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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长篇《减字木兰花》恳请文友给予宝贵意见[第27页] |
作者:小玉桐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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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饭店,徐干带姑娘们过了几条弄巷,进入一间不大不小的宅子里,打开一间内室的门,把朱大常推进房内,拿一把锁将房门锁了,将钥匙交给桐花,嘱咐道:“几位便在此宅小坐片刻,我等前去禀告大人,很快便会回来。”言毕与其他官兵作别辞去。 为保万无一失,小玉又在门上加了把锁,笑道:“这样便不怕他上天入地了。”四姐妹来到厅上坐下,说些闲话,边说边等,岂知左等右等,许久也不见人回来,四人渐渐觉得有些不妙。 桐花道:“我过去看看。”走到那间内室房门外,见门锁完好,又到窗旁往里瞅了瞅,房里光线阴暗,看不太真,喊了两声朱大常,里面毫无声息可闻。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连忙打开房门,却见房内空空荡荡,朱大常早已不翼而飞,桐花大惊失色,连声叫道:“朱大常不见了!” |
后面赶过来的小玉听见此话,宛如顶门上霹雳一声响雷,炸得她头晕目炫,惊惶奔进内室,哪里还有朱大常的影子。周音和李慧兰也三步并着两步,跑进房来查看,四人找了半天,恨不得将地皮都翻转过来,也没有发现朱大常逃走的蛛丝马迹。 小玉懊恼道:“白日里见鬼了,分明是锁在里面,从哪逃走的呢?”抽出宝剑往房顶各处捅了捅,只觉得有一处声响有点异常,拿过一把椅子,站上去往上一推,发现上面竟然有一个暗格,跌脚道:“必是从上面逃走了!” 说完便钻了进去,或深或浅,或左或右,没头没脑地往前一顿乱爬,暗格里一片漆黑,也不知爬到何时才是尽头,正有些不耐烦,忽见前面星星点点隐约有些亮光透过来,过去一推,原来是个破竹筛挡住洞口,爬出洞口一看,出口处乃是一僻静的巷口,跑到巷口尽头,却是诺大的一条大街,何处找寻朱大常?无异于大海捞针,只得又从洞里爬了回来。 |
四人懊恼地站在房内,不知说些什么好,脑袋都一边空白,煮熟的鸭子竟然给飞了,怎么不让人沮丧? 还是周音先开口说道:“我们顺路去追,说不定还能追到,死马当活马医了。” 李慧兰道:“不等那些官爷回来吗?” 小玉道:“我的好姐姐,却怎的这等糊涂,他们分明是一伙的,我们被算计了,你还蒙在鼓里呢。可恨朱大常得而复失,如今纵虎归山,遗患无穷啊。” 四人束装牵马,正要出门去追,门外奔来一名官兵,正是方才六名官兵中的一位,只见他进来问道:“他们已经走了,你们要去哪?” 小玉将他一把劈胸抓住,喝问道:“我们去哪暂且不论,你是何人?他们又是指哪个?” |
