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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官坟——当官的必看,不当官的更要看[第4页]

作者:沉没的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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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先给各位鞠个躬,再传。
     里面装的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女人牵着一个小孩的背影。换做别人也许会猜这个背影,可张子明不用,他一眼就看出来了,因为他对这个背影太熟悉了。可问题是,这张照片肯定不是在文殊拍的,这又是谁拍的呢?里面的小孩是谁呢?张子明问:“焦姨,这张照片是康 留给你的?”她说:“老康出事的那天早晨,怀里揣了个大信封,说是给一个人看看,临走时我说,床头还漏了一张呢,他说那张看不清,没用;后来老康他被人......我就感觉与这照片有关,就一直藏着。”原来是这样。张子明明白了康次步让他看得是什么了,问:“那些照片你都看过?”她说:“没有,这种东西老康连摸都不让,别说看了。”张子明又问:“康 出事后,那些照片开在他身上吗?”她说:“没有,一张都没有,我问过公安局的人,他们也说没有。”
     文海花园的早晨依旧美丽,花草依然繁茂,树木依然青青。张子明和李可站在康次步出事的地方沉思着。张子明说:“自从老康出事后,我再也没来过这个地方。”李可说:“也许康次步一直没离开过这里,等着你来呢。”张子明叹了口气,说:“是啊,但愿我来之后,凶手很快就能归案。”李可象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那个早晨,你和康次步在一起时,附近有什么人?”张子明说:“当然有,来晨练的的啊。”李可说:“我是说,在你俩的附近。”张子明不想回忆那个冬晨,可是却不得不想,半晌,闭着眼说:“我和康次步慢跑时,后面好像有一个年青人也在慢跑,不过离得较远,有二十多米吧,那人戴了个黑色长檐冒,压得很低看不清长相。”李可说:“那人身高是不是在一米八零左右?”张子明说:“应该吧。”李可双眼盯着前方,像是看穿了什么,说:“这是被忽略的最大的疑点!天气寒冷,来冬练的多半是老年人,年轻人很少的,而且那人身高和作案者很相似。”张子明问:“如果你说的成立,那是谁指派的呢?”李可说:“这个问题先不考虑,你想一想那个人还有什么特征?”张子明昂头看着天空,说:“我和康次步停下时,好像看到那人戴了个耳机听广播呢。”公园里人渐渐多了起来,除了有几个人在吊嗓子之外,还是很安静的。李可一字一句的说:“这就对了,那个人戴的也许根本不是耳机,很有可能是在市面上就能买到的窃听器,二十几米的距离听清谈话是没问题的。”张子明吸了口凉气,说:“难道我和康次步的谈话......”李可点点头,说:“康次步身上的照片肯定是被那人搜走了。”张子明问:“你看昨天焦姨送的照片有用吗?”李可说:“不好说。”张子明说:“那个背影肯定是苗若亭的。”李可说:“是又怎样呢?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张子明心中一沉,是啊,又能怎样呢?难道正如康次步所说,是没用的吗?“不过......”李可迟疑的说:“据刑侦组的分析,照片上那个小孩左手举着,应该是和前面的一个什么人打招呼,可距离太远了,只能看到一个小白点。”那个小白点是谁呢?张子明看着,看着......看不清那个小孩的长相,可是看清了苗若亭的表情,她是微笑的,迷人的微笑,正向这边走来,近了一看,苗若亭的脸竟然是满脸的血......张子明啊了一声。袁雪被惊醒了,问:“怎么了?”张子明说:“做了个梦。”“吓我一跳。”袁雪转身又睡了。张子明却再也睡不着了。当时张子明本想把和康次步的谈话向狼和狈汇报一下的,可他俩竟一直没问,直到康次步出事也没问。这就说明他俩是知道的,或者他俩把自己当成了测试康次步的工具,结果康次步暴露了自己,他们感到了害怕,于是......
