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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阴阳眼(1976年江汉轶事)[第819页] |
作者:七水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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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雄遥想达摩祖师渡江,未免神驰,良久恍然,双手合什道: “妹子,拐子一生痴迷武学,执着胜负,反倒钻了牛角尖,如今听你一席话,受教无穷。大拐子在这里谢过了。” 说着话,竟倒地跪拜,行师徒大礼。 白玛“哎哟”一声,丢了针线,亦跪倒回拜: “大拐子是要折杀小妹么?” 军雄愣愣,笑说: “大拐子又着相了,小师妹快起,快起来。” 二人重又落座,白玛抽开缝纫机边长匣,比着碎扣挑粒扣子,三两下缝好,拿牙咬断线头,把衣服扔军雄穿上。 军雄望她一口牙洁白如玉,道: “小师妹好白的牙,是用么牙膏刷的?” 白玛笑笑: “西域不兴刷牙,我们吃得简单,所以牙白。” 军雄说: “你是说内地人好吃咯。” 说话瞧着桌上毛豆,伸手拈一颗丢在嘴里,道: “毛豆啊毛豆,老夫欠了你十来年,便做个好吃佬又如何。” 惹得白玛咯咯直笑。 梅朵推门进来,手抓大半瓶酒说: “讲么事这样好笑。老张头太讲礼性,听说屋里来了客,非要把他藏的好酒给我待客。” 军雄接过酒瓶瞧瞧: “二锅头!这酒烈。” 开盖嗅嗅,叹道: “哎!果然是好酒!” 梅朵问: “白玛,你喝不喝?” 白玛摇摇头,自去厨房添饭。 梅朵取过两只小酒杯,看军雄小心斟满,双手捧杯,恭敬放柴勇像前,唤声: “师父,您家喝酒。” 把另一杯递梅朵,道: “师娘,这杯是您家的。” |
梅朵问: “军雄,你以前总偷老柴的酒,今日么样转性了?” 军雄叹一声: “十几年不端杯子,不习惯了。小梅,你喝,我有毛豆就够了。” 转头望厨房道: “小师妹,跟我添碗饭。” 梅朵呡口酒,也叹说: “是啊,老了,都老了……” 军雄不喝酒,饭量却大。 梅朵三杯未下肚,军雄就着苦瓜、毛豆扒了三大碗饭。 白玛赞他能吃。 梅朵却骂: “姓贾的,你是从饿牢里放出来的么?” 军雄笑笑: “山中十来年,今日总算吃了餐饱饭。小师妹,再添,再添!” 白玛笑道: “哪里还有,就剩些锅巴了。” 军雄放下碗,说: “那算了,你梅姨最喜欢锅巴,留到她吃。” 梅朵道: “亏你还记得,我哪是喜欢锅巴,往日里白饭都叫你跟老柴抢了,我不说爱吃锅巴怕是连锅巴也没得吃。” 喊白玛端来饭鼓子,拿饭勺铲起锅巴,问过白玛不要,二一添作五跟军雄分了。 白玛笑问: “大拐子,你这么能吃,怎么独不吃鱼?” 军雄道: “酒,我所欲也,鱼,亦我所欲也,而今一心求道,戒而不取。” 梅朵吐根鱼刺,说: “你老小子跟山上老道学了几天,会讲文言了!” 白玛道: “酒动嗔心,常饮易怒。吃鱼杀生,宗教忌讳。大拐子,是也不是?” 军雄点头: “当然。” 白玛拈颗毛豆,说: “世间万物,皆有灵性。吃条鱼害性命。这颗毛豆三粒豆,得算三条命。大拐子,你数数面前,为救一条命,害了多少命?” 军雄望满桌毛豆壳,一时语塞,只是摇头,却说不出话来。 |