那人道:“敝人便是此间宅子的主人,前几日赁给这五个官爷居住,那徐干出手大方,为人又爽快,因我平日闲着没事,也就跟他们混得厮熟。他们给我一套军装穿,说是为了出入方便起见,我也没有疑心,还以为他们看得起我,今日告辞姑娘们说是去官府报信,哪知见他们偷偷将那犯人放了出来,且对那个犯人毕恭毕敬,我看在眼里,觉得事有蹊跷,见他们要走,我上去拉住缰绳,问他们要去哪里,那徐干说这是朝廷钦犯,要亲自押往京都,说完一帮人飞奔走了。” 桐花问他道:“他们走的是哪个方向?” 那人答道:“见往梓林去了,我还跟在他们后面追了一阵,马首所向,正是去往京都的路。” 周音听了道:“这梓林与曹南可以说是南辕北辙,难道他们是真地往京都去了吗?” 桐花道:“必是贼人怕我们去追,有意使了障眼法,先往梓林,再择机绕到曹南,事已至此,也管不了许多,作速追去,或者还能侥幸追上。” |
小玉对那人厉声道:“你若敢骗我,小心我回来杀了你!” 那人道:“不敢,不敢。” 因周音擅于辨认路径,便一马当先,带着三姐妹,往梓林追去,四人足足追了两天两夜,毫无所获,只得原路折回。周音和李慧兰一看追捕朱大常无望,也就辞别小玉桐花,抱憾回申州去了。 原来朱大常确实是被他的手下救出,那一日被带入房间,手脚被捆,又渴又饿,昏昏沉沉睡了一觉,突然半梦半醒之间,耳畔有人低声呼喊自己,睁眼四顾,见房内已多了几个人,仔细一看,却是王明堂,许尤,褚休三人,朱大常大喜过望。 王明堂道:“天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出去再讲。”解开绳索,带着朱大常从房顶暗格偷偷爬了出去,并留下一名精明心腹喽罗,让其守在宅前查看动静,特别嘱咐他如此如此一套说辞,一旦四姐妹发觉天王走脱,便扮成房主,贼喊捉贼,哄她们往梓林方向追去,几位女孩不知江湖险恶,未能识破贼人机关,自然着了他们的道儿。 |
且说朱大常几个人走了两日,路上平安无事,赶路间问王明堂几人道:“你们不在山寨好好守着,跑到隆坪做什么?”那王明堂道:“军师见天王探亲许久不回,放心不下,故差我等扮作军官,前来接应,在隆坪时恰好遇到大嫂侄子与侯兄弟,故让他们先回,小的化名徐干,和许尤、褚休设计,赚得天王回来。” 一旁许尤道:“隆坪一带因时有盗贼出没,大家小户在室内都备有暗格,平时可藏财宝,急时也可逃生,那些小姑娘不知这一层,故天王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从容脱身而去。” 朱大常大笑道:“好一个金蝉脱壳之计!得蒙兄弟们费心,才得以逃脱虎口,回去一定好好犒劳诸位。” 王明堂道:“天王洪福齐天,自然会逢凶化吉,小弟何功之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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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一日,一行人日夜兼程,早已回到葛家庄,苟军师亲自迎入大寨,朱大常先入内室看了一看妻儿,叙了一回话,方才到厅上和兄弟们一一见面,厅上站着数十号大小头目,其中还有一些陌生面孔,乃是这段日子里前来投顺的各路英雄好汉,此时纷纷上前自报名号,参拜天王。 朱大常细细看了几眼新来的兄弟,见里面高矮胖瘦都有,美丑不等,更让他诧异的是,竟然有一个中年盲人也跻身其中,刚想发问,只见那盲人摸着双手走上前来,对着苟军师就是躬身一拜,苟军师忙把他的身子转正了,笑道:“这才是朱天王呢。” 朱大常想笑又觉得不太合适,问他道:“兄弟大名?” 那盲人答道:“小可名叫古宝,家就住在葛家庄。” 朱大常问道:“怎么不姓葛呢?” 古宝答道:“葛家庄约有一半是外姓。” |
