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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长篇黑道小说《聊聊黑道那几年》(连载)[第1页] |
作者:财迷老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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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亲爱的读者你们好,老鬼的原创长篇黑道小说《聊聊黑道那几年》从今天开始正式在天涯开始连载,老鬼一定不会当太监,尽力做到一天至少更新两章,希望越来越多的读者喜欢我的书,欢迎你们提出宝贵的意见和建议。也欢迎有欣赏本书的出版部门与老鬼本人联系。 首先在天涯放出的是《聊聊黑道那几年》的第一部:《聊聊黑道那几年:崛起》,作者财迷老鬼本人与书中的一位角色是亲戚关系,所以老鬼从小到大目睹了本市黑道的一些风云变化,用半真半假的方式把它们穿成一部小说。老鬼没有什么文笔可言,但是老鬼可以尽我最大的努力还原给您一个真实的黑道。 这里没有满天乱飞的火箭筒和AK47,这里没有YY小说里的百战百胜的主人公,这里没有种马一样的男主角,但是这里有黑道里最真实的爱恨情仇,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聊聊黑道那几年:崛起 财迷老鬼 著 第一章 用青春换什么 1999年,夏 。高考前两个礼拜。 “考是肯定去要考,可是估计就我这样的,二本我估计是没希望了。三本倒是差不多,可是,我家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父母双双下岗,给人打工赚那么几张血汗钱。算了吧,大不了不念了,拿青春去搏一搏,现在我的资本也就剩下我这个‘青春’了。”说完这些,白森自嘲地摇了摇头,大口灌了一口本市产的“緑德”啤酒,那个时候,本市人都喝这个酒,饭店才两元钱一瓶,劲儿大,爽口。 北摊,是我市有名的大排档烧烤一条街,一条街大概三十多家大大小小的饭店,每家在外面摆上六七张大小不一的桌子,再支上一个火炭炉,旁边摆一台电视,放着二人转VCD或者球赛。基本上谈不上什么卫生条件,更谈不上健康饮食。 但是在本市的夏天,就是这样一条街几乎天天晚上爆满,不是因为这里的烤串有多美味,也不是因为这里的緑德比别处的好喝,而是因为这里便宜。 一块钱可以买到四串羊肉串,緑德只要一块五一瓶。 喧闹的北摊中一个不起眼的小桌子旁坐着两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其中一个长得十分秀气,白白净净,柳叶眉,杏仁眼,瓜子脸,深深的双眼皮,高挑的鼻梁,体重大概只有50公斤。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这是一个小伙。 (东北话解释:小伙,一般形容年纪在18到30岁之间的男性。同义解释下的女性一般称为“丫蛋”) 坐在他对面的另一个小伙剑眉大口高额头,一米八八的身高,标准的东北爷们脸。 而这一位就是刚才说话的白森。 “我听你的。”那位秀气的小伙跟白森撞了一下杯,一饮而尽。 “吴飞,咱俩认识十六年了吧?我妈告诉我两岁的时候我去你家玩,你倒好,几脚给我踹到你家床底下去了。告诉你,这事儿我一直记着呢,哈哈哈!一眨眼,十六年过来了,时间过的真他妈的快。” 吴飞无奈地摇头笑了笑 “说真的白森,想没想过下一步,咱手里没有钱,走上社会又能怎么样?到头来不还是和这些人一样。”说到这,吴飞拿着酒瓶指了指北摊的醉汉们。“吃着一块钱四串的羊肉串,喝着一块五一瓶的緑德。” “吴飞你这么想不对,青春这个东西在我眼里就好比土豆。在普通老百姓手里,土豆能干什么?炒土豆丝,炒土豆片,条件好的能吃上土豆炖牛肉。可是在人家辛普劳的手里呢?人家就用这不起眼的土豆把薯条带到全世界,现在不是发了么。” 说到这,白森灌了大半瓶啤酒接着说: “在我眼里,我们的青春,就是辛普劳手里的土豆,而他们的呢。”说着白森也学着吴飞的样子用啤酒瓶指了指北摊的醉汉们“他们就是,老!百!姓!能吃上土豆炖牛肉还在那傻笑呢。” 白森又灌了一大口酒 “老百姓你知道么?我不能当老百姓,我!白森!不能当他MA老百姓!!”说到这句白森几乎喊了出来,他是真的喝多了。 “一转眼,咱俩都十八了……”吴飞茫然地看着电视里早已看过十几遍的二人转段子喃喃道,也不知道是在跟白森说话还是喃喃自语。 “白森,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从小我就听你的。” “我初步打算跟大海和南子干干,哪怕先给人家打工,最起码混口饭吃。”白森的表情落寞了下去。 白森所说的大海和南子是白森的另外两个好兄弟。 大海全名叫孟海,和白森是小学同学也是邻居。孟海上学早,比白森大一岁。虽然只有十九岁,但是由于他初二就辍学走入社会,所以他身上的社会气息令外人看起来总以为他至少有二十五,六岁。 孟海这个人敢拼敢闯,特别善于混社会。他走入社会那一天就没打算走正路。孟海打听到本市西大街的疯狗有一批丸子(摇头丸)烂在手里了。因为疯狗手下的一个飞机进了号子,本来应该由这个飞机出的货现在没人出了。其他的飞机不敢接,疯狗也不敢亲自去出货,三万多块的货就那么烂着。 (飞机解释:一般有组织的贩毒团伙都是由一个总头通过各种渠道弄到大批的货,然后分为大小不同的十几批甚至几十批发放给手下的不同的小弟拿到不同的场子去出货。这些负责出货的小弟责被称为“飞机”。) 孟海一心想跟父母要钱把这批货接下,可是父母不同意。孟海就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真的就在家门口跪了一天一夜。 据说后来孟海的爸爸把三万块钱送到孟海手里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话 “拿着这笔钱走出这个家门,以后也别再回来了。” 孟海接过钱,咚咚咚给父亲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孟海通过自己超乎常人的社会交际能力和敢拼敢打的闯劲,真的把这三万块钱转眼变成了五万。后来跑了几趟飞机之后,孟海看似轻松地赚到了30万。其实那可是玩命的生意。 有了自己的第一桶金以后,孟海亲自南下上货。几年之后,不再亲自出货了,改为坐在家里放飞机,自己开上了在当时很拿得出手的桑塔纳2000超人并拥有了一台当时象征身份的诺基亚手机,不过由于时间太久了,具体的型号老鬼我记不清了。 由以上经历大概可看出孟海是一个怎样的人。 而白森说的南子,全名叫柳义南。柳义南,孟海还有白森,这三个人在小学同班并且形影不离,后来三人便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兄弟。 柳义南的父亲和大爷是本市老一代的混子,纯粹凭着打架不要命的狠劲闯出来的江湖,在本市第五医院周围以“不正当的手段”强行兑下了一家饭店,一家水果店,一家花店和两家寿衣花圈店。 (大爷:大读第四声,爷发轻声。意思为父亲的哥哥。) 后来因为伤害罪,柳义南的父亲和大爷兄弟二人双双入狱。那时候柳义南十五岁。 柳义南完美地继承了他们柳家的狠劲,虽然他父亲和大爷从小就教育他“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吃零食,不搞对象”的十六字真言。并且刻意不在自己的儿子面前展现“黑”的那一面。可是遗传这个东西是人力无法改变的。 (搞对象:东北话,意思为谈恋爱。) 柳义南小学的时候因为自己的同桌偷了自己的一块橡皮,就用板砖给人家脑袋开了三道口子。 后来上了初中以后,就开始动刀子。上了高中以后就更不用说。不过因为家里有些钱,赔了钱,转了学,也没出过什么大事。不过柳义南这个名字在本市的河西区的学生圈里可是令那些“好学生”们“谈柳色变”。 虽然白森没有什么“前科”。不过碍于他的这两位好哥们,在学生里面确实也没有几个人敢找白森的麻烦。 而吴飞是白森的发小,自然也和孟海,柳义南在多年前就认识了。四人没什么事就出来小聚一下,感情甚好。 “你在南子那打打工可以,尽量就别掺和大海那些事了,毕竟不是什么正路。”吴飞喝了一口酒继续说“到时候我跟我妈说说,我可能也得去南子那,先干一段,积累点经验以后咱再商量下一步干什么。” (掺和:chan huo 意为参与) “我本也是这么想的,大海那些事说真的我玩不转,我没大海那个本事。” “李忠呢?他考不考? “他?他考啊,他肯定去考,但是他说了他主要是为了体验一下传说中的高考气氛。毕竟要在澳门回归以前做一名参加过高考过的知识分子,哈哈!” “就他?知识分子?操!喝酒吧咱。” “哈哈哈哈!” 李忠是和白森在高中做了两年的高中同桌,其父亲是最早下海经商的一批人,也就是“先富起来的一部分人”中的一份子。李忠的爸爸没捞到什么大钱,但是在本市也是小有身份,李忠在初中的时候就成为了同学里面第一个带上Bp机的人。 李忠办事十分讲究,可能是受其父多年经商耳濡目染的熏陶。仗倒是没打过几场,但是确实是我市公认的河东区高中里的老大。 (讲究:办事讲义气,讲道理,不欺负人,不惹事,不怕事) 但是李忠却没有长着黑社会老大的一张脸,李忠个子很高,一米八六,眼睛却很小,给人感觉此人很好欺负。直到多年以后老鬼我在春晚上看到巩汉林与黄宏合作的小品《装修》演到黄大锤一锤子砸漏了承重墙,对面冲出一位泼妇喊道“干嘛呐!干嘛呐!”这个镜头的时候,老鬼不禁惊呼道:“我操!这不是李忠么!” 李忠很爱笑,也很懂幽默,总有着很多“馊主意”。李忠是左撇子,大家都知道左撇子一般比较聪明。所以我想这可能也是李忠性格形成的一个因素。 李忠高一的时候就读于河西区的高中,后来因为一次聚众斗殴,李忠出面抗下了事情,并且没有供出其他兄弟而被开除,来到了白森就读的本市河东区的第四高中和白森成为了同桌,同时也与白森,吴飞成为了好兄弟。 |
