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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狂澜》——探险、夺宝、激战,看一个小人物终成一代枭雄的热血传奇[第208页]

作者:有骨难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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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下午有事,来提前更新了,还是三更,如果被抽楼了那等楼主回来之后会立即补发的,各位看官稍安勿躁;谢谢支持
    (二百零二)“第二次山海保卫战”(二十五)
    为了这个目标,“擎天使者”把自己在“印度少林寺”比武中对阵李龙沛时用过的绝招,也就是“铁牛犁地”又使了出来,这次再用,那频率、力道,还有角度的刁钻,都比当年提升了不止一筹,本来就招架不住刚想以退为进避避风头的塞姆拓复制体这下就真撑不住了,它接二连三的被击中数次,而且受伤一次比一次重,其中被方便连环铲铲断右臂后又攻击下盘铲断了左腿,这肢体被铲断,纵使其有在强大的再生能力也不可能立马就长出来,所以失去支撑的它一个站不住就向后跌去,但因为还有一条大尾巴在,所以向后跌去但没完全跌倒就被尾巴给撑住了,接着恢复身形,还来了一次困兽之斗,只见它用仅剩的左腿为支撑,猛的一转身子,身后的大尾巴则随着身体甩了过来,尾巴的末梢直奔“擎天使者”的太阳穴而来。
    此时的“擎天使者”正欲追击,想不到对方在被自己断一臂一腿的情况下还能反击,所以有些措手不及,不过好在他的方便铲这会儿正是月牙头向下,铲头向上,所以在本能的向上一提之下,正好赶在尾巴末梢打过来之前将产投护在了脸侧。
    紧接着就听“砰”的一声响,尾梢重重的打在了铲面上,而这一下的力道大到了将身形高大的“擎天使者”打的向着旁边发力方向一个趔趄,要不是倒步倒的快,他就得被打的横着摔倒在地上。
    而铲面上也因为刚才激烈的碰撞闪出了一流火花。
    就这力道,若是没有铲头的抵挡,真要结结实实的抽在太阳穴上,以“擎天使者”的功力,怕是也逃不了一个被抽死的结果,而要是个普通人,那整个头都得被抽成粉碎。
    对面,塞姆拓复制体因为这一下用力也着实过猛,再加上少了一条腿,所以打完之后也实在是失去平衡无法支撑,一个狗啃屎就趴在了地上。
    双方一个趔趄,一个摔倒,那能更快反应过来的自然是前者,“擎天使者”起身后顾不上手上传来的震痛感,将方便铲在掌中一转,将铲头向下,随后对准还在地上趴着没来及起来的塞姆拓复制体的脖子就铲去,这一下铲了个正着,接着铲影闪过,后者的脖子就毫无意外的被齐齐铲断了,然后那长条状的头颅往前一滚,尸首两分。
    估计也是知道高级冷血人的生命力顽强,所以即便断头已经足够杀死它们,但“擎天使者”还是与李龙沛一样,对掉下来的脑袋实施了“补刀”:他用将方便铲在手里轻轻一拧,原本竖着的铲头就平放了过来,接着高高举起,对准下面的这颗脑袋就是一记猛拍,不用多了,仅仅一下,便将其拍成了肉饼。
    至此,一号点上的两名敌方主将全部被击杀,而李龙沛这会儿也刚好干掉觉图音复制体时间不长,再发现“擎天使者”也成功之后,便大喊说:
    “去‘复制器’那边!毁掉它!”
    “得令!”擎天使者说。
    这个命令是给他说的,也是给所有在场的两种勇士说的,刚才在他们于外围的拼死掩护,外加后方的火力支援之下才保证李龙沛与“擎天使者”能够相对“平稳”的和觉图音复制体、塞姆拓复制体近战厮杀,要不然被旁边的冷血人步兵之类的敌兵围上来,李龙沛与“擎天使者”不仅几乎无法成功,还会陷入险境。
    所以他们为这次突袭行动的成功,也起到了关键作用。
    眼下,众人开始移动,向着“复制器”攻去;这东西在出现伊始就是尤家守军的重点攻击目标,毕竟它始终在复制敌兵,有它在,几乎就有打不完的敌人,所以摧毁它们的必要性甚至要高于对付觉图音复制体和塞姆拓复制体,但那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摧毁呢?原因自然是没那么容易了。
    为了保护这些“复制器”的安全,“地心联军”为其前后左右不仅布置了大量武装负责保护,更在站稳脚跟后,在四周部署了一种可以产生高功率“电磁护盾”的装置,这些装置形成了的保护几乎将“复制器”360度都给罩住了,只有前后两头有两个开口开的很低的进出口用于被复制目标的进入和复制后的前出,而远程火力又很难对付如此低且小的目标,因此这才拖到现在,而李龙沛等人这次的目的,就是要从它们自己开的开口进去,从“电磁护盾”的内部将其摧毁掉。
    至于如何突破敌方在这沿路上,还有目的地上的防守,李龙沛的方法也还是秉承着“简单但有效”的原则,他先命令减少对战场上实施遮蔽射击的火力,并要求负责一号点上的远程打击力量全部集中到那周围,不间断的、不计代价的对守军和沿路凡是碍事的敌军实施轰击。
    这种贯彻了“穷则战术穿插,富则给老子炸”的打法,将“非接触作战”的理念也给发挥的淋漓尽致,大量“地心联军”的武装根本就没靠近,甚至是没见到李龙沛等人,就已经被炸成了碎片,等李龙沛带人冲到“复制器”近前时,周围早就被炸成一片焦土了,偶尔还有几个零星的“幸存者”,也被冲过来的两种勇士精确射杀。
    之后就是用随身携带的爆炸物,比如模块化手榴弹之类的,按照计划冲进去实施爆破。
    按照“复制器”的体积,其实正常人类士兵使用的手榴弹,即便是模块化的也难以对其产生结构性的破坏,但这里不一样,这里的手榴弹虽然不是核装药的,却是给两种勇士专门设计的,那装药量比一枚122毫米榴弹还大,几枚对接在一起产生的威力足以将主战坦克炸翻,所以在携带充足的前提下,经过一番简单的布置,然后集体引爆,当场就把一个“复制器”给炸的倒地被毁掉。
    之前说过,每一个开阔地上,都有三个“复制器”,并且是串联排放的,那李龙沛就带人继续如法炮制,用同样的战术一个挨一个的炸,最终宗用时不到15分钟,就将三个“复制器”全部摧毁。
    接着他并不恋战,带着人在火力掩护之下迅速回撤,一路就跑回了己方阵地,等再次盘点人数的时候,只损失5人,而相比于这次的战果,这点损失根本微不足道,可以说是大获全胜。
    当然,李龙沛能成功,贯穿始终的就是超强的远程火力掩护,要没有这个,是万难奏效的,而这样的火力掩护则是建立在弹药倾斜使用的基础上,所以代价就是支援这边的火力极其猛烈,但其它位置就因为原本对自己的支援被调走后遭到了压制,然后进而被攻占,导致整个尤家防区一号点的整体防线被向后推了数公里之多,在很多“地心联军”重点进攻的部位,更是杀进来很远了。
    同时,这样的战术也导致弹药消耗量非常大。
    不过这并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因为随着李龙沛等人的胜利凯旋,立即恢复之前的各处火力,同时组织反攻,原本通过复制得以源源不断投入进攻消耗守军的冷血人步兵,在失去了“复制器”的支持后持续作战能力迅速大打折扣——如果单纯比拼个体战斗力的话,冷血人步兵比“青龙勇士”与“虎贲勇士”还是差了很多的,真要对标,得“飓风”步兵才能和这两种勇士抗衡,那是和“野人战士”一个级别的单兵,而战斗力在装备相当的情况下与普通人类差不了多少的冷血人步兵自然只有劣势没有优势,特别是它们即便身穿“暗黑殿”的主力动力装甲也是如此,就更不用说它们穿的是性能缩水的了。
    至于“联动装甲”和“悬尘”坦克,这两种武器的性能的确很优秀,但也不是什么打不烂摧不垮的东西,尤家那边的重装兵团论体量,不论是所装备的主战坦克、自行火炮、步兵战车等主战武器也都比它们大一个级别,同两种勇士需要用“飓风”步兵来对标一样,要和尤家的重装兵团对标的话,那至少得是“孤噩军团”中“铁矛”坦克这样的重装甲平台才行。
    但不论是“飓风”步兵还是“铁矛”坦克,这都是“暗黑殿”的东西,而“地心联军”的技术兵器主要来自于“复兴社”的遗存,所以它们虽然也是一群冷血人,却拿不出“暗黑殿”主力那样的强大武备。
    本来“地心联军”的套路就是利用先进、轻型但反应速度块的武器平台,配合打不完的有生力量,以弥补自身缺少重装力量的缺陷,而眼下优势没了,缺陷被更大的暴露出来,因此,在失去“复制器”支撑下的“地心联军”,和尤家的主力正面碰撞时,就相当于是一个中量级拳手碰上了一个重量级拳手,只要后者不发挥失常,那前者就只有挨揍的份儿。
    所以虽然李龙沛带人返回时它们在正面战场上取得了不晓得进展,可尤家主力再发动反攻后,后继无援的情况下,战斗力的差距,还有主将被击杀带来的只会混乱、士气低落等多种原因综合在一起,让它们被反攻的尤家主力不仅一口气赶回了出发地点,更将没来及溃退下去的那部分全部歼灭。
    至于“蛮人”,这种笨重的非生命怪物,在失去其它同伙掩护之后,被尤家抓住怕高温的弱点后自然也是独木难支,同样被杀了个片甲不留。
    这是李龙沛这边的情况,那接下来再说同时发生在二号地点的虎牙与银狐那边的战局。
    当面面对觉图音复制体和塞姆拓复制体各自发动自己的磁力控制、喷火发动气体爆炸这些新型技能而造成的巨大损失时,虎牙、银狐与李龙沛做出的选择是一样的,那就是发动突袭对这俩敌将实施斩首。
    这是作为一名最顶尖精兵出神的虎牙最擅长的事情,也是银狐这个身手不凡的女中豪杰最擅长的事情。
    不过他俩的突袭方式不同于李龙沛带着一群精锐小队杀过去,而是显得更加大胆,没有集中火力的支援,没有带上足够的人马掩护,就是两个人的行动。
    而虎牙与银狐砸生理上是两个凡人,生理指标是不如李龙沛这个已经无限接近四维人的“超级强化人”的,那李龙沛都没有采用的大胆方案,他俩又是凭什么呢?
    凭的是各自的两种装备,而这两种装备可厉害了,这第一种是装在两个像柜子一样的容器里,打开之后两人往后一仰,里面就有一身盔甲一样的东西从从后往前“爬”了出来,对,就是“爬”,爬的速度不快不慢,以匀速的几秒钟时间,就遍及了两人全身,然后就是定住外形,展现出细节。
    等细节全部清晰后,方能看出这身盔甲在有浓郁先秦风格的同时又不乏次时代的科幻元素,两种相差极大的特点融合在这一身装备身上却不显丁点的违和。
    只是这种“爬”出来的方式,实在是让人感觉鲜见,要不是虎牙与银狐是自己人的话,甚至都可以说有些诡异。
    不过根据后来的了解,这才得知这种出现方式还是有根有据的。
    这乃是当年尤琦在消灭“太平会”时又干掉“伪洪”头头尹天驰时他做垂死挣扎用的一种武器,当时他带着几个残兵败将被尤琦带人堵住,便穿上此物和尤琦进行了最后的决斗,还真别说,据称那东西威力不小,让身手不凡的尤琦都一时间难以招架,直到使用了“杀神”白起的排位,放入“贲龙铠”中请这“杀神”上身之后这才将其击败。
    那眼下虎牙与银狐各自穿的这身,从出现形式上看就知道应该和当年尹天驰用的那一套有很强的渊源。
    尤家对待新兴技术、手段一直秉承的是“英雄不问出处”的态度,这与“山海集团”一样,所以不用想,在尹天驰被消灭之后,他身上那身特殊的铠甲,一定被尤家取样拿回去研究去了,然后研究出的成品成果,便是现在出现的这种。
    穿好盔甲的虎牙与银狐,随即就拿上各自的枪,部署了一下周围的情况,接着便亲自出马了。
    因为两人没有任何掩护,就是这么往上硬冲,这自然要遭到来自对面“地心联军”武装的疯狂射击,而这么多弹丸打向两人后,这盔甲的实力就表现出来了。
    只见凡是打上去的弹丸,在距离两人身体,或者说距离盔甲本体还有大约10厘米左右时,全部先是好像一记重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样,先是快速失去了动能,接着就软绵绵的掉了下去。
    不管是子弹还是炮弹,都能统统来者不拒,就算是“联动装甲”上双管100毫米“发射菌”动力火炮,乃至“悬尘”坦克上的主炮射击皆是如此。
    就连手持巨大狼牙棒的“蛮人”冲过去实施近身攻击,也依然是如此,无论它们用多大的力量,手里的狼牙棒都只能打在距离两人还有10厘米的距离时被阻滞住,然后瞬间变软,失去杀伤力。
    我知道这种阻滞肯定是有一个上限的,但至少在这里,在这些“地心联军”的面前,却几乎是无敌的,因为它们手中所能动用的攻击,对虎牙与银狐的攻击,基本都是无效的。
    但这还不是全部,刚开始还只能看到弹丸的失能掉落,再往后我就发现随着弹丸的不断攻击、不断掉落,在虎牙与银狐盔甲的四周,隐隐的出现了一股白色的物质,这种物质漂浮在半空中,与盔甲也保持10厘米左右的间隔,随着两人的运动而运动。
    然后这种现象会随着攻击的累计而也越来越明显,当打到一个貌似是极值的时刻,这层物质会如抽油烟机抽走的油烟一样,“嗖”的一下就全部被吸入盔甲之中。
    这时候盔甲的颜色也逐渐发生了改变,从最初的青色,越来越深,越来越艳,最终变成了鲜艳的大红色。
    而成了大红色后,虎牙与银狐便有了新动作,就看他俩先各自伸出一只手,紧紧拉在一起,然后两侧腾出来的那两只手同时向着地面狠狠砸去。
    这一砸之下可了不得了,那架势简直就是天崩地裂,陨石撞地球,或者说就跟发生了一场级数可观的地震一样。
    但说是地震,这比地震更可怕的是随着地面发生一阵剧烈的震动后,凡是处于震动范围内的目标,全部被震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向上弹起,然后再摔落地面。
    这么多冷血人步兵都是这么倒下的,目测一下,数目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不仅如此,它们在倒地后,竟然一个也都再也没站起来,全都是在地上翻滚了几下,甚至只是微微动了动四肢之后,就彻底不动了,明显是死了。
    在释放完毕之后,两人身上盔甲的颜色,又从鲜红色恢复成了之前的青色,虽然这个释放是一瞬间的事情,而如果用高速摄像机放慢去看的话,就能看到在整个释放的过程中,盔甲的颜色是越来越浅的,从鲜红色逐步褪回到青色,这正好与积攒能量时其颜色越来越红是相对的。
    我仔细想了想,好像明白其中的道理了,这两身盔甲在吸收所有攻击打过来的能量,特别是动能!
    然后在将动能吸收到一个峰值时,两人先手牵手,再同时砸拳的动作就是同时将两人身上的动能都放出去。
    据我猜测,如果是两人先后释放,估计效率还不是最高的,两人牵手之下将两边的动能融为一体,这再放出去,才能将杀伤力最大化,所以两人才有如此操作。
    这个猜测在后来也得到了证实,我猜得没错,不过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种高效的释放动能后把眼前的大量敌方有生力量都给活活震死了。

    (未完待续)
    (二百零三)“第二次山海保卫战”(二十六)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它们的动力装甲没有明显破损,在战后检查尸体的时候脱下动力装甲尸体外表也没有明显的外伤,可要解剖开再看,那脏腑就基本都被震破了,大量内出血堆积在腹腔之内,脸上也是一副七窍流血的样子,这是被震死的典型模样。
    不过这样骇人的杀伤力倒也不奇怪,因为两人在释放能量之前,可是吸收了上千敌军对自己的不间断射击所带来的动能,这样的积累之下如果以这种方式“还”回去的话,那把它们打过来的杀伤力再平摊回它们自己身上的话,的确够把它们再杀死一次乃至好几次了。
    话再说回来,就这样,虎牙与银狐两人凭着这身堪称神奇的盔甲,一路斩关夺将,突破了层层封锁,直杀到了觉图音复制体和塞姆拓复制体的身前。
    这俩家伙这会儿也早就看到了两人刚才那出人意料的战斗方式,所以这会儿也做好了如临大敌的准备,而虎牙与银狐和它俩照面后,遂各自从身前后拿出一个小小的,大概有手表表盘大小的物体。
    而这个物体,就是他俩所依仗的第二种装备。
    接着在上面一按按钮,原本只有手表表盘大小的东西就’“咔”的一下,伸展成了一个一人多高的巨大物体,这个物体看起来应该是某种特殊枪械,反正又大又长,十分具有科幻感,而如果是武器的话,那就一定是威力不凡的那种。
    这一点不用猜,它俩显然就是武器。
    因为拿出来之后虎牙与银狐毫不犹豫的就对准觉图音复制体和塞姆拓复制体开火了,而这俩家伙呢,本来看两人身上没有武器,只是依靠盔甲吸收动能再反向释放杀过来的,所以虽然如临大敌,却未曾做好两人会突然拿出这种次时代武器来攻击自己的准备。
    那在没准备之下,也在两人的动作都非常快之下,它俩谁都没闪开,各自被打了个正着。
    在这两种巨大武器的发射口里,先后喷出了一道白光,白光将两人照射在其中,然后它俩刚开始还没什么反应,但随后身体就不听使唤了,接着是由外向内的坍缩。
    对,坍缩这个天文学专用术语此时用在它俩的身体反应上是最合适的,因为它俩真的就像在身体的最深处,有一股力量再把它们的身体组织向里面拉,它们抵抗不住,只能向内不断地压缩,360度无死角的全方位压缩。
    最终仅仅过了不到5秒钟,这俩家伙就被压缩成了两个不规则的块状物,每一个的尺寸都不到半个巴掌这么大。
    而等打完之后,虎牙与银狐手里那伸展开的大枪,竟也自己散架,从他们的手里,散成了一堆冒着烟的零件。
    他俩对于这个情况却丝毫不意外,看来是早就知道。
    然后,二人见击杀敌军主将的目的已经达到,就开始转变目标,向着二号点上的“复制器”而去。
    摧毁这里的三个“复制器”,两人用的都是沿路上各种火力打过来而转换储存的动能作为武器,而且我还发现这动能的释放还很灵活,不是每次到顶了就得一次性全都放出来,可以选择一次放多少,所以两人都攒满了之后,分批释放,就足以一次性将三个“复制器”全部摧毁,而他们也是这么做的。
    至于他们手里的大枪为什么能从这么小的一个东西突然变大,经了解是尤家使用了一种自己研发出来的最新技术,这种技术的全称非常长,也非常的拗口,不过它有一个朗朗上口的简称,叫做“纳米核心”。
    指的是通过折叠目标物体的原子结构,折叠的精度要达到“亚纳米”的程度,然后再在这些折叠的空间里,填充满“暗能量”,当启动释放按钮的时候,里面的“暗能量”会将已经折叠好的部分给撑开,然后就能将一个按照预定规格缩小的物体恢复成原状。
    打一个不太恰当比喻,这就像往瘪了的充气玩具里充气将原本放气折叠成一小块的它们,迅速变到使用状态。
    这种加工精度,乃至对“暗能量”的应用能力,则都来自于尤家对“主城”技术遗产的开发,而这样的技术,目前我们是不具备的,结合我们也有一批尤家没有的从“主城”技术遗产中获得的新突破,这真是看出来各自的努力方向不一样而带来的各自特长不一样了。
    而这种武器发射出去能让两个复制体坍缩而死的能量,则是一种“负能量”,不过这里所说的“负能量”可不是指的什么消极心态,而是一个物理名词,在这个语境下的‘负能量’,指的是一种低于真空零点的能量,用它来攻击目标,如果足够强的话,就会在击中目标后引发目标类似坍缩的效应,也可以说是别的武器杀伤敌人是释放能量,而这种是在目标体内制造一个需要外部能量来弥补的“真空区”,然后由于这个“真空区”就在目标体内,所以这个强大的“吸力”首吸走的就是目标本身,那全方位向内吸取的最终结果,可不就是坍缩吗?
