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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在职医生来讲述外人眼中中医传承的故事[第12页]

作者:山中野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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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上说,施展此针法的目的就是令人体内的“意”进一步凝集,而人体内的“意”越是凝集,则其所能承载的“识”就会越多,并且将更加的难以消散。不仅如此,书上还说,当“意”被凝集到一定程度后,尚可以用其攻击他人,甚至可以瞬间击碎别人的意识。
    丫丫的,怪不得叶老师对这套针法如此重视,我和卞梓萌临行前,再三叮嘱,让我们千万注意搜寻,原来这套针法,竟然会有如此巨大的功效。这下子好了,这套针法被我侥幸得到,那么,在叶老师回来之前,我就先试一试它的功效吧。
    想到这里,我仔细的记下了针刺的几个穴位,以及施针的手法与注意事项,然后,准备好针具及消毒用品,紧接着像往常给别人施针一样,做了几次深呼吸,将全身彻底放松,随即盘膝坐于床上,取过身旁的消毒棉签,将头顶、眉间、手心、膻中、下腹部及双足心依次消毒后,双手分别持针,依次将八根银针分别刺入了百会,印堂、双足心的涌泉、膻中、下脘以及双手心的劳宫穴。
    八根银针扎完,我按照书上所说,对其依次进行捻转和提插。
    当我将一轮施针手法使完,我开始隐隐感觉到,似乎有一种冰凉之感,从手心和足心的部位向中间漫延,所经过之处的意识,就好像被风吹过,缓缓地向着头部集聚。而头顶的百会穴和双眉之间的印堂穴,就好似形成了两个强大的漩涡,将其他部位的“意”统统的吸了过来。

