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文学] 长篇小说连载——百年浮世[第3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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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长篇小说连载——百年浮世[第30页]

作者:罗锡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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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人的第20部个人文学著作，长篇小说《百年浮世》（50万字，733页）出版，团结出版社。
    定价：38元
    欢迎各路文友、方家阅读、支持、指正和邮购。
    中国建设银行卡号：6217 0015 0000 1503 251 户名：罗锡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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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卷第三章

    李大信道:“你脚是废了，可你脑壳还戳在肩膀上。这个家还是你当家，我不问你拿主意，问鬼去?”用右手将肩上的几根灰白的头发拈在食指和拇指之间，拿在眼前，细细地看着，“哎呀，头发都快白完了，最近可是掉了不少。这还不是为了你们李家，磨得我老得快，和我一样大的姐妹，可都拿眼睛膘我，笑话我了，也不晓得她们的尖嘴嘴在背后说了我多少难听的话。”
    李丛周睁开眼睛，说:“我决定了，派管家带一个脑壳好使的下人，今天下午就出发去重庆，不得让任何人知道，更不能把消息漏给了大世，要他们彻底搞清楚大世是怎么处死大国的。事情完成了，立即回来禀报，不得有误!”
    “这才像一个当老子的说的话!”李大信将心放进肚子里，叫来了管家。李丛周端正地坐着，神色严峻地命令他要如何如何，管家自然心领神会，稍作收拾，便带着一个高个下人出发去了重庆。
    “当老子的，最恨子女闹腾，互相仇杀。年轻时还以为也只有皇帝的儿子们为争天下而骨肉相残，杀死亲兄弟亲老子，眼睛都不眨一下。现在我可是看清楚了，即使比我们还不如的人家，甚至那些穷得揭不开锅的乡下人，他们的子女，也没几个好东西，也要争也要抢，哪怕是一颗谷子麦子，都要斗得你死我活。现世报啊现世报，报来报去，现在竟然报道我眼下来了。这可真是他奶奶的现世报，要说不是现世报，那又是什么?”李丛周神情黯然地说。一时间，他又突然想说话了，而且生怕女人没等他把话说完，转身就走了。
