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首页 -> 恐怖推理 -> 《成精记》:界门纲目科属种,怪力乱神人鬼妖 。 -> 正文阅读 |
[恐怖推理]《成精记》:界门纲目科属种,怪力乱神人鬼妖 。[第6页] |
作者:椒陵笑笑生 |
首页 上一页[5] 本页[6] 下一页[7] 尾页[151]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
我看着右边的纪念馆,不太相信,问他:“你确定?就在这里面?” 沈六说:“骗你你随时来要我命。” 揭雄烧说:“好,你的事到此为止,警察来了,你和警察把话说清楚,懂吗?” 沈六说:“懂懂,我再不去医院就要死了。” 刚好,警察“呼啦呼啦”到了,沈六和这些当差的熟得很,他躺在车上告诉警察:“是老子走路不小心摔的,我要去医院挂个号看看,不带你们吴局麻烦了。” 吴局是当时县公安局局长,和沈六、老范家族都有很深的交情,来的这些人也都认识沈六,叫他六哥,几个警察蒙在鼓里,稀里糊涂把沈六抬去了医院。 |
等人都走清了,我们合计了会。沈六提到的路有为我并不认识,也从未听过,所以沈六说这个人要搞我,我是一肚子疑问,平日里我也没在全椒得罪过谁啊! 揭雄烧说:“甭管他什么原因了,进去找到这个人一问便知,要真是这个路有为,我们替你收拾他!” 我怪不好意思的,说:“我也不知道说什么话好,几个老哥大老远跑来为我这点小事,给你们添麻烦了。” “诶…都是自家人,莫要这么客气。”揭雄烧说。 于是,我们几人找进吴敬梓纪念馆里。纪念馆是几年前重建的,原纪念馆建于1959年,后来毁于文化大革命,纪念馆仿明清建筑建造,气势恢宏,端庄典雅。 |
看门的大爷握着金头钢笔,在给前面的游客登记信息,后来听我是本地人,张口就说:“全椒的不要门票,但是每个人要回答一个关于吴敬梓的问题,答对了进,答不对买票,两毛钱一个人。” 我说:“老爹,这里面我们就不看了,看了好几回了,我们是想和你问个人,路有为,认识吗?” 看门大爷说:“路主任就是管这个纪念馆的,当然认识,你们找路主任做什么?” 我告诉看门大爷:“我们找路有为搞什么,你不要多管闲事,你就说路有为在哪?” 看门大爷见我们人多势众,也没敢怎么样,指着吴敬梓像东侧,说路有为的办公室在那,路有为在里面办公。于是,我们直奔路有为办公室而去,刚到门口,红门打开,一道水柱泼出来,差点泼到我身上,我一步跨到台阶上,看见里面一个瘦如茅蒿的老头背对着我,手里拎着空瓷缸,我叫了声,“你是路有为吗?” |
老头回过头,说:“是在下。” 我说:“还在下?你找沈六想搞我,把我爸妈打了,今天来和你算算帐。” 路有为不紧不慢地坐下,饶有礼貌地请我坐下,又请梦云舒,揭雄烧他们入座,才缓缓说道:“老朽和你素未谋面,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梦云舒说:“你自然是懂他说的什么意思,我看见你我就懂你要害他是什么意思了。” 路有为起身走到屋子中间一个木架子旁边,指着搭在上面的灰纱道:“我还是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只是个修文物的艺匠,这张吴氏族谱帛还急待我修复,如果你们没什么事,请离开这里。” |