    而这种原理的武器,倒不是与“主城”技术遗产有关,而是自于在“天地大劫”中玄圣击毙魔圣的那一战,多年来魔圣和玄圣其实就是一个人的两面,两人在外在的能力上也是高度一致的,因此玄圣道行极高却也始终无法战胜这个实力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对手。
    后来在“天地大劫”时玄圣受到了尤琦记者老公的提醒,运用“负能量”,打掉了与自己“一体两面”的魔圣,就此解决掉了一个心腹大患不说,还预示着他完成蜕变,彻底战胜了自己的心魔,随即就从“地仙”的道行晋升成了“金仙”。
    关于这里面的原理,则是由于两者本身是一体的,所以存在非常紧密的量子纠缠,这也是为什么二者的实力高度一致的原因,因为量子纠缠,导致玄圣强他也强,玄圣每次进步,他也会跟着进步,保持步调一致。
    正是由于这种无法在物理层面分割开来的关系,让玄圣打他就像在打自己的影子,影子不可能单独存在,而存在的那个个体,也极难消灭影子。
    不过,这并不绝对,因为极难虽然很难却不是完全不可能,因为想要消灭影子如果在自己身上做不到,那就做到制造影子的根源,比如光源,只有有光的地方才有影子。
    当然这个光源只是一种形容,但玄圣在突破心境,动用“负能量”后,就斩断了这种两者存在于正向,且用“正能量”无法斩断的物理关系,也可以说是正面斩不断,就反其道而行之,然后就成功了。
    再然后,尤家就利用这种原理研发出了这种武器,只是发射“负能量”本身对武器结构就有很大的压力,所以只能发射一次,发射完了这结构的强度寿命也就到头了,而就第散架便是它注定的结果,这意味着它目前只能是个“一次性”产品的原因。
    尤家当然不是没想过要将这种武器的使用寿命提上去,但这种科研难题都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所以尤家也一直在想办法,只是暂时还没取得重大突破,不过以尤家的科技实力,以“主城”技术遗产作为底蕴,想必这个目标要实现起来不会太远。
    同样正是因为如此,虎牙与银狐才没有在第一时间使用这种武器,而是要杀到跟前,对准这俩家伙用,因为就一次机会,得珍惜着对最主要的目标用,不能乱用,并且我估计这武器的有效射程可能也不远,要不然以都是神枪手的这两位,站在千步之外就能命中,根本没必要跑到跟前再去打。
    而这事也被我说的不错,根据战后交流的数据显示,该武器的有效射程只有区区100米,的确非常近了,这是因为现在的发射结构还做不到高效约束“负能量”的程度,导致发射后飞不了多远就得会迅速发散消失,或者是吸收过多沿途上的能量而被填满后失效,因此这个制约该武器作战效能发挥的另一个重大问题,也就成了尤家未来除了使用次数之外的另一个重要指标。
    但不管怎么说,它都很好的完成了任务,击杀了觉图音复制体和塞姆拓复制体,而虎牙与银狐在继而成功摧毁二号点的三台“复制器”后,又凭着身上的蓄能盔甲杀出了一条血路,回到所在的指挥部。
    接着同样是抓住战机发动反攻,然后二号点上的“地心联军”也在此后因为和一号点上的一样的原因被反攻而来的尤家守军成建制的击溃、歼灭。
    说完了虎牙与银狐的情况,最后就该说负责在三号点,也就是纪诚娇负责的那边的战局了。
    相比于李龙沛带人突袭,虎牙与银狐的依靠高科技武器,这纪诚娇就全靠自己的一身硬本事。
    不过单就综合实力来说,纪诚娇虽然是顶级高手,但也肯定压不倒已经是“超级强化人”的李龙沛,比虎牙与银狐的话则在功夫上有优势,但要比枪那肯定是不如这二者的,所以她能凭实力去干,这里面当然不是硬干,而是在实力够硬的同时,还得有配套的战术。
    正所谓“大道至简”,最有效的战术往往都是能抓住要害单刀直入的,而非细节一大堆的复杂布置,因为越复杂的计划,就越容易失败,就像越复杂的机器可靠性就越低一样,这是复杂后导致出现意外的概率高、任何一个环节失败都有可能导致满盘皆输的必然结果。
    所以在不影响效能的前提下,能化繁为简绝对是一种水平高超的表现。
    而眼下的纪诚娇就运用了一条简单到不能再简单,却又十分行之有效的战术,那就是战场上最常见的打法:迂回。
    迂回说白了就是长距离的绕,作用是绕开敌人的强大火力,绕开敌人的防线,然后绕到敌人脆弱的部位发动致命一击。
    那想要迂回就必须得速度够快,要不然半天迂回不到地方,不是错失战机就是被人发现在半道儿上就被干掉了。
    同时还要有足够强的耐久力,保证在面对大面积的迂回范围时,仍然可以游刃有余,不能跑一半就跑不动了,这肯定也是不行的。
    而这些所需特质,纪诚娇都有,她作为天下一等一的腿功高手,这下肢的发达是自不用说的,那跑得快也就成了她在腿法拥有超强攻击力之外的一个附加特长,毕竟有一双有力而强悍的双腿,想跑不快都难。
    她就是靠着一双腿,在不依靠任何装备的情况下进行迂回,这也是我说她纯凭实力的原因。
    纪诚娇迂回的范围非常大,因为她要绕开几乎大半个三号点,绕到一个位于“地心联军”侧后方的薄弱处冲进去,然后完成自己的突袭。
    当她提着一双阴阳棍上路的时候,几乎是刷新了我对绝世高手级别以下者能跑多快的认知。
    我身边速度、身法最快的人是颜悦瑶,但她的快当然不是单纯的跑,而是建立在“御风术”基础上的高超轻身手段,如果算上敌人的话,那更快的还有阿克谢,不过他他本身就不是人类,还有满身的不明能量支撑,所以性质还不一样。
    再说我自己的话,之前“金顶纯阳功”小成的时候我也能以60公里每小时的速度跑,但维持不了太长时间,十几分钟的样子,而到了“中阶”时最明显的提高就是速度不变的情况下,我几乎可以无限制的跑下去,彻底打破了耐久力的限制,再后来到了“大成”,这个我就没测试过了,反正按照颜悦瑶的说法,我直线的最高速度,恐怕直升机都比不过。
    但话说回来,我能跑这么快是因为我功力强悍,本身是绝世高手才达到的,而纪诚娇属于顶级高手,比绝世高手还插着一个很大的等级,以她的功力能跑到这种程度,明显就是特长了,因为别的与她同一档次的顶级高手,没有一个能跑过她的,要不是我本身也比较善于奔跑,那即便是到了绝世高手中,有几个在这方面没有特长的,也未必能比得过纪诚娇,也就是说,如果不把标准按照最高来计算的话,那单纯说奔跑能力,纪诚娇就已经是绝世高手的水准了。
    那么排除掉这些,单纯靠双腿跑而跑得最快的人,我所知道的里,纪诚娇无疑是其中的魁首。
    她狂奔起来的最高时速,不仅逼近百公里每小时,还能长时间的持续,说实话,此时的她的中长距离奔袭能力,比早年的老特还要强,普通的马匹在她面前更是不堪一比,人的话就自不用说了。
    就算比起车辆等机械化平台来,那通过能力也都有强有弱,碰上不好走的路也跑不起来,但纪诚娇则不然,她不管是什么地形,只要能下脚的,根本不减速,碰上大沟大坎儿了直接脚下一个发力就轻松跳过去了,而且以她的弹跳能力,护城河之类的宽度对她来说根本就没难度。
    当然,我在“金顶纯阳功”中阶的时候就能一次纵跳上百米,到了“大成”后我没再试过极限弹跳的极限,但轻松一跃,超过个三四百米还是小意思的,这种纯凭功力堆起来的实力纪诚娇肯定不如我,毕竟功力她跟我不在一个档次上,但要说这种在什么地形上都不减速的奔跑技术,我甚至感觉自己在这方面应该比不过她,这对于她来说,应当算是“术业有专攻”了。
    话再说回来,她利用这种长途奔袭的速度,一口气就绕开了整个三号点上敌军最集中、力量最强的几个位置,然后按照卫星实时地图指示,找到缺口,准确的杀了进去。
    但虽然有缺口,可里面还是有敌兵的,只是数量比集中的位置少的多而已,而这些敌兵发现从后面突然跑出来这么一个人,经过短暂的反应之后,便纷纷开火,这时候纪诚娇更绝,直接从竖着跑变成了横着跑,也就是以接近于侧躺的姿势横过来贴着地皮跑,看到这个我只能自愧不如了,如果只比直线速度,我功力具有绝对优势的情况下赢了她没问题,但这种刁钻的跑步技术,我真是玩不转,这和在各种地形上不减速还不一样,那个是我不确定我能不能比过她,而这个是完全确定比不过。
    而已这种动作跑的纪诚娇在速度上仍然减幅不大,比竖着跑时只慢了大约不到10公里每小时的速度,如此一来,这些敌兵集火射击却也难以击中这个贴地而行还跑的这么快的人,这种躲避攻击的方法,虽然没有颜悦瑶施展“御风术”那么高端,却也十分有效。
    闲言少叙,纪诚娇通过这一通如风一般的狂奔,避开了射向自己的火力的同时,便蹿入了一个中空地带,这个位置的附近处于敌军腹地却没有敌兵,只有觉图音复制体和塞姆拓复制体两个家伙,这俩家伙此时正在运用各自新增的手段对着前线逞凶,根本没注意到背后绕过来个纪诚娇。

    (未完待续)
    抽冷子看了一下,又把第一更给抽了,真是缺德冒泡......楼主这就补发一下
    (二百零一)“第二次山海保卫战”(二十四)
    当双方近到了面对面的距离时,李龙沛率先发难,使出全力以他强壮无比的身躯在空中来了个鹞子大翻身,然后双手持握折铁大刀,在空中画了一个圆,用刀头对准距离自己最近的觉图音复制体就劈。
    这一招速度非常快,快到完全超出了李龙沛以往的最高水平,这又是一个他在这段时间内提高甚多的佐证。
    而正是因为非常快,导致这个觉图音复制体使出全力也只是将将躲开,大刀的刀头贴着它的身侧劈在了地上,把地面给生生的劈出了一条小沟。
    李龙沛见一击不中,立马用腰部带动手臂,向着斜上方,也就是觉图音复制体躲至的位置,反着又切出一刀。
    觉图音复制体在此时,已经利用这一个眨眼间的空挡,把自己的兵器拿出来了,之前没拿估计是它对自己很自信,认为根本用不找到近战的程度就能搞定这片目标区域,没想到李龙沛一鼓作气就杀到跟前,要来“斩首行动”,阻击失败之下来不及拿出兵器就被对手抢先出手,所以现在这意识到了接下来要有一场苦战,这才慌忙将兵器取出,但虽说慌忙,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背在后背的长兵器转移到手里,这速度也不慢了。
    它的兵器还是和我当初去突袭“辉煌塔”时碰到觉图音的本体那会儿一样,是一并类似瑞士戟的长柄重型冷兵器,尺寸上比折铁大刀是没有优势,但要磕碰起来,倒也能抵挡一阵。
    接着李龙沛攻势再起,觉图音复制体开始横戟招架,双方你来我往的就这么互相对攻了大约二十来个回合,如果说刚才的第一招没有把李龙沛的实力都展现出来的话,那这二十多个汇合的交手就算是他提高的一次集中体现。
    这种提高,在幅度上我认为不次于当年他从一个普通人变成强化人的时候,我不知道尤家对于他目前这种状态用什么样的官方术语形容,但在我看来,如果他之前是强化人的话,那现在就是“超级强化人”。
    这“超级”二字,在速度与力量这两大指标上的表现最为突出,那折铁大刀在他手里被挥舞的如若无物不说,在速度上更是招招都能让刀头的速度超过音障,因此而带起来的音爆之声如同响成一片的鞭炮。
    都是超音速,这把大刀挥动到这个程度好像比起觉图音复制体之前把战斗全重几百公斤的两种勇士加速到超音速不算什么,但实际上两者并不是一回事,觉图音复制体做到这一点那靠的是集中身体周围的天然磁场,这样的能量在达到这种效率后发挥出这样的效果并不奇怪,和李龙沛这种折铁大刀能达到超音速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因为李龙沛凭的既没有外力,也不是软兵器那种甩起来通过机械力累计最终在末端释放超过音速的模式,他是纯凭肌肉力量,而这样的力量对于四维以下的生物来说,都将是极其可怕的。
    最关键的是,他不是某一招攒足了力气才能打出如此速度,而是每一刀都能达到这个速度。
    折铁大刀的重量是105公斤,一个超级壮汉能把200多斤的钢铁舞动的次次都突破音障,这需要多大的力量,又能产生多大的压迫感,是可想而知的。
    另外,李龙沛舞动大刀时的招式也是一个亮点,这个亮点就是他没有空挡,也就是说他一出招就是连击,这一口气能连续打出几十招,并且连成一片根本不给敌人喘息时间,即便因为对手后撤暂时离开了他的攻击范围,导致攻击暂时被打断,那他也能立即追上去接茬打,一点都不耽误。
    这样的体力与协调性,又是堪称惊人的。
    而方才所说的这二十多个回合,就是在这种打法中度过的,或者说与其形容为双方对打多少回合,不如说是李龙沛押着觉图音复制体打了个多少回合,如果要量化一下的话,那在这二十多个回合中,只有三个回合是觉图音复制体主动出手的,其余的全都是李龙沛在连招。
    超大的力量,超密集的攻击,这些都让觉图音复制体有些招架不住,要是仔细看的话,就能看到它因为硬抗硬招架,手中的戟已经被折铁大刀砍的有点变形了,而它自己的双手,还有小臂,都有大量的裂口,虽然这些裂口在它的自愈能力下是可以快速修复的,但这说明了它的身体强度,已经抵御不了李龙沛如山压来的力量了。
    而李龙沛这么凶猛的攻击,除了想要一鼓作气干掉强敌之外,更有趁着手里的武器,身边两种勇士的装备温度都还能抵挡磁力,若是被拖到了温度下降,导致觉图音复制体能动用磁能干预的话,那就要功亏于溃了,所以李龙沛此时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在温度下降到会被磁能影响之前,干掉这个觉图音复制体。
    另一边,觉图音复制体在经过这一番招架后,明显感到了吃力,它知道时间在它这一边,只要拖到温度降低到消磁标准以下就可以了,所以它改变战术,向后快撤,不和李龙沛硬抗,但李龙沛岂能放过它?一看它转身要跑,当即撒开双腿去追,这次这位凶汉的奔跑速度也再次刷新了我对他的认知。
    只见他提着大刀一个蹬地就将硕大的身躯加速到了最高点,不过他这个动作并不像是单纯跑得快,而是将全身的力量在这一瞬间都集中在了向前推动自己上,说白了就是爆发力极高。
    后来经过计算,李龙沛蹬地这一下子向外输出的能量,若是换算成以马力为单位的话,那他功率超过了布加迪威龙这样的顶级碳纤维跑车!
    所以若是从觉图音复制体的角度去感受,那李龙沛这巨大的体格不仅不慢,还是简直就像是一阵风速非常高的狂风从背后兜着屁股就追上来了。
    很显然,它完全没想到李龙沛抡刀的速度这么快,跑的也能这么快,也许在它的概念中,李龙沛这么大的块头,力量大没问题,但速度肯定是弱项,不过如果它这么想的话,那就是200%的想错了,而且这个错误的严重到了足以要它命的程度。
    这么说是因为等它发现背后恶风不善想要躲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但看李龙沛见双方已经到了自己的攻击范围,当即右脚再次蹬地,整个人跃起三米多高,双臂将折铁大刀抡到了身后,来了个“力劈华山”,对准此时还背对着自己的觉图音复制体的后脑勺就劈,这一下要是给劈中了,那后者没有任何悬念的会被从中间劈成两半。
    而觉图音复制体躲是来不及了,但还有一个转身的时间,所以它也是拼了老命,猛的一转身,同时横手中戟向上招架。
    随后就听“咣”的一声响,折铁大刀的刀刃,狠狠的剁在了戟的正中间,这一下虽然没把这戟给劈断,但是却把它劈的让觉图音复制体拿捏不住而脱手,接着顺势而下的刀刃则砍在了它的肩膀上,只是有这戟的阻挡,导致原本能将其斜肩铲背劈开的力量,削减到只能砍进其身体大约一掌宽左右,再向往里进就很困难了。
    觉图音复制体疼的一呲牙,但不等它挣扎,李龙沛就晃动双臂猛往下压,想要凭着静态发力的力量将它给切开。
    但觉图音复制体的身体强度还是在那儿摆着的,纵然李龙沛的力量已经非常大了,但要没有在没有蓄力的情况下硬往下切,也万难做到。
    如此,李龙沛想把刀切下去而切不动,而觉图音复制体想抓住刀柄把自己拽出来也因为前者向下压的力量而拽不出。
    双方就这样陷入了一个短暂的僵持,
    僵持大概持续了3秒钟左右,还得说是李龙沛技高一筹:他右手往回一撤,将自己身前的一段刀杆给让了出来,然后猛的抬起右腿,抬到了比刀杆还高的位置,接着就狠狠的踩了下去。
    这一下往下猛踩的力量不仅是爆发力,更压上了李龙沛那好几百公斤的体重,原本还能顶住切割力量的觉图音复制体这下彻底顶不住了,就听“咔”的一声响,折铁大刀的刀头在李龙沛这一脚猛踩之下,斜着切开了它的躯干,将这家伙硬是给切成了两半。
    而李龙沛知道想要彻底杀死一个高级冷血人,最保险的方式就是把脑袋给砍下来,所以虽然已经是将其砍成了两半,李龙沛却并不放心,这又补上一刀,将地上带着头的那一半身体的头给砍掉,又再补两刀,将这颗头给彻底砍碎再无修复希望了,这才放心。
    这次李龙沛赢的如此干脆,非常出乎我的意料,因为他提高很多不假,那觉图音的难缠程度我是知道的,但被杀的这么轻松,让我心说这家伙现在这么不入流了吗?可以被物理攻击这么轻易的杀掉?但后来我才发现我忘记了一个关键,那就是这个觉图音是复制体,我先入为主的将其战斗力和本体画等号了,虽然没有谁说复制体的实力就必须不如本体,但大多数情况时是这样的,而且之后的事实也的确证明,这些复制体的战斗力还真就不如本体,复制那些普通的冷血人步兵看不出来,因为它们的战斗力本来就很有限,战斗手段也很单一,可要把复制目标换成觉图音这种一身术法,身手也不差,且恢复能力惊人的硬茬子来说,那复制体比本体的实力就要至少差了三成左右,也就是说,这个复制体大概相当于本体70%的战斗力。
    这是因为“大祭司”的这种复制术法,在复制越复杂、越强大的生命时,不仅难度越大,还会随着难度的增高而出现实力缩水,既越高的缩水越大,觉图音这样的缩水了30%,如果它要复制个自己的话,那估计得下降一半,当然了,实力被砍掉一半的“大祭司”,也比觉图音本体要强不少。
    这也算是这种复制术法的一个重要缺陷,既只能再复制低级产品时能保持质量。
    而且即便如此,复制一个觉图音,要消耗的能量、时间都是普通冷血人士兵的上千倍,所以这次才只出现了四个。
    不过以上这些,都是后话,眼下我只是怀疑复制体的战斗力不如本体,但没有证据,毕竟李龙沛实力的大增,让参照物发生了变化,不好做比对了。
    另外,根据李龙沛自己的说法,他这种“超级强化”状态是尤家将更新一代的强化技术应用在他身上的结果,可以理解为是对上一代的一种升级。
    而升级过后的李龙沛没有获得什么特殊的能力,比如各种各样的远程攻击之类,但在基础指标上得到的提高,接近半个维度,既用一个不太严谨的方法说,就是李龙沛现在的身体状态,属于3.8维生命,超过了三维半,又还没有达到四维。
    别看这不到半维的提高,在战斗中表现出来就是天差地别。
    总而言之,提高到3.8维的李龙沛,对战实力只有本体70%的觉图音复制体,此消彼长之下,才共同促成了这场赢的很痛快的战斗结果。
    而按照尤家的规划,目前李龙沛处于“二期强化状态”,未来还有三期,三期时他就将正式成为四维人,并拥有远程攻击等特殊能力。
    不过这都是后话,话再说回来,李龙沛速战速决的成功诚然是这次胜利的关键,但不是全部,因为旁边还有一个塞姆拓的复制体呢,它看到自己的同伙被打,没有不支援的道理,可它直到觉图音复制体被劈死也没有过来,那当然不是它不想过来,而是它过不来。
    这过不来的原因,就是被李龙沛带着一起进行这次突袭的“擎天使者”给挡住了,后者在“印度少林寺”当年也是一号高手,在武林之中划分一下的话,也能算得上是顶级高手中的入门水平,同时身大力不亏又擅长“疯魔杖法”,这样的基础不可谓不扎实,那到了尤家之后既然是诚心实意的为尤家效劳了,尤家自然也拿出资源对他进行了提高。
    当然,这个提高不是说把他也像李龙沛那样进行强化了,这个待遇一般人是没有的,起码他还不够格。
    但给他一些比他在“印度少林寺”修炼的更加高级的功法,还有招式秘籍这些还是可以的。
    特别是尤家还从来不乏教学水平高超的武师,那么在这段时间的打磨之下,这“擎天使者”的功夫,可就比当初在“印度少林寺”的时候高了一大截。
    他使用的兵器也还是最熟悉的禅杖,话说他每次出征的时候,不仅要拿着自己的兵器还得扛着李龙沛的折铁大刀,仅这体力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再说这次,那塞姆拓复制体在李龙沛和觉图音复制体过了第一招后就想过去支援,但被“擎天使者”横禅杖拦在了半路上,双方随即开打。
    这场交手的过程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先抑后扬”。
    这塞姆拓复制体如其本体一样,主要依靠一双利爪与尾巴近战,只是多了一个喷火的手段变得十分难缠,其中“擎天使者”前期打的被动,主要原因就是这个。
    它多次想用火焰烧死“擎天使者”,好在这大汉身法虽然称不上有多么的快,但还是十分灵便的,而且他的眼神特别好,那个塞姆拓复制体只要想喷火,前面一些很细微不容易察觉到的预备动作,都能被他个捕捉到,然后就提前做好准备,所以他每次都能躲开前者的火焰攻击。
    但这个躲也躲的很辛苦,因为每次躲的都很险,都是让火焰贴边而过,有几次甚至已经将衣服给烧着了,只是被他及时扑灭了而已。
    那在塞姆拓复制体的接连喷火攻击之下,这“擎天使者”被喷的东躲西藏,不多时这脸上就见汗了。
    不过这种不利的局面在之后居然成了能让他迅速反败为胜的关键。
    因为塞姆拓复制体总感觉能马上就可以喷中“擎天使者”了,所以在次次失败之后就再次次尝试,结果尝试的次数多了,没把“擎天使者”给烧死,反而因为连续喷射次数过多,身体里的“燃料”一时间被消耗光了,并且每次喷射也要消耗大量的血氧,血氧浓度的降低让它也出现了缺氧眩晕的症状。
    这一下“擎天使者”因祸得福,抓住时机立即转被动为主动,展开反攻。
    因为这从挨打到反攻的转换太过行云流水,导致一度让我怀疑刚才总是差点被喷着的情况,是不是这“擎天使者”故意拿出来引塞姆拓复制体消耗自己的?
    但转念一想这不太可能,毕竟“擎天使者”也不知道塞姆拓复制体会因为连续喷火而消耗过度,这纯属是给碰上了。
    “擎天使者”开始反攻后,就把“疯魔杖法”的那些个绝招全都试出来了,这一用之下,套用一句现代搏击的术语:其中的“技术细节”真是今非昔比,方便连环铲舞动起来就像一个电风扇一样,呼呼挂风之下本来就算是塞姆拓复制体处于正常状态在近身之下也不好应对,更不用说它现在消耗过度且气力不足,所以面对如此凶猛的反击,根本就没有招架之力,几个回合下来身上就已经伤痕累累了,但因为都不是致命伤,所以还未丧失战斗力,它自己也在积极调整战术,看意思是想先避其锋芒,等自己恢复的差不多了再做攻击,这和觉图音复制体被李龙沛一顿砍而后撤的性质差不多,只是“擎天使者”与李龙沛的选择也是一样,那就是都要乘胜追击,只要决不能给对手缓过神来的机会,必须一鼓作气将其彻底拿下。

    (未完待续)
    各位看官,今天三更中的第一更被抽楼,所以补发后顺序就有些乱了,看的时候先去最下面看了补发的第一更,然后再看二、三更,别乱了顺序,由此带来的影响阅读,实在是不好意思了;谢谢支持
    楼主来更新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今天继续三更;谢谢支持
    (二百零四)“第二次山海保卫战”(二十七)
    这也是纪诚娇想要达到的目标,而能做到这一点既有主观原因也有客观便利,这客观上是因为周围没有敌兵,所以无人给它们预警,也没有身边的交火声让它俩发觉背后的情况。
    而主观上则是她的另一个本事,既“踏地无声”,别看她身材如此高大,跑起来这么快,并且每一步看起来极其有力,可踩到地上的时候却一丁点声音都没有,如同猫一样,在这方面能比她还胜过一筹的就只有颜悦瑶了,不过颜悦瑶不仅能做到无声,更能做到无痕,甚至在不动用御风飞行之前,只用单纯的轻功就能从水面上跑过而不留下涟漪,而纪诚娇自然是做不到这一点。
    至于为什么它们的身边会没有敌兵,这个现象我一开始也没看明白,不过后来仔细揣摩了一下,便发现了其中的原因,原来纪诚娇负责位置上的火力,正在有针对性的清楚它俩身边的其它敌方有生力量,只要有敌兵靠近,就有致命而精确的远程火力呼啸而过,然后把它们炸个人仰马翻。
    这种现象在纪诚娇出动之前是没有的,在她出动之后就立马出现了,这说明这是她专门命令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让它俩身边有其它杂兵过来碍事。
    如果远程火力可以轻松消灭它俩的话也就没这么麻烦了,但消灭不了它俩却消灭它俩身边的杂兵还是小意思的,所以纪诚娇就利用这一点先给自己扫平障碍,为发出致命一击奠定基础。
    而它俩对于远程火力干掉身边杂兵的情况也视而不见,也许是它们以为对面的火力是以它俩为目标的,只是感干不掉才只能不停的打掉杂兵,但这些杂兵能源源不断的复制,所以它俩也毫不在乎。
    消灭不掉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它俩的速度都不慢,一个还有“电磁护盾”,一个能在空中滑翔,当火力打过来的时候,它俩就会在移动的同时施展这些手段帮主自己免遭火力杀伤。
    其它位置的类似情况也都差不多。
    但现在,它俩避不开了,它俩还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死亡正在向着它们急速逼近——
    纪诚娇从背后冲过来的时候,针对的第一个目标就是觉图音复制体,不过她并没有使用手中的阴阳棍,而是用出了她在腿法上的绝技:“步步生莲”。
    这一招,她曾经在“罗山仙宫”前与李龙沛、冉景成、李嘉豪,包括后面过来支援的酉星官一起大战独角仙的时候用过,那时候这一套腿法施展出来就把独角仙给踢了个半死,后又挨了李嘉豪的“香象渡河”拳法,几近将其击毙。
    当时这套腿法能在0.3秒钟之内连续踢出12腿以其无可比拟的速度、力道以及连贯性可以说是技惊四座,也留给了我非常深刻的印象,而这次她对准觉图音复制体再用这招,可以说是出手既杀招,就是奔着一鼓作气把它干掉的目的去的。
    当纪诚娇开始踢的时候,与上次一样,她这12腿完全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就完成了,时间还是0.3秒上下,每一次也还是都达到了突破音障的超音速,这与李龙沛的折铁大刀刀刀都能超音速相比,虽然只能维持12腿而持续性不如已经接近四维人的后者,用腿的难度也不如李龙沛抡动上百公斤重的大刀,但考虑到腿的速度本身就是不如上肢的,那能踢的这么快,已然堪称奇迹。
    不过让我想简单的是,我先入为主的以为这次的“步步生莲”跟上次应该差不多,毕竟是同样的招式,使用者也是同一个人,出腿的速度与每一腿的速度都没变,但实际上这里面已经大有不同了。
    最直接的体现就是这12腿每一次落下去的力道。
    之前踢独角仙的时候,是把它踢的口吐鲜血,甚至吐出了不少被震碎了的内脏碎片,而这次踢在觉图音复制体上,那就不是吐血、内脏破碎的问题了,而是直接把后者的身体给踢碎了!
    好家伙,那场面别提有多狂暴了,如果慢放视频的话,那就能看到,这从第一腿击中开始,觉图音复制体的身体就像被引爆了一枚安装在体内的炸弹,炸弹将把它的大片皮肉和骨骼内脏都给炸的飞离了躯干。
    那一腿如此,12腿全部下来,被从头到脚踢了个遍的觉图音复制体就变成一堆散落在地上的碎肉了,而且是碎到都可以当饺子馅儿的那种。
    而壮观的是,由于这一切都是在短短的0.3秒钟内完成的,所以要是不用视频慢放,只是正常倍速的观看的话,那就会出现觉图音复制体在瞬间被踢完之后又瞬间从一个完整的个体,爆开成一堆肉馅儿的情景。
    对于它来说,最大的悲哀莫过于这次的攻击同当初对付独角仙的时候一样,都是从背后开打,而在这么快的速度之下,它根本没有任何反应就被干掉了,可以说是死了个不明不白。
    虽然觉图音复制体的抗击打能力比不上那时候处于巅峰时期的独角仙,但即便如此,这样的破坏力,也体现出纪诚娇在“罗山仙宫”之后到现在这之间的功力大幅度提高。
    高级冷血人要被斩首或者击碎才能彻底杀死的定律,在这里纪诚娇将后者诠释到了极值,这真是碎的不能再碎了。
    觉图音复制体被成功击毙后,那下一个目标就是塞姆拓复制体,这家伙此时正在天上滑翔,看样子是刚刚起飞对前线尤家守军发动新一轮的攻击,它的注意力不在这边,再加上纪诚娇的突然袭击十分成功,杀死觉图音复制体的过程又极短,所以直到觉图音复制体已经变成肉馅散成一堆的时候,刚刚飞起来的塞姆拓复制体根本没发现下面发生的事情,那它没发现纪诚娇可就不会给它再发现的机会了。
    就看纪诚娇这时候用上了手里的阴阳双棍,但并不是当近身兵器使用,而是当远程武器使用。
    她先是将右手的阳棍轻轻的往空中一抛,接着飞起一脚正中斜在空中的阳棍一头,在这股巨大的力量下,阳棍如同一枚导弹一样“嗖”的一下就飞了出去,直奔高度还不算高的塞姆拓复制体脑袋便去。
    刚才纪诚娇提棍子的那一脚,看起简单,但实则用了比“步步生莲”时还要大的力量,应当说是使出了十成十的全力,这让这根阳棍在空中飞行的速度最高时竟然超过了2倍音速!
    这个速度,已经比不少歼击机的最大平飞速度还要快了。
    那她和塞姆拓复制体之间的斜距实际上也就是七八十米左右,而在这样的高速下,这点距离自然是眨眼就到,本来毫无察觉的塞姆拓复制体正张开四肢准备乘风,忽听得身旁有巨响逼近,那是阳棍以2倍音速飞行时带起的音爆。
    被这巨响吸引的它本能的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结果这一看不要紧,本来是要击中脑袋侧面的阳棍,这次直接打在了脑门正中央。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阳棍不仅击穿了塞姆拓复制体的头,更把它小半个脑袋都打掉了,或者说额头以上的这部分头,都被打没了,里面的脑组织也成了稀巴烂。
    遭此重创的塞姆拓复制体当即丧失了行动能力,从空中失去控制后一头扎了下来。
    而阳棍也在击穿其头颅后基本失去了速度,从而又飞出去不到两米,便也掉了下来。
    这么快的速度,在打穿它的头后其能量居然都被消耗光了,倒是也足见这家伙脑袋的坚硬,要是换了轻武器打的话,恐怕就是12.7毫米的穿甲弹对着它的脑袋打也无法对它造成致命杀伤。
    这边,随着它重重的落地,本以为这应该是死透了才对,没想到还剩下大半个脑袋以及小半个脑组织的塞姆拓复制体还能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的以其惊人的生命力在起身后还在到处寻找是谁打的自己。
    好在纪诚娇早已做好了这家伙一下打不死的准备,所以一看它还能起身,当即将左手的阴棍如法炮制,先扔到空中再用全力去踢。
    只是这次是平着踢,而且踢的位置也不一样,之前为了飞的更远更快是踢的头,这次则是踢也是头,却不是头的正面,而是侧面,这样的施力点让这根阴棍在空中告诉旋转了起来,并飞向目标。
    因为踢的位置施力不同,还有旋转消耗的能量更大等原因,所以这次阴棍的飞行速度要比直直的飞的阳棍慢得多,远达不到2倍音速,不过即便如此也仍然突破了音障。
    接着这根以突破音障速度下旋转飞行的阴棍就化身成为一个杀伤力巨大的柱状飞镖,直奔塞姆拓复制体而去。
    当命中的那一刹那,我不由得拍手叫绝,因为这棍子没打在别的地方,正打在塞姆拓复制体的脖子上。
    这一击直接将它的脖子连皮带骨的全部绞断,它本就不完整的脑袋,这次彻底和身体说了“拜拜”。
    而阴棍也在打断它脖子之后斜着飞到了一边不远处,最终插进了地中。
    这下,塞姆拓复制体的无头尸身往地上一倒,是彻底死了。
    纪诚娇随后一路狂奔过去,先拿回了自己的阴阳双棍,在靴子底上一蹭上面的鲜血和脑容物,接着过来看了一眼塞姆拓复制体尸体,看到身体是完全不动了,但那个大半半儿的脑袋还有残存的神经,嘴巴一张一合的没有完全闭上,眼睛也是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纪诚娇没有二话,抬起脚一记势大力沉的踩击下去,将这最后的部分给踩成了稀巴烂确定真的是没有任何动作了之后这才算完。
    完成了对两者的击杀后,纪诚娇也同样去摧毁了“复制器”,不过她的打法与前两者又不一样,她不去直接破坏“复制器”本身,而是去摧毁周围释放“电磁护盾”的装置,将这些装置全部打掉后,再呼叫后方的远程火力攻击它们。
    这种打法是再次充分利用了后方火力的作用,用它们为自己提供掩护,清除装置周围的防守力量,一些距离很近的那就亲自动手,一通搏杀,死于她手的敌兵就起码有二三百之多。
    等清扫干净了,自己再找到深埋于地下,上面覆盖有大量坚固人工防弹材料的该装置,然后用阴阳双棍一通猛砸,硬是给它们砸烂。
    防弹材料覆盖和主体部分深埋地下这两点,也是该装置无法被远程火力直接摧毁的原因。
    就这样,纪诚娇在后方火力步步为营的支援下,先干掉了保护“电磁护盾”发生装置的力量,她再将装置打掉,最后用远程火力将失去“电磁护盾”保护的“复制器”炸成碎渣。
    三个“复制器”都是被她用这种方法干掉的;看着散落在地成了废墟的“复制器”残骸,纪诚娇一碰手中的阴阳双棍算是庆祝,随后就又是一路狂奔撤了回来。
    同一二号点一样,三号点没了主将,没了“复制器”的兵源支持,也出现了大溃败,纪诚娇利用这个时机立即发动反攻,也实现了“清场”式的胜利,全歼了在场的数万敌军。
    打到这里,尤家防区敌方主将出现后的战斗也告一段落了,那最后要说的,就是在主防区的这边了。
    之前说过,阿克谢率领着“天启四骑士”使用“不陨之垒”强行登陆,然后命令84万主力发动了全线进攻。
    我一看这个情况,立即说:
    “大个子,悦瑶,老李,大徐,咱们得一块上了,要不然前线顶不住,今天,就是今天,势必要和它们分个高低生死!”
