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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狂澜》——探险、夺宝、激战,看一个小人物终成一代枭雄的热血传奇[第4页] |
作者:有骨难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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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围点打援”(下) 至于周洲以及貌波刚,他俩由于没在前面,又躲在了石头后面,所以自然也都没受到什么影响;但这个地方,是待不下去了,等那架飞机再飞回来,它就能利用刚才射击时的火箭弹落点进行误差修正,那么下一次打击火箭弹可就不会落在我们30米外开的地方,而是会落在我们的头顶上,到时候只要不跑,就非得被炸一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要是我现在在多有哪怕几秒钟的时间,我也得开枪干死那个狗日的司机,只不过眼下的情况为了生存必须争分夺秒,所以我从地上爬起来,喊的第一个字就时: “跑!” “屋漏偏逢连夜雨”——我喊完这个字后正在把李嘉豪从地上拉起来这会儿,貌波刚也喊了起来,他说: “他们又来了!” 喊的同时,手往山下指去,顺着向那边一看,第三辆德钦军的运兵卡车出现,这辆车和上两辆不同,它开足了马力什么也不管,直奔刚才运输队来开的那条路线狂奔而去,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在去追运输队。 “这帮家伙肯定和飞机是同一个人引来的,应该是让飞机对付我们,然后卡车上带着人去追拉着财宝的车队,看来他们是铁了心想把这批金银抢到手了。”冉业成帮我一起把李嘉豪拉起来,然后我们众人一边往树木茂密的位置快速移动,他一边因为在奔跑中而断断续续的说着。 我听到这里真想抽自己一百八十个大耳刮子,就因为我一时的手软,导致了这么大的麻烦,而那辆车能“冒”出来的这么快,想必因为早前在山洞里的交火、突围以及运宝这事暴露之后,德钦军已经在这附近部署了重兵,不为别的,就是为对付我们乃至抢财宝的,而那架飞机估计也是为这个才从两军交火的前线上撤下来专程支援此事,看来正如冉业成所说的那样,他们是铁了心要把这批财宝给抢到手了,不过这也难怪,23箱金条,99箱半的银元,还有3箱古董,这对于一个本来就缺少军费的地方武装来说,其吸引力不次于这些财宝对于我们。 随后我们一路狂奔到一片数从相对最为茂密的区域后,透过树与树之间的缝隙看到那架飞机明显是因为没有安装先进的观瞄系统而跟丢了目标,然后向着距离我们至少有200米以外的地方胡乱发射了两枚火箭弹后,这算是放心了,起码暂时摆脱了它的追踪,但是,等在看到还在上路上蜿蜒快速前进,满载着士兵的德钦军卡车,这心便又重新吊了起来。 刚才为了躲避飞机攻击时能跑的快一点,我把反坦克枪给扔在了之前的射击点,现在回去拿那等于自寻死路,而且即便能拿到而且还成功的开枪又打停了这辆卡车,那我随后面临的依然是位置暴露,然后遭到火箭弹的致命攻击,毕竟即便飞机上没有什么先进的观瞄系统,可飞的这么低,这一段几乎没有植被的路段上,基本无法避免被盯上。 心急之下,周洲攥着攥着粉拳,紧紧的握住手中的M1911型手枪,竟然作势要往外冲,看到她这么干我一把拽住了她背包上的提带将其拉了回来,并厉声问: “你干什么?!” “我要去阻止他们!那辆车要是追上了运输队,财宝丢了的话,我就不活了!我早就给你们说过,这次的行动关乎到我的身家性命,我搭上了所有家底成败在此一举,不成功便成仁! 你放开我!”周洲说着便转过身来奋力的捶打着我还抓着她背囊的胳膊,想要让我松手,那我当然是不能松手了,可暂时又想不出好办法,当即就急的冒了一脑门子的热汗,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这个节骨眼儿上,冉业成突然开口,他先对我们后对冉景成说: “我弟弟兴许有办法;景成,能做的到吗?” 冉景成极目远眺了一下前面还在盘山土路上绕弯但速度相当快的德钦军军车后,就简单的回了三个字: “没问题。” “那就去吧。”冉业成说。 我心说“没问题”?你是有什么特异功能能追上那车,还是能在不被飞机干掉的情况下阻止住那辆车?即便你天生神力也不可能做到这么夸张的事情吧? 我心里正如此胡思乱想着,冉景成随后所表现出来能力,直接让我惊掉了下巴,他在这事上的本事比我想象的还要夸张! 具体说来的话,就是我先看到冉景成没再回话,而是点了一下头,接着我便发现他的眼睛好似有了一种变化,从平时正常人的瞳孔快速缩小,变成了两个眼睛上的眼白占了整个眼球的绝大部分,只剩下了中间大约直径3毫米左右的小黑点,这种眼睛看起来绝对是恐怖片中的景点扮相,再配上他这张四方形的大脸,那即便是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的白天,都让我这个还算是见过不少生死的人心中不禁一颤。 而冉景成在眼睛上出现这种变化的同时,身体好像也有了变动,他的腰迅速弓了起来,同时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真的,我眼看着就感觉他的胳膊眼看着就长了一截,在这个过程中,冉景成把背后的背囊以及胸前的机枪都甩下来放在地上,等比眼睛时间要长一些的身体也完成变化之后,他这会儿居然成了一个四肢着地姿态,同时咧着嘴从喉咙中发出一阵阵分贝不大但十分具有穿透力的低吼声,听起来就好像是某种极其凶猛的野兽! 我还没在他这些惊人的变化中回过神来这会儿,冉景成出发了—— 只见他四肢着地在地上飞奔出去,那速度快极了,“快极了”是多快?就是目测他能够在短时间内明显缩短与那辆车的距离差距的程度! 并且他的攀爬能力也好像开了“挂”一样,眼前遇到不管是什么障碍物,不论是山石还是树木,他都能用如同猿猴一般的灵活性飞跃过去,那动作比最顶级的跑酷高手越过障碍还要来的顺畅,与他这个块头完全不相称;除此之外,他为了能尽快追上那辆车,还采取了抄近路的方式,汽车完全无法翻越的高耸山梁,而他却可以如履平地,那些盘山土路之间所隔着的近百米山梁落差在他的脚下根本构不成任何阻挡,我举着望远镜眼看着他能在四肢并用的情况下用比一个人小跑跑完100米更快的速度爬过这些陡峭的山壁,然后以此越过它抵达另一面的土路。 再配上他飞一样的奔跑,冉景成以肉眼可见的高速迅速缩小和那辆德钦军军车的直线距离,当后者还在绕第四层土路的一个转弯时,冉景成就已经追上了,当时我目测两者之间的相距已经缩小到了20米以内。 而这从他出发算起,只过去了四分多钟,不到四分半而已。 我以为冉景成会飞扑下去这种直接到不能再直接的手段攻击那辆车,但我再一次想错了,这个巨汉的方法远比我想象的要细腻或者说是有战术性、有技术含量:他在到达这个近距离后不仅没有出手,反而停了下来,然后突然转向向着距离他不远的一处小山头上飞奔过去,以他的速度,这点距离眨眼间就到,等他到了,那辆军车还在从下面的不远处向着他站着的方向开,此时如果不考虑高度落差的话,那么就等于冉景成通过这一阵跑,提前跑到了军车的前面,可作为现实因素,不考虑高度落差那是不可能的,此时两者的垂直高度起码相差在70米有余,这个高度往下跳即便冉景成异于常人,我也不敢肯定他能毫发无损,更何况他还是要对付一辆自重超过8吨,且满载着全副武装士兵的军车。 而他又技术含量的手段就是在这里试出来了,我凝神聚气看到他像一头巨虎一样蹲在地上盯着前面的军车看了一会儿,好像是在盘算着什么,等片刻之后,他一转身,伸出双手一下子就抓住了身后一颗大概两人粗,缅甸比较常见的柚树,接着肩膀乃至整个身子往上一靠,右手为正手在前,左手为反手在后,以鲁智深倒拔垂杨柳的姿势一个发力,便如同把从地里拔葱一样将这棵树给连根拔了出来! 他把这棵柚树拔出来之后左手一正,改为双臂环抱的姿势将其抱在怀中,然后用力将树根在地面上磕了一磕,好像是要把上面多余的泥土都磕掉,随后右臂一托,左臂扶着将其举过了头顶,看到这里,我已经彻底明白他想干什么了,他要用树砸车! 而冉景成保持着这个姿势在原地站了大概五六秒钟的样子,随后便抓准时机毫无预兆的将整棵树顺着山崖就给竖着扔了下去。 整棵树以完全垂直的姿态向下高速坠落,在德钦军军车行驶到山崖下放的时候,这棵树在冉景成拿捏到堪称“精确制导”的分寸下,不偏不倚,不前不后,就砸竖着砸在了这车的正中央。 想想看,一颗两人粗的柚树,带着枝杈带着树根,那即便往少里估计,也得起码得有小排量私家车的重量,这直愣愣的从六七十米的高空坠落下去,砸在目标上得释放出多大的力道是可想而知的,而结果也的确是如此,在砸中的那一瞬间,一阵金属破裂的“咣当”巨响后,这车当场就被砸穿了,那树干直接戳进了车中,然后又砸断了车体和车轴以及车大梁,一辆前后平直的卡车瞬间就变成了个“两头翘”,如果这树再粗一点的话,那完全可能把这车给砸车两段。 