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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狂澜》——探险、夺宝、激战,看一个小人物终成一代枭雄的热血传奇[第174页] |
作者:有骨难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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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回来了,在外面知道被抽楼了,但当时也没法赶回来补发,现在刚坐下,马上补发一下,让各位看官久等了2,不好意思;谢谢支持 |
(四十八)“神秘组织” “你俩去干什么?”我听他这么问,当即就把脸拉下来说。 “去长见识看热闹啊,再说了,听您这意思是李大爷的事儿,这我们就更得管管了,要是需要人手,那说一声,我叫我那帮兄弟们一起去!”项阳说。 “你看把你能的!还叫上你那帮兄弟一起去,你知道这次‘武林大会’去的都是什么人吗?你李爷大爷在那边打的已经尸横遍野了,这可不是你没事撸袖子打个架这么简单,你俩还小,我不想让你们这么早的看到太残酷的杀戮,虽然以后不可避免,但那也是以后的事情。”我说。 “爸,什么叫过早的看到‘太残酷的杀戮’,这前几天不刚弄了一个吗?”项阳说。 他这么一说我这才反应过来,那个偷渡头子被他给宰了,还是扔水里给淹死的,可能是我潜意识里不认为杀人这种事跟他这样一个看起来天真烂漫的美少年能联系到一起,但转念又一想,这事儿他办的出来并不奇怪,只是正准备再说点什么的我这会儿话语权突然被“剥夺”了:站在一边的颜悦瑶刚才那事还没解决,现在项阳又要要求去“武林大会”,这可把她给气坏了。 只见颜悦瑶二话不说,飞起一脚就踢在了项阳的屁股上,这一脚打的力量可不轻,踢的他向前一个趔趄差点摔趴下,然后说: “你个混小子,刚才的账还没算完,你还敢和你爸讨价还价去‘武林大会’?看来今天不打你一顿你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说罢,就准备踢第二脚,而项阳这会儿也知道颜悦瑶是真生气了,站直了垂手不言,静等着第二脚的到来,一旁的项颜也低下了头,不敢说话。 刚才那种打打闹闹的气氛,一下子就没有了;而我得当这个和事老,所以赶紧从桌子后面转出来拉住颜悦瑶,没让她把第二脚踢出去,并说: “哎哎哎,一脚就行了,你这腿上的力道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他俩这事做的的确欠妥,我刚才也教育过他们了,你就宽宽手,行不行?” “他俩漂洋过海去泰国,一旦路上行踪暴露,‘暗黑殿’也好,宾尼.刘、赵睿霖也罢,还是什么其他跟咱们有过节的敌对组织,把他们绑走做要挟,甚至伏击他们以泄私愤这怎么办?!”颜悦瑶对我说。 “咱俩这事是想到一起去了,我刚才也这么说了,这俩熊孩子这样做的确太危险,尤其项颜还是个女孩子,出点三长两短好说不好听,反正实在是不应该,不过这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这事就这么算了,下不为例好不好?”我说。 “唉,项骜,人家都是父亲打儿子,母亲拦着,咱俩正好反过来,我打巴掌你给枣儿吃,也罢,只要是对他俩好,这‘坏人’我当就我当了。 但是有一点,‘武林大会’的事情,想都不要想,如果没有这个前提,我还可以考虑一下,现在犯了这么大的错还想提要求,门儿都没有。”颜悦瑶说。 “妈,算我求您了,我真想去啊,您跟我爸都这么厉害,我听说我李大爷也特别牛,我这学了点三脚猫的功夫,这不是想追求进步吗?您给个机会成不成?”项阳说。 与我想的不同,颜悦瑶并没有立即否定,而是若有所思的看着项阳,直看的他有点发毛了,说: “妈,您有什么话直说,老这么盯着我我瘆得慌。” 颜悦瑶随后撇嘴一笑,说: “你要是想去参加这次‘武林大会’,倒不是不可以,但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真的?什么要求您说?”项阳一听有门儿,就两眼放光的说。 “就在这里,你要是能接我三招,我就让你去,当你也可以选你爸出手,你看行不行?”颜悦瑶说。 项阳闻听此言,愣了一下,随后笑着说: “那我选我爸吧。” “臭小子,你是知道你爸对你肯定得放水放到让你轻松过关是吧?那可不行,不过我眼睛可毒的很,该打出什么水平来我一清二楚,如果你爸跟你过完招我看着不是那么回事,我还得亲自上,到时候可别怪我不怎么留情面咯。”颜悦瑶说。 “那别了,还是您直接来吧,我也犯不着被您二老挨个打一遍。”项阳说。 颜悦瑶没说话,而是眼神突然一凛,我能看得出这是要出手了,项阳也看出来了,他刚才还嬉皮笑脸的,现在一下子全部收住,浑身肌肉绷紧,而前者随后一个箭步窜出去,速度快如疾风,同时一记手刀劈出,掌根直奔后者的脖颈。 说实话,不论身法的速度还是出手的力度,这最多也就是颜悦瑶十分之一左右的水平,但即便如此对付寻常人都如砍瓜切菜,即便换了一般高手,同样招架不住,所以用这样的功力来试项阳倒也合适,至少看看他的能力能不能达到步入武林的入门水平,有了这个水平,就最起码证明这武没白练,要不然那就是过家家。 而项阳虽然生性顽劣,可是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他在练功上面的确没偷懒,特别是他的基础素质极好,说是钢筋铁骨也一点都不过,这些从他肌肉紧绷的那个状态就能看的出来,因此当颜悦瑶的这一记手刀劈下来时,他完全闪的开,可他并没有闪,而是抬起左手往脖颈上一横,做了一个防御的动作,准备招架来袭。 接着颜悦瑶的手刀就到了,这用的是“轻刀”而非“重刀”,所谓轻重区分,则是说“重刀”既以肩关节为发力点,抡圆了一家伙劈上去,力道不留余地,而且一劈到底,让手上的力道完全渗透进去,给予目标最大程度上的杀伤,像徐布这种掌法顶尖高手,那若用手刀砍人,基本上就都是这种打法,而“轻刀”乃至在距离目标还有一段距离时,以肘关节为发力点,快速弹射出去,打完后立即撤走,不会将发力持续到底。 相比之下,“重刀”的力道大但动作也大,缺点是容易被捕捉到;而“轻刀”则相反,力道小得多而动作也小得多,出手前的预兆很小,近距离突然暴起很难防范,但缺乏点是力道要比“重刀”小太多,不是功力强大者用这招基本伤不到人。 颜悦瑶这次用“轻刀”,显然是为了测试项阳的反应,而他面对又快又疾的攻击,按照正常人的思维肯定是能躲开就躲开,但他反其道而行之能躲而不躲,非要格挡,在我看来不可谓不精明,这轻快的招法挡住对自己的压力不大,所以可以挡,反而是如果颜悦瑶这招是“重刀”的话,那才不能挡,因为压力大还很难挡得住,闪才是上策。 想不到这小子还有这等想法,看来很会用头脑战斗,不错不错。 我心里想着,颜悦瑶的手刀便如毒蛇吐信一般飞刺出去,然后“啪”的一下打在了项阳格挡的手臂上,如同用长鞭抽了一下,可即便是“轻刀”,即便是出手只用了最多十分之一的功力,但这母子之间此时的功力毕竟还不在一个档次上,因此这刀挡住是挡住了,可也抽的项阳身体一震,被击中的手臂也是胀痛无比。 这还是在他身体素质如此之好的前提下,要不然这一下子就得把他胳膊给打成粉碎性骨折,而颜悦瑶也是知道自己儿子能扛得住才如此出手。 话再说回来,她这边没有打完第一招让项阳反应反应再打第二招,而是这三招拳都连贯在一起的,虽说同出手力度一样,也是手下留情了太多,可照样称得上是凶猛凌厉,在普通人看来,这三招的速度已经快到已然连成一片了。 紧随第一招的第二招,是一个“单撞掌”的变形,既从直线攻击变为斜形向上攻击,以左臂出手,用手掌去击项阳的面门。 这下项阳想闪也闪不开了,他抬手去挡也来不及,情急之下眼看脸就要被打中,竟灵机一动用头往前猛压,随即就听“咚”的一声闷响,颜悦瑶这一掌,正打在了他压低后代替刚才脸部高度的额头上。 前额是整个颅骨最硬的部分,用它来迎击可以接受的攻击也是格斗中的常见方法,他这一下,使的在我看来很恰当。 但还是那句话,颜悦瑶的功力在这儿摆着呢,所以这一掌打出去击中脑门儿后把项阳打的当场就向后翻了过去,不过这小子身子骨与功底都够硬,向后倒去后,后背尚未着地,双臂已经展开往两侧猛的一拍,不仅泄掉了身子后倒的力量,同时腰部猛的一发力,就从地上又弹起来了,这比鲤鱼打挺可强太多,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此时的项阳身体就像一个弹簧一样,充满了爆发力。 而等他弹起来,颜悦瑶的第三招遂到,这一招就是她最常用也最是杀敌无数的招:半步崩拳。 不过这不是打敌人,这是自己的儿子,也是为了测试,因此颜悦瑶的这个半步崩拳动用的功力比前面两招还少,属于速度不慢但力道减少了至少十几倍的样子。 拳锋击出,直奔项阳的胸口,后者这次是有些进入绝境,因为他挡是来不及,躲也来不及,这胸口又不是脑袋,还能用额骨顶一下,胸口位于人体中线,这里是人体最脆弱的一个轴,他要是再一挺胸去迎击的话,那当场就得被这一拳放翻在地。 我这会儿竟没有觉得危险,一来是相信颜悦瑶身为人母那肯定是手中有数的,二来是我很期待这小子要如何应对这种前退两难的陷阱。 最终,项阳才用了一个极其大胆的策略,他来了个“围魏救赵”,一看闪不开也挡不住了,也打出一拳,直奔颜悦瑶的咽喉就去,他的拳速在后者面前如同慢动作,被颜悦瑶轻松偏头闪开,但半步崩拳的攻击也因此被迟滞了,等于破了这一招。 其实这也是他后发出手的优势,要是他主动出手来这招,不仅成不了还得被颜悦瑶用防守反击的方式击败,那在这里能成,全靠出其不意让谁也没想到,以及自己出手在后,具备了破坏已经在进行时的对面招数的前提等多种原因共同作用,这才能将其破解。 三招全部应对过去,颜悦瑶站在原地笑了笑,说: “不错,临场应变能力比我想的还要好,你最后那一下与我当年跟你爸认识的时候第一次交手很像,只不过当时用这招的是我,攻击被迟滞的是你爸。” 这话我想起来了,说的是在外蒙我与她首次见面并交手时颜悦瑶也在我一招打出无闪无挡时向我面门奋力一击,我撤手格挡,就此化解了她的危机。 项阳这会儿经过这一阵很短但很激烈的交锋后,浑身出了一身的透汗,两个鼻孔“呼呼”的向外喷着粗气,而颜悦瑶仅仅用随便打的三招就逼得他到了这般田地,这也让他这个心高气傲的小子十分服气,他说: “妈,您刚才要是再打哪怕半招,我也就躺地上了,这三招能应付过去纯属侥幸而且也到了我的极限。” “你妈要是不让着你,第一招你就得被打到窗户外面去了。”我说。 “那是,我妈能不让着我吗?嘿嘿。”项阳笑着说。 “不过你表现的的确好,你这个实力,在你的这个年龄段里,包括生理年龄段里,应该基本罕逢敌手了。”我说。 “爸,别光顾着夸啊,您给妈说说,我这都成功了,是不是也该兑现刚才的承诺了?”项阳说。 “好,我说话算数,这次就带你去。”颜悦瑶说。 这一下可把项阳给乐坏了,我看着他这么开心也挺高兴,而项颜则说: “那我呢?可不能让我哥去,把我一个人落下啊?爸妈,你们要不也试试我?不过我可没我哥厉害,可能一招都顶不住,能不能换个别的科目?” “要是把你留在家里,那你不在心里埋怨死我跟你爸?就一起吧。”颜悦瑶说。 “欧耶!太好了!!”项颜高兴的原地一跳,如此说。 “哎,你得谢谢我啊,要不是我这么舍命一搏,咱俩都去不了,你这纯粹是沾了我的光!你说你得怎么感谢我?”项阳说。 “我把我的小姐妹介绍给你认识吧?”项颜说。 “边儿去,我像是个身边缺妹子的人吗?”项阳说。 “你看,我说你什么来着?我之前就说你身边天天一群姑娘围着你转,每天都不带重样的,你还不承认,现在自己说漏嘴了吧?”项颜说。 “嘿,你在这儿等着我呢?你个小丫头片子,真是太狡猾了!”项阳说。 项颜没说话,而是向他做了一个得意的鬼脸。 “别闹了,明天就要出发,你俩要去的话,得抓紧时间准备一下。”我说。 “好!那爸妈,徐叔,我俩走了啊,先回去了,明天见!”项阳说。 我摆了摆手,颜悦瑶也点了点头,徐布那边同样应了一声,随后两人就嬉闹着离开了办公室。 他俩一走,我说: “大徐,你刚才的话肯定没说完,还有别的吗?” “有,我了解了一下情况,知道为什么这次李公子设擂台会有这么多各国习武之人前来参加挑战了,因为他发起的这个‘武林盟主’挑战,不局限于国内武林,或者说华人武林,而是面向全世界武林,如果赢了,那李公子就是全世界的‘武林盟主’。”