梅朵从嘴里捋根鱼刺,笑道: “毛豆算么事,才将那三大碗饭每颗米都是性命,军雄你简直成阎罗王了。” 军雄想得混乱,不禁喃喃说: “是啊是啊……原来吃这多饭还不如吃条把鱼。” 直把娘俩逗得笑出声来。 白玛道: “贾先生,贾道士,你又着相了。” 军雄恍然,摸脑壳说: “是是是……” 梅朵笑道: “你个苕货,莫看这丫头年纪小,她可是自小被活佛开光加持,钦点的灵童,日后要成佛做祖的,凭你那点道行,怎辩得过她。” 军雄双手合什,一本正经说: “小师妹,圣人云,三人行必有我师。拐子愚钝,被你这一说,到不知该吃素还是要开斋了。师妹天赋慧根,还望指条路老哥哥走。” 白玛道: “佛祖圣贤,广开方便善门,接引后人,戒律自有道理。大拐子吃素十来年,如今因惑生疑,实是道行不够,因缘未熟,但须照路直行,终有一日,瓜熟之时,结果自成。” 军雄仿佛小学生受教,后背早汗湿一片,释然说: “如此说来,我到冇做错,冇做错。” 梅朵按他坐住,道: “吃个便饭紧张么事,瞅你那点出息。今日白玛愿指点你,也是你前世修来的福气,可要珍惜啊。” 白玛说: “对呀,大拐子,改日你若成就,可别忘了来度梅姨和我。” 军雄道: “明明你是我的老师,我哪敢度你。” 梅朵却说: “在西域,活佛、上师之间,这一世你做我的老师,下辈子我当你的师父,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军雄点点头: “老小子无知,今日听你们一席话,少走几十年弯路。” |
白玛、军雄嗑毛豆守着梅朵吃光大半条鱼。 白玛道: “大拐子,你今日来,梅姨心情好多了。” 起身收拾碗筷去厨房。 军雄待要帮忙。 梅朵说: “你来,我有话跟你讲。” 军雄搬板凳靠梅朵坐下,看她缓缓点支烟,也不着急抽,只任烟雾如妖精缭绕…… 梅朵忽道: “贾军雄,老柴走了,你就冇得么想法么?” 军雄望脚尖说: “师……小梅,往日师父在,我还敢跟您家开两句玩笑,如今他去了,我得守着师徒规矩,不能坏了师父的名声。” 梅朵抽口烟,由烟气从鼻孔里缓缓冒出,遮藏头脸,叫人瞧不清她是在点头、还是摇头…… 沉吟半晌,梅朵详细讲了出事那天经过。 军雄听得仔细,眼里精光闪烁。 直讲得烟屁股头烫到手,梅朵道: “那天实在太乱,我的心一直咚咚跳,有太多的事,我怕也冇记住,有些事只怕还记错了,不行你再问问白玛,她应该记得。哎哟,不行,只要一想起那天,我的头又疼得不行,哎哟!” 军雄忙喊: “小师妹,小师妹!” 白玛跑来,见梅朵说: “快,扶我去躺会。” 等白玛把梅朵在里屋安顿好,军雄重又问过那天经过。 白玛讲罢细节,问: “大拐子,你觉得凶手是谁?” 军雄摇摇头,道: “不管是哪个,我都要把他揪出来。” 帮着白玛收拾好厨房,又说: “小师妹,你好好陪师娘,我走了。” 白玛道: “你不等师娘醒么?” 军雄说: “算了,省得她见了我,又勾起心头难过。” |
梅朵做一场噩梦醒来,前胸后背都是汗,换过衣衫开门见堂屋只剩白玛一人打坐,自去倒杯凉开水喝了。 白玛出定睁眼道: “梅姨,你醒了。” 梅朵懒懒“嗯”一声,二人各自发呆。 白玛说: “梅姨,你怎么不问他……” 梅朵幽幽道: “他走了。” 白玛问: “你怎么知道的?” 梅朵叹口气,只是不答,隔半天说: “往先老柴在时,你大拐子还敢对我有念想,如今他师父走了,也生生掐灭了他心里那点火。” 白玛默默点头。 