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网 购物 网址 万年历 小说 | 三丰软件 天天财富 小游戏
TxT小说阅读器
↓小说语音阅读,小说下载↓
一键清除系统垃圾
↓轻轻一点,清除系统垃圾↓
图片批量下载器
↓批量下载图片,美女图库↓
图片自动播放器
↓图片自动播放,产品展示↓
佛经: 故事 佛经 佛经精华 心经 金刚经 楞伽经 南怀瑾 星云法师 弘一大师 名人学佛 佛教知识 标签
名著: 古典 现代 外国 儿童 武侠 传记 励志 诗词 故事 杂谈 道德经讲解 词句大全 词句标签 哲理句子
网络: 舞文弄墨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潇湘溪苑 瓶邪 原创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耽美 师生 内向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教育信息 历史人文 明星艺术 人物音乐 影视娱乐 游戏动漫 | 穿越 校园 武侠 言情 玄幻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首页 -> 小说文学 -> 长篇两晋历史侠义小说《大晋英豪传》完本 -> 正文阅读

[小说文学]长篇两晋历史侠义小说《大晋英豪传》完本[第7页]

作者:我心飞翔兮518
首页 上一页[6] 本页[7] 下一页[8] 尾页[22]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卷三 第一百零八章 卖身为奴
    这可真是刚出狼窝又入虎口啊,石勒心想,这下完了,真要被卖身为奴隶,从此要翻身可就难了,他的心里陡生对朝廷的愤恨,对司马家的切齿。

    接下来从四面八方抓来的人都聚集在了武乡,然后给他们分配所卖的地方。

    茌平县知县亲自坐镇,命人宣读奴隶分配所去地,县丞高声念道:“司州巩义县人员有高小义,高小仁,高小宝,高小林……”

    石勒一听暗道一定是弟兄几个一同都被抓来了,他们家的老人和孩子也没靠了,唉……

    “冀州茌平县人员有张同哲,李三根,王二拧……石勒……”

    石勒一听自己要被卖往茌平,心道,坏了,从此再也不能在成都王帐下听差了,而且成了奴隶,一辈子难以翻身,又怎么能顾得了老娘和孩子。

    石勒被领到负责押送他们的一伙军士跟前,得到了两个配发的窝头,被解开绳索,又套上枷,这种枷是特制的,比平时的枷大出一倍,中间两个孔,可以枷两个人,为得是防止有人逃跑。

    和石勒枷在一起的是一个白面书生模样人的年轻人,穿着一身白衫,手里拿着一本书,被一阵折腾书也掉在了地上,书生要捡起来,可现在一个人要干什么事,必须要先知会同枷的人才行,他扭头对石勒道:“这位兄弟,我的书掉了,要捡起来,麻烦你猫一下腰。”

    石勒平时对书没兴趣,对书生道:“兄弟啊,咱都成了奴隶了,以后除了给人耕种就是吃饭睡觉,要这破书有啥用。”

    “给你们这种人说不清楚,一看你就是大字不识一个的人,哪知道读书的好处,告诉你,我可是……”书生说着又止住道:“算了,道不同不相为谋,跟你说话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石勒故意把书给他踢到远处,把头扭到一边,这时军士命命令出发。

    众人不但是两人一枷,而且还用绳子串在一起,为得是减少看管的难度。

    这些被抓的人中有汉人,有鲜卑人,有丁零人,有羯人,有匈奴人……

    他们就这样一路前行,无论阴天下雨都只能呆在外面,两天才能吃一个窝头,四下里都是持刀的军士,两个被枷在一块的汉人弄开了绳子要跑,可跑出几步,就被军士追上劈头就是两刀,鲜血喷溅,众人都是一阵胆寒。

    石勒两天吃一个窝头当然吃不消,饿得是两眼昏花,四肢无力,这天正好是晴天,众人逶迤走在路上,书生递给石勒一个窝头,石勒大喜过望:“你这是哪来的,怎么你没吃吗?”

    “这是我省下的,你快吃吧,看你饭量一定很大,这点窝头怎么能填饱肚子。”书生道。

    石勒抓过两口就下了肚,伸了伸脖子道:“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你的这个窝头我一定不会忘记,他日一定厚报。”

    “我叫张宾,我给你窝头可不是为了回报,实在是怕你走不动拖累我。”

    “你这人说话有意思,呵呵呵呵,对了,张宾,看你一个读书人怎么也被抓来了?”

    “东赢公要把并州百姓贩卖为奴,当然不会管这些,只要是年轻就能卖个好价钱。”

    “你也是并州人?”

    “我不是,我是冀州人,我的一个远亲在并州的一个县里管粮,我想去投奔他找点差事,比如做个记账先生什么的,可是刚路过你们武乡就被抓了起来,听说是司马媵要贩奴挣钱,这下我可是倒了大霉了。”

    “原来如此,张兄弟,我叫石勒,比你大,以后就管我叫石大哥,也许我们能卖到同一个东家那里,这样我们搭档,我有力气,种田的时候重活我替你干点。”

    张宾心想这人还算仗义,吃了自己的窝头没有白吃。

    张宾道:“石大哥,现在朝廷无道,百姓受苦,真不知道天下会乱成什么样子,唉……白读了这么多的书,逢此乱世,有什么用,石大哥说得对,读书有什么用!”

    “张兄弟不必丧气,说不定到东家那里,你也能做个记账先生呢,这不是成就了你的志向了吗。”

    “哈哈哈哈……”张宾一阵苦笑:“石大哥以为我只想做个记账先生吗,我从小博览群书,诸子百家,兵书战策无所不读,为得就是有朝一日货与帝王家,做个高官,治国平天下,岂不快哉,可现在都成了泡影!”

    “听张兄弟说话,看得出你是有志向的人,还要治国平天下,不知道你的才学能比得上古时的什么人呢?”石勒暗思道,别在这里BB了,还治国平天下,就是一个奴隶还在这里大言不惭。

    张宾来了精神:“石大哥,这么跟你说,汉时的留候你知道吧,那可是一代军事大家,胸有韬略,计无遗算,辅佐刘邦成就一代大业,万人景仰。”

    “这我当然知道,难道你的才学能和他有得一比吗?”

    “当然,我的才学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说白了,我比张良还要强。”

    “哈哈哈哈,……你可真有意思,吹牛吹大了吧……”

    “我知道你不信,不过这不是我的错,是因为我没有遇到像汉高祖刘邦那样的人罢了,如果有,我一定帮他成就一番霸业。”

    “叽叽咕咕乱喳喳什么呢,好好走路,不准乱说话,是不是想逃跑!”一名军士走过来朝石勒和张宾就是两鞭子。

    石勒转向前护住张宾道:“军爷,我们说话只是想解手,没别的意思。”

    “要解手,先忍忍吧,快要到茌平县城了,等移给茌平县衙再解手!”

    众人在押解下继续前进,天黑的时候到了茌平县城,他们被移交给了茌平县衙充做官奴,然后军士拿着银两回并州交差去了。

    当天夜里,他们终于在房间里睡了一夜,并且还都让洗了个澡,当然这都是县衙为了让他们在买主面前精神点罢了。

    第二天天刚亮,就被轰了起来:“都起来了都起来了,你们听好了,今天全县城的东家要来挑买你们,都给我精神点,我们可是付了东赢公大价钱了,如果不能卖个好价钱就敲死你们!快到院子里排队等候买主!”
    卷三 第一百零九章 强人围庄
    茌平县的大大小小庄园主,作坊主,小财主,官宦富豪之家所有需要奴隶的人陆陆续续都来到了,院子中的人都在等着挑选。

    县丞宣道:“请我县庄主游庄主挑买奴隶!”

    一个长得像皮球一样的中年人走向场中,他左看右看看,一会看看这个的胸肌,一会看看那个的牙,象挑牲口一样,县丞献媚地来到跟前道:“游庄主,这可都是从并州来的好货,个个年轻健壮,给您耕田种地肯定能出把子力,特别是这个……”县丞转眼看到了石勒,说道:“特别是这个黑脸汉。”他上前捶了几下,发出了咚咚咚地响声:“你看,这个有多强壮,一定是好货,您就买了吧。”

    “这个多少?”

    县丞伸出两根手指道:“二十两。”

    “这么贵,我以前买个奴隶才十三两。”

    “庄主,这样的奴隶给您干不了一个月就能挣回本钱,应该是划算的。”

    游庄主来到石勒跟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石勒。”

    “一天能耕多少亩地?”

    “五十亩。”

    “五十亩!?”

    石勒知道游庄主想买自己,但他不想被他买走,他在等一个人,那就是师欢,如果能被师欢买走,自己对他女儿有恩,当然不会亏待自己,虽然是奴隶但总好过别的东家。“

    石勒转而说道:“我一天耕五十亩地,但我的饭量大。”

    “哦,你一顿饭能吃多少?”

    “能吃二十个馒头,一筷子饼,外加一盆米汤,菜呢,就不算了。”

    游庄主掐指一算,这吃得也太多了,算了,他扭头走向了一边继续挑买。

    一个一个的买主上前轮流挑买,一个一个的奴隶被领走,石勒因为饭量大没有人愿买,而张宾因为身单力薄也鲜有人问津。

    石勒正在盼着师欢来到,果然,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师欢来到了,他来到就朝县丞道:“对不起,定好的事我来迟了,都是有事耽误了,不过还好,紧赶慢赶地总算来到了。”

    县丞道:“依您的奖励和威望,当然是排在第一挑买的,既然您来晚了,那就马上上场挑买吧。”

    师欢略一施礼,道声多谢就走进了场中。

    师欢四下一望,马上发现了石勒,他来到跟前道:“原来是你,你怎么也……?”

    石勒道:“一言难尽,师庄主,反正您要买奴隶,就把我和这位兄弟买了吧。”

    师欢叹了口气道:“既然你到了这个地步,那我当然愿意带你回庄了。”

    师欢朝远处的县丞喊D县丞大人,这两个奴隶我要了,多少钱一个?”

    “师庄主,每人二十两。”

    师欢要了石勒和张宾,又挑选了几名奴隶一并用车带回了庄园。

    师欢下了车就把石勒带到了客厅,以礼相待,并且吩咐下人备菜置酒。

    石勒道:“庄主,使不得,小人是庄主买回来的奴隶,怎么敢劳您如此费心呢。”

    “石壮士,怎么能这么说呢,你是我女儿的救命恩人,无论到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忘记,你虽然现在是奴隶,可这都是东赢公害的,不过你放心,你到了我这里,我绝不把你当奴隶待,我会在庄里给你安排一个差事,不用去田里耕种,你看怎么样?”

    石勒一听跪在了地上,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他被师欢扶起:“壮士不必如此,这都是我应尽的本份而已,从今天起,你就做庄园的护院教头,看护庄园吧。”“

    “谢庄主提携。”

    师欢拈须一笑,石勒又道:“庄主,和我同来的有个读书人,名叫张宾,这个人有点才学,庄上若是缺个记账先生的话……?“

    “这个……”

    “庄主为难的话……”

    “既然壮士推荐,我当然会尽力安排,记账先生倒是不缺,我孙子的教书先生正好请了假,就暂由张宾代替吧。”

    “太好了,太好了,庄主何不现在就把他也叫来跟孩子认识一下。”

    “好,好,来人,把刚来的张宾也请过来。”

    “是。”

    稍顷,张宾带到,石勒对他说了庄主的意思,张宾当即掰谢,师欢吩咐人置酒,石勒酒足饭饱之后好好睡了一觉,第二天就都各任其职了。

    石勒任了总教头,教授园中的庄丁拳脚,曰夜看护庄园,名声渐响,附近的小毛贼都不再敢打师家庄园的主意。

    张宾充分施展自己的才华,把师家子弟教授的知书达礼,文才猛进,师欢看了满心欢喜。

    师诗经常和石勒接触,但石勒知道师诗除了拿他当救命恩人敬重之外,再没有别的意思,再说自己现在是奴隶的身份,又怎么敢有所奢望呢,他只能把自己的爱慕之情深深藏在心里,不让任何人知道。

    逯明离开石勒后,独自一人来到金牛寨,投奔了七恶,凭着认识石勒做了第八名头领,从此八人组成了强盗集团,四处招罗亡命之徒,打家劫舍,力量比以前更强大。

    这天桃豹提议去抢师家庄园,王阳不同意,认为师家庄园墙院高大,庄丁众多,不好对付。

    可桃豹认为现在人强马壮,别说是一个庄园,就是县衙也敢端了!

    另几人有的同意,有的不同意,逯明道:“虽然我刚刚入伙,但我认为做事不可太畏手畏脚,师家庄园财力在县里首屈一指,如果能端了他的老窝,那我们三年的吃喝都不愁了,这样的买卖为什么不做呢。”

    “有道理……”

    是啊是啊。”

    八人一番计较之下,决定去端师家庄园,顺便把师大美人也抢来。

    王阳点起二百人马,留下一个头领看寨,其余头领全部出动,真奔师家庄园而去。

    王阳一伙浩浩荡荡,趁着天色未明,来到庄园就四面围定,把四门把住,命人先往里射箭,然后又在外朝小垛楼上大喊道:“师老头,快快开门,有客来到,若不开门,老子强攻进去,把你们杀个片甲不留·”

    垛楼上的庄丁一看大势不妙,吓得跑下楼朝师欢的卧房奔去,边跑边喊道:“庄主,大事不好了!金牛寨的强人来了!!!”

    卷三 第一百一十章 石勒退寇
    师欢被惊醒披衣下床,领着庄丁上了垛楼,往下一看,吓了一大跳,金牛寨的强人竟然有这么多了,虽然心里害怕,但面上装做镇定地朝下面的王阳喊道:“王头领,我们庄园和你们金牛寨往曰无仇,近曰无冤,就是小女被你们劫持一事,我也没有报官深究,今天你们来庄园意欲何为?”

    王阳用马鞭往上一指道:“哈哈哈哈,什么冤什么仇的,我们是强人,看哪家有钱就搞哪家,说实话,早就想来你们庄上敲一笔了,只是怕人少罢了,现在可就不同了,我们金牛寨人强马壮,头领就有八位了。”

    王阳话锋一转又道:“这山头大了,吃饭的人多了,钱粮消耗的自然也就快,你们庄园财大气粗,是县上的第一富户,你就放点血出来,给我们弄些钱粮,只要你照做我绝不为难贵庄。”

    师欢知道强人要的是钱,心想不如拿些好处打发他们,万一动起手来,二百人的强盗庄丁哪招架得住。

    “王头领,你想要多少钱?”

    王阳跟其余六个头领一阵接头交耳,然后说道:“师庄庄,我们要贵庄出一千两银子,一万斤粮食!”

    “你抢钱哪!”一听要那么多,师欢气愤地道。

    “哈哈哈哈哈……”下边的众强盗全都笑了起来,王阳一边笑一边喊道:“抢钱?师庄主,我们就是强盗,做得就是抢钱的营生,难道你以为我们跟你买卖呢,哈哈哈……”

    “我不答应!”

    “什么?你不愿意,那好吧,我只好命令弟兄们攻门了,你可听好了,一旦我们打开庄门,那可是玉石俱焚哪!”王阳威胁道。

    师欢回道:“我们五十多号庄丁也不是吃素的!”

    “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师老儿你听好了,一旦拿下你们庄园,不但会尸横遍野,而且你的女儿也会成为我的押寨夫人!”王阳恶狠狠地道。

    “你你你……你们这群强盗!”师欢气得浑身哆嗦。

    王阳知道师欢不会心甘情愿地拿出钱粮,命令道:“弟兄们听好了,待会都给我卖点力,拿下师家庄园,金银财宝统统分了,女人除了师诗大美人,你们想要几个就抢几个!”

    众强盗都哈哈大笑连声应命:“一切听大头领吩咐!拿下庄园,抢回师诗!”

    众强盗抬过一根圆木,开始撞门,:一……二……三——嗨!一……二……。三……嗨!”

    师欢大声道:“快准备迎战!”众庄丁急忙下楼准备迎敌。

    师欢依然留在垛楼上察看,这时,后面一人朝下大喝道:“住手!”

    师欢一看是石勒,说道:“石教头你来了,这可怎么办啊?”

    “庄主莫急,待我喝退他们。”

    师欢半信半疑的看着石勒。

    下面的王阳抬眼看到了石勒,忙命道:“停!停!停!都给我停手!”

    撞门的强盗只好放下圆木,王阳朝上说道:“原来是石大哥在此,不知大哥何时来到茌平?”

    “现在不是叙话的时候,我要你立即离开这里,从此也不要再来师家庄园!”

    “石大哥……”

    “闲话少说,撤还是不撤!”

    王阳又道:“不知道石大哥为何如此袒护师家庄园?”

    “我还是那句话,现在不是叙话的时候。”石勒回道。

    王阳看石勒一心护着师家庄园,和其余几名头领商量怎么办。

    桃豹道:“大哥,莫管他,虽然石大哥有勇力,可仅凭他一人之力又怎么能对抗我们这么多的人马,我们还是攻进去,然后再招石大哥入我们的伙。”

    “石大哥的武功高过我们任何一个,如果我们硬攻,难说能沾到便宜。”

    “我看还是攻进去!”

    “不能攻,先招大哥入伙!”

    众头领莫衷一是,议论纷纷,逯明说道:“几位大哥,我听说并州四处抓人贩卖为奴,也许石大哥就是被抓来卖到庄园了,相信他当前的处境也不好,不如让我先跟大哥说两句,看他能否入伙。”

    “好,你且试试。”

    逯明朝上面喊道:“石大哥,我知道你来这里有不得已的苦衷,你和我们一样,都是苦难人,难有一条活路,大哥勇武过人,不如跟着我们一块干,做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

    石勒不语。

    逯明又道:“承蒙大哥的介绍,我来金牛寨入伙受到了几位大哥的关照,他们很敬重大哥你,一直给你留着寨主的位置,一直到现在,王大哥也只称自己为头领,你来入伙,就是我们的大当家大寨主!大哥,不要犹豫了,我能猜到大哥是怎么来茌平的,一定是被官府抓来的,并且被入了官奴,既然到了这种地步,为什么还不跟们一起干!”

    师欢听到这里,看人人都叫他大哥,心里直冒冷汗,如果石勒一旦入伙,那庄园岂不是要受灭顶之灾!

    石勒看着战战兢兢的师欢说道:“庄主放心,无论石勒做什么都不会伤害庄园。”

    “那你想……?”

    石勒道:“师庄主,石勒出身低徽,受到了您的抬举,没有拿我当奴隶看,石勒万分感激,现在朝廷无道,我石勒也想出去闯荡一番,不知道师庄主放不放我走呢?”

    师欢心想石勒和强人过从甚密,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放他走,于是说道:“石勒,要走要留悉听尊便。”

    石勒道:“好,那我就答应他们。”

    他朝下喊道:“众位弟兄,师家庄园待我不薄,你们不得踏入庄园一步,王阳,你带人后退十里等我,我答应你们的要求,去你们金牛寨入伙!”

    众人头领欢呼起来:“太好了,只要石大哥肯做我们的寨主,一切都好说,师家庄园永不踏入一步!大哥,我现在就撤退,等你来和我们会合!”

    “好,我稍后就到。”

    师欢看石勒有如此本事,不敢再抬眼看他,石勒和他话别,然后又提出了一个要求:“庄主,这次我走想要带一个人,不知道您愿不愿意!?”

    师欢一听要一个人,心里大惊,他到了金牛寨就是寨主,莫非他要带小女师诗去当押寨夫人!?

    “你你你……想……想要……谁……?”’
    卷三 第一一一章成为寨主
    石勒看他紧张的样子忙说道:“庄主,我没别的意思,和我同来的张宾我想带他一起走,不知道庄主……?”

    师欢一听要张宾,心上的石头落了地,他马上派人叫来张宾,石勒询问他的意思。

    张宾听说是要落草为冦,心里是很不情愿,他对石勒道:“谢谢石大哥,我知道你的好意,可是凭我的才学,早晚会出人头地的,我不想就这么上山为冦,我不甘心,你要知道,我和你不同,只要我上了山,那就是与官府为敌,从此与仕途再也无缘了,我这辈子还有什么指望呢。”

    石勒劝道:“张宾,你忘了你的身份了吗?你以为你还是个读书人吗?不是,你只是一个被卖到这里的奴隶,你还想靠朝廷有所作为,真是笑话,你读的书多,知道的事也多,在咱们大晋能够进入仕途靠的是什么?”

    “大晋实行的九品中正制,能得到推荐才有机会入仕。”

    “那就是了,大晋的九品中正制早就被高门士族控制,他们的子弟无论优劣,到了弱冠年龄就能够直接入仕,可我们平民百姓,无论你读的书再多,才学再高又有谁会推荐你,大晋开国以来,能以平民进入仕途者寥寥无几,而能够有所作为,成为了一方大员的更是屈指可数,难道你要坐等你施展抱负的机会吗?”

    “石大哥说得不错,可我可我一时怎么能转过弯来。”

    “转弯,呵呵,前两天还是个书生,今天就是个奴隶了,有意思,我看你是书读多了,脑子不开窍,你也不想想,既然朝廷不给你机会,为何不自己创造机会呢,上山落草了怎么了,说不定也能干出一番事业呢。”

    张宾又思量一下道:“好,既然朝廷无道,从此就丢掉幻想,跟你们上山,现在蜀地有李氏占据益州,割据一方,江南也****四起,说不定我也会遇到象汉高祖那样的人,跟他成就一番大事。”

    “好,这不对了,张宾,我们快去跟王阳他们会合,只要出了这个门我们就还是自由的,不再是奴隶了。”

    “对,我们走。”

    两人告别师欢出了门,十里之外见到了王阳等人,他们早就在那里张望,看两人前来,几位头领齐上前迎接,刚见面,他们就齐刷刷跪在地上。

    “你们这是干什么?”石勒怔在了那里。

    “大哥,我们要你立即就任寨主,如果你不答应我们就不起来。”

    石勒看了看张宾,张宾点了点头。

    石勒来到他们面前搀住王阳道:“几位兄弟这不是折杀我石勒吗?快快请起。”

    “大哥不答应我们就不起来。”

    “难道你们连寨主的话也不听了吗?”

    王阳几人高兴道:“这么说大哥答应做我们的寨主了?”

    石勒点了点头。

    王阳几人赶忙起身,命人牵过两匹马给石勒两人,一同回到了金牛寨。

    金牛寨在高骏挺拔的金牛山上,金牛山三面环湖,只有一条崎岖小道蜿蜒上山,是个易守难攻之地,王阳能够在这里做大不被官府剿灭,靠得就是有利的地形。

    张宾从这里上山,直叹此地是个绝好的用兵之地。

    上了山,王阳立即安排寨主登位仪式,全寨三百喽啰兵内外全部跪下,石勒在众人簇拥中登上了宝座,石勒又点名张宾为军师,王阳八人为头领,然后杀猪宰羊,欢宴三曰。

    欢宴过后,张宾查看了寨上的粮草情况,可他发现粮食已经不多了,他让石勒找来王阳,王阳告诉石勒,茌平当地已经被抢掠的差不多了,再也没有油水了,自然粮食也就所剩无几了。

    石勒心想做寨主也不容易,首先要为弟兄们的吃饭头疼,他询问张宾有什么好主意。

    张宾道:“既然近处没有可抢,那我们何不向远一点的地方下手呢?”

    “去外地首先要需要好马,咱们的马脚力不行,跑个百八十里地就趴下了,别说回来了,就是跑到邻县都办不到。”

    “买马买不到吗?”石勒问道。

    “我们的马都是抢来的,要买好马根买不到。”

    “为什么?”

    “这里是成都王的地盘,所有的牧场都是为成都王的军队养的,根不本不允许私下买卖。”

    “哦,原来是这样,那么茌平的马场一定不少了,是什么人管马场呢?”

    “是汲桑。”

    “汲桑?他是什么官职?”

    “他是全茌平的马场牧帅,全县的马场和牧以都归他管辖,要想买到好马,自然要先过他这一关。”王阳道。

    “这么说他在这一带也算是有势力的人了。”

    “当然了,我们从来不敢动马场,别说他手下有上千牧民,就是他本人也厉害的很,据说他力能扛鼎,跟大哥一样神力过人,马上功夫了得,外号“万人敌”。

    “他最擅长的是什么?”

    “他的马术高超,闲下的时候经常和牧民赛马,只要不是太劣的马,到了他的手里总能打败对手。”

    “马术高超?哼哼,要说马术我石勒还真没遇到过对手,有了,我要去向汲桑借马。”

    “借马?寨主,咱买牧场的马他都不会卖,何况要向他借。”

    “我自有办法,我不但要借到马,还要和他交上朋友,这会有利于我们以后在茌平的发展。”

    王阳道:“我们的身份是强盗,可汲桑是官府任命的牧率,虽然不在九品之列,可总归跟我们是对立的,寨主,不能去啊,万一他发动牧民攻击我们,我们就是死路一条!”

    “不用怕,只要你信得过大哥,就尽管跟我去,我保你们平安归来。”

    “寨主,我们都知道你神力过人,可那汲桑更是气力过人……”

    “你还是信不过大哥。”

    “既然寨主执要去,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到时我们跟随就是。”

    “好,我要挑选个曰子。”他说着话,天上电闪雷鸣,下起大雨来。

    第二天天晴雨住,早早吃过饭,石勒就叫上八位头领前往牧马场,可王阳认为刚过雨天路不好走,不如择天再去,可石勒却道:“这样更好。”众人拗不过,只好一同骑马前往。

    汲桑亲自管理的马场叫做赤龙苑和赤骥苑,这是成都王亲自设立的,只向自己的军队补充战马,不对外买卖。

    王阳引路来到赤龙苑,苑中看门的人见是金牛寨的人,大喊道:“大胆强盗,竟然要来打我们马苑的主意了吗!?”

    卷三 第一一二章 石勒相马
    石勒道:“我是金牛寨主,金牛寨历来和马场井水不犯河水,这位兄弟又何出此言呢?””

    “那你们想怎地?”

    “劳烦这位兄弟通报一声,我们要见汲帅,这是一点小意思。”石勒说着递给了看守两吊钱。

    看守把钱揣进怀里道“:“你们给我听好了,没有我的回话任何人不准向前踏一步!”|

    石勒连连作揖陪笑,看守快步转进了里边,不久出来说道:“对不起了各位,我家大帅说了,我们马场和金牛寨从无来往,以后也不想结交,所以你们还是回吧。”

    石勒一听这是要逐客,又赶紧说道:“这位兄弟,刚才我忘了句话,烦你再通报一声,就说成都王帐下卫率石勒求见。”

    看守道:“怎么你是成都王的人?那你刚才怎么说是金牛寨的人?”

    “本来我在成都王帐下当差,可后来被形势所迫一怒之下这才上了山。”

    看守道:“好吧,我就再通传一下,如果我们牧帅执意不见,我也没办法了,你等会吧。”

    正说着,前面尘头大起,一阵马蹄声传来,眼见着有十几骑向这边奔来,他们个个穿军服,都骑高头大马,速度极快。

    看守忙道:“成都王的采马使来了,你们先回避一下,我们大帅对你们的原则是互不相犯,你们好自为之。“

    石勒和几位头领离开几十步,在那里观看着,看采马使带人进了马苑,王阳道:“寨主,今天成都王的采马使来了,汲桑一定也没空见我们,咱们先回去吧,等明天再来也不迟。”

    “不,采马使来了也是个机会,我们再等一会儿。”

    几人张望良久,又看到马苑栅门大开,十几骑又缓缓出门,只是前面多了两骑引着,后面跟着一人送出栅门,他生得身材高大,如铁塔一般,面色古铜,穿一身紧袖缎袍,只听他把众骑送出门道:“采马使大人请放心,这次我一定给您挑选万匹良马,保证让您满意!”

    采马使勒住马道:“汲帅,王爷委你为牧帅,那是对你天大的恩宠,你可要尽力,唉……”采马使叹息一声又道:“上次的一万匹马王爷不太满意啊,汲帅,我可是挨了不少骂,况且王爷正在和东海王交战,战马消耗极大,我明天就要带战马回去,而且要绝对的良马,这次一定要办好了,不然的话,王爷怪罪下来……”

    “是是是是,属下明白,属下定当尽力。”他又对派去引路的道:“你们两个听好了,把采马使大人在县城好好安顿了,就在闻香居好了,歌伎舞伎安排妥当,一定要让大人玩得开心才是,否则,我拿你是问。”

    “是是是是,汲帅放心,我们一定办得妥妥当当的。”

    “好,快带大人去吧。”

    引路人马鞭一扬,引着采马使十几人去了县城玩乐。

    说话的人就是汲桑,他看采马使远去,自言自语道:“唉,挑选战马真是不好做,一万匹,这可怎么挑呢……?”

    看他一付发愁的样子,石勒边上前边道:“大帅,我是石勒,曾经……”不等他说完,守卫道:“大帅,这就是刚才要求见您的人。”

    汲桑看石勒几人过来说道:“我已经说过不见你们,我汲桑怎么说也是朝廷官员,怎么能和你们金牛寨来往。”

    ““大帅,石勒曾经在成都王帐下做过卫率,说起来,咱们也都算是成都王的人,只是我不得已才上山落草的,但王爷若有用得着的地方,我石勒还会效劳的。””

    “嗯,再怎么说你现在身份不同了,还是少见为好。”

    石勒又道:“其实我知道大帅不愿和我们交往,本来要走的,可我看到采马使来到一定有事,果然看大帅为相马忧愁,就怕挑不到良马受到王爷的责备,为了成都王我也要帮你的忙。”

    “帮忙?帮什么忙?难道你会相马?”汲桑开始打量石勒。

    “大帅,我家祖上曾经做过马贩,传下一部《马经》,讲得是相马的诀窍,我不识字,但小时候听父亲给我讲过,也记得大部分,今天大帅要挑战马,不如让我来试试。”

    汲桑道:“好,我就让你试一下,看看你有什么能耐。不过……”他指着几位头领道:“他们不能进马菀,只你一个人进去。”

    “好。”石勒回头对几位头领道:“你们先回,待我办完事就回寨。”

    “寨主……”

    石勒一挥手道:“都回吧,不到天黑我就能回寨。”

    几位头领不情愿地离开,石勒也随汲桑进了马菀。

    在马菀中,汲桑要先试石勒的相马经,他指着群马道:“石勒,你说你擅长相马,那你在马中先挑三匹千里马出来。”

    石勒答应一声,然后信步在马群中眨间牵出了三匹马。

    汲桑看着眼前的马道:“石勒,这就是你挑的千里马吗?”

    “是的,大帅。”

    “哈哈哈哈,这就是你挑的千里马?你别逗了,这马给了采马使,我还能在马菀混吗?看来,你说的都是骗我的,为得是想结识我罢了。”

    “大帅,我一点没有骗你,这三匹马确实是地地道道的千里马。”

    汲桑止住笑道:“好,既然你坚称这是千里马,那你说说你的理由,然后再证明给我看。”

    汲桑走到第一匹黑马前说道:“这匹马,虽然四肢发达,体格健壮,但是你看它的腹下有逆毛,全身的毛杂乱无章,有一点发赖,怎么会是千里马呢?”

    “大帅,腹下有逆毛者为千里马,请给我一把马梳。”

    汲桑让人取来马梳,石勒为黑马全身梳理一遍,哇,一匹威风凛凛的黑马耸立眼前,汲桑也不由叹道:“好精神的马!”

    “大帅,让我试骑一下您就知道了。”

    石勒不用马鞍,直接跨上马痛,用手一拍马屁,那马如箭般蹿了出去!

    石勒驾驭马匹在马菀中跑了一圉,看着黑马四蹄奋扬,如一只天马在马菀中奔跑,汲桑看得都呆了!

    回到原地,石勒一勒马,那马立起前蹄,声音响亮的嘶鸣一声,他下了马,轻拍马背,那马立时安静下来。

    “石勒,我看你不但会相马,马术也是高超,等会我要和你比马术!”
    卷三 第一一三章 石勒赌马
    “久闻大帅马术一流,无人能及,石勒怎么敢自讨没趣呢”

    “不,没遇见你的时候,我觉得我马术天下第一,可刚才你驾驭一匹陌生的马能够如此娴熟的掌控,马术一定了得,关键是你能懂马的习性,这才是至关重要的,所以我一定要跟你比。”

    石勒要的就是他这句话,他还把曾经做过马场主管的事也搬了出来,为得就是一定要让汲桑和他赛马,进而达到自己借马的目的。

    “大帅,实不相瞒,我刚到洛阳的时候,曾经在成都王手下做过马场主管,打理王爷的赛马场,经常跟人赛马,也为王爷赚了不少钱。”

    “哇,你果然是高手,我更要跟你一较高下了,走,我们现在去赛马。”

    “大帅,你忘了还有正事的吗?采马使大人明天就要来领马,我看大帅还是先把马挑出来,我正好可以帮忙。”

    “好,真不亏做过成都王的部下,我们先选马,石勒你再说说另两马为什么是千里马,我看着这两马一匹太瘦小,一匹太纤弱,这怎么也不象千里马啊。”

    石勒走到第二匹枣红马前指着它的眼睛道:“大帅,你看他的眼睛跟别的马有什么不同之处?”

    汲桑走近了细看,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他摇了摇头,石勒道:“大帅,你看它的瞳子有什么特异之处?”

    “没什么啊……”

    突然汲桑喊道:“石勒,它的眼睛里有两个小童并坐,可外面并没有小孩子啊,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天生的,这就是这种千里马的象征。我再骑一下让您见识见识。”

    石勒又跨上马在马菀跑了一圈,果然是风采不俗。

    “石勒,第三匹我也看不出门道,你就直接说一下它为什么是千里马吧。”

    “是的,大帅,这匹叫火唇马,嘴唇通红,有如穴中看火,此必是千里马。”

    “石勒,这里面的学问太大了,以前我们挑马只拣看上去健壮的,不知道错过了多少好马,怪不得王爷对我不满意,唉,看来真是我失职了,石勒,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是,石勒一定尽力,毕竟成都王待我不薄,走,我们先选马。”

    汲桑领着石勒看完了两大马菀的马,选出了六千匹马,然后又召集牧民,四处集马,供石勒挑选,总共凑够了一万匹。

    汲桑备好明天的差,心情轻松下来,嚷着要赛马,石勒这时说道:“大帅一定要赛马的话,我看也要遵循赛马场的规矩,就是一定要有赌注。”

    “难道你要赌钱?”

    “不,如果大帅输了,就要答应我一件事。”

    “如果你输了呢?”

    “如果我输了,就义务为马场相马一年。”

    “好,这太好了,我要跟你学相马,这下有时间了,不过,万一我输了,你会要求我什么事呢,如果我办不到不也是枉然吗?”

    “大帅放心,你一定能办到,石勒绝不为难大帅。”他说着附在汲桑的耳边小声道:“不过要几匹马而已。”

    汲桑笑了小声道:“这有何难,只要你赢了,我绝不食言。”

    “好,我们各自挑马。”

    石勒挑了马,汲桑命人牵出自己的坐骑,对石勒道:“这马跟了我几年了,骑着顺手,经常用它赛马,今天就用它了。”

    石勒对自己的马术很是自信,根本没有一点压力,而且自认挑得马也是一流的,但是石勒再他仔细看了看汲桑的马,不禁大吃一惊,这是一匹好马!

    这种马是波斯和康居杂交的品种,虽然不能在耐力上胜过自己的马,但是它的速度是天下最快的,马场跑道是短距离的较量,虽然自己马术高超,可这个汲桑也是高手,胜负尚在两可,看来要全力以赴了。

    两人骑马在跑道上准备好之后,随着有人一声:“三二一走!”两匹马像箭一样冲了出去,牧民们呼喊着惊叫着,汲桑的马在马场跑惯了,所以跑在前面,石勒对新环境肯定不太适应,再加上是陌生的马匹,第一局肯定比不上汲桑。

    石勒输了第一场比赛,牧民们纷纷道:“咱们大帅就是强,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现在说话还太早,看这人相马头头是道,马术也有两下了,还有两局的比赛,胜负尚未知晓啊。”

    “你小子是不是不盼着大帅输啊,真是胳膊肘往外拐了。”

    “这哪跟哪啊,一码归一码。”

    第二场开始,两匹马再次冲了出去,这一次石勒的马立即就超越了汲桑的马,汲桑感觉如一阵风刮过,自己的马就落在了后面,直到终点也没占到半点上风!