    几人都知道我说这话的必要性,因为谁都清楚阿克谢的实力之恐怖,那绝对不是旁边两个战区上出现的那些主将所能比的,什么于侯、信使,觉图音复制体、塞姆拓复制体,捆在一起也没有他一根指头的威胁大,更不用说他还带来了“天启四骑士”,这场仗,恐怕将是我从戎以来,最险恶,最危险的一场恶战!
    所以我话音未落,几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拿出自己趁手兵器,这就是最好的回答。
    “项王,那我们呢?我们不能在这里看你们拼命啊?!让我们也上啊!”
    说话的是巴立朗,自此用寻找部件再到和“暗黑殿”全面决战开始以来,留守的次数多余出战的次数,每次请战都有他,但大部分时候我都不让他上,我也知道他已经快憋坏了,而以前不让他去那是家里得留人,他这个人勇猛有余,智谋不足,我就想在后方的环境里好好锤炼锤炼他,不能让他整天就知道傻大黑粗的。
    而现在,我还是不能让他去,因为这一战凶险无比,他去了作用也不大,况且冉景成要去,禁军需要一个带队的,他是禁军的副将,那主将去了副将不能也去,所以我说:
    “大巴,你这次必须得留下,你和小烊,小兄弟,还有阳儿、小勋,小向一起,守在冉老哥身边,保护他的安全,保护总部所有人的安全,一旦前线需要支援,我会联系你的,听命令!”
    如果放在以前,巴立朗肯定带甩两句有的没的话来表达不慢,但这次他还真没有,他看我说话的神色,也知道前方领兵来犯的是阿克谢,那不是闹着玩儿的,所以在考虑了片刻后,当即说:
    “是!项王,我们等您凯旋回来!”
    项颜知道我这次要面临平生最强大的对手,就在我出发之前上来抱住我,说:
    “爸,您可要完完整整的回来,您可不能出任何意外啊!”
    说着,项颜就哭了,我摸了摸她的头,说:
    “好闺女,老爸我一定会完完整整回来的。”
    “爸,那您给我保证,拉钩。”项颜说着,伸出右手,用小拇指做了一个钩状,而我则伸出左手,用也小拇指勾住她,然后说:
    “我保证。”
    “拉钩上吊,谁骗人谁是小狗!”项颜说。
    我听罢就笑了,说:
    “你都多大的姑娘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
    “爸,人家其实到现在也还不到三岁呢。”项颜说。
    “不过你可有20多岁的心智了,好了,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我得走了。”我说。
    我这话话音未落,项颜再次抱紧我,眼泪唰唰的往下落,而我则严肃下来,说:
    “颜儿,不要哭!你是项骜的女儿,你要像钢铁一样坚强!把眼泪擦干,和你的哥哥弟弟们一起,等我们胜利归来!”
    项颜被我这么一说,这才放手,并用带着哭腔的声音用力“嗯”了一声。
    “爸,我没啥好说的,我只知道您这辈子,百战百胜,不管对手是谁,只要和您过不去,那最后倒下的,一定是对面那个。”项阳说。
    “好小子,这话我爱听!”我说。
    “父亲,保重。”项勋说。
    我没说话,只是上前拍了拍他。
    接着与我告别的是周洲与上官云燕,周洲说:
    “项骜,我功夫不到家,惭愧不能与你参加这场大战,但你放心,这后面的事情,有我们在,不会有问题的;我等你回来。”
    “项王,我会在这里为您祈福,祈福您大胜而归。”上官云燕说。
    我拉着周洲的手,说:
    “放心吧,你以前每次都能等到我,这次也不例外。”
    然后又对上官云燕说:
    “上官,咱俩认识的晚,中间那几场大战役我也没怎么出手,打也打的都是些小虾米,这次,就让你开开眼,让你好好看看我是怎么打大头的。”
    上官云燕知道我这话里有故意说的轻松一点的意思,就笑了一下,然后说:
    “奴家拭目以待。”
    最后说话的是冉业成,他说:
    “项兄弟,旗开得胜。”
    “冉老哥,借你吉言。”我说。
    话罢,我与他用力握了握手,然后双方都用一种很坚定的眼神看着对方,片刻我俩同时松手,我遂走在众人的最前面,奔赴战场。

    (未完待续)
    (二百零五)“第二次山海保卫战”(二十八)
    走出去的时候,老特与胭脂红也都被牵出来了,对面有坐骑,我们不能没有,而我与颜悦瑶各自骑上去,等到了外面,我军机动防御兵团早已集结完毕,就等我出来发号施令了。
    其实如果现在面对的是普通敌军,哪怕是“孤噩军团”,我们也应当发挥作为守方的优势,最大限度上以静制动,依托强大的防御体系,不断的消耗敌军,直至时机成熟了再做出击,然后在保证胜利的前提下,尽量的减少损失。
    但这次不行,因为这次碰上的是阿克谢和“天启四骑士”率领的“戕敌营”,这种级别的敌军,依托防御体系打防守反击意义不大,不仅不大,反而还有可能因为不出击而被敌方掌握战场主动权而压制住,那么这就需要杀出去,和他们抢夺战场主动权,以大无畏的气魄,和他们决一胜负。
    长话短说,当双方主力兵团在各自出现在对方支援火力最密集的投射距离上后,霎时间双方都是万弹齐发,互相攻击之下,我也发出全线进攻的命令——
    “将士们,随我冲!!”
    一声号令,千军万马冒着炮火奔腾前进,此时以“戕敌营”为核心的敌军主力也在高速冲击之中,就这样,双方在相对而行下不小多时就都进入到了目视距离之内。
    我看到了骑着“大恶人”的阿克谢,他也看到了骑着老特的我。
    此时他的手里已经拿出了之前没拿的兵器,那是一并硕大无比的战斧,斧头的前端是一个带着大角度的矩形,而不是弧形,斧身通体黑色,一点点杂色都没有,是纯黑的,就像“天启四骑士”身上的铠甲一样。
    一眼望去,就能感到它充满了强烈的嗜血气场,这和阿克谢的气质,非常吻合。
    “项骜,你要和阿克谢交手一定小心,那是他没用过几次的贴身兵器,叫‘裂天斧’!能屠仙弑神!”颜悦瑶说。
    “他没用过几次的原因是没怎么碰上过值得他用它的对手吗?”我说。
    “对!”颜悦瑶说。
    “好,那我倒要看看,是我的‘巨神锋’厉害,还是他那‘裂天斧’更强!”我说。
    话到此处,双方随着冲击就已经距离很近了,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当我和阿克谢对上眼神的时候,两人几乎同时爆出了一声暴喝:
    “啊!!”
    这一瞬间,我对“暗黑殿”的仇恨,对阿克谢觊觎颜悦瑶的怒意,统统涌上心头,而阿克谢想必也是如此的。
    所以我俩这一个照面,还未交手,就已经都燃起了平生最强的战意。
    随着暴喝,我和阿克谢也终于冲到了面对面的距离,我和他谁也没有使用远程攻击,因为我俩都知道,此时各自的远程手段,对对方都是没什么用的,要分胜负,定生死,只能再这针锋相对的死磕上。
    同时处于攻击态势的二人,亦是同时举起了手中的兵器,我轮圆了“巨神锋”,他也将“裂天斧”挥到了最大幅度,随后两人的兵器互相打出,在空中猛烈碰撞。
    “咔!!!”
    一声巨响之下,双方碰撞的焦点处炸出了一股巨大无比的能量,若从外面看去,这能量爆发时的场面堪比核爆现场!
    与此同时,我就感觉自己的双臂,承受了前所未有的冲击力,仿佛每一个骨节都被如山从天而降的压力击中,一阵剧痛后就是无比的酸胀。
    但是,虽然很疼,我却丝毫没有承受不住的意思,相比于第一次和他交手那种被他徒手一击都几乎要拿不住兵器的情况,早已有了天壤之别。
    而阿克谢那边也不比我好过,他的兵器也被反冲力道震的向后弹开,从表情上看,其身体上承受的冲击力,至少和我在伯仲之间。
    与此同时,我俩各自的坐骑也都随着力道的向下传导而各自往力道袭来的方向一甩,老特是连着踉跄了五步,差点摔倒,而对面的“大恶人”则没有挪动步子,但表情却比刚才要狰狞了不止十分,然后从那张人脸上的人嘴里,发出一阵堪称十分恐怖的嚎叫,好像在发泄自己承受巨力带来的不适感。
    这是第一回合,未分胜负,可以说是打了个不相伯仲。
    那接着就是第二回合,这次我俩还是同时出手,再次磕碰,然后上述的情况又重演了一遍。
    再往后则是第三回合、第四回合、第五回合......
    这么说吧,我和阿克谢在就这么一直对碰了足足30个个回合,谁也不让步,谁也不改变战术,比的就是看谁先撑不住!
    能和坐着坐骑,拿着兵器,并使出全力的阿克谢打30个回合丝毫不落下风,这是我“金顶纯阳功”中阶时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当初和他第一战时,他明显没有使出全力,还以徒手对我使用兵器,就对我形成了碾压态势;而现在,在“金顶纯阳功”的“大成”之下,我和全力以赴的阿克谢已经能平分秋色,这从“中阶”到“大成”之间的进步有多么巨大是可想而知的。
    话再说回来,然而等第30个回合打完,仍然谁也无法压倒谁,虽然各自手中的兵器都已经到了因为超剧烈的碰撞而发烫到了能够熔化钢铁,手掌攥在上面会因为汗水而滋滋发响。
    另外,这30个回合,在我和他手中眨眼就过,时间以秒计算,所以在旁人看来,我和他的交手,除非是绝世高手一级,要不然几乎都插不上手。
    当第31个回合开始时,阿克谢发动了变线攻击,“裂天斧”本来是从上往下劈我的脑袋,却在半空之中突然改变方向,画了半个圈从右侧向着我的腰际砍来。
    而我手中的“巨神锋”,先是做了一个猛往右侧一磕的动作,做这个动作时说实话我都没看,完全是凭感觉来的,而这感觉没有让我失望,“巨神锋”的锋刃狠狠的砸在从侧面砍过来的“裂天斧”的斧面,这股力量打的阿克谢的攻击路径向下一沉,力道也被卸掉,无法再构成威胁,我则抓住这个机会立即进行反击,先收后刺,用刚刚磕开“裂天斧”的锋刃去直刺阿克谢的喉咙。
    阿克谢反应极快,往旁边猛的一歪身子,就轻松躲过了我的刺击,不过“巨神锋”的下面可是带有三根小枝的,这东西的作用就增加攻击时杀伤面积和招架时的防御面积,那现在发挥的正好是前者的特长,所以阿克谢躲过去只是将锋刃的主要部分躲开了,却没有躲开下面小枝的攻击,那个小枝迅速划在了他的肩膀上,但我听到的不是皮肉被割开的声音,而是用刀子去割硬物的声音,只听一声刺耳的摩擦声后,等我再把“巨神锋”收回来时,这阿克谢的肩头上,衣服被切开了,但下面的皮肉却只有一道很浅很浅的白色划痕。
    妈的,堂堂“巨神锋”居然都无法对他的皮肉破防?!
    这家伙的肉身强度实在是太可怕了!
    即便是最坚硬的金属放在他的面前,和他的皮肤相比,也将柔软的和豆腐一样,因为我刚才那一下不管是力道还是使用的兵器,如果换成其它目标,就算是当年我还无法完全劈开的“铁矛”坦克,现在也能像热刀子切黄油一样给它豁开,可就是能把超重型坦克的防御都视若无物的攻击,却只能再他身上留下一道浅的不能再浅的划痕。
    我心里想着这个,阿克谢也再次发难,他单臂往回一撤,将“裂天斧”拉会到了一个位于我和他中间的位置,然后手腕发力保持斧面还是横过来的姿态,同时仅仅是靠着两个肩膀发力,在非常短的发力距离上打出一个速度极快,攻击力极强的横扫招式,而横扫的目标,则是我的腹部。
    从战斧的长度上看,这个前出距离是不够把我的整个腰都覆盖进去的,但却可以让战斧的顶端冒尖儿的斧刃划中,看来这家伙不是追求让我上下两分,而是想先给我开膛破肚,就算杀不死我也削减我的战斗力。
    而不得不说的是,阿克谢这一招的速度太快了,他以牺牲攻击距离、最大力道为代价,仅仅以划伤我为目标,再利用自己的超强爆发力,将这次攻击的速度提高到了一个史无前例的程度,所以我连防带躲的想法都有,可身体上却反应不过来。
    就在我在这一瞬间运好气,做好准备硬抗这次攻击时,身体的自我保护应激反应被处发了,有我体内各种能量汇聚融合而成的护盾脱体而出挡在了腹部之前,然后就和随之而来的斧刃碰在了一起。
    紧接着就是一道比震爆弹中发出的光还要耀眼的火花,这“裂天斧”居然在我身体的护盾上划出了火花!
    不过火花不火花的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阿克谢的这次攻击也宣告失败,到此时,我俩这等于互相命中了对方一次,可却都没能破防。
    他凭的是超强的肉身强度,我凭的是体内能量的调动。
    接下来,又是一阵兵器对兵器的互相死磕,这一次,我和阿克谢直接互殴了一百多个回合,“巨神锋”和“裂天斧”之间的碰撞激烈到了什么程度呢?别的不说,就两条,其一是散发的热量传递到锋刃的头部时,我随手一个将其往身侧一摆的动作,让携带着巨大热量的锋刃正好碰到了下面之前交战中不知道从哪里被炮火给炸飞过来的石头,这石头遇到这股极端高温后先是直接炸裂,然后被碰到的位置,竟然出现了融化,融化成了液态的熔岩状!
    “裂天斧”也差不多,阿克谢拿着它,它向四周发散出的热量能将距离其还有十多米的被炸倒的棕榈树的树叶给瞬间烤焦并引发自燃的程度。
    而其二就是声音,每一次磕碰带来的都是撼天动地般的巨响,这巨响带来的震动,硬是把以我俩为中心,方圆数百米内的其它士兵,包括我们的,也包括他们的,都给隔着对头部保护有加的装备,震的暂时失聪,甚至是耳道流血。
    至此,我和阿克谢就已经大战了超过130回合,远远看不出胜负会落在谁家,甚至我俩都没有一人能明显的占据上风。
    但当两人再次交手时,我却被在几招之内打的落于下风,原因不是出在我身上,也更不是出在兵器身上,而是出在坐骑身上。
    那时节我俩一个对攻之后,先是我攻他守,被他防住之后又是他攻我守,只见他将“裂天斧”举起,斜着对我的肩膀劈来,我立即横手中的“巨神锋”抵挡,随即斧刃就结结实实的劈在了长杆上。
    本来这一招我是可以像之前一样,没有太大压力抵挡住的,最多会承受一阵战至此时已经习惯了的关节和肌肉钝痛。
    结果这次我刚抵挡到一半,就感觉身下猛的往下一沉,接着我就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了个马失前蹄,从老特的身上摔了下来。
    当我用余光扫过去的时候,我知道刚才为什么会摔倒了,因为老特倒下了。
    此时的它,四肢关节肿胀,仔细看四条腿的膝盖全部错位了,这样的创伤让它趴在地上无法挪动,那张平时桀骜不驯的大驴脸上现在也写满了痛苦。
    我明白了,经过刚才一百三十多个回合的激烈对抗后,那些施加到我身上的力道通过我传递到老特身上,一次一次的冲击让它最终无法承受,这才有了眼前这一幕。
    其实对于发生这种事,我是有一定心理准备的,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之所以有准备是因为老特虽然是灵兽,虽然有一副铜皮铁骨,可它这么多年来并没有多么明显的进步,如果把它看做是一个人的话,那就不像我,从最初认识它的时候还只是个只会一些粗拳笨脚的普通人,到练了“金顶纯阳功”,一步步从普通人晋级成了绝世高手,乃至“四维半人”。
    我经过这么大的提高,已经可以抗衡现在的阿克谢了,但它还停留在之前的水平,所以它无法承受我俩对拼时外溢的力道,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甚至可以说,它能顶上百回合才撑不住,已经是很了不起的超常发挥了。
    反观阿克谢胯下骑着的那个丑陋的“大恶人”,屁事没有,狰狞的人脸,没有任何变化,阿克谢坐在上面也仍然稳如大山,这也难怪,“大恶人”是从哪儿来的我不知道,但颜悦瑶说过它可是一只顶级邪兽,和主人当下的实力是相匹配的,所以对这次战斗产生的冲击没什么压力。
    而我与老特,则是我作为主人已经太强了,它相对于我的进步,则太弱了,这是导致它顶不住的主要原因,也可以说是唯一原因,
    这些年来我也不是没想过让老特进步,但想过很多办法,不管是身体改造还是基因强化,都想过,可每当考虑到老特作为“灵兽”,能保证“原装”应该就是最好的,非要强行增强的话,反而有可能会适得其反,所以这些想法也就作罢了。
    因为这些原因作罢后,老特的实力也就停留在了我认识它的那个时候。
    当然,要说它完全没进步那也是不对的,对它的严格训练一天也没落下过,它的各项身体机能指标都在进步,只是这个进步相对于我的来说,太小了,与那种脱胎换骨般的飞跃比起来,这种修修补补的进步,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而且老特的身体潜力,也早已被挖掘到了当前状态的极限,如果还想有大的提高,那就必须如我一样,突破它现有的生命维度,可这谈何容易?哪个能做到这一点的,不是经过几十年如一日,还得是道路正确的勤学苦练之后实现的,如玄圣;要么就是先天命格不凡,后天又有奇遇,然后实现的,比如我与尤琦。
    而这些,老特都没有,起码是目前没有。老特极通人性,为了这事我还与它聊过,它很伤心,表示自己已经不配做我的坐骑了,我当然要安慰它,安慰它说属于它的奇遇只是还没来而已,未来有一天,它一定会向我一样,突破瓶颈,登上一个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境界的。
    我还考虑过在大决战开始之后一旦和阿克谢正面遭遇,如果他有坐骑,我俩要发生骑战的话,老特能不能顶得住的问题,经过再三思考,答案是否定的,我当时不知道阿克谢的坐骑是个相貌可怖的“大恶人”,但也想如果有,那他的坐骑肯定不是善茬,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所以我在暂时找不到老特提升的办法之前,只能自我安慰,想着阿克谢说不定没有专属兵器,也没有坐骑,他打人就是赤手空拳的徒步上,如果是这样,那这些问题也就都不存在了。
    可等这一天真的到来了,我这些自我安慰一条没剩的全被击碎,阿克谢不仅有兵器,也有坐骑,还都是和他的实力相配套的狠角色。
    唯一值得高兴的是我这“金顶纯阳功”大成也不是闹着玩的,从被他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到能各处全力却仍能大战上百回合而不分胜负,而这是我能彻底击败他的最坚实基础。
    但眼下老特顶不住就是顶不住,我现在也因为此事而落入了下风。
    那阿克谢这种残暴嗜杀且战斗经验丰富如汪洋的家伙怎能放过如此天赐良机?
    所以话再说回来,他不等我从地上翻身爬起,胯下一催“大恶人”,以比闪电还快的速度杀到我的眼前,然后一仰“大恶人”的头,这个凶兽猛的向上抬起前脚,而骑在后面的阿克谢则双手攥住“裂天斧”的斧柄,对准我的面门就使出了平生最大的力量劈击下来。

    (未完待续)
    (二百零六)“第二次山海保卫战”(二十九)
    他这是不仅自己使了全力,更是让坐骑也使了全力,他下劈战斧的时候“大恶人”立起的身子也一同下落,两者的力量叠加在一起,要比他自己单纯发力的力道要大得多得多。
    正所谓“人借马威,马助人力”正是此理,虽然阿克谢骑的这东西根本就不是马。
    而躺在地上的我见状根本没有翻身躲开的时间,唯一能做的就是横掌中“巨神锋”去强行招架这一击。
    随着斧刃重重的劈在“巨神锋”的长杆上,又是一声巨响,又是一阵如核爆一般的耀眼光芒,我身体感到一阵巨大无比的震荡这自不用说,就说因为这股力量实在是太大了,直接把我给砸进了地面之中,而以我的视角去看,我周围的地面是迅速从两边向上翻腾的,那个场面可谓是天塌地陷,如果用卫星与无人机的视角去看,去检测,那么在阿克谢砸中我的那一瞬间,其释放的能量不亚于一枚小陨石砸中地面的力道!
    而我能看到天塌地陷则是因为力道施加在我身上又无法将我击破,最终导致推动着我的身体将背后接触的地面全部向着两边“挤开”,无数的土石被瞬间挤到了周围一圈,并最终形成了一个只有陨石撞击摧毁形成的“微型环形山”!
    所谓“环形山”,通常指碗状凹坑结构的坑,但作为坑,还用山来命名,就是因为巨大的力量冲击原本相对平整的地表,并在极短的时间里将地表物质挤到旁边,因为这股力量通常是均匀发散的,所以被挤开的物质会以一个圈的状态堆积在能量发散的最远处。
    简单来说,这就像一滴水滴入水面后形成涟漪之前那个水花绽放的状态,只是水花会稍纵即逝,而撞击形成的“环形山”则会存在很久很久。
    当然,这一切都是以人类对时间的感受为衡量的。
    而此时,我就是那个撞击地面的“物体”,而阿克谢就是施加力道的那个源头;就连地震监测站都检测到了我俩这次对抗产生的震动,并自动发出了地震预警报告。
    不过处于这个大坑中的我,却没有感到多么的疼痛,因为我浑身上下全都麻了,是真的麻了,一点知觉都没有的那种麻,而除了麻之外就是感觉无比的热,仿佛每一寸皮肤都在燃烧。
    口鼻之中呼出的每一口气,都能让周遭的空气因为温度过高而扭曲起来。
    我在顶住这一招的进攻后第一反应便是重新运气,运动浑身的气血,调动体内的雄浑内力,这一运功不要紧,原本不疼只麻的身体在运功的迅速恢复下也传来了无孔不入的剧痛,用余光去看,我两条手臂、肩膀、胸口上,都布满了大量裂纹,小点的有几毫米宽,大一些的则能塞进去一根手指头。
    这些裂缝裂开的可都是我的皮肉,这不疼才怪。
    不过这些裂缝却没有血流出来,这是因为“金顶纯阳功”对身体的自保护机制在肉身出现大面积破损后会无需主观反应,自行将出血口全部用内力压制住,防止失血过多。
    当年释小悟被我炸飞了小半个身子用的是这招,但他那个只是原理相同,水平就比我差得太远了,他那个只能自己运功去压制,无法“自动防御”,别看这一点差距,那中间所间隔的功力差距,可是天差地别的。
    再说阿克谢,他使出全力去打我,但遭到了最强烈的抗击,这反作用力也就把他也给震了个够呛,和我同在这个大坑坑底的他,先是不由自主的在“大恶人”的后背上往后一仰,“大恶人”更是差点因为站不稳被直挺挺的给掀翻过去,而她手里的“裂天斧”虽然没有脱手,但也被颠的差点甩到后背去了。
    但不管怎么说,他是主动进攻的一方,所以他承受的伤害比我还是小一些的,比如他身上没有像我这样被震出一堆伤口来,只是手掌裂开了:在他攥住斧柄的双手虎口上,各有一条深可及骨的裂口,露出在外的掌根末段也隐约有裂口,能从这个角度看到裂口,这说明他的双掌掌心都整个被震裂了。
    不过和我一样的是,阿克谢的伤口也没有流出一滴血来,并且我和他随后的状况也高度一致,那就是各自的伤口迅速在自身的强大恢复能力下完成了愈合。
    而这一切就发生在几秒钟内,阿克谢根本不在乎手掌上的那点伤痕,他没有立即打出第二招只是因为自己的兵器被颠起来了,“大恶人”也险些摔倒,他要恢复进攻姿态,这才耽误了这几秒钟的时间。
    我这边则在运功,同时利用这个时间将“巨神锋”往前一挺,用尾抵住地面,接着从脚到腿再到腰,最后到肩背,浑身的力量凝结在一起,在内力的催动下,猛的从地上就翻了起来。
    其实我如果只是想从地上跳起来的话,那随便一个鲤鱼打挺就起来了,而我之所以还要使出这么大的力气,是因为我不仅要起身,我还要抓住这个机会发动反攻。
    因为在这一系列的强大发力下,我可不是跳的站起身这么简单,而是直接从躺在地上变成了跳到了半空中,本来在我面前处于高位的阿克谢,一刹那就变成了在我下方,而我跳起的这个高度,多了不说,二十七八到三十多米还是有的,我利用这个距离作为发力空间,双手也是死死的攥住“巨神锋”,然后抡到背后的极限幅度,接着将体内各种能量全部注入到其中,同时用后背向外喷射内力,让自己不是以自由落体下落,而是如同一枚有发动机推进而砸向地面的导弹一样对准阿克谢就去。
    我跳起来不为别的,就为增加自己的攻击力道,阿克谢有坐骑加持,我现在没有,这是我的劣势,我要用其他操作来尽量弥补这个劣势,而跳起拉开加速空间发动重击就是这样的操作。
    此时阿克谢刚刚收回姿势,接着就发现我已经从天而降了,他的动作快让我刚才闪不开,那我的动作也不慢,所以他同样闪不开,而这一击可以说是使出了我吃奶的力气,阿克谢面对这样的攻击,闪不开之下也只能横掌中“裂天斧”去抵挡。
    接着“巨神锋”和“裂天斧”再次相碰,只是这次攻守易势。
    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和光芒炸开,身边的泥土也再一次如同被一块大石头击中平静水面而飞溅起来一样向着四周喷射出去。
    简而言之,这一下打的让刚才那个“微型环形山”的范围又扩大了三圈,一圈的隆起也高出了一倍多不说,这地面的深度也向下延伸了一大截,然后就是剧烈的水蒸气蒸腾,好像开了锅一样,那浓烈的水蒸气遮住了视线,同时水被煮沸之后“咕嘟咕嘟”冒泡的声音也充斥在耳边。
    为什么会有水蒸气?因为把地给打漏了!不远处海岸线那边的海水,因为这个坑太大太深而渗了过来,大量的海水从坑底渗出,然后立即被我俩在这里两次互攻产生的巨量热量和高温所包裹然后蒸发,这才产生了大量的水蒸气。
    而海岸线距离这里的距离,说是不远,那也有七八百米左右,七八百米外的海水能渗到这个坑里来,这样的破坏,已经是小当量核武器都做不到的了。
    再说阿克谢,我透过浓烈的水蒸气,隐隐看到了他的轮廓,他这会儿也被砸了个够呛,双臂还有双肩上布满了同我之前躺在地上时一样的裂口,相比他方才只是手掌受伤的那点,这些不管是数量还是规模,都至少翻了好几番,
    而他胯下的“大恶人”此时四肢都在发抖,腰也垮了下去,显然刚才那一次攻击在施加到阿克谢身上进而传到到它身上后,让它承受了极大的压力,虽然它没想老特那样支撑不住,但要这样的攻击再多来几次的话,恐怕“大恶人”就算不被打的和老特一样关节错位,也得被打趴下。
    看来“大恶人”的承受力基本到头儿了。
    如果能先废了他的坐骑,把他的这个优势废掉,再和他步战,那对我来说还是很有利的。
    可我有心这么像,但是我做不到了,因为我这么重的一击打了阿克谢,自己也被震了个七荤八素,身上什么皮肉开裂这些都不值一提,我此时最大的感受就是感觉脑子快散了,都要从鼻子里流出来了,那是一种很难用语言来形容的痛。
    不过看阿克谢也在一手提斧子,一手捂脑袋,很显然,他的头,比我的情况只差不好。
    目前来说,我和阿克谢的硬拼已经达到了极限,再打下去很难说谁能胜,但肯定得被打个两败俱伤,想要比较稳妥的战胜对方,不管是我,还是他,都得在战术上下点功夫了。
    可能是我想到这一点他也想到了这一点,我俩的动作竟然几乎是一致的。
    我的战术是利用“避土珠”钻入地面,再从他的正下方钻出,用“巨神锋”先把那“大恶人”给开膛破肚了再说。
    结果,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阿克谢的战术居然也是在地下做文章,也是往地里面钻!
