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网 购物 网址 万年历 小说 | 三丰软件 天天财富 小游戏
TxT小说阅读器
↓小说语音阅读,小说下载↓
一键清除系统垃圾
↓轻轻一点,清除系统垃圾↓
图片批量下载器
↓批量下载图片,美女图库↓
图片自动播放器
↓图片自动播放,产品展示↓
佛经: 故事 佛经 佛经精华 心经 金刚经 楞伽经 南怀瑾 星云法师 弘一大师 名人学佛 佛教知识 标签
名著: 古典 现代 外国 儿童 武侠 传记 励志 诗词 故事 杂谈 道德经讲解 词句大全 词句标签 哲理句子
网络: 舞文弄墨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潇湘溪苑 瓶邪 原创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耽美 师生 内向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教育信息 历史人文 明星艺术 人物音乐 影视娱乐 游戏动漫 | 穿越 校园 武侠 言情 玄幻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首页 -> 小说文学 -> 杀夫—京都名妓,钱王刀客枪神,悍匪横行天下 -> 正文阅读

[小说文学]杀夫—京都名妓,钱王刀客枪神,悍匪横行天下[第47页]

作者:摆风2014
首页 上一页[46] 本页[47] 下一页[48] 尾页[457]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黄虎看了看突然喷血而死的尼姑,瞧了瞧身自己上的血渍,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尼姑的这些话,可这尼姑的话又讲得这么有根有据,并且她还知道自己屁股上的胎记。他真想弄醒她,好好问清楚些,他心中还有太多的疑惑需要她来解答。他弯下腰也伸手摇晃着尼姑,可无论他与洪建明怎么样摇晃,尼姑再也不睁开眼睛了。洪建明抱起尼姑小声地说:“我早两天要你来,你认为我骗你,你不来,现在麻烦了,她闭上眼睛走了。我想把她带出庵堂安葬,做上记号,等我以后死了,同她葬在一起。我们赶快离开这里,你觉得怎么样?”黄虎麻木地一点头,洪建明对外一努嘴,抱着尼姑就向外走,黄虎跟上他。两个人到了围墙下,洪建明让黄虎先上墙,双手托起尼姑递给他。黄虎接过尼姑抱进怀里,轻轻跃下,突然尼姑又动了一下,又吐了一口血在黄虎身上。黄虎顿时心一慌,一酸,不知不觉眼中掉下了眼泪,滴落到了尼姑的脸上,黄虎更加抱紧了她。两个人把尼姑带到了一片树林里放下,洪建明伸手一拍黄虎的肩说:“你去镇上休息,给她买口棺材吧,她太苦,她太可怜了。明天早上带来,我在这里守着她,为她亲手挖坑好吗?”黄虎一点头,匆匆走下山去。洪建明见黄虎离开了一阵,马上伸手掐尼姑的人中穴,可一连掐了几下,尼姑都毫无反应。他真慌了,一边拼命地大喊:“花花,你别吓死我,你醒醒,你醒来,他走了……”一边使劲地摇晃着,掐着她的身体。尼姑真死了,洪建明一屁股跃坐在地上,双手使劲地扯拉着自己的头发,呺啕痛哭起来。哭喊累了,他伏到尼姑身上,手无意地碰到了她的口袋,他伸手进去掏出了 。急急地找来树枝,树叶点燃看,信上写着:建明抱歉,我要替自己报仇,替我父母,姐姐,以及枉死的一族人报仇,所以我不能照你我之前的计划假死。我必须要真死,因为我知道我姐姐不想报仇,她担心自己的孩子斗不过黄天赐,所以我要真死,加深我姐姐对黄天赐的仇恨,这是我布下的一个死局。你看过信后,去鸡公山找到我姐姐,把我被黄天赐打残已死的消息告诉她。如果她还下不了决心报仇,那你就按我们俩定下的第二个计划行事,一定要让黄虎亲手杀了黄天赐。你帮助黄虎杀了黄天赐,黄虎一定不会亏待你。黄天赐死了,你就容易发达,干了这件事你既替我报了仇,又能源源不断地带给你莫大的好处。我想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知道以后该怎么做,该不该做。我欠你的情义,下辈子还会给你……洪建明看完信,仰头大喊了三声:“天,天啦!苍天你不长眼睛啦!”就甩手将信扔进了火堆里。第二天早上,黄虎带着人拉着一口棺材来到了树林里,将尼姑安葬后。对老鼠子一挥手,老鼠子大喊一声:“我们走。”众家丁跟着老鼠子走开了,黄虎双眼如刀,火光直冒地瞪着洪建明冷笑道:“洪建明我本不想杀你,但知道了不应该知道的事,我别无选择只能杀了你。”洪建明吓得脸色惨白,双脚一软“扑通”一声跪下朝他大喊:“黄少爷,你不要杀我,我会保守昨晚的秘密,我发下毒誓好不好?”黄虎冷冷地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守得住秘密,能守住秘密的只有死人,因为他已经开不了口。要想让人守住秘密就只有让他永远地闭上他的嘴巴,躺在地底下。你起来,我给你机会,你用刀我用手,我俩公平决斗,技不如人,你死也不能怨我了。”浑身打抖,头上大汗直冒的洪建明跪在地上不起来,闭上眼睛只是不停地摇头。黄虎又朝他大喝了几声:“起来,起来,起来,你起来呀!”洪建明依然跪着不起来,黄虎弯下腰,伸手一拍他的胸口说:“记住,昨晚的事,你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这件事到此为止。泄露了半句,半点出去,你就是自己找死。想发财,我会帮你,还是昨天我俩讲过的,无论你是做鸦片,排帮,文物,我都有办法。你走,自己去好好想想斟酌,想发达,你离不开我,那么你就知道什么话,可以讲,什么事应该彻彻底底地忘记。”说完他伸手一推洪建明,洪建明爬起来,撒腿就跑。黄虎看着他吓得屁股尿癫没命似地跑开了,想了想尼姑对他讲的一些话,他既有些相信,也有些怀疑。他不想回家了,他顾不了家中会发生什么变故,他要去找自己的亲娘,他太想娘了。他带着家丁赶往鸡公山,他要去找到鲁大婶亲自当面向她问个清楚,明明白白。他人一进入辰溪地界,就派老鼠子一人飞马去排帮通知郭大宝赶来鸡公山下与自己会合,自己带着其他人心急火燎地走向鸡公山。等他带着人赶到鸡公山下时,老鼠子与郭大宝已抄近路,早已在上山的小路口等着他了。郭大宝一见他就躬身问道:“帮主,您要上鸡公山干嘛?山上蛇多,野兽多,有事我去办就行了。”黄虎下马把他拉过一旁,小声地问道:“我以前让你打探那个鲁大脚一家人的事,你有眉目了吗?”郭大宝笑道:“早打探清楚了,我去过溪口找过你两次,可惜你不在家,出远门了。我没敢同别人讲,就回来,准备端午节,你少爷周岁时,我再去溪口告诉你。早一个多月前我在巡山时,还看到了鲁大脚他们父子俩在山上打了一头野猪。他们同其他游猎户一样,在山涧那边撘了几间茅草房,住在了那里。您要找他,你不用上山了,天太热,你去排帮休息,我上山去叫他下来就行了。这几天真有些热,你别累坏了身体,就在排帮等着好了。”黄虎一摇头说:“不行,我要亲自去他们家看看,你带路,我们一起上山去。”郭大宝一摇头说:“既然你一定要去,那我得去给您准备好吃的干粮。上山几十里没有人烟,不带上吃的到时你饿了怎么办?山上没有东西可吃,我们巡山都要带几天的干粮,我去前面小店买些干粮来。”黄虎一点头,伸手掏出一把大洋向他手中一塞说:“带几个人去,多买些酒与干粮,做好准备。”郭大宝一点头,朝老鼠子喊道:“来几个兄弟同我去买酒买干粮,大家准备上山。”黄虎对老鼠子一挥手,老鼠子与王大光几个人上马匆匆同郭大宝走了。叫驴子扯了一些干草,再把自己衣服铺上去,请黄虎坐下。黄虎往上面一躺,闭上眼睛开始想:自己见了鲁大婶后,该怎么问她,该怎么同她讲才好,他的心想到此,有些跳动。
