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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长篇小说《激情燃烧的岁月》[第3页] |
作者:浅色夏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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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他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午夜十分,外面,天,忽然刮起了大风。风吹的呼呼直响,天上,有几顆星星眨着眼睛,沒有月亮,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在离金家庄几十里外的田间小路上,几个鬼魅般的人影晃动着。这就是土匪开始活动了,金继发就混在其中。在当时,离金家庄不远的集镇上有一股土匪,当地人称“老抢”。这些土匪组织一支队伍,武器装备特别精良,,机枪,盒子枪,小土炮是应有尽有。当地人又称之为“小炮队。”这些人一到天黑的时候,个个戴个帽子,帽子往下一拉,盖着眼。穿一身黑衣,立刻,由人变成了魔鬼。连三岁小孩子都知道他们的可怕。那时,只要谁家小孩子不听话哭闹,大人只要一说別哭了,別哭了,老抢来了,孩子立即住了声,不敢再哭。这些土匪杀人越货,无恶不作。人人痛恨,又人人惧怕。他们抢掠财物逃跑时,利用一条河作为天然屏障,那条清水河贯穿三省五个县,好几十个集镇。这些土匪就在河的两岸五个县几十个集镇作案。抢掠财物,两岸百姓深受其害,是苦不堪言。碰到有剿匪的,他们忽啦啦都躲进河滩长得一人多高的芦苇荡里,有时一猛子扎进河里。所以,每回剿匪都以失败告终。这样,反而助长了土匪的气焰,河两边如果联手剿匪,他们撒下的“暗哨”,线人”,“采盘子”一报信,呼啦啦撤退,人都全跑光了,次次剿匪次次失败,匪是越剿越旺,他们就象是河滩疯长的野草。恣意生长。更加可怕的是他们还和江苏,江西,湖南,安徽,甚至更远地方的土匪串连在一起,到处流窜作案。给人民群众的财产和生命造成巨大损失和威胁。 当时在离金家庄不远的这伙土匪活动很猖獗。一般大户人家有钱的,都设有防御措施,在宅子外围用人工建造里沟外壕。所谓里沟外壕,就是用沟沟塘塘把村庄环绕起来,形成一个个寨。外壕里面是寨墙,修的象战场上打仗的战壕一样,所不同的是这外壕上还建有寨墙。往宅子里走一截才是沟,四周围全是水塘,沟里面才是宅子,人就住在里面。整个村庄就留一条出路,外壕寨墙四个角建四个炮楼,当地人称燎望哨。燎望哨建的高,南北左右,一览无遗,远近都看的清清楚楚,炮楼里架上喷筒(机枪)。白天夜晚都有人站岗放哨,有了这些防御措施,土匪枪劫时就很难得手了,他们一时半会是进不去的。可对于那些贫困家庭来说,这些防御措施很难做到,这些防御措施得花掉大量人力物力。 凡是能筑起塞墙的,里面住的都有地主,如果没有富户带头集资凑银子。而没有和地主住一块的贫苦人家,就很难做到,穷人是拿不出来银子的,这寨墙肯定筑不起来。那些富户,家财多,怕抢了,房舍多,怕烧了。人口呢?怕绑票,所以筑塞墙。这筑寨墙分两种,一种就是不在生活区内,但离村庄较近,有天然山头或沟壑,再经过人工筑造。形成和土匪对峙的战斗堡垒。 (来自天涯社区客户端) |
而另一种就是平地起寨,围着村子四周垒寨墙,只留一个寨门,寨墙上架上喷筒(机枪),布置弓弩阵,这类寨子类似“水浒传”里面的祝家庄,说白了,就是和土匪对峙的堡垒。 一般人挣点辛苦钱是沒保障的,他们整天提心吊胆,生怕土匪来抢劫。这些土匪不但抢劫,他们还害人命,所以,都不敢得罪和土匪有牵连的人。 金继发在把家业都输干的时候,就去干偷鸡摸狗的勾当,偷摸来的东西就请一些狐朋狗友吃饭,在一次在饭桌上,他结识一人,席间,那人悄悄对他耳语,说,”兄弟,你想不想发大财?” 金继发一听,一下来了精神,立刻满面红光,一双小眼奕奕发亮,有点兴奋的问道,“想啊!你有发大财的门路?快,给兄弟指条道。” 这位朋友说有一个非常适合他发大财的门路。说有个地方正缺人手,让他去做,“采盘子”也就是给土匪做眼线,专门搞侦查,指路(引线),有情况时吆喝“风紧啦!”如果加入进去,要不了多久,就会发大财。金继发听了欣然接受了,从此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所以,街坊四邻当面都不敢得罪他,怕他勾土匪来抢,有年龄大的人信迷信是不敢随便说“老抢来了”,以此来吓唬孩子的。 (来自天涯社区客户端) |
