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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亲历者——98年云南保山“鬼挖眼”事件[第80页] |
作者:云南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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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隐隐又是一声滚雷。 一块石刻经文!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那个铁箱! 就是我在麻扎沟,那条巨鱼肚子里面发现的那个铁箱,里头就有10多块石板,上面全是刻文,能确定就是那种“聂鬼文字”,而当时在八牢,箱子被意外开启,就因为小铜钱念诵了其中一段,我们头顶,半空中,那块“天膜”竟然发生了强烈“反应”! 而苏甲舅舅之后对石板文字进行了翻译,可惜资料已经跟随钟科长沉入三峡底下,不过能确定的是,那10多块石板,内容一定跟“天膜”有关,因为苏甲舅舅说了一句话,说“天膜来自粗日布”,有没有可能,那些石板就是安卫东说的那段石刻经文? 可是,它们怎么会在那个铁箱子里面? 想着我立马问:“你们找到了那座雪山?” 安卫东点点头。 “在哪里?” “就在聂木地。” “那个哑巴也在聂木地?” “对。那次,就是他带我们去找的。” 我一下觉得不对:“你们居然找了一年?” 安卫东摇摇头:“其实,我们是等了一年。” 我没听懂:“什么?” 黑暗中安卫东沉默一阵,忽然问:“刚才我说了,粗日布的粗是什么意思?” “你说,颠倒。” “除了颠倒,‘粗’还有上下,往复,轮盘,循环这几个意思。”安卫东道:“当时我们找到那个哑巴,说明了来意,我们本来以为他马上就会带我们去找,结果,却足足等了11个月。” “11个月!为什么?” “是他算出来的,用一种他们祖传的历法,他说,只有在那个时间段,那座雪山,才会在地面上出现。” 我一凛:冯华!颠倒的山! “那,之前它在哪里?” 安卫东手指往下指了指。 “在地下!”我立马道:“循环!” 安卫东点点头。 “粗日布……”我道:“其实意思是——循环的轴!” “对!” 我凝视他:“那,你们一定见到了那东西!那个——轴!” 安卫东沉沉点头。 我深吸一口气:“它是什么?” “我不能告诉你。” 沉默一阵,我点点头:“好。那,那块石刻,你们销毁了?” “它不在。” 我一凛:果然! “它整块被剥走了!”安卫东道:“我当时看的清清楚楚!应该是用狐尾锯之类的东西锯下来,然后分成块状取走,有人居然在我们之前进入了那座石庙!” “什么时候!谁?” “无法知道。”安卫东摇头:“后来我们就回去了,回到哑巴住所,第二天我就离开聂木地,回了西安。” 我想起一事:“那个队员呢?” 安卫东摇摇头:“我们回去时候翻一座雪山,结果遇上雪崩,后来就没找到他,多半......掉山沟死了,反正之后就一直没出现,唉!代价!” “你就一个人回西安?” “后面情况你应该了解。”安卫东道:“我被他们控制,之后就做了一次手术。” “溶解!” 安卫东点点头:“之后,我就一直被控制,具体在哪里不知道,估计应该还在西安,直到91年,有人突然把我送进一个监狱,就是这座,之后就一直在这里,也没人来跟我接洽,我估计是不是被他们遗忘了,正庆幸,93年时候沈大民——” “我知道!”我止住他:“你身上,文字还在不在?” 安卫东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体:“没了。” “当时出现在什么位置?” “背部。” “全部消失了?” 安卫东点点头:“全部消失。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技术!” 我一把抓住他:“手术过程你不知道!” 安卫东狐疑看我一眼:“我当时处于重度昏迷状态,醒来后就发现消失了,一个不剩!” “他们没给你说怎么让它消失!” 安卫东惨笑一下:“这种机密他们不会透露的。” 我咬咬牙:怎么办! 这时只听外面“轰”一声闷响,像是什么重物相撞,我听得清晰,来自公路位置! 安卫东一下站起来,侧耳去听。 我想到一件事,正要问,只听便池里面 “喀”一声脆响,那块石板忽然推开,露出一个人脑袋。 |