朱大常又问他道:“你是天生如此,还是中途因故看不见的?” 古宝答道:“小可生下来便是一团漆黑,从不知世间万物是何模样。” 朱大常转头对苟不教小声道:“不是我扫你的兴,招揽英雄也不能滥竽充数,像他这样的人如何也能入伙?上阵打仗岂不是白白送死?” 苟不教笑道:“天王,他的本领可是非同寻常,上阵打仗他固然不行,辨别方向却无人能比,纵然转上几十圈,也能辨别得出东西南北,便如他心中有一盏明灯,我们明眼人反而不如他,一会天王还要好好谢谢他呢。” 朱大常笑道:“真有这个本事吗?倒想一睹为快。” 苟不教对古宝道:“古兄,你的前面是南是北?”古宝答道:“正北。”朱大常大加惊异,赞道:“不错,那你转几圈我看看。” |
那古宝便在厅上躬身转起圈来,一圈、两圈、三圈……苟不教还在一旁为他呐喊打气,催他道:“古兄,不要停,继续转,再转快一些。”大约转了三四十圈,朱大常道:“好了,不用再转了。”那古宝才停了身来,此时的他只觉得地在动山在摇,满天都是星斗,昏头昏脑的哪里还能站立得住,如没头苍蝇般乱撞了撞,最终瘫倒在地,伏在地上喘息个不停。 朱大常对苟不教道:“就算看不见,也不必戏弄人家,都晕成这样,哪里还能分得清东西南北?”苟不教对古宝道:“古兄,快些站起来,天王正要看你的本领呢!” 那古宝挣扎着站起身来,拍拍脑袋,依然是天旋地转,晕得无法自拔,还没走上两步,便歪着身子一头扎进朱大常怀里,紧紧抱住朱大常,死死不肯松手,弄得朱大常哭笑不得。 |
苟不教将他从朱大常的怀里拉了出来,说道:“天王紧着让你,你还硬往天王怀里钻,醒一醒,古兄,说一说你前面是哪个方向?”那古宝一脸淫笑道:“是西。”厅上兄弟们听了一阵惊呼,朱大常不禁叹服,说道:“果然是厉害,以后有用得着你的地方。” 苟不教笑道:“因他有这身本领,小可给他起了个浑号,叫做‘人肉司南’” 朱大常笑道:“有一句老话,叫做‘问道于盲’,今日看来,这也并非只是一句戏言。只是我们这些双目炯炯的反而不如他一个盲人,真是让人费解了。” 苟军师道:“初时我也觉得此事大悖情理,后来我与古兄细聊了聊,他告诉我,天下所有瞽者双耳无一不灵,而古兄的双耳更甚于常人,万物皆有其声,声自何来,要往哪去,都是有迹可循,他只是将‘听声辩位’这一绝技发扬光大而已。” 朱大常道:“原来如此,一两月不见,山寨人材济济,比前番更加兴隆了。”苟军师笑道:“虽说两个月的光景不算太长,小可与兄弟们发奋图强,也算是干了不少事业,待摆上酒宴给天王洗尘,席上再详细禀明。” |
俄而摆好华筵,斟上美酒,苟军师起身举杯,高声道:“今日第一杯酒,是祝贺天王平安回来,往后有天王主持大局,大业指日可成,干了!兄弟们!”座上绿林好汉纷纷举杯饮酒,苟不教停了一停,又说道:“这第二杯酒,是要犒赏在座的各位兄弟们不畏辛劳,攻城拔寨,连克二城。”朱大常连忙问他道:“攻下什么地方了?”苟军师答道:“曹南与德昌二县。” 朱大常急说道:“你们鲁莽攻城,岂不害了朱二常、秦川、魏天雕三人的性命?”当下苟军师不无得意地说道:“正要喝第三杯酒,祝贺天王骨肉兄弟今日得以团聚。” 此时从堂下走上来三个人,朱大常转身一看,正是朱二常、秦川、魏天雕三人,朱大常又惊又喜,忍住眼泪,拉住三人坐在身旁,对弟弟朱二常道:“我没看错么?你真地回来了!我听说你在曹南有佳人美酒相伴,日子过得还是多姿多彩嘛。” |
