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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天使之眼》——让复仇来得更猛烈吧！[第19页] |
| 作者:九九十成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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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逼近目标 李秋分别从吉所长和江浩手里拿到了62人的名单，这些人都已出狱，她们的共同特点是和林亚男曾关在一个监室里。其中江城监狱有34人，江城二看有28人。这些人分布在7个省，21个市、县。李秋想，如果每人都进行排查，够他跑一年的。他果断地拿起笔把江城以外的人员名单都划掉了，这下子剩下的人员只有22个。对这些人，他按照林亚男的性格和经历，替她思考哪些人根本就不会交往。于是，他把盗窃犯、卖淫女、吸毒者又划掉了，名单上还剩下9个。这9个人，他又分成两组，一组是最有可能交往，一共是4个；还有一组是不大可能交往，有5个。李秋决定，先排查后面的5人。 妃妃美容院老板纪玉春，今年36岁，当年因为容留妇女卖淫被刑事拘留，后来被法院判处二年零六个月的有期徒刑，和林亚男是江城监狱一个监室的。李秋去找她的时候，她正站在美容椅旁边，指导一个女实习生用食指和中指指腹，在一个胖女人的脸上，从眉尾开始顺着眼眶往眉心方向画圈，为她作脸部肌肉按摩。听见李秋向一个服务小姐打听老板的声音，她瞥了一眼，不认识，李秋已经向这边走来，纪玉春告诉实习生，用右手掌从左往右重抚额头，再换边用左手掌从右往左重抚额头，做5分钟。说完，她微笑着迎向李秋，问，先生，你好，有事吗？ 李秋打量了她一眼，这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一头长而浓密的头发，大眼睛，高鼻梁，面部的曲线柔美，说话时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李秋说，我是警察，想找你了解点情况。 她楞了一下，疑惑地看着穿便服的李秋，把手一伸，让我看看你的证件。 李秋装模作样地摸了一会兜，说，不好意思，忘记带了。 那对不起，纪玉春说道，等你下次带来时再说吧。 李秋忙说，我就向你打听一下，你最近见过林亚男没有？ 纪玉春说，我不认识这个人。 李秋急了，她和你在江城监狱一个监室，你怎么会不认识？ 纪玉春的脸刷地撂下，冷若冰霜，她愠怒地撅起下巴，抬手一指门口，滚出去！ 李秋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冒失了，可覆水难收，知道再也问不出什么，无可奈何地走了出去。但他的直觉告诉他，纪玉春和林亚男没有来往。 第二个排查的叫花芙蓉，曾经的江城歌舞团演员，为了争演一出戏的女一号，雇人把另一个女演员打成重伤，事发后被判了三年，也在江城监狱服刑。李秋先按登记表上的地址去了她家。开门的是一个老太太，问他是谁？李秋说是警察。老太太一把抓住他的手，问，你们找到她了？ 李秋莫名其妙，问是怎么回事？老太太眼泪就下来了。 原来，花芙蓉从监狱出来后就被单位开除了，她从小就学跳舞，别的啥也不会，就在家里呆着，靠老两口的养老金生活。去年她不知从哪认识了一个南方的老板，两人就在外面同居了，后来又跟人家去了深圳，从此就再也没有消息。现在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家里已经报了警，可一晃一年过去了，还是一点音讯也没有。 老太太老泪纵横。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别哭了，你问问警察同志有什么事啊？ 李秋忙说，没事没事，我也是找她打听个人，你们别上火，没准过几天她就回来了。说完，他急忙离开这两位悲伤的老人。看来这个体叫花芙蓉的和林亚男也没有关系。 第三个和第四个人，都已离开江城，去外地打工，她们家里一看就是家徒四壁，以林亚男的家庭背景不可能和这些人有什么瓜葛，李秋也把他们排除了。 第五个人叫魏丽华，住在城郊，是个犯重婚罪的农村妇女。到她家的时候，她正拎着一个脏兮兮的水桶，站在院子里给猪喂食，圈里的三头大肥猪滚瓜溜圆，挤在一起正在食槽里抢食，鼻子里吭哧吭哧的，搅起的那股酸臭让李秋反胃。如果不是因为好不容易找到这，他真想马上走开。听说是打听林亚男，魏丽华在黑糊糊的围裙上一边揩手一边说，找她你来问我？不是问拨楞盖吗！去问英子，她肯定知道。 哪个英子？李秋问。 黄英呗！ 噢！李秋马上想起这个名字，天龙池的老板之一，被他划在了最有可能交往的那一组里。 为什么她肯定知道？ 她们好哇，在号里整天都在一起打连连，根本都不理咱们。 