第二章 高考 虽然那一晚白森和吴飞在北摊仅仅聊了几句未来的计划,但是就是因为这几句话把我市未来的黑道掀起了腥风血雨。 1999年是我国十分重要的一年,因为澳门即将回归。 但是不管是澳门回归还是香港回归,无数学子所期待并且恐惧的高考还是如期而至。 “这场面,不至于吧,估计澳门回归的市政府广场也就这样的场面了。”白森看到了自己的学校,本市第四高中门口成百上千的学生以及学生家属不禁感叹道。 “什么不至于,爸妈辛辛苦苦养你们十八年,还不就是为了这一天。”说话的是白森的父亲。 这位老实,憨厚,朴实的中年男人和他的妻子——白森的母亲二人在去年很不幸地赶上了我国下岗的大浪潮,双双下岗在家。自从父母下岗以后,白森明显感觉来家里串门的亲戚朋友少了很多。白父白母深感社会人情冷漠,把一切希望寄托在自己的儿子白森身上,期待着白森有一天能出人头地让二老沾沾光。 (串门:指亲戚朋友登门做客。) 白森停下了脚步,对父亲认真地说: “爸,如果我考不上,我的未来让我自己去闯好吗?你们养育了我十八年,我会用我的双手来回报你们。” 白父看着自己的儿子,许久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的儿子不是读书的料,但是他们夫妻二人就吃了没有文化的亏,他们想让白森上大学,他们确实很矛盾。 “你只管进去好好考,尽力就行,考不上再说考不上的。”许久过后,白父轻声说。 白森点了点头,跟着鱼贯的人群走入了校园。在人群中,白森回头看到了父亲的身影。白森的父亲一米八三,在那一代人中算是大个子了。但是人群中的白父是那么的渺小,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好多岁。 白森用力捏了捏手中那瓶前一天晚上父亲为自己冻的一瓶冰凉的白开水心里默默说 “爸,妈,你们放心,儿子将来一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白森不笨,相反的,白森非常的聪明。但是白森始终认为书中的内容太无用,与其把这么多年的时间浪费在高考过后就再也用不上的“知识”上面,倒不如用这个时间去积攒那些一辈子可以用到的财富。于是白森肚子里的墨水不多,倒有了几位无话不谈的兄弟。 不过兄弟们在高考这种场合可真的就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白森的这几位兄弟,在学习方面一个不如一个。 吴飞的成绩始终和白森相差不到五分的距离;而李忠则是连英语的“Hello”都不会拼写;柳义南在高三一年所在学校的时间加起来不到一个月,因为家里给足了钱,学校也没有开除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孟海呢?更不用说了,都不知道高中里面是什么样子。 到了考场里面,一般的考生都开始检查各方面是否都是没有问题的。而白森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以后就开始思考。他第一次强烈地感觉,教室这个地方,或许属于他左边那位眼镜兄,也或许属于前面那位辫子妹,但是,真的不属于他白森。 迷迷糊糊地考完了第一天的考试,白森觉得真的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数学的大题自己只答了一道,还不知道对不对。就数学这一科,就够白森喝一壶的了。 “来,白森吃点红烧肉。” “白森来,这个鲢鱼好,我亲眼看他们杀死的,新鲜着呢,快尝尝。” 白森的父母不断为白森饭碗里添着菜,却对白森考试的情况只字不提。 白森手里拿着筷子,看着满桌子的饭菜和不断为自己添菜的父母,只觉得喉咙莫名地痛,眼眶里仿佛也有什么东西再不断地往上涌。 白天白森看到自己正在老去的父亲,还以为是心理作用下的感慨。但现在仔细看看,父亲那一根根白发和母亲眼角的鱼尾纹就那么明显地趴在二老的面庞上,那么刺眼。 “白森吃饭呀,明天还有一天考试呢,你不能吃太多,但也别不吃呀,不吃怎么能有好状态呢!来,尝尝妈做的四喜丸子。”白母说着把大大的四喜丸子夹入白森的饭碗里。 “妈!爸!!”白森大喊了一声,就放下了筷子趴在桌子上大哭起来。白森从小长大很少哭,在白父的印象里白森最后一次哭要追溯到白森两岁的时候了。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突然莫名地大哭起来。二老都有些手足无措。 “呜呜呜……啊……啊……”刚开始白森还是“呜呜”地哭,哭了一阵以后完全变成了嚎,看这架势仿佛要把之前没有流泪的十六年所积攒的眼泪都哭出来。 “小森,怎么了?……”白母放下筷子,想要扶起趴在桌子上的白森。白父无声地拦下了白母去扶白森的手。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孩子发泄一下吧。” 其实,有些时候,一些事情,只有同样为男人的父亲才懂。 白森小时候打针没掉过一滴泪,白森小学的时候被老师骂得狗血淋头没掉过一滴泪,白森中学的时候打篮球骨折去接骨没掉过一眼泪……但是就是在今天,就这么毫无征兆地,白森放肆地大哭,就那么哭的像个初生的婴儿,那么无助。 有时候,男人的泪腺在亲情面前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也许仅仅是妈妈的一个问候,也许仅仅是父亲的一个眼神。总之白母不懂白森为什么突然哭成这样,但是白森懂,白森的父亲,也懂。 高考的第二天,白森的父亲在送白森去考试的路上跟白森说: “白森,你想做什么爸不管,可能爸也不会懂你的一些想法。但是爸相信你,我相信我的儿子。”说这些话的同时,白父很认真地拍了拍白森的肩膀。白父感觉到,曾经那个尿湿了一张有一张尿片的小婴儿,曾经那个每天弹玻璃球弹得一手泥的小男孩,曾经那个搂着新书包一整夜睡不着觉的小学生,如今,已经是个结实的男子汉了。他的肩膀坚实又厚重,足以扛起这个家。 白森没有说话,而是坚定地点了点头。有时候,父子之间的交流就是这么简单。却能表达出千言万语的深意。 第二天的考试有白森最头痛的英语,但是英语最差的还另有其人,那就是——李忠。这个连“Hello”都不会拼写的哥们。据说李忠进了考场之后写了个名字就要交卷,但是监考老师不让,必须在考试结束之前半个小时才可以交卷。李忠没有办法,竟然坐了下来认认真真地写起了作文。 对,你没有看错,李忠写的是高考英语卷纸最后一道大题,英语作文,他写得不但仔细,而且工工整整。内容如下: “wo ai Bei jing Tian an men Tian an men shang tai yang sheng ,wei da ling xiu mao zhu xi……” 写完作文之后李忠又无事可做,于是趴在桌子上大睡特睡,据说交卷的时候卷子上大片大片的口水看得监考老师直皱眉头。 别人都是生怕时间不够,这位倒好,大摇大摆走出考场。李忠走出校门以后,门口上千的家长马上冲李忠涌了过来,那场面仿佛某位歌星刚下飞机然后记者和fans一拥而上的场面。 “怎么样孩子?题难不难?” “孩子这么早就答完了,学习一定很好吧?难度大吗? “其他孩子怎么样,大家考得都怎么样?”…… 无数的考生家长把李忠围了个里三圈外三圈,水泄不通。 李忠很牛地笑了笑,然后用双手往下压了压,意思是让大家安静一下。这一下还真有用,马上周围鸦雀无声,等待着这位“好学生”的总结。 “咳咳……”李忠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说;“题呢,是完全没有难度,非常简单,我交卷虽然快,但是已经检查了三遍了,各位叔叔阿姨放心,你们孩子都能考上。” 随着李忠的一番话,人群又开始大乱起来,不过家长们的脸上都带上了笑容。距李忠后来回忆说,那是他这辈子感觉到自己最牛逼的一天。 李忠推开人群走到封车警戒线的外面,走向一辆桑塔纳。那是他父亲的车,李忠父亲看到李忠走过来,冷着脸说了一句“上车!” 李忠刚才还牛逼闪闪的劲立刻被冲得无影无踪。李忠的父亲的脸很少冷下来,看来父亲是真动怒了。据李忠本人说,一路上他老爸什么都没说,只是在汽车换挡的时候不是用推的,而是用“砸”的。每砸一下李忠的浑身肌肉就抽搐一下,李忠回忆说那一路的心理折磨比后来打架挨刀子都痛苦。 |
