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文学] 《街风呢喃》长篇小说――写给已然流逝的岁月里不曾忘却的日子[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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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街风呢喃》长篇小说――写给已然流逝的岁月里不曾忘却的日子[第15页]

作者:徐至2014

首页上一页[14] 本页[15] 下一页[16] 尾页[24]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续正文】

    毛子一激灵，竹竿又雨点般的砸下来。老头一边打一边从柜台里冲出来，竖着抽、横着扫一阵狠打，几个小子抱着头往外跑，一直窜到街对面的副食品商店里。瓜子脸没追过来，几个人停下的了捂着肚子乐。
    笑够了，大力说：“二滨子，你小子太阴险！以后跟你出来可得多个心眼儿，不一定啥时你把我们卖了！”
    大家一齐骂二滨子太坏，二滨子笑弯了腰说：“是你们太傻！眼睛看着老头长得成那样，还大了乎吃要买瓜子面，瓜子面不就是瓜子脸嘛！毛子，这回知道啥叫瓜子脸儿了吧！哈！哈！哈！”
    大家跟着又一顿笑，乐够了朝副食店外面走。
    副食店门口，一只毛驴车停那里，两个粗壮的小伙子从车上向下搬油呼呼的白箱子，一股肉制品的香味从箱子里散发出来。毛子向前凑了凑，一个浑身油津津的小老头瞪着眼向他挥舞赶驴的鞭子，“给我离远点！”
    毛子说：“你家的地方？凭啥离远点？”
    小老头拿鞭杆子指着他：“让你远点，你就远点，老子拉的是贵重东西！”
    毛子不服气非往前凑，单三过来拉他，搬箱子的小伙子从商店里出来了。
    二滨子也劝毛子说：“别理他，他就是油葫芦，会武术。喝了小酒，谁都惹不起！”

    【续正文】

    几个人回到街上，说起刚才的事情又乐，除了二滨子，每人都挨了打，毛子挨打最多，脖子上宝器一条红印子。
    老铁忽然摸着脑袋和大力说：“刚才，我帽子丢了，咋办？”
    大力问：“掉药店里了？”老铁说可能。
    几个人跑回药店，隔着窗户向里边望，果然，一顶坦克式棉帽在瓜子脸的身后的药柜上挂着，瓜子脸没事似的低头打着算盘。
    老铁说：“咋办？进去肯定挨打。”
    毛子摸着脖子说：“挨打倒不要紧，就是让他打得满街跑太丢人！”
    老铁说：“谁要是把帽子给我弄回来，我请他吃狗不理。”

    【续正文】

    阿嘎问：“真的？”
    老铁说：“骗人是儿子。”
    二滨子说：“要请你就都请！”
    老铁说：“都请就都请！”
    阿嘎二话没说，转身就向药店里走，剩下的一伙赶忙趴在窗上看。
    阿嘎刚一进门，瓜子脸就看到了，他把藏到柜台下面的竹竿抓在手里。阿嘎低头冲向挂帽子药柜，瓜子脸举起竹竿迎头撮过来，啊嘎猛然收脚，竹竿又兜头打下来。瓜子脸边打边从柜台里冲出来要抓阿嘎，阿嘎见瓜子脸来势凶猛，只好抱着脑袋转身向门外逃，瓜子脸拎着竹竿紧追出来。
    外边的几个人撒丫子又跑，跑进副食店停下来接着笑。

    【续正文】

    老铁却苦着脸，“我的帽子咋办啊？”
    二滨子笑够了，转着大眼珠子说：“放心老铁，这顿狗不理你请定了，”说着，他向副食店里看了一圈，“我有一招，保证能把帽子拿回来，就是要一样东西，快过年了，这东西副食店里肯定有，看你们能不能整来。”
    大力说：“二滨子，有啥招你快说。”
    二滨子并不答话，领着大家在副食店里逛了一圈，拉过单三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然后和大力他们走到门口等着，一会儿单三回来了，一伙人赶忙又向药店来了。
    药店里，瓜子脸打了一顿竹竿子也没出够气，买西药的姑娘不停地劝解，店里的顾客也帮着瓜子脸不平，正说着，几个小子又进来了，瓜子脸连忙又握住了竹竿。

