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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长风破浪——军事革新小说,寻出版,影视[第4页] |
作者:谯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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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被卡,路前锋又去了一趟旅长办公室。 “这次不是我要拦你,是战区!” “战区?” 路前锋有些吃惊,战区什么情况?怎么会管我一个小小正连职干部休假!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路远愣神得当口,肖克递给他一份文件,他打开看了看,旅长说得没错,的确是战区要征调他,不但有他,还有几十名干部和战士。 “你还记得上次研讨会李副司令旁边的那个大校吗?郝启明。” 路前锋想了想,的确当时有一个大校时坐在李副司令员的旁边,研讨会商他最后还讲了话。 “他是战区作战局的局长,是他点名要的你。” “可……” 路远想推脱,话却没说出口,倒是肖克看出了他的心思。 “我知道你母亲病了,这样吧,我批你事假十天,你自己把家里事情处理好,十天后你去战区报道。” 事到如今,路远还能说什么,只能服从。 |
@左羽书航 303楼 2022-08-25 16:24:00 文笔不错,拜读! ————————————————— 谢谢 |
@金火地 306楼 2022-08-26 10:37:00 品读佳作,支持文友! ————————————————— 谢谢! |
路远的老家江城,一座依邻长江的江边小城,上接川渝,下通黔西,风景倒是极好,每年都有不少人来这里旅游。路前锋是第三次休假回家,从高铁站下车,路远打了出租车就急急忙忙往家赶,前天母亲电话里说病情又严重了,说要马上手术,路远不敢耽搁,从部队出发后就坐上了回家的高铁。路远是单亲家庭长大,父亲在路前锋8岁那年就出车祸去世了,高淑文因为担心路远接受不了就一直没有再婚,路远进入大学后劝过母亲几次,但是高淑文说自己年纪大了,没那个心劲,这事不了了之,其实对于母亲路远是心有亏欠的,好不容易把自己拉扯大,自己却从了军,一入军门深似海,从军六年多,他只回家过三次。 从高铁站到路远家十余公里的路程,因为正值下班的高峰期,路上的车是前堵后挤,速度比步行还慢,江城其余都好,就是堵车这一点很闹心。江城的建筑皆是依山而建,路窄坡陡,所以这里睹车是常事,市政府这几年一直在规划高架,但方案一直定不下来。十余公里的路程,出租车走了大约半小时,终于在小区下面停了下来,付完钱,路远在旁边的的水果铺里给母亲买了喜欢吃的水果,然后拖着行李箱走进了小区大门。 听说儿子回来,高淑文早就做好了一桌子的好菜,父亲高国军虽然已经78岁高龄,但也摆脱不了急性子的毛病,催了几次高淑文,“还有多久?怎么小路还没有回来!”,于是高淑文又给路远打了几次电话,路远也只能说:“快了,快了。” 路远的家住在公寓的八楼,当路远刚从电梯出来,高淑文和高国军两个人可能是听到了声响,就从客厅里面走了出来。“回来了,回来了!”,先是高淑文抹着眼睛又笑又哭,然后是高国军,杵着拐棍,“好,好”,高国军曾经参加过1962年中印自卫反击战,在一次围歼战斗中,左腿负伤落下了终身残疾,所以这些年都是杖不离身,只是让路远意外的是,跟在高国军身后还有一个人,是陈梓琳。 |
@周溪村翁 312楼 2022-08-26 17:07:00 支持佳作,尽快付印出版! ————————————————— 承您吉言!?? |
@慕容余华 311楼 2022-08-26 17:06:00 支持佳作 ————————————————— 谢谢鼓励! |
@fsh方苑 2022-08-28 09:38:37 在阅读中享受精彩, 在文字中吸取营养, 在并进中坚守希望 ----------------------------- 正言! |
四年没见的陈梓琳似乎更漂亮了,也更前卫了,瓜子脸,尖下巴,一头乌黑得头发上梳了好几个小辫子,她站在高国军身后,有些陌生的看着路远。 “你怎么在这里?” 几天前,陈梓琳给路远打过电话,路远没有理她,当初分手时陈梓琳主动提出的,但最后下决定却是路远,路远觉得两人的距离不仅是物理上的,还有思想上的,简单来说就是世界观不搭,当初在一起也可能只是因为年轻,你瞧着我也顺眼,我见着你也亲近,至于其它梦想、理想、人生观,考虑了了。 “我今天来给阿姨送药。” 陈梓琳随便编了一个理由,事实上昨天下午高淑文就将把路远将要回来的消息告诉给了陈梓琳,陈梓琳中午就到了高家,为此她还带了好多礼物,有给高淑文的,有给高国军,路远也不例外。 “别站在外面了,进去吧!”。 高淑文招呼着大家走进了客厅,家里和以前没什么变化,母亲高淑文是一个喜欢干净的人,所以家里面一直都是清清爽爽,放下行李,路远还没来得及问候,反而是外公问了一大堆,“在部队怎么样?基层工作好不好干,现在在忙什么?”,路远刚想回答,却被母亲拦住了,“爸,这些事你以后再问吧,青峰又不是回来一天两天!先吃饭,再不吃饭菜都凉了!”,高国军想想,点了点头,“好吧!”。 |
趁母亲端菜摆桌的功夫,路远去了一趟洗漱间,洗了洗手,刚洗完,陈梓琳出现在了洗漱间门口,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看着路远,三分尴尬七分欣喜。高淑文和陈梓琳的母亲是姐妹,两家本来就走得很近,所以路远和陈梓琳从小就是玩伴、朋友,当初也是陈梓琳追的路远,路远稀里糊涂就答应了,也许潜意识里路远只是把陈梓琳当朋友,青梅竹马但却不是珠联璧合。 “你干嘛?” 路远看了看陈梓琳,然后用手帕擦了擦手上的水,陈梓琳眨了眨眼睛,面露微笑。 “不干嘛,只是很久没有见你了,想看看你!” 路远看着陈梓琳,只有摇头!他不知道陈梓琳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当初提分手的可是她,那时路远在读军校,寒暑假要么在部队实习,要么在研究所帮忙,陈梓琳去军校找过路远几次,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也很短,陈梓琳要路远陪她出去耍,路远几次都拒绝了,以至于后来陈梓琳觉得路远是有别的女朋友,于是负气分手。 这几年陈梓琳也有别的男孩追她,但是她都不满意,路远虽然脾气不好,但是人气质突出,尤其是一身军装非常显帅,而且对她也很好,除了时间,其它是想要什么就给什么。陈梓琳就记得路远在军校第一年的时候,把津贴存起来给她买了一个卡片相机,要知道那个时候路远一个月也就不到800津贴,而那个相机可是8000多元,意味着路远要省吃俭用一年。现在很多男孩也有钱,但有几个是自己挣的?又有几个能把自己挣得全部花在自己身上?所以陈梓琳走了一圈还是发现路远靠谱,而且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她已经习惯了路远的呵护。 “待会吃完饭我们出去K歌吧,杨子他们说好久没看见你了。”陈梓琳口中的杨子是路远的高中同学,曾经关系很好,但是自从上军校后见面就少了,“看吧,先吃饭!”,路远并没有立即答应,而是将帕子放上挂架,走出了洗漱间。 |
@程占功 2022-08-28 16:31:38 欣赏佳作。点赞! ----------------------------- 谢谢!互相学习。 |
