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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长篇小说连载：《地震》[第24页] |
| 作者:罗锡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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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shim20 61楼 2012-11-19 17:23:51 很真实！很好看， ----------------------------- xi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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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这 57楼 2012-11-19 17:16:34 楼主再接再厉！不错！ ----------------------------- heh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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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anyam02 276楼 2012-11-20 17:42:02 好帖,鉴定完毕，谢谢您了 ----------------------------- xi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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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声惊昼眠1972 120楼 2012-11-19 19:07:12 每天顶一頂 ----------------------------- xiexie ,woshou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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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伢子 2273楼 2013-02-28 16:42:37 ding ~~!!!!!!! ----------------------------- xiele 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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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伢子 2274楼 2013-02-28 16:43:21 jiayou ----------------------------- en ,jiayo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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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生活2310 2280楼 2013-03-01 14:53:07 哇！写的真得 很是不错耶！你能不能来我们网站上发文呀！我们网站名叫恒言中文网！有空的时候一定要来看看哦！2370146819这个是我的QQ欢迎来加我聊天 ----------------------------- 欢迎光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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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棒儿不好耍得 2278楼 2013-03-01 14:26:10 !！ ----------------------------- 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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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伢子 2277楼 2013-03-01 14:23:47 kankan ----------------------------- xiexi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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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棒儿不好耍得 2279楼 2013-03-01 14:49:46 支持一下！~~~！~~~！！11111 ----------------------------- 周末愉快。。。。。。 |
| 周末愉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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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卷 第十五章 李子蒙站起来，他早就想走了。他将屁股上的草屑拍掉，道：“都差点忘了，下午还要和主任一起接待几个来系上考察的领导，还要检查卫生防疫工作。时间紧，那我先走了。不过，你最好还是回去吃点东西，你再饿两顿，就赶我不远了。” 程琪摆摆手，李子蒙还想劝他跟自己回学校，但转念一想，他不想走，就任随他去吧，便转身走了。 正午的阳光垂直照射，即使在翠色逼人的情人谷，也热了起来。两跳锃亮的钢轨，将阳光反射到人眼中，眼睛就感到生痛。知了永不知疲倦的叫嚣，使中午时光显得异常的无聊和憋闷。 程琪懒洋洋地通过树木的之间无数的罅隙，试图数清楚正在面前奔驰的火车的车厢，但他很快就放弃了，他感到心里闷得慌，深呼吸了几口，之后又是一阵阵的恍惚，好不容易将恍惚的感觉压下，又感到怅然不已。他欠起身子来，看了看四周厚厚的绿色和弥漫在绿色之间的灰蒙蒙的热气，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便决定立即回学校去。 在后勤处大楼外面，程琪看见了那个在游廊里滔滔不绝地讲解着气候与地震的中医医生，后者正要朝后勤处走去。就在这时，程琪感到脚下的地面突然被人一拉似的，身子一个剧烈的踉跄，瞬间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余震！ 程琪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前面是三岔路口，空间相对较大，他第一反应就是朝那儿跑。那个中医医生此刻也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刚刚站住了，程琪就看见后勤处的大楼摇晃起来，一块水泥块从天而降，砸在医生的左肩上，医生应声倒地。 一群人呼啦啦地冲向开阔地带，几个小孩子惊恐地锐声叫嚷着，风一般地朝后校门奔去，三五个女生互相搀扶着站在三岔路口，身子摇晃着，就像站在颠簸不已的船上。在一段斜坡上，一个失重的男子滚了下去，身子撞在一棵树上。只见他立即爬起来，兔子一样往三岔路口冲，可没有冲上几步，他就倒下不动了。有人想上前去扶他，可自个脚下不稳，一个后仰，也轰地一声倒了下去。 消防队出动了。 程琪听到了消防队紧急出动时的号令声。 一队军人迅速出现在各个需要他们的场地。 医务人员跟随在消防队和军人的身后，一遇到受伤的人，立即就地进行抢救。 程琪叉开双腿站在原地，尽量不动弹，保持着身子的平衡。他知道余震很快就会过去。他盯着倒在地上的医生，心想那块水泥板，肯定将他的肩膀砸断了。医生身子蜷缩成一团，在强烈的阳光下，那身白大褂显得极为刺眼。 到处都是灰尘和奔跑、叫喊的人。 不到一分钟，余震结束了。 程琪叫住两个正要朝后校门走的男生，三个人将医生扶了起来，抓胳膊抓腿地抬着，迅速朝中心广场临时了医疗站跑去，但一到医疗站，才知道这里是西医医疗站，中医医疗站在游泳池旁边。但医生的情形已经非常严重，他左肩受伤严重，看样子锁骨断裂，整个左肩已经被砸得倾斜下去。程琪的身上，溅满了从医生嘴里喷出来的鲜血。 在急救室里，程琪看见了钟医生，两人惊讶而又心照不宣地互相看了两眼，似乎都沉不住气了。 “他是中医医生。”程琪对钟医生说道，意思是，由一个西医医生救助一个中医医生，合适吗？ 钟医生暧昧的眼神搞得程琪浑身不自在，但嘴上却说：“到了这里，不管是什么人，都是病人，患者，伤员。”他一边说着，一边仔细地查看伤者的伤势，一边扭头对旁边的一个年轻医生说，“通知下去，必须马上手术。另外，马上通知市人民医院血库，火速运送一批血液过来，我们这里库存的血液严重不足。这个伤员必须马上输血。” 年轻医生领命而去。 护士检测出中医医生的血型是AB型。 钟医生抓起伤员的手，过了一会儿才放下，回头便说：“他脉搏已经很弱了，来不及了，马上手术！”对旁边一位医生道，“咱们那点血先用上再说。” 另一个医生道：“是不是……我的意思是立即送市人民医院。我们这里的条件，即使在地震前，比这小一点的手术都不能得到基本的保证。你看？” 钟医生道：“要是来得及的话，我早就让人将他送走了。做准备吧！” 那医生还在犹豫：“要不要通知领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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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卷 第十六章 “领导现在都在哪里？”钟医生大声问道。 “都抗震救灾去了。”那医生回答道。 “既然如此，我们到哪里去找他们？时间紧迫，不必找他们签字了。我是外科主任，我决定立即手术！”钟医生口气强硬地说道。 那医生只好立即组织人员，动手做手术的准备。 程琪看了看自己血迹斑斑的衣服，又看看躺着的中医医生，对转过身来望着自己的钟医生说：“他就是那天晚上在游廊那边讲旱震现象的那个医生。” 钟医生将说话人和伤员都看了一眼，喉咙里哦了一声。 程琪肚子里寻思道：“他此刻更注意我呢，还是更关注这个看起来性命难保的不是同类的同类呢？”他一直避免和钟医生目光的正面碰撞。 伤员嘴里又喷出一大口鲜血出来。 在极为简易的临时医疗站里，手术室是五脏俱全的麻雀。在钟医生的组织下，手术很快得以进行。没有人将程琪叫开，他就像一个监督者一样，一直站在钟医生的背后，目光越过他的肩膀，注视着手术的进展，那种感觉非常奇特和微妙。一方面，他全然不能领受这个看起来医术还算精湛的医生爱恋同性的嗜好，只要想一想，他就感到脊背发凉，满肚子的恶心和鄙夷，另一方面，他又觉得在这种灾难频频的时候，能站在一个年长者的身后，亲眼目睹他潇洒地挥舞着手术刀治病救人，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欣慰和敬畏，而且，他是第一次亲自目睹手术，这让他极为兴奋，手心都浸出汗来了。在整个手术过程中，他甚至有一种更加莫名其妙的冲动，面前这个显得儒雅的医生，正埋头做手术的医生，成了他的兄长，或长辈，那一时间段里，他似乎也乐于接受他做自己的兄长，或长辈。 