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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庚子杂记[第17页]

作者:南国断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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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页,下个故事《落尘道人纵仙行凶》
    落尘道人纵仙行凶

    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一)

    ??? 泰山府,兼着维护冥界纪律之职,反腐败,查渎职是重点,不说一般小差小役,便是犯了罪的鬼将鬼王,城隍土地山神之属也遭其诛杀不少,便是十殿阎罗也不敢大意,因而是以众冥神提起泰山府,都免不得心惊,所以大家要明白,城隍爷是不能为所欲为的。

    ??? 那日泰山府向地府发来一封文书,说这落尘道人纵仙行凶,教唆犯罪,如今是事实清楚,但本着治病救人,惩前毖后,宽严相济的原则,此事如何处罚,还由地府自行发落。

    ?? 所以便将文书转到了地府,可这道人又是个临时工,当真是追究起来,必得滚蛋,若是真让他滚蛋了,这新任城隍又阳寿未尽不能到任,留他吧,又怕在生是非,只得又让判官在去和接任的城隍商量商量,早日脱离了阳间羁绊,前来赴任才是。

    ? 既是纵仙行凶,那这仙是谁呢,乃是个叫做冉七的鬼仙,落尘道人是如何让他行凶的,还是来看看冉七配合泰山府调查时的笔录吧。

    ?? 我叫鬼仙冉七,为人时,天生不尝荤腥酒类,后来连着色也戒了。别人成仙靠得是修行,靠的是关系,靠的是本事,我不懂法门,也没过硬的关系,一生清贫自然也无本事,我不过是行了一生的善,从不想要回报,说句实话,到现在我也还搞不清楚我怎么就成仙了。

    ? 尽管我也搞不清楚怎么就成仙了,但不可否认的是,我确实成仙了,别人做了仙都是到处游历,或者努力学习参加天庭公务员考试,或者打打妖怪练练丹,又或者整日唱唱歌喝喝酒,总之是逍遥自在,乐哉悠哉!

    ?? 而我就不一样了,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便是成了仙,也还是爱行善心,只要能帮的就必定尽力帮上一把,日子久了,倒是在这方圆十里八乡的颇有信众,如此,虽是辛苦,但我却也觉得开心。

    ?? 即便是在玉帝借用人间力量整顿仙界的那段日子里,我虽多少受了些冲击,但也只是有惊无险安然度过,到了整顿运动结束,我这庙竟然是连片瓦都未曾遭到伤害。

    ?? 噢,有人说,这人间怎么可能承认有玉皇大帝呢,怎么就不可能呢,当年人皇可是金口玉言说道“我们这有玉皇大帝,五十年后玉皇大帝还管这片土地。”

    ? 唉,扯远了,说说我这庙吧,虽是在运动中都不曾少了片瓦,如今却要被人给拆了,说起来也真是飞来横祸,不过好在我这人心宽,也不计较许多。

    ?? 怎么是飞来横祸呢,不过是这阳间为了解决此地几个村庄交通艰巨之事,定要修条公路,这倒是好事,只是这主持修路的负责人金某,却偏偏要擅自改道,把个公路绕开了其中一个村庄,这是为何,原是他过往多有欺压这村百姓,遭了举报,如今他又得势恰好主持此事,自然怀恨在心,势必报复,所以才擅自改道,撇下了那村。

    ??? 这世间百姓,无论如何,内心终究是有朴素的鬼神之想的,眼见这金某擅改路线,除了举报争论外,还多有百姓到我这庙中来祈求保佑的,说句实话,我虽成了仙,但仙也分能力大小,这等事,我便是想帮,也帮他们不了。

    ?? 即便是如此,却是那金某,见了众人前来我这庙中焚香祈求,心里越是愤怒,又是好巧不巧的,我这庙恰恰就在他擅改的道路旁,离着也不过丈远,所以是这金某放出话来:“你们不是喜欢求神么,我就连着你们求的神一起铲了,看你们又要去求谁,还不如来求我好了。”

    ?? 别人都当金某是气话,谁知道这金某却是来了真的,又将那路线偏了一点,使得我那庙恰恰正当道上,非得拆了不可,即便是我在这方多有名声,使得不少百姓前来劝阻,也抵不过这金某一句“你们要不同意,那就干脆不修公路了。”

    ??? 这金某是一不做二不休,不仅要拆我这庙,还要驱使这当地百姓来拆,所以是那日领着十来个附近村民,带了工具就要动手,我这庙虽不大,不过一间泥墙瓦房罢了,但却因为多有灵验,使得众人不敢妄动。

    ?? 见这村民不敢来拆,那金某便是发了火,口中说道:“你们不拆是么,那行,以后这不通公路,全是你们十几个人造成的。也不怕老百姓戳着脊梁骨骂你们。”

    ?????? 有道是人心难测,事到如今真要是这十几位不肯动手,倘若后来当真修不成路,即便是当初所有人都不同意拆庙,也总会有人说“我们这本来早就该通了公路,都怪那某某几人胆小怕事,不敢拆那土庙,搞得我们现在都不通公路。”那时这十几个人少不得要遭人取笑。

    ?? 见这十几个乡亲还有些犹豫,那金某又嘲笑道:“你们不是说冉七一生专门做好事吗?不是说什么,冉七要是见人饿肚子,自己不吃也要让出饭来么,还有什么寒冬腊月,见了有人衣衫单薄,他能脱衣送人。看看,多好的人啊,既然他这么好,怎么会怪罪你们为了修路而拆这庙呢,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 别看这金某是在嘲讽,但这犹犹豫豫的十几人听着虽是心中不悦,但似乎也觉得有理,就在沉默中,有那么一个村民一咬牙,心一横就将长梯架上了庙檐上,这是打算扒瓦卸梁了,人都有从众心理,只有有人带了头,剩下的大多也就跟着去了。(社会上有种说法,说什么从众劣行是我国人独有,这纯粹是打胡乱说,从众行为并不分国籍种族,只是某些所谓作家学者,为了哗众取宠刻意贬低国人罢了。)

    ?? 这金某虽是可恶,但想着这一方百姓能通了公路,便是我这庙被拆了,那也值了,何况这些村民多是受了胁迫,才逼不得已前来,所以我也当真没想阻拦他们,任由他们架了梯子,就要上房来。

    ?? 唉,我虽有心不去阻拦,只是善恶都是天道赐予,又怎么完全消除,所以即便是我不想去阻拦,但见了一位村民动手揭瓦,心里难免激动了下,却也就是这么激动了下,竟然引动法力,骤然狂风呼啸,卷起沙尘枯叶不见天日,其声犹如鬼哭狼嚎,也就眨眼的功夫,竟将众人吹得东倒西歪,满地打滚,那爬上庙顶的几人,更是被狂风吹得摔落下来,惨痛之声不绝。

    ? 见了这无缘无故而来的狂风,众人心里害怕,拼了命的想要离这庙越远越好,便是那摔落的几位,虽是死不了残不了,但骨折脱臼擦伤之类,总是少不了的,即便是这样,也不敢在多停留,咬着牙用爬用滚,也要离这庙远远的。

    ?? 那手脚健康的自然跑的快,猛的狂奔而出,却是没跑多远就感觉不到风吹,回头一看,只见的一道五丈余高的旋风,刮起的尘埃枯叶,将那庙遮蔽的严严实实,却是那旋风也奇怪,犹如生了根一样,风势前后左右均只出屋檐丈余,其外也无鬼哭狼嚎之声,犹如界线将此地生生分成了两个世界。

    ?? 见了这等情形,众人再不敢来拆,想找那金某理论,却不知那金某早是溜走不见踪影,也就这时,其中一个村民突然跪下朝着我这庙磕起了头来,边磕头还边哭着求我宽恕,剩下的人听这村民跪哭,一时似乎才想起也要磕头谢罪,连忙也是跟着跪了下来。

    ?? 说实话,从那风骤然而起,到将众人吹翻,及到众人磕头谢罪,我都是懵的,对,就是懵的,我也搞不清是怎么回事,直到村民磕头求我宽恕,我才怀疑这阵怪风因我而起,便心中焦急想要风停,却是念头刚起,那风当真是停了。

    ?? 风就这样莫名的起了,又这样莫名的停了,尘埃还归尘埃,枯叶还归枯叶,似乎它们根本就不曾移动过,似乎一切都没发生过,但看着躺在地上呻吟的众人,却明明白白的说明,当真是发生过什么的。

    ?? 见了风停,有那几个胆大的,壮着胆战战栗栗的,试探着朝我这庙而来,最后将这几个受伤的村民扶走,自始至终在于狂风,众人见了将伤员都被扶出,再不敢停留,仓皇离去。

    ?? 事到如今,我那庙倒是保住了,但我却如何也高兴不起来,这又是为什么呢,只因我身为阳人时,一生行善,施饭赠衣,救助孤苦,不食血腥,受辱不恼,受欺不恨,当真是不曾动过害人的念头,更不曾与人动手,却是到了如今成了仙,竟然起了俗心,平白无故伤了这些村民,叫我如何高兴得起来。

    ? 这世间的事,当真是奇怪,我原本以为伤了众人,这方百姓必定记恨于我,却不想他们反倒是逾加敬重于我,一时之间竟是香火之盛,堪比正神大庙,却是让我更加迷惑,积年累月的行善却是小庙难守,伤人性命反倒换来香火鼎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

    ??? 却说那金某,那日原本就离着庙较远,见了异端,心中害怕,竟然是不管许多,就这么抛下了十几个村民,悄悄的溜走了。等众人寻他时,早不知了去向。

    ?? 这金某虽也是心有余悸,但见不仅没拆成我这庙,反倒是香火旺盛起来,又因此事全因他而起,所以他自然少不得被人各种背地咒骂,或者当面奚落。正因如此,一气之下,这金某是铁了心要将我这庙拆了。

    ?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这句话不仅适用于好人,同样也适用于坏人。为了拆我这庙,他虽口中不信鬼神之说,却是背地里竟也找了几个有本事的人来,定要将我这庙拆得干干净净。

    ??? 只是这次无论如何,附近村民都再不敢来拆,倒是那金某也没在驱使附近村民,而是不知哪里找了几个人来,也不急于动手,在我这庙前悄悄布了阵,表了文书又选定了日子时辰,定要一举成功。

    ?? 这金某虽是费尽心思也要将我这庙拆了,但他又何必如此大动干戈,自上次伤了人后,我就打定了主意,只要他再来拆,便由他拆,为了防止自己无意间动了恶念,我早就决定等他还没来拆,我就走的远远的,我不过是个小小的鬼仙,便是有了恶念,离得远了,也伤他们不着,所以他又何必这般折腾。

    所以当得知金某三天后要来拆庙,为了不在横生枝节,便是当天就往了远方而去,只是我即便是成了仙,终究是也没出过远门,一时间也不知去何处,只好一路向东而去,便是走到哪里算哪里。

    ??? 有道是“物离乡贵,人离乡贱。”我又何尝不是,我又不比其他鬼仙,多有庙堂,即便是一处遭灾,还可去往他处,便是没有庙,也总有个住家堂口之内,总不归不会没个去处。我这一路向东漫无目的走了两整天,也觉困乏,却是寻不到个好的落脚地,只好打算前去土地庙处借宿一晚。

    ?? 心里如是想,便打算往土地庙而去,却不想被两个开着公务车的阴差叫住,其中一阴差说道:“小鬼见过冉仙,城隍老爷有事要请冉仙去,却是在您庙中寻不到,想不到您倒是来到了此处,尽是出了我们辖地,害我兄弟二人好找。”这鬼说着,另一鬼便将一封请柬递了过来。

    ?? 结过请柬一看,落款写着落尘道人四字,却不是记忆中的城隍爷名讳,不过转念一想,此处的城隍老爷,跟走马灯似的,也不知换了多少个了,总归是每个都做不长久,想来如今又新来了个罢了。

    ? 反正我是一时也没个去处,何况我不过是个小仙,这父母官相请,我总是要去的,于是便随了两阴差往城隍庙内而去,在阴差的引荐下,我便是见到了那个趴在案上打瞌睡的城隍老爷,说起来这形象,当真是离着心中城隍爷形象差了许多。

    ?? 等那阴差叫醒了他,才知我已经到了,那城隍爷便是开口说道:“啊哈哈,让冉仙见笑了,老爷我是个阳人兼职,又因我为官事必躬亲,兢兢业业,所以是劳累得不行,免不得支撑不住打个盹儿,你们说是不是啊?”

