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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灰色轨迹——《我的这十年》连载[第75页] |
| 作者:冒牌土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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捣鼓了半个月，我的“顺心”再次开业了。 登报招人效果还行，上门应聘的小妹不少，经过一番挑选，留了几个下来，这样加上原来的，目前店里一共有将近十个小妹了。 又听从小琪的安排，在附近又租了一套房子，供小妹们住宿。小琪的打算是以后店里面24小时营业，晚上2点后，除了留在店里面值班的小妹，都住在外面，不过其实大多数小妹都自己在外面住，留在我们宿舍住的是少数。 虽然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完善，但小琪又想了两个“酬宾点子”让我们的“顺心”一炮而红。 开业这天，我们做了一张大横幅挂在门头上，上书“来，就送你五百万！”和“买一送一大酬宾！” “来，就送你五百万！”其实只是每一个上门的客人都得到我们送的一张彩票而已，不过噱头确实唬人，再说也讨个好彩头嘛。 “买一送一大酬宾！”是指开业酬宾期间，每个消费“大全套”的客人只需要加100块钱就可以多叫一个小妹进包房进行“辅助服务”，这一百块钱我们不仅抽台费，还倒贴几十块给这个小妹。只加100就可以“双飞”，诱人吧？再加上开业前，全部小妹都接受了小琪的培训，你们猜，生意会怎么样？ 从开业的第四天开始，店里面全部人都忙不过了！最先叫苦是不是小妹们，而是小川。小川拉着我：“江哥啊，再请点人吧！你再不请人来帮我做事，就直接请人来帮我办后事吧……” 除了小川叫苦，小妹们也开始严重不足。我想去李开勇那里调小妹，被小琪阻拦了，她说宁愿客人走掉，也不能去外面叫小妹。哎……只得慢慢招吧。不过，这个问题不需要担心，不久之后，上门来应聘的小妹会多得我们追都追不走。 不过除了要找人帮小川招呼客人外，小琪说还要招两个收银员，我本来不想花这个钱，但小琪说这点钱会花的值的。 既然小琪说了，店里面就招了两个小妹来当收银员，其中一个叫丹丹，十八九岁的样子，长得还比较漂亮。又招了一个小伙子来辅助小川，他姓陈，长得胖胖的，店里面的人都叫他小胖，他专门上夜班。 自从生意好了后，我特意给小川打招呼，晚上的高峰期不要开霓虹灯，生意好就悄悄的好吧，太招摇了不好。 就这样，生意渐渐上了轨道，而且还进入了一种良性循环中：生意好→客人多→小妹越来越多→客人更多→生意更好…… 从第二个月开始，基本上每天的总营业额和每月净利润都比以前翻了几番，但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想象中的意气风发，生意好了，我的担忧反而也冒出来了：人怕出名猪怕壮！我琢磨着必须要做点什么…… 那时候的我，信奉一句话：我命由我不由天！我相信只要自己把一些事情做得滴水不漏，就能够万无一失。不过，我怎么也想不到，我当时做的一切都会随着一个新市委书记和一个新公安局长的到来而变成无用功，当然，他们的到来会让很多人的全部身家甚至性命都瞬间灰飞烟灭！ 当然，我不会预测未来，那时候的我也只能按照计划亦步亦趋的来“搞皮”。 我首先要做的，是巩固白道上的关系。生意好了后，我每月提给秦志华的水果袋子里面放的信封比以前厚了一倍，而且在这个事情上，我很主动。我是这样想的，我的生意现在火了，瞒谁都不能瞒秦志华，一是终究瞒不住，二是一旦秦志华知道我生活火爆，而我的信封厚度还是没有变化的话，万一惹恼了他就锤子了。 看得出来，秦志华对我很满意，当然，也有可能他只是满意我的“信封”。我隔三岔五的请他们一帮人出来喝酒，有次秦志华酒到兴处，拍着我的肩膀极为豪爽的说了一句：“兄弟啊，你小子还不错……有机会介绍你认识我老大。” 找了个周末，我把显锋约了出来。我选的地方是市内一家极为高档的餐厅，在这里两、三个人简简单单吃顿饭，消费额轻轻松松就可以上千。 我与显锋相对而坐，我大大咧咧的点了不少菜，还叫了一瓶国人心目中比较顶级的白酒。显锋一直没有怎么说话，反而用一种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 “生意还好吧？”干了一杯，显锋终于说话了。 “嗯，最近生意还行，所以嘛就请你哥哥吃点好的撒。” “那就好，那就好……”显锋点点头，但我注意到他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看到显锋这个样子，我心里犯了嘀咕，连忙转移话题聊其他的。 