    好一阵,郭大宝与老鼠子他们驮着不少东西来了,一行人骑着马缓缓向山上走去。原始森林里参天的大树遮掩了大部分太阳,只有从树叶缝中射下的少许阳光照射到了山道上。走到快天黑了,黄虎朝走在前面的郭大宝大喊:“郭大宝,你没有带错路吗?怎么走了这久还不见人?我们究竟还要走多久,多远才能见到鲁大脚,天都要黑了。”走在前头的郭大宝一回头笑道:“帮主,山道太陡,马走不开,只能这个速度前进,否则会摔下来。再坚持半小时,就到山涧了,他们总共才六户人家,一打听就知道他们住在哪里了。”黄虎“嗯”了一声,不吭声了,又走了半个小时,天完全黑了下来。老鼠子大喝:“郭大宝,你鬼孙子肯定带错了路,天都黑了,还不见一个人。”郭大宝笑道:“到了,到了,就在前面,看到有茅草房,就是找到了他们。”果然没走多久了就看到了山涧边有一栋小茅草房。郭大宝下马,黄虎与众人也下马,郭大宝走到茅草房前朝里面大喊:“屋里有人吗?我是巡山的。”屋里一个人举着火把出来笑道:“巡山的要不要进屋来休息一下,喝口水,歇歇脚。”郭大宝没有直接回复他,而是向他问道:“那个鲁大脚他们一家住在哪栋?”举着火把的山民笑道:“原来是找鲁大脚一家的,前面倚涧搭的第三栋就是了。不过他们一家好像走了,有好长时间没见他们一家人了。”黄虎一听他这话真急了,他不待郭大宝回话,就抢先急急地,冲口而出地问道:“那你知道他们一家人现在去了哪里了?”山民一摇头说:“这我就不知道了,他们与我一样是游猎,哪里野兽多,我们就去哪里打猎求生存。你们先去他家看看吧,如果他家没有人了,你们就来我这里好了。我给你们烧水喝,烧火取暖,虽然是个茅草房,但总比呆在外面强。”郭大宝望着黄虎问道:“帮主,您的意思怎么样?”黄虎一点头说:“借他的火把,我们去前面他家看看,也许他们还在,也不一定的。”郭大宝一点头,走近山民笑道:“大哥,借你火把,我们还是上前去看看。如果他们家真走了没人,等下我们就只有来你们家打扰您,给您添麻烦了。”山民哈哈笑道:“你们去看看好了,他们一家不在,你们就来我这里好了。山里没什么招待,但可以避风喝水。”郭大宝说了声:“谢谢。”接过山民手中的火把,走近黄虎,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搀扶着他向前走去。
    到了第三栋屋前停下,黄虎对郭大宝一努嘴,郭大宝马上朝屋里大喊:“鲁大脚,鲁大哥在家吗?”喊完屋里没有人回话,郭大宝又朝里喊:“鲁大哥你在家吗?屋里有人吗?屋里有人吗?”连喊了三次还是没有人回话,黄虎一颗急切的心一沉。郭大宝朝黄虎一摇头说:“帮主,这下糟糕了,不知道他们会去了哪里?”黄虎不死心地一昂头说:“你带着火把去到每家问问,看看,也许他们一家串门去了也不一定的。老子就在这里等着,你别急,一家一户去仔细问,打听,有什么消息赶快来告诉我。碰到了他们家里的人,就说是来收皮货的,让他们一家赶快回来。”郭大宝一点头,举着火把走了,黄虎突然间觉得心好焦躁,他来回地在转动着身子。老鼠子走近他笑道:“爷,您究竟是干什么?我们怎么就跑到这荒山野岭上来了?”黄虎不耐烦地吼道:“老子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不然跑来干什么?少废话,老子烦死了,给老子取瓶酒来喝,驱驱烦恼。”老鼠子马上取来一瓶酒递给他说:“爷,要不我们先进屋去,生火烧点水喝,吃点东西填填肚子吧?”黄虎打开酒瓶喝了一口酒大喝:“不行,万一他们突然回来,看到有这么多人,没有经过他们的允许,就进了他们的家。他们就会以为是土匪,会吓坏他们。大家饿了就站在这里吃点干粮,喝几口酒好了。记住听清楚我的话,等下他们家的人要是回来了,不会说话的人,你憋住你的嘴,千万别说话。要开口说话的也行,你就给老子斯文,客气点,谁对他们一家人说粗话,讲蛮话,老子会同你秋后算账,明白吗?”众人齐声回答了句:“明白。”就一人取了一瓶酒,蹲着,站着吃喝起来了。黄虎慢慢地喝完了一瓶酒,郭大宝才来,他一走近黄虎就说:“帮主,彻底糟糕了,几户人家都说鲁大脚他们一家人离开这里快一个月了,您说怎么办才好?”黄虎的心一下失落,空荡了,他怔了一下,朝木屋一挥手说:“既然他们走了,我们就进屋,烧起火来,先填饱肚子再说。”郭大宝一点头说:“对,对,反正他们不在了,我们进屋去吃东西,休息,休息。”说完他就举着火把,扶着黄虎率先向屋里走去。屋子里除了几张竹木椅子外,什么也没有空荡荡。郭大宝弯腰将一张椅子伸手用自己的衣袖抹了又抹,请黄虎坐下后,朝他笑道:“这些猎民够苦,够累的,每到一处山头长的时间可以呆一两年,短的一两个月,甚至几天就走。常年累月地在山梁上奔波,劳累,风餐露宿,一个个够可怜的。我们去别家,他们也没有什么招待我们,我们这么多人去,也够麻烦别人的。帮主不如我们就在这里烧火,烧点水喝将就着熬一夜好了。我去借个锅来就行,您认为怎么样?”失望,沮丧到了极点的黄虎长叹了一声,有气无力地说:“好,好,你说怎么样都行。”郭大宝一点头,叫上老鼠子与叫驴子,在外面拾了一些木材,在屋里烧了一堆大火,大家围着火堆边吃边喝地瞎吹海起来。心情失落到了极点的黄虎一句话也不说,只顾喝酒,吃饼干,吃饱喝足后,他很快就靠着椅子呼呼睡着了。众人一看他睡了,也都不敢吭声了,各自或躺或卧地找个地方开始睡觉。第二天,天刚发点亮,黄虎还靠在椅子上睡得正香,郭大宝轻轻摇醒他,脸色极其凝重地向里面一伸手,点了点头。黄虎站起来,随着他走向里面。到里面一看,他惊呆了,只见一个用石头,泥土,木材砌成的院子里,竖着三根双手抱粗,一人高的木桩。每根木桩上用刀深深地刻着:黄天赐罪恶滔天早该死十个字,每个字还描了红。木桩上到处画有圆圈,圆圈周围尽是刀痕,洞眼,一看就知道是有人在用木桩练飞刀。黄虎冲上前抬脚“啪,啪,啪”三脚踢断三根木桩,对郭大宝小声说:“这事不要对任何人讲,包括我来这里的事。”郭大宝一点头说:“原来是我们排帮的仇家,你早告诉我,我早带人把他们一家人给杀了。”黄虎马上伸手一把扯起他的耳朵说:“我再对你讲一遍,我来这里的事,与木桩的事,你不可以对任何人讲。你胆敢泄露一点点,你就自行了断。下山后,你以后别巡山了,马上找几个你自己要好的朋友或者是兄弟,去给我追查这一家的去向。记住找到了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下,就是你本人死了,也不许碰他们,更不许为难,伤害他们一家人。只要有他们的准确消息,不分昼夜地赶来找到我,亲口告诉我一个人。绝对只能告诉我一个人,万不可以同我爹娘讲,更不许向排帮长老们提及。这是你我两个人之间的秘密,你什么时候找到了他们一家人,只要我亲眼看到他们的人。排帮中除副帮主之外,长老中任你自己挑选一个职位,你明白了吗?”说完他掏出一根金条向郭大宝手中一塞,郭大宝吃惊地望着他,激动得头连点,结巴地说:“这,这,这……”他刚说到第三个这字,黄虎伸手一拍他的头说:“别这,那了,抓紧办这事情,办妥,办好了。你找到了他们,又没有被人发现,更没有伤害他们。以后你就是老子的兄弟了,你看着办好了。”郭大宝受宠若惊地激动得涨红着脸,头像鸡啄米一样地朝他躬身连点。
