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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郑和谜航——郑和下西洋究竟深藏了什么样的秘密?[第21页]

作者:牛八囝
首页 上一页[20] 本页[21] 下一页[22] 尾页[262]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早在洪武五年,太祖高皇帝朱元璋就派出使臣杨载出使琉球三国,分别册封了琉球三国国王,三国也向大明俯首称臣,正式成为明朝藩属。洪武二十五年,太祖高皇帝又应中山王察度请求,遣闽中金瑛、蔡崇、郑义才、红英、林喜、陈康、梁嵩、蔡宗贵、郑肇祚、王立思、阮明、阮国、毛国鼎、陈华、杨明洲、林世重、蔡廛、梁守德、周文郁、孙良秀、曾志美、程泰祚、魏士哲、林胤芾、李荣生等三十六户能工巧匠举家迁往琉球助其兴业,这林少卿便是其中林喜一族,原籍福州府闽县林浦村,也是老林头的堂弟。
    “闽人三十六户”受到琉球王国的极大优待。他们来到琉球后,得到上至王府下到黎民的极大尊重,成为琉球王国里一支享有特殊待遇的族群,大多被委以重任,甚至官拜相国,并世代受享高官厚禄。此番中山王察度得知大明立了新帝,便委任林少卿为觐见使前往大明京师朝贡,没成想却在中途遇到海贼,若不是郑和及时搭救,林少卿等必遭屠戮无疑。
    他乡遇故人,郑和、林少卿和老林头都极是兴奋。郑和也把自己的使命说与林少卿,林少卿听说郑和要去东瀛马上自告奋勇:“郑大人,琉球与东瀛素有生意往来,我手下这些船工对去往东瀛的海程最是熟悉。林某愿给郑大人引路,以报郑大人救命之恩。”
    郑和大喜过望,紧紧攥住林少卿的手说道:“大明和琉球本是一家,自家人帮自家人乃是题中应有之义,林大人休要再提救命一说。林大人既要引路,咱家理应谢过林大人才是。林大人可随咱家先往东瀛,待咱家出使东瀛后再护送林大人同返京师可好?”
    林少卿冲着郑和连连拱手:“林某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呀!”
    郑和说完官差,老林头又拉着林少卿诉起了亲情。原来林喜一家自从奉旨遣往琉球以后,因路途遥远竟是十几年来再未回乡省亲,现在琉球当地已经成为名门望族,林少卿更是官拜从二品紫巾亚卿,加“协理法司”衔,专职朝贡事宜。
    宾主正在把手言欢,门外兵丁来报:“启禀钦差大人,福船擒获海贼十余人,现已押解上岸,如何处置,请大人示下。”
    郑和闻报立时拉下脸色:“海贼猖狂,竟敢劫杀琉球王使,把海贼头目给咱家带上来,咱家倒要看看这班胆大妄为之徒究竟长了几个脑袋?”
    “遵命。”兵丁答应一声,然后冲着船外大喊一声:“钦差大人有令,带海贼头目。”
    “带海贼头目。”船上几百名甲士齐声高喊,震耳欲聋,直唬得一群飞鸟从林子中扎着翅膀“扑棱棱”飞了出来,惊叫着冲向蓝天。
    那海匪头目早就被捆得粽子一般跪在出战的福船船头上。他披头散发脸色蜡黄,在被押解回岸的途中,他跟着船越走越是胆寒。未到岸边,竟然看到近二百条大船密密麻麻排到天边,船上站满挺戈执戟威风凛凛的铁甲猛士,禁不住肝胆欲裂,屎尿齐流。到了岸边,他已经软若无骨,瘫倒在船头上根本站不起来。无奈之下,几个兵丁只好拽住他的两条腿,如拖死狗一般将他倒着拖下了福船。
    听到封船上传出呐喊,海匪头目情知不妙,居然吓得“啊呀”一声惨叫,两眼一闭口吐白沫昏死过去。几个兵丁二话不说,从海中打上一桶海水劈头盖脸浇了下去,又倒拖着他来到郑和舱外,“哐”地一声将他狠狠地掼在地上。
    郑和冷冷地盯着瘫在地上的这块臭肉,整个船舱鸦雀无声。海匪头目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兜头压了下来,身体不觉剧烈哆嗦起来。过了片刻,猛听郑和断喝一声:“来者何人?”