饭桌上,高淑文为路远准备了路远平时最喜欢吃的菜,回锅肉、宫保鸡丁、蚂蚁上树、水煮牛肉……,路远最喜欢吃的是母亲的回锅肉,看似简单,却很考功夫,首先食材要选的好,五花肉最好来自那种放养的猪,肉质香,但不易过肥,也不能太瘦,蒜苗要鲜,最好是当天采摘的,还有就是豆瓣,一定得是郫县豆瓣,其次是在炒的过程中,要把握火候,五花肉炒老了就焦,那样就吃不出五花肉的香,炒嫩了,就腻,吃上两块就不敢再吃。高淑文做的回锅肉路远每次能吃一盘,今天路远却没有急着动筷子,他问起了母亲的病情。 “妈,什么时候做手术,预约好了吗?”。 高淑文自知理屈,支支吾吾没有回答路远的话,而是给路远夹了一块回锅肉。 “来,吃菜、吃菜!” 路远看着母亲的神色,又看了看没打招呼就出现在家的陈梓琳,似乎是明白了。 “妈,你是没病!”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你就想妈得病啊!” “不是,你不是说你病了要做手术吗,我才回来的!” “这么说来,我不说我做手术,你是不是不准备回来了?” “不是,可我现在真的很忙!” “忙忙忙,你什么时候不忙,去了军校就忙,我当初就不该同意你去上什么军校,去当什么兵!要不然也不会脚不沾家!” 高淑文还想发几句牢骚,却被高国军打断了。 “淑文,怎么说话呢,当兵怎么了,保家卫国是男人的责任,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谁都不能例外,何况他还是我们高家的子孙,我们高家四代从军,从打日本鬼子到现在,都是国家栋梁,走哪都是昂头挺胸!”。 高国军有高血压,气血一上头就喘,高淑文见父亲气急脸红,也不好再说什么。 “行,是我不好,我不该骗他回来,是我说错了,行吧。来,吃菜,再不吃菜都凉了,梓琳也多吃一点!” 高淑文到底是路远的母亲,母亲都这样说了,路远还能说什么,只能闷头吃菜。 |
@邗江老刘 2022-08-29 09:23:41 欣赏佳作,支持文友,周一问安! ----------------------------- 谢谢! |
@晓雪孤影 2022-08-29 12:32:23 周一问好 ----------------------------- 谢谢! |
@慕容余华 2022-08-29 11:43:41 支持佳作 ----------------------------- 谢谢斑竹! |
吃过晚饭,陈梓琳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快乐大本营,而路远则回房间整理起了自己的房间,他刚把箱子里的衣服放进衣橱里,母亲就走了进来。 “你忙什么呢,出去陪陈梓琳啊!”。 路远关上衣橱门,将行李箱放在了一边,然后不紧不慢的说。 “我陪她干嘛,她也不是三岁小孩”。 “可到底人家是客啊,再说了,她曾经也是你女朋友,不能这么冷落人家。” 路远抬头看着母亲,他知道母亲心里的想法,可感情这些事撮合不来。 “妈,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你把我骗回来就是想我和陈梓琳复合,可你要知道我不是三岁小孩了,感情的事情不是说怎样就怎样,她陈梓琳不适合我,四年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听了路远的话,高淑文就不赞同了,她叉着腰,声音大了就几分。 “什么适合不适合的,我看陈梓琳挺好,我可是看着她长大的,人乖巧,又懂事,最重要是知根知底,再说你部队上全都是些男的,上哪去找女朋友去,现在有人来找你,是多好的事!而且他们陈家,在江城也是有地位,你和陈梓琳结婚,你吃亏不了。” 看着母亲越说越激昂,路远很无奈,他从小是母亲带大的,深知母亲也不容易,所以在可能的前提下,他一般不会逆母亲的意,但女朋友这事,真不是几句话决定的,适不适合只有自己才知道。 “这事以后再说吧!” 路远也不想在这个话题僵持太久,索性打个马虎眼,高淑文知道自己也不能逼得太紧。 “那这事以后说,可你怎么也得出去陪陪人家啊,好歹人家也是客人”。 “好!” 路远摇了摇头走出房间,来到客厅,刚好,陈梓琳的快乐大本营也看完了,她站起身,看了看路远和路远身后的高淑文。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高淑文还想留陈梓琳多待会,但想到年轻人都喜欢说悄悄话,还是出去方便,于是对着路远说。 “那,青峰送送人家!” 路远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好!”。陈梓琳拿上自己的手袋和路远一前一后走出了房间。 来到公寓外面,经过一条林荫道就是小区出口,在路上陈梓琳要路远陪她去唱歌,但被路远拒绝了,路远的理由是自己刚回来,得好好和外公、母亲说说话,陈梓琳想想也有道理。 “那就改天吧!”。 “嗯。” |
路远口上这么应着,心里却没有这么想,自从进了部队,他对什么唱K、跳舞的兴趣越来越小,总觉得别扭,和曾经的同学交流也是一样,他说的人家听不懂,人家说的他也听不懂,有道是走着走着大家的距离就变远了。 路远给陈梓琳叫了一辆出租车,陈梓琳显然还是有些舍不得路远,磨蹭着不想上车,最后是路远近乎是推着把陈梓琳送上了车,看着陈梓琳坐的出租车渐渐远去,路远脑里却闪出了苏林蓁的影子,她在哪里?在干什么? 在江城往北400公里处有几座高差在700米上下的山,山体多呈红色,有山有谷,有坡有坪,当地人叫这个地方为红山,两年前,这里被军方征用,成为了训练场,于是大家就叫它红山训练场。 集训结束后苏林蓁去了战区报道,结果刚工作一周就被调到了红山训练场,参加“鲲鹏”计划。“鲲鹏”计划是战区组织的一个关于新装备和新战法的验证行动,也是为了贯彻军委关于开展新军事创新的具体举措,战区首长高度重视,责成作战局具体负责这件事,作战局的局长郝启明,原来是总参的高级顾问。 “鲲鹏”计划郝启明是总负责人,他当初在选人时,苏林蓁是第二个进入他的眼帘的,主要原因是苏林蓁曾经在国外的军工企业呆过,对技术有着更敏锐的嗅觉,而且上次对抗她助力不小,给郝启明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
@太伯后裔 2022-09-02 11:30:52 好文!拜读 ----------------------------- 谢谢! |
郝启明因为工作的关系很少在红山训练场,于是他把这次任务交还给了齐云,齐云先苏林蓁五天到达红山训练场的,红山训练场是一个团级训练机构,拥有完整的训练设施的营房,自来水、暖气、热水器一应俱全,齐云给苏林蓁安排了一间靠东的宿舍,因为都是女人,在一起少不了要聊些七门八卦,而齐云的第一个话题是问苏林蓁结婚没有,见苏林蓁摇头后,胸脯一拍。 “这个事就包我身上了,我们部队其它我不敢说有,但男人,那是一堆一堆的,从来不缺!” 齐云的话直接而幽默,商学哭笑不得,她来部队可不是为了找男人。 “我跟你说啊,部队的男人怎么也比地方上有些男人靠谱,你现在有没有心仪对象!如果没有,姐姐帮你选,要帅的也行,要高的也行,我手里可纂着好几个光棍呢。” 齐云笑着帮苏林蓁整理房间,作为工作的上下级,齐云身上看不到作为上级的架子,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但年纪似乎还停留在二十几岁,她的一举一动很快赢得了苏林蓁的好感,不像平时自己苏林蓁接触的那些女人,有话也会端着,果然部队土生土长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组长,这个以后再说吧,我不急!” 听了苏林蓁的话,齐云点了点头。 “也是,你还年轻,慢慢来!不过凭你得容貌与学历,就算你不出手,我估计那些光棍也会扑上来,所以啊,你得小心,别糊里糊涂就把自己嫁了!” 齐云说道嫁人这个话题,苏林蓁还真没想过,也许是父亲和母亲的婚姻影响了苏林蓁,苏林蓁小学的时候父母亲就离婚了,也许是父母失败的婚姻影响了她,让她对婚姻有一种本能的排斥,她一直都习惯把自己包裹起来,无论是吃和穿,都保留了很多中性的特质,这也是她至今单身的原因之一。 帮苏林蓁整理房间后齐云就离开了,作为“鲲鹏”计划的实际负责人,她还有很多工作要做。齐云走后,苏林蓁在宿舍发了会呆,她看了看窗外的月亮,才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月亮了。 今天的月亮显得有些清冷,高高的挂在天空中,没有一丝杂尘,顺着月亮往下是一排排整齐的营房,三五个战士走在林荫道上正窃窃私语,除了偶尔的狗叫声,一切显得那么和谐与宁静。 人生有时候总是充满意外,苏林蓁也没想过自己会成为军营中的一员,她十四岁就出国,在美国读了中学、大学,母亲甚至都帮她拿了绿卡,如果不是那次意外,她很可能最终会留在美国,成为一个美籍华人。 |