    当然,他钻下去的方式肯定和我是不一样的,他的钻法是催动“大恶人”,这个面目可憎的家伙,先是闭住呼吸,然后对准地面一哈气,气体碰上土壤后者土壤当即就像被火焰燃尽的纸张一样,变成了一种黑色很柔软,体积也很小的残渣状物质,并且这个范围、深度都还不小,而随后阿克谢骑着“大恶人”往哈气的方向一钻,便一头钻进了被其变成这样的土地之中。
    与此同时,我拿着“避土珠”也完成了“钻地而行”的第一步,这下好了,都想在地下搞偷袭,但最终在地下相遇了。
    这次我和他钻下去的深度都好过了五十米,周遭是一片漆黑,身旁全是被“避土珠”排开,或被“大恶人”哈气变成残渣的土壤。
    当我俩在地下相遇的时候,显然不仅是我惊讶,阿克谢对我也会跑到地下来,选择了和他同样的战术感到吃惊,但吃惊只是一刹那的事情,既然碰上了,还是那句话:狭路相逢勇者胜!
    在这幽暗的地洞里,我和阿克谢再次死拼到了一起,两人的兵器在剧烈的磕碰之下产生的巨大震动形成了一连串的小级别地震,并最终将整个地洞全给震塌了,不过从四面八方塌落的泥土无法将我和他埋没,因为我俩利用各自的钻地手段,在地下展开了运动战,这里打塌了那就再换个地方,新地方又被打塌了,就继续换。
    这一通打下来,以我和他钻地为中心附近数百米内的地面,都产生了大面积的塌陷,整个地面向下平均下沉了超过70米。
    最终在一场又是攒足了力气的碰撞中,能量向着四周,特别是头顶散发出去,如果从卫星与无人机的视角去看,那就是原本已经塌陷下去的地面,先是突然向上鼓起来一个超大的鼓包,接着这个鼓包又向下回落,当回落到最低点时再次迅速向外隆起,并最终达到三十多米高的顶点时轰然崩开,无数的泥土被炸到了天上,然后在这塌陷的地面里,就出现了一个“坑中坑”。
    可以这么说,我这次和阿克谢交手一来,已经把这附近的地面给打的堪称小型陨石撞击现场了,真是大坑套小坑,深坑套浅坑。
    见在地下打不出名堂,阿克谢主动催动“大恶人”从坑中跳出,我见他跳出去了,二次发动自己的超强弹跳能力,一个纵身就越到了比他高的多的头顶,然后准备故技重施给他来一下狠的。
    因为这会儿我也恢复的差不多了,重新发动从天而降的攻击已无问题。
    但阿克谢这次也学聪明了,或者说他这次有足够的反应时间,所以并没有让我打中,而我不仅没打中他还被他反戈一击。
    这其中的具体过程是我跳起来往下猛打的时候,他坐在“大恶人”身上不动,好像还是反应不过来一样,可当到了我即将击中的关口,他却脚下一动,让“大恶人”往旁边挪了一步,这一步的距离正好能让我的这一击走空。
    可之所以叫反戈一击,那阿克谢自然不可能只是简单的闪开我的攻击而已,只见他在我落空的电光火石之间,再一次将“裂天斧”横向挥出,这次他的目标是斩向我的胸口,就他这个力道,即便我能本能触发护盾保护,也不可能像上次那样只是一路火花冒闪电的就轻松撑过去,虽然可能我不至于被斩成两半,但被他穿透护盾然后在我身上斩开一条大口子是大概率事件。
    所以我立即收回往下砸的“巨神锋”再往身前一竖。
    在我完成这个动作的那一刹那,阿克谢的战斧也就到了,斧刃打在长杆上,如果我这会儿是两脚着地的站着,那硬架住这一招问题不大,可我现在是在本空中,两脚悬空之下根本没有着力点,唯一能对抗这股力道的就是我的体重,那我的体重怎么可能和他这种堪比核爆的爆发力相抗?因此根本没有任何悬念的,我就被击飞了。
    这一下我整个人在空中经过不到一秒的加速就突破了音障,并且还有不断继续加速的趋势,我为了让自己停下,立即运功让后背向前喷出强大内力,进行反推,和这股力道对抗,相当于实施主动“刹车”。
    就这样的对抗之下,我还飞出七八百米到了海面之上才将将停下,要是不做干预,任凭我自己飞的话,那估计飞的距离得比大口径加榴炮的最大射程还要远。
    由于脚下就是大海,所以我没有立即降落,而是将内力继续向外释放,只是从胸前变成了双脚,让我能悬浮在空中,我的意思是先停稳了身体,再飞回去继续和阿克谢打。
    是的,我也会飞。以前就提过我可以用内力外放的方式为自己提供动力,从而实现飞行在,这是我在“金顶纯阳功”中阶时就掌握的技能,只是我并不常用而已,因为我不喜欢那种浮在半空中出招的感觉,因为那样出招的力道远比不上稳稳的站在地上。
    而相比于我会飞,更应该让人感觉瞠目的是阿克谢的那匹“大恶人”居然也会,只见它在阿克谢的指挥下四只爪子在地上刨了两下,就将空气像踩地面一样斜着向我狂奔过来。
    既然来了,那就继续打把,这是从地下打到空中了,地下没飞分出胜负,看看天上又能有什么机会。
    说实话,这还是我第一次不使用任何热武器,就一个人飞到空中进行的空战,当然这个对手也不一般,这可是阿克谢。
    只是如方才所说,这空中的互拼由于没有着力点,所以每一次攻击主攻出击的那个都会把被动防御的那个给打飞了,之前他把我打飞了,在这里他也和“大恶人”一起被我打飞过好几次,只是别看飞得远,可实际上起到的杀伤却远比不上在陆地上,因为飞出去的距离就等于把力量给卸掉了,在地面上我和他都能抗住对方的攻击,那在空中被卸力之后又岂能破防?
    因此双方互相过了几招之后,都发现这么打不行,而我有意将战场从新引回地面,这不仅是空战不利于发力,更是我发现这个“大恶人”的飞行技术非常高,它在空中如龙一样,想怎么运动怎么运动,其灵活性甚至比在地面上还有略胜一筹的感觉,而我以前不怎么重视在空中与敌交手,所以实话实说,这飞行能力比起来,我就显得有些逊色了,如果我有颜悦瑶的飞行水平,那肯定就不惧它,可我就是我,除非此时我与颜悦瑶在意识利用量子纠缠合体,二人的功力合而为一并以我的身体作为输出终端,但她那边也在奋战,我要用了她的她立马就会陷入极度危险的境地,那她在我心中的地位我自然不会这么干,就算我死,我也不愿意看到她受到伤害。
    话再说回来,阿克谢也发现了“大恶人”的这种空中优势,就不断的主动进攻,不断的积累优势,想最终找到一个破防的机会给我来一个致命一击,就算不致命也至少得重创。
    在敌人擅长的领域战斗那是兵家大忌,所以我在下定决心要将战场回撤的时候,就当机立断展开行动,只不过正要往回飞的时候,阿克谢的新一次攻击就到了,他的“裂天斧”劈过来,我用“巨神锋”招架,但他运用了一个变线攻击,虽然变的路径没什么值得一说的,仍然被我防住了,可由于受力方向的改变,我的身体斜着向下飞去,又因为距离海面太近而还没来得及动用内力反推,就“砰”的一声砸进了海水之中。
    而阿克谢也是打疯了,见我落水,没有二话,直接骑着“大恶人”从空中追了下来,也一头扎入水中。
    等他入水,我看到他时,我心说好嘞,这先从地上打,再打到地下,然后到空中打,现在又打到了水里,行,这下“海陆空”外加一个“地”,凡是能交手的地方,全都齐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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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零七)“第二次山海保卫战”(三十)
    在水中交手,这个我虽然还比不上在陆地上,但至少比在空中强多了,比如之前去“渊神都”时的那场水下大战就是体现。
    只是当时是对付群体性目标,这次是要单挑个体实力超高的目标,打法不一样。
    闲言少叙,我和阿克谢在海水中第一个回合就是他从上往下,我从下往上,他往下扎,我往上冲,在迎头相撞时,各自的兵器还是当仁不让的互相砸在一起,海水被冲击力推动,形成超压向着四处扩散,无数气泡随后形成,并在我和他交手的头顶上,化作一大片白色的水沫。
    几十个回合的僵持对战后,我开始运用自己兵器是长柄造型的优势,双手握住“巨神锋”的长杆中间,然后手腕飞速转动,巨大的力量轻松的克服了海水的阻力,而海水也在我的这种搅动之下于我面前形成了一个很强的竖起来的旋涡。
    区区一个小型漩涡自然无法奈何的了阿克谢,但我制造它的目的就不是把它怎么样,而是用将它作为一个扩大我自己吸收外界能量的“倍增器”,如果要做一个形容的话,那就是相当于原本我自己吸收能量的面积是一个瓶子口,而这个旋涡就是插在瓶子口上的一个漏斗,大大增加了我吸收的速度与效率。
    这招只在水中有用,是因为水中的能量广泛存在于海水之中,或者说能量以水为载体的现象要比在陆地上以空气为载体广泛的多,因此海水流转的速度越快,旋涡的面积越大,对于我来说就越能起到更好的加速效果。
    当然,既然是比我自身吸收能量要有高得多的效率,那这个旋涡虽小也可不能太小,至少要比我身体的表面积大得多才行,因此我把它制造出来,再运用内力进行扩大,让它达到我想达到的最大时,拥有超过10米的直径。
    言归正传,阿克谢不知道我突然弄一个旋涡来是干什么,以为我要使什么他不知道的招式对付他,所以就是一顿,我也利用这一顿,完成了能量的吸收。
    是的,速度就是这么快,“秒秒钟”就能完成。
    因为我要使出全力吸收外界能量的话,那速度也是极快的,更不用说现在使出全力的同时又有这么一个“倍增器”了。
    当我快速汲取了这一波能量后,我将其全部用到了推动自己的身体上。
    在它们从我身后迸发而出的那一刻,我手持“巨神锋”向前直直的伸过去,自己则在水中横过来化身成为一枚速度超快,威力超大的鱼雷,直刺刚从那一顿中反应过来的阿克谢。
    这次我针对的目标是他的心窝。
    阿克谢虽然速度快,“大恶人”虽然也不是吃素的,可他俩在水中的动作受到阻力限制必定不能和在路上比,但我却不同,我因为有了这波额外能量的加持,这次在水中运动的速度已然达到了平时在陆地上的速度,所以这就等于我的速度没变,而阿克谢变慢了,因此他不仅无法躲开,连用“裂天斧”抵挡都没来得及,我这“巨神锋”的锋刃就刺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这一下,力道十足,速度十足,阿克谢被我刺的眉毛一皱,胸前则被锋刃没入了10厘米左右。
    可仅仅只能是10厘米了,再多一点也无法进入,即便我发力发到膀臂酸麻也不行,仿佛阿克谢的身体是越往里越硬,即便刺破了表皮,里面的身体组织会有更高的防御力,让我与我的兵器都寸步难行。
    而挨了一下子的阿克谢这会儿可就反应过来了,他不顾还在身上扎着的“巨神锋”,抡起斧子朝着我头顶劈来,之前是他来不及闪开,这次是轮到我了,因为距离近,他又用了大力气,所以克服的海水阻力后打出了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这次甚至比从老特身上坠落那次更加凶险,因为同样是躲不开,那次还能用“巨神锋”格挡,但在这里因为“巨神锋”卡在他的身上,想抽回来能丑的回来,可根本来不及。
    所以我现在是躲不开也没得挡,不过即便如此那也不能听之任之真就让这么大的一个斧子劈到自己脑门上,而为了顶住这次攻击,我几乎是使出了“洪荒之力”,做到了一歪头,让“裂天斧”没有劈中我的天灵盖,而是劈在了我的右肩膀上。
    那一刻我就感觉自己的肩头上,被一个硬物强行撕开了,用余光看去,“裂天斧”的斧刃,砍进了我的肩膀大约四指宽的深度,没有我刺进阿克谢胸膛的深度深,但因为斧刃的宽度大而造成的伤口的长度更大。
    阿克谢和我一样,他也想将扩大战果,我想将“巨神锋”刺进去,他想将“裂天斧”劈进去,而我做不到前者,他也做不到后者。
    不过我顶住这巨斧入侵靠的不是单纯的身体强度,如果只是单纯靠这个,我其实不被他劈彻底开也差不多得给劈进去半臂的深度;而我之所以能挡住,靠的还是内力等能量,我的内力会携带着其它能量在身体受伤后迅速汇聚过去,就像血小板一样,如果是一处受伤就往一处,如果是多处受伤就以最严重的那处为优先,其余的依次往后排。
    这次他的“裂天斧”在劈开我肩头的皮肉后,全身的内力与各种能量就在一瞬间都集中到了这里,并向上形成一个极其致密的保护层,顶住了企图继续向下入侵的斧刃,并让阿克谢又连续发力多次也无法继续向内前进分毫。
    而没有出现能量护盾则是因为形成护盾的能量就是体内汇聚于伤口附近的这些,如果时间再长一点,它们就会钻出身体组成护盾,可是阿克谢太快了,他快到了超过能量在我体内运转的速度,而且还是在水里,我不得不再次惊叹,这家伙的身体潜力真的是太可怖了,看来在陆上的表现还远没有达到他全部的极限,如果有足够刺激他的条件,就有可能再次爆发,比如刚才的超极限发挥的刺激力,就来自于他对杀死我这件事的执念,而我对他也有这种执念。
    再说眼前,我的“巨神锋”扎进他的体内,他的“裂天斧”也劈在我的体内,我俩都同时发力企图更大的杀伤对方,却在一番努力之后双双落了个徒劳无功。
    既然徒劳,那就先撤出来再图以后的战机吧,我和阿克谢都是这么想的。
    所以我想拔出“巨神锋”,他想抬起“裂天斧”。
    在互相撤手之前,双方又各自给了对方一招,他是用腾出来的那只手给了我一拳,我则是飞起一脚直踢向他面门。
    腿总是比胳膊长的,这就让我这一脚狠狠的踢在了他的脸上,而他的拳头却还在“半路”上。
    这次,我算是小小的占了一个微不足道的上风。
    在撤手成功后,我故技重施,再次用旋涡扩大能量吸收,准备从多个方向反复攻击他,并记住教训,不让他反戈一击,毕竟他那斧子多砍身上几次那我也受不了。
    不过我涨经验阿克谢自然也不傻,他一看我又来这一套,也知道自己在水下速度有劣势,所以干脆不躲了,就是直接冲过来对付正在制造旋涡的我。
    虽然这个过程很短,但阿克谢发起飙来还是太快了,一个不留神就很容易让他得手。
    几经较量下来,两人互有得手,身上都平添了不少伤口,而要不是我和他都有极强的恢复能力的话,那我俩身上现在都已经被对方打花了。
    就像我不想在空中战斗因为那里不适合我发挥全力一样,阿克谢明显也不喜欢在水中战斗,他和我经过这一番水下大战后,遂做出了后撤出水,想要重新把战场拉回到陆地上的行动。
    看来至少在他的盘算中,在陆地上和我是平分秋色,在空中是他的适应性比我更强,但在水里则是我的适应性更强,所以眼下在水里继续打下去,对他而言,绝非上策。
    话到此处,阿克谢竟然开口了,他用强悍的能量震荡海水,向我以音波的方式传递信息,只听他说:
    “项骜,敢不敢回到岸上去再拼个死活?!”
    “有何不敢?!我怕你不成!”我说。
    他没有再说话,而是调头就往回走,“大恶人”带着他迅速冲出水面跳回了陆地,而我则紧随其后也飞出水面,落在地上。
    那么在水里对我有利,我可不可以不追他,不答应他的挑衅呢?
    当然是不行,因为我要在水里待着不和他打,那他去攻击其他人怎么办?非我自夸,在场之人里,能和他打个五五开的只有我自己,冉景成如果发挥出全部极限、李嘉豪以当下的功力,虽然也有和他一抗之力,但不绝对持久不了。
    所以一旦没有了我拖住他,那他加入任何战团都能轻易的将战斗的天平向着“暗黑殿”那边迅速倾斜,到时候我方主力成员一定会在他的打击下大受伤亡,这是我一定要极力避免的。
    因此我答应他的挑衅,是有很现实的考虑的,而非只是意气用事。
    话再说回来,再次回到岸上,我和阿克谢陷入了短暂的对峙,谁也没有立即动手,这不是因为谁累了,而是因为经过前面加起来足足有近千回合的恶斗,谁心里都明白,各自都已经把在各种环境下武艺的最大本事拿出来了,可以说是使劲浑身解数,却也仍然斗不倒对方,想要打破僵局,那就不是像之前那样仅仅是改变一下战术就能做到的了,得尽量寻找对方的破绽,说不定还有破敌的可能。
    但同时作为绝世高手,在这个时候根本没有破绽可言,我看不出他的,他也看不出我的。
    最后我俩选择斗远程攻击,本来因为知道对方实力强大,跳过远程攻击直接肉搏,想要以这种最有效的手段战胜对方,却在这好打了一阵后发现兜兜转转又回来了。
    没有谁先出手,因为双方几乎是同时出手,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阿克谢运用自身能力实施远程攻击,只见他将“裂天斧”在空中以极高的速度划了一个半圆,然后在斧刃对向我的时候,突然甩出一道能量波,和当时在“蜈蚣岭”上那些“戕敌营”士兵用刀发射能量的方式非常像,不过这个不奇怪,因为他们都是“索斯台人”。
    只是阿克谢这个能量波的威力可不是那些“索斯台人”能比的,完全就不在一个概念上,但我也不惧,我向前挺出“巨神锋”,将自己身上的内力与“雷火”集中起来,通过前者的方大后,再把后者发射出去。
    接着我就和阿克谢展开了一场极其激烈的远程互射,在互相躲闪中对打,有时候躲不开了挨上一下也能顶得住,但也会受一些小伤。
    比如我被他打的能量波击中后身上会被切开一条条又长又深的血口,而他被我击中了则会有大片皮肤被大的黑糊冒烟。
    这场互射最终演变成我打出一道内力与“雷火”后形成一个光柱直射向他,他则将“裂天斧”向前一摆,通过整个斧身往外打出一种连在一起毫无间隙且可持续输出的能量波。
    这次两人的远程攻击都是不间断的,然后也都打在了对方身上,他不躲,我也不躲,因为谁先躲谁的发射就会被迫中断,为了能最大限度的输出杀伤力,为了能最大限度的攻击对方,我和阿克谢谁也不让步,就这么他持续打我,我也持续打他,看谁先撑不住。
    这个过程,真的是太难了,那种没有间断的能量波不停的打在我的身上,给我的感觉就是有无数把刀,从里到外,从外到里,在所有的方向,在所有的地方,反复的切割我的身体,而每一次也都能将我割出伤痕,我始终有种随时会被千刀万剐变成一堆碎肉的错觉。
    而事实上,我的皮肉就是在一点点的向下剥落,即便有本能的护盾保护,即便有体内的内力顶上去,也依然如此,或者说只是减缓了这个过程,要没有它们的保护,我恐怕早就真的变成一堆碎肉了。
    我用余光甚至看到了自己的皮肉在成条成块的从身上掉下,然后一缕缕一丝丝的落在地上,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在我的身前身后铺满了一层。
    至于这其中的痛楚,那同样是穷尽任何词汇都无法描述出来的,我平生遭受过的所有痛苦,都无法与其相提并论。
    但我的意志,却未曾因此而有丝毫的动摇。
    再说阿克谢那边,我虽然不知道他有没有我这般痛苦,但至少从表面上看,他的情况比我属于有过之而无不及。
    因为我的情况是皮肉被层层剥离的话,那他的身体就是在一片炙烤与雷击还有内力的震荡之下先是成块碳化,然后也是向被敲落的锅底灰一样“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这场惨烈到无以复加,完全在比拼谁更能抗的对射,一直持续了足足五分钟!
    五分钟的时间在平时不算长,可在这里简直比五个世纪还长,当到了五分钟结束时,不是因为谁被打败而结束了,而是我和阿克谢都到了各自的承受极限,谁都没有能力在坚持下去哪怕一秒钟,所以几乎在同时,我和他中断了对各自的攻击。
    而此时再看我和他的状态,那绝对可以用惊悚来形容,因为我这会儿被他的能量波剥离的四处见骨,就差被削的只剩下一副骨架了,而阿克谢则成了一个“人形焦炭”,算上那些掉落的碳化碎渣,他的身体也只剩下了一半多点而已,从远处看去,就是一个黑乎乎的干尸的样子。
    但是,我俩却谁都没死。
    再下一秒,我和阿克谢双双倒地,我是双眼一黑,一头栽倒在了面前的地面上,而在我栽倒的前一刻,则看到阿克谢也身体一软,从“大恶人”的身上滑了下来,然后摔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这时候比拼的就是谁的意志力更高,谁的恢复能力更强了,如果谁能更早的站起来,谁就极有可能抢占先机,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我拼尽全力,最大限度的吸收外界的能量用于自身的恢复,此时我能感受到身体被削掉的皮肉正在快速增长,但因为被削掉的太多了,元阳也因为肉身的破损而大量外泄,我甚至都能感到体内的元阳仍然在通过还没有完全修复好的破口向外泄露的“呲呲”声,可以说此时的我就如同一个被扎的千疮百孔的气球;而这也是我以前受伤时从未有过的现象,那这次有,肯定不仅仅是伤重的原因,更主要的则应当是阿克谢向我打过来的能量波不是一般伤害可比,它对我身体的破坏程度非常深,如果再严重一点就会摧毁我体内的内循环,真要那样的话,我的吸取外界能量快速修复自身的功能都有可能被打断,真要那样的话,我就真的完了。
    不过让我庆幸的,还是阿克谢的情况一点也不比我好,他险些打坏了我身体的循环机制,而我也差一点就对他造成不可逆的结构性损伤。
    所以眼下我虽然我还有修复能力,可这个过程因为损伤程度而相比于平常的小伤来说,要长的多的多。
    但长的多总要好过不能恢复,我就这么在地上趴了三四秒钟,感觉那种身体下一刻就要支离破碎的痛觉终于稍稍减轻,随后我就攥紧始终没有撒手的“巨神锋”,挪动手臂,想用它支撑着身体让自己站起来,不过当我刚刚立起半个身子,头稍稍抬起,想要看看阿克谢那边的情况时,还没等看到他,就先感到一阵恶风不善,一个硕大黑影向我极速袭来。
    我双眼同样极速的聚焦,在它即将扑过来的时候看清了那是什么,那是阿克谢的坐骑,“大恶人”!
    这家伙在我和它主人的死拼当中也受伤不轻,但总的来说只是溅射伤害,要比直接承受互相攻击的我还有阿克谢轻的多,比如此时它的头顶和整个后背,和阿克谢一样,因为受到我持续发射内力与“雷火”之力的打击,变成了焦黑一片,上面大量的皮肉也碳化掉落,甚至在某些位置能看到它的脊骨都露了出来,而头顶也是,那一脑袋如蛇一样的头发,顶部的都被烧光了,头皮也被碳化了个干净,白森森的头盖骨就这么显天于外。
    但是伤害也仅限于此,仅限于它的后背和头顶,再往下的部分则没有波及到,而且这些伤痕看起来骇人可根本没有伤到它的筋骨,所以它此时还保持着相当旺盛的战斗力。
    之前和阿克谢的大战,它只是作为坐骑,插不上手,而现在我和它的主人已经打到了两败俱伤,它却损伤不大,那这个时候它再冲出来对付我,对我来说的确是一个极大的危险,非常有可能压垮我和阿克谢之间的胜负天平,让我成为那个这场生死决斗的失败者。

    (未完待续)
    (二百零八)“第二次山海保卫战”(三十一)
    而看着它已经冲到面前,我本能的想出招阻击,可身体这会儿完全没有恢复到可以立即出手战斗的状态,手臂抬的速度稍微快了一点,身上运气的强度稍微大了一点,那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
    这几乎让我无法做出任何抵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的急速逼近。
    那已经近在咫尺的“大恶人”,也更不可能给我这个喘息之机,一张人脸上的大嘴此时完全张开,大小足以将我小半个身子都一下吞进去,还有那一口如锯齿一样的尖牙,我毫不怀疑以我眼下的状态是抵御不住它们的咀嚼的。
    也就在它即将要将我吞噬时,又一个黑影从一侧杀出,这个黑影以不顾一切的视死如归之气魄向着“大恶人”奔来,然后在它的嘴即将要咬到我的前一刻,狠狠的撞在了它的头侧。
    这一撞的力量相当大,让“大恶人”的庞大身躯不由自主的向着旁边歪去,没能完成对我的撕咬。
    同时因为这股力量的后劲很大,导致“大恶人”在歪到一边后一个没站稳,侧着摔倒咋地。
    我则趁着这个机会看过去,这一看才发现,来救我的,不是哪个人,而是老特!