    就这样,在这种状况持续了约有半个小时后,我快速的将这八只针取了下来。然后,收起银针,将针灸刺过的几个穴位,缓缓地进行了一番按摩。
    至此,这一回对自己所使用的凝意针法已经结束。我再一次做了几回深呼吸,放松自己的身体,然后缓缓地调动自己的意识。咦,丫丫的,咋搞的,以往充斥于全身,无处不在的意识波动,不见了,变成了间断性的意识波动,不过,我仔细感觉后发现,这种意识波动较之以前,可是强大了数倍。举个例子来说,以前我的体内,意识波动充斥于全身,就好像溪水,在周身不间断的运转,不过这溪水的力量比较弱小;而现在,我身体内的意识波动不再充斥于全身,而是间断性的在全身进行巡视,就好像溪水变成了大江,而这大江并不是连续不断的运转全身,只是形成一段一段的快速在全身运转。哦,我明白了,这就是我体内的“意”被凝集后的结果。嗯,那这么说,我的“意”一旦被凝集,我的意识就不能够充盈全身,更不用说突出体外了。
    想到此处,心里不禁一阵患得患失。既然自己的意识不能再突出体外,那么,以后无论是否解禁自己的功法,恐怕自己这一段时间,都只能通过接触对方,来感知对方的意识了。丫丫的,呸,自己这一段时间是怎么了,自己只是一个医生罢了,咋老想着探索别人的想法,安小妍啊安小妍,还是按照叶老师所说,本本分分为别人诊病吧,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既然自己的“意”,已经在凝意针法的作用下,被进行了凝集,那么,对于自己来说,自己的功法修行就等于前进了一大步。下面该看看带回来的那个枢老头,不知道这家伙,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从口袋内取出手机,调动自己的意识,轻松的解除了上面的封印。随着封印的解除,一脸疲乏之色的枢老头,晃晃悠悠的飘了出来。
    “唉,安姑娘,不,安医生,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我可是还有好多东西没有看完呢,你是不是再给点时间,让我再看会儿啊?”这个枢老头,不知怎么搞的,自从出了石塔后,就变成了个话痨,这不,刚从手机里出来,一看到我,就又罗嗦起来了。
    说到这里,还不等我回答,枢老头看了我一眼后,就紧接着说道:“嗯,安医生,你竟然已经使用了凝意针法,好好好,不错啊。想不到你的意识这么强大,当初输在你的手上,也是输的不怨。能够将意识修炼到意行天下的,放眼这古今天下,也没有多少啊。”
    丫丫的,这个老家伙不简单啊,连这个都能够看出来,这不愧是老古董啊。
    我心里感叹着,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问道:“枢老头,你丫的不简单啊,就连我的功法修炼到什么层次,你都能够看出来,你怎么会知道我们心意门的功法?”
    “哼,我怎么会知道,这话问的可笑。秦越人那小子,当年和我一同在古巫宗待过,你们的那个什么心意经,原本就是古巫宗的东西。我师父带我离开古巫宗的时候,秦越人也随后离开,据说还把人家的功法抄录了一份。”枢老头冷哼一声,回答道。
    啊,原来心意门的功法来自古巫宗,丫丫的,怪不得这枢老头知道。
    “哦,枢老头啊,那你看看,我现在的修行在哪一个层次啊?”我感觉了一下自己的状况,有些心虚的问道。
    “嗨,你自己不都知道吗,没有必要问我。现在是意盈全身这一层次的第五小层次。还需要努力了。”枢老头瞅我一眼,满不在乎的说道。
    “啊,枢老头,照你这莫说,我的修行不是退步了吗?那我的凝意针法不是白用了吗?”我翻了个白眼,有些担心的问道。
    仿佛是听到了多么好笑的事情一样,枢老头无声的笑了起来,最后竟至笑的弯下了腰。
    过了好长时间后,枢老头总算止住了笑,看了看我,轻咳一声道:“咳咳,你自然是进步了,虽然现在,你的意识不能够冲出体外,但是,你的意识的质量发生了质变。等你的意识能再一次冲出体外时,你就清楚了。”。
    生活中没有了叶老师的陪伴,我就好像被抽光了全身的精气神,整日的无精打采,中间还被卞梓萌实打实的笑话了几次。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过着,白天我和卞梓萌一起在门诊给人诊病针灸,到了晚上,我一个人回到宿舍,就开始钻研灵枢经,以及学习其他的业务知识,每晚睡觉前,打坐练功,修炼门派秘术蓄意决。就这样,在我的期盼中,一周的时光终于过去了,算算时间,再过几天,叶老师就该回来了。一想到,过几天就要见到叶老师了,心中总算又开始有了一些激动,精神也开始振奋起来。
    这一日,我和卞梓萌送走一个病人,刚要坐下,诊室的门被轻轻地推开了。
    我抬头望去,只见从门口走进来一个中年男子,男子中等身高,胖瘦适宜,西装革履,面部皮肤黝黑。
    男子进屋后,并不答话,目光扫过我和卞梓萌,随后,面向我俩深深地鞠了一躬。接着直起身来,冲我俩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而整齐的牙齿,然后缓缓地说道:“两位女士,不认识鄙人了吗,鄙人就是前几天过来做治疗的,那个马来西亚的格尼加啰。这次特意上门来感谢二位啰。”
    什么搁你家,还搁我家呢。丫丫的,这都叫的什么乱七八道的名字吗,嗯,想起来了,格尼加,一个星期前,来减肥的那个胖家伙。我忙用目光看向对方的肚子,记得当时这家伙来就诊时,给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的那个大肚子,当时,这家伙的肚子就像扣了一口锅一样,又好似怀孕八个月的孕妇。
    嘿嘿,不错嘛,丫丫的,那个招牌肚子没有了。
    看到我盯向了自己的肚子,格尼加略显尴尬地一笑,不好意思的说道:“嘿嘿,这个肚子能够减下来,多谢二位了。我们家族是做玉石珠宝生意的,这些年,我更是满世界的跑生意,一个月前,来到你们丰都做生意,原本打算在这里站一站就走的,谁想到,你们这里的小吃实在是太好吃了。就这样在这里多待了几天,这不就成了当初刚见到你们时的样子。”
    说到这里,格尼加顿了顿,似乎是斟酌了一下词句,然后望着我们诚恳的说道:“专程跑过来谢你们,是因为你们这一次不单单是帮我减了肥,更重要的是,帮我度过了一劫啊。”
    “嗯,老格啊,你这话说的都是那里跟哪里啊,这减肥和渡劫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你可是把我给说糊涂了。”不等格尼加把话说完,卞梓萌就接过话茬,连珠炮似的说道。
    “嘿嘿,原本肥胖跟渡劫是没有关系的,但是谁让我的老爸迷信,并且,我的兄弟姐妹又多呢。在我们家族的生意中,从事跑外这一块儿,是待遇最好的,也是最有可能成为家族继承人的。这些年我辛辛苦苦在外面打拼,混到今天太不容易了。而要想将来接掌家族,就必须得到我老爸的信任,可是我老爸这些年,自从迷信上相面算卦后,就信了那些人的话,开始忌讳肚子发胖的人。
    如果让老人看到我当时的样子,别说接掌家族,恐怕会直接将我赶出家族了。”
    说到这里,格尼加叹了口气,然后伸手从怀里取出一个厚厚的纸包放到了桌子上,道:“一点小小的意思,不成敬意,还望笑纳。”说完,转身就欲出门而去。
    “哎,你等一下。”我看到格尼加要走,急忙喊住了他,转身拿起桌子上的纸包,三两下将其打开,顿时,一叠叠花花绿绿的人民币露了出来,粗略一数,竟有五、六万之多。
    “嘿嘿,我说老格啊,你这样做就不对了。”看了一眼我手上的钞票,卞梓萌转头望向格尼加,毫不客气地道:“你来治病,诊费和治疗费都已经交了,我们给你治好病,这也是理所应当,咱们是互不相欠,你再给我们送钱,这又算哪一门子事儿,我俩要是接了你这钱,可就坏了我们的医德啊。所以,还是烦请你将这些东西收回去,心意我俩领了。”
    卞梓萌说完话,从我手中接过那一包钱,转身放到了格尼加的手里。
    “这、这,两位如此恩德,我格尼加如无表示,心实难安,恐怕日后每当想起,就会觉得有所亏欠,有违我做人的原则,唉,这可怎么办呢?”被卞梓萌的气势所压,格尼加虽然接过了钱,但是,并不想就此离开,而是站在当地,喃喃的自言自语着。
    突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格尼加将肩上背着的一个黑色的皮包取了下来,打开皮包,将那一包钱放了进去。
    随后从包里取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紫色木盒来,随手将木盒放在了桌子上,并且将盒盖打开来。
    “呵呵,是我格尼加唐突了。钱我收回,但是,这个小小纪念品,还望两位笑纳,就算留个纪念吧。”格尼加看一眼桌子上的木盒,再望望我俩,呵呵一笑说道。
    “嗯,格尼加啊,我看这个盒子做工考究,但是,这里面放置的东西,怎么看着像是一块石头啊。这里面有什么故事吗?讲来听听,如果真的只是一个纪念品的话,我们也未尝不可以收下。”看着盒子里那个像极了石头的青呼呼的块状物,我一脸疑惑地问道。
    “这位女士说对了,这个盒子里装着的就是一块石头。我们家族是经营珠宝玉石生意的,而许多优质的玉石就存在于这些大大小小的石头之中。在切开石头之前,没有人可以百分百的确定这里面究竟有没有玉石,或者有什么品级的玉石。这一次,我到这里来,就是拍卖这些可能藏有玉石的石头的。我这一次带过来的几十块石头都已经被抢拍一空,只剩下了这唯一的一块,参与竞拍的人都看过这个东西,没有人肯出价,所以就剩了下来。想来,这就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石头了,只有纪念意义,我把它送给你们,留个纪念,这总算可以吧?”格尼加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正要想个什么理由拒绝,可是,又觉得找不出个合适的说辞来。
    人家再怎么说也是国际友人吧,送你一块破石头,你都推三阻四,拒人于千里之外,这也太损礼仪之邦的名头了。哦,对了,礼尚往来,我收下这块破石头,再还丫的一件礼物,这不就齐活了。不过,送给这丫的一件什么礼物呢?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这家伙毕竟是个大老爷们,送东西可是要注意些啊。
    我挖空心思的想了一会儿,突然间,灵机一动,嘿嘿,有了,记得上一次帮助白梦卿的小姨减肥成功,那丫的托叶老师送我一木雕,是一尊弥勒佛的雕像。不过这尊弥勒佛的大肚子没有了,脸上的肥肉也不见了,但是,笑的却更加开心了。记得过去那个胖胖的弥勒佛,身上写的字是:慧颜常笑笑天下可笑之人,大腹能容容世界难容之事。而这尊木雕一改过去的说辞,换成了:慧颜笑笑自己再无三高,大腹减减赘肉永不糖尿。呵呵,当初接过这尊木雕,自己可是嬉笑了好几天。嗯,就是它了。
    我转到诊断桌的后面,拉开抽屉一阵搜寻,终于从抽屉里摸出了一个盒子,随后,将盒子递给格尼加,笑着道:“呵呵,格尼加,这样吧,你的纪念品我们收下了,但是,我们也要送你一个纪念品,望你不要嫌弃才好。”
    格尼加打开盒子,从里面取出木雕,一眼看到那个瘦瘦的弥勒佛,再一读到上面雕刻的两行字,格尼加立即就笑弯了腰,然后收起盒子,竖起大拇指,连说了几个“要得,要得”后,就告辞离去。
    晚饭后,和卞梓萌分手,回到自己的宿舍,像往常一样,锁好房门,将手机取出,同时将格尼加送给我的那块石头放到桌子上。
    伸手轻轻的拂过手机,手机上的封印随即被解除,随着封印的解除,枢老头颤颤巍巍的身子慢慢的浮了出来。
    还没等我说话,枢老头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的那块不起眼的石头,随即就听枢老头轻“咦”了一声,接着就快速的飘向了桌子上的那块石头。
    围绕着那块石头转了几遭,然后又伸出手来,在石头上摸索探查了一阵子,接着,枢老头缓缓地飘到了我的面前,抬头看着我,用有些求肯的语气,讨好似的道:“嗯,安医生,那个东西能不能让我用一段时间啊?这些日子我在这里学了好多东西,以后我一定全力帮你。”
    看到枢老头那一付志在必得的样子,我心中不禁一阵疑惑,丫丫的,难道说,这么一块破石头还会是什么宝物不成?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又有什么用途?我先问清楚再说。
    “哎,我说枢老头啊,这块石头是什么东西啊?看你高兴的样子。”盯着枢老头有些虚幻的身体,我认真地问道。
    “啊?石头?安医生,这里面可是一块极品蕴神玉啊。”枢老头听了我的话,有些惊讶的答道。
    嗯,蕴神玉,这又是什么东东,看起来自己还是知道的太少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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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象往常一样,一大早就被卞梓萌叫起来,一块到医院后的小路上去晨练。当我们跑到中途的时候,我停下了脚步,看了看卞梓萌,犹豫了一下后,说道:“小萌姐,今天我想上街一趟,你看。。。。。。”
    听到我的话,卞梓萌在我身前几步远的地方站定,回过头看向我,有些奇怪的问道:“哎吆,丫头怎么啦,突然想起来逛街了?这叶老师还没回来,你的心情就这么好了?”
    “呸,乱嚼舌头。我去逛什么街,我是想去找个玉石工匠,把那块石头打开来,看看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玉石,万一让咱捡个漏,剖出块玉石来,我就做成玉佩,咱两个一人一个。”我呸了一口,红着脸解释着。
    “呵呵,小丫头脸红了,心虚了吧?你去吧,注意安全哦。真要能开出玉石来,你就做一对鸳鸯玉佩好了,你和叶老师一人一块,我可不去里面瞎掺和。”因为太熟了的缘故,卞梓萌并不因为我的脸红而停口,继续冲我调笑着。
    就这样,我和卞梓萌笑闹了一会儿后,就继续开始锻炼。晨练结束后,简单的吃了早餐,卞梓萌自去上班,而我则是直奔市里经营玉器的店铺而去。
    丰都市经营玉器的店铺,集中在丰都市的东南角,在这里形成了一个规模比较大的玉器市场。这里店铺林立,几乎全部都是经营的玉石、翡翠、玛瑙等制品,而我所要寻找的玉器工匠,往往就在这些店铺之中。

