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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长篇原创散文体小说《风一直吹,风不停吹》[第5页] |
作者:buwangchuxin20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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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当歌 我仔细看了看,确实问题很大。写这部作品因为时间跨度比较久,不是一气呵成的。而且很多地方写得就跟故事简介似的,有时缺少连续性,有时又带有思考时的重复和混乱。 因为这个故事更准确的说,是我一点点回忆和思索慢慢拼凑起来的。就连我自己整理时,也感觉相当的混乱。 还原是比重建或者重造更加艰难的一件事情。 而且包括人称,和语气也是在不断的变化的。虽然用的是上帝的视角,但毕竟我仍是我自己,在很多时候我并不一定能够客观的描述自己,不可能不带一丝感官和感情色彩的去描述自己。 在我创造这部作品的几年里,我的心境是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的。所以从时间上看,这注定已经不是一个人写出来的东西,这是由很多个我写出来的。虽然后来也有修改,但基本遵守了我原来的内容,只是大致疏通了一下。 我在想,我是否还要再仔细的疏通一下? |
这样写确实不太好。或者分成几个故事去写会更好,不一定非要写成一部。暂时这样像合集一样积聚一起吧。写成一部很不利于各个分主题的表达。一部作品注定只能有一个主题。 |
20 彻底深陷 她和他只见了三面。 从第三次见面到现在只有三天,她却觉得像过了三年。 更夸张的是,等到那个不知道名字的人只不过离开有五六天的时候,她已经觉着似乎过去了半个世纪。 她已经彻底陷入爱的思念和迷乱中。 初次见面,那个人一个劲儿的称呼她为姐姐。第二次见面他习惯叫她美女,等到第三次见面时他亲切的称她为小妹。 那是一个活泼开朗喜怒皆形于色的男人,和梅若兰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如果说兰像一个君子的话,那那个人绝对属于性情中的真性情人,一个充满感情和正义、不媚俗、毫不伪装的真性情中人。这正是她真正想要的。 最为关键的是,她仰望他,犹如仰望神灵。 她觉得他像是上天派来救赎她的使者。 她觉得他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她觉得他是真正圆满觉知的佛。 她真真觉得自己像张爱玲见到胡兰成时所说:见到他,她觉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的心底是欢喜的,并从这尘埃里生出一朵花来。 那几日,她的心里满眼都是这样的句子,满心都是她的欢喜、他的影子,他的表情,和他说过的话。 当然还伴有席慕容的诗:如何让我遇见你,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但与此相反的是她的困惑和纠结。 如果她没有听错或记错的话:那个人已经结过婚了,儿子有一岁多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和自己开玩笑? 她多么希望他结婚的情节是假的。她希望那只是他无意间开的一个玩笑,就像古灵精怪的黄蓉一样,没事装个老太太玩玩,而他则是没事扮个父亲和妻子玩玩。 可是很明显的,似乎不是这样。当她反问:“你是不是在说梦话?”他就立马沉默了。 她想或许他真的希望能忘了自己的婚姻,可是他不能。 秦微蝶连续好几天处于这样的混乱和纠结。她既渴望见到他,但又担心如果真的见到他了,自己却不知该如何假装轻松。 爱情的气味太过明显。 那是她生生世世里漫长的期待。 没有谁可以超越他。在她眼里,即使是刘德华,梁朝伟,即使是汤姆?克鲁斯,即使是贝克汉母,即使是所有领域的拔尖人物,都无法和他媲美。 没有人可以与他相比,连神也不能。 如果他愿意努力,她相信他可以成为任何领域的翘楚。 她从来没有见过像他那样活泼机敏的全能型无法描述的人。 最重要的是他不媚俗,他无所畏惧。 三次的接触,她就似乎彻底发现了他身上的一切:他不怕挑战一切,他的气魄无人能敌。他的智慧无边,他的热情也无人可以匹敌。 从他身上,她似乎洞见了所有最为美好的人性,人类智慧可能达到的高度。 同时她也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命局太过奇葩;她意识到自己正在陷入一个更为致命的轮回。 她甚至不清楚从梅若兰到董青风是在何时跨越,何时转换。 明明一开始她看风就像看到一个救命稻草般:他像一个拥有无上正等正觉的充满各种智慧的佛,他帮她解开了心结。 这种帮助的灵感或许只是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 可是转眼间,命运之神又把她推进了了谷底。 第二次见面时的她还没到深陷的地步,虽然相对于第一面有一个质的飞跃。 第二次见面虽然一见如故,彼此都聊得很开心,但也只是纯粹而美好的印象,没有任何的欲望夹杂。虽然潜意识会有“多么好的情人的不二选择”的惊叹,但也只是惊叹。 可是第三面之后,她就开始失魂落魄如得了相思病一般。 因为她似梦非梦的把他放走了,名字电话都忘了要。她开始懊恼,他会不会从此消失不再出现。 她甚至觉得自己这么快就忘了兰又爱上别人有些可耻。 她陷入相思和思考的双重凌乱中。 直到她意识到自己又重新陷入一个痛苦的轮回。 |
@buwangchuxin2015 2016-05-02 16:52:40 19 生平她第一次想叫一人一声“哥哥” 她是个极其沉稳、高傲、话语不多得有些让人望而生畏难以接近的人。 那一天,她第一次想叫一个人一声“哥哥”,此前她从无此感觉。 她高傲得几乎和所有人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感。 “哥哥”的那一声呼唤,似乎来自于前世的声音。 她想他们前世一定是认识的,不然怎会那般的亲切。 哥哥,这一声普通的呼唤,似乎是那么神圣,神圣得来不得半点的虚伪和亵渎。 哥...... ----------------------------- 后面修改一部分: 二十四岁的她,仍是极度理智和天真烂漫矛盾结合的独特体。 这样的她,很自然的也吸引了董青风的注意甚或引得他灵魂上的轻颤。虽然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已有妻有子,只是一切终将使他一度激动、疯狂甚至痛苦至深。 她多想抱他一下,为那一场心领神会曾经触动彼此心灵最美妙最柔软的界地的,令人无比愉悦和舒畅的谈话。 可是,她总是在动作上会有一些缓慢和迟疑。 而很多时候,就是那一刻的迟疑造成的终生遗憾。 因为,终其一生,无论后来他们怎么互相磨折,她始终未能,抱他一下。 而后来,她爱他已经刻骨。 他们的相遇对彼此而言就像一场惊心动魄的震天动地,怎么样都难以全身而退毫发无损,所以再次回首遥望,没有粉身碎骨就是他们彼此最大的幸运。 |
也只有这样的感情可以一个字一个字的抠了。 |
21 突然的跨越 以下是秦微蝶笔记本上的记录和日记,大部分都是有具体日期的,只有个别的篇章没有注明日期,所以我按照先后顺序给排列下来,从中你可以看出她在思想上的斗争和以及对风的感情的突然的跨越。 再次翻看这本日记,已经是十一年以后了。作为另外一个人去看这日记里的东西,她依然是有震撼的,她无法想象,她曾经那样的存在过,真的,她无法想象。在她眼里,那已经完全成为了一个在错误的思想基础上的一个彻底畸形的人,而且几乎要折磨得人神共愤了,如果你耐性子看完,你一定也会受不了。但是我却要把她完整的记录和重述一遍,只为表述曾经真实的一个畸形的存在,虽然它会有些折磨。 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人从她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但可以肯定的是,她确实是一个特殊时代的特殊思想体系下的产物。只因她更内向些,所以这些思想的影响也更庞大更深远。 1) 写给梅若兰 我不知道这样对不对,可是,我只知道我是爱你的,真的爱你,我是真的想给你幸福却又不想你受到伤害。可是究竟什么是你的需要我并不十分清楚,正如有时我会分不清哪一个才是自己真正的需要一样。 我想我终究是要离开你的,因为我太爱你。我只想寻找一个更好的离开方式和离开时间。也许没有开始便不会有结束。如果说离开是一种伤害,那么开始便是一种罪过。可这些却不是你我所能控制的。 我不敢对你热情,只好对你冷漠。天知道这有多残忍,可是我必须学会另一种审美,学会体验另一种满足和幸福。我可以不在乎食物、安全、性、社会尊重、自我实现各个层次的需要,我可以克制自己任何层次的需要,当我无法合理的实现它们时,心灵的安歇和平衡便成了我最后的归依。 我不能开口问,我只能凭直觉判断,我小心翼翼地,唯恐碎了那面镜子。我虽有时不拘小节却也仍追求完美。或许有时保持一份距离,维持那份朦胧会更接近完美。 也许是我错了,直截了当、直面事实本质或许更容易接近完美。 其实对我而言,所有的过程都不过是一种形式,本质的内容还是一样的,那就是:我爱你;本质的结果也一样,那就是:我从中感到了幸福。 归根结蒂,我是一个与爱结缘(或者怨)太深的女人。我的爱与孤独结伴而生,爱与孤独互为因果。我的爱可能源于孤独,可是最终却仍逃离不了孤独。不断的感知爱与孤独可能是我今生的宿命。如果有一天我克服了孤独并爱上了孤独时,我可能便成了真正的佛,我的爱不再有具体的对象。 可是现在,洒脱总不如执著那么的诱人,也或许我还未痛到极致。 本来我已经决定了此生与书结伴的,这几乎让我认为自己已经摆脱了孤独感。可是为何我还是会遭受爱情的袭击。 我想我应该承认,这是因为我对世俗的完美的爱还抱有幻想。难道这种幻想对我而言十分重要?就如同我的生命一样? 为何我的全身心都被这份爱揪着疼着却怎么也放不下? 如果这爱只是肉身,那么我可以克服它,超越它。可我备感艰难。也或许这爱必须由这肉身来解决,可是这又不是我所愿意的。 我承认《廊桥遗梦》让我感动乃至震撼,但是我相信不是所有恋人都做到如罗伯特和弗朗西斯卡一般的洒脱,一走再无回头。谁能陷入爱中可以立马抽身?如果我现在逃脱不了的话,或许再给我一天,也还是没有逃脱的勇气和毅力。(身体的逃脱自是容易,心灵的逃脱却是万万难万万年。) 如何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却没有任何的感觉?我应该催眠自己他其实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 难道我必须赶快爱上另外一个人才能将他从脑中赶走吗?但是这不是前拒狼后引虎吗? 难道我不可以没有爱吗? |
