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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你的天涯我做主——断桥浮梦之网络江湖[第21页] |
| 作者:夜语可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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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阿婆 4 “哎，慢着，慢着！”大风后退了一步，笑言道，“我且问你，你这三招之约，话从何来？我如果拒不接招，算你赢了还是不赢呢，那六尘又如何知道？” “你想耍赖？想不到大风掌门一大把岁数的人了，也有说话不算数的时候。”若水阿婆哼了一声。 “不是我有心要赖账。”大风诚恳地说，“只是这竹林掌门也未免太苛刻了些，为什么一定要你用三招，不是两招，也不是四招，更不是十招八招？” “因为那童姥前来沂山，曾两次与大风掌门对掌，落得个呕血而归，大失竹林的颜面。所以掌门人要我要在三招之内赢你，多用一招也不行。”阿婆坦然道。 “输了又怎样？”大风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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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输了，就不要再回竹林来了。大路朝天，你爱走哪去哪去。”阿婆昂起头说，学着六尘的音调。只是语气之中，略带有一丝莫名的伤感。 “那好，我们不用比了。”大风爽快地说，“且到我茅舍里来喝一杯茶，回去就说老身已经认输了便是。” “哼，你以为那六尘掌门是这么好糊弄的？”若水阿婆往后一指。大风抬起头，果然见对面的山坡上，站着一对年轻男女。 那少年一身青衣，少女一袭黄杉，大风依稀还记得，就是和童姥对掌时来报信的那两个竹林弟子，楼上天凉和碎月。 “啊，派人出来对敌，还要跟着执法使？”大风吓了一跳。 “大风掌门，这下你也知道我的为难了吧？”阿婆冷笑道，“还望您也打起精神，倾尽全力。否则我万一不小心伤了您，就休怪小女子无情啦！” “好！”大风提起右掌，挺胸而立，拿出全神贯注对敌的架势，忍不住还是又多问了一句，“若水阿婆这三招，一定都是惊世骇俗、绝无仅有的武功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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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阿婆 5 “嗯，我这三招掌法，名字听上去平平无奇，究竟威力如何，我只能奉劝大风掌门一句：小心啦！” 若水阿婆说完，掌心一翻，就向大风拍来。 大风凝神提气，正仔细观察阿婆的掌势，忽听身后屋檐上传来一声轻微的吧嗒。“且慢！”她一个鹞子翻身，就向茅屋的屋顶扑去。 因为相思雪还在屋里，一个不谙世事弱不禁风的雅静女子。保护相思雪的安全，不仅是她一个人的事，同样也是断桥渔樵耕读的头等大事。 她一个耕派掌门，当然义不容辞。 何况在两个人相处的这段日子里，相思雪聪明乖觉，甚得大风的疼爱。大风感情上对她，和自己的亲身孙女一般无二。 大风飞身一跃，卧倒在屋檐上，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她又侧耳倾听了一下，原来是在后窗边，有一个男子的声音，在向室内的相思雪窃窃私语。 “雪儿，我是你异叔！”那人说。 是异界雨夜行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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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是我行者叔叔！”相思雪在屋子里侃侃而谈，“有什么话，为何不从前门进来，光明正大地说？” “因为这是耕派的地盘。”雨夜行者略显窘急，“那耕派掌门农夫，和我一向划不来……” “可我现在人在大风掌门家里。”相思雪沉吟了片刻，才说，“你要说什么话，都需要先经过这家主人的同意。” “你是中了他们断桥的邪！”雨夜行者气哼哼的，“别忘了你自己的家在关外……雪，长话短说，我带你回长白山好不好？” “叔，我说过，我的一行一动，都要经过大风掌门的同意。”雪儿不温不火。 “他们连你的个人自由都给限制了？”行者嗬了一声，“雪儿，你要知道，我和你家是世交，当初来到沂山，易容潜入书院，就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在巨源涧上，也是我和那大风掌门联手，才把你从锦衣卫手里解救出来。” “异界雨夜叔叔，你有话，从前面进来说啊。”相思雪还是那句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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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来不及了！我现在就要带你回去……” 异界雨夜行者说到做到，就听后面的窗棂咔吧一声。 大风一听也急了，一个鲤鱼打挺，手脚着力，从屋顶上翻了过去。又在半空中使出一招平沙落雁，一手提剑，稳稳落地。 因为她知道这异界雨夜行者是劲敌。所以还卧在屋顶上，就已经把剑柄牢牢地握在手里。 