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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狂澜》——探险、夺宝、激战,看一个小人物终成一代枭雄的热血传奇[第2页]

作者:有骨难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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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来更新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
    (七)血溅山野
    这人把他的意思转达回去,那几个说了算的便交头接耳的商量了起来,在此期间,我做好这帮人仗着人多势众强行不放行的拼命准备,将背包从后背上甩下来,然后把挂在一边的G3步枪与其分离,有外层包裹的掩护,他们看不出这是枪,我也故意做出这不是枪的持握动作,把它斜着从左往右搭在右胳膊的臂弯里,但左手保证能在第一时间就能扣动扳机,为了能做到这一点,其余持长枪的几人怎么样我不清楚,我在把折叠好装进独立模块的时候,靠近扳机处的魔术贴我没有贴死,在需要的时候可以直接将手伸进去握住枪柄扣动扳机,同时将子弹上膛,只是防止走火打开了保险。
    假设真的撕破了脸,多了不说,我这弹匣里的30发子弹至少要在3秒钟内把堵在门口的七八个挡路的全部放翻。
    不过结果是好的,经过一分多钟的讨论,这些人最终决定让我们走。
    我一直不太明白这些人为什么在自己拥有主场优势,刚才还嚣张跋扈且自己的拳手被当场“掌毙”的情况下能同意这事,估计不太可能是出于遵守承诺,也不太可能是出于佩服徐布的身手,而且他们也并不知道我们有枪,这个疑问到后来我专门问了徐布这才知道当时他在打完的时候一抖袖子,露出了手腕后面的一个纹身,这个纹身的内容是一个家族徽章,代表了他曾经效命过的一个尤姓的庞大家族势力,这个家族富可敌国,实力之强就是一般中小国家也惹之不起,他更是曾经在该家族中被评为“四大金刚”,既身手最好的四人之一,后来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才离开那里来到了周洲身边。因为这份关系还在后来对我的人生轨迹产生了巨大且深远的影响。
    话说回来,这些半兵半民的但帮人认得这个标志,出于忌惮,这才在权衡之后做了这个决定。
    至于这个家族有什么本事能让山沟里的掸邦人,仅仅是看到一个标志便得给上三分面子,乃至它对我的影响有哪些,这里暂且不提,后文到了该说的时候,自会详表。
    言归正传,一直走出这个由两侧稀稀落落的茅草屋或茅石屋组成的聚居区后,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把手从枪柄的位置上挪开了。
    走出来的这段路程,李嘉豪是被我跟徐布扶着出来的,经过一番检查,发现他被扫踢踢中的肋骨以及大腿位置都是受到大力冲击之后皮下出血而肿胀了起来,筋骨并无大碍,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周洲之前碍于他是投资人的情面,有话都说的很委婉,但这次也是真生气了,她对检查完伤势把衣服刚刚穿好的李嘉豪嗔怒的说:
    “李公子,我需要向你强调一遍,我们是来寻宝的,不是来旅游的,请你认真一点,做任何事前都好好考虑一下后果,刚才那群掸邦人是让我们走了,如果不让我们走,极有可能就会发生火并,那样的话是什么结果你想过没有?!”
    而李嘉豪对待女人也真是个“二皮脸”,他一边用手指轻轻的按了一下受伤处的肿胀,呲着牙发出“嘶嘶”的呻吟声,一边还从脸上挤出一个很欠揍的笑对周洲说:
    “小洲,你就是生气了也那么好看,你平时都不搭理我,这次能一口气对我说这么多话,我这顿揍也算挨的值了。”
    周洲被他这番说词说的当时就没了脾气,但我看得出来,她是真看不上李嘉豪这种二世祖的做派。
    而我对李嘉豪这套“技术含量”并不高的撩妹手段是没什么兴趣的,让我感兴趣的是刚才徐布一掌击死缅拳拳手的手段,就他刚才露的那两手,我的确是自叹不如;随后我对他说:
    “哥们,真是好阔的功夫,你这一掌比一记重拳的威力都大,其实我一直不太理解为什么掌法练好了能有这么大的杀伤力,毕竟掌根再硬也没有拳锋硬才对。”
    “过奖了,掌法之所以比拳法威力更大是因为掌法在向目标施加力道的时候少了一道关节的损耗,也就是腕关节,用拳头打人,在击中的一瞬间关节或多或少都会产生偏转,这个偏转的角度哪怕很小很小,但也会产生一个剪切力将原本打出去的力道分散掉最少两成左右,即便是拳王也不能完全避免这种现象,只能尽力减小,而对于没有经过系统训练的普通人而言,腕关节不够稳固带来的力道损耗有时候甚至会超过四成,这样用拳头击打对手的杀伤力自然就大打折扣了。
    而掌法是用掌根直接拍击或劈击对手,由上至下发力,掌根与腕关节几乎齐平,再加上人的关节都是柱状而非球状,这种弧线发力除非关节错位,要不然损耗就会小得多,如此就能打出更大的力道。
    不过掌法也有缺陷,直线攻击能力没有拳法强,少了一个拳头的距离,攻击范围也没有拳法大,具体练什么或者是着重练什么,看个人需求以及更适合哪一种吧。”徐布说。
    他这段回答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倒不是因为他说的道理,而是他这么一个看起来惜字如金的人居然能说这么一大段话,想到这里我点点头说:
    “长知识了,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跟你系统学学掌法,我这点野路子跟你一比就相形见绌了。”
    “这个好说,互相学习。”徐布说。
    我们边走边说,走一段歇一段就这么走了至少3个多小时,翻过了至少五六个小山头,在最近这一次就地休息时,我找了个相对较高的位置站上去向着远处眺望,望见眼前这些高度都不大却数量众多连绵不绝的群山,便掏出“北斗”系统终端机,看着小屏幕上曲折的行进路线,想看看接下来的路程还要翻几座山这会儿,不远处就传来了一连串的闷响,然后就是爆炸声,接着一朵朵白色的云团从前方的树丛中升起,仔细听还能隐约听见类似喊杀声的声音;我听见了,其他人随即也都听见了,李嘉豪说:
    “这什么声音?难道今天这里过节在放鞭炮?”
    “这可不是鞭炮,这是机枪的声音,那爆炸声听起来是迫击炮炮弹发出的。”冉业成说。
    我出于职业因素,也在听见这些声音后立即分辨出这是枪声与炮声,随后便说:
    “看来前面的路不太平,但从卫星地图的路线来看,我们貌似只有穿过去这一条路可走,如果要是绕开的话,那起码得多走500公里以上,考虑到消耗,我们身上携带的给养等回来的时候就肯定不够用了。”
    “机枪?迫击炮?看这意思是前面在打仗啊?那多有意思,我们去看看呗?”李嘉豪说。
    “你想作死的话那你请便,我们恕不奉陪。”我这次毫不客气的说,他本来对我这话还挺不服气,可一看其他人都是一副赞成我的意思,他也没了气焰,只是声音降了三分像是自言自语的说:
    “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认真什么......”
    “实在不行就在原地等等,等他们打完了我们再穿过去怎么样?”周洲说。
    “这个不太可能,缅甸地方军阀之间的冲突都是积年累月的,交战区的战事可能不怎么激烈,但一般都能延绵数月不止,要等打完了再走,那黄瓜菜都凉了不止一回了。”我说。
    周洲被我说的秀眉微蹙,正要说些什么,在我们几人身后一阵发动机的急促轰鸣声传来,循声望去,一辆破破烂烂的美国二战时期的威利斯军用吉普车由远及近在一阵颠簸中开到了近前,在距离我们不到10米的位置时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上面加上司机,跳下来了足足8个又黑又瘦的缅甸人,但这8个人可不是普通老百姓,而是8名地方民兵,手里的武器十分杂乱,有国产的56-2式自动步枪、56式半自动步枪,还有美制的M3型冲锋枪以及一挺捷克产ZB-26型轻机枪,这后两种轻武器和这辆吉普车一样,都是二战时期的“老爷货”了。
    他们跳下车后立即端起枪指向我们,我们则为了尽量不发生冲突,全都将双手举起了起来,虽然这个象征着投降的动作不怎么光彩,但在这里做一下还是有必要的。而这8个人中见我们都举起了双手,其中带头的一个便对着我们口气非常不友好的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周洲对貌波刚小声说:
    “他们说什么?”
    “周小姐,他问我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并说我们已经闯入到德钦军的武装巡逻扩区,他们是德钦军的执勤民兵,而且前面的确是战场,双方就是德钦军和果敢同盟军,我们等于误入到两军的交战范围中来了。”貌波刚先快速回答了周洲的话,然后又对对方用缅语说了一通,接着再转过脸来对周洲说:
    “周小姐,我给他们说我们是来自中国的探险者,没有恶意,不过他们有要求。
    还有,我有必要提醒您还有您的朋友们一下,果敢同盟军与中国的关系很好,但德钦军正好相反,他们向来反华,所以现在知道你们都是中国人,恐怕一会儿的事情不会太乐观,你们一定要做好准备。”
    “准备当然有,这个自不用说;不过你说他们有要求?什么要求?如果是要钱的话就给他们点,只要不找麻烦就行。”周洲说。
    “不是,他们要搜身,他们说担心我们是果敢同盟军的间谍。”貌波刚说。
    “间谍?真是岂有此理。”周洲做了一个翻白眼的表情说。
    可话说回来,搜身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因为我们身上都带着武器,要是被搜出来了那满身是嘴也说不清,所以在听到貌波刚说“搜身”这两个字的时候,我的神经就绷紧了,只是在这种情况下,貌波刚用“要求”这个词来形容,估计是往好听里说的,就从对方的蛮横口气来判断,他们肯定说的也没这么客气。
    而与我想的一样,这8个人哪里有“以礼相待”的意思,他们4个人继续端着枪指着我们,另外4个人上来二话不说便开始搜身,他们先是把我们的背囊全部从身上拽下来,接着就像扔垃圾一样,全部狠狠的扔到地上,我想着以他们这些人的水平,搜身肯定得先搜背囊再搜随身物品,比如把背囊打开,将里面的东西都翻出来,那样的话肯定露馅,可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这么做,在把背囊拽下来扔到地上之后就不管了,转而回头伸手在我们身上摸索,这6个人里其他人都还好说,毕竟都是男人;可周洲就尴尬了,那负责给她搜身的民兵两眼放着光刚要伸手,却被站在对面的带头者给喝止住了,我寻思这人难道还懂得优待女性?可我想错了,这个家伙随后表现出的意思,显然是看周洲长得俊俏,要亲自搜。
    他把手中的自动步枪背到后背,接着挂着一幅似笑非笑的表情来到周洲跟前,双手就紧贴着她的身体曲线贪婪的摸索了起来,表情上更是一脸的猥琐;关键是这还算比较收敛的,片刻后竟然对着两边的民兵说了几句话,就要拉着周洲走,我瞪着眼睛对貌波刚:
    “他干什么?”
