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首页 -> 恐怖推理 -> 绝世少年修真系列之《万世神兵》 -> 正文阅读 |
[恐怖推理]绝世少年修真系列之《万世神兵》[第28页] |
作者:陈静男 |
首页 上一页[27] 本页[28] 下一页[29] 尾页[220]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
网卡出问题 无法连接 正在纠结中 |
第一百五十八节 汎水 临潼点头道:“多谢两位仁而见告。告辞。”说着便带了惊蛰,越过这峰;这山峰之后,果有一峰,高耸入云;这山峰侧面瞧来,正如一位拄拐的老翁;此刻夜半,月光照耀之下,这仙人峰银光灼灼,当真如梦境一般;惊蛰道:“原来外面竟是这样一个天地。我呆在坟茔久了。只当世界就如一个大的坟茔;谁想原来我竟错得这般稀奇。”临潼道:“这有何稀奇;你若有缘,见到师尊的寓所;那才是天地之间的胜景。”说着渐渐飞低,依稀瞧见山下果有一庄严洞府;惊蛰道:“适才那两位公子原是好人;没有骗咱们。”临潼道:“我听他说他们是丹穴旧人;恐怕并非常人;两位先生;该是神鸟幻化的。”这一说,惊蛰道:“这样说来;那位先生复姓陈宝;莫非是鹓雏所化?和咱们说话的那位先生复姓孔爵,难道是彩鸾所化?” 临潼奇道:“你如何知道?”惊蛰道:“我母亲乃是辛氏的公主;对流黄境内的事情;自然知晓一些;我小时,母亲未死之时,常说些见闻与我知晓;外间人不知道;辛氏皇族却是知道的。只是这话说来就长了。以后要有了空闲;咱们再说。”临潼点点头,两人须臾之间到了那山下的洞府;那洞府在山脚下,高有数丈,因那山壁之上薜藜藤萝等物一概俱无,瞧来未免有几分荒凉;洞府的地面乃是磨盘大小的圆形青石,一块块衔接铺就,延伸向山腹深处。那洞府外间倒罢了,走进十来丈,便是一片黝黑;临潼倒罢了,她修真年头虽说不多,却也有些功力,眼睛在暗中也能视物;虽不是洞察秋毫;却也能瞧个大概;这惊蛰长期生活在地底,对暗中视物,本比常人都强;然到了这地底,却全然瞧不见任何东西;然她耳朵甚灵敏;那洞顶处缓缓爬行的蜈蚣,蛛网上轻轻挣扎的蚊虫的动静,她一概听在耳中;却不觉得害怕;反倒隐隐十分兴奋。 悬翦几乎贴在洞顶飞行;飞行甚是缓慢,行而不远;却陡然闻到十分奇异的芬芳;这香气十分浓郁,临潼大是诧异,忖道:“难道这地底,还开有鲜花不成?”待悬翦转过数道弯弯的暗巷;前方陡然明亮起来,临潼惊蛰惑然瞧去,陡然一惊;却见那山腹之中,乃是一个无比巨大的高台;高台之上没有石壁洞顶,竟是空的,原来这仙人峰,矗立在地,竟然像是一巨大的水瓶;这高台便在水瓶之底;自这山腹之下仰望,竟然能看见苍穹;此刻一轮圆月,清辉似水,正将整个山腹照得恍如一梦。那月光在山壁之上折折叠叠,当真是浮光掠影,美得令人心折。而在这高台之上,却铸有一座白玉高塔;这塔高有数十层;每一层都是精雕细琢,飞檐翘壁,十分绮丽。而塔尖之上,却是一方平台;其上影影绰绰,正有数名女子,轻歌曼舞,起弄清影,真真是婆娑胜却姮娥,袅娜妙乎青女。 而高台之下,赫然植满奇花异卉,然种植之人显见俗艳透顶,只管将各色花卉码在一起,以术法强行逼迫花卉怒放;只见牡丹与蓼萍共艳,兰桂与菱角同芳;令人可笑之余,又觉可怜;可怜之际,又觉可憎;可憎之余,尚有几分可悲。而其余楼塔之中,均有寻欢作乐之声,靡靡不绝,令人耳赤。而高台之下,果然环有水脉;却见一道宽约数丈的流水缓缓流过台下;正是汎水。汎水之滨,却见几个粗壮的精赤汉子在河边挑水;这些男子上身生满白色的长毛,而腰上无一例外,都盘有一根毛茸茸的长尾;竟全是白猿。这一众白猿挑得水来,摇摇晃晃的走到那高台之下;临潼惊蛰这才瞧见那高台之下尚有许多暗门;想来地下尚有许多机构之处。 待那挑水的猿怪远走,临潼这才驭使悬翦,顺着河流向南而行;汎水流淌向南,那地势渐渐低洼,水面离岩洞的顶端不过丈余,水流变得有些湍急;而河面之上的冷风吹在人脸上,却比在高空之上还要冰冷;惊蛰瞧向那未知的黑暗;心中却陡然升起一股无可言说的失落,临潼追寻的那个师尊,果真是在前方麽?这个幽暗而似乎无尽头的黑暗甬道;当真会带给临潼希望与未来麽?惊蛰悚然而惊;紧紧抓住临潼的左手;临潼的手掌和她的一样,冰冷僵硬。惊蛰却觉得这感觉是如此的熟悉与亲切。曾几何时,她在暗无天日的古墓之中一般的呆呆凝望那永无消退的黑暗;绝望的等着时间虚耗她的生命;在那等待的时光里,在她身边的,只有父母死而不肯僵直的干尸和不肯安息的魂魄。古墓之中的一切,都冰冷而绝望。这个临潼,怀着和她一样的心情,度过了很多年头罢。在这幽冷而阴森的地下洞穴,没有一点犹豫,没有一点退缩;那个师尊,是她的一切麽?甘愿毫无犹豫的就死? 正当惊蛰满脑子胡思乱想;却乍听前方传来数声脆响,黑暗之中,甚或有火星随着那撞击之声闪现;临潼立时紧张起来,平息静气,让悬翦几乎贴在岩洞顶端爬将过去。待靠近那响动的地方,惊蛰却什么都瞧不见,只偶尔听见下方“叮当”两声撞击;便又陷入沉寂;撞击之声响起之时,偶有火星飞溅;那火星闪动之际,惊蛰才能借那火光瞧见;火星一闪即灭;然惊蛰眼力甚好,依旧瞧了个明白;那河岸边上,竟躺有十余具白猿的尸身;而河边上,尚站有一个白猿;这白猿手中似乎有一柄大刀;似乎正和水中的某个物什战斗;那个物什究竟何等样貌;碍于黑暗,倒没认出来。那临潼却瞧得一清二楚;和那白猿大刀对砍的,竟是一只巨虾。那虾直有一人半高,虽是虾身,却略略有些人样,它用于抵挡这白猿大刀的,赫然是它的一对巨钳;那虾似乎已经力怠,渐渐力不从心;那白猿却是越砍越勇;那巨虾不敌,似乎想退到水里去,那白猿却绕到了靠河一边,将这巨虾向岸边的山壁逼过来。 |
