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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亲历者——98年云南保山“鬼挖眼”事件[第61页] |
作者:云南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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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 身后,有人突然吼了一声。 我知道出了什么事,回头一看,果然,老眼正疯狂往雪山上跑,身后,那几个“盗猎”的都不知所措,望着他,那三个“五道梁”的愣了一下,其中一个持枪,朝他追上去。 “他跑了!”旁边,冯华惊呼。 我脑子里“突”的一热,想也没想,抬腿就追上去。 “你干什么!”冯华拉了我一把,没拉住。 前方,老眼已经跑出四五十米,已经开始爬山,身后,那持枪的紧紧跟了几步,眼看跟不上,忽然举起枪,大吼:“站住!不然开枪!” 老眼一声不吭,头也不回,手脚并用朝上疯跑。 “蓬——” 那人开枪了! 我心“咯噔”一声,一下站住,只见老眼一个“狗吃屎”,一下趴在地上,而身后那人站立不稳,往后一个趔趄,一屁股坐下,往下滚了几圈。 我咬咬牙,几步冲上去,很快就超过他。 前头,老眼忽然一下弹起来,头也不回,往上就爬。 “老眼!”我急得吼一声。 老眼身子抖了一下,回头瞄了我一眼,手脚依然不停止。 “成都!”我上气不接下气吼:“是谁!” “低头!” 老眼猛吼一声。 我下意识脑袋一缩,几乎同时“砰”!一声,又开枪了,我只感觉一股大力一下从我后背猛推过来,脸朝着山壁,直直撞上去,“蓬”一声,撞得眼冒金星,一下又重重弹开,仰面往后就倒! 我吓得尖叫一声,双手在半空一阵乱舞,忽然抓住一只手。 是老眼,他竟然冲下来,抓住了我手。 我一扯,一下保持住平衡,老眼那张大饼脸就在我眼前! “嘿嘿。”他忽然咧嘴一笑:“给老子记好。成都。二仙庵。俞老幺。” 说完,他手一松,头也不回往上爬。 我一时呆住,眼看他三爬两爬,已经爬上20多米,这时身后有两个人“呼哧呼哧”爬上来,一看,正是“五道梁”的两人,都提着枪,其中一人狠狠瞪我一眼,一起追上去。 再一看上头,老眼已经在40多米的一处“凸出”位置,他忽然停下,回头望了我这边一眼,嘴巴咧开,无声笑了一下,一下消失。 |
我呆呆望着上头,只见那二人也追到“凸起”位置,小心张望一眼,一下也消失,明显追上去了。 这时只感觉右肩膀钻心的疼,一摸,疼的我龇牙咧嘴,手上全是血,像是中弹了。 只听身后“喀喀”的踩雪声音,回头一看,竟然跑上来三个人,其中一人提着长枪,我一下认出,是“劳改营”的人! “是不是范春龙?” 其中一人朝我吼。 我捂住伤口,咬牙,不吭声。 “肯定是!”另一人道:“他刚才叫他老眼!” 第一人恨我一眼。 第三个人怒斥一声:“少废话!快追!这次不能让他狗日的跑了!” 说完,三人手脚并用,匆匆往上追去。 “关小峰!” 山脚下,有个女人吼,是冯华。 我一看,她已经跑过来,旁边跟了两人,一个正是“迷彩服”,还有个藏族老人,戴着眼镜,竟然是老尼塞。 “你干什么!”冯华吼:“快下来!” 我咬咬牙,抬头望了一眼,那三个人也已经不见了,上去了五个人,老眼这次凶多吉少。 喘口粗气,就要掉头往下,这时阳光刺眼,忽然脑袋一晕,一下晕倒,只感觉自己身子直接就往下滚去。 |