而车里的人,司机我仔细看了看,趴在驾驶室里一动不动,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可能是被弹起来脑袋撞在车顶上给撞晕了,但车厢里的那群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他们在整棵树落下并砸中车体后,车体中央靠前的人肯定被当场砸死这是毋庸置疑的,而坐在最后面的几个人则跟司机一样,没有被砸中,但在车体瞬间严重形变的过程中被弹了起来,只是车后面的挡板不是全封闭的,所以有3个德钦军的士兵被弹了出来,他们的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横七竖八的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看起来不死也差不多了。 而车体下放的地面上则缓缓流出一大滩深色的液体,看起来像是血液混合着汽油组成的东西。 看完全过程,我除了震惊以外没有其它的情绪,我想别说是我在此之前亲眼所见,就是听说也没听说过这种怪人的存在啊!不过后来的事实证明这只能说明我以前太孤陋寡闻了。 在2014年法军在非洲执行作战行动时,曾经使用“阵风”歼击机发射没有装药,弹头是一个高强度水泥块的纯动能制导炸弹攻击敌方武装组织高层领导的座驾并取得了重大成功,那时候我还为这种弹药做过激光引导,除了法军外,美军也有类似的战例;而这样做是为了减小非带损伤,用纯粹砸击的物理伤害消灭目标,而没有化学装药爆炸后产生的毁伤范围,让作战后的负面舆论影响降到最低。 这种精确制导武器也被称作“水泥弹”,更正式一些的名称则应该叫“自由落体动能杀伤弹药”,原本只是用来训练的“水泥弹”也正式从幕后走到台前成为了一种真正的武器装备。 我说这些的原因是因为相比“水泥弹”,冉景成从高空扔下去的柚树也是利用纯粹把目标给砸死这种作战原理,如果用军事术语来定义一下冉景成的打击行动的话,那颗现在还竖在车中间的柚树,绝对可以堪称是一枚“大树弹”。 言归正传,放下被大树砸趴下的军车不谈,冉景成又用去时的方式跑了回来,回来之后我再看他,他刚才眼睛以及身体上的那些异象便已经完全消失了,我此事特别想问问冉业成他弟弟这是什么绝技,不过考虑到目前的环境不合适,就没有开口,而后来我这个疑问还是得到了解答,而且答案给我的震惊程度不亚于他这次的现场表现。 至此,我们已经打掉了两拨企图追赶运输队的德钦军追兵,我本来还考虑那架飞机会不会对运输队造成威胁,后来想了想感觉应该不会,因为就凭那飞机打个固定目标首发都有几十米误差的水平,对付高速运动的运输队,基本没有什么命中的可能。 随后周洲准备拿出对讲机问问运输队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假设双方联系不上,那反而是一件好事,这大概率说明运输队已经离开了盘山土路,超出了对讲机的信号接收范围,等深入丛林之后,即便是熟悉当地环境的德钦军也别想找到在群山之中隐蔽性极佳的驼队,到那时候再要联系,就得转用卫星电话了。 而事实也的确是这样,周洲按动按钮后说了一番话,对讲机里一片沉寂,没有任何回话,周洲又重复了两遍,仍然没有回话,而就在他正要拿出卫星电话打过去的这个当口,对讲机中突然有了声音,虽然掺杂着一些信号不稳定导致的“滋滋啦啦”的背景噪音,但依稀能够听到是一个人在火急火燎的说话,只是说的并不是中文,而是缅语,而且听口气也不像是再给我们说话。 周洲见状立马将对讲机的音量开到了最大,把上面加强信号接收的天线给拔了出来,这一下那声音就清晰的多了,只不过还断断续续的,而这种事情自然得让貌波刚出马,他凑到对讲机跟前仔细听着里面传出的缅语,那表情越听越不对劲,从开始的没有表情,最后变成了一脸惊恐,在那一大段缅语结束之后,他瞪着眼睛对我们说: “各位,不好了!” “怎么了?”我问。 “德钦军那边派了‘特种部队’来对付我们!我听不到对面的话,但听这个人的意思,德钦军的高层应该是因为咱们打死他们的人太多,这次就是不要财宝了,也得干掉咱们,他们现在乘坐直升机正在赶来的路上,马上就到!”貌波刚说。 “什么?‘特种部队’?你没听错吧?这么一个放个屁都得掰成两半儿用的破烂地方武装,还有‘特种部队’?!你别是那我们几个寻开心,小心我抽你丫的啊。”李嘉豪说。 “没有没有,我是跟你们一起来的向导,我糊弄你们对我有什么好处?这绝对是真的,里面的用词我肯定听不错,就是‘特种部队’,而且你们也别太看不起德钦军,这帮人这些年奴役村民大规模中贩罂粟和加工鸦片,赚了不少黑心钱,他们手头大钱没有但小钱还是有的,我在政府军任职的时候,就听说德钦军购买了一批功4架二手军用直升机,然后从白俄罗斯找来了一个前苏联‘格鲁乌’部队的退役教官过来特别训练了这么一批人,跟直升机配合使用,那是他们最精锐的力量,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来对付我们的这个所谓‘特种部队’,就是这些人。”貌波刚说。 “‘格鲁乌’?就是代号‘44388军事部’的部门?这个单位我还真有所耳闻,属于一个特种作战+间谍组织的复合体,前苏联解体前同时归苏军总参谋部和克格勃管理,前者主要管训练、行动,后者主要管人事、调配。”我说。 “听起来还挺厉害的;那关键是他们之间的对话,怎么能传到我们的对讲机里来呢?这保密做的也太儿戏了吧?”李嘉豪说。 “这个正常,这说明刚才说那些话的人,使用的是跟我们同一频段的对讲机,这种没有做过加密的频段在交叉使用中发生跳频是很正常的事情,也就是俗称的‘串台’,这种现象下就能在对讲机里听见临近位置的人说的话。”冉业成说。 “关键是‘串台’还串的这么清楚,这说明这个人就在我们附近,等等,该不会是刚才那个司机吧?”我说。 “什么司机?”周洲问。 我大致给她说了一下,只是没有提我放了他一马的这茬儿,毕竟这事说了我估计得成“众矢之的”。 给周洲讲清楚后,我补充说: “我判断这个家伙就离我们不远的哪个旮旯里‘猫着’呢,你们先就先找地方隐藏一下,我得把他揪出来,要不然留着他是个坏事的祸害! 等我做完了,你们等我消息就是。”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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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抓尾巴” 我这么决定主要是我感觉我得为这个事情负责,也不想让别人插手,这毕竟是第一次合作,彼此熟悉的还是有限,所以我说完根本不等别人回话,自己一个人就提上枪闪身跑出了树林。 至于怎么找这个家伙,那办法还是有的,而且也不难,比如对讲机便是最好的工具,具体说来就是刚才周洲在接收到那边的“串台”信号的时候,手向正南方移动时信号有明显加强,然后为了听的更清楚,她便将接收天线对准了南面,而这意味着我要找的这个人的所在方位,就是正南面。 跑出去以后我校准了一下方向,立即向着目标开拔,同时也把自己的对讲机天线拉开,把音量拧到最大,以便于捕捉对方还可能再次说话时的信号,而如果他再说,那我就能更快的确定他在哪里。 长话短说,当我距离出发点向外搜寻大概300米左右的距离时,还真就听到了对面开口了,语速很快且很简短,没有貌波刚的翻译我听不懂他说的什么,但这些都不重要,这个信号强度比之前在出发点时又清晰了很多,说明我与他的距离的确是正在拉近,并且既然用“很多”来形容,那就不是一丁半点,根据我的经验,这应该不只是直线距离的拉近,而是我翻过了某个在此之前阻挡我们之间信号的凸起物,往回看看我走过来的这段路程,就在身后确实有一个说是巨石有点大,说是山头又有点小的大型石质结构,如果说就是它削弱了刚才的信号的话,那说明这人距离我已经极其之近了,要不然以这块石质结构的宽度,再怎么着也不可能把远处的信号给遮挡的这么明显,只有信号发射点就在它跟前才会有这种现象。 想到这里我就把精力放在了它的附近,当转到它背面正下方的一个山埂时,先发现了几个杂乱的脚印,还有四周小灌木被折断的痕迹,顺着这些痕迹往下看,再结合这个角度,这里在不久之前有人曾经用身体滑下去过,我想到滑下去的这个可能就是那人,但没想到的是我伸出头去往下一看,正看见有个身穿着德钦军军装的家伙正蹲在这条山埂的下面,而我则站在他的上面,此时我和他的直线落差不到5米。 可这个位置有点刁钻,我能看见他却不好用枪打,我要跳下去或者是滑下去,那肯定打草惊蛇,而这家伙手里有支TT-33型“托卡列夫”7.62毫米手枪,要是我下去惊动了他来不及出手就被他在身上“铆”两个枪眼儿,那可真就是阴沟里翻船了。 而且我还想抓个活的,以便于问出点有用的消息来,比如派过来对付我们的那支所谓的精锐有多少人,装备了什么武器,整体实力如何等等。 想了片刻,我决定用最简单也最有效的战术,既“守株待兔”,这招做起来其实也没什么技术含量:就是我先把我的手机拿出来,调成静音,然后找出一个视频再将其暂停,同时把音量调为最大,接着再将视频播放的时间设定为一分钟以后,在这一分钟的时间里,我躲进了正对着手机的一片矮树丛中,并做好了战斗准备。 一分钟后,手机中的视频根据设定开始播放,一阵小孩的啼哭声传来,在这山谷之中形成回音,我虽然没看见,但这声音肯定吓了下面那个家伙一跳,不过片刻之后,我便看见一个人鬼头鬼脑的从刚才他滑下去的位置又费劲的爬了上来,接着顺着声音找到了我放在那里还在播放着视频的手机。 