网卡无法连接网络;不知道怎么回事,努力了一早上,还是白搭;最后向其他部门的同事借用。。。。 那巨虾被逼迫不过,想是恐惧死亡,发出奇怪的“咝咝”声来。一听见这声音,临潼却陡然一震,缓缓落地,轻轻一弹指,悬翦立时“嗖”一声响,发出夺目的金光;那白猿立时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回头;那巨虾顿时大喜,钳子猛然歙合,那白猿“吱”一声怪叫,瞬间给这巨钳绞成三段。那巨虾想是力尽,“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不住的“咝咝”叫唤。一听到这叫声,临潼竟然也时不时的“咝”一声,似乎和那巨虾正在交谈。惊蛰莫名其妙,掉头看向临潼,此刻悬翦发出光芒,衬得此地雪亮;惊蛰这才瞧见临潼的模样,立时吃了一吓,却见临潼的一对眼睛,此刻赫然成了冰蓝色;那巨虾和临潼说得几句,晃了晃身子,尾巴一弯,“嗖”一声一弹,便落入了那汎水之中,临潼这才收了金光,继续前行,只是这次她飞行甚快,似乎全无顾忌。惊蛰一肚子疑问,但此刻又不便询问,只得依旧默然。前行直有数十里,赫然听见叫骂打斗之声;听那骂声之中,正有那肥白妇人蛾妖的声音。临潼登时大喜;慌忙飞了过来。 惊蛰全然瞧不见,只听见黑暗之中那蛾妖骂道:“看是你的壳硬,还是我的箭利!”那黑暗之中,便时不时的传来“嗖嗖”的破空之声。临潼一来,那黑暗之中立时响起“咝咝”的叫声;临潼听得这叫唤,立时落在岸边,“嗖”一声放出悬翦。悬翦一出,黑暗立消,方圆数十丈,立时给照得通透如白昼;借这剑光,惊蛰才瞧见,原来与这蛾妖为敌的,正是先前那只巨虾;这巨虾见了临潼的剑光,腰肢一弯,“嗖”的一弹,便倒弹回了那汎水,“咚”一声沉入了水底。再不见动静。那蛾妖左手结着法印,右手食指不住的弹出一种奇特的黑色细小的箭来;那箭长不过数寸,却甚宽,倒有些像匕首。那箭追着巨虾射入水中,激起层层的水花涟漪;却没了下文。叫惊蛰临潼放心的是,那巨大的娲母镬,却也静静的躺在岸边;未曾遗失。 这蛾妖气急败坏,骂道:“原来这虾妖是你的同伙。你这小妖女,苦苦追我作甚?”原来这蛾妖虽摆脱了临潼的追寻;然它却确实不敢自地面上飞过丹穴山,想从地底绕过丹穴;然汎水的地下暗流,却只得灵根洞这一个入口;这蛾妖胆子不大,自忖招惹不起白猿;也只得守在夜里,偷偷绕行;是故并不见得比临潼多行多少路途。临潼厉声道:“你放下娲母镬;我不与你为难。”蛾妖骂道:“呸,就凭你这小丫头片子,竟敢口出狂言。这娲母镬乃是上古神器;以我之能,居而有之,将来必然能脱去凡骨肉胎,位列仙班。”临潼厉声道:“少做你的春秋大梦。你要执意如此。那就废话少说。”说话间一咬牙,悬翦应声飞起,“嗖”一声砍向蛾妖;悬翦飞行虽快,那蛾妖却也不慢,依旧是左手结印,右手食指猛弹,叱道:“叫你尝尝我的扁翼箭的厉害!” 喝叱之中,一道接一道的扁翼箭破空飞出,弹向悬翦;悬翦却陡然化作一条黑龙,在低空灵动腾翔,闪避开那扁翼箭;然那扁翼箭甚是密集,黑龙却是给这蛾妖步步逼退了。惊蛰一旁瞧着,暗地里捏动法诀,那河堤边上便悄无声息的站起两个泥人,这两泥人一出,一个立时一声咆哮,抱起河边的一块圆石,猛然砸向蛾妖;另一个却抱起大镬;朝临潼奔了过来。那蛾妖一声怪叫,两道扁翼箭分别飞出;一道“啪”一声飞出,击在那圆石之上,那圆石立时“嗖”一声给倒弹飞出,“砰”一下将那泥人撞成碎片;另一道电也似的弹出,只好听得“噗”一声响,那抱镬的泥人立时脑袋碎裂,大镬脱手掉落;“哐当”一下撞在地上。然悬翦却觑准了时机,一声怒吼,一口咬在了那蛾妖的左肩之上;那蛾妖一声尖叫,右手猛然飞出一根怪异的树枝,“啪”一声抽在悬翦之上,悬翦立时“砰”一声给抽回原型,在空中拉出数十道幻影,“嗤”一声倒插进岩洞洞顶;悬翦自有灵性,不等临潼召唤,立时自己化回黑龙,五爪抓在岩洞顶上的凸岩上,死命一扯,将脑袋拔了出来;它一得自由,立时朝蛾妖一声怒吼;吼声叫这洞穴,似乎都震动了起来。 蛾妖惊怒交加,骂道:“贱人,竟敢伤我。”说话间那怪异树枝一抖,顷刻落地,那树枝立时生出数道枝节,每一根枝节都仿佛一条灵蛇,逶迤盘旋,朝临潼游了过来;临潼眉头一皱,一把将惊蛰拉到背后,悬翦猛然扑下,那树枝腾空窜起,只听“哗啦”数声,那树枝立时被悬翦撕碎,散落一地,然那树枝一枝折断,一枝又生,枝节环生,并无阻绝;不一刻,那树枝便将悬翦裹了起来,越裹越厚,越裹越紧;临潼却一脸平静,漠然而视,似乎全不为此所动;蛾妖冷笑道:“贱人,就仗着一把好剑,目中无人;今天,就是你的死忌。”说话间一挥手,数道藤条电也似的绕向临潼;惊蛰瞧那藤条毒蛇似的缠来,大是害怕,临潼却淡淡一笑,道:“不妨事。这是这妖孽自寻死路。”说话间伸出兰花一般的手指,朝着蔓延而来的那树枝一点;那树枝见她手臂伸来,正合心意,猛然卷出,毫无犹豫,枝条尖端猛然刺向临潼的手指,似乎想要将它生生折断;孰料那枝条一碰上临潼的手指,那手指上却突然荡出一层水花来。那枝条一碰上这水花,倾俄间,“嗤”一声响,竟被化成了白烟;这白烟却不消散,顺着那枝条飞速窜向蛾妖;蛾妖一声惊呼,立马丢下那树枝;那树枝顷刻被这白烟化得精光;悬翦也立时自白烟之中窜了出来。蛾妖悚然道:“什么妖术?”临潼“呸”了一声,骂道:“你这小妖;连天一贞水都不认得,还敢胡吹大气。”说话间手腕一翻,袖中陡然弹出一羊脂白玉般的净瓶来,这净瓶一出,立时放出夺目的皎洁光华,这光华一闪即灭,那蛾妖给这光华照在头上,立时放声惨叫。 |
很快 每位猪脚都是同样的篇幅 大家都没看章节回目啊 … |
很感谢楼上的长评,提到的部分会注意的,真的很感激,不过,还是得老实交代,我的网卡不是坏了,是欠费了(>﹏<)…明天要去买卡 发不了文 别飞砖哈 ⊙︿⊙ 顺带说下 我倒是梦想着在图书馆上班勒 (T_T) |
被楼上的同学的长评震到,本人酷爱红楼,生平最爱,不过手机回复不便,很抱歉,不过说一下,文中的神兵法器确实有分类,神兵的等级我偷懒,是依据道教神仙地位等级直接排的,比如三清六御。只是很多朋友可能没注意到… |
第一百五十九节 柴房 那蛾妖放声惨叫,顷刻间一头头发纷纷掉落,其头皮也渐渐开裂,露出头皮下的血肉;那血肉不过薄薄一层,不过须臾间那血肉便“啪啪”有声,渐渐爆裂,露出下面的头盖骨;这蛾妖痛得满地打滚;惊蛰给它吓得手脚发软;临潼却十分平静的瞧着它;片刻功夫;那蛾妖便不再动弹,其头骨一裂,便化回了原型,乃是一只巨大的灰蛾。这灰蛾的触须、蛾衣、娥翼,纷纷脱落剥离,掉在地上,而一声的厚皮尽数皲裂,其腹内的体液自皲裂处缓缓流出,乃是青黑之色;惊蛰胆子虽大,却也忍不住掉过头,不敢细看;临潼却抓紧惊蛰的手腕,走到蛾妖面前,淡淡道:“这是我生平第一次杀生。”惊蛰扭转头,道:“那神光怎么这样吓人。”临潼下意识的捏紧了惊蛰的手腕,道:“那是阆寰瓶的太阴玄罡;是以月华炼就而成的神光。”说话间却突然脸上变色,神色十分痛苦,惊蛰乍觉她手上力道变小,转头看去,却见临潼脸色惨白,白得似乎是冰雕而成,吓了一跳,忙扶住她,道:“你怎么了?” 临潼却一把将她推开,道:“别碰我;小心!我身上有毒。那个树枝上有毒!”说着跌跌撞撞的走到娲母镬边,自裂痕之中瞧去,却瞧不见冰砚的踪迹,忍不住滴下泪来,道:“师尊;弟子恐是要先走了。您老人家要保重。”惊蛰慌道:“姐姐,别急。先瞧瞧这妖怪身上有没有解药。”