    ?? 这城隍老爷一边解释着,一边问向堂下差役,众鬼齐声回答:“是,老爷最是辛苦了,天下没有比老爷更敬业的城隍了。”这众鬼回答得肯定,我却总觉得怪怪的,不及多想,那城隍便请我往内室而去。

    ??? 刚是坐下,便有鬼差递上茶水,我是早就渴了,咕咚咕咚的喝了足足两壶才算解了渴,只是这茶水味道有些奇怪,但也只觉得是自己见识少了,不识好物。

    ??? 还没等我问起他找我何事,却是那叫落尘道人的城隍先问道:“我听说您那庙要遭拆了,却是我这处不曾收到文件,所以想请冉仙来问个究竟,只是不知如何冉仙倒是远走他乡,任人拆庙。”

    ?? 听了落尘道人如此问,我便将前后之事详细说了,远走他乡不过是为了免得动了俗心,又使人遭害,那庙他们要拆就让他们拆吧,修路是好事,毁一座庙通一条路也是可以的。

    ? 那道人听了笑了笑,随后说道:“这好事,若是让坏人来做,还成不成好事,可就难说了。只是您可是天庭地府重点表彰模范,要是在我这辖区里落得个连落脚地儿都守不住,上头追究起来,我可是麻烦”

    ??? 听了他这话,我却是不解,落尘道人只好解释道:“冉仙是行善而成仙,因此十分难得,天庭地府对您多有宣传,若是您落得个流离失所,社会舆论定然会说“一生一世行善,却不得善果,那还行什么善,还不如行恶呢。”如此这般,天庭地府又如何教化众生呢。总不能老拿报应当借口吧。”

    ?? 我虽然觉得他说的有理,但又似乎这些大事离我太远,只好说道:“我虽是一生行善,不求回报,但也不过全是些微末小善,见人饿了就让饭,冻着了就以衣相送之类,至多也是受辱不恼,受欺不恨,便是如今他们要拆我庙,便是让他们拆就是了。”

    ?? 落尘道人听后也不反驳,只是笑道:“冉仙果真是个好人,既是如此那我也不勉强了,此地乃是公府,不能久留冉仙,还请冉仙多包涵。”

    ?? 听了这落尘道人的话,我自然是知道他是下了逐客令,尽管我不知要去何处,却总不能赖在他这里,所以也就起身告辞而去,那道人是自然不会挽留,只是叫两个阴差过来,还让他们开车将我送至寻着我的地方。

    ?? 我本不想让他们送我,只是那落尘道人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冉仙要是不肯让他们送,那老爷我定要严惩他们两个,您总不能害他们受罪吧。”听他如此一说,我又怎么能拒绝,只好上了车。

    ? 却是上车之后,也不知开了多久,只觉得自己开始头昏脑涨,却又时而精神亢奋,一时之间不知出了何事,且又觉得这车行走的方向并非是来时之处。便心中起疑,问了那两个小鬼。

    ?? 只是两个小鬼也不言语,只管开车或者沉默,到得后来也不知开了多久,眼前景象越大熟悉,只是我意识越来越模糊,却又是精神似乎越来越亢奋,也就此时,似乎听得其中一鬼说道:“好像是醉了。”

    ??? 似乎另一鬼又说道:“老爷当真是算的准,那边拆庙的就要开始了,我们赶紧将他送去,不过这冉仙也是奇怪,明明是仙酒,怎地还喝了那么多。”

    ?? “哈哈,他过去就没喝过酒,老爷又让我们以酒煮茶,使得那两壶酒倒是茶色正浓。更何况这仙酒却不似凡酒那样气味浓烈,他哪里分辨得出来?”

    ??? 我虽听得真切,却是想问又问不出来,不知又过了多久我的意识彻底模糊了似乎。只觉得不在车上了,尽力睁眼一看,似乎来到了一座庙前。

    ?? 只是这么一看,却是瞧见了那金某,正领着众人不顾劝阻,要拆这庙,也不知如何,看到此情此景,竟心中大为不悦,懵懵懂懂间似乎想到,你这人好无礼,拆我那庙也就算了,怎么又来拆这里。

    ?? 才是心中想到这里,似乎精神越发亢奋不听使唤,也不知怎么了,就对着那金某众人大喊了一声:“看我不用风吹死你们。”随后便是昏睡了过去,等我再次醒来,是被爆竹之声吵醒的。

    ? 我仔细打量,才发现正躺在自己那庙中,庙前人声鼎沸,我一时不知出了何事,只是听了众人交谈才知,那日金某又来拆庙,开始倒还顺利,正待得意,却不曾想又如那日一样,不知何处起了一股旋风来,比着前次更是猛烈,顷刻间就将那拆庙的众人吹得七零八落,到了风停时,竟是摔死了个揭瓦的。

    ?? 这出了人命,金某却又推卸责任,使得事情越闹越大,又因那被撇下的村子锲而不舍的举报投诉,金某擅改线路规划之事终究掩盖不住,免不得卷铺盖走人,没了金某作怪,这公路总算是要按着原本规划来修了,定要做到不落下一个村子。

    ?? 正是如此,那村部分百姓才觉得是我显灵保佑他们,所以才选了日子,买了鞭炮香蜡纸类,今日一同前来拜祭,却是将我惊醒,听过这些百姓所言,我尽力的回忆了起来。

    ? 想了半天,回忆起那两个小鬼的话,还有昏倒前看到那被拆的庙,在看看屋顶新换的瓦,我似乎明白自己上了那城隍的当,定是他故意以酒当茶,使我醉酒,人也好,神也好,终究善恶之念不能完全泯灭,而我也一样,到得后来借着酒劲加深了恶念,熏醉间动了怒,终究是害死了个人。

    ?? 自然我朦胧中看到的那庙,并不是什么别人的庙,就是自己的庙,想不到我行善一生,到得如今居然害死了人,我越想是越发苦恼,便去寻那城隍讨个说法,却是那城隍抵死也不肯承认他有算计于我,我再三追问下,那城隍却是哼哼哈哈的说道:“如果善行却是助长了恶行,那善与恶又有何区别。”

    ? 听他如此诡辩,我是心里气得不打一处来,于是质问到:“难不成我一生行善还做错了么,难不成我两番伤人还是对的么?”

    ? 听了我话后,那城隍反倒是和我吹胡子瞪眼睛的说道:“要是善良就得招来屈辱,那还善良个屁啊,咋地嘛,你打我,呵呵……”说完就让人将我哄出了城隍庙。

    ?? 其实到了如今,我这庙却是香火越盛,难不成伤人性命,当真也是善?说实话我头都快爆炸了,怎么会这样。各位大神老爷,能告诉我么,我究竟是对了错了?

    ??以上便是鬼仙冉七所做证言,没有半分虚假,这等之事,若是平常神仙,那都不是个事,可偏偏当事却是好人冉七,一个从来只行善事,受辱受欺都逆来顺受的人,却是成仙后反倒伤人性命,前后反差过于极端。

    ??? 又因过往天庭地府对其多有宣传,如今少不得有多嘴之人恶意中伤,所以是被人举报,一查之下,落尘道人所行之事,也就隐瞒不住。好在泰山府也只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并未打算从严追究。
    “姜太公在此诸神退位,”这个的作用大家都知道,那么“姜太公在此,诸魂退位”,的用处大家知道吗?我想知道的不多吧,就差了一个字,用处可不同,前者用于人,后者用于畜类的。

    
    凑个热闹,谈王灵官
    ??
    ??? 恰好在某平台看到一位影响颇大的女士,说王灵官不过是个保安,所以我也凑合热闹来说说。
    ?
    ?? 王灵官,现在有种言论是什么呢,为了证明孙悟空不过尔尔,就拿王灵官来做对比,说的是孙悟空打至凌霄宝殿时,被王灵官阻挡,某些人因此得出一个可笑的言论,说什么孙悟空连个保安都打不过。

    ?? 王灵官是谁,道教护教灵官之首,是高手中的顶尖高手,并不是个什么保安,如果就因为他那天正好当值保护玉帝,就非得说他是个保安,那秦叔宝和尉迟恭有万人不当之勇,却也替太宗守过门,难道他们也就是个保安么。又另说,即便就是个保安,难道就注定了这个职业里就没有能人么?这是职业歧视,要不得。

    ?? 一般人这样说也就罢了,有一些小年轻有符咒爱好,尤其是对大小五雷咒推崇备至,但却时常对王灵官语出轻视之意,实为不该,岂不知,许多大小五雷咒,都离不得这位灵官大元帅。即便是西游记里也交代得清楚,王灵官是太乙雷声应化尊,并不是什么保安。

    ? 所以孙悟空厉害不厉害,厉害,因为道教第一护教打手王灵官都奈何不了他,佑圣真君怕他吃亏赶紧调三十六雷将来围殴孙悟空,但即便是这样,还是拿不下孙悟空。现在说孙悟空不过尔尔的,不过是为了哗众取宠罢了,另外,某些教派在遣猖兵行事出了事故后,用五郎咒或者天蓬元帅咒都无法镇压收归时,有使用齐天大圣咒的习惯。

    ?? 造成这种映像的原因很大程度上,是由于我们对本土宗 教人物宣传过少,或者干脆污名化宣传,譬如神雕侠侣里的尹志平,这位本是得道之人,是道教史上著名的道士,却被金庸丑化成了强奸犯,好在后来在道 教的抗议下,金庸在修订版中将名字改了。也算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 另外在说天蓬元帅,我们第一映像就是贪婪好色呆笨,实在要有个好点的映像,那就只能说还有点可爱,这些映像不论是在原著里还是86版经典电视剧里,都是差不多的。当然原著里可能还要加上凶残二字。

    ? 那么真实的天蓬元帅是谁,是卞庄,就是那个杀一虎而得两虎的卞庄,绝对不是文学作品中那个贪婪好色笨拙的形象,卞庄刺虎的故事也算家喻户晓,所以就不讲了。

    ?? 今天就讲讲天蓬元帅麾下有多少兵将,西游记中说他有八万水军,其实在道教之中,天蓬元帅统领三十万猖兵,驻守之地也不是天庭,而是在冥界。因此,行猖之时,不论是行好事还是作恶的,为防止猖兵反噬,都会用天蓬元帅咒进行镇压。

    ? 世上本无天庭,后顺应天道而生,进而天庭遵循天道整合各界,自然也少不了冥界,为了制约冥界,才有了泰山府和天蓬元帅府三十万猖兵常驻冥界,一为维护冥界众神纪律和安全,二为用以制约酆都大帝。说的浅白点,就好像我们派驻在特区的部? 队和某办主任一样。

    ?? 所以,对于王灵官或者天蓬元帅的社会形象,一般人接受轻视之言,也无关紧要,但一些有手艺在身的,还是不要有此想法的好。想要依靠别人的力量,却又不尊重别人,又怎么可以呢。

    ? 其实矮化道教神仙的根本原因,与道教数百年来在选择站队上有很大的原因,很遗憾的是,几百年来的天下大变,道教基本都站错了队。尤其是近代以来的选择,更是不忍直视,这个就不能细说了。至于落尘道人,在开篇那章讲的很清楚,他并未入过世间的道门。

    笑谈鬼事

    ? 拒绝封建迷信,纯属虚构娱乐

    ? 一,为什么鬼故事中帅气的书生,总是遇到漂亮的女鬼,而且女鬼还挺温柔的。因为有才华的读书人,女鬼也喜欢,而且才华越高,睡着时其元神所发白光越盛,所以女鬼知道哪个书生才华如何。譬如我们的狄仁杰狄大人就艳遇过女鬼。武人是红光,富贵人家有瑞气,这点妖鼠窃马那个故事里似乎讲过。

    ? 二,人能跑的比鬼快吗,额,不能,但在借助现代交通工具的情况下,还是能做到比鬼快的,譬如著名志怪小说《绿野仙踪》里,主角冷于冰收的两个大鬼,可以一夜之间来回千里,这个速度在鬼类里,已经是非常厉害的了,可以御风而行,不受各处关卡阻拦,所以我们选择坐飞机,是一定比绝大部分鬼快的。也就是说你足够有钱,可以买辆飞机来和鬼比赛长跑,一定会将鬼累死。