    海匪头目的耳鼓嗡嗡作响,翻着白眼呆若木鸡。通事将郑和的问话翻译了好几遍,海匪头目只是趴在地上抖做一团,好似充耳不闻。
    “他娘的,你个兔崽子还想在咱家面前装死,休想。”洪保狞笑着站起身,“仓琅琅”拔出宝剑冲着海匪头目的屁股狠狠捅了一剑:“给老子回钦差大人话。”
    “嗷——”,海匪头目倏地瞪大眼睛,呲牙咧嘴发出一声长长的惨嚎,“噼里啪啦”又放了一串臭屁,这才回过神来,痴呆呆地看着郑和。
    经过一番审讯和通事翻译,郑和等人终于知道了一个大概。原来,这个海匪头目叫做藤井正二,祖籍日本国山口地区,乃是一个破落浪人,后来下海当了倭寇,曾经窜犯大明江浙沿岸,心狠手辣,杀人无数,前不久被渤林邦国王陈祖义纳入麾下。因他出身东瀛,对东洋海域甚是熟悉,所以奉了陈祖义之命专在东洋干一些劫掠勾当,没想到今日竟被郑和活擒。
    “渤林邦国王陈祖义?”郑和困惑地看了一眼老林头,见他也是一头雾水,于是问道:“陈祖义不是自称‘海王’专事海上勾当吗?如何竟成了渤林邦国王?”
    藤井正二有气无力地又说了几句,通事翻译道:“陈祖义是依了大明国天轮堂堂主邱得用之意,这才霸了渤林邦国王的位子。”
    仿佛晴天打了一个霹雳,郑和猛地站起身来,指着藤井正二过了半晌才厉声问道:“什么?你说天轮堂堂主叫邱得用?现在渤林邦国?你还知他何事,速速禀来。”
    郑和、王景弘和洪保虽然同为中官,但他们一向是在朱棣潜邸北平燕王府当差,与京师皇宫并无关联。他们听说过在京师皇宫中存在一个内侍私廷叫做天轮堂,也知道天轮堂策动皇族干尽了坏事,风闻许多开国功臣就是在他们的策动下被太祖高皇帝斩了脑袋。尽管他们也痛恨天轮堂,但是对天轮堂的内部情形却是毫无所知,更不知道堂主是谁。如今居然意外知道了天轮堂堂主的下落,郑和焉得不惊?
    藤井正二“咿咿呀呀”又说了几句。怎奈他入伙时间短,除了说出邱得用的年纪、长相以外,其他情况竟是一无所知。洪保怕他藏私又捅了他屁股两剑,见他宁可吃疼也说不出其他情况,只好悻悻地还剑入鞘。
    情况基本明了。洪保向郑和问道:“大人,这些兔崽子该如何处置,请大人示下。”
    郑和扭头看向林少卿:“以林大人所见,该如何处置呢?”
    林少卿冲着郑和将手一拱,回答倒也干脆:“一切全凭郑大人做主。”
    郑和拱手还礼,客气一声:“恕郑某僭越。”然后,他向兵丁大声下令:“藤井正二等一众海贼罔顾律法,杀人越货,罪无可赦。着将藤井正二处剐刑三日,骨头架子携回东瀛交与那日本国王源道义,让他记牢我大明威严不可侮。其余海贼尽皆斩首,将尸首扔到海里喂鱼。”
    众兵丁齐呼“遵命”,上前拖起藤井正二就跨出舱外。郑和向林少卿拱手请道:“林大人,请您和咱家一同出去监刑可好?”
    林少卿哈哈大笑:“郑大人如此处置大快人心,林某敢不遵命?郑大人请。”
    “林大人请。”郑和将手一摆,与林少卿携手走出舱外站到船头。
    只见船外人山人海,喧声鼎沸。大家都已知晓郑和的命令,纷纷站到甲板上鼓掌欢呼,琉球使船上的水手更是雀跃不止,指着众海匪大呼“罪有应得”。一群兵丁将十几个瘫做一堆的海匪架到一艘高大福船的甲板上面朝大海跪定,随着官佐令旗一挥,手起刀落将十几颗脑袋齐齐斩下,然后又飞起一脚将尸首踹进海里。
    斩完海贼喽啰,兵丁又将藤井正二剥得赤条条的绑到一根桅杆上,一个兵士抓起尖刀就从藤井正二身上剜下一块肉,抬手抖进海里,直疼的藤井正二“嗷啊哇呀”变了声地怪叫,叫了几声就脑袋一歪昏死过去。
    郑和解恨地拍了拍手,抬起头看了看晴朗的蓝天,对着林少卿说道:“林大人,趁着天象尚好,我等这就启程可好?”
    林少卿点头应道:“林某悉听尊命。”
    郑和又转过头去望了一眼山顶,心中思绪万千,想了一下忽然问道:“林大人,您可知此岛何名?”