说话之际,却听不见回音,奔走过来,那悬翦却陡然间消散了形体,回归了临潼灵台;惊蛰却不知晓,那悬翦一消散,四周立时黑了下来;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耳中听得见的,便只得自己紧张而粗重的喘息和那汎水滚动的水声。惊蛰胆子虽大,此刻却也慌了,摸黑摸到临潼身边,只觉她一个身子冷如寒冰;这冰冷的触觉却教她陡然冷静了下来,猛然想起母亲那冰冷的躯体。 惊蛰摇摇头,捏个法诀,召唤出泥人;一个抱起大镬,一个抱起临潼;惊蛰寻思一番,倘若原路返回,若是遇到白猿可就糟糕透顶了;再无犹豫,坐在泥人肩头,径直顺流而行。洞中黝黑,似乎永远没有尽头;只有无尽的水流之声。惊蛰坐在泥人肩头,心中七上八下,十分忐忑。不知走得多久,前方竟渐渐有了光亮;惊蛰大是欣喜,终究就见到了阳光,忍不住欢声叫了起来;孰料一叫之后,立时惊悔;那光亮原来在闪烁,竟不是阳光;那是一群火把。惊蛰这一叫,却是惊动了这一番人,齐齐高举火把,望了过来。惊蛰战战兢兢的瞧过来,立时心中一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一群人非是别类;赫然是白猿。 惊蛰立时一声惊呼,惊呼声中,泥人甩腿就跑;那一干白猿立时哗然,纷纷扑了过来。那泥人何等腐朽,几下被这一干白猿砍得粉碎;惊蛰吓得目瞪口呆,只得紧紧将临潼抱在怀中,背靠那大镬,瑟瑟发抖;那一干白猿围住她看了半晌,内中一个白猿道:“这小丫头,是哪里来的?”另一白猿皱眉道:“瘦瘦弱弱的,生的也太丑。拖回去当烧火的丫头。”头那白猿瞧见那大镬,伸手“咚咚”嗑了几下,皱眉道:“是个空的。”另外那个瞄了两眼,道:“还是开裂的。是个烂东西;推下汎水算了。”头那个白猿笑道:“你这蠢货。回去将这大锅丢柴房,便是存些旧粮,放些番薯,岂不甚好?”说着一把拖起大镬的一只鼎足,将大镬倒拖而行。后那白猿嘀咕两声,劈手将临潼和惊蛰提起,夹在腋下,浑如夹了两捆稻草一般轻巧。 惊蛰哪里敢挣扎,只觉这白猿身上甚臭,且此刻有火炬照耀,瞧得清楚,那白猿身上有虱子;那虱子一窝一窝的蜷在那白猿毛皮之中,瞧得惊蛰头皮发炸。这群白猿想是劳役一类,个个身上毛发甚重,脸目大都似猿而不太像人;想来灵根不高,道行甚浅。它们身上均负有口袋,其中均是山珍海味;惊蛰暗叫晦气;没遇到道行高深的妖孽;竟遇到一群伙头军。那群伙头军奔走奇快,比之临潼御剑飞行,恐怕慢不了多少。不多久,一行便回到了那高台白塔之下;自高台下的暗门转了进去;这高台之下,却是冷幽幽的地道,只是这地道甚是宽大,地道的两旁壁上,都挂有大红色的灯笼;那灯笼十分别致,整整齐齐的悬挂在地道之中,远远瞧去,倒似乎是以火红的艳阳裁来制作而成。 这地道四通八达,岔路纷纭;这一群白猿却自是轻车熟路;不一会,便到了一处偏僻所在;这高台的下面,竟是一座巨大的,恐怕有数百亩地大小的地下迷宫。此刻惊蛰等所在的地方;不过是这巨大迷宫的一角。这地方明显是个巨大的厨房;高有五六丈,头顶悬挂的依旧是巨大的红灯笼;而这厨房之中,林林总总立起的灶台,直有数十个;此刻每一个灶台之上,却都有厨子正在忙碌制作菜肴;惊蛰细细瞧去,这些厨子虽赤着上身,然身上并无长毛,偶有一两个毛发虽觉得重些,也不至于像白猿一般生满白毛;想来这些厨子,应是这些白猿自人间各地寻来的。厨房末后,有一单独的小间,堆满了柴火等杂物;而那小间之中,尚还匍匐有一只奇怪的小兽。这小兽样子有几分像狮子,然个头十分小巧,比寻常的狐狸还要小上一圈。 |
头那白猿将大镬放下,即可揭那镬顶,孰料这镬顶竟如同生根一般,任这白猿如何用力,终究打它不开;这白猿大是没趣,“哐当”一身将大镬推倒;那大镬便滚落到了那小间之中;瞧见那小兽,这白猿随手便将临潼抛了出来,丢给那小兽,笑道:“这丫头半死不活的,给你吃了罢。”说着将惊蛰朝地上一抛,朝她道:“机灵点;自己找些事做;若是没用;他们就会把你丢去喂狗。”说罢,便自顾去了。惊蛰立时转身,要去拉临潼,孰料她这担心倒是多余的,那小兽见到临潼,不但不上前撕咬,反倒连退数步,缩在角落里,一声不吭。惊蛰摸了摸临潼的鼻息,虽说不上平稳,到底没有断气,一颗心虽则安些,却到底放不下来;瞧见旁边那灶台烧得正浓,便将临潼拖过来,背靠在灶台之上,靠没一会,果觉得临潼身子要热些。 放好临潼,她又去瞧那大镬。那大镬给扔在小间之内,靠墙而立,惊蛰自裂痕之间瞧进去;却没有冰砚的踪迹,依旧空空如也;心头一声叹息,自语道:“莫非将来再也见不到那位神仙姐姐了么?”说话间却听得背后有数名女子“吃吃”笑声;回头瞧来,却见那厨房门口,此刻站了十来个女子,个个身材袅娜,十分娉婷;惊蛰见这些女子朝自己指指点点,心中惑然,仔细瞧去,不由得吓了一跳,心中暗暗诧异:“原来世上竟有这样丑陋的女子麽?”原来这些女子一色全是高颧骨,吊梢眉,金鱼眼,虽说体态袅娜,然面目却丑陋异常,一个个竟如同是精心毁容一般,真是丑得叫人回肠荡气。 不料这几个女子却齐齐指着惊蛰哈哈大笑,纷纷道:“这小丫头好生丑陋。实在是难得一见。”取笑一番,便一个个端了食盒,花枝招展的去了。惊蛰莫名其妙,走回临潼身边;灶台边那厨子瞧她形容,忍不住摇摇头,惊蛰瞧他样子,似乎有话,略一询证,那厨子却不肯说,只道:“你姐姐瞧来是冻坏了。可怜见的;这个灶台专是烧热水来的。你便在这里一直烧水罢。瞧着锅里没水了。记着添上便是。只要不断水,便不会有人为难你。那上面的女子,时时都要沐浴;若是没水;可不得了。”说着便去自行事做。惊蛰无奈,浑不知道究竟,只得坐那灶边添加柴火。时不时便有白猿挑了水进来,将一桶桶的汎水之水放在她身边,那些个白猿瞧见临潼惊蛰,都忍不住哈哈大笑,取笑她两个生的丑陋。叫惊蛰莫名其妙。 谁想过得一会,临潼却醒转了过来;惊蛰大是惊喜,临潼一醒转过来,立时四下张望,待望见大镬静静躺在角落,安然无恙,立时松一口气;惊蛰道:“姐姐,你的毒怎么样?”临潼这才苦笑道:“那不是寻常毒物;乃是寒毒;我拿它可没法子;若是火毒便好了;偏是寒毒,若是师尊,只消伸个手指,便能解了它。”惊蛰不解,临潼道:“师尊传了我玄武之道;我修炼那水之术法,真真是如鱼得水,进境如飞;偏生这火之术法,与我无缘,说是事倍而功半都是抬举;人家一日之力,我便是用心一月,也未必能追得上。这寒毒乃是阴毒,与我的术法乃是一个路数;我一运行功法,倒助了这寒毒的阴气。要解这阴毒,须得以纯阳真元将阴寒之气逼散才行。”惊蛰大是惶急,道:“难道你靠在这火炉上,都解不得麽?”临潼摇头道:“哪有这般容易。我靠这炉子,也不过略略觉得有些暖意。