我想起以前显锋曾经问过我认识李开勇兄弟不，就没话找话的扯到：“显锋，最近工作忙不忙哦？上次遇到李开勇，他说那边冷清了很多……对了，你认识李开勇他们不？” 哪里知道显锋一听到李开勇的名字，居然骂开了：“李开勇？认不到！这些JB人……哼！”看到显锋气呼呼的样子，我很吃惊，因为从显锋的言语中能感觉出，其实他是认识李开勇的，而且认识显锋恁久了，几乎从没有见过他骂人。李开勇怎么得罪显锋了？ 我连忙端起酒杯敬了显锋一杯，笑呵呵的问道：“爪子了嘛？” “没啥！”显锋和我干了杯，却没有喝，他拿着杯子把玩着，自言自语般说道：“人啊，为什么一得意就要忘形？” 我心中一凛，“得意忘形”？显锋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说李开勇还是说我？ 直到回到店里，我还在琢磨显锋的这句话，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正好看到小川现在闲下来了，就把他叫过来，问道：“小川，你最近有没有看到李开勇他们哟？” “前段时间看到勇哥的呢，我们店里面装修那段时间我去他们店里面去坐了几次的。” 我闻言暗暗好笑，装出审问的口吻问道：“坐？你龟儿是去坐了几次？怕是去日了几次哦？” “嘿嘿……我还不是去观摩学习……还不是为了互相交流学习以便提升自己，江哥，其实你该给我报账！” “报卵！”我本想问有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话到嘴边，我换了一种说辞：“那你观摩得如何嘛？” 小川脸都笑烂了：“安逸！江哥，我给你说嘛，他们那里妹儿很多，而且黑乖，都是小妹儿哦！” 妹儿很多，都很漂亮，都是年纪小的妹儿……我猛然想起以前李开勇他们给我们调小妹时的一个细节，我顿时恍然大悟——显锋的那句“得意忘形”应该不是指我，而是在说李开勇！ 这个事情是在几个月前，那天李开勇的人给我们送小妹来，小妹进去上钟了，送小妹的那个伍三接了个电话，好像是李开勇在催他搞快点。我见状就说：“兄弟啊，你先回去吧，一会小妹完钟了我给她们零钱叫她们打车回去。”哪知他一口回绝：“不不不！不行！我必须等着接她们回去！”现在细细回忆起，每次伍三送人出来，不管在那里，伍三都不会让小妹自己回去，都是在外面等着小妹下钟。 再联想到显锋的那句话，我猜测李开勇他们触及了这个行业的一根“高压线”：强买强卖！ 我一把拉住小川，表情凝重的说：“小川，以后少和李开勇他们打交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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捣鼓了半个月，我的“顺心”再次开业了。 登报招人效果还行，上门应聘的小妹不少，经过一番挑选，留了几个下来，这样加上原来的，目前店里一共有将近十个小妹了。 又听从小琪的安排，在附近又租了一套房子，供小妹们住宿。小琪的打算是以后店里面24小时营业，晚上2点后，除了留在店里面值班的小妹，都住在外面，不过其实大多数小妹都自己在外面住，留在我们宿舍住的是少数。 虽然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完善，但小琪又想了两个“酬宾点子”让我们的“顺心”一炮而红。 开业这天，我们做了一张大横幅挂在门头上，上书“来，就送你五百万！”和“买一送一大酬宾！” “来，就送你五百万！”其实只是每一个上门的客人都得到我们送的一张彩票而已，不过噱头确实唬人，再说也讨个好彩头嘛。 “买一送一大酬宾！”是指开业酬宾期间，每个消费“大全套”的客人只需要加100块钱就可以多叫一个小妹进包房进行“辅助服务”，这一百块钱我们不仅抽台费，还倒贴几十块给这个小妹。只加100就可以“双飞”，诱人吧？再加上开业前，全部小妹都接受了小琪的培训，你们猜，生意会怎么样？ 从开业的第四天开始，店里面全部人都忙不过了！最先叫苦是不是小妹们，而是小川。小川拉着我：“江哥啊，再请点人吧！你再不请人来帮我做事，就直接请人来帮我办后事吧……” 除了小川叫苦，小妹们也开始严重不足。我想去李开勇那里调小妹，被小琪阻拦了，她说宁愿客人走掉，也不能去外面叫小妹。哎……只得慢慢招吧。不过，这个问题不需要担心，不久之后，上门来应聘的小妹会多得我们追都追不走。 不过除了要找人帮小川招呼客人外，小琪说还要招两个收银员，我本来不想花这个钱，但小琪说这点钱会花的值的。 既然小琪说了，店里面就招了两个小妹来当收银员，其中一个叫丹丹，十八九岁的样子，长得还比较漂亮。又招了一个小伙子来辅助小川，他姓陈，长得胖胖的，店里面的人都叫他小胖，他专门上夜班。 自从生意好了后，我特意给小川打招呼，晚上的高峰期不要开霓虹灯，生意好就悄悄的好吧，太招摇了不好。 