    【续正文】

    二滨子和大力扶着阿嘎凑到了瓜子脸的跟前，瓜子脸又要开打，猛然见阿嘎双手捂着脸，手上还挂着鲜红的血迹，瓜子脸吃了一惊，店里的顾客都瞪大了眼。
    二滨子指着瓜子脸说：“老头，你把我弟弟眼睛打坏了，我们要上公安局告你去！”说着，拉了一下阿嘎，“弟，你给他看一下。”
    阿嘎大声地呻吟，慢慢地把手指分开，买西药的姑娘尖叫一声。只见阿嘎的两个手指之间，一个鲜红的眼珠子露了出来，眼珠子挂在眼皮上好像随时都会掉下来，阿嘎又痛苦地把脸捂住。
    所有的人都傻眼了，瓜子脸的黄脸唰地就白了，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续正文】

    二滨子没容他多想，连声说：“咱们赶紧上医院。大力，你上公安局报案去，老铁，你赶紧回家告诉我爸爸。”
    老铁说：“他还拿着我的棉帽子哪！”
    买西药的姑娘赶紧从药柜上取下帽子递给他。
    老铁戴上帽子，几个人离开了药店。
    瓜子脸愣愣地看着几个小子出了门，神情恍惚地说：“我咋打坏了他的眼睛？他们这是要讹我呀！”正说着，却见二滨子扒在门边招呼他，随后扬手扔过来个东西。
    瓜子脸一愣，这团鲜红的东西“啪！”的一声落在柜台上，买西药的姑娘又尖叫了一声。
    二滨子叫道：“瓜子面，拿个猪眼睛回去下酒吧！”说完撒腿跑了。
    瓜子脸看着柜台上鲜红的猪眼珠子，摸着尖下巴常常地出了一口气。

    【续正文】

    几个人飞速赶到狗不理。
    狗不理的包子果然名不虚传，皮包馅、馅包水，咬一口满嘴奇香，真是享受啊！他们像模像样地围桌而坐，上来一屉吃光一屉，直到老铁兜里的钱花光了，二滨子还嚷着没吃饱。
    从包子铺出来，老铁开始抱怨：“你们真是一帮饿死鬼呀！我这边刚放下一屉，你们就吆喝着再去买，等我开完票回来，这屉没了，哥们儿下嘴太狠啦！”
    二滨子说：“兜里就那么点货还张罗请客？我真没吃饱！这回不算完，老铁，你欠我一顿！”
    老铁领教了二滨子的鬼心眼子，特别又是老苏头的孙子，便他有了几分佩服，就说：“行啊，二滨子，下回我再请你。哎，我要是把刚才猪眼珠子的事跟毛毛说，非把她乐翻了！”老铁说着，转了一下眼珠，“哎，二滨子，刚才你们在我家楼下见那几个可挺厉害，人家在我们楼边一块场子上练摔跤，一般的人不在他们眼里！”

    【续正文】

    二滨子听了，咧嘴问：“他们都叫啥名？道外玩跤有名的我都着知道。”
    老铁说：“领头的是我爸厂子摔跤队的，叫大李子。”
    二滨子摇头：“大李子，没名！”
    老铁说：“大李子可厉害，能把铁轨一头拎起来！”
    二滨子说：“那有啥？玩功夫用的是巧劲，讲究四两拨千斤。”
    老铁吹不过二滨子，就说：“你要是不信到他们那里看看去。”
    二滨子马上喊大力，大力正和单三走在后面说话。

    【续正文】

    大力一到狗不理，就想起那次大海领着他找老奎的事，出了门他又想起了对面大门洞子里那个穿兰棉猴的人。
    二滨子和老铁说是要去看摔跤，大家齐声说去。他们又回到了老铁家，来到老铁说的摔跤场。
    没见到大李子，前头见过的那帮小子正在一块场子里玩，他们见大力一伙过来就有了些敌意。老铁领着他们在场子边上看着，看了一会儿，老铁用下巴指着那个大个的说：“那个叫大明子，是大李子的弟弟。”
    大明子长的高高大大，比和他一起玩的高出半头。这时，大明子正和一个小个子摔在一起，那个小个子低头抱住了大明子的一只腿，身子一挺，大明子一屁股坐在地上。老铁使劲地乐起来，大明子听见了，起身走到老铁跟前，他看了一眼大力他们说：“老铁，毛毛答应了，明天我俩一起看电影。以后你离她远点！”

