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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杀夫—京都名妓，钱王刀客枪神，悍匪横行天下[第46页] |
| 作者:摆风20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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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到山上没有去自己的大当家屋，而是直接去了刘伯涛的家，他向刘伯涛单独讲了好一阵话。刘伯涛一听完他的话，双手连摇地对他说：“你怎么会有这种疯狂，不理智的想法？这种事我不会干。这山上当官的多半是你们黄家的人，你爹树大根深，我一个刚上山不久的人，要是干了这事，也就是在这山上混到头了。以后随时都有危险，你这纯粹是将我往火坑里推。”黄虎笑道：“你怎么这么胆小呢？我又不是让你一个人去干，我让花痴，宋牵牛同你一起干。花痴出头，宋牵牛当副手，你只是在幕后指挥而已。现在山上，山下都是我当家，我不点头，谁敢动你。”刘伯涛依然头连摆，手连摇地说：“这种事我绝对不会干，你让杨华雄去干，杨华雄也能干好。”黄虎马上说：“你神经病，杨华雄是我爹的心腹，他怎么会去干这种事。这事我只要同他一说，他就会出告诉我爹，这事只能你干。”刘伯涛还是一摇头说：“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这事干了对你没有什么好处，相反，还会对以后造成不良影响。这事我估计花痴，宋牵牛也不敢干。”黄虎自信地哈哈笑了两声说：“花痴与宋牵牛都会听我的，他俩绝对敢干，只是他俩都干不好。干完了会处理不妥当，所以我只能让你在幕后指挥他俩。”刘伯涛不说话了，但依然头在摆，手在摇，表示不愿干。黄虎对外大喊了一声：“去两个人把花痴，宋牵牛给我找来这里。”后，朝刘伯涛微微直笑。刘伯涛一摇头说：“这种事干了真的不好，你不要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凡事都要从长远利益考虑。”黄虎闭上了眼睛说：“这事不要再说了，我已经决定了。把你去石门看到情况与心里的想法，说说看。”刘伯涛马上一点头说：“石门虽然只是座小县城，但县城倚山势而建，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团长唐生智是个将才，他的兵带得好，防务更是严密，如果他以后有造化的话，一定大有前途。我在石门呆了近一个月时间，对那里详细地了解了一翻，要攻下它，有点难度，必须想个万全之策才行。”黄虎狂妄地哈哈笑道：“一座小小的县城，难道我还拿不下吗？什么将才，我看多了。一个保安团长，真要是个将才的话，那不太委屈了他吗？”刘伯涛一摇头说：“你不要太狂妄了，我说他是个将才，并非故意夸奖他，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我查过了他的底细，他是从日本军事学院毕业的，他有些手段。况且他队伍的装备也不错，他还是赵屠夫的亲信。我担心我们去打他，赵屠夫会不会派兵来增援他。如果赵屠夫派人来帮他的话，我们就麻烦了。”黄虎哈哈笑道：“随便我打谁，赵屠夫都不会怪我的，我自有对付赵屠夫的办法，他绝对不会派兵来攻我。”刘伯涛立马反问他说：“你能肯定赵屠夫不会怪罪于你，你真有这种把握吗？你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呢？”黄虎肯定地一点头说：“我有绝对的把握，你这个人就是书生气太重了，做事犹豫不决。难怪有俗话说书生起事，三年不成。”刘伯涛一摇头笑道：“我是真心地在替你着想，你现在混到这个样子，不容易了。要好好珍惜，做任何事情都要谨慎考虑，小心能驶万年船。赵屠夫有一省的兵力，我们去灭他的心腹，他不会那么好说话的。你不能因小失大，为了一座小小的县城，去与赵屠夫为敌，弄不好会毁掉你整个的基业。你现在有这么宽的地盘，不要急功近利，要稳打稳拿。你要是万一没有把握好，树立赵屠夫这个敌人，就麻烦了。我个人倒是无所谓，我反正是个一无所有的人，你不同家大业大，做事要三思而后行。”黄虎一挥手说：“石门是湘西门户，进入湘西，控制整个湘西的军事要塞，我非攻下他不可。控制了石门，我就等于控制了从湘西进入贵州，四川，湖北的咽喉，这对我来说意义非常之大。”刘伯涛一点头说：“我也知道它的重要性，湘北重镇，可是那里地势太险要了，真的易守难攻。加上唐生智懂打仗带兵，我担心如果我们攻，一二攻不下的话，赵屠夫一旦派兵来支援他，我们就麻烦了。你不信，你自已去看看，就知道了。”黄虎一挥手说：“你去过了，我还去干什么？我信得过你，你只需要把地图详细画给我，老子六百人就可以攻下它。”刘伯涛冷笑道：“如果是弓箭长矛，大刀时代，你说这话，我相信。凭你的武功心智与山上这帮武林高手，六百个人去攻下它确实卓卓有余。但现在不同了，现在打仗拼的是装备，战术，六百个人根本不可能攻下它。我去打，至少要一千二百人，才有可能攻下来。”黄虎“哦”了一声，一昂头笑道：“这么说，这个唐生智比你还懂带兵打仗，这么历害的角色，我可从来没听说过。我这还是第一次听你说起，老子就要去会会他，打他个落花流水。”他的这话刚落，花痴，宋牵牛进来了。黄虎不待他俩开口，就手朝他俩一挥说：“你俩坐下，我同你俩说个事情。”花痴一边向下坐，一边朝他问道：“你什么时候上来的，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没有出大当家屋。”黄虎一点头说：“我要让你们三个人去替我办件事，所以来了这里。”宋牵牛马上笑嘻嘻地说：“好，好啊！什么事？你吩咐吧！我们去干。”黄虎一点头向他俩嘀咕了好一阵，他这一讲完，宋牵牛不吭声了。花痴一摇头说：“这事我不会去干，我爹与老爷是生死兄弟，老爷从小将我当他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我岂能听你的去干这种疯子事情。你这纯粹是瞎胡闹，造反，大逆不道的事，就枪毙我，我也不会干。”黄虎立马反问他：“你真不干？”花痴头一昂回他：“我肯定不会干。”黄虎嘿嘿笑道：“这么点事，你都不敢干，如此没有胆量，你不干拉倒，我让宋牵牛与杨冬生去干。”花痴立马说：“这不是胆量的事，这是大逆不道。除了这事，我什么事都听你的，我什么事也敢干。”黄虎冷笑道：“你不干明天就给我滚下山去，以后不许上山来了，宋牵牛你与杨冬生去干。”说完他将目光望向了宋牵牛，宋牵牛低下了头，不吭声，大家一时都沉默了。半晌，刘伯涛又说：“这种事确实不能干，你要好好考虑一下，这种……”他的话还没有完，黄虎大吼：“少啰嗦，既然你们三个人都不想干，那么明天你们就给我滚下山去。老子就不信我这个山寨少了你们三个，就会垮，我这个大当家就干不下去了。老子将你们当心腹，你们倒好，居然敢不听我的命令。真是岂有此理，明天一早你们就滚，以后别让老子看到了。”说完他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宋牵牛马上朝他喊道：“大当家的，这事您是不是再好好考虑考虑一下。”黄虎一扭头瞪着他大喝：“老子做事都是仔细考虑过了的，老子想干的事情，没有人能够阻碍得了。老子还真不信，没有了你们三个人，我就办不成事了。”他口中的了字一落，抬起了脚准备向前走。宋牵牛马上说：“大当家，你是主子，我是奴才，我听你的，我干了。我只能味着良心对不起老当家了，我跟着你走。”说完他也站了起来，花痴马上说：“大当家我不是不听你的命令，我只是觉得心里特别扭，心里过不去。不过你一定死要干，我也只能干，我也跟着你走。”说完他也站了起来，黄虎顿时朝还坐着的刘伯涛嘿嘿冷笑了两声大喝：“老子真看走了眼，认了你这么个人。” |
| 刘伯涛马上站起来说：“好，好吧，既然你不听我的劝告，一定坚持要干，我就干好了，不过这事一切要听我的安排。”黄虎马上问：“你怎么安排，讲讲。”刘伯涛请他们三个人坐下后，向他们三个人小声地讲了好一阵，黄虎点了点头说：“花痴，宋牵牛就按刘伯涛所讲的干，你们俩到时都听他的，我就马上下山去了。”花痴急忙说：“你就这么急着下山去，不去一下你的大当家屋了吗？”黄虎哈哈一笑说：“不去了，我必须今天还要赶回去，走，到你家去取点野味给我。”花痴马上说了两声：“好，好，”就站起来领着黄虎走。两个人走了一阵，黄虎从口袋里掏出两封大洋对他面前一晃笑道：“你要我去大当家屋的意思就是为了这个，这两封应该不少了吧？”花痴接过大洋笑道：“不少，不少了，奶奶的这一段时间手气真是背到家了，全输光，那个婆娘真是太厉害了。”黄虎马上问：“哪个婆娘那么厉害？”花痴笑道：“就是你从外面带回山上来的那个王金枝婆娘，那婆娘不知道哪里来那么多的钱，她不怕输，好赌，干脆，豪爽像个爷们。”黄虎“哦”了一声问：“她儿子关兴同你学武，还可以吗？你费心好好教教他，过几天我上山来，我带你好好赌两场。”花痴马上反问：“真的吗？你真来山上赌？”黄虎肯定地一点头，双手一按他的肩，俯嘴在他耳朵又讲了一阵。花痴听完他的话，头连点地哈哈大笑起来。黄虎从山上回到家时，天已快黑了，黄天赐与龚黑牛已喝好吃饱地躺着抽鸦片去了。黄虎吃过饭，走进了杨明慧的屋，对她小声交待了一翻，杨明慧一听心里乐开了花。当晚她主动尽情地让黄虎在她身上好好亨受了一次。第二天，几年没有出过远门了的黄天赐高兴地带着芳秀，四丫头，小侗，长孙兴盛随龚黑牛去长沙。黄虎送他们一行到溪口上了炮艇后，自己领着老鼠子，江宁，王大光等十个家丁也向麻阳走去。下午三点钟，花痴领着不少人马向黄家大院飞马奔来了。碉楼上的守卫们一看是自己山寨上的人马，理都没有理会他们。大门口的四个守卫一看是花痴来了，更没有在意，一个人还讨好地走上前去牵着他的马彊笑道：“花爷，你带这么多兵准备去哪里？”骑在马上的花痴笑道：“大当家调我下来，去办点事情。”家丁牵着花痴的马领着他进了大院里，花痴过了大门，下马就大喊：“黄遥，黄遥，吴海平，吴海平。”黄遥与吴海平各自从自己的屋里出来，走向大门口。 |