    来到一家门脸气派,规模看起来也比较大的,叫做翠玉轩的店铺前,我推门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鄙店,这位女士需要选购些什么吗?鄙店主要经营各种名贵的玉石制品,诸如翡翠、和田玉、独山玉、绿松石等各种饰品,鄙店均有销售,欢迎选购。如果需要定做,鄙店有专业的玉石工匠师傅,竭诚为您服务。”看到我进来,一个瘦瘦的白胡子老者,从柜台后的椅子上站起来,笑眯眯的打着招呼。
    “嗯,材料我这里带的有,只是想请你们的工匠帮忙制作,不知可以否?”我向老头点头一笑,轻声道。说完,我小心翼翼的拿出了那个紫色的盒子,打开盒盖,一块拳头大小的青青的石头露了出来。
    “嘿嘿,你不会是想用这个东西制作饰品吧?这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里面也没什么东西啊?”看到这块石头,老者一脸疑惑的问道。
    “把它打开,用里面的东西制作成玉佩。”我毫不犹豫的道。
    “你要开这块废石?那好吧,开石费一千,如果里面有东西,制作费一千,先收你一千元。”老者看我一眼,不带丝毫还价的余地。
    “好吧,给你。”说完,我从袋子里数出一千元钱递了过去。
    像看傻瓜一样的看了我两眼,老者迅速的接过钱,然后取出开始的工具,手脚麻利的操作起来。
    工夫不大,突然听到老者轻“咦”了一声,然后,手中的动作开始缓慢小心起来。
    大约过了有一顿饭的时间,老者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了我一眼,有些惊讶的道:“姑娘真是好福气啊,我干了一辈子玉石工匠,第一次看走眼,想不到这块石头里竟然能够开出墨玉来。”
    听到老者的话,我扭头向老者看去,只见老者手上托着一个鹅蛋大小、黑黝黝的圆球状东西,我伸手过去,将其捧在手上,只觉这东西入手冰凉、坚硬,并且有些坠手。丫丫的,原来蕴神玉又叫墨玉啊。
    “姑娘,这块墨玉可做成三块玉佩,如果想要全部制作成玉佩,需要再交三千元钱。不知姑娘打算。。。。。。”看着手托墨玉呆呆站着的我,老者开口问道。
    “全部做成玉佩吧。”我爽快的答道,随后数出三千元钱递给老者。
    当我带着三块黑黝黝的玉佩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见到卞梓萌,将一块玉佩硬塞到她的手中,看着她那一脸惊愕的样子,心中不禁一阵开心。简单的将这一天的经过告诉了卞梓萌,然后和她到医院食堂草草的吃完晚饭,我就急匆匆的告辞而去。
    回到宿舍,锁住房门,取出口袋中的手机,手掌轻轻拂过手机的表面,意念过处,封印随之而解。
    随着手机封印的解除,枢老头虚幻的身影晃晃悠悠的浮了出来。
    “哎,终于可以出来透口气了。”长长地出了口气,伸了个懒腰,一转身看到桌子上放着的玉佩,枢老头的脸上不禁满是喜色。
    看看我并没有不高兴的意思,忙笑眯眯的接着说道:“谢谢你了,安医生,以后我就有了休息的地方了。这几天,可是把我累坏了,想不到这么些年不出来,人们掌握了这么多的知识,好多事物的本质原来是这样子的,我从中竟然嗅到了一丝道的味道。尽管只是一丝,却也让我受益匪浅。呵呵,真是不虚此行啊。”
    我看了枢老头一眼,并不理会他那啰哩啰嗦的叙述,而是直接取过玉佩,将强力胶水涂在其中的一面,然后,迅速的将玉佩涂有胶水的一面按在手机的后壳上。大约过了五分钟后,我发现,玉佩已经和手机后壳紧紧地粘在了一起,我才放下手机。
    “喂,我说枢老头,你丫的透完气儿了吗?给你准备了个新家,透完气儿了的话,就回家睡觉吧。”我不客气的催促道。
    “嘿嘿,安医生,老夫告辞。”冲我嘿嘿一笑,枢老头的身影缓缓地从我面前消失。
    见到叶老师是在三天后的一个下午,我记得那一天的天气格外的阴沉,天空中乌云密布,空气中布满了一丝丝的水汽,人从路上走过,一会儿后,眼眶下就会有一种湿湿的感觉,伸手抹去,手上会沾满一滴滴的水滴,似乎刚刚哭过的样子。就连偶尔飘过的风儿,听起来,也似乎带了一种呜咽,好像有什么人在断断续续地哭泣。空气压抑沉闷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当时,门诊还没有人就诊,我和卞梓萌正在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什么,叶老师就这么突然地推门进来,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突然间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叶老师,就这么神兵天降似的站在了自己的身边,我心中猛地一喜,正要上前招呼,猛然看到对方那沉重的近乎绝望的脸色,心中一惊。丫丫的,出事儿了,并且绝对是了不得的大事儿。嗯,是白梦卿,肯定是白梦卿有了什么不测。
    正当我还在胡乱猜测的时候,叶老师开口了,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和稳定,但是,我能够从中听出那一丝沉重和绝望。
    “嗯,小萌,你继续在这里上班,让小妍过去帮我一个忙。”说完,向我俩笑笑点点头,转身离去。
    一路心情忐忑的跟着叶老师来到了他在五楼的宿舍,进入房间后,叶老师伸手一指床上,面向我说道:“小妍丫头,你先见过白主任吧。”
    白主任,白梦卿来了。我心中一惊,忙向床上望去,只见一个中年女子平躺在床上,一条崭新的被子从女子颈部盖到脚下。我细细打量,是的,就是白梦卿,只不过面色较之以前憔悴了许多,就连我刚来时,所见到的那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也夹杂了许多银丝。此时的白梦卿,就像一个熟睡的婴儿,在那里静静的躺着,我伸手过去,轻抚对方的脑门,体内的意识随之探出,咦,没有波动。我继续将手心中的一丝意识送入对方的大脑,然后仔细的感应着,良久之后,终于有一丝微弱的波动被我所感知。
    我缓缓地收回手掌,抬头望向叶老师,轻声问道:“嗯,叶老师,白主任她这是。。。。。。”
    伸手指指旁边的椅子,示意我坐下后,叶老师从桌子上取过一个杯子,随手接了一杯水递给我,然后声音有些沉重的说道:“白主任遇到了一些事情,一时想不开。唉,毕竟还是发现的有些晚,送到医院后,尽管全力抢救,挽救了一条命,但是,唉,”说到这里,叶老师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接着道,“这里,意识受损严重,转到省医院后,我曾找过墨门十子中,在神经内科赫赫有名的马正,马正也是很尽心的给做了检查,最后给出了治疗方案,能够使用的治疗方法也都采用了,最后仍然是这个样子。最终的结论是意识损伤过重,恐怕再难苏醒了。”
    停顿了一会儿,叶老师似乎在拼命的抑制着自己的某种情绪,我看到叶老师的眼睛中似乎有一丝雾气闪过,但是,很快的就消失不见。
    “小妍丫头,尽管马正已经下了结论,可是,你也知道,咱们门派的一贯信念就是永不放弃。对于求助于我们的每一个病人,不抛弃,不放弃,更何况是白主任这样一个相处了这么多年的朋友。所以,我还是决定奋力一搏,不过,此举太过凶险,把你叫来,有些事需要向你交代一下。”目光深情的注视着我,叶老师认真的说道。
    叶老师的宿舍里,昏迷的白梦卿躺在床上,寂静无声。叶老师的话里带着一种赴汤蹈火、慷慨赴死的悲壮,看着叶老师望向我的目光里的那一种执拗和倔强,我能够感受到他心中的那一份坚定,我心中一疼,眼神有些躲闪和慌乱。
    叶老师望着我的眼睛一眨不眨,话声轻柔但却坚定而不容置疑。
    “小妍,这段日子以来,你我虽是师徒,但是,却情同兄妹,从无拘束。你的心意,虽未明言,但我心自知。奈何天意弄人,我和白主任相识甚久,白主任今日之结局,虽与其性格以及他人的谋算和遇人不淑均有关系,但是我当初的失误,却是造成这一切的根源。所以,无论如何,我叶知秋难辞其咎。今事已至此,我叶知秋唯有拼命一搏,或可予白主任一丝生机,否则,我心难安,将来必生不如死。”
    说到此处,叶老师从左手手指上缓缓地摘下了上面戴着的戒指,将其放在手心里轻轻地抚摸了一会儿,然后,郑重的递向了我。
    “因为这次治疗太过凶险,所以,今天上午我一回到医院,就将医院里的事情做了交代,你和小萌的将来安排,我都已经和谭院长做了汇报,还有关爱妮的后续治疗,就要靠你进行了。现在,我以心意门第五十三代门主的身份,将门主戒指传授给你,以后,你就是本门第五十四代门主,门派之事就托付给你了。”