    郭大宝把金条塞进口袋后,望着他小声地说:“昨天您这么累了一天,今天下去排帮好好休息两天吧?”黄虎一摇头说:“不了,我有事要走,你不要同任何人讲我来这里。”郭大宝又点了几下头,黄虎扭身走了去来大喊:“起来,赶快起来,我们下山去。奶奶的在这鬼地熬了一夜,真是晦气,下山后,兄弟们好吃好喝一顿。走,回家去。”众人马上站起来,跟着他走出屋,骑上马奔向山下。黄虎情绪低落到了极点,出来这么多天,一直渴望了解的身世不光没有弄明白,相反还越弄越糊涂,玄虚了。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同那个鲁大婶之间肯定有什么?他边走边想这些天也不知道老爹回家没有?他看到自已把家丁都换了,会有什么反应,会采取什么对策,手段?他苦思冥想,回想起自己的成长经历,他不敢相信自己不是自已这个爹的儿子?他甚至不敢怀疑自己不是这个娘生的,可是这个娘从来就没有说过自己是她亲生的,她给他的爱不是一般女人所能给的。如果早两年有人敢当面说他不是芳秀的亲生儿子,这个人必然非被他黄虎宰了不可。一直自称是他亲生母亲的桂玉,都不敢直接了当同他黄虎讲这个问题。他爹虽然讲过几次他是大娘生的,但每次讲也只是提及一下而已,并没有当成一回正经事。其他黄家亲朋戚友,包括他自已大姑都从来不扯这个事情,院子里的下人,家丁,丫头,婆子更是没有任何人谈过这件事。他对尼姑所讲的话半信半疑,不相信自己不是这个娘生的。他现在担心的是他爹对换掉家丁这件事的态度,这种事在黄家几百年来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是大逆不道之事,这同李世民的玄武门之变同出一辙。李世民的玄武门之变表面上是对付他两个兄弟,实质上是夺他爹的皇位,软禁了他爹,逼他爹退了位,李世民自己从那一刻起当上了皇帝。当然这也同明朝的朱棣造反差不多,朱棣当年造反时高举的旗帜是:靖国难,清君侧,的大旗。李世民成功了,朱棣也成功了,他们的成功都是以死亲人,放亲人的血为代价。黄虎没有,他结合了这两个人的手段优点,他指示龚黑牛来接自己的爹去长沙主婚。他派自己的娘在长沙稳住老爹,派刘伯涛与花痴带兵来大院,以抓谋害主子的凶手为名,绑走他爹的亲信,死士就成了。他的计划很缜密,他是同他爹一同出门的,万一真出了点什么事,黄家族人问起来了,他是可以推说是花痴与刘伯涛干的。他心中早已为刘伯涛与花痴安排好了后路。他担心是他爹会不会因此而恼羞成怒,弄出比他更大的动静来,对他进行反击,毕竟这事做得实在太过份了。他太了解他爹了,他爹不光也是个眼中容不得半粒沙子的人,更是个手段狠毒无比的家伙。黄虎的很多思路,手段都是他爹教的,比手段阴险狠毒,黄虎清楚自己是比不过老爹的。黄虎太了解他爹,所以他才担心,不过此时的黄虎还不了解一个老年父亲对儿子的爱与心态。更何况像他们这样的大家庭,有没有子孙传宗接代的重要性,以及他爹黄天赐只有一个儿子的处境。如果说黄天赐有两个儿子的话,不要说黄虎不是他的种,就是他的亲生儿子,以他黄天赐的个性与为人。黄天赐早就将这个从小不听话,处处顶撞的他儿子,不讲毁了,至少早将他赶走了。黄天赐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太多太多,为了黄家的不衰,为了黄家的兴旺发达与声誉。为了自己的面子,他承受过别人无法承受,理解,认同的内心苦痛。为了维护这个大院他干过太多太多伤害天良的事情,这些都是黄虎无法知道与所无法了解的。所以黄虎以自己的个性来推断他爹,以及以自己表面上对自己爹的了解,所担心其实是多余的。他爹毕竟是个老谋深算的人,他在长沙接到匆匆赶去长沙的黄象向他陈述花痴造反的事时,只是略为一沉思,就知道是自己的儿子窜通了龚黑牛与芳秀在算计自己。自己的儿子要彻彻底底地灭掉自己的最后一点势力,他的内心愤怒到了极点,甚至是气得七吼在冒烟,肺在狂喷血。但他毕竟是自己黄天赐的个性,而不是儿子黄虎的个性。他听完后,随手一挥轻描淡写地说:“你难来一次省城安心去到处逛逛,找一些我们那里缺少的商品带回去,放到你的商号卖,可以赚一笔钱。花痴这事我自有分寸,不要同你师娘去讲,让她安心,开心地玩。”黄象听他这么一说却猴急地说:“这事明显就是花痴造反,他在挑战我们黄家的势力,不能容忍他的这种大逆不道之举。您不可以因为他爹花和尚的面子,而姑息养奸,必须除掉他,杀一儆佰。他今天敢带兵来大院绑走家丁,以后他说不定就会干出更出格的大事情,不除掉他,他今后会更放肆,更胆大。不除掉他,您这就是养虎为患,恐怕会后患无穷。”他这话一完,没想到黄天赐当即脸一板地说:“你胡说什么?这事是我与虎子让他干的,你以为没有我与虎子的同意,他花痴敢干这事吗?他再大的胆量,他再混也不可能干这种事。他们花家三父子对我们黄家是绝对忠心不二的,比我们黄家的某一些子弟更可靠。就是你与黄浪也没有花痴,花思对我与虎子忠诚。你不要胡思乱想,乱猜忌,去玩,明天早上来见我,我有个事交给你去办。”黄天赐这几句话,说得匆匆赶来长沙显忠心的黄象满脸通红,哑口无言。他这几句表明了花痴的所做所为是奉黄家老爷与少爷之命行事,维护了黄家的声誉面子。也直接告诉了黄象自己宁愿相信花家兄弟,也不愿意相信你黄象与黄浪。明摆着告诉你黄象,你与黄浪虽然是黄家子弟,但你们的所做所为,没有花家兄弟那么令我们父子满意。我们父子不信任你们,怀疑你们对我们父子的忠诚。黄象大失所望地离开,他边走边想黄天赐话,以及自己的所做所为,和黄虎对自己忽冷忽热的态度。黄虎已经几个月没有理他了,他担心黄虎抛弃自己,他跟着黄虎只干几个月就捞了几十万。他干了近二十年也没有捞这么多,他已经知道凭自己的思维与能力怎么样拼也捞不到这么多的钱。他今年自己拥有十个商号在起早贪黑地干,几个月了也只赚了几百个大洋。他想发达就离不开黄虎,所以当他听到谷香说老爷与少爷都不在家,花痴造反时,匆匆忙忙去找黄浪,准备与他联手召集黄家的势力除掉花痴。可黄浪的老婆得意洋洋告诉他:黄浪带着不少人与不少钱去替黄虎办事了。他就心急了,他开始知道黄虎因为汉口的事在怪罪自己,抛弃了自己。他毕竟也是个聪明人,这种关键的时候他知道该怎么做。自己出头除掉花痴,保护黄家大院的安全,维护黄家声誉,显示自己对黄虎他们父子的忠心。重新获得黄天赐,黄虎父子对自己的信任,获得黄虎对自己的重用。他又匆匆跑进城找到黄新兵,向他告知了花痴造反的事,让他带兵同自己灭掉花痴。已得到了黄虎的暗示,一直在黄象手下干了十几年的黄新兵一听完他话,冷嘲热哄地向他一摇头说:“我现在是团长,除了少爷本人可以指挥我之外,任何人老子也不卖他的面子。老子手中有六百号人,六百条新枪,县长看到老子也要先同老子打招呼。别人不要想再利用我,玩我,老子可不是好玩的。我不会听你的了,你这个人我了解,不知道你葫芦里想卖什么药,我怕你坑我,你走吧!”说完他很不客气,十分傲慢地向黄象一挥手,示意他走。