徐布说。 “好家伙,他这手笔够大的,怪不得这么热闹,武圣要是泉下有知,真不知道会不会夸他把这事做的‘一步到位’,直接走出华人圈面向全人类了。”我说。 “按照李公子的说法,跟整个华人武林打是打,跟全世界武林打也是打,不如一起来,正好把所有不服气的都解决了。”徐布说。 “那这个热闹我就更得凑了,得给这个‘世界盟主’的诞生做个见证。”我说。 “这四天来的战况我已经派人了解过了,发现情况危险的不仅仅是前来车轮战的人太多,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李爷是完全足以应付的,他这阵子突破了几个小瓶颈,虽不能说有质变,但功夫在原有基础上长进很大,据我了解,他这些天打的有些焦头烂额,主要是来挑战的这群人里,不仅仅是‘武林中人’这么简单,还有很多是一些‘神秘组织’成员,这些人的手段很诡异,李爷应对时经常‘药不对症’,要不是靠着功力深厚,其中有几次真就挺危险。”颜悦瑶说。 “‘神秘组织’?还有什么组织是能逃过咱们眼睛的?得用这个名称来泛指?”我说。 “不是,这个‘神秘组织’并不是泛指那些诸如杀手、情报、佣兵之类的组织,而是他们都是使用神秘学为核心研究对象的组织。 但这个神秘学又是狭义上的,不是广义上包括东方玄门、西方隐门还有特异功能领域的那个神秘学,而是可以看做为一种介于武林与玄门/隐门之间的这么一种流派吧。 这个流派的名字,就叫‘神秘派’,所有修炼它们的组织,就叫‘神秘组织’。”颜悦瑶说。 “哦?还有这种事?我以前还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么一号,他们是群什么人?都有什么过人的手段?”我说。 “要不是这次‘武林大会’,我也只是知道但不了解这群人,这次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调查了一下他们,从调查结果来看,我感觉可以用‘术功双修’来形容他们。”颜悦瑶说。 “颜部长的意思是说这些人既会玄门术法,又会武功?”徐布说。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但他们的术法和武功又跟我们常接触的这些不一样,自成一脉;比如说这些人里会有一些用类似炼金术的方法炼自己,这种方法说是隐门里的魔法也沾点边儿,但他们这样炼自己的目的却是为了增强肉体能力,以强大拳脚功夫,如此说这又变成了一种练功的方法,所以界定起来有些模糊。 ‘茆山秘术’里的那个‘炼人法’是为了把一个人改造成另一个人,而这种炼金术用来炼人,就是把不同人的某种极限潜能给炼出来,比如有些人炼完后会力大无穷,有些人会轻盈的能在水上奔跑,还有的人拥有比动物还敏锐的五感,甚至还有的人能练出类似酉星官那样的精神攻击能力,当然,根据情报,他们的精神攻击只限于扰乱心智,比酉星官的‘念力’还差得太远。 然后通过炼出来的特长,这些‘神秘组织’为每个人制定不同的招数打法,经过训练能将这些特长的威力完全发挥出来后,那各个都是某一方面能力特别突出的顶尖高手。 这还是‘神秘组织’里的西方流派,然后还有东方流派,不过东方流派并不在国内为主,而在日韩为主,因为国内对这种套路不太认同,认为他们既不是玄门也不是武林,不伦不类。 还记得在‘印度少林寺’比武的时候,在第十一场‘水战’吗?那个和陈老大对战的‘浪里飞’吗?他练的那种专门在水下使用的东西叫‘驭波术’,是一种少林寺发明,但不是武功也不是术法,被称为‘功术’的所在,这种‘功术’有很多种,是一个很庞大的体系,而‘驭波术’只是其中一种,现在‘武林大会’上这些‘神秘组织’用的手段,就和功术非常接近,或者说是在功术基础上发展出来的,只是在国外用的人比国内多的多而已。 其中相比于西方流派,东方流派里的日韩‘神秘组织’中还带着一定的邪教色彩,他们的训练方法也更加诡异极端,譬如有一种是用混合有处女经血的乌鸦血洗眼,然后就能让人的眼睛具备调动阴邪之力的‘眼神杀’的能力,而这种手段可以看人一眼就能让人三魂七魄受伤,甚至是魂飞魄散,是一种能够攻击灵魂的邪术。 当然,如果命格够强,魂魄坚韧的话,是可以抵御这种攻击的,甚至还能反噬对方,而命格越弱的人,越怕这种打击。 如果‘眼神杀’的功力够高,被攻击者也太弱的话,一个眼神扫过去就把后者的魂魄打散也不是不可能,而它的厉害之处在于大部分人的命格对于能将这种邪术练到迈过可以伤人这道门槛的修炼者来说,都很弱,若碰上其中高手,那普通人就更不堪一击了。 目前我掌握的大概就这么多,是给李爷造成麻烦的几种,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没有统计,也肯定有很多更恶毒的手段还没露出来。”颜悦瑶说。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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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拳咒” “将眼睛练到能攻击人,这种功夫我听师父说过,叫‘眼杀’或‘目击’。徐布说。 “我以前听李嘉豪说过一种功夫,是能通过眼睛放出内力隔空伤人,不过原理上跟这个好像不太一样,而且用眼睛打出内力的功夫虽然冷门但也属于正道,和邪术也不是一回事。”我说。 “嗯,家师曾说过‘目击’的功夫有两种流派,一正一邪,最初是不分家的,但在练法上出了分歧之后才逐渐分家的,纯功夫上的‘目击’属于以内力杀敌,是其中的那一正,而颜部长说的‘眼神杀’,由于属于偏向于邪术,便是那一邪。 平时所说的‘目击者’这个词其实最初就出自这里,这‘击’就是攻击的意思,而不止是看见的意思,如果练成了的话,那威力确实不容小视,据说练至大成后能一眼将颇有功底的人都给活活‘瞪死’,就算是顶级高手被瞪一眼而受伤的风险,这跟云小弟的‘仙人点’一样,让人防不胜防,而且从出手角度上来说,这‘目击’比‘仙人点’更难以防御,毕竟‘仙人点’还得有个动作,这个只有眼神就行,根本没法防御,只能硬抗。 好在这种本事对双眼的损耗比较大,功力不够的使用次数很有限,用的太多了会造成视力下降或暂时失明甚至是永久失明。”徐布说。 “不管怎么样,这次看来是真碰上了帮有点难缠的对手,不过这就更有意思了,如果把他们打败之后,能借此把他们研究透了,对我们来说也算是除帮李大公子之外而不虚此行。”我说。 “那我继续加强情报收集。”颜悦瑶说。 “我也去加派人手。”徐布说。 “好,这些事尽快安排,明天这个时候,咱们就到香港了。”我说。 两人都应了一声,随即各自出门去做了,而我坐回位置上又把这事从头到尾捋了一遍,最后给李嘉豪打了个电话,问了问他的情况,他说: “老项,我你还不相信吗?我是碰上了点麻烦,但还都能对付,这些家伙的小手段的确不走寻常路,让人第一次接触有些难以捉摸,不过只要多加小心,问题就不大。” 他嘴上这么说,但我却从他的声音里听到了一点不对劲,他的气息有点紊乱,喘息的声音中也夹杂着杂音,这对一个他这种级别的顶级武林高手来说,意味着要么是中毒了,要么就是受内伤了,听出这些,我遂问: “老李,你是不是受伤了?” “哎呦老项,你可是第一次这么叫我,我叫你老项,你叫我老李,咱俩互相这么叫还挺好玩儿的。”李嘉豪说。 “你别转移话题,你是不是受伤了?这个我听得出来,你平时的气息可不是这个样。”我说。 电话那头闻言沉默了许久,然后先传来了一声叹息,接着这才说: “既然瞒不了你,那我就实话实说了,我这是被‘咒拳’给暗算了。” “‘咒拳’?这又是什么歪门邪道的手段?”我说。 “嗯——怎么给你说呢,这么形容吧:这是一种带着咒术的拳法,如果和这种人交手,一旦被他的拳打中身体,就会被下上毒咒,而且这种毒咒会想传染病一样,威胁到接近被下咒的人,一旦传播,那身边人也会出现症状。 我本来没认出这种拳术,跟那人对拳的时候,不小心被他用拳锋擦了一下肩膀,这就中招了,目前我的内力还能压的住,就是去不了根儿,每天都会咳点血出来,身上也说不出的难受。”李嘉豪说。 “什么?这么严重?你这么精通医术医理的人都难以自治吗?还有你的功力若只是能压到这个程度的话,那差点的人挨着一下不得当场毙命?”我说。 “我治疗硬伤没问题,疗毒也没问题,但这种伤我没接触过,而且这是毒咒,若是能轻松拔除,那就不叫毒咒了,我现在为了防止传染别人,已经把自己‘隔离’起来了。 而你说要是功力不够的挨上这么一下,那的确会死得很快,也会死的很难看,比如浑身溃烂,脏腑痉挛什么的。”李嘉豪说。 我听罢心说用咒伤人的上次见到还是在昆仑山那两个企图害死我们的妖怪那里,它们当时就在糕点里下了毒也下了咒,后来云处易用那张集中有多个玄门正宗之力的符箓还有自己的一些手段成功破解,那个咒就够难缠的了,可也只是服用之后才会中招,而这个居然能像病毒一样“传染”?真是太邪乎了,这是得多么邪恶,心理多么扭曲的人才能发明出这种东西来? 想到这里,我说: “行了,我明天就到,杜大夫还有小胖子都会去,好好给你看看,我他妈还就不信了,这种下作的打法还治不了它了。”我说。 李嘉豪这次没有拒绝我要来的意思,看来他的确需要帮助。 长话短说,到了第二天,所有人参加人员都万事俱备,与留在总部的其他核心成员打过招呼后便登上了赶往香港的飞机。 飞机上项阳与项颜看我表情严肃,项阳就小心翼翼的问: “爸,妈,咱们这又不是去打什么厉害人物,这么如临大敌的干什么?” “你李大爷现在的情况不太好,我在盘算着给他先治好了伤,然后得把那个打伤他的货揪出来,然后打成肉饼。”我说。 “你爸不是如临大敌,只是生气而已。”颜悦瑶说。 “我李大爷这么牛的功夫还能吃这种亏?我滴乖乖,那伤了他的人是何方神圣?”项阳说。 “你李大爷功夫的确厉害,是人中龙凤,但这次是一个不小心被人用下三滥的邪功给暗算了,这个事也给你长个教训,别以为自己有点拳脚就到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跟你妈还有你这些叔叔大爷们能立即出手的,自然是不会让你吃亏,但万一哪一天我们没法马上出现在你身边,你得靠自己的时候,你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别松懈大意,对待任何敌人,都别轻敌。 而且你在大多数时候真遇到情况了马上需要保护的并不是你自己,而是你妹妹,你要时刻记住,你做任何事都不止是代表你自己。”我说。 “行啦行啦,爸你今天怎么变的这么说教了?我记住不就成了?小心小心,我这人别看整天吊儿郎当的,但其实还真不是那种大意的人,做事之前计划先搞的周全点是最起码的,您跟我妈放心好了。 至于妹妹,那更放一万个心,有我在,她绝不会吃半点委屈。”项阳说。 “爸,您也别总是说让他保护我什么的,我哥是挺厉害我承认,但我也不是吃素的,一般两般的男生哪怕是男人,还真都不是我的对手。”项颜说。 “真要蓄谋威胁到你俩的人,那可就不会是一般男生和男人了。”我说。 听到我一点也没有软化的严肃语气,项颜吐了吐舌头,说: “知道啦爸。” 长话短说,飞机经过三个多小时的飞行,在香港国际机场降落,而李嘉豪已经带着小掌柜等人在等候接机了,但我第一眼看到李嘉豪的时候,心中就是一沉,因为他不是站着,而是坐在一辆轮椅上,后面给他推轮椅的就是小掌柜,前面还跟着“大魔王”,还有一点很引人注目,那就是在李嘉豪身边的所有“金尊贵”成员,全部都挂着一个小牌牌,木质的,上面还印有符文。 当我走到距离他5米左右的时候,他抬手一摆,说: “老项,颜美女,还有几位,就站这儿说吧,离近了我怕这毒咒会影响到你们,你们看我身边这些人,全都是挂了这辟邪的牌子才能跟我贴身的,而且时间也不能太长,最多三四个小时就得换新的,要不然就得离我远点。” 他说话这会儿,我也仔细看了看他的脸,发现真是不容乐观,平日里精神十足好似永远也不会疲惫的他,此时双眼竟然有些凹陷,皮肤暗沉好似几天几夜没睡过觉一样,两只眼睛里的眼白上,也布满了血丝,但这不是正常的血丝,而是青黑色的,看着就是中毒之兆,并且在黑色血丝的周围,还有一些星星点点的墨绿色点。 见他如此,我这火儿就更大了,说: “老李,这到底是谁把你暗算成这样?我今天必须替你出这口气!看我不活撕他!” “老项,我知道你来了就得干这事,我先谢谢你了,那个孙子的确可恶,不过你打别打死他,我得亲手杀了他才解恨。”李嘉豪说。 “好,一言为定,我废了他,然后你要他的命!”我说。 “项王,颜王,杜王,你们快帮帮我们大朝奉吧,他今天是硬撑着打完了几场,退场后就站不起来了,只能坐在轮椅上来,我们找遍了全香港所有的名医大师,都不管用,现在已经派人去内地也找了一批人来,还是不行,现在希望都寄托在你们身上了。”小掌柜说,他说这话的时候竟然眼睛有点泛红,看的出他对李嘉豪的感情坚如铁石,李嘉豪蒙难,就如同伤害的是他的父亲一样,说来也是,这个早年丧父的可怜孩子,在跟了李嘉豪后,后者在他生活与成长中扮演的角色除了是一个领导者之外,更多也还就是一位父亲,这种关系很像冉业成对冉景成,而且从年龄上来说,他俩比冉氏兄弟更像父子,因为若李嘉豪如果在正常适婚年龄娶妻生子的话,现在孩子也基本就是这个年纪。 “小掌柜,你放心,今天来了就得把事情都办完了,哪怕是我们办不了,那就找人去办,找尤家请火云道长,再不行就去把玄圣请来了,不管怎么样也都要治好老李,这点做不到,我们就不离开香港了。”我说。 “哎呦几位,本来没事呢叫你们说的好像我马上就要死了似的。”李嘉豪说。 “大朝奉,您别说这种晦气话,您会没事的。”小掌柜说。 “我没这么脆弱,你们再这么说,不如直接给我订两个花圈,再提前烧点纸人纸马得了。”李嘉豪说。 我知道他这说的是玩笑话,但仍然很严肃的“怼”他: “你别胡说八道的,我看那群来挑战的王八蛋都死光了你也不会有事;行了,咱们别在这儿说了,先找个地方治病要紧。”我说。 “看出来你这是有孩子的人了,一开口就跟个爹似的。”李嘉豪说。 “你这家伙不胡咧咧是不是比这中了毒咒还难受?”我说。 他闻言没再说话,而是从疲惫的脸上挤出一个仍然玩世不恭的笑来。 随后,在小掌柜的领头下,众人乘车一路到了李嘉豪的那栋山顶别墅之中,而我上次来这里的时候还是多年前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过来帮李诚宏救他那会儿,这一晃,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在别墅大厅落座,杜若将自己制作好的护身符拿了出来,然后给我们每个人都发了一个,并说: “这个的功效更强一些,可以管两天左右,不会让那毒咒侵害靠近之人,咱们得提高警惕,李爷是‘贪狼星下凡’,这样的星君命格都能被侵害到此等程度,说明此毒咒的危害非同小可。” 众人依言行事,都将护身符挂好,然后又由云处易做了一通法事,将利用收集这里地处上佳风水位的灵气来对抗李嘉豪身上的毒咒,让他的症状暂时减轻了很多。 随后杜若来到他的身旁,用“望闻问切”之法给他做了最全面的检查,二十分钟后,我见杜若检查完了,便问: “杜大夫,怎么样?” “我能解开毒的那一部分,但术的那一部分得让易郎配合我,还有小胖的药也用得上,不能用‘熟药’,得要刚出土的‘生药’。”杜若说。 而她所说的“熟药”指的不是炒过的药材,而是经过加工的药材,不管是粗加工还是精加工,那都算,而“生药”就更明白了,既从土里挖出来还没有经过任何人为加工,处于原材料状态的药材。 “若若你说怎么办,我配合你就是。”云处易说。 “这个好说,我别的没带,就‘生药’带得多,大人参当萝卜吃都行!”小胖子说。 李嘉豪没见过小胖子,这次初见,感觉有意思,便对我说: “老项,这是你们新入伙的成员?看着真喜庆。” “什么叫入伙?听着好像不干好事一样。”我说。 “对,我刚过来没多长时间,主要负责种地。”小胖子说。 这话把众人都逗笑了,李嘉豪看出来这是个心无城府的直爽人,便说: “能被老项拉进队伍,肯定有过人之处。” “那是,比种植,我还没有对手。”小胖子说。 “小胖,知道你种植高超,现在交给你个任务,拿出4根上好的山参出来,用刀切开,切成薄片,然后往这位李爷身上贴,除了眼睛、嘴巴以外,把上半身能贴满的地方都贴上。”杜若说。 “好嘞,我先切人身去喽。”小胖子说。 “易郎,你得帮我再布一个阵,具体怎么布这个我不太懂,但我需要的是一个能将阴阳之气注入到李爷体内的阵法。”杜若说。 “没问题,那我就布一个‘锥悬梁阵’吧。”云处易说。 最后杜若又对我说: “项哥哥,嫂子,你们也得帮帮忙,这阴阳之气的来源就看你们的了,那些山参片的作用只能把李爷体内的脏东西逼的集在一起,但想逼出来还做不到,要逼出来还得靠你们通过阵法向他体内输出阴阳之气,最后一鼓作气把那些污秽之物都顶出体外。” “那我俩直接给他运功输入阳气、阴气不行吗?”我说。 “不行,这个毒咒很狡猾,虽然只是本能,但如果直接用两种能量往外逼的话,会导致它们和内脏纠缠在一起,逼急了可能会选择同归于尽,那样对李爷甚至有生命危险。 只有用阵法作为传导,配合参片,才能先压制后骗过它们,让它们发现自己被阳气包围后已经来不及再向外做困兽之斗。 说起来阵法在这里面起到的作用主要是给阴阳二气的注入提供一个伪装,让李爷体内的毒咒以为,是这个阵法在和它斗,让它以为自己有赢的可能,才不会选择同归于尽,只要这样转移了它的注意力,我们就成了。”杜若说。 “杜神医,你说这只是本能,可我听着怎么感觉是这毒咒有自己的思想了?”颜悦瑶说。 “这倒没有,但这毒咒的确是高人制作,有很强的应变能力,就像一个被设定好的程序一样,如何对抗、躲避打击都有安排,包括我说的一旦发现形势不妙会同归于尽也是制作毒咒者的安排,这些条件只要被触发,那它就会启动相应的安排予以应对,也正是因为此,之前请来的这些大师都办不了这事。”杜若说。 “原来是这样,那我们俩一定全力而为。”颜悦瑶说。 话说到这里,小胖子就已经把参片切好了,而李嘉豪的上衣也被小掌柜脱掉,然后开始一片一片的往身上贴,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贴满了。 “别人都是贴黄瓜片,我贴人参片,是不是有点太奢侈了?”李嘉豪说。 “你真是什么时候都有不忘了贫两句嘴,老实的坐好了就行。”我说。 “老项,人总得有个乐观的态度不是?”李嘉豪说。 “行行行,这天下就你最乐观了。” 而此言说完,云处易的“锥悬梁阵”也摆好了,这怪不得会有这么一个名字,他的布置不是在地上,而是在房顶上,应用到的东西也很杂,有小旗子、小镜子,还有毛笔,甚至是帽子,以及必不可少的符箓。 这些在外人看来都是杂物的物品凑到一起,就成了一个阵法,然后最后一步则是从阵眼位置悬下来一根银针,不过从尺寸上来说,说这是银针有点不太合适,因为此物实际上有大拇指那么粗,长度也有半米多,看起来就像一个放大几十倍的缝衣针。 而这根“巨针”在一条红布的连接下从阵眼正中心垂下来,悬在了李嘉豪的天灵盖上,而且高度把握得非常精准,只要李嘉豪稍微一挺身子,这针就能扎到头上,而若是不动,就扎不上。 阵法布置完毕后,最后一步是从阵法的斜上方,又垂下来一根细细的铁链,铁链与红布相连,云处易将其拉过来,递到我的手中,并说: “项王,颜王,一会儿输出阴阳二气的时候,你们抓住这根铁链,慢慢的往里注入就可以了,不要太快,太快的话我怕这铁链承受不住被熔断。” “嗯,放心吧。”我说。 一切搞定,治疗开始。 说起来这个过程也没什么,就是按照杜若的吩咐一步一步的来,我俩的阴阳二气就是通过那根“巨针”从头顶给他灌进去的;而等到李嘉豪有了毒咒即将被破时的反应,这场面还是有点让人头皮发麻的。 因为参片全部变成乌黑颜色自动脱落并着地枯萎的同时,随着我俩将阴阳二气注入到他的体内,就看李嘉豪前胸后背好所有汗毛孔里,都向外钻出如同头发一样的黑色丝线! 随着长度的增加,在这巨大的密度下李嘉豪就像浑身上下长了一层黑毛一样。 整个过程李嘉豪的脸不断的在轻微抽搐,牙关也紧紧咬着,一看就是十分痛苦,而我与颜悦瑶不敢放松,一直等到这些黑线全部冒干净了,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心说这应该差不多了吧? 正想着,杜若那边毫无征兆的突然冲过去,将手里一颗不大不小但圆滚滚的药丸塞到了李嘉豪的嘴里,说起来她也厉害,伸手点中嘴巴下面的一个穴位,李嘉豪紧咬的牙关就不受控制的张开了,接着就是药丸的送入。 然后一推下巴,药丸被咽了下去,而李嘉豪在吞下这枚药丸的大约四五秒钟后,整个人便如同触了电一样,从坐姿弹了起来,最后的最后,最骇人的一步也就来了—— 他的皮肤迅速发紫变黑,并向外快速膨胀、裂开,当达到极限时,全部顺着裂开的纹路脱落在地,而下面露出来的,则是一层新长出来的皮肤,看起来还有些嫩。 李嘉豪,居然褪了一层皮!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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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武林大会”(一) 这一步完成,李嘉豪身子一软,又瘫坐回去,而杜若也长舒了一口器,说: “好了,应该没问题了。” “我的天老天,这是什么情况啊?”项阳在一边问,项颜也是一脸的惊讶至极,站在他旁边满面的求知欲。 我朝他俩撇了撇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并说: “想知道就问你们杜姨去。” 他俩又把目光转向杜若,而杜若给他俩也是给在场所有人解释说: “李爷体内的‘拳咒’现在算是彻底解开了,但比我想象的要严重,刚才项哥哥跟嫂子在输出阴阳二气,从体内逼出这些黑色秽物的时候,我就发现效果不理想,那些毒咒远比我预料的更难缠,它们在阳气与阴气的围攻下不仅没被逼出来,还想‘弃车保帅’,它们顶住一部分损失,然后企图将其余被参片逼迫集中起来的那些‘主力’扩散至全身,不仅是内脏,还可能包括神经、血管乃至经脉。 刚才我给李爷喂得那颗药,作用是将已经输入进去的阴阳二气放大,一瞬间能让它们膨胀上百倍,李爷有功底顶着,撑住了,换了别人,这一关怕是过不去会被胀死的。 项哥哥,嫂子,是我判断有些失误,如果我早知道这东西这么凶的话,或许选择让你们在黑色丝线刚出现时就立即加大输出功率会更好一点,可后来我发现形势危急时就晚了,再临时加大也来不及,只能用药去催。”杜若说。 “‘贪狼星下凡’的命格都挡不住,连你也说凶,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竟如此厉害?”我说。 “不是它厉害,是制作这个东西的人厉害,我也挺想见识见识这是何妨妖孽的。”杜若说。 杜若在这里用了“何妨妖孽”而不是“何方神圣”一词,可见对于这种阴狠毒辣的手段是持完全贬义的态度,我心说也是,这一看就不是好人用的东西,这种邪修还真是多。 而李嘉豪这边,他浑身褪掉了一层黑皮之后,整个人的精神面貌一下子就好起来了,眼睛里的黑色血丝、黑点全部消退,凹陷进去的眼眶等部分也都重新丰盈了起来,然后他盘膝而坐开始运功,经过几分钟的调理,睁眼后李嘉豪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说: “呼——真的好了,真不愧是神医,真不愧是‘茆山真传’,真不愧是至阴至阳,我请了这么多人都解决不了的事情,你们轻松搞定。 大恩不言谢,老项,颜美人,杜姑娘,云小子,我欠你们一个大人情。” 他这一段话里用了三个“真不愧”,算是对这种感慨情绪的真挚表达,而在说的同时,李嘉豪还起身拱手向我们道谢,我则没搭话,而是上去捣了他一拳,然后说: “说什么呢你?还欠我们一个大人情?咱们的交情是能说这种话的情况吗?搞的好像刚认识没几天似的,行了行了,这些肉麻话留给你未来的老婆说去。” “老项,你现在美玉在怀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也就算了,还拿这事来揶揄我,你这可就太不地道了啊。”李嘉豪说。 我正想再回“怼”他一句,这时候小掌柜走到我们面前,“咕咚”一声就堆金山倒玉柱行了大礼,并说: “各位,你们救了大朝奉,就等于救我父母,如此大恩,无以为报,先受我一拜!” 他这话说完,在一旁的“大魔王”也站直了身子,像一只可爱的宠物狗一样作起了揖,这么骄傲的神犬也会做这种动作,足见这感激之情。 “哎!这刚把老李给‘控制住’,你俩这是在这儿干什么呢?赶紧起来!”我说着就一把赶在小掌柜的头触地之前把他给拉了起来,然后另一只手使劲儿揉了揉“大魔王”的头,它哼唧了两声后露出一个类似笑脸的表情恢复了原状。 “李爷,我还是那句话,幸亏你功底厚,要不然恐怕都撑不到我们到这里,或者撑不住刚才药丸对阴阳二气的放大作用,不过万幸万幸,你还是扛得住的;只是这个使用‘拳咒’的人实在是太歹毒了,我感觉他这是有备而来,为了对付你专门制作了这样的毒咒封在拳里,赌的就是你跟他拼拳时不知情,肯定会有身体接触。”