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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十年销售不归路，魂断欲女涯（祭奠淌过的御姐、萝莉、白领、女警、护士）[第13页] |
| 作者:葱哥爱蒜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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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暗流涌动（一） “这个单子是小林发现的，也主要是他谈下来的。”李光辉对闻笑天说道。 “啊，是吗，那不错，不错。”闻笑天咧开嘴笑了。我很少看到闻笑天笑，当着客户的面除外。 一个刚毕业的学生，受到领导的首肯是多么鼓舞人心的一件事情，但还好我比较清醒，“这个主要是李经理的功劳，我不过就是发现了这个客户，谈判什么都是李经理做的。” “嗯。”闻笑天点点头，“李经理是我们公司最厉害的销售人员，跟他好好学，争取以后早早能独当一面。” “好的。”我点点头。 “这样，你们有啥事，就去忙吧，我先回去了。”闻笑天又开始板着脸。目送闻笑天远去，李光辉说道：“走吧，上车。” “李哥，我们去哪里？” “带你去一个地方，散散心。” 我当时心里一激灵，难道李光辉又要带我去风月场所，我现在可不是很想去这种地方，我不能对不起陆瑶。 驶过广州大道，李光辉带我来到珠江边，视野顿时开阔了起来，这里的绿化搞得非常好，街道也非常干净，大部分房子都是小低层。 “李哥，这是什么地方啊，房子好像都是别墅吧？” “二沙岛，广州最有名的富人区，一幢别墅最少也要几千万甚至几个亿，以前这里都不允许随便出入的。”（注：轰动全国的违建别墅拆除事件就发生在这个地方） “啧啧。”我叹道，“几千万啊，看来我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些钱。” “下车吧。”李光辉把车停好，“每次谈成一笔业务，我就会来到这个地方。” “来这干什么？”我随口问道。 “告诉我自己，我不能膨胀，我还差得远。”李光辉指着珠江另一边的高楼，“你看看那里高楼林立，都是一线江景豪宅，我们即使在二沙岛买不起别墅，起码也要有能力买个江景豪宅而不心疼。” 我叹了口气，这离我太远了，吃了上顿没下顿，我都不敢出去租房子，别说买房子了，还是江景豪宅。 李光辉也没说话，两个人静静地走着。 “李哥，我有个问题不知道当问不当问？”我抬起头，鼓足勇气，李光辉这次谈判，我疑问实在太多了。 “嗯。”李光辉点了点头。 “宋世文在国美，是您安排的吧？” “呵呵。”李光辉笑了起来，“你还蛮聪明的嘛，是我安排的。” “为了给贾正平造成通达热销的假象？” “是，也不全是，你没看到我打的是组合拳？” “组合拳？” “贾正平再老实，但其实他并不傻，这个人是面带猪相、心中嘹亮啊，你以后跟进的时候，可要小心应付。” 我看着李光辉等他继续说下去，“贾正平当然不至于一看到宋世文买三套空调，就激动的认为通达大卖，我只不过是通过宋世文之口，告诉贾正平通达在广州还是蛮受欢迎的，不过轮到演戏这方面，宋世文确实强过你，你以后要好好弥补一下。” 我点点头，等李光辉继续说。 “接着，我又带贾正平看了几个卖场，你有没有发现，几个卖场转下来，贾正平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嗯。” “这本来也是我预料之中的，贾正平在江湖行走这么多年，焉能不知，你只要多花点钱，就可以在卖场占个好位置、多出点样品。所以我就说带他去金大牙的卖场看一下。” “金大牙的卖场也是昨天刚弄的吗？” “呵呵，我又不是神仙，一夜之间能弄成这个样子吗？”李光辉笑了笑，“老闻开完会后，我们去拜访客户，深刻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就是通达的形象建设实在太差了，我们根本就没一个样板店，客户如果想看我们的样板店，我们根本就找不出来。我想了半天只有从金大牙这里下手。” “那金大牙同意吗？” “那个家伙当然是无利不起早啊，我答应给他全部的装修费用和装修物料，当然他把大部分款都打给了通达，不大搞一下，他也心虚。别说贾正平看着金大牙的卖场眼前一亮，就是老闻来看过以后，也说钱没白花，要求再多建几个这样的样板店，以后贾正平那里，我们也要帮他好好弄一下。” “嗯。”我点点头，“那金大牙那里，也是和您演的双簧吧？” “是！” “连我都看出来了，那贾老板会不会怀疑啊？” “他当然会怀疑，你以为贾正平是吃素的啊？” “那您还……” “呵呵，”李光辉笑道，“你记得不记得我曾经跟你讲过销售六绝？” “记得，您讲了前三绝。” “哪三绝？” “看、问、听。” “嗯。”李光辉点点头，“我虽然没去过贾正平的卖场，但通过你的描述，我知道他的生意做得很大，而且他又是迎燕的前十名，不管一个品牌怎么样，一个代理商能做到前十名，而且是连续几年都是前十名，那他一定是有两把刷子的。” 我有些不解地看着李光辉，不明白他说的意思。 李光辉看着我一脸困惑，“一个生意人做到这么大，一定是一个上进心非常强的人，在当地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但是他现在代理的品牌倒掉了。那意味着什么，他没有品牌可做了，他只能做零售了，这样他原来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渠道就丢掉了，生意自然会大受影响，所以贾正平迫切需要找一个品牌。” “哦！”我有点明白李光辉的意思了。 “这个客户能够谈下来，很大程度不是因为我们多厉害，而是因为他有着迫切的需求，他需要一个品牌，来重新构建他的渠道网络、重振雄风。” “那他为什么一定要选择通达?” “这个问题问得好，他貌似有很多产品可以选择，冰箱、洗衣机、彩电，但是你不要忘了，他下面的渠道一般都是零售商，每一个零售商一般都有一个主推的产品，可能卖张三的空调、李四的冰箱、王五的洗衣机，而且通常情况下这种忠诚度还是比较高的。 贾正平的卖空调的时候，这个客户是他忠诚的客户，但如果他改买冰箱，那他所谓的忠诚客户就不一定是他的客户了，所以贾正平最好的选择或者是唯一的选择只能是空调。 其实截止到现在空调的品牌还是很多，贾正平貌似可以挑选的余地还是很大，他登高一呼，有大把品牌会去抢着找他。 但是你不要忘记一点，贾正平原来代理的品牌是迎燕空调，你可能不知道，迎燕空调在当年也是一个响当当的品牌。贾正平不是告诉过你，他现在还在清理迎燕的库存。 所谓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如果再代理品牌，一定要找一个实力比较强、发展比较快的品牌。 这样一缩小范围，你觉得他还有多大的选择余地，也就那么五六个品牌了，可有些品牌在清远肯定有代理商了，说来说去，通达其实是他最好的选择了。 而且从你告诉我的来看，这个贾正平其实是一个非常聪明也非常有思想的一个人，他能跑到北京、南京去看国美、苏宁的旗舰店建设，说明他非常不简单，没有几个人能做得到的。 你以为他和你谈、和我谈，他没有对通达做过调查吗，你一说你是圣弗兰过来的，他就说通达的老总也是从圣弗兰过来的，其实通过我和他的沟通，他对通达的研究是下了大工夫的，某种程度上，他对通达的了解程度不会少于你。” “啊，怎么可能？”我有点难以置信。 “其实销售三绝，对你来说，已经运用的很不错了，但是呢，有些问题你还是问得不够清楚，你指的贾正平为什么要着急着代理一个品牌吗？” “您不是为了他的生意吗？” “也对，也不对。” 李光辉这么一说，我有点搞糊涂了，这不是他刚才自己讲的吗？ “你和贾正平在一起呆了这么久，你都没问清楚他的家庭情况，他有几个孩子，孩子在做什么？” 我有点惭愧，是啊，我确实没注意这一点，但虚荣心使得我反驳道：“这个很重要吗？” “当然很重要，其实以贾正平现在的岁数和现在的家底，他就吃老本也够了，根本没必要冒这个险，再重新代理一个品牌。” “那是为啥？” “我跟他聊，发觉他有个儿子，在暨南大学，学经济管理，贾正平做这一切，都是替儿子铺路，希望能替儿子把家底打得再厚点，路铺得再平点，所以……” 我低着头，非常不好意思，我都到了贾正平家里了，这么重要的信息我都没了解到。 “当然你一开始，能做到现在这种程度已经非常非常不错了。”李光辉看我一脸沮丧的样子，安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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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暗流涌动（二） “既然他有这么大的意向，那您又何必和金大牙演双簧呢？” “代理空调一个品牌，不是几万、几十万的问题，而是几百万、几千万，这是很多人的身家性命。贾正平代理品牌再急切，他也得谨慎再谨慎；其实，你当时说他带你去家里吃饭，我就知道这个客户有戏了，但是他还要来广州考察，我就知道他肯定是不放心，当然换了你、我一样不放心，毕竟是这么大的投资啊。” 我点点头。 李光辉继续说道，“所以，我必须确保万无一失，因此我就安排了宋世文，然后再跟金大牙商量好。” “金大牙怎么愿意帮我们骗人啊？” “以后不要说骗人、骗人。”李光辉有点恼火，“我和金大牙的关系其实已经不是单纯销售人员和客户之间的关系了，虽然中间两个人也有角力，但更多的时候也是互为依存的关系。我有任务的时候，需要金大牙来帮我冲量；而金大牙也需要我，换了别的销售人员，金大牙不一定那有那么多的政策，而且金大牙所有的活动啊、促销啊，几乎都是我一手包办的，他基本就是个甩手掌柜。 因此，我说的话他不会不听的，当然还是那句话，无利不起早。” 李光辉没说他给金大牙什么承诺，我也就不多嘴去问。 “可是，我还是有不明白的地方。”我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那个金大牙吹嘘的是不是有点大了，说自己一年做4500万。” “呵呵，你知道通达一年能做多大的销售额吗？” 我刚要说话，李光辉继续说道：“别说你，我都不知道，通达又不是上市公司，随便吹呗，你吹一年30个亿、50个亿、80个亿，反正吹牛又不用上税，这几年通达的那几个枪手还是蛮厉害的，虽然有些时候写出来的文章，我们自己人看着恶心，但是不明就理的还是觉得通达非常厉害，再加上那个刘胖子整天接受各大媒体的拜访，天天吹嘘，通达要争几保几的。 我要不说金大牙一年2500万，对外吹嘘4500万，以通达目前的影响力，谁又能怀疑，你是知道才觉得他在吹牛，但贾正平是不可能知道，金大牙到底做多少。清远能和广州比吗？” 我点点了点头，李光辉这一席话，我感到思路慢慢清晰起来。 “还有什么问题？”李光辉看着远方问道。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贾正平既然也看出来，您和金大牙在演戏，为什么还要做，而且急着打款呢？” “我曾经陪一个朋友去参加过一场拍卖会，那个朋友是个书画家兼收藏家，当时在拍一幅古代名家的字画，当时我这个朋友非常喜欢这个名家，对这幅字画是志在必得。 从300万的起拍价，一直叫到了1500万，只剩我一个朋友和另一个买家在竞价，两个人你来我往，不停加价，最后一直加价到2800万，才由朋友拍下来了。 出来后，我对他说，我怎么感觉跟你竞争的人是拍卖行找的托呢？ 你猜他怎么回答，他说我也知道，但这幅字画我是志在必得，即使我知道他是托也没办法，如果我不跟着加价，拍卖行的托拍去了，大不了过段时间他再拍卖得了，而我到时候却不一定能再得到这幅画。 后来，我自己也曾经买过房子，我当时和老婆去看房子，一个新的楼盘，有很多人排队，当时我还和你嫂子说这些人肯定大部分都是房地产商雇得托，因为媒体报道过很多次。但是呢，进去一个人，那个售楼小姐，就用喇叭喊一次，某某户型已经落定，以我做销售的经验来看，我当然知道这是开发商的一种恐慌制造手段。饶是如此，看着不断有房子落定，我心里还是慢慢紧张起来，担心自己看中的户型被别人抢去，而你嫂子几乎都要哭了。 当终于轮到我们的时候，我们看中的户型没有了，售楼小姐就给我们介绍了别的户型，当然与我们看中的户型，无论是朝向还是使用面积，都有较大差距。因为这个楼盘是学位房，我当时和你嫂子还在犹豫，突然就进来一对小夫妻，说他们要买这套房；你嫂子立刻急了起来，说是我们先看的，肯定我们优先买。 售楼小姐说，但是你们没签约，你们是享有优先签约权，但如果五分钟你们不签约，那对小夫妻也在一旁叽叽喳喳，说你们不签，那就不要耽误我们签了。 结果不到五分钟，我就在合同上签字了，我所积累的销售经验完全没有用得上。后来，我在哪里呆了一会，我才明白，那一对小夫妻就完全是托。 可是，我不买，他们也真的会在合同上签字，而我特别需要一个学位房……” 李光辉似乎还沉浸在买房的懊恼中，我却渐渐明白了，好的品牌是一种稀缺资源，贾正平明明知道，金大牙是托，可是他不敢赌，万一金大牙是真的要做呢？ 勾心斗角、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平静的海平面下到底有多少暗潮在涌动，看来我还是太嫩。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担心贾正平不打款呢？”我好奇问道。 “我没有担心，只是在确保。”李光辉摇摇头，“这个单子对我们很重要。” “哦！”我抿了抿嘴。 “说老实话，金大牙很配合，但恰恰是配合过头了，连我都觉得有点假了，包括你都看出来了。不过金大牙的夸张表演，解决了我一个问题，本来关于销售政策，为了拿下贾正平，我本来想退一步的，我正在发愁，如果给了贾正平高政策，如何安抚金大牙，没想到金大牙自己把慌给我圆了过去。我之所以让金大牙不停说话，其实就是不断刺激贾正平的心神，让他没有时间停下来思考，包括我们一起喝酒。我知道你对我们灌醉贾正平似乎存在不同看法。”李光辉看了我一眼，“对吧？” “嗯。”我有点脸红，连这个李光辉都看出来了。 “我们在销售谈判中，最后的一点是什么，你知道不知道？”李光辉眉毛挑了一下，问道。 “不知道。”我老实地摇了摇头。 “不是签订合同，而是回款。你可能以为贾正平签订了合同，就万事大吉了，是不是？如果当天贾正平签了合同就回清远，万一路上一清醒，反悔了怎么办，我们所有的努力就完全白费了。” “那您不是说他非常想做这个品牌吗？”我有点不解。 “那是当然，他是非常想做，但他是不是可以少打点款，比如他打五百万，你给他做还是不做？”李光辉扭过头问我。 “这……”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如果按照我谈定的八百万，贾正平就打八百万，我该怎么办。做还是不做，这确实是一个命题。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去金大牙那里吧，他刚打完款，杜克的业务人员就疯了一般找他。假如我们不当时逼着金大牙打款，可能我们的款就不是2500万，而是2000万甚至更小。” “哦。”我点了点头，那天是好险。 “我们让金大牙打了2500万，只剩下500万给杜克，实际上已经将杜克踢出局了。杜克也不傻，看你金大牙这样，还会支持金大牙吗？反过来呢，金大牙一看杜克都不支持他了，更不会认真做杜克了。这也是这次我说动金大牙做形象店比较顺利的一个重要原因。” “这样金大牙想不扩大和我们合作也不行了，是吗？” “对的。”李光辉点点头。 “您要求贾正平打一千二百万，而不是八百万，也是想把他套进来？” “呵呵。”李光辉笑了笑，“说难听点，是套进来。当然我们的说法是让他全心全意做我们，他把全部资金都投给了通达，不想和我们合作都不行，这其实也是为了日后的沟通更顺畅，他也更容易按照我们的思路来走，否则以后的合作都是磕磕绊绊。” 李光辉说的我都明白，但我心里却挺不是个滋味，想想代理商也挺可怜的，一旦选错了品牌，真的满盘皆输。 “觉得心里不安？”李光辉笑了笑问我。 “嗯。”看来什么都瞒不过他，难道他有读心术？ “呵呵，一开始都这样。”李光辉笑了笑，“但是这个社会很现实，你如果不让金大牙和贾正平多打款，你就没饭吃；而且你在客户处占的份额不高，客户也不会怎么尊敬你，你说我和杜克的业务员去，撇开我和金大牙的私人关系，金大牙会对谁更好点？” 李光辉顿了顿，接着说道，“你以为代理商不现实吗，他和他下面的客户一样是用这种手法的；你能拿捏住代理商，代理商反倒是认为你厉害的。你也不用对贾正平愧疚，代理商翻起脸来，一样不认人的。你以后就会见识了，他要是不想和你合作，也是翻脸如翻书的，你跑了这么多客户，有几个像贾正平对你这么好的。贾正平对你是不错，但前提是他想和你合作。” 我叹了口气，我知道李光辉说的是对的，而且李光辉确实拿我当弟弟来看，才会和我讲这些。但我还是有点难过，难道我们和代理商一定就要是敌对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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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独孤六绝（三） “做销售的话，除了技巧的提高，更要提高的是你的心理。”李光辉看我这个样子，摇了摇头，“你要尽快成熟起来，包括对人、对事的看法，也包括心理的抗挫折能力和自我调适的能力。” “嗯，我知道了。” “当然了，我刚才说的都是对立面，你把贾正平带进了通达，你不能就不管了。开发一个客户也不容易，你也最好把他扶持大，这样，你自己的利益也得到保障，客户也对你感恩戴德。为什么我说等贾正平货到了，帮他去搞搞活动，不是单纯开发的时候，这样讲讲，是真的要去帮他搞啊。 