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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狂澜》——探险、夺宝、激战,看一个小人物终成一代枭雄的热血传奇[第205页] |
作者:有骨难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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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四)特殊的情报战(一) “好!这才是猛将应该有的精气神,那这一战必须算你一个!”我说。 它来了,就解决了人手不够的问题这当然不是因为一个鲨将军能以一当千,它在水下虽然厉害,但也没厉害到能超过陈老大这个“四海龙子”,还有那条白龙的程度。 但是,最关键的是它不是一个妖,而是由它训练出了一大批擅长两栖作战的妖兵,这些妖兵在陆战时也有相当的战斗力,与熊将军手下那批专精陆战的妖兵相比虽然不如,不过也够用,而要是下了水,那就是海阔凭鱼跃了,本事使出来只要运用得当,就足以让任何水下的对手胆寒。 而这样的水战妖兵,在鲨将军的麾下一共练出来5万左右,用在这次行动中自然是完全够用了。 当然,这5万水战妖兵不可能全都上,我在随后与它的讨论中,告诉它: “你那边擅长水战的妖兵,要优中选优,万里挑一,给我跳出来1000个最能打的来,然后由这位陈老大、李盟主,还有斗王,以及你带领,明白了吗?” “明白!”鲨将军说。 “那好,现在事不宜迟,你赶紧回去准备,开始调人,记住,一定要最精锐,最能打的!”我说。 “末将领令!”鲨将军说。 我随后一摆手,鲨将军便转身离开,而熊将军则对它: “没想到你这下还挺管用,下次我也这么请战,看着别人打仗自己在后面蹲着真是难受......” 随着它的声音渐行渐远一直到出了门这才听不见了,而我心里则很高兴,因为这样“闻战则喜”的队伍,不打仗就手痒痒的队伍,才是战斗力最旺盛的。 话再说回来,队伍的事情确定了,那接下来就得制定一个周密的作战计划了,可是这刚起了个头,又发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我们没有情报。 关于这事,徐布说: “项兄,诸位,现在‘暗黑殿’在这里的保密工作做的极其严密,我们根本没有机会得知里面的事情,特种作战能够成功的最基本依托就是准确而及时的情报,要没有这个,那纵是有再精锐的战士,也无法完成任务,除非能硬杀进去,但我们若能做到这一点,也就不会在这里讨论这些了。” “这段时间的情报工作主要都由徐部长负责,我跟进的不多,但我也了解了一下情况,我们不仅得不到里面的消息,而且还有几十位优秀的特工在试图获取情报中被敌方的谍报机关发现,并抓住处死了,我们现在确定了队伍,但还需要一个准备时间,那正好用这个时间好好考虑一下应该怎样获取情报。”颜悦瑶说。 而自从此战开打以来,颜悦瑶的确都在以“参执总长”的身份配合我进行军事决策,情报方面的事情她就过问的比较少,主要是徐布来负责,而现在两人的消息放在一起一对,就体现出了这些隐蔽战线上的斗争,虽然规模远不能与正面战场相提并论,可说起残酷性来,一点也不差。 但如何在这支渗透力量准备完成之前将情报收集完毕,是一个非常大的难题,别的难题可能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的难,而这个属于做起来很难说起来也很难,因为都无处下嘴,不知道从哪里讨论。 至此,原本刚刚有些起色的计划讨论,又陷入了僵局。 周洲与上官云燕都在现场,本来战场上打个昏天暗地这种事情以她俩的特长都是插不上嘴的,现在说到情报问题,连颜悦瑶与徐布都有些无奈之下,她俩应该更没办法才对,可这次却不是这样,周洲先站出来,说: “颜总长,阿布,这份名单应该没问题吧?” 她说着,就从自己的“柔性平板终端”上调出一张图片来,并找了一块无关紧要的分屏投屏上去,众人抬眼去看,这是一张有关于“暗黑殿”在“蚌洋崖”的中高层核心名单。 从掌握此地全军的最高将领到下面负责各个要害部门的主要军政官员,一一在列。 弄到这张名单并不是什么难事,而且在开战之前就已经搞到手了,毕竟这种事情对“暗黑殿”来说也是公开的,就像我和阿克谢都彼此知道对方是各自组织的第一元首一样。 而根据这张名单,徐布曾经还想组织一次有针对性的暗杀活动,但深谙此道的“暗黑殿”可没给我们这个机会,它们早就将关键人员都保护了个严严实实,现在这些人都在“日月岛”的城市下面在重重保护之下藏着并发挥作用呢,想暗杀他们,可谓是难于登天,如果能暗杀他们的话,那搞到其内部重要目标分布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但问题是,不能。 话再说回来,周洲投屏名单后颜悦瑶与徐布看了看,随后颜悦瑶说: “名单是没问题,怎么?妹妹有从他们身上寻求突破口的办法?” “也谈不上办法,但可以试一试,总比没得选强。”周洲说。 “哦?那妹妹说说看,要怎么试。”颜悦瑶说。 “这张名单里,有我一个旧相识,就是这个人,他叫蔡隋,当然,这只是他的中文名,他有六国血统,华人血统只占很小的一部分,其余分别是英、德、意、西、日,反正比较乱,他在其余五种血统上也各有一个符合当地特色的名字,那为了方便,我就叫他的中文名吧。 这个蔡隋,最初是‘复兴社’的一名技术高层,主要负责军工产业的具体布局,相当于装备部的一把手,权力很大,掌握的军事机密也很多,特别是关于武器方面的;后来‘复兴社’垮台之后,他就作为俘虏去了‘暗黑殿’,再后来因为熟悉‘复兴社’的军工体系,所以就被‘暗黑殿’吸纳进来,破格录用,现在看来,他的确是受到重用了,居然被调到了‘蚌洋崖’这么重要的地方任职,根据他的专业,肯定负责的还是武器装备方面的事情,我想如果能联系上他,一定可以获得我们需要摧毁的重要目标的分布与坐标信息。”周洲说。 “旧相识,那且不说如何联系上,就说妹妹有把握能让这个旧相识凭着以前的感情把这么重要的事情说出来吗?”颜悦瑶说。 “我有一半的把握,因为我不仅是他的旧相识,更是他的救命恩人。 那时候我还是‘复兴社’的高级间谍,他因为是要害部门的负责人,所以被人盯上了,因为他手脚不是很干净,利用职权克扣过不少军费,这事被有心人抓住证据后就想以此来威胁他,让他替这人办事,要拉他下水,而威胁他的人,是一个潜伏在‘复兴社’内部的‘暗黑殿’间谍。 他走投无路之际,我买通了那名‘暗黑殿’间谍,让他放弃了这次要挟。 而我当时是通过一次偶然听到的对话知道的这件事,我全程做了录音,并告诉他,如果不接受我的这笔钱就此罢手,我就把他是间谍的事情说出去,他利弊权衡之下,这才同意了。 我后来并没有告发这个人,因为我恨‘复兴社’,而我选择帮主蔡隋,则是因为我在刚刚进入‘复兴社’的时候,被人欺负过一次,是他替我说话,帮我解围,我欠他一次人情,便用后来的帮忙还清了。 再后来,我和他一直有联系,直到我回到‘山海集团’之前。”周洲说。 这里说的“直到我回到‘山海集团’之前”,意思我估计说的是在她那次被掳走并逃离莱恩瑟的控制,和“复兴社”彻底断掉关系之前,和这个叫蔡隋的一直都有联系,而回来之后,这联系就被她彻底切断了,这事我不想深究,因为我想选择相信周洲。 听着她娓娓道来这些事情,颜悦瑶看了我一眼,那是在询问我的意思,而我则说: “那现在再联系还能联系上吗?” “应该可以,他的联系方式多年不换,而且是一个保密号码,比较安全,这个号码是他在‘复兴社’时期利用那边的技术开通的私人号码,不是公共资源,他一直自费维持这个号码的运行,然后用它来联系一些不想让第三方知道的联系人,而我和他就用这个号通过话。”周洲说。 我闻言点了点头,正要说“那可以试一试”但还没说出口这会儿,上官云燕也上前一步,并指着名单中的另一人,说: “这个人我也认识,说不定也能帮上点忙。” 我歪头看了一眼,看到了这份名单中唯一一名女性,这个女人级别没有蔡隋高,负责的是后勤补给的分发,相当于后勤部下辖的小部门部长这么个级别,属于“蚌洋崖”体系中的中层水平。 “上官,这位又和你是什么关系?”颜悦瑶说。 “姐姐容禀,这姑娘名叫‘夏荷蓉’,是我以前的一个姐妹,但...因为一些硬件问题的原因,没干多久就被下放了,然后她钱花了一笔钱打通关节,在‘暗黑殿’里给自己谋了一个仓库库管的职务,这些年也是通过能力出众,干到了这一步。”上官云燕说。 这话说的属实是委婉,上官云燕说她是自己的“姐妹”,那当然不是有亲属关系的姐妹,而是风尘女子和“同事”之间的互称,而说她的“硬件”问题没干多久就下放了,这就是在说她姿色不够,干不下去了,估计她在“暗黑殿”培养的这类女人中级别很低,所以也接不到什么任务,最后也不能浪费了,只能让她转行,然后就做了仓管再到现在的后勤主管。 而我也因此仔细端详了一下她的照片,这话怎么说呢,凡是能叫“暗黑殿”给捉来干这个的,肯定不会丑了,并且不仅不丑,还一定都是美女,只是这美女得看放在什么地方,如果是走在大街上,那精心打扮一番,也绝对是能引得大部分男人有所兴趣的类型,可放进争奇斗艳的“暗黑殿”女郎体系之中,就太不够看了,有种把三五十万的中档车一下开进了全部是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的豪车堆里,一下子就相形见绌的感觉。 别说是和上官云燕比,就是“青丝坊”里蓉妈妈叫来的那群美女里,也大部分都比她强。 在这种强手如林的环境里,不管是给她分配任务,还是她自己出去拉任务,都肯定没什么“好饭”,前者分的都是最不重要的目标,后者也只能拉到别人已经选择完的“残羹冷炙”,所以她在那里的地位一定很低,也没什么存在感。 但是,在我看来,这恰恰也让她因祸得福,试问哪个良家妇女愿意干这种活计?她因为能力垫底最后被迫转行,真真的就是“凭脸”跳出火坑了,像上官云燕这样的顶级花魁,要不是赶上特殊时期,又里应外合并花了大价钱之下,也根本出不来。 而上官云燕属于被人赎出来的,这个夏荷蓉则是被扔出来的,最厉害的是颜悦瑶,在跳进火坑之前就自己杀出来了,不是我爱屋及乌,是我当年第一次知道她的这番经历后就心生敬意。 言归正传,听完上官云燕的叙述,徐布问: “上官部长,你有什么能让她帮你的理由吗?只是当年共过事的话,恐怕不行,而且这种回忆也更多的是一种伤痛,不提还好,提起来怕是容易起反作用。” “徐部长,这个不必担心,我刚才说她被调离后花了一笔钱当了仓库管理,这个钱,你知道是谁出的吗?”上官云燕说。 “听意思这钱是上官部长给的?”徐布说。 “正是,她没有任务,连私活都接不到几个,这倒不是说她差到了那种程度,而是她能接触到的圈子档位都太高,那里没人看得上她,所以被调离后也没攒下什么钱,‘暗黑殿’可不是个养闲人的地方,在调离到当仓库管理员之前,中间这段时间她被下放到了东南亚一家受‘暗黑殿’下属组织控制的妓院,在哪里她只能当一名廉价妓女,去服侍一些最粗糙,最恶心的‘客户’,然后将自己用肉体赚来的辛苦钱经过层层盘剥的上缴,能到自己手里的,最多不会超过5%。 日复一日,直到再没有利用价值的那一天,就会有专人来处理了她。 像这样的姐妹,在‘暗黑殿’里还有很多很多,所以你知道为什么被抓住之后所有人都要拼了命的往上争而不是反抗吗?因为反抗不了,还会被扔下去,被那些肮脏的出生蹂躏,能留在上层,起码也会天天见识人性的卑劣,可给那些人模狗样的家伙服务,总好过被当成臭肉给野狗打牙祭。 而她被扔下去大约不到一个月,差点死在一次同时接待三个男人的单子上,等我联系到她的时候,她已经遍体鳞伤的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了,然后我就给了她那笔钱,让她脱离苦海。 我认为这份恩情,至少足够她见我一面,给我说点我想知道的东西了。”上官云燕说。 我在一旁听着,心说我他妈还是太“单纯”了,在这之前竟然单纯的认为被下放是不干这一行干别的去了;我以为对于女人来讲,干什么总也比干这个强,没想到“暗黑殿”就是“暗黑殿”,做事之没人性的嘴脸简直令人咋舌,不过也不怪,要不然怎么能对得起“暗黑”这两个字? 而现在明白了,原来这“下放”是还干这个,只是没有了接触高档圈子的机会,被扔到了下面去当比站街女也好不了多少的类型,上官云燕说的那些“肮脏的畜生”,无疑说得就是和廉价妓女对应的廉价嫖客,这类人里什么垃圾、人渣都有,再碰上几个有暴力倾向或者是变态甚至是有传染病的,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而给高端圈子里的富豪、公子哥服务,这当然比前者要好太多,起码这群人虽然也不啥好东西,但最起码外表的那些层皮还是装的彬彬有礼的,另外他们身上的油水也不是下面能比的,在下面干一年恐怕比不了在上面的一单,而且“工作强度”也小的太多,毕竟这类“高端客户”的数量本身就不多,安全性也不在一个层次上。 上官云燕这样的花魁自然是没的说,即便有容颜老去的那一天,也会凭着自己这么多年攒下的人脉、资本从容身退,不会被当成垃圾一样给扔掉,比她稍差一下的中高层,则也差不多,只是选择性没有她这么多,资本没她雄厚,可选的选项也没有她这么优质。 那再往下就比较危险了,属于人老珠黄失去价值之后就有被处理的几率,但如果能在这期间也攒下钱,并用对地方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逃脱这种境遇,只是这可能要付出的是自己多少年来的家底,而且一旦用错了地方,还会功亏于溃,外加攒钱的这个过程,也一定是非常辛苦的。 如果继续往下,这就不是危险而是惨了,比如这个夏荷蓉,她被扔下去的地方,属于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所在,在那里面只有被蹂躏到没有价值最终被处理,若是没有外力帮助,一点点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而且这个从被扔下去再到失去价值被处理中间这个过程会很短,短则三年,长则五年,人也就被糟蹋坏了。 不过让我有些奇怪的是,这夏荷蓉虽然不是什么让人一眼忘不掉的大美女,更谈不上绝色,但也不至于差到这种程度,转念一想,我估计她肯定是在受训或者是什么时候得罪人了,这是挨整了才落了个这种结果。 (未完待续) |
(一百五十五)特殊的情报战(二) 果然,我的这个推测随后就得到了验证,首先是徐布接上官云燕的话说: “哦?那这么说的话上官部长对她算是有救命之恩了,这份恩情的确很重,但也得看受恩者是不是个知恩图报之人。” 而上官云燕则说: “徐部长有所不知,这夏荷蓉会被下放到哪里,硬件不够是原因之一,但不是导致她被‘一撸到底’的根本原因,以她的条件,虽然会被降级,但不至于被降这么多,而她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帮人说话,顶撞了当时管理我们的那个主管,那个人渣心狠手辣,之后就打了她的小报告,让她被扔到了最底层。 而她帮说话的那个人,就是我。 当年那个主管见我风头无二,想占我便宜,我不从,他就用给我安排变态客户为要挟,我还是不从,他就想拿我来立威,在所有人面前,宣布每个人的客户名单时将最让人闻风丧胆的一些变态都安排到了我这里,我一个星期内要接整整40单。 然后夏荷蓉站出来为我说话,她痛斥了主管平日里鱼肉我们的暴行,还和主管起了肢体冲突,被主管一耳光打的左耳失聪,恰巧当时有上层下来检查,这才让我们暂时逃过一劫。 但之后夏荷蓉就被扔了下去,而我,运气好,跟着检查组来的人里有颜姐姐,我趁机给她塞了一张纸条,她知道了这事,帮了我一把,这才让那个主管闭嘴了。” 我听着心说啥?这里面还有颜悦瑶的事儿?想着就看向了颜悦瑶,而此时听得入神的几人也都把目光投向了她,她则说: “都是陈年旧事了,上官何必提它。况且咱们一起受训的时候,那个主管在对你之前也打过我的主意。 当年你给我塞纸条的时候,我刚当上‘十三煞’,还和何娑莉是同僚,因为到了这个级别要跟着上层把我们日后要接触的部门都走一遍,混个脸熟,所以就到了你那边,恰巧碰上了,自然没有不管之理。” “这个我知道,姐姐杀掉的那个客户是变态中的变态,我记得叫华拂士,你杀掉他之后那人渣以为你必死无疑,但你闯过了阿克谢安排的三关,得以转职做了杀手,所以他就没了办法。 那时候提及此事,我们所有人都为姐姐的作为拍手称快。 后来姐姐能力出众,在闯关之后不多久便已经是领兵带队之人,手握兵权,武功卓绝。我们在他面前任人宰割,但他在姐姐面前,大声说话都不敢。”上官云燕说。 “对,那个客户是叫华拂士,我现在还记得这家伙被我一拳打下床死掉的样子。 而他吃过我的亏,我当时也的确已经有了一定的调兵实权,真冲突起来自然不是他这个拉皮条的能比的。”颜悦瑶说。 所谓“主管”,和那“青丝坊”里的蓉妈妈一样,就是老鸨,而老鸨一般是中年女性居多,不过用男性的也不是没有,但男性干这一行的,基本上不是淫棍就是凶残之徒,前者把手底下的这群风尘女子当成自己的“后花园”,后者是没有凶残的一面无法立威,镇不住她们就管不了人,而上官云燕说的这个,显然是两者都占了,他想利用职务之便占便宜,结果碰上颜悦瑶这种女中枭雄了,先被收拾了一顿,之后再想欺负上官云燕又被颜悦瑶给压住了,这也算他活该。 后来我问过颜悦瑶,为什么从来没听她提过这事,她笑着说: “又不是什么大事,没事提它做什么?” “以前上官想撬你的墙角,你这么讨厌的,我还以为你得拿这事出来怼她,毕竟你这算对她有恩。”我说。 “你和周董救了她弟弟,她之前因为这事给周董面子不缠着你了吗?没有吧?那怎么又会因为我当年帮过她而主动退让?不过我也理解,情场如战场,以她的性格,当然不可能为了这些有所顾忌,不过她爱你,我更爱你,她有她的性格,我也有我的性格,论能力,我想压着她,还是没问题的。 所以这点小事她自己主动提就罢了,我要主动提,岂不显得我斤斤计较了?”颜悦瑶说。 我闻言点头,说: “的确,你不提,更显得你有风度。” 话再说回现在,上官云燕说: “所以论起来,姐姐也是她的恩人,这个我给她说过不止一次,她一直想感谢姐姐,只是位卑言轻,和位高权重的姐姐一直搭不上话。” “当年哪里来的位高权重,不过是在在地狱中挣扎而以。至于感谢,自是不必,不过是顺手而为的事情而已,不值一提。”颜悦瑶说。 “颜姐姐眼里的小事,在我这里就是顶天大的事了。那项王,我与周姐姐一起试试能不能来联系到各自的熟人,促成此事,您看可以吗?”上官云燕先对颜悦瑶说后对我说。 “周洲有专用号码,那你怎么联系夏荷蓉呢?”我们。 “项王,我也有她的联系方式,而且是私人的,仅仅是作为朋友之间而用,现在用上,岂不正好?”上官云燕说。 “那保密问题靠得住吗?”我说。 “我在加入‘山海集团’之后还与她有过几次通话,如果靠不住的话,她也就活不到现在了。”上官云燕说。 “嗯——那好,周洲,上官,你们俩先各自尝试一下联系自己的线人,如果能传回我们需要的情报,可以以我的名义向他们保证,只要‘蚌洋崖’城破之后,他们不管是想要钱告老还乡,还是想加入‘山海集团’共图大业,我都可以满足,钱,不是问题,职务,也不是问题,只要能把这事办好。”我说。 这当然不是我瞎许诺,而是钱这个我本来就给得起,说句不谦虚的话,他俩就是一人要上一百亿,我说给也就给了,而且如果他俩提供的情报真如上述这么重要的话,花个200亿还真就是“物超所值”,因为在这里拖下去,继续死磕到底,那花费的军费可就远远不止这个数了。 至于职务,以他俩的能力,太高了不说,但安排到中层不成问题,我想也完全可以满足他们的期待。 “好的,那我这就去联系。”周洲说。 “遵命。”上官云燕说。 她俩随后出去怎么各自联系去了这自不用说,而我则心想上官云燕也真是洒脱,对于自己曾是风尘中人这事一点也不避讳,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起来以前那些往事,毫无遮遮掩掩,就像在讲别人的故事一样,也罢,要没有这种性格,她怕是也走不到今天。 她俩走后,这边继续细化特种作战的具体计划,不过这些是“特种作战司令部”的事情,我就不参与了,我只在重要抉择上拍板,没有特殊必要不会在具体操作上下命令。 长话短说,周洲与上官云燕离开大概3小时后,两人一前一后就都回来了,看她俩的表情,有点“喜忧参半”的意思,。 我就问: “怎么样?” “我与上官已经通过气了,我俩的情况总结起来差不多,有一个好消息,也有一个坏消息。” “那就挨个说吧。”我说。 “好消息是该联系上的人都联系上了,而且也都愿意帮我们这个忙,但是,具体的产业分布、守军布防的信息,他们传输不出来,里面的信息管控非常严格,这次通话本身的风险也很大。”周洲说。 “所以坏消息我猜是要派人进去拿对吧?”我说。 “对,而且最好是我俩亲自走一趟。”周洲说。 “为什么还要你们亲自去?”我说。 “因为别人他俩信不过。”周洲说。 “这肯定不行,你想想看,这事这样说难道不是很可疑吗?把你们俩引过去,然后不管是抓住还是击毙,对我们的损失得有多大?我不反对在关键时刻深入虎穴,但一定是有意义的行为,不能做无谓的冒险。 这两个人是不是串通好了并受人指使,你们能确定吗?如果不能,这个风险决不能冒。”我说。 “他们为什么不能发经纬度呢?发了之后传过来,知道是在什么地方去破坏了不就行了?就算有重兵把守,等小队进去了再和他们取得联系也没问题吧?” 说话的这人竟然是小胖子,而我之所以用“竟然”这个词来形容,是因为他极少主动说过与种植无关的话题,更没有说过一句与作战有关的话题,现在突然来这么一句,让众人都感觉很惊异,我看着他,说: “小胖,怎么对作战计划有兴趣了?” “我听你们说了这么多,如果不插两句嘴,会不会显得我很呆?”小胖子说。 他此言一出,所有听到的人先是愣了几秒钟,随后就发出一阵忍俊不禁,连表情最严肃的徐布都嘴角翘了翘。 “我说小金蟾,就目标而言,你这话显得有些适得其反啊。”李嘉豪说。 “怎么了?我刚才说的有什么不对吗?”小胖子说。 “如果这是在地面上,那当然没什么不对,但这是在地下,那就不一样了,你想想,你在上万米深的地下空间,上面还有海水,怎么确定经纬度?即便以垂直向上的地面位置为参照坐标,那也不成,因为我们在地面上时有覆盖全球的测绘数据的,可在这里我们没有,这个参照就没有意义了,推算出了经纬度也没用,除非‘暗黑殿’愿意把这里的测绘数据全套发给我们,如果它们愿意这样的话,我想还不如直接去问产区位置在哪儿来的直接。”李嘉豪说。 小胖子听了他的解释,似懂非懂的挠了挠头,然后说: “好像明白了,但好像又没明白,算了,你说得多,算你讲的有道理。” 他这话又引起一阵笑声,待笑声停止,周洲继续说: “他俩有没有串通我不知道,但我认为这是值得尝试的,如果不做,那连破局的机会都没有,而且我俩去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保障,里面有潜伏没有暴露的我方特工,到时候还可以让任务小队作为接应,况且我俩本身也没那么好对付。”周洲说。 “我知道你俩没这么好对付,但那是敌人的大本营,就是我、大个子、老李去了也得玩命,你们去了真动起手来能占到什么便宜?里面有没有高手这也不知道,万一碰上一个甚至几个特别能打的怎么办?即便没有,千军万马围上来,你俩能对付几个? 还有,他俩为什么说不信任别人非要见你们本人?理由是什么?这种行为的本身就不得不让人怀疑。”我说。 “我俩的确敌不过千军万马,但这是秘密潜入,我俩也不至于一定会暴露吧?而他俩信不过别人,是因为现在我们的特工在其内部活动频繁,那边一直疑神疑鬼的,看谁都像间谍,因此大规模的排查一直就没停过,其中一些‘暗黑殿’的谍报人员为了能抓住特工,采用了‘钓鱼执法’,现在其内部人人自危,生怕被一些故意放出信息的谍报人员抓住,所以必须见到我们本人,其余人一概不能相信。 而一旦被抓住,下场将是极惨的。”周洲说。 “好吧,这个理由我先放一边,那见面地点在哪里?别告诉我要去‘日月岛’这种他们的腹地。”我说。 “是的,就是去他们的腹地,要不然还是哪儿?难道是这里吗?他们要能出的来就不至于这么麻烦了。”周洲说。 “那他们还说个屁!他们说里面的‘暗黑殿’谍报人员在‘钓鱼执法’,这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但我看他们想钓你们是真的! 反正让你们深入敌后去干这事,我坚决不同意。”我说。 “让他们带上资料,然后交代好位置,让任务小队先去接应,直接把他们救出来,这样资料到手,他们也比等到我们彻底攻破‘蚌洋崖’来的更安全,两全其美,如此可行?”颜悦瑶说。 “这个方案我也想过,也给他们提过,但是很难,因为这些资料他们如果携带在身上,根本无法抵达任何可以接受的接应地点,因为现在那边任何人只要里欧开自己的办公和居住区,就必须要接受最严格的检查,一些敏感单位甚至是全封闭的,不能离开特定区域。”周洲说。 “这么严格的话,妹妹,你和上官即便去了,又有多少把握能见到他们俩?要如何突破这层层封锁?”颜悦瑶说。 “我想用我的功夫,说不定可以。”周洲说。 “功夫?妹妹你想单枪匹马的杀进去?不对,还有上官部长,但不是我说,刚才项王也提过了,就算是我们的核心主力去,也得小心万分才行,要换成你们两个人的话,别说完成任务,就是能不能活着都是个问题。”颜悦瑶说。 “不,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用的是功夫,但并不是强攻硬打的功夫,而是可以影响人的功夫,其实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功夫了,因为它在使用效果上更像是一种特异功能,只不过支撑它发挥作用的是内力。”周洲说。 “哦?妹妹还有这种能力?能具体说说吗?要如何运用才能助你们突破封锁?”颜悦瑶说。 “我最近练功时发现,我用它来影响情绪的能力有了大突破,尤其是对旁人的影响,我自创‘悲天悯人’以来,靠的就是对情绪的运用,而这次突破有多大,如果姐姐想看的话,可以找几个战俘来,我给诸位演示一下。”周洲说。 “好,那我今天也开开眼。”颜悦瑶说。 而战俘在这一战中可是“稀罕物”,因为双方随着战争的进行而打的越来越惨烈,经过前面的“砚池口”和“无峰山”战役,到了“蚌洋崖”时双方就已经是不死不休了,在战场上见了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几乎没有抓活的可能,这也导致此战开始之后我方至今也没有被俘人员,而敌方虽然有,但数量也非常稀少,加起来一共不到200人。 这对于双方参战兵力总数达到数百万的超大规模战役来说,已经是一个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数据了。 话再说回来,虽然少,但还是有的,而颜悦瑶随即下令让专门管理战俘的“战斧收容中心”带过来了身体状态较好的5名战俘,这五人中有1名“飓风”步兵,1名冷血人,以及3名克隆人。 这“指挥潜艇”的大厅里足够宽敞,全副武装的“新型战士”持枪押解着他们到了地方后,所有人就退散到了大厅周围,将他们留在了正中央,而周洲则提着刀踱步走到了他们的对面。 这五个战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眼神警惕的看着周围,随后又齐齐的看向周洲,而她面无表情的扫视了这五人一圈后,扭头对周围的众人说: “诸位请上眼!” 话罢,我立即就感到了一股内力从她那个方向升腾起来,再细细的感受一下,内力无外,就是正在她的体内流转,与我第一次感到她有内力时一样,这种内力特点鲜明,不同于任何常见功夫,但它最鲜明的还是每次感受都能知道是它,可每次都有新感觉,也就是说能知道这是同一个东西,但次次都有新的变化。 再说周洲,她在开始运功之后,过了大约3秒钟左右,只见她身体猛的一抖,这五个物种各不相同的战俘,随即有了反应,他们先是表情变得“丰富”起来,就像在极短的时间内经过了非常复杂的情绪变化一样,可谓是“喜怒惊恐忧”这几种心情轮番上阵,再然后他们就像被关进动物园里的动物一样,变得焦躁起来,因为被通知要带到这里来,所以他们身上都被戴上了手镣脚镣,这些刑具限制了他们的行动,但仍不能控制他们想要来回走动的动作,随后“哗啦哗啦”那种拖动脚镣的声音响了起来,不过还没走出去几步,就被负责押解他们过来的“新型战士”用枪给驱赶了回去,并口中发出对他们的震慑性喝声,并将手中的“手持炮”上膛,表示他们再赶上前,就当场击毙。 而五人对这种威胁不能说是熟视无睹,而是好像听得明白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到最后五人前后跪倒在地接着双手抱头,表情无比痛苦,甚至还从中传出了隐隐的哭声。 再然后,过了大约一分钟后,五人全都毫无征兆的倒地,再一检查,竟然全都死了。 我立马让杜若来检查一下他们是怎么死的,这一检查不要紧,杜若得出了一个让人咋舌的结论,她说: “他们,都是因为情绪波动太大而猝死的,死于心肌梗塞。” (未完待续) |
楼主来提前更新了,继续双更。一会儿要出去一趟,晚上回来时间不定,所以提前更一下,如果被抽楼了等楼主回来之后就会立马补发的,各位看官稍安勿躁。 另外,昨天关于有声小说那里说错了一个地方,因为重新排序了,所以在喜马拉雅搜索“狂澜”不一定是第一个结果,而在封面写有两个标题大字的才是,因为有重名的作品,所以提醒一下想去听的看官们别找错了;谢谢支持 |