2)追求自由的灵魂 对我而言,自由是我最终追求的东西,也是我的理想。自由有三个层次:一身体;二思想和灵魂;三审美。 我总渴望着和梦想着那种最终级最彻底的自由,我的身体可以达到的区域和极限、我的思想的能力和维度以及我的审美的所能达到的区域和维度。这三者对我而言都是十分重要的。 自由与束缚一体共生,由肉身到思想,再到审美,我在肉身的不自由中上升到思想的自由,而后又在思想的自由中上升到最终审美的能力和自由。 审美之于人生犹如死亡之于人生,是人生种种问题的最终答案,甚至同样深刻了揭示了人生的本质和需要。 看到这里,我有些震撼和讶异,同时又有些心疼这个年轻的女孩。她不该这样,当大部分女孩都在享受着生活享受着爱情时,她却在此思考着那些过于沉重的问题,甚至有些极度的悲观和消极,此处不能称之为超脱。 |
3)2005年5月1日 星期日 有风 谁都知道,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可是更多的人没有相忘,却是相思。 他们日里面对着形形色色的人群,却总在不经意的意念里系着远方的人。他们和眼前的人一起吃饭,做爱,逛街,亲吻,脑中却不时闪动着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最终我们会发现,几乎所有人都是如此用情不专。 面对爱情,99%的人都缺乏勇气,而仅有的1%的人却被认为是白痴。 有这样一个故事:A君一直深爱b女,但b女只把a君当朋友,对其无话不谈,b女数次失恋,a君一直是b女可靠而温暖的倾诉对象。b女一直相信,男女之间是可以存在着纯正的友谊的。 C女和a君交往三年,c女也深爱着a君,a君差不多已经决定要和c女结婚了,但最终还是没有结婚,并且从b女的视线中消失,他不愿再做她的蓝颜知己,他受不了了。 c女自杀了。 这是一个多角恋情。b女曾经深爱d君,但在突如其来的d君交往多年的女友面前,b女选择了放弃和退出。d君也没有挽留,所有人都保持着爱的矜持和自尊,但d君和其女友并不幸福,其女友拒绝和d君结婚,并爱上了一个女同性恋者。 故事到最后,所有人都失恋,悲剧似乎成了命定的结局。 也许在他们的潜意识里,他们都喜欢失恋的自由大于恋爱的温暖和牵绊,他们喜欢失去的快感胜于拥有时很快的满足或厌倦。 天知道。 离开你,我想是我不够爱你。 实质上,从前几天起,我的脑中还总是梅若兰的影子,虽然我想忘记他,我想全身心的去对待石家卿,事实上我也快做到了。 其实爱本身就是盲目的奋不顾身的,是不是一见钟情还有什么重不重要。 自从和林浩鹏分开后,我一个人在外飘荡,心无所依身无所靠。每次电话,林总是境遇比我还糟。最后居然告诉我他其实已经在父亲的高压下结婚了。我只好使自己彻底绝望。 就其根本,我们的爱还是不够深,没有经得起分离的考验。 在这期间,他没有来看过我一次,我也不曾看过他一次,有几次经过郑州都没有停一下来看我。 我被人轻易的骗取了我的初恋和真心。但在我下这个结论时,事情已经过去了将近两年。 有谁会欺骗一个天真无邪赤诚的少女?如果下次相见,我想我无论如何要把你钉在墙上。 |
4)2005年5月5日 星期五 有风微雨 脑子成了浆糊。 昨晚随意拨了浩鹏的电话,居然通了。 他的话还是不可信。我们通话了半个多小时。实际上,他早在去年五一就已经结婚,但或者更早。谁知道呢。迫于家庭的压力是小,实际上是他不够爱我。那个川妹子肯定比我漂亮。他对我也只是一时冲动,并不像我对他情深意重。只是他却不告诉我任何事情,只把我唬得晕头转向猜来猜去。我明知他些微的不可靠,却无法放弃。 石家卿,林浩鹏,梅若兰,到底怎么选择,怎么做,我不知道。石家卿似乎最可靠,是最佳的丈夫人选,林浩鹏是我第一次身与心的付出,爱得最深的梅若兰却和我之间有着无法跨越的沟壑,女儿都上小学了。 我不是那种为了一己可以破坏别人家庭的人。 可是石家卿,似乎除了踏实和现实以外,无法给我更多的感觉。 对此,我无能为力。我很不高兴,我无法选择。选择任何一个都是那么难。 石家卿只是想找一个能帮他做生意的人,他不关心我想做什么,我能做什么。天下女子众,能满足他要求的太多。 他既不是我爱的,也不是爱我的,既不是特有权,也不是特有钱,也不是特有才,又不是特幽默很风趣。我图他什么?难道就图嫁个男人,嫁个安稳? 别人都说他好。只有我自己知道,他并适合我。即便催眠自己爱他,可是催眠得了一时,又如何催眠得了一世? |
5)2005年5月6日 星期六 晴 表面风平浪静,底下波涛汹涌。 心发慌头发晕,不知是喝普洱茶喝得太饿,还是因为心里太乱,紧张所致。 我不知道自己担心什么,担心见到梅若兰,想见到梅若兰。 可爱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刚好用到梅若兰身上。 他说老郑不应该经常来茶叶店,有些东西是很难控制的。其实控制只会适得其反,压力需要适度的疏松。过度的压力反而可能导致过度的放纵。就像暴饮暴食一样,越饿得久越吃得多。 重回茶叶店不知道是不是个错误。 爱上梅若兰是个错误,是上天无意间得一个玩笑。 如果我也能说起什么都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就好了,大概他就不会那么吸引我了。 周围的人和关系让我很是迷乱费解,老郑、老丁、老王、梅若兰,听他们说话经常要很费劲,很伤神。 |
6)5月14日 星期六 晴 空气在一天天的绷紧,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梅若兰再一天就要回云南了。 我一直不动声色,我以为自己已经爱上石家卿了。可是今天天香问我在想什么时,我不知道说什么。我似乎什么都没想,又再想会不会发生些什么。 我已经决定将自己的心思深埋了,这也许很悲哀,但,可能这是最好的结局,为什么要对一个不可能的人说你爱他呢? 7)如果你深深的爱一个人,你会怎样选择: A 相濡以沫;B 相忘于江湖。 如果你深深的暗恋一个人,你会选择: A 告诉他;B 保留这个秘密。 如果你深深暗恋一个可能喜欢你但又没有可能在一起的人,你会选择: A 不计后果的爱一场,哪怕粉身碎骨; B 相忘于江湖; C 相思于江湖。 我一直以为问题已经解决了,可是怎么又跳了出来。难道非要自己伤透心才甘心。 世间怎么就会有一见钟情呢?我又怎么会对一个已婚男人一见钟情呢? 我有一种强烈的愿望,不管采取什么样的方式,我只想让梅若兰永远的记着我,记着我对他的爱。 我的这种异乎疯狂的想法折磨得我不得安宁,虽然我表面看来比任何人都要平静。 我用冷漠来掩饰内心的慌张。 我只想选取一种能让他一辈子记住我的举动: 1 盯着他看,盯得他不得安生,然后对他说:“我只想让你永远记得我,记得我对你无望的、无言的爱。” 2 在他的肩上咬上一口,不会流血但永远不会褪去的痕。 3 ------ 总是困惑于瞬间的感觉,你是爱我的吗? 该怎么样才能让你永远记得我?我何苦要趟这个浑水,几个让我闹不清、弄不明白的人。 |
8)5月17日 星期二 雨 昨天雨很大,虽然没有两年前的大。 随着离开武汉彻底走出最痛最爱的人的天空,我从蜕变的破茧而出的蝴蝶变成了彻底弃绝尘世的飞天。爱是束缚,出爱离恨是解脱。 我的爱情没有墓碑,甚至无人知道。 至少,钧君知道我是爱她的,虽然他不知道我究竟爱得有多深,有多痛苦。 喜欢看你痛苦的表情,是因为知道你也在深深的爱着。 爱逃不出记忆,更逃不出意志。 我已想象不出我究竟有多爱他,只是隐约记得就是一死也无憾了。 所以面对梅若兰我有了更多的坦然,我的目光更加广阔。他和钧君的相似与不同有很多,我的爱一样都是真诚的。 如果钧君站在我的面前,我想我依然会选择他。他比梅若兰更完美。梅太软弱,钧君则不会。 他只用一句“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就堵回了我所有的期盼。 其实想想,爱上有女朋友的人比爱上有妻室的人强多了。可我天性里的善良软弱不喜争执使我总把得来的好东西拱手让人,更不用说是别人手里的东西。 愈合的伤疤何须再揭,如果没有当初,我不会遇到林浩鹏,可能也不会来到这里,可能会留在武汉和同学们在一起。 说过两年后我会考回去,现在看来要食言了。 为什么要想起钧君,我早已忘了我为什么会离开武汉到处跑。 放逐自己,其实只因为感情的无所遁逃。 可是我怎么会又如此不可救药的爱上梅若兰,真是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我虽然不清楚能否克服这段感情。但我知道,没有谁会比钧君对我的影响更大了。 没有谁可以阻止我想把谁驱逐出自己的视野的决心。 钧君的轮廓已经模糊,只剩下一种感觉,一个目光。 如果我一直沉浸在对钧君的回忆中或许我不会接受林浩鹏,更不会爱上梅若兰。 朴树呢,朴树在我心中早已成为一座无感觉的雕像。 我拼命想想清楚的东西其实是我痛苦的根源。既然已经遗忘了又何必再想起呢,逝去的永不会再回来。 石家卿究竟对我怎么样,爱不爱我,如果爱我,又有多深。 一个为爱而活的女人,竟是如此可悲。难道我只有在爱中才能找到自己的方向? 我迷失在一种被人们称之为爱的东西中。我不知道什么叫爱,爱是渴望,还是得到。爱是一种完美的,还是一种残缺的。 我唯一能确定的是,爱是一种折磨人的东西。 女子多重情,男人多寡义薄情。以爱为宗教为信仰的女子比比皆是,却鲜见一个重情重义的男子。 我是那种会为爱私奔的人,虽然我嘴上什么都没有说。 如果我和某人私奔,我不会有任何的愧疚。如果我是几个人的妈妈,我会把几个孩子都带走,或者托人照顾,我不会对任何人负完全的责任。 梅迟迟不走,不知道是在等什么。 因为那次痛苦而无望的爱我差点将自己放逐西部。钧君,蓝兰。 三年一个轮回,我是否还会将自己的放逐。我是否会和现实妥协。 梅这几天精神很不好,情绪很低沉。 为何我老是觉得梅的左腿上也应该有个胎记,虽然我那么爱钧君,却从未有过如此想法。 我总渴望有个人站在我的面前,就像我的一面镜子一样。 为什么我此前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想法。 可是如果我依然不露一丝痕迹,我终将看着我爱的人从我身边飞走。 对于梅总,我真的不知道我的记忆还能保持多久。其实老郑错了,真正疯狂的人是我。只有我会为爱而不顾一切。 |
