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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狂澜》——探险、夺宝、激战,看一个小人物终成一代枭雄的热血传奇[第7页]

作者:有骨难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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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来更新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
    (二十八)解围
    我对他们三个喊:
    “咱们怎么着也得跑出去一个回去送信!不能都被堵在这里!”
    而回我话的不是他们三中的任何一人,却是冉业成的声音,这个声音说:
    “不用送信!我们来了!景成,快去解围!”
    话音落下,一个身形庞大的巨影便从我的头顶一闪而过,随后重重的落在地上,我定睛一看,发现这冉景成居然提着自己那柄巨铲从我的头顶上跳过去了!我好歹也有一米八八的身高,他几乎都没用助跑就以超过我头顶至少一米的高度给跳过去了,而且看起来还跳的很轻松,这得是有多好的弹跳力啊?!
    不等我为此事而惊讶,冉景成就把巨铲“耍”起来了,哪个是“翻山越岭”,什么叫“裹脑藏头”,“泼风八打”又要怎么用,这在他的手里全使出来了,这个巨汉别看人长的五大三粗,但招式却相当有技术含量,我仅仅看了片刻,便在他的招式中看到了棍法、刀法、枪法各自的精华,可有意思的是他用的武器却既不是棍,也不是刀,更不是枪,而是一柄超大号的长杆工兵铲。
    而他这可不是在这里打套路,每一招都是招无虚发,全实实在在的招呼在了之前围度并举例我们最近的这一排干尸的身上,我心说这些干尸可算是碰上对手了,也让你们尝尝厉害!
    因为不论是我还是徐布,我的格斗更多的是在实战中积攒起来的经验,也就是俗称的“野路子”,而徐布虽然经过名师指点,可他的刀法限于风格与特长,不适合对付这些干尸,但冉景成就不一样了,以他的力量,外带着势大力沉的巨铲本身的重量,那每一铲抡下去都可谓是力有千钧,再加上铲刃锋利异常不逊色于刀锋几分,所以只要竖着招呼在了干尸的身上,只要命中,那么在哪里命中的就能在哪里将干尸给一分为二的给劈开。
    其中最多的就是被斜肩铲背的劈开,或者是被横着从腰中间给劈开,以及被铲底给把整个脑袋都给拍碎的。
    这下行了,由于大部分是给劈开了,压根儿不给干尸利用那一套方法恢复的余地,肢体在被劈开后一般都会甩开很远,所以断口处流出来的黑色粘稠液体再和棉絮状物相结合,也只能是在地面上制造一片类似沥青洒在地上然后凝固了的硬块,无法再将这些碎块组合在一起,所以先不管冉景成有没有把它们给打死,但的确是让它们丧失了战斗力。
    倒也是有极个别断肢和主体掉落距离很近的,这还能修复一下,修复完了胳膊腿的就可能因为中间多了一截黑色硬物而长出一块来,这种情况有,但是很少,所以威胁也就不大了。
    经过一分钟左右的奋战,冉景成硬是把我们面前这一片地给完全清空,原本如一片树桩一样立在前方的这一帮日军干尸,现在全都以东一块西一块的方式躺了满地,满地除了它们的躯体以外,还有很多的就是“铺”在它们之间的那些类似沥青的黑色硬物。
    打到此处,冉业成朝着后面又一声招呼,喊着:
    “你们还看着干什么?想要解药的话就过来帮忙!”
    紧随他的话后,就是貌波刚的一阵翻译,我这才想起来后面还站着一群德钦军的所谓“特种部队”呢,看样子他们也跟着来了,而在貌波刚的翻译结束后,这些人“不情不愿”的凑到前来,也拿出自己的武器也对干尸群展开了射击。
    看得出,他们对这些干尸的存在以及还能活动袭人的现象的惊讶程度并不比我们少多少,好几个挨着我近的我甚至都看到了他们拿枪的手在射击的同时还在不住的颤抖,那种颤抖绝不是因为开枪时的后坐力才产生的。
    随着11人的火力全开,大量弹丸倾泻而出,子弹对这种干尸的杀伤效果虽然不好,但密集起来还是有一定效果的,一个齐射就把干尸群又向后击退了起码几十米。
    但怎么说整体上也都是敌众我寡,对手还不是人类,趁着眼下的有力空挡,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我立即招呼所有人马上撤退,起码先跑出这片日军的废弃营地再说。
    众人听了我的提醒这就开始顺着来时的路往回退,我在路上问:
    “你们怎么来的这么及时?不是对讲机被干扰的不能用了吗?”
    “是通过枪声定确定你们的位置的,这也还是景成的功劳,这种密林里声音传播的距离很近,以咱们当时相距的距离,即便开枪普通人的听觉根本听不到的,但他可以,他不仅身体素质出众,感官也非常人可比。”冉业成说。
    我听罢只是点点头,此时心中已经积攒了太多关于这兄弟俩的疑问,但现在不是找他答疑解惑的时候,所以只能先忍住好奇心。
    按照我的想法,我们撒开腿猛跑,只要前路不被遭到堵截,那以刚才对这些干尸的观察来看,它们的腿脚是绝对追不上我们的,正这么想着呢,我们就真被堵住了。
    堵住的位置还就在进来时发现大批满是青苔和棉絮状物的报废重武器那里,换句话说,我们差一点就跑出去了,却在进口处被拦住了去路;而堵住我们的自然也不是别的,还是干尸群。
    李嘉豪扭头看看后面,扯着嗓子说:
    “它们怎么跑的这么快?!怎么先跑到我们前面去了?!”
    “别瞎说,这压根儿就不是刚才跟咱们打开的那一波,按照日记里记载的意思,这片营地四面八方凡是当时有遭到感染的日军,基本都变成了这玩意儿,这些应该只是在我们进来时距离此地不远的一批,只是我们进来那会儿没发现而已,现在里面深处的被咱们唤醒了,这些也一样,正好在这里把咱们给堵了个正着。”我说。
    “那我不管是不是一波,反正是被堵住了;哎!后面的也追上来了!”李嘉豪说到后半句的时候往身后指着,我扭头一看,的确看见刚才被击退的那群干尸这会儿正四肢不协调但速度不慢的朝着我们快速靠近过来,打眼一看那数量也远不止早前的50具左右,而是集结了其它地方的同类,组成了最少有200具以上,看起来黑压压的一大片;而眼前这一帮比身后的则只多不少。
    “你们平时不是办法都挺多的吗?谁想个辙啊?怎么办啊?”李嘉豪接着喊,他这会儿的声音就跟一个要被强暴了小姑娘似的。
    “你别他妈跟个娘们儿似的,怎么办?像在山洞里一样,跟它们干!”我说。
    我这也不是给谁打气,而是就是这么想的,每次到了这种关头我都会这么想,没有害怕,甚至还有一点点小小的兴奋。
    而且一想到自己是被一群早应该死了超过半个世纪的日本兵给堵在这里就有点气不打一处来,心说你们这些狗日的倭贼,老子没生在抗战的那个年代收拾你们,那今天也得让你们尝尝老子的拳头有多硬!