    老特在四肢膝盖都错位后就站不起来了,然后就是我一个人对拼阿克谢和它的坐骑,我想为它检查伤势,可拼命之下根本顾不上,在和阿克谢对拼最激烈的那几次,地面被炸出了一个又一个“微型环形山”,其实按照当时老特倒地的位置,它肯定是遭到波及的,但我真的无暇顾及,所以心中只能暗暗的祈祷,希望它能逢凶化吉。
    如果它能免遭那些爆炸的波及,能够不死闯过这极其凶险的一战,让它能保住这条性命的话,那对于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幸运了,万万没有奢望它能在这个时刻出来救主。
    话再说回来,这边的“大恶人”被撞倒之后一个翻身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可再看老特,它凭的是一股突破生理的急劲,现在这股劲在一瞬间释放完了,当即再次倒地,连维持站立的能力都没有。
    而“大恶人”则被激怒了,它想不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还有老特过来坏它的好事,所以它作为一个凶兽,在其残暴的本能之下先放起了对我的攻击,转而将目标锁定到了老特的身上。
    接着它以其最快的速度冲起来,冲到侧躺在地上的老特身边,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就咬了下去,它咬中了老特的脖子,我甚至听见了老特脖子被它扭断的声音。
    这一切来的太快了,我的状态让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无力阻止。
    当听到老特骨骼断裂的声音时,那好像是一剂强心针,也好像是一把扎进心中的弯刀,这种感觉让我瞬间惊醒,顾不上身上的重伤,在一声撕心裂肺的咆哮中,端着“巨神锋”疯了一样的向着“大恶人”扑去。
    这时候“大恶人”的嘴巴还在叼着老特的脖子,它那一口尖牙利齿全部都没入到了老特的皮肉之内,而看它的样子,是想将老特的头直接连着半个脖子一起撕下来。
    因为它的主要精力都集中在了撕咬老特上,所以对于我的冲击就慢了半拍,当它的刚反应过来抬头看我的时候,我手里的“巨神锋”就已经到了。
    那巨大而尖锐的锋刃,死死的插进了它的右眼之中,然后整个锋刃的头部都没入其眼眶之中,这只恶毒无比的人眼当即被刺破而鱼越过眼眶喷了出来。
    “大恶人”痛失一目的剧痛下终于松开了咬住老特的嘴巴,然后疯狂的嚎叫起来。
    而我一击得手,便使出浑身的力气猛的向前推“巨神锋”,要让它扎的更深一点,同时汇聚全身刚刚重新收集起来的能量,将它们集中到“巨神锋”上接着猛然射出。
    接着“大恶人”的整个头就从内向外的燃烧起来了,同时还有大量的电火花从中喷出,那个样子就像打爆了一个变压箱引起了大火一样,火焰和电流在片刻之内就将它的整个头都给包裹住了。
    与此同时,“大恶人”也开始了疯狂的挣扎,它拼命甩动脑袋,而我也因为重伤未愈之下难以顶住它的力量,最终因为还攥着插在它眼眶中的“巨神锋”而被甩了起来,并连人带兵器一起被甩飞了出去。
    我落地后浑身几乎要散了,因为刚才那次能量输出,将我身体本来用于恢复刚刚积攒下的那点全给打出去了不说,又透支了一部分老底,这让我的伤上加伤,身体的状况比之前刚刚摔倒时还要严重。
    但我不能瘫倒,我拼出自己的最后一丝力气向前爬了两步,我要来看看老特。
    所幸,它此时距离我不远,我用力爬到第三步时,就爬到了它的跟前。
    “老特,老特!”我用手抚摸着它的头,口中呼唤着它的名字。
    可老特回应我的,只有眨巴眨巴的大眼睛,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我顺着它的脸往下看,只看到它的颈椎已经完全断了,上面被“大恶人”咬出来的伤口上,正在向外如一股股小喷泉一样向外冒着血,我拼命的伸手去捂,可根本捂不住,血水从我的指缝里挤出来,速度丝毫不减的向下流淌。
    “老特,你不能死,你不能死!你看看我,看看我!”我大吼着。
    老特还只是看着我,然后它眨眼的频率越来越低,那眼神里好像写满了千万言语,有不舍,有担心,有难过......
    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往日那蓬勃的生命力。
    我一边边叫着它的名字,却无法阻止生命的光华在它的双眼中渐渐消散,最终,它的眼睛停止了眨动,眼神定格在了望向我的样子,原本有力的心跳,在此时也归于静止。
    “啊!!老特,万里烟云特!你给我起来,你快起来!”
    我看到它的样子,我知道它死了,但我不甘,我想让它起来,我发力想将它扛起来,但四肢无力之下一个发力不仅没把它扛起,还让自己再次摔倒,并一阵的天旋地转。
    余光之下,我看到“大恶人”已经扑灭了头顶的火焰,它的大半张脸都被烧毁了,又少了一只右眼,那个样子比正常的时候更显恐怖。
    我的内力与“雷火”中任何一个都足以将三维、三维半甚至是初级的四维生命瞬间打的灰飞烟灭,可集结在一起打它它不仅没有死,反而还能止住损伤,这家伙作为一个高维生物的生命力在此算是表现出来了。
    然后我又看到经过这一番恢复,阿克谢已经修复了个七七八八,他此时正满身伤痕,脚步有些踉跄的走过来,当走到“大恶人”身前,原本狂暴的它当即平静下来,而阿克谢则一个跨步骑了上去,接着就向我一步步逼近过来。
    当它走到近前时,用一种“我赢了”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随后高高举起手中的“裂天斧”,准备一斧了结了我。
    我想这下我是完了,我这会儿真的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一点都没有,如果我不去和“大恶人”交手,用掉了身上的能量,那此时我恢复的程度至少会和阿克谢差不多,他过来我也不怕它,但现在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这“大恶人”虽然没有直接杀死我,却也真成了压倒我和阿克谢胜利天平的那个关键砝码。
    我真的要输了吗?
    我真的要死了吗?
    我不服啊!!可不服又能怎么样?
    在这一刻,我与老特从认识到现在的一幕幕都如同电影一样在我面前闪现,然后就是我的人生,那些让我铭记于心的场面,全部交替出现,在这零点几秒的时间里,让我回顾了一遍。
    看来老特死在了我前面,这是先让我先回忆一遍与它的过往,再回忆一遍自己的,接下来应该就是死亡了吧。
    随后在我模糊不清的视线中,我先是看到阿克谢的“裂天斧”在击中我之前好像碰到了什么阻挡,这阻挡无比强烈,并对他的攻击产生了非常强大的反弹,非常强是有多强呢?那就是把阿克谢手里的战斧直接给弹飞了,同时他也再次从“大恶人”的背上掉了下去,不过这次不是从两侧滑下去的,而是顺着屁股的方向直接飞出去的。
    与这同时发生的是,我感到有人在抓住我的手,然后身体好似一块耗尽能量的电池被插上了超级快充的充电器一样,有源源不断的新能量以比我自身吸收要快千百倍的速度向我体内涌入,我在这样的强烈充能下,因为新能量注入的速度太快,我都感觉自己的经脉要被撑炸了,好在我咬紧牙关,努力运功吸收它们,然后总算顶过了峰值。
    再然后,我身上的伤口依然几近全部恢复,之前濒临死亡的状态也完全消失,我又充满了活力。
    当我拿起“巨神锋”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我看到拉着我手的那个人,那是颜悦瑶。
    我知道了,刚才崩飞阿克谢的力量,是“太极”!
    这给我“快速充能”的,也是“太极”,颜悦瑶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刻冲过来与我使出了这个“合体技”,不仅击退了阿克谢,还让这四面八方,整个集团总部周围,所有的日精月华,阴阳之气,全部都如江河入海一般汇聚到了我的身上,这才促成了我的快速恢复。
    至此,刚才那个我马上要死,阿克谢只要动动手就能将我击杀的局面,完全被逆转了。
    这时候再看阿克谢,他被崩飞之后狠狠的摔在地上,接着用尽力气好歹从地上爬起并重新捡起“裂天斧”后,这才发现,已经差不多完全恢复的我与颜悦瑶就站在他的身前。
    而对他来说,更要命的是在他的身后还身后还出现了两个人,左侧是冉景成,右侧是李嘉豪,然后头顶也出现一人,那是踩着“人面盾”的徐布。
    看到这里,我心中一阵大喜,这说明他们战胜了“天启四骑士”!
    不过“天启四骑士”实力强劲,我看他们身上都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好像赢的并不吃力,这反而让我高兴不起来了,因为这让我有种“其中有诈”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非常的强烈。
    而阿克谢发现自己被我们给包围了,只是晃了晃脑袋,然后把“裂天斧”往身前一摆,并说:
    “阿瑶,你可能真是我命中的克星,在‘辉煌塔’时是你让我没能杀掉项骜,这次又是。”
    “阿克谢,你少说废话,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暗黑殿’也将彻底被粉碎成历史的尘埃,然后把你埋葬!”颜悦瑶说。
    “哼哼哼哼哼,的确,一个项骜练成了‘金顶纯阳功’大成,一个李嘉豪继承了武圣费湛的全部绝学并青出于蓝,还有潜力无极限的破军星下凡,以及一个吃了‘水狞’内丹的徐布,还有你这个让我又爱又恨的廉贞星。
    现在你们几个要是一起上我确实未必能应付,但是阿瑶,你刚才说如果‘不出意外’对吧?
    可是,这个意外马上就要出了,你信不信?”阿克谢闻言脸上毫无惧色,还发出了一阵冷笑,然后如此说。
    而不等颜悦瑶再回话,我心里怀揣着老特战死的愤恨,已经压不住火儿了,所以就赶在颜悦瑶之前回复他说:
    “阿克谢!少他妈废话,你今天死定了!”
    我说不和他废话,就是真不和他废话,这话音未落,就已经抡起“巨神锋”要往上冲了,与此同时,见我出手,周围的颜悦瑶、冉景成、李嘉豪、徐布也随即动身,我们几个这就要围殴阿克谢。
    他则手持“裂天斧”,一个纵步跳上了瞎了一只眼已经面目全非的“大恶人”后背上,摆出要和我们玩儿命的架势。
    但也就在我们几个即将和他交手还没交上手的这会儿,背后一个声音传来,这个声音用中文高喊着:
    “项骜!你们现在马上放下武器,否则他们都得死!”
    我听到这个声音,神经就是一震,心里说着坏了,就外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去看,那是集团总部大楼的方向,而等我看过去时我就看到一个骑着“独角狮”,全副武装的“索斯台人”出现在了视野之中,他的右手提着一柄兵器,那是“执掌权衡”中的“执/指槊”。
    符合这些特征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天启四骑士”中的奎比托。
    而最要命的不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是他的左手手中,掐着一个人,他体格极其强壮,掐着这个身高只有1.7米左右的男人就像一头巨熊叼着一只小兔子一样。
    而这个男人不是旁人,正是冉业成。
    看到我们一愣之下,他接着说:
    “项骜,除了他,还有你的四个儿子,一个女儿,全被我们拿下,那几个反抗我们的部下,现在死的死逃的逃,没有人能来帮你们了。
    我再说一遍,放下武器,向我们的殿下投降,否则我就让这些人,立马死在这里!”
    “哥!!”冉景成一看自己的亲哥哥被掐在那里,当即失声喊了出来,并想提“随心刃”往前冲,但他刚向前跑了一步,那奎比托就将手上的力道加紧了一点,而在他手中的冉业成则眼看着就要被他掐死了。
    然后他对冉景成说:
    “傻大个,当我闹着玩呢?你再动一下,我就让你哥哥的脑袋变成炮仗你信不信?”
    “阿瑶,我说什么来着?是不是很意外?”阿克谢这会儿把战斧往地上一戳,然后双手拄着斧柄,很得意的说。
    “不可能!‘天启四骑士’是和你一起来的,我们四个将他们都打败击杀了,奎比托就死在大个子手里,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我们打的那四个是你找其它‘索斯台人’假扮的?真正的‘天启四骑士’被你用来引我们出来之后偷袭总指挥部去了?!”颜悦瑶说。
    “哈哈哈哈,阿瑶,你还是那么聪明,不过就是这个弯儿转过来的有点晚了。”阿克谢说。
    果然,我的担心是有道理的,我就说“天启四骑士”被这么轻易的击败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其中肯定有诈,没想到不仅有,还是这么一个“调虎离山”的毒计!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们这么多重要的核心成员被他们抓住,如果不放下武器,那他们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痛下杀手,如果放下武器的话,那连我们,带人质,都将变成待宰的羔羊,并且一个也活不了,当然,颜悦瑶也许会例外,但我知道,如果我死了,她绝对不会独活。
    从理智的角度出发,这时候我说什么也不能放下武器,不仅不能放,还得和他们拼了,即便豁出去所有人质死亡的代价,也在所不惜,因为不拼的后果更严重。
    可又从感性的角度出发,这些人质对我们来说都太重要了,人质中的每一个人对于我们在场的人来说,都是至亲至爱,都是不能割舍的存在,要让我们咬牙看着他们死在我们的眼前,我们谁能做得到?恐怕没人可以。
    我此时处于最激烈的挣扎,冉景成那边则哭了,他那一双大小眼噙满了眼泪,一双大手则在不停的颤抖,奎比托看到因为这里带来的人质是冉业成而让心理防线最脆弱的是冉景成,便要以他为突破口,奎比托说:
    “傻大个,你为了你哥哥,就给他们起个头吧,扔掉你手里的刀,赶紧投降!
    只要你能投降,我就立马放了你哥哥。”
    冉景成听到这话哭的更厉害了,我看到那边的冉业成拼尽全力的向着冉景成伸出手,然后开始微弱但坚决的不停摆手,他被掐住喉咙说不出话,但他的动作已经将他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了,他告诉冉景成:不能投降。
    可冉景成出于对如父亲一般兄长的亲情,最终在大哭之下手一松,将“随心刃”扔到了地上。
    看到他扔掉兵器的奎比托便是一笑,然后接着说:
    “跪下,跪下我就放人!”
    “大个子,不能跪!”我大喝一声说。
    冉景成闻言用挂满泪痕的脸看了我一眼,然后带着哭腔说:
    “项哥哥,对不起,我得救我哥......”
    “大个子,你不论做什么他们都不会放了冉老哥的,不要听他们的!”我说。
    但我说这话也没用了,因为还没等我把这话说完,冉景成已经“咕咚”一声跪了下来。

    (未完待续)
    (二百零九)“第二次山海保卫战”(三十二)
    同时扔掉的,还有手中的“随心刃”。
    而奎比托当然没有履行诺言放了冉业成,只是稍稍松开了掐住他脖子的力道,并用手中“执槊”指着我说:
    “项骜,你也一样,难道你想让我们把你的儿女们都带过来然后杀掉吗?你想让他们以最惨烈的方式死在你们眼前吗?!”
    “奎比托。”
    不等我说话,阿克谢突然说话了,他叫了这家伙一声,而奎比托闻言立即转过头去,语气恭敬的说:
    “殿下,您有何吩咐?”
    “我听说项骜的那个女儿叫项颜,是个小美人儿,对不对?”阿克谢说。
    奎比托闻言先愣了一下,然后竟然有些猥琐的笑了,随即回答:
    “回殿下,是不错。”
    “那就别杀了,留着给你怎么样?你不是一直想找个人类的女人给你‘暖床’吗?”阿克谢说。
    “谢殿下!就是怕她那小身板架不住我这一使劲儿的,别再塞得太满弄疼人家,哈哈哈哈。”奎比托说完也是一阵大笑。
    那他俩的这段对话可把我与颜悦瑶给气炸了,为人父母,谁能受到了有人用这样的污言秽语轻薄自己的女儿?所以我第一个破口大骂:
    “奎比托,我X你妈的,你给我记住了,我早晚会弄死你,让你死的比你主子更难看一万倍!”
    “你这条阿克谢的走狗,你要敢动颜儿一根指头,我会让你们所有‘索斯台人’陪葬!”颜悦瑶说。
    “哼,项骜,你先想想怎么过了这一关再说吧;颜督军,您是殿下的所爱,所以不管您怎么说我,我都不能对您不敬,不过您想做什么,以后恐怕得经过殿下的允许才行。”奎比托先对我说,后对颜悦瑶说。
    接着他又下了一道命令,只是他说的是“索斯台人”的语言,说的又非常快,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他说完之后就用一种小人得志的眼神看着我们几个发出似有似无的冷笑,听得我真想过去撕烂了他的嘴。
    而在他下的那道命令之后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就有一队“戕敌营”从他来的方向赶过来了,这帮家伙到了地方先对阿克谢行了大礼,然后又对奎比托行了礼,接着他说:
    “人带来了吗?”
    那边回应了一声后,两边的士兵左右一分,将后面几个人直接提了过来。
    这一共有五个人,我挨个看过去,分别是项阳、项勋、项颜,项炯与上官工页则被两个“戕敌营”士兵想拎包一样拎在手里,这两个孩子都因为恐惧而哇哇大哭。
    而再往后,还有周洲与上官云燕。
    其中项阳与项勋是遍体鳞伤,面目全非,显然他们为抵抗“天启四骑士”的偷袭奋起抵抗,但无奈实力相差太多而不敌,最终战败被俘,这些伤痕,有些是战斗中受的,但有很多我一眼就知道不是作战留下的,而是被俘后遭到虐待留下的。
    而奎比托看到他们的到来,就说:
    “项骜,这是你的孩子们,还有你的小老婆以及相好的,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一定想就算拼了不管他们的死活,也要和我们死磕到底对不对?但我告诉你,我们抓住的人可不止他们,你们的几个主要地下避难工事也都被我们攻克了,里面有你们‘山海集团’的各路官员,从上到下,加起来有一万多人,要杀了他们,就是我一句话的事,你想不想让他们都给你的决定陪葬,嗯?
    还有,你的小老婆、相好,还有女儿都这么漂亮,你说我要是在这里和她们‘打打扑克’怎么样?我一个人同时弄这几个小娘们儿还是绰绰有余的。”
    “放你妈的狗臭屁!阿克谢,你他妈要还是个男人,就滚出来和我单挑,咱们用男人的方式决出胜负,别用这种下三滥!”我先大骂奎比托,然后对阿克谢说。
    “下三滥?‘暗黑殿’的诞生靠的就是成功施行了一个又一个阴谋,这些阴谋对于你这种喜欢把道德挂在嘴边的人来说肯定不屑一顾,但在我们看来,这却是正常手段。
    所以呢,你现在没有和我商量的余地。”阿克谢说。
    “殿下,您别跟他废话,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奎比托说着,就把冉景成往地上一扔,然后从“独角狮”上下来,用一只脚踩住,接着便强行拉过项颜,将其按在地上,开始撕她的衣服。
    “奎比托!我X你妈的你放开她!!”我说怒吼着说,并向前冲去。
    “别动!项骜,你以为我不敢杀她妈?!”奎比托说。
    这下我的脚步也停在了半路上,而阿克谢则开口说:
    “项骜,如果你看不下去,那你就一个选择,放下武器投降。
    我看在是个勇士的份上,会让你死的体面一点。
    还有,我不只是让你,还有你们投降,而是你要发布命令,让所有‘山海集团’及其盟友在这里的武装都投降,你没有和我讨价还价的本钱,只要回答是还是不是。”
    他说完等了两秒钟,发现我没有回应,就对奎比托使了一眼色,而奎比托则立即恢复手上的动作,粗暴的侵犯项颜。
    在这期间项颜拼命的挣扎,并高喊着,但她喊的不是让我救她,而是:
    “爸,您不能投降!不能投降!女儿为了您的事业而死,无怨无悔!从做您的孩子那天起,我就做好了这个准备!爸,动手,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项颜最后高喊的这三声“杀了他们”声音一声比一声高,最后让奎比托不耐烦了,他扬手就给了项颜一个耳光,打的她头一歪,嘴角流下鲜血。
    以这个家伙的力道,也就是项颜,要换了个别的普通姑娘,这一巴掌下去,早就被打死了。
    我此时的心,在滴血,什么心如刀绞都无法形容我的心情之万一。
    而项颜挨了一巴掌后不仅没有畏惧,反而抓准机会,一口咬在了奎比托从手甲中抽出来的手指上,这一下咬的是使出了全力,而她那也是被西王母祝福过,是继承了我与颜悦瑶血脉的孩子,力气不同凡人,所以这一下还真把奎比托给咬疼了,他一皱眉之下用力一甩,将项颜从自己手上甩开,接着大骂了一句“索斯台语”中的脏话后,就要对项颜痛下杀手。
    我这会儿已经顾不上任何事情了,这就要冲过去救人。
    而我一动,阿克谢也动了,他以极快的速度拦在了我的面前,此时的他早已将身上的重伤和我一样都恢复好了,再和我打,我俩等于又回到了原点。
    我这会儿的神志和疯了差不多,不管挡在面前的是谁,就想抡起“巨神锋”上去拼命,心说我他妈先宰了你,再去宰奎比托!
    这时任何对手在我眼前都没有区别,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要挡路我也要踩着他的尸体杀过去。
    但这场交手没有打起来,因为在我和阿克谢都要出手的时候,又一个声音从场外响起,这个声音我异常熟悉,每天都听,可这次在这种场合下听起来,又感觉极其的陌生。
    只听这个声音说:
    “阿克谢!看看这是谁?!别以为只有你们有人质,你的手下再敢动小主一下,我就在他身上切下一块肉!”
    循声看去,说话的居然是秘书长!
    与他站在一起的,是作战参谋,还有几十名“新型战士”。
    他们这是什么时候来的?
    不过此时这个显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俩带来了一个人,这个人不是旁人,乃是阿克烈。
    阿克谢一看自己的亲弟弟被弄过来了,也是一惊,而秘书长此时手里攥着一柄“离子刀”,这种刀以定向离子态的能量作为刀身,不用的时候关掉就只是一个手柄,而用的时候打开就是一并向外冒着刀身形状蓝色火光的“离子刀”。
    这刀对装甲钢都有很强的切割能力,甚至防护级别不够高的金库大门都能被它给切开,现在秘书长手里拿着它,显然是为了对付阿克烈作为“索斯台人”中的贵族,身体条件非同一般,而自己又是个普通人,要拿着普通武器,很难伤到他,所以这才用“离子刀”作为给阿克烈“开刀”的工具。
    另一边,原本嚣张无比的奎比托也停下了动作,他看着秘书长,秘书长的目光也看向了他,按照奎比托这种魔王级别的家伙,他那种眼神和杀气是普通人根本抵挡不住的,心理素质差点的人别说和他对视,就是和他的目光碰到一起都得被吓一跳。
    而秘书长作为一个文人,居然毫无惧色,他双目圆睁,死死的盯住奎比托,后者随后开口:
    “你一个舞文弄墨的酸文人还挺有种,敢拿二殿下做人质?”
    “我有什么不敢?我刚才说了,你要不放了小主,我就一条一条在阿克烈的身上割肉!”
    话罢,他不给奎比托说话的机会,用手中的“离子刀”上去就是一下,这一下将阿克烈的一根小拇指给削下来了。
    这下疼的阿克烈一通嚎叫,我这时候才发现,阿克烈的脖子后面还被安装了一个圆形的装置,后来我才知道,这是防止他肉身和意识分离从而能不惧疼痛的,而这个装置是颜悦瑶当时安排下去突击研制用于审讯阿克烈用的,只是因为研制进度没赶上而没用上,这个本身也只是一个没有量产的原型机,没想到竟然用在这里了。
    也正是因为它,阿克烈才不得不承受断指之痛,因为他那些对抗手段都被这个装置给限制住了。
    话再说回来,奎比托见状想大骂什么,但嘴刚张开就又把准备说的话给收回去了,他把目光投向了阿克谢,那是在请示他该怎么办,毕竟阿克谢不仅是他的顶头上司,更是阿克烈的亲哥哥。
    “项骜,你不会蠢到认为我会为了我这个弟弟,把你们那边这么多人质都给放了吧?用他一个人换你们这么多人,如此赔本的买卖,你觉着我会做吗?”阿克谢说。
    他这么说我也有所心理准备,而我之前担心的是怕他丧心病狂到根本不拿他这弟弟当回事,死活不管,就是要用人质来威胁我们,因为他说的也没错,论人质的数量,我们可是吃大亏的,而要交换的话那又是他们吃大亏的。
    不过,通过他的话,我也放下了一小半的心,起码说明阿克烈对阿克谢来说,即便是现在这种极端情况,也不是能够随便抛弃的,那阿克烈在我们手里,就有交换的价值,只是怎么把这个价值最大化的发展出来,是最大的问题。
    可想到我们还有这么多人被他们控制在总部大楼及其附近,我就心里一阵无望,因为怎么最大化,也不可能用一个阿克烈,通过交换保证如此多人的周全。
    除非,有人能帮我们把那边的人质解救出来,但至少现场的人好像没谁能有这个能力,就算是陈老大与尤家那边都打完了去做,以他们的实力也几乎不可能完成这个事,不是他们实力弱,而是那边的敌军太强了。
    这里只有一个阿克谢和奎比托,以及一小队“戕敌营”的人马,这说明在那边,至少有“天启四骑士”中的另外三个,还有“戕敌营”的大队主力,这些家伙的战斗力,不是陈老大、李龙沛他们能应付的。
    想到这里,我沉吟了片刻,随后说:
    “阿克谢,我现在也给你交个底,你想用人质迫使我下达投降命令,这是痴人说梦,我不可能为了一小部分人把一大部分人给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为了一万多人让几百万大军变成你们的俘虏,变成你们可以任意屠戮的对象,你认为可能吗?或者说,如果我们现在的位置互换一下,你会这么做吗?”
    “奎比托,让那边先杀1000人,然后每隔3分钟就杀1000人,直到杀光或者项骜同意投降!”
    阿克谢没有接我的话,而是对奎比托说,奎比托回了一句“遵命,殿下。”这就要向那边下令,但他这嘴巴刚张开还没对准通讯器开口这会儿,又有新声音响起来了,这个声音是从奎比托那个方向来的,确切点说是夹在阿克谢和奎比托中间的一个位置,就像从两人中间的背后走出一人来,边走边说一样。
    而这个声音说的是:
    “阿克谢,别费心思了,那些人你们一个也杀不了,现在该聊聊你什么时候投降,怎么投降的问题了。”
    话中的意思让人振奋,而当我辨别出声音的主人时,更加让人振奋,因为说话的这人是尤琦!
    当众人向着声音传来处望去的时候,就看到一个集霸气与绝色于一身,有君临天下气质的女人,不对,是女王!她骑在一头威风八面的纯黑色麒麟身上,手里提着一柄又宽又大的长剑,这女王是尤琦,这麒麟是黑麒麟,这长剑是“钧天剑”!
    阿克谢和奎比托看到尤琦时,神色都是一惊,阿克谢说:
    “尤琦?!哼,我知道你的确不一般,但我的骑士们也不是吃素的,你想以一人之力快速击败他们,不可能,还有你们尤家的武装,想要打败在那里的‘戕敌营’,要没有压倒性优势也不可能。
    所以,你不用诈我。”
    “哦?你感觉我一个人做不到,那我们三个人呢?”
    尤琦话罢,在她身边又走出了两人,正好与她形成了一个三角,将阿克谢和奎比托形成了半包围,而算上我们所在的正面,那就算把他俩给完全包在里面了。
    那这两个人又是谁?先看左边的,修长的身材,玉树临风的面容,头上三根又细又长的精致长角,这是妖王斗巨!
    再看右边,巨首三目,尤其是中间那只竖眼向外冒出飒飒的金光,这是酉星官!