2016-05-06 15:26:22 评论 这么关心我,你猜? 一笑当歌: 2016-05-06 16:25:40 评论 弗洛姆说:“如果我真正爱一个人,则我爱所有的人,我爱全世界,爱生命。如果我能够对一个人说“我爱你”,则我必能够说“在你之中我爱一切人,通过你,我爱全世界,在你生命中我也爱我自己。”……你曾对我说过的话,我很多记不清了,只记得你的心意,还记得你说:共勉。 我要评论 原来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现在不这么想了。对立而生相伴相随的是有爱必有恨,有爱的人则必有憎恶的人。原先我以为我从他身上看到了世界,而实际上我只是看到世界美好的一面。所以弗洛姆的这句话,还是要改。或者说正是因为有对立的存在所以使得我更爱他。真爱必定是能够使你发现自我的那个。而你永远只是世界的一部分,永远无法代表全世界。 |
9)5月18日 星期二 晴 你远远的走来 如何让我遇见你 轻轻的,不带一丝云彩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我问你将要去哪里 为此我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你微笑着指指前方 求他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我静静的看着你 佛于是把我变成了一棵树 就像看着我自己 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我默默的快乐了 你终于来了 遗忘了还会有前方 却无视地走过 如果我必须做情人 于是在你身后 我只做你的情人 落了一地的 如果我必须要私奔 朋友啊 我只会和你私奔 那不是花,而是我凋零的心 我必须告诉梅若兰我爱他。从开始到现在,我可以为他生,为他死,为他做任何事,只要他说。 我认为真爱是相濡以沫,而不是相忘于江湖。 如果可以,我不怕大逆不道,我不怕反其道而行之。我生性忤逆,不怕得罪任何人。只要我心爱的人幸福,我可以私奔。 何不换个名字远走高飞。 10)5月19日 星期四 晴 其实,我是如此,如此害怕失去你。 虽然,我还未曾触碰过你。 Don’t cry,泪早已流了下来。 Touch me,你是如此容易离去。 再一次痛彻心扉,我心依旧。 看着你 就像看着我自己 看着你慢慢离去 可是我却无能为力 11)5月20日 星期五 晴 静静看着你 就像看着我自己 看着你离去 可我却无能为力 不要再哭泣,我是如此的爱你 不要再悲伤,我会永远记得你 可我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baby Baby baby 我无能为力 我恨我自己 无能为力 爱你,babe,爱你 无能为力 依然会流泪,越是劝自己不能哭,泪越是容易掉下来。 两年前的这个时候,依然是伴着Gun’s rose 的Don’t cry,我一次次的倾泄出了心中的泪水。 什么叫肝肠寸断?伤感到尽处,无可消解,无处倾诉。 我是如此爱你,可是却要眼睁睁地看你离去,而不出一丝痕迹,为什么我不能告诉你,为什么我们都缺乏勇气。 12)5月21日 星期六 晴 梅,你应该知道我很爱你,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可是即便如此,我想我还是有必要亲口告诉你。这是我首先必须要做的事。 你首先是我的恩人,然后你又是我的贵人。我会尽我所能的报答于你。但你更是我喜欢的人,你是我想要去爱的人,你是我想要用一生去爱的人。只要你一句话,朋友或是陌生人,妻子或是情人,更或者你要我抛开一切与你远走高飞,我都可以做到。 13)5月22日 星期日 晴 我的意志几近崩溃,简直度日如年。如果不是卖出了点茶叶,我可能会一天不吃饭。我的情绪波动得厉害,一直想着怎么把信给梅。可是,一直到快下班时,梅若兰和他妹梅瑞君进来时却没顾上说一句话。 我想我是不准备把信给梅若兰了,就让他平静地走吧,就当我从不曾爱过。 如果他爱我,不用我说什么,他就会离婚。如果他不爱我,我不管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14)5月23日 星期一 晴 昨夜一夜难以入睡。 好人和坏人一样阴险。好人的阴险与可怕之处在于他的好。 也许我不该重回茶叶店,从回茶叶店到现在,几乎每天都处于折磨和煎熬之中。 ?????? 写不下去。 |
呵呵,福利马上要来了。 |
15)5月24日 星期二 晴 我的罗伯特走了,绝尘而去。 我能想象他车后那飞扬的尘烟,那尘烟里有我太多的东西。 远远地来,远远地去,事实上就是这么简单。 而我则已经历了无数次的炼狱。 不是所有的情感都是有迹可寻,有章可考的。 任何东西都要随着时间的逝去而流走。即便当时我记了下来又能怎样? 即使我能一遍一遍重复不断的回忆即使回忆可以重现当时的情境又能怎样? 逝去的终究是逝去了。 更何况,我无力记下当时的情形。 如果我不断地回忆,必将是对我灵魂和意志的重大考验。我能够忍受吗? 不知道有多长的时间,我的整个身体以及灵魂都因着这痛苦而又强烈的爱而要炸裂。 前天凌晨,在百般失眠之后,我似乎终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困乏已久的眼皮终于微阖,只是意识却突然打开了。是的,我看到你了,你缓缓向我走来。我满心的欢喜和激动,起身想要开口对你说点什么。我急不可耐的想把我全部所有真实的感受都告诉你,告诉你我那两封始终没有给你的信。但是我还未开口,你已走近我,你只微微摇头用眼睛示意我什么都不用说了。很自然的,你把我紧紧的抱住,低头开始吻我的唇。 我想告诉你,虽然我很爱你,虽然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牺牲一切我都愿意,但是我不想做你的情人,我要做你的妻子。在你没离婚,在我们没结婚之前,我不想把身体交给你,虽然我已不是什么处子之身,但是我还是想把自己正式的完完整整的交给你。 但是我却无法推开你,我只能接受并回吻你。所以最终一个字也没说出口。我的头有些晕眩,同时有些难以呼吸。长时间剧烈的控制使我的心要收紧疼痛欲裂到极点,可能随时爆裂。因此我也只能拼命的抱紧你,拼命的吻你,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办法。除了和你疯狂的亲吻,拥抱,深入,融合,我还能做什么,我不知道。 此处省略N多字。 翻来覆去的寻根问祖中,灵魂终于在肉体的激荡中平静和安歇。四周一片安静,我们也一动不动,保持了那个静止的极致的姿势和终极的体位。异常安静的只有我们彼此舒适的体温和温暖的心跳。 ?????? 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眼睛,天已大亮。 哼,原来只是一场梦。赶紧洗洗梳梳,还要赶去上班。 这天,是梅若兰出发的那一天。 |
16)弗洛伊德说梦是愿望的达成。对此我并不完全同意,但也无法完全推翻。我潜意识里也许是很渴望得到他,但是我更渴望永远守着他,做他的妻子。在他没有离婚之前,我不想和他发生关系,也不会告诉他我爱他,我不想对他的婚姻造成任何的影响。但我却在阴险地盼望着他会离婚,越快越好,不管什么原因都行。 我觉得他和他妻子之间的客套和尊重多于爱,他有时甚至是强忍怒火。(她见过他的妻子和孩子。)我希望他能果断和妻子离婚。因为我知道他的柔软和强硬并存做事无比决绝的特质是和我一样的,可以对别人狠和对自己一样狠,没有下不定决心的事情。 所以,我很怕,怕他在对待自己的感情上做得一样决绝,而且我还无法确定他对我到底有没有感情。几个眼神,几句语义双关的话又能证明什么,所以我无疑是在奢望一份无望的爱情。即使我们是相爱的,那么这爱情对我们俩而言都是一个劫难。 梦是不是愿望的达成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梦里梦外的我是一样的爱他的。我甚至想,他是否和我做了一个同样的梦,梦是不是一种感应的体现。 可怜的我们只有在梦中才有片刻的交会,甚至于仅这梦中片刻的相会我都感到心满意足,因为似乎并不是随随便便想梦见什么人就一定能梦见什么人的。 其实那两封信我是铁定了心是一定要给他的,可是一方面是因为老郑的话,一方面是因为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老郑说,林超如果跟现在的女友结婚,那么他是阴险的,这样会让何天香觉得他有责任感反而更爱他而心甘情愿做他的情人。本来我和老丁老郑他们也挺谈得来的,只是在这个问题上有一些分歧,但是我并不想和他争论。做不做情人在于个人的选择。但是他的分析让我看到人的阴险多变和不可测,复杂难辨。由此我想起梅若兰的好。 我从来不敢保证自己能够看透梅的本质,但是我觉得我能够感知他。目的总是被隐藏的,更何况意识之下还有潜意识。我不管梅的用意和居心,我只相信他是好的,即使有错也是无心的,偶尔的狠心也确实是对人好。这样看来老郑的想法最不单纯。 一直没合适的机会,难道我就不能当着别人的面对他好或者表露心意吗?就这样,我也没打电话找他。因为我觉得应当顺其自然被动等待,而不是我去掺和他的婚姻。 我太自负了,怎么就那么肯定梅会离婚,我又不是上帝。 我真是虚伪的要命,一面努力以善良、舍弃做为自己的美德,暗地里却总想着有利于自己的坏事情的发生。 我在想,梅若兰如果家庭幸福美满的话,我会不会就不再祷告希望他离婚,我就会开心的祝他幸福,而放下自己的希望和幻想呢? 真不知自己对他的欲望究竟来自何方,为什么任我多高的智慧和多强的意志也拉不住? 这欲望究竟怎么回事,我实在无法讲清楚了。 |
两天未来,看到还是有这么多朋友支持,很温暖。抽空一定去你们那里坐坐。 |