虽然异界雨夜行者是雪儿故人，可从他这半年多的种种行径分析来看，断桥方面已经达成了共识，渔樵耕读众口一词：是敌非友！ 还是雪儿姑娘有主见，你有话到前面来说，躲在后面，鬼鬼祟祟的，干吗呢？ 可大风两脚刚站稳，忽听屋后的树林里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大风掌门莫急，让我来会会他！” 原来不是别人，正是异界雨夜行者的老对头，断桥耕派前任掌门农夫！ 又听他对行者说：“异界兄，久违了，我一直都在这等你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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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绝技 1 大风一听农夫掌门在此，不由得放下心来，绕回到屋前去会若水阿婆。这边异界雨夜行者一看是自己的老对头，当下也不客气： “手下败将！你今天又能怎样？” “你称我手下败将那就不对了。”农夫呵呵一乐，“我们第一次见面，遭了你的暗算，不是正大光明的手段。第二次见面，凤凰岭紫光崖上，是谁束手被擒了呢？” “你们那是依仗人多，”行者哼了一声，“我那是好汉不敌群狼！” “行者兄过奖了，哈哈！”农夫并不气恼，“那么今天并无旁人，我和你单打独斗，正儿八经比试一场如何？” 行者哈哈一笑：“我有什么不敢的？那我们今天就单纯比一比手脚功夫，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那好，行者兄，请！”农夫温文尔雅地一摆手。 “看掌！”异界雨夜行者托的一声，跳到了茅屋后面的空场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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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夫也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想不到相思雪在屋里叫道： “两位叔伯！” “雪儿，什么事？”农夫止住了脚步。相思雪自来到断桥后，就一直称他为伯伯。做伯伯，就得有一个做伯伯的样子。 “农夫伯伯！”雪儿果然又先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你和行者叔叔都是有岁数的人了。您是我在断桥的师长，行者叔是我家乡的故人长辈。你们两个拳脚相交，伤了谁都不好。所以我劝大家点到为止，不要伤了和气。” “哈哈，雪儿，你看我怎样三拳两脚，把农夫打得满地找牙！”异界雨夜行者毫不在意，傲慢无比，语气是那么地轻描淡写。 “就是满地找牙才不好呢！”相思雪嗯了一声，“我说过，你和农夫伯伯都有把年纪了，总得先留着一口的牙齿，吃东西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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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农夫也给逗乐了，“雪儿放心，我也不会把你的行者叔叔打折了腿，毕竟他回长白山还有几千里地呢，我总不能让他爬回去吧？” “哼！”行者又换了一副轻松的口气，“那我给雪儿一个面子，给你留着这几颗牙齿，赏你个嘴啃泥好了！” “那好，雪儿，我不给你行者叔打断腿，”农夫嘴头子上也不认输，“给他脑门子上赏一个大包，让他一路顶着回去，风光风光！” “好好好，看我先赏你个嘴啃泥，还是你给我头上打个包！”行者叫道。 “来来来，我要是有一招让你，也妄称农夫！”这耕派前掌门也跟着叫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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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绝技 2 “别介，别介，”相思雪隔着窗户咯咯一笑，“就是这样你刚我强，才不好呢！” “哎，雪儿，”农夫别过脖子喊了声，“要不你绕到后面来，给我们两个观阵如何？” “我才不呢，”相思雪又轻轻哼了一声，“两个老头打架，有什么好看的？我听外面那一个若水阿婆说话甚有风趣，先到前面看看……” 这边农夫和异界雨夜行者听到相思雪走了，尽皆放下心来。行者成竹在胸，把手一摆： “农夫兄，请！” 他这一列出架势，是明摆着让着农夫的意思，让对方先行出招。 可农夫一个白鹤亮翅，就让他大吃一惊：他怎么会他霓裳掌中的招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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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者霓裳掌法中的白鹤亮翅，与别派的白鹤亮翅不同，因为霓裳掌姿势优美，暗藏杀着，农夫一举手，一抬足，就带有他读心术的范儿。 对方怎么敢用霓裳掌法来和他对敌？这不是班门弄斧，关公面前耍大刀吗？ 因为他才是读心大法，霓裳掌法的祖师爷！ 他又怎么会霓裳掌法？？？！！！ 异界雨夜行者只觉头顶嗡的一下，一种被背叛的感觉霎时抓住了他的心扉。