| 黄遥一见花痴领着这么多兵进了院子里，皱了皱眉头，说：“花痴你怎么带着这么多兵进来了，你忘了规矩吗？马上让所有的兵退到大路上去。你真是瞎胡闹，好在老爷与少爷不在家，不然你会挨一顿臭骂。”他口中的骂字刚落，花痴两步走近他，突然拔出枪一顶他的头大喊：“你让所有家丁集合，后面的人把大门关上。”花痴在对黄遥说这话，抽枪顶着黄遥的头时，他后面的宋牵牛也走近了吴海平，用枪对着他说：“吴海平，召集所有下人来。”黄遥大吃一惊，一怔之后大喝：“花痴你发了神经病不成？你不会是想造反吧？这里是黄家大院，赶快收了你的枪，将人马带回山上去。别开这种玩笑，不然你死定了。”花痴大喊：“老子不是造反，我是奉大当家之命，前来抓一个家丁，你快集合所有家丁。”黄遥马上问：“你抓谁啊？”花痴冷哼了一声说：“你少废话，你只需要将所有家丁招呼到这里来就行了。”黄遥马上说：“不行，我是大院的大镖师，只有老爷与少爷才能命令我，我不会听你的，你识相点。你虽然有不少人，但我在四个碉楼上，都配了一挺机枪，五百发子弹。只要老子一声喊‘打’，你们就一个也跑不了，十分钟你的人就会全部报销。”花痴马上说：“老子又不是来造反，同你开什么战，老子只是奉大当家之命来抓一两个家丁而已。你是清楚老子的脾气的，老子可没有什么耐心，你快叫碉楼上的人与院子里的家丁来这里集合，老子抓了人就走。不然，老子先打死你这老东西。”黄遥不服气地冷哼了一声说：“老子是这里的大镖师，家丁不少都是我训练出来的，你打死老子试试看。你抬头看看碉楼与周墙上现在有多少枪已瞄准了你，他们个个都是老爷与我的死士。只要老子一死，他们必然会将你的身体打成马蜂窝。”说完黄遥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花痴抬起头一看，碉楼上与围墙上的枪手都已居高临下地将枪口对准了自己。他哈哈一笑大喝：“黄遥老东西，你反正比老子先死，信不信？有种你就喊他们开枪。老子后面还有人，大当家早就算计安排好了，今天老子必须将人带回山上去，你快命上面的人下来。”黄遥冷冷地说：“花痴，你把老子当三岁小孩子，少爷要抓家丁，要治家丁，还要你从山上带这么多少下来吗？你想造反，你别作梦，只要这里枪一响，锣一响，周围，溪口的人马上会赶过来帮忙。溪口明的就有保安队，护商队的好几百号人。还有不少暗势力，我劝你赶快走，別干傻事。老爷与少爷会给你爹面子，你现在走还没有造成后果，他们不会杀你。你脑子也不想想，我们黄家大院几百年了，从来没有人攻进来过，更没有人造过反，你真愚蠢到极点。我可以断定你今天下山是没有在山上开过会的，是你自己偷偷带了这帮人下来的。就算你现在杀了我，只要你到山上，山上老爷，少爷的心腹知道了你造反，必然有人会杀你。到时你脑袋掉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情，黄家寨几百年了，不是你花痴想反，就能反得了的。你奶奶的也不知道你那根神经搭错了线，居然敢胆大妄为闹这种事，你实在太幼稚，没有脑子了，赶快带人走，老老实实回山上去。”他俩谁也不服输，谁也不怕死，山上的人将枪口对着了墙上，碉楼上。碉楼上与墙上及院子里的家丁，埋伏着身体将口朝着了山上下来的人，一时僵持了。院子里的女人，小孩都躲了起来，一直躲在自己屋子里观察的杨明慧看到这种僵持情况。她想了想，一个人走出正院，缓缓地走向大门口。黄遥一见她走了过来，马上大喊：“少奶奶，别过来，你别过来，赶紧躲起来，千万不要过来。”杨明慧一边走来，一边大喝：“怎么回事？这是干什么？怎么进来了这么多兵，谁让他们进来的，难道还想抢劫不成？你们找死啊？”黄遥马上回她：“少奶奶快回正院，你快回正院去，千万不要过来。花痴这小子脑子出了问题，他疯了，他讲少爷让他带人来抓家丁。这事鬼也不会相信，少爷要抓谁，处治谁，还要他来吗？我黄遥是干什么的？少奶奶别信花痴的话，他就一个傻子，疯子。”杨明慧面对这剑拨驽张的局势，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一个人，微微笑着走过来，朝花痴呵呵笑道：“花大哥，你赶快走，別干傻事，院子里的事怎么会让你来抓人？有什么事老爷，少爷会处理，轮不到你来管。你马上带兵走，我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我个人还给每个兵赏二个大洋。如果少爷回来，他看到了这种事，就不好了，他要办你时，谁也保不了你。”说着她走近了花痴，双眼柳眉倒竖地瞪着了他。就在杨明慧走近花痴，口中的你字刚落时，大门旁边的小门开了。刘伯涛带着一帮兵押着黄海亮，黄海雄两兄弟进来喊道：“黄遥你命令所有家丁下碉楼集合，我们是奉大当家之命来抓两个人的，抓了人我们马上就走。如果你不听我的命令，我就打死你的这两个儿子，灭了你的后代，让你成为无后之人。你好好斟酌一下，想想是家丁重要，还是你自己的两个儿子的命重要？”这突变让黄遥一时怔着了，他看了看自己两个被几支枪顶着头与背心的儿子，想了想，朝刘伯涛问道：“你是谁？”刘伯涛笑道：“我来不久，是大当家的参谋长，快叫家丁统统下来，我带两个人就走。如果发生冲突，这枪子弹是没有长眼睛的，后果不用我讲你也清楚，你们父子三人一定比任何人都先死。”他口中的死字一落，杨明慧皱了皱眉头朝黄遥说：“黄遥命家丁下来，看看他们又能怎么样？”黄遥一听她这么讲，看了看两个儿子，想了想，抹了一下头上的汗水，就顺水推舟地大喊：“所有家丁下来，过来吧！”他的这话刚落，伏在前面碉楼上的黄献忠突然一下站起来，举起机枪“叭，叭，叭……”朝天打了一梭子弹后大喊：“黄遥，你身为大镖师，黄家子孙，关键时刻居然为了保全自己与儿子，忘了祖训，违背祖训。任判逆进入大院，你不觉得羞愧吗？所有家丁听好，花痴判乱，造反，你们知道自己该怎么做。黄家花钱养了大家，关键时刻大家和我一起守护大院，老爷与少爷绝对不会亏待你的。大家尽可放心，我们居高临下，坚持住，溪口的保安队与城里的黄新兵，还有我们黄家子孙都会来增援我们。大家穿黄家的衣，吃黄家饭，黄家养活着你们，你们要誓死保卫黄家，谁背叛了黄家，一定会死得凄惨。花痴你这个叛逆赶快走，不然老子的机枪就扫你了。”喊完他迅速伏到了墙下，枪口由上朝下对着了花痴。刚才听了黄遥喊下来，准备下碉楼来的家丁与埋伏在院子周围的家丁，一听黄献忠的这翻话，迅速又退回了原位，伏下了身体，将手中的枪对着了大门口。 |
| 刘伯涛一边慢慢地走近杨明慧，一边笑道：“少奶奶你是个明理之人，我们不是来造反，只是来抓一两个人。”他口中的人字一落，突然抽出一把手枪，一下指着杨明慧的头大喊：“黄遥，快下令让家丁们放下武器来这里。不然我就朝少奶奶开枪了，大家一起去死好了。”他的这话，这举动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一齐将目光投向了他。本来用枪指着黄遥的花痴大吃一惊后，将手中的枪改朝刘伯涛一举大喊：“刘伯涛你傻了，怎么把枪对着少奶奶了？快放下，你……”他的话还没有完，只说到你字，黄海亮已急急地大喊：“爹，爹，已经没有了一个少奶奶，这个少奶奶不能再出事了，你快让家丁们放下枪。”黄遥马上双手向刘伯涛连连摇着说：“姓刘的，你不要乱来，赶紧放下枪，一切好商量。你千万不要开枪，我让所有人下来。”说到此，他抬头向碉楼上大喊：“黄献忠你们赶紧下来，他们挟持了少奶奶，统统快下来。”碉楼上的人还没有回话，宋牵牛举着枪瞄着刘伯涛的头，大喝：“刘伯涛赶快放下你的枪，万一不小心你的枪走火，伤了少奶奶，我们就真成了造反。这事千万不能干，快把枪拿开，别指着少奶奶，不然我对你开枪了。”刘伯涛不光没有拿开枪，相反，他还用枪顶着了杨明慧的太阳穴大喝：“不想让少奶奶死的家丁，放下你们手中的枪，统统过来这里。我数一，二，三，碉楼上的人你们还不下来，少奶奶就是被你们害死的。我并不想杀少奶奶，都是你们逼着我这么干的。”他口中的字刚落，杨明慧大喊：“你敢向我开枪，我保证你走不出这个院子就会死。”刘伯涛笑道：“我如果抓不到我要抓的人，我根本就没有打算活着离开大院。要不少奶奶，你让家丁们放下枪，我抓了人马上就走，绝对不会伤害你。”杨明慧依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我不是当家奶奶，我做不这个主。老爷，太太，少爷不在家时，这里的事只有黄遥能做主了。”黄遥马上大喊：“所有家丁，都放下枪快过来。少奶奶真出了事，大家都得死，任何人也跑不掉。”碉楼上的家丁放下枪开始下来了，埋伏在院子的家丁们也走了出来，他们慢慢地走向大门口。看着家丁们过来了，宋牵牛又大喊：“刘伯涛把你的枪移开少奶奶的头，或者收起来，家丁们已经过来了。”刘伯涛左手向后面一招，一帮兵冲向了碉楼上。黄献忠下来了，他一边走向刘伯涛，一边双眼鼓着他吼道：“你胆量够大，我一定饶不了你，黄家人都饶不了你。”刘伯涛将枪一收，冷哼了一声，朝众家丁大喊：“你们这帮家丁听好，伊少奶奶，就是被你们这帮人中间，其中的一个给害死的。你自认为干得神不知，鬼不觉，其实已经有人告诉了你们的少爷，我们的大当家。大当家已经发话了，谁自己主动站出来，承认了这事。大当家只让你一个人替伊少奶奶偿命，一命对一命，绝对不会伤害你的家人。如果你今天不承认，等把你揪出来，到那时就一切就太晚了。会死的人就不是你一个人了，而是你的一家老小。敢干这件事情的人，你胆量真够大的，大当家的佩服你，你也算个汉子。你死后，你的一家老小归大当家养，你可以安心上路。哪个爷们干，有胆量干，就有胆量扛，你自己站出来吧！” |
| 众家丁没有一个人吭声，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黄遥马上走近他问：“你说什么？你怀疑有家丁害死了伊少奶奶。”刘伯涛一点头说：“不是我怀疑你们中间有人害死了伊少奶奶，而是你们的少爷，我们的大当家已经知道了是谁害死了少奶奶。我今天就是为这事情来的，你劝劝那个人赶快自己认了，耗下去没有用。”黄遥顿时双眼朝众家丁一扫大喝：“奶奶的，这种事你们也敢干，真是狗胆包天，狗哮雷公，自己找死。现在少爷知道了，你死期就到了，赶紧自己站出来，别想蒙过去，连累大家，出来。”众家丁彼此之间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依然没有人站出来，依然没有人回答。花痴马上手中枪朝众家丁一摆大喝：“奶奶的，你敢做不敢当，还要老子来动手，跪下，统统给老子跪下。”说完他拉动了枪栓，手中枪口朝众人连点。杨明慧马上问：“花大哥，少爷真说了是有家丁害了伊雨侗吗？这事是真的吗？”花痴一点头说：“当然是真的，有人已经告诉了少爷，少爷不忍下手，所以让我们来。”杨明慧马上朝家丁们说：“你们这些家丁太过份了，太肆无忌惮了居然谋害主子，实在可恨，可恶，可耻，该死，你自己站出来吧！”还是没有人站出来，花痴走近家丁又大喝：“一个个给老子跪下，跪下去，难道还要老子亲自动手不成？”喝声中，他抬起脚向黄献忠第一个踢去，宋牵牛跟着他也向家丁们踢。一个个家丁被他俩踢得跪下了地，十几个家丁倒下后，其余家丁跟着自动跪下了。花痴破口大骂：“你们这帮谋害主子的孙子，人渣，居然不思悔改，还要老子动手。那好老子就好好收拾，招呼你们。”他骂完手向自己带来的兵一挥，几百个兵扑向了家丁，对着家丁们五花大绑起来。黄遥马上朝花痴大喊：“花痴你不能将他们全绑了，你不是说只抓一个人吗？”刘伯涛笑道：“没有人承认，就要把他们全部带到山上去审问。”黄遥马上说：“要审，你可以在这里审，不能将他们全部带着上山去，他们走了，这院子谁守。”花痴哈哈笑道：“我守，我带了这么多人来了，当然是我来守着。伊少奶奶的事，没有人承认，那么我就要把这些人全部带回山上去喂野狼。我那几十条野狼，特地从昨天就开始没有给它们喂东西了。它们正饿得发慌，这些人刚好去塞饱它们的肚子。”黄遥马上又大喊：“花痴你不能这么干，既然少爷已经知道了是谁害死了伊少奶奶，就等少爷回来处理好了，你马上放了众家丁。”