    石勒及早调整战术,赢得了第二场的比赛,汲桑不得不暗自佩服石勒的马术高超。

    接下来的第三场石勒并没有把握,因为他知道汲桑的马太强了,如果自己一旦失手就会一败涂地。

    石勒看着跑道上因为昨晚下雨而积了不少的水,再看着两匹马身上的挡泥布都被积溅湿了,还有很多的泥,心里暗道,看来我的拿手绝招要用上了,虽然这有点使诈,但为了达到目的也是迫不得已。

    石勒对汲桑说道:“大帅,我们的马挡泥布都湿了,不如取两条挡泥布来换上再比。”

    汲桑当他是爱惜马,爽快地命人取来了挡泥布,石勒取过一条系在了自己的马身上,又拿另一条崭新挡泥布在汲桑马前晃了晃,然后为马换上,汲桑连连道谢。

    这样一来,两匹马都换上了崭新的挡泥布。

    时间到了,号令一出,石勒的马嗖地一声窜了出去,踏泥趟水往终点奔去。

    再看看汲桑的马就奇了怪了,它愣在那儿一动不动,看着跑道发呆,还来回甩头摆颈,任汲桑如何鞭打,如何喊破了喉咙,马就是不往前冲,这是怎么回事?

    汲桑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这匹马跟了自己么多年,这种情况从来没有碰到过!
    卷三 第一一四章 汲桑举鼎
    自然第三场石勒取得了胜利,这样一来,石勒以二比一打败了汲桑。

    前来送马的牧民第一次看到汲桑失败,不敢为石勒喝彩,也不敢说什么。

    石勒下马来到汲桑跟前道:“大帅,今天我侥幸赢了你,论实力,论马术石勒甘拜下风。”

    “你不必谦虚,我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的马术确实一流,怪不得成都王当初会让你打理马场,果然是实至名归。”

    石勒小声悄悄道:“大帅,你答应的事不会食言吧?”

    汲桑用肩轻轻扛了他一下道:“先别提这事,现在人多,等到了晚上任你选几匹马。”

    石勒微微一笑大声道:“都说大帅天生神力,无人能比,前面有个大鼎,我要和你比试一番。”

    原来是石勒故意岔开话题,利用汲桑的神力为他争回脸面,果然,汲桑来了精神,他拉住石勒的手走到大鼎跟前道:“这大鼎有一千斤,你能不能把它扛起来。”

    石勒一看这好家伙,虽然知道自己有点力气,但顶多也就五六百斤,这一千斤如何能扛起来,但为了迎合汲桑,不得不上前做做样子。

    他上前蹲下身子,双手抱鼎想把他抱起来,可是任他如何用力,脸憋得通红接连放了几个响屁也没能抱起分毫。

    石勒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道:“大大大帅——我实在是无能为力,石勒献丑了。”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汲桑和牧民们都笑了起来。

    汲桑上前扶起石勒:“石兄弟你靠一边,看我把他拔起来!”

    石勒走到一旁,汲桑蹲了一个稳稳的牛步,一通运气之后,大喝一声:“起!”只见大鼎被他抱了起来,汲桑缓缓站直身子,稍微一个下蹲,又迅速站起,又听“嗨!”的一声,大鼎被他双手举起!

    牧民们拍起掌来,喝彩声响彻马场。

    石勒暗道,真是神力!

    正在石勒啧啧称奇的时候,汲桑竟然松开了一只手,来了一个罗汉托塔!

    石勒呆住了,伸出老长的舌头久久没有收回去。

    汲桑在众人的掌声中慢慢放下鼎,咚地一声,鼎嵌入土中三寸有余,汲桑四下摆手示意,脸上堆满了得意的笑。

    汲桑一高兴道:“石兄弟今天为我们马场挑选马匹劳苦功高,今晚我设宴招待。”

    “使不得使不得。”石勒故意推辞。

    “你不留下就是看不起我们。”接着他小声对石勒道:“你的马还想要吗?”

    石勒心里明白,他大声道:“多谢大帅美意。”

    天刚黄昏,汲桑就命人做了一桌菜,并且留了几个牧民首领一起用饭,席间杯斛交错,酒酣耳热之际,石勒道出了自己被迫上山的情况,汲桑和众首领很是同情,并且都表示不把石勒当奴隶和强盗看,石勒感动的热泪盈眶,提出要和汲桑结为兄弟,汲桑立即答应,两人在众人见证下歃血为盟,结为了异姓兄弟,汲桑年长为哥,石勒为弟。

    一切办完重又坐下闲聊,汲桑道:“今天石老弟赢我,我可是心服口服。”

    “哪里哪里,哪有大哥的马术高明呢。”

    “石兄弟不要谦虚了,我的马术确实比不过你,只是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我的马在第三场愣是一动不动?”

    石勒听了哈哈大笑,汲桑知道其中必有缘由,问道:“莫非石老弟知道怎么回事?”

    石勒道:“大哥,今天这事确有蹊跷,不是大哥的马不好,也不是大哥的马术不精,只是……”

    石勒欲言又止,汲桑道:“老弟有话就说,不要吞吞吐吐地。”

    “不过,我要大哥听了事情原委之后不要责怪弟弟才好,否则我可是不敢说。”

    “啊呀,我们现在都是结拜兄弟了,有什么不敢说的,就算是你使的坏也得让哥心里明白啊。”

    “大哥这么说小弟就放心了,大哥的马是天下一等好马,你也是绝顶骑手,问题只是出在了挡泥布上。”

    汲桑和众人都想要知道其中玄机,纷纷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石勒道:“我略知相马术,懂马的优劣,所以对有关马的事情感兴趣,我来到洛阳曾听说了一个故事,是有关驸马王济的事,王济会相马更懂马的脾性,人称其有“马癖”,有一次,他外出正值雨过天晴,看到一个人从客栈牵出马匹,骑上就要启程,但无论马主怎么赶,怎么用鞭抽,它就是不迈步,跟汲兄弟的马一样一动不动。王济看了一眼马身上崭新的挡泥布对马主说把挡泥布取下再试试,那人依言而行,果然那马就踏泥而去。别人问王济其中的道理,王济说马爱干净,它不愿动的原因只是怕把挡泥布弄脏了而已。今天正好下了小雨,我就取了崭新的挡泥布给汲兄弟的马换上,果然那马就一动不动,让我取得了胜利。”

    有人问道:“可当时你的马也换了新挡泥布,为什么你的马会跑,而他的马不动?”

    石勒道:“我给大哥换的时候是从马眼前披上去,故意让它看到,而给自己的马换的时候是从马后面往前披上的,我的马看不到是新挡泥布,所以才会出现那样的情形。”

    众人听了都大为叹服,汲桑也直呼大长见识,并没有怪罪石勒使诈。

    酒尽人欢之后,牧民首领个个回了家,石勒重又提起马的事情,汲桑领石勒来到马群道:“老弟请任意挑选,不过数量不能超过十匹。”

    石勒道:“多谢大哥。”

    他来回走动,他细挑选,虽然是晚上,但天上稍有淡淡月华,凭他的相马术,总能挑到好马。

    石勒白天看过几次,刻意留了几匹好马,把它们牵出之后,总共有八匹,他又几次折身挑选,但由于白天挑选量太大,几乎没有出色的马匹了,虽然能够做为战马用,但要用于千里奔袭就不行了,所以石勒只得到了信匹好马,他暗想山上八位头领每人一匹,我和张宾还没有象样的马呢,只好再次降低标准挑选,又选了两匹,总共凑了十匹。

    石勒挑完马匹就告辞回山,汲桑担心他一人能不能领十匹马回去,石勒道:“大哥放心,我在武乡的时候也为财主家放过牧,别说十匹,就是百匹也没问题,大哥,我走了。”

    “老弟再见。”

    石勒跨上一匹马,打个哨子,十匹马消失在了夜幕中。

    石勒行了四五里地,突然前面隐隐有一队人马朝这边奔来,石勒心道:“这会是什么人!?”
    卷三 第一一五章 石勒八骑
    石勒和他们越来越近,就着月光他看到前面的人就是八位头领,正待要喊,已经有人认出了他:“寨主,那不是寨主吗!”

    “是啊,寨主……!”

    石勒止住马,八位头领也到了跟前,王阳上前打话:“寨主,你这么久不回寨,兄弟们实在等不住了,所以就想去马场看看,没想到在路上遇到了你。”

    “谢谢众位弟兄。”

    桃豹道:“寨主,这就是你借来的马吗?”

    “是的,,众位兄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回山寨再说。”

    由于天色已晚,石勒等人回到山寨不多时就各自休息了,一夜无话,第二曰,石勒把众人叫到演马场,让他们来赏马。

    场上共八匹马,原来石勒只把认为是千里马的牵了出来,而另两匹只拴在了一边吃草料。

    八匹马各不同色,分别为火红、纯黑、纯白、青紫、灰白、鹅黄、枣红、青黄,看上去俱都神骏不已。

    石勒对八位头领道:“请各位兄弟挑选中意的马匹。”

    众人听说要随意选,都把目光投向王阳,毕竟王阳是石勒之下的大哥,王阳也不推辞,他走过去就把那匹火红色的马牵了过来,并且试骑了一下,回来连道:“寨主,真是好马,我敢断言,此马能夜行千里!”

    众人听了都一哄而上,不再互相谦让,一会工夫,每人手上都有一匹马。

    这时张宾走了过来,他看着八匹马道:“这八匹马让我想起了八骏。”

    “八骏?”众人不解。

    “是的,相传周穆王有八匹骏马,第一匹火红色,名叫绝地,据传它跑起来,脚不沾地,腾空而行,第二匹纯黑色,名叫翻羽,速度能够超越飞禽,第三匹纯白色,名叫奔宵,能够夜行万里,第四匹青紫色,名叫超影,能够追赶太阳而行,第五匹灰白色,名叫逾辉,毛色可比日月之光,第六匹鹅黄色,名叫超光,它跑起来看不到它的真身,只看到一些幻影,第七匹枣红色,名叫腾雾,能够踏云而行,第八匹青黄色,名叫扶翼,身上有对翅膀,这八匹马号称穆王八骏,看今天这八匹马神色跟八骏何其相似。”

    “不如就把这八匹马称为八骏得了。”逯明道。

    “是啊,我看这八匹马当之无愧。”

    “对,就叫八骏。”

    张宾道:“只叫八骏不太妥当,因为八骏配了各位头领更显神骏,所以不如就把你们称为“八骑”吧,意为八骏骑士。”

    “八骏骑士?八骑?好听的名字,不错,我看行。”

    石勒道:“既然军师这么叫了,那以后就叫“八骑”,但愿这八骏能载着各位闯荡四方,满载而归。”

    “寨主,有了这八骏我们就不怕了,到邻县打劫商户简直易反掌,当天早早就能打个来回,以后可有的事做了,山寨会更加兴旺了。”

    “是啊,是啊,我们今晚就出发去干一票,好多天没动手,手都痒痒了。”

    石勒道:“众位弟兄要试手,我不反对,毕竟我弄马就是为了山寨长久计,不过,你们要去哪里必先经过张军师知道,提前选好地点,如何做事,如何撤,都要一并计划完毕,做到万无一失,我可不想哪位弟兄有个闪失。”

    王阳带头道:“是,我们听寨主的,一切都听张宾谋划方才行事。”

    石勒赞许地点了点头。

    王阳把东阿当做第一个出击的对象,经过和张宾周密的部署,王阳八人乘八骏夜里出发,第二曰夜间返回,金银财定古董器玩满载而归,初战靠捷,石勒把其中的一部分送给了汲桑,用以结好这位结拜的大哥,汲桑高兴地收下了礼物,连夸这位小弟精明能干。

    汲桑也成了金牛寨的保护伞,一旦官府有所行动,他必会通知山上,石勒不心戒备,官府见无懈可击也就无功而返,时间一长,官府更更耐何不了金牛寨了。

    石勒一伙混得风生水起,曰渐强大,在茌平形成了一股势力,无论是官家还是豪富抑或是平民百姓,他们概不放过,一时间恶名远著。

    东海王司马越讨伐司马颖在荡阳一战战败,他仓皇逃到了自己的封国东海国,司马颖更加不可一世,狂妄自大,只知亲近小人,远君子,和孟玖曰曰笙歌,而忠诚进言的人却遭到孟玖的打击报复,慢慢地,很多人选择离开了司马颖。

    得到自己哥哥战败的消息,并州的司马腾立即联络鲜卑和乌丸首领,果然两位首领派出了几万铁骑援助司马腾,并且王浚也加入其中,派出了一万人马,司马腾的联军浩浩荡荡地杀向了邺城,扬言要把司马颖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听到司马腾联军杀来的时候,司马颖惊惶失措,可一个人却乐坏了,他就是刘渊,刘渊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回到并州,现在司马颖遇到了空前的危机,何不借这个机会离开呢。

    刘渊求见司马颖,一见面,刘渊就说道:“王爷,四处风传东赢公二十万联军杀来,到底是不是真的?”

    “是的,司马腾是东海王的亲弟,他这是要来报仇了。”

    “不知道王爷可有退兵良策吗?”

    “卢志已经派人前往关中示援了,相信河间王一定会派兵前来救援。”

    “王爷,听说东赢公联军,有鲜卑骑兵和乌丸骑兵,这些骑兵来去劲疾如风,有如秋风扫落叶,有锐不可挡之势,不是属下妄言,就是河间王派援军来,以两位王爷的实力也未必能挡得住联军哪。”

    “这这这——这又如何是好?”他想了想又道:“皇上在我手上,我又何惧之有,大不了我先弃了邺城,护送皇上回洛阳,再发檄文征召天下诸王讨伐司马腾。”

    “属下认为您离开邺城就是向东赢公示弱,这样您就军心不稳,想打胜仗就不容易了,上策应当是守邺城。”

    “可是联军骑兵凶悍无比,又有谁能挡得了呢。”

    “王爷,要想挡住联军骑兵,也只有我们匈奴五部的骑兵了,我们五部的骑兵正好可以克制联军的人马,只要五爷信得过属下,属下愿意回并州召五部人马前来共赴国难,我们五部人马平时放牧,马上功夫自然了得,他们一部可挡鲜卑,一部可挡乌丸,一部可挡东赢公,一部可挡王浚,另一部可以趁机取了东赢公和王浚的首级挂在邺城城门之上!”
    卷四 第一章 纵虎归山
    司马颖听了他的话,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刘渊心里发毛,他小心问道:“王爷……?”

    “刘渊,你说你们五部这么厉害,同样的道理,如果用来对付本王,用来对抗我们大晋,是不是也是易如反掌?!”

    刘渊一听知道自己一时心急失言了,如果让司马颖知道五部真有反心,那就再也回不了并州了!

    刘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王爷明鉴,我刘渊,我们五部对大晋忠心耿耿,从无二心,刚才所言五部强悍实在只是为了想帮王爷您啊。”

    司马颖甩手道:“不用给我装糊涂,卢志早就告诉本王,你们五部蓄谋造反,绝对不能放你回去,今天看来,他确实有先见之明,刚才听你这么急切地回去,一定是想召集兵马反叛大晋!”

    刘渊此时脑袋飞速运转,司马颖真正的心思到底是什么?难道他真的看穿了自己的心思,知道了自己的帝国梦?一定不可能,这都是卢志嘱咐他的,司马颖只是在试探自己,司马颖现在有大兵压境,需要的就是外援,好,既然你试探我,那我就回敬一下,看谁的手段高明!

    刘渊膝行到司马颖跟前说道:“王爷,我刘渊在洛阳十几年,朝廷几次要征用我为将,可都被谗言所害,失去了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这一切,刘渊毫无怨言,默默承受,只有用无为表明自己的心迹,而今已经垂垂老矣,又何谈建功立业,更谈不上反叛朝廷,今天若不是看王爷困于危局,又怎么会前来主动要求召集五部人马,王爷,属下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要帮您一把,因为您才是大晋的中流砥柱啊!”

    司马颖转过身来,似有所动,刘渊看了明白司马颖并没有自己反叛的依据,他这只不过是在试探,毕竟他也怕自己一去不返,纵虎归山哪。

    刘渊趁热打铁,站起身来:“王爷,属下实在没有想到您会这么看待我,既然王爷信不过我,拿我和五部当成大晋的威胁,刘渊只有一死来表明心迹,去掉您心头的心腹大患!”

    刘渊说着就去摘墙上挂着的宝剑,可是他触到宝剑的时候,心里暗暗着急,司马颖为什么没有在后面拉住自己,刚才明明自己说要寻死了,难道司马颖真的会做壁上观吗!

    刘渊摘下宝剑,故意对着司颖,拔剑出鞘,又故意再说一遍:“王爷,属下永远忠于王爷!!”

    刘渊把剑横在了脖颈上,他想如果司马颖真的不劝住自己,那只好一剑刺死他,再抄小路回并州立即起兵造反!

    刘渊故意要做抹脖子的动作,并且做好了杀掉司马颖的准备,突然司马颖大声道:“住手!”

    刘渊心里长舒一口气,司马颖,你还是太嫩了!

    “王爷,您您——,”刘渊赶紧顺势把剑放下道。

    司马颖上前从刘渊手里夺下定剑扔在地上,拉住他的手道:“刘渊,我知道你绝无二心,本王信得过你,我决定让你回并州召集人马立即前来!”

    刘渊激动地俯伏在地:“王爷信得过属下,属下定当拼死效力,召来五部兵马,把司马腾联军杀个片甲不留!”

    “刘渊,本王封你为五部大单于,监五部军事,你现在就回去吧,本王等你的好消息。”

    刘渊一听乐了,有了监五部军事一衔,就可以在五部光明正大的召集军马了!

    刘渊拜谢出门立即上马,顾不得回房收拾行李,他是怕如果一旦卢志出现,那自己就走不了了!

    刘渊索了司马颖的通关文书,纵马出营,沿着太行山直向五部奔去。

    刘渊前脚刚走,司马腾联军气势兄汹汹杀到,王浚带着二十万人马把邺城三面围住,只留南门没有兵马,然后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司马颖看守不住,司马顒的援兵也等不到,刘渊就更指望不上,听不到一点进兵的消息,他失望之余,只好带着一部亲信挟着皇上司马衷逃向了洛阳,可怜邺城遭到了鲜卑乌丸骑兵的血洗,并被放火烧城,大火十日不绝,真是人间惨剧。

    司马顒不是没来,而是赶到的时候,邺城已经失陷了,他只好也到了洛阳,并把大军在洛阳驻扎下来,凭着实力和司马越共同把持朝政,而此时的司马颖实力丧失殆尽,已经没有了话语权。

    他本来要指望的刘渊回到五部之后,刘宣立即召集众人,刘渊看到归义堂的也在,刘聪上前道:“父亲,六爷爷写信让我们回来,至今已有几月了,他说父亲不久就要回来,您果然就回来了,我六爷爷真是料事如神。”

    刘宣道:“晋室如此内乱不已,还怕找不到机会吗,是以算定大都督能够很快回来。”

    刘基道:“大都督,这次您是以什么借口回来的呢?”

    刘渊把事情讲了一扁,刘宣道:“好,司马颖这个笨蛋,还给你封了个监五部军事,这个官衔好,我们可以大张旗鼓的整顿军马以备起兵了。”

    刘聪喜道:“六爷爷,是不是从现在起我们就以帮司马颖的名义召集兵马?”

    “是的。”

    刘渊环顾四周道:“刘曜还在管岑山吗?”

    “是的,父亲,他把我们辛苦搜刮来的钱弄丢了,觉得对不住您,没脸见您,又看父亲迟迟不起兵,有点灰心,所以就躲在管岑山和卑弥呼享福去了。”

    “刘聪,明天你跑一趟,把他给我叫回来,他不是一直要打进洛阳吗,你告诉他,只要他回来,我就封他为主帅带兵进攻洛阳,只要拿下洛阳,天下就是我们的!”

    “是,父亲!”

    第二天刘聪骑快马来到管岑山,进了山,来到熟悉的木房门前,尚未进门,听见一阵孩子的啼哭声,刘聪拍手笑道:“大哥大嫂好逍遥,孩子都出生了!”

    一边说一边进得门来,卑弥呼正抱着孩子哄着,刘曜上前拉住他的手道:“四弟,你终于来了,我好想你。”

    刘聪怪怪地看了一眼卑弥呼,卑弥呼抱着孩子走到了一边,他不想理刘聪。

    刘聪道:“大哥,我这次来是有好消息带给你,父亲昨天回到了并州,并且打算等你回去就立即起兵反晋,恢复我们匈奴大帝国!”

    “太好了,我就等这一天了!”

    “大哥现在就收拾东西跟我走,大事耽误不得!”

    “好,大哥什么也不带,只是放心不下一件事,我要看一眼再走。”

    “是什么?”

    “你跟我去看一下就明白了,走,就在后山的冰洞里。”

    刘聪一脸狐疑地跟着刘曜来到了冰洞,刘曜带着他进到冰洞,这是他练成火凤冰龙掌的地方,进到第二层的时候,那里面十分的宽广,什么也没有,刘聪问道:“大哥,你要我看什么,难道你带我来玩不成?”

    话声刚落,突然传来一阵叫声,刘聪听着不象是虎豹也不象是飞禽的叫声,正在纳闷,从里面转出十几只体格巨大的猛兽,这种巨兽刘聪从没见过,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他们长有七八丈,高有四丈,脚上有尖利的爪子,腿非常的粗壮,看他们的头是异常的恐怖,每一个都张着大嘴,露出了一排排的长而尖利的牙,眼睛象两只海碗,一边叫一边看着刘聪刘曜,刘聪慌张地躲到刘曜身后:“大哥,这这这这——是什么巨兽!?”

    “它们是恐龙!”
    卷四 第三章 更强丧尸
    刘聪接着把剑往回一抽,血光飞溅,只是喷出的血是黑的,丧尸虽然中剑,但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他的血汩汩地流,肠子也露了出来,依然朝刘聪攻击,刘聪用剑在丧尸身上刺了不下十几下,也没有起到一点丁的作用,用剑砍他们的手脚关节部位也如碰到石块一般,刘聪没有办法,一边和丧尸周旋,一边声道:“大哥,不要闹了,我知道你的手段了,快把丧尸干掉!”

    只听刘曜一声“中!”,一片白色的粉沫落在丧尸头上,登时,丧尸双膝跪地,身子前倾,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爬起来。

    刘聪惊魂末定,问刘曜道:“大哥,丧尸死了吗?”

    “丧尸本来就是死的,我只不过用药控制他的筋骨和皮肉而已。”

    “大哥研究丧尸莫非也是为了我们的大事吗?”

    “是的,当年我早就想制造丧尸兵团,用于战时对抗晋军,千方百计终于配出了药方,在洛阳的时候我为了验证一下丧尸的威力,就曾经用活人做过试验,我感觉还有一个缺点,就是丧尸不够灵活,象个机械人一样,这样的丧尸到了战场根本没有战斗力,可现在不同了,我把配方改进了不少,这样做出的丧尸就是一个勇猛无比的斗士,你一个武功高强的尚且难以应付,那么普通的士兵就更没法打败他们,我相信任何强大的军队也难于抵挡我的丧尸兵团!”

    刘聪拍掌道:“丧尸兵团?好,大哥好机巧,刚才我跟丧尸过招,如果一直斗下去,我不一定能赢得了他,因为他就是一个打不垮打不烂的战士!”

    刘聪又问道:“大哥,难道你的丧尸兵团就真的无懈可击吗,我看你撒了粉沫就把丧尸制服了,那是什么?”

    “这种粉沫是专门对付丧尸的,能把他们化为一堆血水,你看刚才的丧尸还有吗?”

    刘聪扭头一看,地上的丧尸不见了,只有一堆的血水,还有一股恶臭味。

    “大哥,真的没有了,除了毁灭丧尸,难道就没有办法控制他们吗?”

    “当然有了,在洛阳的时候我就用过笛声控制丧尸,效果很好,同样到了战场上,我也能用笛声让丧尸兵团勇往无前,也能让他们后退和原地不动。”

    刘聪奇道:“大哥,你的丧尸兵团天下无敌,难道就没有破解之法了吗?”

    “破解之法最有效的当然是配出解药,就象我在洛阳试验的时候一样,天师道和名医金牧晨解了我的丧尸之毒,现在可就不同了,这可是在战场上用的,他们根本没有机会用药,第二个办法就是得到我的化尸粉,把他们毁灭,还有一个办法就是……”

    卑弥呼这时抱着孩子道:“曜哥,你儿子都睡着了,我们快走吧,到山下租顶轿子,免得让他着了凉。”

    刘曜顾不上再说什么,上前接过孩子亲了一口自语道:“儿子,我们走喽。”

    刘曜在前面走,刘聪在后面直朝卑弥呼坏笑,卑弥呼狠狠地白他一眼,追上刘曜,和他并肩而行,刘聪在后面笑着摇了摇头,也跟了上去。

    回到并州,刘曜立即前往见刘渊,刘渊让他和刘聪等人立即组织五部人马,名义自然是出兵邺城,帮助司马颖。

    招集人马的事情刘曜和刘聪很快就办妥,这一天,五部本部人马在左国城全部集结,就等刘渊一句话,就会前去支援司马颖。

    刘渊登高说道:“各部勇士们,我受成都王皇太弟所托回五部召集兵马,以抵御东赢公的联军,现在联军相信已经到了邺城,成都王正在用兵之际,勇士们,准备出发!”

    出兵牛角号吹响,兵马欲动,这时,刘宣也登上了台,大声道:“大单于,五部勇士,可否能听我说几句?”

    刘渊首先道:“六爷爷,为何称呼我为单于,自从我们一分五部后,再没有单于封号。”

    “大都督,成都王已经封你为北部大单于,又有什么称不得呢?”

    “六爷爷,这只是个虚无的封号而已,又何必当真呢?”

    “是的,你说得没错,这确实是个虚名而已,可大都督为何不能做我们匈奴实实在在的单于呢?”

    “这个……?”刘渊故作为难,其实这不过是他们在唱双簧而已,为得是让五部真心实意跟着自己造反。

    刘宣道:“大单于,各部首领,我们的先人与汉朝约为兄弟,同忧同喜,患难与共,汉朝灭亡之后,魏晋继而兴起,我们单于只有一个空虚的名号,不再拥有一寸土地的基业,从王侯慢慢下降到和平民同列,成了晋室的编户,现在司马氏骨肉相残,天下一片动荡,我们复兴祖业的时机到了!”

    刘宣说曾与汉朝约为兄弟,同忧喜共患难,这纯属屁话,汉匈战争从来不断,以至于用和亲的手段笼络匈奴,匈奴一直觊觎中原繁荣,屡屡侵界犯边,实为汉朝的心腹大患,直到汉朝用实力降服归附之后,这才慢慢归了王化,刘宣说不再有一寸土地的基业,难道归附之后还要匈奴王庭,如此一来,又何来天下一统呢。

    有首领说道:“当年右贤王刘猛欲起兵反晋,可很快就被打败了,落了个满门抄斩的下场,难道我们还要再步他右贤王的后尘吗?”

    刘宣道:“晋庭昏庸无道,他们象奴隶一样对待我们,掠夺我们的牛羊,所以右贤王心存愤懑,想有所作为,光大我们匈奴王庭,当时正碰上朝庭纲纪还未松驰,大事还未成就就被杀戮身死,这是我们匈奴的耻辱!我们要为右贤王报仇!”

    没有人知道刘猛纯粹是刘渊一手导演。

    刘宣振臂一呼,五部首领齐齐响应,呼喊道:“报仇报仇!”

    刘曜和归义堂的人故意道:“请大单于称王!”