    听着叶老师那带着托付后事的话,望着叶老师递过来的那个黑黝黝的戒指,这个象征着一个中医古门派门主身份的东西,我的眼睛被刺激的似乎要睁不开的样子,就连我的心,也是一阵阵的绞疼。
    丫丫的,叶知秋啊叶知秋,难道要为了这个白梦卿牺牲自己了吗?你丫的要是出事了,我怎末办?你把我置于何地?难怪区老头要称呼你迂夫呢,你丫的真是愚不可及。不,我不听,我不要你出事儿,这戒指你愿意给谁,你丫的就给谁去。
    正当我刚要开口拒绝的时候,叶老师说话了。
    “小妍丫头啊,我知道我这样做,让你很为难,可是我叶知秋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就算叶知秋求你了。我有我的做人原则,白主任当年的情谊,我叶知秋抛弃这条命也要还的。”说完,叶老师站起身来,走到我面前,弯下腰,向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望着叶老师那一脸的疲倦和沧桑,我的心中一酸,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怎么办?我真不忍心再看叶老师那难受的样子,罢了,所有的痛苦就让我安小妍自己来承担吧。叶老师啊叶老师,如果你这次出了事儿,我安小妍必将终身不嫁,以后我将是一个无情之人,丫丫的,以后我的世界里将再也不会有爱情存在。
    伸手从叶老师手中接过戒指,我用双手用力地捧住,就好像在托起一座巨山,我的心里感到一种从未曾有过的沉重。

    我伸手抹去脸上的泪水,狠狠的咬了咬牙,努力使自己坚强起来,冷静下来,然后望向叶老师,静静地说道:“叶老师,这枚戒指我先帮您收着,只希望您在救治白主任时,尽力保护好自己,希望您和白主任都能平安。”
    “丫头啊,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有些事儿,我还是要向你做个交代,希望你能够答应。”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叶老师郑重地交代着。
    “嗯,请叶老师吩咐,学生安小妍必遵从老师训示。”预感着叶老师将要说出一些让自己不快的事情,我有些没好气的回到。
    “是这样的,这一次的治疗风险极大,如果治疗后,我俩均平安无事,则万事大吉。万一白梦卿苏醒过来,而我却发生了意外,希望你不要为难她。”叶老师望着我的眼睛,郑重的交代着。
    “好的,我答应你。”我咬着牙,从鼻子里哼出了这句话。
    “嗯,你帮我在这里看住门,尽量避免有人打扰,我要过去治疗了。”说完,叶老师缓缓地向床边走去。
    来到床边,叶老师伸出手来,从白梦卿的双手开始,然后是双脚,顺着人体经络的走行,依次的轻抚过白梦卿的全身,最后,叶老师用耳语般的声音喃喃道:“梦卿啊梦卿,你个倔强的丫头啊,你对我,就这么的恨,就这么的不肯原谅。我等了你十年啊,十年,三千六百五十个日夜,我默默等你,每一天,我的心血渗入这光阴,你可曾看到,这光阴中的那一丝血红,你可曾嗅到,这空间里,那甜的发腻的血腥。
    唉,错已铸成,无法挽回。如果时光能够回到过去,那渺小的自尊又算的了什么,即使放弃所有,我也会紧拉住你的手。现在,就让我用自己余下的八百年生机和意识的消亡,来挽回你将来的安康。”
    我静静的守在屋内靠近门口的地方,叶老师那一声声喃喃低语,不间断地刺入我的耳膜。我极力的告诉自己,不要去听,但是,却无论如何也难以抑制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望,就这样,我被那一句句情话,刺得心房上千疮百孔,我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碎成了无数瓣。丫丫的,叶知秋啊叶知秋,你不要再这样情话绵绵了好不好,这里可是还坐着一个对你情根深种的苦命人啊。
    正当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再也无法抵挡这些绵绵情话时,叶老师的喃喃声突然消失了。我抬头望去,发现叶老师的身体发生了一丝颤抖,并且这种颤抖越来越是剧烈,最后竟然形成了全身性的哆嗦。尽管此时叶老师的身体,已经哆嗦成了一团,但是,叶老师轻按在白梦卿脑门上的双手却是纹丝不动。
    看到这种情况,我心里一阵疑惑,正要上前检查一番,却见,叶老师似乎是被刚才的那一阵颤抖,消耗尽了全身的体力,“咕咚”一声,直挺挺的摔倒在了地上。
    见到叶老师摔倒,我心中一急,一个箭步窜到了叶老师的身边。
    到了叶老师身边后,我急忙按照过去所学的急救知识,对叶老师进行诊察。
    嗯,颈动脉波动正常,心脏波动正常。我伸手轻拍叶老师的面部,并且出声呼唤叶老师,对方并无丝毫反应。心中疑惑,忙调动体内的意识,对叶老师的身体进行探测,从头到脚,对叶老师进行了全面的探测后,我发现,叶老师的意识已经被彻底抑制,仅在大脑部位还残留有微弱的意识波动。丫丫的,这不跟那个白梦卿当时的情况一样吗?叶老师啊,你这一次搞的是什么吗?下面我该怎么办?
    正当我满腹狐疑,思考者下一步该怎么做的时候,突然床上传来“嘤咛”一声,我扭头望去,只见刚刚还在床上躺着不动的白梦卿,正在缓缓的坐起身来。
    “嗯,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个地方?我不是已经死了吗?难道说这就是人死了之后来的地方?”白梦卿一边自言自语的问着,一边起身下床。
    一低头,突然间看到正从床边地上缓缓站起的我,白梦卿猛地一惊,目光扫过我身边地上躺着的叶知秋,愣了一下后,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厉声道:“叶知秋,你把我整到这里,想要干什么?我白梦卿就算是死,也不会和你有任何关系的。我。。。。。。”
    听着白梦卿的话语,想着叶老师为了就这丫的,就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到现在还生死未卜,我的心中猛地升起了一股怒火,这股怒火,似乎要将我焚烧成灰,似乎要将这世界烧灭,刚才叶老师对我的嘱托,早已被我扔到了脑后。我快速出手,带着满腔怒火的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白梦卿的脸上。
    白梦卿猝不及防之下,被我这狠狠的一巴掌,打了一个趔趄,脸上瞬间出现了五个鲜红的手掌印,双腿一软之后,摔倒在地上。
    看着正从地上慢慢爬起的白梦卿,我怒火难平,什么少女的矜持早已忘得干干净净,我张口朝着对方就是一阵臭骂。
    “白梦卿,你丫的是个什么东西,你个贱货,你个不要脸的玩意儿。你既然已经嫁给了别人,就不要再去勾三搭四,你个不知羞耻为何物的贱女人。就算你耐不住寂寞,想要去偷人,去养野汉子,那你丫的也要看准人啊,那个姓古的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把你丫的迷得神魂颠倒,真是把你白家历代祖宗的脸都丢光了。哼,最后,就算你丫有所醒悟,那也用不着自杀啊,你先杀了害你的那个缺了八辈儿德的家伙啊,免得那个杂种继续招摇撞骗的害人。即使你要自杀,你拿刀抹脖子,跳楼,一行动就能死彻底的方法多得是,你丫的,喝什么药,弄的自己半死不活的,还把别人给害了。就是为了救你丫的这么个不是玩意儿的玩意儿,叶老师把自己给搭了进去,到现在还生死未知,就这样还要被你丫的骂,你丫的算个什么东西,我们不想再见到你,你给我滚。”。
    叶老师的宿舍内,寂静无声,只有我愤怒的咆哮,像一发发呼啸而过的炮弹,接连不断的轰向白梦卿。
    白梦卿的面色,在我的怒骂声中,青一阵白一阵的不停变换,她的身体渐渐的开始颤抖起来,一会儿后,似乎终于想起了什么,只听“哇”的一声,白梦卿双手捂面,蹲在地上,痛哭起来。
    看着蹲在地上,双肩抖动,痛哭不止的白梦卿,我的心中五味杂陈,唉,这丫的姓白的也是一个苦命人啊。算了吧,还是不和她计较什么了,让丫的赶快走吧,当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叶老师的安全,想什么办法弄醒叶老师才是正事儿。
    想到这里,我走前两步,来到白梦卿身边,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伸手将其扶了起来。
    “喂,白梦卿,你也是活了这么大岁数的人了,你所见过的和经历过的事儿,比我要多得多,现在事情被你搞成了这个样子,你哭又有什么用?你还是早点走吧,不要在这里耽误我们的时间了,我还要急着救叶老师呢,”我强压住自己的怒火,声调平稳的劝道。
    伸手抹去脸上的泪水,白梦卿看了我一眼,然后用哀求的声音恳求道:“安医生,我求求你,让我看看他好不好,我毕竟干了这么多年的医生,或许可以帮上些忙呢。”
    唉,丫丫的,看到白梦卿那一付可怜巴巴的样子,我的心中不禁一软,似乎自己身上某一根脆弱的神经被触动了,便不再坚持,望着对方点了点头。