所以明年，有你忙的，你一定要让他活下去。” 李光辉这样一说，我感觉舒服了很多，也倍感压力。 “好的，我明白。““其实，你还是蛮聪明的，我本来，今年让你自己去开发客户，就是想锻炼你一下，拿陌生客户练练手，没指望你真的开发出客户来。没想到的是你不仅开发出来了，而且一开发就是条大鱼。” “李哥，这主要是您的功劳。”我赶紧说道，我可不敢贪功。 “你也不用谦虚了，这个单子的主要功劳在你，不过呢，这个单子的运气成分居多，当然了，你这才毕业半年，能成长到这种程度，实在是很不容易。”李光辉赞叹道。 “李哥，那次您给我讲李氏独孤六绝，只讲了三绝，还有三绝呢？”看李光辉今天高兴，说话的欲望也比较强，我索性一股脑问完。 “我不是已经给你讲了吗？” “啊，啥时候？” “就在刚才啊。”李光辉笑嘻嘻道。 “刚才，哪有啊？”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其实，你刚才问我问题的时候，我已经把六绝给讲了。” “啊，我……”我有点惭愧，“李哥，您能不能系统再给我讲一下。” “唉。”李光辉叹了口气，“正好今天有时间，就一起讲给你吧。” “前三绝是看、问、听，对吧？”李光辉问道。 我点了点头。 “你刚才问我，为什么不怕贾正平跑了，而且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敢把贾正平的任务量从八百万提高到一千二百万，对吧？” “嗯！”其实我也好奇，我也是我正想问李光辉的问题。 “那我先问问你，你为什么把贾正平的任务量定在800万，而不是500万或者1000万呢？”贾正平微笑着看着我。 “这个……”我挠了挠头，“因为他说自己做迎燕能做五百万，那我想他做通达肯定不止五百万，但是如果要去他做一千万，那就是翻倍，我也没把握。” 我不知道这个答案李光辉是不是满意。 “呵呵，你看，其实第四绝你已经知道了。” “啊？”我哪里就叫知道了。 “第四绝就是一个‘断’字，判断的‘断’。”李光辉看了看我，接着说道：“不管是你要去贾正平打八百万还是我要求他打一千二百万，都是建立在判断的基础上，尽管我们俩的判断的结果不同，但基础都是一样的。” “你根据你看到的、问到的、听到的，判断出贾正平的极限是800万，而我判断出他的极限是1000多万，我们俩的判断都是建立在看、问、听的基础上。 严格意义上来讲，判断是贯穿在整个谈判成交的过程中的，你看的时候要判断，问听的时候也要判断，如果从整体来看，看问听是整个谈判的基础，也是谈判的先决条件；判断是以看问听为基础的，没有看问听，你的谈判就成了无水之源、无本之木了。 但是我为什么把这个‘断’字单独拿出来讲呢，因为我任务这是整个成交的最为关键的地方，起着承上启下的作用。 经过了看问听，不同的判断，决定你下一步谈判的走向，你该采取什么样的谈判风格、该制定多大的任务量、哪些话该谈哪些话不该谈、该轻车急进还是慢工出细活，不同的‘断’，你谈判的走向可能完全不同。” “那我们俩既然都用了看问听，为什么判断结果不同？”我思路渐渐清晰，但还是有所不明白。 “这就是经验不同了，或者说看问听运用的问题，也许换了一个人来问，他会判断贾正平的极限是1500万或者更多，当然他可能判断正确，也可能把贾正平给吓跑。这需要时间，你慢慢来。” “嗯，我明白了，那第五绝呢？”我有些得寸进尺，此刻的我真的称得上求知若渴，真的恨不得把李光辉给榨干。 “第五绝其实就很简单了。”李光辉稍微卖了一下关子，接着讲道：“第五绝其实就是一个‘谈’字，你可能会很奇怪，‘谈’？不是整个过程都是在‘谈’吗，我问的时候，不是已经在‘谈’了吗？我之所以把‘谈’字单独拿出来，谈判、谈判，没有谈，还叫什么谈判。你问得时候，更多是为判断做基础，以对方说为主，而到了‘谈’的时候，是以你说为主。你说为主，不代表你就是滔滔不绝，而是要‘谈’到关键节点上，经过了刚才看问听断的铺垫，这时候，谈判也要进入攻坚阶段了，谈什么、怎么谈，都是要靠前四绝建立起来的基础。这时，你要谈通达的品牌、通达的营销、通达的经营理念；面对客户的反对意见时，如何处理；面对客户犹豫时，如何推动谈判往下走；面对不利自己的因素时，如何乾坤大挪移，这个时候全靠你谈判的功力了。 谈判不是瞎谈，谈判一定要出结果，即使当时不能立即出结果，也要出阶段性结果，为下一步继续谈判做准备。谈判的结果是要签约，对不对？” “对。”我很大声回答。 “好像签了约，就完事了，是不是？”李光辉笑道。 “签了约？”我知道李光辉这样问肯定有深意，他只讲了五绝，还有一绝没有讲，“没有吧？” “那还有什么？”李光辉看着我问道。 “这个，这个……”我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签了合同，不要收钱吗？”李光辉笑了笑，“所以这第六绝，是最简单的，就是一个字‘定’，是不是大失所望？” 我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没有。” “我为什么最后的一绝要讲是‘定’，可能有人会不屑一顾，谁还不知道要收钱啊，但是我做了这么多年业务，接触了这么多人，很多人都死在这最后的一哆嗦上。前面五绝做得好的人大把，有的人前四绝做得很好，第五绝做了前半部分，始终不敢催促客户签约；好一点的催促客户签约了，又不敢让客户马上打款，结果最后客户还是飞了。你不要以为，你签了合同，这个客户就是定了，你也不要以为客户弄了打款单，这个客户就是定了，只有钱到你账户了，那才叫真的定了。 很多人不好意思和客户要钱，说谈得那么好或者和客户那么熟，怎么好意思和客户要钱，怕伤了情面或者吓跑客户。那我问你，你费心费力，向客户问这问那、谈东谈西，不就是为了最后的成交吗，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还指望客户主动打款，你以为客户不明白，钱在自己腰包里那叫钱，放到你腰包里，那不叫钱。 所以，你刚才问我，为什么吃定贾正平会做，还是紧张，我说自己不紧张，是因为他没打款，我们的谈判没叫完，所以，我们的弦不能放松。” 李光辉讲完，眼睛望着远方，我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我没有看到他在看着那里，我想他内心现在也很激动吧。 跟了李光辉也有一段时间了，他讲前三绝的时候，我还没有什么体会，虽然觉得很厉害，但自己并没有什么体会。但是等我亲自谈了贾正平的时候，再听李光辉这样一讲，才知道什么叫醍醐灌顶，什么叫天籁之音。我不得不佩服李光辉的功力，他讲的很平实，一点花哨的东西没有，完全没有教科书的什么发现客户需求——挖掘客户需求之类文绉绉的语言，完全贴切我的理解能力。 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对李光辉的感激之情。 “李哥。”我叫了一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嗯。”李光辉答应了一声，眼睛却没有从远方收回来，我想他一定还有抱负没有完成吧。 我也静静看着远方，一如珠江的流水，心绪在轻轻流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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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得妻如此 “啊！”李光辉伸了个懒腰，“今年的任务算是完成了，我的心思也算放下了，咱们也就不用听老闻瞎叨叨了，明年咱们就集中精力帮客户促销了。”李光辉没有看我，讲道，“这两天把我给累死了。” “呵呵，我也是好紧张啊，就怕款不到，一天打几遍电话给张蓉蓉，最后她都让我请客了。” “哦，对了，我还忘了这茬了，你今天或者明天给张蓉蓉打个电话，请她吃个饭。我们做销售的，一定要跟这些牛鬼蛇神打好交道，什么会计、出纳、仓管、售后、生产啊，你别看这些家伙平常不起眼，关键时候搞你一下子，也够你受的。我每次回总公司开会，都要给这帮牛鬼蛇神带一大堆礼物或者请他们吃饭。你到时候请张蓉蓉去个好点的地方吃饭，不要心疼钱啊，吃完了，发票拿我这里来报销就可以了。”李光辉嘱托道：“以后，要经常跟她打交道的。” 我真的不得不佩服李光辉的细心，怕我没钱小气，提前打好预防针，“好的，我一会就给她打个电话。” “这样，这两天你也不用上班了。”李光辉突然道。 “为啥？”我大吃一惊，难道自己犯了啥错误。 “通达这个鬼日的休息时间，你肯定也不能好好陪女朋友，给你两天时间，陪陪女朋友，工作要紧，生活更要紧。” “对了，刚才说让你陪女朋友，有女朋友了吧？”李光辉转移了话题。 “嗯。” “谈了多久了？”李光辉也有点八卦。 “快要半年了吧？” “来广州认识的？” “嗯。” “呵呵，果然不愧为做业务的。”李光辉这话我不知道是夸我还是损我。 “是玩还是想结婚？”李光辉看来是想八卦到底。 “我也不知道。”我实话实说。 “男人不要太早结婚。” “为什么？” “会有太多牵挂的，妨碍你事业的发展。” “哦！”李光辉说到结婚，我心里一紧，从陆瑶最近的谈话中，我猜得出来，她是想结婚了，但是我…… 想到陆瑶，心里还是充满了愧疚，前段时间，李光辉放我单飞，我像上紧弦的马达，不停四处奔波，而奔波的结果就是走路有点一瘸一拐。那天我就去找陆瑶。 “老公，你腿怎么了？”陆瑶见了我第一句话，突然问道。 “没什么，这两天跑的地方太多，脚有点疼。”我满不在乎回答。 “你脱下鞋，我看一下。”陆瑶看着我。 “没事。”我不想陆瑶看到我的脚，我终于明白李光辉的话了，做业务脚上会磨得起泡。 “脱下来。”陆瑶突然很严厉，自己动手开始脱我的鞋。 “你脱我鞋干什么？” 陆瑶盯着我的脚，“你干嘛这么拼命啊？”我看到陆瑶眼圈有点红。 “傻孩子，做业务嘛，都这样。”我安慰陆瑶道。 “我去给你打点水，洗洗脚。”陆瑶转身的时候，我看她擦了擦眼睛。 那一刻，我也有点不好受，不是脚疼，而是不想让陆瑶看到我难过。 陆瑶在厨房烧了一壶水，端着脸盆出来了，“烫烫脚。” “真是个好老婆。”我笑嘻嘻道，试图缓和一下气氛。 “你还笑得出来。”陆瑶眼圈红红的，“你试一下，烫不烫脚。” “正合适。”我把脚放进脸盆。 陆瑶蹲了下来，开始按摩我的脚。 “你干什么？”我吓了一跳。 “我给你按摩一下。”陆瑶低着头，在我的脚上开始按了起来。 “别弄了，脏乎乎的。”我开始想挣脱，长大后，这是第一次有女孩子给我洗脚，去沐足店除外。 “老实点。”陆瑶头也不抬的说。 那一刻，我无比感动，眼圈也有点红，我还能说什么呢？ 陆瑶漂亮、贤惠、能干，上得厅堂、入得厨房，关键是对我这么好，我林敬轩何德何能享受人家的厚爱。那一刻，我甚至想，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我差点就脱口而出，“瑶瑶，要不我搬过来吧。” 可我知道，搬过来意味着什么，话到嘴边，我又咽了回去，现在我给不了陆瑶承诺。 陆瑶低着头认真给我按着脚，按到某个部位有点疼，我强忍着，一声不吭。 陆瑶抬起头，我看她泪流满面。 我有点慌了，“老婆，你怎么了？” “你干嘛这么不爱惜自己。”陆瑶声音有点高，我很少看到她这个样子。 “男人嘛，吃点苦算啥，做业务都这样。”我伸手抹了抹陆瑶的眼泪。 “我不管，你以后再这样，我不理你了。”陆瑶蹬蹬跑到洗手间拿了条毛巾要给我擦脚。 “别啊，这是干净的毛巾。”我赶紧阻拦。 “我就给你擦脚。”陆瑶嘟嘟嘴道。 我知道陆瑶的脾气，只好由着她来。 从那以后，只要我到陆瑶住的地方，陆瑶就会给我烧一壶热水泡脚…… 正好有两天假，要多陪陪她。看了看时间，刚好五点，我决定跑到陆瑶门口，接她下班，给她个惊喜。 “宝贝，在哪呢？” “在公司啊，怎么了？”那边是陆瑶甜甜的声音，“老公，你在哪里啊？” “我在外面啊。” “外面？” “嗯，陪一个客户呢。” “哦，我还以为你给我电话，要和我一起吃饭呢。”听得出电话那头陆瑶有点失落。 “下次请你好不好。”既然给惊喜，我决定装得像一点。 “那好吧，你少喝点酒啊。”陆瑶嘱咐道。 “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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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陆瑶公司所在大楼门口，快要下班时间，广州已经是车水马龙了，而天气也渐渐暗了下来。 站在那里，我开始小激动起来，来了半年，幸运的谈了第一笔处女单，而且是一个大单，尽管功劳很大一部分要记到李光辉身上，尽管销售提成也会记到李光辉身上，尽管……，但是这个单子始终是我的第一个单子，那一刻，我真的想大喊：广州，我要开始爆发了…… 远远的，我看见陆瑶走了出来，我赶紧躲到一个楼前的水池边上，想在她走近的时候，给她一个惊喜。 我刚藏好，突然看见一个男人追了出来，拍了陆瑶肩膀一下，陆瑶一回头，两个人一起有说有笑走了出来。那个男人个头和我差不多，但看那气质，应该算是成功人士。 我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但看到陆瑶和那男人有说有笑的神情，似乎关系不一般，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我犹豫了一下，要不要站出来。就在我犹豫的时候，我看陆瑶和那男人往停车场的位置走去。一股无名之火突然冒了出来，我几个箭步跨了出去，大喊一声：“瑶瑶！” 陆瑶没回头，我又大喊一声：“陆瑶！” 陆瑶猛地站住了，一回头，大概是因为天色开始暗了下来，灯光又比较昏暗，陆瑶第一眼显然没有看出我来，仔细辨认了一下，突然兴高采烈地朝我跑了过来，“老公！” 我一脸不悦地躲开了。 “老公，你不是在陪客户吗？”陆瑶显然没有意识到我的不快，高兴地仰着头问我。 “你准备去哪里？”我声音很冰冷，完全没理会陆瑶的问话。 “我们副总监请我吃饭。”陆瑶抬起头，小心翼翼看着我，“怎么了，不高兴了？” “吃饭，你们两个？”我一脸不悦得指着不远处的男人。 就在这时，那个男人快步走了过来，扭头问陆瑶道：“陆瑶，怎么了？” “这是我们肖副总监。”陆瑶指着那个男人，向我介绍道。 “肖总监，这是我男朋友，林敬轩。”陆瑶又把我介绍给那个叫肖副总监的家伙。 “您好，肖振海。”那个男人伸出手来。 我也把手伸了过去，暗中加了把劲，我看得出来，肖振海倒吸了一口冷气，却没有叫出来。 “肖总监，很高兴认识你。”表面上我表现得落落大方，其实两个人站到一起，高下立现。 我本来也不是一个帅哥，虽然经过这一段业务的洗礼，自己言谈举止也算得上落落大方了，但是一跟这个肖振海相比，确实差了一大截，老实说，这个肖振海也称不上帅哥，但是却有一种气质，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气质，同为男人，我也不得不赞叹。 “林先生，在哪里高就？”肖振海继续问道。 我刚要说话，陆瑶突然说道：“他是通达电器的销售经理。” “哦，林先生年轻有为啊。”肖振海赞叹道。 “肖总监过奖了。”起码的礼数不能少。 “肖总监，我男朋友过来了，那……”陆瑶一脸为难的样子。 “陆瑶，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明天见。”肖振海对陆瑶说道，然后又转向我，“林先生，我还有事，以后有机会再聊。”肖振海显得彬彬有礼。 “再见。”起码的礼数不能少，这个换了我以前的脾气，早已经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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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何谈承诺 肖振海走远后，陆瑶突然抱过来，“老公，你不是说要陪客户吗？” “我陪客户，你就准备和肖总监一起去吃饭，是吧？”我不冷不热回答道。 “嘿嘿，老公，你吃醋了啊？”陆瑶笑嘻嘻问道。 “我吃哪门子醋。”我打肿脸充胖子死不承认。 “切，还不承认呢，你看刚才说话的语气，酸溜溜的。今天晚上看来做菜不用特意买醋了。”陆瑶嘿嘿笑道。 “他为什么请你吃饭？”说老实话，我确实有点吃醋，特别这个肖振海显得气度不凡。 “还说没吃醋？既然没吃醋，那你关心肖总监请我吃饭干嘛？”陆瑶一脸坏笑问道。 “你是我老婆，我不能关心啊！”我拉过陆瑶，有点蛮横的说。 “老公，没想到哦，你还这么小心眼啊。嘿嘿。”陆瑶嘻嘻道，“一点都不大方，你看你刚才和我们肖总监握手，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哼。”陆瑶又开始嘟嘟嘴。 “握手怎么了？”我开始抵赖。 “哼。”陆瑶嘟着嘴说道，“你自己知道。我们肖总监，人家是从奥美出来的，那可是广告界的泰斗，人家又在法国留过学，长得又帅又有钱，我们同事，都说要是能找这样的一个男朋友那该有多好。”陆瑶一脸花痴状。 “叫得多亲热，左一个肖总监、又一个肖总监，肖总监既然这么好，人家请你吃饭，你怎么不去啊。”此刻的我火冒三丈。 “老公，真的生气了啊？”陆瑶拉着我的手，“我的意思是说，人家那么好的条件，我高攀不起的，再说了，他条件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我哼了一声，没说话。 “真的，老公，你看我们俩也不是一起下的电梯，就是他碰见我，打了个招呼，问我晚上去哪里吃饭。你说你陪客户，我就说我还没想好呢，他说他也是一个人，要不就在附近吃点。因为以前参加我的第一个项目的时候，我们俩搭档过，我觉得同事之间吃个饭也没什么啊。”陆瑶解释道。 我看他们俩确实不是一起出来的，也许自己真的有点小肚鸡肠了，但我又不知道该怎么给自己台阶下。 