程琪从来没有像现在那样强烈而深刻地感到孤独和无助。这就是他一直在钟医生做手术期间待着不走的主要原因。之前傲慢、刻薄、刁钻、冷漠、自负的二流子程琪，在灾难、鲜血、炎热、孤独、死亡和一个只热爱同性的男人组成的巨大生活网络之中，变成了一个童年时代的程琪。他不清楚自己是被灾难和死亡打回了原形，还是因为一时的冲动而让自己刹那间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但他一直就那么直挺挺地站着，浑身血迹，两眼惺忪，满脸疲惫，肚中空空，双腿乏力，身上还有一股异味。 手术结束了。 钟医生灰心丧气地扯下口罩，将它捏在手里。他铁青着脸，愣怔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发话。一个护士拉上中医医生身上的白布，将他的脸盖上，其他几个医生则悄悄出去了。这时，又有几个伤员送了进来。 “他死了？！”程琪问道。他感到嗓子干得厉害，像一只霍霍作响的烟囱，但说出来的话却轻飘飘的像棉絮，而喉咙一收缩，他吞下肚去的不是唾沫，而是一团火，整个呼吸系统都被这股火搞得火辣辣地痛。 钟医生吃了一惊，转过身来：“你怎么呆在这里？”立即又改口道，“他伤势太重，手术失败了！没办法。” “他肩膀塌了。” “左肩膀上的骨头全部砸断，直接插到了肺部，那一块肺都烂得一团糟。” “你真尽力了？” “你什么意思？”钟医生两眼突然瞪直了，那些话好象不是从他嘴巴里冲出来的，而是从火辣辣的眼光中射出来的，“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程琪扯了扯身上血迹斑斑的衣服，身子动了动，道：“没什么特别的意思，我原以为他有救。我身上全是他的血。” “你是外行！”钟医生着火的眼光在程琪脸上扫了几遍后，终于移向了别处，重新变得柔和起来。他在原地，让身子打转，不知道是走出去，还是继续和眼前这个不懂医学的年青人说话，但他还是忍不住说了起来，“你说的话，你说的每句话都是外行话！” 程琪冷冰冰地说：“你说得很对。” 钟医生身子还在抖动，尽管他已经尽力控制住了已经冲到脑门的怒火，说：“既然你是外行，那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对一个外行发火，实在是失策。” 几个正忙碌着的医务人员抬起头来，用异样的眼光望着两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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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卷 第十八章 程琪说：“他讲的是有关这次地震方面的东西，比如，地震与天象之间的关系。你不觉得这大半年的干旱很怪异么？他就是从这次长时间的干旱联想到了地震，这不是很有意思吗？我不知道专业人士是不是早已阐述过这方面的理论，但他作为一个医生，却能从中医学的角度来考虑哲学，地震，天象，气候等东西，我确实感到很有意思，他是有脑袋的人。” “哦。” “不感兴趣，还是不以为然？” “我只对病人和伤员感兴趣！” 程琪本想说“你他妈的还对男人感兴趣，我操！”，但他极力控制住了情绪，淡漠地说道：“我该走了。” 程琪将白布盖在死人脸上，本想鞠一躬，但觉得在眼前这个只爱同性的男人面前朝朝死人鞠躬，实在不舒服，就取消了这个打算，径直走了出去。 钟医生在程琪身后说：“注意别中暑！” 程琪回头看了医生一眼，心里说：“老子知道！”还是朝后者挥了挥手。 在医疗站外面，程琪碰到刚才那两个和自己一起帮助那个中医医生的男生，后者正在同几个志愿者为一群受了轻伤等待治疗的伤员分发矿泉水。 两个男生认出了程琪，便询问医生的伤势如何。 程琪淡淡地说：“死了。” 两个男生只是互相看了看，并不十分惊讶。 程琪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他们对于死亡，已经见惯不惊了。 “你还没吃午饭吧？”一个男生问道，“都下午三点了。” 程琪说：“不想吃。” 那男生递给程琪一块面包和一瓶矿泉水，说：“赶紧吃点！”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你身上的血迹怪吓人的，不知道你刚才救过人的人还以为你身受重伤，或者是打架了。我刚才出来的时候，身上也是沾满了那医生的血，把我班主任吓得不轻，几个女生还给吓哭了，这不，刚换了。”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叫道，“哇，你是那个篮球高手！对对对，就是你，我说嘛，刚才被你叫住一起救人的时候，怎么就感到那么面熟呢？是你，就是你！你篮球打得好，我看见过你打球，物理系的吧？” 程琪在一块荫凉处坐下来，一边大口大口地啃着面包，一边大口大口地喝水，等肚子里因为补充了食物和水而感觉试探了，才说：“中文系的。” 两个男生将水分发完毕，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了。 “真是中文系的？要是你不说，真还看不出来。咱们学校历来都是理工科的篮球排球打得好，足球也是顶刮刮的，文科系的嘛，一般只是在文学艺术方面逞点能，艺术节一般都是为你们文学系设置的，连外语系那些傍着老外叽叽喳喳的疯子们，都觉得自己很艺术，政教系那些企图搞政治当领导的政治丸子们，居然也都搞起了艺术活动，我觉得很搞笑。可没想到你打得那么好，我还以为你是物理系的。物理系不是经常拿全校篮球比赛冠军吗？” “那是五人制篮球，他们确实厉害。”程琪道，“我玩的是三人制的，经常暴劈物理系，打得他们找不到篮框。” 另外一个男生道：“我对篮球没兴趣，还是乒乓球打起来过瘾，看国家队比赛，那才叫爽，横扫整个地球，没得说！” 程琪道：“我从不玩乒乓球了，没劲。” 那男生笑道：“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各有所爱。” “你们是哪个系的？”程琪出于礼貌，随口问道。 那个给程琪食物的男生说：“地理系。” 程琪忍不住笑了起来，说：“哈哈，锤子！” 喜欢打乒乓球的男生说：“我历史系，跟他是老乡。” 程琪更是忍俊不住：“哈哈，夫子！难怪你喜欢乒乓球，夫子所为，夫子所为！” 地理系那男生说：“绝对是你们中文系的那些酸菜们给每个系取的绰号吧？居然说我们是锤子，想想也对，地址勘探，有时候确实需要一把锤子。哈哈，真是一把锤子！” 那个历史系的男生说：“我接受这个绰号。唉，读了几年历史专业，真变成了夫子，特别我们那个胡子长长的老师，叫孔子，可是特别扭！那个‘子’字，他一直都念的是轻声，但他普通话却又不大标准，那轻声，几乎就是一声的延长版，拖得很长，听起来怪怪的，就跟门牙被一跟钢丝给拴住往外猛拽似的。” 程琪望着一个脚受伤的女生，竟忘记了吃东西，两个男生的话也没听了。 那是一个高挑挑的女生，从背影看去，极似亚妮。程琪几乎就要站起来了，但那女生转过身来，程琪才发现看走眼了，嘴里嘟哝道：“赶亚妮差远了。” 历史系那男生问道：“亚妮？亚妮是谁？” 程琪说：“一个美人！” 两个男生立即就要程琪讲讲这个美人，还说找个时间将他俩引荐给她。 程琪未置可否，又闷头吃了起来。 两个男生起身做事情去了。 程琪吃完面包，将矿泉水一口喝干，感觉精力恢复了，恰好那两个男生那边有些事情需要帮忙，便和他们一起将那些事情一一做完，还跟其中一个约好，说等抗震救灾结束后，一起打打篮球，然后就离开了医疗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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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丁猫儿红爪爪 2292楼 2013-03-02 14:51:23 zhoumoyukuaihahah~~~~!!~~~~~```1111112 ----------------------------- xi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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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丁猫儿红爪爪 2293楼 2013-03-02 14:52:09 mark~~~!1111 ----------------------------- 呵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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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墙脚倒也不算 85楼 2012-11-19 18:04:34 我继续顶你！太好的帖子了 支持 -----------------------------xi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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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班的班导 73楼 2012-11-19 17:44:27 非常高兴遇到这么好的帖子 谢谢 ----------------------------- xiexi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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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结束完 378楼 2012-11-21 14:05:06 写的很好，值得一看， ----------------------------- xiexiezhich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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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聚餐 404楼 2012-11-21 16:48:02 没有问题，坚决支持 ----------------------------- xiexi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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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在我身80 461楼 2012-11-22 16:58:01 哪个呦，发这么好的帖子，顶你 ----------------------------- xiexiezhich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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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可选的31 464楼 2012-11-22 17:21:04 貌似要翻页了。。加把油。。 ----------------------------- xiexi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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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回去 405楼 2012-11-21 16:53:48 继续支持没话说~ 楼主真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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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椰风雪儿准 2305楼 2013-03-03 17:47:20 《地震》 易读{.整#;理%:版 http://www.xunlei-mz.com/art_15559_2891.html . ----------------------------- 感谢蒸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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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椰风雪儿准 2305楼 2013-03-03 17:47:20 《地震》 易读{.整#;理%:版 http://www.xunlei-mz.com/art_15559_2891.html . ----------------------------- 感感谢整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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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卷 第一章 越来越频繁的余震极大地考验着人们的心理承受能力，尤其是那些从废墟堆里爬出来的人。即使没有被废墟掩埋过的人，却也因为被重重地惊吓过，亲眼看到许多活人在瞬间死去，他们的内心便塞满了有关地震的各种影像，而最严重的，就是地震在他们的生命中投下的死亡的阴影。因此，只要跟地震相关的各种报道，特别是持续不断的余震现象，不断增加的死亡与失踪者的数字，都让他们极为敏感，神经遭受到一次次强烈的刺激，有的人开始表现得乖张古怪，说话颠三倒四；有的人长时间保持着沉默，独处一隅，拒绝与人交谈，久而久之，便成了自闭症患者；有的人因为恐惧白昼，便将作息时间颠倒过来，白天蒙头大睡，晚上则像蝙蝠一样，到处走动，因为其神态怪异，致使有人疑心他们是梦游症患者；有的人不遇到事情或余震则罢了，只要被人激怒或遇到余震，则表现得极为粗野、蛮横和狂躁，与人吵架打架，便成了常事；更有不少的人因为过度的悲痛、伤心、焦虑、孤独、烦躁，或受到伤病的折磨，已经到了精神崩溃的境地，需要专门的人员对他们进行个别照看，疏导，甚至是监管。尽管来自各个地方的心理辅导和干预人员，已经奔赴各个灾区，对灾民进行了及时而充分的心理治疗，师范大学这边也组织了由本校心理学教师组成的心理救援队伍，不仅在师范大学校内，而且还奔赴其他地区，对灾民进行心理辅导和干预，但实际效果并不明显，跟媒介起先较为乐观的预测和带有十分牵强、片面性和主观臆测的报道，有极大的出入。师范大学对本校学生和员工进行的心理治疗更让媒介和公众大跌眼镜，虽然师范大学贵为高校，在其中学习生活的大学生都是成年人，但让心理专家、医生和媒介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大学生们心理承受能力和自我调控能力，大多不及城里和乡下的同龄者。这让师范大学的教师和领导一时难堪不已，他们与同事交换看法时，都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但最后大家都无可奈何地摇着头。其实，这与家庭教育，尤其是独生子女教育和高校的教育出了问题，而且是一直都有问题，比如家长的溺爱，娇纵，学校教育管理的极端落后以及非人本等因素，只不过家长和搞教育的人往往看不到，或者根本就不予承认罢了。同时，因为是年轻人，总会有年轻人的特点，容易冲动，情绪控制起来很难，尤其在经历了地震这样的特大自然灾害之后，在死亡线上百般挣扎过，甚至已经摸到了死亡的门，心理压力和所受的伤害是可想而知的。因此，很多心理干预人员普遍的感受是，要对年轻大学生实施有效的心理辅导和干预，可能要比在其他地方更加艰难。 除了心理干预和治疗，社会各界还做了大量的工作，帮助灾区度过最艰难的一段时期。比如，通过各方努力，师范大学通往市区的四条公交线路很快开通，前后校门与地震前一样，分别是两路班车通往市区各个主要区域，票价也和地震前一样。图书馆是本次地震中几乎没有受到损失的为数极少的建筑之一，在地震后的第七天便重新向全校师生开放，尽管并没有多少教师和学生去借阅书籍，但图书馆的开放，证明了人们藐视和战胜一切灾害的决心。学校中心广场周边平常时节是公布各种消息的主要场所之一，比如各类招聘会的信息，广告，寻人启事，电影放映通知，学校的某些决策，大大小小的会议等等，同时，也是师范大学重要的集会场所，在除了满足抗震救灾的一切需要之外，已经逐步开始恢复了地震前的各项活动，最为著名的就是本市一个极为有名的歌星将在这里举行了一次极具规模的个人演唱会和其新版作品的签售活动，其所有收入全部捐献给师范大学，用于学校灾后重建。临时医疗站虽然简陋无比，但得到了市政府和市区各大医院的鼎力支持，相继派出大量医务人员，充实到医务工作中，很快就能满足师范大学抗震救灾的需要。师范大学的八座标准化食堂在地震后的第七天，已经恢复了四座，尽管是支援单位建造的简易板房，在规模和菜品上无法与地震前相提并论，但至少一日三餐能让全校师生和各个救援队伍的人员能吃到卫生、可口的饭菜。澡堂在原来的地址上重新建造起来，简易归简易，但当程琪龙长安鲁大个在哗哗的水龙头下美美地洗了个热水澡的时候，竟兴奋得拥抱着对方涂满了肥皂的身子，大呼过瘾。电影广场虽然仍然被救灾部门占用，但随着救灾工作的深入和初见成效，学校决定将择日在那里放映几部电影，振奋振奋人心。当师范大学的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确实被振奋了。但具体放映哪些影片，学校有关部分还要与教授影视学的老师商量后，再和广电部门联系。不管怎么说，活下来的师范大学的教职员工和学生，都对放映电影充满了期待，他们聚集在一起，掐指算算，已经有两个多月没在露天广场看过电影了。尽管运动场还被大大小小、颜色不一的帐篷、板房占据，无法开展体育活动，但在各个系办公大楼废墟之间的小块空地上开辟的羽毛球场、网球场、门球场、乒乓球场、篮球场、手球场等场地却迅速被爱好运动的教职员工清理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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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卷 第二章 于是，人们总能在忙碌的间隙看到地震前寻常之极的运动形式，但在经过灾难之后，再看到生龙活虎的人们在小小的球场上活蹦乱跳，挥汗如雨，有的感觉恍若隔世，有的则开始学会欣赏体育运动的魅力，有的则跃跃欲试，渴望亲自参与，他们整个被地震的阴影和死亡压制着的躯体，重新迸发出新的活力，有的则急不可耐地加入进去，剧烈的运动很快就使他们忘记了忧伤和痛苦，获得了解脱，哪怕是暂时的解脱，也让他们倾情投入，快活无比。有些心理干预人员提出，对患有心理疾病，尤其是抑郁症患者，以及在本次地震中心灵遭受重创的人，多参与一些剧烈的体育运动，甚至是对抗性较强的竞技比赛，对其所患的心理疾病所起到的治疗效果，恐怕远甚于单纯的理论指导和药物治疗。一些同仁表示支持。超市在支援单位专门建造的巨大板房中开张了，各种商品，尤其是日用物品，应有尽有，明码实价，人们又开始进入地震前那种四平八稳、闲散安泰、吃香喝辣的寻常生活了。游泳池在体育系几个年轻老师的极力带动下，先是对池中的裂缝进行修补，之后进行了清洗、换水和消毒处理，也在地震的第七天对内对外开放，但这天可以说是门可罗雀，泳者寥寥，原因是除了下午举行的全国哀悼活动必须停止一切娱乐活动的影响之外，很多喜欢游泳的年轻人还没得到这个消息。几个年轻体育教师立即赶写了一份游泳池开放的通知，拿到校园之声广播站播出，于是从第十天开始，那些酷爱游泳的男人女士成人孩子便纷至沓来，又开始在水中寻找他们的快乐了，一时间游泳池里人生鼎沸，热闹非凡，似乎从来就没发生过地震似的。程琪那几天晚上经常失眠，一失眠他就辗转反侧，感觉更难受，无法待在床上了，便溜了出去，四处溜达，有一次竟然溜达到凌晨四点过，而令他十分惊讶的是，在学校后校门外那条倾斜的坡道两边，郊区的菜农已经将他们自家种的或批发来的新鲜的蔬菜摆放好，等待师范大学后勤处的人来收购或提着大小篮子的、习惯早起的人们在天亮后前来购买。这种情景程琪见到过多次，其中一次是深夜看世界杯直播，看完最后一场后出来，都快天亮了，校门紧闭，就在他们准备翻墙入校的时候，看到一批批的菜农挑着或背着大量的蔬菜，陆续来到后校门，显得兴致勃勃，精力充沛，精神饱满。当蔬菜放好后，还有一段时间才开始买卖，于是商贩们就和熟人小声地说着话，讨论着市场行情，价格的变化，或抽着旱烟，独自呆在一边，或吃着东西，或者背着双手，在熟人之间走动，或站在路边，随意吐着口水等等。程琪后来才从李子蒙口中得知，后校门本来就是一处规模不小的贸易市场，与餐馆，火锅店，歌厅，台球室，录象馆，茶馆，旅馆，后来的农家乐等买卖形式是联系在一起的。从此以后，程琪才多了个心眼，每次出后校门时，都留心到那溜由清一色郊区菜农组成的蔬菜队伍。只是师范大学后勤处收购的蔬菜都是有专门的人员负责，有专门地区的菜农输送的，因此，后校门这区域，基本上是属于自由贸易区，到后来扩建成了省城高校规模最大的超级市场片区，让附近商贩和外来商贩赚得囊中鼓凸，很快就在当地建房或买房，或回老家购置房产，日子过得极为滋润。这些人原本也都是爽朗重情意之人，发达了大多还保持着那些禀性，有时见了大学生常来照顾自己买卖，都感到不大好意思了，一个劲地说道，承蒙学生哥哥们妹妹们的照顾，全靠你们的支持，才有我们的今天，你们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此言一点不虚不假，也可以说，省城各高校，尤其是省属大学之一的师范大学周边的居民富得流油（包括某些从外地来此做买卖的大小商人），大多都是赚学生的钱而来的，没有没发财的。时下，地震刚过，物资运输成了一道难题，无法跟地震前相比，后勤处负责人几乎每日都得差遣专门人员一大清早到后校门来收购蔬菜，肉食品则通过市卫生检疫部分统一发放。但不管怎么说，民以食为天，有了这看起来生机勃勃的蔬菜市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在夜晚降临的时候，没有受到地震侵害的地方，比如中文系办公楼外面的槐树林，教师宿舍区外面的一片开阔地，实验大楼和图书馆之间的天然草地，后勤处大楼前一块网球场大小的平地，退休人员活动中心前的一块水泥敞坝，等等，就成了音乐和舞蹈爱好者们的乐园，男女老少，各自在自己的同龄人组成的集体里，唱歌跳舞，一扫地震带来的阴霾。某个少数民族的男生是地震的幸存者之一，擅长民族舞蹈，在他的带动下，很多并不喜欢舞蹈，不了解舞蹈的人，都乐意在他的指教下，跳起了锅庄，踢踏舞。后来他根据自己在地震中的遭遇编排的独舞，受到各方面的好评。 是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即使是对生活抱着多么大的失望情绪，对环境始终感到厌恶，对前途极为悲观，不信任任何人的人，甚至那些失去亲人和至友而极端绝望的人，即使是幸存者但肢体残缺的人，还有那些心理受到重创而抑郁寡欢的人，等等，都慢慢地，也这么想了。