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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长篇军事言情励志小说)湘女[第13页]

作者:树上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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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912、红人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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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昭明终于流泪,大吼道:“别说了!”一仰头,大口张开,一口气就将酒喝得干干净净,猛地一摆头,将酒碗一丢,摔得粉碎,猛地仰天狂笑起来。

     村人无不惊愕,看情形,曾昭明竟似正常得很啊。
    
     庄保长脸色陡变,杀气横生,忽听曾昭明大叫一声,急看时,只见曾昭明口鼻流血,已然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曾昭明与庄振兴是同一天出殡的,由于落棺葬土不能超过午时,因此曾家与庄家的葬礼几乎完全同步,谁也顾不上谁,但两边族人却暗暗较劲,只闻得东西两头锣鼓摆擂,唢呐争雄,鞭炮示威,差点把桃花村翻转过来,不过毕竟庄家人多势众,邻边议论的村人都说还是庄家的派场大些,但也有人说曾家有孝子骑殇,去送殇的人都是真心,哭得好听多了,就凭这点,庄少爷在阴间的日子肯定就没曾医生的好。
    
     七天后的晚上,按民俗这是死者的“头七”,孝子晚上要专去坟墓祭奠,严月月正领着宪玲和宪飞准备祭品,忽然响起敲门声,宪飞起身去开门,门开处,宪飞惊道:“泰叔?妈妈,是泰叔来了。”
    
     来者正是拉泰,只见他笑呵呵地提着两瓶酒,进门就囔:“老哥,我来了你都不来接我?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严月月忙迎了上来:“哦,是拉泰大哥来了,坐,快坐。玲玲,去倒茶。”宪玲倒来茶,低低叫声:“泰叔,喝茶。”
    
    拉泰多年未来,望这宪玲和宪飞感叹道:“玲玲啊,长这么高了,好漂亮哦,飞飞也长这么大了。”
    
     宪玲和宪飞并没答话,拉泰觉得反常,笑道:“玲玲,飞飞,怎么啦,不欢迎泰叔来啊”突然发现了祭品,一下惊得站了起来:“怎么回事?”宪玲哭道:“泰叔,我爸爸被庄保长害死了。”拉泰厉问:“小月,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严月月叹了口气:“拉泰大哥,你坐,我慢慢给你讲。”
    
     严月月讲了事情始末,拉泰良久无语,一连抽了三支烟,这才骂道:“庄严本是一家人,妈的逼,这庄保长也太不是东西了吧?”严月月道:“拉泰大哥,莫说了,庄保长就一个儿子,想起来他也可怜,哎,这真是前世的冤孽!”
    
    拉泰这次来本是要给阿朵提亲的,没想到竟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一时间哪里还说得出?当下唯有闷头抽老烟。
    
     严月月起身道:“拉泰大哥,您肯定还没吃饭吧,玲玲,来帮我弄饭。”宪玲 “嗯”了一声,擦了擦泪,默默地配合严月月做好酒菜,严月月道:“宪飞,你爸爸不在,今天就你好好陪你泰叔。”宪飞“嗯”了一声,提起酒瓶准备酌酒,拉泰一把拦住,站起道:”算了,你小子哪里是我的对手?我还是去和你爸爸喝!走,带上菜,我带得有酒,引我去看你爸爸。”宪玲接道:“妈妈,我也去。”严月月道:“好,今天正好是你爸爸头七,你们都去看看你爸爸也好!”
    
     村里的义坟在几里外的野山中,离曾家较远,宪玲和宪飞手牵着手走在前面,拉泰提着酒跟在后面,上得山来,离坟越来越近,突见两个人影闪过,拉泰眼尖,大叫道:“盗墓的,追!”此时那两人正经过曾昭明坟墓,宪玲和宪飞都大叫大骂,拉泰将酒递给宪玲:“拿好。”
    急起直追。
    
     两个盗墓者都背有锹、铲等盗墓工具,显然已很疲惫,见有人追来,忙丢下锹铲逃奔,拉泰哪肯放过,他身怀绝技,几下就赶上盗墓者,以一敌二,打得对方毫无招架之力,几番较量,二盗就被制服,宪玲和阿朵也赶了过来。
    
     宪飞恨极,赶上来拳脚并用只管乱打,对方一人忙叫:“别打别打,我们在庄少爷墓里就得了这两个东西,都交出来,只求放我们走。”宪飞一听,顿时收起拳脚,拉泰忙问:“你们盗的是庄少爷的墓?没有动曾医生的?”对方很能察言观色,一人忙道:“是的是的,不信你们去看,我们盗墓也只是想拿几个值钱的东西,不盗庄少爷的墓还盗谁的?”另一人接道:“曾医生也很有钱,不过曾医生救过我老娘,我们就是饿死也不会惊动他的。”
    
     宪飞、拉泰一看那两件东西,原是一把盒子炮和一把匕首,正是庄振兴生前心爱之物,还好没有子弹,要不刚才真是太危险了,宪飞无不解气道:“滚吧,以后不准再来。”对方连连答应,宪玲见他们挖的是庄家的坟,自然不再为难。
    