    【续正文】

    老铁嬉笑了一声，说：“看电影就看电影呗，这点事算啥？我们一起看十来年电影了，我离她越远她就越想我，这话她没告诉你？”
    大力听出来老铁和大明子别扭，就声援老铁哈哈地使劲乐，大明子来气了，问老铁：“他们是啥人？敢在这里起哄。”
    老铁说：“他们是大成里的，老苏头家的孩子。”
    大明子不屑地说：“吹牛逼不费腮帮子？老苏头家的孩子跟你一个德性？他们是那个学习班的吧？”说着他转向毛子，“你啥事进去的？是偷东西还是挂马子？听说你们学习班里有个老常专踢你们卵子？”
    大明子身后的几个小子放声笑起来。

    【续正文】

    听了这些话大力明白了，这个大明子一直欺负老铁，老铁是想借着他们的劲儿和他干一仗，老铁不好意思明说。大力本不想打架，学习班还没结束，又是在人家的门口，可一听大明子提起老常就忍不住了，他挥拳就朝大明子脸上揍了一下，大明子向后一个趔趄，毛子抬脚踢在他的挡下，大明子猝不及防捂着裤裆就倒在地上。啊嘎和二滨子一起奔向大明子身后几个小子，那几小子见他们来势汹汹，招架了几下就撒腿跑了。
    老铁见动了手，装模作样的拉架。

    @棒槌鸟456 1414楼 2014-11-10 23:42:27
    11.11快乐！哈哈哈！
    -----------------------------
    看来收获不小啊！

    @半觚浊酒 1408楼 2014-11-10 17:09:55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
    多谢酒友。

    @杜文涓 1397楼 2014-11-10 11:22:45
    周一的问候，朋友上午好
    -----------------------------
    多谢杜鹃问候。

    @人人心醉 1418楼 2014-11-11 10:08:20
    问候楼主，再看大作。
    -----------------------------
    多谢支持。

    大力他们围住大明子狠踢了几脚，大明子趴在地上不动了，老铁又来拉架，大明子乘机爬起来跑了。
    二滨子见跑了大明子，看看自己脚上的鞋和大力说：“咱也快点走吧，在人家门口，一会儿就得码人来。”
    大力看了一眼老铁跟二滨子说：“咱们走了，他咋整？”
    老铁说：“要走你们就快走，我不用你们管。”
    单三催促道：“快走吧，真来了！”
    大力转身看，就见一栋楼房的侧面冲出一帮人，叫嚷着向着这里奔了过来。

    【续正文】

    二滨子扔了句，“我可走了！”抬脚就逃，单三跟着也跑了。
    当着老铁的面，大力挂不住脸了，他赶忙招呼，“回来！操，怕他们啥？”
    二滨子和单三哪叫得住，一溜烟跑远了。
    那帮人很快冲到跟前，把他们团团围住了。
    大力见眼前好几个大人心想不妙，大明子上前就要伸手，一个高大的小伙子把他拉住了，这人高声问道：“老铁，他们是哪的？是你找来打架的？”
    老铁耷拉着脑袋说：“他们是大成里的。跑的那个是老苏头的孙子，这个是大海的弟弟，他们不是来打架的。是大明子挑的事儿，不信你问他，我一直拉架。”

    【续正文】

    大明子说：“哥，别听老铁瞎说，这帮人是来打架的，是他们先动的手！”
    有人嚷道：“大李子，别惯着他们，欺负到家门口了，还不揍他们？”
    有人就要动手，大李子又制止，“先别动手，在咱家门口别让人说欺负他们了，问问咋回事再说。老苏头咋的？大海咋的？谁也得讲理呀！明子你先说，咋回事？”
    大明子添油加醋地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大李子问大力他们：“他说得对不对？”
    大力见被人家围在当中，心想不管咋说，不挨揍就算是赢了，就说：“大明子说的都对。就是一点他没说，他因为要和毛毛搞对象，欺负老铁。”
    大李子转向大明子：“因为这个打架？”
    大明子连说：“不是，不是。”