17)从25号到27号几篇超长篇的日记不再赘述,因不过俗套的表达思念的靡靡之音,所以可以略过。 2005年5月30日 星期一 晴 三天弹指一挥间,期间却有无数的意念。 6月2日 星期三 晴 阳光火辣,气温高到了极点(这几天来)。 我只撒过两次谎,均都是因上不了班请假,而且均都是因为梅若兰。 6月7日 星期一 晴 我和弟弟之间的裂痕再也难以弥补,他连摔了好几只碗。 不知道林浩鹏听了后会怎么样,我未能达成他的心愿,把弟弟管教好,而我们则再也回不去了。 不能摔东西,这是两个人相处很重要的原则和底限。 不知道梅怎么样了,和妻子相处可好。 他是我认为同时能成为好丈夫、好情人的人,而有些人则只适合做情人,这也许是我爱他如此之深的原因。 (风第二次的出现应该是在6月8号,这段话里面的适合做情人的人虽然没有特指,但鲜明的形象指向了风第一次出现带给她的感觉。也就是说在这时,在风第二次还没出现时,她的脑海中若隐若现的是有风的印象的,只是她却没有料到,这样的一个人将会在第二天出现。) |
拖延症 浅层原因 1. 太难 2. 太耗时间 3. 没有相关知识技能 4. 害怕别人知道自己做不好 折叠编辑本段深层原因 1.完美主义。所有事情都要达到一个很高的境界,要一次做好,所以不愿意匆匆忙忙开始,要万事俱备才行。 解决方法:对自己说现在的状态就已经很好,可以开始了。每有一点进展都鼓励自己。意识到一点错误都不犯是不可能的。伟大的作家,诗人,艺术家都是断断续续完成他们的杰作的,自己也可以如此。 2. 抵制与敌意。这个老师对我态度太差了,所以我不高兴做他布置的作业。 解决办法:要意识到,不完成作业受害的是自己。不能仅仅因为一个老师的态度而影响到自己的前途。 3.容易颓废。任务太难了,或者别人都不需要做我干吗要做,不能忍受持续做这件事情,等明天再做吧。但是往往明天到了,心里还是不高兴做,又继续往后推。 解决办法:寻找一切可以找到的帮助,设法降低事情的难度,取得进展;暂时推迟自己想要放弃的心态,每天能多做一点就多做一点。这一点也很符合很多中国学生的现状。因为不是人人都对自己的课题感兴趣的,所以容易产生厌倦感,所以不容易定下心来完成相关任务。解决的办法如上所说,向别人寻求帮助,听取建议,同时可以把任务分成比较容易的小块,化整为零,告诉自己其实每一个小部分都很容易就能完成。 4. 自我贬低。如果常常不能很好地完成任务,自己对自己的能力的估计会越来越低,即使以后完成好了,也认为是运气。 解决办法:接受别人对自己工作的赞扬;自己对自己进行勉励。 折叠编辑本段治疗步骤 1. 意识到自己的拖沓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2. 把拖沓的原因一条条写出来 3. 一条条克服这些原因 4. 开始做事 摆脱拖拉的10个窍门 “对行事拖拉的人进行劝诫就如同让抑郁症患者高兴起来那么困难。”法拉利教授认为,劝导对拖拉症患者来说作用微乎其微,关键还是要靠自己下定摆脱拖拉惯性的决心,这需要很大的精神动力才能完成。试着结合以下10个窍门,可能会更容易一些。记住,每达到其中一项,你就离成功进了一步。 1. 时刻提醒。将你提工作报告或论文的最终期限或约会日期写下来,可以时刻提醒自己。对于特别重要的事情,用荧光笔重点标注一下。 2. 将工作安排在一天当中效率最高的时候。 3. 给自己设个最后期限。很多人都有这样的经验,那些看似不可能按时完成的任务,往往在最后一刻都能完成。 4. 将工作分出轻重缓急,重要的马上就做。当一大堆工作都摊在你面前时,你就不知道该从何做起了。 5. 每天早上至少完成一件你最不想做的工作,其余工作你就会在轻松的心态下完成。 6. 劳逸结合 7. 将庞杂的工作分成一部分一部分地去做 8. 避免工作被打断。集中精力可以使你在很短的时间完成更多的工作。 9. 计划不要变来变去。一旦你给自己制定了计划,就严格遵循它。不要为了使计划更完美,而中途添加新的内容。 10. 当你按时完成工作时,给自己一个奖励。 |
我回来了拉,感谢朋友们的支持, 现在开始更新。 |
6月13日 星期一 晴 我像一个男子一样多情,或者说我像世间最多情的男子一般多情。我遭遇了一场“激情”,更准确的说是我遭遇了一场奇妙的遇见。 我们一共只见了三次面,他刚开口一个劲儿的叫我姐姐,然后第二次叫我美女,第三次叫我小妹。 (用后来的一个词来形容就是,这真的是太具喜感的一个人,而且是非一般的喜感。看到他,她就想笑,除了笑还是笑。这个词后来也成了他爱用的一个词,因为他本身就具备非一般的喜感,所以看什么也都能看出喜感来。但是秦微蝶本身是会让人感觉很闷的一个人。) 从第三次见面到现在只不过三天,而我却像已经过了三年。我像一个害了相思病的人儿般一样,只盼着他的再次出现。我既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的电话。 这几天我像中了邪一般,丢魂落魄,魂不守舍,脑海里全是他和他说过的话,只盼着他能赶快出现。我有好多话想跟他说,我想对他说声谢谢,我想感谢他对我的启迪和启发,是他让我改变了一直纠缠我的错误的人生态度。 第一次见面时,我觉得这个人做情人不错,适合一起冒险、探索人生(原话是适合燃烧灵魂,但是对于这一句我觉得我自己都很难理解,太宽泛,所以稍作更改。)。第二次见面时,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引力加强,我想做情人对我而言不公平,毕竟他有老婆而我单身。除非我结了婚,否则我不可能做他的情人。所以我开始幻想他离婚,或者没有结婚,毕竟他孩子尚小,对父母的依恋不是太大,更容易接受继父母,如果再大就不容易了。 (看到这里秦微蝶很惊讶,她无法想象自己曾经有这样的思想,那种对于婚外情感很具宽容度和自由度,实则很腐朽很堕落的思想。婚外情人,在没有置身其中时,她可能确实是接受婚外情人这样的思想和观点的,而这一切想法的根源还在于,那时她仍仅仅是一个不明就里的旁观者,并没有真的进入感情和婚姻中心。而对于她幻想风离婚并以孩子尚小为理由和借口则更体现了她的幼稚,和她本质里的自私和自我。而作为最为前卫的婚恋观点的接受和推崇者,她最推崇的还是不婚情人,代表为萨特和波伏娃,这是年轻的有点思想有点文艺又有点另类的秦微蝶最初的婚恋观,或者说一开始她的思想绝对是和传宗接代的传统思想划清界线的。真正的自由,不受任何的束缚,包括观念和思想。) |
6月16日 星期四 晴 我只不过只痴痴地等了五六天,可似乎已经过去了半个世纪,如果他一直不出现,难道我就在此一直等下去?我等他的唯一愿望是想叫他一声哥,他是唯一让我有叫一声哥的冲动的人,包括曾经我最爱过的几个人在内。朴树、钧君、梅若兰、林浩鹏,我都没有叫他们哥哥的冲动,我只习惯称呼他们的名字。在他之前,不管是谁,我都不愿意称他们为大哥或哥哥。(别人叫着很顺溜很随口的称呼在她的心里却是个神圣的不一般的称呼,包括所有人都习惯称为哥哥的张国荣,她虽然喜欢,却也没有发自肺腑的的真的想叫哥哥的冲动。) 哥哥这个称呼在我的心中是至亲和神圣的,我一听到别人随口亲热的称呼大哥或哥哥我就觉得肉麻。 他说:“答应做我的女朋友,我就告诉你解决的办法。”我一时愣了,停了好长时间,我才说:“你是不是在说梦话?”(但是在秦微蝶的记忆中,好像她没有停很长时间。在和风的对话时,她大多数时候还是反应敏捷的,因为她基本靠直觉去判断一切。) 我等着他更想问他:“你到底有没有结婚,告诉我,你以前说的关于你老婆的话都是玩笑。” 我相信他不会将我忘记,有些瞬间或者刹那可抵永恒。我们之间的几句话,几个眼神可抵某些人的千言万语。 他说:“让我看看你的手。” 我握着的手没松开,只说到:“看手型还是手纹?” 他摇摇头,道:“看来咱俩没有缘分。” 我奇道:“为什么?咱俩能坐在这儿难道不是缘分吗?” 他说:“那不一样,看相讲究缘分,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算的,而且一天只能算一卦。” 天香接着说:“那给我看看吧。” 他说:“那不行,这一卦已经算过了。” 天香不依;“怎么算过了?” 他说;“刚才说看便即是开了一卦。” 他其实只算出了我的谨慎或矜持,我没有轻易把手给他。 当他第二次要求看我的手时,我把手给了他。他并没有翻来覆去的很仔细的看一番,只淡淡的说了一句话:“你命里是有一笔钱财,但还须你努力的去争取。”他的这句话可以说给任何人听,但我也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你是拣好听的说吧。” 对于他言语中的很多漏洞,我并不想咄咄逼人的去拆穿它。很多东西不需要穷根究底。语言包括思维本身总是充满漏洞的。更何况大家都如此无聊,撒个小谎不足为道。 如果再见到他,我会对他说:“如果你再问一次我愿不愿意做你的女朋友,我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 如果他就此消失,我就只能带着回忆伤心一世。 我爱他其实胜过梅若兰,我对梅若兰其实更多的是心疼,对他则是完完全全的爱。 我其实很想对他说:“帮我把这个茶叶店搞起来,我做你一世的情人。”对于这个店,我是真的十分头疼,但我不想在他危难的时候弃他而去。 我甚至想对他说:“如果我是老板,我就把你请过来,坐镇指挥。” 后来想想觉得自己的想法太幼稚,怎么可能呢?他有些貌似深不可测的样子,帮人做侦探的可能又不是没有。(这其实是个很单纯的人,在面对风时突然就把自己的多疑发挥到了极致。) 店的问题让我走火入魔,最后突然在一瞬间灵光一现豁然开朗,很多问题迎刃而解,而我却只是挪动了一下桌子的位置。这不得不感谢他所说的穿堂门。 一开始从来没想着用桌子挡着门,所以一直不得其道。而一旦想到这一点之后,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如此简单的一个解决办法。却是我考虑了很多问题之后才想出来的,谁能想到这一简单的挪动桌子之后的艰辛。 何天香今天早上一来对我大加指责。最令我忍受的是,她居然说我不要急于表现自己。 我何苦甘愿冒被上司认为目中无人的风险去擅作主张,虽说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我不过就是想尝试一下,看看感觉而已。其实这一切对我而言影响真的不是很大,我又何苦做出头之鸟。 想想自己真的太傻,梅若兰对自己能有多大的恩情,我又爱他爱到了何种程度。我为什么要如此的爱他,如此隐忍的爱他,如此不求回报的爱他。 我即使出头也不必在这死气沉沉的店里强出头,早另谋高枝了。 何天香其实除了招蜂引蝶的本领之外再无多大其他本事,喜欢咄咄逼人,言语尖刻不留余地,却又极端自以为是。 如果我是老板,我一定会想法把她辞退。上班时间经常魂不守舍,今天更是在我的面前摔东西,我没理她。当她摔东西的那一瞬间,我觉得她像我弟弟,认为我比较软弱,好发脾气,他们都一样不在乎我的感受。(一个就像空气般没有存在感的人,谁会顾忌她的感受?) 缘分到底是什么?我整日里做着自己的春日白日梦,盼望能遇上个金龟子有情郎,或者中个百万大奖,想着想着都觉得自己变态。这是个靠资本积累说话的世界,而我的资产是零。 古道春至,普洱留香。 如何让我遇见你,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如何让我遇见你,在我们都最美丽的时刻。 你可知我在如此孤独的守候。 |
