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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在职医生来讲述外人眼中中医传承的故事[第16页] |
作者:山中野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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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是在腹腔内的脏器啊,并且究竟是肝脏,还是脾脏?抑或是肠道?或者是这些脏器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如果都有损伤的话,哪一个脏器的损伤是导致休克的罪魁祸首? 正当我还在紧张的思考着,左思右想无计可施时,突然,伤者的手抓住了我的一只手,并且是死死地用力抓住,就好像一个落水的人,在湍急的水流中,载沉载浮时,突然抓到了漂到眼前的一块木板,这块木板就成了他生命的寄托,是他生还的全部希望,他就会紧紧的抓住,再也不想放手。 而此时,伤者的烦躁似乎缓解了一些,意识也稍显清晰了一些。他吃力的睁开眼,一双无神的目光直直的盯着我,用少气无力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道:“大、大夫,求。。。救我,我不、不想死。” 丫丫的,回光返照。这下子麻烦了,恐怕到不了医院,病人就不行了。我把目光望向田菲,想要听一听她的意见。 “大夫,谢谢你们过来救我们。需要多少钱,我们出,我想请你们把我弟弟送往省医院抢救。”正在这时,随同伤者一同上车的那个伤者家属,开口说话了。 说到这里,伤者家属,那个穿着时髦,长相稍显妖艳,年龄约有二十七、八岁的女子,看了我们一眼后,竟然冲着我们跪了下来。 “他是我弟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亲人。”女子伸手一指躺在担架上的伤者,一脸痛苦的说道,“我和我弟弟很早就没了父母,这么多年来,我俩相依为命,磕磕绊绊的走了过来。 |
我弟弟自幼喜欢学习,为了供他上学,我早早就辍学打工。但是,光凭打工又能挣几个钱啊,我们太需要钱了,所以,我就到娱乐场所干了那一行。” 当说到“那一行”几个字时,我看到,女子的脸上红了一下,并且目光有些躲闪。很快的,女子就镇定了下来,接着道:“我费尽辛苦总算盼到我弟弟大学毕业,可是到了找工作时,却又犯了难。他想干的工作,人家不用他,有地方用他的,他又看不上那工作。唉,没办法,这才学了开车,做了司机这一行。刚开始的时候,为人家开车,虽然省心,但是挣的钱都是人家的。这不,为了多挣点钱,我咬了咬牙,把自己这些年的积蓄都拿出来,为他买了这辆车。这样一来,也就拴住了他的心,也算是有了一个相对稳定些的工作吧。谁想到却出了这种事儿。” 听了女子的叙述,我心里五味杂陈,丫丫的,是送他到省医院,还是去丰都?心中刚刚这么一犹豫,猛地想起来叶老师曾经说过的一些话,救治病人的原则和程序,是无数次的经验总结,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要更改,做医生要用于承担责任。不由得脸上一红,是啊,我怎可舍近求远,把伤者送往省医院呢?伤者家属不知情,自己难道不知道吗?尽管省医院条件好,但是,现在对于这个伤者来说,那是分秒必争啊。 “不行!这个伤者必须就近救治。” |
我看了女子一眼,咬着牙坚定的道。 “为什么?你能保证救活他?” “不能,但是,这是抢救他的最佳方案。一切责任我来承担。” 从地上站起来,低下头看了看我的胸牌,女子冷笑了一声,道:“嗯,你姓安,丰都市立医院的实习医生。呵呵,你一个实习医生,又有什么资格去承担这莫大的责任?” 听了女子的话,我的脸上不禁一红。丫丫的,这一激动,竟然忘了这么一会事儿。自己一个实习医生,说的话有些喧宾夺主了。嘿嘿,没摆正位置啊,希望田菲不会介意吧。 我心里正在七上八下的时候,田菲走了过来。他坐到我身边,轻轻地拍拍我的肩膀,然后目光严肃的望向女子,认真的道:“我叫田菲,丰都市立医院医生。”然后伸手一指胸牌,接着道:“安医生说的话,就等于是我说的,责任自然由我来负。这样你能放心吗?” 说到这里,田菲向我点点头,目光紧紧的盯着我,“你刚才的救治非常正确,剩下的是最困难的,但是,你作为叶老师的唯一弟子,我们相信你能够创造奇迹。你就放手施为吧,只要坚持到医院,伤者就安全了。” 丫丫的,看起来只有拼一把了。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看着相依为命的姐弟俩,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将自己的意识缓缓地运行至手掌,紧接着,我伸出手掌,轻轻抚摸上伤者的腹部,随即一股淡淡的意识波动,透过我的手掌,向着伤者的腹部笼罩而去。 |