花痴一摇头，刘伯涛冷冷地说：“放了他们，如果他们跑了怎么办？真是荒唐。黄遥你身为大镖师，出了这种奴才谋害主子的事，你的责任最大，嫌疑也最大。花痴把黄遥也绑了，一起带回山上去。”花痴马上对黄遥喝道：“黄遥跪下，受绑。”黄遥大吼：“我没有害伊少奶奶，老子不跪，你们没有权力绑我。老子现在明白了，你们要把所有家丁带走，你们是在造反，你们设了这个抓人的圈套。”他口中的套字一落，伸手向腰间，准备抽枪。已站到了他身后的宋牵牛马上抬起一脚踢向他的腰际，“啪”地一声，没有防备，中了宋牵牛一脚的黄遥身体猛地向前一冲一扑。他对面的花痴抬脚，一脚踢向朝自已扑冲过来的黄遥小肚子上。黄遥张嘴惨叫了一声：“啊！”身体晃了两晃，宋牵牛在后，花痴在前，两个人同时扑向他，将他按在地上绑了起来。地上的黄遥一边挣扎，一边大骂：“你们这帮子暗算我，骗我，你们这是公开造老爷的反，老爷与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他的两个儿子刚想动，几个兵用枪口死死顶着了他俩兄弟的前胸与后背。黄遥被五花大绑了，花痴摘下自己的军?子塞进他大喊大叫的嘴里，堵住了他的嘴，跟着两个兵一左一右挟着了他。刘伯涛走近跪在地上的家丁们面前，大喊：“我再问你们，你们中间究竟是谁害的伊少奶奶，自己站出来。你们都是一起干家丁不少年了的人，应该彼此之间有了些感情。你自己一个人干的事，自己扛了，不要连累大家跟着你一起受罪，受苦。告诉你们，你们少爷对这种事很恶心，他非治你不可，你瞒了他的，他有的是手段对付你。谁干的，站出来，你现在自己承认了，说明你已知道自己错了，在忏悔自己的罪过。你有悔过之心，我可以劝你们少爷放过你的家人。你们少爷是明理之人，他一定不会连累你的家人。他之今天这么做，就是让你自己承认，给你一个挽救你自己家人的机会。所以我劝你赶紧抓住这个，惟一救你家人的机会。你是个裤裆里带把的老爷们，即然干了就认了，好汉做事，好汉扛，不要连累自己这些无辜的兄弟们。你在这里也是承认，拉倒山上去也是承认，你又何必不在这里认了的好。在这里承认了，既显得你有胆量，又显得你对兄弟们有义气。拉倒山上经过一些手段让你承认了，你就什么也不是的了，恐怕到那时你们的少爷也没有了那么好的耐心与忍心了。他会让你与你的家人个个生不如死，快点站出来认了，老子给你一个痛快的全尸，保证一枪毙了你的命，绝不让你感到半点痛苦。”说完他的双眼在众人脸上来回地扫过不停，扫了几遍，还是没有人站出来承认。刘伯涛对众人脸上扫了一阵，没有看出什么异样，对宋牵牛一招手说：“宋牵牛你与我带三百人押着这些冥玩不化之徒上山去审，花痴带两百人留在这里保护院子。”宋牵牛手一挥，一帮兵过来，拖着被绑着了的家丁走向大门。大门打开了，家丁们被宋牵牛与刘伯涛的人架着出了大院。花痴对吴海平哈哈一笑说：“吴海平你该干嘛，干嘛去好了，这里有我守着，比黄遥守着更安全。”吴海平一点头，匆匆走了，花痴走近杨明慧哈哈笑道：“少奶奶，你进自己屋去休息吧！放心有我在，没有人敢对你起坏心。”杨明慧一点头，朝他笑了笑，高兴地走向正院。黄家大院的一百五十个家丁，除被黄天赐带去长沙的十个人，与被黄虎带走十个人之外，其他一百三十个人全部被带上了山。年轻气盛，狂妄，自认自己聪明绝顶，眼睛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黄虎与同样聪明的老婆杨明慧精心策划了这场花痴造反的闹剧。利用龚黑牛请他爹去长沙主持大婚，离家的机会，换掉了所有家丁。他自认为这一次彻彻底底地削掉了他爹最后的一点势力，他自己一个人成了黄家大院真正的主人。他毕竟太年轻，他万万想不到他自己其实已经掉入了一个深深的陷阱之中。 |
| 三十一)因果上天注定：黄虎高兴地领着老鼠子等十个家丁走 向麻溪口，他听了杨明慧的话，心中已断定害死伊雨侗的人，就是他爹指使家丁杨进海干的。他要去麻溪口找杨进海证实自己的推断，将杨进海带回大院，等他爹从长沙回来后，当着他爹的面亲手砍了杨进海。警告他爹，让他爹尴尬，告诉他爹自己比他老人家更聪明。他边走边想，他很得意自己的这个杰作。这次既可以替伊雨侗报仇，又可以警告自己的老爹，更可以证明自己的头脑，威慑那些一直认为他还不够成熟，莽撞的人。他的白马似乎很明白他主人的心思，一直骄傲地飞一般跑在前面，其它马在后面拼命地追赶。下午五点他们来到了龙岩镇，这是湘西山区一个不大不小的镇，老鼠子拼命追上他笑道：“少爷，以今天这个速度，我们明天中午之前便可以赶到麻溪口。你应该饿了吧？我们去前面的客似云来的客栈吃饭，过夜好不好？再走前面没有客店，村镇了。”黄虎勒住马一点头说：“看你这熊样，好似很累，你安排好了。”老鼠子一点头，打马走在了前头，一到客栈门前，他刚勒住马，一个店伙计马上跑上前来大喊：“众位爷，我们是百年老店，里面有吃有喝，还有热水，热身体。请问众位爷住店，还是打尖吃饭？”老鼠子马鞭朝他一挥说：“你们店有干净客房吗？我们少爷可是贵体。”伙计眼睛朝众人一瞅，看到黄虎身上，马上走近他，伸手一下抓住他马的笼头，满脸堆笑地仰头望着他说：“公子爷，我店山珍野味十九种，还有自制的甲酒，您下来尝尝。”老鼠子一扭头，看着了黄虎，黄虎一点头，老鼠子马上说：“伙计进去告诉你们老板，让人铺好客房，我们要在这里吃喝过夜。”伙计马上朝里大喊：“老板，老板，来了贵客，来贵客啦！”喊完他伸手扶下黄虎，手向里连伸地说：“公子爷，您里面请，里面请。”随着他的声音出来一个四十来岁的老板与一个年轻的伙计，目光犀利的老板走近黄虎躬身笑道：“这位公子爷里面请，您请。”黄虎一昂头走向里面，他在门口一看，只见里面有十几张桌子，有十几个人已三三两两地在那里吃喝。他领着众人走向最后面一张桌子坐下，老板过来一边给他们倒茶，一边朝黄虎笑道：“公子爷，您是第一次来乡下吧？您来我这个店是来对了，我这店里什么野味也有，请问您要吃些什么？”黄虎朝老鼠子一努嘴，老鼠子笑道：“把你店里最好的菜，酒给我们上就行了。”老板一点头，双手给黄虎捧上茶，笑道：“公子爷您坐好，别急，我马上自己去给您安排，保证让你满意。”黄虎一点头，老板走了，跟着他向众人一挥手说：“坐下，看着我干嘛呢？大家坐下喝茶，一起出了门，大家就是兄弟了，不要讲那么多客气。老鼠子是随着我出过门的，他知道我这个人在外是很随便的。你们自己想吃什么，就叫什么好了，一定要吃好，喝好。”老鼠子一屁股坐下，喝了口茶笑道：“兄弟们，大家坐下吧，大家可以放开肚皮吃喝，少爷有的是钱。但不要喝醉了，少爷带我们出门就是绝对信任大家，少爷安全第一，我不多说，大家都清楚。”众人一点头，围在一起坐下喝茶。一会儿，菜就开始上来了，老板走近黄虎笑道：“公子爷，有两种酒，一种是苞谷烧，一种谷甲酒，都是我自制的，您要哪种？”黄虎没说话，老鼠子说：“谷甲酒来。”老板又问：“要多少？”老鼠子手一挥说：“我们都是能喝的，谁知道你的酒可不可以下口？先来十斤好了，少了再送。”老板一听高兴地匆匆提来两坛，老鼠子先给黄虎倒上一杯笑道：“少爷，你先尝尝。”黄虎喝了一口，一皱眉头朝立在一旁的老板问道：“你有没有比这个好一点的？”老板笑了笑，一摇头说：“公子爷，这里是小地方，没有比这还好的酒了。”黄虎一挥手说：“那就多来些菜好了，选好的上。”老板一点头走了，一帮人吃喝起来，正喝得开心时，突然听到厅里响起了三声驴叫。旁边几张桌上吃喝的人在望着过道中间哈哈大笑，只见饭厅过道中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了一个十四五岁年龄，浑身上下骨瘦如柴，长着一颗又长又扁似驴脑袋的少年。此人不光头像驴头，而且皮肤也像驴一样黑，鼻子与嘴更像头驴，奇丑无比。众人笑过一阵后，坐在前面一张桌上一个人喝酒的一条汉子，端起一杯酒站起来，朝过道上的少年喊道：“叫驴子，再仰头大叫三声，爷就把这杯酒赏给你喝。”说着他把手中的杯子向少年举了举，过道上的少年马上一仰头大叫了三声，他嘴里发出的声音又响又震与真驴叫得一模一样。黄虎这才仔细看他，发现他不光长相像头驴，丑陋不堪，主要是他的双臂超越了常人。他的双臂已垂到膝盖之处，黄虎猛然记起他师傅黄凤岐讲过的话：双臂过膝者，是练刀法的顶尖天赋之才，如果遇上了，可将地灭刀法传授给他。黄虎正想着，四十多岁的那条汉子把酒杯递向了少年，少年接过一口倒入口中吞下笑道：“洪爷，可不可以赏碗饭吃？”被少年称呼为洪爷的汉子，抬手向黄虎这张桌一指笑道：“你想吃饭，喝酒可以去那桌，那桌自然有人让你可以吃饱喝足。”少年将一双驴眼望向了黄虎这边，黄虎伸手向他一招，少年走了过来。他站到了黄虎身边，黄虎笑道：“你叫什么名字？”少年咧开又长又厚又大的嘴巴说：“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别人都喊我叫驴子。”老鼠子与众家丁哈哈笑了起来，待众人笑过后，黄虎又问：“你今年多大了，哪里人？”叫驴子咧嘴笑道：“我怎么知道我多大了？我不知道哪里人，我从小就讨饭，一路讨到了这里，大概来了很久。”他的这话刚落，送菜来的老板放下菜，伸手一推他，没有推动就大喝：“叫驴子滚开，别影响我贵客的心情，等他们吃喝好了剩下的赏给你吃。你今天运气好，遇上他们，等下他们会剩很多够你吃饱。”说完他双手使劲地拉叫驴子，叫驴子脚下像生了根似的，无论老板怎么拉，推，他的身体都一动不动。黄虎向老板一招手说：“给他几盘菜，两斤酒，让他去吃喝，我会给钱你。”老板马上伸手一拍叫驴子的头说：“你快向这位有钱的公子爷磕三个响头，谢谢他。”少年“扑通”一声朝黄虎跪下了，头在地磕得“通，通，通”响了三下。黄虎伸手拉起他，本想让他坐下同自己一起吃喝，可一看他的嘴脸实在太丑陋了，就一挥手说：“走开，你自己去吃喝吧！”少年一点头走开了，他走到不远处的一张桌子边坐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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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气大跌，哎！ |
