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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街风呢喃》长篇小说――写给已然流逝的岁月里不曾忘却的日子[第12页] |
作者:徐至20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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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正文】 “什么时候发的病?”大夫问大全。 大全说:“一个月前,她一个人在山上捡了些烧柴,下坡时跌了一跤。” 大夫听了点头,起身打开医药包。 大全说:“我妈和别人家的老人不大一样。她平时很少呆在家里,整天在山上转。可这一跤跌的就起不来了,胳膊腿都好好的,你看……” 大夫摇头说:“跌跤不过伤及筋骨,痰邪才伤及神志。她是中风,西医称脑溢血,即所谓,气血并走于上,则阴虚于下而神气无根,是即阴阳相离之候,复反者轻,不反者甚,此正所谓卒倒暴仆之中风,亦即痰疾上壅之中风!” |
@老三炮 1102楼 2014-10-27 21:29:59 楼主,我可以提点不成熟的意见吗?如果这样多条线索铺出去,可否把其中的关系联系的紧密一些。坦率的说如果作为一部长篇,到此为止篇幅应该过半了,人物联系依然遥远而缺乏线索,虽然可能有红楼梦那种“草蛇灰线”的埋伏,但还是有点太过分散,让人不好联系其中诸多的人物关系和命运。 愚生浅见,您多包含。 ----------------------------- 老三朋友,感谢您坦率地提出看法。我自己感觉也是开篇到现在节奏有点慢,各条线索展开的拖拉,以后会修改。其实,在有些章节中已经留有相关的联系,可能我隐晦的太深,没让大家注意到。拙作共一百零三章,目前贴出的字数还不到三分之一,以后的章节中仍然留有一些线索,我会加以改进,让各条线索的联系稍明了一些,请您再关注指正。 刚回来看见您的贴子,您批评得中肯,够哥们意思,再一次感谢! |
@棒槌鸟456 1104楼 2014-10-28 00:21:00 晚上的问候,送上支持! ----------------------------- 多谢支持。 |
@半觚浊酒 1097楼 2014-10-27 17:31:18 看望朋友支持继续 ----------------------------- 多谢支持。 |
@徐至2014 1103楼 2014-10-27 22:42:14 老三朋友,感谢您坦率地提出看法。我自己感觉也是开篇到现在节奏有点慢,各条线索展开的拖拉,以后会修改。其实,在有些章节中已经留有相关的联系,可能我隐晦的太深,没让大家注意到。拙作共一百零三章,目前贴出的字数还不到三分之一,以后的章节中仍然留有一些线索,我会加以改进,让各条线索的联系稍明了一些,请您再关注指正。 刚回来看见您的贴子,您批评得中肯,够哥们意思,再一次感谢! ----------------------------- @老三炮 1107楼 2014-10-28 07:31:27 您客气了,其实您的这种模式很吸引人,让人忍不住去不断揣测这其中的故事脉络而希望一气读完。如果将来出版成书的话,个人认为还是很有可读性的。只是这样网络连载读起来有点不过瘾。哈哈。 不过创作的过程往往艰苦而熬心血,且看标题貌似又有您过去生活的影子在其中,想必回忆起来也是思绪万千,所以也不必着急赶进度。保持心情和体力为宜。 ----------------------------- 和您交流很愉快,期望保持对拙文的关注,我一定努力改进。 |
@宝木笑 1110楼 2014-10-28 10:24:41 @徐至2014 问候新朋友,从鸟兄那里来,哈哈 ----------------------------- 欢迎新朋友!从鸟兄那里来的自然就亲近呀. |
@大陆版周星驰 1109楼 2014-10-28 09:57:07 支持 ----------------------------- 多谢朋友支持。 |