嗯,看到了。只是眨眼间的功夫,伤者腹腔内的情况就清晰的反映在了我的大脑中。我清楚的看到,伤者肝脏上有一个一寸长的,参差不齐的裂口,随着伤者的呼吸,膈肌的上下运动,裂口中不时地有大量的鲜血涌出。再看伤者的脾脏,以及腹腔内的其它脏器,并没有发现损伤。 哦,病因就是这个了。伤者因为车祸而致肝脏破裂,由于失血过多,导致休克。虽经快速输液扩容抗休克治疗,病情不轻反倒加重,乃是因为,补液速度远低于失血速度。所以,当务之急,必须立即减缓肝脏的出血速度。 手术暂时是不具备条件的,那就只能用自己的功法一试了。丫丫的,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心意门的历代祖师们,还有自私自利,抛下学生,独自去昏迷不醒闹着玩儿的叶老师,末代弟子安小妍求你们了,求你们看在同是心意门一脉的份上,有功的送点功,有气儿的给点气儿,啥都没有的,你丫的就站在那里,给我喊喊口号,壮壮声威,让我安小妍一举封住这个口子,将出血堵住,最不济也将出血的速度给减缓。 心中乱七八道的念叨了一会儿,我的意识波动向着那条裂口挤压过去。我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随着我意识波动的挤压,伤者肝脏那条裂口周围,一条条小的血管开始出现痉挛,最终缓缓地闭合。大概过了有三四分钟的时间,伤者肝脏的出血开始明显减缓。 我疲乏至极的收回放在伤者腹部的手掌,轻轻地擦一把脸上的汗滴,然后,一脸疲惫的望向担架上的伤者。只见此时的伤者,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尽管脸色依然苍白的可怕,但是却神情安详。这时候,护士将刚刚测得的血压报了过来,“安医生,田医生,伤者血压100/60,较之以前有所回升,抗休克治疗有效果了。” 丫丫的,看起来,这小子的命是保住了。不过,我安小妍的命,经过这次这么一折腾,可是丢了小半条啊。谁说的呢,苟利患者生死已,不以祸福趋避之。叶知秋啊叶知秋,你丫的去玩昏迷去了,把我安小妍一个人扔到这里,这笔账,我安小妍给你丫的记下了。 这时候,一只手臂伸了过来,轻轻地揽住了我的肩膀,“呵呵,妹子,好样的,真不愧是叶老师的嫡传弟子啊。哦,累坏了吧?来,先靠到这里休息一会儿,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姐来吧。反正重头戏都让你给唱完了,嘿嘿。” 。 96 大家看的舒服麻烦给楼主点个赞,今天先更新到这里了,大家可以关注微信公众号【天涯文学】继续阅读,回复82388,从“第九十七章 救人等于救己”开始阅读 |
接下来的行程中,伤者的情况一直很平稳,其家属也没有再提出什么异议。很快的,五十分钟后,救护车停在了急诊科门口。 打开车门,众人麻利的将伤者送往抢救室,紧接着超声检查、采血、联系血库、取血配血,一系列工作开始紧张有序的快速启动。 这时候,急诊科胖胖的秃顶主任走了过来,向我们道了声辛苦后,看了我一眼,疑惑的道:“嗯,小安怎么累成这样了?田组长,你带她去休息吧,这里暂时没你们什么事儿了。” “哦,谢谢主任了,我马上带她去休息。不过,我可要先在你这里为小安请个功,这个伤者能够平安的送到医院,最主要的功臣就是小安。在半道上,这个伤者就几乎。。。,全凭小安用气功给吊住了一口气,你看,把她给累得,我看着都心疼了。幸亏小安身子皮实,如果累出个好歹来,我可就再也没脸见叶老师了。”主任话刚说完,田菲就开始给我请功了,同时也等于解释了我无精打采的原因,以免被人误会。 丫丫的,气功?这个田菲,也真是的,你丫的见过这样的气功吗?如果气功能有这样的效果,那么卞梓萌非乐得睡不着觉了,元宗门可是气功的功法祖师啊。哼哼,又提叶老师,叶知秋啊叶知秋,你丫的咋就那么招人念叨啊? 胡思乱想中,被田菲带到了她的组长值班室。房间不大,陈设简单,一桌,一椅,一张单人床。 |
床上被褥皆是医院通用的洁白之色,一眼望到床,我心中疲乏之感更甚,也不等田菲招呼,我便身子一歪,躺倒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等到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黎明。仔细的感觉了一下自己身体的状况,发现情况并不像自己以前想象的那么悲观。消耗的意似乎经过一夜的恢复,又回到了救治伤者前的状态,身上的疲乏之感已经完全消失。咦?这一次恢复的挺快吗,怎么回事儿?我又细细感受起来。嗯?原来如此,我感觉到戴着黑色戒指的手指部位,以及戴着项链的黑色链坠处,正有丝丝的波动,缓缓地向着我的身体渗入。 以前叶老师送我项链时,就曾经讲过这种黑晶的好处,可是,自己佩戴了这么长时间了,一直也没有感受到。想不到,这一次竟因祸得福,头一次尝到了这东西的好处,此种原因,自己虽然尚不明了,但是终究是好事啊。 从床上起身,正要走向屋外,一眼看到桌子上的纸条。忙走过去,伸手拿起,只见纸条上写着几行龙飞凤舞的大字:“师妹:我有事儿,一会儿回来。微波炉内有吃的,是给你买的早餐。醒来后记着消灭掉,记着加热哦。”末尾是一个大大的田字。 环目四顾,终于在屋内的一个角落里,看到了放在一把凳子上的微波炉。伸手拉开挡板,只见里面放着两个塑料盆,其中一个盆中盛放着几个包子,另一个则盛放着多半盆豆腐脑。 |