而他拿起手机的时候,正好是背对着我。 我则顺势从潜伏点钻出来,三步并两步走到他背后,“哎”了一声,这人闻声本能的一回头,迎接他的便是我狠狠砸下去的一枪托,这一枪托结结实实的“怼”在了他的鼻梁骨上,当时就将其砸了个粉碎性骨折,这人鼻子被我打扁,接着鼻腔窜血的同时也应力向后倒去,我跟步上前对准他脑袋又补了两下,彻底把他给砸蒙了之后,先下了他的手枪,然后掏出事先准备好的本来是用来固定硬物的尼龙绳把他双手双脚给绑了个结实。 而之所以放童声的视频,也主要是为了降低他的警惕性,如果是男人的声音,容易把他直接吓跑,要不然我就自己喊了,而女人的声音则没有合适的,所以选一段电影片段里的童声哭泣,最合适不过,他好奇来看,就是我下手的机会,尤其是我放手机的位置,也是估算好他想捡起手机就必然会背对着我,最不济起码也是侧面。 而我藏的这个位置其实并不高明,如果集中注意力的话,很容易就能发现那里面蹲着一个大活人,但他被手机的声音吸引,肯定不会把注意力放在观察四周上,我赌定他会如此,才选择在那里,另外就是那里的距离也最适合出手。 言归正传,等我把他绑结实了,彻底没有反抗能力了,我就拿出对讲机呼叫周洲他们,在卫星终端上发过去一个“位置共享”,虽然很近,但这样做还是有必要的,因为山地行动中,落差大导致很多时候平面距离很近,可却就是找不到人的情况发生,而“北斗-2”终端机的这个“位置共享”功能可比手机里的那个强大多了,因为它不仅能显示距离,还会显示地形落差,也就是能够把双方三维方位都显示出来,而不是只显示二维的平面方位,后者在城市里用还行,在野外,尤其是山地就不好使了。 周洲等人根据我的位置信息找过来后,看见地上绑着一个满脸是血的德钦军士兵,李嘉豪说: “就是这孙子啊?还真叫你给抓住了!妈的,你个孙子 再给我报个信儿看看?”说着就上去朝着这人的脸上狠踢了两脚,又厚又硬的战术靴的鞋跟踢的这人的脸当场就破开两道口子,流出血来。 我也不去阻止,而是对貌波刚说: “问问他,过来对付我们的‘特种部队’有多少人,都装备了什么样的武器,现在到什么地方了。” 貌波刚点头,随后先问了两句,那人朝着貌波刚啐了一口唾沫,表示不说,我料到他很有可能是这个反应,便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周洲在临行前为我们配发的多功能工具剪,这东西有液压助力部件,可以轻易的间断8号铁丝,如果用力够的话,就是剪断小拇指粗细的钢筋也不在话下。 我拿着这剪子,对貌波刚说: “告诉他,如果他不说,那我就剪掉他一根手指头,拒绝我一次,我就剪断一根,剪到他说为止;手指头没了还有脚指头;放心,我下得去手。” 貌波刚用带着些许惊恐的眼神看着我,随后“哦”了一声,便翻译了一遍,那人用怨毒的眼神盯着我看,这回没有啐唾沫,但还是不说话。 我点点头,伸手抓过他的右手,将剪子张开夹住了他的小拇指,说: “我再说最后一遍,快说,不说我就下手了。” 貌波刚翻译,可依然无果。 而我便准备下手,结果却被周洲给拦住了,她说: “等等!你真要剪他的手指啊?!” “要不然你以为我跟他开玩笑呢?”我说。 “不是,我感觉不得已交手的时候杀掉对方没有问题,可你这样我总觉着太残忍了点。”周洲说。 “他叫飞机来炸我们的时候可没觉着残忍。”我说,然后就等貌波刚的翻译结果,结果同上,而这次我就真的痛下杀手了。 随着虎口一发力,剪子在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力的情况下就从张开的状态下合拢到了一起,而他的那根小拇指也随之掉落在地,紧随其后的便是一阵如同被高跟鞋踩到了舌头的惨叫声。 “继续问。”我说。 貌波刚按照我的话去做,这次果然有用了,这人在惨叫过后开始喘着粗气,疼得满头大汗的说了起来,而貌波刚与之进行了一番缅语对话,在对话完毕之后,他对我说: “德钦军的‘特种部队’有一个中队的兵力,装备精良,有火箭筒,有榴弹发射器,还有轻机枪,大概还有10分钟左右就能到。 他还说我们死定了,谁也走不出这片山林。 对了,中队在德钦军中相当于排级单位,这个我还是知道的。” “哼,我们走不走的出去就用不着他操心了;对了,看看这个证件,我从他身上搜出来的,说说上面写的是什么。”我说,同时将一个从这人上衣口袋里找到的证件递给了貌波刚,他接过去简单的看了看,说: “是张他本人的驾驶证,但这个人并不是司机,而是德钦军侦察队的大队的队长,这个大队大概相当于连级单位。” “那就是侦察连的连长咯?看来给飞机报告我们位置又叫什么‘特种部队’来的都是这个家伙了;而且怪不得他一个开车的居然知道这么多,还会呼叫空中支援,原来是个军阀里的小头目。 不过运送抢夺财宝的德钦军的居然都是侦查大队的大队长来干,看来他们对这事是又重视又心急。 行了,该问的都问了,你再告诉他我本来刚才就能用反坦克枪把他打烂的,但我没有,可留他一条命他却这样做,我表示对我的仁慈很后悔。”我说。 貌波刚依然依照我的意思翻译了一遍,这人则突然暴躁起来,朝着我说了很多口气激烈的话,我问貌波刚他在说什么,貌波刚的回答很简单: “他说我们拿走的财宝他们早晚还会抢回来,因为那是他们的东西,还有就是表示不会领你的情,后面一大半剩下的其他内容都是在骂你。” “他们的东西?那是我们的!只不过离开了几十年而已!”我说。 至于骂我的事,我对此并不生气,因为我知道他马上就永远都说不了话了;随后我没再接貌波刚的话,而是抓住这人的衣领,往前用力拖拽了几步,拽到山梁的边缘,看了看距离下面土路的垂直距离足够把人摔死“好几回”之后,便将其一把扔了下去。 当看到这人面朝下的趴在下面的土路上,整个头都摔裂了,里面那些白花花的东西溅出去数米远,我也就放心了。 随后我转身拍了拍手,周洲说: “你把他怎么了?” “这不明摆着的吗?扔下去摔死了。”我说。 “项先生你先等一下,我不反对在必要的时刻采取致命手段,但是这个人我真的没有看出来杀掉他的必要啊。”周洲说。 “没有必要?如果他刚才叫来的是一架装有专业观瞄设备的飞机,那现在我们早都去投胎了!”我说。 “——好吧,那么我刚才就有个问题想问你,既然有直升机带着人来追我们,那你为什么要执意来抓他?我们趁着直升机赶来之前先行离开不好吗? 我没有质疑你能力的意思,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不管到什么时候,我们能避免的冲突就尽量不要让它发生,这对我们没有好处,我们是来寻宝的,而不是来打仗的;我不想惹任何麻烦,这个我之前就强调过不止一次。”周洲被我的话噎的一时语塞,便顿了一下后如此说。 “那你现在就给我听好了,首先,以直升机的机动速度,我们提前走上个几十分钟对于对方来说与留在原地并没有什么区别,它可以无视地形以每小时200公里以上的速度在这个区域内反复巡航,只要我们上了大路,那就会不可避免的被发现,而我们一旦被发现想要凭借两条腿脱离,基本就是不可能的,特别是直升机可以在‘一树之高’灵活飞行,并能够根据需要随时悬停,这是那架固定翼飞机所不能比的。 所以,跑与不跑基本一样;因为我们无论如何都无法依靠现有的条件在它到达之前跑出它的巡查范围。 其次,这个人你刚才也听到了,他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壮丁,作为这个武装组织中侦查单位的基层军官,他具有很完整的战术意识,从他在被我打停的车上跑掉后,一直到在相反的方向被我抓住,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他在跟踪我们,而且还在采取了迂回的方式靠近我们,假设我们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离开的话,这个‘尾巴’就会一直跟着我们,然后给那些破飞机指引目标,直至把我们全部干掉。 换句话说,如果仅仅只有那架直升机的话,我们提前离开也好,就地隐藏也好,都是可以的,等它转一圈没发现我们走掉就是,可有这个人在后面跟着,那我们走到哪里,那那架直升机以及另外一架固定翼飞机就会在他的指引下打到哪里,到了那时候,你才知道什么叫惹上了本来可以避免的麻烦。 而我可没有心情跟他在这片山林里玩捉迷藏。 又所以,这是我必须让他死的原因。 明白了吗?”我说。 “周董,项先生说的没错,这种人不除掉是不行的,我们不能冒这个险。”徐布说,他作为周洲的人,能在这事上替我说话,我还挺感动的。 而周洲本人其实也不是反对我的意见,她只是不明白其中的利害,所以等她冷静下来思考了一会儿后,便平复了心情,对我说: “好吧,军事上的事情我不懂,我相信项先生在这方面是专业的;那接下来的直升机你准备怎么应对?” “既然会导致我们暴露的‘尾巴’已经没了,那按照刚才说的方案来就行,找个地方藏起来,让那个什么狗屁‘特种部队’找不到人白来一趟,等他们一走,我们该干嘛干嘛去,这就完事了。”我说。 