杜若说。 “杜姑娘说的不错,现在这些来挑战的人里,不少是我这么多年得罪的仇家,他们互相勾结,这次前来与其说是挑战我,更不如说是准备联手干掉我,不过我也不是吃素长大的,寻常手段我自是不怕,只是这次的确是大意了,主要是以前也没有经验,不知道是什么仇家新学的邪功还是从哪里请来的帮手。”李嘉豪说。 “不管他是什么犄角旮旯里钻出来的东西,等明天再打,我非要会会他,然后把他捏个半死再给你处置。”我说。 “不过老项,刚才我说你帮我把他收拾趴下我再亲手杀他,其实也算是中了毒咒后的气话,因为这“武林大会”既然要召开,肯定就得是单打独斗才能见真章,见公平,严格来说我自己的人都不能轻易上来搭手,而老项你们来给我帮忙,其实是不合规矩的,这样我赢了也算是‘以势压人’,这不是靠自身本事拿下的位置,而是靠朋友多,朋友强才赢的,怕给武林同道留下口实。”李嘉豪说。 “老李,你和‘暗黑殿’斗了这么久,这么看得开的人怎么还会在乎这些狗屁规矩? 是,正规比武的确得单打独斗方见英雄本色,‘以势压人’不是什么光彩之事,但现在可是他们先玩儿阴的在先,那也就别怪咱们不守规矩了。 你师父武圣他老人家刚刚驾鹤西去,其在天之灵肯定也不希望看到你因循守旧而被动吃亏。”我说。 “就是,项骜说的对;乱世须用重典,现在武圣故去,武林之中已经有了小动荡,如果这时候你不能稳住局面的话,肯定得出大乱子,各大门派陷入无秩序的状态,然后武林进入‘武阀混战’是可以预见的,而你接过权柄,稳定大局的过程中遇到了这么多外来势力的干预,那我们帮忙也是理所应当。 所以李爷切莫多虑,放下心里的包袱,我们跟您一起把这事给做定了,谁敢不服,就让他入土!”颜悦瑶说。 “也罢——他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颜美人,你也真不愧是老项身边的女人,这气概之大,行事之果决,全天下以我的见识,除了尤家二小姐之外,怕是再无人能胜你一筹了。”李嘉豪拉着长音思索了半天,最终经过一番心理斗争后还是同意了我们的提议,因为现在的形势的确不适合太讲规矩,那样吃了亏也没人说自己好,只会说实力不够或者是傻。 “李爷过奖了,我提点建议还可,做主还得看我家项骜。”颜悦瑶说。 “哎呀,你俩又开始秀恩爱,‘我家项骜’,这话听起来就让人感觉甜得发腻。”李嘉豪说。 颜悦瑶与我在一起这么久了,但被这样的话一说,绝美的脸上仍会闪过一抹红晕,而我则呲牙笑着拉了拉她的手;随后众人就开始讨论明天的“武林大会”怎么打,不过具体细节其实没什么好多说的,就是谁来揍谁就是,而讨论中定下的唯一准则就是,李嘉豪现在身体不适,需要将养一些时日,在此期间,我们几个人将上台帮他打,不服的可以挑战我们中的成员,打赢了依旧算数。 这个事说不合规矩但也不是没有先例,武林上的事情本来也是森林法则,弱肉强食,谁拳头硬谁说的话就有理,所以代替出战这种打法以前便有过势大者用过,既有儿子替老爹出战,也有朋友替兄弟出战,甚至还有夫妻互相顶替的,但要这样做,得有一个大前提,那就是负责顶替的这个人,必须是武林中人,不能弄一个圈外的人来掺和,以及这个人在武林中不能说是赫赫有名,但也得是叫得出名号的,如果只是一个碌碌无名之辈,这个连替人的资格都没有。 好在,我从身份上说横跨了好几个领域,诸如国家元首、军火巨头、武林高手等等,而因为掌握了“雷法”,我甚至说自己是一只脚迈进玄门的人也不过分,这也就让我可以掺和这些领域中任何一个的事情,这里面自然也包括武林,而我带来的人,与我一样,同样有这个资格。 而这种多重身份其实也不新鲜,比如说李嘉豪、陈老大等人也均是如此,李嘉豪既是武林中人又是著名企业家,还是鉴宝大师,以及纨绔公子哥,如果算上不为人知的另一面,那他还是让“暗黑殿”头疼的“无为李爷”,是华夏的“民族英雄”。 陈老大这种也一样,以前是海盗王现在成了企业家,同时还是真龙在身的玄门中人,外加拳脚颇高的半个武林中人。 如此,过来参与“武林大会”在身份上就没有原则性的问题,更何况真要掰扯身份,我们的说辞也一大堆,最典型的就是那些从国外赶来的“神秘组织”,他们来路不正,心怀不轨,又有哪一个经得住深扒? 这边定好了原则,众人就在李嘉豪安排的客房里休息,我与颜悦瑶运了一晚上的功;冉景成与徐布各自一间房养精蓄锐;云处易与杜若在一个房间;项阳与项颜一人一间房休息。 李嘉豪本人则在杜若开出的一挂加速恢复的药方帮助下持续疗伤。 只不过没想到这小掌柜与“大魔王”跟小胖子竟成了好朋友,双方说话非常投缘,特别是小胖子与“大魔王”,这两位是一见如故,看“大魔王”对小胖子做出一个很玩味的表情,让我感觉前者随时都有可能冒出一句:“我早就看出你不是人!”的话。 言归正传,这一夜无事,第二天也就是“武林大会”的第五天,众人开拔,前往位于“香港大球场”的比武现场,李嘉豪为了办起这次大会,已经将球场连续包场了,时间不定,直至大会结束为止。 这个球场兴建于1994年,是全港最大的公共球场,最大可同时容纳44000人,虽与能一次容纳超过10万人的超大型球场比还差了不少,不过对于这次大会来说已经完全够用了。 入场时,李嘉豪已经提前吩咐人做了安排,迎接我们的仪式极为隆重,那真是叫鞭炮齐鸣锣鼓喧天,连横幅彩旗都打上了,还有香港最专业的舞狮队与锣鼓队也都被请到了现场,鲜红的千响鞭炮放了一挂又一挂,甚至还有一种专门在白天使用的大礼花,它打到空中爆开后散发出来的不是绚丽的火光,而是无数彩带,这些彩带材料特殊,在空中迎风一飘,甚是美丽,抬头去看如同在空中形成了一片片随风流动的彩云。 李嘉豪说: “老项,为了迎接你这一行人,这排面可是要比大会开幕式的那天还要隆重。” “搞这么大的场面又让你破费了,咱们这是来打架的,又不是谈生意搞合作,弄的这么喜气洋洋我都有点错觉,感觉这不是‘武林大会’,这是要开什么庆功宴。”我说。 “这场内场外是两个世界,场内打个头破血流这实属正常,场外该喜庆还得喜庆点,因为不管是你们来,还是我要当‘武林盟主’,这本身都是好事,只不过来了坏蛋过来捣乱而已。”李嘉豪说。 “也对,场面做得大,也是对敌对势力的一种示威。”我说。 话说着,在进门的时候,高呼欢迎我们的口号的,挥舞着作为“山海集团”国旗的“炎黄旗”小旗子的,还有往空中打手持式彩纸礼花弹的一应俱全,直到进了大门,原本这前后左右呜呜泱泱做了一圈人,此时全部站起来了,向我们行礼,有的是抱拳,有的是捶胸,还有的是高举右手,反正什么礼节的都有,不过大部分还是国内武林的同道,以抱拳礼为主,远处的那些外国参会者,就少得多了。 向我们行礼的众人,一句句“项大侠、颜女侠”的称呼不绝于耳,我俩则一个个的还礼,就这么着,这几十米的路,愣是走了十多分钟才到地方。 “项骜,你在‘印度少林寺’的时候,还是少侠的称呼,现在已经变成大侠了,这段时间你也没在武林中混,看来人的名树的影,这别人的态度最能直接反应一个人的现状。 我也沾你的光,成了女侠。”颜悦瑶面上含笑的说。 “是啊,我这没怎么在武林里待过,就从少侠变成大侠了,不过你被叫女侠那是当之无愧的,你的作为说起来也至少是大侠一级的,当个门派掌门人都是‘洒洒水’的事情。”我说。 “老项,颜美女,你们成功抗击西方诸国的打压并反击得手的事情在全世界都传开了,武林中人同样也都知道,所以就称你们是‘炎黄英雄’,给华人长了脸。”李嘉豪说。 “这名头有点大,实不敢当。”我说。 “你当得起,你当不起就没人当的起了,你干了好多人想干但要不因为各种原因没敢成要不是压根儿没实力干的壮举,这些你都担得起。”李嘉豪说。 “这是所有参与者的功劳,我一个人可不成。不过武林同道们愿意这么叫,也是给我脸上贴金,我也没有意见。”我说。 “老项,你这就‘凡尔赛’了啊。”李嘉豪说。 这“凡尔赛”指不是法国那个“凡尔赛宫”,而是一句网络用语,可以理解为“得了便宜还卖乖”,说反话炫耀的意思。 “哈哈。”我呲牙笑了笑作为回应,本还想说什么,但被对面的一些声音给打断了。 这些人是对面的国外参会者,其中有不少就是各种“神秘组织”的成员,他们对我们刚刚公布,要由“山海集团”这次的代表团上阵替李嘉豪比武的决定非常不满,认为我们这是在作弊,小掌柜带人下去解释了半天也没有用,这种事,我本打算的是如果再解释一通还是不听的话,那就跟他们摆摆道理,说说这种做法的来由,以及他们身上不合规矩的污点,假设再不听,那就被怪我心黑手狠了。 但是,这只是原本的打算,因为我看了半天看到一个穿着木屐和男士和服的日本人在下面用很生涩的中文嚷嚷,以及他后面你的行为,让我改变了主意。 这边先听他说: “你们这群臭猪,只会靠着人多势众!” 说完之后,后面还夹杂着一大堆日语脏话,他手指的方向,也正是我们几个坐着的位置。 且不说在这么正式的场合上用如此粗鄙之语,而且还他妈的是个日本人,就说这人真正作死的地方是他在开骂的同时,还出手了。 而且用的正是我们在来之前还讨论过一番的“眼神杀”。 从施用细节来看,他显然学的不是用眼睛释放内力的那正派“目击”,而是用精血与乌鸦血洗眼练成的那种邪派。 他攻击的目标也没有别人,直奔我而来,光天化日之下我就能清晰的感受到从他双眼中迸发出那种企图攻击魂魄的恶毒。 只是这种下作的手段,对付普通人可以,对付一般武林高手也可以,甚至是对付顶尖高手也有不小的作用,可对我,不管用。 因为老子是绝世高手! 话再说回来,这个日本人的眼神落在我身上后对我而言,最大的感觉就是好像有一股穿堂而过的阴风在吹我,凉飕飕的,吹的我感觉不太舒服,不过仅此而已。 而我的反击第一步就是一个运功,将身上除了太阳以外谁也无法比拟的阳气顶了上来,接着对准他猛的一放。 这一下可热闹了,这股阳气就是针对他的,有“定向能”的精确路线,而非向着四周发散,路线的最末端,便是他的眼睛,汹涌澎湃的阳气再加上“定向能”而特别集中,便在瞬间就淹没了他双眼射出的阴邪,随后全部贯入他的双目之中。 这人在被阳气击中后两只眼上喷出了两股明灭可见的火苗,而紧随其后的就是“哎呀”一声惨叫,接着他用双手捂住眼睛开始鬼哭狼嚎,旁边人都被吓了一跳,他身边和他一起的一个日本人,用日语说着: “松岛君!你怎么样?松岛君!” 说着就扒开了他捂住眼睛的手,往里一看,吓的这人不自觉的松开了自己的手,因为这个叫松岛的日本人,两只眼睛已经被完全烧毁了,阳气贯入之后,将他的眼球烧的一干二净,现在他的两个眼眶里,只有两个被阳气的热能给熏黑的黑窟窿,周围还有一圈被高温瞬间碳化的皮肤。 他在嚎叫了一番后,又用日语痛苦大叫: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本来呢,他这么惨了我也就懒得搭理他了,毕竟在来的第一天就弄死个人显得不太好,可这人嘴太欠,他喊了半天居然还能忍着双目俱焚的剧痛而破口大骂,那嘴巴就像一辆爆炸的大粪车一样,又向外喷出很多不堪入耳的侮辱性词汇。 我听的实在有点烦了,便一晃脖子,准备下去拿了他这条贱命。 坐在我身边的颜悦瑶,登时便感觉到了我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杀气,就说: “看来这人的生命最多还剩半分钟。” “悦瑶,你说多了。”我说。 “好吧,10秒钟。”颜悦瑶说。 “不用。”我说,说罢双腿一发力直接越过我和他中间相隔的这大约六七十米的距离,跳到他面前二话不说,抡圆了巴掌从上往下就拍了下去,这一掌用掌根正拍在他的头顶正中央,如果以为我把他的脑袋给拍碎了,那就错了,因为真拍碎了那还得溅我一身的脑浆,我嫌他脏,所以我在发力的时候做了微微的调整,这力道穿透力极强,在击中其头部后迅速传导至他的脊椎部分,而非停留在脑袋上,因此这一击之下,他的头毫发无损,但巨大的内劲已经全部顺势灌入脊柱,这导致的结果就是这人的脑袋是完整的,却如同向下飞去一样,以势如破竹的势头先压断了颈椎,然后贯穿了整个躯干内的五脏六腑以及大肠小肠,最后从他的两腿之间挤破皮肉掉了出来。 也就是说,我让他自己的脑袋从上往下击穿了自己的身体。 而我的力道把握的刚刚好,这脑袋掉下来是真的掉下来,落地后占满了他自己的血渍,并没有因为出来的速度太快撞击地面而遭到损坏。 也就是说,我这一击的力道,正好让 他的脑袋能穿透自己的身体,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再看这已经成了一个“血葫芦”的脑袋,他的眼睛都没来得及闭上,嘴巴还一张一合好像还有话没说完。 想象一下,一个人头被自己的头穿透了躯干,然后里面遭到粉碎挤烂的脏器碎渣和血液混合在一起,再从他的裆部下方破口洒出是一个什么场面。 