     四人重返上山,宪飞一路把玩着盒子炮和匕首,宪玲道:“飞飞,那是他庄家的东西,又进过坟墓,不能要。”宪飞道:“进过坟墓又怎么啦?二姐,你不是不信鬼神的吗?还怕庄少爷找你索命啊?哈哈。”宪玲道:“胡说八道!你拿人家的东西就是贼,现在人死了,死者为大,东西越不能拿,等会还是把枪放回庄少爷坟里去吧。”宪飞不能反驳,可实在是爱不释手,拉泰道:“算了飞飞,听你二姐的,你要是喜欢枪,以后泰叔想法给你弄一条。”
    
     果见曾昭明坟墓没有动,四人摆好酒菜,先磕了头,然后酌二杯酒,拉泰举杯道:”兄弟,这是你最喜欢的崔婆酒,我专门到河袱买来的,来来来,一口干了!“每喝一杯,就向坟墓撒一杯,他喝得猛,很快醉意上来,叫道:“兄弟,没想到你的酒量还是这么大,大哥我喝不过你,还是喝不过你啊。”宪玲道:“泰叔,酒喝完了,我们回去吧。”拉泰点头道:“好,不早了,该回去了。”宪玲道:“飞飞,你去把枪和匕首放到庄少爷坟墓里去。”
    
     刚走十几步,突听一声大叫:“老爷,那边有人!”四人正在猜疑,一群端着“汉阳造”的人迎面冲到,迅速将他们围了起来,一会儿,只见管家与庄保长走了过来,两人都是手握盒子炮,怒气冲冲。
    
    
    谢谢912、红人、删一、糖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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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汗,上面有一处错了:“宪玲和阿朵也赶了过来”应是“宪玲和宪飞也赶了过来”。
    接着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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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走十几步,突听一声大叫:“老爷,那边有人!”四人正在猜疑,一群端着“汉阳造”的人迎面冲到,迅速将他们围了起来,一会儿,只见管家与庄保长走了过来,两人都是手握盒子炮,怒气冲冲。
    
     这时一人已从宪飞手里缴过尚带霉气的盒子炮和匕首,交给庄保长道:“老爷,这是刚从那小子身上缴的。”宪飞正要解释,哪知气极了的庄保长已举枪朝宪飞点射,“砰”的一声,宪玲吓得大叫一声,睁眼时却见拉泰倒了下去,原来是拉泰替宪飞挡了一枪。姐弟俩大叫:“泰叔---”
    
     庄保长又要开枪,宪玲忙道:“庄伯伯,不是我们干的,别开枪!”庄保长哼了一声道:“人赃俱在,你还说不是你们干的?那是谁干的?”
    
    宪玲道:“我们不认得。”庄保长举枪冷笑:“你们不认得,它认得。”宪飞发现拉泰已死了,大怒道:“姓庄的,你个老混蛋,就是我挖了你龟儿的坟,怎么样?来,朝这里打!”
    
     庄保长气得浑身颤抖,突然收起枪,拿起匕首慢慢逼过来,咬压道:“一枪打死你太便宜你小子了,老子要一刀刀割死你!”宪玲拦在宪飞身前道:“庄伯伯,真的是别人干的,您是保长,不能这么草菅人命!飞飞,你不要乱讲!”但宪飞发了犟脾气,推开宪玲大骂:“老混蛋,你杀死了我泰叔,我跟你没完!你听着,等你死了,我还要挖你的坟......”
    
     庄保长不再说话,血红着眼逼来,这时一人拿着锹、铲跑来:“老爷,这是在东边捡到的。”庄保长见了,忽然改变主意:“好,你挖了我庄家的坟,我也挖你曾家的坟,去,给我挖!”保丁答应着去了,这下宪玲也忍不住了,跟着宪飞大骂起来。
    
    宪玲和宪飞还在骂个不停,庄保长道:“骂吧,等会骂累了,我让你们陪你爹睡!”命令保丁抓人,宪玲、宪飞虽也懂点拳脚,但毕竟太小,很快就被对方捆住双手制住。
    
     由于人多,曾昭明的棺木很快就露了出来,宪玲、宪飞无法动弹,望着棺木,二人扑通一声跪倒,痛哭流涕。
    
     看上去棺盖好象错位,几个保丁只稍加一推,棺盖就掉了下来,管家抢先望去,一时呆住了,张大着嘴,半晌说不出话来。
    
     庄保长感觉不对头,厉声问道:“干什么?见鬼了不是?”管家接道:“老爷,里面没有人,是、是空的。”
    
     此话一出,不光是庄保长,就是宪玲、宪飞也惊愕不已,庄保长连忙走上前察看,果然棺材里空空如也,他仰天狂笑一串,对宪玲、宪飞道:“让她们过来看看。”二人被对方一左一右押着走上前,见棺材里果然没有遗体,不禁面面相觑。
    
     庄保长冷笑道:“量你们也不知道,走,给我押回去,把他娘也抓起来,那天那个臭婆娘抢着上来要端酒,还在那里哭天抢地,装模作样,肯定是她做了手脚!他妈的这招玩得好毒,还好兴儿地下有知,指点我今晚来,让我发现了。儿子,你放心,爹爹一定会抓回曾昭明,帮你报仇!”
    
