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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灰色轨迹——《我的这十年》连载[第5页] |
| 作者:冒牌土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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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春酒 到了下午5点多的时候，建洲的曹老板来了。曹老板来了我们当然很热情了，虽然人家曹老板在这条街不是最牛的老板，但人家的“场合”还是算比较大的。幺哥极为客气的招呼他上坐、递烟、端茶送水的，不过我们都没有猜到他的来意。 随便寒暄了几句，曹老板说话了：“其实是这个事，马上过年了嘛，何尧何老大准备叫上朋友们一起吃个饭，就今天晚上……呵呵，闹热一下……” 幺哥一听，喜出望外，连忙说道：“呵呵，这怎么好意思啊！？呵呵，尧哥真是客气啊……” 曹老板面露难色，支支吾吾的说：“恩，是……是客气……那啥，何老大只叫我通知你去吃饭。”说着指了指我。 幺哥当时尴尬极了，我也呆了。尧哥叫我去吃饭？！撒子意思哦？是不是搞错了？ 曹老板又说话了，这次是直接对着我说的：“兄弟，晚上6点半，就在上面的金蹄花酒楼，准时到哦。”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我很疑惑，真的。幺哥微笑着递了一支烟给我，说道：“呵呵，小江，不错哦，尧哥请你去吃春酒……”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幺哥，幺哥转身进了里面，他转身的一刹那，我看到他的笑容瞬间嘎然而止。 金蹄花酒楼就在我们店背后不远的地方，不过我以前没有来过这里吃饭。我一进酒楼，领班就热情的招呼我：“帅哥啊？有没有订位置啊？”我连忙说有位置，领班又问我是谁订的位，我想了想，支支吾吾的说：“应该是何……何……”领班连忙说道：“是尧哥吧？！快快快，里面请……” 场面果然非同凡响，粗略一看，至少二十几桌，热闹非凡。我本想先给何尧问个好、道个谢，没有看到他人。我努力寻找看有没有稍微熟悉点的人，吃酒席这事啊如果一桌全是不认识的人确实不太爽。终于，我看到了曹老板他们几个了，他们那一桌有好几个人都是这条街的场子老板，但不太熟，还有两个空位，我连忙过去打个招呼坐下。 坐下后才看到何尧，他正在一个角落里站着和身边的一个男人耳语什么。过了一会，何尧端起一杯酒，站到中间，大厅顿时安静了下来，何尧微笑着大声说道：“各位朋友，感谢大家今天赏脸过来喝酒，过年了，何尧祝各位身体健康！四季发大财！”大家也都端起酒杯起立回礼，干杯。 酒席开始了，虽然人多，很热闹，但我觉得这气氛还是和我平时参加的酒席不太一样。说不太清楚是什么感觉，反正就觉得在座的人大多带着一分矜持和谨慎，好像都戴着面具一样。比如我们这桌，几个老板虽然都笑容满面，但说话都小心翼翼的，大家也不摆谈生意方面的事情。几个老板更多的时候是东张西望，悄悄指着酒席里面的某个人，然后窃窃私语。我竖起耳朵也稍微听到了一些：“咦？那人不是XX支队长？XX所长？XX队长？”我明白了，参加酒席的人除了这条街上几个大场子的老板外，其他的人多数是白道上的人物。 何尧端着一个小酒杯好像倒的是红酒挨着每桌敬酒，他一敬完，很多人都开始端起酒到处敬酒。从每个人敬酒的方式我都可以大概猜出他们的身份：曹老板这样的人走到人家桌前敬酒总要先介绍一下自己：“大家好啊！我是小曹，呵呵，下面的建洲是我开的，大家有空随时来玩啊！来来来，敬大家一杯，多多关照，谢谢大家。”。而有些人敬酒不论桌上的人认识与否，都绝不介绍自己，全说空话：“来，我来敬各位一杯，祝大家新年好……”猜得到，这样的人就是官员或者警察。 我这样的小虾米没有资格去给人家敬酒，怎么敬？难道这样介绍自己：“大家好！我是贵州棒儿，是帮人守发廊的，大家有空随时来日人啊！祝大家……”不过也好，老子闷起脑壳收拾菜，这里的各种蹄花还可以，又耙又糯，我整了几块觉得有点闷人。 突然，我看到了小君从我身边走过，我连忙欠起身跟她打招呼：“小君姐，你好！”谁知道她看了我一眼，像不认识我一样，马上就把眼光转开了。猛然间，我想起下午给我打电话的女人是谁了！！ 