天快亮时,金继发怀揣着几块大洋和一个韭菜叶”,哼着小曲,兴冲冲的敲响了村西张寡妇的门。他今很高兴,今晚他们成功抢劫了一家有钱人,这可是他一个月做“采盘子”得到的报酬,那家有钱人防御措施沒做到位,才让他们钻了空子。掌舵的(匪首)一高兴,赏了他几个大洋和一个韭菜叶(女人戴的戒指)。金继发想着想着,不由在心里又暗暗骂道,“奶奶的,我立了这么大的功,就赏老子几块大洋和一个戒指,我想要那个玉鐲都不给我,把老子当啥子,就赏这点东西,给打发要饭的一样。”不过有了这个戒指,我可以去哄哄张小花,平时她都不大搭理我,这下有了这个戒指,肯定能如愿。 金继发想到这里,兴冲冲的走向张寡妇的家门外,一边敲门,一边喊,“小花,开门啊,快开门,看看我给你带啥东西来了。” 金继发站在张小花大门外,喊了半天门,也沒有把门喊开,只从屋里传出一个女人脆生生的回话,“谁呀!是金大少吗?我不方便去给你开门,你请回吧!有什么事明天白天再说吧!不好意思,怠慢金大少了。马会别把孩子吵醒了。” 这张小花不卑不亢的回话,金继发听了,气不打一处来。他在心里又恨恨的骂开了,“这他妈的臭娘们,真是不识抬举,老子拿了戒指来哄她,她给老子来这一出,真是不识抬举。他妈的贱人,我呸,贱人,贱人,等有朝一日落在老子手里,看我咋收拾你。”金继发忿忿骂道,可又不甘心,在哪里磨蹭着,不肯走开,在张寡妇门外温言软语的和张小花磨半天嘴皮子,张小花也沒给她开门。 (来自天涯社区客户端) |
金继发看看沒啥指望了,他想着去找其他几个相好的温存温存。他在心里盘算着,是先去找春兰呢?还是去找冬梅玩乐呢?娘的,一想起春兰那一双让人销魂的妖媚大眼睛,他就浑身发软。男人的所有尊严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再回想起冬梅那浑圆丰满的胸和屁股,他此刻真想抱着她温存温存,两个人一起欲仙欲死,忘情地飘荡在虚幻的仙境里。可无奈,他看着东方天空,渐渐开始发白了,这发白的天空夹杂着一些浅蓝色,鱼肚白的颜色越来越浅。金继发知道,天马上就要亮了,他只得悻然转身,向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他一边走,在心里一边发着恨,想着咋整治张小花。可金继发也只是在心里恨恨,他根本就沒办法整治张小花,因为这张寡妇的几个娘家兄弟都是大人物,她有个哥是当时国民联防大队大队长,时常带领队伍剿匪。她还有个弟弟是在地方政府做官员,那是惹不得的。別到时这朵花沒摘到手,再把自个搭进去,识时务为俊杰,这点他金继发很清楚。再就是爱这个玩意,是两个人的事,得看对了眼,两情相悦,那是强求不得的,强求来的东西实在是没意思。他金继发不想做那没意思的事情,他要努力挣钱,发扬祖业,等有朝一日,重整家风,堂堂金家大少爷,想找什么样的女人,还怕找不到吗? 话虽是这样说,可他还是有点失落,眼看着一朵娇艳的花儿摘不到手,他是抓心挠肝的疼痛着,一心只想着怎样才能拥有,得到美人。金继发一边走,一边想。这时,东方,天色更亮了,天上几颗残星也不见了,房舍也清楚的展現在视野里,东方已出现一片微红。起早下田干活的人走在晨曦里,和他点头打着招呼,金继发一边讪笑着,一边回应着,走回了自己家中。 金继发回到家,他老婆刚起来,他看都不看她,气哼哼地走到床边,倒头便睡。李氏有点奇怪,心想,这是咋地了,谁惹他了,生啥子气呢?这大半夜出去,肯定不顺利,沒得手。管他呢?”金继发这样李氏这些年已经习惯了,每次不顺时金继发就给她甩脸子,她有时也想抛开这个家回到娘家,不再跟着金继发吃苦受罪,可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这个道理她懂。她嫁过来时,金继发还是金家大少爷,家境还能过得去,那时金继发待她还不错,她一直念着他这份情。如今家里沒落成这样,这都是她的命。可日子总还得过下去吧!想到这,李氏苦笑笑,开始忙乎她的家务了。等忙完家务吃完饭,已经日上三竿了(来自天涯社区客户端) |