陆瑶接着又说道：“不过看你吃醋的样子，我还是蛮高兴的。”陆瑶突然又笑起来。 “啥，你个小坏蛋，老公生气，你高兴是不？”陆瑶给了我一个台阶，我赶紧抓住，捏了捏她红扑扑的脸蛋。 “没有，你吃醋，说明你还是在乎我的。”陆瑶低下头，显得有点不好意思，但脸上是掩盖不住的幸福。 我突然也有点动情，抱住陆瑶道：“老公不在乎你，谁在乎你。” “那亲我一个。”陆瑶仰起头，闭着眼睛。 我凑过去，抱着陆瑶猛亲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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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陆瑶挣脱开，“不要亲了。”昏黄的灯光下，也能看到她脸蛋红扑扑的。 “咋了？” “这里这么多人……”陆瑶红着脸说道。 “那刚才不是你让我亲吗？” “刚才是刚才，再说人家只是让你亲一下，也没让你亲那么长时间。”陆瑶又嘟嘟起嘴来，红扑扑的脸蛋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走吧，老公请你吃饭。”我搂着陆瑶，大大咧咧说道。 “咋了，老公，发财了啊？”陆瑶笑嘻嘻问道。 “没有，不过也和发财差不多。”我有点得意，和李光辉在一起被压抑的自豪感和喜悦感，在陆瑶面前都争先恐后的跳了出来。 “说来听听。” 我把开发贾正平的过程详细讲了一下，讲得是兴高采烈、眉飞色舞，在讲得过程中，我不免添油加醋把自己吹嘘了一下，在自我吹嘘下，我俨然是一个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销售尊神。 “哇，老公，你太太太厉害了，我太崇拜你了。”陆瑶连用三个太字，做出一副夸张的表情。 虽然我也知道陆瑶有夸张的成分，但我还是很受用，走路也不免有些飘飘然起来。 “那当然，你老公是谁！”我有些自得。 “我就知道我老公一定得的。”陆瑶后半句用了粤语，但我还是很受用的。 “老公，我也有个好消息告诉你。”陆瑶突然说道。 “啥好消息。” “我们总监说明年转过年来，要让我做设计三部设计经理。下次开会再宣布。”陆瑶美滋滋回答。 “哇，那还是我老婆厉害。” “那当然，老公那么厉害，老婆也不能太落后，不是。”陆瑶笑嘻嘻道。 “职位提拔了，工资提不提？”我随口问道。 “应该会有几千块钱的增长吧。”陆瑶随口说道。 本来我应该为陆瑶高兴的，可不知道为啥，陆瑶轻描淡写地说每个月会加几千的工资，却似兜头一盆凉水泼了下来。 我在李光辉的帮助下开发了一个大单，自己就飘飘然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但我能拿到多少提成，完全看李光辉的高兴，即使李光辉全给我，我还是个销售助理，一个月一千五的底薪。本来和陆瑶的工资就差一大截，现在我和陆瑶的差距就更大了，特别是刚才看到那个肖振海，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神色有点黯淡，刚才的兴高采烈完全没了，“你总监也是个男的吗？”我用了个也字，我听得出自己的声音有点发涩。 “切，女的，你看你小气的样子。”兴高采烈的陆瑶扭过头，一看我的表情，立刻意识到了什么，“老公，你这个单子就是很好的开始了，你想，有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开发出这么大的单子呢，你不是说你师傅今年开发的都是小客户吗？销售一旦有了业务，收入的增长会很快的。” 陆瑶这么善解人意，我突然有点感动，我强挤出一丝笑容，“那当然，你老公是谁？” “老公，今晚我们吃什么？”陆瑶突然转换话题，她真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子。 “你想吃什么，今天老公请。” “那当然是老公请了，老公签了这么大的单子，我必须要好好宰老公一下才行。”陆瑶笑嘻嘻道。 “哇，那我可要看好我的钱包，别被这个小败家女给吃光了。”我刮了一下陆瑶的鼻子。 “老公，我听北方的一个同事说，他们家里母鸡下的第一个鸡蛋，一定要赶紧吃掉，代表以后会源源不断。所以，今天，我也要猛吃老公一顿，让你的单子也是源源不断。”陆瑶挽着我的胳膊，“心里有没有在滴血啊。” “啊，我的血都喷出来了，准备血流成河啊。”我嘿嘿笑道。 “这么早回家干吗？” “你不想我吗？”陆瑶低着头，满脸通红。 我当然知道陆瑶在想什么，这几天忙得要命，根本就没搭理陆瑶，别说她想我，我更想她。 “那你想不想老公？”我决定逗逗陆瑶。 “当然想了。”陆瑶红着脸回答。 “你想老公哪里？”我一脸坏笑地问道。 “你讨厌死了，不理你了。”陆瑶打了我一下，嘟嘟着嘴转过身。 “嘿嘿，你不说，老公怎么知道呢？”我继续坏笑道。 “你个大流氓，我自己回家，你别跟着我回去啊。”陆瑶转过头白了我一眼，大踏步往前走。 我几步跟过去，手摸上陆瑶的屁股。 陆瑶轻轻打了我一下，“讨厌，臭流氓，拿开。” “不拿！” “拿开！” “不拿！” “拿开！” “不拿！” “你再不拿，我就喊了。”陆瑶威胁道。 “喊啥？喊‘走过路过，都不要错过，看我老公摸我屁股’？”我一脸坏笑看着陆瑶。 “你个大无赖啊。”陆瑶嘟嘟着嘴，任我手轻轻搭在她屁股上，大庭广众之下，我也不敢太放肆。 “老公，你不是要陪客户吗？”陆瑶突然又问这个话题。 “唉，今天谈完客户，提早下班了，本来想给你个惊喜，就看见你和那个油头粉面的家伙在一起……” “谁让你那么小气的。”陆瑶嘟了嘟嘴，“你是特意接我下班的？” “当然了，要不我跑到你们楼前喝西北风啊。” “老公，你真好。”陆瑶头靠在我身上，一脸感动。 两个人开了门，陆瑶像水蛇一样缠了过来。 “咋了，想老公了？” “嗯！”陆瑶一脸委屈，一副小鸟依人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人心生怜爱。 我本来还想调戏她一番，看她的样子，我忍住了。 两个人温存了一番，战斗过后，两个大汗淋漓躺在床上。 “老公，抱抱我。”陆瑶爬过来，靠在我身上。 我把一只手搭在陆瑶滑溜溜的身上，没说话。 “老公，我好不好？”陆瑶继续问道。 “嗯！”我支吾了一声。 “嗯是什么意思。”陆瑶显然不满意我的反应。 “好！”我很大声喊道。 “你会不会一辈子都对我好？”陆瑶枕在我身上，轻轻问道。 “当然会。”我搂过陆瑶，但另一个声音在我心里问道，真的会吗？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握不了，又何敢谈给一个女人承诺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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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牛鬼蛇神 第二天，起来，我想起李光辉说要请张蓉蓉吃饭。 9点多，张蓉蓉肯定上班了，我拨通了她的电话。 “早啊，林大帅哥。”那边是张蓉蓉神清气爽的声音。 “早，小姑奶奶。” “嘴这么甜，是不是又有事要麻烦我。”张蓉蓉的声音格外甜，要是单听声音，一定很有很多男人爱上她。 “嘿嘿，还真有个事情要麻烦小姑奶奶你。”我打哈哈道。 “不会又是让我查打款单吧？”张蓉蓉叫道。 “您太高看我了。” “那是什么事情？”张蓉蓉好奇问道。 “这个事比较难以启齿。”我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吞吞吐吐回答。 “哎呀，有啥事你就说吧。” “今天下午或者明天你有没有时间啊？” “有啊。”张蓉蓉好奇问道，“咋了，是不是遇到很难办的事情。” “是啊，挺难开口的，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我自己这样说，都忍不住想笑。 “到底是什么事，你倒是讲啊。”张蓉蓉有点着急起来。 “你有空的话，能不能赏光和我一起吃个饭啊？”我嘿嘿笑了起来。 “就这事？” “嗯。” “好啊，林敬轩，你敢玩我，哼，看下次你再有打款单我还帮你查不查。”虽然看不到张蓉蓉的样子，但我能觉察到她是故意装得生气的样子。 “别啊，小姑奶奶，小的是特意答谢您老的救命之恩的，感谢您老人家在小的危机时刻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 “哎呀，林敬轩，看不出来，你还这么油嘴滑舌的，没少祸害小姑娘吧。” “我祸害谁，也不敢祸害姑奶奶你。” “切，油嘴滑舌。” “有时间吧，你说个时间，我请你吃饭。”调笑差不多了，我决定直奔主题。 “我说让你请吃饭，是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张蓉蓉显然有点窘，“这样公司的人会怎么看我。” “小姑奶奶言重了，不单纯是感谢了，同事之间一起吃个便饭，赏光不？” “那好吧，明天晚上好不好？”张蓉蓉回答道。 “没问题，明天下班，我打姑奶奶您的电话，不见不散。” 第二天下午，五点左右的时候，我拨通了张蓉蓉的电话。 “小姑奶奶，准备收工没？” “乖，姑奶奶过一会就收工了。”这个张蓉蓉给个杆就爬，奶奶的，不老实，老子今天晚上就地正法了你。 “哎呀，小姑奶奶，那小的就在办公楼下恭候您老人家大驾光临了。”奶奶的，这年头，就像李光辉说的，牛鬼蛇神要好好对待，嘴甜点死不了人。 我呆在办公楼对面的一个士多店里，虽然李光辉放了我的假，但我也不想太张扬，更为关键的是，我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单独请张蓉蓉吃饭。别人要问我为什么单独请张蓉蓉，我该怎么解释。 突然电话响了，我掏出一看，是张蓉蓉。 “林大帅哥，你在哪里呢？” “我在你对面。”看到张蓉蓉我赶紧招手。 眼前的张蓉蓉让我眼前一亮。 前几次见过张蓉蓉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一种很卡哇伊的感觉，但给人的感觉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女孩。无论是陆瑶还是龙晓兰其实都是很可爱甜美的类型，所以，当时见到张蓉蓉真的没有太大印象，后来的调笑，一方面是本性使然，另一方面也是工作的需要。 今天的张蓉蓉显然是经过精心打扮的，眉目流转、顾盼生辉，谈不上惊艳，但是称得上耳目一新。 “看什么呢？”张蓉蓉拿手朝我晃了晃，脸有点红。 “哎呀啊，小姑奶奶，您这是准备去参加选美吗？”我恢复一贯的本色，开始嬉皮笑脸起来。 “还好看吧？”今天的张蓉蓉穿着裤袜，外面穿着短裙，脚上是一双红色的短靴。其实冬天很多女孩子也这样穿，但张蓉蓉这打扮显得非常俏皮。 我摇摇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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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蓉蓉一脸紧张，睁大眼睛问道：“不好看啊？”显然底气不足。 “唉呀。”我故意叹了口气。 “是不是不好看？”张蓉蓉眼巴巴看着我，充满着期待。 “你问得有问题，不是‘还好看吧’，应该是‘非常好看’吧？”我一脸坏笑地说：“就我小姑奶奶今天这打扮，绝对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好啊，你个林敬轩，敢玩姑奶奶。”张蓉蓉抬起脚，作势要踢过来。 “哎呀，小姑奶奶，穿着裙子，就不能淑女点吗，再抬高点，就走光了。” “我里面有裤子，不会走光的。”张蓉蓉虽然嘴硬，可是却没有再踢。 “那看来我应该夏天再请你吃饭。”我嘿嘿笑道。 “流氓。”张蓉蓉脸有点红。 调笑差不多了，毕竟不熟，再说下去，怕万一张蓉蓉翻脸，也不好收场。 “小姑奶奶，想吃啥？”我收起笑容，正色问道。 “随便你。”张蓉蓉脸还有点红。 “随便我？”我一脸坏笑看着张蓉蓉，“我要是随便起来可不是人啊。” “哎，林敬轩啊，我看不出你还这么色啊。”张蓉蓉板起脸来，看得出她并没有很生气。 我刚想说什么。 张蓉蓉接着说道：“姑奶奶我本来想替你省点钱，看你这个样子，姑奶奶今天要好好宰一下你，哼！” “小姑奶奶，我错了，我收回还不行吗？”我笑嘻嘻道，“求求您别宰我了。” “哼，美得你，看你嬉皮笑脸的样子，我也要好好宰你一下。”看得出来，张蓉蓉也是在使劲憋着。 张蓉蓉说了个地方。 我从来没听过，“在哪里？”我随口问道。 调笑完毕，两个人打车往珠江新城进发。 其实地方不算远，如果是我和陆瑶，那我就会选择走路。 但是既然是请客，那就显得大方点吧。 到了地方，才发现张蓉蓉说的这个地方是个西餐厅。 我还是第一次进西餐厅，本质上，我不是个浪漫的人，我更喜欢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感觉。端着一杯咖啡、悠闲地翻着杂志或者用刀叉吃着半生不熟的牛排，那是小资情调的人才干得出来的。 而我只是一个尚在为温饱打拼的人。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迟疑了一下。 如果是陆瑶，我会毫不犹豫牵着她的手走进去。 但今天是张蓉蓉，虽然我和她可以肆意开玩笑，在我印象中，进西餐厅这种地方，多半是情侣，起码要关系暧昧一点。而我和张蓉蓉短暂的接触来看，她应该是个不错的女孩子，但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怎么不进去啊？”张蓉蓉突然问道。 “小姑奶奶，您先请。”我赶紧恢复嬉皮笑脸的本性。 “不会是没带钱包吧？”张蓉蓉嘿嘿笑道。 “嘿嘿。”我一脸坏笑地看着张蓉蓉，“就凭我小姑奶奶长的这模样，裙子往上一拉，人家肯定就给免单了。” “你想死你啊。”张蓉蓉飞起一脚。 “都说要走光了。”我嘿嘿笑道。 “你个大流氓，姑奶奶我，今天要是不好好宰你一顿，我就不姓张。” 我嘿嘿笑着，和张蓉蓉进了西餐厅。宰就宰呗，今天老子有尚方宝剑，不求最好，但求最贵。 张蓉蓉挑了个角落的地方坐下，餐厅的气氛很安静，灯光很柔和，还算比较大的餐厅，稀稀落落坐着几桌客人。 客人之间离得都比较远，但那神情，不是情侣多半也比较暧昧，大概都喜欢有自己独立的空间，不希望跟别人坐得太近。 虽然自己号称久经泡妞考验，但是在这样的气氛下，多少还是感觉有点紧张。 餐厅放着轻柔的音乐，给人一种心情很舒缓的感觉。不得不承认，这个地方很适合情侣来。 下次有机会，要带陆瑶过来一下，这半年和她在一起除了她做饭，不是拉面就是烧腊，好一点就是吃个火锅。女孩子都是虚荣的，人家照顾咱，咱也要适当照顾一下人家。 服务员跟着过来递上菜单，不得不说，人家对顾客心理琢磨得很透。 销售做了一段时间，到哪里都喜欢看人家是怎么招待客户的，人家是怎么开场白的。 服务小姐直接把菜单递给了张蓉蓉，为啥说人家西餐厅对顾客心理琢磨得很透呢，一般来这种场合，都是女孩子喜欢，要求男人过来买单的。而男人千金买红颜一笑，虽然心疼，也要装得大方无比。 “你们这里什么最贵？”张蓉蓉开口问道。 我看到服务小姐的眸子一亮，我很想问她一下，“小妞，你们点餐是不是有提成的啊。” 可当着张蓉蓉的面，我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这里是我们的情侣套餐，有280、380、580……”服务小姐开始介绍。 我心里一个咯噔，虽然李光辉说要我点贵点的，不要心疼钱，但我也不能太过分啊，我和陆瑶在一起，吃得比较多也就一百多块，而这里的起步价就是接近三百。 那一刻我不知道是想扇张蓉蓉还是想扇那个服务小姐两个耳光。 但我的脸上还要保持着微笑,TMD. “还有没有更贵的？”张蓉蓉抬起头问服务小姐。 服务小姐一愣，显然是没料到还有嫌便宜的。旋即服务小姐反应过来，快速对张蓉蓉说道：“你也可以看看我们后面的菜单。” NND，她大概把我当成水鱼了，不知道她犹豫的原因是不是因为我实在看着不像富二代。不过在广东越有钱的人反倒越不重视穿着。 正在我盘算着今天晚上该如何收场的时候，张蓉蓉突然把手伸过来，在我面前晃了晃，“林大帅哥，在想什么呢？” “没，没。”我强颜欢笑。 “嘿嘿，心里有没有在滴血啊？”张蓉蓉嘿嘿笑道。 “开玩笑，滴啥血啊，姑奶奶您尽管吃。”我打肿脸充胖子。 “真的啊？”张蓉蓉眉毛一挑，“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哦！” 我心里那个悔啊，我真想扇自己两个嘴巴子，谁让自己嘴贱呢。 “嘿嘿，算了，不逗你了。”张蓉蓉笑道，“我要是真点了最贵的套餐，你真喷血了，我可承担不起。” “别替我省钱啊。”张蓉蓉说不宰我，我胆气壮了些，嘴又开始硬了起来。“真的啊，那这次我可真的不客气了啊。”张蓉蓉笑嘻嘻看着我。 我那个悔啊，心里又是一颤。 张蓉蓉没等我说话，就指着菜单对服务小姐说道：“靓女，给我来份这个。” 那一刻，我多想凑过去看看张蓉蓉到底是点了啥东东，我下意识按了按钱包，不知道自己的钱带的够不够。 “林大帅哥，你来点什么？”张蓉蓉笑嘻嘻道。 我下意识咬了咬嘴唇，“和你的一样就可以了。” “真的啊，我点的可都是——很贵的啊。”张蓉蓉拖长了声音说道。 “你把菜单给我吧。”我明显有点底气不足。 菜单的前几页，价格明显让我有点头晕，翻了半天，终于发现便宜的菜了，我如获至宝，赶紧指着菜单对服务小姐说：“给我来个这个。” 服务小姐看了一下菜单，明显不满意，因为我点的菜是整个菜单中最便宜的。 “还要其他的吗？” “这几天胃口不怎么好，这个就可以了。”服务小姐拿着菜单走了。 