| 黄虎吃饱喝足后，端着一杯茶走向正在狼吞虎咽的叫驴子笑道：“你一顿可以吃多少？”叫驴子一摇头说：“我从来没有吃饱过，不知道究竟能吃多少？刚才已经吃了五碗，我还没有饱，至少还要吃五碗。”黄虎“哦”了声，笑嘻嘻地问道：“你想不想天天顿顿吃饱呢？”叫驴子马上说：“我天天时时想的就是吃饭，吃饭，我连做梦都想吃饱。”黄虎一点头说：“你想吃饱很简单，我手上端着这杯茶，站到这条春凳上面去。如果你能将我从椅子上推下来，或者是让我杯中之茶倒泼出来。我以后就天天顿顿让你大鱼大肉地吃饱，再也不用担心吃不饱了。”叫驴子马上说：“爷，你说的是真的吗？可以天天顿顿让我吃饱？如果你真可以让我吃饱，你不要站到椅子上去，就站在地上。我的力气很大，我可以推动你。”黄虎笑道：“如果你没有推动我，怎么办？”叫驴子说：“我什么也没有，就一条驴命给你，随你拿去好了。”黄虎一点头说：“好，你来推一下试试看。”叫驴子马上站起来说：“您站好，我用力了。”黄虎一点头，叫驴子腰子一躬双手推向黄虎的腰中，黄虎一动没动，手中端着的茶水也没有溅出一点。叫驴子不服了，张嘴似驴大叫了一声，双手缩回猛地向黄虎腰中拍去，黄虎身体依然晃都没有晃动一下。客栈老板顿时张嘴大骂：“你这条死驴，平时叫嚷着力气大，如今连个人也推不动，还想吃饱饭，你去死掉算了。”骂完老板叹息着直摇头，店里其他客人纷纷哈哈大笑不止。叫驴子又张嘴大叫了一声，一咬牙，身体微微一躬，双掌猛地击向黄虎的腰脊，“啪”地一声响过后，黄虎依然没有动。黄虎对着叫驴子一摇头说：“没有的，我站在地上你不可能推动我。这样，我站到春凳上去，你再试试看，如果你还推不动，那么你头驴就只能吃草，挨饿了。”说完他轻轻一跃，站到了一条两尺左右高的春凳上去了。他双脚微开，微曲在春凳上站了个马步，左手端着茶平伸在外。客栈老板与店里的客人马上纷纷说：“叫驴子，凳子这么窄，这位公子的脚都站不踏实，如果你还推他不下来，那你就只有早点上吊自杀算了。”叫驴子一张黑驴子脸一下红了，他一咬牙，双掌猛地击向黄虎的胸口之上。黄虎一吸气，一个千斤坠，似一蹲石狮一样蹲在椅子上，任凭叫驴子击了三掌，身体还是一动没动。叫驴子击完三掌，张大嘴巴，鼓着眼睛万分吃惊地瞪着了黄虎。店里的老板与众客也纷纷睁大眼珠惊悚地望着黄虎，端着一杯茶水从椅子上轻轻跃下。刚才被叫驴子称为洪爷的汉子双拳向黄虎一抱说：“久闻黄家公子武功天下无敌，今日见得您的少林腰马功真是大开眼界，佩服，佩服！”黄虎朝他哈哈一笑问道：“你认识我吗？”汉子一躬身，抱着双拳连连拱了拱说：“我有个朋友叫郭大宝是您的手下，他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帮主武功盖世，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黄虎“哦”了一声笑道：“原来是这样，那以后大家就是朋友了。”姓洪的汉子马上笑道：“黄少爷，您收下这个孩子吧！他是个孤儿，常年挨饿吃不饱。他脚力罕见，曾经帮我赶过马，可以与马同行。您家大业大，赏他一口饭吃吧！他太可怜了。”黄虎一皱眉头反问他：“你说他可以与马同行，是真的吗？”姓洪的汉子肯定地一点头说：“我没有骗你，你试试就知道了，依你的家势，只不过多一个下人吃碗饭而已。”黄虎笑了笑，伸手从口袋里掏出几个大洋在手中抛了抛，往正在狼吞虎咽的叫驴子桌面上一放说：“你吃饱饭后，去买两套衣服，洗个澡，在这里等着我。过一天我会来这里，想吃饱饭，跟着我走，以后你就可以天天顿顿吃饱饭了。”叫驴子马上丢下碗“扑通”一声跪下，用头在地上“咚，咚……”地朝他磕了九个头，仰头望着他大喊了三声：“亲爷爷，亲爷爷，亲爷爷，以后孙子我就跟定您了。”黄虎伸手把他抓起大喝：“混账，以后跟了老子，不可以再给人下跪，宁可站着死，不可以跪着生。不怕死，老子就收下你，去吃饭。”叫驴子头连点了几下，又坐下狼吞虎咽地猛吃起来，黄虎端着茶走向自己的座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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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黄虎与家丁们正在饭厅吃早饭，叫驴子匆匆走过来，“扑通”一声跪在黄虎旁边仰头望着他大喊：“亲爷爷，我今天就跟着你走，我不在这里等你，我怕饿，我饿怕了。”黄虎放下碗，朝他的长驴脸上抽了一巴掌吼道：“起来，老子说过不准跪，你忘记了，老子踩死你，老子骑马你怎么跟得上，还是在这里等，我一定带你走。”说完他一脚踩下了叫驴子，叫驴子趴在地上又大喊：“你是我亲爷爷，我当然给你下跪，我只给你下跪，不会给别人跪。你带着我，我可以给你牵马，我能跑过你马，如果跑不过，你丟下我，我也不怨你。亲爷爷，行不？”黄虎想了想，抬起脚说：“你吃饭去，多吃点，吃饱了，试试看。”叫驴子高兴地一爬而起，拿了一个大盆子倒了一些饭菜，蹲在黄虎旁边胡吃海塞起来。吃过饭，他牵上黄虎的马，跟着黄虎走了。(他的这一走，五0年带着土匪与剿匪大军对抗，攻进，占领桑植县城七次的又一个湘西大土匪叫驴子诞生了)叫驴子牵着黄虎的马一直走在前头，中午黄虎一行就到了麻溪口镇上。大家在镇上吃过饭，黄虎让老鼠子去打探好杨进海的家。老鼠子打听了好一阵，领着大家走向杨家庄。他们一行一到杨进海的家门前，只听屋子里传出着女人与小孩哭天喊地的哭啕声。黄虎对老鼠子一努嘴，老鼠子进屋一下低头出来，走近黄虎小声地说：“少爷，杨进海刚刚上吊自杀了，你究竟找他有什么事？他死了，怎么办？”黄虎大吃一惊，冲进屋里一看：果然杨进海上吊死了，他直挺挺地躺在地板上，双眼珠鼓着外露，舌头吊出了一尺来长，面目曲扭，恐怖极了。杨进海的女人死死抱着黄虎的双脚哭泣大喊：“少爷，少爷，对不起，对不起，求求您放过三个孩子吧？求求您啦！孩子是无辜的，你杀了我……呜呜呜呜……”黄虎看着哭啕的三个孩子与女人，一闭眼睛，把伸在腰中摸枪的手，伸进口袋里掏出一封大洋。左手一把拉起女人，把大洋往她手中一塞说：“买几亩地，带着孩子过日子，以后不要再去当下人了。我不会为难你与孩子，我来只是想证实一下心中的疑惑而已。以后遇着了你自己实在无法解决的天灾人祸时，你还可以来大院找我，我一定给你们饭吃。”说完他一摇头，一下推开女人，匆匆忙忙走了出来，跃上马就走。 |
| 他看到了杨进海的惨死，心中更加认定了伊雨侗就是他爹派杨进海害死的。他唯一不明白的就是杨进海是怎么知道自己来找他的，来找杨进海这件事他之前没有同任何人讲过。他满脑子疑惑地想着走了十来里路，在一条岔道口，只见昨晚在客栈被叫驴子称为洪爷的那个中年汉子，骑着一矮马拦在路中间。给黄虎牵着马走在前头的叫驴子一见他就远远地大喊：“洪爷你在此干什么？”骑在马上的洪爷哈哈一笑说：“黄少爷，我是洪流山洪家庄的第五个少爷洪建明。我在此即是奉我爷爷之命在此候着你，也是受一位红颜之托有事找你。”说完他在马上向黄虎抱了抱拳，黄虎一怔之下，命叫驴子停下，也在马上向他抱了抱拳笑着问道：“你等我，找我有什么事？洪老庄主八十有余，你那个爷爷高寿了呢？我只知道有个洪庄主，并不知道他令尊尚在人世，更不知道庄主他有几位少爷。”问完他脸色冷峻地望着了洪建明，洪建明马上吃惊地望着他问道：“你不知道我爷爷尚在人世，也不认识我了吗？”黄虎极其冷漠地一摇头，洪建明“哦”了一声说“：这也难怪，几年前我们也只是在一起吃过一顿饭而已，你当时只顾你的女友蕾蕾，没有在意我。”黄虎一听他提起蕾蕾立马反问：“你还认识蕾蕾？”洪建明一点头说：“那年你去日本之前，你爹原本准备亲自带着你与蕾蕾去我家，找我爷爷替你们俩合八字的。后来因为发生了鸿宝与黄豹的事，你爹没空就没有来我家了。你爹只写了你与蕾蕾的生辰八字送到我家，请我爷爷开卦。我爷爷因为我们两家关系特殊，泄露天机，准备亲自来你家阻止蕾蕾去日本。因为那年大雪持续封山，爷爷实在无法下山，就写了几句藏头诗派我冒雪送到你家。可不知道是你爹根本不信带有迷信的这类东西，还是他没有看懂我爷爷的诗，你带着蕾蕾去了日本。但我爷爷却因为这事泄露了天机，遭天遣而双目失明了。可惜他还是没有能挽救蕾蕾客死异域的命运，也没有将你心中的魔障根除。他非常内疚，他早几天又开卦，知道你会来此，让我在这里守候着你，请你去我家一趟，他有事找你。另外我那位红颜，病重，急需见你。所以我想带你先去我家做客一次，然后邀你去见我的那位红颜。”从不相信迷信，又不认识他的黄虎一听他的这翻话，以为他在打自己什么坏主意，就嘿嘿一笑说：“依你这么讲来，你爷爷就是世上的活神仙了，你的红颜少说也几十岁了，她认识我吗？找我干什么？”姓洪的汉子也哈哈一笑说：“我爷爷虽然不是神仙，但他精通周易八卦，乌鸦掌，也精于麻衣，能陷指会算，他具有末卜先知的能力。我那位红颜是我心中天仙般的女神，我不知道她是否认识你，但她这二十年来时刻牵挂着你。她双脚残疾了，不能走动，如今重病，危危可及。她知道我们两家关系，托我带你去见见，了却她的心愿。”黄虎被他的这些话说糊涂，也讲反感了就随口说：“你的红颜年龄不小了，与我没有半个大洋的关系，见我干什么？我没有时间瞎蹬跶。”洪建明马上一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她同你是什么关系，我只知道她经常挂牵着你。这里离我家只有八十里，去我家做客一趟吧，我爷爷快归天了，他有事找你。”黄虎听他一再邀自己随他走，以为他想害自己。本来想去洪家庄的他，不相信眼前这个人，就哈哈一笑说：“很抱歉，我近来真的很忙，没空去你家拜访了。等忙过了这阵子，我会抽空去洪家庄拜望你爹与你爷爷，一睹你爷爷的神仙风彩。请你让开，我们要赶路。”姓洪的汉子没有让开，而是将马头一提，横在了路的正中间，哈哈笑道：“黄少爷说了半天，看来你是不相信，才不愿同我去见我爷爷。几年不见，你彻彻底底地变了一个人。这样吧！你一个人上前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黄虎看了看他的眼光与脸色，对家丁们一挥手后，对叫驴子一努嘴说：“上前去。”叫驴子拉着他的马，走到姓洪的汉子跟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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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回复，没点击，没动力 http://blog.tianya.cn/post-6917238-103656193-1.shtm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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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到20个回帖，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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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多，回帖少，人气快没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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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_98681265 3734楼 2015-10-16 22:31:00 来了，每日三花聚顶哈~ ————————————————— 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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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_96248286 3736楼 2015-10-16 23:15:00 有啊，人多呢 ————————————————— 没看到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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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湾人在苏州 3737楼 2015-10-16 23:22:00 有人的！