(一百五十六)特殊的情报战(三) “情绪波动太大”,这话也印证了刚才这几个战俘脸上的表情丰富的原因,在短短的一分多钟里他们的情绪就像坐上了过山车一样,并在高峰和低谷之间来回俯冲,最终心脏不堪重负,死掉了。 这种症状,用现代医学的说法,被称作“心碎综合征”,是一种轻则胸部剧痛、惊恐、心悸,重则会死亡的病症。 之后这五个战俘的尸体怎么被处理走这自不用说,而眼前的情况显然就是周洲使用自己的内功引发了他们的这种症状,这说明这是一种可以高强度影响甚至是控制人情绪的手段,周洲早前还说过“悲天悯人”更接近于特异功能,那就这个效果来看,的确已经脱离了功夫的范畴,可以与酉星官的“脑控”成为近亲了。 我想到这里,站在一旁的颜悦瑶看完后,正好说: “妹妹,你这本事,和酉星官的异能比也逊色不多了。” “这个可不敢当,酉星官的‘脑控’可以直接读心、控制人的行为,更能产生对大脑的物理破坏,这个我完全做不到,我只是能影响人的情绪而已,并不能控制,而且影响也要分人,如果是心境强大,心理素质高强的人,想影响就很难,还有碰上实力超过我的人,我也影响不了,但这些士兵,我要影响他们还是没问题的。 如果要把这种能力用在突破封锁上,我可以控制强度,让他们在被我影响之下,做出有利于我们的事情来。”周洲说。 我思量了片刻,随后说: “我感觉还是不太行,你们就这样去保障不够完备,能让你们陷于绝地的可能性也太多了,你说比你强的高手你影影响不了,那谁知道‘蚌埠涯’里有没有高手?万一有,还堵住你们了,那怎么办?” “项王,你说的我也理解,但现实情况是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再拖下去它们就会利用自己强大的生产力再生产出数之不尽的兵马,到时候不管是我们进攻,还是它们再来一次反扑,我们都要再承受一次巨大的损失,难道你还想让我们的战士成片成片阵亡在前线的情况重演吗?!”周洲说。 她很少这么强势,以前即便有也是为了私事,而这次却是为了军国大事,并且她不仅强势,更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我发起了质问,不得不说,这话说得是有道理的,“暗黑殿”在对面的那批家伙现在肯定在拼了命的开足马力生产武器装备和操作它们的克隆人以及其它任何可以复制的、可以充当兵源的物种。 如果时间拖得太久了,它们恢复实力再掀波澜是必定要发生的,再来一次大会战我当然不怕,我们的实力也有这个资本,但如果有能更低风险的解决方案却非拖到了那时候的话,便是对战士们性命的不负责,就算是几乎就是机器人的“有机机械生命体”,我也尽量不让他们承受太大的损失,因为他们由人类的大脑控制,我就把他们也当做人看。 所以周洲的话让我陷入了一阵矛盾,看我的态度有所变化,上官云燕也开口了,她说: “项王,您也不同太担心,此一行的确是入了龙潭虎穴,不过我们未必要真打,更多的还是得看应变能力,这个您还信不过吗?再说了,我听说徐部长有一手惊为天人的易容技术,到时候给我们俩用上,等见面的时候再恢复原貌,这对我们的安全性也有很大的帮助不是?” 徐布闻言,遂说: “上官部长过奖了,如果真有必要这样做的话,我申请加入,请不要忘了我与周董的关系。” 他说的关系就是他是周洲的保镖,不论我们的事业如何发展,他始终都没忘了这一点。 而这事在场之人都知道,所以也不用解释什么。 我这边,听徐布要加入,刚想说一句“大徐你要去那还稍微能让我安心点”,结果这话第一个字还没说出来,颜悦瑶先开口了,她说: “徐部长,你离开了这里的情报工作就没有主心骨了,我看还是我去吧,这一趟,我陪两位妹妹走。” 我一听心说啥?你要去?徐布是情报部部长不能去,你可是“参执总长”,你岂不是更不能去?想着我就给她使眼色,那意思是问她想干什么,而颜悦瑶则回了一个“等会儿告诉你”的眼神。 我心说好吧,那就等会儿再说。 徐布对于颜悦瑶要去也有点意外,便愣了一下,随后说: “既然颜总长愿意亲自出马,那我可以留下继续负责情报事务。” 而颜悦瑶既然也说了,我不能把话说的太死了,便说: “那这样,你们回去制定一个详细的计划书给我,要把可能面对的任何情况都写出来,并用什么方法应对,我看着可以,那就试一试,如果我感觉有难以改正的硬伤的话,还是不行。” “好,那我们会尽快把计划制定出来的,颜总长,现在一起吗?”周洲先对我说,后对颜悦瑶说。 她说的一起,就是与她、上官云燕一起。 “你们先去,我与项王有几句话说,说完就去找你们。”颜悦瑶说。 “嗯,那我们恭候颜总长。”周洲说。 话罢,她俩就走了,而我则拉了一下颜悦瑶,压低声音保证外围的人听不见后,对她说: “同意这么冒险的计划可不像你事事都能考虑周到的作风啊?” “你也动心了不是吗?因为这个计划如果能成,的确是决胜一击,可以避免至少几十万甚至上百万兵力的损失,可以少花上千亿的军费,还可以大大缩短战役进程,甚至推动我们和‘暗黑殿’决战这个大战略的进度。”颜悦瑶说,她声音与我一致,也压低了让周围人听不见而能让我听的清清楚楚。 “我的确是动心了,可是只是动了而已,我可没下这个决心,这个计划成功了自然是意义重大,但万一成不了呢?而你们,特别是你,那是无价的,拿你们冒险这就等于在进行一场豪赌,赌输了你让我怎么办? 假设,我是说假设,假设那里面藏着阿克谢,他要突然冒出来你们谁是他的对手,他再把你掳走了怎么办?”我说。 颜悦瑶听我这么说,就先笑了,等笑完了这才说: “你什么时候变的婆婆妈妈的了?” “我这哪儿是婆婆妈妈,我这是关心你,你在我心里的地位你还不清楚吗?还有周洲与上官也一样不能出闪失啊。”我说。 “老公,你放心,以我对阿克谢的了解,他绝不会在这里,他现在做的,百分之百是孤注一掷要完成他那个复活‘犼’的计划,这里的一切,哪怕是往后继续打,只要不打到他的老巢的一切,不管是防御还是反扑,亦或者是什么阴谋,都是他在拖延时间,所以你就不用担心这事了。 而我们三个合力,天下能够匹敌之人还是不多的,所以我们谁也不会有事。”颜悦瑶说。 “那‘天启四骑士’呢?咱们打到现在一个还都没见到,他们万一在这里有怎么办?”我说。 “他们四个到现在一个都还没出来的确有些奇怪,不过我的预感是他们应该是在一起,密谋一个更大的事情,这个事情的重要程度甚至会仅次于阿克谢主导复活‘犼’,所以我认为他们在这里出现的可能性也不大。”颜悦瑶说。 “不大不大,可也是有的,而且退一万步说,就算没有高手,可你们要被发现了,被绝对优势的敌军包围了怎么办?”我说。 “你这就是没话找话了,真被包围了,以我的本事,大杀四方什么的不说,全身而退还是没问题的,我要走,千军万马也拦不住,更何况周董和上官也都不是省油的灯。”颜悦瑶说。 她这是实话,颜悦瑶突破瓶颈后的进步这无须赘述,而在此基础上她于拯救吕公遂后领悟了用寒气杀敌,战斗力也又增强了一大截,所以别看周洲的突破也很大,上官云燕也有绝活儿,但就个人实力来说,她俩就是捆在一起也不是颜悦瑶的对手。 这还只是打,若是论跑,那以她的“御风术”,只要想走,那千军万马要拦住她,的确没啥可能。 只是即便如此,我还是从颜悦瑶的眼睛里看到了另一重与此事有关的意思,更确切的说是在她主动提出也要去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只是现在正好在说这事,所以我就说: “老婆,你说实话,这次你要去,除了完成这个意义重大的行动之外,是不是还想看看周洲的‘水’到底有多深?” 颜悦瑶闻言一笑,说: “有点这个意思,我想看看周董的‘悲天悯人’到底练到什么程度了,此次行动,我估计有她大展拳脚的机会,我也好借机好好观察一下。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关心上官的情况,自然也更关心她的。 包括上官,这次说不定也有什么突破,如果能看到自然是更好。” “哎呀,我本来是感觉你不用太在乎这些事,但自从你上次和上官交手后表了态也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即便如此,也不用这么敏感吧?比如你们三人的功力我是都能感受到的,虽然进步的具体成果不表现之前我也不能未卜先知,但发功后我能体会到你们的功力深浅,上官练功我碰上过好几回,最近一回就在几天前,而周洲的就是刚才了,说实话,她俩真不是你的对手,你的功底已经可以用‘雄浑’来形容了,尤其是你最近的进步飞快,几乎一日一变,那在场这么多人里,以练功为主的,还能稳稳在你之上的,也就是我与老李,大徐和你都是各有所长,他有内丹的加持,而你是至阴之体,这真论起来,潜力上还是你更强。 所以周洲与上官虽然各有绝活,可要说真要能威胁到你,基本没那个可能。”我说。 “话是这么说,可我这人在这事上从来都是小心驶得万年船,老公,我从来不怕有一天你会厌倦我,因为我就有这个自信,但对于外部的变化,我也要一直保持绝对优势才行。”颜悦瑶说。 “好吧,那你这次是下定决心要去了?”我说。 “嗯,不过去之前的确需要找徐部长易容一下,虽然这活儿我自己也能干,但他做的面皮还是技高一筹。”颜悦瑶说。 “其实我还是想陪你一起去。”我说。 “我也想你陪我,不过这里更需要你,你要走了谁来指挥大军?别看我们是联军,但你才是真正的主心骨,没了你,谁也玩不转。 行了,这次行动即便不能达到预定目标,我们也一定能安全回来,我向你保证。”颜悦瑶抓住我的手说。 “那联系不能断,一旦你们那边有事,我会亲自去营救,同时我会让战备等级再提一下,届时外界也会发动全力进攻,我还会把‘反物质武器’运过来,真要有需要,大不了就由我们先挑起这场‘反物质大战’,”我说。 “我一直相信你为了我可以不顾一切,因为我也是这样。”颜悦瑶说。 她说完这话我没有立即回话,而是含情脉脉的看着她,她也看着我,我俩就这么对视了几秒钟,她突然说: “我忽的觉得这会儿身边的人太多了。” “谁说不是呢。”我说。 言归正传,与颜悦瑶说完话之后,她暂时交接了一下自己作为“参执总长”的指挥权,由她麾下的众多高级参谋们组成直接为我负责的团队完成接下来的工作,而她本人则前去与周洲、上官云燕汇合,三人在一起外加一群特战专家与参谋,连续研究了两天两夜的方案,最后拿出了一份预案来,预案再到我的手里,足足有300多页厚,翻开一看,里面的的确确是按照我的要求,将每一种可能,及其解决方案都写了个详详细细。 不过这件事要做到这么精细,单纯以人力所不能为的,得依靠超算,将行动细节以及已知的情况输入超算制作成一个数字模型,然后再进行推演,就推演出大量的可能性,再将一些发生率极低的排除掉,将发生率在5%以上的可能都集中起来再研究出解决方案,最终就形成了这份报告。 但真正考验人的不是研究方法本身,这坐而论道的是个功夫活,那难度真大的,其如何能将这么多可能、方案都烂熟于心的记住,并在碰上的时候立即使用。 到时候必须得快到如同条件反射一般才行,要不然不能碰上情况了,现翻报告,在里面找答案,这不是开卷考试,真要那样的话,这进去了死多少次都不多。 而好在这三位都拥有让人叹为观止的记忆里与应变能力,尤其是颜悦瑶,300多页的报告,不能说全部内容一字不差,就是主要内容,她看完之后说起来倒背如流,换个普通人就是对着念都没有她说的这么流利。 周洲与上官云燕也不差太多,两人都能将大量而复杂的方案印在心中,做到可以随时使用。 然后为了保险起见还进行了一场预演,将报告中的主要可能都演示了一遍,三人都是应对如流,将烂熟于心的书面资料毫无障碍的转化为实际行动。 这让与三人一起制定、研究计划的特战专家与参谋们都感到震惊,他们平时知道这三位,尤其是颜悦瑶与周洲非常人可比,但这是第一次见识到她们过人的脑力,只能用惊叹来表达自己的反应。 而三人之所以能有这样的本事,可以说既有先天天赋,又有后天的磨练,天赋上颜悦瑶与周洲一个曾经是能通过个人能力晋升为“八部统领”,一个曾经是“复兴社”舍得下大力气培养的高级间谍,都是可造之材这是最起码的;而上官云燕,她在拥有特工、间谍这类谍报人员的受训基础的同时,又智商、情商双双极高,要不然仅凭漂亮,那只能当个花瓶,可不会在“暗黑殿”那种丛林法则的环境里于花魁的位置上坐这么久,别的不说,就那里的勾心斗角之残酷,远超各种“宫斗剧”,她能从那种环境里游刃有余,这没有天赋是绝对玩不转的。 后天方面这就不用说了,颜悦瑶为其中翘楚,经受过最严格的各类训练,周洲则是有高级间谍的底子,而上官云燕八面玲珑,这么多年的磨砺让她在处理人际关系上,“智多近妖”。 当然,这还都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这三人都有强大的武功功底,尤其是内功,这正派的内功练到一定程度后,对身体基础条件的促进作用非常明显,耳聪目明、判断力、记忆力、精力等等这些方面的提高都能比未练功之前翻着跟头的往上涨,这个我自从练了“金顶纯阳功”后感触尤为深刻。 而这三位都是天资卓绝者,天赋被后天开发后又都有一身内功将其大大强化,如此得出的成果,毫无疑问能达到让绝大多数人望尘莫及的境界了。 因此,两天两夜连制定带将计划刻在心中并能熟练执行300多页方案这种在常人看来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在她们三人身上就发生了。 这要换了其他人,就不算普通人而是训练有素的特种部队,没有几个月到半年的合练,这事绝对都成不了。 不过这也是此次行动是一般特种部队无法承担的原因之一,因为它实在是太过艰巨了。 话再说回来,我在看完报告之后,在大脑里迅速过了一遍其中的内容,她们仨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我更有,一目十行对我来说都是“基本操作”,不仅要看完,还得迅速思考其中的意思,如果有问题还要解决问题,即便是比较困难的问题无法立刻解决,也要形成解决的思路。 因此我看着也不费劲,再看完之后,又了解了一下三人的预演情况,最后感觉在理论层面的确已经是无可挑剔了,便说: “能做到这一步,我要是再不同意,就是没事找事了,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预计今天晚八点左右,根据前线的情报,那个时候敌方会有一次时间最长的换班,我们可以以此为机会,潜入进去。”颜悦瑶说。 “好,那需要的都准备好了吗?”我说。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颜悦瑶说。 我点点头,又看了一眼时间,看到距离晚八点还有三个半小时,就说: “那最后这点时间,按照规矩,调整调整状态吧。” (未完待续) |
第二更有敏感词,先分段发 |
第一段(截图版): (未完待续) |
第二段: 目前工程已经在紧锣密鼓的开展,也就是“大夏国”这等水下超强文明,换了其它势力,就是累死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水底完成这么浩大的工程,比如作战参谋计算过,在装置一定的情况下,如果它们是由我们来安装的话,在调动所有相关力量全力以赴的情况下,工期也要在1-3年之间,而对 于“大夏国”来说,只要区区的5天就能搞定。 另外,之前“大夏国”使用“自然武器”摧毁海底山防御体系时因为巨量的能量输出而形成海况巨变,然后又用一种能发出抵消能量的平台硬是将其归于平静,而我就想过用这个平台来对抗反物质攻击后的超级海啸,不过推演过后也不太行,不是前者的能量不够,而是我方不同于在进攻海底山防御体系时那样只有水中编队,现在还占领了那么多的岛屿,这些岛屿的分布宽度很大,该平台在海啸爆发后很难一次性兼顾这么宽的正面,两边顾及不到的能量外溢之后势必会产生巨量对岛屿造成破坏,那些岛屿上现在不仅有我方的驻军,更有大量军用设施,比如机场、港口、医院还有后勤中转站等,那里有人员、装备还有堆积如山的军用物资,这些要是遭到了巨浪的攻击,损失还是相当大的。 而如果撤离这些,那更费神费力,所以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建造一堵横向够长的“水墙”作为措施。 言归正传,三人此次会先乘坐水下渗透作战的专用特种小型核潜艇抵达目标外围,再换乘其背部驮负的干式蛙人运载器,最后抵达除了单人潜水,任何平台都无法通过的反潜水雷网前,再游出运载器,自行穿过水雷网,直至抵达目标。 为了减少被探测到的几率,三人身上连供氧设备也没带,任何有明显凸起可能产生强烈声呐回波的装备也都卸下,换句话说,三人最后的这一程,要以无装备潜水的方式完成。 这一点对于常人来说是不可能做到的,但对这三人来说已经不是难事了,要不然也不会制定这种计划,颜悦瑶这自不用说,她在与我一起进行的“渊神都”大战中就利用“御水术”在水中长期作战,虽然她不能像陈老大那样下了水比在陆地上还强,但也是水下环境对她的状态没有任何不利影响。 至于周洲与上官云燕,她俩都还没达到颜悦瑶这种能直接通过皮肤接触将水中氧气转化为血氧供自己使用的境界,不过有内功的加持,调匀气息,一口气憋足了能在水下维持数个小时无需上浮,期间还能维持剧烈的运动,这种时间,已经超过了鲸鱼最高记录的2小时左右。 不过三人身上也不能说什么装备都不带,需要记录数据的存储装置得有,维持联络的“柔性平板终端”也有,还有实时直播前线情况的胸挂式微型摄像头同样有,她们在下水之后,就会以它为工具,向指挥大厅这边直播行动全程,直至返回。 从核潜艇到蛙人运载器,这段行程都没有任何波澜,直到三人钻出运载器,开始游泳前进时,我这心也就紧张起来了。 陈老大在一旁看着屏幕上的直播,竟然不自觉的笑了出来,我扭脸看着他,说: “老大,你傻笑什么呢?” “我是笑老兄弟你这艳福今天是最壮观的一次了吧?三个绝色大美人儿凑在一起,三个还都是弟妹。”陈老大说。 “啧,咱别胡说成不?上官是哪门子弟妹?”我说。 “就算不是,那也是你身边的女人吧?”陈老大说。 “老项,怪不得什么阿克谢、赵睿霖、宾尼.刘、汪怀聪等等这些人这么恨你,我看更多的是嫉妒你才对,天下漂亮女人被你自己占去了一大半,这不惹人眼红才怪。”李嘉豪说。 “哎,我说你们俩还有没有点正行?这是在执行作战任务呢。”我说。 “不说了不说了,真的就是感慨一番,我这混迹江湖这么多年,女人缘这么好的人,兄弟你是第一个。”陈老大说。 “对了老项,咱们说这话不会被听到吧?”李嘉豪说。 他俩站在我的左右两边,说话声音都很低,只能我们仨听见,不过李嘉豪指的是被通信频道那头的三人听见。 我则说: “幸亏我有先见之明,刚才老大说话的时候我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所以顺手就把通话临时给关了。” “哈哈,看出来兄弟你是在女人之间摸爬滚打练出来了。”陈老大说。 这俩人正在调侃之际,屏幕上就出情况了,所有人表情都是一怔,两人与我也都纷纷回归严肃,我也打开了通话,并说: “那边出什么事了?” 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我看到三人都齐齐的躲了起来,躲进了一块巨大的海底岩石的后面。 这话问出,随后颜悦瑶文字式的回复就来了,她说: “有意外,它们加强了海底的反蛙人巡逻,换岗时间被大大缩减了,中间这点空挡没有视线死角,想要过去,不用点手段是不行了。” (未完待续) |
第三段: “别打草惊蛇,你们现在杀过去是没问题,但肯定得引来大规模追兵,逃脱了追兵也免不了会在内部引起全面搜查,到时候这任务就更没法完成了,如果实在不行,就回来吧,我这里的准备都已经在路上,最多五天就能完成,用笨办法也好过你们去冒险。”我说。 我说的“最多五天”,指的就是那产生“水墙”的装置安装时间,而用于进攻的反物质弹头与搭载它们的100枚HCM导弹已经都到位了,剩下的只是等待而已。 而话是这么说,不过能说动颜悦瑶的可能性不大,事实证明也的确是如此,只见她在摄像头前轻轻的摆动了一下手指,并用再次发文回复说: “‘开弓没有回头箭’,看我的,我有办法。” 随后她向周洲与上官云燕用之前我们在“渊神都”里的声波震动交流方式在水下说话,我这边因为是在干燥环境里,所以无法识别她说的是什么,但看那意思,应该是让二人在水里潜伏好了,别暴露,自己去对付那些水下巡逻队。 这些负责反蛙人渗透的水下巡逻队不是别的物种,全都是“暗黑殿”那边最擅长水下作战的“深鲛人”。 它们手持可以在水下使用的气体推进武器,以多个小编队的形式在每一个可能渗透的角落反复巡逻,每一支巡逻队都能互相看到对方的后背,没有任何视野盲区和视线死角。 我不知道颜悦瑶要用什么办法破局,只能静静的看着,看着看着手就不自觉的攥紧了,手心里也出了汗,看到我这个样子,李嘉豪说: “老项,你跟颜美女都多少年的伉俪了,你还对她不放心吗?” “我当然相信悦瑶的能力,只是这次非同小可,我不能等闲视之。”我说。 “你就是关心则乱,以颜美女的实力,这些臭鱼烂虾就是一起上也不是她的对手,更何况还有小周和上官呢,没事的。”李嘉豪说。 话说着,颜悦瑶就使用“御水术”让自己悬停在了水中,这个视角我是通过在她背后的周洲身上的镜头看到的,此时也正好能看到她背后背着的“莫陨尖”,我本以为她要用“莫陨尖”出来,控制着它实施岸招最常用的“追踪打击”,一连串将这些巡逻队在电光火石之间全部杀死,然后再过去。 但是她并没有,她悬停在水中后压根儿就没去动“莫陨尖”,而是双臂伸展开,对准巡逻队最密集的位置,在对方的视线即将扫到自己的时候,猛的一发力,以整个身体的正面,包括双臂双手为发射面,向外打出了一股短促而强劲的内力。 这股内力的持续时间极短,就像闪光灯迅速闪了一下而又熄灭了一样,但以她为中心,一个巨大的扇形范围内,确切的说是是将目视距离以内所有深鲛人巡逻队囊括在内的范围里所有的海水,全部产生了一个肉眼可见的向前波动。 很显然,这是一股爆发力极强的内力被颜悦瑶释放了出去,然后覆盖了面前的巡逻队所有人,接着在它们被覆盖的那一瞬间,身体一僵,随即陷入到一种类似昏厥的状态,身体没有了任何有意识动作,并因此而向着海底缓缓的沉了下去。 而颜悦瑶做完这个动作后向着后面一招手,本来躲起来的周洲与上官云燕立即从藏身处快速游出来,然后跟在颜悦瑶的身后以最快的速度游过这些巡逻队负责的范围,消失在了黑蓝色的海水深处。 我以为颜悦瑶时用这一招把它们瞬间都给打死了,结果随后发现并不是那么回事,在三人离开后的大约半分钟内,这些原本已经不动将要沉底的深鲛人巡逻队,忽的都苏醒了,然后纷纷举目四望,各个露出一种莫名其妙的神情,在游回规定巡逻位置后,又恢复了刚才的巡逻。 不说它们莫名其妙,我也感觉有点莫名其妙,心说这些深鲛人都是属金鱼的?只有七秒钟的记忆?就算刚才被打晕了没看见有人从自己身边过去,那还不记得有人打自己了?这怎么还若无其事的该干什么干什么?这是“暗黑殿”没人了,只能用这种智力有残障的来充当兵源了? 但转念一想,肯定没这么简单,这里面一定有颜悦瑶的什么操作。 正想着,李嘉豪率先想出了是什么操作,他说: “颜美女好手段!这内力还能这么用,我习武几十载,以前只是想过这种方法的理论可行性却从未付诸于实施,今天看到真这么干还成功的了,也算是弥补了一个小小的遗憾。” “公子哥,这用内力把人打晕这不很正常吗?别说弟妹这等高手能做到,我也能做到,这有什么?怎么你这么大个绝世高手还第一次见? 要不然你说的是弟妹分寸拿捏的好,只是打晕而不打死?这好像也不难吧?”陈老大说。 李嘉豪闻言先摇了摇头,随后说: “非也非也,海盗头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若只是用内里把人打晕,这自然不算什么,至于那点分寸,更不是事,真正让人拍案叫绝的是这一击后的效果,你知道这些人为什么恢复知觉之后又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继续而没有拉响警报报告有人入侵之类的行为吗?” “这个事我也想到了,但没想到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怎么?你想到了?”陈老大说。 “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刚才颜美女那一下,把这些深鲛人打晕都是次要的,主要的是把它们给打的短暂失忆了,这一击主攻的位置,是大脑,穿透力非常强的内力先击穿了海水,然后又击穿了它们的颅骨,对脑组织产生了一个极短但强度很大的震荡,让它们失去了被击中前后大约1分钟左右的记忆,就想喝酒喝到‘断片’一样,所以它们再醒来时,即便奇怪,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不记得有人打自己,所以也就无从拉警报。”李嘉豪说。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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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八)特殊的情报战(五) 我在一旁听着心说是啊,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便插话说: “要做到这一点,确实了不起,这才是把出手的分寸拿捏到了极致,不伤人也不晕的太久,还让人失去很短一段的记忆,把可能的怀疑降到最低。” “老项,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这是你老婆,她有什么本事你能不知道?你看你还借机夸上了,是不是又歧视我这样的单身狗?”李嘉豪说。 “去去去,什么借机夸上了,我是真不知道,以前悦瑶的确从未展示过自己有这种本事,不过这说起来也不奇怪,她这一阵子突破了一个阻碍她很久的瓶颈,然后一日千里的进步有日子了,达到这种水平,只能说是在意料之内。”我说。 这也是我的实话,因为在我看来,以颜悦瑶既然已经迈进了绝世高手的门槛,搜易以她的武功修为来说,做到这一点虽然惊艳,可仔细想想的确不是特别夸张的事情,况且她本身又是个擅长拿捏精度的人,所以我想过来后并没有像李嘉豪那样的惊叹,而真正让我感到了不起的其实是她在战术上的意识。 之所以这么说正是因为她只是把目标群体打到短暂失忆却不受伤更不死,这是渗透作战中面对敌方巡逻队而绕又绕不开时最好的处理方式,为什么?因为杀过去并不难,可真杀过去了,那留下一堆尸体谁来处理?每个巡逻队都有自己的范围,都会有交接班制度,如果把人杀了,那下一波来接班的发现人找不到了,更有甚者发现了尸体,那受过训练且意识清晰的人立马就能意识到这是敌方有人“摸”进来了,然后就是层层上报,不消多时,所有人都会知道有敌方人员在附近的存在,到时候任务会因此而加强戒备无法完成是轻的,重的就是上述说的拉警报,展开一次拉网式的大搜查,那样的话对于渗透力量来说,真真就等于跳进火坑里了。 而就“暗黑殿”在“蚌洋崖”目前这个状况,一旦被发现了,后者的情况几乎是注定的,到了那时就算三人能凭着一身硬本事杀出来,但这个计划也就算彻底泡汤了,而且还要承担极大的风险。 所以,在不得不出手时,让敌人无声无息的短暂失去意识然后再恢复后却不记得刚才发生过什么事这是最理想也是最难做到的,各国特种部队为了做到这一点,甚至还研制了沾有特殊神经毒素的吹箭,用于近距离命中人的脖颈,药效会在以毫秒为计算的时间里发作,然后导致人昏迷不醒,时间大约也是1-3分钟之内,接着特种部队再趁机过去。 当等昏迷的人醒了之后,还会因为药物的作用而缺失那1-3分钟的记忆,导致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 但用这东西的局限性很大,首先是吹箭的使用距离极其短,最多5米以内,再远了那根本吹不过去,过去了也没准头和威力,极近的距离就带来极大的风险这自不用说;然后是吹箭一次只能对付一个人,就算一帮人都用吹箭能同时对付很多人,这种情况也要看环境、敌方士兵的站位等等,不是特别理想的条件下根本不成。 像刚才那种,还是在水下,吹箭根本无法使用,并且以那些家伙身穿的水下动力装甲,别说是吹箭,就是拿水下专用步枪打上去也是挠痒痒。 那这就凸显出颜悦瑶的了不起了,内力一次性在水下覆盖这么多人,在克服了动力装甲的防护后还能达到如此精准的杀伤效果,完美的达成了她想要达到的目的,而没有 引起敌方丝毫的警戒,这不仅厉害,是简直太厉害。 总而言之,渗透这种战斗形式的核心在于“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完成想要完成的任务”,而不是杀几个人,杀伤敌军有生力量那是正面战场上的事情,在渗透作战中,一切都要为降低被发现概率、完成核心任务服务。 在这一点上,颜悦瑶刚才做的,堪称完美,如果要打分的话,那就是满分多少就得打多少。 话再说回来,我们几个讨论这事的期间,三人就已经游出去很远了,在之后又通过各种方式,比如迂回、利用较大潜深贴地而行、包括内功震晕而短暂失忆的故技重施等办法,躲过去了三波巡逻队,最终终于抵达了一个“日月岛”中“日岛”位于水底的排水口。 这个排水口很大,以冉景成的身高都能在里面毫无压力的奔跑,对于三人来说更不是问题,只是上面焊接着又密又粗的金属栅栏,这些栅栏中间的空隙只有5厘米左右,而栅栏条的粗细则超过了大拇指,看材料应该也不是普通钢材制成的,估计用液压钳都很难剪断。 而这事难不住三人,还是颜悦瑶,只见她双手抠在栅栏的空隙里,然后稍微一攒内力,便听得那边的水下发出“砰砰”的闷响。 当她把手拿开的时候,刚才被她抠住时手掌覆盖的部分,已经被炸断了,很显然,刚才的“砰砰”闷响,来自于她用内力轰击铁栅栏。 然后她又接连重复了大约八九次这样的方法,愣是在铁栅栏上炸出了一个正方形的破口,当她炸完最后一次时,双手抓住这被炸的部分的中间位置,然后往外猛的一拉,这一大块栅栏就被整个给拿了下来,接着便被她扔到了水底。 没有了栅栏的阻挡,三人鱼贯而入,顺着这个排水通道又拥了近十公里的距离,这才找到一处合适的位置出来,但等出现的时候,才发现这里居然连接的是一个浴池,而且一看周围环境,装饰的金碧辉煌,豪华异常,明显不是泛泛之辈的所在,能在这里洗浴的人,一定是这“蚌洋崖”的顶级权贵。 不过这里面此时并没有人,三人出水后先确定四周没有危险之后,便纷纷集中到了门前左右,为了不因为身上的水渍滴到地上而留下痕迹被人发现,三人不约而同的全部使用内力向外散发热量,在短短十几秒内便将身上的水滴全部烘干。 因为是上岸了,我也终于能通过语音与三人直接对话了,我便问: “这里是在什么地方?能和目标人物取得联系吗?” “已经约定好了见面地点,距离这里有1.5公里的路程,要穿过3处有重兵把守的地方。”