人们都明白那个极为朴素的道理，无论发生了什么，生活总得继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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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卷 第三章 但就整个灾区人们的情形来看，仍然不容乐观，即使持乐观态度的人，心态也会在现实面前经常性地发生波动，或改变，说到底，持续不断的余震，还是多多少少地破坏了人们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好情绪，他们不知道头一天还在一起说笑的亲人或朋友，第二天还能不能再见到，担心眼前那一个个鲜活的人突然间就变成了一具硬梆梆的尸体，时下自己还手舞足蹈唾沫乱飞，冷不丁被余震震死，片刻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但这些焦虑和恐惧心理大体上针对别人的时候比较多，即使是如何亲的亲人和朋友，甚至是海誓山盟过的恋人，在万分悲痛一阵之后，还得站起来朝前走，或坐下去细细思量，无论如何自己还是得活下去，时间将慢慢地将用它无形而强大的力量将所有的悲痛悉数抹去。这样看来，他们最明显的心理变化，主要还是来自于对个体生命不可保障所带来的焦躁、忧虑和恐惧，尽管电台电视台报纸以及各级官方一直在提醒人们，余震虽然频繁，但震级并不大，已经是强弩之末，公众大可不必感到惊恐，只要大家注意防范，互相关心，互相帮衬，危险系数就会大大降低。但余震毕竟还是地震，杀伤人破坏力还是有的。没有人愿意在强弩之末的时候倒霉，受到惊吓，受伤，搭上性命，再次失去亲人或朋友。倘若这种情形真的发生了，那真还不如直接就在第一次强震发生的时候就死去，免得长时间地为因为不知什么时候降临的余震而提心吊胆，睡不好，吃不香，熬来熬去，只见脸面变形，四体乏力，二目无神，胃肠功能也开始紊乱。现在，即使在白天，在一块平整的开阔地上，他们都感到极不安全，一些长时间的响动，或由于自身的极度疲乏、虚弱而导致的身体摇晃、站立不稳、神思恍惚、恹恹欲睡等现象，都会让他们惶恐不安。很多人意识到，第一次强震是突发性的，毫无征兆，生死全在一瞬间，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而余震却是一种隐隐约约的、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的、却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的可又迟迟不发生的、必须时时刻刻警惕的灾患。这就使人不得不素食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比如，因为提防而出现焦虑，疑虑，烦躁，随时随地都在预测，猜测，等待，恐惧，忍耐，在将来未来的情形中熬着，万般小心着，连睡觉都得睁着一只眼睛，蹲在厕所里大便，都得一条腿虚蹲着，随时做好撒腿便跑的准备，但那一时刻左想右想都不来，却因为担心在不思不想的时候突然降临，便又不敢疏忽懈怠，只得眼睁睁地看天看地，看得两眼发花，心神不宁，却还是得继续这般折磨着自己，不怕别的，只怕一不留神，余震就来了。只有余震果真来了的时候，那根根紧绷的神经在极度的紧张和迅猛的逃窜之后，才暂时松弛下去。 每当余震结束之后，人们总要在惊慌、恐惧、焦虑、惘然和庆幸等相互交织的复杂情绪还没完全消失的时候，往往又急着忙着打听又伤了死了多少人，失踪多少人，房屋又倒塌了多少等等。这种心态和表现已经不适合用单纯的好奇等字眼来解释了。地震使所有人在关心自己命运的同时，也逐渐开始学会关心起他人来。某个记者感慨道，能开始为他人着想，关心他人的命运，是人类文明的一大亮色。在地震结束后，人们最大的认识之一就是，自己不是一个人，或者不再是一个人，作为个体，尽管独立性和自由是一种较为高级的人生形式，但每个个体之间，却是紧密相连的，自己不可能不和别人发生关系，别人的命运联系着自己，遭遇与遭遇必定遭遇，联系与联系时时联系。因此打听死亡和失踪人数就成了人们每日必然要做的事情之一，在得到官方的准确数字之后，再分析议论一番，提出一些建议，谈谈自己的打算等等，在他们看来，都是极为普通正常的事情。关心世事，了解世事，分析世事，使越来越多的人的内心充实而温暖起来。 那片摆放死者尸体的地界在尸体彻底被清理之后，被辟成了心理治疗中心，即本章开头提到的由师范大学心理学教师带头成立的心理干预小组。后来，一批批从外地赶来的心理救援小组加入进来，专门对地震中心理出现各种问题的人员进行心理干预和治疗。不久，这片区域周边堆放的各种杂物被一一清除，突出的部分也被铲除，使心理治疗中心及其周围环境看起来变得干净、卫生和舒畅，也变得更加宽敞，足足有四个篮球场那么大。在其他地方新开辟出的地界上，又临时搭建了很多简易板房，使更多的学生暂时有了居住的地方。程琪班上的一些同学，包括幽灵及十几个女生，都从运动场拥挤憋闷的帐篷里搬到了简易板房里。学校原本要求每个系的学生尽量与本系人员居住在一起，便于管理，但由于临时建造的简易板房严重不够，很多学生不管是哪个系的，认识与否，都只能先挤着住在一起，即使后来加班搭建了新的板房，但仍然是杯水车薪，僧多粥少的局面。大部分活下来的大学生仍然只能拥挤在运动场、学校中心广场、露天电影广场等地的帐篷里，各个系分开居住，以便管理的想法就成为泡影。因此，程琪与龙长安鲁大个和另外几个学生便继续住在运动场边上的一顶绿色帐篷里。运动场的绿色帐篷都是由附近驻军支援搭建的。后来出现的简易板房，则是由省外相关部门支援建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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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少者滚316 508楼 2012-11-22 18:31:08 这是真的吗？太好了，谢谢您啊 ----------------------------- wenhao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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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多2 580楼 2012-11-23 12:26:31 不小心摔跤，摔进了你的帖子。爬起来，顶你！ ----------------------------- xiexie,wenha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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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不是女生 176楼 2012-11-20 09:11:42 顶啊顶啊，好贴不顶是一种罪过 --------------------------- wenha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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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平时 188楼 2012-11-20 10:07:31 没看完~~~~~~ 先顶，好同志 ----------------------------- heh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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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老师走后 53楼 2012-11-19 17:06:30 也是支持，我代表大家顶你了 ----------------------------- xiexi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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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jiulian1991 96楼 2012-11-19 18:24:53 既然看了,顶一个吧，好帖子 ----------------------------- ganxieyued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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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联系了 89楼 2012-11-19 18:11:28 再顶一下。。等的好着急啊楼主。。 ----------------------------- xiexi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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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狐团队04 107楼 2012-11-19 18:43:51 不服不行，楼主就是有水平 ----------------------------- ganxie yuedu he zhichi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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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一起回去 197楼 2012-11-20 10:29:43 好喜欢，LZ我支持你，出书没？我买本放家里看看，虽说我不是那个时代的，但我这人喜欢怀旧，顶你 ----------------------------- xiexie h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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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紫凌晗 130楼 2012-11-19 19:22:03 朋友不错，谢谢您的努力，顶了 ----------------------------- xiexi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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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聚餐 430楼 2012-11-21 19:44:51 呵呵，不过瘾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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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很无敌 109楼 2012-11-19 18:48:24 希望大家踊跃发言，我顶先 ----------------------------- xi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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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去买东西 198楼 2012-11-20 10:35:56 顶顶顶顶顶顶顶顶 ----------------------------- xiexi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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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士彦 2327楼 2013-03-04 18:29:56 晚上看望好朋友 送上真诚的问候 ----------------------------- 晚上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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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士彦 2328楼 2013-03-04 19:28:39 支持仍在继续 ----------------------------- 感谢支持。