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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抗战烽火——从湖南进湖北：《到鬼子后方去》[第3页] |
| 作者:何三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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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 这时，院子里秦班长又吹响了哨子，在喊集合。大家赶快跑出去，就在院子里站队，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秦班长喊了“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就算了，不敢喊 “稍息”，他说： “我还没有见过不会稍息的队伍，这回硬是开眼界了。王团长命令我们，今天晚上到你们湘阴最大的酒楼满堂春吃饭，他请客！喊你们大鱼大肉放开吃，酒放开喝！大家开不开心？” “开心！”这一次也许是前面已经训练过的原因，也许不训练也能喊得这么整齐、洪亮，因为在那艰苦的年月，老百姓一年出头也难得吃几回肉，更不要说大鱼大肉，而且是放开吃，岂有不开心之理！除非他是傻瓜。 还别说，此刻真就有一个听说要吃大鱼大肉还不开心的人，这个人就是虎子。下午他足足喝了一碗醋才降下了血压，此时牙还是酸的，什么食物也无法咀嚼；偏偏王团长在这节骨眼上要豪宴群雄，这让虎子只好看着流口水，怎么开心得起来呢？ 一群人列队走到街上，秦班长亲自喊口令，虽然还走不齐整，老百姓看了也知道是新兵队，但还是有许多闲人跟着，一直跟到了满堂春门口。 要说这个街头景观也算是“中国特色”，从南到北，死个老鼠也要踊半条街的人看热闹，大家似乎都要研究那老鼠是怎么死的？为啥会倒毙街头？ 这会大家跟到了酒楼门口，却发现门口早已站了两个持枪的哨兵——就是先前在车上负责给大家发军装的士兵，不过他们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何不来他们并不知道。 等这帮新兵进去完了之后，其他闲杂人等就再也不能入去了，因为今晚上满堂春已经被王团长包啦。 那些看热闹的人聚集在街口，久久不愿散去，都在议论：这是哪支部队？妈的硬是阔气喃！恐怕湘阴县城今天杀的几头猪都要遭他们吃完。 另一个有见识的反驳道：你说话才宝器哟，这么高档的酒楼，就只吃猪肉吗？未必雪峰山的老虎、洞庭湖的肥鲤鱼，就吃不得呀？听得那个“宝器”直咽唾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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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堂春二楼的堂座，摆了六张八仙桌，因为不够座，有三张桌子还分别加了个木凳。大家鱼贯而入，这才发现王团长早已坐在最靠里的那一桌了。他见众人到来，就站起来热情地打招呼：“大家请入席，随便坐随便坐！” 却说中国人赴宴，非常讲究礼节，表面上看是“客随主便”，实际上都要主人安排座次，并不是谁都可以一屁股乱坐的，这个道理农村人也懂。 所以，大家见王团长很客气，但 位尚未安排就绪，只好口里说着“好，好，随便坐”，却没一个人真正入座。 王团长是山西大同煤矿工人出身，喝惯了大酒，场面上的事情搞得很清楚，他见状就亲自点将：“鲁军医，何队长，你们俩过来坐！”被点到名的人多多少少觉得荣幸，就赶快过去坐了，却都离他隔了个空位，不敢跟他太靠近。 这时马兰花和陶素素也进来了，王团长赶快喊她们：“你们！两个女同志，我还叫不出名字哈，也请过来坐！” 马兰花和陶素素面面相觑，只好过去挨着何大炮坐下， 鲁军医却不干，说：“快点过去靠着王团长坐，位子都给你们留起啦。” 马兰花听不得他说话，又白了他一眼。王团长不好表态，就说：“随便她们，想怎么坐就怎么坐吧？”何不来知趣，就说：“过去嘛，去陪王团长坐。 素素和马兰花这才起身分别去王团长身边坐下，王团长觉得何不来很懂事，赞许地点了点头。随后，王团长又喊：“长的最高的那个和长得最矮的那个，还有长的最白的那个，你们也过来坐！其他的人都赶快入席，不要打拥堂！” 被点到的麻杆、虎子和鲨鱼，也过来跟王团长坐在一席了。看 位已经满座，这下大家都抢着入席了，就坐的原则是：离 位越远越好。因为，人们的心理就是，离当官的越远越放得开，不受拘束。轮到最靠近 的人，只好自认“倒霉”了。 王团长的心情看来很不错，他笑吟吟地问素素和马兰花：“两员女将，喝点什么酒？”