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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天使之眼》——让复仇来得更猛烈吧！[第14页] |
| 作者:九九十成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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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市局计财装备处的处长室里，屋子里烟雾弥漫，但纪元的心情却相当舒畅。这一早上，分局长们走马灯似的进进出出，可劲地在和他套近乎，因为局里刚刚购进的20台新警车就停在院子里，全是宝马320，谁不眼热呀。马上就要开局长办公会研究如何分配这批车，他纪元虽然只是一个副处长，但老处长身体不好，常年病休在家，他就是牵头的，要首先拿出分配方案交局长办公会讨论。全市公安系统警用装备的日常管理、招标采购、后勤保障都归口在他这个处，每年的采购经费上千万，和当所长时的权力真是不可同日而语。 记得刚开始江局找他谈这次调动的时候，他还有点意意迟迟，因为毕竟是刑警出身，在基层摸爬滚打了这么些年，他还是对分局长的位置更感兴趣。可江局告诉他，这个位置很重要，放别人他信不过。今天这些分局长们，一口一个纪处长，哪个不是用巴结的口气和自己说话呀。让权力折腰的权力，那才是真爽！送走最后一批客人，他撕开一袋真空包装的大红袍，用暖壶里的开水酽酽地泡了一杯，焖了一会，揭开盖子美滋滋地嘬了一口，把身体往老板椅上一靠，享受这片刻的安宁。这是早晨上班时和平分局的严局来时扔在他抽屉里的，想当初自己见了他从来都是唯唯诺诺，点头哈腰，谁能想到今天竟喝上了严局送的大红袍。为此，他更加觉得靠上江局真是万分英明。 当年，他从北方警察学院毕业分到和和平派出所时，江浩已经是市局的副局长了，贺所长曾骄傲地向他讲起，江局从中国刑警学院毕业后，曾在和平所干了三年，当年薛朝贵要开发所里管区内的一片棚户区，请全所干警吃饭，我介绍他和江浩认识，后来他们义结金兰。在薛老板的扶持下，江浩自己也能干，先到分局刑警队，后来当了分局长，最后当上了市局副局长。对这件事，纪元记在心里，找一切机会和江局套近乎，年节假日更是一空不拉，随时随地向江局敞开自己这颗赤诚之心。 终于，有一天，江局亲自给他打来电话，让他到自己办公室来一趟。去了才知道，江局让他想办法淘弄到一支自制手枪和子弹，说是有用。并交待他不准和任何人讲。当时，他激动的小脸通红，诺诺连声。江局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自己，还不足以说明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他通过自己的一个线人买到了一把六四手枪和十几发子弹，并马上报告了江局。后来，这把枪和子弹，还有一小包他在抓获一个毒贩时私藏的海洛因，都扔在了林川的货场，成了林川做为黑社会头目的罪证。 干掉林川之后，江局话复前言，让他当上了副所长。后来所长老贺因充当黑社会保护伞的事，被市纪委带走。江局没用他说话，直接把他扶正，这一干就是三年。江城市最豪华的餐饮娱乐场所都在自己的管区里，平时的吃喝玩乐自不必说，逢年过节的红包贺仪也不少得。但他是个胆小的人，局里这些年出事的科所长不在少数，远的不讲，就他的前任，老所长贺强，就是因为拿了曼哈顿娱乐城的几十万元好处费，被纪委双规的。当时老贺说，这是家里买房子暂借的。人家说，拿出借条证明一下。可能他哪有什么借条，就这样被移交到检察院，最后被判了10年。这个教训太深刻了，从此纪元不论从哪家弄钱，都不忘跟人家打一个条子，说是暂借，人家不要都不行。他心想，只要自己还在公安局，这些写在废纸上的东西，实际上也就跟废纸一样，屁用没有。 一杯茶还没喝完，桌子上的电话机又叫了起来，是徐水县局的刘局长，说是下午到市局汇报工作，晚上想和他聚聚。他哼哼哈哈地敷衍着，说是现在还定不下来，晚再说。