也不知道多久,忽然感觉头疼欲裂,一下醒过来。 只感觉阳光刺眼,一看,一张脸正定定盯着我,瘦削,苍白,脑袋上包着一块麻布,正是冯华。 我疼的龇牙咧嘴,一下坐起来,这才发现我跟她都在那辆“微货”后面的车厢里头,车身不住摇晃,竟然在开。 再一看周围,全是荒漠,一望无际,后面远远的,是两排雪山,居然已经有接近一公里远,兀自还在远离。 “老眼呢?”我赶紧问。 “不知道。”冯华望了雪山一眼:“那三个劳改队的一直没下来,我们都等了一个小时,那些反盗猎队的都走了,他们还没下来,应该还在抓他!” 我一下想起“矮子”二人,顿时急:“现在往哪儿去?” “去找那个姓陈的。” 我一愣:“陈舜年?” “对。”冯华道:“说他跟那个小男孩,叫小铜钱的,还有个女的,一起租了个车子,去什么瓦寒山谷那边去了。” “瓦寒山谷。”我一下记起那个地方:“去那儿干什么?” “不知道。”冯华朝驾驶室一指:“是里头那个人说的,他是劳改队的,说前几天那个陈舜年突然跑到乌兰集,还带了小铜钱跟那个女人一起过去,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租了一个车子,说要去一个地方,具体名字不知道,说是瓦寒山谷那个方向,对了——” 冯华凑过来:“那个陈舜年,是不是那个人?” 我点点头:“对。大背头。” “就是我们在甲底乡碰上的那个?卖皮带?” “对。”我瞄了驾驶室一眼,老尼塞在开车,副驾竟然是那个“迷彩服”:“对!他是香港的。是个古董商。” “什么,香港人?”冯华皱起眉。 “对。”我补充道:“他是为了找他父亲,跑到大陆来,对了,他父亲叫陈元,1932年那次考古,就是冯穆人到柴达木那次,其中就有他,陈元。” 冯华愣住。 我心头却着急另外一件事:“不行!得叫他们回去!” “回哪里?” “麻扎雪山那儿!我要接两个人!” “谁?” “一两句话说不清!” 我挣扎着坐起来,“咚咚”敲了驾驶室两下,里头,迷彩服回过头,一脸狐疑。 “停——” 我“停”字还没说完,车子一个急刹,一下停下来。 我一愣,正要问,老尼塞已经跳下车,朝左边吼:“怎么回事?” 我一头雾水,撑起身子一看,左边30多米处,荒漠上出现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缩在地上,就像有病。 我一下看清二人长相,顿时狂喜:居然是瘦子跟矮子! |
我靠!这二人居然下山了! 肯定是从另外一个方向偷偷溜下来的,看样子也不打算坐我们的车子,直接就朝这个方向逃跑,居然歪打正着,跟我们碰上。 就想招呼一声,转念一想,还是暂时不要暴露关系,等他们上来,商量一下再说。 “我朋友受伤了!”瘦子朝我们吼。 迷彩服也跳下车,一脸狐疑,朝他们吼:“你们干什么的?” “五道梁三队的。”瘦子回答。 我一凛。 “三队?”迷彩服跟老尼塞对视一眼:“刚才你们顿珠队长开车回你们单位去了,你们怎么回事,怎么走到这个方向来了?” “抓个盗猎的!”瘦子道:“追过来了,结果追丢了。” 老尼塞点点头:“上车。” 于是二人上了车,开过去,开近,矮子依然坐在地上,我看了一眼,一下感觉不对劲。 |
只见矮子坐在地上,双脚直挺挺,往前伸,两只胳膊也直直抬着,那模样就像在做什么体操动作一般。 再看他脸,一脸呆滞,嘴巴半张,就像傻了一样。 “他怎么了?”老尼塞也觉得不对。 “不知道。”瘦子去扯矮子:“走着走着就这样子了。” “肯定是打摆子。”迷彩服催促道:“快点!我们还要赶路,先送你们到大柴旦镇,到时候你们自己想办法回五道梁,快点!” 瘦子一头大汗,使劲把矮子扯起来,只见矮子还是保持着那个古怪姿势,就像一具木偶人。 “上车了!”瘦子不耐烦,吼了一声。 矮子身子抖了一下,手脚动了动,终于可以走路,二人一瘸一拐走过来,冯华赶紧放下车厢板,手一伸,抓住矮子双手,往上一扯。 瘦子在后面使劲一推,矮子却像一块沉重的麻袋,上不来,冯华猛的又是一扯,右手一下扯脱了。 “哇!” 她惊呼一声,右手一下摊开,一坨物体“咚”一下砸在地板上,我看得清晰:长圆长圆的一小坨,呈“青白色”,竟然是一截手指头。 |
冯华好奇,伸手去捡。 “别捡!”我赶紧凑过去。 瘦子一抬头,一下看见了我,张大嘴巴:“是你!” 我不由回头看了一眼驾驶室,透过玻璃窗,迷彩服正回头盯着我们,一脸狐疑。 我赶紧回过头,朝瘦子使个眼色。 瘦子点点头,使劲一推,矮子一下推上来,左手一伸,一把抓住我胳膊,我只感觉他整个手掌冰冷刺骨,一看,心头“咯噔”一下,他五根手指,竟然全部呈恐怖的“青白色”,就像抹了一层石膏,而食指从中间断裂,只剩下短粗短粗的一截,不用说,掉下去的就是地上那坨! 我咬咬牙,赶紧把他拖到一边,他直挺挺倒下,嘴巴依然张开,两个眼珠转了一下,一下看见我,露出一个惊疑表情。 这时瘦子也三两下爬上来,背上背了一个东西,正是那个小铁箱子,车子抖了一下,发动了。 