     宪玲道:“庄伯伯,少爷真的不是我爸爸害死的,我们是清白的!”宪飞接道:“谁叫你不听我爸爸的话,只给你儿子吃一半药?是你害死你儿子的,该偿命的是你!”庄保长恼羞成怒,“放屁!你两个狗杂种听好,要是抓不到你老子,我就杀了你们这两个狗杂种,还有你娘!”
    
     一行人押着宪玲、宪飞走下山去,庄保长路过躺在地上的拉泰时,拉泰猛然窜起袭击,众人措手不及,等明白过来要上前救人时,拉泰已夺过庄保长手里的匕首架在他脖子上,庄保长双手被拉泰单手反剪在后,竟无法反抗。
    
     拉泰被击中肺部,自知坚持不了多久,沉声道:“把人放了!”庄保长略一犹豫,拉泰手中匕首用力,一缕鲜血就从庄保长脖颈流下,庄保长只得道:“好,放人。”
    
     被解放的宪玲和宪飞哭道:“泰叔......”二人都要冲上来,拉泰道:“快跑,跑得越远越好!”宪玲、宪飞兀自不肯动,拉泰急道:“你二个兔崽仔,我就要死了,我就是跟你们跑了也没用,你们再不跑,等会我死了,你们都得死!你们娘也得死!”见二个泪人还不动,又细声道:“玲玲、飞飞,你们的爸爸还没死,以后找到爸爸,就说我要他给我报仇!你们还不走,等会给我报信的人都没有了,那谁给我报仇?”宪玲、宪飞猛然跪下磕头,然后手牵手飞跑下山。
    
     宪玲和宪飞飞跑到家,严月月听了事情始末,呆立有顷,泪水夺眶而出,但她知道所处危境,立即抹掉泪水,对二人道:“就站在外面等我。”一甩头就进屋麻利地收拾起来,不到一分钟就背着警报袋(抗战时湘人为及时躲避日机轰炸,专做了一种可斜背在肩上的长袋子,称作“警报袋”)跑出来,只叫道:“快跑。”三人以最快的速度往西奔跑,一口气离开了村庄。
    
     拉泰撑着一口气逼住庄保长,他知道拖得越久,严月月、宪玲、宪飞、阿朵就越有逃机,所以一直没下杀手,随着血流越来越多,他再也坚持不住,庄保长感觉拉泰气喘急促,双腿微微颤抖,右手猛起去扳拉泰持匕右腕,同时左肘向后撞击,此时拉泰正要下杀手,刚一用力就被庄保长以手格住,才要挣脱,早被庄保长肘击撞中,不由自主地飞退,倒在地上恨恨死去,不过庄保长也被拉泰匕首划得鲜血淋漓,要是再深一分,他肯定没命了,一时也吓得冷汗淋淋。
    
     庄保长死里逃生,气急败坏,简单地包扎了一下,留下管家处理儿子坟墓,立即带六名精壮保丁赶下山来。
    
    严月月、宪玲、宪飞慌不择路,跑了约半个时辰,宪飞实在是跑不动了,宪玲也累得口吐白沫,远处忽闻狗声,而且声音越来越激烈,母子三人都是脸色大变,严月月见不远处有一片树林,急道:“快,去那里躲躲。”顾不得疲劳,抱起宪飞就走,宪玲跟在后面一步步走进树林。
    
    
    谢谢老朋友。
    严月月、宪玲、宪飞慌不择路,跑了约半个时辰,宪飞实在是跑不动了,宪玲也累得口吐白沫,远处忽闻狗声,而且声音越来越激烈,母子三人都是脸色大变,严月月见不远处有一片树林,急道:“快,去那里躲躲。”顾不得疲劳,抱起宪飞就走,宪玲跟在后面一步步走进树林。
    
     严月月三人逃得虽及时,但一路留下许多痕迹,月光照得大地如同白昼,这自然帮了庄保长的大忙,几乎没费周折就追到了树林边。
    
     树林并不大,母子三人走出来时,只见前面高山拦路,隐隐还听得水涛击石之声,看得见北边有村落,但却隔了好大一条河水,想必也是沅江的支流,奇怪的是竟没有一条渡船,三人没法,只好涉过浅水过山而来。
    
     此时大家都已累得摇摇欲坠,行速有如蜗牛,刚刚转过山腰,庄保长等人就追出树林,发现目标,狂叫着冲了过来。
    
     山势连绵起伏,下面怪石嵯峨,上面林海涛涛,严月月四人若能进得山上密林,也许还可周旋,庄保长忍不住了,举手就是一枪,枪响了,却听庄保长一声惊叫,严月月、阿朵回头一看,只见庄保长左手抓住流血的右腕,枪已掉在地上,显然刚才这一枪是另人所发,打中了庄保长持枪手腕,救了他们。
    
     十名保丁立即举枪待射,一时却找不到目标,正茫然间,枪声又响了,一名保丁“哎哟”一叫,“汉阳造”掉落,其余保丁吓得纷纷趴倒,庄保长自然也趴了下来,忍痛大声喊道,“是哪路好汉?明人不做暗事,有种的出来面对面打一场!”
    