    “他说周小姐是个危险分子,要拉到一边单独搜。”貌波刚一脸尴尬又无奈的说。
    “放他娘的屁!”我说,这种鬼话连鬼都骗不了,这明摆着就像找个僻静地方干那苟且之事!
    当然,骂人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必须采取一点实际行动,我脑子飞速运转想要在最快的时间内想出一个能让周洲免于受辱的办法,现在硬来是不行的,那四个人端着枪指着我们,这可不是电影,我们都不是“超级英雄”,万一有了异动,就极有可能被他们当场都给打成筛子。
    而周洲本人当然是不可能顺从的,她拼命的想把拉住自己的手抽回来,但她怎么说都是一介女流,力气不够,就在眼看周洲较力不过,被那人拖拽着不由自主向前抢出几步这会儿,一个“天助我也”的机会来了——从距离我们反过来最近的一座山头上,一家螺旋桨式飞机贴着树梢高度迅速飞过,这飞机的左右两翼下各挂着一个苏制57毫米无制导火箭发射巢,这一看就是将小型民用飞机经过改装变身成简易“强击机”的产物,看来前面的这场战斗已经激烈到动用“空中力量”的程度了,而它飞这么低,应该是为了利用射界盲区躲开地面便携式防空导弹的打击,只是这个我眼下是不关心,我关心的是,这飞机底飞这么低又是螺旋桨式飞机,它所带来的巨大噪音一下子将原本持枪只想我们的那4名民兵的注意力全部短暂的吸引了过去,这4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抬头往天上看。
    眼见此情,心说就是现在!
    我右脚一发力,正好这会儿背包没在身上,也没有负重,借着这股蹬地的力量,整个人窜出去之后先伸右手一把抓住了4个举枪人中靠最右边这个的枪管往前一推,随后伸出左手握在了他的右手,并将食指搭在了扳机上,借着趁着他没有反应过来这个空挡,腰跨发力猛的一转身子,带着他整个人将他原本指向我们的枪口指向了另外3名民兵,随后便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并把一个弹匣里的30发子弹全部打了出去。
    这人手里拿的是一支56-2式自动步枪,虽然连发精度不算好,但近距离火力非常猛烈,此时那3个人距离我跟这人的距离最远的一个也不到5米,那30发子弹便在我有意晃动枪口的扫射之下全部十之八九全部“均摊”在了他们三人的身上。
    平均下来,这仨人至少每人都挨了7-9枪,而且全部击中在躯干到脖颈这段要害密布的位置,在这样的枪击下,3人全部在一阵子弹击中身体后产生的颤抖下仰面倒地。
    完成这个动作后我松开左手反手将腰间的子母刀拔了出来,一刀插进被我抢枪的民兵心窝上,我是横着往里插的,因为这样可以最大限度上让刀刃避开肋骨的阻挡,而我也的确成功了,刀锋顺着肋骨横向排列的缝隙插了进去,一刀便将这名民兵干掉。
    在拔刀的时候,我甚至还跟他那惊恐的眼神对视了一下,我看到了生命从他眼中慢慢流逝的样子;但这样的眼神,在我的职业生涯中,见的多了。
    8名民兵就这样被我击毙了4名,还剩下的4名比较好办,原因是他们的枪为了搜身方便都背到了后背,而且全部打开了保险防止走火,这会儿他们反应过来想再把枪拿到手中并拨开保险射击,以他们的军事素质,在完成这些动作之前,我至少有七成把握把手中的自动步枪换下一个弹匣然后把他们也打成漏勺,去跟前面那4个“见面”。
    不过实际情况比我预想的要好,换弹匣击毙他们4个是基于我自己对战他们四人的前提下考虑的,但眼下除了我以外,还有冉氏兄弟与徐布,且不说冉业成,冉景成与徐布那都不可能干看着,而他俩也的确没有让我失望。
    在我换好弹匣转过身来做好第二次扫射准备的时候,就看见他俩也已经出手了,我先看到的是冉景成,这个巨汉伸出两只犹如蒲扇一般的大手抓住距离最近的两名民兵的头的外侧,接着猛的发力往中间一扣,两人的脑袋和身子都在这股巨力之下向着中间撞去,随后两人的头就撞在了一起,那场面就犹如两个大西瓜高速冲撞在一起一样,当场便让他俩的头在互相碰撞之下落了一个脑浆迸裂的下场,只看脑袋的话,简直比头朝下跳下20层高楼给摔死的样子还惨。
    干掉两个之后,冉景成抬腿一记正蹬,仗凭着身高腿长,这一脚没挪地方踢中了另一个民兵的胸口,这一脚从格斗角度讲是没什么技术含量的,踢的也不是什么致死部位,但厉害就厉害在一力降十会,仅此简单一脚,被踢中的民兵向着受力的方向跌倒下去,倒地后口鼻之中喷出一大股鲜血,随后便没了动静,同时胸骨还明显被踢的“凹”进去了数厘米之深,这一看就是被冉景成把胸骨踢成了粉碎性骨折,同时内脏遭到了这股巨力的重创。
    从其表现来看,这人也基本上是死定了。
    与此同时,拉着周洲走的那个民兵头目,则遭到了徐布的打击,徐布以极快的身法扑到了近前,根本没给对方任何反应的时间,探出双手,以当时的站位,左手抓住他的后脑顶部,右手抓住他的下巴,接着一个爆发力从腰间发出直至传递到双臂并最终传递到了民兵头目的头上,紧接着只听“咔”的一声脆响,这民兵头目的脖子就被徐布给扭断了。
    最关键的是这还不是一般的扭断,而是把民兵头目的脑袋整个给拧了180度,他倒地死掉的时候,是后脑勺向前,面门向后的一个状态。
    至此,这8个德钦军的民兵算是被我们三个给全部干翻了,这一切则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让他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的情况下,就全部命染黄沙了。
    战斗结束后,周洲、李嘉豪、貌波刚三个人都傻愣愣的站在原地说不出话来,也许这三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而作为参与者的我、冉景成、徐布则不以为然,我将子母刀上的血在被我捅死的这个民兵身上擦了擦,然后插回刀鞘,而冉景成用水壶里的水冲洗了一下手掌沾到的脑容物,冉业成虽然没有参与,不过他表情镇定,相比他哥俩当“野兵”的时候这种情况不敢说是家常便饭,那也差不多;而徐布作为保镖那还是很称职的,他来到惊魂未定的周洲跟前,说:
    “周董,您没事吧?实在是我的失职,让您受惊了。”
    周洲喘了半天气才反应过来,说:
    “没事没事,我只是头一回这么近距离的看到杀人。
    项先生,刚才真是谢谢你了,看来请你们来真没请错。”
    “应该的,毕竟你花了钱让我来就是关键时刻其这种作用的;行了,这些话一会儿再说,先把这8具尸体处理掉,这些人属于找死,如果那小子不是想轻薄你,我们也不至于动了杀心。”我说。
    随后根本不用别人插手,只是冉景成一个人就跟扔包袱一样,把这8具尸体两只手一边一具,一次两具全给扔到了路边一个不大但很深的水沟里去了,由于这些人身上都挂着枪械、弹匣、手榴弹、水壶等金属物品,所以掉进水里便没有再浮上来,而是全部沉到了那浑浊的水底,除了地上的些许血迹以外,这里几乎看不出来刚才发生的事情。
    “我建议接下来咱们也不用藏着掖着了,把家伙都亮出来,再碰上事情,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再说,像这次其实非常被动,要不是那架飞机来得‘及时’,我看都不好收场。”冉业成说。
    “嗯,我同意,这枪拿来就是防身用的,只是藏着那不仅没用还是个累赘。”我说,同时把背包一侧打开,从里面把包裹的严严实实的G3步枪拽出来去掉包在上面的外皮,将折叠枪托打开,再把背带调整到合适的长度,然后斜着挂在了自己身上,弹匣则拿出4个带在外面,另外3个还装在背囊里作为备用。
    其他人也都表示赞同,那众人也就纷纷将各自的武器全都拿到了随时可以使用的位置,知道这会儿我们都说了半天,把尸体全处理完了,李嘉豪就像一个神经反射弧特别“长”的人一样,突然蹦出一句来:
    “我C!你们也太牛逼了吧?这比《第一滴血4》还刺激!”