冯华还是把那坨“指头”捡起来,看了看,一下发现不对:“天!手指头!” 瘦子手一伸:“拿来!” 冯华迟疑一下,递过去。 瘦子接过,从身上摸出一块布包,打开,把那截手指包进去,我一看,里头竟然还有一截“手指头”,很粗壮,是大拇指,也是呈“青白色”! “是他的?”我压低声音问。 “他右手!”瘦子把布包放进身上。 我赶紧抬起矮子右手,一看,他整个手掌赫然全部呈“青白色”,而大拇指很恐怖的,从根部断裂,消失了。 冯华凑过来,“哗”一声:“他手怎么回事!” “腐蚀。”我道。 “什么?” 我咬咬牙:“待会儿说!对了,你们怎么下来了!” 瘦子瞟了冯华一眼,不吭声。 “没事!”我赶紧道:“一伙的!” 冯华皱起眉:“你们认识?” “待会儿给你说!”我不耐烦:“你们准备去哪里?” 瘦子瞟了驾驶室一眼:“回大柴旦镇。” “那地方呢!”我有些急:“不是说好的去那儿吗!” “你说黑齿山。” |
黑齿山! 我一愣:第一个字是“黑”,就是那个地方! “对!”我赶紧点头:“就是那儿!那儿叫黑齿山?” 瘦子点点头。 “黑齿山?”冯华狐疑道:“什么地方?” “那封信就是那儿发现的!” 冯华一愣:“就——那封信!” “对!”我点头:“他们老大叫黄胡子,差不多半个月前在那儿杀了一条沙蟒,结果它肚子里头有一个坨人,身上穿了你的衣服裤子,信就是从里头搜出来的!” “坨人!”冯华很震惊:“穿了我的衣服裤子!” 我懒得解释,问瘦子:“那个坨人尸体还在不在那里?还有衣服裤子,在不在那里?” 瘦子摇头:“不知道。那天我没去。” 我抬头环顾一眼外面:“那怎么过去?哪个方向?” “我没去过。”瘦子指了指矮子:“要问他。” 我一急,赶紧凑到矮子面前,只见他仍嘴巴半张,直愣愣盯着我。 “黑齿山!”我赶紧问:“走哪个方向?” 矮子嘴巴动了动,发出一个“出”的声音。 “哪个方向?” 矮子又发出“出”的声音。 “把他扶起来说。”冯华道。 我赶紧把矮子搀扶起来,只感觉他身子也开始又冷又硬,不由心惊:我的个老天,膜化! 不由看了看自己的手,还好,没有异常。 也没时间细想,赶紧朝矮子低喝:“黑齿山!怎么走?” 矮子剧烈咳嗽几下,嘴巴张了张:“出。戈。壁。” “出戈壁!”冯华道。 “出戈壁又怎么样?”我问。 “往——咳咳咳!” 矮子又开始剧烈咳嗽,口水喷在我脸上,隐隐闻到一股刺鼻的“硫酸”气味,我也懒得管,赶紧拍他背部。 矮子似乎好点,剧烈喘息道:“往。左。然。后——咳咳咳!” “然后怎么样?”我急问。 矮子猛烈咳嗽,咳了几声,忽然停住,整张脸憋得通红,嘴巴包住,开始胀气,两眼瞪得溜圆,明显喉咙里头卡了一坨东西,想吐出来。 “要吐了!”冯华提醒我。 我赶紧往后一躲,几乎同时,矮子猛咳一声,嘴巴一张,一坨“青白色”物体猛吐出来,砸在我身上,滚落到地板上,我瞄了一眼,顿时恶寒:是半截舌头。 |
“他舌头!” 冯华惊呼一声,也看清了。 瘦子一把抓住矮子的脑袋,右手使劲撑开矮子嘴巴,我看得清晰:他嘴巴里头,上颚跟下颚几乎都变成“青白色”,舌头前半截断裂了,只剩下后半截,兀自在一伸一缩,看起来极度恶心。 瘦子松开手,把那半截“舌头”捡起来,又取出布包,放进去。 “天!”冯华一脸惊惧:“你说什么,腐蚀!什么东西能腐蚀成这个样子!” 我没时间管,赶紧低喝:“出戈壁。往左。然后怎么走?” 矮子斜睨着我,一脸绝望,嘴巴“喀喀”两声,抬起右手,似乎像指一个方向,但一下又无力垂下去。 “他不行了。”瘦子喘几口气,摸出烟,丢给我一杆。 我深深吸一口,无力坐下去。 “怎么回事?”冯华压低声音问。 我摇摇头,只感觉浑身虚脱,一句话不想说。 一时都没说话,我只感觉浑身疼的厉害,特别是右肩跟前额,一扯一扯的疼,阳光刺眼,渐渐有些迷蒙。 也不知多久,耳边有人忽道:“出戈壁了!” 是瘦子,我一凛,一下清醒过来,放眼一看,前方浑黄一片,无边无际,要进入沙漠了。 “他说黑齿山在左边方向。”瘦子道:“去不去?” 我咬咬牙,一下坐起来。 这时车身忽然剧烈一抖,一下停下来。 “怎么了?”冯华赶紧问。 只见老尼塞跟迷彩服同时跳下来,直直朝左前方跑过去,我们三个都一头雾水,撑起来,朝那头看。 “轮胎印!”瘦子忽然一指。 我一下也看清,前方沙漠上,出现两排轮胎的印记,直直向前,消失在差不多500多米的前方。 冯华点点头:“是陈舜年。他们的车子。” |
