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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从天堂到地狱》带你走进不一样的婚俗悲剧[第49页] |
| 作者:会飞的鱼c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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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 “我可怜的素素： 你还在坚持吗？你一定要坚持，我这里出了一点事情，这封信是托战友偷偷寄出去的。 素素，请别怀疑我，我无时无刻不把你放心上，想起你的境遇我寝食难安，可是，让我感到痛不欲生的是我堂堂七尺男儿，面对着自己最爱的女孩一步步从天堂走向地狱，我却无能为力。 这场变故我们每一个人都猝不及防，我至今不敢相信爷爷会以牺牲你为代价，帮文杰娶妻生子，传承香火。但是我最最不敢相信的是文杰居然默认了这种方式，相识这么多，文杰第一次让我觉得他很不男人，我对他很失望。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既然我一身戎装保护不了你，那么我还是做个平常百姓好了，我要想办法阻止这畸形的婚姻，我不能眼睁睁看你遭受屈辱。 素素，你一定等我回去，你一定要坚持，你妥协你就毁了自己，那将是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爷爷的要求于情于理都行不通。我回去，我们两个人一起面对，只要阻止你不嫁给那个哑巴，我接受任何惩罚，我也不惜付出任何代价。 素素，等着我，我将以最快的速度办理离队，无论有多么艰难，我希望以后的风风雨雨，都能够和你一起面对。 你自己说服不了爷爷，你可以让叔叔、伯伯、婶婶、大妈们帮你一起说服爷爷，不是说团结起来就是力量吗？你一定要争取大家和你一起抵抗。 素素，你太过温顺，你要多学学朵朵，学朵朵天不怕地不怕那股劲。你不要只想着眼前这一步，你要想到你万一真的嫁过去，以后日子才是你不可预知的煎熬。 素素，算我求你了，不要答应爷爷，不要妥协，你能拖一天是一天，等我回去，一定等我回去！ 我有一肚子的话要和你说，有千千万万的担心要叮嘱你，可是只能到这里了，战友已经在催了。 素素，给我回信，一定要给我回信。” 素素是哭着看完的，终于，她知道峻峰不是不管她了。终于，这茫茫人海中还有人为她寝食难安，在遥远的地方，还有个人心里装着她，这就足够了。 素素倚着墙安静的坐着，眼泪擦了又擦，就是擦不干。朵朵依偎在她身边，她看着素素泪眼朦胧的样子，忍不住也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 朵朵很难过，她想一定是峻峰真的如她想的那样，自己跑回部队不管素素了，不然素素不会一直哭。朵朵难过还有一个原因，她曾经那么崇拜峻峰，没想到到了关键时刻，他竟然怂了，她想到这里，哭得更凶了。 “朵，你哭什么？”素素给朵朵擦了擦脸，低声问她。 “我不知道，我看你哭，我也很难过。”朵朵瘪着嘴，拖着哭腔说。 素素含着泪笑了，她还有朵朵，这个和她关系最好的小妹妹。她把信递给朵朵：“朵，你看看吧。” 朵朵眼睛一亮，一点都没有推辞就接过来，她的心砰砰的跳着，激动地小脸飞上一抹红晕。她低头看信，慢慢的她的眼圈红了，刚刚有的小兴奋又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又一次夺眶而出的泪水。 朵朵看完信，她满含热泪的双眸中闪着耀眼的光，她满怀希望的说：“素素，峰哥哥要回来了，你有救了。” “唉，你忘了，我都已经领了结婚证了，他回不回来都已经没有办法改变了。”素素叹了口气，淡淡的说。 “那不能算，你人都没去就领证了，谁领的让谁嫁去，你要是亲自去，肯定办不成，鬼才会相信你会心甘情愿嫁给一个哑巴。”朵朵撅起嘴，生气的说。 “傻朵朵，没有人会管这些，瞎子哑巴都要结婚的，他们只管着发证，管不了太多。”素素拍了拍朵朵的后背，无限苍凉的说。 朵朵看着素素，她看到素素眼里的绝望，还有和她这个年纪不相称的沧桑。朵朵忽然觉得素素老了，像一个饱经沧桑的妇人，脸上写满了无奈，绝望和隐忍。 朵朵伸手环抱住素素，把头埋在她的胸前，在她的怀里低低的抽泣：“素素，素素，你该怎么办？你该怎么办啊？” 素素无言的回抱着朵朵，怎么办？她还能怎么办？