朱二常道:“虽是衣食丰美,有佳人相陪,但身在牢笼,任人摆布,只是强颜欢笑而已。” 朱大常道:“你两次死里逃生,今后可要小心行事,尤其是女人这东西一定要适可而止,你到处沾花惹草,女人玩多了便会引火烧身了。” 朱二常道:“小弟一定引以为戒。” 朱大常又问秦川、魏天雕二人道:“在那一向可好?”秦川答:“末将废柴一个,以至被擒受辱,承蒙天王挂念,在曹南虽不至于象二寨主那样受用,也还过得去,没有怎么受苦。”朱大常又问对面的铁龙道:“身体都康复了吗?” 铁龙的下巴当日被小玉铁蛋砸中之后,如今下巴尚留有一坑,伤势虽是已经恢复,说话却不太利索,对朱大常道:“多谢天王垂问,伤都好了。”朱大常侧耳听了好几遍,方才听清大概。 |
朱大常举杯道:“得蒙诸位兄弟齐心协力,才有如此兴旺局面,今日山寨济济一堂,英雄满座,他日还要仰望各位兄弟大才,共创皇图霸业,小王敬诸位一杯。”众兄弟连忙起立喝酒,齐声说道:“但得天王差遣,万死不辞!” 酒过数巡,朱大常问苟不教道:“还要请教军师,是用了什么妙计,才得以救出三位兄弟?曹南又是如何攻下的?” 此时苟不教喝得脸色酡红,已有七八分酒意,对朱大常道:“若没救出二寨主和秦兄弟他们,小可怎敢轻易攻城,天王知道,当日曹兄弟前去看望二寨主,因被蒙住双眼,还要转上十余圈,自然无法探明方位路径。一日小可闲来无事,便在庄内微服私行,访一访民间疾苦,无意中撞见古兄弟正沿街卖卦,小可见他虽是手中拿着明杖,却不怎么用它,与他闲谈之际,才知他虽是一个盲人,却有辩别方向这一绝技,遂请他替换曹兄弟前去看望二寨主,来往数次之后,已将方向路径一一记明,回来精心画好地图。那一日傍晚,小可让一帮兄弟们乔装打扮,蒙混进入城中,按图索骥,乘夜救出二寨主和秦川、魏天雕三人,再趁势杀散城门守卒,小可和埋伏在城外的兄弟们趁机攻城,里应外合,遂一鼓拿下曹南。” |
苟不教喝了一口酒,又说道:“天刚刚亮,小可分兵一支前去攻打德昌,又让一股兄弟装扮成曹南官兵,假装前去救援,德昌守兵不知是计,赚开城门,兵不血刃又将德昌拿下。” 朱大常听了,对苟不教道:“军师文韬武略,足堪王佐之才,不输诸葛武侯,小王佩服,只是前期费尽心机挖的地道倒是一时用它不上了。” 苟不教道:“当初天王也说过,挖地道之举也并非全是为了攻城,用它屯兵屯粮,也是非常不错。” 朱大常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对着坐在身后一桌的古宝道:“军师慧眼识珠,才使得古兄高才不致埋没,若不是古兄前去探明路径,救出三位兄弟,这死局还难以破开,适才有简慢之处,还请古兄不要介怀。” |