第二章 高考 虽然那一晚白森和吴飞在北摊仅仅聊了几句未来的计划,但是就是因为这几句话把我市未来的黑道掀起了腥风血雨。 1999年是我国十分重要的一年,因为澳门即将回归。 但是不管是澳门回归还是香港回归,无数学子所期待并且恐惧的高考还是如期而至。 “这场面,不至于吧,估计澳门回归的市政府广场也就这样的场面了。”白森看到了自己的学校,本市第四高中门口成百上千的学生以及学生家属不禁感叹道。 “什么不至于,爸妈辛辛苦苦养你们十八年,还不就是为了这一天。”说话的是白森的父亲。 这位老实,憨厚,朴实的中年男人和他的妻子——白森的母亲二人在去年很不幸地赶上了我国下岗的大浪潮,双双下岗在家。自从父母下岗以后,白森明显感觉来家里串门的亲戚朋友少了很多。白父白母深感社会人情冷漠,把一切希望寄托在自己的儿子白森身上,期待着白森有一天能出人头地让二老沾沾光。 (串门:指亲戚朋友登门做客。) 白森停下了脚步,对父亲认真地说: “爸,如果我考不上,我的未来让我自己去闯好吗?你们养育了我十八年,我会用我的双手来回报你们。” 白父看着自己的儿子,许久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的儿子不是读书的料,但是他们夫妻二人就吃了没有文化的亏,他们想让白森上大学,他们确实很矛盾。 “你只管进去好好考,尽力就行,考不上再说考不上的。”许久过后,白父轻声说。 白森点了点头,跟着鱼贯的人群走入了校园。在人群中,白森回头看到了父亲的身影。白森的父亲一米八三,在那一代人中算是大个子了。但是人群中的白父是那么的渺小,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好多岁。 白森用力捏了捏手中那瓶前一天晚上父亲为自己冻的一瓶冰凉的白开水心里默默说 “爸,妈,你们放心,儿子将来一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白森不笨,相反的,白森非常的聪明。但是白森始终认为书中的内容太无用,与其把这么多年的时间浪费在高考过后就再也用不上的“知识”上面,倒不如用这个时间去积攒那些一辈子可以用到的财富。于是白森肚子里的墨水不多,倒有了几位无话不谈的兄弟。 不过兄弟们在高考这种场合可真的就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白森的这几位兄弟,在学习方面一个不如一个。 吴飞的成绩始终和白森相差不到五分的距离;而李忠则是连英语的“Hello”都不会拼写;柳义南在高三一年所在学校的时间加起来不到一个月,因为家里给足了钱,学校也没有开除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孟海呢?更不用说了,都不知道高中里面是什么样子。 到了考场里面,一般的考生都开始检查各方面是否都是没有问题的。而白森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以后就开始思考。他第一次强烈地感觉,教室这个地方,或许属于他左边那位眼镜兄,也或许属于前面那位辫子妹,但是,真的不属于他白森。 迷迷糊糊地考完了第一天的考试,白森觉得真的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数学的大题自己只答了一道,还不知道对不对。就数学这一科,就够白森喝一壶的了。 “来,白森吃点红烧肉。” “白森来,这个鲢鱼好,我亲眼看他们杀死的,新鲜着呢,快尝尝。” 白森的父母不断为白森饭碗里添着菜,却对白森考试的情况只字不提。 白森手里拿着筷子,看着满桌子的饭菜和不断为自己添菜的父母,只觉得喉咙莫名地痛,眼眶里仿佛也有什么东西再不断地往上涌。 白天白森看到自己正在老去的父亲,还以为是心理作用下的感慨。但现在仔细看看,父亲那一根根白发和母亲眼角的鱼尾纹就那么明显地趴在二老的面庞上,那么刺眼。 “白森吃饭呀,明天还有一天考试呢,你不能吃太多,但也别不吃呀,不吃怎么能有好状态呢!来,尝尝妈做的四喜丸子。”白母说着把大大的四喜丸子夹入白森的饭碗里。 “妈!爸!!”白森大喊了一声,就放下了筷子趴在桌子上大哭起来。白森从小长大很少哭,在白父的印象里白森最后一次哭要追溯到白森两岁的时候了。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突然莫名地大哭起来。二老都有些手足无措。 “呜呜呜……啊……啊……”刚开始白森还是“呜呜”地哭,哭了一阵以后完全变成了嚎,看这架势仿佛要把之前没有流泪的十六年所积攒的眼泪都哭出来。 “小森,怎么了?……”白母放下筷子,想要扶起趴在桌子上的白森。白父无声地拦下了白母去扶白森的手。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孩子发泄一下吧。” 其实,有些时候,一些事情,只有同样为男人的父亲才懂。 白森小时候打针没掉过一滴泪,白森小学的时候被老师骂得狗血淋头没掉过一滴泪,白森中学的时候打篮球骨折去接骨没掉过一眼泪……但是就是在今天,就这么毫无征兆地,白森放肆地大哭,就那么哭的像个初生的婴儿,那么无助。 有时候,男人的泪腺在亲情面前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也许仅仅是妈妈的一个问候,也许仅仅是父亲的一个眼神。总之白母不懂白森为什么突然哭成这样,但是白森懂,白森的父亲,也懂。 高考的第二天,白森的父亲在送白森去考试的路上跟白森说: “白森,你想做什么爸不管,可能爸也不会懂你的一些想法。但是爸相信你,我相信我的儿子。”说这些话的同时,白父很认真地拍了拍白森的肩膀。白父感觉到,曾经那个尿湿了一张有一张尿片的小婴儿,曾经那个每天弹玻璃球弹得一手泥的小男孩,曾经那个搂着新书包一整夜睡不着觉的小学生,如今,已经是个结实的男子汉了。他的肩膀坚实又厚重,足以扛起这个家。 白森没有说话,而是坚定地点了点头。有时候,父子之间的交流就是这么简单。却能表达出千言万语的深意。 第二天的考试有白森最头痛的英语,但是英语最差的还另有其人,那就是——李忠。这个连“Hello”都不会拼写的哥们。据说李忠进了考场之后写了个名字就要交卷,但是监考老师不让,必须在考试结束之前半个小时才可以交卷。李忠没有办法,竟然坐了下来认认真真地写起了作文。 对,你没有看错,李忠写的是高考英语卷纸最后一道大题,英语作文,他写得不但仔细,而且工工整整。内容如下: “wo ai Bei jing Tian an men Tian an men shang tai yang sheng ,wei da ling xiu mao zhu xi……” 写完作文之后李忠又无事可做,于是趴在桌子上大睡特睡,据说交卷的时候卷子上大片大片的口水看得监考老师直皱眉头。 别人都是生怕时间不够,这位倒好,大摇大摆走出考场。李忠走出校门以后,门口上千的家长马上冲李忠涌了过来,那场面仿佛某位歌星刚下飞机然后记者和fans一拥而上的场面。 “怎么样孩子?题难不难?” “孩子这么早就答完了,学习一定很好吧?难度大吗? “其他孩子怎么样,大家考得都怎么样?”…… 无数的考生家长把李忠围了个里三圈外三圈,水泄不通。 李忠很牛地笑了笑,然后用双手往下压了压,意思是让大家安静一下。这一下还真有用,马上周围鸦雀无声,等待着这位“好学生”的总结。 “咳咳……”李忠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说;“题呢,是完全没有难度,非常简单,我交卷虽然快,但是已经检查了三遍了,各位叔叔阿姨放心,你们孩子都能考上。” 随着李忠的一番话,人群又开始大乱起来,不过家长们的脸上都带上了笑容。距李忠后来回忆说,那是他这辈子感觉到自己最牛逼的一天。 李忠推开人群走到封车警戒线的外面,走向一辆桑塔纳。那是他父亲的车,李忠父亲看到李忠走过来,冷着脸说了一句“上车!” 李忠刚才还牛逼闪闪的劲立刻被冲得无影无踪。李忠的父亲的脸很少冷下来,看来父亲是真动怒了。据李忠本人说,一路上他老爸什么都没说,只是在汽车换挡的时候不是用推的,而是用“砸”的。每砸一下李忠的浑身肌肉就抽搐一下,李忠回忆说那一路的心理折磨比后来打架挨刀子都痛苦。 |