她既不敢想过去，也不敢想未来，她瞪着眼睛木然的看着窗外，鼻子酸酸的，一眨眼，泪水便失控的汹涌而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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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闲鸥 2018-04-09 12:30:23 腌咸鱼啦抢红包 ----------------------------- 呜呜呜，姐姐怎么忍心，我可是美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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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 朵朵妈抱着灌满水的暖婆子推门进来，看着依偎在一起两个泪痕未干的孩子，心里也不是滋味。她掀开被子把暖婆子放进被窝盖好说：“外面雪越下越大，素素今晚就和朵朵一起睡吧，你大伯已经去跟你爷爷说了，小宇也不回来，说是和你哥哥已经睡下了。” “好，那我不走了，大妈您也早点睡吧。”素素努力想让自己给大妈一个笑容，她嘴角艰难的往上拉了一下，没想到眼泪又扑簌簌的落下来了。 朵朵妈探着身子给她擦泪，她看着原先花苞一样鲜嫩的素素如今憔悴成这个样子，心里不禁凄然，她叹着气安慰道：“素素，别想太多，女人啊，甭管嫁鸡嫁狗，都得学会认命。” “凭什么女人就得学会认命？让素素嫁给一个哑巴，还要让她认命，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亏得平日里七叔七婶对大家都不错，这会子他们没了，二爷爷老糊涂不讲道理，难道一大家子叔叔伯伯婶婶大妈都看不出来吗？果然是人一走茶就凉，感情咱这一大家子人都等着看笑话呢。”朵朵一想到一大家子人没有个为素素出头的，就气不打一出来。 “朵朵，你瞎说些什么呀？”素素慌慌的想去捂她的嘴，她窘迫的看着朵朵，眼里满是歉意，她觉得朵朵不该在大妈面前说这些，这会让大妈很难堪。 “我才没有胡说，我就不信咱们这么多人还拧不过二爷爷，他就算是再专横跋扈，也孤掌难鸣吧，大家为什么都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到头来你们怎么好意思让素素认命。”朵朵歪着头，咄咄逼人的冲母亲嚷嚷。 朵朵妈抬头看了看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谁不心痛素素嫁给一个哑巴，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老爷子已经风烛残年，他自己也舍不得素素受委屈，但是他能狠下心来，又有谁能够改变呢？既然已成定局，再说什么也于事无补，只有素素做出牺牲了。要怪，也只能怪她命不好。 朵朵妈无言的退出来，轻轻地合上门，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低声叮嘱：“你们俩早点睡吧，朵朵明儿还读书呢。”说完，她转身回房去了。 朵朵正斗志昂扬的，没想到母亲根本不接招就走了，她冲素素耸耸肩，摊手说：“你看看，就这样，你一说到要害，他们就这态度，简直了……” “睡吧，你明儿还早起上学，我也困了。”素素打了个哈欠，俩人脱衣服钻进被窝。 不一会，朵朵就进入梦乡。素素睡不着，她在黑夜里瞪大眼睛，任泪水在这暗夜里肆意流淌。她觉得大妈说的并不是毫无道理，这确实是命运，她大概是命中注定要遭此劫难。 谁让她预支了幸福呢？父母在世时，她像是一个不是人间烟火的公主，衣食无忧的长到这么大，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福尽了吧。 她披衣坐起来，从窗台上拿了素素写作业的信纸，趴在被窝里给峻峰写回信。 “峻峰： 来信收到，谢谢你在这个时候还给我希望。 峻峰，我希望这封信是我们最后一次联系，从此以后我们就陌路天涯。 关于我们的爱情，我们争取过，也坚持过，以前种种，将在以后漫长的岁月里被你我淡忘。 我的结婚证比你的信稍早一些到手，我读你来信的时候，已经嫁作他人妇，所以我再读你的来信，于情于理都有点说不过去了。 看到你说要尽早回来，我希望你能够理智一些，留在部队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请你不要为了已经不能改变的事实，再做出无谓的牺牲。 拿到结婚证以后我很冷静，峻峰，你也不用为我难过。因为嫁的人不是你，对我来说嫁给谁都无所谓，张三还是李四，瞎子还是哑巴对我来说都一样，我不难过，你也不必为我难过。 给你回信，也算是给我们一个交代。峻峰，放下吧，我们争不过命运，放手，给自己一个机会，把这一切都交给时间。 从现在开始，什么对我都不重要，我只想安安静静的看着哥哥娶妻，然后我嫁人，如果这样能让爷爷有生之年过得安稳，我想我愿意。 峻峰，别担心我，我真的一点都难过。我背负着太多的道义和责任，我知道未来会很艰难，但是，再难我也得活着。