黑暗中我看得清晰,正是大金牙! 安卫东也一下看见,吓得退了一步:“这个——” 我赶紧止住他:“嘘——别吼!是我朋友!” 大金牙喘息一口:“快进来!水退了!” 我赶紧凑过去:“怎么了?” “水往下退了。”大金牙喘息道:“我听到有机器声音,好像有人来了!” 我一凛,侧耳细听,外面依然狂风暴雨,隐隐听到有人高声吼叫。 我咬咬牙:“那就好!你再过去看一下,我这边说两句就下来!” “说个屁啊!”大金牙很急:“要走就现在走!” “少废话!快去看!” 大金牙气得不行,犹豫一下,还是盖上石板。 安卫东凑过来,一脸惊疑:“这么回事!这儿怎么有个洞!” “我就从里头过来的!”我瞟了一眼厕所门,咬咬牙:“要不,你跟我们一起走!” “什么!”安卫东愣住:“越——越狱!” “嘘——”我压低声音:“这个洞子通外面!要是能走,我们一起走,我们一起去柴达木,找安青!” 安卫东张大嘴巴,说不出话。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我一把扯开衣袖:“你来看!” 安卫东狐疑低头,我赶紧摸出打火机,“啪”一声打燃,手臂上那些黑色东西一下显现出来。 安卫东一下看清,惊疑抬头:“你——” “是不是跟你一样?”我道:“聂鬼文字!” 安卫东一把抓住我手臂,瞪大眼看,我心头发慌,瞟了一眼门口,灭掉火机。 “是不是一样?” “就这种东西!”安卫东瞪着我:“你也见过那个哑巴?” 我摇摇头:“这点跟你不一样。我是被另外一种东西整上身的!” “什么?” 我凑过去:“你知不知道佛胎,三峡佛胎?” 安卫东摇头:“佛胎?什么东西?” “是一种——”我有些急:“我就给你直接说了,就是前几天,在奉节那一段,我掉到江水底下去了,底下有个东西,是一块冰块,里头包了一个人形!” “人形!是什么?” “不好给你说。”我道:“应该是一具女尸!死了几百年了,她就包在那块冰块里面,被几根铁链吊在最底下,水里头,我当时摸了那根铁链,当时就有个幻觉,后来上去后身上就出现了这种字,全是都是!” “女尸!是谁?” “是个西夏女人,叫魏陌氏!你听说过没有!” “魏陌氏......”安卫东重复一遍。 “基本肯定是她!” 安卫东皱眉一阵,忽然道:“我倒想起一件事......” “什么?” “你刚才说冰,我想起一个人。”安卫东迟疑道:“是一本藏族古籍,就那年,我在那个哑巴藏人家里头看到的,里头好像有个记载,也不知道是神话还是真有其事,说有个女人,最后变成了冰人。” 我一凛:“怎么说的?” “不太记得了。”安卫东摇摇头:“好像说......那个女人就是聂木地的人,在附近什么山上制作了一本经书,好像说......那本经书有个很厉害的本事,能让人身上出现一种病,叫‘工’。” “工!”我一震:“是什么!” “不晓得。” “那女的是什么时候的人?” “不晓得。”安卫东摇头:“我也只是随便翻看了一下,对了——” 他像想起什么:“那女人好像叫......古宁。” |
“古宁!” 安卫东点点头:“好像就叫这名字。很怪,我就记住了。” “那本书还在那个哑巴家里?” 安卫东摇摇头:“不晓得,都十一年啰......” 我脑子一热,一把抓住他:“干脆你跟我们走!我带你去柴达木找安青!我发誓,死活都找到她!然后,你带我去西藏,去那个聂木地!” “你想去找那座雪山?” “找那个哑巴!”我咬牙道:“找那本书!” 安卫东狐疑看我。 “不要想了!”我扯住他:“跟我们走!” 安卫东却僵硬不动。 外面,暴雨依然,隐隐的,有人高声说话,还听到机器轰鸣。 “走!”我一扯他。 安卫东不动。 “那你给我说!怎么找到聂木地!” 安卫东摇摇头:“我不能说。我起了誓,那地方的位置不能从我嘴里说出去。” 我有些急:“好好好!那就一起走!” “我不会走。” “你还想继续关!你想关多久!想关死在这儿!” 安卫东摇摇头:“就算关死,也是我的命。” “屁个命!” “还有青儿......”安卫东凝视我:“对了小兄弟,你信不信宿命。” 我一急,说不出话。 “都整整9年了......”安卫东道:“其实我早就有心理准备,我感觉她已经死了,就死在那里头。” 我吞了吞口水。 “其实有时候我就在想......”安卫东有些哽咽:“说不定这是最好的结果。她这30年基本都把自己交给了柴达木,她属于那儿,她的命在那儿,那儿就是她的归宿,不管是死是活,我觉得只要她在那儿里头,不管是沙漠戈壁,不管她最后变成什么,她一定都很快活,她不会后悔......” 说到后面几句,安卫东已经快哭出声。 我咬咬牙。 这时便池里面一声响,石板又推开。 “有个缝缝可以出去!”大金牙极度兴奋。 我死盯着安卫东:“最后一次。走不走?” 安卫东摇摇头:“谢谢了。你们要是找到她,带句话,爸爸——” 这时,“哐当”一声,来自厕所门外。 我一个激灵,跳过去一看,远远的,那道铁门那儿,三个狱警正站外面,两人正用电筒朝里头乱晃,一人正急速开锁。 黑暗中,铁床上有几个人已经坐起来,正东张西望。 “跑了一个!”一个狱警突然吼。 我一下缩回来,几步跳进屎尿池,大金牙已经缩进去,明显也听见了! 我瞟了安卫东一眼,咬咬牙,一猫腰,脑袋已经拱进去。 “等等!” 后面,安卫东忽然扯住我。 我无法回头,赶紧停住:“怎么?” “你去找个笔记本,上面有地图,好像就是去聂木地的路线图!” 我一凛:“在哪儿!” “去香港。”安卫东压低声音:“去找一个人。记住他名字,陈舜年。” |