     一串长笑,只见山本二郎执着冒烟的短枪从大石后转了出来,后面跟着八人拿着冲锋枪,个个一副蔑视神情,庄保长傻了眼,他清楚冲锋枪的威力,就算只有一只冲锋枪,自己这方也占不到便宜,何况还有八支,若动了手己方肯定都要被打成筛子,只好打起笑脸道:“哈哈,是本山啊,没想到你原来是绿林好汉啊,失敬了。”
    
     山本二郎是大陆挺进队中的一支分队,前段时间,山本一郎令他配合其他分队捣毁了国军一座弹药库,完成任务后山本一郎立即令他返回桃源,任务就是保证宪飞顺利学到曾昭明医术绝技,同时为日军进攻桃源作好接应准备,山本二郎与分队八名成员商量后,决定干脆以土匪的身份出现,堂而皇之地带着武器出没,这样也可及时应付出现的紧急情况。
    
    那时土匪一般都在湘西一带落脚占据,活动在桃源的都是三三两两的游匪,山本一郎仔细考察后同意了山本二郎计划,山本二郎人数虽少,但他们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日军特工,身手矫健,武器配备精良,有两次遇到小股游匪,都是干净彻底地将对方消灭,而自己无一人伤亡,这天他们勘察地形,正好救了严月月三人。
    
    当下山本二郎笑道:“保长,不好意思,我救人心切,所以才打了你的冷枪。”停了停又道,“保长,你们乡里乡亲的,怎么弄得跟仇人一样?有什么事解不开?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吗?”
    
    庄保长道:“本山,这是我和曾家的事,请你不要插手。”山本二郎道:“可是我已经插手了,保长,请你给我一个面子,就到此为止吧?”
    
    庄保长道:“本山,你和曾家无亲无故,干什么为他们出头?”山本二郎道:“保长,实话跟你说吧,我是个孤儿,从来就没有亲人,自从救了飞飞,月姨一家对我就象亲人一样,我早就把她们当成我的亲人了,你说我能不出头吗?”
    
    严月月含泪道:“本山,谢谢你。”宪玲和宪飞都跑了过来,围住山本二郎叫道:“山哥。”山本二郎腾出一只手摸着宪飞道:“别怕,有山哥在,没有人敢欺负你们的!”
    
    庄保长眼见没得商量,只好道:“好,好,算你们走运,这事没有完。本山,你等着,我们走着瞧!”山本二郎笑道:“保长,看在你我结识一场的的份上,我今天放你一马,以后再这样的话,我可就不客气了。”庄保长哼了一声,左手拿枪,领着保丁匆匆进入树林而去。
    
    山本二郎听了事情始末,后悔道:“早知道是这样,我当时就该打死他。”严月月道:“算了,本山,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不想再闹出人命。”山本二郎道:“月姨,你认为这冤家还解得了吗?庄保长肯定不会罢手的。”宪飞接道:“就是,他肯定会来找我们的,山哥,你枪法真准,教我好不好?那老东西要是再来,我就一枪干掉他。”
    
    山本二郎笑道:“好啊。”转头问道,“月姨,你说曾叔叔还活着吗?那他会去了哪里?”严月月道:“我也想不明白,我是看着你曾叔喝的砒霜酒,按理不可能生还……难道有人盗尸不成?”宪玲忙道:“不是的,妈妈,爸爸还活着,泰叔都说爸爸还没有死。”宪飞接道:“就是的,泰叔要我们找爸爸给他报仇!”严月月道:“这个我还真想不明白了,难道真的是伏波神救了你爸爸?”山本二郎道:“月姨,您别急,把当时的细节好好回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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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朵在蛮洞寨成了最受尊敬的巫医,地位一涨千丈,仅次于寨主父亲,受人追捧的日子并没有丝毫冲淡她对曾昭明的思念之情,阿勇一直没娶,时时找借口约阿朵,阿朵每每礼貌性应约出来,都是明确相告:“阿勇哥,我是被洞神看中了的人,你不是不晓得,要是我嫁给了你,会给你带来灾难的。”阿勇道:“阿朵,我不怕,只要能娶你,我死也不怕!以前我被我娘拦着,现在我娘不在了,我再也没啥顾忌,阿朵,嫁给我吧,我会用生命保护你的!”
    
    阿朵摇摇头:“阿勇哥,我真的不能嫁给你!”阿勇愠道:“阿朵,我晓得你是因为那个姓曾的,他姓曾的有什么好?不就是能看个病吗?”阿朵不满道:“阿勇哥,他是我们的神使,你怎么这么说他?”阿勇道:“好好,是神使,算我说错了,阿朵,神使是汉人,又已经有家了,你们不可能在一起。”
    
    阿朵道:“阿勇哥,你难道不晓得阿云一直等着你么?忘了我吧,娶阿云。我们是不可能的。”阿勇怒道:“不,你不答应,我就一直等下去,我就不相信,你的心是铁做的。”
    
    阿朵回去后,夜里醒来,忍不住悄悄哭泣,以后夜夜如此,拉泰数番劝解无效,最后只好答应女儿,厚着脸皮去桃花村提亲,没想到这一去竟成永别!
    