我们这桌有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小伙子引起了我的注意，他一次都没有出去敬酒，话也不多，只是大家在没话找话评价菜品或者讨论这里的装修时他才会随声附和两句。每个过来敬酒的“白道人物”在敬酒时他都没有称呼人家，只是很客气的起身、碰杯、喝酒，但有好几个过来敬酒的都随口这样招呼过他：“小张，多喝点哦。”说明其实他认识人家，人家也认识他。他与我们坐一桌，估计能猜到曹老板几个的身份，他刻意保持着一点距离，这种距离的度拿捏得很合适，基本的礼貌礼节还是有，但不主动多一句话，也绝没有表现出那种一点不理人的傲慢态度。我观察到他碰了很多次杯了，但是酒杯里面的酒都没有少很多，我估计他也是个警察。 酒过三巡，气氛开始热烈起来了，桌上坐的人反而少了，更多的人站着这里敬一杯，那里吹半天。我和这小子本来隔着一个人，不过中间这人也不知道旋到哪里去了，我刻意把位置稍微挪了挪，离这小张靠近了一点。我又把自己的酒杯倒了一点酒，站起来举起酒杯，尽量不卑不亢的对这人说：“张哥，新年好！来！我敬您一杯！”他见我单独敬他酒，又叫出他的姓氏，有点意外，也连忙起身回敬说道：“哦，谢谢，谢谢，大家都好，大家都好！”我连忙招呼他坐下喝。一口白酒刚进口，我立即把刚才想好的话题抛了出来：“咦？对了，以前不是吹99年会世界末日啊，说得像真的一样，害得我差点把唯一的三千块存款取来挥霍了……” 说完就自我解嘲的笑了起来，他也边笑边说：“这些东西怎么可能嘛！？那些人真的是一天吃多了没得耍事。” 我停住笑，做出一副苦苦思索的样子又说道：“哎，对了，声称99年是世界末日的诺查丹玛斯在预言时说的是地球会因撒子原因毁灭耶？”诺查丹玛斯这名字我记得，前几天看晚报的时候老子记住了他的名字。 果然，他听到我说出诺查丹玛斯时，有点意外，而且这话题确实稍微引起了他的兴趣。他回答道：“这人好像预言的是99年地球会被一颗小行星撞击引发人类灭亡。”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连连点头称是，又接着问道“那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嘛？大家都恁相信他？” 他轻抬起下巴，好像在思考，慢慢说道：“这个诺查丹玛斯我看过他的简要生平介绍，记不得太清楚了，反正这人挺神秘的，他预言的有些事情确实灵验了的哦！” “哦！是这样啊！张哥，您知道的事情可真多啊！我就敬重知识渊博的人！来，再敬你一杯！”我们两人又干了一下，我这次故意猛的喝了很大一口，至少半杯白酒，还好，他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他稍微瞪大了眼睛看了我一眼。 接下来，我们的话题就广泛了一点，但是我一直告诉自己，不能提生意以及守店的事情，至少今天不能在酒桌上就让他对我很戒备。在彼此很熟悉之前，警察绝对会跟我们这样的人刻意保持一定的距离，这个道理我明白。 所以我们的话题都是无关痛痒的闲话，我也一直没有问他的身份。我说到自己以前在桥城念的职高，这学校以前是以一个劳动者节日命名的技校，以出“千翻”学生闻名全市，果然他也知道这学校，我就摆谈了很多念书时的趣闻，偶尔他也听的哈哈大笑。 说到以前踢球的时候，他兴趣也浓，我看在眼里，问道：“张哥，您也喜欢踢球啊？现在还踢不？” 他有点不好意思的摇摇头，说到：“以前也爱踢，不过是臭脚。最近工作忙，偶尔周末约朋友去乱踢两脚。” 我连忙说道：“啊，那好啊！我也爱踢，不过就是约不到人，下次有机会一起搞几脚怎么样？” “要得撒。” 我把电话掏了出来，笑着对他说：“那张哥您把电话号码给我，怎么样？我叫小江。空了一起踢上几脚。” “哦，要得撒，一般周末不值班的话都可以，我们单位上几个年轻同事都爱踢。”说完就把电话号码给我了。 看他酒杯里面酒不多了，我很客气的问他还喝点不，他说不喝了，我就说道：“恩，好，您说不喝就不喝了吧，来，我们把剩下的酒干了吧？”这次干杯，我本来还有小半杯酒，但我还是咬牙一饮而尽！ 他终于称赞了一句：“呵呵，兄弟，你喝酒真是痛快啊！” 我连连摆手，笑着说：“人老实，呵呵……见笑了见笑了。” 准备离开，一出门口风一吹我就觉得头其实很晕了。站在路边正在考虑是该走回去还是打车回去的时候，看到小君了，看她样子是在送客什么的。 她回身看到了我，我连忙走上前去对她说：“小君姐啊，下午没有听出是您的声音，真是对不起啊。” 只见她脸有点红，估计也喝了点酒，现在对我态度比刚才好多了，她笑了笑，说道：“呵呵，没什么的。你过年回老家不？” “过年啊，我还不知道呢。” 