之后众人也没有其他意见,只是李嘉豪几次想要跟我辩驳几句好在周洲面前显示一下存在感,但都因为无话可说给憋回去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躲在树丛之中静等那架直升机的到来,再等它来开,便万事大吉,而根据被我扔下山摔死的那个中队队长的说法,在几分钟前直升机就预计在10分钟后抵达这里,经过刚才那几分钟的消磨,我们在树丛中只呆了五六分钟的样子,中型直升机那有力但并不沉重的旋翼轰鸣声便远远的传来,等绕过山尖飞入我们的视线之内时,我用望远镜仔细去看,来的果然是一架俄制米-8型运输直升机,这型直升机一次可以运送28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其运力的确可以支撑一个排级单位的即将作战,而直升机面向我们的右侧舱门上,还有一挺M60型7.62毫米通用机枪装在固定架上充当舱门机枪使用,这种美制武器和俄制平台混装在一起的情况,我以前在非洲执行任务的时候就经常见到。 直升机一直飞到距离我们不足100米的位置才悬停住,此时我已经能通过树叶的缝隙感觉到那被旋翼吹起来的阵阵劲风了,而悬停的直升机随后打开后舱门,一根索降绳从里面被抛了出来,这是里面的人要机降的前兆;随后果然开始有人顺着绳索向下滑到地面,一个、两个、三个......我一个一个的数着,最后不算机组成员,我一共数到了从直升机上索降下来23人,这23人看起来的确就不是之前那些吊儿郎当的兵痞能比的,他们身着统一的虎斑迷彩,只是手里的枪械型号依然十分陈旧且比较杂乱,不过其中配置倒是相当讲究,有手持MP5型冲锋枪但背着一具RPG-7型火箭筒的火箭筒手,有手持SVD型狙击步枪的精确射手,有手持AKM型自动步枪但下挂M203型40毫米榴弹发射器的榴弹手,有手持RPK型班用轻机枪的机枪手,还有一众手持同样手持AKM型自动步枪但比那些普通炮灰强的是都装有小倍率光学瞄准的步枪手,只是在AKM这种标准的苏制枪械下面挂上M203这样的美制榴弹发射器需要进行一番改装,改装的痕迹再加上两种不同风格的武器硬加在一起,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 这帮人从直升机上下来后还像模像样的摆起了一个集搜索、发现、掩护等功能为一身的战术队形,只是动作还很生涩。 总而言之,在我眼里他们比那些炮灰强是强,但强的有限,对于我们的威胁来说,更多的是他们人多枪多,这里没有山洞作为依托,正面冲突起来我们肯定还是要吃大亏的,所以不发生交火还是上策。 他们落地后并没有立即行动,而是留在原地好像是在商量什么事情,看得出这些人的确不知道我们在什么地方,而这么大的山区,没有指引,跑死他们也找不到。 但我忽略了一个事情,我之前能通过对讲机找到那个“尾巴”,这帮人也会用这一套,而这一切都是在冉业成的提醒下我才发现的,他也用望远镜观察了一下,接着就压低了声音口气很严肃的说: “那个火箭筒手后面的人拿的是什么?我怎么看着这么像信号追踪器呢?!” 我闻听此言定睛去看,果然看见一个人正在拿着上面带着一副苍蝇拍形状的天线的手持终端机在四处比划,之前他在的那个位置正好被那名火箭筒手给挡住,我没看见他手里拿的是什么,而现在看到了,我当即恍然大悟,这帮人在原地“摆好造型”后不走那不是在商量什么事情,而是在用一台信号追踪器追踪附近所有通信装置的信号源,这种设备在民间的电子科技市场就能买得到,不是什么高技术的东西,可拿到这里来就是很致命的。 意识到这一点后我立即对四周的人说: “对讲机开着的都马上关掉!” (未完待续) |
各位看官,行文至此,本篇的“下半场”也就要正是开始了,还请诸位多多支持;而自新帖开贴以来,相比《内参记者》系列可能因为风格不同让大家的兴趣也减了不少,不过楼主说过,这是一个慢热型的故事,这个系列的体系楼主不谦虚的说还是比较恢弘的,涉及到的领域与相关内容也比较多,远不止只是写一个探险故事而已,而这一篇则更只是正戏开始前的“热身”,后面的内容会越来越精彩,各位看官敬请期待。 最后,还是谢谢诸位一直以来的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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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吸血毯”(上) 说着的同时先拧死了自己的,而正所谓“不怕神对手,就怕猪队友”,李嘉豪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居然情急之下把开关给拧反了,他伸手就给拧到了最大,其对讲机中也因此发出了一阵“滋啦”的响声。 在这阵响声之后,但见那个拿着信号追踪器的人手往我们这个方向一指,同时嘴里还说了些什么,紧随其后的是我看到那个舱门上的机枪手摆动枪口指向了这里,接着用手拉动了一下枪机,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们被发现了! 我本着“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原则,立马端起手里的56-2式自动步枪率先动手,手指压住扳机1秒有余打出了一个长点射,十多发子弹从枪口中喷射而出,除了最后后因为枪口已经开始上跳而打高了击中舱门门框的三四枪之外,其余的子弹全部打在了这个机枪手的前胸位置,他被击中的地方顿时就升起了一阵白烟,然后身体为之一阵震颤,转既就头往前一栽,摔下了直升机。 我的开枪也吓了周围人一跳,其余有枪的两位主力二话不说纷纷开火支援我,一阵叮当作响之后,直升机为了躲避我们从地面打上来的弹雨,迅速从悬停状态转而向远处飞去。 而地面上的那23人当然不会客气,没有任何犹豫当即集中手里的火力对准我们已经彻底暴露的藏身地点便展开了疯狂射击,一时间子弹、榴弹、火箭弹一股脑的全打了上来,假设这要不是躲在树丛里,那早就被打死不止七八次了,只是因为有大量粗壮而厚实的柚树将大部分火力阻挡了下来,这才让我们免遭在第一波火力中就全完蛋的结果,但子弹的冲击与爆炸的破坏让大量木屑四处飞溅,其中一片从我的眉骨划过,我感觉一阵刺痛后就紧接着是一阵温热,手一摸,这脸上是挂了彩了。 不过此时顾不上处理这种小伤小痛,而是对其他人说: “他们的火力占绝对优势,我们无险可守,得赶紧走!” “正有此意!”冉业成说。 随后以我在前开路,冉氏兄弟殿后,徐布保护着周洲外加李嘉豪、貌波刚在中间的队形转身就跑,而后面的人也立即发现了我们的动作,马上就甩开步子追了上来,同时直升机也加入到了追击的行列中来,但我并不太担心直升机,因为以这附近的植被密度,就像前面说的那样,只要不往大路上跑,那么想甩掉它并不是难事,真正的威胁还是后面徒步追着的那几个人。 而这一通跑真可谓是跑的毫无头绪,根本不知道往哪里去,就是闷着头在根本没有道路的树丛之中乱窜,身后的枪声以及子弹划破空气的声音就从未间断过,感觉逼得太紧了我就把枪举过头顶,用非洲最常见的“命中靠信仰”的过顶射击方式向后胡乱打几枪,以求起到压制的作用。 而后面追击我们的这帮人,倒还对得起他们号称是素参军精锐的名头,起码在体能上就比那些炮灰和兵痞强得多,我自问自己的脚程不慢,像冉景成那种“非人类”自不用说,可这一路跑下来却没有要甩掉他们的意思,只要我们跑的稍微放松一点,他们就会快速逼近上来。 比较让我欣慰的是,周洲作为众人中唯一的一个女人,她并没有给队伍拖后腿,体能相当之好,虽然在这种强度的林间持续狂奔之下跑的很勉强,但也跟得上,至于徐布与冉业成,前者的身体素质只在我之上而不在我之下,后者也不差,要不然也当不了职业“野兵”,貌波刚常年兼职野外向导,体能也还说得过去,就是李嘉豪累的那喘气声我跟他隔着几个身位都能在奔跑中听的清清楚楚,感觉他大有哪一口气上不来就能累死在当场的架势。 我心里一直担心这片树林若是跑到头了怎么办,因为根据我前面的观察,这里的地形大多数盘山土路围着一个个山头修建而成的,每一片没有土路的丛林都被土路给上下隔开,宽幅不会很大,最小的弯道甚至用力一跳就能跳过去,像眼下这么玩儿命的跑,即便是宽幅最大的,也都不一会儿就能跑到尽头,到时候再跨过土路,那面前的就得是落差几十米甚至是上百米的山崖,跳下去肯定是不行,顺着大路跑的话被后面的人、直升机看到,那我们就是活靶子。 可追兵追的紧,我担心归担心,也没什么精力去具体考虑,但等跑了良久之后我就感觉不对劲了,怎么跑了这么长时间还没跑到头?按理说就凭那些土路之间的山体隔段,这都够几个来回的了,而且前面跑的路等于是在山体上狂奔,那脚下都是倾斜的,越往上倾斜的就越厉害,因为越往上就越接近山顶,但这里却不是,这里我感觉是在顺着直线跑,却越跑地面越趋于平缓,最终像是完全在平地的树林里跑一样,除此之外,周围的植被也出现了大变化,之前熟悉的柚树、小杨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充满热带雨林气息的高大植物,这些植物上都布满了青苔,空气中的潮湿味道也变的极其明显。 身后的追兵仍然是紧追不说,我来不及多想这到底是跑到了哪里,只能带着头继续闷头狂奔,最后在穿过一片黄连木与枫香树混合在一起的树林后,我突然发现面前一片至少有四个标准篮球场这么大的面积上只有落叶而没有植物,非说要有的话,就是从中间零星伸出来的几根类似芦苇的植物,看到此景,我立即意识到这片地应该是一片沼泽,想到这里我马上伸出右拳,同时大喊了一声: “停!” 