    等想完这些之后,不管是前面堵路的还是后面追上来的,这就已经全部扑上来了,我们这支由两拨人一共18个人的队伍要对付至少400个连子弹都很难杀死的“复活干尸”,不管此时每个人都有什么不同的想法,但选择只有一个,就是要拿出拼命的姿态去面对,因为这样做,起码结果是死亡,也至少会死的有尊严一点。
    即便子弹的作用不大,但毕竟也是远成攻击,所以面对对方扑上来的攻势,首先拿出来的应对手段还是开枪射击,不过每个人头一个弹匣打光之后,也就没有再换第二个的时间了,接下来迎接我们的,就是残酷的白刃战。
    那些德钦军的兵,在求生欲的支撑下也拿出了十二分的精神跟干尸拼了,只是敌我数量的悬殊太大,双方一交手,前者就有3人中招儿,这三人被前来堵截我们的干尸中的几个喷了一脸的棉絮状物,我这才发现居然不止是那个传说中的“女妖”才会喷人,而是这帮东西也会,想起之前压住我的那个干尸,它要是也会这个的话我恐怕早就而已中招儿了,遂顿感心有余悸。
    而被棉絮状物喷了个满头满脸的这3名德钦军精锐,先是伸手想去抹掉脸上的东西,可那些棉絮状物落在他们的脸上之后只停留了不到1秒钟,随后就像水渗进海绵中一样,“渗”进了他们的皮肤之中,紧接着这些人便开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然后从站着咳嗽变成趴在地上咳,随着咳嗽的加剧,几秒种后,他们从口鼻之中竟喷出一块块黑色的块状物,和那些粘稠液体看起来差不多,只是更加接近于固体。
    然后他们就陷入到了短暂的晕厥之中,等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体虽然没有像那些干尸一样变的干瘪,但双眼已经全部一片血红,在行为上更是彻底变成了它们的同类,也是我们的敌人。
    而其余的德钦军精锐也死伤甚重,我亲眼看见的就有1人被军刀劈死,1人被刺刀刺穿了腹部,他们都是当场死亡,只是值得注意的是,被杀死的这两人不像前面那3个遭到感染后被直接同化,外形还保持着作为人时的状态,而是身体迅速干瘪下去,体内的水分就像是被瞬间蒸发了一样,变的和这些干尸完全一样,接着在不久之后也在一阵不协调的扭动中“苏醒”过来,加入到了围攻我们的行列中来。
    在这种形势极端不利的情况下,我们眼下唯一可以依仗的就是利用这里相当复杂的地形,和它们拖时间,因为我以及其他人都发现了这些干尸虽然直线加起速来跑的不慢,但它们因为身体坚硬,在转弯或者是越过高低落差较大的地形时,动作就会相当缓慢,起码比一个健康的普通成年人要缓慢的多,这就给了我们围着四周的树木、山石跟它们兜圈子的条件,凭借着这个条件,这才免于遭到“全歼”的命运。
    幸存的人中,“输出”主力还是冉景成,他的巨铲在这个过程中连劈带拍的干翻了不下三十号干尸,算上我、徐布以及德钦军精锐剩余人员的“战果”,大概打趴下了50左右,但这对于总数在400左右的干尸群来说,还是太少,而更要命的是,随着我们在林中的不断躲闪和疯跑,十几个人已经完全跑散了,这就大大增加了被对方围攻并得手的几率。
    其中冉氏兄弟在一处,那群德钦军的剩余精锐们在一处,徐布保护着周洲外加貌波刚在一处,而我则和李嘉豪这个“嘴炮王”在一处。
    这小子跑着跑着从腰前的口袋里一摸,摸出一根烟来,然后一边跑还一边点上抽了一口,我说:
    “你这是又不害怕了?还有心思抽烟?这么剧烈的运动下抽烟小心呛死你!”
    “咳咳,我就是太害怕了才抽根烟压压惊的,的确太呛了,不抽了不抽了。”李嘉豪正如我所说的那样,因为在剧烈运动中抽烟,所以仅仅是抽了第一口,就被呛了个涕泪横流,然后第二口就没抽,就把烟从嘴上拿了下来,一边说着这话,一边把这支只抽了一口但还处于燃烧状态的烟就给用大拇指配合中指弹了出去。
    一弹之下,那根烟在空中旋转着往前飞出去,最后正好以烟头向前的飞行姿态打在了迎面一具手持一挺已经锈成一个长条铁疙瘩的“歪把子”轻机枪的干尸的身上,可就这一下不得了,我分明看见烟头上的明灭火光在接触到这具干尸身上覆盖着的棉絮状物之后,后者立即如同触电了一样像四周散去,一下子在它的身前露出一大片只有和干瘪皮肤黏在一起的军装的“空地”,同时这具干尸的身体也随之震了一下,好像受到了某种对它来说十分严重的打击,随即一个跟头便栽倒在地,随后四肢虽然还在舞动,可却怎么站都站不起来了。
    这些画面在我不停的脚步下一闪而过,但就像漆黑夜里的一道厉闪一样,让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随我后对李嘉豪说:
    “赶紧找个能点着的东西出来!”
    “你干什么?”李嘉豪说。
    “废什么话,我好像想到对付它们的办法了!”我说。
    李嘉豪一听这个,也顿时来了精神,随后便从固定在腰侧的腰包里掏出来一个相当精致的千纸鹤,只不过没有展开,是出于折叠状态的,但即便处于折叠状态,也能看出此物的精致异常来,不似普通的折纸玩具,而且厚度也不小,折叠状态下也足足有一指厚,好像里面还有别的什么门道。
    而我不管这个与普通千纸鹤有什么不同,就说:
    “没看出来啊,你这么逗的人竟然还有一颗少女心?!”
    “少女个屁,这是我准备送给小洲的,这可不是一般的千纸鹤,这是我专门找人设计的‘表白纸鹤’,里面有一个很精巧的设计,拉一下就能自燃,然后在空中留下要表白的话!”李嘉豪说着就从纸鹤的下面拉出来一根很细很细的绳子来,下面还有一个小拉环,他用右手捏住纸鹤,用左手小拇指勾住拉环往下一拽,这个纸鹤先是从折叠状态下伸展了开来,我一看还真是好生精致,若不是折纸品特有的结构,那很多地方看起来简直像一个精工制作出来的模型一样。
    而完成展开的千纸鹤在片刻之后便如李嘉豪所说,真的自燃了起来,从头部开始烧,一转眼火焰便烧遍了整个鹤身,趁着火最旺的时候,李嘉豪应该是也在我的提醒之下想到了什么,便不用我说,把手中已经烧成一个小火球的千纸鹤捏着下面不易被点燃的硬纸壳部分向前像扔纸飞机一样扔了出去。
    接着这个小火球就撞在了他正前方侧身对着他的一具干尸太阳穴的位置;果然,这明火跟烟头就是不一样,直接跟明火接触的这具干尸竟然当场“抽搐”了起来,然后好似一根棍子一样“啪”的一下就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这次它身上的棉絮状物不再是像之前躲避烟头那样全部“闪开”,而是直接从它的七窍乃至整个皮肤上全部钻、“渗”了出来,其中从皮肤中“渗”出来的这个过程,就像之前被喷了一脸的那3名德钦军精锐遭到此物“渗”进皮肤的过程给倒翻“倒放”了一遍一样。
    而后不管是钻还是“渗”出身体的这些棉絮状物立即组成了一个团,然后拼命的躲开那具已经身上还有一个正在燃烧的千纸鹤的干尸。
    千纸鹤又经过几秒钟的燃烧,便燃烧殆尽,只是在最后阶段时燃烧的分外剧烈,最后竟在燃烧点向上30厘米左右的半空中化作了三个用火焰围成了汉字:嫁给我。
    看着这个效果,李嘉豪还挺自豪,他说:
    “这只机关纸鹤从设计到制作出成品来,花了我足足12万!”
