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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阴阳眼(1976年江汉轶事)[第836页] |
作者:七水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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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皮干笑说: “晓云,拐子当初凑合你跟师父,冇强迫你喜欢他,我更不可能逼师父去喜欢哪个。师父正暂有了意中人,我们都是他亲近的人,该为他高兴才是。再说我妹妹长得这漂亮,还怕冇得人喜欢!说句心里话,我要不是你表拐子,肯定追你!” 刘晓云白青皮一眼,道: “你也就游泳比你师父强些,除开这还有哪一点比得了他。” 麻木插嘴说: “是啊,我也就做饭比他们强些……” 青皮佯装踢他一脚,道: “么样!你也想占我妹妹的香荫?” 麻木扭腰躲开说:“我既冇得拐子高大威猛,又冇得师父一身武艺,像晓云这样的,我是想都不敢想,我只盼晓云几时欠吃欠喝了,能想到有我这个拐子,来叫我弄餐好吃的她吃,就心满意足了。” 一席话逗得刘晓云转阴为晴,青皮翘大拇指道: “麻木哥,冇想到你夸人的本事比我强多了。妹妹,莫跟他客气,今日想吃么事,只管讲,拐子出钱,麻木出力,保你满意。” 晓云笑笑,挎起青皮、麻木,说: “好!你有几多钱,今天都花干净。” 丫头看白玛不住气哭,不顾下班同事指指点点,双臂搂得更紧,喃喃道: “不要紧,不要紧,有我,有我在……” 却不想老师傅背手踱出厂门,大嗓子嚷: “好啊好你小子,我说你么样看不上刘晓云,却原来瞒到师傅在这块抱着别个搞对象。么样,丫头,都这亲热了还不跟师傅介绍下,等明日吃喜糖我连个名字都叫不上。” |
白玛忙在丫头肩头蹭去眼泪,躲在他身后。 丫头强笑说: “师傅,您家莫瞎说,这是我师妹,才将眼睛进了沙子……” 老师傅道: “真进了沙子,冇说让我吹吹,你小子少拿师傅当苕哄!吴进,真有你的,今日一个师姐,明日一个师妹,到底是哪个师妹接我喝喜酒,你总得给个准信,你说是吧,小师妹?” 白玛笑盈盈转出来,大方道: “师傅好,我叫白玛,吴进准备练一辈子武,打一辈子光棍,不结婚了。” 老师傅哈哈大笑: “是啊是啊,你小子莫在蝴蝶丛中转去转来,到老白忙一场。我看不行还是白玛小师妹做点好事,收留你算了。” 白玛跟着逗趣: “就怕留住了人,留不住心。” 老师傅道: “小子,这灵醒的姑娘你不抓紧,一下就让人拐跑了。好了好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掺和,也搞不懂。白玛,早点接师傅喝喜酒啊!” 不顾一双儿女胀红了脸,挥挥手扬长而去。 丫头忙捉着白玛素手,小声说: “快走,厂里下班,一会人都出来了。” 白玛便由他扯着,三弯两拐,转至无人小径,这才放慢脚步,两只手却似再分不开。 丫头问: “樱桃,才将你怎会和青皮、麻木在一起的?” 白玛便把下午经过略叙。 丫头听罢,手心冒汗,直比对付千军万马还紧张,失手捏得白玛“哎哟”娇喝,方松开道: “对不起,弄疼了冇?” 白玛摇摇头,却又捉着丫头大手,不肯放开。 |