因为他这套掌法，在断桥只传过两个人，一个是书院的白炫，一个是樵派的七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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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精灵古怪的七旗，自称是樵派的跟班，当初是拿住了他的把柄，硬要跟他学习读心术的。不过他很快就喜欢上了这个女孩的冰雪聪明，一点就通。平心而论，这个丫头倘若能够苦心钻研，举一反三，的确可以成为他大法的真正传人。 不过没过多久就听说她是一位流落民间的郡主，已被锦衣卫迎请回宫。让他失落之余，又有几分欣慰。失落的是，朝廷和江湖毕竟不是一路人，今后他即便是路过京城，也不指望到宫里去混口饭吃的，她即便读心大法练得再好，从此也只能是天各一方，形同陌路；欣慰的是，自己无意之中，竟教了一位贵人，弟子中出了这样一个身份显赫的主儿，老了没事做了，大可以拿此事对着徒子徒孙们吹牛。 那第二位弟子白炫，却是他上赶着要教给人家的。她好像自始至终，并非情愿。难道是她背叛了师门？ 一想到有人背叛了他，异界雨夜行者顿时气塞满胸，还没与农夫动手，头脑中就先有了几分晕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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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绝技 3 一看到行者的身子晃了一晃，农夫难免有些得意忘形，于是移步换形，又使出了霓裳掌法的第二招： 轻云出岫。 谁知他这样一来，可就露出了破绽。 因为这霓裳掌法，只是读心术的初级入门功夫。它的核心内容，则是读心。农夫这一进一退之间，只不过亮出了一个架势，并不知口诀，自然让行者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行者何许人也？那是读心术的大师，察言观色，料敌之先，原本是他的拿手好戏。农夫拿出个花架子，只瞒得了他一时，倘若真正用于临阵对敌，嘿嘿，纸老虎而已，还不一戳就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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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农夫这霓裳掌法是怎么来的呢？原来这农夫为了胜过异界雨夜行者，处心积虑，筹谋多时。那日在紫光崖上，亲眼看到白炫和七旗从山顶上飞奔而来，为行者求情，知道二人曾师从于此人，学习读心秘术。所以日后就时常留心白炫的行踪，和她没话找话，套取技法。 白炫当然没有那么傻，虽然她从本心里并不愿意习练此术，可已经入了行者之门，那也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不会做出背叛师门的事。何况读心术的第二阶段，想容心法，易容养颜，所以自紫光崖之后，她对这读心术并没有继续修炼，也没有完全抛弃。闲来无事，偶尔还默诵一遍想容心法，到后山练习自己的梅阴掌法的同时，走一遍霓裳掌。这才无意之中，露出了行迹，让有心的农夫伯伯，记住了一些招式。 初学皮毛，形似而神不似，自然无法用于实战。可农夫拿霓裳掌来亮相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引得行者心浮气躁，所以行者虽然高明，洞悉了他的内心，还是落进了他的圈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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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绝技 4 因为农夫这次对敌行者的制胜之道，是从南山樵子那儿学来的。这一点他秘而不宣，异界雨夜行者自然也无从知道。 这读心大法，虽然可以洞悉对方的心理活动，可前提就是意动。对方先有了心理活动，你才能够判断出其意向，抢先一步。对方如果心如一潭死水，不起微澜，你则无从下手，不知对方该如何出招。 农夫为了赢他行者，报那一箭之仇，多方筹划，蓄谋良久，曾无数次在那一个个不眠之夜里，在心里进行彩排。对方会如何出招，自己该如何应对。包括对方最厉害的杀手锏，读心大法，也都在他的料中。你不是察言观色，料敌之先吗？那我就和你装疯卖傻，大智若愚，心不动则已，一动就痛下杀手，一招制敌。 所以刚才农夫所用的这两招都是虚招，白鹤亮翅也好，轻云出岫也罢，就是为了迷惑行者，分散对手的注意力。他真正要赢你的招数，则是暗招，秘而不宣。你不仅看不出来，尽管想破了脑袋，也猜不出来。因为他这一招是经南山樵子点拨，他农夫所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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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独创出来的招数，还从不曾用于对阵临敌，你又如何知道？ 当然，这主要还是因为农夫是一个小人物，行者一向小觑于他，并没有把他真正纳入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一个处心积虑，一个毫无防备，所以这一次临阵，行者还没有出招就先输了两成，他输在轻敌。 农夫算什么？自己的手下败将。自己曾经轻易而举就把他打入囚笼，把渔樵耕读玩弄于股掌之间，潜身书院，闹了个天翻地覆。