吴氏族谱帛上密密麻麻地撰写着吴敬梓各位祖宗的人物关系以及历史典故,作者以极其小心的书法书写于细绢纱布之上,字体微小,路有为戴着老花镜,拿放大镜照上面的小字,因为有不少破损地方,所以他需要借助各类书籍,找寻丢失部分的文字,再用仿真笔法补充上去。 梦云舒一脚踢倒木架,说:“老猫成精,在这全椒县祸害一方。” 揭雄烧他们在一旁笑,说:“梦兄,你也看出来是只猫精了,这猫精还挺能装,刚一进门,我就闻到一股猫尿骚味,我就看看这猫精装到何时,哈哈!” 奇怪的是,路有为不为他们所动,反而指着中堂上的画说:“宋朝画匠宫徵作《千里江山图》,世人却传之为王希孟之作,实在可惜,这里还有一幅宫徵遗作,《万里无垠图》。” |
我们都看着墙上的画,很长,有两米的样子,皎白入色,从头至尾,白雪皑皑,点缀了很多山川水流,林木屋舍,长廊歇亭,总体上和《千里江山图》风格一致,格局相同,微妙的地方是: “这画最神奇处在头尾,两端相连,场景契合,既是结束又是开始,毫无违和,无垠便是此意,若是人入画中,必定永世轮回其中不得出画。” 路有为的话十分诡异,而我们转瞬之间,还真的置身画中,连梦云舒都被幻化进来。大家一片惊慌,都互相问“怎么了怎么了”,由于画中是冬天,所以格外寒冷,我们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一阵阵零下七度的风,梦云舒说:“我们被催眠了,这只老猫精有点道行。” 我们都问他:“那怎么办?” |
我又说:“猫精不会挠坏我们身体吧?” 梦云舒说:“这不敢说。我们现在同处一个幻境中,猫精是想把我们困在一起,你们看看天上。” 我们抬头一看,一只巨大的眼睛正俯视我们。梦云舒说:“这是猫精的眼睛,它的瞳孔会随时间变化跟着变化,易经纬,这眼比白仓催眠更快更准。” 王有先说:“世上还有这等事吗?”他对着嘴巴狠狠掐一下,以为会像做梦醒来一样,结果什么都没发生。 李大运也不信邪,拍嘴巴、击掌皆是徒劳,照样困在画里。 梦云舒说:“这不是在做梦,打不醒自己,但是这种催眠术容易破解,你们跟我来。” 梦云舒指着河对岸的几座屋舍说:“我们要过去。” 正好,河边柳边拴着一艘小船,船上站着一个妇人,一动不动,我们走近后,妇人突然动弹,张口说了一通不知哪的方言,一句没听懂。 李国威问她说的什么意思,妇人摇头听不懂,丁国急得不得了,让她载我们过去对岸,妇人还是摇头听不懂。 |
我想了想,说:“我猜,这画是宋朝人画的,画里的人是宋朝人,和我们差几百年了,这画里的人讲话肯定听不懂。” 揭雄烧说:“经纬讲得有道理,早知道当场把猫精结果掉。” 丁国换了几句话,妇人都听不懂,气得他一把拽过妇人,捏了她屁股一下,妇人轻哼一声,跑掉了,丁国嘿嘿直笑,搞得我突然觉得怪有意思的。 妇人跑了后,梦云舒叫上揭雄烧,我,李大运,四人同坐一条船,划向河中央。碧绿的河水映不出我们的倒影,水波荡漾,泛起涟漪。 我的撑杆在水里突然戳到一个硬物,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接着,船底就有敲击声,我慌忙用撑杆敲打船身,可水里的不明物依然不时在船底冲撞,水虽绿却不清,所以看不见水里是何物。 待我们靠岸后,我看见水下有黑影游动,却始终没有露面。梦云舒指着旁边的屋舍说:“在这里找一找。” 我问他:“找什么?” 梦云舒只说:“跟着我找。” |