第十四章,设了一个联络点 李文杰自那次韩府之后,联络茶商王浩林,在全国各地开起了茶楼。韩家提供货源,两家合资,如火如荼做起了茶楼生意。韩家的茶叶品质上等,芬芳甘冽,清香怡人,别有一番风味。很受人推崇,一时间,生意很红火。李文杰,王浩林在各地穿梭忙碌着。一段时间后,调集人员,各自交接工作,谁负责哪个地方,该做什么工作,大伙分工明确。接下来,他们将要坚定信念,明确方向,在党的带领下,和土匪展开一场持久战,誓要消灭全国各地的土匪,这是一场坚巨而又伟大战略意义的任务,他们必须全力以赴。 这天,李文杰接到一个任务,和几个游击队员运送几箱军备武器。临行前,他们仔细察看了地图,以确保顺利完成任务,地形图上一条河引起了他们注意,这条河至关重要。无论是地理位置,还是战略性,都起到快定性的作用。他们必须抢战先机,在这里安插眼线,也就是要在这里设个联络点。掌握土匪的部分行踪,这项工作必须联络当地群众,依靠人民的力量。他们明察暗防,觉得一个人很适合。这个人就是常年风里来雨里去的撑船人洪二。 月朗星稀,寒鸦孤鸣。清水河边的芦苇荡里,一叶小舟静静地泊在那里。清冷的月光下,一个人影摇摇晃晃的从远处走来。这段时间,父亲的病见好,今晚,洪二高兴,多喝了几杯酒。正想歇息时,猛然想起船上还放着两坛子酒没拿回家来,那是他前几天,托人从金家庄捎回来的三坛子酒,放在船舱里。得取回来,取回来。他一路念叨着,东倒西歪的向河边走去。 (来自天涯社区客户端) |
走到河边,分开芦苇,正欲上船,借着月光,他向船上一望,小船.静静地泊在那里。可再仔细一瞧,他发现了异样。那小船下沉,吃水位比往日明显深了很多。常年累月生活在船上,他很警觉,又生逢乱世,不能大意,每次在先上船时,他都会仔细观察,发现异样,做好应对。 船上有人?而且还不值一个人?洪二心里一惊,他迅速做出了判断。吓得酒立刻就醒了一大半,这大半夜的,是谁躲在船上?他站在那里,左右搜寻着,看能不能找到防身的武器。这时,他看见水边插着的半截木桩,管不了许多了,他轻手轻脚的溜过去,抓住木桩,废了好大劲把它拨掉,握在手中,他悄悄的向船上摸去。与此同时,哗啦……响起了很大的水声,,中好像还夹杂着枪栓拉动的声音响起。小船剧烈晃悠起来。洪二以为自己听错了,船上藏着土匪吗?这样的情景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谁?船舱里,一个清脆的声音问道,带着警惕。问话间,那里,悄悄伸出了一管枪,黑洞洞的枪口瞄准岸边的人。一双尤如星光般明亮的眼睛盯着岸上人,瞄准他的脑袋。只要他的手轻轻一动,那人就会脑浆崩裂而亡。 (来自天涯社区客户端) |
‘’你?你是谁?"洪二两腿发软,颤抖着声音反问道,‘’请问客官,是要过河吗?我是撑船的洪二。"壮着胆子,洪二稳了稳心神,站定,手里紧紧的握着木桩,试探着,看船上人的反应。 ‘’站着,别动。"船上迅速跳下来一个人,那人清瘦的身子,步履轻盈,手里拎着一管步枪,像一阵风似的很快到了洪二身边。身形之快,令人惊叹。"你真是船家?转过身去。" 那个人问道。 声音干脆利索,掷地有声,不容置疑。洪像被来人的气势吓到了,像被失了定身法一样,他动都不敢动,只好乖乖地转过身。那个人带着怀疑的态度,上上下下在洪二身上检查一番,确认洪二身上没带武器,他忪了口气,顺便一把夺掉洪二手里的木桩,嘻嘻笑道,‘’这东西留着,等下升火煮野猪肉。"转过身,他对船上轻声道,‘’掌柜的,外面风轻云淡,是一个好天气。" 咳咳咳,船舱里传来一阵咳嗽声,算是做了回应。紧接着,船舱里另一个声音道,‘’阿青,你别调皮了,当心吓着老乡。"声调轻松,带着调侃,似乎是笑着说的。 (来自天涯社区客户端) |