    【续正文】

    老铁说：“咋不是？你给毛毛的纸条我还留着呢，不信我拿来。”
    有人说：“拿啥拿？你是啥好东西呀？仗着你爹当官就他妈不知咋地了！揍他！”
    几个小子又要动手，大李子瞪眼睛止住。大李子有点为难，老铁不能随便打，这三个小子也不能随便打，可他弟弟吃了亏，善罢甘休也没面子，于是他说：“不管咋说是你们先动的手，这也欺人太甚了！既然在我家门口就按我们的规矩办，明子你和这几个小子干干净净地整几跤！”说着，给大明子使了个眼色，大家马上都往后退了一圈。

    【续正文】

    大明子过来一把便抓住大力，大力挣了一下没有挣脱，大明子借劲一个大背就把大力摔在地上。接着又上来俩个小子抓着毛子和啊嘎，一样姿势把他俩也摔在地上，众人一片叫好。
    大力他们爬起来，大明子他们又抓住了摔在地上，众人不断地叫好，几下大力就被摔得眼冒金星，爬不起来了。
    这时，大李子说：“不管是谁，都记住了，大李子这地方不能随便撒野！滚吧！”
    大力他们从地上爬起来，钻过人缝，在人家的哄笑中逃了出来。

（本章结束）

    【续正文】

    第三十九章

    刚进腊月，小厨房里就忙碌起来。要过年了，各家的主妇把一家子的憧憬放在锅里煮。
    小厨房是几家共用的，这个院谁家都没有自己的厨房，大家在公共厨房里做饭。恰巧是礼拜天，一大早，一股股香味儿就从小厨房里飘出来。最冲的香味是从少爷家的锅里冒出来的，他家烀了一锅肉，小妙儿系着花围裙，过一会就进厨房里翻弄几下。
    妈妈发好了面，在家里包豆包，我帮着妈妈搭手往厨房里送。厨房里人多、地方小，妈妈不让我进去，我就站在厨房外边的水房里，依着门框看热闹。

    【续正文】

    这时，马婆见妈妈脸上沾上了面粉就打趣道：“妹子今天难得，还擦点粉？这里烟熏火燎的浪给谁看？”
    妈妈听了忙拉起围裙抹脸。马婆兴致正高，又说：“你们看看啊！人家的爹娘是咋生的？肉细皮儿白，连我这老婆子都愿意多看几眼。你说啊，商店让你这样的站柜台真是瞎了材料了，还惹得那些骚爷们闲来没事磨嘴皮子！”
    赵老师插话道：“谁说不是？人家两口子才叫般配，人家张师傅长得也帅气，两个孩子也那么精神！”
    大国妈接嘴道：“要我说呀，咱院最好看的女人要数人家小苗。小苗的眉眼说不出的那么俊，穿衣戴帽总是最洋气！人家的孩子也都俊，小邵琪天生就是个美女！”
    大国妈没工作是个家庭妇女，在小厨房里却老要拔个尖儿，她和小妙最要好。

    【续正文】

    马婆子知道小妙刚给了大国妈几张豆腐票，大国妈借机奉承还情，就抢白她说：“那是你看！要我说，擦雪花膏擦的脸白，再穿上料子衣服，哪个女的不好看？要说这么打扮呀，哪个能比上西楼的胡萍？”
    小妙听这马婆这样说心里就不得劲了，她盖上了锅盖，冲着大国妈说：“瞧你，一早起你就胡说，长好长赖都自己带着，模样再好……”
    大国妈抢过话来说：“模样再好也不如根正苗红！”说完，拉着小妙扭身走了。
    妈妈听了刷一下变了脸色，慌忙把豆包装到锅里，轰着我赶快离开了。

    【续正文】

    豆包蒸好了，我又跟妈妈去小厨房起锅，可刚到门口，就听大国妈怪声嚷：“还有这样馋嘴的猫？热锅里的肉也能偷了去？这也太丢人了！”
    小妙阻拦说：“算了、算了，多大的事？都挺困难的！”
    妈妈站在厨房的门口不知所措。
    大国妈见没有人吱声便提高了嗓音：“人穷志不能短！偷吃一口肉，香嘴臭屁股。一辈子都……”
    马婆子用一声响亮的“呸！”打断了她，“你俩用不着拿块臭肉来埋汰人！困难户的脸皮也是贴在骨头上的！一个厨房做饭又不是一年二年了，这没皮带脸事你们也整得出来？来，来，我们几个都没动地方，多大的一块肉啊！谁能吞得下肚？现在，你他娘的就搜一搜！”说着，掀起了自家的锅盖啪的惯在一边，一手拽着小妙、一手拽着大国妈“你俩来好好看！我们这些熬粗糠煮野菜的困难户锅里有没有你们那块大肥肉？”