【续正文】 大全深吸了一口气说:“可卫生院李院长说是重感冒!” 大夫说:“她面颊潮红,尺肤热盛,左寸为洪脉,如波涛汹涌,来盛去衰。寸右为浮脉,虚阳外浮,浮大而无力,危证!” 大全小声对大夫说:“我也估摸是不好,已准备后事了。” 大夫盯着大全的眼睛说:“脉象上,她大势已去,可寸关尺三脉,时而迟、时而实,迟时虚损痿乏,实时鼓盈亢盛,正邪相搏此消彼长,她坚持着,在等什么?” 大全垂下眼皮说:“她在等我弟弟二全,还有我干兄弟沈石头。” 大夫掏出了针包,拿出两匝银针用酒精棉消毒说:“我帮帮她吧。” 大全轻轻拍下他的胳膊说:“大夫,那就谢了!”又看着大夫手里的银针,“要扎这么多针?” 大夫卷起衣袖说:“要针刺宣十和十二井。不过,当大夫的,治了病,治不了命,你明白我的话。二全是怎么回事?” 大全吱吾着不肯说。 |
【续正文】 大夫开始行针,先在她的十指尖扎了,然后又在手虎口附近扎。扎完一只手要扎另一只手时,老太太突然抬起胳膊挡开了,大夫和大全都吃了一惊,大夫连忙又把她的脉。张金妹睁开眼皮,看大夫时眼睛里竟然有了光亮,她气息微弱地说:“你,我认得,镇反那年, 台上,终于来了……二全,走丢了……” 大夫和大全听了都愣住了。 老太太说着疲倦地闭上了眼睛,大全问赵团长:“你是……?” 大夫说:“我是赵卫星,也是郎中,现在政法委工作,我要找你母亲了解一件事情,因为情况紧急,没有办法,请你们谅解。可能我要了解的事儿,和二全失踪有关系。” |
【续正文】 老太太再一次睁开眼睛,她喘息了几下说:“你是好人,请你找二全回来呀!请你,帮、帮我们!” 赵团长抓起她的手,热切地说:“老大嫂,我一定帮你找他!告诉我,二全是怎么丢的?” 张金妹的眼睛里又充满了光,她慢慢地张开嘴说:“上秋了,哈尔滨,在公安上……” 她的话语越来越轻,赵团长把耳朵贴在她的嘴边听,张金妹又闭上了眼睛。 等了一会儿,张金妹再一次睁开眼,看着大全没动眼珠,大全凑到她的脸前,张金妹又张了张嘴:“大全,说吧,快点吧,鬼子,下了沟了……”说着眼光又黯淡下来。 |
【续正文】 赵团长又伸手摸她的脉,把另一只手也扎上了针,然后问大全:“那是那一年?” 大全看着张金妹说:“七三年,快立秋了,二全在县公安干的不顺心,就调到省城去了,可去了一个多月,竟失踪了。那年,我在公社工作,听信后领着人在哈尔滨四下里找,找了半个月也没有着落。二全是个老实孩子,城里也没别的熟人,不会招惹什么不好的事,怎么就没了呢?正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有人报告说江上浴场几天前捡到一套警服,像是下水游泳的人遗落的,时间正是二全失踪的日子。我们马上取回来,衣服是二全的。” 赵团长问:“怎么断定是二全的?” |
【续正文】 大全眼里涌现了泪水,“二全喜欢吃山臻子,他进城时我妈特意给他带了一些,那套警服兜里装着我们山上的榛子。”大全看看张金妹,抹了把泪水接着说,“过了十一,哈尔滨下了场大雨,他们在松花江下游找到个尸首,我们去辨认,哪里辩得出,让水泡的没了模样。” 赵团长问:“为什么过那么多天才发现遗体?” 大全说:“当地人说,这种情况常有。有些溺水的人不会马上漂起来,天上打雷,就漂上来了。” 赵团长问:“怎么知道这人的身份?” 大全说:“在公安局化验了,血型和二全一致。” 这时,张金妹的眼睛又睁开了,她用足了力气说:“不对,帽子,帽子,鬼子,下沟了……”她晃了一下头,不动了。 |
【续正文】 大全见状,大声呼唤:“妈!妈!” 外屋的人听了一下冲了进来,一个老太太说:“快穿衣服吧!” 大家一哄声:“快点吧!” 大全点头,大家七手八脚忙着给老太太换寿衣。 这时,门外有人大叫了一声:“娘亲,你老慢走!” 从门外腾腾地冲进来一个矮壮汉子,大家忙闪出空来,那人扑到炕前跪了下来,沈石头来了! 赵团长收拾好家什闪身出来,大成跟着他来到院子里,这时,屋子里已经哭声一片。 |
【续正文】 大成把马车赶出院子,赵团长上了马车。 大成问:“怎么样?” 赵团长说:“老太太识破了我,不过,说出点眉目。” 马车出了屯子上了山路。 隔着山,西边响起了一阵雷声,一会儿的功夫,豆大的雨点便落了下来了。大成见山脚有孔破窑洞,打马疾奔过去,拴好了马车,两人躲到了窑洞里。 窑洞里已经有人躲在里边了,十几只山羊和牧羊人把个破窑占满了。见有人进来,牧羊人吆喝着山羊给他两腾出个地方。 |
【续正文】 这时,外面的雨瓢泼似的下来了。 赵团长人细看了一下牧羊人,见他披着件破旧的黄上衣,背着大沿草帽,黝黑的脸上满是胡须,看不出实际年龄来。 大成问他:“老哥,哪屯子的?” 牧羊人见大成搭话便凑了过来:“长茂的。” 大成说:“长茂可不近啊!放羊要跑这么远?” 牧羊人咧嘴一笑,“羊儿逐水草,牧羊人逐羊蹄儿,羊走多远,放羊的就走多远啊!” 赵团长听他说的有点意思,从兜里掏出烟递过去,牧羊人掏出烟荷包:“自己有,自己有。” |