梦云舒不直接说寻找何物,是防止老猫精知道,提前破了他想要的东西。我们随便进了一间屋子,里面还有人,一男一女带着一个小娃娃,正趴在桌子上吃饭,看见我们进来,慌张地站起来,站到一边。梦云舒直奔厢房,女的立马咿呀叫道:“莫进!”在古代,女子视闺房为极其隐私之处,禁止陌生人随便进入。 我们跟进去后看见梦云舒握着一柄铜镜,正照着他自己,又让我们每人照下自己,可我们除了在古铜镜中看见自己外,不见任何异象。梦云舒担心道:“猫精的道行真不简单,镜子都破不了它的幻象。”后来我知道,被催眠术控制的人只要能够在幻境或者梦境中找到一面镜子照出自己的模样,便能立刻脱离幻象,回到现实。 大家意识到危险,都问梦云舒还有没有其他方法。梦云舒说:“除非有人在外面帮助我们破坏猫精下的迷魂阵,不然我们恐怕真出不去这里。” |
我觉得这玄之又玄,要是出不去幻境,岂不是像植物人一样,一直梦游,而且大脑的自我意识还存在,后来我知道这种类似的状况叫作“清明梦”。关于“清明梦”的详解我在后面正式向梦云舒学艺时会着重阐述。 揭雄烧手一拍,说:“陈本经在外面!” 梦云舒说:“那就等等他。” 我问他:“在这里不能请白仓帮忙吗?” 梦云舒说:“请白仓会折寿知道吗?不要动不动就指望白仓。” 我哑口无言,心想你梦云舒也并不是天下无敌。 李大运说:“既然暂时无招,我们先和李国威他们会和。” |
我们四人又划船回对岸,水里的黑影一直在船身四周徘徊,揭雄烧忍不住接过撑杆,瞄着黑影戳,黑影忽然鱼跃出水,竟然是条大泥鳅! 揭雄烧揩着脸上溅的水说:“他妈的,还以为是水鬼!” 我们还没靠岸,李国威张健他们就问了,“怎么样,找到了什么?” 揭雄烧说:“梦兄带我们找了一枚铜镜,应该是能够破解幻境的,可能猫精道行较深,铜镜无法破除幻境,现在只能等陈本经找到我们,从外面救我们出去。” 张健说:“他奶奶的,我们以摘灵为业,这回让灵物给摘了,传出去岂不是笑话!” 揭雄烧说:“确实。可这猫精作的是催眠之法,各位还有谁能破解的?” 王有先说:“我们几人虽各有所长,但身处幻境,也是无能为力,希望本经能及时找到我们。” 梦云舒这时候问道:“陈本经同志所善之长是什么?” 揭雄烧说:“陈本经是个武器专家,再快的功夫也快不过子弹。” |
我笑道:“小日本当年一杆枪就能占领一个村,毛 也说,枪杆子里出政权,枪就是好!” 张健说:“给你把枪,你估计都不知道拉保险,哈哈!” 我说:“确实不会拉,上次和山人去找姑获鸟,拿到枪都傻眼了。” 王有先从衣服胸口内侧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木梳,一边梳中分一边说:“本经那么固执,烧哥,你让他藏在别处,他别就在那待着不来就完了。” 揭雄烧说:“我之前让他把车开到吴敬梓纪念馆附近,让他自己看着,我们要是没被派出所找麻烦,他就可以开到纪念馆找我们会合。” 王有先双手合十,作祷告状,说:“我们家陈哥千万别迷路了!” |
揭雄烧说:“你现在只能指望你陈哥了,要是陈本经找不到外面的猫精,我就带你去霸占几个这里面的小娘子!”他不苟言笑地说着,却把大家都逗乐了,我真心佩服这群人,这个时候,还能插科打诨。 梦云舒把我叫到一旁,小声地说:“经纬,这个幻境不是不可破,随便找一处,画先天八卦,坐在上面,诚颂《三魂迎仙经》,即可解开梦魇。我不在这里破解,是要有所保留,你以后做事也要记好,不要随便向别人亮底牌!” 我微微点头,装作若无其事,心想梦云舒还挺有心机。 “嚯!这人站在白鹤身上!”丁国突然惊呼道。 我们抬头看去,一只翱翔的白鹤背上站着一位身穿白色素衣的男子,白鹤盘旋在我们头顶,渐渐下滑,最后落在不远处,白衣男子走下白鹤,峨冠博带,深衣曲裾,风度翩翩。 |
