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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亲历者——98年云南保山“鬼挖眼”事件[第26页]

作者:云南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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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鹏跟那女的对视一眼,进里屋去穿衣服。
    我跟徐万忠在客厅沙发上等,徐万忠拉开灯,摸着脑袋龇牙咧嘴,他那儿肿了一个大包。
    过会儿那二人出来了,吴鹏西服革履,拿着公文包,头上贴了一块纱布,那女的则穿一身便服,戴了个眼镜,一脸通红。
    四个人商量了一下,吴鹏的意思,杨学礼被关在放射科,应该有人守,本来可以他带我们进去,但他头上受伤,还有,他本人去也不好,万一以后暴露,他脱不了干系,干脆,叫小赵带我们进去,但只能去一个人,装成科室医生,问完话就走,不要乱来,毕竟这件事背后有军方背景,你我都惹不起。
    徐万忠朝我说,那你去,我这个样子一去就暴露。
    小赵就是那个女的,她问,用什么理由进去?
    吴鹏想了半天,说,就说杨学礼有三环类抗抑郁剂过敏史,非常严重,要做一次临床化验。
    小赵明显有些害怕,问,他们要问谁派来的,咋说?
    吴鹏恨着我们,问,你们先保证,不能乱来。
    徐万忠点点头。
    吴鹏咬咬牙,对小赵说,他们要问,就打我办公室电话,我来应付。