【续正文】 赵团长说:“别客气,烟酒不分家呀!” “不分家,不分家,”牧羊人说着接过了赵团长的香烟,点着了。 牧羊人看着赵团长问:“你是今天早上到的?” 赵团长听牧羊人问话,抬头看了他一眼心里一震,问道:“你认得我?” 牧羊人猛吸一口,使劲吐出来,慢慢地说:“上回,嘿嘿!俺救过你俩一命呢?” 赵团长一愣,一把拉住他上下仔细看一遍说,“可不是吗!在林场山上那个老羊倌就是你呀!真得好好谢谢你呀。” |
【续正文】 听着赵团长的话,牧羊人半晌没吱声,他低头猛劲地抽烟,一颗烟抽没了,他突然开口说:“俺知道,你们是为了沈石头的案子来的。” 赵团长和大成互相看了一眼,大成忙问他:“你咋知道?” 牧羊人说:“我认得赵团长。当年县里镇反时他在公安,后来,又在城里当公安局长!沈石头的案子就是他办的。”说着话,牧羊人用深邃的目光看着赵团长。 外面的雨声更大了,几声霹雷把羊吓得骚动起来,牧羊人起身把羊又拢在一起。 赵看着他的背影问:“这阵子你一直注意着我们?” 牧羊人又坐了下来深吸了一口烟说:“不单这一阵子,俺这辈子就一直等着你们!就盼着早日抓住那个坏蛋!俺老了,不知还能等多久了。俺就是那个木头呀!”牧羊人眼里淌出了泪水。 |
【续正文】 赵团长划着火柴帮着他点着了烟锅,大成起身去看外面的车马。 “老天帮不了我们什么,要相信党!你说说情况吧。”赵团长慢慢地说。 牧羊人吐出一口浓烟来,慢慢地说:“五一年,开公审大会的时候,俺在台下看着米振才和张复兴被判了死刑,俺就想俺爹的冤屈要出头了,开完公审大会俺连夜写了 ,趁着冯 还没走,送到了县政府招待所,县里重视了,很快开始了审查。”牧羊人使劲地抽着烟袋,亚伯利旱烟的味道充满了破砖窑。 |
【续正文】 赵团长接话说:“我看过那封署名木头的检举信,单看信,有些情况比较模糊,比如,信里提的县公署的院子,我们实地勘察过,县公署院里有很多房子,马料房和信里说的那个位置不一致,在其他房子里很难看到马料房。因为找不到举报人,又时过境迁了,有些情况很难核实。” “怎么不一致?”牧羊人有些激动,脖子上的血管绷了起来。“原来的马圈和马料房光复时让人放火烧了,就在县公署后院的西北角上,你们看的是后盖的,不是那个位置了!” 赵团长“啊!”了一声,连忙从口袋里掏出本子来说:“咱们详细说说。” |
【续正文】 牧羊人说,我从头说吧。 那年冬天,我和我爹在蚂蚁河沿儿下套子。不曾想,赵尚志的队伍和日本搜山队在左撇子沟那边打起来了。我俩听着枪声响的急,就赶紧顺着河沿往下走,走到西山嘴子,正遇上珠河警察大队搜山,就给抓住了。当时,我们身上都带着良民证,以为不会有啥事情,可是,他们摸到我们手指上有枪茧,就把我俩捆上,押到西山屯公所关了起来。当天晚上,又有两个人被关了进来,这两人年岁都不大,那个小的比我大不了多少,他俩都穿着山里人衣服,装作互不认识,可俺一见他俩穿的破皮靰鞡就知道他们是一起的,而且不是咱山里人。 赵团长禁不住问:“为什么?” 牧羊人说,咱山里人的靰鞡都是老牛皮做的,牛皮是熟过的,色儿是黄里透红,鞋脸儿上纳着包子褶儿。可他们的靰鞡是马皮做,那马皮是生的,色儿白刷刷的,纳的褶也不好看。你想啊,山里的马是稀罕牲口,哪有马皮呀? 赵团长点头称是。 |
@大陆版周星驰 1121楼 2014-10-28 16:27:50 支持佳作!! ----------------------------- 多谢支持。 |
@半觚浊酒 1120楼 2014-10-28 16:16:55 看望朋友继续加油 ----------------------------- 多谢酒友光顾。 |
@人人心醉 1129楼 2014-10-29 07:21:32 楼主早,各位早。楼主辛苦了。 ----------------------------- 多谢支持。 |
@京都狼 1134楼 2014-10-29 10:53:39 @徐至2014 欣赏,学习 ----------------------------- 多谢这位新朋友,欢迎发表言论。 |
【续正文】 牧羊人接着说,关了一宿,第二天他们把我们装上大车拉到珠河县公署去了。那时候,搜山队和警察天天在山里烧房子、并大屯,山里有很多逃难的,搜山队抓到了就关起来,县公署的拘留所都满了,院里几处房子都关着被抓来的人。我们被关在一个豆腐坊里,那两个穿马皮靰鞡的仍旧和我们关在一起。那个矮个、年岁小的身上有伤,进来后就发烧,别看这人年岁不大,可挺能挺的,他的伤口用绑腿带子缠着,我们一直也没看出来。 “这个矮个、年岁小的就是…?”赵团长插嘴问道。 牧羊人说:“对。这人就是沈石头!” 赵团长又问:“什么伤?伤在哪里?” 牧羊人说:“枪伤,伤在肚子左边靠大腿根处。” 赵团长问:“确切吗?” 牧羊人说:“确切。我和我爹帮他清理过伤口,烧了些棉花灰堵在伤口上。” 赵团长问:“你说用绑腿带子缠的伤口?” 牧羊人说:“是啊,就是过去打绑腿用的布带子。 赵团长说:“是抗联部队上的用的那种黄颜色的绑腿带子?” 牧羊人摸着下巴想着说:“颜色嘛,记不确切了,反正就是过去用的那种绑腿的带子,日本兵也用,警察也用,山里人也用。帮他看伤时,他还嘱咐我们千万不要说给警察。” |