众人被我这么一喊,立马都一脚前一脚后的奋力刹住自己方才还奋力迈开的步伐,但由于刚才持续的高速负重奔跑已经消耗了太多的体能,所以这时候我看他们有好几个人想说话,估计是问我为什么停下,但却都因为气喘如牛而作罢,只有徐布在远比李嘉豪、貌波刚以及周洲都平稳的多的多的呼吸下,问: “怎么了?现在停了那些人马上就能追上来!” “这片地不是实地,应该是沼泽,咱们绕开走,往有树的地方走,一会儿‘就地取材’用这个收拾一下他们!”我说。 众人听了我的话,都转头望那片没有树的“空地”上去看,冉业成捡起一块石块扔了过去,石块落地后果然在一眨眼的功夫之下就没了,完全没入到了地平线一下。 证实了我的说法,那自然就没别的可说了,接下来还是我带头,从右边绕开了这片沼泽地,然后又是一路跑,跑到了沼泽地尽头的一片灌木丛中这才停住了脚步,经过这么一番折腾,身后的追兵也跑到了我刚下刹住脚步的位置,为了吸引他们,我故意将枪朝天开了几枪,他们听见枪声先是朝着开枪的大致方向进行了一通还击,只是由于没有明确的目标,所以子弹虽然是朝着我们这个方向来打的,但并没有构成什么威胁。 而接下来“好戏”才正式登场,他们还击是次要的,追击才是主要的,闻着枪声的大致方位,这些人仅仅是稍稍放慢了速度,然后就直奔着我们刚才绕开的沼泽地便跑了上去。 那结果是可想而知的,我数着跑在最前面的起码6个人,脚步在踩到沼泽地上之后,立即整个腿就全部陷了进去,一条腿陷进去后另一条腿则紧随其后,接着在一两秒钟后,他们就已经陷到腹部的位置了,6个人均是如此。 我看到此景心里暗笑,心说叫你们追的最快,活该!今天是你们人多,估计一会儿能把你们给拉上来,算你们命大!要是人少的话,那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而冉业成则说: “沼泽地陷进去个人可不是以外面的一人之力就能拉的上来的,除非是像我弟弟这样的天生神力者,否则就最起码要三个人,而他们这一下就陷进去6个,那最少需要18个人同时运作才行,这么一算他们这23个人后面的那些都不够用的。 除非他们能看着自己人困在里面甚至是死在里面而不管。 只要管,那我们坐在这里吃一顿野餐再跑都来得及。项兄弟,好计策,看你因地制宜的战术利用的这么好,的确有久经战阵的老兵风范。” 而这些人的选择也如冉业成给出的“选项”之一那样,他们选择了帮助自己的同伙脱身,便有身出枪当拉杆的,有到四周找树枝当拉杆的,反正是忙活了起来全都扑在了救人这事上,连个警戒的都没有,从这一点上也暴露出这些所谓的德钦军精锐,其本质还是一群“菜鸡”。 “冉老哥过奖过奖,我想的是这片沼泽地可能有齐小腿的深度,这样把他们陷住守能给咱们争取脱身时间,攻能把暂时失去移动能力的这些个家伙当靶子打,但也没想到这沼泽居然这么深,能没过半个人去。 对了,周小姐,你的体能可以啊,真没看出来你的身体素质居然这么好,堪称是‘女中豪杰’了,如此高强度的奔跑,你能不用别人将就,一步不落的紧跟着,了不起!”我先回冉业成的话,随后又对周洲说,并向她半开玩笑的挑了挑大拇指,这个动作是半开玩笑,但我的话却是认真的,一个女人能做到上述这些,的确不易。 “我来之前为了应对这次寻宝,专门做了一年半的体能强化训练,看来成果还是很显著的。”周洲一边擦着下巴上马上要滴落的汗珠,一边还在微微粗喘着说。 而正当我们几个在这里借着说话休息,外加看对面热闹这会儿,对面的那帮人中突然传来了极其惨烈的惨叫声,这声音的凄惨程度听得我汗毛根儿都乍了起来,我自问走南闯北见过不少血腥场面,在外籍兵团执行作战任务时我曾经一个战友被子弹打断了大腿内侧的动脉,为了抢救他医护兵把他拖到墙角直接展开了战地手术,在麻药之前已经用光而没有麻药的情况下,把手伸到他的伤口里徒手找到回弹到两头的动脉断口并用止血钳夹住,防止他失血过多而死,就这么一个看着都让人感觉要疼死的场面,我那个曾经的战友,也没有叫出如此骇人的声音,我心说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从沼泽里往外拽人吗?至于出这种动静吗? 好奇之下,我端起望远镜往对面看去,而这种惨叫声依然继续,我仔细看发现叫的是这陷入沼泽中的6人之一,而且开始还是一个人在叫,等我开始看的时候,就迅速扩散到了全部的6个人身上,周洲也拿出望远镜仔细看了看,看罢她悄声问: “他们怎么了?” 我由于暂时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正想回答周洲说“我也不知道”的这会儿,几乎从来不主动说话的冉景成突然开口了,在开口的同时,他还皱了皱鼻子,做出一个在仔细嗅闻的动作,他闻了几下并用其标志性的“男低音”说: “这沼泽下面有东西!” “什么东西?”冉业成说。 “不知道,但我闻到了血的味道。”冉景成说。 话说到此,那6个人中已经有一个被成功的拽上来了,可待我在望远镜里看清楚这人的情况时,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叫的这么惨了。 只见这人的腹部往下,也就是所有陷入沼泽中的部分,衣服全都没了,不管是腿上的军裤,还是脚上的军靴,此时全都“不翼而飞”,露出了两条腿来,而这两条腿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我都不禁打了一个冷战,这人的两条腿上,所有的皮肤和军裤、军靴一样,也全都不见了! 是的,表皮组织全都没了,能直接看到下面的肌肉以及血管,而在肌肉和血管上,布满了大量如同芝麻粒大小的孔洞,数量之多,密度之大,看的是让人头皮发麻,这个画面不夸张的说绝对能“吓死”几个密集恐惧症患者,我虽然没这个毛病但看了也感觉浑身难受;另外就是这人的脸色也非常惨白,十几秒前还在厉声惨叫,十几秒后却已经昏迷不醒了,当然,也有可能是眼下已经死了。 在这之后的三分多钟里,另外五个人也被陆续的拽了上来,伤情和第一个基本一致,不过最后一个,也就是第六个被拉上来的这人除了伤情一样以外,还有些不一样的,那就是他的身上带了点东西上来。 之所以说其是东西,是因为我也不好形容这到底是个什么,总之是一种我在此之前从未见过的生物,此物软体无骨,好似一张毯子,外表布满了看起来像是黄色短毛的毛发,奇怪的是这些毛发从这么令人作呕的烂泥潭里出来,上面却没有沾到哪怕是一点点污渍,就像用水冲洗过一样。 而此物此时正左右一边一个,如同毯子一样裹在第六个人的两条腿上,左边的裹在小腿上,右边的裹在大腿上,它们趴在腿上还上下小幅度的蠕动着,每蠕动一下,这人的惨叫就凄厉三分,随后我就看着从它们包裹区域的下面,有一截白花花的物体正慢慢的从它们和皮肤之间的结合缝隙中被“挤”出来,当出现的面积足够大的时候,我分明认出来这是两段人皮! 裹住小腿的就是小腿上的皮,裹住大腿的就是大腿上的皮! 怪不得前面那5个人的下半身都没有了皮,原来是被它们给活活剥下来了,而这两只能被带上来,看来是动作没有前面的同类快,前面的同类已经剥完皮了,它们刚刚“上手”,这才被一起拽到了陆地上。 然后这人身边的那些同伙就开始七手八脚的想把这两个貌似是毯子的东西从他身上给弄下来,但哪有这么容易,这两个东西比蚂蟥吸的还要紧,表面的黄色短毛又湿滑无比,紧紧的裹在上面根本就没有任何发力的余地,他们抽出军刀在上面用力割了几下,也都因为其坚韧无比而无济于事,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两个东西也变的越来越厚起来,到最后比最初的厚度至少增加了三四倍有余,从“毯子”变成了“坐垫”,很显然,这种厚度的变化,是这些东西在快速的吸食人血所致,体内被人血充满,也就变的厚了起来;而由于没有办法,他们竟然眼睁睁的看着这个人在惨叫中最后就这么死掉了,因为胸口已经没有了任何活人该有的起伏。 到此,我也确定另外那五个人也都不是晕厥,而的确是早死多时了。 一直等到这人脸色煞白,乃至变的白里透灰的那种颜色之后,这两个东西才算是停止了吸血,慢慢的从之前所包裹和吸附的位置上脱离开来,看那意思是要往沼泽里返,这是“吃饱了要回家”的节奏,可站在旁边的那些德钦军精锐哪能放它们走,刚才是碍于同伙性命这才没有痛下杀手,现在人已经确定死了,而且它俩也脱离下来了,那当即就下家伙招呼上了,也没别的办法,就是端起枪来一顿“突突”,不管是AKM还是PKM,亦或者是SVD,这些枪械对准正在地上缓慢向着烂泥中蠕动的毯状物迸发出愤怒的火舌,开刃的生存刀都割不开的身体的确够坚韧,但这并不代表着它们能抵挡子弹,特别还是步枪子弹的直接射击,弹头打在上面立即就溅起了朵朵“血花”,抛开可能有觉极少一部分是它们自身的血液以外,那绝大部分肯定都是把它们的身体给打爆之后漏出来的刚才吸食的人血。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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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吸血毯”(中) 被子弹击穿的那一霎那,这两只吸血的软体生物还发出了一阵“砰砰”的闷响,就像往井盖里扔了一个炮仗炸开的那种声音,伤口也呈现出向外的放射状,随后便趴在地上没了动静,身上的弹孔还在冒着青烟,看样子是被干掉了,而剩余的那17名德钦军精锐成员,因为看到这种诡异而又恐怖的情形,也暂时裹足不前,不敢再贸然前进,而是就地处理起那6人的尸体了。 