     范起先的行动很有效果,短短几天就隔离审查了一个镇党委书记,三个副镇长,一个税务所所长。理由都是一样的:接到群众举报。那个镇党委书记用了不到一个晚上就交代了自己贪污的事实,在清泉有三处房产,西面的邻县有两家网吧,累计受贿不低于五百万元。最难审的是那个税务所所长,刚开始只交代自己与县医院的一个护士有作风问题,又审,交代了与百货大楼的一个服务员有过几次,再审,交代了与镇一个理发店的女老板搞过几次。最后工作人员在其床下隔层的一个小保险柜里搜出了六张存折,五根金条。
     张子明对范起先的行动很满意,他知道被审查的都是在那棵树下乘凉的。可毕竟老虎级别的没打,还是隔山观火的多。范起先说:“要打虎也可以,不过得要县委的配合。”张子明也想打几只虎,可他知道,打倒的级别越高,遭到的反击也就越大。就对范起先说,老虎先不要打,先来一下敲山震虎。范起先问怎么震。张子明说,你们检察院组织召开一次成果汇报会,就说下一步要往高处打。到时让政法委庄书记出席一下。
    
    
     吴萍来电话说,晚上有人请客,去不去。张子明说,是谁这么大本事把吴秘书长都惊动了。吴萍说,是苗若亭。张子明的心咯噔一下,想管他美女还是野兽,这倒是个机会。就说,既然吴秘书长出席,我肯定要陪同一下了。
     张子明到时发现孟爱国,庄友光,于笑天早就到了。好像是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自己是什么职务,就什么时候到。职务越高,到的就越晚。都站起身说张县长来了。张子明笑着摆摆手,说大家坐。苗若亭笑道:“感谢张县长的光临啊。”张子明只是笑了笑,没说话。他想,这个女人真是不简单啊,在家的主要领导基本都来了,这次的宴会也绝不是什么感谢之类的这么简单。她穿了件黑绸的休闲外套,头发是刚刚拉直过的,从侧面看很像一个名主持人。张子明越想越气愤,她想让自己来,自己就得来;那是想查她一下,她不想让去,自己果真就没去成。想到这,他真想一走了之,可想想又不妥,就说:“这茅台喝多了也是伤身的,还是来点外国的吧。”苗若亭笑着:“张县长真会生活啊,我让他们换掉。”过了会儿安岳进来了,看到是张子明他们,感到很吃惊,说:“听苗总说有重要客人,想不到是清泉的元首们啊.”苗若亭笑道:“岳老板,有什么好喝的就拿来吧,张县长想品一下呢。”安岳说:“有昨天刚刚空运来的法国葡萄酒。”张子明说:“来几瓶啊,吴秘书长喜欢喝。”安岳应声出去了。原先因为木青傍边的一块地,苗若亭没能竞争过安岳,应该存在芥蒂的,想不到竟一点看不出来。看来商场如官场,喜怒哀乐不是写在脸上的。
     吴萍来了,一进屋就说让各位久等了。她没化什么妆,比不了苗若亭的光艳,可有一种说不出的美,这一点是苗若亭不能比的,就像一颗夜明珠,没有电,照样光彩夺目。这种宴会是最没意思的,跟着喝酒跟着醉;不像朋友之间的聚会,可以放开可以放纵,最后还原一个真实的自己。
     秒若亭说:“对各位的到来,特别是吴书记和张县长的到来表示感谢。”吴萍说:“谢谢苗总给我们提供了这次机会,平时忙,聚不到一起。”吴萍讲完后都鼓掌。苗若亭问:“张县长不讲几句?”张子明说:“听了两位漂亮女士话我都醉了,讲不出啊。”于是都笑,气氛很活跃。苗若亭说:“想不到张县长这么幽默。”孟爱国说:“我们张县长不仅幽默,还能干。”苗若亭只是笑。吴萍说:“你们男人,说话就喜欢双关。”又都笑了起来。
     说归说笑归笑,谁都不知道苗若亭这次请客的目的是什么。
     酒是好酒,菜是好菜。可就是有点冷,有点清。苗若亭脸上有点不大自然,说:“听说安岳是张县长同学,要不要把他叫过来给领导敬个酒?”张子明知道这是让安岳当润滑剂,就说:“客随主便啊。”不一会儿服务员把安岳叫了进来。安岳和在座的基本都认识,说:“能敬领导几个酒,真是光荣,可今天是苗总......”苗若亭打断:“客套话少讲,你得让领导们高兴,否则这顿饭钱我是不会付的。”安岳说:“那就来一个吧,说是有一个二奶和三奶吵架。二奶说,我的腿比你的细,老板爱摸,我的腰比你的细,老板爱搂,我的眉比你的细,老板爱亲,气死你。三奶说,这算什么啊,我下面的洞洞比你的细,老板早上用了晚上用,馋死你。”都呵呵笑了。安岳站着,端起酒杯,说:“领导都笑了,我就敬一杯?”吴萍说:“你这安岳,拿我们女人开玩笑啊,这酒我不喝。”虽是开玩笑的话,安岳就已经端起来了,就显得有点尴尬,自嘲道:“我这领导意图没把握好啊。”