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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长篇小说《我是一个步兵》 献给5800万为国防事业作出贡献的退役军人[第12页] |
作者:赵明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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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险些“绝后” 400米障碍是步兵的基础性训练课目。在400米的距离内设置有14个障碍物,跨越壕沟,跳跃矮墙,攀越高墙,蹬越跳台,钻越洞孔,爬越低桩网,“腾”越独木桥等。《训练大纲》中对该课目的表述是:“400米障碍是我军传统的军事训练项目,通过训练能够发展军人在军事行动中的奔跑、跳跃、攀爬、支撑、平衡、钻爬等基本技能,提高速度、耐力、协调、灵敏等身体素质,培养勇敢、顽强、坚忍不拔的意志品质,为战时通过各种人工和天然障碍打下良好基础。” 开训前一系列的准备工作,包括慢跑,扩胸,振臂,转体,跳越,压腿,抬膝等,14个障碍物分成单元,逐一分训。400米障碍对新兵来说是最“磨”肺的,每当跑完一趟400米障碍你会有一种肺都快要炸了的感觉。心中有目标,脚下有力量,当兵不习武,不算尽义务,武艺练不精,不算合格兵。眼下进行的课目是攀越高墙。高墙长、高各2米,木质材料制作,动作要领是跑至高墙前约70厘米处,用单腿起跳,另一只脚踩墙体中上处,借惯性上墙,两手同时攀住高墙上缘微撑,将身体撑上高墙,重心越过墙缘,双腿跃下并同时着地,双腿微屈缓冲。示范动作,分组练习,个人体会,综合连贯。大家热情高涨,“越战越勇”,几个小时下来,手掌生痛,两膝酸胀。收操讲评时我感到双腿微颤,裆部火辣。当身体攀越高墙墙缘时,一只手和一条腿要撑在墙缘上,同时向内用力,将身体翻越墙缘,只要动作稍稍走样,在身体重心越过墙缘时,裆部就会与墙缘碰擦受到挤压。不知是受到挤压后的高度麻木,还是那个部位原本就没有痛觉神经,竟然没有以往刮擦碰跌受伤后的疼痛感,会不会因挤压膀胱出现轻度失禁呢?或是别的什么状况?疑惑与担心并存。收操后我坚持与全排一起跑步返回营房。脱下短裤细看,短裤上留有一块血迹,再一细看,大吃一惊,天那,阴囊破裂,还渗着血。瞬间头顶向被雷电击中的感觉,脸都有些变形。既不能声张,又不敢触碰,还不知阴囊里那颗“贡丸”有没有从破损处漏掉。我急忙请了假,拉上裤子,撇着两腿,一脚深,一脚浅,心情沉重地去了团卫生队,幸好卫生队离连队营房相隔只有百十米。值班军医听了我的自诉,察看了伤口。我急于知道那颗“贡丸”还是否存在,我急切地询问军医。军医是1966年入伍的浙江金华人,被推荐上了医科大学,是工农兵大学生,也是无产阶级自己培养的科班。军医把整个阴囊认真摸看了几遍,面无表情的说,因为受到重力挤压,阴囊表皮破损,创口有3公分。苍天!多大的地方,竟然破了3公分!那还留得住“贡丸”?这哪里是什么失禁,简直就是失去性能了。军医说:“你现在是阴囊皮下组织的肉膜及平滑肌受伤,目前看还未伤及包被睾丸和精索的被膜,还算是幸运的,如果挤压强度再大点就很可能伤及被膜,一旦损伤了提睾筋膜、睾丸精索鞘膜和提睾肌,那麻烦就大了。”我理解军医说的那个“麻烦”指的是什么,就是有可能今后失去遗传的能力,丧失培养革命后代的机会,不就是等同于绝后吗!浑身出汗,吓得不轻,不幸中的万幸是关键的“贡丸”完好无损。军医在清洗创口后给我缝了8针。这个部位实在没法打麻药,我硬是咬着牙让军医缝合完毕。说实话,就是可以打麻药,为了今后的长远,我也不会同意的。军医希望我能在卫生队住几天,我表示回连队休息,每天来换药就可以了,军医没有勉强我。回到排里,大家问我,什么情况。我说训练时不小心大腿擦掉一块皮,在卫生队上了药,过几天就没事了。以后的事实证明,军医的判断是正确的,多年后,我为人类的可持续发展,做了一点小小的贡献,留下了后代,只是缝针的疤痕永久驻留。 |