    四个人很快下了楼,余三姐睡得死猪一般,喊了半天才喊醒。
    车子开出宿舍区,快6点钟时候进了精神病院,到了吴鹏办公室,小赵去准备去了,吴鹏拿出一套白大褂,口罩,手套,叫我换上。
    我不由有些紧张,徐万忠把我拉到一边,摸出一叠东西,正是那幅画。
    “你到时候给他看。”他道:“之前我去了好几次,他认不出我,这幅画他肯定认识,到时候他要问,就说你是我——我儿。”
    我点点头,心头暗骂:我操你徐万忠十八代老祖宗。
    “还有。”徐万忠继续说:“你记住问两个问题,第一个就是他胸口那个印子,问他60年那次到底咋回事。”
    我想起一事,赶紧道:“录像带上写的是60年1月27号。”
    “正确。”徐万忠道:“乐山大佛闭眼,就是那天。”
    我一凛:“就那天?那录影带——”
    “录的就是那次的经过。”徐万忠道:“时间应该是27号凌晨。”
    我有些喘不过气:“你意思,那道‘光’出现之后,大佛后来就闭眼了?”
    “搞逑不懂。”徐万忠道:“后面绝对还有内容!原始录影带应该记录了整个过程,我们看的那盘是翻录的,把后面关键内容删了。”
    我点点头:“对。那原始带子在哪儿?”
    “应该在那什么799局那里,这个以后再慢慢查,现在听我说第二个要问的,就是那个鬼沙。”
    我一凛:“鬼沙?”
    “对。你肯定见过。”徐万忠道:“就那种黑颜色的沙。”
    “怎么问这个?”
    “现在没时间说。你就问——”徐万忠道:“那种沙,是不是被下了咒。”
    晚点更。
    谢谢聆听。
    6点10分时候赵医生回来了,换了一身白大褂,盘了一个发髻,很端庄的模样,我脑子里却浮现出她躲在床上被徐万忠拉开铺盖时候的画面。
    看我盯着她,她干咳了几声,我赶紧收回那些肮脏念头。
    她推了一个小推车,上面有个铁盘子,装了抽血的工具,叫我推上,吴鹏又把她拉到一边,低声嘱咐。
    看看也差不多了,她带头就走,我推车赶紧跟上。
    下了楼,拐了几拐,前面出现一栋两层小楼,大厅亮着白灯,阴森森没一个人,推车轱辘在水泥地面发出刺耳声音,拐进左边走廊,外面没人,在一扇房门前她停住。
    我忽然有些紧张:里头,不用说,肯定关着那个杨学礼!
    一想起之前那盘录影带,我突然感觉此人说不出的恐怖,一时不知道待会儿见了面第一句话该咋个说。
    赵医生明显也很畏惧,愣了半天,才小心翼翼敲门。
    很快,门开了,是个男的,30多岁,一身蓝西服,很警惕的打量我们。
    “你们是——”他问。
    “我们住院部的。”赵医生道:“派我们来给这儿的一个病人做一个临床检查。”
    男的却把着门:“谁派的?”
    “精神三科。”
    “哪位医生?”
    赵医生犹豫了一下:“吴鹏。吴主任。”
    这时从里头又走过来一个人,也是同样蓝色西服,40多岁,问:“怎么回事?”
    第一个人道:“说是吴鹏派来的,做什么检查。”
    “吴鹏?”第二个人点点头,摸出一部手机,走回去,明显在打给吴鹏做确认。
    我一声不吭,朝里头瞟了一眼,是个小房间,像个办公室,没发现人,右边还有一道门,应该是里间,杨学礼多半就在里头!
    过会儿第二个人走出来:“请进。”
    赵医生一声不吭走进去,我赶紧推车跟上,直接进了里屋,里面亮着灯,靠墙有一张铁床,上面睡了一个人,面朝墙壁,浑身盖着白色铺盖,只露出脑袋,光秃秃的果然是个秃顶。
    这时我注意到一件事:此人的脑袋上竟然连了三四根电线,有几种颜色,而电线那头,连在一台仪器上,仪器旁边,有一台类似打印机的东西,不停的在一张白纸上缓缓打印
    ,明显在测量此人的脑部的某种数据。
    赵医生走到此人床边,瞟了一眼,忽然身体抖了一下,就像看到了一件极度恐怖的事。
    我意识到不对,定睛一看,顿时背上一股恶寒:此人头上,那几根电线,竟然是从头盖骨里头冒出来,明显,电线末端插在脑袋里头!
    我只感觉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这个秃子不用说,就是杨学礼了!这也太他妈恐怖了!电线竟然直接从他头骨里头穿出来的,明显是做了开颅手术,把电线安装进去的,也不知道是在测量什么数据!
    不由瞟了一眼那台打印机,它还在不停打印,发出轻微的“滋滋滋”声,不停打印出一排排细密的曲线,很匀速,曲线也几乎一样,像是那种“心电图”。
    “医生。”身后那40多岁人道:“跟吴主任说好了。20分钟。请抓紧。”
    赵医生愣了一下,回过神,道:“请你们出去一下。要查尿沉淀。”
    “好。请。”那人出了门,带上。
    看门关上,我赶紧凑过去问:“他脑袋咋回事?”
    “不知道。”赵医生声音发抖,盯着秃子脑袋。
    “在测量什么?”
    “不知道。”赵医生还在抖:“从来没见过。”
    这时门那里什么东西一晃,我回头一看,一张脸贴在上面那块玻璃窗上,眼神很警惕,很快移开。
    “快点!”我捅了捅她:“先做样子!”
    赵医生深深呼出一口气,撩开铺盖,露出此人的背部还有屁股位置,穿着一件蓝色竖纹衣服,明显是医院的病号服,从后面看,此人很瘦,又是秃子,明显就是杨学礼!
    赵医生抓了几下,把杨学礼右手抓出来,撩开衣袖,露出小手臂。
    她忽然愣住:“不对!”
    我心一紧:“怎么?”
    “手不对!”
    我一看,也觉得不对,那只手臂又白又细,竟然像个女孩子!
    赵医生愣了几秒,像想起什么,一扯,把杨学礼的右手扯出来,我一看,头皮一麻:他那只手又白又嫩,又小,哪里是一个六七十岁老头的手!
    这时我又注意到一件事,那只手的小指头上,竟然涂着红色指甲油。
    “不是他。”赵医生发抖道:“是另外一个人。”







    “谁?”我问。
    “不知道。”赵医生恢复平静:“但肯定不是他!这个是个女的!还年轻。”
    “那杨学礼呢?”
    “不知道。”赵医生手足无措,回头瞟了一眼房门。
    我只感觉说不出的寒意:明明应该是杨学礼,怎么变成了一个年轻女人,关键是,此人还是个“秃顶”!
    “不要慌。”我咬咬牙:“我先看一下。”
    说完,我也回头瞟了一眼房门,没人在监视,赶紧趴在床上,伸长脖子,朝那人脸部一看,一下看见了一张白生生的小脸,双眼紧闭,嘴巴很小很红,撅着,明显是个女人,粗粗估计也就是13岁左右!
    “对。”我道:“是个女娃娃。”
    这时,那女孩子两个眼皮忽然跳了一下,就像察觉到我在说话。
    我一凛,再一看,女孩又似乎没什么异常。
    我松口气,这时,旁边“滋——”的一声,那台打印机忽然发出一个异响,把我吓一跳,扭头一看,打印纸上,莫名其妙的打出了一坨怪异“波纹”。




