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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天涯热帖推荐】原创玄幻小说《云飞凤起战长天》[第52页] |
| 作者:宣娇20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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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离回到西村头，还是有点心有余悸，虽然她已经察觉那股妖气来自桂花树，还是没想到树妖会突然出手，以刚才的情况看，树妖的灵力不弱，和自己不相上下，所以她没有继续纠缠下去，偷袭得手后就立刻召回了小翠，她担心万一树妖的元神现身，两人必定会发生一场激战。 阿离本来想让凤华帮忙，转念一想，如果凤华知道了原委，怕是不仅不肯帮忙，还会要责怪自己多事，所以没有去找凤华，带着小翠只身前去。 好在小翠还是成功了，给了花老板一个教训，在这场交锋中自己扳回了一局。 几日过去，阿离几乎将这事忘了，这日诚父珞来找阿离，他的神色颇为愉悦，原来花老板找人送来书信，说自己那日言辞不当，失了礼仪，她在花间摆了一桌酒席，想找诚父珞和阿离一起来赴宴，向两人陪礼道歉。 阿离心里有愧，既然伤了人家的脸，哪里还有脸去赴宴，便推脱不肯去。 诚父珞说，“花老板一片诚心，咱们不去到显得咱们小气了，大家坐下来喝一杯，把以前的误会解释清楚就行了。我看这几天你总是闷闷的，听说城里今天来了几个杂耍班子，天天都上戏台表演，我让人留了两个最好的位置，咱们一起去看可好？” 看着诚父珞那张洋溢着热情和朝气的脸，阿离心动了。 白天的时候街市上人多眼杂，阿离还是让小翠留在宅子里，自己跟着诚父珞来到花间，花老板正在门口迎客，见了两人忙把小二叫过来，让他照看着客人，自己带着两人到楼上的雅间来。 这间雅间其实是一间两进深的小厢房，雕花镂窗，香草为席，微风起处，掀起数重幔帐。 花老板说，“这间屋子来过的至今不超过三人，即使尊贵如珞公子，我也没请他来过，今日特意请两位前来，正是为了表达我的诚意。” 桌上已经摆上了数道山珍，花老板请两人入座，“上次冒犯了阿离姑娘，我一直过意不去，都说做生意的和气生财，我却一言不和就把客人往外推，不是砸了我自己的招牌吗？这第一杯酒我先向阿离姑娘赔罪。” 花老板说得恳切，喝酒也不含糊，一仰脖就把酒饮尽了，阿离心思复杂，瞥眼间见她脸上细腻光滑，丝毫看不出伤痕，不禁心里一凛。 那天晚上小翠明明抓伤了她的脸，没想到她不仅没有毁容，皮肤看上去比之前更为光洁了，只怕是那个桂花妖的杰作。 阿离怕花老板赔礼道歉是假，借机报复是真，在酒里下了毒也不一定，所以端了酒杯却不喝，诚父珞连喝了几杯，与花老板笑谈自若。 花老板似乎并不介意，她含醉带笑，说起自己的往事来，“我本是东篱馆的一名舞伎，原以为今生卖笑弄唱，了此残生而已，不想偶遇花君，他丝毫不嫌弃我的过往，将我赎了出来，娶做正室，我俩共同经营一间酒铺，他在前头卖酒，我在后头沽酒，这就是这间花间的前生了。” 诚父珞道，“神仙眷侣，让人好不羡慕。” “可惜天嫉良缘，好时光不长久，他得了急病，没过多久就撒手去了，死前让我把他的尸骨埋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他说即使生死两地，阴阳相隔，他也会守护着这间酒铺，守护着我。” 好痴情的男子，诚父珞摇头叹息。 一团红晕现上花老板的脸颊，象极了盛开的桃花，“这些年多亏了亲朋好友的鼎力相助，花间才生意兴隆，珞公子也对我诸多关照，我在这里谢过了。” “花老板是我的知已，略效一点绵薄之力，何足挂齿。”诚父珞的脸也红了，一汪桃花眼，醉眼朦胧。 