    黄象听了黄新兵这翻冷嘲热讽的话,知道无论自己再怎么同他说,他也不会带人同自己去除花痴。弄不好自己还会遭来他更多的讥讽嘲笑,他狠狠地瞪了黄新兵一眼,无奈地走出了保安团大院。他边走边想,越想越生气,以前黄新兵是给他在护商队当副手的,对他的话一直是言计听,从来不顶撞他,不反驳他。没想到今天他不光不听自己的,还对自己进行冷嘲热讽,指责。黄象顿时悟出人不可以失出权力,人一旦失出了权力,将什么也不是,就是一堆垃圾,?狗屎。没有任何人会听你的话,更没有任何人来巴结讨好你,相反,别人只会看不起你,嘲讽你,不愿搭理你。黄象武功比黄新兵高,人也比黄新兵聪明些,可如今黄新兵却如此对待他。他越想脑子里越清晰,也就越生气,越害怕。他害怕自己从此失去了黄虎这个大树,他害怕黄虎从此真的抛弃了他。他知道自己一旦彻彻底底地被黄虎抛弃了,自己就会走向没落,而黄新兵,黄浪他们却会越来越超过自己。他不是个傻瓜,他一想到这些就吓出了一身冷汗,他黄象无论是武功还是心智都比黄新兵他们高,他不可能让这些人超过自己。他要成为溪口,黄家除黄虎之外就属他黄象最有权力,最有钱的一个人。他很清楚他要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湘西二号人物,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能让黄虎抛弃自己。一旦黄虎抛弃了自己,自己将连狗屎也不如。他越想越明白,自己这一辈子无论自己怎么样去拼,去努力都无法超过黄虎,命中注定离不开黄虎。他顿悟出只有死心塌地跟着黄虎走,跟着他水涨才能船高,他黄虎越好,自己才会跟着好。他要让黄虎看到自己对他的绝对忠诚,重新信任自己,重用自己。否则黄浪,黄新兵,黄通这些人就会很快超过自己。这是他黄象最不乐意看到的事情,也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事一一因为一直以来他黄象比这些人都强。他苦思冥想了好一阵,花钱请了一条船匆匆驶往长沙向黄天赐来报告。他原认为黄天赐一定会大加赞赏他的忠诚,会暴跳如雷,马上想出对策,安排人马让他带着去灭掉花痴。可他万万想不到如今黄天赐对他的报告,不光不感兴趣,无动于衷,相反还数落他,大有责怪他多管闭事之意。他顿时感觉自己大有点热脸贴倒了冷屁股上,皇上不急,太监急的味道。他百思不得其解,失望地一个人走在长沙街头,走进了一家酒馆要了一壶酒,开始独自一个人喝酒深思起来。他是黄天赐的侄儿,徒弟,他在黄天赐身边跟了二十年,他太了解黄天赐了。他怎么也想不通黄天赐好像今天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他不认识的人。居然会对这种大逆不道,挑战他权威之事,显得漠不关心,无动于衷。他太清楚黄天赐的个性与为人,他甚至好有些担心是不是黄天赐真的老了,已变得毫无斗志,秃废了,成为了一只任人宰割的羊羔?他苦苦地思考,沉思,随着酒壶里的酒越来越少,他的头脑里越来越清楚,他坚信黄天赐不可能会容忍花痴这种大逆不道的行为,黄天赐一定会灭掉,收拾花痴的。他一壶酒喝完,心情顿时开朗了。他想的没有错,黄天赐不可能对这种事无动于衷,他绝对容不了花痴这种大逆不道之举。他在听完黄象的报告时,气得一口血从他的内脏里直向上翻,他的头皮在发麻,脑子在发胀,心似刀钻一般地在绞痛,滴血。但他必须让黄象走,他不能让黄象看出了自己的失态,不能让黄象揣测出了自己的心思。黄象刚一走开,他就匆匆几步,找了个不起眼,趁人没人注意时,张口喷出了一口血。他真的太恼火,愤怒了,他恨不得马上回家去杀了芳秀,灭掉花痴,除掉龚黑牛。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倒过去二十年,他不光会灭掉他们,还会毫不犹豫地毁掉这个大逆不道的儿子。可惜,这个世界不存如果,只有残酷的现实。他老了,他想做这些事,但他不能做,他无法再培养出一个儿子来继承他的事业,家庭。他的虚荣心,使他不能承受让别人在他的背后指指点点,讲他黄天赐是个连儿子也不能生的窝囊货。他要维护自己男人的尊严,他要维护黄家的声誉,他要后继有人,黄家不能毁在他的手中。他死后要有脸去见地下的列祖列宗,他死后要风风光光地入土为安,要每年都有子孙去自己的坟前奠拜自己。在尘世中他享受了富贵一生,他死后下地狱或者上天堂后,他也要享受子孙对自己奉送。他是个传统观念极强的人,他的内心即脆弱也特别强大,他要人人都知道,羡慕自己有一个出类拔粹的儿子。他既是一个有着极度虚荣心理的人,也是一个极具有眼光,头脑的人。所以他抛出了大把大把的银子培养这个儿子,他如今看到了自己的成功。儿子没有辜负他的期望,成了一个杰出的人才,他看到了这一切,享受着这份成功的喜悦。他在长沙听着排帮的长老,头目们个个称赞自己的儿子,对他恭敬有加,他的内心是十分受用,开心的。他在家中看着儿子大批大批地从外面捞钱回来交给自己,听着儿子为自己报仇雪恨,占领了一块又一块的地盘,他的内心是欣喜,温暖,痛快的。他的眼光看得很遥远,他的心思想得很深邃。他是过来人,他也曾经年轻过,他想也许自己的儿子还太年轻,不够成熟。再等等,儿子再年龄大点,成熟些就不会再顶撞自己,不会再干这种傻事了。他对这一点很有信心,他坚信儿子还是比较孝顺自己的。人嘛,前三十年看父敬子,后三十年看子敬父。反正这个家迟早是要交给他,他一想到这些顿时开朗了,心中的火也小了些。他左思右想了好一阵,心中突然冒出个绝妙的主意。这个绝主意既可以警告儿子,又可以不失自己的尊严,更妙的是还可以收拾,报复,惩戒,吓唬芳秀。芳秀这个女人在他黄天赐的心目中一直是胆子极小怕事的一个人,可随着儿子的长大,她的胆量也在变大。特别是大太太死后,儿子从日本回来了,她也越来越在自己面前放肆,如今她居然敢同儿子一起来算计自己了。黄天赐想到这个主意,开心极了,黄象给他带来的烦恼一扫而空,他自己都得意地认为自己是个天才。
    三十五):父子斗法:第二天黄象再来找他时,他开心地向黄象小声嘀咕了好一阵。黄象听完他的嘀咕,惊悚地望着他怔了好一阵,才极其小声而又结结巴巴地问道:“师,师傅,叔,叔,这事能干吗?万一中间出了点差错,差错。万一虎子他知道了真相,是我在中间作梗,是我在中间起作用。他不会放过我的,甚至不会放过我们全家,到时我,我就彻彻底底地完了。”问完他的双眼中充满了恐惧,惊讶,又极其企盼的目光,十分复杂地注视着黄天赐。黄天赐哈哈一笑说:“你放心,这是一个最好的办法,这事我反反复复考虑了整整一个晚上。虎子他绝对想不到是我与你干的。但他别无选择,他的个性你清楚,他一定会乖乖就范的。如果这事你办好,办妥了,以后他们母子都会信任你,这是你证明自己维护黄家声誉的一个绝好机会。不干这事,我无所谓,大不了以后我什么事也不管了,还乐得我清闲。真万一出了什么事,也由我给你扛了,我还怕他不成?他再怎么样,也不敢对我下手,我是他爹。我这做,成功了是可以收拾花痴,让我找回了声誉,尊严,重新掌握了家中的权力。而你则大不相同,成功了,既可以获得他们母子的信任,又可以在族人中间证明你的能力,树立你的威信。你的好处因此事而源源不断地来了,你仔细考虑清楚,想明白,权衡利益,千万不要勉强自己。至于我更不会逼你,你不干,我随便找个人都可以干,乐意干这件事的,大有人在。人人都不是傻子,都知道干成了这事的好处。你干不干都马上走,最好不要让人知道你来长沙过我,你走,我随便找个家丁就可以干好这事,你走吧。”黄象想了一下说:“叔,我干,可他们会不会听我的呢?”黄天赐从口袋里掏出怀表向他一递说:“你干就马上走,抓紧去办,过两天我与你师娘就回来了。你把我的怀表拿给他们看,再把大院发生的一切同他们讲清楚,他们就一定会听你的。他们都是我的老兄弟,是绝对忠于我,忠于我们黄家的,他们不像你为利益,他们是一帮为义气,交情可以扑汤滔火的真汉子。”黄象一咬牙,接过怀表匆匆忙忙走了。