古宝连忙起立躬身道:“天王礼贤下士,已使小弟受宠若惊,岂有介怀之理?” 朱大常将古宝身旁的探路棍拿起来,笑道:“以古兄的本领,只怕这探路棍也用它不上吧?”古宝将棍拿到手里,轻轻地摩挲了几遍,说道:“虽是能辨别方向,奈何两眼一摸黑,此棍就如我的亲兄弟一般,离它不得的,除了探路之外,还可用它防身。” 朱大常问道:“难道还有人欺负你吗?”古宝喝得也有点多了,闻听此言,突然性情大变,将嗓门提高,咆哮道:“人倒不欺负我,这狗可是天下第一等的势利眼,专爱欺负我们这些残疾人,庄上那些人家养的狗从来不拴,我被咬到也不止一次两次了。”说完悲愤交加,泣不成声,又拉起裤腿,让座上的兄弟们看他腿上的伤痕。 朱大常安慰他道:“今后街上但见有狗没拴,本王下令一律捕杀,古兄弟也不必担心再被狗咬了。” |
苟不教道:“狗患源于人患,杀狗不如禁人,先下一禁令,没拴狗者罚银二钱,见一次罚一次,若有举报者,同样赏银二钱,再施以连坐之条,一家没拴,五家同罚,自然无人再敢以身试法。”朱大常深以为然,点头道:“此法甚好,就请军师明日晓谕各地兵民,依法施行。”古宝听了,对着朱大常和苟不教便要下跪拜谢,俩人扶住,朱大常看他脚步零乱,身子有些发飘,吩咐左右先送他下去歇息。 当夜众好汉都喝至烂醉,方才尽欢而散。 次日朱大常在厅上问计于苟不教,对他道:“还要请教军师,下步棋该如何行事?”苟不教道:“如今我们连克二城,必然惊动朝廷,只怕大军前来围剿,趁大军未来之前,天王速派人马攻打马塍,这马塍不仅人口众多,钱粮广有,且是水陆咽喉要隘,自古乃兵家必争之地,一旦拿下,可作立业根本。如今荡山,葛家庄,曹南,德昌四地共有兵卒一万多人,强攻马塍,如官兵只是固守,胜算不大,只能智取。” |
朱大常问道:“不知军师有何妙计?” 苟不教道:“唐饶县尹乃是马塍郡守毕古的内侄,我等可带兵前去攻打唐饶,毕古必定发兵救援,你我派兵半路邀击,再派一枝人马,趁马塍城内空虚之时,或有可图之机。” 朱大常大喜道:“就依军师之计行事,另有一事,小王欲将妻儿择一地好好安顿下来,还请军师留意远近哪有稳妥的安身之所,告知本王。” 苟不教道:“天王,此事尚容商议,葛家庄虽乃是非之地,他乡外府也并非太平无忧,况且天王戎马倥偬,军务繁忙,哪有闲暇常相看望大嫂侄儿。还有一层,纵然天王有空看望,时常出入外地,惹人眼目,一旦被官兵发现行踪,只怕反而害了宝眷。” 朱大常道:“正如你所说,故要找一个隐秘安稳之地,才不会有人知晓。” 苟不教道:“若是山寨有了奸细,再稳妥的地方只怕也不稳妥。” 朱大常惊问道:“山寨哪来的奸细?” |
苟不教道:“天王试想,当日您回乡探亲,再三嘱咐兄弟们严守机密,不得走漏了风声,还不是被那几个贱人得到消息,若不是小可派人接应,险些坏了大事,官兵是如何得知天王回乡之事?怕不是山寨里有了奸细在通风报信?人心隔肚皮,平时天王身边那些服侍之人,是否全靠得住,还得斟酌。” 朱大常低头细想了想,说道:“据军师所言,却也有理,此事暂且搁置,你速去安排人马,免致临期有误,本王要亲自带兵攻打唐饶。”苟不教领命下去安排兵马不题。 过了几日,朱大常亲自带领五千人马,浩浩荡荡往唐饶进发,至申初时分,到了唐饶城下,架起云梯,率兵猛烈攻打,县尹夏忠一面派人守御,一面急遣手下前往马塍报信,马塍郡守毕古得知消息大惊,忙招来二员心腹得力干将祝一娄、伍丹元,对他们说明原委,祝一娄听了道:“前些日子被贼人连攻二县,如若再失了唐饶,朝廷怪罪下来,其罪非小,末将愿领兵前去救援。” |