她们都把头故意摇得像拨浪鼓，连声说：“我们不会喝酒。”“开啥玩笑哦，坐到我身边才说不会喝酒？咋个得行嘛。”王团长还故意学起了湖南腔。 “真不会喝，王团长。”素素说。马兰花赶紧帮腔：“是真的。” 王团长哈哈一笑，问大家：“你们想喝啥酒？”他眼睛盯的是何大炮。 何大炮说：“随便。”王征虎说：“好！回答的干脆，那就是说我喝什么你就喝什么，我喝多少你就喝多少了？” 何不来心里暗暗一惊，知道这个王团长不可小看，但是仗着自己的兄弟人多，晾他也搞不翻自己，就假装客气道： “团长喜欢喝什么我们就跟着喝什么，但是我的酒量哪比得过你的海量？只能陪你几杯。” 王团长大声吆喝：“上菜！上酒！每桌另上一壶糊子酒漱口。”守在门口的小二立即传话： “二楼堂座包场上菜！” 于是各色热菜都飞快地端了上来，有攸县香干、 腊味双蒸（腊鸭腊鱼）、蒜苗炒腊肉、黄焖鳝鱼、双色蒸鱼头、红烧坨子肉、酸豆角炒肉末、豆沙扣肉、油焖猪大肠等等，最后上了一条洞庭湖大鲤鱼。 别看菜式不算很多，但湖南人做菜那真叫一个扎实，都是大盘大碗，像黄焖鳝鱼根本就是用个小盆端上来，一盆的鳝鱼和黄瓜条、豆芽菜，剁辣椒红红的，闻见了都叫人想流口水。每桌都上了两瓶山西汾酒和一壶糊子酒。 王团长端起酒杯致辞： “同志们！非常高兴今晚我们有缘分坐到一起喝酒，这酒是汾酒，是我家乡山西的好酒，这是我今天中午特意来安排老板出去搞的！来，大家举杯，我只说三句话！” 满屋子的人都齐刷刷地举杯站了起来。马兰花和陶素素也举着杯糊子酒站了起来，素素还开了句玩笑：“团长，你三句话莫要说太长哈！” 惹得大家都笑了。 王团长也笑了：“不长不长！第一句：第一杯是欢迎酒，我欢迎大家参加我们27集团军湘鄂边第七挺进纵队！大家干了！”说完他带头一饮而尽。 “干！”“干”“好酒！”“啊……”最后一个尾音是酒量不大行的人烈酒入肚后的感叹词。 有的人正想落座开工，不料王团长又举起了酒杯：“第二杯酒是感谢酒，感谢我们之间的缘分，本来我们是不可能都坐在一起喝酒的，愿我们的缘分天长地久！” 大家也觉得王团长说出了心里话，于是又都干了。有那离得远、酒量又不大过关的人，这一杯酒就已经在偷懒了。接下来他又说： “第三杯酒，是祝福酒！我祝愿大家到部队后顺利通过集训考核，当上特战队员，为党国立下汗马功劳！ 预祝你们成功！”大家在热烈的气氛中能喝的都在喝，不能喝的悄悄地只是举杯应了一下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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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可以自由发挥了，素素坐在旁边自觉当起了酒司令负责倒酒，倒完酒又帮他夹菜，嘴里还要劝他：“团长，莫要光顾喝酒，要多吃菜啊！” 王团长脸放红光：“吃，吃！大家都不要客气！”于是这一桌开始文明地吃菜了，按农村的习俗，主人挑哪个菜，客人就挑哪个菜；主人搁筷子，客人也搁筷子，真的显得非常文明。 而其他的桌面却不是这样，本来这些新兵也是按这个礼节吃菜，门口站岗的那两个兵上来后，就每一桌都配了个老兵；他们根本不管什么礼节不礼节，拿着筷子上下翻飞，吃起来如行云流水，把这些新兵看的呆了。 老兵们都说：“吃啊，看什么看？在部队吃饭，讲究的是个快，你想吃啥就捡啥，吃饱了就算数。”既然是这样， 新兵们岂有客气的？大家舞动手中工具迅速“清剿”桌面，王团长们这一桌才开始动第三个菜，而其他桌子都已经搞的七七八八啦。 吃的差不多了，当然要开始闹酒，新兵中有脑子转的比较快的，反正把本桌的老兵都尊称“班长”，就从身边的“班长”开始搞起，一个“班长”哪经得起七八个新兵轮着敬酒？被喝得简直没有还手之力。得胜者借着余威，再到邻座敬酒，最后新兵队大获全胜。 却说王团长仗着自己有些海量，在自己这一桌一直遥遥领先。且看他的邻居：两员女将不怎么喝酒，鲁军医也跟女人一样只能喝点糊子酒；虎子今天牙疼，既不吃菜，更不喝酒，只剩下何不来、麻杆和钱枫作主力了。 当然，这几人单挑，不一定挑得过王团长，但是合力那就绰绰有余；但陪领导喝酒，岂能以把领导整翻为目的？所以，何不来一直暗中控制着节奏，把握着“喝好不喝倒”的方针，当然这主要是对自己这一方的方针。 看看到了火候，何不来发话了：“其他几桌的兄弟们，你们也太没有礼貌了，怎么不派代表来向王团长敬酒？” 大家等的就是这句话，连连“推选”出代表前来，好话说了几箩筐，究竟说的什么，没一个人记得住，反正都是酒话，目的就是要你喝酒。这一轮“车轮战”下来，王团长就有些顶不住了，连说“开心！好久没这么爽快地喝过酒啦！” 这时，一直坐在他旁边的两员女将，岂会等闲视之？见王团长已经有点喝高了，这下轮到她俩出马啦。 马兰花首先举起了杯：“王团长！叫你一声王团长，你就得喝一杯。” 王团长说：“我本来就是团长，干嘛叫一声我就得喝？”“正因为你是团长，是最大的长官，是你一句话，才让我和素素光荣参的军。