    我们几个被他这话搞的有点哭笑不得,我现在可以100%确定他的那些所谓经历全是都是杜撰了。
    看没人理自己,李嘉豪为了掩饰尴尬呲牙笑了一下,然后也端着自己的枪转身领头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
    “周小姐,你们可比我想想的要‘凶’太多了,这还没走多远就已经打死9个人了,而且你们还真的要穿过前面的交战区吗?那可是很危险的啊!”刚才一直没说话的向导貌波刚说。
    “没办法,我也不想这样,我之前也明确的告诉过你,我这次来寻宝,完全是赌上了未来,若是成功那就能东山再起,如果不成,那我这次连国也不用回了,所以既然他们一时半会儿打不完,那为了节省时间,就必须穿过去;就像项先生说的那样,绕路要承担的风险其实比穿越更大。”周洲说。
    “好吧。”貌波刚轻叹了一口气说。
    “你是不是看刚才击毙的都是你的同胞,感觉心里不舒服?而且你放心,之前在合同里没有提到穿越交战区的事情,现在是迫不得已才这样做,让你承担了额外的风险,到结清余款的时候,我会给你在原有酬劳的基础上再提20%的。”周洲说。
    “钱的事情您要是能给我提高那自然最好,即便不提高,我也会陪你们把这一程走完的。至于打死那9个民兵,我毫无意见,不仅没有意见,说真的还有点高兴,因为我毕竟是缅甸人,缅甸的情况你们可能不是很了解,如果要形容一下的话,这里的国情其实就是一个你们中国民国时期的‘缩小版’,全国各地地方不大却派系林立,哪里都有占山为王的地方武装,这些组织较为正规的还好一点,而绝大多数就是一群武装山民,他们的作为根本不是军人,而是毒贩+土匪,鱼肉乡里那都是家常便饭,而且圈养童兵,制毒贩毒充作军费。
    两个大派系的势力对抗,战斗失利的一方还经常拿平民撒气,凡是在交战前沿的村庄,基本上都避免不了被他们蹂躏;就拿这个德钦军来说吧,我哥哥早年就是被他们抓壮丁抓走的,后来听说因为逃跑被打死了,从这个角度讲我还跟德钦军有‘杀兄之仇’,而我想加入政府军对付他们,奈何政府军的本质也无法是个更大股的军阀而已,而以我的能力,只能当一个文职军官,报仇的事情是没有希望了。
    我说这么多就是想表达你们刚才打死这些德钦军旗下的民兵,我很高兴,因为我也讨厌、憎恨他们;而若要从更大的道理上讲,那你们也算是做了一件为民除害的事情,他们这种人,个顶个的都是祸害。
    而且德钦军在缅甸国内发动过多次反华暴动,原因其实也没别的,就是因为它的死对头果敢同盟军与中国走得比较近,这让他们恨屋及乌就很仇视华人。”貌波刚说。
    “果敢同盟军我是知道的,这个组织的名头不小,不过‘德钦军’这个名字我今天还是第一次听说,它为什么跟果敢同盟军交战?还搞到这种势不两立的程度?”我说。
    “割据势力之间的矛盾还能有什么?就是争抢地盘那些事,不过这两者之间倒是也有更深层次的矛盾,那就是毒品,这一点上果敢同盟军是正确的,他们的势力范围内是严令禁止种植毒品的,并配合中(国)、缅(甸)、老(挝)、泰(国)四国政府,积极响应‘ --角’禁毒的工作,而德钦军正好相反,他们的主要收入之一就是种植罂粟、贩卖毒品,而‘ --角’的毒品有很多都流入到了中国,这是对中国利益的一种损害,而果敢同盟军因为大力推进‘ 角’禁毒,所以与中国就走得很近,可如此一来便极大的影响到了德钦军的贩毒收入,那断了它的财路,德钦军自然就和果敢同盟军势不两立了。
    毒品毁掉了缅甸不止一代人,禁毒是必须要禁的,所以我支持果敢同盟军,更支持中国,这也是我想去中国定居的另一个原因。”貌波刚说。
    “原来如此,看来缅甸的地缘政治局势真是够复杂的,不过听你这么一说,看来我们今天不论是于公于私,杀这些人都杀对了。”我点点头说。
    “2008年前后我听说缅甸的一些冲突中的确有种族屠杀的情况发生,应该就是你说的战斗失利拿平民撒气的事情吧?”周洲说。
    “是的,不过这种事情又何止是2008年才发生过呢,是天天都在发生,只是没人当回事罢了。”貌波刚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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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发现目标
    周洲点了点头没再说话,而接下来这一路无事,我们按照卫星地图的指示继续向着目标进发,因为越来越接近战场,枪炮声也愈发的明显和激烈了起来,之前听到的都还是零星,而后来就基本能连成一片了,在爬到一座丘陵的顶部时,向下望去,便已经可以用肉眼看见正在山坳里以及四周多做山头上激战的两股武装,这两股人一股穿着草绿色服装,一股穿着淡黄色服装,武器装备水平相当,打的水平不高但都很拼,这让这场战斗看起来十分激烈。
    双方倒也没有什么重武器,就是用大量步枪、机枪等枪械,乃至迫击炮、无后坐力炮等轻型火炮对射,同时由于机枪的数量相当多,而且还有相当一部分在发射曳光弹为火炮指示目标,这就让这场交战看起来好似一出焰火表演。
    不过我们不是来观战的,他们打成什么样那都是他们的事情,一路在灌木丛和丘陵之间快速通过,在跑了半个多小时之后,枪炮声逐渐稀疏并且听起来越来越远了起来,我知道这是大概穿过主战场的交战范围了,但后面的路依然危险,因为缅甸由于参展方水平不高,再加上地形复杂,所以这些地方武装交战的风格大多都是化整为零式的对抗,很少有固定的阵线,如此一来以主战场为中心附近只要是步行所能及的范围内,就都有可能存在战斗,若不慎卷入其中,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好在我们有卫星地图的指示,目标非常明确,按照地图上为我们规划出来的最佳路线,剩下了的路程一直走到傍晚时分基本走完,周洲站在高坡上指着前方一个在众多丘陵中毫不起眼的一个说:
    “按照我掌握的消息,距离我们最近的一个藏宝地点就在那里,具体点说应该是背风坡的位置会有一个山洞,山洞中有李润之手下当年挖出来的地窖,成箱的金条跟银元就在里面存着。
    这虽然只是一处,但里面的金条起码有20箱或者更多,音乐则有上百箱。”
    “20来箱金条+100多箱银元——这不管是金还是银,那可都是贵重金属,我们满打满算就7个人,就是把身上的负重全扔了也带不了几块,这个事我之前就想问你来着,结果被打拳的事给打断了,现在问你你可别给我说你没有准备,就是想让我们用人力往外搬,那他娘的不被这些操蛋民兵给打死,也得给累死在这山沟沟里。”我说。
    “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当然不会不做安排,你们的作用是保护我们这个7个人队伍,往外拉金条、银元的体力活会有别人干的。”周洲说。
    “好吧,你既然有安排,那就另说了。”我点点头说。
    接着我们就下山往对面的山头上奔,大约40分钟,经过一番在各类植被之间的跋涉之后,总算是抵达了这个山头的背风坡,我本以为藏宝的洞穴不一定得有多隐蔽呢,最起码也得被各种横七竖八的藤蔓所掩盖,到底在哪里还得现找,并且要用开山刀来一番披荆斩棘,结果却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因为这个山洞,就这么四敞大开的摆在我们面前。
    而且这山洞也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看直径起码能并排开进去两辆卡车,高度也在三人高以上,洞口前面还有一条用石块砌筑的简易路,直接通到丘陵下面可供卡行进的土路上,因为高度很低,且坡度较缓,所以汽车可以在土路与扇动之间直接往返。
    洞是一下就找到了,可洞口的状态对于我们来说完全不是一个好消息,因为这意味着这个洞起码在我们来之前就已经被发现了,比洞口前的石块路更能说明这一点的就是在洞口的两侧,站了两名身穿德钦军军装的士兵正身形懒散的“戳”在那里站岗!
    此时我们所在的位置一眼就能看见他们,这同时也意味着他们同样能一眼看见我们,而事实也的确是如此,这俩百无聊赖的士兵靠右边的一个正在四处乱看之际,往下瞟这会儿眼神正跟我的眼神碰了个正着,片刻之后他一阵呼喊就要把背在背后的AKM自动步枪拿下来,我几乎是出于本能反应,在他做出伸手摸枪的动作之后的那一瞬间,立即抬起手中的G3自动步枪断了起来,接着凭感觉扣动了扳机。
    一声枪响过后,这人便以被子弹掀飞了头盖骨的结果应声倒在地上,我随后挪动枪口在打第二枪,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左边士兵也倒在了我的枪口下。
    我不敢放松警惕,继续用枪瞄准着洞口,做好里面出来一个就干死一个的准备,但等了良久,里面也没人跑出来,看来这个山洞目前只有这两个站岗的。
    其他人看到我开枪射杀二人,也先后将手中武器端起,周洲说:
    “你怎么把他俩打死了?!”
    “那你想怎么办?你没看到他在掏枪吗?我要不开枪打死他们,那倒下的就是我,还有你们其他人;或者是你准备上去跟他们解释一下我们要找的东西就在他们的山洞里?你看看他们让不让你带走?”我说。
    “唉——虽然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我在计划这次行动的时候最大的愿望除了能成功把东西拿到手以外,就是能尽量不伤害任何人,可现在完全是事与愿违了。”周洲摆出一副无奈的神情说。
    “周小姐,你要明白你在通过不管是什么渠道搞到这些武器并发到我们手里的时候,就应该做好见血的准备。”我说。
    周洲听我这么说也只能“嗯”了一声,没再说别的,而徐布则说:
    “兄弟好枪法,别看我粗通拳脚掌法,但若比枪,还真不是你的对手,刚才我也看见这二人了,只是还没把枪端起来,你就已经把他俩干掉了,厉害。”
    “客气了,我这就是以前养成的职业习惯而已。”我说。
    随后我们小心谨慎的走上石路来到山洞跟前,往山洞里一看,里面摆满了乱七八糟的各种金属制品,仔细看有很多事处于拆解状态或者是类似半成品状态的枪械,以及散落在箱子里的各种枪械部件,包括刚刚拆封的枪支以及弹药;同时还有手动车床、铣床、磨具、切割机、焊机以及3台处于修理状态的汽车,其中一辆皮卡车,两辆轻型卡车。
    “看来这应该是德钦军的一个临时军械修理所外加武器库,估计负责的是修理枪械、车辆,制造简易武器,以及武器弹药的储存和转运。”我说。
    “可是如果这里有这样一个场所的话我的线人肯定会告诉我的,不可能不说,难道是我们找错山头了?”