【续正文】 牧羊人接着说,就在这天,从哈尔滨来了几个日本警察,他们在马棚里设了刑堂,开始审问院子里关的人。我和我爹都有良民证,他们没把我们怎样,问了几句话又关回来,说等着屯子里来保人。其他的人就不行了,整天整夜的审讯,马棚就在我们对面,惨叫声一直就没停。 这天,天刚一擦黑,一伙警察押到院子里一辆牛车,车上拉着三个人,两个女的,一个男的。两个女的都是山里妇女的打扮,披头散发的看不清模样。一个女人受伤了,看样伤势不轻,躺在车上一动不动,另一个女人照看着她。马棚里的人出来看她们,一个日本人大声嚷了一通,把两个女人押到马棚边上的草料房里,那个男的押到牢里去了。 |
【续正文】 看样他们一定是些重要的人物,警察又从牢里搬来了刑具,他们连夜审她们。两个穿着马皮靰鞡的年轻人十分关注对面的审讯,他俩贴在门上观察那边的动静,一直到那边消停了,才在草铺上躺下。 第二天一早,又开始过堂,这回可惨了,我爹先被提了出去,他们给他动了刑,他是被抬着回来的,没容我看一下他的伤势,我就给提出去了。 赵团长打断他问道:“你爹身量有多高?” 牧羊人说:“俺爹和俺差不多,大个,大骨架。” |
【续正文】 牧羊人说,他们先把我带到马料房,让我辨认那两个女人。女人躺在一堆谷草上,年岁大一些的面色苍白,衣服上到处都是血,看她身量、模样有点像我们西院的老婶子,那个年岁小的,十七八岁,满脸黑灰。我仔细地看了,摇头说不认得。一个日本官上来就给了我一个耳光,接着用大皮鞋踢我的腿,我一下就倒在地上。这时,那个年岁大的女人大声斥责他们,他们便把我拖到了马棚里。 “那个日本官长啥样?”赵团长问。 牧羊人说:“白白的脸,大眼睛,长的不坏。” |
【续正文】 “他会说中国话?”赵团长又问。 “会说几句。有个翻译,小个子,有点罗圈腿。” 牧羊人接着说,那翻译背地里跟我说,一会儿要给我上刑,我肯定挺不过,这俩女的是共产党,好多人都认识,只要我说出她身份,他们就放过我。 进马棚后,我就被绑在一个门板上,接着用一个铁圈子撑开嘴,他们往我嘴里灌掺着小米的汽油,肚子灌满了再用杠子压出来,弄了几下我就死过去了。他们又把我拖到院子里,往身上浇凉水,正值十冬腊月,浑身刀割的一样,我挺不住了,就说我认得那个年岁大的,他们问我咋认得,我说她是我老婶子,他们知道是胡说,就在我身上烫烙铁,折腾了几下我就不行了,他们就把我拖了回来。 |
【续正文】 接着,其他的人也都提出去了,那两个穿马皮靰鞡的被打得挺重,看样是让人家看出来了,他两回来一会儿,就让几个拿着大枪日本兵五花大绑地押解走了。 傍下午的时候,几个日本兵又回到院子里,穿马皮靰鞡的只回来一个,给松了绑,这人就是沈石头。那个日本官儿和那个翻译在马料房门口等着他们,沈石头和他们隔着窗格子向马料房里面看了一会儿,他们就把他押到拘留所去了。 “审问停下来了?”赵团长问。 “停下来了,”牧羊人长出了一口气,像是从恶梦中醒过来,“审问停止了,刑具也从马棚里抬出去了。又过了一天,我们屯子的保长赶来一挂大车,把我和爹拉回去了。” |
【续正文】 赵团长问:“后来什么时候再见到那个穿马皮靰鞡的?” 牧羊人说:“三七年的秋天。那时,我们正收地里的庄稼。赵尚志的队伍在铁道南打了一仗,傍晚的时候,队伍开进我们屯子休整。早上我爹去挑水,回来的时候和俺说,他在井沿儿看见了一个人,就是在县公所关的那个有枪伤的,和人家搭话,人家没搭理他,怕是认错人了。” “你没亲眼见到?”赵团长问。 “没有,吃过早饭队伍开走了。” |
【续正文】 牧羊人脸色阴沉下来说,晚上,我们趁着月亮地儿,从地里往回拉苞米。我爹和西院的二小子赶着牛车往屯子里送,我一个人在地里捆苞米秆。地在后山的一个山坡下,离屯子也就是抽袋烟的功夫。他们赶着车走了不一会儿,我听到后山脚那边响了几声枪,感觉事情不好就跑了过去。一看就傻眼了,我爹和二小子都中了枪躺在地上,苞米棒子散在路上,牛给割断了绳索牵走了。我跑回屯子里喊人,回来的时候,两个人早就没气了。 赵团长问:“子弹打在什么地方?” 牧羊人用衣袖抹着眼睛说:“全都打在天灵盖儿上。屯子里的人说,俩人是跪在地上中枪的,八成是遇上胡子。黑夜里谁也不敢四处追寻,他们帮着我把爹和二小子用车拉了回来。二小子和我是一年生的,本来是帮工的,没想到和我爹一起就这么没了命。 |