要靠它祛毒,简直是痴人说梦;只盼当真如那个通天教主之言,师尊可以早些回来;便是死了,能再见师尊一眼;也不枉了。”惊蛰握住临潼的手掌,愁眉苦脸道:“不,姐姐,你会等到你师尊的。你可不能丢下我走了。”临潼瞧着惊蛰的样子,楚楚可怜,忍不住有些心酸,道:“是姐姐害了你。”两人一时都默然无言。 临潼瞧她难过,想着将来若是自己死了,这小丫头恐怕一生都逃不出这地下魔窟,十分难受,便道:“你别怕。现在我还没死呢。现在这样多人,我也不能说与你听。等到了这些人都歇了。我传你一些护身的法术。你逃离了这里,去峨嵋山找我的两位师伯。让他们来这里收拾我的遗骸。再把师尊接回去。别担心,我两位师伯是这世上,除了师尊外最好的人了;他们一定会好好照看你的。”瞧惊蛰全无喜色,略一蹙眉,又道:“你学了这道法,说不得倒可以治得姐姐的寒毒;倒是极好的事情。”那惊蛰立时来了兴致,等过得半日,那一干厨子等人都聚到一旁,自行饮食;惊蛰想着临潼体寒,便倒了一碗热水与她,两人喝一碗热水,也不管众人诧异的眼神,并不食物。那小兽此刻却踱到两人身边坐下,惊蛰见这小兽一身金毛,十分可爱,便也倒一碗水于它;这小兽却甚是不屑,临潼瞧它那神情,忍不住笑了,对惊蛰道:“它嫌你手不干净,你看那小碗边弦上有手指印;它不肯喝。” 惊蛰十分诧异,倒水将手和碗都洗净,这小兽才勉强舔了几口热水;它沾了热水,似乎回复了几分精神,便盘腿坐下,靠在临潼脚边。临潼也不管它,便低声传授惊蛰峨嵋派的入门心法。正是《玄都上品》。惊蛰十分聪颖,显是天资过人,不过说得一遍,便能牢记在心;临潼道:“你心思聪明;比我那哥哥,可是强得多了。师尊若是见了你,定然十分喜欢。说不定倒肯收你做个弟子。”惊蛰不由得有万分欣喜,道:“当真?那个神仙姐姐也肯收我作弟子不成?”临潼道:“师尊心肠最软。你若是真心求她;想来她不会拒绝。你现在不是我峨嵋弟子,我却传你峨嵋道法;可是犯了门中的大忌了。可现在情势所迫;却也说不得了。师尊若是还要等个几十年才能回来;我如何保得住这大镬?只有靠你才是。好妹妹,你可要答应我,便是拼着性命,也绝不能让别人坏了师尊这个大镬。”惊蛰连忙点头,道:“姐姐放心。蛰儿自来便当自己是个活死人;以为一生都不会瞧见除了元宸外的任何一个活人。能遇见姐姐,是蛰儿这一生最大的幸事。姐姐心头之事,便是蛰儿心头之事;姐姐拼命要守护的东西,蛰儿便是不要性命,也要追随姐姐。”临潼听得此言,忍不住倒红了眼眶,一时间竟又有了几分伤感;望着霍惊蛰瘦弱的身板,临潼陡然想起初上峨嵋的自己,一时间千头万绪,真是愈理愈乱。 |
作者:君子如风 回复日期:2009-11-29 10:44:00 2758# 狡猾的楼主肯定不会这么快让冰砚现身的了。我猜情节会很快转向少君,冰砚这段就会被搁置起来,就像前面赵墨那段。呵呵 这个狡猾的。。真是羞煞人了。。。。没有啊。。。原本就是啊。。每人40小节的篇幅嘛。。又不是故意勒。。。不要飞我砖。。。。 |
第一百六十节 飞逸 临潼瞧惊蛰神色之中,颇有几分伤感,想得一想,笑道:“你不是说那个孔爵先生的来历你知道麽?说给姐姐听听。姐姐竟从来不曾听得这些事情。”惊蛰脸上,这才有了几分生气,道:“这事外人或者不知,但咱们流黄十国皇族,想来都知道;在咱们流黄境内,有一处丹穴山;乃是凤凰一族的圣地;那凤凰乃是一个统称;其实是个大族;其族之中,旁系甚多;内中有一支是鹓雏,一支是彩鸾。”说话之际,见临潼听得甚是兴致,当下越发说得有了精神,续道:“这鹓雏是白雉的先祖,复姓陈宝;鹓雏乃是凤凰之中的贵族;血统高贵,端庄典雅;传言其性子柔和,广闻博知,擅知天下万事;是凤凰一族之中的智慧之尊;便是他们的后裔白雉,也都被尘世间的凡人认为是祥瑞;比景星、庆云,还要来得尊崇;世人都说,得白雉者,必王天下。 在中土古时,曾有一对白雉,化为雌雄童子;游历山川;适逢秦王穆公出游,得遇二童子;穆公听得神人告知,得雌者霸,得雄者王;穆公捉那童子,男童化为白雉飞走,只得一女童,那女童化为金石,被称为金鸡石;后来穆公成就霸业,纵横中原,为春秋五霸之一。那男童飞而栖居南阳,八百年后,汉时光武帝得之,得以复兴汉室;光复汉祚王天下,验了这得雄者王天下之预言。历来白雉都以鹓雏的“陈宝”作为自己的姓氏;适才那位陈宝先生,既然是丹穴山的旧人,恐怕不会是白雉,应该是鹓雏。 彩鸾,被孔雀一族尊为先祖;孔雀一族都以彩鸾的‘孔爵’为姓;彩鸾是凤凰一族中最美丽的种族;据说其彩羽辉煌;美绝天地人寰;凤凰一族的王者,其婚配,都要从彩鸾之中挑选;世俗常谓的鸾凤和鸣;便是由此而来。传说当年天帝颛顼养有一头神鸟离俞;离俞的彩羽比九天之上的彩霞云锦都要炫丽;连天帝都以为它的美丽天下无双;世上不作第二;特地向西王母传言,要封离俞为万鸟之王;西王母允诺,并在西昆仑瑶池之上点燃千秋万世不灭的圣火;召唤万鸟朝奉;在万鸟集会之上,离俞果然艳光四射,金凤、青鸾都在它的面前黯然失色; 正当西王母准备册封离俞的时候,姗姗来迟的鹓雏步入了瑶池;鹓雏的美色令整个瑶池闪耀的神光都显得黯淡;正当西王母和天帝都为之窒息,打算取缔离俞,册封鹓雏的时候,鹓雏献上了一方锦盒。这锦盒之中,便放着一枝彩鸾的羽毛;彩羽五彩缤纷,炫丽堂皇,美丽的光泽让万鸟都羞惭的退怯,以美貌扬名的瑶池花草,纷纷匍匐在地,向这鸟中最美的彩鸾表达它们的诚惶诚恐。甚至是瑶池的众仙子,都失去了天姿颜色。 在惊愕的天帝和西王母面前,鹓雏代替彩鸾说出了这样一番话――美貌并不足以让天下臣服;凤,被尊为万鸟之王;并非由于它绝世的姿容;而是因为它首文曰德,翼文曰义,背文曰礼,膺文曰仁,腹文曰信。有此五格者;才可王天下。鹓雏说出这话之际,羞愧的离俞投向了燃烧的圣火;尽管仁德的天帝立刻拯救了它,然而它却被烧毁了彩羽,变得奇丑无比;最后被世人称为乌鸦。被视为邪恶、污秽的象征。” 听到这里;临潼颔首道:“这话倒说得极是;师尊美貌盖世;然让人钦佩的,却是她的人品;美貌与否,倒在其次。”孰料两人说话之际,却突然觉得整个地面突然摇晃起来,临潼背后的那大锅里的热汤竟漾起了波纹,不过片刻;这摇晃越来越厉害,一干厨子吓得哇哇大叫,纷纷向外跑去。临潼立时对惊蛰道:“快;你快跑出去!”孰料话音才落,只听“轰”然一声巨响,前方陡然坍陷了下来,跑出去的一干厨子顷刻被轧成了肉浆;惊蛰一声惊呼,一把抱起临潼,向那小间退去;刚跑到那小间之中,便听外面“喀嚓”破裂之声不绝,惊恐之中,临潼立时道:“召唤你的泥人!横巨石在这小房间上面!快!”惊蛰几乎毫无犹豫,瞬时捏指成诀,一对泥人立时站起,两泥人齐齐动手,将坍陷下来的一整块巨大的石头横在那小间未塌陷的顶上,甫一放平,小间外果然轰然倒塌,无数巨石自上垮下,俩泥人顷刻间给压成泥屑,散落无影。