仅此一下,四座皆惊,原本吵闹声不断的大会现场也霎时间变得鸦雀无声,这一刻静的掉一根针都能听得见。 这时候小掌柜一个眼神过去,两边“金尊贵”的人不顾地上血污,趴下身子湿巾把我裤腿和鞋子上溅到的血点和脑容物以及肉渣纷纷清理干净,而我则稍稍一运气,在不用任何扩音设备,但说话依然可以让全场都听得见的声音说: “现在,还有人有不同意见吗?有的话,给你们三分钟,站出来给我项骜说!”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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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武林大会”(二) 44000人的大球场上,回荡的是我不紧不慢但让每人都能听的清清楚楚的“询问”。 三分钟内,会场一个说话的都没有,那个被我捶的脑袋向下飞的日本人尸体,则被跟他一起来的那个同伙给带走抬了下去,我见没人说话,扭头就往回走,一步一步的走回原来的位置,然后坐下。 颜悦瑶随后帮我整理了一下衣服,说: “你控制力道的能力有精进了不少,愈发的炉火纯青了,保证不破坏人头还能打成这样,技惊四座。” “只是想给他们点小颜色看看,谁知道这人的身子还不如纸糊的结实。”我说。 “别说是纸糊的,你刚才那一下的力道,就是铁打的身体也得被你给砸扁了,你这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颜悦瑶说。 我听罢一笑,拿过她的一玉手放在掌心,然后说: “的确是想让他死得难看点。” “我还不知道你。”颜悦瑶对我也是一笑,如此说。 “老项,这下你这项大侠的大名更得妇孺皆知了,以后你不在武林的日子里,你的传说还不定得被别人编排成什么样呢。”李嘉豪说。 “这些人诚心来闹事,那不给点颜色看看不行,他们怎么传我我是不在乎,而国内的武林同道要是想说我两句好话,那我自然也是高兴。”我说。 而项阳与项颜那边,他俩可谓是目瞪口呆,因为以前知道我如何杀伐果决,如何霹雳手段,那都是听说,今天是第一次近距离目睹了我一招要人命的全过程,并且还是这么惨烈的过程。 我当然是不想让自己的子女看到自己光天化日的取人性命,但事情赶到这儿了,不做也不行,所以与颜悦瑶说完了话,我就准备给他俩解释一下,没想到这俩孩子的承受能力比我想象的还要强,尤其是项阳,他经过初期的震惊后,不等我说话,便先开口: “爸,你刚才那一招也太牛X了!那是怎么做到的?能打在人脑袋上还不让脑袋碎,只让脑袋穿体而过?最后砸在地上都不坏,这力道感觉拿着压力器算着也都未必能这么精准吧? 您得教教我,我要学!” 他说完后就是项颜,她说: “这种人就是欠教训,我以为爸会去给他两个耳光,没想到把他头都打掉了,虽然有点血腥,但看着真解气!” “我说你俩,一个想学这样打人,一个感觉这是个教训,你们还是高中生吗?”我听完他俩的话,收起了原本要解释的话,而是半开玩笑的如此说。 “高中生怎么了?高中生也要有尚武精神!爸,您一定得教我!”项阳说。 “那你先回去练练把一个西瓜放在木板上,然后砸西瓜让西瓜不碎而能穿透木板再说,这是控制发力的基本功,我叫你的功法里都有,能不能领悟的出来,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我说。 “爸,他骂人骂的那么难听,态度还这么嚣张,而且他还想暗算您,那我说的教训,当然不可能只是打耳光而已,最低也得是打他个生活不能自理,要了他的命也不过分,人是得善良,可也不能被人欺负时忍气吞声不是?”项颜说。 “对,做人要善良,但不能被欺负,这话说的没错,以后做人就拿这话当准则之一。”我说。 “嘿嘿,我说的没错吧。”项颜得到了我的肯定后很开心,并如此说。 “好嘞爸,您放心,我一定勤加苦练,今早做到您的要求,然后您在指点我继续进步。”项阳说。 “那你努力就是;你是我儿子,我会的,早晚都得教给你。”我说。 这边与两个孩子说完这事后,对面的不满,也毫无悬念的在我的此举中被强行压下,大会按照前四天的流程继续进行,这跟以往我见过的任何比武都不一样,因为以前的比武是几个对几个的模式,而这个是所有人都摁着一个人挑战,那就是李嘉豪,这让他在前四天中早遭到了很严重的消耗,想想看,一个人一连四天,平均每天都要打10场左右,而且对手可不都是一拳就能撂倒的菜鸡,有很多实力是很非常可观的,要不然他也不会中了那“拳咒”,一个职业搏击运动员一年最多才打2-3场比赛,甚至有些只打1场,因为其他时间不是在训练就是在养伤,打的多了轻则被人KO而惨败,重则甚至有被打死打残的可能,而能连战连捷的打车轮战也就李嘉豪这样早已超脱外加功训练的顶级高手能顶得住,稍微差点意思的人,不被打死也被累死了,所以这“武林盟主”可不是这么好当的。 不过现在好了,我们几个到场,李嘉豪不用出手,在那里坐着看就行,剩下的事情都交给我们,如此一来,这比武模式就又恢复到了我熟悉的那种,既几个对几个的打法,虽然我们这边的参比人数占了绝对下风,但实力上我有信心说是占了绝对上风。 当然,任何一个正常人都有趋吉避害的本能,来参比的这些高手们虽然各个武功卓著,但在这事儿上也不例外,刚才我一巴掌把那个练“眼神杀”的日本人给拍死,已经把在场之人不论国内国外,东方西方的都给吓住了,他们当中的大部分,都已经在我的震慑之下有了退意,毕竟谁也不想去步了那家伙的后尘。 但要真这样操作下去,让“武林大会”就这么闭幕,让李嘉豪以这种方式当上“武林盟主”的话,这确实也不能服众,换句话说,就算是替他来比,那这个过程也是要有的,要是通过威慑把这个过程都给省了的话,那就太过分了。 而要有过程,总得让人感觉到公平,哪怕是相对的公平,如果搞一个一看就没有赢的希望,还很有可能把命搭上的局,这样还是没人愿意完成这个过程。 那实力方面的差距肯定不能用“公平”来填平,只能在规则上做文章,经过与李嘉豪还有各路门派及个人选出来的代表一番商议后,我们决定,在往后的比武中,我们替李嘉豪打多少场,派什么人上没有限制,而挑战者,不论门派、国籍、隶属组织等等,只要能击败我们一场,我们就算满盘皆输,李嘉豪的“武林盟主”之位也就算丢了,想抢回来那得再另想办法。 正常来说,这个规则对我们是绝对不利的,因为我们只有100%的打赢每一场比武才能保证李嘉豪的顺利上位,一次失败的机会都没有,一丁点容错率都没有,而对面这些藏龙卧虎的武林中人们却正好相反,他们可以随便打,输的再惨也有机会,甚至可以在私底下联合起来对我们这几个人发动新一轮的“车轮战”。 也正是因为这样,让挑战者们看到了胜利的可能,愿意在我把那日本人拍死之后继续这场比试。 而对于我们来说,还是上面说过的,虽然我们的参比人数少,可实力上我完全有信心把这里的任何挑战,哪怕是“车轮战”都“挑落马下”。 话再说回来,我此次安排的第一个猛将,就是冉景成,具体分配是今天的这10场左右由他来打,第六天则由徐布来打,第七天由云处易打,最后是我,这么几天下来,加起来就又是40场,差不多就能把该打趴下的全都打趴下,剩下的人不敢再挑战了,这大会也就可以圆满闭幕了,而就算还有人想继续,那李嘉豪到时候也已经基本恢复,他自己再亲自上阵就完全没问题了。 书归正文,冉景成一听我安排他打头阵,当时就高兴的乐不拢嘴了,开心了好一阵后等比武正式开始,他提着大刀“随心刃”甩大步就走到了搭建在体育场中间的擂台之上。 冉景成体格巨大,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座山,不得不说,这种体型优势带来的压迫感还是非常大的,不管练的是什么功,但看到这么大的一条大汉,手里拎着这么大的一柄大刀戳在那里,说是心里可以完全无视,那是不可能的。 当然,也有一些人不长眼,认为冉景成就是个有把子力气的傻汉子而已,自己只要能发挥快进快出的打法,击败他并不难,而这么想的人不知道的是,冉景成的速度,作为特长来说可仅次于他的力量。 这第一个上来挑战的,是一个手持“子午鸳鸯钺”的小伙子,看起来精神头十足,练的也是很正派的功夫,起势一摆,就知道有些实力,只不过这点实力对冉景成来说,实在是不够看。 随着一声象征比武开始信号的锣响,两人正式交手,冉景成率先出手,并在这一场比武中只用了这一招:用刀身的平面去横扫对方,这小伙子没想到对面这个巨汉身体如此魁梧的情况下还有这等速度,一个躲闪不及只得交叉手中的鸳鸯钺格挡,那鸳鸯钺本身属于轻型冷兵器,他本人也不是个以力量见长的主儿,这碰上力大无穷还抡着一柄别人的枪还长、比腰还宽的大刀的冉景成,那岂有不败之理?因此这一下就给他拍飞了。 此时这个小伙子整个人,如同做了跳楼机,向外飞出去不说,手里的鸳鸯钺更是给拍成了两团废铁,两只手手腕、肘关节全部错位,肩关节脱臼,落地后又摔了一下,并给当场摔得晕了过去。 不过经过场外医护人员的救治,很快就苏醒了,检查一下,除了上述的关节伤之外,其他地方都问题不大,并无性命之忧。 冉景成打人,很少留手,这次显然是根本没用全力,而这也是我特意交代他的,我在他临上场前,对他说: “大个子,上来挑战你的人里,只要是国内武林的,那你就手下留情,别打死也别打残,当然,如果他们给脸不要,那你直接宰了没的说,只要不是,就下手轻一点,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但如果碰上的是国外那帮挑战者,尤其是手段下作的拿下,那你就给我往死里打,一刀劈了也好,一拳打死也罢,都是不用留情,干净利落的干掉他们,杀一个算一个。” 冉景成闻言,重重的点了点头,说: “好嘞项哥哥,我记住了。” 嘱咐完了,这才提刀下场,然后打了这第一场,也便有了这样的结果,而如果我不说这些话,那冉景成第一招上来就使一个“力劈华山”,这小伙根本闪不开更挡不住,当场就得被劈成两半,现在冉景成用刀面去拍他,力量还最多用了一成左右,这就是最大的留情了。 言归正传,这第一场持续的时间连半分钟都没有就结束了,伤者被抬下去怎么疗伤这自不用说,就说第二个挑战者紧随其后上了台,这是个手持朴刀的汉子,这刀一看也是特制的,刀头刀杆都比一般的朴刀大不少,拿在手里配上那一身黝黑的肌肉,显得威风凛凛,只是这跟一般人比可以,可要站在冉景成的面前,仍然与第一场那个小伙子一样不够看。 擂台之上,话不多说,站定了等来了锣声剩下的就是开打,朴刀汉子率先发起进攻,一通“长刀法”打出来还颇有几分刀客的味道,银光闪动之下冉景成频频避让,但并不还击,直到这人这一套连击全打完了却一下都没打中并最后一招落下时,冉景成刀交单手,伸出右手一把就抓住了这朴刀汉子的刀头,然后猛的一个发力,朝着场外就甩了出去,这一下如果那汉子松手,这刀就被扔出去了,如果不松手,那他整个人就连人带刀一起扔出去了,而他选择了后者。 结果就是他和前一个一样,人是飞出去的,但好在他没有被震伤,只是被摔了一下,但摔的却更重,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差点没把尾椎骨给摔折了,没被人抬,却是被拖住两边腋下给架出去的。 然后第三场开始,这次上来的这位,手里没拿兵器,冉景成以看,就把“随心刃”往旁边地上一戳,也腾出双手来跟他对战,而来着不仅空着手,还是个体形比冉景成并不逊色巨汉,光着膀子,穿着马靴,一双大手张开犹如两个簸箕,看得出也是个力量型的,这是上来想和冉景成较力。 那比力气这大个子从没怕过谁,双方在开打之前先隔空比划了两下,从这空手巨汉的动作来看,这是个练摔跤的,而且还是古法摔跤,这种摔法我在内蒙的时候见过也练过,很熟悉,它是一种在冷兵器时期摔倒对手后用兵器补招,攻击并杀死对手的纯战场摔法。 而如果在战场之外用它来比武的话,那这种跤法讲究的是一个连续打击,既与其他摔跤只是靠摔不同,这种摔跤不仅要把人摔倒,摔倒后还会使用拳脚猛击已经倒地的对手如头部、腰部等要害部位,以在类似竞技环境取代战场环境下用拳脚替代刀剑等兵器实施攻击,这说起来有些类似于现在的综合格斗,而不同的是这个以摔法为主,打击技术为辅,依靠将对手摔倒后再使用打击技术攻击,所以其拳脚的招式基本都以往地面上招呼为主。 诸如踢击倒地对手头部的“足球踢”、用手肘砸击对手后脑的“矮身砸肘”、对倒地对手实施踩踏等在格斗比赛中禁止使用招式,在这里都是主要技法。 