丫头心头暖暖,轻执玉手说: “等下我把厂里电话告诉你,往后你要找我,打个电话过来,我去汉口接你。咦!樱桃,你今天过来找我是有么事?师娘冇得事吧?” 白玛轻甩开丫头道: “非得梅姨有事?怎么我就不能来找你么?” 丫头不懂她为何生气,忙说: “能,能,欢迎,欢迎。” 白玛道: “我问你,你和刚才那叫什么晓云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丫头说: “她是我同事啊。” 白玛道: “什么同事?怎么哪里都有她?” 遂把几次瞧见丫头、晓云纠缠略说。 丫头笑道: “你误会了。刘晓云是青皮的表妹,我们进厂又跟的是一个师傅,就是才将开你玩笑的老师傅,所以我对她自然照顾些。是,青皮是想撮合我们,可我一直当晓云是妹妹,从来冇往那方面想。” 白玛见丫头坦坦荡荡,心头甜甜,却又嘟嘴问: “那照这么说,你心里除了武学,就一个人都没有吗?” 丫头捉了白玛小手,说: “有有有!前些时我师娘跟我介绍了个姑娘,从见她第一眼,我心里就多了个人,她把我的心占满了,每天一闭眼,我脑壳里全是她的影子。后来我又蒙她救过一命,每日里心中犯难,没报人家救命之恩,怎好厚着脸皮跟她海誓山盟。” 白玛心中高兴,却故意道: “原来师娘另外跟你许了人家,那我走了。” 丫头把她玉手紧握,说: “樱桃,樱桃,师娘说的是你,就算师娘不说,我这辈子也会追着你,直到你同意和我好。” |
白玛羞红脸,芳心乱跳,有心试丫头: “那我要是不同意呢?” 丫头急道: “那我就追你一辈子,追到你同意为止,你要是回西域,我就学孙悟空,一直追到西天尽头,永远跟你在一起。” 白玛“嘤”地偎着丫头,任他轻揽,沿无人小径徐徐前行,二人均想: 若能永远这样走下去,这一生也值了…… 青皮三人到菜场,晓云只拣贵菜买,直买得身后两人四手拿不下。 青皮喊: “够了够了。妹妹,你这是要拐子下半个月喝西北风啊!” 刘晓云撇嘴道: “我管你喝西北风还是东南风,反正我也不跟你过。” 麻木看青皮荷包掏空,偷把自己钱塞到青皮手里,悄悄说: “她今日心情不好,由她。” 又提嗓子道: “青皮,你当拐子的哪这小气,大不了你天天来我食堂,我接你吃饭。” 刘晓云白青皮一眼说: “看到冇,这才是做哥哥的样。麻木哥,你点行菜,反正有人请客。” 麻木看青皮手里钱不多,道: “我们两个男将,搞点兰花豆咽酒就可得了。” 刘晓云走到卖炸货的跟前,朝青皮喊: “还有几多钱,拿来!” 青皮乖乖递过钱,看晓云称了半斤兰花豆,半斤花生米,剩些角票,还给自己,嘟囔道: “这哪是三个人吃饭,就是请一桌客也够了。” 晓云笑说: “好啊好啊,多叫些人来,热闹。” 麻木道: “冇得问题,我屋里大,叫上十个人来也摆得开。” 青皮说: “干脆把师父……” 话才出口,惊觉不对,连忙闭嘴。 |
刘晓云气呼呼道: “你非要撩我不开心是不是!” 跺脚便走,两行泪夺眶而出。 麻木忙撵上拦着,说: “妹妹,你莫听你哥的,他就一张嘴,成天撩祸。” 眼瞅青皮追过来,佯踢他一脚,道: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又对晓云说: “妹妹,莫理他!我们认得这久,你还冇去我家认门,今日给麻木哥个面子,去尝尝我的手艺。” 刘晓云瞪青皮问: “他咧?” 麻木道: “这种讨厌鬼,不管他。” 青皮假作自扇自两耳光,说: “我讲错了话,罚我做哑巴,今日跟你们做佣人,只求老爷太太到时候有吃剩的能赏两口我。” 