    那坨“波纹”明显比之前更黑,更粗,出现在纸上,显得很突兀。
    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打印,“滋滋滋”的,出现了之前的曲线。
    我松口气,压低声音:“怎么是个女孩。吴鹏之前咋给你说的?”
    “他就说X光室斜对面那间,是个办公室,里头还有一个小间,对的啊!”赵医生很急:“怎么人变了?”
    “不对。”我意识到一件事:“杨学礼肯定在另外房间!”
    “那——那她是谁?”赵医生朝门一指:“那两个人又是谁?不是那伙人?”
    “搞逑不懂。”我不由伸长脖子,又去看那女孩:“这个人也够恐怖的,脑袋上居然——”
    我还没说完,女孩的两个眼皮忽然又跳动一下。
    “滋——”
    几乎同时,旁边的打印机又发出怪声,很刺耳。
    我扭头一看,我靠!打印纸上,又打出两坨怪异“波纹”,跟之前那坨一模一样,黑色,很粗,异常突兀!
    赵医生也察觉到了,赶紧去看。
    “啥东西?”我有些懵。
    “波状起伏。”她道。
    “什么意思?”
    “不对!”她盯着女孩那个“秃头”:“她有异常感应!”



    我很紧张:“感应到什么?”
    赵医生不语,看了看那个“秃头”,又去看打印机,只见女孩眼皮又跳动两下,停住,也就半秒,又跳动几下。
    而几乎同时,打印纸上,“滋滋——”打出两坨“黑色波纹”,恢复正常,“滋滋滋——”居然出现三坨!
    我已经懵了,一看女孩,她眼皮竟然开始持续跳动,而打印机上,“滋滋滋”,开始连续打印出那种黑色“波纹”,又黑又粗,线条也越发凌乱,速度也开始加快,就像突然加强了电流!
    “不对不对!”赵医生一下站起来:“离远点!快!”
    我来不及细想,一下站起来,急退几步。
    床上,秃头女孩仍一动不动,但打印机感觉已经完全失控,“滋滋滋滋滋滋——”,开始一排接一排,全部是那种黑色“波纹”,而且开始出现上下波动,一会儿往下拉长,一会儿又猛然缩回,整张打印纸已经变成了一片恐怖的黑色线条!
    这时“蓬”一声,门开了,一人冲进来:“搞什么?”
    是那个40岁男子,他几步冲到床边,一眼就看见了打印机,厉声问:“你们搞什么?”
    我一声不吭,赵医生赶紧摇头:“不知道啊。不知道咋回事就这样了。”
    “请出去!”那人沉声道。
    赵医生一拽我,我心想此地已经不宜久留,先别管杨学礼了,先离开再说!
    架子车也懒得管了,三两步冲出门,赵医生也赶紧出来,身后,打印机还在“滋滋滋——”,在疯狂打印。
    正要出大门,另外一人伸手把我们拦住:“先别走。”




    正是另外一个同伙。
    赵医生脸一板:“干什么?”
    “先别走。”那人拦住门。
    这时门外走进一个人,穿白大褂,50多岁,戴眼镜。
    “什么事?”他打量我跟赵医生,很警惕。
    那同伙朝里屋一指:“出了点问题。”
    “白大褂”不语,走进里屋,只听里面还在“滋滋滋”打印,但断断续续,似乎开始恢复正常。
    只听里面那二人低语几句,过了一阵,那位40多岁“蓝西服”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大张白纸,我看得清晰,正是那张打印纸,他撕下来了。
    他打量我跟赵医生一眼:“你们都是医院医生?”
    赵医生瞟我一眼,有点心虚:“是啊?怎么?”
    “你们刚才做了什么?”
    “没有啊。”赵医生道:“没做什么。”
    “哼!”那人冷笑一下,明显不信:“没做什么?怎么打出这种怪东西。”
    旁边他同伙一愣,偏过头去看:“打出什么?”
    那人古怪笑了一下,盯着打印纸看,摇摇头,那表情就像已经怪得无法用语言形容。
    我跟赵医生对视一眼,都感到惶恐,赶紧凑过去看,只见打印纸上全是那种乱七八糟的黑色“波纹”,夹杂了一些正常“波纹”,看不出是什么。
    “看出来没有?”那人问同伙。
    “像是——”同伙把脸偏过去:“像是——”
    “像不像一个牛头?”
    “对对对!”同伙道:“但我感觉,更像羊头。”