张蓉蓉笑嘻嘻问道：“林大帅哥，想不想知道我点了什么菜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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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奶奶，你咋把我想得这么寒酸呢？”我还在嘴硬，我其实十分想看一下，张蓉蓉到底点了些啥。 “你带了多少钱？”张蓉蓉嘿嘿笑道。 “刚才不是说了，你张大美女一拉啥啥，我们肯定可以免单嘛。” 突然我脚就被狠狠剁了一脚，不用看，我也知道是张蓉蓉的杰作。 我呲牙咧嘴了一会。 “哼，踩不死你，让你嘴再不老实。”张蓉蓉装模作样的瞪着眼睛。 “哎呀，小姑奶奶，你要踩死我了，谁来买单啊。”我继续呲牙咧嘴。 “好了，不逗你了，给你菜单看看，省得一会你吃不下饭去。”张蓉蓉把点餐的底单递给我。 我犹豫了一下，接了过来。 我大概扫了一眼，心里顿时放下心来，两百块钱应该可以搞定，再差再差三百也绝对可以搞定。 “这下放心了吧，你要不要再来点什么？”张蓉蓉直勾勾看着我。 “中午吃得太晚，现在真的不饿。”我强自辩解。菜上来了，是一大份牛扒。 “七成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张蓉蓉问道。 “喜欢，喜欢。”我嘿嘿笑道，心里却在想，“NND，喜欢个鬼，老子宁愿完全烤熟。” 那一刻，其实，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我都不知道是应该左手拿刀还是右手拿刀，虽然我非常喜欢直接拿起来猛啃，但什么山上唱什么歌，我也不能太另类不是。 “你怎么不吃？”张蓉蓉抬起头问我，“不喜欢？” 我摇摇头，看见张蓉蓉右手拿刀，我赶紧也右手拿起刀，自我解嘲道：“你说，这个老外吃个饭都是剑拔弩张的，又是刀又是叉的，多吓人。” “切，一点情调都没有。”张蓉蓉撇了撇嘴。 “情调我就没有了，不过我倒是喜欢调情。”我一脸坏笑说道。 “林敬轩，我原来没发现，现在才发现你这么色。”张蓉蓉哼哼说道。 “我再色，也不敢对姑奶奶你色啊。”我嘿嘿道。 “怎么，我很差吗？”张蓉蓉抬起头，我看着她的胸脯似有意若无意挺了一下。 我嘿嘿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张蓉蓉有点恼火，瞪着眼睛看着我。 我也做了个挺胸的动作，“小姑奶奶，是不是做这个动作，就会大一点。” 我刚说完，脚就挨了张蓉蓉结实的一下。 我继续呲牙咧嘴，“小姑奶奶，能不能温柔一点啊，这样以后怎么能嫁的出去啊。” “切，嫁得出去嫁不出去也不用你管。”张蓉蓉抬起头，一脸不屑的样子。 “没办法，我这个人就是有这样悲天悯人的情怀，以拯救天下少女为己任，特别是像您这样处在迷途中的羔羊。” “呕。”张蓉蓉做了个吐的动作，“我刚吃的牛肉，好不好？” “咋了，有了？”我一脸坏笑。 哎呀，我脚又被张蓉蓉结结实实踩了一下。 “喂，你老人家是准备谋财害命还是怎么的？”我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哼，老娘不发威，你还以为老娘是病猫。”张蓉蓉开始爆粗口，一副卡哇伊的模样，卡哇伊的张蓉蓉越发显得可爱。 “唉。”我摇头摇头。 “咋了？” “完全颠覆了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我做出一副扼腕的样子。 “我原来在你心目中是啥样子。”张蓉蓉闻听此言，身子往前倾了一下，非常感兴趣的样子。 “想听？” “想听。” “真想听？”我故弄玄虚。 “你确定？” “你说不说？”张蓉蓉举起叉子，“再不说，看我怎么对付你。” “别那么暴力好不好，都说了，再这样嫁不出去。”我嘿嘿道。 “你说不说？”张蓉蓉把叉子往前比划了一下。 我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了。” “唉。”我叹了一口气，“那我还是不说了吧。” “说！”张蓉蓉杏眼怒睁，“你不说我就叉死你。” “我怕我说了你也会叉死我。”我叹了口气。 “你再废话，我现在就叉死你。” “好吧，那我可真说了啊。”我看了看张蓉蓉，忍住笑，“你真的不后悔？” 张蓉蓉瞪了我一眼，拿叉子比划了一下。 “你原来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啊……”说到这里，我故意停了下来，看看张蓉蓉的反应。 “怎样？”张蓉蓉又往前倾了倾，急切问道。 “那真的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啊，那真的是有‘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容’啊。”我微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做出一副陶醉的样子。 “去死。”张蓉蓉哼哼道，虽然知道我在编排她，但她还是很高兴，“说正经的。” “这年头做个好人真难啊。”我轻叹道。 “咋了？” “我本来就在说正经的，你老人家非不信，看来我要说不正经的才行。” “谁让你说不正经的了，我让你正经说。”张蓉蓉纠正道。 “其实，我第一次见你那真的是‘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我搜肠刮肚用尽自己所有的文学功底。 “你是在夸我吗？”张蓉蓉狐疑地看着我。 “没文化真可怕。”我摇了摇头。 “你才没文化呢，我可是正规本科毕业的，而且是国家211大学的哦。哼，论资历，你还得叫我一声师姐呢。”张蓉蓉赶忙为自己正名。 “大学本科咋了，那就有知识、没文化，这更可怕。” “你又想讨打，是不是？”张蓉蓉举起叉子，装模作样。 “你看你，都说颠覆了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了，本来还残留一点，你还无尽破坏。”我装模作样叹了一口气。 “快说，我到底在你心目中是啥形象？”张蓉蓉打了我放在桌子的手一下。 “刚才那句话是古人用来形容美女的，我才疏学浅，就借用一下，夸奖一下我圣明无比、贤良淑德、母仪天下、亭亭玉立、才貌双全的小姑奶奶，你看你都一点都不领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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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把会用的成语全用上了啊？”张蓉蓉嘿嘿笑道，“你是不是经常背点古诗词啥的，用来泡小姑娘啊。” “你看你老人家这话说的，把我说得这么不堪。就凭我这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样子，还需要背古诗词来骗小姑娘吗？那小姑娘见了我那不一窝蜂往上涌啊。”我大言不惭道。 “是不是吹牛不上税，幸亏我没吃饱。”张蓉蓉撇了撇嘴。 “跟吃饱没吃饱有啥关系。” “吃饱了，我就吐出来了。” “呀，小姑奶奶，在这里等着我呢。” “正经说，你第一次见我到底什么感觉？”张蓉蓉眼巴巴看着我。 我收敛了笑容，正色说道：“怎么说呢，其实见你第一眼的印象非常好。”我顿了顿，看了看张蓉蓉的反应，见她正眼巴巴看着我。 我继续说道：“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很可爱、很甜美，有如邻家小妹妹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想疼爱，想去保护。” 我看见张蓉蓉低下头，脸有点红。 我喝了一口饮料，继续说道：“其实，像你这样的女孩子让人有想接触的冲动，你看我和你接触下来，感觉你又活泼开朗又热情大方，特别是那么助人为乐，真的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的女孩子。” 我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道，其实我自己都佩服自己瞎话说得这么溜，我见张蓉蓉第一眼，没有任何感觉，除了李光辉当时那厚厚一沓钱给我留下了强烈印象外，当时张蓉蓉没给我留下任何印象。 可是人都喜欢听好话，女孩子尤甚。 “我哪有你说得那么好？”张蓉蓉低下头，搅着杯子的饮料，“不过我不是对谁都那么热情的。”最后一句话越说越小声。 闻听此言，我心里一惊，嘛意思，嘛意思？ 整个气氛有点尴尬，又有点暧昧。 我决定打破这尴尬，恢复嬉皮笑脸的模样，“小姑奶奶，在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张蓉蓉抬起头，眼神慌乱，脸红扑扑的。 我看见她下意识摸了一下脸蛋。 “咋了，脸怎么那么红，像猴子的屁股一样。”我嘿嘿笑道。 “讨厌。”张蓉蓉红着脸说道。 我本来做好了，挨她一脚的准备了，可是张蓉蓉只是低着头，搅着杯子的饮料。 我心里轻叹了一口气，奶奶的，林敬轩，看来你以后要管住自己的嘴，对女孩子别都对陆瑶一样，口无遮拦。 张蓉蓉抬起头，咬了咬牙，“你吃饱了没？” “差不多了。”我悄悄摸了摸肚子，虽然我号称自己不饿，但其实张蓉蓉点的东西都是大份的，基本都被我消化掉了。 “要不我们出去走走吧？”张蓉蓉咬着嘴唇，似乎下了很大决心。 “好的。” 结了帐，268元，很吉利的数字，尚在我接受的范围内，不过这已经是我请客花销的最大一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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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情绪宣泄 “小姑奶奶，我们去哪里啊？” “就在路上走走吧。”张蓉蓉低着头，还好路上没有小石子啥的，要有她是不是准备踢石子啊。 两个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知道为啥，张蓉蓉话突然少了很多，无论我怎么调笑，似乎都被她用化骨绵掌化于无形。 “林敬轩，你有女朋友没？”张蓉蓉开口问道。 我刚要说话。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异常刺耳的马达声。我抬起头，一看是几个飙车的黄毛小子从不远处疾驰过来，经过我们身边的时候，有一个差点撞到张蓉蓉。 我吓了一跳，本能地把张蓉蓉往身边一拉。 张蓉蓉没有防备，一下子整个人倒在我怀里，被我抱了个结结实实。 我刚要放开张蓉蓉。 张蓉蓉却突然抱紧我。我能感觉到她在发抖，我看见张蓉蓉微闭着眼睛，虽然冬天衣服穿得比较多，我还是能看到她的胸脯在一起一伏。 张蓉蓉微闭着眼睛，仰着头，嘴唇微微撅起。 那一刻的张蓉蓉像极了龙晓兰，可爱、甜美、红扑扑的脸蛋，我心里一动，仿佛龙晓兰又回到了我身边。 广东的冬天，吹着轻微的风，让人感觉到的是一丝惬意，昏黄的灯光又增添了无限的暧昧。风吹过，张蓉蓉的发梢吹过我的脸庞，一股洗发香波的味道。一时间我有点迷醉，我也下意识的抱住了张蓉蓉，嘴唇慢慢凑了过去…… 就在这时，我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一下子把我给惊醒了。我猛地放开了张蓉蓉，轻轻推了她一下，“对不起，我接个电话。” 张蓉蓉也吓了一跳，赶紧松开了我。 我掏出手机一看，是陆瑶。 我吃了一惊，赶紧接通了电话。 “树熊，在干什么呢？”那边陆瑶嗲声嗲气的说道，似乎在捏着鼻子说话，陆瑶对我的称呼一直在不断变化，树熊、小狗、小猪……完全看她的心情。 “泡妞呢。”我嘿嘿笑道。 “你敢！” “咋不敢？正泡着呢。”我嘻嘻笑道。 “你要是敢，我就阉了你。”我能感觉到陆瑶在那边嘟嘟着嘴。 “好了，正在和同事吃饭呢，晚点聊啊。” “好吧，那你忙吧，不要喝太多酒啊。” 挂断电话，我看见张蓉蓉正直勾勾看着我，神色复杂。 “对不起。”我这才发现，刚才和陆瑶的调笑，完全忽视了身旁张蓉蓉的感受，特别是这种调笑又发生在两个人暧昧的时候。 “女朋友？”张蓉蓉咬了咬嘴唇，问道。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 “那我们回去吧。”我听得出张蓉蓉声音有点不自然，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好。”此时此刻，我又能说什么呢。 我在路边招手，很快一辆的士开了过来，我拉开车门，让张蓉蓉先上。 我刚要坐进去，张蓉蓉突然说道：“我一个人回去吧，你就不用送了。” 我手僵在那里，犹豫了一下，也好，这样两个人都不尴尬。 记下了出租车的车牌，目送着张蓉蓉的远去。我长长出了一口气，心中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不知道为啥，那一刻，我有点失落，也有点自责，失落什么、自责什么，我也说不清楚。失落是因为没拿下张蓉蓉，显然不是，兔子不吃窝边草，这是显而易见的道理，再说张蓉蓉如果和陆瑶相比，那是高下立现的。 自责什么，我刚才的做法是不是对张蓉蓉有点不公平，但天地良心，我本来也没想对她做什么，我只是想和她维护好关系，方便日后的工作开展而已；但客观上，我的油嘴滑舌，可能确实给张蓉蓉传递了让她发生误会的信息。 唉，想到这里，我真有点自责起来。 在原地站了一会，我突然想大喊、大叫，来广州有半年的时间了，这半年，我变化了很多、成长了很多。这半年，我由一个无忧无虑的小伙子变成熟了，用谢雯雯的话，我的眸子不再清澈，有了很多内容。 我不知道谢雯雯的本意，这是夸奖还是讽刺，但成熟是我不得不走上的路。 刚毕业，我就失去了龙晓兰，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当失去的那一刻，我还是无比疼痛，只不过当疼痛到极点的时候，我已经感觉不到疼。 而认识了赵娜，我终于印证了男人是用下半身来思考，为了单纯的肉感，我上了赵娜的床，当然也可以说我拜倒在赵娜的石榴裙下，很难讲，我们两个人到底是谁上了谁。 广州，是一个寂寞的城市，我相信有很多道貌岸然的男女在做着和我们一样的事情，两个孤独而又寂寞的灵魂在互相慰藉。存在即是合理，我很难讲这是正确的，但我也不承认这是肮脏的。 随着网络的发达，人们对 开始日渐宽容，也许你不接受它，但你得承认，在这个城市、在那个角落，它已经发生、正在发生、即将发生；也许骂得越狠的人，比谁都渴望来一场轰轰烈烈的 ，就像你撕开一个贞洁烈女的裙子，你又怎么知道，她下面也许穿着是诱惑无比的开档丁字裤。 在这个寂寞、热闹、喧嚣的城市，赵娜慰藉了我的肉体，而陆瑶温暖了我的灵魂。 广州的夏天很孤独、广州的秋天很无奈、广州的冬天很阴沉，由于陆瑶的存在，我开始感受到广州是一个有爱的城市。尽管来到这个城市以后，我才知道什么砍手党，什么叫碰瓷，五花八门的骗术，形形色色的人，当然广州的人其实很好，但是这个喧闹的城市，大家都学会了伪装，大家在现实的面前都遵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因此，我们就见到了在离治安员10米的地方有人公然抢包，几十个人站在那里若无其事，似乎在看一场闹剧。老人上了车、上了地铁，头戴耳麦的小伙子、大姑娘似乎完全没有看见。 而陆瑶的存在，让我有了坚持下来的理由，我失去了一个龙晓兰，上帝赐给我了一个陆瑶。可爱又带有母性的陆瑶，正让她的行动来对我诠释什么叫爱。 销售是孤独的、销售是寂寞的、销售是勾心斗角、销售是尔虞我诈、销售是汗水掉在地上跌成八瓣、销售花灯初上你还在外头奔波、销售是全家团圆而你却背着行囊远行、销售是你昧着良心不得不做、销售是…… 正如一千个人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让每个人说一下销售，他对会有不同的看法。其实每个人都在做销售，销售你自己，销售你的劳动成果…… 这个世界其实是五颜六色的，不是非黑即白…… 上帝眷顾我，肉体上给了我赵娜，情感上给了我陆瑶，销售上给了李光辉，朋友上给了我宋世文和宋猴子…… 但今天晚上，我还是觉得堵得慌，珠江新城的大街上，车还不是太多，我就那样一个人奔跑起来，用尽全力的奔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跑。跑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需要奔跑，我需要奔跑，我需要奔跑。 直到我跑不动的那一刻为止…… 广州的大街上，我像一条狗一样，喘着粗气；我跑得筋疲力尽，直到摔倒在地，那一刻，我嚎啕大哭，完全不理会周围人的目光…… 不知道啥时候，我突然停止了嚎啕大哭。我抹了抹眼泪，突然笑了起来，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发起疯来，没来由的就大哭起来。如果一直看着我的人，看我突然又哭又笑，一定会以为我是个神经病。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那一刻，心情格外的平静、格外的轻松，从来没有过的轻松，仿佛这一哭，哭掉了我所有的委屈、辛劳，哭掉了我所有的愧疚、不安，哭掉了我所有的郁闷与挣扎。 那一刻，我突然非常想见到陆瑶，非常非常想，虽然昨天我刚见过，可是我觉得今天晚上我非常想见到她，而且必须马上见到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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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紧搂住赵娜，“那咱就不回。