丫丫的,这个田菲虽然性格豪爽,但是心思却细密。这一点倒和卞梓萌有些相似,哈哈,谢谢了,我安小妍正觉得有些饿呢。 匆匆的洗漱一番,将包子和豆腐脑加热后,端到桌子上,开吃。片刻之间,似风卷残云般,几个包子和多半盆豆腐脑,被我扫荡一空。 将桌子上拾掇利索,起身漱了漱口后,坐到椅子上,满意的伸了个懒腰。丫丫的,这时候,再来上一壶茶喝上,那才叫滋润呢。嗯,最好是马涵的那个什么“碧落幽泉”,那叫一个美,嘻嘻。 我正在自得其乐的幻想着呢,突然,屋门被打开了,田菲走了进来。 随着田菲进来的,是她那爽朗的笑声,“哈哈,师妹总算醒了。嗯,让我看看,不错,恢复的不错,比以前还要精神啊。昨天把你给累成那样,真是不好意思哈。哦,给你留的饭吃了吗?噢,已经吃了,好,那就好。哈哈,医院已经通报表扬你了,家属也写了感谢信,还要当面感谢你呢,让我给挡住了。” 丫丫的,没想到这个行事果断,雷厉风行的田菲,也同样有话痨的素质,这一打开话匣子,就啰哩啰嗦的收不住了。 趁着这丫的稍一停顿,我急忙插话道:“哦,田姐,咱们救得那个伤者,情况怎么样?现在安全了吧?” “呵呵,我正要讲给你听呢。所有的人,都说咱们创造了一个奇迹。伤者进来后,立即做了超声检查,发现肝脏破裂,腹腔大量积血,检验科迅速配血,外科立即进行手术。 |
大家一边准备手术,一边纳闷,这么严重的创伤,这么大的出血量,如果不进行手术,出血是不可能缓解的。在出血不止的情况下,这么远的路途,伤者又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大家都说,这个伤者,能够活着被转运到医院,那就是个奇迹。”听了我的话,田菲才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赶忙转变话题叙述起来。 说到这里,田菲停了下来,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似乎我的脸上突然间长出来一朵花一样,“安妹妹,你猜怎么着,等到打开腹腔,人们更是傻了眼。你知道伤者肝脏的裂口出现了什么情况吗?” 丫丫的,这个田菲,真够罗嗦的。看到田菲又停了下来,我忍不住瞪他一眼,催促道:“我的田姐,麻烦你一口气把事情讲完好不好?伤者做手术时,我还正在梦周公呢,我怎么会知道呀?” “嗯,也是呀。当大家打开腹腔的时候,发现了更加奇怪的事情,伤者肝脏的裂口已经被一些凝血块堵塞住了,这也是伤者出血得以止住的原因。说它奇怪,是因为,这样的损伤,是绝对不会出现凝血块堵塞伤口的事情的。大家看到这种情况,都大呼侥幸。只有我清楚,这就是你气功疗法的功劳。哈哈,叶老师真乃神人啊,有鬼神莫测之能。”看到我面露责怪之意,田菲清了清嗓子后,一脸惊叹之色的快速叙述起来。 丫丫的,这个田菲,说伤者呢,怎么又提到了叶老师。 |
唉,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有些神经过敏,只要一听到年轻女人提到叶老师,我的心里就酸酸的。丫丫的,爱上一个人,都会这么小心眼吗? 正在这时,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田菲望一眼盯着房间内某处发呆的我,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低声道:“妹子,咱们这一次也算好心有好报,我们大家都沾了你的光啊。如果不是你不怕担责任,坚决就近转送伤者,恐怕咱们这些人,唉。。。。。。” “嗯,田姐,怎么啦?”从田菲那吞吞吐吐的说话中,我感到了一丝不寻常,忙开口问道。丫丫的,莫非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了? “唉,别提了,就在伤者动手术时,省会传来消息,通往省会外环的匝道发生坍塌,数十辆车遇险,近百人伤亡。我算了一下时间,如果咱们往省医院转送伤者,以咱们的速度,出事儿时,咱们正好在匝道上。那样一来,咱们可就凶多吉少了。”说完后,田菲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一副后怕的样子。 丫丫的,原来如此。听了田菲刚才所说的事情,我心中一激灵,猛地想起来明眼儿张海妮,从她那里往回走的时候,她所说的话来。坚持本心,坚守正道。她这是在对我进行点化吗?莫非这就是她与我所结的善缘。看起来三仙姑不简单啊,以后如果有时间的话,还是要去皇姑山一趟。 “对了,安妹妹,主任说了,让你今天休息一天,等到养好精神了,明天再工作。嘻嘻,姐姐有点眼红你了哈。”看到我一直是一副落落寡欢的样子,田菲忍不住打趣道。 嗯,休息一天也好,正好可以利用这一天时间,和枢老头交流一下,问问他明眼儿的事情,看这丫的知道多少。毕竟这家伙来自古代,经历的事情多,或许知道呢。 想到这里,我冲着田菲嘻嘻一笑,“那我就谢谢田菲姐了。不过,今天可就辛苦你了。”说完,向田菲抱抱拳,告辞而去。 回到宿舍,锁好房门,然后取出手机。小心翼翼的运行自己的意识,让其缓缓地诸如手掌,紧接着,手掌轻轻拂过手机,一缕柔和的意识波动向手机笼罩而去,刹那之间,手机的封印解开。 随着手机的封印解除,枢子那苍老的身影,缓缓地从手机内飘了出来。 “呵呵,安医生,觉得好长时间没有见到你了哈,看你似乎是有心事啊,怎么样,有需要老朽帮忙的吗?”这家伙一如既往的喜欢唠叨,这不,刚一出来,就开始罗嗦起来了。 “枢老头,你活了那么长的时间了,可以说是见多识广。我想问你一件事,知道附体是怎么一回事儿吗?”并不打算绕圈子,我盯着枢子,开门见山的问道。 |