    林少卿摇了摇头:“此岛一直无名。”他停顿片刻,哈哈笑道:“不如就请郑大人给它取个名字可好?”
    郑和仰起头来想了想,斟酌说道:“咱家本是在这岛上钓鱼祭奠死去的兄弟,没成想不惟钓到了鲨鱼,还钓了一窝海贼。那海贼虽然披着人皮,却与鲨鱼无异,俱是害人之物,以郑某之意,此岛叫做钓鱼岛可好?”
    林少卿爽朗大笑:“郑大人此名甚好,就叫钓鱼岛。”
    洪保闻听立刻冲着船下大喊:“众人听了,郑大人已给此岛命名,叫做钓鱼岛,各船俱在海程图册上标上此名。”
    众人一片呐喊:“钓鱼岛,好名字。”
    郑和心情舒畅,向着旗军大声下令:“命令前哨炮手鸣炮启航。”
    旗军挥旗发出号令,刹那间,前哨战座船上响起惊天动地三声炮响,整个船队扬帆起航,向着东瀛海岸浩荡而去……
    第二十章

    扎里地区白天的气温已经达到了40℃以上,在这种温度下披挂上全副武装就像穿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袄,如果再站到炽热的阳光下呆上一会儿就如同被扔进了地狱的油锅里,那种滋味是着实令人难以想象的。
    在阿富汗才呆了一个多月,战地综合征就已经缠上了我。白天需要对国民军进行培训,而到了晚上塔利班就会对我们进行骚扰,枪炮声会一直响到黎明,让我们的大脑始终处于高度紧张状态。长此以往,即便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痛不欲生之际,我的耳边总会响起罗贝尔说过的一句话:“往后有你想赖在床上不愿起来的时候。”
    我猜想阿富汗国民军的后勤供应部门一定会对驻扎在杰洛克赫尔村这支部队最近提出的请求表示过怀疑。因为这支部队既不要求供应枪支弹药,也不要求供应口粮给养,而是要求供应菜刀,而且一次就要求供应几百把。
    怀疑归怀疑,但前线部队的要求总是要满足的。后勤部门打过几个核实电话后,几百把菜刀就被美军的直升机送进了基地。
    我就任教官的过程是很拉风的。一个多月以前,罗贝尔带着我和“巴铁”(也就是巴基斯坦籍士兵安德烈?卡松)来到国民军营地。他先是向国民军士兵介绍,我就是前天晚上干掉塔利班狙击手的“法国外籍军团顶尖士兵”,然后又让我蹲了半个小时马步,期间还故技重施,让几个士兵轮番对我拳打踢打,我自然是应付自如。就这样,我成了国民军士兵心目中的“神人”,从此对我另眼相看。艾哈迈德少校更是对我提出的培训计划言听计从,特别是见识过我的“神刀”技艺后,少校对我佩服的简直是五体投地,亲自打电话催促后勤部门赶紧把菜刀运上前沿。
    自从菜刀被运来以后,在杰洛克赫尔基地就出现了这样一幕奇景。白天,国民军营地上空始终回荡着一阵阵高亢的剁菜声;傍晚,附近的农民会扛着一袋一袋完整的土豆从军营中换回一筐一筐切好的土豆块、土豆片或者土豆条,偶尔还会有土豆丝;到了夜间,当塔利班呐喊着向我们射击的时候,国民军士兵们都懒得喊话,干脆就用菜刀剁在砧板上的声音回应,“乒乒乓乓”的剁刀声和“轰轰隆隆”的枪炮声混合在一起,让塔利班很是摸不着头脑。
    过了几天,马拉维?加拉里长老再次来到国民军营地表示“慰问”,谈话中总是拐弯抹角打听剁刀的缘由。得意洋洋的艾哈迈德少校向他介绍说:这是中国功夫,既可以精确掌握出手的位置和分寸,又可以助长声威,还省了喊叫的力气,可以在炎热的夏季保存体力。然后又请我给长老当面演示了一遍“神技”,直看的长老张口结舌目瞪口呆,说了几句闲话后就急匆匆地告辞走了。