所以你得喝。” 王团长把杯子举起，努力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该喝酒的理由，就说：“你喝的啥？”“糊子酒。”“那不行，得汾酒。你喝我就喝。”马兰花说：“我从来不喝酒的，今天感谢你，那就陪你喝一杯。” 这边见热闹上了，早就有人倒好了酒，“叮当”一声碰了杯，“咕嘟”一声都干了，还把杯子倒过来表示清杯。 王团长放下杯子，素素立即又给他满上，并且很自觉地给自己倒满了白酒，举杯敬酒：“团长啊，我也要给你敬酒，祝你步步高升！” 王团长说：“你不是不会喝酒吗？”素素一脸委屈地说：“我真不会喝酒，但是今天开心嘛，就陪你。” 王团长说：“湘女多情啊，你陪我，我可不敢。”这句话一语双关，大家哄地一声都笑 了。素素粉脸绯红,说：“少废话！喝酒！” （本章完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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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跟我走吧，天亮就出发 男人与女人由于性别不同，在心理、思维方式和行为等方面，均存在着显著的差异；只要是有男有女的场合，这种差异很明显能够感觉得到。 如男人，社会一般要给他贴个“心胸开阔、气量大”的标签，在女人面前，他就只好装的什么都不太在乎；而女人，一般都认为是“头发长、见识短”，这正好成了她们有时装疯卖傻、没大没小、撒娇的护身符。 这一招，好多女性从小就会运用了，所以，一喝上酒，素素就在“教训”王团长少说废话，如娇似嗔，王团长不仅不好发作，还得乐呵呵地喝了又喝，整个满堂春的气氛达到了真正的高潮，连下面的店小二也跑上来看热闹。 本来喝酒之人就有几个层次：一是贪杯之人，俗称“酒鬼”，宁可一日无饭，不可一日无酒，这种人的特征是巴不得天天有聚会的机会，逮着机会就要放开喝，非要把对方喝倒不可，结果却往往是自己醉的一塌糊涂，连怎么回去的也不知道。 二是好酒之人，隔三差五都要找些名义跟人聚会，如果能凑上免费的场子就会跑的飞快，没有免费的机会，自己创造机会也要喝酒，在醉眼朦胧中体会难以言传的云里雾里轻飘飘的感觉，这时平时压抑的不敢说的话都敢说了，平时不敢干的事也敢干了。 三是善饮之人，基本都有很好的酒量底子，但是真人不露相，一般在场面上懂得节制，轻易不会喝得酩酊大醉，总是适可而止，喝的是个气氛，享受的是自己的心情，而不是享受酒精。 王团长左右二边各坐着个“美女”，又都是结过婚、放得开的少妇，这酒喝起来就特别的爽快，固然他的酒量很不错，却怎么也顶不住左右夹攻，眼见得要从第三个层次降低到第二个层次了。 作为看热闹的人，当然最想看别人喝醉酒的丑态，正当大家满怀期望要把王团长“放倒”之际，却有一个腰挎盒子炮的士兵过来拦阻了。 他拨开众人，挤到王征虎身边，劝道：“王团长，酒差不多了吧？时间也差不多了，明天一早还要出发。” 说完，他又看了看马兰花和素素，制止道：“王团长这段时间比较劳累，你们就不要再闹酒啦。”说完，就直直地站在王团长身边,虎视眈眈地盯着她俩。 大家仔细地看着他，一时不知道他是谁，这时有眼尖的已认出来，他就是开吉普车的那个汽车兵。 其实这个兵叫尹亚洲，他是王征虎的警卫员。在挺进队里，有专门的驾驶技术培训，基本上人人都会开车，所以带警卫来开车一点也不奇怪。 王征虎在喝酒前就给尹亚洲打了招呼的，这时就借坡下驴，打了个哈哈：“今天喝的酒不少，喝的真是开心！但是酒这个东西呢，喝好了就行，喝倒了就不值，就到这里吧！再喝警卫员的意见就大了。秦班长、鲁军医你们辛苦一下，今晚就安排大家在教室宿营，条件艰苦，但当兵的人就要吃得苦。明天早上天亮后就出发，我们赶到平江吃早饭。大家也辛苦了，早点休息！”众人只好意犹未尽地解散。 尹亚洲早已结好了账，紧紧跟着王征虎往下走，下楼梯的时候，见王团长差点一脚踩空，急忙扶住他。王团长却不想丢这个面子，甩开了他，连说没事，有点摇晃地走了出来。老板和老板娘都热情地把他送出了门口，看着他爬上吉普车，往县城最大的“悦来旅馆”开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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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来他们一行人乱哄哄地走出街，由于吃了大鱼大肉，又喝了高度白酒，肚子里还装了不少的辣椒，走在街上，冷风吹着感觉惬意得很。 街道两边的窗户透露出点点灯光，有昏黄的电灯，也有闪烁的煤油灯，还没打烊的店，都点着嘶嘶出声的汽灯，映得街道影影绰绰的，街上也还不时有人走来走去，总之比乡下感觉还是热闹多啦。 