“附身之术?”有些奇怪的问了一句,枢子皱了皱眉头,想了一会儿后,才有些不确定的说道:“这似乎是道门之术啊。在我那个时代,道门有个叫庄周的,这家伙在当时虽然名声不显,却绝对是个出类拔萃的人才。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到了一些古巫宗的术法,自己琢磨研究后,竟被他搞出了附体之法。据说这家伙曾经把自己的一缕意识,附着在蝴蝶身上,随同蝴蝶四处周游。当然,这些并不是什么创造性的功法,只不过是意识的一些运用技巧而已。” 停下话语,枢子抬头望着我,笑了起来,“嘻嘻,安医生啊,你把我封印在手机里,跟庄周的附体之法是同样的道理啊。只不过,庄周的附体之法更加复杂,所需要用到的功力更为深厚罢了。” 嗯,的确如此。我使用意识封印枢子,只要枢子有所异动,我就会有所感应。这是因为,我用来封印的那缕意识和自身是一体的,他们有着无形的联系,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就是这样了。看起来,明眼儿的道理与此相似啊。三仙姑将一缕意识附着在张海妮的身上,所以,张海妮所见到的,她也同样感受到了。当有些事情感受的不是太清晰时,她就会整个人附体过去。呵呵,我总算明白了。 冲着枢子点了点头,我笑着道:“呵呵,枢老头,你真不愧是来自古代,见识超人。经你这么一说,我总算又想通了一些事情,谢谢了。” |
“安医生,不需客气。反正以你现在的状况,这些术法你也没法子使用,如果没事儿的话,我就回去接着研究我的东西去了哈。”说完,也不等我答话,就快速的隐没了。 这家伙,又开始琢磨什么东西了?丫丫的,真是个爱学习的好老头啊。嗯,这也可能跟这丫的所处的时代有关系吧,那个时代,知识匮乏,知识的拥有者,都把知识当作宝贝一样隐藏着,非嫡系不授,要想学习到知识,也确实是太难了。哪像现在,信息爆炸,知识爆炸,新知识、新技术飞快的传播着,凡是你想要学习的东西,到处都可以学到,当然不包括那些古传承秘术。这也造成了现代的人,努力学习知识的热情减少了许多。唉,沧海桑田,时代变迁啊,古代的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有一天,知识会变得如此的不值钱。 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大堆,暗自发了一通牢骚。然后,随手收起手机,想到今天左右无事,干脆给自己放松一天好了。 时间过得飞快,一天一夜的时间,就在我练功、吃饭、休息、睡觉的消磨中过去了。第二天,起床吃过早餐,我早早的来到了急诊科的院外救护组。 刚刚来到救护组的门口,就见门被突然打开了。田菲带着一个护士,从屋里急匆匆的走出来。一眼看到站在门口的我,田菲脸上喜色一闪,快速的道:“小妍过来了,正好,马上跟我走一趟。” |
说完,当先向外走去。 救护车呼啸着疾驶而去。车上,田菲面色严峻,声音低沉的说道:“这次转运的病人同样有些棘手。病人叫苗小燕,女性,32岁,是临江县医院的护士。那边在电话里说,这个苗小燕因为家庭纠纷,服用大量安眠药自杀。后来被人及时发现,在当地抢救后,已经脱离了危险。可是就在今天凌晨,住院部的护士去查房时,发现她正要从自己所住的病房窗户向下跳,护士急忙上前阻拦,争执之中,苗小燕用一块玻璃,割断了自己的颈动脉。现在情况已经得到控制,但是,因为当地医院没有条件进行颈动脉吻合手术,所以,需要将病人转运到我们这里救治。” 说到这里,田菲停下话语,目光望向我,沉思了一会儿后,难以察觉的摇了摇头,“对方的电话里虽然是这样讲的,但是,我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你想,既然情况已经得到了控制,他们那里又不是没有救护车,直接送过来就是,干嘛还要我们跑这一趟?这样一来一去,不是耽误时间吗。” 是呀,这个临江县医院莫非是隐瞒了一些情况?丫丫的,治病救人,救死扶伤,就要开诚布公,如果对方对病情有所隐瞒,那么,这一次我们跑过去,在病人情况不太明朗的情况下,确实有些麻烦。不过,他们有什么需要隐瞒的? 想了一会儿后,我感觉自己已经抓住了些什么,就抬头望向田菲,“田姐,我估计,临江县医院也不会有什么太多的想法,可能是因为这个病人是自己医院的,病人的情绪又不太稳定,怕我们推辞不接受,所以说话才含含糊糊的。 |
到了之后,咱们想法子把病人的情绪稳定住,然后,通知手术室,病人过来后,先把手术给做了,如果还有其他的问题,咱们见招拆招好了。” “哈哈,不愧是叶老师的高徒,讲的有条理,好吧,咱们就这样办。”田菲哈哈一笑,又恢复了过去的洒脱样子。 车型极速,说话之间,救护车已经临江县医院的急诊科门前。 听到救护车的响声,一个穿着白大衣的瘦小中年男子,急急地从门内跑了出来。“哦,你们能够过来,谢谢了。我姓彭,彭江。你们叫我老彭就好。”边说着话,边前边带路,将我们引到了急诊科的抢救室内。 抢救室面积有十几平米的样子,中间的病床上,一个面色苍白,皮肤白皙,颇有几分姿色的女子正平躺在床上。女子的一条胳膊和一只脚上,分别开了一条液路,输液瓶里的液体正快速的滴注着。靠近床的一侧,椅子上,一个年轻的一身护士装扮的小丫头,正坐在那里,戴着乳胶手套的手紧紧地按压在病人脖子上的一叠纱布上。不断的有鲜血从纱布下面向外渗出,小丫头的脸上满是焦虑和紧张之色。 “嗯,这个就是苗小燕,现在已经睡着了。原本我们应该亲自送过去的,可是这个病人闹腾的太厉害,况且又是我们医院的职工,她丈夫也在我们医院工作。所以,我们觉得请你们过来可能会还一些。”看了我和田菲一眼后,这个姓彭的男子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说道, “噢,这样啊。 |