脚步声急响,门外有人正冲进来。 “保重!朋友!”安卫东放了手。 我再不犹豫,三两下爬进去,狠狠一脚把铁板蹬上,前方电筒晃动,大金牙已经爬下去,我赶紧跟上。 沿着密道急速往下,爬了一截,身后铁板“蓬蓬”响了几下,有人在吼:“出来!” 前头,大金牙明显停了一下,动作猛然加快,我紧紧跟上,很快甬道变得平坦,已经到了公路下方,整个通道还是水,暴雨要小点,挖掘机“轰轰”在挖,有人在高声指挥,石块“哗啦哗啦”乱响,果然有抢修队! 前头,大金牙身子一耸,一下钻出去。 “有个人!”上方,有人惊呼。 我也三两下爬出去,高处有一台挖掘机,几道光圈自直直打在我们周围,站了几个穿雨衣的人,都一脸惊疑。 “还有一个!”有人又吼。 “你们啷个回事!”有人怒喝。 “过路嘞!过路嘞!”大金牙赔笑道。 我懒得管他,三两下往上爬,这时只听右边隐隐有人在吼。 扭头一看,监狱铁门处,光柱乱晃,有几个人正冲出来。 “快走!” 我一扯大金牙,一时慌乱,也不知道朝哪里跑。 大金牙也一下发现,手忙脚乱爬上来,凑我耳边道:“跟我走!” 我咬咬牙,赶紧跟上,周围几个施工队员都愣在那里,没有阻拦,顺着路边一道围墙急跑,很快拐了个弯,身后远远的有人吼,忍不住回头看,只见公路上,有几个狱警已经冲过来,那几个施工队正朝我们这个方向指指点点。 “这边!” 前方,大金牙低呼。 我一看,墙边出现一道小木门,大金牙已经闪身进去,也没时间问,我赶紧冲进去。 门无声关上,定睛一看,竟然又回到汽修厂! 大金牙摸黑往前走,拐了一下,很快进入一道门,我看得清晰,正是之前那个杂物间。 我一下反应过来:之前他就是这样“摸”进来的! 赶紧溜进去,大金牙已经跑进那个小房间,那两个纸箱依然摆在中央。 “得马上搬走!”他喘气道。 我也喘不赢气:“咋走?” “外面有个火三轮!” 我一凛:“你去哪儿?” “我回恩施!”大金牙道:“你哪儿?” 我心念急转:本来应该在这儿等王孟军,但现在这个情况,就怕还没等到人,已经被监狱的人抓了,就算最后没事,一来一去至少好几天,不能留下来!得连夜走! 拿定主意:“回重庆!” “那条路这几天不好走啊!”大金牙道:“要不这样,他们肯定还在外头搜,等两个小时,然后我们一起去客运站,我有熟人,先一起到恩施,你从那头回重庆。” |
凌晨五点半左右我们顺利到了客运站,等了一阵,上了一辆车。 快中午时候到了恩施,大金牙带了纸箱,说了一句“兄弟,后会有期。”,匆匆离开。 身上臭烘烘,我赶紧买了一套衣裤换上,接着买了去重庆的票,下午3点过开车,在候车厅坐了一阵,心头有一件极重要的事情想跟冯华说,实在坐不住,出去找了一个公话,找重庆“114”查询了一下,很快找到九龙广场那家“攀钢宾馆”总机。 拨通,简单说了几句,十分钟后一个人“喂!关小峰!”,是司徒骏。 我赶紧问他冯华在哪里,他说跟那个女人,就是“李墨”的夫人出去办事去了,要下午回来。 不等我说话,司徒骏道:“你打来得正好,遗嘱到手了!” “怎么说?” “全部跟你身上那东西有关。” 我一凛:“覆疰!” “里头有七张穴位图!其中六套是身体针灸图,还有一张最关键,是头部神穴图,你猜一下用来干什么?” “铁钉!” “对!就是用来钉铁钉,一共13个穴点,分布在脑袋各个位置。” 我顿时浑身燥热:“你是说,钉了这13根钉子!覆疰就会消失?” “一共分三步。”司徒骏道:“冯华说她给你说过,第一步,先使用那六套穴位图进行针灸,大致需要三到六个月,第二步,就是用13根铁钉,按照那张图钉入你脑袋,这个夏牙科说他可以完成,现在关键是第三步——” “她没说!” “她说了。只是她自己都不知道,就是75年那次去西藏。” 我一凛:“她去了一年!” “一年零一个月。”司徒骏道:“遗书上说,她在那座雪山里头埋了一年零一个月。” |
我一股深寒:“埋……” “上面是这样写的——”司徒骏道:“那次是夏文衡跟林文盛一起去的,夏文墨留在定日县,他们过了边境进入尼泊尔,去了一个叫‘聂木地’的地方,粗日布山就在那里头,之后把冯华埋进去,当时是1975年2月份,十三个月后,在76年的3月份,他们又进去,把冯华唤醒,带出来。” 我听得喘不过气:“怎么唤醒?” “上面没写。” “怎么埋?” “也没写。估计李墨也不知情。”司徒骏道:“不过后面他解释了那个时间段。” “一年零一个月?” “对!说是一个循环周期。” 循环! 我脑子里忽然跳出一个字:轴! “这是遗嘱上关于覆疰的最后一句话。”司徒骏道:“我们研究了一下,现在最重要,是找到‘聂木地’!具体位置,目前知道夏文衡跟她老板林文盛去过,夏文衡找不到,林文盛现在在夏威夷,今天上午才联系上,据说前天四次脑梗,正在医院抢救,这次多半凶多吉少,所以——” “我知道!”我脱口而出:“去找陈舜年!” “陈舜年!那个香港人?” “他应该还在格尔木!”我浑身燥热:“等冯华回来你马上给她说,你们马上去一趟格尔木,去做三件事!第一,找到陈舜年,他身上有一本笔记本,里头那个拼接起来的地图,那就是聂木地!第二,去找一个人,在十三道班,叫苏甲舅舅,叫他务必把那东西再翻译一遍,一说他就知道!还有第三件,见到陈舜年,带句话,他父亲……也许找到了!” “他父亲?” “叫陈元。”我点点头:“告诉他,也许就在黑齿山。” |