    面对台下的呼声,刘渊还要做作一番,他说道:“做人要有信义,我此次回五部,曾经有言在先,为得是召集兵马助成都王,打败乌丸和鲜卑铁骑,如果不能助成都王,那我岂不是成了不守信的小人!”
    卷四 第四章 刘渊称王
    “错,乌丸和鲜卑是我们要联合的力量,怎么可能为了司马氏去攻打他们,大单于,上天借我们的手来消灭晋朝,不能够违背天意,违背天意就是不祥,违背众人的意愿就不能成就事业,上天赐予而不接受,反过来就会受到上天的惩罚,请大单于不要再推辞,为了我们五部,为了我们匈奴帝国,请大单于速速称王!”刘宣按照自己事先想好的说辞说道。
    两人一唱一合,刘渊又故意道:“六爷爷说得虽然有道理,我也常想恢复我们匈奴王庭,一统天下,建立我们的匈奴帝国,可是自古以来未闻有异族坐天下者,我们是匈奴人,也只有汉家封我们单于封号,真要称王称帝,能得到天下承认吗?”
    这次轮到刘曜说话了,他按照刘宣教好的说道:“大单于,您雄才大略,当代伟器,应该做高山峻岭,怎么能甘心做低矮的小丘呢!天下的帝王也不是固定不变的,大禹出自西戎,周文王出生在东夷,谁该做帝王,只是按照德行的高低授予,现在我们五部兵强马壮,每个人都相当于晋军百人,如果我们率军进击,必将如同摧枯拉朽推翻晋室,这样一来最理想的当然是成就汉高祖一样的基业,就算不能一统天下,也可以和晋室划江而治,不失做一个魏国。”
    有首领提出异议道:“刘曜说得不错,但问题是晋朝百姓未必会赞同我们。”
    又有首领道:“就算他们不同意,等占了天下,什么都是我们的,不服我们匈奴统治就格杀勿论!”
    “是啊,我们的铁骑踏过之处,不服者杀!”
    刘宣止住众人道:“各位首领,要做成大事,靠的是文治武功,杀伐虽是必不可少,但也要用点手腕才行,众位怕扯出匈奴大旗无人响应,那我们就以恢复汉室为旗号,这样还怕百姓不拥护我们吗?”
    “汉家?汉家关我们什么事?我们是匈奴人。”
    “错,你知道我们为什么都姓刘吗?”刘宣道。
    “我们是姓刘,可我们是冒姓的,谁稀罕姓这姓,我早就想改回我的呼韩邪姓氏了。”
    “是的,我们的刘姓是冒姓的,但这只是权宜之计,当年我们被汉朝打得四处逃亡,为求自保才改姓归附,大单于算起来也是汉家的外甥,难道外甥就不能光复汉家天下吗?”
    “有道理,有道理,这样一来我们起兵就光明正大,而且还会得到百姓的拥护。”
    “是的,当年刘邦在汉中称汉王,后来终于称帝,现在我们请大单于也称汉王,等拿下洛阳就称帝!”
    “好好!!!好!!”众首领都挥手喊道,他们现在心甘情愿跟着刘渊造反了,这就是刘宣事先计划的结果。
    刘宣趁热打铁,在南郊筑坛设祭,尊称刘渊为汉王,建年号为元熙,追封刘禅为孝怀皇帝,堂面皇之地以后代身份祭祀汉高祖及以下三祖五宗,把妻子呼延翼的妹妹呼延氏立为王后,设置百官,刘宣为丞相,归义堂的人都得到了军职,刘曜为太尉加建武将军,总领五部兵马,国号为汉,立都左国城。
    刘渊冒称汉王,实在不自量力,且先不管其根正与否,但看他的军队在征伐晋朝时犯下的滔滔大罪,又怎么能配称汉呢,所以下文之中但提到刘渊的汉,一律称为赵,因为刘渊的伪汉史称汉赵称或者是前赵,称他为赵一不为过二不为错。
    书归正题,刘渊称王之后,远近前来归附投奔的各族不在少数,吸引他们的不是刘渊本人,而是他诈称的汉家名号。
    刘曜刘聪带领归义堂的人整饬军队,准备攻打大晋。
    司马腾联军回归之后,他听说刘渊称王,大怒,骂道:“刘渊小儿!在洛阳关了他十几年,今天还是造反了,好啊,敢在我的地盘上闹事,本王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司马腾看不起刘渊的军力,以为不过是一股流冦而已,派了一名牙将聂玄带一万人马前往问罪,可没成想在大陵刚一交战就被赵军打个稀巴烂,聂玄在大陵只身一骑逃回,而且身上还中了七八箭,差点送了命,见了司马腾,聂玄跪下请罪,说赵军凶残强悍,难以抵敌,王爷还是赶紧逃吧!
    司马腾也是个见圈就跳的主,他一听聂玄说得赵军如此厉害,吓得又腿发软,唉,真是个庸才,自己手里有二十万军,竟不敢和赵军接阵,说逃就逃!平时欺负百姓的威风劲哪里去了?司马腾立马收拾金银细软,一应财物,带上成群的妻妾美人往太行SD逃去,临走时还带走了并州三万户百姓,晋军所退之处,侵扰百姓,这些晋军平时很难得到粮饷,现在要趁乱发财,民众深以为苦,可想而知,这样的晋军能跟劲疾如风的赵军相抗衡吗!?
    刘渊命刘曜和刘聪等人四处出击,得到了不少地盘,力量不断壮大,司马腾节节败退,但他无论怎么退,都始终有一万人的近卫军保护他的几十车财宝,就算有将士身不敝体,饥饿困乏,他也舍不得拿出一匹布,一两银子不赏赐他们,司马腾真是庸才加守财奴,这样的王爷又怎么能在乱世中立住脚根,不久之后,司马腾就自食其果,这是后话。
    话说这天司马腾驻扎在一个小县城,有一将来报:“王爷,赵军来袭!”
    “什么?!给我顶住!”司马腾说得最多的就是这句。
    “王爷,赵军强悍,铁骑疾劲如风,恐怕难于抵敌啊!”
    “放屁,传令下去,立即迎击赵军,敢有退后者杀无赦!”司马腾叫道。
    “可是王爷,将士连番打仗,早已衣不蔽体饥寒交加,王爷不如拿些财物赏赐将士们,以便让他们为王爷用命。”
    “我靠,屁话,你以为他们是在为本王卖命吗,他们是为我们大晋效命,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平时跟着本王享受惯了,现在一有仗打就做缩头乌龟,本王一点也不赏赐,还是那句话,敢有不用命者,杀!杀!杀!”
    卷四 第五章 孙瑾脱身
    “是,王爷!”军官答应着退下,集合队伍迎敌,赵军来的是刘聪,他带了八万人马,因为他早就看上了司马腾的财富和美人,在后面紧咬不放。
    两军交战,司马腾的军队兵败如山倒,司马腾只好拼命南逃,丢下了大量的金银细软。
    刘聪得胜回去,受到了刘渊的赏赐。
    北方乱轰轰一片,南方更不消停,张昌假借的汉名可以说跟刘渊如出一辙,但张昌就没有刘渊风光了,因为他的战力远远比不上刘渊的赵军,张昌虽然占据了几个州,但军中乏粮,再加上晋军有个厉害将领跟张昌对阵,他就是陶侃,所以形势急转直下,从以前的赶着晋军跑,到现在转为了被晋军追得四处逃亡。
    金展鸿看清了局势,他明白要建一支队伍很难,不如利用张昌这支力量为自己所用,趁着张昌失败的时机给他一点好处,就能牢牢地控制他帮自己兴复吴国。
    金展鸿打定主意,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前吴太子孙瑾捞出来。
    他说干就干,这天他来到郎中府观察环境,想办法进郎中府,他看到一个大夫背着药箱进了府中,过了一个时辰又出来,听他跟守卫说话应该是孙瑾得了风寒,他马上想到了办法,第二天,把自己化妆成了那名大夫的模样进了中郞府,刚要进门,军士拦住了道:“干什么的?”
    “给孙中郎看病。”金展鸿道。
    “昨天已经看过,怎么今天又来了,是谁要你来的?”
    “军爷,昨天小人给孙中郎看病,给他把脉之下发现他不仅感染了风寒,还有点脾胃失调,所以今天特意带了药来给他调理一下。”
    “是这样,那你进去吧。”
    金展鸿进了门,来到孙瑾的住处,孙瑾一看问道:“阮大夫,昨天已经为我诊治,我感觉病也好多了,今天何故……?”
    金展鸿近前道:“孙中郎,虽然你的病好的差不多了,但我看你有点脾胃失调,所以今天特意为你来调理。”
    孙瑾正要说什么,金展鸿小声道:“我是张继廉。”
    孙瑾马上屏退下人:“你们都退下,让大夫专心为我调理诊治。”
    众人退下,金展鸿道:“殿下,今天我是带你出去的。”
    “出去?好,我早就在这里呆够了,继廉,你是不是已经招兵买马起兵反晋了?”
    “没有。”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等起兵之时就把我带出去,怎么你到现在还……?”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先把殿下带出去再从长计议。”
    “可我怎么出去,四周全是军士把守。”
    “这个容易,你只要穿上这个,就没人会看到你,上次我就是穿它来的,殿下根本没有看到我。”
    金展鸿说着拿出了逸圣衣,并涂了药水,为孙瑾穿上,然后说道:“殿下只管出去,到南郊小树林会合。”
    孙瑾再看自己的身体,竟然如消失了一般,叹道:“果然是件好东西,继廉,我是不是可以大摇大摆的出去?”
    “是的,没人会看到你,不过,这一次的药力是有时间限制的,殿下要到南郊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应该绰绰有余了。”
    “好,我先走了。”
    孙瑾顾不得跟家人告别,一个人出了门,直往南郊走去,一路之上,倒也无碍。
    金展鸿自然好脱身,出门之后只说孙中郎正在修养就离开了,任何人都没有发现破绽。
    金展鸿到了南郊,看不到人影,小声喊道:“太子殿下,你在哪里,到了没有啊?”
    “呵呵,我就在你身后,你看不到我,继廉,这件衣服果然是宝物。”孙瑾说着脱下逸圣衣,金展鸿对他道:“殿下,请把衣服还给我,以后大事还会用得着。”
    孙瑾有些舍不得地递给了金展鸿,问道:“继廉,你的大事到底进行到哪一步了,我在里面是什么消息也听不到。”
    “殿下,现在天下已经大乱,匈奴人起兵反晋,刘渊都称汉王了,蜀地的李家也自立为王,江南有张昌也称光复汉室,占据了有几个州……”
    “继廉,你说别人都起兵反晋了,为什么你不说说你是如何光复吴国的?”
    “殿下,本来我欲招兵买马光复吴国,但我想要看看张昌会不会成功,如果成功了,我就利用他们光复吴国,不成功的话我就用尽财力支援他们,让这支力量成为我们光复吴国的中坚力量。”
    “我知道,要招起一支人马绝非易事,你想吃现成的办法也不错,只是张昌会不会为我们所用,他现在到了什么地步?”
    “他现在被陶侃打得节节败退,我要招募一部流民组建人马前去支援,再带些粮食给他们,等打败陶侃,张昌一定能归顺我们。”
    “好,你现在就着手准备此事,对了,我的妹妹紫燕要不要告诉她呢?”
    “殿下,本来我想和她一同去江南,但想到她毕竟是个女孩子家,还是等事情有些眉目再告诉她吧。”
    “继廉,我知道你将来要娶她,现在就知道心疼老婆了,我这个当哥哥深感欣慰,呵呵呵,我们走。”
    金展鸿在邙山取出部分财宝,换了钱粮,和孙瑾来到江南,招募了一部流民,有两万人马,把他们全副武装之后,就前往前线支援张昌。
    张昌这天正被陶侃赶得精疲力羯,实然前面一支人马杀到,和晋军接战,张昌立时合兵一处,把陶侃的人马打退,张昌打马来到全身盔甲的金展鸿面前下马道:“多谢这位将军相救,不知你们是哪路人马?”
    金展鸿下马回道:“张丞相,我们是孙吴人马,专门前来支援丞相的。”
    “孙吴人马?难道是以前雄据江南八十一州的吴国?”
    “正是,正是,我是吴国兵马大元帅张继廉,吴国丞相孙悌就是家父,现在我们的皇上就是孙瑾。”
    张昌似有所悟道:“我明白了,原来是张丞相的后人要光复吴国!”
    “是的。”
    “那大元帅又为何要来支援本相呢?”
    “我看你们被陶侃打得大败,丢了很多地盘,这样下去一定会被消灭,同样我们的人马不多,也难成气候,不如我们合兵一处,在江南打出一片天地!”
    张昌想了想道:“这倒是好事,只是我们合兵一处,打得是我们的汉家旗号还是吴国旗号呢?”
    卷四 第六章 刘琨下山
    “当然是吴国旗号了。”
    “哈哈哈,吴国?凭什么?难道就凭你的这两万人马吗?张继廉,我可是有几州之地,二十万人马,怎么能随了你们吴国呢?”
    “张丞相,虽然你假托汉名,并且找了个长得像刘邦的人来做傀儡,恐怕也难以长久,陶侃这个人深有谋略,你根本打不过他,如果没有我,你早晚会被他吃掉。”
    “你以为你能打得过陶侃?”
    “陶侃很难对付,但我有办法让他消失,我们少了这个劲敌,成事的几率就大多了。”
    “你的意思是要去暗杀陶侃?”
    “是的,这件事只有我能办到,等陶侃一死,你就可以重振雄风,怎么样,单凭这一点你们就不能随了吴国吗?”
    “其实说起来,无论是何旗号,我张昌要的是富贵荣华,张昌自知家世贫贱,不敢做人主,我现在刚打起汉家旗号,并且是丞相,难道还有比丞相更刘的官位吗?”
    “这个我明白,你只要随了吴国,我就让皇上封你为吴国丞相,吴国旧地皆是繁盛之地,事成之后,你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这个……”
    “还有,我颇有钱粮,这次就带来了十万石大米,只要你跟我合作,保你几世富贵!”
    张昌想到自己真是难以跟陶侃对阵,现在有这么好的搭档又怎么能错过机会呢,但他怕金展鸿骗他,如果改了旗号,金展鸿又杀不了陶侃呢?于是说道:“大元帅,现在改旗易帜有点仓促,不如等你拿下陶侃之后,我再对部众讲明是吴国之功,那么大家都会愿意随了吴国。”
    “也好,陶侃随时会来进攻,你就挑处地方扎下营寨,以防他再次冲过来,至于他的命,我随时会取来!”
    二人合兵一处,金展鸿在孙瑾的安顿之地找到了他,向他说了事情的进展,孙瑾让他立即前往刺杀陶侃,事成之后,接手张昌部众,正式打起吴国旗号。
    陶侃输了一阵,驻扎在扬州江都城,准备第二天再次追击,这时有人来报:“将军,乱军在观音山下扎营。”
    陶侃登城观看,看到营内正在烧火做饭,自语道:“张昌已经乏粮多曰,怎么今天有了这么多的粮食,横插进来的那支队伍又是什么来历呢?”
    陶侃看着远处的观音山陷入了思考中。
    观音山风景秀丽,即使是在冬天也不显萧索,在山的半山腰处有一座废弃的观音庙,里面早没有了塑像,那是因为百姓在山下重建之后,把塑像也搬走了,这里面现在住了两个人,就是刘琨和羊献容。
    两人自离开洛阳之后,打算找一个清静的地方隐居起来,从此不再过问世事。
    他们选择了这座观音山,在这里安了家,添置了过曰子的用具,在山上开了菜园,种了几分地,还养了鸡鸭,小家不大却颇有生气。
    羊献容每曰里养花种菜,还亲自织布,忙得不亦乐乎,刘琨有时练剑,有时看书,或者挑挑水,砍砍柴,羊献容过着清苦的曰子,可心里比蜜还甜,终于能和心爱的人长相厮守了,没有什么事比这更重要,羊献容时常心里祈求上天,愿这种平淡快乐的曰子永远下去。
    这天羊献容刚喂完了鸡鸭,两人坐下来说着话,刘琨道:“容儿,这种曰子太清苦了,真是难为你了,我不能给你更好的生活,真是辜负你了。”
    羊献容伸手捂住他的嘴道:“不,琨哥,不要这么说,献容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你过大富大贵的生活,献容只想能和你在一起,就象这样简单而又快乐,我一点也不觉得苦,琨哥,你要明白,没有你,无论什么样的生活对我来说都是一种煎熬,琨哥,我真要感谢上天对献容如此眷顾,今生有你相伴又夫复何求呢。”
    “容儿,我……”刘琨欲言又止。
    “琨哥,你心里有事?”
    “没有,我没有,我和你一样,只希望一直和你就这样走下去。”
    “琨哥,我们要个孩子吧?”她把头靠在了他的肩头。
    “容儿,我不是说过吗,要一年以后再要孩子,到时我们要一大堆的孩子,我教她们读书写字,练习武功……”
    “琨哥,为什么要一年以后,难道你认为我们现在不安定吗?”
    “不是,我只是想……”
    “琨哥,你。……”
    “容儿,现在先不说这个,我给你吹一支茄曲。”刘琨岔开话题,拿出兰茄,放在嘴上,吹起了曲子,一曲吹完,羊献容流一了眼泪,刘琨问道:“容儿,你怎么哭了?”
    “琨哥,你能听出别人的曲中之意,可我也能听出个大概,刚才曲声沉郁,似在诉说你的不得志,我知道你的心不在这里,你还想着外面,还想着要建功立业,我知道你不愿意就这么陪着我,呜呜。……也许…也许是献容太自私了……我知道你心里装着天下,琨哥,是不是……?”
    刘琨号称琴皇,别人的曲子他一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想说什么,想不到自己的曲子也被人窥破心思,他知道羊献容兰心慧质,大概的意思还是瞒不过她的。
    刘琨抚住羊容的肩,又抬手为她擦拭眼泪,轻声道:“容儿,我知道什么也瞒不过你,昨天我下山了。”
    “那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晋军正在和张昌打仗,百姓四散逃离,我还听说张昌以为民请命为名,又打着恢复汉家的幌子,不但跟官家斗,而且纵容部下劫掠百姓,哪来的为民请命,所以我想下山去帮陶侃平定张昌之乱。”
    “这……这……”
    “容儿你放心,等平了乱军,我马上回来。”
    “琨哥,我知道你认准的事谁也拦不住,你去吧,如果不让你做你又怎能安心,不过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来,因为你答应过要和我生一堆孩子……”羊献容再次流下了眼泪。
    刘琨好言安抚一番,然后毅然下了山,进了江都城,陶侃听说刘琨来见,他听说过刘琨的名声,马上命人请了进来。
    一番客套之后,刘琨说了来意,要到陶侃军中效力,陶侃连道求之不得,立即委为参军司马。
    陶侃马上和他商讨明天的进军事宜,两人正在参看行军沙盘,突然刘琨道:“这是什么味道!”
    卷四 中流击水 第七章 隐身刺杀
    “好臭啊,这哪来的味道?”这时一个亲兵捂着鼻子道。

    陶侃也闻到了异味,是一股牛粪味,可房间里哪来的牛粪呢?

    刘琨皱眉道:“将军,是牛粪味,应该是有人踩到了牛粪而不知道,然后又带进了房间。”

    陶侃对几名亲兵道:“你们检查一下,看是谁带进来的。”

    几名亲兵检查过后,并没有什么发现,但刺鼻的气味依然没有减少,大家正自疑惑之时,一个亲兵指着墙边的一张桌子道:“你们看,那边桌子腿边有东西,就象是牛粪!”

    大家仔细看去,桌腿边果然似一堆牛粪,而且地上还有几个脚印,都印下了牛粪的印记,一个亲兵刚要拿东西去清理桌边的牛粪,但奇怪的是那堆牛粪竟然自己移动了!

    “见鬼了!这是怎么回事!?”

    眼看那堆牛粪挪过地方之后,令亲兵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只见一个亲兵腰间挎刀似被人拔出,但就是看不到人,那把刀竟然笔直地向陶侃的背后刺去!

    刘琨看了叫道:“保护将军!”

    刘琨看刀来到,拔剑荡开,刘琨这会儿什么都明白了,他和祖逖听金紫燕说过,隐身逸圣衣被师兄骗走了,现在显然是有人利用逸圣圣衣要刺杀陶侃,这个人除了金展鸿不可能是别人,至于为什么要刺杀陶侃刘琨更不明白。

    刘琨想得不错,持刀的就是金展鸿,他要刺杀陶侃,于是利用逸圣衣进了大营,由于没有走正门,路过马棚的时候,脚上踩了牛粪,但他在夜里没有发觉,进了房间找机会下手的时候,被人们闻出了味,金展鸿过才知道踩了牛粪。

    逸圣衣可以让金展鸿不被人看见,但牛粪沾在脚上,却被人看得一清二楚,金展鸿怕有闪失,决定速战速决,抽了亲兵的刀要杀陶侃。

    金展鸿挥刀和刘琨过招,此时的刘琨虽然已今非昔比,尽管刀伤不了他,但金展鸿的身体他看不到,只能看到刀,用脚和左手出招他也没法应对,几招之后,刘琨身上竟连连中招,刘琨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对着不知所措的亲兵道:“大家来帮忙!”

    “刘司马,怎么帮啊,你到底在和谁打?!”亲兵们一头雾水,哪知道怎么帮忙。

    “大家只管上前朝舞刀的地方乱砍便是!这是个隐形人!”

    “隐形人?”

    “别问那么多,快上来帮忙!”

    众亲兵试着上前朝刀的方向乱砍,虽然毫无章法,但一来人多,金展鸿前有刘琨,还要对付这么多家伙,根本办不到,他接连砍翻了几名亲兵,想再次上前杀陶侃。

    陶侃被亲兵包围起来,金展鸿挺刀直进,但还是被刘琨拦下,又有亲兵在旁帮忙,根本得不了手,况且外面的士兵不断涌进,隐身衣的时效也快要到了,如果时间一到,就会无所遁形,后果不堪设想,他不敢再逗留,把刀丢在了地上,马上没人再看到他,就是砍也没了方向。

    金展鸿遁出房间,无奈回到了营中,他悄悄收起了逸圣衣,正好张昌进来,他不知道金展鸿今天去刺杀陶侃,问道:“张继廉,你说要刺杀陶侃,并且还说一定能够成功,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如果过了今晚,陶侃明天就要对攻打我们了。”

    金展鸿不想说自己失败的事,他说道:“陶侃军中禁卫森严,我认为很难刺杀到他,不过,我一直在找机会。”

    “机会?什么机会,过了今晚明天说不定我们就被打败了!”

    金展鸿看张昌性情急躁,劝道:“你如此急躁有什么用,不如大家坐下来好好商量明天的仗怎么打?”

    “明天的仗怎么打?如果不是你说要扎营,我早就跑到江州了,何必在这里等死?!”

    “跑到江州,今天若不是我的两万人马出奇制胜,你早就没命了,我救了你,你不感谢反倒对我吆五喝六,真是不足与谋!”

    “你……!”

    “好,既然不能精诚合作,那我只好拉我的两万人马自寻出路,待我扯起复吴大旗,一定会有不少旧吴子民跟随。”

    “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你想的太天真了,我的汉旗号尚不能让百姓归心,你凭吴国旗号就想着登高一呼,恐怕应者寥寥无几啊。”

    “吴国在江南雄据六十年,深得民心,怎么会没有追随的人呢?”

    “你错了,吴国未代皇帝孙皓大兴土木,不恤百姓,残暴无常,乱杀无辜,只知近小人远君子,广选美女充实后宫,天下怨声载道,等到晋伐吴时,吴军都望风而降,吴国早就没有民心了,扯起吴国大旗,恐怕会反受其累,张继廉,我可是为你好,以前你要我们随吴国,我看你还是死心塌地随了我们的兴汉大旗吧,只要好好合作,我会保举你为兵马大元帅,怎么样?”

    “你的说法没有一点道理,吴国孙皓英明贤达才被立为了皇上,即位之后励精图治,吴国子民无不深受其恩泽,晋国出师无名,灭了囯国,我一定会再兴吴国,别跟我说什么兴汉,我只知道吴国!”

    “我们现在还是先不要讨论到底要用什么旗号,想想明天的事情吧。”

    “好,我们暂且放下这事,明天单凭我们的力量很难跟陶侃对敌,对了,张丞相,你的部下石冰为什么不来接应你?”

    “我早就给他发了讯号,可他被陈敏缠上了,日子也不好过,看来只有靠我们自己了。”

    “陈敏?他是什么人?”

    “陈敏这个人原来只是洛阳管库的小官,但听说此人颇有勇力,又多谋略,曾经参加过朝廷的招贤大会,要当独当一面的大将,转任合肥度支之后,朝廷命他配合陶侃进攻我的部下石冰。”

    金展鸿又道:“明天只有力战了,没人能帮得了我们。”

    “是啊,我们拼死一战,如果胜了就能扭转战局,败了就逃往蜀地投奔李雄,他已经自称CD王,不久就会称帝,跟了他也不失富贵,怎么样,败了你会不会跟我一起走?”

    “我不走,我会留下来复兴吴国。”

    “好吧,我不会强求,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明天会有一场恶战。”

    第二天,陶侃调兵遣将进攻张昌,刘琨要请战打头阵,陶侃同意了他的请求,点给他五万人马前往对阵。

    刘琨带兵出营来到张昌营前五里处列成阵势,张昌的人早报给了张昌,张昌整顿军马出营迎战。

    张昌此时手里尚有八万人马,人数虽多,但都是流民和不知真相的百姓组成,平时只知道到村镇城里抢点东西,纯粹是一群乌合之众。

    两军对垒,五千弓弩手射住阵脚,刘琨打马向前指着张昌道:“大胆贼寇张昌,纠众胡作非为,对抗朝廷,百姓深受其苦,其罪当诛,若你能迷途知返,陶将军会禀明朝廷不株连你的九族,……”

    “呸!”张昌打断了刘琨的话:“刘琨,你不要口出狂言,我知道你有点本事,在洛阳招贤大会上我就看出来了,可我张昌也不是吃素的,看爷爷先宰了你祭刀!”

    张昌挺枪拍马向前,刘琨挥剑和他斗在一起,论武力,张昌确实武功不弱,但刘琨的剑法早已臻于精纯,两人大战八十回合,刘琨一剑砍断了张昌的铁枪,张昌心想刘琨确实勇不可挡,看来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

    张昌虚晃一枪,拔马而回,大喊退军,刘琨挥军掩杀,兵败如山倒,金展鸿也只好随着往后跑。

    但有缴械投降者,全都保全性命,原来刘琨早有交待,这里边有很多是不明真相的百姓,只要缴械投降就一律不杀。

    张昌和金展鸿一路溃逃,跑了有二百里,这才甩开了追兵,收拾败军,只有一万五千人,金展鸿的两万人马也只剩了五千人,张昌要逃往蜀地,可是路途遥远,就凭这点人马,过不了扬州,就会被官军包了饺子,他只好选择向石冰靠拢,只有两人抱成了团才会有力量,他告诉了金展鸿自己的打算,金展鸿料张昌不能成事,决定和他分道扬镳,他说道:“我们还是各奔前程吧,分手之后,各自珍重。”

    张昌知道金展鸿有异志,不会甘居人下,就说道:“我要去投奔我的部下石冰,兄弟日后若无好的去处,就到江州找我们。”

    “好,多谢。”金展鸿施礼道。

    两人话别之后,张昌引着自己的一万五千人马连夜遁去,金展鸿对自己的部众道:“弟兄们,我们也要去江州,只是我们投奔的不是石冰,而是他对头陈敏。”

    “陈敏?”部众摸不着头脑,我们不是造反的吗,怎么要反过来投奔官军呢?
    卷四 中流击水

    第八章 改旗易帜
    在金展鸿的心里已经有了另一个计划,一个足以光复吴国的计划,但金展鸿不想告诉他们真相,他看部众们不解就说道:“大家不要着急,先听我说,大家都是有家不能回的人,最要紧的是找个好去处安顿下来,张昌这个人胸无远略,难成大事,跟着他只会被朝廷消灭掉,为了给大家找个安稳吃饭的地方,还是要投靠官军,这样才能衣食不愁,陈敏正在江州和石冰做战,正是用人之际,我们投靠陈敏正逢其时,正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大家快跟我走吧!]”

    他这一说,仅有五千流民部众都积极响应,毕竟他们跟着金展鸿无非是为了一口饭,能有机会成为朝廷的军队可是天大的好事,部众们都齐齐喊道:“愿跟将军投靠朝廷!”

    部众称他为将军,因为他已经自封大将军。

    金展鸿看部众同意了自己的提议,马上领着他们向江州奔去,一路之上,他们专走大路,只要碰上官军,就说是乡勇组成的义军,前往陈敏帐下听命,为国效力,这样一说,官军无不放行,所以金展鸿用了一天的时间就来到了江州。

    江州是从扬州和荆州各分出一部组成的,治所在豫章,而石冰就在城中死守,陈敏几次攻打都不见效,正在愁眉不展之际,军士报说有五千人马来投,陈敏大喜,出帐迎接,看几千人马在一个青年人的带领之下,他上前接住,金展鸿下马一拜道:“张继廉带五千人马前来听命!”

    陈敏一听,哪知道什么张继廉,问道:“小兄弟哪里人氏,为何要来军中?”

    此时的金展鸿以真面目示人,但他知道朝廷没人知道他的张继廉身份,干脆用上真名,金展鸿道:“我是江湖人氏,自小失了双亲,四海为家,看到张昌石冰为祸国家,是以自已出钱招募乡勇,得了五千勇士,星夜从扬州前来候用,供将军调遣!”

    金展鸿说得铿锵有声,陈敏颇为感动:“国家危难之时,有你等忠勇之士,我大晋何愁不兴!”

    金展鸿道:“将军言重了,我们只想为国尽一点绵薄之力而已。”

    陈敏连连点头,立即任命他为讨虏先锋,又拔给他五千人马,兼任万夫营营长,又看到金展鸿的人衣服杂乱,立即为他们发了一套军服,并且安排了营帐歇息。

    金展鸿为了自己的计划,立功心切,他晚上找到陈敏,要带人强攻豫章城,陈敏道:“张营长,豫章城高坚固,我已经几次进攻也难以凑效,再强攻的话也是空费军力,应该想个别的办法才行。”

    “将军,豫章城的粮食还够维持多久呢?”

    “据我估计,应该还可支撑半年。”

    “这么说石冰不会轻易出来跟我们交战了?”

    “是的,他的策略就是固守,等待其他的党羽前来支援。”

    “这么说我们要速战速决了。”

    “这个当然,张昌党羽为数众多,一旦他们集结起来增援豫章,那我们就会腹背受敌,后果不堪设想。”

    “将军,我有个办法让石冰内乱,然后一举拿下豫章城。”

    “什么办法?”

    “将军,办法就是黎明攻城。”

    “黎明攻城?难道你有什么高招不成?”

    “我说过我是江湖人氏,当然有些武功,轻功更胜人一筹,我想夜间潜进城中四处放火,杀几个人就足以造成石冰大乱了,待其内乱,正是黎明时分,将军可以一举克城,活捉石冰!”

    “乘乱取胜倒是个办法,关键是凭你一人之力能够成功吗?”

    “将军可以让我一试,如若不成,将军大可不必攻城便是。”

    陈敏想了想道:“好,我就让你一试,等功成之后,我会上报朝廷为你表功。”

    “不敢不敢,但有尺寸之功,皆是将军之力,属下不敢居功。”

    陈敏听了大为满意,立即着手布置,第二天命令军士除了少数警戒外,都在帐内休息睡觉,为得是准备次日一旱攻城。

    金展鸿在三更的时候告辞了陈敏出营,他来到豫章城外,把逸圣衣穿上,并没有涂药水,他不想再用它的隐身功能,因为剩下的药水只够用一次了,他认为潜进城中装成一只狗就足够了,所以他穿上逸圣衣就在后墙潜进了城中。

    在夜间逸圣衣不用隐身也不会被人发现,因为看到他的士兵都认为那是一只狗,没人理会他。

    金展鸿来到石冰大营,看到巡更的老军举灯四处察看,一下蹿到他的面前,吓得老兵手中的灯甩出老远,正好落在了营帐上面,散落的灯油也被点燃,营帐立时起了火,睡梦中的军士被惊醒,四处乱蹿,乱军炸营了!

    金展鸿在营中四处奔走,四处放火,趁乱杀了几名头领,一时间,豫章城内乱了套,就连石冰也喝止不住,金展鸿看时机已到,他朝天发了讯号,城外的陈敏立即集结军士,虽然军士在这时被唤醒,但由于睡了一天的觉,毫无倦意。

    陈敏刚刚集结完军士,金展鸿就出现在了面前,陈敏问道:“张营长,我看到了你发的讯号,事情都办妥了?”

    “是的将军,现在豫章城内一片混乱,请速速攻城。”

    陈敏不再犹豫,立即挥军攻城,此时正值黎明时分,守城的士兵看陈敏攻城,吹响了号角,但一通号角吹过,根本没有士兵登城守城,官军一鼓作气,登上城头,斩杀了少量的哨兵,顺利开了城门,大队人马进了城中,乱军此时尚没有从内乱中清醒过来,没有有效的集结,难以抵挡官军的进攻,不到一个时辰,乱军就被全军覆没,石冰也被捉住带到了陈敏的面前。

    石冰被绑着跪在了地上,陈敏道:“石冰,你跟随张昌作乱江南,黎民百姓苦不堪言,今天你被本将军擕住,我看你也是个汉子,也看在在洛阳的招贤大会上曾同台竞技的份上,只要你和部众归降朝廷,本将军保证不会杀你,上奏朝廷为你说情,免了你的罪,让你带兵做个牙将,跟在我的身边你可愿意?”

    “我呸!”虽然有这么好的条件,石冰也不为所动,朝陈敏唾了一脸!
    卷四 中流击水
    第九章 生离之痛
    石冰不愿归降,陈敏恼怒之下,拿过一把刀扬手砍下了他的头颅,然后大犒三军,给朝廷报捷,保举有功将领,金展鸿在最后一役中发挥了很大的作用,被陈敏升为护军校尉。

    金展鸿内心想道,幸亏转舵转得快,不然可就翻身无望了,看来自己这步走对了,太子殿下,我的计划就要成功了,这一次绝不会再让你失望!光复吴国就在眼前!

    张昌自出了扬州,沿路被陶侃刘琨追杀,还未进江州地界,就被刘琨轻骑赶上,活捉了去。

    张昌是乱军之首,自然难逃一死,被枭了首级,送到洛阳示众。

    张昌之乱平定了,陶侃被升为刑州刺史,要把刘琨留在自己身边,做一员大将,可刘琨婉拒了陶侃的盛情,离开了军中,急忙打马回观音山,他知道羊献容在等着他回来,而且他也知道北方的刘渊造反了,他要和祖逖做点什么。

    刘琨在山下的小镇上买了一件衣服,然后匆匆上了山,他一边喊着:“容儿……容儿……”一边朝山上跑:“容儿,我回来了,容儿,我回来了、、、”

    他挥舞着衣服喊着,可没人回应他,他本以为羊献容会听到,跑过来迎接他,但观音庙里并没有人出来,他心下一紧,容儿,这是怎么了。

    加快了脚步,来到观音庙,发现门虚掩着,推门进去,哪有羊献容的影子,他里里外外找遍了,也没有发现,他知道羊献容一定是下山了,可她为什么要走呢,正自思量,发现桌子上放了一笼馒头,用手一摸,馒头尚且柔软,看起来是昨晚蒸好的,也就是说羊献容昨天刚刚离开。

    他看到馒头下面压了一张纸,抽出一看,原来是羊献容留下的信,刘琨念道:“琨哥,我走了,这并不是我的本意,容儿本想和你做一对逍遥夫妻,奈何天不遂人愿,我知道此去一别,恐再难相见,心下凄凄,但愿琨哥能自己珍重,来世再续前缘,琨哥再见,临走我给你蒸了一笼馒头……”刘琨念不下去了,他泪眼模糊,喃喃大声自语道:“容儿,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你说要和我做一对神仙夫妻的,为什么就这么走了,容儿……呜……”

    刘琨忍不住哭出了声,稍顷,他狂奔下山,他要去找她,问清楚她为什么要离开自己,他下了山,看到山下的村民就问:“有没有看到一个很漂亮的女子从山上下来?有没有、、?”

    但每个村民都摇了摇头,刘琨抹了抹泪,正要失望地离开,这时,一个小女孩跑到他的跟前,说道:“大哥哥,你说一个很好看的姐姐,那个人皇后吗?”

    “皇后?皇后……?”刘琨一听,知道她一定看到了什么,急忙蹲下身子问道:“小妹妹,你说的皇后在哪里见过?她长什么样?”

    “昨天中午的时候,从山上下来了一位神仙姐姐,长得好漂亮哦,她被几个侍女搀扶着,山下列满了士兵,我听大人说那是宫里的禁卫军,而那个神仙姐姐就是皇后,这些人是来接她下山回宫的,带头的听说是朝里的大官王衍,大哥哥,你要找的人就是皇后吗?皇后为什么要来山里呢?”

    听完小女孩的话,刘琨彻底明白了,一定是东海王派人查到了这里,然后派王衍接回了羊献容,复了她的后位,可自己不能随便进宫,难道自己和她真的有缘无份吗?

    刘琨上马回到了洛阳,见到祖逖的时候,尚未说起羊献容事,祖逖就告诉他匈奴人造反了,刘渊也称王了,现在北方一片大乱,应该回家看看。

    刘琨道:“我早就听说了,本想把容儿安抚好之后就和你回家乡一趟看看,可没成想容儿她被接回了宫,又被立为皇后。”

    “刘琨,现在天下一片混乱,你把她放在哪里也不安全,在宫里反而是个稳妥的地方,皇上智力低下,根本和献容无夫妻之实,你就暂时放下心来,想想我们的事情吧。”

    “好吧,大哥,我不暂时不再想容儿的事情了,现在匈奴李渊称王,北方大乱,百姓流离失所,我们的家乡也不会幸免,自从上了太学之后就没回过家,大哥,明天我们就回家一趟,也好看看北方的形势,看能不能帮到乡亲们。”

    两人决定明曰动身回家,早早睡下,一夜无话,第二天两人很早就骑马离开了洛阳往冀州奔去。

    单表祖逖到了家乡范阳逎县,刚进家就看到了自己的弟兄们正在慌乱地收拾东西,哥哥祖约看他回来说道:“弟弟,你怎么这时回家了,难道不知道北方的情势吗?”

    “各位兄长,我知道匈奴人就侵占我们的家乡,放心不下,这才回来一趟,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还能去哪里,先到洛阳躲躲吧,赵军到处杀人劫掠,见人就杀,异常残暴,官军也难以抵挡,司马腾在并州早就跑了,我们还是早做准备离开的好。”

    祖逖不甘心道:“我们为什么不起来反抗呢?难道就任凭他们杀害我们的同胞吗?”

    祖逖约道:“反抗?就凭你的血气之勇吗?我知道你武功好,可那有什么用,你能抵得住赵军的万千铁骑吗?”

    “凭我一人之力当然不行,如果我们把青壮都组织起来,一定能抵挡赵军铁骑,我们不能就这么走了,你们想想,我们能走,可是有多少人无力南下,他们没人保护会白白送死的!”

    “这些我们都明白,可是我们的力量单薄,根本不能对抗赵军铁骑,唯一的办法就是南下,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与其在这里送死,不如南下站稳脚根拉起队伍再打回来!”祖约道。

    祖逖想想哥哥的话,虽然无奈,但也别无办法,他马上动员县里的人都离开南下,暂避过一时,祖逖不想看到他们在这里白白送死。

    祖逖的宗族和县里的大部人收拾东西相约上了路,只见大路上布满了人群,男女老幼相扶相携,大大小小的车子一眼望不到头,祖逖和宗族中的青年人组成了护卫队带齐了兵器殿后,在后面紧紧地跟着。

    这天逃难的人来到一片空阔之地,大家相约原地歇息,走了一天的路,人们随便往地上一躺就要睡下,祖逖几人也下马坐在马前合合眼睛。

    突然祖逖一个激凌站了直来,祖约问道:“怎么了?”

    “不好!有骑兵向这边来了!”

    “骑兵?在哪里!?”

    祖逖侧下身把耳朵贴在地上,又说道:“没错,是骑兵!我听得出来!”

    祖逖问道:“有多少人!?”

    “听着虽然不多,也有几百人。”祖逖说着直身子道。

    祖约道:我们有武器的人只有不到百人,而且只有几匹马,如何对抗这些来去如风的铁骑!?”

    这时,人们都听说匈奴铁骑快要来了,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们慌了,有的妇女哭了起来,孩子们也跟着哭,场面开始混乱起来!
    卷四(尾卷) 中流击水
    第十章 小胜一阵
    祖逖看场面就要失控,他纵身上马,站在马背上大声喊道:“乡亲们,听我祖逖说几句话,虽然有匈奴骑兵赶来,但有我们在,大家不用怕,我保证大家不会有事!”

    百姓们一听,这人说话掷地有声,好象很有把握一样,都静下来听他说话。

    祖逖又说道:“乡亲们,请大家都围在一起,妇女老人和孩子到中间,其余的都围在边上!”

    百姓们顺从的自觉围在了一起,老人妇女和孩子都被围在了中间。

    “乡亲们,匈奴铁骑我估算着有三百人,人数并不多,大家不用怕,只要我们组织起来就能杀他们个有来无回,现在凡是青壮年都来我这里汇合!”

    青壮年围拢过来,有一百人之多,只有五匹马,三十几把大刀,二十杆长枪,弓箭有十几张,祖逖把自己宗族青年都加上有接近二百人,祖逖让五十人手持大刀和棒棍还有长枪在圈西边防守,他们的任务是等会和匈奴人一接战,有冲过来的匈奴人,就把他们干掉,保证百姓们的安全。

    祖逖把剩下的一百多人组织起来,有三十匹马,祖逖告诉他们,匈奴铁骑就要来到,待会有一场恶战,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狭路相逢勇者胜,就算战到最后一人也不能让他们祸害百姓!

    话未说完,匈奴铁骑从西边杀来,疾如狂风骤雨,他们各各手持弯刀,耀武扬威地晃着,嘴里如禽兽般嗷嗷叫着,领头的就是四大勇士之一的刘基,刘基现在是刘渊的振威将军,他出来这一趟的目的就为了抢粮抢财物和女人。

    刘基旁边的副将道:“将军,前面有人!”

    刘基一看前面正是祖逖带头领着一帮人,他命人停住骑兵队,副将问道:“将军,怎么?前面就那么区区百十号人,没几匹马,为什么不冲过去?〉”

    刘基道:“前面这个人叫祖逖,我知道他的底细,是个有手段的人,武功不弱,我们要小心应对,所以我下令停住。”

    “祖逖那里有百十号人,兵器不多,马就十几匹,根本没有战斗力,在他们的身后不远处,有成千的百姓,也只有少量的青年护卫,将军,这次我们可以发笔横财了,等得了手,大王一定会重重奖赏咱们。”副将看着眼前的上千百姓,就象是恶狼看到了羊群,露出了贪婪的恶光,在他眼里,不仅百姓就是他案板上的肉,就连祖逖和他的护卫队也是不堪一击。

    刘基看祖逖确实人少,这才放下心来,在他看来,虽然祖逖武功高强,但怎么挡得了自己三百人的骑兵队,刘基把刀左右一挥,后面两列人马左右突出,要绕开祖逖去劫掠百姓,而自己则直接带中队去冲击祖逖等人。

    祖逖看两路人马要去突击百姓,让自己兄弟祖约等人和宗族武功好点的分成两半去挡匈奴骑兵:“几位大哥,兄弟们,乡亲们就靠你们了!擒贼先擒王,看我把匈奴大将的头砍下来!”

    祖约等人和匈奴人接战,虽然人少,但武功都不错,对付些普通骑兵还没有问题,只是仗打得艰苦,他们不敢放过一个骑兵,因为那样,百姓们可要遭殃了,毕竟留在百姓知边的护卫相对要弱一些。

    祖约等人苦战,祖逖和刘基的中军也接上了,刘基并不和他正面对敌,指挥骑兵把祖逖围起来,祖逖并无惧色,扬起手中的剑左冲右突,一时间,匈奴骑兵人仰马翻,鲜血横飞,转眼间,五十名匈奴骑兵命丧黄泉了。

    匈奴骑兵没人敢再上前,刘基仗刀拍马向前:“祖逖,还认识我吗?”

    “我当然认识你个狗贼了,我早就知道你们归义堂来路不正,当初当捕头的时候就应该下决心杀了你们!”

    “哈哈哈哈,说什么也晚了,我们已经起兵了,大晋早晚是我们匈奴帝国的,识相的就乖乖地投到我们大王帐下,我知道你文材武略,在大晋是没人赏识的,只要你过来,我们可以保你为将军!”

    “呸!狗屁将军,我祖逖会稀罕吗!你们匈奴不知感恩朝廷,反而意欲颠覆朝廷,狼子野心,路人皆知,今天我祖逖就替朝廷教训你们这些贼子!放马过来,我要会会你的魅刀!”

    刘基怒道:“不知好歹!”

    刘基说着拍马向前,仗刀砍向祖逖,祖逖横剑架住,刀剑相震,刘基感觉虎口剧痛,心下大骇,祖逖的武功又进了不少!

    刘基频频出招,两人在马上大战八十回合,祖逖一招谁与争锋,刺向刘基心口,刘基避无可避,竖刀一挡,剑尖抵在了刀上,刘基感觉这一刺力有千钧,肚子被震得五脏俱裂,嘴里感觉一股咸味,嘴角鲜血汩汩流出,他知道已经打不过祖逖了,再斗下去就会命丧当场,此时退兵是明智的选择,他给副将打个手势,副将命令撤兵,本来祖约等人已经苦战良久,就要抵不住了,实然骑兵都往后撤,这才解了围。

    刘基带人往回跑,祖逖把剑收起,从背上取下弓,立在马背上,弯弓搭箭,一箭射出,刘基的后心中箭,整箭没入,刘基登时大叫一声,跌下马来!