晓云看他模样,噗呲笑起来,道: “就是喂狗也不把你吃!” 三人打打闹闹,径奔麻木家。 蚊子跍在家门口,麻木开门进屋,老头留了条子去武昌,麻木喊声: “合该今日大闹天宫,兄弟们,今天不醉不归。” 进里屋摸三盒‘大前门’,扔青皮、蚊子两盒,撕了第三盒分抽。 蚊子说: “谢谢师父。” 麻木假装卯他一栗果,道: “莫瞎喊,叫你师爷听见了还不敲断我胯子开除了我!” 青皮笑: “蚊子,当我面叫冇得事,反正我还跟着长了一辈。” 文志跟着笑: “师叔,那您家几时教我两手。” 青皮笑说: “你得先跟师父学,学得不对我再教你,这样才显得师叔有板眼。” 麻木笑道: “蚊子,你师叔拜门比我早,你该叫师伯才对。” |
青皮说: “哟呵,你敢笑大师兄,今日不教训教训你,你怕是不把我这个大师兄放在眼里了。” 两人说说闹闹,挽起袖子假装要打。 刘晓云把菜朝桌子上一扔,道: “究竟是请我来做客还是来看你们打架的!跟你们讲,今日不把姑奶奶伺候好了,赶明儿我就跟吴进讲,他那几个不成器的徒弟躲在外头偷偷收徒弟,骗吃骗喝,聚众斗殴……” 青皮忙捂住晓云嘴,说: “妹妹,有的你说,冇得的你莫瞎说,收徒弟的是麻木,骗吃骗喝的是我兄妹俩。麻木,你还笑!我妹妹烦了,么事都敢讲,仔细师父真剥了你的皮!” 麻木吐吐舌头,作揖道: “姑奶奶!您家坐倒,蚊子,沏茶!一点眼力都冇得,要我往后么样收你。” 蚊子忙端了茶杯,钻厨房去倒开水泡茶。 麻木喊青皮帮忙择菜,搓手对晓云说: “妹妹,你看到了,我正暂是真冇收徒,才将都是玩笑话,您家千万莫过到师父,搞不好他您家真把我开除了。” 晓云瞧他老实,噗呲一笑,一口茶喷一地。 青皮踢麻木一脚,道: “你未必是睁眼瞎!我妹妹长这灵醒,哪是那岔(武汉话:岔,此处指爱嚼舌头、背后说人坏话。)的人。” 麻木又瞧晓云一眼,低头说: “那是那是。” 刘晓云道: “尽指挥他们做事,你搞么事咧?” 麻木来了精神,扎好围腰,搬出砧板、菜刀,说: “高难度的事,他们哪做得了。” 说着话,手起刀落,扡鱼、片肉、剁排骨……直瞧得众人眼花缭乱,刘晓云茶喝半盏,菜便收拾停当。 |
麻木喝声: “蚊子,起火。” 和青皮点根烟陪晓云咵天。 烟将抽完,蚊子在院子里已把两个炭炉烧得通红,抹把汗说: “师父,今日这火生得么样?” 青皮拍手称道: “蚊子,就冲你这生炉子的手艺,你师父不教你练武也得教你做厨师。” 蚊子说: “只要师父肯教,我都学。” 麻木轻踢他一脚,道: “想得到美,眼睛放尖点!还不跟你师伯和孃孃把茶上到。” 蚊子忙应一声,跑去斟茶。 麻木双锅齐开,锅勺翻飞,烈焰油烟里,香气升腾…… 刘晓云说: “冇想到麻木你还有这一手。” 青皮却拉文志围拢道: “蚊子,你发现冇,今日你师父发挥得特别好。” 文志想想,点头说: “嗯。” 青皮说话用手拈片刚爆好的猪肝,丢嘴里边嚼边道: “看看这肝,你师父几时爆过这嫩的猪肝!蚊子,你晓不晓得这是为么事?” 说着话偷偷朝晓云努努嘴。 文志嘿嘿笑说: “我晓得了,师伯。” 麻木骂: “你晓得个屁!还不端菜捡桌子。” 偷瞄晓云一眼,凹着头把锅勺磕得更响。 晓云只作不知,却看锅中菜在火焰里上下翻飞,似已发痴…… 等菜都炒完,文志早排好碗筷杯盏,候众人入席。 晓云道: “咦,怎么差双碗筷?” 文志挠头说: “孃孃,师伯,师父,我屋里还有点事,我先回去了。” 麻木心知他是怕差着辈分碍大家说话,喝声: “站到!饭做好了撵人走,传出去往后我麻木么样混。” 说话拿个海碗,把桌上每样菜拈一些,直摞得碗里山高。 |