放下电话，他又捧起茶杯，可还没等送到嘴边，电话用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怕又是那些请他吃饭的事情，就没有理会，让它自己响吧。15秒后，电话机转成了传真模式，只听B的一声，一纸传真从吐纸口中滑了出来。纪元以为又是哪个厂家的会议邀请，这种东西自打他到了装备处，几乎天天都有。他顺手拿起来一看，名头是林海商业调查公司，下面写着： 江城市公安局计财装备处纪元： 我司受债权人全权委托，将于近日赴贵处与您当面洽谈还款事项。 如对此无异议，请你在接到函件3天内与本司王经理联系，并将款项打到本司指定账户，我们真诚希望你能恪守信誉，早日还清欠款。 谨致问候，顺祝安好！ 林海商业调查公司 王连举 年月日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纪元莫名其妙，他不记得自己和谁有过债务纠纷，或许这又是一种新型的骗局。他妈的，骗子骗到公安局来了，他只要敢来，我立马就把他扣下。他把传真揉成一团扔到了字纸篓里。他看了一下表，还有5分钟10点，他把这批警车的分配方案装进文件夹里，又到隔壁告诉处里的内勤孙丽一声，自己现在去参加局长办公会，这才锁上门步履轻快地上楼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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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的下午，临近下班的时间，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叩响了纪处长的房门。他进门后首先做了自我介绍，说是林海商业调查公司的王经理，曾经给他发过传真。纪元马上就想起了那个骗子，他不动声色地说，坐吧，有什么事情？ 王经理没有坐在沙发上，而是搬过一把椅子坐在了纪元的对面，然后从随身携带的牛皮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打印好的《债务代理委托书》让纪元过目。封面上的委托人是一个他从没见过的名字：牛百岁。 纪元在心里已经断定这是个骗子无疑，他从没有认识过一个姓牛的人，连姓马姓羊的都没有。他随手翻开内页，债务总额是158万元,这他妈的更是荒唐，我什么时候借过这么些钱。他真想把这些东西摔在这个骗子的脸上，然后再叫人把他抓起来，但作为一名老刑警，他还是很沉的住气，他想看这个骗子往下是如何表演，等到他黔驴技穷的时候再把他拿下。他把《委托书》合上，放到一边，身子往老板椅上一歪，漫不经心地问王经理，还有什么东西，都拿出来让我瞧瞧？ 王经理哂笑一下，说，还有就是借据了，因为数量较多，而且非常重要，我只能给你看一看复印件。说完，他打开褐色的牛皮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一撂子A4纸，推到纪元面前。纪元看他拿出那么厚的复印纸很是奇怪，不知又是什么花样。可等到他翻开几张看过之后，心里咯噔一声，暗叫不好。他自己的字自己认识，而且这些借据的的确确是他自己写的。他刷刷刷一直翻看到最后几张，全是他自己的笔迹，清清楚楚，不容置疑。这些东西怎么会汇集到一起，又落到了什么牛百岁的手里，他到底想要干什么？纪元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坐直了身子，盯着王经理的眼睛，问，你想干什么？ 王经理打量了他一眼，说，我三天前发传真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什么传真？我没收到哇！纪元睁大眼睛，一副懵懂的表情。 王经理轻蔑地瞟了他一眼，说，你那传真电话上的接发报告功能，5秒后就告诉我成功接收，你找的理由怎么就象你写的借条一样，这么小儿科。 纪元的脑子在高速运转，否认、抵赖、反诉，似乎哪一种都不太有效，既然人家已经把证据收集的如此完整，硬顶恐怕不是良策，还是拖一拖吧，事缓则圆嘛。他马上换上一副谦卑地笑脸，又是递烟又是让茶，说，王经理，我能不能见一见你们的委托人，和他商量怎么个还法。