一个像空气般没有存在感,多数时候都沉默寡言的人,是不是描述得还是有些欠缺,不够形象? |
22 难以言状、无与伦比的魔力 她天生是一个以爱为宗教的女人。 每次爱都是深爱,每一段都刻骨铭心。 很多人因为爱而着魔,她却因为爱得深而超脱。 当她遇到风时,她虽然不是历经沧海,但也早已不是一张白纸。短暂青春岁月中虽然人声鼎沸,但最终能在她脑海留下深刻印记的,注定不会很多。很多人到最后就只成了一个符号,在她心中或者只剩了一个名字。能记着名字的,其实已算是最好的。 对于想要忘得彻底的人而言,最好是连名字都一并抹去的。 宁文博,万钧君,林浩鹏,梅若兰,当然还有一些对她影响不大的她只是曾经萌生过情思或者仅仅有些微交集的匆匆过客。 对于青春时的那些爱与痛,总是时过境迁,即便回忆也都风轻云淡的。 经过这么多,因为感情的浓烈和直傻的付出,到了近二十四岁时,确切的说,她已进入了青春的风烛残年。 一个女人能有的真正的生命的风烛残年。 这世上没有她摆脱不了的人和爱恋。 或许她曾经为爱作茧自缚,但她最终终究要破茧而出。 她天生不是那个被爱所缚的女子。 超越了爱的痛苦和执著,她相信自己就是飞天,俗世中没有她可以爱的男子。 她一直觉得,那个完美的爱得热烈又专一且品行优良的,既能带给她完美的爱情感觉又能带给她幸福婚姻的人几乎就是不存在的。 除非是天赐良缘。 过了二十四岁,往后就是真正的死亡了。无论从爱情走向婚姻,或是无奈的走向婚姻,或是不再结婚。 只要过了花期,那女人真正的生命就已然结束。 剩下的,只是生命的延续。 花期已然将尽。秦微蝶该是满满的惨淡和凄凉,最令人奇怪的是她居然还会做莫名其妙的春日白日梦。不过这也将是她最后一次做梦。 24岁对于男人同样也是个重要的日子。 蝶清楚记得朴树的歌:别做梦,你已24岁了。生活已经严厉得,像传达室李老伯。 是的,过了24岁,所有人都不再有做梦的权利。 已经绝望不再做梦的年龄,会有什么发生? 可是像做了一个梦,有个人瞬间闯进蝶的心里,并完完全全将她的心占据。 她甚至来不及思索和反应。 一个极端聪慧和理智的人瞬间中了爱情的魔法。 她甚至试图思考一个人有没有可能同时爱两个人,而且还是同等的不分上下的最爱。 她觉得庆幸的是,幸好梅若兰和董青风从未在一起出现过,所以她可以不用考虑这个事情。 |
23 彻底在劫难逃 上天会赐给她一个精通佛教乃至密宗的朋友甚至于亲密爱人吗?更何况那人又那么的年轻、帅气和阳光。她从不敢奢望,尤其是密宗,那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最主要的,他若不说自己信佛,没有人会相信。 那是一个带给蝶无限的生命感和人性的、各方面都丰满和丰足的人。 或者说,那里有她想要的一切。他就是整个世界。她不用担心会在他那里找不到什么东西而需要向别处去追寻。 她可以透过他去看世界。多年后他们再次重遇时,她依然感觉如此。她可以透过他去看世界,所以她似乎只需要看他和他看的东西和说的话就可以了,那里已经可以代表整个世界。 第三面后,风有半个月的时间未再出现。 而这半个月的时间对蝶来说几乎度日如年。因为她有太多的话想对风说,但她却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和电话。 她甚至担心她连一句谢谢都没来及说他就消失了,她更想真心的喊他一声哥哥。 那是她最大的企盼。 她一直等,真怕就此错过,没有机会。 蝶的爱和矛盾在这半个月的等待和期盼中不断滋长。但她的理智依然是有的。当她无奈的发现自己确实真真正正彻底爱上了这个已婚男人时,她真的崩溃了,她快要疯了。 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这样? 她太悲哀了,总是爱上不该爱的人。 而现在则更出格,直接就爱上已经结婚有孩子的人,这让她感到无比的绝望和沮丧,难以接受。 两情相悦本已够难,却又总是爱上不该爱的人。 她愁肠百结,想到此生大概注定飘泊无依了。 身世堪悲,爱情婚姻不济,工作更是不顺心,怎能不惆怅? 尤其是对于风已然结婚的事实,她更是难以接受,这让她感到恶心,堵心,闹心,倒胃。 因为她刚从梅若兰的阴霾中逃出。 帮她跳出的正是风,却没想到这么快,一点空都没有,这么快又跳入另一个轮回。 而这个劫正是帮助她跳出上一个深渊的人。 停不了的轮回,劫数,深渊。她不由得在心中痛恨道。 |
23 再问是劫是缘 上天会赐给她一个精通佛教乃至密宗的朋友甚至于亲密爱人吗?更何况那人又那么的年轻、帅气和阳光。她从不敢奢望,尤其是密宗,那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最主要的,他若不说自己信佛,没有人会相信。 那是一个带给蝶无限的生命感和人性的、各方面都丰满和丰足的人。 或者说,那里有她想要的一切。他就是整个世界。她不用担心会在他那里找不到什么东西而需要向别处去追寻。 她可以透过他去看世界。多年后他们再次重遇时,她依然感觉如此。她可以透过他去看世界,所以她似乎只需要看他和他看的东西和说的话就可以了,那里已经可以代表整个世界。 第三面后,风有半个月的时间未再出现。 而这半个月的时间对蝶来说几乎度日如年。因为她有太多的话想对风说,但她却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和电话。 她甚至担心她连一句谢谢都没来及说他就消失了,她更想真心的喊他一声哥哥。 那是她最大的企盼。 她一直等,真怕就此错过,没有机会。 蝶的爱和矛盾在这半个月的等待和期盼中不断滋长。但她的理智依然是有的。当她无奈的发现自己确实真真正正彻底爱上了这个已婚男人时,她真的崩溃了,她快要疯了。 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这样? 她太悲哀了,总是爱上不该爱的人。 而现在则更出格,直接就爱上已经结婚有孩子的人,这让她感到无比的绝望和沮丧,难以接受。 两情相悦本已够难,却又总是爱上不该爱的人。 她愁肠百结,想到此生大概注定飘泊无依了。 身世堪悲,爱情婚姻不济,工作更是不顺心,怎能不惆怅? 尤其是对于风已然结婚的事实,她更是难以接受,这让她感到恶心,堵心,闹心,倒胃。 因为她刚从梅若兰的阴霾中逃出。 帮她跳出的正是风,却没想到这么快,一点空都没有,这么快又跳入另一个轮回。 而这个劫正是帮助她跳出上一个深渊的人。 停不了的轮回,劫数,深渊。她不由得在心中痛恨道。 |
24 华服中突然蹦出的跳蚤 生命中不期而遇的,不仅仅可能是美好的爱情和邂逅,也有可能是不期而遇的跳蚤。 她的胸中苦得生疼,揪扯,化不开,已不是一般的倒胃可以形容。人生的遗憾和残缺总是太多,尤其是关于爱情。 生命总会被追求完美的人们所诟病。和我们存在的社会一样,所有本该完美与和谐的东西总会有很多方面的无法容忍甚或直视。 正如张爱玲所说,生命是袭华美的袍,上面爬满了蚤子。 这是令人多么扫兴甚至抓狂的事情啊。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可如果上面爬满了蚤子,那感觉?怎么形容,只能是浑身的不舒服,就像爽爆了一样,抓它不得,却又寻它无踪。 就如同被一种无形的东西所暗算一样。除了抓狂之外,更多的还有憋闷,恶心和大倒胃口。 秦微蝶觉得,和爬满了蚤子的华服类似的,本是一场华美的盛宴,却不期的蹦出一根头发丝,这种情形更让人倒胃。也许不是这根头发丝的错,但只因为它出现在了最不该出现的时候和地方。也许换个场合,它出现在一个凌乱污秽的地方,或者出现在一个老掉牙的老人的饭菜中,也许一切都不是那么的令人无法容忍。 生命中总是有那么多的不期和不合时宜,尤其是在一切都看着最接近完美的时候。 犹如晴天一声炸雷,一只跳蚤或是一根头发出现了。再或者,是其它的,诸如此类,肮脏和龌龊。魑魅魍魉和鬼祟阴霾总会不期而至。 生活,不就是如此吗? 期望和现实总是会有差距,即便如此又怎样? 与其郁郁不肯接受,不如昂起头颅,抬起下巴坦然面对。 有个诗人说得好,抬起下巴,扬起衣褶,让风去吹。 秦微蝶转念一想,是啊,让风去吹,即使让痛去割又能怎样? 她似乎放下了,不再痛苦。 能这样想时便更加不再会痛苦。 可是这不过是她一时的超脱。 故事如果仅仅到这里;如果秦微蝶没有彻底爱上董青风;如果还仅仅是停留在欣喜和喜欢上。那对于蝶而言,这几面之缘绝对会是蝶一生中最美丽却毫无瑕疵的记忆,虽短暂却足以绚烂一生。 |
古道旧梦 第二篇 缘缠 |
如同被雷击一样,她瞬间,但似乎又经过了长久的酝酿,被某一种感情狠狠的撞击了一下,从此她便不由自己。 她成了另外一个人。 |