张子明说:“笑天同志来一个吧。”于笑天说:“好吧,为了领导高兴,我豁出去了。有老两口,稍通文墨,年老了,干不动那事了,就各做词一首抒发感情。妻子咏道:红焰焰,黒焰焰,妹户如出甑馒头解条线,自从嫁过你家来,日也喧,夜也喧,如今就像破门扇,东一片西一片。其父咏道:光溜溜,赤溜溜,硬如檀木扁担挑得豆,自从娶你进门来,朝也凑,晚也凑,如今好似葛布袖,扯便长不扯皱。”讲完了,安岳说:“高雅是高雅,就是不好笑。”于笑天笑道:“别急啊,这是《笑林广记》中的一个段子,好比一个上下联,我的问题是,谁能给加一个横批?”张子明说:“这倒有点意思了。”孟爱国说:“这有什么好想的,不就是说男人女人的那东西吗。”安岳说:“横批叫生殖器好了,生理书里都这么叫,够高雅了吧?”苗若亭一直咧嘴笑着,好像听的很认真,眼睛却不时的向外看。吴萍拿出手机,像是看什么东西。过了会儿,张子明收到了吴萍的一条短信:阴阳。张子明一笑,说:“横批加阴阳怎样?”于笑天笑道:“张县长水平厉害啊,好是好,还不够形象。”张子明说:“我这都是经过高人指点的。”众人不明所指,只是跟着笑。于笑天说:“还有没有要说的,我可要公布答案了。”于笑天说:“凹凸。”刚说完只听苗若亭接了个电话:“哦,李昂书记啊,我在碧海呢,和吴书记张县长他们,我现在走不开啊,要不你过来一下?”苗若亭边说边看着吴萍和张子明,似乎在征求意见。其实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欢迎李昂的到来。张子明明白了这次宴会的目的,想,又被人家套住了。
    坐会儿,喝点茶。
     苗若亭挂了手机,很无所谓的像后拢了拢头发。一桌子人都静静坐着,好像没有领悟“凹凸”二字的含义,其实内心都充满了疑问:李昂突然来干什么?这多亏不是干部大会,否则肯定有人重新站队了,好在今天在座的都是经过大风雨的,表面都是面带微笑,如弥勒佛。心中却都想着“应急预案”。张子明也是沉默的,他在想,李昂在这个时机这个场合出现,肯定是和苗若亭早就预谋好的。苗若亭是个渔翁,吴萍是个钓钩,把几个主要人物都弄到这儿。也许是与这次的自查活动有关,李昂肯定听到了什么风声。令张子明不解的是,吴萍为什么要接受苗若亭的摆布?从吴萍的状态看,她对李昂的到来也是一无所知。想到这,张子明有点愤怒,脱口问道:“苗总前一段时间去过县委大楼?”苗若亭一顿,说:“哦,去过的,去找过吴书记聊了聊,张县长问这个干什么?”张子明说:“我记得你去的前一天,有个叫肖大建的人出车祸死了。”苗若亭眼中闪过了一丝慌乱,显然她没料到张子明突然说这话,笑道:“张县长就是幽默啊。”张子明步步紧逼:“我还记得去年康次步出事的第二日,你也去过县委大楼,那次是找李昂的。”“呵呵呵......”苗若亭笑了起来,“张县长很关心我的行踪啊,总拿死人来吓我。”所有人都跟着笑了起来,这一点很是出乎张子明的意料,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吴萍用脚轻轻踢了他一下,他一下子回过了神,说:“看,还是我讲的这个笑话好笑吧?”于笑天笑道:“还是张县长水平高啊。”张子明没说话,他又被这个女人弄焉了。
     李昂来了,所有人,包括吴萍都站了起来。李昂像个指挥家,摆摆双手说:“大家坐,大家坐。”又特意走到吴萍和张子明面前握了握手。“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等着李昂的开场白。李昂面向吴萍,说:”党校里规定每人写一篇论文,我选了木青为研究对象,找若亭查点资料,想不到都在这儿。”这么小的事用得着自己跑一趟?很苍白的借口,可好像都深信不疑。又转过身对张子明:“子明最近辛苦了。”张子明笑:“不辛苦,上面还有个吴书记啊。”吴萍笑笑没答。
     李昂举杯:“这么长时间没回清泉,今天凑巧碰到了,我先自罚一个?”用的是疑问的语气。张子明想好了,这回尽量不说话,看看李昂和苗若亭怎么表演。吴萍接过了话头:“李书记自罚倒是严重了,我们还是一起喝一个吧。”“对对,还是一起喝个。”于笑天附和着。这个吴萍到底属于哪一个圈子呢?张子明闷闷不乐的端起了酒杯。
    谢谢各位
     呵呵,我也感觉很陌生
    还是有几处硬伤的,范起先应叫做检察长的,道歉。
    最近事多,先缓一下吧........