8、夜训时分 夜间作战,是地面步兵的基本战法之一,也是我军重要的制胜手段,战争年代诸多的经典战例均与夜战相关,利用夜暗,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以达到战术或战役目的。 夜间步兵的战术动作与昼间截然不同,在能见度极低的环境中,首先是要辨别行进方位。如若遇有星际的夜晚,你可以通过寻找北斗星确定方位,否则就只能靠指北针了。为此,《训练大纲》中设置了“按方位行进”的训练课目。每个战斗小组凭着一张地图,一个指北针,在方圆三公里范围内的不同方向,依次到达事先确定的方位点,并在规定时间内返回出发地。 那天,天不作美,伸手不见五指,星星们好像都在开会,不愿见人,广袤的天际一片乌黑,一颗星星都没有,只好完全凭指北针确定方位了。轮到我在的第一战斗小组,组长是姓尚的“代课老师”,他把指北针试了试,摆弄了一下,觉得没有问题,又把一比五万的军用地图看了几遍,尤其把地图上已经标定的几个方位点弄明白,而后带着全组人员摸黑出发。第一个方位点是向西二公里的一个自然村,村口有一明显的地貌标志物,一棵上百年的大槐树。沿着乡间土路,过了一条河,绕过一片水田,就进村了,穿过村子,在村口的大槐树枯空的根部内,找到了预先置放的一个信封,从里面抽取了标注为一号的纸条,再把信封放回原处后,按方位寻找第二个目标点。“代课老师”干体力活不怎么样,但看地图认路,鼓捣指北针还行,一个一个的图标,一条一条的等高线,他都整得明白,再对上指北针的指向,确认方位八九不离十。 向北行进,接近第二个方位点。前面是一片黝黑的林子,看不清是何树种,风吹得树枝沙沙作响。突然,我看到一群类似萤火虫的光点在林子里飘游,给人一种阴森而恐怖的感觉。我问“代课老师”:“是不是这里,会不会走错了。”“代课老师”拿出地图和指北针,反复校对了一番:“没错,就是这片林子。”几个人蹑手蹑脚走进林子,还是惊动了栖息在树上的鸟儿,扑啦啦,一群鸟儿拍着翅膀腾空而起,消失在夜幕中,着实把我们吓出一身冷汗来。林子里有许多土包,每个土包前都有个石碑。拿着电筒一照,天那,这是一片坟地,几个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代课老师”似乎有点情绪:“连部那帮家伙这么缺德,把方位点放在坟地里,半夜深更让大家来坟地,没有病也要吓出病来。”牢骚归牢骚,“打卡”的字条还是要找到。几个人围着坟地转了一圈,在一个形状稍大一些的石碑下面找到了一个信封,取出第二号字条后再放回原处。 离开坟地时,我脚下被一样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差点摔个嘴啃泥。“代课老师”过来用电筒照了照,我检起一看,是把形状奇怪的工具,以前不曾见过。“代课老师”拿着仔细看了看,说:“这是一把‘洛阳铲’,是盗墓的专用工具,找找周围有没有盗墓洞。”他用电筒巡照了一圈,果然,在十几处,有个锅盖大的洞,洞口散落着一些麻绳、洛阳铲和麻袋做成的运土袋子。看着挖出的土,“代课老师”说:“刚才有人在这里盗墓,发现我们来了,就跑了,说不定这个洞里还有‘摸金校尉’在下面。”他趴在洞口往下看,说:“好像下面有点光亮。”“代课老师”扯着嗓子:“喂,洞里有人吗?我们是解放军。”洞里原有的一点昏暗光亮突然消失,“鬼吹灯”了,看来洞里还有人。只是时间不能耽搁,我们便起身向东迅速寻找第三个方位点。在路过前面的一个村庄时,我们敲门叫开了一户老乡,告诉他有人在附近的那片林子里盗墓,请他报告生产队,同时把‘洛阳铲’交给他,留作证据。 