    白梦卿看到我不再阻拦,感激的望我一眼,随即快步来到叶老师身边,开始对叶老师进行详细的检查。
    一会儿之后,白梦卿停止了检查,站起身来,转过头望向我,神色略显尴尬的低声道:“嗯,安医生,我刚才检查了一遍,叶大夫他各方面的机能都正常啊,只是没有自主意识。怎么会这样呢?奇怪啊。”
    “哼,这还不是为了你。你昏迷以后,经多方治疗,一直无法清醒过来,叶老师亲自到省医院,请省医院神经内科的马正教授帮你拟定的治疗方案,结果仍然没有作用。无奈之下,叶老师只好把你接回来,用门派秘术,亲自为你治疗。叶老师为你治疗前,已经说了,这种治疗方法风险极大,但是他没告诉我用的是什么方法,结果不幸被其言中,这一下,你清醒了,他却昏迷了。你说这不就是你害的吗?”我看了一眼白梦卿,没好气的回道。
    “安医生,我有同学在国外的医院,我想带他到国外去治疗,无论如何,我也要把他给治好,即使治不好,我决定陪他过完下半辈子,照顾他的生活,以赎我以前的罪过。”不知是良心发现,还是经过这一次的昏迷,性格发生了变化,白梦卿一改往常的冷淡和玩世不恭,态度诚恳的说道。
    “嘿嘿,你得了吧,白梦卿,现在哪里凉快你去哪里待着去,叶老师是我的老师,以后,他的事儿就是我安小妍的事儿,就是陪他照顾他,也轮不到你,一切有我安小妍呢。
    你要是真的为了他好,我希望你以后离我们远远的,再也不要让我们看到你。”听了白梦卿的话,我心里猛地一紧。丫丫的,到了现在这种地步了,想起来叶老师的好了,想要复合了,哼,把我安小妍当作空气啊?我伸手过去,一把抓住白梦卿的手臂,就要推她出去。
    “好吧,安医生,那以后叶师兄就交给你了,我替叶师兄谢谢你了。不过,在走之前,求你让我和师兄告个别,好吗?”白梦卿的语气里似乎带了点哭腔,向我求恳道。
    看到我点头默许,白梦卿感激的望了我一眼,然后也不知道那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竟用力地抱起叶老师,将其放到了床上。
    看着静静地躺在床上的叶老师,白梦卿的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一边擦着眼泪,白梦卿一边带着哭腔低声诉说着。
    “叶师兄,是我害了你啊。我白梦卿对不住你,当初,你我初识,相爱之深,羡煞了多少青年男女。如果我不是那么的冲动,怎么会嫁与他人,我有负你待我的一片深情。我更不该赌气,如果不是我赌气,又怎么会入了别人的圈套而不能自拔,这样一来,不仅害了我自己,更是把你给拖了进来。这一次,更是让你牺牲自己,救了我白梦卿一命,我白梦卿不值得你为我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啊。我白梦卿纵使万死也无法报师兄你的大恩啊。今生我已无资格陪伴与你,但愿能有来生,我白梦卿纵是做牛做马,也要陪伴于你的身边。
    我今日一去,恐怕你我再无相见之期,惟愿师兄早日醒转,择一知音,结为良缘,无论梦卿身居何方,都会遥为祝福。”说道此处,白梦卿对着躺在床上的叶老师,深深地鞠了一躬,随后向着我点了点头,转身告辞而去。
    望着白梦卿离去的背影,我心中一阵酸楚,丫丫的,造化弄人啊,多么好的一对啊,真正的是男才女貌,珠联璧合,有情有义的一对情侣,可惜被人算计,陷入了情煞局之中,以至于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唉,现在可不是感叹的时候,就叶老师要紧。想到这里,我急忙锁上了房门,然后,从口袋中取出手机,手掌轻抚,意念过处,封印应手而解。
    随着封印的解除,枢老头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目光在室内随意的扫过,一眼看到了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的叶老师,枢老头的身子猛地一怔。
    “啊,换意大法,古巫宗秘传绝学。这个人是谁?不要命了吗?竟然敢施展这门秘术。”
    听着枢老头的话,我心中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古巫宗绝学,这里哪有什么古巫宗的人,不要命又是什么意思吗。我不禁盯着枢老头的身子,正色问道:“哎,枢老头,别一出来就说些不着调的话。把你想要表达的意思讲清楚,在网络上学习了这些天,总该会说人话了吧?不要整一些不人不鬼的话,来瞎忽悠。”
    “嗯,那好吧,安医生。
    这个换意大法,是古巫宗的镇宗绝学之一,老夫这么多年不出来,不知道如今还有没有古巫宗这个门派存在。但是,就算是在古巫宗最昌盛的时代,在古巫宗内部也极少有人会去使用此绝学。”枢老头瞟了我一眼后,慢悠悠地解释着。
    “哦?那就奇怪了,难道说是此门绝学难以练成,导致没人使用,还是另有其他原因啊。”丫丫的,一门绝学,竟然没有人去使用,那还算什么绝学吗?
    “呵呵,这些原因都不是,此门绝学,修炼不难,人们极少使用,是因为这门绝学的目的。”
    “奥,什么目的?”
    “换意大法的目的,就是将别人受到损伤的意,从其体内剥离出来,把自身健全的意置换进去。因为这是一种利人损己的秘法,所以才没有人使用。”
    “啊?那这么说,体内已经没有自己的意了吗?”听枢老头说了换意大法的目的和方法,我心中一惊,忙急急的问道。
    “哈哈,那倒是不会的。施法者救治对方时,会剥离自身一部分意,将其置入对方体内即可,并不需要全部剥离。当然,也不可能全部剥离,你想啊,一旦全部剥离,自己的意识一旦离开了所寄存的意,那么,很快的,意识就会消散,又用什么来催动自身的意去完成置换呢?”枢老头慢条斯理的解释着。
    “嗯,枢老头,既然如此,那么叶老师他怎么醒不过来了?”我进一步追问着。
    “嘿嘿,这个人是你的老师啊?你的老师可是有些迂腐啊。”回头看了叶老师一眼,枢老头嘿嘿一笑,挖苦道。
    “哼,你丫的敢讽刺我的叶老师,不想回去了吗?”瞪了对方一眼,我气哼哼的威胁道。
    “呵呵,是老夫失言了。你老师是因为遇到了身体内的意损失太过严重的病人,而你这位老师又太过性急,只想着一下子把对方给治好,于是,就剥离了自己体内大部分的意,置换了对方受损的意。而这样一来,对方治好了,可是,你的老师因为剩下的意过少,难以承载自己的意识,所以就昏迷了。”看到我动了真怒,枢老头忙向我道了个歉,然后,详细的向我解释起来。
    “啊?这样呀。那我的老师他还有救吗?你快点想个办法,救救他。”听到枢老头的解释,我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把其当作了救命的法宝,急急地催促道。
    “嗯,这种情况,要想救他,可是太不容易了。不过,咱们现在倒是可以先将其状况稳定住,待到有了机会,再慢慢施救。”枢老头望了望我,不慌不忙的说道。
    “该怎样做?你说快点。”看到枢老头那磨磨唧唧的样子,我不禁有些气恼,咬牙催促道。
    。
    枢老头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急迫,看了我一眼后,笑嘻嘻的安慰道:“嗯,安医生,不要性急,咱们还来得及,放心吧,你老师的情况不会再恶化的。现在,先把你身上的那一块蕴神玉给他戴上,把他的意识滋养起来,免得受到损伤。”
    枢老头话音刚落,我就急忙从自己脖子上取下了才戴上没几天的那块黑黝黝的玉佩,小心翼翼的套在了叶老师的脖子上。然后扭头望着枢老头,等着下一步的指令。
    “下一步,就是使用凝意针法,把他的意识保护起来,防止逸散。”枢老头向我点点头,接着说道:“凝意针法你已经学会了,我看你以前在自己身上施展的挺好,就像以前的样子用针就行。不过需要注意的是,因为他的意识过于虚弱,所以,在施针的时候,动作一定要轻柔,切忌粗暴,以免对意识造成损伤。”
    按着枢老头的指点,我像往常对自己施针时一样,取出了八根银针,然后,在叶老师的头顶、手足心、胸腹部的八处穴位依次消毒,随即小心翼翼地刺了下去。接着,手法轻灵的开始捻转提插,并且随时用自己的意识来感知针下的状态,生怕一招不慎,给对方的意识造成损伤。
    待到半个小时后,我轻轻地取出了八根银针。手掌拂过叶老师的身体,意识随之探出,发现叶老师的体内状况同当初一样,并无丝毫改变。带着些许疑问,我把目光望向枢老头。