周洲说。 “重兵是有多少?”我说。 “根据蔡隋的说法,三处加起来应该有1000多人左右,部署的非常集中,不过我应该可以用我的办法通过,他们越集中,就越适合我发挥。”周洲说。 “那夏荷蓉也会在那里见面吗?”我说。 “会的项王,我与周董交叉联系,已经让他俩之间通过气,现在他们互相知道对方是‘自己人’。”上官云燕说。 “那好,路上小心。”我说。 三人一起应了一声,随后颜悦瑶说: “事不宜迟,咱们赶紧走。” 毫无疑问,她是这里的大姐大,别看平常,尤其是以前如何争风吃醋,但真到事儿上,尤其是这种事情上,周洲与上官云燕没有二话,都得听颜悦瑶的,从来的路上她这种领导地位就已经奠定了,在这里亦是如此。 而作为领头人自然也得承担更大的风险和责任,队伍的前途就掌握在自己手中,万万错不得。三人顺着这灯火通明的豪华走廊一直走出去几百米远,这才离开了这大片雕梁画栋的区域,中间还碰上了一个服务生,这人看到三人后先是面露惊异之情,随后又释然,接着就自顾自的走了,在走之前还用很小,但能被三人也被我听见的声音说: “统领真是好兴致,这个时候想着玩女人,还一次叫三个这么漂亮的,他消受得起吗......” 这个“统领”说的是谁?估计是这“蚌洋崖”的总指挥,反正不可能是“八部统领”这种级别的军官,要高的多得多的多,就不知道是不是“天启四骑士”之一,不过我想应该不是。 而三人对这人的嘟囔完全当没听见,不仅不生气还因为他这话长舒了一口气,因为这说明这个服务生对三人的身份没有产生任何怀疑。 继续前进,随后就到了周洲说的那个重兵把守之处,这地方位于一个地下广场之后,广场的一侧是那片豪华之地,通过一个大型自动门后就出来了,再穿过面前的广场,便是那千把人的驻地,我通过三人的视角看了一下,之所以要在这里部署一支人马,应该是起到一个警卫连的作用,他们的主要任务不是作战,而是负责保护那个豪华所在的安全,确切的说是里面的权贵的安全。 虽然这帮人的规模比警卫连要多的多,按照编制大小来说的话,应该叫“警卫营”,还是加强化的才更加合适。 这个“警卫营”的营地,将来路完全堵死,从三人掌握的地图上看,根本没有绕过去的可能,就得想办法闯过去,还不能打草惊蛇。 而三人的地图来源也有一番来历,是通过蔡隋和夏荷蓉的口述整理成可视化资料形成的,只是口述就势必有所误差,但好在这误差并不大,也看得出这两人说的非常清楚,至少主要路径是都对的上的。 想要过去,周洲说自己有办法,那这个办法自然还是她能影响人情绪走向的功夫。 只见三人先是跑到了位于驻地左侧的树林之中,是的,这里虽然是在“地下的地下”,但仍然有植被,看样子是用来改善空气质量而种植的,而为了完成光合作用还在它们的头顶上安装了模仿阳光的“日照灯”。 接着周洲向前挪动了几步,摆出一个保证身体稳定同时还能兼顾面前尽量最多人数的姿势与角度后,便开始慢慢的运功,这次要面临的目标可远超之前她在“指挥大厅”里试手的那五个,所以她的准备时间也长的多。 这次她足足用了五分钟来运功,最终造过了五分零几秒的时候,骤然发功,“悲天悯人”的功力,就像一股无形无色不可见的云团一样,将面前大片的“警卫营”都给覆盖住了。 而这“警卫营”中以冷血人和克隆人为主,不知道为什么一般作为精锐的警卫部队会有大量克隆人这种炮灰,仔细想来,应该是类似“飓风”步兵这样的真正精锐已经都消耗的差不多了,同时他们又是“弱可再生资源”,而作为战斗力最顶端且估计是“不可再生资源”的“戕敌营”又不轻易使用,所以战损带来的巨大兵员缺口就只能用可以大批量制造的克隆人顶上。 这其实与我们在遭受巨大兵力损失后用“有机机械生命体”补充一样,因为不管是“新型战士”还是独眼人战士亦或者是妖兵,都与“飓风”步兵一样,有无法随心所欲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的限制,所以当损失达到几十万以上的级别,“有机机械生命体”这种“强可再生资源”就成了最佳补充类型。 只不过我们在“弱可再生资源”的情况要比“暗黑殿”还强不少,还不至于用炮灰去填充到这种部队中来,这也看得出经过这么多场血战,“暗黑殿”的兵力损耗远比我们高的多。 言归正传,在周洲发功后的开始,还没有什么问题,但不到两分钟后就有了反应,先是有人莫名其妙的大声喧哗,而且那说的话虽然是冷血人的语言,但听口气绝对不是好话,好似在骂街。 之后又听了一会儿,果然是在骂街,因为经过这么多年的斗争,我虽然不能对冷血人的语言熟练运用哪怕是全听的懂,但至少能听懂一部分,这就是冷血人语言中的俚语,说白了基本都是粗口。 接着,类似的情况越来越多,这种骂街一样的声音从零星出现迅速升级到了起此彼伏再到充满全场,接着凡是参与这事的人,不管是冷血人还是克隆人,全都在互相寻找,好像在找自己的仇人,因为找到之后就是激烈的争吵再到推搡,最后就打起来了,而没有仇人的人,则更直接,就地找个距离最近的人也就是一样的路数。 “周董,你这是把他们平时藏在心里的火儿,给钩出来了?”颜悦瑶说。 “差不多,这说明它们平时的关系就很不融洽,要不然也不至于被这么轻易的给利用了。”周洲说。 “两位姐姐都露了这么多手,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展示一下呢。”上官云燕说,她说这话时的口气,就像是这不是在执行一个很危险的任务,而是在一个可以轮番表演才艺的舞台。 说话之间,下面的肢体冲突再次升级,从零星互殴变成了群殴,然后很多在营房中的士兵发现外面不对劲后就跑出来了, 结果被周洲再次发功影响,然后不多时内这些后出来的事情也都加入到了战团之中,最终形成了一场“千人大战”,也就是说这片驻地内的几乎所有人,都参战了。 由于双方是分成两个物种,所以打着打着原本的那些私仇就演变成了种族仇恨,克隆人和克隆人站在了一边,冷血人和冷血人站在了一边,在“暗黑殿”的体系下了,冷血人的地位肯定是比这些最底层的克隆人高得多的,别看这些克隆人在生理上都是人类,但他们的地位还不如人类中的“自然人”,所以说他们是最底层的,一点都不过。 那么克隆人也因此没少在平时受到冷血人的欺压,这会儿正好是个“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机会,所以打起来格外拼命。 而冷血人那边,对这些克隆人也有一种种族歧视的意思,因此打的时候也根本不留手。 总而言之,这双方的这场混战,除了没用武器,简直和战场上的敌我交战没有什么区别,完全可以用“惨烈”来形容。 不过没有动用武器这事也只是现在的情况,因为随后的局面就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了,而失控的起源是克隆人在肉搏上是打不过冷血人的,毕竟这群冷血人也不是吃素的,它们本也是身经百战的战士,身体素质在同类中亦是佼佼者,更有尖牙利齿以及尾巴这种克隆人不具备的生理武器,所以即便克隆人是专门为战斗而生的人种,且受过训练并身强力壮,却很难以赤手空拳的状态中打的过一个同样是战斗型的冷血人,因此双方的交手打了几分钟后克隆人那边就已经明显吃大亏了,死伤人数都是冷血人的几倍以上。 对克隆人唯一有利的是这里的克隆人人数比冷血人多得多,所以才能在打不过之下还暂时没有被打垮,但形势不利也是事实,外加这些人现在都处于一种被愤怒冲昏头脑,被冲动作用行动的状态,所以眼看着打不过了,就开始有克隆人返回营房,把武器拿了出来,接着第一声枪响过后,一名冷血人倒在了对面射来的弹丸之下。 这一下,四周全静了,几秒种后一名明显是军官的冷血人大喊了一声什么,接着所有冷血人全部回撤狂奔,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它们这也是拿武器去了。 果然不出所料,它们返回后不多时就又冲了回来,这次则是从赤手空拳变成了全副武装。 对面的克隆人也不傻,这些人也知道自己率先动枪是闯了祸了,但也不甘于任人宰割,遂也往回跑,同样是拿取武器。 等他们也全副武装的回来时,这热闹可就大了,双方直接从打群架上升成了武装冲突,一时间枪声四起,顿时两边都是成片的死伤。 接下来双方开始各找掩护,展开激烈对射。 这么大的动静不被人发现那是不可能的,在枪声密集响起后就有人去向上报告,大约五分钟后,负责前来处置情况的“孤噩军团”的人就来了,这是一大群“飓风”步兵,不仅有步兵,还有改进型“铁矛”坦克和“毒蜂”强击机。 出现这些重型武器的原因我估计是它们以为这里的交火是有我们的人打进来了,当然,这里的确有我们的人,不过和它们想的并不一样。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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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九)特殊的情报战(六) 话再说回来,这些“孤噩军团”来了一看是自己人和自己人在打,也有点懵,不过反应了片刻后立即展开强行制止,中间又经过多少流血冲突这才平息自不用说,而颜悦瑶、周洲、上官云燕三人早已趁着这个混乱的场面找了一条原本被严防死守,随后却因为混战而无人看管的小路快速穿过去了。 等过去之后,颜悦瑶说: “妹妹的手段果然是令人刮目相看,我看未来如果再能发展,一定是大有所为,虽然还不能像酉星官那样实施‘脑控’,但若是能放大实施大面积覆盖,让敌军内部爆发内讧还是可以的,战役战术意义非常可观。 而且我们若不是有要事着急过去,那让它们继续打下去肯定能获得更大的战果。” 周洲听罢却摇了摇头,说: “姐姐言过了,我这本事影响的时间很有限,前后也就10分钟左右的样子,过了时间他们会迅速恢复正常的,而且我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影响,像那些‘飓风’步兵我就很难,因为它们的生理基础比克隆人、冷血人强壮太多,如果我对它们的影响是一种药的话,那它们因为更强壮就需要更大的剂量,这个是我做不到的。 还有像你这样会运功调息,心境稳固的绝世高手,我更没有办法,以及对会念静心咒的玄门高手也作用不大。” “这只是现在,以后再有提高会怎么样还不好说,总之,未来可期。”颜悦瑶说。 “那借姐姐吉言。”周洲说。 “两位姐姐,我们到了,你们看,他们就在那里。”上官云燕说。 她说这话的时候三人刚好穿过一条内部道路,然后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能看到在不远处的一个类似厂房的建筑物下,的确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 经过图像放大比对,的确是蔡隋和夏荷蓉。 不过这俩人也不亏都是久经历练的老手,干这种被发现了会掉脑袋的事情谁也没有表现出紧张,而是各个都十分镇定,好像现在做的是一件光明正大的事情一样。 当五人见面后,寒暄的话自然是没有时间说了,只是将各自的身份简单但可靠的确认了一下后,两人迅速将自己已经整理好的内部资料交给了三人,三人拿到资料后与两人互道了一声珍重,并给了他们俩一人一个识别码,只要在“山海集团”的大部队打进来之后去找前者投诚,并拿出这个,就能证明自己的身份,不会遭到误伤。 随后双方便分开,他俩怎么迅速返回原位不被发现这自不用说,就说三人这就得顺着原路往回走,既然是顺原路,这自然就是怎么来的再怎么回去。 当返回到刚才的“警卫营”营地时,发现这事还没处理完,虽然这场内讧已经被压制住了,但率先带头开打的,特别是率先动枪的,连军事法庭都没上,直接被执行了战场纪律,给就地枪决了。 当三人赶过去的时候,正好在干这事,只见那些被抓了典型的人,全都倒剪双臂被五花大绑的跪在一处空场上,然后执行枪决,其中少部分是冷血人,七成以上的大部分都是克隆人。 周洲利用这个机会故技重施,她潜伏下来,对准那些冷血人和克隆人再次发功,导致这帮已经被缴了械的家伙竟然在一大帮端着大枪准备审判他们的“飓风”步兵面前进行了暴动。 只见他们赤手空拳的就往上扑,攻击“飓风”步兵不说,有的还企图抢夺后者的武器。 那这个就没什么可说的了,“飓风”步兵根本没给他们什么机会,当即在现场一名“孤噩军团”指挥官的命令下对这些人展开了无差别射杀。 看得出这都是些最不值钱的炮灰了,这些“高高在上”的真正精锐部队,根本没拿他们当人看,只要有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说打死就打死都不带有二话的。 其实在我看来,这已经很接近酉星官当年在“乞力马扎罗山”那一战中帮助我们对付“复兴社”叛军时的水准了,当时酉星官利用尤家的“气象控制武器”的发射面释放超大强度的精神波导致叛军肾上腺素暴增并身体失控,这种对大脑的影响是很好理解的,而周洲如果只是让人情绪发生波动,那想想也不至于让他们疯狂到抛弃趋利避害的本能,所以这“悲天悯人”对人的影响在我看来,已经不局限于情绪层面,而上升到精神层面了,这也是可以与酉星官的精神波相提并论的关键。 这边,这次“悲天悯人”的成功运用让三人再次趁着混乱,又成功的跑了回去。 接着还是顺园路走,一直又回到那片豪华所在,准备再回到刚才具有皇家风范的浴池中通过来时的那条管道返回。 到这里时我感觉这次行动简直不要太顺利,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这也让我升腾起一种危机感来,就是那两份资料,到底是不是真的,别再是假的鱼饵,吊我们上钩,再对我们真正过去实施破袭作战的队伍进行伏击。 这种可能我会进行大量的验证,以证实其可靠性,先等三人回来再说。 结果我刚想到过于顺利这点,三人在回到浴池时就出事了。 先是三人正要潜入,大门却被打开了,这个时间赶得非常巧,进来的是一名女侍从,她看起来像是个混血儿,身材高挑且五官精致,可以说生的颇有姿色。 而她的右手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高档酒水,左手则搭着一套浴服。 这一进来,就和三人撞了个满怀,万幸三人反应都很快,颜悦瑶率先一个箭步上前将她的嘴捂住,并点了一个会使其暂时失去行动能力的穴道,周洲那边迅速接过了从她瘫软的手上掉下来的酒水,使其不会落地摔碎制造噪音,而上官云燕则窜到大门跟前将半开半掩的大门重新关死。 随后就听颜悦瑶用威胁的语气低声恫吓说: “你敢出一点声,我就宰了你,我现在问你,你只要点头或者摇头,要有多余的动作,我还会宰了你,听明白了吗?” 这女侍从一脸惊恐的点点头,而颜悦瑶没有松开捂住她的手,并开始问话,她说: “一会儿这里要来人洗澡?” 女侍从点点头。 “来的人身份很重要?”颜悦瑶又问。 女侍从再次点点头。 “他是不是很快就会来?”颜悦瑶再问。 女侍从第三次点了点头。 这次点头结束后颜悦瑶没有二话,一记手刀就将她击晕在地,然后对旁边的周洲与上官云燕说: “有这人在,不管是杀不杀,我们都暴露了,往后向外闯,会很凶险,我看不如在源头上掐死这个危机。” 这话的含义,其实与之前面对巡逻队时杀死敌方巡逻兵的情况及后果是一个道理,颜悦瑶可以让那些巡逻队瞬间失忆,但还做不到让这个女侍从完全忘记这么一长段的记忆。 “姐姐的意思是把一会儿要来洗澡的那个重要人物制住?”周洲问。 “嗯,不制住他,他来了早晚得发现这里这个女侍从,只有把他也给制住了,才能防止我们来过这里的事情这么快的传播出去,而且,一旦传出去了,我们突围困难是小,后面的渗透部队难以执行破袭任务才是重要的。 所以我们不仅要制住他,还要挟持住他在这里等渗透部队的到来,帮他们一起完成任务。”颜悦瑶说。 这一点显然是周洲与上官云燕没有想到的,但两人都是绝顶聪明之人,所以稍稍一想,就明白颜悦瑶的话有道理,遂表示同意,而上官云燕随后说: “姐姐说的有道理,那一会儿我们怎么做?” “先把她挪到通风管道里藏起来,然后两人分别藏在衣橱里、窗帘后面,还要有一个人假扮这个侍女,但这个人必须脸生才行,不能被认出来。 最后等我信号,能一个人制服目标就一个人,一个人不行就三人一起上。”颜悦瑶说。 “那这事非我莫属了,两位姐姐可都是‘暗黑殿’那边的大名人,唯独是我,虽然也在‘暗黑殿’里待过,但时间毕竟短,特别是从事的行业也比较隐蔽,知道我的人多但见过我的人并不多,我想来人应该不知道我是谁。”上官云燕说。 她这话说的也有道理,那我们与“暗黑殿”打了这么多年仗,颜悦瑶与周洲,这都是“暗黑殿”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人物,特别是颜悦瑶,在没有来“山海集团”之前就已经在那边名满天下了。 颜悦瑶闻言,点点头,说: “云燕你来的确比较合适,但他发现不认识你你如何答对?” “姐姐这也太小见我了,这点应变能力都没有,我还怎能活到今天?”上官云燕说。 “好吧,那事不宜迟,咱们抓紧分工。”颜悦瑶说。 两人各自应了一声,随后三人中颜悦瑶与周洲先将通风管道的挡板给拆了下来,而上官云燕则脱掉了那名女士从身上的衣服自己换上,接着再将其给塞了进去。 再往后就是颜悦瑶藏到了柜子里,周洲藏到了窗帘后面,上官云燕端起酒盘,并将浴服也像那名女侍从一样搭在玉臂之上。 说来也巧,三人这一通忙活完了,大门正好被推开,从外面进来一人,这人的外形一看就是个“索斯台人”,既阿克谢那样的同类,我的第一反应是这会不会是“天启四骑士”之一?但感觉又不像,因为按照颜悦瑶所说,那“天启四骑士”都是实力超强的高手,即便不如阿克谢那也不会差太多,但来的这个,能看出来身上有些本事,但绝没有达到颜悦瑶所说的那种程度。 而且这人表情轻浮,别看穿着华丽的高级将领军装,但却不像是个什么正经人。 和他一起来的是另外两名男侍从,不过侍从并没有一起跟进来,而是在他进来之后就将大门关上,留下了他一人。 此时屋内映入其眼帘的,只有正在像模像样布置摆放的上官云燕。 上官云燕背对着他,他抬着眼皮看了一眼,随后连话都没说,而是往一张华丽的大椅子上一躺,并将一条腿抬了起来担在了桌面上,这意思很明白,是让女侍从给他脱靴子。 而上官云燕会意,不慌不忙的忙完手头的事情,接着转过身来,准备为他脱靴,我虽然不希望她为这个家伙做这种事,但现在形势所迫也没有办法。 可就是脱靴子,还能有意外,这家伙本来躺在椅子上眼睛半睁半闭的看着对面,而当他看到转过身来的上官云燕时,双眼就是一亮,并将原本眯缝的眼睛给睁大了,同时也坐直了起来,然后说: “你是新来的?” 一个身为高级将领的“索斯台人”会说中文这倒不奇怪,因为据我所知这是他们的必修课,不仅是中文,人类的主要语言他们都要熟练掌握才行,这么说来就文化要求而言,“索斯台人”也不愧是“暗黑殿”中最精英的那一部分,除此之外,从这个人身边的侍从不论男女都是华人,以及这些豪华装修中都透着一股“中国风”来看,他也很喜欢华夏文化,那这也算是个他会中文的动机吧。 眼下他的中文除了说的语速不快之外,发音、停顿这些,都非常标准。 而上官云燕那边听到询问依然镇定自若,只是微微的低着头,然后小声应了一声,说: “是。”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这家伙接着问。 “我是昨天刚刚到的,被派来服侍您的。”上官云燕说。 这话其实很危险,因为如果不符合实际情况也不符合他们这边的语言习惯的话,很容易被识破,但上官云燕这么说却丝毫没有引起他的疑心,只听他半自言自语半回复的说: “哦,我知道了,这小子说要给我一个顶漂亮的美女来,原来是你,不过你这等姿色,也不枉他给我吹的这么大。 来,抬起头来,让我好好看看。” 也不知道他说的这个“这小子”是谁,反正他现在对上官云燕是极有兴趣,而上官云燕也随后慢慢的抬起了头,并似有似无的与他产生目光碰撞,这家伙看着看着竟不自觉的笑了,然后有点痴痴的说: “是漂亮,真漂亮。” 这情况不用再多说什么了,就这德行,谁都能看出来这家伙是看上上官云燕了,不过这也不奇怪,他能安排那名女侍从为自己贴身服侍,说明他就是个好色之徒,那上官云燕可有绝色之姿,虽然那名女侍从长得也不错,可要跟她比,就差远了,这毕竟是只有颜悦瑶与尤琦才能压过一头的绝世美女。 所以他一个好色之徒看到了一个这等容颜,那是什么德行就可想而知了,不过关键的是他接下来想要干什么。 另外,他刚才自言自语中提到的美女,估计就是被颜悦瑶打晕的那个。 至于他不怀疑上官云燕的话除了三人运气好之外,还有她的把握,当我在这之后问她为什么敢回答的这么大胆时,上官云燕的回答也很简单,她说: “项王,在我们碰上那个男侍从自说自话的时候,我就断定他肯定叫了女人来陪自己,要不然这种事情无风不起浪。 我承认这里面我有赌的成分,但我赌赢了不是吗?” 这个回答让我又有几分佩服她的胆色,也更让我在观看着一切发生时为她们捏了一把汗。 言归正传,这家伙说完这话后动作也放开了,想必他平时肯定经常这么干,就看他身子往前一倾,接着大手一抄,搂住了上官云燕的纤腰,再往这边一带,一把就把她给拉到了自己怀里。 而上官云燕则做出一个娇羞的表情,说: “您要不要先洗一洗?” 他听罢哈哈一笑,说: “洗,当然洗,你不说我都忘了是来干嘛的了,来,为我宽衣!” 上官云燕也不多说什么,就是动作轻柔似水的开始为他脱掉沉重的外套,一直脱的只剩下一个内裤,他这才迈入浴池之中,而浴池里此时蓄满的也不是水,而是一种类似牛奶的乳白色液体,但又肯定不是牛奶,因为这颜色比牛奶浅一些,表面看着有一层是透明的,在往下几厘米后才是白色。 坐在浴池里的这家伙歪着脑袋又色眯眯的打量了上官云燕半天,然后说: “下来和我一起洗,你可是第一个获此殊荣的侍从。” 为了不暴露,上官云燕还真就照做了,她将身上的侍女外衣脱掉后露出自己的内衣,那婀娜销魂的身材让眼前这个“索斯台人”看的直了眼睛,他在她下水的瞬间就迫不及待的拉住她的手将其再次拽到自己怀里,让上官云燕面对面的坐在了自己腿上。 “哪儿来的姑娘,怎生的这般俊俏,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我叫尚婉。”上官云燕表情娇羞,双手似有似无的搭在他的肩颈之上说。而她这个名字也明显不是乱起的,这个姓氏和她的“上官”复姓第一个字同音,而“婉”则是对应她在“青丝坊”的花名“婉儿”。 而这欲拒还迎的样子也让他看的欲罢不能,他又端详了好一阵子,这才说: “以后你就跟了我吧,我保证你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您说话算数吗?”上官云燕说着,抽回一只手用细腻的指尖轻轻的沿着他的唇线划过,这样的挑逗让他有些受不了了,这家伙一口叼住了上官云燕的指尖,贪婪的吸吮了好几口,用有些含糊的声音说: “当然算,知道这‘暗黑殿’的主人是谁吗?” “我听说是阿克谢殿下。”上官云燕说。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他说。 “您...我来时没有被明确告知,只知道您是位了不起的大人物。”上官云燕说。 “我叫阿克烈,是殿下的亲弟弟。”他说。 他这话一出,包括在“指挥大厅”里的我们这边众人,也包括多起来的颜悦瑶与周洲,都倶是一惊,对阿克谢这么了解的颜悦瑶,都不知道这家伙还有一个弟弟,并且是亲弟弟! 上官云燕此时也一定是非常吃惊的,但她借坡下驴,做惊讶状,并说: “啊!您是殿下的弟弟?那不仅是二殿下吗?我还没向您行礼呢......” 说着就想站起来,但被这个自称叫阿克烈的人拉住,他恋恋不舍的松开叼着上官云燕手指的嘴巴,说: “行什么礼,不用那些虚头巴脑的,来,把我身上最后这点布料脱了,把自己的也脱了,然后坐上来。” 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是明摆着的,而上官云燕还是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她假装红着脸依言照做,先是在水下一番摸索,然后等再抬起手的时候,手里就拿着一条湿漉漉的内裤,那是阿克烈的。 阿克烈此时的眼神里充满了淫欲,那种表情和他哥哥阿克谢看到颜悦瑶时的表情真的是如出一辙,只是别看他们都是“索斯台人”,又是亲兄弟,但他的气场远没有阿克谢那般强横,算是一个降了好几档的“超低配版本”。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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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破袭作战(上) 我这边则有点着急,心说上官你想干什么?你还真要给他献身?这尼玛不说行不行,根本没必要啊! 我当然不是因为对上官云燕有所私情才这样想,而是我万万不想看到我身边的女人为这种事献出身体。 正想着,上官云燕那何等聪明,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这家伙沾到任何实质性的便宜,所以手里拿着那条内裤,前脚还在笑,后脚那让人看了能让他呼吸加速的笑容转既变成了一种面带杀气的表情,这种转变对比实在太过鲜明,但阿克烈却并未察觉,因为在表情转变的同时,上官云燕手一甩,就把那条内裤给甩到了他的脸上,遮住了他的视线,接着潜在水中的右手如一条出水的银龙刺出直奔阿克烈的咽喉。 以她能与突破瓶颈前的颜悦瑶三成功力过招的实力,这一击想杀死一个普通人简直不要太容易,但这家伙怎么说也不是个普通人,所以这一拳打在上面就像打在了一颗硬木头上,发出“咚”的闷响,而他的脖子连动都没动一下。 上官云燕见一击不成,随即转换手形,从拳头变成虎爪,去抓他的喉咙,结果抓上是抓上了,却仍然抓不动。 那阿克烈挨了两招自然没有不反应的道理,只见他在发现上官云燕时想对付自己之后,先是猛的用力甩了一下脑袋,将上面自己的内裤给甩了下去,随后就向前猛扑,再加上一个熊抱将上官云燕抱住,接着往水中一按。 不得不说,这家伙的力量还是很大的,起码上官云燕是完全无法与之对抗,登时就被他给按进了水中。 接着他大吼着: “你是什么人?!是不是‘山海集团’的杀手!” 如果此时没有别人在,那上官云燕还真就危险了,因为我发现这个阿克烈,实力上虽然无法和阿克谢相提并论,也没有后者那种近乎可以压制一些的能量,但他身体素质极好,有一身非常巨大的蛮力,如果不给上官云燕施展的空间,只是这样缠斗的话,的确无法对付他。 但现在柜子里还有颜悦瑶,窗帘后面还有周洲呢,她俩一看形势发展至此,当然没有袖手旁观之理,两人几乎同时从各自的藏身位窜了出来。 并且两人在窜出来的时候还都拔出了自己的兵器,一柄“莫陨尖”,一柄“慈不悲”。 先说周洲,她挥起“慈不悲”对准阿克烈的脖子就劈,而阿克烈的反应也真是快,发现刀光从自己身侧闪过,没有躲闪,而是立即腾出一只手来硬生生的在半空中把“慈不悲”给攥住了,这一下可不一般,周洲的功力目前怎么说也是个顶级高手,手里的“慈不悲”也是宝兵器,那这样的组合还能被他空手接住,如此手段,上官云燕打不过他也不冤。 不过那还有一个颜悦瑶呢,颜悦瑶才是三人中实力最强者,也是身法最快者,比如阿克烈去截击周洲的刀而不去管颜悦瑶的“莫云尖”,不是因为他不想,是因为颜悦瑶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他根本就没反应过来,也就不存在去截击的事情了,而周洲的攻击要相对慢不少,被他反应过来了,这才有了随后的截击。 因此颜悦瑶的这一击,命中的毫无悬念,直接从他的锁骨下方刺进去,从背后再刺出来,还因为力量的巨大而将他整个人从浴池里给带了出来,并死死的钉在了后面的墙上。 随后颜悦瑶也不给他任何还手的机会,而是反手握住“莫陨尖”的手柄猛的运用一个超强的爆发力往上一抬,这股力量通过杠杆的加强全都传递到了位于其上方的阿克烈左肩膀锁骨上,只听得“咔”的一声脆响,锁骨被撬断了。 锁骨的作用就是在肩膀和手笔之间起到一个支撑和“调度”作用,它一旦断了,那哪边断的那边的胳膊就暂时废了,而在阿克烈这里也是如此,他惨叫一声,左臂随即如同被挑断了手筋一样耷拉了下去。 另一边也因为吃痛而松开了握住“慈不悲”的右手,周洲则立即抓住这个机会,将刀放平并刺了出去,这一下也刺在了锁骨以下,只不过是右边的,而刀锋也深入其身后的墙面数寸有余。 然后她学着颜悦瑶的动作,同样往上猛的一抬,将阿克烈的右边锁骨也给顶断了。 这下好了,阿克烈的两条胳膊目前全部处于报废状态,还被“莫云尖”和“慈不悲”给双双钉在了墙上。 他还想叫,只不过颜悦瑶的动作更快一步,伸手以虎爪的手型死死地捏住了他的喉咙,让他双眼外突却一个字也喊不出来。 同样是虎爪攻击,上官云燕的就不能奏效,而颜悦瑶的则能一击奏效,从这儿也能看出两人在功力上的差距。 与此同时,刚才被按入浴池水中的上官云燕也出来了,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拢了拢头发,对阿克烈说: “你说对了,我就是‘山海集团’的杀手。” 话音未落,外面就响起了声音,只听有人在用喊: “二殿下,您没事吧?” 很显然,这是刚才屋内的打斗声音太大,引起了外面的警觉。 如果这时候放开手,那阿克烈必然会呼救,而如果不放,屋内一声不出,这同样会引起怀疑,正当形势危急之时,上官云燕用一手绝活成功化解了这个危机。 只见她轻轻的清了清嗓子,然后一开口居然用和阿克烈至少九成相似的声音说: “没什么事,就是地滑摔了一跤,没我的命令不别再打扰我!” 外面一听是阿克烈的声音,立马回复: “明白!” 这样模仿别人说话的本事,上官云燕以前从未表现过,而在这里用上却发挥出这样意想不到的效果。 三人这边一直等外面彻底没了声音,这才松了一口气,而颜悦瑶则对上官云燕比了一个竖大拇指的动作。 她笑了笑,压低声音问: “姐姐,那他怎么办?” 颜悦瑶此时没有理解回话,而是伸手以快如闪电的动作打在了阿克烈脖子上的一个穴道,随后再松开掐在上面的虎爪,结果没有了控制的阿克烈却仍然像是被扼住喉咙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一招是颜悦瑶点了他的“哑穴”,暂时封死了他用来发音的气血脉络,让他用音却发不出来。 