五年前,苏林蓁作为SMRTY公司的工程师参加了M军在阿富汗基地的武器电控系统升级工作,她先是在喀布尔基地工作了一个月,然后又去了坎大哈基地,苏林蓁去的时候是六月,正是阿富汗最热的时候,她不喜欢阿富汗的天气,干燥、闷热,而且很少能看到绿植,坎大哈的生活条件比较差,很难吃到真正意义上的新鲜事物,为了防止塔利班投毒,苏林蓁等人吃的水都是从美国空运过去的,更别说其它的蔬菜和肉食了。 坎大哈基地驻了上千名M军士兵,有空军、陆军,还有海军陆战队,人员复杂,M军的性骚扰在全世界都是出名的,他们不但对女兵会性骚扰,对外包厂家也是一样,所以很多厂家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大多时候外派都是男生,这次苏林蓁是没有办法,因为原本派的那个人得了黄热病,她是临时代替的。 坎大哈基地人员比较庞杂,因为来自不同的军种,管理比其它地方都差,这里性骚扰、强奸案屡见不鲜。苏林蓁到坎大哈机场主要是负责直升机的电控系统升级,本来一周的工作量因为军官的拖沓,两周都还没有完成任务,而且有几个大兵没事还开苏林蓁玩笑,在苏林蓁看来,几个大兵是拿她当消遣,要知道整个坎大哈进场女人也不多,这些美国大兵也不敢出去,只能在基地寻找有限的乐子,而且这些M军大兵在阿富汗过得也很压抑,他们需要发泄,阿富汗战争不像其它伊拉克战争、利比亚战争,M军打得很窝囊,十几年是伤的伤、死的死,但是塔利班还是一如既往的无孔不入,很多时候这些M军就是塔利班袭击的活靶子,神经的高度紧张也让他们有些神经质。 苏林蓁尽量在私下场合和坎大哈的大兵保持距离,工作之后一般就回到基地的宿舍,平时也极少外出,但在一个周末的晚上,她还是给这了M军大兵机会,因为要改写代码,那天晚上苏林蓁工作比较晚,当她要下班的时候来了两个大兵,汤尼和约翰斯,两个人想请她去酒吧喝酒却被苏林蓁拒绝了,这不是苏林蓁第一次拒绝,两个大兵显得很老火,他们先是调侃,调侃不成就开始了谩骂,最后变成了威胁。 |
“今天你要是不去,那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两个大兵说完,就开始了动手动脚,苏林蓁恼怒之下,掏出了一把手枪,这是苏林蓁向公司经理要的,她知道迟早有这一天,所以就备了一把以防万一,两个大兵看到苏林蓁手中的枪,愣了楞。 “你一个亚裔,我们要你陪我们玩,是看得起你,你别不识好歹,自讨苦吃。”汤尼嘻嘻哈哈哈,在M军军营乃至M国国内,其实都还存在严重的种族歧视,这些M军大兵根本不把亚洲人放在眼里,尤其是中国人,他们不但是歧视,更有一分骨子里的傲慢。 “滚,要不然你我真开枪了!” 两个人显然不相信苏林蓁敢开枪,他们想靠近苏林蓁把枪夺过来,苏林蓁情急之下扣动了扳机,子弹从汤尼的衣角划过,两个人赶紧躲到了一边,枪声很快就引来了基地的指挥官,但基地指挥官见是一个亚裔,没问青红皂白,就把苏林蓁关了起来。 苏林蓁这一关就是两个星期,两个星期后,苏林蓁的公司才派代表将苏林蓁带了出来,因为M国有严重的种族歧视,而且他们对中国人更是骨子里的歧视和傲慢,所以公司并没有帮苏林蓁讨公道,都选择了沉默。那件事后不久,苏林蓁从SMRTY公司辞职了,虽然凭她的条件她可以随时获得M国国籍,但那又怎样?M国看似自由民主,但实际上骨子里将人分成三六九等,对待亚洲人是这样,对待中国人更是如此,而且这些年M军处处以中国为对手、假想敌,苏林蓁在基地时,这些M军大兵没少调侃要打到中国的天安门,把中国分裂成几个国家,他们真的以为中国还是八国联军侵华时的晚清? 尽管苏林蓁的母亲很想苏林蓁留在美国发展,但苏林蓁不想当M军的帮凶,她更不想成为一个国家的叛徒! 回到国内,苏林蓁有意选择了军工,她知道现在M军傲慢的资本是什么,不就是科技优势吗?她相信只要国家励精图治,重视科技、重视人才,终有一天会赶超上来! 一曲悠扬的音乐声从左边的办公大楼传了过来,是部队的熄灯号响了,苏林蓁收回了思绪!相比M军的军营,这里的感觉让苏林蓁安心不少,到底这里是自己的祖国,没有性骚扰,也没有种族歧视,更重要的是,她在这里有梦想,有归属。 |
十天的假期很快就去了一大半,这几天路远主要是陪着外公和母亲检查身体,外公高国军有高血压和心血管病,曾经在西藏当过兵,17岁那年还参加过对印边境自卫反击战,母亲心脏欠佳,劳累不得,路远在部队唯一担心的就是两人的身体,所以只要母亲和外公说哪里不舒服,他就高度紧张。路远还有一个舅舅,但是几年前移居到了澳洲,本来是要接外公过去生活的,但外公不适应外国的生活,这件事只有作罢。 陈梓琳几天一直给路远打电话,路远要么不接,要么就说是自己有事,他不想和陈梓琳再有什么瓜葛,两个人世界观不同,陈梓琳是商家出生,性格乖张,脾气好的时候小鸟依人,一旦不高兴,那就是山崩地裂,路远伺候不起,而且现在的他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处理男女关系。 2月14日,西方的情人节,这天陈梓琳给路远打了好几个电话,路远都没有接,他去了市里图书馆找资料直到晚上,等他到回家的时候,才发现家里面楼下站着一个人,是杨子,杨子是路远的高中同学,两人还一起同桌过,上高中那会最擅长的就是抄题,曾经靠一双千里眼在全校期末考试中考过第八名,也算是创造了一大奇迹。 “你可回来了!” 杨子个子不高,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看着手里还抱着书的路远,神情有些慌张。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路远在杨子身边停住了脚步,杨子则咽了一口口水,把来的目的说了一遍,原来是关于陈梓琳的,陈梓琳今天白天没有找到路远,晚上约了杨子还有其它几个同学去KTV唱歌,可能是心情不好,结果和别的包房发生了口角,起了小冲突,按道理双方吵几句也就完事了,哪知这陈梓琳吵着吵着,最后和别的包房的男人打起了赌,现在正在赌酒喝,杨子一看劝不住,赶紧过来找路远,他知道这个时候可能只有路远的话陈梓琳会听。 “你赶紧去看看吧,要不然要出事!” 路远想想,不管怎么样陈梓琳毕竟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又是前女朋友,他不能不管,于是赶紧上楼把书放了,和杨子坐车去了KTV。 |