为什么第二章发不上来呢 |
不好意思,因为老鬼我不太了解天涯的回复的一些“潜规则”所以导致第二章连发了两次,影响到各位读者的阅读了实在抱歉。今天先发这两章,明天继续更新两章。 |
老鬼是第一次在天涯连载小说,所以可能有很多做的不到位的地方,还请各位读者海涵。另外老鬼的QQ是 200755221 如果喜欢此书的读者可以加我的QQ我们一起讨论文章的不足之处。 还请各位喜欢老鬼写的这个题材的读者帮老鬼顶一下这篇帖子好让更多的人看到,老鬼衷心地感谢你们了。 再次强调,老鬼写书绝对不会太监,无论风暑霜寒,我一定会坚持更新,就算有特殊情况我不能更新我也会在提前更新出来或者过后补上的,请各位读者大人相信我。 |
第三章 奠定黑道之路的晚餐(上) 高考结束的当天,无数学子疯狂地发泄这么多年来压抑在心中的郁闷之气。撕书者有之,砸学校玻璃者有之,烂醉而归者有之。 而白森,吴飞等人决定把好兄弟们都叫出来好好喝一顿。这次他们选的不是北摊,而是柳义南家的饭店。柳义南家的饭店不大,就是一般医院周围那种小店,七八张桌子,有一到两个包间。因为一般顾客都是来拿给病人打包带走的饭菜,或者陪住的家属简单吃一口,所以医院周围很少有大饭店。 而白森一伙人就霸占了柳义南家饭店仅有的一间包间。白森和吴飞到了包间以后,发现柳义南和孟海已经到了。桌子上也摆上了几道菜,主要是酒特多,旁边摆了两箱緑德和三瓶二锅头。(当时的啤酒箱都是塑料箱,一箱为24瓶) “哈哈,怎么地老白,要当大学生了呗。”这种雄厚的嗓音只有孟海那个老油条才发得出来。孟海留着根根立起来的小寸头,脖子上挂着一条金链子,手里拿着他那个诺基亚,十足的社会大哥派头。 “来了啊老白,小飞,快坐,你们还找别人没?没找的话咱就开整。”瘦得跟猴子一样的柳义南招呼道。柳义南瘦归瘦,一双小眼睛里闪得全是精光,一看就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整:东北话十分常用的一个动词,几乎代表了所有动词。造句:事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可咋整啊? 我昨天整了几条鱼,咱今天尝尝。) “我叫个朋友来吧,行不?我高中的好兄弟,为人讲究,我把他叫来你们也认识认识,以后互相也许都能帮上忙。”白森想把李忠叫来。 “哎呀,你兄弟不就是我们大家的兄弟们,叫吧叫吧,用南子他家电话打,别用我手机啊!这玩意电话费可贵了。” “靠!”白森给孟海竖了一个大大的中指。 “帮我呼一下******就说兄弟在五院门口汇缘饭店包间喝酒,速来,我姓白。对,谢谢” 白森往回走到包间门口的时候就传出柳义南那猥琐的笑声和孟海那流氓的声音: “小飞你就给大爷笑一个呗,这细皮嫩肉的,比大姑娘都好看,一掐都能掐出水。哎呀哎呀,小飞脸红了,哈哈哈……” 吴飞这个人除了对白森热情以外,对其他人友情归友情,不过很少说话,而且十分冷,不爱笑。 白森走进屋子看着角落里像被调戏的小媳妇一样的吴飞满头大汗。 “滚蛋,你俩别欺负我媳妇,小飞是我的。”白森过去一把搂住吴飞的脖子,几个人大笑起来。 “对了南子,我呼我哥们了,我估计他一会就能到。” “那行,咱先等一会,等人到了咱再喝,我再去抬一箱啤酒进来。”柳义南说 “我操,你要喝死我啊!哈哈哈!”今天的白森笑声很多,上了高中以后白森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地笑过了。 几个人大概聊了二十分钟左右,就听外面有人问道: “你们这包间在哪?”听声音就是李忠。 “我朋友到了,你们等一下,我出去接一下他。”白森说着站起来走出了包间。 李中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带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大概有一米七八左右,长得很有贵族气息,手里拿着一款和孟海一样的诺基亚手机,浓眉大眼,挺英俊的。另外一个身高有一米八多,眼睛很小,稍微有一点驼背,嘴角很尖带着笑意,脸上有一些淡淡的雀斑。 “我带了两个朋友过来,这位叫于北涵,他爸爸是本市人大代表,同时也是本市**技术研究院的院长,这小子家里虽然有钱,但是从不骄傲,跟我玩了5年了,是一个好兄弟。”李忠说的是手里拿着电话的那位英俊男。白森和于北涵笑着握了握手。 “这一位。”说着李忠指了指那位稍微有一点驼背的继续说;“这位叫尹东,也是和我一起玩的,人特别讲究,你肯定喜欢他的性格,这小子爱扯淡,有时候开玩笑有点过分,你别往心里去。他们俩都是以前在河西就跟我玩的。” “嘿嘿,以后就是兄弟了,照顾照顾。”尹东笑嘻嘻伸过手和白森握了握手。 “这位是白森,我高中的好兄弟。”说着李忠拍了拍白森的后背。 “李忠,于北涵,尹东,来上包间,我给你们介绍几个人。”白森说着把三人带入包间。 刚进入包间,白森还笑呵呵地刚想作介绍,他感到气氛突然凝固了起来,本来柳义南和孟海“调戏”吴飞的笑声也没有了,屋子里突然变得特别静。只见柳义南“嚯”一下站了起来,双眼死死瞪着李忠,李忠同时也死死瞪着柳义南。 白森算是看明白了,感情这二位是仇家。但是白森不知道具体是因为什么,不知道事大事小到底谁在理,也不能妄加调节。 “什么意思?你还打算跟我拼一下呗?”柳义南先说话了。 “和我拼,你有那个实力么?”李忠说着的同时,白森注意到一直不说话的于北涵把电话收进了衣服口袋,开始往下解皮带。孟海看到了,也站了起来,气氛陷入了紧张状态。 白森看到这个情况,再不调节真的就要打起来了。“你俩能不能别在这扯犊子了?都坐下,坐下来,给我老白一个面子行不?我面子值这个钱不?”白森拍了拍自己的脸又说:“你俩要是觉得我脸不值这个钱,就每人往我这脑袋上来一酒瓶子行不?” (扯犊子:意思为扯淡,做无用的行为) 大家都不说话了,白森左右看了看,接着说“不砸是吧?不砸就都给我坐下吃饭,你们不饿我还饿呢。” 白森说完这句话,双方站起来的人都坐了下去。白森没事人一般地吃了一口菜,边给大伙倒酒边轻描淡写地说道: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打架你俩就不用想了,都是我的兄弟,今天你俩不讲和也得讲和。”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在那个紧张的场合里,听起来令人觉得特别的有分量,不容抗拒。 “这么回事老白,”说话的是李忠“你也知道,我原来是河西的,那时候周围朋友都多少给我点面子。也有几个小兄弟是跟着我玩的,其中有一个叫大志,这小子比较好赌(hao du 好字为第四声,意思为爱好赌博。)。当时大志听说柳义南,就是这位哥们,牌九玩得很好而且牌品不错。就找到他说玩玩牌九。” “嗯,然后呢?”白森问 “然后他俩就玩上了,刚开始还行,里里外外大志输了70多块钱。当天大志就带了一百多,大志就把剩下的钱都压了进去,结果被柳义南至尊宝杀了。大志就跟你朋友商量,说借五十块钱,你朋友也借了。不出三把,又输光了。输光了大志就回去想办法筹钱还债,借了一圈没借到钱,当时也跟我开口了,但那时候我手里确实没有,我想钱也不是很多,也没放在心上。过了能有一个月吧,钱还是没还上,当时我不知道,我以为早就还了呢。没想到你的这位朋友真牛B啊,就因为五十块钱,给大志头上来了两刀。” 白森皱了皱眉头说;“后来呢?” “后来大志找到我,我带了五六个兄弟去找了他。”李忠指了指柳义南。“到了以后我问他,我说‘哥们什么意思?五十块钱至于么?’然后柳义南说‘李忠,没有你的事你不用管。’刚说到这,大志那小子也不会说话,骂了柳义南一句,就动起手来了。老白你知道我,我很少打架,没带家伙,就是为了谈判去的。柳义南和他的两个朋友掏出卡簧就冲了过来。又给大志大腿来了一刀,倒是没打我,我那几个朋友看到刀子,也没上手。后来我觉得大志这小子太他妈cao蛋,以后没再联系过他,他也觉得那事挺对不起我的也没再找过我,就不了了之了” 说到这,李忠喝了一口酒,又转向柳义南说道;“我说柳义南,做人不能这么霸道吧?” “你说完了呗?”柳义南问 “说完了,你啥意思吧。” “那我说两句呗。”柳义南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酒说“大志欠我五十块钱,我一没张嘴跟他要,二没威胁没恐吓。但是他把我们家花店两块大玻璃都砸碎了你知道不?” “你说啥?!”李忠确实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也吓了一跳。 “你要是不信,你给他叫来咱们当面对质一下。”柳义南还是那么不紧不慢地说。 “北涵,你有大志呼机号没?叫他滚过来。”李忠看起来挺生气。 “不用了,这事儿我知道。”于北涵说。“那段时间大志喝点酒就到处吹牛逼,说柳义南不是牛B么,我给他家店砸了。刚开始大家还挺佩服他,后来才知道,他大半夜去砸了两块玻璃就跑了。” “操!这个傻B!那我去找你那天你怎么不跟我说呢?”李忠问柳义南。 “我刚想说,大志那个傻B就来了一句‘柳义南你不是牛B么,操你MA今天就要灭你。’我能不动手么。倒是你,听说过你不少事,怎么和那个傻B混到一起去了,降你自己身份。” 听到这白森的心算放下来了。原来只是一场误会,这俩人完全能由自己调节成为兄弟。 |