梅朵又叹口气,道: “唉……但愿莫再生些枝节,让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冇得。” 大人上班去了,民权路H号巷道里再瞧不见竹床。 大脑壳睡眼惺忪,捧碗烫饭坐瘦子太门廊竹床上发呆。 路过的大人摸摸他头,笑道: “大脑壳,一大早上吃烫饭,不怕烧心哪?” 大脑壳懒懒摇头,扒口饭看蚂蚁沿墙缝朝洞里拖东西,生怕蚂蚁没吃食,趁人不注意撒些米粒在蚂蚁洞旁。 好容易赖着吃完,院里婆娘前后脚去了菜场,伢们渐渐呱噪。 大脑壳舔尽最后一颗米,左右瞧瞧,丑丑八成被爷爷关在屋里,汪进一直冇露脸,到是鼻涕王端碗绿豆稀饭,嘴里嚼着颗藠头,拿筷子敲碗沿嚷: “都到一栋来,有大消息,惊天大消息!” 等大脑壳去厨房丢了碗,跑到一栋歪脖梧桐树下,伢们早围成一圈。 勇勇嘴里叼半个馍馍,斜跨在歪脖树上,说: “鼻涕王,你今日要说不出个屁来,老子就把这碗稀饭扣你头上。” |
鼻涕王连忙喝一大口稀饭,道: “这是老子昨晚遇到的真事,绝对惊人。” 伢们瞪大眼,齐声嚷嚷: “快说,快说。” 鼻涕王却不慌了,就半颗藠头仰首喝光碗里稀饭,望众人道: “你们哪个做梦梦到过二厂的香蕉汽水?” 伢们齐说: “哪个冇梦到过。” 鼻涕王吸吸鼻涕,道: “老子昨晚梦到喝了六瓶,后来你们猜么样了?” “么样了?” “后来老子就被尿胀醒了。” 勇勇骂: “狗日的鼻涕王,你拿老们穷开心是吧?” 作势要打。 鼻涕王说: “莫慌莫慌,好戏在后头。老子憋尿半睡半醒走到江边,靠堤边屙了尿人被江风一吹,清醒了点,刚要回屋,你们猜我看见了么事?” “么事?” 鼻涕王两眼放光道: “一架二八凤凰从江汉关那头飚过来,像飞一样。老子从来冇见过那快的车。” 强强插嘴说: “深更半夜肯定是有急事才骑这快。” 勇勇道: “关键是这也冇得么稀奇的啊。” 鼻涕王说:“稀奇!稀奇就在车上。老子瞧得真真切切,骑车的是个黑毛怪物。” 勇勇皱眉: “怪物?它长么样?” 鼻涕王摊开双手比划: “那怪物一身黑毛,脑壳这么大,看着像狗,但比狗大多了,我觉得更像熊些。” 强强奇道: “我只看过杂技团里有狗熊骑车,冇想到骑到街上来了。” 鼻涕王摇摇头: “马戏团的小狗熊哪个冇见过,昨晚的黑毛怪可大多了。它后座板上还有个人,远远地瞧不清是指挥黑毛怪的还是被它抓的。哦,对了,黑毛怪还长着两条人腿,和后面那人交替疯踩脚踏,我感觉自行车都快飞起来了。” |
鼻涕王连忙喝一大口稀饭,道: “这是老子昨晚遇到的真事,绝对惊人。” 伢们瞪大眼,齐声嚷嚷: “快说,快说。” 鼻涕王却不慌了,就半颗藠头仰首喝光碗里稀饭,望众人道: “你们哪个做梦梦到过二厂的香蕉汽水?” 伢们齐说: “哪个冇梦到过。” 鼻涕王吸吸鼻涕,道: “老子昨晚梦到喝了六瓶,后来你们猜么样了?” “么样了?” “后来老子就被尿胀醒了。” 勇勇骂: “狗日的鼻涕王,你拿老们穷开心是吧?” 作势要打。 鼻涕王说: “莫慌莫慌,好戏在后头。老子憋尿半睡半醒走到江边,靠堤边屙了尿人被江风一吹,清醒了点,刚要回屋,你们猜我看见了么事?” “么事?” 鼻涕王两眼放光道: “一架二八凤凰从江汉关那头飚过来,像飞一样。老子从来冇见过那快的车。” 强强插嘴说: “深更半夜肯定是有急事才骑这快。” 勇勇道: “关键是这也冇得么稀奇的啊。” 鼻涕王说:“稀奇!稀奇就在车上。老子瞧得真真切切,骑车的是个黑毛怪物。” 勇勇皱眉: “怪物?它长么样?” 鼻涕王摊开双手比划: “那怪物一身黑毛,脑壳这么大,看着像狗,但比狗大多了,我觉得更像熊些。” 强强奇道: “我只看过杂技团里有狗熊骑车,冇想到骑到街上来了。” 鼻涕王摇摇头: “马戏团的小狗熊哪个冇见过,昨晚的黑毛怪可大多了。它后座板上还有个人,远远地瞧不清是指挥黑毛怪的还是被它抓的。哦,对了,黑毛怪还长着两条人腿,和后面那人交替疯踩脚踏,我感觉自行车都快飞起来了。” |