我挺好奇这个人是谁。 这人见我们,作揖问礼,自我介绍道:“鄙人宫徵,吾知几位在此山中迷途,汝们若是要走出此处,须登那山去。”他指着一座青色山头说。 我感觉莫名其妙,问他:“这画里万物是你所作?还是王希孟?” 宫徵微笑道:“王希孟吾之门生。” 我历史短路了,不知道历史上记载的王希孟师父是谁。宫徵坐上他的白鹤,继续遨游山水。 揭雄烧说:“这人之乎者也的,神经病吧?” 梦云舒摆摆手,道:“这是猫精下的套,都是假象,那边的山是这幅画的重合处,轮回的地方,进去就出不来了。” 大家都听梦云舒的话,守在原地,但是猫精没有消停,给画里下起大雪,天寒地冻,本来我们就冷得不行,这下大雪纷飞,我们不得不找地方躲雪。 |
我说不要再过对岸了,河里除了大泥鳅不知道还会有什么怪物藏在里面,万一像唐僧师徒掉通天河一样,别把自己淹死了。 我们沿着河岸往一个方向走,地上的雪没过脚踝,一踩一个洞,沿途除了山石陡坡,不见一房一屋,我忧心忡忡,又不敢央求梦云舒干脆设法解放我们算了,就一直憋着没说话。可忽然眼前出现一道红光,经久不消,大家都看见了,接着眼前的所有景象渐渐消失,同时,陈本经和猫精出现。 我们恍然大悟,陈本经赶来了!真是及时。 等我们全部完全恢复神智后,陈本经急忙问道:“你们怎么回事,睡着了啊,丁国你还打呼。” “刚才被这猫精催眠了,我们几个云里来雾里去,跑这畜生的一幅画里去了,本经你来的太晚了!”揭雄烧说。 老猫精被陈本经制得服服帖帖,身上好几个枪眼。 |
陈本经说:“我不知道你们遇到猫精了,还以为你们在这里面有什么事情,我看着车子又不敢走开,等了几个小时你们一直不出来,门卫都要关门了,我就觉得不对劲,冲进来一看,好家伙,一只大猫精,你们都站着不动弹,我赶紧拔枪射它一梭子。”这时,我发现外面已经天黑了,我们在画里的时差感要比外面迟很多。 他们都说:“你这反应是慢!” 王有先踢踢猫精,说:“这猫精被你打这么多枪,卖不了几个钱了。” 我说:“这东西没死吧,我还要问它为什么要害我!” 梦云舒说:“这猫精应该和上次三塔寺的虾蟆精有关系。” 揭雄烧说:“你们谁带雄黄了,让这猫精现身。” “你们几个在这要做什么?”看门大爷不知何时跟来,趴在门框边翘首看我们。 |
张健不耐烦地说:“老头,没你的事,赶紧下班回家。” 看门大爷说:“我要锁门,路主任这是怎么了?” 陈本经掏出别在腰间的枪,在看门大爷面前晃晃,说:“路主任被我拿枪崩了!”我看见陈本经的枪上了消音器,十分先进。 看门大爷吓傻了,转身要跑,被丁国咋呼了,丁国说:“老头,你过来。”他从怀里摸出一个青色磁葫芦,里面装的是雄黄,往猫精身上撒了一些,只见猫精原形毕露,缩成一只大猫,有一岁小孩大,全身无毛,皱巴巴的,看门大爷见此景,摸爬滚打地吓跑了。丁国哈哈大笑,说:“这无毛猫倒是珍贵!”丁国把猫精穿的衣服脱掉,拎着它的尾巴,枪眼处还在往地上滴血。 |
我见状,说:“丁哥,给它止个血,它可不能死!” 丁国看着我说:“这小伙子将来是个狠角色!” 我说:“有仇必报!” 陈本经身上带有止血创伤药,给猫精敷上后,又用绷带包扎了,猫精才免于一死。可是它活着比死了更痛苦。我们把猫精和《万里无垠图》一起装进车里,外面炮竹声四起。 那天,正月十六,正好是走太平桥的日子,虽不及现在太平桥盛况,但是当年也是万分热闹,鞭炮齐鸣,烟花射空,香火不绝。太平桥在吴敬梓纪念馆的东方,我隆重邀请他们前去走太平。太平桥是一座狭窄的单行道古桥,上面挤满了人。他们摆摆手都不愿往上挤,我一边给他们讲解太平桥的历史,一边推着他们上桥。 几个人挤得一头汗,好不容易走到桥尾,丁国掐着腰,气喘吁吁,骂我:“你个吊伢子,尽尻人(方言,摆弄人的意思)!” |