    ? 三,鬼真的都是飘着走的吗?绝大多都是用脚走路的,只不过他们什么地形都去得,但他们过河不方便,所以野外遇到鬼的,一般过了河,鬼就不跟来了,我似乎小时候也见过一人扛着棺材,来去自如般走在绝壁之上。所以真说自己见过鬼的,基本没人说看到鬼飘来飘去的。

    ?? 四,鬼会穿墙术吗,不会。但鬼介于流体,只要墙有缝有眼儿的,鬼就能顺着缝或者眼儿溜进来。

    ? 五,鬼会变吗,大部分都不会,其实很多神仙也不会变,但鬼喜欢附身在虫子及鸟类之上,使得人认为鬼都会变。

    ? 六,久走夜路必闯鬼,其实大部分闯鬼的,发生在白天,不信打听生活中的邪魅事儿,大部分是白天遇到的。什么鸡叫了,天亮了,鬼就走了,这是不可能的事。但雄鸡是至阳之物,鬼多少还是有点忌惮的。

    ? 七,闯到鬼受惊的人,是鬼上身了吗,基本不是,大部分的案例都是鬼不远不近的跟着受害者,但受害者因为阴气冲体,所以阳火过低,因此能见到,所以心生害怕畏惧,所以民间才有傻子护村的说法,其实是傻子什么都不懂,他自然不怕。所以,遇到事情不要慌,冷静冷静一下。

    ?? 八,鬼每天都干什么,只剩阴魂不散的就每天走来走去,阳魂还没投胎的,要是鬼寿还长,也会找点事做,有时候忙不过来的时候,遇到过路的阳人,也会拉去帮它做点事,种点菜,插点秧什么的,坐牢的自然而然在受罪。

    ?? 九,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这个,鬼一般是不敲门的,敲门的一般都不是鬼,所以半夜敲门的可能比鬼还可怕。但鬼喜欢叫人名字,所以在不确定的情况下,听见有人叫自己,还是确定了在答应。另外,鬼还喜欢对山吆喝,所以山里人听到鬼喊会假装没听到。

    ? 十,无聊时可以找鬼玩吗?坚决绝对一定肯定的不可以,但每年都有学生干这种蠢事。

    ?? 十一,百无禁忌。
    下个故事剩点尾巴没写完,今天是不行了。晚安!
    庚子杂记_蛤蟆精告状

    纯属虚构

    (一)

    ?? 也不知是何人定下规矩,但凡这山精古怪,总归要找人讨个口封,讨不到口封,就无法在上层楼,所以这些个山精古怪,对此事看得极其重要。要说这讨口封之事,倒也不是一次不成,就当真要身死魂消,但也终究有个定数,总不能由你将地球人都问个遍。

    ?? 也因着此事艰难,因而常有妖精讨不得口封,恼羞成怒的,便是落尘道人也因此被只蛤蟆精投诉了,投诉他举止极其不符合城隍形象,犹如散马无缰,更是公堂之上肆无忌惮嘲笑受害人,还不保守秘密,导致受害人形象受到极大伤害,严重违反了职业道德。因此将个落尘道人告到了阎王殿。终究是道人落得个抄写《城隍守则》千遍的苦事。

    ?? 万事总有个因由才是,这道人又是如何惹这蛤蟆精如此生气的呢,倒也不复杂,不过是这蛤蟆精找凡人讨口封不成,却是心态十分不好,便想报复那凡人,不成想反倒稀里糊涂的送了性命,一缕幽魂到了阴间,更是记恨那凡人,不肯前去投胎,却又怕在生变故,连个幽魂都做不得,思来想去竟是开了窍,一状将那凡人告上了城隍爷处。

    ? 便是那日,蛤蟆精是一大早的就来城隍府前候着,专等这城隍来了,与它申冤,定要阴曹地府着了阴差,去将那凡人索了魂,好为它雪恨才是,当然最好不过是将自己发放回阳,便是肉体早已腐烂不堪,也非难事,只因这等妖精多习有夺体之术,若是修为上无法在上层楼,躯体无法支撑,定是要夺个健康体魄来维持生命。

    ? 想了许多,等了许久,终是有衙役传他进去面见城隍老爷,可怜见地,这城隍恰恰是这落尘道人,蛤蟆精上得堂来,高呼冤枉,又是趴在地上,哭天抢地的让人十分动容,落尘道人便是想问话,也没插上嘴,左右阴差猜想,这妖精定是有天大的冤屈,见它哭得止不住,早有不知何鬼,将那纸巾递到了跟前,竟是一包完了,又递了一包。

    ? 逾久,这妖精震天哭声倒是渐小,想是心境平息了些,众阴差衙役也跟着舒了口气,却又听得不知哪里传来呼噜之声,左顾右盼之下,最后全全望向了坐在城隍案桌前的鬼判,竟是一时忘了这妖精还正哭着。

    ? 鬼判见着堂下众差役全盯着自己,似乎有心当是他瞌睡打起了呼噜,连忙说道:“不是,你们这么看着本判是何道理,本判这清醒得很,哪里有瞌睡的样子,在则说了,你们听。本判正说着话,这声儿可是没停。”

    ? 鬼判这么一说,众差役觉得有理,正是疑惑,却是不知哪个阴差说道:“你们就没发现,这殿里似乎少了什么一样”。听得这话,众鬼七嘴八舌,却是判官大声喊到:“啊呀,老爷不见了,定是趴桌子底下睡着了。”

    ?? 听得鬼判这么一喊,众鬼才恍然大悟,可不是少了什么一样么,正是原本端坐在正堂的落尘道人,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听了鬼判喊起,众鬼才想起这呼噜声,倒真是像老爷的声色。却又只听得鬼判在喊,那桌下也无个落尘道人。

    ?? 见这般情形,众鬼又望向鬼判,鬼判焦急道:“你们看着我干嘛啊,赶紧帮忙找啊,老爷是元神出窍,又非肉身,自然可以如我等鬼魅,定就附在桌下某处,赶紧找到唤醒才是。否则这等妖精公案还结不结了,要是等他睡醒,免不得我们今日又要加班。”

    ? 这鬼判说出此话,众鬼才醒悟过来,听着呼噜之声,似乎就在案桌底下,众鬼连忙你挤我成了纸片,我挤它变了形,好歹是到的后来,终究都变得小了,才使桌子底下空间活泛起来。众鬼匍匐在地,一寸也不放过,终究是在一片纸屑中,发现了那落尘道人。

    众鬼小心翼翼的将那纸屑捧起,放在了案上,虽是如今找到了落尘道人,却又为了如何唤醒他,伤透脑筋,众鬼依然聚在一处,想着办法唤醒这道人,只是这些个鬼的方法过于骇人,什么阴火一烧保证醒来,又什么石磨一碾立马起身,还有用油一炸,不仅醒来,说不得还精神抖擞。

    ?? 真是各种各样方法,稀奇得很,把这道人吓得从梦中惊醒了过来,抓狂喊到:“老爷我就打个瞌睡,你们就要我受这等重刑,当真可恶,可恶,可恶……”吓得众鬼一哄而散,依旧在堂前各自站立,倒是鬼判这位置就在城隍爷旁边,可他刚才也出了个不太友好的主意,一时是尴尬不已。

    ?? 话分两头,这边正鸡飞狗跳,却将这蛤蟆精晾在了边上,原本还哼哼唧唧的哭着,见着一时之间无人理它,也不哭喊了,只是觉得颇为无聊,好在终于是见着城隍老爷发了声,左右差役归了位,也就忙乱之间,却听得这蛤蟆精又哭喊起来,听着声音,悲戚之意比着先前更是让人动容。

    ?? 这蛤蟆精哭声突兀,众鬼才想起堂上趴着个蛤蟆精,又听他复哭起来,便是有鬼问道:“你可别哭了,要是在将老爷哭睡着了,如何是个头?赶紧将了冤屈述说了,好让老爷明断。”

    ?? 听了阴差如此说,那蛤蟆精反倒止不住哭,只是少了些悲戚,略微带着委屈的哭着说道:“我能不哭么,想我先前哭了许久,城隍老爷竟是睡着了去,如此岂不是没听到了么,那我不是白哭了么……”

    ??? 这蛤蟆精的回答倒是新奇,一时之间,众鬼挠头思索,片刻,只听得众鬼不约而同指着那蛤蟆精,语带鄙夷说道:“咦……合着你是哭给老爷看的啊。”众鬼嫌弃。

    ?? 倒是这蛤蟆精还想辩解,却是落尘道人发了话,说道:“你这妖精倒是调皮,知晓老爷我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了,最是经不起感动了,快快将了冤屈说来,也好让老爷我为你申冤。”

    (二)

    ?? 见着城隍如此说,蛤蟆精立马回道:“老爷我冤啊,原本想那采药的给我个封正,却是不想,他不封正我也就算了,反倒害我丢了性命,请老爷将那采药的拘了魂,好消我心头恨。”

    ?? “哦……那你倒说说,那采药人姓甚名谁,如何将你害了,当真是坏?”落尘道人打着哈欠问道。

    ?? 蛤蟆精心中大喜,想着定是申冤有望,所以便是回道:“回老爷话,小妖我苦修了百余年,总算是有了点眉目,独缺了个封正,恰好那天,那采药的彭成贵又进山采药,我也就想,倒是常见此人,择日不如撞日,又无闲杂人,所以我就打定主意找他讨句话,只是他却是毫无助妖之心,当真可恶。”蛤蟆精说道后来,却又欲言又止。

    ?? 不等落尘道人问讯,鬼判已经说道:“你这妖精,倒是赶紧说了,不要云里雾里的,那采药人到底怎么害你了。”

    ? 鬼判问得急,蛤蟆精不敢磨蹭,只是低声说道:“哎……老爷啊,这讨封正的事儿,倒是重要,只是我却是没个经验,也不知如何开口,犹豫了阵,就见那彭成贵往草丛里去了,只是草深没头,我怕跟丢了,就急着跳了进去,也就没跳几步,竟是到了他跟前。”
    ?
    ? 说道此处,那蛤蟆精似乎又不想说了下去,停顿了些许,但见着鬼判瞪了眼,又怕遭了责问,只好继续说道:“我这原本还不知如何开口,如今都误打误撞的到了人跟前了,又见他蹲在地上,便是那脸离地也不过三尺,我要讨个口封,不怕他听不到,所以我就壮着胆子问道:“彭成贵,你看我像不像人啊。然后……然后……”

    ? 这蛤蟆精然后个没完,听得落尘道人焦急,苦着脸说道:“我说小可爱,然后然后怎么了啊,你在这么调皮,老爷今天可不管你了啊。”

    ?? 还在不断重复着然后的蛤蟆精,许是真怕了落尘道人不在理会,赶紧说道:“然后那采药的彭成贵,听了我出声儿问他,原本他是蹲着的,结果吓得倒坐在地,然后他就骂我了啊,骂得可难听了,不仅讨个封正不成,反倒被他辱骂殴打,我后来越想越气,所以才想去寻他不是,结果却丢了性命,请老爷为我申冤。”

    ?? 说到此处,是见这蛤蟆精咬牙切齿,怒目圆睁,气不能消,连个身体也开始鼓了起来,圆滚滚的有几分球样,只是疙里疙瘩的,不太自然,但终究是个球的模样,便有那几个阴差见了,觉着好玩,竟是一时忘了堂上纪律,竟把个棍子去轻杵那蛤蟆球,不,是蛤蟆精。

    ?? 也不怪这阴差纪律差,只因这鬼属之类最是好奇心重,所以是见这蛤蟆精气鼓鼓的,勾起了好奇心罢了,只是这蛤蟆精在人屋檐下,又不能发作,只得任几个鬼用棍杵它,好在是杵得不重,只是伤害不大,侮辱性较大。

    ?? 这几个阴差玩得兴起,余下阴差也跃跃欲试,全都围拢了过来,却听得落尘道人有些生气的说道:“哎哎……哎……都干嘛呢,啊,上班呢,上班呢,啊,无组织无纪律,成何体统。”落尘道人话音未落,却是众鬼早是全归了位置站定,似乎从未挪动过分毫。