第四章 奠定黑道之路的晚餐(下) 白森刚想说话调节,只见李忠“嚯”一下子站了起来,用牙咬开了一瓶緑德,举起来对着柳义南说;“柳义南,今天我李忠跟你道歉,原来这事有误会。刚才是我不对,通过你的一些事儿我也知道你柳义南是讲究人,而且你还是白森的兄弟吧?”说到这,李忠看了看白森,白森点了点头说“从小玩到大的兄弟。” “那好,我话说到这个份儿了,酒瓶也举起来了,干不干我这瓶酒,看你了。”李忠举着酒瓶站着等着柳义南表态。 柳义南从酒箱里拽出一瓶啤酒,也是用牙咬开瓶盖站起来说“我想说的刚才都被你说完了,干!”柳义南用瓶颈撞了一下李忠手中酒瓶的瓶颈。两只酒瓶形成一个“X”状。在场的每个人都不知道,就是这个小小的“X”给本市的黑道带来了巨大的影响。 “好!!”随着二人分别一口“吹”掉一瓶緑德后,在场的人鼓掌叫好起来。 两位仇家化干戈为兄弟,话就多了起来。先是由白森为双方介绍了一下,这帮年轻小伙子开始大口大口喝起酒来。 酒过三巡,话就多了起来,一帮小伙子在一起是无话不谈。 “我说南子啊。”几瓶酒下肚,李忠也随白森等人叫柳义南为南子。“听说你把河西那帮小子收拾得服服帖帖,说实话,虽然咱俩以前有误会。但是我真的一直挺佩服你的,你是真敢动手,我就不行,我就不行啊。” “李忠,你以为我不是么?大海你借光去,我要挨着李忠坐。”说着柳义南从孟海身上骑了过去坐在李忠旁边,一把搂住了李忠的肩膀说 (借光:等同于让开) “李忠你是不知道,你去了河东以后,河西这帮小子都不跟我混。不是因为上次那个B事儿么,我要是不归拢归拢我能闯出来么?你以为我容易么?妈的前前后后的仗没少打,钱也没少花啊。”说到这柳义南拍拍李忠的后背,灌了一大口酒继续说道 (归拢:整理东西或收拾某人) “还是李忠你牛B,说真的我佩服你,你打过几次仗?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还不是把河东那帮小子都归拢了?我真挺羡慕你的,我没有那个本事。来!喝酒!” “牛B啥啊,都是一帮学生,遇到社会人我也傻。要不是北涵和东子他俩一直帮着我,我不知道挨了多少次削了,啥也别说了,喝酒吧。” “你俩可真是牛B,刚进门还要死磕,现在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这是公共场合好不好?”尹东的一句话把大伙全逗乐了。 “吴飞,听白森说你可是他的发小,你长得这么‘漂亮’有没有被他非礼过啊?”尹东做出一副很担心的表情问吴飞。 “滚蛋!”白森笑骂道。看来这个尹东果然是活宝一个。 “北涵兄弟,一看你就是有眼光的人,我买这个手机的时候他们还说没有像砖头似的那个大哥大有气势呢。其实他们根本不懂,一看你就是有品位的人,来,咱俩喝一个。”在于北涵进门的时候孟海就注意到了他手里的和自己一摸一样的手机,二人颇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大海,你算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咱俩必须喝一个。” 一杯酒下肚后,于北涵继续说道。“大海,其实我早就听过你,前两年你不是在‘疯狂’玩来着么?现在你好像不怎么去了?” (疯狂是我市很早的一家迪厅,孟海给疯狗当飞机的时候主要在那里出货。) “现在在家做点买卖,也没时间出去玩啦。”孟海不是刻意瞒着于北涵,但是毕竟是第一天认识,不能说实话,这可是要挨枪子的事情。 “哦,以后各方面还要靠大海多照顾照顾。”于北涵又举起了酒杯。 “没问题没问题,好说,都是自己人。” 酒喝到这个时候,本来是两方人物中转站的白森反而被晾在了那里,白森无奈地只能和吴飞一杯接一杯地喝。 喝到最后,这七个不要命的小伙子真的把三箱緑德和三瓶二锅头全都喝光了。大家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了,到了后来完全是像喝水一样一瓶一瓶往肚子里倒。 这酒一直喝到了凌晨1点多,七个人才互相搀扶着从饭店走了出来。 “东子,你不用扶我,我……我没喝多,我还能走马路牙子呢!你看我给你走啊!”李忠推开了扶着他的人。其实那是白森,而不是尹东,尹东正在那边爬树呢,边爬还边嘟囔着 (马路牙子食指马路边长方形的护路长砖) “我上去给你们望风,趁敌人松懈的时候你们一举潜过去把他们做掉。”白森酒量稍微强一些,在当时还保持着清醒。白森还在纳闷为什么尹东说出这么一番话,后来从于北涵那里了解到原来尹东当过兵,手底下有功夫。在后来的多次战斗中白森也深有体会。 与此同时,就听被吴飞和孟海搀扶着的柳义南喊道 “我从小在这五院旁边长大,你们还不知道吧,这里太平间闹过鬼,今天我就带哥几个见识见识去!走!咱去太平间。我去抓几只鬼出来咱们玩玩。”说完这句话,柳义南就靠在孟海身上睡着了。 “操!”孟海被这一靠不要紧,伴着一声“操”一肚子的酒全吐了出来,吐了柳义南一身。柳义南全然不知,还在那傻笑着吧嗒嘴呢。 “咕咚!”就听旁边一声响,本来还在走马路牙子的李忠摔倒在地上。酒量稍微好一点的于北涵赶紧跑了过去。 “李忠!没事吧?李忠!” “呼~~~哧~~~呼~~~哧~~~”李忠倒在地上睡着了……据吴飞后来跟老鬼回忆说,李忠的脸就贴在马路旁的井盖上。是那种一条一条方形铁条的长方井盖,而不是那种圆的大井盖。那种长方形井盖,一般都是下水井……。 白森的记忆暂停在李忠倒下后,后面的事情就记不得了。 等白森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柳义南家里的床上。身边躺的是尹东,脸上还蹭了一块树皮。旁边的沙发上睡着柳义南和李忠,柳义南最惨,身上还有被孟海吐的污秽物。而李忠的脸上还有三条黑色的印子……。 白森晃了晃疼得要炸掉的头,仔细回忆了一下昨晚的事情。想起来个大概,但是不知道是怎么来到柳义南家的。白森喉咙里干得像要着火了一般,便去客厅找水喝。到了客厅发现孟海和于北涵二人正在地上睡得正香呢。 白森里外找了一圈,发现吴飞并不在,可能是回家了吧。 这个时候,屋里的柳义南醒了过来。他迷迷糊糊地走到客厅,看到了白森,抓了抓头发问道。“醒了啊老白,我操,咱喝了多少这是?”柳义南说着边拍着脑袋边走向白森。 “我操,你别过来!”白森赶紧后退了两步。 “怎地了?”柳义南比较迷茫地问道。 (怎地了意思就是怎么了) “你去厕所照照镜子吧。”白森强忍着笑。 柳义南迷惑地看着白森,走进了厕所。 “我操!!谁干的?!”如白森预想的一样,厕所里发出咆哮。 柳义南赶紧脱掉了身上的脏衣服,又洗了脸,全身都用湿毛巾擦了一下才走了出来问白森到底是谁干的。白森笑着指了指正睡在客厅地上的孟海。 “你大爷的大海,你看我今天不给你腿毛烧光的。”说着柳义南去找打火机。 “唉,南子,别闹,你过来我跟你说点正事儿。”白森叫住了愤怒的柳义南。 “啊,怎么了?” “高考你没去考吧?” “对啊,怎么了,对了你考得咋样,能上大学不?” “上个屁大学,你还不了解我么。你打算干什么呢?” “我妈说先让我管着饭店,她主抓花店和水果店还有寿衣店那边。你呢?有啥想法没?” “我就要跟你说这个事儿呢,我和吴飞先在你那给你打工行不?” “打工?你他MA喝傻了吧?你俩就尽管在我这吃在我这住,缺钱就说话,什么打工不打工的。” “我没跟你开玩笑,说真的呢,我们想用自己的双手赚钱。”白森很认真地说 “真的啊?操,你还真有思想,那行,我给你问问我妈吧,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现在正好缺人手呢,她又是看着你俩长大的,这事儿问题不大。” “那行,就这么定了,回头我和我妈说一声,然后你这边有消息了你呼我。” “嗯,嗯,好说,操!我打火机哪去了?”柳义南边答应着边四处翻弄着。 “你要干吗啊?”白森没看到柳义南有抽烟的意思。 “烧大海腿毛啊!!”柳义南很严肃地回答。 “靠……!” |
自己小顶一下,希望能有功能更多的人关注我的小说,相信我,老鬼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谢谢 youkoxia 大宝小宝2010 流氓警司 3别叫我六哥 desaixj 对老鬼的支持。 特别鸣谢:特别感谢小说中“孟海”的原型人物帮我校对原告以及纠正事件细节。(想不到孟海这种初二就辍学的家伙竟然还能帮我校对- -!我太失败了) |