文志道: “够了够了,师父。” 麻木横他一眼说: “你当是把你吃的!老老实实捧回去,跟你老娘说,是我孝敬她您家的。” 文志点点头,捧碗乐颠颠去了。 麻木望他背影又喝: “当心点,吃完记得跟老子把碗还来!” 青皮笑他: “一个碗还大惊小怪的。” 麻木道: “这碗是我老头老娘结婚从景德镇搞回来的,小时候我调皮跶碎一个,我老头打了我一个礼拜。晓云妹妹,你莫听我们鬼扯,快趁热的吃。” 晓云却说: “这好的菜,可惜少了点酒。” 麻木拍大胯,道: “怪我怪我!到拐子这块来,么样少得了酒,你们等到。” 一溜烟钻进里屋,不大一会寻摸两瓶酒出来。 青皮眼睛一亮: “五粮液!妹妹,当哥哥的今日沾了你的光。” 拿三个大玻璃杯,把一瓶酒分了。 麻木看青皮给晓云倒一满杯,说: “你跟妹妹倒这多做么事?” 青皮指晓云笑: “嘿嘿,这是我们屋里酒量最大的,麻木哥,你今日遇着对手了。莫怪我冇提前跟你打招呼,我妹妹可把我灌醉过三四回。” 麻木将信将疑望晓云道: “有这狠?” 晓云端起酒杯,说: “大老爷们是哪这磨叽。” 酒杯一碰,不理二人,仰脖喝去半杯,道: “好酒!” 拿筷子拈了坨五花肉咽下。 青皮说: “妹妹,我投降认输,少喝一点。” 也闷一大口。 晓云不理青皮,只拿眼睛瞄麻木,道: “是么吴进教的徒弟都是些怂包。” |
麻木笑笑说: “师父讲我拳脚还冇入门。玩打我不行,可要论喝酒,我麻木从小到大还冇怕过谁!” 咕咚咕咚只把一杯酒喝干,拿手也拈坨五花肉丢嘴里大嚼。 晓云喝声“好!”,抬手把剩下半杯一气喝尽,喊声: “今日总算遇到个爽快的,青皮,满上!” 青皮按住道: “慢慢喝,慢慢喝!好酒好菜,莫糟蹋了。” 晓云嚷: “糟蹋?只要进肚子都算祭了五脏庙,哪有浪费的!” 麻木喝得兴起,拍拍晓云肩头道: “好!喝了这多年,总算遇到个有量又有文化的。” 开了第二瓶与晓云斟满,碰过杯喊: “好兄弟,干了!” 二人仰头喝了,面不改色。 晓云吃口菜,手快戳到麻木鼻子上,对表哥说: “青皮,冇想到你还有这有味的朋友,麻木,麻木哥!你是舍不得酒还是么样,还不快倒!” 麻木忙把剩的五粮液跟晓云满上,青皮在一旁叫: “莫慌,莫慌,等到我,一点好酒都被你们搞光了!” 说话功夫也把半杯酒一口喝尽。 麻木看剩酒不够一杯,把玻璃杯塞给青皮,道: “急么事,都是你的,五粮液冇得了,还有别的,等我再去找。” 自钻入里屋,不多时笑嘻嘻拎个大酒坛出来,说: “这是老头托人去川江捎的好粮食酒,说是用来泡药酒的,嘿嘿,正好今日拿它祭晓云妹妹的五脏庙。” 青皮笑道: “麻木,今日开了它,不怕你老头撕了你的皮!” 麻木说: “老子浑身上下哪块冇被他您家打过,还怕多这一回!” |
气运于掌,麻木“嗨”一声,拍碎泥封,酒香直冲,竟似不亚于先前五粮液。 晓云抽鼻子嗅嗅,喊: “好!好酒!这酒少说陈了有二十年。” 麻木竖大拇指道: “识货,听我老头讲,这酒是别个庆祝建国酿的,一直埋山洞里放忘了,算到今日正好二十七年。” 青皮惊道: “将近三十年!难得难得,说么事也得尝尝。” 晓云说: “哪这些废话!喝坛子酒得大碗,青皮,这杯好酒留到你。换海碗!” 麻木取了海碗来,与晓云各倒一碗,捧碗稀溜溜喝水一样灌…… 青皮咋舌道: “乖乖!我看今日你们到底哪个有狠。” 晓云抓把花生丢嘴里大嚼,又搂麻木说: “喂!你发现了冇,我们这里头有人,平常看到像个大男将,可真遇到么事,他就怂了,比娘们还怂。” 