马兰花和陶素素俩姐妹手拉着手跟着人群，往县城第一完全小学走去，边走边说悄悄话：“王团长的酒量好凶哦，就这样还没把他整翻……”“其实后面是有人来保驾，不然的话，呵呵……”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马兰花突然发了句感慨：“妹妹，你看这么晚了街上还这么多人，好热闹哟。为啥有人生下来就在城里？” 素素却说：“城里有城里的好，乡下也有乡下的好。城里人多、车多、房子多，却动一下步都要钱。乡下啥都不要钱，靠自己。” “那你以后还想回乡下不？”素素反问：“你呢？” 马兰花实话实说：“不晓得。我觉得还是挣钱在城里过生活好，你看，我们今天吃的多好嘛。”素素凑到她耳边说：“那你就嫁个城里的有钱人吧！” 马兰花也悄悄说：“我老了，还是你长的又年轻又漂亮……”“哪里在老？嫩得很哟！”两个女人一路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回到了驻地。 何不来见虎子情绪还是低落，就安慰他说：“没事，以后吃东西时有机会就多吃点醋，血压就控制住了。但是不要像今天这么傻，一下就喝了一碗，哪个受得了？” 鲨鱼凑过来说：“我们都是怕太高了，王团长说喝大半碗，就再多喝了点。可惜了虎子，今晚的大鱼大肉我看你硬是没有动哦，幸好我帮了你的忙，哈哈。” 虎子有些恼怒地说：“你个呆子，人家王团长说喝大半碗，你怎么给我说要喝一碗？害的我看的流口水，红烧肉却碰不都敢碰。”鲨鱼辩解道：“我也是好意嘛。” “你是好意？”麻杆也听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故作生气，飞起一脚踢在了鲨鱼的屁股上，“有这样的好意来害我的兄弟的吗？” 鲨鱼正要发火，转过头，见是麻杆，立即赔笑道：“麻哥，我真的是好意。不信你问虎子。” 麻杆说：“你喊的啥？”作势又要踢他。鲨鱼连忙说：“冯哥，冯哥，你是我大爷好吧？不要踢我，你踢起来好痛的。” 大家一路笑着回到学校，秦班长他们已经点亮两盏汽灯，把两间教室照得明晃晃的。见何不来进来，就把他拉到一边，跟他商量布置晚上站岗放哨的事情。 何不来说：“放哨，有必要吗？”秦班长说：“部队宿营，无论宿在哪里，岗哨是绝不可少的，这个万万大意不得。” 这时鲨鱼早已过来偷听，何不来看见了，就说：“你啥意思？ 外面有人放个屁你也要偷听吗？”鲨鱼厚着脸皮嘿嘿笑着说：“路过，路过，我去下茅厕，肚子硬是整饱啦。” 两人商量来商量去，最终达成了一致意见：每班三人，在宿舍附近设一个游动哨，在学校大门和操场各设一个固定岗；每班2小时，保证每班都要有一个老兵执勤。 所有的站岗人员都要荷枪实弹。 以这样的条件，今天那18个刚参军的，还有马兰花、陶素素都没有资格站岗，还有就是虎子，何不来以他身体欠安为由，免予执勤。 秦班长还叫何不来今晚也不要站岗，他说这不大好吧。秦班长说，你也三十六七的人了，你睡吧，站岗就让这些小青年来，他们熬得住。何不来最后才同意了。 于是所有的人分为两个房间，凡是今晚要执勤的集中住一间，他们都事先排好了号，按顺序搭铺，时间一到，在宿舍旁的哨兵就负责去拉醒他们，然后再去换岗。 而另一些不执勤的人则分在另一间教室，大家把课桌拼在一起，搭成了通铺，脱了军装，和衣而卧，那床被子正好派上了用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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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表示男女有别，在最里边的角落，单独给马兰花和陶素素拼了几张桌子，她两姐妹也就有了个相对独立的“床”了。马兰花瞅着个机会，悄悄给何不来说，要他靠最边上来睡，这样可以离得近点。 何不来听了，警觉地东张西望了一番，看清楚鲨鱼并没有来偷听，才问道：“为啥？这么多人还怕吗？”马兰花说：“不为啥，你离我们近点，我们才睡得踏实。”何不来无话可说，谁叫自己答应带她们出来呢，只好点头答应了。 汽灯熄灭后，万籁俱寂，只听见外面哨兵游动的脚步声，和窗户里漏进的呼呼风声。参军的第一个夜晚，睡的是桌子，虽然硬梆梆的睡不舒服，但今天一天好像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由于都有喝酒，还没来得及回味，马兰花和素素也就睡着啦。 后半夜，大家的酒劲渐渐过去了，再加上教室窗户漏风的原因，不少人都醒了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冻醒了的。马兰花也醒了，她觉得有点冷，想去上厕所， 一听旁边的素素还睡得正香，不好去拉她，就忍住了。 黑暗中，在她附近的何不来似乎翻了一下身，不知是不是醒了。她本来想问一声，却不好意思，也忍了。 