黄天赐看着黄象走后,阴阴地笑了笑,在人群中找到正在同一些人海吹,瞎聊的芳秀笑道:“你别净顾着聊天,吃东西了,你应该带着亲家婆与小侗去给小侗挑选嫁妆。我这次不是为了孩子们的婚事,我不会来长沙,我们要抓紧把孩子们的事办妥,这次不能再委屈孩子们了。”芳秀一听他这话,想起儿子的嘱托就笑道:“我们不急,好几年没有来长沙了,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来,这次我要在长沙玩上十天半月。”黄天赐一听她这话,知道自己判断没有错,这婆娘是在同儿子一起算计自己,就笑道:“我找了几个人选黄道吉日,他们都说就是我们两个孙子的周岁那天,是最好的日子。我想让他们就在那天拜堂,既然你都不着急这件事,我更不急了。我也很多年没有来长沙了,也想趁这个机会到处逛逛,找老朋友们聊聊,叙叙旧。”他这话一落,芳秀还没有反应过来,旁边的毛玉珠已接过话说:“亲家婆既然亲家翁讲端午节,两个孙子的周岁日是黄道吉日,不如就在那天让虎子与小侗拜堂成亲好了。早办了,早省心,那个日子应该是非常好,去年那天你们家一天就添了两个孙子,是个人丁兴旺的好日子。至于嫁妆就随便你买点好了,我们穷人家,能结上你们这门亲,已经是高攀了,小侗不会挑的,她只会感激您,一切您做主就好。”黄天赐马上笑道:“亲家婆,看你话说的哪里去了,我们就一个儿子,早两个他的婚事我们做父母都没操一点心,也没有尽一点力。这次是由我与他娘做主的,你尽管放心,我们挑的人,我们就不会委屈了孩子。老子就一个儿子,居然没有办场体面的婚事,真是有失体面。这次我会风风光光地办,我既会将小侗当亲女儿一样地嫁,也会当宝贝儿媳妇一样地娶。虎子他娘是有些心疼钱的人,我不同,我为了儿子的婚事,是可以大把地花钱的。我给你钱,你替小侗办,只要小侗她想要的,她高兴,你就给她买。我做了充分的准备,带了不少钱,我让狗剩他们同你们去。”说着他掏出五根金条递向毛玉珠,毛玉珠马上头连摇手连摆地说:“不,不,亲家翁,我们两家还能继续接亲下去,我与小侗都十分感激您与亲家婆婆了。还是由亲家婆一个人做主,由她安排一切就好。”她的这话一完,芳秀一把从黄天赐手中抓过金条向毛玉珠一昂头说:“亲家婆我也想早点把孩子们的婚事办了,为了儿子的婚事,我比他爹更舍得花钱。这样吧,你去找小侗,我去找四丫头,我们一起上街去挑嫁妆。我们买一船东西回家去,风风光光热热闹闹地抓紧把婚事给办了。”说完她将金条往自己口袋里一放,一边朝人堆里大喊:“四丫头过来,四丫头你过来。”一边往人堆里找四丫头去了。黄天赐马上向毛玉珠抬手一指说:“亲家婆,难来长沙一次,你带着小侗多买点东西,好好逛逛,孩子想要的一定要买,我就喜欢小侗这孩子,您请吧!”毛玉珠一点头,走开了,黄天赐看着她俩去了的背影十分得意地笑了。
    三天后,黄天赐,芳秀带着满满的一炮艇货物从长沙回到了溪口,她一进自家大门就高兴地大喊:“吴海平,黄遥,带人带车去码头上拉东西回来。”吴海平匆匆走近她笑道:“老爷,太太您们总算回来了,黄遥同院子里的家丁都被花痴绑到山上去了,你们看看吧,这大门口的家丁都换了。”芳秀左右一看大门口四个背枪的年轻家丁自己都不认识,这才想起儿子干的好事来了。她假装一皱眉头地喝道:“你究竟是在说什么?怎么会这样子,把虎子给我叫来,老爷几天不在家还翻了天不成?”吴海平马上小声地说:“少爷也是同你们一天出了门后,就一直没有回来,少爷也不知道这事,这些事都是花痴干的。”芳秀一听儿子还没有回来,怔着了,不知道该怎么办?黄天赐一听黄虎一直还没有回来,则心中大喜,就大喝:“花痴干的,赶快给我把花痴叫来,他这是造老子的反,老子要杀了他。”他口中的他字一落,花痴已慢慢地从碉楼上走下来嘻嘻笑道:“老爷,太太您们回来了。我不是造反,我是奉了大当家的命令来抓谋害尹少奶奶的凶手。我们正在查着,您们辛苦了,先去休息吧,我一会儿过来慢慢地同你们讲清楚。”他口中的楚字一落音,黄天赐手中的拐扙向着他头上就狠狠地砸了下来。花痴头一偏,身体一闪避过拐扙,双手向他连摇地大喊:“老爷您这是干什么?怎么动手打我?”黄天赐又向他一扬拐扙大喝:“你这畜生,我不在家,你居然带兵来了,你这就是造反,老子要杀了你。”说着他又一拐扙向花痴砸来,花痴抬手一下抓住他的拐扙也朝他大喊:“这就是您老爷不讲理了,当时你上山交接大当家位子时,特别交待我,要我从此以后都听你儿子的。你不再管我,我以后只能听你儿子一个人的话,你还让我们几个发了毒誓,从此忠于您的儿子,从此随时为新的大当家挡子弹,一切听从他的命令。我这是奉了大当家的命令办事,有什么事,你也不能打我处理我。你要打只能打你儿子,我这也是听你的话,我什么错也没有,一切都与我无关,我是听命令在行事。再说你不是大当家了,你既不能打我,也不能再命令我了。”说完他抓着拐扙向前一甩,黄天赐身体猛向前一倾,差点摔了个狗吃屎扑倒在地上,幸好黄天赐旁边的家丁狗剩眼疾手快双手一伸抱住了他。否则他非“扑通”一声倒下地不可,黄天赐顿时气得浑身发抖破口大骂:“畜生,你居然敢对我下手,你想翻天不成?老子要好好收拾,教训你。”
    骂到此,他猛喘了几口气又大喝:“来人,把花痴这大逆不道的畜生给我绑了,拉出大门砍了。”他的这话一落,跟着他去了长沙回来的家丁们马上作势准备扑向花痴。花痴双手向腰中一伸,迅速掏出双枪向上来的家丁们一摆大吼:“谁敢上来抓我,老子打爆他的头,这里已全部是老子训练出来的枪手,他们都听我的。你们都清楚,老子可不是好惹的,别逼老子杀了你们。你们乖乖地扶着老爷,太太回里面去休息,别活得不耐烦了。真是……”他的话还没有讲完,还刚讲到真是,黄天赐又对他一扬拐扙大喝:“畜生,老子就亲自灭了你,看你敢对老子开枪不成?”吼完他一挣被狗剩抱着的身体,手中拐扙又砸向了花痴。花痴一闪身避过他的拐扙大喊:“你老了,糊涂了,我不同你一般见识。我再讲一遍,我来大院是奉了大当家的命令在行事,来抓害尹少奶奶的凶手。你老爱听就听,不听拉倒。”黄天赐猛地一下挣开被狗剩抱着的身体,举着拐扙扑向花痴,花痴拔腿就向门外跑。芳秀与毛玉珠,小侗,四丫头等几个人马上伸手去扶着他。芳秀一把死死拽着他一边说:“你别追,别摔了,花痴就是个粗人,这里面……”她的话还没有完,气得浑身发抖的黄天赐大骂:“花痴畜生你别跑,你敢造反,老子要杀了你,要活剥了你……”芳秀不待他骂完,对几个家丁大吼:“你们怔着干什么?都不想干了嘛?把老爷快扶进屋去,这样闹像什么话?快点!”说完她对毛玉珠,小侗等人一丢眼神就拽着骂骂咧咧的黄天赐往里走。几个家丁一看她动手了,马上围上来架起了黄天赐,黄天赐一边挣甩着身体,一边大骂不止。刘婆子走近芳秀一拽她,焦急地小声说:“太太,这花痴太过份了,把家丁统统绑走了,连黄遥也没有放过。少爷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到处找不到他,要不您赶快派人去找他回来,赶走花痴才行。”芳秀一下甩开她的手说:“花痴不会造反的,这种事儿你别操心,琢磨,没你的事。”说完她匆匆走进屋里对气呼呼的黄天赐劝道:“你别闹,别吵了,一个老爷同一个下人闹,有失体面。花痴如果真造反,就应该不会让我们进来。他这不是造反,真造反,我量他花痴也没有那胆量,他翻不了天的。等我们儿子回来了,问问就清楚了。儿子收拾花痴还不是很容易的事吗?休息一下,喝杯茶,消消气,别气坏了身体。”黄天赐气得双眼一瞪她,一咬牙,芳秀冷冷地说:“你瞪我干什么?