    我现在是一闲人啊
     喝完一杯,又一杯。品的都不是酒,是心思。张子明拿出手机给吴萍发了个短信:他可能是为自检一事而来,请求支援。谈笑间,吴萍回:见机行事。给哪边行事呢?张子明不知她所指。三杯喝完,安岳说:“今天真是碧海的纪念日啊。”都知道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什么。于笑天还是故意问:“什么纪念日啊?”安岳说:“今天碧海的贵人多,贵气盈门啊。”苗若亭笑道:“那岳老板还不免费送几个山珍海味?”安岳说:“那没问题的。”李昂制止道:“菜不在多,在精。”
     苗若亭点上一支烟,说:“李书记,待会吃完饭,我找人把资料送来?”李昂说:“就按你说的办。”吴萍面带微笑,好像很认真的倾听着。张子明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很随意的样子。他知道李昂在找一个借口,想把话题往这次自查活动上面引。苗若亭又问:“李书记这次来还有别的事吗?”李昂笑:“我现在是带病之身,得安心养病啊。”这句话看似谦虚之词,实际上是带了点刺的。张子明知道,现在李昂想让吴萍或者自己把这次自查的事说一下,然后再阻止一些对他不利的行动。李昂肯定很失望,谁也没把话题往那上面引。孟爱国和庄友光在交谈着什么,很是津津有味,其实有味的只是样子,话题肯定很无味。于笑天刚刚接了个电话,说要到一个乡镇视察,安排好的不去不行,不知真假,反正不在这儿了。安岳也看出自己不适合再坐下去,就出去了。一桌只有五个人。张子明故作糊涂:“当时真该我来承担责任啊。”李昂说:“这倒没什么,三个月很快过去,看样子我还得回来啊。”这话其实是向张子明示威的,怎么样?老子照样回清泉当书记!张子明不知此话真假,继续问:“到时我们得搞个仪式欢迎啊。”李昂仿佛看穿了张子明的目的,笑了笑,没应答。吴萍说:“别光说话,也得喝酒啊。”服务员走到桌前,给每个杯子倒满了。李昂终于耐不住了,说:“听说最近搞了次......”张子明打断:“对了,有件事忘了向李书记回报呢。”李昂问什么事。张子明说:“康次步被杀一案有了进展。李昂肯定在骂,却一脸严肃:”一定要加快速度,抓住凶手。“张子明本想把照片一事说出来,看看李昂的反应,又怕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忍住了。
     张子明和李昂看似谈笑风生,有礼有节。懂行的人都知道,这是在斗法。这种官场之斗比江湖之斗更险恶,不仅需要实力和功夫,更需要智慧和心计。一不小心就可能坠入对方圈套,被看似一句平淡的话杀死。现在的张子明和李昂像站在梅花桩上的高手,等着对方的攻击。而吴萍他们,只能做观众。这个观众也不是那么好做的,无论怎样只能在心里判断,是不能动嘴的。