就这样，生意渐渐上了轨道，而且还进入了一种良性循环中：生意好→客人多→小妹越来越多→客人更多→生意更好…… 从第二个月开始，基本上每天的总营业额和每月净利润都比以前翻了几番，但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想象中的意气风发，生意好了，我的担忧反而也冒出来了：人怕出名猪怕壮！我琢磨着必须要做点什么…… 那时候的我，信奉一句话：我命由我不由天！我相信只要自己把一些事情做得滴水不漏，就能够万无一失。不过，我怎么也想不到，我当时做的一切都会随着一个新市委书记和一个新公安局长的到来而变成无用功，当然，他们的到来会让很多人的全部身家甚至性命都瞬间灰飞烟灭！ 当然，我不会预测未来，那时候的我也只能按照计划亦步亦趋的来“搞皮”。 我首先要做的，是巩固白道上的关系。生意好了后，我每月提给秦志华的水果袋子里面放的信封比以前厚了一倍，而且在这个事情上，我很主动。我是这样想的，我的生意现在火了，瞒谁都不能瞒秦志华，一是终究瞒不住，二是一旦秦志华知道我生活火爆，而我的信封厚度还是没有变化的话，万一惹恼了他就锤子了。 看得出来，秦志华对我很满意，当然，也有可能他只是满意我的“信封”。我隔三岔五的请他们一帮人出来喝酒，有次秦志华酒到兴处，拍着我的肩膀极为豪爽的说了一句：“兄弟啊，你小子还不错……有机会介绍你认识我老大。” 找了个周末，我把显锋约了出来。我选的地方是市内一家极为高档的餐厅，在这里两、三个人简简单单吃顿饭，消费额轻轻松松就可以上千。 我与显锋相对而坐，我大大咧咧的点了不少菜，还叫了一瓶国人心目中比较顶级的白酒。显锋一直没有怎么说话，反而用一种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 “生意还好吧？”干了一杯，显锋终于说话了。 “嗯，最近生意还行，所以嘛就请你哥哥吃点好的撒。” “那就好，那就好……”显锋点点头，但我注意到他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看到显锋这个样子，我心里犯了嘀咕，连忙转移话题聊其他的。 我想起以前显锋曾经问过我认识李开勇兄弟不，就没话找话的扯到：“显锋，最近工作忙不忙哦？上次遇到李开勇，他说那边冷清了很多……对了，你认识李开勇他们不？” 哪里知道显锋一听到李开勇的名字，居然骂开了：“李开勇？认不到！这些JB人……哼！”看到显锋气呼呼的样子，我很吃惊，因为从显锋的言语中能感觉出，其实他是认识李开勇的，而且认识显锋恁久了，几乎从没有见过他骂人。李开勇怎么得罪显锋了？ 我连忙端起酒杯敬了显锋一杯，笑呵呵的问道：“爪子了嘛？” “没啥！”显锋和我干了杯，却没有喝，他拿着杯子把玩着，自言自语般说道：“人啊，为什么一得意就要忘形？” 我心中一凛，“得意忘形”？显锋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说李开勇还是说我？ 直到回到店里，我还在琢磨显锋的这句话，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正好看到小川现在闲下来了，就把他叫过来，问道：“小川，你最近有没有看到李开勇他们哟？” “前段时间看到勇哥的呢，我们店里面装修那段时间我去他们店里面去坐了几次的。” 我闻言暗暗好笑，装出审问的口吻问道：“坐？你龟儿是去坐了几次？怕是去日了几次哦？” “嘿嘿……我还不是去观摩学习……还不是为了互相交流学习以便提升自己，江哥，其实你该给我报账！” “报卵！”我本想问有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话到嘴边，我换了一种说辞：“那你观摩得如何嘛？” 小川脸都笑烂了：“安逸！江哥，我给你说嘛，他们那里妹儿很多，而且黑乖，都是小妹儿哦！” 妹儿很多，都很漂亮，都是年纪小的妹儿……我猛然想起以前李开勇他们给我们调小妹时的一个细节，我顿时恍然大悟——显锋的那句“得意忘形”应该不是指我，而是在说李开勇！ 这个事情是在几个月前，那天李开勇的人给我们送小妹来，小妹进去上钟了，送小妹的那个伍三接了个电话，好像是李开勇在催他搞快点。我见状就说：“兄弟啊，你先回去吧，一会小妹完钟了我给她们零钱叫她们打车回去。”哪知他一口回绝：“不不不！不行！我必须等着接她们回去！”现在细细回忆起，每次伍三送人出来，不管在那里，伍三都不会让小妹自己回去，都是在外面等着小妹下钟。 再联想到显锋的那句话，我猜测李开勇他们触及了这个行业的一根“高压线”：强买强卖！ 我一把拉住小川，表情凝重的说：“小川，以后少和李开勇他们打交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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