    
    拉泰离家后,阿朵天天跑到村口盼望,这天一人匆匆行来,那人脚步沉稳有力,她以为是父亲到了,喜不自禁迎上前去,却不认识,当即退后几步问道:“你是谁?站住!”那人停住脚步,慢慢将面具撕掉,阿朵激动地扑了上去:“明哥-----”
    
    谢谢912、红人兄、向华。
    拉泰离家后,阿朵天天跑到村口盼望,这天一人匆匆行来,那人脚步沉稳有力,她以为是父亲到了,喜不自禁迎上前去,却不认识,当即退后几步问道:“你是谁?站住!”那人停住脚步,慢慢将面具撕掉,阿朵激动地扑了上去:“明哥-----”
    
    原来,曾昭明见吃砒霜不能免掉,急中生智,想起身上那颗驼峰石,果断地将计就计,有意提出要求用酒和这砒霜喝,当严月月把酒递给他时,他就暗暗将早已准备好的驼峰石末放进酒里,驼峰石能解百毒,尤能解砒霜剧毒,曾昭明心知肚明,为迷惑庄保长等人,他喝下酒后就装死,下葬后才悄悄破棺而出,又恐路上被人认出,于是化装赶来蛮洞寨。
    
    当下阿朵听得目瞪口呆,曾昭明讲完了她还愣在原地,半晌说不出话来,曾昭明笑道:“阿朵,我口渴,你给我到碗茶行不行?”阿朵“哦”了一声,这才去给到茶,又嗔道:“明哥,你也太冒险了,要是你、你、你……出了事怎么办?”曾昭明喝完茶道:“怎么会出事?有你娘给的驼峰石,就是再喝一碗砒霜也毒不死我!阿朵,我这命是你们给的呀!”阿朵不觉流泪:“莫说了,明哥,我真的好后怕。”
    
    曾昭明忽问:“怎么不见你爹?”阿朵羞涩道:“你还问呢?走了就不会来,人家想死你了!阿爹都去你那里提亲去了。”曾昭明问清了拉泰走得时间,剑眉紧束:“不对,我已经死了,大哥到了肯定立即就要回来,按道理现在也该回来了。”阿朵急道:“啊,明哥,我阿爹会不会出事吧?”曾昭明道:“阿朵,莫急,许是路上有事耽搁了,再等等,看明天能不能到。”
    
    到了第二天,拉泰自然还没回来,曾昭明与阿朵、阿勇三人一起到洞口探望,时值中午,仍不见人,阿勇再也沉不住气:“阿朵,不能这么等了,得去下山找寨主。”阿朵道:“明哥,你看呢?”曾昭明想了想道:“也好,只是我暂时还不想暴露,不能陪你一起去了,你要小心点。”阿勇忙道:“阿朵,我陪你去,好保护你。”
    
    阿朵笑道:“我又不是去打架,保护什么?”阿勇急道:“阿朵,我不放心你一人出远门。”阿朵正要再劝,曾昭明抢道:“好了阿朵,就让阿勇跟你去吧,这样我也放心。”阿朵听了,只得点头答应。
    
    阿朵和阿勇来桃花村时已是黄昏,两人上得岸来才走几步,一人从背后赶上拉住阿朵,阿勇正要出手,阿朵惊道:“宝爷?阿勇,莫动手。”宝爷低声道:“莫出声,快跟我来。”阿朵满腹狐疑,不过她知道宝爷一心向着曾家,当下也不犹豫,对阿勇使了个眼色,跟着宝爷上了他的小船。
    
    上了船,宝爷二话没说就划船逆流离去,阿朵正要问,宝爷先开口低叫:“莫说话,等会我就告诉你们。”接着就听岸上有人问道:“宝爷,这么晚了你还去哪里?”宝爷转头高声回道:“去白马渡有点事。”那人笑道:“哈哈,宝爷,你又是去找你那老相好吧?这么急,您可真是人老心不老啊。”宝爷骂道:“臭小子,管起你宝爷的事来了。”
    
    约一刻钟,宝爷才将船停靠好,把村里这几天的变故一五一十讲了,阿勇听得目瞪口呆,阿朵叫了声:“阿爹----”头一晕就要倒下。
    
    阿勇眼疾手快,一把接住阿朵,接着从怀里抽出枪叫道:“阿朵,我这就去找姓庄的,跟你爹报仇!”宝爷道:“报仇?你小子凭什么?现在庄保长把他当乡长的舅哥都请来了,有四、五十条枪,你去不是送死么?”阿朵道:“宝爷,我爹死的时候没一个人送他,我求你送我回去,我一定要看看阿爹。”宝爷道:“阿朵,你放心,我已把你爹安葬了,正好就了你曾叔叔的棺材,你以后有的是时候去看,现在真的去不得,你现在千万不能让庄保长发现,刚才要不是我眼尖,你早就被抓去了。
    
    阿朵道:“宝爷,谢谢你。”宝爷道:“谢就不用谢了,今天你们是回不不成了,这样吧,你们就跟我到白马渡去睡一晚,明天一清早回去。”阿勇道;“阿朵,要不就这么办吧?”
    