所以，我没有时间难过。 命运是个奇怪的东西，他不停的在我们面前挖坑，而我们明知道是陷阱，却不得不心甘情愿的跳下去，不去想是否会伤痕累累。 所以，请你别怪我家人，更不要轻视我哥哥，你知道我哥哥有多痛爱我的，你们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他现在很消沉，希望你能常和他联系，多多开导他。 峻峰你千万千万别犯傻，别伤了你父母的心，要知道，这世间最不能伤的就是父母的心。以前我不懂，现在我懂了，上天却不再给我机会。生而为人，有太多遗憾无法弥补。你要珍惜你眼前的一切，除了我，因为我不属于你，从今以后，如果可以，请忘了我。 本不应该写这封信给你，但还是忍不住要告诉你我已经嫁人了，求你，别回来，放过彼此，放了从前吧。” 信纸被素素的泪水打湿，她原本娟秀的字迹水泽斑斑，素素本来想重新抄一遍，但是她疲惫的蜷缩在被窝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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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 素素再次醒来的时候，朵朵正在轻手轻脚的穿衣服。她红着眼圈看了看素素，瓮声瓮气的说：“你再睡会吧，我得去上早自习，外面冷死了，这么大的雪，真不想去学校。” 素素知道，朵朵肯定看了她写给俊峰的信心里不舒服，她知道朵朵是为了她着想，素素坐起来开始穿衣服，她故作轻松的说：“不睡了，我得回去给爷爷做饭，你去学校顺便去邮局把信寄了，哦，对了，要寄挂号信，那样会快一些，希望峻峰不要做傻事。” “可是为什么呀？他回来带你走这才是最好结局呀，你竟然写了绝交信给他，我想不明白。”朵朵歪头看着素素，一脸纠结问道。 “傻嫚，不做无望之争，我不想再亏欠任何人，就这么简单。”素素穿好衣服，她一边和朵朵说话，一边下炕穿鞋准备离开。 “幸福不会从天而降，不都是自己争取来的吗？你们不去挣一挣，怎么知道有望无望？你们曾经那么相爱……”朵朵坐在被窝里，小声但言辞激烈的争辩。 “别跟我说从前，那已经过去了，曾经再美，可我们再也回不去了。我不是不争取，我争取过，我的母亲没有了。你让我还怎么有胆量去争取，我害怕，害怕再失去任何人。”素素倚着房门，脸色苍白打断朵朵的话。 朵朵愣住了，她忽然觉得素素说的也很有道理，这让伶牙俐齿的她竟一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朵朵，其实我曾经不止一次的想到过死，如果让我在嫁给哑巴和死之间选择，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死。可是，我害怕极了，我死了，爷爷怎么办？如果爷爷也死了，那么，我哥哥怎么办？”说到这里，素素倚着房门慢慢的滑下去，她坐在地上，把头埋在双膝之间，双肩松动着泣不成声。 “所以，我认命，我妥协，我宁愿选择生不如死的活着。是因为我害怕，我不想让哥哥继续经历失去，我希望能够保有现在眼前所有的一切。爱情不再重要，快乐也不再重要，我只要大家都活着，努力的，艰难的活着。朵朵，你懂了吗？”素素说完最后一句话，她抬起头来，大而清澈眼眸盛满了泪水，溢出眼眶的是一缕又一缕源源不断的悲伤。 朵朵穿着秋裤从炕上跳下来，伸开双臂抱住颤栗不止素素，她把素素揽进怀里，双手在她单薄的后背不停地轻轻拍打，朵朵带着哭腔低低的在素素耳边喊：“姐姐，姐姐，姐姐，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懂了，我想我现在已经懂了。” 这是朵朵第一次主动喊素素姐姐，她一直都是直呼其名。每一次素素要求她喊姐姐的时候，都是朵朵有什么请求，在素素的要挟下，才会不情愿的喊一声姐姐。 在这冬天早晨，朵朵抱着素素喊姐姐时候，无忧无虑的她第一次读懂了素素眼里的绝望，她也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素素身上散发出的，那些逆流成河的悲伤。 房门被轻轻推开，门口站着是眼里含泪的朵朵妈。她弯腰搀起两个女孩，紧紧地把她俩圈进怀里，颤声说：“素素，我可怜的孩子，难为你了，大妈知道，我们都知道。” 朵朵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接着说：“该断的就断了吧，峻峰是个好孩子，你们没缘分，这都是命呢，一辈辈的人都这么过来的，谁挣得过命啊！” 朵朵冷的又钻回被窝，素素不自觉的伸出胳膊环住大妈的脖子，把脸贴在她的胸前，啜泣着低喊：“大妈，大妈，我想我妈了，我很想我妈了啊……” 朵朵妈被素素哭得心里一抽一抽的痛，她紧紧抱着怀里憔悴成纸人般的素素，忍不住泪如泉涌。