既然她丈夫也在这里工作,自己妻子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干嘛去了?”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苗小燕,和坐在一旁,一脸紧张的小护士,我有些不耐烦地问道。丫丫的,妻子在鬼门关上晃悠着呢,而作为医生的丈夫,却不知干什么去了,什么玩意儿吗。 “是这样的,这个苗小燕,就是因为和她的丈夫闹纠纷,才搞成这样的。所以,大家不敢让她丈夫在跟前,怕苗小燕受刺激。”彭姓男子低着头解释道。 “彭主任,既然把我们叫过来,准备把病人移交给我们,那么,也就不要再藏着掖着了,把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讲给我们听吧,也好让我们早点有个准备。”田菲毫不客气的插话道。 “嗨,也罢,我就把这些事儿客观的讲给你们听,因为真实情况,大家谁也不清楚。这个苗小燕和她的丈夫贾仁是同一个医学院校毕业的,她学的护理专业,贾仁学的医疗专业。苗小燕毕业后进入我们医院的妇产科做了一名护士,一年后,贾仁毕业,进入医院内科。 后来,两个人经人们撮合,就结婚了,组成了一个家庭。刚开始的几年,两个人的日子过的倒也挺和睦的,慢慢的,不知怎么的,田小燕就开始怀疑她的丈夫贾仁有外遇,两个人为这事没少闹腾,甚至此事都惊动了院长。可是怀疑终归只是怀疑,苗小燕并没有证据,尽管医院里也常常有一些贾仁的风流传闻,可是,俗话说的好,捉奸捉双,捉贼捉赃,谁又亲眼见到了人家在床上如何了?只是有一些亲昵表现,有一些稍显暧昧的语言,那又能够说明什么? 似乎是前几天吧,苗小燕好像是发现了贾仁的一些什么事儿,两个人就吵了一架,当时我正好从旁边路过,听到苗小燕说,贾仁,你有事儿就明明白白的告诉我,咱们能过就过,实在不能过,咱就离婚,我苗小燕成全你。看在咱们在一起生活了这几年的份上,你给我个实话,我不会缠着你的,我只是不想一直被你这样骗下去。 那时候,我也没有太在意,这两口子这两年几乎是三天两头的拌嘴。谁想到,这个苗小燕,这一次竟然动真的了,当天晚上她就喝了大量的安定。幸亏早起有人找她有事儿,发现情况不对,这才救了他一命。” 说到这里,彭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接着道:“唉,原本想着这件事到这里就算告一段落了,谁承想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看起来,这一次苗小燕是抱了必死之心啊。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 |
看了一眼一脸郁闷之色,还在那里啰哩啰嗦发着感慨的彭江,田菲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彭主任,事情我们已经听清楚了,这个苗小燕的外伤,虽然凶险,但是,通过技术手段,还是可以解决的。现在最麻烦的是,此人心怀死志,即使治疗好了她割断的颈动脉,说不定哪一天她还会割断股动脉,甚至上吊、喝药、跳楼。就算这些寻死的事情她都不做,可是在如此强烈的心理刺激下,也有可能导致精神崩溃,患上精神疾病,沦为废人。你是怕我们拒收这类病人,这才打急救电话,让我们过来接的吧?” 似乎是被田菲说中了心事,彭江尴尬地吧咂吧咂嘴,红着脸,结结巴巴的道:“这个、这个,我们也是很为难,嗯,田大夫,谢谢你们能够过来。” “不说这些了,开始转运吧。”田菲扫了对方一眼,果断地说道。然后,田菲目光掠过站在身边的护士,“小李,为病人检测一下生命体征。”,说完后向我使了个眼色。 我走前两步,来到躺在床上的苗小燕身边,先用听诊器听了一下她的心肺情况,又检查了她的胸腹部,没有发现异常。 这时候,护士小李的生命体征监测已经出来了,她把监测的结果,简短清晰的报了出来。嗯,看起来,这家伙的外伤主要是颈动脉了。 我伸手接过田菲递过来的乳胶手套,麻利的戴上。 |
然后我向坐在椅子上的那个护士小丫头摆摆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小丫头疑惑的看我一眼,又转过头,用询问的目光望向彭江。见到彭江对着她点了点头后,这才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但是,按在苗小燕颈部纱布上的手,仍然不敢松开。 我伸出手,轻轻地按在纱布的一边,然后手掌缓缓上移,一点点的取代了小丫头手掌的位置。等到小丫头离开后,我的手掌拈住堵塞在伤口上的那叠纱布,轻轻移离开伤口,只见,当我手中的纱布刚一移开,破裂的颈动脉处,瞬间便有一股血箭飞溅而出。 紧忙将纱布赌塞过去,出血暂时被压迫住了。凭着刚才那一瞬间的观察,我已经看到了病人颈动脉处的情况。病人的颈动脉并没有完全断裂,而是在靠近锁骨的部位,被锐器割裂开一个口子,造成了出血不止。 丫丫的,这个可怜的蠢女人。看起来,这一次又要消耗我的意识了哈,那就再卖一把力吧。我轻轻的合上眼睛,做了几次深呼吸,使自己全身放松。紧接着,我将自己的意识缓缓地注入手掌,瞬间,一股带着一丝凉意的波动,笼罩了病人颈动脉的裂口处。一会儿后,我小心地移开堵塞在颈动脉裂口处的纱布,张目向伤口望去,只见此时的伤口处,向外稍微有些渗血,再也没有了刚才那种鲜血喷溅的情况了。 不错,总算稳定住了。嘱咐小丫头护士重新消毒包扎后,我退到了一边。 |