    李大信从袖口里拿出一条绣着花鸟的手帕，轻轻揩了揩嘴角，说：“你到底还是看清楚了，这做儿做女的，也只有在自己当了老子老娘，到了老得皮都要掉下来的时候，才晓得自己的老子老娘活得可怜。可这话又说回来了，还是做老子老娘的贱，明明晓得子女们要是没个好读书的德行，没长一个会想的脑壳，就难得有几个有孝道的，可还是放心不下，什么事情都要管，不管就跟猫爪子抓心一样。”
    李丛周冷冷地望着天花板，在女人越来越像在诉苦似的声音中闭上了眼睛，道：“你到底还是搞清楚了你们女人的德行，岂比是一个贱字说得清楚的?”
    李大信站起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我们女人贱，是因为要为你们李家维持稳当的关系。你们男人呢?却在破坏这种关系，从家事到国事，都被你们搞得乱七八糟。呸!”
    李丛周痛苦和无奈的冷笑消失在鼻腔深处，随之是嗓眼痒了似的使劲干咳了几声，将身子朝后倒去，靠在太师椅上，不再吱声。
    李大信出去之前，又看到了李丛周闭着的眼睛里有眼泪滚出来，却以为是因为苍老而致使眼里总是有水流出而已，一时间便觉得厌恶，便说:“你这后半辈子，还得靠我!你要是想靠你那一群儿子，特别是你那个当军官的儿子，你绝没有好下场，死了都没人埋你!”顿了顿，又说，“这话我就只说给你听了，切忌不可让大世晓得，虽说我对他亲手杀死大国冒了火!”
    女人什么时候离开的，李丛周并不清楚。当他睁开眼睛，屋子里已经暗了下来。他终于不再强迫自己，而是让眼泪肆意流淌，声音沙哑地对着满屋子的阴暗说:“大国，老汉儿对不起你!”
    管家带回来的消息震惊了李家上下，李丛周除了严令不许将此消息传出去，否则乱棒打死之外，便长时间紧闭着嘴巴，像一个死人一样躺着，即便下人来替他擦身子，他也不吭气。一个下人回来对人说，老杂种恐怕是真的要死了，以前擦他身子，他都要咕几声的，擦到鸡巴那里，鸡巴还硬过，擦他后面，他居然还说舒服，现在不行了，就是一坨臭肉放在那里，就只看到眼睛眨几下，有时放个臭屁。其他下人却不这么认为，他们都说，李丛周虽说残了，可要是没人把他弄死，看他红皮花色的样子，恐怕要长命百岁的。
    管家将他探听到的消息详细告诉了李丛周和李大信。
    李大世抓住了李大国之后，并没有兑现不杀他兄弟的诺言。他先是将李大国的百十号喽罗全部枪杀，尸体合埋在一个大坑里，然后再用别的法子弄死李大国。那几个告密者都是年轻人，李大世在抓捕李大国之前，答应不处理他们，结果也被杀。之所以没有立即处死李大国，主要原因不是想探探家中人的口风，找个借口，最好是能归顺党国，然后将其放了，再招入国军，当自己的部下，而是从小就厌恶李大国的李大世是想将他折磨够了之后再处决。但因战事吃紧，国军已在各个战区与日本人交上了火，川军成了最重要的阻击者，李大世便将李大国十根手指的指甲拔了，割掉了舌头，丢进一座盛满了淤泥的土坑中，将其活埋了。一个早些年被李大国救济过的剃头师傅，带着他两个儿子，趁雨夜将李大国的尸体挖了出来，准备另寻地方埋葬。不料有人将此事告给了李大世，李大世大怒，命人将剃头匠父子三人抓来，倒吊在树上，用皮带带扣的一端猛抽，将三人活活抽死。李大国的尸体则被扔在荒野，让野狗豹猫给吃了个干净。
    “这个挨刀砍脑壳的逆子，那可是他兄弟呀!”见管家还在，李大信夸张地大叫起来，“我怎么生了他这么个黑心肠的东西!”