梦云舒也忍不住吐槽我,“你们家这节日真叫人望人,回去吧,人太多,闹人。” 当天晚上,他们住在新华路一家旅馆,我则去了医院。我父母伤势还需要不少时间恢复,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即使出院了也要休息小半年。我告诉他们,沈六被打残废,进了医院。他俩吃了一惊,坐起来,责怪道:“你非要和他搞,他要是以后从后面害你,怎么办啊?”母亲急得不得了。 我挺直胸膛口出狂言道:“你们就是怕,胆小,一辈子受人欺负,这个社会,你有本事有钱,就不会受人欺负,我不会像你们这样!” 我说话声音不自觉地变大,旁边床位病人和陪护家属都被我吵醒,把头翘起来看我。最里面床的大爷,笑呵呵地对我说:“伢嘞!俗话说宁可惹君子,不可犯小人,那种流氓痞子,离越远越好!” |
我说:“你讲得对,但是他打我大、妈,我就不能饶他!” 老大爷说:“你能搞倒那家伙,你本事也不小!” 我爸说:“他有屁本事,装蒜算一个!” 母亲叫我坐到她旁边,我便坐过去,握着她的手。她小声地问我:“你干这个事,个罩(罩:行、可以的意思)?那些东西都晦气,你不能被那些东西趟(趟:鬼神附身)到了。” 母亲说的这个事,就是摘灵。我十分有把握和她说:“妈,我现在有师父带,有组织有同事,人家都吃这口饭几十年了,那些东西看见他们都绕着走,还趟到我呢,真趟到我,他们也会要它命!” 我看她还是一脸不放心,继续安慰她:“妈,我现在想明白了,这个社会没钱,没人,没关系,搞什么都不行,今天,要不是梦云舒和合肥那边的人来帮我忙,你和我大都给人白打一顿。” |
母亲说:“你别跟钻钱眼里一样,钱够花就行了,有吃有穿,不要天天就知道钱,钱。别出纰漏,你要是出纰漏了,我觉都睡不好!” 我说:“好了好了,知道了,不讲了,我姐呢,没来吗?” “三姐白天在这待一天了,晚上我没让她在这。”母亲说着突然哭了。她哭我大姐,去年还一家人一起过年,今年就不在了。 提到这件事,我就咬牙切齿,这些成精的灵物真该死!黑狗精的背后是老太,老太头上是虾蟆精,今天又来个猫精,难道虾蟆精又是猫精的手下,细细琢磨,应该就是这样没错了。我和梦云舒上次砸了老太的场子,损失了猫精的利益,但是,会不会猫精上面又有人,我性子急,想赶紧弄清楚,屁股坐不住就要去找梦云舒。 |
可是我不忍心母亲流泪,帮她擦掉眼水,劝道:“妈,都是命,我大姐命不好。狗也杀了,癞癞猴(癞蛤蟆)也搞死了,仇都报的了,你别哭了,伤还没好清。” 母亲点点头,慢慢躺下,身体侧着。我说我要出去办个事,过会就回来。她问我:“这么晚出去还搞什么?” 我想把今天的事说给她,想了想,说出来她又要担心,就算了,便随便找个理由,溜走了。 之前从太平桥逛结束后我们一群人找地方吃羊肉喝酒了,大家喝得醉醺醺,这时候应该都在酣睡。但是,梦云舒没喝醉,他总是比较特殊。 |
从全椒人民医院到新华路的旅馆走路十五分钟,街道上早已空空,起了水雾,湿漉漉的,发黄的路灯下还能看见三四个人抽着烟闲聊。人在安静的时候,寒冷的时候,会浮想翩翩,感慨万千,那时候,我想到了艾青的诗:《我爱这土地》 假如我是一只鸟, 我也应该用嘶哑的喉咙歌唱:这被暴风雨所打击着的土地,这永远汹涌着我们的悲愤的河流,这无止息地吹刮着的激怒的风,和那来自林间的无比温柔的黎明…… ——然后我死了,连羽毛也腐烂在土地里面。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其实,我只记得最后的两句。 我爱这片土地,也爱这里的人。所以,那些威胁这里的人的妖物,一个都不能留,要赶尽杀绝。我义愤填膺地冥想着,身上俶尔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