十天的假期很快就去了一大半,这几天路远主要是陪着外公和母亲检查身体,外公高国军有高血压和心血管病,曾经在西藏当过兵,17岁那年还参加过对印边境自卫反击战,母亲心脏欠佳,劳累不得,路远在部队唯一担心的就是两人的身体,所以只要母亲和外公说哪里不舒服,他就高度紧张。路远还有一个舅舅,但是几年前移居到了澳洲,本来是要接外公过去生活的,但外公不适应外国的生活,这件事只有作罢。 陈梓琳几天一直给路远打电话,路远要么不接,要么就说是自己有事,他不想和陈梓琳再有什么瓜葛,两个人世界观不同,陈梓琳是商家出生,性格乖张,脾气好的时候小鸟依人,一旦不高兴,那就是山崩地裂,路远伺候不起,而且现在的他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处理男女关系。 2月14日,西方的情人节,这天陈梓琳给路远打了好几个电话,路远都没有接,他去了市里图书馆找资料直到晚上,等他到回家的时候,才发现家里面楼下站着一个人,是杨子,杨子是路远的高中同学,两人还一起同桌过,上高中那会最擅长的就是抄题,曾经靠一双千里眼在全校期末考试中考过第八名,也算是创造了一大奇迹。 “你可回来了!” 杨子个子不高,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看着手里还抱着书的路远,神情有些慌张。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路远在杨子身边停住了脚步,杨子则咽了一口口水,把来的目的说了一遍,原来是关于陈梓琳的,陈梓琳今天白天没有找到路远,晚上约了杨子还有其它几个同学去KTV唱歌,可能是心情不好,结果和别的包房发生了口角,起了小冲突,按道理双方吵几句也就完事了,哪知这陈梓琳吵着吵着,最后和别的包房的男人打起了赌,现在正在赌酒喝,杨子一看劝不住,赶紧过来找路远,他知道这个时候可能只有路远的话陈梓琳会听。 “你赶紧去看看吧,要不然要出事!” 路远想想,不管怎么样陈梓琳毕竟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又是前女朋友,他不能不管,于是赶紧上楼把书放了,和杨子坐车去了KTV。 |
十天的假期很快就去了一大半,这几天路远主要是陪着外公和母亲检查身体,外公高国军有高血压和心血管病,曾经在西藏当过兵,17岁那年还参加过对印边境自卫反击战,母亲心脏欠佳,劳累不得,路远在部队唯一担心的就是两人的身体,所以只要母亲和外公说哪里不舒服,他就高度紧张。路远还有一个舅舅,但是几年前移居到了澳洲,本来是要接外公过去生活的,但外公不适应外国的生活,这件事只有作罢。 陈梓琳几天一直给路远打电话,路远要么不接,要么就说是自己有事,他不想和陈梓琳再有什么瓜葛,两个人世界观不同,陈梓琳是商家出生,性格乖张,脾气好的时候小鸟依人,一旦不高兴,那就是山崩地裂,路远伺候不起,而且现在的他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处理男女关系。 2月14日,西方的情人节,这天陈梓琳给路远打了好几个电话,路远都没有接,他去了市里图书馆找资料直到晚上,等他到回家的时候,才发现家里面楼下站着一个人,是杨子,杨子是路远的高中同学,两人还一起同桌过,上高中那会最擅长的就是抄题,曾经靠一双千里眼在全校期末考试中考过第八名,也算是创造了一大奇迹。 “你可回来了!” 杨子个子不高,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看着手里还抱着书的路远,神情有些慌张。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路远在杨子身边停住了脚步,杨子则咽了一口口水,把来的目的说了一遍,原来是关于陈梓琳的,陈梓琳今天白天没有找到路远,晚上约了杨子还有其它几个同学去KTV唱歌,可能是心情不好,结果和别的包房发生了口角,起了小冲突,按道理双方吵几句也就完事了,哪知这陈梓琳吵着吵着,最后和别的包房的男人打起了赌,现在正在赌酒喝,杨子一看劝不住,赶紧过来找路远,他知道这个时候可能只有路远的话陈梓琳会听。 “你赶紧去看看吧,要不然要出事!” 路远想想,不管怎么样陈梓琳毕竟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又是前女朋友,他不能不管,于是赶紧上楼把书放了,和杨子坐车去了KTV。 |
十天的假期很快就去了一大半,这几天路远主要是陪着外公和母亲检查身体,外公高国军有高血压和心血管病,曾经在西藏当过兵,17岁那年还参加过对印边境自卫反击战,母亲心脏欠佳,劳累不得,路远在部队唯一担心的就是两人的身体,所以只要母亲和外公说哪里不舒服,他就高度紧张。路远还有一个舅舅,但是几年前移居到了澳洲,本来是要接外公过去生活的,但外公不适应外国的生活,这件事只有作罢。 陈梓琳几天一直给路远打电话,路远要么不接,要么就说是自己有事,他不想和陈梓琳再有什么瓜葛,两个人世界观不同,陈梓琳是商家出生,性格乖张,脾气好的时候小鸟依人,一旦不高兴,那就是山崩地裂,路远伺候不起,而且现在的他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处理男女关系。 2月14日,西方的情人节,这天陈梓琳给路远打了好几个电话,路远都没有接,他去了市里图书馆找资料直到晚上,等他到回家的时候,才发现家里面楼下站着一个人,是杨子,杨子是路远的高中同学,两人还一起同桌过,上高中那会最擅长的就是抄题,曾经靠一双千里眼在全校期末考试中考过第八名,也算是创造了一大奇迹。 “你可回来了!” 杨子个子不高,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看着手里还抱着书的路远,神情有些慌张。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路远在杨子身边停住了脚步,杨子则咽了一口口水,把来的目的说了一遍,原来是关于陈梓琳的,陈梓琳今天白天没有找到路远,晚上约了杨子还有其它几个同学去KTV唱歌,可能是心情不好,结果和别的包房发生了口角,起了小冲突,按道理双方吵几句也就完事了,哪知这陈梓琳吵着吵着,最后和别的包房的男人打起了赌,现在正在赌酒喝,杨子一看劝不住,赶紧过来找路远,他知道这个时候可能只有路远的话陈梓琳会听。 “你赶紧去看看吧,要不然要出事!” 路远想想,不管怎么样陈梓琳毕竟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又是前女朋友,他不能不管,于是赶紧上楼把书放了,和杨子坐车去了KTV。 |
十天的假期很快就去了一大半,这几天路远主要是陪着外公和母亲检查身体,外公高国军有高血压和心血管病,曾经在西藏当过兵,17岁那年还参加过对印边境自卫反击战,母亲心脏欠佳,劳累不得,路远在部队唯一担心的就是两人的身体,所以只要母亲和外公说哪里不舒服,他就高度紧张。路远还有一个舅舅,但是几年前移居到了澳洲,本来是要接外公过去生活的,但外公不适应外国的生活,这件事只有作罢。 陈梓琳几天一直给路远打电话,路远要么不接,要么就说是自己有事,他不想和陈梓琳再有什么瓜葛,两个人世界观不同,陈梓琳是商家出生,性格乖张,脾气好的时候小鸟依人,一旦不高兴,那就是山崩地裂,路远伺候不起,而且现在的他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处理男女关系。 2月14日,西方的情人节,这天陈梓琳给路远打了好几个电话,路远都没有接,他去了市里图书馆找资料直到晚上,等他到回家的时候,才发现家里面楼下站着一个人,是杨子,杨子是路远的高中同学,两人还一起同桌过,上高中那会最擅长的就是抄题,曾经靠一双千里眼在全校期末考试中考过第八名,也算是创造了一大奇迹。 “你可回来了!” 杨子个子不高,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看着手里还抱着书的路远,神情有些慌张。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路远在杨子身边停住了脚步,杨子则咽了一口口水,把来的目的说了一遍,原来是关于陈梓琳的,陈梓琳今天白天没有找到路远,晚上约了杨子还有其它几个同学去KTV唱歌,可能是心情不好,结果和别的包房发生了口角,起了小冲突,按道理双方吵几句也就完事了,哪知这陈梓琳吵着吵着,最后和别的包房的男人打起了赌,现在正在赌酒喝,杨子一看劝不住,赶紧过来找路远,他知道这个时候可能只有路远的话陈梓琳会听。 “你赶紧去看看吧,要不然要出事!” 路远想想,不管怎么样陈梓琳毕竟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又是前女朋友,他不能不管,于是赶紧上楼把书放了,和杨子坐车去了KTV。 |