马兰花闭着眼睛，回想起这段时间的一幕幕经历，如同做梦一般。自己本是一个普通农妇，想的无非是过好小日子，跟丈夫白头偕老，把孩子拉扯大。结婚十五年， 自己一开始生的一儿一女都不幸夭折，现在这个儿子小勇十二岁了，长的聪明伶俐，极像他爹邓三思，寄托了自己人生的所有梦想。 未曾想，两年多前日本鬼子串到村里，自己惨遭凌辱，还差点去见了阎王，如果不是骟猪匠何大炮舍命相救，也许自己早已化为一堆白骨。 而正是这次变故，导致自己坚定支持邓三思参加了何司令的“救国军”，也直接导致了这次战斗中自己男人的丧生。说不悲痛那是假的，背着人她也不知哭过多少回，男人没了，这日子还怎么继续呢，还怎么在邓家待下去呢。 她想来想去，希望还是跟着游击队做事，好歹要给三思报仇，也替自己雪恨！至于要来参军，这倒是以前真没想过的。当这个机会来到眼前，她变的格外积极，只有她心里明白，其实自己是想远走高飞，借此摆脱乡亲们的闲言碎语。 作为女人，她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她甚至后悔当初没死，也许死了还好，一了百了。自己把素素也拉来作伴，还说不清是福是祸啊，好在田雨死后她就无牵无挂了，说来就来啦。 素素其实比自己更命苦，第一个老公死于第一次长沙会战，改嫁后不久，第二个老公又死于第三次长沙会战。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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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 胡思乱想中又迷糊过去，不觉间窗户已经发白，秦班长又吹响了那要命的哨子。有翻身就爬起来的，也有磨磨蹭蹭不想起床的，还有在呼呼大睡的。秦班长进屋大喊：“全部立即起床！三分钟集合！”说完又吹了遍哨子，这才把所有的人吹起来了。 好不容易在操场站好队，秦班长训话道：“一部分人拖拖拉拉的，哪像个当兵的样子？等一下我们就要出发了，团长命令赶到平江吃早饭。” 大约睡了一夜，虎子的牙已经不酸了，这会只是感到饿，爱出风头的他，就问：“27集团军不在湘阴吗？干嘛要去平江吃早饭？”“平江有多远呢？”众人也纷纷发问。 “我们27集团军的司令部，就在平江。平江有多远，你们湖南人还不清楚吗。我们从来没说过驻防在湘阴哈，驻在湘阴的只有99军。” 里面不知谁冒了一句：“不要走太远哟，走远了我就去不得，我上有八十岁老母……” 秦班长骂道：“狗日的！你穿上了军装还说这个话，你以为部队像旅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原来秦班长是四川人，一急就露出了口音，只有四川人才会把“龟儿锤子狗日的”挂在口头。 被骂的人不敢还口，他狠狠地说：“十分钟准备！铺盖卷你们是肯定不会打的，到了部队还要专门训练，现在就先把它折好裹紧捆起来！自己到水龙头下洗脸。锤子得很哦。” 七点半钟，王团长的吉普车也开到操场来了，他亲自安排鲁军医、何不来坐到二号卡车的驾驶室里，又安排马兰花和素素坐到一号卡车的驾驶室里，这就算是特别的照顾啦。 其他人都带着行李和铺盖卷，站到车厢里，用手抓住栏杆。一声喇叭响，两部卡车跟着吉普车，朝平江进发！ 今天是个难得的晴天，许多人也是平生第一次坐汽车，刚上去还挺新鲜的，都唧唧呱呱地议论： “人简直太聪明啦，太不可思议了，弄几个轮子它就晓得自己跑，省得我们走路，好洋气哟！” “这个不算啥，”虎子一边啃着昨天中午吃剩的那个馒头，一边显得很有见识地说：“你看洞庭湖的那些船，好多都是铁做的，那么大，硬是不会沉呢，还跑的飞快？” 麻杆见他说话了，自然要反着说：“船算个屁哦，你看飞机，那么大坨铁疙瘩，还会在天上飞呢？” 鲨鱼说：“还是麻哥说的对！飞机才真不简单。”说完还讨好地冲他笑笑，不料麻杆虎着脸瞪他一眼，鲨鱼立即知错：“是冯哥哈哈。冯哥，你说飞机那个翅膀，也不像鸟儿那样扇来扇去的，它怎么就能飞呢？” 麻杆说：“老子咋个晓得它为啥会飞呢？你个憨包，以后少问这种没水平的问题。”鲨鱼委屈地说：“嗯，那我以后就想些有水平的问题来问麻哥哈。”听得大家嘻嘻哈哈地笑个不停。 却说脚下的公路，由于战争期间，早被当地政府组织的民工队，破坏的不成样子了，大坑能装牛，小坑能翻车，好多路段还特意犁过、放上了水，以阻滞敌人向长沙进攻，眼下的路都是战后重修的。 所谓“重修”，也就是在原来路基上填上泥土而已。走这种泥土路，那是“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大车在路面上行驶，就像酒疯子摇摇晃晃，站在车上的人就如同坐船穿行于惊涛骇浪之中，不一会就有人受不了啦，哇啦哇啦地呕吐了起来，搞得大家躲他就像躲瘟神。 本来从湘阴到平江，中间只需要横穿汨罗县，路途并不远，但在这样的土路上，硬是一步三摇地走到中午快十二点，才进了平江城。