那谢谢你了。李秋说完抹身就走，身后传来那女人的抱怨，你用什么谢呀？空口白牙的净拿嘴出溜人！李秋没理她，上车就往市里开，其余的人都不用排查了，就盯住这个黄英就行了。能开洗浴中心的人都是黑白两道，没有他们不敢干的。但是，李秋并不打算正面接触黄英。因为他知道，从这些人嘴里，不光得不到实话，而且还会打草惊蛇，暴露自己。从现在算起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他打算秘密蹲守，架网设伏，他相信一定会有收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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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萌走后一个星期，从香港就陆续过来不少的会计师、评估师、律师和公关顾问。在上市协调人高盛公司的统一安排下，开始设计新北方制药公司的重组方案和股本结构，编制新公司最近三个会计年度的财务报表，起草招股说明书，按照英国皇家特许测量师学会的要求撰写评估报告。林亚男作为上市团队成员也忙的不亦乐乎。这天，公关公司的陈经理来找范总，要康博士的工作简历和近期照片，以便他们制作上市推介短片和幻灯片时用。范总说，实在不巧，康博士这两天感冒在家休息。林亚男一听，马上说，我上他们家去取，正好，买点东西看望一下博士。范总说，那太好了，就辛苦你跑一趟吧。 林亚男先给康博士打去电话，说明意图。康博士鼻子齉齉地说，不好意思，那你就来我们家吧。林亚男坐着公司的车先到水果店买了上好的美国红提、蛇果、大樱桃等进口水果，又到花店扎了一个由康乃馨、黄百合组成的大花篮，这才去了康博士的别墅。当她捧着花篮拎着水果按响门铃的时候，甄妮过来开门，看到她拿着这么多东西，赶紧把花篮接过来。 林亚男恭恭敬敬地说，康夫人您好，我是小慧，是康博士公司的同事。 甄妮听小慧叫她康夫人，脸不觉一红，但心里却十分受用。说，你看你，这么客气干嘛。康博士带着口罩这时也走了出来，听到小慧这样称呼甄妮，也觉得很满意，笑着说，哎哟小慧，劳烦你亲自跑一趟。快进来坐。林亚男很自然地在门口换了拖鞋，随着康博士来到客厅。康博士拿出一堆瑞士巧克力、美国干果放在林亚男的面前，甄妮又咖啡豆放进磨碎机里为她研磨，空气中马上飘散出咖啡特有的香气。林亚男不好意思地说，你们别客气呀，我们坐着说会话就行了。 康博士说，小慧，你很了不起呀！我听范总说，公司这次能够上香港上市，全都是因为你搞得那个咨询报告，给公司指出了一条生路啊！ 林亚男忙说，这是大家的智慧，我搞调研的时候，您跟我谈心康酶在美国上市后，辉瑞的股价从80美元一下子长100美元。当时我就想，怎么才能让新北方制药公司也上市呢，这才有了后来的分拆和海外上市的思路。 康博士笑着说，小慧很谦虚嘛，一定是有良好的家教，你父母是做什么的呀？ 林亚男收敛了笑意，叹了一口气，说，他们都不在了。 康博士忙说，哎呀，对不起了，对不起。 甄妮正好端着煮好的咖啡过来，听到小慧也是父母双亡，孤苦伶仃的一个人，马上就有了同病相怜的亲近感，她对康博士说，老康，你病还没好，还是回房间休息去吧，我陪小慧妹妹坐一会。 康博士于是站起来，说，小慧，我就不陪你了，感冒是会传染的，你看我戴着口罩，说话也不方便，你和甄妮聊吧，多坐一会。 林亚男马上站起来说，康博士，您休息去吧，我再坐一会就走。 康博士走后，甄妮把林亚男拉到身边坐下，两个女人聊起了家常，甄妮说，我父母也不在了，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什么都要想开点。 嗯，我记住了。林亚男点点头。 甄妮又问，你有男朋友吗？ 林亚男说，有了。 甄妮说，那就好，等结了婚，心就有了归宿，不然的话，总是有飘泊感，不踏实。 林亚男看着甄妮说，你说的太对了！我就常有那种飘泊无依的感觉，就好象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都随时可能弃你而去似的。康夫人，你现在踏实了吧？ 甄妮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目光凄楚地望着亚男，苦笑了一下，小慧妹妹，咱们姐俩的命都不好啊。今天不方便，我看司机还在门外等你呢，哪天，找个地方，我们单独聊聊。 林亚男把自己的手机和QQ号码给了她，说，我一看见你就有亲人的感觉，你有时间就给我打电话，还可以加我QQ，我反正一个人也没事情做，我愿意和你聊天。两人又说了一会闲话，林亚男拿着甄妮为她找出来的简历和照片便告辞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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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已经在入天龙池并排北侧农业银行一个储蓄所里，蹲守了整整一个星期。