“ “林敬轩，你这个王八蛋，你为什么不早点遇见我呢？“赵娜手捶着我的腿，说老实话，有点疼，我忍着没动。 我没说话，这种场合我不知道该说啥，我虽然对赵娜不是说一点感情没有，但这种感情更多是建立在肉体上的。 更重要的是，以我的了解，赵娜更多是一种发泄。 “林敬轩，你为什么现在才给老娘滚出来？“赵娜继续哭着说道，”我为什么嫁了人了。” 我搂着赵娜，一句话不说，任由她发泄。 “我老公让我回家，我婆婆让我回家，我爸爸也让我回家，林敬轩，我不想回家。“赵娜趴在我腿上，喃喃道，我能感觉到腿上有冰凉的东西流过，我知道那是赵娜的眼泪，我轻轻摸了摸赵娜的后背，任由她说。 “谁让我结婚了呢，我是别人的老婆啊，我要给别人生孩子。“赵娜抬起头，眼巴巴看着我，”林敬轩，你说我是不是个坏女人？“ “不是，你是个好女孩。“看着泪眼婆娑的赵娜，我轻轻道。 “好女孩，呵呵，好女孩。没遇到你前，我还敢这么说。“赵娜摇了摇头。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记得赵娜和我说过，她出轨的第一个男人是我，也就是说，其实是我勾引她变坏的。 “林敬轩，你说你哪里好？长得又不帅，又好色、又下流，就是嘴甜，会哄女孩子开心。“赵娜喃喃道。 那一刻我真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赵娜把我看得透透的，她还落了一条没说：“又没钱。” “你背着女朋友和我来偷情，你也不是个好东西，可我为什么就那么喜欢你呢？我要走了，还非要见你一面，你说我是不是贱呢？” “娜娜，别这样，对不起。”我拍着赵娜的后背道。 “每次见你，我都很快乐，不光是肉体的快乐，我心里也高兴，可是我已经结婚了，你也有女朋友了。”赵娜幽幽看着我，“林敬轩，你说要是我没结婚，你会不会喜欢我。” “会。”我回答得很干脆，我自己也不知道这里有多少安慰有多少真实的成分。 “你就是会哄女孩子开心。“赵娜叹道，”每次和你在一起真的很舒服。可惜，我和老公在一通话，不到五分钟两个就是吵架，他一直让我回去。我在没做好准备的时候，当了别人的老婆，回去后，我还没做好准备当别人的妈。“ 我开始有点理解赵娜情绪的失控，也理解她今天为什么会这个样子。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只能紧紧抱住她。 “林敬轩，我回去后，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我如果不回来，你会不会想我？”赵娜抬起头，眼巴巴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期盼。 “会，肯定会。” “谢谢你，不管你是不是安慰我。你虽然不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但是你会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男人。”赵娜低着头说道。 我有点动容，不管赵娜说的是真是假。 “娜娜，别这样，如果你还回来的话，随时来找我；如果真的要回去的话，就开心点。” “嗯！”赵娜轻轻点了点头，眼神充满了忧伤，“其实，今天很感谢你，我从来没像今天这么放得开，在老公面前，我肯定要装作贤妻良母。但在你面前，我感觉我完全放开了，蹲下给你弄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婊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喜欢这种感觉。”赵娜说完有点难为情。 我忍住笑意，其实每个人身上都有两面性，就看那一面更强烈。 “还有，你今天好棒好棒，我很舒服。”赵娜红着脸颊。 赵娜的话似乎是冲锋的号角，我的二兄弟又开始昂首挺胸…… 赵娜走了，我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回来，我不免有点惆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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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买火车票 惆怅归惆怅，我也要回家。 快过年了，谁都想回家，可是回家你得有张车票吧，准确说是你得有张火车票吧。 这谁都知道，火车票不会凭空掉下来，你的去买啊，妈的，谁不知道，可是买得到吗？ 我的选择是去代售点，奶奶的，那时候还没尼玛这个词，有的只是你妈。我们反正不用每天都去公司报道，早上起来，我到楼下买了两个包子，就往公司走去，今天我还要去公司吗，奶奶的，谁今天还去公司谁是傻瓜，奶奶的，公司对面有个火车票代售点。 到了公司楼下，我已经想爆粗口了。没想买票的时候，我从来没关注那个地方，那个地方对我来说和一个小商店、服装店没啥区别。可是今天，我一看，这才七点半，队伍已经排开了几十米远。 插队是不文明的，更重要的是此时此刻，谁敢插队还会有生命危险。我只好老老实实排在几十米的队伍后面。队伍就那么歪歪扭扭，似有秩序，又似无秩序，每个人的表情都苦大仇深，似乎谁欠了他二百吊一样，我相信，我自己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不停看着手机，约莫8点左右的时候，队伍突然骚动起来。我伸着头没明白过来，队伍已经乱成了一团，大家拼了命一般，都往门口挤去。 我一愣神的工夫，后面的人已经冲到我前头去了。我这才反应过来，应该是售票点开门了。 我立刻精神抖擞，发动马力往前冲去。原来我一直以为自己挺身强力壮的，可那一刻，我才明白自己不过是大海中非常不起眼的一滴水，我才明白那个沧海一粟的“粟”的感觉。 我愣是没挤到前面去，这个人群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在挤的过程中，我被暗算了几回。不管是男女老少都是武林高手。那次以后，我发觉其实公交车上根本就没必要设“老弱病残”专座，话虽如此，坐公交、挤地铁的时候还是该让座就让座。 前面很快就吵了起来，嘈杂声中，我大概听明白了，排在第一位的人，没有买到票，他当然很激动，他激动的结果就是拍着玻璃咆哮，当然卖票的人此刻是大爷，他更激动，小样，你跟老子嚣张啥。 于是两个人都开始咆哮，但此时此刻，显然卖票的人更占上风，因为后面的人开始喊道：“妈的，没有就赶紧走啊，别占地方。” 喊的人多了，第一个排队的人怀着无比激动、痛恨、愤怒、无奈、绝望的心情满脸通红而又灰溜溜地走开了。 排在第一个的人都没买到票，后面的人开始紧张起来，但是没有一个人离开。因为大家都怀着侥幸的心理，也许第一个人和我不是一个地方的，他没有不代表我没有；就算我们俩是一个地方的，也许在他离开有人退票呢，尽管这种几率，比两块钱买彩票中五百万还要低，但所有的人都希望那个五百万大奖能砸到自己头上。 于是有人每个星期都在坚持，一大堆人坐在彩票点，幻想着自己一夜暴富。但官方宣传出来的结果，不是偶尔出差，突然中了，就是老太太买菜剩下两块钱，就中了，要不就是用自己的生日突然就中了，于是一大群就那么傻乎乎的继续坚守。 队伍在一点点缩短，绝大部分都是满脸失望的离去，我已经不抱希望，但我还是像那个希望五百万砸到我头上的傻瓜一样，在做最后的坚守。等了许久，只是在最后一刻，我才明白，天上掉馅饼和你去东莞找小姐而小姐倒贴钱给你是一样的机率。 等终于轮到我的时候，在我说出我的目的后，很快就听到一个冰冷的声音：“没有！” 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是当听到那个冷冰冰的声音的时候，我还是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我还不死心，“都没有了吗，没有卧铺座位也行。” 那人白了我一眼，“还卧铺，站票都没有。“ “你确定？“我在做最后的挣扎，”你帮我再查一下。“ “下一个。“大概这个售票员见多了我这样的，直接下了逐客令。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灰溜溜的离开代售点。 还好我心理调适能力比较好，也许是做销售的功劳吧。又不是我一个人订不到票，明天再战。 第二天，我六点就爬了起来，我想你NND，老子提前两个小时去排队，我就不信搞不死你。 来到代售点，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恐怕至少有几十号人了，明知道就是排在第一也可能没有票，大部分人还是要赌一下。 当然，这次馅饼还是没掉到我头上。 我有点泄气，思考了半天，是不是因为代售点的票比较少，而大部分票都在火车站直接发售呢，或许去火车站运气会好点。 尽管彼时的广州火车东站是无比的乱，到处充满着神奇的传说，据说在火车站能全身而退那就是个神话。在去的路上，不是没有犹豫过，但火车票的诱惑显然战胜了恐惧。无数次从火车站经过，但在春运的时候深入到火车站内部这还真的是第一次，那场面、那气势，我想不用再用文字赘言了那一刻，我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把中国的春运称之为“人类历史上最大的迁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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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票的队伍长龙之长，让人发指。排队的一个个愁眉苦脸、满脸渴望。 就在这时，我听到有两个人在交谈，其中一个说道：“妈的，我晚上十二点就来排队，还是没买到票。” 另一个说：“妈的，晚上十二点，老子下午四点就去排第二天的票，不是依然买不到？” 闻听此言，我顿时崩溃…… 原来买火车票完全是一种体力活动，与智力无关，这显然不是我的强项，我只好灰溜溜离开火车站。那一刻，我才真正明白老祖宗的成语，什么叫“不战而屈人之兵”。 铁道部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我打败了，甚至人家根本就不用出面。当然，在此后的数年岁月里，我无数次被铁道部打败。当然我们铁道部在此后的日子里，玩弄过无数的花招，比如电话订票，比如网络订票…… 读书的时候，我并没有觉得家是那么可爱，对回家的期盼并没有那么热烈。不知道是今年在广州发生了太多事情，我太想回到家里温暖的港湾，还是买票的艰难刺激了我对家庭的渴望。 总之，当我知道我没有办法回家的时候，我显得非常失魂落魄。这种失魂落魄带到晚上我与陆瑶吃饭的时候。陆瑶饭菜做得很漂亮，可以说是色香味俱全，如果换了平时，我早已经大块朵颐，但今天我确实没有什么胃口。 陆瑶是何等的聪明，她很快就发现了我的异样，“哥哥，你怎么不吃饭？” “没什么。“我敷衍道。 “那你怎么不吃？“ 如果换了平时，陆瑶做的饭再不好吃，我也会装作非常好吃，并且吃个精光。当一个女人烟熏火燎在为心爱男人下厨的时候，什么奖赏恐怕也比不上这个男人将饭菜吃得精光吧？ 但今天我连装一下的心情都没有。 “唉。“我叹了口气，”没啥胃口。“ “生病了？“陆瑶紧张起来，赶紧过来摸了摸我额头，然后又疑惑地放在自己额头，“没发烧啊。” “谁发烧啊，我去买火车票，买了几天都买不到。”我没好气回答。 “哎呀，我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买不到大不了就不回家呗。”陆瑶松了口气，“我过年也好几次没回家，大不了我们留在广州过年呗，我陪你。” “那是你。”我没好气回答，“你要留，你留。” 尽管发完火，我就知道我这火发得完全没来由。 陆瑶愣愣地看着我，显然没有料到我会突然翻脸，迟疑了一会，“我帮你想想办法，看看有没有办法。” “你能有什么办法？”我压根就没把陆瑶的话放在心上，你和我一样刚到广州半年，我买不到，你就能买到了？ 第二天，我还一直沉浸在买票失败的沮丧中。下午快下班的时候，陆瑶突然打过电话来：“老公，你在哪里？” “在外面瞎逛呢。”我语气有点低沉。 “你回家，我有事和你说。”陆瑶语气有点颤抖。 “什么事？” “你先回家再说。” 陆瑶给过我她家里的钥匙，我也不知道她有什么事情，还是按照她的意思，往她家里走去。 不一会，陆瑶回来了。 “老公，那个火车票……”陆瑶吞吞吐吐道。 “买不到就算了。”我本来也没指望陆瑶。 “对不起啊，老公。”陆瑶低下头，似乎无限难为情。 “没事，宝贝，我本来也没指望你能买到，就像你说的，大不了就不回家呗。”我过去轻轻拍了拍陆瑶，安慰道。 “那个火车票……”陆瑶继续道，突然声音提高了八度：“我们可以买到了！” “什么？”我睁大眼睛看着陆瑶，以为她在开玩笑。 “老公，你的火车票有着落了。”陆瑶显得无比兴奋。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啊。”陆瑶满脸笑容，“你知道为了逗一下你，我憋得多辛苦啊。”陆瑶撒娇道。 “你怎么能买到？”我还是难以置信。 “我负责的那个大客户，是广州铁路局的供应商，长期有业务合作关系，每年都会给员工订票，有一次和他闲聊的时候，他说过这个事，我也没当回事，你昨天说的时候，我才想起，就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今天去找了他……” “真的吗，真的吗？”我无比兴奋，过去把陆瑶抱了起来，原地转了几个圈，“老婆，太谢谢你了，太谢谢你了。” “放我下来，我都有点晕了。”陆瑶嘟嘟嘴道。 我放下陆瑶，脸上还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你看你，像个小孩子一样，刚才还乌云密布，现在就晴空万里。”此刻的陆瑶像个大姐姐一样。 “我太高兴了，老婆，来，让老公亲一个。”我凑过去，在陆瑶脸上啵了一个。 “对了，”陆瑶突然正色道，“你要哪天的票，那个客户说确定了以后马上告诉他。” “哪天都行。”此时此刻，我还有挑选的余地吗，能有张票就不错了。 “客户说你想要哪天的，只要你要哪天都可以。” “真的啊？”我有点惊讶，真的有这么厉害。 我吞吞吐吐说了个日期，我提前问过宋世文，在过年回家这一点上，闻笑天还比较人性化，只要不是太过分，你买到票，提前打个招呼就可以回家了。 但是陆瑶说得这么玄乎，我心里反倒有点不踏实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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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伤口撒盐 “老公，你们家里好不好玩啊？“陆瑶突然问道。 “还行吧，也不算很好玩。”我不明白陆瑶突然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哦！”陆瑶拖长了声音道：“那你们家里会下雪吗？” “当然会了，北方的冬天哪有不下雪的啊。” “真的啊，长这么大，我还没看到雪呢？”陆瑶突然有点兴奋，“我好想去看看雪啊。” 陆瑶说道这里，我突然有点明白陆瑶想干什么了。 “雪有什么好看，下了雪，又冷，交通又不好。”我开始装糊涂。 “可是我看电视上和杂志上，下雪的图片真的好漂亮啊！”陆瑶抬起头，像一个小女孩一样。 “下了雪第一天还可以，可经过大家一踩，又湿又脏，不好。” 陆瑶没说话，过了一会，她突然问道：“老公，这么着急回家，是不是想你爸妈了啊？” “嗯。”我老老实实回答。 “你爸妈有没有催你找媳妇啊？“陆瑶红着脸道。 “没有。“我很干脆回答道，”我这才毕业半年，他们催什么？“ 说完这句话，我突然发觉自己其实好残忍，陆瑶拐弯抹角先是问我家里好不好玩，又想看雪，又问我父母有没有催我找媳妇，我就是再不开窍也知道陆瑶问我这话的意思。我知道，我只要松一下口，陆瑶肯定愿意跟我回家，特别火车票又是她帮我买。但我很犹豫，在我老家如果你带一个女孩子回家，特别像我这样已经工作了的人，你的父母、邻居、七大姑姑八大姨姨，就已经把这个女孩子当成你未来的媳妇了。在亲戚的淳朴观念里，你带这个女孩子回家，就是准备要娶她了，要不你大老远带人家回家干吗？ 而通常又通常的惯例是，一般今年这个男孩子带一个女孩子回家，明年就能听到他们结婚的消息。 陆瑶是个好女孩，这点我丝毫不怀疑，但我丝毫没有做好结婚的准备。我如果把陆瑶带回家，父母一定是认为这是我的媳妇，第二年我要是不结婚的话，别人还会以为我是不是怎么样了…… 我看到陆瑶脸色有点黯淡，过来一会，又听她问道：“老公，那你爸妈有没有说希望你找个什么样的媳妇啊？“ “没有。“我决定残忍到底。 陆瑶虽然俏皮可爱，但本质上是一个非常传统的女孩子，她虽然非常非常希望能跟我回家，因为那意味着我对她的一种承诺，当然包括我自己也认为我带一个女孩子回家那是一种承诺，但传统如陆瑶，不管她怎么想，她可以拼命暗示，但她绝对不会主动提出来说：“老公，我跟你回家吧。“ 在陆瑶的潜意识里，这种话，应该是由男人提出来。在以后的日子里，我才明白，其实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像陆瑶一样的好女孩，遇到真心懂她们的人，会把她捧在手心里像个宝；而遇到不懂她们的男人，就像年轻时候的我，利用陆瑶们的善良、传统，一次又一次，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陆瑶的脸色彻底暗了下去，我看到她清澈的眸子一点点失去了明媚的光彩。 