我走到旅馆时,旅馆门口的红灯笼还亮着,我和老板打声招呼,就上楼了,有的房间里传来娇喘声,还故意克制音量。我心里猜着梦云舒他们有没有找小姐,万一找了,岂不是尴尬。 是我龌龊了,梦云舒和张健睡一间,一个睡得正香,一个坐在床上闭目养神。 “经纬,这么晚你跑来有什么事情?” “我晚上想了想,有个问题想确认下对不对,今天这个猫精是不是和附古河老太身的田鸡一伙的,所以上次砸了他们场子,被报复了?” “你和我想的一样,但是今天这个猫精有点道行,等到明天审问过就能知道结果。” “那东西中了那么多枪,不会死吧?” |
“他们处理过伤口了,成精的东西,没那么容易死,揭雄烧还要把它活着带回去卖掉。” “师父,这个猫精要真是幕后黑手,我不会放过它,一命抵一命,它必须死!” 梦云舒稍微想了想,没有接着我的话说,而是让我赶紧回医院陪陪父母,第二天就要跟揭雄烧他们几人一起回合肥了。 回到医院时,父亲早已打起振聋发聩的呼噜,母亲没有睡着,她在等我。她拉着我的手,说:“易经纬,今天你大的几个朋友来看我们,那个枣庄李叔叔讲给你介绍丫头,是个护士,在滁县人民医院上班,讲长得不丑。” 我一听心里还挺高兴的,嘴上却说:“靠谱吗?我还想自己在外面找个合适的呢?” 我妈就骂我:“不嫌丑,哪有自己找丫头的,不怕亲戚讲闲话啊?你今年都多大了,马上望望就要三十了,你这几天找时间去和人家姑娘见见面!” |
“明天就要回合肥了,今晚陪你们一晚上,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你这事情能不能干,违不违法?违法事情不能干,可晓得?” 我笑道:“怎么可能违法?一不偷二不抢,违什么法?” “你这天天在外面跑,又不稳定,你上家工作干好好的,非要和领导顶嘴,吃亏是自己!”母亲继续数落我。 我十分清楚母亲完全是为了我好,可是我并不能听进耳朵,说:“妈!你别讲这些了,上家工作哪里好,天天待实验室调药,时间长,人都困傻了,我现在做这事情,挣这么多钱,多好,我有同学念研究生,出国,回来就教书,还不如我呢!” 我妈拿脚捣我,说:“我讲你,你这嘴不怂得很!” |
我说:“妈,你和大在医院病养好再出院,别心疼钱,我现在能挣到钱!” 母亲说:“才挣这几个钱就骄傲了!” 我不服气地说:“这才刚开始,今年我要好好干!” 母亲笑笑,说:“你明天要走,去看看小墨迹,三姐讲小东西估计想你了,天天无精打采的。”听母亲这么说,我忽然感到一阵惭愧,的确好久没有见小墨迹了。母亲又说:“小猴子也老了,身上掉毛了。” 我沉默了会,母亲闭着眼睛,睡着了。 第二天,我还是没抽出时间去探望小墨迹,连换洗衣服都没回家换,背着大包和梦云舒他们一起回了合肥。临行前,母亲双眼噙满泪水,依依不舍地摸着我的脸,说:“你在外面不要闯祸,现在世道乱,遇到事情不要冲动,看见有人偷东西不要作声,小心人家报复,……出去了就别想家了,我和你大没事。” |
J哥的演讲持续了四十分钟,台下掌声雷动,齐沈平掌鼓得最响,J哥汇报了粘杆处华东分舵在1988年的交易业绩,高达五千多万,以及粘杆处全国交易业绩,竟然有五个亿,恐怖的是这些钱,全是黑钱,对外出口交易额占了40%!国内高官、收藏家、富豪是主要交易对象,除此之外,国外生物性质实验室、私人土豪、拍卖行也是重要客户。粘杆处的迅猛势头势必垄断整个中国传统的摘灵行当,不断吸收散户进来,造成滚雪球现象,而且实际上,这种滚雪球现象已经形成并且颇具规模。 J哥在动员大会中特意指出,在以前,摘灵和算命、堪舆、看相一样,神秘隐晦 ,在现在,粘杆处高层要把这种旧社会的诟病铲除,让更多人加入粘杆处,欢迎更多同行摘灵人加盟粘杆处,一同走向未来,成为先富的那一部分人! |