他通过技侦支队的帮助，查看过这家银行在门外的监控录像。在三个月的时间里，他两次看见林亚男的身影从门前走过进入天龙池，最近的一次就是在12天前的晚上。这说明他的侦查方向完全正确。保安知道他是个便衣，也不管他，中午和晚上还帮他订盒饭。等人家下班关门了，他就回到普桑里一坐就是半夜。江城的三月，还没有出九，天寒地冻，滴水成冰，车里的温度和外面一样冷。为了不惹人注意，他连车也不敢发动，在后座上缩成一团，用军大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但一双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天龙池的方向。 那里，大面积的霓虹灯和黄色的地灯构照出温暖的氛围，从里面走出来的男男女女容光焕发，浑身散发出隐隐的热气。可以想像出在那滑腻烫人的温泉水中，舒舒服服地泡上一泡是何等的惬意。他不由得想起一年前，在这里和陈迪菲巧遇的那个晚上，她那美丽匀称的面庞，那充分发育的妖娆的身段，还有那勾魂夺魄的眼神…… 猛地，他晃晃脑袋，把这些绮思春梦从眼前甩开。这些漂亮女人都是祸水，他在心中骂道。没有她，自己怎么可能得罪高市长呢？又怎么可能沦落到这步田地。可过了一会儿，李秋又开始在心里痛骂起高洪举来，什么狗屁市长，满嘴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凭什么陈迪菲就得归你所有，江城的美女都得让你享用，你是市长还是皇帝？ 天龙池的门口又走来几个人，任何一个进出的女人，他都要仔细看上两眼，生怕把林亚男漏掉。这种蹲坑捕现的洋罪他都多少年没有遭过了，但为了还自己一个清白，多苦也得忍着。过了好长时间，车窗上的寒气又蒙上了一层，他看看手机上的显示，已经快半夜1点了，今天不会有什么情况了。李秋掀开大衣从车上下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躯，凛冽的空气让他打了个寒颤，他打开前门坐进驾驶席上发动了车，打开车灯，直接开下马路牙子，然后拐上大道。今天又是无功而返，但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亲手抓住林亚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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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下午，林亚男和范总及公司管理层在小会议室里，听取高盛公司的项目主管彭先明博士，介绍新北方药业首次在香港上市的定价、承销结构，还有上市时机方面的有关建议。接到了英姐的电话，她拿着手机来到走廊上。英姐告诉她，小慧的身份证邮到了。英姐笑着说，你还别说，你们俩还真联像，冷不丁一瞅，根本分不出来是谁。 是吗，那可太好了。林亚男叫道，今晚我要陪香港的客人吃饭，要是有空我过去取。 英姐说，行，来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省得我不在办公室，白跑一趟。 回到会议室，林亚男在座位上坐好，继续听取彭博士有关新北方药业的路演，新股推销，一对一的基金会，以及联系香港经济类传媒作上市报导方面的工作安排。彭博士讲话带有广东口音，表情丰富，旁征博引，特别爱用案例说明问题。讲到最后一项，如何借助新闻报导推动上市时，彭经理开玩笑地说，香港记者和大陆不同，他们都是狗仔队，偷拍、窃听、挖料，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办不到，什么新闻只要有收视率和销量，他们是睡马路，吃便当，也要拿到一手的料。我看你们大陆的记者，才真正是无冕之王啊！ 大家哈哈一笑，合起笔记本。范总问林亚男晚饭安排在什么地方。林亚男说，就在彭博士住的寰球酒店。范总说，今天晚上你自己去陪怎么样，我这两天喝的胃疼，不想去了。林亚男说，丢卒保车，这道理我懂。范总忙说，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真有些吃不消了。林亚男说，开玩笑嘛，没问题，正好我还有事向彭博士请教。 晚上，林亚男一个人陪彭博士吃饭，坐在寰球酒店二十二层旋转餐厅，外面是漆黑的夜色，底下是稀疏的灯火，两人要了一瓶张裕解百纳干红，四样有江城特色的菜肴，边吃边聊。话题主要还是围绕着新北方药业在香港上市的一些问题。彭博士夹了一个红烧丸子放在嘴里，赞赏道，香嫩爽滑，不错不错。吃完了，他用餐巾沾沾嘴，说，外人看上市难于上青天，可我看去香港上市很简单，象你们新北方药业，本来就是香港公司浩天国际控股，还省去了内地企业上百慕大、开曼群岛注册，变更身份的麻烦。 