    （未完待续）

继续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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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卷第四章

    管家吓得逃了出去，在下台阶时，腿上一软，摔倒下去，碾子似的滚到了院子里，爬起来，飞一般跑去，却因腿依旧软，脚下不稳，就跟一酗酒的醉汉一样，将两个刚从茅房里出来的“丫鬟吓得转身又跑进了茅房。
    见男人长时间没有说话，李大信感到自己的感情受到了侮辱，便亮开嗓子咆哮道:“天宝镇的人终于看到了你们李家的笑话了，这下你该满意了吧?挺尸，挺尸，你就晓得成天挺着尸体，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真还不如死了好。我看错了大世，六十岁之前我都是瞎子。你这个老狗日的，你和他是一路货。我说的话，你听见没有?你挺尸要挺到死吗?你们两个狗日的，怎么屁眼心都黑完了?至少外人的嘴巴，你该晓得要封一封，才好吧?我的话你听到没有?你死人了?”
    李丛周喉头伸缩了几下，仍然没说话。
    李大信瞪了一眼李丛周，恶毒地说:“也难怪你躺上了，废了，果真是报应。要是大世哪天回来，也把你扔到茅坑里活埋了，我倒是一点都不奇怪。”
    听到这里，李丛周脸上掠过一丝冰冷的阴影。他转过脸，望着李大信，带着极为复杂的表情，似乎对她话中的意思早有察觉，或者是吃惊了，害怕了。
    李大信突然有了一种报复别人得逞后的快感。她以为她的话让眼前这个男人恐惧了，他和儿子是一个秉性，要是父子俩动起真的来，谁还让了谁呢?她说:“你放心，虽说你天天在家里挺尸，走不得跑不成，但要是你那大儿子真的起了歹心，要你的家产，要你的命，你也不用怕，李家只要有我在，就没人敢在李家院子里动手脚，不管他们是外人，还是李家的人。”
    李丛周轻蔑地收起了眼光，将脸偏转过去，似乎要睡过去了。
    “那你就继续挺尸吧，李家还得由我去管!”说完，李大信揩了揩眼睛，重新进入李家繁杂的家务之中去了，显得比以前更加果敢，脸色更加冷峻，目光更加坚定，头脑更加清醒，连年龄，似乎也小了许多。这让那些开始对自己的年龄和脸蛋操心的“丫鬟在背地里大骂她是老妖精婆，也不晓得吃了谁下给她的药，居然越发年轻。更让她们不解的是，二少爷的惨死，虽然她屋里屋外大喊大叫，不停地责骂李大世，可她很快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眼睛也没浮肿，脸色红润依旧。几个“丫鬟又是恨又是羡慕，只得哀叹毕竟是大户人家，
    吃得精细，哪能不养身子的呢?
    某天，一个家丁正给李丛周用一张浸过热水的帕子擦拭身子，李丛周比往常的话多了起来，两人就李家的事情，有一茬没一茬地闲聊着。李丛周早年闯荡茶马道，行走在尘土飞扬与生死未卜之间，但多少还是一个很讲究的人，自打不能行走以来，除了李大信在夜间为他擦身子之外，通常就是一两个干净的家丁在夏秋季节的白天为他净身。李大信后来不再干那累活，也就是嫌弃他身上越发浓烈的老人臭。这让他极其恼火，却也没有办法。眼见两个人都进了枯朽之年，两人都背着对方暗自叹息，这日子咋就过得这么快呢?但两人骨子里都是不服气的。女人照旧风风火火，他也得拿出相应的姿态，来维系他作为一家之主的威严。只是行走不得，要是没人日夜守着，甭说洗身子治疗病疾，单是屙屎屙尿都成了问题。某年冬天，李丛周感到要屙了，便叫人，但李大信和下人都睡得死，等听见他狗熊一般的吼叫，急急忙忙赶到他房间，掀开被子，他已是尿屎厨了半床。李大信厉声呵斥下人，还打了一个“丫鬟的耳光。那“丫鬟其实与此事没有干系，她同其他“丫鬟要做的事情，多半就是端茶水洗茶碗而已，可那日晚上按规定是她喜欢上的一个家丁照看主人，那年轻家丁见李丛周睡得香甜，以为没事了，就伙着她在一僻静处快活去了。两人在李丛周和李大信的喊声中慌慌张张地赶到李丛周房间的时候，李大信一眼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顿时大怒，照走在前面的女子就是一耳光。李丛周原本要将那家丁辞退的，但李大信说，李家所有的下人，就这个小子干净利索，要是将他辞退了，那些浑身臭烘烘的男人肯定要将你擦得更臭，他才作罢。
    闲聊了一阵，李丛周突然问那年轻家丁:“大奶奶最近都在你们跟前说了我什么话?”
    家丁脑袋轰地一声炸开了，他说:“说句得罪大老爷的话，我除了照顾你，就是守门，掏茅房里的屎，从没见过大奶奶。”
    “放屁!你来我们李家也有两年了吧，怎敢说没见过大奶奶?尽说混账话!”李丛周显得非常焦躁，身子在家丁的热帕子下而不停地动着，家丁不知道他是难受，还是背上痒，几次想询问，却见他突然变脸，也就不敢吱声了。
    “她真什么也没说?”李丛周忍不住又问道。
    家丁肚子里却骂开了，问你妈卖批的，你那个老婆娘，老子只看她一眼，就要吐一整天，我才不听她说话呢，你们两个老杂种才是在放屁。嘴上却道:“她说什么?”
    李丛周两眼生硬地直视家丁:“我要是知道她说什么，还问你?”
    家丁嗫嚅道:“大老爷，下面擦不?”
    李丛周只顾想事情去了，胡乱地挥了挥手，家丁以为不擦了，便要将那只盛着热水的水桶提走。不料李丛周一把抓住家丁，道:“继续擦!”
    家丁只好将水桶放下，在热水里反复地搓着帕子。