恰在此时,一阵不大不小的风从林间吹过,吹落了不少沼泽地正上方树木的树叶,这些树叶飘飘洒洒的正好落在了沼泽地上刚才脱出6人的地方,将那一片被搅动到外翻的烂泥又给盖住了,如此景象若不是对面地上还躺着六具尸体外加2个被打烂的不明生物,那简直就像方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幕景象,我以及旁边几人都脸色不太好看,我本来想用这个沼泽地迟滞一下他们的动作,没想到引出来了这么可怕的不明生物;反应最激烈的李嘉豪看到那些密密麻麻如同芝麻粒大小的黑色孔洞以及没有皮肤阻挡,直接暴露在外且毫无血色的肌肉纤维后,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而貌波刚的脸色是仅次于他第二难看的,他不仅脸色难看,手脚以及嘴巴都不由自主的哆嗦了起来,甚至还能听到他因为害怕而上下牙来回碰撞所发出的“哒哒哒哒哒哒”的声音。 “你也不用这么害怕,只要不掉进去,那东西应该就伤不了人,而且你看它们在陆地上的动作这么慢,就凭这个也搞不出什么‘幺蛾子’来。”我安慰他说,但他却不是因为这种不明生物而害怕,他说: “不...不是,我不是怕这个......我是怕...怕这里...” “什么?怕这里?你的意思是你怕的是这个地方?这里怎么了?”我说。 “这里叫‘罗楠’......是缅甸传说中最...最恐怖的雨林......我小时候是听着这里的故事长大的,那时候家里的孩子不听话了...大人就用把孩子送到这里来吓唬孩子......”貌波刚说,他随着说话,整个人颤抖的越来越厉害,开始只是手脚以及嘴巴发抖,现在则是浑身都在发抖。 “你是不是记错了?而且即便是真的,那也很有可能是夸大其词,再说了,你都说这是吓唬孩子的说辞,你看我们哪个是未成年? 而且你说这里叫‘罗楠’?听起来还挺有诗意的,怎么琢磨也不应该是个恐怖的所在啊。”我说。 “不是的,‘罗楠’这两个字只是中文对缅语的音译,实际上这两个字在缅语中的真正意思是‘尽头’,意思是进入到这里的生命就走到了尽头,谁也不可能从此地活着出去。 而且这里还是传说中受到诅咒的邪恶之地,所以这里有着最可怕的生物,你看到刚才那种吸人血的怪物了吗?那就是其中之一,不论是谁进入到这里都只有死路一条,我们...我们死定了...”貌波刚说。 我对他这番在神智不太清晰的状态下说出来的话并没有什么耐心听下去,正要揶揄他两句的时候,冉业成说话了,他说: “我没看错的话,刚才吸食人血,分分钟内就杀死六人的那种生物,应该是‘吸血毯’。” “‘吸血毯’?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等等,我记得我听过一个故事,说的是一个猎人带着自己的猎犬在河边追踪猎物,结果他的猎犬被一种不明生物袭击了,那玩意儿貌似就叫‘吸血毯’,故事的发生地点在西双版纳,猎人的猎犬死没死我记不清了,但的确看过这么一回事。”李嘉豪说,这会儿他也吐的差不多了,听了我俩的对话便上来搭话。 “那不是故事,而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吸血毯’是一种生活在中南半岛以及云南境内的一种危险生物,极具侵略性,主要栖息在淤泥较深的野河河道或者是沼泽地里,而此物喜阴厌阳,这里在风水上又是个‘极煞之地’,大量阴性植物遮天蔽日,地面终日不见阳光,且人迹罕至,所以在这里碰上这种玩意儿也就不奇怪了。”冉业成说。 “你还懂风水?”我有点惊奇的问,突然感觉眼前这个戴眼镜的消瘦男人好像“无所不知”。 “略知一二。”冉业成对于我的惊讶不以为然的淡淡如此回了一句。 “我听过不少关于这玩意的传说,但这片沼泽就是一片烂泥潭,它们是怎么在里面存活的?又是怎么把人皮给整块剥下来的啊?还这么快就能把一个人给活活吸死?”李嘉豪说。 “你看到‘吸血毯’背后的黄色须状短毛了吗?这种黄色短毛的构成类似于人工的纳米材料,遇水不湿,遇油不沾,就是泡在烂泥里也可以‘出而不染’,这边是它们能够在烂泥中穿梭自如的主要依靠;至于剥皮和吸血,前者是在它们的身体下面全是刀状的锯齿状结构,能在一定范围内活动,且十分灵活,这可以看作是它们的牙,那六个人腿上被剥下来的皮,就是用这种结构剥的,而后者则是它们的身下除了剥皮的刀状牙齿之外,还有大量的,不少于300个的柔性口器,能够穿入到肉体中自动寻找血管所在,扎入血管之中,便可以在不多时内让一个人被吸食到死。”冉业成说。 “你怎么这么了解这玩意?”李嘉豪说。 “因为我抓住过一只活的。”冉业成说。 我们这边悄声说这话的时候,对面也把坑挖的差不多了,他们一起上,时间不大就挖了一个能容纳六个人并排躺下的浅坑,在把他们身上能用的武器装备全部摘下来后,便开始下葬,这埋葬的过程自不用说,只是可能是出于泄愤,他们当中有一人拿着战术刀对准地上已经死亡的两个“吸血毯”尸体又狠扎了几下,随后将其中一只用刀挑起来,用力一甩,便甩进了沼泽之中,在落入沼泽之后,与之前冉业成扔进去的石头一样,迅速就被烂泥给包裹住而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我们几个对于这一幕有什么感觉,认为这就是种正常的情绪反应,可冉业成看罢之后却脱口而出一句: “不好!” 他这话说的我一激灵,忙问: “怎么了?!” “这几个白痴,闯了大祸了,‘吸血毯’对血液极其敏感,那具尸体上还带着残存的人血,就这么扔进扔回去,会引出大量它的同类的!我们也得遭到牵连,此地不宜久留,不管他们会不会发现并向我们开火,我们都得尽快离开!”冉业成说。 我见他说的如此严肃,也知道他绝不是个说话没谱喜欢胡扯的人,所以准备招呼一声让众人压低身子分散撤离,在保证尽量不被对面发现的情况下快速离开,心说剩下的那些德钦军傻叉就留给吸血毯当改善伙食的食材了吧。 可说时迟那时快,我这招呼的话还没说出一个字,那沼泽地里就出现变化了,但见上面烂泥翻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下面快速蠕动,不到2秒钟后,从四面八方,大量“吸血毯”便钻出了烂泥,朝着路上爬去! 是的,我是着实没想到这种看起来没有骨骼的软体动物居然还能在陆地上行动,并且不仅能,速度还不慢!那动作也十分具有特点,就是在运动时卷成一卷,横着在地上滚,等到了需要攻击的时候便再张开身子,甚至能在距离目标还有2-3米远的时候,整个身体一曲随后猛的发力向前跳出发动攻击,让人防不胜防,而我之所以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因为对面已已经又有一个人在这种攻击下中招了! 从沼泽中爬出来的吸血毯我目测了一下,至少有五六十只以上,并且数量还在不断增加,不知道这滩烂泥下面到此藏了多少这种令人作呕的生物,而已经爬出来的,则好像商量好的一样,基本以沼泽地的中线为分界,靠近对面的分左右两路直奔他们而去,而靠近我们的也以一样的方式朝着我们而来,这一下我们可就没心情在“稳坐钓鱼台”的看热闹了,从局外人一下子变成了局中人,看着这几十个吸血毯打折卷儿的滚地而来,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举枪射击,其他人也与我一起边打边退,而我开的第一枪打在上面,一下子就穿了一个窟窿出来,可杀伤效果却不怎么好,只能让其停顿一下,片刻之后还能迅速恢复到刚才的翻滚逼近状态。 对面听到了我们这边的枪声,却也没有功夫对付我们,因为他们的情况相比我们一点也不乐观,别看他们人多,但后续爬出沼泽地的吸血毯更多的是朝着他们那边逼近,估计是带人血的吸血毯尸体是从他们的方向扔过去的缘故。 “先别开枪!吸血毯是无神经动物,没有痛觉,也没有明显的要害,物理攻击的话,除非把它们打烂或者是剁碎,要不然很难彻底杀死它们!所以子弹的效果不大,省着点用!”冉业成说。 “刚才对面不是用枪把对面那两只给打死了?怎么又不行了?”我说。 “对面能打死那是因为那两只都吸满了血,由于其身体结构的缘故,吸满血的吸血毯体内的压力非常大大,而子弹打穿它们的身体后相当于给它们做了‘急性泄压’,导致身体爆裂,你没听见那‘砰砰’的响声吗?换句话说那两只其实是被自己的体压给炸死的!”冉业成说。 被他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的确是有“砰砰”的声音,那伤口还的确是跟“开了花儿”似的,我当时看了只是感觉奇怪,心说区区中口径中间威力步枪弹怎么能打出这种面积骇人的创口来?但并未多想,而现在由冉业成的解释,我便恍然大悟。 在后退的过程中,我发现吸血毯滚动的速度简直可以用“丧心病狂”来形容,好不夸张的说比人慢跑都快,接近于人的中速跑,而且还能上坡,和滚过高低错落的各种障碍物,眼看除非是转身不管不顾的闷头跑,要不然在当下这种没有有效遏制手段的情况下,那我们估计在不到一分钟内就得被这些玩意儿给“包了饺子”,因为它们这会儿依然形成了对我们的扇形包围之势。 