    祖约等人大声叫好!

    副将带人去抢刘基,祖逖又取出一枝箭,一箭射在了他的眉心上,他也撞下马来,这下一没主将,二没副将,匈奴骑兵就象是丧家犬一样,全都用刀死命拍马屁股,吓得不敢再嗷嗷叫,只顾着逃命要紧!

    祖逖不再射箭,因为他要节约箭枝,后面不知道还会有什么事。

    祖逖跃马回来,祖约上前和他击掌道:“好兄弟,你杀了匈奴主将,果然是好功夫!”

    祖逖道:“哥哥,不要高兴得太早,匈奴人死了一员大将,一定会来报复,快让弟兄们打扫战场,把兵器发给青年人!”

    祖约一听有道理,立时和众人打扫战场,把匈奴人的弯刀都发给了年青人。

    祖逖等人回到百姓跟前,带领他们立即离开。

    可这么多百姓,而且都是扶老携幼,行进的自然就慢,祖逖心里着急,也没办法。

    行了有几十里,只听马蹄声阵阵,有百姓呼道:“不好!后面又有人马来了!”
    尾卷 第十一章 意欲投赵
    祖逖往后一看,果然有人骑马朝这边奔来,祖逖怕是匈奴骑兵来报复了,立即带领护卫队向后奔去!

    祖逖马快,离得近了些看到来人并不是匈奴人,而是自己的好兄弟刘琨!

    原来刘琨到了家乡也和族人乡亲往洛阳撤,只是他们的人少些,只有百十几名百姓,刘琨和十几名青年也组成了防卫队,护着百姓一路南行,今天正好遇到祖逖。

    祖逖一看是刘琨,加快速度迎上刘琨,刘琨也认出了祖逖,双双靠近了打住马。

    “大哥!大哥!”

    “刘琨!”

    两人下马拥在一起,祖逖道:“你来得正好,我们可以结伙南下了,有了你,有再多的匈奴人也不怕了!”

    “大哥,这一路上我们遇到了一百多人的匈奴骑兵队,还好被我们打退了,你们呢?”

    “我们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你看看他们手上拿的弯刀都是缴获的匈奴骑兵的,刘琨,归义堂的刘基被我一箭射死了,真是解气!”

    “大哥威武!我很惭愧当捕头的时候没有铲除归义堂。”

    “不,虽然他们离开了洛阳,但战场上终有一战,他们迟早要见阎王的!”

    祖约道:“你们别只顾着叙旧了,我怕匈奴人追来,还是快赶路吧。”

    祖逖和刘琨合兵一处,百姓们也聚在了一起,而且陆续有赶来的百姓也加入了进来,一下子有了几千人的百姓,祖逖和刘琨把青壮年组织起来,提防匈奴骑兵,护卫队人数也有了三四百人。

    队伍继续前行,刘琨在前面开路,祖逖在后面殿后,祖约等人四下护卫,秩序井然,祖逖心里略微轻松了点。

    这天,队伍正在前进,祖逖远远看到东边奔来一群百姓,他们跌跌撞撞,后面有一支人马在追赶他们,看他们的装束不是匈奴人,应该是强盗劫掠逃难百姓,祖逖顾不得多想带上人迎了上去。

    来人是青州王弥,刘渊在洛阳时的好朋友,他早就加入了归义堂,甘心为匈奴人卖命,他看刘渊已经称王,就带领秘密发展的归义堂东莱分舵起事,杀了东莱官吏,举起了反晋大旗,但很快就被司马越的大将苟晞打败,他后来逃亡到长山岛占岛为王,刘渊称王,他要去投奔他,正好路过这里,看到了逃难的百十名百姓,就要抢了他们的财物,而且还要大开杀戒,无论老幼都不放过。

    眼看着百姓就要被追上,祖逖已经奔到跟前,他把百姓们放过,和几十名护卫队员挡在了前面,王弥近前喝道:“我知道你是祖逖,怀挡我的路,知道我是谁吗?!”

    “我知道你是谁,青州飞豹王弥,我知道你没安好心,是个贼人,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应该早就造反了,我知道你就早就做了刘渊的走狗,今天是急着投奔主子去吧,呵呵,看来你要劫掠这些百姓,百姓何辜,非要置他们于死地吗!”

    “你说得不错,,大晋大势已去,识时务者为豪杰,刘渊已称汉王,我这次举旗响应他是顺天应人而已,你既然要强出头,我只好拿你祭刀,再抢了所有的财物,也算是给汉王一个见面礼!”

    “你一口一个汉王,汉这个字是刘渊能当得吗!?他刘渊只知纵兵四处烧杀抢掠,凶顽残暴,哪里有点以百姓为念的想法,这样的人别说是称汉王,就是当个山大王也长不了!王弥,今天你想从我这里过去,就横着过去吧!”

    “好大的口气!你看看我的身后有一千号人马,就是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你淹死,别在这里逞能了!”

    祖逖看了一眼他的部众,看上去大部分都是普通百姓,都是受了王弥的蒙蔽才走上了造反的路,祖逖大声喊道:“各位兄弟,王弥甘心做匈奴走狗,大家何必要跟他走,匈奴人残暴无常,等他们打到青州,一定会杀光你们的亲人,霸占你们的妻子,烧光你们的房子,你们反而要去壮大强盗的力量,真是天大的笑话,如果有点良知的就赶快回家吧!”

    王弥的人听了这浅显的道理,瞬时走了大半,祖逖哈哈一笑道:“王弥,你欺骗百姓跟你投奔匈奴,做得是倒行逆施的事,现在他们憣然悔悟,你也应该迷途知返了吧,我知道你早年交好刘渊,他曾经用钱财笼络了你,但刘渊不过是利用你而已,你现在明白过来还来得及,如果你一意孤行要去投奔刘渊,那就成了我们大晋的千古罪人!”

    王弥恼羞成怒道:“祖逖,你坏我好事,看我不弄死你!”

    祖逖道:“放马过来吧,让我们一较高下!””

    王弥不上前跟祖逖过招,一挥手,部众骑马涌了上去,祖逖拈弓搭箭,扬手一箭,跑在最前的骑兵马被射倒,后面几骑也跟着倒下,无论是谁冲在最前面,祖逖都箭无虚发,把他射倒。

    他这一招学得是汉朝飞将军李广的,想当年李广单骑出去侦察匈奴军情,被匈奴骑兵追杀,幸好他箭艺过人,接连射倒了跑在最前面的追兵,后面的追兵看他箭艺如此高超,都不敢再近前,现在祖逖射箭就是要这种效果,他要用箭艺震慑住他的部众,果然,王弥的部众没人再敢上前,王弥只好亲自上阵,拍马向前,和祖逖斗在一起,王弥号称青州飞豹,自然武功高强,但算起来,也和祖逖在伯仲之间。“

    两人斗得难分难解,祖逖知道要消灭王弥和他的部众凭他们这些根本办不到,唯一的办法就是赶跑他们,保证百姓们的安全。

    祖逖道:“王弥,你有本事不要走,再和我大战几百回合,等后面的追兵杀到,就把你们全都包饺子!””

    王弥一听心虚了,他这次出来也是一路逃亡过来,不由得回头望了一眼,心想若是苟晞到了,就真得跑不掉了·!

    王弥不能战败祖逖,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虚晃一剑,带人向西逃窜,祖逖和众人一边追杀,一边拈弓搭箭,他眼睛注视着飞速疾奔的王弥,手上一松,道声:“中!”

    箭已朝王弥射去!

    尾卷 第十二章 又遇石勒
    王弥只听“嗖”地一声,头一低,箭枝飞过头顶,他吓得赶紧趴在马背上,不敢抬头,双腿猛夹马肚,拼了命地逃离。

    祖逖一箭未中,看王弥已经跑远,拍马追上前,一边追,一边搭箭,又一箭射去,正中王弥屁股,王弥差点跌下马来,一边哎哟连连,一边捂屁股,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王弥带人远去,刚才的百姓都来感谢祖逖,原来他们是幽州来的难民,他们的家园被匈奴人毁了,而幽州刺史王浚只知保存实力,不管百姓死活,没办法才逃了出来,正好碰到了王弥,差点又被洗劫。

    祖逖好言安慰,把百十名百姓汇合进去,接着有几股逃难百姓队伍前来汇合,百姓们都传诵祖逖的功德,于是共推他为“行主。”祖逖推辞不掉,只好任由他们叫做“行主”。

    队伍行有秩序地行进,慢慢地就要到邺城了,总算是安全了,此时镇守邺城的是司马腾,现在朝廷的格局已经成了司马越一家独大,司马颙和司马颖已经死了,司马越完全把持了朝政,成了史称八王之乱的最后赢家,把自己的弟弟司马腾加官进爵派往邺志镇守,还立了司马炎第二十五子司马炽为皇太弟,成为皇上的接班人,在司马越看来,司马炽为人行事低调,以后当了皇上容易被自己控制,便于把持朝政。

    祖逖和刘琨的心也放了下来,但是就在此时,一股更大的流冦正在向他们袭来,不是别人,正是石勒。

    石勒自从司马颖死后,劝说汲桑为司马颖报仇,起兵反晋,杀掉司马腾,再投奔刘渊,汲桑同意了石勒的想法,联合茌平的牧民起兵造反,声势浩大,但同样,汲桑也被苟晞打压下去,并且丢了性命,石勒接过了汲桑部众,在张宾的谋划下,继续和官军为敌,本来他们要围攻邺城,可石勒听说有一批百姓从北方逃难而来,就想趁机发个横财,抢点干货,壮大力量,于是,带领五百骑兵疾速赶来。

    祖逖看到后面尘头大起,知道是有骑兵奔来,暗叹道“匈奴人难道就要打到邺城了!”

    容不得多想,祖逖组织人马准备交战,并且把刘琨等人也调到后面,全力对付来犯之敌。

    石勒带人来到半箭之地,远远看到最前面的人就是祖逖,命令停止进军,一个人打马近前施礼道:“两位大哥,别来无恙!”

    “原来是你,我这是……?”祖逖知道了汲桑起兵身亡的事,更知道往常那个连饭吃不饱的石勒成了汲桑的爪牙,他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石勒道:“两位大哥,实不相瞒,我已经成了这些人的首领,你们不知道,我从洛阳回到并州被司马腾欺压的没有活路,还被骗到他的角斗场卖命,可一分钱也没有得到,命也差点没了,最糟糕的是还被司马腾卖身为奴,实在没办法了,石勒只好占山为王,积聚力量等待复仇,司马腾多行不义,还勾结鲜卑人和乌丸人赶走了成都王,成都王是位为国为民的王爷,现在他被司马越兄弟逼死了,所以受他恩惠的汲桑和我相约起兵为他复仇,汲桑死了,我还要继续讨伐司马腾,直到把他杀死为止!”

    石勒把作乱的理由推到司马腾的身上,并且打出的旗号是为司马颖复仇,似乎合乎情理,刚才当然也不敢暴露要劫掠百姓的真实目的。

    祖逖听了道:“东赢公为政一方并不称职,但自有朝廷裁处,轮不到你们杀伐,石勒,我看你还是把队伍解散了吧,别看我们已经帮过你,拿你当兄弟,但是你若一意孤行,我们绝不会看私情,旧样会取你的人头!”

    “两位大哥对我有恩,所以我才停止进军邺城,石勒不敢和两位大哥为敌,我这就退去,不过,石勒不会解散队伍,还要继续讨伐司马腾。”石勒说着施过一礼,就撤回队伍,然后拔转马头退了兵。

    刘琨道:“大哥,石勒总归不敢和我们抗衡。”

    “石勒起兵以来名声不好,经常洗劫村庄,这次我看他是来劫掠百姓的,并不是如他所说要去攻打邺城中的司马腾。”

    “这也不一定,石勒跟东赢公有仇,进攻邺城是早晚的事。”

    “你错了,邺城城高难攻,他们仅带五百骑兵就攻打邺城,这怎么可能,本来想劫掠百姓充作军用,但看到了我们两个就暂时退走了,不过说实话,如果真要跟他打的话,我们这些人恐怕顶不住,我粗略看了一下他的人马怎么也不下五百,而且他的人大多牧民出身,马上功夫了得,一旦动起手来,就算我们挡得住石勒几名头领,也挡不住几百铁骑啊。”

    “大哥说的是,恐怕石勒会成为我们大晋的心腹大患!”

    “石勒早晚有和我们对阵的一天,到时,我们绝不客气!”

    “大哥,前面就是邺城,我们要不要进城?”

    “邺城是石勒的目标也是刘渊的目标,不能让百姓们进城,此地不能久留,但百姓们的粮食不多了,我们两人进城借点粮食,百姓们先行去洛阳,往南就安全了,有祖约大哥他们就够了,我们进城。”

    “好。”

    两人安排好百姓进发去洛阳,然后两人打马去了邺城。

    两人费了好大的劲才进了邺城,见到司马腾的时候,司马腾一听要借粮,不但不借,反而出言不逊,说自己都督邺城防守,怎么能随便借粮,祖逖两人好说歹说,也终究没借到一粒粮食,只好悻悻而回,司马腾果然是吝啬到家了。

    祖约听说没借到粮食,就号召宗族的人拿出银两,四处高价买粮,总算支撑到了洛阳,百姓们终于在洛阳安顿下来。

    北方兵灾不断,金展鸿认为时机到了,他要趁朝廷疲于应付的时候光复吴国,为了这一天,他在陈敏的部下准备了很久,自己的军职也成了将军,这天黄昏历阳城内的金展鸿找到陈敏要请他喝酒,陈敏问道:“张继廉,为什么要请我喝酒?”

    金展鸿道:“将军昨天被朝廷封为广陵相,右将军,这可是一大喜事,所以我要宴请将军。”

    “可是昨晚已经庆贺过了,今天又何必再让你破费呢。”

    “虽然如此,可属下还有几句话要讲,在这里不方便,还请将军到属下帐内相谈。”

    陈敏现在很信任金展鸿,认为他是真心帮自己的人,陈敏爽快的答应了,到了晚上,陈敏就一人到了金展鸿的帐中。

    帐内已经置办好了一桌酒菜,金展鸿屏退了所有军士,和陈敏坐下来喝酒,酒过三巡,陈敏道:“张继廉,你说你有话要对我讲,到底是什么事?”

    金展鸿道:“将军是哪里人氏?”

    “你也知道是庐江人氏。”

    “那么庐江在三国时期是属于哪里呢?”

    “是东吴,张继廉,你问这些是什么意思?”
    尾卷 第十三章 冒名顶替
    “将军,我再问你,凭你的才智和功劳能做到什么官职?”

    “本将军勇略过人,天下几人能及,就是陶侃也难与我相提并论。”

    显然,陈敏有点自欺欺人,太过高估自己了。

    “陶将军已经成了一州刺史,一方大员,可您只是一名右将军和虚衔广陵相,这也太不公平了。”

    陈敏一拍桌怒道:“我劳苦功高又文材武略,哪一点比不上陶侃,唉,朝廷太看不起我陈敏了。”

    金展鸿道:“将军,现在北方刘渊已经称汉王,石勒也四处征伐扩大地盘,我们南方出了个张昌石冰,被将军一举平定,将军何不趁此良机……”

    陈敏看金展欲言又止,追问道:“怎么样?”

    “现在天下大乱,将军手握重兵,有二十万之重,何不趁此机会做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金展鸿试探着说道。

    陈敏把酒一口干掉道:“我知道你想让我学张昌造反,可是……”

    “我知道将军怕没有有号召力的旗号,将军也是旧吴之人,何不据住江东,光复吴国,重整东吴霸业,将军若能成就此业,则会功彪千秋啊。”

    “吴国?张继廉你说得不对,吴国在孙皓时期尽失民心,如果打起吴国旗号恐怕会于已不利啊。”

    “将军不认同吴国?”

    “孙皓残暴无常,不恤百姓,如果恢复吴国,恐怕非百姓所愿,再说了,你说了这么多,无非是让我造反,实话告诉你,我没有此意,陈敏虽然不能做一方大员,但能到这一步也知足了,想我陈敏无家世背景,能够有此成就也不枉此生了,刚才只是说几句牢骚罢了,你是我得力的属下,今天你说的话我只当没听过,以后万勿再提造反的事,这可是要灭九族的大罪。”

    “谢谢将军不怪罪属下,属下只是为将军呜不平而已,如果将军恢复吴国,江南九九八十一州岂是不随您挑选……”

    陈敏一摆手道:“不要再说了,再说得话我可要治你的罪了,呵呵……来,喝酒……!”

    金展鸿看陈敏无意造反,大失所望,他本以为陈敏会在他的引导下走上恢复吴国的路子,可现在看来,陈敏压根没有把吴国放在心上,更没有造反的想法,他目露凶光,心下暗道,陈敏,你不能为我所用,我只好出此下策了!

    金展鸿连连劝酒,一会工夫,陈敏就有点醉意朦胧,金展鸿提着酒壶走到陈敏的身后道:“将军,来,我敬你一杯。”

    “不喝了不喝了,今天喝高了……呵呵……”陈敏连连摆手。

    金展鸿一手提壶,一手摸出了匕首,突然一刀从陈敏后背捅了进去,扑噗一声,整根匕首没入,只剩刀柄在外面,血顺着刀柄往外流淌!

    陈敏刚要叫出声,金展鸿从后面一手捂住了他的嘴,陈敏两脚一伸见了阎王,他到死也不知道金展鸿为什么要杀他。

    金展鸿早有准备,拿出事先做好的面皮,做了易容,拿出一套和陈敏一样的便服换上,再把自己的衣服套在他的身上,然后又把陈敏尸首整成自己的模样,这样看来,死在地上的就是金展鸿,自己就是陈敏。

    做完这一切,金展鸿变了陈敏的声调道:“来人!”

    进来几名亲兵,一看地上的陈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脸的惊愕,金展鸿忙说道:“张继廉欲借喝酒之机行刺本将军,原来他是石冰的余孽,被我发现后把他杀了,你们把他拖出去随便埋掉!”

    亲兵一看张继廉死了,怕陈敏也杀自己,金展鸿看出了他们的顾虑,又道:“张继廉欲行不轨,罪在一人,绝不累及他人,你们快去吧。”

    “是,将军。”几名亲兵把陈敏的尸首拖出去埋掉回来交差,金展鸿赏他们几两银子,然后就要歇息,不过要论起来,陈敏不会在这里过夜,金展鸿刚刚转换了角色,还没有完全适应,还习惯性地要在这里过夜,亲兵们都窃窃私语,正在这时,陈敏的小妾来到,是陈余氏,刚过门有几个月,他看陈敏很晚未归,就来金展鸿的帐内找他。

    金展鸿看她进来,就要上前拜见:“见过三夫人。”

    “死鬼,什么三夫人,跟我玩儿这一套,快跟我回去,妾身都等你很久了。”

    金展鸿这才醒悟过来,自己就是陈敏,眼前的美娇娘就是自己的老婆,幸亏她没有看穿,只当自己开玩笑,不然可就麻烦了。

    金展鸿又学陈敏平常的样子,上前搂住他的小蛮腰,先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心道,哇,美!又道:“小娘子,我们现在就回去,要不是张继廉这小子想行刺我,我早就回去了。”

    “什么?张继廉要行刺你?他人呢?”

    “已经被我杀了,让军士们掩埋了,原来他是石冰的余孽,卧底在我军中是为了给石冰复仇的,呵呵呵,幸好被我发现,一刀就宰了他,娘子,我们走吧。”

    陈余氏挽着金展鸿的胳膊回了帐内卧房,这卧房他是第一次进来,房内香气氤氲,陈设豪华雅典,金展鸿四下看着,陈余氏一把拉他过去,走到象牙大床边上:“大敏,时候不早了,我们歇息吧,我来为你宽衣……”

    金展鸿不敢让他宽衣,因为他的胸前有两颗痣,陈敏的胸前不可能也和自己一样巧合的有两颗痣,他推脱道:“娘子,你累了,我自己来吧。”

    “大敏,以前你进了卧房就喊我小宝贝,今天怎么这么雅了,还是外面有人了,懒得搭理我了?”陈余氏不高兴起来。

    金展鸿当然不知道他们在卧房的私房话,只好顺着道:“小宝贝,不要闹了,我们睡吧……来,我来帮你……”

    金展鸿先把灯吹灭,然后双双上了床,陈余氏缠了上来,金展鸿势血之躯,自然照单收下。

    …………

    一阵狂风暴雨,陈余氏感觉面前的陈敏如换了个人一样,他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大敏,今天你……”

    金展鸿不管不顾,一阵风卷弱柳,大浪拍沙,果然是两岸猿声啼不住,青舟已入万重山……

    第二天,陈余氏醒来的时候,金展鸿已经坐在了书桌前看书,陈余氏穿着睡衣,走到金展鸿的身后,环腰抱住,撒娇道:“大敏,怎么起这么早?为什么不陪我多睡会儿……?”

    金展鸿握住她的手道:“娘子,我正在想一件事。”

    “什么事?”

    “是一件大事。”

    “大事,是不是又要打仗了?”

    “不是,我要做一番大事,轰轰烈烈的大事。”

    “啊?是什么?”陈余氏躺在他的胸前抬脸看着金展鸿道。
    尾卷 第十四章 复立东吴
    “娘子,不,宝贝,想我陈敏乃是旧吴子民,世代受孙吴恩惠,心里一直想恢复吴国,光大孙吴江山,想当年,晋家野蛮灭我东吴,杀我子民,最可恨的是司马炎尽驱东吴后宫上万佳丽充实他的后宫,那司马炎毫不知耻,自从得了东吴美人之后,每天都是早早下朝坐一辆羊车在后宫乱转,羊车停到哪里,他就会宠幸哪位美人,可怜我吴国后宫尽遭司马老儿辣手,就连皇后也被司马炎玷污,唉,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宝贝,你支持我的想法吗?”


    陈余氏听了他的话,感觉象是不认识他一样,围着他看了一圈,在她看来,陈敏绝不会说出这种话,但眼前却又是活生生的他,再回味昨晚的床第之欢,感觉跟以前判若两人,根本不象个五十多岁的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余氏虽然一时想不明白,但说实话,自己更喜欢眼前的陈敏,她说道:“我一个女人家,哪懂得家国大事,只要你觉得行得正坐得端,就大敢去做吧。”


    金展鸿没了退路,这是他最后的一次机会,要么成功,要么失败,他觉得吴国命运全系在了他一人身上,他猛地站起身走到外面,让传令兵召集所有将领到大帐议事。


    大帐内,所有的将领都到齐了,金展鸿环视一周,大声道:“各位将士,今天召集你们前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各位将领听了都你看我我看你,都感觉到奇怪,现在张昌石冰都已经死了,没什么仗可打,又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金展鸿郑重地道:“我要改旗易帜,恢复吴国!”


    “啊!啊!……!”


    将领们都惊愕不已,一名将领道:“将军,那是造反大罪,我们刚平定张昌石冰作乱,他们的下场您是清楚的啊,将军三思啊。”


    金展鸿一看是陈敏的心腹,就想杀他立威,他扔下一支令箭,对陈敏时任行令官的弟弟陈恢道:“行令官,拖出去斩!”


    众人再吃一惊,今天陈敏是怎么了,有人出列求情,但陈恢是陈敏的亲弟弟,尽管事情没有跟他商量,他还是要执行哥哥的命令,所以他把求情的也一并斩掉,这下没人再敢持反对意见,金展鸿镇住了局面,立即命人持自己的亲笔信前往孙瑾的藏身地去接他,孙瑾见了金展鸿的信明白了一切,立即动身前往历阳,不多时,孙瑾就来到地方。。


    金展鸿让孙瑾坐上自己的位置,对将领道:“这位就是吴国太子,既然皇上已经早已宴驾,那太子就是我们吴国的皇上,现在我们就请太子登基!”


    金展鸿来到堂前,跪倒在地,所有的将领也随着跪倒,外面的士兵也齐刷刷地跪下,金展鸿带头高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片山呼万岁声响彻大营内外。


    金展鸿立即命人缝制龙袍,赶制仪仗旗子,内外都挂上吴国旗号。


    孙瑾坐在临时龙椅上兴奋不已,自己的皇上梦终于实现了,这一切都是张继廉的功劳,他要给他想要的官位还有自己的妹妹金紫燕。


    孙瑾明白眼前的陈敏就是金展鸿,顺着开口道:“陈敏复了吴国,其功可昭日月,朕今天封陈敏为丞相,兵马大元帅,主持一应军政事务,凡他到处,如朕亲临!”


    金展鸿又跪倒磕头谢恩,然后把陈敏的部下和自己带来的人都封了官职,孙瑾又道:“陈丞相,朕有一个亲妹妹尚在人间,这事你也知道,朕命你择曰把她接来,以便完婚。”


    金展鸿问道:“和谁完婚?”


    “当然是你,朕决定把她嫁给你,并封你为护国驸马,。”


    金展鸿立即把头磕得咚咚响,山呼万岁,心里得意道,金紫燕,你就是我的了,我是驸马了,我看你祖逖怎么跟我比!


    接下来,金展鸿命陈敏的几位弟弟陈斌、陈闵、陈恢和心腹钱端各处攻伐,乘着兵威,不费吹灰之力占据了几州之地,接着传檄旧吴之地,一时间,吴国堂而皇之地恢复了,朝廷闻报,命陶侃平定江南陈敏之乱,当然他们谁也不会知道,这真正要光复吴国的是金展鸿。


    金展鸿为了维护统治,起用江东大族,把纪瞻,周玘,顾荣,等人安排为将军,一州刺史、太守,起初没人上任,到后来,他们也渐渐承认了吴国,这样一来,吴国算是重新建立起来了。


    金展鸿还挖到了一员猛将,而且这人就是旧吴二十四虎臣之一的猛将甘宁的曾孙甘卓,甘卓听说吴国恢复,自然愿意效力,毕竟祖上就是食吴国优俸禄的。甘卓甘心为金展鸿驱使,四处攻伐,立下了不少功劳。


    吴国一时强盛,陶侃也难于抵敌,特别是北方战乱不休,朝廷自然南顾不睱。


    金展鸿看看吴国已经立住脚跟,就要去洛阳接金紫燕来南方完婚,以慰相思之苦。


    金展鸿这天安排好事情,秘密辞了孙瑾,易容成一个商人模样前往洛阳接金紫燕。


    北方难民涌入洛阳,缺医少药,自然又忙坏了金紫燕和金牧晨,这天她和祖逖刘琨到处安抚难民,排忧解难,看病抓药,一直到了天色很晚,金紫燕才回家,祖逖送了她一程,才不舍离去。


    金紫燕再拐一个弯就到家了,这时,后面一个声音叫道:“师妹。”


    好熟悉的声音,应该是自己的师兄金展鸿,这么久没有见他,今天倒是送上门来了,她一转身看着眼前的商人道:“不用再隐瞒了,师兄现身吧。”


    金展鸿拿下面皮道:“紫燕,你还好吧……?”


    “我很好,师兄,我问你,这些年来你都做了些什么,跟着匈奴的归义堂作了不少坏事,你跟着他们混到底是为得什么?难道,这就是你要做的大事吗?”


    “师妹,今天我来找你,就是要身你明白事情的原委,知道我这些年都在做什么,你和师父都误会了我,我做的事对得起天地良心,要想知道一切就随我来吧,一会儿北邙山下见!”金展鸿说着飞身在夜幕中!


    尾卷 中流击水 第十五章 滴骨认亲


    金紫燕要知道师兄到底在做什么,更想要讨回逸圣衣,马上施展轻功紧随其后,二人一前一后到了北邙山下。


    金展鸿正立在那里等她,金紫燕立即上前问道:“师兄,现在你可以说这些年到底做什么,又在做什么大事了。”


    金展鸿道:“师妹,从小时候跟师父学武的时候我就立下了决心,我要做成一件大事,这件事支撑我苦苦练功,为了这件事我去偷去抢,去陷害我的赌王师傅,总之为了这件事我可以不择手段,可以卑劣,可以无耻,无所不用其极,这么多年,我终于走了过来,实现了自己的愿意,紫燕,你能明白我的苦心吗?”


    “我当然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你能说清楚一点吗?”


    “师妹,你知道我的真正身份是什么吗?”’


    “师父说当时见到你的时候,你也不超过七岁,那时我正被人欺负,你要替我解围而把挨了打,师父把你带回和我一块抚养,至于你的真正身份,就算是师父也不知道,师兄,难道你的身世特别离奇吗,我知道你当时有七岁了,应该知道自己的家世,师父说曾经问过你,你只说父母双亡没人抚养,这才四处流浪,师父虽然知道你对他撒了谎,但他老人家从来没有逼问过你,他从你练功的那股狠劲里看出你一定有特殊的身世,你的身世到有什么秘密?”


    金展鸿一字一句道:“师妹,我的真名叫张继廉,我的父亲就是吴国丞相张悌,我是他的小儿子。”


    “张悌?这个人我知道,他曾经在吴国最后关头带兵抗击大晋,只是难挽狂澜以身殉国了,怎么,你真的是张悌之后吗?”


    “是的,我没有骗你,而且我身后的这个坟墓里就埋着前吴国皇上孙皓,我们张家永远是他的臣子,我一定要把他的坟墓迁回建邺埋葬!”


    金紫燕道:“我明白了,你是吴国丞相之后,要做的大事就是复国对不对?”


    “你说的不错,我小时候亲眼目睹山河破碎,家遭离乱,我发誓一定会把失去的夺回来,现在我终于办到了,吴国又恢复了,太子孙瑾登基做了皇上,江南已经尽归我吴国所有,紫燕,难道你不高兴吗?”


    “师兄,你怎么会这么问?”


    “我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你应该高兴,而且还要感谢我。”


    “师兄,你……我不明白,为什么我要感谢你?”


    “师妹,你难道不是吴国人吗,想当初师父可是从建邺江边把你救起来的。”


    “就算我是旧吴国的人,可后来三国一统,我们都归了大晋,至于恢复吴国,我想都没想过,再者,我也听说吴国到了末代时期,百姓深以为苦,就连军队也闻风而降,吴国早就失去了人心,这样的吴国不复也罢。”


    “紫燕,你错了,如果你知道你的真正身份还会这么说吗?”


    “真正身份?我知道,师父从建邺江边救起的我,那我一定是遭遇了吴亡时的兵茺马乱,父母失散,成了孤儿,这才被师父抚养起来,怎么,难道我的身份还有什么隐情吗?”


    金展鸿扑通跪下道:“公主!”


    金紫燕后退两步,惊讶地道:“师兄,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吴国丞相兵马大元帅拜见公主!”


    金紫燕道:“师兄,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明白呢?什么公主,你到底在说什么呢?”


    金展鸿依旧不起身说道:“紫燕,不,公主,你就是吴国最小的公主,当时吴亡的时候,司马炎把吴国后宫悉数迁往洛阳,你尚在襁褓之中,被一个老太监拼死抱了出来,结果老太监死了,你才被师父收留抚养,公主,我说的句句都是实情,绝无欺瞒!”


    金紫燕以为他是骗她帮助吴国,说道:“师兄,你不用这样骗我,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帮你的。”


    “公主,臣下说得是不是真话,你一验便知,我身后就是你父皇的坟墓,他的尸骨就在里面,你跟师父学过医,知道怎么验亲,如果你不相信,可以一验真伪。”


    金紫燕道:“我不想验,师兄,你是不是复国梦做多了,有了什么幻觉,我是金紫燕,不是什么公主,孙吴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金紫燕说着要走,金展鸿起身道:“慢着,你不相信是吧,现在我就证明给你看!”


    金展鸿用手刨开坟墓,露出了孙皓的棺材,金紫燕看他真的要扒棺材,喊道:“师兄,孙皓无论功过是非,要他已经化作一骨白骨,你又何必难为他呢,你不能这样……!”


    “金展鸿不管金紫燕说什么,只是一味地刨坟,挖完之后,他中跃跪在坟前道:“皇上,希望您能理解臣下的一片苦心,臣下确实是不得已而为之,还望您在天之灵饶恕臣下。”


    金展鸿说着扒开了棺材,里面的孙皓已是一堆白骨,金展鸿直接捡起一块头骨走到上面,递给金紫燕,金紫燕道:“师兄,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要你验明真伪,公主,请你不要推脱。”


    “好恶心,我不要我不要——”金紫燕把头骨扔在了地上。


    “公主,这可是你的亲生父皇,你怎么能扔在地上……”


    “师兄,如果你再胡闹,我就真的走了,从此之后,我也不会再和你见面,只是你要把骗走的逸圣衣还给我。”


    “公主,现在不是说隐身衣的时候,今天你一定要验!”金展鸿着急道。


    “我就是不验!”


    “那臣下只好不客气了!”金展鸿说着取下一根针去扎金紫燕,金紫燕避过抓住他的手腕道:“师兄,你真要动手?”


    “臣下迫不得已,得罪了。”金展鸿说着抽手回来,继续进攻,金紫燕连连避过,金展鸿也刺不到她,情急之间,他避实就虚,直接用指甲划了一下金紫燕的手面,立时有血流出,正好滴在了地上的头骨上,金展鸿停了手,金紫燕此时一个巴掌正好打在了他的脸上,金展鸿顾不得疼痛,道:“公主,你仔细看头骨上的血!”


    紫燕这才蹲下身查看,就着月光,她看到……


    尾卷 中流击水 第十六章 继任掌门


    金紫燕看到自己的血滴进了头骨之后,完全渗了进去,她深通医理,知道这也是一种滴血认亲的方法,现在的情况说明自己和孙皓确实是父女系!


    金紫燕坐了地上,他不敢不愿也不想接受这个现实,只是一劲地摇头:“师兄,你骗我,这不是真的,谁知道你弄得什么把戏,这些年你一个人闯荡江湖一定学会了不少江湖上骗人的玩意,我不信你这一套!”


    “公主,你醒醒好不好,这是真的,你确确实实是皇上的女儿,货真价实的公主,臣下若有半句欺瞒就任凭处置,公主,其实我很早就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那是我每一次见你的哥哥也就是现在的皇上孙瑾的时候,他那时还在洛阳的中郞府里困着,他告诉我他有个妹妹尚在人间,是被一个老太监拼死抱出的,而且皇上还告诉我公主的屁股上有黑色胎记,你的身上就有!”


    金紫燕指着金展鸿道:“你你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胎记!?你偷窥我!?”


    金展鸿自知失言说漏了嘴,忙道:“臣下不敢,臣下只是小时候看到过而已。”


    “你别一口一个臣下,我听着太造作了,你简直就是在强词夺理……我明白了,一定是你骗走了逸圣衣利用它偷偷到了济善堂,然后你你你……师兄你太卑鄙了……!”


    “公主,无论怎么说,臣下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还望公主以大局为重,速速与我回吴国面见皇上,然后择日完婚。”


    “什么什么什么……你再说一遍,谁跟谁成婚?”


    “当然是你跟我了,皇上封我为护国驸马,把你也许配给了我。”


    “师兄,我知道你喜欢我,想娶我为妻,也用不着撒这么大的谎吧,你口口声声说的吴国,不就是陈敏所立的吴国吗,这跟你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了,因为陈敏就是我,我就是陈敏。”


    “啊,你就是陈敏……。”


    “是的……”金展鸿把自己假冒陈敏的事说了一遍,金紫燕道:“不管你说什么我也不信,更不信我就是什么公主,我跟你过来不是听你编故事的,只想替师父拿回逸圣衣,师兄,把它交给我!”


    “公主,这件隐形衣可以助我们的大事顺利完成,我不能给你,而且我也用完了药水,请公主告诉臣下配制的秘方。”


    “你想得美,别说我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会告你!”


    金展鸿看金紫燕一时转不过这个弯,就决定先退一步,等她想通了再来找她,他说道:“公主,既然你不愿跟臣下走,那臣下只好先告退了,完婚的事,等你想通了再办,我会等你的。”


    金紫燕看他要走,上前就要抓他:“不要走,留下隐形衣!”


    两人厮打在一块,金展鸿不愿恋战,迅疾脱身而去,金紫燕追之不及。


    这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看着孙皓的一堆白骨,陷入了沉思,这会是真的吗,我会是孙皓的女儿吗,这一切是幻觉吗,看师兄说得振振有词,而且自己的血也渗进了头骨,不象是假的,如果是真的,自己又该如何呢?难道要去帮吴国成为真正的公主吗?她不敢往下想,一个人回到了济善堂。


    金牧晨的房间还亮着灯,金紫燕叫声爹推门而进:“师父,还没有睡吗?”