1 噬骨的梦感 秦微蝶骑着自行车,穿梭如风,在绿城。 人生路,美梦似路长。路里风霜,风霜扑面干。红尘里,美梦有几多方向,找痴痴梦幻中心爱,路随人茫茫。人生是美梦与热望,梦里依稀,依稀有泪光。何从何去,去觅我心中方向, 风仿佛在梦中轻叹,路和人茫茫。 自从她的一个闺蜜介绍她看了《胭脂扣》之后,她的触觉就很容易被一些忧伤宿命绝望悲剧性的东西所缠绕。 此前,她一直很乐观,即使有些思考,大体上都是乐观积极和向上的。对于女性的特征和女人的命运,她还没有很深入的思考过。她多数时候更像一个喜欢思考的偏理性的人,偏爱蓝色。 她不知道自己女性的心理是怎么一步步被激发出来的。也许是遇着了那个人。 不一会儿,她来到农业路上的席舒书屋。这是很大的一个读书俱乐部,她要了一杯苦丁,找到了上次看了一半而没有看完的弗洛姆的心理学著作,在一个明亮的玻璃桌旁坐下。 明媚的阳光,缓缓舒卷的茶叶一如鲜活的记忆,虽死而犹生。她的心思并非完全在书上。她的问题太多,自己解答不了的时候,她就喜欢向书中去寻求。马斯洛的人本主义心理学她早在大学时就接触过了。她喜欢探讨哲学心理学和宗教学方面的东西。弗洛姆是她觉得有必要再了解一下的在人本心理学方面有更深造诣的一个。 最主要的,她最近一直心绪不宁。她爱上了一个有孩子有家庭的男人。而那个男人却喜欢和她开玩笑,甚至和她身边她可以看到的每一个女子开玩笑。 她从心里觉得那个男人真爱她,虽然好像有些不正经。 那个男人比她大四岁,名叫董青风。 她同时在想,如果她和风不是在茶庄,不是在她上班的地方,而是在别的地方,或者就在这里,席舒书屋相遇,那么他们会打招呼吗?他会爱上她吗?她会爱上他吗? 她真的不知道。或许连个招呼也不会打,或许会对望一眼。 风会因为看她一眼就过来和她打个招呼吗?但她肯定是不会看一眼就主动和人打招呼的。 她真正奇怪的是,风是在什么时候爱上的她,第一眼还是在她说某句话的时候。风究竟爱的是她的哪里。 她对自己的外观没有一丝自信,虽然风夸她有些像杨贵妃。 没有人真的见过杨贵妃,各人但凭想象。但她总是怀疑风是不是只是随口开玩笑说着玩的,或者另一层意思只是含蓄的告诉她:“你有些胖了。” 她知道自己不漂亮,却又矛盾的希望她爱的那个人能真心夸赞她的相貌。 而不是曾经像林浩鹏喝酒之后在电话里对她说的:“虽然我觉得百分之九十九的河南人都不好,但我觉得你是河南人中的百分之一;虽然你长的不好看,但我还是很喜欢你,很想你。”这话听着很伤人,但秦微蝶后来喜欢反过来理解,为什么不能把侧重点放在后面?为什么要计较前面?这样她的心里就平衡了些。 风是爱她的相貌的,但更多还是源于语言,源于相似的表达和思考。 或许换作任何一个其它场合相遇他们都不会相爱而只是擦肩而过。他们的相爱源于最深层次的语言的交流。除却茶庄,换作其他任何一个地方,他们都可能不再有语言交流的机会。 就这样,秦微蝶似乎一直是活在梦中,不停的回忆,思索,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遇见的人,看过的书,听过的歌。 她经常在此时想着彼时彼刻,永远处于一种不在此时此刻的状态,即使和风在一起的时候。他说的太多的话,她好像听了又好像没听。她爱他,但从没有用心爱过。她似乎一直处于某种思索或者对爱的对抗中,更准确的应该说是处于矛盾的挣扎和纠结中。 不在此时此刻的同时,她又渴望着如真正的风一般的自由的生活,永远,不为任何事物所困。但事实上,她经常为一段又一段的回忆所困。 总是带着朦胧的噬骨的梦一般的感觉,而且还挥之不去。 |
大家好,感谢支持。我在想,如果我现在不更了, 如果我长时间不来,这里会不会长满草。 由于所写内容实在涉及太多人隐私,虽然已经使用化名,但心中还是多少有些略感歉意。因为书中所涉及的人物除了王立之外,大概应该都健在。 所以很多时候,我觉得我还是应该再过二十年,或者在我即将辞世之时,再将所有文本都公布于众会比较合适。 |
想想生命实在漫长,我可能会再活多少年?这是没有办法预测的事情,长则三五十年,如果我可以活到一百岁的话,我还能再活六十五年,天哪,这么久,我要怎么计划才行?如果短的话,那就更没有办法预测了。 所以不管它什么隐私不隐私了,先了却我一桩心愿再说。 |
2 缘缠之组诗六首 (一) 你的名字未知 我的名字未定 人已去 梦未醒 缘来总在无份时 相逢犹似在梦中 红蝶与化雨 是雨化红蝶 还是红蝶化雨 青春几多 愁思几许 轻舞飞扬 让风去吹 让痛去割 恨不相逢有份时 (二) 痴与怨纠缠的灵魂 思与念纠结的心神 抛却肉体,灵魂更为可憎 亲爱的,我永远看不见底 我知道,我绝无侥幸逃脱 让我抱紧你 用尽我所有的力气 (三) 我如何逾越你 没有尽头的尽头 欢乐总是瞬间 悲伤却是永恒 伤情之人 无尽的情伤 (四) 孩子,不要哭泣 为什么要伤心 你是如此美丽 孩子,不要伤心 不要想那些远去的人 昨日种种昨日死 不要想那些永难想通的问题 (五) 为什么我会爱上你 就像爱上我自己 为什么我会如此迷恋你 就像迷恋我自己 青春怎可如此孤寂 (六) 我在奢望一份永远再也不可能的爱。自从妈妈离开的那一天起,我就应当知道,我失去了永远都找不回的东西。没有人会像你的父母一样去爱你。 当我想叫你一声“哥哥”的时候,你却消失了,再也没有踪影。 我不知道,上帝究竟要我有多坚强 谁能告诉我,再见是何期 相遇究竟会有多美丽 难道我们仅有这三面之缘吗 再见又能怎样,徒增烦恼 还不如就此把你忘记 人生多的是握不住的遗憾 又何必在乎这短暂的瞬间 残忍 让我痛不欲生 终究 难逃飞天的命运 再一次 成为飞天 狠狠的嘲笑 弃绝尘世 这荒谬可恶的尘世 这荒谬无聊的众生 这永无休止的欲望 弃绝 狠狠的弃绝 我必须超越你 当我太爱你时 我不能执著 我不能停留 破除圆满 是大圆满 太想爱你 终究是因为太想圆满的自私想法 即使这种想法包含了助人度人的内容 归根结蒂你仍是我自私的一己之愿 我真的可以什么都不要 让我远离一切是非颠倒梦想 究竟涅槃 |
3 幽紫色寂寞中等待的丁香 秦微蝶的弟弟秦伟明来了,她只得租了一个大点的一室一厅的房子。为了省钱,她找了一个便宜几乎没有阳光可以照进的地方。在那样的地方,如果不巧两扇窗刚好对着,那两栋楼里的两个人想要喝交杯酒也不是难事。这样几乎只有一拳之隔。阳光几乎照不进来。人声嘈杂,几乎没有私密可言。 这样密密麻麻的城中村,白天暗无天日,晚上不时会有各种声音传出,夹杂着洗涮,说话的声音。 更有一个女人没有时间段,没有时间,没有次数的发出的呻吟。说是呻吟,不如说是极其职业的叫声。 蝶日日处在这样的环境里,心神俱疲。 她在日记里写到: 谁能带我离开这里,我真的不知道 等一个真爱自己的人,究竟有多难 我和你的相遇,是否要蕴育千万年 那个未知名的人,不知是否有缘再见 是否真如他所说,我们两个无缘 无心的顺口之言往往会成为现实 你啊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我会在这里等,等你或你的替身 这些都是蝶在那几天写的,她开始学着超越这种情感,超脱对那个不知道名字的人的痴迷。 隐隐的,她已经不再期待风的出现了。她学着释然和放下。 蝶在期待中好像已经差不多把那个不知名的人放下了。 她从来就没有很执念过,或者说那时她还不知道什么叫执念,更没接触过这个词,或者即便接触了也未在意。她只是犹如一朵正在开放的花朵,等待着那个知惜她的意中人。 芳华将近,24岁,6月19日,本命年已过去近一半。 石家卿确实是个不错的人,初次有人给她介绍时,她忘不了林浩鹏. 现在得知林浩鹏早在去年五一就结婚了,蝶伤透了心。她太需要一个人可以依靠,只有一个弟弟的她。 她希望自己坚强一些,可她毕竟是一个女人。尤其在芳华近逝的时候,在这样一个嘈杂的环境中,她不可避免的期望有人可以带她离开,给她些依靠。 她虽然已彻底为风着迷,但她并没有把这个人完全寄托在风身上,可能是风,也可能是一个可以代替风的人。 直到很久以后,她发现,风是不可替代的。没有人可以代替风。 那时她还并不确信风就是她此生唯一等待的人。 正桃花总是难寻。多数人都会如流星,刹那划过她的生命。 |
4 从此走火入魔 很多时候在矛盾中,蝶已经不再抱着那纠结的期待了,不管和风会不会再有机会再见,她已不再那么在意。 在此之前,她一直是一个非常随缘的人,她非常相信缘分。 她还从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爱过一个人,而且是真正意义上爱上一个一上来就无缘的人。 自从发现自己爱上风后她就性情大变甚至截然不同。 愤世嫉俗,尖刻,冰冷,绝望,和以前的她何止千里。 等了半个月,在她差不多已经将这件事放下的时候,毫无预料的,他再一次来了,而且此后很长一段时间成了古道的主角甚至是霸主。 风再次出现的那一刻起,一切全都变了,秦微蝶哥哥也没喊,谢谢也没说,立马变成了和风几乎要划清界限的人。 好像有一根弦,非常惹人厌的,从头至尾一直在那儿绷着,一股紧张而奇怪的气氛,又似乎一直弥漫着一股硝烟的味道。这味道,这感觉,只有风和蝶才能感受得到。 因发现自己不可救药的陷入爱的轮回,和又是所遇非时的爱而生的气。怒气,怨气,加上憋气,生气,气不打一处来,却又无法化解。 只有忧愁和幽怨,深深的忧愁和幽怨。 秦微蝶至今清晰的记得那几股气的存在,并清楚的记得自己是怎样被那一股顽固而强大的情绪所包围和俘虏的。 风终于来了。蝶虽然很想见他,但其实还是害怕再见到他的。所有的感情已经不可避免的汹涌而至。 对于爱情的气味,所有人都是嗅觉灵敏的。那种真正的两个灵魂的碰撞,那种真正的蓄谋已久期待已久,那种真正的心灵相通气味相投,那种直达骨髓的无法抗拒的吸引。 所谓一见钟情不过如此,就是这千万里千万年里的唯一,循着这气味,借着这引力,经漫长世,历漫长劫,终于走到了一起,能不在交错的瞬间一眼就认出彼此吗? 不可能认不出来。 当她发觉自己已经彻底爱上那个不知道名字的人了,她的所有思绪和情感已经几乎完全被他所牵引,但她仍是清醒的意识到各种缘分和契机的问题时,她的大脑就开始变成了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日夜不停。 或许有缘再见,只是他说过已结婚并有一一岁多的孩子,能怎样?只能徒增烦恼。蝶和他终究是没有缘分的。就像他给蝶看手相时半是戏言的“咱俩无缘”。 她也觉得他的这句戏言真的很,不然他怎么就会已经结了婚了呢? 果真是戏言最真,难不成真的要一语成谶吗?她只是本能的怀疑,本能的想要去抗拒可能并不存在的宿命。 恐怕今生是没有希望了,除非-- 她俨然已经走火入魔了。 首先在风的真实身份上。 她同时觉得他已婚的情节是那么真又那么假,就像风整个人带给她的感觉一样。 一切似乎都不容怀疑,但又总是直觉上的有问题。 她是真的爱上那个人了。不然她不会那么执着于他的身份,甚至到了走火入魔的田地。 更糟糕的是,此后更长的时间,她要为他更多的行为走火入魔。 |