那一日在紫光崖之上，他一个人打他们五个，还落了个输招不输气，何况现在面对一个无名小卒，农夫一人而已呢？ 倘若行者从一开始就把农夫当做自己真正的对手，对农夫进行研究，那么他不论是武功，心计，还是对敌经验上，都要胜他一筹。 可一切都已经晚了，农夫一旦出手，还没到行者面前，就已经换了三次招数，让仓促迎敌的行者，一下子就变得眼花缭乱，手忙脚乱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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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绝技 5 农夫的这三招分别是：轻云出岫，钩镰抢收，竹筢扫地。 农夫这三招经过了深思熟虑。其中轻云出岫是霓裳掌法，钩镰抢收是镰刀功夫，竹筢扫地则是破镰刀刀法。 可这三招都不是制敌的招数，真正的杀着就隐藏在这三招之中。 轻云出岫是异界雨夜行者的功夫。农夫真正的目的就是麻痹对方，果然行者一眼就看出了破绽。让对方轻视自己，这是农夫下出的第一步棋。 可当他招使到一半，欺身到行者面前时，却忽然拔出了镰刀，弯腰向行者的脚脖子削去。用镰刀功，也在行者的料中。因为在行者潜身断桥前，就已经精研了这路功法。行者轻轻一跃，就躲了过去，并且也用了一招镰刀功中的招数：农刀霹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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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者用这一招，也是为了戏弄对方。你不是用霓裳掌法吗，那我也用你的招数，一样可以打败你！ 所以行者人在半空，借着这一跃之力，以掌为刀，向农夫的肩头劈去。 这招农刀霹雳，即便你用得再快，农夫也轻轻一躲，就躲了过去，然后借势一蹲，使出了反镰刀功中的招数：竹筢扫地。 竹筢扫地，说白了就是扫堂腿。用于对付镰刀功中的这招农刀霹雳，可以说是百试不爽。因为你人跳了起来，两脚总要落地，就在你立足不稳，下盘空虚时，突然给你这么一下子，十有八九都要中招。 可行者是谁？你用这一招还指望打赢他？异界雨夜行者眼明脚快，一看农夫攻他下盘，一个蜻蜓点水，又躲了过去。 这下行者不陪他玩了，带有几分恼意，两掌一推，掌风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农夫打去。 农夫为避风头，转身就走。行者掌到人到，变掌为爪，就要生擒于他。可行者万万都没想到，农夫都已经是落荒而逃了，败军之将，逃命中还把镰刀倒了过来，往后一杵。行者刚刚欺身到他背后，一下被点中了檀中穴，定在了那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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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婆娑 1 农夫的这一招，正是南山樵子秘传的绝技：回天有术。 农夫反手一击，疾如闪电。这一招看似简单，实则经过了数月的苦练。要一击而中，首先要求认穴准确，再就是内力贯通。因为异界雨夜行者不是凡夫俗子，一派武学宗师，如果发力不是势如雷霆，即便打中了膻中穴，也全当是给他挠痒痒。 所以农夫在转身之际，就已经掉过了钢铸的镰刀柄，暗提一口气，伏招在后。行者这时候追上来，无异于飞蛾扑火，简直如同自己撞上来的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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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夫一招得手，不敢怠慢，又连点了行者的几处死穴，这才撤出身来，欣赏着自己捕获的猎物。 “你，你想怎样？”行者的脑子却还没转过弯来。他实在是无法明白，自己怎么会输在这样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手里。 农夫嘿嘿一乐：“你当初把我怎么样，现在我要一样不少地还给你……” 再说雪儿，绕到前面去观战，大风却还在和那若水阿婆斗口，像一对失散多年的姐妹拉家常一般。她挂念着两个老头，又回到茅屋后一看，却见小树林边的空地上空空如也，农夫和那异界雨夜行者不知到哪里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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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婆娑 2 再说大风和那若水阿婆。大风心爱这阿婆的言语风趣，童真不泯，有心逗她。阿婆却因为身后站着竹林的执法使，心安不得，未免有些焦躁，娇叱道： “大风掌门，闲言少叙，还是先比过了三招要紧。” “哎，别，别，”大风笑着摆摆手，“依老身之见，还是先到茅屋来喝杯茶……” 阿婆哪里等得，啐道：“看掌！” 大风蒋身一撤，留心阿婆的招数。那阿婆却两臂一摆，袅袅婷婷地跳起舞来。 大风瞠目结舌：“姑娘，你，你这是什么招数？” “我这路功夫叫做婆娑掌法。”阿婆声音媚媚的，略带有几分笑意，头上的面纱也随着腰身的摆动，在风中飘拂，忽然音调一变，“大风掌门，小心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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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到掌到，大风就见一路掌花，向自己扑来。 