楼主继续，太好看了 ————————————————— 谢谢，多多回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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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lyp1985 3738楼 2015-10-17 00:31:00 好，值得细看，佩服 ————————————————— 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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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ge82967 3739楼 2015-10-17 01:01:00 关灯睡觉 ————————————————— 呵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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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雪无痕c 3740楼 2015-10-17 01:46:00 我来了 ————————————————— 呵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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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in3928 3741楼 2015-10-17 08:23:00 mark ————————————————— 呵呵 |
| 姓洪的汉子伸手从胸部的衣罩中，摸出个油纸包递给黄虎。黄虎打开一看，大吃一惊：这是他家丢失了二十年的祖传刀谱。他双眼鼓鼓地盯着汉子喝道：“你这是从哪里得来的，讲实话。”洪建明哈哈笑道：“这就是我那位红颜托我转交给你的，她说让你把这东西收好，这是你们黄家的祖传至宝。她还说了她故意偷的，她要气死你爹，让你爹死后无颜去见地下的列祖列宗。但她不希望你将此事告诉你爹，她只乐意给你，证明你比你爹强。”黄虎立马又急急地问：“请问你的这位红颜今年多大年龄？她为什么偷我家刀谱，她什么时候把这东西交给你的，你练过这上面的刀法吗？她同我爹有仇吗？”他朝汉子急急地问完这么多问题后，双眼瞪着了汉子脸上的表情。汉子哈哈一笑说：“她今年四十左右年龄，她自已说她同你爹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偷的刀谱，她快不行了，所以早几天她让我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你，把刀谱交给你。她讲你已经长大，明事理了，也可以练习刀法了，她不想你没有黄家的传家宝。她只想气死你爹，让你爹抱憾终生而已，她要你替她报仇杀了你爹，她在一座庵堂里。”黄虎随即问：“她住的庵堂离此有多远？”姓洪的汉子说：“她住的庵堂离此一百五十余里，去时正好经过我家，这下你应该是相信我了吧？”黄虎看着他略微一想：这家伙这么想让我去他家，还用刀谱来引诱我，证明他的诚意。看他也是个武功好手，练武之人看到武功秘籍一定会窥视，探索。他一定偷练了我家刀法，说不定刀谱就是他自己偷的，二十年了，他已练成。现在拿出来故意还我，引我上他的钩。你想骗本少爷没那么容易，你不知道本少爷武功有多高，老子试试你，就知道你的底细。想到此，他哈哈一笑说：“就是我们黄家人非嫡长子，长孙都不得看祖传刀谱，偷看，偷练者，家法处死。你一个外人如今偷看过我家刀法，并且应该还练了。你就必须去死，你这是自己找死，怨我不得，你接招吧！”说完他从马上一跃而起，双掌在空中伸出，以掌化刀，用黄家刀法中的雪花盖顶之势扑向姓洪的汉子。姓洪的汉子马上从马上跃下来，避开他凌空击向头顶的双掌。黄虎跟着落下地，双掌如刀地展开追魂掌攻向洪建明，洪建明一边左挡，左避他的攻势，一边大喊：“黄少爷，我真的是洪家五少爷，我们两家是世交，我即没有看过你家的刀谱，更不可能练你家的刀法，你不能杀我。”黄虎一边双掌似刀地攻他，一边大喝：“你明知是刀谱，你一个练武之人，见了刀谱岂有不看不练之事。你是圣人，还是超凡脱俗的神仙，你这种口舌，伎俩，智商只能去骗三岁小孩子。你说话，做事之前也不经过脑子，真是愚蠢之极，你今天死定了，老子非杀你不可。想活久一点，赶快拨刀同我搏，也许你还有一线生存的希望。”汉子马上又大喊：“我们两家世代交情，我岂敢偷看偷练你家武功，你不能杀我。我爷爷还有不少事情要告诉你，你杀了我，我爷爷一定会算出来的，他就不会将他所知道的一些事告诉你了。”黄虎哈哈狂笑道：“你装神弄鬼，只能骗那些愚昧无知的山野村夫，又岂能骗过本少爷。你爷爷既然会算，他怎么就算不出你今天会死在我手中。敢同我这么讲，简直就是想侮辱本少爷的智商，拿你自己性命开玩笑，做赌注，可惜你即将输了，赶快拨刀吧，蠢货！”说完他的双掌越攻越快，使的都是黄家的追魂掌法，三十招不到，就将洪建明逼得手忙脚乱，头上大汗直冒地笼罩在他的掌影之中。 |
| 黄虎一边猫戏老鼠似地攻他，一边大喊：“你拔刀，你拔刀啊！洪家子弟竞然如此窝囊，再不拔刀你必然是死定了。”洪建明面对步步险恶，终于拔出了刀，他将刀舞成一团雪花一般来封黄虎的双掌。黄虎双掌上下翻飞，左右直闪地避开他的刀锋，还是对他连连攻击。五十招一过，黄虎瞅隙一掌“啪”地一声响击在洪建明的左边腰际之上。中掌的洪建明被他一下击得连连向后退了七八步远，身体向后一仰“啪”地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躺在了地上。他右手中的刀也跟着飞了出去，“咚”地一声响，落到了三尺开外。黄虎纵身一跃落到他的身边，一脚踩在他的小腹之上，大吼：“你为什么不使用我家的刀法来挡我的双掌？你装傻，我就成全你，让你傻死好了。”说完他踩着汉子的脚，加了一点力道。洪建明痛苦地扭曲着脸上肌肉，闭上眼睛冷冷地说：“她是我一生之中最爱的女人，她说过不让我看刀谱，练这上面的刀法。她只求我把刀谱交给你，我岂能背叛对她的承诺。”黄虎并不想杀他，刚才攻他就是想试探他有没有偷看，练习过自家的刀法。他知道人在面对生死攸关之际，都会本能地使出自己最大的潜能来保护自己。他刚才已经试过了，知道这个人应该是没有练过自家刀法，否则他刚才身处险境时，应该会使出来保护自己。当然也有一种大智如愚的人，或者是故意用生命做赌注，骗人的高手，为了刻意地隐藏更大的秘密。他们往往会为了最后的反击，冒着生命之险来装傻骗取对方的信任，松懈，麻痹，使自己有机可趁。黄虎权衡着杀不杀他时，听他讲那女人是他一生之中最爱的女人，他相信了他的这句话。因为他自己也有自己一生中最爱的女人，他理解这种情义，他抬起脚，弯下腰双手拉起他笑道：“多有得罪，我刚才只是试试你的功夫而已，看看你究竟有没有练过我家刀法，我并无恶意。好在你没有练过，不然我非杀你不可。我不得不小心谨慎。真看不出你是个这么痴情的汉子，想必这个女人一定是貌美如花，赛似天仙。不过刚才好像听你所讲，她已残废了。”汉子肯定地一点头说：“不管她是残废了，还是毁容了，我都爱她，她在我心中永远是女神。她是这个世上最漂亮的女人，她与你一样脸上有两个酒窝，眼睛也同你一样，你与她有太多太多的相同之处。”黄虎一听他这话，心“咚”地跳了一下，猛然想起了那个鲁大婶，你爹的，只是太多的锁事缠绕了，脱不开身。今天既然你如此热心邀我去，我就去你家拜访你爹，一睹你爷爷的仙风道骨风彩。不多说了，你带路我们走好了。”洪建明一点头说：“好，那好，请上马，随我走。”黄虎一点头，洪建明翻身上了自己的向前而去。黄虎走回来，跃上自己的马，对叫驴子说：“跟在洪爷后面。”老鼠子马上潜上他说：“爷真跟他走吗？洪家庄我去过几次，其他四个少爷我都认识，唯独没见过这人。我们都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洪家人，我们还是别去了的好。”黄虎小声地问了句：“他与洪家的其他几个公子有相似之处吗？”老鼠子一点头说：“长相还是挺像的。”黄虎一点头说：“既然长相挺像，暂且相信他，跟着他走。你去过洪家庄，你应该识得路，你注意走的方向与路上的印象。如果发现有一点不对，马上告诉我，我会收拾他。”老鼠子一点头说：“我知道了。”黄虎点了点头，跟着洪建明向前走。 |