    此时的尤琦,不用别人说,仅从她的气质上我就能感觉出来,相比在“山海世界”联手那次,她的修为又涨了不少,当时她是四维人的水平,而现在,至少和我不分伯仲,也就是达到了四维半。
    不过这么快速的增长其实对她来说并不奇怪,因为这与其说是进步,不如说是恢复,她以前就曾是初阶的五维人,后来为了救人退回到三维,现在再往回练,轻车熟路,比没有基础第一次往上修的人要轻松太多。
    至于酉星官,他本来天生就是个初级四维人,而经过“天地大劫”后他中间的竖眼被换成了当年“太平爵”的内丹,实力大增,就目前我的感知来说,他应当还是个四维人,但是已经不是当年的初级了,而是顶级,如果再能突破,就有可能变成四维半。
    尤琦、斗巨、酉星官,这三个人如果去对付“天启四骑士”中的乌克行、北领凹、木神杰,以尤琦的勇武,以斗巨的法宝,以酉星官无可匹敌的念力,这仨家伙别说赢,能顶得住都得烧高香了,除非阿克谢带头,再把奎比托加进去,他们五个一起上,那可能还有希望,但他们五个要是一起上,我们岂能闲着?这么一来,论高级战力的人数,我方一下就占了绝对优势。
    话再说回来,阿克谢自然知道另外这两位也不是善茬,所以原本还算平静的脸,这会儿就已经拧到一起去了,就见他咬牙切齿了半天,最后才说:
    “不用得意,我们手里还有冉业成,还有项骜的儿女,我现在就能让他们全都死!”
    奎比托那里听到这句话,立即命令后来的那批“戕敌营”士兵,做好杀害我方人质的准备。
    而尤琦呢,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他,又过了一秒钟,酉星官突然发难,他“哎!”的一声喊,一股强劲无比的精神波从他的竖眼中迸发而出,直击向对面的奎比托还有那些“戕敌营”士兵,以他们的实力还有身上那身重甲的保护,这股精神波虽然强大,但也没强到杀死他们的程度,可杀不死是一回事,能不能影响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们在精神波的冲击下纷纷站立不稳,并大多都有本能捂头的动作,很显然,这精神波穿透了他们的重甲,让他们感到了剧烈的头痛。
    而就是他们或踉跄或捂头这个瞬间,斗巨也出手了,斗巨向前一个跟头,就翻到了半空中,见到斗巨出手,没受到精神波影响阿克谢这就要杀过去攻击斗巨,但不等他启动,尤琦已经快人一步挡在了他的身前,随后一记“钧天剑”的力劈华山就往阿克谢的头顶上斩去,阿克谢反应过来立即改变目标,横掌中“裂天斧”抵挡,两柄兵器碰在一起造成的爆炸和冲击不亚于我和他之前的决斗。

    (未完待续)
    楼主又来提前更新了,还是下午有事晚上回来时间不定,所以提前更一下,继续三更,如果被抽楼了,各位看官稍安勿躁;谢谢支持
    (二百一十)局势逆转(上)
    接着两人就展开了一场节奏极快的对拼,不得不说,阿克谢还是极其悍勇的,他之前和我打了这么久,即便恢复的差不多了,那也完全恢复不到战前的水平,而现在碰上生力军尤琦,却还能暂时杀个半斤八两不落下风。
    另一边,在尤琦的掩护下,斗巨没有受到干扰,然后他便很从容的抬起手来,就看他的右手掌心里,拿着一个类似腰牌一样的东西,长方形的,周围有一圈花边,十分的华丽,往中心去看的话,能看到锃明瓦亮的反射面,原来这是一面铜镜,只不过一般的铜镜都是圆形的,而这个却是很罕见的长方形的,看这个尺寸,估计当初是为了便于携带而打造出来的。
    但能让斗巨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拿出来的铜镜,自然不可能是普通的铜镜,只见斗巨将这镜子举起来后,对准下面的我方人质,喊了一声“收!”
    那铜镜登时从镜面里,射出一股锥形的金光,金光的小头连接着镜面,金光的大头则将下面的我方人质都给照在了其中。
    随后在金光下的众人,竟迅速如溶解一般,融进了金光之中,到了这一步,金光陡然消失,而斗巨也将手里的铜镜撤了回来,并又一个纵身,跳到了我身边,不等我说什么话,他拿着铜镜对准旁边的一块空地一甩,金光再次乍现,然后刚才融进金光之中的我方人质,就全都出现在了空地之上。
    冉业成、周洲、项阳、项勋、项颜、项炯、上官云燕。上官工页,一个不少,全都在。
    我知道这是斗巨的法宝,可没想到它的作用竟然如此神奇,让我不由得在心中拍案叫绝!
    到了此时,酉星官发射的精神波也已经消散,对面的那帮人则刚刚从头痛的震荡中恢复过来。
    尤琦和阿克谢的对拼,那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而我的注意力因为有一部分放到了人质被解救上,所以动作就稍微慢了一点,但现在我看到人质得救,再没反应就不像话了,所以我喊了一声:
    “悦瑶,老李,大徐,你们保护好冉老哥他们!”
    喊着的同时我也出手了,我的目标也是阿克谢,我要与尤琦联手干掉这个狗日的!
    而保护冉业成那边的人名里我为什么没喊冉景成呢?当然不是我忘了,而是我知道冉景成刚才目睹了奎比托对冉业成施暴的全过程,现在反击的机会来了,冉景成会不顾一切的扑向奎比托,直至把他撕碎!
    我与尤琦这边如何会斗阿克谢这边先不说,就说冉景成在别的事情上憨厚,但在在打仗这事上比谁都聪明,他当然看出来形势已经逆转,所以原本还满脸泪痕的脸,登时就变得狰狞起来,那双大小眼瞪到几乎要瞪裂了眼角的程度,然后手往旁边一摸,摸到了“随心刃”的刀柄,接着他两腿发力,从跪着的姿势直接向前弹射出去,就像一枚炮弹一样,直奔奎比托,在弹射的半程中,那柄“随心刃”已经高高举过头顶,同时他也发出了一声足以震彻天地的巨吼。
    那吼声里没有别的,只有极致的愤怒!!
    而奎比托那里,因为刚刚从酉星官的精神波震荡中恢复,所以反应稍微慢了半拍,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冉景成的大刀就已经到了。
    所以躲自然是来不及了,就算是防,也只能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防,连伸直双臂的空间都没有,接着在他两条胳膊将手里的“执槊”刚刚向前推出距离胸口20厘米左右这会儿,“随心刃”就剁在了上面,这一击可谓是爆发出了冉景成200%的力量,他本身就是神力,这在极度愤怒的加持之下那力道有多大可想而知,再加上奎比托本来就准备不足,所以双方的兵器这一碰,当场他就一个立身不稳,被冉景成打的如同坐了火箭一样给向后飞去,并撞进了身后的“戕敌营”士兵之中,撞倒了一大片人。
    同时他双臂小臂位置的重甲,也出现了蛛网一样的裂缝,这是被冉景成的巨力震荡所致。
    不过,不管怎么样,他这“执槊”的质量还是没得说的,被“随心刃”这么砍一下,居然没坏,只是被砍的向着发力方向凹陷了一段,然后在力道消失后,就恢复了正常。
    而冉景成可不管这些,一刀没砍死他,立马跟过去就是第二刀,经此一下奎比托便知道这巨汉的力道太大了,这次不敢硬扛,只是翻身往往旁边滚,为了躲开“随心刃”的攻击,还真别说,这家伙穿着这么厚重的重甲其动作一点没受影响,滚动的速度非常快,冉景成又连砍三刀,都被他给躲开了。
    不过冉景成这时候只顾着对付眼前的奎比托了,却忽略了他身后还有一个“独角狮”,那阿克谢的“大恶人”有攻击性,这玩意自然也有,它一看冉景成在攻击自己的主人,还是背对着自己,随即调转身形,在这大个子的背后发动了袭击。
    而冉景成耳聪目明,感官异常发达,虽然精力集中,却还是在“独角狮”动身的时候有所察觉,他几乎是本能的往后一转身,那独角狮就已经近在咫尺了,这个距离上再挥刀已然没有空间,他只能腾出没拿刀的左手,赶在“独角狮”咬中自己之前一把攥住了它头顶上的独角,然后双腿往后一撤,死死的蹬住地面,以抵抗“独角狮”的冲击力。
    因为是单手,外加这“独角狮”的力量也的确非常凶猛,所以顶的冉景成双脚在地面上滑出去两米多远,在地上硬搓出两条沟来这才勉强停住。
    随后这一人一兽,就展开了角力,角力的过程无需赘述,就说经过一番对抗过后,到底还是冉景成的力量更胜一筹,他大吼一声,用出平生最大的爆发力,以单臂之力往上猛的一举,愣是将这头“独角狮”连头带身子,就像抖被单一样整个给抖起来了。
    这一抖起来那双方就拉开了一个可以让右手“随心刃”发挥威力的空间了,也就是一个从下往上戳的空间。
    冉景成这一抖为的就是这个,所以的“独角狮”被他给抖起来之后,右手的刀立即就出手了,从下面对准这畜生的肚子便戳了上去,接着只听“噗”的一声,整个“随心刃”全部刺入其中,除了刀柄与刀格之外,整个刀身全捅进去了,而“随心刃”可不短,那么长的刀身早已超出了“独角狮”的身体厚度,所以这从下面捅进去,刀尖就从后背攮出来了。
    这一下捅的这头凶狮怪叫一声,而冉景成知道这不是普通的猛兽,所以不敢怠慢,便在刺穿之后用力的拧了一下刀柄,这一下就把刀身所到之处的伤口全给拧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大洞,那里面的血肉就顺着伤口“稀里哗啦”的往外掉。
    “随心刃”的刀身不仅长,也很宽,如果放在普通人的身边,刀身能把人脸给结结实实的全部遮住,那这么宽的刀身给拧出来的伤口又多大是可想而知的,而这么大的伤口有多致命就更不用说了,所以等这一下完成后,冉景成便左手猛的一推“独角狮”的下颚,同时右手往后用力后撤,这亮相集合之下便将“独角狮”的身体从“随心刃”上给推下去了。
    这凶狮落地上在地上扭动身体挣扎了几下,之后就哀嚎一声不动了,看起来是死了。
    从这儿来看,“独角狮”作为坐骑的实力比“大恶人”还是有很大差距的,就像它们的主人一样。
    但“独角狮”解决了,此时从身前变成身后的奎比托可还在,他刚才没有趁机攻击冉景成是因为他被第一下打飞后就给摔蒙了,之后在地上打滚躲避的那些动作,全都是靠本能完成的,一直到冉景成把“独角狮”给捅死了,他这才从地上爬起来,等他看到冉景成正背对着自己的时候,自然没有二话,抡起手中的“执槊”,用前面指尖最硬的部分对准后者的后脑就砸。
    说实话,这一下如果没有外人干预,那冉景成是闪不开的,就算他感官再发达也不行,因为一来太近,二来奎比托的速度也势比闪电,如果给打上,恐怕就算是冉景成也是凶多吉少,九死一生。
    但是,就在这个关键时刻,有人出手干预了,这人非别,正是刚才用法宝铜镜救人的妖王斗巨。
    就看他从袖子里甩出一颗大概比乒乓球稍微大一点的鹅黄色圆球,随后甩手一扔,这枚球状物在离开他的手后以极快的初速直奔奎比托,这家伙毫无防备,在刚刚将“执槊”抡起来还没砸下去的时候,正好被这个球状物给砸了个正着,正砸在眉心的位置上。
    不过他身穿的重甲对头部、面部有全方位的防护,所以这一下力道虽然也十分可观,可并没有打伤他,只是打的他脑袋往后一仰,身子也向后一个趔趄。
    但即便如此,这对于让冉景成反应过来已经足够了。
    反应过来的冉景成没有任何起势动作,转身与劈刀合二为一,在他腿转胯胯转腰腰转肩的时候,比他人先转过来的是他的大刀。
    接着这一刀就正正当当的劈在了奎比托斜着横在胸前的“执槊”槊杆上,这一次,槊杆没能再抵挡住冉景成的大刀,刀锋斩断了槊杆,继续向前挺进,并最终劈在了奎比托的前胸处,刀是好刀,力道也是神力,但即便如此,因为劈断槊杆而消耗了大量力道,外加那重甲太厚太硬,导致这一刀虽然砍中了,却没有完全破防,而是刀刃一半都劈了进去,卡在了里面。
    奎比托被重甲救了一命,在短暂的惊恐之后立即进行了反击,他利用因为被斩断而一手一段的槊杆,用断面的尖锐,左右开弓,对准冉景成的腹部两侧便刺。
    若是刺中了,那冉景成肯定也得遭到重创。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彻底失去了这个机会,因为冉景成那种想要杀死奎比托的意念已经强烈到了极点,他一看刀只是斩断了槊杆而又被重甲挡住了,当即产生了一次史无前例的超强情绪爆发,这种爆发超越了之前极致的愤怒,那已经不是一种情绪了,是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念力。
    而这股念力具象化的表现,就是冉景成无需转变,瞬间就进入了“摧毁人格”,并通过“随心刃”的接触,向着奎比托释放了一股自从他开发出这个人格以来最强大的“熵增”能量。
    “熵值”的急剧暴增,让原本固若金汤的重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下,完全崩裂,不对,用崩裂这个词来从容都是不够的,因为这身重甲被“熵增”由内而外的炸成了粉末!
    是的,真的是粉末,就像“摸 人组”中那“达普鬼虫”中“乃穷神冰”将目标冻住后再破裂那样的粉末。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这身重甲为保护它的主人尽了最后的职责——连带着头盔,全身的重甲都被粉碎成了粉末,但里面的奎比托却还没死,只是失去了最后一层保护。
    同时他原本想要攻击冉景成的断槊也在这次攻击中被震脱了手。
    而向外输出“熵值”的“随心刃”没有了重甲的阻挡后再向前一步,这次终于砍在了奎比托的身上,刀刃切开他的皮肉,嵌进了他的骨骼之中。
    但是冉景成并没有如外人所想的那样用刀结果了他,也没有继续发动“熵增”让他因为不稳定而自爆,而是用左手持刀,腾出右手,一把掐住了奎比托的脖子,然后左手往下按,右手往上开始发力往上提。
    两股相反的力量施加在了他的身上,就看奎比托的表情迅速因为痛苦而扭曲起来,他伸手想要掰开抓住自己的冉景成的大手,但面对暴怒与念力下的冉景成,已经一败涂地的奎比托完全无力抗衡前者的巨力,他的挣扎注定是徒劳的。
    随后在经过了大约四五秒钟的僵持后,只听“呲啦”一声响,奎比托的头和脖子,被冉景成给从身体上拔下来了!
    在拔出来时,奎比托的脖子下面还连着一节很长的脊椎,而脑袋上的眼睛则还因为残存的神经眨了几下,嘴巴也张合了几下,随后就以一个死不瞑目的表情定格住了。
    但即便这样,冉景成的攻击还没结束,他将这个脑袋往右手一交,两只手相对挤压,然后又是“砰”的一下,脑袋被挤了个稀巴烂。
    破碎的头骨、脑容物还有血液,迸溅了冉景成满脸满身。
    而那个没了脑袋,也被抽走了脊椎的身体,则向后重重倒去。
    当他甩了甩手上的血污,将还嵌在无头尸身上的“随心刃”拔出来时,这算正式宣告阿克谢旗下“天启四骑士”之首的奎比托,不仅败在了冉景成之手,还以这样一种惨烈到无以复加的方式遭到击毙。
    回想一下,冉景成为什么在最后没有用刀,也没有用“摧毁人格”杀死奎比托,而是要掐住脖子,拔掉他的脑袋,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给冉业成报仇,因为刚才冉业成几次差点被奎比托在威胁我们时给掐死,他这是要为了他哥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并且是加倍奉还。
    奎比托的战死,让阿克谢立即通过某种可能是他们族人之间特有的方式感应到了,他“啊呀”的大叫一声,差点摔倒。
    而说到他,就该话说回来讲讲发生在冉景成杀死奎比托同时的我与尤琦合力围攻了。
    当时尤琦骑在黑麒麟上先和骑在“大恶人”身上以你来我往的方式死磕,然后我就上了,尤琦在马上,我在步下,从两个方向展开左右夹攻。
    阿克谢这下算是吃了大亏了,因为我俩当中任何一人的实力都够阿克谢受的,他要应付其中任何一个都要全神贯注,使出全力,那现在是两个双战他,他没顶住十个回合就有些招呼不过来了,挡住上面的“钧天剑”,挡不住下面的“巨神锋”,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把他给打了个遍体鳞伤。
    兴许是对自己的战斗力有绝对的自信,他没有那“天启四骑士”,包括整个“戕敌营”的重甲,所以不论是之前我和他的单挑,还是现在围殴,兵器只要击中他,那都是实打实打他身上的,这就让他遭到的杀伤一点都没“浪费”。
    这些杀伤包括“钧天剑”从肩头上削掉了一大块肉,本来这一剑是想斩他的天灵盖的,但被他一侧身躲闪之下,没有斩中脑袋,而是斜着下去削中了没多利索的肩膀侧面。
    还包括腰侧被我用“巨神锋”刺出来的一个十余厘米深的伤口。
    以及大量遍布全身的小伤。
    除此之外,我还着重攻击了他胯下的那匹“大恶人”,我对这头畜牲可谓是恨之入骨,因为它杀死了老特!
    所以阿克谢身上被我捅了好几个窟窿,这“大恶人”比他还严重,在面对我的这一面,“大恶人”的肋骨一面皮肉都被我用“巨神锋”给划开了,后面带着血的肋骨就直接暴露在了空气之中,而那被划开的皮则像一张布帘一样向下耷拉着,顺着两个角不停地往地上滴血。
    但不论怎么说,阿克谢和他坐骑的战斗意志还是极其坚定的,两者面对非常不利的局面,面对千疮百孔的身体,他一点松懈的意思都没有,还是抡动“裂天斧”和我俩死磕,并且他的反击也不是闹着玩的,让我和尤琦都受了点小伤:和他的伤比起来,这的确都是小伤。

    (未完待续)
    (二百一十一)局势逆转(下)
    “项先生,用远程攻击消耗他!”尤琦突然对我喊。
    我闻言立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是说纯粹拼近战虽然我们占优势,但阿克谢毕竟厉害,就算落于下风,那也是一时半会儿难以拿下的,不如先用远程攻击和他对轰,以优势火力先把他打个七荤八素,削掉大部分战斗力后再找机会下手也不迟。
    这其实和之前我和阿克谢单挑打到近战技穷而又不得不远程互射是一个道理。
    只是这次他面对的是我俩,那他要承受的可就不是上次那么简单了。
    如此刚才的近战出手一样,这次的远程攻击,也是由尤琦率先打出,她先是用兵器和阿克谢一个互格之后,随后胯下一夹黑麒麟,黑麒麟受意,迅速移动,和已经焦头烂额的阿克谢拉开了距离;接着,只见尤琦将“钧天剑”往身前一横,腾出双手,然后对准阿克谢就打出了两道紫中带白的柱状能量。
    这种能量,我一看就想到了这是“苍点”!当年尤琦第一次成仙的时候领悟出来的手段,破坏力极为巨大,轻轻一击便能将一座山给打成熔岩状态。
    后来她没了神力,这种能力也随之一起消失了,而现在看来,这是随着她道行的恢复而一起恢复了。
    那尤琦出手了我自然不能甘于人后,遂与用“巨神锋”打出内力与“雷火”的混合体。
    我打出的能量只有一道光柱,但要比尤琦的更粗。
    如此一来,三道能量,一道金色的,两道紫色的,统统打向阿克谢。
    阿克谢遂使用自己的能量波实施反击,随后因为不同于我和他单挑时的错位发射,这次双方的能量都在同一水平线上,所以我与尤琦各自的能量,和阿克谢的冲在了一起,在三人之间,形成了一个交汇点,双方既没有因为碰撞而爆炸,也没有穿过去,而是就这么互相顶着,看谁的力量大,谁就把谁顶走。
    阿克谢此时也是拼了,这让我与尤琦联手之下竟然都没能在第一时间压倒他,双方陷入到了一个短暂的僵持之中。
    不过他毕竟是敌不过我们两人的合力,所以那个交汇点随着时间的发展而在慢慢的向他移动。
    长话短说,直到大约十秒钟后,能量的交汇点已经移动到了他的胸前,眼看就要打进去了,阿克谢向前一挺,用“裂天斧”的斧头直接去把这个交汇点往外推,虽然他试了几次推不动,但也因为这个斧头的阻挡,而让我与尤琦暂时无法前进,交汇点也因此被阻滞住了,停在了斧头位置上。
    我在使出全力的同时,心说如果这时候能有一人来帮个忙,哪怕只是搭把手,都可能让阿克谢破防。
    而这个想法在脑袋里刚刚升起,身后一阵香风刮过,随后“巨神锋”的一侧,就有一物搭在了上面,这个物体还是金属的,与“巨神锋”一碰,发出了“铛”的一声响。
    用余光看去,我看到那搭过来的不是别的,乃是“莫陨尖”,而带着一阵香风而来的,自然就是颜悦瑶。
    她的加入,特别是她的兵器与我的兵器这一碰,立即再次触发了“太极”境界,我原本打出去是金黄色的能量柱也立马变了颜色,并且粗细瞬间膨胀了三倍!
    这一下,连半秒都没有多过,阿克谢彻底顶不住了,那个交汇点被瞬间推的穿过了“裂天斧”并在击中其胸前后爆开。
    “轰——”的一声巨响,等烟尘散去,阿克谢和“大恶人”双双被击飞,而他的身体,整个前胸,包括大半张脸,都被炸的露出骨骼,没错,他此时如果只看胸前的话,那就是一个骷髅,而脸上除了眼睛以及左侧腮部一点点之外,其余部分也都成了白骨。
    没把他眼睛炸飞,通过后来的无人机视频回放,是因为他爆炸的一瞬间,抬起左手挡在了眼前。
    但作为代价,他的左手整个小臂,也都被炸飞了,是的,他现在虽然算不上独臂,但也只剩下了“一条半”胳膊,既一条完整的右臂,还有一条只到肘关节的一半左臂。
    还有他的坐骑“大恶人”,没有被炸死,但是被炸断了脊椎,完全丧失了战斗力,这会儿正趴在地上要死不活的发出一声声哀嚎。
    而他的兵器也脱手了,落在了他身边。
    可即便如此,他的第一反应,仍然是先起身,然后伸手去捡起“裂天斧”,那架势真是只有一个词才能形容,就是“不死不休”。
    不过总有将他意志击垮的最后一下,那就是发生在此时的奎比托被冉景成杀死。
    他察觉到奎比托战死后,遂发出了在讲我与尤琦合力战他时开头讲的那一幕,既他大叫一声,差点再次跌倒。
    随后阿克谢看了一眼地上已经成了无头尸的奎比托,又看了看趴在地上的“大恶人”,终于选择放弃了抵抗。
    不过要以为他放弃抵抗是投降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他是准备逃跑。
    如果他以正常方式逃的话,那他今天可以说是插翅难飞,非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不可,但他逃跑的方式太奇特了,只见他将手中的“裂天斧”高高举过头顶,然后在斧尖上遂闪过一道光,这刀光从暗到明,从小到大,迅速将他还有“大恶人”笼罩在了其中。
    接着这道光平地一闪,再一看的时候,他和“大恶人”就已经凭空消失了。
    但这跟之后发现的事情相比,根本不算什么因为通过查看卫星与无人机拍摄的画面,看到在整个战区上,有几十万这样的亮光和阿克谢的同时产生,同时消失,而在这些光亮下消失的,是遍布战场上的所有“戕敌营”士兵,确切的说是还活着的“戕敌营”士兵。
    也可以说只要是还活着的“索斯台人”,几乎全部以这种方式消失了。
    为什么“几乎”呢?因为有一个例外,那就是阿克烈,他没有以这种方式消失。
    事后通过对因为被击毙而以尸体的形式遗留在这里的“戕敌营”士兵的检查,就发现在他们的重甲上,都有一个好似手电筒一样的装置,只是随着他们的死亡,这个装置好像也完成了自毁,关于他的功能,就是一种传送器。
    它的作用就是“逃逸”,它不能让“戕敌营”用这种方式瞬间移动到对手的面前,却能在战场上迅速将想要撤离的部队撤走,不过撤到的地方,必须是有接受装置的地点才行。
    刚才,阿克谢就是启动了这个装置,带着所有剩余的“戕敌营”的人马,逃到了一个有他们接收装置的地点,我们暂时还不确定这个地点在那里,但最大的可能就是在“辉煌塔”的所在地,也就是“暗黑殿”的总部。
    而这种“逃逸”装置戴在身上的部分,只能对还活着的“戕敌营”成员起作用,当携带者死亡之后,它就会启动自毁程序,以自爆的方式将主要部分全部炸碎,这是为了防止被对手缴获而破解其中的技术并或找到破绽或利用。
    话再说回来,剩下的“戕敌营”全跑了,可还有相当一部分“孤噩军团”之类的“暗黑殿”其它部队跑不掉,那我们对这些敌军残兵没有什么好说的,就是赶尽杀绝。
    之后我部署了一系列作战计划,调动战场上包括盟友在内的所有力量,展开了一场规模好大的“围猎”。
    而尤琦也暂时将现场尤家武装的指挥权移交给了我。
    中间的过程无需多言,因为阿克谢跑了之后,留下的这批“孤噩军团”等武装,已然是被抛弃了,它们虽然是精锐,但打到此时,也早已到了极限,被逼入了绝境,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它们很多经过极其惨烈的交战后都已经弹尽粮绝了。
    再加上指挥体系因为阿克谢的逃跑而彻底崩溃,这让这群残兵组织性大为降低,抵抗力进一步下降。
    而我方主力,虽然损失也非常惨重,但这是在主场上,同时我方在兵力规模上也占据了绝对优势。
    综合以上种种,这场清剿作战打的还算顺利,仅仅用了大半天的时间,就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残兵大半被歼灭,还有相当一部分当了战俘,这部分的数量加起来超过10万。
    我命令暂时将这些俘虏暂时看押好后,要去问一个我很想回避,但到此时又不得不问的问题:云处易、巴立朗、小烊、还有向小傲怎么样了。
    他们都是当时留在指挥部里负责保护没跟我直接上阵的非战斗人员或二线战斗人员的。
    虽然我很不想往哪个方向去想,但其实我知道,他们凶多吉少了。
    对这件事了解最清楚的,就是冉业成、周洲等人。
    当我找到冉业成的时候,我未开口,他嘴角先抽动了两下,然后对我说:
    “项兄弟,云小弟、小烊他们......他们都牺牲了。”
    虽然我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这个消息真落到身上的时候,我仍然是感到一个晴天霹雳砸在我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天意弄人,正在此时,陈老大护送着杜若从他那边回来,而他此时也刚好打扫完战场,他只知道我们这边打赢了,却不知道这边付出了多么大的代价,所以他与杜若过来的时候还都满脸挂笑,但等到了跟前,两人发现我们的表情都不对劲,就是一冷,陈老大说:
    “怎么了兄弟?我听说阿克谢差点被打死,然后跑了,怎么看你们这么不高兴呢?是不是因为没杀了他?这没什么,以后还有机会,等怎么杀进他的老巢,再宰了他也不迟!”
    他说完这话,不仅没有得到我与冉业成的回应,我俩还同时流下了眼泪。
    这下把杜若也看的害怕了,她先看了看周围,看到了颜悦瑶,看到了周洲,看到了李嘉豪,看到了很多人,但唯独没看到云处易,就双手紧张的搓在一起,并声音微微有些颤抖的问:
    “项哥哥,易郎呢?”