大风连退几步，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那阿婆的一对柳叶掌，两掌变六掌，六掌变十八掌……花样翻新，铺天盖地，就像天女散花一般，向她席卷而来。 而若水阿婆婆娑掌法中的这一招，就叫做天女散花。 她是在环渤海无忧岛上随师父长大的。师父见她生性活泼，天天毫无定性，小女呢喃的，便量材施教，传给她这套掌法。这掌法看上去类同儿戏，像小孩子过家家似的，却在那曼妙的舞姿中，暗藏着无数杀着。 这一招天女散花就是如此，在看上去如漫天飞雨，让人眼花缭乱的掌势中，却只有一掌是真的，会击向对方的要害。 而那无数的掌花，尽皆虚招，为的是迷惑对手，让你防不胜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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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婆娑 3 可大风掌门是一个有岁数的人，虽然出身农家，久在断桥，一向遵循书院的风气，尚文不尚武，毕竟常和南山樵子、瓜尔佳康、白云斋主等武林一流的高手切磋，于江湖一脉，也算是见多识广。当下她并不惊慌，而是定住身形，凝神细瞧阿婆的掌势。她知道，对方这飞扬翻腾、变幻无穷的掌花都是虚的，只有最后打在自己身上的那一掌，才是真的。 所以她暗提一口气，虚悬右掌，在耐心地等阿婆前来。阿婆一路掌飞，越舞越近，眼看着距离大风只还有半尺远近了，忽然掌连一线，就像把无数只手掌拧成了一股绳，变成了一根无往不利的金刚钻，嗖地一下，挟带着寒风，径向大风的心口窝拍来。大风把掌一提，接个正好，噗地一声，和阿婆的掌心粘在了一起。 若水阿婆掌力外吐，忽然感觉自己的右手像陷进了棉花堆似的，心知不好，赶紧一撤掌。大风的掌力却像利箭般猛然射出，阿婆手心一凉，身子不由自主地飞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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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阿婆所不知道的是，大风的这一掌，只用了五成掌力。因为她喜欢上了对方软语塌舌、舞姿婆娑的样子，怕自己伤了她，这才只用上了一半掌力，一探虚实。等到她探知了阿婆掌法虽妙，却内力平平，明摆着还是一个女娃，还没有那么高的内功修为时，这才掌力一吐，把她震飞了出去。 而大风的这一掌，正是她第二次和龙湾童姥对掌时所用的掌法，叫做绵里藏针。 原来大风自第一次和童姥在龙湾对掌后，经脉有所损伤，差一点没有折在童姥的手里。回来后一直苦苦思索避实就虚、胜过童姥的法门。后来得南山樵子指点，从内功入手。每日苦练真气运行，周身匝遍，终于达到了内力贯通、收发自如的境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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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婆娑 4 若水阿婆足足飞出去了有一丈多远，这才双臂一展，飘然落地。虽然这姿势也有几分风雅，还不算太狼狈，明眼人都知道，她这一招算是输了。她心里一急，才知道大风这耕派掌门，做人稳重，功夫扎实，一路久久怀远掌，不以飘逸轻灵见长，反靠质朴藏拙取胜。当下也不敢再玩什么花样，一招长虹贯日，如陨石经天，向大风打去。 大风一看，就知道这丫头是要和她拼命，自然也不敢怠慢，把身子往旁边一闪，一招举杯邀月，先化去了她七分掌力。然后拿掌一拍，攻其左肋。阿婆的婆娑掌法极重身法，就是人在半空，也能翻身腾跃，一个娇凤啄羽，弯腰把大风的左臂一挡，借力平平地移了出去。 “这一招我俩算是平手……”大风收掌站立，呵呵一笑。 阿婆一听，不由地暗生感激。因为她心里明白，自己已然输了半招，大风没有乘胜追击，趁她立足未稳痛下杀手，是为了保全她的颜面。可她这次从竹林出来，却无退路。于是她把斗笠一扔，露出一张堆云砌雪、梨花带雨的女娃娃脸来，哭道： “不玩了，不玩了，大风掌门，你倚老卖老，欺负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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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定睛一看，这丫头面如满月，杏眼朦胧，就像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不由一乐： “我说若水姑娘，这一直都是你打我，不是我打你，我又怎么欺负你了？” “哼！您老人家都这把年纪了，应该让着我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才是，”阿婆撅起了樱桃小嘴，“还两次都要还招，把我震飞……” “可是，你刚才非要称自己阿婆，”大风哭笑不得，“临阵对敌，我身为耕派掌门，自然也要担起守护断桥的责任。” “现在你知道我是个小姑娘了，”阿婆给了个白眼，“就该乖乖地先让我三掌。” “那好！刚才我俩已经对了两掌，并没有分出输赢，接下来老身便不再还手，受你一掌便是。”