下午3点过准时上了车,很快开出客运站。 外面天色阴沉,我闭上眼睛,决定梳理一遍整个事件。 从现在掌握情况来看,1932年之前的某一年,冯穆人那次“西藏之行”是整个事件的起源。 具体哪一年,现在不明,总之冯穆人在那里找到了那种“奥陶纪盐”,同时,最重要一点,他极有可能就在那一次,进入了聂木地,接触到了那个“轴”。 之后就是1932年,冯穆人带着考古队进入柴达木,他们对外宣称的是是寻找那座“铁羊坟”,但实际上,极有可能是因为粗日布山上那块“石刻经文”,里面记录了“天膜”的制造之术,以及“轴”的操控术,那次去柴达木,他们极有可能是去想调查三件事——天膜。鬼渊。还有传说中的,那条柴达木“神鱼”。 之后情况就不明,直到1937年,夏文衡中了“覆疰”,去了甲底乡。 这里头就有一个疑点,就是夏文衡如何感染覆疰,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有没有可能,不是在柴达木,而是远在之前那次“西藏之行”? 然后38年,夏文衡使用移疰,瞿荣民被感染,半年后“死亡”,埋入了瞿家古坟,而临死前,留下了神秘遗嘱,叫人60年后把她挖出来。 之后就是67年,夏文衡再一次使用“移疰”,导致冯华感染。 之后,在67年到74年之间,按照冯华判断,夏文衡他们在某个地方找到了另外一种办法,似乎可以完全的驱除覆疰,也就是李墨遗书所记录内容。 这就是第二个疑点,他们在哪里发现的这个方法? 接着,1975年,按照遗书所说,冯华去了西藏,“埋”入了那座雪山内部。 之后,就是87年。“深窟”组织在柴达木,使用某种技术手段,试图跟“天膜”进行某种“交流”,目的是找到“轴”的确切位置,之后,实验似乎失败,导致天膜发出强烈辐射,柴达木发生位移。 而除了位移,还发生了一件更奇诡的事,就是远在千里之外的乐山,贵阳,发生了“西夏鬼字上身”事件。 这起事件目前一直没有得到解释,但是根据整个所见所闻,有没有这种可能,“天膜”的辐射,导致了“吞鬼村”下方,那块巨型“神螺体”,出现某种意识,于是传递出某种“求救”或者“警告”信号,通过三条古海沟,传递到海沟的那三个末端! 而这种信号最后似乎发生了紊乱,导致乐山“疯人村”事件发生。 至于贵阳“余卫红事件”,也许,是一个意外,她之所以“吸收”到那种信号,有没有可能,是因为“铁二厂”洗脚城底下那条“铁羊腿”? 接下来,89年,青海考古队进入柴达木,安青为了找她父亲,混入考古队,之后失踪。 最后,98年,老眼放出消息,徐万忠跟谭国富,根据那个“60年之约”,进入瞿家古坟,导致昆明客运站“挖眼案”,而我,就此陷入迷局。 而就在几天前,“60年之约”似乎应验,“寒衣崩裂,神异北行”,一个神秘的地磁信号从那座火山内部发出,方向朝北,最后竟然导致了三峡地区的“位移”! 还好,最终,因为799局他们发现了火山,他们通过某种“阻断”作业,成功阻止了“三峡位移”! 这个,应该就是我目前了解的整个事件吧! 疑点,谜团,一个接一个,有些已经真相大白,有些,也许永远无法解开了。 或者说,也许就不该去解开,有些真相,不是我们能去触碰的...... 现在最迫切的问题,还是“覆疰”,按李墨遗书所说,竟然要在“粗日布”里面,埋13个月。 我的天! 怎么埋!能确保我不死? 还有,就算“复活”,我会变成一个什么! 我咬咬牙,看向窗外,乌云密布。 |
半个月后。 之前按照计划,冯华跟司徒骏去了青海,去找陈舜年,我则跟夏牙科从重庆出发,直接去了拉萨,住“八廓街”一家藏式小旅馆,夏牙科开始使用那几张“神穴图”对我进行针灸。 大致9月12号那天,我才接受完针灸,正躺在床上看书,只听楼梯“咚咚”响,门一下被推开。 “关叔叔!”一个小孩声音吼。 “慢点!”后面一个女人哈哈笑:“你关叔叔还没死!” 我狂喜,是小铜钱跟冯华! 随后步入一个人,哈哈大笑道:“别来无恙啊关老弟!” 此人身材魁梧,大背头一身西服,正是陈舜年。 |