5 古道各色人等 何天香比蝶大三岁,生得端庄俊俏,性格活泼爽朗。 天香和蝶在古道开业时同时入职,一同经历和见证了古道的风风雨雨,一同观赏了古道不停轮番上演的各色人等,一同经历了人生的那段传奇岁月。 这个位于省级行政街区的省直机关旁的小茶庄,虽然不是日日宾客盈门,但凡进来的各色人等也几乎浓缩了整个社会。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秦微蝶和何天香就在这巴掌大的小店,笑看各色人等在此闲谈,谈得来的,多说两句;谈不来的,少置言语。不识趣的,污言秽语、口沫横飞又不识脸面的最让人心烦。 所有稀奇古怪的人在这里都有可能碰到,所有稀奇古怪的事在这里都有可能听到。 这里有许多常客,大多都是爱茶懂茶之人。但凡对茶有些喜欢和品悟之人,对人生对文化对艺术都是有感悟或者在某方面有些造诣之人。茶,玉器,古玩,收藏,书法几乎都是不分家的。 这些常客大多年龄偏大,因为喜欢喝茶的年轻人很少,喜欢普洱茶懂得普洱茶文化的更少。尤其是在04年普洱茶刚开始露头还未刮起一股旋风之时。 这常客之中有一个叫林超的,省文化厅某处处长,三十九了还没有结婚。浓密的眉毛,眼神在犀利中透露着一丝难以形容的凶狠和毒辣,但端正的五官和眼神之中透露的正气使他的气宇和逼格上升。 林超一没事就来古道坐坐,很少买茶,似乎单纯是来坐坐聊聊天。 蝶觉得林超是因为喜欢何天香。虽然林超有时也会对她说一些暧昧的话,但蝶总把自己装成不懂风情的小女孩,故作无知状。蝶并不讨厌林超,但是她觉得不论是他的年龄还是目光都让她有一种距离感,或者多少有一种害怕和恐惧,那种狠辣的目光实在让人望而生畏。 即使他学识渊博,即使蝶也非常乐意听她讲一些事情,还有他拿来给蝶看的红山时期的精美绝伦却又可爱至极的玉器,那是蝶难得见到的真品。但她仍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就像她看着周遭的一切那样。秦微蝶是一个冷冷的观察者,她似乎总是面无表情的将自己置于世界之后。 她看着一切,唯一忽视了自己。 饶有兴致的,她觉得天香和林超有夫妻相,二人都有些眉眼粗浓的感觉。 而且天香和林超二人各自都没有大的束缚,虽各自谈的有朋友却都未结婚。这一切都是在蝶看来。 天香经常会很烦,最为过分的是有一次在蝶的面前摔东西。 古道没有人时会显得过于安静,尤其很多时候蝶会喜欢端坐看书。更多时候蝶觉得古道确实犹如佛堂般。 只天香和蝶二人话总有说完的时候,即使没事练练字拿拿毛笔也总有不想写的时候。蝶有时似乎还受得了安静大不了看看书什么的,而天香几乎是一会儿不行的。她烦时会来回的踱步子。 蝶知道她在烦什么,27岁,快要奔三十的人了,同龄好友的孩子早就满地跑了。她也不是不想结婚,她多少有些恐婚症。而且男友郭明涛只是一电力公司的普通职员,家里也有房,只是是他父母的房子。结婚后还住一起总是不便。 就这样,房子,车子,还有即将抚养孩子的压力让她恐惧结婚。 更重要的是她和郭明涛同居日久,婚姻已如鸡肋,无味却又不忍弃之如敝履。 蝶很理解她的烦乱,现在有条件更好更为优异而且还是那么多的人向她表示好感。这样使她自是无边烦乱。再呆在这静悄悄的半日无客的古道,心中岂能不胡思乱想? 所以天香当着蝶的面摔东西的举动蝶并没有很生气,她多少能理解一点她心中的烦乱。她也并不讨厌她,她甚至算得上她难得的女性知己,虽然天香偶尔对她会有些霸道和蛮横。 秦微蝶总天生的和所有人保持一定的距离感,关系再好也不行,她天生对所有人都缺乏安全感,她从不向人袒露心事。即使她的高中同窗尹慧娜也没有,虽然她们有时会同睡一张床。 和何天香的关系一样,虽然朝夕相处近若知己,但是独属于她的秘密她谁也不会泄露半分。 尹慧娜是邀请她来郑州的那个人,并且对她在很多方面都有不小的影响。她本科读的中文,后来考上武大的研究生走了,她矢志不移的考了两次才最终得偿所愿。 蝶后来和她失去了联系,再未见过。 更有重要的一个人也是不得不提的,名叫王立。王立天生断掌,体质羸弱,先天性癫痫,但其人喜欢钻研,爱侃爱吹,见人总扬言要成为新时代茶圣,遍尝天下茗茶,要写出新版茶经。 其人多少有些二或者痴傻,再换个词就是少根筋。王立喜欢到茶庄来,虽然大家有时不太欢迎他。这种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很多时候惹人厌却毫不自知,又好像有一丝单纯的理想主义在里面。 尹慧娜过来看秦微蝶,只在店里呆了一会儿,而刚好王立也来了。 尹慧纳走后,王立非要跟蝶要尹慧娜的电话,并称他对她一见钟情。蝶甚至不记得他们之间是否有过对话,但是很明显的,她觉得他们不合适,只是最后拗不过在尹慧纳同意后把电话号码给了他。 他随即骑着自行车展开猛烈的攻势。他经常和她谈话至深夜又骑车返回。而且很快二人就同居了,名义上算是互相照顾生活。 周围人多是讶异的,包括蝶在内,其实最讶异的也是蝶。二人好像并未实质关系,屋里两张床都不大,不像真正同居的样子,只是说出去总会被很多人施以不一般的理解。在茶庄里总是少不了一群闲聊之人,蝶也在其中。更有人者说她是为了躲避失恋的伤痛而找的替代。当时只有秦微蝶愿意相信她是真的愿意给王立一些同情和温暖。 半年后她就读研离开了郑州。 两年后王立一个人死在了出租屋里,死后一星期才被房东发现。 王立的母亲以做月嫂为生。王立父亲在他十几岁时就去世了,后来她母亲又找了他的继父。因为经常遭继父打骂,王立很早就从家里搬了出来。那时更有甚者,说尹慧纳和王立在一起是觊覦王立的本地户口和房子。蝶听了就像没有听到一样,只呵呵一笑,喜欢猜测和幻想的人总是太多。 蝶见过王立的母亲一次,那是一个看着非常和蔼能干的女人。 王立最后方的死讯是天香告诉她的,蝶听时有一丝的哀伤却并无多大诧异。这样一个人如果自己的母亲不尽好职责更奢望得谁?蝶也从没后悔自己没主动去关心或者去看看他。这世界需要关心的人太多,而王立并不是自己能帮得了的人,她自顾尚且不暇,更何况她也不喜欢招惹是非。 很多人都是不应该近的,也许他们不是卑鄙小人,但是却也不是什么君子。乐善好施早已不是一种美德,自爱自保才是新时代的风尚。秦微蝶的思想已经在默默的转化中。她那时已经颇有些讨厌像王立那般的人,虽然好像他们是弱者,应该被同情。 但是她最讨厌的是他本性里的那种缺少自尊。 何天香是一个善良有同情心的人,和梅若兰有些类似。王立自然喜欢往他们身边聚拢,他总是热情的称天香为何姐。何天香也不时会施以一些小恩小惠。 后来的一件事让秦微蝶和尹慧娜、王立俩人翻脸了。 她把自己的电饭锅还有很多她觉得可以支援他们的东西都给他们用了,梅若兰过年时发的茶叶她也毫不吝啬的分给了她一桶。后来却因为秦伟明用她的一个多余的电话号因为欠费停机而闹不愉快甚至接近反目。 秦微蝶很久之后才想明白,原来那个她不用的电话号是她抛弃她的那个表哥给她的电话号。秦微蝶一直以为她恨那个抛弃了她移情别恋的男人,所以当时想不出她坚持逼秦伟明补交那么多欠费要回电话号的原因。 她因此伤了心,和尹慧纳感情日淡,同时和秦伟明也罅隙渐大。那时她夹在中间,听着尹慧纳和王立,说着秦伟明的各种不是,同时也听秦伟明说着他们的各种不是。 她的脑中似乎不能存在问题,一旦有,就会经常反复的想,直至最终把那个问题解决。 梅若兰虽然不在了,但蝶还是把古道的命运兴衰当成自己的一般。她要做好自己的工作,甚至一些不是自己份内的事情,比如生意不好以及店内风水布局的问题。 那个不知道名字的人不告诉她解决的办法,甚至打趣要她做他的女朋友。她只有自己苦思冥想,想来想去,终于灵光一现,被她给想到了。这种解决问题的方法其实最简单而且容易操作,只是挪一下桌子的位置。 她高兴极了,对于挪动桌子后的效果她非常期待。于是她决定先斩后奏,挪了再说。那天晚上她趁快下班时三下五除二就把桌子挪好了。 第二天一来,何天香就对她大加指责:“你怎么把桌子挪了?” “这是我思考很久以后想出的办法,你难道不觉得这样会好些?这样挪了之后空间大了,而且增强了一种稳定感。” “你不要这样急于表现自己,这些事自有老板考虑。” “你看要不这样先挪两天看看,不行再挪回去。”蝶心里自是非常不舒服,嘴上只能这么说。 她只觉得太冤枉,如此费心竭力却被认为是急于表现。她一直太隐忍,太卑微,只做了这一件露头之事。还是因为对若兰的喜欢和感激,何苦! 一共只十天,桌子就被挪回了原位。 第十天时,风再次光顾小店,带了一大帮人。风一走,桌子立马被挪了回去。 |
6 瞬间变活宝和坚冰 蝶完全没有准备和预料,她想把这个不知名的人这一页翻过去。只是毫无预兆的消失了半个月之后,风再一次的出现,犹如空降一般。 他原本就是个不速之客,所以每一次也只能如不速之客般让蝶感到无奈和被动,只能奈何他来地奈何他去。 蝶和天香在隔壁饭店叫的面条刚吃完,碗筷还没来得及收,风就带着一帮人闯进来了。 大概因为已经来过三次的缘故,自然熟悉得径直就冲进来了。也或许因为风很高大步子又迈得大,小店又太小,又或许风身上那股儿兴冲冲的气场,让蝶感觉是风似乎是冲进来或闯进来的。 而且很快速的,伴随着他的推门而入,眼一扫之下,随即一句夸赞之词就直奔蝶的耳畔:“还挺聪明的,知道把桌子动一下。” 蝶一看一下来了这么多人,刚吃完饭一片狼藉,于是赶紧收拾也未理他的此句赞美,甚至也招呼都没打,就端起碗筷拿到里间,又赶去收拾桌子,准备招呼这一帮人。 可这却是风落寞的开始。 风大约是症了一下,随即反映很快的就同其他女子调笑起来。那是秦微蝶第一次见识他的言行无状和莫名其妙,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透露着的无聊。 风对于蝶一片欣喜之情,突然间犹似吃了闭门羹般。蝶的性格太令人难以捉摸了,一会儿近如知己,一会儿又冷冰冰如拒人于千里之外。 蝶其实不想和他太过热情以致于不自觉中生出暧昧之情。 她更不想把自己成为主角,聚焦于镁光灯下。因为挪动桌子,她已经被天香说成是急于表现自己了。风来了,她自是应当叫给她去应酬的。 而她更深一层的潜台词是:哼,你不告诉我,想要难为我,要我答应做你的女朋友,你看,这最后我自己不一样解决了?不想理你也在情理之中。 这桌子一共挪动了十天,风去的那天刚好是最后一天。或许正是风的那句夸奖的话加剧了桌子被挪回原位的过程。 风是蝶和天香心中无所不精无所不通的传奇。或许和蝶的心理类似,风可能也是天香某些时候暗生情愫的对象。 天香那时27岁,比风小一岁。 总是相似的人,总是相似或不同的命运。你就是世界,世界就是你。每个人都不笨,每个人都有优势,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自知以及他知之明。 何天香也是一个极有特色和魅力的天蝎座美女,和蝶一样是大专,只是蝶的是统招,而她读的是成人的好像类似于夜大一类的。因为貌美和知性又性格爽朗,觊覦她的人有许多,林超只不过是其中之一。 而蝶则只冷眼旁观。 蝶虽学历略胜一筹,但她自己其实并无多少优越感,她也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高人一等。 她永远只是冷得一如世外的旁观者和观察者。她从不对任何事物包括任何词汇持有偏见。她从不觉得学历的高低可以代表什么。 她懦弱却又多情。她一直在生存的边缘挣扎,却整日思考着跟柴米油盐毫不相关的事情。此后也一直如此。 蝶一直觉得自己和天香情同姐妹。但实际上是那时她从来不喜欢和人较劲。 蝶一直都太过于柔弱和逆来顺受。