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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太空殖民>>地球是一座关押流放者的监狱,人类却是病毒变异后新产物[第2页] |
作者:ty_11627636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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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海鱼 2021-06-23 15:23:32 请问楼主不继续更新了吗?可否把《道西基地》再次贴出。谢谢 ----------------------------- 马上更新,不好意思久等了 |
第八章 上古卷轴 就在我解开安全带准备起来舒展一下筋骨的时候,后方突然爆发出一阵惊恐的尖叫声:“天呐!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儿!”我顺着叫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加拿大制服的白人正双手捂着脑袋,蹲在地上大喊大叫着,旁边有人试图拉他让其平静下来,但那家伙一巴掌打掉对方的手,跳起来边跑边叫:“幻觉,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只是在做梦!......” 这时船长马克西维尔带着诺斯尔等人走了进来,见到这一幕他当即呵斥道:“先生,请你冷静下来!立刻马上,否则我有权对你采取措施。”谁知那加拿大人根本不为所动,反而冲周围人喊道:“你们谁能告诉我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儿!五分钟前我还在Yukon打猎,我只是对那只该死的熊开了一枪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你现在在地球号飞船上,我们正飞往阿拉贡星球。”在座的有人回应了他。 “不可能,不可能!简直是太荒谬了!”加拿大人马上咆哮起来:“我明明一直在经营自己的度假村,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还要随你们去什么狗屁星球,这一定是幻觉!你们都是我想象出来的,我可以证明.......” 看着加拿大人愈发疯癫的样子, 马克西维尔有些不耐烦了,他下令道:“抓住他,医生在哪里?我们要让他冷静下来!” 随即立刻有几名队员冲上去围住了他,加拿大人则拼命反抗最终还是被他们按在了地上,很快医生提着包赶了过来,他蹲在加拿大人身边从包里找出了一支镇定剂,趁此机会加拿大人竟挣脱控制,冲上去从包里抢出一把医疗器械小刀,用胳膊肘架住医生脖子挟持了他。 现场氛围立刻紧张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混蛋,马上放了医生!”马克.西维尔冲对方吼道同时从腰间拔出了脑神经阻断枪。 加拿大人却一点也不畏惧朝船长继续挥舞着小刀:“你们都是我的幻觉,现在让我来证明这一点!”说着他大吼一声,一刀插进了医生的右眼眶,随着医生的惨叫马克.西维尔扣响了扳机,加拿大人和医生双双倒在了地上,周围人忙围上前去查看,发现二人都没有了生命体征。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所有人半天都没回过神来,短短一瞬间两条人命就没有了,望着血呼啦撒的一地,我也被吓了一跳,十天内“地球号”竟失去了三个人,看来这次任务的开局可真不怎么样。很快布莱德教授也闻讯赶了过来,马克西维尔将他拽进角落里,两人嘀嘀咕的不知在说什么。我猜一定是和刚才的突发事件有关,其实我也对此很好奇,那家伙一定是在穿越中受了什么刺激把脑袋烧坏了,我猜。 大概几分钟后,布莱德结束了谈话朝我走了过来,他神情严肃一改往日谦和姿态,“通知项目组其他人,马上到会议室开会!”说完也不等我反应过来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在前往会议室的路上,我与两个美国宇航员迎面擦肩而过,他们正在谈论的事情着实让我大吃一惊。 “知道嘛,刚从驾驶室那里传来消息,我们并没抵达阿拉贡星,而是在太阳系外天鹅座附近!” “哦,天呐,那太糟糕了,我们还能回家吗?” 我本想拦下他们就此问个清楚,但项目组那边会议马上开始了,只好先顾那头。进到会议室,我看到人已经来了不少,大家都在窃窃私语,讨论的似乎还是我在路上听到的传闻,布莱是最后到的,身后跟着jerry.黄和长相怪异的美军尉官莫比。他一进来就大声说道:“先生们,想必你们很多人都听说了,由于系统故障的一些原因,地球号并没按原议程到达阿拉贡,我们跨越了1400年后被送到了开普勒-452b,好消息是那是一颗适于人类生存的星球,有大气层,氧气和淡水,刚经高层一致决定,我们将在那颗星球降落补充淡水,修复系统后在进行第二次穿越。” 一听这话现场当时就炸锅了,我听到有人喊了起来,“怎么可能!这两颗星球坐标差着十万八千里,不要把什么都推到系统故障上!” |
我也觉得很不对劲,开普勒-452b行星我并不陌生,早在我还没出生时它就被美国NASA发现并命名, 因其与地球相似的物理特性又被称作地球的表亲,这么多年来人们一直就移民开普勒-452b的话题津津乐道,特别是美国。可如今,我们竟被告知穿越到了这里,这不由会让人联想到阴谋论。 布莱德也不管众人反应继续说:“五分钟后我们也会通过广播通知这件事情,请大家在这期间按部就班继续本职工作,最后说一遍,这次的事件属于意外,如果没什么事可以散会了,陈和安德森你们留一下。” 人们议论着稀稀拉拉往外走, 从他们流露出的表情我感觉很多人并不相信布莱德这个解释,不知为什么莫比却待在原地不想走,布莱德朝jerry.黄使个眼色,jerry上去伸手搭住莫比肩膀直接把他拉走了。等室内只剩我们仨人,布莱德才长叹了一口气: “先生们,现在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和你们坦白了,我希望你们能弥补我在这件事上犯下的错误!” 听到这番没头脑的话,我和安德森面面相觑,不知教授想要说什么。 “你们肯定不会相信我们来到这里是因为系统故障,的确这是人为的,飞船上有80多名军队上的人,地球号就快要被军方操控了,还有CIA,这件事情他们已经策划了很久。” “可是美军为什么要把“地球号”开到这里呢?”我仍有些不明就里。 布莱德苦笑了一声:“美国军方从本世纪初就开始了对开普勒452b的探索,他们在2016年通过外星飞船将500对接受过军事训练或在军队服役的夫妇送到了那里,还建立了一个叫新弗吉尼亚的殖民地,表面上这是一项移民计划,实际这些人被派去那个星球是另有目的!后来殖民地突然与地球中断了联系。这一切还要从罗斯维尔事件后说起,美国捡回了一个幸存的外星生物体,以此与它的族群取得了联系,1965年外星人的飞船降落在了内达华州军事机场,除了接回尸体,与美国人建立了某种外交关系,它们还送了一些地外先进科技作为礼物,其中有一个叫《上古卷轴》的东西,你在涉及那个事件的备忘录里是查不到的,因为它被美方刻意隐瞒了起来,这个卷轴实际是一块透明的石板,把手按在上面心中冥想就可以开启,它由某个关注地球的外星种族制作,其中一些文字是用古拉丁语著成,这么多年美国一直在翻译它,以完成了百分之八十的内容,但近来有一种观点认为,外星人赠送的《上古卷轴》实际是被修改后的错误版本,美国科考专家以在外星人杂居的道西基地第十七层找出了真实的《上古卷轴》。 《上古卷轴》从上古史说起,里面记载了关于我们的一切,包括人类从哪儿来,地球上的几次文明,亚特兰蒂斯大陆,大洪水.....开普勒-452b行星就是美国根据上古卷轴的记载发现的,这个卷轴的出现完全颠覆了人类对已知世界的认知,卷轴上说我们祖先来自于一个叫神国的星球,公元前255万年作为罪犯与其它种族一起流放到地球上的,情况和澳大利亚很相似,地球其实只是神国流放犯人的地方,后者要比现代的地球文明更加先进,我们的很多习俗和生活习惯都是从神国继承的,比如庆祝节日,宗教和金字塔,所以从那时起,为了继续称霸全球美国就一直想先于其他国家和我们来自的地方取得联系,阿拉贡星项目开始前,军方拉我下水骗我说到这里只是调查殖民地居民失踪事件,头些天在斯拉夫先生的帮助下终于解密了卷轴剩余的部分,原来这颗星球上据说有可以召唤神国飞船的据点,我想这就是为什么军方借着这次任务来这里的原因。” 尽管布莱德和我们分享的这些内容听着像天方夜谭,但安德森还是就此很认真的提出了质疑:“那军方也可以单独开展这项任务呀?” |
“军方的所有活动都是要通过国会批准的,本世纪初国会没有批准他们并封存了这个计划,据说是听取了霍金的意见,在这件事上我和霍金观点也是一致的,特别是在我看完了斯拉夫先生翻译的版本,很遗憾,军方那帮蠢货参照的应该是被修改的《上古卷轴》版本,很多东西他们完全搞错了!”说到这儿,布莱德明显的焦虑了起来,他望着我们几乎是一字一句的交待起来: “这些天我和军方就此吵了好几次,他们应该不会再信任我了,钱斯注定要一意孤行,我希望我们能阻止他,你们两个都是我信任的人,陈,如果你真的能和中国领导说上话,我要求你一会儿就去见林坤,把这件事告诉他们,三个小时后钱斯和CIA的人将会在这里召集我和罗宾逊等人开会,我希望林将军能带着你们中国同志先下手包围这里,把这些蠢货软禁起来,也许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万一要是失败了,就得做好最坏打算,那时我应该发挥不了什么作用了,你们两个就去接近钱斯和CIA,假装向他们效忠,以出卖我换取钱斯的信任,等待时机,总之千万不能让那帮蠢货召唤飞船,如果让对方得知地球又出现了文明那将是人类的灾难。一百多万年以前我们先祖就干过这种蠢事,那次直接被打回到了石器时代!” 听布莱德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感觉他应该不是和我们闹着玩的,尽管这其中有些事我还理不清,但现在已经没有时间耽搁了,辞别布莱德我马上跑去二楼找林坤,我把教授的请求视频拿给他看,在听完我翻译后林坤激动的一拍大腿笑道:“太好了!早就想收拾这帮美国佬了,真是天佑中华!你回去告诉老头,我马上派人召集所有受训队员集合,叫他稍安勿躁!” 回去复命的路上,我看到李.戈尔急匆匆的跑了上来,我心中一沉,这么重大的事情林坤不会交给黑人去办吧?如果真是这样,这傻大个也是没救了,但凡他能多读点史书也不会犯这般低级错误,西晋八王之乱末期,成都王司马颖争权失利,麾下匈奴人刘渊趁机骗他说,我老家族人十数万都愿听王爷差遣,请放我回去召集他们为王爷效力。可司马颖真放他回去后,刘渊却趁机举兵攻入中原,不光耍了老上司一把还灭掉了晋朝,令中原千百万汉人从从沦为异族奴隶。 但所有一切都不是我能决定的,眼下我只有期盼在用人方面林坤能有点智商。我回到会议室将林坤的回复告知了布莱德,教授长舒一口气对我与安德森道: “成不成就看这次了!我一会儿去见船长,将事情如实告诉他,希望他拨出一些武器用其他几国人员组建一支维护部队看管钱斯带来的那些士兵。” 我们正说着,外面突然乱哄哄的吵闹起来,接着jerry.黄喘着粗气跑了进来,他一进门就大叫道:“教授,不好了!军方发动政变了,他们带着武器正在拘押船上的中国人!” 听到这话我们都面面相觑起来,美军的动作怎么这么快?然而不等我们做出反应,大门便被撞开了,钱斯少将怒气冲冲的带着手下莫比,吉姆等人闯了进来,他们个个全副武装,钱斯径直走到布莱德面前指着教授怒斥道: “布莱德教授,我没想到你会这样无耻,勾结中国人背叛美利坚合众国,我手里有你给林坤录的东西,你现在被捕了,回国后你将受到审判!” 说罢也不等布莱德解释就一挥手,上来两个美军当场给他戴上了电子手铐。面对这一切,教授依旧泰然若之,他在被押走时看了我和安德森一眼,应该是叫我们依计划行事。这时一个美军冲过来拽住我对钱斯说:“长官,这里还有两个中国佬,要不要押到仓库去和我们俘虏的那些关到一起?” 钱斯少将以胜利者姿态瞟了我一眼趾高气昂地说道:“不必了,这个人我知道,中国政府那样对待他和他家人,他是不可能和他们一头的,放了得了,至于jerry黄,他是美国人!” 听钱斯这样说我心里反而很不是滋味,恰恰是因为他说到我心里去了,美国人都懂得道理自己国家那些高高在上的权贵们却反而不懂,殊不知一个只知用暴力去维持统治的政权一到关键时刻就会变得脆弱,同时我也暗自佩服老美把这一切看得如此透彻,当我和安德森,jerry.黄被带出来时正好看到一队双手抱在脑后的中国人被几名持枪美军迎面押来,走在最前面的就是林坤,他一脸的沮丧,我还看到了邹凌云和方斌。龚娜和其他几名中国女性走在队伍最后,当她从我身边走过时我们相互对望一眼,谁也没说话。 |
其他国家的船员则聚在不远处窃窃私语,他们根本就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李.戈尔就站在人群前排显著位置,和其他几名美国黑人勾肩搭背有说有笑,我瞬间明白为什么钱斯他们后来不再联系我了,队伍里的林坤也看到了这一幕,他忍不住停下脚步用中文朝他吼道:“你这x鬼,我们这么信任你,你竟出卖国家!” 李.戈尔嗤笑一声,用英语当众回敬:“中国从来不是我的国家,我父亲来自非洲,是你们中国女人自愿凑来为黑人生孩子,美国才是黑人的第二故乡!你们中国人野蛮,吃死动物,是劣等民族!今天我很高兴在这里做出了正确选择。” 听了这话,他身边的黑伙伴们纷纷拍手欢呼起来,愤怒的林坤还想在说什么却被一美军从后面搡了一把押走了,他终于尝到了自己酿下的苦果。望着对面李.戈尔春风得意的样子,我越发感到形势变得不妙了,当初原设想的是抵达阿拉贡星后我以汇报情报为由将李戈尔骗出来干掉,想不到计划赶不上变化,穿越后不但没有到达阿拉贡星球,就连中国代表团也被一锅端了,这样一来我之前的方案就全作废了,就在我心烦意乱之际,被押送的队伍中一个中国人突然用英语大声朝围观者喊叫起来:“美国人完全不讲信用!他们今天在这里肆意拘押主权国家人员,明天还会干出更出格的事情,请阻止他们......” 然而他的话还没喊完就被两名美军勒住脖子摔倒了,其中一人还跪下来用膝盖压在他脸上以免再发声,这一幕终于让围观的人群愤怒了,他们纷纷喊起来, “不要使用暴力!你们无权这么干!” “放手!他快要死了....” 就在这时船长马克.西维尔铁青着脸在两名美军士兵尾随下出现在了二楼楼梯栏杆旁, “先生们!”他冲下面喊道:“停止这些无意义的争斗吧!究竟到什么时候才能不相互厮杀?难道跨越了1400年后你们想的还是要干掉彼此吗?你们可能不知道这1400年中地球上发生了什么事,我刚察看了我们错过的这些时间里从地球上传来的讯息,如果你们也能了解我所看到的那些内容就不会再去做这些无聊的事情了,但是我不能让你们看那些东西,很抱歉,我已经把它们永久格式化删除了,请相信我,和我看到的比起你们所争执的这些没有任何意义!” 说到最后马克西维尔竟哽咽起来,随后他扭头快步走进了船长室。那两名美军见状也忙跟了过去,可他们还没到门口就听从屋里传出一声枪响,下面的人们立刻哗然了,大家争先恐后的向楼上跑去,我也随着人群涌上楼梯,还没走到一半就听楼上有人喊“船长自杀了!” 这又让我想起了这架飞碟被诅咒的传说,看来它的确不吉利,就连船长都难道厄运。钱斯少将也上来了,他应该是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和代理船长诺斯尔,教授罗宾逊走入船长室,其他人都被美军士兵挡在了门外,几分钟后,他们仨人走了出来,由钱斯宣布“地球号”暂时进入军管状态,诺斯尔接替马克成为船长,罗宾逊任项目组新负责人。149名中国人被拘押,送进冷冻仓里强行休眠。 |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一场政变,但眼下情况是船长和项目组长全换了人,布莱德教授和我的同胞们也都失去了自由,在这种情形下唯一让人不理解的是船长为什么要自杀?我猜他应该是看了从地球上输送的影像受到刺激所致,可那些被他永久删除的内容又是什么呢?他为什么不想让我们看到?我决定不再去想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现在我们所面临的处境是布莱德预想的最糟情况以成为了现实,我不由地朝安德森和jerry.黄那里瞟了一眼,发现他们也在看我,就这样我们三人结成了同盟。 “地球号”恢复秩序后接到的第一个指令就是降落开普勒-452b,钱斯少将也没闲着,他以查找殖民地居民后裔下落为由组建了一支远征队,自己亲自带队,除了他的心腹吉姆和莫比,罗宾逊教授,莫特也和几名CIA特工加入进来,不知为什么钱斯还特意带上了彼得.斯拉夫,那个不修边幅忧郁的古拉丁语学家。军方就组建远征队的说辞并不是每个人都信服,至少我就不相信,距运送那1000人到这个星球已经过去了1400年,其间隔足以从汉朝跨越到明朝,就好比你在朱元璋时代去探访汉朝人后裔的下落,简直比海底捞针还难。 在准备降落前,出于好奇我做了一下开普勒-452b的功课,发现正如人们说的那样,不论从哪方面来看这个星球都是太适于人类居住了,和地球一样它处在生命带轨道上,半径比地球大出50%,也有淡水,海洋,氧气和大气层,只是听说那里重力是地球上的三倍,出于公转原因开普勒-452b一年有385天,虽没有太阳的照射,但其围绕运行的G2V型恒星发光质量和温度却比太阳还高出了20% ,所以当地气候也比地球暖和。正因为此以前不止一次的听天文界提起它,想不到如今我们却准备要在此登陆了。 |
我本打算等降落开普勒-452b钱斯他们一离开就去看布莱德,没想到在这件事上钱斯似乎很有先见之明,尽管他没把我像其他中国人那样关入仓库,但我和jerry.黄却一直处于全副武装的军人看管下,不久肯尼迪.库柏也哭丧着脸被押来了,钱斯的副官吉姆向我们宣布,为了防止我们趁远征队不在与布莱德勾结,我们三个也必须要随队前行。 肯尼迪一听当即哀求起来:“你们可能搞错了,我和教授只是工作上的关系,我从没有站在他那边.....” 吉姆冷笑一声,不耐烦地挥挥手打断了肯尼迪:“这是将军的决议,你们快去准备吧!” 我们三个随着军人来到物资仓库,在那里我们每人领到了一身军用保暖夹克,夜视仪,一套军用睡袋,一捆麻绳,一双军靴,一只防护面罩,一把M-16突击步枪 ,150发子弹,一把野战刀,手雷,信号闪光弹各一枚,水壶以及一只食物配给包,里面装有三包万宝路香烟,两听可乐,两盒spam午餐肉罐头,一扇牛肉干,一块像肥皂一样厚的巧克力,五只能量棒和五小袋压缩食品冲泡粉。听说这是三天的食物配给,可我总感觉这点东西远远不足以维持到远征结束。肯尼迪干脆直接嚷了起来: “天呐,这帮家伙就想用两罐可乐打发我们走完全程” 路过长廊的时候,我借机凑到船舱玻璃前向外眺望,远远的看到前方有一颗蔚蓝的星球,那就是开普勒-452b,听说早在2016年时美国就在那里建立了一块叫做“新弗吉尼亚”的殖民地,以纪念四百多年前美国开始的地方,但据我对美国历史的了解,那却是一段悲催的殖民故事 ,公元1607年, 105名英国人在现今弗吉尼亚州东南部登陆,搭建了他们在美洲的第一个据点---詹姆士镇,很快这些可怜的开拓者们就因为酷寒,疾病,饥荒相继死去,为了生存他们甚至相互残食,到了第二年春天,他们中的一半人已经去见了上帝,但最终前几批殖民者的牺牲换来了弗吉尼亚的繁荣。 相比之下,第一批美国殖民者在这颗星球上建立的新弗吉尼亚州也已历经一千多年了,如果顺利的话,甚至可以从那里衍生出一个现代化的国家。只是听说新弗吉尼亚建立不到50年就与地球上失去了联系,那1000名殖民者自此杳无音信,他们究竟去哪里了?被外星人掠走, 为了独立故意与地球失联,还是像詹姆士镇的殖民者那样死于疾病和饥饿,也许,只有我们抵达后才能揭开这个谜团。 |
在地球号准备降落前还发生了一个插曲,那个来自泽塔星的达斯罢工了,它拒绝再驾驶飞船,这一切都是在当它得知穿越后抵达的不是阿拉贡星球开始的,它像个孩子一样拖着沙哑嗓音跳脚朝诺斯尔等人歇斯底里喊叫着,远远地我只隐约听到“Liar”“bad guy”等词,我开始为这个可怜的家伙担心,作为外星人它注定与我们有着完全不同的思维和价值观 ,它可能天真的以为如果它们的世界非黑即白人类亦该如此,因此更不会考虑到这样吵闹的后果。果然,钱斯少将很快带人赶了过来,“把这个丑陋的异形侏儒扔到仓库里去!直到它改变主意为止。”他一进大厅就厉声下达了命令,一个彪形大汉上前用胳膊肘勒住达斯脖子 ,不管它如何嘶叫就这样把它架走了。钱斯则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朝一旁的人类驾驶员亨利.德雷克说:“亨利先生,接下来就靠你们了。” 亨利.德雷克大概是刚才看傻了,直到钱斯招呼才缓过神来,“哦,好,好!”他慌忙应承到。 “好的,亨利先生,等我们抵达新弗吉尼亚后,我衷心的邀请您参加我的远征队,希望您不要拒绝。” “可我只是名驾驶员,没有任何军事技能,您让我加入只会成为队伍的拖累。”听钱斯这样安排,亨利德雷克有点不明就里,殊不知钱斯做这样决策是另有考虑,直到我们抵达后另一个外星驾驶员奥玛毫无征兆的也被送进关达斯的仓库,我们所有人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家伙是怕他们离开后飞船哗变开走,把三个驾驶员都控制起来他就好办了。 就在这时,驾驶舱控制屏响起了警报,一名工作人员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向钱斯与诺斯尔汇报道:“长官,前方接近开普勒--452b轨道处附近发现一架不明飞行物,它正以每分钟1000千米的速度移动,马上就要驶出我们范围,请指示!” 接到报告二人不由地面面相觑,“难道这颗星球以被其他外星文明捷足先登了?”诺斯尔问。 “不可能!”钱斯摇了摇头,“2016年我们派去的人已对那里几大洲进行了勘察,除了发现一个喜欢生活在海边还处于原始阶段的当地族群外,没有发现那里有被先进文明殖民过的痕迹!”说着,他朝来请示的工作人员挥挥手又道:“不用去管什么不明飞行物了,下通知准备降落开普勒--452b!” 听钱斯谈起开普勒—452b,诺斯尔似乎来了兴趣,“将军,通过与殖民地50年的联系,关于这颗星球军方又知道多少呢?” 钱斯笑了笑略带自豪地说:“亲爱的诺斯尔先生,我只能告诉你,那里很美,也适于人类居住,只是重力会令你有些不适,但现在我们还造不出能一次运载上千万人的移民飞船,所以您暂时还不能到那儿买房,不过好消息是美国已经开拓了殖民地。” “是呀”诺斯尔呵呵一笑补充道:“但是他们都不见了。” 钱斯瞪了他一眼,这次谈话似乎是不欢而散。 在接到准备降落指令时我们刚领完装备,由美军押着前往会议室集合,这时我突然发现长廊排侧的窗户被笼罩进一片雾水之中,紧接着我听到有人喊,“天呐,我们正在下降!”我赶紧跑到窗边,窗户上落满了水滴,一团团雾气迎面而来冲击着我的视觉,透过雾气,我看到外面云雾正快速地倒退,飞船以飞进开普勒-452b大气层,大家却依旧按部就班忙着自己的事情,因为我们一点感觉也没有,甚至感受不到上空气流的冲击,我不禁对拉蒂斯人造船工艺佩服起来,这样一架由拉蒂斯人与德国纳粹合作的二战老古董,一百多年后却仍可以做星际旅行。 渐渐地我眼前变得明亮起来,海洋出现了!只不过它是红色的,海面泛着金色的波澜格外壮观,在远处天际,悬着一颗耀眼的恒星,那应该就是G2V 。我正看得出神,一名美军从身后搡了我一下,我只得不情愿地离开窗户随他们前往会议室,到了那里远征队除了驾驶员亨利.德雷克,所有成员以全部到齐了,我又见到了莫特,彼得.斯拉夫,罗宾逊教授,莫比和吉姆中尉等一干熟人,算上钱斯少将远征队共25人,不但配有科学家和医官,还有三名女性,我环视了一下左右,发现这支队伍几乎全部由美国人构成,其中战斗和CIA情报人员竟占到人数2/3,此刻钱斯少将踱步到台前似乎准备就此讲些什么,但在这之前他却下令让人把我和jerry.黄,彼得斯拉夫,肯尼迪四人押去外面,显然他不想和我们分享那些内容。 在门口等候期间,彼得.斯拉夫主动凑到了我身边,“教授被他们抓起来了,是吗?”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应该已经不是秘密了,现在罗宾逊接替了他的职位。”说到这里我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恰好与眼前这个人有关,“听教授被逮捕前说过,他曾让你翻译过一些古代文献?” 彼得斯拉夫听后先是一怔,沉寂了好半天他才喃喃地说:“我答应过教授,不会和任何人提起这件事的。” “拜托!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布莱德教授曾告诉我们这颗星球与他让你翻译的古文献有关,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许救教授的关键就在你知道的这些东西里!” 听了我这番劝说,彼得斯拉夫似乎有些犹豫了,他回头看看四下没人,才压低声音对我们说:“这要从人类起源说起,我翻译的古文献记载我们祖先来自一个叫神国的地方,那里拥有极其先进的文明,人均寿命都在260岁左右,与《圣经》讲的有些相似因为犯罪或某些原因,他们被流放到了地球上,同时神国也试图开拓开普勒-452b,也就是我们现在降落的这颗星球,但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最后他们放弃了,但那里仍旧留有一些可以召唤神国飞船的古遗迹,你们信吗?这支远征队来这里其实不是搜寻殖民地后裔的,几十年前派往这里的500个家庭是由军方授意的,目的是来这颗星球上寻找能召唤神国飞船的遗迹,但听说他们最后都失踪了,我想我们这回来这里也是去做和他们同样的事情.....” |
“喔.....等等,等等,你说的太夸张了!”肯尼迪皱着眉头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你说我们祖先都可以轻松活到260岁?这又怎么可能,即便是现代人能活到九十也算长寿的了。” 彼得斯拉夫则不甘示弱地回敬道:“完全有可能,这位先生,你忽略了能使人长寿最重要的一点,基因!我们祖先都有着优良基因,但在地球上的这二百多万年,受一些当地因素影响,他们产生了退化,特别是文献中提到过的一次大灭绝,为了延续后代,人类被迫和地球上的猿人联姻,导致我们这些后代严重退化,比如你现在有头发,眉毛,甚至胸毛,这些就是退化后的体征,我们祖先是没有毛发的,同时我们因为糅合进了猿人的血统,导致基因变异,这些基因很不好,它让我们变得像动物,残暴,易生病。不能否认,现代人的细胞最多分裂50次,也就是说极限寿命也就到120岁,能活到这个岁数的人一百年中也没有几位,这也是由我们重组后的基因序列决定的!” 尽管彼得斯拉夫说了很多,却仍未能令我从中找到美国军方不远万里来此的动机,“彼得先生,如果钱斯他们来这里只是为了与神国取得联系,那么他们究竟想从中获得什么?还有,布莱德教授似乎坚决反对军方这麽干。” 彼得斯拉夫点点头:“是的,如果看过原版《上古卷轴》记载的内容,你也会像教授一样坚定反对,不知教授有没有和你们说过,《上古卷轴》是罗斯维尔事件后,外星人送给美国的一份礼物,但不知为什么它们篡改了上面很多东西,导致美国军方根据破译后的内容坚定相信神国不但是人类的故乡,还是天堂,特别是在当下这个信仰缺失的年代,也许在钱斯看来他们正在寻找的是重回天堂之路,但实际上,真实的《上古卷轴》最后记载的则是神国对地球上文明两次大规模的灭绝。我也是这些天才把这部分整理出来的。” “所以我们要阻止军方对吗?”肯尼迪插话道。 Jerry.黄苦笑一声:“谈何容易呀?他们不但人数众多受过军事训练,还不知怎么取得了武器,现在又解决了唯一可以制约他们的中国人,就我们几个人怎么能与钱斯对抗?” |
在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争论的时候我一直没吭声,现在这会儿却突然有了主意, “其实我们也是有优势的,也许这次远征恰好是个机会,钱斯带来的美军不过八十多个,这次他又把领导层骨干全带走了,留下的美军人数远远少于其他六国人员总和,我们可以发动他们,另外留下的安德森是我们的人,让他把真相告诉新船长,一起想法找机会解除这些人的武装,一旦他们成功,回来后钱斯就靠他身边那十几个人也难再翻身了,这头我们也开始行动,如果远征队目的真是召唤外星飞船,我们可以在最后一刻伺机破坏他们!然后逃回飞船,.....” 听了我的话其他人一起把目光转向我,不知是我言之有理还是全程自带的一副胸有成竹样子,竟令他们无人反驳,就在这时门打开了,远征队成员们陆陆续续走了出来,钱斯的副官吉姆走到我们面前时停了下来,“喂,你们三个!”他用手一划我,肯尼迪和jerry.黄说道:“20分钟后集合,将军让我负责你们,这一路我会盯紧你们的,听到没有?” 望着他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我们谁也没吭声,待他一离去,我们马上分工,我和彼得斯拉夫负责劝说诺斯尔船长,jerry.黄和肯尼迪则去找安德森,请他在我们离开时继续做船长工作。此刻飞船已经降落了,巨大冲力激起的尘埃足有一两丈高,弥散在空中久久不能消去,透过烟尘,我看到前方是一片布满礁石的大海,我们应该是降落到了沙滩上。 这时前面过来几名技术人员,他们每两人抬一只箱子,“这是什么?”当我们擦肩而过时,我指着箱子问道。 其中一人头也不回地说:“用来探索周围区域的飞行测绘器,先生。” “我们没有在新弗吉尼亚降落吗?”我又追问。 但这回没有人理我,他们直接走掉了,我们也很快在长廊尽头找到了新船长诺斯尔,他正组织船员准备去找淡水。 “船长,可以进一步说话吗?”当我鼓起勇气将《上古卷轴》的事情简单和他说了一下后,我见他皱起眉头,望向了彼得.斯拉夫问道:“彼得先生,这是真的吗?” “是的,船长先生,这是我照原文翻译出来的,还有,您可以再去和布莱德教授谈谈。” “不!不行.....”诺斯尔听后将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钱斯将军说他是个危险人物,他差点就勾结中国人成功的控制了地球号。” 他的话让我有些哭笑不得,我忍不住反驳道:“钱斯才是最危险的人物,不但危险还很疯狂,他正在做的事情会把我们全都害死!还有,中国人没兴趣控制地球号,或者地球,作为中国人至少我对我的同胞了解是这样的!” 诺斯尔耸了耸肩说;:“也许吧,但我还是不能答应你们去见布莱德,不过你们告我这些,想让我怎么做呢?” 还没等我开口,这回彼得斯拉夫直接抢过了话茬:“做正确的事情!船长先生,您应该和您的船员站在一起,之前发生的事情毫无疑问是一场军事政变,来这里根本不是我们这次的任务,现在地球号被军人控制了,作为船长您有责任粉碎这次政变。” |