当然，你们的劳务费我照付，而且加倍，你看怎么样？ 王经理摇摇头，说，对不起，你只能在法庭上见到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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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庭？纪元大惊失色，忙问，那我得怎样做才行？ 王经理冷酷地说，你有半个月的时间，把钱转到我们公司的账户。如果到时没有见到全部款项，那我们将分三步对你实施制裁：第一步，以敲诈勒索罪把你告上法庭，《刑法》第二百七十四条，敲诈勒索公私财物，数额巨大或者有其他严重情节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这条，你应该不陌生吧？第二步，我们将对你名下的两套房子，银行的48万存款，申请法院执行诉前财产保全，无论你被判了多少年，都不影响我们回收账款。第三，没了你这身警服，你是什么？王经理阴险地一笑，你就是一条狗！到时候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你，无论你是进了大狱，还是钻到狗洞里。说完，王经理站起身，连招呼都没打便转身离去。 纪元现在是真的傻了，楞怔了半天，他拿起电话气急败坏找那些商家理论。但人家一推六二五，说，他们根本就没留过什么借据，当时就扔了，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有的还兴灾乐祸地说，当时自己就说不要，可你还非要写那个东西，肯定是被哪个不安好心人捡去了。纪元现在是哑吧吃黄莲，有苦说不出。他只能在心里痛骂这些个体老板坏了良心，过河拆桥、人走茶凉、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当天晚上，他推掉一切应酬，坐在电话机旁拨出无数个电话，到处打听谁认识这家调查公司公司的老总。他想走走上层路线，或许比那个王经理要好说话。后来，总算听到一个熟悉的企业家说，知道这家公司，背景深厚，黑白两道，连省委书记的公子，看见那个何总都是客客气气，不敢造次，何况我们这些升斗小民，和人家根本接触不上呀。 放在电话，他一宿没睡，连抽了两包软中华，纪元想明白了，没别的路了，破财消灾吧。只要能保住目前的位置，这些东西总有一天都能再转腾回来。接下来的半个月内，他把银行里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存款，股市里几只被套牢了股票，还有一处原本是想给儿子结婚用的新房，全部提现。还差了20多万，只得向亲戚朋友开口求援。好在他现在的位置还相当有含金量，总算在规定时间凑足了全部钱款，按王经理名片上的账号，剜心割肉一般汇了过去。之后，纪处长大病一场，在家整整躺了一个礼拜。 大家都以为这是新官上任累的，来看望他的领导百般抚慰，同级的兄弟和下属也不空手，零七八碎的也收回了五六万现金，心里还好受一点。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病后初愈第一天上班，他又接到王经理的传真，人家告诉他，本金收到，还差利息，按照中国银行的贷款利率，他还应再付三年的利息，因为是按复利计算，所以共计是75万，半个月的期限，过时不还，还是那三步。纪元看完，脸都绿了，只觉眼前一黑，当时就晕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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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钱散人聚 林亚男接到林海公司王经理的电话，要她的银行账号，说是把钱汇过来。林亚男说，一会把号码发到他的手机上。之后，她给黄帅打电话，说要转一笔钱到他的卡上，让他把号码说一下。