在从第四个方位点返回出发地的路上,我问“代课老师”:“在第二个点的那片树林里,并没有看到萤火虫,怎么会有那些漂忽游烁的光点 。”“代课老师”:“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鬼火’,人死了,埋在地下,尸骨里含有磷,挥发出来飘荡在空气里,这种物质比空气轻,温度稍微一高,就会自燃,随着微风在空气里上下窜动,所以在坟地里很常见,民间把这种现象当作‘鬼火’,说是阎王爷的灯笼,那是自己吓自己。”我又问:“那个叫什么校尉的,是干嘛的?”“代课老师”不紧不慢地说:“古代对专业盗墓的人称作‘摸金校尉’,能被称作‘摸金校尉’的全是顶级高手。”我还问:“还有,你说过的那个什么灯?那是个什么东西。”“代课老师”好像有点不耐烦了:“你怎么有这么多问题嘛,像是在考我,是吧。”“不敢不敢,不懂就问,虚心求教,毛 教导的。”我说。一听是毛 的教导,“代课老师”立马转变了口气:“是这样,盗墓人有个行规,凡是被盗挖开的古墓,一般要在墓道口点燃一盏油灯,如果灯灭了,一是说明空气稀少,不能久留,二是表示这回运气不好,不易再盗挖了,否则要触怒亡灵,招致天谴,这就叫‘鬼吹灯’。”“哦,原来是这样,‘尚老师’不愧学识渊博,在步兵连实在是大材小用了,你应该去当个指导员、宣传干事什么的才对路。”我继续说。“代课老师”没有谦虚的表示,他接过话头:“我们老家豫西那里有众多的古墓群,其中还有帝王陵寝和王公贵族的墓,历代多有盗墓的,民间传说也很多,这些都是听来的呗。”我用将信将疑的眼光,看了看“代课老师”,说:“听来的?莫非你家的先人中也曾有‘摸金校尉’,说不定还留下什么盗墓秘笈或盗墓笔记什么的。”“代课老师”有点急了:“你这个新兵蛋子可别瞎说,我家世代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没有人干过盗墓这种伤天害理的缺德事。” |
第二季 1、路过“天堂” 8月初,连队接到命令,完成”军农”任务,在规定时间撤离农场。各项撤离前的准备工作有条不紊,点验装备物质,编制移交清单,做好交接准备。这段时间,连队组织了几次实弹射击和实弹投掷,把平时“结余”的子弹、手榴弹突击消费掉。按照连长的说法,这叫战前磨刀,不快也亮。还剩余部分雷管和硝铵炸药,连长别出心裁地组织了一次以步兵班进攻为背景的爆破演练,向长期务农的战士们展示爆炸的威力。连长姓罗,四川人,1958年入伍,中等身材,精干机敏,参加过1962年中印边境自卫反击战,这是他引以为豪的重要经历。按照连长指示,炸药装入数个空置的子弹箱内,再外加十几枚铜雷管,以增加爆炸威力。这些爆炸装置的准备工作由连队文书负责,文书,姓米1969年入伍,江苏江宁县人,他深刻领会连长的意图,想再往子弹箱里再塞进一些铁钉,以增强爆破效果,后因明显超重才作罢。 担任班进攻的是1排1班。我的战斗序列是1排1班第1战斗小组,第1战斗员。第1战斗员通常指在班进攻队形中始终处在最前面的那个人,也可定义为,是在战斗中最有可能首先倒下的那一位。实爆演练那天,连长亲自指挥,除1班外,全连集结在离爆破区域200米外的小山坡上观摩战术动作和体验爆炸力度。全班呈三角队形,从冲击出发阵地依次交替向爆破目标区域运动。接“敌”动作是按照《训练大纲》中战术动作要领进行的。到达指定攻击位置,见连长站在一处稍稍突起的岩石上,指挥后续到达的爆破组进入指定战位,调整各爆破组之间有效的安全距离。一侧的通信员手持信号旗,待命发令。进攻准备就绪,连长满意地呡了一下嘴,准备下达命令。瞬间,巨大的爆炸在距连长站立点和我所在的进攻位置不足5米处响起,腾空而起的烟雾向蘑菇云般迅速笼罩了整个爆破目标区域。“不好”!“出事了”!观摩人群中发出惊呼。远处看去,连长连同整个步兵1班突然消失在爆炸的硝烟中,生死未卜。