临潼惊蛰等藏身那小间之内;倒算得是有惊无险;惊蛰十分诧异,道:“难道是地震?”临潼摇头道:“哪有此事。这是有人在斗法!一定是有人以真元化的力道,把外面那高台上的玉塔震塌了!” 说话间果见碎石不再跌落;两人自这残破的空洞瞧出去,却见这仙人峰顶,屹然站立两个神仙一般的人物;左边一个仙袂飘飞,须发皆是烂银之色,右边一个乃是一身彩衣的女子,惊蛰乃是凡眼肉胎,那山峰如此高巍,她不过能瞧见若有若无的人影,哪里还能瞧见这人的形貌;临潼只略瞟得一瞟,便全然瞧在眼中;那银发男子瞧来不过三十许岁容貌,浓眉如剑,斜斜飞入鬓角;双目炯炯,神色十分迫人;右边那女子身着五彩霞光般的霓裳羽衣,斜斜挽个发髻,瞧来不过是个中年美妇;然临潼瞧她眼角眉梢,虽无老态,却甚有妖气,老气横秋,恐怕岁数很大。却听那美妇骂道:“你这臭猴子,竟敢懵我;你骗我去丹穴找那老鸡婆晦气;原来我的乾坤袋,却是被你偷了。你只当我不知道么?” 那男子破口骂道:“你这黑寡妇,那乾坤袋能值得几何?还你便是,你一声不发,将我的玲珑玉塔砸坏,如何赔我?若不是我跑得快,还不被你这活寡妇活活砸死?这玉塔坏了,尚可重建;我满塔的人间绝色,难道去阴曹地府找回麽?我虽则休了你,一日夫妻白日恩;你也狠得心下这毒手。”说着劈手将一个布袋子抛出来;那美妇接过那袋子,骂道:“你那也叫人间绝色,就是给老娘提鞋,老娘还嫌她生的丑了,没得脏了老娘的鞋。”说话间拆开袋子,立时叫道:“你个臭猴子,我的虚空碎片呢?”男子“呸”了一声,道:“我哪里知道。你这袋子,我拿来便是空的;莫非你还要讹我东西不成?有这乾坤袋子,你要多少虚空碎片尽可以去取;没有就没有,有什么好嚷嚷的。”那美妇顿足骂道:“放屁;收取虚空碎片,何等危险;你这般了得;你不替我取几片来消遣?今天你不把虚空碎片还我;我就拆了你的仙人峰!”说话间已经结出手印,“嗖”一声拔地飞起,喝道:“你还是不还?”那男子没好气道:“没有,就是没有!”那美妇怒目而视,骂道:“你这泼皮;目中无人,今天就教你个乖!”说话间手印翻动,叱道:“旃檀,夜瞳刀!” |
斥声之中,她背心“嗖”一声放出一把黑色的妖异薄刀来,这刀刀光黝黑,裹有黑色烟霾,瞧来不像是实体,即像是妖术,又像是鬼体;且怪异的是刀身之上,一边睁有四只眼睛。这刀一飞出,那男子立时给吓了一跳,骂道:“泼妇,难道是要拼命麽?”话音未落,那刀光已经斩到;这男子不敢接这刀光,立时手指一捏,使个法诀,“嗖”一声仿佛有人在下面拖他一般,快得仿佛流星自天际滑落,瞬时自几百丈的高空落地;那女子的刀光一卷,卷了个空,刀光斩在那仙人峰上,只听“咔”一声响,那仙人峰峰顶竟被这刀光齐刷刷的斩去半截,那峰顶斩落,轰然一声巨响,自空中跌落,砸向了这男子;这男子骂道:“臭婆娘;真是要拼命了!”说话间单手结个法印,猛然喝道:“如意化身!” 只听“砰”一声响,他的身体瞬时变大十倍不止;那山峰峰顶砸下,他踢腿就是一脚,只听“啪”一声巨响,那峰顶立时呼啸而起,冲上天际,“嗖”地一声,不知道向哪里掉落飞走了。那美妇冷哼一声,飞身扑下,那夜瞳刀“嗖嗖”不绝,在空中飞旋,带起异样响亮的风声,朝那男子迎头斩来;那男子一声怒吼,劈手抓起地上的一块巨石,猛然砸向飞来的夜瞳刀,只听“喀”一声响,那巨石瞬时给斩成齑粉,夜瞳下斩之势却全然不消;这男子顺手一抓,再次将抓住的巨石抛了出去。孰料他这一掷,却听得惊蛰与临潼的齐齐叫唤;这叫声尖锐刺耳;倒吓了这男子一跳,未等他回过神来,却猛听天空之中“砰”一声撞击;抬头看时,却吃了一吓,那无坚不摧的夜瞳刀,竟被这男子抛出的东西撞成了两截。 那东西吃了这一撞,溅出火星,那火星竟将空气都烧了起来,空中立时烧出浓浓的黑烟;这男子这才发觉,自己抛出去的东西,竟是一口大锅。那大锅吃这一撞;立时掉落,这男子一把接住;一脸稀奇;那美妇乍见夜瞳刀被击断,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男子哈哈大笑,道:“臭婆娘,你不是说你的夜瞳斩天断地麽?哈哈,我家一口破铁锅就断了它。你这牛皮吹得太大了吧。真真是笑死人。”那美妇骂道:“臭猴子,你可不是人,笑死了谁,可都笑不死你!”说话间再次结印,叱道:“旃檀,夜瞳刀!”喝叱之中,“砰”一声响;空中立时卷出一股浓重的妖气,妖气翻卷之中,一柄更大的夜瞳刀瞬时闪现出来。临潼这才瞧出,那夜瞳刀不是真刀,乃是召唤出来的灵体;算是鬼法。 然她此刻哪里有心情去瞧这夜瞳刀,见娲母镬落在那男子手中,立时大惊,叫道:“还给我!”喝叱之中猛然放出悬翦,“嗖”一声升空,孰料她一行功,立时只觉一股阴寒的恶毒冷气自丹田猛然窜起;那寒气针砭入骨;倾俄之间,这寒气便将气血尽数冻住;临潼立时眼前一黑,瞬时失去知觉,自天空掉落;惊蛰吓得惊声尖叫,飞身而起,将临潼接住,她人在半空,便已经捏印;跌落之际,两个泥人瞬时自地下窜出,稳稳将她两个接住。惊蛰大是害怕,惊慌之中捧起临潼的脸来,哆哆嗦嗦唤道:“姐,姐……”却突然觉得有什么炯炯之物盯住自己不放,悚然抬头之际,却见那男子目瞪口呆的盯住自己和临潼,几近痴呆;神色十分怪诞;正觉惊恐,那美妇的夜瞳刀瞬时自高空斩落下来,这男子立时一声怒吼,将那大镬再次当作巨石抛了出去;只听“铛”一声脆生生的响动;那堪比神兵的夜瞳瞬时断折;那美妇骇然而惊,忍不住叫道:“这是什么鬼东西?”却不闻那男子的回音,抬头看去,却见那男子拎了那大锅,瞧着惊蛰与临潼,竟然手舞足蹈起来,且失声笑道:“这两个小姑娘好生美貌;原来平昌公主那小骚蹄子竟然使坏;说是人世间的绝色;竟然送了一堆猪狗不如的女子来;原来真正的美人竟就在我身边……” 见他如此好色,那美妇勃然大怒,骂道:“你这臭猴子;当真是死性不改。”说话间见那男子几乎正眼都没瞧她一眼,只管盯住临潼惊蛰上下打量,忍不住咬牙骂道:“我要你好色!你这该死的猢狲!”喝骂之中指尖猛然放出一块奇特的透明碎片,这碎片晶莹剔透,其中似乎有火焰缠绕,荧荧发出夺目的金色;然一转瞬之间,这碎片又转为冰蓝之色,似乎乃是一块晶莹无瑕的水晶。这碎片一出,光华立时震醒那男子;那男子一瞧见这碎片,顿时吓了一跳,道:“你要干什么?”那美妇骂道:“我要你再瞧不见这两个臭丫头!哼,你要躲天劫,不来求我,却只管偷我的虚空碎片;你不是要虚空碎片麽,好,我就给你这两个俏佳人送上一块!”说话间猛然掷出那碎片,朝临潼惊蛰抛来,这男子吓一大跳,猛然抛出大镬,撞向那碎片,骂道:“臭婆娘,你疯了!”喝骂声中,那大镬撞上了那碎片,顷刻之间,那碎片一晃,大镬立时消失无影;而那碎片,瞬时化作一团火焰;自天空卷落,“呼”一下砸在惊蛰头顶;惊蛰吓得魂飞魄散,失声惊叫,叫声振耳发聩。倾俄间,火光熄灭,惊蛰的叫声还在仙人峰峰谷间回荡;然人却再没有了踪影;这男子怒不可遏的四下打望,却哪里还有临潼惊蛰的身影? |