老友见面,我眼泪一下流下来,寒暄几句,却没看见司徒骏。 赶紧一问,才知道冯华是在十三道班附近一个小镇找到的陈舜年,当时他正守着小铜钱,小铜钱在八牢受了“天膜”的电击,那个镇上有个藏医,治疗了整整一个月,小孩子恢复快,基本算治好,听说我在拉萨,小铜钱就闹着要过来,至于司徒骏,他已经坐车去“樟木口岸”了,准备先过去打探一下出境情况,到时候好安排。 晚上就在楼下一家藏式小酒馆吃东西,说了一下各自信息,陈舜年那边,苏甲舅舅倒是见到了,但那老头死活不交出那些石板,叫他翻译也不肯,也不说原因,没办法。 至于那本笔记本,就在陈舜年身上,他马上取出来,拼出了那幅地形图,大家分析了一下,应该就是“聂木神地”的地形图,局部路线很清晰,但必须过去实地查看一下,现在关键是两个问题,第一,如何找到那个“哑巴藏人”,第二,就是那座“粗日布山”,所谓的“循环周期”为13个月,是个什么性质。 我压低声音告诉他们,根据我在宜昌监狱得到的信息,那座雪山,内部应该是一种神秘物质,叫“轴”。 “轴!”冯华跟陈舜年明显都没听说过。 我点点头:“这是个什么性质的东西,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得到了确切信息,它似乎处于旋转的状态,所以遗嘱上提到的‘循环周期’,估计就是它旋转一周的时间。” “也就是说——”陈舜年道:“那根‘轴’存在于粗日布雪山内部,雪山跟随它进行旋转,周长为13个月,而它大部分的时间,是在水底。” 冯华点点头:“这么说,我那个幻觉是真实的,1975年,我就被夏文衡跟林文盛,送入了那座雪山内部,估计当时雪山正好处于地面之上,之后,我被送进去,处于某种假死状态,跟随雪山旋转到水底,之后13个月后,再次旋转出地面,最后被他们成功唤醒,复活!” 我点点头:“应该就个过程!” “但有两个问题。”陈舜年道:“第一,为什么要送进那个物质里面去?什么原因?第二,你如何进入那种所谓的假死状态?这可不是窒息,整整13个月,如何保证你不吃不喝能活下来!” 我们都默然,无法回答。 “也许......是铁钉。”旁边,夏牙科忽道。 |
“铁钉?”我们都不懂。 “就是你头部那13个穴位。”夏牙科道:“我这几天研究了一下,发现其中三处,钉子进入后似乎能让你进入昏迷。” 说完,他伸指,指了指三处,位于颈椎跟后脑之间。 “那其余10根呢。”陈舜年问:“钉进去后起什么作用?” 夏牙科摇摇头:“不好说。也许......维持脑部生命。” “懂了。”冯华道:“让脑部在那种状态下不至于死亡。” 我咬咬牙,身上冒出一层冷汗。 “那那个哑巴藏人呢。”陈舜年问:“他是什么情况?” “他知道那座山在哪里。”我道:“还有,他有一种古历法,能算出那东西什么时候出现在地表之上,最重要,他也许知道如何把我......埋进去。” “你好像很害怕!”冯华看着我。 我咬咬牙。 “记得在贵阳吗?”她笑道:“那个废弃工地,我跟四哥把你挖出来,从此后你就铁了心跟了我,是不是?” 我苦笑一下。 “所以你放心。”冯华拍拍我脸:“我一定罩着你。不管你埋在哪儿,我冯华发誓,一定把你挖出来。” “要活的!”小铜钱忽然叫。 陈舜年哈哈大笑:“这是必须的!那就决定了,我们明天就走,去找聂木地!对了——” 他目光凌厉:“你说我父亲——” “他也许活着,就在黑齿山!” “怎么讲?” “我在宜昌监狱碰到一个人,他说87年时候在黑齿山碰到一个藏人,当时80岁左右,之前一直关在八牢那个劳改营,藏人自己说,他被799局一直控制,而控制时间,是1948年!” “1948年!”陈舜年深吸一口气。 “还有!监狱那个人知道你名字,知道你有一本笔记,知道里面有那幅地图,所以我估计——” “是那个藏人告诉他的!”陈舜年抢先道。 我点点头:“其实,之前我们碰见了他!” 冯华脸色一变:“黑齿山!吹笛子那位!” 我点点头。 “近在咫尺。”陈舜年咬住牙:“远在天涯。” |
@包子lazy 2019-06-18 23:50:36 还有吗楼主 ----------------------------- 有! |
两个月后。11月12日。 冯华,陈舜年,司徒骏还有小铜钱,四个人去那边已经整整两个月,没任何消息,也不知道找到“聂木地”没有,如果没找到,那个“哑巴藏人”就更没戏,我有些急,赶紧找店老板咨询了一下,他是当地藏人,他说已经入冬了,“樟木口岸”在一个半月前就已经关闭,不准任何人进出,所以这么久,有可能是他们回不来,或者,大雪封山,困在里面也说不定,这在山里头是常事。 没办法,只好继续等,夏牙科依旧每天给我进行针灸,但是从上个星期开始,我注意到他每次针灸时候,眼神有点怪异,似乎在躲避什么。 中午吃饭时候,我再也忍不住,直接问了一句。 夏牙科终于回答:“你身上变了。” 我没听懂:“什么?” “你身上那些字。”他道:“好像......跟之前不一样了。” |