第五章 凶狠的吴飞 在柳义南家过了一夜的兄弟六个起床之后,都洗了洗脸,调整了一下精神状态。几个人坐在客厅里抽烟闲聊。 “好几年没这么喝了,真他妈难受,我这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李忠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说。 “我看你那是摔的吧?怎么样?下水井的味道怎么样?”尹东这小子又带头起哄。 “哈哈哈哈……” 这时,柳义南家的大门开了,客厅的小哥几个看着进来的人,喧闹的气氛突然间安静了下来。从外面进来了吴飞和一位中年的女人,白森认识这个女人是柳义南的妈妈,柳义南的妈妈回自己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奇怪的是吴飞。 此时的吴飞头上缠了几圈绷带,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一些血迹。很明显,这是跟什么人打起来了。 “妈,这是怎么回事?”大伙全都站了起来,柳义南指着吴飞问他的妈妈。 “来,都坐下,都坐下。我给你们带了豆浆和油条。小飞这孩子没事,缝了三针。问题不大,用小针缝的,不会留太大的疤。”柳母边说着边往桌子上摆放带回来的豆浆油条。 “不是,妈,我问你是谁打的吴飞?”没人去动豆浆油条,全都注视着柳母。柳义南问的也是大家都想知道的。 “唉,是这么一回事。”柳母坐了下来“今天凌晨你们小哥几个不是喝多了么,吴飞酒量好,没什么问题。你们几个没出息的倒好,横七竖八就在饭店门口睡上了。吴飞这小身板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哪抬得动你们啊!”说着柳母很担忧似的看了吴飞一眼接着说。 “就那个时候,路旁两个路过的小伙,看起来也没少喝。看到你们几个出的洋相就站在那看你们笑话,不时地指指点点嘲笑你们。小飞就走了过去,那两个小伙说的话肯定也是不怎么中听,具体说的是什么小飞倒没跟我说。不就这样么,吴飞和他俩就打了起来。” “啥?!阿姨!那两个人打完人就跑了么?吴飞,你能不能记住他俩长什么样子?”跟吴飞刚接触了一天的尹东第一个跳了起来,头上青筋都弹了出来,尹东不但是个爱搞笑的活宝,还是一个暴脾气,讲情义的好哥们。白森看着尹东愤怒的样子心里暗暗挑了挑大拇指。 “你也是小南他们的朋友吧?以前倒是没见过你。那两个人呀……”柳母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下,回头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吴飞。然后接着说 “啊,他们俩好像也受了点伤。打……打完就跑了呗,难道还能等着警察来抓么。来,没事,我认识五院的大夫,小飞那都是皮外伤,没什么关系的,你们快喝豆浆吧,再不喝要凉了。”说着柳母开始给大家倒豆浆。 “跑了?能让他们就这么跑了?不行,不能让小飞白挨打,必须给这俩人揪出来。小飞你还能记得这俩人长啥样不?咱们今天就开始抓人。”柳义南想了想接着说 “这样吧,高中生里面我和李忠负责,我负责河西的,李忠负责河东的。于北涵,你家是三平区的是吧,你和尹东在那边找找,然后大海,你和老白在社会上找找,看看有没有类似的人物。”柳义南提出了一套简单的方案。 “嗯!”“行!”“没问题,交给我了。”大家都应声回答着。只有白森没有说话。 白森仔细思考了一会以后说:“你们都先别说话,我跟阿姨说几句话。” 屋子里静了下来。 “阿姨,咱们都十八九岁的人了,能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也不是小孩子了。出了什么事了您就跟我们说实话,咱们肯定不惹事,只是想讨个说法,哪怕是讨个医药费。您就实话跟我说好吗?”白森很诚恳地问柳母。 白森问出这么一番话,屋子里的人都愣住了,不知道白森是什么意思。 “森子,你这话的意思是?”柳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般反问白森,但是也没有否认自己撒了谎。 “阿姨,您看您,我是您看着长大的,我是什么样的孩子您还不知道么?我还能给您惹麻烦么?”白森笑着说,笑得很善良。真的,老鬼清楚地记得白森那个笑容,如果当时有个幼儿园的小朋友在场肯定会撒娇着跑入白森的怀里。白森这种镇定的心态和缜密的心思还有以假乱真的表情伪装都是他未来在我市所成就的黑社会地位所必备的因素。 “唉……”柳母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手里装着豆浆的保温桶。“不是我不想说实话,我是真怕你们几个把事情搞大。事情是这样的,那两个人是想跑来着,但不是因为畏罪而逃,而是被小飞打的。”说到这柳母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吴飞,而吴飞的表情还是那么的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听到这里,对吴飞不了解的于北涵和尹东吃了一大惊,就连李忠都吃了一惊。于北涵和尹东吃惊是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想过吴飞这样一位“不男不女,弱不禁风”的小伙,竟然能动手打人,而且还把两个人打到想跑?!这是什么样的实力?! 而李忠吃惊是因为,李忠知道吴飞敢动手打架,但是认识白森以后还真就没看过吴飞动手。他也一直没有相信白森的那些话,还以为是吹牛。因为吴飞的样子实在让人不能和“打架”二字联系到一起,更何况是一个人把两个人打到想逃跑。 而白森,柳义南,孟海三个人倒是不吃惊,他们太了解这位“小飞”了。 “那两个小伙,唉……惨啊。你也是的小飞,下手那么狠干吗?我叫你躲躲你也不躲,非要跟我来看他们几个,人家医院大夫都说了,就那样的伤,甚至可以判你重伤害。也不知道人家报警没,不过饭店的老王告诉我一直没有警车过来,也不知道那俩孩子是怎么想的。”柳母用着略带责备的语气跟吴飞说。 虽然柳义南是他的亲生儿子,不过吴飞,白森,孟海这三个孩子都是她看着长大的,真的那他们当做自己的儿子看。柳母是真的替吴飞担心而不是客套话。 “妈,小飞到底把那俩人怎么了?”柳义南问。 (挨打的这两位分别叫刘孝祥和高凡,由于这两位是本书后面的重要人物,所以提前透露一下姓名。) 根据柳母的描述和后来两位“受害者”的补充,就请老鬼在这里为大家还原一下那天晚上的情形: 吴飞不紧不慢地走到了路边那两个正在嘲笑着自己兄弟们的人。 “你们笑什么?”吴飞面无表情冷冷地问 “就那哥们那身手还爬树呢!哈哈,我操,他是不是在那跟我装孙悟空呢。酒量不行就少喝点,这一个个的,丢不丢人,哈哈。我说哥们,你们都这么大的人了,丢人也别到马路边…………”还没等刘孝祥说完,吴飞抬腿就是一膝盖顶了过去。刘孝祥只感觉胃部一阵剧痛,仿佛被人用榔头砸了一下一般。胃部的痉挛导致刘孝祥马上躬身下去。 吴飞手上没停,紧接着跳起用右手手肘猛砸了一下刘孝祥后颈偏下的位置。刘孝祥觉得眼前一黑,没了知觉倒地不起。吴飞在与此同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操你MA!”便觉得头上一痛,吴飞在多年的打架经验促使下下意识地转身出拳,直接命中高凡的喉咙。高凡马上丢掉了手里的皮带捂着脖子。吴飞右手握拳,手心朝上手背朝下,轮足了力气一拳砸在高凡的左耳上。 据高凡后来回忆说,当时只觉得耳朵“轰!”地一声巨响,接着发出“嗡…………”的耳鸣声。第一个想法就是“完了!我这只耳朵算报废了!”接下来就感到头重脚轻,倒了下去。 高凡倒下以后,吴飞一脚又一脚用鞋跟猛踩着地上滚来滚去身体蜷起来好像一个虾米的高凡。踩着踩着吴飞似乎想起了什么,吴飞捡起了刚才高凡丢下的皮带,用刚才自己挨打的那个金属皮带扣一下一下往高凡头上抡去。 而这时候,刚才昏倒的刘孝祥醒了过来,正看到吴飞用皮带扣抡高凡的一幕。他觉得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人,他是魔鬼!刘孝祥从地上爬起来掉头就跑。吴飞听到了刘孝祥这边的声音,顺手从倒在地上的柳义南手里还握着的那半瓶啤酒就追了上去。 还没跑几步,可能是因为刚才被吴飞打那一下,也可能是因为心里的害怕,或者是因为脚下滑了一下。刘孝祥一个“狗吃屎”摔在了地上。 常常打架的朋友们可能也知道,打架逃跑的过程或者追人的过程,并不因为任何原因而摔倒是很正常的事情,没打过架的也不用觉得老鬼说得离谱。 这时后面的吴飞追了上来,二话没说一酒瓶就砸在刘孝祥的头上。血水,碎玻璃和瓶子里剩下的不多的啤酒顺着刘孝祥的脸上流了下来。 “很爱跑是吧?”吴飞问了一句,可是还没等刘孝祥回答,吴飞就把手里那半截锋利的玻璃瓶颈扎入了刘孝祥的大腿。 而正从饭店出来的厨师老王看到了这一幕之后就赶紧叫来了柳母,柳母赶到之后,挨打的刘孝祥和高凡已经被送入了第五医院,因为打架就发生在五院门口。而打人者吴飞竟然还坐在路边等哥几个醒酒呢!!吴飞头上流下的血把他的白色衬衫都染成了红色,自己还在马路牙子上没事儿人一般坐着抽烟呢! 整个打架过程吴飞只说了两句话:“你们说什么?”和“很爱跑是吧?”都是两个由五个字组成的问句。连一句多余的“操你MA!”都没有。 多年以后,当老鬼看到日本著名漫画改编的电影《热血高校2》里面凤仙高校的打架第一高手“林”的时候,就是那位不男不女,从不说话,到哪都举着把伞而打架时候多用肘,瘦得跟麻杆似的哥们。老鬼曾经一度怀疑,这部电影的导演是不是认识吴飞本人,这个“林”无论从气质上,体型上,长相上,打架方式上,完全是和吴飞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同的是吴飞是短发而“林”是长发。 |