    我与冉业成都没说话,最后这话是周洲说的,她满眼含泪的走到杜若的身边,抱住她,这才说:
    “妹妹,云小弟他,阵亡了。”
    在杜若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甚至看到她的瞳孔都在那一瞬间极速的收缩了一下。
    接着又顿了片刻,她喃喃的说:
    “不可能,不可能!易郎是‘左辅星下凡’,现在九星的大业未成,他怎么能死呢?一定是搞错了!项哥哥,周姐姐,你们一定是搞错了!
    带我去见易郎,如果他受伤了,我为他医好,不管是什么伤,我都能为他医好!”
    作战参谋这时候正好跑来,他见我们都在,先声音不大的向众人致意,接着将头顶的军帽慢慢的拿下来,攥成了一团,最后说:
    “项王,云院长,巴副统领,还有小烊部长、向壮士,他们的遗体已经发现了,您要看一看吗?”
    我没说话,只是摆了一下手,那意思是“抬过来吧”。
    他只说了句“是”之后就去安排了,不小多时,三个担架被抬到了这里,上面都盖着白布。
    杜若第一个冲过去一一将白布扯掉,当看到云处易已经没有血色的遗体正躺在上面时,她先把脉,然后试探鼻息,用了所有中医中测试人体生命体征的手段,最终确定,人真的死了。
    特别是当她看到云处易腹部有一个巨大而骇人,贯穿前后从腰部出来的创口时,更是确定了这一点。
    杜若是一个非常理性的人,她作为医者,见惯了生老病死,所以她比任何人都更加深刻的知道人死不能复生的道理,即便她医术通神,也做不到。
    因此,她没有哭没有闹,只是在确定云处易的死亡后,瘫坐在地上,就是坐在那里,默默的哭,默默的流泪。
    其实项阳、项勋、项颜本来也是必死无疑的,尤其是进行了激烈反抗的项阳与项勋,但“天启四骑士”为了用他们威胁我,所以才只是将其制服,而没有立即杀掉,这才有机会撑到局势逆转,没有死在他们的手里。
    在杜若之后,项颜也看到了向小傲的遗体,这是她刚刚知道向小傲的死讯,这是因为向小傲当时在抵抗时是在外面,所以他被击杀的情况项颜没看见,实际上他与云处易、巴立朗、小烊阵亡的时间,前后没有多少间隔。
    而项颜是个性情姑娘,她见到向小傲的遗体后情绪一下子就崩了,趴在遗体上呼唤着他的名字哭到几乎昏厥。
    在这之后,又有新的战报报告到我这里,具体内容大概是郁花浓、威司木、仓云木颉,这三名投诚将军,以及吕杨,还有熊、鹰、鲨这三名大妖将军的情况。
    在整个“第二次山海保卫战”中没有详细提及他们的情况,但不代表他们没有参战,而且他们不仅参战了,还都打的非常英勇,尤其是在阿克谢率领84万主力发动全线突击后,他们的队伍负责区域主要集中在我军主力的左右及侧后两翼安全,同时也作为奇兵使用,只是这个作用在这场死拼到底的战役中没有发挥的余地了,只能作为野战部队投入到如绞肉机的战场上去厮杀。
    根据战报上所说,这几股力量,遭遇了大量“孤噩军团”的攻击,同时也和一部分“戕敌营”发生了正面交战,由于战事惨烈,所以直到战局扭转之前,各部都也几乎打到了极限,不管是三个投诚将军带来的老部下,还是分给吕杨的人马,以及三大妖将的妖兵们,全都承受了最低50%,最高接近90%的超高伤亡率。
    而当我见到他们几人时,也每一个都是伤痕累累,其中郁花浓亲自领兵发动反冲锋,浑身受创十余处仍然不下火线坚持作战。
    威司木直接被一枚“坚斧”自行火炮发射的280毫米榴弹在覆盖了临时指挥所,整个人被弹片打成了筛子,幸亏它作为一名比较高级的冷血人,拥有相当强的机体恢复能力而挺过来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即便它自我恢复能力很强,可受创太重导致它现在体内深处还有没有十余枚还没排出来的弹片和被冲击波激起来的碎石。
    仓云木颉,作为羽翅人,遭到了敌军“迅捷营”中同族“极电炮”的多次直接命中,几次险些被打死,即便穿着绝缘作战服的它,目前身上还留有大量被强大电流击穿过后的伤痕,而如果不是那身绝缘作战服的保护,他早就被电成渣了。
    吕杨的情况相对好一点,属于那种与郁花浓类似,脸上前胸后背胳膊腿上挂彩的地方一大堆,但没有一处是致命的,所以他就挂着这些伤,一直坚持到了战役的结束。
    而三大妖将那边,鲨将军背后的鱼鳍甚至都在和“戕敌营”的作战中被砍掉了一大半。
    还有鹰将军也被击落了,因为受伤而暂时失去了飞行能力。
    熊将军则是应该遭到了某种燃烧武器的攻击,浑身至少超过一半的面积被烧得不仅没了毛,有些最严重的部分更是皮都被烧焦了。
    还有我一直非常器重的兵王,后来成为副旅长的董必渊,更是身先士卒而受了重伤,现在还在昏迷之中于野战医院里接受抢救。
    看着这些浑身挂彩的将士们,再看看我自己,也是上下几乎没有一年利索的地方。
    我没说话,只是向他们敬礼一个庄严的军礼,以表达我此时最崇高的敬意。
    众将士无言,只是齐刷刷的向我回礼。
    就在礼毕后,一个清瘦的身影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我看过去,看到的是杜若,她正用她清瘦的身子奋力的背起云处易的遗体,一步一步的向着大海的方向走去。
    然后我就听到她用喃喃自语的声音对云处易说:
    “易郎,我们走,我听说爷爷说过,当爱人手牵手在海水中离开,魂魄就会永不分离。”
    我一听这话当即身上打了一个激灵,心说杜若要干什么?难道要殉情吗?!
    不管是不是,我都得阻止她!心到手到,我一个箭步冲到了她的前面,将她的去路挡住,然后说:
    “杜大夫,你要干什么?!”
    “项哥哥,易郎已死,我不想让他在路上孤单。”杜若说。

    (未完待续)
    (二百一十二)西王母的指点
    “你在说什么胡话?!现在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有什么困难我们想办法解决,你一个这么坚强的姑娘,怎么能轻易的轻生呢?!”我说。
    “项哥哥,求求你了,你让我带着易郎走吧,我是学医世家出身,生死之事我怎会不知,人已经去了,还有什么办法?就是请玄圣前辈来,恐怕也不能让已死之人复生,我现在只想不让易孤孤单单的上路,项哥哥,我求你了......”杜若说着,眼泪就顺着下巴滴滴答答的往下淌,我看在眼里心中也是替这对恋人心痛无比,但劝还得继续劝,便说:
    “杜大夫,伤害小兄弟的仇人还没被我们手刃,你就是要陪小兄弟去,你能瞑目吗?!”
    这话其实是激将法,我想杜若这样一个敢爱敢恨的姑娘肯定会有所触动的,可没想到她却说:
    “项哥哥,报仇的事我就拜托你了,大仇得报之日,你能告诉我们一声,我们便感恩不尽。”
    说罢,她绕开我的阻拦,还要继续往海边走,我这下就急了,还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不过用余光看到了准备上来也帮忙说两句的颜悦瑶,就一下子有了说辞:
    “杜大夫,我与悦瑶的情况你当时是最清楚的,悦瑶当年也死过一回,她是我从鬼门关里拉回来的,实在不行,我们也用同样的办法去把小兄弟也救回来,怎么样?”
    而杜若闻言却摇了摇头,只是说:
    “项哥哥,你与颜姐姐是至阴至阳的绝配,‘势’完全相同,那样的奇迹恐怕不会再在另外人的身上重现,你就是去了阴间,见到了易郎的魂魄,也无济于事。”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说。
    “我们以前合过八字的,易郎与我虽然也是天作之合,但还达不到项哥哥你与颜姐姐的程度,就不要白费精力了。”杜若说。
    她这么一说我就哑口无言了,因为人家如果私下里真对过这事,我不知道那很正常,尤其是杜若深谙医术,云处易又是玄门高手,两人所学所会想通的地方有很多,如果能用当年救回颜悦瑶的办法救回,那不用我说,杜若早就主动提了,而她不提,其实就是因为她知道这条路在他俩身上是走不通的。
    特别是当初说我与颜悦瑶“势”完全相同才能完成鬼门关前拉人的壮举也是她,这就更说明她认为不行那就是真的不行。
    不过不论怎么说,我也都不能让她做傻事,我左右看看,希望能看到什么事物给我点提示,让我有解决问题的新思路。
    环顾一圈之下,我还真看到了一个能给我提示的物品,还就在我手里攥着,那就是我的专属神兵:“巨神锋”。
    我看到它后,一下子想到了西王母,这是西王母赐给我的,而西王母那可是巨神,如果用几维来形容她的生命高度,那我都不敢想她到底能达到什么层次,可以说在我们这些人眼里,她就是无所不能的。
    那么救回云处易、小烊、巴立朗、向小傲他们,是不是可以求助西王母?
    想到这里,我就说:
    “杜大夫,我去求西王母,她是几乎万能的巨神,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有!”
    而杜若这次听我说完,原本黯淡的眼神还真就闪过了一丝亮光,看来这个提议也让她看到了希望,同时也是她刚才所没有想到的。
    然后她说:
    “可项哥哥,我们要怎么去求娘娘?还去一趟昆仑山吗?”
    我为了稳住她,就说:
    “不用!我有办法现在就联系到娘娘,我去拜见她老人家!”
    其实我这是胡说八道,因为我根本没有办法现在就联系到西王母,而且即便是再去一趟昆仑山,那这个时间可就太长了,但这件事又宜早不宜晚。
    但话已经说出去了,而且杜若听我这么掷地有声且毫不犹豫的回答,也真的重新燃起了希望,她说:
    “项哥哥,你真的能现在就联系到娘娘?”
    “可以!你稍等一下!”我说。
    说完这话,我先是把云处易的遗体接过来,然后连哄带劝的再把杜若带回到岸上,接着周围人都围上来了,颜悦瑶则上来拉了我一把,然后用意识相连的方式问我:
    “你行不行啊?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这事?”
    “有枣没枣打三杆子,难道要看着杜若伤心欲绝到干傻事吗?就算咱们强行阻止不让她殉情,那你看她的状态,恐怕后半生都走不出来,我们必须做点什么,尽其所能!”我也在意识里回答她。
    “好,我支持你,我相信西王母会听到你的声音的。”颜悦瑶说。
    “嗯!”我用力应了一声。
    随后我就将“巨神锋”立在眼前,闭上眼睛,迅速进入到完全抛却一切杂念的“神驰”状态,然后在这种状态里,用无比虔诚的语言反复念到:
    “
    娘娘在上,弟子项骜有难,请您相助!
    娘娘在上,弟子项骜有难,请您相助!
    娘娘在上,弟子项骜有难,请您相助!
    ......”
    这样的话我反复念了十几遍,忽的感觉一片昏暗的眼前,瞬间变成了白光四射,等白光退去,我竟然来到了“昆仑圣境”!
    在那个我去过一次的大门前,三足青鸟化作美少男正站在那里,他见到我后微微点头示意,并说:
    “娘娘正在瑶池,请随我来。”
    我这一看心说还真让我联系上了?!那这个机会可一定得抓住了!想到这里,我赶紧道谢,然后就赶在后面进了山门。
    等到了瑶池边上,西王母还是如我第一次来到这里时那样,正坐在瑶池边悠闲的喂着鱼。
    三足青鸟把我引到了地方,说了句:
    “娘娘,人来了。”
    之后便恭敬的退到了一边。
    而我二话没说,“咕咚”一声就跪了下去,并以头杵地,然后说:
    “娘娘,九星现在已损失有二而不全,求您相助!”
    “项骜,生死自有定数,即便是我也不宜随便篡改。”
    我一听这话心里就凉了大半截,正欲再求两句,却听西王母顿了一下后接着说:
    “但是,事情总有例外,我可以给你指条明路。”
    我闻言心中大喜,仍然保持着五体投地的姿势并说:
    “弟子恭听娘娘玉言。”
    “去那北天庭的极寒之地,到了那里自有答案。”西王母说。
    我听到这里有点懵,心说北天庭是什么地方?我倒是听说过天庭分东南西北中,难道是去北边的那部分?应该是了,但极寒之地又是哪里?罢了,估计等真能去了就知道了。
    我心里想着,还有心再多问两句,但抖了抖胆子也没敢再问,因为这种话能给这么一句就已经了不得了,问起来没完没了可不行,再把这位巨神给惹的不高兴了,那我可担不住这个后果。
    想到这里,我便说:
    “多谢娘娘指点。”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西王母没有接茬,而是如此说,我一听心说我刚才的心里话让人家知道了这是?不过好像不奇怪,以西王母的修为,能看穿我心里的所想,这简直不要太简单。
    那既然都明说了,我也就不掖着了,遂说:
    “娘娘,我们要如何去那北天庭?”
    “你身边就有能带你们去往之人。”西王母说着,一挥手,那瑶池上本来平静的水面,其中一块就突然变成了好似屏幕的样子,上面显示出了画面,而我仔细一看,那画面正是我们在下面刚才的战场。
    而画面的中心,站着一个人,那人乃是尤琦。
    我一下就明白了,心说对啊!尤琦当年在“天地大劫”之中、之后是都与天庭有联系的,她本来是有机会上去当正神的,但为了在人间陪着自己的爱人,这才放弃了一身修为,这样的爱情,真是让人动容,也在之后传为了一段佳话。
    那西王母让我看她,意思是在明白不过了,所以我再次叩谢。
    “去吧。”西王母说。
    这一句话后,不等我有任何反应,眼前又是一阵白光闪光,等再次恢复的时候,我就又回到了集团总部前面的战场上,手里还攥着“巨神锋”,左右环顾,身边的人也还都是那些人。
    “怎么样?”颜悦瑶问我。
    我点了一下头,说:
    “我见到娘娘了,她虽然没有直接出手,但给了我一个解决的方案。”
    “那太好了!”颜悦瑶说,因为她知道这可是西王母给出的方案,只要做得到,那就肯定能成。
    而杜若也早已翘首以盼,我便将大致的情况给她说了一下,杜若知道我肯定不会拿这么重要的事情骗她,所以她因为悲伤至极而几乎瞬间憔悴下来的面容,也终于有了恢复的起色。
    那有了方案,剩下的事情就是执行了,这第一步便是找尤琦帮忙。
    我走到尤琦跟前,一抱拳,说:
    “二小姐,项骜在这里有要事请你出手。”
    尤琦闻言立即正色,并先给我回了一礼,然后说:
    “项先生言重了,有事请讲,如果我能帮上忙,一定竭尽所能。”
    我又把西王母给的办法对尤琦说了一下,尤琦一听,表情一变,并说:
    “我知道娘娘要让诸位去找谁了,那是我的一个大仇人。”
    “啊?大仇人?二小姐,这天庭上还有你的仇人?是谁?”我说。
    “蚩猖。”尤琦说。
    “什么?!去找蚩猖?我...为什么去找他?他怎么能让人起死回生?”我说。
    “因为蚩猖参破了‘生死大道’,这才达到元神不灭,只能压而不会死的境界。
    这些我也是听玄圣前辈说的,但具体他能怎么用‘生死大道’让人复活,这个我也不清楚。
    不过项先生,我也是死过一次的人,我很理解你现在的心情,蚩猖虽然是我的大仇人,但事情已经过去了,如果你需要我帮忙去找他,那我没问题。”尤琦说。
    “什么也不说了二小姐,大恩不言谢!”我说。
    “项先生客气。”尤琦说。
    话罢,这件事就成了眼下的头等大事,尤琦为了帮忙,也罢玄圣给请来了,他当时正在国内,在保密电话中听尤琦说了一下事情原委,什么也没说,直接就发动“叠路术”从远隔千里之外的国内到了这里,而“集团总部”附近的能量场本身是完全可以屏蔽“叠路术”的,但玄圣却仍然可以运用自如,这说明以他目前这个“大成金仙”的道行,这样的能量屏障是挡不住他的,这同样的术法在不同的人身上用,结果就是不一样。
    而请他来则是因为现在玄圣是联系天庭与人间的正神,所以他来做中间人是最合适的;当在见到玄圣后,众人如何施礼这自不必赘述,就说玄圣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后,便说:
    “北天庭的极寒之地的寒冷,不是人间所能比拟的,要上去的话,不仅要道行高深,更要是‘命火’极旺才行,在进入之前,一定要做好完全的准备,否则将会被冻到魂飞魄散,形神俱灭。”
    “前辈,那需要什么样的准备?”我问。
    “很简单,把你们的‘命火’提到极限,用你们的全力去对抗那里的极寒。
    而且此行要去几人?”玄圣先说后问。
    这个问题我这一下还真说不上来,回头看了一眼,身边几乎所有人都想去,那肯定不行,最后绝便决定:
    “悦瑶,你跟我来,咱俩与前辈还有二小姐走一趟,其他人等我的消息。”
    虽然众人一听我只带颜悦瑶都有点泄气,因为谁都想去天庭看一看,但也都知道这事不是开玩笑的,能让玄圣都说去了一个顶不住就会被冻的魂飞魄散、形神俱灭,没有非常硬的本事,那贸然前往恐怕会“有去无回”,所以也就都作罢了。
    不过有两人例外,一人是杜若,一人是李嘉豪。
    杜若的理由很简单,这次救人里云处易是重点之一,她肯定想知道第一手消息,而李嘉豪想去我就一时没想通,我还有心说他这个时候别跟着起哄,但未曾开口,就听他说:
    “老项,这次你说什么也得带上我,我这身功夫应该还扛得住,我去不为别的,我就想看看蚩猖到底是个何方妖孽!”
    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严肃至极,那个样子和他平时就算是要死了也会开两句玩笑的纨绔形象反差极大,让我一时间都有点不适应,但在反应了片刻后,我一下就明白是为什么了,因为蚩猖当年在“天地大劫”时打死了武圣,武而武圣可是他的师父!这里面有杀师之仇。
    特别是这个师徒之情还非同小可,因为武圣不仅教会了李嘉豪一身绝技,更对他有再造之恩,如果不是武圣,李嘉豪将会是一个一辈子都活在他那个混蛋老爸阴影下且不受待见的纨绔子弟,今天的所有成就,任何一点都将和他无缘。
    所以对于李嘉豪的人生来说,武圣的位置,可以说仅次于他早已故去的生母。
    同样,尤其是说蚩猖是她的大仇人,首先的出发点应该也是这个,因为尤琦也是武圣的徒弟。
    想到这里,我说:
    “老李,这次咱们先把重要的是办了,然后你有什么情况再说,先忍一忍好不好?就当给我个面子。”
    我这么说是怕他去了再和池昌的元神动手,虽然我不知道被锁住所有道行只剩元神的蚩猖是不是现在已经练成绝世武功,并且单纯的武功修为已经超过武圣的李嘉豪的对手。
    按理说一个被镇压住了道行的元神,肯定打不过他这么一个绝世高手,不过毕竟那是蚩猖,那曾经可是大罗金仙,是凭一己之力差一点将天地翻覆的存在,所以我不敢确定。
    而我这话说完,李嘉豪只是摆了摆手,随后语气恢复平淡的说:
    “老项,你的意思我知道,我只想去看看他的元神,这仇已经让我尤师妹给报了,那元神连天帝都灭不掉,更何况是我,所以你放心吧,我不会自不量力的。”
    “那好,老李你要这么说的话,咱们就一块去。”我说。
    同时我心里也因为他的话松了一口气,
    确定了人选之后,尤琦说:
    “前辈,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玄圣看了一眼时间,然后说:
    “随时可以,不过我建议你们两家都把各自的事情好好安排一下,因为天庭的时间与这里不一样。”
    玄圣这么一说,我就想到了那句名言“天上一天,地上一年”,随后我与尤琦各自应了一声,接着就是部署各自的工作,我这边简单,将战后重建、救治伤员、打扫战场等这一系列事都交给了冉业成,有他在,我怎么样都放心;而尤琦那边则通知了一声李龙沛,给他下放了更大的权力,除了负责调动前线的尤家武装之外,还要与尤家内部高层在这段时间维持整个家族的运转,如果实在有无法定夺的事情,那就去请教尤仲,这位上一代尤家掌门人虽然退位了,可他对尤家的所有事宜都看在眼里,尤琦虽然继位了,但在重大事项上也仍要尊重他的意见,可以说他现在就是尤家的太上皇,更何况他掌管尤家几十年,轮经验,没人比他更丰富。
    话再说回来,一切准备就绪之后,玄圣就掐了一个手诀,接着用手指往天上一弹,然后静默了半分钟后,就说:
    “我与天庭那边已经接洽好了,咱们可以去了。”
    接着他用手一挥,头顶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圆,这个圆将我们五个,包括黑麒麟都罩在中间,接着就是光芒一闪,五人一兽就进入其中,然后四周的一切景物都变的抽象起来,最后从抽象直接变成了虚幻,就当所有的东西都无法辨认时,这种变化又戛然而止,下一秒,玄圣的声音就响起了,他说:
    “各位,到了。”
    我举目四望,发现到了一片好似漂浮在云海之上的殿阁楼台之中,说实话,这里的建筑物,没有“娲皇殿”里看到的那些霸气,也没有“昆仑圣境”里的那般神圣不可侵犯,但也有自己的特点,就是有种从里到外透出来的帝王威严,让人打眼一看,就知道这不是个位高权重之所在。
    而迎接我们的是一个身穿一身银甲的天将,以及他带领的一队规模可观的天兵,这些天兵站立两旁,显得十分神武,用句通俗点的话说,就是场面很大。
    这人见到玄圣后先释一礼,说:
    “小神见过‘通彻大神’。”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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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一十四)考验
    “他就是蚩猖的元神了,这八根石柱,用的是‘巨擎石’,打造而成,这种石料,乃天下第一奇石,有‘万法不能破’的奇效,八根在一起围成一个阵,再配合上里面14条‘混沌之链’,还有‘压仙盘’,才能让他的元神老老实实的。
    少一样他都有可能跑出来。”玄圣说。
    “压住孙悟空也不过才一座五指山而已,他这阵仗比对付孙悟空还大。”李嘉豪说。
    “他可比孙悟空难对付。”玄圣说。
    我在一边听着心说这话说的没错,按照《西游记》里所写,这齐天大圣是“太乙金仙”,而蚩猖是“大罗金仙”,虽然后面都是金仙二字,可大罗要比太乙更高级,因为大罗是走的大道,而太乙则是旁门。
    言归正传,“混沌之链”指的是上下8+6一共14条锁链这个很明显,而“压仙盘”,估计就是套在他脖子上那个类似于磨盘一样的东西了。
    看着我盯着那个“压仙盘”看了一会儿,尤琦便说:
    “此物是专门为高修为的仙制作的一种刑具,材料本身没有太过特殊之处,但它的上面篆刻有来自‘八方四极’的最强压制符文,就是大罗金仙被套上了,也站不起来。”
    “蚩猖的元神跪在地上是被他压的?”我问。
    “是的项先生,当初若不是用着三种手段联合压制,同时又有这极寒之地对道行的作用,都险些关不住他。”尤琦说。
    “难怪是能制造‘天地大劫’的大神,仅仅是为了压住他就用了四种最顶级的方法。”颜悦瑶说。
    “确切的说是五种,这八根‘巨擎石柱’也不是随便摆放的,它们围成一圈之后会形成一个阵法,阵法将这里的寒气全部集中到了一起,所以在这个圈内其实才是最冷的,我们现在能感受到的寒冷和里面相比都不值一提,它对任何道行、功法都有极强的抑制性,而我们是不能进去的,即便是玄圣前辈的‘大成金仙’境界要是闯入其中也会受伤。”尤琦说。
    “原来如此,那我们隔着阵法和他说话吗?”我说。
    “嗯,先看看他什么情况吧。”尤琦说。
    我与尤琦说话这会儿,玄圣已经走到了阵法的正中央,这里正好是两根石柱中间的空隙,站在这里能从正面看到在里面锁着的池昌。
    “蚩猖,有人来看你了。”
    里面那人闻言,先是将闭着的双眼缓缓睁开,然后我就看到两道光从他的眼睛里冒出来,那是一种至极的傲慢和不驯,当年我在马达加斯加第一次见到他时因为他当时戴着面具,再加上当时的情况紧急,所以我没注意到他的眼神,而这次看清楚了,这才发现这种气质,真是强大,太强大了,可以说这样的桀骜之气,我平生仅见!
    当他抬起头后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先发出一阵“哼哼哼”的冷笑,这声音透出来的力量,简直比外面的寒风还要刺骨!
    听得我都差点不禁打个哆嗦。
    等笑完了,他这才开口,说:
    “让我瞧瞧,是谁来看我了。”
    他如能穿透一切的眼神透过石柱的空隙扫视了我们一圈后,接着说:
    “玄圣、凤种、武曲星、廉贞星、贪狼星,还有一头黑麒麟。
    啊不,项骜你现在不仅是武曲星,更是‘人王’,还有颜悦瑶,你这姑娘当的是命中不凡,‘人后’大位已非你莫属。
    这些成就,三分看大道注定,七分靠你们自己打拼,不错,我就说我不会看走眼。
    我记得上一个这么能打的‘人王’还是大禹,大禹能斩相柳,而你能荡平山海;当时的‘人后’则是青丘国的九尾狐,她那年乃是三界第一美女,美貌天下无双,而你这天生媚骨却比当年的九尾狐也有过之无不及。
    不过再怎么说,大禹也好,青丘狐仙也罢,那也是我的后辈,而你们叫我一声祖宗一点也不过分。那么,这次你们找我这位来前辈来有什么事吗?”
    “蚩猖,你杀了我师父,我要不是为了顾全大局,就算杀不了你,也要和你拼个死活!”李嘉豪说话了,他虽然之前说得很好,但真见到了蚩猖,还是控制不住那种愤恨的情绪,所以等蚩猖刚把话说完就指着对方破口而出。
    “哈哈哈,贪狼星你是武圣的徒弟对吧?和‘凤种’还是师兄妹,武圣本来是不用死的,但他不顾一切和我死拼......也罢,这样的人才配当‘武林盟主’。
    不过你刚才说想和我拼个死活?切,我要不是被关在这里,我当会出去和你们这群家伙再大战个三天三夜,到时候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
    但说真的,如果真有那一天,项骜,你要跟我站在一起,杀他个天翻地覆,然后一起平分这三界怎么样?