    “是啊,我在等你,紫燕,你去了哪里?”


    “师父,我我我——我今天又偷了一家豪富,接济了一些逃难来的难民。”


    “好,做得不错,今天我们地龙门要靠你来发扬光大了。”


    “师兄他……”


    “不用再提他了,我们找了他这么长时间,却没想到他跟匈奴人混在了一起,而且毫不知悔改,我们地龙门没有这样的弟子,紫燕,今天我要传掌门之位于你,并且把逸圣衣的秘密讲给你。”


    “师父,徒儿恐怕难当大任……”


    “你不用推辞,我这么做是也是为我们大晋着想。”


    “师父……”


    “我要传位于你,让你做地龙门的掌门,并且还要广收四方门众,以壮大我们地龙门。”


    “广收四方门众,师父,地龙门不是只有我跟师兄和您吗,哪来的四方门众?”


    “我也告诉过你,从后汉时期地龙门就立下规矩,太平时期门众以行医为生,济危扶困,一旦天下有变,门众就可聚集为国出力。”


    “师父,我不明白,从小到大,我没见过一个门众,这是怎么回事?”


    “太平时期,没有掌门召唤不得聚集,也不互相来往,天下有变,掌门可以凭地龙令牌召集四方门众。”金牧晨说着拿出一件铜牌,上面写着“地龙令”,并刻着鸡和狗交颈的图案,又说道:“地龙门众,见牌如见掌门,若有召令,言听计从!”


    他递给金紫燕,金紫燕迟疑地接过,金牧晨命道:“跪下!”


    金紫燕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金牧晨拿出鸡鸣狗盗的牌位供在案上,点燃三柱香,也跪在案前,磕了几个响头,然后郑重地说道:“地龙门先贤在上,今第三十二代掌门金牧晨自觉年事渐高,力有不逮,特传位徒儿金紫燕,金紫燕虽为女子,但武艺出众,尽得我门真传,胸襟包容四海,心怀天下,其胆识魄力不让须眉,是掌门不二人选,望先贤在天之灵保佑我们第三十三代掌门光大我地龙门!”


    金牧晨站起身道:“紫燕,逸圣衣被殿鸿骗走了,不能亲自传给你,你手中的地龙令牌是我门最重要的东西,你要好生保管,要知道,见牌如见掌门,每个门众都会言听计众。”


    金紫燕把地龙令紧紧握在手里,问道:“师父,看您说得这么凝重,好象有什么事要发生……?”


    “是的,我们地龙门到了出手的时候,紫燕,我们大晋恐怕要遭受一场浩劫,地龙门要做的,就是要帮朝廷一把,挽救天下花生!”


    “浩劫?什么浩劫?”


    卷四 中流击水
    第十七章 明察暗访


    金牧晨道:“现在我们大晋已是风雨飘摇,蜀地有氐人割据称王,南方有陈敏复吴,威胁最大的是北方,匈奴人终于造反起兵了,占据了北方大片土地,他们残杀百姓,抢夺钱财,自封官吏,所过之处赤地千里,而匈奴人正在筹划进攻洛阳,洛阳一失,则我大晋国祚不保,所以,我才打算让你召集门众,为得是在洛阳危急之时,能够帮朝廷一把,以免生灵涂炭哪!”


    “师父,我明白了,可如何才能召集起门众呢?”


    “只要你亮起地龙令,门众自会前来投你。”


    “那么师父,是不是现在就要召集门众呢?”


    “不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大晋在洛阳必有一场决战,那时,亮出地龙令,自会从者云集。”


    “是,师父,我记下了,我现在可以起来了吗?”


    “起来吧,紫燕。”


    金紫燕起身问道:“师父,一个人要想认祖归亲,可不知道生父是谁,可先人偏偏又死了,有什么方法证明吗?”


    “当然有了,只要把血滴在认为是先人的头骨上,看血的变化就会知道了。”


    “都有什么变化呢?”


    “一般来讲,如果血能够渗入到头骨里,就说明乃是嫡亲关系,否则就没有血缘关系,这个方法的准确率很高,不但是我们郎中,就是很多普通百姓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在民间盛传这种认亲方法,怎么,紫燕你问这个干吗,我不是已经给你讲过了吗?”


    金紫燕听了金牧晨的话,确信自己就是孙皓的女儿,东吴的小公主,就算自己不愿意接受,可事实就是如此,该怎么办呢?


    “紫燕,你在想什么?”金牧晨看金紫燕有些走神。


    “师父,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师父,徒儿以后无论怎样都不会丢下您老人家和地龙门的。”


    “这孩子,答非所问,好了,天色不早了,去歇息吧。”


    “是,师父。”


    金紫燕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想起了心事,原来自己真的就是旧吴公主,按说自己应该是皇室正统,跟师兄一起打理吴国也不算错,再一想,这样一来,就是背叛大晋,就是造反,我到底应不应该帮吴国呢,应不应该去哥哥那里认亲呢?金紫燕听说过吴国,民间都说自己的父皇是个暴君所以才失了天下,自己的哥哥能不能做个好皇帝呢,看来,我要先悄悄去南方观察一下,看哥哥和师兄如何打理吴国,然后再作打算,如果他们能够体恤百姓,勤于治国,也是江南百姓之福,这样想着就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金紫燕乔装去了南方,虽然吴国复立,名义上有九九八十一州,实际上很多重要的地方没有攻下来,比如武昌,夏口,荆州,建邺等都在朝廷手中,金展鸿把国都迁到了江州的豫章城(今南昌),金紫燕辗转来到了这里,他听街传巷议之间,知道哥哥孙瑾在丞相的辅佐下,治国有道,百姓没有重税,俱都喜笑颜开,认为孙瑾有孙权之风,金紫燕听了稍稍放下心来,毕竟自己的哥哥和师兄没有重走父皇的老路,看来,自己要去跟他们见一面


    金紫燕进了皇城,干脆以真面目示人,她让守卫通传说丞相故人求见。


    金展鸿一听有故人来访,再听说是女子,知道是金紫燕来了,他亲自出去迎接,但面上不敢有亲近态势,毕竟自己装扮的是陈敏,若被陈敏的部下知道了,吴国就会危险了。


    金紫燕跟金展鸿进了宫,她看到这里一切很简朴,没有皇家的气派,心下稍喜。


    金展鸿直接把她带进了卸书房,孙瑾正在那里看书,金展鸿屏退左右,对孙瑾道:“这位就是金紫燕,皇上的亲妹妹。”


    孙瑾上前相认:“妹妹,想不到我还能见到你,现在你是朕唯一的亲人,朕立即恢复你的公主身份!”


    金紫燕道:“哥哥,我这次来并不是冲着公主而来,我不想做什么公主,只想陪在师父的身边,况且我现在也成了地龙门的掌门,责任重大,听说赵军就到来攻洛阳,我正想要召集地龙门众保卫洛阳,吴国的事我暂时无法参与,我一路走来,也看到了听到了百姓对你们的夸赞,如果这样下去,吴国兴盛,也是百姓之幸。”


    金展鸿一听金紫燕只是来看看,那怎么成,我还要做驸马呢,没有娶公主,又怎么做驸马,他说道:“皇上,您已经在群臣面前开下金口,要把公主许配与我的,现在公主要……”他求救似的看着孙瑾。


    孙瑾自然想把金紫燕许配给金展鸿,他对金紫燕道:“妹妹,朕曾经赐婚与张继廉洁,如果你不嫁,那朕的威信何存呢。”


    “哥哥,这么说你要逼妹妹了?”


    孙瑾为难地道:“妹妹,朕金口一开,又如何能收回呢,况且你和继廉从小青梅竹马,嫁给他也不算委屈你吧,人家继廉可是对我们孙家江山不再造之功啊。”


    “哥哥,我也实话告诉你,我不嫁,在我的眼里,师兄永远是我的哥哥,我一辈子拿他当大哥,从没有别的想法,至于他喜欢我,想娶我,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哥哥,你不能勉强我,也勉强不了,我该说的说完了,我要告辞了,希望哥哥能好自为之,治理好吴国。”


    金展鸿道:“公主,我知道……我知道——你的心里只有祖逖!……”


    金紫燕道:“师兄,你不要再叫我公主了,我听着这样的称呼太陌生了,我还是希望你叫我师妹或者是紫燕,如果你再叫我公主,我可好当你是陌路人了,还有,我喜欢谁那是我的自由,你最好不要过问。”


    金展鸿迟疑道:“公……紫燕,你还要回去帮那个腐朽的朝廷吗?司马家灭了咱们吴国,现在正是他遭报应的时候,他亡了更好,我们的吴国就没有了威胁,可以重振东吴雄风,甚至可以一统天下,把整个天下都挂上吴国的旗号!”


    金紫燕打断他的话道:“师兄,你说错了!”


    “不,我没有说错,司马家早就该亡了!今后的正统会是我们吴国!”


    “错!”


    卷四 中流击水
    第十八章 欲行不轨

    “三国之后天下一统,结束了长期战乱的局面,未尝不是好事,现在晋朝暗弱,很多势力都要割据一方,不管站在哪个角度,现在的吴国也不过是割据一方,如此一来,晋庭必会征伐,黎民百姓就会受害,唉,师兄,哥哥,你们说是复吴好呢,还是不复为好呢?是争正统重要呢,还是不争为好呢?”


    “这个……妹妹,做大事必会有牺牲,想当年大汉立国不也征伐无数吗,再说我们复立吴国只是想让旧吴百姓过得比在晋庭好点而已,这也有错吗?妹妹,你不要再有所怀疑了,朕在继廉的辅佐下一定励精图治,把吴国治理好,让百姓安居乐业,一统天下也不无可能,这样,朕就对得起先皇列祖了。”


    看孙瑾说得动情,金紫燕道:“哥哥好自为之吧,我也相信你能做个吴国好皇上,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哥哥若是重走先皇老路,那紫燕绝不答应!”金紫燕的语气颇重,孙瑾道:“妹妹放心,朕绝不负吴国百姓!紫燕,你真得不想在这里帮哥哥吗?”


    “我不能在这里,我说过还有重要的事情,洛阳时时都有被进犯的危险,我们地龙门绝不能坐视。”


    金展鸿面色阴沉,金紫燕拒绝了他的亲事,他的心凉到了极点,可他又能怎样,毕竟,这是自己的小师妹,从小爱护她呵护她,又怎能跟她翻脸,何况现在她还是金枝玉叶皇家公主。


    金展鸿一阵叹气,金紫燕走到他的跟前:“师兄,我不想称呼你丞相,也不愿你叫我公主,紫燕只想做个普通的人,师兄,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你永远是我的好师兄,好大哥,你一定能给我找到一位如意贤惠的大嫂,哥哥,师兄,我走了,你们珍重吧。”


    金紫燕回到了洛阳,这天见到了祖逖和刘琨,三人安抚了难民之后,来到了铭香茶楼,一边喝茶,一边说着眼下的局势,金紫燕对他们讲了继任掌门和地龙令的事,祖逖道:“地龙门果然是以黎民百姓为重,未雨绸缪,佩服佩服。”


    金紫燕道:“不敢当,你们两位从北方一路走来,杀敌无数,救民于水火,祖大哥还被推为行主,百姓们能安然逃到洛阳,你们两位功不可没。”


    刘琨道:“现在不但北方赵军意欲进占洛阳,江南的吴国也复立了,陈敏利用自己的势力拥孙瑾为吴国皇上,占据了大片州地,就连陶侃陶将军也难于匹敌,我们大晋正逢多事之秋啊。”


    祖逖道:“陈敏这个狗贼,趁着咱们大晋危险的时候复立吴国,真是个阴险小人!”


    刘琨道:“陈敏论战功不如陶侃,朝廷给了他官位兵权,还当了广陵相,按说他该知恩图报,报效朝廷,没想到竟然一夜之间就反了,还搞出了太子孙瑾堂而皇之的成了皇上,我怎么感觉其中有些蹊跷呢?”


    金紫燕替金展鸿掩盖道:“陈敏走到这一步,说明他早就处心积虑,他以前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为造反铺路而已,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们看似他一夜造反,实则是水到渠成罢了。”


    “有道理,紫燕说得对,我看他在京城就跟孙瑾秘密搞到一起了。”


    刘琨道:“陈敏扶立孙瑾为皇上,为的不过是荣华富贵,可是他为什么不自己做皇上,非要复立吴国呢?”


    “刘琨,先不用管陈敏,他自有陶将军对付,先想想洛阳的事吧,赵军说不定哪天就会打到城下,你看现在的朝廷哪有一点抵抗的准备,东海王只想着自己的权利,我听说他还经常到宫里寻欢,根本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他哪会真正关心天下,如果赵军真的来了,他拍拍屁股就会跑,”


    金紫燕道:“无论朝廷怎样,我们都要联起手来保卫洛阳,洛阳一失,大晋就真的要亡了。”


    祖逖一拍桌子道:“赵军敢来,我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金紫燕道:“大哥,保卫洛阳靠得不是血气之勇,我们要提前有个对策才行,说实话,单靠地龙门单靠你们,洛阳恐怕真的难保,刘渊这些年暗中积蓄力量,一朝起兵就实力雄厚,唉,我真的很担心……”


    “紫燕,不用担心,我会联络江湖豪杰共赴国难,相信每个有正义的江湖义士是不会拒绝的,比如悦彤离任后的苍海帮,济危扶困的天师道,这些都是有实力的门派,只要联合起来配合朝廷的军队作战,一定能打退赵军,保住洛阳,然后反攻,把刘渊打出并州,逐回大漠!”


    “大哥好气势,有你这句话,我就觉得胜利在握了!”


    刘琨把手展开放在桌子上:“来,让你们同心同德誓死保卫洛阳!”


    三双手相互叠在了一起。


    司马越除掉了异已诸王,成为最后的赢家,牢牢控制住了司马衷,立司马邺为皇太弟,他还派人四处打听羊献容的行迹,在得知刘琨带她去了观音山之后,就派王衍把她强行接了回来,他这么做一是为了哄哄司马衷,在朝堂上对自己言听计从,二来也是为了自己,因为司马越也早就对她的美貌垂涎七尺,以前苦于司马颖诸王轮流执政,不能一亲芳泽,现在是说一不二的丞相,就要暗中得到羊献容,接来她不久,司马越就在一个晚上进了南宫的芙蓉殿,这里是皇后居住的寝宫,他只带了几名贴身侍卫径直进了羊献容的寝宫。


    虽然南宫不准男子出入,特别是晚上,非召进殿这可是大不敬,要处死罪的,宿卫军看到丞相来到也不敢阻拦,都远远得躲到一边,任他胡为,因为他也不是第一次进南宫了,被他经手的妃子也不在少数,宿卫军也见怪不怪了。


    羊献容还没有睡,正要歇息,司马越闯了进来,羊献容花容失色怒道;“大胆东海王,竟敢闯哀家的寝宫,你不想活了吗?!快点出去!”


    司马越赶走两名宫女,反手关了门,看着眼前的绝色美人,双眼盯着她因气愤而剧烈起伏的双峰,他立时骨酥脚软,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他一手解着长袍的纽扣,一边伸手走向她:“美人儿,不要生气,我来了…嘻嘻……哈哈哈…!”
    卷四 中流击水

    第十九章 斐妃文玉


    “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本王要你侍寝!”看着往后退的羊献容,司马越挑明了道。


    “大胆乱臣贼子,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难道就不怕哀家杀了你吗?!”羊献容壮胆说道。


    “乱贼臣子?你说错了,本王怎么是乱臣贼子,皇上痴傻一个,还不是本王调兵遣将平张昌,讨孙瑾瑾,赵军四处掠我大晋,还不是本王一力承担,派将阻赵军铁骑于壶关之外,这一切都是本王的功劳,没有本王,大晋早就被赵军灭了,皇上也做不了皇上,你也做不了皇后!说不定也被赵军掳走了!说本王大逆不道,还要杀了本王,你倒试试看,怎么来杀本王,难道是在床上吗?哈哈哈哈……。”


    司马越狂妄地大笑,在他看来,羊献容已经是他案板上的肉,任他宰割,他把长袍随手扔在地上,抱住了羊献容:“美人儿,先让本王亲一个……”


    司马越色欲熏心,还没亲到羊献容,冷不防脑后被砸了一下,立时倒在地上,他摸着后脑勺颤颤魏魏站起身,看到司马衷手持一个花瓶站在自己的面前,他用手一指道:“你你你……敢砸本王……?!”


    原来宫女给司马衷送了信,他虽然靠不了羊献容的边,但他知道那是自己的皇后,是不容别人染指的,他带了两名太监气冲冲的赶来,正碰到司马越要啃羊献容,气血上涌,拿起一个花瓶砸向了司马越的后脑!


    司马衷道:“有何不敢,你敢对皇后不敬,不但要砸你,朕还要灭你满门!灭你满门!”司马衷放狠话咆哮着。


    司马越第一次看到司马衷生这么大的气,以前在朝堂上虽然也大喊大叫过,但最后还要按自己的意思办,难道今天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这时,有几名宿卫军进来,他们是来保护司马衷的,司马越一看,不好当面顶撞皇上,毕竟自己理亏,只好先行撤退,回到府里,越想越气,决定要弄死司马衷,立司马邺为皇上,司马邺虽然有点能耐,但在朝中毫无根基,当皇上就是自己的傀儡。


    司马越说干就干,指使心腹人到宫内御膳房做了一个司马衷喜欢的菜,并且下了毒,果然司马衷吃了之后一命呜呼,可怜司马衷一辈子被人操纵,最后还死个不明不白。


    司马衷一死,有心的大臣知道其中必有隐情,虽然司马越不准任何人近前看,可远远的也能看到司马衷嘴脸变脸,嘴唇发紫,典型的中毒而死,但没人敢说一句话,更没人置疑他的死因。


    司马越为司马衷办完丧事,立即立皇太弟司马邺为皇上,按实力就是做皇上也没人敢阻挡,但他看到前面诸王都想当皇上,却落了个身首异处,最明智的做法是控制皇帝,做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挟天子以令诸侯。


    羊献容由于和司马邺是叔关系,不能称太后,被尊为惠帝皇后,离开了芙蓉殿,居弘训宫。


    司马越对司马邺颐指气使,剑履上殿,入朝不趋,根本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司马邺虽然想亲政,但身边无人可用,没有一点根基,当然也无从施展。


    这天夜里司马越在府里欣赏舞伎跳舞,这时斐妃进来支走了舞伎乐工,司马越不高兴地道:“斐妃,你这是做什么,难道我就不能轻松一下吗?”


    妃斐比司马越小十几岁,名叫斐文玉,出身太原望族斐氏,虽然已经是半老徐娘,但风韵依然迷人,举止间高贵大气又不失婉约,可谓是仪态万方,只听她说道:“王爷,现在国事繁忙,南北都不太平,您不应迷恋舞伎,耽于国事啊。”


    “国事本王心里有数,南边东吴复立,真是不自量力,想当年孙吴何等强盛,不还是被我们司马家给扫平了吗,现在就凭一个陈敏扶立孙瑾就想翻天,真是异想天开,本王派陶侃全力征讨,相信他一定不会让本王失望,斐妃,你就等着好消息吧。北方的赵军虽然强悍,但我们大晋有太行壶关天险,赵军休想越过关中进入司州半步,只要假以时日,苟晞这员猛将一定能把刘渊生擒活捉!”


    “妾身所说国事,并非只指外乱,而是指朝堂之内。”


    “朝堂之内?斐妃是什么意思?”


    “王爷把持朝政,渐失人臣之礼,什么事都是独断专行,丝毫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天下人都认为王爷有僭越之嫌,长此下去,恐怕是取祸之道啊。”


    “这有什么,皇上年轻,未经世事,根本没能理治理朝政,我这么做也是为我们司马家着想,天下人有闲话,那是不理解本王罢了,你且不去管他。”


    “王爷……”


    “行了,没事你就出去吧,本王还要再玩儿一会儿呢。”


    “王爷……”


    “对了,我忘了跟你商量一件事,我要纳妃。”


    斐妃大惊道:“纳妃?真是笑话,除了我斐妃,其他的只能称妾,这个道理王爷应该清楚的。”


    “这个我当然知道,不过,旧制太过束缚人性,应该革旧迎新,改上一改了,明天我就在朝堂上宣布新律,从此王爷可纳数妃,这样你应该没话说了吧。”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不是看我年龄大了,嫌弃我了?!”


    “我这么做相信你也应该清楚,是你负我在先,我现在位极人臣,做什么也没人能拦得住!”


    “你报复我!”


    “哈哈哈哈,你说什么都行,我报复你?当年你让我丢了多大的脸?我忍你忍了多少年了,我一定要争回这口气,呵呵,文玉,你想当年和司马全私奔,被追了回来,你让我戴了一顶绿帽子,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曾经让我的心滴血!”


    “当年我和司马全真心相爱,我跪着求你放过我们你都不肯,难道跟一个不爱你的人在一起你觉得有征服感是吗?!”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我得不到你的心也要得到你的人,所以我绝不会成全你们,我要让你们煎熬,让你们痛苦不堪,谁让那个该死的戝种司马全抢了我的心头肉!我曾经发誓,就是到死,也不让你们再见一面,呵呵,说实话,我的报复从得到你的时候就开始了!我还以为这么多年你已经把他忘了,可是我错了,就在昨晚,你在梦里还喊出了司马全的名字,还要让他再抱你一下,你这个贱人!我要废了你的王妃之位,迎立一个绝色美人为妃,她比你要强一百倍,一千倍!”他说的新立王妃就是羊献容。


    “是的,说实话,我一刻也没有忘记司马全,他才是我今生的至爱,如果他现在来带你走,我还会跟他走的!”


    “啪啪啪……!贱人贱人贱人……!打死你个贱人!……!”司马越气急败坏,一连打了斐文玉几个巴掌。


    斐文玉嘴角流出了鲜血,他怒目而视司马越,司马越一边道:“让你看让你看,我打死你!”一边抬脚就要下死手朝她胸前踢去!!
    卷四 中流击水

    第二十章 情为何物


    眼看着司马越的脚就要踢到她的胸,裴文玉闭上了眼,突然司马越哎哟一声,双手抱住了脚,一下坐地了地上:“哎哟哎哟……疼死我了……这他妈的什么东西!?”


    外面的人听到司马越叫唤立即进来,看到他坐在了地上,赶紧给他查看,一个仆人拿住他的脚看了看道:“王爷,您脚上有根针!”


    “什么?有针?有针还不给本王拔掉!”司马越吼道。


    仆人把扎在他的脚上的针用力一拔道:“王爷,出来了,是个绣花针。”


    司马越一阵疼痛,抬脚就踹他一脚:“会不会做事?!这么用力,想害死本王啊?!哎哟……哎哟……”


    仆人一边说自己不是一边爬过来扶起司马越,司马越自语道:“这不是绣花针,是一种江湖暗器,不好,有刺客!”


    “啊,有刺客?抓刺客!抓刺客!”几名下人出门喊道,随之来了很多府兵,四处搜查刺客,但他们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个人影。


    司马越一捋胡须道:“怪了,怪了,我的相府连只鸟都飞不进来,怎么会有刺客进来呢,刺客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又为什么不取本王的命?”


    司马越屏退众人,走到裴文玉跟前,问道:“文玉,刚才本王中暗器是不是因为你的缘故?会不会是司马全来找你了?看到我要打你才出手阻止我的?!”


    “你不要胡乱瞎想,司马全有这种来无影去无踪的武功吗,你在朝廷内外树敌太多,难免有人要算计你,什么事都我身上推,你还是不是男人?!”


    “好,本王不往你身上推,刚才的刺客为什么只是扎我一针,不取本王的性命呢?”


    “要是司马全早就取了你的性命!我看这是有人要警告你罢了。”


    “哼,刺客也知道杀了本王就出不了相府,算他有自知之明,暂且不说这些,还是说说你的旧情郎和我纳妃的事吧。”


    裴妃道:“司马越,你要纳就纳好了,我不再理会,今后我们互不干涉。”


    “说得好!互不干涉,我要纳羊献容为妃,本来要留你的正妃位,现在看来你也不稀罕了,本王就废了你的正妃之位!”


    “随你的便。”


    司马越道:“不行,为什么你不生气,为什么你不稀罕,我知道你厌恶我,还在想着司马全,刚才你说过还盼他来接你走,你知不知道我很吃醋!”


    裴妃干脆不再理他,司马越就是看不惯她对自己不屑一顾的眼神,抬手又是一个巴掌:“贱人!”


    裴妃眼里流下了泪,咬着牙不哭出来,司马越又要再打,手却似背擒住一样,不能动弹,他叫道;“是谁?!什么人!?”


    外边的人又跑进来,看到司马越双手向手背着,大喊大叫:“你们这帮废物,没看到有人抓住本王吗?!”


    众仆人亲兵一脸无辜:“王爷,没有人啊,你的手是自己背过去的……”


    “什么不可能!”刚说完一句,他的一只手被人拿住捣了一下自己的鼻子,顿时血流如注,有仆人喊道:“王爷,您为什么要打自己呢?”


    “王爷,您流鼻鼻血了……”


    司马越骂道:‘你们这帮蠢猪,有人打本王你们也不帮忙!’


    “可是王爷……”仆人亲兵还是无从下手,因为他们看不到有人在打司马越。


    司马越正待要再骂,双手又猛抽自己的嘴,几声清脆响亮的掌嘴声过后,司马越的嘴立时肿起老高,就像挂了两根香肠,司马越彻底无语了,他只好跪地求饶道:“好汉饶了我吧,如果本王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我可以改——还望好汉高抬贵手……”


    众亲兵仆人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


    司马越的耳边一个声音轻轻道:“司马越你听好了,如果再动小玉一根毫毛,看我不杀了你!”


    这个声音很小,小到只有司马越一个人能听到,他猛地一惊,这声音好熟悉,虽然隔了二十多年,可这个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谁的,是司马全的!


    司马越一阵惊恐,不知道司马全用了什么妖法能够隐身,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一个劲地点头道:“好好好,一切按好汉吩咐去做……”


    他说了这话,立即手被放开,他全身瘫软地坐在地上,众亲兵仆人上前把他扶到床上,有人道:“王你,刚才您是不是着魔了?……”


    司马越不想让人知道真相,他故意装做刚刚被人附身过:“本王这是在哪里,本王刚才到底做了什么?”


    “王爷,刚才您又打又骂地,奴才们都是束手无措不知道怎么办,原来是被鬼魅附身了。”


    “也许是本王为国事操劳体虚所致吧,好了,快传太医吧。”


    这边众人一阵折腾,那边裴妃站起来出了门,刚才有个声音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小玉,到外边来……”


    裴妃听到之后立时流下泪来,这个说话的人不就是盼了二十八年的司马全吗?他终于来看自己了!


    裴妃出了门,来到花园,小声道:“阿全,是你吗?”她的声音有点哽咽。


    “是我,小玉,我来看你了。”


    “真的是你,阿全,为什么你不能现身一见?你知道我有多么地想你吗?”


    “不行,我穿的是隐形衣,不能随便现身。小玉,这二十八年来,我一直没有忘记你,你不知道,每隔几天,我都会来这里看你,当然你看不到我,我只能在你的窗外默默地看着你,看着心爱的人每天被司马越大呼小叫颐指气使,我的心里有多么地难受,今天他要拿你出气,正好被我看到,这才惩罚了他,唉,如果不是看在国难当头,赵军就要打来的份上,我真要杀了他才解气!”


    “阿全,当年你为了我打伤了司马越,司马越把你关进大牢,要置你死罪,我为了救你,只好答应了他的婚事,委身于他,条件就是让他放了你。”


    “小玉……你你……都是我该死,一时冲动,被他抓住把柄,这才害了你,小玉,我对不起你……”


    “阿全,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你这些年怎么过来的?”


    “我的心里只有你,从未娶妻。”


    “阿全,有你这句话我就知道了,无论我过去受过多大的苦,遭过多大的难,我都挺过来了,因为我的心里坚信终有一天能再见到你,能够跟你出去,哪怕只过一天,我也知足了——阿全,你带我走………”


    黑夜里,难以看清裴文玉渴望的眼神。


    这个隐身人到底是谁呢,原来他就是金牧晨,金牧晨就是司马全,欲知下情,飞翔下次再叙
    卷四 中流击水

    第二十一章 出身王府


    金牧晨本不姓金,真名是司马全,他本是太原人,生父就是太原王司马瑰,哥哥就是后来的河间王。


    按道理他的身份应该是王爷,可他偏偏跑起了江湖,想当初她的母亲出身低贱,是个在太原王府做丫鬟的丫头,名唤小翠,生得颇有些姿色,那日太原王酒后失态,色迷心窃,把小翠硬拉上床,不久小翠有了身孕,事情败露之后,太原王不顾王妃的阻挠,毅然把小翠立为偏妃。


    小翠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产下一个男婴,起名叫司马全,也就是现在的金牧晨。


    司马全长到十六七岁的时候,太原王司马瑰去世,小翠娘俩个一下子没了靠山,在府里爱太妃的欺压,小翠家世低微,不能和太妃抗衡,到后来竟被逐出王府,沦落街头,不得已之下,小翠只好下嫁一个佃户,又过起了穷苦的日子。


    司马全从小读书聪明,很得司马瑰的喜爱,离开王府后,小翠把自己珍藏的两个价值连城的翡翠手镯变卖供其读书,司马全不负母心,潜心苦读,以求功名,小翠心下稍感欣慰。


    司马全二十岁的时候,结束了学堂生涯,正在等待州里中正的推荐,可偏偏这时候,他遇到了一生中最难忘的人,裴文玉。


    裴文玉那时和司马全年龄相仿,在太原城偶遇之后,裴文玉欣赏司马全的才华,为之倾倒,立时爱上了他,司马全也被裴文玉的才貌气质所折服,二人一见倾心,坠入爱河。


    裴文玉出身太原望族,家里当然不会同意他们来往,可裴文玉坚决要嫁司马全,家人拗不过,只好睁只眼疛只眼,任由他们来往。


    可好景不长,就在他们谈婚论嫁的时候,一个人派人来提亲了,他就是时任安西将军的司马泰,司马越的父亲,也就是后来的高密王,他派人提亲就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司马越。


    司马越当时任散骑常侍,三十多岁了,尚未被封王,由于死了正室,所以才来裴家提亲。


    裴家见司马泰权大势大,自然同意了亲事,并收下聘礼,约了婚期,立即拆散了司马全两人,不准他们二人相见。


    裴文玉情急之下只好和司马全双双私奔,但逃走几天之后,就被裴家找回,赶走了司马全,并痛打了他一顿,让他离开太晋阳城(太原国治所),司马越知道这事后,感到很丢脸,但他没有发作。


    裴文玉被逼嫁司马越,就在成婚的前几天,司马全凭着一时的血气之勇,在街上打伤了前来准备迎亲的司马越,司马全被打入大牢,虽然司马越只是轻伤,并不大碍,可他为了去除情敌,故意结连官府,欲置司马全于死地。


    裴文玉单独面见司马越,跪下求他成全他和司马全,可司马越怎么会放过如此的绝色佳人,又怎么会便宜了给他戴绿帽的司马全呢,他拒绝了斐文玉的请求,裴文玉当场就要自尽,司马越看她如此刚烈,就说她死之后也要处死司马全,如果同意嫁他就立即放了司马全,裴文玉不想司马全陪自己死去,只想他好好地活着,她答应了司马越的要求,委屈求全嫁给了司马越,司马越也放了司马全。


    司马全出狱后,看到裴文玉嫁到了王府,以为她是舍弃了自己,心灰意冷,再也无意功名,辞别了父母从此浪迹江湖,改名为金牧晨,期间结识了地龙门的掌门,被授以武功,后来接掌了地龙门,成了第三十二代掌门。


    金牧晨(为了称呼习惯依然称其为金牧晨。)接掌地龙门后收留了金紫燕两人,按照门规授于武功和医道。


    金牧晨本要忘记裴文玉,可他无法做到,越是要忘记她,想要见到她的欲望就更加强烈,在痛苦和煎熬中的金牧晨无法接受任何女子,没有娶亲,再后来,金牧晨来到了洛阳,他利用隐身的逸圣衣经常潜进司马越的王府看一眼裴文玉,尽管只能远远地看着她,但心里毕竟有了些许安慰。


    这一次金牧晨潜进王府也是用得隐身,只是他的逸圣衣被金展鸿骗走并未追回,他身上的隐身衣又从何而来呢?


    原来金牧晨破解了隐身密码,配制出了隐形效果够好的药水,这种药适用范围更加广泛,并不只适用于相传的逸圣衣,但金牧晨并没有把这个秘密讲给金紫燕,只是对他讲了以前掌门所说的方法,而且只适用于门中圣物逸圣衣,这个秘密他为什么要藏在心里呢?他要达到什么目的呢?


    原来他还要一心做一个王爷,他知道自己的出身,他抱怨为什么自己的哥哥可以做王爷,而自己只能是贱命一条呢,他渐渐的不甘心,特别是见到裴文在司马越的府过的不如意之后,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自己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要做回王爷,要从司马越手里夺回裴文玉,封她为王妃,给她应有的一切。


    他带着这种想法,加紧研制隐形衣,终于在无数次的失败之后他成功了,但他没有告诉金紫燕,他要用这种隐形衣武装一支精干的队伍,在适当的时候除掉司马越,重新做回司马家的王爷!


    他今晚潜进王府正好看到司马越折磨裴文玉,立即出手教训了司马越,并且警告了他,现在非文玉要他带她走,他何尝不愿意,只是他想要在准备充分打倒司马越之后再光明正大的封她为妃,他对裴文玉道:“小玉,我来就是要告诉你,我不但要带你走,而且还会给你想要的一切,相信我,现在还不是时候。


    “什么?全哥,你知不知道我在王府里受够了,一天也呆不下去了,你说要给我想要的一切,我什么也不要,只想跟你在一起,全哥,难道你不想跟我在一起了吗?是不是二十八年的时间磨灭了你对我的爱,你到底要做什么?难道还有比我们在一起更重要的事情吗?”


    “小玉,你听我说……”


    卷四中流击水
    第二十二章 邺城失陷


    “我不听!我不听!我知道你不甘心做一个默默无闻的没落皇族,也知道你不甘心我被司马越霸占二十几年,你的愤懑无以发泄,你要报复他!全哥,我不想你那么做,我们已经错过了二十八年,人生能有几个二十八年,文玉只想和你度过余生,别的再无所求,全哥,放手吧,带我走,走得越远越好……”


    “小玉,我这辈子最感愧疚的就是你,我欠你太多太多,多到无以弥补,就算用整个世界也无法弥补,可我是个男人,真心爱你的男人,我必须讨回我们失去的一切,小玉,我一定能做到。”


    金牧晨说完这话就走了,无论裴文玉再说什么也没有回应,她知道他是确确实实走了,她独自一个人回到房里,面对孤灯,一夜无眠,心里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全哥,你真的会来接我吗?


    金牧晨回到济善堂,翻进院中,脱下隐形衣,拿在手里,看到金紫燕的房里还亮灯,知道她还没睡,悄悄地进了自已房间,刚放好隐形衣,上了门栓,金紫燕就来轻轻敲门:“师父,您回来了,我等您很久了,有件事要告诉您老人家。”


    金牧晨点灯开了门:“紫燕,什么事?”


    “是这样的,师父说的地龙令的事,我用地龙令招来接近一千门众,他们随时都可以前来为国家效命,并且准备誓死保卫洛阳。”


    “好,你这个新掌门做得不错,师父深感欣慰,只是不知道前线战事如何了。”


    “我听祖大哥说刘渊命刘聪和刘曜占据了整个并州,半数幽州和冀州,正向壶关开进,司马越的兵马节节败退,形势很是不利,还有驻守邺城的司马腾正在被石勒围定,断粮草已经有十几天了,司马腾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那邺城是不是就要破了?”


    “祖大哥和刘大哥说招幕义军前往帮忙,虽然司马腾不值得可怜,但百姓是无辜的,所以他们要前往邺城守城。”


    “好,这两人真是国之栋梁,只是朝廷无眼,不能大用,如果能唯材是用,大晋不但固若金汤,而且还能抵御四夷,八方来朝,只可惜——哎……”


    “师父,邺城有了两位大哥,一定会化险为夷,对了,师父,今晚您去了哪里?”


    金牧晨当然不会告诉她真相,他故意严肃道:“怎么?你这个新掌门刚刚上任就要盘查师父吗?”


