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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亲历者——98年云南保山“鬼挖眼”事件[第68页] |
作者:云南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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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眼镜儿收拾了一下,跟着那司机走了。 房间一下冷清下来,我关上门,瞟了一眼厕所,透过毛玻璃门,隐约看见一坨黑色的“人形”东西倒在地上,看得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不敢再看,赶紧回到床上。 窗外面,依然暴雨如注,远处隐隐传来闷雷,我看了看手表,才5点过一点。 只感觉房间突然阴森森起来,赶紧把那把剔骨刀取出来,放在枕头底下,还是感觉不对劲,打开电视,里头正在播放抗洪的新闻,也没心情看,倒在床上,试图理清一下思路。 按照眼镜儿说的,他这次跟阮成到三峡,是准备寻找那尊传说中的“巨佛”,然后,试图找到佛肚子里头一具“佛胎”。 这次行动应该是从老眼那里开始的,来源,就是10年前老眼老婆临死时候留给他的那本册子,里面记录了“东僰”的来历,还有佛胎的事情。 这里头就出现几个大问题,按他们的调查,“东僰”居然来自于西夏,而他们来三峡的目的,是为了找到一道“门”,而这道门,竟然通往一座“古海”! 我一下想起那本《古螺宗》,按照木呼尔牧场那位兽医老布依所说,《古螺宗》里有一个记录,说的是柴达木盆地那条巨大的“鱼”因为失去了海水,干涸了,即将死亡,而为了维持生命,它派遣了祭司,去那座地下“古海”,就是“沧溟宗”,去它的边缘,挖开了三道缺口,又通过三条古暗河的河道,从“古海”里面“吸食”一种神秘物质,叫做“密”。 根据我的了解,那种“密”,基本可以确定,就是那种“奥陶纪盐”,而那三条古暗河,左边跟中间那条,可以基本确定,就是“怒江”跟“岷江”,当然不是现有的河道,至于是什么,目前还不明,而那条神秘的“第三条暗河”,一直没有任何线索,而按照眼镜儿刚才所说,会不会,第三条“暗河河道”的开口,就在三峡? 也就是说,那个开口,极有可能,就是那道“门”! 我顿时兴奋起来:一定是这样!那道“门”,说的是通往一座“古海”,古海,一定就是指“沧溟宗”!那座隐藏在青藏高原下方的底下巨海! 我不由毛骨悚然:莫非,这座海真的存在? 不但存在,它的边缘,竟然硕大无朋,竟然达到了三峡地区! 也就是说,“东僰部落”,来三峡,就是为了寻找那条神秘的“第三条暗河”! 可是,这里头却出现一个诡异的事实,这就是,为何他们竟然来自于西夏? 而且,他们里头那个神秘的“僰女”,竟然被老眼他们,认定就是那个之前被认为是西夏皇妃,现在改变了身份,是西夏“萨满”的魏陌氏? 魏陌氏! 之前就一直有个疑问,按照那座西夏古墓里的壁画,996年,是瞿宗寅通过使用《食血经》,把覆疰感染到李德明跟魏陌氏体内,但是1009年,瞿荣民回到甲底乡,却反而自己被感染覆疰,而根据前后来看,传染给她的,竟然就是魏陌氏,二人这一来一去,这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暗暗心惊:看来,之前一直默默隐藏在李德明跟瞿宗寅身后的魏陌氏,这个西夏女人,居然才是本次事件的关键人物! 此人身上,一定隐藏了一个绝大的秘密! 而老眼他们,一定是因为这一点,才一直暗中对此人的来历进行调查,老眼说不定已经查出此人的真实身份,以及她到三峡来的真实目的,可惜,这位老兄现在下落不明,要是他真死在柴达木...... 我摇摇头,突然想到冯华,还不知道她现在什么状况,还有陈舜年,要是他们二人都在我旁边就好了,现在倒好,孤身一人不说,厕所里头还有一具死尸,还不知道死了多少年! 不由瞟了一眼厕所,里头阴森森,没有动静,隐隐闻到一股恶臭。 |