只是使出这些的前提是必须得把对手摔倒才行,而这摔跤巨汉显然是对自己的跤法很有信心,所以他上来先下手为强,一个“怀里钻”,想钻进去给冉景成来一个过肩摔,不得不说,他的动作还是非常快的,尤其是这么大的块头还能跑出这样的速度,实属不易,也算得上是个高手,只是这速度对于常人来说的确是已经很快了,但对于冉景成来说不能说和慢动作一样,那也好不到哪里去,按理说他可以轻松闪开,可并没有躲,而是看着这巨汉钻进来将自己的胳膊往肩膀上一架,随后身子一背,腰跨发力就想往前顶。 冉景成到这里还没动,我知道他这是想试试这个大块头的力气,所以脚下一扎根,那巨汉这一发力,却发现身后的冉景成纹丝不动,再一发力,还是不动,第三次发力,仍然不动,他这会儿感觉后背背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山,不论自己有天大的力气,也不能动其分毫。 这连试了三次都没能动的了冉景成,冉景成也就大致了解对方是个什么水平了,随后他的大脸上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后,当即将没被背住的左臂往下一抄,用手掌按住了巨汉发力的腰侧,然后顶着他往后撅的力量向前发力一推,这下乐子可大了,这巨汉全身的力量抵不过冉景成的一只手,被他推的两只脚登时悬空,整个身子就离了地了,而冉景成这次发力并没有到此为止,继续向上画了条弧线,等臂膀伸直时,这巨汉就被他给单臂举过了头顶。 这就这巨汉的块头来说,那往少里说也得有小400斤的体重,就这么被冉景成像举着一瓶矿泉水一样轻松的擎在了半空,这一下在座的众人除了我们这些了解他的人以外,都是发出一阵惊呼,那我们当然是习以为常了,我心说这大个子的力量数以吨计,你一个几百斤的人又算得了什么? 举了一会儿,好似是在向众人展示,随后他臂膀一动,将这人也给扔下了擂台,这人体重太大,“咣”的一声摔在地上硬是把草坪给砸出来一个大坑。 这人越重,那摔倒自然就摔的越惨,这个巨汉尤其如此,他这一下摔的是肚子着地,当场就吐了,看起来把还没消化的早饭都给吐了出来,同时人也进入了一个半昏迷的状态,意识不太清晰。 场下的医护人员想要把他抬下去治疗,但这却被难住了,因为他太大也太重了,正常的担架根本装不下他不说,两个人也根本抬不动,到最后竟然是开来一辆叉车,把他托起来这才给运走的。 后面接着就是第四场,然后是第五场、第六场、第七场......这些都是被冉景成一招秒杀的水平,其过程不必赘述,里面大部分都是国内武林的,也有两三个国外的,他们被冉景成打了个腿折胳膊断,还有一个作死使用暗器,被这大个子一个大巴掌打在后脑勺上,打了个脑浆迸裂而死,这也是今天第二个死在这里的人。 不过本身打擂台这件事就是签了生死状的,所以死了活该,这个谁也没有怨言,而冉景成就这么一直打到了第12场赢了后,我心说这可不止10场了,差不多行了,准备找李嘉豪商量一下是不是明天再打。 而我这身子刚歪了一下,话还没来得及说这会儿,第13个挑战者已经上台,我打眼一看,来的这个也是个外国人,而且是个欧洲人,一个标准的中欧白人,他长得有一米八五左右的身高,一头卷毛金发,蓝色的眼睛,茂盛的毛发,以及又高又长的鼻梁,再配上他这身行头,还真别说,有那么一点欧洲老贵族的意思。 我的眼神不如颜悦瑶,在这里就体现出来了,我刚才看的都是浮于表面的外貌、打扮还有气质一类,而颜悦瑶则一眼看出了他的本事,她对我说: “这人是个西方‘神秘组织’的成员,应该用炼金术炼过自己,而且掌握了不止一种能力,估计比前面那些要难对付的多的多,让大个子务必小心一点,千万别大意,这是个强敌!” 我一听她说的这么严肃,当即应下,通过在上场前装载耳道里的微型耳麦通知了冉景成并得到答复后,又问颜悦瑶: “你怎么看出来他是用炼金术炼过自己的?还是掌握了不止一种能力的强手?” “你看他脖子上有一个纹身,那是他们这个组织的标志,表示是一个六芒星,这个很常见,但不寻常的是在六芒星的六个角里会有六种图案,这六种图案各自代表搜一种能力。 前几天跟李爷交手的类似对手被打死了几个,我已经派人弄到了他们的尸体,这几天一直在研究,而这几个人尸体上的六芒星六个角里都只有一个图案,也就是只长了一种能力,而这个,居然有六种!”颜悦瑶说。 我感叹颜悦瑶指挥能力如此的“稳准狠”,居然能在这时候把这些人的尸体给弄到手再研究,但感叹之下我没有多问,而是听罢后赶紧集中精力去看,然后就发现这家伙脖子上的六芒星里,的确都被填满了,一共有六种不同的小图案,分别是:拳头、闪电、钻石、旋风、大脑、还有一个由一圈竖线组成的奇怪图案。 此时我在思考这六种图案各能代表什么能力,而颜悦瑶与我真的是有心灵感应,她仿佛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就指着前面继续说: “拳头,代表的是力量,说明这个人拥有远超常人的强大力量; 闪电,代表的是速度,说明他的速度肯定极其之快; 钻石,代表的是硬度,说明他的身体强度最起码是刀枪不入级别的; 旋风,代表的是灵活性,说明他的灵活估计至少是汪怀聪的水平,远超一般武林高手; 大脑,代表的是精神能力,说明他拥有一定的精神攻击力; 最后的那个发散状的标志,我猜代表的是五感,也就是说他拥有比远超常人的五感,视力听觉嗅觉这些都能达到一个凌驾在常人生理极限之上的水平。” “这么说的话,这个人岂不是没有弱点了?”我说。 “也不能这么说,他没有内力之类的功法支撑,要跟你这种绝世高手打,最多撑得时间久一点,但最终肯定得落败。”颜悦瑶说。 “那现在场上的是我我肯定捶爆他,但大个子也没有功法支撑啊,说起来这个人是依靠挖掘潜力提高战斗力的,而大个子也是,只是一个是后天人为的,一个是天生带的天赋,但不管怎么说,都算是棋逢对手了。”我说。 “他也需要一定的天赋,但的确没有大个子这么强,他要是没有天赋的话根本到不了这个程度,能被炼化出一种能力的人就是很有天赋了,普通人被炼,只能是死路一条,他居然能炼出六种,说明他是个天才,只是和大个子比,缺少那种基因之中就带着的能力,或者说,在我看来大个子拥有多种人格的本事,已经不能叫天赋了,而属于类似酉星官那样的特异功能。 反正,这个人应该是他们那个组织中的最强者,这是在前几场看到冉景成的厉害,准备‘王牌对王牌’了。”颜悦瑶说。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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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武林大会”(三) “老项,颜美女,我感觉大块头这次直接进入‘野兽人格’来得好,否则常态下和他打恐怕要吃亏!”李嘉豪突然说。 而好像是要印证他的话一样,就在李嘉豪话音刚落的时候,这个金发碧眼的白人,在和冉景成完成大约几分钟的对峙后,脚下一发力,率先动手,他的速度的确非常快,因为穿着一袭黑衣,所以他跑起来从场上看去简直就拉成了一条黑线,身后都映出了他因为太快而留下的残影。 冉景成那边在我的提醒下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要不然也不会等这么久也不贸然出手,可就算是有所准备,也依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因为他的速度比我们所有人想象的都快。 如果要做一个比较的话,他的速度还打不到颜悦瑶的水平,但至少达到或非常接近徐布的水平,单就速度来讲,即便是我上去要应对,也得很小心才行。 再说眼前,只见这道黑影窜到了冉景成的身下,然后向上打出一记勾拳,而且还是整个人先向下一蹲,再往上一跳那种集中全身力量包括体重在内的“超重拳”,这一拳冉景成躲闪不及,格挡也慢了一步,结果下巴被结结实实的击中,只听得“咣”的一声,这次轮到他飞出去了,这么大的个子,数百公斤的体重,被一个比自己小了至少四五圈的人给打的身体腾空而起向后摔去,只不过飞的并不远,大概三米多,可腾起来的高度却不低,足足也有三米多。 这个白人一击得手后没有就此罢手,而是立即打出了第二招,他趁着冉景成身体腾空到最高点还未下落的时候,利用自己超强的速度,迅速钻到其下,对准被朝地的冉景成脊椎又是一记和刚才如出一辙的“蹲身起跳上勾拳”,这一下打的后者身子在空中转了一个圈,然后面朝地“咚”的一声砸在擂台上,把地板砖都给砸碎了一大片,有的碎块甚至还飞溅起来数米之高。 落地后,白人准备打出第三招,他高高跳起,单脚向前,整个人如同一枚即将击中目标的导弹,并将伸出去的单脚往后勾,以后脚跟在前,意图用这整只脚最硬、接触面积最小、压强最大的部分去作为打击面。 而他跳起的高度足足有5米多,他对准的目标则是面朝地正趴在地上的冉景成的后脑脑干部位,这是标准的杀招,是想一招就要了冉景成命的打法。 我坐在台上,这会儿左臂已经不由自主的集起了一个电球,随时可以抬手打出去,我想如果冉景成无法起身应对这一击,那我就得把这道“雷法”打出去,先劈翻了那个白人再说,这时候我才不去讲那什么狗屁规矩,因为车轮战之下哪儿还有规矩可言?闹翻了大不了大开杀戒,我拿出“巨神锋”把这些家伙全部宰光屠尽! 不过冉景成毕竟是“破军星下凡”,是“山海集团”堂堂的“斗王”,这连着来了两下重击寻常人早就不死也废时,于第三招时反应了过来,就看他也没抬头,也没翻身子,甚至身上连多余的地方都没动,就是在那白人从天而降即将踢中自己后脑的时候,右臂忽的动了,那速度快如闪电,向后摆动的幅度也既巨大又精准,然后“啪”的一下,一把抓住了那人的小腿,将其精确无比的成功截击在了半空之中。 接着冉景成另一只手一拍地面,硕大的身体地上“呼”的一下就立起来了,与此同时,他甩手往外猛的一扔,将手中那个白人给丢了出去。 这一下力量可是够足的,扔的这人向外眼看着就飞出擂台朝着对面的观众席上砸了,但不知道这家伙用了什么办法,居然能在空中这种毫无发力点的环境里突然发力并转向,然后贴着擂台的边沿在半空划了一道“U”形后又转了回来,随后又做了一个后空翻的动作,最终稳稳落地。 冉景成这边对于他能“飞”回来并不意外,因为有了前两招的打底,对这个人的实力已经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而刚才两次被打的这么结实,也是由于他虽然受到了我的提醒,可也想到来者如此不善所致,说白了就是有点轻敌,不过这也不怪他,别说是作为当局者他,就是作为旁观者的我们,也都没看出来。 而冉景成在认清敌人的实力后,也当即把警惕性提到了最高,身子微微弓起,拉开了要恶战一场的架势。 片刻后,对面的白人发动二次攻击,冉景成见招拆招并主动进攻外加防守反击,双手一时间你来我往打的十分激烈,让我们十分惊奇的是,这人竟然能和常态下的冉景成打成平手,这已经是极为可观的实力了,起码就算换了李龙沛来了,也未必能做的这么游刃有余。 不过他游刃有余,冉景成也并不吃力,看得出两人在常态下都无法在短时间内拿下对方,而冉景成还有两种人格没有使用,这是他的底牌,只是对面这厮有没有绝招还真不好说,但以料敌从宽的原则出发,他应该也是有的。 就这么经过一番大约四五十个回合的恶斗之后,对面的家伙最先忍不住了,他如我所想,的确有后手,只是这个后手并不是什么隐藏能力,而是他的精神攻击。 刚才他没用,看来是认为自己单凭身体就有能力击败冉景成,但打了一通发现做不到,这才用出了这一招,由此也可以判断出,他的精神攻击能力,应该是他平时不常用的绝招。 我发现他使用精神攻击时是身体感受到了来自擂台上的精神波波动,那种强度骤然增强的现象,只能用这个来解释;除此之外,就是冉景成也的确表现出了受到影响的反应,他的动作突然出现了卡顿,并且有本能的想要伸手去捂头的动作,我见状立即在耳麦中问: “大个子!你怎么了?” 冉景成应付了几招后找了一个空挡对我说: “项哥哥,我头好疼,一跳一跳的疼!就像有个人在我的头里打我的脑仁儿!” 我一听知道这就是精神波的作用,但还没等着我再回一句这会儿,这种疼痛就呈直线上升的态势,疼的冉景成表情痛苦,双手抱头,那人成了这个样子,自然也就没有正常战斗的能力了,随即便让这个家伙抓住机会就是一通拳打脚踢的组合进攻,冉景成被纷至沓来的攻击纷纷击中,身体受创后跌倒在地。 可就是这样,那皮肉上的疼痛也敌不过大脑的剧痛,这种疼让冉景成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动弹不得。 而那个白人则趁机跳上冉景成的身体,抡圆了拳头往下猛打。 听着“咚!咚!咚!”