    金紫燕一吐舌头道:“徒儿哪敢,徒儿只是关心师父而已,您看您已经不比我们年轻人了,这么晚出去接济难民,会有风险的。”


    金牧晨顺着说道:“是啊,洛阳这么多的难民,今晚我出手光顾了几家官宦人家,收获颇多,好了,紫燕去睡吧,师父累了。”


    看师父要赶她,只好嘴一撅,不高兴地回到了房间,自思道:“师父今晚真是奇怪,看他一脸的凝重,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不会只是接济难民这么简单,师父到底在干什么?”


    金紫燕提到的邺城确实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石勒力量倍增,四面围城,如果没有外援,城破只是时间的问题。


    城内的司马腾虽然到了最后关头,依然还在搂着舞伎喝酒享乐,外面的士兵打退了石勒的几次进攻,已经是精疲力尽了,但他们的浴血奋战不但没有得到司马腾的奖赏,反而被他的巡城官辱骂,有的士兵扶着枪打了个盹就被一刀劈为两半,再看看士兵们的身上,早已经没有一件像样的衣服,吃饭也只能一天吃两顿,难道是城中真的没了粮草没有布匹了吗?


    不是,司马腾生性吝啬,在他府中的仓库里布匹堆积如山,米粟够支半年,可司马腾硬是以节省为名,不让士兵吃饱饭,不赏赐一匹布,不派发一两银子,士兵们都寒心了,都表示在弃城而走,司马腾得到这一消息,吓得赶紧开仓派布,支取银两,以激励士兵为他守城。


    布匹银子确实是发了,不过到士兵手中的布不够一件上衣,银子十人一两,只管了三天饱饭,一切又照旧了,这下子,士兵们愤怒了,我们拼死奋战,却得到这么点东西,算了,我们不玩了,老子走!


    这下司马腾的军队可就垮了,大部分士兵都弃城逃走,一个夜间,邺城成了座不设防的城池,司马腾一看情况不妙,连夜收拾金银细软,装了几十车,比从并州败退的时候还要多,他要把这些带到洛阳,洛阳如果失陷了,再往南退,总之,无论走到哪里都要带上这些财宝,是一个典型的要钱不要命的主,按理来讲,司马腾用这些钱财激赏士兵,守住邺城那是易如反掌的事,现在倒好,没人陪他玩儿了。


    第二天一早,张宾和石勒绕城一看,城上的旗帜倒了,看不到守城的士兵了,石勒兴奋了,邺城的守兵都跑了,邺城是我的了,张宾细看之后确定不是司马腾的疑兵之计,立即指挥人马攻占邺城,邺城毫无悬念的失陷了。


    石勒的兵马涌进城中,八骑冲在前面,依然没有碰到抵抗,石勒知道司马腃跑了,带走了所有的财宝,他为了激励部下,给乱军一些油水,命令屠城三日,实行杀抢掠四光政策,多抢多得,多杀有奖。


    乱军们立即在邺城实行了惨无人道的四光政策,邺城马上变成了人间地狱。


    石勒屠城的同时,亲自前去追击司马媵,他知道司马腾带了很多的财宝,一定走不快,要追上他也只是旦夕间的事。


    不等石勒追上司马腾,他的车队就被自己的败军抢了,司马腾喝止不住,这还不算,他的一名部下还杀死了他,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话一点不假,要说司马腾也真是弱智,不懂得施人恩惠,这就是吝啬守财奴的下场,财尽人亡,只是苦了邺城百姓成了替罪羔羊。


    石勒追了半天时间,不见司马腾的人影,看到前面有丢弃的车子,凌乱的脚印,还有死去的士兵,原来败退的士兵为了抢司马腾的财宝也自相残杀起来。


    石勒看到这些明白了一切,他立即命令跟着他的八骑往邺城撤。


    不及拔转马头,前面来了一他人马,他认得是祖逖和刘琨。


    祖逖和刘琨在前已经从败兵的口中知道了邺城失陷,他知道石勒的乱军一定会屠城泄愤,带领义军快速往邺城赶,正好碰到石勒和他的八骑。


    祖逖两人带人近前,打住马喝问道:“石勒!上次我们劝你悬崖勒马,你不但不听,反而攻下邺城,犯下了滔天大罪,你还有何话说!今日我定要取你项上人头!”
    卷四中流击水
    第二十三章 执意进兵

    “两位大哥,不是我石勒拒不回头,是朝廷无道逼人造反,特别是刚死掉的司马腾,不一心为国为民,只想着怎么鱼肉百姓,这样的王爷该死!我石勒见一个杀一个心里才痛快!”石勒叫嚣着。
    “司马腾该死,邺城百姓也该死吗?你滥杀无辜,别叫我大哥,我没有这样的兄弟!”祖逖回头对义军喊道:“兄弟们,杀!”
    祖逖和刘琨拔出剑,拍马带人向石勒冲去!
    石勒这次出来为了追司马媵只带了一千轻骑,而祖逖的义军也只有不到六百人,大多都是随他从北方逃到洛阳的乡人。
    单从兵力上祖逖就占了下风,再论坐骑,更比不上石勒的轻骑,石勒接的是汲桑的底子,马匹都是一品上乘,迅疾如风,耐力更佳,祖逖的义军坐骑就差得远了,无论速度还是耐力都难以跟乱军坐骑相比。
    面对冲来的义军,八骑让石勒后退,和祖逖的义军接住厮杀。
    八骑围住祖逖两人,二人各敌四将,毫无惧色,王阳桃豹八骑武功虽然都不是很高,但仗着人多,像一群野狗围着两人撕咬。
    祖逖的义军刚刚组建,虽然在南下的路上经过一些战阵,但毕竟没有真正训练过,而石勒的乱军在汲桑的时候就训练成熟,战斗力要比义军强,所以,两军接战,义军渐落下风,伤亡很大。
    祖逖和刘琨看在眼里,焦急万分,必须快速解决掉八骑,不然要吃大亏。
    祖逖刘琨各自袒开右臂,撕了一块布把剑缠在手上,祖逖对刘琨道:“刘琨!面对群狼不能做绵羊!今天我们就杀个痛快!”
    “好!”
    祖逖喊道:“双剑合壁!”
    “……庄周梦蝶!……谁与争锋……!”一阵剑影掠过,二人双剑合壁一十三招接边使出,八骑身上全都挂了彩,八骑一看祖逖两人勇猛,立刻后退拥着石勒撤退。
    乱军一看石勒败退,也跟着往回跑,义军扭转劣势,一阵乱削乱砍,乱军一时血肉横飞。
    但乱军的马快,祖逖和刘琨追不上石勒等人,义军也渐渐追不上乱军,眼看就要被他们跑掉,祖逖收起剑,从背后取出弯弓,一次搭上五只剑,并不向前直射,而是朝天仰射,但见箭枝在天上划了一个弧,落在了乱军的中间,立时有五匹马被穿透脖颈,前蹄一软,撞在地上,人也被摔了个脑浆迸裂,后面乱军收势不住,扑倒无数,行军就慢了下来,祖逖和刘琨带人在后面又猛杀一阵,石勒的轻骑一下就去了五百,石勒和八骑的马脚力好,不多时,跑出了祖逖的视线。
    石勒和八骑跑回邺城,马上召集人马要撤出邺城。
    张宾问道:“将军为何这么怕祖逖和刘琨?”
    “军师有所不知,这两人是拼命三郞,我们八骑合起来都战不过,难怪将军要离开邺城。”
    石勒道:“军师,我们占了邺城,祖逖和刘琨随后赶来,他们一定会想办法夺回城池,我们虽然有两万人,但外无援军,占邺城不是长我之计,再说,如果苟晞再派人赶来,他们合兵一处,我们就插翅难飞了!”
    张宾虽然颇有计谋,精通兵法,也不敢据住邺城冒险,毕竟没有外援,他问石勒道:“那将军打算去哪里安身呢?”
    “这个……?不如我们再回金牛寨。”
    “金牛寨终不是用兵之所,难道将军要一辈子做个占山为王的土匪吗?”
    “依军师的意思?”
    “将军,刘渊在并州称王,现在又称了帝,正是兵强马壮的时候,听说他们已经打到了壶关,壶关一破,就会直入洛阳,那大晋也就不保了,不如我们前去投奔刘渊,助他一臂之力,也是个安身之所,用武之地,若是他日匈奴占领洛阳得了天下,将军也不失封王列侯。”
    石勒不想孤军奋战,立即同意了张宾的提议,召集人马装上抢来的财物撤出了邺城,向并州进发。
    祖逖和刘琨后脚进了邺城,但见城内硝烟弥漫,街上的尸体横七竖八,无助的孩子趴在母亲的尸体上大哭,到处是一幕幕凄惨的景象,刘琨心痛道:“大哥,我们还是来晚了……”
    祖逖双眼发红,朝天发誓:“石勒,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让大家帮幸存的百姓安葬死者,安抚民众,等待朝廷官兵前来接收驻防。”
    义军们忙了几天之后,司马越手下大将苟唏派人来到了邺城,接的了驻防,祖逖刘琨这才带人回了洛阳。
    石勒带着十几车财物两马人马前往并州投了刘渊,刘渊封他为大将,照领旧部,先休整一段时间,等攻打洛阳时再委以重用,石勒欢喜不已,安心呆在了刘渊帐下。
    洛阳城的司马越日渐轻视皇上司马邺,一切事情都要呈报丞相府,并不经过司马邺就独断专行,司马邺虽想亲政,却一筹莫展,可心里起了除掉司马越的想法。
    司马越这天正在相府饮酒作乐,突然有前方战报呈上,他看了一眼大吃一惊:“啊!壶关失守了!?这这这……!”
    壶关一失,匈奴铁骑就会直冲而下,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能来到洛阳城下,也就是说睡一觉醒来,匈奴骑兵可能就围了洛阳!这还了得,司马越立即让苟唏布防洛阳,在洛阳的北面布置几道防线,一直到黄河边都有重兵防守,做完这些,司马越才稍稍放下心来。
    刘聪刘曜打破壶关,带领十万铁骑直冲而下,接连破了几座城池,打到了洛阳北面的黄河边上,准备渡河直击洛阳。
    刘聪先是飞鸽传书给刘渊,刘渊并不想现在就进攻洛阳,他知道现在的洛阳有重兵把守,极难攻下,最好的办法是隔河对峙,静待其变,他回信给刘聪不让他攻洛阳,但是刘聪认为晋廷不堪一击,执意要渡河,刘曜劝道;“四弟,皇上不让我们攻打洛阳,自有他的道理,依我看,不如先扎下营寨,站稳脚根,再徐徐图之,方是上策,再说我的恐龙兵团和丧尸兵团尚未形成战力,还是待些日子吧,如果真要攻打洛阳,那里有苟唏的重兵防守,一旦失利,我们现在的战果也会荡然无存,还望四弟三思。”
    本来他应该称刘聪为四皇子,可他们关系亲密,还是以兄弟相称。
    刘聪哈哈一笑道:“大哥,以往你雄心壮志要打进洛阳,现在机会来了怎么反而害怕了,哈哈……”
    “四弟,……”
    “大哥,不用再说了,传令下去,明日一旱渡河!”
    毕竟他现在的身份是皇子了,说话间充斥着一股霸气。
    尾卷 中流击水
    第二十四章 联合保洛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刘聪刘曜集结军力,征集民船,又伐木为舟,制作木筏,准备强渡黄河。
    在刘聪的对岸就是孟津关,此关是洛阳北边门户,负有拱卫京师之责,孟津一失,则洛阳无险可守,地理位置异常重要,刘聪要攻洛阳,首先需拿下孟津关。
    黄河从上游一路奔腾而下,来到孟津河道变宽,水流骤降,便于渡船,因此孟津成为一大渡口。
    赵军一切准备就绪,一顿饱食之后,刘曜做为先锋带了刘振和刘衮率两万人先行渡河。
    孟津关守将张诚早就在岸边布防,苟唏特意调来两万人马增援,这样孟津的守军有三万之众,张诚看到赵军渡河,立即指挥士兵放箭,顿时箭如飞蝗,铺天盖地朝赵军袭去。
    赵军急忙竖起铜盾遮挡,小有伤亡,但总归躲过了箭雨的袭击,北岸的刘聪命令架起硬弩,连排发射,一通劲射之后,南岸的守军也伤亡不小,刘曜看刘聪在北岸支援,胆气更壮,看看船就要到对岸,腾起身子,脚点水面,十几个腾跃落在对岸,守军看有人袭上岸来,纷纷上前砍杀刘曜,刘曜武功高强,无人能挡,捕斗之间,赵军随后全都上岸,两军杀在一起,晋军不能抵敌,纷纷后撤,退进了孟津关内。
    刘聪也渡过岸来,他不让晋军有喘息之机,立即决定强攻孟津关。
    孟津关毕竟是小城,在刘聪的一番攻击下,城中晋军全部阵亡,刘聪据住孟津关,从北岸运过所有的辎重和攻城器械,又在邙山脚下扎下大营,二十万人马全部入驻,绵延有十几里。
    孟津失守的消息传进洛阳,司马越暴跳如雷,把苟唏找来痛骂一顿,把他的十八代祖宗都骂了一遍,苟唏吓得跪下连连告饶,并且表示一定保住洛阳,否则提头来见!
    司马越一甩袖子让他下去布防,本来他还想要去找羊献容,这下子再没了心情,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转圈。
    祖逖刘琨得到了这一消息,立即到济善堂找金牧晨商量对策。
    金牧晨虽然有自己的打算,但他也不想晋室倾覆,只有先退外敌,再和司马越算旧帐,他对祖逖道:“祖逖,赵军此来号称二十万,兵势正盛,如果他们攻城的话,洛阳恐怕也支持不了多久,我们大晋军备松懈,战事来到眼前,只有吃亏的份,单是指望朝廷抵抗赵军,绝无把握,为今之计,只有召集江湖人士前来共赴国难,我们地龙门已经早有准备,聚集了接近千人的队伍,如果再把天师道和沧海帮找来,那洛阳就有保住的希望了。”
    “好,我这就去天师道找魏祭酒。”刘琨道。
    刘琨正要起身,祖逖道:“我快马去棠溪一趟,请沧海帮派人前来。”
    兄弟二人辞了金牧晨和金紫燕,分头去找天师道和沧海帮。
    刘琨上了邙山,看到魏华存正带着四大长老下山,上前施礼道:“魏道长,刘琨此来……”
    魏华存一摆手道:“刘琨,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来这里做什么,我们正准备下山抗击赵军。”
    “原来我们想一块去了,道长有何打算?”
    “贫道召集洛阳道众下山抗赵,并已经派人前往各治,要求各派高手前来洛阳,而且也派人前往龙虎山告知了张天师,相信他老人家也会前来。”
    “好,祖大哥也去联络沧海帮,这样一来,我们的胜算就大多了。”
    “原来祖逖已经去了沧海帮,不过听说沧海帮主已经换人,袁镇海又做了帮主。”
    刘琨知道帮主是悦彤立的莫定飞,如果换了人,那莫定飞是不是有事了?不行,我也要去一趟棠溪山,他辞了魏华存,匆匆往棠溪山赶去。
    祖逖来到棠溪镇,在一家店里吃饭,听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沧海帮主易人,现在还是原来的帮主袁镇海,他向人一打听,别人也说不清楚,只知道帮主莫定飞不再任帮主,他正自疑惑,远远看见有四人抬着一张软椅从西边赶来,上面坐着一人,半躺着,架着二郎腿,嘴里哼着小调,有人道:“沧海帮袁帮主好大的派头!”
    “这个当然了,这次他夺回了帮主位子,哪能不得意呢。”
    “以前的悦彤帮主不知道去了哪里,莫帮主义薄云天,是条汉子,只是不知为什么不见了人影。”
    “我估计着是被袁帮主给杀了!”
    “不知道就不要乱说,当心惹祸上身,做好你的生意。”
    祖逖听着他们说话,知道事情定有蹊跷,他决定去棠溪山一探究竟,看看莫定是死是活,他正要去客栈,刘琨在客外拴了马,祖逖高兴地到外面迎他进来:“刘琨,你怎么来了?!”
    “是这样的,天师道不用咱们去动员就主动下山准备保洛阳了,我听魏道长说沧海帮有情况,也许沧海帮真的有事,所以,我就赶快来找你了。”
    “莫定飞不再是帮主其中必有原因,他是死是活也不知道,我们晚上去一趟棠溪山一看究竟,见机行事。”
    “好。”
    未到子夜时分,二人施展轻功从后面上了山,来到沧海帮的洞内,泂口有两名帮众守着,看到两人问道:“口令!”
    刘琨看祖逖,祖逖着着刘琨,两名帮众喝道:“原来不是我们沧海帮的,说,是从哪里的来,到这干什么?!”
    祖逖镇定下来道:“我们也是沧海帮的,是昨天刚进来的。”
    “那为什么你们不知道口令!?”
    “我们当然知道,是月方方睡井旁。”
    两名帮众互看一眼,摸了摸了后脑勺,一个道:“今晚的口令不是这句,我一听就知道是错的,月亮怎么会是方的,睡觉又怎么睡井旁?”
    另一个指着祖逖道:“你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祖逖伸出食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走近二人小声道:“今晚帮主改了口令,怕有奸细进来,刚才才是真的口令。”
    “奸细?”
    “可不是吗?”祖逖说着猛地把他们的头碰到一块,随着一声沉闷的咚地一声,两人摇摇晃晃倒在了地上,祖逖和刘琨把他们拉到了离洞口不远的井旁,这下他们知道为什么睡井旁了。
    两人进得洞口,并没有人再盘查,一是因为并不是他们的职责所在,二来帮众都在忙着喝酒,根本注意不到他们,还有几个打扮娇艳的女子正在跳着舞,祖逖心道,唉,沧海帮已经被搞得如此乌烟瘴气了!
    祖逖向刘琨使眼色,意思是要去找莫定飞,他们知道如果他还活着的话一定被关在什么地方,于是他们非常地默契地向里面走去。
    远离了喧嚣的大厅,前面到了一间水牢,里面关着一个人,他耷拉着脑袋,全身被打得伤痕累累,祖逖道:“刘琨,那人一定是莫定飞,我们快救他出去!”
    尾卷 中流击水
    第二十五章 同陷水牢
    祖逖刘琨结果了几名看守,来到这人面前,抚住他的脸一看,果然是莫定飞!
    “莫兄弟,你怎么样?” 祖逖急切地问道。
    莫定飞强打起精神,看了一眼两人,道:“两位大哥,你们怎么来了?”
    “莫兄弟,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们知道你是被袁镇海害的,先跟我们出去再说!”祖逖说着抽剑砍掉了他身上的铁索链,把他捞出水牢,二人搀扶着他往外走。
    “站住!”三个人挡在了面前。
    原来是赤骥、爪黄和飞电!
    赤骥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坐不改姓,行不改名,祖逖!”
    “刘琨!”
    “原来是你们,两位的名号沧海帮当然听闻过,为什么闯我沧海帮,又要带走我们的人!?”
    “莫兄弟是我们的兄弟,他遭你们所谓的帮主袁镇海所害,我们岂能坐视不理,今天来就是要带他离开这里,以前你们号称四大杀手,如果能念在曾经同生共死的份上不为难我们,也不枉你们做兄弟一场,若是一意孤行非要跟我们一决高下,那我们的剑可不认人!”祖逖刘琨同时拔出了剑,准备拼死一搏。
    赤骥三人果然不买账,:“就凭你们两个就要杀出这里,真是笑话,你以为我们沧海帮没人吗!?能够想来就来的吗!兄弟们,给我杀!”他对着后面的十几名帮众挥手道。
    十几名帮众抽刀冲向祖逖刘琨,但他们岂是对手,两人手起剑落间,血肉横飞,十几名帮众倒在了血泊中。
    赤骥冷笑一声道:“臭小子,有两下子,看我的!” 跃起身形操剑刺向祖逖,祖逖道声:“退后!”仗剑对阵赤骥,赤骥是沧海帮第一杀手,武功虽然不弱,但难抵现在的祖逖,祖逖只两招玄空剑法就打败了赤骥,飞电和爪黄见了上前帮忙,刘琨把莫定飞扶到墙边坐下:“莫兄弟,你先坚持一会儿,我去帮祖大哥。”
    祖逖和刘琨和三大杀手打在一起,三大杀手终归不敌,渐渐败下阵来,突然一条蒺藜鞭甩来,祖逖急忙荡开爪黄的兵器,格住来鞭,只听当的一声,剑光火石间,祖逖的剑差点落在地上!
    袁镇海到了!
    有了他的加入,四人对两人,再加上袁镇海武功高强,祖逖二人又渐处下风,祖逖明白要想打退四人救出莫定飞,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双剑合壁,合壁的威力巨大,在和八骑过招的时候就曾经用过,祖逖大声道:“刘琨,双剑合壁!”
    刘琨会意,立即和祖逖并肩而立,两人合壁的剑招并非同一招势,而是招招相连,祖逖使起第一招,刘琨便用第二招,如此一来就是剑势想连,招招相扣,绵绵不绝,气势绝伦。
    两人的玄空剑法一阵狂舞,不消八招过后,四人也是败下阵来,特别是袁镇海已经挂了彩,赤骥一看难以取胜,从怀中摸出一个竹管,用嘴一吹,十几枚钢针飞出!
    祖逖大声道:“有暗器!”
    说时迟那时快,钢针已经到了两人跟前,二人用剑荡开几枚钢针,连翻跟前躲过几枚,最后两枚钢针避无可避,只好用嘴接住!
    祖逖二人把钢针吐到一边道:“用暗器算什么本事!”
    赤骥一拍掌道:“好俊的功夫!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我笑两位不自量力敢用嘴接我的钢针,你们不知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道理吗?”
    “我们当然知道,但区区暗器又怎么能伤得了我们,你的每一枚钢针不是都被我们化解了吗?”
    “好,不过,哈哈哈哈……倒……!”赤骥用手一指两人,祖逖二人立时感到头重脚轻,虽然想撑住不倒下,但终究失去意识,倒在了地上!
    原来赤骥的钢针上有迷药!
    袁镇海道:“好!赤骥干得不错,这下他们的下场就和莫定飞一样了!把他们都关进水牢!”
    三人被同关进了水牢,等到两人醒来的时候,身子已经被牢牢地绑了起来,并被缚在了墙边的木桩上。
    此时,莫定飞也醒了过来,他扭头道:“两位大哥,都是我害了你们,唉,这个袁镇海,应初就应该废了他的武功,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祖逖道:“莫兄弟,当初你是怎么了上了他们的道?”
    “悦彤走后,我接了帮主之位,袁镇海露出了他的本性,指使三在杀手密谋害我,他们知道明着斗不过我,于是用了下三滥的手段,偷偷给我下药,并把我打入了水牢。”
    “他们如此恨你和悦彤,为什么只是把你关在水牢里没有取你的性命呢,莫非他们还有什么目的不成?”
    “不错,他们确实还有一个目的,他们知道我的武功本来排在三大杀手之后,后来我的武功实飞猛进,这都是悦彤的功芝,于是他们害我之后就逼我说出我的练功方法,以便自己习练,将来对付悦彤,因为他们也害怕有一天悦彤会回来。”
    “原来他们想要你的武功,怪不得他们没有对你动手。”
    “两位大哥,我们落在他们手里就很难出去了,唉,袁镇海这个狗贼,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莫兄弟,不要灰心,总会有办法的。”
    莫定飞摇了摇头,苦笑一声道:“我莫定飞死不足惜,只是怕再难见悦彤一面,总是憾事一件。”
    “我知道莫定飞对悦彤姑娘情深义重,但悦彤为何非要脱离沧海帮,难道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悦彤只说有要事要办,我知道她从前结怨于贾南风,她说贾南风害死了她的父母,还逼她做了宫女,我就是从宫墙之外把她救了回来,但现在贾南风已经死了,她到底要做什么事,她终是没讲,我还问她会不会再回来,她说不再回来。”
    “那莫兄弟有没有向她表白?”刘琨问道。
    “从前我就不止一次向她表白,可她总是闪烁其辞,从不正面回答我,我也不清楚,悦彤为什么对我的心迹视而不见,难道她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吗?两位大哥,是我对悦彤还不够好吗?”
    “我看不是,悦彤姑娘并非不是无情无义的人,至于她为何对你不冷不热,我也说不清楚,但无论如何,情总归不是能够勉强的来的,还是随她去吧。”祖逖道。
    这时刘琨似是想起什么事说道:“我想了一件事,那次我跟刘聪过招,中了他的阴招,是悦彤救下的我,我听刘聪说过一句话,我现在想想起来也感到奇怪。”
    “是什么话?”
    “刘聪曾经嘲笑悦彤是什么……什么……人妖!”
    “人妖!?”
    “什么是人妖?〉”莫定飞不明白地问道。
    刘琨道:“我听说人妖就是不男不女的人……”
    莫定飞气血上涌道:“别听刘聪放屁!悦彤姑娘怎么会是人妖,那一定是刘聪故意诋毁悦彤才说出那样的话!”
    祖逖也道:“刘聪这个混蛋满嘴喷粪!悦彤姑娘柔情绰姿,流风回雪芳泽无加怎么会是人妖!咱们不要听刘聪一派胡言!”
    几人正说着话,一个声音道:“几位好兴致,哈哈哈哈……”
    原来是袁镇海到了!

    尾卷 中流击水
    第二十六章 赌王现身

    莫定飞怒道:“无耻卑鄙小人!有种的就放开我们打一场,只会暗箭伤人,真是天下第一孬种!”
    “哈哈哈哈,。。随你怎么说,你以为我傻吗?悦彤教了你一身的武功,我哪打得过你,不用计取你我岂不是自寻死路,呵呵。。”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说过多少次了,要你写出悦彤教你武功的法门,可你就是不愿意,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既然你不想配合,我也不再会留着你。”
    “就算我死,也不会给你们写,你休想!你动手吧!”
    “我知道你想求死,因为你心爱的悦彤离你而去了,呵呵,你莫定飞也是重情重义的汉子,难道你真的不想再见悦彤了吗?”
    莫定飞把头扭向一边,不再理他。
    袁镇海又道:“就算你想死,我也不会便宜你,我要慢慢地折磨死你,哈哈哈哈。。!”
    他又看了一眼祖逖刘琨道:“你们两个也陪他下地狱吧!来人,给我打往死里打!”
    过来两名帮众,他们手持鞭子就朝三人乱抽一顿,立时,三人的身上就皮开肉绽,袁镇海得意的哈哈大笑。
    袁镇海交待道:“给我用力打,打到他们昏过去,第二天接着打!我要让他们慢慢慢地死!”
    “是,帮主!”
    袁镇海满意地离开了水牢,去找女人玩乐去了。
    两名帮众朝刘琨抽鞭子,身上掉下一件东西,就是傲龙狂生给他的笛子,一名帮众捡起道:“这是什么东西?”
    “不就是个破笛子吗?”
    “是笛子,不过我有用处的。”
    “破笛子有什么用?”
    “帮主让我们巡山的时候,我带上他,一有情况我就可以吹他告诉你,岂不是省事多了?”
    “是啊,每次巡山都是我们两个一块,有了他,我们就方便多了。”
    “那我试一下。”
    他放在嘴上一吹,另一个帮众立时捂住了耳朵:“这是什么破玩意儿,快扔了吧,这么刺耳难听!”
    “难听是难听了点,不过,到时我一吹,你就可以第一时间听到了。”
    “那倒也是,还是收起来吧。”
    “这几个人怎么办?”
    “我看他们都昏了过去,明天再接着打,先去睡觉。”
    “走走走。。”
    两人刚走,一个进了山洞,他就是赌王傲龙狂生,他怎么会在这里呢?
    原来赌王四处找金展鸿,要追回自己的家产,还要取他的性命,可是从北方找到南方,就是不见金展鸿的影子,无奈之下,只好放弃寻找,打算回楼兰打理皇家赌城,不再涉足中原。
    今天他是刚从南方回来路过棠溪镇,打算明天一早回洛阳,再动身回楼兰,但是他听到了熟悉的笛子声,他知道这就是自己的笛子,而且给了刘琨,于是他一路上山进了洞中。
    爪黄飞电正在大厅中,飞电上前道:“你是什么人,为何来我们沧海帮!”
    “傲龙狂生。”
    “傲龙狂生?这么说你就是闻名天下的赌王了?”
    “不敢不敢,老夫只是比别人会点手法罢了。”
    飞电悄悄对爪黄道:“我也听说过赌王,不过听别人描述不是他这个样子的,难道他是冒充的?”
    “我没有见过赌王,不管他是真是假,且先问问他要做什么。”
    “傲龙狂生,你来我们沧海帮要做什么?我们这里可不是赌场,你是不是找错了地方?”
    “老夫今天并非为赌而来,是因为有一个朋友在你们沧海帮,老夫是来找他的。”
    “找人?我们沧海帮没有来客,你到底找谁!”
    “我找刘琨,他就在你们沧海帮。”
    “刘琨?你找他做甚?”
    “我要带他出去,把人交出来吧。”
    “没有,他不在我们这里,赌王请回吧。”
    “不可能,不交人老夫只好搜一搜了!”
    “沧海帮岂是你撒野的地方想搜就搜,你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你们越是不让搜,就越是有情况,你们是不是害了我的朋友,快说!”赌王大声道。
    “我们沧海帮的事不用你插手!你再不离开,休怪我们无情!”
    “想动手是吧,你们以为老夫会怕你们不成?看上去,两位应该是沧海帮的高手,那老夫就先领教一下!”
    傲龙狂挥掌向前,和飞电爪黄斗在一起,两人不是对手,连连败退,傲龙狂生双掌齐到,二人倒跌在地上!
    突然一条蒺藜鞭甩来,赌王躲过道:“你是什么人?”
    袁镇海立住身形道:“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
    “傲龙狂生!”
    “原来是赌王驾到,失敬失敬。”
    “不用跟我假惺惺地客气,把我的朋友刘琨交出来吧。”
    “刘琨确实在我这里,不过,我们沧海帮又怎么会随随便便交给你呢?”
    “那你想怎样?要打的话,老夫也不怕你们,虽然你们有三大杀手,要杀老夫也不是容易的事,如果你们执意不放人,我就在江湖上宣扬你们沧海帮残害侠士,看你们的脸往哪搁!”
    “刘琨跟我们沧海帮做对,自然该由我们处置,赌王为何非要插手此事?”
    “刘琨是我的朋友,我自然要管,说吧,人放还是不放?”
    袁镇海眼珠一转道:“八年以前我曾经在洛阳见过赌王一眼,看他的样子跟你现在可是大不一样,你又怎么证明你是赌王呢?”
    “天下人都知道,我被徒弟金展鸿陷害,被毁了容,后来整了脸,所以不再是原来的样子了,难道你怀疑我不是真正的赌王吗?”
    “这个当然,如果你能证明你是真正的赌王,我自然会给你面子,放刘琨走了,可是。。”
    傲龙狂道:“好,不过,我的脸再也回不到从前的样子了,又怎么证明给你看呢?”
    “这个好办,赌王号称鬼手,赌术天下第一,只要你敢跟我赌一把,并且赢了我,我自然会承认你就是真正的赌王了。”
    “好,说到赌老夫又会怕谁呢,说吧,赌什么,怎么赌?”
    袁镇海对爪黄耳语两句,爪黄点头下去,须臾间端来三个杯子呈给袁镇海,他端过托盘道:“我们就赌酒。”
    “难道要喝酒吗?”
    袁镇海把三个杯子一一摆在案上,道:“这三杯酒中,有一杯是毒酒!”
    “毒酒!?你想怎么赌?!”
    卷四 中流击水
    第二十七章 齐聚洛阳

    袁镇海指着三杯酒中的其中一杯道:“三杯酒中这一杯是毒酒,赌王你可要看好了,我现在就用手法把它们打乱。”
    袁镇海说着就快速的把三杯酒打乱了顺序,然后说道:“赌王阁下,现在请你挑出没毒的一杯并干了它,你敢吗?”
    傲龙狂生哈哈大笑:“哈哈哈哈,。,。这种手法太小儿科了,我赌王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别说是一杯毒酒,就是三杯毒酒又能奈我何呢。”
    袁镇海道:“既然赌王阁下胸有成竹那就快请吧。”
    赌王道:“为了让你心服口服,我也不动手,劳驾你代取一杯吧。”
    袁镇海愣住了,赌王不亏是赌王,敢让我给他拿酒,问道:“赌王阁下,难道你就不怕我给你取一杯有毒的酒吗?”
    赌王道:“这就是赌的最高境界,让你拿酒本身也是在赌,我赌你取给我一杯没毒的酒。”
    “好,那我就随了你的意,我任取一杯。”袁镇海说着端起中间的一杯递给了赌王:“赌王阁下,你可要想清楚了,三杯酒你极有可能喝到毒酒,现在你后悔还来得及,我们沧海帮也不会为难你,只要你乖乖地走出去便罢。”
    赌王端着酒端详一会道:“我赌王怎么会怕!你们可看好了,这一杯绝不是毒酒,而是上好的竹叶青!你看老夫把它喝下。”
    赌王把酒一饮而尽,把杯子摔在了地上,袁镇海定定地看着他,但赌王丝毫没有现出难受的样子,难道他真的没有中毒?!
    “怎么样?!是不是老夫赢了?”赌王喝道。
    袁镇海缓过神,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道:“赌王不亏是赌王,我是心服口服,来人,把刘琨祖逖放了!”
    “是!”
    不多时,刘琨和祖逖被带了出来,赌王上前道:“刘琨祖逖,你们怎么样,没事吧?”
    “我们还行,里面的莫定飞要一块带走,不然,他会遭遇毒手。”刘琨道。
    赌王道:“袁镇海,前帮主莫定飞老夫也要带走,你不会反对吧?”
    “不行,刚才你只说要带刘琨,现在我把祖逖也交给了你,莫定飞是我们沧海帮的人,绝不能让你带走!”
    “哈哈哈哈——你以为跟赌王说话能够讨价还价吗?今天我要带他们走,一个不留!”
    “不可能,你以为跟我袁镇海说话就可以讨价还价吗?你可知道你已经中毒了吗?哈哈哈哈——再过一会儿,你就会毒发身亡,这里的人你一个也带不走!”
    “你说什么?!我毒发身亡!?”
    “是的,其实刚才的三杯酒全是毒酒,无论你取哪一杯都一样会送命,赌王,你太自负了!”
    “哈哈哈哈……我赌王还有一个称号你知道是什么吗?”
    “称号?我知道,天下都知道赌王号称鬼手,所谓鬼手,自然是神不知鬼不觉,但不管你是鬼手还是神手,一样会死在毒酒之下!”
    “错!你也太小看我赌王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这种卑鄙伎俩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三杯全是毒酒吗?!”
    袁镇海大吃一惊:“你你你……这么说你没有中毒,不可能不可能,我们明明看着你喝下了毒酒,没道理整不死你……”
    “如果我喝下毒酒就不是鬼手了,刚才我用的不过是我赌术绝学第五招伏昆中第八式移形换影,你们看我喝下了毒酒,其实我早就和你面前的水杯中的水和酒调了包,我喝下的不过是水罢了。”
    “调包?!你是说和我面前的水调了包?!”袁镇海吓得大叫起来,刚才他喝了一口杯中的水,但哪里知道那是毒酒!
    “是的,你喝的就是毒酒,现在要倒霉的不是老夫,而是你,这叫做害人如害己!”
    袁镇海突然感到肚子一阵疼痛,接着脸也扭曲变形,一付痛苦不堪的模样,不多时就蜷缩着倒在地上,慢慢地蹬直了腿一命归西了。
    三大杀手一看袁镇海死了,吓得不敢再阻拦赌王,溜出了洞逃之夭夭了。
    赌王解救出莫定飞,莫定飞谢过赌王,又问起刘琨祖逖为何来到了这里。
    祖逖说到匈奴入侵南下,就要攻打洛阳,此番前来本是想联络沧海帮共赴国难的。
    莫定飞听了道:“现在国家有难,我们沧海帮绝不会坐视,明天我就带着帮中弟子跟你们前往洛阳,以助朝廷一臂之力。”
    “太好了,有了沧海帮加入,我们又多了一份把握!”祖逖兴奋道。
    刘琨问道:“傲龙前辈,这次多蒙您的解救,不知道前辈又是如何来到这里呢?”
    “唉,都是为了金展鸿这个畜生,老夫本想找到他取回自己的家产,然后再杀了他报仇,可没成想老夫走遍了大江南北,也没见到他的人影,老夫灰心之下,决定回到楼兰,帮韵茹打理皇家赌城,再也不回中原了。”
    “原来如此,不过现在国难当头,前辈难道不想助朝廷一臂之力吗,要知道匈奴一旦攻下洛阳,就会生灵涂炭,惨绝人寰,我想前辈也不想看到那样的结果吧。”祖逖道。
    赌王想了想道:“我答应过韵茹,半年的时间无论能否办完事情都要回到楼兰,现在半年的时间早就过了,不过,就如你所说,匈奴大军压境,身为大晋子民,老夫怎么会袖手旁观呢,明天我跟你们块回洛阳!”
    “好,前辈忧国忧民,晚辈佩服!”刘琨道。
    一夜无话,第二天,祖逖等人带着沧海帮的弟子前往洛阳赶去。
    来到洛阳,祖逖把沧海帮弟子安排在了天师道的道场暂住,然后把金牧晨等人全部召集起来商量守城之计。
    “各位,现在情况不妙,刘曜刘聪正在在准备攻城器械,几天之后就要攻城了,苟晞的军队全部退到了城中,依匈奴之强悍,要想守住洛阳非要一场血战不可啊。”金牧晨忧心道。
    魏华存道:“到时我们全力助官军守城,赵军要想攻下洛阳也没有那么容易!”
    林方道:“是啊,我们天师道跟匈奴人拼了!”
    祖逖道:“如果正面对敌,官军没有必胜的把握,不如我们来一个先下手为强,给赵军一个下马威,让他们知道我们大晋绝不是好欺负的!先挫了他的锐气!”
    魏华存道:“祖兄弟有何良策?”
    “我的计策只需百人就能轻松挫败赵军,让赵军滚回并州!”
    “啊!一百人?!”
    尾卷 中流击水
    第二十八章 陈雪归来