| 三十三)神鬼大圈套：傍晚时分，走在前面的洪建明勒住马扭头向黄虎笑道：“黄少爷，我们必须加快速度，天快黑了，还要赶二十里才有一个镇子，可以吃饭休息。明天如果我们速度快的话，上午大概八九点就可以到我家了。”黄虎看了老鼠子一眼，老鼠子一点头，黄虎对叫驴子说：“叫驴子上马来，我们要起跑赶路了，你走路跟不上的。”叫驴子一摇头说：“爷爷，你尽管跑，刚才洪爷说只有二十里了，我就抓着您马尾巴跑好了。”黄虎笑道：“我们要赶路，速度要快，你一头驴子怎么可能跟得上马呢？上来吧！”叫驴子还没有回话，洪建明以笑道：“黄少爷，你让他试试就知道了，他曾经跟着我的马跑过的。”黄虎笑道：“我的马如果跑开了，一般的马都跟不上，何况人呢？”洪建明笑道：“正因为你的马快，拖上一个人更好，我们就一起赛赛马吧！”说完他一扬鞭“啪”地一声抽在他马的屁股上，他的马向前冲了过去。黄虎对叫驴子翻了一眼，叫驴子一闪身到了他的马后，双手一把紧紧抓住他的马尾巴说：“爷爷，可以跑了。”黄虎说了声：“抓紧了，丢了，没饭吃别怨我”后，他双脚一挟马肚，他的白马一声长啸，四蹄腾空而起，如箭一般跑开了。洪建明与众家丁拼命打马追他，他的马越跑越快。黄虎恐怕抓着他马尾跑的叫驴子丢掉了，不时地回头看他。叫驴子闭着眼睛，双脚似没有着地一样地连踏，始终没有落下。二十里路，马风一般地跑，半个小时不到，就到了。进入镇头，黄虎勒住马扭头看着叫驴子笑道：“小子可以松手了，你是个人才，老子会好好教你。只要你肯吃苦，老子保你三年之内就会成为一个一等一的刀手。你只要练成了老子这身武功，你这一辈子就会天天是大鱼大肉地吃喝着，再也不会有挨饿的日子。”叫驴子马上说：“爷爷，我昨天才真正吃饱过，只要能吃饱饭我什么苦也能吃，吃饱了饭力气也有了。您教我，我听您的，您以后就是我亲爷爷了。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黄虎哈哈笑道：“好，好，好，你来前面拉住马，我们在这里等着他们。”叫驴子一点头，上前拉住马笼头，好一阵子，洪建明与老鼠子他们才赶来。洪建明一到就笑道：“黄少爷，开眼界了吧！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你肯定不会相信有人能跟着马跑吧？”黄虎笑道：“他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头驴子，我带着它不敢跑快了，我的马是没有马可以追得上的。”洪建明一点头笑道：“一匹马带着两个人，还有这般速度，确实是匹罕见的宝马。走，随我去一家客栈吃饭休息，明天就进洪流镇了。明天全是山路，不好走，三十里路，可能要走两个小时才能到。”说完他就催马向前，叫驴子拉着黄虎的马紧紧跟上他。众人走到一家客栈门前，门外伙计一见洪建明马上凑上来拉着他的马笼头笑道：“洪少爷您来了，又带了这么多朋友，你真有面子，朋友多。”洪建明抬手一指自己身后的黄虎笑道：“快进去告诉你们老扳，准备一间最好的客房，这位爷要在这里过夜。准备好酒好肉招待他，这位是最有钱的主，只要你们侍候好了他，多喊几个大洋没有问题。”伙计一看黄虎的模样，马上松了洪建明的马笼头，满脸笑容地走过来拉着黄虎的马，点头哈腰地笑道：“公子我扶着您下马来，我们店虽然小，但洪少爷知道我们服务好，周到。”说着他伸手准备扶黄虎，叫驴子伸手一推他喝道：“不要碰我爷爷，我会扶他，你快去准备好酒菜。”伙计一下被叫驴子推开了四五步，身体晃了两晃站稳后，朝里面大喊“：老板，快让人备茶，备酒菜，来贵客了。”黄虎与众人进店后，看着洪建明与老板，伙什们熟悉的样子，听着他们彼此之间的谈话。黄虎知道了这个洪建明确实是洪家庄的少爷，他放下心来了。第二天吃过早饭，一行人走向洪流镇，路全是坑坑洼洼的山道，又窄又陡，有的路段刚好可以行一匹马。越往上走，道路越崎岖险峻，走过了几里路的羊肠石道，进到了洪流镇的街面上。与其说是条街，其实就是在一条宽三尺左右的石板路的两边，紧密地竖有二十来栋小竹吊角楼而已。这是一个山上极小的小镇，镇街上估计男女老少加起来还不到二百人，几家小得可怜的商铺也是开在吊角楼里。洪建明领着他们走过镇子，就直接上了一条石梯道，路越来越难走，黄虎觉得这比上自己的黄家寨那条山道还要险。在羊肠陡峭的小道上又走了一个多小时，进入山腰中的一片大竹林。竹林深处出现了个大坪，大坪中立有一片连绵土木结合的房子。在大坪前面耸立着由四根一人抱的粗木拱成的一道所谓的木门，拱横柱子上刻有三个字：洪家庄。到了拱门前就可以清楚地看见散落在竹林之中还有不少茅草房。洪建明把黄虎一行领进了一座用土木堆垒成的一座院子里，安排大家上坐奉上茶喝过后。洪建明领着黄虎去另一栋小木屋拜见自已的爹，八十有六，头发胡须都白了的洪庄主一见黄虎就笑道：“黄少爷十年不见，如今已长成一个丰彩照人，伟岸挺拨的壮年，可喜可贺。你爹黄老爷与你娘身体都还好吗？”黄虎躬身答道：“托您老庄主之福，我爹娘身体都娇健得很，谢谢老庄主的挂念。”洪老庄主哈哈笑道：“当年我与你爹曾经一起当兵打过仗，你爹勇猛无敌。去年你爹来此，告诉我你已从日本学成归来，武功学识都已远远超过了他的当年。可见你爹眼光卓远，非同一般，黄家真是一代胜过一代啊！不知黄少爷此次来到这荒山野岭之上有何事。”黄虎笑道：“时常听我爹讲，我们黄洪两家交好数代，晚辈本应经常前来拜访。只因我贪玩，经常不着家，到时才来看望世伯，实在缺少礼数，望洪伯原谅则好。晚辈此次前来，一是来拜访，二是前段我爹讲，世伯手下有不少勇猛猎户，我想烦请世伯再帮忙，让猎户们再给我抓只虎可好。”洪庄主哈哈一笑说：“不瞒黄少爷讲，现在老虎越来越少，生了虎仔的母虎更是难找。母虎生下虎仔后，一般藏在山洞之中极少出?，由公虎觅食侍养着。不过你即然来了，我当给你面子，晚上我会召集猎户们为你去寻找，你安心在此休息几天就好。”黄虎头连点，手连拱地说：“那好，那好，那就烦劳洪老庄主费心了。”洪老庄哈哈笑道：“我们两家数代至交，不要客气，有事尽管开口吩咐。一直以来我们这个小庄得到过你们大院的庇护，照顾，我们庄上的人都对黄家心存感激。只是我们是个小庄，穷庄，身处这荒山野岭之上，无法与你的大院相比，没有什么好的东西招待你，还望你见谅。”黄虎忙说：“洪老庄主客气了，晚辈以后会时常来庄上打扰，走动的。”老庄主与黄虎之间彼此客套了好一阵，洪建明走近他爹说：“爹，黄少爷是爷爷请他来的，我想带黄少爷出祠堂见见爷爷，你看如何？”洪庄主仰头望着儿子不解地问：“你爷爷找他有什么事？”洪建明一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什么事，早几天爷爷让我去找黄少爷来，说是有什么事同他讲，具体是什么事他没有告诉我。”洪庄主看了看黄虎笑道：“黄少爷，我爹已经一百一十岁了，老眼昏花，还有点神经兮兮，你愿意去见见他吗？”黄虎笑道“：我们两家乃世交，我很乐意去听老爷爷的教诲。”洪庄主笑道：“那好，那好，我爹这四十年来，一直住在祠堂里烧香念佛，没有出过祠堂门。你乐意去见他，就请随我儿子去吧！”黄虎一点头，站起来，随着洪建明走向洪家祠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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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行走的草原狼 3742楼 2015-10-17 09:19:00 佳作已阅读，静待下文 —————————————————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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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rondxw11111 3743楼 2015-10-17 09:37:00 顶一个，抓紧更新。 ————————————————— 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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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55 3744楼 2015-10-17 09:41:00 早 ————————————————— 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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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码打死都不说 3745楼 2015-10-17 15:44:00 继续。 绝世奇文！ ————————————————— 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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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sjr1133 3746楼 2015-10-17 17:13:00 顶 ————————————————— 谢谢 |
| 洪建明把黄虎领进洪家祠堂的一间偏屋前，伸手敲了敲门，屋里传出一个苍老，浑重的声音问道：“是建明领着黄少爷来了吧？”洪建明笑道：“爷爷是我领着黄少爷来了，黄少爷就站在门外。”里面苍老的声音笑道：“建明你可以走了，等下吃晚饭时来请黄少爷就好。我同少爷有些事情要谈，你不要在此打扰，黄少爷请自己推门进来吧。”洪建明向里面伸了伸手，一点头，黄虎伸手轻轻一推门，人还没有进去就说：“晚辈黄虎拜见洪爷爷。”里面苍老的声音响起说：“门需要推才开，你不完全打开门，怎么可以进来。孩子推开门，进来吧！”黄虎这才推开门，向里一看，吓了一跳，只见里坐垫之上盘膝坐着一个双眼深陷，银白色发光发亮的头发与胡须根根都垂到了地上，骨瘦如柴，但无肉的脸皮上却泛着红光的老人。老人张嘴说：“孩子，关上门，坐到我跟前来。”黄虎关上门，走到老人跟前，向地上一跪作了三个揖朗朗地说：“晚辈拜见洪爷爷，祝愿洪爷爷永久康健。”说完他盘膝坐到了老人对面，老人张嘴笑道：“世上只有千年树，难逢百岁人，我老怪物已活了一百一十多年，早就活够，活累了。不能再活了，更不能永远康健了，人太活久了，就是一种罪恶。”黄虎马上问：“不知老爷爷唤晚辈前来，有何赐教？望老爷爷明示明言。”老人哈哈一笑，伸出他那双干枯得似树枝一样的双手，捧着黄虎的头脸摸了起来。黄虎看着老人那十根都有近一尺左右长的手甲，真担心他一不小心划伤了自己的脸与眼。黄虎浑身鸡皮疙瘩直冒地闭上眼睛，任凭老头摸了好一阵后，老人垂下两手，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说：“孩子，你左额藏青龙，右额卧白虎，龙虎相争相斗难出头。注定你一生充满坎坷，飘浮不定，好在你天庭饱满，四角方圆，弥补了你命硬命大的缺陷。黄家会在手上潮起又潮落，跃鸿起伏不定。”黄虎对他这话十分反感，不相信就装傻地问：“老爷爷您这话什么意思？我天生愚钝，您如有话，就请明示明言，别把晚辈给弄糊涂了。”老人哈哈笑道：“我前几日夜观天相，不久将会风起云湧天下大乱。可惜自古以来，我们湘西这方山水只出虎而不出龙。而你本来是孽龙转世投胎，可惜你生错了地方，投错了胎，不该投在黄家出生。黄家与我们洪家祖上都杀戮太多，造孽太多，罪孽障气重重罩盖着你，你无法突破，一鹤冲天而上。所以我特地找你来，劝劝你，摒弃你心中深藏的杀戮之心，多积善行德，荫庇你的子孙后代。否则你会断子绝孙，甚至自己命都难保。”黄虎一听他这话，顿时火冒三丈，真想双手一伸一把拤死这个老不死的东西。但他不忍对一个老人下手，强忍着心中怒火，嘿嘿一笑说：“我黄虎现在就有了两个儿子，以后还会大生特生，我怎么可能会断子绝孙呢？”老人一摇头说：“要断子绝孙，就不怕你子孙多，要败家就不怕你家业大。相信我的话，少杀人，广行善，多积德，你会子孙绵绵，异域为王。前不久，你家就应该染了血光之灾吧？”黄虎哈哈笑道：“我从来就没有想过为王，为王者都是靠无辜的血肉换来的，我不会那么干，我不想死太多的人。”老人马上头连点地说：“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但你放心，命中有，自然有，你有王者之相，你迟早会成王的。”黄虎哈哈笑道：“老爷爷您可能糊涂了，现在大清没有了，皇帝也没有了，王爷更没有了。我们湘西的土司王都不存在了，我又怎么可能为王呢？您的这玩笑可真正开大了，但一点也不好笑。”老人依然笑道：“我说你能成王，就一定能成，但千万要记住，不要乱开杀戒。杀人太多了，真的会连累子孙遭报应的，你们黄家与我们洪家都曾经有过机会称王。就因为祖上杀人太多了，所以每一次机会都错失了，两家至今也没能称上王。” |