    而我则当即撇着嘴用揶揄的口气说:
    “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
    但不论我们说什么,这个“试验”的目的总算是达到了,我确定了它们惧怕高温,尤其是明火;我随后便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一边狂奔一边对其他人喊:
    “这些东西怕火!找可燃物烧它们!”
    说的同时也跟李嘉豪用“我拿他的,他拿我的”这种用时最短的方式把对方背囊里的燃烧棒拿了出来,这是一种在电影中经常出现的,可以发出明火的照明设备,其中添加了氧化剂更是让其即便是在水下也能燃烧,是户外探险的必备装备之一,有一些军用燃烧帮甚至除了燃烧、照明以外,还具有切割功能,发出的高温对准金属持续喷射,就能切断一根拇指粗的钢筋。
    而周洲给我们配发的这种,虽然不具备气体切割功能,但在其它方面却是达到了军标的产品,不仅装有氧化剂可以在水下燃烧,且燃烧时常相当久,在水下为10分钟,而在地面则可以达到半个小时,远大于一般民用产品的15分钟左右。
    我俩一人从对方那里拿出来了两根燃烧帮,左右手一边一根,然后挨个一拧,出发里面的低燃点摩擦打火设计,这这两个人手中的四根燃烧棒也就全部喷出了烈烈的火光。
    那每一根向前喷出的火光都足足有半米多高,拿在手里完全不能直视,因为亮度太大,直视很容易被刺伤双眼。
    其实早前我不是没想过直接拿出燃烧棒使用,而还要让李嘉豪再找一个什么可燃物出来,只是当时我还并不是十分确定这些干尸,尤其是它们身上的棉絮状物惧怕明火,这才没有取出燃烧棒,毕竟那东西想要掏出来并不是很容易,平时什么事都没有的情况下自然可以拿的很从容,但眼下这会儿,脚下一停立马就有被围住的风险,所以即便是确定明火可以克制棉絮状物和干尸之后,我跟李嘉豪互相拿出对方的燃烧棒这一系列的动作,都可以说是冒了极大的风险的,好在这小子在这期间没出什么纰漏。
    另外,我本以为我要可燃物的话他会再拿出一根烟之类的,却没想到拿出这么个东西来,此事在后来的一段时间内也成为了我们之间的一个笑谈。
    言归正传,我俩拿出燃烧棒拧燃烧之后,这下可就不怕了,燃烧棒本身的长度就有30厘米,再加上顶端喷出来半米多高的火焰,这加起来就有80厘米上下,我捏住底端在手中挥舞起来对付干尸群那覆盖范围就不亚于拿着一柄不短的开山砍刀,这样的攻击距离也给我提供了很多方便,可以在相对安全的距离上就用火焰收拾它们。
    我的第一个目标就是身后紧追不舍的4具干尸,对付它们的动作也很简单,就是猛地一转身,并带着抬平的左臂往外一扫,左手中的燃烧棒火焰高速掠过它们的面门,这一下虽然短暂,但却是喷了个一点都不偏,那4具干尸当场从被扫中的面门处就开始往外冒出了浓烟,紧接着就着了起来,毕竟这燃烧棒里的火焰即使不具备切割功能,那温度也足以融化铝合金一类熔点较低的金属,它们对区区一个烟头的反应都如此巨大,那就更何况是碰上这种高温了,所以烧起来也不奇怪;只是这燃烧的剧烈性,着实超出了我的想象,它们四个简直就像是在一瞬间就变成了四个没有手柄的火把头,从上到下全部被熊熊烈焰所包围。
    而原本遭遇到烟头还能四散避开的棉絮状物这会儿连逃跑的时间都没有,被随之而来的火焰完全包裹在了里面。
    燃烧期间,它们的身体从抽动变成了剧烈抖动,同时还发出阵阵“嘶嘶”的声音,随后便在不到5秒钟的时间里,被烧的只剩下了一摊焦黑的碎片,要不说,完全看不出来刚才还是四具干尸。
    被燃烧棒的火焰燎了一下就烧成这样,看来它们的这可燃性简直不次于汽油多少。
    有了这四个的经验,我接下来心里就更有低了,当即抡开双臂这就对我能看到的干尸展开了猛烈反攻,它们由于忌惮于我手中燃烧棒中所发出的高温,一时间不仅不再袭击我,甚至在我逼近它们的时候,它们还开始转身逃跑。
    李嘉豪那边则是彻底从刚才的恐惧之中被解脱出来了,被追逐的恐惧也立刻转变成了之前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带来的愤怒,他这会儿的动作就像是一个进了鸡圈抓老母鸡的地主家的傻儿子,仗着手中的燃烧棒撵着干尸到处跑,凡是被他追上的,都在一道火光之后化作一个椭圆形的火球,然后秒秒钟焚烧殆尽。
    其他人听到了我刚才的提醒,这又看到了我俩的动作,也纷纷效仿,冉氏兄弟、周洲、徐布、貌波刚都互相掩护着拿出自己的燃烧棒,只是那些德钦军精锐没有装备这个,不过他们倒是很聪明,见我们有且对面的确惧怕,一下子就全分散开一一躲到了我们的身后。
    长话短说,经过一番追击,我们身边的干尸基本全都肃清了,烧的满地都是一个个或圆形或橄榄形的焦黑碎片堆成的痕迹,其余的干尸则在惧怕高温的本能驱使下,望风而逃,跑的连个影都没剩下。
    “先把燃烧棒拧死,节约着点用!”我确定身边已经彻底安全后,一边说着一边拧死了自己的两支燃烧棒;该燃烧棒采用可重复使用设计,只要没有还有燃烧余量,那么就可以根据需要在开关之间反复点燃,这是只有军用产品里的高级货才有的功能,周洲采购装备的时候,也真是下了本钱。
    众人纷纷关掉自己的燃烧棒后,李嘉豪第一个说:
    “哎?!都跑哪儿去了?妈的刚才追着小爷跑的时候它们不都挺横的吗?继续出来跟小爷‘茬’(茬,北京话中打
    的意思,比如北京话中一般对打架不叫打架,而叫“茬架”)啊?
    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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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九)“女妖”
    “的确,这些东西留着也是祸害,我感觉还是要斩草除根的好。”冉业成说。
    “那就斩草除根,只是怕这些东西再分散跑远了,我们在此等雨林里去追,这可不是上策。”我说。
    “我估计它们应该不会跑远,根据我刚才对它们的行为判断,这些东西虽然邪乎,但怎么着也不是高等生物,驱使它们的是本能而不是思想,所以只要它们躲开了自己生理上能感受到的威胁范围,肯定就会停下,到时候我们只要别打草惊蛇,总有办法对付它们。”冉业成说。
    “既然如此,咱们就发扬一下雷锋精神,替当地人做做好事。
    不过得先休息一下,要是在这里中暑了那就得不偿失了。”我看着身旁在这湿热环境下剧烈活动良久后无一例外都汗流满面的众人说。
    等休息到都把这口气给喘运了的时候,这就开始行动,说来也挺有意思,就在不到10分钟前,我们还都处于为围追堵截的生死关头,这短短的几分钟后,就变成我们“追杀”它们了,真可谓是转眼间攻守易势。
    寻找的过程自不用说,而冉业成的猜测也的确没错,我们以事发地为中心向外找了不到200米,就发现了这帮跑了的干尸群,而且还由之前的两拨汇聚成了一大波,最特别的是它们这会儿已经从之前的活动状态又变回了最初我们发现时的静止状态,只是所处的位置和动作与早前完全不一样了。
    看着大约50米外,乌泱泱犹如一片枯树林一样的林立干尸群,冉业成说:
    “看来这种静止应当是它们的一种‘待机休眠’状态,而在感应范围内感受到猎物就会自动苏醒,我的磁感应器距离它们越近,反应就越强烈,这里异常的生物磁场是它们发出来的也无疑了。
    四位把它们‘唤醒’的时候是不是跟它们有什么近距离的接触?”