只见那头,老尼塞跟迷彩服指指点点,说了几句,快步走回来。 “怎么样?”冯华问。 “是越野车轮胎。”迷彩服狐疑道:“像是他们的车子。但不大对劲。” “怎么?” “他们说那个叫陈舜年的是去瓦寒山谷——”迷彩服朝右前方一指:“是东北方向,应该朝那里,他们怎么突然往西北走?” “肯定迷路了。”冯华道。 “上车。”老尼塞阴沉着脸:“追过去再说。” 二人跳上车,方向一转,朝左前方开去。 我跟瘦子对望一眼:简直是歪打正着! 都没说话,瞄了一眼矮子,他半张嘴巴,斜睨着一个方向,就像一具僵尸。 足足开了两个小时,正昏昏欲睡,车子又停下。 迷彩服跳下来,朝我们道:“休息5分钟,该拉尿拉尿,该拉屎拉屎。” 说完,他跑到30多米开外一个沙堆后面,蹲下。 我也觉得尿胀,赶紧跟瘦子跳下车,朝那处沙堆跑去,只见迷彩服正“嗯嗯嗯”喘气,明显拉得爽。 我解开裤子,对着沙堆就拉尿,尿水“噗噗噗”喷在沙堆上,缓缓浸进去,那块沙忽然往下一陷,猛的露出一坨白生生的东西,五指张开,竟然是一只人手! |
我吓得一个激灵,尿一缩,猛的往后一窜! “人手!” 旁边,瘦子尖叫一声,明显也看见了。 迷彩服一转头,一下也看见,“嚯”的一声,提起裤子就跳起来。 “怎么了——” 那头,老尼塞也发现不对,朝我们吼。 迷彩服一指,吼:“有只人手!” 我再定睛一看,白生生,确定是人手无疑,五根指头弯成“钩”状,似乎想拼命抓住什么东西。 瘦子定了定神,低头去看,又伸出右手,弹了一下那只人手的手指。 “像个女人。”他道。 我这时也看清,那五根手指都很纤细,果然像个女人的手! 那头,老尼塞跟冯华正跑过来。 迷彩服也稳住了,把裤子穿好,弯腰去看,瘦子胆大,在“人手”刨了几下,刨开沙,一下露出一段手腕,白生生。 瘦子迟疑一下,抓住人手,一扯,一下扯出一段胳膊。 他再狠命一扯,一下扯出了手倒拐,但很快,又缩进沙里头,明显下方有一股大力。 “人在底下。”瘦子道。 迷彩服蹲下去:“来!你扯!我挖沙!” 边说,他边伸出双手去挖,很快,沿着那段手臂,挖出一个大坑,瘦子死死抓住,一扯,一下扯出了后半截手臂。 “妈的!”瘦子骂:“哪个埋的!埋怎么深!” “你们别动!”沙堆那头,冯华忽然道。 我抬起头:“怎么了?” 冯华一脸惊疑,朝沙堆一指:“这儿刚才好像——动了一下!” 我赶紧绕过沙堆:“哪里?” 冯华已经停住,朝她面前沙堆底部一指:“就这里!刚才好像往里头缩了一下!” “是不是那个人!”老尼塞也很惊疑:“被你们扯动了!” “不对!”冯华摇头:“没这么长!” 我一凛,一下意识到一个问题:沙堆那头,那只“人手”离这地方,至少有3米的长度,一个人不可能有这么高! “扯出来了!” 那头,瘦子忽然尖叫。 我赶紧掉头跑回去,只看一眼,头皮一麻:只见瘦子已经放开手,沙堆里头,很恐怖的露出了一个人头,脸朝下,头发披散,果然是个女人! 我看得心惊肉跳,一时不敢过去。 老尼萨也跑过来,看了一眼,“嚯”一声,不敢向前。 瘦子咬咬牙,蹲下:“来!再挖!” “别挖!” 那头,冯华忽然尖叫。 几乎同时,只听到沙堆深处传来一个沉闷的不明声音,半秒过后,整个沙堆突然往上耸了一下。 |
“都后退!” 老尼塞大喝一声。 我们都知道不对,全部往后退却,只见那具女尸忽然动了动,“簌——”一下,猛的被扯进沙堆,转瞬只剩下两只手在外面,停了一下,“簌——”的又被一扯,一下消失! “我知道了!”迷彩服忽然张大嘴巴:“是沙——” 话音未落,整个巨大沙堆猛的又耸了一下,紧接着,沙堆顶部,一下冒出一个人头! “人!”瘦子尖叫。 我一下看清:人头上黑发披散,遮住了脸,正是刚才那具女尸! “我靠怎么从那儿冒出来了!”冯华也惊呼。 “沙蟒!”迷彩服再次吼。 “退后!”老尼塞也大喝。 几乎同时,沙堆顶部,那颗女人人头猛的往上一耸,一下耸出来,下面连着脖子,上半身,猛的耸到半空,直挺挺,挺立,也就半秒不到,再次往上一耸,“忽”一声刺耳的摩擦声,猛的露出一个巨大蛇头,黑忽忽的,兀自张开嘴巴,含住了女尸的下半身。 “出来了——”老尼塞狂吼。 