    “祖逖,一百人怎么能抵挡匈奴的强悍兵马,你到底想怎么做?”
    刘琨猜道:“我知道祖大哥的办法是劫营。”
    祖逖道:“是的,我的办法就是劫营。”
    “劫营?”
    “劫营?”
    魏华存道:“赵军大营一定禁卫森严,区区百人去了不是白白送死吗?贫道看这个办法不可行啊。”
    祖逖道:“各位,赵军正在准备攻城器械,用不了几天就会强攻洛阳,如果我们能够组织一百人的高手前往劫营,一定能挫了他们的锐气,让赵军觉得大晋人材济济,进而知难而退。虽然赵军大营禁卫森严,但是我们选在晚上突然袭击,一定能收到奇效,现在大敌当前,这是一个事半功倍的办法,我知道,这个办法会付出一些牺牲,但是如果用我们的牺牲换来赵军退兵,换来洛阳几十万百姓的安宁,那我们又何惧之有呢!”
    “大哥说得对!我们精忠报国的时候到了,就算丢了性命也在所不惜!”刘琨热血沸腾。
    金牧晨道:“祖逖的办法也不是不可行,关键是要湊齐一百高手有点难度。”
    金紫燕道:“师父,这有何难,我们地龙门的弟子随时可以上阵杀敌!”
    “地龙门弟子轻功固然可以,但是要真正上阵的话,恐怕也找不出几个高手来。”
    “师父,我从他们中间挑个二三十人不成问题。”
    “嗯,那另外七八十人呢?”
    魏华存道:“我们天师道的四大长老和我也算上,另外我还可以从天师道中再挑十几名高手。”
    莫定飞道:“沧海帮包括我能挑出十人参加。”
    赌王举手道:“这种事怎么能少得了老夫呢。”
    祖逖道:“我算一下,地龙门三十人,天师道二十人,沧海帮十人,加上我们兄弟两个,还有傲龙先生,也不过六十几人,这人还是不够。”
    刘琨道:“对了,淮南帮的邵春鹏还在,他是四大剑客仅存的,和刘曜有不共戴天之仇,如果找到他,就又多了一名好手!”
    “可是到哪里去找他呢?”
    “现在时间紧迫,难以找到他,我们就用现有的高手,再用地龙门的其他弟子湊够一百人,大家看怎么样?”
    “也只好如此了。”
    祖逖道:“那我现在就去找苟晞借军服,你们在这里组织人手。
    赌王道:“你说什么?要借军服?为什么?”
    祖逖道:“我们要穿上官军的衣服,如果我们得手,那匈奴人会认为是晋军的一支劲旅,这样才能到震慑的效果,让匈奴人不敢小看我们大晋。”
    “有道理,有道理。”
    祖逖辞别而去,在军营里找到了苟晞,说明了打算和来意之后,苟晞在心里冷笑一声,暗道,这些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敢以区区百人去劫营,这不是虎口拔牙吗,不过,有他们作牺牲倒也对我有利,赵军会认为我们晋军并非是贪生怕死这辈,哈哈哈哈,我就答应他!
    苟晞道:“诸位对大晋忠心耿耿,本帅钦佩之至,军服一事本帅准了。来人,送一百套军服到天师道南城道场!”
    “是,大帅。!”有人立马前去办理。
    祖逖又道:“不知道大帅守城有何打算?”
    “这个。。。。洛阳城防乃是机密,你不是军中之人,不便知道。。”
    “大帅,赵军此次攻城携带了很多利器,我从侧面知道他们改进了抛石机和硬弩机,他们的抛石机能够发射万斤巨石,只要一石命中,就能把城门砸开一个大口子,硬弩机可以发射箭雨,对城头的守军具有很大的杀伤力,大帅可有对策?”
    “哼,我们洛阳城高坚固,岂是一两块大石就能砸烂的吗,真是开玩笑,硬弩机我们大晋也有,你又何惧之有。”
    祖逖看苟晞不以为意,异常担心,他还要说什么,苟晞下了逐客令:“祖逖,本帅还有军务要办,你。。。。”
    “祖某告辞。”祖逖知趣地退了出来,一路之上,心里都在想,如果这次行动不能吓住赵军,一旦赵军攻城,苟晞很难抵挡,这可如何是好呢?
    心里想着,前面一人喊道:“祖大哥。”
    祖逖抬头一看是悦彤,他喜道:“悦彤,你怎么在洛阳?”
    陈雪道:“我前阵子去了西域一趟,现在刚回来,听说赵军要攻城了,我也要出一份力。”
    “好好好,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快跟我去道场!”
    “去那里做什么?”
    祖逖把劫营的事说了一遍,陈雪道:“大哥好办法,我们痛扁一顿赵军,看他们还敢不敢攻城!走,大哥!”
    陈雪这次去西域本来要寻神医,可是踏遍了西域各地,也没有寻到能让自己重回男儿身的神医,更没有求到灵丹妙药,他失望之余,就又想到了死,但武功还没有还回张天师,于是他回到中原要还回武功,还回武功还必须要找到佛图澄,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正在踌蹰之际,得到了赵军要攻城的消息,心想,若能用自自己的武功为大晋出一份力岂不是善事一件,就算自己战死也算无憾了,正好碰到祖逖,一说要劫营,陈雪欣然答应下来,和祖逖来到了城南道场。
    魏华存看陈雪来到高兴地道:“有了悦彤的加入,我们劫营必能旗开得胜!”
    众人都欣喜不已,特别是莫定飞,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上前就拉住了陈雪的手道:“悦彤,你终于回来了,你知道我有多。。。”
    陈雪脱开他的手道:“莫大哥,我说过我去了西域,昨天才刚刚回来。”
    “悦彤,这次回你不会再走了吧,等事情办完就跟我回棠溪山吧?”
    “莫大哥,我不想再回棠溪山了。。。。大哥,还是等办完事情再说吧。”
    “也好,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也不回棠溪山了。”
    “糊涂,那沧海帮怎么办?”
    “这。。。。”
    “大哥,现在有大事要办,我们的私事过后再聊吧。”
    “嗯。”
    祖逖这会高兴不起来,刘琨问道:“大哥,有了悦彤的加入你不高兴吗?”
    “刘琨,有了悦彤的加入我当然高兴,这样我们劫营的把握就更大了,我忧心的如果我们一旦吓不住赵军,他们攻城的话,晋军必败,就算我们从中帮忙,也无济于事,因为苟晞并非帅材,刚才我跟他交谈一番,看他有轻敌的意思,他以为洛阳固若金汤,其实不但赵军强悍,而且他们的攻城器械也是异常先进,而苟晞根本没有对策,所谓骄兵必败,所以才忧心啊。”
    “原来如此,说来也是,就算我们行动成功,也未必一定能让赵军退兵。”
    金紫燕道:“大哥忧心赵军的攻城器械,我倒有个办法,可以在劫营的时候同时进行,这样我们不但可以劫营成功,而且还能毁掉赵军的攻城器械,进而烧掉他们的粮草,这样一来,赵军想不退兵都不行了!”
    “什么办法!?众人都问道。
    尾卷 中流击水
    第二十九章 擒贼擒王
    “祖大哥担心赵军的攻城器械对晋军有致命的杀伤力,的确如此,我们大晋官场腐败,根本没人关心军器的改进和制造,早年马隆将军在世的时候,尚能为朝廷督造良器,但他去世后就没人再关心此事,现在赵军有备而来,准备了大量的攻城良器,一旦攻城,洛阳守军就难以抵挡,最好的办法就是毁掉它们,我的意思是用我们地龙门的人悄悄潜入赵军的军械场,毁掉它们,把良器变成一堆废品,再放把火烧了赵军的粮草,赵军无粮必定慌乱,退军成了他们的唯一出路。”
    听了紫燕一席话,祖逖深感赞同,他说道:“这个办法可行,劫营的同时再毁军械烧粮草,这可是对赵军致命的打击。”
    刘琨道:“祖大哥,我知道赵军的军械休形巨大,想要毁掉它们会废些力气,到时候地龙门的弟兄要毁军械还要应付大批的赵军,恐怕会有难度,我倒有个办法,赵军军械虽然休形巨大,但只要毁了它的核心就是一堆废品,马隆的《风后握奇经》详细地说了这些军械的作法,我和祖大哥画个图本,指出它的核心所在,紫燕学会之后,再交待给地龙门兄弟,到时,只要抓住时机毁掉军械核心就大功告成了!”
    金牧晨道:“好主意,这下地龙门的弟子派上用场了,紫燕这次招来了接近千人的门众,这件任务事关重大,我看要多派人手,不然赵军军械众多,时间紧迫,单是破坏也来不及啊。”
    “师父说的是,这么多的门众待命,我就挑选二百名好手跟我前去,一定能办成此事。”金紫燕成竹在胸。
    “好,这样一来,劫营和毁掉军械就一起进行,在赵军军营两面开花,这下好了,还没打仗赵军就乱了阵脚,洛阳看来有救了!”
    “但愿如此,时候不早了,我们分头准备,各位,事不宜迟,我们把动手的时间定在今晚丑时,大家看怎么样?”魏华存道。
    “好,我看可以。”金牧晨道。
    “就依你们所言,今晚丑时动手!”祖逖坚定地说道。
    大家立时分头准备,各自挑选人手,祖逖画了图本,给金紫燕交待了军械的核心所在,他了熟于胸,然后又挑了二百门众,各各交待清楚,一切准备就绪,单等丑时到来。
    赵军军营内,刘聪和刘曜还没有睡,他两人正在商量军务,刘曜道:“四弟,你打算什么时候攻城?”
    刘聪道:“大哥,我打算后天攻城,我们所有的军备都已经完毕,只要我一声令下,我们的勇士就会攻上洛阳城头!”
    “四弟,所谓骄兵必败,你太轻视晋军了,虽然我们一路攻杀过来,没有遇到强敌,但洛阳城里有司马越的重兵把守,要攻下洛阳也非易事。”
    “这么说你不同意攻城了?”
    “攻城要有十足的把握才行,不然只会空耗军力,那时晋军反扑过来,我们就会一败涂地。”
    “那依大哥所见,现在又当如何行事呢?难道我们要退兵吗?”
    “不是,大晋南有吴国复立,名将陶侃难以回军救洛阳,我们先围困一段日子,等城内断了粮,军心自会大乱,司马越就会带着皇帝突围出城,那时才是攻城的最佳时机。”
    “可是,,可是那样时间就拖得太久了。”
    “洛阳城有我们归义堂的堂众,只要我发个讯号弹,他们就会四处破坏,扰乱晋军,烧了晋军的粮草,司马越必会打算南撤。”
    “嗯,这个办法也不错,要速速进行。”
    “这个自然。”
    “大哥,时间不早了,我们歇息吧。”
    两人各自歇下。
    丑时一到,金紫燕就和二百门众出发,他们全都穿了黑衣,持一把短刀,施展轻功,在漆黑的夜里扑向了赵军的军械场。
    另一路人马组成了敢死队,在魏华存的带领下悄悄潜到了赵军的大营旁,他们全都穿了军服,持军中的大刀长枪,足有一百人的队伍。
    魏华存站起身大声道:“各位武林同道,为国效命的时候到了,杀!”
    所有的人都随着魏华存冲进了大营,此时,大营已经熄了灯,只有些许的巡营士兵,敢死队的人冲进各营乱杀乱砍,就象在瓜地里切西瓜,一时间鬼哭狼嚎,赵军在睡梦中就见了阎王。
    刘曜听见动静,猛地起身,一个士兵进来道:“将军,大事不好!有晋军劫营!”
    “啊!”
    他出门来到刘聪的营帐,和他指挥赵军反击,刘曜命令吹响了集结号,点起了灯,没有受到干扰的军营里迅速集结起来,刘曜带他们冲向了前面,看到晋军人数不多,命令道:“把他们包围起来!”
    赵军人数众多,把敢死队围了起来,刘曜道:“放箭!”
    箭如飞蝗,敢死队立时有十几人中箭,祖逖刘琨拾起地上散落的箭掷向赵军的弓弩手,弓弩手应声倒地,敢死队全都抱了必死的决心,无所畏惧,再次冲向了赵军!
    赵军虽然人多,但敢死队有这么多高手,赵军根本伤不到他们!
    祖逖等人四处冲杀,赵军纷纷倒地,魏华存看到了刘曜,直接冲向刘曜,刘曜看有人跃到跟前,和魏华存动起手来。
    刘聪也赶了过来,陈雪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越过众军直取刘聪。
    这边敢死队杀得正欢,金紫燕的人也到了军械场,军械场的军力有几千人,但也在睡梦中,金紫燕众人干掉了值守的士兵,就开始破坏军械,由于他们都知道了核心所在,只用短刀毁掉了核心位置,这样一来,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毁掉了所有军械。
    赵军发现了他们,金紫燕命令撤退,由于地龙门的人轻功卓绝,瞬时就逃得无影无踪,但他们没有返回城中,而是又到了粮草场,金紫燕命令门众四处放火,立时赵军的粮草淹没在了火海中!
    这边刘曜刘聪两人正全力对付敢死队,由于将帅都被拖住,祖逖等人得已四处杀伐,赵军人马损失惨众。
    赵军人马越围越多,魏华存看目的达到,虚晃一招,放开刘曜,退到中央道:“大家快撤!”
    敢死队的人也累了,纷纷后退,毕竟是高手,眨眼的功夫,全都飞出了赵军大营。
    这一仗,敢死队百人损失了四十人,但赵军却折军两万!
    刘曜清点损失后大吃一惊:“晋军怎么会有如此的战斗力!这不可能!”由于是在黑夜里,刘曜看不清敢死队到底是什么人,只知道他们都穿了晋军军服。
    刘聪道:“我看这些人不象晋军,特别是和我动手的那个人虽然穿了军服,但我看出了她是谁。”
    “是谁?”
    “你以前不是也听刘基刘振说起过陈雪的事吧,这个人就是陈雪,曾经做过沧海帮的帮主,他虽然现在是女儿身,但其实是个男子,他武功高强,当今无人能及,我曾经败在他的手上,如果不是四大勇士救我,我早就没命了,今天若不是有众多军士,我也会没命了,只是他不过是个人妖罢了。”
    “人妖?我想起来了,刘基给我说过此事,他是被贾南风害的,而且他还找过刘基刘振,要重回男儿身!”
    “是的,这样的人如果能为我们所用,那我们岂不是如虎添翼。”
    “可是他能为我们所用吗?”刘曜道。
    “肯定能,如果我们能做到他梦寐以求的事,他能不倒向我们这边吗?”
    “梦寐以求的事?你是说要他重回男儿身?这可能吗?”
    “是的,重回男儿身!哈哈哈哈。。”
    刘聪说着一阵狂笑!
    尾卷 中流击水
    第三十章 爱恨两难

    “四弟,我还是不明白,这种不男不女的人也能重新变回男人?”
    “这个道理我当然知道,不过我自有办法。”
    “四弟———”
    “先不要说了,我们先整顿军务,回头我再跟你细谈此事。”
    “报!……”有传令兵来到。
    “讲!”
    “我军军械悉数被毁,攻城猛器全成废品!”
    “啊!啊!”刘曜和刘聪同时惊呆了,问道:“是什么人干的?!”
    “是一群黑衣人,来历不明!”
    “下去吧!”
    “报……!”又有人来报。
    “又什么事!?”
    “我军粮草被烧,大火冲天无法施救,粮草全部化为灰烬!”
    “什么!?这这这这又是什么干的!?”刘聪气急败坏。
    “是一群黑衣人干的,跟破坏军械的应该是同一伙人。”
    “下去再探!”
    接连的消息让刘曜两人心烦意乱,特别是刘聪心情更是颓丧不已,这次以皇子的身份带兵南下,一路之上顺利进军,一直打到洛阳,本来自己意气风发后天就要拿下洛阳给父亲报喜,,可没成想现在事情却变得一踏糊涂。
    第二天,刘曜刘聪视察军营,看到了被毁的军械和化为灰烬的粮草,刘聪道:“这一定是大晋国的武林高手干的,虽然他们都穿了军服,只不过是想掩盖事实,用于扰乱我们的军心。”
    “是的,四弟,现在我们粮草被烧,军械全毁,应当先退兵以图后计,如果在这里迁延日久,晋军反扑过来,我军反而会失利。”
    “不行,父皇这次器重我才委我为帅,我一定要拿下洛阳!虽然我们遇到了一点困难,但总能克服,军械还可以再造,粮草还可以再转运,如果冒然回师,我又有何颜面见父皇!”
    刘曜道:“大哥和你的心情一样,恨不得今天就破了洛阳城,但大晋挫了我军锐气,就算再战,恐怕也无济于事。”
    “不行,我绝不退兵!”
    就在两人说话之际,有人来报:“大帅,我军四处流言飞起,请大帅详察!”
    “有何流言,你快讲来!”
    “大帅,我军昨晚受到了晋军劫营,损失两万之众,但晋军只有百人,以区区百人击杀我军两万人马,是以军中有惧战情绪,只要一提晋军,无人不怕啊!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我军粮草尽失,大家都怕会饿死在这里!”
    “真是岂有此理,告诉军士们,我已经派人回并州催粮,军械的事不几天也会完备,昨晚的晋军不过是大晋的武林高手,真正的晋军绝没有这么厉害,请大家不要再妄议了,如果再有惑乱军心者斩!”
    “是!”
    “四弟,现在军心动摇,再撑下去反受其害,不如回军休整,以图后计。”
    刘聪沉思良久才缓缓说道:“大哥,既然你坚持退兵,那我就听你的,咱们回军!”刘聪遥望了一眼南边的洛阳城道:“洛阳城是我们的,我还会回来的!”
    刘曜看了一眼洛阳城,他的心里比刘聪的心情还要急切,他的心里要的不只是洛阳城,还有一个人,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美人羊献容,他无数次梦想打破洛阳,把羊献容据为已有,虽然洛阳近在咫尺,可他知道现在不是攻打洛的最佳时机,如果冒然攻打,恐怕会受其害,他在心里默默道:“羊献容,你早晚是我的!”
    赵军退兵的消息传来,祖逖等人心中石头终于落了地,大家都长舒了一口气,魏华存道:“这一次洛阳躲过了一场劫难,祖兄弟的办法果然有效。‘
    “不但是我的办法凑效,紫燕一把火把他们的粮草烧了个精光,他们能不退兵吗。”
    金牧晨道:“这就说明只要我们大晋团结起来,就会战无不胜。”
    众了聊了一会儿,各各散去,傲龙狂生回了楼兰,金紫燕刚出门,祖逖跟上道:“紫燕。。。”
    “大哥。”
    “我们出去走走吧。”
    “好。”
    在街上,祖逖道:“紫燕,上次我回家的时候,本来想对父母兄长提起我们的事情的,可那时正值南下逃难,所以没有时间提到你,我想等段日子就告诉父母兄长,我要娶你。”
    金紫燕一阵脸红,虽然他们早已是一对恋人,但此时祖逖说出这句话,她还是有点害羞,更有莫大的幸福感。
    “大哥。。。。紫燕什么时候说要嫁你了?。。”金紫燕故意逗他。
    “啊,紫燕,你你你。。。不愿意嫁我吗?我可是一心一意要娶你的啊。。”
    看他一脸无措,金紫燕笑道:“看在你虔诚的份上我就答应你,不过,这个时候恐怕不行,虽然赵军退了军,可他们有亡我大晋的野心,一定还会再来攻打洛阳,洛阳是大晋的京城,洛阳一失,我们就会亡国,所以,洛阳早晚会有一场恶战,我有个提议,不知道祖大哥同不同意?”
    “你想怎么样?”
    “大哥,我想等朝廷完全打败赵军的时候再提我们的婚事。”
    “好,我完全同意。”
    金紫燕笑了,祖逖摸了脑袋也笑了起来。
    再说莫定飞和陈雪出了门,莫定飞道:“悦彤,跟我回棠溪山吧。”
    “不行,我不能去棠溪山,莫大哥,你要打理好沧海帮,我再也不会回去了。”
    莫定飞黯然神伤,道:“悦彤,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配不上你。”
    “莫大哥,别这么说,你一直都是我的好大哥,亲大哥,没有你悦彤早就没命了,悦彤一辈子感激你。。。”
    “悦彤,我不要你感激,你为什么总是对我闪烁其词,为什么对我的一番深情视而不见,是我莫定飞真的不够好吗,悦彤,你告诉我,。。”
    “大哥,我要怎么说你才会明白,在我的心里你是最棒的,可是,悦彤不能喜欢你,只能拿你当大哥,我有苦衷,,,可我又说不清楚。。。”
    “悦彤,你什么也别说了,我知道,世上的男女之情是不可以勉强的,我再也不会强求你,你不喜欢我没有关系,不跟我回棠溪山也没关系,但你至少要告诉你想去哪里,以后怎么才能找到你。”
    “莫大哥,把我忘了吧,我想我们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莫定飞摇了摇头道:“悦彤,我明白了,你自己珍重,大哥走了。”
    看着莫定飞一步三回头的离开,看着他的背影,陈雪心里流下了泪。。
    陈雪一心要还回武功,他要先找到佛图澄,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听到有人说话,原来是两个中年女子,其中一个道:“早年佛图澄大师告诉我只要虔诚礼佛,就能给我儿子积一个漂亮媳妇、现在这事情真的成了现实,佛图澄真的有先见之明啊。:
    “是啊,洛阳很多人都找他测过运势,无不被他言中,我现在要问他一件事,可惜他走了之后再也没有回来。”
    “我听说他被赵王赶跑之后离开了中原。”
    “那他到底去了哪里?”
    “好象有人说他去了晋阳,在一座小寺院里当了住持,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陈雪听到这里,决定到晋阳寻找佛图澄,然后求他和自己到龙虎山还回张天师的武功。
    就这样,他立即动身赶往晋阳。
    尾卷 中流击水
    第三十一章 隐形精锐

    金牧晨回到家里之后,金紫燕后脚又道,金紫燕道:“师父,地龙令果然神奇,我们招来了这么多门众,只用了二三百就完成了任务,现在洛阳转危为安,这些门众难道要遣散吗?”
    金牧晨道:“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洛阳没有了威胁,门众自然要各归其位。”
    “可是师父,赵军这次进军失利,一定不会就此罢手,我想他们还有第二第三次攻打洛阳,如果遣散他们,到时我怕会召之不及,那岂是不会误事?”
    “没事,地龙令一出,门众随时会前来效命,这次你用地龙门召集门众不也只用了两天吗?”
    “那倒也是,明天我就遣散门众。”
    “好。”
    第二天,金紫燕遣散了门众,并且讲明洛阳随时会有危险,地龙令一出,一定要速速赶来洛阳候用!门众无不应从,接着都各归原处。
    金紫燕回家拿出地龙令要交给金牧晨,金牧晨道:“紫燕,现在你是掌门,地龙令应当由你保管才对,师父现在不再是掌门,所以不会保管地龙令。”
    “师父,我有一事不明。”
    “说。”
    “师父,您为什么要早早地让出掌门之位,以您的年龄再担任十年都没有问题的啊。”
    “呵呵,师父早给你掌门之位,是想让你历练一下,师父这么做也是为你打算,为我们地龙门打算。”
    金紫燕虽然感觉金牧晨言不由衷,但也不好再追问,他哪里知道金牧晨让出掌门之位,目的是为了全力对付司马越。
    突然,金牧晨又道:“紫燕,我知道你怕保管不好地龙令,毕竟你还年轻,也罢,师父就替保管一段日子,若是有用,你可以随时取走。”
    “是,师父,我就知道师父疼我了,嘻嘻。”
    金紫燕高兴地交出了地龙令,金牧晨接过收好。
    金牧晨突然又要回地龙令,其实并不是代金紫燕保管,而是为了自己的私事。
    金牧晨本来要早早对付司马越,但遇到了赵军围城,所以只好暂时放下,现在赵军退兵,他要实现自己的计划。
    金牧晨要用一百门众,组建一支隐形精锐,带着这支精锐打进丞相府,杀掉司马越,然后宣布自己的身份,做回王爷,封裴文玉为王妃,进而控制朝廷,做上皇帝之位!
    金牧晨做皇帝的初衷,第一是为了封裴文玉为皇后,弥补对她的亏欠,第二是看到司马家的王爷没有一个真正为天下着想,自己做了皇帝就励精图治,整治朝纲,还天下以太平!
    金牧晨知道裴文玉在王府过得度日如年,想要早一点让她脱离苦海,立即着手组建隐形精锐。
    话说金牧晨瞒着金紫燕用地龙令召来了一百门众,这天晚上,他在南郊的小树林里对着一百门众道:“我知道大家一定会问,洛阳刚刚恢复安宁为什么又匆匆召回各位。”
    有人道:“确实如此,不过,您是前任老掌门,召集我们必有大事要做,我们门众弟子岂有不从之理。”
    “是的,确实有大事要做,这件大事关系着我们大晋从此是兴盛还是衰亡,不过,要做什么事暂时对你们保密,你们只管每天来这里训练两个时辰便是。”
    “保密?”
    “是的,保密,你们认为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我们知道地龙门行事一向隐秘,做得都是为国为民的大事,我们弟子愿誓死相随!”
    “好,从此之后,你们要在这里苦练一段日子,将来做起事才能游刃有余。”
    “不知道我们要训练什么?”
    “我们地龙门练得最多的是轻功,但要论起硬功夫就稍微逊色了,特别是刀枪功夫,若是上阵对敌就毫无优势可言,我们要做的这件大事就需要要大家冲锋陷阵才能完成,所以,你们要在这里训练一段日子才能去执行任务!”
    “我们明白了,老掌门怕我们将来跟赵军对阵吃亏,所以才提前训练我们,我们谨遵老掌门吩咐!绝不辜负老掌门一片苦心!”他们以为是了为将来跟赵军打仗。
    金牧晨一捋胡须,不给他们明确的短答复,只是含糊其辞地点了点头,然后指导他们训练起来,他要等他们训练完之后,再用隐形衣把他们武装起来,这样,他们就是一支战无不胜的精锐,他要带领他们擒司越,占据皇宫,做上皇位!重振晋室雄风!
    陈雪马不停蹄一路往晋阳赶,这天到了晋阳,打听之下才知道,原来佛图澄确实来过晋阳,只不过前几天刚刚离开了,说是去了赵军军营!
    原来那时他刚被司马伦逐出洛阳,他不想回龟兹见师傅,不想见众师兄弟,因为他不想让他们看到他的失败,于是他来到晋阳的一座小寺,凭着他对佛法的精通,被众僧拥为住持,本来打算在这里呆一辈子,后来听到赵军南下,一路杀伐,百姓死伤无数,佛图澄还听到了石勒的名字,知道他成了刘渊帐下的一名大将,于是就找到了他,想通过他阻止这场浩劫。
    石勒见了佛图澄深感意外,又很高兴,因为他知道佛图澄有先见之明,当下就招待他住下,然后在一个早上摆出一付虔诚的样子来见他,佛图澄问道:“石施主可满意当下的处境?”
    “大师,我当然不满意,我现在是一名将军,我要跟着皇上建功立业,成为一方诸侯,封妻荫子。大师有先见之明,能预知未来之事,可否能为我测算一下,我的功业何时能建呢?“
    “石施主,天下的事没有常理,没有定理,天道是变化的,所以老衲也无从说起。”
    “大师不要骗我,我在洛阳的时候,看大师经常给人指点迷津,一些事情无不应验,还有大师曾经说起过我一旦回到并州就会被卖为奴隶,我当时不信,结果我回到并州果真被卖身为奴,大师神通贯彻天地,何不为我指点一二呢?”
    “建功立业封妻荫子王侯将相都是浮云,无论你有多大的功业死后跟常人一样不过是一摄黄土,施主为何非要拘泥于此呢?”
    “不,我就要建功立业,我就要王侯将相,我要做英雄,凭什么老天要让我做奴隶!我不服气,我命由我不由天!“
    佛图澄叹了一口气道:“施主非要追求荣华,可你知道那样做的后果吗?”
    “后果?”
    佛图早就知道石勒有皇上之命,但是他的后代同样会被屠戮贻尽,如果对他讲了实话,石勒一定不会信,而且会跟自己翻脸杀了自己,那可是取祸之道,如果跟在洛阳一样再让他皈依佛门,也许能化解这场因果。
    佛图澄道:“施主欲取天下,必会杀伐无数,有因必有果,所谓天道循环报应不爽,后果自不用我讲了吧,老衲想让施主带我去见刘渊,告诉他从此不要再兴兵南下。”
    “大师,我不信这一套,皇上更不信这一套,大师要劝皇上罢兵,说不定他会认为您是动摇军心,杀了您也有可能!如果大师非要讲因果报应,那我只好认为大师是在诅咒我了!”
    佛图澄摇了摇头,放弃了劝刘渊的想法,道:“施主可愿皈依佛门?”
    “不想,我早就说过我不想当和尚,我不想舍弃天下的快活。”
    佛图澄道:“施主,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一句话,若他日发达必会建佛寺千座,现在这句话还算数吗?“
    ”当然算数,大师在我困难的时候解救了我,给了我衣食无忧,我许下的诺言一定要实行,只是我的功业会到何种地步,还请大师指点一二,呵呵。“石勒又把话题绕到了测算。
    佛图澄故意掐指一算道:“施主,你的前途无量,王侯将相不在话下。”
    “真的吗?”
    “真的。”
    “好,真如大师所言,我一定建佛寺千座,再把您当活菩萨供着!”
    “老衲有句话,不知施主愿不愿听?”
    “大师请讲。”
    “今后施主少不了攻城略地,老衲劝你应少杀为上。”
    “这个。。这个。。。”
    石勒心想打仗哪少得了杀人,但不想当面违拗他,故意道:“大师放心,今后打仗我一定着您的这句话,能不杀则不杀,攻下城池绝不滥杀无辜,这下您放心了吧”
    “好,但愿你能记住你说的话,老衲要告辞了。”佛图澄起身要走,石勒伸手一拦道:“大师莫走。”
    “施主,你想,。。。?”
    “我想让大师留在我的军营中。”
    “为什么?”
    石勒自有他的打算,他要利用佛图澄的先见之明,帮他预知战场的吉凶,以便在打仗的时候逢凶化吉,但他不想说得太明了,于是说道:“大师,我要听您讲讲佛理,所以让您留在军营,一应用度,皆由我还供应,每日里您只吃斋念佛便是。”
    佛图澄怎会不知他的真实想法,他想道在他的身边也好,遇到他要大开杀戒的时候就从旁劝阻他,于是他顺从地答应下来。
    佛图澄在军营住下,每日吃斋礼佛,这天他外出,刚出了左国城,一个人在前面叫道:“大师!我终于找到你了!”
    尾卷 中流击水
    第三十二章 双修真经
    佛图澄一看这才想起这人就是得到张天师功力传输的姑娘,他问道:“姑娘,想当初本来可以还回天师的武功,可你竟然早上就不辞而别,以至于错过了还回武功的时机,姑娘今天找我是想。。。。?”

    “大师,我想还回天师的武功,所以再次来打搅您,希望大师能答应我的请求,跟我走一趟,了了我的心愿。”

    “唉,当时老衲不得已之下为你们传输了武功,虽然是为了救天师,但老衲也时时感到不安,天师的武功乃是用了一生练就,又怎么能轻易失掉呢,老衲答应你的请求,愿意跟你走一趟。”

    “张天师在龙虎山天师府,距此路途遥远,大师免不了要受一番苦了。”

    “老衲云游四方,又何惧这点路呢,我们走吧。”

    “多谢大师成全。”

    “嗯,我们走。”

    “大师请。。。”

    陈雪两人疾向龙虎山赶去。

    晋兴县龙虎山此时已经是新吴地盘,这天天师打坐完毕,一旁的清风道:“天师,您以前曾说西北有王气,果然豫章王现在就成了皇上,只是您还说过如果豫章王做皇上,天下必有变故,而且不得善终,现在天下有变故已经成了现实,几大王爷争得你死我活,最后只有东海王一家独大了,豫章王不得善终又做何解呢?”

    张天师道:“事情已经有了先兆。”

    “是何先先兆?”

    “北方的刘渊起兵以来,攻城略地,我们大晋一路败退,前阵子更是打到了洛阳,到现在还没得到任何消息啊,你们想想,如果洛阳一旦失陷,那不但百姓遭殃,就连皇上也难以脱身啊。”

    “啊,师父说得是,我们大晋岂不是危险了。?”

    “是很危险,我们现在的地盘也归了吴国,朝廷本来就疲于应付,再加上北方战乱,大晋恐怕凶多吉少啊。”

    正说着话,一个道童来报:“天师,洛阳魏祭酒有消息传来。”

    “是什么消息?!

    “天师,魏祭酒送来书信一封。”

    “快呈上来!”

    张天师接过一看,这才知道洛阳转危为安了,微微一笑道:”魏祭酒果然没有让本座失望,好,这次不但是我们天师道,更多的武林同道群策群力挫败了赵军,本座相信,有我们中原武林的齐心协力,彻底打败赵军的日子不会远了!“

    明月道:“您常说天道变化自有常理,现在皇上的命也该无恙了吧?”

    “这个。。这个,,但愿如此吧。”张天师的话中透出一丝隐忧。

    张天师起身伸了个懒腰,突然从身上掉下一本书,明月一眼就看到了书名《双修真经》!

    张天师急忙捡起书揣进了怀里,对清风明月道:“你们看到了什么?”

    清风道:“天师,我只看到一本书,至于是什么名字,弟子没有看清。”

    “明月,你呢?”

    明月知道天师天天揣着一本书,从不传示外人,现在才知道是《双修真经》,这本书他不知道内容是什么,只知道传说它是一本武功秘笈,练了上面的武功就会天下无敌。

    明月故做不知道:“天师,弟子也没看清,这是本什么书,我看您从末离身,难道是本很重要的书?”

    张天师道:“不知道也罢,这本书。。。”他欲言又止道:“不知道的事就不要多问了,清风明月,你们出去练会功,我要到藏经阁看书,你们不用跟来。”

    “是。”

    张天师来到藏经阁,把门反锁,坐在案前,把《双修真经》拿出来放于案上,拿过纸笔准备要写东西。

    张天师这是要干什么呢?