    似乎猜到了我想要询问什么,不等我开口,枢老头就冲我咧嘴一笑,慢悠悠地开口了。
    “呵呵,安医生啊,你刚才用自己的意识探测不到什么,这就对了。因为你已经使用凝意针法,封住了对方的意识,所以,以后对方的意识不会再有丝毫的逸散,这样就保证了对方灵魂不散,也就是说你不用担心对方会短时间内死亡了。人活着的特征就是具有灵魂和躯体,我们的灵魂就是意识,而意识的载体就是我们的意,承载我们的意的,就是我们的躯体。如果躯体消亡了,我们的意识也会随之消亡。所以,现在你需要做的,就是如何保证他躯体的存活。”
    “嗯,这样啊。”我低头想了一会儿,开口道:“这个简单,让叶老师住到病房里,每天静脉营养,过一段时间后,给他下一个胃管,每天给他喂食就可以了。”
    停了一会儿,没有听到枢老头的回答,我不禁抬头向这家伙望去,“咋的,枢老头,莫非你还有更好的办法么?”
    “嗯,这些天我一直在学习新的知识,你说的这些方法,倒也可以使用,不过它的缺点是不利于意的蕴养。过去墨门的墨翟提过一个观点,叫做什么‘物移而影不徙’,得到世人的称赞,似乎是发现了多么伟大的事情一样。实际上,这一观点是受到古巫宗的一个观念的启发而产生的。”枢老头不紧不慢的说道。

    叶老师已经这样子了,这个枢老头还在这里慢悠悠的讲什么“物移而影不徙”,我心中不禁有些发怒,便没好气的道:“喂,我说枢老头,咱们在商量正事儿呢,你扯什么物移、影徙之类的干什么?快说说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冲我尴尬地笑笑,枢老头象征性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说道:“安医生,你先不要激动,你老师现在已经安全了,要恢复过来只是时间问题。我说这些,是想把我要采用的措施前因后果讲清楚,这样你不是更好理解吗?”
    “好了,枢老头,你快点说吧,不要再废话了。”我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道。
    “噢,这就到了。古巫宗的观念是,人死意不灭。意思是,人的死亡是躯体死亡了,不能够承载人的意,进而导致意无法承载人们的记忆,最终记忆消失,也就意味着这个人的死亡。但是,曾经承载人们记忆的意却不会消亡,而是会飘荡于天地间。现在,你这个老师的情况是,由于对自己的意剥离太多,导致剩余的意无法完全承载他的记忆,所以他只能使自己的大部分记忆处于休眠状态,这就造成了如今的局面。所以,我先让你用蕴神玉温养他的记忆和意,使其不再丢失。然后,施展凝意针法,进一步的护住对方的意。”枢老头耐心的解释着。
    “枢老头,那下一步呢?”我步步紧逼的问道。
    “安医生,你还记得我在擎天一柱峰留下的那张地图吗?”
    “当然了,地图还在我这里呢。
    怎么了?”
    “那个地图所标注的地方,我以前去过,那里是元宗门的门派所在地。我去的时候,到他们门主那里进行拜访,曾去过他们历代门主归墟之地进行凭吊,我发现,那个地方最适合保存人的躯体。经过你这一番处理后,如今你这个老师,就好像冬眠的动物一样,放在那个地方,几年时间内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并且那里面的环境很有利于意的恢复。你觉得如何?”罗嗦了一大堆后,枢老头终于说出了他的打算。
    一想到那张地图,我的脑海里立即出现了曲沃那个小山村的样子。嗯,那个地方倒也不错,那个元宗门历代门主归墟之地,倒也很适合叶老师现在的状况。好吧,就这样定了,接下来我要尽快找到卞梓萌,把叶老师的情况向她讲明。然后,要去向谭院长说明情况,唉,这个事情恐怕有些麻烦,毕竟是医院里的正式一员,这一出去还不知道多长时间,这要怎么交代吗?
    抬头看向枢老头,我异常郑重地问道:“喂,枢老头,以你的经验,叶老师这种情况,最快多长时间能够恢复?”
    “这个吗?”枢老头谨慎的望了我一眼,似乎看到我脸上并没有生气的痕迹,便伸出手指,开始算了起来。
    一会儿后,枢老头终于停下了他那晃来晃去的手指,小心翼翼的说道:“嗯,安医生啊,情况是这样的,如果完全靠着他自身的能力来恢复,在那种环境下,大概需要三到五年的时间,我说的这个,还只是最初步的恢复,恢复过来后,也只是和正常人一样罢了,不能立即使用你们的功法。”

    “啊?要这么久?并且还不能够使用功法,这也太慢了吧?”我不满的说道。
    “枢老头,那咱们把所有的方法都用上的话,最快多长时间可以恢复意识?多长时间后,可以使用功法?”想了片刻后,我接着问道。丫丫的,我可不想让叶老师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里待那么长的时间。
    摇了摇头,枢老头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三个月。如果你能把所有的方法全部用上,我可以想办法在三个月内,让这小子意识完全恢复,并且和他从前的状态一模一样。不过,其中所需要的几种药物,极其罕见,在我那个时代,似乎就已经极少见到,属于有价无市之物。最近我学习了这个时代的不少知识,同时,也了解了这个时代的诸多信息,在这些信息中,我没有发现这个药物的一丝一毫踪迹,所有的典籍都没有记载。唉,就怕无处可寻啊。”
    “噢,真的有办法在三个月之内,让叶老师完全恢复?哈哈,太好了。这一次把你带出来,还真是做了一件最正确的事情。”一听到枢老头说道三个月就可以让叶老师完全恢复,我的心中一阵激动,至于这家伙后来说了些什么,我就根本没有听进去。
    “哎,安医生,你先不要高兴的太早了,咱们首先要能够寻找到那几种药物才可以治疗。”
    “嗯,药物,没问题的。咱们就是干医生的,什么药物能够难住咱们?你说吧,我马上去找来。然后,咱们把叶老师带到曲沃,安置好后就开始着手治疗。这一次,我索性请长假了,等到叶老师恢复后,我们再一同归来。哈哈,问题总算解决了。”我高兴的哈哈笑道。
    皱了皱眉,枢老头一脸苦相的说道:“唉,苦藤花、忍冬水、情莲木、忘忧石、无尘土,安医生,你能够找来吗?只要你能够找全这五种药物,咱们何须去什么曲沃,进什么元宗门的门主归墟之地,就在这里,我教给你办法,按照方法治疗,不需要半日,这小子就会彻底康复。”
    “苦藤花?忍冬水?情莲木?忘忧石?无尘土?这些都是什么东西?我学习中医也这么多年了,怎么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这几种药物?它们还有别的名称吗?”听着这几个有些奇怪的名字,我的心中不由得一凉。丫丫的,果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单就这几味药,我都闻所未闻,只希望它们还有其他的名称,让我能够听到过的名称。
    看着我满怀期待的双眼,枢老头缓缓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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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一次将目光移向枢老头,我有些烦躁的问道:“枢老头,这几味药我安小妍连听都没有听到过,你丫的能给提供点线索吗?至少也要让我有个寻找的方向不是?毕竟你都活了这么多年了。”
    “线索倒有一些,不过这都是我那个时代的事情了,只是不知道这些线索在现在还有没有用。”枢老头想了想后,认真的回答道。
    “哦,既然如此,那就说出来听听。”听到有线索,我心中猛地一喜,赶忙说道。
    “在我那个时代,灵枢门会定期或不定期的组织药品交流会,那上面的东西多是罕见之物,有些难以寻觅的药品,多会在交流会上出现。只是不知道现在的灵枢门情形如何,如果还有类似的交流会,咱们到时候可以去碰碰运气。不过,这件事儿不能操之过急,咱还是先将这小子安置好了,再慢慢寻找才是正理。”枢老头慢条斯理的向我建议道。
    “嗯,也好。不过,在此之前,你先将这几种药物的样子及特性告诉我,万一被我见到了,不至于错过。”我慎重的说道。
    听我说完,枢老头毫不犹豫的伸出手掌按向我的手心,顿时,一股柔和的波动传来,我的大脑中多了几种药物的图片以及说明。
    和枢老头顺利的完成信息交流,当然了,这一次主要是我接受对方传来的信息,然后,在我的示意下,枢老头缓缓地没入手机中,随即我的手掌拂过,意念过处,手机被封印了起来。