握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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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士彦 2331楼 2013-03-05 08:00:13 看望好朋友，支持永不休； 欣赏好文章，问候好朋友。 ----------------------------- 感谢士彦仁兄的支持！！握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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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卷 第四章 被隔离开去的大片大片的废墟并没有受到余震的影响，即使那些没有完全坍塌的楼房，无数次余震来临时，看起来摇摇欲坠，晃动不停，但始终没有彻底倒塌下去，像一个个标志一样耸立在废墟之上，将一幕幕令人印象深刻的剪影映在天际。这让相当一部分人感到惊讶，也给摄影爱好者和美术爱好者提供了绝佳的拍摄和写生素材。 程琪指着几幢几乎就要坍塌下去，看起来极为危险的楼房，对龙长安和鲁大个说：“地震前我们居住的这片区域，也就是学生住宿区，据说是解放前修建的，不对，不是据说，而是事实，对，绝对是事实。老子记得好象是哪个老师在上课的时候说过，或者是辅导员讲过，也好象是我在哪本资料上看到过的，我们学校有大半的教学楼，老图书馆，大半的学生宿舍，几乎每个系的办公大楼，还有个什么外事活动中心，都是解放前或刚解放那几年建的。活着的人，都应该瞪大眼珠好好看看，这是什么样的房子。如果不是这次特大地震，它们的寿命至少一百年以上。即使倒了一大片，那材料看起来都是实打实的，绝不是偷工减料修建的。还有那些没有倒的房子，在余震中还是能撑得住，结实，牢固，稳得起。余震，余震算他妈的个屁！昨天我还去了趟图书馆，几乎完好，完好，我他妈的开眼了。” 鲁大个道：“你的意思是，咱们住的这些房子，都是质量上乘的建筑啦？还有图书馆，教学楼，都是绝对过硬的建筑，你是这个意思吗？” 程琪道：“难道不是这么回事吗？这几天我都注意到了这个现象，彻底完蛋的，基本上都是新式建筑，而很多老式建筑有的完好无损，有的只是倒了一部分，即使倒了大部分，但就像我们眼下看到的这些建筑，基本上不会出现第二次倒塌的可能。” 鲁大个点了点头，道：“听你这么一说，好象就是这么一回事。可说起来也真是，以前可没有现在这么好的建筑技术，材料，可建造出来的东西寿命就是长。” 龙长安将眼光从那些废墟和建筑物上收回来，说：“这有什么奇怪的！报纸上早就报道过了，现在的建筑可比不得以前！而今的建筑家们，开发商们，向公众公布的他们建造的楼房、桥梁等建筑物的寿命一般都是一百年，两百年，甚至三百年，结果呢？有的大桥不到十年就报销了，即使能‘活’上二十年，三十年的桥梁和楼房，不是有了裂痕，就是渗水，危险建筑，腐朽建筑，普遍得很，都不稀奇呐。老大刚才说得对。” 鲁大个拍了拍龙长安的屁股，笑着说：“经你这么一提醒，我倒想起来了，不就是众所周知的豆腐渣工程吗？既然是豆腐渣，那就不说了呗！要不，咱们去别处瞅瞅？” 程琪没有动弹，他说：“看来咱们学校还算有运气的，摊上了不少稳得起、根基深的房子，虽然倒了一大片，死了那么多人，但我一看见图书馆和其他在余震中硬是没有倒下的房子，就觉得他妈的实在运气。我听说有一所小学，所有房子全部倒塌了，没有一座幸免，教师死得差不多了，学生也死了很多，都死在一起，因为地震发生时，老师学生都在教师里上课来着，谁都没有跑出去。豆腐渣救治不了教育，却能埋葬人类。” 龙长安说：“这个报道我看了。还有一所中学，教学楼也基本上全倒了，图书室也没有幸免，建筑质量实在太差。有个年轻的军人正在同他的战友解救废墟中的学生，因为他们发现了几个被夹在废墟中的学生还活着，便立即着手进行营救，但正在这时，余震发生了，这个军人被同伴强行拉开，他眼睁睁地看着剩下的房子再次倒塌下去，将那几个学生全部掩埋了。这个军人因为自己没有能救出那几个学生而跪在距离废墟不远的地方嚎啕大哭。” 程琪说：“他拒绝接受采访！” 鲁大个感到不解：“既然他没接受采访，那长安怎么知道那军人是因为他认为自己没能救出本该救出的学生而大哭呢？” 程琪说：“你就是一个呆子！” 鲁大个大声道：“我不是呆子！” 龙长安说：“事实就是这样。电视里也报道了，很真实，很感人。” 程琪说：“即使嚎啕大哭，也绝对爷们儿！” 隔离区域尽管禁止人们涉足，甚至不许在周边区域近观。但在规定的范围之内，有一个现象一直延续着，跟程琪见到的质量上乘的建筑群一样，在余震中没有丝毫变化，那就是人们持续不断的祭祀活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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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卷 第五章 程琪想起写作老师说过的一席话：“其实，真正能接纳我们，并成为真正的墓园的，仍然只是我们生前居住过的地方。为什么我们的文学作品中老爱出现鬼，而且作者们大多愿意将鬼出没和活动的场所老写在他们生前居住的地方？我想，潜意识里，人和鬼最终迷恋的、心灵永久栖息的、渴望重新居住的、想一想就心灵熨贴和诗意纷纷的，真还只是我们熟悉得甚至厌倦的蜗居。公墓，私墓，仅仅是一块石头，一堆土包，一个符号而已。” 龙长安和鲁大个望着那些一边烧火纸，一边痛哭，一边口中念念有词的人，一时间也觉得一个礼拜前极为熟悉的宿舍区，果真成了一座庞大无比的墓园，那一堆堆高低不一的废墟，就是埋葬着熟悉或不熟悉的同学的坟墓了。 程琪继续说道：“写作老师还说过：‘为什么我们总百般渴求到广阔开放的大自然中去？还有一切无所拘束的、自由自在的空间，我们都想尽法子要去走走，去看看。我想，除了我们的心灵渴望自由，希冀自在，长出一双大力大形的翅膀之外，我们物质意义上的肉体，也在渴望挣脱出三座人生的‘坟墓’。说来很有趣，不是吗？第一座‘坟墓’，即人类母亲的子宫。我们诞生在那个黑暗而温暖的空间里，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在无所知觉中缓慢成长着，之后，通过一条同样是黑暗而温暖，但极为狭窄的管道，丝毫没有领会和体味到母亲的痛苦和幸福的时候，哇哇大哭着降临人间。第二座坟墓，就是我们操劳一生，奔波一世，节衣缩食，拼死拼活买来的房子。为这座坟墓而耽误了青春和精力，在我看来，是绝对不值的，因为生存的任务之一，就是打破囚禁，砸碎桎梏的，但人们却糊涂了，乐于进入那座‘坟墓’，享受身心被‘囚禁’的平安和安逸，从而成为生活的中心，生命的樊笼。第三座坟墓，就是我们肉体之光熄灭之后必然光顾的那地方，那可是一座永恒的，基本上不可变更所有权的房子，但它同样是易朽的。你们如果愿意，可以将坟墓改成棺材，即，我所讲解的关于人生的三具棺材，也就是桎梏我们生命、性灵和信仰的三个东西。第一座和第三座坟墓，或者说第一具和第三具棺材我们几乎无可选择，因为被人制造和被人掩埋，都由不得我们。但第二座或第二具，我们是可以改变的，打碎的，甚至是可以抛弃的，至少从生命、性灵、诗歌和自由的层面上看，是完全可以的，至少对于我来说，我将毕生不为其所拘囿和囚禁。我或我们永生都在路上，宇宙都不能成为我或我们的房屋，更不可成为坟墓和棺材！’” 鲁大个和龙长安神情古怪地望着程琪，好象这一席话不是他老师说的，而是他想当然地说的。在包括两人在内的绝大部分理工科的学生看来，大学中最可怜的是年级辅导员或班主任，学生只要有一丁点事情，都要将辅导员或班主任当仆役一般使来唤去的，直到满意为止。第二等可怜虫，就是上《大学语文》的老师。那些可怜虫眼下的学生，大多都是鄙视语文或厌恶语文或语文成绩极端糟糕，才读理科的，因此他们在讲台上什么作家作品啦文学流派啦黑色幽默啦诗意地栖居啦地咕哝个没完没了，简直就是在浪费口水，真的是讲者谆谆，听者藐藐。可他们还是得讲，而且还讲得龙飞凤舞，摇头晃脑，极为陶醉。有时候还会与学生产生直接的对峙，到头来，除了给学生全部及格分数之外，便是灰溜溜地消失了。鲁大个和龙长安两人即使学分不够，都嘟囔着绝对不选修《大学语文》，而是选修了《音乐美学》和《影视学》，结果照旧在上课的时候睡大觉，流着一串串晶莹剔透的梦口水。第三等可怜虫，是眼睛高度近视，戴上眼镜仍然近视的，脾气特好，从不点名，考试前还会划分重点非重点，年纪偏大的老师。这些老师的课，学生是想去就去，不去就不去，甚至一学期都不去，考试前借同学笔记一背，或者考试凭小机灵作作弊，就轻易过去了。当鲁大个和龙长安经常听到程琪提到其写作老师，耳朵里塞满了那老人家的话语时，心生厌恶之时，便觉得，大学里真正可怜的，最可怜的，最可恶的，就是这样的老师。 程琪的话音落下去之后，三人都不约而同地朝隔离区望去。从那里随风飘起来的无数的火纸灰、香烛的气味、祭祀者悲伤的哭泣，比坟墓和棺材更具体更沉重地摆在他们面前，使他们不由一惊，或许，这才是最有力的教育…… 李子蒙负责的校园广播在下午十七点正准时播音。李子蒙在广播里将一天中发生的余震现象做了一通简明扼要的概述，最后报道了学校相关部门统计的在这天的余震中受灾的基本情形，总的来说，除了五个不幸者死亡之外，其他情况尚且可以。听众将“尚且可以”理解为，校方对余震造成的结果持审慎态度，对对付余震的工作方式、效果和成绩基本上保持满意；学校虽然面临着整体搬迁的局面，但师生员工情绪稳定，校园秩序井然，没有意外情况发生，尤其是没再出现人员失踪现象。在播音即将结束的时候，李子蒙播出了一则消息，为了配合抗震救灾行动，师范大学学生会、团委，将在近期与省文联联合举办一次大型文艺汇演。不管地震给学校造成了多少困难，都要全力以赴搞好这次汇演，希望全校师生员工积极参与，学校拟将参加合唱、独唱、舞蹈、话剧、小品的演出，文联也将派出专业人员参与。这次演出得到了省府和学校领导的大力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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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卷 第六章 程琪虽然在中文系名声不好，但合唱团他几乎是常客，独唱也很有水准。这与亚妮和李子蒙有关，两个人都是学校各类活动的积极参与者，而程琪与他们的关系已经摆在那里了，因此，就被两人经常性地从球场上拉走，被强行拉进这样那样的活动中去。程琪除了篮球天赋过人之外，对音乐也极有悟性，小学时就被父母送去学过一段时间的钢琴，在高中时却突然对吉他感兴趣，便练过相当长的民谣吉他，能自弹自唱，给每首自己的喜欢的歌曲配上和弦。但在进入大学之后，篮球几乎占据了他生活的全部，音乐就被抛在了脑后。如果不是亚妮和李子蒙拉去参加学校和中文系的各类歌唱比赛，他的音乐才能将会在大学四年中全部报废。