也许是我还嫌自己不够残忍，我接着问道：“瑶瑶，那你怎么回家？“ 陆瑶抬起头，我看到她眼眶有点湿，“我……我离家近，怎么……怎么都可以。“我听得出陆瑶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感情，她的声音有点哽咽。 “怎么了？你眼睛怎么湿了？”我就是再装糊涂，此时此刻，我也不能说视而不见。 “没什么，可能被风吹了吧。”陆瑶撒谎都不会，冬天门窗紧闭，哪里来的风。 我刚要说什么，陆瑶突然站起来，“我去给你洗个苹果。” 陆瑶转过身的那一刻，我看到她抹了抹眼泪。 我突然有点心疼，我很想过去抱住她，“瑶瑶，跟我回家吧。” 可是嘴张了张，我还是没有说出口。 陆瑶在厨房呆了好久，我很想进去看看，想了半天，我还是忍住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瑶拿着两个苹果走了出来，她的脸色已经平静，但我看得出，她的眼眶是红红的。 苹果已经削了皮。 “老公，吃个苹果吧。”陆瑶递过苹果。 那一刻，我有点动容，忍不住叫到：“瑶瑶……”我声音也有点发颤，“跟我回家”的话差点脱口而出。 陆瑶的眸子一下亮了，“嗯！”我看到眼巴巴看着我，眼神充满着期待。 “谢谢你。”话到嘴边，我又咽了下去。 我看陆瑶的眸子又一点点暗了下去…… 第二天陆瑶给我发短信，“你到火车站某某号窗口拿火车票吧，就说是某某某介绍的，到哪里的火车票就行。”当然第一个某某是一个数字，第二个某某某是一个人的名字。 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我发现了陆瑶所说的某某窗口。我当时就想爆粗口，你NND，你这个窗口可真隐蔽。 窗口前就一个人，我过去后，他警觉看了我一眼，我也盯着看了他一眼，我看到他手里拿了一大叠票。 那个男人有点心虚转了过去。 “买票不在这里。”窗口一个中年女人没好气喊道。 看着那个拿票的男人走远了，我小声说道：“我是某某某介绍来的，拿到某某地方去的票。”当然这两个地方的某某也都是有实际内容的。 中年女人低下头，狐疑看了我一会，然后一句话没说，递给我一张票。 拿到票，我给陆瑶发了条短信：“拿到票了。”很简短。 没想到，陆瑶更简短，只回了一个字：“好。” 我顿时觉得意兴阑珊，也许是自己太过分了吧，本来想缓和一下关系，可是说啥呢，还是装糊涂吧。 晚上给陆瑶打了个电话，想和她在一起吃饭。 “今天晚上有安排。”陆瑶说得风轻云淡。 什么安排没有说，我刚想问，陆瑶已经挂断了电话。 陆瑶倒是风轻云淡，可是我却坐不住了，啥意思嘛，今天晚上有安排，有啥安排，不能说一下嘛。 想了半天，还是要给陆瑶打电话问清楚。电话拨出的那一刻，我又犹豫了，陆瑶是不是不方便讲话，我这样急着追过去，是不是太沉不住气又小肚鸡肠。 就这样犹豫再三，我还是拨通了陆瑶的电话。 没想到，陆瑶把电话给挂断了，嘛意思啊，挂我电话？ 印象中，这是陆瑶第一次挂我电话。 我心里开始忐忑起来，什么感觉、什么想法都来了。 再拨，还是挂我电话。 “瑶瑶，怎么不接我电话。”我发了条短信。 没有回音。 我站在原地，搓着手，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才好。 陆瑶怎么了，被绑架了？小说看多了吧。 和老总谈话不方便？应该不会啊，下班了，再说以前都会接的啊。 有安排？约会？电光火石之间，和谁，肖副总监？ 我赶紧打了一个的士，往陆瑶办公楼跑去。 “我在你们楼下。”我给陆瑶发了条短信。 “你到我们楼下干什么？”这次陆瑶的短信回得很快。 “找你有事，你下来一下。” 一会陆瑶走了出来，没像往常一样，看见我，就飞奔着跑了出来。 “瑶瑶，怎么不接我电话？”一见面，我就不忍不住问道。 “刚和老总谈事情呢。” “那我刚才发你短信你不回而现在一发你马上就回了呢？”我不死心。 “刚才正谈嘛，你发完刚好谈完嘛。”陆瑶的话滴水不漏。 “那……”我一时语塞。 陆瑶看着我也不说话。 “你今天晚上有什么安排？”我明显底气不足。 “公司聚餐啊。”陆瑶轻描淡写。 我再一次语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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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找我有事吗？”陆瑶问道。 “那个……那个，火车票我拿到了。”我结结巴巴说道。 “你不是告诉我了嘛。”陆瑶语气平静。 “我……”我再一次被陆瑶给堵了回来，我本来想问一下，“瑶瑶，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可是陆瑶一定会问，我生你什么气啊？ 难道我能回答，你想跟我回家而我不让？ 我只好哑巴吃黄连，“那我回去了啊。” “好的。”陆瑶依然平静异常。 “不要喝酒啊。” “知道了。”陆瑶转身。 我自讨没趣，陆瑶今天表现得异常平静，话又说得无懈可击，我一点毛病挑不出来。可我知道，今天的陆瑶一定是憋着一肚子气。 “晚上我去找你。”这话我没说出口，只在心里默默说了一遍。 陆瑶的表现，让我第一次有了危机感。 站在那里，想了半天，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来广州半年了，交际圈子似乎还停留在刚来的时候，来的第一个月认识多少人，现在似乎还停在原地。 其实，也许认识的人是多了，可当我郁闷、寂寞的时候，其实这些在工作中认识的人，又有几个人能出来陪你把酒言欢呢。 想了半天，我也没觉得找谁陪我合适。 自己在原地半天，想了半天，还是去陆瑶家里等她吧。 坐在沙发上，我没有开灯，我想一个人好好理顺一下混乱的情绪。 来广州半年的时间，这半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也许在别人眼中，我这半年过得有滋有味，幸运的在人生路上遇到一个好的师傅，销售也算风生水起，尽管运气的成分远远大于实力，再加上抱得美娇娘而归，正所谓“夫复何求”。 可是，只有我知道，这其中到底有多少的苦涩，人前，我斗志昂扬、意气风发、见面三分笑；人后，特别是一个人、特别是半夜的时候，那种孤寂感，是别人根本就无法理解的。 那种孤寂感来得很莫名奇妙，有着对未来的一种迷茫和恐惧，对未知的一种期待，想得到又怕失去。 毕业时的豪言壮语，半年不到已经消失殆尽。原来以为凭借自己的双手能改变世界，毕业半年，我就已经发现，凭借自己的双手我连自己都改变不了；行走在灯红酒绿的广州街头，看着街头呼啸而过的名车、看着天河城动辄几万、几十万的名表，那是我N年的工资都买不起的东西，看着别人衣冠楚楚出入高档酒店，自卑的情绪不由自主的流淌。 同学之间的联系，更多是诉说工作的艰难和理想的磨灭，大家都处在一个迷茫阶段，没有谁比谁过得更好，有的人半年不到已经换了几份工作；而有的人，至今还尚未找到工作。大家早已豪情不再，更多的已经是为五斗米折腰，房租、车船费、伙食费、人情费……如一座座大山，从自己微薄的工资中一点点抽走。终于明白了白领的真正含义——工资白领了…… 晚上抱着陆瑶，从没关紧的窗帘中透进的灯光，我能看到陆瑶宁静的脸，陆瑶的嘴角经常带着笑意，不知道梦中又碰到了什么好事，我曾经问过她，可她始终不说；听着陆瑶轻微而又均匀的呼吸，虽然美人在抱，可我常有这种不真实感：林敬轩，你何德何能啊，有那么多人帮助你，有那么多人喜欢你。我掏出烟卷，点了一支抽了起来。陆瑶虽然平常极力反对我抽烟，但是茶几上还是给我放了个烟灰缸。我一支接着一支抽了起来，黑暗中，烟卷的亮光一明一暗，任由忧伤在指尖流淌……我呆呆坐在那里，半年来的一幕幕如电影一般，在我脑海中浮现。我深深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中，以至于陆瑶的开门声我都没听见…… 陆瑶“啊”的一声大叫，将我从沉思中惊醒。 “瑶瑶，是我！”我赶紧跳了起来，避免吓倒陆瑶。 陆瑶扭身就往外跑。 “瑶瑶，是老公。”我一把抓住陆瑶，然后赶紧按下了灯的开关。 陆瑶惊魂未定，满脸恐惧看着我，浑身在瑟瑟发抖。待定睛看清楚是我以后，陆瑶立刻扑了过来，拳头如雨点般落在我身上：“你在房间里，为什么不开灯啊？”陆瑶声音已经带着哭腔，当然打在我身上并不疼。 “宝贝，对不起，吓坏你了，哥哥不是故意的。”我紧紧抱着陆瑶，感觉到她还在瑟瑟发抖，看来这次是真的吓坏她了。 陆瑶还在不依不饶，手不停打在我身上。我紧紧抱着她，任由陆瑶撒娇。 过了好大一会，陆瑶才慢慢停了下来，紧紧抱着我。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陆瑶平静下来问道。 “从你公司那里离开后，我就过来了。”我老老实实回答。 “那你怎么不给我电话？” “我……”我犹豫了一下，“你不是有安排吗？” 陆瑶“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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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瑶，对不起。”看着陆瑶默不作声的样子，我终于还是忍不住。我就是再装糊涂，也要有个限度。 “哦！”陆瑶还是淡淡的一声“哦”就打发了我。 我在心里长长叹了一口气，我知道这次我可能真的伤害了陆瑶。 “你吃不吃苹果，我去给你洗一个。”我前两天拎了一袋子苹果，放在冰箱了。 “好的。”我印象中，以前洗水果，都是陆瑶给我洗的。在厨房，边洗苹果我脑袋边快速开动，我该怎么挽回这尴尬的局面。 可是想了半天，我也没想出好办法来，最好的办法，就是求陆瑶跟我回家，陆瑶应该会愿意，但即使如此，陆瑶心里也肯定会有个大疙瘩；更何况，我确实没做好要陆瑶跟我回家的准备。 “洗个苹果，怎么洗了这么久？”陆瑶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沉思。 “马上好，马上好。”我赶紧道。 陆瑶坐在沙发上安静地吃着苹果，一言不发。 我也静静吃着苹果，心里盘算该如何打破这僵局。 “回家的东西收拾好了吗？”陆瑶突然问道。 “还没呢！” “怎么还不收拾？” “也没什么可以收拾的。” “回去的路上不要吃饭啊、不要穿衣服，不要给你爸妈带衣服啊？”陆瑶嘟嘟着嘴问道。 “就是几件换洗衣服而已。”我辩解道。 “走！” “去哪里？” “超市，给你买点东西。” “都几点了，明天再去吧。” 陆瑶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说：“那好吧，今天你回去把衣服收拾一下啊，省得要走得时候丢三落四。“ 我知道自己不应该再呆下去了，陆瑶以一种委婉的方式下了逐客令，尽管也许她完全没有这个意思，而是我自己心虚。 第一次和陆瑶感到了生分，我觉得我离开灯的时候有种灰溜溜的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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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新万元户 买到票的第三天，开始发工资了，这次我充满了期待。开发了个大客户，李光辉会给我多少钱呢，应该不止三千吧，希望不是三千。 在去拿工资的一路上，我反复在心里合计，李光辉到底会给我多少钱呢，三千、三千五、四千、四千五……这好像是赵本山的小品啊。 就这样一路上到了财务室 张蓉蓉正低着头算着什么。今天的张蓉蓉头上扎了两个小辫，我感觉新鲜，这年头女孩子扎两个小辫已经很少见了。 我上去拨弄了其中一个，笑嘻嘻道：“小姑奶奶，挺潮啊。” 旁边的谭宁宁笑道：“林敬轩，见谁都叫小姑奶奶啊？” “见你就叫大姑奶奶。”我嘿嘿笑道。 “嘴碎。”谭宁宁笑骂了一声，没再理我。 原以为张蓉蓉会抬起头把我一顿臭骂，没想到张蓉蓉抬起头，满脸通红，眼睛看着别处，结结巴巴道：“来……来了啊。“ “啊？“我刚想开玩笑，”小姑奶奶，你脸咋像猴屁股一样？“ 电光火石之间，我突然明白过来，张蓉蓉为什么会脸红，在珠江新城的那个晚上。其实那个晚上我什么也没做，但我好像又做了点什么，我也觉得尴尬起来。 气氛一时有点异样，“我来领我的工资。“我深吸了一口气，打破沉闷。 “哦。“张蓉蓉打开抽屉，低头抽出一个信封，头也没抬，递给了我。 我接过来，信封明显比往常厚，我心里一阵惊喜，我刚想当面点点，可看张蓉蓉那个样子，我犹豫了一下，说道：“那我走了啊。” “恩！”张蓉蓉头也没抬。 出来后，我长出了一口气，NND，这窝边草，以后看来确实要小心点，在财务室门口我急不可耐掏出崭新的百元大钞来：“一百、二百、三百……一千……一千五、三千……”点到一半，电话突然响了起来。NND，谁这个时候，不长眼，来电话，打断了老子数钱的快感。 骂归骂，电话还是要接的，掏出一看，是财务室的电话，我赶紧按通了接听键，“小姑奶奶好。”管她是张蓉蓉还是谭宁宁反正都无所谓。 “林……林敬轩，你那个领工资的时候，还……还没签名。”张蓉蓉磕磕巴巴说道。 “我马上回去。” 挂了电话，我就推门而入。 张蓉蓉显然没想到我这么迅速，看到我的那一刻，先是吃了一惊，然后又是一个大红脸。 我忍住笑，这个张蓉蓉还挺可爱的，我对你做什么了吗，平常嚣张的样子哪里去了？ “我登记一下。”我大大咧咧。 张蓉蓉红着脸把登记本递给我，赶紧低下了头。 我决定逗逗她，“小姑奶奶，你这脸，咋像猴屁股一样呢？” “讨厌。”张蓉蓉小声道，换了平常，以张蓉蓉的性格，早不知道一个啥扔了过来，可这次我说完，张蓉蓉只是一个“讨厌”，再没了任何动作，我不禁有点索然。 “我走了啊。”再次说道。 “嗯！”奶奶的，这个感觉不好。 在门口，我再次数了数钱，数完，五千块，我有点小欣喜，欣喜的是这是我工作以来，拿到最大一笔钱了，比我实习头三个月还要多，可是我又觉得有点不舒服，哪里不舒服我也不明白。我站在财务室门口想了半天才想明白，还是钱的原因，其实内心里，还是希望李光辉能多给我点，1200万，李光辉能拿几万块吧，我猜。虽然这个客户是你最终谈定的，虽然我是你的助理，虽然……，但是我有很大功劳，你是不是可以多给我点。 当然，我知道这个想法只能自己在心里想一下，以前李光辉发给我三千块，那时候，其实我也没有任何功劳，人要知道自己多大小，这是从小父母就教育的话。 数完钱，我突然想到，买了火车票了，似乎应该去向闻笑天请个假。我哼着小曲，走到办公室，一开门就看到孙洁茹在。 “林哥，啥事这么高兴啊，是不是发财了？” “发个鬼财。”我嘿嘿笑道。 “我听说你开了个大客户，那李光辉还不多给你点。”孙洁茹嘿嘿笑道。 我不想跟孙洁茹谈这个话题，我无论说李光辉给我多还是少，都不是很合适，我只好转移话题：“你家猴子也不错。” 孙洁茹撇了撇嘴：“他要是有你一半，我也就放心了。” 这是啥意思嘛，其实，宋猴子和孙洁茹在一起，也算是公司的神仙侠侣了，看宋猴子每天乐得屁颠屁颠的，同来几个，我觉得好像过得最快乐就是他了。他大部分时间是和孙洁茹在一起，我是晚上有时候不在宿舍住，他是晚上有时候在宿舍住。 也许孙洁茹是谦虚，但是听到她说猴子不是，我还是有点不舒服，觉得她在说我自己人。尽管其实她和宋猴子才是自己人。 公里公道说，孙洁茹和宋猴子在一起后，穿衣打扮已经收敛了很多，衣服没有那么暴露，粉也没那么多了，当然唯一掩盖不住的是她那傲人的胸器。除了刚来荷尔蒙分泌过多的时候，我对孙洁茹的胸器还有觊觎外，现在我对她确实没有任何想法。 “闻总不在？”我决定不和她腻歪，省的宋猴子看到多心。 “上午他一般不来，你找他有事？” “没事，随便问问。”我扭了下身，回头道：“我先走了啊。” “慢走，林哥。”NND，搞得两个人这么客气。走出办公室，想了想，似乎买了火车票也应该先给李光辉打个电话，毕竟他是我的直属上司。 李光辉很快接了电话，“咋了，小林？” “李哥，有个事想和你说一下。” “啥事，有事就说。”开了那个大客户以后，李光辉对我客气了很多。 “我前两天托人买了火车票，好不容易才买到的，我想过几天就回家。”我尽量组织措辞，避免引起李光辉的不快，让他感觉我就知道提前回家。 “哎呀，这个也是我的疏忽，忘了这茬了，你当时买火车票怎么不和我说一下。”李光辉说道，“你早说一下，我帮你买。” 早干嘛去了，我在电话这头撅了一下嘴，不过还是很感激的，起码有这句话。 “看您那么忙，就想不麻烦您了。” “你这是什么话，你跟你李哥，还客气，是吧？” “不是，不是，李哥，您误会了。”我赶紧解释道。 “嗯。”李光辉沉吟了一下，“这样吧，你一会到我小区门口来一下。” 李光辉没说啥事，我也没问，反正他让我去我就去呗。 坐上公交车，广州的公交一如既往的堵，好半天才到了李光辉所在的小区，公交站就是以他们小区命名。 我打电话给李光辉，半天才见李光辉走了出来。 今天的李光辉穿得很休闲，看来这家伙一天没出去。 “李哥，啥事？” 李光辉掏出一个信封，“拿着。” “什么？”我迟疑问道。 “拿着。”李光辉以命令的口气，“年底了，要回家了，都工作了，给父母买点东西。” “李哥，你不是给我发工资了吗？” “那是以公司名义，这是我个人的。”李光辉把信封递到我手里，“代我向你父母问个好。” 我心里一热，眼泪差点流出来，来广州这么长时间，除了陆瑶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外，还没有一个人让我这么感动呢。 “李哥，谢谢。”我听得出自己声音有点发颤。 “和老闻说了没？” “还没呢？” “行，你放心回家吧，老闻那里我去说。” 辞别李光辉，我把钱揣兜里，其实一路上我都想打开看看李光辉到底给了我多少钱。