“别说了!”诺斯尔断然拒绝道:“你们还是走吧,但我不会把这次你们找我的事情告诉钱斯的!” 听船长这样说彼得斯拉夫有些失望,他张口还想说什么却被我一把拽到了一旁:“好了,点到为止!你没见船长的态度已经有点动摇了吗? 接下来就让安德森继续说服他,我们走吧!” 此刻大多数的船员都集中在餐厅,聆听罗宾逊教授介绍殖民地的情况,他一定是从军方那里获得的资料,我和彼得.斯拉夫也进去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看着他侃侃而谈 。 “.....值得骄傲的是,这里的开拓者们经过几十年时间把新弗吉尼亚镇扩建成了城市,尽管它的规模并不大,但美国人却用智慧和勇气赋予了这座城市生机,那里甚至还有完善的地下排水系统,这座城市就是新弗吉尼亚,离我们降落的地方只有不到3英里,先生们,这里是美国的第51个州!” 听到这儿,在座的美国人们都鼓掌欢呼起来,其他国家的船员则面面相觑。罗宾逊的演讲结束后,远征队再次集合,出发前我们整队人又参加了一场葬礼,马克.西维尔船长,被插爆眼球的医官和那个发疯的加拿大人棺木从飞碟里运了出来,他们三人被永久的葬在了这里,飞船降落的海滩附近。 随后我们分乘四辆飞行车准备去探访远征队的第一站:新弗吉尼亚。在走出飞船的那一刻我还有些担忧外面的辐射和空气状况,很快我就发现自己这些担忧纯属多虑,不得不承认,这里空气要比地球上清爽,因为没有污染,只是走路时会有明显负重感,在这样环境下估计走上一小时就得气喘吁吁,除此之外,气候似乎也格外炎热,很快就有人打起了赤膊,发给我们的军用保暖夹克也成了多余的东西。 我们每六人乘一辆飞行车,排成一溜在山岩间穿梭,沿途除了随处可见的岩石沙地我还看到了两只大型生物正拖着肥硕的身体在半山腰间缓慢爬行,它们四肢粗短,却可以用三指利爪勾住岩石,长着一副牛头却没有耳朵,头顶长满了分叉的犄角,满嘴獠牙加上一对透着凶光的小眼睛让人看着不寒而栗,此外还有一些植被,它们犹如一簇簇粉色的海带有气无力的耷拉在地上,但风一吹就马上恢复活力迎风招展。还有一种巨大球形植物,它是绿色的,大的两米多高,小的也能到人腰间,周身散布着大大小小的孔,许多微尘从那里呼进呼出,后来我又见到过这类植物,手感摸起来像某种菌类。 渐渐地,我们眼前开阔了起来,前方出现了河流和平地,“前头有建筑群!”车里不知谁大喊一声,我把脸凑到车窗前果然看到下方不远处孤零零挺立着几座人为垒建的二层小楼,不过看样子已经风化了,旁边到处都有水井的遗迹,离此不到一公里的地方则是一片更大的社区,远远望去全都是断壁残垣,应该已是荒废许久了。我们的车子就在这几座小楼前降了下来。 “搜查这里,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钱斯第一个跳下车,嚼着口香糖下令到,几名全副武装的美军马上端着枪小心翼翼的摸进了这些建筑中,不知为什么眼前房屋让我总感觉时刻都会有坍塌的危险,如果我没猜错它们都有上千年的历史了。 在美军搜查时,百无聊赖的我独自溜达到了一座小楼后面,那里有一面残破的断墙,在阳光照射下我看到墙壁上某些部位总是一闪一闪,凑近一看原来垒墙的石块中夹杂有金子,很快其他人也发现了这个秘密纷纷欢呼起来,就在这时墙角下传来一阵“刷刷”的声音,低头望去原来是一只黄毛小生物从此路过,一双圆溜溜的蓝眼睛,长胡须,三瓣嘴,长相像一只没有耳朵的猫,却长着一副猴子的身躯,于是我将它命名为“猫猴”。被发现时它正怀抱一枚蓝色果实,看到我它竟不跑了,放下手里的东西蹲在那里歪头瞧着我,喜欢撸猫的我不由来了兴致,竟忘了考虑眼前外星生物是否危险的问题。 |
“嗨,伙计,你好吗?喜欢巧克力吗?”我解下背包翻出巧克力,掰下一块在它眼前晃悠,它还是那样看着我,不过目光在随着我手转动。 “如果你让我摸一下我就给你吃....”我边说边迫不及待的向它伸出了手,它用一双小爪接过巧克力放在小鼻子下反复闻嗅,对我的抚摸一点也不在意,在这期间我发现它腹部像袋鼠一样长着一只口袋。 “喂!你在干嘛呢?”突然我身后传来了吉姆的吼叫声。 我一把拎起这个黄毛小生物,冲赶过来的吉姆等人叫道:“嗨,你们看这家伙像不像多啦A梦?(日本漫画家藤子F不二雄创作的卡通人物,尽管已过去了100年,这个动漫logo依旧很有名)”话音未落,刚才还看似温顺的猫猴突然鼓足腮,喷了我一脸水,确切地说是一股微辣的液体,以至于我眼睛完全迷住了,它则趁机挣脱我,捧起果实揣进腹部口袋里一溜烟跑掉了。 “噢,混蛋!我的眼睛.....”我惊呼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其他人闻讯都围了过来,“有人遭到不明生物袭击了!”我听到他们在大叫,钱斯少将也来了,他问清情况后却轻描淡写地道: “那是一种很温顺的生物,之前殖民地居民曾饲养它们作为宠物,那些液体洗干净就好了。” 听他这么说我感觉此人应该还知道不少有关这个星球的内幕,这时不远处有人叫了起来:“长官,发现了一座墓穴,还有英文碑铭!” 这则消息激起了所有人的兴致,大伙争先围过去看,那其实算不上是个墓穴,只是覆着一块石碑,上面用英文歪歪扭扭的刻着一行字,有人将它大声读了出来,“这里躺着我们最信任的朋友,无论岁月如何流逝都带不走我们的真挚友情。”奇怪的是,结尾最后却并没标注死者的姓名和任何信息。 “这家伙应该已经死了上千年了,却还是个无名氏。”肯尼迪打开一罐可乐边喝边说。 钱斯少将似乎也有同感,“把棺木挖出来!”他下令到。 “这样好吗?”人群中有人提出了质疑,我也对钱斯这道命令甚为惊讶,对中国人而言,讲究的是入土为安,没有什么是比刨人家坟更过分的事情了,但白人似乎不这么想。“没听到我在说什么嘛?我们要确认死者身份!把它挖出来,赶快!”钱斯咆哮了起来。 三名美军从车后备箱取来工具,光着膀子挥锹抡鎬的在那里干了起来。在这过程中,我听到有些蠢蠢欲动的人开始商量怎么把那些墙上的黄金弄出来,钱斯也听到了,他冷笑一声对哪些部下说:“忘掉那些金子吧,我们来这里要寻找的东西可比黄金更珍贵!” 说话间,墓穴中的尸体已经被他们抬了出来,它大概2米长,周身缠裹着麻布,犹如一具木乃伊,人们戴上手套开始小心翼翼地去揭那些布条,罗宾逊教授也来了,他举着一架仪器,蹲在那里小心翼翼从头到脚扫描着那具尸体。就这样来回几次后,他站起来对钱斯说:“这不是一具人类尸体,将军阁下。” |
当裹尸布被去掉后也验证了罗宾逊的说法,尸体的头骨尖尖的向后翘起,两个眼洞也明显要比人类的小一半,最引人注目的是它两条手臂骨竟垂到大腿骨位置,胯骨也足足大出了人类两三倍。“教授,你能不能还原这生物生前的原貌?”钱斯少将问,罗宾逊则答应的很勉强:“我尽量吧....”他也搞不懂为什么这里会葬着一个不属于人类的生物。 与此同时那些奉命进屋搜寻线索的士兵们也回来了,“报告长官,屋子里都是空的,我们只从房间泥地中挖出这点东西”说着,他们将沾满泥土的七八只满是窟窿眼搪瓷杯,一个没有脑袋的洋娃娃,一个遮挡玻璃被砸烂的宇航头盔堆到了钱斯面前。 钱斯大概是觉得在这里也找不出什么了,他一挥手说道:“走吧,我们进城去。”他刚说完,我突然觉得一阵眩晕,瞬间就失去了平衡一头扎到地上,说实话,自从被那生物喷了一脸后,我眼前就一直是模糊的,离多近看人也只能看个轮廓,尽管用水做了清洗也还是那样。旁边的人见状,急忙将我搀扶起来,“长官,这个中国人看上去很糟糕,怎么办?”有人大声问道。 钱斯则走到我面前,冷冷地问道:“你还能走吗?” “不知道.....”回答完这句我突然就后悔了,生怕他们会嫌我累赘一枪把我撂这儿,就在这时,一簇反光从左侧高地方向打在了CIA头目莫特脸上,他下意识的用手背去遮挡跟着大叫起来:“那里好像有人!”几名美军见状,赶紧端着枪追过去,在这过程中钱斯一直盯着我看似乎在思索什么,直到那些士兵在高地上一无所获他才下了一道命令:“那好吧,莫比,你开一辆车带中国人回去看医生,如果不是很严重,处理完你们按定位来新弗吉尼亚汇合,不行的话你一个人回来就可以了。” 听到这话我才如释重负的暗自松了口气,不知是我命大还是运气好赶上钱斯发善心,总之我不但活了下来,还被允许回后方治疗,这就使我有机会可以找安德森互通信息,当莫比搀着我走向飞车时,钱斯又叫住了我们:“还有一件事,你们回去后跟武器库说带十把脑神经阻断枪过来!”直到这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送我回去只是捎带手,真正的目的是脑神经阻断枪,也许莫特的喊叫提醒了他,在这座看似已荒废许久的城市,我们并不孤独。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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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新弗吉尼亚 回去的路上,也许是看腻了两边山谷枯燥的风景,莫比边开车边和我攀谈起来,而我对他怪异的样貌也尤为好奇,正好借这个机会半开玩笑的询问他双亲中是否有一方来自宇宙,没想到他竟并不否认,“是的,我的父亲不是地球人,他属于大灰人人种,美国从上个世纪就通过和外星人交换基因样本制造混血婴儿,我便是通过代孕出生的。” “可是美国人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仍有些不明就里。 莫比耸了耸肩:“谁知道,也许是为了改造未来人类的基因吧,现在是基因的时代,我们的寿命,智商,健康全部取决于基因排序。包括这次将军来这里......”说到这儿,他突然住嘴了。虽然后头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我也猜出了大致。 当我们快要抵达“地球号”时,莫比叫了起来:“看呐,有一群红色甲壳直立生物正和我们的人在一起!”听了他的话,我试着眯起眼睛却还是看不清楚,只好问道:“它们是什么样的?” “伙计!真的是太神奇了,它们脑袋与虾头很接近,又不全像,一对眼球在脑袋两侧能自由伸缩,全身都有红色甲壳覆盖,胸前那两大块特别明显,它们走路时两条细腿关节一弯一弯的.....”听着莫比的介绍,我也对这些生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后来才知道,它们应该算是这颗星球上唯一有点智慧的两栖生物了,但文明程度并不高,喜欢依居海边岩石礁生活,以捕捞海中其他生物和海藻为食,到现在似乎还没建立完整的语言系统,彼此间用忽高忽低的音调相互呼应,但后来我们的生物学家宣称发现了它们拥有文字的证据,还说早在美国殖民团登陆开普勒-452b 就已经发现了它们,NASA将其命名为“虾人”。 此刻这些虾人用钳臂托着一些它们捕获的海洋生物围聚在“地球号”舱门口,与诺斯尔等人不知在交涉什么,不远处几名美军来回踱着步,他们枪不离手,似乎有些紧张。 我们刚停好车,就见安德森招着手跑了过来,“嗨,你们怎么回来了?” 莫比则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哥们来帮把手,中国人之前被外星生物袭击后有了些症状,将军让我送他回来看医生。” 安德森赶紧上前和莫比一起搀着我向飞船走去,一路上我忍不住问道:“安德森,这帮家伙想干什么?” “我想它们是来贸易的,它们带来很多食物,但是不知道能不能吃,看比划的意思是让拿东西来换,船长正在接待它们。” “那我们要拿什么和它们换?”莫比问道。 “不知道,我们用船长去换怎么样?”安德森开起了玩笑。 当我们穿过人群时,我忍不住朝近距离的地面看了一眼,那里躺着一条虾人带过来的海洋生物,它半米多长,时不时地还扑腾一下,轮廓像极了一只前宽后窄的圆筒,全身透明,可看到里面的一些脏器,但我视力尚未恢复,也只能看到这些。 |
把我送进医疗室后,莫比就去取脑神经阻断枪了,安德森则很默契的留了下来,医生用仪器替我检查完眼睛又做了几个简单测试,告诉我可能是因为小动物喷出的唾液里一些有毒物质通过眼睛侵袭到神经才导致的眩晕,他替我打一针就很快没事了。 治疗完眼睛,我和安德森沿着长廊溜达时,我趁机问道:“诺斯尔的工作你做得怎么样了?” 安德森摇了摇头:“他很固执呀,这家伙好像对美国人和中国人都不信任。” “教授怎么样了?” “一直被软禁着,有三名美军负责门口看押他,别人都不让接近。” 我们正说着,前方过来两名美国黑人,他们兴高采烈的说着一种我听不懂的语言,边说边笑从我们身边走了过去,他们走远后,安德森叫住了我:“陈,我刚听到那两个黑人用葡萄牙语在说一会儿去冷冻舱干中国女人,我们得赶紧把这事报告给船长。” 听了安德森的话惊得我深深吸了口气,“那还哪里来得及呀!我们现在就得跟过去,我有枪,得赶紧阻止他们,怎么冷冻舱外头没士兵看守吗?” 安德森叹了口气说:“钱斯没有安排,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就这样我和安德森跟在两个黑人后面来到了冷冻舱室,远远地我看到其中一个黑人掏出一张磁卡尝试去刷大门的锁,另一个黑人则在旁边把风。我回身递给安德森一把野战刀压低声音说:“一会儿他们把门刷开后,我们就冲上去,我用枪把他们逼进屋里,你配合我。” “噢,好,可是接下来你想干什么?”安德森略带不安的问我。 “没什么,只是教训一下这些x鬼!” “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我们可以劝说他们放弃这样邪恶的想法。” 安德森的天真让我哭笑不得,我只好耐着性子和他解释黑人大多都很野蛮,你想和他讲道理他马上就会动手揍你,这种暴力是他们骨子里自带的,没办法改变,所以就算你想和黑人讲道理也得先保障自己的安全。 正说着,黑人已刷开了大门,我马上一个鱼跃端着枪冲了上去,用英语朝他们怒吼道:“用手抱住后脑勺,你们这两个肮脏堕落的x鬼!” 听到吼声,那两个黑人先是一愣,随后马上耍起了无赖,一个黑人边嬉皮笑脸边向我靠近:“Hi~ easy , man,what s up?” 见此情形我一拉枪栓,眼前两个黑人马上就老实了,乖乖双手抱头被我用枪口抵着进了冷冻舱室。进门后,我让安德森从里面锁好门,把黑人赶到了角落里,然后朝他们厉声呵斥道:“你们是如何弄到开门磁卡的,这种事情你们干过几回?” 谁知俩黑人这会儿却开始装傻了,尽管安德森出面指控听到他们用葡萄牙语商量准备强奸休眠中的中国女人的事情,但他们还是一口咬定自己只是来检查这些冷冻舱是否正常运转的,见此情形我把枪交给安德森让他看押黑人,自己开始逐一检查中国女性的冷冻舱,中国代表团里女性并不多,只有五人,所以很快我就查到了第三具女性冷冻舱,但在那里看到的场景却令我愤怒的想立刻杀死这两个黑人,这具冷冻舱显示已被开启,下面渗了一地水,里面侧卧着一具赤身裸体的女尸,脸上盖着被撕烂的衣服。 |
眼前这幕让我心里咯噔一沉,不知为什么,我内心竟不由祈祷起来:“希望这千万别是龚娜!”我小心翼翼地掀开女尸脸上的衣服,是技术员小孙。她还是一个不到22岁的小姑娘,想不到却在休眠中遭黑人xx。 一想到这我瞬时火冒三丈,冲过去从安德森手里夺过枪瞄准黑人便拉枪栓,那俩黑人吓得马上滋哇乱叫,安德森见状边扑上去和我抢枪边叫着:“陈!你冷静点,你要杀了人你也完了,我们可以把他们交给船长!” “混蛋!我杀人不行,难道x鬼就可以随意奸杀中国女人吗?”我使出全身的劲把安德森推开,但一不小心枪却被他带走了,无奈下我只好跑到码整整齐齐的冷冻舱群前,“陈,你在找什么?”安德森大声问道。 “我要释放被冷冻的中国女性,不能让他们再被x鬼祸害!”说着我径直来到载着龚娜的冷冻舱前,不等安德森反应过来便按下绿色按钮启动了开启模式,安德森见状急的大声嚷起来:“你没资格这么做!释放她们要有船长的命令。”我没有理会,正打算去开启第二个冷冻舱,却发现安德森将枪口对准了我, “陈,住手,拜托!我向你保证这件事情会得到公正的处理,但你没有资格执法和私放他人,你放了这些女人军人也会重新将她们送进去的!你要放了所有人,可能会引起一场大屠杀,外面拿枪的美军看到中国人往外跑肯定会开枪的,我保证会是这样。” 听安德森这么说我也觉得有点道理,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但同时我又觉得有点奇怪,为什么我嘴上嚷着要释放所有中国女性,可四个女人中第一个解救的却是龚娜?她可是我最恨的人,眼下问题又来了,中国有一句成语叫:放虎归山,用来形容我刚刚做的事情再贴切不过了,但这回既然放了她我就一定要驾驭她。想到这儿,趁着龚娜还没醒我忙问安德森:“嗨,兄弟,有手铐吗?电子手铐也行。”在得到否定回答后,我突然想起背包里还有一捆麻绳,便掏出来三两下捆死了龚娜的双手,这番操作也把安德森彻底看傻了,“你....你这是干什么?” “以防万一!”我刚说完,龚娜就呛咳起来,她醒了。当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双手紧缚,面前站的是我时,不禁一打挺坐起来朝我怒骂道:“原来是你这个变态!你想干什么?你有没有.....”她一定是联想到了上次遭我强吻时的情形。 我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上前就给了她一嘴巴,指着她骂道:“你这个臭女人真不知好歹,要刚才没有我救你,你早就被黑人强奸了!” 挨了我一巴掌后,龚娜一脸惊愕,盯着我半天缓不过神来, 她大概没有想到我会打她,半晌她才一跃而起,一组连环腿就把我踹到了地上,那一刻我很后悔,之前光顾着绑手却忘了她腿上功夫也很厉害。 “够了!请马上停止吧,我警告你们!”大概是觉得没人把自己放在眼里,安德森又将枪口移向龚娜大声叫道。 “你这个死变态!为什么绑我?”尽管被人用枪指着,龚娜依旧不依不饶,一脚踩在我脸上厉声质问起来。 趁这会儿没人注意,那两个黑人相互使个眼色,跳起来就跑,在逃跑中,一个黑人撞翻了安德森,我那把M-16突击步枪也被甩出老远,黑人见状停下脚步伸手去够枪,却不料龚娜眼疾手快,冲上去凌空而起当头一脚,黑人当即两眼一翻瘫倒在了地上,安德森则趁机重新捡起枪指着另一个正要开门的黑人叫道:“站住!双手抱头,不然我要射你了!” 那黑人只好哭丧着脸抱头蹲在原地,稳定好局面,安德森又对我说:“陈,我们不能让这个姑娘离开这里!” 不懂英语的龚娜一脸懵然,后头问我:“他说什么?” “他说要把你塞回冷冻舱。”我揉着快被踩变形的脸爬起来说。 听了这话,龚娜快步走到安德森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踹飞了他手中的枪,吓得安德森赶紧改口:“不过....这件事可以商量....” 这时我突然想起了一个重要问题,“安德森,你是个诚实的人,希望你如实回答我,如果我们把这两个x鬼交给船长,他们会被定罪吗?” “很困难....”安德森思索了片刻后说:“因为我们抓到他们时,他们还没开始对中国女人实施性侵,你也没有证据证明上一个受害者就是他们奸杀的,所以只能控告他们强奸未遂。” 在这种情形下,我忽然心生一计,我从地上捡起枪,指着蹲在地上的黑人叫道:“你!带着你的x鬼伙伴爬进那个空的冷冻舱里去。” 那黑人见马上吓得哀求起来:“求求你们,不要这样,是李.戈尔先生把磁卡钥匙给我们的,说让我们进去放松一下,钱斯将军很信任他所以他有钥匙.....” “李.戈尔,又是那个邪恶的x鬼!”我咬牙切齿的重复着这个名字,但对此仍不松开:“如果不想让我射你就快点爬进去,立刻,马上!” 无奈之下,那黑人只好把同伴先塞进去,自己也哭哭啼啼的爬了进去,我立刻上前按下了冷冻休眠键,看着舱罩缓缓盖下转身对安德森说: “这样一来就一举两得了,我会告诉那姑娘,让她咬定这两个x鬼开舱想强奸她,她那么能打你刚才也看见了,所以被唤醒后她制服了两个强奸犯并把他们塞进了自己的舱里冷冻起来,现场的一切都不要破坏,大家看到后就都明白了。” “陈,你真是太聪明了。”安德森由衷的赞叹起来,“可是这样一来,那姑娘你打算怎么安置?” 在安德森提醒下我回头看了一眼龚娜,发现她正嘟着嘴,凤眼怒睁瞪着我,于是我便先用国语说道:“我们想法把她带出去藏起来,你不是正在做船长工作吗?把她藏到船长答应释放所有中国人为止。”然后又将这句话用英语重复了一遍,往后每句话就都是先中文再英文。 |
安德森摇摇头,面露难色地说:“陈,你想的太天真的,飞船上下就这么大点地方,你能把她藏哪儿去?还有吃喝怎么办?现在实行的是配给制,冷冻这些中国人就是为了减少消耗,她不露面那她的口粮从哪里来?” 我二话不说打开背包把里面的食物全倒了出来,“这些都留给她,省着点可以撑几天,剩下的我再想办法!” 龚娜瞟了我一眼,“哼”了一声说:“谁要吃你的巧克力呀,上面还被咬了一口...那把东西都给了我你怎么办呀?”虽然她嘴上这样说,但我从她眼神中却看到了一丝柔情。 “陈,你可想好了,那是你外出执行任务三天的口粮!”安德森也在一边提醒到。 我问安德森要过野战刀又挥了挥手中的枪说:“没事,我有这个可以打猎,在新弗吉尼亚我发现了一些当地生物,它们的肉应该可以吃。” 正在这时,冷冻室大门被擂响了,同时我听到有人在外面喊:“中国人!你在里面干什么?快点出来,我们要归队了!” 我一听是莫比的声音,知道自己留在这儿的时间不多了,便决定来个孤注一掷,我先对龚娜说:“我决定带你走,但你得听话。”接着又问安德森:“你确定你有把握说服诺斯尔改变立场吗?” “我尽力吧!”安德森说。 事到如今,在未来谁也说不准的情况下,我也只能赌一把了,我打开门将莫比迎了进来,当他看到我身后的龚娜时满脸写满了惊讶,“天呐,你们都干了什么?我必须要检举这件事情。”说着他就要往外走却被我一把拽住: “莫比先生,请听我说,我只是为了保护我的女人,有两个x鬼不知从哪里搞到了冷冻室的钥匙进来强奸中国女人,我的女朋友也在这里休眠,为了保护她我制服了黑人,把他们关进了冷冻舱里,但我女朋友她不能再回去了,这里已经变的危险了,尽管你是星际混血,但我仍希望你能明白我们人类的情感,当他们面临自己亲人即将遭受侵害时作出的抉择.....” 没想到莫比竟被我说通了,看来外星人哪怕是外星混血都要比人类单纯善良,他看了一眼龚娜,认真地说道:“我明白,虽然这件事没有发生在我身上,但我想换做是我也会这样做的,可是,你的女朋友你打算怎么办?我们不能带她去见钱斯将军,那样会比把她留在这里更糟糕。” 在我们说话期间,龚娜大概是发现其他人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对,便背过身用绑着的手拽了拽我问:“喂,你是跟他们怎么说我的?” 我实话实说:“我和他们说你是我女朋友...”话音未落屁股就挨了龚娜一脚。 “想得美!”她怒斥道:“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呀?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占嘴上便宜!” 见安德森他们都在盯着我看,我知道自己必须要保持强硬,“你还想不想离开这里了?做我名义上的女朋友或者继续回休眠仓躺着,二选一!”我大声对龚娜说,反正我说的是中文,其他人也听不懂。 |
不知是我和龚娜配合的不自然还是他们本来就不太相信,莫比盯着龚娜手腕上的绳子突然问道:“可是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女朋友绑起来?” “还不快给我松绑!”龚娜压低声音命令我,我没有理她,灵机一动回答说:“这是我们中国男人爱女人的方式,当中国男人很爱自己女朋友但不确定她爱不爱自己时,就会把她绑起来用绳子和自己拴在一起。” 听了我的解释,莫比和安德森相互对视一眼,我感觉他们谁都没信,只好说了实话:“好吧,我这个女朋友脾气很大,主意很大,拳脚也很厉害,平时还好,关键时刻要是她一意孤行我们谁都拦不住,所以为了不让她惹事我只好先把她绑起来。” “好吧。”莫比焦急地催促道:“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现在先想办法把你女朋友带出去。” 我灵机一动:“去找个长箱子,让她躺进去我们抬着出去。” 可龚娜却拒绝配合,她抬腿又要踹我被我提前躲开了。 “喂!你又要干嘛?大小姐,你知不知道为了安置你我和他们说了多少好话!”此刻,我彻底愤怒了。 谁知龚娜却不领情张口就骂:“你这臭流氓,还是个汉奸胚子,我们就这么走了,那这里一百多号人怎么办?你就这样把他们留下了?他们可都是你同胞呀!” “我真是不应该给自己找事,救你干嘛!”我指着龚娜鼻尖开始教训她: “你们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我问你,如果现在我把这里的人都放了,放不放林坤?放了他,他肯定会组织所有中国人去夺权,我们又没有武器,很容易被白人以叛乱的名义全部消灭,就算侥幸成功了伤亡肯定也会很严重,到时候地球号会因为内战彻底乱套,不管成功与否这结果都不是我们每个人想看到的,我们现在降落在一颗前景未明的星球,我们不能乱,因为大家都想平安回家与家人团聚,而不是自相残杀死在这里。如果放了其他人不放林坤,你觉得大家会答应吗?他名义上还是中国代表团的最高领导。这里躺的一百多号人其实是一张王牌,就像打牌一样,不到最后时刻不能打出来。所以最好的办法是先将黑x的恶行公诸于世,想法说服船长改变主意,同时安德森先生也会每天留意照看这里,他是个正直的人....你会照看这里休眠的人,特别是女人们,不让她们在遭受黑x的侵害,是吧,安德森先生?”说到这儿,我故意用英语问安德森。 安德森点点头,用生硬的中文认真说道:“是的,我可以的。” 这时,莫比已经找来了箱子,我示意龚娜躺进去,她却似乎还有些不放心:“你要把我带去哪里?” “这个飞船藏不下你,要不想被发现你得先躲出去,新弗吉尼亚周边有几套当初殖民者盖的小房,委屈你在那儿住几天,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们回来会路过那里,到时接你走。” 其实说这话时,我心里也很没底,因为这其中存在太多不确定性,特别是还不知道我们的计划是否能成功,毕竟单凭我,jerry.黄,安德森之力似乎很难改变什么,但这时一个大胆的想法跃入我脑海:如果真到万不得已时就强行劫持钱斯,总之不能让他去做那件足以摧毁人类的事情,也许到时龚娜还会是个好帮手。 就这样我和莫比抬着长箱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飞船,一路上我四下眺望,希望能碰到李.戈尔,现在飞船也降落了,只要骗他离开飞船找个没人地方就可以干掉他,特别是现在我手里有了武器,可惜事与愿违,自从登上“地球号”后这黑x就一直深居简出,要想碰到他还真不容易,不知是不是他也预感到了什么。 |
走下舷梯时,我看到虾人与我们的人交易还在火热进行着,不同的是由之前官方出面接待变成了虾人与船员间的私下贸易,出于好奇我又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些虾人,它们体型有大有小,肤色分红,蓝两种,长有六肢,两肢用来行走,两肢长有钳子,是主臂,下面还有一对副臂用来拿东西,它们的嘴巴很小几乎看不到,周围垂满长须。 正在我纳闷它们嘴长成这样如何吃东西时,正好看到一个体型硕壮魁梧的红虾人从某船员手中接过两盒牛肉罐头,同时腹部甲壳处裂开一道缝,它迅速将罐头塞了进去,缝隙随即合拢,一阵咀嚼后那条裂缝再次张开,吐出两只挤压变形的罐头盒,把船员都看傻了。原来在它们腹部甲壳下还藏着一张嘴用来接受食物,随后那虾人像变戏法一样从身后薅出一大捧海藻,塞到给它罐头的船员怀中后心满意足的离去了,气的对方把那堆在地球上随处可见的海藻狠狠地掷在了地上,有人郁闷自然有人欢喜,我看到一个白人胖子兴高采烈的朝我们跑了过来,来到我们身边后举着一块金矿石炫耀起来: “嗨!兄弟们,这帮家伙简直傻透了,看我用VR眼镜和S-ray(2060年的新发明,一种用于给下肢提速的机械装置,套在腿上跑步时可以达到汽车的速度)换到了什么?金子呀!” 我忍不住嗤笑一声告诉他我们到新弗吉尼亚后,发现那里的房子都是用这种东西盖的,等这里的金矿被大量输送回地球,到那时黄金市场就崩盘了。听了我的话白胖子开始还不信,当莫比作证后,他马上像疯了一样大喊“我的S-ray呀!”满处去寻找与他交换的虾人。事实证明与当地人贸易似乎是捞不到什么便宜的。 这一路上,我还看到不少虾人粗钳臂上套着某种像是圆环筒的装置,后来才知道那是一种来自外太空的发射武器,可能是它们从其他外星人那里换来的,由此可见这是一个喜欢贸易的种族,而我们也不是唯一降临开普勒-452b的太空来客。 趁大家都在忙于贸易,来到车边后我打开箱子让龚娜先钻进后座藏起来,这时安德森也赶来送行,他又帮我弄了一些罐头和压缩食品冲泡粉。 “你们那边最好赶紧行动!一定要把亨利.德雷克安全带回来!”趁莫比在发动车子,他忧心忡忡地小声对我说: “三个驾驶员全被钱斯控制了,一旦有突发事件我们只有坐以待毙,我们派去找淡水的人那边也不顺利,还有外面这帮家伙,它们似乎对我们的武器特别有兴趣,而且它们也携带着某种武器,船长曾一度想驱离这些甲壳虫,但没有成功,记得以前上大学时我们在草坪上野餐,开始有几只松鼠围上来,只是向我们乞讨食物,可当它们越聚越多后,就一拥而上洗劫了桌布上的所有东西。” 我点了点头向他承诺道:“放心吧,远征队只准备三天口粮说明钱斯并不想离开太久,只要到了遗迹那里我们就动手, 实在不行就强行劫持钱斯,你也要赶快劝说船长释放布莱德教授,最好能让他反正。” |
尽管我们相互安慰,却并没让安德森心中踏实多少,在我们走后不久,他的担忧很快就变成了现实。虾人用捕捞来的海产品或一些杂件,制造粗糙的贝壳工艺品与“地球号”船员交换任何它们感兴趣的东西,“地球号”上的红葡萄酒,牛肉干,步枪都受到了虾人们的追捧。但问题是除了几种经鉴定人类能够食用的“鱼类”,它们想用来交换的其他东西船员们并不喜欢。尽管这样,还是有越来越多的虾人带着东西从海里游上来加入到狂热的贸易热潮中,在交易过程中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很多来自虾人的小物件被汇总到船长诺斯尔面前,这些东西一看就不是虾人使用的,如妇女的手镯,残破的 ,满是窟窿的钢盔,也就因为这样,诺斯尔下令继续贸易,他要通过搜集这些东西从而发现更多失踪殖民地居民的线索,为了规范这个临时交易市场,他又指派了二十名美军,让他们带枪维持秩序。 但他下达完这道命令不到两个小时就出事了。一只虾人看上了巡逻美军手里的枪,撂下几只“圆盘蟹”(这个星球上类似于螃蟹的海生物,身体像个大圆盖,没有眼睛,长着八条腿,扒开盖子里面有一团肉味道很鲜美,吃起来口感像牡蛎)后抢过来就走,那美军冲上去拽它,却被虾人一把抱住,用腹部的血盆大口 咬的肠子都淌了出来,另一名美军见状,抬手一枪爆了行凶虾人的头。这就像是个信号,所有的虾人都停止了贸易,转而追杀起了前一秒的贸易伙伴,一时间,飞船外的临时交易市场枪声大作,事实证明在肉搏中虾人身体素质要远胜于人类,很多船员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扑上来的虾人用巨钳拧断了脖子,而它们钳臂上装备的武器威力也一点不比步枪差,人类一旦被击中,枪口处便会被腐蚀出一个巨大的血窟窿,在双方对射中,很多美军就这样死在了虾人火力下。 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完全打乱了诺斯尔的计划,出事前他正在吃抵达这个星球后的第一顿饭--- 一段虾人送来的“鱼肉”和开了盖的“圆盘蟹”,当得知二十名在外面维持秩序的美军几乎全军覆没时,他马上召集所有武装人员前去驰援,下令营救外面船员的同时夺回被抢走的武器。 他们刚冲出飞船就遭到了来自四面的火力齐射,刚开始诺斯尔明显低估了虾人的战斗力,直到他亲眼目睹了前头的一名美军半拉脑袋被像西瓜一样打的稀碎,此外四周人类尸横遍野的场面更是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不得已,反攻失败后众人只得丢下几具尸体,狼狈地撤回了飞船。 更糟糕的事情似乎还在后面,回到飞船诺斯尔还没喘上一口气,一名项目组技术人员就火急火燎的跑来向他报告说根据电脑模拟预测推算,65个小时候后在潮汐作用下海水将会淹没这里,但能够操控飞船的三名驾驶员,两个被钱斯锁了起来,没他指纹任何人都打不开锁,另一人也被远征队带走了,在这种情形下,如果短期内不能解围,所有人都将会和“地球号”一块没入海底。 就在诺斯尔心烦意乱的时候,安德森跑过来一把拽住了他:“船长先生!对方一定是有备而来,开战不到几分钟,它们就聚集了几百个,根据检测屏显示,还有更多的这种东西正在往这赶,我们损失惨重,您要再不想办法我们就要完蛋了!” “冷静,你给我冷静!”诺斯尔一把搡开安德森气急败坏的冲他吼道:“还没那么糟糕!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赶快释放那一百多名中国人还有布莱德教授,先生!”安德森见缝插针亮明了他的观点,“刚统计出来截至目前不算伤者,我们共有21名美国士兵和13名船员在冲突中丧命,这个数字现在还在增加,钱斯带来的美军就几十人,照这种打法很快就会打光的,我们越打越少,对方增援却接连不断,我估计这也是您最后一批能组织起来的力量了,如果发枪给船员让他们去抵抗也无济于事,他们很多人之前连枪都没摸过,这样只会加大伤亡,但这些被休眠的中国人中有三分之二都是受过训练的军人,只有和中国人联合我们才有可能打退敌人的进攻!” |