伍丹元道:“既然贼兵攻打唐饶,可用围魏救赵之计,末将前去攻打曹南、德昌二县,贼人势必分兵去救,唐饶之围可解。”毕古点头道:“二位之言,正合我意,那就有劳二位将军了!”两员大将各点兵五千,受命分路而去。 且说祝一娄点齐五千人马,带兵往唐饶急行而去,行至半路,祝一娄勒马停住,问参将郝泠道:“前面便是野鸡岭吗?”郝泠答道:“正是。” 祝一娄吩咐道:“此岭地势凶险,你带几名哨马前去打探有无贼人埋伏,探明速来回话。”郝泠得令,带着一帮哨马策马前去。祝一娄打开酒囊,喝了几口酒,自言自语道:“今日势必要大战一场,将军难免阵上亡,我祝某先喝两口壮壮胆。” 坐在马上等候郝泠回信,陡然间山口传来一声炮响,如平地一声炸雷,祝一娄仓皇色变,急道:“果然有埋伏!”此时参将郝泠拍马赶回,大喊道:“将军,有埋伏,速作准备!”身后已追来无数贼兵,祝一娄猛喝几口酒,将酒囊一扔,叫道:“列阵,快快迎敌!” |
前面一队官兵推来拒马挡住贼兵,后面弓箭手轮番上阵,箭似飞蝗,齐刷刷向贼兵射去,贼兵见势头不妙,又纷纷退回岭内。郝泠问祝一娄道:“将军,要不要趁胜追击?贼兵一触即溃,只怕是引诱之计,若是孤军深入,山路既窄且长,一旦进了野鸡岭,便无回头路可走。” 祝一娄道:“野鸡岭两旁山岗夹峙,贼兵若依山为险,箭石齐下,我军势必难敌,现正起东风,野草秋黄,你速速点起山火,趁贼兵被烧慌乱之际,我军可速速过岭。” 左右官兵听令,连忙在山坡放起两把无情之火,火趁风势,风助火威,一霎时漫天席地烧将起来,如千万条金蛇在昂首乱舞,祝一娄令藤牌手两旁护卫,急行过岭,途中虽有些伤损,好歹都已过去。 队伍急急行至唐饶城下时,天色将晚,贼人早已列阵相待,朱大常见官兵前来援救,大喊道:“孩儿们,给我冲啊,杀他个片甲不留!”亲自擂鼓助威,手下喽罗排山倒海般向官兵直杀过去。 |
祝一娄慌忙趋兵迎敌,奈何军心已乱,又被从野鸡岭一路尾随而来的贼兵追杀,前后夹攻,官兵顿时乱作一团,直被杀得丢盔卸甲,哭爹喊娘,好在唐饶县尹夏忠带领一支人马开城助战,拼死杀开一条血路,将祝一娄残兵败将接至城内,方才得有喘息之机。 朱大常正欲一鼓作气,率兵攻城,有喽罗前来禀报道:“天王,铁将军遣人送来急信,曹南正被官兵围攻,势甚危急,请天王定夺。”朱大常心内盘算道:“这必是官兵围魏救赵之计,曹南纵然被困,谅铁龙守上几日不在话下,马塍已出来两路人马,城内必然空虚,我何不来个将计就计。”打定主意,遂对报信喽罗道:“你速速回去告知铁将军,用心守护城池,本王即刻发兵前去救援。”喽罗得令翻身退下。 此时日已西沉,余晖落尽,朱大常下令兵马就地扎下营盘,埋锅作饭,休息一晚,次日天色未亮,先让王明堂带领一百来名喽罗,穿上被俘官兵号衣,再押上几名军官,急速往马塍行去,朱大常则押着大军随后而来。 |
王明堂一路上威令几名军官,不许露出马脚,必要诓开城门,否则小命难保,几名军官唯唯应诺,及至到了马塍城下,天已大亮,城门守卒大声喊道:“何等样人,快快停下来检查!”一看几名军官赫然在列,忙又点头哈腰道:“不必查了,都是自己人。”王明堂正在暗自窃喜,突然又听见前方有人高声喊道:“等一等!什么人都得依例查验,腰牌口令一样也不能少!” 王明堂听了心中一惊,抬头偷眼一看,只叫得苦,原来却是小玉虎视眈眈朝自己走了过来,王明堂怀着鬼胎,将头埋下,只望早些蒙混过关,哪知小玉早已发现了他,大喝一声,直扑过来,后面的桐花也已识破机关,一声唿哨,喊道:“这些都是贼人假扮,快些捉住,别让他们跑了!” 一阵锣筛响过,城门大开,出来大队人马,直冲过来,王明堂心惊胆落,吓得拔腿便跑。 |