     李昂出招了,直接而迅速:“这次的干部自检活动,动静很大啊。”张子明用了招太极:“原来李书记这次来是为这个问题?”李昂很干脆:“身在党校,心在清泉。”张子明挥出“尚方宝剑”:“对这次活动,市委牛市长是支持的。”李昂暗用内力,喝了口水,笑道:“当然,这次活动搞得很好,可也不能破坏安定团结啊。”张子明一步不让:“这次活动就是为了查处一批人,树立清泉干部执政为民新形象。”“好好。”李昂连说几声,知道张子明不买自己的帐,还要继续查下去,就说:“子明很讲原则啊。”张子明说:“本来想跟你汇报一下的,可一直没时间。”李昂知道自己败下阵了,却呵呵一笑:“我只是随便问问,难得清闲啊。”这话很诚恳,有点悲凉。张子明见招拆招:“吴秘书长经常回文殊,有些事还要向李书记请示啊。”语气更是谦虚,更是诚恳。
     论战结束,烟消云散。吴萍却突然说:“李书记为何非要学习三个月呢?”李昂说:“组织决定嘛。”吴萍说:“我们可以向组织打个报告,请李书记早点回来工作啊。”这个吴萍什么意思啊?张子明决定要和她好好谈谈。
    感谢
     李昂听了吴萍的话当然高兴,说:“那岂不是麻烦吴秘书长?”吴萍笑而不答。张子明知道这次李昂来的目的没达到,下一步的进攻只会更猛烈,就说:“李书记,你放心我一定和吴秘书长尽快研究下,争取让你早日回来。”这么一来李昂到分不清真假,只得笑道:“我倒想清闲清闲啊。”临分手时,张子明和李昂握了下手,都没说一句话。
     安岳过来说道:“咱们再休息会儿?”张子明说:“我说了不算,听吴秘书长的。”吴萍说:“我回去还有点事,你们几位再休息会儿吧。”张子明说:“有些事我还想请教一下的。”吴萍笑道:“子明也会客气了。”张子明说:“到时我找你吧。”
     送走吴萍后。安岳对张子明说:“现在你说了算吧,说想怎样玩?二楼的桑拿有新到的小姐,三楼的歌厅有单间的。”张子明说:“你这安岳,先问问孟主任,庄书记他们才是。”孟爱国笑道:“我就想桑拿下,轻松轻松。”庄友光说桑拿下吧。张子明说:“那我也去一下吧。”站起身,说笑着,在安岳的带领下向二楼走去。快到二楼楼梯的时候,张子明看到一间半掩着门的房间,有一个穿着束腰的紫色西装,纯白色裤子的背影很像安然,便问安岳:“那个人很像安然啊。”安岳说就是她,刚和我吵了一架。张子明的脚停了下来,说:“怎么回事?你们先去吧,我看看去。”安岳说,待会儿我找你?张子明说不用了,你忙你的。
     张子明走过去,推开那扇半掩的门,脚步很轻。安然还是听见了,转过了头,见是张子明,很有点吃惊。张子明笑着:“想不到吧?”安然回了个笑:“怎么想不到?谁能管住你?”张子明一反手,把门卡上了。安然又转过身,背着他。他走过去,把脸伏在她的头发里,也不说话。她说:“你干什么啊?”语调很轻很梦幻。他说:“你的头发好香啊。”她回过头,说:“门还没锁呢。”他说:“不用锁,让安岳看看我怎么欺负他妹妹。”她说:“不行,快锁上。”他用嘴堵住了她的嘴。她很用力。他倒有点招架不住了,往后退着。退到了门边,她一伸手把门锁住了。他知道了她那么用力的原因,紧紧抱着,报复着。她一下子软了。他想把她拥到前面的床的,可感觉很累,于是都倒在了绣着霓裳舞的猩红的地毯上。他想让她正面躺着,可她闭着眼,就是不听话。他说:“转过来啊。”她不说话。他双手揽住了她的腰,稍一用力,她成了半跪的姿势,纯白的裤子绷得紧紧地。他问:“喜欢这样的?”
     ......
     她问:“以后你永远对我这么好吗、”他说:“以后是永远吗?”