凌晨睡不着,先更新一章,等中午起床后发出第六章,敬请期待哦! 十分感谢yukoxia对老鬼的支持 |
第六章 刘孝祥和高凡 “也就是说那两个人现在在五院住院呢?”白森听完事情的大概后问柳母。 “是呀,那俩孩子一个叫刘孝祥一个叫高凡。”说到这柳母叹了一口气继续说。“刘孝祥头上缝了四针,大腿缝了十二针,一时半会儿是下不来床了。那个叫高凡的更惨,左耳耳膜穿孔,头上缝了十多针,轻微脑震荡。我说小飞呀,也没有多大的仇,怎么下手那么狠呢?” 听完柳母的这番话,大家在心放下的同时又倒吸了一口冷气。李忠几人不得不对面前这位头上缠着绷带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秀气小伙重新定位一下。原来就这样的一个人竟然下手如此的狠,看来人真的是不可以貌相。 白森仔细思索了一会然后说道:“大家先吃饭吧,吃完饭咱们去医院看看那两个人。该出钱出钱吧,别让人家报警,否则事情就不好处理了。” “出什么钱,咱们就直接把他俩……”脾气暴躁的尹东还在发表着慷慨陈词,被李忠瞪了一眼后把后半截话吞进了肚子。 “吴飞,你的头没什么事吧?”白森问 吴飞没说话,带着笑意摇了摇头,表示这是小事一桩。 大伙匆匆吃完了早餐以后浩浩荡荡走向第五医院住院部,柳母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再和人家动起手来。 路上,孟海问白森: “我说老白,咱就真的给他俩拿钱?我去吓唬吓唬他俩,给他俩六个胆子都不敢报警。” “大海啊,你先别急,老白的意思是我们去看看这两个人人品怎么样,然后咱们怎么办具体再商议。如果是社会人呢,咱们再用社会的办法。如果是学生,咱还就真得拿钱了。”说话的是柳义南,在这方面的事情他比孟海有经验。 白森点了点头。 几个人从柳义南家的水果店拿了一个果篮,在住院部打听到了二人的病房。 病房的门被推开以后,原本躺在床上闲聊的高凡和刘孝祥看到进来的人群中的吴飞以后,都“腾”地一下坐了起来。他们同时又看到了白森手里拿的果篮,不知道这些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你……你们想怎地?这里是医院我告诉你们,你们想干嘛?我告诉你我不怕你们,你们再牛也不敢在医院杀人吧?”腿上打着绷带的刘孝祥说道。 白森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众人然后说;“我CAO!你们的表情能不能不这么狰狞,人家不知道还以为我们来灭口的呢。” 经过白森的提醒大家才发现,互相的表情都很严肃,或者说是凶狠。因为他们来根本就没想过要谈和或者给钱,他们就是冲着打架来的。 “刘孝祥兄弟是吧?那边那位头上伤得不轻的是高凡吧?”白森说话的同时又换上了那副善良的笑容。 刘孝祥和高凡看到白森如此诚恳的笑容稍微放了点心,没做声地点了点头。 “是这样,我这位朋友。”说着,白森指了指吴飞继续说“他昨天晚上喝了点酒,实在不好意思把你们俩打成这样,你们看你们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呢?”说话的同时,白森把水果篮放在床头的柜子上。 刘孝祥和高凡愣在了那里,这些人难道真的是来解决问题而不是打自己的?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后高凡皱着眉头冲刘孝祥摇了摇头,二人又把头转头看向白森,没有说话。 趁这个功夫白森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两个人,他发现那位腿上被高飞扎了一酒瓶子的刘孝祥长相极帅,五官神态都像极了香港男明星谢霆锋。白森还在感慨幸亏吴飞没打到他的脸上,否则这么帅的一张脸真可惜了。刘孝祥这个人眼神很纯洁,没有任何狡猾、愤怒或者仇恨的成分。看来是一个没有什么主见的人。 但是旁边的高凡就不一样了,高凡的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精光。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这话一点不假。从后面发生的一些事情,大家都深深体会到了高凡这个人的狡猾或者说是阴险。 白森注意到这两个人的年龄和自己相仿,也不敢确定到底是社会人还是学生,接着问道: “请问二位在哪里高就?或者是在哪所学校上学呢?” “我们是今年刚考完……”刘孝祥的话说了一半,高凡用脚轻轻踢了一下刘孝祥。刘孝祥就把剩下的后半截话咽进了肚子。 这一幕也被白森看在眼里。白森笑了笑说: “朋友,我们真的是来解决问题的,你们这样不说话,我们问题怎么解决呢?” “你们医药费花了多少?我出。”公子哥于北涵发话了。 “我们不差这点医药费。”说话的是高凡。 “那你想怎地?操!还想拼一下啊?”脾气暴躁的尹东受不了了。 “我们想跟你们混。”高凡很冷静地说。 这次轮到白森这伙人愣住了,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朋友,我想你们可能误会了,我们大部分都是今年刚毕业的高中生。不是社会人,你们搞错了吧?”白森解释道。 “我没搞错,你后面那个个子挺高的是不是叫李忠?还有他。”说着高凡指了指柳义南接着说“他是不是河西的柳义南?” 李忠和柳义南互相看了看,没想到这两个人认识自己。 “没错。”李忠说。 “我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你们也不会上大学吧?不瞒你们说,我们哥俩也是今年刚毕业的高中生,大学肯定考不上了,想出来闯闯社会。在高中的时候没少听过你俩的事情,也见过你俩几次。当然你俩没见过我们。我们挺佩服你俩的,同时也没想到你俩周围的朋友手下功夫也这么狠。” 高凡说着还对吴飞竖了一下大拇指然后接着说 “你们这些人以后注定都不是普通人,我们哥俩不跟你们要医药费,以后就想跟你们当兄弟处着,有什么事互相能照顾一下,我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呵呵,当然不过分。”白森看到人家不认识自己,自我介绍了一下:“我叫白森,是柳义南和李忠的好兄弟。”然后白森又简单介绍了一下在场的各位以后接着说:“我看你们哥俩也挺有诚意的,不用说跟我们混,以后都是兄弟。这几天我们没事就过来看看你俩,你俩病好之后直接去门口的汇缘饭店找我或者柳义南就行,你看怎么样?” “嗯,行,那就这么说定了。”高凡说 “对了,吴飞,我能不能问一下你的功夫是跟谁学的?”刘孝祥突然问了一句。 白森看了看并没有要张口说话的意思的吴飞然后笑了笑说:“至于这个问题,将来你们肯定会知道的,你俩就先好好养病。我们先走了,过两天再来看你们啊!” “好吧,慢走,咱俩就没法送了。”刘孝祥说 “哈哈,你俩歇着吧。”众人退出了病房,同时哥几个凑钱把刘孝祥和高凡的医药费给结了。 过了两个礼拜,高凡和刘孝祥伤好了之后去找了白森,在这两个礼拜里,白森等人也分别去看望了两个人。经过多次的看望过程,刘孝祥和高凡和大伙也打成了一片成为了好兄弟,大家深深体会到了刘孝祥的贫嘴是多么的可怕,每天大家最大的乐趣就是听刘孝祥和尹东斗嘴,尹东斗不过刘孝祥,就用手掐刘孝祥的伤口,刘孝祥大喊求饶并发誓再也不说了,结果没过半个小时俩人又开始斗嘴,俨然是一对活宝。至此白森团伙又多了两位新成员。 与此同时,又发生了这么几件必须交代的事情。 吴飞的功夫到底是跟谁学的呢?吴飞根本就没学过功夫,而是常年的打架经验总结出来的一套自己独有的“作战方式”。 高考成绩出来了,白森、吴飞、李忠、于北涵、尹东、刘孝祥、高凡集体落榜,正式走入社会。 白森和吴飞开始给柳义南家打工,柳母把水果店交给这小哥俩管理。每人每月工资600块,包吃包住。这在当时算是很好的待遇了。 柳义南家的水果店和汇缘饭店成了小哥几个的小据点。兄弟几个摆脱了高中的束缚以后,没事就在这里聚一下,几人之间的兄弟感情与日俱增。为将来以白森为首的黑社会团伙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