花痴一直是你在宠着他的,他是你的心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管不了,也懒得管,也懒得理你。小侗,四丫头走,同我去准备房间搁从长沙买回来的东西。”说完她扭身就向外走,黄天赐看着她走出了屋,嘴角上挂起了冷笑,心想:过不了多久,你这婆娘就会哭的。果然,他们一家人在餐厅吃晚饭时,家丁狗剩儿匆匆推门领着一个陌生人进来了。心情极不好的黄天赐一见狗剩儿就大喝:“狗剩儿,你找死不成?没见我们一家人在吃饭,居然领了个陌生人进来。出去,快滚出去。”狗剩儿怔了,陌生人却一进来,就没有理任何人,而是匆匆直接走近了芳秀。他待黄天赐这话刚落,就朝已站起来了,张了嘴准备说话的芳秀急急地大喊:“姐,姐,不好了,昨天晚上我们家突然来了一股土匪,将我们一家全绑了。他们要一百万赎金,这事该怎么办?”刚站起来了,张开了嘴准备说话的芳秀一听他这话,吓得话也没有说一句,一下就坐到了地上。毛玉珠,杨明慧,小侗,四丫头几个人马上丢下碗筷,连同几个丫头,婆子马上弯腰去扶起她。毛玉珠一边伸手轻拍着她的胸口,一边劝说:“太太,亲家婆,你别急,别急,绑匪一定是不知道你们家是黄家的亲戚。”她的这话刚出口,四丫头一边摇着芳秀,一边大喊:“娘,没有事的,派人去找哥回来,他一定有办法收拾绑匪的,他一定能救出姥爷,大舅他们。哥一定会打败绑匪,灭掉他们的。”四丫头这话刚完,回过了神的芳秀马上急急地朝来人问道:“有多少绑匪?怎么就去了我们家绑人?兄弟,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你讲清楚些?”原来狗剩儿匆匆领进来的人是芳秀的兄弟,他一听芳秀这么问,马上扶着她说:“姐,你别太急,还来得急的。昨天晚上家里突然冲进来一股土匪,大概有一百多人,他们把我们全家押到一起说:“我们是黄虎的舅舅应该家里有不少钱,他们逼着我们要一百万大洋。大哥说没有,他们就搜。他们找到了一些大洋,说太小了,黄家少爷的舅舅家不可能就这么点钱。他们打我与大哥逼我们要钱,大哥把爹的那一千大洋都拿出来给了他们。他们还说太小了,他们不甘心就绑走我们一家人,放到一条船上,放了我。让我来告诉你,他们一定要一百万现大洋,他们在腮鱼沙滩上等着,让你或者黄老爷带钱去赎人。姐,这事咋办,我们全家十几个人在船上。”芳秀听得瞪大了眼睛,还没有说话,杨明慧马上说:“二舅,您别急,别急,绑匪要的是钱,不会乱来的。况且他们知道你们一家是虎子的舅舅,他们更不敢乱来。虎子很快就会回来的,他一回来,自然就有办法救大舅他们回来了。二舅您坐下,先吃饭,不要慌,没事的。婆婆您放心,几十个,上百个土匪掀不起大浪的,他们这纯粹就是找死。”她口中的死字刚落,芳秀的兄弟马上说:“这事不能告诉虎子,绑匪们知道虎子厉害不会放过他们。所以他们一再同我说了,只有看到我姐或者是黄老爷带钱去赎人,他们才会收钱放人。如果是黄虎去他们不要钱,他们只杀人,他们怕黄虎,知道收了他的钱,肯定跑不掉。”芳秀听了他兄弟这话把目光瞪着了黄天赐说:“老爷,你应该听明白了我兄弟的话,你打算去赎人吗?我们一家十几口全在绑匪手上,我爹七老八十了,经不起折腾了。”黄天赐马上说:“十几口人,一百万值,可以给钱给绑匪。但我脚残了,不方便,身边又只有十个家丁。万一发生了意外,我自己的这条命都会搭进去,我不敢去。”芳秀马上朝他大喝:“又不是同绑匪去打仗,是给他们送钱,你怕什么?”黄天赐也大喝:“你一个女人懂什么?绑匪为什么说只让我和你去送钱,而不让别人去。收了钱,又杀人的事,太多,太多了。就十个家丁,我没有把握能保证把你爹,你哥他们赎回来,我是没有胆量去,我也不会去白白送死。”芳秀马上说:“让花痴,刘长久多带一些人护着你去不就行了。”黄天赐冷哼了一声,一摇头说:“花痴与刘长久不会听我的话,我也信不过他们,这种事不是闹玩的,随时会丢掉性命。这比打仗还要危险万倍,我无法保证你们一家人能平安地赎回来。你如果一定要我去赎,也行,你把黄遥与家丁们给我找来。我只信得过黄遥与我的那些家丁,他们都忠于我们黄家,个个都有经验。我带他们去才放心,才有把握将你们一家人平安地赎回来。除此之外,我是不会去的,只能等你儿子回来,由他来想办法,看他怎么办,一切你听他的为好。”
    芳秀一听他这话怔着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再不聪明也知道这是黄天赐在逼自己去山上要回家丁。她正想着,她的兄弟“扑通”一声朝黄天赐跪下喊道:“黄老爷,你救救我们一家人吧!我姐跟着您几十年了,我们家从来没有求过您什么,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十几条人命。”黄天赐一把拉起他说:“我想去救你们一家人,可我现在真的手下没有心腹。我没有把握救出你们一家,我不能保证你们一家人能平安救出来。我自己不愿冒这个险,也不愿意拿你们一家人十几口去冒这个险。还是等我儿子回来了,问问他怎么办吧!你姐姐她现在信不过我,她只信她儿子,你放心吧!绑匪要的是钱,他们一时半伙也许不会杀人的。”芳秀的兄弟马上说:“绑匪说过了,黄家有钱,势力又太大,他们不会等太久,明天日落之前,没有收到钱,就将我们一家人丢进江中喂鱼。他们不要钱,他们怕黄虎去报复,会远走他乡,不会呆在这湘西了。”说到这,他一扭头望着芳秀,泪水哗哗哗地流了下来。芳秀一见自己兄弟落泪了,她的心慌乱,痛了,自己眼中一直强忍着没有流下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地哗哗啦啦直住下流。旁边的毛玉珠马上一把拉紧她的双手说:“亲家婆,你不要慌,不要急,你不要哭,哭是没有用的,解决不了问题的。刚才亲家翁说了,只要有家丁陪他去,他就可以平安地将姥爷,大舅他们全部平安地赎回来。这很简单,让花痴上山去,把黄遥与家丁们带下来不就成了吗?真的不要哭,马上叫花痴来,让他去山上叫来家丁。”她的这话一落,一手抓着芳秀的手连摇,一手用手帕给她擦泪。杨明慧马上说:“婆婆您不要急,不要哭,姥爷与大舅他们不会有事的。绑匪要的是钱,图的是财,他们一定不会杀人的,他们很清楚黄家的势力,他们知道杀了人的后果。这事根本不要慌,等等绑匪没有收到钱,还会派人来交涉的,马上派人去找黄虎回来,他应该有办法的。”毛玉珠听了她这话一摇头说:“杨少奶奶,问题是现在不知道姑爷去了哪里,不知道上哪里去找他。绑匪们都是亡命之徒,他们不会等太久的,他们非常害怕黄家的势力,他们也就担心黄家会派兵去打他们。他们既然干了这事,他们就一定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为了钱,拿十几条人命去冒险不值得。还是让花痴上山去,叫家丁们赶快下山来,陪老爷去赎人,越快越好,以免夜长梦多,发生意外,到时就后悔莫及了。这点钱对姑爷来说不多,无关紧要,但对你婆婆来讲,却是她全部的亲人。这事我们都还是听亲家翁的,亲家翁一家之主,又有经验,他来定夺。”说到此,她朝黄天赐喊道:“亲家翁,我们都是女流之辈,太太已乱了方寸。您是一家之主,您见多识广,您看该怎么办,您得拿个万全妥当的主意才行,不能发生悲剧。”黄天赐一昂头说:“亲家婆,我有生意就是上山去把黄遥与家丁们叫下山来,我带着他们去把人从绑匪手里平安地带回来。现在上山去叫人还来得及,明天中午之前就可以回大院,我带着他们刚好日落之前可以赶到腮鱼滩。”
    出差中,抱歉了
    