在J哥的宣讲下,每个人都激动不已,我也一样兴奋。我兴奋不光是因为J哥的演讲,还有,我喜欢上了我对面坐着的一位姑娘。喜欢一个人不需要冗长的过程,我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她。 我趁她没有看向我这边时会一直盯着她,待她看向我们这边时,我又假装看向J哥。她双眼皮下美目睒睒,粉黛射月,领如蝤蛴,时髦地文了时下流行的永久性黑色眼线。大会过后,她主动和我、梦云舒打招呼,“你们是新来的吧?认识下,我叫边兴花,江苏人。”她伸出手和我们每人握了下手。她的美人痣在嘴角的位置恰到好处,是她自己点的妆。 |
首页 上一页[5] 本页[6] 下一页[7] 尾页[151]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
恐怖推理 最新文章 |
有看过《我当道士那些年》的吗? |
我所认识的龙族 |
一座楼兰古墓里竟然贴着我的照片——一个颠 |
粤东有个闹鬼村(绝对真实的30个诡异事件) |
可以用做好事来抵消掉做坏事的恶报吗? |
修仙悟 |
—个真正的师傅给你聊聊男人女人这些事 |
D旋上的异闻录,我的真实灵异经历。 |
阴阳鬼怪,一部关于平原的风水学 |
亲眼见许多男女小孩坐金元宝飞船直飞太空 |
上一篇文章 下一篇文章 查看所有文章 |
|
古典名著
名著精选
外国名著
儿童童话
武侠小说
名人传记
学习励志
诗词散文
经典故事
其它杂谈
小说文学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瓶邪 原创小说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文学 耽美 师生 内向 成功 潇湘溪苑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浅浅寂寞 yy小说吧 穿越小说 校园小说 武侠小说 言情小说 玄幻小说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古诗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坏蛋 对联 读后感 文字吧 武动乾坤 遮天 凡人修仙传 吞噬星空 盗墓笔记 斗破苍穹 绝世唐门 龙王传说 诛仙 庶女有毒 哈利波特 雪中悍刀行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极品家丁 龙族 玄界之门 莽荒纪 全职高手 心理罪 校花的贴身高手 美人为馅 三体 我欲封天 少年王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天阿降临 重生唐三 最强狂兵 邻家天使大人把我变成废人这事 顶级弃少 大奉打更人 剑道第一仙 一剑独尊 剑仙在此 渡劫之王 第九特区 不败战神 星门 圣墟 |
网站联系: qq:121756557 email:121756557@qq.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