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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灰色轨迹——《我的这十年》连载[第6页] |
| 作者:冒牌土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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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过年 离年关还有几天了，这天下午，我们都收到一个消息：最近两天公安机关会对龙西区域进行节前综合治理——也就是严打。 年前对治安环境进行一次严打似乎是全国各地的一种特色。也对，各类犯罪分子都想找点“过年钱”哒嘛，狠打一通，大家都可以放心过年。当然，最严厉的并不是这样的节前治理，最严格的还是举行重大活动期间的狠抓猛管，我记忆中个人感觉除后来的专项治理外最严的还是以下几个时期：AAPP市长峰会、江 在桥城X辖5周年时的视察、17大召开、开奥运会……这些重要时候万一出了什么漏子，估计谁都担待不起。 因为提前知道了消息，半条街像遭受了瘟疫一样，街上冷清得很，场子也都关了门，没有了霓虹闪烁和平日的喧嚣我还真有点不习惯。偶尔有三三两两不知情的嫖官到这里一看，都傻了眼，不过随即就会明白是怎么回事。 那晚，我和猪妹、凯哥以及凯哥的其中一个女朋友（他女朋友有点多）就一起去逛街，发生了以下事情：猪妹给我买了一件防寒服，不贵，但穿起很热乎； 我们一起去了猪妹一直向往的那个迪吧耍了一次，花了三百多块钱； 坐出租车回来经过海关路口时遭武装检查的拦下，被盘问了多久； 烧烤在下街路口放火炮遭逮到了，而且是被全副武装的防暴警察叔叔逮到了，罚了五百块，他很郁闷。（估计警察叔叔在此片区“业务”不好，实在没有耍事，再加上烧烤长相比较令人讨厌）； 还是有胆子大的，“雅典娜”虽然没有开招牌、灯箱，但是那晚他们关上门悄悄接客，被抓了两对现行，后果我估计很严重。据说老板辗转托人找到何尧，想他出面帮忙，何尧只说了一句：“该鸡巴遭！”…… 检查终于完了，接踵而来的就是过年了。大家都忙着联系家人、买车票、收拾东西，到处都充斥着一股回家准备过年的忙碌味道。 我今年不想回家过年，其实我回家还比较方便，咋一听我家在贵州以为很远，其实我老家离桥城很近，甚至比桥城的一些区县还要近点，坐汽车几个小时就可以到达我们老家的县城。 不知道怎么的，我一点都不想回家过年，或许是觉得过年没意思。 记得小时候对于过年是极为期待，那时候过年意味着寒假、穿新衣服、顿顿吃杀猪酒、放火炮、得压岁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过年渐渐转变成了喝酒、打牌、无趣……最让我觉得很不安逸的就是每次回家过年总会碰到一些装逼的人，比如我家对面的小张二，小时候经常遭老子锤，去年也是从外面回家过年，咋咋呼呼的吹嘘自己混成了经理，有事没事总把手机提到我家门口大声吼电话，其实好像那附近手机没有信号…… 过年我唯一牵挂的是我的父母，他们都是最普通的农民，我从小虽然没有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但他们对我极为疼爱，让我来桥城念书就是为了让我以后跳出农门，当上工人，供我念书欠下的债在我毕业快两年的时候才还清。他们不知道如今的工人老大哥已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打电话回家极为麻烦，我家所在的小镇上电话很少，要先打过去叫人家帮忙通知某某人在某个时间来接电话，到时再打过去，幸好我家离镇上不是太远。这次他们来接我电话的时候，我妈，老汉都来了。我撒谎说厂里面加班，就不回去了，爸爸说不回来也没什么，工作重要点，我听到妈妈在一旁抽泣……我又对他们说我给他们汇了一千块钱，叫他们记得去邮局查看，只说了几分钟，我听到爸爸在电话那边问妈妈要不要跟我说几句，我听到我妈妈带着哭腔说：“不说了，没有说的，叫江娃子快点挂，电话贵得很……” 挂上电话，老子又哭了，想到妈、老汉年纪越来越大，那些农活又重，我也没有哥哥姐姐什么的在家帮忙…… 老子只想对那个鸡巴独生子女计划生育政策说句：“我日你大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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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大年28那天晚上，幺哥叫大家一起吃了顿饭，在离店不远处的一家“三拖幺”火锅，打算明天就关门休息了，也算是我们店里面的一顿年饭把。店里面的人都在，我还把猪妹叫了过来，但丽娜不在，最近几天她都和孙耀威裹得紧。席间，大家都还是很高兴的，喝了不少酒。 幺哥在喝酒间隙一直在提醒大家回家别耍太久了，早点回店里面上班。幺哥的担心我理解，年关年关确实是道关啊，特别是我们这个行业。因为过一次年对我们这行业的冲击和影响特别大，很有可能人家回去过年而联系上其他的朋友，找到其他的路子就不再回以前的地方上班了。前几年开始沿海省份发生了年后用工荒，其实这问题在我们行业早就出现了。 幺哥以前承诺过年会给我个大红包，在吃完饭后他悄悄递了个信封给我，我后来打开一看，人民币都是当时最新版的“红钱钱儿”，幺哥真是煞费苦心。但里面只装了三百块，我有点不满，但也没有说撒子。 第二天一早大家都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幺哥问了句倩倩：“你……你也回家啊？” “恩，我妈妈喊我回家的。”估计倩倩父亲允许她回家过年，真替她高兴。 刘二娃也带着真真上来收拾东西，还很热情的许诺会给大家带腊肉来吃。最绝的是温网，她回家的行李就是来时随身背的那个小书包，我估计她一点东西都没有买来带回家，包里面装的估计除了一件衣服就是她的《寻秦记》了。 