工夫不大,苗小燕的伤口得到了重新包扎。在彭江和小丫头护士惊奇的目光中,我们迅速的将苗小燕抬到了救护车上,随着一声警报的响起,救护车风驰电掣般驶离临江县医院,向着丰都疾驶而去。 救护车上,望着沉睡中的苗小燕,田菲苦笑着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后,无可奈何的说道:“唉,这一次咱们可是找下了个大麻烦。你在那里检查时,我已经给医院打过电话了。病人送回去后,很快就可以手术,以咱们医院的技术力量,这样的伤情倒也不算什么大事儿。不过我不放心的是,手术做完了,外伤好了,她再要寻死怎么办?” 丫丫的,是有些难办啊。用力地揉了揉自己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我开口道:“这的确是个问题。那个彭主任虽然讲得含含糊糊,但是,主要意思我还是听明白了一些,好像是,这个苗小燕的老公有了外遇,苗小燕受不了这个打击,就自杀了。这不是在殉情吗?这个傻女人。不过似乎还有一些故事,只有等病人醒过来了,再和她好好谈谈。” “就是啊,这世间,最要人命的就是这个情字。古往今来,有多少痴男怨女,跳不出这个情字的漩涡,最终葬身其中啊。”说到这里,田菲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似乎要将心中的不快一吐而出。 丫丫的,烦人啊。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接着又想到了叶知秋、白梦卿、卞梓萌与甄国锦,最后想到自己,我不由得有些痴了。 |
元好问的词不由得在心中泛起。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谁去?横汾路,寂寞当年萧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儿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燕丘处。 过了一会儿,没有听到我说话,田菲似乎觉得奇怪,看到我正一脸呆滞的望着某处,忍不住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声道:“情之一字,虽说害人匪浅,但是在现今这个时代,如果真的是两情相悦,终归可以寻到好的结局。就怕是所遇非人,而自己却深陷情网,不能自拔,最终只会是以悲剧收场了。” 唉,这家伙,一句话竟然戳到了我的痛楚。我母亲不就是所遇非人吗?丫丫的,这个世间上,有情有意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像叶老师这样的人,那真是比大熊猫还要稀有。要不怎么叫,千金容易得,难寻有情郎。 田菲并不理会我的神情,只是自顾讲了下去。 “我刚到这里工作的时候,急诊院外救护组有一个姓王的老大夫,当年,这个王大夫就是我的带教老师。他曾经给我讲过一些他自己亲身见到的情感纠葛引发的事情,对我震动不小。这几件事,虽然原因不同,结果迥异,但是他们的共同点都纠缠了一个情字。 |
小妍妹子,你年龄小,脑瓜子灵活,我讲出来,你琢磨琢磨,也许从中能够找到打开苗小燕心结的钥匙呢。” 讲到这里,田菲的话语明显的缓慢下来。她向我身边坐了坐,然后伸手过来,轻轻地搂住我的肩膀,和我紧紧的靠在一起,似乎接下来的故事会很沉重、很冰冷,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的心稍微温暖一些,增加她讲下去的勇气。 “第一件事情发生在三十年前,那时候的王大夫就像你这么大,刚刚走出校门,被分配到一个县级医院工作。就在那一年的冬天,他见到了让他一生都无法忘怀的事情,一对殉情而死的年轻人。 那是一个下着大雪的日子,那一天,医院接到求救电话,让派医生到附近一个村子里去抢救病人。当时正赶上王大夫值班,王大夫刚刚入职不到半年,正是血气方刚,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时候,接到任务后,将医院的事情交代了一下后,带上抢救箱,登上自行车就出发了。 一路辛苦自不必说,当他磕磕绊绊的赶到出事地点时,他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事发地点是村庄外的打麦场,在打麦场的边上,有几间用砖砌就的,没有门的棚子。此时,在棚子里的地下躺着两个人,是一男一女光着身子抱在一起的两个人。这时候,两个人的脸上、身上泛着青色,身体已经僵硬。