后来，习惯了在篮球场上讲究整体配合的程琪，渐渐对合唱有了浓厚的兴趣，而且最喜欢呆在低声部，其实，他的音高是相当不错的，当初合唱指挥就是将他安排在高声部的，有几次还让他担任过男声领唱，但他偏偏喜欢低声部，主动要求调到低声部，说唱低音，他感觉更好，情绪更饱满深沉，气息控制得更好。于是，独唱及卡拉OK之类的比赛他基本上都放弃了，让中文系上上下下感到极为遗憾。不过，到了有篮球比赛，特别是全校篮球比赛和市级以上的三人制篮球比赛的时候，就没有人能将他从篮球场上拉走了。因此，他在师范大学的音乐活动，尤其是合唱团的声乐训练，他从来都是不系统的。在整个师范大学，也可以说在整个省城的高校，中文系的声乐水准，尤其是合唱水平，是首屈一指的，师范大学校合唱团，十有八九是由中文系学生组成的，占据了大半壁江山。合唱于是在继话剧小品写作之后，成了中文系在文学艺术活动方面的又一个传统。像这次为感谢社会各界对师范大学抗震救灾的大力支持和救援，增强全校师生战胜自然灾害的信心举行的文艺汇演而组织的合唱团和舞蹈队，乃至话剧队，基本上都得仰仗中文系。 “要是在演出时候，发生了余震怎么办？”在吃晚饭的时候，鲁大个问程琪。 “跑呗！”程琪的钢叉子将饭盒弄得很响。 “你倒是跑得快，其他人呢？” “跑呗！” 龙长安咽下口中的饭菜，用一张餐巾纸揩了揩鼻子。龙长安每到吃饭的时候，鼻涕总要流出来，开始他不以为然，却在某书上看到对这种情形的认定是鼻炎。鼻炎是病，他便去看了医生，不料医生说没事，正常现象，他才放下心去。但吃饭流鼻涕总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在他人跟前，常感到尴尬。因此他一直在身上准备着餐巾纸，一到吃饭，就派上了用场。 龙长安揩完鼻子，说道：“我说两句。老大，你们中文系那些所谓的才子佳人，一个个都生得儒雅柔软的，漫步还行，但到了地震发生的时候，他们还能跑吗？即使退一万步来说，他们能跑，但第一时间反应得过来吗？再退一万步来说，纵使他们都迅速反应过来了，但肌肉骨骼神经跟得上吗？再再退一万步来说，即便肌肉骨骼那些都跟上了，但他们，真跑得动吗？我表示怀疑。” 鲁大个被龙长安这番话说得极为亢奋，龙长安话音刚落，他就啪啪啪地拍起手掌来，高声叫道：“说得好！长安说得好！” 程琪眯缝着眼睛扫视了一下龙长安和鲁大个，嘴唇之间噗出一句话：“下次在篮球场上收拾你们两个东西！” 鲁大个立即做出无辜的样子，说：“老大，你可不能一竿子扫倒一大片，这可不关我的事，话可不是我说的。” 程琪说：“那你拍巴掌干什么？你龇牙咧嘴的什么呀？你又笑又闹的做什么？怎么，现在不笑了？不对，你还在笑。让我看看！真不简单，才一场地震，就让你大变了。笑眯眯地，你可真是会笑！我就糊涂了，你这一笑，就让眼屎把你眼皮给糊着了？” 龙长安忍不住扑哧一声，将嘴里的饭菜喷了出去，一阵大笑，惊动了附近的几个人。他们好奇地看了看将脑袋掉向一边的龙长安，再看看程琪和鲁大个，没发现引起龙长安大笑的原因来，便转过身子去，对同伴咕哝道：“活宝！” 龙长安笑得呛住了。 鲁大个瞪了龙长安一眼，说：“你笑神经今天也太发达了吧！神经末梢都笑出人生果来了。”然后对程琪说，“老大，有个问题，我一直不解，今天你得回答我。我问你，你怎么会对合唱感起兴趣？我脑袋都想得要爆炸了，仍然不解，这说到哪里去，好象都不巴谱啊，你居然喜欢合唱那玩意儿，还是个老呆在你们中文系那个什么合唱团的正经人士，这世道确实有点疯狂了。我们都清楚，老大你能唱歌，长安那喜鹊嘴巴一直都夸你歌唱得好，准歌星级别，参加比赛之类的，不拿大奖就是怪事。可合唱那玩意儿，到底是啥玩意儿？你说说，究竟好在哪里？我怎么就琢磨不出那玩意儿的魅力呢？几十号人就跟榆木桩子戳在舞台上一样，扯开嗓子干吼。你们还别说，我看那几十号人就是在干吼。老大，请问，好在哪里呀？一点都不带劲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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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士彦 2338楼 2013-03-05 20:44:15 晚上看望好朋友 送上真诚的问候 ----------------------------- 问好仁兄，祝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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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伢子 2342楼 2013-03-06 15:52:39 hai meiyou gengxin a kuai ----------------------------- 感谢小六的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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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伢子 2343楼 2013-03-06 15:53:26 jiayou~~~!!1111111111111 ----------------------------- 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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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伢子 2344楼 2013-03-06 15:54:39 zai 2ding ~~~~!!!!!! ----------------------------- 问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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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儿相亲哟 2348楼 2013-03-06 22:07:11 ding ~~~!!!!!11111`~ -----------------------------xie le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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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其他人 209楼 2012-11-20 11:37:52 经验之谈，谢谢楼主了，请继续努力 ----------------------------- xi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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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卷 第七章 龙长安笑过了，气也顺过来了，但脸上红红的。他喝了一口水，对鲁大个说：“大个，你不懂合唱，就别在那里说瞎话行不？” 鲁大个说：“我不懂合唱，这是事实。可一听到合唱，我就心慌，反胃，腮帮上冒酸水。我们系上组织的合唱，我从不参加。有一次被年级辅导员强迫参加，我站在队伍里，死也不张嘴巴，辅导员把我训斥了一通之后，就把我放回去了。哈哈，聪明吧。” 程琪将饭盒往桌子上一扔，说：“你那也叫聪明？我要是你年级辅导员，就抽你嘴巴，看你小子还闭得紧紧的不。你不懂合唱，当然不明白其中的奥妙和魅力，应该学习学习，不然，你一辈子都得说瞎话。要不，你跟我一起到合唱团去，让你长长见识？我敢保证比你们系那个破合唱团好千倍。” 鲁大个叫道：“你不如直接一刀宰了我算了！” 龙长安说：“老大你也别责怪大个说瞎话，其实，我也纳闷常纳闷呢，老大什么都可以参加，什么事情都可以做，但如果参加竞选学生会 或团委书记，以及参加合唱团这一揽子事情，确实让人匪夷所思，甚至莫名其妙。老大，你说说，合唱团哪点吸引了你？” 程琪说：“你们不懂，就乖乖给我闭嘴。尽说废话！” 鲁大个说：“既然你懂，你就吱几声，证明你是内行呀。” 程琪说：“你的意思说我是外行，是猪鼻子插葱了？” 鲁大个说：“你就放几个屁呀，是香是臭，我们也好闻闻。” 龙长安说：“老大，莫非也是因为爱情？” 程琪看着龙长安的眼睛，诡秘地笑了笑，说：“自己琢磨去。” 鲁大个对龙长安说：“就让他独自得意去吧，关我们什么事情。”然后，打了一连串饱嗝，好不容易按捺下去了，立马又放了一连串响屁。程琪和龙长安一番惨叫，捏着鼻子，推桌子踢凳子地逃开了。鲁大个不为所动，鸡啄米似的点着脑袋，自言自语道，“合唱？呵，呵呵！合唱？呵呵！合唱，一群老尼姑，靠着臭和尚。反正搞不懂，真搞不懂。” 吃完了饭，程琪建议到露天电影广场去转转，说好久没去那里溜达和看电影了，都感到生疏了，恍若隔世。还说，合唱训练就在广场后门旁边艺术系的教室里进行，到时候让你们听听什么才是真正的合唱艺术。鲁大个嘀咕道，电影广场那地方只有周末晚上才算好玩，白天去，除了看看灰尘，遍地的瓦砾垃圾，什么都看不到，要是再碰上死人，那可是倒大霉。龙长安说，我也好久没有到后校门去坐茶馆，看录像，打台球，打扑克了，电影广场也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了，老大这么一说，我心都痒了。程琪说，茶馆看样子很快就要开张了，虽然受灾严重，但打理起来还是很快的，我都看到了。你们说得对，都好久没去坐茶馆，打牌搓麻将了，心痒得不行了。你们以前在茶馆里或农家乐里打牌或搓麻将，打钱不？鲁大个和龙长安说，当然要打钱，特别是每个月发饭菜票的时候，那是必打。鲁大个还白了程琪一眼，不打钱，难道脱了裤子打飞机呀？发菜票那几天，都打大的，小钱不来。程琪说，打大的？打多大？就那百几十的票子，算大钱呀？你哄个鬼呀！鲁大个说，那也总比长安和他班的女生打五毛的强吧！政教系的男生和女生在农家乐打，还打一毛钱的，是人，都给笑出尿毒症来了。龙长安说，我们打五毛钱三毛钱，是纯娱乐，不像你们系，即使披上铠甲，用被子将你们包起来，还是一副赌鬼相。鲁大个说，那是！我们系打麻将的级别在学校绝对是叫得响的，不说算得上赌圣级别，至少是赌神赌仙！程琪说，我怎么没听说过呢？鲁大个说，老大，等抗震救灾一完，你叫上你们中文系的菜籽们酸萝卜们，和我们系在茶馆里赌一回，看看谁孬！程琪说，那我先赌死你再说，还请系上来参加呢，谁认你呀！龙长安说，我们系也不要差，桥牌也是一流。鲁大个说，长安你就叫你们系的那些崽子先把鸡巴洗干净了，有鸡巴劲了，再来较量。程琪说，长安，大个绝对是看周润发演的赌博片子看得走火入魔了，都入戏了，真还以为自己是赌圣呢。龙长安说，这个谁不知道呀！鲁大个哼哼道，先不要把壳子吹大了，不小心都冲到天上去了，比了才知道。程琪说，到时候比死你们系那些不入流的赌棍。龙长安说，对，比了才知道，比了才知道…… 三人便这么说着，朝露天电影广场走去。 程琪说，老子最喜欢的学校的几个地方，就有电影广场，多舒坦啊，露天的，头顶星星月亮，脚踩坚硬的水泥大地看电影，怎么说都比窝在黑咕隆咚的电影院里鬼鬼祟祟舒服得多，一句话，在电影院里看电影，他妈的一点都不自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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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卷 第八章 鲁大个附和着说：“那是那是，我就特烦去电影院看电影。还是等以后工作了，有钱了，买了房子成家了，就舒舒服服地躺在家里看电视，犯不着老往电影院跑，在家里可是真自在，要不，怎么都说金窝银窝，都比不上自己的狗窝呢。” 程琪面色不悦地说：“你小子近段时间吃鸡下巴了？怎么老爱接话。我话还没说完，你也没完全懂我的意思，拖着半截子话就开溜。