做完了这个,颜悦瑶说: “按刚才说的来,在这里等咱们的人,一旦被发现了,就以他为人质,到时候也吃不了亏。” “嗯!”上官云燕应了一声。 而周洲那边,则开始联系我,她说: “现在能不能让渗透部队立即出发?” 她一说这事才提醒我,我光顾着三人的精彩配合都差点把这么重要的部署给忘了,所以便说: “能!已经出发了!” 早在三人返回这里,颜悦瑶确定要这么干的时候我就已经提前下令让负责破袭的那支精锐出发了,而且还在其中加入了一名新成员,那就是威司木,也就是那名归属于郁花浓指挥的当年“复兴社”战败后又起义的深鲛人将军。 之前没想到他也是跟鲨将军差不多,等二次部署的时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位海战精英在,此时不用更待何时?特别是敌方的水下巡逻队都是深鲛人,他本人也是深鲛人,那对对手的情况最熟悉不过,而此行和他一起去的一共有200人,全都是我们这边的精锐深鲛人战士。 而他们在路线、目标位置等信息方面则是在颜悦瑶返回这里临时改变战略后,将三人走过的那条路线经过标注后与蔡隋和夏荷蓉提供的资料存储介质放在一起,通过与“柔性平板终端”的链接上传回了“指挥大厅”这边,再由“指挥大厅”分配下去。 这支由冉景成、陈老大、李嘉豪、鲨将军、威司木领衔,大约1200多名精锐外加一条白龙的破袭尖刀经过一番极速前进后,全部穿透反潜水雷网,接着面对巡逻队,这次就不躲躲闪闪了,直接硬闯过去,杀了个血染大洋。 这次不怕被发现是因为他们这么多人,全部悄无声息的过去那是不可能的,而人少了又不行,所以只能用兵贵神速的方式,尽可能的在敌方反应过来之前杀进去,把目标干掉后再杀回来。 而本来要验证三人所获情报真假的环节也被省掉了,这是为了快点接应三人,因为她们已经暴露了,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我也不怕情报有假,因为这次抓住了阿克烈,这个收获不亚于完成任务,甚至说控制了他,还给破袭行动的成功还加了一层很强的保障。 如果“暗黑殿”搞伏击,那我第一个就拿阿克烈祭天,到时候看它们敢不敢拿着这位“二殿下”的性命开玩笑。 “项兄,看来走的时候没做易容是对的。” 指挥潜艇里,徐布对我说。 “是啊,如果易容成了路人样子,那就没有制住阿克烈这段了,让他上钩全靠上官的脸。” 在出发之前,三人按照计划本来是要接受徐布制造的假脸易容的,但在出发前又临时取消了,因为经过几番推测,发现这么做根本没必要,首先三人不是通缉犯,更不会有意识的暴露在人群之中,所以用易容来改变外貌的意义不大;然后是即便碰上了,那值此交战之际,任何不明人员都有巨大嫌疑,都会遭到盘查,说不清楚那就得开打,因此不管是路人脸还是三人的原本面貌,对这事的区别不大。 除非易容的同时再穿上配套的制服、军衔伪装成“暗黑殿”的自己人,但这三位都是女性,同时出现三个女军官也好,女行政也罢,都太惹眼了,风险反而更大,况且这是短期渗透,不是长期谍报,所以综上所述,这易容的面皮最后就没用。 更何况这玩意贴在脸上很不舒服,能不用就没人喜欢用。 书归正文,长话短说,我军这帮虎狼之师出动后可就不是从排水口里进去了,而是直接利用所携带的大威力爆破器材在排水口右侧的一个薄弱处炸开了一个大口子,然后从口子里进去,直接进到这位于“日岛”地下的一个大型仓库之中,仓库里有零星的看守兵力,那跟他们碰上自然是个死无葬身之地。 接着就是一路横冲直撞,用另一种进入但同一种路线杀了到当初“警卫营”的驻地,此时驻地这里已经被换防了,负责驻扎在这里的是一支“飓风”步兵,但没有重武器的支援,看来刚才的莫名其妙内讧,还是让“暗黑殿”引起了一定的警觉的。 不过这些到现在已经都无所谓了,双方一照面,没什么可说的,就是打,李嘉豪大喊一声: “我留下拖住他们,你们去炸了目标!快!” 也就是他这样的绝世高手敢说这样的话,要以一人之力,拖住千军万马。 “公子哥那你小心!”陈老大说,接着他带领剩余的人开始绕开“警卫营”的主要布防位置继续迂回前进,“警卫营”想要阻拦,却被李嘉豪一个人给生生挡住,他没有任何废话,也没有任何比武的试探,有的只有上来就拿出绝招的拼命架势,只见他浑身一个内功外放,暴烈的内劲如同核爆的冲击波一般从他体内炸出,强劲的冲击力让即便是体型壮硕如“飓风”步兵一样的个体也都站立不稳。 随后他运气气力,对准正面被他吹的东倒西歪的“飓风”步兵们,使出全力打出双掌,这全力是多大呢?至少就是和我在完成“金顶纯阳功”大成后对练中最后对招的那一下。 如果说刚才他的内劲外放还是只如同冲击波,那现在的掌中所排出的内力就真的不是冲击波而胜似冲击波了,强大到可以摧枯拉朽的破坏力直接将还在人仰马翻之中没有缓过来的这群大块头给打的四分五裂。 这话说的一点也不夸张,真的是四分五裂,尤其是靠的最近的这一批,直接被大的骨肉分离了,也就是能眼看着那皮肉和骨骼被打的撕裂分开,而被打成这样的个体,自然都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往后一些的会好一点,但也好不到哪儿去,虽然没被撕裂,却也是面目全非,也是死于当场,最后面的则表面损伤相对不严重,满身都是手指直径宽的裂缝,同时体内脏腑都被他的内力给震碎,然后落一个身体还算完整,但七孔流血而死的下场。 李嘉豪的战术很明确,就是上来就拿出全力来玩命,根本不给对方还手的机会,而这样的战术在这里的确最合适也最成功。 再说陈老大、鲨将军还有威司木那边,这三人带队过了“警卫营”的防区之后就兵分三路,直奔三个主要区域而去,前者负责“日岛”上的工业产区及重要设施的破坏,鲨将军负责对“月岛”重点部位的破坏,为威司木则负责对两岛之间海底主要目标的破坏。 是的,在这两座岛屿的中间海底位置,还有一大片由深鲛人技术建造而成的无人工业区,这里主要生产上面产区所需的各种原材料,破坏这里的意义十分重大。 而看守那里的守军也以深鲛人为主,威司木作为深鲛人,带领的也是深鲛人,对付它们正好合适。 首先是陈老大在“日岛”上遭遇了顽强抵抗,他与李嘉豪一样,使出全力后直接进入“顶龙上身”的状态,并且再次骑上了那条白龙,白龙在水中威力无穷,在陆地上也不差,两人同时出击,陈老大没有像在“无根岛”上那样太空中转圈发射龙鳞,而是进步到了只要在原地抖一抖身体,身上的龙鳞随即就如同跟踪子弹一样成片的飞出击向目标并在达到最远有效距离后再飞回来。 白龙的攻击方式则更加玄幻,它竟然能控制一个相当范围内的所有水源甚至是液体,只见它在发力时头上的两根龙角开始从正常颜色变得通亮起来,就像灯管被通上电了一样,向外发出与自己身体一样的银白色光芒,而在这光芒出现之后,周围就开始频繁出现大量的金属扭曲声,开始我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等金属扭曲声变为爆裂声后我才知道,它通过对水源的控制,竟然将四周的水管都给扭断了,里面的水喷薄而出,并在流到这里后在它的操控下,变成一道道极细但流速也极快,可以轻易将人击穿的“水刀”,这些“水刀”密如蛛网反复在空中来回横扫,就算是无法直接击杀身穿动力装甲的“暗黑殿”各种士兵,也会严重干扰它们的行动,并在击中薄弱位置处后可以产生可观的杀伤。 而陈老大的龙鳞,就更刁钻了,它们专门攻击类似防弹面罩这些相对薄弱的部位,而且是前赴后继的攻击,第一次攻不破还有第二次、第三次...总有攻破的时候。 加上这两种攻击的频率都非常高,所以几个来回下来,对面就已经死伤一片。 还有身边数百名妖兵用法宝作为主力,这些守军虽然抵抗顽强但整体上是很仓皇的,所以在陈老大率队不要命的打法下,一个没顶住就被攻破了。 鲨将军这里是先从“日岛”穿过,下水后再直奔“月岛”,之所以要先上“日岛”是因为这是个直线距离,否则就得绕开它,要多走很远一段路,而现在的则类似于冒一点上来后会被攻击的风险抄了近道。 不过这“日岛”上的守军都在忙活着和李嘉豪、陈老大打,还没等着顾上鲨将军时它就已经率队杀过去了,经过一段水下的快速机动后,成功抵达“月岛”,在上面的登陆自然也会遭遇抵抗,只不过这里的抵抗明显要比“日岛”低不少,鲨将军与它麾下这批擅长水战的妖兵们虽然因为陆战能力不如水战,但抵抗的强度也低了,所以一正一反之下它们打的也不算困难,冲破了防御后也进入到了目标范围之内。 只是在完成任务返回的时候,遭遇到了来自水下的阻击,有堪称微型,可以发射在水下空爆鱼雷面杀伤“水下步兵”的微型“沧舰”,还有大量的深鲛人,不过鲨将军碰上它们不仅没有不高兴,反而还很兴奋,因为这一身水战本事终于要有用武之地了。 就看它与麾下妖兵们,纷纷拿出自己的法宝,对准目标就开始招呼,其中它自己的法宝是一直就有的,而妖兵们的则是“山海集团”为了水战而专门开发的一种在水下使用的法宝,名字叫“致命漩涡”,这名字起的虽然不怎么高明,但却很好的说明了它的特长,并且它的破坏力也十分之强,在使用时会使单个较大目标或者多个较小目标裹在自身制造的旋涡之中,然后旋涡就会以超高的速度旋转,这速度有多高呢?高到可以在转动中因为离心力导致目标的结构解体,就算不解体,微型“沧舰”等武器装备上的精密设备,还有深鲛人的脏腑也都受不了。 即便它们都是为海战而生、在海中长大。 至于鲨将军自己的随身法宝,那是一个类似钟的东西,平时很小,变大时简直和庙里撞钟用的钟差不多,只是这个法宝很神奇,看着又厚又重,但却会悬浮在水中并不下沉。 而鲨将军在将它变大之后,便会在水中念念有词的念咒,随着念咒的进行,这大钟就开始发出一种低沉但极具穿透力的声音,这种在水下传播的申声波不仅有定向能的供能,而且还能识别敌我,它在穿透后不会对自己带来的妖兵产生影响,却会对敌方目标造成杀伤,当累计被三次声波击穿后,被击穿的目标就不动了,它们会在口中喷出大口大口的血水,那真的是喷而不是吐,就好像大动脉被震破了,总之就是死了。 在这些手段的加持下,鲨将军带着麾下妖兵们成功突破阻击杀了回来。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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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一)破袭作战(下)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眼前再说威司木,他带队直奔海底的无人工业区,在这里,爆发了第一次“山海集团”深鲛人对战“暗黑殿”深鲛人之间的战斗,这也许以前已经在“复兴社”和“暗黑殿”之间发生过很多次了,但在前两者之间却是头一回,而威司木及其属下,也都淋漓尽致的表现出了自己曾经作为“复兴社”精锐,在“山海集团”得到充分深度发展的一支虎狼之师的战斗力。 它们使用由“山海集团”提供的全套两栖武器装备,通过丰富的战斗经验并发挥自身除了夏族人以外无人可比的种族优势,对无人工业区的突击行动之迅速,简直是疾如闪电,在这里的守军反应速度是最慢的,如果说上述那两处低点的战斗好歹还算有组织的抵抗的话,那这里的抵抗简直连零星都不能算,因为它们完全没想到,也没料到能在这时候在这里出现一支战斗力如此之强的敌军,威司木的动作比“暗黑殿”自己的战斗警报还快,这警报尚未拉响,突击队就已经打过来了,在一片慌乱之中,守军不仅因为完全没反应过来而被打了个丢盔弃甲,更是在最短的时间里遭到了分割,并遭到了由这支人马携带的“水下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大量消灭,而这种武器是由冉业成旗下一个名叫“水下战斗研究所”的单位专门为主要复杂水下作战的编制而研发的,它的官方名称叫做“水波炮”,但这个名字只是说它在水中使用而已,实际上它是一种借鉴了陆地上使用次声波的“声波炮”的次声波武器,但不同于“声波炮”的是前者以直接发射定向能次声波为主要杀伤介质,而这个是先向目标群体投射大型弹丸,弹丸爆炸后会在内部特殊装药从而不产生太多冲击波、光辐射,而已次声波为主,实际上就是“临界武器”中“次声波弹”的水下使用型号,外加小型化到可以由单兵携带。 从技术原理上,这种武器与“次声波弹”是更接近的,但之所以还说它是借鉴了“声波炮”才诞生的,是因为提出它的概念的研究院是在一次观看新一代“声波炮”试射时迸发出的灵感,所以两者之间才存在这样一层联系。 言归正传,这种“水波炮”也是少数能够由单兵携行穿过水雷封锁网的大威力武器,而它也在这里发挥了重要作用,当一枚枚“次声波弹”被肩扛式发射器打出并在敌群中炸开时,剧烈的次声波在海水中急速传播,迅速穿透目标的身体,因为介质的不同,其杀伤力比在地面上更大,瞬间就将覆盖范围内的敌兵炸的轻则口眼喷血而亡,重则身体支离破碎落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而这一次发射出去的“水波炮”弹丸就有上百枚,将被分割的守军几乎全部盖住,在爆炸后即便没有被当场炸死的,也被震荡内脏导致失去了战斗力,并再被随后赶到的我方深鲛人补枪击毙。 迅猛的突击,与先进的武器还有正确的战术相配合下,这里的战斗打的极为顺利。 不过顺利过后也有障碍,那就是守军是被迅速打垮了,可比守军更难缠的是“暗黑殿”在这些海底无人工业区里安装了大量无人化自动防御系统,这些防御系统火力强劲,通过对目标的自动识别完成自动开火,它们还会在高级人工智能系统的控制下,互相掩护,互相配合,形成交叉火力去除射击死角等方式来提高战斗效能。 这些自动防御系统给威司木的队伍造成了不小的阻力,也产生了一定的伤亡,这个伤亡数字远大于和刚才守军的交战。 但威司木不亏是一名临战经验丰富,善打硬仗的将领,它经过和自动防御系统的一番交手后迅速发现了对方的弱点,那就是缺少机动单位,它们都是固定部署的,没有机动防御的能力,面对这个破绽,威司木迅速改变战术,开始将队伍分成若干小股,佯攻与主攻、助攻分的清清楚楚,然后各司其职二次发动突击,而这些职能自己人分的清楚,但对面的自动防御系统可分不出来,它们还没智能到谁是干什么的能立即看出来的程度,其实也别说是它们,就是换一个真人来指挥,也很难立即分得清。 那这就给佯攻与助攻人马吸引火力提供了可能,它们在对面的火力投射取内迅速反复的机动,并时不时的做出要强攻的架势,死死的将对面的火力给吸住了,对面光顾着打这些故意招惹自己的人了,真正负责进攻的主攻队伍就抓住战机迅速靠上去,用班组大威力武器直射、贴近爆破等方式将这些自动防御系统挨个拔除。 而且由于这是在水下,深鲛人有一个与夏族人一样的优势,就是能够利用海水的巨大深度实施上下左右的立体机动,如同人在地面上会飞一样,这就大大增加了自动防御系统的防御难度,也大大提高了自身的生存力。 因此在战术改变之后,伤亡数字迅速下降,战果也迅速攀升,不消多时,厂区正面的防御体系便已经在突袭下被打打崩溃了,那接下来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冲进去开始对里面的生产设施实施摧毁行动。 打到这里行动本身就已经没有悬念了,这整个海底无人工业区在破坏之下被摧毁殆尽,生产力直接降低为0。 那话再说回来,这三支队伍虽然人数上千,可因为携带不了重武器,所以不可能用海量的爆破器材摧毁预定目标,尤其是这些目标往往都分布广泛,数量众多,占地面积巨大,根本不是单兵爆破器材说炸毁就能炸毁的,要不是这样它们也不可能给“蚌洋崖”的“暗黑殿”守军提供如此巨大的军工产能。 如此一来,携带一种体积够小但威力要够大的破坏性武器就成了十分必要的了,而这在行动开始之前,我就已经给破袭队伍做好了准备,我与冉业成商议后给他们运来了一批以前也是技术储备,现在因为战争形势而转为实用化的最新产品——“核手雷”。 这东西别看叫“手雷”,但它最初被设计出来的用途,就是作为一种大威力的单兵爆破器材,但因为威力太大,单兵在使用时很难及时的逃出其杀伤范围,而在作为手榴弹使用时也有同样的问题,所以一直就没有量产,而这次量产时也是为了使用者的安全,专门为其配备了更灵敏的定时起爆系统,有了它,就可以预留下足够长的撤离时间。 而每一枚“核手雷”的当量则是可调的,最大可达到500吨TNT,最小可相当于30吨TNT。 每一枚的重量则在3公斤左右,这个重量虽然相比于常规手榴弹来说已经非常重了,但相对于它的威力来说,那根本就不算什么事了。 这次的突袭行动中,所有参与行动的,上到指挥官下到战士,全部平均每人携带3枚,这参加行动的人数过千,那就携带了数千枚“核手雷”,同时每一枚的威力也被调整到了相当于500吨TNT的上限,这加起来就相当于上百万吨TNT的当量,已经达到了战略核弹头的威力。 但这并不是关键,因为如果用一枚百万吨级当量的战略核弹头来打,肯定无法摧毁这么多的目标,因为核弹头的爆炸太过集中,过多的当量都被集中在了爆心区域,这对于摧毁分布广泛的目标而言是一种浪费,并且是既浪费也不精确,无法将当量精确、灵活的分开并平均在所有目标的身上,特别是其弱点上完成最高效的破坏。 比如核武器的当量与破坏半径之间的关系是不成正比的,当当量提高10倍左右时,破坏半径才能提高1倍左右,所以用简单的提高当量来扩大核武器的毁伤范围是非常的不划算,这也是为什么冷战中后期各国都不再开发超大当量核弹头,转而使用当量适中的分导弹头作为洲际导弹的主要战斗部的原因。 而“核手雷”就不一样了,一枚就占500吨的当量,数千枚每一枚都是被杀进去的战士们亲手安装上去的,在情报的支持下,他们对炸什么地方能将目标彻底摧毁都心知肚明,如此一来,总量百万吨级的战略核弹头当量便几乎一点都没有浪费,全都精确的平均分在了这些目标的弱点,将它们在这连成一片的微型核爆中被“连锅端”。 从分布式核打击的角度来讲,这与分导弹头相对于超大当量单弹头的高效能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前者比后者更加精确,因为分导弹头也是外部袭击,终归还是有误差,而“核手雷”的攻击却相当于一场定向“核爆破”,这就好比彻底摧毁一座大楼,内部爆破的效率肯定要比从外部打各种弹药要来的高一样。 因此,当破袭队伍完成完成所有“核手雷”的安置并撤退到安全区域等待起爆成功后,“蚌洋崖”赖以和我们对抗的军工生产潜力,便彻底的灰飞烟灭了。 在“指挥大厅”内,当前方的“核手雷”成片爆炸的画面、消息传回来时,整个大厅里瞬间沸腾了,众人兴奋的高呼,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场战役打到这里,胜负已分,“暗黑殿”败局已定! 话说到这里,还有一人没提,那就是冉景成,他作为绝对的主力,一共带领了100名全队最精锐的人马,他的任务不是破袭任何一处重要目标却要比破坏任何目标都要更重要,因为他的任务是“阻敌增援”。 李嘉豪拦住的敌军,只是那附近本来就在,就部署在那里的警戒部队,但警报拉响后其内部更多的守军肯定要蜂拥而出,前来支援被攻击的己方部位,这里面刨除威司木在水下的闪电攻势,地面上有大批的敌军当时正在从两个方向去支援被陈老大和鲨将军攻击的两处地点,按照这两边遭遇到的抵抗,如果没有冉景成的话,那后来的支援敌军大概率会赶在这二位突破防线或完成任务之前赶到,到时候拥有绝对兵力优势的敌军将二人及其队伍包围住,那可就危险了。 而它们没做到这一点,就是因为在这兵分两路的敌军支援人马在一处还尚未分兵的必经之路上,遭遇了冉景成的阻击。 别看冉景成只带了100精兵,但实际战斗力那可不是一般的大,首先这100来人都是整个队伍里优中选优出来的,而这支队伍优势挑了又挑选了又选的,那可以说这些人是万里挑一的“精锐中的精锐”,说和常规部队比,他们的战斗素养每一个都是以一当百也毫不夸张。 在地形有利的情况下,让他们拖住上万人的敌军进攻,也不是不可能,比如在这里就是。 为了做到这一点,他带领的这队人没人还都比其他执行破袭任务的人马多了一种装备,这是一种膨胀材料,平时不拆封的时候能够压缩进只有拳头大小的携行包里,当拿出来之后,将其中自带的配套药水拿出来,滴在上面并进行30秒左右的反应,它就会立即膨胀成一种能够为单兵提供掩体的硬物,其硬度超过C25标准的水泥,能够抵挡大多数战术武器的攻击。 当几人将各自的这种材料连起来,还能组成一个更大或者更厚的大型掩体,其防护力远超土木工事,接近永备工事。 有这种材料在,这位阻击部队提供了非常好的掩体基础,100来人按照精心的布置将各自的材料拿出来,或单个或联合,在必经之路上形成了一个工事群,然后等敌军支援力量到了,那就依托它们实施阻击。 本来在这里因为地形狭窄,重火力难以施展就导致敌方支援力量战斗力大大受限,现在又碰上一群准备充分的精锐部队的阻击,这导致它们经过数十次反复冲击都没能冲破这条临时防线。 而每一次冲击的结果都是以丢下满地的尸体并暂时被迫撤退而告终。 在最危险,也是此次阻击战敌方最后一次进攻中,敌军也打急眼了,不顾一切的猛冲,完全不管前面的人成片成片的倒下,以“堆人”的方式硬往上攻,最终还真就冲进来了,双方遂爆发了短兵相接的肉搏战,这时候冉景成便200%的发挥了自己的特长,他手持“随心刃”亲自带头血战,他杀到哪里,哪里就是一片尸山血海,也不知道有多少敌兵被他的大刀劈成两半死于当场,他的奋勇作战与超强的战斗力不仅大大提升了本部人马的士气,也起到了对敌军的震慑作用。 这一点表现最为明显的就是在这次冉景成带头的肉搏战成功击退已经凭借着人多而攻入阵地的敌军后,对方直至冉景成带队撤退,都没再敢发动下一次进攻,那是真被打的有点胆寒了。 而冉景成撤退的信号则是收到陈老大、鲨将军、威司木三个方向都已经完成了破袭任务,成功摧毁了所有预定目标,他便命令前队变后队,互相掩护之下迅速撤离,都没给敌方追击的机会。 这一战,冉景成这旗下的百多人,一共阵亡了的不到20人,而且除了3个之外,其余全都是在肉搏战中牺牲的,至于敌方,因为疯狂使用“人海战术”的原因,死伤非常惨重,和我军的交换比也很难看,保守估计它们连死带伤,至少不低于5000人。 在冉景成撤退时,同样得到消息的李嘉豪也撤了,他那边利用自己的一身绝世武功也是大杀特杀,以一人之力,毙敌数量买过了四位数的门槛,可以说完成了一次“千人斩”。 随后各路人马撤退本身也是很顺利的,不过接下来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就是让颜悦瑶、周洲、上官云燕三人也顺利的撤回来。 此时三人正将阿克烈押为人质,继续躲在那个浴室之中,比较搞笑的是,少了这么重要的一个人物,“蚌洋崖”里居然没人发现,我估计是破袭队伍进行的特种作战太过成功,导致它们内部现在已经乱成一团了,所以也没人顾得上这个“二殿下”到底哪儿去了。 我随后下的命令是由冉景成与李嘉豪前去接应,这俩人的陆地战斗力除非是阿克谢亲自来,否则基本没谁能挡住,再加上那三位的战斗力也都不是闹着玩的,只要能成功会师,问题也就不大了。 两边互通信息后,冉景成与李嘉豪先迅速汇合,然后直奔浴室所在地。 这中间遭遇了零星抵抗,都被两人解决这自不用说,就说双方见了面之后,李嘉豪说: “小洲,你真是厉害啊,服了服了,你那能影响人心情的本事不知道能不能正着用,让不高兴的人高兴起来,比如治疗一下抑郁症什么的。” “李公子,你什么时候改了贫嘴的毛病我就正经回答你的问题。”周洲做了个哭笑不得的表情说。 “哎不是,我这认真的啊,如果能的话这绝对是一个医学上的重大突破。”李嘉豪说。 两人说这些玩笑话当然不能耽误了撤退本身,当被问及这个阿克烈是带回去还是就地处决了的时候,颜悦瑶说: “得带回去,他的价值很大,至少要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撬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 几人感觉有理,遂带上为了方便而被李嘉豪一记手刀给打晕了的阿克烈,迅速按照原路往回退。 但在即将抵达水雷封锁网的时候,再次遭遇了赶过来阻截的敌军,本来又免不了一场敌众我寡的恶战,好在关键时刻早就撤出来在周围待命支援的陈老大、鲨将军、威司木三人的部队与其取得了联系,这预定的支援作用也就发挥出来了,总之在在众人的通力合作之下,终于杀出重围,重新返回了我方控制区。 回来之后,在统计战果时,除了将“暗黑殿”在“蚌洋崖”的军工基础都摧毁了之外,还有一个重要性不次于其的战果,那就是让原本挡在“日月岛”正面的那面“电磁城墙”消失了。 消失的原因是因为破袭队伍在炸毁的目标里,就有“蚌洋崖”的主要几处发电设施,这些发电设施为它们的军工生产直接提供电力,所以摧毁它们是必须的,不仅可以废掉它们的电力供应,还能将它们重建的可能性降到最低,因为无电可用,什么大规模的建设工作也无法展开。 只是让我们没想到的是,摧毁它们后,这“电磁城墙”也因为供电消失而没了,原来这里的“电磁城墙”不和之前的那些用“运输斥梭”供电的一样,它们是靠固定发电厂发电,现在后者被毁,它们自然也就无法再继续存在了。 如此一来,现在的“蚌洋崖”守军,已经失去了打消耗战的资本,又失去了“日月岛”的正面屏障,即便天上的气凝云还在,那也挡不住可以打平直弹道直接杀进去的HCM导弹。 可以说现在的战局,基本是我们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了。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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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二)“水漫金山” 事实证明,周洲与上官云燕的那两名线人还是很靠谱的,正是根据他们提供的情报,这次破袭作战才能打的如此成功,要不然冲进去了最多只是把带着阿克烈的三人接应回来而已,绝对不会去的如此具有决定性的重大战果。 看来相信他们是对的,而我那个一旦情报有问题就以阿克烈作为人质要挟“暗黑殿”的后备计划也就不需要了,而这也是我最为乐见的。 再说眼前,本来呢,接下来我的打法应该是开始对城区内的重点民用设施实施摧毁,这目的当然不是为了屠杀平民,而是瓦解敌方的抵抗意志,如果他们还能舒舒服服的过日子,那肯定就不会投降,而我想达到的目标是,通过上千万平民的生活无以为继,最终导致民变也好还是主动投诚也罢,然后从内部、从基础瓦解敌方的抵抗。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遭到我们大获成功的破袭作战的“蚌洋崖”守军,在失去了最重要的战争基础后,做出了一件极其丧心病狂的事情,这帮家伙为了泄愤,竟然将城中的一批平民拽出来当街屠杀。 之所以要强调是“一批”,是因为它们当然不会没事自己屠城,虽然在战争进行到这个程度时这些平民的生死对于“暗黑殿”来说已经无所谓了,但活着起码还能当炮灰,就像在“砚池口”的“背奎谷”城一样,况且屠杀它们自己的平民对我们来说也毫无用处。 那么它们还要这样做,是因为这批被拽出来惨遭屠戮的平民,都是类似在“无缝山”蜈蚣岭中解救的底层平民,这些底层平民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在“暗黑殿”严厉封锁消息的情况下知道了“无峰山”的事情,他们知道了那边身份同他们一样的平民得到了我们的解放,也知道了“砚池口”不抵抗的平民在被我们接收之后不仅能保全性命,更能安居乐业,远比在“暗黑殿”的旗下当工具人甚至不被当人看要胜强万倍。 所以,他们自发的组织了一场暴动,暴动的目的就是联合被压迫的同胞,一起反抗,一起里应外合对帮助我们彻底打下“蚌洋崖”。 这场暴动在爆发后迅速得到了大批平民的响应,他们趁着我们的突袭攻势,夺取了一些看守松懈的军火库,抢到了不少武器,占领多座城市中的重要部位,开始和“暗黑殿”的守军交战,由此暴动也发展成了起义,但这毕竟是平民,未经训练,组织性也很差,装备更是只有一些最基础的轻武器,复杂的重武器他们也不会用,这样又怎么能对抗的过经久沙场的“暗黑殿”精兵?所以这场起义从一开始就出现了一边倒的局面,要不是起义军的数量多,凭着一腔血勇硬拼的话,早就被全歼了。 可这些都是我在他们起义失败被抓之后才知道的,因为时间赶得很不巧,他们起义的相对太早,当时“电磁城墙”还未被摧毁,等我们将其摧毁了,起义军也被打败了,如果能双方协调一些,计算好时间,我们里外同时动手,结局绝对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这些信息是徐布告诉我的,而经过他之后的调查还发现起义军其实是试图联系过我们的,但碍于当时的“暗黑殿”把控已经到了疯狂的程度,什么信息也送不出去,他们还尝试用最笨的办法派信使送信,但没有交通工具之下隔着这茫茫大海更不可能成功,其中几人还没入水就被“暗黑殿”的陆上巡逻队给击毙了,极个别侥幸入水的,也在之后遭到了水下巡逻队的射杀。 等不及的起义军最终决定自行起义,然后就出现了时间上的错位。 这次悲壮的起义也在后来被“山海集团”的战争史中以“日月起义”命名并记载,纪念他们在“日月岛”上反抗压迫的壮举。 而我在痛惜他们的同时再看眼前被抓住拖出来的人,全部都是起义军未被击毙的骨干、参与者,及其他们的家人。 每个城市都有,少则一两万,最多的一个超过十万。 之后,“暗黑殿”守军对他们进行了惨无人道的虐杀,全部在其他未参加起义的平民的微观之下当街进行的。 这的确是虐杀而不是屠杀,因为其方式既原始又残暴,是先将所有人逼到一个宽阔处,再由坦克组成车队,对人群实施反复碾压,为了有人从履带中间的空隙逃过,组成车队的坦克还是交错排列的,保证每个人都会被履带碾中...... 其场面如何血腥残酷这自不用说,看的全场所有人都义愤填膺,而令我更加愤怒的是,在这期间那些参与围观的其它平民,竟然还在叫好,这不是某一个人或某几个人的行为,而是几乎覆盖所有人的行为。 