顿时一片大乱,所有人全部往后急窜,我也吓得疯狂后退了七八米,旁边,是瘦子,只见他“呼啦”一下,从背上扯下猎枪。 再一看前方,那只漆黑沙蟒已经探出足足有三米高,一颗巨大蛇头,嘴巴张大成极致,兀自包住女尸下半截身子,至于那具女尸,高高挺立在半空,一头黑发下垂,里面那张白脸似乎在凝视我们所有人,看起来异常惊悚。 “是那个——” 那头,老尼塞忽然伸手指着女尸,一脸极度惊恐,似乎认出了尸体。 几乎同时,沙蟒的身子猛的缩了一下,然后,“噗”的一声,如同一刀砍在肉上,只见那具女尸猛的从它嘴里吐出来,脑袋朝着我,直直喷过来。 我吓得尖叫一声,往后一退,但已经晚了,女尸无声无息,脸朝我,直接扑在我身上,大力传来,一下把我仰面扑倒在地,重重压在我身上,那张恐怖的死人脸直接面对我,鼻尖几乎碰上。 这时,女尸头发忽然散开,我一下看清此人相貌,浑身如被电流狠狠一击:竟然是黎兰! |
我吓得手脚并用,三两下把女尸推开,一下跳起来。 “砰”一声,耳边炸开,瘦子开枪了。 只见沙堆顶部,那只沙蟒脑袋忽然甩了一下,明显被击中了,又甩了一下,“簌——”一声,它猛的往下一缩,一下缩进去,瞬间不见。 “下去了!”冯华尖叫。 “快走!”迷彩服吼:“小心它从底下钻出来!” 说完他朝车子方向冲去,瘦子迟疑一下,提了枪,也冲过去,老尼塞却跑过来,手一指:“是不是那个女的!” 我不由瞄了女尸一眼,她侧卧在那里,浑身亮闪闪,包了一层粘液,上面全是黄沙,头发散落,露出右边侧脸,死灰色,嘴巴成“O”形,两眼黑洞洞,露出一个惊恐之极的表情。 我吞了吞口水:“就是她!” “谁?”冯华也凑过来,一脸惊疑:“你们认识?” “黎兰。”我咬咬牙:“你也认识。” “黎兰......”冯华皱起眉。 老尼塞死死盯住女尸,忽然像想起什么,抬起头,四处张望:“小铜钱!” 我一凛,也四处张望,一下发现左前方大致两公里远的地方,沙漠的尽头处,很突兀的出现一团黑蒙蒙的巨物,像是一团黑雾,又像是一座巨大的黑色的山。 老尼塞也看见了,死死盯住那团“黑雾”,点点头:“他们肯定在那边!走!” |
说完他匆匆朝车子方向跑去。 冯华瞄了一眼女尸:“黎兰?” 我点点头:“你见过。昆明X军总医院。针灸科。” 冯华一皱眉,猛然想起:“想起来了!西安!89年!那次针灸研讨会!” “对。就她!” 冯华一脸惊惧:“怎么是她!她怎么也跑到柴达木来了!” “走了——”那头,那三人都爬上车,迷彩服朝我们吼。 “走!”我一扯冯华:“空了给你说!” 冯华犹豫一下,瞄了女尸一眼,一咬牙,跟随我朝车子跑去。 跑近,车子已经发动,我们赶紧三两下爬上车厢,瘦子兀自提着猎枪,死死盯住地面,似乎在防备什么东西。 车子一抖,一个急转,朝前方那团“黑雾”而去,我死死盯住那个方向,渐渐发现,不是雾,就是一排黑色的石头山,粗粗估算一下,有五六座,紧紧靠在一起,每一座都无比硕大,都有10多层楼高,很突兀的出现在沙漠尽头,看起来极度古怪。 “车子!” 驾驶室,迷彩服忽然尖叫。 我们都赶紧坐起来,一看,迷彩服正从玻璃窗伸出右手,指着右前方,我一下看见,距离我们大致300多米的地方,赫然出现一辆军绿色吉普车,但已经翻覆过来。 “就那辆!”迷彩服又叫:“陈舜年租的车!” 老尼塞猛的一打方向盘,车子朝那头开去,也就开了10多米,车身忽然往右边一翻,就像要翻车。 所有人同时惊呼,只听“蓬”一声,车子恢复过来。 但半秒不到,车子猛的往上一耸,又往右边倾斜。 “不好!”瘦子尖叫:“那条蛇!在底下!” |
话音未落,只听“咚”一声闷响,一个重物狠狠击中车子底盘,位置就在我的脚下方,车身猛的往右边倾斜,疯狂朝前窜。 “抓稳!”前头,老尼塞狂吼。 “咚”!又是一身闷响,车身再也坚持不住,直直往右边倒下。 我吓得狂吼:“跳车!” 说完,一把扯住冯华,朝右边一跳。 一下滚落到沙地上,只感觉背部有一坨滑溜溜的东西猛的一窜,明显在沙里头,一下窜开。 我吓得一下跳起来,死死扯住冯华,也不辨方向,疯狂跑出20多米。 “砰”!的一声,身后,有人又开了一枪。 回头一看,只见瘦子双手持枪,对准地面,缓缓倒退过来,他前方,车子已经翻过来,老尼塞正手忙脚乱从驾驶室往外翻,副驾上,迷彩服露出一个脑袋,但明显被压住了,双手在外面胡乱晃动,出不来。 “这里!”瘦子忽然尖叫。 我一看,不由大骇,他面前的沙地上,很突兀的拱起一坨,圆滚滚,足足有五六米长,无数沙粒飞快往下滚落,已经露出了一截黑漆漆的蛇身。 “砰”一声,瘦子对准那蛇身,又开了一枪,同时,他缓缓后退而来。 这时,老尼塞已经爬出来,朝反方向跑了几步,一下回过来,低头,去扯迷彩服。 “快跑!”瘦子尖叫一声,猛的加快速度,朝我们倒退而来。 话音未落,整个车子猛的摇晃了一下,一下从车尾处耸出一坨东西,漆黑,无比硕大,正是沙蟒的头。 老尼塞吓得一下滚落在地上,手脚并用,往后爬。 我也完全惊呆,就见沙蟒缓缓的伸出身子,圆滚滚,足有水桶粗,恶灵般一团漆黑,愈伸愈长,缓缓的从车厢上搅过去,脑袋伸到下方,又从底部搅过来,一下发现了迷彩服! “完了!”冯华呻吟一声,忽然狂吼:“瘦子!开枪!” 瘦子一个激灵,停了两秒,一下举起枪,只听“喀”一声响,没开,像是卡壳了! 瘦子放下枪,缓缓的,倒退过来。 “你开枪啊!”冯华狠狠道。 “没子弹了。”瘦子死死盯住前方。 “嗷——” 前方,迷彩服忽然发出一个惨绝人寰的嚎叫。 我心一下沉下去,一看,不由大骇:那条巨蟒已经把整个货车缠住,顶端,已经张开大嘴,迷彩服的脑袋已经被吞入里面。 “嗷——”迷彩服在蛇嘴里面发出一阵闷嚎。 沙蟒却忽然翻了一下,货车一下被翻了一个个儿,一个人一下从里头滚出来,我看得清晰,是矮子! 沙蟒似乎没注意到他,巨大的身子兀自搅住货车车厢,缓缓蠕动,而那张嘴巴也同时缓缓伸缩,正把迷彩服吞进去。 “白玛!”瘦子忽然蹲下来,尖叫一声。 矮子似乎听见了,手里抓住一个东西,我看得清晰,是那个小铁箱,只见他缓缓朝我们爬过来,瘦子迟疑一下,猛的冲过去,一把抓住矮子,三两下,拖过来。 “喂——” 车子那边,老尼塞朝我们吼。 一看,他远远的站在离车子30多米的位置,正指着那头那辆军绿色吉普车:“到那头去!” “好!”我应了一声,一扯冯华:“走!到那头去!” 冯华看了货车那头一眼,喘粗气:“他呢——不救了?” “没用了!”瘦子一把把矮子扯起来:“走!它吃了人,不会追我们!” 冯华一脸铁青,摇摇头。 我赶紧扯住她,盯着那条沙蟒,缓缓朝吉普车那头而去,那边,老尼塞也死死盯着沙蟒,也小心翼翼朝那头跑。 很快,跑到那辆吉普车面前,只见它兀自朝左边翻倒,右车门大大掀开,里头空无一人。 我伸头进去,看了一眼,驾驶座位上兀自有一摊猩红血痕。 老尼塞伸手摸了一下,在鼻子底下嗅了嗅:“没几天。” 冯华也凑过来:“怎么样?” 老尼塞回身,一指远处那几座黑色“石山”:“过去看看!说不定在里头!” “你说那个陈舜年?”冯华狐疑道:“他们怎么跑这里来了?” 老尼塞摇摇头,凝视那排“黑石山”。 冯华也凝视一眼:“那是什么山?好奇怪,怎么全是黑色?” 旁边,矮子忽然用手指了那边一下,嘴巴“喝喝”两声。 冯华一愣:“他说什么?” “黑——”矮子又道。 “知道了。”瘦子道:“他说,是黑齿山。” |
我吃了一惊。 冯华也一愣:“就那具沙蟒尸体?就在那儿?” 矮子嘴巴张了张,身体往下滑,瘦子赶紧抱住。 “黑齿山......”老尼塞皱起眉。 “你听说过?”冯华赶紧问。 “听人说过一次。”老尼塞道:“说是几座石头山,原先不是黑色的,是后来突然变黑的。” “突然变黑!怎么讲?” 老尼塞正要说什么,那头,远远的,忽然传来一个人的“呃——”惨叫声,极度沉闷,就像正在绞肉机里面被肢解。 都一凛,朝货车那头一看,100多米开外,那只黑色巨蛇仍然死死“盘亘”在货车上,蛇头却高高昂起,露出一条人腿在外面,里头,很恐怖的鼓起一大坨,显出一个“人形”。 “大家走!”老尼塞声音极度低沉:“就去黑齿山!小铜钱还有陈舜年一定在那里面,都没死,我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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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定主意,我们五人离开越野车,迅速朝前方那几座黑色“石山”而去。 