    到时候咱来一人管一半,可比你当‘人王’更厉害。”蚩猖说。
    我一听这话,心说这蚩猖真是个疯子,但可能也真是只有这种气场才能符合他作为“兵主”、“杀伐之神”的身份吧。
    “前辈,您与这几位之间的恩怨我无权发言,而在马达加斯加,您对我们有恩,我项骜恩怨分明,虽然不认同您的做法,但这份恩情,一定会铭记不忘的。”我说。
    我这算先说了些客气话,再挑明自己的立场,毕竟是来求他帮忙的,不能像李嘉豪那样言辞激烈,况且蚩猖也的确救过我们,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
    “不用说这些有的没的,只有能让我看的起的人才能得到我的邀请,项骜,不知道为什么,我就看你特别顺眼,可能是我从你身上看到了和我一样天不怕地不怕的气质吧。
    这也是我当年愿意救你的原因。”蚩猖说。
    我闻言心想你天不怕地不怕,差点把天庭都给掀了我知道,而我虽然也桀骜不驯,但可没你那么疯。
    “蚩猖,你少在这里卖弄口舌,你只会对你看得起的人发出邀请?那程诗诗、无尸、魔圣这些恶人你怎么说?你看得起他们?那只能说你的识人门槛也太低了点。”李嘉豪说。
    他说的这几个人,都是当初“天地大劫”时给蚩猖卖命的主要手下;而蚩猖听罢,就又是一阵冷笑,说:
    “那些杂碎?那不过是我扔块骨头招过来的一群走野狗而已,跟他们还谈什么邀请?我点名邀请过的人,就几个,而且全站在这里了,就是你,你还有你。”
    蚩猖手脚脑袋都都不了,所以他说这话的时候是用眼神代替原本应该用手指的动作,而他眼神所到之处,一共落在了三个人的身上,分别就是玄圣,尤琦,还有我。
    看完我们三个,他接着刚才的话茬,继续说:
    “玄圣,如果当初你愿意帮我,你现在怎么说也是三界第一大将军,凤种,我曾经说过,你要能跟我,我就让你做三界最尊贵的女人。
    项骜,那年的‘天地大劫’你没赶上,但我先给你预约一下,若我有机会,我一定会去找你,你要和我联手,我还是那句话,我和你平分三界!”
    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听说当年蚩猖还真就给尤琦表白过,他认为全天下什么女人都配不上他,只有这“凤首”可以,而讽刺的是,后来他的脑袋还是尤琦亲自用开了锋的“钧天剑”给砍下来的,更讽刺的是给“钧天剑”开锋的力量,则来自于尤琦记者老公的命格。
    “蚩猖,你这样的嗔念一日不除,你就一日别想从这里出去。”玄圣叹了一口气,随后用一种有些无奈的口气说。
    “行了,你就别念叨那些烦人经了。你们能让我找个机会说这么多话我也挺解闷儿的,说吧,你们找我来有什么事?”蚩猖说。
    那话说到这里了,我就得站出来了,所以我便凑到中间偏左的另一个石柱缝隙中间,露出脸来,说:
    “前辈,我们这边有几个很重要的人‘离开’了,听闻您参破了‘生死大道’,特此来请教一下,能不能让他们再‘回来’。”
    我这话说的很委婉,而他听完就笑了,说:
    “原来是找我让人起死回生的,不错,我是参破了‘生死大道’,这才让外面那帮家伙杀不了我。
    但生死自有天数,有些人身上扛着经天纬地之命,使命不完就命不该绝,这种死后的确是可以复活的,比如你身边的‘人后’,比如‘凤种’。
    可如果没有这种命,那死了就是死了,强行复活,恐怕只会给被复活的人引来引来无边的灾祸,直至他以比第一次死亡惨烈百倍千倍的方式再次死去,甚至还会魂飞魄散,不入轮回,因为逆天而为是要付出代价的。
    那么,你们知不知道你们想要复活的人,是不是这种命?”
    他这么一问,还真把我给问懵了,因为我不知道啊!但转念一想,好像这事又不用专门去算,因为云处易、小烊,他俩是九星之一,现在九星的使命还没完成,那当然还不到死的时候,这和他说的条件是完全吻合的,但巴立朗和向小傲就不好说了。
    尤其是巴立朗还属于在此之前已经差点死过一次的人。
    想完这些,我说:
    “那前辈,你能算出来我们想复活的人都有没有这种命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凭什么帮你?凭你长得帅?哼,我搞‘天地大劫’的时候可是比你帅,那时候是天上地下第一美男有没有?”蚩猖说。
    他这话说的我们几人都是不仅语塞,还有面面相觑,颜悦瑶更是在意识里对我说:
    “以前没听说蚩猖的嘴这么碎啊?”
    “你理解一下,他被关在这里这么长时间,想找个人说话时很正常的。”我在意识里对她说。
    “好吧。”颜悦瑶说。
    而他见我们都不说话,就用嘲笑的笑声发出一阵冷哼,然后说: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让我帮忙,连点诚意都没有,张张嘴就想让我出手?难道你们以为把我关在这里我就得对你们低三下四?要是真有这种想法,我只能说你们得看看眼睛去了。”
    在众人哑口之际,最后还是玄圣打破了这有点尴尬的僵局,他说:
    “蚩猖,九星下凡要完成的使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你要能参与其中,助其一臂之力,那可是一件天大的功德,落在你身上至少能让你早点脱困,这其中的道理你比我更懂才对。”
    蚩猖闻言,翻着眼皮看了看玄圣,然后说:
    “你这个老头跟谁说话都少不了蛊惑人心的那一套,这份功德的确很诱人,但我是个凶神,我要功德干什么?
    你是不是忘了,制造杀戮才是我的本性。
    没事就冻得哆哆嗦嗦的过来妄图感化我,是你这个老小子一辈子干过最愚蠢的事。”
    “当年你在马达加斯加救了九星,这本身就是一件大功德,你可知道,这和杀不死你是有直接关系的,虽然你参透了‘生死大道’而不死不灭,可要是没有那份功德在,你至少要比现在更惨的多。”玄圣说。
    “你少在这里唬我,我在外面唬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别人当你是前辈,你在我这里连玄孙都算不上。
    所以,收起你的官腔。”蚩猖说。
    而玄圣的心态早已至平至静,所以听了他的这些攻击性语言一点生气的反应都没有,而是说:
    “就算你不要功德,那就算这件事当给你解解闷儿,总是对你有好处的吧?”
    “你这么说倒是有几分道理,嗯——我今天看到项骜这小子心里高兴,可以帮你们,但有一个前提。”蚩猖说。
    我一听有门儿,就赶紧问:
    “前辈有什么要求?只要是我们能办到的,我们一定满足。”
    “你,要进来和我说话,如果扛不住这里的极寒,那就等于没有资格接受我的帮助。”蚩猖说。
    这个要求我真是没想到,让我进去说,那这里面的极寒尤琦刚说了,就是玄圣这“大成金仙”的道行都顶不了太久,我现在虽然是个四维半人,可也没达到那等境界,道行比玄圣要差半个维度,那么玄圣都撑不住的地方,我怎么能行?
    可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个风险我不承担谁承担?我是九星之首,也是“山海集团”的当家人,为了自己人,这是我最不能退缩的时候,所以我顿了一下后,便说:
    “好,前辈稍后,我这就进去。”
    这话说完,我身子还没动,身后就有人拉了我一下,我扭头一看,正是颜悦瑶,她说:
    “你要进去?这地方只有‘大罗金仙’才能顶得住,你现在的修为虽然很强了,但进去肯定不行,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
    我看着她,又扭头看了一眼蚩猖,蚩猖说:
    “哎呦呦,怎么还秀开恩爱了?人后心疼人王了?哈哈哈,有意思,实在舍不得你俩就一起进来。”
    我俩知道他这话是纯粹拿我俩寻开心,所以都没有回答,而再看过去时,他的眼神已经变成了“随你便”,我知道这事对他来说还真是“随便”,因为跟他本来就没半毛钱的关系。
    “悦瑶,为了救人,我必须去,咱们这些年来什么没经历过?以前难不倒我,这次也不会例外。”我说。
    看着我坚定的眼神,颜悦瑶知道劝我是劝不动的,她最了解我的为人,所以最终只是点了点头,并说:
    “那你千万小心,如果一旦出意外,我会进去救你,救不了你,就陪你一起承担一切。”
    “好——”我这个字刚说完,本来后面还想说句“你放心”的,但颜悦瑶勾住我的脖子,一垫脚,深深的吻住了我的嘴。
    一个维持了足足四五秒钟的深吻之后,她这才放开我,我向她笑了笑,表示“一定没问题”。
    而玄圣与尤琦,还有李嘉豪也在随后看向我,玄圣说:
    “这阵内的极寒凶险无比,我知道你一定要进去,那在进去前就拿出全力去应对吧,我相信你以‘人王’之躯,一定能行的。”
    “项先生,这说不定是你的一次机缘,虽然近在咫尺,但还是路上保重。”尤琦说。
    “老项,我要是你,进去给这货两个大耳雷子不可,但说到底,还是正事要紧,我就一句话,事能不能成先不说,你只要感觉不对了,就立马出来,千万别硬撑。
    颜美女说的对,一旦你有危险不能自己出来的话,我们都会进去救你的,总之你不能再有事了。”李嘉豪说。
    我望向三人,没有说话,只是很郑重的行了一个抱拳礼,而三人随后回礼,然后我就深吸了一股气,拿出了百倍的精神,虽然此时不能调动任何能力了,但也得做足了心理准备,而我也在这一口气吸到底之后,便义无反顾的顺着正面两根石柱的空隙钻了进去。
    当我的身体还处于石柱的中间时,没什么感觉,但等我开始进入石柱内侧的空间,也就是这个大阵内部时,那感觉立即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先是我身上挂的霜,迅速结冰,但结冰结的并不厚,薄薄的一层,我以为接下来会是冰层越来越厚,最后把我裹住,让我被冰封在其中时,事实却告诉我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因为当冰层冻结完成后,在一阵狂风吹拂下,这层冰立马就碎掉了。
    但碎掉的冰碴落在地上却不是白色或透明的,而是先后色的,因为里面沾着一层同样很薄的人皮!
    那是谁的人皮?当然是我的。
    这冰居然将我的一层皮给冻掉了!
    虽然很薄,看起来只有不到一毫米,可在这种能够压制“大罗金仙”的寒风吹拂之下,一阵不间断的剧痛传来,那种痛,简直不次于我和阿克谢对射时的感觉,甚至在某些方面还有过之无不及,可以说,疼痛等级中的最高级十级,在这里,根本就是小儿科,和被蚊子叮一口没什么区别。
    我此时心想,妈的掉层皮就掉层皮,哪怕掉上十层,我也顶得住,这里距离他这么近,我硬扛着走过去也够了。
    但我想的真是太简单了,对于这里能让“大成金仙”都畏惧的极寒,刚才只是小试牛刀而已。
    因为随后我就看见外界的寒风带着雪花在穿过石柱缝隙进入内部后,居然开始在这个圆形的大阵内飞速的转圈,然后转着转着,就从柔软的雪花,变成了坚硬而锋利的冰凌。
    这些冰凌随后如刀子一样划着弧线向我飞来。
    这一幕,让我想起了以前对付“骷髅会”的魔导师时他能用魔法制造出硬度超过钻石的兵力来攻击我,而我当时以“金顶纯阳功”中阶的功力就有信心正面抵挡,但这里的虽然看起来有点像,可实力上就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了,因为前者是“中阶”就能挡住的,后者却是“大成”都挡不住的!
    是的,这些如刀一样的冰凌在击中我后,就像普通人被刀子捅了一样,每一根冰凌都深深的刺入我的肉中,有的甚至将我击穿了,我这向前走了才第三步,身上就已经被冰凌扎满了。
    鲜血顺着伤口滴答滴答的往下落,将地面的积雪染红了。
    此时我只能低着头,拼命的护住自己的要害,看不让它们打到,同时我也突然明白为什么我进来遭到的第一种攻击是冻掉我的一层皮,因为这是在破坏我的身体强度!
    虽然我的肌肉强度也非常非常的高,什么防弹抗高温不怕腐蚀这都是手到勤来的事情,但再高也比不过常年在外的皮肤,所以那冻掉了我这层皮,等于是破坏了我在无法调动护盾的前提下,纯肉身防御力最高的部分,接着这些冰凌再攻击我,就能产生更大的伤害,虽说即便我的那层皮还在,肯定也顶不住它们的攻击,但至少不会被穿的这么深,更不会被击穿。
    看来,这个阵法不仅强大,还有很高的智能性,会根据进来目标的特点实施攻击,真他妈太狠了,怪不得是关押蚩猖的地方。
    外面,隔着风雪的声音,我仍然清楚的听到了颜悦瑶带着哭腔的呼喊,她让我站起来,她让我回来,她让我不要再向前了,她还想进来拉我,但被李嘉豪与尤琦拦住了。
    而我,自然不能就此屈服,自然不能就这么倒下,自然不能就这么回去。
    完不完成目标先不说,我这样做了岂不是让蚩猖看不起?
    我最恨别人看不起我,所以为了能救人,也为了自己的尊严,都不能这么做。

    (未完待续)
    (二百一十五)“超然”
    下定了干到底的决心,我双臂护住头,继续向前挪动,透过双臂的缝隙,看到对面的蚩猖正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我,好像是在说:
    “不行了吧?不行了就赶紧回去吧,哈哈哈。”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可那种嘲弄之意,跃然脸上。
    我心说你给我等着,我非过去不可!
    但考验不仅仅如此,在我浑身被冰凌扎的已经没地方可扎,整个人就快被打到就地散架的时候,突然所有的冰凌全部消失,我还没来及高兴,那些原本插在我身上的冰凌突然互相冻结,最终以不到两秒钟的时间就连成了一片,然后就要把我给冰封在了一个冰坨里,不过虽然不到两秒钟,但这只是连在一起的时间,实际要完全变成冰坨,那也还是有一个过程的,我深知现在要不冲过去一旦被彻底冻在里面那就彻底没有机会了,所以我此时就利用这个过程还有点时间,便几乎是使出全力,作出向前狂奔的动作,而当我的腿迈出去后就感觉“咔嚓”一下,身体接着往下一沉,低头再看,我的右腿,居然被冻掉了!
    它就那么戳在原地,还保持着我刚刚发力时而向前的动作。
    没了一条腿,我以后还怎么和阿克谢决斗?可我现在顾不上这么多了,用仅剩的一条左腿,继续向前猛跳,结果一发力之下,又是“咔嚓”一声,我这左腿也断了,而且断的比右腿还严重,直接断成了三段。
    而断掉的位置,都在我的大腿根附近,也就是说我现在的两条腿是齐齐的没了。
    没有了腿的我,身子落到地上,随后就用手往前爬,但随着发力太猛,我的右手也被在肩膀的位置冻断了。
    最终,我用最后仅剩的一只左手,趴在地上,向前拼命的伸过去,想要触碰到对面距离我还有咫尺之遥的蚩猖。
    可这点距离在这时候却好像比世上任何的间隔都远,我用力再用力,我一毫米一毫米的向前推进,可就在即将碰到的时候,我感觉我的身体实在是撑不住了,因为我听到了胸口到腹部传来一阵“咔嚓”之声,我知道我的身体也要碎裂了,再下一步可能就是脑袋,但那已经无所谓了,因为等身体彻底碎了,我也就死了,看不到脑袋的结果了。
    但即便这样,我还是奋力到了最后一刻,在左手的食指轻轻的擦到蚩猖的额头那一刹那,“哗啦”一阵声响,我仿佛感受到了,也看到了自己全身四分五裂的情景,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
    之后过去了不知道多久,我忽的感觉好像有人在我耳边说话,那声音忽远忽近,一会儿听起来像是在耳边,一会儿又像是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而说的是什么我也听不清,虽然我很努力的去听,却死活也听不明白,就像泡在水底听水面上的人说话一样。
    混混沌沌之中我好像恢复了一点视觉,周围白茫茫的一片,如同我听不清楚那些话一样,此时我也看不清楚周围的一切,此时我就在想,我这是不是死了?但阴间我去过,也不是这样啊?还是说阴间不要我,把我发送到什么我不知道的地方去了?
    想着,又过了好一阵,我的视觉突然清晰起来,眼前的一切猛的就变得清楚了,同时耳边的声音也同样清晰了,只听一个人在说:
    “不错,不枉我这么看得起你,你过关了。”
    这个声音...是蚩猖!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果然是他,他还是那个姿势跪在地上,而我则是用一个半跪半爬的动作戳在他的面前,这动作看起来还挺尴尬,不过尴尬不尴尬的现在不重要,我一下子回想起刚才自己先被冻掉一层皮,再被冰凌“万箭穿心”,然就被冻的四分五裂的一切,接着本能的去活动手脚,去看自己的身体,然后就惊奇的发现,我居然完好如初,什么问题都没有。
    当我再转头往外看的时候,发现玄圣、尤琦、李嘉豪、颜悦瑶四人都用一种震惊中带着无比喜悦的表情在盯着我。
    我知道他们肯定目睹了什么我自己没看到,却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我想问他们,却感觉好像这事问蚩猖更合适一些,因为他当时就在我的面前。
    “前辈,刚才发生什么了?”我说
    “没什么,就是你被冻成了八瓣儿,本来都以为你死了,结果你又把自己给‘拼’回去了。”蚩猖说。
    “什么?!我自己散架了然后又把自己拼回去了?这不太可能吧?”我说。
    “我这么大一神仙骗你干什么?我问问你,你现在是不是感觉这里的极寒已经没那么难受了?”蚩猖说。
    他这么一说,我这才发现,心说是啊,我刚进来的时候那个痛苦劲儿别提了,即便是在外面,也被冻了个够呛,而现在,虽然也挺冷,也感觉这寒风刮过身体就跟刀子似的,身上也还是挂着一层寒霜,并且能察觉到这里的寒气将我笼罩,但很难向内侵袭。
    总而言之就是相比之前,好的太多了,起码我可以比较游刃有余的抵抗,或者说这种寒冷与我而言,其蔓延的速度已经被大大减缓,就好比我之前是光着屁股站在冰天雪地里,而现在变成了穿上了衣服,虽然衣服有点薄还是冷,但却比光着屁股时强了很多。
    再看蚩猖,他看我发现了与之前的不同,就似笑非笑的说:
    “我说的没错吧?”
    “对没错,前辈,刚才我失去意识之后,在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说。
    “想知道吗?”蚩猖反问。
    “当然,请前辈赐教。”我说。
    “我就不告诉你,我现在要给你说的是复活的事情,说吧,你都想让谁复活?”蚩猖说。
    我一听心说嘿,你这个“大罗金仙”,别人想知道什么你就偏不说什么,不过要说复活的事情也对,这才是此次前来的目的,我自己的事一会儿再问也不迟。
    然后我话锋一转,准备说要复活的名单,但尚未开口,蚩猖就又开口了,他说:
    “右弼星,禄存星,还有你的坐骑万里烟云特,以及你的一个部下,还有一个应该是你的女婿,只是还不是正式的,目前你想算的就是他们吧?”
    这下着实让我吃惊不小,我心说他怎么知道的?还知道的这么清楚,尤其是向小傲是我还不正式的女婿这种细节他怎么都了解?
    还有老特的事情,这个我并没有算进这次想要复活的名单里,这当然不是我不想,而是老特毕竟不是人,把它放进来说我怕再引得这蚩猖不高兴,不过我在纠结了一番后还是决定说,因为就这么一次机会,他答不答应是他的事,话我得说到位了,不能留下遗憾。
    “你不用惊讶,境界到了,自然就会通晓天地之机,你站在我的面前,时间够长,哪怕是什么都不说,我也能知道你这会儿正在想的是什么,当然,只是正在想的,那些你记忆深处的东西我看不到。
    有一天你也会达到这个境界的,到时候你就明白其中是怎么回事了。”蚩猖说。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就说:
    “那前辈,他们还有救吗?”
    “我刚才算过了,他们都有使命尚未完成,所以都可以复活的可能。”蚩猖说。
    我听他这么说,当即大喜过望,他一看我这个表情,就补充了一句:
    “你先别急着高兴,我只是说有可能,但这里面还有不少事情得操作,如果一个不到位,他们还是得死,尤其是你的坐骑,你若真想让它再活过来,那它就要闯一闯‘生死劫’,闯过去了,它就会肉身飞升,成为神兽,如果闯不过去,只能是灰飞烟灭。”蚩猖说。
    “那前辈请讲,都有什么事需要操作?”我说。
    “右弼星与禄存星相对简单一点,你把他们的遗体摆好了,我教你一段‘回魂大醮’,你学会了对准他俩念,念完之后,他俩立即就能复活。
    但前提是,如果他们的肉身遭到了比较严重的损毁,那你就得想办法给他们修复好,如果修复不好,回魂之后再死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还有,这‘回魂大醮’晦涩且长,你必须一遍记住,因为我可没工夫没完没了的教你,而如果你记不住,或者记错了,在念的时候念出了岔子,那他们不仅复活不了,已经离体的三魂七魄还都得魂飞魄散,你即便找去阴间也找不到。
    你的属下和女婿,他俩更麻烦一点,不仅要念‘回魂大醮’,还得做法事,法事怎么做这个不是关键,关键的是你至少要找到八位道行够高的玄门中人一同为这场法事主持,并且占据巽、离、坤、兑、乾、坎、艮、震这八个方位,他们在这期间会承受极大的压力,毕竟让死人复活可是个和大道抢人的活计,轻松不了。
    而在这期间只要有其中一人顶不住压力,导致法事中断了,那要被复活的人下场还是魂飞魄散。
    你能找到的,且能堪当此任的,大阵外面站着一个,尤家的那个道士也算一个,其余的你自己找去吧。
    但有一点我还得给你再强调一遍:如果是他们为了自己命中注定的使命而死,那‘回魂大醮’也没办法。
    最后是你的那匹特,它的情况比较特殊,因为它是灵兽而不是人,所以上面这些办法,对人管用对它就无效。
    你要去找一个极热之地,将其遗体投于其中,如果它能浴火重生,那就成了,如果不能,就烧的毛都不剩,记住我的话,是‘极热之地’,就是那种这里有多冷,那地方就有多热的地方,明白了吗?”蚩猖说。
    我认认真真的听着,听完之后,说:
    “多谢前辈指教,那您请讲那‘回魂大醮’吧,我一定全力以赴记住。”
    “那你给我听好了。”蚩猖说。
    话音落下,他就用一种类似自言自语的吟唱的语气,还带着几分类似山歌的调子说了起来,虽然他刚才说这里面的内容“晦涩且长”,我已经做好了这是一段很难理解并且特别长的内容,可真听起来发现我这准备做的还是不够。
    因为它长的确是长,但还在我的接受范围之内,真正难的是它里面的内容比绕口令还难,这让我非常抓狂,比如有大量闻所未闻的生僻字不说,整句话经常是单拿出哪个字那都认识,但要连起来,就完全不明所以了,而理解不了一句话只是通过读音去死记硬背的话,这将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上初中时那背文言文课文的苦X经历竟然浮现在眼前。
    总而言之吧,背着个东西的难度,我感觉简直比背下来一本字典还要大。
    不过再难,我也得做,就像闯这个大阵一样。
    长话短说,在蚩猖的一番吟唱外加叙述之下,我差不多记住了,我的记忆里算不上特别超群的那种,但在练功之后得到的后天发育是我敢于挑战此事的底气。
    当蚩猖将“回魂大醮”的最后一个音节脱口之后,他问:
    “都记住了吗?”
    “嗯,差不多。”我说。
    “不能是差不多,得是一点都不差!差一点那你想救的就全死了!
    算了算了,我和你急个什么,那是你要救的,关我屁事。”蚩猖说。
    “多谢前辈。”我说,而且因为他帮的这个忙非常大,我行礼也行的是大礼。
    “别玩这些虚的,我都在这儿跪这么久了给谁说理去?呃对了,你刚才不是问我你失去意识之后你身上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吗?
    我现在就告诉你,你附耳过来。”蚩猖说。
    我见他这么说了,就把耳朵凑了过去,只听他说:
    “刚才你在进来时被冻裂后其实是已经死了,但死的只是你的肉身,你的意识,却在利用存在于你体内的功力,承载的所有能量,顶住这里的一切压制,将你的肉身重新拼了回去,让你‘死中得活’,而这一切,也让你的境界更上一层楼。
    这‘金顶纯阳功’练到‘大成’之后还有上升的空间,只是这个空间不是谁都能触及到的,因为原有的架构已经发展到了极限,再高也就只能是这样了,若想冲破那最后的玄关,则是‘不破不立’,既让肉身消亡后重新活过,放有可能打破原有的架构,冲上那个新境界。
    而你的肉身破碎,这就是‘破’,然后意识主导能量完成的修复,这就是‘立’,走完这一步,你的整个架构就已经再一次脱胎换骨了,所以你就走到了那个更高的上升空间。
    给你说了这么多,你知道这一层境界叫什么吗?”
    “晚辈不知,请前辈赐教。”我说。
    我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静,但其实心里已经狂跳不已了,为什么?因为当初曲圣师尊过来将自己苦练千年的“金顶纯阳功”得来的毕生功力都传给我,让我突破到“大成”后就曾说过,他已经看到了比“大成”还要高的境界,可自己却怎么也达不到了,所以他期望我能达到,以此来完成他的这个遗憾。
    但如何突破,我完全没有头绪,因为秘籍中记载的内容到“大成”就到头儿了,怎么再去练出比“大成”更高的境界?没有任何方向可言。
    后来我想“大成”可能已经够用了,能对付的了阿克谢,那其他敌人就都不在话下,但是经过这次的交手,我发现和他打个半斤八两肯定是没问题,但我无法压倒他,这种持久的对战最终结果就非常考验运气,说不定外界一丁点变动就能影响最终结局,我要手拿把攥的击败他,就不能只满足于打个半斤八两,而是要压倒他,起码比他有较大优势才行。
    所以这个能比“大成”还高的“金顶纯阳功”境界的现实需求就变得强烈起来了,只是我万万不敢想,我居然能这么快的,在这种机缘巧合之下完成突破。
    话再说回来,我这些复杂的心理活动都没有表现在脸上,而蚩猖见我不知道,便接着说:
    “这叫‘超然’之境,既‘金顶纯阳功’的第四种境界,你是这门神功自诞生以来,能达到此境界的前无古人第一人,这可是连它的创始人都未曾达到的高度。
    我之前问你是不是感觉你在这里待着没这么难受了?原因就是你的功力更强了,你现在和外面那个人五人六的家伙已经大差不差,他要进来也是这个情况。”蚩猖说。
    他说的那个“人五人六”的指的自然是玄圣,而玄圣可是初级的五维人,是“大成金仙”,难道我现在也是了?
    没成想,我这个想法被蚩猖一眼看穿,他说:
    “不用怀疑,你想的问题,答案是肯定的。”
    “那我——”我想说我现在比“大成”时的提高大约能有多少,结果刚说出这两个字就被蚩猖打断了,他说:
    “你现在的修为,可以捶爆任何一个你以前的对手,当然,这个人如果以后也有了大提高那就不好说了,不过你是当代‘人王’,大道站在你这边,你会赢的。
    还有,这里,这座大阵,对你的压制都太强了,等你出去了,你可以随便试一试,看看‘超然’境界下的‘金顶纯阳功’是何等成色。”
    他虽然没提名字,但给我的感觉就好像他对我和阿克谢战个半斤八两谁也打不倒谁也一清二楚一样。
    我这里找到了复活关键人物的方法,更突破了“金顶纯阳功”那个从未有人实现过的境界,所以心里那种欣喜激动之情自是不用说,特别是后者,完全是意外收获,借着这股劲儿,我就提了一个很过分的要求:
    “前辈,我在外面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我请您赐教想要复活的人也都是在那一战中阵亡的,不过当时阵亡的人自然不止他们几个人,还有千万万万的其他战士,您看看有没有什么能让他们集体复活的办法?”
    其实,这话我说出去之后就后悔了,因为这个要求怎么想怎么过分,只是我一激动,就给说出来了,而蚩猖的反应也果然不出所料,只见他一瞪眼,说:
    “你小子把我当慈善家了?啊?!还复活那么些人?之前我给你说的话你忘了?只有大道中命不该绝的人才能有机会复活,每个人都要这样,那还死不死人了?
    我给你说,要不是我现在被锁住了,非给你两脚不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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