黄帅给了她一个自己不用的工商银行牡丹卡的号码，林亚男将这个号码传给了王经理。第二天，她和黄帅开车来到附近的一家工商银行24小时自助银行，在里面的自动取款机上查询了一下，一颗心差点跳出了嗓子眼，那7位数的存款，使这张卡里金额骤增了140万，她的头都晕了。林亚男的心砰砰地跳个不停，脚步都有点飘飘然。等到冷静下来，林亚男在心里笑话自己真是没见过钱，这算什么，她相信自己一辈子都不会缺钱，大头还在后面呢。她在心里盘算了几笔开销，决定第一个把从黄帅那里借的钱先还了。 林亚男回到车上告诉黄帅，那笔钱到账了。 真的？黄帅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从策划到实施，他全程参与，说心里话，他真是捏了一把汗，一旦砸了，那可是血本无归，但他认了，谁让他爱上这个女人了，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哪怕是倾家荡产。现在好了，钱回来了，他也松了一口气。 林亚男说，下车，和我进去把钱取了。黄帅锁上车和她进到旁边的营业厅里，林亚男要了他的另一个卡号，说是要把他的钱还了。黄帅说不着急。亚男说你不着急我着急，你以为负债的感觉很好吗？黄帅只得把另一个牡丹卡交给她。林亚男告诉营业员，往上面划过去60万。黄帅急忙拽住她的胳膊，说，你多汇了10万。 林亚男笑着说，那是对你的奖励。 黄帅说，不行不行，我根本就没想过要什么奖励。 林亚男说，正因为你没想要，所以我才必须给。这就叫喜出望外！ 黄帅不再阻拦，心里却对林亚男愈发钦慕。之后，她又提了25万现金，和黄帅开车来到天龙池。两个人找到英姐，把这笔钱放在了她的桌子上。英姐看着桌子上这些钱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问这是什么钱？ 林亚男说，这就是纪元的那些借条，我从他那帮你兑现了。 英姐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一拍桌子，大声叫道，我的老天爷，你真的把钱都要回来了？ 是滴！林亚男一歪脑袋调皮地一笑。 英姐感慨万分地说，亚男呀亚男，我真是服了你了！所有不可能的事情，你都能把它变成可能。不过，这钱我是不会要的，这完全是你的功劳。你自己留着吧！ 林亚男说，我挣谁的钱都可以，就是不能挣你英姐的钱。这是你们当初真金白银付出去的，理应物归原主。所以，你必须收下。再说，你还有合伙人呢，大家都知道我把借条抽出去了，总得有个交待吧。我不能让他们小瞧了你英姐的朋友！ 英姐为难地看看黄帅，黄帅说，姐，我就帮了个小忙，亚男还给了我10万呢！ 英姐在社会上闯荡多年，那种说大话使小钱的人见得多了，多少须眉男子说了不算、算了不说，许愿承诺就跟放屁一样。可她把完全可以揣进兜里的钱拿出来，事情办得如此漂亮。从此，她对林亚男的大气和仗义，心悦诚服。 晚上，林亚男给蓝翎打了一个电话，问她什么时间有空，一起去看看曹局长，自己想向他当面表示感谢。蓝翎说，这不是快到春节了吗，飞行任务很重。我连飞四天，就可以休息48小时，这样吧，这个周末我到江城找你。林亚男说，一定想着和曹局长约好呀，别到时候他又不在家。蓝翎说，你就放心吧，保准让你见到他就是了。第二天，林亚男又到工行营业部提了5万现金，卡里还剩下50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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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林亚男接到蓝翎的电话，说是已经到了江城，问她吃饭的事情是怎么安排的。林亚男说，已经在江城贵宾楼二楼预定了房间，明天中午的，你带曹局长12点左右过去就行。蓝翎说，那好，我们明天见。第二天十一点半，林亚男就来到了贵宾楼，这是江城最豪华的酒店之一，进出其中的非富既贵，在这里请客显得很有档次。她首先检查了一遍房间的设施，都很干净，接着，她让服务员把菜谱拿过来，点了他们最好的几道名菜，告诉她等客人到了就下单。