    这话说完,我、周洲、徐布都把眼光挪到了李嘉豪的身上,而他一看我们三个都在看他,就一摊手,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还表情中略带一点冤枉的样子,然后说:
    “我不就是想拿个纪念品回去吗?谁能想到能碰上这么古怪的事情。”
    “放火烧容易引起烧山大火,可要挨个对付,那效率太低,它们也会再跑,得像个既安全又高效的办法才行。”我说。
    “可以围着它们挖一圈防火沟,四周也没有较高的植物,而且这些干尸的燃烧速度又这么快,应该不会波及到其它植物。”周洲说。
    我一听立即就打了一个响指,然后说:
    “好主意!”
    挖防火沟这件事是个没什么技术含量的纯体力活,经过简单的分配,我跟徐布、李嘉豪、貌波刚、冉业成以及所有的德钦军精锐的残余负责一半,剩下的一半全部交给冉景成,这不是拿他当傻小子用,而是按照他的意思他还想一个人都干了。
    而周洲作为全队唯一的女性,这种粗活不适合她,也就没让她参与。
    那些德钦军精锐本来不想掺和这事,但碍于那个并不存在的毒药与解药,最后还是一起上了,我方才一路不是被追就是反追,没有注意到他们的人数,现在一点人头这才发现他们在刚才的追击过程中又死了2个人,再加上之前的3个,这就是死了5个人,此时仅剩下了6人了,想想当初被派到这里来的任务,他们也真是够可怜的。
    长话短说,一个围着这300左右的干尸群的防火沟经过半小时后正式完工,好在它们站的相当密集,所以面积并不是很大,检查完毕的确没什么毛病了,我与徐布两人各自戴上具有一定隔热功能的战术手套,将固体燃料块用打火机点燃后向着干尸群最密集的中心区域扔去。
    这一口气就扔进去六七块,这些托着一道尾焰的固体燃料块除了只有一块落在了空隙之中外,其余的全部砸中了目标,并在接触之下将目标点燃,随后因为前后靠的太近,这些干尸完全来不及完成从静态转变为动态的这个过程便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从里向外一层一层的被迅速点燃,并在十几秒内,火焰就彻底覆盖了所有干尸。
    最后经过短暂而剧烈的燃烧,它们和之前被我们用燃烧棒干掉的那些同类一样,全部被烧的只剩下了星星点成片的黑色残留物。
    只是看这个燃烧的速度,感觉要比预想的还要快,哪怕是不用挖防火沟也基本不会烧到外面,想想这活算干的算是以防万一了吧。
    “烧掉了它们,这里的生物磁场果然就立即削减到了正常水平,基本捕捉不到了。”冉业成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那个兼具磁感应功能的改装手表后说。
    “雷锋学完了,该干咱们的正事了。”我说。
    “什么正事?”李嘉豪问。
    “当然是赶路了,难道你想在这里再多待一会儿?”我用一脸“鄙夷”的表情歪头看着他说。
    “那你直说不就得了嘛。”李嘉豪给自己辩解说。
    在此之后的几个小时里,我们就一直没停,一直从下午走到天色完全黑下来,这才停住脚步准备宿营休息,等都坐下来的时候,我们生起了一堆篝火,人还是分成两波,面对面的以篝火为中心坐成了一个圈,对面德钦军精锐的一个士兵没来由的就对着我们这边说了一句缅语,看样子是对貌波刚说的,他听罢之后便回复了一句,然后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的说了起来,这口气可听着不太友好,结果说了没两句,口气就从不太友好升级成了吵架,最后那个意思还想站起来动手,我见状用不多的子弹朝天鸣了一枪,众人一听枪声全是一愣,然后我说:
    “都瞎吵吵什么?他给你说什么了怎么还要打起来的样子?”
    我这话问的是貌波刚,他则说:
    “他问我为什么吃里扒外给外人带路抢自己国家的东西,我痛斥了一下德钦军的罪行,这就吵起来了。”
    “哼,给外人带路?先不说你们德钦军干的那些丧良心的事情,就说这批宝藏;我在这里正经的、正式的告诉你们,这些东西都是中国的!是一名中国的‘地主老财’在半个多世纪前带到你们这里的,但那并不代表就是你们的了,我们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已。
    而且我还告诉你们,要是按照大明朝永乐年间的地图来说,你们整个国家都应该是中国的,所以少他妈废话;我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们,你们谁要是再敢以为我们听不懂缅语就瞎吵吵,到时候可别怪我心黑手狠把你们的脑袋全打成烂西瓜!
    把我的话翻译给他们!”我前面一大段对着这6名德钦军精锐说,最后一句对貌波刚说,说完的同时还在他们面前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枪,表示自己没开玩笑,而我的确没有开玩笑。
    貌波刚将我的话用缅语一字一句的翻译给他们听,这些人自然是无力反驳我的话,更重要的是怕我不给那个所谓的解药以及我声色俱厉的威胁,一看这个小插曲算是平息下来了,我这就准备再次坐下,但还没等我屁股沾地这会儿,从西北方向一阵阴风没来由的就平地而起忽的一下便扫了过来,吹到我的身上让我在这闷热的雨林之中竟打了一个寒战,而更重要的是,这股阴风竟然仅仅用了一下就吹灭了我们面前的这堆旺盛的篝火!
    接着从远处就传来一阵貌似女人的哭声,说是哭声又像是笑声,听起来极其诡异,比刚才那阵阴风还让人汗毛倒立。
    随后这阵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声音渐渐的由远及近,最后突然转变成了一种尖啸声,听的人耳膜发疼就像有人在用高音喇叭对着耳朵放高分贝的噪声一样,听我我本能的一呲牙,并用双手捂住了耳朵。
    等松开手这会儿,除了耳鸣声以外我什么也听不见了,为了照明,我先打开了胸前挂着一直没怎么用的胸灯,照见其他人也都跟我一样,因为那阵尖啸声而捂着耳朵表情难看。
    恢复了片刻后感觉多少能听见点声音了,我说:
    “这什么动物能叫出这么难听的声音来?!”
    我话虽这么说,但我在听到那又像笑的声音后的第一反应就是那个日记中所说的女妖来了。
    而且很显然这么想的不止我一个,李嘉豪说:
    “不会是那个女妖来了吧?”