对了，你们选修了《影视学》这门课了吗？” 龙长安和鲁大个都摇了摇头。 程琪说：“也难怪你们不懂影视理论，一张嘴巴就跟土包子一个样。这电影啊，不仅是导演的艺术，而且是霸道的艺术，就连观看电影的场地，都极为霸道。你们在家里怎么看电视，是光着屁股看，还抱着几个妓女一起看，是躺着看，站着看，横着看竖着看，还是趴在床上看地板上看，都行，谁都不能把你们怎么样。但在电影院里看电影，可就不一样啦，你只能乖乖地坐端正了，保持安静，不能随意走动，不能东倒西歪，不能手舞足蹈，即使吃零食，也得注意影响，谈恋爱，更要注意形象，那个环境决定了你只能那么看。当然，电影是霸道的艺术，还跟导演有关系，这老子就不多说了，你们如果有兴趣，可以选修这门课。总之，一句话，咱们学校这露天电影广场，就是另外一种霸道，宽敞的，轻松的，闲适的，空气清新的，自由自在的，吸天地之精气的，介于电影院和家庭之间的霸道。” 龙长安说：“这门选修课叫什么来着？对对，《影视学》，可以考虑，反正捞学分嘛，有一分算一分。不过，要是只看电影电视，我必选！要是还要学什么理论，那只好罢了，一说起理论我脑袋就剧烈膨胀。” 鲁大个嘴巴一撇：“呆子，你就不会抄呀？大不了回答几个问答题，再写一篇什么什么评论文章，谈谈你对什么电影什么电视的看法，仅此而已。我有个同学选了，结果考试时他那些评论全是抄的。如果文章长了，他还嫌弃上了，也懒得抄，还骂文章的作者神经病，怎么写那么多，害得老子们费了那么多时间。结果考试基本上都过了。” 龙长安说：“也是，现在哪里都这行情，从考试到毕业论文。” 程琪不以为然地啐了一口，说：“抄，也得看你怎么个抄法，也得分智商的高低。有人不是把将小说改编成电影文学剧本，或者把电影文学剧本改成分镜头剧本，都称为什么‘二度创作’吗？那你们这个就叫‘三度创作’得了。” 龙长安使劲地摇了摇头，说：“哎呀呀，老大，行行好，你就别兜售你们中文系的那些几度创作的事情了，我们懂不起，你说了也是白说。如果想看电影了，得注意广播，注意广场中心贴的那些消息，看看附近的工厂放不放映电影，要是放，咱们就去看。” 程琪说：“妈的，还是在露天电影广场看起来过瘾，在电影院看，老子不仅脖子酸痛，屁股也得坐肿，周围的人都跟僵尸似的。” 鲁大个说：“地震前，每周还有舞会，可我腿笨，一直没有学会跳舞。嘿嘿，不是我一个人笨，我们寝室里的哥们，打死了都学不会，只要一说跳舞，全身都硬得想一块铁。” 程琪嗤笑道：“真的假的？都不会？看来真是笨成一窝了！” 龙长安道：“学舞还不简单？交谊舞关键还是在步伐，踩准乐点。我看你不仅是腿笨，而且没有音乐细胞，节奏感不强，这样，你学舞蹈，就难上加难了。” 程琪道：“长安还略知一二呀，不错嘛。” 龙长安说：“反正我就会跳交谊舞，中三是我的拿手项目。” 在走到学校中心广场的时候，三人看见道路两边都摆满了桌子，医务人员正在为过往行人做免费身体检查。 龙长安提议也去检查检查，程琪说：“要去你去！” 见程琪和鲁大个都拒绝去检查，龙长安只好作罢。 三人继续朝露天电影广场走去。 在电影广场外面，一群学生正围在一棵梧桐树下看着什么。三人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一张红纸，纸上用毛笔歪歪斜斜地写着几句顺口溜似的句子：“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有个哭儿郎。请过路君子念三遍，保证睡到大天亮。” 程琪一念完，大家一起笑了起来，都说这顺口溜早就不新鲜了，以前经常见到。 程琪回头对鲁大个和龙长安说：“不瞒你们说，老子小的时候就是个标准的哭儿郎。” 鲁大个说：“我妈说，我刚生下来的时候，嘴巴和眼睛闭得死死的，他们倒提着我，拍我屁股，我都没哭出来，只是用鼻子哼唧了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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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卷 第九章 程琪说：“你来到人世间，就只是那么表示了一下？” 鲁大个说：“对呀，那一哼哼，就是我跟这个世界打的第一声招呼。有段时间，我妈老以为我生病了，可犯愁了，老问我爸，儿子怎么了这是？怎么老是不哭呢？她又开始打我，我也不哭。我爸打我，当然更不哭。我现在也奇怪，那时我真没有哭的感觉呀，即使想哭，也哭不出来，往往是声音哭出来了，眼睛却见不到一滴水。哈哈哈哈！”鲁个自个开心地笑了起来 程琪说：“我就是说嘛，你那双眼睛怎么一点光泽都没有呢，就跟毛玻璃一样，原来是没有水分。长安，你没看出吧，大个的眼珠其实就是两粒玻璃丸子，眼睛更不济的人，还以为大个患了白内障了。” 鲁大个说：“老大又夸张了。” 程琪一把抓住鲁大个的膀子，仔细看了看他的脸，然后将他拉到龙长安跟前，指着他的眼睛说：“长安，你好好看看，是我夸张呢，还是他眼睛本来就毛毛糙糙？快看，你给老子看清楚了，评评理，做个公证人。” 鲁大个挣扎着从程琪手中抽出膀子，指着后者的眼睛说：“还说我，你看看你自己的眼睛，标准的黄鼠狼眼睛，又狠又贼！” 龙长安待两人不再打闹了，才说：“你们对对方眼睛的结论都准确无误，就不用我做公证人了。至于我情况呢，想来，应该是介于你们两人之间。我很小的时候，包括刚生下来那阵子，都是该哭就哭，不该哭就不哭，概括起来，就是从不乱哭。” 程琪嘴巴里立即发出一阵啧啧啧的声音，以示对龙长安的讥刺，然后指着龙长安对鲁大个说：“听见了吧，这是什么话呀！难怪我有时总觉得长安贼阴，说话转弯抹角的，外柔内狠的。现在看看，就是那么一回事！他妈的，两个字送给他：装逼！” 鲁大个点点头：“长安是螺蛳有肉在肚皮里头那类人。” 程琪对龙长安说：“大个的意思是小子前途无量。” 龙长安道：“去你的吧。” 程琪说：“你就径直闷骚去吧。” 正说着，三人来到了露天电影广场大门外又长有斜的石梯处。石梯两边摆着一溜桌子，跟教室里的桌子一模一样，一些看起来儒雅慈祥的中老年男女，正在与一些面容憔悴二目哀戚的人谈论着什么。一问，才明白他们心理学专家，正在为人们作心理咨询、辅导和干预。在他们对面，也就是石梯的另一边，是一些穿着白大褂的医务人员，为人们进行身体检查，如果是疾病患者，则为他们诊治。 程琪对三人说，这阵势可真不小！给人一种好象所有活着的人都是心理疾病患者，而那些不幸死于地震或余震的人，才是心理健康者一样。龙长安说，那正好说明心理干预和治疗在地震等自然灾害之后是何等的重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鲁大个讥刺道，我看你们两个心理和神经都出来了问题，说什么哪，有那么玄么？ 说话间，三人走上了石梯。石梯总共有三十八级，被中文系的学生取了一个“三八级”的绰号。后来又改为三八梯，女人级，女人梯。程琪考入师范大学之后，听说了那些绰号，觉得都不好，不如叫三八大盖，立即便得到了大多数人的响应。后来程琪又把“大盖”改为大概，并将顺序颠倒，叫做“大概三八”，一下子便流传开去。 通过“大概三八”，三人相三条超大号的三八大盖一样，直挺挺地走进了师范大学露天电影广场。这座看起来显得极为过时的露天电影广场，在师范大学刚刚建校时就有的，按照校方的宣传，它跟学校一起诞生，也有八十多年的历史，是学校沧桑变迁和取得辉煌成就的见证者之一。广场左边，是依照旧时的戏台建造的 台，台两侧分别是两根由红色砖块砌的巨大的方形柱子，柱子顶端是由琉璃瓦搭建的三角形遮棚，支撑架是一根根铁条，时下业已锈迹斑斑。在台子两边都有供人上下的出口和石级。一俟有大型文艺演出，各个系重要的大会，或一切团体搞的集会等，台子右侧往往作为上场的入口，左边则为下场的出口，右侧有一片水泥地面的近似于一块篮球场大小的空地，便是演员们候场的地界。台面是由石灰混合瓦块石块而成，经过常年累月的踩踏，某些地方被磨得溜光，几乎能照见人影，有些地方则石灰全无，路出也被磨得溜光的、呈现出靛青色的瓦块石块。后来学校条件好了，便又抹上了一层水泥，但因为偷工减料等问题，很快就露馅了，下面的瓦块和砖块，还是被人们的脚给“踩”出来了。尽管样式跟旧时的戏台区别不大，但规模和气势远远超出过去那些专供戏剧演出用的台子。这座 台，也可以说是师范大学最古老的舞台，在有重大艺术表演的时候，经过刻意着力的修饰，拉上幕布，便腰身一变，成了标准化的时尚舞台。台子两边那两道方便进出的门，也搭建了棚子，像一条粗大的管子，将演出的人一口吸到台子上去，完毕后，又一口从另一端的棚子口吐出去，近似国外足球场球员通道出口的那造型物。在广场的其他三个边上，是红砖结构的二层平房，分别归属体育系、艺术系、中文系和后勤处。体育系大量库存的器材都堆放在广场左边的房子里，艺术系则将美术专业的画室，音乐专业的琴房，舞蹈专业的练功房，中文系的合唱训练房、业余美校的教室，后勤处的某些工作人员的办公室和宿舍，后来放映队的宿舍，以及一些新分配来的年轻教师的宿舍，都分别座落在电影广场的外围，即使周末放电影或举行舞会，对他们的生活都不会构成太大的影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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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生活2310 2356楼 2013-03-08 14:26:36 本人携《我的极品美女们》特来拜访！文文写的不错！！我的书是在恒言中文网首发 ---------------------------- 感谢支持。也祝你笔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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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儿相亲哟 2348楼 2013-03-06 22:07:11 ding ~~~!!!!!11111`~ ----------------------------- |
| 祝各亲亲周末愉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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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卷 第十章 现在，露天电影广场一改往昔的空阔、舒张和休闲，全然变成了一块纯粹的居住区域。程琪三人看到的分布在广场中的各种颜色的帐篷和蓝色的简易板房，分别处在被精心划分出来的各个区域内，布局紧凑，但排列整齐，秩序井然。走进板房区域，倘若不注意观察周边原有的房子，真以为走进了一片刚刚修建的居民简易小区，也给人纯粹的贫民窟的感觉。一些幸存但其住房被毁的教职员工及其家属被安排住在这里。只见时有女人提着一只塑料或铁皮水桶，或端着盆子、筲箕从帐篷或板房里出来，到公用水龙头下洗衣服或淘米洗蔬菜，旁边时常也有一条毛色杂乱的小狗，要么慵懒地趴着，眯缝着眼睛打盹，要么在水龙头四周走来走去，狐疑地瞅着忙活着的人，或者见到一群小孩子在板房和帐篷之间不知疲倦地追来逐去，锐声尖叫着，或者见到某个老师坐在板房门口，背靠着椅背或门柱，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书，认真阅读，偶尔扶一扶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或者见到一个神色木然的老者，坐在帐篷的背阴处，望着电影广场外面的树木发呆，或者见到几个男人在板房或帐篷之间的过道上走来走去，偶尔交谈几句，然后又径直走着，走到过道尽头，又慢慢地往回走，显得心事重重，或者听到不知道从哪间房子里传来一首流行歌曲，会唱的人立即在另外一个不见人的地方，跟随着节奏，不管调子准不准，声嘶力竭地吼叫着，或者见到一个骑自行车的男子从广场后门飞一般地冲进来，拼命地按着车铃，好象在喊叫“地震来了地震来了大家快跑大家快跑”似的，那男子却做出环法自行车赛队员在山地赛段比赛时屁股脱离坐垫，身子与地面平行的姿势来，自诩为新潮，刺激，专业，或者见到一个挎着红十字医药箱的医务人员从某帐篷出来，后面跟着几个一个劲地道谢的主人，医务人员一直在叮嘱病人或伤员的注意事项，主人忙不迭地点着脑袋，或者在某屋子里，屋子之间的空地上，某面不能被太阳晒着的墙下，都能听到麻将的哗哗声，看到一群中老年男女，神色专注地打着麻将，喜欢唱牌或冲壳子（说大话、吹嘘、吹牛、显摆嘴皮功夫等意）的人长声吆吆的声音，或被人谩骂讥刺的声音，或一对夫妻因为某事吵架，邻居在极力劝说，或者见到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蹲着拉屎，一条看起来年纪不小的黑狗在他屁股后面候着，一看到一块粪便从孩子屁股眼里吊下来，立即冲上去，一口吃掉，结果那小孩子拉屎的速度远比不上黑狗吃屎的速度，乃至那狗最后竟舔起小孩子的屁股来，那小孩子先是受到惊怕，吓得立即站了起来，但后来见那狗没有要吃他的意思，才径直放心蹲下去继续拉，甚至掏出口袋里的零食，一边吃一边拉，或者见到一个裸露着上半身的一个瘦瘦的小伙子，躺在由他的衣服垫着的一块长长的水泥板上，睡得呼呼响，几只绿头苍蝇在他鼻子前飞来飞去，他也一动不动，或者见到夕阳红红的光线丝绵一样落在板房门口，一个面露忧郁的姑娘，捡起阳光，缠在小巧的手上…… 龙长安道：“住这里的，都是老师吧？” 