    我走的这几天没人气了吗?
    
    现在北京地铁上,回来啦
    
    亲们我出差回来了,现在在地铁上,明天狂更,补上这几天欠的
    
    我这几天写了不少字,如果顶的人多,催更的人多,我会狂发,让大家满意!
    
    亲们,我明天狂发更新,现在在整理文字,觉得好的,是朋友的请在明天务必来捧场,来顶帖!
    人呢?
    
    毛玉珠马上接过他的话说:“亲家翁那您赶快上山去,还犹豫什么呢?亲家婆已急成这个样子了。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儿,没有比这种事更为重要的了,不能有丝毫的犹豫。”黄天赐一摇头说:“亲家婆你有所不知,我们黄家有规矩,我已将山寨交给了虎子。我就不能上山去指手划脚了,更不能上山去要人,只能虎子他娘去了。她上山去,也不能去大当家屋,她只能是去我一个兄弟黄天全家里做客。她只要把发生的这事,同我山上的兄弟黄天全与吴星云他们一讲,山上的人就会马上放黄遥与家丁们下山来。任何人都不会阻拦她,我上山去相反不好,一是会破坏我们家祖上定下的规矩,二是会影响以后虎子在山上的威信。如果要救人,只能她自己上山去要回黄遥与家丁,我是不会上山去的。”毛玉珠“哦”了一声,一点头马上对芳秀说:“那亲家婆您别哭,别慌了,马上让人抬您上山去,您去把人叫下山来。”芳秀一抹眼泪望着黄天赐不信任地问道:“我去把人叫下山来,你是不是真的会去把我们一家人平安地赎回来?”黄天赐肯定地一点头说:“我肯定去赎,我为什么不去赎,这点钱又不多。你也跟着我快三十年了,再说现在钱也不是我赚来的,是你儿子的。有钱,有人我自然敢放心胆大地去赎人,有黄遥他们在我身边,我还怕什么?没有黄遥他们陪着我确实是不敢去。你也看到了花痴根本不听我的话,我有什么办法,我这把年龄的人,我做事当然要考虑周全。我不会莽撞行事,我不去则矣,一去就必须将你们一家平安带回来。如果我脚不残疾,我一个人也敢去,现在脚残了,不方便,我去干这种事,必须带心腹,亲信陪我去才行。我不可以再失手,失误了,再失误,不光自己这条老命会丢掉,连整个黄家的声誉也会毁在我手中。”说到此,他理直气壮地朝芳秀,毛玉珠昂了昂头。毛玉珠马上说:“对,对,必须要保证万无一失才行。亲家翁说的很对,不可以失手,不然要救的人没有救回来不说,还把亲家翁搭进去了,那就更麻烦,真不好收场了。亲家婆你什么也不用想,犹豫了,赶快让轿夫抬你上山去。”芳秀还没有回话,杨明慧已接过话头说:“我总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还是等虎子回来了,看他怎么办吧?婆婆上山去万一要不下来人,岂不是白白辛苦一趟,又失了婆婆面子吗?再说这天马上就要黑,黑灯瞎火地上山去多危险。”黄天赐冷嘲地说:“谁知道虎子他什么时候回来,谁能保证那些绑匪能等多久,这绑的是你婆婆的一家人,如果绑的是你的一家人,你会说这种话,会说要等吗?”杨明慧一时被他这几句话说得低下了头,不好意思地小声反驳他说:“我的意思是担心山上的人恐怕没见到黄虎本人,不会放人下来,我也是担心这么晚了,上山不安全,我没有别的意思的。”黄天赐马上冷笑道:“我担心你舍不得钱,这山上的人个个都知道她是虎子的娘。她又不是上山去调兵,只是去要回院子里的家丁,她上去了,不会有人阻拦的。就算有几个不识趣的人拦,我黄家的人也不会由他们胡来,那是我黄家的山寨。我没有把握,也不会让她上山去,只要她上去了,开口要就一定可以要回来。”说到此,他嘴角挂上一丝嘲笑紧跟着朝芳秀问道:“你是去还是不去?去,我就好安排人马上抬你上山去,不去我们就安心等虎子回来了再说。”芳秀一咬牙说:“去,我去,让家丁轿夫准备,我马上就去。”黄天赐立马对狗剩儿一挥手说:“你带十个家丁举着火,叫上四个轿夫,护着太太火速上山去。务必在明天中午之前,让家丁们赶到大院来,我必须在日落之前赶到腮鱼滩,以免夜长梦多,发生意外。”狗剩儿一点头匆匆退了出去,毛玉珠马上又朝黄天赐说:“亲家翁还是你辛苦一趟,陪着亲家婆一起上山去,稳妥一些。”黄天赐一摇头说:“不必了,山上的人会听她的话的,我去了相反不好说话,落人口舌。亲家婆你不必过虑,担心此事,我心中自有分寸的。”毛玉珠点了点头,四丫头马上说:“我同娘一起去,这天快黑了,我不放心娘一个人去,我要去给她做伴。”黄天赐吼道:“不必了,这一路上都是我们家的佃户,又有十个家丁护着,你娘不会有半点事的。你娘这是去办急事,大事,不是去玩,你别跟着去添乱,添堵就行了。”他的话刚落,狗剩儿进来说:“太太我们可以走了,轿子,人都到齐了,我们赶紧走吧。”黄天赐对狗剩儿一挥手说:“上山后,你帮着太太去叫宋牵牛,杨华雄,吴星云,吴小宝他们让他们放人。谁阻拦你看着办,出了什么事,有我扛着。同他们讲清楚,大当家的姥爷上了年纪被绑了,很危险,他们就知道该怎么做了。路上小心点,你时刻不要离开太太的身边。”狗剩儿一点头说:“我知道该怎么做,太太我们现在就走,速度快,我们应该在转钟一两点就可以到山上。明天十点之前就可以回大院来。”芳秀一点头,匆匆随狗剩儿出了屋,坐上轿子火速奔向山上。
    坐在轿子里的芳秀脑子里“轰,轰”直响,心里乱糟糟的。她深爱着这个儿子,她不想破坏儿子的计划,她不想上山来叫家丁。但她同时也爱着自己的老父亲与一家人,她是个缺乏主心骨的人,在这种关键时刻,偏偏儿子又在身边。她心里真的很乱,拿不定主意,她很头痛,她想不清楚,但她肯定要救人。她一直都在想,可始终没有想清楚,转钟一点多一点,她的轿子就到了山寨门口。远远地狗剩儿就仰头朝山墙上的卫兵大喊:“开门,快打开大门,叫黄天全或者黄移盛出来迎接太太。太太有急事找他们父子,快打开大门。”山墙上巡逻的小头目一听叫黄移盛与黄天全的名字,马上派一个兵去通知他们父子。兵匆匆忙忙跑到黄天全家朝里大喊:“黄团长,快起床,山下大院来人了。十几个人护着太太上来了,说有急事找你们父子,要你们去开门迎接。”屋子里的黄天全与儿子黄移盛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马上匆匆披上衣服,奔到山墙上。黄天全一到墙上就朝下大喊:“怎么回事,来人是谁?这么晚了不开门。”狗剩儿马上大喊:“天全叔,快开门,当家太太来了,有急事找你。”天全马上问:“轿子里坐的真是太太吗?嫂子吗?”芳秀伸手一掀轿帘大喊:“是我,天全兄弟,快开门,我有急事找你。”天全马上挥着手说:“好,好,好,我马上下来接你,我马上叫人打开大门。”说着他手向下一挥大喊:“打开大门,迎接太太。”他口中的太太两个字刚落,他的儿子马上大喊:“等下,不许开大门。”他口中的门字一落,下面几个伸手准备开门的兵,马上缩手怔着了。黄天赐马上朝儿子大吼:“你疯了不成?太太这么晚来,肯定是有急事找我,快下令打开大门。”他的儿子黄移盛也朝他大喊:“大当家有令,晚上不许开门,黑灯瞎火的我看不明白,先別开门。点燃墙上所有火把,让我看清楚,看明白了,由我决定。”他爹大喝:“老子已听清楚了,是太太的声音,快开门,混账小子,误了大事,你担不起的。”他的儿子头一昂朝下大喊:“太太你下轿,出来走到火把下面来,让我看清楚,你带了多少人上来。”轿子里的芳秀大吼:“你听不出我的声音吗?我只带了十个人,快开门。”黄移盛大喊:“声音可以模仿,你下轿,走到火把下来,让我看清楚你。你不下轿,不让我看明白,我是不会开门的。”狗剩儿马上大吼:“你找死吗?太太确实有大事,急事找你爹,快开门,不然老子开枪了。”说完他真掏出了枪向上扬了扬,黄移盛大喊:“加强警戒,举枪瞄准下面的人,不许开门。”门墙的火把顿时一齐亮了起来,芳秀忙喊:“千万不要开枪,狗剩儿扶我下来,走到前面去,让他混小子看清楚,不可出乱子。”狗剩儿马上一边朝墙上大喊:“黄移盛你小子有种,你真行。”一边扶着芳秀下轿,走向前。黄移盛在上面看清楚了芳秀,也看清楚了她带的人,才对下面说:“下面的人枪上瞠,侍立两边,一级警戒,打开小门,请太太一个人进来。其他人一个也不许放进来,开门!”狗剩儿顿时大喊:“你疯了,我们在这山道上怎么办?你成心为难我们不成?”黄移盛大喝:“老实呆着,别乱动,老子上面有四挺机枪。想进来也可以,把你们身上的枪掏出来,放到前面退后五步,让我的人收了你们的枪后,才放你们进来。否则你们就只能呆在山道上,吹凉风。”
    @u_96248286 2015-10-16 23:15:47
    有啊,人多呢
    -----------------------------人呢?
    @何湾人在苏州 3737楼 2015-10-16 23:22:00
    有人的!楼主继续,太好看了
    —————————————————
    谢谢,就是不见人多
    
    @ylyp1985 3738楼 2015-10-17 00:31:00
    好,值得细看,佩服
    —————————————————
    谢谢
    
    @gege82967 3739楼 2015-10-17 01:01:00
    关灯睡觉
    —————————————————
    呵呵
    
    @浪雪无痕c 3740楼 2015-10-17 01:46:00
    我来了
    —————————————————
    欢迎
    
    @rain3928 3741楼 2015-10-17 08:23:00
    mark
    —————————————————
    呵呵
    
    @孤独行走的草原狼 3742楼 2015-10-17 09:19:00
    佳作已阅读,静待下文
    —————————————————
    谢谢
    
    小门打开了,黄天全第一个冲到芳秀面前,匆匆扶着她惊讶地,急急问道:“太太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芳秀一声长叹,一摇头说:“你快派人去叫宋牵牛,杨华雄,吴星云他们来你屋,到你家去说。这一两句话,我也讲不太清楚,我的头乱得很。”她的这话一落,几个兵端着枪冲出来,朝狗剩儿与家丁们大喝:“想进来,你们就放下枪,我们收了你们的枪后,你们才可以进来,这是规矩。”狗剩儿无奈地掏出枪放下,其他家丁一见他放下了枪,也跟着他放下。一帮兵跟着出来,对他们几个浑身上下又摸了一遍,收了他们的枪,才放他们进门。黄天全把芳秀领进屋,泡上茶,让几个兵去找宋牵牛他们,自己又向她问道:“太太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芳秀把自己一家人遭绑匪绑了,黄天赐让她来山上叫家丁们下山的事,向他讲了一遍。黄天全顿时不吭声,埋头想了起来,他儿子黄移盛则马上说:“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发生呢?再说让花痴陪着老爷去不是更好吗?为什么一定要让黄遥与家丁们去,这中间一定有什么问题?”黄天全马上朝儿子大喝:“老爷安排的事,什么问题也不会有,老爷信不过花痴而已,我马上去叫刘伯涛放人。”黄移盛说:“爹,不行,大当家交待过了,这些人不能下去了,我不会放他们走的。”黄天全马上反问儿子:“为什么?他们这些人都是在黄家大院干了几十年的家丁,老爷,太太来要人,你敢不放。出了大事情,你担当得起吗?混账小子。”黄移盛一摇头说:“没有大当家的手令,谁来要也不行,我一个也不会放他们走,他们走不出这扇门。”黄天全马上大喝:“老子说放,就放,你难道还想造老子的反不成?老子打死你。”黄移盛肯定地一点头说:“现在是我守大门,不是你了,当然得由我说了算。你已经老了,退下来了,就不要干涉我的事了。”他口中的了字刚,黄天全一巴掌“啪”地一声抽到他脸上,大喝:“畜生,这黄家寨就是为了保证大院安全的,现在太太家里出了事情,山上不发兵已经是错了。家丁必须给我放下去,你敢阻挡,老子毙了你。”他口中的你字一落,伸手向儿子的腰中,准备去抽他儿子的枪。黄移盛一闪身,避开他的手大吼:“你什么也不知道,你可别胡来。大当家曾经交待过我,家丁上山后,要将他们分开编入山上的的队伍里,不可以放他们下山去。”黄天全又大喝:“你是我儿子,居然敢不听我的话,老子要收拾你。”喝完他准备扑向黄移盛,芳秀伸手一把拉住他说:“你们父子不要吵,不要闹,我的心都烦死了,没有了主见。等宋牵牛,杨华雄他们来了,问问他们的意见,听听他们怎么讲好了,我也不想带家丁们下山去。”黄天赐一听她这话,急急朝她问道:“您这是怎么啦?怎么不想带他们下山去?他们这些人,你熟悉,用惯了,好用的。花痴的那些人,你不熟悉,不好用。”芳秀一摇头说:“我的心乱得很,你别问了,让我静静,等杨华雄他们来了,再说吧!”她的这话一落,黄天全不动了,安静地坐了下来。
    @arrondxw11111 3743楼 2015-10-17 09:37:00
    顶一个,抓紧更新。
    —————————————————
    好的
    