    长老走后的当天晚上,塔利班再向我们射击的时候就不再呐喊,直接改成敲锣了。于是,在“乒乒乓乓”的剁刀声和“轰轰隆隆”的枪炮声以外又加入了“哐哐啷啷”的敲锣声,整个前线变得热闹无比。以我浅薄的见识来看,杰洛克赫尔村应该是世界上最有喜感的战场了。
    第二天,附近的村民都不约而同地拒绝再向我们提供土豆。国民军只好花钱去买土豆,“加工”完成后再免费送给村民,因为每天“死在”刀下的土豆实在是太多了,扔掉很是可惜。在“军民鱼水情”这一点上,杰洛克赫尔村似乎又成了典范。
    罗贝尔每天都会在吃饭的时间到国民军营地中“检查”我的工作,等他吃完一盘土豆丝后,“检查”就算结束了。如果他对“检查”结果表示满意就会递给我一只香烟;如果不满意(不满意的情况往往是土豆丝变成了土豆条甚至变成了土豆块),他就会吹胡子瞪眼,恶狠狠地骂我一句:“小子,你偷懒了,连五分钟的功夫都懒得用了,下一次不许糊弄我”,说话的同时会抬起腿来踹我一脚,再抚着肚皮重新走回后院,或者踱到艾哈迈德少校的办公室里和少校喝上一杯茶,聊聊天儿,消消食儿。
    时间就这样在紧张、疲惫和无聊中一天天地过去了。一个多月来,我们虽然天天都在和塔利班交手,但真正打死的敌人却不过十几个。塔利班往往以密林为掩护采取“打了就跑”的战术让我们疲于奔命,我们也很少开门追击,因为营地外布满了地雷。
    而我们的损失却很小,除了有几个士兵负伤外,至今还没有出现阵亡人员。原因很简单:在装备上,敌我之间的差距是非常明显的。我们可以说是武装到了牙齿,只要不是近距离挨上一枪,我们的凯夫拉防弹衣就可以很好地保护我们。但塔利班却根本没有防弹衣,只要中枪就非死即伤。
    我的教官身份使我得以有机会近距离、深层次地观察阿富汗国民军。接触越深,我对国际社会打赢这场战争的信心越是动摇。因为很明显,国民军中有很多士兵同情塔利班,我甚至怀疑有相当一部分士兵本身就是塔利班成员,这从马拉维?加拉里长老每次来到营地中受到的欢迎程度上就可以感受出来。只要长老一来,身边马上就会围满士兵,就连艾哈迈德少校对待长老的态度都很让人玩味。
    “长官,我们是在培训自己的敌人。”我恼火地向罗贝尔发出抱怨。
    “哼!所以才让你给他们培训‘手功’和‘腿功’吗!”罗贝尔不以为然地冷冷一笑,看来他早就明白这一点。
    “我们整天等在这里挨打,难道就不能主动出去扫荡塔利班吗?”我恨恨地问道。
    罗贝尔躺在软椅上悠闲地看着一本杂志,头也不抬地回答我:“当然可以,但结果是可以预见的,那就是空手而归。因为我们刚出门,塔利班就会得到消息,连我们的士兵中谁还没有吃饭都知道。”
    “那我们就抱着枪整天这么耗着?”我有些不服气。
    罗贝尔瞪起了眼睛:“小子,我们已经这样耗了十年了,你才耗了一个月就耗不起了?别以为你打死个狙击手就变成英雄了。滚蛋,给老子切土豆去。”
    罗贝尔还是禁止我参加战斗。但实际上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只要枪声一响,大家都会高度紧张,谁也不会去留意别人,我就可以趁机抓起枪来混进人堆里过过枪瘾。久而久之,我和罗贝尔之间似乎形成了一个默契:想参加战斗?可以,但参战范围只能局限在营区以内。想出门参加营区外战斗?没门。我想,战场上的很多“规矩”似乎就是在敌我之间的这种“默契”中产生的吧?