    阿朵想了想,忽问:“宝爷,你刚才说庄保长请了他舅哥来,他这是想干什么?”宝爷头道:“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庄保长没抓到小月、玲玲、飞飞她们,又怀疑昭明没死,怎么会甘心?肯定是要到处搜寻,桃源这么大,他那几条破枪顶屁用,自然要请人帮忙了。”
    
    阿勇冷笑道:“他请了人又怎么样?莫说只有四、五十条枪,就是一百、二百条枪,我也不放在眼里。阿朵,我们马上回去,我带护寨队来端了姓庄的。”宝爷惊道;“你们有护寨队?多少条枪?”阿勇笑道:“不多,但是我那些兄弟个个一身好功夫,一个就能当他十个。”宝爷道:“后生家,不要说大话,昭明不在,庄保长就是我们村功夫最好的了,他那侄儿的武艺也是我们村数一数二的,手下的人也不是吃干饭的,你们千万要小心!”
    
    阿朵点点头道:“不管怎样,我们也要带人和他们争一争!宝爷,您先去吧,我们走路回去。”宝爷道:“也好,你们沿公路走,兴许还能遇上车,我也回去了。”
    
    阿朵和阿勇日夜兼程赶到蛮洞寨,将情况跟曾昭明说了,曾昭明听了,有如晴天霹雳,一拳砸下,将桌子打得稀乱,然后他跪在拉泰床前含泪发誓:“大哥,您和嫂子都是为我而死,我就是死一百次也报答不了您的大恩,您放心,我一定会给您报仇的!”阿朵也哭泣不止。曾昭明扶起她道,“阿朵,莫哭,我一定亲手把庄立基抓到你面前,让你杀了他,为你爹报仇!”阿勇道:“阿朵,我马上去召集护寨队,杀进桃花村。”
    
    
    多谢。
    曾昭明稍稍松了一口气:“去吧,寨主,要记住我的话,找到阿勇后先躲起来,不要硬拼!”阿朵点点头:“放心吧明哥,你好好养伤,我等着你。”
    
     阿朵带护寨队十二人出了蛮洞寨,来到辰州码头,先在各客船上寻访,没有阿勇踪影,估计已乘船离去,忙包了一只大蓬船直抵白马渡,十三个人便衣短枪,迅捷上岸进山,小心地向桃花村方向摸去。
    
     路程并不长,但由于山路难行,大家又是小心摸索,所以还是用了快半个时辰才靠近桃花村,远处村落静悄悄的,偶尔听得几声狗吠,却不见半个人影,阿朵觉得奇怪,自言自语道:“难到阿勇没到这里来?”一人接道:“不会吧?阿勇哥是专门找姓庄的来的,不到这里来还会到哪里去?”阿朵道:“但愿他冷静下来了,没有去找庄保长。”一人道:“寨主,你是说阿勇哥也躲起来了?”
    
    阿朵还没回答,突然一声声喝斥,周围齐刷刷冒出三、四十个人,黑洞洞的枪口一齐对着她们,一个领头的大叫道:“我数三声,都把枪丢了,不听就莫怪我不讲情面!一----二-----”阿朵闭上眼道:“丢枪吧。”先将枪丢了。
    
    其他人还在犹豫,阿朵大叫道:“听到没有?都把枪丢了!”其他人只得忍气吞声,相继丢了枪,对方哈哈大笑,即令人将阿朵十三人一个个地捆了起来。
    
    原来,阿勇负气离开山寨,马不停蹄地直接赶到桃花村上岸,庄保长和向乡长正好来河边散步,阿勇上前就问道:“请问庄保长住在哪里?”庄保长看他一脸杀气,警觉问道:“你是谁?找保长干什么?”阿勇道:“有点事,烦你告诉我一下,他在哪里?”
    
    宝爷发现了阿勇,急得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巧的是正好一个保丁跑来冲庄保长叫“保长”,阿勇脸色一变,急忙掏枪,庄保长早有戒心,猛地抱住他,两人一起滚倒在地,扭打成一团,向乡长和保丁一涌而上,阿勇挣脱不开,就这样被抓住,审问时,阿勇破口大骂:“姓庄的狗杂种,你杀了我们寨主,我们山寨都不会放过你,你就等着躺尸!我要是还能活,我还要把你撕成八块,用你的脑壳做尿壶……”
    
    阿勇的怒骂无意给向乡长和庄保长泄露了信息,他们断定后面肯定还有人来,于是在各个重要的道口布置暗哨,阿朵还没接近桃花村时就被暗哨发现,暗哨抄近路先赶回去报告,保丁们一齐埋伏在阿朵必经之地,出其不意将阿朵她们一网打尽。
    
    阿朵被单独关了起来,庄保长亲自来探望,阿朵怒道:“说吧,什么时候杀我?“庄保长道:“阿朵,我晓得你是为你爹报仇来的,我一点也不怪你,也不想杀你!”阿朵道:“呸,莫在我面前充好人,不怪我?那好啊,那你放了我。”庄保长道:“阿朵,我那一枪是打宪飞去的,被你爹挡了,你说,这能怪我吗?阿朵,相信我,我说的都是实话,冤家宜解不宜结啊!”
    