    收好手机,我做了几次深呼吸,使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接着整理了一下思路,把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理出了一个头绪。要把叶老师送往曲沃,这是一个大工程,单单凭我安小妍一个人是很难完成的。
    首先,叶老师毕竟是医院的正式职工,不可能就这么不声不响的带着他消失,所以,首先要通知医院,让院方知道,但是,却不适宜让更多的人得知。在这方面,我觉得需要和谭院长好好沟通一下,如果能够得到她的支持,这个问题就算解决了。
    第二个问题,送叶老师到曲沃,需要元宗门的门主卞之洞的同意,这个事情现在做起来倒是最为简单,直接叫上卞梓萌应该就可以了,再怎么说,卞梓萌也是叶老师的记名弟子,这个师徒之份在那里摆着,卞之洞就算不愿意,这个情面也没法子驳回。
    第三个问题,叶老师现在是昏迷不醒,到曲沃这么远的路程,该怎么把他送过去。想了一会儿后,我觉得还是用医院的救护车,这样会方便许多。至于司机的人选,最后也决定由卞梓萌担当,这样的话,知道的人会更少一些。
    第四个问题,我记得上一次和叶老师到曲沃去见卞之洞时,汽车只能通到一个叫做秀于的破旧小镇,再往下的路程只能靠步行了,并且多是山路,崎岖难行。以我和卞梓萌的体力,虽然我俩都曾练武,但是,远路无轻载,我们两个女孩子,带着一个昏迷不醒,有一百六七十斤重的男子,要想穿过这么远的山路,恐怕很难胜任。
    需要找人帮忙,把叶老师用担架抬过去。可是,找谁呢?这件事对医院的人还要尽量保密,怎么办?嗯,有了,我突然想起了甄将军。好的,让军方帮忙,这事还是需要卞梓萌出面。
    当我把所有的事情都理清后,走过去为叶老师盖好被子,心里不禁有些感慨,叶老师啊,你无意中收下的这个卞梓萌,还真是个宝啊。看起来,人们说的没错,种善因必得善果。
    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叶老师,我转过身,轻轻地走出门去。
    减肥门诊的诊室内,卞梓萌刚刚送走最后一个病人,看到我进来,忙迎了过来。
    “小妍妹子,看你面色怎么这么难看,叶老师找你干什么啊?出什么事儿了吗?”看到我的面色有些沉重,卞梓萌忙关切地问道。
    “白梦卿来了,叶老师他。。。。。。”看到卞梓萌,就好像受了委屈的孩子,突然间见到了亲人,我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就连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起来。
    伸手抱住我的肩膀,把我轻轻地按坐到诊室的椅子上,卞梓萌柔声安慰道:“小丫头,不哭了,有什么事儿告诉萌姐说,一切有萌姐为你做主。是白梦卿欺负你了,还是叶知秋批评你了?萌姐和你一块找他们说理去。”
    “都不是,小萌姐,叶老师他,他昏迷了。”我强迫自己稳定住情绪,结结巴巴的道。
    “啊?叶老师昏迷了?怎么回事儿,白梦卿不是昏迷着吗,她好了回来了?”听我说完,卞梓萌一脸的疑惑。

    掏出纸巾,擦干净脸上的泪水,我的情绪也慢慢的稳定了下来。然后,一五一十的向卞梓萌叙述起了事情的经过。
    听我说完,卞梓萌愣怔了好大一会儿,才慢慢的回过神来。
    “丫头,既然这样,那咱俩就别在这里待着了,我和你一起,咱们赶快把叶老师送到住院部进行治疗吧。”醒悟过来后,卞梓萌急忙说道。
    “小萌姐,这个倒不用性急,我已经为叶老师详细的做了检查,叶老师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意识受损,需要择地慢慢恢复。”停了一会儿后,我有点不好意思地道:“不过,这一次恐怕要给你添麻烦了。”
    说完,不等卞梓萌询问,我就将自己过来前在叶老师宿舍内所做的决定告诉了对方。
    听完我的话,卞梓萌长出了一口气,自信满满的道:“到曲沃元宗门密地疗养,这个没有问题,包在我身上。至于让军方派几个人到秀于镇接应咱们,这个也没有问题,我马上打电话给小豆子,叫他来安排。只是,使用医院的救护车,需要找谭院长才行。实在不行的话,就叫小豆子给这里附近的军方医院联系一下,借他们的救护车也行。”
    “那倒不必,再怎么说,叶老师也是这家医院的建院元老,在这里兢兢业业工作了这么多年,而谭院长现在正需要树立自己亲民形象的时候,她会全力支持咱们的。你上去看着叶老师,我去找谭院长。”
    我自信的说道,然后出门而去。
    事情果然如我所料,当我把叶老师的事情向谭院长汇报后,对方二话不说,马上就随着我来到了叶老师的宿舍。当看到昏迷不醒的叶老师后,谭院长竟然走上前去,从自己身上取出了一张面巾纸,轻轻地为叶老师擦了擦面,并且还掉了几滴眼泪。看到这些,我心里有些不解,不知道这丫的是真的对叶老师有感情,还是在我们面前作戏。
    最后,谭院长转身望向我俩,有些痛心的说道:“唉,叶大夫是个好人,更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想不到弄成了这个样子。我建议,让叶大夫住到监护病房,咱们全力救治,你们还有什么要求吗?”
    “嗯,谭院长,我先替叶老师谢谢你了。不过,我和小萌姐商量了,觉着还是想请元宗门出一次手。听小萌姐说,他们门主有办法,能够让叶老师苏醒。不过需要把叶老师送过去,所以,我想借咱医院救护车一用。”听了谭院长的话,我忙解释道。
    “那好吧,我让他们通知司机,在给你们派几个人帮忙。”谭院长利索的回答道。
    “谢谢谭院长了,不过,这件事情,我们商量后觉得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看。。。。。。”
    “噢,那就按照你俩的意见来吧。祝你们顺利。”说完,谭院长向我俩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谭院长走后,我俩就紧锣密鼓的开始了一通忙活,将这一路上需要用到的东西准备齐活,就已经到了傍晚时分,我到医院食堂买了些吃食,带到了叶老师的宿舍,在这里,我和卞梓萌匆匆的吃了一顿饭,然后,我俩使用救护车上的担架,悄悄的将叶老师抬上了救护车。
    上了车后,我又一次仔细的把我们所带的物品检查了一番,确定再无遗漏后,救护车趁着夜色悄悄的驶离了医院,驶向那个偏僻遥远的小山村。
    卞梓萌坐在前面的驾驶室里,驾驶着救护车一路疾驶。而我则坐在后面,紧挨着叶老师,时刻观察着叶老师的情况。
    救护车的车厢内,叶老师静静地躺在担架上,在有些昏暗的灯光照耀下,叶老师的脸色显得格外苍白,两条黑黑的柳叶眉,紧紧的皱在一起,这才仅仅半天的时间,我怎么觉得叶老师两个眼窝,竟然有了些轻微的下陷。丫丫的,叶老师该不会是缺了水分吧,安小妍啊安小妍,你丫的也太马虎了吧,怎么可以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掉呢。
    再一次看向叶老师,我的心里一阵心痛,忙到旁边取过一瓶矿泉水,用暖瓶里的水热了热,待到矿泉水变得温热起来时,我急忙找出一把小汤匙,开始一汤匙一汤匙的,小心翼翼地喂起水来。
    。
    救护车在黑夜中向前疾驶,我倒了一小汤匙水,用嘴唇试了一下,感到凉热适宜,便慢慢的灌倒了叶老师的嘴里。当我低下头,重新到了一汤匙水,准备再一次喂给叶老师时,却看到,刚才灌到叶老师嘴里的水,正顺着叶老师的嘴角缓缓地流出来。丫丫的,安小妍啊安小妍,你丫的真是糊涂,你怎么就忘了,叶老师现在是深昏迷状态,他根本就没有了吞咽功能,又怎么可能把口中的水咽下去呢。
    唉,这一次麻烦了。千算万算还是漏了一项,当时出医院时如果给叶老师下一个胃管,不是什么事情都解决了吗?就是不下胃管,给他开上一条液路,挂上点滴,也不至于缺水啊。丫丫的,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这可怎么办?
    嗯,有了,我突然间想起了一个办法,不过这个办法,怎么说呢,一想到这个办法,我的脸就腾地一下红了起来。幸好卞梓萌不在车厢内,否则说不定要被这丫的怎样取笑呢。哼,管他呢,反正自己心中只有叶老师一个人,而叶老师也并没有结婚,况且,我这样做,也是在救死扶伤,就这么定了,动手。
    想到这里,我努力的稳定下自己的情绪,抛开心中的杂念,对这瓶子向自己口中灌了一大口水,然后,探下身去,将自己的嘴唇对准叶老师的嘴唇,把自己口中的水,向着叶老师的口中缓缓地渡了过去。