    其实我们在营区以外和塔利班也是经常接火的,因为我们每天都要出营扫雷、侦察。但是,每当执行这些任务时,罗贝尔都会亲自指定参战人员或亲自带队上阵,我就只能望门兴叹了。
    营区外的战斗是十分危险的。失去营垒的掩护,我们就会完全暴露在塔利班的火力下,更可怕的是还有防不胜防的地雷。我们中队的那几个伤兵大部分都是在执行营外任务时受伤的。所以,每次执行营外任务对于战友们来说都是一场生死赌博。
    上一次阿富汗战争打了将近十年,结果是苏联撤军了,然后在撤军之后不到四年就四分五裂了,一个庞然大物死在了69岁上。这一场阿富汗战争也打了将近十年了,结果如何谁都不说,但谁心里面都明白。已经是第四次来到阿富汗的罗贝尔早已经消磨了斗志,他想的是尽量让弟兄们都能活着回到法国。所以,只要上司不下命令,他除了被动防御以外是绝对不会主动出击的,宁可在敌我双方约定俗成的“规矩”中死耗。
    在死气沉沉的杰洛克赫尔前线我又见识了一条规矩。
    那一天,双方例行的夜间战斗仍然是在黎明时分结束的。吃过早饭后,我正在国民军营地培训士兵“手功”,却见马拉维?加拉里长老带着两个村民架着一个受伤的男人敲开营门走了进来。他和艾哈迈德少校打了一声招呼后就带着那几个人急匆匆地走进了后院我军的营区,我十分好奇,便跟着他们又走了回来。
    罗贝尔听说长老来了赶紧笑容可掬地迎出中队部。马拉维?加拉里长老照例先是向罗贝尔嘟囔了几句“安吉噶利贡”,然后又“叽哩哇啦”地说了几句。通过巴铁的翻译我才明白,原来是在昨晚的战斗中,有一个杰洛克赫尔村的“村民”被“误伤”了,长老特意带着他来到我们基地,希望我们“行行好”能够给予救治。
    罗贝尔装模作样地看了看那个“村民”的伤势,发现他的右手腕部被弹片击伤,鲜血正在汩汩流出,已经将衣服全部浸湿了。他喊来急救医生,对着医生吩咐了几句,医生就把那几个人带进了抢救室,罗贝尔则转身将长老请进了中队部,顺便命令我去为“客人”备茶。
    当我端着沏好的茶水回到中队部的时候正好看到医生在向罗贝尔汇报:伤员的伤势“非常严重”,必须截肢,但是基地内的麻醉药不多了,手术中伤员可能比较疼痛,不过,如果不赶紧做手术的话,伤员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罗贝尔示意巴铁将救护兵的话翻译给长老听。长老听完后好像并不意外,只是用淡淡的语气表示:疼就疼一些吧,还是抓紧时间手术最好。
    罗贝尔于是也淡淡地向医生挥了一下手,医生转身回到抢救室。不一会儿,抢救室里就响起杀猪般的惨叫,而罗贝尔和马拉维?加拉里长老似乎都是充耳不闻,继续喝茶品茗,谈笑风生。
    两个人一直在持续不断的惨叫声中畅谈了两个多小时的“友谊”,那个昏死过去的“村民”才被其他两个人用担架抬出了抢救室,只不过仅是腕部受伤的右臂已经被从肩膀处齐根截了下来。马拉维?加拉里长老沉稳地站起身来向罗贝尔告辞,他只是瞟了一眼伤者,便率先走出了营门。
    待罗贝尔送走长老后,我一边收拾茶具一边对他说:“长官,我怀疑这个村民不是被误伤的,他可能就是参加昨晚袭击行动的塔利班,是在战斗中受伤的。”
    罗贝尔坐在软椅上不以为然地说道:“不是‘可能’,而是‘就是’。”
    我吃惊地张开了嘴巴:“那我们还要救治他?”
    罗贝尔点上一支香烟闷闷地“哼”了一声:“哼!我们是文明人,所以得按文明人的方式打仗。我们都知道他是塔利班,可是只要他的手里没有枪或者不是在战场上被俘的,我们就不能指控他,这是他妈联军的命令。对待平民,我们当然得救治。”
    “他袭击了我们,受伤以后扔下枪就可以得到我们的救治,是这样吗?”我愣愣地看着罗贝尔,搞不明白这是什么逻辑。
    罗贝尔冲着天吐出一口烟圈:“不错,就是这样。”
    “怪不得塔利班杀不完呢!”我恨恨地拍了一下大腿。
    “不过这个小子虽然捡了一条命,恐怕以后也上不了战场了,我们已经把他的右胳膊全部截掉了,除非他再学会用左手开枪。”罗贝尔弹了一下烟灰,得意地说道。
    “我们不给他使用足够的麻醉药也是故意的吧?”我想起那个“村民”的惨叫,不由得头皮一阵阵发麻。
    “当然。”罗贝尔将烟蒂扔到地上,恶狠狠地抬脚将它碾得粉碎。
    我困惑地问他:“长老应该能看出来我们的意图吧?他居然能同意?”
    “他当然能看出来,也当然得同意,因为是他在求我们。触怒我们是要受惩罚的,他明白这一点。”罗贝尔脸色狰狞。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又小心地问他:“这也是规矩?”
    罗贝尔干脆地回答:“对,这也是规矩。他可以得到我们的救治,同时也得接受我们的惩罚,这点规矩他很明白,也得遵守,毕竟他的人不会死于失血过多了。”
    阿富汗最前线的战事就在这些各种各样荒唐的“规矩”中持续着,一直持续了十年。后来我才知道,这还不是最荒唐的,最荒唐的是有些联军中的部队(例如意大利军队)竟然暗中向塔利班行贿,以求破财免灾,获得平安。
    居然向对手支付保护费。战争打到这个份上已经纯粹变成了儿戏,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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