经过情报部混进去的特工调查,还得到了一个新消息,那就是起义军的失败,除了实力不济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被叛徒告密了,而这些叛徒,就在这群人之中。 看到这里,我用拳头一捶桌面,说: “我本来还想占领之后把他们消化成我们的子民,现在看来,没有这个必要了!至少,我们要给起义军报仇,让他们知道这样做的代价!” “你想怎么做?用核武器直接轰击市区吗?还是打进去之后全部杀光?”颜悦瑶说。 “我有个更好的主意,这里既然是在海中,那不用海水用什么?”我说。 颜悦瑶初听此言眨了眨眼睛,但随后就明白了,她说: “你的意思是说制造海啸?” “我还要用‘大夏国’的‘自然武器’制造,我要让他们全都滚到水里去喂鱼!”我说。 “这个办法好,海水里有盐,正好给他们杀杀菌、消消毒。”陈老大说。 我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找到了杨已丹,把我的想法一说,他不仅没意见,还称赞我的这个打法很富有创造性,按理说无比擅长如何在海中利用自然现象杀伤敌人的“大夏国”应该对这种操作是轻车熟路才对,而眼下还说我的想法这么有创造性,原因我想了想,估计是他们用这种战术通常是对付位于海底的敌人,最多是海上的船舶,而用来对付高于海面的城市,恐怕不能说第一次也是很少,所以他才感觉很新鲜。 话再说回来,事情敲定之后,杨已丹就去准备了,不用给吕公遂报告,他就被赋予了随意使用“自然武器”的权力,而按照我的要求,那艘巨型斥梭在无数其它斥梭与我军潜艇的保护下,慢慢挺进到了它的有效作用范围内。 此时“暗黑殿”的守军们还不知道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它们仅剩的海军目前还都龟缩在一起,没有主动出击的迹象。 随着准备工作的完成,还是与之前一样的程序,当“自然武器”的发射平台随着外罩打开而露出来时,我心说你们的末日就要到了。 长话短说,在我方混入其中的特工全部安全撤离后,打击正式开始,这次攻击行动,代号为“水漫金山”。 在“自然武器”向外发射的能量影响下,原本还算平静的海绵迅速汹涌了起来,接着浪头开始形成,从最初的五米,发展到十米,然后突破三十米,接着是五十米、七十米,最后直接突破百米! 接着百米高的超级巨浪翻滚着对准“日月岛”便拍击而下。 而这样的巨浪还不止一个,也不止三五个,而是十几个几十个,排着队的往上拍,之前有“电磁城墙”这招不管用,但现在,这就是最好的摧毁敌方城市的方式。 接着我就看到这些百米巨浪落下后,海水带来的巨大冲击力直接将那里的建筑物如同积木一样冲毁冲垮,刚才还在叫好的平民,看到巨浪来袭都纷纷溃逃,但他们的两条腿显然没有浪头来的速度快,所以还没跑出去几百米,就被浪头击中,随后他们就和被一大桶水劈头盖脸冲下去的一群蚂蚁一样,纷纷被水流卷走。 一些人躲进了建筑物中,但建筑物也如上所说,根本扛不住巨浪的攻击而几乎全部垮塌,就算有一些特别坚固的建筑物,能抵得住一次、几次攻击,也抵不住十几次、几十次,早晚会将其彻底拍碎。 我站在大屏幕前,看着无人机传回来的画面,画面中“日月岛”上的五座城市,已经尽成泽国,全部被汹涌澎湃的海水彻底淹没。 这样的打击一直持续了一天一夜,我才与杨已丹商议停止攻击,“自然武器”的发射平台也在随后停下了制造海啸。 随后等海水慢慢退去,恢复到正常的海平面,将之前的五座城市全部露出来时,上面已经差不多化为一片白地,大部分建筑物都只剩下了地基,还有很多连地基都没有,直接被冲成了平的,只有有防御功能的大型永备工事,比如要塞之类的所在,还能勉强保持完整。 至于这次“自然武器”的攻击杀死了多少人,在确切的统计数据报上来之前,我看到有无数尸体顺着洋流的方向被冲到了我们的控制区域内就是最好的写照,比如尸体最为密集的位置,一层又一层的摞在一起飘在水上,活人甚至能站在上面而不沉下去,这个场面让我想起了在“印度少林寺”比武时出现在恒河中的那个“垃圾岛”,只不过这个是“尸体岛”。 之后作战参谋利用超算根据人口密度进行了一个简单的估测,估测这次超级海啸至少造成了900万人的死亡。 在说完这话后,他又补充了一句: “项王,这还只是一个保守估计,实际数据肯定更多,应该会超过1000万。” 他说这话时表情有点愕然,虽然已经在极力稳定了,但是我还是能看的出来,而我在看出来后就对他说: “怎么?感觉这个数字很多吗?” “报告项王,没有!”作战参谋知道我看出了他的心思,随即立即如此说。 “你是不是以为我只是为了给起义军报仇才这么做? 这当然是理由之一,但还有别的,比如我不摧毁这些建筑物,等登陆部队上去后,就会有人利用它们和我们打巷战,如果这些不想投降的人不死,他们还会像‘背奎谷’城那样被驱赶着当炮灰,然后给我们造成巨大的麻烦,所以,如果换作是你,你打不打?”我说。 作战参谋听着我的话,思索了片刻,随后说: “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我问你打还是不打?!”我忽的提高嗓门对他说,他站的笔直,对我连说三遍:: “打!打!打!” “好!那我今天要告诉你的不仅是要在这样的情况下如何选择,而是要在战场上,不要对敌人抱有任何幻想! 因为任何的妇人之仁,在这里都是比敌人的子弹要更可怕的毒药! 在‘背奎谷’的火力准备我们已经让几百万人粉身碎骨,在这里再让一千万人去喂鱼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不是谁太残暴,而是这就是战争!” 我这话是给他说的,也是给在场所有“山海集团”的高级将领说的。 话罢,整个“指挥大厅”里鸦雀无声,直到几秒钟后还是没人说话,我一摆手,表示“该干什么干什么”,众人这才恢复了刚才的活动。 然后颜悦瑶站在我身边,说: “我以为你会占领那五座城市,毕竟它们都是‘蚌洋崖’的沿海城市,被经营多年,基础设施雄厚,到了我们手里,肯定能发挥巨大作用,而那些平民,也可以利用起来,没想到你能这么决绝的毁灭它们。” “怎么?连你也认为我做错了?”我说。 “当然没有,你的任何决定我都会支持的,这次也不例外,要杀就杀,这是生死决战,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我好奇你这么做的核心原因是什么,我想就算把给起义军报仇、不给‘暗黑殿’守军有建筑物和平民可以利用这两个理由加起来,也不够。”颜悦瑶说着,就拿起了我的一只手,用指尖在我的掌心轻轻滑动着,仿佛她画的是我的想法。 而我则轻吸了一口气,随后说: “你看看这个,这是你们去收集情报的时候徐布安排人查到的。” 我说着,将一份资料通过“柔性平板终端”传给了颜悦瑶,她没说话,当即打开开始阅读,这份资料很长,但开头部分是后面编纂加上去的,加的是后面正文里重点的总结,写在最前面就是为了方便快速阅读。 而已颜悦瑶几目一页的快速阅读能力,时间不大便将这段几千字的总结看完了,随后她说: “嗯——这的确是‘暗黑殿’的作风。” 她这样说是因为这份资料里写的是“暗黑殿”已经做好了一旦整个“蚌洋崖”被我方攻陷,那就会将这些平民分为两部分,他们的任务不同,但却都已经被“暗黑殿”通过以“防止‘山海集团’发动生物战”为由,给集体注射了一种可以控制人类思维的纳米机器人的方式,将这些人彻底变成了它们的奴隶。 这些纳米机器人不仅能让他们变得不留折扣的执行“暗黑殿”的一切命令,还能从生理层面对他们实施改造,让他们比普通人有更强的基础素质和战斗力,那么配合上上述的控制,他们也就将变得更加危险。 这样的改造和控制,和在进攻“砚池口”时碰上的倪汤十分相似,只是以倪汤的身份,他身上用的型号自然比这些平民要高级的多,所以效果也不可同日而语。 而要说被控制的平民和遭到蛊物控制有什么区别,那还是有的,首先这些人不会因为体检之类的原因暴露,然后他们才有了两部分的分工,其中60%作为类似“背奎谷”战的最低级炮灰,被控制大脑的他们没有恐惧,会死战到底,战斗力将比当时的同类炮灰强的多,而且还完全服从命令,听从指挥,这一点比用蛊物控制人还要强,因为用蛊物控制人,还保留有自我意识,只是在关键行为上被蛊物指挥而已,但这个就完全沦为真正的,没有丝毫自主思想的“工具人”了。 至于另外那40%的部分,则会假意投降,然后潜伏下来,潜伏下来进行有组织的破坏和袭击活动。 并且这种控制一旦完成,就是不可逆的,现有的医疗手段都不足以改变它,杜若虽有方案可以一试,但我没有采纳,因为没那个必要,所以除了将他们全部杀死以外,别无他法。 另外,起义军等不及选择提前起义的,都是最后一批需要注射纳米机器人的,他们发现了“暗黑殿”的阴谋,知道再不起义就得沦为和那些人一样被控制的下场,这才选择了奋起反抗。 换句话说,我刚开始说把他们收为子民的话,根本不是我的心里话,因为在那之前,我就已经盘算好了这次“水漫金山”的攻击,将他们全部消灭。 话再说回来,颜悦瑶随后接着说: “这个理由很正当,那你为什么不直接给所有说出来呢?” “你猜是什么原因?”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如此反问说。 “我猜...我知道了,我猜你是想向这么多部下表达一种情绪,或者说表达一种思想,这种思想如果浓缩成一句话的话,那就是你刚才说的‘任何的妇人之仁,在这里都是比敌人的子弹要更可怕的毒药!’。”颜悦瑶看着我的眼睛,几秒钟后就猜出了我的所想。 “还是你懂我。不过除了这个,我更想表达的是:打仗就是打仗,为了能赢,做什么事,不需要理由,讲人道去福利院讲去,别在战场上讲,这里是杀伐之地,只有生死胜败。”我说。 “明白了,你是要打消‘山海集团’决策层,特别是军事决策层所有人被‘人性’缚住手脚的枷锁,让他们做到真正的杀伐果决。 而且我想你今天突然说这话,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原因吧?”颜悦瑶说。 “说来听听。”我说。 “进攻‘背奎谷’的时候,那几百万人被我们的火力准备所消灭,这件事其实在不少前线指挥官心里背上了一个包袱,认为战争中杀伤了这么多平民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而这事你知道但你不说,你一直在找机会让他们在心态上彻底适应这种情况,这次对‘日月岛’的海啸攻击,就是最好的机会。”颜悦瑶说。 “对,自从‘背奎谷’一战之后我就发现有一部分指挥官是有不小的心理负担,我就要打消他们的这种负担,我要让他们不被任何‘出师有名’、‘光明正大’而束缚住。 换个说法就是不被道德绑架,和‘暗黑殿’做对手,我必须让他们做到这一点,必须。”我说。 说完这话,我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又接着说: “当然,我不想把自己的部下都培养成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但我也要他们没有任何多余的仁慈,因为面对一个不择手段,毫无底线的对手,就得具备为了最后的胜利,要在必要的时刻,做出最毫不犹豫的抉择的心态。 等这一战结束之后,我会在战后总结大会上好好说这事,把它作为一个宣传重点,给所有人都上一课,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你说‘还是我最懂你’,这话在这里我却是有些惭愧了。”颜悦瑶说。 “为什么这么说?你每一步都猜对了,这还不够吗?”我说。 “因为我最后一步猜对的太晚了,你是在说‘做出最毫不犹豫的抉择’时,我才突然明白你的心思的,不得不说,你作为一名统御百万雄兵的统帅,真的是用心良苦了。”颜悦瑶说。 “你这句‘用心良苦’,让我感觉你好像又有了别的见解。”我饶有兴趣的问。 “算是吧,比如你是不是担心在最后的总决战中,‘暗黑殿’会直接把平民赶上战场,甚至去抓大量的无辜者,让他们充当肉盾,给我们的指挥官制造心理压力,让他们无法放开手脚的指挥战斗?”颜悦瑶说。 “太对了,你真是把我心底最深的想法也都看到了。 ‘暗黑殿’的老巢,有数千万级别平民,各种物种都有,如果我们打到那里,你说的情况几乎是必然要发生的,所以我就要给他们打打‘预防针’,让他们能眼不眨的消灭该消灭的人,不管是谁,不管有多少。 这事我本来不想给你说的,因为我想这个想法可能有些多余,但我就是担心,就像你当年在海滩上告诉我‘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道理一样,我现在要用战场上血淋淋的例子告诉他们,当需要杀死谁时,一刻的迟疑都不要有。”我说。 “我应该在一开始就看出来的,所以现在我感觉有些惭愧。”颜悦瑶说。 “你要惭愧,那别人还说不说话了,你揣测我的心思几乎是百发百中,一步贴着一步,你这不算懂,那我自己怕是都不懂我自己了。”我说。 (未完待续) |
(一百六十三)垂死挣扎(上) 颜悦瑶没有立即说话,而是露出一个不置可否的笑容,而我则把她的玉手由往手心里攥了攥,正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作战参谋过来了,他说: “项王,有一批新弹药运来了。” “新弹药?这每时每刻都有新弹药运过来,什么东西还值得你专门说一声?”我说。 “是冉王研制的一种专门对付气凝云的溶解剂!”作战参谋说,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中有掩盖不住的兴奋,而我听了也很高兴,便说: “嗯?这么快?!那太好了,如果管用,我们的远程打击力量就可以完全解放了。 快去安排部署,然后立马给我用上,把封锁天空的气凝云全部干掉!” “是!”作战参谋说。 接下来的过程无需赘述,就是将这种溶解剂装进导弹弹头之中向打去,还有用无人机飞到数气凝云上空还有空隙的位置如同农药喷洒机一样向下喷洒。 这种溶解剂的“药劲”也是够大的,效果堪称立竿见影,这对于气凝云这种软硬不吃的东西能起到如此一物降一物的克制作用让我感觉十分神奇,但转念一想,这可是冉业成亲自主持研制的东西,这么厉害,不奇怪。 溶解剂经过上下夹击式的攻击,先将原本面积巨大的气凝云溶的千疮百孔,然后每一个孔洞都会在溶解中不断扩大,直到溶解剂完全耗尽效能为止,而每一次的消耗殆尽,都会将孔洞扩大到最初面积的上百倍。 然后这些孔洞就在扩大中相继相接、连成一片,接着将气凝云从一大片给溶成了星星点点的小块,其实这些小块已经几乎不影响作战了,但我本着“除恶务尽”的原则,还是命令使用远程防空导弹换装装有溶解剂的战斗部对这些小块实施了“点名”,直到把它们全部打掉了,心里也就完全踏实了。 看着没有“电磁城墙”保护而破碎的城市、看着晴朗可以飞过任何导弹与飞机的天空,我心想一会儿就是你们的末日! 我首先在确定四周再也没有任何“暗黑殿”可能根据主场优势布置的埋伏之后,便再次派出百万规模的大军,二次用钳形攻势向着“日月岛”两边的群岛包抄过去,这次打的非常顺利,已经丧失了在此地的兵源与武器装备源头的守军,基本是死一个人就少一个人,被摧毁一辆坦克就少一辆,而它们本身也几乎没有任何远程火力支援了,再加上在人数、士气上也都陷入了绝对劣势,所以在我军的百万攻势之下,根本毫无抵抗之力,这一次,我们终于如愿以偿的将除了“日月岛”以外,“蚌洋崖”的全部岛屿,都占领了。 上面的工事被尽数摧毁,守军被尽数歼灭,除了焦土,什么也没剩下。 现在,“日月岛”被团团围在中间,只要我一声令下,它就会顷刻之间化为齑粉。 我命令宣传部联合“信息支援军”发动心理战,继续动摇它们残存兵力的抵抗意志,最好让它们直接放弃抵抗主动投降。 但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暗黑殿”在“蚌洋崖”的守军,不仅没有投降,更没有坐以待毙,而是它们在自知必死无疑的下场马上就要到来之际,拿出了全部力量向我们做出了困兽之斗。 地面部队它们已经损失的十之八九,基本拿不出可以投入主动进攻的力量,但空中和水下,还有一部分,尤其是水下,空中的威胁相对较低,是因为我方此时已经完全掌握制空权,甚至都不用起飞战机,只依靠防空导弹与雷达的配合就能将“暗黑殿”部署在“日月岛”地下,通过类似发射井一样的装置垂直弹射起飞的“悬瞳”一一击落,有一些倒霉的刚刚飞出弹射口,就被远程防空导弹迎面击中,打的在不超过地面100米的高度炸成碎片。 然后远程精确打击火力也对这些之前隐蔽的很好,现在因为主动出击而暴露的弹射口实施了摧毁,HCM导弹纷纷展开“点名”,一枚接一枚的灌入弹射口中,再钻入下面,接着以威力巨大的战斗部将下面还没弹射出来的“悬瞳”及其配套设施全部炸成粉碎。 其中部分因为距离弹药与燃料库非常近,更是导致了它们的殉爆,由于爆炸威力在殉爆下被大增,很多距离地面不算太厚的部分直接轰破了地层,把地表从外面看给炸成了一个个内陷的大坑。 就这样,“暗黑殿”在这里的空中力量,在最后的拼死进攻下,差不多什么战果都没取得,完全是被我们当成靶子打。 再说水下,只谈水下不谈水面是因为敌方的水面舰艇在我方将所有群岛全部占领的过程中早已被全部击沉,现在它们一艘水面舰艇都没有了,哪怕是一艘非战斗的小艇,整个水面全部都是我们的力量,而为了防止它们利用民船作为伪装,携带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实施自杀式袭击,我们连民船都没放过,可以这么说,凡是在水面上漂着的,只要不是我们自己的,便一律无差别击沉,没有任何例外。 在水下给我们造成威胁的,还不是之前作为战斗主力的“沧舰”,此时“沧舰”还有不少,但面对我军的绝对优势,特别是那道水雷封锁网被我军也在占领群岛期间全部击破后,它们连最后的依托也没有了,原本还能躲在那后面的几个暗戳戳的发射阵地里打冷枪,现在则不行,完全暴露出来打不打都是个死,所以“沧舰”虽然参加了水下的最后反攻,但没起到什么作用就被我军的反潜火力一一打掉,经过统计,一共有103艘大小不一的各型“沧舰”。 而威胁的真正制造者,乃是“暗黑殿”的水中“活体生物兵器”。 早在“招船”之战时,“暗黑殿”就出动过一种经过生物技术改造,体型堪比鲸鱼,脑袋上带着撞角,能够撞击船舶、潜艇,撕咬吞噬各种小型目标的巨齿鲨,还有一种类似“大王乌贼”,但比“大王乌贼”的体型大了至少25倍的生物兵器。 在那之后,直到“山海保卫战”时期,双方的海战中这些生物兵器都没有出动或没有大规模应用,包括这次的“蚌洋崖”战役,以海战为主的战场上,占整场战役全部时间90%的前中期,也依然不见它们的影子,这还我有点纳闷儿,而根据情报来看,“暗黑殿”好像是对当年的水下生物兵器表现不满,一直在对其进行深度改进,没有大量使用的期间,就是在不断完善,并且有情报显示,最近“暗黑殿”已经完成了对它们的预定升级计划,只是尚未来得及投入使用。 眼下,之前来不及,现在在这最后一战中,让它们赶上了一个“尾巴”。 于是在困兽之斗中“蚌洋崖”守军放出了自己的全部水下生物兵器,数量相当可观,在探测到后仅仅是巨齿鲨,就有1000余条,巨型乌贼则更多,超过1500条。 而它们由于都是生物,所以探测难度要比“沧舰”这种金属目标难得多,声呐系统对其预警距离要比对“沧舰”减少45%以上,同时它们在移动上也各有优势,比如巨齿鲨以单纯的快为主,而作为鱼类身体又非常灵活,这导致当发现它们的时候,往往还没等做出应对,它们就已经杀到近前了,并且即便能做出拦截,像常见的螺旋桨动力鱼雷,根本就打不中它们,因为速度太慢,到了跟前它稍微一闪就能完美的躲开。 至于巨型鱿鱼,这玩意儿长途本袭时无法持续高速,但能贴在海底匀速蠕动,在这期间,声呐是完全探测不到它们的,在水声角度来说,它们就和完全隐形了一样。 而等到能探测到它们的时候,就往往已经是它们到了我方平台的正下方,然后垂直向上利用自身的喷水功能在短距离内极速移动的时候,这会儿再打,大概率就来不及了,除了距离太近之外,它们那种堪称“瞬移”的喷水前进也是主要原因。 在攻击方式上,后者和当年的变化不大,就是触须的绞杀力量和喷水的力度成倍增加,自身皮肤的韧性增加的更多,生存力和早前的型号已经有了云泥之别,比如就算被当量较大的深水炸弹近距离轰击,它们也能做到不死,更不会使身体出现解体式的破损,坚韧到能够抵抗绝大多数战术武器的直接攻击,什么反潜火箭这种武器覆盖在它们四周根本不起作用,要用大量的深水炸弹连续的近距离轰击,才能超过它们的承受上限而被杀死,这就导致杀敌的效率被大大降低了。 好在我方这边有“大夏国”的主力在,它们的“海中坦克”还有“蝠鲼战舰”成了应对巨型鱿鱼的主力,这两者使用的武器,都对巨型鱿鱼有相当高的杀伤力,尤其是“蝠鲼战舰”,它打出的粒子束,能够轻易击穿乃至切割巨型鱿鱼的身体,要比常规的化学能反潜武器强的太多。 但战斗打响之后过了不多久我就发现一个蕴含着重大危机的现象,那就是这些巨型鱿鱼有点“赴死”的感觉,就是它们在突然出击后会故意迎着我们最猛烈的火力攻击,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并且毁伤我们的潜艇、斥梭的方法也尤为难缠,比如贴过去用自己的触手将其缠住,再在极近的距离上喷射高压水流,一些防护性相对较低的潜艇还真就挡不住,会被击穿壳体而损毁,就算是防护性高的潜艇和斥梭,如果被缠住无法在短时间内将其甩掉,那被它反复用这种方法攻击,也会被击穿。 可这显然不是它们的主要目的,而它们的主要目的,是要用这种方式为巨齿鲨打掩护! 此时巨齿鲨凭借自己高速和灵活的机动能力,在我方水下平台大量被巨型鱿鱼缠住而无法有效拦截这个机会,迅速分散突破了海上反潜力量的拦截,冲向了我们的主力舰艇。 看来它们是要利用自身携带的撞角,再次扮演“肉体鱼雷”的角色。 在突破期间,有一小部分巨齿鲨被反潜火力命中,这些被反潜导弹直接击中死亡的巨齿鲨并不是死了就这么简单,而是死亡后身体在水中迅速变色,由浅到深,当达到最深的时候,轰炸炸开!这威力,简直抵得上一枚数百吨级的战术核弹头! 我一下就明白了,它们在巨型鱿鱼的掩护下,冲过来根本不是想用撞角破坏我们的主力舰艇,而是要用这种自爆的方式实施摧毁。 这威胁程度一些可就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一种生物在不携带爆炸物的情况下能够自爆并产生如此巨大的威力,这不用说,又是“暗黑殿”利用陨石残片辐射制造出来的东西,从波兰“猫头鹰”山区的自爆德军,到“印度少林寺”的自爆杂事僧,再到和蛊物结合,能够飞起来的自爆“蝇人”,直到现在的自爆巨齿鲨,这个技术真是让“暗黑殿”给“发扬光大”了。 只是先不说技术上的提高让爆炸威力提高了多少,就巨齿鲨这体型,便完全不是之前那几种都是以人类为载体改造所能比拟的,那些爆炸大不了相当于一个威力不小的IED,可这个一个个如上所说,全他妈的是战术核弹头级别的威力。 就算是主力舰,不用多了,只要被一个贴近距离给炸了,那也基本没得跑,被炸成好几段沉到海里那都是死得好看的,一些稍小一些的给炸成零件状态也不是不可能。 话再说回来,自爆巨齿鲨的数量有1000左右,它们经过拦截,一共损失了不到200,大约还有850条以上冲破了我方的拦截线,进入到了自爆后能够严重波及到目标的“有效攻击距离”。 在这开始,剧烈的水下爆炸就几乎没有停过,一声挨着一声的巨响下,是我方海军的惨重损失。 从“航空攻击舰”到武库舰到两栖攻击舰巡洋舰到驱逐舰,最后小到护卫舰和轻型护卫舰,全在它们的打击范围之内,而损失报告则如雪片一样传来。 袭击从开始到现在,仅仅过去了不到半个小时,我接到的战报中就已经有1艘“航空攻击舰”,3艘武库舰,2艘两栖攻击舰,以及加在一起超过60艘的巡洋舰、驱逐舰、护卫舰、轻型护卫舰被击沉,而被爆炸波及到从而被击伤的舰艇,那就不计其数了,可以说基本涵盖了我方所有舰艇。 这边还没想出什么应对之策,作战参谋指着大屏幕上超算计算出的一条巨齿鲨进攻路线对我说: “项王,不好了,它们现在攻击的舰艇主要都是挡在‘指挥潜艇’正面的,两侧都只是被溅射杀伤,这说明它们的目标是这里,是您,还有我军的指挥层,按照目前的这个情况,反潜防线根本拦不住它们,最多10分钟后,它们就能冲过来,我建议您赶紧避一避吧!” 他说的这事,我也看出一些端倪来了,只是心思都放在了怎么减小损失,找到一个能快速歼敌的办法上了,并未关心自己的安危,所以就让作战参谋先说了出来,而他不说还好,说了我就有点“来劲”了,便回答他: “避一避?我打仗都是别人避我,什么时候我避别人了? 鲨将军,威司木听令!” “末将在!”两人齐声回应。 “立马集结你们身边所有擅长海战者,一会儿随我出征,一定要把它们拦住,保护‘指挥潜艇’!”我说。 “得令!”两人回答。 “悦瑶,大个子,小兄弟,你们也随我一起。”我说。 “这次不错,难得不是我要求,而是你主动想起带上我了。”颜悦瑶说。 “好嘞!”冉景成说。 “遵命!”云处易说。 我冲颜悦瑶笑了笑,又继续说: “陈老大,老李,你们一起吗?” “当年咱们就在一起并肩作战,和这些大鲨鱼交手,我有经验,我要不去谁还能去?”陈老大说。 “我就等着你这句话呢,我就看看你能不能不用提醒自己说,还不错!”李嘉豪说。 “那好,咱们就一起,出去把这帮臭鱼烂虾,全都打成罐头!”我说。 话罢,我这边也不用做什么准备,带着参战人员就往外走,众多高级将领们知道在危急时刻我亲自上阵这是传统,所以只有壮行之声,没有谁会说担心之类的话。 周洲与上官云燕本来也想来,但她俩的水战能力实在是相对弱一些,所以被我拒绝了。 这次出战,鲨将军旗下的水战妖兵还有威司木旗下的深鲛人就不是像上次那样只是挑选最精锐的部分了,而是倾巢出动,总兵力超过3万人,除此之外,“大夏国”也出动了大批自己的夏族人步兵,总兵力超过5万人。 这两边加起来就有8万专门水战的兵力,他们,包括我在内,将和这些巨齿鲨在水下来一场不死不休的恶斗。 而在此之前没有出动这批人马实施拦截,不是没想到,而是事发突然根本来不及集结,实际上当袭击发生之后,水战兵力就不用我或者其他人的命令,直接按照事先拟定好的相关紧急预案展开了集结,再到现在,这中间这个时间,正好是8万兵力的集结时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完成数万人的紧急调动,这也是我方组织性高超的一个体现。 若没有这样高的组织性,数百万大军的战役如何有序进行,那将是不可想象的。 言归正传,“山海集团”这边以我为首,辅以李嘉豪与陈老大这两个“华盟”盟友,“大夏国”那边则出动了一名猛将,这人名叫“吕尚疆”,我见到他的时候心里不由得感叹了一声,为什么?因为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强壮的夏族人,在此之前,我见过的所有夏族人,下到普通平民,上到吕公遂这样的皇帝,都是身材修长的细高挑身材,这种长得类似冉景成的壮汉我一个也没见到,而这位吕尚疆,长得就是个夏族人版本的冉景成,蓝色的皮肤下是爆棚的肌肉,什么膀扩三庭、腰大十围,这些词来形容他都是恐有不及的。 冉景成见到他时也很好奇,上下打量了半天,说: “嘿嘿,好壮的蓝脸人。” 这“蓝脸人”是冉景成对夏族人的独有称谓,虽然随便给人起外号不是啥好习惯,但在这里的夏族人都知道冉景成没有恶意,所以也都欣然接受。 而吕尚疆也是第一次见冉景成,他同样打量了半天,说了句: “吼吼,好魁梧的大小眼。” 我一听心说好家伙,这是同类人碰上了,不用别的,仅仅听这口气与用词,就知道这位吕尚疆的性格与冉景成差不到哪里去。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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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四)垂死挣扎(下) 话再说回来,当水战大军抵达截击位置时,距离巨齿鲨群冲过来已经还有不到两分钟了,我悬浮在水中,高高的举起“巨神锋”,然后对准头顶的海水就打了出去,一股不会被海水所熄灭的强大“阳火”火球如同照明弹一样升至头顶,并在抵达最高点时像礼花弹一样炸开,然后四散成无数的小火球,而这些小火球的覆盖范围比一个大火球增大了几十倍,再配合上它们散发出的光芒,一下就将我们面前目所能及范围内的宽度,不低于1000米内的纵深距离全部照亮了。 而也就是在照亮的那一瞬间,所有人都看到在众人的正前方,有一眼数不清的巨齿鲨正在高速袭来。 其实虽然“阳火”的火球好似照明弹,但以参战众人的水下感知能力,并不需要我这样做,而我这样做的目的,更多的是作为一个开打的信号。 因为我可以保证8万人马就算是两头距离中间最远的位置上,也能看得见这火球的炸开,而这样看起来有些原始的信号,要比使用水下通信装置来的更可靠。 随后,在火球炸开的同时,整个拦截线上的兵力就开始展开了全面攻击,主力们也都使出各自的本事迎击目标。 不过在交手中我发现这些巨齿鲨,不仅是速度快、灵活,它们正面冲过来时的防护力还特别的高,之所以要强调是正面,是因为它们就正面装备了撞角,这撞角撞击时是一种武器,不撞击时就相当于挡在它们面前的一面面盾牌。 直面冲过来的巨齿鲨群用它作为抵挡杀伤的主要防护,夏族士兵与深鲛人士兵手中的直射武器基本都无法击穿这层撞角,其它武器即便能击穿也会在击穿后威力遭到较大衰减,然后无法迅速杀死一只体型巨大的巨齿鲨。 而能对其产生较大杀伤的主要是水战妖兵们的法宝,还有陈老大带来的那条白龙吐出的气泡。 再然后就是我与颜悦瑶用阴阳之火去烧,这两种火焰只要接触到它们,就能时期瞬间毙命,这对它们的破防效果总算是达到一个独挡一面的程度。 不过因为敌方目标数量多,速度还快,所以一番远距离交战后还是不可避免的被其中很大一部分冲入了近战范围,这些巨齿鲨打的显然是很有章法的,它们分工明确,首先分出来一部分去对付我方队形相对密集的水下兵力,一下冲进来的巨齿鲨在我方阵中气动自爆,凭借其巨大的爆炸威力,将附近上百米内的妖兵、夏族士兵、深鲛人士兵给炸的七零八落,一些距离特别近的,甚至会被直接在水中汽化掉。 