十天的假期很快就去了一大半,这几天路远主要是陪着外公和母亲检查身体,外公高国军有高血压和心血管病,曾经在西藏当过兵,17岁那年还参加过对印边境自卫反击战,母亲心脏欠佳,劳累不得,路远在部队唯一担心的就是两人的身体,所以只要母亲和外公说哪里不舒服,他就高度紧张。路远还有一个舅舅,但是几年前移居到了澳洲,本来是要接外公过去生活的,但外公不适应外国的生活,这件事只有作罢。 陈梓琳几天一直给路远打电话,路远要么不接,要么就说是自己有事,他不想和陈梓琳再有什么瓜葛,两个人世界观不同,陈梓琳是商家出生,性格乖张,脾气好的时候小鸟依人,一旦不高兴,那就是山崩地裂,路远伺候不起,而且现在的他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处理男女关系。 2月14日,西方的情人节,这天陈梓琳给路远打了好几个电话,路远都没有接,他去了市里图书馆找资料直到晚上,等他到回家的时候,才发现家里面楼下站着一个人,是杨子,杨子是路远的高中同学,两人还一起同桌过,上高中那会最擅长的就是抄题,曾经靠一双千里眼在全校期末考试中考过第八名,也算是创造了一大奇迹。 “你可回来了!” 杨子个子不高,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看着手里还抱着书的路远,神情有些慌张。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路远在杨子身边停住了脚步,杨子则咽了一口口水,把来的目的说了一遍,原来是关于陈梓琳的,陈梓琳今天白天没有找到路远,晚上约了杨子还有其它几个同学去KTV唱歌,可能是心情不好,结果和别的包房发生了口角,起了小冲突,按道理双方吵几句也就完事了,哪知这陈梓琳吵着吵着,最后和别的包房的男人打起了赌,现在正在赌酒喝,杨子一看劝不住,赶紧过来找路远,他知道这个时候可能只有路远的话陈梓琳会听。 “你赶紧去看看吧,要不然要出事!” 路远想想,不管怎么样陈梓琳毕竟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又是前女朋友,他不能不管,于是赶紧上楼把书放了,和杨子坐车去了KTV。 |
@天行者jC 2022-09-06 21:29:52 保家卫国,难得的佳作! ----------------------------- 谢谢! |
路远和杨子到一品江唐娱乐城时,陈梓琳正仰着脖子在喝酒,而她前面摆了一排的半高酒杯,其中大部分已经空了,路远看了看已经半醉的陈梓琳,夺过了酒杯放在桌上,然后拉起陈梓琳就准备离开。 “你来干嘛?”陈梓琳看到是路远,语气呢喃,路远则直直的说了句:“回家!”路远扶着陈梓琳准备向外走,却被娱乐城的几男子拦住了去路,其中一个穿花色夹克的人说道: “哥们,酒没喝完,怕是不能走哦!” “怎么,你们还想强留不成!” 听了路远的话,穿夹克的男子耸了耸肩。 “是这样,这位小姐说我们歌唱得难听,打碎了我们酒,这酒呢,说贵不贵,也就万儿八千,我们呢,也没撒要求,只要她把这些酒喝完,我们就算了,要不然,得陪哥哥们唱个十首八首!” 路远趁快速扫了扫包房,除了陈梓琳、杨子,还有一个女生,其余皆是对方的人,四男两女,而且看对方打扮,不像是善男信女,但现今的社会到底是朗朗乾坤,还由不得这些人硬逼胡来。 “是吗,如果我今天硬是要走呢!” “如果是那样!” 穿夹克的男子挑了挑眉毛。 “那只能怪哥们不客气了!” 算起来,这是路远第一次在外打架,和军校搏击室的那些选手,这些人似乎太小儿科了,看似膀大腰圆,但实际风都吹得倒,几分钟不到歪七扭八躺了一大片。几个躺下的人见路远不是善茬,打电话的打电话,骂娘的骂娘,路远摇摇头,就这水平也出来混? 路远打了一架,拉着陈梓琳向外走去,可刚出KTV的门口,就被警察拦住了去路,而十几分钟后,他们全部出现在了辖区派出所。 派出所的值班警察是一个高个子,叫陈翔,他和同事把所有人赶进了拘留室,路远几个人一边,而穿夹克的男子和他的同伴则坐在另外一边,路远这边除了额头挨了一拳,其它地方还算完好,而对方就不一样了,清一色的蓬头垢面、鼻青脸肿,他们显然是吃了路远的亏,而这里面陈梓琳无疑是最开心的,这似乎就是她想要的结果,所以自从进了派出所她的手就挽在路远的手上,神情三分敬仰,七分亲昵,路远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你是不是故意的?” 对路远的问询,陈梓琳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一双温情默默的大眼睛只是盯着路远,她显然是在默认,路远从小就知道陈梓琳擅长的就是无理取闹,她有一双楚楚动人的大眼睛,只需轻轻皱眉,无数男生就对她是趋之若鹜,放在几年前,路远也很受用,但现在路远心里只是在摇头。 |
陈翔拿着登记簿轮流给每个人登记备案,轮到路远时他详细的问了问路远的情况,当得知他是军人后,事情就变得复杂了,“你们等等!”,陈翔说完就出去了,大约半个小时后,他领了一个人走了进来,是辖区派出所的所长。 所长详细了解路远及杨子的情况后,又看了看对方的受伤情况,而这个时候对方似乎也觉察到了什么,一口咬定是路远先动的手,还装模作样的开始痛哭呼喊,口里喊着要走法律渠道要赔偿。所长皱了皱眉,把电话打到了更高一级,原来这段时间地方正在打黑除恶,重点整治的就是打架斗殴、聚众闹事,因为涉及到军人,所以地方派出所不得不谨慎,而且上面也有明文规定,若是有军人参与需与军方联系。 “对不起,你得在这里多待会,其它人做好笔录,可以回去了!” “为什么?” 路远不明白,自己属正当防卫怎么就犯法了!为什么要把自己留下来?但他的解释显然所长没有听下去,而这个时候对方的那一伙人显然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闹着要路远陪医药费,想趁机讹路远一笔。 “你们几个人都打不过一个人,还要医药费,你们丢不丢人!如果你们不嫌丢人,那今天就在这睡了呗!我们拘留室大的很!” 派出所所长倒也不含糊,几句话后几个人就屁颠屁颠离开了,走之前扬言要走法律程序告路远,陈梓琳一看慌了,事情似乎是闹大了,毕竟路远把人家伤得不轻,如果真要走法律程序,路远怕是会惹上麻烦。 陈梓琳闹着不肯走,说要陪着路远,路远最终叫杨子把陈梓琳带了回去,她在这里只有添乱的份。陈梓琳和扬子走后,很喧闹的派出所就变得清清冷冷,除了一个值班的陈翔,剩下的就是路远一个人待在拘留室里,他看着头顶上白色的灯光,觉得是那么的不真实!这是我吗?从小都是三好学生的他,怎么也不明白会有今天! 在军校的时候,路远选修了自由搏击,对于搏击术,他谈不上喜欢,他只是觉得作为军人,这是最基本的技能,他甚至在这次事情之前从没有主动伤过人,其实在KTV的时候他也没怎么用力,但那些人就是不经打,看着一个个长得五大三粗,但就是没力,有时候甚至自己拳头都还没靠近,他们自己就倒了,他真不知道是该替自己庆幸还是该替那些人悲哀,但不管怎样,从纪律层面来说,他已经违纪了,看派出所的态度只怕自己会有麻烦! |