小玉眼看难以追上,担心被他走脱,一铁蛋便掷了过去,正好打中他的大腿,只听得王明堂惨叫一声,倒在地上,痛苦万状,又见他挣扎着爬起身来,瘸着腿负痛继续往前奔跑,被官兵一拥而上,扭押回城。 毕古见说擒获了贼人头目,亲自升堂审问,那王明堂只是紧咬牙关,不肯说出分毫,无奈轮番用上大刑,才从王明堂口中得知贼军大队人马随后便来攻城,毕古连忙吩咐手下安排兵民,用心守御不题。 及至朱大常带兵来到城下,已有前面逃回来的喽罗报知详细,知道城中官兵有所准备,尤其是小玉也在城中,难以相图,只得下令撤兵,回去解了曹南之围,次日回到葛家庄,对苟不教道:“累死累活忙了两天,虽稍有斩获,只是一个城池也没有攻下,还被抓了一个好兄弟,真是得不偿失啊。” 苟不教道:“如今那两个贱人就在马塍城中,尤其是小玉,力能扛鼎,又兼铁蛋百发百中,无人能敌,还请天王韬光养晦,再图机会。”朱大常点头依允。 |
早上好,朋友们! |
且说当日小玉一行四人在隆坪丢了朱大常之后,追赶无获,周音和李慧兰也便告别她们,回申州去了,两姐妹只得怏怏往曹南而去,及至到了曹南地面,来往行人纷纷言说曹南已被贼人攻下,俩人听了惊得目瞪口呆,又打听到时县令带着残兵已逃往马塍,小玉感叹道:“没想到我们出去了一趟,朱大常没有抓到,曹南却给丢了,而今该怎么办才好?” 桐花道:“只得先到马塍看看再说了。” 俩人又急急赶到马塍,到了城下,自报家门,守城军士回禀郡守大人,这马塍郡守毕古乃是毕严的胞兄,一看是这两个冤家来了,自己的胞弟死在她们手上,哪会有好脸色给她们看,只是碍于姐妹俩是叶大帅侄女,不好过分为难她们。简单安排她们住下,便打发俩人前去把守城门,查验进出行人,小玉桐花虽是觉得委屈,也只得听从安排。 |
也是无巧不成书,这一日把守城门之时,正好撞见王明堂一伙欲乔装骗进城去,无心之中倒是救了马塍一难。那毕古情知姐妹立了大功,心中怀有私恨,奖赏是不用想了,也不管什么大材小用,依然安排姐妹二人每日去把守城门。 这期间两姐妹不时与两地家人鸿雁传书,叶大帅也寄书于毕古,表达代为关照之意。父亲叶恩进则来信劝她们早些回去,在马塍无名无份,无官无职,不必寄人篱下,取扰他人,姐妹俩还想带兵克复曹南、葛家庄二地,救出葛伯父,故只是推脱不回。 好在曹南城破之日,小英、甘愿一家都平安逃到马塍,无聊之时,三姐妹常在一起聊天解闷。此时已至九月初旬,凤笙早已到省城乡试去了,尚未回来。 这一日小英和小玉桐花在房中闲聊之时,随口问道:“二位姐姐,你们可知道慧兰姐与甘二哥好上了?”桐花惊问道:“你这是说真话,还是开玩笑呢?” |
小英道:“我再无聊,也不会无中生有将别人的婚姻大事拿来取乐。” 桐花问小玉道:“他们二人的事情,你知道吗?” 小玉笑道:“怎么你还问我呢?我心里有什么事情哪还瞒得了你。” 桐花问小英道:“你是如何晓得的?难怪当初在曹南时,甘二哥时不时来到我们房中嘘寒问暖,我们还错会了意,原来他却是过来找慧兰姐的。” 小英道:“我本来也不知道,只因凤笙一次在园中读书时,正巧撞见他们在一起幽会,俩人在树下卿卿我我,好不情浓,情到深处,竟然还亲上了呢。” 桐花笑道:“我的亲娘咧,这也太快了吧!” 小玉笑道:“快还不好吗?当初慧兰姐还发愁自己嫁不出去呢,谁知来了曹南一趟,竟然找到了自己的意中之人,真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冥冥之中或有天意。” |