每一次这样的爆炸,都会造成数百乃至上千的伤亡,并且其中以阵亡居多,只有贴在爆炸致死范围边缘的人,才能躲过一死,只是被炸伤而不会死,可即便如此,也会因为伤情太重而失去继续作战的能力。 然后巨齿鲨们凭借着攻击我方上述士兵造成的缺口,迅速继续向内突入,它们再次分兵,主要攻击目标为五个,分别是我之前所在的“指挥潜艇”,这是他们最主要的攻击对象,然后另外四个则是那四艘“战斗岛”。 我与颜悦瑶没有二话,直接赶回去挡在“指挥潜艇”前面,说什么也不能让它们闯过来,一旦让它们得逞了,那我们的损失将士不可估量的,因为上面是整个“山海集团”的最核心军事决策群体,五大军种的高级将领几乎全部都在,还有周洲、杜若、小胖子、项阳、项勋、向小骜、上官云燕等人,面对向他们逼近的危险,我当然要使出全力阻止。 这期间除了我与颜悦瑶之外,还有冉景成与云处易的帮忙,以我们四个为核心,带领主力在“指挥潜艇”前形成了此次水下决战的主战场,期间如何拼死血战这自不用说。 就说在我的安排下,陈老大与他的白龙负责四座“战斗岛”中的一座;李嘉豪与威司木带着一批精兵负责一座;鲨将军带着一批精兵负责一座;吕尚疆带着一批精兵负责一座。 这些人中,其他人的战斗,或者说是水战能力早有战例,具体怎么打的无需赘述,而需要特别说的人有两个,一个是鲨将军,一个是吕尚疆。 这二位前者我是第一次见它在水下亲自上阵杀敌,之前去执行破袭行动时它虽然上了,但它本身没怎么打,主要起指挥作用,并且它的目标在陆地上,所以最后还是以陆战为主,但这次不一样,这次它亲自杀入敌阵使出了看家本事不说,这战场也完全是在水下。 而后者,那就更不用说了,这人我都是第一次见,所以对他的如何战斗当然也是第一次见。 按照顺序,先说鲨将军,它本身就是一条鲨鱼修炼成精,那现在和一群巨齿鲨交手,有点“同类相残”的意思,后来我还问过它,有没有感觉对付的是同类,起码是近亲而感觉下不去手,而它却笑笑说: “项王您多虑了,都是鲨鱼就不打了?那怎么可能,人类之间的战争不好惨烈着呢吗?难道都是人类就不打了,或者手下留情?” “你这话说的倒是,有时候越是同类,打的才越惨烈,因为彼此之间更加了解。”我说。 “您放心,末将既然选择了追随您,追随‘山海集团’,那谁是您的敌人,谁是‘山海集团’的敌人,便就是末将的敌人,不管它是什么物种,都一样。”鲨将军说。 我闻言还有些许感动,便拍了拍它的肩膀,说: “我项骜,还有整个‘山海集团’,都不会亏待任何一位有功之臣。” 话再说回来,鲨将军对付这些近亲的方法也很简单,就是变回原形,既一条超级巨大的大白鲨,本来巨齿鲨的体积是远超大白鲨的,但因为这是一条有道行的大白鲨,所以双方的体积就不能用生理指标做对比了。 这条大白鲨有多大呢?好不夸张的说,不仅比鲸鱼还大,比吨位略小的潜艇都大,那血盆大口一张开,直接能把对面的巨齿鲨给囫囵个的整体吞进去。 而它的杀敌手段也就是直接张嘴生吞,之前在“无根岛”上它曾于陆地上使出过绝招,就是吃掉目标再吐出骨头,而在这里因为是在水中,它这个绝招的真正威力才被发挥了出来,如果说在“无根岛”上那次是发挥出了五成实力的话,那在水里,还是在海里,才是真正发挥出了十成的全力。 在全力之下,鲨将军用自己的本相,简直像贪吃蛇一样,见到巨齿鲨是见一个吞一个。 我开始还担心它这么做那那些巨齿鲨在它肚子里爆炸了怎么办?这岂不是引火烧身了?结果等它吞进去之后我才发现我多虑了,因为它根本就不会对方爆炸的机会,吃进去的瞬间就被消化的一干二净。 据鲨将军所说,它在陆地上吞人的时候,由于只能发挥半数的实力,所以不仅做不到这一点还得吃进去后把骨头再给吐出来。 但在海里,有海水的加成,它这全力之下的胃酸足以将几乎任何目标全部在眨眼之间溶解掉,究其原因,如果用自然科学来解释的话,是因为它的胃酸成分非常特殊,在陆地上没有水的环境里单独消化物体的能力很有限,但到了海里一张嘴海水涌进胃中,和胃中的胃液一接触,立即就会合成转化为一种腐蚀性堪比第四代“武器级酸液”的东西,对肉体的溶解能力甚至还要高于后者。 再加上它的胃液储量巨大,目标被吞进去之后一下子就被浸泡在其中了,所以如此大的接触面会让目标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被溶解的一干二净。 此等攻击与老特还有点像,只是它这个有海水加成,甚至比老特的更具杀伤力,只是因为是在水里,所以不能像老特那样往外吐实施远程攻击。 而巨齿鲨作为一种碳基生物,面对这种胃酸时自然是抵挡不住的,所以鲨将军吃它们的时候,是吃进去后还不等它们爆炸,就已经把它们给变成液体了,换句话说就是因为来不及而根本没机会爆炸,基本上就是在转瞬之间完成。 另外,又因为被消化成液体后还可以迅速排出体外,这就让鲨将军不会因为吃得太多而吃不下了,它的那张大嘴,此时就完全是一个无底洞。 凭借着这种绝招,鲨将军简直是“大快朵颐”,我反正也不知道它到底吃掉了多少巨齿鲨,总之是凡是靠近它的,没有例外,全部被它变成了食料。 说完了鲨将军,再说这吕尚疆,他本身是“大夏国”的一名战将,而看那块头就知道是猛将级别的,事实证明他也的确对得起自己这个威猛的外形,首先此人在水下拥有超强的近战能力,力大无穷什么的都是小意思,那力量大到简直有点邪乎的程度,我想就是冉景成在水下和他比力气,估计都有点悬,当然,如果是在陆地上,他肯定还是远远不如冉景成的。 那他的力气大到什么程度才能叫邪乎?最简单的一个例子就是吕尚疆能以比巨齿鲨还快的速度游动,并且游到它们的身后,抓住它们的鱼尾,接着在水中拖着游,这么大的巨齿鲨,在水中使出全力和他较力不仅完全不是对手,更是毫无还手之力,因为他拖着巨齿鲨游的时候,任凭对方如何挣扎,如何向着反方向游动,他都轻松无比,速度不见一点下降,完全是如若无物。 这还不算,他抓住一条是这样,如果附近还有,他便会冲过去再捉住一条,也就是一手一条,两条各有几十吨的巨齿鲨就这么被他拖着,仍然看不出他的速度有衰减。 他拖着两条巨齿鲨,会奔向其它巨齿鲨最为密集的位置,然后将手中的巨齿鲨像扔链球一样身子猛的一转圈,就给甩出去了,一次甩出去一条,两次就把两条都扔出去了。 而巨齿鲨呢,不是不想自爆杀伤他,可每次都被他把时机拿捏的极好,刚要爆炸的时候就被他扔到了同类身边,然后爆炸的时候不仅伤不到他,还成了他对付自己同类的“弹药”,要打个比喻的话,那就是这些被他抓住的巨齿鲨全成了他的“超级巨型生物手榴弹”,一条爆炸就炸翻一片,两条则是一大片。 我本来想着巨齿鲨炸死同类后能够将它们一起引爆,那么形成连环爆炸就能成片的消灭它们,但让我失望的是,“暗黑殿”在给它们升级出这个功能的时候不是没考虑到这一点,它们设计的非常巧妙,让这些巨齿鲨只有在进入到某种状态,既即将爆炸的状态时才会自行引爆,否则就算被打成稀巴烂也不会爆炸。 这也是为什么前面的反潜武器炸死它们时它们只是单纯的死了,而不是被引爆了的原因。 这还只是吕尚疆的近战能力,他还有一种类似特异功能的能力,这种能力确切来说就是在一定的范围内,他居然能够控制海洋生物。 事后我得知他只能控制海洋生物,但前提是比自己级别要低的,如果是碰上了海龙,那肯定是控制不了的,不过巨齿鲨这种东西,他控制起来就毫无压力。 至于控制的原理,还和酉星官的“脑控”不太一样,具体情况冉业成给我解释过,但因为涉及到的学科太深奥,涉及到信息素等一堆领域,我听了也基本没听懂。 那话再说回来,他用这种能力主动靠近一些巨齿鲨并以此控制它们,经过一番忙活,他控制了超过10条巨齿鲨,并指挥着它们去撕咬自己的同类,也取得了值得称道的战果。 在两种能力的结合下,吕尚疆通过个人的勇武,成功遏制住了了巨齿鲨的进攻势头,虽然有数次爆炸都对他造成了影响,但这些影响对于他这个身强体壮的夏族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完全做到了轻伤不下火线。 总而言之,各部位的作战中,其指挥者除了自身战斗力强大,并作战英勇之外,在部队指挥上也都是非常优秀的,至少没有人犯明显的错误,每个人也都有可圈可点的指挥技巧,各种战术应用的准确而及时,这也从全局层面大大增强了对这次突然袭击的抵抗力。 但是,重大的损失还是有的,我们这边有指挥,那对面也有,巨齿鲨群在发现无法突破“指挥潜艇”前以我、冉景成、颜悦瑶为首的防线后,退而求其次,转而将最后剩余的巨齿鲨、巨型鱿鱼全部用于攻击“战斗岛”,它们利用巨型鱿鱼对我们实施牵制,同时还有一部分巨齿鲨作为佯攻兵力,而另一部分则在岛群之间进行大范围迂回,最终从侧后出现,对拦截不及的火炮型“战斗岛”,既“破浪”号实施了轮番攻击。 这次攻击造成的损伤极大,“破浪”号一共承受了接近50次巨齿鲨的自爆攻击,每一次都是数百吨TNT当量的大爆炸,这近50次下来的总当量超过了数万吨TNT当量,并且由于攻击位置绝大多数都集中于“战斗岛”的底部,所以下层舱室进水严重,巨大到能够覆盖数十个舱室的巨型破口比比皆是。 这些破口导致的进水在之后的不到一个小时内就将“破浪”号的下层舱室都给灌满了,而且由于其中至少5条巨齿鲨在自爆时攻击的是其行动系统,导致行动系统完全损毁,“破浪”号由此丧失了机动能力。 同时还因为下层舱室被灌入了高达几万吨的海水,致使整个“战斗岛”重心偏移,出现了大角度倾斜,上面的人员、武器装备、物资也都因此遭受了不晓得损失。 但这还不算完,更加严重的一次袭击则是在这近50条巨齿鲨中那绝大多数攻击底部之外的,占了很小一部分,大概有5-8条的巨齿鲨,它们没有像绝大多数同类那样模仿鱼雷撞击底部后自爆,而是采用了向上高高跃起,跃到“战斗岛”的水面以上部分实施爆炸攻击。 按理说以“破浪”号,包括另外三艘“战斗岛”的高度,它们根本就没有可能跃上来,即便这些巨齿鲨使出全力跳出水面的时候也能跳起十余米高。 可倒霉的是其中有一条在跃起时,钻入了开在侧面的一处舱门之中,当时舱门已经关紧,却没有挡住它的强力冲击,被破开后导致它的进入,而更倒霉的是这个舱门的后面,是一处临时弹药库。 以正常设计,这里不可能有弹药库,所以这才是个临时的,因为在设计之初谁都明白弹药库这种被打击后后果极其严重的所在已经要安置在防护力最好的最深处,不可能放在这最易遭受攻击的外面,可意外的是,“破浪”号参加了几乎所有对“蚌洋崖”敌方占领岛屿的火力打击任务,大量的弹药消耗也带来了大量的弹药补给,后来弹药补给的有些超量了,原有弹药库已经塞满的情况下,就有很多已经被运上来却没有来得及立即使用的弹药临时堆放在了这些临时弹药库之中。 这次这条巨齿鲨,撞开舱门之后,随即引爆了自身,而巨大的威力随后又把里面储存的临时弹药也都给引爆了,这下造成的剧烈爆炸,愣是将整个舱室的上半部分给炸飞了,因为里面储存的各类弹丸,足足有2000余吨! 爆炸接着又引发了大火,到最终被扑灭时已经波及了整座“破浪”号的大概四分之一左右。 后来经过调查才知道,那条巨齿鲨就是被专门指挥的,它攻击那里本来就是想撞开舱门炸到哪儿算哪儿,结果误打误撞炸掉了一个临时弹药库,给我们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 不过在前方李嘉豪的回防中,最终“破浪”号挺过去了,至少凭借着庞大的身躯定住了这数万吨当量。还有自身弹药被引爆的破坏力的打击。 但因为损伤太过严重,“破浪”号也就是没有沉没而已,自身已经失去了战斗力,需要进行返厂全面的大修才能恢复战斗力,而且经过计算,大修所需的成本,已经达到了制造它的83%,而按照“山海集团”的标准,修复费用达到或超过新建费用的85%时,如果没有特殊原因,那么就直接报废,因为修复受损严重的平台要比新建更麻烦,就算刚刚达到85%,那节省下来的大量时间也能弥补那15%的超额费用,因为此时对于我们来说,时间比金钱更加宝贵。 更不用说那些超过85%,甚至是超过100%的了。 也就是说,眼下“破浪”号距离被报废只差一步之遥。 话再说回来,这场战斗我们是最终胜利者这没有任何悬念,唯一的问题是损失大和小,当经过多方联手努力,将负责进攻的巨齿鲨和负责牵制的巨型鱿鱼的各自最后一条给击毙时,再回看我们自己的情况,说不上损失很小,但相对于这次攻击的突然性和危险性来说,也不算太大。 其中“山海集团”水上水下的舰艇连沉没到损伤的一共超过300艘,而“大夏国”的斥梭损失也过了三位数,并且我们差点报废了一座“战斗岛”,它们也差点报废了那艘专门用于抵消“自然武器”能量的平台。 那艘巨型斥梭也差点被击沉,原因是它也遭到了大量巨齿鲨的迂回自爆围攻。 当我确认了危机已经解除,从水里重新回到“指挥潜艇”上时,我立即下达的命令就是进攻“日月岛”,要以最快的速度将其彻底控制住,因为一来这本身就是必须要做的事情,二来则是已经有再次潜入其中的特工传回消息,控制巨齿鲨和巨型鱿鱼发动最后的攻击的控制源头,就位于“日岛”的一处地下控制中心内。 (未完待续) |
(一百六十五)处理(上) 虽然这时候摧毁这个控制中心对我们来说已经毫无意义了,但我在看到损失报告后,还是想把那里的操纵者给揪出来。 不过最终结果让我有些失望,因为当大部队登陆后在特工的指引下找到这个控制中心的时候,才发现那里根本就没有人,通过芯片操纵这些水下生物兵器的,就是一台部署在里面的超算。 我如何命令技术人员如何将这套超算的所有利用价值全部榨干这自不用说,就说在两座岛的清理残敌的过程,这个过程很残酷,也很震撼,不过并不是因为有什么激烈的战斗,因为在登陆时已经没有抵抗了,连零星的都没有了,那还说它残酷、震撼是因为在这两个岛上各自找到了大量地下避难所,里面如装沙丁鱼罐头一样,塞满了在海啸攻击时没有直接被海浪卷走或死于外面次生灾害的人群,以平民为主,辅以各种杂七杂八的人员,其中“蚌洋崖”上的权贵们占了相当一部分。 根据估算,这些避难所里每一个都能容纳大约少则5万人,多则十万人以上,在五座主要城市的地下,一共有超过60个这样的避难所,一共容纳了约200万人,这200万人,都是在海啸来临时躲进里面想要躲过一劫的。 但是,这里并没有让他们躲过一劫,因为这些人被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全都死透了。 原因说起来也很简单,因为这些避难所本来因为具有防御核武器攻击的能力所以密封性极好,也有三防系统,可能防御生化核武器却利用的是外循环空气净化设备来低于前三者的污染,它本身并没有独立的供氧设施,因此在海水将这里淹没后,为了防止被淹死,这里内部的人关闭了外循环通道,然后这里的内部空气就迅速被如此多的人数给消耗干净了,海水退却的这段时间其内部陷入了严重缺氧的状态,最后他们也没支撑到重新恢复供氧,全部窒息而死。 说起来这也和他们的严重超载有关,每一个避难所里的承载量都超过了设计指标的五倍甚至十倍以上,所以密闭之后氧气的消耗量也远远高于预定,如果他们按照设计指标来的话,说不定还能撑到海水退去,重新打开外循环通道。 眼下,当打开大门,一望无际的因为窒息而死亡的尸体堆叠在一起是个什么场面?自然是残酷和震撼的。 发现这些的时候,我正在现场,因为我要亲自到“日月岛”上看一看,象征着我们彻底占领这里。 而颜悦瑶也在,周洲、上官云燕在,项阳、项勋、向小傲都在,他们看着这些人,都没有立即说话,包括我本人也是如此,我看着这些尸体,说: “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出来,别憋着,憋着难受。” “项王,虽然您说了这是战争本应如此,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在想,这么多平民因此而死,我们做的对吗?” 说话的是向小傲,他说完这话就定定的看向我,那是一种想从我这里得到答案的眼神,而我则说: “小傲,你是在质疑这场战争,还是在质疑那次决定?” 我所说的“那次决定”,指的是我下令采用海啸攻击城市的决定。 “项王,我不敢质疑这场战争的伟大,但我...我想不通的是那个命令。”向小傲说。 我点点头,心想这里的所有平民,都被纳米机器人给控制了,我不杀了他们,那留着迟早都是一个祸害,而正如颜悦瑶所说,这是一个非常正当的理由,我完全可以拿出来告诉所有人,让他们知道我这样做的正确性。 在不远的未来,他们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包括向小傲也一样。 所以我仍然没有告诉他真相,而是说: “你感觉我命令用海啸攻城没有意义?” “我认为海啸造成的附带损伤太大,如果说‘背奎谷’的火力准备是很有必要的话,那这次我感觉完全没必要啊。 而且杀死这么多平民对我们也没有好处,如果‘暗黑殿’借此宣传我们屠杀平民,那我们未来再打下城市,谁还愿意主动投降我们?”向小傲说。 “小傲,你过分了。”颜悦瑶声音不大但却十分严厉的说。 她也知道真相,而她现在说这话,是要提醒一下向小傲不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顶撞我,向小傲也立马会意,说: “颜王说的是,项王您恕罪。” 而我并没有生气,只是摆了一下手,说: “没事,你接着说,我说过,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出来,不用有顾忌。” 向小傲闻言,便看向了颜悦瑶,那意思是得到她的许可,而颜悦瑶见我下了决定要让他讲,便向他点了点头表示“可以”,得到了我与颜悦瑶的双重许可,他这才鼓了鼓勇气,接着说: “而且这和我们作为一支正义之师的定位也不相符,上阵杀敌我从来不会胆怯,可今天的这些,让我的心在颤抖。” “你颤抖是因为你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集中死亡,但今天见到了,未来还很有可能见到更大规模的,所以现在的就算是个历练吧。 至于‘暗黑殿’会不会以此为宣传,让以后其它城市不再愿意主动投降我们,我可以告诉你,未来的城市争夺战中,不论城中的平民是持有什么立场,他们再能像‘砚池口’、‘无峰山’里那样被我们解放并融入到我们的社会中来的可能性,已经没有了。 也可以理解为他们没有这个机会了,但剥夺这个机会的,不是我们。或者说,是‘暗黑殿’吸取了‘砚池口’我们吸纳它们平民的教训。 你理解我的意思吗?”我说。 向小傲闻听我的话,想说什么但好像因为想通了我话里的意思,遂双眼一亮,说: “明白了项王!” “明白了就好,我要告诉你们的,在指挥大厅里就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不要心慈手软。 起码在‘山海集团’里,我不允许有任何故意虐杀、欺凌的行为存在,但我也决不允许我的兵,我的人,在该下杀手的时候被顾虑所牵绊。”我说。 向小傲随后向我敬了一个军礼,并说: “是!” 其实我知道让他心里发颤的根本不是这个巨大的平民死亡数字,而是他即便当年是在刀口上舔血讨生活,那也没见过几万人堆在一起窒息死亡,特别是这些人因为都是憋死的,所以在死前的表情全都十分痛苦,眼睛外突,五官狰狞,还有很多都手掐着自己的脖子,一眼望不到头的尸体均是这种惨状,在场众人,大多数都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向小傲只是其中一个。 仅仅是将这200多万人的尸体全部掏出来,然后搭建临时的焚化炉将其处理掉就不是一件小工程,仅仅是焚化炉就搭建了1000多座,按照最快处理速度计算,它们昼夜不停的干,也要干上大约五天左右才能干完。 当然,还有那些被海水卷走然后字归于平静又浮出水面的尸体也要用类似的方法处理,要不然放任他们在水中漂着腐烂,会污染水源,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领土,我们要好好爱护。 而那批尸体虽然不是在海啸中直接死亡的总数,可也占了一大半,所以数目非常庞大,因此如果加上他们的话,那时间就得拉长到半个月乃至二十天左右。 这项工作由作战参谋直接安排专人负责处理,我自然无需亲自过问,而让我感觉有效挠头的是,在对“日月岛”的全面搜索中,还是发现了相当一部分幸存者,这些幸存者加起来,足足有80多万人。 巧合的是,经过第二次更加精确的统计后,海啸的造成的死亡人数,远远超过了最初预估的900万,达到了1150万左右,加上被憋死在避难所了的200万,还有眼前发现的这80万,以及被杀害的起义军及其家属人数,包括一些零星的伤亡,正好相当于“日月岛”上五座城市的大约总和。 那么也就是说,眼前这80万人应该是1500多万总人口的最后幸存者了。 如果按照正常的原则,我吸纳这些人没有任何问题,甚至我希望能吸纳一部分人口在这里,作为正片区域“山海集团”的基础人口,但是,被纳米机器人控制的情况在这些人身上也依然存在,我如果把他们留下的话,那就是一枚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 但要处理掉的话,是集体坑杀?没有正当理由这么做的话恐怕会影响太坏,那就只能公布真相,把徐布报告给我,我又告诉颜悦瑶的话告知所有人,让他们知道这些人非杀不可,不能留。 正好现在也是公布这个事情的最佳时机,因为之前发动海啸攻击到底造成了多少平民的死亡,只有决策层知道,所以我可以给他们用“上一课”的方式解释,但现在要面对的是全军将士,那我就得说个更加正当的理由出来,那报告上的理由,就是最合适不过的。 之后,通过一根发送到每一名战士手里的简报,都简单明了的告诉他们,之前和现在的所有敌方平民,都是被纳米机器人控制的傀儡,如果不杀,后患无穷。 同时,为了减少心理障碍,这件事主要要由“有机机械生命体”来完成,他们执行这个任务的风险是最低的。 确定了基调,接下来就是准备工作,我下令将这80万人分割成8块,每块10万,将他们集中在空场上集中看押。 本来这事没什么难度,但中间还出了一个小插曲。 这一天我正坐在一个在原“日岛”上临时搭建的指挥部的个人办公室里,这个指挥部的作用,是未来指挥这里的战后重建,而我的办公室其实象征意义更大,因为在这里一些主要的,需要由我来拍板的主要收尾工作结束后,我就得班师回朝,准备进攻“暗黑殿”的最后一个战略支撑点,也就是“枯木渡”。 其他高级将领们此时已经分散到各自军种的随军办公室里各司其职,所以整个指挥部人不多,我的办公室里更只有我与颜悦瑶两个人。 我俩正讨论着此战彻底结束后与“大夏国”履行利益分割事项的具体操作这会儿,项阳与项勋,这两个孩子一前一后推门进来,两人表情都有些凝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先开口的还是项阳,他说: “爸,您要把这些人都杀了吗?” “我只是在清除安全隐患,怎么了?”我说。 “那里面可是还有很多妇女和儿童啊,老弱妇孺都有,咱们,咱们就这么都杀了,我有点看不下去,前面海啸也好,窒息也罢,那都是战争行为,我感觉死也就死了,还说得过去,可是这些人都已经被俘虏了,再圈起来杀掉,这不就是把他们当成牲口一样有计划的屠宰吗?”项阳说。 “已经发送到全军手中的简报难道你没收到?”我没有回答而是反问说。 “收到了,可是我感觉...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不能用医疗手段治愈他们吗?杜姨的医术这么厉害,难道也没办法吗?”项阳说。 “那些纳米机器人深入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还会像寄生虫一样利用人体资源进行自我复制,这些人从头到脚早都被纳米机器人占满了,治疗?怎么治疗? 你杜姨办法的确有,但能不能行还不知道,而且给这么多人治,现在没那个条件,至少没有这么多精力去复制这种方案。”我说。 “父亲,我听说冉伯父研制成功了一种可用于人体伤病修复的机器人,它应该可以清除目标体内的同类,然后达到治愈的目的,如果我们能做到的话,是不是可以拯救他们?”项勋说。 “你们两个小子的消息倒是很灵通,的确,你们冉大业是研制出了可以修复人体伤病的同类机器人,也的的确确能够起到你说的那种作用。 但是,那将是一场机器人和机器人在人体内的战争,这强度可比细菌感染后注射抗生素要来的高千倍万倍,人体就是它们之间的战场,交战中造成的破坏非常大,足以杀死任何一个普通人,到时候就算把控制人体的纳米机器人消灭干净了,但人也死了,这就像得了癌症用放疗一样,杀死癌细胞的同时,也会摧毁人体本身。 那么,我们用这种费力不讨好的方式最终导致他们的死亡,为什么不直接送他们一程呢?”我说。 “真的就必须要杀吗?”项阳说。 “那你告诉我一个更好的办法。”我说。 项阳想了半天,却徒劳无功,最后他说: “爸,咱们先把他们关起来,想想办法再说,实在想不出来了,再讨论是杀是留也不迟吧?只要控制他们的行动,不给他们可乘之机,我想他们就算被控制了,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吧? 如果之后有了办法,再帮他们摆脱控制,好不好?” “说吧,你看到什么了让你这么坚持。”我说。 “我...我看到那里有孩子,有老人,还有年轻的姑娘,他们都很无助,他们有他们的人生,他们也是这场战争的受害者,而且我实在不相信他们能是对我们构成多大威胁的大奸大恶之徒,我看着他们求助的眼神,我实在下不去手。 而且我看到那些姑娘,我就想起了婷婷,她和她们的年纪一般大,她们还都有花样的年华,不应该葬送在这里,这对于她们来说都太残酷了。 还有很多看起来与我差不多大的小伙子,他们也都很健康,如果他们是敌人,我将毫不犹豫的把他们干掉,可是只是这么说有纳米机器人,我恨不起来了啊,我不想杀死手无寸铁的人,哪怕是做一个旁观者而无动于衷,爸爸。”项阳说。 我听到这话,说实在的有点生气,遂突然扭头逼近过去,然后伸手一把抓住了项阳的衣领,将他往上一拎,瞪圆了眼睛瞪着他说: “阳儿,你是不是谈恋爱谈恋傻了?和尚思婷在一起把你的心都变得这么柔弱了吗?! 你不想杀手无寸铁的人,难道我想吗? 你现在给我好好想想,如果这些人留下了,而未来有一天我们的战士因为他们的袭击而丧生,这个责任谁来负?这个内疚感你想背吗?又怎么对待阵亡将士的家人?说他们的牺牲是因为你当年的一时心软造成的?嗯?!” “项骜,你说话别这么冲,阳儿还小!”颜悦瑶说。 “他已经不小了,我为什么带他来战场上,就是为了让他接受洗礼,让他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残酷,要不然,更残酷的还在后面,难道我还要给他请一个心理辅导室天天给他唱摇篮曲吗?!”我说。 “爸,我不懦弱,这您是知道的,但我真的不想看到一个有组织屠杀平民的命令是您发出来的,在我心里,您应该是高大伟岸、英明神武的雄主,而不是一个凶残的暴虐之徒。”项阳说。 “你说什么?!我是凶残的暴虐之徒?好啊,现在都学会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抨击我了,你现在翅膀硬了是吧?现在,给我滚到禁闭室去待三天,好好想想清楚我为什么这么做,如果三天想不清楚,那就再来三天,还想不清楚的话,就给我关到想清楚为止! 来人,把他给我带走!”我先对项阳说,随后又对旁边命令说,同时松开双手,将他甩到了一边。 “不用别人带,我自己走!”项阳说,他的口气毫不示弱。 我此刻,突然理解了那些与儿子把关系搞僵的父亲有多么无奈了。 “阳儿!”颜悦瑶拉了气冲冲要走的项阳,但他走的坚决,自己也不好太用力,所以一把没拉住。 随后颜悦瑶也没去追赶项阳,而是转过身来对我说: “你训斥作战不力的部下都没有用词这么严厉过,这可是你亲儿子,你这是干什么?!”颜悦瑶说。 “老婆,如果我们也有老了、死了的那一天,‘山海集团’的这份基业,你希望谁来继承?”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用平稳不带任何波澜的语气反问说。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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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六)处理(下) “我当然希望是阳儿来继承了,如果他能胜任的话。”颜悦瑶说。 “那我现在的所有用心就是在培养他如何当一个合格的统帅,这点该有的心肠都没有,还怎么统御千军万马?不要以为自己在前线击毙了几个敌人,见过点血就心如铁石坚强无比了,还早着呢。”我说。 颜悦瑶闻言没有立即回话,而是沉思了片刻,随后说: “我知道,我也理解你对他的期望,你不止一次说过想让他成为一个帅才,但是我还是感觉你们父子之间交流大可不必用这种方式。”颜悦瑶说。 “这是个原则性的问题,我必须用坚决甚至是强硬的态度去告诉阳儿:原则问题,没得商量。”我说。 “好吧,好吧好吧,你这驴脾气我是知道的,而且平心而论,你是对的。”颜悦瑶说。 “唉,这孩子现在估计在心里已经恨上我了,罢了罢了,他与小勋都没有童年,过一过青春期,有点叛逆心理也是应该的。”我说。 我俩能说这个,是因为项勋已经跟着项阳出去了,要不然我也不能当着二儿子的面说我要让大儿子继承家业的事情,这太伤感情了。 而眼下,我这关于叛逆心理的话音还没落下,项阳就回来了,而且几乎是夺门而进,那个动作说是“闯”也不为过,我一看他这个气势汹汹的样子,当即把脸一拉,说: “谁让你回来的?!我让你关禁闭这是军令,是我作为上级对你说的,而不是作为父亲对你说的!你知道不服从命令的后果!” 项阳却并未搭茬,而是说: “爸,您要把那些人全部处决吗?” “先给我讲清楚你明知故问的目的。”我说。 “我不是想明知故问,我是想向您请缨,我要带队执行!”项阳说。 我一听这话有点懵,随后说: “你一分钟前还在给他们求情,怎么现在又要亲自动手,发生什么事了?” “我在‘先锋营’的几个好兄弟,被袭击致死了,他们和我一样,本来是明知道这些人被纳米机器人控制却对他们心存怜悯的,但他们利用这种怜悯,发动了袭击,一共造成了5人死亡,他们中有两个我都很熟悉,那是与我一起出生入死的生死之交,他们没有死在血肉横飞的战场上,却死在了这些贼人的手里,我要给他们报仇!”项阳说。 “‘先锋营’的人?