程琪道：“你分得清吗？” 鲁大个说：“反正幸运的人，才住在这里。” 程琪道：“把意思表达清楚！” 鲁大个说：“老大你有中耳炎呀？我的意思是没有被地震震死的，幸运地活下来的人。” 龙长安左右环顾了一遍，感叹道：“在远处，觉得这地方嘈杂无比，一走近了，却显得如此安静，就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人们各司其职，各得其所，互不相扰一般。真是不可思议！” 程琪对龙长安说：“你要是再酸几句，这里就成世外桃源了。看样子，地震对这里的破坏程度不算大，地上墙壁上，也就是开了一些小裂缝而已。你们再看舞台和那几根柱子，居然稳稳当当的，连一丝裂缝也没有，真是奇了怪了。不过，仔细想想，也就不奇怪了，几十年前的建筑，包括古代的建筑物，质量就是过硬。在这地方建临时住处，确实安全。” “这些人，能干些什么呢？”龙长安自言自语道。 鲁大个说：“废话！生活呗。” 程琪突然想起什么，说道：“对了，不是都在说最近要放映几场电影吗，可这里都塞满了房子，放鬼影啊！” 龙长安说：“问问你那个当学生会 的朋友，不就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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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卷 第十一章 程琪道：“这里是没法放映电影了，即使要放，也只有改在学校中心广场了，那里更是毫无遮拦，不仅四通八达，而且直接面朝苍天。在露天放映电影可是咱们学校的传统，经验丰富，只要基本上能放映电影的场地，绝对成。老子都有好一段时间没看电影了。” 三人朝电影广场后门走去，带着极为闲散的神气。在走过板房区的时候，他们看到了很多屋子里都有人在打麻将或纸牌，一个个神定气闲，全然沉浸在麻将的氛围之中，另有一些人则在一边围观，琢磨，指点，评议，时时发出惊喜或遗憾的声音。 “打麻将，跟混，跟吃软饭一样，是一种生活方式，也是一种生存态度。这种娱乐方式和态度，不存在高级与低级、积极与消极之分，因而也就不存在健康与否、道德与否、文明与否、堕落与否等问题。既然能够花费时间和精力娱乐，就证明人们有能力生活，尽管是为了生活而生活。”程琪想起写作老师的这句话，便暗自思忖着，这个总要抨击这抨击那的中年男人，他会打麻将吗？吃过软饭吗？混天度日或无欲无求过吗？他能自我批评和审判吗？他对人事与学问的肯定否定真诚吗？他爱装老练和成熟吗？他附庸风雅吗？他能理解当今越来越流行的娱乐形式吗？他真正的处世态度又是什么呢？他鄙视世俗生活和痞子小人的时候，真的进入了他设计建造的精神世界了吗？等等，等等问题，程琪都无法通过他上课的措辞、姿势和表情，揣测出准确的答案来。 “老大，长安，你们感觉到没有？地上好象在动，啊，是不是发生余震了？有余震？！”在后门口，鲁大个突然站住了，大声说道。 程琪的思路被打断，但余震却没有发生，很生气，道：“你发什么神经！” 龙长安原地转了两圈，再使劲地跺跺脚，说：“奇怪，我也没有感觉到。” 鲁大个悻悻然地朝四周看了看，行人一个个不紧不慢地走着，没有谁露出丝毫的慌张和不安，嘴里嘟哝道：“明明地面在颤动，怎么不是余震呢？难道我感觉过敏了？” 龙长安说：“不要想那么多了，没有余震，可不是什么坏事。” 程琪没有立即跨出那道吱嘎作响的、用拇指粗大铁条焊成的铁门，他想再看看每个周末几乎都要光临的露天电影广场，下意识里，他感到将有什么人或什么事要在这里见到碰到。 已经走出铁门的鲁大个和龙长安见状，又返身走了进去。 “这里住的，应该都是老师，也应该只是老师，或者说大多数是老师。你们没注意到么？迄今为止，还没有任何一份，哪怕是几个字的关于教师现状的报道出来，连简报和通讯都没见到过。我就说嘛，这段时间里老子心头总有什么东西堵塞住似的。不错，这里的绝大多数人应该是幸存下来的老师。”程琪肯定地说。 鲁大个一脸焦躁地嘟哝道：“是老师又怎么啦？其他人就不是人啦？为什么偏偏要报道，尤其是必须单独报道他们？我看这里住的不一定都是老师，刚才我看到很多民工一样的人出现在帐篷和板房里，还有一些人，比我还邋遢，那会是老师？” 龙长安意识到了什么，便问道：“老大，你到这里来，该不是来找老师的吧？” 程琪还没有回答，鲁大个就抢先说道：“不会吧！你们瞧瞧，那么多人打麻将打得天昏地暗，飞沙走石，难道他们也是老师？即使老师也打麻将，打得上瘾了，也不至于这样明目张胆吧？” 程琪对龙长安道：“这人是越长越老，越活越精明，越折腾就越有智慧，大个却他妈的刚好相反，他杂种是越长越嫩，越幼稚，越没脑袋似的，难怪我那个亲爱的写作老师，还有教文学史的老师，经常性地挖苦咱们这些新时代的大学生都他娘的快成幼儿园的小朋友了。被这么贬也是活该，长安，你听听他问的那些问题，那还是他那种年龄的人问的吗？这已经不是智商高低的问题，他简直都还没在智力上开始发育。” 龙长安看了一眼鲁大个。 程琪说：“我可是看明白了，只要是人，什么事都能干的，区别多是外在于表现形式的不同而已。再说了，老师当然也是人，也会打麻将，玩纸牌，赌博，甚至杀人越货，锒铛入狱，有的是小人，有的是痞子，有的是废物，这还有什么说头呢？是不是？你们感到奇怪吗？不奇怪，一点都不奇怪。我觉得将教师说成是灵魂的工程师，有极不人道的地方，有着非人的因素在里面，因为，如此一来，教师从手脚到心灵都给牢牢捆绑住了，从生活到思想，都这样。是呀，你不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吗？不是太阳底下最光辉的职业吗？那你怎么还犯错呢？你还为人师表吗？你对得起教师这个称号吗？你不是误人子弟吗？你这种人怎么也当上老师了？于是，你就不能犯错，最后是不敢犯错，领导盯着你，学生和家乡盯着你，总是，全社会的人都盯着你，连蠢材和小人都盯着你不放，盯得你脊梁骨冷透了，盯得你头皮发麻，盯得你生不如死。当然，这些话有夸张的成分，那就姑且承认这种说不全面吧。但我觉得，至少，那样高抬教师，其实是让很多教师在犯错这个问题上被束缚了，甚至被窒息了，你们说说，教师还能成为一个立体化的人吗？那种所谓的赞美背后，是不是隐含着非人性化的东西？想想，是不是这回事。”说完，带着一丝得意的神色望着两个伙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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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卷 第十二章 龙长安对程琪的说法不以为然，他说：“那只是你个人的看法，在我看来，还不如从教师的待遇开始谈，更实在，也更有意思。还有，我们大可不必总是将人往坏处想，多想想别人的好处，才对，那样你心里才会好受点。这些问题说来说去都只是费神费脑筋，没多大的意思，反正咱们以后多半都会做教师，怎么做，凭良心就是了。” 程琪拍了拍额头，自负地说：“我认为，总是把人往好处想，才是错误的，那是愚昧和愚蠢的开始！” 龙长安说：“恐怕又是你那个亲爱的写作老师的说法吧！” 程琪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冷笑，鼻子里轻轻地哼了几哼。 鲁大个狠狠地将手中一块鹅卵石扔出去，砸中一条正在废墟边沿嗅个不停的黑毛狗，那狗遭电击般腾空而起，接着惨叫一声，一道黑色电光一样朝运动场跑去。看得心花怒放的鲁大个在狗消失在视野之后，立即又变得烦躁不已，瓮声瓮气地说：“说那些屁话一点屁用都没有。现在我只想打篮球！” 程琪道：“忍着点吧，大个，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要有一个清醒的认识，哈哈。实在不能忍了，晚上躲在被窝里打你那两只椭圆型的球去。” 许多人在他们身边进进出出，仿佛他们并不存在似的，几乎都不看他们一眼，这使他们感到很奇怪，就连那几个临时被安排来做保安的男人，也只顾着与别人说话或独自蹲在一边或深陷在破旧的藤椅深处发呆。 不管是沉默的人，还是说着话的人，都显出一脸平和的神气来，仿佛对世上一切都已习惯，能泰然处之，宠辱不惊。但他们隐蔽在更深远处的内心，却生生地横着一道道由地震带来的无法抹去的阴影。他们的眼神，在无意中一瞥、一闪、一乜或一定神的时候，就将他们的内心念想和阴影完全暴露开来。 电影放映室设在二楼。这是一幢只有两层楼的平房，正对着广场和广场另一边的舞台。舞台深处的那面巨大的墙壁始终是洁白的，因此，放映电影的时候，从不需要拉幕布，直接便能在墙上放映电影。只有文艺演出或大型会议，才在那面巨大的墙上拉起一面制作好图案，写上各种艺术性文字的布匹。 三个人正对着二楼放映室指指点点的时候，程琪看见一个大约三十上下的男子从放映室的窗口探出头来，那人认识程琪，两人便相互打了招呼。 “禾口王王其，怎么有闲心，跑到这里来了？”那男子问道。 程琪说：“没事情做，到处瞎逛，就逛过来了。听说要放电影，真有这回事？” 那男子点点头：“对，好几部呐！” “在哪放？”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还打埋伏！” “我确实不清楚，只是定死了要放电影。” “说说片名。” “还不清楚，过两天才到电影公司去拿。上来坐坐，抽根烟？” 程琪正在犹豫中，龙长安便问：“老大，他是谁？” 程琪说：“王老头的一个乡亲，王老头叫他棒子。” 那男子的头缩进去了，片刻又伸了出来，好象它立即就要射出去似的。三个人都看清楚了，那男子的脖子很长。那男子叫道：“喂！禾口王王其，磨蹭什么呐？上来吧！那是你同学吗？都上来，都上来，抽根烟！” 鲁大个坏坏地笑了笑，说：“看不出他哪个部件长得像棒子！” 程琪对那男子说：“改天吧！”回头到鲁大个说，“你连男人哪个地方长得像棒子都不知道，简直是高等教育彻底的失败。长安，交给你一个任务，赶紧给大个找个女人，美丑不论，只要是蹲着拉尿的都行，免得他经常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显眼。” “真不上来吗？客气什么！不就抽根香烟吗！现在又不上课，没人管着，还怕什么！上来上来！”那男子仍然热情地招呼着。 “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他？”龙长安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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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丁猫儿红爪爪 2360楼 2013-03-08 23:09:41 前来定帖。，，加油。。~~！！！ ----------------------------- 感谢支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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