一直在床上呆到7点钟,肚子饿得不行,才想起整整一天没吃任何东西,看看外面,雨明显小了,盘算了一下,这样呆在房间里头也不是办法,一个,必须出去买点吃的,还有,房间里头,那股恶臭越来越浓,必须出去买点香水之类的东西,喷一下,不然,恶臭真的渗透到门外面,被人闻见,报警,这才吃不了兜着走。 赶紧爬起来,开门,看看外面楼道没人,赶紧出门。 到了外面吧台,里头坐了一个中年男子,正在看电视,明显是老板,瞟了我一眼,也没说话。 我赶紧出门,在附近找到一家干杂店,买了几袋饼干,牛肉干,几瓶红星二锅头,又买了两瓶六神花露水,一包“五牛”烟,赶紧回招待所。 先观察了一下,没有异状,赶紧进门,一进去,就是一股熏人的恶臭。 我赶紧打开厕所门,里头,那具“怪尸”依然坐在马桶边,漆黑头发遮住脸,浑身还是包着雨衣,整个厕所已经臭得熏人,我暗暗心惊,赶紧打开花露水瓶子,一阵猛喷,又在房间其他位置一阵乱喷,很快一瓶就喷完,只感觉屋子里头恶臭跟熏香搅和在一起,说不出的难闻,但臭味明显没有刚才浓重。 也没办法,肚子饿得不行,赶紧吃东西,又猛灌了一瓶二锅头,醉意袭来,倒在床上,盯着电视,一边抽烟一边胡乱看。 大概9点钟左右,门口“蓬蓬”两声,有人在轻声敲门。 我一个激灵,一时不敢应答,凝神细听。 外面安静了几秒,又是“蓬蓬”两声。 我忍不住,警惕问:“谁?” “哦哦!老板!”是个五六十岁男人声音,很和善的感觉:“我找个人。” “找谁?” “你开门嘛。”那人道:“开门说。” 我心说老子哪里敢开门! “有话就说!”我警惕道:“找谁?” 门外面迟疑了一下,道:“董二姐是不是在屋里头?” 我愣住:董二姐!谁! 也懒得多问,粗声道:“没这个人!” 那人和善一笑,没吭声。 “他扯谎!”门口突然响起一个女人声音,恶狠狠的样子:“我看见二姐进去的!一直没出来!肯定就在里头!” |
我一下反应过来:他们说的是那具尸体! 可是,“董二姐”又是怎么回事! 我忍不住推开厕所门,恶臭扑面而来,尸体依然“坐”在马桶边,黑头发遮脸,浑身被雨衣包住,外面套着那个黑皮包。 我靠! 我一下明白过来,那具女尸,就重庆火葬场那具,一定就是那个“董二姐”,外头那个女人肯定就是之前那个“花短袖”,她刚才看见了那个包,以为尸体是董二姐! 一定是这样! 我顿时兴奋,这也太他妈巧了,居然一下就找到了尸体的出处,那,“铁钉”的事情—— 外面又敲了两下门:“朋友,麻烦你开一下门,我们看看就走。” 我忍住激动,轻轻把厕所门关死,一下拉开房门。 外面竟然站了三个人,两个女人,一个男人,看见我出来,都吃了一惊,全部往后退了一步,我一下看见那个“花短袖”,她旁边是个胖乎乎的男子,男子身后还有个女人,20多岁模样。 “哎呀好臭!”“花短袖”一脸厌恶,不停扇风,身后那女人也一下蒙住鼻子。 我赶紧拉上门,瞪了他们一眼:“做啥?” “得罪得罪。”胖子朝门里头瞟一眼:“主要是来找个人......嗯,啷个这么臭?” “就那个什么董二姐?” “是是。”胖子忙点头:“她是我们歌舞城一个员工,两个月前去重庆,然后就没消息了,刚才有人看见她——” “她是不是有癫痫?”我打断他。 胖子一愣:“什么?” 这时,门里头“噗”一声闷响,像一坨肉掉在地上,我一凛:尸体又滑到地上去了! “有人!”花短袖瞪大眼。 那女孩也吃一惊:“二姐?” “肯定是她!” “咚!”一声,花短袖已经撞开门,一下撞进去。 我吓一跳,赶紧去抓:“出来!” “放手!” 花短袖剧烈挣扎几下,一下挣脱,几步冲进去,左右张望:“二姐!” 我急得不行,跟着冲进去,一把抓住她衣服,气急败坏吼:“给老子出去!” 身后,胖子跟那个女孩已经跟进来。 “臭死了!”女孩惊道。 花短袖被我一扯,扯回来,一下看见了厕所门。 “肯定在里头!”她忽然一指。 我心头“突”的一跳,但已经来不及,胖子手一推,厕所门一下被推开。 “妈呀!”女孩一下发现了地上尸体。 我一看,“怪尸”又歪倒在地上,脑袋抵住地面,就像跪着磕头一般,那坨头发歪在一边,露出一颗脑袋,光秃秃,烂黄泥一般。 恶臭猛的袭来,旁边,那女孩突然“嘤咛”一声,身体一软,竟然靠在墙壁上,顺着就往地上滑,明显吓晕了! “这个——这个——”胖子指着尸体,嘴巴张老大,一脸惊恐。 我心念急转:完了!穿帮了! 想也没想,“蓬”一声关上门,几下锁死,回身跑到床边,一把抽出那把剔骨刀。 “你——你干啥!”花短袖吓得往后缩,一下靠在门板上,愣了半秒,回身去拉锁。 我一下冲过去,刀子在半空猛挥一下:“跪下!” 花短袖吓得身子一抖。 “跪下!”我把刀子朝胖子一挥。 “好!好!”胖子忙不迭抱住脑袋,往下跪。 “跪!”我恶狠狠,朝花短袖刀子一挥。 花短袖一个激灵,身子靠住墙壁,缓缓跪下。 “有好好说!有话好说!”胖子急忙道。 我咬咬牙,走到门边,侧耳听了听外面,静悄悄没有任何动静。 回过头,用刀子朝厕所一指:“那个包包,还有那坨头发,是不是那个董二姐的?” 胖子跟花短袖对都一脸惊惶,对视一眼,胖子吞了吞口水:“好像......说不定,说不定我们看错了,我们看错了兄弟,你——” “少装!”我刀子朝花短袖脸上一比:“老实说!是不是她的?” 花短袖喘几口粗气,牙齿一咬:“是。” “她是不是有癫痫病?” 花短袖露出一个狐疑神色,看了胖子一眼。 “是不是打摆子?”胖子点点头:“是。她就是有这个病。” 我顿时狂喜:“她是不是找人治过病?找了哪个医生,然后身上钉了几颗铁钉子?” “铁钉子?”胖子跟花短袖对视一眼:“啷个意思?” “她身上有几颗铁钉子你们知不知道?” 两个人又面面相觑,胖子摇头:“没听她说......铁钉子......” 这时我脚下,那个女孩“嘤咛”一声,缓缓睁开眼。 “罗妹儿!”花短袖招呼医生。 女孩一下看见我,“哇!”的尖叫一声,往墙壁角落一缩。 “莫吼!”我恶狠狠道。 女孩缩到厕所门口,一下又看见了里头尸体,“哇”的惨叫一声,手脚并用,往我脚下爬过来。 “过来!过来!”花短袖招手。 罗妹儿赶紧爬过去,一把把花短袖抱住,一脸惨白。 “朋友。”胖子吞了吞口水道:“你我近日无怨,往日无仇,能不能放我们一马......” 我咬咬牙,恨着他们,一时也手足无措。 “对了罗妹儿——”胖子赶紧问女孩:“二姐身上有什么铁钉子,你晓不晓得这回事?” 罗妹儿张大嘴巴:“什么,什么铁钉?” 胖子朝我一指:“这位兄弟想了解个情况,二姐不是有打摆子的病吗,她是不是看过什么医生,然后身上钉了什么铁钉子进去?” 罗妹儿眨巴几下眼睛:“是不是......那个夏牙科?” |
“夏牙科!”我瞪着她:“是谁?” 罗妹儿吓得抖了一下,不敢说话。 “兄弟莫激动。”胖子赶紧劝道:“罗妹儿你慢慢说,这位兄弟不会伤害你的。” 罗妹儿吞了吞口水:“具体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听她说过一回,说是她老家一个医生,看牙齿的。” “看牙齿?”胖子问:“她不是癫痫病吗?” “我也不晓得。”罗妹儿嚅嗫道:“就听她说过一次,说那个医生除了看牙齿,还会治癫痫,还有脑瘫,精神病好像也会治......” “那铁钉是咋回事?”我赶紧问。 “这个,这个我就不知道。”罗妹儿胆怯道。 我想起一事:“她老家在哪里?是不是大溪口镇?” “好像不是。”罗妹儿迟疑道:“好像是——叫什么双庙镇。” “双庙?”我赶紧问:“在哪里?” “我,我也不知道。” “就在我们奉节县。”花短袖忽然道。 “对。对。就在奉节。”胖子道:“我看兄弟也问得差不多了,我们可以走了嘛?” 我咬咬牙,一时犹豫不决,总不能一直就这么提着刀,把这三个人控制在房间里头,但关键是,放出去,他们去告密咋办? “放心兄弟!”胖子似乎看穿了我:“这儿的事情我们保证不说出去。我们可以发毒誓。” 我冷哼一声:“有屁用!” 心头犹豫不决,提着刀,瞟了一眼厕所,恶臭一阵阵袭来,我一时焦躁起来:该怎么办! 这时门外面忽然“蓬蓬”两声,有人在敲门。 “有没人?”一个男人声音,不是之前那个矮子,像是刚才那个老板。 胖子嘴巴张了张,没吭声。 “有人!”花短袖忽然尖叫:“救命!” |
我吓一跳,瞪眼低吼:“莫吼!” 花短袖一个激灵,抱住罗妹儿,往后猛退,一下撞在电视柜上面,一个玻璃杯一下滚下来,“啪”的砸成粉碎,她一把抓住一块玻璃片,对着我,慢慢退到窗户边。 门外面,忽然安静,也就几秒,“蓬蓬蓬”那人猛锤门:“开门!” 我提着刀,心念急转:已经穿帮了!此地不宜久留! 三十六计,走! 主意拿定,抓住门锁,停了一秒,猛的拉开,黑暗中,一个大汉正正堵在我面前,正是那个老板。 我刀子一挥:“让开!” 大汉吓得往后退了几步,一下撞在墙上,我再不犹豫,几步冲出去,提着刀就跑。 “抓他!”身后,花短袖在尖叫。 我不敢回头,猛的冲出招待所大门,不由停住:咋办! 奉节是不能呆了,现在只有一个去处,去大溪口镇,先跟冯华碰头,然后再说去双庙镇的事情! 主意拿定,辨认了一下方向,急急往客运站方向冲去。 外面一片漆黑,还在下雨,我直直冲到街口,不由回头瞟了一眼,只见招待所门口大亮,一个黑影正冲出来,左右张望,看身形,依稀就是那个老板。 赶紧掉转头,把刀子插到背上,朝客运站方向而去。 很快到了客运站,外面稀稀拉拉站了几个人,停了几辆摩托,我直接冲进去,只见候车大厅空空荡荡,长椅子上睡了几个人,售票窗口一片黑,已经关了。 我急得不行,赶紧跑出去,正东张西望,一个瘦子走过来:“朋友去哪里?” “大溪口镇。” “几个人?” “一个。” “一个。啧啧。”瘦子有些犹豫。 我赶紧道:“我有急事要过去。有没车?” “坐摩托嘛!”瘦子道:“也不远,二十多公里,个把钟头就到了。” 我赶紧点头,瘦子跑过去,叫了一辆摩托过来,很快说好价钱,赶紧上车。很快就开到江边,只见眼前是一座跨江大桥,江水兀自在底下呼啸而去,昏黄无比。 上了桥,我回头望了一眼,整个奉节县城笼罩在黑暗当中,不由长长出口气。 开到一半,一辆面包从我们背后急驶过来,很快超过我们,只听里面有人似乎吼了一声“停车!”,是个女人声音。 我一个激灵,想也没想,低喝一声:“停!” 司机一愣:“啷个?” 前方,面包“嘎吱”一个急刹,一下停住,我顿时大骇:像是——他们追来了! “掉头!”我急得吼。 司机一愣,一下也刹住。 前头,面包车忽然拉开门,一个人探出脑袋。 “小峰!是不是你!” 是个女人。 我顿时狂喜:我X你妈,冯华! |