可广州的治安让我压抑住冲动，我决定先跑回家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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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倚在房门，长长出了一口气，急忙掏出李光辉给的信封，掏出来数了一遍，数完，我有点激动，又数了一遍，没错，我忍不住又数了第三遍，还是三千。 我那个激动啊，这一下就是八千块钱，这是我自己挣的，而且就是这一个月啊，够我读大学一年所有的花销了。 那一刻，我真的无比感谢李光辉，这八千块也许对李光辉来说，确实不算什么，只是他一个月的零头，但对我来说，这确实是一笔巨款，我第一次手里拿着八千块钱啊。 我回身把门反锁，把两个信封的钱全部拿了出来，一张张又数了一遍，八千；再数一遍，八千；再数一遍，八千…… 尽管我知道，再数十遍，它也不会增多，可是我真的很喜欢数钱的这种感觉。 我把钱弄成一沓，放在桌子上，似乎想看出个花来…… 过了一会，我又把钱一张张放在床上，看看能不能铺满整个床单…… 看着满床红红的票子，我轻轻坐了上去，然后又慢慢躺下，我一动不敢动，怕把钱给压皱了。 躺在床上，我连呼吸都轻轻的，可是那种感觉真的是超级的爽，要是我一辈子都能睡在钱上该有多好啊…… 不知道在床上躺了多久，其实也没有躺很久，因为我怕把钱给压皱了。 小心翼翼把钱收了起来，又数了一遍，没错，还是八千，我决定把这钱存到卡里。 存完钱，我查了一下余额，心里开始忍不住狂跳起来，余额显示是12568元，我忍不住又查了一遍，仔细擦了擦眼睛，确实是12568元。 一万块钱在广州简直是不值得一提的一个小数目，有钱人的一顿饭、一晚上的牌局，都远远不止是这个数。可是一万块钱对我来说，那不亚于是一笔巨款。 我终于成了万元户了，在我毕业半年的时间。尽管万元户这个名词早已经成为历史，但它对我的意义却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这个一万块钱，在以后的日子里，对我来说，和十万、一百万具有同样重要的意义。 广州是个不夜城，晚上十一点，生活才叫真正开始，喧嚣热闹的街道，愈发衬托了我的寂寥。 我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开了房间的门，房间里静悄悄的，连刘曼娟都不在她那块风水宝地，我多多少少有些失望，也许到了她和她老公做功课的时间了。我侧耳听了一下，什么声音都没有，有些失望又有些高兴，失望是因为没有听到刘曼娟那天籁一般从嗓子发出的声音，高兴是为啥，我至今也没明白。 推开房门，房间灯还是黑的，不用说，宋猴子又跑到孙洁茹那里了，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其实有点嫉妒起宋猴子来。 正如宋猴子自己说的，他是一个没本事、没野心的人，有一份不错的工作、有一个好女人对他来说就足够了，宋猴子说，来到广州他很幸福。 我长叹了一口气，连灯也懒得开，就那样躺在床上。窗帘没拉，户外的灯光照进来，使整个房间有种诡异的感觉。 我躺在床上，很想把在陆瑶家里被打断的思路给理顺了，可是记忆成了碎片，一旦被打断，似乎再很难连接起来。 什么时候进入到梦乡我也不知道，只是醒来的时候，知道一晚上睡得格外不踏实，一个梦接着一个，乱七八糟什么都有，醒来却发觉什么都不记得，只是整个人都感觉很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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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陆瑶 1254楼 2013-12-15 19:29:47 葱哥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看到我留言给你的 我也是最近才看了你写的这部小说 不 应该说 一开始我是抱着这是真实的故事看的 毕竟 我也是在广州读书的 葱哥写的很平凡 越是平凡就越真实 不知带咋说 这部小说越看越感到伤感 为故事中的女主人陆瑶 对 就是陆瑶 现在这2个字已经在我脑中沉淀了好几天了 我来这 只是希望葱哥能告诉我 是不是在你曾经的 情感 故事中出现过像陆瑶这样的女子 我只是很想知道 陆瑶是不是真的存...... ----------------------------- 当小说读多好，看看别人的故事，看看身边的故事，发发感慨，笑笑即可，笑笑别人，笑笑自己，睡足了吃饱了，该干嘛、干嘛，对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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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车站送别 好在陆瑶离我住的地方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我一会就拿了换洗的衣服。上了车，陆瑶依然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我真的有点佩服她的好精力，昨天晚上说了半夜还不嫌累。 我支支吾吾应付着，但快到火车站的时候，我发现陆瑶突然没了声音。 我扭头看了陆瑶一下，她正托着腮帮子，出神得看着窗外，整个神情充满了哀伤。 我心里一沉，到了火车站，是不是又勾起陆瑶离别的情绪了，我可不想再让她爆发一次。 “小妞，在想啥呢？“我坏笑道，故意挑了她下巴一下。 陆瑶挤了一丝笑容，“没什么。“ 我干笑了一下，决定换个话题，“这次老公回家，希望老公带点啥好吃的给你。“ “都行。“陆瑶淡淡回答道。 “什么叫都行，是燕窝鱼翅还是瓜果梨桃？“ “你喜欢了。“陆瑶有点仄仄。 “瑶瑶，别这样。”我有点不忍。 “我没怎么样啊，我很开心啊。“陆瑶强挤出一丝笑容，我看得出来，是那么勉强。本质上，陆瑶是个没心机的女孩子，什么都写在脸上。 下了车，陆瑶紧紧抓着我不放。 “瑶瑶，回去吧。“ “嗯。“ “哥哥到了，你早早回去吧。“ “好。“陆瑶站在原地不动。 “瑶瑶……“我刚叫了一声，就没再说话。 因为我看到陆瑶低着头，大滴大滴泪珠已经滴到了地上，一下子摔成了几瓣，我的心也跟着摔成了几瓣。 我搂过陆瑶，“瑶瑶，都是我不好。“ 陆瑶哽咽着，没说话。 “要不跟我回家吧。”尽管现在才说这样的话有点混蛋，但也是此时此刻我最真实的想法。 “哥哥，我不想让你离开我。“陆瑶哭得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火车站人来人往，虽然每个人都形色匆匆，但大家还是有点好奇看过来。 “乖，听话，别哭了，大家都在看我们呢。“我有点尴尬。 “我不管。“陆瑶拳头轻轻捶在我胸膛。 “就几天的时间，哥哥年后很快就回来了。“我拍了怕陆瑶的肩膀，安慰道。 “可是我一天都不想离开你。“ “以后不会了，以后不会了，以后哥哥一天都不离开你。“我安慰道。 “你不许骗我。“陆瑶抬起头。 “哥哥不骗你，肯定不骗你。“我刮了陆瑶鼻子一下，”再哭，就哭成小花猫了。“ “你才是小花猫呢。“陆瑶有点破涕为笑，大概人来人往她也有点不好意思。 我掏出纸巾给她擦了擦，“再哭，哥哥行李都被人偷了。“ “为啥？“陆瑶好奇问道。 “因为要照顾你，照顾不到行李呗。“我嘿嘿笑道。 “讨厌。“陆瑶嘟嘟着嘴，作势要踢我。 “回去吧，好不好。“ “你那么着急赶我走啊。“陆瑶又嘟嘟着嘴道。 “好，好，不走。“ “其实，我就是想多和你多呆一分钟嘛。“陆瑶摇着我的胳膊道。 “嘿嘿，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腻歪。“我嘿嘿笑道。 “讨厌，不想搭理你了。“陆瑶看了看手上的腕表，”时间差不多了，你赶紧进去吧，省得一会又手忙脚乱的。“到最后声音越说越低。 “好的。“我点点头，可是看陆瑶那个样子，我又有点不放心，”要不老公再陪你一会吧。“ “不用了。“陆瑶摇摇头，”我没事的，嘿嘿。“陆瑶强作欢笑，我看了都有点心疼。 “那好，我进去了。“我狠了狠心，扭头就走，我知道我如果再在这里腻歪下去，陆瑶又要哭了。我刚走几步，就听陆瑶突然大喊道：“等一下。“ “怎么了，宝贝？“ “老公，你回家的时候，记得要给我打电话啊。“ “会的。“ “你还要给我发短信。” “好的。” “我给你发短信的时候，你记得要回啊。” “会的。” “我给你发短信的时候，你不光要回，还要马上回，知道不？” “知道。” “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你晚上不许关机，我想你的时候，可以随时找到你。” “好的，不关机。” 陆瑶歪着头，想了半天，“好了，没有了，那你走吧。“ “好的，那你回去吧。“ 我刚走了两步，又听陆瑶大叫道：“等等。“ “还有什么？“我歪着头问道。 “我可不可以在你在火车的时候就给你发短信。“ “当然可以，你什么时候都可以给我发短信。“我摸了摸陆瑶的脸蛋。 “那好吧。“陆瑶高兴得笑了起来，“对了，老公，回家不要忘了想我啊。” “肯定。“ 陆瑶低着头，我静静等待着，看陆瑶还有什么交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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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话说了，你有没有什么话对我说啊？”陆瑶突然抬起头来。 “小坏蛋，你是不是不想让老公走啊，非要老公赶不上火车才舒服啊。”我捏了捏陆瑶冻得红扑扑的脸蛋，“好吧，老公回家晚上一定不关机，要接老婆的电话，还要回老婆的短信，而且要回得很快，还有要记得一直想老婆，这样行不行啊？” “嗯。”陆瑶歪着头想了半天，“这还差不多。” “乖了，老公真走了，再不走，真赶不上车了。“我在陆瑶脸上亲了一口，”听话，回去。“ “好。“陆瑶还是站在原地没动。 这回我狠了狠心，下决心不回头，我怕我一回头，我会改变主意。 进入检票口的那一刻，我悄悄回头看了一下，陆瑶还站在原地，目光紧紧追随着我的背影。那一刻，我的眼泪不禁流了下来…… 在候车室的时候，陆瑶的短信就跟了过来，“哥哥，我想你了。” 我苦笑了一下，这个小妮子太黏人了，也许这就是甜蜜的负担吧。 “乖，老公也想你，乖，听话，早点回去，火车很乱。” “好的。” 顺利上了火车，这次的火车附近几个车厢要不就是几个大老爷们，要不就是中年妇女，好不容易有姿色尚可的小妞，旁边早已经有条狗看得死死的。 但一路上也不无聊，陆瑶的短信是一条接着一条，发到最后我手机都快没电了，我最后只好求饶：“小姑奶奶，给我留点电吧，再发下去，我手机恐怕就没电了，留点电给家里打电话啊。” 陆瑶这才作罢，但末了还是回了一句：“回家要记得第一时间给我电话啊。” 我两眼望着窗外，窗外的景色是那么熟悉。北方的冬天是一片萧瑟，不像广州的冬天还绿衣浓浓。看着沿路低矮的平房和偶尔经过的人、牛、羊、车，不知道我又亲切又紧张。 离开北方只不过半年的时间，我却觉得离开已经很久了；古人形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虽然没有那么夸张，我却感觉到好久没有踏上北方的土地了。 但我又有点紧张，不知道半年的时间，家里会不会有什么变化，尽管我知道我就是一年、两年、三年不回去，那个闭塞而又安静祥和的小山村也不会有什么变化，有所变化的不过是村里哪个熟悉的老人离开了我们、谁家的媳妇又生了个大胖小子，谁家的姑娘又远嫁他乡…… “近乡情更怯”也许就是我现在的感觉吧！ 下车的时候异常寒冷，一下车感觉风嗖地灌了进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人一呼吸都有气体呵出，我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家乡的空气。 马不停蹄，坐上了透风而没有暖气的小巴，我感觉整个人被冻成了冰棍，但心里确是热乎乎的。 进了村子，我开始用乡音跟七大姑姑八大姨姨打招呼， “轩啊，回来了啊。“ “轩啊，瘦了啊。“ “轩啊，黑了啊“ “轩啊，穿这么点衣服不冷啊。“ …… 一句句朴实的话，在我听来却格外亲切。 “爸、妈，我回来了！“我大声喊道。 “回来了啊。“爸爸放下正在扫院子的笤帚，赶紧过来拿我手上拎的东西。 妈妈也赶紧打开房门：“轩，回来了。“ 朴实的父母不会有太多表达感情的言语，只能用最简单的情感和行动来表达自己的喜悦和对儿子的关爱，“饿了没有，妈给你做饭。“ “不饿。“ 话虽然如此，妈妈已经系上了围裙…… 我给陆瑶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已经平安回家了。 “哥哥，我想你。”陆瑶带着哭腔道。 “老公也想你。”我心里长叹了一口气，自己真的是太阴功了。 同村的、邻村的发小、同学都陆续回到家了，一个个看似风光无比，只不过酒过三巡，才发现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如意。只能说外表风光，内心苍凉，家还是最终的港湾。 那一刻，我才觉得广东媒体反复宣传的留在广东过年，一样过好年，是多么的狗屁。家不在那里，那叫过年吗？ 也终于真正明白了火车票为什么那么难买，千里奔袭，只为一个家啊。 对比之下，这半年来，我算混得不错的，我心里多多少少多了些安慰。 陆瑶的短信一条接着一条，我回复得一慢，她就一肚子不高兴。在广州的时候，有些时候也经常不见面的，陆瑶的短信也没这么频繁。我粗略数了一下，两个人一天要发上百条短信，真照顾移动的生意啊。 我对陆瑶的思念，也像荒草一样疯长。一个人趴在家里的时候，我愈发明白了我对陆瑶的感情，陆瑶绝不是龙晓兰的替代品，也不是仅仅是我在广州孤独寂寞的一个慰藉，陆瑶真真切切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 手指在手机按键上纷飞，一个个跳动的字符代表了我对陆瑶无限的想念。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我也可以情意绵绵，相思的时候，出来的文字是最动人的。 收件箱满了，哪一条短信我都不舍得删掉，实在收不到短信了，我才依依不舍，哪一条删了都不合适，反复读了几遍，才忍痛删掉其中某一条。 在回到广州后，我把手机上的短信，全弄到了邮箱。 多少年以后的某一天，在一个雨后的下午，我端着一杯茗茶坐在阳台上，出神地看着雨后的彩虹。阳光洒满了我的全身，看着小区楼下奔跑的小孩，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陆瑶的形象就那么清晰呈现在我眼前。 我心里一动，打开电脑。读着我和陆瑶来往的一条条短信，我才真正意识到，当时我和陆瑶爱得有多么炽热，读到一半的时候，眼泪就大滴大滴滴在键盘上，我的视线渐渐模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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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好好嫁了 十几天的假期就在我和陆瑶卿卿我我的短信中快速溜走了。临走的时候，我掏了八千块钱给父母，本来想给一万的，但后来考虑到到了广州还有不少需要用钱的地方，还是多留了两千给自己。 父亲接过钱，叹了一口气，“如果是个好女孩，就好好待人家。” “什么？” “做人要讲良心。”父母拍了拍我的肩膀。 知子莫若父，过年我和陆瑶那么频繁的发短信，父亲又怎么能看不出来呢。 “知道。” 火车票只买到了站票，几十个小时的煎熬，不敢吃饭、不敢喝水、不敢上洗手间，当然你就想上也没地方，因为洗手间里也站满了人，此种煎熬不再细说。 “什么时候到？”陆瑶给我发短信。 “到了韶关了，很快就要到了。” “我去接你。” “不要过来了，火车站那么乱。” “我就要去接，我想马上就见到你。” “好吧。”我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我拗不过陆瑶，其实我也想马上见到她。 这也许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吧，更何况我和陆瑶已经十几天没见了。 我拖着两个大箱子，老远就看到陆瑶在出站口伸长着脖子焦急望着出站的方向。 陆瑶今天穿了一件红色的风衣，在人群中格外惹眼。我看到她，拉着两个大箱子磕磕绊绊就往前跑去。 陆瑶大概也看到我了，兴奋得又蹦又跳，挥舞着双手，高声叫道：“老公，老公。”完全不顾周围人的目光。 我刚出站，陆瑶就一下子扑过来，缠着我的脖子，两腿夹着我的腰，大声叫道：“老公，想死我了。” 我两手拉着箱子，赶紧放下，紧紧抱住陆瑶：“你个小坏蛋，小心点，别摔着。” “哼，我就知道老公会保护我的，不会让我摔着的。”说完陆瑶就猛地亲了我一口。 眼睛的余光告诉我，很多人在看着我们，“乖，听话，赶紧下来，这么多人在看着我们呢。” “我就不，他们爱看看他们的。”陆瑶嘟嘟着嘴道，“我抱我老公怎么了？” “好了，乖，回家后老公一直抱着你，你再抱下去，老公给你带的东西就该被别人偷走了。” 陆瑶这才恋恋不舍跳了下来，一脸兴奋的问道：“老公，你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 “馋猫，就知道吃。”我刮了陆瑶鼻子一下，“走，回家。” 