在两个人的不远处,一个盛放过剧毒农药‘1605’的瓶子,被摔碎在地上。 王大夫放下抢救箱,急忙进行了一番检查,发现两个人均已死亡,并且死亡时间绝对在一小时以上。此时,病人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抢救价值。向等在一旁的家属说明情况后,家属表示理解。 看看这里没有什么需要自己做的了,王大夫提起抢救箱就准备往回走。这时候,他突然看到,在两具尸体旁不远处,散落着几张写满字迹的纸,于是,他就捡了起来。在得到家属同意后,王大夫匆匆的将那几张纸上的东西看了一遍。 看过后,王大夫方才知道,原来,地下躺着的这两个人,是一对殉情而死的恋人。 当时,在这一带的农村,家族势力泛滥。死者所在的这个村,主要是杨、张两大家族,而这两大家族却是互相仇视,互为敌人了好多年。就在这样的环境下,杨姓男子和张姓女子相爱了。可是,他们的爱情却被双方家族和亲友所不容,无奈之下,两人相商离开这里。但是,当时的环境和现在相差太远了,如果放到现在,随便找一个地方,只要肯吃苦,就可以通过打工来养活自己,而在那时,两个人走了好多地方,但是,天下之大,却无他们立足之地。 最终,他们选择了喝农药自尽。遗书的最后几句话,更是充满了悲哀和无奈。‘这世界既然容不下我们的爱,那么,另一个世界呢?我们要去看看。’ 。 |
故事讲完了,田菲情绪低落的垂着头,胸脯急剧地起伏着,似乎这个故事耗尽了她所有的情感。我伸手过去,轻轻地揽住她的腰,和她紧紧的偎在一起,希望我的体温能够给她的心里带来一些暖意。 “嗯,这一对殉情的男女,虽说是迫于外在的压力,但是,如果他们能够再坚持一下,说不定,随着社会环境的变化,当时的压力,也许就不再成为压力,他们也就可能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唉,时也,命也。”我依偎在田菲的身上,低声感叹道。 过了一会儿,看到田菲的情绪有所好转,我接着开口道:“不过,这个故事和苗小燕的事情好像不一样啊?人家两个小年轻,双方情投意合,不堪承受外在环境的压力,所以双双殉情。苗小燕似乎是因为老公出轨,自己难以从情感中自拔,所以自尽。” “妹子,事情没有那么那么简单吧?苗小燕难道就没有承受外在舆论的压力吗?恐怕这种压力也不会小吧。”田菲扭过头,盯着我的眼,认真的说道。 过了一会儿,似乎低落的情绪渐渐地得到了缓解,田菲继续讲述起来。 “下面咱们讲第二个故事。这个故事发生在十七、八年前吧,当时王大夫已经从下面的县医院,调到了咱们医院的急诊科。那是一年春天的一个上午,天气阴沉得厉害,天空中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那一天王大夫值班,正在那里跟观察室的病人交代病情,突然听到很远的地方传来一声闷响,那种响声很像一声雷声,低沉而暗哑。 |
王大夫就感到很奇怪,在这一地区,打雷极少发生在这个季节。不过,奇怪过后,也并没有多想,继续和病人谈论着病情。 过了一会儿后,值班护士跑了过来,一见到王大夫,就急匆匆的说,急救电话,集贸市场发生爆炸,让咱们赶快过去,抢救伤者。听到护士的话,王大夫和护士急忙跑上救护车,向集贸市场奔去。 集贸市场位于医院的对面,距离医院的直线距离也就三四里地的样子。当然,现在那一片地方已经被拆除,建成了住宅小区。在当年,那一块地方,还是相当兴旺的。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出事地点。因为是下雨天,所以,集贸市场上的人并不多。王大夫他们赶到的时候,警察已经在周围拉起了警戒线。见到王大夫他们过来,一个胖警察走了过来,和王大夫他们打过招呼后,说道,没什么可以抢救的了,如果你们忙,就可以走了,不忙的话也可以在这里等一会儿。 王大夫听他这样说,就有些纳闷,就凑到跟前,低声道,兄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怎么现在这么快就没事儿了。那个胖警察,也不知道是好久没和人说话,心里憋的慌,还是本身就有八卦的天资,王大夫的话刚问出口,这家伙就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 原来,以前在医院里,王大夫所听到的那声闷响,并不是什么打雷了,而是炸药的爆炸声。 |
引爆炸药的是一个小伙子,被炸死的是小伙子和他的前女友。 小伙子和她的前女友,原本都在一个小山村生活,慢慢的两个人就谈起了对象,后来,这个女的就走出了山村,来到丰都市一个银行打工。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个人的感情渐渐地出现了裂痕,最后终于闹到了分手的地步。分手是女方提出的,男方是无论如何也不同意,后来女方就不再接男方的电话,也不再和他见面。这一次,男方过来,通过别人传话,说只是见最后一次面,把一些事情说清楚,以后就再也不会打扰对方,听到这些,女的才答应见面的。 唉,没想到啊。据见到的人说,两个人见面后,男的也不答话,直接就抱住女的,引爆了绑在身上的炸药。现在,两个人连个囫囵尸首都找不到,只剩下一些零碎的肢体,你们说,这还有个啥抢救价值? 听了胖警察的话,王大夫叹了口气,就回医院了。” 故事讲完,田菲不再说话,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定定的望着我,似乎在等着我的评价。 丫丫的,什么玩意儿,别人不愿意和你搞对象了,你就要把人家炸死。可恶的东西。想象着当时的情景,天真的女孩,幻想着,这一次总算能够摆脱当年因自己幼稚所种下的恶果。谁想到,刚刚见到对方,那个天天爱字放在嘴边的家伙,就一脸狰狞,快速的冲了上来。随着一身巨响,肢体和碎肉乱飞,两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凋谢了。 |