我赶紧跳下车,几步冲过去。 果然是冯华,脑袋上还是缠着一块麻布,一身棕色藏袍,一脸狂喜:“他妈的我就看见是你!真是!快快!上来上来!” 后面,摩托车司机在吼:“师傅!钱!” 我这才想起,赶紧过去,摸了十块钱出来,丢给司机:“见到我马子了,喜事儿!不用找了!” 身后,冯华哈哈大笑。 我赶紧跳上面包,里头,就只有冯华一人,开车的是个半秃男子。 冯华一把揪住我,上下打量:“我看看!哇,怎么穿得跟土鳖一样,哈哈!” 我心中狂喜,对视一眼,一把把她抱住,冯华却“嘶——”一下,明显吃疼,我赶紧松手。 冯华却死死搂住我,在我耳边低语:“没事。好久没抱我了......” 我鼻子一酸,咬牙笑:“放屁!那天在那个马场才抱过你,老子是不是老实,抱了两个小时,哪儿都没摸!” “你想摸哪里......”冯华“噗嗤”一笑,似乎把自己说的不好意思,红着脸,回头瞟了司机一眼:“师傅,开车。” “去哪儿?”司机问。 “去哪儿?”冯华问我。 我迟疑一下:“双庙镇。知不知道?” “双庙......”司机点点头:“晓得。” 说完,发动车子。 冯华赶紧问:“怎么去那里?” “那个人多半在那儿!”我道:“铁钉!” |
冯华一凛,下意识摸了摸右耳朵。 “我看看!”我赶紧去看,黑暗中只见她右耳朵根部赫然冒出一截,漆黑色,恶灵一般,正是冒出来的那半截铁钉! “疼不疼?” 冯华摇摇头:“问题不大。先不说这个!怎么回事!你发现李墨了?” 我瞟了一眼司机,压低声音:“也是巧!是我在重庆十八梯那儿听到一个事情,是几个买卖死人的二手货,他们给我说的,说他们发现了两具尸体,一个男一个女,男的几年前死的,女的是两个月前,说在他们身上,就是脊背,还有后脖子那儿发现了几枚铁钉,跟你耳朵那根差不多,也是钉进去,很深,外表根本看不出来,然后他们两个生前都得了癫痫,他们就怀疑这两个人生前看过同一个医生。” “懂了!”冯华点头:“怀疑钉子是同一个人钉进去的!” “对!”我道:“然后说那个男尸老家在大溪口镇,我就过来,结果出了点事情,还好,基本搞定,还查到一个重大情报,说那个女尸生前在她老家看过一个医生,是个牙医,叫什么夏牙科,就在双庙镇,我就怀疑就是那个人!钉子说不定就是此人下的手!” “夏牙科......”冯华重复一遍:“男的女的?” “不清楚。” “夏牙科。”冯华又重复一遍:“你怀疑,他就是李墨?” |
我想起一事:“对了,你说74年你在檀香山跟了他差不多半年,当时他多少岁?” “40岁左右。” “那现在60多。”我点点头:“他什么样子你应该记得吧。” “记得。”冯华道:“见到他本人,只要他不要刻意化妆,肯定认得出来,不过我觉得那个夏牙科多半不是他。” 我一愣:“怎么?” “你想想,李墨是檀香山一所大学的医学专家,怎么会跑到那什么双庙镇,去当一个江湖牙医?” 我愣住,怎么没考虑到这件事! “夏牙科......夏......”冯华像想起什么,伸手入怀。 “铁钉的事先放一放,你先给我解释一下这件事——” 说完她摸出一物,黑暗中只见是一张照片。 “陈舜年说你知道原因。”冯华道:“那你给我解释一下,里面那个女人怎么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
我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赶紧摸出打火机,接过照片一看,果然是陈元笔记本里面那张合影,就是1932年冯穆人带领考古队进柴达木的那张,里头,那个夏文衡就站在冯穆人旁边,穿着一件灰色长袍,脸白白的,面无表情。 “陈舜年给你的?”我问。 冯华点点头,指着“夏文衡”:“夏文衡?” “对。” 冯华又指了指其他人:“这就是冯穆人!这个是陈舜年父亲,叫什么,陈元?这位,应该就是那个伊尔寒!” 我点头:“对!” “好吧。”火光后面,冯华盯着我:“我跟她!怎么回事!” 我灭掉火机,叹口气:“你被他们骗了。” |
冯华深深吸一口气:“陈舜年也这么说。怎么回事!” “怎么给你说......”我咬咬牙:“说实话现在我手头掌握了好多情报,但总觉得全部都冒出一个尾巴,抓倒是抓住了,就是他妈的理不清一个头绪,干脆这样,我先把我知道的夏文衡的事情给你说一下,你比老子灵光,你来判断一下。” “你才知道你笨!”冯华捏我一下鼻子:“好!说!” “夏文衡是这样——”我思索了一下:“她目前,关于她身份一直是个谜,反正32年冯穆人去柴达木就有她,之后一直到37年,她跟冯穆人去了一趟甲底乡。” “就是烧鼓楼那个村子?” “对。”我道:“这事是那个老眼说的,说37年就他们两个去的,去找一个叫瞿荣民的人,这个人身份跟那个黑衣毕扒一样,也是一个毕扒。” “姓瞿。”冯华点点头:“找她干什么?” “治一种病。”我盯着她:“叫覆疰。” “覆疰?” 我点点头:“你那个胎记,什么颜色形状你还记得住不?” 冯华一愣:“什么意思?” 我不语,解开衣服,露出整个腹部,黑暗中隐隐看见还有两块深色的“瘢块”,正是那种“尸蜡”,都已经基本消掉了,一块有火柴盒大小,还有一块,比邮票还小。 我暗暗心惊:看来,“尸蜡”要消失完了,之后,就要进入老眼说的第二阶段——变脸! 我强忍住恐惧,把火机打燃,凑近一块“尸蜡”,依然是暗红色,发出一种木木的光泽。 “你来看。”我咬牙笑道:“眼不眼熟?” 冯华狐疑凑过来看,只看了一眼,忽然倒吸一口凉气。 “我天!”她瞪大眼看:“胎记!” “很像?”我问。 冯华一脸狐疑,伸出一根指头,轻轻在一块“尸蜡”上滑了一下,猛的缩回来,就像触电一般。 “怎么回事!”她猛的抬起头:“你身上——怎么也有这东西!” “颜色手感是不是一样?” “是!怎么回事!” “我告诉你,你被他们骗了。”我惨笑一下:“骗了你20多年。这东西不是胎记,它叫覆疰。” |