但诺斯尔似乎还有些顾虑:“你想的倒挺好,如果这些中国人拿到枪先干掉我们怎么办?” 安德森苦笑一声反问道:“如果倒过来,是中国人释放了我们,面对外头一大波异形你会怎么选择?” “好吧!”诺斯尔终于下定了决心,“来几个人,跟我去冷冻舱室释放中国人。” “把布莱德教授也放了吧,我们需要他带领我们完成后续的任务,你也看到了,军方会害死我们的,钱斯把能操控飞船的人全扣了,结果是一出事我们跑都跑不了。”一路上,安德森本想趁热打铁继续给诺斯尔做工作,却被对方一口回绝了:“有传言布莱德与中国代表团有勾结,我暂时不能释放他!” 就这样,他们走进冷冻舱室,挨个释放了所有中国人,正如诺斯尔担忧的那样,苏醒后的中国人对白人敌意似乎进一步加剧了,特别是当他们看到冷冻舱中那具赤裸的女同胞尸体后更是群情激愤,不少人追着两个刚被从龚娜冷冻舱里拉出来的黑人就打,诺斯尔见状忙令美军鸣枪示警,暂时压住了即将失控的场面。当诺斯尔通过翻译希望中国人能一起参战时却遭来了一片嘘声,特别是林坤,他走出人群站在不到175的诺斯尔面前,故意用身高压过他的同时阴阳怪气的说道: “翻译官,给我逐字翻译给他听!你们这帮白皮狗也太不地道了,平时没事的时候只想着怎么算计甚至消灭我们,自己搞不定了才想起我们,让中国人去给你们当炮灰!按中国话说你们这就叫卸磨杀驴!你觉得我们会那么傻吗?” 诺斯尔耐着性子听完了翻译, 然后才不紧不慢地阐明自己观点:“林将军,我要纠正你两点,首先我是加拿大人,迫害你们的是美国人,你不能因为那些美国白人就把帐算到所有白人头上,这很偏激,其次,虽然我搞不懂在你们那里为什么驴不拉磨了就要被杀掉,但我想告诉你的是飞船外围着成百上千个与我们完全不一样的好战生物,它们见人就杀,可不会分辨什么中国人或美国人,因为在它们那里我们都一样,我们应该团结共同御敌才能活下来,不然你以为那些生物在杀光其他人后会单独放过你们吗?” 听了他的话林坤半天没吭声,似乎是在思索,过了许久他才一指那两个吓得哆哆嗦嗦的黑人问:“那这笔账怎么算?他们奸杀了一个中国姑娘,是不是得偿命?” 诺斯尔只得继续和他解释:“林将军,很抱歉现在没有证据证明那姑娘就是被这两个黑人男子奸杀的,我们只能说他们被发现时正躺在中国女人的冷冻舱里,涉嫌之前的那起奸杀案,但现在还不能给他定罪.....” “操!”听完翻译林坤破口大骂,转身对其他中国人叫道:“弟兄们,我们中国人的命就这么不值钱?这回这些白人不给我们一个交代,咱们就拒绝和他们合作,大不了最后一起死嘛!”然而不知是觉的昔日长官已成了阶下囚还是不愿一起死,对林坤的话中国人反应并不是很积极,急的林坤不由骂起了娘: “你们怎么回事呀?如果躺在那里的是你们的老婆,妹妹,你们还会这么冷漠吗?告诉你们,如果今天谁不跟我站在一起,到了地球要不你别回国,回去就枪毙!就算你不回去,你们留在国内的家人也会因你们今天的表现全部送再教育营!你们自己选吧!” 就这样才有中国人陆陆续续的叫了起来: “严惩凶手!” “杀人偿命,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 然而刚那一幕也被诺斯尔看在了眼里,这更加让他认定了中国人之间并不团结,他本想采取各个分化策略,谁知林坤又不知说了什么马上把那些中国人煽呼了起来,为了打破僵局,安德森突然从诺斯尔腰间拔出脑神经阻断枪,在谁都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对那两个黑人扣响了扳机。 |
随着两个黑人应声倒地,安德森狠狠地把枪掷到了地上,冲中国人们喊道:“怎么样!这两个家伙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们满意了吗?高兴了吧?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一致对外了?” 听完中文翻译,中国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然后中国军人都被挑了出来在诺斯尔和林坤组织下去领枪了,待众人散去,安德森突然跪到地上哭了起来,诺斯尔闻讯过来拉起他问道“你怎么了?” “我杀人了....我杀了两个没有被定罪的人。”安德森哽咽道:“也许他们真的是无辜的呢?如果那样我会一辈子会受到良心的谴责!其实我知道整件事情,这两个黑人用葡萄牙语商量来这里强奸中国女人,但被我们发现制止了,那具女尸早在他们来这里前就有了。” “你也是没有办法,也许他们是惯犯,这次来是因为上回尝到了甜头。”诺斯尔安慰道:“总之我们最后会把事情搞清楚,那种情况下不牺牲这两个黑人中国人是不会和我们联盟的,其实从某种意义上,你杀了两个人却救了全船的人,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写份详细报告给我,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说罢,他便撇下安德森,火急火燎的赶往前线指挥战斗了。 为了这次反攻,诺斯尔动用了飞船上的一切武装设备,很快战斗又开始了,先后有十架圆形侦察机从缓缓张开的飞船顶部腾空而起,每架侦察机都载有两名飞行员和60枚爆炸弹,一人驾驶飞机另一人从空中向聚集的虾人投弹,在不断的高空打击下,虾人们被炸得血肉横飞,却丝毫没有回撤的意思,它们从后方运来了一批外观像是长盾牌却可以弯曲的白罩壳,冲锋时虾人将其背在后背以此抵御轰炸,见此情形林坤一声令下,舱门放下后冲出了二十名手持榴弹发射器的中美士兵,他们不断朝虾人发射榴弹暂时从火力上压制住了对方,不等士兵们在飞船四周压住阵脚,黑压压的虾人们再次卷土重来,在空中飞机的掩护下,中国士兵们呐喊着端枪冲了出来,与虾人短兵相接混战在一起,经过一个小时的厮杀,虾人抛下几百具尸体撤退了,但是它们并没跑远,而是在五百米外的地方驻扎下来,似乎准备长期围困这里。 战后诺斯尔清点伤亡,发现又 失去了57名中国士兵和32名美军,另有几十人受伤短期内应该无法在参加战斗了,加上之前战斗中阵亡的35名美军和28名各国队员以及被奸杀的中国女孩,2名犯罪嫌疑人,自和虾人开战后短短几个小时内“地球号”就减员了155人,这触目惊心的死亡数字和窗外码成一溜的裹尸袋让身为船长的诺斯尔内心沮丧到了极点,就在这个时候,一名船员举着平板跑了过来:“船长先生,这是我们放出去的探测器刚传回来的照片....” 诺斯尔挥了挥手:“别烦我,让我静静地待会儿。” 可是船员却一再坚持:“不! 船长,您一定得看看,您肯定不会相信的.....” 诺斯尔接过平板很随意的划了两下,马上就被探测器拍到的东西惊的目瞪口呆 ,照片是从空中不同角度俯瞰拍摄的,在一片被丛林环绕的平原上矗立着几座巨形金字塔,它们各不相连,每一座上面都密密麻麻修筑着许多建筑还有人形雕像和街道,金字塔上那些崎岖蜿蜒的街道好似重庆山城的道路。只是因为拍摄时离得太远放大后看的也不是很清楚,最大的那座金字塔塔顶是平的,上面隐约有一座宫殿规模的宏伟建筑。眼前看到的一切让诺斯尔再也无法淡定了,他折上平板,颤声问船员:“还有谁看过这些东西?” |
“没有了,船长先生,我一收到照片就拿给您看了。” 诺斯尔点点头,他打发走了船员,深深地吸了口气,转身朝关押布莱德教授的舱室走去...... 在几公里外的新弗吉尼亚,远征队对“地球号”经历的这场恶战却一无所知,他们正在钱斯少将的指挥下逐一搜查着这座废弃城市的每个角落,由于年代久远,在黄沙侵入下城市很多角落都被埋没起来,但却不能阻止四周断壁残垣的建筑群向来访者诉说着这座千年城市的孤寂和荒凉,在地势高一点的地方仍能看到人为铺的石路痕迹和残缺拱桥门标志,越往里走,沿途的建筑遗迹越是残缺,许多残屋和矮墙上都附着弹孔,一根被削去顶的石柱壁上用英文刻着一行17世纪英国诗人雪莱的诗:去吧!月下的荒野是如此幽暗,去吧!晚风很快地要把夜雾聚敛。 这行诗歌令钱斯驻足下来,他正要伸手拂掉柱壁上的尘埃,却听到不远处有人高喊:“发现一处群体墓穴!”等钱斯带人赶过去时,其他队员正在往外抬尸骨,这是一座没有屋顶只剩三面墙的建筑遗迹,墙壁上未完全被黄沙覆盖的圣母浮雕显示这可能是一座教堂,不远处一个巨大的十字架已被埋没一半,室内地面凹下处有台阶直通下去,队员们就是从这里运上来一堆堆尸骨残骸,钱斯凑上去查看,很快就发现了问题,尽管这些尸骸并不完整,但其中的腿骨,肋骨看着都比人类大出好几圈,他忙叫来了罗宾逊教授,在教授协助下,众人勉强拼凑出了一具尸骸,发现不算头颅,它的身躯就有2米,头骨构造也很奇怪,脑壳硕大,眉骨额骨部位和一般骷髅都不一样,经过一系列仪器检测后,罗宾逊抬起头望着钱斯一字一句地说道: “这应该是一具人类的尸体,将军,但是它的脑容量生前却是正常人的三倍,还有,根据我用仪器还原出的死者样貌,他从来没长过头发,眉毛和任何体毛。” 不等钱斯发话,看热闹的肯尼迪就自作聪明的抢过了话茬:“哦,那真是太奇怪了,是不是这些人来这里后因为环境改变产生变异了?”钱斯瞪了他一眼骂道:“蠢货!没听到这具尸体就从没生长过毛发吗?” 就在这时,一名队员拿着望远镜凑上来小声的向钱斯汇报:“将军,有个人在后方的破塔楼上偷窥我们,您看.....” 钱斯并没有顺着方向看过去,而是叫来了他的部下:“大家不要声张,吉姆,我记得车后备箱有拖网吧,你拿上后马上带八个人包抄到目标两侧,别让他跑了,一定要抓活的!”说罢,他又若无其事的继续指挥搬尸骨。二十分钟后,随着远方传来一阵嘶叫,有人兴高采烈的跑过来汇报:“抓到了!将军,我们抓到了一个丑八怪。” 说话间,几名美军用网子拖着一个不断挣扎的大块头走了过来,大家都围上去争先观看,所见者无不叹为观止,拖网中罩着一个体型硕大约一米九几的光头男子,他脑门高高隆起,眼睑是普通人两倍,全身银白色无毛发,眉骨高翘鼻骨却很短,嘴巴突起没有嘴唇,他的穿着也很奇怪,并不像人类一样穿衣服,全身仅佩带着简单的护肩,腕套,下身套着金属锁网一样的护膝裙,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他没有乳头和胸大肌,前胸到腹部被十二块平整的肌肉填充,此时这名被捕获的怪人似乎很害怕,隔着网子不断发出“啊!啊!”的哀嚎声。而围观者们似乎更害怕,有人叫了起来:“这是什么东西呀?赶紧打死他吧!” 见此情景钱斯不由蹲在了拖网前,伸手抚摸着对方银白色的大腿回头望向众人道:“神迹呀!这是神的杰作。” |
这时罗宾逊上前提醒道:“我们是不是该先给这家伙抽血,这样可以把样本留存下来以防万一。” “不急。”钱斯朝他摆摆手:“斯拉夫先生在那里?把他叫过来。” 很快彼得.斯拉夫就被推到了钱斯面前,见到他那副不知所措的样子,钱斯命令道:“斯拉夫先生,我想让你用古拉丁语问候网子里这家伙,然后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颗星球上?” 彼得斯拉夫不敢迟疑,赶紧用并不娴熟的古拉丁语翻译了钱斯的问话,听到他说话,网中的怪人停止了嚎叫,他蜷缩在地上,用低沉的语调喃喃地不知说了些什么,那边的钱斯早已等的不耐烦了:“他刚说了什么?” “他说他们族人很久很久以前就来到了这颗星球上了,然后就一直在这里生活。” “问他新弗吉尼亚的事情,我们的人到哪里去了?” 然而这次,面对彼得斯拉夫的再三追问,网中的怪人却缄默了起来。 钱斯见状也不强求,心满意足的向众人炫耀道:“这才是今天最大的收获!你们绝对想不到这家伙会带给我们什么!好了,抽完血以后马上去解析他的基因排序,莫特先生,我希望你带着你手下护送这位‘先生’到地球号上做客” 莫特则走上去狠狠踹了网中怪人一脚哈哈笑道:“欢迎光临地球号,光头先生。” 待莫特和三个手下带着俘虏乘飞车离去后,钱斯命手下开启全息投射扫描仪,扫描出了方圆十里内的所有地形,然后又通过上传一张照片,很快就在全息立体地图上锁定了一处山丘,离新弗吉尼亚大概有四公里。 “我们就在这里休整一下,一会儿去那里!”钱斯集合了剩下十八个人冲他们下令道。 但彼得斯拉夫却在这时站出来道:“等一下,将军!请问这次行动是不是您已经策划很久了, 您早就知道新弗吉尼亚完蛋了对吗?您为什么那么着急要获得那怪人的血液样本,还有您刚上传的地图,我们这趟应该不是来探寻殖民地后裔下落的吧......” 他正说的带劲,冷不防上来两个壮汉对着他就是一阵痛殴,望着被打的满脸是血在地上翻滚哀嚎的彼得,大家谁也不敢再质疑了。 “好了,住手吧。”钱斯少将终于发话了:“实话实说,在地球时我们一直与新弗吉尼亚保持通讯,直到地球时间2067年殖民地居民向地球发回了一处外星遗迹位置坐标,然后所有人都失踪了,所以我们要去搜查那里,看看能否找到一些线索。所有人都听着,那是一处洞穴在半山腰间,四周都是丛林无法空投,到时候只能把车停在山脚下, 大家步行上山!” “将军,我们要不要等派去取脑神经阻断枪的人回来再行动?”Jerry.黄问。 “不必了,莫比带着定位追踪器,不管我们去哪儿他们都能找到的。” 钱斯说的没错,通过车内屏幕上的定位追踪界面,我和莫比可以清楚地看到对方一切动态,但在与他们汇合之前,我必须先安置好龚娜!我本想先把她藏到新弗吉尼亚外的那几幢建筑里,但后来发现有个问题是我之前没考虑到的--那里没有水!因而为了给龚娜寻找安置所,我们沿途耽误了很多时间,在这过程中,龚娜一个劲儿的磨我甚至还撒起了娇: “就让我和你们一起去嘛,你怎么这样呀,把一个女人抛到荒郊野岭,还是在外星上,你真的放心嘛?” 尽管我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但这会儿还是断然拒绝了她:“别得寸进尺了,刚给你松了绑又出幺蛾子,我们真不能带你过去,要让钱斯发现了大家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别忘了你本该在冷冻舱里躺着呢!” 就在我和龚娜争执的时候,正在开车的莫比突然叫了起来:“我们的一辆车子好像被人击毁了,我们得下去看看!” “你说什么?”乍一听我还以为他是在开玩笑,“这怎么可能!在哪里?” “就在我们下方,伙计,我敢肯定那是我们的车子!” 听了他的话我透过窗外向下望去,果然看到一辆冒着黑烟的飞车残骸,它的四周还横七竖八散落着几具尸体。 |
我们急忙降落到地面,莫比第一个跳下来端枪警戒,我和龚娜则跑到失事地点查看,我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我们远征队的车,从受损程度来看应该是被威力巨大的东西所击落,整个现场惨不忍睹,一共四具尸体都被割去了首级,但我还是根据其中一具无头尸的穿着和体型辨别出死者应该就是CIA负责人莫特,尽管他被拦腰斩成了两截,死的特别惨。 我忍不住惊呼起来:“天呐,这是谁做的?这么残忍!”然后忍不住跪在地上狂吐起来。 龚娜对尸体似乎早已见怪不怪,她跨过他们走到快要压瘪的车前,探身进去从里头翻出了一把M-16突击步枪和一只被打开的背包,扬着这些东西对我们说:“现在可以确定袭击者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抢劫。” “事情严重了。我们必须要向将军汇报这件事情!中国人,你到尸体上翻翻,看能不能找到可以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莫比边警戒边回头冲我叫道。 “没门!”我强忍呕吐断然回绝了他,龚娜却“哼”的一声上前对着那些尸体挨个搜起来,望着这一幕,莫比忍不住问我:“你确定她真是你女朋友?”很快龚娜就把死者们的证件全翻了出来,我凑过去一看发现他们都是CIA的人。 一股不详的预感浮上我的心头,莫比大概也有同感,他焦急地催促道:“我看界面上显示队伍刚离开了新弗吉尼亚,赶紧把你女朋友摆平好去找他们。” 就这样,我们在现场拍了几张照片,又将死者遗留的物资全部搜集起来,在这过程中让人奇怪的是尽管其他的东西几乎都原封没动,但尸体背包里的牛肉干,午餐肉罐头却都不见了踪影,可我们领到这些东西还不到七个小时, 不可能消耗这么快,况且供应美国军队的spam牌午餐肉被公认是最难吃的,莫特他们绝不会首选它作为午餐。这令我得出一个结论,策划这次袭击的绝不会是动物,动物不会挑选战利品的,特别是又在不远处地上发现的半拉午餐肉罐头更加验证了我的判断,那罐头像是被某种锋锐利器所切割,截面特别整齐,里面的肉都被掏空了。 我把半拉空罐头保留好准备带回去给大家看,但眼下当务之急,就像莫比说的,必须要先安置好龚娜。终于,我们在前方不远处一处丘陵后面发现了小溪,它的旁边岩壁上似乎还有洞穴,我和莫比交换了一下意见决定就是这里了,等我们降落后,莫比独自进洞穴去察看环境,留我在外面看管龚娜,直到这时她依旧极其不情愿,不停地和我掰饬:“你们怎么能把一个女人扔到山洞里?这也太不绅士了。” 我则嬉皮笑脸的和她逗着闷子:“放心吧,大小姐,你这么能打,连野兽都会怕你,就在这儿委屈两天吧,顺便说一下,这个星球自转半径比地球还要大一半,所以这里一天会很长.....” 没想到龚娜却突然拉开车门就跑,搞得我猝不及防,赶紧也跳下车追了过去,但半道上还是跟丢了,再加上极不适应这里的重力,我只能拖着两条像是灌了铅的腿无功而返, 回去后发现莫比早已在原地等待多时了,他问清情况后说道:“我们没时间在这里消耗了,把食物,睡袋,水壶给你女朋友准备好,回来时再接她,现在我们要去干正事了。” 在他的催促下,我给龚娜留下了五天口粮才依依不舍的随莫比驾车而去,一路上定位追踪屏都在显示,远征队似乎正在攀爬一座山陵,而我们也愈快就要接近那里了。 由于这里的重力是地球上的两倍,远征队 在遍布各色奇异植物的半山腰间前进的十分缓慢,特别是一种树干如同瓷花瓶粗的“树木”,它分叉出的长枝干全部垂在地上,有粗有细,人一不小心趟进去就会被缠住,不得以远征队只好用野战刀开路,斩断挡在脚下盘根错节的枝条,尽管这么慢的速度,罗宾逊教授和肯尼迪还是掉队了,为了等他们,远征队不得不走走停停,这让钱斯很是不爽,他掏出手枪交给一名手下吩咐道: “你去告诉他俩,要不走快点,要不就吃枪子,如果还是不行,就把那个年轻的(肯尼迪.库柏)毙了,我保证之后罗宾逊就再也不会掉队了。” |
那个手下点点头,拎起枪朝队尾走去,此时肯尼迪和罗宾逊正坐在一只绿色球形藻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见有人过来,肯尼迪立刻抱怨起来:“不行了,和将军说....让我们休息会儿吧....” 来人冷笑一声举枪对准了肯尼迪:“将军的意思是让你永远休息怎么样.....” 话音未落,一个血呼啦撒的人头突然从天而降砸在了他的肩上,众人先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一激灵,再一细看,那人脑袋竟是CIA头目莫特,被钱斯派来的人再也顾不上肯尼迪他们了,他举枪瞄向上空,随着一声巨响,自己半拉脑袋却先被轰掉了,望着软沓沓倒在面前的尸体,被溅了一脸血的肯尼迪,罗宾逊都吓得尖叫起来,与此同时,一名魁梧的光头男子从树上跳到了他们面前,他样貌,打扮与先前被捕获的怪人相似,只不过体型更加高大,他怀抱一支绣满花纹的长铁筒,筒口还冒着青烟,钱斯手下的脑袋就是被它轰掉的。 不等肯尼迪二人反应过来,来者又将筒口对准了他们,恰好吉姆闻讯赶到,端起狙击步枪对着来犯者一阵扫射,在身中数弹后那怪人哀嚎着跪倒在地上,随着惨叫声,又有八九个他同类手持各种武器从天而降,他们一着地就开始追杀所看到的远征队成员,一时间丛林中枪声大作,相比地球人,这些怪人显然更适应这里,尽管他们的武器只是一些发射筒和刀尖锋利的大长刀,却还是把远征队打的落花流水,吉姆刚换好弹夹,就被一怪人从身后捅了个透心凉,挑起来抛到了地上。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远征队在付出六七条人命后放弃了有组织的抵抗,开始四散逃窜,钱斯也在两名美军保护下向山上跑去。 |
当我和莫比赶到时,正好目睹了这一幕,我们看到一个光着膀子两米多高的光头男子嚎叫着举刀正在追杀亨利.德雷克先生,当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他可不能死呀!不然能驾驶飞船的飞行员就会又少一位。为了救亨利,莫比果断的举起脑神经阻断枪,对着光头大个子扣响了扳机,就阻断枪发射出的电波而言,杀死一个普通人是完全没问题的,但那长相怪异的大个子被击中后却没马上毙命,而是双手捂着脑袋躺在地上一个劲的抽搐,直到莫比冲上去对着脑袋又补了两枪,才让他彻底安静下来。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因为对方脑容量是人类的好几倍,脑神经元也比正常人丰富,如不加大电波功率很难一枪取其性命。 这边我们刚打倒一个,马上又有他的两个同类冲过来,在那一瞬间,我被他们凸起的大脑门和怪异的样貌彻底吓住了,以至于竟忘了扣扳机,莫比举枪正要射击,拿枪的胳膊却被窜上来的大块头一刀砍落,他惨叫一声跌在了地上。我忙举起阻断枪对着正要继续行凶的大块头就是一阵乱射,然后拖起失去知觉的莫比向后撤退,谁知没两步就被一抱“火箭筒”的怪人截住了退路,没等我做出反应就被他一脚踹翻,他用一只脚压住我胸口,将炮筒口对准了我脑袋,说实话,以前无聊时我曾经猜测过一百种自己的死法,却从未预料到会就这样死在外星球的土人手里,那一刻,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但随后对方却惨叫了起来,那只脚也从我胸口移开了,我战战兢兢的把眼睛张开一条缝,只见龚娜正手持野战刀,飞身跃起与要杀我的怪人搏斗着,在这样两倍于地球重力的环境下,她看上去仍旧身轻如燕,来回躲闪让对方占不了半点便宜,在这过程中却一刀刀插向敌人要害,终于在一次凌空转身后划断了怪人的气管结束了他性命。 我赶紧爬起来,一摸刀鞘是空的忙拽住龚娜问道:“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还有怎么拿着我的野战刀?” 龚娜则二话不说上前就搡了我一把,然后趾高气昂的教训起我来:“喂,我可是救了你的命呀!你却连个谢字也不说,还质问我?”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当时龚娜甩掉我后就跑了回来,趁着没人躲进了飞车后备箱,我的野战刀也不知什么时候被她搞到了手里。 而我当时也不知怎么想的,竟半开玩笑的脱口而出:“大恩不言谢,要不我以身相许吧?”说完这话才突然想起来:我在地球上已经结婚了。 |
龚娜没有接我话茬,轻叹一声说:“我们是不可能的!我以献身国家,之前接近你也是任务需要。”说完她便撇下我,冲向前继续拼杀。 在当时那样的环境下我强忍住内心的失落,简单替莫比包扎一下伤口,就和亨利.德雷克架起他跟在龚娜身后撤退,由于下山的路已被那些大个子袭击者们封死,我们一行人只能向山上跑去,一路上,肯尼迪,罗宾逊教授和彼得.斯拉夫先后加入了队伍,我们用手中的脑神经阻断枪硬是在这些剽悍善战的怪人们包围下杀开了一条血路,撤退途中望着地上死相枕藉的人类尸体,我想远征队这回算是彻底玩完了。 好在这波前来偷袭的敌人并不多,这也是我们能够突出重围的一个重要原因,在半山腰,我们碰到了正在一处岩石上休息的钱斯少将和幸存的四名远征队成员,Jerry.黄也在其中,他们荷枪实弹围在少将周围保护着他。 看着我们这群惊魂未定狼狈不堪的人,钱斯少将问道:“怎么就你们几个,后面还有人没有?”突然他看到了龚娜,不由脸色一变端起手枪指着我骂起来:“你这个可恶的中国佬!我放你回去治病,你竟敢趁机私放犯人!来人,把他和那个女的铐起来!” 不等钱斯的部下来抓我,我身旁的彼得.斯拉夫和龚娜就举起脑神经阻断枪对准了他们,Jerry.黄也在这时用狙击步枪顶住了钱斯的太阳穴。一时间双方举枪互相瞄准,大有剑拔弩张之势,罗宾逊教授见状急忙站出来和稀泥: “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这是在干嘛?那些嗜血成性的家伙就在后头,随时都会冲出来把我们撕碎,拜托!我们就剩十来个人了为什么还要内斗?要不是这个中国姑娘,我们这几个人可能都冲不出来。” 有了罗宾逊这个台阶,双方才慢慢把枪放了下来,毕竟谁都怕一不小心擦枪走火。 为了缓解刚才紧张的氛围,亨利.德雷克说道:“先生们,你们谁知道刚才那些家伙是什么人?他们会不会就是殖民地居民的后裔?” “怎么可能!”罗宾逊马上坚决的否定了这个说法:“我之前用随身携带的血液检测试剂对俘虏的血液样本作了分析,结果是那些家伙也属于人类的一支,但和我们肯定不是一个种群,他们拥有46对染色体!还有比我们更为复杂的基因组合,换句话说他们的基因要比我们优秀,我不认为殖民地居民的后裔一千多年就可以进化到这种程度。” “教授你再说笑吧?你看他们用的简陋武器也不像是优秀的人种呀”肯尼迪似乎也不认同罗宾逊的观点。 直到这时彼得.斯拉夫终于开口了:“让我来说两句吧!在这之前,我想钱斯将军应该也知道一些我所知道的事情。” 大伙一听全都把目光转向钱斯,钱斯没有说话只是冷笑了一声,彼得.斯拉夫不受干扰继续说道: “在地球号穿越前的几天,布莱德教授找到了我,他带来一些写满古拉丁语的稿纸让我翻译,还让我宣誓决不能外泄翻译的内容,经过翻译我才知道,这些用古拉丁文写成的章节都出自于一个叫《上古卷轴》的外星石板,那上面详细记叙了人类的起源,实际上我们的祖先与现在人长相并不一致,他们当初作为囚犯被流放到地球上,与之同时还有一批人被带到了这里---开普勒452b!根据《上古卷轴》对人类祖先的样貌描写,毫无疑问就是刚才追杀我们的那些大个子,事情之所以成了现在这样,是因为后来发生在地球上的大灭绝使人类发生了严重的退化,但流放在开普勒星球上的这些祖先却维持了原样。尽管这样的说法我也不愿相信,但它的确是真的!” 老实说,在彼得斯拉夫说完这番话后并没有多少人相信他,包括我本人,如果那些大个子真是我们祖先的话,经过上百万年的沉积发展,他们应该早已建立起了辉煌的文明,可通过刚才与他们在丛林中的交手,我感觉对方使用的武器要远远落后于我们,想必他们其它文明的程度也不会很高。 |
彼得.斯拉夫大概看出 与我抱同一观点的还大有人在,他又解释道:“这没有什么奇怪的,本来同一物种在不同环境下发展快慢就不一样,我们的文明程度在他们之上是因为我们这支祖先在地球上经历过一次次的毁灭和重建,在这过程中为了生存下去,他们必须不断地发明创造和适应那里的环境,再看这里,气候宜人,也没有天敌的威胁,这反而让他们的文明停滞不前了,就像地球上资源丰富的非洲大陆,那里本来是最有希望成为文明发源地的,可现在生活在非洲的黑人却成了落后,野蛮的象征。” 这真的是太讽刺了,按罗宾逊的说法,这些大个子历史文明比我们悠久,自身基因比我们优秀,最后在从林中却连我们这支二十多人的小分队也全歼不了,后来在对他们深入了解后才得知,我们这些“活化石祖先”现在的文明程度和生活方式与他们在公元250万年前来这里时并没太大的变化,或许真像彼得.斯拉夫说的那样,是这里安逸的环境让他们停滞不前了,这也让我想起了暴君斯大林的一句名言:要创造就必须先毁灭!现在看来斯大林同志应该是知晓了人类进步的奥妙,或许把这句话引用在开普勒--452b再合适不过了,这里的人没有经历过毁灭,数百万年来,他们固守着自己从母星带来的生活方式和习惯,以至于习惯了复制先人的他们再也发展不出任何有价值的科技了。 同样的例子是上世纪改革开放后的中国,当中国人发现用低成本去复制西方国家的科技与发明可以作为自身“核心竞争力”后,他们便放下一切,全身心的专注于此,最终导致了几十年后中国从属西方的被动局面。 就在我们对这些大个子怪人身世争论不休时,后方丛林中突然爆发出一阵阵由远至近的嘶吼声,Jerry.黄当即叫道:“不好,应该是那些家伙追过来了,彼得,你不是会他们的语言吗?去和他们谈谈怎么样?看能不能休战。” 不等彼得斯拉夫回答,就听钱斯冷笑一声:“你现在和他们说什么都没用了,我们已经闯进了圣地,就是当初他们着陆的地方,这些家伙世代守护这里,就是为了杀死一切靠近这里的入侵者,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先进入山上的遗迹避避,那是一处洞穴,他们不敢靠近哪里,2066年的时候,我们在新弗吉尼亚的第二代居民就发现了那个地方,他们事后汇报说当时也和我们一样遭到了野蛮人的追杀,最后躲进遗迹山洞中才得以幸存,只不过那时谁都不知道原来这些到处杀人的家伙竟会是我们祖先。” “是我们祖先的最初形态!”彼得.斯拉夫纠正道。可眼下谁也没有心情抬杠,为了摆脱那些大个子的追杀,大家决定再相信钱斯一回,就这样在他带领下,我们一行12人朝着他口中的遗迹山洞逃去,但那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我们谁也不知道..... (未完待续) |
第十章 古穴神迹 当诺斯尔刷开禁闭舱室大门时,布莱德正躺在床上,他对船长的突然到来还有些不敢相信,诺斯尔却直接开门见山,将平板递给他说道: “教授,我想我们找到殖民地居民后裔的下落了,他们不在新弗吉尼亚,你怎么看?” 布莱德接过平板先是认真的看完了上面每一张照片,然后摇起了头:“不,我并不认为这些东西是美国人修建的,它们属于另一种文明。” 为了说服船长,他又举例道:“诺斯尔先生,你还记得埃及的金字塔吗?” “是的,那是世界七大奇迹之一!” 布莱德却笑了笑说:“如果我告诉你根据近代考古的发现,全世界各地都存在着这样的金字塔,你肯定不敢相信,事实上的确是这样,西藏普兰县冈仁波齐峰上的金字塔,墨西哥的太阳金字塔,波斯尼亚巨型金字塔,以及台湾海底的古神殿金字塔.....这些遗迹都预示着上一波文明的真实存在,但这种文明很可能来自地外,根据我对《上古卷轴》的研究,我想金字塔应该是后世人对上一波文明的临摹,类似的案例是二战时美军在太平洋一个岛屿修建了临时机场用于降落飞机,被当地土著看到了,十几年后有人回到那里惊奇的发现土著们用稻草杆围了一块地方,里面摆着几个用稻草扎的像飞机一样的东西,只是这些土著们凭记忆临摹出来的东西显然不能飞。” 布莱德的这番高谈阔论让诺斯尔产生了兴趣,他不由地坐了下来,“教授,如果你的理论能征服我,我可以考虑释放你。” “就像我刚说到的,土著们根据他们看到的还原了飞机和跑道,却根本不知道它们的用途,实际上,金字塔本身并不是单独建筑或法老陵寝,而是某种文明里城市的轮廓。《上古卷轴》记载神国的星球和在地球上曾奴役过我们祖先的弥亚文明都建立过这样的金字塔城市,后来全部毁灭于神国飞船对地球的打击中,但我们祖先还是多少复制出了一些神国的文明,只是在这个过程中他们搞错了一些东西,比如堆出一座金字塔却把它用作法老陵寝,在这个星球上的金字塔才是它真实的原貌!” “你的意思是我们原本来这里寻找殖民地后裔却偶然发现了外星文明?”诺斯尔问道。 “不!恰恰相反。”布莱德马上纠正了对方:“正是因为这里有这些东西,钱斯才不远万里把地球号胁迫过来,他也看过《上古卷轴》,很遗憾,那是错版的,所以他相信在这里能和神国取得联系,得到他们的帮助。我听说他组织了一个远征队,现在连傻子都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了,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根据我对原版《上古卷轴》的翻译考证,神国对我们祖先可没那么友好,就好比我把你流放到一个荒岛上,后来你又跑回来找我,你觉得结果会怎么样?这样的例子不是没有,未被篡改的《上古卷轴》记载公元前110万年,在地球建立文明的人类祖先也妄想重回神国便与母星取得了联系,结果神国的舰队抵达后摧毁了地球上一切文明,我们祖先虽没被完全消灭,后代却发生了严重退化,变成了我们现在这个样子,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钱斯这个混蛋正在做着同样的事情!” “可是.....驱使将军这样做的动力是什么?” “是希望!”布莱德十分肯定地说:“希望是人们做每件事情的动力,我们每个人也都是为了希望而活,当军方得知人类来自地外一种高端文明后,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希望代表美国与这种文明取得联系,这种文明有太多可以吸引我们的东西了,比如我们祖先优质的基因,掌握了它可以让我们轻松活上几百岁。神国改造星球的能力,介时火星,海王星都会变成人类适居的星球,美军方认为,比起阿拉贡星球的能源,如果美国能抢先与这种高端文明建立联系,美国将会真正成为全人类的领导者,但我不认为宇宙中的高端文明都愿意接纳比它低级的文明,因为一旦两种差距过大的文明发生融合,高端文明就会发生倒退,所以当前者认为低端文明有此目的时,就会毫不犹豫的灭绝他们。比如美国,几百年前我们接纳非洲黑人来到这个国家,让他们变成美国人,这些黑人生活在我们文明下,享受着西方的科技成果,但他们非洲文明却对这个现代化世界没有任何贡献,最后随着黑人数量越来越多,他们开始试图从各领域接管我们,变成我们,我想当初神国流放我们先祖也是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吧!” “等等,教授...信息量太大了,不过你刚才提出的地球是宇宙中的一座荒岛这个观点倒是很新奇”听完布莱德的话,诺斯尔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但布莱德接下来说的更加惊世骇俗:“比那更遭,与其说是荒岛,地球更像是一座监狱,开始的时候我们祖先被送他们来这里的红种人奴役,后来红种人没有了,他们又开始互相奴役,一直延续到现在,你没有察觉吗?人性令我们在生活中只扮演两种角色:管理者和被管理者,换句话说就是狱警和犯人,而在神国没有“法律”那里的人一样可以约束好自己,换作地球上任何一个国家,只要法律一崩溃,人们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所以诺斯尔先生,我们不应该来这里,当初神国把我们祖先流放到地球本意就是让他们自生自灭,至于为什么我想我刚才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不该再主动凑上去了,已经有前车之鉴了。” |