难道指挥员亲自带领1个班的士兵集体前往天堂观光?还是为了增强演练的实战性有意在人堆里自演“自爆”? 那一刻,巨大的冲击波使我眼前忽地一片漆黑,超高分贝的爆炸声使我两耳顿时失聪,面部没有一丝知觉。我的第一反应是下意识地摸了摸右臂夹着的炸药包,第一爆破员的炸药包仍然在我腋下。第二反应是我还活着,没“光荣”。数分钟后,硝烟渐渐散去,罗连长被强大而灼热的爆炸气浪抛出数米,直挺挺地仰卧在地上,右侧的头发、眉毛被烧焦,右侧军装的衣袖、衣襟和军裤被热气浪撕碎成布条状,右侧手臂、大腿被碎沙石击中开始渗出鲜血,被沙土蒙盖的脸庞只露出一对眼睛和一对鼻孔。我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惊慌恐惧之外,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如果这里是中印边境的某个高地,连长指挥作战,为国殉职,当属烈士,眼下在训练中“光荣”了,不知算不算烈士? 两只眼珠转动了一下,又转动了一下。我立刻意识到连长仍然在世!农场部的救护车不一会就赶到了,卫生员和通信员准备把连长抬上车。连长慢慢地抬起另一只未受伤的手,无力的在空中摆了摆,一句话没说,尔后闭上了眼睛。没有人知道他的意思,好像在说:同…同志们,不玩了,撤…吧!”也好像在说:“老朋友,再…再见吧,天堂见!” 爆炸点被炸出一个坑。连长、我与爆炸点正好呈等距三角形,由于我处于三角的最低点,受到爆炸气浪的冲击要小,虽未受到外伤,但强大的冲击波击穿了我的左耳膜,重创耳蜗的听觉神经。从那天起,我便永久性重度耳鸣,无论昼间还是夜晚,伴我终身。事后,连队进行了调查,这次意外爆炸定性为训练事故,直接责任人是连队文书,他擅自携带炸药包进入目标区域,既不向指挥员报告,又未按统一指挥行动,在连长还未下达命令,尚未撤离到安全位置之前,拔出拉火管,点燃引爆装置,造成伤人事故。大家说,文书平时散漫稀拉,关键时掉链子拉稀。最后,连长主动承担了组织不严的责任。年底文书退伍。3个月后,当见到康复归队的罗连长时,他若无其事且风趣地说:“这次我们路过天堂,没带通行证,进不去。”3年后罗连长退出现役,复员到四川东南部城市的一所警官学校任教。 几十年间,一个恐怖的假设在我头脑里始终挥之不去,假如那个炸药包里塞满了铁钉,爆炸时加大了杀伤力,当年7连的花名册上至少要注销两个人的名字。庆幸的是,这只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幸运假设。 |
不好意思,章节发错了 |
第三季 1、我说的我行 “九一三事件”之后,军队由“只搞文,不搞武”大角度地向大练兵,大比武,备战打仗转变,一时间拉练,夜训,比武,竞赛此起彼伏,热火朝天。步兵的基本功之一就是四个练习的射击,即卧姿,跪姿,立姿和夜间射击。其中最为痛苦的是跪姿射击,最闹心的是夜间射击,不仅新兵包括老兵们也怕跪姿射击。跪姿射击的动作要领是左手端枪,左肘放于左膝盖之上,右膝盖跪地,右侧臀部垫在右脚跟部,以保持身体重心的垂直。要命的是半个屁股压在右脚跟上,不仅把右脚压得生疼,还会使血液循环受阻,时间一长甚至会失去知觉。还有那个夜间射击,在一百米开外的胸靶中间置放一粒手电筒灯珠,每次亮灯10秒,熄灭3秒,依次重复,3分钟内射击5发子弹。这个的确有点难,不少战士因难以对灯泡形成三点一线而频频脱靶。因此,夜间射击的第四练习往往是连队射击考核及格率较低的科目。班长在训练动员时,要求1班决不能拖全排的后腿,并定下了全班四个练习的及格率力争全连前三的小目标,同时要班里每个人表明态度。轮到我表态时,不曾犹豫颇有胆气的说:“没问题,我行的,决不拖全班后腿,保良争优。”