冯华愣住。 我灭掉打火机:“还是先把她的事情说完。37年他们到了甲底乡后,就找到瞿荣民,之后发生了什么事,谁也不知道,反正老眼说,第二年就是38年,夏文衡跟冯穆人离开了甲底乡——” “等一下!”冯华打断我:“你是说,夏文衡到甲底乡之前,也得了这种覆疰!她身上也有这种胎记!” “不是胎记。”我纠正:“是一种类似尸蜡的东西。” “好吧。尸蜡。”冯华脸色开始难看:“叫覆疰是不是?这种病是怎么回事?是被传染的,还是什么遗传病之类?” “问得好!”我道:“现在我知道的,是一本经书引起的病!” “什么!”冯华明显没听懂。 “一本叫《食血经》的经书。”我道:“我就是这样中招的。” “《食血经》?” “对!”我压低声音:“就是上个月在神木岭,我们不是抬着麻金的棺材进去吗,当时你还记得不,你们所有人假死了两个钟头?” 冯华一皱眉:“对!我一直没搞懂当时怎么回事!怎么了?” 我摇摇头:“我也没搞懂。但当时出了一个状况你还记得不,就是只有我没有假死,一直处于清醒状态,然后一路上,黑衣毕扒摸出了一本经书,一直在念。” “《食血经》?” “对!”我点头:“当时我很清醒,她念的经文被我完完整整全部听下来——” “然后——” “然后——”我咬咬牙:“过了几天,我也记住不时间,反正当时我在乐山办一件事,结果身上莫名其妙就开始长出这些东西。” “就这些?”冯华一指我肚皮。 “对!”我凑过去:“跟你一样,从手脚开始长,从一小片,也就五六天不到,浑身长满!” 冯华深深吸一口气。 过半晌,她沉沉问:“你意思这种病是听经书引起的?你确定?” 我长出口气:“能确定。” “证据?” “老眼。”我想了想:“还有,我进了一座西夏古墓,就在那个麻扎雪山,里头有壁画,上面清清楚楚显示,一个活人在清醒状态下,只有听了那本经文,就会感染覆疰,壁画就是这么显示的!” 冯华摇摇头:“我不相信!” 顿了顿,她道:“好吧。这事先放放。夏文衡后来又怎么回事,覆疰治好了吗?” “当时是这样。”我道:“我了解的情况,那个瞿荣民似乎掌握了一种叫‘移疰’的术,可以把覆疰从一个人体内转移到另外一个人身上,当时好像她就使用了这个方法,把那玩意儿从夏文衡身上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什么意思?”冯华问:“你说她把这种病转移到自己身上?” “好像就是这样。” “为什么?” 我摇头:“不知道。这其实是一个重大疑点,老眼说,只要解开了这个疑点,覆疰的真相也会解开,可惜一直查不出原因。” “好吧。”冯华道:“总之转移了。后来呢?” “后来,夏文衡就离开了甲底乡,但是,老眼说,他听到一条情报,说夏文衡好像后来又转移了一次。” “覆疰?” “是。当时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是老眼猜的,他估计当时她体内那东西,好像没有完全消退,于是就找了一个人,又转移了一次。” “找了谁?” 我盯着她:“时间,是68年前后。” 冯华一皱眉。 “据说——”我继续道:“是在台湾。” 冯华猛的倒吸一口气。 黑暗中,我们直直对视,车厢里一时压抑无比。 过半晌,她点点头:“懂了。那个人是我。” |
“算不算有缘分?”我惨笑道:“22年前你感染,22年后老子感染,但是你比老子运气好。” “什么?” “你好像脱险了。” 冯华愣住:“什么意思?” 我指了指照片:“知不知道你为什么长得像她?” “夏文衡!为什么!” 我喘口粗气:“是老眼说的,他说,感染覆疰后,病情会出现四个阶段,最开始,身体出现这种尸蜡——” “就是我那种胎记?” “对。这是第一个阶段,然后,第二阶段,尸蜡会消退,脸型开始发生变化,变得像那个人,就是传染你覆疰的人!” “夏文衡!” “对!” 冯华点点头:“然后呢?” “然后,会进入一种活僵状态,就是类似植物人状态,没有死,也没有活,一直保持60年。” “什么!”冯华皱起眉。 我苦笑一下:“是老眼说的。还有那座西夏古墓里的壁画,就是这样显示的。” 冯华摇摇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好吧,你的意思,先是身子长尸蜡,然后脸型发生变化,变得像那个移疰给你的人,之后,进入一种半死不活的状态,持续60年,是不是这意思?” “差不多。” “然后呢,60年之后呢?” 我苦笑一下:“按壁画上显示,复活。” |