今天暂时没有了,明天更新第七章和第八章,最近都是一天两章,不多也不少。 快要过年了,老鬼会在除夕当天和大年的初一、初二、初三这四天进行新春大放送,一天更新三章。 初四开始恢复一天两章,老鬼在这里感谢各位对老鬼的支持和厚爱,谢谢你们了。 |
第七章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上) 虽然是东北,但东北的夏天依然是很热。特别是午后,大火炉般的太阳烤得街上的每个人都无精打采的。 白森和吴飞正躲在水果店的屋子里面闲聊,听到外面有人喊道 “老板!老板!有人儿没?!!” 白森赶紧走了出去招呼,外面是三个二十岁刚出头的小伙子。都穿着牛仔裤,还学着电影《古惑仔》的样子在穿牛仔裤的时候提得矮一些故意露出内裤的边缘。其中两个人身上还纹着龙,我们就在这里暂时叫这三个人为大龙、二龙、三龙。 大龙看了看走出来的白森,然后不屑地嘟囔了一句 “操,是个小孩啊。” 白森微微皱了皱眉头,强带着笑意招呼着: “几位买点什么?买瓜吗?西瓜保甜,都是G县运来的,屋里还有冰镇的。” “你这瓜。”大龙说着用手敲了敲西瓜,装作很懂的样子听了听继续说“怎么卖的?” “三毛钱一斤,那儿写着呢。”白森指了指地上的牌子。 “三毛?!怎么这么贵?现在哪里的瓜不是两毛?你们这是金瓜么?”大龙瞪着眼睛说。 “我们家的这瓜就这个价,爱买不买。”白森对这三个人印象很不好,也没打算做他们的买卖。 “我CAO!你这是跟谁说话呢?!”大龙说着“啪”一声把手里的西瓜摔在地上,西瓜顿时碎裂开来,鲜红的瓜瓤流了一地。 “小逼崽子是不是给你点脸了,你知道哥几个是谁么。”二龙这时候走了过来,指着白森的鼻子骂道。 “我不知道你们是谁,请把你那个爪子拿开,另外你朋友摔的这个瓜最少有十五斤,四块五,请交钱。”白森不卑不亢地说。 “CAO你……”二龙的“妈”字还没有说出来,就被白森一拳结结实实打在肚子上。大龙、三龙怎么也没想到这么一个“卖西瓜的”敢跟外形如此“牛B”的自己人动手。二人拔出后屁股兜里的卡簧刀就冲白森冲了过来。 还没冲到白森近前,大龙就觉得胸口“嗖”地凉了一下。仔细一看,一个秀气的“不男不女”的小伙手里提着两把西瓜刀站在自己面前,其中一把上面还滴着血。 没错,这个人就是吴飞。吴飞砍了大龙一刀以后面无表情地把手里的另一把刀交到了白森手里。 二龙、三龙看着大龙胸前将近一尺长的不断往外涌着鲜血的伤口全都怔住了。他们确实是吓到了,因为平时仅凭着自己的纹身和卡簧刀就根本没有人敢招惹他们。今天遇上了两个硬茬。 他们发现这俩人不仅不怕他们,而且出手就敢砍,他们现在真的不敢往上冲。但是碍于面子,如果逃跑的话以后就不用出来混了。所以三个人手里拿着匕首就那么愣愣地站在那里。 可是白森和吴飞可不是愣愣的主,二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拎着刀就冲了上来。这一冲不要紧,就听二龙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句“跑!”这三个人掉头就开始跑。 白森和吴飞在后面追着砍,他俩是刚毕业的高中生,体力要比这些终日与烟、酒、鸡混在一起的社会混子好很多。跑了不出二百米,大龙、二龙、三龙每个人后背都挨了几刀。三个人想也不想就直接跑进了五院的门诊部。 (鸡:妓女) 白森和吴飞这才拎着刀不紧不慢地回到了水果店。毕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没必要冲进医院冒着被医生报警的危险去补刀。 两个人回到水果店,屁股刚坐稳。就看到汇缘饭店的老王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 “王大爷,您这是怎么了?来吃点水果。”白森说。 “哎呀我的两位小祖宗,我还哪有心吃水果啊。你俩刚才是不是砍人了?”老王气都没喘匀呢就着急地问道。 “是啊,怎么了,那几个人来我们这找事儿,教训他们一下而已。”白森无所谓地说。 “你们知道他们是谁吗?”老王担心地问 “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大混子,装逼的小崽子呗,怎么了?” “他们几个倒是没什么,问题是他们是跟大胖、小胖混的,大胖和小胖是胡严龙手下的打手,胡严龙你们总该认识吧?!” 胡严龙白森当然听说过,他是五院周围这一片的小地头蛇。基本上大到饭店酒楼,小到路边卖烤红薯的,都要给胡严龙上“礼钱”否则你这个生意就别想做下去了,轻则捣乱让你做不成买卖,重则砸店砍人,霸道得很。 那时候五院那边有一条街是露天的菜市场,大胖就负责带着人天天去各家摊位收礼钱。也不多要,一家两元到十元不等,但是天天来。光是这条市场他胡严龙一天的收入就能达到600-800元钱。 据说有一次市场里新来了一对年轻的夫妻,支了一个小摊专门炸鸡骨架,两块钱一个。大胖带人去收“礼钱”,不多,一天五块钱。但是那个小伙子也是个倔脾气,就是不肯给。结果大胖的人砸了他的摊子不说,还把一锅热油都浇了在小伙子的身上。 可柳义南家的这几桩买卖他胡严龙还真不敢动。虽然柳义南的爸爸和大爷进了号子,但是威名犹在,他胡严龙可不敢问不要命的老混子收钱。柳义南的爸爸出来混的时候他胡严龙还穿开裆裤呢。 听到胡严龙这个名字白森确实有点担心了,他倒不是怕胡严龙来找他和吴飞的麻烦。主要是怕牵连到柳义南家的其他买卖,毕竟给人家打工,结果惹火烧身把人家的买卖耽误了就不好了。 而且给柳义南家打工的还有那么多“老王”这样的平头老百姓,万一因为这件事这些人再受了什么危险。这样的话白森和吴飞就更没法跟柳义南交代了。 “行了王大爷,我知道了,我和小飞想想办法,您先别跟柳义南他妈妈说这件事,我们肯定不会惹什么大事的。”白森安慰老王道 “那行,森子啊。你们自己小心啊,胡严龙那个人不好惹啊!” “好的我知道了,您慢走啊王大爷。”白森送走了老王,前脚刚回到屋里,后脚柳义南就又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 “森子、小飞,怎么回事?你俩受伤没,我在外面刚办完事回来就听说你俩跟人动起刀子了。”柳义南看起来很是担心,跑得满头的大汗。 白森把事情的经过跟柳义南讲述了一遍,柳义南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你看这事儿怎么办呢森子?这种事我还真没遇到过。”一般兄弟几个遇到拿不定主意的事情都习惯性听白森的意见。 “南子你放心,你爸和你大爷虽然不在,但是量他胡严龙也不敢砸你家的店。你爸出来混的时候他胡严龙还撒尿和泥、放屁崩坑呢。最多他也就只能冲着我和小飞来。你不用担心。” “操!说什么呢?我担心的就是他们冲你和小飞来,要是冲着我们家店来我才不怕他呢。” “没事南子,我不行但是小飞的身手你还不知道么?再说了,打不过我们还能跑呢,你就别担心了。” “不行,这样吧,水果店这边又没有电话。我去跟大海把手机借来,先放在你这,一旦出了什么事,你马上呼我们。李忠和北涵还有东子都在一起,我和高凡、刘孝祥还有大海我们四个在一起。这几天我们随身都带上家伙,一旦他们回来找你们报仇了,你马上呼我们,就呼‘速回’俩字,我们就明白了,行不?” “嗯,你说这个办法可以。”白森点了点头。 “那好,我去给大海打个电话,让他把手机送过来。”柳义南急匆匆地打电话去了。 白森看了看吴飞,微微笑了笑问:“怕么?” “靠!”吴飞对白森竖了一个中指。 “哈哈哈哈……”两个人大笑起来,就像即将发生的事情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 过了二十多分钟,孟海就急冲冲地赶了过来,边把电话交到白森手里边说: “森子,我在社会上找点人,给胡严龙拿点钱吧。事闹大了我怕你们出事。” “不用,大海,谁也不用找。我还就真想会会这个胡严龙,看他到底有多霸道。” “唉!那你千万要在第一时间呼我们啊!千万啊!别装他妈大瓣蒜!”孟海也生怕这两个人出事。 (装大瓣蒜:逞能,做自己做不到的事) “行啦,行啦,我知道啦,你忙你的去吧。”白森送走了还有事在身的孟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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