路上，有些顶不住的人，把昨天剩的干粮都掏出来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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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江县城在几次长沙会战都幸运地躲过了战火，看上去比湘阴繁华好几倍，路面都是平整的碎石路不说，更兼商号林立，人气也明显的旺许多。 吉普车跑的比大卡车快，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到了平江后，秦班长招呼大家把东西都放在车上，赶快下车吃饭！ 大家从车上跳下来，忙着踢腿伸腰，好像解放了一样。 徐威下了车，还顺便把行李拿下来了，许大东一见，连忙制止他：“干啥？干啥？谁叫你把行李拿下车？” 徐威说：“不是到平江城了吗？”“到平江是喊你吃早饭。”“这会还是吃早饭？乡下的话，都在在煮晌午啦。”“少废话，早饭午饭一起吃！” “你不会吃了饭，还叫我们坐车吧？”那些晕车的人，对坐车这档子新鲜事，已经有点害怕了。 “吃饭！吃完饭还要坐车！”自称“班长”的许大东咋咋呼呼地吼。 “还要坐车？本来是到湘阴参军，这到底要去哪里哦？”有些人还真的感到后悔了。 “不远啦，打雷都听得到！怕个锤子。”秦班长接话说。 刘奎听秦班长锤子来锤子去的，不大明白，就悄悄问：“秦班长怎么老是说锤子，锤子是啥？” 鲨鱼嘴快，立即自作聪明地解答：“嘿，才怪喃，锤子吗，就是你家里用来钉钉子的那个小铁锤嘛！” 秦班长组织这些人吃完饭，又赶快吆喝他们上车，当然顺序位置还是跟早上一样。爽快的人几下就爬上去了，剩下两三个人，扭扭捏捏地不大想上。 鲁军医发现了事情不大对，就赶快来找何不来，示意他做思想工作。他看了一下，都不认识，肯定是刚招进来的乡下青年，就表示爱莫能助。 秦班长给许大东使了个眼色，两人冲过来，就给了那个青年一耳光，骂道：“干嘛拖拖拉拉的，还不快点给老子上车？”有个家伙捂住脸说：“不想去了，太远啦。” 秦班长哗啦一声拉动枪栓，把子弹顶上了膛：“龟儿说话才宝器喃，你没有穿军装就算了，穿上了军装还敢说不去了？你晓不晓得，你这叫临阵脱逃罪，老子可以当场枪毙你？”说完就作势把枪举起朝他瞄准。 许大东又故意把他往旁边拉，吓唬他：“你自己想清楚，如果真不想去了，可以就地执行枪决哟！” 几个刚刚穿上还没有帽徽领章军服的青年，哪见过这个阵势，吓得腿都有点发抖了，赶快往车上爬，上面的都是老乡，也纷纷搭手把他们拉了上去。 （本章完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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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初进大云山 汽车在湘北的浅丘地带弯来拐去，路面是石子路，比上午平坦多了，但是车子照样难开，五十来公里也走了两三个小时，走着走着就见山形陡峻起来，而且汽车一下拐进了泥巴路，爬坡、拐弯、再爬坡、又拐弯，总好像爬不完的坡，拐不完的弯。 回头看看来路，由于七弯八拐，加之漫山的松树和桤木掩映，根本看不到路了。 本来大家以为是在湘阴城里当兵，后来又以为要驻扎在平江城，现在眼看着走到荒山野岭了，而且群山绵绵，都不由得心底发凉，可是经过中午的阵势后，却敢怒不敢言。那个挨打的新兵，只是不住地叹气，而另外几个嚷嚷要回家的，现在连气也不敢叹啦。 终于，汽车在又拐进一条岔路后，没开多久，就在一块平地刹住了车。司机、鲁军医、何不来和马兰花、陶素素等都下了车，秦班长、许大东也都带头下了车，喊大家把自己的东西拿起，目的地已经到了！ 刘奎站在最里面，等他跳下车来，这才看清楚了环境：这是大山里面的一块洼地，很明显是刚刚平整出来的，地上的土都还很新鲜呢，面积可能有十来亩。 平坝的左边摆着一些军训器材，包括单杠、双杠、沙坑、独木桥、绳网、障碍物等等；正对面是一排像教室一样的房子，估计是搭建的集体宿舍，有十几间；右边有几座单独的房子，其中最边上的房顶有烟囱，估计这边是军官宿舍和食堂、澡堂、厕所等设施。 刘奎看后，心里大致有个谱，就听见秦班长又在吹哨子，他这才发现王团长的小汽车根本就没有来到这里。 大家就在汽车旁边整队，还是按三列集合，个个背着铺盖，手里提着行李，活像一群进城的民工，只不过民工不可能像他们穿得这么整齐。 秦班长大声宣布： “这里是大云山新兵集训场，这几天陆陆续续将有各地招来的新兵到此集训，为期半个月！合格者才能进入真正的特训营！不合格者一律淘汰。” 说完，他还故意狠狠盯了一眼中午说不想上车的那几个兵。那几个家伙心虚，都低下了头。他接着说了一句：“我们挺进队是特种部队，并不真正打仗。淘汰下来的新兵，一律都送去野战部队！