作者:天国诅咒 回复日期:2009-11-29 13:23:00 2763# 果然楼主要转话题。。。。。 现实是残酷!!!```话说这个时间观念怎么理解哦``` 貌似``3主角在一个地方``又貌似他们不在一个时间段``` 为此我烦恼了好久了``!!!《疯狂的石头》?``时间错落? 先是结果?再是起因?引发事件连锁?``而且这个又是慢慢更新`!!! 一次又看不出个所以然。。懊恼中。。。。。 ********************** 这个兄台不必苦恼。。。他们确实会经历某些交错的事件;这个故事的时间并不是直线型的;希望可以理解下,毕竟将同一个故事分作三条线索描写,有些时候会有一些错落感;将三个主角的经历串联起来看,才能看出许多显得比较突兀的事件的前因后果。而且可以小小的透露下,这个故事的时间断层比较厉害,从九百年前到三百年前的故事看来或许会像是在同一时间发生的。当然这个是后面的剧情了,请继续支持。顺便提一下,万世的故事情节发展和最终结局,欢迎竞猜。。。 |
作者:seraphzc 回复日期:2009-11-29 8:29:00 2750# 有没有人把三清六御神仙的等级贴一贴普及一下? ********************** 这个我也没有专门整理过的。。。。。抱歉啊。。。。 |
第一百六十一节 打醮 且说峨嵋祭祖大典一完,便会开坛打醮。在峨嵋,历来有三大醮礼,分别是普天大醮、周天大醮与罗天大醮。三种大醮,都是祭祀三清、四御、五星列宿的盛典;普天大典乃是峨嵋最大的盛典,供奉诸天神道三千六百位,其斋仪盛隆非凡。周天大醮,供奉两千四百醮位;而罗天大醮,虽则仅供奉一千两百醮位;然其排场,却也甚是丰隆。 周天、普天大醮,都有定时;开坛举办周天大醮,便在峨嵋,也是千年一遇;无论是三十六洞天,还是七十二福地的道门,峨嵋都会送帖。其醮科罗列了福醮、祈安醮、王醮、水醮、火醮、九皇礼斗醮以及三元醮等等;其规模之盛大,礼仪之庄严,已不只是峨嵋的一场打醮,不啻是天下道门的一场盛会。而普天大醮,则是峨嵋与昆仑两派的盛事;届时登坛告盟,启誓玄圣,或三日、七日、九日、十五日,均是昼夜六时行道,转经礼忏,仪格也甚是宏大庄重。 而罗天大醮,却是峨嵋常年的祭醮。在尘世凡俗,罗天大醮主要的科仪有焚香、开坛、请水、扬幡、宣榜、荡秽、请圣、摄召、顺星、上表、落幡、送圣等等,一场打醮,足足要用七七四十九天。而峨嵋这罗天大醮,却有些不同;峨嵋牧德殿上,并不会开坛;而是一干有些资历的二代弟子,各自持斋;其斋戒之礼仪,却各不相同;这一干斋礼,总汇起来,便称作罗天大醮。 昆仑与峨嵋,都是道派中的古山名宗;昆仑弟子持斋,只得两种:一是拯道,二是济度。在昆仑山的祖师龟制之上,铭文昭告了其持斋的门道:‘拯道者,谓发心学道,从初至终,念念持斋,心心不退。复有二门:一谓志心,二谓灭心。志心者,始终运意,行坐动形,寂若死灰,同于枯木,灭诸想念,唯一而已。灭心者,随念随忘,神行不系,归心于寂,直至道场。济度者,谓回心至道,翘想玄真,愿福降无穷,灾消未兆。又云:虔心者,唯罄一心,丹诚十极,唯求于道;以凡器归心启告,委命至真,内泯六尘,外齐万境,冥心静虑,归神于道。克成道果,永契无为,救济存亡,拔度灾苦,随其分力,福降不羌,功德轻重,各在时矣。’ 而峨嵋却不然,其斋之礼,分有六种;分别是上清斋、灵宝斋、洞神斋、太一斋、指教斋、涂炭斋;而上清斋又分作两种;分别是独斋与心斋。独斋,要求绝群独宴,静气遗形,清坛肃侣,依太真仪格,也不过是一人为之;心斋,却甚是简易,不过疏瀹其心,澡雪精神罢了。这上清斋,乃是峨嵋掌教之礼,为紫薇一人之祭醮。而洞神斋,以精简为上,绝尘期灵;太一斋,以恭肃为首;指教斋,以清素为贵;这三种斋,乃是峨嵋长辈所持之斋,为御魁灵虚等所行。而一干小道士,行的全是涂炭斋,以勤苦为功而已。 而那些有些资历的二代弟子,其所行之斋,便是灵宝斋。这灵宝斋也有六种,分别是金箓、黄箓、明真、三元、八节、自然六斋。金箓斋,乃是为凡尘的帝王祈福,专一救度国王;其目的与人间帝王自然不同;帝王求的不过是江山稳固,峨嵋道人行斋,却是希望帝王仁德,可教天下人得福;自然斋,则是为百姓祈福,与金箓斋异曲同工。黄箓斋,祈福先辈,救世祖宗;明真斋,悲天悯人,忏悔九幽;三元斋,宽弘治世,解天下人的罪孽;而八节斋,却是忏洗自己的罪过。 二代弟子行斋,都得向掌教请水请箓;是以祭祖大典一过,各二代弟子纷纷在各自宝塔开坛,静养斋戒;而令其弟子,前往玉阙宫请水请箓。却说这朱利贞在自己塔上开坛,行三元斋,想着范镇岳被洞玄勒令闭关,许久不曾离塔,想来必定委屈,当下便特地令他前去请箓请水;范镇岳自听雨小筑出来,摇摇飞升,到玉阙宫前,不想那鹤童却道:“师兄来得不巧;世尊和几位师叔祖正在璇玑楼为左护法祛毒;师兄不如去玉衡殿瞧瞧。世尊赐符箓开真水都在那里。或者世尊预先知道师兄要来,吩咐别的师兄等在那里也未可知。”范镇岳无奈,只得缓步自宫门绕路,前往玉衡殿;一路之上,瞧见许多鹤童穿了玄色衣衫,在各处游走,神色颇为不舍;这才想起,今年有许多鹤童成人,想来是要回乡了。 原来峨嵋的鹤童,乃是海外的仙山方丈山的灵鹤;传说至高无上的道德天尊曾在方丈仙山上的方壶山上,种有仙草;为了守护仙草,天尊以人的头发、鹤的羽毛在九转丹炉中炼化出了灵鹤;这传说年代久远,真假自然无从可辨;然这灵鹤,却确乎是半人半鹤的种族。灵鹤乃是卵生;初生之际,形如雏鹤,可怜其羽翼未丰,踯躅难行;长得数十年,才会蜕去鹤形,重生为童子。灵鹤寿延不长,自童子长大成人,再到耄耋老者,不过三百来年。中土一些道家将灵鹤看作活参血芝,迷信吞食灵鹤鲜血,有洗髓易经的神效,是故灵鹤一族,常遭血腥屠戮。 灵鹤护身的技法十分了得,然年长者虽恃强技可无虞,这雏鹤却无力自保;是以方壶山的灵鹤,日渐凋零。为保一族血脉,方壶山的灵鹤向天下闻名的峨嵋求助;当年的峨嵋祖师慨然允诺,峨嵋弟子,将世代守护灵鹤。是故这方壶山的灵鹤,几乎都是生在玉阙宫,直到长大成人,才会回到方壶山。有感于峨嵋的隆恩大德,虽则灵鹤体格有异,并不能修习峨嵋的法术,然灵鹤都自认是峨嵋弟子,情愿为玉阙宫执事操劳。 