    （未完待续）

继续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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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卷第五章

    “那你们下人怎么看大少爷?”李丛周眉头紧锁，灰白的胡须就跟打了蜡或扑了太多的灰尘似的，显得硬扎扎的，脏乎乎的，“又是怎么看二少爷的?”
    家丁说:“大老爷，我还没见过两个少爷。不对，见过大少爷，他去年回来给你拜寿，骑着一匹黑马，好威风!”
    “大奶奶没在你们跟前说大少爷什么话吧?”李丛周乜着家丁，好象他猜想的那些话不是李大信说的，而是这个看起来并不像一个下人的年轻人说的。
    这回家丁镇定多了，他说:“大老爷，哪有当妈的在外人跟前说自己的儿子的不好听的话呢?再说了，大少爷是军官，大奶奶高兴都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坏他呢?”
    李丛周觉得这下人嘴巴还是能说的，本要说“说得在理”，却不想让下人得意，便道:“那就好。要是大少爷回来了，你们听到的，看到的，都不许在他跟前说。为什么?他是党国军人，为国为民，在前方打仗，累都累趴了，还能听你们这些下人的闲言碎语?我料定他会回来的，你要是在门口见了，先给我带来，我是当老汉儿的，儿子回来，必须得先看我。听清楚了吗?”
    家丁将帕子从水中捞出来，用力绞干，嘴上道:“回大老爷的话，我听清楚了，记在脑壳里了!”肚子里却道，滚你妈的，你们李家的烂事，与老子何干?我才懒得理睬你们这些有钱人，吃饱了饭没事干，躲在背后闲言碎语，爬你妈，老子从来就不说别人的好坏，老子今天是撞你妈的鬼哦，啥子事情都好像是我做的一样。
    李丛周将身子放平了，家丁便解开他裤带，将帕子伸进了裤子里。要是搁在平时，李丛周也就带着享受的神色，闭着眼睛，直到家丁说声“老爷，好了”，才拿起扇子扇起来，或者将没看完的书拿起来，继续读下去。但这次，他感到异样，家丁的手和帕子刚刚伸到他下身，他先是觉得像一只蟒蛇钻进了他裤子里，张开大嘴要咬他鸡巴，随着蟒蛇力量的加强，他就感到是一只鬼爪子在狠命地抓他，一会儿是鸡巴，一会儿是阴毛，一会儿是屁眼儿。
    家丁忍住李丛周身上袭来的阵阵恶臭，一边想，天天这么擦，还是臭，就你妈一个臭人，一边不经意地加大了力气，致使李丛周感到像被人一刀宰了鸡巴似的，猛地坐起来，双手抓住裆部和家丁的手，破口大骂:“混账东西，你要整死我?”
    家丁清醒过来，但右手却被李丛周死死地按住，而他的手，也正好按住李丛周鸡巴，他感受到了那东西正在迅速变硬。一股厌恶的情绪顿地弥漫了周身，他几次想要将手拔出来，都没成功。
    情急之中，李丛周抓起床边一只三脚木凳，照家丁脑袋就砸了下去。
    家丁一头栽倒在地，将水桶碰翻，水流了一地，水桶骨碌碌地滚到门边，正好一个丫鬓端着茶水进屋来，一脚踩在水桶上，一个闪失摔倒在地。她歪歪扭扭地站起来，原本已吓得不轻，却又立马见到一个血人，更加吓得不行，惨叫着一路飞奔而去。
    李胜男突然出现在李丛周卧室门口，亲眼目睹了家丁倒下，吓坏了的丫鬓在冲出来时，也撞了她一下。
    李丛周扔掉凳子，两眼圆睁，似乎是在用两道钢鞭一般的眼光再抽打一顿家丁。在抬头的那一瞬间，他看到了李胜男。
    李胜男冷冷地说:“你总是爱干好事，龙四死了，二少爷也刚死没多久，现在又是一个。没什么稀奇，没意思。”龙四就是跟随李大国到李家，被李胜男喜欢上的那个英俊喽啰，在李大世追剿李大国的时候，被一枪打穿了后脑，一枪从左耳穿到右耳，第三枪正中心窝。
    众人呼啦啦地扑向李丛周的屋子。
    李胜男说完，也不理会李丛周和得到禀报后气急败坏地赶来的李大信，径直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李丛周指着李胜男的背影对李大信道:“简直越来越不像话了，要是听我的话，早点找个像样的人家嫁了，哪有今天的样子?都是她妈和你干的好事，一个女娃娃，被惯坏了，比一个男娃娃还难打整。”众人见两人又要吵嘴，一个年长的长工嘴一努，其余人便心领神会，知趣地退下了。但他们没走多远，就被李大信叫了回来:“把尸体抬下去，找几个手脚麻利的，晚上弄出去埋了。记住，要是谁走漏了风声，我就割了他舌头，断他手脚!”
    年长的长工便叫上几个年轻后生，将家丁的尸体抬了下去。另有两个家丁跟死去的家丁经常一起守门，但见他被打死，心也寒了，原本不想再在李家干下去的，细下一寻思，却也没别的出路，只好忍下那口气，跟在众人后而出去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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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卷第六章