看着两人眉来眼去，表情暧昧，阿离的脸更冷了，这哪里是来向自己赔礼，分明是在向自己挑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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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河庄的路边，儒雅男子今日扮做了一个商人，推着一辆板车，边走边叫卖，“卖花苗，卖树种，无需施肥，即种即活，遇光而发，见风就长。” 有行人停下来，问他，“你卖的是什么苗，怎么可能即种即活呢？” “不信你可以试试。” 路人不信，“你这牛皮吹太大了。” 儒雅男子捻起一颗种子，撒在路边的泥土里，路人带着嘲笑，和旁人说笑着，一转头发现，刚才还是光秃秃的土里已经长出了一棵幼苗。 路人揉揉眼睛，定睛再看，那么一眨眼的功夫，幼苗又抽出了一片叶子。 “你们快来看。”随着路人一连声的吆喝，越来越多的人聚拢过来。 一阵风吹过，幼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生长，很快成为一棵纤细的小树。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小树也越长越高，越长越壮，老叶还没变黄枯萎，新叶已经蓬蓬勃勃，在树顶形成冠盖，投下浓阴一片。 “太好看了，如果能开花结果就更好了。”远近的儿童也都闻讯赶来，拍着手为这出精彩的杂技叫好。 儒雅男子笑着，拍了拍树干，“是时候开花了。” 一道阳光洒下来，众人觉得一阵刺目，纷纷举手遮阳，等他们再定睛看时，满树的花儿，有红的黄的粉的白的，五颜六色，晃得人睁不开眼。 儒雅男子采下一朵来，交到一个孩童手上，这花儿形状奇特，花冠部分尖尖的，花柱下垂呈细丝状，象是鸢鸟的形状，在树上摇来晃去的，远看象是无数只彩色的鸟儿翩然起舞。 在众人的叫好声中，那些蜂蝶，麻雀等鸟儿也一并飞来。 孩童问，“这花会结果吗？” “有鸟雀就会结果。” “快快结果，快快结果。” 鸟雀越聚越多，树冠也越来越浓密，几乎要挨到西河庄的外墙了。 咦，下雨了，站在树阴下的众人突然觉得阴阴凉凉的，脖颈间淋到了几滴雨滴。抹一把雨水，再抬头看时，花儿不见了，满树的果实长出来了，红彤彤的，不象苹果，也不象梨子，一串串的，象铃铛一样，挂在树上摇来晃去，着实可爱。 儒雅男子拿出一根竹竿，打下几串果子，路人和儿童一起拣拾争抢，放入口中，甜中带酸，清爽脆口。 有路人问，“老板，这是什么果子，樱不象樱，桃不象桃，还有一股淡淡的桂花香？” “这叫还牙果。” “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种果子。” “我这人恩怨分明，若投我以桃，必报之以李，若赐我以怨，必以牙还牙，所以此树取名为还牙树，以果取名为还牙果。” 儿童纷纷喊道，“好吃好吃，还要还要。” 小翠已经在屋顶张望了很久，初时还有些警惕，见别的鸟雀都飞去啄食，再也忍不住，从庄内飞了出来，盘旋两圈，停在树冠上。 儒雅男子继续打果子，果子象下雨一样，纷纷落地，路人们弯腰去捡，捡起来放兜里，放袖子里，放嘴里。 果实很诱人，散发着成熟的香气，小翠和其他鸟儿一起，尽情啄食着，儒雅男子说了一句，“不早了，好戏结束了，该收网了，”浓密的树冠突然不见了，密密麻麻的树叶变成了细密的织网，迅速收缩合拢。 无数鸟雀惊飞起来，翠儿也想逃离，却已经晚了，大网不偏不倚将它罩在正中，网越收越紧，大树不见了，只剩了儒雅男子手中的竹竿，竹竿的一头，连着那张大网。 小翠左突右窜，想冲出网去，男子紧紧抓着手中的网线，收口越收越紧，大网越来越小，最后儒雅男子成功地把小翠抓牢在手中。 而人们还在地上哄抢果实，根本没有人发现这一幕。 “小小的鹦鹉精，也敢在我的地盘上兴风作浪，看你如何再逃出我的手心。”男子露出一抹冷笑。 