    【续正文】

    马婆子拎小鸡似的拽着她俩沿着各家的锅台转了一圈，问小妙：“有没有？那滚开的锅里煮的肉，谁能吞得下？”
    小妙让马婆拽得有些恼火，她挣脱出马婆的手，扔了句话，“你这是干啥？谁要跟你们置气？”扭身走了。
    马婆子见走了小妙，便抓牢了大国妈，“呸，真不是个物儿！想走？现在，不说还不行呢！咱们这会儿必须把话说明白了！我们大家都要清亮亮地做人，到底是谁偷了你们的肉？今天你要是不把这个人给我指出来，就是无是生非，魏翠花今天就撕烂她这张臭嘴！”

    【续正文】

    听到争吵，有些人进到厨房里来了劝架，大国的爸爸也来了，他训斥大国妈妈：“又嚼老婆舌？几天不骂你不知道姓啥了！”
    大国妈嚷：“什么嚼老婆舌？丢东西又不是一回了，那块手表到现在还不清不白的……”
    叨到了也闻声来了，她分开了马婆和大国妈说：“有话好好说，今年咱们院还要争文明大院呢！人来人往的厨房里丢了东西，传出去让人家笑话死了，大国妈你先说说，你家的肉咋丢的？”
    见居委会主任主事说话，看热闹的都说：“对！主任说的对，这事得弄清楚。”

    @徐至2014 37楼 2014-09-14 17:07:46
    @徐至2014
    -----------------------------
    @微尘余香 1437楼 2014-11-11 21:30:36
    慢慢来，文不错呢
    -----------------------------
    多谢朋友鼓励。

    @龙展侠 1434楼 2014-11-11 20:42:43
    @徐至2014 龙展侠晚上前来支持阁下，祝阁下文祺。
    -----------------------------
    多谢龙大侠支持。

    @杜文涓 1431楼 2014-11-11 19:24:53
    杜鹃前来拜访支持徐至朋友
    先顶起再欣赏
    -----------------------------
    多谢杜鹃来访。

    @半觚浊酒 1426楼 2014-11-11 17:00:40
    光棍节有啥打算？还是喝酒吧。

    -----------------------------
    可不就是喝酒。

    @宝木笑 1423楼 2014-11-11 14:50:25
    @徐至2014 南去北来休便休，白草吹尽楚江秋。道人不是悲秋客，一任晚山相对悉。——人鱼家族周二问候徐兄弟，平安吉祥。
    -----------------------------
    多谢宝兄弟

    @微尘余香 1433楼 2014-11-11 19:54:58
    好文章！希望亲多多捧场！ http://bbs.tianya.cn/post-culture-839168-35.shtml
    -----------------------------
    一定。

    【续正文】

    大国妈张嘴又要弄章程，大国爸爸使劲拉了她一把冲着大伙说：“弄啥清楚？嫌丢人不到家是吧？你们看热闹的不怕寒碜！大主任，快忙你的事去吧，这是人民内部矛盾，我们哪儿说哪儿了，大家该干啥就干啥去吧！”边说边张开胳膊轰大家。
    “不行！为啥不说清楚？让一块臭肉脏了俺们困难户的脸？”马婆看着大国爸就来气，她叉腰堵在门口，“今天必须说清楚！”
    大国妈有些怯阵，她说：“这事谁能说清楚？从早到现在，大人孩子进进出出的！再说，谁家啥样自个心里还不清楚？”
    她提“大人孩子”话里夹着拐带，马上有人说：“也许是孩子干的，一时嘴馋，大人谁能那样？”
    妈妈听了忙说：“二力一直没离开我身边，我家孩子可没动人家的东西！”
    大国妈马上说：“你们听听！我点她家孩子的名了吗？你自己心虚什么？谁家孩子啥样我们可都清楚着呢！”