大风坦然言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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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婆娑 5 “这，这，那怎么行呢，就像我赚你老人家便宜似的，”若水姑娘乖觉地偷偷看了大风掌门一眼，“你刚才那两掌，就已经让我了……我还是再给你跳个舞，以表谢意，好吧？” 说完，她又两手一摆，杨柳随风，扭起了腰肢。 大风虽然知道这丫头的婆娑掌法，杀着就隐藏在舞姿之中，可看着她年方及笄、楚楚可人的样子，还是疑惑起来，何况自己已经答应了她不再还手，于是眼看着她挠手弄姿，如对镜梳妆一般，走上前来。 大风所不知道的是，若水阿婆的这一招，在婆娑掌法中，叫做寒潭鹤影，就是先扮出一副可怜相，以弱示人，麻痹对方，然后乘便突然袭击，痛下杀手。 阿婆距离大风还有一尺多远，飞起一掌，向大风打来。大风欲要闪身，已经晚了，阿婆这一掌，正拍在她胸口上。大风一口气没上来，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染红了衣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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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掌门，你……”相思雪刚刚从屋后面转回来，一见大风受伤，连忙上前，扶住了她的身子。 “我大姐好心请你喝茶，你却狠心伤她，好不要脸！”相思雪满眼怒火，冲她啐了一口。 若水阿婆心生一阵歉意，她这次用诈术赢了大风掌门，实出于不得已，可是…… “没事，不过是一时气不顺，并没有伤着经脉，”大风微微一笑，推开相思雪，站稳身子，对若水阿婆说： “你胜了我这一掌，也算是给龙湾童姥报了仇，可以回竹林交差了。” “大风掌门，我……”若水阿婆盈盈跪倒，满眼含泪，恭恭敬敬向大风磕了一个头，然后起身，飘然离去。 “你！”相思雪还要上前，和若水阿婆理论。大风一把拉住了雪儿，缓缓摇了摇头，然后目送她走出茅屋小院，和竹林两位执法使一起，消失在了山坡那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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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布局 1 再说白话浅解和小于小鱼儿，巧遇驰行千里来搬救兵的飘灵枫王和栀子幽香，连夜带他们来九龙口见师父。第二天，天涯客一大早就把在沂山的弟子红尘一梦、小伢仔股想你、浅解、小鱼儿、飘灵、栀子召集起来，在凤凰岭上的小木屋内，向他们面授回援天山大本营的大计。 “我这次下天山，所带A哥、小强、悠燃、狼崽、白兰地、小股、一梦、浅解、小鱼儿共九位弟子，所谓十大刀客下天山，轰轰烈烈，也是我飞刀门几十年不遇的大事。”天涯客的语气略带有几分伤感，“我真正目的，是天山承平日久，让飞刀门下一代弟子得到历练。想不到静极思动，其祸自生，波斯人大举来袭，大本营危矣！如今军哥正带你们的师兄弟苦守，救人如救火，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天涯客话音刚落，小鱼儿就抢着说道：“飘灵说得对，波斯人这次来势汹汹，那领头的逍客是波斯第一勇士，块大力猛，武功高强，还望师父亲自带队回援，把波斯人一举荡平，早定大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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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非也，非也，”天涯客缓缓地摇了摇头，“小飘零昨晚所说，那波斯勇士，叫什么名字来着？” “叫蛮荒逍客。”飘灵枫王赶紧回道，“使一柄大砍刀，有万夫不当之勇。” “使大砍刀好啊，我们飞刀门用刀，这逍客也用刀，”天涯客轻松地说，“正好可以和他切磋切磋技艺，给你们众弟子提供一个实战的机会。” “可是那波斯人刀法也实在是太厉害了。”栀子幽香插了一句，“军哥第一次和这逍客对阵，就差点折在他的手里，我们众师弟一起上前，好不容易，才把军哥给抢了回来。自此之后，军哥就带我们坚守要隘不出，他但凡来攻，我们就用滚木礌石，强弩利箭对付他。” “这就是军哥的不对了。”天涯客站起来说，“波斯人来势勇猛，又何必硬拼？天山既然守不住，又何必苦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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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布局 2 “可是，师父！”飘灵枫王一听，沉不住气了，说，“天山是我们的家呀，怎能轻言舍弃？大家伙就是舍了命，也要保卫自己的家园！” “可不是呀，军哥每天都对我们说，倘若天山有失，我等还有什么脸面再见师父？”栀子幽香也忍不住说道。 “哈哈，军哥为人沉稳厚重，却缺少机变，这就是他的短板了。”天涯客笑着说，“我说天山可以守，却不能死守；天山可以放弃，并不是永远放弃。这一得一失，全靠审时度势，随机应变。” “师父，你就别和我们打哑谜了。”