小翠根本挣脱不出男子的手掌，它的身体被挤压变形，它的最后一声鸣叫也被扼杀在胸腔，眼睛里的光逐渐黯淡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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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诚父珞和花老板醉倒在桌上，阿离觉得无趣至极，她站起身想要离开，眼前突然一黑，胸口一阵发闷，一口气卡在胸腔，上不来也下不去。 阿离一个趔趄倒了下去。 她的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小翠出事了。 花老板从桌上坐了起来，她的脸还是红的，可眼睛却不再迷离，她看着阿离，嘴角浮上了冷笑，她知道儒雅男子得手了。 花老板的脸庞在阿离面前变成模糊，那抹冷笑却清晰起来，阿离明白了，这是花老板和桂花妖的计谋，什么赔礼道歉，什么设宴款待，他们想要的是自己的性命。 不能再等了，小翠已经命在旦夕，即使是死，她今日也要拼个鱼死网破。 用尽全身的灵力，将所有的气息提至腹腔，阿离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啸声，声音透过窗户，穿透长空，街上所有的行人耳膜为之一震。 空中很快就有了动静，所有的鸟雀都飞了起来，象受到了某种召唤一样，忽喇喇地向着一个地方飞去，花间酒楼。 “我知道你是妖，但是你太小看我了，不管是人是妖，至今还没人敢在我的酒楼里放肆。”花老板从袖中拿出一把刀，贴近阿离的脸，她要把自己所受的伤害加倍奉还，但她还没动手，就觉查到了异样，越来越多的鸟儿朝着院子里飞来，它们不停地扑打着窗户和屋顶，有几只体型较小的鸟儿已经从窗户的缝隙里挤了进来，飞向花老板，围着她又啄又抓。 花老板将手中的刀驱赶着鸟儿，但它们一改平日的胆小脆弱，勇敢对抗着锋利的刀子，花老板心烦意乱，很快她就发现了一件更加糟糕的事，那棵桂花树上也停满了鸟儿，它们都在重复一个动作，用嘴啄着树干。 她扔下阿离，冲了出去，报仇事小，守住这棵桂花树事大。 她一直跑到院子里，挥舞着双手驱赶留在树上的鸟儿，但是鸟儿丝毫不理会，花老板急了，她吆喝着，怒骂着，拿竹竿敲打着，可鸟儿不仅变少，反而越聚越多。 天空中有一道亮光闪过，接着一声响雷，一道霹雳打在了桂花树上，一缕焦黑的烟雾腾起，树干被劈成了两片，鸟儿也纷纷落地，羽毛飘飘扬扬的，象晴空飘起了雪花。剩下的鸟儿忽啦一声全部惊起，向四面八方仓惶逃窜。 黄天师走进了后院，带着他那把镇魂伞。 “贫道遍寻妖人，没想到他就藏在我的眼皮底下。”黄天师在桂花树前站定，“可惜了一棵质形俱佳的桂花树，若种在宫里，到也不枉它来人间一趟。” 花老板脸色惨白，“你是黄天师？” 黄天师并不看她，伸出一根手指，触摸了一下树干，看来这个树妖至少已经有五百年的修行。 “这棵桂花树是你种的？” 树身簌簌而动，花老板向黄天师扑通一声跪倒，“这棵树是受了我的香火才成精的，看在他并未作恶的份上，请天师饶他一命吧。” “生而为妖，本身就是世所不容的事，更何况据贫道所知，他在酒里下了迷情药，让人产生各种幻觉，这难道还不算作恶吗？” “他只是想让我的酒卖得更好而已，从来没有害过人的性命。” “他若是害人性命，岂能活到现在？”黄天师冷哼一声，“你明知道他是妖，却还为他供奉香火，与他日日为伴，象你这般不识好歹，不守妇道之人，理应抓起来一并处治。” 花老板苦苦哀求，黄天师不理会她，指挥手下的道士，“将桂花树的根挖出来，带回玲珑塔。” 花老板急了，扑上去死死地抱住树干，被两个道士强行拉开。花老板哭天喊地，院子里挤满了来看热闹的人，其中有不少食客也为花老板向黄天师求情。 “他们并且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反而时常接济流民，请天师放他们一马。” 黄天师叱道，“真是愚蠢至极，被他们如此愚弄还不自知，难道要等被他们扒了皮才醒悟？” 一个声音响起，“不用向他求情了，他不会放过我的。” 