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林亚男便来到酒店门口准备迎接客人。没曾想，她一下楼竟遇见了高飞，他和几个男男女女也到这里吃饭。见到林亚男很吃惊，停住脚步，问，小慧，你怎么上这来了？ 林亚男不想和他多说，就敷衍道，啊，我请客人。 那我上次和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高飞问。 林亚男笑笑，说，我考虑了，那个工作我不太适合，太操心，不过，我还是谢谢你啊！ 办公室主任不行，那还有其他岗位你可以挑哇。高飞还不死心。 林亚男一歪脑袋，调侃道，高总，你这是因人设职，管理上的大忌呀！ 我不管什么大忌不大忌的，高飞不屑地说，只要你能去就成。 那我要是想上别的单位，你能办到吗？ 只要不是政府机关，想上哪我都能说上话。 正说着，林亚男瞥见曹局长和蓝翎已经在门口下了车，便对高飞说，对不起，我的客人到了，这事咱们以后再聊。说完便撇下他迎了出去。高飞透过门玻璃看到她和曹国梁握手言欢，吃了一惊。英姐说是小慧她的表妹，来江城找工作，可看她和高干子弟曹国梁相当熟稔，绝对不是一般关系。想当初自己想结交这个北京来的权贵子弟都无门可入。而且，敢在贵宾楼请客，那也是有相当经济实力。他闪在一旁看着小慧和他们说说笑笑上了二楼，那个曹局身边美的让人惊艳的女人，还亲昵地挽着她的胳膊，这个小慧到底是个什么人呀？他一肚子狐疑回到朋友身边。 在雅间坐下，林亚男为曹局长帮她找的职业讨债人一事再一次道谢。 曹局长说，在这么高档的地方请我吃饭，诚意可嘉，我领情了。 林亚男说，我还有点小小的心意，您也一并收下吧。说着，从包里取出了牡丹卡，放到曹局长的面前。 曹局长拿起卡瞅了两眼，问林亚男，这是……？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上次见面太匆忙，没有准备，你是我的贵人，我必须要有所表示。 曹局长把卡放在桌子上，不在意地问，这里面是多少？ 林亚男说，50万。 曹局长一怔，这是他没有想到的，原以为一个小女子，答对人情拿出个十万八万就顶天了，没曾想她出手竟是这样的大气。 他看了一眼林亚男，问道，何总事后给我来了电话，说那个警察是江城市局的一个处长，那笔欠款挺复杂，好象不是你一个人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林亚男就把为什么要收拾这个警察，又如何收购了这些借条的全过程讲了一遍，听得曹局长先是惊异，后是叫绝，最后，竟哈哈大笑起来。笑罢，他好奇地问道，这笔钱给我就这么多，那你自己还剩了多少呢？ 林亚男便把当初自己没钱，借了多少，还了多少，朋友的借条上有多少，自己又给补上多少。给完这一笔，现在还剩5万，准备一会和蓝翎逛街也花光它。 曹局长这才开始对林亚男刮目相看，他把卡推到林亚男的面前，说，亚男，你真正让我体会到什么叫金钱粪土、仁义千金。我不能收你的钱，因为我想交你这个朋友，如果我们之间的友谊用金钱来兑换的话，就俗不可耐了。 林亚男抿着嘴想了想，真诚地说，那我们把这笔钱送给蓝翎，好不好？ 为什么？曹局长不解地问。 因为蓝翎有了钱就可以多买好看的时装，她打扮的漂亮，曹局长看了高兴，那我的目的不也达到了吗。 曹局长笑了，说，这要看蓝翎的是什么意见，我们不好越俎代庖吧。 蓝翎小嘴一撅，佯嗔薄怒道，你们推来让去的，赶情就我是财迷！不行，我也不能要。说完，她眼睛一翻，有了主意，我看这种样吧，这钱还是亚男收着，你挺有经济头脑的，拿它做个本金，等以后挣了钱，我们姐俩去国外旅游，到现在我还没出过国呢。 曹局长点头赞许，这个主意不错，亚男，你就不要再说什么了，就这么定了。 林亚男有些无奈地说，曹局长对我恩重如山，只有容当后报了。 饭后，曹局长有事要先走，他掏出一个名片递给亚男，说，这后面的是我秘书的手机，24小时开机，你的名字我会告诉他，如果有急事要找我，他一定知道我在哪里。亚男谢过，把名片收好，她这才知道曹局长大名叫曹国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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