这里面腿脚最慢且彻底被吓破胆的就是貌波刚,这位向导在确认这里是当地传说中的‘罗楠’之后,精神就陷入到了一种接近于恍惚的状态之中,现在又遭到了吸血毯的围攻,整个人抖的体似筛糠,动作迟缓的要命,要不是徐布在他身后拉了他多次,他现在恐怕已经遭遇不测了。 但总靠人拉肯定是不行的,他在以倒着走的方式后退的时候右因为腿抬得太低,被一截露在土外的榕树树根给绊了一下,这一屁股便摔坐在了地上,等他再想站起来的时候就来不及了,因为对面有一只滚过来的吸血毯依然张开了身子,并前后一弓,随后便跳将起来,直奔貌波刚而来,要判断落点的话,如果没人管,那这只吸血毯就得落在貌波刚的肚子上,而他要面临的结果也可想而知。 就在这个可以说能决定貌波刚生死的紧要关头,一道白光闪过,那个吸血毯被凌空斩为两段,落在地上后还在扑腾,但起码暂时已经丧失了威胁我们的能力,而回头一看,打出这一击的乃是手持巨铲的冉景成。 他那柄巨铲的一面是锯齿,一面是开锋的铲刃,作用就是个放大号的工兵铲,可以锯开物体也可以砍切物体,本身就锋利再被他这种力量挥动起来劈出去,威力自然非凡,而生存刀割不开的吸血毯也在这种劈砍之下被一分为二,便可见其中一斑。 而徐布则紧随其后拽住貌波刚的后衣领将其拉了起来,这才让他免遭一死。 此时一个好消息与一个坏消息同时出现,好消息是冉景成成功将这只吸血毯凌空劈开之后,我们也仿佛看到了一个能对付这玩意儿的办法,冉景成本人也是这么认为的,他随后将巨铲倒拿,铲头向下对准靠到最近的吸血毯往下就铲,每一铲下去都能把被铲中的吸血毯给深深的插入地中,即便没有被铲断,也一时半会儿无法脱身。 随着他的巨铲一上一下,不到十秒钟内,最少有十一二只吸血毯被其铲断或插进土里,极大的环节了我们的压力。 坏消息是我们在准备打退这距离最近的吸血毯后就转身开溜,以能跑多就跑多开的速度逃离此地时,却发现身后没有退路了,挡住我们退路的是一条深沟,这条深沟的宽度少说也得有8米以上,除非是奥运会跳远冠军来,否则根本不可能跳过去,而已眼下背着这么多负重以及四周的环境来说,即便是奥运会跳远纪录保持者鲍威尔以他 1991年时最好的状态也做不到,至于两侧,其长度居然都延伸到了视力的极限之外;深度则因为下面黑乎乎的一片,肉眼无法看到底而不知道有多少米,而且只要靠近这条深沟,就能闻到一股相当难闻的气味,这是一种动物尸体和植物尸体混合在一起腐烂的气味,属于一种相当刺鼻的腥臭,这要是掉下去,那即便不给摔死,估计也得被这闻到给呛死。 更糟糕的是想要从两侧顺着这条沟跑也不行,因为随着后面仍然在持续增多的吸血毯,我们这一番奋战下来它们的数量不仅没有减少,反而还从开始的几十只增加到了如今的上百只,而且这还只是围攻我们的数量,要是算上围攻对面的数量那就更多了去了,在这100多只吸血毯的快速合围之下,我们两边的出路也被死死的堵住了,换句话说,就是我们背靠深沟,眼前前、左、右三面均被吸血毯给包围了个结结实实。 而同时期的对面,那早就是枪声和惨叫声连成一片了,子弹无法有效克制吸血毯,他们别看人数多,可没有像冉景成一样的悍勇之人,所以损失明显比我们更大,到后来甚至还传出了短促的爆炸声,这明显是连手榴弹都用上了,不过我对依靠破片杀伤的进攻性手榴弹能否连对子弹都不感冒的吸血毯造成什么重大打击,并不持乐观态度。 我们这边以冉景成为“输出主力”,我与徐布配合射击,子弹虽然不能快速杀死吸血毯,但迟滞一下它的动作还是可以的,前面说过,每一只吸血毯挨上一枪都要在原地顿一下,这一下大概有3秒钟左右,那就给我们向后撤退赢得了宝贵的时间,依靠着这个时间,这还算压力不太大。 不过这种压力不太大的“好时光”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我不知道吸血毯这种肮脏丑陋的生物会有多高的智商,可它们的确在攻击我们的时候表现出了一定的战术性,最典型的一个就是在发现滚动前进围攻我们始终无法突破我们的防线后,这些东西全部改为了跳跃式前进,也就是之前只在发动最后一击时才出现的动作,现在成了它们的常规移动方式,每一次的一弓一伸之间就能跳出去超过2米的距离,每一只都是如此,运动速度比前面的滚动方式快了多少先不说,就这上下起伏的运动轨迹就给我们的打击带来了很大的麻烦,包括冉景成在内,外加我与徐布,不管是前者的巨铲还是我俩的枪,此时都有些手忙脚乱的感觉,招呼了半天却没打到几个,最后气得冉景成不用劈该为拍了,这样一来命中率的确又高了很多,可拍飞出去的吸血毯并不会死,落地后马上就能再次逼近过来,一时间我们陷入到了一番拖下去会必死无疑的苦战之中。 只是背靠着深沟的我们,除了“背沟一战”以外,别无选择。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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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吸血毯”(下) 其实除了李嘉豪提到的那个吸血毯攻击云南猎人的猎犬的故事以外,我也听说过另一个有关它更夸张的传说,在这个传说中,当年在抗日战争期间,入缅作战的中国远征军,包括打击对象日军,都有过在一潭死水或者是类似沼泽的环境旁露营后遭到大规模攻击的记录,最夸张的一个中说吸血毯用了一个下午,将远征军从前线上撤下来将近一个连的兵力给几乎全部变成了没有血色的尸体,只有极个别幸存者成功逃出后向他人讲述了这段经过。 我那时候以为这就是瞎编的,什么野生动物能把一个全副武装的作战连队给全部干掉?更不用说吸血毯这种物种,在当时的我看来,存不存在都还得两说,可经过了今天这一番鏖战,吸血毯的存在不仅确认了,它们群体出动后还真的敢于围攻大量人类,并且的确具备将全副武装的作战连队逼上绝境的攻击力,只是这个确认的过程,实在是太过惊悚。 长话短说,在此之后我们又艰苦支撑了10分钟有余,但在吸血毯还在不断递增的数量之下,马上就要支撑不住了,我便在换弹匣时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这一步倒没像貌波刚那样被绊倒,而是肩膀头撞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回头一看发现竟然是长在深沟旁边的一颗很奇怪的树,这树的树冠很小,上面也没有多少枝杈,树杈上的树叶也只有寥寥几片,很多树杈上甚至就只有一两片叶子,但是树干的直径却十分惊人,看起来最少有4-5人环抱才能抱的过来,我回想一下刚才跑到深沟旁的时候,因为它这副奇怪的样子,用余光看到它的时候还以为这是块石头呢,没想到仔细分辨之下竟然是棵树。 除此之外,这树的树干形状也很奇怪,不是直上直下的,而是一个锥子型的,下面粗上面细,看起来像是一个大头朝下插在地上的红薯,而符合这些特征的植物,我第一时间就想起了号称是世界上储水量最多的树木,也就是“瓶子树”,这种树长到成年之后每棵树的树干里能平均储存足足2吨以上的淡水,不过瓶子树原生于巴西高原的亚马逊雨林附近,怎么这在缅甸也能看到?但细细想来也没什么,毕竟这里的环境也属于热带雨林。 按理说,一颗“瓶子树”出现在这里对于我们解决眼下的困难是毫无帮助的,可事实并不是如此,因为后来我发现这棵树根本就不是“瓶子树”。 在我撞到它想要向前迈步的时候,发现身后有一股阻力,用力一挣脱,竟然在“嘶啦”一声之后把我的冲锋衣给撕破了,我心说难道是衣服挂住树杈了?可周洲买的冲锋衣都是专门在林中作业防刮防割的,什么树杈能把这种复合给刮破?再说了,瓶子树的树干上也没有乱杈啊;扭头一看,才看清楚根本不是刮破了,而是我的衣服被粘掉了一块,那一块比手掌销量全的面料正粘在刚才我肩膀头撞上去的位置,看着上面黏糊糊的一片,这明显是树上有某种黏性超强的物质,粘住我的衣服后在我的用力挣脱下硬是给撕下来一块,但话说回来,这粘性也太大了吧? 由于我这么一折腾,换完弹匣后就没再开枪,本来就顶不住的情况再少了一个人那就更顶不住了,而徐布被吸血毯逼的连连后退之下,便扭头冲着我大喊起来: “项先生,你干什么呢?!赶紧打啊!” 他这一声叫,引得其他人都往我这边一看,这其中就包括冉业成,冉业成再看了我一眼之后其注意力立即就被我身后的那颗貌似瓶子树的不明植物给吸引过去了,这位在我眼里好似是“无所不知”的知识分子,果然没让我失望,他用他的知识再一次拯救了我们,只见他端详了此树片刻后,用略带兴奋的语气说: “有救了!景成,你先在前面顶一下;各位,咱们别打吸血毯了,往这树上打!” “四眼仔,你有病吧?往树上打?为什么?嫌死的不够快吗?!”李嘉豪说。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要想活命就快打!”冉业成口气十分坚定的说。 我与徐布经过山洞中把卡成改造成土坦克的一事后,对冉业成在这方面的能力十分信任,所以也不去问,这话等放到脱了身安全了以后再说也不迟,而且退一万步说,我们现在是同舟共济的状态,这要是瞎搞,那对他自己也没有一丁点的好处。 