“好吧!”诺斯尔思索了许久,终于咬咬牙替布莱德打开了手铐,“布莱德教授,说实话你说的那些东西太离谱了,以远远超出了我认知范围,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要相信你,也许是钱斯确实搞砸了吧,他把外星驾驶员全囚禁起来了,还带走了亨利德雷克,以至我们遭到外面甲壳生物的围攻却难以脱身,根据飞船电脑模拟预测,再有40个小时,潮汐引发的巨浪将会淹没这里,教授....你要知道,现在情况真的很糟糕。” 布莱德这边马上给出了解决方案:“恩,是很糟糕,我们必须再派出一队人去新弗吉尼亚,找到他们剥夺钱斯的指挥权,把亨利先生带回来,如果可以,我愿意带队做这件事情。” “可是他们抵达新弗吉尼亚以后就和我们失去了联系。”诺斯尔忧心忡忡的说。 布莱德却非常胸有成竹:“放心吧,我知道钱斯带他们去哪儿了。” “好!如果是这样的话,我马上替你组织一支队伍,我将亲自带人掩护你们杀出重围!” 正如诺斯尔所说,因为在新弗吉尼亚失去了联系,钱斯并不知道地球号发生的变故,他依旧以我们这些幸存者的指挥官自居。在他带领下我们爬到了山顶,那上面是一片毫无生机的荒地,远处有两根巨大的圆柱,外观看上去像罗马柱,放眼望去,四周除了岩石,随处可见一些半截埋没地表的雕刻石像,有一些是以先前那些凸脑门大个子为造型,它们有的头戴长满犄角的奇怪头盔,有的像埃及贵族一样戴柱式帽,我还发现了一个上半身露出地面的奇怪类人石像,他脑袋两侧耷拉着长触须,背上有两对翅膀,大的一对长在肩后迎空高展,小的生在后背偏下方。比起这些奇怪石像,更让人不安的是立在地上到处都是的一根根不知用何种材质做成的长桩,每一根上面都缚着一具尸骸,有的因年代久远,部分骨架缺失早已无法分辨,有的虽保存完整,但上面奇怪的头骨和造型仍让人不得而知这是何种生物, 越往前走这样的绑尸桩越多,突然队伍里有人喊了起来; “天呐!这里还有我们的人!” 我循声望去,果然在左侧不远处看到了一具绑着的骷髅骨架,但它下半身两根腿骨已不知去向,走近再看,发现它的颈骨上还挂着一副十字架吊坠,罗宾逊教授来到它面前,用生物测绘仪仔细地将这半具骷髅扫描了一遍向钱斯汇报:“结果显示死者是白人男性,年龄在35左右,按地球时间换算,他大概死于1300年前。” “嗯,那他应该就是我们的人。”钱斯说着走上前一把拽下了骷髅的十字架,绑尸桩上的尸骸瞬间坍塌成了一堆白骨。就这么一会儿时间,又有数具人类骨架先后被发现,尽管置身于这样的环境下,肯尼迪仍不忘记调侃:“这下好了,我想殖民地居民的下落找到了。”但是却没人接他话茬,望着绑尸桩上的各式尸骸,所有人的神经都紧张到了极点。 见没有人理自己,肯尼迪又喃喃自语起来: “这是我们‘祖先’的杰作吗?想不到他们还是恋尸癖.....” |
“不!这些尸骸应该是供奉的祭品。”彼得.斯拉夫从他身边走过说:“《上古卷轴》里有这样一段古拉丁文---身为罪人,我愿意用一切冒犯者的血与肉来供奉您,必要时将会牺牲自己戴罪之身。不知为什么,我们先人自认是罪人,这点倒与《圣经》很像,另外这些死者生前应该都试图闯过这里....” 然而钱斯少将似乎没兴趣听彼得继续扯下去,他粗鲁的打断道:“所以如果我们不快点,下回被挂在这里的就是我们了,不要停留!继续前进,到柱子那里去!” 钱斯刚说完,天忽然暗了下来,完全是前一秒还艳阳高照,一切都毫无征兆。没有月亮的存在,四周很快就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以至于我们不得不戴上夜视仪才能勉强前行,与黑暗相随的是气温急骤回落,冻得我不得不开始思考一个问题:这个星球到底适不适合居住? 由于龚娜没有领到装备,这便成了我和她升级关系的一个机会,至少我是这样想的,于是我理直气壮的一把攥住了她手心:“你没夜视仪吧,没关系,以后跟着我走。”谁知她却甩开我,又號下我头上的夜视仪调皮地说:“你同伴(莫比)不是受伤了吗?你用他的背着他走呀。” “你......!”我气得刚想骂人,龚娜却话锋一转又故作无奈: “算了,看你这身板挺结实,想必也是中看不中用,背人也得压垮了,那就我拽着你走吧!”这就像一个信号让我赶紧握住了她的手,“你轻点儿!”尽管她嘴上不耐烦地娇叱了一声,手却和我扣在了一起。 就在这时前方两根巨大的罗马柱开始变得明亮起来,从柱身迸射出的耀眼白光又重新点亮了整片荒原,并向远方黑暗的地方继续延展,但它所带来的能见度依旧很低,比地球上的月光还要暗一些,几乎与此同时,其他方向也先后出现了一个个亮点,它们很快就连成一片照亮了整个天际,繁星密布的星空也再次显现出来。这神奇的一幕不由让我们叹为观止,每个人都很清楚这绝不会是大自然的杰作。或许在这个星球上真的存在高端文明,或许它就在我们面前。此刻我看到不少人脸上都和我一样呈现出敬畏之情,只有钱斯不为所动,他挥舞手枪继续吆喝着:“不要原地停留,离开这里的路就在前面。” |
在他的驱赶下,我们来到了两根闪闪亮光的柱子面前,不知为什么,那里似乎存在着某种很强的信号干扰频率,震得我们耳膜嗡嗡作响,有些人甚至出现了呕吐症状。我环视四周,发现在两根高达数十米的巨柱之间,有一处凹塌的洞穴入口直通地下,那下头漆黑一片,伴随着持续不明的低吟回声不断有气流从里面冲出来,有人来到洞口拧亮照亮棒想要一探究竟,发现那里根本没有下去的路,只有一个陡峭的大斜坡一直向下延伸,它的坡面犹如玻璃一样光滑,想要直接走下去应该是不可能的。但还是有细心人发现,那上面竟留有一串凹陷的脚印足迹,这些脚印上只有四指,体积也比一般成年男子要大三倍,可以肯定的是,那绝不是人类留下的。 “放两个探测球下去!我要知道从这里下去的路有多长!”钱斯下令道。 当我看到他的手下从一只两人合力才抬得动的帆布包里像变魔术似的取出各种设备时, 突然觉得这趟任务从一开始就并不简单,以钱斯为代表的军方很有可能早已得到了美国政府的默许, 可这里究竟有什么,值得他不远万里让飞船偏航至此,甚至不惜拿大伙的性命去冒险。 很快,远征队就收到了下到洞底探测球传回的反馈,有人大声读出了数据:“往下大约有1800米的坡路,地貌有很多钟乳石,地面可以打凿作业,将军!” 与此同时,钱斯的部下们根据报出的读数,将一段大致1800米长的超高分子量聚乙烯绳索一端固定在圆柱上,另一端和一枚锋利的巨型箭头连在一起,用组装好的小型发射器把它射进了洞穴中,这是全世界最牢固的绳索,永远不用担心它在使用时会散架或扯断, 随着洞穴深处传出一声巨响,在地上瘫成一团乱麻的绳子很快就悬空崩成一条直线,我刚想钱斯不会就这样让大家下去吧?就听他下令道:“大家拉好绳子,排成一排踩着脚印准备下坡!” “将军,下面气流太强了,这样硬闯会有危险的.....”见钱斯好像不拿人命当回事,罗宾逊教授忙出面阻止,谁知却被钱斯直接用手枪顶住了头: “留在这里更危险,那些野蛮的家伙随时都有可能追上来把我们杀个一干二净,从现在起谁要是在说三道四,我第一个毙了他!” 见要出人命,我们赶紧上前把罗宾逊拉走了,此时我有一种感觉:钱斯已经疯了。后来我才知道他那是对能够早日接近“神迹”的极度渴望。记得布莱德教授在被捕前曾要求我一定要想法阻止他,但我认为现在还不是时候,毕竟我们身后有追兵,这时起内讧对谁都没好处。 为了提防丛林中的那些大个子,我们在洞口周围留下了三个自动预警器,它们能根据突然进入范围的生物体温发出警报,然后所有人排成一列捋着绳子脚踩陡坡上的脚印一步步朝坡下挪去,沿途不时有强烈气流朝我们迎面袭来, 有人因被吹的无法呼吸尖叫起来,越往下面走,气流的冲击就越强,很快那些体重轻的人就被吹打的东倒西歪,他们只能努力抓住绳子,以防被气流冲撞下坡。 我和龚娜走在队末,本来前方一片漆黑我倒也没什么感觉,可当我踩着坡上的脚印跟着队伍走下几百米时,四周却慢慢亮堂了起来,原来这个洞穴中岩壁上附着着一种化学物质,一旦有带温度的生命体靠近,它就会自动发出绿色荧光,很快整个洞穴都被绿色荧光带亮了,我们这才发现脚底的路比想象中的还要峭险,两边岩壁上分别雕有凸出来的巨大人脸石像,它们长相都很怪异,借着荧光我隐约看到其中一张人脸上长着三只眼睛,另一个宽额窄颌,有着猫一样的鼻子,塌陷的眼眶中凝聚着黑暗,而当我不经意朝前方瞄了一眼后,就再也无暇关注这些事情了,坡下一望无际的深渊差点没把我这个恐高症患者吓尿了,瞬间我的双腿就开始发软,伴随着想要大便的感觉,在恐惧驱使下我转身捋着绳子不顾一切向坡上爬走,却被我前头的亨利.德雷克回身一把拉住:“你怎么回事?注意保持绳子受力平衡,不然很多人会因你遭殃的!” “不行.....我做不来....我有恐高症。”我只顾死死抓住绳子大口喘着粗气,本来龚娜在我身后,这时也凑上来伸手扶住我胳膊呵斥道:“你怎么了?发什么神经!”但当我用中文告诉她我有恐高症后,她对我的态度竟缓和了许多还主动拉住了我的手: “你这个笨蛋到我身后去,你不要往前看只看地面的脚印就没事了,我拉着你,跟着我走吧。” 她这番话就如同一股暖流瞬间注入我心中,凭着多年的泡妞经验我知道自己在她心中应该已有了一席之地。就这样我换到龚娜身后,一手扶绳一手牵着她,目光全程集中在她的背影和脚底才勉强跟着队伍走了下去。正当我逐渐开始适应这种节奏的时候,悲剧发生了,走在队伍前面的一个佣兵可能是一脚没踩准,在倾斜的坡面上滑了一跤直接撞向了前面的人,连带着Jerry.黄和肯尼迪一起失去了平衡,在气流冲击下他们朝着坡下滚去,最后除了肯尼迪被队伍中的人一把拽住,Jerry.黄和那个佣兵尖叫着滑进了深渊中。 |
这一幕令所有的人都不寒而栗,只有钱斯仍像什么也没发生那样顶着呼啸的气流大声向我们训斥:“大家小心!抓好绳子,如果你们不想重演那两个倒霉家伙悲剧的话...至于他俩,愿上帝怜悯他们的灵魂吧!” 好在后面的路程中气流突然变弱了,这使我们避免了全军覆没的结局,同时脚下的坡路也不再像刚下去时那样陡峭,一切都表明我们快要到底了。直到这时我才又有闲情环顾四周,发现脚下的坡面似乎是用某种透明晶体合成的, 它的表面光滑度甚至超过了玻璃,如果不呆在脚印里,人在那上面根本无法站立。从外面能清楚看到斜坡层面下凝聚着一团团五颜六色的球状发光体,亨利德雷克甚至宣称他看到里头深处有一艘雪茄状的飞船,但我是没有看到。 除此之外沿途景物也发生了很大变化,到处是露尖的钟乳石,这时不知是谁叫了一声,我们在前方一簇钟乳石旁看到那个滚下去的佣兵,他的脖子应该是滚落途中被撞断了,整个人斜靠在那里已经没了气息,至于jerry.黄却仍下落不明,钱斯命人上前拿走他的武器和装备,让大家继续前进,从这里我们又步行了一百米终于抵达了地面。 我本以为洞穴中的空气会很稀薄,出乎意料这里的空气比任何地方的都要清澈纯正,正所谓事出蹊跷必有妖,罗宾逊很快就找出了事情真相,他挡在大家面前说: “我想我们应该停下来好好想想,这一切都有些不大对,还记得我们下坡时遭遇的那些气流吗?那实际上是正往外打出的新鲜空气,有人合成了它们并将其输送到地面!还有洞口的两尊会发光圆柱,它们在夜晚代替了月亮的功能,毫无疑问,这里存在一种前所未知且远在我们之上的文明,我们应该退回去,不要招惹它!” 此话一出很快就得到了不少人的认同,钱斯勃然大怒,命他的两个手下用脑神经阻断枪对准了我们,我则趁机环视了一下能和我站在一起的人,除了龚娜,莫比被砍掉一只胳膊全程由亨利德雷克搀扶,肯尼迪,罗宾逊和彼得.斯拉夫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一旦开打只能扮演累赘的角色,如果只靠我和龚娜胜算根本不大,对方可是有脑神经阻断枪呀!我刚想把自己的看法与龚娜分享一下,她却直接举起了狙击步枪,彼得.斯拉夫见状也端起枪对准钱斯,惊慌下这哥们竟忘了拉枪栓,我赶紧凑过去帮他拉下枪栓,也举起手中的脑神经阻断枪与龚娜他们站到了一起。 眼见火拼在即,吓得肯尼迪赶紧跳出来打圆场:“等等!....大家都冷静点儿,我们的目的是活着离开这里,就像罗宾逊老爹说的,我们以进入一个高端文明的地盘,这个时候自相残杀肯定不是好主意,钱斯将军名义上毕竟还是我们这支队伍的领导,我们应该遵从他,大家说不是吗?” 尽管肯尼迪用和稀泥的办法暂时平息了事态的恶化,但从半山腰汇合到现在,这么短的时间竟接连爆发两次武装对峙,明眼人都清楚双方彻底翻脸已是迟早的事情。但眼下我还是决定静观局变,特别是在钱斯那边实力越来越弱的情况下。 就这样,我们解开牢牢插入地面巨型箭头上的绳索,看着它被气旋吹上了斜坡,然后在钱斯带领下继续前进。不知为什么,自从下到洞穴后我就总感觉这里像是被人为修葺过,比如两侧平整的岩壁,不但在阴暗中能放出五彩斑斓的光芒,摸起来还一点不扎手,而前方一座不知何种材质修建的五边形小柱台似乎验证了我的判断,我和彼得斯拉夫凑上去看,发现它的截面是凹槽状,里面嵌着一小圆盖看着像是按钮,彼得斯拉夫手快上去就按,“别动....”我刚大叫一声,他以按下了按钮,瞬间一道白色光柱从凹槽冲天而起径直射向洞穴顶部,接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刚才还是岩质的穹庐顶立刻化为一片璀璨银河星空,照亮了整个洞穴,在我们仰望下它是如此的真实,偶尔还会有一颗流星划过。 眼前情景也激起了罗宾逊教授的兴趣,他用平板从不同角度拍下数张照片输入系统,过了许久才抬起头兴奋地对众人说:“奇怪了,我把这组星系照片放入NASA资料库中比对,结果是根本无法匹配,这地方显然不在太阳系,在银河系人类以知的地方也找不到它,这将是我们在这里的一大新发现,也许我们头顶的星空呈像就是改造洞穴的人故乡!” 但我们其他人却不像他那样兴奋,洞穴被星空呈像映 亮后,我们突然发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乱葬岗中,地上到处都是白骨堆,特别是 那些形象怪异头骨上阴森森的黑眼洞,让人看着瘆得慌 ,有些尸骸因为死了许久早已与地面融为一体,另一些却保持着死前的姿势,在这里又出现了许多人类骷髅骨架,其数量远超我们想象,后经简单辨别, 有人发现这些尸骸主要有两类骨架组成, 一种是人类,另一种肋骨明显要比正常人大几圈,头骨前凸后翘,有的末端还是尖的,这不由让我怀疑其是丛林中那帮大个子的骨架。更让人不寒而栗的是,这些白骨堆中央还有一个坐台,上面坐着一个早已石化的马脸人身怪物,它身披一件快要被吹散的破烂长袍,尖长的头骨上戴着一簇奇怪的头饰,左爪向上翻起,掌心托着一个人类的骷髅头。 “我猜这就是一座陵寝,钱斯将军,这里应该没有你要找的东西。”望着眼前这一切,亨利德雷克也忍不住说道。正在这时前方拐角处忽然传出一阵窸窣的响动,这让每个人的神经再次紧张到了顶点,可当龚娜一拉枪栓后,那里却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别开枪!我是Jerry!”说话间,jerry.黄一瘸一拐的从阴暗中走了出来,不等我们围上去对他大难不死表示庆贺,jerry.黄却火急火燎的催促起大家来:“嗨,伙计们,你们肯定不会想到我在前面发现了什么!快点跟我走,我带你们去看!” 从他亢奋的表情中我知道那一定是重大发现,果然在jerry黄指引下我们拐带了山洞另一侧的开阔地,立刻被眼前的宏伟场面深深吸引 ,每个人都为之叹为观止,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座巨大三层梯塔,它半身隐于云雾之间,各层都修葺有平整台阶,透过雾气可以看到台基闪烁的耀眼金光,一些悬浮空中长着双鳍的深蓝色小“长虫”缓缓地正在四周游弋,通往巨型梯塔的路面全部由先前坡路上的晶体铺成,下面时而烟云迷幻,时而乌云磅礴。 |
我们顺着台阶上到第一层,冷不防都被吓了一跳,只见类似大理石地砖的界面上屹立着各种生物在云雾缭绕间时隐时现,仔细看去原来都是标本,可一个个依旧像生前那样栩栩如生,一共有70多种,大的体型如同狮子,有四爪没有尾巴,长着一个圆圆的小脑袋,嘴巴周围全是胡须,龇出一对大獠牙。最小的则像一个没有龟壳体型被拉长站立的“乌龟”,大小接近我在新弗吉尼亚见到的“猫猴”。它们应该是这个星球上的生物,我们漫无目地的在动物标本群中穿梭,用记忆存储器尽可能的记录下每一种生物,这时从我左侧传来了肯尼迪的叫声:“嗨!快来看,之前丛林里袭击我们的家伙也在这里!” 我闻讯赶过去,果然看到两个和我们丛林中遭遇的大个子长相差不多的家伙站在那里,他们一高一矮,全都没有毛发,高个的应该就是与我们交战的怪人,矮的那个看着也在180到185之间,长相没有高个那样狰狞,从体型上看应该是一具女性标本,她前额扁平,后脑骨翘的更高,耳垂很大,上面和人类一样吊着大耳环。和我以往认知不同的是,这两具标本不但都穿着衣服,男的还戴着一顶类似埃及人的长筒冠帽,手持一杆长柄杖,女的怀抱一只像是陶瓷烧制的歪脖长径坛,在他们每人脚底都摆着一只外表雕刻着花纹的小型三角容器,里面弥漫着紫色的絮状物。也许是闲得无聊,肯尼迪把歪脖坛子取过来翻来覆去的捣鼓,在这过程中一个没拿住坛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然而不到两秒钟,散落在地上的碎瓷片又从各处聚拢到一起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对此我并没有感到特别惊奇,在这之前我曾在道西基地里见过一种由外星技术合成的记忆金属,无论你将它变形成什么样子,最后都能恢复原状,外星人经常用其打造飞船,据说地球号的外壳也敷有这种金属,相比之下“记忆陶瓷” 自然也不足为奇, 但让我想不通的是,就凭这个族群落后的科技水平,他们怎么能合成这种物质,这一点从俩人简陋的衣着就能看出来。 他们的“衣服”看上去更像是缠在身上的绸布,那女的穿着似乎比男的精致一些,她全身罩在红色的纱衣裙中,出于好奇我伸手捏了捏她的衣服,手感像是某种丝绸制品。不知是否出于爱美的目的,女的尖翘后头骨还刻意用一段靓丽的绸布包裹起来。可望着眼前这两具标本,却怎么也让人无法将其与人类祖先联系到一起。 我本打算转身离开,却一不小小踢翻了男的脚下的那只三角容器,捡起来刚要放归原处,突然看到了里面那团变化莫测的紫色絮状物,为了看的清楚些,我将它平移到面前,在这过程中也不知碰到了那里 ,被一股从容器花纹间渗出的紫烟直接喷到了脸上,我瞬间两眼一朦黑倒在地上身体不受控制的剧烈抽搐起来。 当队友们围上来抢救我时,我却正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以第一 人称视角审视着那里的一切,我看到了背后长翅膀的巨大人形雕像,起起落落的两人座圆形飞行器,和一片盐碱地中正在建造的凹字形地基,许多光膀子的凸脑门大个子正用纤绳合力将一块方形巨石拉上那里,我将目光转到旁边,发现先前那个包裹着头巾的“女人”正陪在我身边,她和我对视一眼后将一杆圆头长柄杖递给了我,不等我反应过来,就见一个头戴长满触角头盔,身披银白色铠甲脑门又开一目的三眼人朝我走来,他没有铠甲遮掩的皮肤呈腥红色,样子看起来十分狰狞,远远地便指着我咆哮起来,尽管他说的那种语言之前从未听到过,但一经我大脑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让我将病患全部处决掉,以免延误工期。 我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画面一转,周围场景又变成了一片海滩,很像是“地球号”降落的地方,我看到自己正握着那杆长柄杖与一只虾人对峙,不同的是柄杖上的圆头变成了一扇带着电流快速飞旋的刀片,再看周围也有很多凸脑门大个子与虾人捉对厮杀,只见我挥动着刀片旋转的柄杖一个侧抡就将眼前虾人的脑袋斩了下来,就在这个时候我耳边隐约传来了龚娜的呼唤声,顺着她的声音我眼前慢慢地黑了下去,再一睁眼却见自己躺在冰冷的台面上,龚娜,彼得斯拉夫等人正围着我,见我醒来,彼得竟露出一副吃惊的神情,“天呐!”他说道:“你刚才昏迷中竟说了一句古拉丁语!你也在学习这门语言吗?” 而刚醒来的我只觉浑身难受,根本无暇理会任何事情,队友们替我量了血压又做了一些简单检查看没什么大碍便各自散去了。而我望着眼前那两具标本,却总感觉昏迷时看到的景象都似曾发生过,为了验证那不是错觉,我伸手从男的手中取下了长柄杖,用大拇指轻触下方一处让人不易察觉的凹槽,它立刻在我手中缩短了两节,我挥着它左右一甩,杖杆圆头立刻化为两叶刀片,像螺旋桨般飞速旋转起来,握着手中只剩原长度三分之一的柄杖,我突然意识到在误吸了小型三角容器滋出的东西后, 自己竟然继承了那具男标本生前的一些记忆,可容器中飘荡的紫色絮状物究竟是什么,却令人不得而知 |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来自“神国”的一种记忆基因提取技术,在死者去世前趁大脑还没完全死亡,将其所有记忆提取出来,通过化学反应成紫色絮状物储存进容器中,以便亡者家人朋友吸食后分享死者生前片段更好的怀念他,但为防止吸食过量造成不可逆的记忆混乱,他们吸食前都会在鼻腔里植入一种像过滤器似的小东西,以免事后像我那样倒地抽搐不止。 但这一切对于刚被拽回现实世界的我而言也没有去想太多,坐在地上缓了缓就起身去追赶大家了,那杆柄杖也被我缩短后别进了裤腰里,我突然觉得对我而言这是件不错的武器。 相比我们在这里看到的东西,梯塔二层的一切 更是超出了所有人想象,这里由八个方形平台组成,它们悬浮于云雾之间互不相连,中间被一道道曲折回旋的长廊架起, 雾涌云蒸之下似有歌声响起,音调凄凉,似乎有着诉说不尽的哀怨。就这样我们沿着长廊鱼贯前行,不知为何每走一步感觉脚踩的地方都在打颤,我突然意识到这又是一个可以亲近龚娜的好机会,便偷偷凑上去拉住了她的手,龚娜先是被吓了一跳,接着不耐烦的一把甩开我回头骂道:“嘛呢!又来占便宜?” 我赶紧装作一脸惊慌说话也故意语无伦次起来:“我....我...恐高....不行了”同时尽量让自己看着楚楚可怜,我这番表演果然起到了效果,龚娜轻叹一声,指着我数叨起来:“你个大男人真没出息,这才多高就怕成这个样子!”我则趁势又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这一次她没有躲闪,默许我牵着她一起走完了后续的路。 好在这些长廊并不需要走太久就可以到达一块平台上,放眼望去,每一块平台都堆放着各种大小不一的物件,它们大多是一些模型和奇怪的面具,其中不少看起来和四川三星堆出土的黄金面具如出一辙,都制作的非常精致。在第一块平台上,我看到四个形状各异并排码放的微缩飞碟模型,它们就如同真的一般,通过打开的舱门,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每一样设施,此外它们周身表面都烙印有一行奇怪的字母组合,我们把彼得.斯拉夫叫过来,他很快就破译了那些话的意思:“那个雪茄形的飞船写的是艾克特人的战船,三角型标注的是伟大的神主,蒙恩您的荣耀.......”听完彼得的翻译,我想这些东西应该是作为陪葬品才会出现在这里的,彼得斯拉夫大概也有同感,他干脆直言不讳的对钱斯说:“将军,种种迹象都表明你可能把我们领到一座陵墓里来了!” |
见有人质疑自己,钱斯马上愤怒的咆哮起来 :“放屁!我再说一遍这里不是什么狗屁陵墓!到达第三层就可以找到出去的路!” 就在他歇斯底里的时候,手中的报警器却响了,我们围上去一看,屏幕显示一群红点正快速涌进洞穴的位置,顿时每个人都感到受到了钱斯的愚弄,jerry.黄更是气得用脑神经阻断枪抵住他的太阳穴怒吼道:“你不是说逃进这里就安全了,那帮家伙不敢靠近洞口吗?”此刻尽管我也异常愤怒,但我知道这种情形下就算杀了钱斯也无济于事,于是便冲大家叫道: “兄弟们,冷静一下,让我们先想办法击退那些家伙再跟这混蛋慢慢算账吧!” 这番话马上得到了大伙的赞同,我们决定在那些大个子杀到之前先占据有利地形,虽然二层这个地方就不错,但下方烟云缭绕根本什么也看不清,于是我和龚娜,jerry.黄,钱斯的两名手下自告奋勇到 一层去迎击他们,亨利德雷克也想加入我们,但这家伙属于不可或缺的技术型人才必须保护好了,如果那两个外星驾驶员出了意外,也只有他可以驾驶“地球号”了,所以我让他和其他人好好待在一起。 根据屏幕上显示,这波追兵大约在二十到三十人左右,但通过上次交手,我们很有信心可以击溃他们,就在我和龚娜一前一后在云雾中前进时,却见罗宾逊教授喘着粗气追了过来,他一把拽住我叫道:“不好了,钱斯那个疯子劫持了彼得先生往三楼去了,他手中有脑神经阻断枪。” 我心中当即一沉,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难道真像布莱德教授所说这座塔的顶层就是召唤神国飞船的据点?看来我是大意了,本以为沦为光杆司令的钱斯以搞不出什么动作了,没想到这奔六的老家伙竟能劫持彼得斯拉夫这样30多正值壮年的人,也不知是老家伙身强体壮, 还是彼得太没用,但眼下以没人在乎这些了,我用中文把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龚娜,她马上劝我回去阻止钱斯,还说这里五个人就我没接受过军事训练,一旦打起来我可能会拖累他们。我一想也是,便随罗宾逊一起赶往三层。 我们沿着曲折回旋的长廊一路狂奔,途中又在路面见到了许多七零八落的人类尸骨,想必早在很久以前这里就曾迎来过一批访客。就这样不知跑了多久才来到通往顶层的台阶处, 这时下面也响起了噼里啪啦的枪声,想必是我们的人与那些凸脑门大个子交上火了,我和罗宾逊脚下也不由加快了速度,远远地就看到台阶上站着四个人,我马上祭起狙击步枪,却被罗宾逊压下了枪口,“不用担心,孩子,你没看到嘛,这些不是真人!” 我定睛一看,正如罗宾逊所说,他们只是一些雕像,但看着却栩栩如生,分两排站在台阶两侧,当我从其身边路过时,马上被这些雕像样貌深深吸引住了,左排两个肤色一红一蓝,红人头戴两分叉帽,身披一副亮闪闪的铠甲,身材高大,眉骨凸起,没有毛发,额头竖有一目,与在我幻觉中出现的三眼人简直是如出一辙。 蓝人全身呈深蓝色,上身赤裸,眼球黄褐色,瞳孔也只有一条竖线,相比于其他秃头“人类”,他有头发,只是发质很硬,一根根扎起来,犹如刺猬,最令人惊叹的是从其背后延展出的一扇巨大肉翅,看着眼前这具怪异人像,我想起了在地球时看到的一则新闻,说是本世纪初,南非科学家宣布他们在一个洞穴中发掘出一具距今350万年极似天使模样的完整骨架化石,其脊柱有一对翅膀骨,身高1.64英尺,经辨认死时尚未成年。如果这则新闻是真的话,倒是可以和眼前这个长翅膀的家伙对上。也就是说早在350万年前,这些样貌各异的“人类”就已经在地球上出现过了。 |
如果从红人蓝人身上还能看到一丝人类影子的话,右边的那两位长相则更加离谱,他们一个是绿皮肤,一个浑身布满大块花斑,二人都全身赤裸,长花斑的那个身材粗壮,佝偻着腰,脑袋架在肩膀上看不到脖子,前额被一条深褶隔开,两只血红的眼泡分别长在头两侧,大鼻头高高隆起,一对利爪犹如镰刀般锋利,更奇怪的是我在它耳根下还发现了腮,看来这种生物也可以在水下生活。绿皮肤的那个和追杀我们的大个子一样有着凸起的脑门,嘴部位置长满了肉须,一双巨大的扇风耳向后抿起,不经意间我看到在他身上竟同时存在男性和女性的生殖器,由此可见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雌雄合体。 虽然我一时还搞不懂这四位是何方神圣,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今天这里的一切算是让我大开眼界了。来到顶层,我们竟听到了潺潺的水声,闻声望去,只见一道瀑布顺着岩壁飞驰直下,下方地面有一道水渠,水全部沿着它流进一处倾斜的洞口,此时我正好有些口渴,忙拧开水壶到瀑布下接了点水试着抿了一口,确实是淡水的味道,但与地球上的比起来它充斥着一股浓浓的硫磺味。 “喂,现在可不是让你做这事的时候,我们得赶紧过去!”在罗宾逊催促下,我正要离开却忽然发现瀑布旁岩壁上附着的一行由发光微生物组成的英文:“ This door with death,do not open it!”署名竟是三个汉字:“郑海涛”。 |
眼前这幕让我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气,想不到又在这里见到了郑海涛的遗迹,就是这个神秘的人,当初用一段影像忽悠我们离开地球不远万里前往阿拉贡行星去追随他,但谁也不会想到他竟曾到此一游,可他究竟是何时抵达的,在这里又经历了什么却跟本无法考证,我们能看到的只是他用蹩脚的英文提示后人千万不要打开那扇门! 当我兴奋的把这新发现告知罗宾逊教授并唤其来看时,他表现的却并不积极只是冷笑一声说:“这什么也证明不了!别忘了Jerry.黄,他也是华人,不但会写中文也知道郑海涛的事情,而且他先我们到达了那么久,这行东西很有可能就是他搞上去的,至于他为什么要这麽干等有空我们可以问问他。” 尽管我并不认同罗宾逊这番自负的推理,但因要事在身,只好先将一切争执抛到脑后随他来到了郑海涛提到的大门处,一扇嵌在岩壁中凸出来的巨型三角镜面,它上面标满了各式奇怪的符号,其中一些已经被点亮, 当我走到它跟前想要看得更清楚些时,那镜面竟如同自动门裂到两侧露出了里面的空间,我一眼就看到了钱斯和彼得斯拉夫,钱斯双手捂着大腿缩在地上呻吟着,血正源源不断的从他手指缝里往外渗,钱斯则背对着我拿着一把野战刀不知在干嘛,在他旁边不远处也就是正对着我的位置,有一个椭圆形的高台,就像三角镜面一样它的外圈写满了令人难懂的符号,但此时我注意力全在钱斯身上根本无暇关注这些,不等我开口,彼得就哀嚎了起来:“快点阻止钱斯!他要用自己的血去召唤神主现身,这疯子还射了我大腿一枪.....” 可能是眼前这一切来得太突然让我有些始料不及, 以至于我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当我听到钱斯伤人的消息后,马上举起脑神经阻断枪对准他义正言辞的呵斥道: “够了!钱斯老爹,请你双手背到脑后慢慢转过身,否则我真的会击毙你我发誓,我们都忍你好久了,这一路你给我们带来的只有死亡!” 出乎我意料钱斯竟然无动于衷,他背对着我一边继续手中事情一边平静的反驳我: “你杀过人吗?记着规则一,一旦端起枪除了扣扳机根本无需再多言。可你说了那么多,孩子,有一点我必须纠正你,我带给你们的是充满希望的未来!至于死亡它本来就在所难免 ,我们现就在可以与伟大造物主建立联系的密室里,是他们将我们送到地球上建立殖民地,又帮助我们把地球变成一颗衍育文明的星球,他们才是地球的上帝!如今是人类认祖归宗的时候了,一旦重归造物主麾下,我们就等于回到了天堂!” “别再犯傻了!”彼得.斯拉夫绝望的叫道:“我相信你正把大家带进天堂,但却是以另一种方式!至于你,一会儿和我们去的肯定不是一个地方。陈!快杀了他!” |