肖克刚检查完部队就接到了集团军保卫处的电话,保卫处问路远是不是1旅的干部,肖克说是,保卫处就喊他找人去江城派出所领人。肖克一愣,这路远怎么就进了派出所?按照计划他不是应该去战区报道了吗!难怪昨天齐云打电话问路远出发没有,肖克以为路远可能有事耽搁了,照现在这个情形,只怕是路远在老家出事了,后来肖克又问了问路远的具体情况,保卫处的人只是说路远涉嫌打架斗殴、寻衅滋事,现在被关在了江城鼓楼区派出所,要军队派人去接洽、处理。 挂断电话后,肖克给路远去了一个电话,但打不通,看来是真出事了!这路远在搞什么?怎么就和地方的人纠缠到了一块!肖克恼怒之余叫来了保卫科长,叫他马上派人去江城核实情况,刚好这个时候齐云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还是找路远,现在队里其它人都到齐了,就缺路远,肖克把路远事情简单和齐云说了说,齐云沉吟了一下,然后说道: “这件事交给我们来处理吧!” “你,行不行?” 肖克知道路远这件事情看似是小事,一旦处理不好那也是大事,毕竟现在地方正在扫黑除非,对于打架斗殴、寻衅滋事那是要重点处罚的,电话那头的齐云听出了肖克的疑虑。 “怎么,二哥,你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我觉得这件事恐怕不是那么简单!要知道现在军人在地方行事很敏感,一旦处理不好就会出现舆论事件,会很被动。” “那这样吧,我先去,如果不行你们再派人来,毕竟他路远现在也是我们队里的人,他出事我也有责任。” 肖克看齐云一再坚持,也不好在推脱,而且从另一个层面来讲,战区出面,也比自己一个旅级单位要管用得多。 “好吧! 那有什么事情电话联系。” 齐云之所以主动把路远的事情揽下来,原因很简单,她在江城有熟人,而且还是老熟人。 |
齐云赶到江城是一天后的事情,到了江城,她没有直接去派出所,而是去了市公安局梁绍海的办公室,梁绍海中等个子,国字脸,在警服的衬托下,威严倒也不输当年,他几年前和齐云在一个部队呆过,那时他是基层连长,而齐云是挂职锻炼的参谋。梁绍海知道齐云的来意后,他让齐云坐在办公室内的沙发上,然后倒了一杯水说: “如果是一天前,你马上就能把路远带走,但是现在不行!” “不行!” 齐云一愣. “为什么?” “因为事情变复杂了!” 今天早上,梁绍海接到了法院的一张告知单,原来和路远打架的那伙人把路远告上法庭,说路远恶意伤人,还附有伤情鉴定,而且最麻烦的事是这件事不知怎么回事就在网上传开了,引来了大批网友关注。 “现在网上舆论一边倒,都说是军人恶性伤人,你知道的,现在正是打黑除恶的关键时期,我们也不敢大意!” 梁绍海边说边在齐云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齐云喝了一口水辩解说: “可是据我们了解的情况是路远是正当防卫!他是被逼出手的!” 听了齐云的话,梁绍海只是摇了摇头。 “正当防卫?证据呢,我们现在看到的是你们路远完好无损,而对方几个都挂了彩,你要知道现在的网上吃瓜群众只对那些直观的东西感兴趣,至于背后有谁去真正关注!” 梁绍海的语速不快不慢,他讲的虽然是实话,但是却让齐云听着很不舒服。 “都是你们的错,你们干嘛要把路远扣下来,现在一扣,好了!对方就认为他们更有理了!这不是典型敲竹杠嘛!” 梁绍海看着齐云越说越激动,他也知道齐云的脾气,也不能拧着来。 “不是我们硬要扣,是规定政策,现在没有证据证明路远是正当防卫,而且我们也看了监控录像,只看到双方都在动手,但是没有看到谁先动的手,他路远确实把人打伤了,我们只能把他扣下来调查!” “那你们好好调查,还我们军人一个清白,我相信我们的干部不会去随随便便打一个人!” 齐云不待梁绍海的话说完,就怼了回去,她本想路远这件事情是一个简单的事情,但是现在看来明显已经超出了预期,军人其职业的特殊性很容易被放大,她如果不能尽快把路远带走,恐怕事情只会越来越麻烦! “调查,当然得调查!这样,你也不容易到江城来,今天晚上我做东,叫上几个战友出来聚聚!” “算了,没心情!”齐云直接拒绝了梁绍海的好意,“如果你真的有心就把事情调查清楚,我们军人荣受党恩,不会随便乱来!” 齐云说完便起了身,梁绍海知道这么多年齐云的脾气可是一点没改,虽然是女人,却比男人更强势。齐云发完一阵牢骚之后,整整军服,就向外走去,梁绍海则摇了摇头,拨通了派出所的电话。 |
齐云离开公安局,去了派出所,在派出所拘留室呆了几天的路远显得有些憔悴,他知道部队会有人来,但却不知道是一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他以前没有见过。 “我是战区作战处高级参谋,也是你现在的上级,齐云!” 一身军装的齐云显得英武而精干,路远大致明白了齐云的身份,他这几天也反省了自己的行为,觉得上次还是有些失当,毕竟现在是军人,一举一动代表的都是军人形象,哪能由自己的性子胡来。 “首长好,有什么事你尽管问吧! 当然,如果想骂人,我也接受!” 齐云看了看路远,摇了摇头。 “现在还不是骂你的时候!” 齐云详细询问了路远和地方人员起冲突的过程,对重要的节点和人物都用笔记本做了记录,听完之后她微微皱了皱眉头,在笔记本写了几个名字和地址,然后用线连在了一起,微微思索了一会后,她抬起了头。 “三天后我会带你出来,而现在你需要做的就是忍,记住,不要让你的家人和朋友参与进来,这件事我来处理。” “好。” 路远点了点头,眼前这个女人他谈不上熟悉,她的淡定和从容,给了他一种久违的力量,他目前要做的就是相信眼前这个人。路远没有料到他打架的事情会闹这么大,按照他当时的想法他只是自卫,所以在还手时他还掌握了分寸,并未伤及要害,但奈何其职业的特殊性,让本是一件小事很快就变成了现在的网上热门,他想脱身千难万难。 齐云离开派出所时天已经暗了下来,但是她没有急着找落脚点,而是去了医院,调了刁成哲等一伙人的伤情鉴定,拿到伤情鉴定的她知道刁成哲这一伙人明显做了假,而且从他们的行为和目的判断,这恐怕不单单只是为了钱! |
江城这几天的生活都被军人打人占了头条,好多贴吧、论坛、朋友圈都在传这件事,年轻一辈关心的是这件事会怎么处理,而老一辈人则谈的是军人到底还是军人,打架不含糊,那么将来打仗也不会含糊!倒是多有赞誉之词,但不管怎么样,这件事已经开始引起军队上层的重视,齐云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一品江唐娱乐城,地处长江岸边,原是港务局,后来港务局牵址后变成了江城最大的娱乐中心,换去了军装的齐云,穿了一件黑白搭配的正装,为了配戏,她叫来了梁绍海,梁绍海身形魁梧,加上两道浓密的眉毛和一身黑色西装,看起来道也气势十足。 齐云在娱乐城门前停了下来,看着梁绍海。 “你保证他们在里面吗?” 梁绍海点了点头。 “当然,我的人已经早把他们盯上了,这伙人就喜欢往这跑,三天不来就浑身不舒坦,这个刁成哲呢,虽然是个富二代,但实际上并不招他父亲待见,他在社会上纠集的这帮人,平时也就喜欢找个姑娘寻个乐子!” 说道这里,梁绍海顿了顿。 “等等,你真就这样进去?我看干脆让我的人抓进局子里面审一通得了,何必费这个事?” 听了梁绍海的话,齐云摇了摇头。 “这件事没你想得那么简单,如果你真的把他带回警察局,我只怕你副局长也干不了多久了!” 梁绍海听了齐云的话一愣。 “哪有这么严重?他一个失了宠的富二代,能干什么?” 齐云双手抱在胸前,轻轻一笑。 “他是不能干什么,但是背后的人却能!” “背后,背后还有谁?” 梁绍海一脸疑问,齐云却没有回答,而是迈腿走进了娱乐城。来到娱乐城二楼靠东的一个包间,两人打开门走了进去,而此时,刁成哲正搂着一个姑娘鬼哭狼嚎。 |