所以我俩听了这话之后顿了一下,调转枪口对准这棵大树便展开了扫射,冉业成作为主意的发起者则紧随其后,李嘉豪见我们都上了,便也加入进来;就这样,我们四个人手持四支自动步枪,左右两侧各两人,对着这棵树当即就来了个“火力全开”,把弹匣里的子弹全部“招呼”了上去,一时间至少有上百发子弹密集命中了树干的中心部位,而有意思的是,这树被打了这么多枪之后,竟没有一丁半点木屑在弹头的撞击之下崩溅出来,反而是从弹孔之中向外流出了一种透明凝胶状的半流体物质,流速不慢,仅次于水,再加上是透明的,这让这棵树此时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盛满水但被打漏到满身是眼儿的大铁桶。 树中的透明凝胶状半流体物质好似一个花洒一样向外喷涌而出,落在地上不多时就形成了一大滩,而随着总量的继续增多,以及树前的地形是前低后高,有一个坡度,我们相当于站在这个坡上,这看着这种透明凝胶状半流体物质快速向着坡下流了下去。 到了此时,冉业成又说: “景成,别打了!各位也快走!躲到树后去!” 说罢便第一个一个跨步,跳过了这会儿宽度还不算大的半流体物质覆盖区,跑到了树后,而听到哥哥呼唤的冉景成随后转身轻轻一跳,也轻松的跨了过去。 剩下的我们,我与徐布帮着周洲先过去,然后再与李嘉豪、貌波刚过去,所有人这就算全过来了,而对面的吸血毯见我们向后撤了这么多,当即紧追不舍,迅速赶到了我们刚才所站的位置,这时候那种半流质物体也在我们面前流出了长款都超过2米的正方形覆盖区,正好将我们的迎敌面给挡住。 我对这玩意儿能阻挡住吸血毯是一点底都没有,攥着枪柄的手因为持续出汗而有些湿滑,紧盯着第一批吸血毯像刚才一样,一弓一伸之间高高跃起,按照它们的跳跃距离,要跳一次半才能够到我们,所以这次正好跳在了半流体物质覆盖区的正中央。 然后,然后“有趣”的一幕就发生了,这些凡是跳进半流体物质中的吸血毯,全部被粘了个结结实实,身体几次蠕动想要挣脱却毫无办法,就像焊在了地上一样,凡是和半流体物质有接触的部位,均是如此。 说到底它们毕竟还是低级生物,没有人类有意识的趋吉避害思维乃至是复杂的战术思想,所以即便前面的第一批被死死的粘住,可后面的却仍然“前赴后继”,也不知道退后或者是绕开,结果那便是跟前面的同类一样,被站了个一动也不能动。 而且我发现这种半流体物质的粘性不是一般的大,哪怕是只粘到了一点边,也会和地面“融为一体”,怪不得只是碰了一下,便能撕掉我冲锋衣上的一块坚固面料。 另外一个让我感到惊奇的是,这颗怪树就像“瓶子树”里的淡水也别多一样,体内这种半流体物质的总储量,真是对得起它的这个体形,如此大量的外流在持续了一分多钟后仍然没有停下里的意思,长话短说,一直留了3分多钟,这种接近于“喷涌”的外流才渐渐减弱,但还仍然以低强度继续外流,而此时我们的面前,已经有一片长款都足足超过10米的宽大正面被这种半流体物质给覆盖了个满满当当,更壮观的是,上面就像一个粘满苍蝇的粘蝇纸一样,粘满了吸血毯,打眼一看,少说也有七八十只往上。 最后那些最初被粘住的吸血毯甚至被后续流过来的半流体物质给没过了身体,粘住一点便不得脱身,整个身体被浸在其中那就更不用说了,从外面看去,这些全身都被浸在里面的吸血毯,就像是一个个白色的琥珀,被固定在里面不能挪动分毫。 至此,面前已经再没有能对我们构成威胁的吸血毯了,凡是参与围攻我们的,除了早期被击毙以及铲入地下的一小部分以外,其余的绝大部分全部都被粘在了这种半流体物质之上,或之中。 “这是什么树?看着像是瓶子树,但肯定不是,它怎么能分泌出这么多‘天然胶水’来?好厉害!”我说。 “我要是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船树’吧?一种长相与瓶子树高度相似却实际上完全不同,且早就被列为灭绝植物的极稀有树种,我曾经在我的一个合作伙伴家里见到过一颗,但比这个要小的多。”周洲说。 “周小姐好见识,这的确是‘船树。’”冉业成说。 “周董,我想起来了,你说家里有一颗的那位不就是胡掌柜吗?帮咱们联系、组织运送金银的运输队的那个胡掌柜。”徐布说。 “对,就是他,当时是放在他的后花园里。”徐布说。 徐布点点头没再说话,而我则把话接过来: “那为什么叫‘船树’?难道这种树的木材还很适合造船吗?看起来也不像这么回事啊,就里面的粘液,谁要是粘上那还不得锯都锯不下来?” “非也,此树被称作是‘船树’并不是因为它的木材适合造船,反而别看它长得粗壮,但实际上内部基本都是中空的,没有多少实质材料,因为里面的空间都用来储存这种粘液了。 而它与船联系到一起也正是因为这种粘液,相传此树早前也并不是这样的,是生长在爪哇岛的一种小型树木,由于自身可以分泌出少许无毒且粘性强大的粘液,便被当地人用来粘补物品,后来郑和下西洋抵达爪哇岛,接触到这种树之后经过实践,发现它体内的粘液可以用来粘船体上的裂缝,以前修补裂缝都要用类似‘锔瓷’的技术进行额外加料并固定,做起来需要穿孔很麻烦,费时也费力,而有了这种粘液之后,便能直接填充到裂缝之中,半流体的特性特让其可以流到裂缝的最深处,可以直接将裂缝死死粘住,十分方便。 只是每一颗分泌粘液的总量实在是太少了,不够用,这就被郑和带了几株样品带回了大明的国内,经过多年的研究后,最终与瓶子树的进行了成功的杂交改良,方才形成了这种长相类似瓶子树,但体内不是水分而是大量粘液的‘船树’。 不过它真正被定名为‘船树’并不是因为可以用来修船,而是能用来造船,大明朝的造船技术当年领先世界上百年,其中就有一种大型船无钉无榫,在到了现代出土残骸后很多专家都研究不清楚它是通过什么方法将各个部件结合在一起的,后来才弄明白,那些部件之间都是用这种粘液直接站在一起的,就像用浇水粘模型一样,只是规格要大得多。 大明朝用这种方法制造了很多纯粹靠粘液粘住的大型木船,远洋航行时结构强度亦经得起狂风巨浪的考验,甚至比钉、榫结构的船更加坚固耐用,而且还节省了大量钉、榫的重量,可以携带更多的人或者是活物;自此,这种树因为其自身产物可以直接参与造船,而正式被命名为‘船树’,而命名它的人正是郑和本人,所以它还有一个别名,就叫做‘郑和树’。 而这里能有‘船树’,则是因为当年郑和带回这种树的早期树苗时,寻找大明朝境内最接近爪哇岛气候的地区时最终选定了作为西南边陲的云南境内,而云南与缅甸接境,双方通过贸易交流,船树就也传到了缅甸,只是由于种植规模始终不大,再加上近代亚洲时局动荡,所以船树几近灭绝,按照记录来说,野生的早就绝迹几十年了,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纯正的野生船树,而且还生的如此茂盛高大。”周洲说。 “实不相瞒,我还在现有‘船树’粘液的化学结构的基础上进行过改良,改良出一种‘武器级粘液’来,涂抹在地上可以粘住军车甚至是坦克,如果地面够坚固就能将其粘在原地,如果不够坚固,那也能让其带起被粘住的地皮,从而迟滞其机动性;只是可惜研制成功之后没人买账,连专利都没申请下来,它的化学公式与详细的制备方法,也就被我扔进资料堆里‘落灰’了。”冉业成说。 “行,你们都是文化人,这寻个宝还能在生死关头来一堂‘历史知识大讲堂’的课,真是不虚此行。”我被他俩说的一愣一愣的,听罢之后便如此说,而我们之所以能够这么沉的住气站在原地说这一大堆内容,那主要还是作为最主要的威胁吸血毯已经被彻底解除了,远处的枪声也从逐渐激烈到逐渐稀疏直到现在除了零星的以外几乎再听不到了,我估摸着那些德钦军的精锐们,要么是战胜了他们那边的吸血毯,要么就是被吸血毯给“收拾”了。 不过随后我就知道这估计的这两个答案都不对:我们正“享受”着这一番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又赚回来后的轻松时,宁静便被一阵突然出现并迅速渐近的脚步声打破,说是脚步声其实也不确切,确切来说应该是奔跑声,是很多双脚同时快速踏击地面产生的震动。 我第一个举起步枪指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其他人也随后如此,转眼之功就见一帮人猛的冲过我们之前潜伏过的灌木丛,直奔这边而来,打眼一看就认出这些人不是旁人,正是那些德钦军的精锐,从他们和我们正面错开将近十米的距离来看,这明显不是冲我们来的,应该是后面有什么东西正在追赶他们,而他们看到我们连一点反应都没有,仍然发疯一样冲着前面跑。 随后他们身后的追赶者也露出了阵容,同样不是别的,就是吸血毯,而且数量的确比我们这边还要多很多,看来这些人是经过苦战后实在无法战胜这种作为“本地地头蛇”的生物,这才选择夺路逃跑,基于此我才说那两个估计的答案都不对,因为他们既没有战胜吸血毯,也没有被吸血毯全歼,而是选择了突围,只是他们凭借着人数多,火力猛,坚持的时间比较长。 再说他们冲过我们身边之后,那我们几个背靠着那颗船树,船树的背后就是那条8米多宽,看不到底,而且恶臭难闻的深沟了,要没这条沟挡着,我们早也跑了;可我们知道这里有条沟,但他们不知道,这就直接导致跑在最前面的一个人冲到跟前发现有沟时再想刹住脚步却为时已晚,整个人在一个急停的动作中向前翻去,然后就以面向下扑倒的姿态,当场摔进了那黑乎乎的深沟之中。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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