眼见钱斯一意孤行,我本以不再犹豫,可当彼得催促我动手后 ,不知为何却反而扣不下扳机了,钱斯则冷笑一声转过了身,在他身后出现了一具由三个一人高的椭圆形锋利环状物重叠在一起的装置,“准备见证奇迹吧!”他说着冲我们张开被划开一道血口正往外渗血的掌心,然后迅速盖在了那具装置上。 “不......!”彼得绝望的大喊一声,但一切都已经晚了,沾染上钱斯鲜血的椭圆重叠环状物开始转动起来,并兜着风声越转越快,我们所处的地方也剧烈晃动起来,不断地有碎石从头顶倾落,与此同时,正对我的椭圆形高台上逐渐显现出了一具高达十米的人影呈像,他全身披着褐色长袍,脸埋在斗篷阴影下,令我不管如何仰视也无法看清他的长相,但此情此景却像极了地球上的立体成像技术,罗宾逊似乎也有此同感, “快关掉它,让我们离开这里.....”可是不等他说完,那具高大人像突然抬起了手臂,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罗宾逊教授便尖叫着被吸到了半空中,看着他悬在空中痛苦的扭动着脖子,我们却无计可施。 “怎么关掉这玩意儿?教授快要死了!”我急的冲彼得大叫起来。 彼得.斯拉夫看上去也很慌张,他结结巴巴地说:“那开关上写着蒙恩神降临,用鲜血开启,以牺牲结束!” 正说着,只见那高大人像手腕轻轻一转,空中的罗宾逊瞬间就被分解成无数黑栗子大小的颗粒,从天而降噼里啪啦洒落了一地。吓得我和彼得都尖叫起来,这一刻我也终于明白了眼前这东西绝不是什么立体成像。就在这时随着门口一阵脚步声 , Jerry.黄跌跌撞撞闯了进来,一进门就朝我们喊叫起来:“我们没能挡住那群家伙,大家快走,他们追上来了......!”直到这时,他才注意到了高台上十米高的人像,也被吓了一大跳。 果然一会儿功夫,就有几个凸脑门大个子闯了进来,当他们见到眼前这一幕后马上转身往外跑,我搀起彼得也想跟着离开,却突然双脚悬空被一股力量拉离了地面,回头看去,发现自己正向着那具三层楼高的人像飘去,同时我感到喉咙像是被人死死攥住,根本无法呼吸,隐约间我听到了下方彼得的叫声:“jerry,我受伤了,用我去撞那个旋转的圆环,只有牺牲一条人命才能关掉这装置。” Jerry.黄见状先是迟疑了一下才行动起来,但却没按彼得说的做 ,而是自己直接奔向那具飞速旋转的锋利环状物,大吼一声后一头扎了进去,瞬间血肉飞溅的到处都是, 之后椭圆环状物飞旋的速度开始慢了下来,洞穴停止了颤抖,高台上巨型人像变得时隐时现直到完全消失,我也重重的被抛回地面,摔得浑身像散了架似的疼痛难忍,同时感觉自己肋骨像是摔断了一样压迫的无法呼吸,以至我不得不双手捂着脖子不停地捯气。Jerry.黄就这样用自己的尸体逼停了开关装置,为我们逃离这里赢得了时间。 等我缓过来后,马上从腰间拔出柄杖直奔钱斯,凭着记忆印象使出几招就把他打的倒在地上满地找牙,我则趁机从他身上翻出手铐将他拷了起来,在我搀着彼得押送钱斯离开这里时,又朝附在装置上被砍的血肉模糊jerry. 黄尸体望了一眼,算是最终临别。 走出密室我才发现刚刚的地震让整个洞穴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坏,以至于一旁的瀑布都被截流了,地上到处是断裂的岩石,偶尔从中还能发现一两具“祖先”尸体,这时从台阶底下跑来一个落单的大个子,看到我们后先是一怔,但此时他显然不想在这里过多纠缠,旁若无人的躺到之前瀑布水流入的洞口前,一用力整个人就滑了进去,把我们都看傻了。 在梯塔第一层,我们陆续的找到了失散的龚娜,莫比,肯尼迪和亨利德雷克,钱斯的两个手下却不幸战死了,受伤的艾比和彼得斯拉夫状况也不是太好,特别是艾比在先前战斗中被砍掉一条胳膊,尽管以用止血带止住了血,但失血过多让他变得非常虚弱,全程都要有人搀扶,好在亨利德雷克一直照顾着他。听龚娜说他们被冲散就开始各自为战,但不知为何打到一半那些进攻势头正猛的大个子却突然尖叫着逃走了,我想一定是因为人像显灵的缘故,可那十米高的幻影究竟是什么竟让那些凶残的野蛮人怕成这个样子,难道它就是钱斯口中的造物主?同时这个洞穴也埋藏着太多的神秘:吹往地面的合成空气,隔空取人性命的巨幅幻影,那些造型各异的人像以及石壁上貌似郑海涛的留言,这一切以来不及我们再去探索,当下每个人想的都是如何离开这里。 |
这时我突然想起刚刚那个大个子滑入的倾斜洞口,那应该是一条可以从这里出去的水路,在我带领下,大家挨个平躺到洞口,在由水流冲力送下去,快到龚娜时我伸手拉住她轻声哀求道:“我们一会儿一起下去吧?要是不小心出了意外还能死在一起。” “滚.”她笑着在我胸前搡了一下,扎好头发双手交叉胸前躺到洞口说了一句“一会儿外面见。”就滑了下去,就这样我们被水流冲着在崎岖水道中横冲直撞了许久才全部掉进了外界一处水潭里,此时天已经亮了,大家将脑袋浮出水面,望着 一轮行星当空的蓝天全都开心的笑了起来,这时从我们头顶上方传来了隆隆的马达发动声,我抬头一看,三架双旋军用运输机正朝这里驶来,“是我们的人!”亨利德雷克大喊一声,所有人都欢呼了起来,钱斯则亢奋地冲我们叫道:“你们这些混蛋等着后悔吧!回去后你们将以胁迫长官罪全部被送进冷冻舱!” 但当第一架运输机降落后,看到布莱德教授和几名中国人从中走出的那一刻他又马上泄了气,尽管从抵达开普勒452b到现在也才几十个小时,可再次见到布莱德和中国同伴我们仍有种久别重逢的感觉,布莱德却顾不上寒暄,他告诉大家地球号遭到了某种生物围攻,飞船降落的地方再过几个小时也将被一波巨大潮汐淹没,我们必须赶在这之前带亨利德雷克和钱斯回去,释放外星飞行员然后离开那里,本以为钱斯的远征队会很难对付,所以布莱德特意带上了一组士兵,没想到钱斯这么快就成了光杆司令,在这支几乎全军覆没的远征队里,阵亡者光我认识的就有四位:莫特,吉姆,罗宾逊和Jerry.黄。 为了给大家一个交代,布莱德教授打开诺斯尔船长的授权书,当众宣读了对钱斯的逮捕决定,伴着众人欢呼声钱斯歇斯底里的冲周围那些叫好的人咆哮起来:“这有什么可高兴的!囚禁长官是地球号失控的第一步,有了这个先例以后诺斯尔也会像我这样被搞掉!”但此刻却没有人理他,他以彻底失去了公信力。 在我们乘坐运输机返回的路上,远方天际处突然升起了两架巨大的三角型飞碟,见此情形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他们是来攻击我们的吗?”肯尼迪惊慌失措的叫了起来,教授则紧盯那些飞碟缓缓地摇摇头说:“也许不是,先看看情形再说。”事实证明布莱德的判断是对的,随着两架飞碟不断加速升空,它们消失在了大气层中。 “我想他们是要逃离这里。”布莱德自言自语地说完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向飞行员报出了一行坐标,“回去前我们先去这里兜一圈,这个地方就在附近。” 就这样在教授指引下我们飞到了一片被丛林环绕的平原上空,远远地就看到那里矗立着几座堆成金字塔状的城市建筑群以及一些高达十几米的人物雕像,为了看得更仔细些我们下降了高度,只见许多和我在洞穴梯塔一层所见标本长相一模一样的男女正穿梭在金字塔城市间拼命地奔跑着,与此同时又有一架大型三角飞碟从那里升了起来,而那些无法登上飞船的金字塔居民则全都涌进了城市下方的地道入口,我们的飞机就悬在他们上方,却没有人理会我们。 |
看到这一幕布莱德皱着眉头思索许久才回头问我:“你们在那座山上都干什么了?” 当我一五一十的把在那里发生的事情都讲给他听后,教授当即脸色大变催促飞行员道:“赶紧返回地球号,我们也得离开这颗星球,越快越好!” “怎么了?”一旁的亨利德雷克不明就里的问到。 “你们进的那个洞穴应该是个能与神国取得联系的联络点,但肯定不是下面这些人修建的,他们拼命阻止你们靠近那里说明这些人应该也知道一些《上古卷轴》的事情,所以他们看到钱斯在密室搞出动静后就开始逃命了,那个巨幅影像很可能来自‘神国’,也许用不了多久‘神国’的舰队就会光临这里。” “可那些飞船要去哪里?”我指着那架迅速攀升的三角飞碟继续问布莱德。 而在布莱德看来,这似乎不是应该考虑的问题:“就算没有地方可去,这个时候你也会选择先逃出去再说,总比留在这里等待一场大灭绝要好!这些人乘的应该是来自‘神国’的飞船,说明他们祖辈也是被流放到这里的!” 此时我很想把自己在洞穴中看到的一切以及郑海涛的事情详细讲给布莱德,但当下时机似乎不是很对,看着下面那些大个子火急火燎逃命的场面,让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觉得世界末日快要降临了。 我们返回地球号时,虾人对那里的围困仍在继续着,降落前布莱德提前和飞船上取得了联系,诺斯尔派出了十架改装后的投弹飞行机用燃烧弹在虾人包围圈上撕开了一道裂口,但那些虾人却十分顽固,被燃烧弹驱离不久又返了回来,尾随着我们准备伺机而动。等我们走下飞机,远远就看到了诺斯尔派来迎接我们的队伍,李.戈尔兴高采烈的走在最前面,他是来迎接自己新主子钱斯的,但当他看到戴着手铐的钱斯被押出来时,那准备了许久的丑陋笑容立刻僵在了脸上,接着便犹如丧家之犬灰溜溜逃离了现场,望着李戈尔的背影,我突然意识到现在正是复仇的最佳时机,这里没有监控,场面又乱,动起手来很有胜算,可唯一的问题是我们的武器在下飞机前都被收缴了,除了我在洞穴底下获得的那杆外星柄杖。 但这并不影响我复仇的意志,抛下妻儿不远万里来到这里,一路隐忍许久我才等到这一天岂可轻易错过?想到这儿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摸摸腰间武器朝着李戈尔跑了过去,本来我还担心这x鬼会在我之前溜进飞船,那样的话我就没有机会了,没想到他回头看了一眼后竟直接朝远离飞船的一处山岩后走去,我心中大喜暗呼天助我也,急忙跟了过去,尾随着他七拐八拐没想到在一处拐角被一只黑洞洞的枪口抵住了脑袋,接着就听到了那个让我恨得咬牙切齿的的声音:“小陈呀,久违了,你跟着我这是要去哪儿呀? ” 我是怎么也想不到李戈尔手中会有枪,“地球号”规定非军事人员禁止配枪,也就是这条规定让我大意了,以至造成现在这种被动局面。为了稳住李戈尔,我急中生智脱口而出:“我这一路跟着钱斯终于发现了他的阴谋就赶紧来向你汇报,你报告给船长以后又能取得他们的信任....” 李.戈尔却根本不接我的话,而是冷笑了一声:“小陈呀,不要把别人都当傻子,想算计我你不觉得自己嫩点嘛,知道我为什么把你领来这个地方吗?你往右看。” 我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瞟了一眼,立刻被吓呆了,那下面竟然是万丈深渊,一层高过一层的海浪争先拍打着岩壁,“你看这个地方多好呀。”李戈尔自说自话起来:“地点偏僻,万丈深渊最适合毁尸灭迹,这可能也是你想找的地方,只不过今天死在这里的会是你!” |
“你.....你在说什么呀?我一点也听不明白。”此刻被枪指着头我只能装傻。 “你心里很清楚我在说什么!”李戈尔咆哮道:“这一路你不是好几次向人打听我吗?还有你看我的眼神,我再不明白你想干什么这二十年情报工作不就白做了嘛?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你爹就是我找人干掉的,而且我现在还要干掉你!小陈呀,不想我开枪你就自己跳下去!不过你临死前我倒有件事想问问你,在佛罗里达登船前你是怎么知道我正想离开的呢?” “你把枪放下,我告诉你....” “哈哈,不必了”李戈尔猖狂的大笑起来:“我也不是太有兴趣知道,你还是把这个秘密带到阴间吧。”可就在他要扣扳机的那一瞬间,一枚石子呼啸着从高处打来正中手腕,疼的李戈尔尖叫一声,枪也掉在了地上,我抬头看去只见龚娜倩影一闪就不见了,顿时明白是有佳人暗中相助,赶紧一个饿虎扑食将李戈尔撞到,和他抱在一起厮打起来,出乎我意料这黑x个头不高劲还不小,我也是由于第一次杀人,经验不太足,竟忘了拔出柄杖再去对付他,意识到这点后我用尽全力踹开他,起身打开柄杖让上面螺旋桨刀片飞速旋转,这时周围突然起风了,伴着呼啸的狂风天际间慢慢升起一面墙状的巨浪,它越涨越高以摧枯拉朽之势向我们这边压来,在这种情形下只能速战速决,望着喘着粗气正从地上爬起来的李.戈尔,视频监控中父亲遭飞车碾压和我身陷囹圄时被李戈尔各种虐待的画面再次一幕幕浮现在脑海,正是新仇旧恨涌心头,手刃仇人不为快。 于是我怒吼一声,箭步冲上去抡起柄杖一刀砍在了他的胸口上,李戈尔惨叫一声犹如一只垂死猛兽,瞪着通红的鼓眼泡大吼一声:“要死一起死!”说罢不等我反应过来便一把攥住我胳膊抵着我脖子向悬崖冲去,在这过程中我拼命挣扎却还是被他带着一起双双跌了下去,在坠落的一瞬间我用手中柄杖转动的刀片砍到了岩壁上,锋利的刀片很快就切进岩体将我固定在陡峭的岩壁上,李戈尔也没坠入深渊,他紧紧抱住我双腿跟着我一起在半空摇荡,此时狂风变得更加凛冽,悬崖下的海水也都被吸进了那堵离我们越来越近的浪墙中,几个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虾人正顺着峭壁向我们爬来。 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龚娜脑袋从上方悬崖边露了出来,“潮汐要来了,快点抓住我的手!”她说着向我伸出了胳膊,我赶紧像遇到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住她的手,同时用尽全力拼命想要晃掉李戈尔,李戈尔大概预料到他将要命不久矣,在被我甩下悬崖的那一刻,他用尽全身气力朝龚娜喊道:“5071!陈守业玩你的,他有老婆叫林噙霜,还有儿子....”但我不等他说完就用力一挣将他从腿上抛了下去,然后借助龚娜的力量迅速爬上了悬崖。 “谢谢....”惊魂未定之下我刚向龚娜道谢,脸上就重重挨了她一耳光,“你为什么不告我你有老婆和儿子呀!”她哭着冲我叫道。 “你也没问呀....再说你不是也说咋俩不可能吗?”这一刻尽管我心中有愧,却依旧嘴硬。揣着明白装糊涂是我这样渣男早已练就的绝学。 龚娜没有再搭理我哭着转身向飞船跑去,望着后面马上就要吞噬掉这里的浪墙,我也紧随她身后,此刻“地球号”早已缓缓驶离了地面,在发现我俩之后,一艘运输机从飞船中钻出飞向我们,飞船则继续攀升,在飞行员大声招呼下,我和龚娜钻进了机舱,我们刚起飞不久浪墙就推了过来,裹挟着一股巨大气流差点没将飞机掀翻,好在飞行员技术精湛,愣是驾着飞机从巨浪中蹿了出来,在回“地球号”的路上,我拼命向龚娜解释我正是因为喜欢她才忘记告诉她,可我越解释她越抗拒,最后竟扑上来用胳膊肘压住我脖子恶狠狠地对我发了个毒誓:“从此以后你不用再纠缠我!我是不会理你的,除非到了另一个世界!” 我们闹成这般也让不懂中文的白人飞行员很费解,直呼“what are you talking about?”但我们谁也没搭理他,我的心情以坏到了极点。 本以为这架载着我们的飞机将会为这里的一切画上句号。却不曾想位于银河系外的仙女座星云,一架漂浮宇宙间的三角状飞船突然被重新启动了,舱内角落里立着两个木乃伊悬棺式休眠仓,上面的滑盖这时也随着飞船程序被激活缓缓打开,一个背插肉翅的蓝种人和全身花斑的两栖人慢慢从里面海绵粘状物中挣扎出来,这时舱门开了,一个三米多高全身披着紫甲的大块头走了进来,他们三个来到船舱中央,前方舱壁上立刻投射出一段正在发生的立体场景,最后定格在Jerry.黄撞进环形物那一瞬间,画面上我和彼得.斯拉夫,钱斯的身影都被映在其中。 (未完待续) |
第十一章 神秘蜂巢 “地球号”会议室内烟雾缭绕,与会者们各个神情严肃,在驶向黑洞的路上,一场由诺斯尔船长和布莱德教授发起的决定“地球号”未来走向会议正在进行着,我和林坤,彼得.斯拉夫,安德森也应邀出席,现场气氛不是很轻松,许多人都在埋头抽烟,两侧墙壁上循环播放着远征队在古穴中拍摄回的画面, 在这种情形下,彼得.斯拉夫拖着伤腿吃力的站了起来: “先生们,我们必须要终止行程了,立刻马上!且不说地球号已经减员了百分之四十的人口,就开普勒452b星球上见到的那些对我们而言都是极危险的讯号,那里有想灭绝我们的高等文明,我相信在宇宙中还有很多这样的可能,当这些危险来临时,我们根本没有能力去应对!现在返回,至少可以活着带回252个人” 他这番话说完很快就得到了一些与会者的赞同,然而林坤却不以为然,他借助翻译器说道:“你们这些西方人做什么都不靠谱,凡事碰上一点困难就变来变去,如果我们就这样回去,怎么向地球上等待我们好消息的同胞解释?不但资源没拿到,先前那一百多位同仁不也白死了吗?再说之前发生的事情也是意外,造肆者钱斯已被拿下,我想只要继续按部就班,我们就一定能达到目的!” 老实说这番话能从林坤嘴里说出来倒挺让我吃惊的,没想到这大老粗关键时候也一套一套的,但显然他考虑的和与会多数白人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与中国人相比,西方人非常看重人命,他们认为一切东西都没有人命重要,一件事情只要带来的伤亡过大就可以停止了,而我们中国人则从小被灌输:不怕牺牲,排除万难也要取得最后胜利。可以说意识形态的不同也是造成中美这一个世纪来相互攻伐的原因。果然林坤刚说完就引来了一个白人的反驳: “林将军,你的意思是我们必须要拿剩余的二百多条人命继续冒险以证明先前逝去的一百多同仁没有白死?” “你这是抬杠!”林坤气的一拍桌子大老粗本性再次发作,我正要去劝阻,布莱德教授却发言了: “林将军刚才说的有一句话我很赞同,来到开普勒-452b是个意外,如果没有军方的强行介入,我想我们已经抵达阿拉贡星球了,必须承认这次由钱斯造成的意外事故令我们损失了许多船员,他们都很优秀,但这件事已经得到了很好的解决, 类似的事情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那么基于这点之上,大伙不妨好好考虑一下,还要不要继续我们的航程,只要再进行一次穿越,我们便可以抵达阿拉贡星球,不然我们就这么回去根本说不清楚,这次行动也会被外界与媒体冠以‘阴谋论’去解读。” “去他妈的‘阴谋论’把!我一点也不在乎。”彼得.斯拉夫挥着拳头气鼓鼓的叫道:“我只知道在那颗星球上我们被一群丑陋的野蛮人追杀,还有山洞里那十几米高可以杀人的影像和我这被打了一枪的伤腿!” 相比之下诺斯尔倒十分冷静,他拍拍彼得肩膀让他先不要那么激动,然后沉思了片刻后当众宣布:“首先人死不能复生,逝去的177个人都是为了全人类的前途和命运而献身,我想他们在天之灵也不希望我们无功而返,地球号现在也以恢复了原有的秩序,我个人认为只要在能够确保所有船员人身安全的前提下,可以考虑继续我们的任务!” |
此言一出引得那些反对者们立刻不满的叫嚷起来,但他们这时以明显处于劣势,其实我也不是太有兴趣继续所谓的任务,毕竟自己大仇已报,地球上还有等待我的老婆和从出生就没来得及见一面的儿子,但既然我导师布莱德 已表明了立场,我要公然与他意见相左驳他面子也不太好,况且船长也表态了,这种局面下单凭我一人也是什么都无法改变的。但与此同时我总觉得从诺斯尔到布莱德都有点过分乐观了,他们仅是把先前发生的事情当做是一场事故,殊不知根据墨菲定律:一件事情如果发生过一次意外,那么类似的意外之后还会继续发生!中国人管这叫:福不双降,祸不单行。只不过这一次的意外来自达斯。 在这次会议之后,“地球号”高层做出了继续航行的决议,为此飞船必须飞抵电脑系统测定的位置,通过远程向黑洞源源不断发射电磁波的充电方式增加黑洞周边电荷,重新激活R—N黑洞,以便再次开启虫洞,这个过程又需要大约一周的时间。 我本以为在此期间可以好好地放松休养一下,以弥补在新弗吉尼亚两次死里求生后给我留下的心理创伤,但没有想到回飞船的第一天晚上就开始做噩梦,往后一连七天都是如此,而且这些噩梦全都是醒了后情节记得非常清楚能顺下来的那种,弄得我每天起床后比不睡觉还累。第一天晚上我梦到了黄沙,岩石和干涸的土地,在一座金字塔城市围墙下,一群个子如成年人类一边高的凸脑门小孩手握长棍在大风卷起的黄沙中捉对厮杀,这是这个种族的孩子在童年时必修的军事训练,他们就如同斯巴达人,意志坚定,毫无恐惧,惯于忍耐痛苦,在梦中我看到自己也挥舞着长柄杖抡出一组又一组精湛的棍法与一个大个子对打,醒来后我凭梦中记忆试着操练了一下,发现自己竟能一丝不差的将整套棍法效仿下来,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总感觉自从吸进三角容器渗出的紫烟后那些画面就已经变成了我的记忆,只不过在梦里它们又得到了强化。 如果说头一天的梦还有点奇怪,之后梦到的一些东西则令我很不舒服,有时发现自己身处陌生异域,那里的地面是由某种透亮晶体铺垫,空中漂浮着密密麻麻的飞行物,身边到处都是红皮肤的三眼人,长着肉翅的蓝种人,以及我在洞穴中见到的两栖人与雌雄同体人,之前在古穴看到他们雕像还以为这是古穴主人麾下的“四大天王”,没想到他们竟是四类不同人种,这些奇形怪状的人就这样从我身边走过却对我视而不见,在梦里不知为何我也稀里糊涂跟着他们朝一处直入云霄的尖塔建筑走去,步入大厅后还容不得我环顾四周,随着一阵凄厉得长调响起,所有人都蹲在地上,低下头举起胳膊反手挡住脸,在这过程中我偷偷向前方瞄了一眼,竟看到了在古穴密室中杀死罗宾逊教授,也差点杀死我的高大人像幻影,他还是披着长袍斗篷,却以真实状态出现在这里,吓得我尖叫一声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 通过每天晚上梦境中的场景重现,我渐渐对生活在开普勒452b星球上的人族有了大致了解,他们曾在神国生活,却因人格,品行,道德等一系列原因难以与其他人种共处而被剥夺公民资格放逐到银河系的几个星球,其中的一支在红种人押送下在公元前320万年来到了地球,另外一支被安置到开普勒452b,这些星球都无一例外的成为了关押犯人的监狱,他们在那里被红种人监视劳动,替神国开采矿石,后来在地球上扮演监工角色的红种人曾试图脱离神国自立为王,失败后残存的红种人被神国飞船押离了地球,在开普勒452b星球上一切则按部就班,大约30万年后神国撤走了红种人还他们自由,但飞船撤离时留下最终指示,严禁他们再以各种形式与神国取得联系,不然神国飞船将来此降下灾难。为了博得神国高层的原谅,这些人仍以“罪人”自称,在开普勒452b为神国统治者修建神殿,并以此创立了宗教。 尽管我通过梦境获取了许多《上古卷轴》都不曾记载的事情,但我却从不向别人谈及这些梦境,包括布莱德教授,因为我不想让别人感觉我与他们不一样。 |
这期间我也多次尝试与龚娜重归于好,但每次她只要一看到我就远远跑开,根本不给任何机会,我这才意识到那天在机舱里她哭着和我说的应该不是气话。为此我也确实颓废了几天,每天晚上都拉着方斌陪我喝酒,但也不敢开怀畅饮,生怕那天喝大了吹牛逼时一不留神把诛杀李.戈尔的事抖搂出来。 就在我绝望的以为我和龚娜之间再无可能的时候,事情却在第二次虫洞穿越后出现了意想不到的转机,在穿越的那天,由于有了先前的经验,我算准时间提前给自己灌了半瓶威士忌,以此达到穿越开始前就可以烂醉如泥的效果,果然整个过程中不省人事的我躺在座椅上一点感觉也没有,等到再次被唤醒时,却听到周围哭叫连天,一切仿佛都已经乱套了,我揉着眼睛四下张望,看到许多船员都出现了异常行为,他们有的像神经病一样捂着头尖叫着,甚至痛哭流涕,自言自语。有的虽表现的很安静,却一脸茫然的望着四周,好像已不记得自己是谁了一样。我下意识的数了数,一共有十几个人出现了类似状况,这件事很快也惊动了诺斯尔和布莱德教授,他们带人赶了过来,命令士兵将错乱者挑出来集中到一起,在这些被挑出来的人里我竟然看到了龚娜,她站在人群中,瑟瑟发抖,迷茫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咬着嘴唇想哭却又不敢出声 这时我听到安德森在向诺斯尔他们抱怨:“这种事情肯定不正常!还记得第一次穿越后那个自称是开度假村的加拿大船员吗?现在这里又有13个人出现了类似的情况!” 说完他手指前方一个身材魁梧正捂着脸哭泣的美国女船员: “这是莎拉,飞船系统维护技术员,地球时间三天前我们还曾一起吃饭聊天,现在她却自称是时装模特,还说自己拥有一副魔鬼身材,看到自己突然出现在这陌生地方且身材臃肿她已经崩溃了。” 接着他又指向另一个正与两名士兵厮打在一起的人:“这是巴瑞.门罗,我认识的人,穿越前他是一位举止文雅的绅士,连fuck都不会说,你们看他现在不但出口成脏,而且有着严重的暴力倾向....” “好吧,长话短说,你想表达什么!”见安德森说起来没完,诺斯尔不耐烦的打断了他。安德森见状马上亮明了观点:“我想假设一种可能,当然这只是假设,现在这些人已经不是这个时空的自己了,比较合理的解释是在穿越虫洞时我们与平行宇宙中另一个类似时空产生了交集,导致一些人与那个时空的自己对调了身份,这么说船长你可以懂吧?” “这简直太荒谬了!”诺斯尔大声说道:“要按你的推论,为什么你,我,布莱德教授,还有那么多人都没事,就单单他们几个被换到了另一个世界?” 安德森则据理力争:“船长先生,这很正常,就像一辆大巴坠入河里,并不是里面所有乘客都会出事,有人淹死,有人幸存了下来,这种出事的概率是随机的。” 布莱德教授点了点头:“我想的确有这种可能,平行宇宙确实是存在的,在那里有很多与我们相似的世界,但这些人是不是在两个世界短暂接轨后互换了身份还有待考证,我建议在没把这一切搞清楚前,把这些错乱者分开看管,同时配备专人为他们做心理辅导。” 他们讨论的这个话题也激起了我的兴趣,出于好奇我来到了龚娜面前,她双手交叉抱肩蹲在地上,无助的眼神始终在地面游离,对于我的到来毫不在意,仿佛根本不认识我一样。为了验证这一点,我蹲到她旁边轻声问道:“你还认识我吗?” |
她扭过头看着我,似乎努力的想要从我脸上发掘出任何线索,最终却摇摇头轻声说:“不认识,你是谁呀?” “我是你男朋友呀!这个世界的男朋友。”我脱口而出,本想说是老公,但想想觉得有点不合适,毕竟脸皮还没那么厚就暂时自称男朋友。谁知听了我的话,她盯着我脸看了半天却弱弱地说:“可...可是我对你并没有感觉呀,你怎么会是我男朋友?” 听着她柔软甜美的声音,我突然觉得眼前的龚娜有点不一样了,除了长相之外与我认识的那个泼辣,性感,充满野性的女人简直判若两人,但我还是厚着脸皮继续骗她: “可在这个世界你对我有感觉呀,你还很爱我呢,我叫陈霸先,我们是去年在北京认识的,然后一起参加了太空总署的郑和计划,搭乘飞船穿越虫洞到另一个星球勘探资源,你在你那个世界叫什么名字呀?是做什么的?” 尽管她对我的话依旧半信半疑,却还是认真地回答道:“我叫龚娜,是一名舞者,在北京舞蹈学院做芭蕾舞老师。” “噗.....”听了她的介绍再联想到龚娜之前的风格,我一下没忍住笑喷了,她却一脸委屈的望着我,泪水以开始在眼眶中打转了,见此情形我赶紧一面掏出纸巾为她擦拭泪水一面道歉: “实在是对不起,我是把两个世界的你联系在一起后才没忍住,没有恶意啊,虽然你在这个世界也叫龚娜,却是女中豪杰那款的,还很能打呢,结果另一个你却是舞蹈老师,这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对我说的一切龚娜似乎并不是很明白,但她却拒绝承认我是她男朋友,为此我特意叫来了莫比作证,经过两场手术他以基本恢复过来,却永远失去了一条胳膊,只能靠飞船上的3D打印技术更换假肢。 “莫比先生,请你告诉这位小姐,我和她是不是一起的,她现在不认识我了。” “well~”莫比酝酿了一下,之后才勉为其难的说道:“之前陈先生是和我说过你是她男朋友,我俩出任务时他还冒死把你从冷冻舱里救了出来却没救任何人,之后一直带着你,你俩的关系也算是我所知道远征队里最亲近的。” “不!我不相信.....”龚娜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显然,莫比的证言没能说服她,为此我又厚着脸皮叫来了彼得.斯拉夫,直到他作证曾在电影放映室里见过我俩亲密的样子龚娜才不吭声了,过了许久她才像又想起什么似的问我:“既然我们在这里是情侣,那应该有合影的照片或视频吧?” “有.....有!在宿舍呢,回头我拿给你看。”我满口答应,心里盘算着回去赶紧人工合成几张情侣照。谁知她却轻叹一声:“算了,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可这毕竟不是我的人生,我不知道我在这个世界是做什么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你,我现在好怕呀....”说到这儿,她竟把头埋在膝盖上失声痛哭起来。 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赶紧蹲在旁边捋着她背安慰道:“不要怕,这里还有我呢,就算你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来的 ,你也依旧是龚娜,我会向以前那样一如既往地呵护你,照顾你!” |
听我说了这么多,龚娜才抬起头,用那双沾满泪花迷离的双眼望着我:“这是不是我做的一场梦?” “我也希望这是一场梦,一睁眼自己就躺在家里床上,见到我的...可惜不是,是时空错乱造成的这一切。” “真的吗?那陈先生,你可不可以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慢慢适应这一切,在此期间你不要强迫我。” “啊..请别叫我陈先生,就像之前那样叫我霸先就好了。”我说着趁机一把攥住她的手想试探一下对方反应,龚娜并没有马上挣开,而是让我握了一会儿才借捋头发机会把手抽了出来,望着眼前不一样的龚娜,我突然从她身上找到了老婆林噙霜的影子,分开了这么久我也好想她,就这样我情不自禁的大叫一声“老婆”直接把她揽入了怀中,龚娜则轻声尖叫起来,赶快推开我红着脸说:“别这样陈先生,不是说不强迫我吗?你让我害怕了。” 就在我俩纠缠不清的时候,诺斯尔带人走了过来指着龚娜问我:“她也是错乱者吧?我们要先把她带走。” 而一股怜香惜玉之情则让我挺身而出:“别这样,船长先生,这是我女朋友,就算她被调换了身份也依旧是我女朋友,让我来照顾她,我会全程管她的!” 听了我的请求,诺斯尔看看我又看看龚娜终于松口了:“好吧,不过我要提醒你,这个女孩可能已经不记得你们过去的感情了,甚至不记得你们之间所发生的一切。” “那样才好呢。”我心中暗想。 就在这时飞船控制舱中警报大作,远远地我们在大厅都能听到,诺斯尔见状急忙与布莱德教授等人朝出事地飞奔而去,出于好奇我拉上龚娜也紧随其后,在控制舱门口我们看到了气急败坏的亨利.德雷克,他一见我们赶紧汇报道: “船长先生,那个外星杂碎驾驶着登陆舱叛逃了,临走时它终止了飞船所有航行程序,还破坏了设备里一些极为重要芯片和磁卡,程序被锁定后要没有那些芯片我们根本无法让飞船恢复正常,现在它就只剩下发射物体和起飞降落功能了.....” “等等.....等等,亨利先生你说慢点,是哪个外星杂碎?”诺斯尔皱着眉头问。 “达斯!先生,我们之前谁也没想到这个小侏儒竟会来这么一手 ,它不光破坏了飞船设备还在穿越前对设定好的程序动了手脚,把我们带到了一个根本不知是哪里的星系,真的是逃跑还不忘置我们于死地,如果不采取措施大家都会困死在地球号上。” 亨利的报告让一旁的布莱德教授有些震惊:“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不是已经约定抵达阿拉贡星球就还它自由了呀!” “我看是因为被钱斯虐待的那件事。”诺斯尔苦笑一声说:“就算事后和它解释这一切都是钱斯的错它也不会再信任人类了,也许我们在用人类思维套外星人的时候却忽略了 它们也有自己的判断标准,但不管怎样我们也要把这狗娘养的给弄回来,它应该还没跑远吧?” “是的,先生,现在距我们大约5英里远。”亨利德雷克回答道。 |