    “要是这山洞已经被占领的话,里面的财宝一旦被发现,肯定一丁半点也剩不下,那这趟我们岂不是白来了?”冉业成说。
    我们又对了一遍卫星地图上的标注,的确没错,最近的藏宝山洞就是这里,经纬度丝毫不差;看到这里,我对周洲说:
    “问你两个问题,第一,你线人给你的情报你能确定完全准确吗?”
    “完全准确这个不敢说,但像藏宝地点被地方武装给占领这种这么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不告诉我。”周洲说。
    “那好,第二个问题,你的线人给你的情报是什么时候的?比如是几天前还是几个月前?”我说。
    “是三天前的。”周洲说。
    “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了,就是你的线人在给你消息之后的这三天时间里,德钦军在这个山洞中修建了这个军械修理所,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是一个好消息,这意味着里面的财宝很有可能并没有被他们发现。”我说。
    我的这个推测说的周洲眼前一亮,她随即说:
    “要是这样就太好了,赶紧进去看看!”她说罢迈步就往里跑,看起来这批财宝对她的重要性的确是决定性的,要不然她也犯不上这样,而见她第一个进洞了,徐布作为她的保镖,也立即就跟了进去,第三个则是李嘉豪,他追在周洲身后赶紧屁颠屁颠的也往里跑,我没有阻拦他俩是因为这山洞虽然不小,深度也很大,但里面在最深处有用汽车电瓶点亮的白炽灯,4个起码每个都在100瓦上下的大灯泡把山洞里照的通亮,一眼望进去就能基本看到全貌,我看里面没有危险,这才放心让他俩,特别是周洲打头往里进。
    等我们众人全部进洞之后,我就见周洲甩下背囊,从里面掏出来一个圆筒状的筒子,看起来是某种容器,她随后把封头打开,又从里面抽出来一圈牛皮纸,解开系在中间的绳子,将其小心翼翼的展开,我凑近一看,原来这是一张手绘地图,更确切地说,是一张手绘藏宝图。
    藏宝图的材质由牛皮制成,且做工精致异常,可以看得出做这张图的也绝对是个“讲究人”,放在那个筒子形状的容器里,则是为了保护地图本身,该容器本身也大有来头,据后来徐布所说,不说里面的藏宝图,就这个东西单独拿出来便堪称是一件宝贝,相传它乃是北宋时期的著名名门麻氏家族请匠人所做,共制作了100筒,每一筒都堪称巧夺天工,其作用也很简单,就是当时的麻氏家族的掌家人麻老太爷一生酷爱水墨丹青,手中几乎收藏了当年北宋时期所有绘画大师的最顶尖作品,这100筒就是用来保存其中麻老太爷最为钟爱的100卷画,希望能在此物的保护之下,永存于世;只是可惜于朝代更迭,100筒及其中的画作到现在为止早已绝大部分都不知所踪,眼下这一个还是周洲在事业处于巅峰期时花了大价钱在一位古董收藏家手中购得,并且只有筒,没有花,而现在拿出来就是为了保存这张蕴含着敌国之富的藏宝图。
    该筒在功能上具备防潮、防腐、杀菌等功效,一张草纸装在里面即便历经千年,再拿出来时也可以复旧如初,而不留下任何时光的痕迹,从这里便足见其工艺之精妙。
    而我知道这些也是后来跟周洲聊起这事时她给我说的。
    话说回来,周洲将藏宝图展开之后,我聚精会神的看了片刻,感觉上面的内容并不复杂,甚至可以说是简单,别看图本身的用料十分考究,画出来的线条也及其工整,但实际上所表达的内容简单来说就是走到这座山洞的尽头,然后向后倒退三步,原地开挖,向下挖9尺既3米左右就能找到藏宝的地窨,打开上面的门,金条银元便在其中。
    “看起来咱们还要搞一番土工作业,这可是山洞,我看着土质坚硬异常,且与碎石相拌,要靠人力挖,那得挖到猴年马月去?要是时间耽搁的久了,德钦军再派人回来跟我们撞个正着,那‘乐子’可就大了,别的不说,被我们包围在这里的可能性是极大的,到时候谁也走不了。”我说。
    “需要土工作业是不假,而且一般人挖的话,10个人轮流干,也至少要在8个小时以上才能完工,这些工作量我都计算过,但是这个难题难不倒我们。”周洲头也不回,用胸有成竹的语气对我说。
    “哦?这话怎么说?难道你还带掘进设备了?”我说。
    “那倒没有,掘进机械再小也不可能从出发点一路背到这里来,我应对这事的‘杀手锏’现在就在你的身后。”周洲说。
    我听她这样讲有点纳闷儿,一时没反应过来便扭头往身后看,结果一回头正好看见了如同一面墙一样站在那里,几乎把我整个视线全部挡住的庞然巨汉——冉景成,同时还看到他把之前一直背在身后,给他量身定制的“巨型折叠铲”给拿了下来,然后用力一掰,将折叠处在一个“咔嚓”声中结合在了一起;看到这里我当即就明白了,周洲这是要把冉景成当一回“人肉挖掘机”来用。
    果不其然,等我也看完这会儿,周洲便也站起身按照图中所画的内容走到山洞的尽头又向后倒退了三步,然后转身对冉景成说:
    “冉先生,看你的了。”
    冉景成提着巨型折叠铲就迈步走了过去,原来周洲把冉景成找来并给他配备这样一柄大铲子,原来其中还有一个如此清晰的目的;而且看这架势,这事是之前早就商量好了。
    再看冉景成,他拿着巨型折叠铲站定了位置,等周洲闪开之后便开始了一通挖掘,真是如我想的那样,将眼下这个巨汉称为“人肉挖掘机”真是一点都不为过,但见那柄大铲上下翻飞,泥土和石块在这股无法抗拒的巨大力量之下被纷纷翻了上来,正常人因为土质中石块太多一铲子下去根本铲不动的问题在他这里一点都没有,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冉景成的巨铲所到之处根本就没有石块能挡住其去路,一铲过去,管它是大到拳头大小,小到鸡蛋大小的石块全部不是被铲刃给铲碎就是被铲成两半,我甚至在视觉上都看不出这柄巨铲在他手中铲到石块时有任何阻力,比普通人铲松土还来的轻松,只有铲头与石块在碰撞及摩擦瞬间时产生的刺耳响声还在告诉着我,这铲的都是石头。
    而巨铲的铲头在这个过程中完全没有崩口、卷刃的问题出现,应付的游刃有余,这足见其使用的材料之好,看来仅仅是周洲为冉景成准备这柄巨铲,就肯定下了不少的功夫。
    之前说过,这铲子之所以能叫巨铲,是因为它的铲头大到能用来炒菜,这么大的铲头只要有一个能匹配起来的使用者,那效率肯定是极高的,而冉景成无疑就是这个能与其匹配起来的使用者,他的体能好到“爆炸”,开始只挖了5分钟,就在这乱石交错的地面上挖出来了一个深度超过1米,直径超过3米的类圆形大坑,并最终用了17分钟左右,挖到了3米的预定深度,且直径不变;而在这17分钟里,冉景成没有停歇过哪怕一秒钟,最关键的是我看他大气都没怎么喘,好像一点都不累的样子,我心想这简直就是个怪物,一顿饭能干吃上百个馒头那真不是白吃的!
    当然,这里所说的“怪物”,并不是一个贬义词。
    不过等挖到预定深度之后,我们发现那个图中标注的地窨子的门的实际位置比图中位置好像要靠后一些,想来也对,周洲用自己的步子作为测量依据,她作为女性,步幅较小,所以位置跟应该是个身高较高的男性用自己的步子作为依据的图中标注有了偏差,但好在冉景成挖的这个坑直径够大,这点偏差都被囊括在其中了,也就无所谓了,而冉景成之所以把坑挖的这么大,原因是他嫌坑小了挥动不开铲子。
    地窨的门是一道包金木门,上面没有锁,是直接在一圈门缝之中砸了一圈楔子给挤死的,这种封门手法,一看就是在短期之内不准备来取走这批财宝了,而对于它们此前的主人李润之来说,也的确是如此;另外,这个包金木门中的“包金”,指的当然不是外表包着黄金,李润之虽财大气粗但也不至于奢侈到这种程度,更何况金子质地柔软,也不适合作为防盗措施的外壳,所以这里所说的“包金”,含义是木门的外面用铜钉固定着用于加固的厚重钢板,因为钢板是金属,同时又为了说起来好听,故此称为“包金”,只是这钢板深埋于缅甸这种土质潮湿之地的地下一个甲子还多,早已锈的不成样子,用手轻轻一碰,成块成片的锈铁往下落,露在外面的铜钉钉帽有些生锈严重的都能用手直接给掰下来;但即便如此,由于这扇门的金属部分+木质部分的总物理厚度达到了半米上下,那想要打开它要是没有点强力手段,也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我们虽然没有携带用于破门的炸药之类,可有冉景成在场,他就充当了这破门的“强力手段”,方法也非常的简单暴力,就是抡起巨铲,用立起来的铲刃对准这扇门猛劈,一下上去这门就被劈的变形了,被劈中的位置向内凹陷了数厘米有余,外层的钢板直接被劈穿,因为我看到了铲刃在拔出来的时候,还带出了不少碎木屑,这很显然是已经碰到内部的木质夹层了。
    接下来又是几铲,随着劈开的口子越来越多、越来越深,这扇门的整体强度也就急剧下降,最后冉景成估计是感觉劈的差不多了,把巨铲往旁边的地上一插,扬起一脚便正蹬在门中间被他劈的最为密集的位置,随后伴着一声“咔嚓”的脆响,门被他硬生生的给踹开了,活着更确切的形容一下应该是给踹碎了,这一脚下去除了少部分残骸还挂在四周以外,门的中心部位不管是金属还是木头,全都崩裂的到处都是,那场面就像经历了一场小型的定向爆破。
    没有了门的封堵,破碎处一阵霉烂的气息从里面涌了出来,熏的我们都是一捂鼻子,李嘉豪倒是不嫌味儿大,迈开步子就想往里钻,但被我一把拉住了,我说:
    “你不等里面的空气流通一下就进去,不怕给熏出个好歹来啊?”