    阿朵道:“哼,现在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就算是那样,难道我爹的仇就不报了?庄保长,我也跟你说实话,只要我活着,我一定要杀了你,跟阿爹报仇!”庄保长道:“哼,你也晓得要报仇,那曾昭明害死我儿子,我就不能报仇了吗?”
    
    阿朵接道:“我不相信明哥会害你儿子,他为什么害你儿子?他不是这样的人!”庄保长笑道:“哟哟哟,还叫起明哥来了,好亲热啊!”阿朵道:“我爱这么叫,你管得着么?”庄保长道:“嗯,我是管不着,不过我儿子被害是一定要管的,我儿子是吃了曾昭明开的药才死的,这点村里的人都可以证明,你不信,我这就带你去一个个地问,怎么样?”
    
    阿朵呆得一呆,说道:“就算是这样,那你也只能找明哥报仇,不该找飞飞。”庄保长狠狠道:“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曾昭明让我绝代,我也要让他绝代,我不光要杀了他儿子,还要杀他全家!”阿朵道:“庄保长,一命抵一命,你做得也太绝了!”庄保长叹了一口气,颓然坐下:“我娶了两个婆娘,第一个不会下蛋,现在还躺在床上,第二个好不容易给我生了儿子,可是她又死了,我都这么把年纪了,我生个儿子容易吗?我没有儿子,我还活着有什么意思?他曾昭明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他好过。”
    
    阿朵道:“可明哥已被你毒死了。”庄保长吼道:“不,他没有死,他和他婆娘合起来骗了我,她们太阴毒了!我一定要抓住他,抓住他全家,然后一起杀,不然我死也咽不下这口气。”
    
    阿朵说道:“庄保长,你刚才说过,冤冤相报何时了,我提个建议:要是你能放过明哥一家,我就不再找你报仇!你看行不行?”庄保长一怔,大笑道:“哈哈哈……阿朵啊,你可真会做交易,你也不看看,你现在还能找我报仇吗?”
    
    阿朵笑道:“阿爹是我们山寨的寨主,现在山寨的人都晓得是你杀了寨主,人人都要找你报仇,你就是杀了我也没用,除非你把我们山寨一百多人都杀了。”庄保长倒吸了一口冷气:“好好好,看来这个冤是永远解不开了,那我们就都听天由命吧。”起身拂袖离去。
    
    庄保长回到正堂,与向乡长商量了一刻,定出一计:把阿朵等人被抓的消息放了出去,故技重施,只等着曾昭明、山本二郎、严月月、蛮洞寨的人来自投罗网。
    
    谢谢
    庄保长回到正堂,与向乡长商量了一刻,定出一计:把阿朵等人被抓的消息放了出去,故技重施,只等着曾昭明、山本二郎、严月月、蛮洞寨的人来自投罗网。
    
    曾昭明担心阿朵一行,也担心严月月、玲玲和飞飞,枪伤还没痊愈就动身离开了蛮洞寨,中途就闻得阿朵被抓的消息,他明白这是庄保长引诱之计,只等着他钻入口袋,但还是决定只身去救人。为稳妥起见,他化装成一蓬头垢面的哑巴叫花子,大摇大摆进了桃花村,村里跟往日一样平静,好象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二个看大门的保丁见了他毫不起疑,只是喝斥着赶他靠边站,曾昭明呀呀叫讨着转到庄保长大院前,一股食香飘出来,曾昭明灵机一动,装成饥不择食的样子冲进去,见什么吃的就抢,管家和几个保丁大声喝骂着追逐,曾昭明一边往嘴里塞食一边躲闪,他非常熟悉里面路数,连闯房门,先是看到了阿勇等护寨对员,最后终于看到了阿朵,管家气急败坏叫道:“臭叫花子,再乱跑老子就一枪毙了你!”
    
    各看门的保丁也大叫着来抓曾昭明,曾昭明正要溜出去,忽见庄保长和向乡长从门口进来,吃了一惊,转眼间心生一计,回头闯进向敏的房间,向敏在床上吓得尖叫起来,曾昭明一矮身就钻进床底下。
    
    庄保长和向乡长闻报忙冲进房来,向乡长道:“妹子,莫怕,那叫花子呢?”向敏哆嗦着指向床底,向乡长喝道:“叫花子,快滚出来,不然就打死你。”喊了几声没反应,猛地抽出枪来瞄准床底,向敏大叫:“哥,不、不要杀人。”庄保长忙道:“敏敏看不得杀人,千万莫开枪。”向乡长道:“那怎么办?”
    