| 黄虎微微一笑说：“自古及今湘西只有彭家称王了，我们黄家与洪家好像从来没有过具备称王的势力。称王不是口号与梦想，它需要真正的势力来支撑。”老头一揺头说：“年轻人，你不知道的事太多了，当年吴三桂从云南起兵造反一直打到了长江。在岳州准备称王，因为发生了内讧长江兵败，退至宝庆，在宝庆称王。再败时，他就让他自己最爱的女人陈园园带着两个小儿子与两个女人及一帮家人和大批的财宝，隐姓埋名来到了湘西。那时黄家与洪家出了两个杰出的人物，陈园园将长女嫁给黄家，将次女嫁给洪家，希望这两家联手灭掉土司王，然后再造反。黄家与洪家这两个人心术不正，想吞下陈园园带来的财富。趁一个风高月黑之夜，带人冲进了陈家，杀尽了陈家所有人，逼迫陈园园交出财宝。陈园园至死不肯说出藏宝的地方，让这两人活活逼死了。黄家人凭着陈园园女儿的嫁妆组建扩大了一个排帮，洪家人却在八斗万马山上招兵买马准备造反。因为陈家次女发现自己的娘是被自己的丈夫与姐夫杀害的，就告知了姐姐。两姐妹偷偷联合彭家请求朝廷出兵剿灭洪家与黄家。彭家土司王报告了乾隆大帝，乾隆大帝派来大军联合土司王，以黄家当家太太与洪家当家太太为内应。让两家人马汇集在八斗山上时，朝廷大军与土司府兵将八斗山团团围住了。双方激战了十八天，洪家与黄家因为无外援被剿灭了，黄家一部分人突出重围躲到了辰溪你现在的排帮总舵，洪家一部分人突出来的躲到了现在这里。黄家人与洪家人出突袭陈家时，陈家有一个公子装死，躲过了那一劫，也就是这个装死的公子将洪黄两家所犯下的罪恶告知了两个姐姐。三兄妹为了报仇毁灭了两家，黄家太太在辰溪杀了自己的丈夫，然后领着儿子与残余的人马返回溪口，重振黄家。黄家与洪家这两个人当时都不知道陈园园其实早看出了两个女婿心怀不轨，将财宝埋藏了，并告诉了自己的大女儿。黄家太太在辰溪杀了丈夫后，取了一些财宝重新招募人马，重振了黄家，而洪家却因没钱，从那时起一直没落至今。黄家太太临死之时，把埋藏宝贝的地方绘成了一张地图传给了长媳。告知长媳遇到黄家面临存亡的关键时刻取出宝贝，保存黄家。可惜啊！洪黄两家祖上因为贪心，急功近利而杀害了吴家人，逼死了陈园园，至止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真是天理循环遭报应，黄家那次五兄弟全死了，洪家死了四兄弟，留下一个。真是人在做，天在看，天理人心不可欺。”说到此，老人直摇头叹息，黄虎听到此想起牛皮地图就反问：“老爷爷您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老人哈哈一笑说：“干这件事的就是我曾爷爷，曾爷爷那次受伤残疾后，太太没有杀他。而是将他关在祠堂内让他一直念佛，烧香忏悔。后来曾爷爷相反，活到了一百三十岁，他死时忏悔把这件事亲口告诉了我。要我约束洪家子弟不可起贪念，远离争斗，杀伐，自耕自食。你们黄家应该到现在还没有找到那批宝贝，否则依你爷爷与爹的性格早就起事称王了。”黄虎微微略一沉疑，笑道：“此事就是个故事而已，我很小的时候，我奶奶就告诉过我。您找我来难道就是想告诉我这个故事吗？”老人一摇头说：“还有一件事，我知道你一直对自己的身世有所疑惑。知情人都不敢告诉你实情，他们都是黄家的忠仆，你不要为难他们。如果你真想弄清楚自己的身世，可以随我的孙子去一个庵堂见一个尼姑，她是你的血亲，她会告诉你一切，你想知道的。如果机缘来了，你可以找到你的亲娘，你亲娘倘在人间，日夜惦念，牵挂着你。”黄虎一听他这话，真激动了马上冲口而出地问：“你讲的是真的吗？”问完他双目圆睁，火光直闪地瞪着了老人。 |
| 老人哈哈一笑说：“这要看天意，随你的机缘，并非人力所能及的，世上一切皆有缘。你一定要少杀人，摒弃你心中的暴虐，广积善缘。太阳日升又日落，海水潮起又潮退，是非成败转头空，几度夕阳红。黄少爷好好珍惜拥有的一切，切不可逆天而行，与天争，命斗，到头来只会害了你。”年轻的黄虎哈哈狂笑了两声，一字一句地豪情万丈地说：“我不相命运，更不相信鬼神，我只怕自己不够强大。我不光敢与天争，地斗，任何人较量，我还与自己斗。我是一个永不屈服，永不言败，敢于抗争的强者。”老人一摇头说：“黄少爷，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要太执著，顽劣了，到时大祸来临时，你会后悔莫及，痛心疾首，一切就悔之晚矣。”黄虎冷冷地回他：“大丈夫处身立世当有所为，有所不为，我不会滥杀无辜，但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我就是一只虎，我所做的一切都不能无愧于我奶奶给我起的这个名字。我的一个师傅杨度大师就曾经讲过：欲与一身立天下，须于平地起波澜。项羽也说过：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我的另外一个师傅黄风岐也告诉过我：大丈夫当纵横四海，无敌于天下。我黄虎自幼受名师指教，苦练武功，漂游求学多年。当然要做到天生我才必有用，用自身所学，尽自身之力造福一方黎民百姓。您的无为之说，在晚辈看来就是懦夫的表现与一种不敢直面现实的美丽借口。很抱歉，恕晚辈直言了，晚辈实难接受你的教说，无法与你苟同。我与您生处的时代不同，接受的教育，出生的家庭和成长的环境，阅历也不一样，我不可能与您达成共识。您还是将你的观念教给你的后代吧！我就不用麻烦您费心了。我做事从来不后悔，恕我冒昧地说您双目失明，还观天象，这似乎太荒谬了些吧！”老人头轻轻摇了几下小声地说：“眼睛所看到的一切，并不一定就是真实的，要想看到真实的事实，必须要有用心去聆听，感受。”跟着他向黄虎娓娓动听地讲了一个故事，听得黄虎张口结舌，目瞪口呆，心慌意乱，半信半疑地沉默了。 |
| 老人故事一讲完，洪建明在外面“咚，咚，咚”敲了三声门，跟着向里说：“爷爷，饭菜准备好了，我爹让我来请您与黄少爷一起过去吃饭，您老就过去喝杯酒吧！”老人马上说：“不了，我这个月的食禄已满，不能再吃，你请黄少爷去了就好了。”说完他抬手向上升了升，示意黄虎站起来。从来不信鬼神，迷信的黄虎，认为老头所讲的一切都是半真半假，故弄玄虚。他趁站起来时，躬身俯嘴在老人耳边小声地说：“你身为洪家一代掌门人，你没有尽到你应该尽的责任与义务。由于你的无能，懦弱，怕死，你们洪家没落到今天这种地步。你的一生就是苟且偷生，虽然你活了一百多岁，其实你是枉活于人世间。你这一生上愧对天地，下愧对子孙后代，中愧对你的祖先。大丈夫不苟求长命百岁，但求无愧于此生。流星虽短但它那辉煌的一瞬间，能在黑夜照亮人民，造福那些当时需光亮的人。所以它的消息，短暂其实是一种永恒。而你的百年人生连根尘埃，野草也不如，装神弄鬼的老东西，你早该去死，不要浪费你家粮食。”说完他站直身体，满脸嘲讽地直视着老人。老人一低头，长长地哀叹了一声，对外伸了伸手。黄虎昂首挺胸地走了出来，轻轻把门掩上，随着洪建明走向餐厅。餐厅里洪老庄主与几个儿子对黄虎十分尊重，非常客气，频频地向他敬酒，劝酒。真是但看筵中酒，杯杯先劝有钱人。洪家这近百年来一直在黄家的庇佑之下生存，黄家从物质不断照顾他们，他们对黄家言计听从。表面上两家还似兄弟一般的交情，实质上黄家已将洪家列入到了下人一类，有什么事，只派人来传个信而已。洪家当然也清楚彼此之间势力的悬虚，对黄家一直毕恭毕敬，从来不敢违背黄家的意愿办事。虽然洪老庄主比黄天赐年龄大了整整二十岁，黄天赐口头上也一直称呼他为兄长，但洪家庄一直是看黄天赐的脸色行事。黄虎的到来，让洪老庄主受宠若惊，这是一个洪家与黄家联络感情的绝好机会，洪老庄主与几个儿子所以频频地向他敬酒。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无奈与无情，黄家有钱有势，更何况黄虎比他爹更行，短短一年多时间就并吞了几个县，势力在急增。凡是与黄家有渊源的人都在向这位少爷示好，靠近，都希望能倚仗着他步步上升。黄虎第一次来这里，洪家人自然对他尽心，黄虎也很尊重他们，频频举杯向他们回敬。第二天，一大早洪老庄主就召集猎户们为黄虎去寻虎抓虎，他要留黄虎在庄上多留些日子。可是这山上人太少，不热闹，太穷，过惯了贵族生活的黄虎只呆了两天，就实在呆不下去了。第三天早上，他留下一些大洋就告辞离开。洪老庄主挽留不住就让自己的儿子洪建明送他们下山。刚出洪家庄洪建明就对黄虎笑道：“黄少爷这里离我红颜住的地方，只有七十里，走山路更近只有五十里，你去见见她吧？”黄虎听了他的这话有些犹豫，他既想去查清楚刀谱的事，也想问问自己的身世。但他更担心自己的老爹收到了花痴造反的消息，龚黑牛与自己的娘都不能按自己的计划留住他在长沙多呆些日子。他爹已从长沙返回来了，家中又发生变故。加上他对这个八面玲珑，常年不着家，没有成家立业的洪建明又好些生厌就笑着说：“洪兄，真是抱歉，你的一翻好意我心领了。我最近确实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你代我向你的红颜说声谢谢。感谢她归还了我家刀谱，她的这份情谊，有机会我一定会还她的，有空我会去答谢她。”洪建明眼珠一转笑道：“黄少爷，你同我去见了她，你会有着意想不到的收获。那里山高林密，野兽多多，却没有猎户，我经常在那里见到老虎。只要在那里游走三天，我保证你就可以见到老虎，凭你的武功抓只虎不难。最主要的是她有重病，万一哪天她死了，你可能就是这一辈子也找不到你的亲娘了。”他的这话让黄虎吃惊了，他顿时想起了那个老怪物也讲过这句话，立马反问：“讲实话，你是怎么知道她知道我的身世的？”洪建明俯嘴在他耳边极小声地说：“她亲口告诉我的，她在你家呆过与你爹关系非同一般，否则她怎么可能从你爹的身上偷到刀谱？你想想就明白了。”他的这话既让黄虎吃惊，好奇，又具有天大的诱惑力。黄虎略微一想，一点头说：“好，好，我就同你去见见你的那个神仙妹妹，一睹她的风彩。你前面带路，我们争取尽快赶到。”洪建明微微一笑，一点头打马向前。他的马在山道中极具优势，冲冲就走在了前面。相反，黄虎与家丁们的马在山道上行走的速度远远不如他的马快。越往前走，山道越崎岖险峻，五十里山路，从早上走到下午三点才走到伏虎的镇上。这也是一个山区小镇，只有一家客栈，洪建明把大家领进客栈休息。自己就同老板，伙计们海吹海聊去了，黄虎仔细一想这个家伙，他似乎对这附近的村村镇镇都很熟悉了解。各个客栈的老板，伙计都与他谈得来，这家伙究竟是在干些什么？黄虎开始对他发生了兴趣，他正需要一个了解，熟悉湘西的人。 |