“什么?”冯华急问。 “复活。”我道:“就是,又活过来。” “死了60年,会活过来?” “不知道。”我想起一事:“你可能觉得我在说天书?但是,老眼就是这么说的,还有,那座古墓里头那些壁画,就是这么显示的,关键是,我还知道一件事,你绝对没听说过。” “什么?” “就那个瞿荣民,她不是把覆疰转移到自己身上吗,之后,说她38年时候死了,埋在她们瞿家的一座祖坟里头,位置大致在怒江一个叫那桶镇的地方,然后临死前留下了一条遗言,你猜是什么?” “是什么?” “她原话,叫人在60年后把她从坟墓里头挖出来。” 冯华愣住:“挖——” 我点点头:“所以,复活的事情,也许......是真的?” 冯华捂住额头:“我现在有点晕......好吧,我相信你说的话!你的意思,你会在某个时候,进入那种活僵状态?” 我苦笑一下:“说实话,我根本不相信我会变成那种状态,我觉得这就跟听神话故事一样,但是,尸蜡,脸型改变,全部都应验了——” 冯华一把抓住我:“你现在相信,活僵会应验?你会进入那种状态60年?” 我无力摇摇头:“我不知道......60年......铁块都泡烂了......” “那我呢?”冯华瞪大眼:“我为什么没有进入活僵?” “你应该得救了。” “怎么说?”冯华一下反应过来:“李墨!” |
“对!”我道:“按你说的,74年你到檀香山那个大学,碰到李墨,他当时手里头有一张帛画,上面是一幅人的头部穴位图,是不是?” “是。” “然后他就按照上面的穴位,给你针灸——” “对!”冯华点头:“有几套针灸方法,不过我没记住,我只记住了那幅穴位图,对了——” 冯华顿了顿:“你去那什么黑齿山,就是想找我的衣服,然后就是想看那幅穴位图?” “对!”我想起一事:“对了,你不是说重庆你办公室有保存资料吗,你去看没有?” 冯华摇头:“我是从格尔木包了个车直接到重庆的,我们公司在九龙广场附近,是个办事处,我老板公司不是叫林氏企业吗,是个国际贸易公司,在那儿设了一个办事处,我是副主任,但很奇怪,我是昨天到的重庆,到了后就直接去单位,结果,人去楼空。” 我一愣:“撤了?” “不知道。”冯华皱眉道:“我当时问了周围的人,说已经撤了半个月了,本来我想打电话给四哥,但一想,你给我说了夏文衡,还有林文盛的事情,我感觉这里头有问题,在不清楚的情况下还是不能贸然现身,我就没联系,后来我就去了十八梯,见到你那个条子,就叫了个重庆当地的师傅,就他——” 冯华朝司机努努嘴:“就过来了。本来是去大溪口镇,没想到刚才在桥上,我一看,咦,前头那个土鳖怎么像你......对了,我刚才看你很慌乱的样子,怎么,出什么事儿了?” 我迟疑一下:那个眼镜儿,还有那具“怪尸”的事情还是不慌说,免得扯不清楚。 “先不说那个!”我赶紧道:“还是先把李墨的事情搞清楚,那幅帛画,就是李墨手里头那幅,是不是跟那个司徒骏盗走的帛画,一模一样?” 冯华一愣,点点头:“对!一模一样!司徒骏说,应该都是西汉时期的帛画,上面画的内容也基本一样,都是一个卧倒的裸体人,然后周围坐了七个小人,唯一不同的,是李墨那幅,那个怪人只显示了头部穴位图,而司徒骏偷的那幅,是身体正面穴位图。” “我还见过一幅背部穴位图。”我道:“在一条鱼的腹部。” “什么?” “一条鱼。”我比划了一下:“有卡车这么大,就在麻扎雪山,一座盐湖里面。” 冯华愣住:“你是说,穴位图刻在那条鱼的肚皮上?” “对。”我道:“后来我听了两个人,一个是木呼尔牧场那个老布依,还有乌兰集马场那个兽医,他们说,那种穴位好像是他们通古斯人古时候那种祭司发现的人身体上一种很特殊的穴位图,在中医,还有藏族医学里头,都没发现这种穴位,所以都叫它神穴图,当时你给我说那个李墨,他居然也有一幅这样的神穴图,而他居然就用它,给你治疗了半年——” “懂了!”冯华点头:“你是说,就是那次针灸,解救了我,让我没有进入你说的那个第二阶段——活僵!” “对!” “也就是说,可以用针灸,避免进入活僵?” “对!”我想起一事:“还有那个铁钉!” 冯华一凛,摸了摸自己右耳。 “所以必须找到他!”我道:“我现在基本可以肯定,李墨,他掌握了一种方法,可以让感染覆疰的人一直保持清醒状态,不进入活僵!这种方法,目前知道的,是两个步骤,一个是根据神穴图对头部进行针灸,再一个,极有可能,就是这个铁钉!我估计,你耳朵那枚,一定是74年时候他偷偷钉进去的,然后一直钉到现在——” “也许是永久性的!”冯华深吸一口气:“如果没被那个叫甘珠的兽医发现,也许,这枚铁钉会一直钉在我脑袋里头,一直到我死!” 我喘口气,不语。 “所以你想找那个夏牙科。”冯华道:“你怀疑这个人就是李墨,你想叫他用同样的办法对你进行一次治疗?” 我点点头:“就算他不是李墨,这个人居然会使用铁钉,治疗癫痫,而且手法跟你身上情况基本差不多,我就估计他一定跟李墨有关系,说不定是一个师门,或者亲戚,都说不定。” 