    他看着我说的很认真,便也停住了脚步,拿出那副“二皮脸”的表情大言不惭的说:
    “这我还能不知道吗?我就是想闻一下有没有异味,要是有的话就提醒你们先别进去,既然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用说了。”
    他这番话是明摆着嘴硬,不过我也懒得搭理他,而周洲明显是对这种情况早有应对,她对徐布说:
    “阿布,把里面的味道处理一下。”
    徐布一点头,就把背包甩到地方从里面一通翻找,最后找出来一个圆形饼状的东西,拧开外面的塑料包装,里面是一个形状与外壳一致,看起来有点像空气清新蒸发块的东西,而徐布将此物拿在手中掂了掂就手腕一抖,将其扔进了黑洞洞的地窨深处,接着又重复以上动作扔进去两块一模一样的,随后看了看腕表,说:
    “大概三分钟以后,就差不多能进人了。”
    我好奇这是什么,便捡起地上他扔掉的塑料包装仔细看了看上面的文字说明,原来这是一种强效去异味的挥发物,与空气接触后将以极快的速度挥发到空气中,每一块从接触空气到彻底挥发完,大约就是150-180秒左右,而去异味的效果那更是厉害的紧,按照上面的说法,此物不仅能去异味,还有相当强的灭菌消毒功效,即便是尸体堆积在一起重度腐烂后产生能够伤人的尸臭,甚至是部分有毒化学气体,在它的净化下都能变得无害化,看起来其功效有点类似于可以将卫生条件不明的野外水源净化到可以直饮的净水片,只是前者净化的是空气,后者净化的是水源。
    长话短说,3分钟的时间一会儿就到,再把身子凑到跟前去闻,果然里面方才还弥漫着严重霉烂的味道现在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清香。


    (未完待续)
    楼主来更新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
    (九)身陷重围
    见到此景,周洲亲自拿出冷光照明棒,足足有十几根一起来回一掰发出亮光后扔到了里面,接着便在徐布的保护下向内进发;我们几个则紧随其后,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冉氏兄弟被留在了外面作为外应,主要也是里面的空间狭小,冉景成的块头进来得半蹲才行。
    以我的身高站在里面也有点够呛,得略微低着点头,稍微一挺胸,头顶就能蹭到屋顶。
    而进入其中后在冷光照明棒的光线之下,映入我们眼帘之中的是整整齐齐靠着墙边儿排列在一起,摞成三层的大木箱,等我们把冷光照明棒全部均匀铺满整个地窨后,方发现在这个至少有500平米左右的,除了中间一条窄窄的过道以外,全部被这样的大木箱给塞了严严实实。
    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想挪动其中一口木箱,结果根本挪不动,仔细打量才发现这每一口箱子的木材从纹理上辨别居然都是“铁力木”,这种每公斤重量达到1127公斤的木材乃是目前已知的最重木头,同时硬度也十分之高,而在这里被做成木箱的它们,为了能摞在一起时下面的不被上面的压垮,每一口箱子都用钢条在外表进行了四纵四横的加固,这些钢条的厚度均在1厘米以上,再加上里面可能存在的黄白之物,那这些箱子中的任何一个的重量,即便没有1吨也得有7、800公斤了,想靠人力从高处将其搬下来,的确是不太现实。
    那解决办法也很简单,就是把门外把风的冉景成叫进来帮忙,这个巨汉也很实在,被周洲一叫二话不说就进到屋中,虽然半蹲的姿势很难受,但他这个身高对于挪动最上面的箱子来说也很有优势,冉景成一点也不惜力气,就见他伸出两只大手握住最上面一口箱子的两角,接着两膀一用力,脚下微微旋转,将地面上的碎石硬是碾进了土层之中,接着这口箱子就被他搬了起来,等他再把箱子放到地上时,竟然没发出一点重物落地时那种“咚咚”的响声,这说明他是收着力气呢,换句话说就是“轻拿轻放”,而能做到这一点,那肯定是根本没用全力,并且距离极限还早着呢。
    一个数百公斤甚至近吨重的物体被他这样搬动还能做到这一点,这人的极限力量到底得有多大?我心中不禁感慨起来,刚才我跟徐布合力,也只是让这口箱子挪动了一点点而已,他却说搬就给搬下来了,而且毫不费力,这样看来我们这些普通人的力量在他面前,简直是不值一提。
    如此神力,说是堪比当年可以单臂举鼎的西楚霸王项羽也不为过。
    同样是在他的帮助之下,我们强行破开了这口箱子上的巨大而沉重的老式铜制锁头,在把箱子打开的那一瞬间,我承认我有点紧张,非常期待里面到底装这些什么,虽然在感受到其有如此大的重量之后,心里就差不多有谱了,可还是要眼见为实这心中的期待才能踏实,而随后的画面没有让我失望,里面满满当当塞的全都是15厘米长,5厘米宽左右的金条!
    看这些金条的规格不是特别的统一,有大有小,其中最大的跟最小的放在一起宽度相差能达到2-3厘米左右,厚度则能相差1厘米上下,想来是李润之当年自己融化了金水后私铸的。
    而金条有箱子的保护没有蒙尘,在冷光照明棒的光芒映照下发出飒飒的金光,这金光铺在我们每个人的脸上,反射出的全是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之情。
    有人说人类对于黄金的喜爱是写入基因里的,这话用在此时此刻,可以说是太合适了。
    我拿起其中一根金条,在手里掂了掂,那种沉甸甸的质感与贵重金属跟皮肤接触后的光滑、冰凉感让人感觉简直“爽”极了;随后李嘉豪也不在乎上面有没有在开箱后落上灰尘,也拿起一块来,用手掌随便一擦,便张嘴用牙咬了一口,咬完之后,拿下来一看,上面赫然出现一个深深的牙印,看来这金条的纯度也没问题了,起码是千足金;想不到这李润之作为一方地主老财,其炼金技术还挺高的。
    “周小姐,多了不说,仅仅是这一箱,就够我们‘买岛当领导’(这是一个当时流行的网络梗)了。”我说。
    “既然已经找到这里了,那不管是金条还是银元,都得全部带走,否则留下也是给本地武装做了嫁衣。”周洲说。
    “你之前说搬金银这事早有准备,那你的准备是什么?能把这一屋子的金银全部运出去?而且还要不被发现。”我说。
    周洲听了我的话没有多说,只是给徐布使了一个颜色,徐布会意后还是点点头,随后就转身出去了,等片刻之后他再回来时,就对周洲说:
    “周董,我把保密短信给他们都发出去了,估计一会儿就能到。”
    在这话说完的五分钟后,就听见一声声柴油发动机的轰鸣声从外面传来,出去一看便看到在山洞下面的土路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好了3辆老式的国产CA10型卡车,也就是大名鼎鼎的“老解放”卡车,那发动机的轰鸣声就是他们发出来的,除了三辆车以外,还有一共20个左右的精壮汉子,这20个人身高都不算高,最高的一个只有一米七多一点,但却十分黝黑结实,一看就是常年从事重体力劳动的人,这些人一到,貌波刚作为翻译,周洲与他们进行了简短的对话后,便动起手来。
    动手搬金条与银元。
    他们的工作效率相当高,冉景成负责从上往下将最上面的箱子搬下来并破开上面的大锁,随后它们就将里面的金条纷纷取出,排着队的往外送,运空一箱金条只用一分多钟,运空一箱银元则时间更短。
    徐布还在旁边作着统计,最终全部运空的结果是此处藏宝点中共有23箱金条,外加99箱半银元,那“半”是最后一箱银元没有装满,只有一半多一点。
    银元虽然没有达到预期的100多箱,但金条比预期的20箱却多了3箱,3向金条的价值就是30箱银元也比不了,所以这财宝的价值,可以说是超过预期了。
    而除了计划之内的金银之外,我们还有一点,确切地说是很多“意外收获”:在搬运箱子的最后,在地窨最靠里的位置,找到了三口明显比装有金银的箱子要轻得多的箱子,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满满当当的装的全是古董,各种古玩应有尽有,并且不仅是国内的玉器与瓷器,还有很多国外的老物件儿,比如小型的纯机械摆钟、怀表,以及用筒装保存的名画,最巧合的是,这筒子与名画就是之前说的北宋时期麻氏家族的东西,其筒跟周洲用来保存藏宝图的筒师出同处,都是那100筒中的之一。
    而接下来按照周洲的说法,那些玉器、瓷器与名画一样,也基本都是唐宋年间的,而摆钟、怀表则差不多为18世纪前后的产物,虽然距今不算太晚,但也因为是绝版物品,所以亦能卖出高价。
    而这些人将这一箱箱的金银外加3箱古董把洞外的三辆解放卡车给全部装满后,在装好后又在上面用帆布盖住,防止被人窥见里面装的是何物。
    只不过古董不是那些金条、银元,都是些耐摔耐打的实心金属制品,要是也这么拿出来直接往车里装,那就凭这颠簸的路程,等运回去也就全给颠碎、颠散了,所以古董不同于金银,它们是在我们查看、统计完毕之后,又将其原样放回去,原封不动的连带着箱子一起被搬上车的。
    “李润之真是什么都往里藏,看来的确是把自己的家底都给运到缅甸来了。”我说。
    “那是当然,他当时在缅甸已经找好了接应,本来是要来这里凭着这笔巨款在当地组织人马继续当‘土皇帝’的,只是没跑了就被抓住并公审枪决了;而既然有了在缅甸当‘土皇帝’安家的打算,那当然就得把家底都给带过来了。”周洲说。
    “嗯,对了,这些帮忙干活儿的人都是哪来的?”我应了一声后问到了这个我很好奇的问题。
    “绝大多数都是附近的山民,他们平时种地,有活的时候就给地方武装当劳工,什么都运,武器、弹药、各种设备,也包括毒品甚至是女人,有路的地方就用车,没路的地方就用双腿,适应能力非常强,掸邦最大的军阀‘吴青雄’称他们是‘两条腿的骡子’。
    不过之所以说‘绝大多数’,是因为他们带头人并不是缅甸本地的山民,而是个中国人,常年往返于中缅边境以此为业,我在国内找的朋友给我介绍的他们,可靠性应该是没问题的。”周洲说。
    “那看来你是提前雇佣好这些人了,不过这次运的东西可不一般,你让他们这么明白的看着里面都是金银,不怕他们见财起意,半路把这批财宝古董的都给‘黑’了吗?”我说。
    “这些山民给军阀干活是很讲信用的,但前提是给的报酬要够多,我给他们的承诺是只要能帮我把这些金条与银元全部运到指定位置,那他们每个人就能拿走三根金条加100块银元,这是他们即便去贩毒也赚不到的钱。
    而如果他们真的见财起意,我也有办法,那就是把他们私藏黄金的消息散布给当地武装势力,到时候他们不仅捞不到好处,而且还谁也别想活,这是我除了选择相信他们的信用以外,制衡他们最大的砝码,所以他们如果想好好活着同时又有钱赚的话,就得老实一点。”周洲说。
    “我看选择相信信用这倒是次要的,主要的还是有这招打底吧?”我说。
    “看破不说破。”周洲瞥了我一眼后说。
    “哈哈。”我一笑作为回应,不过随后我看到三辆车子满载着金银离开后又相当了一个新的问题,便说:
    “对了,他们这是准备把东西运到哪里去?这么一大笔贵重金属你通过什么渠道能‘消化’的了?”