    ?? 落尘道人白了众鬼一眼,便问那蛤蟆精:“我看你到了如今还气愤难平,你倒说说他是如何骂你的么。”

    ?? “回老爷话,他是这样骂的,“你这个天打五雷劈的癞蛤蟆,你个短寿的癞蛤蟆,我拉个屎,你都要来吓人,害得我一屁股坐在屎上,看你那恶心样子,比我拉的还恶心,哪里像个人,你给我滚,不滚是吧,我看你是想吃屎吧,来,赶紧吃。”蛤蟆语带怒气说道

    ? 原本这蛤蟆精还要继续说,却是被落尘道人插话道:“咳咳……那啥,你不会真吃了吧!”落尘道人说完,似乎又觉得过于八卦,便又说道:“你接着说,接着说,我什么都没问。”

    ??? 可这毕竟是问了,又怎么能说什么都没问呢,所以是这蛤蟆精接着说道:“那倒是没吃,只是我虽是妖精,却是头回讨封正,没想着他不按常理来,被他骂得懵了,一时也没反应过来,竟被他一脚向着他拉下的那坨踢了过去,险些就扑在了上面,也就借着熏臭,才使我回过神来,运了妖力逃了去。”

    ??? 落尘道人想笑,鬼判也想笑,却也只得忍住,堂下众鬼想笑,却见老爷和鬼判也忍着,便也只好忍着,落尘道人轻咳了两下,调整了状态,恢复如常,便问道:“即便这样,人妖殊途,他也算不得过分,倒是你又如何将丢了性命之事,算到他头上了,若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老爷我定要你知道什么是阴间法度。”

    ?? 见了众鬼憋着笑,这蛤蟆精心中大为不快,却也不好发作,听落尘道人问话,只得回道:“等我逃得远了,缓了一阵,才寻思到,我大小是个妖怪,怎被他如此欺辱,是越想,越是心意难平,尤是到了夜半时分,更是越发气恼,所以定要去寻那彭某,教训他一番才是。”

    ?? 落尘道人正色道:“虽是万物修行不易,给你个口封,倒也不是他彭成贵的义务,你本无恶意,遭了辱骂殴打,心有怨气倒也可理解,只是你却没言明又如何死了,快快说来。”

    ?? 蛤蟆精看着一众憋着笑的鬼差,欲言又止,最后似乎豁了出去一般说道:“我毕竟是个妖怪,要知他在何处也不是难事,所以趁着夜深,借着风就到了彭家门外,只是他家倒也讲究,有些护佑,我也轻易进去不得,但都到了门前,哪肯甘心,哎……”

    ?? 就这么轻叹一声,缓了一缓,蛤蟆精又接着说道:“恰好是抬头叹了口气,就见着他那房前有几根绳子微微晃动,和那房子高度相差无几,我便是想到,即便是进不去,倒不如先跳到这几根线上,透过窗户看个究竟,在作打算。所以我就……就……就跳了上去,四蹼分抓两绳,然后……就死了。”

    ?? 不等落尘道人还在挠头想要问话,倒是鬼判觉得不解,这大小是个妖怪,怎么就突然死了,抢先问道:“可是那绳子是何法宝符咒之类,顷刻就要了你性命?”众鬼也觉得奇怪,全看向那蛤蟆精。

    ?? 见了众鬼盯着自己,蛤蟆精欲言又止,终究是细声弱语道:“因为……因为…………”

    ?? 这蛤蟆精又是就是个没完,声色又弱,众鬼生怕听不清楚,错过了,全都屏气凝神不敢乱动,只顾直直盯这蛤蟆精,倒使得这蛤蟆精徒添压力,无奈之下弱弱的说道:“因为……因为……那是电线……我……我……被电死了。”

    ???? 众鬼原本屏气凝神,不敢有半点动作,就为了听听是何宝物将这妖精顷刻要了命,现时却从那蛤蟆精口中得知那是电线,也不顾那蛤蟆精感受,竟是齐齐“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这笑口一开,倒成决堤之河,众鬼一时止不住。

    ?? 便是那蛤蟆精想要解释自己长居深山之中,并不知人间有此物,也是死后才知,却是不待它解释,就听得众鬼七嘴八舌,鬼话连篇,喧嚣之间只听得有鬼说道:“啊呀,这妖精当真是没文化,连电线都不认识。”

    ?? 却又有鬼接话道:“谁说它不认识,它要不认识,怎么知道是被电死的?”

    ? “哈哈,那肯定是它脑筋有问题,既然认识,怎么还去扒电线。”另有一鬼接过话头。

    ? “我说兄弟们,不如我们去开个培训班如何,专门面向山精古怪,给像这蛤蟆一样笨的做培训如何,这妖怪没文化可不行。”又不知是哪个鬼看到了商机。

    ? “这妖精倒是胡搅蛮缠,明是自己蠢死的,怎还来状告申冤,难道现在流行蠢妖先告状么?”这似乎是左边第三个位置的鬼差说出的。

    ?? 听着这帮鬼肆无忌惮的嘲笑自己,又见那城隍老爷毫无阻拦之意,蛤蟆精一时怒从心头起,又被嘲笑的难堪,一怒之下也不状告申冤了,愤而离堂而去,却是众鬼正围着鬼判,打听这鬼判是否也不知电线为何物。没察觉这蛤蟆精愤怒离去,落尘道人倒是看见了,却也只当不曾看见。

    (三)

    ?? 见了那蛤蟆精走的远了,落尘道人运起法力,拖着声竭力喊道:“肃……静………妖都被你们笑跑啦……啊……”。这一声喊完,将众鬼惊得立马各归方位,哪里还敢嬉闹喧嚣,只得低头不语,悄悄用眼瞟那堂上的落尘道人。

    见了众鬼停了喧嚣,守回了规矩,落尘道人说道:“你们当真好没道理,先前见了那妖精哭的真切,倒是动了恻隐之念,如今又为何将它嘲笑走了。”

    堂下众鬼不知如何作答,只有鬼判硬着头皮说道:“我等先前只顾它哭的伤心,所以是软了心肠,但到了后来才知是他自寻死路,反倒诬人清白,所以一时有些轻视他了…… ”

    落尘道人不在追究此事,只是说道:“无论神人鬼,最是经不起感动,却又因此常被利用,反倒徒添烦恼。所以孔圣人才说“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听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心里感受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堂下众鬼听了,齐声回道:“谨遵老爷教诲,以后在有妖怪哭得伤心,也学老爷睡觉就是,只是请老爷教我等一个倒头就睡的法子。”

    这般回答,当真是意外又不意外,好在落尘道人许是习惯了,虽是眉头紧锁,咬着牙,双手抱头乱抓,却终究是心平气和的说道:“老爷只是提醒你们不要只顾着感动,也要理智些,便说这妖,世上常有妖精害人之事,又有几个被人害死的妖,便是他说只是想教训那人一番,但妖鬼之力,凡尘俗人又如何轻易承受得起,说是教训一番,却是稍有不慎,就要人性命。”

    有鬼不解问道:“只是那蛤蟆精终究是受了欺辱,若是它不跑了,老爷倒是如何判它。”

    落尘道人说道:“不说人妖殊途,本非同类,修行之事亦是逆天道而行,便是无论如何,也没有一定要与哪个精怪口封的义务,所以那采药的何错之有,帮是情理,不帮是道理。”

    “可他实在不该辱骂剔打那蛤蟆精,当做没看见就是了。”又有鬼说道

    这鬼刚说完此话,就见落尘道人死死的盯着自己,正是不知为何,就听落尘道人说道:“老爷问你,便是你活着的时候,荒郊野岭的,突然蹦出个会说话癞蛤蟆,倒看你如何,在则说了,先前笑那蛤蟆精时,我却是发现就数你笑得最是癫狂,你怎么不当做没看到?真是事情没到自己身上,倒是说的轻巧。”

    这鬼遭了训斥,不在言语,却是鬼判问道:“我等先前当真是不该嘲笑,只是老爷为何又不提醒我等,好叫我等也收敛着。”

    “啊,咳咳……老爷我也觉得挺好笑的嘛,可老爷我要注意形象嘛,看你们笑也挺好么,在则说了,这妖精倒无多大罪劣,又实在受了点委屈,怎么判,定也不得让它满意,倒不如让它受不了嘲笑,自行离开来得好。”落尘道人有些尴尬的说道

    这道人是如此解释,众鬼无语,只是鬼判说道:“老爷,地府里能管此事的衙门,可不止我们这处,它这离去定要去多处状告。倒显得我们推卸责任,没有担当。”

    落尘道人原本还想要说点什么,却是到了下班时间,立马起身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也不在多话,只说:“老爷我自有妙计。”说完便是元神归位去了,众鬼等他去了,也就散开了。

    却是府衙门多处开,那蛤蟆精生了几日闷气,又要去其他府衙告那采药人彭成贵,只是每到一处,才到得衙门口,刚是报上姓甚名谁,就见个个阴差衙役,不仅都用着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还嘲笑着问道:“那个不认识电线的蛤蟆精就是你啊,你怎么不读书啊,做妖精还是要多读书才是。”

    也是这蛤蟆精脸皮薄,哪里经得起这般嘲笑,如此一来别说告状了,便是日常出去也总要遮盖得严严实实,生怕别人认出自己就是那个没文化的妖精。便是它有心在去状告,却也受不了嘲笑,只能作罢。

    要说此事蛤蟆精之前也没声张过,怎么就落得如此广传,细究起来,这根子可还就在落尘道人处,您说这是怎么回事儿,不过是那落尘道人见这蛤蟆精脸皮薄,又怕它在去它处状告生事,所以这道人也不管不顾,但凡遇着鬼仙鬼王等冥界大小官吏,他都同人家说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啊,你不要和别人说啊,有个蛤蟆精没文化,不认识电线,去扒电线被电死了。”

    只是这说出来的秘密,哪里还是秘密,这边落尘道人才说完,那边就越传越广:“我告诉你个秘密啊,你不要和别人说啊,有个蛤蟆精脑袋少根筋,扒电线被电死了。”

    “我告诉你个秘密,你不要和别人说啊,有个蛤蟆精闲得发慌,把电线当秋千,被电死了。”

    “我告诉你个秘密啊,你不要和别人说啊,有个蛤蟆精上厕所不冲厕所,被人发现了,跳到电线上被电死了。”

    传得多了,反正是各种版本都有,但有只蛤蟆精没文化的核心内容倒是没变。

    如此,不过几日,有个没文化的蛤蟆精,不认识电线被电死的事儿,几乎就传遍了各个府衙,所以是这蛤蟆精不管去得哪个衙门,总被鬼差认出,少不得要受嘲笑,几番下来,这蛤蟆精在也不能忍受,只好打定主意,去喝碗孟婆汤后投胎转世,一了百了。

    只是若想妖不知,除非己莫为,落尘道人广传蛤蟆精没文化遭电死之事,终究是被这蛤蟆精听到了风声,所以这蛤蟆精临着投胎前,负责轮回的鬼吏,按例要询问其是否还有愿望,那蛤蟆精便是借着机会说道:“别无他愿,只是那处城隍实在是毫无道德,欺我太甚,如今我虽打定主意要去轮回了,但也请阎罗天子不要轻饶了那城隍。”

    便是如此,这妖精轮回临行之言,鬼吏不敢不报,地府几经讨论之后,终究是认为此事结局倒是尚可,只是这落尘道人处事方法,实在是有碍观瞻,极其不符冥界公职人员行为守则,终究是罚了这道人抄写《城隍行为守则》千遍而告终。
    人心可以有多坏

    ? 讨论人心有多坏,并非是要证明这个世间有多绝望,而是,只有明白了世间的恶,才知珍惜世间的善。

    ?? 世间坏人并非都写在脸上,这人坏不似毒蛇,但凡颜色鲜艳的蛇类,大多剧毒,却也好让人防备,而人则不同,这世间没有比人更善于伪装的了。

    ??? 很多读者看了我的故事后,觉得这些故事倒是充满了希望与善良,是我没见世间的恶么,那也不是,我也知世间之恶。所以今天随便聊聊我所见的那些世间恶事。

    ? (一)勤苦耐劳的老实人

    ??? 某人烟酒不沾,又是个勤快能吃苦的人,平日里与人也和善,也无个多话,不论刮风下雨,六月酷暑还是寒冬腊月,总不会闲着,靠着一生勤劳,虽不是大富大贵,但也是小康之家,村中之人,无不交口称赞,便是其妻娘家人,更觉此人当真是个十足的好人。