    话音未落,接着又是一阵阴风,同时伴随着一声男人的惨叫传来。
    “这不是一般动物,是个人形的东西,速度很快!”很少说话的冉景成突然说。
    “这么黑你也能看见?!”我说,我们虽然有胸灯的都打开了胸灯,但雨林深处树木遮天蔽日,白天里面都阴暗的要命,那更何况是晚上了,所以胸灯除了眼前这几米的范围以为稍远一点的距离上就什么也照不到了,而从冉景成的描述来看,他却看得非常清楚。
    “景成天生大小眼,其中小的那只是‘夜眼’,专门能在夜间视物,使用‘夜眼’后对他来说,夜间的能见度跟白天没有什么区别,甚至可以‘夜辨飞虻’。”冉业成说。
    “夜辨飞虻”,这个词是古时候用来形容人夜间视力极好的一个词,字面意思可以解释为在晚上都能用辨别从眼前飞过的各种小飞虫的雌雄,传说楚汉相争时期的神射手楼烦,以及后来西汉时期素有“飞将军”之称,善于射箭的李光都有此等能耐;当然,能分辨小飞虫的雌雄这种说法未必太过夸张,属于古人的一种形容修辞,但冉业成这种严谨的人敢把这个词用在自己弟弟的夜视能力上,那冉景成肯定是在这方面有寻常人绝对不可及的过人之处。
    而我们没有逃离现场主要是因为地上的装备还没穿到身上,在这里若没了身上的这些装备,那即便能安然度过今晚,之后的日子也会非常难过,或者是没发过;另外就是目前现场情况不明,贸然逃离未必是一件明智之举。
    我用一句“好吧”回复了冉业成后,又压低声音说:
    “所有人把背囊都背上,拿好武器!”
    随着众人在一阵轻拿轻放的动作中把自己的装备都穿戴整齐之后,这四周就陷入到了一片寂静之中。
    我把声音压倒最低但还能让人听到的程度问冉景成:
    “大个子,你现在能看见那个人形的东西在哪里吗?”
    “能,它正在树上吃人。”冉景成用富有他个人特色的简单表达方式回答我的话,同时也压低声音说,但他的声线太粗了,即便是压着,也显得声音很大。
    而他的话则是让我们感到一阵的毛骨悚然,我也因为这话想起来刚才那阵阴风扫过的时候的确有一声男人的惨叫声,随即用胸灯照了照身边的所有人,发现是德钦军精锐那边少了一个,现在只剩下5个人了。
    说句不太地道的话,看到死的不是我们这边的人,我的心顿时就放下了,那一瞬间我甚至担心被掳走的是貌波刚。
    “一个人估计够它吃一阵子的,咱们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对付它,二是趁着它吃人这会儿,赶紧闪人,你们怎么看?”我说。
    “从它夜间捕食的特点来看,不管它是什么,都应该是一种夜行生物,或者是夜间对它的行动没有影响,我们现在又没有普及夜视设备,我认为走为上策。”冉业成说。
    这个说法说出后立即就得到了众人的一致赞同,我也表示赞同,询问一声只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同意见,毕竟眼下敌暗我明,除非走投无路,要不然硬碰的确不明智。
    意见统一后,我们蹑足潜踪的以长有夜眼的冉景成开路,再借助胸灯的照明,一路小跑着就离开了原地。
    这一口气跑了大概20分钟左右,我问:
    “它没跟上来吧?”
    “暂时看不见了。”冉景成说。
    我点点头,不敢放松,只是调整了一下呼吸,正要招呼众人早跑远点这会儿,貌波刚忽然说:
    “下雨了?”
    “啊?哪下雨了?我怎么没感觉到?”李嘉豪说。
    “刚刚有什么东西滴到我的脸上了,等等,这好像不是雨水,怎么还是粘的?”貌波刚说。
    “等等——它还在这附近,只是藏起来了,我能感觉到它!”冉景成说。
    他这话说出的同时,四周还传来一阵悉悉唆唆外加“嘎吱嘎吱”的声音,这声音离我们的确非常的近,而且还在移动,当悉悉唆唆的声音没有了之后,我知道这应该是发出这个声音的东西停止了移动,但“嘎吱嘎吱”的声音则还在,丝毫不见减弱,我仔细分辨了一下,确定这声音就在我的斜上方很近很近的位置,为了以防万一,我“咔”的一声先轻轻的将手中56-2式自动步枪上的保险给拨开了,然后根据声音对方位的进一步辨别,做到心中有数后,猛的举起枪,并让胸灯射出的光芒与我的枪口指向同一个方向,也就是声音传来的方向。
    那一刹那,我看见在一颗树干距离我不到5米的老榕树的一根巨大枝杈上,正蹲着一个好像穿了一身破布的人形物体正蹲在那里啃食一个已经吃的差不多只剩下一个脑袋的怪物!
    胸灯的灯光正好照在它的脸上,它的脸色为灰白,表面也挂着一层那种棉絮状物,有人类的五官,但口中的两排牙齿却犹如大白鲨一般,只是体积要小得多;两只眼睛中瞳孔浑浊,那是一种说不出来是什么颜色的颜色,反正看上去给人一种很脏的感觉,就像是一潭污水。
    除此之外,这玩意儿长了一头的“长发”,那些貌似头发的东西又粗又长纠缠在一起,不亚于在头顶披了一张被剪成条的羊毛垫,上面还挂着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比如细小的树枝以及破碎的树叶等等。
    而它被白炽的灯光一照,显然是受到了惊吓,嘴一松,将仅剩下的那颗挂被它啃的只剩下小半张脸的人头给掉了下来,人头滚落树下顺着斜坡往前一直滚到我的跟前,撞在我的脚面上这才停下......
    眼见此景,我手指的动作根本不用经过大脑,下意识的就扣动了扳机,一个三连发的短点射出去,我眼看着至少有两颗子弹击中了它的肩膀到胸口之间的躯干部位,中弹之后的它立即发出一阵让我们无法忍受的“尖啸声”,这比它刚出现的时候所发出的声音更加尖锐。
    接着便挥舞着犹如镰刀一样的双爪,三窜两纵跳就隐没在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随后一阵PKM机枪特有的枪声响起,这是冉景成也开枪了,只是经过短暂的射击后,冉景成说:
    “太快了,没打中。”
    “妈的,咱们跑了一路,这东西在旁边的树上跟了一路,而且还一边跟着一边吃那个被它掳走的人,拖着一具成年人的尸体还能跟上咱们,这速度着实是不慢;而且仅仅用了20分钟就把一整个成年人吃的只剩下小半个脑袋了,等它全吃完了搞不好就得抓下一个,这玩意看着块头不大,胃口倒挺好。
    看来今天晚上,咱们有‘活儿’干了。”我说。
    “景成,刚才的声音怎么是项兄弟先听见的,你的五感都十分过人,这么明显的声音应该早就听到了,要是能早点预警我们也不至于这么被动。”冉业成说,话里多少有点不解外加责怪的意思。
    而冉景成有点委屈的说:
    “哥哥,那个东西两次的叫声都太刺耳了,我叫它震的现在还有些耳鸣,所以就没听见;后来能感觉到它是因为它身上的‘生物磁场’很强,它距离近了,我感觉自己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对对对,我把这事儿给忘了,你的听力过人也意味着你对声音比常人敏感的多,它刚才的叫声普通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是你了。是哥哥不好,错怪你了。”冉业成说,同时看了一眼自己的“生物磁场”探测手表后又接着说:
    “那家伙身上的‘生物磁场’比干尸群加在一起还高,看来是一伙儿的没错了;景成,你现在连‘生物磁场’都能感应到了?看来感知能力又有进步,不错。”
    “来了!”冉景成没有接他哥哥的话,而是突然这么叫了一句,随后就听“咣”的一声脆响,半空中窜出了几道火花,一个黑影从我的胸灯发出的光柱跟前闪过,我,以及身后所有有枪的全部端起枪对准那个黑影可能的落点就是一通扫射,等再用胸灯往前照的时候,没发现有血迹一类的痕迹,但发现地面上有利爪刨过泥土时所留下的痕迹,可以判断那东西刚才的确是在这里落了地,然后又发力不知跳到了何处,总之方位的判断是没错的。
    而除了这些痕迹之外,李嘉豪这小子眼尖得很,他指着地上一个乌突突的东西说:
    “哎,那是什么?是不是从那东西身上掉下来的?”