她哦了一句，又接着说道：“我都两年没有回贵州了，今天我让他们也把你叫来吃饭就是想起上次那事本来不关你事的，没想到建东……” 我连忙说道：“没事没事……不存在撒，我们是老乡哒嘛，呵呵，今天谢谢了哦，有机会请你和尧哥吃饭，怎么样啊？” 她也笑了笑说：“恩，对，是老乡！是老乡！……下午那电话就是我的，你想请我吃饭就打电话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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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朋友注册了“冒牌士火”在帮我回复，呵呵 谢谢了，不过最好不要误导读者哦。看到上面有个朋友骂了我几次“宝批龙”，我不知道哪里得罪您了？我已经解释过我的更新速度慢，也对大家说了抱歉了，您可以多等段时间再看，或者不看，请不要这样骂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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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要出门吃饭，真是不好意思，如没有整麻的话晚点回来再整一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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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老子要勾兑克林顿的幺姑娘 这里离店不远，我还是决定走回去。酒劲慢慢上来了，头更晕，但凉风吹在脸上很舒服，我心里也很清醒。 最近这段时间，我对自己的将来也胡乱规划了一下，我不可能帮人家一辈子守店，我也不甘心这一辈子平平淡淡的过，不说要光宗耀祖，至少也要出人头地吧。我知道作为我这样的外乡人在桥城想要混好就要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桥城这地方虽然不像某些城市那样排外，但我这样一穷二白、无亲无故的人想一步登天是不可能的。这个行业虽然难登大雅之堂，但搞得到皮是有目共睹的，我粗略帮幺哥算过账，他平均每月除开所有花销的净钱至少是一、两万！我想以后自己当老板，现在就要多学，多看，多积累一切人脉资源，不论是小妹儿、摩托仔、客人、场子经理、还是何尧，曹老板这样重量级前辈我都要尽量多结交，将来一定有用的！纵观幺哥的生意路子，我觉得他最欠缺的就是没有真正的背景和后台。幺哥好像除了认识两个联防队员外，可能一个警察都不认识，在联防队员面前都像个龟儿一样，关键是他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也可能他意识到了但他不舍得这样“投资”。我已认定幺哥以及我们的“乐乐”在大风浪来临的时候是经受不住的。今天吃酒遇到的小张，我之所以千方百计想和他拉上关系，我就是觉得这样的人将来是绝对会对我很重要的，有可能在某一天，他就是属于我自己的背景和后台！ 回店里，生意不太好，幺哥正和几个妹儿打“板子炮”。见我进门，幺哥招呼了声：“回来了？整麻没有？” “恩，要麻要麻的了，脑壳有点昏了。”说完就回到包房躺了下来。 刚躺下想睡一会，就听到隔壁丽娜一直在讲电话，叽叽喳喳个不停，听得我心烦，睡意都没得了，干脆躺起抽烟听她批垮。 丽娜讲话的声音都透着一股甜蜜和幸福，听了半天也没有听到什么头绪，好像全是说的废话，例如：真的啊？是嘛？你别骗我啊！……不用说，在和孙耀威聊天！ 怪不得有天看见丽娜一下子从外面买了三张电话充值卡回来，像她这样吹，估计一天报销一张50块的电话卡。（那时候的电话可是双面计费的哦，打接电话好像都是五角钱一分钟。） 好不容易丽娜挂了电话出去了，我好奇心也上来了，就追出去想问她点事情。出去一看，丽娜正坐在外面沙发上望着外面发呆。 我走过去猛的使劲拍了她一下，装出审问犯人的口吻问道：“丽娜，给老子老实交代，你龟儿一天打些撒子电话？是不是在和台湾间谍联系？！” 丽娜被我的拍打吓了一跳，骂道：“你讨厌！吓了人家一跳！”。确实太不正常了，平时的丽娜在此情况下会这样骂我：“你妈个批的要死迈？把老娘黑了好大一跳！” 丽娜马上又是一副甜蜜的表情回答道：“人家打电话你管得着嘛？”