    ??? 便是这么个公认的老实人,到得后来其妻患,卧床不起,又因曾为其妻买有保险,所以是不仅是不想法医治其妻,某人反倒是寻村中莽汉去杀害自己妻子,莽汉不允,其又寻村中单身汉,请其将自己老婆背去山中丢了,好饿死,也不果。

    ?? 如此行径,倒是旁人看不下去,只对他说,你要不治你老婆的病,到时保险公司必不赔你,又有人暗中通知其在外地的儿子,好说歹说,最终是送去了医院,一番治疗下来,倒也好了个七七八八。

    ?? 只是大病初愈之人,身体虚弱,却是某人见了妻子病好了,倒是保险落空,心中十分不悦,也不顾妻子身体,每日天不亮都逼着妻子下地干活,终于是到了某日,其妻子那日实在是想吃点肉,却遭了某人各种辱骂及殴打,结果被怄得一口鲜血吐出,又卧床不起,眼见着当真时日无多了。

    ?? 见了妻子在无自理能力,他又不愿伺候,任其屎尿满床,却是某天竟然是想起给妻子请个护工,只是那护工来了半天便是走了,为何,不过是那某人请护工照顾妻子是假,想找那护工发泄欲望才是真。

    ?? 在到得后来,等到其妻子在无多少回转余地了,某人才将其妻子送去乡镇卫生院做个样子,也不过送去几天就死了。

    ?? (二)风尘女子

    ?? 自改革以来,大陆禁绝的花街柳巷事,又如野草蔓延,自沿海蔓延到内陆,直到边疆,但这些风尘女子里,有那么为数不少的女子,并非心甘情愿踏入此间。

    ?? 既是并非心甘情愿,又如何踏入此间,卖起了皮肉,因为她们当初都是为了爱情,是何道理,不过是那老鸨鸡头之类,为了寻找便于控制的女子,便让其手下男马仔广撒鱼饵,专挑涉世不深的年轻女生下手,趁其情窦初开,便与其谈起恋爱。

    ?? 到了后来,时机到了,便是苦苦哀求说道:“我们这么相爱,却是贫穷,不如你去做几年,我们有钱了就回家结婚之类。”恋爱中的人,不论男女,多是失去理智的,终究是磨不过,被自己所谓“男朋友”送入淫窟,不得逃脱。

    ?? 又如近些年,某些外国毒枭,利用部分中国女生崇洋心理,故意接近中国女生,到了一定程度后,便许个虚无的承诺,让这些女生去东南亚贩运违禁物品,近年来已有不少女生,因此被东南亚国家判处死刑。

    ? 有时候,你以为是一场浪漫的邂逅,可能不过是别人精心设计的陷阱。有时候,你以为遇到的是真心,可能不过是别人凭借经验打败了你。

    ?? 当然这些风尘女子里,还有更为耸人听闻之事,譬如当年震惊中国的亮点茶楼,也不过是冰山一角。所以,作为一个女子,当您的家人亲戚朋友,出于担心,有些唠叨了,不要烦怨他们,因为这个世界真的有黑暗。

    ? 我记得多年前我写过类似故事,吓得不少女读者不敢出门。

    ? (三)早上死

    ? 世间常有传言,说是老人过世,定要早上去了才好,为何,只是世人自私,说这老人要是晚上去世,那就是吃了三顿饭才走,如此岂不是将活人的饭都吃了么?

    ?? 却是这么个荒唐的言论,倒是害人不少老人,有那不孝子,为了不使至亲死于晚上,便是想尽办法也要使其死于早上。

    ? (四)仙人洞

    ?? 何为仙人洞,传言为人蛇为达成协议前,人蜕皮之洞,又或者是修道之士居住之所,多凿建于悬崖巨石之中,现常有业余探险爱好者,好探此类之洞,殊不知,其探之洞恐非蜕皮之用又或神仙之所,可能不过是个弃老洞罢了。

    ?? 何为弃老洞,在古代某些地方习俗,人过六十,便要活埋,又或者关入石室瓦罐坟中活活饿死,实在是不适合探险其中,所以幻想穿越的朋友,古代社会真没有小说电视里那么美好。

    ? (五)一切不过多是生意

    ? 这几年流行起了汉服热,大街之上常见着所谓汉服而行的男女,然而此类汉服多是模仿武侠电视剧道具服,并非古人所穿之衣,也正因如此,我国如今的汉服热,反倒遭到日韩等国嘲笑。甚至还打算将中国古人衣物款式据为己有,我们有人提出异议,反倒被人嘲讽,你们说这是你们过去的服饰,那你们现在大街上穿的汉服是个什么东西?

    ?? 而事实上过去也并无汉服之说,一切不过是商家们的生意。对于服装之事,中央电视台就做的比较好。其老版电视剧红楼梦,基本复原了清中期富家女子着装,前几天的晚会在少数民族服饰制作上,也基本遵循了原貌,而某些地方宣传机构就真是一言难尽了,但凡只要挨到少数民族服饰,一律苗族服饰化,也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 其实古代人所穿衣物,到现在也能见到,譬如百褶裙。

    ?? 知了世间坏,才能少受伤害,也才能珍惜世间的善,否则善恶不分,终究伤人心。

    另,十先生的秘密委托

    ? 前面那个故事《十先生的秘密委托》,很多读者觉得遗憾,十先生和猪精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因为十先生根本不想,他不过是想借落尘道人之手杀掉猪精罢了。

    他原本只想那猪精和他悄悄行事,却是猪精想要转正,闹出偌大动静,时间久了,其当年私放猪精之事必然暴露,更又何况圈养之事。所以他明知落尘道人性格乖张又贪宝,却故意说出猪精当年伤人性命之事,为的就是好让落尘道人将其铲除。

    ?? 落尘道人为何又没杀那猪精,不是他心善,不过是十先生心机深沉,落尘道人故意留那猪精,以做把柄牵制十先生罢了。落尘道人看似逍遥,实则费了不少心思。
    接下来会解释下莲花,因为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八卦井,其上布满莲花,很多人以为是为了装饰,查询之后才知其为佛道圣物,我以为这个知识是大家都知道的,看来不是,所以我打算解释下《青鬼借藕》故事中,落尘道人为什么一定要到拿青鬼三王子的内丹,做抵押才肯借藕。
    由某人之井谈佛道莲花

    拒绝封建迷信,且当茶余饭后消遣

    ?? 某人捐建之井,这几天闹得沸沸扬扬,不讨论其修井的目的,但其井所雕之莲花图案,没得说,就是宗 教图案,莲花,在佛道儒三教都是至宝,但由于传统文化的不断缺失,使得人们对此倒是越来越陌生。

    ?? 现在关于莲花的含义,在各教派间又或者同一教派不同支系内,解释是不太一样的,但皆视为宝物,这是一定的。所以过去庙观附近多有种植莲花,好似现在没了这样的习俗,反正我是去过一些庙观,倒是少见种植莲花,当然也有可能是我去的地方太少的缘故。

    ??? 一般来讲,“有耻之徒在无耻的环境里,会无地自容。反之,无耻之徒在有耻的环境里亦会无地自容。”所以才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但莲花则不同,其可生于淤泥而不染,亦可濯清涟而不妖,本性之固,百草少有。

    ?? 莲花洁净而本性坚固,所以多有神灵将其用作护身,镇压,超度等所用,而如大家所知,在民间传说中,寺庙祭拜之地,多是阴气深重之地,正因如此,过去寺庙附近才会喜好种植莲花,一来其观赏性较好,二来可消解阴气。

    ? 那么今天说说前面故事《青鬼借藕》中,落尘道人为何一定要拿走三王子的阴丹,才肯借他净莲,这还得从一些寺庙道观的建造选址说起,简而言之,过往但凡寺庙道观之类修建之地,多选阴气聚集或者龙脉之地,前者为的是镇压诸邪,后者是为了镇压龙脉以保当朝天子气运。所以天下名山大川,多为寺庙道观所占。

    ?? 看到此处,我们在来说落尘道人的净藕,他这净藕取自何处?在《坛神刘钩》里说的清楚,是从刘钩那坛神庙前敲诈而来的,但,那净藕却是有两节,便是贪财如落尘道人,又为何要留下一节,而不是连根拔起呢?

    ?? 这就要说到净藕的作用了,刘钩那坛神庙是如何来的,是因为王家世代镇守那处地方,天庭怕有闪失,着天蓬元帅府拨了一队猖兵与王家,用以协助王家镇守此地,而猖兵虽受天蓬元帅节制,但其负责之地则为冥界,所以由此可以判断,王家镇守之地大约是与阴曹地府鬼魂之属有关。

    ?? 那么落尘道人为何要留一节净藕给刘钩,这个问题就简单了,因为净藕在法力催动之下,其镇压诛灭邪魅阴魂之能,极其高效又威力巨大,所以那处之所以有一株净藕,全是因为天道相生相克,正因此处为阴邪之地,所以才生得一株净藕。

    ??? 也正因为有了这株净藕,在加上刘钩那队猖兵,所以王家镇守此处才有倚仗,便是有那么一日,抵挡镇守不住,还可请出净藕诛杀镇压百邪,所以落尘道人才只取一节,若是两节都取走了,只怕日后当真危险至极时,王家与刘钩却无倚仗之物了。

    只是此物对于阴邪肮脏之物威力巨大而广泛,不管如何终究会伤了许多无辜。催动之人法力越高,其伤害亦然越广,也越难控制。所以是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定不会轻易使用此物的,就跟人间无差别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一样。

    ?? 也正因为如此,地府渗透入青鬼国的间谍黄申,前来找落尘道人借藕作舟偷渡梭波河时,为防青鬼三王子在王位争夺时落了下风,利用净藕之力去行屠戮之事,一旦成真,后果不堪设想。所以落尘道人才一定要先取了那三王子的阴丹,使其无法催动静藕,安心只将其做个船也就是了。

    ?? 另,在《青鬼借藕》故事中,地府间谍黄申,在对面落尘道人提出要三王子内丹抵押之时,其害怕三王子不肯答应,反倒搅乱了削弱青鬼国的计划,所以心中有些犹豫,认为落尘道人太过警慎。

    ?? 面对黄申的态度,落尘道人是这样说的“自古以来,为间者,多不得善终。”意思很简单明了,就是提醒黄申,为间谍者,多不得善终,所以你要想清楚,想清楚什么呢,黄申不可能不知净藕之力量,所以他也想着,到了逼不得已时,借净藕之力来行屠戮之事,以助青鬼三王子夺取王位。

    但其却是没想过,即便是借了净藕屠戮夺得王位,但无端大开杀戒之事,无论如何总要有人来承担责任,到了那时,青鬼三王子成了新的鬼王,对下要平息众怒,对地府要有交代,说不得就要拿黄申去做个顶罪的鬼。

    即便是青鬼王不思此事,便是有朝一日,黄申身份显露,又做出此等之事,地府为了自身形象,又岂能轻饶他。又或者只有死鬼才是最能守住秘密,只怕等不到身份显露便大难临头而不自知。犹如当年萧何助吕后诛杀韩信,不知大难临头,还在家设宴庆功一样。

    所以经落尘道人提点之后,黄申才想得开了。

    ??
    下个故事暂定《邪牛防主》。
    写了几个字,有感于某企业之事,泰 山会虽还未伤筋骨,恐也要消停一阵了,势位富贵虽好,只是一步踏错,便要万劫不复,所以做个平民百姓,也自有快乐。

    
    邪牛防主(上)

    纯属虚构

    前言

    ? 三国演义中,刘备所骑之马,称的卢,防主,后赠与庞统,庞统卒。何为的卢,“的卢,马白额入口至齿者,名曰榆雁,一名的卢。奴乘客死,主乘弃市,凶马也”_《相马经》

    ?? 何为“防主”,实为妨主矣,观其字面之意亦然可知一二,既妨碍主人运道之意,小则事有不顺,大则伤生害命乃至家破人亡。

    ??也正因为有牲畜防主之言,所以过往饲养六畜,必要精挑细选,万万不可挑来防主邪物,以至招祸惹灾,所以即便是到了现今时代。某些农村地区,依然多有讲究,譬如不小心买了一头邪猪邪牛之类,多是卖无人买,杀无人敢杀。皆因此类邪畜,最是招邪,其之邪崇,终究要落到饲主头上,若是饲主气运正浓还可,要是平常或者低落不能弹压,邪祟必然乘虚而入。是以的卢可救刘备,而庞统却卒。