我一凛,赶紧看了看手臂,似乎没什么不同。 “你可能自己没注意。”夏牙科道:“是从几天前开始的,主要是背部,下腹部,组合排列,明显跟之前不一样。” 我赶紧撩起衣服,那些黑色“怪字”依然附在体表上,恶灵一般,我来回看了看,没什么感觉,其实是因为之前就没敢仔细去看。 我咬咬牙:“说得这么吓人!多半开始消退了!” 夏牙科摇摇头:“不大像。” 我懒得理他,继续吃东西,这时门外“咚咚”敲了两声。 一看,是两个藏人,都穿褐色藏袍,一胖一瘦,胖的30多岁,瘦的要老得多,戴眼镜,被胖子架住腰,病恹恹的模样。 “干什么?”夏牙科站起来。 “夏医生你好嘛!”胖子道:“我叔叔腰疼得不行嘛,路都走不得啰,你帮他用针弄几下嘛。” “进来。” 二人搀扶进来,瘦藏人趴到夏牙科床上,脸埋进去,一声不吭。 夏牙科撩起他衣服,开始按摩,我左右无事,倒在床上,窗外冬日很暖和,不一会儿就睡过去。 也不知多久,忽然感觉有一坨凉幽幽的东西碰了我左臂一下。 我一下醒了,一看,隔壁床上,瘦藏人正缩回手去。 夏牙科竟然不在,我恨了那人一眼:“你干啥!” 瘦藏人一对浑浊的眼珠盯着我,忽然瓮声瓮气道:“你哪里人?” 我懒得多说:“外地的。” “你手上东西哪里来的!” 我一凛,打量他一眼。 “你是不是去过三峡!”那人继续问。 |
尾声 |
老者一口蹩脚汉语,我听得清晰,说的就是“三峡”! 我沉住气:“怎么说?” “手拿过来我再看看嘛。” 我迟疑一下,伸出手臂,老者一把抓住,伸长脖子看,这时门外楼梯响,有人走进来。 “你跟我走好嘛!”老者忽然压低声音:“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我愣住:“谁?” “一个德德。”老者还没说完,夏牙科走进来。 |
五分钟后我们下了楼,胖子在门口等,老者过去用藏语嘀咕几句,胖子露出一个奇怪神色,上下打量我,就像看一个怪物。 我懒得问,跟着他们穿过“八廓街”,进了一条小巷子,在一家小铺子门口停下,老者一晃一晃走进去,原来是个藏式铜器店,古色古香。 很快,把我叫进去,里头还有一个藏人,40多岁,嘴唇上有一撮小胡子。 叫我坐下,撩开衣袖,三个人围着看,老者指着一处地方,叽里咕噜说句藏语。 我看了看那地方,是三个奇怪的黑色文字,大小不一,像三条黑色“蚯蚓”,纠缠在一起。 老者看我一眼,忽然伸手,去抓我衣领。 我下意识抓住他手,小胡子却道:“不要动!让我们看看嘛。” 我咬咬牙,松手,老者解开我领口,露出胸膛。 “嚯!”三个人都发出惊呼。 “这里也有!”老者一指。 小胡子凑过来,点点头:“一模一样!那就是了!” 我再也忍不住:“这些字你们认识?” “聂鬼字。”小胡子道:“认不全。但这三个字认识。” 我反应过来,指着手臂上那三条“蚯蚓”:“就这几个?” 小胡子点点头。 “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小胡子凑过来:“是个人名字,叫古宁。” 古宁! 我脑子里怪光一闪:那个藏族女人!名字怎么出现在我身上! “怎么来的?”小胡子问。 我也懒得遮掩了:“三峡!长江底下!” 小胡子跟老者对视一眼:“你掉下去了?” 我点点头。 小胡子跟老者急速说了几句藏语,对我道:“这样朋友,你跟我去见一个人,现在——” 他看了看手表:“现在12点过,要开9个小时,要不现在我们就过去,有什么问题你路上问,你看行的嘛!” |
很快小胡子开来一辆小货车,我跳上去,半小时后开出拉萨城区,我问了一下,去西南方向,拉X县,一个叫“翁松”的村子,去找一个德德。 “德德是什么?”我问。 “我们藏族的说唱艺人。” “找他干什么?” 小胡子沉默一阵,道:“他有个古唱本,里面一个鬼传(读:zhuan),在你身上应验了。” “鬼传!” “神的故事,就是神话,鬼的,就叫鬼传!” 我咬咬牙:“里面怎么说?” “那本古唱本是那个德德她一个先辈留下来的。”小胡子解释:“那个先辈6岁时候失踪,然后9岁时候突然又回来了,就发现他身上全是那些字。” 我瞟了一眼手臂。 “就跟你一样。”小胡子道:“之后他突然开始唱诗,内容就来自身上那些字,是说一个叫古宁的女人,说她是个聂鬼,传说中聂木地的巫师,她在一座神山上造了一本经书,之后受神的指引,离开了聂木地,去了云南,青海,蜀地,反正很多地方,最后在长江,三峡那边,被人制作成冰人,用铁链锁在长江底下,最后用一座石佛镇住。” 小胡子顿了顿:“我只能给你说这么多了。见到德德,你自己问。” 我点点头,脑子一团乱麻。 车子在荒漠上行进,倦意袭来,我渐渐昏睡过去。 不知何时,突然一个尖利刹车声,车子一下停住。 “撞人了!”小胡子低呼一声。 我一下睁开眼,天竟然黑了,荒漠上一片漆黑,远处有几个藏包,隐隐有喧闹声,狗叫。 小胡子跳下车,我赶紧也跳下,就看见右轮胎那儿压住一个人。 他赶紧拿出电筒,蹲下,一照,顿时“咦”一声。 