    说着就像过去捡起来,我一把拉住他说:
    “忘了之前的教训了?这玩意和那种能操控干尸的不明微生物有直接关系,真要是它身上的东西,那还能干净的了?想看先消毒再说,其他人警戒一下!”
    随后我便展开了消毒作业,所谓的“消毒”也很简单,就是拿出燃烧棒来用前面的火焰反复燎几下,因为我知道那种棉絮状不明微生物怕高温,对付它来说,这种方式就是最好的“消毒”。
    弄完之后,我捡起来用灯照着一看,发现这竟然是一块造型在古朴中还带有浓厚异域风情的玉佩,其上纹路复杂,只是在野外年深日久导致这块玉佩已经污浊不堪了,一时间无法仔细看清上面纹路的具体图案,不过即便是我能看清楚,也看不出个门道。
    李嘉豪好奇,也凑过来看,看了半天更不认识,最后介于这不是品鉴玉制古玩的地方,所以就先收到了包里,临了还被李嘉豪说了句:
    “你可别想着蒙混过关独吞啊!等地方合适了,还得拿出来看!”
    而我则懒得理他。
    随后冉业成问冉景成:
    “刚才怎么了?”
    “那东西从树上朝我扑下来,我用机枪挡了一下。”冉景成说,随后还向我们展示了一下手中的机枪,我借着灯光一看,发现这挺PKM的弹盒上竟然有5道爪印!
    其中最左边与最右边的将盒子上的防锈漆抓掉,留下了两道深浅不一的抓痕,而中间那三道则直接给抓穿了!是三道破口向内凹陷的口子。
    要知道这PKM机枪在诞生的时候还不流行复合材料,其弹盒就是以纯钢用冲压工艺制造而成的,为了增强野战条件下防磕碰的能力,其厚度还足有3毫米左右,而那一爪子就能把3毫米的钢板给抓漏了,其穿透力简直要比虎豹一类的猛兽的利爪还要强大。
    这要是没挡住给抓到身上,那就不是皮开肉绽的问题了,而是要被这玩意儿在身上掏个窟窿外加开肠破肚的结果了。
    这也就是冉景成,他生的一只夜眼能够看到来袭的对手,这才可以在电光火石之间做出抵挡的反应,如若换了这里的任何一个旁人,恐怕就是地上得多一具残破的尸体了,而选择冉景成作为攻击目标,估计是冉景成的块头太大,站在人群里最为显眼的缘故。
    “这东西来去如风,我们干站在这里只能被动挨打,必须找个可以依托的地形落脚。”我看完机枪弹盒上的抓痕后倒吸了一口冷气,然后接着说。
    “它现在暂时走远了,卫星地图现在的导航精度又恢复了不少,距离我们这里不到1公里的位置,看起来有一个遗迹群落,但不知道是什么遗迹,地图上查不到标识,上面植被覆盖率也太高,不好分辨。
    要不我们去哪里躲一躲?”周洲说。
    “也罢,管它是什么遗迹,只要有墙有顶就比在这里站着强,大家赶紧上路!就先往卫星地图上显示的遗迹走。路上一定保持警惕,谁要是松懈了小心就是刚才那人的下场!”我说。
    同时我在这会儿也挺佩服周洲的,她一个女人在这种比恐怖片里演的还要骇人的环境下能保持如此镇定,不得不说,仅此一点,她称得上是一个“女中豪杰”。
    长话短说,我们一行人根据卫星地图的指示,打着十二分的精神,战战兢兢的一路来到了导航中的目的地,也就是那个不明遗迹群落。


    (未完待续)
    楼主来更新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
    (三十)“东吁王朝”与“女妖”往事
    途中虽然又遭到了数次那个不人不鬼的“女妖”的袭击,但好在我们的警惕性足够高,特别是有冉景成的预警,让它数次攻击都没有得手,我起码有两次击中了它,但都没有留下血液一类的痕迹。
    话再说回来,等我们自行纠正时而被干扰的卫星地图路线中的偏差后,终于进入到这遗迹之中后才发现,这竟然是一处古城遗址!
    这片遗址的面积不算大,但建筑物林立且设计极具特点,一看就是南邦风格;在这些犹如塔林的建筑物之中穿行,我发现我的脚下纵横交错尽是类似没有盖的排水渠的石制结构,与地面的落差超过半米,宽度几乎覆盖了每座建筑物之间间隔的一半以上,在上面走惯了稍不留神就会一脚踏空摔个狗吃屎。
    随着向着这个遗迹的内部深入,可以看出这些建筑物的规格越来越高,特征化也越来越明显,而最吸引我们注意力的是,在看起来就感觉不算大气,但十分精巧的这些古建筑上,用胸灯一照,竟然反射出了星星点点耀眼的光泽。
    走进一看,这墙上竟然镶嵌着大片大片的翡翠,这些翡翠以大多都镶嵌着金边,被嵌在石壁之内,虽然因为各种污渍的沾染让它们看起来都乌突突的,但灯光还是让它们反射出了远超过石壁的光泽。
    再往远了看,这些镶着金边的翡翠在墙上越来越普遍,这还是在黑天,要是白天的话不知道其场景得有多么的壮观,此等奇景也让众人都看的有些目瞪口呆,这甚至让我们都忘记了在周围哪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还藏着一个随时都有可能跑出来要我们命的“女妖”。
    不过让我们稍微安心一点的是,经过冉景成的一番仔细观察后,并没有发现那个“女妖”的踪迹,这附近的树木虽然也很茂盛,但没有像刚才那样的巨大榕树,想在树梢上藏住一个人体大小的东西并不容易,更不用说冉景成的视力非常人可比,所以在他看了半天没发现问题,那也就意味着我们甩掉了“女妖”,起码暂时是这样的。
    只是这片遗迹所在位置虽然是依山而建,但实际上并不高,到了里面往外看才发现这里其实是一出洼地,比地平线低了一大截,不过这样的好处就是跟外界层次分明,外面真要有什么东西进来,冉景成可以看得非常清楚。
    而周洲则在看完一处石刻之后,用惊叹的语气说:
    “我...我们这是误打误撞闯入到了‘东吁王朝’曾经的王城里了......”