冯华点点头,沉思了几秒:“两个问题。” 我一愣:“什么?” “第一个,李墨这种医术,会不会就是你说的那个——移疰?” 我愣住,这个问题我还没想过。 “按你说的——”冯华道:“1937年,夏文衡感染了覆疰,之后,瞿荣民使用了那种移疰,把病转移到自己身上,是使用了那种移疰?” “对。” “那68年时候,夏文衡对我那次,是不是使用了同样办法?” 我皱眉:“应该是吧。” “那我就猜一下移疰的过程。”冯华道:“会不会,跟黑衣毕扒那次,过程是一样的?” 我一凛:“你是说,也使用了那本经书?” “可以大致猜一下。”冯华道:“跟那次去神木岭一样,也是用那本《食血经》,然后念诵里面的经文,让一个活人听见,中间肯定还有其他程序,总之,用这种办法,把自己体内的覆疰,转移到那个倾听者体内,会不会,移疰过程就是这样?” 我点点头:“那座古墓,就麻扎雪山里头那座,里头不是有一排壁画吗,上面显示的就是这样,一个叫瞿宗寅的人,手捧着经书念,有两个人躺在她面前倾听,然后就显示,覆疰成功感染了他们两个人!” “瞿宗寅......”冯华皱起眉。 “就是那个女人!发明西夏文字的那个!” 冯华眼睛一亮:“是她!” “就是她!”我点点头:“对!也许移疰就是这种过程,68年时候,夏文衡一定用这个办法,把覆疰转移到你身上,妈的,你那时候才两岁不到......我就奇怪,他们怎么会突然找到你?你还是个婴儿啊!” “这个以后再查。”冯华道:“那就不对!要是我们判断准确,74年那次李墨就没有使用移疰,而是用了另外一个办法!” 我一凛:“你是说,那种针灸,还有铁钉,不是移疰?” “绝对不是!”冯华深吸一口气:“现在可以判断,李墨使用的,是另外一种全新的医疗方法,不用传染第二个人,而是通过针灸跟铁钉,避免患者进入活僵!” 我点点头,不由看了看她的脸:“可是,你的脸......” “我的脸再也变不回来了!”冯华苦笑一下:“而且,目前还不知道能活多久,也许,60年?” 我想到一个问题:“那你说,37年跟68年那两次移疰,夏文衡他们掌握了李墨的那种办法没有?” 冯华皱起眉:“不好说。我估计,没有。” “也就是说,李墨的那种方法,是68年之后,被他们发现的?” “也许吧。”冯华沉吟道:“68年,74年,也许就是在这6年里面,李墨他们在什么地方发现了这种医术,最后,实施在我身上......好吧,还有第二个问题,不知道你考虑过没有,我感觉你从来没想过这个。” “什么?” “就是覆疰。”冯华道:“它是个什么性质的东西,你想过没有!” |
我一愣:“一种......邪术?” “邪术。嗯。”冯华摇摇头:“这不是它的性质。我们就假设它一种病,那就有病源,是什么?” “病源.....” “对。有三种情况,要么是一种病毒,一种细菌,要么,是一种——怎么说呢,可以导致你身体内部神经啊内分泌啊发生改变的东西,比如精神病,癫痫病,只有这三种情况,你说是哪种?” 我迟疑了一下:“不知道。你说是哪种?” 冯华沉吟一下:“这样,我们就当时那个情况,就神木岭那次,分析一下。” 她顿了顿:“那次你说的是这样,我们当时全部处于一种假死状态,然后,只有一个人清醒,然后黑衣毕扒开始念诵那本《食血经》,你全部都听到,之后,你在乐山,覆疰开始出现在你身上,是不是这样?” “对。” “那我们就假设覆疰是一种病毒,它通过经文,传染到你身上,那我问你,这种病毒当时隐藏在什么地方?” 我一愣:“什么意思?” “就是说,当时那种病毒肯定隐藏在某个地方,本来一直隐藏,然后黑衣毕扒开始念诵那段经文,它似乎是被经文激活了,渗透出来,最后到达你身体,还不是这个过程?” 我喘口粗气:“差不多吧。” “那它总不可能凭空就出现,之前肯定隐藏在某个地方,有两个可能,第一,在毕扒身体内部,第二,隐藏在经书里面。” 我一凛:“你是说,经书里头——有那种病毒?” 冯华摇摇头:“不好说。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这种病毒,之前一直处于类似休眠的状态,之后,毕扒念经,那本《食血经》的经文一定具有一种很强大的激活功能,在经过毕扒念诵后,激活了那些隐藏的病毒,最后,通过一个通道,到达你身上!” 我有些懵:“经文?能激活......病毒?” 冯华点点头:“这个是极有可能的!前几年我去了一趟尼泊尔,就听说那儿有个藏医,可以通过念诵一段藏族古经,然后,手上配合某种特殊的手势,就是用五根指头做出一个特殊的形状,然后使用一种熏蒸的当地药物,几个东西配合起来,可以给人治病,当时有个人就说,这里头的原理,应该是通过念诵经文,激活了药物里头的某种能量,就是说让药物的药性完全发挥出来,大概就这个意思,所以如果那种覆疰,就是一种病毒的话,它当时隐藏在某个位置,毕扒通过念诵经文,把它们激活出来,我觉得这是极有可能的!” 我听得喘不过气:“好!那,当时都在麻金棺材周围,为什么你们没有感染?还有,黑衣毕扒!