    
    那张打印纸。
    大致如此。
    羊头!
    我赶紧把脸一偏,角度一变,纸上果然出现了类似图案的东西,依稀像两个“角”,还有两只黑豆豆的“眼睛”,果然像一个羊头!
    而且,感觉它左眼睛,还有点朝下歪斜!
    我一声不吭,心头却大震: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打印出这么一个“鬼东西”。
    “嘿嘿嘿!”40多岁人又怪笑几声,抬起头,目光凌厉看了看赵医生,瞬间把我盯住。
    “你们什么科室?”他问。
    我不语。赵医生道:“精神三科。”
    “这样。”他盯着我:“把工作证拿出来看看。”
    我心“突”一下,一时不知所措。
    这时那白大褂走出来:“老严。”
    那人回过头。
    白大褂抬起手腕,指了指手表:“差不多了。”
    老严回头,瞪我一阵,点点头:“行。你们先走。麻烦了。”
    我跟赵医生赶紧走出去,不敢回头,直直走到小楼外头,都长出口气。
    “你们干的好事。”赵医生冷冷道。
    这时,听到里面传来“吱扭吱扭”的声音,明显有人推了一张类似铁床的东西出来。
    我赶紧往墙角一躲,看见赵医生还愣在那儿,赶紧朝她吼:“过来!”
    赵医生手足无措,还是跑过来。
    我一把揪住她手,一扯,把她扯到我身后。
    “你——你干啥呀!”她挣扎。
    “莫叫!”我瞪眼低喝。
    她一凛,没再出声。
    这时,“吱扭吱扭”,那东西已经推出来,我躲在墙柱后面,探出半个脑袋一看,果然是一张医用铁床,推的人正是那个30多岁的“蓝西服”,上面躺了一个人,盖着白铺盖,露出脑袋,秃顶,六十多岁,双眼紧闭,肿了两个大眼泡。
    赵医生一下把我抓住:“杨学礼!”





    羊头!
    我赶紧把脸一偏,角度一变,纸上果然出现了类似图案的东西,依稀像两个“角”,还有两只黑豆豆的“眼睛”,果然像一个羊头!
    而且,感觉它左眼睛,还有点朝下歪斜!
    我一声不吭,心头却大震: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打印出这么一个“鬼东西”。
    “嘿嘿嘿!”40多岁人又怪笑几声,抬起头,目光凌厉看了看赵医生,瞬间把我盯住。
    “你们什么科室?”他问。
    我不语。赵医生道:“精神三科。”
    “这样。”他盯着我:“把工作证拿出来看看。”
    我心“突”一下,一时不知所措。
    这时那白大褂走出来:“老严。”
    那人回过头。
    白大褂抬起手腕,指了指手表:“差不多了。”
    老严回头,瞪我一阵,点点头:“行。你们先走。麻烦了。”
    我跟赵医生赶紧走出去,不敢回头,直直走到小楼外头,都长出口气。
    “你们干的好事。”赵医生冷冷道。
    这时,听到里面传来“吱扭吱扭”的声音,明显有人推了一张类似铁床的东西出来。
    我赶紧往墙角一躲,看见赵医生还愣在那儿,赶紧朝她吼:“过来!”
    赵医生手足无措,还是跑过来。
    我一把揪住她手,一扯,把她扯到我身后。
    “你——你干啥呀!”她挣扎。
    “莫叫!”我瞪眼低喝。
    她一凛,没再出声。
    这时,“吱扭吱扭”,那东西已经推出来,我躲在墙柱后面,探出半个脑袋一看,果然是一张医用铁床,推的人正是那个30多岁的“蓝西服”,上面躺了一个人,盖着白铺盖,露出脑袋,秃顶,六十多岁,双眼紧闭,肿了两个大眼泡。
    赵医生一下把我抓住:“杨学礼!”