林亚男说，我下午听你讲得挺复杂呀！ 彭博士说，咳，那是讲课，不复杂点怎么能显示博士的水平。他把身子前倾，伸手作了一个OK的手势，其实，就三步，第一步，资产重组，做好各种报表和材料；第二步，提交中国证监会审核，出具不反对意见函；第三步，就是路演，到香港、新加坡等地，向各基金公司的经理们兜售、推销，整个过程4至6个月足矣。 林亚男点了点头，又给彭博士倒满了酒，问道，那有没有上不了市的情况？ 彭博士说，当然有了，过度包装就不行。象我知道的一家内地的彩印公司，找中介机构做了一套报表，水分大些。就在公开上市的前一天，联交所收到内部人员到举报，立即通知董事长和财务总监前来聆讯。结果，那两个家伙吓得跑回内地，上市程序就被马上终止了。彭博士笑着说，让你去你就去呗，解释一下不就行了，他们是因为心里有鬼。其实，香港联交所本身就是一家上市公司，多发展一家，就多了一个财源，它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拆你的台呢？只要审计报告、法律文件在香港中介机构那里通过了，联交所想挑刺也挑不了，它就根本没有理由不让你过。 林亚男若有所思，说，跟博士吃饭是长见识，受益匪浅。 晚饭后，彭博士暗示林亚男上他的房间坐坐，喝点咖啡。 林亚男笑笑说，不了，你教了我这么多上市的知识，我得马上回去消化吸收，省得明天就忘了。同彭博士分手后，她看看表，已经九点了，便给英姐打电话，问她在哪呢？ 英姐说，我在外面，要不你先去泡个澡，等你泡完了我也就差不多回来了。 林亚男想想说，那就明天吧，我回去还有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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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功亏一篑 林亚男回到住处，忙把电脑打开，上了QQ，果然，有一个网名叫心有千千结的网友要加她的好友，她点了同意，不一会，一个漂亮的小头像就出现在她的好友栏里，她打开对话栏，一行字跳了出来，小慧你好，我是甄妮，后面还有一个QQ笑脸。林亚男马上回了一个拥抱的表情，写到，我刚陪客人吃完饭，现在没事了，咱们开聊！ 这一晚上，两个人一直聊到半夜2点才结束。刚开始，甄妮还有些犹豫，说的话还有些隐晦。但看了林亚男那些善解人意的回复之后，便逐渐开始坦露心扉。 她打出一行字，小慧妹妹，你看我幸福吗？ 林亚男写道，你已经有了一个女人梦想中的一切，当然很幸福了？ 那边沉默着，终于又跳出一行字，可这些东西也像梦境一样虚幻，随时都可能消失！ 林亚男知道她就要开口了，便在屏幕上连打了三个？？？ 甄妮心中郁积的愁怨终于一发而不可收，那些不连贯的句子一个接一个的跳出来，象春天开化时的清流江水，从坚冰的缝隙中喷溅而出，她说出了自己的身世，医学世家的掌上明珠，江城大学的校花才女。大学二年级的时候。父亲因在医院翻建工程中收受贿赂被判刑，最后瘐死狱中，母亲闻讯自杀，自此家道中落。生活窘迫之际得到包工头薛某人的接济，后来在他的要挟下退学回家，被他包养。两年前，薛某人为了拉拢康博士带着他的新药到江城参与他的药厂，把她送给康博士当生活秘书。但康博士对她非常尊重，一片真诚，还流露过想带她去美国结婚的念头。她自己也非常渴望和康博士这样的男人在一起生活。但心里又害怕薛朝贵不会放了她，他不止一次地打电话，警告她要老老实实，康博士的一举一动都要向他报告。所以，她一想到将来就感到迷茫，最后，她问道，小慧，你说我该怎么办？ 林亚男告诉她，甄妮姐，我听明白你的情况了，对你来说，首先要追求幸福，既然康博士与你互敬互爱，还说过要娶你为妻的话，那你就应该勇敢地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当然，幸福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自由，你的命运不能让别人摆布，更不是薛某人的奴隶！他当初为什么要帮你，为什么让你退学？我的直觉告诉我，他的动机很可疑？我有一个朋友，在司法系统任职，我会让他把你父亲被判刑的详细情况调查清楚。你等我的消息，不会很长时间，一切都会真相大白。到了那时候，你就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甄妮又打出一行字，小慧妹妹，和你聊了这么久，我的心里亮堂多了，今天太晚了，我们改天再聊，等你的消息，再见！ 下了线，林亚男在床上又想了一会甄妮的事情，才慢慢地睡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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