    “他们会运往中缅边境,然后再抄小道用骡马队走完下半程;至于怎么‘消化’,我自然有我的渠道,你放心就好,事成之后你的该分成一分钱也不会少了你的。”周洲说。
    我“嗯”了一声表示回应,心说自己刚才的话是有点多了,尤其是问她怎么将这些金银变现的问题,的确太敏感,不是心腹人都不能说,更何况是我这么一个她在人才市场雇来的外人,而且一路走来看她的所作所为,可以看得出她是个胸有城府,且门路很深的人,所以我拿我的钱就好,操太多的心没用还讨人嫌。
    话说回来,当外面的运输队带着金银与古董离开走远之后;看了看那些为了节省空间与重量而被扔在地窨门口堆得到处都是的木箱子后又对了对时间,周洲说:
    “各位,时间不多,我们也该走了。”
    话罢我们各自收拾好东西这就要往外走,这次走在最前面的是李嘉豪,他低着头一边走一边还在摆弄着什么,正在马上就走出洞口的时候,我用余光一瞥,竟瞥见洞外面的四周竟然或蹲或趴着至少几十个身影,而这些身影的手里,端着的都是指向我们的黑洞洞的枪口!
    见此情景,我几乎是在本能反应之下,一把抓住了李嘉豪的后脖领,猛的往后一拽,他被我拽了一个趔趄,同事脚下不稳一下子就被朝下摔倒在地,好在有背囊的阻挡没有摔伤他,我再次发力把他在地上硬是向后拖拽了三米有余,他正要为被我突然拉倒又拖出去这么远而发作这会儿,外面的枪声也响了,而且还远远不只是一支枪,打过来的子弹落点最为密集的位置就是刚才李嘉豪身后两侧的洞壁,换句话说,如果我不拽他,那他现在就已经被两侧的交叉火力给打成筛子了。
    在后面的其他人也被突如其来的枪声给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之后便纷纷各自找掩体躲了起来,我这边是拽着李嘉豪,徐布则掩护周洲,冉氏兄弟经验丰富那自不用说,而貌波刚则躲在了冉景成的身后。
    “外面的是什么人?!”周洲说。
    “还能是什么人,就是德钦军的人!估计是我们刚才运东西的动静太大,把他们给引过来了。”我说。
    我这个说法是当时的一种简单猜测,而此事过了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在我们往外运金银的时候,因为这里连手机信号都没有,有线电话更没有,所以为了传达前线的命令,有个德钦军的人就从和果敢同盟军交火的前线返回这里报信,结果正撞见了我们的行动,看我们这几个人都全副武装,这人没敢惊动,遂原路返回把这里的情况报告了回去,导致了我们的暴露,而这帮德钦军士兵就是他引来对付我们的。
    “你跟他们说说,看看能不能谈谈条件,要是可以的话尽量别动手!”周洲对貌波刚说。
    结果此话一出还没等貌波刚说话,三枚长柄手榴弹就托着青烟从洞外扔了进来,我大喊了一声“趴下”之后,所有人全都一低头,把身子全都藏在了各自的掩体后面,接着三声贴在一起的爆炸声后,我甚至感觉到了弹片密集打在我面前一块破车门上产生的震动。
    “谈个屁条件!他们上来就来绝的,那就干到底!”我说,同时我心想门口那俩德钦军哨兵就是我射杀的,再加上前面的民兵,那就是至少有6个德钦军武装人员死在我的手里,这种情况下是根本没有谈条件的基础的,只能拼命。
    而说完这话,又有两枚手榴弹扔了进来,我猛的往外跃出两个身位,接着将左手这枚捡起来就给对方“返还”了回去,与此同时飞起一脚,把右手边这枚给踢出了洞口。
    转既传来的两声爆炸声及相应的惨叫,告诉我这两枚手榴弹还是颇有战果的。
    接下来的战斗就是敌我双方激烈的对射,在火力上自然是对方占有绝对优势,随着交火的进行,我通过外面的火力配置及枪声的疏密大致可以推断出德钦军来对付我们的人马估计在一个步兵连上下,除了最基本的自动步枪以外,班用轻机枪、火箭筒等步兵连中常备的轻武器一应俱全。
    好在洞口的高度对我们非常有利,躲在里面较深的位置,外界的火力虽猛却打不进来,若要硬往里冲,那就得承受相当大的伤亡,对面企图利用人数优势发动过2次类似的冲击,但都被我们的火力给成功击退了,其中冉景成手中的那挺PKM机枪起到了大作用,100发容量的弹链“突突”起来火力持续性十分强大,远不是只有区区30发子弹的自动步枪弹匣可以比的,他这一口气将弹链中的子弹打出去过半,对面就躺下不少于20号,而最令人吃惊的是这种发射中口径全威力弹的通用机枪在冉景成的手里完全看不出来有后坐力,更准确的说应该是那些后坐力施加在他的身上,跟没有没什么区别;基于此,要不是那些射出去的子弹将冲进来的德钦军士兵打倒在地,我甚至都有种他在打“BB弹”的错觉。
    而在冉景成的扫射之后,我、徐布、李嘉豪再用步枪对倒地没死的进行补枪;而面对第二次冲击时仍然如法炮制,两次下来这洞口就躺下了最少将近40具被我们击毙的尸体,对方见硬冲伤亡太大遂停止了此种进攻方式,改为继续向内投掷手榴弹,只是这次数量非常多,一口气就扔进来几十枚,那我肯定是不可能再去往外扔了,跑过去不等扔出去两三枚,就得被其它手榴弹爆炸后的弹片给打烂。
    依靠眼前各类杂物作为掩护,手榴弹起到的作用就是将地面上的沙石扬起来然后落我们一头。
    不过这次手榴弹攻势之后,外面的德钦军拿出了专门对付洞穴目标的“杀手锏”——火焰喷射器。
    火焰喷射器由于采用液体燃料作为燃烧介质,而喷射的发射方式又会让液体燃料具备碰触到硬物后的溅射能力,用对越作战的老兵的话说,就是“能拐弯儿”,这种特点让依托洞穴、坑道等拐角使枪械之类的直射武器“很无奈”的环境完全失效,火焰在喷射时可以顺着拐角“拐”进来,从而起到杀伤作用,除此之外,即便是不被烧死,燃烧所产生的剧毒浓烟也能对躲藏者构成很严重的伤害,以及密闭环境下空气流通不畅,燃烧消耗掉原本就不多的氧气后,能将躲藏者窒息而死。
    而我们当下倒是不怕后者,毕竟这个洞穴的开口很大,又是在一个风口上,空气流通很好,想通过耗光氧气的方法干掉我们,那除非有温压弹,要不然单纯用火焰喷射器是做不到的。
    可前者与中者我们还要面对,尤其是最要命的前者。
    火焰就在我们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贴着地面的拐角就像一条蛇一样“爬”了进来,并四处迸溅着火点,火点崩到哪里就在哪里烧个不停,直到短则几十秒,长则几分钟后燃料燃尽才会熄灭,如果要是碰上可燃物的话,那就会直到把被点燃的物体全部烧毁为止,若要崩到人的身上,那哪怕是只有一点点,若不及时扑灭,想烧死一个人也是很轻松的。
    我当时想到的应对方法就是尽量往洞的深处跑,利用火焰喷射器有效射程非常近的特点躲到对方可以溅射的范围之外去,特别是通过喷射的次数与声音,我差不多可以确定外面的火焰喷射手使用的并不是国内诸如58式、74式或02式这样的火药燃气动力喷射器,而是类似或者就是意大利生产的T-148型火焰喷射器,这种喷射器采用气体动力喷射,相比于火药动力喷射,好处是后坐力低,喷射强度可控,而且节省燃料,一次背负两个燃料罐可以连续喷射18次,相比之下上面提到的三种燃气动力的喷射器则是一次喷射就得消耗整整一罐的燃料,能喷几次全看带了几罐,而考虑到单兵的负重能力,一般携带三罐就是极限了。
    但是,气体喷射的缺点也是极为明显的,首先就是动力弱,有效射程近,火药动力的通常可以喷射75-100米,在50米左右时效果最好,火焰最集中,而气体喷射则都在25米以内,甚至有些不足20米,还不如某些大压力的玩具喷水枪;其次就是威力小,喷射出的火焰没有冲击力,只能依靠溅射杀伤,对待带有拐角的洞穴、坑道比较好用,但对付碉堡一类的专用掩体就不行了,况且由于射程太近,使用时基本都得“贴到脸上”才能喷的到,这让其使用者的危险系数就变的非常高。