众人转过头去，儒雅男子缓步走了进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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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老板几乎要昏倒，“你怎么回来了，你快逃，快逃啊。” 花老板站起身来，把他往外面推，男子抓住她的手，把她拉进怀里，“逃不了的，已经太晚了，我回来只是和你道别的。” “你还算识时务。”黄天师冷哼。 花老板欲哭无泪。 男子柔声道，“黄天师一向冷酷无情，求他是无用的，我要走了，咱们相识一场，也没什么好留给你的，这把梳子是用桂花树的树根做的，我用自己的心血滋养了它，给你做个纪念吧，以后我就不能日日给你梳头了。” 男子从袖子里掏出一把精巧的梳子，塞进花老板的手中。 花老板终于落下泪来。 儒雅男子说，“有个问题我一直想知道，其实从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你就知道我不是你的亡夫，花却枝，可你不仅没有拆穿我，还象对待自己的夫君一样地对待我，究竟是为什么？” “你有着和他一样的外表，和他一样的声音，你甚至比他对我更好，花却枝究竟是不是原来的花却枝，又有什么关系呢？” “所以在你心目中，你并没有把我当成花却枝？” 花老板点头。 男子擦去花老板脸上的泪，“那就够了。我受了你的香火成妖，一直没有化成人形，直到花却枝临死前，我才用了他的皮囊，为的就是和你一聚。我也知道在丰都城内，我的身份迟早有一天要被人发现，能与你相识一场，也不枉我到世间走一遭。” 黄天师看得不耐烦，“一对自欺欺人，愚人愚已的可笑之徒，你们的情话留着来年的祭日再说吧。” 他取下身上的镇魂伞，打开来，朝向儒雅男子，伞面缓缓旋转，男子身体慢慢的倒下去，倒在花老板的怀里，桂花树的树根也在这时被挖了出来，轰然一声，树干倒地，刹那间桂花散尽，树叶枯黄。 油纸伞的伞面上墨迹晕柒，那幅水墨画上又添了一棵挺拔的桂花树，象是有一支无形的画笔画上去的一样。 花老板将儒雅男子放下，失去了元神的他，身体已经成了轻薄的一层皮囊。 她抚摸了一下木梳，插在头上，拢了拢头发，“你总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从来也不等我一等。” 花老板站起来，向桂花树的树桩一头撞去。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花老板躺倒在桂花树的旁边，头上有鲜血流出，眼睛却永远闭上了。 “如此也好。”黄天师见此事已了，收了镇魂伞，让手下把现场清理干净，走出了花间大门，走了两步又想起了什么，返身走回了酒楼。 这里除了弥漫着花妖的气息外，似乎还有另外一种妖物的气息，和他不久前在街上闻到的有点类似，又不完全相同，循着气息，他慢慢走上了楼上的雅间。 酒桌上，诚父珞刚刚醒转，醉眼朦胧地看着四周，不明白黄天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珞公子好兴致，这里就你一个人？”黄天师也认识这位以交游广泛，英俊潇洒著称的珞公子，他是城父诚最喜爱的小公子。 城父珞眯起桃花眼，象是什么都记不起来的样子，“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黄天师要不也一起喝一杯？” 黄天师环视一周，这里格调雅致，宁静怡人，清风从窗外吹入，吹起数重帐幔，除了诚父珞以外，没有任何人。 他盯了诚父珞一眼，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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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华看着床上的阿离，一筹莫展，今天见到聚集的鸟雀后，她就知道阿离肯定是遇上了危险，否则她再莽撞，还不至于白天的时候在城中施展召唤术。 