| 大家吃饱喝足后，洪建明给黄虎捧上一杯茶笑道：“黄少爷，你刚才走了这么久，一直没见人烟。您说如果有人在这里竖起一杆大旗，拉上一帮人马，立个山寨，您认为会怎么样？”黄虎一听他这话，顿时明白了这家伙带着自己走这段山路的真正目的。他想了一下哈哈一笑说：“这种地方虽然地势险恶，山高林密，但太穷，不适合拉队伍，只适合避战乱。你们家祖上与我家一样是拉队伍，立山头的。但你们家由于缺钱闹内讧垮了下去，一直没有崛起了。拉上一支队伍，必须要有钱粮养着，否则不用多久就会人心涣散，自动解散，无法生存下去。自古以来就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我搞不明白，你爷爷既然有未卜先知的奇特之功，为什么你们家一直甘愿在此受穷，不向外发展，你们家不会个个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吧？”说完他脸上泛起一些讥讽般的嘲笑，直直地望着洪建明。洪建明一摇头说：“我爹曾经劝我爷爷开山立寨，我爷爷不同意，所以我爹就去当兵，后来又到你家山寨干了好些年。再后来我们兄弟大了，也劝过我爷爷拉队伍，我爷爷也不同意。不瞒你黄少爷说，我确实想拉一支属于我自己的队伍，所以我到处游历结交朋友。”黄虎一点头说：“我理解你，也支持你，你们洪家有不少壮丁，拉起一支队伍不难。不过你要在这里立山寨的话不会长久，我劝你还是到你家祖上曾经立过寨的八斗米山上去看看，也许那里更适合拉队伍，立山寨。如果你只是单纯地想发财，我倒是随时可以帮你。一路上我也观察了，这里森林履盖好，你可以买下几个山头，组织一帮人将木材伐下，直接放排到溪口来交给我。你有能力的话，我们两家是世交，我可以给你一个好的价钱，一年之内你捞几十万不成问题。上百万也有可能，主要看你有没有人手能力。”洪建明一点头后，又一摇头说：“我有人马，可是我没有钱。”黄虎哈哈一笑说：“我俩家的交情，我将你当大哥对待，你愿意干正经事，我可以为你垫本钱。这事你可以同你爹与你的几个兄长好好商量一下，争取他们都支持你。只要你爹点个头，你们要多少钱，我就给你们多少。你既然认识郭大宝，你就应该知道，我们正在招人扩大排帮。今年排帮我自己主管，我从上海，武汉，南京都接了单，生意特好。”洪建明想了想说：“我们俩个去楼上，单独谈一会儿话好不好？”黄虎一点头说：“好。”洪建明把黄虎领上楼，请进了一间房里笑道：“我知道你在外面大城市里有朋友，不知道你对文物感兴趣吗？”黄虎一听他这话，想起了日本人来找自己收宝贝的事，就笑道：“这事我不太懂，不过上海，天津都有古董，文物拍卖行，也有固定的交易市场。我可以替你找到要货的人，甚至收藏家，你现在手上有货吗？这可是天大的卖买。”洪建明一点头说：“不瞒你说，这几年我一直在寻找一条可以发达的路。我也干过不少事，可一直没有发财。你爹曾经还打算让我到你家的护商队去干，我没有去，我就想一个人自己干翻事业出来，创出一条属于我自己的路。”他的这话，让黄虎心“咚”地跳了一下，知道了他这个人极具野心，不是善良之辈。但他的话同时也让黄虎产生了共鸣，一个人要想有所作为，就必须要创出，拥有一条只属于自己的道路。黄虎想了想说：“依你目前的处境，家世与人脉，加上你已四十多岁的年龄。要想在短时间内发达，比较难。但也不是毫无可能，这要看你怎么样去走，有没有发达的那份胆量？富贵险中求，你想收获得越多，冒险性就越大，付出的代价更为沉重。如果你真有胆量，人手又想短时间内有所收获，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一条出路，出四川的凉山收购鸦片。不过凉山与我们这里一样，土匪多，很危险，但那里鸦片也多多。当然你想掏文物的这条道，也是一条可以一夜暴富的绝佳之路。你自己好好想想斟酌，无论你想干什么，如果需要我帮忙时，只要你开了口，我能帮到的，一定会尽力帮你。”洪建明一听他的这话，高兴得头直点地笑道：“好，好，容我好好想想，你先休息一阵，晚上我带你去见那个尼姑。见过她后，我才能决定。”黄虎马上问：“为什么一定要到晚上才能出见她，你与她到底是什么关系，白天光明正大见她不好吗？”洪建明一摇头说：“我与她之间什么关系也没有，只是我爱她而已，但她并不爱我。她是一个庵堂里的尼姑，她已出家二十年了。也就是你周岁的时候，她出的家。她不想惊动庵堂里的其她尼姑，她讲过如果你来了，让我晚上带你去见她。她有不少事要同你讲，你见到了她就什么事也知道了。”黄虎一点头，向床上一躺，一会儿，就呼呼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洪建明进来推醒他说：“天已黑了，我带你去见她，就我们俩。”黄虎一听他说只去他俩，伸手摸了一下头，假装没有睡好地说：“好吧，我去洗把脸，清醒一下，再上过厕所，方便方便，你去楼下等我好了。”洪建明一点头走了下去，黄虎把自己的两支枪抽出来，检查了一遍。腰上插一支，腿上插一支，走进另外一间房，对老鼠子小声交待了一翻。洗了把脸，才走下楼，随着洪建明向前走。洪建明带着黄虎走了三里路，上到一座小山腰中，抬手一指前面的一座庵堂说：“就在这庵堂里面，我们翻墙进去，清慧住在一间偏房内。”黄虎一点头，向前一伸手，洪建明领头又向前走。两个人走到了围墙下，围墙不高，洪建明一纵身就跃上了墙，又一跳就进了院子里。 |
| 三十四)生死局：黄虎看着洪建明翻墙进去了，朝后面看了看有两个人影跟上来了，他才纵身跃上围墙，跳了下去。洪建明伸手按了按他的肩膀，又猫着腰领头向前走。到了一间偏房门前，他学了三声蛙叫，一阵子屋里燃起了蜡烛，跟着门轻轻开了。洪建明闪身钻进屋里，黄虎跟着进去。烛光下，黄虎看到了坐在蒲团上的尼姑，大吃一惊，心跳了一下。走近尼姑轻轻而急切地问：“鲁大婶你这是怎么回事？几个月不见，瘦成这个样子，你病了我送你去看郎中吧？”他的这话一出口，洪建明怔着了，尼姑则睁开眼睛抬头望了黄虎一阵，泪光闪烁地说：“孩子，你认识我吗？你叫我什么呢？”黄虎躬身嘻嘻笑道：“大婶你不记得我了吗？年前在辰溪附近我还买过你家的虎皮与豹皮，当时您与你的丈夫鲁大叔，还有你们的一个孩子，三个人在一个小旅馆里吃饭，你能不能记起来？”他口中的来字一落，尼姑惨白的脸上顿时泛起了红光，双目中泪水直转地激动得双手一伸，一下紧紧抓住他的双手连连摇晃着急急地说：“孩子，这么说你见到你亲娘了？你叫了娘吗？”说完尼姑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哗哗啦啦地就无声地落下了，抓着黄虎的手也更紧了。她的这话犹如晴天的一声惊雷，震得黄虎一时不知所措，双目发直，人发呆了。吓得洪建明脸色发白，浑身打抖直直地张大嘴惊恐地望着了她。黄虎怔了一阵，重重地咽了口口水，急急地小声说：“鲁大婶看您这样子病得真不轻，要不我明天带你出找郎中好好看看吧！”泪水直流的尼姑一摇头，哽咽着说：“我没有病，你就是我姐姐的儿子，你就是那个孩子，我的亲外甥。”说到此，她一侧头望着洪建明急急地问：“那刀谱你给他了吗？他就是黄家的少爷。”洪建明肯定地一点头，尼姑又马上望着黄虎说：“你肯定是见过你亲娘了，你娘与我是双胞胎姐妹，我们俩长得一模一样。你看看你与我姐姐长得多像，你的眼睛，你的酒窝窝，活脱脱就是我姐的影子。”黄虎听着尼姑的话，彻彻底底地蒙了，他猛地从尼姑手中抽出一支手，使劲地摸了几下头，笑道：“大婶你肯定是病了，我是黄家大院的少爷。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你想见见我的，当时我说我是长沙的，我其实就是黄家那个少爷，你明白我的话吗？你这个朋友洪建明可以证明我是黄家少爷。”尼姑的泪水流得更欢，更快了，她又一下抓住了黄虎挣掉的手，望着他一摇头说：“我既不需要洪建明证明，也不需要任何来告诉我你是谁，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是我姐姐的儿子。你不是黄天赐那老东西的儿子，你是我姐姐翠花与杨彪的孩子。你见到的那个鲁大婶不是我，而是我姐姐，你的亲娘。我姐姐的那个丈夫不姓鲁，他姓田，他们是为了躲避黄天赐那老狗的追杀才换姓改名地东躲西藏的。”说完尼姑胸脯急聚地起伏着，张嘴猛烈地咳嗽起来。她松开了抓着黄虎的手，掏出一块手帖捂着了自己的嘴巴，艰难地喘息不止。洪建明马上弯下腰，伸手在她背上轻轻地一边拍着，一边小声劝说：“你别急动，身子骨要紧，有事慢慢说，事情真相是瞒不住的，总有云开日出的时候。”黄虎彻彻底底地被尼姑的话把头弄昏，弄糊涂了，不过他知道翠花这个名字。他头大麻木发呆地望着咳咳咳不止，喘不过气的尼姑与洪建明。脑子里一片混乱，稀烂，他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个尼姑的话，但他特别想知道自己的亲娘是谁？他急切地想找到自己的亲娘。闭着眼睛艰难地喘息咳嗽了好一阵的尼姑，用捂着嘴巴的手帖擦了擦嘴角，又猛地用鼻子呼喘了几口重气。洪建明一把抢过她紧紧抓着的手帖，匆匆打开一看，只见手帖上是一块块乌黑的血渍。他马上又伸左手在尼姑背上，一边轻轻拍着，一边小声地说：“你别激动好不好？黄少爷已经来了，有事慢慢说。你休息去，好好养养身子，明天再慢慢同黄少爷讲讲。你这么着急讲，你自己累了，他也听不明白，我也不知道你究竟是在说些什么？”尼姑一摇头，张嘴猛喘了几口气，打开眼睛无力地望着黄虎，艰难地说：“我都已经讲得这么清楚了，你还听不明白吗？你不是黄天赐的儿子，你是我姐姐翠花的儿子。你把裤子脱了，你的屁股上有一块青红的胎记，你脱了我指给你看。这胎记你有，我有，我姐姐也有，我们三个长在同一个地方。黄天赐那老狗根本就无力生孩子，如果他能生，他有那么多的女人，为什么只有你一个儿子呢？你为什么没有兄弟姐妹呢？孩子你大了，想想就知道了原故。你娘为了生你，差点被黄天赐害死了。黄天赐老东西，为了掩盖真相，与黄遥带人杀了我们一族人三百余口。他杀了你亲爹与你的几个同父异母的兄长，他还打伤了我的胸肺，所以我才落下了这个治不好的肺病。孩子，黄天赐罪大恶极，恶贯满盈，他罪该千刀万剐，他不得好死。你要替你娘，你爹与我们一族的三百多条枉死人命报仇，讨回公道。你一定要找到你的亲娘，她躲在鸡公山上，她苦极了。”尼姑越说越激动，呼吸越来越粗，急聚，她说到了字时，一口气喘不过来，一口鲜血突然从她嘴里猛喷了出来。她的血喷到了她对面正听她讲得入神的黄虎身上。她口中的鲜血喷了一口后，就再也止不住了。她张大嘴喷了几口大血块后，眼睛无力地一闭，头一歪，一头栽下了地，嘴角依然向外渗着血渍。洪建明马上搂着她的身体一边摇晃着，一边喊着：“花花，花花，你睁开眼睛，你不能死，你千万不能死……”，可无论洪建明怎么摇，喊，她都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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