    庄保长道:“不就一个叫花子吗?赶走他就行了。”即喊道:“叫花子你听着,我们不杀你,快出来,出去!”曾昭明只是不应,庄保长摇摇头,对保丁道:“进去,把叫花子拖出来。”几个保丁先后趴下伸手床底,曾昭明故意吓得大喊大叫,一阵乱踢,把几个保丁都踢了出来,一个个疼得直哼哼。
    
    庄保长大怒,亲自趴下往床底钻去,曾昭明等的就是他,猛地伸手一扯,庄保长哪料到一个叫花子有如此胆识和力气,一个不防就被拽了进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曾昭明下了枪顶住腰间,猛醒道:“曾昭明?是你?”曾昭明笑道:“当然是我。”庄保长道:“你暗中下手,算什么汉子?有种的我们光明正大打一场。”曾昭明道:“少废话,你那么多人,傻子才会同你光明正大打一场,老实点,不然先送你见阎王去。”
    
    外面的人听得清清楚楚,向敏首先经叫:“啊,昭明,我求求你,不要杀立基,不要杀立基,我求求你。”向乡长道:“曾昭明,你放了我兄弟,我保证不伤你。”曾昭明回道:“要救保长也行,你们都先把枪丢到床底下来。”庄保长叫道:“不能丢枪,曾昭明,有种你就开枪,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曾昭明冷笑道:“想死还不容易?外面听着,我数三声,到三了还不把枪丢进来,我就先打死保长,我再和你们打!一----二-----”向敏吓得尖叫道:“哥,快丢枪,快啊------”向乡长无奈,只得先把盒子炮仍进床底。
    
    曾昭明道:“还有五支。”向乡长恨得咬牙切齿,对管家和四个保丁一示意,五人纷纷把枪丢了进去,阿朵等被抓后,十三把盒子炮都配给了乡丁保丁,这四个守大院的保丁都分得一把,因此曾昭明一下就缴了六把盒子炮。
    
    曾昭明猛地一掌将庄保长砍晕,将四把枪插在腰里,双手各执一把,先从床底钻出,一跳而起,令保丁把庄保长拖出来,又道:“乡长,对不起了,烦你派人把抓来的那十三个人放出来。”向乡长在枪口下不敢不依,对那看人的两个保丁道:“去放人。”两个保丁应声而去。
    
    一会儿,阿朵、十二人都惊喜地跑了过来,个个含泪叫着“巫师”,曾昭明眼尖,问道:“阿勇呢?”一保丁道:“不关我的事,他出来后又回去了。”
    
    阿朵忙叫道:“阿勇哥,你在干什么?快出来,巫师救我们来了。”阿勇答道:“你们去吧,我不领你他的情!”阿朵一跺脚:“你、你怎么……”说不下去,忍不住泪水直淌,跑过去叫道,“阿勇哥,就算是我求你了,你不走,难道还要我回来来救你?”阿勇望着流泪的阿朵,只好耷拉着脑袋出来,对曾昭明道:“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我一定还你!”
    
    
    曾昭明微微一笑,把五把枪分给阿朵、阿勇及其他三人,令保丁拿来绳子,让队员们把刚刚苏醒的庄保长捆起来,然后押着他离开。
    
    向敏不停地大喊:“昭明兄弟,求求你不要杀了立基啊,我儿子都没了,你还不放过他爹吗?你一家人都还好好的,你还想怎么样啊?你可要讲良心啊……”庄保长叫道:“曾昭明,杀了我啊,我没了儿子,早就不想活了,敏敏,莫求他,让他杀了我!”曾昭明道:“这是我俩之间的事,你为什么要杀死我大哥?”庄保长道:“我没想过要杀拉泰,是他给你儿子挡子弹自找的,你说,这个帐是记在我头上还是记在你头上?”曾昭明吃了一惊,欲说无言,铁青着脸冷冷盯着庄保长,庄保长也以挑战的眼光盯向他。
    
    曾昭明还是先低下了头,问阿朵:“寨主,这都是真的?”阿朵道:“是真的又怎么样?”曾昭明道:“这么说是我害了你爹,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阿朵道:“明哥,你莫听他瞎说,走,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曾昭明道:“不,先把话说清楚再走。”
    
    正争着,突然一阵呐喊,外面设伏的四十多个乡、保丁闻变赶到,顿时将曾昭明等包围起来,向乡长又拿过一把盒子炮描准押着庄保长的阿勇叫:“马上放人,不然我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阿勇也用枪回指:“好啊,那你就试试!”庄保长叫道:“哥,开枪,下令开枪,你还等什么?”阿勇用枪管塞住他的嘴:“老子先打死你。”
    
    阿朵这边人少,枪也只有六支,一旦开火,肯定无一人生还,曾昭明忙叫道:“阿勇,千万莫开枪。”阿朵也道:“阿勇哥,他死了,我们都走不脱,先留着。”阿勇点点头,向乡长骂了一声,道:“算你们还聪明,快放人,我放你们走。”
    
    阿朵对队员道:“兄弟们,你们相信他的话吗?”队员齐道:“不信,阿勇哥,我们跟他拼了!”阿朵摇摇头:“大家慢点。”又问,“明哥,你说怎么办?我听你的。”阿勇听得直咬牙:“寨主,你说怎么办?我们只听你的!”向乡长冷笑道:“到底听谁的,他妈的快点,我数十下,十下后再不放人,我就开枪了!一、二、三……”
    
    山上又响起一阵呐喊,众人一望,只见山本二郎和八名“土匪”端着清一色的冲锋枪指着向乡长他们,阿朵见了大叫:“山哥-----”曾昭明惊道:“愿来本山是山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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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21 09:58:18  更:2021-09-21 09:5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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