    在确定此种火焰喷射器是“绵软无力”的气体动力后,我更加坚定了向后退可以躲开溅射区防止被其伤害的想法,但这样做的问题是一旦撤了,那对方就完全可以利用火焰喷射器作为掩护,成功跃上洞口,然后和我们处于同一平面展开对射,那样的话我们人少活力弱的劣势也就完全暴露出来了。
    正当我想着这些问题心里斗争到底该不该提醒众人往洞内深处撤这会儿,冉景成已经拿出了非常富有他个人特色的应对措施:用沙土灭火。
    具体操作也很简单,就见他把机枪往身旁一放,再次把身后的巨铲拿了出来,随后找了一块相对平整的地面就挖了起来,每挖出一铲的沙土就往向前蔓延的火流上拍去,他这一铲子沙土的总量保守估计也得顶普通人4-5铲子甚至更多,所以一下子下去往往就能将原本来势汹汹的火流给当头截住或者是拦腰打断,而他的速度又相当快,平均1秒两铲的频率不多时就让前方铺起了一层“土埂”,硬是把蔓延进来的火流尽数压灭,而在他取土的位置,则已经被他挖出了一个不算很深但面积很大的坑来。
    在这个过程中,外面的德钦军士兵多次的确像我猜想的那样,企图在火焰的掩护下发动进攻,而我们几个自然不能看着,冉景成负责灭火的这会儿,我们便担负起了掩护他的职责,将企图冲进来的德钦军士兵尽数击毙,我大致默数了一下,应该至少有9个,其中我干掉了4个。
    另外,由于是在同一个山洞里,只是位置略微靠前一些,所以这里的土质比挖出地窨的那里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大量碎石和泥土缠在一起的情况,要让别人来用这种方法,那估计半铲子还没挖出来就已经被烧死了,也就是冉景成,能把这些碎石像豆腐一样铲断,这才能“大力出奇迹”的救了我们。
    这事做完,冉业成向着冉景成竖起了大拇指,表示对他的赞许,而冉景成则只是一咧嘴,露出了一个略带憨厚的笑容。
    “奶了腿的,这可真够给咱们‘面子’的,火焰喷射器都用上了。”我一边骂着一边说。
    “要是还能活着出去,看来做完这一单以后我是再也不能来德钦军的地盘了,否则被抓住那非得被大卸八块了不可。”貌波刚拿着手枪,手有些抖的说。
    “真是不好意思,这等于把你给拉下水了。”周洲说。
    “周小姐,我之前考虑过可能会跟本地武装发生冲突的事情,以为像在小路上杀掉那几个民兵的情况就已经到顶了,没想到还能跟他们的正规军正面开打......”貌波刚说。


    (未完待续)
    楼主来更新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
    (十)童兵与“围尸打援”
    “现在先别讨论这些了,在这里守着肯定不行,咱们得想个办法突围出去再说,否则那些金银就是再值钱,我们也没命花。”没等周洲回话,冉业成插话说。
    “突围——这可难了,虽然外面的那些人撑死就是写游兵散勇,可这么近的距离,差距这么大的火力,硬往外跑,刚露头就被‘铆’上几十个弹孔那也是大概率的事情,没点能保护我们的东西挡一下基本够呛。”我说。
    说话间,对面可能是感觉数次强攻都没有得手,硬的不行就想来“软”的,向我们展开了喊话,只听一阵用明显是经过扩音器放大后的声音叽里呱啦的讲了一通,而貌波刚随后对我们翻译说:
    “外面说只要我们放下武器投降,就可以保证绝不伤害我们,只要能赔偿他们的损失,他们可以既往不咎。”
    “赔偿损失?这前前后后击毙了这么多他们的士兵,用什么赔偿?拿命赔吗?想要那样就直说,当我们是傻子用这么低能的话来糊弄呢?这劝降的水平也太低了点。”我说。
    “不不不,这里的士兵概念跟大国的正规军可不一样,这里的士兵很多都是被以‘抓壮丁’的形式抓来的,属于炮灰,跟果敢同盟军交战的战场上德钦军甚至会让他们去用身体滚雷区,根本不把他们当人看。
    比这种高级一点的就是来主动报名混口饭吃的,但高级的也很有限,反正要是真要量化赔偿的话,按照我所知道的标准,估计一个人20万缅甸币左右,也就是不太到2000元人民币。”貌波刚说。
    “这里的人命这么不值钱?既然这样的话,他们完全可以用‘人海战术’来对付我们啊?多调点人来不就行了?”李嘉豪说,这再一次证明了他的话永远是我们这群人里最没有参考价值的。
    “刚才几次交锋,看得出这些德钦军士兵其实士气和组织性都很低下,也可能是平时欺负手无寸铁的平民欺负习惯了,再加上果敢同盟军的水平也不高,所以这些人没跟什么高战斗力的对手打过,现在却死了这么多,他们从心理上是很畏惧的,比如最近一次的退却完全就是逃跑,我们也就是这几个人,没有能力进行反攻,若是可以的话,估计一个反扑就能打的他们就地溃散。
    而他们的指挥者未必没发动过一拥而上的强攻命令,只是执行力太低没有实现罢了,说白了就是他们怕死而拒绝执行这种让自己送死的命令。”冉业成习惯性的扶了一下自己鼻梁上的眼镜后说。
    貌波刚还想再说什么,我赶在他开口前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我随后说:
    “你们听,外面是什么声音?”
    众人见状便都暂时不说话,而与我一起聚精会神的听了起来,这声音我也是刚刚听到,经过仔细分辨之后,我与周洲完异口同声的说:
    “是小孩声。”
    我又听了片刻后补充说:
    “是对话声,的确是小孩的声音,好像在说话,而且还不止一个。”
    “这里怎么会有小孩?”李嘉豪说。
    “应该是童兵,这些地方武装抓不到成年人就用儿童替代是常有的事情,他们比成年人炮灰唯一强的地方就是更加听话,估计是外面的那些士兵不听命令,搞了一群小孩来替代。”我说。
    “古语有云‘僧道妇孺不可临敌,既临敌必有特殊手段’,如果真是童兵的话,那他们的作用也许不仅仅是炮灰那么简单。”周洲说。
    “这话是古语里说的吗?我怎么记得是评书里的话啊?”我说。
    “哪里的话不重要,只要说的对就行。”周洲听我这么说当即就又白了我一眼,我本来也是抱着开玩笑的心态跟她说的,见她这样也就笑笑没再搭话。
    而正所谓“说曹操曹操到”,话题聊到此处了,外面原本不甚清晰的童声开始由小变大,变的清晰起来,而且从刚才的交流变成了叫喊并愈演愈烈,并最终演变成了一种近乎疯狂和歇斯底里的嚎叫,便随着这种声音的快速逼近,一个个矮小的身影迅速跃入我们的视野,从洞口如疯了一样向里冲了进来,他们看起来年龄都在10-12岁上下,打头的一排手里全都拿着56-2或者是AKM一类的自动步枪,跟他们矮小羸弱的身体相比,这些枪显得硕大无比,他们中的大多数还没有这些枪高,四肢更是如麻杆一样细,看起来一用力就能用手掰断的样子。
    但就是这样,这些童兵却带着一股正常同龄人绝不可能有的疯狂和戾气正在向我们快速逼近,第一排持枪的一边嚎叫着一边用枪乱打,子弹打的虽然没有任何准头,但十几支自动步枪摆开一排同时开火所射过来的弹丸还是让我们都本能的缩紧脖子防止被流弹击伤,同时我透过这些第一排童兵中间的间隙,发现在第二排、第三排乃至更后面的其他童兵手中并没有枪,可这并不是说明他们就没有攻击性,反而他们的危险度要比第一排持枪的更高,因为我看到他们的身上都挂满了长柄手榴弹!并且将导火索都拉了出来,随时要拽开引爆!