跑出一截,回头望了一眼,只见那只黑色巨蛇仍死死缠住货车,一动不动,就像一只黑色恶灵。 很快,前方,那排石山清晰显露出来:都有接近20层楼高,直直矗立,山体几乎垂直,顶部似乎是平的,看上去不像山,倒像几座黑色的巨型“石台”。 一行人悄无声息,到了一座“石山”下方,抬头一看,只感觉黑森森,无比压抑,似乎随时要直直压下来。 顺着山体,我们小心翼翼朝里面走,这座“石山”跟对面那座,中间形成一个类似“门”的巨大缝隙,依然有20层楼高,但只有五六米宽,小心进入,一看,里面是一个巨大空间,被几座石山包围,类似一个“山谷”,地面全部是黄沙,一片死寂。 “那儿!”瘦子忽然朝左后方一指:“看!” 我们都一凛,回头一看,那头大概七八十米的地方,沙地上出现了一条黑色巨物,圆滚滚,被拉成一根直线。 “沙蟒!”老尼塞低喝。 我心头一紧,下意识往后一缩,再一看,那条沙蟒死沉沉伏在那儿,身子兀自被扯成一根直线,看起来很怪异。 这时,矮子忽然抬手指了指,嘴巴咕噜一声。 “是那条!”瘦子一下反应过来:“被老大剖腹那条!” |
“老大!”老尼塞狐疑道:“谁?” “黄胡子!” 我脱口而出,忽然感觉不对,一下蒙住嘴巴。 老尼塞已经听见,一凛:“马苏力海?” 瘦子没吭声。 老尼塞冷冷瞟我一眼,对瘦子道:“你们不是五道梁的。你们打地皮的。” 瘦子嘿嘿一笑。 老尼塞点点头:“你们老大黄胡子呢?” 瘦子朝我一指:“他知道。” 老尼塞狐疑看我。 我咬咬牙:“在麻扎雪山里头。摔死了。” 老尼塞点点头:“知道了。你跟那个叫老眼的骗了我的车子,就是去麻扎雪山,去找黄胡子!” 我心说:屁个黄胡子!是为了那个黄金面罩。 一时也懒得解释,赶紧指了指那条沙蟒尸体,对冯华道:“那儿有具坨人尸体!你的衣服裤子就在它身上!” 冯华点点头:“懂了。难怪你拼了命要来。” 我再也忍不住:“走!过去看看!” 说完我死死盯着那具巨蛇尸体,小心走过去,身后,冯华跟老尼塞也跟过来。 很快,一股恶臭扑鼻而来,一看,那具巨蛇直挺挺僵死在那儿,也是水桶粗细,足足有十五六米长,蛇肚子的中间,很恐怖的被砍出一个一米多长的裂缝,露出一坨坨内脏,已经风干成黑紫色,恶臭一阵阵扑过来。 “我的衣服!”冯华忽然道。 我也同时看见,只见巨蛇头部,黑色山体底底部,很恐怖的伏着一具尸体,手脚粗短,像个侏儒,明显是那个从蛇肚子里头剖出来的坨人,只见它身上胡乱罩了一件墨绿色冲锋衣,我认得清晰:正是我跟冯华去怒江州,她身上穿的那件! 我咬牙一笑:“找到了!” “还有一具!”身后,老尼塞忽道。 我一下也看见,巨蛇尸体右边还倒着一具尸骸,手脚粗短,明显也是个坨人,浑身光溜溜,呈恐怖的黑灰色,明显已经变成干尸! 我顿时狐疑:“我靠怎么有两具!” “别动!”冯华忽道。 我诧异回头:“怎么?” 冯华死死盯住一个方向:“好像......活的。” 我心知不妙,猛回过头,就见那具穿冲锋衣的坨人“尸体”忽然跳起来,“噗噗噗”猛的朝前窜去。 |
我吓一跳,愣了愣,想也没想,几步追过去。 “你干什么!” 身后,冯华急得吼。 我懒得理她,几步追上去,绕过一道黑色山体,一看,前方20多米处,那坨人正“噗噗噗”疯跑,一下跑到一处山体下方,一钻,忽然不见了。 我咬咬牙,直接冲过去。 “等我!” 冯华也跟上来。 我没回头,几步冲到那面山体下方,一看,地面跟山体的结合处,赫然出现一个窟窿,开口处有脚盆大小,里头黑咕隆咚,不知道有多深。 我咬咬牙,探头过去,朝里头吼:“给老子出来——” 声音远远传进去,阴森森,感觉里头是个狭窄的空洞。 “进去了?” 冯华跑过来,身后,老尼塞也“呼哧呼哧”冲过来。 我四处一找,旁边有一块黑色石头,我赶紧捡起来,脑袋一伸,伸进窟窿里头,只感觉一股寒气一下扑来,不由身上起了一层鸡皮。 “你要进去?”冯华一把拉住我:“你疯了!” 我咬咬牙:“你的东西都在衣服里头,是不是?” “东西......”冯华一下反应过来:“你说那些资料?” “对!”我道:“还有那张穴位图!” 冯华一皱眉:“你说那张头部穴位图?从李墨那儿搞来那张?算了,要不要都无所谓。” “有所谓!”我咬牙道:“关系到老子的命。” “什么?” “嘘——”身后,老尼塞忽道。 我跟冯华都一凛,止住说话。 “听!”老尼塞一指窟窿里头:“好像......有东西爬出来。” |