【续正文】 第二天,屯子里主事的商量着办我爹后事时,那条被牵走的牛自己回来了。牛瘸了一条腿,屁股上被刀扎了一刀。当时,大家说啥的都有,可我一下想起了我爹早上说的事情,心里就不住地翻腾,也没想出个章法来,心里就一直系着这么个疙瘩。 赵团长问:“你怎么知道县公所那女人身份的。” 牧羊人说:“那次从县公所回家以后,我和我爹躺在家里养伤,说起受刑的事情,我爹说,他对得起抗联,马料房里关的那个女的他认识,是赵尚志的妹子,他咬紧了牙关愣是没说。” |
【续正文】 “后来,这件事情怎么和那个穿马皮靰鞡的年轻人联系上的?”赵团长问。 “五一年八月,县里开会,公审出卖赵一曼的汉奸,四里八乡的都赶去参加,俺也去了。俺站在台下发现,坐在 台上穿着公安衣服的不就是有枪伤那个?俺凑到前面细看他,一点不错,正是他。当宣读米振才和张福兴的罪行时,俺就联想起在县公所的事情,又想起了稀里糊涂死去的爹,一下子俺理出头绪来了,不就是那个坐在 台上的人出卖了赵一曼吗?当夜,俺就写了封检举信给冯 ,把俺经历的事情都写上了。” |
【续正文】 赵团长问:“你当时为什么没有留真名?” 牧羊人说:“俺不敢。他是公家人,弄不好还不是走俺爹的路?写完信以后,俺就害怕了,要是搬不倒那个人,自己的性命还不搭上?没过多久,俺就搬出了屯子。反正就一个人也没啥牵挂,索性就在县城里打零工,一边干活,一边关注俺的事情。眼见着那个人被审查一阵子就调到省城当大官去了,俺干着急没法子。文革前,俺还不死心,又给省里写了一些揭发材料,这回那人又被抓去了,可是过了不久人家又回来了,还在省城当官!” |
【续正文】 赵团长说:“检举信上说,在你和你爹被关进去之前,还有其他人也被关在那里,这些年没见过他们?” 牧羊人说:“在我俩前也有两个人,一个是倒腾皮货的老客,不是咱山里人。另一个是北山沟的,当时岁数就不小了,五一年我去北山沟找过,那个人早就没了。” 牧羊人一下子把这些话说完,脸上的神情轻松了许多,他缓慢地又装了一袋烟,闷头抽起来。 赵团长向张家沟的方向摆了下头,问他:“张金妹和沈石头之间的一些事情你也知道?” 牧羊人说:“知道一些,没什么特别的,都是人家嘴里传的。” |
【续正文】 大成抱着马鞭子坐在窑洞口似乎是睡着了,这时候,马在外面嘶鸣了一声,他站起身来到窑外。 雨已经停了下来,阳光从一片浓密的积雨云的缝隙里照下来,几束霞光把西山顶上照的光亮亮的。大成心里也亮堂起来,他快步回到窑里,赵团长和老羊倌还在说话。 赵团长问牧羊人:“你现在住在哪里?” 牧羊人淡淡地笑了一下:“俺居无定所。户口在北山公社平顺屯,可一直也没回去,常年在山里放羊。天冷的时候,就在林场的木头房子里猫冬。” “你可要多多保重!”赵伸出手去抓住了他的手。 牧羊人裂开豁牙的嘴狡猾的笑了:“你也是!” |
【续正文】 马车顺着山道向大成家的方向走。 大成说:“挺倔的一个老头,为了这件事情,这么多年糟了不少的罪。他说情况听着挺邪乎的,可不好对证了。” 赵团长说:“是呀,他提供的一些情况确实很令人寻味,但有些和历史档案有差异呀!往事已经成为历史了,历史是经过印证的,没有充分的证据是不好改变的。” 大成说:“有些情况我看是他想象的。就像他爹被人枪杀那件事情,那天三军的队伍早上就开拔了,一个白天至少要走几十里的山路,晚上,沈石头怎么可能再偷偷地潜回来?还有,在铁路南认识瘦李的人不少,他爹本来就认识瘦李,鬼子那么严酷地审问,他们能咬紧牙关不说?” |
【续正文】 赵团长严肃地说:“这一段有历史材料。当时,主持审问的日本军官叫大冶泰智,这个人战后被关押在太原,后来又转到抚顺。五一年开始调查赵一曼被害经过的时候,调查组就审问过他,当时他回忆说,在审问县公署关押的二十多个有关人员中,是一个矮个子供出了她。这个大冶泰智一九六二年,又写了一份忏悔录,重新详细地述说了当时的情况,六三年他被提前释放回国了。大冶泰智是个典型的日本特务,在供述时,隐瞒当年特务机关的一些重要事情是有可能的。现在,我们手里只有一些材料,没有证据,这是个关键问题,没有证据佐证,我们的判断就没有了方向。解放前这一段,关键问题是沈石头到底是不是被俘过,有没有变节,后面一段,有许多头绪需要清理。我回去以后,再去查一下二全的事情,看看张金妹没说出来的一些事情到底是什么。” (本章结束) |
@老三炮 1161楼 2014-10-29 23:11:01 应该是大野泰治 ----------------------------- 抱歉,更新有些匆忙,校对不够细致,老三朋友和各位见谅。 |
@棒槌鸟456 1159楼 2014-10-29 21:55:44 支持不及时,好朋友谅解则个。 ----------------------------- 客气了不是?革命不分先后,支持无所谓早晚。 |