刚到家，陆瑶就像一条水蛇一样贴了过来。 我二兄弟有点小激动，可在火车上站了几十个小时，我确实是又累又困，“宝贝，老公已经一天一夜没睡觉了，我先洗个澡好不好？“ “哦！“看的出，陆瑶有点小失望，但她还是去洗手间帮我放好了热水。 我真的是很困了，一觉醒来，天已经完全黑了。 迷迷糊糊中，我摸到一个光溜溜的身体，我一个激灵，睡意全无，二兄弟立刻进入战备状态！ 陆瑶也小声叮咛了一下，战斗一触即发…… 我才明白“小别胜新婚“的真正含义！ “小猪猪，过年你胖了。“陆瑶摸着我由于过年胡吃海喝而隆起的小肚腩。 “我这肚子是体现了社会主义优越性。“我手不老实在陆瑶身上游走。 “可是我瘦了。“黑暗中，我也能感觉到陆瑶又嘟嘟起樱桃小嘴。 “过年你怎么会瘦呢？“ “还不是想你想的！”陆瑶哼了一声，“你肯定不想我。” “为啥？” “我想你想得瘦了，你胖了，那肯定就是不想我。” “人瘦这个不瘦就行。”我摸着陆瑶的水蜜桃嘿嘿笑道。 “你个大流氓，人家和你说正经的，你有没有想我？” “当然有了，我胖是因为我妈照顾得好，你瘦只能说明社会主义虽然具有优越性，但我们也要清醒认识到我们仍处在社会主义的初级阶段。”我嘿嘿笑道。 “你就好，有妈妈给你做饭吃。”陆瑶转了个身，“我就自己下厨。” 我抱住陆瑶，“宝贝，不是还有哥哥在吗？” “过年的时候，你又不在我身边。”陆瑶轻轻说道。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其实过年的时候，陆瑶是多么希望能和我在一起啊，而我却辜负了她。 “老公？” “嗯。” “你回家你爸妈高不高兴啊？” “那还用说，他们当然高兴了啊。” “那他们有没有问你有没有媳妇？” 我一下子愣住了，我原来以为陆瑶已经忘记这茬了，其实这么多天她一直记得；我原来以为她开心和我打闹，已经不再生我的气，其实她只是在含泪而笑；我以为陆瑶的世界已经风轻云淡，其实她心中依然是狂风巨浪…… “怎么不说话？”陆瑶翻转过来，用胳膊支住下巴。黑暗中我也能感觉到她眸子发亮。 我爱陆瑶，整个假期，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可是结婚我真的没做好准备，就算陆瑶愿意嫁，可我拿什么娶她。就算陆瑶不要房子、车子、票子，可人家老婆有的东西，我忍心让自己的老婆那么寒酸吗；就算陆瑶不在乎，可我在乎，更何况陆瑶也是世俗女子。 最最重要的，其实我压根就没长大，不管我在客户面前如何侃侃而谈，我内心里一直还把自己当成一个小孩。 “啊。”我支吾道。 “啊什么啊？”陆瑶一下子坐了起来，明显有点急。 “有吧。”我小声道。 “什么叫有吧，到底是有还是没有？”陆瑶有点耐不住性子，一下子过来骑跨在我身上。 “有。” “那你怎么说？”陆瑶脸离我的很近，我看到她的眸子发亮，好像离我近些就可以更快听到答案。 “我也说有。” “那你爸妈怎么说啊？” “我爸让我讲良心。”我老实交代。 “讲良心？”陆瑶有点不解。 “就是不要辜负了你。” “你爸妈是个好人。” 我怕陆瑶继续问下去，赶紧坐起来打开灯说道：“我去拿点我从家里给你带的好吃的。” “你急什么，好像我很馋似得。” “你本来就是个馋猫。”我刮了陆瑶鼻子一下。 “哼，你才是馋猫，都吃成小猪了。” 我刚要说什么，陆瑶接着问道，“那你爸妈还有没有说什么？”陆瑶充满渴望地看着我。 “咳。”我尴尬笑道，“你怎么这么关心我爸妈说什么啊？” “你是不是很不喜欢谈这个话题啊？”陆瑶直视着我。 “哪里有啊，你这么多心。”我不敢与陆瑶的眼睛对视，心虚的地下了头。 “你爸妈有没有问我的情况啊。” “有。”我只好撒谎道，“我说你很好。” “我爸也问我在广州有没有男朋友？”陆瑶从我身上下来，慢慢说道。 闻听此言，我扭头看着陆瑶，发现她眼睛直直盯着前方，但她的眼睛没有内容，其实她什么也没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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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讲？”我本能问道。 “我说有。” “哦。” “我爸问我为什么一个人回来的？” “哦。” “你不想问我怎么回答的吗？”陆瑶语气异常平静，仿佛在讲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你怎么回答？”我机械问道，我发觉自己声音发颤。 “我说你一个人回家了。” “那你爸爸怎么说？”我艰难咽了一口唾沫，愈发觉得声音发涩。 “我爸爸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背着手走了出去。”陆瑶的声音有点颤抖。 我长长出了一口气，轻轻搂过陆瑶。 “临走的时候，我爸爸只说了一句话。”陆瑶倚在我肩膀上，轻轻说道。 “嗯。”我轻轻应道。 “好好找个好人家嫁了，以后不要再孤零零一个人回家了。”陆瑶终于忍不住了，泪如雨下。 我紧紧抱住陆瑶，“对不起，宝贝，对不起，宝贝。是哥哥不好，是哥哥不好。“那一刻我的眼泪也流了下来，泪流到嘴里，发涩…… “哥哥，你是不是不爱我？“过了许久，伏在我胸膛上得陆瑶轻轻问道。 “对不起，宝贝，请你原谅我……“我哽咽道。 “哥哥，你怎么也哭了？“陆瑶抬起手给我擦眼睛上的泪。 “看见你哭，我也心疼。“我终于也忍不住，为陆瑶的委屈，这么多天她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 刚认识不久，陆瑶就和我说过，她高中的时候，母亲就过世了，家里只有父亲一个亲人。可是父亲沉默寡言，很少与陆瑶沟通。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虽然已是成年人，但依然是需要父母疼、父母爱的小女孩。我能理解陆瑶那种需要人关心的疼爱，陆瑶对疼爱的需求远远超过普通人。 母亲的离世和独自闯荡的，让她养成了自立的习惯，但本质上陆瑶是一个非常依赖人、非常需要人照顾的小女孩。 陆瑶紧紧抱住我，“哥哥，你要疼瑶瑶一辈子。“ “老公会疼瑶瑶一辈子。“我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爱怀里这个女人。 “啊。”我支吾道。 “啊什么啊？”陆瑶一下子坐了起来，明显有点急。 “有吧。”我小声道。 “什么叫有吧，到底是有还是没有？”陆瑶有点耐不住性子，一下子过来骑跨在我身上。 “有。” “那你怎么说？”陆瑶脸离我的很近，黑暗中我也能看到她的眸子发亮，好像离我近些就可以更快听到答案。 “我也说有。” “那你爸妈怎么说啊？” “我爸让我讲良心。”我老实交代。 “讲良心？”陆瑶有点不解。 “就是不要辜负了你。” “你爸妈是个好人。” 我怕陆瑶继续问下去，赶紧坐起来打开灯说道：“我去拿点我从家里给你带的好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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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急什么，好像我很馋似得。” “你本来就是个馋猫。”我刮了陆瑶鼻子一下。 “哼，你才是馋猫，都吃成小猪了。” 我刚要说什么，陆瑶接着问道，“那你爸妈还有没有说什么？”陆瑶充满渴望地看着我。 “咳。”我尴尬笑道，“你怎么这么关心我爸妈说什么啊？” “你是不是很不喜欢谈这个话题啊？”陆瑶直视着我。 “哪里有啊，你这么多心。”我不敢与陆瑶的眼睛对视，心虚的地下了头。 “你爸妈有没有问我的情况啊。” “有。”我只好撒谎道，“我说你很好。” “我爸也问我在广州有没有男朋友？”陆瑶从我身上下来，慢慢说道。 闻听此言，我扭头看着陆瑶，发现她眼睛直直盯着前方，但她的眼睛没有内容，其实她什么也没看。 “那你怎么讲？”我本能问道。 “我说有。” “哦。” “我爸问我为什么一个人回来的？” “哦。” “你不想问我怎么回答的吗？”陆瑶语气异常平静，仿佛在讲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你怎么回答？”我机械问道，我发觉自己声音发颤。 “我说你一个人回家了。” “那你爸爸怎么说？”我艰难咽了一口唾沫，愈发觉得声音发涩。 “我爸爸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背着手走了出去。”陆瑶的声音有点颤抖。 我长长出了一口气，轻轻搂过陆瑶。 “临走的时候，我爸爸只说了一句话。”陆瑶倚在我肩膀上，轻轻说道。 “嗯。”我轻轻应道。 “好好找个好人家嫁了，以后不要再孤零零一个人回家了。”陆瑶终于忍不住了，泪如雨下。 我紧紧抱住陆瑶，“对不起，宝贝，对不起，宝贝。是哥哥不好，是哥哥不好。“那一刻我的眼泪也流了下来，泪流到嘴里，发涩…… “哥哥，你是不是不爱我？“过了许久，伏在我胸膛上得陆瑶轻轻问道。 “对不起，宝贝，请你原谅我……“我哽咽道。 “哥哥，你怎么也哭了？“陆瑶抬起手给我擦眼睛上的泪。 “看见你哭，我也心疼。“我终于也忍不住，为陆瑶的委屈，这么多天她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 刚认识不久，陆瑶就和我说过，她高中的时候，母亲就过世了，家里只有父亲一个亲人。可是父亲沉默寡言，很少与陆瑶沟通。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虽然已是成年人，但依然是需要父母疼、父母爱的小女孩。我能理解陆瑶那种需要人关心的疼爱，陆瑶对疼爱的需求远远超过普通人。 母亲的离世和独自闯荡的，让她养成了自立的习惯，但本质上陆瑶是一个非常依赖人、非常需要人照顾的小女孩。 陆瑶紧紧抱住我，“哥哥，你要疼瑶瑶一辈子。“ “老公会疼瑶瑶一辈子。“我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爱怀里这个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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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支吾道。 “啊什么啊？”陆瑶一下子坐了起来，明显有点急。 “有吧。”我小声道。 “什么叫有吧，到底是有还是没有？”陆瑶有点耐不住性子，一下子过来骑跨在我身上。 “有。” “那你怎么说？”陆瑶脸离我的很近，黑暗中我也能看到她的眸子发亮，好像离我近些就可以更快听到答案。 “我也说有。” “那你爸妈怎么说啊？” “我爸让我讲良心。”我老实交代。 “讲良心？”陆瑶有点不解。 “就是不要辜负了你。” “你爸妈是个好人。” 我怕陆瑶继续问下去，赶紧坐起来打开灯说道：“我去拿点我从家里给你带的好吃的。” “你急什么，好像我很馋似得。” “你本来就是个馋猫。”我刮了陆瑶鼻子一下。 “哼，你才是馋猫，都吃成小猪了。” 我刚要说什么，陆瑶接着问道，“那你爸妈还有没有说什么？”陆瑶充满渴望地看着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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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我尴尬笑道，“你怎么这么关心我爸妈说什么啊？” “你是不是很不喜欢谈这个话题啊？”陆瑶直视着我。 “哪里有啊，你这么多心。”我不敢与陆瑶的眼睛对视，心虚的地下了头。 “你爸妈有没有问我的情况啊。” “有。”我只好撒谎道，“我说你很好。” “我爸也问我在广州有没有男朋友？”陆瑶从我身上下来，慢慢说道。 闻听此言，我扭头看着陆瑶，发现她眼睛直直盯着前方，但她的眼睛没有内容，其实她什么也没看。 “那你怎么讲？”我本能问道。 “我说有。” “哦。” “我爸问我为什么一个人回来的？” “哦。” “你不想问我怎么回答的吗？”陆瑶语气异常平静，仿佛在讲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你怎么回答？”我机械问道，我发觉自己声音发颤。 “我说你一个人回家了。” “那你爸爸怎么说？”我艰难咽了一口唾沫，愈发觉得声音发涩。 |
| 搞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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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节后大事 春节过后，发生了几件大事，至少对当时的我来说算是大事。 第一件大事，孙二狗没来上班，也就是说他辞职了。 我一开始以为他是没买到火车票，但后来宋猴子告诉我，孙二狗是辞职了，确切说是不辞而别。孙二狗和宋猴子说过，跟张健干了几个月，张健一分提成都没有给他，也就是说在广州的这半年孙二狗一直只拿1500的工资。其实宋猴子也一个客户没开发出来，王展光起码一个月还给他几百块的提成。而我当时也没有开发成功客户，李光辉都给到我三千块钱。 孙二狗的离职，在公司没有任何波澜，甚至连一点小水花都没有，除了宋猴子和我讲起过，我在公司甚至都没有听谁谈起过。 好像压根就没孙二狗这个人一样，也许是公司每年来来往往这么多大学生，大家都麻木了吧。 我不禁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假如有一天我离开通达，是不是也就像一阵风一样，来也无影、去也无踪。 我很想给孙二狗打个电话，可几次按下了拨通键，我又挂断了。 一直以来，我和孙二狗的交往都是君子之交淡如水。本来我们四个一起来的，关系应该很好才对，但不知道为什么无形之中形成了我和宋猴子很好、孙二狗和王胖子一伙。其实我和孙二狗没有过任何摩擦，包括其实和王胖子本身也没什么过节，都是公司小喽啰，还不到勾心斗角的地步，就是要斗，也没资格。 我打通了这个电话，要说什么，不咸不淡说声保重还是说声舍不得，这样恶心的话我自己都想作呕。要不就说声安慰的话？男人之间的安慰，如果不是特别铁的哥们，怎么听着都像幸灾乐祸。 犹豫再三，我还是在心里说了句：二狗，一路走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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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件事，就是宋猴子要搬离集体宿舍，和孙洁茹过甜蜜的二人世界。 越到最后，宋猴子本来回宿舍的次数都很少，大部分时间还是和孙洁茹在一起，但是主要的东西还是放在宿舍，这次宋猴子是要彻底离开集体宿舍。 原来过年的时候，孙洁茹跟着宋猴子回了老家。宋猴子家里就这么一根独苗，是全家放在手心怕飞了、放在嘴里怕化了的心肝宝贝。而孙洁茹一进宋猴子的家，嘴超甜，没有叫叔叔阿姨，直接爸妈的叫开了，乐得宋猴子的爸妈嘴一个春节都没合上。更重要的是孙洁茹充分发挥了劳动妇女勤劳贤惠的传统美德，一进宋猴子家是洗衣、做饭、刷碗，是样样抢着干，宋猴子的爸妈心里真的是乐开了花，觉得有这样一个媳妇，以后宋猴子肯定有人照顾啊，而且能照顾的好好的。 本来按照宋猴子老家风俗，未婚男女是不能睡在一起的，第一天宋猴子和孙洁茹是分床睡的。结果宋猴子的父母大人第二天就让宋猴子和孙洁茹睡到了一张床上了。 跟我说这话的时候，宋猴子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幸福，那幸福满得都快要溢出来了。我看着感觉都嫉妒的要死。 孙洁茹安静地站在客厅，等宋猴子从屋子里搬出他的烂衣破衫。 我第一次发现原来孙洁茹真的有贤妻良母的潜质啊。 我帮宋猴子把东西往孙洁茹房子里搬。孙洁茹住的地方在广州的棠下，广州人很多人应该都知道这个地方，特别刚到广州的很多人住在这个地方。无他，房租便宜，大概颇有点北京的天通苑的味道，不知道类比是否正确。 房子并不大，一房一厅，看那个格局，也完全是按照出租房来设计的，大概当初建设的就是为了出租用的吧。 房子采光并不算好，但被孙洁茹收拾得很整齐、很干净，进来有一种很温馨的感觉。 临走的时候，宋猴子极力留我吃饭，我看那个地方实在容不下三个人折腾，婉言谢绝了宋猴子的好意。 出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点羡慕宋猴子起来，看他和孙洁茹不避外人的郎情蜜意，我都有点嫉妒起来。 去年，陆瑶一直要求我和她一起住，我那可怜的虚荣心和自尊心都拒绝了。 从孙洁茹那里那里出来以后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很有异样的感觉。在广州的半年一直有种很激荡的感觉，收获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对感情我一直心存疑虑。但看着孙洁茹和宋猴子的卿卿我我，我突然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我想以后找个机会和陆瑶说一下，我搬到她那里去住。 但是陆瑶没给我机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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