    好啊,这个方法不错。在我身体内的意念引导之下,这一口水,通过叶老师的咽喉,顺着对方的食道,平稳的进入了对方的胃中。
    初战告捷,我心中一阵激动,自己总算帮叶老师做了一件事儿了。紧接着,我再接再厉,按照刚才的方法继续施为,工夫不大,一瓶水被我完完整整的渡入了叶老师胃中。
    将刚才所用物品收拾干净,我转过头向叶老师望去,只见叶老师的面色较之以前似乎显得温润了些,紧皱着的双眉也稍微舒缓了一点点。
    我不由得伸手过去,缓缓地抚摸着叶老师的面颊,想起叶老师以往的点点滴滴,我似乎又听到了叶老师那亲切的话语:“丫头,这个事情为什么要那样做呢?有欠考虑了吧?”,“丫头,又没吃饭是吧?先回去吃完饭再过来,下不为例哦。”,“丫头,干嘛穿这么少呢?你想美丽冻人啊。快去加件衣服。”我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一滴滴的滴落在叶老师的脸上。
    取过纸巾,仔细的擦干净叶老师脸上的泪滴,我定定的望着叶老师的脸,喃喃道:“叶老师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呢?你可知道,我安小妍憋了一肚子的话要给你说,这次和你刚刚见面,我什么话都还没说呢,你就这样昏迷了。你让我憋在肚子里的这些话说给谁听?不行,我不容许你这样做,就是你听不到我说的话,我也要讲给你听。”

    说到这里,我取过面巾,擦干净自己脸上的泪水,然后,打开一瓶子矿泉水,也不管凉否,直接就给灌进了肚子里。
    “叶老师啊,你可曾知道,自从我见到你,我就不受控制的爱上了你。刚开始的时候,我并不知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书上经常提到的爱,我只是觉得,自从认识你后,我时常会想到你,如果隔了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你,我的心里就会很难受。后来,从网络上咨询,我终于知道,这就是爱。我竟然不知不觉的爱上了你。叶老师,你说,我该怎么办?
    尽管我能够感受到,你对白梦卿的那份情谊,可是人家毕竟结婚了,并且还嫁了两个丈夫。你干嘛一定要去趟那趟浑水呢?我安小妍不同意。即使付出再多,我安小妍也要紧紧的抓住你,与你不离不弃。你是我安小妍今生爱上的第一个人,也会是最后一个。
    叶老师啊,你知道吗,这一次的针灸切磋大赛有多么危险,这一路上,我们经历了多少次的生死考验,哪一次不是与死神擦肩而过。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能够闯过来吗?就因为我安小妍心中想着你,有那么一口气在顽强的支撑着,我绝对不能容许自己还没有当面向你表达我的爱意,就死在那个偏僻的地方。我必须要活着见到你,当着你的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安小妍,爱你。此爱生死不渝,苍天可鉴。”

    说到这里,我伸手轻轻抚摸着叶老师的面颊,感受到叶老师面部那淡淡的凉意,心中一疼,忙把自己的脸贴了过去,就这样,随着汽车的疾驶,我竟然趴在叶老师的身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喂,安小妍,快醒醒,不要只顾着做春梦了,这可是重色轻友啊。”
    丫丫的,真是讨厌,人家在梦中正幸福着呢,正在被自己念念不忘的叶老师紧紧的抱着转圈呢。这丫的谁呀,扰人美梦,没听说过扰人美梦等同夺人眷属吗?
    我有些气恼的睁开双眼,回头望去,只见卞梓萌正站在我身后,一脸坏笑的望着我。看到我醒来,这丫的就好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警察巡逻,正好遇到小偷行窃,抓了个现行似的,冲着我开口调笑起来。
    “嘻嘻,我说安小妍啊,你这样可不行啊,可是有些违法的嫌疑。法律是怎么讲来着,嗯,我想想,好了,有了,法律明文规定,违背当事人意愿,这个、这个,嗯,虽然没有那啥,但是,叶老师毕竟处于昏迷之中,你就这样偷偷的抱着叶老师,噢,还亲着叶老师的脸蛋子,你征求叶老师的意见了吗?叶老师允许你这样做了吗?呵呵,至于你因此在梦里得到了啥福利,咱们的法律就不和你计较了,法律不外乎人情,谁让你是我卞梓萌的妹子呢,这上面我就做主了,权当放你一马,让你沾点光好了。
    嘻嘻,不过,作为回报,你是不是需要把你做的梦讲给姐姐听呢?”
    “我呸!”看到卞梓萌那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我假装生气的啐了一口。丫丫的,这丫的也是怕我太过伤心啊,所以一有机会就想着逗我开心。我瞄了他一眼,随口转移话题道:“小萌姐,咱还没到吧?”
    “嗨,想什么呢,这才哪到哪啊。我们刚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后面还有三分之二的路呢。以后咱们都是晚上走,白天停到路边吃饭休息,你觉得这样行吗?”冲我翻了个白眼,卞梓萌有些无奈地道。
    “在这方面,小萌姐你比我有经验多了,自然全靠你做主了。”
    “那好吧,咱们现在就开始吃饭。你继续照看叶老师,车上东西齐全,我来弄饭。”
    卞梓萌麻利的做好饭,我俩简单的吃了一顿,就继续上路了。
    就这样,我们天亮就休息,天一黑,就开车前行。三天后,我们终于来到了那个叫做秀于的破旧小镇。
    我们的救护车刚刚驶进小镇停下,就从一边跑过来七八个身穿迷彩服的小伙子,我打眼一看,小伙子们年龄大都在二十多岁,身高至少一米八以上,一个个身体健壮,精气神十足。丫丫的,接应的人来了,小豆子行动够迅速的啊。
    看到我俩走下车,其中一个小伙子跑到卞梓萌面前,利索的行了个军礼,道:“小豆子特来向小萌姐报道,请派任务吧。”

    我走过去,看了看小豆子,笑道:“谢谢你们了,小豆子。需要你们轮流着抬一个病人到曲沃去,这个人,你也认识,就是上一次见过的叶知秋,叶门主。”
    “好的,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把叶门主顺利的送到曲沃。”小豆子神色坚定地答道。
    说完之后,小豆子就指挥着他带来的你几个人,轻轻地抬起了叶老师。
    毕竟大家对于这里已经很熟悉了,所以行进途中倒也十分顺利,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我们已经赶到了曲沃。当看到村口竖立着的那块高大的石碑时,我的眼里不禁开始湿润起来。叶老师啊叶老师,你一定要挺住啊,就是为了我安小妍,你也要撑下去,美好的生活还没有开始呢,你怎么可以这样一直睡下去呢?你对得住我安小妍这一片痴情吗?你对得住这些关心你的人吗?
    “唉,总算把你们等来了,这个叶老弟啊。”我们刚一走进卞之洞居住的院子,一声响亮的声音从屋内传来,随着话音,卞之洞步履稳重的快步迎来。
    卞之洞走到我们身边,向我们点点头,然后把目光望向叶老师。过了片刻后,卞之洞长叹了一声,道:“叶门主是意识受损,这一次对叶门主来说,可是一大劫难。我元宗门对此没有办法,不过,这种病症对于你们心意门来说,应该还是有办法的,丫头,你说吧,需要我怎么帮助你呢?”
    “嗯,卞前辈,那么晚辈就冒昧的说了。晚辈想要把叶老师送往贵门的门主归墟之地,在那里调养一段时间,还请卞前辈允准。”我看了看卞之洞,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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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2-01-24 11:54:05  更:2022-01-24 12:1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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