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她赶到花间的时候，黄天师已经赶到了，好在他在后院一心处理树妖的事，没有注意到酒楼上的雅间，凤华趁人不注意，用最快的速度去了雅间，把陷入昏迷的阿离带了回来。 从阿离的情况来看，气息尚存，神智已失，应该是小翠遭遇了不测。 凤华在附近仔细找过，把小翠能去的地方都找过了，都没有发现小翠的踪迹。她向路人打听小翠的消息，听路人说，今天有一个小贩表演了一段种子变成大树的杂技，吸引了很多的鸟雀前来，但当时场面混乱，大家都在捡果子，没有留意她说的七彩鹦鹉。 有一个孩童告诉凤华，那个小贩长得斯文儒雅，凤华猜测他应该就是桂花树妖，她赶去花间时，将树妖和花老板生离死别的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如果她没猜错，阿离必定和他们发生了矛盾，所以树妖才想致阿离于死地。 妖与人之间有一种很微妙的关系，对于豢养自己的人，妖一生都极其忠义，但对于自己的同类，他们互相残杀，从不手软，这是一种从骨子里生来就有的弱肉强食。 凤华有时候想，也许这就是妖的法力再强，但千百年来，始终无法在人间强盛的原因吧，因为他们永远都不懂互相帮扶。 据孩童的描述，小贩表演的时候附近还有几个道士，也不知道他们后来往哪里去了。 那个道士会不会是黄天师的手下？如果是那样就麻烦了，万一黄天师的人抓走了小翠，他是不会对小翠手软的，必定会想尽办法找出阿离。 凤华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的，她担心阿离已经引起了黄天师的注意，很有可能黄天师在花间时查觉到了阿离的存在，让手下人前往西河头寻找她的本神。 凤华正思索着，云彻进来了，今天他看见凤华急匆匆地离开太尉时，他就猜到阿离出事了，凤华很少有这种惊慌的表情，所以他也跟着鸟雀去了，虽然他赶到花间的时候已经晚了，黄天师带着人马刚刚走出酒楼，但从围观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中，他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大家都在谈论花老板和桂花树妖的关系，但没有人知道那群突如其来的鸟儿的来历，都说是树妖引来的，但云彻知道和阿离有关，于是他又赶来了西河庄。 云彻焦急问道，“阿离姑娘怎么样了？” “小翠不见了。” 云彻挠挠头，一时没反应过来，小翠不见了和阿离的昏迷有关系吗？ 凤华看了他一眼，知道和这个呆子一样的人如果不直接挑明，也许他是永远也不会明白的。 “小翠是阿离的本神，也就是婴身，如果本神死去的话，元神就会无所归依，出现昏迷。” “哦——”云彻把嘴巴和眼睛都瞪大了，他终于明白过来，“这么说，我在莲花峰上看见的那两只一白一红的大鹦鹉——” “没错，那是我和红姑的本神。” 凤华暗想，看来他还不是笨得不可救药。 云彻满肚子的疑问，本来想向凤华问个清楚，看她忧心仲仲的样子，觉得现在问这些好象不合适，又把话吞了下去。 “我要到玉龙观去一趟。”凤华站起身来。 云彻吓了一跳，“那里是黄天师呆的地方，你一个妖，去那里干什么？”话说出口，云彻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不该把妖字说出口的，窘得他直想打自己的嘴巴。 “如果是黄天师抓走了小翠，他肯定会把它关在玉龙观，在他还没有把小翠带上祭台祭天之时，我必须要把小翠救出来。” 云彻急了，那个玉龙观云彻虽然只去过一次，但仅那一次的经历就够他做一世的恶梦了，更何况凤华是个妖，进去那种地方不是自投罗网吗？ “万万不能去啊。” 可他又想不出别的办法救阿离，急得说话也结巴起来，等他回过头来时，凤华已经不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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