    【续正文】

    周围的人都不吱声了，目光一齐会聚到我和妈妈身上，场面让妈妈十分难堪。她又败下阵来，拉了我一把要我和她离开。我却不想走，为什么我们要走？我又没偷她家的肉！我扭了下身子要挣脱，妈妈用了力气又拉了我一下，我看见她的脸色非常难看，就要跟她走。
    马婆子张开胳膊挡在门口：“不行！事没整清楚谁也不能走！”
    妈妈用力推了一下，马婆有点急：“你躲出去屎盆子就不扣你头上？”说着一推搡，妈妈便向后推了一步。妈妈也急了，她说：“人家爱咋说就咋说，反正我没拿着人家的醋瓶子当油用！”说罢，拉着我就走。
    人们“轰”的一声笑了起来，这个好多年前的笑话又让大家笑声不止。

    【续正文】

    那是我家刚搬来不久。那阵子大家的油盐酱醋瓶子都放在自家的锅台上，豆油是金贵的东西，每月一人二两谁家都舍不得用。可我们家油瓶子里的油没得非常快，妈妈知道有人偷着用了，但又不好意思吱声。这事让马婆知道了，马婆使招儿，将油瓶子里倒了半下醋，油浮在上面，不细看还以为是半瓶子油。这着果然灵，一天，大家听见“刺啦！”一声锅响，接着就闻到了满厨房的醋味，又见大国妈红着脸从厨房里逃出来。
    这件事被我们院耻笑了好常时间。

    【续正文】

    戳到了大国妈的痛处，她立即恼羞成怒。她冲着我们的后背嚷：“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孩子不好好教育，偷东西、打架，让人家办学习班！大人在101厂的事遮掩着怕人知道，……”
    妈妈像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记耳光，加快脚步向家里逃。
    大力也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他愣愣地看着我和妈妈奔到家里。爸爸站在走廊里把所有的事情都听清楚了，他一声不响地回家关上了门，然后，他抄起条帚劈头盖脸的向我俩打了过来。我让爸爸下坏了，抱着头钻到床下，大力却一声不吭地站在地中央让他打。妈妈像疯了一样哭喊着从里屋冲过来，她拉不住爸爸，就用身体护着大力，她哭着嚷：“打吧，你打死我吧！这不是孩子的错，你打死我吧，是我连累了你呀！”
    爸爸听了这话，像关了开关一样住了手，他把那只打开了花的条帚扔在地上转身出门，妈妈紧紧地搂着大力放声哭起来。

【续正文】

发生了小厨房的事儿，我和少爷家也别扭起来了，见了琪姐姐我老远地躲着。邱彼德上吊以后，琪姐姐见我就没有以前那样的笑模样了，我知道，她是因为我弄丢了她的羊毛围巾生我的气。现在，我更觉得自己和人家是两路人，想想我俩以前的事儿，不过是她逗我玩，这样一想，心里酸不溜丢地就掉眼泪。可是，我又不能不想她，我和自己拗着，即便想也不去看她！这会儿我明白了，那个想把我心中烙印揭去的人其实就是我自己，我硬揭去，心里流血，我只能忍着，等着那个伤口愈合、结痂、落疤，也就拉到了。可是，事儿却老和我想的不一样。

    【续正文】

    这天，我和琪姐姐在楼梯上相遇了，她手里拿着个篮子正要下楼，我躲闪不及，硬着头皮要从她身边挤过去，她却拉住我：“二力，看着我，为什么不理姐姐了？”
    我不知所措地抬头看她，见她满眼责备。我慌乱地的说：“我不是故意把你的围巾扔在那个破箱子里，我也没动你们家的大肥肉！你们都赖我，好像我是个那样的人。”
    琪姐姐却呵呵地笑了，她瞪了我一眼说：“哪样的人？你既然觉得自己不是那样的人，就应该挺起胸膛来！见姐姐为啥躲躲闪闪的？”
    我胡乱搪塞道：“躲你？没有，我是生她们的气！她们拿人家的尊严当什么了？是穿烂了的臭袜子？”
    琪姐姐说：“尊严是你自己的，不关别人事！”说着，她把篮子塞我手里，“拿着，帮姐姐干活吧。”然后，径自下了楼梯。