正忙着，丽娜蹦蹦跳跳的回来了。我们问她的打算，她欢快的回答道：“我不回家啊！我不是给你们说了嘛，我要去海南过年，初二的飞机，喏，这是机票！……”说完那一脸的得意和幸福哦，就像已经看到了沙滩和棕榈树一般。 我看到凯哥也提起大包小包的东西站在路边打车，看来他也准备回家了。我过去和他找招呼，随便聊了几句，听说曹老板给他的红包是两千个大洋，我很郁闷。他得知我不回家，对我说道：“你不回家的话可以去金太阳帮几天忙撒，他们不关门，但是有几个领班要回家，他们差人。” 我一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去那边找包烟钱也好撒，再说有可能再接近一下何尧。我打定主意，就给小君打了个电话，她说她已经回老家去了，听了我的用意，就说帮我问问。过了几分钟，她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恩，对！他们是想找人帮几天忙，你直接过去就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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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溪镇何尧 2011-09-24 16:30:29 小君的电话哪来的啊。 ----------------------------- 尧哥，我和您干女只是老乡而已，最多算普通朋友，您别误会我想当您的干女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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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金太阳，接待我的是一个主管，我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他听完就去打了个电话，估计是给何尧打的。一会就回来对我说：“行！你这几天就在这里帮忙吧，店里的管理人员就是我们两个，妹儿有四个不回去……”现在我已经点都不记得他的名字了，为了表述清楚，由于他有点黑，我就叫他黑娃吧。 我递了一支烟给黑娃，马上就把我一直以来最关心的问题说了出来：“黑哥，金太阳的洋妞呢？”黑娃看了我一眼，冷笑了一下，没有回答我。我心说你酸个锤子。 后来混熟后黑娃才告诉了我原委：金太阳所谓的洋妞是假的！！！这两个“洋妞”是实打实的中国人，哈哈！人家只是新疆的俄罗斯族人，看起像外国人而已。我觉得金太阳完全违背了《消费者权益保护法》，这是纯粹的制假售假行为啊！不过也没什么，只要来耍“洋妞”的人最终都不晓得自己其实耍的是中国人，都坚信自己日了俄罗斯妹，这还是会让大家回味无穷、意淫十年，并可以吹嘘一辈子了。再说如果中国的俄罗斯族人和俄罗斯的俄罗斯族人身体构造方面完全一样的话还是没什么的，我当即陷入“双峰贯耳”和“筷子搞碗”的遐想中…… 不过接下来黑娃的话让我陷入了沉思，黑娃说这两个“洋妞”来的那段时间金太阳的生意火爆惨了，慕名而来专上“洋妞”的人排起了长队，看来大家的民族自尊心是极强的，虽然要遭一千块，但是大家都想争先恐后的“报国仇”，毕竟俄罗斯老毛子以前还是欺负过咱们的撒。最夸张的就是居然为争先后次序，两个客人发生了口角，差点打起来了…… 生意如此火爆，何尧却在不久后执意让两个“洋妞”离开了金太阳，大家都搞不懂何尧的用意，问他为什么时，他淡淡的回答道：“因为生意太好了。” 接下来的那几天还是很轻松，都大同小异嘛，只是让我极为不爽的是来了客人要唱歌喝酒那种，黑娃都喊老子去服务，有次来的是一帮酒鬼，几爷子一直喊我喝酒，又是啤酒，差点把我整了个现场直播。不过还好，这样的客人很少，过年嘛，大家都忙，来的客人一般都是直奔主题的较多。 在金太阳临时帮忙这几天，我只见到何尧一次。大年30晚上他过店里面来了，估计是专程来看望我们这些“留守人员”的。他只来一会就离开了，简单的给大家拜了个年，说了几句客气话，然后给每个人都发了个红包，里面虽然只装了一百块钱，但他离开时说了句话把我和黑娃高兴遭了：“现在开始到初三吧，你们可以适当多收点钱，大过年的你们也不容易，多收的钱你们自己分吧！” 我们当即商量出了方案：这多加点钱吧，也不能加太多，加多了人家扭头就走了，龙西没有停业的又不止我们一家，我们打算如果客人要做快餐就喊价300块，如果人家给的300，小妹就得150，店里面得50，我和黑娃分50，如果客人嫌贵，我们就适当少点，反正在店里面得50、妹儿得100的情况下多收到的就该妹儿和我俩分。 大年三十这晚上，到了10点多后就没有什么人上门了，到了大约11点半的时候，我和黑娃商量了一下，干脆把门关掉，大家一起唱歌喝酒吧，估计今晚不会有客人再来了。我去叫猪妹也上来唱歌，她们建洲也放了假的，她一个人在乐乐里面看春节联欢晚会，说晚点上来。 我和黑娃还有几个小妹就在包房里面喝酒，唱歌。到了12点多的时候，我手机响了，是猪妹打过来的，她声音很小，老子吼了几句都没有听清楚她说的撒子，我又出门来接电话，外面又在放鞭炮，我还是听不太清，跑到厕所才终于听清楚了，猪妹压低声音很紧张的说：“门外有偷儿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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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要出门，不一定能继续码字哦，不好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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