    ?? 又,“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高于岸,流必湍之。”故而虽是荣华富贵人皆喜好,只是高处不胜寒,稍有不慎,便入万丈深渊。纵享荣华却不知守护之道,所谓荣华富贵,反成取祸之道。是以如此,世间才常有富不过三代之言。一代开疆,二代尚可守成,到得三代多是纨绔子弟坐拥巨财。小儿执金行于强盗之间,岂能善终。是以如此,多少豪门巨富为了培养接班人选,费尽多少心血。

    ? ……………………我是好看的分割线……………………

    ? 好了,言归正传,这日落尘道人刚点完卯,就见城隍庙前站岗的阴兵头领黄四,朝着堂内慌张的跑来,快是到了堂前就大声喊道:“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 也就声落,黄四就到了堂内,见它惊慌,落尘道人问它出了何事,那黄四连忙回道:“回老爷话,出大事了,庙前来了头牛鬼。”

    ?? “不就头牛么,大抵不过是疯了,如何了,难不成它要撞塌了这城隍庙么?”落尘道人不以为意问道

    ? 落尘道人不急,黄四急,只得继续说道:“老爷啊,倒是没疯只是有些呆傻,是头招邪牛,不知多少邪魅伴随,嘴里念叨要见城隍老爷,又无其他多话,想是真傻了。这多邪魅伴随,如何能放它进来,他又呆在庙前不肯离去,如今邪魅越聚越多,只怕一不小心就真要踏破城隍庙了,我是问它话又不答,驱又不走。真似个傻乎乎的呆头牛,虽是这牛类都不太聪明的样子,但这么笨的倒是少见。”

    ?? 还没等落尘道人说话,就听得堂下有个叫胡海的牛头鬼,一声冷哼,然后忿忿不平说道:“你这黄四鬼好没道理,说事就说事,怎么还侮辱牛格,简直就是种族歧视,什么叫牛类都不太聪明的样子,什么傻乎乎的,你才傻乎乎的,你老婆傻乎乎的,你儿子也傻乎乎的,你全家都傻乎乎的。”

    ? 得了,这黄四口无遮拦,倒是忘了衙门里还有牛头鬼这事儿,虽然这牛头鬼并非是牛,却也长了个牛头,如此,自然对牛类之属多有维护。黄四想要辩解争论,怕又惹恼了那牛头,只是嘴唇张了几下,却是最后嘟囔道:“无论生前生后,我都没个老婆儿子呀……我与你道歉便是了么。”

    ??? 见着两鬼如此,众鬼哄笑,反倒使得牛头与黄四二鬼尴尬,落尘道人虽也觉有趣,却也觉得两鬼都一样不太聪明的样子,怕两鬼在争执下去,反倒误了正事,于是用了惊堂木拍了拍桌子,众鬼这才收敛。

    ??? 虽是如此,那牛头却是个牛头朝天,脸面上犹如写满了忿忿不平,另一个黄四鬼倒是自知理亏,不再异样,好在这两鬼也并非是当真往心里去,所以落尘道人也不劝解,只是说道:“这等招邪之物,原本身死之时,地府就有特殊安排,如何会出现这般情形,定是出了变故,地府疏忽漏了它。”

    ?? 黄四鬼听了道人言,回复道:“那群邪魅越聚越多,又不肯离去,我等小鬼力有不逮,驱散不得,又不能放它进来,所以请老爷定夺。”

    ?? 落尘道人捋着山羊胡,笑了笑,也不说话,只是铺开了纸,提笔蘸墨,画了道符,顷刻而成,随后问道:“牛头鬼胡海何在。”

    ? 那原本还一年忿气的牛头鬼胡海,听了道人点它,不敢犹豫不敬,立马收了忿气,恭敬出列回道:“小鬼胡海听命。”

    ??? 见着胡海答话,落尘道人手持那符,与他说道:“牛头胡海听令,且出庙去,朝了南方,用阴火将此符焚了,诸邪自然褪去,到时在将那招邪的牛,带上堂来,好让老爷我细问。”

    ??? 那牛头鬼接了符,领命而去,?? 那有人问了,这牛头马面黑白无常等十大鬼帅,在各处阴司衙门听命,他们忙得过来么?这倒不是个问题,所谓牛头马面黑白无常等诸鬼,并非是一个鬼,而是众多鬼差,只是由于各鬼帅所辖之鬼,其公务着装形象外貌,全如当部鬼帅之样,所以使得世人将众鬼皆认作鬼帅。

    ?? 这边牛头鬼持符领命而去,落尘道人又让黄四退下,不消片刻,就见牛头胡海,用了锁魂链将那邪牛捆得密不透风,扯将着拖进了城隍殿中,好不狼狈,便是胡海自己也好不到哪去,这才片刻,已是衣衫褴褛,鞋也掉了一只。

    ?? 胡海进得殿,叫了声:“老爷,我将这罪鬼邪牛拘了回来,请老爷处置。”

    ?? 见着此番情景,落尘道人问道:“我让你去将它带来,你又如何将锁魂铁链加于他身。”

    ??? 这牛头胡海叹了口气,随后说道:“回老爷话,我照老爷法旨,将那符化了,那些邪魅当真是散去了,只是这邪牛倒是不听使唤,只好用强,费了好大劲,如此才将它拘来。连着衣物都被它顶破了,还请老爷报销更换工作服的钱。”胡海说着,还转了个圈,果是周身衣物尽结破损,想来是当真吃了点苦头。

    ? “即是如此,倒也理解,只是你先前还多有维护这邪牛,如今不得已也要铁链加身于它,所以你不要在埋怨那黄四才对。是人是鬼总归有个脾气,那黄四不该嘴碎是真,只是万物生来注定不同,畜类灵智比之于人,自然不及,这也是事实。”落尘说道

    ? 这牛头对黄四先前之言,虽是也没当真往心里去,但终究也是有些埋怨,如今有了亲身体验,总归是想得开了些,便口中说道:“如此一想,却也有理,想那黄四也非恶意,牛头不与他计较了就是。”

    ?? 落尘道人让牛头鬼退下,便要问这邪牛如何游荡到此,只是这牛受了邪魅侵体过多,全然神志不清,除了嘴里念叨着要去面见城隍老爷,也无他话。任你如何问他,也是不理。

    ?? 见此情形,就见堂下有豹尾鬼老七出列,口中说道:“老爷,我等专管陆地之上畜类魂魄,这邪牛虽是遭了邪魅侵体,神志不清,但我观其双眼,倒还有救,不如由我试试,好让他恢复了神志,老爷才好审问。”

    ??? 出列说话的豹尾鬼老七是个什么鬼,听他言说,自是鬼帅豹尾之部下,这鬼帅豹尾,专管陆地畜类魂魄,犹如前面故事出现的鬼帅鱼鳃专管水族魂魄一般无二。正是一物降一物,自有分定。如此这般,道人自然应允。

    ?? 那豹尾老七得了落尘道人应允,便欺身上前,闪至邪牛面前,却是这牛虽然神志不清,但也天生惧怕这豹尾老七,不由得就跪在了豹尾跟前。只见豹尾老七以左手结了个印,举起那印与牛眼持平, 便见那牛不由自主的紧紧盯住那印,豹尾老七又口中念念有词,刚是停了口中之词,急忙用右手击打左手所结之印,啪啪啪不过三下。豹尾老七随后说道:“老爷稍等片刻,这牛自当醒来”。说完就退到边上去了。

    ?? 也当真是术业有专攻,只见豹尾一番动作下来,那牛的神情果然是少了许多浑浊之样,不过片刻便见那牛清醒挣扎了起来,大声喊道:“我这是到了何处,这是如何又将我捆了,莫不是又被抓了回去么。哞…………”

    ?? 见这邪牛大喊大叫,那堂上鬼判大喝一声道:“你这畜生,神志不清时倒是嘴里念叨着要见城隍老爷,如今老爷就在面前,如何这般无礼。”被了这么一声喝问,这招邪牛左右环顾又抬头望去,只见鬼差分立,一位老爷当堂坐,又一位老爷模样立于旁边。

    ?? 见到此景象,这招邪牛心中知是当真到了城隍庙内,所以立马跪伏于地,口中喊到:“原是当真到了城隍府,还请老爷速速将我拘押逮捕了。”

    ????? 这来寻阴司衙门申冤的倒是常见,却是来求将自己拘押起来的倒是少有,听得这话,堂下众鬼只当这牛定是个十恶不赦,所以是提了刀枪剑戟又打鬼鞭,钩链锁枷并绳子,只要老爷一声令下,必将它拿下。

    ?? 见着众鬼紧张,落尘道人宽慰道:“诸位不要慌张,且让老爷我问个子丑寅卯来,在做计较也不迟。如今它已是铁链加身,它也翻不起浪来。”众鬼听了,这才放下兵刃器械,依旧警备着。

    ? 这边落尘道人叫了众鬼不要慌张,又问向那牛:“我观你这形态,倒是当真招邪之身,莫非是你不思良善,反倒挟以此身为祸一方,到得如今是悔悟了么?”

    ? 那牛听了道人如此问,惶恐不安的回道:“老牛我从不敢有害人之心,只是我本是个招邪之身,这却也是事实,也就因为如此,即便是我不愿害人,却也害人不浅,且耽搁老爷些许时间,由我说了前因后果,便是投入大狱之中也无怨言。”(待续)
    邪牛防主(下)

    纯属虚构

    (一)

    ? 前文讲到,牛头鬼费尽了力气才将那招邪牛带入堂内,虽是受了些辛苦,但也化解了他与黄四鬼的口角争论,只是那牛被邪魅伴随得久了,神智失了清明,好在还有挽回余地,被豹尾鬼唤醒了过来。那牛清醒过来,却说不是申冤而来,只求将它收押,但又言说自己并无害人之心。

    ?? 插点闲话,除了大家熟悉的冥司十大鬼帅,在民间传言中还有鸡脚神之说,言人死之头七,有冥界鸡脚神押解死者魂魄回魂,是以活人回避。非也,冥界鸡脚阴差者乃鸟嘴,主管飞禽类魂魄,除非是府衙实在人手不够,才会抽调来拘押人魂。其实所谓之鸡脚神,大都并非冥司阴差,而是亡人之煞,何为煞,部分人死若干天后,煞自其身而生,如鹰雕之类,只在初现之时肉眼可见。煞凶无比,活人回避,又其状如鹰雕,故而常于灵堂留下鸡脚爪印。世人多有不知其中缘故,便称作鸡脚神。

    ?? 回到故事,落尘道人听那牛儿说法,便又问道:“你这倒有意思哈,到底如何,倒是说说,噢,对了,你倒有个名姓么。”

    ? 但见老爷问话,那牛忙是回答:“回老爷话,我这活着的时候啊,就叫个黄大郎,打架可是厉害,十里八村儿的公牛,没有不怕我的,那母牛没有不喜欢我的,我同老爷讲,每年光是来找我配种的都……”。话没说完,被落尘道人打断了,

    ??? 您说,这牛怎么还有名字了,嗨,这牛在过去可了不得,那是耕田用的,不说当祖宗供着,那也是个贵重物,何况这等招邪的畜生,您别看它招邪,但绝大多数那是长得又俊又壮。就跟这人世间一样,那什么红颜祸水啊什么扰乱朝纲的女人,哪个不是顶顶的美人。所以一头又壮又俊的牛,有个名字过分吗?一点都不过分。

    ?? 扯远了,要说这落尘道人怎么就打断黄大郎了,就听道人鄙夷道:“停停停,你给我停下,你说重点说重点,风流韵事儿的,先留着。别弄成了言情剧,我这可是打着按刑事案件来的啊。”

    ?? 黄大郎似乎有点尴尬,挤了挤它那大眼睛,嘴唇掀开露出两排大板牙,估计是想用笑来缓解尴尬,可又终究是没做出表情来,但也当是做了出来,估计心里也就想着,我不尴尬那就都不尴尬。好嘛,反正这黄大郎可就回道:“回老爷话,我是被孙家杀的,王XX家,就是河西王家明年要死绝了,我是好不容易才跑来的,要死绝了,死绝了……”