    “嘘——”我叫她别说话。
    只见“蓝西服”把铁车往左边推,那秃子躺在上面一动不动,前方路口停了一辆中巴车,窗子被窗帘全部遮住,依稀看见牌照是“青H”。
    这时里头又传来轱辘声,又推出一个铁车,前面是那位“白大褂”,上面躺了个人,正是那个秃顶女孩,脑袋上仍然连着电线,那台测量仪放在床头。
    铁车推出来,后面是那个40多岁“蓝西服”,也朝中巴车推去,很快两台铁车一前一后推上去,那三人也上了车,“白大褂”关门之前忽然回头朝我们方向张望,我赶紧缩到墙柱后面。
    只听汽车发动声,探头一看,已经朝门诊大楼前门开去,应该是去接吴鹏。
    我松口气,赶紧回头问:“杨学礼?”
    “就是他!”赵医生很肯定。
    “肯定关在另外房间!”
    “肯定!”赵医生点头:“去两个人。格尔木。”
    我也反应过来:那秃头女孩也上了车,肯定也是去格尔木,那什么“799局”疗养院,这人到底是谁,从哪儿冒出来!
    “走了。”赵医生抱紧自己,明显感觉冷。
    很快回到三楼吴鹏办公室,天已经基本亮了,我看了看手表,快7点。
    吴鹏不在,徐万忠坐在里头抽烟,外面走廊已经开始人来人往,我赶紧把门关上。
    “咋样?”徐万忠赶紧问。
    “人见到了。”我道:“已经上车了。”
    “跟他说话没有?”
    “没见成面。”我道:“屋里头不是他,是个女孩。”
    “女孩?”徐万忠一惊:“啥意思?”
    “还有个女孩,10多岁,也是去格尔木。”我道:“最后才见到杨学礼。”
    “女孩......”徐万忠转头问赵医生:“谁?”
    “不认识。”赵医生回答。
    “也是这儿的病人?”
    “不知道。”赵医生道:“有可能。但我没见过。”
    徐万忠皱眉一想,想起什么:“去问那个人!他肯定知道!”
    “谁?”赵医生问。
    “就你们那个书记。”
    “高书记?”赵医生一凛:“怎么问他?”
    “你给老子少装!”徐万忠咬牙笑道:“昨晚上你跟吴鹏日X的时候他自己说的,这件事医院就他两人知道,老子在外头听得清清楚楚,少废话,快去问!”
    赵医生脸一红,低头道:“怎么问。不好问呀。”
    “不好问就想办法。”徐万忠揪了一下赵医生屁股:“你是女人,用女人的办法。”
    赵医生惊呼一声,屁股一扭,躲开。
    徐万忠咬牙一笑:“快去!不然下回就不是揪屁股了!”
    赵医生怒哼一声,开门出去,“蓬”一声关上。


    等了几分钟,吴鹏回来了。
    我们赶紧问他那个女孩的事情,他一脸狐疑,说,什么女孩。
    看他不是装的,也没逼问,他收拾了一下,说,要走了,车子就在楼下。
    我赶紧跑到窗口一看,果然,那辆中巴就停在大楼门口。
    徐万忠点头,说,好,你先去,到时候联系你。
    吴鹏没吭声,提着公文包,匆匆离开。
    “画。”徐万忠朝我伸手。
    我赶紧摸出那幅画,递给他,想起一件事:“问你个问题。”
    “说。”
    “上面那两个人是谁?”
    “我们徐家老辈子。”
    “是夫妻?”
    “是。”
    “他们两个脸咋回事?”
    徐万忠冷冷看我一眼:“你看出来了?”
    “咋回事?”
    “跟底下那个东西有关系。”
    我一愣。
    “我昨天给你说过。”徐万忠道:“那三家人祖屋底下埋了一个东西,就跟它有关。”
    “三家人?哪三家?”
    “杨家。我们徐家。”徐万忠道:“还有瞿家。”