那不是‘新型战士’就是独眼人战士,他们身体强壮防护到位,是被什么袭击致死的,还一次能死五个人?”我说。 这样的小规模袭击要不是项阳亲自来说,我根本就不会知道,因为传不到我这里来,但既然知道了,自然就要问个始末缘由。 “他们趁着5人摘下头盔休息的时候,谎称说自己的孩子渴了,能不能给点水喝,借机凑近距离打喷嚏,从他们嘴里喷出的纳米机器人通过鼻腔钻进了5人的身体,然后迅速繁殖,在内部大肆破坏内脏和神经,导致了死亡。”项阳说。 我听罢这话,立即就急了,我不是为这件事而急的,而是我意识到了这事的严重性。 而不为这事急当然不是我会认为死5个人无所谓,而是相比之下,这个比死5个人要严重的多得多的,因为通过项阳的描述,这种纳米机器人具备短距离空气传播能力,还能高效的杀死宿主,这几乎就相当于一种“机械病毒”了,一旦传播开来,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此事是需要立即解决的,要不然演变成一场大规模袭击只是早晚的事情,到时候会造成多少死伤,就很难说了。 基于此,我听罢站起来后都没回项阳的话,而是一个电话把作战参谋给叫进来了,然后对他说: “立马以我的名义下达命令,告诉所有负责看押平民的部队,任何人不准擅自摘下动力装甲的任何部件,尤其是头盔和面罩!” 作战参谋虽然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我的命令已下,当即说了一声“是!”之后,就出门传达去了。 然后在他传达完毕的这段时间里,开始陆续有各处部队的消息传来,这种死于纳米机器人袭击的情况正在快速攀升,所使用的招数,和项阳说的一般无二。 好在我的命令下的够快,前线部队的经验也够丰富,这让我们在承受了大约80余人的死亡后,彻底将这个事的势头止住。 没了这种偷袭的手段,这些平民又暂时恢复了平静,摆出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好像这事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 而频发的袭击事件也终于被汇总成报告送到了我这里,我看完报告,对项阳说: “还记得我给你说的话吗?” “记得!”项阳说。 “重复一边。”我说。 “‘未来有一天我们的战士因为他们的袭击而丧生,这个责任谁来负?这个内疚感你想背吗?又怎么对待阵亡将士的家人?’”项阳说,他一字不落,甚至口气都一模一样的复述了一遍我刚才质问他的话。 我听罢随后说: “现在你不必内疚,因为有没有你的心态变化,这事的发生是都不可避免的,毕竟存在一个时间差,就算你想立即杀了他们也会有这个空挡;而现在,你确定要亲自带队处理掉他们?” 项阳也看到了报告上有80多人为此而死的消息,所以他就说: “确定!爸,他们既然不想当人,那咱们就成全他们,他们杀我们80人,我们就让他们这80万一个也活不了!” “好,那我现在任命你作为处理这些人的总负责人,你用什么方法我不管,我给你5个小时的时间,干干净净的把这事解决掉。 总之,在咱们班师回朝之前,把事做完做好。”我看了一眼时间后给他说。 “是!”项阳说。 说完,项阳就转身离开了,而准备工作在此之前其实已经做的差不多了,比如焚化炉的燃料,成批的运尸车,还有多种处理他们的方案等等,这些方案中项阳选择哪一个,还是他想自创一种什么样的,那就是我留给他的自由了。 同时等我的心情也由之前只是知道他们不死不行,转变成了不宰光屠净他们这口恶气出不来的情况。 要不是他们利用了部分战士的恻隐之心,并用隐藏能力如此之强的方法搞偷袭,这80余名战士也不会这样枉死。 5个小时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当指针指向正好过去5小时的位置时,项阳向我的办公室打来了电话,他说: “爸,我处理好了,运尸车、焚化炉都省了。” “哦?你怎么做的?”我说。 “我把他们都烧死了,用轰炸机投的燃烧弹。”项阳说。 我被他这么一说,调查了一下轰炸机的调动记录,发现的确有项阳在几小时前调动过足足一个航空旅规模的“怒目”轰炸机,原来他是用它们做这个去了。 另外,我还看到“气象控制武器”也有在这个时间内被使用的记录,记录中它制造了一场人造大风,而刮风的覆盖区,正好就是燃烧弹那攻击这些人的区域。 很显然,这些人造风,是助燃用的。 而按照“怒目”轰炸机在1000公里内作战可携带70吨弹药的载弹量,一个航空旅的数量全部带满燃烧弹去炸密集的人群,几小时之内将他们全都化为灰烬的确不难。 比如在二战中美军将领李梅发动的“火烧东京”,用B-29机群在夜间向着东京城区内投放了2000余吨凝固汽油弹,在一夜之间一共造成了8万多人的死亡,成为了二战期间造成死亡人数仅次于核武器的一次性打击行动。 当时东京市区内的人口密度显然比不上被专门驱赶到一起的这80万平民,再加上当时的燃烧弹燃烧效果也完全没法和我们现在使用的相比,还有投放总量上,这一个航空旅的“怒目”轰炸机全部出动,一次性就能投放接近5100吨的燃烧弹,是“火烧东京”时B-29机群的两倍以上。 而且密集的人群被点燃后本身也是可燃物,还会进一步增加火势的蔓延速度。 再加上人造风的加持,这火焰估计已经形成“火焰风暴”了,所到之处皆为焦土。 那么以上种种原因结合到一起,让这五千余吨燃烧弹在五个小时里,将80多万人全部化为了飞灰。 后来我又看了一遍无人机记录下的燃烧实况,果然如我想的一样,人本身变成了燃料,大风吹动下的烈焰形成了成片的火海与赤黄色的“风暴”,把下面那些被纳米机器人控制的危险分子,统统烧了个一干二净。 了解完这些,我对着电话那头的项阳说: “做的不错,就是运尸车和焚化炉确实是不用了,但空气质量最近得有所下降了。” 项阳听着我的话,就笑了笑,然后我叫他派人在所有城市里进行排查,看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如果有,先体检,发现是纳米机器人携带者的,直接就地干掉,没有二话。 他接了命令后挂了电话,而我这里需要忙的就是收拢部队往回撤了了。 这个过程中要解决的事情有很多,比如安排官员负责这里的战后重建、恢复生产、开发资源、打扫战场、部署防御等等等等,每一件拿出来都是顶麻烦的事情,但好在现在家底够厚,财力撑住干这些事完全游刃有余,而且有了前面两处地点的经验,在这里再来一遍也已经是轻车熟路了,唯一的难点是这里是海洋环境,这是以前没有过的,不过“山海集团”本身就是依海而生,又有陈老大、“大夏国”这样擅长海上行事的盟友,所以这也不算什么大事。 然后就是与“大夏国”推进在战前商量好的条件,本来这些条件是我与颜悦瑶还有周洲在正式访问的路上就暂时决定的,后来跟那个冒牌货说了半天,他假意应承实际上都是在琢磨怎么对付我们,当挫败了他们的阴谋救出了真正的吕公遂后,这事就被搁置了,因为救命之恩,吕公遂根本没有询问有什么条件,便直接毫不犹豫的答应出兵。 如果我们此时装不知道,那这个条件不提也就不提了,等于以我们的救命之恩换“大夏国”的全面参战,不过我们不能这么做,首先是谁也不是傻子,救命之恩和实际利益这得一码归一码,紧急时刻可以顶替一下,但在日常之中盟友之间要维持住关系,还得是老生常谈的共同利益。 其次是这样的交换对我们也有好处,特别是对我们增强海军与海洋科研实力的好处不是一般的大。 所以我们主动提出要以交换的方式感谢“大夏国”,并又把当初给那个冒牌货说的条件又给吕公遂说了一遍,既帮助“大夏国”建造大型人工岛,拥有陆地上的立足点,同时向其输出陆地与航空技术。 而作为与出兵支持一起的交换条件,“大夏国”也要向我们输出最先进的海洋技术。 吕公遂听完这些条件后,表示不用我们付出任何东西,我们的要求,他一概满足,并说就算是与我之间的兄弟关系,也得这么干。 我自然表示不行,并说明军国大事与私人交情这不能混为一谈,该做到的还得做到,不能让盟友吃了亏,并告诉他,在华人之中有句老话,叫:“亲兄弟明算账”。 随后在几番谦让之下,吕公遂最终答应了我对“大夏国”的回报,并且立即开始实施,施工所需的各种力量我其实早就准备好了,为的就是能用最快的速度,最好的质量,来作为感谢“大夏国”在态度上的诚意。 而我非要交换是因为我知道不管吕公遂是真心诚意还是客气一下,我们都不能为了图这点眼前利益而把盟友关系推远了。 而这些都是吕公遂亲自来了一趟与我谈拢的,谈妥之后他便带着杨已丹还有前来助战的“大夏国”舰队暂时回到“大夏国”,并表示未来全国的精锐都会处于备战的状态,直到“山海集团”和“暗黑殿”的全面战争彻底结束之前都不会解除,为的就是随时过来支援我们,只要我们有需要,一个电话便可倾巢出动。 我对吕公遂的热情与诚意自然是十分感动,看得出,这位我义结金兰的大哥,真的是把我当做超越利益交换的真兄弟了。 话再说回来,当这一桩桩一件件的都部署好了,留下驻防的部队,再带上已经完成收拢准备班师的部队,剩下的事情便是我们自己登船返航。 而返航的过程无需多述,在回到集团总部之后除了修整部队、补充损失、总结经验这些常规事宜,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审问被颜悦瑶、周洲、上官云燕抓住并一路带回总部的阿克烈。 他可以算得上是自“山海集团”和“暗黑殿”开战以来,被俘军衔最高、地位也是最高的敌方将领了。 按理说,他这种级别的将领,又是阿克谢的弟弟,那我其实是有必要亲自审一审他的,但由于回朝之后的事情太多,所以我也没顾上他,另外,我也一直认为他估计就是个“挂名将军”,既到前线来镀金,实际上是来享受的,什么屁事也不用管,只管顶着自己哥哥的名头作威作福就行,甚至别人的战功也得落在他头上,而这种裙带关系下的套路我见的太多了。 因此审这么一个人,实际意义并不是很大,倒是可以狠狠的恶心“暗黑殿”一下。 结果在情报部的突击审讯下发现还真不是这么回事,因为他并不是我想象中的“挂名将军”,而真的是“蚌洋崖”的最高指挥,这一点从他可以详细的说出这一战中每次“暗黑殿”方面的行动细节,以及他自己是如何决策的情况得到了证实,因为这要只是个样子货的话,这些事情是不可能说的如此明白的,我在看到报告上来的供词后,就知道这人不说是个战略家,也至少是个军事家,他在战役指挥上相当有策略。 到这里,我决定亲自会会他,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像供词里表现得那样有如此强大的才学。 在见面之初,他先正向旁边的侍从要烟,不过他不抽普通的烟,而是喜欢“金满楼”,那种一条就卖20万的烟,上一个我认识的喜欢抽这种烟的,还是孙天涯。 尽量满足他的个人要求,是我的命令,这是我在知道他的重要性之后下的命令,他嘴里肯定有无数值得我们挖掘的战略情报,所以保证他好好活着,是必须的,在此基础上也不过度的引起他的抵抗,同样是我们需要做的,因为现在我们还不知道他的脾气秉性是怎么样的,是那种受点皮肉之苦就会屈膝投降,还是宁死也不说半个字的铮铮铁骨,都不确定。 而从目前已经掌握的情况来看,他很奇怪,因为他的情况貌似介于这两者中间,比如最初审讯专家威胁他要动刑的时候,他没有任何嘴硬,把自己的身份,在“蚌洋崖”之战中起到的作用都给说了一遍,那份让我对他改变看法的报告也是在这之后提交上来的,但反过来,当审讯员想要问一些更深入,对外来的战争形势更有价值的信息时,他就闭口不谈了,之后不管是威胁还是诱导式提问,以及攻击心理防线,疲劳战术等等,全都上了一个遍,都不管用,甚至连“吐实剂”都用上了,他也没有任何反应,那种没有反应是抵抗能力超强的表现,是一种这些小剂量在其眼前都不值一提的表现。 别的不说,就“吐实剂”这一点,用在他身上的可是集团下辖“军用生物药剂研究室”的最新产品,还为了他是个身材高大的“索斯台人”而加大了剂量。 在测试中,意志力最为坚定的测试对象也抵挡不住这种“吐实剂”的侵蚀,它会将人的神经与意识麻痹到一个只有本能的程度,而大脑对说出什么不说出什么的原理就好比是一个箱子,箱子上面有锁,这个锁就是意识,意识控制着这锁能不能打开,能打开就是可以说的,不打开就是不能说的。 而这种“吐实剂”的作用则就好比一把万能钥匙,它可以打开任何“意志的锁”,然后将箱子打开,以问询的方式,知道储存在里面的任何信息:既审讯员问什么,被注射了它的目标就会说什么,除非他真的不知道。 但是,这种在实验中百试百灵的针剂打在阿克烈身上,屁用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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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七)条件 他好像能将自己的意识与肉体分开,肉体被麻痹了和意识无关,在意识控制下的意志,便根本不受影响。 而在大多数时候,“吐实剂”连他的身体都影响不了,只有少数的第几次用的剂量极大才让他陷入混沌的状态,可在意识分离的情况下,还是没有作用。 然后不管是哪一种,最后换来的都是他不屑的嘲讽。 这事我之后与杜若、云处易研究了一下,看看能不能用中药或玄门术法,比如当年在“乞力马扎罗山”抓住那个俘虏云处易的方法那样进行“撬嘴”。 可试过之后,仍然不行,阿克烈其人,对中药的抵抗能力仍然极强,并且这人的命格虽然不是很特殊,可却极其的“硬”,就像命硬的人怎么都死不了一样,他的命格之“坚硬”,可以让云处易掌握的问询术法,统统无效。 我想实在不行是不是可以去拜托火云道甚至是玄圣来帮忙,但想了想还是算了,这点事要还得请外人来帮忙,那也太显得“山海集团”无人了。 最后逼得实在没招了,审讯专家团就开始向我请示,是不是要动用大刑,往死里折磨他,他顶不住了就自然招了,而我则直接否决了,因为在他还有重大价值的时候,用这种最原始的办法绝非上策。 不过我不伤他当然不是想把他诏安,他是阿克谢的弟弟,这种事说什么也不可能,所以我便先加派人手看着他,防止他自杀或者搞出什么其它的幺蛾子,同时再想办法。 关于尽量满足他个人要求的命令,也是出自这个时候,他每天要求极高的饮食、居住环境,还有包括只抽“金满楼”这种要求,每一条都得到了保障。 而同样是在这期间,就有了为了亲自证实一下报告上的内容,我和他会面的情况。 在会面之初我先派人把他拉到了一处位于集团总部的高级“战役模拟室”,这里可以通过超算与裸眼立体电子沙盘,推演、复盘任何级别的战役,如果是尚未发生的战役,只要双方交战人数总额在1000万以下,如果是已经发生的,只要主要数据足够充分,便都没有问题。 而这次把他弄来,为的就是和他复盘一遍整个“蚌洋崖”之战,交手双方的最高指挥官,还是我和他,我要用这种虚拟的方式,再和他打一场。 来到这里,他被换上了一身标明为“重要人物”的特殊囚服,然后我和他各自进入指挥战位,我说: “阿克烈,你说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咱们再来过,你感觉你能赢吗?” 他抬眼看着我,用审视的眼光大量了半天,这才开口说: “你是项骜?” “我的照片、视频还有各种公开的非公开的资料,在你们那儿恐怕早就堆成山了吧?你会没见过我?”我说。 “见识见过,只是这是头一次见真人,想确认一下。”阿克烈说,这话说完,他正好抽完一口手中烟,并将剩余的部分从嘴里拿下来,按在羊脂玉做的烟灰缸里碾灭了。 “那确认了吗?如假包换。”我说。 “嗯——看照片的时候没感觉怎么样,但现在面对面,是个大人物,不愧是能和我哥哥争高低,抢女人的枭雄。”阿克烈说。 “我和你哥哥,国仇家恨,早晚有了结的那一天,不是我躺下,就是他躺下,不过今天我不想说这个,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蚌洋崖’之战,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有信心赢我吗?”我说。 “哼,有什么不可以?项骜,你要不是拉来了‘大夏国’那帮蓝脸人的帮忙,你们连‘蚌洋崖’的门都进不去,你们虽然赢了,但赢的一点也不光彩,不过是群起攻之罢了。”阿克烈说。 他说的“门都进不来”,指的自然是当时以我们自己的力量难以突破外部入口的“幽灵舰队”和海底山防御体系的事情,这个我承认是请来了“大夏国”帮忙才成功的,但我对他的说法却是不以为然的,我伸手摆了摆手指头,说: “此言差矣,阿克烈,别人兴许有资格这么说我,但你们‘暗黑殿’绝对没有,‘暗黑殿’为了对付我们,借助了多少外部力量?西方八国算不算?调动原‘复兴社’的人马算不算?派出间谍假扮吕公遂及其身边高官企图让‘大夏国调转枪口对付我们算不算? 所以,你们说这话属于自打脸;另外,战争本来就没有规则,如果有的话,那也只能是胜利,这事战争的唯一真理。 那么我们请什么人来帮忙,只要能打赢,那便无可厚非。 而且有一件事我不介意告诉你,你们用冒牌货搞乱‘大夏国’的阴谋在我们的干预下失败后,吕公遂已经与我义结金兰,你说你们这是做的,不仅没有离间‘山海集团’与‘大夏国’之间的关系,还让我们两家更加紧密了,我已经加速拉‘大夏国’加入‘华盟’的进程了,到时候自然是近上加近。 说到这个,我好像还得‘感谢’你们一下。” 我说这段话的时候,一直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充满了戏谑和挑衅。 而阿克烈闻言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跳动了几下,但他迅速平稳心情,说: “反正我现在是阶下囚,随你怎么说。想必你来也不是和我斗口的,那你们‘山海集团’和我们‘暗黑殿’,你项骜和我哥哥,最后谁胜谁败,这个咱们走着瞧。” “这是自然,咱们走着瞧。”我说。 “那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看样子是想用这个和我再比一比?”阿克烈指着面前的战役模拟系统说。 “对,就用它,咱们来一次复盘,我还是‘山海集团’的最高统帅,你也还是‘蚌洋崖’守军的最高指挥,再打一场怎么样?”我说。 “我看你是想试试我吧?也罢,在整个‘暗黑殿’里,也有很多人认为我能坐到这个位置是因为我哥哥,看我每天作威作福,就感觉我是个靠关系上位的酒囊饭袋,我也不屑于和这些蠢货争辩,因为他们没那个资格。 但项骜你倒是可以,你想试我,起码是有这个资格的。”阿克烈说。 “好,那就来吧。”我说。 “来。”阿克烈说。 话至此不必再多说什么了,我和他各自进了一间封闭的模拟指挥室,然后在一个拥有巨大控制台的屏幕前坐下,里面的人工智能系统会根据输入的数据模拟双方当时除了我俩之外的所有其他参战人员的数据和情况,以辅助我俩尽可能逼真的进行复盘。 而为了阿克烈趁着这个机会搞事情,对他的监控是极其严格的,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皮底下,但同样也为了公平性,我不会利用这个便利来偷看他的部署和战术,如果我那样做了,那就是对我自己的侮辱。 这一点我问过阿克烈他担不担心,而他说的是: “我听过你的为人,知道你干不出这种事来,如果你是能这样做的人,你也不会再来找我复盘。” 我笑了笑,表示默认。 言归正传,长话短说,我和阿克烈从复盘是从“山海集团”编队遭遇“幽灵舰队”乃至后面的海底山防御体系开始的,一直到怎么打进“蚌洋崖”,彻底攻克“日月岛”以及周边所有岛屿为结束,双方的参战兵力、武器装备、技术水平,甚至是政治形势,则都通过数据精确模拟了当时的情况。 然后,那就如同一场两个电竞高手的对决,我和他隔着一面墙,在各自的指挥台面前调动自己的部队展开了一场场激烈的互相攻伐。 这第一场复盘的时间最长,我和他全都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的干了足足九个小时,才打完。 这一场,我以微弱的优势险胜,很显然,阿克烈是吸取了之前的失败教训,变得难对付了很多,但他吸取教训我也有我的经验,况且物质基础方面本来就是我这里有优势,因此在都将自己的经验、手头资源发挥到极致的情况,我仍能略胜半筹的赢了他,只是代价非常大。 仅此一场便证明了这个阿克烈的的确确的是一名可为帅之才,绝对不是徒有其表的关系户,他的军事指挥能力在我所知道的人里,至少能排进前五名,甚至更靠前也不是不可能。 而前五名的指挥才能是非常接近的,胜负往往要看自身的实力、各种客观因素,包括运气。 这一场虽然是我赢了,但果不其然的是,阿克烈不服气,还要和我再比一场,我的时间很宝贵,当然不能再花9个小时和他来第二遍复盘,所以我只是先答应他,等有空了会再来的。 大约四天后,我将手头一些重要事宜都处理完了,二次来找他,然后根据约定,又比了第二次复盘,这次的过程不必多说,我又赢了,而且赢的比第一次还要轻松一些,在我看来,他这次有点发挥失误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然后,阿克烈仍然不服,要求继续比,我也不拒绝他,还是只要有闲空就和他比上一场,但这第三场他可能根据前两场的情况攒足了经验,让他比前两次加起来都要难缠,并且在经过一场艰苦卓绝的厮杀后,成功的把战局拖入了在当时对我们来说最不利的持久战,最后因为双方谁也吃不掉谁,而被迫成了平局。 他不赢我,始终是不甘心,遂提出再次第四次,不过他可能知道自己这种没完没了的比试要求也有些过分,所以他在说这话之后立即向我表示,这是最后一次,要在第四次和我一决雌雄。 既然是最后一次,我当然是没有什么理由拒绝,他经过几天的准备后,我等到他状态达到最好的时候前来,和他进了第四场复盘,这再来这里时,我已经连续工作了十七个小时,以我的体质当然感受不到疲惫,不过肯定不是最好的状态。 而这一次复盘,可以说是他最接近战胜我的一次,但在我的全力以赴之下他还是没能成功,然后阿克烈就准备退而求其次,想要再次把复盘逼入平局,本来对于他的这种战略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可我想到他这么想赢我,就决定利用一下。 最终我通过假装想要急于破局而露出破绽,同时为这个破绽进行了大量的周密部署与埋伏,准备引他上钩。 而他在想要赢我的心思的支配下,果然上钩了,他将自己手中的兵力倾巢出动,像一个赌徒一样,把宝全都压在了这“一锤子买卖”上。 但最后的结果是可想而知的,钻入我的全套的阿克烈输了个精光,可谓是一败涂地,我利用他的心理,成功逆转了复盘上的战场局势,再次取得了全面胜利。 至此,这四次复盘比试除了第三次以我和他平手而告终之外,另外的三场全部以我的胜利结束。 打完这场的阿克烈,再见到我时,长叹了一口气,说: “项骜,看来我是打不过你,总比你差一点,我自问自己的军事天赋已经是万中无一,可碰上你,算是碰上克星了。” “别这么说,我每次赢你,都是顶着巨大的压力,拿出全力还要一点运气才能做到的,而且你的心态也不对,第二次的惨败,还有第四场的被我瓮中捉鳖,问题都是出在心态上。 你要知道,战争这东西,对于双方的决策层来说,不是一场斗兽棋式的比试,在兵力、战术、指挥的比拼之外,还有心理学的成分,我就是抓住了你心理上的弱点才能成功破局。”我说。 “‘心理学的成分’......说得好,你这话让我想起了《孙子兵法》,这本你们华夏人的兵家圣典,与其说是教人怎么打仗,更不如说是怎么摸清并利用敌人的心里弱点打赢对手。”阿克烈说。 “就是这个道理,但要做到知行合一,很难,需要不断的试错,不断的增长经验,这些没有大量的实战是不行的,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便是要用人命试错。”我说。 “项骜,如果我们不是对手,那我想我们一定是很好的朋友,甚至是可以把酒言欢的知己。”阿克烈说。 “你哥哥,阿克谢,他做的事情,我想你作为一个能明辨是非的人,肯定是知道——”我想说是“肯定是知道的”,但最后那个“的”字还没说出来,阿克烈就一摆手,打断我说: “我哥哥做什么我知道,但他为的是我们‘索斯台人’的利益,而你为的是你们华夏人的利益,你们都没有错,谁能看到最后的胜利,尽人事,听天命吧。 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如果你想从这里获得什么未来对我哥哥不利的信息,抱歉,我什么也不会说,而与其说这是作为亲弟弟对一个兄长的维护,更不如说是这是我的一种期盼。” “期盼?此话怎讲?”我说。 “我哥哥的个人实力,指挥水平都在我之上,我想你还没有一次真正和他在战场上以指挥官的身份交过手吧?我在‘暗黑殿’长大的时候,最喜欢玩的就是让哥哥陪我打‘战棋推演’,当年的那套系统虽然没有你们现在的这套先进,但也很有意思,我每次都打不过他,每次都输,但每次我都不服气,也许我的指挥才能也是从那时候打下的基础。 而我说这个的意思是,我哥哥是我知道的最优秀的军事家,但项骜你,也不逊色,所以我想看到在没有外力干扰的情况下,你们之间的公平对决,到底能鹿死谁手。”阿克烈说。 “我的确还没和阿克谢在指挥层面交锋过,但我有句话不知道你认不认同:你哥哥是一位水平高超的军事家,但绝对不是一位合格的战略家。”我说。 “哈哈,说得对,一针见血,我哥哥如果有你这样的战略谋断,局面绝不至于是现在这样,项骜,你不仅军事能力超一流,谋断能力更强大,这个在整个‘暗黑殿’内都是得到广泛共识的。 我哥哥在政治上,做事太过情绪化,他这些年因为这个其实坏过不少原本能以更好的结局收场的事情,比如那个‘玫瑰之约’,他派人将其赶尽杀绝,使原本对‘暗黑殿’还持观望态度的潜在盟友,纷纷噤若寒蝉,但你们却没有,‘山海集团’的盟友,每一个都是能在关键时刻雪中送炭的存在,而‘暗黑殿’的,却是只能强时锦上添花,败时就鸟兽散之辈,这一点,你们的确比我们强太多了。 不过,他灭掉‘玫瑰之约’的一个重要原因,还是因为颜悦瑶,这个女人让他着了魔,是他只要得到甚至宁愿放弃‘殿下’之位的存在。 颜悦瑶——的确是个绝世尤物,说句实话,我也是个好色之徒,见过的美女不计其数,而她,的确是无人出其左右。 但我哥哥这么爱她,可讽刺的是她居然是你的女人,还是从‘暗黑殿’叛变出去来到你身边的;还有你俩的气场,一样的强大却是一正一反,你们呐,真是命中注定的死对手。”阿克烈说。 “颜悦瑶也是让我着魔的女人,而我比你阿克谢幸运的是,我最爱的人也最爱我。而你刚才说我和他是一正一反,那谁是正,谁又是反?”我说。 “这个...我能拒绝回答吗?”阿克烈笑笑说。 “随便,不想说就不说。”我也笑笑说。 话说到这里也就没什么可谈的了,我看了一眼时间后离开,然后在这之后的几天里,我会没事就抽空来找他聊聊,这里面一来还是想撬开他的嘴,二来是想这人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和他经常探讨一下军事理论,还能让人受益颇多,在讨论到最激烈的时候,我和阿克烈还真像是很要好的朋友,没有任何仇恨的朋友。 在这期间我还问过他几个问题,比如给平民全部注射纳米机器人实时控制是谁的主意,因为从我这几天对他的了解来看,这么阴毒的事情,不像是他能干的出来的,而他给我的答案是“大祭司”,这个主意由“大祭司”提出,由阿克谢签署命令执行。 “大祭司”说是和阿克谢不对付,但它最希望看到的是我们和阿克谢两败俱伤,所以它是绝对不会主动做对我们有利的事的,这种幻想我时常都在告诫自己不能有。 话再说回来,经过大约一周断断续续的聊天后,在这一天我说完话准备走这会儿,却在走到门口时被阿克烈给叫住了,只听他说: “项骜,你等一下。” “有什么事吗?这是想通了准备给我说点什么?”我说。 “虽然我很想看到你和我哥哥的公平对决,但我还是有点自己的需求,如果你能满足我的需求,我就可以考虑说点你想知道的事。”阿克烈说。 “关于什么的需求?”我说。 “女人。”阿克烈毫不掩饰的说。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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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九)“上官出马”(二) “别看你这会儿这么高兴,但我看的出你还在为怎么给上官说而糟心。我刚才还在想,如果上官要去实施‘美人计’,至少得达到让阿克烈彻底放下防备的程度,可这需要时间,对环境也有要求。 我们不能把阿克烈放到外面去,那样风险太大,可要在一个关押的环境里,那即便条件再优越,也会影响效果。 我最理想的是能在一个保证安全,同时又尽可能生活化的空间里让他俩接触。”颜悦瑶说。 “有道理,关押的环境会让他本能的产生戒备心理,这样只会让事情的难度变得更大。但保证安全还要生活化这个有些难,不是我们做不到,而是一旦暴露,‘暗黑殿’肯定会展开行动,挫败它们没问题,可挫败的过程肯定会是个大麻烦。”我说。 “实在不行,你就先看看上官有没有这个信心,如果有,那就问题不大。” “为什么?”我说。 “上官是个不打无把握之仗的人,也就在你这里乱了方寸,以前她做任何事都进退有度,所以她感觉有把握的事情,基本就是十拿九稳。”颜悦瑶说。 “嗯——那这样吧,尽快找个机会给她说一下,到时候什么情况咱们再商量。”我说。 “嗯,不过虽然她立下誓言不再有非分之想,但这次对她来说却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愿意相信她,但也不能傻嗬嗬的一点也不设防。”颜悦瑶说。 “你怕上官利用这事对我死灰复燃?”我说。 “算是吧,最起码的警惕性还是不能丢的。”颜悦瑶说。 “放心吧,上官既然发过誓了,我相信她不是个不守信用的人,至于我,那你就更应该放心了;不过咱俩的关系现在是不是有点搞反了?我家里有这么一位美娇妻,难道不应该是我天天把你看的死死的,害怕有人过来惦记你吗?但现在却是你在担心我。”我说。 “因为惦记我的人都在明处,他们进不来,而惦记你的人,却大部分都在暗处,她们有大把的机会在你身上做文章,虽然其中绝大多数伎俩都可以忽略不计,但次数多了就总还是会有几率的,你防得住一时,难防住一世,上官上次用了她那点手段就得逞了,就算以后她不会用了,但也给我了一个教训,我得防着除她以外其他女人有没有这种可能。”颜悦瑶说。 “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道理,那你就盯紧点呗。至于上官,实在不行,咱俩一起去找她说?”我说。 “我想过一起去找她,甚至想过我去找她,但仔细琢磨了一下还是算了。 我自己去不让你露面就既显得你没诚意,也显得我太小气,所以不行。 项骜,我不怕你们孤男寡女见面,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提点小心还是必须的,另外,我也不掩饰,你去的时候我会盯着她的,真有事情发生,我会随时出现。”颜悦瑶说。 “怎么说的就像上官要找机会害我一样。”我笑笑说。 “她当然是不想害你,如果是在和解之前,那么她大概是想和你把关系保持住,然后充分的利用这次机会,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不可能会放过,但具体怎么做,她为人多变,我也很难说,不过万变不离其宗,反正就是变着法的把你勾上床,最好是让你贪恋上和她的床笫之欢,那她的目的就达到了,成了你在‘山海集团’一个半公开的地下情人,这起码是她的阶段性目标。 当然,这是以前了,现在的她即便再有想法也不会这么做,但她通过这个事,让你心里对她有所愧疚,然后以此为基础图谋更进一步的可能性还是存在的。 希望我是小人之心了吧。”颜悦瑶说。 “不管什么以前还是现在的,老婆你刚才说贪恋和她的床笫之欢?我这么说吧:自从咱俩有了第一次之后,我就再也没对谁在这事上有过惦记,包括她。”我说。 “那与我第一次之前呢?惦记的谁?”颜悦瑶说。 “当然还是你了,我没上你之前惦记着上你,上了你之后就总想上你。”我说。 “我就喜欢你说这种粗野的情话。”颜悦瑶说。 “喜欢我就常给你说。”我说。 “这样的话,也只有我才能听;不过你以前说过对我是一见钟情,那惦记我这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说。 “从我在老家夜店被打伤,你来救我那次。”我说。 “释小悟偷袭你,然后李爷也来了的那次?”颜悦瑶说。 “嗯。”我应了一声。 “那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惦记你的吗?”颜悦瑶说。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然后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她见我的表情,便接着说: “就从见面开始,我当年在你摘下面罩时就说过,你是我喜欢的款,其实这话说的很保守,我哪里是喜欢,我是爱到不行,我那时想的是,我不管这个男人有没有家室,是什么情况,我都要得到他,让他做我的男人,让他在床上为我疯狂。” “那你做到了满分。”我说。 “那是。”颜悦瑶说到这里露出一个有些“小得意”的表情。 之后我与颜悦瑶又腻歪到天光大亮,该到了干正事的时候了,这才穿好衣服,各自乘车去了办公室处理自己那一摊事。 而我在将关于有关修整部队,备战进攻“枯木渡”的重要事项优先处理完,又处理了一大批例行性的公务与军务之后,这就准备了一套说辞去找上官云燕,准备把这事给她说说。 虽然我知道我可以直说,但真要直说,我还是张不开那嘴,还是决定先探探口风再说。 我是直接拔她叫到我的办公室里来的,她见了我先飘飘万福行了个礼,说: “见过项王。” “嗯,坐下说。”我说。 “谢项王。”上官云燕说。 “上官,这次叫你来是想向你请教点事。”我说。 “这真是让我有些受宠若惊了,项王您过手的都是军国大事,有什么是我可以效劳的?”上官云燕说。 “是这样的,最近情报部在加班加点的审问从‘蚌洋崖’抓捕到的‘暗黑殿’俘虏,这里面有个别高级俘虏,审问它们的时候遇到了一点困难,它们软硬不吃,常用的审讯技术都不太管用,而审讯专家们基本都是男人,我就在想,如果换一种思维,是不是从女性的角度去思考这件事会不会有新的思路?我找你来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不用什么具体的办法,就说说如果你负责审讯它们,它们不说,你会如何思考,用怎样的逻辑去试图解决?”我说。 我这话说得已经非常绕了,先是虚构情况,又加了一大堆形容词,为的就是尽可能的混淆视听,至少别被她一下子就听出来是什么意思就行,要不然就显得我太尴尬了。 但我还是小看了上官云燕的头脑,不过她能想到除了她聪明之外,我的话特征也太明显了,比如这里有一个很鲜明的大背景,就是阿克烈被俘虏,并且我最近这段时间亲自上阵对他实施问讯,那么以她的智商,想出来是一点都不奇怪,而想不出来那才是奇怪。 不过她闻言后并没有立即挑明是什么事,反而在说: “思路什么的,我就是一女流之辈,所说所言不足挂齿,不过项王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一定竭尽全力,只要有必要,可以不计代价。” 我听到这最后一句,就像做贼心虚一样的心里一颤,但随后还是决定把话往前进一步,便说: “呃,这么说吧,还真有点事需要你来帮个忙。” “那项王您说,我能为您解忧,是我的荣幸。”上官云燕说。 “之前被抓回来的阿克烈你还记得吧?他...他想见你,这是他开口提供机密信息的条件,能用的讯问手段基本都用了,没有效果,所以我这才来找你。”我说。 上官云燕闻言先没说话,而是笑了笑,一脸的早就猜到的表情,并在随后说: “他想见我?有什么事他说了吗?”上官云燕说。 这就说到关键了,我几次想不遮不掩,直接把实际情况说出来,告诉上官云燕,阿克烈对她有非分之想,但这话几欲出口却都在临到嘴边时被塞住了,虽然原则上只是去谈假恋爱,可即便如此,但到真的说去要求一个女人,尤其是“山海集团”的重要成员去干这种事,我还就实在是有点做不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来。 就算与颜悦瑶讨论过此事时还用她当年对付宾尼.刘的情况做对比,也基本把事情说透了,但有一个很关键的地方我没说,按就是当年颜悦瑶是为了帮我主动出击的,而现在是我来找上官云燕请她帮忙,这个性质就不一样,所以我的心态也不一样。 而当时没有与颜悦瑶提这事是因为我不想当着她的面说这些客观原因,我只想说围绕着与我最爱她有关的主观原因,而这些原因也的确是主要原因。 话再说回来,上官云燕见我半天没憋出话来,便笑意更深的说: “项王不方便说可以不说,但意思我懂了,您看什么时候安排我和他见面?” “上官,如果你真的愿意去,可千万别让自己吃亏,你懂我的意思吗?”我说。 “我当然懂,我刚才说了,能为项王分忧,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心甘情愿,所以吃不吃亏,我不在乎,只要项王的事能成就好。”上官云燕说。 她越这么说,我心里越过意不去,所以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沉吟了半晌,最后说: “那好,要不就明天吧,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全力保障你的安全,你有什么需要也尽管给我说。” “项王放心,我这就回去准备一下。”上官云燕说。 “好,辛苦你了。”我说。 话至此处,上官云燕便飘飘而去,我自己坐在办公室里又琢磨了半天这事,想了很多细节,最后心说罢了罢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如果万中有一,我非得让阿克烈不得好死,但我会做到万无一失,让他没这个机会。 等忙完这一天的事情,我专门等到了深夜,众人手头的事都忙完了,把颜悦瑶,还有徐布都找来,三人开了一场小会,会议的内容就是将上官云燕答应出马应付阿克烈的事情说了一下,并讨论一下现在我心里还没底的细节。 会上,颜悦瑶说: “这次让你见识见识上官是怎么摆弄人的,看看她的本事到底有几斤几两。” “这阿克烈是什么意思昭然若揭,我担心他如果什么都不说,上来就是那点事,甚至要‘霸王硬上弓’,那我们怎么办?是管还是不管?管的话,这事就办砸了,以后也不能再打这张牌,不管的话,难道就看着上官部长向他献身?”徐布说。 “悦瑶说的没问题,上官的能力真要和他‘过过招’的话,我相信她是没问题的,但大徐说的也很关键,同时这也是我最担心的,阿克烈给我提这个要求的时候,那两眼都是放绿光的,大有上官在场他就能把上官‘吃了’的架势。 特别是上官本人还打不过他。 所以明天一见面,他的反应是怎么样的很重要,若真是精虫上脑什么也不想,就想行那点事的话,我的意思是直接干掉他,但此事事关重大,这也是我连夜来找你们讨论这事的原因。”我说。 “都说男人最懂男人,但你们两个大男人这次都错了,徐部长这段时间不是主要和阿克烈接触的人不怪,不过项骜你没看出来那在这方面真是有待提高了。”颜悦瑶说。 “哦?我怎么就有待提高了?”我说。 “你看出来阿克烈对上官有想法对吧?”颜悦瑶说。 “当然,这话他都明说了,我又不傻,而且他那个态度,不用明说也能用屁股猜出来,这是明摆着的事啊。”我说。 “我说的就是他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但你只看到了他态度中的第一层,却没看到第二层。”颜悦瑶说。 “什么意思?怎么还能分两层?”我说。 “这第一层就是明摆着的那点事,说白了就是他馋上官的身子,而这第二层,则是他可不仅仅是想和上官巫山云雨一番那么简单,他是实实在在的看上上官了,我为什么建议用‘美人计’,不仅仅是上官有这个能力,而是阿克烈那里也有这个基础。”颜悦瑶说。 “你的意思是说这场他对上官单方面的爱情其实已经开始了?”我说。 “还不能说是开始了,但已经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敢不敢和我打个赌?等他和上官接触一段时间后,他十之八九会给你提出要和上官结婚的要求。”颜悦瑶说。 “啊?这...这不至于吧,他俩就见了一面,这一见钟情?”我说。 “咱俩还是一见钟情呢,这有什么奇怪的?”颜悦瑶说。 “好吧好吧,那你是怎么看出来阿克烈有这种心思的?”我说,而刚才那话我刚一出口就意识到颜悦瑶估计得用后面的话回我,果不其然,但我也的确是“无言以对”。 “从他的眼神里。”颜悦瑶说。 “你是说在‘日月岛’抓他的时候躲起来看到的?”我说。 “是但不全是,除了这个之外,他被抓到这里之后的一举一动都在监控之下,你和他这些日来的复盘比试过程我反复看了好几遍,有的是看的直播,有的看的是录像,在最后他给你提出要上官来陪自己的时候,我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眼神,那种‘求之不得,辗转反侧’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颜悦瑶说。 她这么说我一想也是,阿克烈在关在这里之后不仅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下,那摄像头都是无死角可变焦距的超高清型号,而且各个角度都有,想从哪个视角看就从哪个视角看。 而摄像头的超高清更是在分辨率上达到了20K级别,这是集团在这个领域上的最新成果,超过了外界的18K最高分辨率,那在这么高的分辨率下,可以说一切都将呈现的秋毫毕现,尤其是当把镜头拉近时,连一个人脸上汗毛孔都能看清楚,那颜悦瑶使用正面视角的摄像头去看阿克烈的表情乃至眼神,这在技术上完全没问题,然后颜悦瑶以此分析出阿阿克烈的心态也就有了物质基础,再加上她本人识人认人的能力,看穿这些的确不足为奇。 “这么说的话这家伙想法还挺多的,那这样的话,就是说他可能不会上来就精虫上脑?”我说。 “我敢肯定,绝对不会,他会像个遇见初恋的小男生一样羞涩,那有了这个打底,还想让上官这等人乖乖就范,你看看这世上有几个,当然,除了你。”颜悦瑶说。 “嗨,提这事儿干嘛,还是说阿克烈,看你这么肯定,那我也放心了,只要还有操作的空间,上官就问题不大。”我说。 而徐布则说: “说起这个,我这正好有个属下提的意见,不知道这会儿说不知道合不合适。” “大徐,你说可不扭捏,有话直说啊。”我说。 “嗯,那我说了;以前我在尤家的时候,小姐账下专门有一职务,名叫‘花姬’,专门负责牺牲色相达到目的,在尤家‘太平会’交手时上一代‘花姬’因为身份败露而死,后来又换了新任,而类似的职务,集团目前还没有,正好最近我这边有人给我提过意,是不是可以在集团之中也设立这样的单位,可以隶属于情报部之下。 但这本身不算什么,却不是很光明正大的事,所以我一直没说,那借着这个机会,我想来请示一下项兄,也征求一下颜总长的意见。” “这种部门在世界各国的谍报组织里都有,咱们一直没有主要是这么些年来基本没靠这种方法达成目标过,我感觉项骜会不屑于这类方法,我跟他一样。”颜悦瑶说。 “的确,因为你们的得力能干,集团的情报部门一直非常高效,完成行动的手段也是最具技术含量的,而利用色相的间谍真培养的话,不仅是女性,男性也要有,可这事做起来我总感觉怪怪的,总感觉这就是换了一种目的的‘青丝坊’和‘黑骏马’。 况且,‘暗黑殿’、‘复兴社’的类似部门都祸害了无数人,咱们身边的受害者就有好几个,悦瑶是成功杀出重围了,而周洲,上官,这都是在这个火坑里受过煎熬的人,一想到她们,再这样干我心里会感觉自己在做我鄙视的人做的事。”我说。 “在下属提议时我首先想到的也是周董,她当年是被迫的,上官部长也是被迫的,所以我们肯定不能强迫谁去做这件事,而且是防御性的。”徐布说。 “什么叫防御性的?”我说。 “就是我们不用这种方法主动出击,但一定要掌握防御这种方法的技能,所以该培训的还得培训,该有的相关人才还得有,简而言之就是这不是为了去对付谁,而是为了不让别人用它来对付我们。”徐布说。 “这样的话我原则上可以同意。”我说。 徐布点头,随后看向了颜悦瑶,她说: “我与项骜一样。” “项兄,颜总长都同意的话那就好说了。而我这样想也是有原因的,因为下属给我提这个意见的时候,提交过报告,报告上显示情报部这边的特工吃了这上面的亏,那是一名我非常器重的属下,他的机敏、身手、对于情报的解析与意识,还有应变能力都是我这些年来见过最好的苗子,如果假以时日,完全有可能将他培养成一代‘谍王’。 可是,他这人有一个唯一的缺点,就是在男女问题上的自控能力比较差,然后在和‘暗黑殿’的谍战中,被它们用一名美女特工给策反了,因为他的泄密,导致好几个情报点的暴露,我这边接连损失了30多名优秀特工,好在他入行时间不长,没掌握什么高等机密,要不然损失会更大。 在这事之后,我反思了很久,认为吃这个亏的主要原因,最大的责任是我识人不清,然后就是我们在这方面是空白,虽然有所研究,也有所应用,但都不够专业,那都是临时需要让现有的特工顶上去的,真正专业负责这一领域的人,还没有。 所以,在有人给我提出此事时我是认真思考过的,最后总结出了这个‘防御性’的原则。”徐布说。 (未完待续) |
今天的第一更被抽楼了,楼主这就补发 |
(一百六十八)“上官出马”(一) “你不说我都忘了,你在‘蚌洋崖’时身边就没断过美女,说吧,喜欢什么样的?不过我可告诉你,我只是给你当媒人,不是给你拉皮条。”我说。 “一般的美女我可看不上眼,你在‘蚌洋崖’知道的那些,都是我玩腻了的,没意思,只是发泄发泄可以勉强用一下而已,再高就提不起兴趣了。”阿克烈说。 “那一般的看不上,什么样的你能看的上?”我听到这里才转过身来重新坐到他的对面说。 “我想要的,你这里还真有,但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给我。”阿克烈说。 我听他这么说后,双眼就眯成了一条缝,这种表情在我脸上从来都不是一个友好的表情,属于要掀桌子的前兆,而他一看我这个脸色,赶紧不等我说话就又补充了一句: “哎哎哎,你别误会啊,我可不是在打颜悦瑶的主意,她的确是美艳无双,不过并不是我最喜欢的那款,我虽然和我哥哥是亲兄弟,但他的审美观可不能就代表我的,所以我说的女人,是另有其人。” 我一听他这么解释,脸色这才稍稍有了好转,便接着问: “那你说的到底是谁?” 其实在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我想要那个叫‘尚婉’的姑娘来陪我,我知道,那肯定不是她的真名,不过你一定知道我说的是谁。”阿克烈说。 与我心中的答案一样,他说的果然是“尚婉”,而尚婉正是上官云燕,我是没想到这个她在“日月岛”的浴室里冒充女侍从为了骗他而临时根据自己的真名编出来的名字竟然真在他心里扎根了,而阿克烈并不知道上官云燕的真名叫什么,只能用这个名发问。 至于他为什么会点名要上官云燕,这自然就不用说了,就是那次收集情报的行动的见面,让他这个色胚子在心里惦记上她了。 “她叫上官云燕,是曾经你们‘暗黑殿’培养出来的头牌名妓,颜悦瑶当年也差点一起被送去干这个,但她杀出重围,跳出了你们挖的火坑。 我奇怪的是你认识颜悦瑶为什么会不认识上官云燕?这个疑问我在知道你的身份后就有了,能先给我说说吗?”我说。 “我这人别看好像吊儿郎当的,但并不是那种善于交际,耳目众多的人,我哥哥一直希望我能当一个专业能力强大,但平时尽可能单纯的人,不过我让他失望了,除了指挥战争之外,我最大的爱好,就是美女。 所以呢,我还真不知道你说的这位姑娘,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而已,而知道颜悦瑶也是因为她是第一个进入‘八部统领’的女性,别的事开始并不清楚,后来她在我哥哥那里闹了个天翻地覆之后我才了解一二的。 我想我哥哥不让我知道这些,是怕我知道了会本性难改的去找乐子吧。”阿克烈说。 “那把你的要求说的再明白点,你想要上官云燕来干什么?只是陪你说说话?如果是的话,这个我现在就可以满足你,如果是别的,我可就不敢保证了。”我说。 “项骜,虽然咱们不是一个物种,但都是雄性,都是男人,我想让她来陪我,那想干什么还要明说吗?”阿克烈说。 我没有接话,而是站起身来就走了,他这次也没再叫住我,而是在我背后又补了一句: “如果考虑好了随时来告诉我。” 而我并没有放慢脚步,更没有回头,径直的就离开了。 此时天色已晚,在回去的路上,秘书长看我脸色面沉的和外面的夜色一样,就试探性的说: “项王,看你在阿克烈这里下了不少功夫,来来回回好多天了,进展还好吗?” 秘书长敢这么问我是因为他跟了我这么多年,对我的脾气秉性太了解了,也知道这么问不会惹我不高兴,同时知道我从不把他当外人,所以开口时没有任何顾虑。 而我既然不把他当外人,说的时候也同样没有多少遮掩,我就说: “有一点点进展,阿克烈提要求了。” “项王,这提要求是好事,说明有交换的余地,他也动心了,可是看您的意思......这要求怕不是什么可以随便满足的吧?以我们的能力,物质上恐怕没有什么不能满足的,他作为‘暗黑殿’的‘二殿下’,估计也不会提类似的要求。 那他到底想要什么?这如果涉及到机密,那项王恕罪,当属下多嘴。”秘书长说。 “也不算机密,就是他想让上官去陪他。”我说。 秘书长的表情一惊,顿了片刻后说: “让上官部长去陪他?这...这要求是有点过分了。” “嗯,这事我现在不打算给上官说,先晾阿克烈一段时间再说,别让他以为我为了他身上的情报,就能满足他各种非分之想。”我说。 秘书长知道这时候可不是给我乱出主意的档口,所以也就不在插话了,直到车子停到我的住处,我看了一眼,说了句: “去颜王那儿。” 这车子才又一转弯,到了颜悦瑶那里,我下车刚经过人脸识别进了门,就见颜悦瑶已经迎出来了,等我俩一起进屋坐下,她看我不喜不怒的脸,说: “老公,怎么脸色这么沉,出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了?” “出了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情,阿克烈稍微有些松口,说只要我答应他的条件他就考虑说自己知道的秘密。”我说。 “看来是他的条件有问题了,这要求肯定很过分。”颜悦瑶说。 “他想——”我说,我本来想说“他想让上官云燕来陪他”,但只说了前两个字,颜悦瑶就把话给我接上了,她说: “他想和上官发发生‘故事’对不对?” “是啊,这点事你都不用想就能猜到。就是这个,他因为你们执行那次行动,看上上官了,这次他提出的要求,就是让上官去陪他。”我说。 “那你是怎么想的呢?”颜悦瑶说。 “我现在很纠结,主要是上官她的身份太特殊了,如果他提出的是你或者周洲,我当场把他打到生活不能自理这都没有二话。 即便是上官,我也不能为了这事把她往外推,否则我在上官那儿成什么人了? 但不答应的话,又实在没有别的办法能比较妥当的撬开他的嘴,如果能有个替代条件就好了,而且我还担心他想耍我,占完便宜了屁话不说。”我说。 “这倒不至于,这家伙敢这么说,肯定有对咱们比较重要的信息可以偷露,他要耍你的话对他,对‘暗黑殿’都没有任何好处,毕竟是阿克谢的亲弟弟,是‘二殿下’,我们完全可以拿他当人质,那样‘暗黑殿’肯定会很被动,而现在没这么做不过是这是利用他的方法里最基础的一种而已,他心里明白,所以不会自找麻烦。”颜悦瑶说。 “那就说到答不答应这事吧,总而言之,我的底线是绝对不可能让上官真跟他发生什么,这是个最起码的道义问题。 我现在就在线要不然直接对他上大刑算了,然后再直接将他以人质的身份去恶心‘暗黑殿’,这样就算我们什么也没道德,至少能让它们落一个名知道掌握它们大量机密绝密的人在我们手里却没有办法而惶惶不可终日的下场。”我说。 “我知道,以你的为人,让上官去出卖肉体这是万万不能够的,你的道德不允许你这样做。 至于你说的这些办法,我看可以,但我认为最好先不要立即这样做,而是作为怎么处理阿克烈的备选方案,当前的话,你看这样行不行: 如果要这么做的话,我就派人对外放风,说阿克烈什么都说了,我们什么都知道了,那‘暗黑殿’不知道阿克烈说没说,它们会根据阿克烈知道的所有内容去猜,猜来猜去,猜到最后就是看什么都可疑,然后为了避免被我们利用机密绝密而打击,很多东西,比如军队部署、武器装备性能,甚至是决策层的状态,都得有大变化以应对泄密的影响。 这样不仅会大大的浪费‘暗黑殿’的精力和资源,还会引起混乱,给我们派人进一步收集消息创造机会。 反正就是这一招能给‘暗黑殿’尽可能的制造麻烦,如果运气好的话,特工再以此为契机带回来点什么高价值情报也不是不可能。”颜悦瑶说。 “嗯,这个办法好,那这事就交给你了。”我听完颜悦瑶的提议,仔细琢磨了一下,感觉没问题,遂如此说。 “放心吧。不过今天借着这个事我正好还有个问题想问问你:你说实话,如果上官去了真给他陪睡,你心里有哪怕一丁点的不舒服吗?”颜悦瑶说。 “这个我刚才说了啊,那是底线,触犯底线的事情我怎么会舒服,就说上官是集团的人,集团的人干这种事换了谁我也不会高兴的。”我说。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颜悦瑶说。 “好吧,那实话实说,还是有一点的,但不是因为别的啊,是因为上官给集团也做了很多事情,如果要让人家去干这个,我会有种利用人家还把人家卖了的负罪感。”我说。 “那就得了,这还是刚才说的道义层面的事情。 不过这事你做好最坏的打算,所以有必要先去旁敲侧击的去问问上官,看她本人什么意思,当然,其实也根本不用旁敲侧击,直接问就行,她那个心智,就是盯着棵树看都能入木三分,玩弯弯绕没有意义,而且她对你也是爱慕有加,你张嘴说的事情,她没有拒绝的道理。”颜悦瑶说。 “我如果真请她来帮这个忙,当然没问题,但那是打感情牌,我和上官清清楚楚,她怎么想的我不管,可起码我不能利用她对我的感情让她做这种事。 而且真要这么问了,就等于我为这种方案动心了,那我刚才说的底线在哪儿?这不等于自己打自己脸吗?”我说。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的底线就是我的底线,我会与你共同维护它的,但不破底线的同时,也可以让上官发挥点作用。”颜悦瑶说。 “哦?比如呢?” “让上官给阿克烈用美人计。”颜悦瑶说。 “美人计?这不还是出卖肉体吗?”我说。 颜悦瑶闻言却笑了笑,并说: “你个熟读兵书,男女之事门儿清的人就别在这儿装傻了,美人计的核心并不止是床笫之欢,一个成功的美人计甚至都不需要这个,而是一种精神层面的计策。” “嘶,我好像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让他爱上上官,爱到不可自拔,然后就范?”我说。 “对,用爱情让一个人心甘情愿的付出一切,这才是美人计的真谛,而不是滚床单,特别是要达到这种目标,就得让他看得见但吃不着,一直吊着他才行,而这样上官就不会真和他发生什么。”颜悦瑶说。 “这等于让上官和他谈场假恋爱......可阿克烈也不是个傻子,他在这种当阶下囚的状态下警惕性是极高的,他能上钩吗?”我说。 “这个就看上官的本事了,我对她有信心。”颜悦瑶说。 “那让我考虑考虑,至少让我想想怎么给上官说。” “嗯。”颜悦瑶应了一声。 不过她应声过后并没有离开,反而一歪身子将自己实实在在的压在了我的身侧,并用一种含混不清的语气贴在我耳边说: “老公,正事说完了,是不是该进行下一步了?” 她这种含混的声音,充满了口齿清晰时没有的魅惑感,让我不知不觉就来了兴致,所以顺手抄过去,将她的纤腰搂住,接着肩膀一用力,把她横甩过来放倒在沙发上,接着自己也压了上去。 随后我一只手按在颜悦瑶胸前的丰满上,一只手从下往上一撩,伸进了她穿的睡裙里,在那片让我流连忘返的“花园”前将那点片缕拽掉时她忽的一用力,勾住我的脖子将我拉到脸贴脸的距离上,并说: “你刚才说不想上官去,起码是不想打感情牌,利用她对你的感情让她干这件事,那我当年呢?在去印度比武之前,我用色相从宾尼.刘那里套话,那我凭什么这么做?只凭我爱你,当初你想过不想让我去吗?” “当然想过,我当时还嘱咐你,千万别叫他占了便宜,如果当时你真要‘献身’的话,我一定会冲进屋里宰了他,当年我对你的感情还处于‘地下’状态,不能太明显的表露出来,所以我只能这样,但原则我还是有的。 而每每想起那时候你调教他的画面,刚开始时是感觉香艳,真的,因为定力再好的人在你这儿也得乱了方寸,但后来咱俩确立关系了,那些画面我再想到就是气炸肺腑,别人用带有企图的眼神看你都会让我怒上心头,更何况是那些了?所以我一定会撕了宾尼.刘,让他为这事付出代价。 但上官当然与你不一样,我对你用的是感性,对她用的是理性。”我说。 “‘我对你用的是感性,对她用的是理性。’——好,你这话解释的我很满意。”颜悦瑶先喃喃自语的重复了一遍我刚才的最后这句话,然后又如此说。 话到此处,谁都没再说话,因为是我还是她,此时双眼中的欲念都快喷出来,在对视了几秒钟后,便是一场“天雷勾地火”。 在最激烈时,颜悦瑶完美无瑕的背部曲线上布满了香汗,而我在她的身后像一列火车一般快速而深入的奋力向前,甚至让她用手抓破了沙发上厚重的真皮,并情不自禁的用混杂着娇喘的声音喊着: “项骜,你就是我的神!” “是吗?那我还能更神点!”我也在气喘如牛之下回复她的言语,这会儿我亦是兴奋到了极点,上半身直接贴过去,双手张开顶在沙发的靠背和边沿上,然后将胯下的速度加到了最快,一直不间断的持续到两人都因为经过无数累计的剧烈快感如火山爆发般冲上头顶,浑身的每一个神经细胞都仿佛在此刻为此而绽放时,这才双双的躺倒在沙发上,随后整个屋内就只剩下荷尔蒙的味道,与两人交叠的喘息。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颜悦瑶搂住我说: “你今天怎么这么强?” “这话说得,我哪天不强?”我说。 “不是,我是说相比而言,这次你给我的感觉,能排进咱俩从第一次到现在所有中的前三了。”颜悦瑶说。 “那另外两次是什么时候?”我说。 “第一次,还有在老挝那次,第一次你是把对我压抑已久的欲望都释放出来了,那是一种久旱逢甘露的感觉;在老挝那次,你是对我的占有欲,我能从你的动作上感受到,你想让我身体的每一寸,都是属于你的;然后就是这次,这次怎么说呢......应该是你与我,在情与欲上达到了一个新高度。”颜悦瑶说到最后时,先是思考了片刻,然后双眸一亮,接着用非常肯定的语气说出了最后一句。 “说的对,第一次我真的对你压抑太久了,你知道忍住不去碰一个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的绝世尤物要有多大的定力,要忍的多辛苦吗?那次我终于不用再忍了,真的是...太痛快了。 在老挝的话,我当时的想法就一个,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谁也不能碰,所以那种感觉很复杂,但也很强烈。 这次,如你所说,咱俩的功力最近都有不小的精进,所以可能是因为这个而阴阳融合的更深,感触也会更加强烈。”我说。 “不管是哪一次,你带给我的快乐,那种难以言喻的美妙,都是最极致的。”颜悦瑶说。 “彼此彼此。”我说。 说完我俩就这么看着看着,便又来了感觉,之后就是“日常”的持久“大战”,又是战到天蒙蒙亮,我才在刚刚结束后说: “哎,咱俩不是在讨论上官的事情吗?怎么就又是一夜?” “你这么持久你问我为什么又做了一整夜?”颜悦瑶笑着问我。 我摸了摸脑袋,也笑了,说: “也对,只要跟你在一起,这时间的概念都是模糊的。” “模糊就对了,清清楚楚了那还叫什么爱?”颜悦瑶说。 “这话说得好。”我说。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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