直接上前线争取立功。” 这句话，可以说彻底打碎了某些人的幻想。大家老老实实地在秦班长的带领下，朝那排宿舍走过去。 而这时，宿舍里已经有了几个先到的人，都探头探脑地看着新来的这帮人。一个军官走到平坝中间来，秦班长跑步前进，向他敬了个军礼，喊道： “报告长官！国民革命军，湘鄂边第七挺进纵队，湘阴新兵队一共45人，向您报到！报告完毕，请指示！”那个军官给他回了礼，看这队伍像逃难的，皱了皱眉，说：“先安排住下吧。” 秦班长又敬了个礼，向后转，对大家说：“这位是邢营长，是这个新兵集训营的最高长官，以后半个月，大家的一切行动都要听从邢营长的指挥！他现在命令我们先去安排宿舍！大家过来！” 于是邢营长带头，把他们领到了最中间的一间房。大家按队列进去，发现空间跟一间教室差不多大小，但是竖着搭了三列通铺；铺位已经铺的整整齐齐，褥子是垫好了的，枕头也有，而且每个铺位都放了一床被子，折的四四方方的就像豆腐块。 床上还放着两张白毛巾、牙刷牙粉、香皂肥皂、一件棉夹袄、两条大裤衩、两件汗衫、一双黄胶鞋、一个针线包，军营的感觉一下子就出来了。 基本上床位就是按队列顺序安排，大家把行李往各自铺位下一放，再把铺盖往床上一放，顿时就轻轻松松的了。 马兰花和素素也跟着进了屋，有点手足无措，她们心里直犯嘀咕：不会安排和这些男兵天天住在一起吧，那多不方便呀！ 邢营长把大家安排妥当，打招呼说：“每天早上七点半、中午十二点半、下午六点开饭！晚上十点钟睡觉，任何时候吹哨子都必须紧急集合！今天先自由活动，怎么整理内务先由秦班长给你们讲解一下，等一 会再集合。” 然后他转头对马兰花和素素说：“你们跟我来，这次要招一批女兵，你们有专门的女兵宿舍。” 马兰花她们跟着邢营长走到这排宿舍最边上的那间，也就是最靠近厨房的那间，进去一看，果然跟男兵宿舍大不一样：首先是房间小了很多；其次，没有通铺，放了五个木架床，分的上下铺；床上的物品跟男兵一样，但是多了一袋草纸。 邢营长说：“这里只是临时宿舍，反正也住不久，条件比较艰苦。你们有啥特殊情况，就给我讲一声，我会照顾的。”素素说：“谢谢长官，我们知道了。”马兰花心里也明白邢营长指的什么，只跟着说了声：“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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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六点钟，果然哨子声准时响起，大家条件反射般地跳起来往外跑，以为又是要集合，跑出来却听见秦班长在喊：“开饭了！大家都到食堂吃饭！吃饭时间十分钟。”大家本来就饿了，又听说只给十分钟的时间吃饭，都忙天慌地跑进了食堂。 却说食堂就是一个大房间，里面摆满了约有50张方桌，每张桌上放着三菜一汤：两个荤菜是红菜苔炒猪肉、酸豆角炒腊肉，素菜是剁椒炝炒莲花白，汤是紫菜蛋花汤，另有一碟腌萝卜条，桌上却并无碗筷。 炊事班长敲着勺子吆喝道：“碗筷到这边来取！米饭自己装，吃了不够再添哈。吃完饭自己洗碗筷，放的地方要自己记好，最好等会都给碗筷做个记号！吃饭时间规定十分钟，不过今天第一天，可以稍微延长一点！” 虎子也跟着大家去领了一个搪瓷碗，看看大小，比家里的饭碗要小不少。他现在牙齿一点也不酸了，只是一个劲的饿。 中午王团长不在，秦班长去安排的饭，吃的面条，每人两大碗。可是饭馆老板见来了这么多人，担心面条不够，不但没有多给，反而克扣了，用蔬菜和面汤来充数，所以不怎么抵事。 虎子排在麻杆身后，看他扎扎实实地盛了一碗饭，还用勺子按了两下，再加了一点，才满足地端走了。虎子暗暗好笑，心里骂道：“真是个蠢猪，连添饭的道理，到现在还是懂不起！” 原来，村里有时修桥铺路或修庙宇之际，就会吃集体伙食，家家户户自带粮食，专门推举人煮饭。 父亲教会他在这种场合吃饭，第一碗只需舀成松松垮垮的平碗，这样就可以快速吃完；第二碗则可以抢先去盛，需要扎实地搞个“帽儿头”。吃集体伙食必须要这样，才不会吃亏挨饿。 而吃稀饭的舀饭技术就不太好掌握，他妈告诉他，有的人喜欢把勺子在锅里搅几下才舀，认为这样可以搅点干的上来；实际上“好货沉底”，正确的操作方法是：一勺子直捣黄龙，伸到锅底，往锅边一次性舀起来，里面保证“干货”最多。舀汤也是这个方法。 在游击队的时候，麻杆就是用他的方式盛饭，虎子早就知道他的弱点。但因麻杆老爱跟自己唱反调，活该他吃不饱，虎子绝对不想告诉他自己的家传“绝招”。 大家按装好饭的进度，随机凑满一桌就开工。这下大家都已经懂了部队的吃饭规矩，也不存在谁客气的问题，只见筷子翻飞，人头耸动，好像都恨只生了一张嘴巴。不瞒你说，吃噎住了的，远远不是一两个人，你看吃着吃着，突然又抓住汤勺猛喝的，多是噎的难受的角色。 虎子按他的家传绝学，果然最先吃完第一碗，就赶快跑去添饭。炊事班长站在旁边，看他舀好饭还用勺子在按，就说：“部队吃饭是敞开供应的，你吃了不够再加吧”，说话的神情似乎明察秋毫的样子。 