    “瞿家?”我一惊。
    “是。”徐万忠道:“这三家的祖屋一直挨在一起,杨家在左边,我们徐家在他们右边,瞿家还要在右边,要远点,最先荒废的是瞿家,说是清朝时候就没人了,也不知道是迁走了还是因为闹饥荒兵荒,死绝了,反正后来就一直没人住,然后就是我们徐家,87年时候走了一大半,后来陆陆续续,走完。”
    我点点头:“听说过。”
    “那个脸的事情。”徐万忠道:“其实这件事整个锣场村都晓得,之前一直找不到原因,现在看来,就跟底下那个东西有关系。”
    “怎么说?”
    “其实也不算好大的事。”徐万忠道:“我们两家人,杨家,徐家,一直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就是有人在祖屋住久了,脸型要变。”
    “怎么变?”
    “变得像羊。”
    “像羊!”
    “是。”徐万忠吐一口烟:“其实也不算很像,就是两个眼眶,要慢慢朝两边移动,越离越远,左眼眶还要下垂,有人就说那个脸,就像羊,但也有人说,老年人,本来眼睛就会歪,就说画上这两个老辈子,是不是上半截脸型很像,有人就说,老夫老妻生活久了,越长越像也很正常,反正说法很多,一开始其实我也没多心,但是后来我发现了那个鬼沙的事情,我就晓得这里头不对劲。”
    “鬼沙?”我赶紧问:“怎么说?”
    “你进过羊鬼沟沟。里头是不是有那种黑颜色的沙?”
    “是。”
    “那个洞,就邓士荣前天挖出的那个地洞,里头是不是也有?”
    “是。”我脑子里忽然跳出一幅画面:一坨黑沙形成的“人俑”,三米高,突然垮塌下来,把勾勾包住。
    “我实话告诉你。”徐万忠凑过来:“还有第三个地方有。”
    我一愣:“哪里?”
    “死亡现场。”徐万忠道:“王祥跟麻金的死亡现场。”
    我愣住:“怎么回事?”
    “他们两个死了,你是知道的,他们死在哪儿?”
    我想了想:“王祥死在保山他铺子里头,麻金,好像,好像死在他家里头。”
    “对。”徐万忠道:“我实话给你说,他们两个死后,我都在现场。”
    我愣住。
    “麻金是死后当天晚上我去的,是偷偷去的,没人看见,至于王祥,我是看着他死的。”
    我一惊:“看着他死?那,那他眼珠珠——”
    “老子亲眼看见他挖的。”
    “亲眼看见!”
    我一个激灵。
    “对。”徐万忠双眼露出惧色:“当时就在他铺子,我跟他正商量事情,他身上突然冒出臭气,像是狐臭,熏得我恼火,我就问,他说这段时间很奇怪,时不时就闻到身上冒这种臭气,说了几句,我就发现他脚底下冒出一滩水,黑颜色的,像血,一闻,就是那个气味,然后他突然就下跪,嘴巴叽里咕噜说怪话,然后一伸手,左眼珠珠就挖出来,前后也就不到十秒钟。”
    我听得喘不过气:“就直接挖?”
    “直接挖!”徐万忠道:“根本不带犹豫,那个狠劲,还有力道,不是正常人有的,就算疯子也不见得敢这样子挖,感觉那只手就是不他自己的手一样,然后挖出来就丢在我脚底下。”
    “那你呢?”
    “我还敢咋样?”徐万忠道:“我肯定要跑。但跑之前我去搜了他房间,本来想搜那个人的联系方式,结果发现了那东西。”
    “什么?”
    “就那种沙。”
    我一愣:“在哪里?”
    “在他床上。”徐万忠道:“铺盖里头。”
    “铺盖里头!”我愣住。
    “对。当时我去搜他睡的床,结果发现铺盖摸起来有点奇怪,扯开一看,里头全是那种沙!”
    “我日!”我只感觉匪夷所思:“怎么进去的?他放的?”
    “不知道。”徐万忠道:“但估计不是。”
    “怎么?”
    “因为麻金的铺盖,里头也有。”
    我愣住:“也有?”
    “对。他死的当天晚上我去了一趟,本来也是去找东西,溜进去,当时外头人很多,他睡觉的房间没人,关了,还贴了一张黄符,贴了血鸡毛,老子扯开就进去,先找东西,没找到,后来看见他床上铺盖,老子也是来了第六感,就去摸,一摸,摸到里头有沙,扯开一看——”
    “沙?”
    “嗯。”
    “不是他放的?”
    “不是。”
    “那咋个进去的?”
    徐万忠缓缓摇头,眼里全是惧色。
    我想到一个答案:“会不会是有人偷偷放进去?”
    “人?”徐万忠咬牙一笑:“我感觉,不是人干的。”