    【续正文】

    我犹豫着，见楼上楼下没有人才赶忙跟着她下了楼。
    我俩进了她家的煤棚子，她反锁上门又打开了菜窖，凉了一会儿，她打开手电领着我顺着一段阶梯下到了菜窖里。这个情景就和我俩在老水塔里一样，我对她的心思又温暖起来。
    琪姐姐在一个角落里摸出了一根腊烛，把腊烛点亮后关上了手电，她说:“要是没有了氧气腊烛就会熄灭，那时咱俩就赶紧逃命！”
    腊烛的火苗在我们的眼前跳动了几，一瞬间就把菜窖照亮了。我一下子想起了那个阿尔巴尼亚电影《站斗的早晨》，那个负伤了的游击队员也是躲在这样的菜窖里的。
    想到这些，我的心里清爽了起来。

    【续正文】

    菜窖里空间并不小。一面墙壁整齐地摆了一些大白菜，另一面墙边上码着一排大大小小纸箱子。琪姐姐从一个纸箱里掏出个苹果，拿出手绢来擦干净递给我，然后，她开始倒腾那些白菜、萝卜，我一边啃苹果一边帮她忙。
    琪姐姐说：“这个菜窖旧社会就有了。以前，我自己来并不觉得怎样，可那次以后，我不敢了，二力，你说怪不？”说着，琪姐姐咯咯的乐起来。
    我低声说：“还笑呢！看你身后是什么！”
    她尖叫了一声，扑过来抱住我，我俩都乐了。
    我对她的怨气竟然这样释解了。

    @往事悠悠b 1465楼 2014-11-13 09:44:41
    即将步入青春期的情愫萌动的确是很美的，楼主呈现得出神入化。
    欣赏。
    -----------------------------
    多谢总监大人点评。
    几天没来，多了些挂念。

    @人人心醉 1463楼 2014-11-13 07:19:57
    问候楼主，读读再说。
    -----------------------------
    也问候你，多谢支持。

    @大陆版周星驰 1452楼 2014-11-12 17:30:54
    支持。
    -----------------------------
    多谢支持。

    @棒槌鸟456 1462楼 2014-11-12 22:52:03
    欣赏佳作，继续支持！
    -----------------------------
    多谢支持。

    @枫溪筠 1461楼 2014-11-12 22:27:25
    @徐至2014 顶起佳作，看望文友
    -----------------------------
    久仰枫溪筠，多谢支持。

    @半觚浊酒 1450楼 2014-11-12 16:56:29
    大风吹走雾霾，碧空露出笑脸。今天还没供暖，羽绒服穿上身来。
    唉！还是喝酒暖和暖和吧

    -----------------------------
    和酒友畅饮。

    @杜文涓 1447楼 2014-11-12 15:37:24
    杜鹃周三下午问好朋友，大作顶起，继续支持
    -----------------------------
    问候杜鹃，多谢支持。

    @京都狼 1443楼 2014-11-12 11:33:57
    @徐至2014

    -----------------------------
    漂亮的图文，多谢支持。

    【续正文】

    她回头看我笑了一下，睫毛上一串亮晶晶的小水珠儿一闪一闪地发光。
    我躲在她的暗影里看她，越看心里越舒服，仿佛自己经融身在黑暗里一百年了，就等着她的光来照亮，这一切美妙极了！
    她却冷不丁拍了一下我的脑袋说：“以后不许这样盯着女人看！”
    女人？这个词儿有点让我上气不接下气了！我怦然心跳，随即脸上热了起来。我从她身上移开眼睛，转脸看着她烛光中的影子，固执地说：“你是琪姐姐，不是什么女人！”
    她把脸转向我，将一颗大白菜举起来在我脸前晃了一下说：“现在，姐姐己经是一个真正的女人了！”
    她把这颗白菜放进篮子去，篮子已经盛满了。

    【续正文】

    我觉得有趣，就问她：“现在之前，你不是个女人吗？”
    琪姐姐整理着篮子里的东西说：“不是。那时，只能说是个女的，不是个纯粹的女人。”她说着，把一只空纸箱折起来，放在一级台阶上，掏出花手绢铺在上面坐下来，然后指着另一头对我说：“坐下来！不许盯着人家看，背靠着背！”
    于是，我就和她背靠着背坐下来。
    她不说话，我接着刚才的话说下去，我问她：“那我呢？我怎么也可以算是个男人吧？”
    琪姐姐说:“二力，你就是个小屁孩儿！最好永远也不要长大。”
    那可不行！我站了起来，转过身直瞪着眼看她。腊烛的火苗让我弄得扑闪了几下，我俩的影子也摇曳起来。