刁成哲见到两个陌生的人走进包间,推开了身边的女人,吼道: “你们是谁,谁让你们进来的?” 齐云并没有立即回答刁正哲的话,而是慢慢在包厢的另外一侧坐了下来,梁绍海很知趣的站在她旁边,双手交叉放在小腹前,一脸肃容。 刁成哲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场面,尤其是梁绍海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顿时将他的气势压下去不少,只怕来的不是一般人! 齐云坐定后,从包里掏出了烟和打火机,施施然点着抽了起来,算起来这是梁绍海第一次见云抽烟,她的动作潇洒而熟练,倒平添了几分神秘。 “你们到底是谁?来干什么?” 刁成哲有些懵,在他面前还能如此淡定的,江城这地面还也没几个,齐云听了刁成哲的话,不慌不忙,掸了掸烟灰。 “你也别急,也不需要问我是干什么的,你只需知道你干了什么!” “什么意思?” 齐云没有回到刁成哲,而是淡淡说道: “刁成哲,28岁,男,汉族,祖籍荆州,其父刁远德,56岁,在江城经营着一家当地产公司,你还有一个哥哥,相比你他实在优秀太多,三年前已经被定为了接班人,而对于你,你父亲是眼不见心不烦,你名义上在黄公路开了一家汽车修理铺,实际上从事的非法改装,你在江城还有一家财务公司,违规在放高利贷,还伤过人,对吧?” 齐云说的话和事实一字不差,刁成哲顿时感到来者不善。 “你到底是谁?” 齐云则微微一笑,坐直了身子。 “我还是那句话,我是谁不重要!前几天,你和一个路远的军人发生了冲突,你还告他恶性伤人,对不对?” “是啊!” 这个时候刁成哲终于反应过来,来的是军队的人,他有过心里预期,所以一下就放松了下来,军人又咋样,现在都大不过法! “可据我所知,当时是你们先动的手,而且客观上来说,是你们以多打少!” “证据呢,你们有证据吗?” “证据我们当然有,而且我们也拿到了你们的伤情鉴定,你们买通了主治医师,伪造了一份伤情鉴定,可你们知道伪造证据的后果吗?” “这……” 刁正哲虽说人不正经,但也读过书,当时他以为花点钱就没有问题,现在看来是自己托大了。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回家在网上见了一个人,这人给你发消息说,只要你按照他的意思办,他就会帮你出气,而且还可以给你一笔不菲的好处费!” “你是谁,怎么这都知道?” 这回刁成哲是彻底傻眼了,他知道眼前的人绝不是一般的军人,要不然不可能知道这么多,只怕自己是遇到麻烦了。 “我说了,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碰上的人绝对不是你能应付得了的,如果你不想自己后半身就在牢房里呆着,我劝你尽快和我们合作,要不然谁也救不了你!” |
齐云的话不快不慢,但却有一股摧人心肺的力,刁成哲原本想惩罚一下那个自以为是的军人,但没想到后来的事情越闹越大,甚至有些事情他根本就控制不了,他虽说行事乖张,但脑袋不笨,知道自己一旦和部队恩怨牵扯太深,只怕最后倒霉的是自己。 “这……” 刁成哲犹豫中,齐云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到了他面前。 “这是一份声明,明日早上8:30我希望在江城主要电视和网络媒体看到它,否则,安全局的大门等着你!” 齐云说完,站起身走了出去,身后的梁绍海也快步跟了出去。待两人走后,刁成哲站起身把面前的酒泼在了身边的几个跟班身上。 “我就说军人不要惹,不要惹,你们不听,现在好了!都TM给老子滚!” |
路远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是早上,雨后刚放晴,一抹阳光从东边的树梢穿过,落在他脸上,他微闭双眼,看了一眼难得的春光,恍如隔世,七天,他在身后派出所的拘留室整整呆了七天!当初在娱乐城他只是想把陈梓琳带走,却没想到惹出了一大堆的麻烦,让他始料未及。 从政治层面和社会层面上说,军人都是一个特殊的群体,一旦行为有失,他们会成为攻击这个国家最好的武器,毕竟军人代表的不仅仅是个人,而是一个有着几百万人的群体。 在派出所的门口,除高淑文、陈梓琳外,还有齐云和梁绍海,7天时间,高淑文明显憔悴了很多,这几天她吃不好,睡不好,见到儿子能平安出来,她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而一旁的陈梓琳,也明显收敛了很多,一脸素颜静立在旁边。 高淑文见到路远,赶忙迎了上去,拉着路远的手就开始问长问短。 “里面呆着怎么样?他们没欺负你吧!吃饱了没有?都吃的什么?在里面没冻着吧!……” 穿着军装的齐云和一身警服的梁绍海在旁边看着,两人一边看一边瞎聊着。 “你说他回部队后会你们会不会要处理他?” 齐云侧头看了看梁绍海。 “处理是免不了的,军人的战场本就不该在这些地方,他路远想英雄救美,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那你们会不会开除他?” 梁绍海点了一支烟自顾抽着,他是从部队出来的,知道部队纪律严明。 “开除?那道不至于!”齐云摇摇头,将双手抱住胸前,“从客观分析,这件事其实只是一次小事,之所以被放大,只是因为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你们江城看着城小,但其实也是龙蛇混杂!” 梁绍海听了齐云的话,吐了口烟圈点了点头。 “那是,想当初这里可是军工基地,有多少人打着投资的幌子来这里做生意,不光是你们军人,我们公职人员也是小心再小心,深怕会落把柄在这些人手里,一句话,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形势严峻啊!” 梁绍海的话齐云也明白,这些年国家看似风平浪静,但其实也是波诡云谲,多方势力在暗中较量,如果要是能拍成片子,可比现在的商业片来得惊心动魄! |
看着路远和母亲说得差不多了,齐云和梁绍海结束了对话,走了过去,路远看着齐云走过来,赶紧站直了身子,这个女中校看着身子稍显单薄,但办事却是雷霆手段,他路远不得不刮目相看。 “路队长,我给你一天时间处理家事,明天早上8:00我在火车站等你!” “是!” 路远点了点头,他本想说一些谢谢之类的话,但齐云似乎没有交流的意思,她理了理衣角,朝高淑文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仿佛他来这里只是为了告诉路远一句话,既没有多余的动作,也没有多余的表情。 “你们部队领导都这样吗?” 高淑文看着路远,一连诧异,路远则看了看母亲,耸了耸肩。 “也不一定,但有些人就是这样!” |
从派出所回来,高淑文给路远准备了一桌子好菜,但可能是刚从派出所回来,路远没有什么胃口,只是草草吃了几口菜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这次意外让他认清军人要想得到尊重只能依靠战场,也只有在战场上,他自己的价值才能得到最大的体现。 整理到一半,陈梓琳走了进来,刚好路远对陈梓琳有话要说,于是提议去长江边上走一走,陈梓琳同意了。 初春的长江,江水碧绿,静若处子,从长江对面看过去,是叠叠翠翠的太白山,而太白山的山穷处,则是高大而巍峨的憩云峰。路远和陈梓琳走在江边的步道上,看着远处的熟悉的风景,曾经几何时,路远带着陈梓琳无数次在江边跑过,那个时候还没有步道,两个人就喜欢在河边放风筝,捉龙虾,从小学、初中,一直到高中。 后来路远读了军校,陈梓琳也去了别省读大学,两人逐渐疏离,再后来,陈梓琳又去了国外读书,两人由情侣变成了朋友,对于路远来说,陈梓琳有时候像是妹妹,有时候又是恋人,刚去军校那会,他也经常因为少了那份寄托而失眠,而对于陈梓琳,路远永远是那个可以供她依靠的港湾,不论在哪里,路远就是他最好依靠。 |