诺斯尔二话不说下达了命令:“马上派人去追,一定要把它抓回来!” “让我去吧!”布莱德教授自告奋勇的站了出来,我也趁机毛遂自荐:“也让我参加吧,我和那个达斯有一定的友谊基础,也许我可以帮着把它劝回来。” 听了我的话诺斯尔冷笑一声:“也许你所谓的友谊基础在那个狗娘养的那里根本不值一提。”但尽管这样,他还是批准我参加了。 就这样我和布莱德教授以及另外六名船员换好宇航服,分乘两个登陆舱从“地球号”弹出,在茫茫宇宙深处上演了一场星际追逐,若不是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我是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会在宇宙间坐着登陆舱去捉拿外星人。这一路我和布莱德同行,自从新弗吉尼亚回来他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而我的心情也并不比他好多少,有个问题自第二次穿越后就时刻困扰着我,直到这时我才有机会问他:“教授,我们这次穿越是不是又跨越了上千年的时间?” “现在再谈这个已经不重要了。”布莱德没有正面回答我,“我担心的可不是这种事。” “那你是在为古穴密室的事情担忧吗?” 布莱德点了点头:“从某种意义上说,当钱斯触动了密室开关就已经与那种高级文明取得了联系,现在只希望神国的统治者并不想追查这件事情,这样地球或许可以逢凶化吉。” 而此刻我却认为最需要逢凶化吉的应该是我们:“没有那么夸张吧?还是先想想我们自己吧,如果真像亨利德雷克所说,我们的飞船瘫痪在一处我们都不知是哪儿的宇宙角落中,就算神国找到了我们的星球,我们也肯定会在地球毁灭前死去。” “请不要再提这件事了!”教授突然朝我咆哮起来,此刻的他已然有些失控,“我知道你们都在怪我,是我坚持要继续任务的,但其实从军方将飞船胁迫到开普勒452b的那一刻,这次任务就已经失败了,这也是马克西维尔为什么自杀的原因!要想改变历史我们只能继续前进!” 教授此言一出,在场的人全都愣住了,他们都向看怪物一样盯着他,布莱德这时也觉得自己有些失言便沉默了下来, 但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了愧疚,而他不经意间重提到第一任船长的死又令我倍感好奇,或许他不但了解马克西维尔的死因还知道一些死者也知道的事情? 于是为了套他的话我问道:“可是教授您不是说过我们不可以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吗?” “是的,或许在我们这个时空2072年时“地球号”没有返回,我是做最坏的假设,既然它已经发生了那肯定是改变不了的,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全都死了,后续的一切仍旧有很多种可能!......” 正当布莱德要继续和我讲解的时候,驾驶员叫了起来:“兄弟们,发现那个狗娘养的了,它正飞向前方一颗星球的轨道上。” “好吧。”布莱德教授说,“我们过去两面包抄它。” 可这时我却突然有些不明白了:“我记得我们坐的这个登陆舱根本不支持长途航行,达斯也应该知道这点,在茫茫星际间,如果就靠登陆舱逃跑成功概率只会是零,从达斯离开前做的事情来看它不会犯这种错误,况且它逃跑无非也是想自由的活着,而不是自寻死路,那在这种情况下为什么还要一意孤行呢?” |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或许已经有答案了,那就是它带我们来的这个地方要不附近会有人接应,要不周围存在可以降落且适合生存的星球!”布莱德十分肯定的说,但他的话又被驾驶员打断了:“哦,可恶,我们的登陆舱操作系统突然失灵了,我们现正被某种引力牵向前方那颗星球!” “那这样看来或许达斯也不是想往那里跑。”布莱德嘟囔了一句亲自接通了与地球号的通话,在舱内众人忙成一团的时候,我却注意到窗外前方行星周围的那一圈星环里似乎悬浮着一个巨大锥状不明物体,它有着六角形截面,时明时暗,远远看起来就与周围那些太空陨石格格不入,这时我旁边的人也发现了它,“那是什么东西!”他们纷纷叫了起来。 随着我们距它越来越近,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不明巨物周身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房孔,它们一个挨一个紧凑的排列着,就像一只巨型蜂巢,它也和其它陨石一样围绕着一颗桔红色星球缓慢移动,我们亲眼目睹达斯的登陆舱被吸进其中一个房孔然后卡在了那里。等我们的登陆舱也被拽到“蜂巢”面前时才发现它实在太大了,那上面一个房孔都要大出登陆舱许多。 但眼前的壮观景象丝毫没有缓解大伙的焦躁与不安,“怎么办!我们坐的这玩意儿算是废了,接下来该怎么返回地球号?”有人提出了当下急需迫切解决的问题。 布莱德教授却并不怎么慌张,他冲大家摆摆手道:“好在我们离飞船的距离也不算太远,我会让地球号锁定方位定时向这边发射太空浮板,大家宇航服上都有喷气装置,我们出来后可以通过喷射前行,顺着浮板先撤离这一带,在呼叫飞船来接我们,但这中间环节我们没有太多时间,宇宙中最低温度可达273摄氏度,在加上辐射这样极端环境下你的宇航防护服撑不了很久,所以大家要抓紧时间!” 听到教授的方案我先是吓了一跳,他一定是我有生以来见过最疯狂的科学家, 从之前自称捕捉宇宙弦注入虫洞就能开启时空隧道到现在让我们钻出登陆舱在宇宙中翱翔,但仔细一想这倒不失为一种可以回去的方法。就在这时有人问他:“那个外星杂碎怎么办?我们接到的命令是要把它带回去。” 我也指着巨型蜂巢提议道:“我们能不能先进去抓它,然后带着它一起回去?” “可你知道那是什么吗?它里面有什么东西?”布莱德教授皱着眉头提醒我。 “我觉得那是一艘外星飞船或是某种像空间站一样的东西。”我说。 而布莱德教授这时不知为何却想改变主意:“算了,就让达斯自生自灭吧。把它抓回去也无济于事,破坏掉的那些重要芯片和飞船零部件是不能被修复的。” “也许这里就是那外星杂碎要去的地方呢?”有人反驳道。与此同时从登陆舱控制台另一端也传来了诺斯尔的声音:“不管那个畜生逃到哪里你们也一定要把它抓回来!” 在这种情形下,布莱德只好同意进入不明蜂巢物中搜查。与达斯一样,我们登陆舱被拉入中间的一个房孔后就犹如磁铁一样牢牢地吸在了它光滑的边缘处,另一只登陆舱也是如此,透过窗户我们可以看到它里头是空心的似乎还有亮光渗出,在好奇心驱使下,我们钻出登陆舱,踩着重力靴沿房孔边沿小心翼翼向里面走去,我跟在队伍最后,不经意间回眸望去,许多形态各异的陨石悬浮在周围,它们在母星 散发出的五彩极光映衬下沿轨道慢悠悠徘徊着,眼前这番景象深深震撼了我,一百年的时间足以令地球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在这里却不会有什么改变,时间仿佛静止下来,十年,一百年,一千年.....看不到物换星移,唯有孤独相伴一切,之前总以为是地球上的喧嚣造就了我内心的孤独,这一刻我却收获了平静,它让我 不再孤独。 |
等站在靠近蜂巢内部边沿 的那一刻,我竟被它精湛的内部设计和宏伟的结构深深折服了,与它暗淡无光的外观相比,里面白光耀眼,六面墙壁上嵌的全是一排排长棺容器,它们表面覆着冰霜,从上往下有序地一直延伸下去根本看不到尽头 ,在我们脚下是万丈深渊,但下方500米的地方有一层六角形平台,由于离得太远根本看不清上面有什么,在这里看不到驾驶舱或者其它房间,只有上方的穹庐盖在不停旋转着,这让我开始觉得这里不像一艘飞船那样简单。 这时我们中一个人试着将一只脚朝深渊迈去,“我们在这里可以漂浮起来!”他叫道,布莱德则从一个队员手中拿过野战刀抛到空中,那野战刀只是慢悠悠的沿着蜂巢内部打转,这样的景象实在是不可思议,我忍不住问道:“为什么它不有从这里被吸出去?” “为什么除了穿越虫洞人类根本无法远离地球?”布莱德以反问的形式回答了我的问题,“这么多年来学术界都存在着一个争议,就像这里的情形一样,很多人认为地球实际是一座被外星人改造的监狱,用来流放被它们抛弃的物种---就是我们,我也是这么认为,如果不是依靠虫洞,我们就会像这把刀子一样,永远围着地球周围打转。” 说到这儿布莱德显然不想就这个问题再浪费时间了,他叫道: “此地不宜久留,大家立刻分散搜查这里,谁发现了达斯马上通知其他人”,看着船员们一个个凌空而起,我的双腿又不争气的抖了起来,“教授.....”见布莱德也纵身一跃飘浮起来,我急忙叫住了他,他悬在半空回过头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教授,我....我有恐高症,能不能就在这里等你们?” 听了我的话,布莱德轻轻一笑道:“你为什么会因恐高症害怕?是害怕会摔死,但这里没有重力你也掉不下去,你害怕的理由已经不存在了,我不建议你选择逃避,总有一天当你没有退路时,还是会被迫直面自己的恐惧,你好好想想,想好了就跟上来。” 说罢,他按下宇航服放气装置向下方深渊飞去。 看着其他人像鱼儿一样游向深渊,再想到布莱德的话我干脆把眼一闭探身朝房孔前沿又迈了两步,整个人立刻被吸到空中原地打起转来,我赶紧学着布莱德的样子调节宇航服的放气阀,慢慢的我可以控制自己的方向了,尽管布莱德刚才的话很有道理,但悬在深渊之上我心跳的还是特别厉害,为了克服恐惧,我尽量强迫自己不往下看,盯着四周沿壁上那些长棺边放气边缓缓下降,在这过程中出现了一些令人无法解释的现象,随着周围越来越亮,我胳膊上配备的温度表数值也由零下80度升到了12度,其他人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我听到布莱德在通讯器里说:“我们应该是在一艘外星智能飞船里,它可以根据入侵活物的生命体征改变自身内部环境。” 但眼下我却没有心情去探究这些,只想赶紧先着陆到下面的六角形平台上,在这过程中尽管自己感觉一直在下降却还是触不到底,这不免让我有些焦躁起来,放眼四周同伴们早已不知去向,只剩我一人置身在这空旷幽静的巨大不明结构物内,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就在这时,一个女人突然从我前方飘过,她穿着一身仿唐代丝衣,没有任何防护,乌黑靓丽的长发在空中飘逸,我定睛一看这不是我的老婆林噙霜嘛,“老婆!.....”我激动的大叫一声,拼命向她游去,这一刻我突破了对深渊的恐惧,也突破了现实与幻觉间的隔阂。 |
林噙霜漠然的望了我一眼,转身扎入下方深渊,她游的很快,我稍一迟疑,眨眼间又再次失去了她的踪影,就在我急的原地左环右顾时,从不远处墙壁上方一个透明长棺那里传来了动静,我游过去一看,只见那上面附着的冰霜正陆续溶解,化成一串串水珠飘向远方。随着长棺能见度面积越来越大,我仿佛从中看到了林噙霜的面容。见此情形,我急忙扑上去拼命擦拭盖子上其它被冻住的地方,随着长棺表面冰层融化,从它内部突然爆发出一阵凄厉的鸣音,吓得我一激灵,再去看时那里面却变成了一个榔头鲨脸长身的怪物,它头部两侧凸起,眼睛分别长在头两侧凸起的位置,吻突呈长版状,下面是一排锋利尖齿,长身上宽下窄,身体两侧伸出六只爪子,下方还长有许多长条触角。 不等我搞明白这是什么怪物,它竟一头撞在棺盖上,吓得我尖叫一声向深渊下游去,一路上,许多悬棺里都响起了撞击声,尽管我还无法弄清这一切是怎样发生的,但我知道这决不是好事,在接连下降200米后我看到了布莱德教授和其他六名同伴,这时我宇航服的通讯器传来了驾驶员亨利.德雷克的声音: “伙计们,请注意一下,从我们这里看到一艘不明飞行物进入到了你们活动的区域,船长刚下令终止追捕行动,你们可以撤回了。” “那是什么东西?”我听到通讯器里有人问。 “不知道,就像你们进到的那玩意儿一样,离得太远我们看不到它样子。” “可是还没有找到那个外星侏儒。” “不用管它了,你们撤回来。”不知什么时候,诺斯尔船长也连线亲自下达了命令。 在这种情形下我刚要说话,却看到上方一排孔房边沿上站着一个脸上带着奇怪面罩的蓝种人,那个面罩看上去像是上世纪四川三星堆出土的黄金面具,“错觉,一点是错觉!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联想到之前林噙霜的幻影我在心中反复告诫自己这不是真的,直到我亲眼看到那蓝种人张开翅膀俯冲下去抓住我们其中一个同伴,双手一错就轻易拧断了他的脖子,这一刻我才意识到在新弗吉尼亚的事情并没完结。 蓝种人的杀戮也引得其他人尖叫着纷纷向上游去,不知是谁在逃跑中还朝蓝种人开了一枪,子弹慢悠悠出膛后却绕着蜂巢内作起了画圆飞行,直到这一刻布莱德似乎还想控制住局面,他大声疾呼:“大家不要跑,围上去用你们的野战刀捅死他!” 但是却没人理会他,不少人都被刚才的一幕吓破了胆,他们只想赶紧逃离这里,却不料这时许多怪物撞破悬棺冲了出来,它们见人抱住就啃,有三个人就这样又死在了怪物嘴下,余下二人见出路被截,只得硬着头皮游了下来,却被蓝种人半路截杀。 连杀三人后蓝种人又将目光投向了布莱德教授,他仰天长啸一声朝他飞了过去,我也赶忙拔出柄杖朝教授飞去,不知为何那蓝种人看到我竟舍下教授直接朝我而来,我只好硬着头皮迎战,没想到在空中只过了一招柄杖就被打飞,还被他一把攥住了脖子,他的力气奇大不光差点没把我掐昏,更是令我无法挣扎,奇怪的是他并未像对待其他人那样立刻扭断我的脖子,而是拽着我向孔房外飞去,在这过程中我突然看到被打飞的柄杖带着旋转刀片朝我飞来,我就势伸手一把薅过朝蓝种人攥着我脖子的胳膊砍去,随着蓝种人的惨叫,深墨色的血珠在空中四散开来,上面那些怪物大概是闻到了血腥纷纷朝这边游来 |
我则用柄杖开道不顾一切迎着它们冲去,好在那些怪物似乎只是奔着蓝种人而来,它们循着血腥围住他你一嘴我一嘴,蓝种人挣扎了一番很快就悬在空中不再动弹任由它们分食,我则趁此机会和布莱德一起朝就近的房孔游去,这时我们耳边再一次响起了“地球号”的呼叫: “你们那边怎么样?有人幸存吗?我们也遭到了不明飞行物入侵,有一个背上有鳍的怪物不知怎么 闯入了飞船,见人就杀,我们正在想办法阻止它!” “天呐!”听到这些布莱德喘着粗气惊呼起来:“刚才那个长翅膀的一定是神国派来追杀我们的,这一切都和你们进入的那个洞穴密室有莫大关系。” 此时的我惊魂未定,只想着赶紧离开这里根本无暇再关注其它,便不耐烦的回应道:“不要瞎琢磨了,如果真是那样,为什么映出的那个人像不亲自过来?” “Dont shoot butterfly with rifles!(杀鸡何用宰牛刀),对付我们那边只 需派几个小角色就够了,还有.....陈,你没发现不对吗?” “什么?” “为什么那个长翅膀的家伙不像对付其他人那样杀掉你,他可以轻而易举的结果你却选择带你离开这里。” 听到布莱德这番话我也觉得这事有点奇怪,回头冲他叫道:“让我们先离开这里吧!一切等回去再说。” 可就在我们快要接近房孔的时候,从下方透明悬棺中突然又挣出了一只怪物直接向布莱德扑了过去,这一切来得太突然,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它已经用下半身的长触角缠住了教授,大概是知道自己将要命不久矣,布莱德此刻也豁出去了,他用尽全力将怀中一个小白本抛向了我:“这里有回去的方法!.....” 还不等教授说完,那怪物一口便咬断了他的脖子,“不!”看着一串串血珠从教授脖颈上不断冒出我大叫一声,抡起柄杖就要冲过去拼命,但这时理智告诉我布莱德教授已经死了,在做什么都无意义了,无奈下我只好目送怪物抱着教授尸体一路躲避同类的争抢游回深渊,然后才飞身去追赶飘向远处的小白本。 此时随着蜂巢空间内血腥味越来越重,更多的怪物破棺而出,比起尸体它们似乎更喜欢活物,很快就发现了我,当我拿到教授的笔记本低头一看,只见好几只怪物正朝这边游来,这一刻求生的本能令我暂时忘记了一起,我像是一个不顾一切挣向水面的溺水者,拼命朝高处房孔游去..... (未完待续) |
第十二章 流浪星球 我不知自己是怎么顺着房孔边沿逃出蜂巢的,只看到那些怪物追到房孔时便转身悻悻游走了。直到站在蜂巢房孔外,依旧是惊魂未定,被打乱的呼吸节奏 令我喘气更加困难,低头检查了一下氧气消耗度,我知道自己必须得抓紧返回飞船了。我试着去联系“地球号”,那端得知只有我一人幸存后很快就给出了指示:“这个不明巨物对飞船有吸附力我们无法直接过去接你,已按轨迹向这边发射了太空浮板,你必须先依靠自己沿浮板撤到离那个不明物体3英里外的地方,我们会派出登陆舱在那里接应。 这时我远远的看到一块太空浮板 向这边漂来,便也没多想,通过调节宇航服放气阀飞到了那上面,抱着浮板浮在宇宙间,突然感觉自己就像船难后漂在海面的幸存者,除了手中浮板,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我抓住。实际上在地球我也一直处在这种状态,只是当时自己不知道而已,从战乱的中国漂泊到海外,最终又被命运推回到原点。 如果说我对探寻宇宙充满了渴望与热忱 ,皆源于希望能在那里找到一个地方,没有纷争,战乱与伤害,更没有种族之分,人与人之间可以真正意义上实现平等,我也可以实现内心的平静。 但此时在这样环境下一切以容不得我多想,宇航服的氧气检测装置发出了警报,提示所剩氧气以不到百分之二十,我赶紧环顾四周终于在不远地方发现了第二块太空浮板,就这样借助宇航服的放气装置我先后飞越了六七块这样的浮板却依旧看不到来接应的登陆舱,正当我准备飞跃下一块时,一小块陨石慢悠悠的朝这边翻滚过来,尽管我极力想要避开它却还是被刮了一下,整个人瞬时就被浮板周到了下面,眼见被砸偏离的浮板裹挟着自己向深空飘去,我只能赶紧撒手,一面不停地给宇航服放气一面试图重新回到就近的太空浮板上,这时一具尸体旋转着从身边飘过,我定睛一看不由深深地吸了口冷气,那是一个死去的两栖人,它四肢僵硬,两眼翻鼓,眼珠似乎就要从眼眶中爆出来,这时突然想起“地球号”曾警报有背上长着鱼鳍的怪物入侵,应该就是眼前这个家伙吧。 但眼下我的状况也不比这具尸体好多少,随着氧气警报再次响起,呼吸也变得越发沉重起来,在这一刻我突然感觉到死亡似乎已在咫尺之间,遂用尽力气喘着粗气最后向“地球号”呼唤道:“我快不行了......”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了一个圆形球体向这边驶来,我知道他们来救我了 二十分钟后,我由两个船员陪伴着从变压舱进入飞船,经过一系列消杀后回到了二层,乍一迈入飞船大厅眼前的情景顿时吓了我一跳,地板上,舱壁上到处都是血,似乎这里刚刚经历过一场恶战,我看到不远处角落里挤着五六十只鼓囊囊的装尸袋,一些船员匆匆的从我身边路过,却谁也不愿停下来和我说几句话。这时安德森远远的迎了过来,他递给我一听百事可乐:“就你一人幸存吗?” 我没接这话而是迫切向他打听我想知道的事情:“我女朋友呢?” “你出任务后船长就让人把她送到医务站暂时先和其他错乱者待在一起,你一会儿可以接她回来。”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搞成这个样子。”我又指着血迹斑斑的船舱问道。 “别提了.....”安德森摇了摇头,“你不会想知道的,你们走后不久一波黑人就涌到会议室找船长抗议,要求严惩杀死两个黑人的凶手.....也就是我,他们还把这一切都归到你们中国人身上,要求所有中国人赔偿黑人损失,你们的长官林坤带着一伙中国人很快赶到和那些黑人打成一团,事情闹得很大,船长不得不下令弹压,那个怪物就是趁乱不知怎么登上飞船的,后来我们在飞船外侧发现了一架像海星一样的四角飞行物,它应该就是乘这个过来的,那玩意儿现在还贴在“地球号”上,怎么也扒不下来。它一进来就挥着镰刀般的爪子见人便杀,我们的子弹打在它铠甲上根本不起作用,它似乎是来找钱斯的,一路杀到监禁室破门而入挟出他想要离开这里。” 听到这儿我心咯噔一沉,怎么和我在“蜂巢”中的遭遇那么像,更巧的是我和钱斯曾一起见证过“神像”现身。 “后来呢?”我问道。 “我们试图用密集的火力射死它,结果却射死了钱斯,为了阻止它大开杀戒,一名船员故意吸引它注意力,把它引到了变压舱,我们抓住这个机会立刻把它弹了出去,很不幸,那个英勇的小伙子也为此牺牲了自己。” “其实这些家伙的样子我在开普勒452b星球的古穴里见过,《上古卷轴》里也记载过它们,其中一个还跟着我们进到了那个不明物体内,不过你觉得它们战斗力如何?”为了验证一下我在“蜂巢”和蓝种人交手后的判断,我故作不知地问道。 安德森则直接惊呼起来:“之前那简直是一场屠杀!在它面前我们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聊到这儿我脑海中大致浮现出了一副框路图,我们在密室中误触召唤“神像”的开关导致现场的一切都被“他们”知晓,然后就像布莱德教授所说“他们”派出几个手下要把那天在密室中出现的人抓回去,想到这儿我突然又觉得像是漏了些什么,当初在密室里除了我和钱斯外还有第三个幸存者彼得.斯拉夫,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
“对了,那个翻译彼得先生呢,你们谁看到他了?” “你怎么突然想到这个人了?”安德森有些莫名其妙,这时一个船员跑了过来,他问我:“你是陈先生吧,船长他们马上要见你!” 临走时我没有和安德森说太多,只是拜托他赶紧找到彼得.斯拉夫,因为有件事我闹不明白,为什么那些“神国”的使者只抓我和钱斯,却放过了他。 来到会议室,我看到诺斯尔等人绷着脸坐在那里,出乎我意料肯尼迪也在这里,他们似乎已经等我多时了,见他们神情如此凝重我想大概和布莱德教授的死有关,果然我刚一进来诺斯尔就站起来问;“教授临死前留下来的那个笔记本你带回来了吗?” “在我身上。”我说着把小白本掏出来递给了他。 “作为他的学生,教授生前提出的宇宙弦注入虫洞开启时空隧道的那套理论你了解多少?”他边翻笔记边问我,我想他大概也这样问过肯尼迪,只是没有得到满意答案才转过来问我。于是我凭着记忆和自己的理解大致给他们讲解了一下,诺斯尔满意的点点头将教授的笔记本又还给了我:“从今天起你就是项目组组长了,我希望你能继承教授遗志想办法解决我们当下困境,带领大家重返地球。” 听到他的要求我感觉有些勉为其难,如今这种局面就算布莱德教授活着也不会有什么好办法,但我仍打算尽可能为所有人找出一线生机,于是沉吟了片刻后问道:“那个怪物乘坐的东西是不是还挂在地球号外部?我们可以派人进去检查一下。” “是的,那东西长得像海星,不过只有四个触角,船长已下令封锁了那里,还有电脑雷达又在距我们不远处侦察到了一艘飞船,不是你们之前进去的那个。”听了我的话,其中一人站起来回答到。 “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就应该先派人去侦察那架外星飞船!”大概是不服我接替了教授的职务,同为教授学生的肯尼迪这时跳出来拆我台,我没有理会继续对船长说: “从现在起,地球号要不间断向宇宙发射电磁波,希望这附近有高等智能生命接收到它能够来寻找我们,就像布莱德教授分析的那样,达斯所以通过改变程序把飞船开到这里弃船坐登陆舱逃走,是因为它很确定能在这片领域获救,还有,我们之前进入那个物体时看到它是围绕在一颗星球轨道上,请立刻去调查那颗星球,看它是否适合人类生存,退一万步讲如果不能靠发射电磁波获救,我们也不能总待在这里,必须做好最坏打算,我们需要食物和淡水!” “这就是你为我们出的主意吗?”肯尼迪阴阳怪气的奚落我。 “好了!”诺斯尔大手一挥做出了决定:“那我们就做两手准备,派出一组人去调查那艘不明飞行物,不过我们只剩下两个登陆舱了!同时我们将向那颗星球发射探测器,那里适不适合生存几天后我们就能得到答案。” 我则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觉得不应该贸然去接触那艘飞船,我曾在开普勒452b星球上的古穴里见过这种飞船模型,我很确定这种文明对我们极不友好,不排除那里还有像刚才侵入飞船的怪物一样极具危险性的生物,也许那艘飞船是在和我们对峙,它所以还没出击是不清楚我们的实力,以目前情况看主动向对方展示自己不是个好办法,我们应该以不变应万变,既然向宇宙发射了电磁波坐等救援就好。” “你这是在消极应对!你怎么知道那些被电磁波引来的外星飞船是来救援的?”此刻,肯尼迪像打了鸡血一样跳着脚和我吵了起来:“如果我们前面的不明飞行物真是怀有敌意,我们就应该先下手为强!你以为不去主动招惹它就会放过我们吗?不如挑一组志愿者组成敢死队,让他们携带足以炸毁这玩意儿的TNT炸药过去侦察,一旦发现不对劲就和它同归于尽。” “那你愿意带这个头吗,肯尼迪.库柏先生?”看肯尼迪唾沫横飞说的这般带劲,我忍不住将了他一军。 “好了,陈,你出任务回来又刚历经死里逃生,应该已经很累了,去接你的女朋友吧,回去早点休息。”见我们互不相让,诺斯尔出面打起了圆场,但他并没表态站我这边,显然是对我不信任,我只得长叹一声扭头向外走去,刚到门口诺斯尔又叫住了我: “还有一件事,从今天起你去住项目组长的房间吧,那是个套间,不用和人合住,你可以和你女朋友有更多私人空间,顺便说一句,那个房间之前是你导师在住。” 听了他的话我什么也没说直接走掉了,此时他们开出的任何优厚待遇都激不起我的兴趣了,我只想回家,那里有我温柔的老婆还有从出生就未曾谋面的儿子。在我去接龚娜的路上,安德森追赶上了我,“我们找到彼得.斯拉夫了...”他说道:“我们是在冷冻室的一处休眠仓里发现他的,我查了下通道监控,当时只有他一人进入冷冻室,他应该是自我休眠的。可是他为什么要把自己冻起来呢?” 望着一脸懵然的安德森,我冷笑了一声:“我想我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让我去和他谈一谈。” 我们在冷冻室外边通道长椅上找到了彼得.斯拉夫,他刚苏醒不久,状态不是很好,披着毛毯坐在那里瑟瑟发抖,水珠顺着蓬乱下垂的长发滴答下来。“让我和他单独待会儿吧?”我转过头对安德森说,他点点头识趣的走开了,我则一屁股坐到了彼得身边, “怎么样?这里的滋味不好受吧?你就是靠这个躲过了刚才的这一劫。” 听了我的话,彼得.斯拉夫抬头望着我,似乎在等待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干脆直接开门见山说道:“钱斯死了,那个怪物挟持了他在撤退时被我们自己人打死了” 彼得这时则开始喃喃自语:“那是个错误,我们不该去那个古穴!更不该进入密室,那个登上飞船的怪物古穴中有它的模样。它是神国派来的.....”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它是为你们而来的?’’我拽住他的衣襟问道。 “它也是为你而来。”彼得看了我一眼说,“当时现场很乱,那怪物一路前进,中途只杀干扰和挡道的人,它目标似乎很明确,当我在人群中和它对视了一眼后我就什么都明白了,它来这里只要带回那天在密室中出现的人,你,我还有钱斯!在我翻译教授给我的《上古卷轴》时,我了解到这几种生活在神国的人类感应能力都超强,它们可以离得很远就能知道目标的位置,其实很多动物天生也有这种能力,比如猫和狗,所以为了不被它找到我只能躲到这里休眠,隐藏自己的生命体征,看来这是现在唯一可以躲避它的办法。” “可这样躲避也不是办法呀,现在它们的飞船就在我们附近,有什么办法可以摆脱它?” “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它把我们带走。”在我再三追问下,彼得.斯拉夫给出了我并不想要的答案。 |
见我不吭声了,彼得又凑过来小声对我说:“如果你不想来一趟异域之旅,这件事情就我俩知道,千万不能告诉第三个人,最好的朋友都不行,你想想看,如果大家知道那艘飞船的目标是我们俩,为了自保他们一定会牺牲我们的,这就是人性!” “事情可能没有这么糟糕,也许还会有别的办法....”此时尽管对于当下局势我也不是很确定,却还是竭力安慰彼得.斯拉夫。 谁知他竟对我嚷了起来:“不要自欺欺人了,知道神国为什么要抓我们回去嘛?” “因为那天我们出现在密室中的场面很可能被传回了它们那里。”我按自己的想法回答到。 彼得斯拉夫摇了摇头:“还不止这样,它们并不是为了抓人而抓人,抓我们回去是为了搞明白我们是谁,它们现在应该还不知道我们来自地球,我最近已经把布莱德教授给我的那些《上古卷轴》残片全部翻译出来了,根据我的理解很可能是这样的,我们的祖先流放到地球后就一直被当囚犯奴隶使用由红种人管理,也许在神国高层统治者眼里我们祖先只不过是一群充斥暴力基因无法管理自己的低劣人种, 那时的地球还是神国选定的一座流放犯人监狱,后来红种人将它变成了殖民地想要脱离神国独立,这次反叛被神国弹压后,红种人被带离了地球,奴隶们则趁机接管了他们的遗产成为地球主人,《上古卷轴》记叙到这里时,后面的一段话特别耐人寻味,在我们祖先创建文明初期,神国不但没干涉还定期派遣飞船访问地球,这些飞船降临的日期甚至都被记录了下来,他们每次降临似乎都是以观察者身份出现,但这只持续了三百年,后来不知为何神国放弃了这里,等下一次再次降临时却是为毁灭而来,这些情况可能连布莱德教授都不知道.....” “那你是想说什么!”见彼得说了这么多仍让人找不到重点,我直接打断了他。 彼得斯拉夫盯着我严肃的说:“事实证明我们生存的地球先是一座监狱用来关押人类祖先,后又变成了一座实验场所,被神国用来观察作为实验者的我们祖先一举一动,我认为神国统治者所以有兴趣进行这场试验,是因为他们想知道一个充满了劣根性注定与高端星际文明无法融合的劣等人族在让其自生自灭的情况下能发展成什么样子,其实我们人类也喜欢做这样的实验,两个世纪前的1847年,美国将一批美国黑人送到非洲大陆,建立了一个叫利比里亚的共和国,这个国家的制度,货币,宪法一切几乎完全照搬美国模式,连国旗也是星条旗,从某这意义上美国人将此当作了一场试验,他们想知道一个智力,道德,文明不如白人的未开化种族凭借从白人那里复制的优越民主制度和文明是否一样可以引领世界潮流,悲哀的是这场试验失败了,尽管这个黑人国家看起来就是美国的翻版,但没多久它就沦为世界上乃至非洲最贫困最没有希望的国家,直到现在利比里亚仍是这样。所以数百万年前神国也在地球上做着同样的事情,最后通过实验他们很可能对人类得出了一个消极结论,这也为事后毁灭地球文明埋下了伏笔,所以如果再让他们知道我们就是当初他们未灭绝干净的实验品后代,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听完他说的这些我得承认当时确实挺震惊的,这也让我深深体会到作为人类面对更为高端且来者不善星际文明时的那种无助与惶恐,自从进入了“文明时代”人类就一直热衷于对宇宙的探索,其中更不乏有人相信那里才是人类起源的地方,但往往真正的事实并不像想象的那般美好,特别是我们这趟星际之旅,《上古卷轴》,开普勒452b行星.....所有证据都指向一点:我们只不过是外星人遗留在地球上的失败实验品后代,也许这样残酷的结果还是就不要知道的好。 从彼得斯拉夫那里回来,我的心情就一直处在低落中,脑海中反复回味着彼得的话,以至于差点忘了接回龚娜,当我在医务站再见到她时,她已不像上回那样惊慌失措了,和我出去时还回头向医生道了谢,她以开始慢慢适应这里的一切,尽管她还搞不懂自己是怎么被转移到这个世界的,为了让龚娜放松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和她聊天,她告诉我她生活的中国是一个没有战乱,人民生活幸福的国家,在那里,福建人与广东人不会再为了一点工资打破头皮往国外偷渡,因为只要愿意工作,中国的工资与福利足以养活一大家人,在那里,中国的女人不会再以嫁给“外国人”为荣,相反这样的行为是会遭受大家鄙视,国人不再崇洋媚外,英语也不再是学校里的必修课程,因为汉语也成为了国际通用语言,没有人再去庆祝什么“圣诞节”,那是基督徒的节日。在那里,中国是一个高福利,生活幸福指数名列世界前茅的国际化国家,以此吸引了各国精英入籍为中国效力,而不再是那些在本国混不下去奔着特别待遇而来的‘洋垃圾’,入籍前这些精英必须通过汉语测试,放弃原有国籍宣誓归化,认同中华文化。我像听天方夜谭一样由她说着这一切,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理想的中国在另一个时空还真的存在。 |
我突然好羡慕从另一个世界来的龚娜,至少她在一个强大的中国生活过,不像我从小就为躲避战乱随父母逃往国外,到了那边因一张亚裔面孔处处被洋人歧视,回到国内又因身份低微被权贵欺压,弄的里外不是人。 我也突然好想去看看她说的那个世界,哪怕和家人能在那里生活上一年,若干年后再去回味也不失为人生一段美好记忆。 就这样我带着她来到了我的新住处,一个由卧室和小厅组成的套间,果然像船长所说生活在这里确实方便不少,谁知龚娜进屋就去了卧室转身抱着被子和枕头出来,把它们放到沙发上轻声对我说:“那就麻烦你了.....” “麻烦我什么?”我开始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后来才知道原来沙发归我了。我决定继续发挥自己死皮赖脸的精神:“宝贝别这样,以前可都是你让我搂着睡的.....” 她则用温柔和耐心来应对我的无赖,“可是在我那个世界我从来没和你睡过呀,霸先,能不能给我点时间?” 事已至此,我只好悻悻地为自己铺好了沙发,在我前往物资仓库去为龚娜领取生活物品的路上,听到已有人开始议论我最害怕听到的内容了,飞船上储备的淡水已经不多了!这就意味着留给“地球号”的时间也不多了,我们必须马上决断下一步的去向。 当天晚上我打回晚饭与龚娜共进晚餐,那一晚我们聊了很多,我和她介绍这个世界,讲我的过去,当然也适当隐瞒了一点不是很重要的事情,这期间感觉她不再那么抗拒我了,甚至还默许我握住她的手,也许她真把我当成了在这个世界中的唯一依靠,我突然发现,这样性格的龚娜也挺好,温柔,知性,有女人味,最主要的是不像之前那样腹黑, 把我玩的一愣一愣的,尽管我们聊得很有感觉,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但到了睡觉的时候还是被她给轰了出去。本着“优秀男人风流绝不下流”的原则,我抱着沙发枕缩在沙发上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那晚我又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自己正身处一架由“透明玻璃”打造的飞船内,四周都是红种三目人与蓝种人,他们彼此用古拉丁语小声交谈着,每句话传到我耳中都像听母语一样,此刻飞船载着我们朝前方一座叠加成金字塔形的巨型建筑群不断靠近,它离我是如此之近,我甚至能清晰看到前方祭台上正在举行的仪式,而这般在虚幻与现实间的时空交错早已令我厌倦,特别是眼前这一切时刻困扰着我,终于忍无可忍之下我用中文大喊了一声:“够了!”顷刻间,飞船上那些三目人,蓝种人全部看向了我,望着他们杀气腾腾的眼神,我尖叫一声从黑暗中坐了起来。 |