    朋友少,自己顶下
    先感谢一下,特别是女生,再传。
     张子明不是那种很在意儿女情长的男人。可每次和安然在一起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走了很久,很干渴的行人,安然就像一汪清泉,可以随时喝,随便喝。他对安然只有感激。他问:“今天和安岳吵架了?”她平躺在地毯上,无语,眼泪却流了出来。他怜惜的吻着她的泪。她说:“这个世界上什么东西是永远的?”他说:“你每次说话怎么都这么绝望?”她竟然又笑了:“和我在一起,你说的话也不像县长了。”他问县长说话该怎样。她答,官话啊。他咳了一声,说:“好吧,那我就讲三点:一是安然这个同志不错,能力很强,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床下,不管是嘴上的功夫还是嘴下的功夫,都能解领导之急,让领导满意;二是该同志思想觉悟高,创新意识强,比如今天这次,采用暗示的方式,让领导高兴,我建议有关部门有关人,来学习参观一下;第三点呢,就是该同志售后服务比较到位......”安然笑个不停,胸脯一起一伏,伸手堵住了张子明的嘴,说:“你这个话,到电视上播一下才好呢。”他咬着她的手指,她又啊了一声。这声啊又让他感到很干渴,于是低头咬下去......
     他问:“累坏了吧?”她说:“还不是你折腾的。”他说:“在清泉开连锁的事怎样了?”她说:“看上了一个地方,可安岳不同意。”他说:“就为这个吵架?”她说:“安岳说一小可能要搬迁,到时如果拿下这个项目,可开发个高层,楼下可做个大超市。”他问:“安岳怎么没和我说?”她说,是安岳让我跟你说的。他说,你不想让我为难,就和安岳吵起来了?她说,不全是。
    
     已经很晚了,她要他陪一夜。他心里想着和吴萍交谈的事,还考虑着李昂的举动,就说,事情多。其实这是他的一个原则:吃野食是可以的,但绝不在外面过夜。
     安岳坐在大厅里,见张子明来了,站起身笑道:“还要桑拿一下吗?”也许是听了刚才安然的话,张子明突然对安岳感到特别陌生,不过不是很厌恶的那种,就说:“不了,回去还有事。”安岳说:“他们两位还在楼上呢。”张子明装作没听到,只管向外走。安岳跟在后面说:“张县长,我开车送你吧?”张子明答:“不了,你忙你的吧。”
    
     李昂回清泉的事马上传开了。有好多版本,流传最多的一个是:李昂和张子明吵了一架,差点动了手。最后两人比谁的关系大,一直比到了北京。很精彩,很有传奇性。张子明是在办公室听丛俊晓说到此事的。听后,张子明只是一笑。官场是最有秘密,也是最没有秘密的地方。张子明问:“其他工作方面的事还有吗?”丛俊晓说:“没有了没有了。”张子明哦了一声。丛俊晓却没有离开的意思,说:“张县长,还有个事要让您费心啊,就是我侄子......”张子明说:“哦,小丛学习快结束了?”丛俊晓说:“还差一个多星期吧。”张子明问:“他想到哪去呢?”丛俊晓说:“他年纪小,资历浅,我想让他到下面锻炼一下。”“去哪锻炼?”“安西镇还差一个副书记,我想......”丛俊晓说的很小心,注意着张子明的反应。张子明点点头:“到基层是好事,别太张扬了。”丛俊晓说了一堆感谢的话,出去了。
     这个丛俊晓,拐弯抹角说这么多,就是为了要个令旗的。正想着要给吴萍打个电话,找她谈谈,于笑天又进来了,说:“张县长,我想跟你汇报一下昨天下乡的事。”这点小事找秘书或者和办公室的交代一下就可以了,张子明清楚这个于笑天是为昨天的事情释疑来了,就说:“我知道了。”知道什么呢?可以有两个答案。于笑天又说:“张县长,我还听到了一些传言。”张子明问什么传言。于笑天就把刚才丛俊晓说的那个事说了一遍,相差不大。张子明虽不知道于笑天是不是真的忠心,但这方面的积极性是不能打击的,说道:“笑天不错啊,积极性警惕性很高。”
    都是老友,也得说谢谢啊
     于笑天刚走,秘书小崔过来说:“县长,教育局陈寒山局长在下面,想见见你。”陈寒山肯定是来询问一小搬迁问题的,可张子明对陈寒山一些拐弯抹角的做法很生气,比如今天这次,故意让秘书小崔来请示,好像他陈寒山很懂规矩,就说:“你告诉他,我今天没空。”小崔走后,张子明不禁一丝苦笑,关于一小的问题,只不过是打了个报告而已,就像一只蛋,还没下锅,就有人酝酿怎么吃了。不管怎样,这个问题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实现自己的那个梦想。他端起杯,喝了口水,然后拨通了吴萍的手机:“吴秘书长吗?不知你现在有没有空,我想找你请教几个问题。”那边吴萍呵呵一笑,说:“我随时有空啊,你现在过来?”张子明又犹豫了,又想起上回会后她找自己谈谈的事,如果这次再去找她,恐怕又有什么流言,于是说:“要不......到晚上吧。”吴萍问:“那去哪儿?”张子明又不知怎么回答了。清泉是个小地方,酒店,餐厅也就那么几家,万一再碰见熟人或好事者,就更不好了,就说:“还是听吴秘书长的安排吧。”吴萍说:“那就到县招待所302吧。”原先吴萍担任县长时住的是单身宿舍,现在回来代理书记,考虑时间短,就住在县招302号房。