上次在酒吧,陈梓琳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引起路远的重视,她受不了路远对她不理不睬,这几年和路远分开后,她在国外也尝试去找新男朋友,但是她都没有找到路远那种感觉,那种枕着手臂就能睡一天的安稳,曾经无数次她都会从梦中惊醒,只是因为路远将手从她的后脑勺抽走,一步步远离。 初春的太阳是温暖的,晒在身上暖意洋洋,路远和陈梓琳走在步道上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两人只是静静的走着,陈梓琳是害怕,而路远是不忍。 人类的事情只有感情最复杂,因为它总是在理智和情感的边缘徘徊,退不得,进亦难。 “这次是我错了,对不起!” 最终还是陈梓琳先说话了,和平常的乖张不同,此时的陈梓琳很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低着头,手在不停的在绕圈。 |
“没什么,都过去了,只是我想说……” “你别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能不能不要说!” 陈梓琳阻止了路远的话,但路远知道有些话时必须要说的。 “梓琳,我们都长大了,有些话我必须得说,你也必须得听,你知道我是一个军人,其职业的特殊性决定了我不可能天天呆着你身边,照顾你,你得要有你自己的生活!而且实事求是讲,你我未必真正适合在一起,你喜欢新鲜刺激的东西,而我则比较保守,我两过去闹得不愉快不单单是距离的问题,也有世界观、人生观的问题,你应该忘了我!去找一个真正适合你的人!” “忘了你,你以为我没试过吗,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说道这里,陈梓琳居然蹲下身子,在地上哭了起来,路远看着远处的山,又看了看陈梓琳,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一时愁肠成结。 |
过了一会,陈梓琳停止了哭泣,慢慢站起身,对着路远悠悠问道: “你真的觉得我们不合适吗?” “恩!” 路远点了点头。 “ 我希望你能找一个爱你的、疼你的人,而我,注定随着部队漂泊的,我甚至都不知道我明天会在哪里,有时候穿上这身军装,路就由不得我自己了!” “你可以脱下军装啊,我父亲会给你找一份好的工作,我相信,凭你的能力在地方也一定会干的好!” 路远看着陈梓琳的眼睛,淡淡一笑。 “有些工作不是说换就换的,军队培养我多年,我不能说走就走,再说你也应该了解我,我这性格也并不适合地方!当然,如果真的有一天部队不再需要我,我也会离开部队,但我想最起码不是现在!” |
陈梓琳听了路远的话,没再说什么,而是转身看着身边的江水,慢慢试干脸上的泪水,良久过后,她侧过身队长路远说道: “青峰,我能抱抱你吗?” 路远不知道陈梓琳是什么意思,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陈梓琳双手扶在路远的腰上,慢慢将头靠在了路远的肩上,她没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远处,几分钟过后,陈梓琳慢慢松开了手,她退后一步,拭了拭耳边的发丝,神情坦然许多。 “其实我知道无论我怎么努力,我们都会是这样的结局,但我就是不甘心,我不甘心一个陪了我近二十年的人说离开就离开了,有时候我就想要是时光能回去多好,我们就可以开心的在江边捉鱼,放风筝,还有唱歌,但是我知道那是永远不可能的,它只能停留在梦里!正如你说,我们的路终归是不同!” 这话从陈梓琳口里说出来,路远心里五味杂陈,他似乎有些不舍,但是他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去做些什么。 “好啦,就到这里吧,我想我也累了!以后呢,我得学会一个人吃,一个人睡,一个人旅游,一个人去看这大千世界,说到底,这世界本就是一个人的旅行,我不应该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 |
陈梓琳强忍着泪水,一个字一个字的吐了出来,她脸上带着笑,心里却在不停的颤动,路远呆呆的看着这个陪伴了自己近二十年的女子,有些恍惚。 “路远,我们还是朋友吗?” “当然,好到不能再好的朋友!” 路远重重答道。 “好到不能再好的朋友!” 陈梓琳咬着这几个字,微微一笑,她看了看远处熟悉的风景,然后转过身,迈开步子朝前方走去,而她的手高高举起,不停的头上舞动,像是在告别,又像是在启程,那太阳光打在她身上,萦绕了一层青春靓丽的光! “希望你能找到一个比我更好,更能疼你的人!” 路远喃喃自语,转身离开了江边。 |
@自由足球 2022-09-11 13:00:09 顶楼主佳作,个人比较喜欢看军事题材的小说,会追读细看。。。 孤帆远影碧空尽,长风破浪会有时,楼主,加油。。。 ----------------------------- 谢谢支持。同勉! |
第二天,路远提前出现在了火车站,相比前几日的憔悴,他明显精神很多,为了不至于让自己变得显眼,他换上了一套干净的灰色风衣,军人出差在外,会不知觉的把自己包裹起来,这是职业习惯使然。 江城火车站修建于上世纪的80年代,因为地处城乡结合部,加上很快要搬迁,导致这里是失管失规,龙蛇混杂。时间来到7点50分,路远在火车站入口的路边摊上买了一瓶矿泉水,听到火车站的西边传来了吵闹声,人流也开始向那边聚集,路远看了看手表,离约定时间还有10分钟,他犹豫了一下,也跟着人流走了过去。 火车站的西边是一排商用民房,平均楼高在10米-30米,主要是一些快餐店和小商铺,因为没有经过统一的规划,楼房高矮不齐,大小不一,看上去颇有些凌乱。在一家包子铺前面,路远看到了齐云,不过此时的她,挡在了一个妇人面前,而在他前面是几个黑车司机,在江城火车站,黑车司机作为一个边缘的存在,嚣张霸道已成惯例。 |
事情很简单,妇人要坐车回镇上,黑车司机把她骗到车上但要价过高,妇人不肯要下车,但黑车司机就不干了,说上车就得给钱,妇人不同意就吵了起来。 “你少管闲事,她上车不给钱,还有理了!” 其中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司机看着齐云,他见过不少管闲事的人,但却没有见过女人管闲事,齐云本是碰巧路过,她也是直性子,哪由人家胡来,没有犹豫就停下了脚步。 “有理?” 齐云淡淡一笑。 “你们这叫强买强卖,人家不坐你的车,是你们强行把人家拉上的车,再说你这车有营运资格吗?公里价格经过审定吗?都是凭你们自己喊价,想喊多少是多少!凭什么?” 齐云一连串的问题,让黑车司机哑口无言,另外一个脸上有麻子的司机显得不赖烦了。 “你这个娘们少管闲事,滚开!” 齐云看了看麻子司机,脸上不慌反笑。 “怎么,你要强行把她拖上车吗?” “你管不着!她今天上过我们的车,就得给钱!” |
麻子司机说完,大步绕过齐云,想抓住后面的妇人,但是只见齐云快速用左手扭住麻子司机的手腕,左脚一勾,右肘一压,身子重心快速下沉,瞬间就把麻子司机反扣在了地上,干净利索的动作让路远看了就只得叫好,另外几个人见势不妙,想过来帮忙,路远赶紧挡在了前面,恰好在这个时候,许久不见得警察拉起了警灯。 “算你们狠,别让我们再见着你们!” 几个男子看了看不远处的警车,悻悻而走,路远和齐云则摇了摇头,依然还是电视里的镜头啊! 高铁上,路远和齐云对向而坐,齐云穿着一套卡其色的户外装,她的头发是短发,脸上有一层淡淡的浅妆,相比一般女人,齐云明显多了一份女性的洞明与干练,虽然穿着是便服,却自有一股凛然正气所在,让人不敢轻视。 路远不知道为什么上面会派她来,但事实证明这个女人不是一般人,刚才那几手可不是谁都能使出来的,甚至比他几天用的搏斗术高明很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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