她为什么自己不会感染?” 冯华皱了皱眉:“也许......急急如律令?” 我愣住:“什么?” 冯华沉思几秒:“我突然想起了道教里头,那条‘急急如律令’,你知道这句话起什么作用?” 我摇头:“不知道。只是看那些僵尸电影,写那些符的时候,第一句话都是这五个字。” “对!”冯华道:“你这个‘第一句话’很关键!其实我告诉你,这五个字具体含义,我虽然不知道,但它的性质我大概知道。” “是什么?” “说是一种——指向性。” “指向性......” “对!”冯华点头:“好像说,通过这句话,那种符纸里面的那些东西可以指向某个目标物体,而不会偏差,大概就这个意思,所以——” 我一下反应过来:“所以,当时《食血经》!里头一定有一段经文,专门指向我!” 冯华皱起眉:“我觉得,不会是专门指向你,应该指向我们抬的那东西。” “麻金棺材?” “对。黑衣毕扒当时念诵《食血经》,我感觉是针对那具棺材,多半是起某个镇邪的作用,至于覆疰,也许,她本人并不知情!” 我一愣:“我靠!你说黑衣毕扒不知道覆疰这件事?” “不好说啊。”冯华摇摇头:“我也说不清......但我有个直觉,黑衣毕扒,包括她那个徒弟桑花,也许根本不知道覆疰的存在,她根本不知道那本经书里面居然隐藏了这么一个恶毒的东西,而你,关小峰——” 冯华拍拍我的脸,苦笑道:“被感染,完全是一个意外,跟我就不一样。” 我愣住:“你是——” “我是一个阴谋。” 这时车子忽然急刹了一下,冯华赶紧问:“怎么了师傅?” 司机朝外看了看,一指:“拢(注:到达)了。双庙镇。” |
我一看,左边出现一条岔路,下去大概一公里的地方,路边影影绰绰出现很多低矮房屋,隐隐有灯光,明显是个镇子。 车子一转弯,进入岔路,路面凹凸不平,像是在修路,车身颠簸得厉害,我跟冯华都赶紧抓住靠背,都没说话。 我却暗暗心惊:病毒!指向性! 我脑子里开始急速回忆那次神木岭之行,对了,当时在穿过那片“鬼雾”的时候,黑衣毕扒就开始念经,当时出了个很奇怪的事,她突然从男声,变成了女声。 之后,好像......“甲波”! 对! 我一下兴奋起来,就是“甲波”,这两个字在念经时候反复出现,出现了好多次,莫非,这就跟那个什么“急急如律令”一样,就是那种“指向性”的话! 我点点头,得找人调查一下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这说不定是一个突破口,现在看来,要得救,老眼说的三个方法是正确的,第一个,就是找到夏文衡,她一定知道“移疰”的方法,按照刚才的分析,她手里头一定有那本《食血经》,要么是原本,要么是手抄本,她就是使用经书在68年对冯华进行了“移疰”,至于第二个,就是找到李墨,这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所以一定要会一会那个“夏牙科”,至于最后一法,60年......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冯华说的,黑衣毕扒说不定,根本不知道经书里面有“覆疰”这种东西,这倒真有可能! 这里头就有个问题,覆疰,这种“邪术”,是谁,在什么时候,“隐藏”在那本《食血经》里面? 还有,“隐藏”在里面,目的是什么? 我不由身上起了一层寒意:如此恶毒的一个东西,难道,就是为了给毕扒他们使用,用作在送棺时候对付一具尸体? 这里头,一定隐藏了另外一层“用意”,也许,这层“用意”,才是覆疰的整个真相! 旁边,冯华忽然抓住我:“会不会是那个时候?” 我没听懂:“什么?” “我刚才想起一件事!”冯华突然有些激动:“这颗铁钉,会不会是那年我在西藏时候给我钉的?” “哪年?” “就1975年!” 我愣住:“75年?你不是在檀香山吗?” “不。”冯华摇头:“那年我好像去了一趟西藏,好像......还去了尼泊尔。” “你去那儿干什么?” 冯华摇摇头,黑暗中双眼很迷蒙:“我也记不清楚。我其实记忆力很好的,但是......但是就是那年的事情我完全是模糊的,还是后来听谁说的,我去了一趟那边,好像......呆了整整一年,但是后来我完全想不起来,当时谁带我去的,为什么去。” 我点点头:“那有可能!这颗铁钉!那就有可能在那年给你钉进去的!” “李墨!”冯华点头:“也许就是他带我去的!” 我皱起眉:“为什么会突然去西藏?” 冯华摇摇头,像想起什么:“会不会......那座雪山......” 我一凛:“什么?” 冯华却笑了一下:“我有个很怪的记忆,我好像从没给你说过吧,我脑子里老是出现一座雪山,很诡异的一座雪山。” “怎么说?” “那座雪山——”冯华笑了笑:“好像在一片蓝色水里面,而且,是倒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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