说完又继续陶醉中。 店里面的其他人也一起笑丽娜，倩倩说道：“你不说我们也晓得你在和谁吹电话，不是那个孙耀威的话你打我！” 丽娜一张脸笑得像花儿一样，有点不好意思的辩解道：“其实我们就是随便聊聊天，大家只是一般的普通朋友而已。” 我一听，装作很冷漠的说道：“普通朋友？只怕你想人家想得内裤都打湿了哟！” 丽娜脸红着站起来想打我，我躲开了。幺哥也很好奇的问道：“丽娜啊，那帅哥到底是干什么的啊？” 丽娜嘟着小嘴，手不停的扯着自己的发梢向我们描述起来：原来这孙耀威家是承包房地产工程的，丽娜说了几个孙耀威家里承包的工程项目，听得我们啧啧惊叹。孙耀威对家族生意没有什么兴趣，就自己出来开了一家商贸公司买酒，哦，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孙耀威目前是单身！ 看着丽娜幸福的样子我确实不好打击她，如果孙耀威能把丽娜看上，估计小江去勾兑克林顿的幺姑娘也应该问题不大了。 幺哥起身站骂了句：“今天是啥子天哦？这些嫖客都死了迈？”说完就出门站在人行道上抽烟，打望，我也跨了出去和幺哥吹了起来。 “幺哥啊，你说这孙耀威是撒子意思哦？爱上丽娜了？” “锤子！爱上她的阴道还差不多！”幺哥说话真直接。 “那你意思是豁批的？” “恩！绝对豁批的！”幺哥很肯定。 我还是觉得疑惑得很，还自言自语的整了一句古文，以显示自己的中文造诣：“这小子不太正常吧？！本可豁金批，为何豁烂批？再说只是为了那事的话人家第一次来甩了900块咪咪都没有摸一下？” 幺哥想了想说：“你的意思是那小子是骗子？” “卵都不卵！人家那派头，还有小车开起的！骗丽娜撒子嘛？丽娜大不了几万块钱骗来搞毛毛啊？”我想了想又问幺哥：“哎，你说那小子会不会没有看出来我们这里是卖肉的？他真以为我们这里是正规按摩店？这样的话人家对丽娜又感觉也说不一定啊！” 幺哥不屑道：“操！这都看不出来？除非他是傻逼！” 无法解释了！搞不懂！确实搞不懂！ 花了半小时与幺哥讨论孙耀威事件，虽未完全搞懂，但我们达成以下共识： 1. 孙耀威脑袋进水了！ 2. 绝对进水了！！！！ 第二天下午，丽娜给幺哥说要请假出去吃个饭，不用说大家都猜到是孙耀威请她出去吃饭。幺哥有点犯难，最近店里面人太少，就叮嘱丽娜吃了饭就速度回来，丽娜答应了。 但丽娜没有说话算话，吃了饭不光没有速度回来，并且是整晚都没有回来，幺哥给她电话——人家关机了！虽然幺哥很生气，不过我们都替丽娜高兴，估计这下孙耀威跑不脱了，丽娜也终于得了手！ 丽娜第二天快中午了才回来，手里大包小包的提了些东西，是孙耀威给她买的衣服。丽娜的面色潮红还没有退却——她昨晚应该把孙耀威蹂躏惨了！ 大家都围着丽娜问这问那，温网还把人家的新衣服都翻出来看，满脸的羡慕。丽娜一直给大家吹嘘昨晚的西餐厅是多么高档、吃西餐的时候出了什么洋相、上桥南山看夜景是多么漂亮…… 老子追问道：“别扯那些没用的，你就交代昨天晚上扯了几火？” 丽娜没有理我，低头喃喃的说：“哎，也不知道他看上我哪点了？他人真好！他听说我没有看过海，没有坐过飞机准备带我去海南过年，说那边不冷，昨天我们还一起去问了机票……” ……全场人都呆了，当时的我也没有看过海、坐过飞机。老子心头鬼火冒：这小子泡妞真舍得下血本！ 看来人家孙耀威果真把丽娜看上了，老子明天就打越洋电话去勾兑克林顿的幺姑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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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写了，明天请早，谢谢大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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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甲板 2011-09-23 22:56:29 江总 还楞个早 你斗准备挺尸老啊 你娃还说今晚把小君搞上床的哈 ----------------------------- 不是我写的 你们注意看名字 是冒名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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