白话浅解上前一步，躬身言道，“如今天山告急，您还是赶紧安排我们应该怎么做，水里水里来，火里火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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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浅解，你一个秀才，今天怎么也成了急性子？”天涯客打趣了一句。 “那蛮荒逍客勇猛无比，天山旦夕可破。我等皆心急如焚，只等师父一声令下，火速回援军哥，打波斯人一个落花流水！”浅解直起腰版，铿锵有力地说。 “嗯，一个白面书生，欲逞血气之勇，也是我飞刀门的福气，值得赞一个。”天涯客点点头说，“可是我问你，你的武功比军哥如何？” “这……”白话浅解瞠目结舌，“军哥和A哥都是你第一辈的弟子，入门最早，我哪能和军哥比呢？” “是呀，那蛮荒逍客之勇，军哥尚且不敌，那么你等回去，又有何用？”天涯客说。 “我们自然不是那逍客的对手，所以指望师父您亲自回马天山，早破顽敌！”白话浅解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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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也不是那蛮荒逍客的对手呢？”天涯客又问道。 “师父……”浅解这下无言以对了，急出了一头汗水，纷纷滚落下来。 “你们当然希望师父我天下无敌，武功第一。”天涯客说，“可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什么无敌、第一云云，全属井蛙之论，一个人人都梦寐以求，却永远也不可能实现的神话。何况江山代有才人出，一辈新人胜旧人，我以风中残烛之年，去对付血气方刚的波斯勇士，可以说是毫无胜算。” “师父，您怎么可以这么说？你这不是长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众弟子一听都不干了，一起上前言道。 “呵呵，我只是打这么个比方。”天涯客笑着说，“我真正要告诉你们的是，对付强敌，只靠血气之勇是没用的。因为这世上最厉害的武功，不是桂花宝典；最锋锐的兵刃，也不是那御龙刀，这个无往不胜，无坚不摧的法宝，叫做阴谋诡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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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布局 3 “哼，浅解兄你这么奋勇争先，”小鱼儿在一边冷笑一声，“一半是出于公心，一半是因为答允了那白衣女子去游历天山吧？” “小鱼儿，你这是什么话？”白话浅解勃然大怒，脖子上的青筋都直跳起来。 “嗯，怎么回事？”这话不惟众师兄弟们大吃一惊，连天涯客也颇感意外。 “师父，是这么回事，”小鱼儿抢先告状，“我和浅解在汶上湖遇到了一个怪人，一副汉朝人的服饰。交手时从他的袖筒里掉出了一幅画。浅解他每天把这幅画带在身边，时不时地拿出来看上一眼，而昨天竟然，竟然见到了这个女子……” “什么又是画又是女子，这两者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天涯客还是没听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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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画上画的是一个女子，昨天我们见到了这画中人，这个女子！”小鱼儿大声说。 “啊？”大家不约而同地看了看站在一边的红尘一梦。一梦则通红着脸，不则一声。 浅解和一梦少年交好，各人心知肚明。不过二人既无婚约，也没有公开挑明关系。只不过有个别的小师弟们在背后嚼舌头罢了。可此时小鱼儿忽然爆出了这等猛料，气氛顿时还是有些尴尬。 “浅解，是怎么回事？”天涯客沉吟了一下，问道。 “师父，是小鱼儿他……”浅解紫涨了脸面，欲待辩解。 “浅解，我看你今天有些急躁，易于冲动了，全然不是你平日里的斯文，”天涯客点点头，“俗话说关心则乱，据此看来，我相信小鱼儿所说的都是真的。” “师父，我……”白话浅解果然无言以对，只是额头上的汗又滚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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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嘛，少年意气，青春风流，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也没什么不对的，无可厚非。”天涯客说，“我这就安排你、小鱼儿、小股、一梦先随栀子回师天山，以慰军哥之盼。那白衣女子如果愿意随行，那就跟着你们好了，我没意见。” “怎么，师父，您，你不会去吗？”浅解这才脸上自然起来，问道。 “我这次东行沂山，好戏还没有看呢，哈哈！所以还要在此多耽搁些日子。”天涯客说。 “师父，我也愿意留下，照顾您老人家。”一梦跪下说。 “嗯，好。”良久，天涯客才叹了口气，缓缓地说，“各人有各人的缘分，正所谓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一梦就跟着我……相信来日方长，也自有你的际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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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只派我和浅解、小股回去，波斯人勇猛，怕也不是那蛮荒逍客的对手呢！”