我一凛,赶紧缩回脑袋,凝神一听,里头阴森森,没听到任何声音。 但也就两秒不到,里头,“悉悉索索”一阵响,明显有个活物正缓缓爬出来。 “它出来了!”冯华很紧张,抬起头,往后缩。 我也暗暗心惊:一定是那个坨人!它竟然敢出来!那,刚才跑什么跑! 一时也很紧张,屏住呼吸,往后退了一步,死死抓住石头,举起,对准洞口。 只听“悉悉索索”响了一阵,停住,停了几秒,又开始响,明显越爬越近,感觉已经离洞口只有两三米距离。 我们三个都屏住呼吸,都往后缓缓退后。 只听里头忽然传来一个“咯——”的声音,像有人在清喉咙,我听得清晰:就在洞口里头,不到半米! 接着,一只手从里头探出来,很小,像个小孩子的手! “出来了!” 冯华低喝一声,往后急退。 我咬咬牙,大喝一声:“出来!” 里头“悉索”一响,一下探出一个人脑袋,一头乱发。 我想也没想,直接用石头砸过去! 手却一下被一个人死死抓住,是老尼塞。 “小铜钱!” 他狂吼一声。 那人一下抬起头,小脸,一脸惊惧,不是小铜钱是谁! |
我顿时狂喜:“小铜钱!” 小铜钱一下看见了我,张大嘴巴,一下认出来:“关叔叔!” “就是老子!” 我鼻子一酸,一把扯住他,三两下扯出来,只见他浑身破破烂烂,衣服上到处是血迹,脸上也是一道一道的血痕,头发蓬乱,浑身有一股尿臊臭,像个小野人。 老尼塞一下扑过来,一把抱住他,老泪纵横:“阿西贡......” 旁边,冯华倒很冷静:“他就是小铜钱?” 我点点头,眼泪已经流出来,也懒得抹,咧嘴笑:“就是他!这小鬼头......” “那,那个坨人呢?” 我一凛,赶紧一把抓住小铜钱:“等一下!你怎么在底下?” 小铜钱回过头:“陈叔叔也在底下。” 我大喜:“陈舜年?” 冯华凑过来:“刚才有个坨人跑进去——” 小铜钱朝窟窿里头一指:“它也在底下。” |
我愣住:“那个坨人——在底下?” “在。”小铜钱道:“它是个女的。我跟陈叔叔就是被它救的。” “陈舜年在底下?”老尼塞朝窟窿瞄一眼:“快快!把他叫出来!” “叫不出来。”小铜钱道:“他一直晕。要死要死的。他被车子压伤了,身上天天都好烫,像烧火一样。” 说完他拽住老尼塞的手:“你们快去救他!有没有药,给他吃!” 老尼塞跟我,还有冯华对视一眼,老尼塞道:“看来陈舜年还没死,得把他拖出来。” “我去拖!”小铜钱就想下去。 “你别去!”老尼塞扯住他,看我一眼:“怎么说?” 我咬咬牙:“我下去。” |
“等等。”冯华拉住我,问小铜钱:“你们到这儿几天了?” “有——”小铜钱张嘴想:“有好多天了。三四天了。” “一直在底下?” “一直在。”小铜钱道:“我不敢出来。外头有大蛇。” 说完朝周围张望:“你们看见没有?对了,那个阿姨被一条大蛇吃了!” 冯华点点头:“看见了。我问你,底下那个坨人怎么回事?” 小铜钱眨巴几下眼睛:“我也不知道的嘛。我们翻车了,陈叔叔腿被压断了,我就拖着他往这头走,后来我就昏死了,等醒过来,我就在这里头了,后来那个坨人又把陈叔叔拖进来了......” 冯华,老尼塞,我们三个对视一眼,冯华道:“会不会那个坨人认识那个陈舜年,我在木呼尔牧场时候就听说坨人时不时,要到牧场来偷东西,衣服裤子,还有吃的,都要偷,会不会它见过陈舜年,认识?” 老尼塞点头:“很有可能。” 说完,像想起什么,赶紧问小铜钱:“陈叔叔说没有,为什么到这里来?” 小铜钱眨巴几下眼睛:“我不知道的嘛。” 突然像想起什么:“对了!我听他对那个黎阿姨说,好像说,一个本子上有一个牙齿的图。” “牙齿的图?”冯华皱起眉。 我一下反应过来:“是不是牙图?” “对对!”小铜钱道:“牙图!” “是什么?”冯华问。 “他父亲陈元。”我道。 “陈元!” “对。给他留了一个笔记本,上面有一幅图案,写的是牙图,里头我记得画了一副牙齿,会不会——” “牙齿!”冯华深吸一口气,指了指周围:“黑齿山!” “对!”我深深吐出一口气:“他肯定发现了什么!你们就在外面,我下去问问他,看到底怎么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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