勇勇摇头说: “不对不对,杂技团的狗熊骑不了几快。黑毛怪怕不是狗熊。” 鼻涕王身体微微发抖,道: “自行车经过我这块时,黑毛怪像是瞟了我一眼,老子瞧得分明,它的眼珠子像两个小红灯笼,像要勾走人的魂一样。吓得老子连忙低下头,生怕被它勾魂捉走了。等我抬头再看时,黑毛怪已经不见了。老子得亏屙了尿,不然只怕裤子都要被尿湿。” 强强说: “真有这邪门?!鼻涕王,你不是做了噩梦,编排鬼故事来吓我们的吧?” 鼻涕王激动道: “老子对天发誓,才将说的要不是我亲身经历,等下出门就让卡车擂死!” 伢们见他发誓赌咒,不再怀疑,便七嘴八舌讲些往日鬼故事,只说得胆小的陈卷毛找借口跑回屋去,到是大脑壳闷不做声,听得时而点头,时而摇头…… 强强等大伙轮流说一通,遥指江边说: “你们晓不晓得江河交界的位置为么事要叫龙王庙?” 见众人摇头,又道: “龙王庙应该是供龙王的地方,为何又偏偏冇得庙?……嘿,都不晓得吧。说实话,老子也不知道,不过,我听大人讲,正因为大水冲了龙王庙,龙王断了供奉,所以才镇不住邪,龙王下头的妖魔鬼怪走漏了,常常跑上来作恶。你们想想,我们这块邪事是不是比别的位置多些?” 鼻涕王点头: “是啊,不谈往日,就是今年,我们院子里大龙、细毛、灰猫子、熊可海都出事了。” 强强道: “莫忘了,还有汪进屋里一家,算他命大,也搞成个疯子。” |
鼻涕王说: “嗯,连他那个公安后来爹也镇不住邪,搭上了性命。喂,你们说会不会是汪进命太恶,把一屋人都克死了。他以前冇疯时,院子里就数他坏。” 勇勇道: “他能跟大龙比?” 强强说: “大龙跟熊可海那都叫狠,要论坏确实是汪进。” 鼻涕王道: “不过他疯了后像是转了性,冇得以前坏了。” 强强说: “他现在没钱没势,又冇得老头撑腰,么样坏得起来。” 勇勇道: “我也听老头喝酒时吹过,说龙王庙邪性,发作是有时间的。你们想想今年是么年?” “龙年。” 勇勇说: “我老头讲,龙王爷龙年的时候要上天庭报道,水里头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便会趁机兴风作浪,害人性命。老们做小伢的火气冇得大人旺,那些东西会专找我们下手,尤其是落了单的伢,所以你们今年都小心些。” 鼻涕王道: “是是是,老子晚上再也不去江边屙尿了。” 恰一阵风卷两张废纸打着旋从院门口拐弯吹来,废纸一路高低翻飞竟不散乱,透着奇诡…… 勇勇尖声说: “你们瞧,像不像两只鬼脚!” 伢们后脊梁发冷,不敢作声。 大脑壳眯缝了眼,望旋风两眼里白光一闪而没。 废纸跌在近前,它不动,一群伢也大气不出…… 正僵持着,院门口来了个人,他走得不慢,脚却似未动,像极了才将两张废纸! 他是飘进来的! 伢们目瞪口呆,眼望他飘进三栋。 勇勇道: “这人到底是男是女?” 强强冷笑说: “你该问他是人还是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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