范镇岳瞧着这些鹤童,也由不得有几分感叹;这玉阙宫虽说并非灵鹤的故居;然从出生到成人,都在此地;一旦远游,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自然有些惘然。他一路瞧着,自太常殿出来,玉衡殿在玉阙宫偏西北角,在璇玑楼之后。那些鹤童因有亲眷或是好友要回乡,都忙着叙旧别离,范镇岳出了太常殿的宫苑,竟没瞧见一个鹤童;偌大一个璇玑楼,竟空空如也。这璇玑楼几乎是玉阙宫最大的建筑,其格局乃是蜕脱于方圆棋盘;方圆相传由尧帝所创,被时人称为“弈”,当时只有横竖各九线,只得八十一个交叉点;后来丹朱将九路改成了十一路,共有一百二十一个交叉点;再晚些到舜帝时候,时人将十一路改成了十三路,有了一百六十九个交叉点,棋局因此变得更加丰富;而到春秋时期,时人将棋盘改到了十七路,交叉点有了二百八十九个,对弈布局,技法变得层出不穷,变化莫测;而到了后来的隋唐,则渐渐演变作了十九路,其交叉点才有了三百六十一个,棋局的变化,真真变得是神鬼莫测,幻化无方。 |
虚陵洞天这玉阙宫的璇玑楼,建筑之时,棋盘只得九线;交叉点只得八十一个;这璇玑楼的外围,格局蜕脱自这九线棋盘,然地上倒并没有生生划出这线来;只在地面之上,立有八十一个巍峨的古铜色女仙玉像。这玉像每一尊都高有五六丈。这玉像乃是以向阳的白玉雕琢;因为洞天之内不见日月;这向阳的白玉便渐渐失却了真灵,不复当年的神态,原本洁白无暇的玉石渐渐有了杂色,这杂色青黄夹杂,十分深沉,晃眼一瞧,倒像是铜像;且因为年代久远,许多玉像之上,都已经微微起了裂纹;整个玉像,只余得一对眼睛,尚有栩栩若生之感,不论你站在这玉像面前哪个角度,都似乎觉得那玉像的一对眼睛灼灼将你逼视,似有千言万语,要与你倾谈。 而璇玑楼,便立在这八十一个玉像之间;璇玑楼高有六层,每一层的高度都各不相同,然最矮的顶层,都有十丈之高;而楼下的基座,更有数十丈见方,基座四周,环有白玉台阶八十一阶。而璇玑楼的四方,每一个角上,都立有一面高有数丈的青铜镜,每一面镜子之中,都折射有人世间的幻象;人世风云际会,都在那镜中仿佛如走马灯一般的旋转。范镇岳经过这璇玑楼的宫苑;整个宫苑之中空空荡荡,瞧不见一个人影,虽是神仙宫室,竟然都有了一股清冷幽禁之感。范镇岳莫名的有几分伤感;他走过玉像,矗立在那四面巨大的青铜镜其中一面之前,俯视苍茫人世,只望一眼,便顿生天地杳杳,冷峻无情之感。这四面铜镜唤作乾坤玄象宝鉴;乃是峨嵋山的重宝之一,但凡命定的峨嵋弟子转世,或是和仙剑有缘的灵童新生,其灵光便会在镜中闪现,峨嵋便自会差人寻觅,带其归山。只是天地机构,人世勾陈,世事又岂能尽在毂中,总归会有例外。当初的赵墨等人,这镜子便全然没有发现他们的灵光。 是以以赵墨等人瞧来,自然不能如范镇岳感慨;当年范镇岳初落襁褓,便被这玄象镜发现,他才会被朱利贞寻得,带上峨嵋。他如今瞧这宝鉴,便仿佛在瞧自己的前世;那镜中凡人的一切种种,都似乎是他的前世正在经历。范镇岳瞧得入神,却突然听得东方传来“铛”的一声脆响,这声音清越高亢,浑如枫桥夜泊,寒月晚钟。范镇岳回头望去,却见东方的天宇之上,窜起数百丈的炙热火焰;那火焰仿佛一条翻滚的怒龙,婉转盘旋之际,只听得那火焰之中传来“啊”的一声惨叫,焰光之中腾起一股黑烟,须臾之间,黑烟消弭,那火焰在天宇之上发出无比闪耀的火光,瞬息缩回,消散得无影无踪。范镇岳又惊又诧,自语道:“奇怪,那是什么东西?”却突然听得面前那镜子“噗嗤”一声笑,道:“你这蠢货,那是咱们的流火金铃在报警;有妖孽擅闯虚棱洞天,被金铃放出的流火给烧死了。” 范镇岳吓了一跳,道:“你怎么会说话?”那镜子全然瞧不出有嘴,却依旧道:“你这蠢货,我为什么不会说话;只知道长个子,一点不长脑子;长那么大的架子一点用没有。难怪别人都叫你范牛儿,当真是牛头牛脑。”一听这话,范镇岳这才回过神来,兜转过来,却见一个少年跷了二郎腿,横坐在悬空的仙剑之上;因他悬空在镜子后面,心无旁骛的范镇岳竟一时失查,倒以为是镜子在说话。这少年面孔白净,浑如无暇暖玉;耳鬓发丝飘扬,有如灵霞披肩,真正是神采皎洁,兼之其双目灵动闪烁,目光流转之际,颇有几分狡黠,端的是神仙家眷,仙童一般的人物。这人不是别人,却正是林子瞻。 范镇岳个头远较寻常弟子魁梧,肩宽膀圆,长腿大脚,横竖瞧来像是神殿前的力士黄角,便是比起一干师叔师伯,还要来得蛮些,全然没有一点仙家道童的轻盈飘逸;是以常常被众弟子取笑,倒也不以为忤。他望了两眼林子瞻,道:“你怎么知道?”林子瞻笑道:“可不能平白教你这个乖。你是要去领祭祀之物麽?”范镇岳点点头,林子瞻笑道:“现在世尊在给左师叔祛毒,你便是去玉衡殿,也只得空等;不如你和我一道去楼里瞧瞧左师叔。”范镇岳有几分犹豫,子瞻便嘴角一撇,道:“关了几年,你的胆子倒这样小了。难道你是在记仇麽?”范镇岳便立时脸庞一红,道:“那些事情,谁还记在心头。我只是担心咱们过去,可别叫世尊他们分心……”话还没完,子瞻便瞪了他一眼,飞身落地,拉了他的衣袖,走向璇玑楼。璇玑楼的正门十分恢弘,门口乃是九根蟠龙柱子,这柱子高有约十来丈,其上的蟠龙虽是玉雕,却似乎都是活物,见有人过来,柱上的玉龙纷纷探头,仔细打量两人,神色似乎还十分好奇;林子瞻朝门口那蟠龙吐了吐舌头,道:“睡你的大头觉。”说着便拉了范镇岳,要跨入璇玑楼的大厅,孰料那蟠龙却突然自玉柱之上滑落半边身子,张口说道:“璇玑楼已经被世尊封楼,没有世尊的口谕,任何人不能踏入半步。两位还请改日再来。” |
第一百六十二节 借体 范镇岳给那蟠龙吓了一跳,他来这璇玑楼无数次,虽则知道这蟠龙仿佛活物,却从未想过这蟠龙尚会说话,忙拉住林子瞻,林子瞻嘻嘻笑道:“果然如此。”说着突然“哎哟”一声叫唤,揉着眼睛,道:“什么东西扑到我眼睛来了?”范镇岳讶然道:“难道玉阙宫还会有蚊虫灰尘不成?”林子瞻哭丧了脸道:“快替我瞧瞧。”说着将脸凑到范镇岳面前。范镇岳微微低头,捧住他的脸盘子,细细瞧他眼珠,却见他左眼之中,果然似乎有一个小小的灰点,凝神细看,那灰点似乎还在微微蠕动,似乎是一只无比细小的飞蚊,再仔细瞧去,却觉得那灰点似乎大了许多,陡然间竟变成了一个灰色的瞳孔;那瞳孔之中,尚能照见人影。 范镇岳又惊又奇,眯缝了眼睛仔细端详,那瞳孔之中的人影模模糊糊不甚清楚,他自顾瞧那人影,却忘记了人的眼中如何会有两个瞳孔,瞧得好一晌,那人影渐渐清晰了起来,陡然之间,那人影突然自瞳孔之中爬了出来,掉在眼眶之上;范镇岳吃了一吓,下意识的要想退后,孰料却觉得身子僵直,全然无法动弹,惊骇之余,想要叫嚷,却觉得喉头哽咽,根本无法发声。