    ?? 这黄大郎,刚还好好的,不知怎么,又跟犯病一般,神志不清了,就念叨着死绝了死绝了,落尘道人一看,这可不行啊,咋审,连忙看像豹尾鬼,然后问道:“我说豹尾,这,啥情况啊,怎地又磕巴上了,你这手艺保质期也太短了么,这才问几句话呢。”

    ?? 豹尾鬼见着这么个情况,心里是急也委屈,于是说道:“老爷啊,这家伙被邪魅缠得久了,好在还剩点清明,所以才救得回来,但要正常如初一般,那倒是一时半会儿也难啊。说不得啊,缓缓就正常了。”

    ?? 这弄的,月朦胧鸟朦胧的,反倒是一头雾水了,落尘道人对堂下众鬼说道:“这什么孙家杀了它黄大郎,得,还河西王某某全家要死绝,这什么跟什么嘛,难不成是这牛儿报仇找错人了,此事重大,速传各司鬼神前来。”

    ?? 城隍爷下设各司,用以辅佐城隍,所以不过片刻,诸司鬼神便到了堂下站定。诸司之首的阴阳司由那鬼判兼任司神,见了众司主掌之鬼到齐,便是回道:“回老爷话,这王某某家是个落魄的一方显贵,倒是在我们辖内,适才听了这黄大郎的话,已让巡查司前去查探了,只是那家人当真是否明年死绝,地府查察司不曾行文到此。”

    ?? “嗯,那既是如此,可曾查得这邪牛籍贯,也好派小鬼前去仔细查探。”落尘道人问道

    ?? 鬼判还没答话,就听巡查司鬼神说道:“我等调了地府身份信息系统,查得确有一叫做黄大郎的邪牛,想来十有八九就是此牛,只是它非我们辖内之畜,若是要派小鬼前去,路途遥远,这经费……”

    ? 还没等落尘道人答话,就见那钱财司的守财鬼急忙说道:“老爷啊,可使不得,我们这处虽所辖甚广,却是恰恰那某道场也在境内,这多少百姓都去拜他们了,他们收了钱财,却把文书转到此处来,落得我们是出了力又钱财名声两不沾。金库这点底子,还是陆夏老爷踏平那道场后,在您英明领导下攒的。”

    ? 见这鬼急的,落尘道人也知这冥界异地办案,全凭钱财开路,所以也就打消了这念头,只是问道:“功过司呢,可有这黄大郎功过记录?”

    ?? 没等功过两司回答,还是鬼判先说道:“这黄大郎,虽是个邪牛,但又恰恰生在那个特殊年代,即便它是个招邪的主,却是天下无邪,众人等也不信邪, 倒是无过,只有一功,便是配种勤劳,使得人间多了不少壮硕耕牛,其他到如头普通牛一般。” 鬼判说完,功过司之鬼点头认可。

    ? 如此一来,似乎也没个有用的线索,只听那掌管文书的主簿鬼说道:“老爷,这黄大郎倒是奇怪,竟是查不到它何时死于何处,可它确又死了,想来是出了何种变故,并未被阴神拘拿。”

    ?? 说也是巧了,主簿才说完,就见那黄大郎似乎又清醒了过来,接着主簿的话头就回道:“我是某年被孙家的人偷去的,却也不是偷我去耕田,只是将我杀了,将魂引了去,镇到了一尊尺长的铜牛之内。那杀我之人倒有手段,所以瞒过了地府。”
    ??
    ???? 见这黄大郎又清醒来,落尘道人看向豹尾鬼,豹尾瞄了黄大郎几眼,然后语气肯定的说道:“老爷,这牛想来是当真清醒了。”

    ? 落尘道人听了对堂下各司众鬼说道:“这黄大郎所言之事涉及王家,这王家如今虽是大不如前,但想来终究瘦死骆驼比马大,若当真明年全家死绝,倒是个大事,各司仔细听录,也好作详查备案。”

    ?? 众鬼听命,落尘道人便又问那黄大郎:“倒是何事,如何好端端的,当真那王家要死绝了?”

    ? 黄大郎不敢怠慢,连忙回道:“回老爷话,当年孙家将我镇入一头尺长的铜牛之中,后来孙家又将铜牛送给了王XX。说是有助运道,我本是个招邪之物,虽是换了时代邪魅又现,孙家却以符术使邪魅不近我身,倒当真不曾招来邪魅。”

    ?? 听到此处,落尘道人打断了黄大郎,问道:“这天下姓孙者众多,你可知是详细情况,是哪里的孙家。”

    ?? 那牛思考了片刻,随后回道:“我也只是听得杀我的人和送我到王家的人说起,便说他们主家是姓孙,其余我确实不知。不过想来也是富贵人家才对,只是那孙家明知我是头邪牛,却又将我送与王XX而不告知,害我徒添许多罪孽,我无辜啊,我也实在不忍心看王家死绝,才跑来求见城隍老爷。”

    ? 这黄大郎说到最后是委屈巴巴的,落尘道人听了说道:“你这等异物,如同的卢马一般,若是邪魅不侵或者主家气运甚浓,反倒可助长主家运势,所以才有的卢救主使刘备脱险。你自己也才说了,那孙家倒是用了符咒,使得邪魅不近,自然可助那王XX,怎到你嘴里却有怨言,可有缘故?”

    (二)

    ??? 黄大郎见落尘道人有责备之意,连忙说道:“老爷,那符咒却只有一年时效,那时又不比从前年头,邪魅不敢出没,正是邪魅再次露头时候,符咒失了效力,在也阻挡不得那些邪魅近我身来,只是这些邪魅之物带来的伤害,最终都要落在主人王XX头上,可怜那王XX又继承了王家,倒使得整个家族跟着倒霉,多年沉积下来,到得明年,王家定是要死绝了,所以恳请老爷将我收押了,也好让王家留些性命。”

    ?? 也就这黄大郎说完,就见巡查司派出小鬼回来复命,落尘道人问那小鬼可有查探到什么,那小鬼回复道:“回老爷话,那王家果真是聚集了许多邪魅,照着目前模样,若是邪魅在多些,恐怕明年当真是要全家死绝了。”

    ? “可曾打听到那邪魅之物因何聚集。”落尘道人又问道

    ? 小鬼回道:“小鬼探得多年前,王XX初掌家族,有孙姓人家送来铜牛一尊,说是有助运势,那王XX十分喜欢,只是并不知其中镇有一头招邪牛,初得此牛时,正好王XX想要大展拳脚,做出一番成绩好让人另眼相看,又那铜牛耳中藏有符咒,邪魅不近,倒是当真有助那王XX运道,所以王XX更加喜爱。”

    ??? 小鬼还要详说,却被黄大郎打断,就听黄大郎说道:“老爷啊,您听吧,我真是没有说谎,快将我拘押了吧。……”黄大郎还要说下去,却是有扰乱公堂之嫌,被豹尾鬼一声喝得瘫软在地。

    ? 不理那黄大郎,落尘道人只让小鬼继续说来,于是小鬼接着说道:“只是那符咒不过一年效力,其后便招得四方邪魅近来,十数年下来,王家已是外强中干,若是邪魅在多聚集,怕是难逃一死了,却是那牛鬼不知何故跑了,正是堂上这个,只是孙家却非我们辖内人家,小鬼无关文亦无盘缠,出不得境,不曾打听到详情。”

    小鬼说道此处,就听鬼判对落尘道人说道:“老爷,此事颇大,若是不曾遇到也就罢了,如今遇上了,可要派遣小鬼垮境去探查孙家么?”

    ??? 落尘道人摇了摇头,让那小鬼退下后说道:“不可,你等察守这方许多年,却连此事蛛丝马迹也不曾察觉,可见定是有人故意为之,瞒过了城隍土地诸神,这等之事,说不得十有八九就是人间争斗,城隍府设立功过司,只是用于如实记录,事后奖惩,却不事中干涉,正是因为冥界不可轻易插手阳间事务,若是跨境去查,倒落了口实。”

    ?? 鬼判觉得落尘道人说得在理,却又说道:“只是如今已然察觉,莫非真由着那王家死绝么,又这其中缘由如何,功过司如何记录,非得去孙家一趟才是。只是此事如此密不透风,又岂能轻易查探到,若是动静大了,必要无意中插手阳间事务。唉……”

    ??? 见鬼判惆怅,落尘道人笑道:“此事虽是密不透风,却也不是无迹可寻,其他掩盖得,但却有一事定有痕迹,这孙家用符咒之后,这牛确有助运功效,想来用的是正法,鬼判可知我意?”

    ?? 经了落尘道人这么一说,鬼判立马明白过来,便是对感应司鬼神说道:“感应司,听我法旨,速将与此牛有关的请神祷告记录调出,看是何人借用神力。”

    ?? 好在这等记录,冥司大多是共享的,即便是不在此方所请,也可查看,于是这主管人鬼祈求或请神借力之事的感应司,不消片刻便果真查得一条记录,立马回复道:“禀两位老爷,XX年间,确有张姓法师借了神力为这招邪牛辟邪,乃是常见牲畜辟邪法,“姜太公在此,诸魂退位”。想来正是此法过于常见,反倒是当年未引起冥司警觉。”

    ??? 落尘道人听了感应司回复,便是对鬼判说道:“无论那张某生或死,可将他拘来一问,个中因由,十之八九也就清晰了。只是这张某恐有些手段,且查他下落,老爷我要亲将它拘来问话。”

    ? 鬼判领命,便是查询起来,好在这张某还不曾死,如此反倒少了许多麻烦,道人知了那张某何处,又得了他生辰八字,诸多印迹,只见道人口中有词,手中结印,末了大喝一声“来”。约是一刻钟后,就见那张某元神,浑浑噩噩一般的到了城隍庙前,早有阴兵将他押了推上堂去。

    ?? 见着此人浑浑噩噩的到来,落尘道人大喝一声:“张某,可知身在何处?”

    ? 一声喝问之下,将那张某惊了个激灵,这才左顾右盼之下打量,只见身到了一处公堂,有诸多官员模样立于两旁,又见其后立了两排凶魂恶鬼,又见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在其中,堂上一位老爷坐在中堂,旁边案头还有一老爷坐定,他也非普通人等,知是到了哪处冥府,见着气氛不善,吓得立马跪了下去。

    ?? 却是才跪下,就瞧见了那牛鬼黄大郎也在堂上,一惊之下,啊的大叫一声,也瘫在了地上,此等情形,他自知所为何事而被拘来,只得口中大喊老爷饶命。

    (三)

    ? 落尘道人见他如此,便问黄大郎可认得此人,黄大郎回复:“认得,便是此人镇我魂。”,又问张某可认得黄大郎,张某不敢违心,只得承认。

    ?? 见两方相认,道人在对张某说道:“今日拘你前来,全为王家将要死绝之事,你且合盘托出,还放你还阳去,若有隐瞒严惩不贷。”

    ?? 张某心中畏惧,哪敢隐瞒,赶紧说道:“回老爷话,此事倒不复杂,不过是王孙两家结仇,只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又因一时奈何不得对方,所以两家约定仇不及下代,其后下代两家倒是表面和睦,又到了王XX这代,已经是三代了……”

    ?? 张某说道此处,便有犹豫,早有阴差呵斥,他只得继续说道:“说是仇不及下代,只是这孙家却暗中记着,那时王家到了三代,接管的王XX却是个志大才疏之人,又无个心机,所以孙家便使我将这招邪牛的魂…………取了出来,镇进了铜牛中,当作王XX接掌家族的贺礼了。”

    ?? 听到这里,那地上的黄大郎大怒,想要去顶撞这张某,好在是被按压住了,张某惊慌之下接着说道:“为了让这铜牛不使张某怀疑,我先用姜太公退魂法将邪魅挡住一年,没了邪魅侵入,那牛却有助运功效,便是王某那年也真是春风得意,好不自在。只是随着符咒失效,自然四方邪魅聚集而来,这王家若不破解,家破人亡只是迟早。”

    ? 张某说到此处,鬼判却是问道:“这富贵人家,多是在意鬼神之事,又如何那王家不曾怀疑?”