第二天一早,我揉着黑眼圈去找诺斯尔船长,到了那里却得知“地球号”又派出了一个四人小组登陆舱携带一顿TNT炸药去调查那艘神国飞船。诺斯尔,肯尼迪这帮家伙一定是认为用TNT就能搞定眼前的麻烦,这也是他们最愚蠢的地方。我正想就此和他争吵,诺斯尔却掏出平板在我眼前晃了晃说道: “从那颗星球采集的数据刚刚回来了一些,经过初步调查,其直径7128英里,地表重力9.6m/s2, ,一部分热量来自地幔运动,还有一些来自地外,就在今天早上我们在这颗星球轨道上检测到两个貌似人工合成的卫星,就是它们在为星球提供光照和热量,这里的大气层主要由氢构成,下面还有厚厚的冰层可以防止星球热量流失,根据传回的资料显示冰层下有水以及稀薄的空气” “它轨道上有两颗可以发光发热的人工卫星?难道有人在改造这颗星球?”听了诺斯尔的介绍,我不由地大吃一惊。 诺斯尔耸耸肩:“不排除这种可能,但这就是颗流浪星球改造它有什么意义?我们目前还没在这颗星球上发现有生命存在的迹象,而且这里也不适合人类生存!” 但在这件事上我想的却更深一层次,“如果照这么说,我觉得达斯所以把地球号开来就是因为这里更容易获救,这附近可能还有另一种星际文明,就算暂时联络不上至少我们可以派人下去寻找淡水......” 正在这时,有船员跑来报告说登陆舱已经接近那艘飞船了,诺斯尔一拍大腿:“走!去控制室看现场直播!”见说服不了船长,我只好跟着他一起来到了控制室,很快林坤,安德森和肯尼迪也赶了过来,我们围着控制台通过屏幕紧张的注视着那端的一举一动。 那是一艘三角形飞船,体型不是很大,当登陆舱逐渐靠近后能看到飞船外部刻着许多奇怪的文字,不知为什么看到这些文字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一点也不明白它们的意思。 “地球号,我们已经抵达目标,准备绕目标飞行一圈,收到我们传回的东西了吗?” 诺斯尔面无表情的回应道:“收到了,注意安全,请确认一下飞船的状态,里面是否有生物活动迹象?” 当登陆舱围绕三角型飞船开始飞行时,谁都无法预料的场面出现了,那艘飞船周身逐渐亮了起来,同时散发出耀眼的荧光,我们听到那端传来了惊恐的呼喊声:“哦,天呐,那里面有东西发现我们了,我们必须离开那里!” 正说着透过透明窗只见远处白光一闪,屏幕上的画面瞬时失去了信号,而雷达上三角型飞船却毫发未损,我知道这是TNT炸药被引爆了,但在宇宙中声音无法传播,所以爆照时我们这边听不到一点动静。“完了....”诺斯尔沮丧的嘟囔了一声,沉重的身躯缓缓从椅子上瘫了下来。我则狠狠瞪了肯尼迪一眼骂道:“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儿!” 然而事态进展到这一步却并没有结束,不知是谁叫了一声:“那东西动起来了!”果然雷达上三角型飞船坐标正朝着我们缓缓移动,这一幕让控制室里所有人都慌了神,甚至连一向沉稳的安德森也忍不住叫了起来“准备迎战,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飞船系统都被破坏了,我们拿什么迎战?”诺斯尔苦笑一声,按着扶手从椅子上挣扎了起来说到。就在这一刻一个大胆的想法跃入了我的脑海,我转向诺斯尔问:“登陆舱外壳都做了抗高温处理吧?” 船长一脸懵然的看着我,好半天才回答:“是的,但我们只剩最后一个登陆舱了,你想干什么呀?”看他不明就里的样子,我简明扼要的托出了我的计划: “不管你们相不相信,那东西是冲我,钱斯和彼得.斯拉夫而来的,现在钱斯死了,就由我和彼得先生坐登陆舱把它引到那颗刚发现的星球上去,那里恶劣的条件 也许正是我们战胜敌人的关键,还有,这次除了武器我还要带上两公斤的TNT炸药。” “你还想继续去炸那艘飞船吗?”安德森问到。 “不,我要在那里把它们引出飞船决战!” |
见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诺斯尔思索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说道:“如果你执意这样,我找几个接受过军事训练的和你们一起去,最好是特种兵出身,到了那儿可以保护你们,到了下边再调查一下那里情况,如果是淡水的话第一时间通知我,毕竟我们不能一直在宇宙里悬着。” 就这样,我先回了趟房间告诉龚娜自己又要去出任务了,担心的她一把拉住我手恳求我不要去,我就势轻轻在她额头吻了一下告诉她不用担心好好待在这里等我回来。 接下来说服彼得.斯拉夫时遇到了一点困难,他得知我的计划后死活都不肯同往, “我们不用那样冒险,只需进入休眠舱隐藏生命特征,对方就再也无法追踪我们了。”他说到。“这完全没有用。”我摇摇头反驳道:“它们已经知道我们就在这艘船上,即便我们躲进休眠舱,他们还是会登上地球号,杀光所有人后搜查这里的每个角落,最后你我还是会被找出来,你也看到了,之前那怪物一口气干掉了我们六十多个人,在地球号上根本没法和对方抗衡,只要下到那个星球,就可以提前在一个地方布置好TNT把它们引进爆破现场,这些家伙也是肉长的,肯定能将它们炸的粉身碎骨,到时候地球号会下来和我们汇合。” 就这样在我反复劝说下,彼得斯拉夫终于勉为其难同意了。但此时我心里并不轻松,我知道这又将是一场恶战,只不过这一次战场是在异星上。根据我们对这颗星球的预估,出发前所有人都配备了宇航头盔和可以支撑一天的氧气罐。除此之外,我们还装备了火箭筒,脑神经阻断枪,其他各式武器,食物以及两公斤TNT炸药,诺斯尔也说到做到,不光为我配备了三名均高190以上膀大腰圆的护卫,还亲自到现场来送行,这么多人和装备很快就将登陆舱塞得满满的,在舱门即将关闭的时候,诺斯尔凑过来敲着玻璃对我说:“系统已经自动为你们设定了一块着陆地,落点偏差不会太大,我们地狱见。” “你一定是疯了,我们肯定会死在那里的,我听说这颗星球大气层氢的浓度占到90%,穿梭时摩擦出的一点火花都可以让我们粉身碎骨!”坐在我后面的彼得斯拉夫一脸不情愿,直到这一刻他仍在抱怨。 “是可能会死在那里。”我纠正他说,“如果死亡无法避免,你是愿意引颈待戮,还是死前与敌人放手一搏?尽管放心吧,氢气爆炸时需要和足够的氧气结合,如果在没氧气的情况下氢气浓度很高反而不会爆炸。” 说话间登陆舱已经启动了,我们谁都不再说话,默默地系好安全带,在向那颗桔红色星球的途中,我靠在椅背上思绪万千,不久前还作为助手跟着布莱德教授四处出任务,现在却已经能带着自己团队独当一面了。想到这儿我又重新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计划,尽可能不让任何一个环节出现纰漏,毕竟作为领导者我肩负四条人命,希望这颗星球将是自己与“神国”彻底了断的地方。这时耳边又传来了“地球号”的声音:“陈,请注意,那架不明飞船正跟在你们后面,希望一切顺利!” |
与此同时登陆舱已经坠入了星球的大气层,随着下落速度加快,我明显可以感到舱壁的温度也在急剧攀升,但心情以不再像头回出任务时那般惶恐。就这样过了许久随着雾气消散,透过舱窗我看到了云端下方的巨大冰层,开始还担心登陆舱的冲力不足以突破冰层厚度,直到快接近时才发现那上面到处都是空洞和断层,我们就这样很轻松的穿插了下去。往后的飞行平稳了许多,大家也都松了口气,趁着陆前这段时间我回头向众人交待道: “待会下去后大家都麻利点,两个人去布置爆破现场,剩下的和我去把飞船里的家伙引出来,一旦目标进入埋伏圈到点就算我们没有跑出来也要及时引爆装置明白吗?” 看着众人点头称是,我心里并不轻松,因为这个计划胜算有多大连我都无法评估,但这是目前能够反击敌人的唯一机会,这时我们中一个人望着窗外后喊了起来:“怎么下面都是雪原呀!”听他这么一说我们都凑到了舱窗前,果然只见下方白雪皑皑,除了一些被冻住的天然岩石柱,几乎找不到任何掩护体。在登陆舱快接近地面时,它的速度慢了下来,底部喷射出四股蓝色焰柱缓缓地着陆了。 登陆舱刚停稳,我便推开舱门第一个跳了下去,雪瞬时没了脚脖子,环顾四周这里真的太适合伏击了,如果不是半空悬着两个耀眼的人造光环还以为自己是在俄罗斯雪原。几经筛选我看中了远方一处凸起的冰冻岩石体,计算了下距离应该够我们跑出爆炸范围,于是我让两人带着炸药先过去,自己和彼得,另一军士抱着武器躲到附近岩石柱后面埋伏起来等待追击者到来,在此期间我看了一下手腕上的环境探测指数仪,发现当地气温已接近零下二十度,显然轨道上那两个来历不明的人造小“太阳”未能回暖这里的气候,但种种迹象又表明有人在改造这颗星球,我突然想到了一种假设,也许达斯驾着登陆舱是想降落到这颗星球上,但半路却被轨道上的神秘蜂巢体吸附了进去。就在我胡思乱想时,只见天空中又划出了一道弧线, “它来了!”彼得斯拉夫用颤抖的语调叫了起来。 “我没有理他,心中却在盘算它能找到我们吗? 事实证明对方似乎早已锁定了我们方位,没多时神国三角飞船便从高空朝这边俯冲下来。 “它不会轰炸这里吧?” 见此情形我身旁的军士望着空中忧心忡忡的问到。 “不会,它们想抓活的!待会儿见机行事。”我边说边示意军士准备好火箭筒。 很快神国飞船在空中绕了一圈缓缓地降落在了我们前方不远处,彼得斯拉夫有些沉不住气了:“它应该是发现我们了,赶紧跑吧!”说着就要起身却被我一把按住,“镇定点,现在是我们做主场,只要保持镇定一定可以干掉它们!” 正说着就见那三角飞船右侧中央缓缓张成了三半,一个身披紫色铠甲带着怪异纵目面具的光头巨人从里面钻了出来,不同红,蓝两种人,他体型与我们最为接近,却与开普勒452b星球的人类祖先显然不是一个人种,身高目测在两米八到三米之间,脖子很长,由于戴着面具我很难看清他的长相,但确信其与神国一定有着某种关联。 出于这种想法,我小声对彼得斯拉夫说:“你试着用古拉丁语问候他一下,如果可以沟通,我们先尝试谈判解决这件事。” |
尽管彼得有些半信半疑,最终还是按我要求用古拉丁语大声冲正在四处搜寻的面具人叫道:“你们想要什么?朋友!” 出乎意料我竟然听懂了这句话,那面具人可能也没想到对方竟能与他沟通,先是楞了片刻,突然咆哮道:“你为什么会讲这种语言!”跟着不等我们反应过来就大踏步朝这边走来,“你是来找我和他的,对吗?”彼得指着我继续大声喊道,面具人却不再作答而是加快了步伐,见此情形我急忙冲扛火箭筒的军士叫道:“快点轰了他!” 面对呼啸袭来的火箭弹,面具人一跃到空中,不光轻易躲开了攻击,还反手将一闪着蓝光的圆形小球掷到了袭击他的军士身上,这一切来得实在太快了,不等我们弄明白是怎么回事,那军士便被炸的血肉横飞,我和彼得斯拉夫挨他很近却安然无恙,我突然明白过来这可能是一种来自神国的精准打击武器,干掉了多余人后,那面具人迈开腿又在空中快行几步才落回地面朝我们飞奔而来。 “现....现在怎么办?”彼得斯拉夫结结巴巴的问我,他哪儿见过这场面,已经吓傻了。 “跑!”我大叫一声,跳起来拼命朝TNT安置点逃去,彼得斯拉夫紧随其后,却因跑的太慢被面具人追上一拳击昏在地上,对方也不急着马上收割, 他就像猎人一样,将彼得弃在那里,朝我追来,此时我已进入了爆破点,回头一看面具人越来越近情急之下赶紧拔出柄杖让刀片飞旋,牢记曾在梦里的打斗招式迎着他冲了上去,在双方照面的一瞬间,我就势滑倒,双脚出溜地面继续滑行,同时脱手将柄杖朝对方迈开的双腿掷去,这一招果然管用,随着刀片砍中了面具人左腿踝,他向我伸出的手缩了回去,惨叫一声跪在了地上,我赶紧爬起来向爆炸外围跑去同时大声招呼其他同伴:“再过十几秒赶紧把这里引爆,千万别让他跑出来!”与此同时面具人也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朝我追去。 |
就这样我向前不知跑了多久,随着身后一阵轰鸣巨响,我被一股猛烈的冲击波掀翻在地接连推出了好远,背上的氧气罐也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尽管逃离了爆炸范围,TNT的威力还是让我遭到了重创,再加上处于缺氧状态整个人很快就昏厥了过去,也不知过了许久才被人慢慢摇醒,我用微弱的力气撑开眼皮,眼前凑上来的却是三个雪白色皮肤,长着杏仁脑袋,黑眼睑的外星人,它们样貌与经常在地球上活动的小灰人很像,却比它们高出许多,但这时的我以极度虚弱再无暇顾及这些,吃力的朝它们看了一眼随着一股眩感 袭来,我又晕了过去。 |
我不知昏迷了多久,待再次睁开眼时发现以躺在了“地球号”医务室病床上,之前的一切都像是梦一样:抱着浮板在浩瀚的宇宙间飘荡,冰天雪地里与体型大出我们一倍的面具人角逐,以及在我昏厥前凑上来的三张外星人煞白的杏仁脸。我试着努力撑起身子想要拔掉胳膊上的点滴,这时门开了,大夫走了进来,见我苏醒转身又跑了出去,不一会诺斯尔和安德森就赶来了 “好点了吗?你这幸运的家伙。”安德森开着玩笑和我打招呼。 “那个大个子....最后被炸死了吗?”我顾不得和他们寒暄直接问道。 安德森耸了耸肩:“据引爆装置的那俩人说应该是这样,但他们离开时没有发现那架三角飞船。 “那就是说没有足够证据表明我们炸死了他!”我心有不甘的继续追问。 “至少从这之后他没有再来骚扰我们,好了,不要再去想这件事了。” “我是怎么被带到这里来的?” 诺斯尔和安德森相互对视一眼,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告诉我,半晌诺斯尔才说道:“好吧,就在30个小时前,一艘比“地球号”大十倍的飞碟从你们下去的那颗星球飞了上来,它们不但送回了你们四人,还邀请我们跟它们走,现在我们...确切的说是“地球号”就在它们设在这颗星球的地下基地里。” “它们应该没有恶意。”安德森补充到。 “它们想干什?”我脑海里一面回忆这些外星人的样貌一面问,诺斯尔摇摇头,“不知道,到目前为止双方根本无法沟通,它们似乎不依靠声带交流,不过我以命人开始编辑摩斯密码,准备这两天先编一套简单语系出来。” 说完他一指门口,我看到了龚娜的身影,“医生说你以没什么大碍了,我们通知了你女朋友,跟她回去休息两天吧。”交待完这些二人便识趣的离开了,只留下我和龚娜两人。直到这时她才敢羞涩的走近我,我赶紧从病床上挪出半拉地方拍着床边笑嘻嘻招呼她坐上来,龚娜迟疑了一下,最后驻足在床边轻声埋怨道:“听说你差点没把自己炸死,多危险呀.....” “那你但不担心我呀?”我故意装出一副没正行的样子一把拉住了她的纤手。 “啊....别这样。”被我这么一搞她显然有些慌乱,一边把手往回抽一边辩解道:“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为什么要担心你。”尽管嘴上这样说脸上却泛起了红晕,这一切都被我看到眼里,就势来了个趁热打铁,伸手挽住她的腰笑道:“谁说你不是我什么人,你是我女朋友呀!本想再把嘴凑过去谁知却被她轻轻一掌推了回来,“你真讨厌,都这样了还不老实。” 就在我二人缠绵的时候,门口传来了一声干咳,那个秃顶的白人大夫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这里,他破坏了我的好事,于是我只好让龚娜搀着离开了病房。 在往回走的路上,我通过与一些船员聊天陆续了解到那艘飞碟足有二十个足球场面积大,它们还派了两个代表登上“地球号”拜访,接受了诺斯尔船长赠送的一座标注着精致纬度地球仪,那本是带给阿拉贡星球的礼物,显然船长对这次远航以不抱什么期望了。 我在套间里休息了三天,全程由龚娜照顾,不知为何这次出任务回来她似乎变得比以前更依赖我了,后来她亲口向我承认当自己穿越到这个陌生世界后只有我愿意保护和照料她,虽然一时还不能接纳我是其男朋友的事实,却早已在相处中把我当成了最亲近的人,因而当听到我在下面那颗星球险遭不测的消息后,那一刻她才意识到不能没有我。对方的这些变化我也能感觉得到,所以在回去后的第一晚我便壮着胆子从身后抱住了要去睡沙发的龚娜,轻声道:“让我搂着睡好吗?我都这样子了肯定不会乱动的。”其实这也是实话,在没恢复体力之前我真的什么也不想做,但先完成仪式感还是挺有必要的。 |
而她在我怀中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最后还是被抱上了床,搂着昔日的“高冷女神”躺在床上,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芬香,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虽然早已知道此龚娜非彼龚娜,但这一点也不影响我对她的爱,这期间我俩谁也没说话,就在我以为对方睡了的时候她突然转过头问我:“回到地球你还会不会像在这里一样对我好?” “当然会!”我脱口而出,这一刻脑子里却想到了林噙霜,我已经是有老婆的人了,也是不可能离婚的,但同时深爱着龚娜,可是这样回到地球我还怎么履行刚刚对她的承诺?可以说我现在经历的事情早已困扰了中国男人们120年,我们东方人在某些方面注定是与西方不同的,如果执意强求势必不会甜蜜, 比如传统婚姻,民国怪才辜鸿铭先生就曾将中国人的婚姻比作是一套茶具,男人是带把的茶壶,女人是茶杯,一只茶壶所以能配几盏茶杯是因为不管茶壶怎样为这些茶杯倒水也不会乱,因而五千年间一直井条有序,反之一盏茶杯根本容不下几只茶壶的同时灌溉,西方人就不知道这些,他们从来都是喝咖啡的,相比茶道那般繁文缛节,他们甚至可以用纸杯喝完就扔,所以当中国人改喝咖啡后离婚率逐年暴增,最后迫使政府不得不出台有关离婚的新政策。 中国以为盲从西方实行了“一夫一妻”制就是文明开化的象征,殊不知人性中的一些东西是无法靠法律和制度就能规避的,与人性作斗争往往只会以失败收场,大多数男人只要有钱就会想要小老婆,其道理就和要孩子一样,在大城市里没钱的家庭出于经济考虑一般不愿多生,富户家庭就没有这个顾虑,“一夫一妻”除了把有钱人的小老婆变为“情妇”身份外没有改变任何实质的东西,还由此制造了新的道德问题。也正因为这样,让我眼下也不知该如何收场,一旁的龚娜却并不知我心中所想,此刻她依附着我已经睡熟了..... 在休养期间尽管我很想再去看看“救命恩人们”,却被告知没有船长命令任何人都不能私自下船。只好通过舱窗向外眺望,却发现外面除了耀眼的白光看不到任何东西,不知为何这种外星人喜欢生活在强光下,被外星人接入地下基地后,它们很快就送来了冰水,这令“地球号”饮水问题得到了解决,但全船近二百号人每天的食物需求,对方却束手无策,虽然它们和人类一样补充水份,对食物需求却完全不同,它们似乎不需要蛋白质或碳水化合物,唯一的食物是由多种矿物质特殊加工而成的蓝色粉末物,这些粉状物被存放在类似试管容器里随身携带,相对于我们人类繁琐的午餐和晚餐,它们一天只需一管“食物”,开启后仰脖灌入即可。因而在地下基地逗留期间我们都是吃从地球上带来的食物库存,食物的迅速消耗令诺斯尔船长倍感不安,为此在进入地下基地的第四天他便带上两名摩斯密码专家再次召见这些外星人,我和安德森,林坤有幸见证了这一场面。 这回对方又是派来两个代表,长的几乎一模一样,唯一可以区分彼此的就是身高,它们不像人类那样穿着衣服,后经我偷偷观察发现其煞白的皮肤上生着一层厚厚的绒毛,它们应该就是靠此来保暖的吧。 对于这次会晤诺斯尔似乎是准备以久,刚一开始他身边的摩斯密码专家便用指头迅速敲了一下桌面,然后指指自己,对面一个外星人偏着头看了一会儿大概明白了我们的意思,也伸出修长的手指以同样节奏敲击桌面,见此情形,摩斯密码专家转头看向诺斯尔,船长点点头示意他继续教下去。于是两个摩斯密码专家以敲击桌面的不同频率与次数组合在短短两个小时内教授了它们五百个词,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这两个外星人学习能力超强,看一遍就过目不忘,因而在会晤结束时,其中一个外星人竟能够用摩斯密码告诉我们:这里很荒凉什么也没有。 |
这次试探性的沟通让所有人都看到了希望,为此诺斯尔约它们第二天再见,私下让两位专家赶紧编排明天会谈要用到的密码,特别是涉及食物这块。就这样双方以这种形式一连谈了三天,尽管摩斯密码有它的局限性,比如无法表达形容词和语气词,但双方还是多少可以明白对方的意思,通过外星人介绍我们了解到它们生活在遥远的人类未知星系,来这里改造这颗流浪星球是为了开发地心内核的某种能源,一旦能源开采完,就会放弃这里转向下一颗流浪星球,至于食物和地球号修复问题,它们表示虽然知道我们飞船系统出自拉蒂斯坦灰人设计却无能为力,但又说可以带我们去一个“地方”,那里不但可以找到拉蒂斯坦人还有许多和我们长得很像的“人”,也有我们需要的一切,至于那个“地方”是什么它们也无法说清,只是反复表达到那里大概需要很久,如果可以将会派一艘更大的飞船送我们过去。 在这种情形下我们早已没有别的选择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去寻找活路,送走外星代表后船长就召开了高层会议,所以这般急迫是因为船上实行了一段时间的“食物配给制”以引起了众多人不满,我理解诺斯尔,他是担忧长久以往船上会发生哗变,但当他将外星人的邀请告知众人后,却并未得到多少附和,林坤直接站起来道:“谁知这些家伙要把我们诓到哪里去,凭什么相信它们?”他的发言代表了在座很多人看法。 诺斯尔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因为我们没有别的选择!地球号系统彻底瘫痪,库存食物每天都在大量消耗,现在任何一个机会都不能放弃!”一席话声声掷地令所有人都不吭声了。就这样两天后我们被外星人送回到地面,果然看到一艘巨型飞碟正缓缓从高空下降,与它相比“地球号”简直就像是玩具,其形状远远看去就像一副盘子倒扣在杯子上。出发前有外星人前来用摩斯码告知“地球号”将运进飞碟底部的“储存仓”里,所有人则被安置在飞船顶层。为了旅程中便于和我们沟通,那两个之前用摩斯码与我们有过交流的“外星代表”也被派来同行。在我看来这将又会是一次艰辛的长途之旅。 |
巨型飞碟着陆后,当我仰脖试图看清它全貌时却发现这玩意实在太高了,挺在那里就像是一座高楼,光下面“杯状”部分就有十层,每一层都处在不停旋转中,上方是巨大的透明穹庐顶,可以说应该是迄今为止我见到的最为宏伟壮观的飞船,随着一声长鸣,从飞船第六层,第七层先后伸出了“斜坡舷梯”缓缓延伸到了地面,我看到站在船长身边的外星代表指着“舷梯”朝他比划一下,诺斯尔迟疑了片刻还是走到跟前刚一脚踏上去,整个人便以最快速度被输送进了高处入口,就这样我们全体二百多人排成两队分别进入了飞碟不同楼层,当我和龚娜手挽着手站到斜坡上后,我们立刻被脚下一股力量牵引着朝高处快速推进,整个过程对平衡感一点影响也没有,随着耳边嗖嗖的风声不一会就抵达了入口,就像之前在它们地下基地感受到的那样,这种外星人似乎离不开耀眼白光,飞碟内依旧明光烁亮,这让我们的眼睛适应了好久。 可能是从基地同伴那里获悉我们食物需求比较复杂,飞船里的外星人很早就做了准备,上船不久它们就引领着诺斯尔船长,我,安德森等几人来到一个“房间”,陪同的外星代表用摩斯码表示里面装的是为我们从别的星球找到的“食物”,待大家兴致勃勃的推开舱门,一股恶臭瞬间扑鼻而来,我们纷纷遮掩口鼻的时候那些外星人却无动于衷,显然它们闻不到臭味。出于好奇我强忍恶臭走进去看了一眼它们为我们找来的“食物”,只见里面尸堆如山,那些尸体呈黑色,体型像海豹,身体两侧各有一对小爪子,却长了一张皱巴巴的“婴儿脸”,有的死时还睁着眼,眼球与我们的如出一辙。 望着这些外星人不知从哪儿搞来的“食物”我们谁都不打算去享用它们, 安德森干脆直接抱怨起来:“天呐,它们想让我们吃’人’” “希望我们的食物能够撑到抵达那个地方。”诺斯尔船长说。 拒绝了外星人的“食物”,我们又被领去参观分配的住所,在这过程中我发现了一件尴尬的事情,纵观它们飞碟上下找不到一间厕所。后通过摩斯码沟通才知道原来它们从不排泄,但会像人类一样通过放屁吐故纳新,当然,放屁是不需要厕所的。就这样我们由几名外星人带着在飞碟里七拐八绕,沿途经常可以看到两个相遇的外星人停下来或用额头碰一下或伸出一根长指头彼此触碰指尖,这一幕让我感觉它们可能是靠这种方式传递消息,等到达飞碟中央,出人意料那里竟有看起来和我们购物中心一样的“观光升降电梯”,人刚踏进去就被一股张力迅速吸到顶层,再出来时感觉像是到了另一个地方,四周墙壁全部是透明的,可以很清楚观察到外面的一切,我们所有人就被安置在了这一层,为此它们特意划了二十个“房间”出来,进去一看里面只有十个蛋壳状座位,这才知道原来它们不光不需要排泄,也不知睡眠为何物,也许在它们眼里我们人类是这样的麻烦,不但一天吃几次东西,还拉屎撒尿,隔十几个小时就要睡六七个小时,这些在它们那里统统不需要,尽管它们也会困倦,但每次闭眼休息十几分钟又会精神焕发,了解到这些我突然意识到也许它们进化的要比人类先进,可如果我们也是这样,那将会失去多少乐趣呢?就这样在外星人协助下我们旅途所需物资全部被运抵到第十层,包括数箱塑料袋用于解手,由此开启了搭乘外星飞船的星际之旅 按它们的描述我本以为这将是一场漫长航程,实际上我们全程仅在这里度过了23个小时,飞碟驶出流浪星球后不久就开始做加速飞行,与此同时上空透明穹庐顶外的星空全部消失了,四周一片黑暗,这种情况持续没多久便再次进入了一个流光溢彩的世界,望着外面一道道迎面飞逝而来的彩光,我听到有人叫了起来:“它们在做超光速飞行!”而我则认为此刻这架飞碟以进入了另一个维度,但不管怎样外面映出的一切实在是太美了,于是我和龚娜手挽手来到大厅透明墙边,在彩光衬托下我忍不住捧住她的脸深吻起来,在我二人相拥热吻时,不远处一个外星人则一直望向这边,它一定很疑惑我们这般行为,然而浪漫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很快我就感到胃里翻江倒海一样难受捎带着头隐隐作痛,龚娜虽没我反应强烈却也觉得头有点发昏,当我们搀扶着回到房间发现同屋许多人也出现了类似的症状,也许之前那人说的没错,我们正在做超光速飞行,头疼,头晕,恶心.....都是这种环境下产生的副作用,相比之下同船的外星人们则丝毫不受影响,它们依旧按部就班从事着自己工作。 |
本以为我们身体会逐渐适应这样的飞行模式,直到5小时后一个加拿大人离世其他人症状却并未减轻,大家才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随着时间推移很多人都病倒了,能够站着的走路也是摇摇晃晃,我情况目前虽好却不知还能坚持多久,龚娜却倒下了,额头上不停地冒虚汗,拿食物过来她也吃不下去,为此我强撑着头重脚轻的身躯去找诺斯尔船长商议,到了那里才发现他情况看上去似乎比龚娜还糟糕,一圈转下来我认识的人里只有安德森和有外星血统的莫比还能坚持正常活动,在这过程中我们的人开始陆续死去,有些房间已经有尸体被运出来,我的徒弟方斌也没能挺住,我在一个房间门外发现了他的尸体。 就在我悲观的预测我们挺不到终点时,两个外星代表送来了几兜看起来黏糊糊的小球,为了让我们了解如何使用,外星人抓出一枚小球朝着自己眼睛用力挤压,一股黄雾便喷到了视网膜上,看到这里我大概明白了,这应该是它们发明的“晕船药”,于是也拿过一个按外星人示范的那样两只眼睛各喷了一下,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这药果然有效,几分钟后身上的所有不适全部消失了,我赶紧揣上两枚去找龚娜。 就这样靠着外星人赠予的药丸我们才在超光速之旅中挺了过来,但仍有11个人永远地离开了大家 ,尽管又一次躲过了死神的威胁,我却高兴不起来,现在一切计划都被打乱了,以至于本该早已抵达阿拉贡星球的我们不得不被一群叫不上名字的外星人领着在星际间来回溜达,我们现在穿越了地球时间多少年?我们离地球有多远?我不敢去想这些问题,却又忍不住想要探寻答案,这一切都源于无法割舍对地球的思念 ,那里有我回忆,那里有我的妻儿。在这种情形下我开始重新思索一个问题:抛下一切不远万里来到这里只为向李.戈尔复仇到底值不值得?如实说,在干掉李戈尔的那一刻我确实十分畅快,但这种感觉持续时间很短暂,之后换来的却是无尽的后悔与自责。望着外面光怪陆离的流光飞驰,我却不知今生是否有机会能再见到林噙霜与陈宇航,想到这泪水不由顺着眼眶淌了下来,一旁的龚娜见状赶忙上前搂住我轻声问: “你怎么哭啦,是想起什么伤心事了吗?” “我现在只剩你了。”我说着紧紧地搂住了对方,搞得她莫名其妙,但我却不敢实情相告。有时候我也在想自己可能真是个渣男,为了复仇抛下妻儿远离他乡,为了爱情却又被迫隐瞒了一切,眼下所能做的唯有不让一个女人伤心两回。怀着这份纠结,我搂着龚娜在蛋壳座上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耳边一阵阵欢呼声将我们惊醒,我揉着睡意朦胧的眼睛环顾四周,发现外面久违的星空又出现了,大家也都很兴奋,毕竟不用再受超光速旅行的煎熬 看到这一幕我的第一反应是:应该快到了吧。于是我让龚娜先睡会儿,自己出去溜达会儿,此刻飞碟大厅到处都是人,地球号船员和外星人聚在一起都望向一个方向,顺着他们目光我看到距我们右侧方位不远处有一个亮闪闪的球体,凭直觉那应该不是一颗天然星球,随着飞碟与目标越来越接近,大家终于看清了它的全貌,那是由三个套在一起的圆环面组成的巨大球体,每个圆环边沿上都伸有十二个触把,许多飞船正在那上面起起落落,三个圆环面轮流向外延展收缩,犹如一朵不断绽放的花苞,重复着周而复始的运动轨迹。 (未完待续) |
第十三章 太空港 后来我们才知道这个地方被称作“太空港”,是一类被称为拉斯米亚外星人为拓展星际贸易打造的可以在宇宙中漂移的“人工陆地” ,可容纳上百万人口,不但为星际商人提供餐饮,修整,飞船停泊服务,还经常跨越星系,不断开辟新的航线,实际上它更像是一颗人造星球,构成它的三个圆环面分别是三个维度,里面都有外星人在生活。 若不是眼见为实我从来都不会想到宇宙中竟会存在这般宏伟杰作,尽管本世纪地球上也新增了许多重大发明,但与之相比根本不值一提,这一刻我突然明白霍金为什么竭力反对人类主动去联系地外文明,可固步自封无异于掩耳盗铃,就像眼前这庞然大物,我们之前没有见到并不代表它就不存在,一旦某日此物主动出现在地球附近探查到我们落后文明后,介时1840年英国侵华战争的历史恐又将重演。 然而周围人却没我想的这么多,他们三两聚在一起兴高采烈的谈论着眼前景象。这时我看到诺斯尔船长在摩斯密码专家与几名外星人簇拥下走了过来似乎是有话要说,大家立刻停止喧哗将他们团团围住,只见诺斯尔清了清喉咙说道: “我刚才与我们的外星友人谈了一下,说这里有曾在地球上帮助人类研制了地球号的拉蒂斯坦人,它们可以修好这艘飞船......” 听到这里人群不由爆发出一阵欢呼,吓得一些外星人连连后退,它们大概从没见过这阵势,诺斯尔挥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继续说: “同时,我们可以在这里补给需要的一切东西,等飞船修好后将会再次驶往阿拉贡星球,在这期间我要提示大家,不光我们,还有上百种外星生命在这里活动,所以先生们,等我们下船后你们将不仅仅是自己,你们还代表着地球上所有人类,希望大家都约束好自己行为,不要在这里滋生事端,违反者将被禁足。”但此时似乎没人在意船长的训诫,“我只想知道那里有没有五星级酒店?”人群中有人了起哄叫了一嗓子,立刻引得众人哄堂大笑。诺斯尔瞪了起哄者一眼转身和外星人们离去了。 不知为何当飞碟驶到三面环旋的球体附近时却反而放慢了时速,有一段时间甚至停泊不前,诺斯尔派人告诉大家,同船的外星人正在申请“入境”许可,透过四壁我们可以看到大大小小的飞船从身边驶过,大的犹如巨型雪茄体型与我们搭乘的飞船不相上下,小的看起来更像是两人并排坐的飞行器,让人目不暇接,眼前的一切都在向我们展示这是一个新的世界!尽管我还不清楚这个人工打造的机器巨物在没有太阳协助下是如何解决亮度,温度与引力问题的,但这一点也不影响对它的崇拜,我和龚娜偎依在一起注视着窗外喧嚣的宇宙,突然觉得心胸无比开阔,相比所谓的极乐世界,或许这里才是人类数百年间一直想要寻找的天堂。 很快飞碟又动了,载着我们朝一面正向外扩展的圆环驶去, 当快要进入它的截面时,我竟在那里看到了雾蒙蒙的云层,原来这个三面环旋球体可以自主生成大气层,而巨环四周闪烁着耀眼白光的边沿更是将飞碟内照的亮如白昼,透过逐渐消散的雾层,我看到了下方马车轮一样的“城市”,在其中央“轴心”部矗立着一座高数千米的尖塔,许多飞行物正围绕着它环行。就在我想好好俯瞰一下这座“城市”容貌时,却被诺斯尔派来的人叫去开会了,一同出席的还有林坤,安德森,翻译彼得.斯拉夫等人,与之前不同这是我们的一次内部会议,没有外星人参加。不知为何诺斯尔的脸色看上去很难看,后来才知道是因为他向同船外星人请求归还十一具死于超光速行程的死者尸体,却被外星人以宇宙中不能抛尸为由拒绝了,但直到我们离去对方也没提归还的事情,考虑到目前情形我们都在劝船长先容忍一下,毕竟还有求于人,但同时我也纳闷,这些外星人要人类尸体作何用途。 会议前诺斯尔应该是提前和外星人沟通过,把一切交代的头头是道:“我们的外星朋友和我说考虑到我们对氧气的过分依赖,它们将带大家前往第二‘界面’,生活在那里的都是有氧外星生命,而且已经为地球号在那里的城市外申请了一块停泊场地,这样我们仍可以住在飞船里,停泊期间我们将会进城寻找拉蒂斯坦人,顺带出售货物采购补给,其他船员若想进城必须分时段轮流前往,我们将不会在这里停靠太久,一旦修好飞船立刻继续任务.....” “等等,等等.....”彼得斯拉夫迫不及待的打断了他,“船长先生,刚才你说的那个‘界面’到底是什么?” 诺斯尔摇了摇头:“我也不是太清楚,它们就是那样告诉我的,也许它是一个世界吧。” 但彼得依旧不依不饶:“怎么可能,那样的话这东西可就由三个这样的’界面’组成,而且它们还在彼此交错重叠。” “这很有可能!”安德森干咳一声说:“这样的星际文明以远远超出人类的想象,我认为它们是三个不同的维度世界,所以无论怎样重合交错都不会受影响。” 我也很赞同安德森的观点,毕竟用人类现有科技水平很难去解释这样高端的星际文明,但我们前往的这个地方真的很奇妙,也许有一天当人类科技文明发展到一定程度,也可以在地球附近建造这样一个地方,用于缓解巨大的人口压力。 |