    【续正文】

    琪姐姐拉了我一把说：“快坐回去吧！等你为女孩子烦恼的时候，等你看女生脸红的时候，你也就是个男人了。”
    我现在就这样呀！可我没说。
    我慢慢地坐下来，扭头问她说：“那二国现在算是男人了?”
    她用胳膊拐了我一下说：“我说的是你，他怎么变，都是个流氓！”
    我又问她:“那什么样的女的才算是女人？是不是胸脯鼓起来了，开始臭美了就算是女人了，要是这样我见过的多了！”
    她又用胳膊肘拐了我一下：“瞎说！心里懂得去爱才算是女人。”
    她说的爱，就是书里说的爱情吗？那玩意可是招人烦的呀！我不肯去琢磨那个道理，便说：“那多烦！”

    【续正文】

    琪姐姐说：“就是麻烦。纯粹的男人和纯粹的女人都要绝迹了呢！你仔细看一看你的周围，有为了爱而义无反顾地献身的人吗？这个世界让市侩们的欲望填满了，哪里还有存放真情的地方？瞧瞧他们，男的要么假惺惺的，要么干脆就是一幅无赖相，而那些女人要么装作一本正经，要么就是势利小人。这个世界里，纯粹的男人和纯粹的女人没地方活呢！”
    我忽然问她:“那徐志摩呢? 他算是个纯粹的男人吗？”
    她说了一句我摸不着边的话：“放在现在，他可是很不合适宜呢！情调是资产阶级的东西，恋爱也是资产阶级的东西。”说完，她叹了一口气，不再吱声了，而我心里却凭添一堆乱七八糟的心思。

    【续正文】

    我就这样背靠着她，稀里糊涂地倾听着这个篮子里装着很多苹果的女人的叹息。
    所有的思考都没有结果，我有些沮丧，坐了一会儿，我觉得应该办个正事了，我问她：“你听说过101厂吗？”
    琪姐姐反问：“你怎么问这个？”
    我说：“你有你的烦恼，我也有我的烦恼呀！她们都说我家有什么秘密，好像就和这个101厂有关。”
    琪姐姐干脆地说：“我不知道。”
    我急切地说：“你好好想想吧，你妈和二国她妈一定在一起议论过。”
    “我不喜欢听她们嚼舌头！”她停顿了一下，“不过，前两天她们说你和大力长得不像。”

    【续正文】

    我急切地问：“她们说我俩长得不像？”
    琪姐姐点头说：“我看着也有点不像。”
    我转过身子问她：“长得不像？为什么说我俩长得不像？”
    琪姐姐说：“世界上没有长得一样的人！算了，纠缠这些没有意义，我让你看一样东西。”说着，她从脖子上摘下一个东西递给我，是一颗系着红丝绳的珠子，珠子在烛光里闪着白荧荧的光。
    我接过来问：“这是什么？”
    琪姐姐说：“珍珠。”

    【续正文】

    “珍珠？哪里来的珍珠？”我从没见过这种高级东西，凑在眼前仔细地看。
    “邱彼德的珍珠。”琪姐姐硬生生地说。
    我吃了一惊，赶忙把这个东西还给她。
    琪姐姐却把它捧在手里，又把它贴在脸上，然后歪着脖子看着我说：“我答应过，要把你邱彼德的事情告诉你，现在我和你说说吧。”
    我心里跳了一下，连忙站起身说：“我帮你把篮子提上去吧！”
    琪姐姐拉住我，命令道：“乖乖地给我坐下！我就想这会儿跟你说，换个时间也许我就不想说了。”
    我只好又坐了回去。

    @宝木笑 2014-11-13 15:43:41
    @徐至2014 天涯真心不好用啊。。。。但是必须到徐兄弟这里来一趟才心安啊····
    -----------------------------
    宝兄弟让人感动，马上登门致谢。

    @半觚浊酒 2014-11-13 18:03:23
    祝贺上天涯聚焦首页

    -----------------------------
    与酒友同贺！

    @征程邂逅 2014-11-13 21:18:01
    有段时间没来，越写越好，向楼主致意！
    -----------------------------
    多谢鼓励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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