@老三炮 1156楼 2014-10-29 20:14:00 抗联这段 历史 可歌可泣,艰苦卓绝之程度绝非常人可想象,又与关内消息隔绝,孤军奋战在白山黑水间。忍受不了 精神 上的绝望和肉体的困苦而叛变的人不在少数。比如谢文东、李华堂,再比如叛变杨靖宇的程斌和杀害赵尚志的刘德山。沈石头这样的人,唉。。。 ----------------------------- 窃以为,英雄和叛徒都非典型,英雄有英雄的出处,叛徒也有叛徒的缘由,不仅只是生死一念只差。正像老三朋友说的这样,当时抗联艰苦卓绝之程度绝非常人可想象,能坚持抗战的都很不易。沈石头在生死抉择时选择了生,从此他就走上了叛徒的道路,抗战结束了,他的扭曲人生却不能结束。 另外,正因为抗联奋战艰苦卓绝之程度绝非常人可想象,每每引用这些素材时我都满怀敬畏之心,更怕亵渎他们的亡灵,无论是英雄还是叛徒。 |
@京都狼 1155楼 2014-10-29 19:49:56 ----------------------------- 狼来了,多谢,京都霾势很强吧? |
@半觚浊酒 1149楼 2014-10-29 16:49:31 今天写了不少啊,祝贺 ----------------------------- 多谢酒友支持。 |
@宝木笑 1146楼 2014-10-29 15:20:50 @徐至2014 哈哈,热烈欢迎新 兄弟 入伙,顶起! ----------------------------- 入伙?兄弟,咱要到哪里干一票?等我去买个丝袜。 |
@杜文涓 1144楼 2014-10-29 15:01:05 美丽的周三下午,前来问好徐至朋友,先顶起来再看 ----------------------------- 多谢光顾,的确是个美丽的周三下午。 |
@往事悠悠b 1132楼 2014-10-29 10:21:00 先报个到,读后再说。 ----------------------------- 多谢总监大人支持。 |
@人人心醉 1130楼 2014-10-29 07:57:02 看了一会儿,过瘾。牧羊人是石头案的关键,石头案快要大白了吧?期待。 ----------------------------- 多谢支持,努力更新。 |
【续正文】 第三十五章 大力不到街上去了,他听信了老舅的话,老舅让他们好好上学,一准就是为了他们好。但他留恋着小新街,街上那些热热闹闹的场景让他向往,他想把这些忘了,可做不到。大力更担心那个王爱国,他觉得这个警察正向他一步步逼过来。大力有这样的体会,任何事情都不会有头没尾,只要是自己干的事,一定会有个结果等着,就像马崽子说的,老天爷的眼睛可好使,记性也好,小帐儿算的就更不用说了。他忧虑着,王爱国啥时候来算小账呢? |
【续正文】 没有电影看,又整不到钱儿花,毛子和阿嘎可耐不住。他俩每天放了学都来南化大街找大力,院子里玩不下了,他们就一起到二滨子家。二滨子那里老是热闹,每天都换着法儿折腾。可是,大力对二滨子的玩儿法有点看不上眼,二滨子那套就是高级点的“过家门儿”,虽然热热闹闹可全都假模假式。不过,到啥林子玩啥鸟儿,在二滨子的地盘就得这么玩。好在毛子和啊嘎只要有事儿折腾就行,至于怎么玩儿,他俩挑不出啥毛病来,大力就凑合着跟着玩。 |
【续正文】 这天放下书包,三个人一起去了杠子胡同。这会儿,二滨子正领着李宝国他们玩“过堂”,大力他们就参合进来一起玩。 这是个老游戏,玩法很简单。在一块空地上画上一串格子,格子里是模仿古代衙门过堂而设立的一些角色,中间格子是老贼,老贼的前面是解差,两边是左右衙役,后面是捶鼓手,再往后是传令兵,最后是清官,清官的左手是师爷、右手是三姨太。在离格子七、八米远的地方划了条横线,玩的人手里拿块砖头称作“宝砣”,“宝砣”扔到哪个格子里就先占着这个角色。好角色大家都抢,别人的宝砣要是扔到你的格子里,你就要出格重扔,老贼的格子没人要,剩下最后一个人只能扔三次,三次不进格就要自动当老贼。 |
【续正文】 大力的手头准、劲儿大,他和二滨子的宝砣轮番占据着清官的格。清官角色最好,发号施令说了算,所以格子最远,扔偏了就砸到了师爷或三姨太的格里,大力可不愿意当这样角色。毛子愿意当捶鼓手,捶鼓手负责打老贼的后背,轻重看老贼的表现,老贼最怕的就是捶鼓手,挨斗的时候总是向捶鼓手求情。阿嘎不愿意和人家争好的格子,争到好格子他占不住,他想占据着没人争的传令兵。二滨子这伙人欺生,他们一心想让大力他们当老贼,因此,不约而同地进攻大力他们占据的格子。大力他们一看这种阵势,就上让二滨子这伙手头准的先入格,然后挑他们手头最差的进攻。这招果然不错,大力掩护毛子和阿嘎占据了左右衙役,就剩老贼空着了,大伙都盯着大力,三次不中大力就乖乖的当老贼了。大力目标明确,进攻解差。解差的格子李宝国占据着,二滨子这伙人里数他手笨,大力让他一直占着解差,就是为了最后让他当老贼。不过进攻解差危险性最大,解差后边就是老贼,劲儿大了“宝砣”就进老贼的格里。大力瞄准了甩手一扔,宝砣飞进了李宝国的格子里,李宝国马上蹦起来嚷:“踩线了!大力你的脚过线了,不能算!” |