    李大信在李丛周对面坐下来，看了看一片狼藉的地面，用帕子揩了揩嘴角，说：“你就把眼睛往别处看，不要看她，不就心不烦了吗？你现在是走也走不得，起也起不来，说也说不灵醒，就安心享福去吧，李家只要还有你我在，哪还有过不去的坎的？我原以为我是个妇道人家，生来就是瞎操心的命，没想到你这个当家的，却也爱操心不该操心的事情，越老越心浮气躁，还不如我刚嫁到你们李家来那阵子，那年头你可是真长了脑壳，而且是长了两个脑壳的。现在好了，自己气得吹胡子了，又把人打死了，官府知道了，我们又得出血不说，你自己倒又落得个黑心肺的名声，何苦？”
    见李丛周紧闭着眼睛，出气也均匀了，李大信便站起来，叫来几个下人，令他们将大老爷的房间清洗干净。
    下人立即忙活起来。
    李大信走到院子里，鼻子前面还是那股浓浓的血腥味，便又折返回李丛周的房中，监督下人清洗。但那股浓烈的血腥味一直除不掉，问李丛周，李丛周死人一样不吭声，问下人，下人纷纷做出使劲嗅闻的样子，走说没血味。李大信说你们鼻子烂了，闻不出来，可我鼻子灵着呢，什么都闻得出来。她站在门口，令下人再将地板冲洗一遍，无奈她还是觉得那股味道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浓。她先是叫人将一捆艾点了，熏起了屋子，结果被作死人状的李丛周骂了一痛，便改成石灰，结果将她自己也呛得受不了，李丛周还挣扎着要用鸡毛掸子抽下人。李大信这才作罢。
    李大信吩咐几个丫鬟尽心伺候李丛周之后，正要去看看李胜男，直走到花园后面，却听到李胜男在训斥几个家丁。李胜男自小就爱对旁人指手画脚，李大信很熟悉她这点，但在她喜欢上李大国那个英俊的喽罗之后，人就变了，很少年到她的面，听到她的声音，如今突然听到她俨然一主人训斥奴才的声音，让李大信吃了一惊，停了下来。
    李胜男看到了李大信，便住了口，喝令几个家丁走了。她返身进了自己的房间，重重地将门关了。
    李大信对李胜男的一系列表现原本并不在意，但转念一寻思，顿觉蹊跷。她叫来那几个家丁，问刚才小姐为何如此训斥他们。
    家丁开始唯唯诺诺，互相巴望着，不敢说出实情。李大信老虎眼一瞪，巴掌在桌子上一拍，他们就吓软了，将李胜男说的话都如实说了出来。原来李胜男是在安排家丁和长工的活路，极为周详。
    “我还以为她是共产党，要你们造反哪！好了，没你们的事了，你们下去吧！”李大信心情平静下来，心下说，你这个老太婆，到底还是老了，见风就是雨，见蛇当成龙，不中用了，一个女娃娃，就让你心神不宁，怕是活不长了。再一想，她不也是替李家着想吗？还没嫁人，就晓得替李家张罗，可是好事啊。
    但到了晚上，再细细一想，才发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她将李胜男从小到大的情形都想了个遍，幡然一惊，这小女子，恐怕是在李家跟我干上了吧？她既然胆敢在我眼皮底下指使下人干这干那，那等我拱不动的时候，她不就一脚把我踢到伊水河里，喂鱼去？
    翌日，李大信正要将满肚子的狐疑说给李丛周，下人来报，三老爷的二小姐回来了。这二小姐叫李艾，已经多年不在李家露面。李从周和李大信虽说感到意外和惊讶，却还是拿出长辈的风范来，与侄女说个不停。
    这时，下人又来报，大少爷李大世回来了。