桐花笑道:“慧兰姐也是伶俐之人,知与虞公子姻缘无分,故改弦而更张,另辟蹊径,时时留意身边的未婚男子,我看甘二哥胸怀坦荡,为人正派,确可托付终身,只愿他们早日修成正果。”又对小英道:“我看凤公子平日读书十分刻苦,今年必是要蟾宫折桂了,到时候洞房花烛,喜事成双,我和小玉还要喝你们的喜酒呢。” 小英笑道:“若能高中,也只能说是侥幸,他呢,平时走到哪儿都要手中拿一本书,那副手不释卷的样子,看了都让人觉得有些心疼,实际上只是做做样子,全没读到心里去。因今年是大比之年,这几个月以来,不得已急时抱佛脚,勉强下了些功夫,还生怕别人不知道,非要到花前月下去读,无意中倒撞见了一对初入爱河的有情男女。”又神情一变,脸色悲戚,叹一口气道:“如今父亲身陷贼牢,我哪里还有心思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 小玉道:“本想带兵收复葛家庄与曹南德昌二县,救出葛伯,哪知道与毕大人一说此事,他那张大嘴呀,便撇得跟瓢相似,每次都是碰了一鼻子灰回来,这些日子也是苦闷至极。” |
桐花道:“朱大常虽是剧盗不假,倒也有些妇人之仁,葛伯父吉人天相,必会平安无事。” 小英道:“但愿如此,凤笙三场应已考过,只等放榜了,过两日我想去省里看看他呢,两位姐姐若是无事,也跟我一起去外面散散心吧。” 小玉恼道:“怎会没事,整日便在城门下站着呢,到时候看看能不能和毕大人讨个方便,出去玩一下也好。” 三人正说着话,有毕古差人过来传话,请二位姑娘前去议事,小玉桐花连忙起身,心内狐疑,不知毕大人找自己所为何事。进至毕府,毕古正在厅前等候,见姐妹俩过来,顿时满脸堆下笑来,全不似之前老气横秋的模样。 俩人上前行过礼,毕古笑道:“二位快请坐吧,今日毕某请二位前来,并非为了别事,只因前番二位女英雄一心想要带兵剿贼,毕某一时百事缠身,难以顾及,今日稍有余暇,想起此事,怎可冷淡了二位女英雄请缨杀敌之心,故让左右特选了二千名精干官兵,权由二位带领,前去杀贼立功,不可辜负了我的好意。” |
俩姐妹听了连忙起身致谢,小玉又说道:“如若攻城,这两千兵马恐怕太少,还请大人再增添一些。”毕古道:“二位姑娘乃为先锋官,是去打头阵,探前哨,正要队伍轻便,往来快捷,哪能带那么多兵呢,兵多了反成累赘了,下官自会安排大军在后接应,尽可放心好了。” 桐花道:“想必大人考虑十分周全,我与小玉只管奉命行事就是了。” 毕古道:“官兵已在校场待命,此两千官兵在外一切生杀予夺,二位可便宜行事,十日后就请出征吧。二位请慢坐,下官还有公事未完,不能多陪了!”说完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毕古拍拍屁股,掀帘进了后堂。 小玉桐花起身出了毕府,到了校场一看,校场上空无一兵,只有副将祝一娄站在那里招手示意,让她们过去,俩人上前行过礼,桐花问他道:“请教祝将军,官兵在哪里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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