我也一下发现此人奇怪,明显是个男子,五大三粗,嘴上却抹了口红,戴了藏族女人的头饰,穿女人藏袍,正蜷缩在车轮底下,“哎哟哎哟”粗声粗气嚎叫。 小胡子忽然站起来:“是‘死替’。” 我一凛:“什么?” “有人在做阴法!”小胡子抬头,左右看,突然很紧张。 这时右前方有人尖声尖气吼,黑暗中,100米开外,七八个人从一个藏包里头跑出来。 “上车!”小胡子一扯我。 我有些懵,也没时间问,就往车上跳,这时小胡子却低嚎了一声,一看,那个“怪人”正死死抱住他的腿。 我赶紧过去,去掰“怪人”的手,此人发出一个形容不出来的怪叫,在夜空中传出去,兀自死死抱住小胡子。 而那头,脚步声蓬蓬响,那伙人已经冲过来。 “你快跑!”小胡子忽道。 我一凛:“你呢?” “我没事!”他伸手一指:“去前头!有个围场!去找那个德德!记住——” 小胡子挣扎了一下:“他外号叫‘老哑巴’。” |
10分钟后,前方草甸出现一大排藏包,密密麻麻挤在一起,大大小小,竟然张灯结彩,人声喧哗,还有人在高声唱藏族歌,声音在夜空中传得老远,像是在过什么节日。 我赶紧过去,找人问了一下,那人一听我说“老哑巴”,明显愣了一下,还是指了一个方向。 我赶紧循着过去,在一个黄红相间的小藏包门口停住,里头灯火摇摆,印出一个黑色人影,很瘦,坐着似乎在写东西。 我迟疑了一下,一下掀开门帘,那人正盘腿坐在一张黑色木台前面,听见声音,回过头。 是个极瘦的老人,竟穿一件藏青色西服,胸口别了一枚胸章,戴黑框眼镜,目光深邃。 “找哪位?”他问,声音沉稳。 我愣了一下:“你是——老哑巴?” 他皱了皱眉,凝视我,眼镜后面,眼光明显移到我胸膛位置。 “那个,小胡子——”我忽然有些手足无措:“小胡子——” “你说松多?”老哑巴仍凝视我胸膛:“你请坐。” 我抠了抠脑袋,朝门外一指:“松多——” “他遇到什么问题。” “他——要不你过去看看!” “他不是问题。”老哑巴凝视我眼睛:“你才是。” 我一愣。 “你不用说你名字。”老哑巴道:“我知道你是谁。” 我愣住。 “这样。”老哑巴道:“你先坐下吧。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我盯着他,心头突然冒出一个奇异感觉:老哑巴!哑巴! 下意识,还是盘腿坐下,老哑巴打开木台抽屉,取出一个白色信封,从里面掏出一个东西,竟是一张照片。 他从桌子对面移过来:“你先看看。” 我低头一看,是一张黑白照片,都泛黄了,背景是一个藏包,前面站了三个人,两男一女,一个藏族小伙子,一个50多岁汉族男子,旁边是个50岁左右的女人,穿一件深色棉袄,背了一个背篓,里面装了一个婴儿。 这时我注意到一个异乎寻常的事情,似乎那女人的脸有点问题,定睛一看,一张白脸,浓眉大眼,似笑非笑。 我顿时一股恶寒:“冯华!” “谁是冯华。”老哑巴问。 我一指那老女人:“她!” “说错了。”老哑巴指了指那个婴儿:“她才是。” 又指着那个老女人:“她是夏文衡。” |
夏文衡! 我被重击了一下,瞬间反应过来:“75年!” 老哑巴指着那个50多岁男子:“那这位呢,是谁?” “林文盛!” 老哑巴凝视我:“你果然是那个人。” 我也瞬间明白过来,心头狂跳一下:“你就是那个——” “半个月前我在聂木地里面看见了他们四个。”老哑巴平静道:“我一下就认出那个光头的女孩,就是那位冯华,也就是当年的冯阿荣,可惜她没认出我,这也正常,她那时候才一岁不到,还有,他们是去找一个哑巴,没想到哑巴会开口说话。不过,太像了。” 我咬咬牙:“夏文衡!她们两个的脸!” “太像了。”老哑巴道:“没想到世界上真有如此神妙的方法,能让一个人的脸,骨骼到面部五官,能发生改变,变得如此接近另外一个人......” “覆疰!” 老哑巴凝视我胸膛:“听他们说,你身上除了覆疰,还出现了‘伏藏’,我当时感觉闻所未闻,现在看来,居然是真实的。” “伏藏!”我没听懂:“什么东西?” “就是这些聂鬼文字。”老哑巴道:“我能否看看。” 我一时不好再问,三两下把衣服扯下来,露出上半身。 老哑巴坐在那儿,一动不动,静静凝视,几秒过后,我注意到他左边太阳穴,一根青筋猛的跳了一下。 “好。你穿上吧。”他道,声音忽然有些抖。 我三两下穿上,再也忍不住:“老师傅,我这个覆——” “1931年,我8岁。”老哑巴静静道:“我带着冯穆人进入聂木地,那是第一次。1975年,夏文衡跟林文盛,那是第二次。87年,那位姓安的,还有他一个徒弟,第三次——” 他顿了顿:“我曾经对神山发过誓。那个东西,我不能进去第四次。” 我深吸一口:“你是说,那个——轴!” “所以我偷偷从家里溜出来了。”他继续道:“他们四个应该还在那里面,他们很卖力,可惜他们是找不到的。” 我咬咬牙:“他们有地图!” “没有用。”老哑巴摇摇头:“轴,他们进不去。” 我脑血冲头,双手一下抓住他的手:“你救我!求你了!都三个月了!还有三个月,我就要死!” “活僵。”老哑巴森然道:“那是你的宿命。没人改变得了。” “老子不管!”我死死揪住他手:“你带我去!带我进去!埋一年!两年!三年!我都认!老子不怕!老子不想死!不想活僵!老子这辈子连女人都没上过!真的!不骗你!” “这点我不信。”老哑巴道:“其实,你可以不用去了。” 我一愣:“什么?” “你好像......已经得救了。” |