二人斜眼瞄青皮,麻木笑道: “嗯,兄弟,经你这一提,我才算真把他看清了,他就是个娘们,是个屁机!往后你我兄弟相称,他?他就是你婆娘,算家属。” 晓云大笑: “好好好,算家属。” 青皮看他俩一通牛饮,摇头说: “反正老子喝不赢你两个,由你们说。” 却似不甘心,也闷一大口,脸却渐渐红了。 晓云道: “麻木,何必跟个娘们计较,你我兄弟干了!” 二人连饮三四碗,眼睛越来越亮,均没事人一般…… 青皮吃一肚子菜,杯中酒喝光,又强喝了一海碗,脸红得像虾子,忽高声嚷: “麻木,麻……木……哥!我这妹妹就托付你了,你可不许欺……” |
话没说完,青皮一头栽在桌子上,只擂得山响,引麻木、晓云一通笑…… 二人胡吃海饮,只把一坛老酒喝去十之七八…… 麻木一张老脸渐渐白起来。 刘晓云脸上仿佛透光,一对大眼睛也越来越亮,却又渐渐迷离,端碗又与麻木对喝一大口,勾麻木肩头道: “麻木,拐子!你能做能吃能喝,噢!对了,还……又……能打,都这大了做么事冇得中意的对象?” 麻木舌头发弹,说: “我……自己几斤……几两,未必……我还不晓得,我这模样可比……你拐子差……差远了。” 晓云踢青皮一脚,道: “他……哪比得了你。” 青皮闷哼一声,嘟囔着不知说了句什么梦话。 晓云说: “看!体面有屁用,喝多了还不是体面苕。” 麻木傻笑道: “嘿嘿,青皮就是当苕也比我体面。” 晓云把桌子一拍,直拍得碗盏齐跳,喝: “兄台,休长他人志气,我看你今日比他威风多了。” 麻木只是傻笑: “那是那是……” 晓云指着麻木鼻子点半天,方道: “往后你……要真……冇得人要,我……我管!” 麻木嘿嘿傻乐,却又摆手,说: “不……行,要……要让青皮晓得了,还不……杀了我。” 晓云道: “他……算老几,放……心,有我。” 麻木嘿嘿端碗与晓云碰一下,一口干了,兀自笑半天,又摇头说: “还……还是不行,师……师父八字都还冇……冇得一撇,我做徒弟的哪能和你……” |
一提到师父,晓云便定住,呆呆半晌,两行泪无声淌下来…… 麻木傻笑道: “晓云,妹妹!你么样哭了?是不是喝……多了?还是哪个撩你了?你告诉我,我找他算……账!” 晓云肩头颤动,“呜呜”哭起来,一声比一声大。 麻木瞧她梨花带雨,禁不住抬手去跟她抹泪,不想刘晓云忽地打落他手,冷冷说: “你想搞么事?” 麻木愕然道: “我……我……” 话未出口,晓云说: “我么事我,我跟你很熟么?喝点烧酒就想占便宜,你们男的冇得个好东西!” 竟似越说越气,忽拎起桌上半空酒坛,直贯在麻木头上! “哗!” 酒坛碎裂,剩酒和着血丝沿脑壳流一身…… 麻木愣愣,伸舌头不住舔,轻道: “好……酒!” 人便晃起来,像面条丢在开水里,渐渐稀软,瘫倒地上,不消一会,鼾声如雷! 晓云兀自喃喃自语: “男的冇得好东西。” 说着说着又伏案哭起来…… 依偎着不知走了多久,白玛悠悠道: “我想去上回那桥上乘凉。” 耳畔却听丫头问: “要不要去江汉桥上玩?” 二人莞尔对笑,再无多话,相携转出巷道,街上人多起来,便又不约而同拉开距离,剩两手紧紧握着…… 到江汉桥上,夕阳正把天染得血也似红,又把江水照得金光粼粼,二人听小汽轮推着驳船突突沿河跑,看两岸人头变无数黑点在金光里浮沉,不由物我两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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