“嗯,想什么呢?对这件情杀事件,哦,咱就咱先把它叫做情杀吧,说说你的看法吧。”看到我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声不吭,田菲碰碰我的胳膊,轻声道。 “嗨,过去有一首歌不是这样唱的吗,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女的走出山村,见到了外面的世界,思想发生了变化,不再喜欢原来的对象了,所以就提出了分手。这根本不算什么吗,结婚还可以离婚吗。只是这个男的心胸过于狭隘,占有欲太强,所以走了极端。田菲姐,以我的推理,但凡以死相逼来求婚的,绝对不能要。”我想了一下,收回杂乱的思绪,开口道。 “噢,还有这样一说?什么原因呢?讲来听听。”田菲随口问道。 “呵呵,你想啊,以死相逼的人,占有欲太强,他不是因为爱你,而是为了占有你。如果是真的爱你的话,就会处处为你的幸福着想,以你的幸福为幸福,又怎么舍得那样逼你呢?所以,对于这种人,你就是嫁给他,一旦他遇到比你更好的,也会毫不犹豫的甩掉你。哦,这是我安小妍的一家之见,不要见笑。不过这件事和苗小燕的情况也不一样啊?”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后,认真的解释道。 “叶老师的高足,的确不凡。见微知著,逻辑推理环环相扣,见因而知果。”仔细的打量了我一番,田菲毫不吝啬赞美之词的把我一通夸奖。 |
却并不回答我的问题,接着话锋一转,缓缓的说道;“下面我要说的是王大夫讲的第三个故事。这个故事,正好印证了你刚才的推理。” 停下话语,伸手从一旁的厨子里取出一瓶矿泉水,随手拧开瓶盖,一扬脖子,“咕咚、咕咚”猛灌了一气儿。然后,放下瓶子,慢慢的叙述起来。 “这个故事,是王大夫在这里工作了几年后,听科室里的同事说的。王大夫在这里工作了几年后,有一段时间,他发现了一个很反常的事情,时常会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带着他五六岁大的孩子来看病。这个孩子患的是肾病综合症,身体很弱,稍不注意就会感冒发烧,甚至闹成气管炎、肺炎。每当这时候,那个女子就会带孩子到急诊来治疗。因为无论是刮风下雨,还是白天黑夜,都是只有女子一人带着孩子前来。王大夫就觉得很奇怪,也有些关心吧,所以就问那女子,为什么不叫上孩子的爸爸一同来,这样也可以有个照应等等。听了王大夫的话后,女子也只是笑笑,并不多说。 后来,有一次在科室里闲谈时,王大夫无意中提到了这件事。这时候,科室里一个姓翟的医生告诉了他原委,并且讲了那个女子的故事。 据翟医生说,这个女子叫李云,和翟医生的娘家是一个村子里的。那是一个比较偏僻的山村。李云没结婚前,在那里是远近闻名的美女。当时喜欢她的人很多,后来,挑挑拣拣之后,经人介绍,结了一门大家都还算满意的亲事儿。亲事儿说成了,双方又都没有意见,就定下了婚期,只等到时结婚。 俗话说,计划赶不上变化。有时候,似乎冥冥之中有一种什么东西,在左右着人们的生活。就在李云准备结婚的前一天晚上,同村的一个叫做张铭的小子,悄悄的闯进李云住的屋子了。 这个张铭,生在一个单亲家庭里。他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抛弃了张铭母子二人,张铭是被他的母亲一手带大的。这家伙已经暗恋李云很久了,但是,以他的条件,在李云的众多追求者里,根本就排不上号。 张铭来到李云住的屋子后,就取出了随身带着的一把刀,这家伙把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然后,鼻子一把泪一把的开始诉说起来。说什么想了你多少年了,为了你,吃不下睡不着,只要对方肯嫁给自己,以后,自己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对方,自己一定会一生一世对对方好。紧接着又是发誓又是赌咒的,最后说道,如果对方实在不答应,自己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就直接死了,一了百了。 过去的人们常说,烈女怕缠郎,就在张铭的软磨硬泡之下,李云的心一点点软了下来,这也为她的将来埋下了悲剧的种子。 。 100 大家看的舒服麻烦给楼主点个赞,今天先更新到这里了,大家可以关注微信公众号【天涯文学】继续阅读,回复82388,从“第一百零一章 证据”开始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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