    （本章完稍后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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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荷举2025 2016-02-03 19:38:37
    问好。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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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好。感谢支持！

    @寂寞不再2015 2016-02-04 21:43:58
    节前一顶，支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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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年好！！！

    @大圣小爱 2016-02-08 02:47:22
    新年快乐，支持朋友，一起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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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支持!新年好!

    @寂寞不再2015 2016-02-08 09:07:34
    大年初一，拜年啦！
    -----------------------------
    问好，新春快乐！

    @风荷举2025 2016-02-09 12:48:57
    拜年！猴年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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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好！远握！

    @邾华 2016-02-10 03:16:09
    @罗锡文
    四川小说刚读到，顶。祝楼主春节好。
    -----------------------------
    问好。感谢支持!

    @风荷举2025 2016-02-12 20:43:37
    晚上好
    -----------------------------
    新年好！感谢支持，远握！

    @风荷举2025 2016-02-14 17:53:12
    问好。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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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anxie

    @寂寞不再2015 2016-02-15 10:47:53
    支持朋友，祝佳作大火、大卖！
    -----------------------------
    问好！

    @寂寞不再2015 2016-02-17 20:43:15
    好书，值得收藏。顶！
    -----------------------------
    问好寂寞不再仁兄！！！

欢迎继续支持！！

    @寂寞不再2015 2016-02-24 21:41:28
    支持，看望，顶！
    -----------------------------
    问好寂寞不再仁兄！

欢迎阅读和支持。

    @寂寞不再2015 2016-03-03 16:10:40
    新开了帖子：《蓝色烟火》——那些年，那些在热血青春里历经的风风雨雨（修改版）请朋友们前往支持、指正。
    地址：
    http://bbs.tianya.cn/post-culture-971076-1.shtml
    -----------------------------
    问好！！

    @雷本祖 2016-03-03 20:13:37
    @罗锡文晚间支持罗锡文
    -----------------------------
    问好！！

    @o秦时月o 2016-03-03 22:11:00
    好文，秦时月携《我在这城市饮鸩止渴》拜访，支持文友，恳请文友提点，共同进步。
    http://bbs.tianya.cn/post-culture-969906-1.shtml
    -----------------------------
    问好

    @谷育 2016-03-04 16:01:18
    好帖要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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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好

@寂寞不再2015 2016-03-04 17:26: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