    他说完这句,都没说话,只听到楼下的喧闹声。
    “对了。”他问:“谭国富咋回事?”
    “跟他们一样。”我道:“在一辆客车上。”
    “客车?”徐万忠一愣:“哪儿到哪儿?”
    “保山到昆明。”
    “昆明......”徐万忠咬牙点头:“那就对了。那个人在昆明。”
    我一愣:“谁?”
    “他一个朋友。一起坐过牢。”徐万忠道:“那座坟的事情就是这个人说的。”
    “坟?”我一凛:“瞿家祖坟?”
    “对。”徐万忠道:“毕扒一门的祖坟。”
    “你知道黑衣毕扒姓瞿?”
    “以前不知道。”徐万忠道:“就是那次去的时候谭国富说的,我为啥要进那座坟,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感觉奇怪,为何毕扒一门也姓瞿,没想到最后真从里头挖出了那种石俑。”
    “倒脸石俑?”
    “对。”徐万忠朝地面一指:“锣场村。底下也埋了有。”
    “懂了。”我点点头:“所以——”
    “所以我才判断,两个地方,那桶镇跟锣场村,底下埋了同样一个东西。”
    那桶镇!
    我点点头:之前,罗师傅也提过这个地方。
    “那桶镇。在哪儿?”我问。
    “贡山县过去,怒江边上。”徐万忠道:“那座坟就在那里。”
    我忽然发现一个问题:“你说那座坟在贡山县,怒江边上?”
    “是。”
    “你们从那儿进去,从高黎贡山,神木岭出来?有没有搞错,这座坟有这么大?”
    “老子知道你要问这个。”徐万忠咬牙笑道:“实话给你说,这里头出现了一个问题,在没搞懂之前,老子不会对任何人说这件事,就算我儿也不行。”
    “你儿?”我反应过来,骂道:“你大爷。”
    “我大爷早死了。”他道。
    我想到一件事:“对了,你说那个杨学礼,是你二叔?”
    “对。”徐万忠忽然皱眉问:“你估计,那个东西是什么?”
    “什么东西?”
    “就他胸口缝进去的那东西,那个盘子。”
    “盘子......”
    我脑子里忽然闪过一道怪光:盘子!盘子!盘子!
    石盘!
    我顿时毛骨悚然。
    “怎么?”徐万忠斜睨我,像察觉到什么。
    “没有。”我敷衍道:“不知道。”
    “哼哼!”徐万忠眯眼看我一阵,移开视线。
    这时有人敲了一下门,进来,是赵医生,手里拿了一个文件夹。
    我跟徐万忠赶紧站起:“咋样?”
    “他没上班。”她道。
    “高书记?”徐万忠一咬牙:“他家在哪儿?”
    “你们是不是很喜欢撬别人家的门?”赵医生讥讽道:“不用问他了。我这儿有个东西,上面......上面也许有答案。”
    我发现她说最后一句话时候,明显有点恐惧。
    “什么?”我赶紧问。
    “刚才发现的。”她道:“神内一科。”
    说完,她打开文件夹,拿出一个东西。