    @没想到55 3744楼 2015-10-17 09:41:00
    早
    —————————————————
    早
    
    @密码打死都不说 3745楼 2015-10-17 15:44:00
    继续。 绝世奇文!
    —————————————————
    谢谢
    
    @lsjr1133 3746楼 2015-10-17 17:13:00
    顶
    —————————————————
    谢谢
    
    @浪雪无痕c 3747楼 2015-10-17 20:43:00
    顶
    —————————————————
    谢谢
    
    @中国龙999lsx 3748楼 2015-10-17 22:11:00
    挺
    —————————————————
    谢谢
    
    @我是敏子 3749楼 2015-10-17 22:27:00
    好看
    —————————————————
    谢谢
    
    @才子江南2012 3752楼 2015-10-17 22:54:00
    顶
    —————————————————
    谢谢
    
    @浪雪无痕c 3758楼 2015-10-18 06:05:00
    太精彩了
    —————————————————
    谢谢
    
    黄移盛走近芳秀笑道:“太太,这事有好些蹊跷,绑匪怎么敢绑你的家人呢?他们还明知道是大当家的亲戚,这不是明摆着自己找死吗?这溪口怎么可能还有这么一股大的土匪势力存在,真让人百思不得其解。”黄天全冷笑道:“树大招风,现在我们黄家的势力这么大,这么有钱,一些想发财的亡命之徒,什么事也敢干的。他们正因为知道是大当家的亲戚,所以才来绑,这明显就是外地来的人马干的,不是溪口本地人干的。”他的话刚说到此,吴星云与宋牵牛,杨华雄等人匆匆忙忙进来了。吴星云走近芳秀朝她急急地问道:“太太,大当家的发生了什么事?”芳秀一摇头说:“你们大当家不在家,是我们家里发生了事情。”跟着她将自己的家人被绑的事,向他们详细地讲了一遍。她的话一完,宋牵牛哈哈大笑道:“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大土匪的姥爷,大舅一家人居然被小土匪绑了。这传出去我们这些人的面子往哪里搁,赶快下山去,团团围住他们,抓住他们,一个也不能放走,要将他们个个千刀万剐。”芳秀一摇头说:“不行,我们一家人全在他们手上,绑匪说了只让老爷去赎人。不然他们会杀人,我可不想我的亲人冒这个险,所以来找你们商量。”大家一听她这话,沉默了。黄天全想了想说:“不用商量了,赶快按老爷的意思把黄遥与家丁们放下山去,救人要紧。”他口中的去字一落音,宋牵牛与黄移盛异口同声地说:“不行,不能放家丁与黄遥下山,这违背了大当家的意思,坚决不行。”他俩的话一落,吴星云马上说:“你们俩什么意思?放家丁,这是老当家的想法,你们居然不想听。你们要明白那些人是太太的亲人,大当家的大舅与姥爷,出了什么事儿,你们俩负责吗?笑话,赶快放人,去救人要紧。一百多个家丁留在山上有什么用,山上已经有近三千多人了,打仗还靠这一点人吗?我马上去放人。”他的这话一落,刘四牛与几个马弁也跟着说:“放人,我们也下去跟着老大当家一起去救人。”一时宋牵牛,黄移盛,杨华雄成了不赞成放人的一派,黄天全,吴星云与几个马弁成了要放人的一派,双方围着放人与不放的问题争执起来。芳秀听着他们争执了一阵,烦了,大吼:“不要吵,不要争了,我是上来找你们讨主意的,相反,被你们越吵越糊涂了。派一个人去把黄遥给我带来,我问问他后,我自己拿主意。”吴星云匆匆跑向山上牢房里,从守兵手中拿了锁匙,打开牢门对关着的黄遥大喊:“黄遥出来!”在牢里关了几天,想了几天的黄遥一听有人叫自己,以为是黄虎上山来了,派人来问自己。马上走到门边急急地大喊:“有什么事?我要见你们大当家。”吴星云大喝:“你少废话,大当家没有上山来,是他娘来了,让我来提你,快滚出来,跟我走。”牢里关着的黄遥一听芳秀这么晚上来了,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但对自己一定有利。他高兴地跑出来,边跟着吴星云走,边想着。他随着吴星云走进黄天全的屋里,一看芳秀与山上那么多人在一起,心中马上嘀咕起来,正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讲话时。芳秀把他带进另外一间小屋,向他小声地讲述了一遍自己家人被绑了的事。黄遥一听完她的讲述就明白了,这是老爷指使人干的。他太清楚溪口的情况,他太了解黄天赐的个性与为人。关了几天的黄遥这几天,在面壁深思,他已经对自己的处境与黄家大院的处境想得很明白,看得十分清楚了。溪口,黄家大院黄天赐的时代已经过去了,黄家大院,溪口,甚至整个湘西都即将更换新的主人。他仔细地想了一阵,为自己与两个儿子的将来,他权衡了一下,他最终决定倒向黄虎,巴结黄虎,背叛黄天赐。他小声地向芳秀说:“太太,少爷这么干,一定有他的理由,你不必听老爷的,将所有家丁都带下去。你只需要选五十个你平时看得过,你自己比较喜欢的人下去就行了。我只要五十个人,不用老爷去,我一个人带着这些人就能把您的一家人平平安安地赎回来。我可以绝对保证你爹与兄弟的安全,如果出了一点错,我把这条老命给你,你相信我,几十年了,我从来没有骗过你。绑匪想要的是钱,而不是你们家人的命,如果他们真想杀人,他们就不会放你兄弟来通风报信。他们明知道少爷那么厉害,又有那么多人马,他们绝对不敢杀一个人,最多吓吓弄点钱花花而已。他们知道少爷有钱,不会在乎这点钱,所以他们才胆大妄为地干了这事情。如果你将所有家丁带下去了,少爷回来会不高兴的,我与你以后也不好为人了。带一部分人下去,既可以堵住老爷的嘴,不让他说什么。你带下去的,少爷也不会怪你,他肯定不希望他姥爷与大舅一家人出事儿的。至于这点钱,他更不会放在心上,你认为怎么样?”本来就不想带人下去的芳秀,一听他这话,心中一动,但她又怕人太少,黄遥一个人赎不回自己家里的人,她双眼鼓鼓地瞪着黄遥反问:“你真能保证我家人的安全?你不会是骗我吧?”
首页 上一页[46] 本页[47] 下一页[48] 尾页[457]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小说文学 最新文章
长篇小说《程咬金日记》寻出版、网剧、动漫
亲身经历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转载)
噩梦到天堂——离婚四年成长史
午夜咖啡馆
原创长篇小说:城外城
长篇小说《苍天无声》打工漂泊望乡路底层小
郭沫若用四字骂鲁迅,鲁迅加一字回骂,世人
原创先秦历史小说,古色古香《玉之觞》
北京黑镜头(纪实文学)
长篇连载原创《黑潭》
上一篇文章      下一篇文章      查看所有文章
加:2022-03-10 23:27:47  更:2022-03-10 23:42:18 
 
古典名著 名著精选 外国名著 儿童童话 武侠小说 名人传记 学习励志 诗词散文 经典故事 其它杂谈
小说文学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瓶邪 原创小说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文学 耽美 师生 内向 成功 潇湘溪苑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浅浅寂寞 yy小说吧 穿越小说 校园小说 武侠小说 言情小说 玄幻小说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古诗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坏蛋 对联 读后感 文字吧 武动乾坤 遮天 凡人修仙传 吞噬星空 盗墓笔记 斗破苍穹 绝世唐门 龙王传说 诛仙 庶女有毒 哈利波特 雪中悍刀行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极品家丁 龙族 玄界之门 莽荒纪 全职高手 心理罪 校花的贴身高手 美人为馅 三体 我欲封天 少年王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天阿降临 重生唐三 最强狂兵 邻家天使大人把我变成废人这事 顶级弃少 大奉打更人 剑道第一仙 一剑独尊 剑仙在此 渡劫之王 第九特区 不败战神 星门 圣墟
  网站联系: qq:121756557 email:121756557@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