此后风不时会帮她说两句。后来蝶想想风是在帮她出头长气的,但其实她自己从来不生气。她似乎对很多事情毫无知觉。只有她心里自知她是故意隐藏。她似乎把自己扮成了一个傻子。有人说她大智若愚。只有她自己明白她是真傻。 蝶心中无限的委屈,因为桌子的事。她为那个对她可能毫无情愫的梅总耗心耗力太多,又惹得天香的责骂和嫉妒。不过她最终仍是感激梅,若不是梅,恐怕她一辈子也难遇到董青风。 蝶此后从未在古道外的任何地方看到过风,无论她多么期待能在别的地方看到他。 那次天香说她下班后在管城区委看到了风,她正在出租车里,而他正在路上打着电话。她听了就无限的妒忌她。 蝶苦思冥想终于豁然洞开的解决方案只一下就被天香给否决了,老板若兰当初没定谁是店长,但也说得清楚,“天香比你大,经验比你丰富,你要多听天香的。”两个人,没有必要定高下,也没有必要分高下,蝶一直如此不喜争。就在那天快下班没人时,桌子又被挪了回去,于是,在那里便持续行成了一种场,让蝶一辈子都无法忘记却又留不住的场,转一圈,最终还是要走,要散,那桌子,便是这圆心。 蝶没有回风的话,风莫名的有些不知所措。如果无语,岂不承认了自己的失落? 风转而各种无名状的开玩笑,逗乐,和天香还有他带来的那几个美女轮番上阵。就像一小孩,撒撒娇,这摸一下,那捏一下,似乎在开玩笑,却又让人无法反驳,似乎这只是个习惯和风格,或者是一种行为方式。而大家因为接受这个朋友也就接受和默认了这种行为。但这种行为无疑对蝶是刺激至深的,以至在很久以后,蝶还在不停地想,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的放浪形骸?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顷刻便如活宝般,没有一点哥哥的样子。 这是蝶所有痛苦的根源。 而更多的是,她心里那阵阵倒胃般的感觉,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再来?而且还是这种形状,她只能难受的紧。 如若不出现还好,一出现更苦得化不开。而风似乎更在作秀般不知何为,难道是看她的反应或是有意击她。 不过这对风有一好处,此后不论风对蝶怎么样,蝶都觉得那只是风在开玩笑。如果不想玩了,厌倦了,便随时可以翻云覆雨,抽身而去。 明明她们刚吃过饭,风却硬要把门关了拉她们一起去吃饭,就一小会儿。 这热情显得有些过头,而且也不符合蝶的做事原则。 蝶是个极其认真和负责的人。她觉得这顿饭不是非常重要,于是便说:“锁了门不好,让天香去就行了。” 但是风仍坚持,说什么中午没什么人锁一会儿没事的。 蝶依旧不同意,心想干嘛非要锁门,还要俩人都得去。 她依旧说:“我还是不去了,都已经吃过饭了,而且吃得很饱,一点儿也不想吃了,你们去吧,我在这看着。” “再吃一点没事的,走吧!” 这样的僵持了很久,蝶死活不愿意去。 她不明白她对于这一顿饭究竟有何意义,虽然她很喜欢风。 但是因为爱,她反而不愿意和风走得太近,她怕早晚有一天她会控制不住。 她是个很低调的人。 天香和她都在的时候,总是天香说得多点,她早已习惯了做配角。 包括老板和天香,都称呼她小秦,而大家对天香则直呼其名。 所以蝶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她也不喜欢强出头。 此次去吃饭,天香也极力劝她一起去。 一是因为风再三说要一起去,二是因为她去确实可以给天香做个伴。 有时伴驾和陪衬或者说绿叶总是不可或缺的。 天香对于风自然也是欢喜的,风热情的要请客吃饭,她自然愿意欣然前往。 可是没有蝶同去,她一人自然略显单薄。 留蝶一人不管怎样都是不合情理的。更重要的,还是在于风的坚持。 也或许蝶只是在看风究竟是否在意她。因为她太不起眼了,而且又太不自信。 最后风使出了杀手锏:“你要再不去,我抱着你也要把你抱过去,你信不信?” 说着似乎就要过来抱起她。 对于这一点蝶是十分相信的,她绝对相信在这世上似乎没有风不敢做的事,而且绝对说到做到。 蝶只有投降:“好,好,我去,我去。” 不是她怕他真的会把她抱起来。 也不是怕要是真抱起来会有些难堪,而是她不愿意和风有更近的接触。她从本能里抗拒和他的靠近。 那是一种多么深层次的恐惧,她的心里非常清楚。 她一早就把自己缩了起来。 因为爱的挣扎和痛苦。 总是要对抗的。或许跟风已婚有关,也或许无关,但注定是和爱相关的。 也从那时起,一个变成了活宝,形状莫名的活宝;一个就变成了坚冰,烈火难化的坚冰。 |
自己看了好几遍了,所以自己怎么样也要顶一下。 |
呵呵,感觉不错,难得我自己百看不厌了。 |
这是到目前为止我自己最喜欢的一章。 |
这是个和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中一样痴傻的女人,所不同的只是各自的思忖方式。 |
7 唯一一次同桌却没进餐的盛宴 这不是世纪之宴,只是一次普通的请客吃饭,但是却给了蝶一场华美的盛宴的感觉,只是蝶却成了这盛宴上的一根头发丝,一个不和谐的音符。 这是蝶和风唯一一次在古道外,同坐一张饭桌,同时也是蝶此生唯一一次自始至终不曾动筷子,坐在桌子旁边,只冷冷静静看着周遭,独自想着自己的心事的场景。 因为从始至终,围绕他们俩的,永远是那张淡黄色大理石桌面的茶桌和茶盘、茶道,或深重或浅黄的茶汤,还有古道那狭小的时空所营造出来的背景。除此之外,不会再有更多的场景和道具。 那张大大的餐桌,只稀疏坐了五六人的饭桌,是除了古道的场景之外唯一一处也是仅此一场的场景。 一出了门,出了那个狭小的空间,来到这个宽阔敞亮的天地里,虽然终于可以深吸一口宽广的空气,但一路上蝶仍被一种深深的忧伤所缠绕,内里愁肠百结,如一潭死水,一直生拧不动,又如有一块石头,又硬又坚又实,生生的堵在了那里。不要说吃饭,就是水也喝不下,话也不想说。 蝶并不是个善于隐藏情感和调控情绪的人。尤其是在风的面前,她更不会。她所有的一切都写在脸上。 看着风,她只能更加的愁肠百结,苦坚难化。 晃晃悠悠终于来到附近一处饭店的二楼的一个包间,一番客套后她也终于得以坐下。 眼前坐着的这个人也不知是她盼了几亿年才盼来的人,而他却已经结婚。 而自己才刚刚从对梅若兰百般的愁情中挣脱出来,只这么快相似的命运就再次降临。 我爱上了一个人,可是他已经结婚了。这难道要成为我千古不变的内心独白吗? 其实这句话已经成了她大多数时候大多数场景下的内心独白和思想轨迹。 她觉得堵心,为什么自己总是爱上已婚的人。爱情似乎总像在做游戏,喜欢你的你不喜欢,你喜欢的不喜欢你,好容易遇一个可能是彼此真心喜欢的却又所遇非时,难道爱情真的是人们传说中的东西现实中永远找不到,即便找到了实现了也有可能会随时间演变成另一种结局的童话吗? 孤独和爱互为因果,相伴而生。 秦微蝶这下相信了,爱源于孤独,因为孤独而爱,因为爱的不可能而更加孤独。 秦微蝶早习惯孤独了,孤独也没什么不好。直面孤独,让孤独像一个朋友或者像一个影子般陪 惯了便会不再感觉到孤独。她一直都是这种阿Q式的自我胜利法。 风点了恰到好处的一桌子菜,不少不多,不冷清不拥挤,从那些菜式中能看出他的雅致、精心和用心。他是个很会照顾人的人,点的菜基本上都是比较适合女孩子的相对清淡一些的,只是具体的菜式蝶一个也记不得了,好像有一个,但也很模糊了。她只记得,那是漂亮的、花花绿绿、各种颜色和形状的一桌。 那些色味俱佳、外形美观的各式菜肴似乎完全没有勾起她的食欲。整整一餐,不管风和天香怎么说,蝶愣是连筷子都不曾摸一下,水也不曾沾一下。 不管她们怎么说,她真做到了极致。 虽然她也很清楚的意识到这样做不合适,可是她拗不过自己的身体和自己的心。 不是她太无理和执拗,而是在风的面前,她更无法让自己不率性和本真。她绝没撒谎,她真是一口也吃不下,心整个的揪在了一起,扯不开,即便吃了也要吐。 只是没有人明白她为什么一口也不吃,即使是风可能也不会完全明白。她也完全不在意那些人会怎么看她。其实人和人之间的隔离感使得没有几个人会去纠结或猜想某些人的反常举动,超乎寻常的人与人之间冷漠的真相使得过于在乎别人看法的人通常都是自作多情。 她想,也许只有风可能会多做猜想了。而其它人最多一闪而过或者一晃而过。 蝶后来想想自己确实脾气很不好,不就是时运不济总是阴差阳错吗?人生在世总是难事事如意的,越是在乎的人和事越是难称心如意。人生即是如此,谁也强拗不来。人真的是没有办法太执著的。那为何不放开呢? 只是那时的秦微蝶真不是一般的思想固执。她执著的期待一场华美的盛宴,一段完美的地老天荒,她相信那种患难与共的福祸相依的真正的爱情。她甚至不怕等,哪怕拼尽黄昏,用尽两鬓斑白,她也相信,一定会有属于她的完美和幸福。 但眼下,她被彻底难住了,在没有遇到风之前或许她还有些许期待。但现在她要近乎绝望或者只能绝望了。 爱上一个有妻有子之人,是绝计没有希望的,也绝对不会有结果的。她看得非常清楚,也一直是这么想的。这种事是绝对强求不来也努力不得,怎么样都不行。人的精力和热情总归是有限的,很多时候费尽心机、拼尽全力得来的东西不一定还是自己最初想要的东西,一切都在变化之中,更多的人多是枉费了心机。即便看大明宫词,武则天位居权力之巅,面对自己的女儿痴痴喜欢上有妻有子的薛绍,又能怎样,通过不耻手段使太平公主最后得到的薛绍只是一个更加厌恶她的薛绍,一个整日郁郁寡欢的薛绍。 而秦微蝶更是一无所有,所以还能说什么谈什么,有必要吗? 对于婚外情种东西,因为利益的夹杂和时间的磨砺,会更容易变味。 这种感情绝对不是用阴谋和伎俩可以得来的。除了放弃,没有更好的办法。 只是她却想不出,还会有谁比风更适合自己。 秦微蝶的理智是非常清楚的,虽然她十分的痛苦。但风似乎不打算轻易得就这样放过她,或者说风也在无意识之间。 风兴冲冲的要请天香和蝶吃饭,确实是有些兴奋,甚或有些骤然高兴过头的感觉,甚至形象大变,行事作风也毫无顾忌起来。 蝶很久后才终于想明白,风只是想用乖张的外表掩饰他真正的内心,或者说逃避他真正的内心。或者他和蝶一样的害怕却要极力的掩饰。 只是蝶和风的表现最终是两种极端,一静一动。 饭终于吃完了,大家似乎都很客气,没有说蝶什么,没有难听和难看的东西出现,除了蝶的奇特表现之外。也许即使心里有也不会表现出来,秦微蝶已经顾不得他们暗里会怎么想她。这整体上都是一群宽容大度的朋友,秦微蝶也终于撑到了饭局结束。实际上整个时间也并不长,大概不会超过半小时,因为只是简单的吃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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