而那掉在眼眶之外的人影,却轻轻伸出了手;林子瞻和范镇岳脸庞靠的虽近,却总有尺许距离;那人影大小还不如一根小指头,它这一伸手,那手指却突然变长,“噗”一声微响,抓在范镇岳左眼眼珠上;范镇岳惊恐交加,却无力抗拒,只觉那人影的手指冰凉彻骨,这冰凉的触感一碰到眼珠,左眼立时一片黝黑。 眼前一黑的同时,似乎有无比冰寒的一丝物体,顺着左眼,猛然扎进了脑子,范镇岳痛得额头青筋暴跳,剧痛之中,陡然感觉身子一紧,似乎有什么东西挤进了自己的身体,这种感觉十分怪诞,就像是和某个胖子非得挤着穿一条裤子;诧然之中,却陡然眼前一亮,左眼已然能够视物;然这左眼看来的世界,都微微蒙有一层淡淡的红色,全然瞧不出事物的本来颜色。惊悚之中,却猛听自己发出十分奇怪的一声“哼”来,对林子瞻道:“这家伙身体阳气好重;跟火炉一般。”林子瞻摇头道:“那也没法子;现在玉阙宫;哪里去找第二个人来?”范镇岳又听自己道:“整个玉阙宫只有璇玑楼下了封印;昊天令一定就在这里。紫薇下的果然是灵兽镇台咒。”林子瞻道:“那是什么法术?咱们怎样才能破解它找到昊天令?” 说话间林子瞻突然打个冷战,脸色陡然发白,范镇岳再次听见自己说道:“怎么了?”却听林子瞻摇摇头,道:“是皮相;它跟我爹他们去了上景殿祭祀;上景殿殿前的那个青铜巨牛一直盯着皮相;皮相被它盯得发寒。不妨事;已经过了玉墀华表。那青牛瞧不见皮相了。想不到我们虚棱,竟然有这许多封印机关;不化身皮相;我竟然还不自知。”范镇岳听自己嘿嘿一笑,道:“峨嵋先祖叱咤天下;何等了得;岂是你们这些小辈可以望其项背的。”说着咧嘴一笑,道:“不妨;咱们先进去瞧瞧。”说着双手结一奇特的法印,轻轻念道:“风遁,太阴若隐术!”咒语消停,顺势一指戳在林子瞻眉心,那子瞻瞬息间消散,全然瞧不到一点痕迹;范镇岳自右眼看来,一切空空洞洞,浑然瞧不见自己和林子瞻的身形;然自左眼看出来,却见林子瞻依旧矗立原地,只是身上裹了一层淡淡的红色雾霭;因这眼睛瞧来什么都是红色,范镇岳倒拿捏不准那雾霭本身是什么颜色。 范镇岳见自己捏印的那法印,心中立时一惊。捏法印、步天罡、念咒诀,乃是道门施展高深道法的必须步骤。步罡,全称唤作踏罡步斗,也唤作步天纲;罡,原指的是北斗七星中杓尾的那颗星辰;道门中所谓的罡,却指的是北斗七星与辅弼二星;九星之迹,横亘周天二十星宿,乃天之纲纪;是以若能步天罡之痕,踏九星之迹,顺应天制,借势天威,自然能禁制万物鬼神。然步罡之法,艰深晦涩,不可名状,各门各家,其步罡之法,几乎消灭殆尽;只余得捏法印与念咒诀两道。咒诀乃是一门道法的要害,其施法之际必然要以施法者的真元将符咒化出,用以召唤五行真元、鬼神等物;然临敌念咒,咒语往往泄漏,一门之秘,尽数献于他人。是故后来的道家,纷纷将咒语以心神灵通默念,而口中含一口真元,念的却是咒法的名称。 而法印,其基础都是以指掌为乾坤,以指掌各处定乾坤,定八卦,定辰文,定星宿等等,不一而足;道家各门,其法林林总总,尽皆相似,却无一相同;范镇岳见这人捏的法印,掐的是星宿诀;这星宿诀以左手掌心为北斗枢纽,五指各节定二十八宿,掌周布九宫八卦,以区区一对手掌,暗合天地造化,时空横亘,十分了得;范镇岳别派的法诀未必认识,这自家的遁破,风遁法诀,却是一眼瞧破,当下不由得十分诧异,暗自思忖,却理不出个头绪。 正惘然,却见自己拉了林子瞻,飘然进了那璇玑楼的大门;那玉柱上的蟠龙果然瞧不见两人,轻易便放他两个进来。璇玑楼一楼正厅十分恢弘,厅内耸立的是数十根巨大的汉白玉柱子,每一根柱子都是一尊奇特的雕像,或是古战车,战马跃然而立,凌空嘶号,战士挥戈荡寇,豪气干云;或是仕女独处,似乎当窗矗立,独照菱花;或是村童牧笛,活泼跳脱,其背后尚有水牛悠然摇尾;范镇岳自右眼瞧来,依旧觉得这璇玑楼的一楼大厅与往常并无不同,然自左眼瞧来,却觉得悚然而惊;原来那一座座雕像,似乎全是活物,每一座雕像上的生物,那眼睛都十分灵动,正炯炯而视,四处打量,想是已经感觉到有人闯入了璇玑楼,却瞧不出在哪里。 |
首页 上一页[27] 本页[28] 下一页[29] 尾页[220]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
恐怖推理 最新文章 |
有看过《我当道士那些年》的吗? |
我所认识的龙族 |
一座楼兰古墓里竟然贴着我的照片——一个颠 |
粤东有个闹鬼村(绝对真实的30个诡异事件) |
可以用做好事来抵消掉做坏事的恶报吗? |
修仙悟 |
—个真正的师傅给你聊聊男人女人这些事 |
D旋上的异闻录,我的真实灵异经历。 |
阴阳鬼怪,一部关于平原的风水学 |
亲眼见许多男女小孩坐金元宝飞船直飞太空 |
上一篇文章 下一篇文章 查看所有文章 |
|
古典名著
名著精选
外国名著
儿童童话
武侠小说
名人传记
学习励志
诗词散文
经典故事
其它杂谈
小说文学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瓶邪 原创小说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文学 耽美 师生 内向 成功 潇湘溪苑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浅浅寂寞 yy小说吧 穿越小说 校园小说 武侠小说 言情小说 玄幻小说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古诗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坏蛋 对联 读后感 文字吧 武动乾坤 遮天 凡人修仙传 吞噬星空 盗墓笔记 斗破苍穹 绝世唐门 龙王传说 诛仙 庶女有毒 哈利波特 雪中悍刀行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极品家丁 龙族 玄界之门 莽荒纪 全职高手 心理罪 校花的贴身高手 美人为馅 三体 我欲封天 少年王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天阿降临 重生唐三 最强狂兵 邻家天使大人把我变成废人这事 顶级弃少 大奉打更人 剑道第一仙 一剑独尊 剑仙在此 渡劫之王 第九特区 不败战神 星门 圣墟 |
网站联系: qq:121756557 email:121756557@qq.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