    ?? 张某不敢怠慢,如实说道:“是有人说这铜牛有异,只是王某想起当年风光,如今成了云烟,只剩那铜牛反倒是有个心理寄托,又因他涉世不深,只觉与孙家乃世交,哪里肯信,况且当年这牛确实有助于他,所以后来也没人提起这事了。”

    ? 事到如今,已然明了,落尘道人便不在问,让阴差将张某带去还阳,只叫他觉得是场噩梦,又命左右将这黄大郎补录了档案,因它并非是有心为恶,只是受人胁迫利用,又因事到后来于心不忍,艰难逃脱而出,倒是使得王家在无新的邪魅聚集,王家也免了死绝之灾,却也录得一功。所以城隍府这处,落尘道人并未追究它责任,只命阴差将它送去地府,地府在作定夺。

    见押走了黄大郎,鬼判感慨道:“老爷,虽是那王家不用死绝,就如今那多邪魅,恐怕终究要伤性命,也要一蹶不振,这王某某虽是志大才疏,终究不坏,我们当真就冷眼旁观么。”

    ? 听了鬼判之言,落尘道人说道:“王某这等人,不知福祸之道,鬼神帮了他,却要害了其他众人,享荣华富贵又岂能如一般人等付出,如果这样,那普通人家岂不永无出头之日么?又他这等人,即便是碌碌无为,获得权财也更易于常人,如此普通寻常之人,却更易身居高位又或手握巨财,岂不是德不配位,进而影响天下运势么。这也是天庭为何要设五鬼运财的道理啊。”(完)
    ??
    今天的故事《城隍庙宴会风波》正在写了。
    城隍庙夜宴风波

    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 如同人间一般,为了宣传需要,为了社会的稳定和谐,为了维护冥府的权威,为了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冥府也要时常设宴招待一些有名望的鬼,这些鬼虽在冥司并无司职,却因各有身份而让冥府礼遇。

    ?? 正所谓上行下效,所以是各处城隍也免不了要多与这些鬼沟通感情,没事喝个茶,吃个饭,聚个会什么的,那也是工作内容的一部分,也是要计入业绩考核的,当然这等之事,自然不必城隍爷亲自操办,只能下属报上方案,嘉宾名单,若是没意见签个字就是,只等到了时日去发表讲话就是了。

    ?? 也就这日,阴阳司的鬼判,将嘉宾名单及座次名册递到了落尘道人处,落尘道人将册子翻看一遍,倒是没多大意见,只是将一鬼从贵宾席上剔出,排到了角落边上就坐,鬼判见了,有话想说,终究是没说出来,只照落尘道人意思办了去。

    ?? 到了那日夜里,众受邀之鬼皆尽前来,现场气氛热烈,官民和谐,落尘道人说要多听诸位的意见和建议,众鬼说冥府伟大,城隍老爷将来更是前途无量,这客套话说的在多,那也填不了肚子,所以是客套完了,那也得吃吃喝喝,推杯换盏间,好不融洽。

    ?? 只是有鬼欢喜有鬼愁,却有一鬼坐于角落,面带愠怒,犟着个头望着空中,自到来以后,始终一言不发,连着美酒佳肴也不多看一眼,同桌的鬼见他似个领导模样,又如此神情,便是想要搭话,也忍住了。所谓是酒壮怂人胆,这话应在鬼上也说得。

    ?? 正是酒过三巡,这些个鬼,不说是都醉了,也有部分是迷迷瞪瞪的了,还见那鬼摆着个臭脸一言不发,借着酒劲,就有那同桌的鬼问道:“这位兄台,这等美酒佳肴,怎就不尝尝呢。”说着还倒了杯酒,递了过去。

    ? 只是那鬼却依旧摆着个臭脸,哪里会理他,更别说接它那酒了,只是用眼瞟了问话的醉鬼一眼,仅是那么一眼,那趾高气扬的神情犹如在说:“我要多看你一眼或者搭理一声儿,那就算我输,啊,呸。”

    ?? 见着这鬼如此回应,那醉鬼心里也是恼羞,心说谁还不是个鬼么,但也只好将酒杯放下,自顾喝了起来,如此光景,同桌其他之鬼也是看在眼里,便是有鬼道:“你这好没眼力见儿,这位兄台看着模样,好个领导派头,怎会喝你的酒。没看着人家连话也懒与你我说么。”

    ?? “吁……啥领导啊,装吧,领导能和我们一起坐这角落边上? 他领导,我还说我是阎罗天子呢。嘚瑟个啥呢,谁还不是个鬼么,看那恶心样儿,说不得啊即便是个领导,那也是老婆跟着管家跑了,如今生着气呢。”这鬼说完,同桌的鬼大笑又各有猜测,真是鬼话连篇。

    ?? 许是听这些醉鬼说的多了,那鬼也恼了,竟是站起身来,把个桌子掀翻在地,碗碟杯具之类,叮叮哐哐的打翻在地,倒将厅中所有鬼吓得一个激灵,全停了喧嚣,望着那角落,却是那鬼打翻了桌子,也依旧犟着个头,鼻孔朝天,怒气更甚,众鬼不知出了何事。有那眼尖的鬼,似乎认得此鬼,只是这鬼往日来赴宴,都是坐于贵宾席,今日怎么到了那角落。

    ?? 鬼判见了,摇了摇头,想要过去,却被落尘道人拦下,就听落尘道人问道:“不知罗先生如何这般,可是我们招待不周么,还请您明说,我们也好改正。”

    ?? 听了落尘道人问起,那鬼总算是开了口,先是冷哼一声,然后才说:“士可杀不可辱之理,城隍爷难道不知么?今日这般羞辱我,却还问我为何,当真可笑。”

    ? 这鬼语带不敬,但落尘道人也不生气,只是说到:“不怕你知晓,阴阳司原本将你座席排在我这主桌,是我亲自将你剔出,安置那角落里的。至于为何,只道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 那鬼听道人如此说,心中更气,于是声气也高了许多的说道:“我罗某生前为官一世,论品行也算清廉,论功绩也算不浅,论名声也算美名,正因如此,每年宴会,哪次不是贵宾席上就坐,只是到了老爷这次,竟让我坐到这处旮旯角落,当真是侮辱。”

    ??? 道人听了,哈哈大笑,随后说道:“你所言倒是事实,只是这本就是分内之事,不过能做好分内之事也算很好了,所以今日也还请你,只是你忘了件最重要的事,可要我可以帮你回忆起来么。”那鬼也不甘示弱,便要让落尘道人说出个缘由来。

    ? 落尘道人收了笑容,一脸肃杀之样,随后说道:“世间百官,为博名声以换自身利益,多是想方设法吹捧自己,有请人打造万民伞的,有安排万民含泪送行的,有请文人墨客吹捧的,但这等之事多了,上司与朝廷也知其中真假,故而反倒留个坏映像,画虎不成反类犬。”

    ?? 这是落尘道人话还没完,就被那鬼打断,那鬼昂着个头,挺着胸,活像个雄鸡一般,口中说道:“哼,老爷说这等事,有何意义,我平生最恨这等炒作之人,怕不是老爷搞错了对象,我不屑于吹捧自己。”

    ?? 被那鬼打断,落尘道人看了那鬼一眼,便让它闭了嘴,然后接着说道:“你倒是不曾吹捧自己,只是另辟蹊径罢了,某年你为官治于某地,所辖之内出了个廉洁奉公,刚正不阿,为民做主的小官,到得后来竟是穷得揭不开锅来,及至后来病死,才知其家当真穷困,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也是不够的。这等好官,一时之间传遍四海,朝廷闻得大为赞赏,更是多加宣传。你还要我说下去吗?”

    ??? 听道人说起此事,那鬼脸上傲气似乎收了几分,只是仍然说道:“这等品行优良官员多加宣传,难道也有错了么?当真奇怪。”

    ?? 见它如此,落尘道人只得说道:“这等官员倒是少有,只是他本一介小官,便是如何优秀廉洁,生前却少有人知,犹如大海一粟罢了,却是死后才名扬四海,这其中并非偶然,而是你一手操作出来的,世人不知,却瞒不过天地鬼神。”

    ? 看了一眼那鬼,道人继续说道:“那时节,在你想来,我本布衣,官儿做到五品,已是艰难,自然也想起了以名博位的把戏来,只是万民伞,含泪送行之类,早就被人做得臭了,思来想去,你最终是想出了个通过宣传死去的下属,来成功引起朝廷关注,进而犹如春雨润泽万物一般,悄无声息却沁人心脾,那小官已死,上司朝廷自然而然的就关注到了你这个上司,其后也果如你所料,当真是仕途凭空直跳,终成一方封疆大吏。”

    ?? 那鬼即便是被落尘道人点破当年隐秘,虽是面有难色,但也强硬回到:“老爷所言,倒是真的,我也承认那是动用了公府力量及库帑一手操作,我博名图位,却并非只为私心,更是为了造福更多百姓。即便方法不同,却结果是好的,有何不可。”

    ?? 听着鬼如此说,落尘道人冷眼看了那鬼一眼,便是说道:“无论天庭人间地府,如果设立的官职及竖立的榜样,反而伤害万民或者引人如歧,那还不如没有官职和榜样。说起来你也算个好官,只是你当年炒作博名图利之事,却成了个坏榜样,自那以后,你当年所任之处,每任主官,都学着你的行径,这么多年来,那处当真热闹,什么清官,忠孝之辈,什么绝世好人,什么隐姓埋名,各种好人竟然全都一个不少的轰动一时,到得后来每任主官竟也都得以平步青云。”

    ??? 那鬼还是不服,接着说道:“即便如此,那也总比行贿送礼,诬告他人来得光明。”

    ? 见这鬼这般回答,落尘道人怒道:“你好不自知,官员选拔原有规矩,却因你等这般炒作,蒙蔽了朝廷耳目,一在破了规矩,但即便是如此,若是后来效仿你所行之事的官员,也能如你一般做好分内之事,也还好说,只是其后众人中,不说贪污腐化者有之,更是有平庸之辈一跃而起,身居要职,害死了多少百姓。”

    ?? 那鬼还要争辩,却见落尘道人用手在虚空一挥,便现出一番景象,只见一处鬼魂中转站内挤满了男女老少的鬼,那些鬼口中皆尽愤怒咒骂某某官员,有说他占着茅坑不拉屎的,有骂朝廷眼瞎,怎么任命了这么个人,有说他能力还不如头猪的,鬼声鼎沸,连着阴差也压不下来。

    ?? 众鬼不知其中缘故,却是那鬼面上愧色甚重,不肯抬头在看,落尘道人便是指着那些中转站内鬼,对厅中的鬼们说道:“这数千鬼,全来于某地,虽是在这逗留了百余年,却没得个安身处,那处地方实为重镇,本不该庸官来治理,只是那庸官学着罗先生伎俩,倒是也得逞了,所以朝廷竟将他提拔到重地做官,但毕竟是个庸才,按部就班还可将就,但逢变故,虽是有心,却也才浅,终究害死了这么多人。罗先生,你这始作俑者可觉有愧么?”

    ?? 听道人如此说,那鬼以为要追究它责任,不觉得身体颤抖,后背发麻站立不稳,瘫倒在地,落尘道人命左右将它架了起来,那鬼也不敢在语,落尘道人见了,收了怒气,还做平缓说道:“我将此事说出,并非是要追究你,说来你也还算个称职的官儿,只是你终究是始作俑者,所以我便是不想见你,且将你安排在角落,谁知你不思考量,还诸多怨气,所以才将此事说出。”

    ?? 那鬼听得并非要追究它责任,这才心安了下来,即便如此,留在此处也是尴尬,所以便要告辞,只是抬头瞬间又见到落尘道人化出的那番景象,却似乎听得那数千鬼众声责备他投机取巧,使人学坏,又似乎见那众鬼想要冲出撕碎了他,吓得一个哆嗦,晕在了地上。

    ?? 见那鬼晕倒,落尘道人命了几个小鬼将它抬起,送了回去,不多时日,城隍府上便收到那鬼想要提前投胎的申请书,也无其他枝节,只是准了,便遣差役将它送去了地府,听说地府还将它投做为人,定了个小官儿的命。
    ??
    下个故事《马半仙救人反破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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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6-27 00:36:29  更:2021-07-22 13:1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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