她像拍打婴儿般的拍着怀里的素素，哽咽着说：“素素，大妈知道你想妈，以后啊，你嫁过去要是受了委屈，第一个就要告诉大妈。你记住了，你妈不在了，大妈就是你妈，你就是大妈闺女，听到了吗？” 素素颤栗的身子更紧地贴着大妈，她没有抬头，只是一叠声低喊着：“大妈，大妈，大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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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一】 时间是个最无情也是最公平的东西，它永远不会因为你富贵或者平穷，欢乐或者悲伤而有任何改变，它就这样时而温情时而刻薄的往前走，无论你愿不愿意，都只能被动接受。 离腊月十六的婚期越来越近了，文杰在恐惧与焦虑中又满含着期待。他也不止一次暗暗的唾弃自己，他也为自己的妹妹感到可惜，可是，他就是有些期待玉梅的到来，就如他期待一段全新的生活一样。 文杰的心在渴望与自责中煎熬着，但是，他又常常在心里给自己开脱。关于这畸形交换婚姻，他挣扎过，拒绝过，他也真心地想救妹妹离开，让她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可是一切都那么徒劳，他没有想到他的反抗会以母亲的生命作为代价，他其实比素素更害怕失去。 他常常试图把自己藏起来，藏进那些斑驳丑陋的痂痕中去，他需要让每一次碰触带来的痛疼提醒他还活着。他要让自己时刻都记住，他的生命是他烧成灰烬的父亲牺牲自己换来的。所以，他的生命早已不属于他自己，爷爷对他是有支配权的，因为爷爷的儿子没有了，他有义务也有道义服从，赡养并孝敬并服从爷爷。 这些话，他不曾对被人讲过，但是他每时每刻都在提醒自己，父亲走了，他既是孙子又是儿子，他是爷爷的希望，文杰不敢想象没有了爷爷的日子。 胡春燕在腊月初一的早上就急匆匆的闯了进来，她摘下脖子上的大红围脖，一屁股坐在奎礼老汉的炕沿上说：“二舅，素素婆家非说要同一天办事，你说咋办呢？” 奎礼老汉小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他斩钉截铁的说：“不行，这不合规矩，哪有这么办喜事的。” “可不，我也挺为难的，我说了咱们这边没这规矩。唉，估计是觉得咱素素太好看，年纪又小，怕到时候玉梅嫁过来，素素死活不肯了吧？”胡春燕一脸担忧地说。 “那不会，别说证都领了，就是没领证，咱们老杨家也做不出那么下作的事情来，那还不被戳坏脊梁骨么？”奎礼老汉立马就否定了胡春燕的担忧。 “我也是这么说呢，可是人家不信啊，我嘴皮子都磨薄了，人家还是非让我来跟你商议，你说咋办吧！”胡春燕为难地说。 奎礼老汉的火气腾的就冒上来了，他瞪着小圆眼睛，气呼呼的说：“这不是扯淡么，信不过我就一拍两散，我杨奎礼一辈子没做过坑蒙拐骗的勾当，老了老了，这不是恶心我么？” 奎礼老汉说完，生气的抖着手拿烟袋装烟，胡春燕拾起火柴，体贴的给他点上。她拿火柴的手在空中晃了晃，然后把火柴杆扔在地上。 奎礼老汉本来气不顺，一口烟抽进去呛着了，剧烈的咳嗽憋得他小眼睛里全是泪。胡春燕周到的给他拍着后背，待老爷子咳嗽平息，她小心的陪着笑脸说：“二舅，您看您一把年纪了脾气还是这么冲，这结婚证都领了岂能是您说一拍两散就能散的么？我这不是找您商量吗，您这么大火气干嘛？” “我一把年纪怎么了，我自己长得也没借你的，咋滴，你有意见？你商量就商量，上来就说些个不三不四的，这是诚心找不自在呢。”怀疑他有可能欺骗，彻底碰触了奎礼老汉的底线，他一生耿直，最最不能接受别人质疑他的人品，他余怒未消，冲着胡春燕火冒三丈的说。 “哎呦，我的好二舅呐，咱小杰还有半月就就是好日子了，您老就甭发脾气了，您外甥我不会说话，您还和我一般见识呀，咱们不是商量个法子吗？”胡春燕知道老爷子脾气，她在心里默默地告诫自己，千万不能上火，这老爷子只能顺毛捋，所以她陪着十二分小心，生怕老爷子犯倔，她可不想煮熟的鸭子再飞了。 “唉，算了，你去跟他们说，我本来打算让素素过了年才嫁过去，这样我退一步，腊月底让他们选一个日子吧，大家都安心。”老爷子看了看胡春梅堆满笑容的脸，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毕竟这个外甥也是在帮自己跑腿。再说了，说一拍两散也是气话，这要是再黄了，他这张老脸就没地搁了。 “这样也好，我去那边商量一下，保准行的通。”胡春梅就像犯了错误的人突然得了赦令一样，高兴地眉毛都歪了。 “去吧，去吧，我累了，走的时候关上门，我得歇会。”奎礼老汉把烟袋扔在桌子上，倚着墙壁冲胡春燕摆了摆手，疲倦的合上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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