【续正文】 毛子给大力帮腔:“没有!他踩线我是你儿子!” 大力笑着看二滨子,二滨子说:“没啥大力,再来一次好了!” 大力说了声“好!”,走到线上往后退了一步,看着李宝国问:“这回咋样?” 李宝国说:“这回肯定当老贼了!” 大力没等他说完,忽的一声把宝砣扔出去,宝砣旋转着砸进了李宝国的格里。李宝国骂了一声,拎着“宝砣”出来了。他可没大力这两下子,扔了两下都没够着,最后一下用了力气,宝砣直接进了老贼的格子。 所有的人都欢呼了一声,各自坐到自己的位置。 |
【续正文】 师爷喊“升堂!”大力抓着李宝国的鼻子,毛子和阿嘎拧着李宝国的耳朵,捶鼓手在李宝国的背上一边捶着一边吆喝:“今天衙门开了张,逮个老贼来升堂,一班衙役两边站,清官老爷坐中央!打一打,骂一骂,问问清官打几下!” 传令兵问清官:“问老爷,打几下?” 清官老爷问:“招了没有哇?” 老贼赶忙说:“招了,招了!” 师爷便冲着清官说:“再打一顿,问他都偷谁家的。” 二滨子笑着骂:“操!偷你家的!” 大家哈哈乐。 |
【续正文】 二滨子接着说:“给我来个木耳炒韭菜!” 师爷问:“来多少?” 清官老爷说:“整五十!”三姨太马上说:“整一百!” 传令兵马上大声喊:“木耳炒韭菜一百!” 毛子和阿嘎拧李宝国的耳朵,大力手揪他的头发做刀割韭菜的样子,李宝国摇着脑袋不让弄。 师爷又说:“态度不好!” 清官老爷说:“游街!”三姨太马上说:“远点,去船队街。” |
【续正文】 传令兵大声吆喝:“游街,远点,去船队街!” 大家呼啦一下站起身,拉着架势开始游街。没上阵的一帮也跟着,乐着、嚷着看热闹。 李宝国鼻子让人牵着、耳朵让人家拧着、后背让人家捶着,弯着腰骂骂滋滋地跟着走,大力加上了小心。 一边游街一边要注意清官的口令,清官要是说退堂,大家赶紧往自己的位上跑,跑回位置才算拉倒,要是没跑到位置让老贼抓着了,不管多远,在哪里抓着的就在哪里背人家回来。二滨子心里憋着坏,李宝国当小偷他们吃了亏,得让大力他们背回来才算够本。 |
【续正文】 走出杠子胡同上了船队街,又走了一段二滨子说拐弯,大力领着拐弯。一拐弯就进了胡同了,大力知道二滨子在使坏,这个胡同叫帽筒胡同,走到头就没道了,他们三个在前面,李宝国肯定抓他们,他给毛子和啊嘎使眼色。果然,进了胡同走不远二滨子喊:“退堂!” 李宝国伸手就抓毛子。毛子下手重,李宝国心里恨他。毛子却有准备,二滨子刚冒出一个字儿,他就一扭身,李宝国一把没抓着,身子向前一扑,又没扑着,毛子撒腿就跑,却被赵志伟挡了一下,李保国猛扑上来,俩人一起摔在地上。这一跤,把毛子摔急了,他向压在身上李宝国就踹了一脚,李宝国也急了,爬起来又冲毛子踢了一脚,毛子起来给了李宝国一拳,俩人就打起来了。 |
【续正文】 大力赶忙上前拉架,赵志伟却冲过来打毛子,阿嘎冲上去打赵志伟,二滨子一伙的马上围了过来。 大力可不想把事情弄成这样,他见毛子和李宝国撕扯着乱打,就过去要把他俩分开。二滨子也凑了过来,大力以为他也要拉架,可二滨子却暗地里踹他一脚,大力以为他是无意的,谁知又踹了第二脚。大力没动声色,松开了拉扯毛子的手,从人堆里出来。二滨子见大力退出去了,扬手打了毛子。 |
【续正文】 大力瞄上了旁边栅栏上的一根木头方子,他快步过去抽出了木方,抡起来就朝二滨子打了过去。二滨子真奸!挨了一下,就往人堆里钻。大力转身又打赵志伟,赵志伟挨了一下也跑了,大力抡着木方冲李宝国去了。二滨子在边上招呼了一声,一帮小子围了上来。大力他们虽然比二滨子他们年岁小,可这三人都是经过阵势的,几下,二滨子一伙让他们打得四下乱跑。 大力三个正打的兴起,小勺子从胡同里跑了出来,他拉着大力说:“算了大力,一起玩的好好的,这么打架多没意思!” |
【续正文】 毛子手里抓着一块砖头追着李宝国打,“你他妈玩不起,今天我非把你开瓢了!” 小勺子又跑过去拉毛子,他冲大力说:“大力,你给我个面子!咱玩这么常时间了,你今天听我一句行不行?” 大力回过味儿来,过来拉住啊嘎说:“行,毛子,咱给小勺子面子!” 毛子和啊嘎才住了手。 小勺子说:“我都看着呢,你们不就是闹着玩儿吗?”他又冲远处的二滨子你说,“是闹着玩儿吧,二滨子?这不闹出笑话来了吗?以后不玩了?” |
@杜文涓 1178楼 2014-10-30 14:58:02 回访朋友,大作顶起 有空再来细读学习 ----------------------------- 多谢支持,欢迎批评指正。 |