    “谁?什么王朝?”我说,我自问自己不算是个历史盲,但这个王朝的名字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东吁王朝’是缅甸历史上出现过的最为强大的封建王朝,与大明朝大致在同一时期,享国超过200年,在灭亡前一直是大明朝的藩属国,极盛时期几乎统一了现今整个中南半岛。
    由于缅甸生产翡翠,而东吁王朝就特别喜欢用高档翡翠来装饰自己的各种物品,所以它又有一个绰号,叫做‘翡翠王朝’。
    而东吁王朝历史上曾经频繁更换国度所在位置,其中大多数的具体所在地都已经不可考,但这里从规格上看,有大几率是当年东吁王朝那些埋没在历史中曾经的首都所在地之一。”周洲说。
    “你先等等,如果这里是这个东吁王朝的王城,或者说是曾经的首都所在地之一的话,那不应该早就被保护起来了吗?最起码也得被大量考古专家反复考察过才对,再不济,各种民间探险队、盗墓的、憋宝的,都不可能放过这么一块肥肉,可你看看这上面的镶金翡翠,都没有人动过,如果我上面说的那些人来了,这些别说是这样,就是一块都剩不下。
    而且卫星地图上都能找到的地方却没人来考察过,这不是很奇怪吗?”我说。
    “项先生,这里我插一句,我是缅甸人还是比较了解这事的,像这样的遗迹经过卫星标注的其实还有不少,但这里不是时局稳定的中国,缅甸的政局有多么的动荡你是知道的,各地的各路军阀混战不止,根本没人去管考古这种只有盛世才会去投入精力做的事业。
    所以这是这里没有缅甸本国考古队来的原因,至于国外的考古队,以及你说的那些诸如探险、盗墓、憋宝一类的民间人士,其他好去的地方他们自然早就‘光顾’不知道多少遍了,但是这里,这可是处于‘罗楠’的腹地,是能够吞没一支军队的‘绿色地狱’,就咱们这一路上遇到的事情来说,你想想看那些民间人士还有敢来的吗?或者说他们来了,还能够出的去吗?
    说实话,我对我们能走出‘罗楠’是不抱什么信心的,但我已经看开了,一辈子能见识到这些事情,即便是死在这里,那也不算是白死了。”貌波刚说。
    “这倒是,正所谓‘盛世考古,乱世盗墓’,缅甸这种情况的确不太可能有国家级别的考古队,而这里的环境等于是给此地的历史遗迹当了一把‘天然保镖’。
    反正我又被你们上了一课。”我一听感觉的确是这个道理,便如此说。
    “项先生过谦了,你在战斗与随机应变方面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太多了,还有两位冉先生,我自问历次寻宝求财的行动中聘请来帮忙的各色人马也有不少,但你们这三位,是迄今我见过最好的。”周洲说。
    “小洲,既然咱们是来求财的,那就别闲着啦?虽然计划中的财宝已经到手往回运了,但钱这东西没人嫌多不是?所以咱们趁着那个怪物没追到这里来之前,尽量多挖点这里的镶金翡翠下来,这不也等于是一笔额外收入吗?”李嘉豪说,他这会儿正一边说一边拿着自己的随身生存刀在墙面上使劲儿的往下撬,想把一块比较大的,嵌入墙壁内的镶金翡翠给撬出来。
    “你省点力气吧,这些镶金翡翠若是真有价值,那还用得着你说?只是你费力带回去也值不了几个钱。”周洲抱着膀子说。
    “啊?为什么不值钱啊?”李嘉豪听周洲这么说,停下了手中撬动镶金翡翠的动作如此反问。
    “首先,这里的翡翠虽然多,但品质算不上极品就卖不出大价钱,除非你能找到一块万中无一的带走,还有些许价值,否则就你现在看到的这些的成色,带回去一两块没有太大的意义,除非你能把这里的镶金翡翠全部带回去,但翡翠在各色珠宝中并不属于稀有品,就像我刚才说的,除非是极品级别的,否则价格都很泛泛。
    虽然名义上说上等翡翠能迈出每克拉20000美元左右的价格,但那必须是上等,而品鉴翡翠等级可是个技术活,需要专业工具,更得坐定了慢慢来,你看这里有干这种事情的条件吗?
    然后,这个才是重点,我们准备的运输力量都用在运送金条、银元、古玩上了,这些镶金翡翠即便你有心全部拿走,但你拿得动吗?我们这里的所有人的所有装备都不带了都装它们也装不了多少,而且真要那样干的话,肯定都得死在这里,谁也出不去。
    所以,多了拿不了,少了即便拿了意义也不大还是累赘,那就干脆不拿;而且求财有道,别太贪得无厌,否则路可走不长。
    另外,退一万步说,即便我们能把这里的翡翠全部带走,那最大的意义可能就是上面的金边,因为翡翠本身并不是像黄金那样的硬通货,上等品色的可以找珠宝商品鉴完后收走,可要这么多,没人能收的了,到时候我们费尽人力物力带回去了,还很有可能砸在自己手里变成‘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周洲说。
    “呃——好像......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那就算了,如果能碰上你说的极品,我就拿一块,没有的话就算了。”李嘉豪说。
    周洲在这里劝下了李嘉豪,却见那幸存的5名德钦军精锐也拿着各自手里的家伙撬了起来,我看到他们的行为也不去管,只是对貌波刚说:
    “我本着现在我们是同生共死的关系,负责任的提醒他们一句:如果真碰上事了,这些累赘可是会要他们命的,让他们都悠着点。
    把这话转达给他们。”
    貌波刚点点头对那5人用缅语把我刚才的话说了一遍,但只得到了寥寥几句的回复,并且他们手上的动作也根本没停,随后貌波刚一脸无奈的对我说:
    “项先生,他们说这是他们的事情,用不着你们中国人管。”
    “哼,说的就好像愿意管似的;既然如此,一会儿要死可没人救他们。”我冷哼了一声说,心里对得到这样的答案也早有准备。
    最后这5个人每个人都把身上能塞满的地方都塞满了这才看着墙上还剩下的那一大片而恋恋不舍的走开了;而我们则继续向着遗迹的深处进发,一来是满足一下好奇心,二来是找一个合适的暂时避难所,外面的这些残破的石质建筑物明显是不行的。
    最终选择了整个遗迹中相对最为宽广雄伟的建筑物作为落脚点,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里的墙壁高大厚实,依托点非常多,即便是那“女妖”来袭,也可以从容应对,起码不会再像刚才那样为不确定它下一次会从哪个方向发动进攻而发愁。
    “看起来这里应该是此处王城的核心,也就是东吁王朝君主上朝的所在,相当于故宫中的‘乾清宫’。”周洲说。
    “这里要跟‘乾清宫’比,那也太寒碜了点,给‘乾清宫’当个配殿都够呛够格。”我说。
    “那是当然,毕竟东吁王朝再怎么极盛一时也只是相对于东南亚地区来说的,不可能能跟同时期的大明王朝比,这不是一个体量的国家,要不然也就不会给大明当藩属国了。”周洲说。
    我们随后又说了几句话就赶紧生活做晚饭,之前本来在篝火前就准备做来着,结果被那“女妖”袭击后就一路跑到这里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东西,现在一看表都晚上八点半了,一天的奋战到这个时候,肚子里早就饿的咕呱乱叫,所以这顿饭吃也是吃的狼吞虎咽,香的不得了。
    吃完饭了眼下睡觉时间还太早,都不说话气氛又太沉闷,这会儿我想起来我腰侧的小型战术包里还塞着那块从“女妖”身上击落的类似玉佩的东西,就拿了出来,然后说:
    “对了,这好像是刚才那个‘女妖’身上掉下来的,是块纹路很复杂的玉佩,周小姐你是明白人,看看能看出里面的门道吗?”