既然师父答应了那白衣女子随行，小鱼儿也不好继续纠缠，于是又说出了心中的另一层犹豫。 “这个自然也在我料中。”天涯客说，“我这就修书一封，让小飘零去京城面呈A哥，要他带悠燃、狼崽和白兰地速回天山，和波斯人决战！” “可是，师父，那小强怎么办？！！”天涯客一语，勾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心中事，浅解、小鱼儿等都异口同声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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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布局 4 “小强之事，也只有和断桥联手了。”天涯客说，“因为这次锦衣卫从沂山带走的非止一人，其中有东镇庙住持枯木道长、穆陵关守将蓝瞳孩子、红衣女侠傲雪伴梅、药王谷君安多人，断桥方面绝无坐视不管之理。相信那渔樵耕读已早有安排，吩咐人进京打探消息，相机营救他们。而只要以上等人无恙，小强则可保无虞，这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可是师父您带众师兄弟们下天山，是为了柳门三宝。”飘灵枫王试探着说，“如果靠断桥营救小强师兄，欠下了人家人情，以后还怎么从他们手里夺取那柳门三宝呢？” “我说过我是带你们来夺柳门三宝的吗？哈哈，”天涯客笑着说，“柳门三宝这等不世出的宝物，江湖上人人觊觎，倘若无缘，留在手里，并不是什么善事。你们没看到断桥今年一直祸事不断吗？八大门派来攻，锦衣卫抓人，这一连串的风波，皆因这柳门三宝而起。” “好，相信师傅您老谋深算，一切都在意料之中！”飘灵枫王和栀子幽香一路奔波，这才脸上有了笑模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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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在料中谈不上，也只有步步为营，走一步看一步，随机应变，因为胜算就隐藏在这个变字之中。”天涯客说，“好了，你们上午略事休整，准备一下，下午分头行动。浅解带人回天山，飘灵去京城。” “可是，师父您写给A哥的信也不要太简略哦，一定多伏下几条锦囊妙计，我飞刀门必胜！”浅解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嘱咐道。 “哈哈，不用，寥寥几字而已，相信A哥必会知我深意，对付得了那蛮荒逍客！”天涯客笑着说。 “那，师父，我们怎么做？”一梦问了一句。 “当日我和你去东镇书院会鬼手一刀之时，曾有那樵派瀛山一石传话，说身居卧龙岗的南山樵子要请我喝茶。”天涯客说，“明天我们就到那西沂山做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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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布局 5 天涯客吩咐已罢，白话浅解等人陆续退出屋来。小鱼儿当着师父把话说开了，心里也就没有了疙瘩，抱拳问道： “浅解兄，我们何时行动？” “师父让我们下午出发，那我们吃过午饭，即刻动身。”浅解说，“我先到河边走走……” 小鱼儿自然心里明白，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带领众师弟们，朝另一个方向去了。 浅解独自一个人走下凤凰岭，果然见那白衣女子莲的心事，正在柳堤上临风而立。 浅解慢慢地走上前来，从袖中掏出那副画卷，交给了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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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先生，我的画像！是你画的吗？”莲儿惊讶地说。 “不是，是那大峡谷谷主鬼狐所画。”白话浅解这才把这幅画的来龙去脉，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想不到小鬼有心若斯。”莲儿的脸上俏然蒙上一层玫红，“可我们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一天都见不了他说几句话。” “嗯，现在你知道他的心了吧？”浅解说，“我们吃过午饭，就回天山去了。你如果想到塞外去走走，我已经禀明了师父，你可以到山上的小木屋来找我。”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因为他记住了师父刚刚说过的话，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缘分，所以他给她选择的权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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