@半觚浊酒 1183楼 2014-10-30 17:42:04 看望朋友,继续支持 ----------------------------- 多谢关注。 |
@京都狼 1166楼 2014-10-30 09:57:17 ----------------------------- 多谢支持。 |
@人人心醉 1187楼 2014-10-30 21:55:59 楼主有更新,看看再说。 ----------------------------- 多谢关注。 |
@往事悠悠b 1188楼 2014-10-31 07:37:40 这个游戏有点意思哈,和现在孩子玩的电子游戏比更有质感。 ----------------------------- 电子游戏和老的传统游戏相同之处是正义的力量都有暴力的权力,只不过前者体现暴力的象征意义而后者追求暴力趋于真实或夸大。 |
@往事悠悠b 1188楼 2014-10-31 07:37:40 这个游戏有点意思哈,和现在孩子玩的电子游戏比更有质感。 ----------------------------- @徐至2014 1193楼 2014-10-31 11:09:36 电子游戏和老的传统游戏相同之处是正义的力量都有暴力的权力,只不过前者体现暴力的象征意义而后者追求暴力趋于真实或夸大。 ----------------------------- @往事悠悠b 1194楼 2014-10-31 11:45:12 楼主玩电子游戏吗? ----------------------------- 不玩,玩不起。不过我见过猪跑,有个朋友在社科院工作,很喜欢电玩,挺斯文个人经常说起电锯呀、僵尸呀之类,好像玩的是求生之路什么的。 |
【续正文】 二滨子转了转大眼珠子,“啪!”的一声把砖头摔在地上说:“闹着玩,可不就是闹着玩吗!大力你们怎么当起真来了?走,走,咱回胡同,整出笑话来了!” 大力听了,也不好意思起来,他甩手扔了木方子,转脸和毛子啊嘎说:“拉倒!闹着玩就是闹着玩儿。” 毛子和啊嘎听了一起扔了手里的东西,跟着二滨子向杠子胡同走。可没想到,刚走到一起,二滨子突然从后面把大力一把抱住,李宝国他们也把毛子和啊嘎抓住了,剩下的围着上来就打。 大力没想到吃了这么个亏,骂小勺子道:“好啊,小勺子,你也算计我!” 小勺子愣愣神,他弯腰捡起了大力扔下木方子,冲着二滨子就打,二滨子招呼了一声,上来两个小子把小勺子也按住了。 |
【续正文】 大力三个加上小勺子,让二滨子一伙按在地上揍,恰在这时帽筒胡同里一声吆喝,里面又冲出一伙小子,二滨子见了,扔下大力他们拔腿就跑。 冲过来的是小九子一伙,小勺子跟小九子最好,跟大力也不错,前些年的夏天,他们常在江边一起玩。 见二滨子跑了,小九子和大力说:“你要不想拉倒,我帮你和他们接着干!” 小勺子和毛子立马就要追二滨子去。 |
【续正文】 大力却想,二滨子和别人不一样,下狠手打出啥结果都不太好办,再说找小九子帮忙打架,就是赢了也会让二滨子说闲话,可是现在小九子上赶子说要帮他,还不好直接回绝,大力说:“我胳膊好像闪筋了。” 小九子笑了笑问:“让二滨子整怕了吧?” 小勺子明白大力的心思就和小九子说:“大力是怕你参合进来让二滨子看不起,大力本来和二滨子挺好,不过是因为是闹着玩儿。” 小九子说:“要是那样,我找二滨子给你们说和说和得了,但你们得咽下这口气。” 大力说:“这话得让二滨子提。” |
【续正文】 小九子说:“人家刚刚占了便宜,你们没啥说道,他能上赶着和你们讲和?” 大力说:“那就这样,今天算拉倒,吃亏我们认了。明天你过去和二滨子说,大力要和他们整干净的,就在他爷爷的练武场上整。啊嘎跟李志伟整,毛子对付李宝国,我就跟二滨子干,时间由他们定。小九子你就是中间人,和二滨子这样的,咱就得用这种‘过家门儿’的玩法,这样行吧?” 小九子和小勺子都说这样行,毛子还是立马就要去,让大家给压服住了。 |
【续正文】 第二天,小九子把大力他们的话给二滨子捎过去了,二滨子让大力等着,时间定不了,因为他爷爷要过生日。一等就是三天,小九子又过去问他,二滨子说,他爷爷生日过完了,可他不想惹他爷爷生气,小九子就提出来讲和算了,二滨子立马就答应了,这事儿正和大力的心思,当下和二滨子约了时间,两伙人在小九子家会面。本来就没啥过不去的事儿,小九子说了几句和事儿的话,大力和二滨子就握手言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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