    说着我就把这玉佩递给了周洲,周洲则在接过去的同时说:
    “我可算不上是明白人,只是略懂一些必备的皮毛而已。”
    等接过去之后看了片刻,她又接着说:
    “这上面的污渍太多了,很多都深入到纹路的深处,不清晰出来很难看清是个什么,阿布,把清洁液拿出来。”
    “嗯。”徐布应了一声,从背囊里就掏出来一个白色的小瓶子,交给了周洲;而周洲还非常正式的戴上了一双医用白手套,小心的拿着这种清洁液往那个玉佩上就倒了起来。
    还真别说,这清洁液的效果非常好,不用任何外力的用力刷洗,只是让那液体从玉佩上自然的缓缓流下,特别是顺着其中的纹路流淌而过的时候,就堪称神奇一般的将上面的陈年污垢全部给一并“带走”了。
    随后清洁液带着污垢以墨绿色的颜色从玉佩上慢慢流到地面流净,周洲便再往上倒一些,就这样反复往上倒了三遍,这块玉佩就被冲洗的锃明刷亮了,不能说跟新的一样,但也是基本恢复了其玲珑剔透的本色。
    “这是什么清洁液?看起来比我妈常用的84消毒液好用多了。”我半调侃的说。
    “这可是清洗高等文物才用的最新型纳米级清洁液,不会对文物本身构成任何化学损伤,还能以纳米结构的细小特性深入到每一个角落里瓦解并冲洗掉污垢,就我刚才倒上去的那三次的量,至少3万块的成本。
    低级别的文物都没有资格用它来清洗,因为可能都不够清洁液本身的成本的。”周洲听出了我的调侃,便白了我一眼后如此说。
    “那就合着你刚才平均每撒一次就相当于撒出去1万块钱?”我说。
    “差不多吧,你要想用金额作为简单的量化标准来形容的话,就可以这么说。”周洲说。
    “这么说来我在外面混了这些年玩命赚的钱,也就能几十瓶这玩意。”我半自言自语的自嘲着说。
    “话不能这么说,你在外面玩命的这些年是你的经历,也更是你的资本,如果没有这段经历,我又怎么能来找你呢?”周洲说。
    “这么说倒也对。”我说。
    “所以项先生你的那些经历是无价的。”周洲说。
    随后,在她第三遍清洁液冲洗完毕后又用清水冲了一边,最后再用一张很细腻的白手帕将其擦干,这才由徐布、李嘉豪两人共同为其打着手电,把那块玉佩捧在手心仔细观察了起来,而看了不多时后,周洲突然抬起头,用一种恍然大悟的语气说:
    “我想我知道那个袭击我们的‘女妖’是谁了。”
    “啊?我知道你‘路子野’,但你连这种货色都认识?那也太‘野’了吧?难道也是在‘三和人才市场’认识的?”我说,这话里有一半开玩笑的成分,她当然也听得出来,便说:
    “不是,我是认真的;你听我说,我来之前恶补了很多关于缅甸的古代史,特别是东吁王朝这一段,因为这一段历史对于缅甸来说是最为重要的组成部分,也是因为这个我才能认出这里是东吁王朝留下来的遗迹。
    只不过我在恶补这段历史的时候,看到过一个东吁王朝史官记载的一段宫廷往事,说的是作为宗主国的大明朝已经灭亡的公元1653年,当时的东吁国国君‘平达力’(1648-1661年在位)有个公主,被他奉为掌上明珠,这公主自打懂事起,凡是想要的,‘平达力’都无不有求必应,只是有一件事她自己做不了主,就是她的婚事,按照‘平达力’的要求,公主要嫁给当时东吁国大将军的儿子,因为那时候的大将军手握兵权,虽是臣子却拥兵自重,经常不把‘平达力’这个君主放在眼里,‘平达力’想要收回兵权,却又怕贸然下令会导致大将军发动武装政变,便在谋士的建议下,先将自己最喜爱的女儿嫁到大将军家中,将其稳住,然后再逐步架空他,并最终实现自己的目的。
    但公主本人在那时候却早已心有所属,她爱上了平时负责保护她人身安全的皇宫禁卫,而对方也深爱着公主,两人算得上是两情相悦,但区区一名禁卫军士兵的身份怎么能跟大将军的儿子相提并论呢?所以最后迫于各方压力,禁卫军士兵被调离了公主身边,甚至被打进了死牢,公主在‘平达力’面前求情,要求只要能放了士兵并见他一面,自己就嫁给大将军的儿子,绝不反悔。
    ‘平达力’应允后,公主在见着承诺中的最后一面时,趁机与士兵私奔,但遭到了拦截;不过士兵作为禁卫军曾经的骨干之一,又负责过公主的人身安全,个人武艺相当了得,还当过当时的缅拳拳王,所以一路披荆斩棘,在私奔当天抢夺武器杀出一条血路,与公主逃进了王城外的深山之中。
    而此事传到‘平达力’和大将军那里后,两人均是十分震怒,当即派出重兵连夜搜索,并最终将两人堵截在一处悬崖上,士兵以死相拼,但终因寡不敌众力战至死,而公主则眼见爱人战死心灰意冷,不等对方上前,拖着士兵的尸体一起从悬崖上纵身跳下。
    士兵肯定是死了,可公主却不确定,这里所说的不确定是因为后来‘平达力’和大将军又派人搜索过很多次,但都只是在第一次找到了士兵被摔的支离破碎的尸体,然后就始终找不到公主的尸首,而就从那儿以后,整个王城便被恐怖所笼罩了,按照史书记载,当时王城之中常有人遭到袭击,被袭者绝大多数都会立死当场,极少数能得以幸存的也会在之后发疯发狂,变的极具危险性。
    人们都传说是公主死不瞑目,化身为妖,回到王城为自己的爱人与爱情复仇来了。
    而‘平达力’为了此事找来了当时东吁国威望最高的得道高僧前来做法事,却也死于那女妖之手,据说被女妖吃的只剩下了几根手指。
    就连那个大将军和他的儿子,也死在了女妖的袭击之下,而且还是在家中被杀的,死因他俩都被当场咬断了脖子。
    再后来,女妖袭击的频率越来越大,王城里的禁卫军根本对这个可以飞檐走壁的女妖毫无办法,而且还在对抗中死伤惨重,不仅如此,那个女妖还能带来瘟疫,它的袭击让整个王城及附近都被瘟疫所笼罩,一时间死伤无数,而且关于这一段的记载,还明确提到了瘟疫中出现了大规模的食人现象。
    最终‘平达力’不得不迁都以躲避女妖,并且在迁都后没几年就病死了。
    而史书上还有明确记载,当时公主与士兵私奔的时候身上带着自己从不离身的玉佩,有画师画出过那枚玉佩,与这个的相似度起码能达到90%,考虑到绘画时的偏差,你捡到的这块玉佩,应该就是史书中记载的公主随身玉佩,那也就是说,这个传说中的女妖,便是当年的东吁国公主,而这里——————这里难道就是因为女妖袭击而被‘平达力’放弃的王城?!
    对了对了,那名日军军医的日记里提到的前一波到此遭到袭击但幸存下来的日军士兵也将袭击他们的东西称之为‘女妖’,这就更说明它们之间是一回事了。
    还有,特别是女妖携带瘟疫导致食人现象的发生也和我们遭遇到的这些事情相吻合!”周洲一通长篇大论讲到这里时把一双杏眼睁得圆圆的,口气变的更加惊奇的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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