    我一看,是一张浅蓝色图纸,背面隐隐出现很多黑色曲线,一团挨着一团,我不由头皮一麻。
    “是神内一科的。”赵医生道:“差不多一个小时前,当时我一个同事正给一个住院病人做脑电图,结果打来这个东西。”
    说完,她把图纸翻过来,我只看一眼,恶寒冲脑:上面一排排,一坨挨一坨全是那种黑色的“波纹”,张牙舞爪,像一个个微型恶灵,跟之前那张打印纸上的那种一模一样!
    “啥东西?”徐万忠没看懂。
    我吞了吞口水:“一小时前?”
    “对。”赵医生道:“当时我们正在放射科。那间房子里头。”
    “那,这个病人在哪儿做的?”
    “在脑电图室。”赵医生道:“门诊大楼。”
    我沉沉呼出口气:“这么巧?”
    “恐怕不是巧合的问题。”赵医生一指图纸:“神内一科那个病人是个男的,叫刘中泽,你再看这个打出来的名字。”
    我循着一看,在左上角,出现一个模糊的“姓名”,打印的歪歪扭扭,后面有个小方框,里面出现三个很模糊的字,也打印的歪歪扭扭。
    “邓——”徐万忠凑过去念:“邓丰丰?”
    “不是‘丰’。”赵医生道:“像是‘芸’字,应该是邓芸芸。”



    “操!”我骂了一句。
    “怎么?”徐万忠问:“你认识?”
    “邓老板有个女儿就这名字!”
    “邓士荣?”
    “对。”我点头:“87年出生的,今年12岁。”
    “那女孩也是10多岁。”赵医生摇摇头:“天!太可怕了!”
    我喘不过气:“你意思,那女孩就是邓芸芸?”
    “我不知道。”赵医生似乎站立不稳,坐下来。
    “你意思,她把自己名字,传送到门诊部那个脑电图机器上面?”
    “不知道。”赵医生指了指“脑电图”:“但你怎么解释这些黑色东西?”
    “我解释个屁!”我道:“你是医生,该你解释。机器出故障了?”
    “出故障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赵医生道:“一个在放射科,一个门诊部,不同的两台仪器,没这种可能性!”
    “分析个逑!”徐万忠道:“一句话,闯鬼了。”
    赵医生不说话。
    “不过话说回来。”徐万忠道:“要真是她女娃子,也说不通,他有个娃娃我听说过,照你说才12岁,那应该在成都读书,邓士荣公司还有家都在成都,怎么跑到这儿疯人院来?”
    “被送进来的?”我猜测。
    “不对。”徐万忠摇头:“要么,就不是她,是个同名同姓。但假设真是她,问题就大了,先不管她是不是被送到格尔木,关键问题是,她是咋个出现在这儿的,是他们家人送起来的,还是被——”
    “被绑架?”我问。
    “嗯。”徐万忠一脸阴沉:“被绑架的可能性最大。”
    “被那个什么,799局?”
    “只有他们!”徐万忠道:“这次把杨学礼转走,我就觉得奇怪,太仓促了,我就感觉他们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不对劲,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暴露了,我最近倒是一直在查杨学礼的事情......”
    “你们说绑架?”赵医生忽然说道:“这倒提醒我了。”
    我一愣:“怎么?”
    “我刚才其实一直在想。”赵医生道:“之前我们在那个房间,她之前睡的好好的,但我们一靠近,那个脑率图就出现大幅波动,我当时第一感觉,是她是不是感应到什么。”
    “感应到什么?”我问。
    赵医生盯着我:“我感觉,感应到你。”

    @lucygood201702 2019-01-20 20:41:59
    楼主又出去喝酒了....
    -----------------------------
    喝完了,才回来。
    老规矩,11点收工。
    @东门电机 2019-01-20 20:20:26
    能保持如此高质量不容易,楼主加油更新
    -----------------------------
    谢了,老朋友。
    “我?”我愣住。
    “直觉。”赵医生道:“我们女人的直觉。”
    “嘿嘿。”徐万忠伸手去拧赵医生脸蛋:“这个女人水嫩,嘿嘿嘿。”
    “放尊重点!”赵医生伸手推开,怒道。
    “尊重!”徐万忠狞笑道:“要不尊重,昨晚上就把你X了。”
    赵医生“忽”一下站起来:“你滚!”
    徐万忠咬牙笑,不吭声。
    “算了算了。”我道:“光天化日,打情骂俏天黑了再来。你刚才说,感应到我?”
    赵医生板着脸,半天才缓过来:“我也是直觉,不好说,或者......她试图给外界传递什么东西,也说不准。”
    “传递什么?”
    “说不准。”
    “那说个屁!”徐万忠不耐烦:“邓士荣肯定还在锣场村,走,直接找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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