虎子说“我懒得跑几趟嘛”，端起就走。路过马兰花和素素那一桌，看她们才吃了半碗，他还特意小声打了个招呼：“你们吃的好慢，我都第二碗了”，暗示她俩要加快进度，搞的素素莫名其妙，问他：“你在抢饭吗？”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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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刀说抗战】（1） 抗日战争是中国人民在国力和军力及其落后的情况下进行的，全民族倾尽所有财力物力和人力；中国军人在艰苦卓绝的条件下，浴血奋战最终赢得了的一场胜利。德国军事家塞维茨说过，经济是战争的基石，回首历史，让我们回到战争开始的一九三七年，先比对下中日两国的主要经济指标： ★工业总产值：日本60亿美元、中国13.6亿美元； ★钢铁年产量：日本580万吨、中国4万吨； ★煤炭年产量：日本5070万吨、中国2800万吨； ★铜年产量：日本87000吨、中国700吨； ★石油年产量：日本169万吨、中国1.31万吨。 【结论】地虽广、物虽博、人虽多，然而国家积贫积弱如此，当时的人不知道，现在的人也未必清楚。战争拼的是国力，“落后就会挨打”，如同人穷必然受欺，此乃千古常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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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刀说抗战】（2） 在武器装备方面，中国军队与日本军队也相差甚远。 一个中国师与一个日军师团的普通装备比较： ★各种枪支中国师3831支，日军师团9476支。 ★轻机枪中国师274挺，日军师团541挺。 ★重机枪中国师54挺（马克沁），日军师团104挺(92式)。 ★野、山炮中国师12门，日军师团64门。 ★迫击炮、掷弹筒：中国师243具，日军师团576具。 【结论】虽然武器不能完全决定战争的胜负，可是以落后的装备去对抗先进的装备，这背后是大量的军人和平民的伤亡，那都是活生生的生命在做代价！国有余力，岂能不强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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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刀说抗战】（3） ★一九三七年，日本海军仅次于英、美，实力位居世界第三。中日战争爆发时，日本海军已经服役的作战和辅助舰艇有：航空母舰4艘，主力战列舰9艘，重巡洋舰12艘，轻巡洋舰21艘，驱逐舰102艘，潜水艇59艘，练习战舰1艘，水上机母舰2艘，潜水母舰5艘，布雷舰6艘，海防舰7艘，炮舰10艘，水雷舰8艘，扫雷舰12艘，以及修理舰、运输舰、特务舰、测量舰、布雷舰、猎潜舰等，总计285艘，总排水量达115.3万吨。 另外，尚有两艘主力舰、两艘航空母舰、四艘轻巡洋舰、十二艘驱逐舰、三艘水上机母舰、四艘水雷舰等正在建造中，即将全部投入作战序列。 中国海军至中日开战前夕，共有各种舰艇一百二十余艘，且都是小型舰艇，总排水量仅为十一万吨。 ★日本没有独立的空军，航空兵隶属于陆军和海军。陆军航空兵拥有54个飞行中队，其中战斗机中队22个，每个中队有常用战斗机12架，备用战斗机8架；轻型轰炸机中队6个，每个中队有常用轰炸机9架，备用轰炸机6架；重轰炸机中队8个，每个中队有常用轰炸机6架，备用轰炸机4架。另外还有侦察机中队15个，轰炸、侦察混合中队3个，每个中队拥有的飞机数量与战斗机中队相同。 总计，日本陆军航空兵有各种作战飞机约960架。此外还有运输机、训练机和研究机等数百架。 ★中国空军名义上拥有各种飞机六百多架，但能够参战的飞机仅有305架。这些飞机分别购自美、德、英、法等多个国家，由于机种复杂，维修困难，十分不利于作战。少量的国产飞机也由于零部件依赖进口而长期不能使用。 当时中国空军共编成9个大队： 1、2、8为轰炸机大队；3、4、5为驱逐机即战斗机大队；6为混编大队；7为侦察机大队；9为攻击机大队，每大队下辖2-4个中队。另有5个独立中队。 这些部队共装备各类战斗机95架、各类轰炸机115架、攻击机20架、侦察机41架，共计271架（主要是美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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