    看到这些,我根本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端起手中的步枪本能的扣动了扳机,随着我的枪声响起,其他人的枪也跟着开打了,顿时不管是两种不同长度的全威力步枪弹,还是11.43毫米的手枪弹均射中了最前排的童兵,而这些子弹巨大的停止作用但凡是击中躯干的,当场就能把被击中者给打一个跟头,按理说能一枪把黄牛打死的全威力步枪弹想要杀死一个体重只有30公斤左右的十一二岁的儿童那简直如探囊取物一般轻松,可眼前的现实却是他们除了被击中头部或者是心脏等要害部位的以外,很多被打中肩膀、大腿,把整个肢体从躯干上完全打掉了,乃至是打中腹部后导致肚烂肠穿的倒地,他们仍然还在发出着凄厉的嚎叫声并作出向前拼命挪动身体要攻击我们的架势。
    这些童兵面对我们的子弹根本没有任何惧色,完全是迎着火力向前猛打猛冲,到最后冲到距离我们最近的一波,只有不足10米,此时原本在第一排一边开枪一边疯跑的童兵早已全被打翻在地,而后面身上挂着手榴弹的在冲到这个距离上时就拉动了身上的导火索,浑身笼罩在一片伴随着“呲呲”声的白烟中还要尽可能的离我们更近一点,有一些还如同运动员一样起跳到了半空中企图整个人扑上来。
    好在足够强的火力没有让他们在拉开导火索后想要继续靠近的企图没有得逞,两名在我视线内起跳的童兵则都被我“凌空击落”。
    紧接着他们挂满全身的手榴弹便炸响了。
    起码三四十名童兵在先后连成一串的爆炸中化作了一团团的血雾,在我们面前就这么“消失”了。
    而剧烈的爆炸引得整个山洞都是一片震动,强烈的冲击波以及无数弹片、石子以及将洞内打了个昏天黑地,以汽车为掩体的周洲被一枚弹片擦伤了小臂,但并不严重,而貌波刚则被石子击穿了肩膀,当场血流不止。
    同时还有很多这些童兵被炸碎的身体随着爆炸结束后从洞顶上“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有的还带血,有的则已经给祭城糊的了。
    其余人多少都有不同程度的轻微伤,好在这些木柄手榴弹中有很多根本就不是制式武器,而是德钦军为了补充大量消耗而在势力范围内建造的手工作坊里自行组装的,很多弹体内装的甚至都不是黄色炸药而是黑火药,所以威力很小,与其说是武器,其实充其量就是个“大炮仗”而已,要不是这样,假设这些手榴弹全部是正经八百的军用制式武器的话,就刚才那一波爆炸,我们这些人最起码得被炸趴下半数以上,比如所在位置最靠前的我、冉业成、李嘉豪。
    至于击伤周洲以及貌波刚的弹片和石子,看起来应该是混在这些自制手榴弹中,占很少一部分的制式手榴弹造成的。
    “咳咳,这些小屁孩还没枪高,怎么这么疯啊?!完全不拿死当回事的样子,什么情况?!”李嘉豪一边用手扇风躯干身前身后爆炸激起的粉尘,一边咳嗽着说。
    “这些童兵明显是用药了,要不然不会有这么病态的反应。”我说。
    “用药?什么药?”李嘉豪问。
    “那当然是毒品了!能让人癫狂、高度亢奋并极具攻击性的毒品应该就是冰毒,相比主要作用于内脏的可卡因,冰毒是直接刺激大脑的!他们在发动进攻之前都吸食过大量冰毒,以此让他们无所畏惧,不怕疼痛。
    以前我在外籍兵团的时候,在阿富汗作战驻防就碰上过那边的武装组织利用化学毒品给自杀式袭击者发动袭击之前使用,让好袭击者完全丧失对死亡的畏惧,甚至是一心求死。
    这边的童兵看来也是一个道理,这是用这种方法弥补儿童比成年人的战斗力不足。”我说。
    “说实话,我刚才都没瞄着他们打,感觉他们毕竟都是些孩子,向他们射击,总有些于心不忍。”李嘉豪说。
    “我劝你赶紧收起自己的‘圣母心’,孩子?孩子怎么样?你只要知道他们现在是要你命的敌人就行!
    而且我告诉你,童兵往往比成年人的士兵更加危险!因为他们没有完整的善恶观,对待生命也没有怜悯,任何有经验的战士,都会把童兵当做优先击毙目标,因为如果你因为对方是儿童就心慈手软或者是轻敌大意的话,那么它们就极有可能利用你的这种情绪将你置于死地!听明白了吗?!”我用喝斥的语气对李嘉豪说,其实我在这里并没有什么权力指挥他,但李嘉豪没想到我的态度突然转变成了这样,被我这么一说,本能的愣在了原地,还连连点了几下头。
    话说着,烟尘也在渐渐散去,洞外的德钦军可能是想看看我们有没有被童兵的自杀式袭击给打死,便派出4个人畏畏缩缩的上前来查看,那结果是显而易见的,被我们几枪全部打倒在地,而且被打倒的人中我凭对军装的直觉,发现进来的这4个人里,有一个应该是个基层军官,之所以这么盆端是因为虽然我并不认识德钦军这种“二流子”武装的军衔,可看他的军装明显比其他人更整洁,简章上也弄的花红柳绿,一看就不是普通士兵;这人中枪倒地后并没有死,看起来是胯部中弹,失去了行动能力,看到他这样,我立即一抬手,说:
    “都先别开枪!别打死他!”
    “你想干什么?拿他当人质?”周洲问。
    “我可没那个心情,这帮王八蛋用火焰喷射器,以及搞吸了毒的童兵对付我们,那也得让他们吃点苦头!”我说,说着就用枪瞄准躺在地上的这名德钦军军官的右脚脚面打了一枪,以G3步枪的威力,这一枪下去把他的大半个脚掌就给打飞了,疼的他立即就像被剐了一刀一样的叫了起来。
    但不等他叫几声,我接着又打了第二枪,这一枪打在他的左脚脚掌上,效果跟刚才差不多,然后就是两只手以及肩膀,反正都是往非要害的地方打。
    由于此人好歹是个基层军官,外面的德钦军说要像放弃普通士兵一样把他扔在那里不管或者是直接击毙又下不去手,而让他躺在那里“鬼叫”还严重影响己方的士气,最终只能派人上前来进行营救,让两名士兵弓着腰快步跑上来企图将其从洞口拉到下面的射击死角里去,而我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连打两枪分辨击中了这两人的一侧大腿,7.62×51毫米的子弹轻易的将二人中弹的股骨给当场打碎,但见二人都是身子向前一趴,以一种不受控制的姿势跪摔在地。
    接下来我还是如法炮制,用枪精确点射两人的非要害部位,将他们打的痛苦哀嚎可就是不死,随后德钦军又派出2次类似的“救援队”,但落下的结果就是又多了5个像他们一样的重伤员。
    “你这是在拿他们的伤员吸引营救者,然后再击伤营救者然后往复循环?这个战术我在电影里看过!”李嘉豪用一种恍然大悟的口气说。
    “哼,那你现在就可以看看真的了,这个战术我以前在外籍兵团里的时候都管它叫‘钓鱼’,更专业的叫法则称其为‘围尸打援’,一般没有深仇大恨是没必要用这种打法的,但他们这帮东西下手不留后路,那也就怪不得我了,更何况这个组织还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大搞排华,我这也算是给之前死在他们手里的同胞报仇了!”我冷哼了一声说。
    “缅甸各地的势力错综复杂,要是我们能跑出去的话,最好先往果敢同盟军的底盘上跑,那边对华是十分友好的,况且果敢同盟还在和德钦军交战,只要说明来意,他们绝对不会为难我们的。”貌波刚说。
    “这个等能跑出去之后再说吧。”我说。
    话说到此,一直又过去了3分钟,外面陷入了一片寂静,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也再没有人来上前救人,被我打翻而没有立即死掉的那几个经过这几分钟的失血,都已经不动弹更不叫唤了,估计好一些的是因为失血过多而休克,而坏一点的那就是失血过多直接死了。
    “他们在干什么?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是不是撤了?要不咱们出去看看?要是真撤了咱们也赶紧走人啊。”李嘉豪说。
    “他们不可能走了,停止了进攻肯定是在憋什么坏呢,大家都警惕一点,我们一会儿有很大几率要面临他们更凶猛的进攻,而且还可能不是常规手段。”冉业成说。
    而冉业成的话在又过了5分钟后便被应验了,外面从先前的突然寂静变成了一阵锹镐齐上的挖掘之声,外加还有大马力汽车的发动机轰鸣声,中间混杂着一些重物装卸产生的噪声,按理说他们的包围圈与我们所在位置还是有比较大一段直线距离的,就跨过这段距离还能听的这么清楚,看来这帮人的确是有大动作。
    经过时间不大的布置,这些嘈杂声渐渐停止,而紧随其后取而代之的就是一阵“啵啵啵”的闷响,那声音有点像迫击炮,可仔细听听又不是,我正想着他们想要干什么这会儿,就见一颗颗圆柱形好似水桶的东西落到了洞口,并顺着洞口外高内地的地势向我们这边滚了过来。
    在滚动的过程中,我看清楚了这些形似水桶的东西实际上是一个个柱状的金属罐,它们在滚动的过程中位于前段的盖子会先后自行脱落,接着从里面就流淌出一道道白色的粘稠液体。
    那些液体流出罐子之后便发出“嘶嘶”的声音同时向上冒出阵阵白烟,更确切的说是类似水蒸气的雾状物质,这些雾状物质升腾到空中没有消散,而是悬浮在空中连洞口速度不慢的风都吹不散,看起来十分粘稠,而随着罐子中流淌出的液体变为雾状物体的进程逐渐加速,只用了片刻之功,它们就把整个洞口都弥漫了个严严实实。
    当雾状物质浓稠到一定程度后,外面还响起了大型鼓风机的声音,巨大的人造风向着洞内吹来,并用持续不断的锋利压倒了洞内向外断断续续吹出的自然风,而这个风力显然不是用于将雾状物质吹散的,而是让它们向洞内逼近的!
    “这是毒气!是芥子气团!”到了这时候,冉业成认出了这些在洞外人造风作用下向我们慢慢逼近的雾状物质到底是什么了,然后他声色俱厉的如此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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