‘’你们这是灬这是……?"洪二心里直犯嘀咕,面前的这个人手提着枪,口气这么横,好像他是船上主人似的。听声音,看来般上不止两个人,他们到底是干嘛的?要是土匪,我得躲远点。想到这里,他直往后退,想趁天黑找机会开溜。洪二刚刚抬起左腿正要迈开步子,这个时候,从船舱走出来一个人叫住了他,那人高大的身形,声音洪亮。他站在船头,说道,‘’这位兄台,打扰了,我们有事想和你商量一下,请到船上一叙。"那个人说过话后,又径直走向船舱里。洪二一听,这人说话和蔼可亲,看情形,他们不像是歹人,他说有事要和我商量,我且听他说些什么,再作打算。 "走吧!我们掌柜的有请。‘’见洪二还在犹豫,阿青嘻嘻笑道,"洪二哥这是害怕了吗?‘’说着,推了他一把,洪二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惹得身后的阿青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阿青,你又调皮捣蛋了?等会罚你去煮饭。‘’ "那我煮饭,师兄得提水劈柴,哼,谁怕谁啊?‘’说着,阿青又是一阵嘻嘻哈哈的笑,他的话惹得船上的人都笑起来。洪二心里忐忑不安,小心翼翼的迈开步子。阿青拎着枪跟在后面,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了船舱。 (来自天涯社区客户端) |
一进船舱,洪二灵敏的嗅觉,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道,不对,那里面似乎还夹杂着些药草味道。借着月光,他看清了船舱里面的大致情形,加上那个叫阿青的后生,船上共有六个人。为首的那位身穿长衫,戴礼帽的中年男人,安安稳稳坐在船舱唯一的一张小凳子上。此时,他正抽着烟,明明暗暗的烟火中,男人吞云吐雾,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那双深邃的眸子,静静地看着远方,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刚才那个说话风趣幽默的人年龄有二十多岁的样子,此时正面带和蔼可亲的笑容,看着走进船舱里的两个人。阿青喊他宇航师兄。其余或坐或站着的三个年轻后生,穿着打扮像是仆人,又像是小伙计,他们给人的感觉像是走货的商人。看着船上那几个大箱子,洪二心里直打鼓,他猜测着,这些商人干嘛还带着枪呢?还有,那几个箱子里装着的是什么东西?不言而喻,肯定是什么贵重物品。 ‘这位老乡就是洪二哥吧?你好,洪二哥,快过来,抽支烟。"看见洪二进来,坐着的中年男人站起身,迎上来,递过来一支烟,热情的招呼道。’洪二一脸疑惑,伸手接过烟,答应道,我是撑船的洪二,你们这是灬.灬 |
男人拿出火柴,给洪二点着烟,说道,是这样的,洪二哥,我们想和你商量一下,借你的船运送一些货。这个,我们肯定会付给你一定的费用。中年男人说他叫李文杰,是位药材商,经常南北方贩卖药材。从水路运送到湖北,需要借用他的船一用,时间得一天一夜,大约莫明天这个时候就回来了,希望他能行个方便,至于船钱,好商量。态度和蔼,言语诚恳,洪二一听,松了口气,原来如此,他平时撑船时常给人送货,可到这么远的地方去送货还是第一次。他站在那里正犹豫间,阿青走到他身边,悄悄告诉他,说洪二哥,你别怕,我们是游击队员,游击队你知道吧?,你听到过吗??见洪二一脸茫然的样子,阿青温和的向他耐心解释着,说明了他们的来意,洪二听着听着,渐渐地明白了,脸上露出欣慰之色。关于游击队,他曾断断续续听到一些传闻。他们的一些英雄事迹曾经在清水河两岸疯传。 |
洪二意识到自己今晚遇到了一群不同寻常的人,联想到这些年清水河两岸百姓深受土匪惊忧,那些恶魔抢夺财物,尽干些伤天害理无恶不作的事情。人们深受其害,苦不堪言,没有人不痛恨他们的。早就听说过游击队。没想到今晚被自己遇到了。听说打土匪,洪二不由得浑身热血沸腾起来,兴奋的心里咚咚咚跳个不停,他觉得自己那颗心就要从胸口蹦出来了,他神采奕奕的看向李文杰,迎上男人热烈温暖的目光,李文杰向他点点头,默认了阿青的话。接下来,张宇航向洪二说出了他们的真正意图,说要在渡口安插联络点,让洪二配合他们,利用摆渡人的身份作掩护,监控土匪行踪,一有异常,立刻向他们汇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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