其实我是了解自己的,卧姿,立姿和夜射我觉得都有把握,唯独跪姿射击心里没底,看似简单的一个姿势,要在端枪平稳,呼吸平稳,重心平稳的基础上完成瞄准和击发,不是那么轻而易举的,所以训练时都附加了“魔鬼法”,即端枪时加挂2至3块砖,蹲跪时挎着一个装满沙子的挎包,持续40分钟。最后左手没了知觉,右脚没了知觉,可爱的小腰也没了知觉,而且在温暖直射的太阳下,一头大汗,浑身湿透,还存在晕倒和中暑的风险。40分钟后,我呲牙咧嘴地站立起来,用还有知觉的右手抹了一把汗。班长问“怎么样?”,我咧了一下嘴:“还行。”勉强地一丝微笑,不知道这一表情是痛苦的表露,还是僵硬的面容,“生活不易,请保持假笑”。 射击考核开始,一个练习接一个练习的进行,跪姿射击考核时,我心不慌,手不抖,端枪丝纹不动,跪腿如座櫈椅,5发子弹48环,高质量的优秀。四个练习下来,四个优秀,总分全连第三。班长眯着眼,看着我没说话,只是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从神态看是用无声的肢体语言在表扬我,过了一会冒出一句河南话:“中,有种。”我接话:“班长,我说的我行,这回没给你丢脸,没拖咱们班的后退。”“中,好样的!”老家河南扶沟的张班长再次对我给予了肯定。 |
意犹未尽,等着看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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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特殊的“盒子” 尽管在农场从事军农任务,不像战备值班部队那么严格严谨,但罗连长还是习惯性地用作战部队的标准来要求和检验。连长提出农场驻地条件虽差些,很多硬件不到位,但始终不能忘记我们是野战部队,是作战单位,不能自降标准,不能“刀枪入库”。严格执行《内务条例》,从一点一滴入手,从日常养成着手。最直观直接的是被装。被装分床单,被子,包裹布和小包袱,是一个士兵就寝睡眠的物质构件。床单平整无褶,被子折叠方正,无论低铺高铺一个标准。最令人闹心最难伺候的是被子,按照统一要求,必须棱角分明,方正似盒,打理成状如火柴盒子一般。看来这是个技术活,不仅要细心,还要有耐心,一遍一遍地整理,一点一点地拽拉,直至符合要求。这里面致命的难点在于小包袱。包裹布将换洗军装一套和衬衣短裤袜子裹成一个包袱,放置在被子的第一折中。由于有了这个包袱,被子要达到棱有角,直如线,形如盒就非常困难。所以把小包袱打理好成了关键一环。衣物叠放平整,包袱大小适度,厚度严格掌握。此外还要把棉被中的空气排除,压平规整。早操结束,洗涮完毕,用餐之前每个人都要花点时间和精力打理这只“盒子”。久而久之,棉被上就会留下褶痕,下一次打理时就会容易一些。本以为睡在上铺的可以相对宽松点,但班副每次都要爬到上铺亲自来查看,所以也马虎不得。在被子成型后,全班的牙缸手柄、牙刷刷头、牙膏帽子必须向右看齐,朝向一致。全班的毛巾褶叠、面向、高低必须一字排列,整齐如线。全班的挎包水壶悬挂带长、间距、凹凸必须相等相仿,如出一辙。感觉这里居住的不是野战军士兵而是作战机器人。每个周末,带有上海郊区口音的副连长都会组织全连内务检查评比,身后一群各个班的副班长,七嘴八舌,评头品足,不知“内务标兵”的小红旗花落谁家。副连长两手戴着白手套,一边检查,一边用手摸摸这抠抠那,如果白手套上有了灰尘,必扣分无疑。他的口头禅是:“阿拉一碗水端平,一视同仁,哝伐要有侥幸心里。”当按规定,被装可以交旧领新时,有几个老兵舍不得把已经“调教”服帖的棉被上交,因为领到新的被装后还得重新打理“调教”,实践证明,这绝对是件熬时费力的细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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