我一时不相信自己耳朵,半晌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我狂喜问。 老哑巴却问:“底下是什么?” 我一凛,他说的是三峡底下! 我犹豫一下:“一尊石像。” “巨佛。”老哑巴点点头:“那座门。她果然找到了。” “不是佛。”我道:“是一尊倒头祭司!我就是从它鼻孔进去的,里头全是那些东僰人的尸体,下面,是一块神螺。” “神螺……” “当时它开裂了,我就掉下去了,下面,就是那座海。” “沧溟宗!” “对!里面吊了一块冰块,用铁链锁着,里头是一个人形的东西。” 老哑巴深吸一口气:“古宁。” “对!”我道:“也就是那个西夏女人,叫魏陌氏。” “她不是西夏人。”老哑巴道:“她是一个聂鬼。之后,文字什么时候出现的?” “我摸了那根铁链,上去后,身上就出现了!不说这个——” 我再也忍不住:“你刚才说什么!我得救!怎么得救!” 老哑巴指了指我身体:“就这东西。” “怎么救?” “它叫伏藏。” “伏藏!是什么!” 老哑巴凝视我一阵,指了指一个地方:“现在9点53——” 我回头一看,那儿挂了一个挂钟。 “你进来时候是9点43。”老哑巴继续道:“整整10分钟,你有没有感觉自己身体上有变化。” 我一愣:“有什么变化?” “你身上那些字,在变。” 我一凛,立马看了看手臂,还有胸膛位置,密密麻麻,依然是恶灵一般的“黑字”。 我突然想起之前,夏牙科说的那句话——“你这些字,好像变了。” “怎么变?”我立马问。 “有几处地方,重新排列了。” 我立马又去看。 “你不用看。”老哑巴道:“你看不出来。” “你看得出来?” 老哑巴点点头。 “重新排列……那又怎么样!” “证明它开始吸收一种东西。”老哑巴顿了顿:“工波。” “工波!”我第一次听到这两个字:“什么东西。” 老哑巴凝视我:“其实,你现在就是一个工波。” “我?” “它是一个聂鬼语。”老哑巴道:“本身意思很难解释,大概是——磁体。” 我懵了:“磁体!” 老哑巴点点头。 “磁体!你说我是个磁体!” “本来不是。”老哑巴道:“在中了‘工’之后。” “覆疰!” 老哑巴点点头。 我咬咬牙:“那好!管它是磁体还是肉体!你现在意思,我身上这种文字,能干掉覆疰!那个‘工’!” 老哑巴却摇摇头:“不好说。说实话,我这辈子也是头一次看见你这种情况。” 我顿时急:“那你说我得救!” 老哑巴凝视我,不吭声。 帐篷外面,隐隐的,一个男子正唱藏族歌曲,幽远苍凉。 “三个月。”老哑巴忽道。 我没听懂:“什么?” “三个月后你再来找我。”老哑巴道:“我就在这儿,翁松镇。如果你真的进入活僵,我给你发个誓,我一定把你带进去。” 我一凛:“轴!” 老哑巴表情凝固:“我相信,神会宽恕我。” “轴......”我深吸一口气:“到底是什么!” 藏包外面,歌声突然停止,隐隐有狗在狂叫。 “我不会亲口告诉你。” 老哑巴说完,忽然指了指桌上的照片,嘴角露出一个诡异表情。 我一凛,一看,他食指正指着那个背篓,在女婴的脑后,多出了一坨奇怪物体。 |
我凑过去,定睛一看,那坨“白物”很小,比婴儿的脑袋还小,但明显不是在脑袋附近,而是距离很远,感觉至少有5公里远,周围,雾蒙蒙,显出很多雪山的轮廓。 而“白物”的形状很模糊,似乎呈倒三角形,类似一个倒立的“金字塔”,很突兀的,“悬挂”在极遥远雪山中间,像来自异世界。 “金字塔!”我脱口而出。 老哑巴不语。 “那就是——轴!它转到地面上来了?” 老哑巴伸手,把照片取走,小心翼翼放进信封。 “他们四个应该还没回拉萨吧。”他忽然问。 我一愣:“还——没有。” “要不你就在这儿等他们。”老哑巴道:“这里是樟木口岸到拉萨的必经之路,他们肯定要从这儿过,你还可以跟我们一起过‘魔服节’。” “魔服节?” “我们这里的一个节日,从明天开始,要过三天。”老哑巴道:“其实你们汉族也有一个节,也是明天,不过你们就没我们热闹。” “我们什么节?” “寒衣节。每年10月初一,时间都一样。” “寒衣节......”我忽然有个异样感觉。 寒衣节!寒衣! 我忽然毛骨悚然。 “明天几号?”我下意识问。 “11月13号。”老哑巴皱眉看我一眼,站起来:“走吧,去看看松多怎么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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