事实证明这里真是一个好地方,与其将它称作“太空港”,不如说那下面更像是一座巨大的圆形城市,八条大道汇集到中央千层尖塔下,应该是这座城市的交通枢纽,各大道间扇形空隙建满了密密麻麻的建筑群,从高空往下俯瞰人们如蚂蚁搬散布其中,其繁华度远超地球上任何一座国际化大都市,更让人叹为观止的是空中游弋的飞行物数量,就算把纽约,北京,伦敦,巴黎这几个地方的飞车总和在一起也比不上这里零头,但尽管这样,下降中我却看不到一起交通事故,一切都井然有序,再下去一些空中出现了一个个悬浮的“小岛”,上面都有生物在活动,飞碟里所有人都和我一样这辈子哪见过这种场景,纷纷贴到透明壁前争先向外眺望,我想在同船外星人看来我们此刻一定就像是刚进城的乡巴佬那样可笑。 但即便这样我仍迫不及待的想赶紧访问这座城市,好在最终有幸被选入由诺斯尔带队的采买小组,而且还允许我带上女朋友,也就是说我们将第一批访问这座城市,尽管肩负着寻找拉蒂斯坦人的任务,却一点也不影响我携美人游览这里的兴致。但就像地球上入境任何国家前那样,这里也有“卫生防疫关卡”,它是距地面不远的一个巨大黑色圆盘,我们搭乘的飞碟很快就与其对接到了一起,然后船上的外星人示意我们分成几波跟它们走,等大家被带到飞碟最底层一块空地,却发现地板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方形洞口,外星代表用手指敲着摩斯码专用木板示意我们从这里跳下去,为此它不惜做示范第一个下去了,虽然搞不懂是什么情况,但我们还是一一照做了,当我抱着龚娜跳下洞口后却发现我俩飘了起来,在黑暗中穿透一道道五颜六色网格状光线屏障缓缓下落,周围还有许多人和我们一样悬空飘荡,四周墙壁上都有“橱窗”,不时有样貌迥异的外星人身影从此经过,在这过程中墙壁上有时会伸出一只机械长触手,将某人突然勾住拉入它伸出的地方,好在我和龚娜最终安全着陆了,但我们二百多号人中却有五十多个遭到了半途拦截。外星代表似乎看出了大家的不安,敲着木板表示那些人因为患有一些可能会给当地造成影响的呼吸道疾病或其它传染病被暂时隔离了,我们可以为其留下足够食物,如他们能消化当地提供的食材也可以,等我们离开时再接回来。 直到这时我才得空环视四周,发现我们正置身在一个透明的四方体空间内,外面还有许多这样的相邻空间,每一个里面都关着不同生物,距这里也就一墙之隔,我甚至可以清晰看到左侧空间里站着一群长着蜥蜴脑袋的“怪物”,它们挺着大肚腩,坚挺的长肉冠从后脑高高翘起,有两对胳膊,与道西基地里的“蜥蜴人”很像,细看却又不一样,龚娜大概是第一次见到这些生物, 吓得一下扑到我怀中,而我怎能放过这般近距离观察外星生物的机会,抱着龚娜凑上去正欲看仔细些,身处的空间却突然动了起来,不断与其它四方体位置对调,最终被换到外面最下方一格才停了下来,而之前搭乘的巨型飞碟也伸出“斜面舷梯”等在那里,把大家重新接回其中,完成了这一程序,我们才得以继续前往目的地。 随后飞碟跃过“车轮城市”上空,降落到了外围一片荒芜沙地上,在下放“地球号”过程中,诺斯尔带着我和安德森与外星代表进行了最后一次会晤,它们敲着摩斯码试图透露更多讯息,但毕竟这样的沟通方式过于简单,只能略知大概,对方的意思是这里停留着很多“生命”,有一些不是那么友善一定要远离,但也有一些“生命”和我们长相类似,也许可以沟通。在会晤即将结束的时候,一群“外星人”被从底层送了上来,它们头型体型与眼前的外星代表很相像,却要比后者高一些,若细看还会发现其同时拥有人类的眼珠和毛发,它们不多不少正好十一个,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其中一“人”的眼神却是那样熟悉,果然还不等外星代表介绍,那个看着很眼熟的“人”便冲我叫了起来:“师父......”我顿时明白了,它们不知用何种技术再次“复活”了方斌和其他的十个人,像这样的黑科技套用现今人类科学水平跟本无法想象,后才探明严格意义上讲那不叫复活,而是外星人激活死者脑细胞后将其复制下来,又将我们与它们身体相混合克隆出一具能让死者最快适应的“新躯体”,在星际间很多外星种族就是靠此法延续生命。 眼下面对这十一名重新回归的同胞,我们一时还不知如何应对,毕竟对方看起来有种非我族类的感觉,最终诺斯尔船长还是接受了他们并向外星人表达了感谢,这一刻我突发奇想如将此技术传回地球,人类也许真的可以靠激活脑细胞和不断更换克隆体实现永生梦想 就这样外星友人将我们一百多人送回地面后便自行离去了,目送着飞碟消失在天际间,我听到肯尼迪苦笑一声道:“这下好了,往后我们得和异形扎堆了。” “Be at ease when you come !(既然已经到这儿了就不要忧虑了)”诺斯尔意味深长的说。话虽这样讲,但身处这样的未知环境中没有人能不忧虑,包括说这话的船长本人,于是安顿好众船员后,他便叫上我,林坤,肯尼迪,彼得.斯拉夫先行入城探路,安德森则被留下来代行船长之职。临行前我要求带上龚娜他也同意了。 按诺斯尔的想法,到了那里我们得先找到一会讲古拉丁语的“人族”做翻译才能进行接下来的工作,所以特意带上了彼得.斯拉夫,但不知为何自经历了那次被两栖人上飞船追杀后,彼得的精神状态就一直不是很好,人也变得比以往更为抑郁,几乎不再和任何人讲话,坐在飞车上看着他那副样子我突发奇想此人是不是疯了?特别是其那套“地球就是一所监狱”理论也只是发疯时的呓语而已。 |
但若是静下来细想,这理论似乎也不无道理,布莱德教授生前也曾表达过相同看法,纵观人类几千年进程,历史上很多国家都是建立在“弱民利君”之上的,直至现在地球上一些国家亦是如此。这样的国家就好比牢房,备受压迫的百姓就好比问了死罪的死刑犯,明知最后下场是被处决却只能乖乖等死,不是他们不想反抗,而是从狱警到牢头一层层下来早已将所有反抗途径牢牢控制住了。 这一点中国历史上表现的尤为突出, 两千多年前 一部《商君书》对此讲的最为淋漓尽致,其实作为统治者有时候控制国家与管理一所监狱是一样的,二者都在对立层面,商鞅就认为“重罚轻赏,上爱民,民死上;重赏轻罚,上不爱民,民不死上”意思是:让被统治者永远生活在恐惧中偶尔给他们一点甜头,将会收获这些人的效忠,相反过分的赏赐是换不来忠诚的,只有恐惧才能让被统治者们不敢造次。监狱的管理就是这样,就算犯人立了再大的功换来的也不过是区区减刑,若是不服管,这里将有无数种手段收拾的你生不如死。因而刑罚越重,被统治者越是战战兢兢,至于牢头的选拔,因为他们是替君主做事的狗腿子,商鞅君亦说的很明白:以强去强者,弱;以弱去强者,强!说明白些如果一个牢房里关有因言获罪的知识分子,欠下巨债的商人,运气不佳的老实人,还有骗子和流氓,那么牢头人选一定不能是知识分子或商人这样的精英阶层,这些人有自己的想法和心机很容易会取代自己,必须要让最底层的流氓骗子来管理这些人,他们唯利是图,做事不择手段,且以小恩小惠就可以收买,因此唯有以弱治强才能巩固统治者们的宝座,这也是监狱中的法则。 如果说古时中国有此之道,历史上西方许多国家其实也奉行着类似此法,中世纪时的马基雅维利就在其著作《君主论》中教统治者如何驭民:“如果需要,人们会毫无顾忌的得罪自己爱戴的人却不敢轻易冒犯令其恐惧的人。”因此君主必须要让他的臣民时刻畏惧着,这样国家这所大监狱才可以正常运转,每每想起这些,我总忍不住感叹,如果真如《上古卷轴》所说,人类祖先先是被带到地球遭受外星人奴役,赢得解放后本有机会改变这一切,没想到他们自己竟开始相互奴役,所以与其说外星人打造了地球监狱,不如说是人类画地为牢,终将我们生活的星球变成了一座无数牢房组成的大监狱。是什么造成了这一切?我认为是人性使然,就好比我自己也曾在北京被逮捕后,面对李.戈尔一伙的虐待侮辱听之任之,甚至积极配合只为能苟活下来。历史上,统治者们就是这样利用人性的阴暗与懦弱维持统治,若深究人性之根源,则完全取决于人类基因,骨子里自带的东西是很难被根除的,只会一代代传承下去,若没有一种完美制度的束缚,人终将会露出丑恶的一面,所以近代才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积极寻求一种新的制度,只为不再让国家成为奴役人犯的监牢。 |
想到这我有些迫不及待的要去看看这里的一切,也许它们的社会就有人类想要寻觅的答案,就这样我们六人分乘两辆飞车跟在其他不明飞行物后面向“车轮城市”进发,开到城外上空时却被一架菱形飞行物迎面别住,一个两只眼泡长在两侧,无鼻厚嘴唇的褐色尖脑袋从中探了出来,挥着只有两个指头的手臂示意我们降到下方的空场上,顺着它指示的方向,我看到下面停着不少飞行物,还有一些生物正从中钻出来,尽管不明白它为什么只拦我们,但诺斯尔还是要求大家照做了,那架菱形飞行物一直尾随其后直到我们降落它才离去。 下车时还以为会被围观,谁知各式怪异生物从这里走过却对我们熟视无睹,再一想也是,这座太空港汇集了宇宙间上千种不同生命,或许在这里呆久了一切也就见怪不怪了,倒是我们,在好奇心唆使下毫无礼貌的打量着每一个擦肩而过的“异形”,这期间我还真的发现了不少与我们相似的“人族”,所谓相似也就是对比其它异形它们至少有躯干和四肢,于是在诺斯尔带领下大家顺着入城干道一路走一路用彼得斯拉夫教的几个古拉丁词汇向挑选的目标打招呼,可惜却始终未得到回应,那些家伙只是停下来看看就走开了。为此诺斯尔决定扩大搜寻目标,进城后兵分两路一个半小时后回原地集合,我和龚娜,肯尼迪一拨,接到的任务除了寻找懂古拉丁语的翻译还被要求调查一下当地的市场。 然而太空港实在是太大,我们只能进入就近的扇面建筑群转悠,不知为何周围到处是高矗的“哥特式”尖塔,偶尔也能看到半圆形与三角形建筑,除了半空过往的飞行物,一切代步器在这里都不被允许,只能步行,在此游荡的“访客们”更是千奇百怪,它们中许多生命形态完全超出了人类想象,距我不远的墙上,三张长条形宽扁生物正吸附在那里缓慢的爬行着,远远看去就像一张挂在墙上的皮囊,若是细看才会发现在其底部还有一对眼珠和凹进的小嘴,不等我回过神,迎面又过来一个架着两支管状假肢的巨大红“肉球”,它轮流迈动着管状物缓缓向我们走来,和之前看到的生物一样它也有一对眼球和大嘴,“身体”两侧各有 气孔,隔一段时间就有气向外滋出,假肢架在气孔下面用以支撑地面。 此刻望着眼前一切,我们仿佛正置身在一个并不存在的世界,在这里现实逐渐变得缥缈,即便搬出《爱丽丝梦游仙境》中的所有场景也无法与其媲美,好在这些“星际访客”还算友善,慢慢地我们的胆子也大了起来,甚至尝试与周围融为一体,尽管这样我还是紧紧攥着龚娜的手生怕失去她。就像地球上任何城市,这里也有商店,餐厅以及各种服务场所,但当地人似乎没有摆摊的习惯,一切交易都在建筑物中进行,我亲眼看到在一撞蛋形建筑透明墙内隔着许多狭小空间,一个长相类似“小绿人”的外星人进到其中一个坐下来后,一股蓝烟顿起,烟雾很快弥漫了那里,我凑上去还想仔细看看却被龚娜拉走了,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 我们很快又逛到了另一家“肉食店”,这一路走下来我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不知为何这里的“生物”似乎都不爱吃肉,也许翻遍整个太空港也找不出几家这样的地方,但即便这样,里面出售的也只是一些体型不大看着像“蜥蜴”“蛙”一样的死物。当店主走出来时,我们都被吓了一跳,他竟是个带翅膀的蓝种人。这瞬间令我联想起在“巨型蜂巢”里遭挟持的那一幕,因而吓得尖叫一声拽起龚娜就跑,眼前的蓝种人却无任何表示,他就那样站在原地冷冷的注视着我,我的过激反应也把龚娜吓了一跳,她大概还不知道我在那个“蜂巢”里经历过什么。倒是肯尼迪,见我们跑远了便自己凑上去用古拉丁语与蓝种人打招呼,对方却一脸漠然似乎完全听不懂,肯尼迪只好耐着性子换个词又说了一遍,这回蓝种人却暴怒起来用另一种完全未知的语言朝他大声咆哮,我们只好离开那里继续搜寻目标。 但刚才的情形仍让我感到奇怪,为什么这里会有蓝种人?他们可是“神国”的臣民,而这个人却完全听不懂自己的母语。带着疑问我们又接连走访了几家“店铺”,在这过程中我发现当地人用一种琥珀色的“碎石块”进行交易,后来才知道那东西叫“能源铎”,许多外星人都靠服用它增强能量,因为“麦哲伦星系”里的“托奥帝国 ”对此有大量需求而身价倍增,成为星际商人们争先收购的奇货,它们靠将其卖给“托奥帝国”赚取丰厚差价,因此“能源铎”也成了太空港的法定货币。 相对于这些,眼下还是完成船长交代的任务最为重要,可在这节骨眼上肯尼迪却不见了,我只好带着龚娜顺原路折回才在一幢建筑前找回了他,让我有些惊奇的是不懂古拉丁语的肯尼迪此刻却和两个蓝种女人有说有笑的搂在一起,手中还拎着半瓶从“地球号”上顺下来的伏特加,三人看上去都有些醉意,我立刻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也不顾龚娜在身边冲上去夺过酒瓶骂道: “你这蠢货!真是个禽兽(animal),连长成这样的异类都想上!” 肯尼迪却一点也不生气,他大概已经醉糊涂了,胳膊搭在我肩上大叫着:“她....她们不是异类,是天使,她们有翅膀.....还有头发,哈哈哈。” |
听他这么说我也就势瞄了对方一眼,不得不说蓝种女人的眼睛确实很迷人,但其他部位却不是正常男人审美能接受的,比如她们有四个乳房,或许肯尼迪是个例外,此时在酒精作用下,那两个蓝种女人也列开紫红色嘴唇哈哈笑个不停,这样的场景在西方国家街头屡见不鲜,想不到却被肯尼迪带到了这里,我正想把肯尼迪架走,一个蓝种女人却伸手拽住了他胳膊,我当时也没细想脱口就用古拉丁语骂道:“你这肮脏的女人,滚远点!” 谁知就在这时身后也响起了一句古拉丁语:“你怎么会讲我们的语言?”我回头看去,又是一个蓝种人,但不知为何他身后的翅膀被剪掉了,脸上还烙着一条伤疤,见努力终于有了回应我不由大喜,也顾不上烂醉如泥的肯尼迪了,拉着龚娜凑上去和他聊了起来。 我先是问他叫什么却被告知像他这种“地位”的人是没有名字的,至于自己身世与为何沦落到这里也不愿多说,但通过交谈依旧是有收获的,特别是听闻其自称通晓太空港里的官方语言后,我便认定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人,见我俩用一种从未听过的语言聊得这么起劲,龚娜不仅有些好奇地轻声问我:“你们说的是什么呀?” 当我告诉她是自学的“外星语”时,龚娜脸上立刻充满了对我的崇拜之情,事实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有我心里最清楚,但冥冥中被上天赋予了一门语言到底是“gift”(天赋)还是塞翁失马焉知祸福,却谁也无法说清。特别是近来脑海中的两种记忆时常交织在一起,给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我决定带这个蓝种人去见船长,于是试探着问他是否愿意受雇于我们,蓝种人爽快的答应了但要求得到10块能源铎,事实上我却一块也没有,好在对方并不急于要求立刻兑现,或许在他们那里说好的事情是不会反悔的,当我和龚娜带着蓝种人准备返回时却发现肯尼迪不见了,和他一起消失的还有那两个蓝种女人。据我对这个风流成性家伙的了解,他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开房”的机会,哪怕是和妓女,当我把这种猜测说给蓝种人听后他却一脸茫然,特别是对“妓女”这个词好像完全不懂,我只好将其换成“不好的女人”对方还是听不明白,后来他告诉我在他们那里“性”是不能用来被交易的,也没有人会这么干,那是劣等人的行为,最后还问我们的社会是否允许那样,我赶紧说没有。尽管带走肯尼迪的不是妓女,可蓝种人仍然对此表示忧虑,他告诉我本族女人的阴器有些特别,一般异族根本难以承受,听他这么说我也想赶紧把肯尼迪找回来以免再增事端,可环顾四周却哪里有他们的踪迹。眼看与诺斯尔一行汇合的时间在即,也只好先带蓝种人回去复命再说。 回去的路上我和蓝种人商量希望用“fallen angel(坠落天使)”称呼他,对方倒是没反对但问这个词是什么意思,我想了半天最终没敢告诉他这个名字灵感来源其背上的那对折翅,与船长他们会面后,我先将fallen angel 推荐给众人,随后才怀着忐忑心情汇报了肯尼迪走失的消息,果不其然船长顿时勃然大怒, “我绝不能在这个地方放弃任何一个船员!大家马上回去找!”他说。 一旁的彼得斯拉夫则劝道:“肯尼迪先生是个知轻重的人,只是太过风流一些,等他爽够了自然会回来的,我们不如留俩人一辆车在这儿等他,剩下人先回去,不是很快又有船员要进城吗,到时候让大家一起帮着找。” 听了这话诺斯尔狠狠的瞪了彼得一眼,但最终同意了他的方案,相比找寻肯尼迪,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特别是在太空港转了一圈后,赶紧回去置办贸易物资才是当务之急,而我则在这时候自告奋勇留下来等肯尼迪,龚娜也表示愿意同往, “好吧,那你们就在这里等一会儿,我会再派人过来,不会很长的。”船长交待完便带着其他人离去了,这时我终于有机会可以与龚娜独处了,我们手拉手又回到了城中,不知什么时候四周突然黯淡下来,原来是天际间显出了浩瀚星空,黑暗中每一幢建筑物都变得闪闪发光亮,重令这座城市辉煌起来,眺望着眼前一切,我仿佛回到了夜幕下绚丽多彩 的北京,但是过去的终将会逝去,唯有当下才是真实的,就这样我俩漫步在异域街头边走边聊,夜幕下我又感受到了爱情的滋味,如同与林噙霜三里屯约会时的那般感觉,但不知为何太空港的夜晚过去的总是那样快,快到转瞬即逝,不到两个小时天又亮了,天空中竟出现了一个倒立的世界,区别于我们所处的地方,那里雾蒙蒙的,只能看到一些大型建筑的影子,偶有一两身影从中穿过,也一样模糊不清,面对这么奇幻的景象我周围的“星际访客们”却视而不见,好像空中那一切都不存在,偌大一个太空港,只有我和龚娜在驻足仰望,后来问过fallen angel才知道我们看到的不过是太空港中另一个交错的“界面”世界。 |
我们在太空港就这样逛了三个多小时,直到遇上第一波入城的船员也没寻到肯尼迪踪影,我开始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那家伙应该是凶多吉少了,关键是这个地方还不像我们那里有警察局可以报案,好在安德森,彼得斯拉夫与fallen angel也跟着来了,我就势用古拉丁语问后者:“在这里如果有人失踪了该如何处理?” 不等fallen angel回答,彼得先吃惊地叫了起来:“天呐,你怎么也会讲这门语言?” 我苦笑一声,为让他们都能听懂继续用古拉丁语说:“还记得我们那回在外星遗迹里吗?我当时误吸了一个三角匣里的东西,然后竟发现自己有了当地人的记忆,还能听懂和运用他们的语言。” “噢,上帝,这真是太神奇了!”彼得感叹到。 然而fallen angel却不这样看,“你要小心!”他说:“你让另一个人进入了体内,时间一久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可当我想知道会有什么不好事情发生时他却一下岔开了话题:“太空港里有‘治安官’他们的任务是驱逐非法入境飞船或危险生物一般不负责找人,这样的事情可以托付给’追踪者们’,但如果事态很严重治安官也会介入的,来吧,让我们先去找一家店铺托付货物再慢慢打探失踪者的消息。” 事已至此我也没有更好办法,便拜托一名船员带龚娜先回去,自己则和安德森,彼得跟随fallen angel去寻找“店铺”,这次大队人马显然是有备而来,据安德森说除了食物他们几乎带来了地球号上所有物资,包括要赠给阿拉贡星球的全部礼物,看来比起外交在没有什么比生存更重要了,这些东西光样品就一共装了八辆飞车但和上回一样还是不被允许进入,诺斯尔船长只能带人在外面看着,fallen angel解释是因为我们飞车的科技水平太低,没有达到当地“飞行要求”,这让我隐约对此行能否大卖有些担忧,面对这样一个未知的庞大星际市场我们还能出售什么?衣服,袜子,鞋.....那都是给人类设计的,据我观察这里没“人”需要这些东西,再就是人类引以为傲的各种科技成果,但“飞车事件”早已打脸了每一个人:我们科技创造出来的东西在这里根本不值一提。安德森却叫我不必担心,说这回还带来了五十箱酒,fallen angel尝过之后保证必能大卖。 fallen angel也在一旁向我证实这里很多“星际访客”都喜欢能带来愉悦的“麻醉剂”,我却由此想到了另一件事:“在太空港出售‘麻醉剂’是否合法呢?毕竟酒这种东西在地球上许多国家也是被禁止的,因为它带来的伤害要远远大于短暂的快感。”但是却没人愿意回答我的问题, 或许我们当下的情形正像是1840年前夕的英国,为了打开中国市场,当英国人发现他们的钢琴,餐叉,洋布在中国无法带来利润时便彻底撕去了“绅士”的面纱,从印度将一箱箱鸦片销到中国牟取暴利。做这些事时,每个绅士都是心知肚明,只是出于“道德”谁也不愿说破,如今我们似乎又要重蹈这段历史了。 |
尽管这样有一件事我还是搞不明白,为什么在这里贸易必须要先经过当地”店铺”,fallen angel回答说这些“店铺”都属于太空港的主人所有,他们建造太空港免费接待“星际商人”,但后者要想在这里出货只能低价卖给当地“店铺”,低买高卖也是太空港盈利的一种途径。 就这样我们被fallen angel带着来到了城市中心一处“人族”聚集区,在这里到处都是和我们形态相仿的外星人,或牵“动物”(一种呈蝌蚪状的生物,长尾,带四肢)街头游荡,或三两成群聚于角落,令我们顾不暇接,这其中仍以蓝种人居多,之前也曾在城市其它地方发现过它们身影,却不知其族群为何要大规模远走他乡,这次架不住我的询问fallen angel终于道出了一切原委: “我们是克里苏所辖国度内的子民,长久以来和其他三族共保克里苏繁荣,拥有三只眼睛的赫塞人驾驶飞船四处掳掠以财富效忠克里苏,能够自身孕育的博多克人用占卜效忠,可以跨越“三界”的摩拉人以忠诚效忠,我们则用血和武力捍卫克里苏,我们国度强盛时曾统治过赛比利亚星系,就连托奥帝国也要退避三舍,但在第三十六次‘断代’来临前,一场传染病的到来改变了一切,令克里苏国度迅速衰败,至于病毒起源无从得知,所有被感染者最终都成为了变异人,他们智商严重退化,体内充斥着暴力,外观也变得丑陋,皮肤煞白,男性脑门凸起,女性后脑高翘,仿佛一个新的人种,这一切开始让克里苏感到害怕,为了不让变异人成为第五个族群,克里苏下令将所有变异人流放到我们在宇宙中开拓的一些星球上,想以此彻底解决这个问题,但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却再次让国度陷入混乱,赫塞人的反叛,一些星球上的变异人开始主导一切,为此克里苏不断征伐,托奥帝国却趁机入侵,两个帝国在宇宙中爆发了长达三个“断代”期的战争,这时我们国度中又爆发了第二波病毒,然而这次却只有我们族人成为了被感染对象....” 说到这儿他突然打住了,我和彼得对望了一眼,都讲到这份上了真的没必要继续追问了,fallen angel的叙述和我们之前了解到的差不了太多,原来地球不过是“神国”历史上的一小部分而已,而我们也只是二次变异后的产物。 但我仍有些不甘:“如果克里苏发现了源于四族的变异人会怎么样?” “之前是流放,现在彻底消灭!之前一些流放地的变异人又发生了二次变异,还创造出了文明克里苏统治者害怕某些变异人会取代他们。”fallen angel头也不回地说,很快他又补充道:“不过克里苏现正忙于和托奥帝国交战根本无暇去追查散布星际间的变异人,一旦他们获胜就会有足够时间去做想做的一切。” 说话间我们以来到了一幢蛋壳样建筑前,fallen angel走进去不一会儿带出一个佝偻着腰满脸皱纹的“灰人”族,它仰头看向我们用沙哑的声音不知说了些什么,fallen angel翻译道:“它想看看你们的货,一会开飞船出城交易。” 我和彼得相互对视一眼,正想就价格进一步商榷,一架三角飞行器却缓缓从空中降到我们面前,一个头顶被沟堑分成两半的怪异“人族”从中跳了出来,但见他全身“龟甲壳”覆体,嘴巴凹陷,一双深目嵌在倒三角眼框中,鼻孔塌陷没有鼻梁,耳朵位置也只有两个洞口,不知为何看到我们后便露出一副愤怒神情,fallen angel见状急忙迎了上去,对方立刻用一种我们谁也没听过的语言大声咆哮起来,事后那“人族”钻回飞行器升空扬长而去,留下我们几个人类待在那里半天缓不过神,直到fallen angel重新回到跟前:“刚才那个是这里的‘治安官’,他们在南区发现了一具尸体,觉得应该和你们有关联。” “什么意思,他们找到肯尼迪了?”彼得不明就里的问到。 Fallen angel 没有否认,“一顿前这里发生了一起命案,死者因某样器官被碾碎而亡,按惯例无主尸体要在现场展示两顿没人认领后才会被收走,我想他就是你们的朋友,要不要过去看看?” |
尽管我很不理解fallen angel嘴里的“顿”或“断代”是怎样的时间计算单位,但此刻已无暇顾及这些,便与大家一起登上了小灰人的飞船,在fallen angel指引下我们飞到一面石崖前,那上面密密麻麻嵌着许多圆饼状建筑,它们很多只有半拉露在外面, “这里是我们族人的定居区,因为近来我们有大批人流落到此,再加上饮食,习惯和多数群体不同,所以便扎堆居住。”fallen angel说。 与此同时,飞船靠近其中一处建筑物的“窗口”前停了下来, fallen angel第一个跃了进去,当我探身准备出去时被安德森叫住了:“陈,我们怕血腥就不进去了,一切就拜托你了” 说实话我也不适应凶杀现场,但为了确认尸体只得硬着头皮跟了进去,在狭窄的室内,一具被气泡囊包裹的男尸飘在空中,尽管离得很远我还是一眼就认了那正是肯尼迪,我和此君上大学时就在一起,也正是经常旁观他泡妞,才让我理解了禽兽的含义,我也曾断言其终会死在女人手里,想不到却是以这种方式。 “那个害了他的女人呢?”我问一旁的fallen angel “估计逃到其它界面去了。 我族的女人阴唇犹如利物,你朋友不是第一个丧命的。” “既然这样,刚才那个‘治安官’好像对我们不太友好。”在往外走的时候,我趁机道出了“治安官”给我们的感觉。 “因为你们的到来给这里带来了死亡,他们还怀疑死者生前服用过太空港禁止的麻醉剂,还是尽快取走尸体吧,死亡在这里被认为是不祥之兆。” 回到飞船后,面对同伴的询问我没有多说只是告诉他们肯尼迪真的死了,他应该是这一路上“地球号”殉职船员中死的最舒服的一个,相比之下安德森却苦不堪言,“让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他说,“这家伙的飞船里一股恶臭味,再在这地方待一会儿我就要被熏死了! 就这样我们搭乘灰人陈旧的小飞船来到了城外,诺斯尔与手下带着车队果然在那里等候,我第一个跳下去告诉了船长肯尼迪的死讯,他听后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点了下头,之后双方便在fallen angel牵头下开始了交易,一切正如我开头所料,我们的飞车,太阳能观测站,天文望远镜,人造卫星.....这些地球科技人家根本看都不看,当诺斯尔及手下满怀热忱的向对方介绍各种枪械武器时也遭受了冷落,显然这里的科技远于人类之上,但灰人们对人类与动物的胚胎却来者不拒,包括从地球上带来的各种植物种子也一并要了,即使这样它们也才同意付6个能源铎,这连答应支付fallen angel的报酬都不够,情急之下诺斯尔命人抬来了一箱威士忌,由fallen angel帮着演示如何饮用,领头的灰人开始还将信将疑,最终架不住诱导,招呼同伴拿来一个注射装置为自己注射了一管酒精,这一幕把我们都看愣了正想上前制止,那灰人皱巴巴脸上却露出了惬意的表情,见此情形每个人心中都已知晓事情成了。 接下来我们很快占据了贸易主导地位,价格也跟着水涨船高最终以两个能源铎一瓶白兰地或威士忌,一个能源铎一瓶红酒的价格将四十箱酒品全部销了出去,看着眼前摊了一地的能源铎,再看看兴高采烈正往飞船里搬酒的灰人们,这次交易似乎令每个人都很满意,按之前的约定,诺斯尔付给falle angel 十枚能源铎,让他带一队人入城采购食物并负责替我们讨要肯尼迪尸体,此刻尽管我已35个小时没合眼但在这样一个新奇环境中依旧毫无倦意,再次报名加入到采购的队伍中,这次一起同行的还有方斌和莫比,望着方斌这幅怪模样我忍不住问他复活后感觉怎么样, “我从没像现在这样精力充沛,整个人也好像焕然一新!”他兴奋地说道。 虽然我无法体会到方斌描述的感受,但通过其兴奋的表情我知道他没说谎,或许这就是人类长久以来追求的永生,在宇宙中的某个地方它已经实现了,一路上我曾满怀期待的问fallen angel太空港中是否也有这样的科技,他看了我一眼道:“不必过度担心死亡,在死后精神将化为粒子重新回归到宇宙中,那里才是我们最终的归宿。”这个回答显然让人有些失望,也或许是自己还没升华到他们那个层次无法领悟死亡的真谛,所以只能在心中暗自祷告千万别死在这里。 二次入城后fallen angel又把大家领到了“人族”聚集区,并解释只有在那里才能搞到肉类和“蔬菜”,除了“人族”太空港的其他生物很少有需要补充蛋白质或化合物的。在闲逛中各类“人族”与我们擦肩而过,尽管早已经历过这种场面,我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竟发现每一位都长得不一样,他们或以“甲壳”护体,或是干脆全裸,这其中一群脑袋两侧凹陷的白色“怪人”引起了我的注意,它们与人类体型相仿略有些驼背,眼睛鼻子并排呈三个黑洞,下方嘴无唇,龇出两排交错龅牙,此刻正押着一支奇特的队伍在过道上行进,其组成也是千奇百怪,有“人族”也有其他怪异生物,其中我竟还看到了两个蓝种人,不知为何和fallen angel一样他们的翅膀也被剪断了,当我就此向fallen angel询问时发现他看起来很不自然, “那是一支奴隶队伍,奴隶贸易在太空港是合法的”他说。 |
透过fallen angel躲躲闪闪的眼神,我突然明白了,原来他是一名逃亡的奴隶,但我没有点破,看来宛如天堂的太空港也有黑暗的一面。而在各种长相怪异“人族”组成的熙熙攘攘人流中,我们竟遇到了一群黑人,大约六七个都是“地球号”船员,望着他们勾肩搭背远去的背影,我听到安德森小声嘟囔了一句:“但愿他们不要像平时那样在这里胡来。”就这样在fallen angel引路下,我们走人一幢尖塔建筑,那里面就像一条昏暗的隧道,两旁凿刻有许多洞口从中散发出阵阵腥臭。老实说我不是太喜欢这种味道,但fallen angel好像一点也不介意直接把大家带到一处洞口旁,很快便从里面探出一个丑陋的蜥蜴脑袋,fallen angel 不知和它说了什么,蜥蜴人就像变魔术似的将一具具奇形怪状的尸体通过洞口送了出来,这些生物看上去似乎已死很久了,不少身上还淤积着黄汤状粘液,我忍不住正要吐fallen angel却指着其中一种长得像大鲵样的生物回头说道:“这个,味道好极了。” 于是我不得不委婉的向他提出能不能带我们采购一些活物或外形看起来不是那种让人难以下咽的动物,谁知对方却学着我的样子摇摇头说:“不可以,太空港的规定,不能杀死任何有感情或有思维能力的生命。”不得不说这样的规定确实比地球上更加人性化,但转念一想或许也是由于这里的人对肉类需求不是很大的缘故。我们很快又转到了下一家摊位,在那里我竟看到了许多像是“鱼类”的长条生物,fallen angel说这些生物来自第三“界面”,那里有海洋。因为鱼类或其它海生物不属于太空港规定严禁杀生的范畴所以会更易获得,在这种情形下我们只好大肆采购各种鱼类和海产品,至少它们看上去还新鲜点,接着队伍又在其它洞口获得了几种据fallen angel说味道还不错的“蔬菜”,其中有一种比小孩脑袋还大的蓝色果实切开后里面紫洼洼的多汁多肉,嵌着许多黑色小籽吃起来口感似火龙果,就这样在fallen angel帮助下大伙满载而归,但眼下我还不能回去,离开前诺斯尔特意嘱咐希望这趟可以打探到拉蒂斯坦人的下落。 走出“市场”我正想叫其他人先回去,却发现前方拐角处一幢建筑前熙熙攘攘地聚满了各式看客,我们中一些人也忍不住挤过去看热闹,谁知没一会就有人跑回来叫道:“是他们!我们的人被捉了。” 我一听这还了得赶紧带着所有人赶了过去,等拨开人群挤到跟前才发现原来是那六个黑人,他们被剥的一丝不挂,身体呈大字型“贴”在建筑物墙壁上排成一溜,一个全身火红色,挺着扇风耳,脸上只有两个黑洞洞眼眶不见眼珠的鸭嘴外星人正手持一杆类似电棒的棍子轮番电击着这些正在哀嚎的黑人。 后来我们才弄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些黑人进到人家店里偷东西,被发现后还试图仗着人多围殴“店主”结果才落到这般境地。知道真相后我只想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或许除了运动员黑人还可以成为教师,参议员,甚至宇航员,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的道德人品就可以升华到所从事职业要求的高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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