拳头砸下去的闷响,看着这大个子被打的皮开肉绽的创伤,我有点急了,手中的“电球”越来越大,我死死的盯着那人,心说默数三个数,局面再无改观我就插手! 我微微抬起的手,被颜悦瑶给按住了,她说: “别急,大个子能行的。” 我有心问这头疼怎么破,结果头还没扭,就看到冉景成竟然恢复正常从地上爬起来了,看起来身上多了很多外伤,不过都是不碍事的皮肉伤,对于他这种皮糙肉厚如坦克一般的“天生战士”来说,根本不叫事儿,反而是那个家伙站在那里正在气喘吁吁,好像累得不行了。 看到这里,我一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家伙的精神攻击是有时间限制的,或者说对他的体力消耗很大,用上一阵子就必须停下来给大脑散散热,我这个散热可不止是形容,因为看到他的头此时正在向外冒出一股股白色的蒸汽,这可是在香港,还是夏天的香港,这35摄氏度多的大热天,他的头还能冒出肉眼可见,如此明显的水蒸气,那得有多热?简直能和冬天时往外面的暖气管道上泼凉水都得一拼,我估摸着现在往他额头上磕开一个生鸡蛋,过一会儿就会被烫熟了。 而他这个技能的用法显然是先用剧烈的头痛让对手丧失战斗力,然后再上来一群拳打脚踢解决战斗,但他这次碰上的是一个拳打脚踢没法解决的对手,最后拖到了脑力支撑不住之下值得作罢的被动局面,那冉景成这次缓过神来又岂能放过他? 挂着一脸已经干涸结痂的血渍,还有那双瞪圆了充满杀意的大小眼,此时冉景成的脸显得格外狰狞。 他甩了甩脑袋,发出“哎!”的一声暴喝后,随即跳起来就展开反击,这一通连击打出去,开始对面的白人还能招架几招,到后面就不行了,从第五招开始,冉景成的拳头就如同大铁锤一样捶打在他的身上,以他那相对而言单薄的多的多的体格,被打的就像一个破沙袋一样,东倒西歪不说,那身体中代表“钻石”的硬度能力也遭到了突破,肩膀、大臂的变形,以及皮肉开裂都是在冉景成重拳轰击下的结果,反正在我看来,他整个上半身几乎都被打成了粉碎性骨折。 不过话说回来,别看被打成这样,但他身上有那个“钻石”标志其实是名副其实的,因为他面对的可是冉景成,能扛到这种程度就已经够硬了,要不然换个别人,就冉景成这样的打击,早就被他的拳头给砸成肉泥了。 再说眼前,在这一顿猛捶之下,这家伙终于倒下了,冉景成也停止攻击,盯着地上不动弹的人看了半天,在确认是否还有威胁。 而就在大家都以为这人就这么输了的时候,他身上的骨骼还有皮肉开始快速蠕动,仔细去看,就发现这是在高速修复! 同时,从他脖子上的那个六芒星中能看到,中间空白的位置,又出现了第七个新图案,这个图案还是个动态的,它演示的是一条口子从开裂到完全愈合的全过程,然后反复重演。 “原来他还有第七种快速自愈的能力,只是这个能力在不受到重创的时候是不会触发的,现在是被大个子打的触发了。”颜悦瑶说。 “看来是个难缠的货,大个子,别留情,下死手,弄死他!”我先对颜悦瑶说,后对冉景成说。 对面,冉景成听到我的话,同时也看到这人的确没死,还在迅速恢复,便想上去补招,结果他此时就已经恢复到了可以躲闪的程度,面对冉景成砸下来的一记重拳,他迅猛的一翻身,向着旁边一滚,躲开了这一击,让稍后而至的大拳头在地面上打出了一个大坑。 躲开拳头的那人从地上站起,然后二次使用精神攻击,这次他明显是豁出去了,拿出了最大功率,冉景成也再次被剧烈的头痛所击倒,先是他单膝跪地双手抱头,再到整个人侧躺到地上表情扭曲,不仅痛苦异常,而且痛苦的阈值还在持续增加。 这怎么办?要是这么弄下去打到什么时候是个头?他用精神攻击压制冉景成,然后等压制不住了再被打一顿,打一顿又因为快速恢复而死不了,接着如此循环,要真是这样的话,不如我现在就下去了结了他,我不信用“雷法”、用“阳火”还电不死、烧不死他! 这些思绪在脑袋里一闪而过,冉景成那边已经疼到了可以忍耐的边缘,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霍然起身,左手一拉,这掌中的电球就要化作一道闪电劈出去时,冉景成猛的从侧躺在地姿势又使出爆发力强行一翻身重新站了起来,而双手虽然还抱着头,可他却对对面的那个白人怒目而视,同时张开嘴发出一声“啊!!”的怒吼,伴随着声音的发出,对面那人竟在随后的零点几秒内,“砰”的一声,原地爆炸了! 这个爆炸可是炸的真彻底,整个人炸成了肉沫不说,而且给我的感觉是从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安装了炸弹一样,这些于他身上“无处不在”的炸弹同时起爆,才能把他给炸成这个样子。 但奇怪的是,这爆炸虽把他给炸成了肉沫,可并未伤及周围,以他为圆心,周围甚至没有一块地砖被破坏,距离他很近的冉景成也同样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好像刚才的爆炸,精确到刚刚能将他的身体炸成这样而没有一丁点多余的威力外泄一样。 不过这给炸成了这样,那血液肯定还是在的,飞溅的到处都是,把距离他最近的冉景成大半个正面身子都给染成了红色。 这些看的我们几人都目瞪口呆,我心说这是又开发出什么新的身体潜能了?心里想着,发现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因为此时的冉景成,跟正常时的生理状态不太一样,他的头......好像比平时大了一圈。 他的头本来就大,但与强壮无比的身子的比例是配套的,可现在再看,就感觉偏大了,那要是单独拿出来比,得顶正常人五个脑袋都不止。 感觉如同在脑袋里吹了气,被吹大了一样。 而后他见到对手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遂渐渐平静下来,这头才慢慢缩小下去,恢复到了原状。 我看在眼里,怕他再出什么意外,先问了问他的情况,得到“项哥哥放心,我没事”的回答后,又立即将这边的情况简单的很汇总了一下,通过“柔性平板终端”给在集团总部的冉业成发了过去,看看他有没有什么看法。 然后在等回复的同时,我也询问了一下李嘉豪,表示今天的挑战到此结束,已经打过平均值了,谁还不服明天再来。 其实就算我们不说这话,也没人再敢上来了,起码今天是没人敢了。 说完这些,我与颜悦瑶亲自下去把冉景成接上来,他拿着刀往肩上一扛,回头看了看炸的只剩下一滩血的那个白人,一副也很意外自己怎么会用这种方式杀死了对方的表情。 待上来后,我又请杜若给他检查了一遍身体,发现所受的伤也就是那些皮肉外伤而已,众人便也放下心来。 另一边,冉业成这会儿也对我刚才发送的信息进了回复,回复的内容也让我挺惊讶,因为内容里说,冉景成的这种能力,其实早有苗头,但始终只是在有苗头这个层次,未能突破到实用阶段,这次看来是在那个用“炼人术”的家伙的精神攻击下成功突破了。 我问这是一种什么能力,他说: “就我之前的观察来看,这也算是一种精神攻击,但又完全不同于酉星官的‘念力’,因为两者的原理完全不同,景成在使用这个能力时必先进入一种状态,这种状态应该是一种新的人格,我将其称为‘摧毁人格’,意为可以直接摧毁目标的人格,而在这种人格下的景成可以由大脑向外发出一种能量,它会导致被其影响的物体从分子层面发生变化,变的极度不稳定,然后就是爆炸。 至于这种能量是什么,我还在研究,它有些类似‘熵值’但我还不确定到底是不是‘熵值’还是一种全新的能量系统。 而一些本身就不太稳定或稳定度不高的物质,都在这种能量的影响范围之内,但诸如道行高深的玄门高手、功底深厚的武林高手,这些人的身体稳定性远高于常人,景成的脑力是很难影响到他们的,物质里诸如钢铁一类的稳定金属也很难被影响,但绝大多数人的身体则不在话下。 不过这些都是我用‘李富贵’推演出来的模拟结果,并未看到实际操作,这次项兄弟能看到,也验证了这个推演结果的正确性。” 我看罢心说原来是冉景成又在外力的刺激之下开发出了一种新型的人格,那么现在算起来,他各有所长的“特殊人格”就已经有三个了,速度、力量提升巨大的“野兽人格”;能够在空气中“游动”飞翔的“猛禽人格”;还有这个新开发出的“摧毁人格”。 他到底还有多少种人格没被开发出来?怪不得李龙沛说冉景成走的挖掘潜力的路线,他的潜力不仅大,而且充满了未知,这一点是最关键的,因为不知道下一次打开的人格会带来怎样强大的能力。 另外,刚才冉业成说这种能力对玄门与武林高手可能不太管用,那如果是玄圣这个级别的我估计肯定不管用,对弱一个级别的火云道、妙人也许作用不会明显,但刚才干掉的那个可不是个普通人,他的战斗力有目共睹,是个“神秘学”领域上的大成者,更是西方“神秘组织”中的顶尖高手,这样一个人身体稳定度远比常人要强太多,尤其是他的本事里本身就有坚硬这一项,而现在却被冉景成给用“摧毁人格”给干掉了,如此反推,如果冉景成要用这种能力去对付普通人,哪怕是一般武林高手、玄门平均水平这类的目标,那绝对是“热刀子切黄油”,轻松无比;并且就算是顶尖高手,碰上了也得吃瘪,一个不小心照样有被秒杀的风险,那么说,估计就只有绝世高手才能压力不大的正面扛住这种凶狠人格的攻击。 只是我现在还不知道这种能力的攻击范围以及一次能不能多目标攻击,如果前者够大,后者可以的话,那冉景成的“摧毁人格”就绝对是一种大杀器,而且还让他成为了集团核心成员中,我、颜悦瑶之后,第三个不算直接释放内力这种“虚招”,而在身体层面拥有可靠远程攻击能力的人。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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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武林大会”(四) 我再把冉景成干掉的这个对手的情况大致给冉业成说了一下后,他的反应也表示很出乎意料,没想到这“风暴人格”的首战,就干掉了这么一个高质量的对手,实在算是一种惊喜,自己也大大低估了这种“摧毁人格”的实力与潜力,并表示等我们回来,一定得好好研究一下冉景成的这个新型人格,特别是那种未知的,能改变物体分子稳定性的能量,并对他如何控制、挖掘该人格潜力制定训练计划并实施训练。 而经过后来的研究,冉业成推翻了自己关于“摧毁人格”属于一种精神攻击的论断,当初因为攻击能量是从大脑发出的,很多表面特征也符合精神攻击的特点,但经过深入的了解后,发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摧毁人格”的原理,就是利用了“熵增”,并且传播方式也很高端,是一种微观环境下的“能量跃迁”,也就是说这种能量从冉景成的大脑里发射出去,再到命中目标,中间是可以无视距离的,无视障碍的,近乎于瞬间移动,只是目前这种跃迁距离的极限是多少,还没测试出来,在跃迁中距离对威力有没有影响也还在测试。 但证明了这是“熵增”原理,也奠定了这种人格在性质上位居前沿物理的高端基调。 不过这都是后话,还说眼前,我在结束了与冉业成的交流后,便将交流内容给颜悦瑶还有在场其他几人说了一遍。 “这事虽然让大个子吃了点苦头,但也真的很让人欣慰,每一名成员的实力增强,因为都是未来我们能打赢‘暗黑殿’的胜算。”颜悦瑶说。 “颜部长说的对,更何况敌人也在进步,我们只有比他们进步的更快才行。”徐布说。 “等这个‘武林大会’结束了,我也得回去好好修炼师父留给我的‘武巅阁’秘籍,我得继承师父的衣钵,更不能被你们给甩开了,而且以我现在的本事,当这个盟主不是不行,只是得拼了老命,这跟师父当年轻轻松松搞定比起来差的太远,我也得加把劲儿了。”李嘉豪说。 “老李,等武圣的武功秘籍都被你研究透了,你的功夫至少得比现在翻好几个档次,成为阿什纳那样的绝世高手肯定不成问题。”我说。 “嘿老项,你打比方的时候能不能找个好点的人?”李嘉豪说。 “哈哈,我这是没想到别的更合适的例子,所以暂时只能说他了。”我说。 “爸,李大爷,刚才看冉叔打的太过瘾了,等明天再打的时候,我去比一场行不行?就一场,找个看着好对付的打,绝对不会出事的。”项阳从身后冒出头来说。 我这儿跟李嘉豪还没说话,颜悦瑶闻言立马扭过头去,也是什么都没说,但先投过去一个能瞪死一头牛的眼神。 这眼神别说是项阳,我看了都有点害怕,而他被瞪的一哆嗦,随后说: “妈,您别这么看着我啊,这也太吓人了。” “你还知道吓人?你那三脚猫功夫想上去跟谁打?”颜悦瑶说。 “我看也不是都很厉害的人嘛......冉叔一下一个打趴下了十几个,不也才在最后碰上那个有点能耐的吗?”项阳有些委屈的说。 “那也不行,你带着你妹妹跑到泰国去打诈骗犯这事跟你算了,又到这里来观战我也答应你了,现在又想下场比武?臭小子你别得寸进尺!”颜悦瑶说。 “好吧......不过妈,您跟爸是不是该教我点新东西了?”项阳说。 “也罢,你天生资质不凡,学东西的确快,等回去再教你些新的;对了,你要真有心习武,那你李爷,还有徐叔都是榜样,除了我俩,你也得多多请教他们才是。”颜悦瑶说。 “哎呀,这个您不用说我当然知道,只是我平时都困在学校里,哪有机会请教徐叔跟李爷啊。”项阳说。 “困着?你这话说得倒是轻巧,那学校要是能困住你,你还能带着这么多人跑到泰国?国境线都挡不住,更何况是小小的一道墙?”颜悦瑶说。 “嘿嘿,妈您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我偷跑出去那一次两次行,次数多了不也不行吗?我总不能天天往外跑不是?”项阳说。 “这样吧,这个暑假你好好利用起来,多多拜访一下你的这些叔伯前辈,等上学之后我允许你每个季度,拿出20天出来,请假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但前提是这出来的20天,要给我报备行程,至于20天在每个季度的什么时间段,这个你自己掌握。”颜悦瑶说。 此时她说话就像一个在给自己孩子规定什么时候可以玩游戏的母亲一样,只是这说的事情跟玩游戏的性质可是云泥之别,我在一旁听的又暖心又感觉好笑,直到项阳应下来,表示自己一定报备行程,并为自己能得到这样的自由假期许诺而非常高兴后,我小声对颜悦瑶说: “我怎么感觉你越来越严厉了。” “那是因为你已经够慈爱了,我再好说话,那就把孩子给惯坏了。”颜悦瑶说。 “嗯,也是,我的确比你好说话,发脾气也是表面现象,看得出他俩怕你不怕我。”我说。 “主要是你没也没跟他们真生过气。”颜悦瑶说。 “看着他俩就高兴,还生什么气,生气也是担心他俩的安全。”我说。 “要不怎么说你是慈父呢。”颜悦瑶说。 我俩这边说着话,另一边项阳就跟李嘉豪与徐布聊起来了,说的就是武学方面的事情,他自然是想学这两位顶级高手的本事,又是个嘴上从来不落下的孩子,所以笑嘻嘻的好话说了一箩筐,这二位当然也不会拒绝,其中李嘉豪先说: “小项,我看你骨骼惊奇,的确很有天赋,你要想学拳,可以尽管来找我。”李嘉豪说。 随后徐布也表态说: “小侄若有兴趣,我这点手段统统教去自无不可,也当是有个传人了。” 项阳一听自是开心的不得了,而我则把话头接过去说: “这授业传道可是师徒之实,老李,大徐,我看让他给你俩当个不挂名的徒弟怎么样?如果他学得好,确实是那个样子,再拜师也不迟。” “那老项你想让你儿子当我徒弟?那我当然是没意见,何况这孩子也的确是个练武的好苗子。”李嘉豪说。 “项兄这个提议我同意,有这样的可造之材当徒弟,我脸上也有光。”徐布说。 “好,项阳,赶紧叫师父。”我说。 项阳一听,立马站起来,跑到两人跟前,深鞠一躬口声师父,并连叫两声。 而这所谓“不挂名的徒弟”,指的是有授业之实,也以师徒互称,但并没有行拜师大礼,在为师的方面,这样的徒弟名字也没有入谱,相比于挂名入谱的正式徒弟,不挂名的徒弟更类似于“编制外”,不具备诸如师门继承权之类的权利,在师门中的地位也没有正是徒弟高,就算拜师的时间早,也得口称拜师时间更晚却是正式同门师哥,这种关系最好的例子就是尤琦与李嘉豪,他俩都是武圣的徒弟,而按照拜师时间来说,李嘉豪最早,可尤琦却是顶门大弟子,这就是因为尤琦是正式徒弟,而李嘉豪是不挂名的。 不过这些在这里就不是事儿了,这是为了满足项阳的好学之心,能跟着学就可以,而正如我刚才所说的,他要学得好,这两位真喜欢的话,那再正式拜师也不迟。 而理论上说,他现在与李嘉豪、徐布的这种关系要比云处易与李嘉豪的关系更进一步,因为虽然都没正式拜师,可前者名义上就是师徒,而后者还是以莫逆之交的朋友身份进行传道受业的。 话再说回来,眼下大会也因为今天的比武结束而散场了,我们说着话身边的人都在等着,而挑战者则已经走了个七七八八,这会儿话说完了我们也该打道回府,在往会场外走的路上,项阳一直都很兴奋,在武功上问东问西,恨不得一下子就把所有的本事都学到身上,李嘉豪见状便说: “小孩儿,习武这事可急不得,贪功冒进轻则受伤,重则走火入魔,就算你走运没碰上这些事,那也会基础不扎实,对未来的进步贻害无穷,明白吗?” “大师父说的是。”项阳知道这是在教自己道理,立马收起笑脸如此说。 “李公子说的没错,你的身体还在发育,这时候招法是次要的,夯实基础才是最主要的,项兄颜部长教给你的已经让你打好了底子,我与李公子再教你,就会根据你的情况给你查漏补缺,等你把这基础打满,招法之类的,以你的悟性,可以一教就会,到时候你的实力,便可一日千里的速度成长。”徐布说。 “二师父说的是。”项阳再次回应。 根据两人的年龄,这么分出一个大小来倒也是合适。 项阳那边还在沉浸在未来自己武学可以突飞猛进的憧憬中,项颜则说: “爸妈,咱们回去干什么呀?” “回去歇着,等明天继续打,打到没人来打了为止,怎么?看你是不是感觉有点无聊了?”我说。 项颜“嗯”了一声,我笑着说: “你自己非跟着你哥哥来,来了又感觉无聊,那你说怎么办?” “爸,这才刚刚中午,咱们回去就在李大爷家里待一下午吗?这不是我感觉无聊,应该是谁都会觉着无聊吧?哥,你说是不是?”项颜先对我说,然后准备拉一个给自己“帮腔”的,就又对项阳说,结果项阳并不理会,而是说: “我可不觉着无聊,这一下午我正好请教两位师父功夫呢。” “你这个人太讨厌了,关键时刻也不知道支援我一下,光顾着自己找到好玩儿的就不管我了。”项颜说。 “啧,怎么说话呢,说的我好像多么不仗义似的,那你说你想干什么去?”项阳说。 “给你说有什么用,你说了又不算。”项颜一脸嫌弃的说。 “你这就是不识好人心了啊,你给我说了我好歹也能帮着你给爸妈一起说,而且刚才你也不就想让我帮你说两句吗?不过现在看来你是不需要我帮忙了,那你自己忙活去吧。”项阳说。 “哎哎,我说就是了,我就想出去逛逛,然后买点日用品。”项颜说。 “出去逛逛?你来香港扫货的次数比回家都多,有什么好逛的?哦——我明白了,‘克利帕特拉’一年只出一个的限量手包今年的名额好像到了香港,现在在太古广场那边,你不会是想去把它拿下吧?”项阳说。 项颜没有立即回答,而从她的表情上看,她明显是被说中了,我反正是不懂这些奢侈品里的道道儿,只是在旁边听着两个孩子说话感觉很有意思,很温馨,所以也不插嘴,颜悦瑶亦是如此,不过她可是个奢侈品的大行家,我在听项阳提到这个拗口的名字后还注意观察了一下她的表情,只见她唇角微翘,似是对项颜的品味还算满意。 看项颜不说话,项阳便接着说: “被我说中了吧?你这把25万美元一个的手包叫‘日用品’,是不是太过分了?” “哼,是被你说中了,不过你一个大老爷们儿为什么会这么了解女士手包行情呢?”项颜做出一个戏虐的表情说。 “因为我身边好妹妹这么多啊,我为什么不能了解?”项阳满不在乎的笑着说。 “你就是个死渣男!”项颜说。 “嘿!你总是这样凭空污我清白,我一不骗钱二不骗色,三不骗感情,我怎么就是渣男了?”项阳说。 “你不骗这些那是因为这些你都不缺,但你那些好妹妹整天因为你这样那样的,你不知道?”项颜说。 “我懒得跟你解释,不过看来你是真不需要我帮忙了,那我走了,你能不能成,自求多福吧。”项阳说。 “别别别,我就是一时气话,你帮忙说说。”项颜闻言立即“变脸”说。 “哼,每次非得求完我再怼我两句,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儿上,那我就去帮你说说,但下次你再这样儿我可绝对不帮你了。”项阳说。 项颜随后向他比了一个感谢的手势,而项阳也说话算话,立即转过头来准备开口跟我俩商量,不过还没等他说话,颜悦瑶先说: “你妹妹每次有需要你都能帮她出头,这是个当哥哥的样,不用问了,可以去逛逛,那个包也不错,想买就买吧。” 一下得到了颜悦瑶的首肯,两人都高兴的不行,我则扭头半开玩笑的说: “你们俩就不问问我的意见吗?我什么时候这么没有权威了?” “爸,我下午想去太古广场逛逛,行不行?”项颜拉住我的胳膊摇了几下并撒着娇说。 “当然行,不过我有两个要求,第一是戴上胸挂式摄像头,放心,不丑,外表看就是个装饰品,我通过他能看到你的实时定位还有面前的画面、声音;第二是我会派人跟着你,距离不会太近也不会太远,这是保护你最起码的措施,你要是不同意,那就别去了。”我说。 “爸,平常都是您没啥要求,怎么这次您事儿比我妈还多啊?”项颜说。 “我只是替你妈说了而已。”我说。 这话说完,颜悦瑶笑了笑,表示默认了,有时候父母的这角色还是需要互换以下的。 “好吧好吧,那我就戴上那个什么摄像头,还有您派的保镖,您准备派谁啊?”项颜说。 “集团在香港这边有办事处,我抽调两个人来就行,这你就不用管了,在你出门之前我会让你们见见面的,顺便给你个一键呼叫的呼救器,有需要不用喊,按一下他们即便当时看不到你,也能顺着定位马上赶到。”我说。 项颜答应后,我们也就乘车回到了李嘉豪安排的住处,等我把两名保镖找来时,项颜这么修长的身高都得抬头看着他俩,这俩人一个跟我差不多高,一个比我还高,平均一下都在1.9米左右,属于典型的彪形大汉,都理着寸头,不苟言笑,在人群里的震慑力非常强。 而他们不仅外形孔武有力,实际上的身手要说打普通人的话,那都是能以一当百的存在,即便独自碰上几个一般武林高手的袭击也不会吃亏,两人合力之下更能与顶尖高手周旋一番,要没有这个本事,我也不能把保护项颜的重任交给他俩。 而这边项颜看了他们一眼,说: “爸,您招的人是不是都是按照您自己的样子找的啊?” “臭丫头,这叫什么话?晚上要在外面吃饭的话打电话说一声,对了,是你自己去吗?”我说。 “我哥又不陪我,他得练他的功夫,我叫了几个在香港这边的闺蜜,我们一起,大概四个人。”项颜说。 “行,那就去吧。”我说。 之后我吩咐了保镖两句,两人都是行伍出身,没有多余的话,立正向我称“是!”后,就上了一辆车,跟在项颜的车子后面。 下午这段时间我也没别的事,就与颜悦瑶、徐布跟李嘉豪商量跟“暗黑殿”接下来怎么斗的细节,说着说着这个重点就又到了怎么利用阿克谢和“大祭司”的裂痕上了,李嘉豪说: “老项,你们现在有一个具体利用这俩家伙矛盾的方案吗?” “没有,毕竟现在太多情况并不明朗,制定出的方案也是盲目和随机的,意义不大,还可能起反作用,所以暂时还是以静观其变为主,不过关于这事的原则已经确立了,那就是:既要最终击败阿克谢,也不能让‘大祭司’得逞。”我说。 “嗯,说的也对。那尤家那边通知了吗?”李嘉豪说。 “现在还没,因为尤琦最近太忙了,家里家外都是事,我准备等她为武圣守完灵再说。”我说。 “嗯,这样也好,反正这是个急不得的事,不过我听说最近林国鹤死了,他那边新任家主是个林佳熙,他的孙女,这么大的变动他们家那几个不肖子孙居然没闹着分家,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李嘉豪说。 “可能他们家另有安排吧。”我说,这事我就没跟李嘉豪透露太多,因为这种扶植代理人的事情说起来不是特别能拿到桌面上敞开讲的,更何况林佳熙的继承,是我们一手操作的,所以这事未来李嘉豪自己知道就知道了,我没必要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再主动去说。 之后又谈了些别的,而这次看似闲聊的对话还有了个新收获,李嘉豪说: “老项,给你说的有意思的事,你知道这次有个来挑战我的年轻后辈叫什么吗?” “年轻后辈?这叫你关注名字的,肯定有点本事,叫什么?”我说。 “跟你同姓,叫向小傲,我第一次听还以为是你儿子呢。”李嘉豪说。 我正在喝茶,听他这么说差点呛一口水,然后说: “我儿子叫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瞎扯什么呢。” “对对对,颜美人在这儿呢,我不能胡说,不过他的姓氏跟你同音不同字,他姓的那个向是方向的向,第三个字是骄傲的傲,就是在中间还加了一个小字,怎么感觉都跟你有关系,后来我看了名单才知道是这三个字。 要不是看到名字里具体的字,说他是你的私生子我都信。”李嘉豪说。 “说不胡扯你还来劲了,他叫什么那是人家父母起的,这有什么意思?我感觉你这是要闲的没事干准备找我寻开心。”我说。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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