     等天黑以后,张子明到了招待所楼下,打电话问吴萍在吗。吴萍说在,你上来吧。张子明向四周看了看,没什么人,就匆匆往楼上走去。连他自己也纳闷,为什么一定要天黑以后呢?为什么有一种做坏事的感觉呢?302的门没锁,一推就开了,吴萍正坐在电脑前看着什么。张子明还是敲了敲门。吴萍回头笑道:“来了?过来坐啊。”张子明在她对面坐了下来,问:“还在加班?”她把鼠标向前一推,说:“看论坛呢,很有意思。”他问吃饭了吗。她说吃过了。然后就笑着,看着他。他今天是带了一堆疑问来的,不想有暧昧的气氛蔓延,就开门见山:“关于李昂为什么要承担那次事故的责任,吴秘书长清楚吗?”吴萍点点头,示意他继续。他说:“当时李可发现了苗若亭有涉嫌非法放高利贷的嫌疑,本来是要追查下去的,可李昂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竟然以承担责任为借口要我阻止李可他们,当然,出于私心,我答应了。”她问:“现在这个案子呢?”他答:“后来有个叫肖大建的人突然被人撞死,案子失去了突破口。”张子明没有说到副局长张庆山的嫌疑,因为现在情况难料。
     他在等着她的回答,深深叹了口气后,她说:“你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应该是问我,为什么要答应李昂,帮他尽快回来工作的问题吧?”这倒把他问了个措手不及,事实也的确如此。这么一来,他倒有些不好意思,说:“吴秘书长,其实......你知道.......”吴萍一摆手,说:“对于这件事,我要向你道歉,因为事先没和你商量。”他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明白。”她没有回答他的疑问,却道:“喝点吧。”说完,从床头柜下面拿出两个纸杯,一瓶五粮液,还有两包熟食。他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着她在忙碌,倒满酒,撕开包。完成后,她说:“干了这杯。”他有点懵懂,没有拒绝,一饮而尽。他知道她有话要说。他给她满上,又给自己满上。她说:“你知道的,我父母死的早,从小时候我就知道,不能让人瞧不起,我现在三十七岁,是文殊的副秘书长,有人很羡慕我,认为我很成功;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一只风筝。”他不知道她说这些话的目的,举杯说:“喝一半吧。”她说:“一半多没劲,干了。”他问:“今晚这酒和菜......”她说:“下面柜子还有呢,有时我经常自己来一点。”他笑:“原先以为吴秘书长喜欢干红,看来下回得注意啊。”她顿了顿,说:“今晚我们喝醉吧。”他说:“上高中的时候,我们有几个要好的男女同学,经常找机会喝醉的,那时以为很豪爽,很洒脱;现在我是天天醉啊。”她却继续说:“我说的是今晚,我们一起喝醉。”他问:“吴秘书长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她说:“别那样称呼我,叫我名字好吗?”她的眼中充满了期待。灯光很柔和,电脑里正放着一首流行歌,这样的情调,这样的人,很像某电视剧中的某个场景,很容易发生有味道的故事。她没有平时的智慧与坚强,只是一个需要呵护的女人。他叫道:“吴萍......”她竟红了脸,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应道:“哎,我就是。”他不知她为何这样激动,又叫道:“吴萍,你......与平时不一样。”她流泪微笑着:“谢谢你。”
    感谢,尤其感谢拍我的:fishsomes  和,愉悦心情看透世界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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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2-02-22 21:35:21  更:2022-02-22 21:4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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