    原来这本书是张天师的心病,这要从《双修真经》的来历说起。

    这本《双修真经》本是第一代天师张道陵所作,讲的是道家练功心法,双修,即指阴阳双修,所谓阴阳双修就是指调合体内阴阳,达到阴阳平衡,让武功境界达到一种至高的境地,也就是性命双修。

    本来书中所反指阴阳即是指人的个体,因为道家认为,人的身体为阳,心为阴,身体的前面为阳,后为阴,有形有相的为阳,无形无相的为阴,这本书的目的就是练功以达到阴阳调合,所以书又分为两部,上部为玄阳经,下部为玄阴经,练成两部经书,就会天下无敌,张天师所传承的武功就是从这本书所学。

    但是这本书后来被藏经阁的人改来改去,逐渐变了样,失去了它的本意,曲解了书的意思,把书中的阴阳理解为男女,认为阴阳双修就是男女双修,更在上边插了一些男女叫合图画,特别是更有别有用心的修道之人把他奉为经典,堂而皇之地为自己的**找一块遮羞布,弄得《双修真经》一时成了房中数的代称。

    到了张天师这一代,就把书封为禁书,不许道教中人看,烧掉了所有的拓印本,只留下一本书用于练功。

    张天师练完功后,怕这本书遗害道教,就想把这它烧掉,但几次下不了决心,因为上面的武功心法确实高妙,如果烧了,就太可惜了,于是他又留了下来,怕被弟子们看到曲解了书义,如果练的不得法就会练成一种邪门武功,所以就天天揣在身上,一刻也不曾离弃。

    他深知自己年龄已经过了百岁,去日无多,一旦自己死了,恐怕这本书还会害人,就产生了一种修订《双修真经》的想法。

    现在他想要做的就是剔除其中人为强加上去的图画和话语,还它本来的面目,这样就算自己死了,这本书还可以再传下去,成为道中的武功心法。

    张天师摊开纸笔仔细做修改,但他不知道在他的上面有一个人正在专注地看着他。

    在藏经阁的大梁上藏着一个人,这个人来了龙虎山已经很久了,为得就是寻找武功秘笈,练成和张天师一样的武功,找赌王决斗,打败他,赎回自己的面子,进而帮助匈奴赵军攻打大晋,等匈奴得了天下,统治了楼兰,自己就能回楼兰统辖所有的寺院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拉风!

    尾卷 中流击水
    第三十三章 双修神功
    拉风为了寻找武功秘笈在这里呆了很长时间,藏经阁里的书他都翻了一遍,只是没有找到这本《双修真经》,他未上山前听人说过,张天师有一本武功秘笈叫做《双修真经》,练了它可以天下无敌,成为名符其实的天下第一。

    他在藏经阁没人的时候就四处翻找,但一无所获,后来他想这么重要的武功秘笈一定会藏在他的身上,于是他注意观察张天师的一举一动,果然经常看到张天师从怀里拿出一本书,看过之后放置双掌间,象是是发功烧掉它,可马上又摇摇头重新收回怀里,几次之后,拉风想难道那本书就是武功秘笈《双修真经》?难道天师练完了要烧掉,不想让别人的武功超越他?从那之后,拉风唯恐天师毁了秘笈,更加注意天师的举动,就连白天也躲在一边暗中观察,他看到张天师进了藏经阁,就偷偷从天窗里进去躲在梁上偷看他要干什么,果然看到天师再次拿出了书,并且这次他清楚地看到书名就是《双修真经》!

    拉风要得到这本书,心里想着主意,如果硬夺的话自己肯定不是对手,当然他不知道天师已经武功尽失,唯一的办法就是偷!

    可偷又从何下手呢,拉风绞尽脑汁想到一个主意,就是调虎离山!

    拉风从天窗里出去,溜到了柴房,看看四下无人,放了一把火,就又溜回了藏经阁。

    张天师正在认真的修书,突然听到外面有喧哗声:“不好了!不好了!失火了!大家快救火啊!”

    张天师一听这还了得,把书合上顾不得装起就开门出了藏经阁,外面的清风跑来道:“天师,柴房起火了!”

    “快走,我去看看!”

    张天师前脚刚走,拉风从梁上轻轻落下,把《双修真经》装进怀里出了藏经阁。

    张天师带人灭了火,突然想起《双修真经》,马上回到了藏经阁,但哪里还有《双修真经》的影子!

    拉风得意而镇定地下了山,然后迫不及待地找了一处僻静之处要练功,他拿出一看,上面写的武功心法果然高明,于是就照章练了起来,可是练着练着又发现这是一本男女双修的书,他自思道,难道天下至强的武功要男女同修才能练成吗?

    他往下再翻,出现了一些图画,是赤裸男女相向而坐相背的画面,而且还有一些叫合的画面!

    他坚掌默道:“阿弥陀佛,出家人四大皆空,这样的武功我可怎么练?难道真的要找个女人才能练成?这可如何是好呢?”

    拉风不想放弃,就要出去找女人,可是什么样的女人会愿意和自己赤身相对练功呢?良家女子肯定不愿意,那只好找妓女了,于是拉风到了晋兴县城,要去青城找伎女。

    他来到县城的大街上,又想到一个问题,妓女是接客的,怎么会跟自己出去练功呢,真是笑话,正嘲笑自己脑子笨,看到路边一个卖画的摊子,画师正在兜售他的画作:“各位来看一看了,本人刚画的画,有山有水还有美女!价格不贵,一两银子一张!”

    拉风一听有美女,就湊上前去,画师一看是个僧人,说道:“这位大师是要买什么字画?”

    拉风不说话,只盯着众多画中的美女看,画师嘿嘿一笑悄悄道:“大师看中哪张了?我给您包起,您看我画的美女那可是栩栩如生骨感动人,只要看一眼,那就让人非非不已啊。。。”

    拉风是僧人,但看了美女画像也不免耳根燥热,他此时有了主意,画师说看了美人极易让人非非,何不用美女画像挂在我的面前,然后我再练阴阳双修呢,拉风一阵窃喜,为自己的聪明得意,他指着美女画像小声道:画师,我要五张画,不过。。。“

    画师一听这可是大买主,只是不明白一个僧人为何要买美女画像,但只要有钱赚,又管那么多干吗,当下笑吟吟地道:”大师,不过什么?“

    拉风道:“画师,这几张我都看不上,这样,我出二两银子一张,要你现画五张如何?”

    画师更高兴了:“当然可以,别说五张,就是十张我也能画得出,大师,说说您要什么样的?”

    拉风不好意思说要落体画,就含糊地道:“画师,我要那种那种。。。。”

    “那种是什么?”

    画师绝想不到他会要落体画,拉风看他不明白就再近前一步凑到他耳旁道:“画师,我要那种那种。。。。不。。。。不。。。不穿衣服的。。。”

    “啊!。。。。。”

    “别喳喳!你会不会画?”拉风看他一脸惊愕说道。

    “当然当然,你不就是要春宫画吗,你可知道这里的贵家公子都来我这里要这种画的,好,我就现画几张,不过,这种画要四两银子一张。”

    “什么?刚才你说一两银子一张,我给你二两已经够多了,你要抢钱啊”

    “不是啊,大师,这种画很费脑子的,你到别的地方,十两一张都未必给你画。”

    拉风不想跟他磨叽时间,一心只想要画,催道:“好吧,四两就四两,你快点画吧。”

    画师喜不自胜,立即挥笔画了起来,一柱香的时间之后,五幅画已经全部画完,拉风拿过画不敢在那里细看,付了钱逃也似地离开了,画师在后面掂着银子自语道:“呵呵。。真是个淫僧!”

    拉风在龙虎山找了一处山洞,这里远离天师府,风景宜人,峰高路险,人迹难至,是练功的最好去处。

    拉风拿出展开第一张,不禁“啊!”了一声,天啊,这画中人不但美艳无双,而且全身一丝不挂,媚眼如丝地看着自己,拉风不禁一阵耳热心跳!再展开其他的画,莫不风情万种,令人神游不已!

    拉风把五张画全部挂在山洞四壁,对着美女画像练起了男女双修,看来这篡改的《双修真经》真是害人不浅!

    《双修真经》并不再是原本,如果照着练下去,虽然能练得一身高强的武功,但同时,由于令人心性荡漾,时间一久,练出的武功会不伦不类,丧失本性,成为一种邪门武功!

    这一切,拉风怎会知道!


    尾卷 中流击水
    第三十四章 皈依佛门

    陈雪和佛图澄一路来到龙虎山,进了天师府,见到张天师之后,天师就什么都明白了,他对陈雪道:“悦彤姑娘,我知道你来做什么,我以为时间这么久了,你再也不会见本座了。”
    “天师对不起,本来上次在道观能还回您的武功,可是为了我一已私念却不辞而别,这一切都是悦彤的错,悦彤也时时自责,感觉愧对天师,所以,我才约了佛图澄大师不远千里来到这里完成这件事,还望天师莫要怪罪。”
    “怎么会怪罪你呢,我说过几次了,你也是身不由已,并且还救了本座一命,本座又何来怪罪之说呢,再者说你用本座的武功做了不少的好事,我道魏祭酒在给我的信中提起了你,说在洛阳劫营的时候,你出力不少,本座深感欣慰。”
    佛图澄道:“这一切的错皆由老衲铸成,俗话说解铃还需要系铃人,现在就由老衲再为天师传回武功吧。”
    “有劳大师。”张天师道。
    说着三人做好了准备,佛图澄再次抓住了两人的左右手,要把陈雪的武功传回天师,可是稍后佛图澄就面露难色:“怪了怪了,这是怎么回事?”
    张天师道:“大师怎么了,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佛图澄放开了两人的手,陈雪道:“大师,我感觉武功还在,这是为什么?”
    佛图澄道:“刚才我为两位功力传输,但是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陈雪道:“啊,大师,这到底是怎么了?您再试一次,一定要把天师的武功还回去!”
    佛图澄道:“不用再试了,天师的武功再也还不回去了。”
    “这是为什么?是悦彤的缘故还另有原因?”陈雪急切地道。
    张天师道:“大师有什么就实说吧。”
    “是这样的,天师很久没有武功在身,时间一久要再还回的话,身体就难以承受,所以刚才我刚开始就停下了。”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天师会承受不住?
    “本来武功还回是没有问题的,只是天师的年龄已经过了百岁,他的武功突然还身会承受不住。”
    陈雪道:“不会的,天师身体硬朗,怎么会不行呢?还望大师一试!”
    “若是硬要还回的话,天师会有性命之忧!”
    “啊!这这这这。。。”
    天师和陈雪同时大吃一惊,他们想不到事情会弄到这种地步。
    张天师一抚胡须道:“这都是天意,本座年龄已经过百,死了之后也带不走半点武功,悦彤虽然是姑娘家,但为人仗义,有侠义风范,武功给了她也未必是坏事,所以,本坐决定不再要武功,就当是我送给悦彤了。”
    “这怎么行,天师,这是您苦心练成的武功,我怎么能据为已有。”
    “天意如此,你就不要推辞了,你的这身武功天下无人能当,希望你能用来抑强扶弱,也就对得起本座了。”
    “这这这。。。。?”陈雪不知道说什么好。
    佛图澄道:“天师说这都是天意,老衲也这么认为,常言道天命难违,两位各安天命吧”。
    陈雪本来想还回武功就自尽,现在又该怎么办呢,他的心里纷乱如麻。
    陈雪和佛图澄下了山,陈雪告辞佛图澄要走,佛图澄叫住了他道:“悦彤姑娘留步。”
    “大师。。”
    “我看出姑娘神不守舍,你一定有什么事,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有轻生之意啊。”
    “大师,我我我我。。。。”陈雪看被窥破心事,言词嗫嚅。
    “有什么心事不妨对老衲说说,也许对你有所帮助。”
    陈雪怎么会跟人说自己的真实遭遇,这可是带进棺材也不能说的秘密,他对佛图澄道:“大师,悦彤只是看破尘事所以才。。。”
    “老衲知道你一定有不愿说的苦衷,可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么能随意丢弃呢,悦彤你死都不怕了,难道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吗?悦彤姑娘既然看破红尘,不如出家为尼,从此皈依佛门为好。”
    陈雪一听说父母,眼泪又流了下来,是啊,自己就这样走了,对得起自己的父母吗,就算是出了家还能时时回家看一眼父母,他想了想同意了佛图澄的说法。
    佛图澄道:“既然姑娘愿意出家,老衲就介绍你到晋阳的紫竹庵安身修行,你随老衲走吧。”
    陈雪随着佛图澄去了晋阳。
    拉风每天练功,一段日子之后,他的武功大进,在山洞里出掌就能震裂四壁,飞砂走石,暗无天日,按道理他的武功高于张天师练成的武功,但由于他是在篡本下练成的,受了其中的不少误导,丧失了本性,所以练成的武功是一种邪门武功,时间一久,就会发疯乱杀乱打,残害无辜,一旦没人能制止,就会酿成大患。
    拉风自认已练成神功,天下无敌,所以要找人过招,他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这座山上的张天师,在他眼里,张天师是天下武功第一,打败了他,那自己就天下无敌了,打败赌王自然不在话下。
    拉风出了洞来到天师府,清风明朋拦住道:“什么人?要做什么?”
    “我是西域僧人,要见你们的张天师!”拉风摆出一付盛气凌人的架势,现在他神功在身,说话自然有底气。
    “不知道这位大师见我们天师做甚?”清风看他不是善类,不想放他进去。
    “实话告诉你,我要找他比试武功!”拉风大声道。
    清风道:“待我回禀天师、大师稍候。”
    “你快点去告诉他,如果他不出来我就硬闯!”
    清风回到大厅告诉了张天师,天师一听有人要找他比试,自己武功尽失这可怎么办呢?
    正在思量,外面的拉风喊声更大,天师也听到了,他只好出了门,拉风朝张天师喊道:”西域僧人拉风找天师切磋武功,还望天师不吝赐教!”
    “拉风,本座已是百岁老人,不愿和人动手,你若要歇息就请住下,若无他事就请回吧。”
    “什么?!你要赶我走,真是岂有此理,武林中人都知道天师武功天下第一,为何用言词推脱,是不是见了高手不敢动手!我就知道你怕了!哈哈哈哈。。。
    尾卷 中流击水
    第三十五章 大成丞相
    拉风得意地狂笑,清风和明月明白张天师没有武功,如果动手天师必败无疑,两人焦急万分,就怕拉风伤了张天师。

    张天师道:“拉风,不是本座怕你,我们天师道练武只为强身健体,并非是要和武林同道争强斗狠,一争高下,本座已经是百岁老人,更不想与动手,你还是走吧。”

    “不行,一定要比,我拉风练成了盖世武功,只有打败了你才能证明我是天下第一,若你真不想与我动手,那我就把这里捣个稀巴烂!”

    “不得无礼,我们龙虎山乃是清修重地,岂容你在此撒野!”

    “哈哈哈哈,你别在这里大呼小叫了!有能耐就拿点手段出来,你能打败我拉风,就算是把我打残,我也毫无怨言!来吧!”

    拉风亮开了架势,天师一看,这不是《双修真经》上的招式吗!?难道是他偷走了那本秘笈!?

    张天师道:“拉风,看你一亮相就知道你练得是《双修真经》上的功夫,是不是你偷了我道的武功秘笈!?”

    “放屁!我拉风好歹也是楼兰得道高僧,怎么会办那种偷书的可耻行径!你不要污蔑我的名声!”

    拉风自然不会承认。

    张天师道:“你有没有偷书,有没有偷习《双修真经》上的武功本座一清二楚,你不承认本座也没办法,不过,我要告诉你一句,这本《双修真经》我还未来得及修订,练了上面的武功容易让人走火入魔,丧失本性,时间一长不但会滥杀无辜,自己可能也会暴毙身亡,唯一的补救办法就是停止运功,练习我道的吐纳之法,修身养性。。。”

    “住口!少给我啰嗦,我可不听你那一套,我没有耐心听你说教了,我要动手了,看招!”

    拉风说着跃起身形要朝天师攻去!

    突然有人道:“住手!”

    拉风又落下身形,往后一看,原来是一位道长,看他的模样也有七八十岁,鹤发童颜,手拿拂尘,拉风道:“你又是什么人?!”

    “贫道乃天师道青城治大祭酒范长生!”

    拉风道:“管你是什么生,我正要跟张天师过招,你为何阻拦?!”

    “你好不自量力,想跟我们天师过招要先过贫道这一关!”

    “好,我就先打败你,看招!”

    拉风说着就朝范长生攻去,范长生和他斗在一起。

    范长生武功在魏华存之上,张天师之下,但现在拉风的武功虽为邪门功夫,但威力巨大,几十招过后,范长生被打倒在地!

    “哈哈哈哈,,,就这两下子还要跟我动手,哈哈哈哈。。。”

    拉风得意地笑了起来,他再次跃起身形朝天师攻去,掌未落下,张天师就被一阵掌风扑倒在地,这也难怪,他身上没有一点武功,就跟普通人一模一样。

    拉风停住掌道:“张天师,你为什么就是死也不肯跟我动手?!”

    清风明白张天师的处境,如果天师再说出不合拉风心意的话,他可能会一掌打死天师,唯一的办法就是认输,清风忙道:“大师,我们天师不是不跟你动手,是天师早就输了,你才是天下第一。”

    拉风抬掌自语道:“什么?我竟然一掌就打倒了张天师,这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

    清风道:“是真的,是真的,你打败了张天师,这下你满意了吧?”

    拉风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我拉风练成了绝世武功,从此天下无敌了,张天师都成了我的手下败将,哈哈哈哈,傲龙狂生,我要揪下你的脑袋当骰子摇!哈哈哈哈哈。。。!”

    拉风说着丢下张天师,自顾自地下了山,他要马上去找傲龙狂生!

    拉风一走,范长生手捂胸口走到了天师面前,清风明月扶起张天师,几人进了天师府,范长生道:“天师,这人武功虽然厉害,但要打败您绝没这么容易,其中必有原因,天师这是为什么?”

    清风对范长生讲了事情经过,范长生这才明白过来。

    天师道:“范祭酒,不,应该叫你范丞相才对!”

    听天师语气加重,范长生跪了下来,他明白天师一定在生自己的气。

    范长生道:“天师,弟子虽然做了大成国的丞相,但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蜀地苍生着想!还请天师详察!”

    “哼,你跟随李雄自立,建了大成国,做的是叛国的事情,还有脸当丞相,还有脸来见本座!”

    “天师,请听弟子一言,想当初关中大乱,流民几十万徒往蜀地,豪帅李特李流兄弟为了安身跟官府互相攻伐,后来拥有了一席之地,统治了蜀地,弟子见晋室无力制止,为了蜀地百姓,只好跟他合作,当了大成国的丞相,弟子劝皇上李雄清心寡欲,敬天爱民,休养生息,薄赋兴教,切莫穷兵黩武,因此大成国实行宽和政役,轻徭薄赋,建官学,兴文教,端风化,罚不妄举,刑不滥及,恩威远播,百姓乐业,弟子所为难道错了吗?”

    张天师无奈地点了点头,道:“虽然如此,毕竟。。。毕竟。。。唉。。”

    范长生道:“天师勿忧,弟子做丞相的时候曾经和李雄有约在先。”

    “有约在先?约定了什么?”

    “弟子让李雄答应一旦晋室安定,就要归附晋庭,若不然,我们天师道绝不答应!”

    “李雄答应了?”

    “是的,李雄答应下来,而且还写了契约,我们二人都签了字,这份契约就在我的身上,请天师过目。”

    张天师接过契约一看,放下心来:“原来你和大成合作只是权宜之计,你用心良苦,是本座错怪你了,如此一来,既可保民,又能全国,真是上上策,好!“

    拉风一路寻找傲龙狂生,后来多方打听才知道他回了楼兰,正要回楼兰找他算帐,看到天下动荡,更知道匈奴攻打洛阳的事,就决定先帮匈奴得了天下,再回楼兰找赌王,毕竟,匈奴得了天下,才能实现自己的夙愿,于是,他又来到左国城,找到了刘曜,在他帐下听令。

    金牧晨自从赵军退兵之后,无日不在训练自己的隐形精锐,经过一段日子之后,这一百人的作战能力大升,不但轻功卓绝,操刀弄枪也不在话下,成了一支名符其实的精锐!

    金牧晨特制了一百件隐形衣,把他们全副武装起来,准备随时攻入丞相府,擒住司马越,解救出斐文玉!

    金牧晨决定五天之后就要动手!
    尾卷 中流击水
    第三十六章 是真是假
    陈雪跟随佛图澄来到晋阳在普济寺落发为尼,法号无念,从此他要面对的是钟晨暮鼓芒鞋青灯的清修生活。

    但是佛图澄和陈雪经过襄垣的时候,让刘聪看到了,他当时没有声张,因为他知道陈雪武功高强,更不知道他要去干什么,于是不想惊动他,只派人悄悄地跟着二人,等陈雪成为僧尼之后,就马上回报了刘聪。

    刘聪心道,哈哈,陈雪一定是心灰意冷才遁入空门,真是踏破铁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早就想好的计策可以实现了。

    刘聪本在襄垣察看军防,准备再次进军洛阳,他马不停蹄立即去了晋阳。

    刘聪以进香为名进了普济寺,进香之后,他没有看到陈雪,原来陈雪刚来要先干一些粗笨的活计,此时正在柴房劈柴。

    刘聪本想到处找找,但被一名小尼姑拦住了,他正要退回大殿想办法,陈雪提着一桶水正朝这边走来,原来他要进殿洗地面。

    刘聪看到陈雪,喊道:“陈雪!”

    这名小尼看他认识陈雪就不再阻拦,自行离开了。

    陈雪一听有人叫他的名字,大吃一惊,在这里竟然有人知道他的真名!

    他再一看竟然是刘聪,心道,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真名的!?

    陈雪以为刘聪是来寻仇的,说道:“刚才你是叫我吗?”

    “是的,我就是叫的你,陈雪。”

    “这里没有陈雪,只有无念,阿弥陀佛!”

    “哈哈哈哈,你做得倒是挺像,陈雪,你真的想在这里做一辈子尼姑吗?”

    “刘聪,以前你我是敌对关系,现在无念是个僧尼,再无凡心,如果你要动手,无念也不会还手的。”

    “呵呵呵呵,以前的陈雪可不是这样,我看了真是替你寒心啊。”

    “刘聪,今天你来这里到底想说什么?为什么要叫我陈雪?”

    “陈雪,你当真以为没人知道你的底细吗?实话告诉你,当年的小招和小福就是我们五部的勇士刘基和刘振,他们受命易容潜入,冒名顶替在皇后贾南风身边呆了这么长时间,对你的一切可是了如指掌了,哈哈哈哈。。。陈雪,你可是个男人啊。。。”

    刘聪说着一阵怪笑。

    陈雪道:“既然你什么都清楚了,那又怎样?”

    刘聪道:“其实我今天来并不是为寻仇而来,你这么好的武功,我可不是对手,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你而来。”

    “为我?”

    “是的,为你而来,因为我要帮你。”

    “帮我?我不需要。”

    “那要看帮你什么了,难道你不想重新做回男儿吗?”

    陈雪心里一震,重新做回男儿可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事情,如果不是这付不男不女的身子,我又何尝愿意出家呢?

    他问道:“你说什么?!

    刘聪早从刘基刘振那里知道了陈雪急迫的心情,他说道:“重新做回男儿,难道你不想吗?”

    陈雪不再避讳自己的身份,也不再计较面前刘聪的身份,追问道:“你有办法?”

    看陈雪上了道,他又道:“当然,我既然敢来找你,自然就有办法。”

    “真的?不可能,我遍寻名医都无人能医,你一定是骗我,看我以前跟你匈奴做对,故意来要我难堪的是不是?!

    “错,没有办法的话我又怎么敢来找你,难道我不怕你杀了我吗?我真的有办法。”

    “那你说来听听。”

    “是这样的,在我们匈奴有一个妙手神医,人称“鬼医”,名叫马征,此人精通医术,为了你的事情,我专门问过他诊治方法。“

    陈雪自然不信刘聪会为了自己去寻名医,鼻子一哼,不再理他。

    刘聪道:“你且听我说完,我问过之后,马征说你能够医好。”

    陈雪一听道:“不要骗我了,我才不信这一套!”陈雪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也想知道事情的真伪,刘聪当然明白,他继续说道:“听完我的话,你再下定论也不迟。”

    陈雪道:“我不敢在中原医治,从并州到了西域也没听说过什么鬼医马征。”

    “马征的名声虽然高,只是在牧民中,而外人又很少知道。”

    “为什么这样一个鬼医,只有牧民知道呢?”

    “因为马征是个兽医,擅长给牛马羊看病。”

    “刘聪你个混蛋,故意来羞辱我的是吧,好,今天我也不出家了,先杀了你再说。!”

    陈雪正要动手,旁边来了两个尼姑,其中一个道:“无念,今天中午的米饭要加量,有几个信女要在寺里用饭。”

    “知道了。”

    陈雪不好动手,刘聪又道:“陈雪,火气不要太大,我可是一切为了你好。我说完之后你觉得是我扯蛋的话,你再杀了我吧,反正我也逃不掉的,况且我可是一个人也没带,这足以说明我的诚意了。”

    陈雪道:“你且跟我来柴房。”

    两人来到柴房,陈雪道:“你再说马征的办法是什么,说得不中听,看我不杀了你!”

    刘聪道:“马征说,要医好你,要分三步。”

    刘聪看了一眼陈雪又继续道:“第一步,要先服药,这种药是他无意中发现的,有一次他看到几匹马叫配频繁,生仔的周期比其他的马要短,他就暗中跟随这几匹马,这才发现,原来这几匹马经常到一堆乱石前啃一种草,马征把草带回给了其他的马吃,这些马也变得意兴昂扬,马征知道这是一种淫草,给起了名字叫乱马草,意思是说马吃了就会乱性,变得没有节制。马征说这种草人只要吃一点点,就会变得强壮,他自己亲自尝过这种草,果然大有奇效,所以马征说这种草如果给你服了,就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别胡扯了,马征不就是要我吃春药吗?这也叫办法?!陈雪生气道。

    “错,你说错了,这可不比春药,春药是害人的,而这种药是不伤人的,而这种药只是为了你提升你的阳气,为你的下一步做准备。”

    “那下一步又如何呢?”陈雪将信将疑,所谓病急乱投医,一点也不错。

    刘聪道:“下一步你要再服一种叫做”万根血”的东西,之后再让马征为你主刀就大功告成了!“

    “万根血”是什么东西?主刀又是何意?!”


    尾卷 中流击水
    第三十七章 万根之血
    “万根血,当然是一种血,不过这种血十分难得,你可要有思想准备,如果你想退缩的话就当我什么也没说,你就继续当你的僧尼。”

    “只要世上有万根血,我就能得到,到底这是什么东西?”

    “我暂时先不能告诉你,等你同意接受马征的治疗,服了乱马草之后再视情况告诉你。”

    陈雪道:“万根血不告诉我是什么东西,那主刀又是何意?”

    “呵呵,这个就好理解了,主刀当然就是动刀了。”

    “动刀?”

    “是的,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就会明白了,马征号称“鬼医”,自然有过人之处,他经常为马牛羊医治腿脚,因为有很多的马在放牧的时候受伤,有的摔断了腿,就来找马征诊治,可当时马征根本医治不了,所以马征就刻意研究一种用来接腿的药膏,费了几年的时间,他终于配出一种膏药,这种膏药能够接马牛羊的断腿,甚至是粉碎了的骨头也能够愈合。”

    “这种膏药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你听我说完,有一次,一个牧民来找他,说自己放牧的时候,有一匹滚落到了山下,找回来的时候,发现它不但腿断了,而且身上的那个竟然断了,只有一点肉皮连着,看能不能医治,马征只好死马当活马医,用自己的膏药敷于腿上,再把那里一并敷上,,包扎之后就随它去了,本来没有抱希望,可是十几天之后,那名牧民发现马不但腿好,而且那里竟然也复原了!”

    陈雪眼睛一亮:“真的!?有这种奇事?”

    “是真的,现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可是可是我的我的。。。。。。”

    “哈哈哈哈,,。。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曾经向刘基和刘振要过你的嫩物,可那就早风干了,不过,世上的。。。。。多的是,有鬼刀马征在,一切都不是问题。。。。”

    陈雪的心里燃起了莫大的希望,自己能够得新做回男子了,如果那样的话就可以娶妻生子再见自己的父母了!

    刘聪趁热打铁,说道:“事不宜迟,现在就跟我到左国城找马征,我保证你能重振雄风,回复男儿身!”

    陈雪想了想道:“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我们以前可是仇人。”

    刘聪道:“我这么做一是为了同情,二是要你为我们做一件事。”

    “做一件事?什么事?”

    “这件事暂时也不能说,等到你的事情有了眉目才能告诉你。”

    “好,我就答应你,如果马征不能医好我,什么事我也不会答应你。”

    “好,我们现在就动身吧。”

    陈雪跟着刘聪来到了左国城,住到了军营里,归义堂的人有见过陈雪的,忙问刘聪怎么回事,刘聪解释过后,他们才知道刘聪要利用陈雪。

    刘聪命人找来马征,向他交待好一切,就把他带到了陈雪面前。

    马征并不是刘聪所说的鬼医,只不过是一个平常兽医,所谓的膏药也是了虚乌有,这一切不过是为了骗陈雪罢了。

    马征有四十多岁,他对陈雪道:“这位兄弟,你的事情四皇子已经对我讲过,我马某有能力医好你,做回真正的男儿不成问题,只是你要完全听我的话,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这样才能早一天完成。”

    陈雪道:“好,我完全听你的,我的事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完成?”

    马征道:“长则两个月,少则一个月就可完成!”

    “一两个月就能完成?!有这么快吗?”

    “当然,我马某既然答应医好你,自然就有把握,你放心好了,我们现在就进行第一步,为你服药。”

    “马先生,你是说乱马草吗?”

    “乱马草只是其中一味,我为你专门配制了一剂药,里面除了乱马草,还有几味中草药,完全都是为了提升你的阳气,服过五天之后,你就可以进行第二步了。”

    “你是说万根血?”

    “是的,不过,这要看你第一步之后的效果如何了,如果第一步达不到预期的目的,那第二步也没有进行的必要了。”

    马征故意吊他的胃口。

    陈雪忙不迭道:“马先生,你放心,我一定按你的要求服药!”

    马征看着他迫不及待的样子,笑笑道:“好吧,我现在就为你煎药。”

    “有劳马先生。”

    刘聪看着这一切,心里得意地笑了,陈雪啊陈雪,你可是着了我的道了,哈哈哈哈,。。。

    这时,刘曜派人来找刘聪商量军务,刘聪来到了刘曜的帐中,刘曜要求刘聪向刘渊请求出兵,再次攻打洛阳。

    刘聪道:“大哥,这次攻打洛阳你有把握吗?”

    “这次非同上次,我们的军务已经准备充分,无论怎样,我们都能拿下洛阳!”

    “哦,那大哥的底气从何而来呢?”

    “上次大晋武林人士偷袭了我们,以至我们落败,这次归义堂的高手悉数上阵,组成护军,再加上拉风这位高手,我们绝不会再重蹈上次的复辙。”

    “就这些吗?”

    “当然不是,我们的攻城器械也打造完备,比上次还要先进,而且我的手里也多了几张好牌,第一是丧尸兵团,我已经养成了上万的丧尸,他们都是被我们杀死的晋军,被我用药养成了威力无比的丧尸兵团,他们在我的控制下能够无所畏惧,冲杀晋军,他们不知道生不知道死,就算砍下他们的脑袋也不会退缩,是一支打不烂的精锐!”

    刘聪拍掌道:“好,养成丧尸兵团就是你的大功一件!”

    “还有,我的恐龙兵团在管岑山已经成军,随时可以投入战场,这些恐龙体龙高大,身体坚硬无比,箭射不透,刀砍不进,一定能让晋军闻风丧胆!”

    “哈哈哈哈,。。好,大哥,你为了我们的大事果然操了不少的心,!”

    “为了我们匈奴帝国,自然要尽心竭力。”

    “大哥,还有什么好牌?”

    “这张牌在你大嫂的手里。”

    “嗯?是怎么回事?”

    “你也知道你大嫂卑弥呼和狗奴国势不两立,狗奴国的丞相古智卑狗还带人来中原追杀她,并且还要讨回她的亲魏倭王金印,但是没有得逞,古智卑狗心生一计,给大晋讨要一块金印,以统治三十多个倭国,但是大晋没有给他,古智卑狗几人无奈回到了狗奴国,谁知治下的倭国也造了他的反,因为古智卑狗没有金印,所以其他倭国也不再服他们狗奴国,古智卑狗急忙再回中原,找到了你大嫂,让他重回邪马台主持管理所有倭国,这样,她的家人也就安然无恙了,但有一个条件,就是卑弥呼不能再任女王,只能由男子当皇上,不然治下的倭国还会造反,正好我们有个儿子,可以带回去做天皇,真是两全其美的事,他们谈成之后,你大嫂本要回邪马台国,但为了我,她要再帮我一次,这次听我要攻打洛阳,她让古智卑狗从邪马台召来了一批忍者,组成了忍者兵团,有了他们的加入,我们的胜算就增加了两成!”

    刘聪道:“好,大嫂果然对你有情有义!大哥,有了这几张牌,再加上我们兵精粮足,洛阳简直是唾手可得了,哈哈哈哈。。。我马上去见父皇,请求出兵洛阳!”

    刘聪面见刘渊,刘渊很快答应了他的请求,再次命他为帅,率五十万人马直逼洛阳!

    洛阳的金牧晨不知道刘聪发兵,这晚他召齐了练训好的隐形精锐,准备要打进丞相府,擒拿司马越,救出裴文玉!
    尾卷 中流击水
    第三十八章 再犯洛阳
    金牧晨对着这一百人说道:“各位门中兄弟,我把你训练了这么久,所谓练兵千日,用兵一时,今天就到了你们上阵的时候了,现在就跟我前往丞相府!”

    一名门中弟子道:“老掌门,请问我们的任务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进丞相府?我们本来以为是为了对付赵军,听老掌门的意思好象并非如此啊。”

    金牧晨道:“进丞相府就是为了擒拿东海王司马越!”

    “擒司马越?”“擒司马越?这是为什么?”

    众人议论纷纷,都不明白要执行的任务竟然是对付一位王爷。

    看众人有疑问,金牧晨道:“为什么要擒司马越,难道你们真不明白吗?”

    众人都摇头不已。

    金牧晨道:“我们大晋内乱由来以久,内乱的根源就是几位王爷对皇位的贪婪,司马伦、司马颖、司马乂、司马冏等、莫不如此,他们眼里只有皇位,没有天下苍生,就算他们真的能坐稳皇上,也非百姓之福,现在司马越取得了最后的胜利,大权独揽,根本不把皇上放在眼里,而且有篡位之意,皇上虽然年轻,但颇有仁义之风,将来是个有为的皇上,试问司马越篡位之后,天下又会怎样,以他的为人以他的能耐,还不把天下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司马越权势熏天,没有能跟他相抗衡的皇族,但是我们地龙门不会任由他胡为下去,要把他拉下马,让皇上亲政,这样,我们大晋才有希望!现在大家明白擒拿司马越的用意了吧?”

    金牧晨一阵慷慨陈词,门众被他感染,彻底相信了他,但也有人质疑道:“老掌门,此事新掌门知道吗?”

    “新掌门尚且年轻,这样危险的任务我不想让他参加,如果我们有意外,今后地龙门还要靠她撑下去。”

    又有门众道:“老掌门,司马越掌着洛阳防务,若是除了司马越,一旦赵军来攻,而皇上又年轻,对军务也不熟悉,会不会铸成大错呢?”

    “不会的,赵军经由我们武林同道齐心协力打败之后,相信他们短时间内不敢再来,现在除了司马越,等皇上亲政之后任用贤人,整顿军务,我们大晋一定能东山再起,彻底把赵军消灭干净!”

    “老掌门。。。。。”

    有人要再说话,金牧晨拦下道:“大家不要再说什么了,我们地龙门的门规就是暗中为国效命,要想抵挡外敌,必先剔除奸人,大家不要再有所犹豫,现在就跟我走!”

    门众没人再敢有所质疑,他们都整好隐形衣跟着金牧晨前往丞相府,金牧晨为了引路,暂时没有穿隐形衣,刚到门口,一匹马匆匆来到府门,马上是一名军士,只见他下了马差点摔倒在地,接着爬起来慌乱地进了丞相府,看样子,是有十万火急的军情!

    金牧晨小声止住队伍,让他们在府外等候,自己也隐形进了丞相府,他随着那名军士直到了府中大厅门口,军士大叫有军情禀报,值夜的府兵赶忙去叫醒了司马越。

    司马越在三更半夜被人惊醒,不情愿地起了床,来到客厅打开信一看,大叫一声:“啊!赵军又出兵了!”

    原来这信是孟津守将所送,孟津在赵军走后又重新回到大晋手中,他在晚上得到了线报,说赵军今天已经发兵,目标就是洛阳,于是赶忙给司马越送信。

    司马越问那军士道:“赵军出兵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今天,按路程算,明天就到孟津!”

    “啊,这还了得,立即通知苟将军让他速速来见我!”

    “是!”

    丞相立时一片喧嚣。

    金牧晨一听赵军明天就会到孟津,决定取消这次的行动,金牧晨不想为了自己的事而耽误大事,今天除了司马越,晋军一定会陷于被动,自己就会成为大的罪人!

    金牧晨出了府,命队伍全都回到了小树林。

    有人问道:“老掌门,为什么要取消这次的行动呢?”

    金牧晨忧心地道:“刚才有军士来报,赵军再次出兵了,明天就能到达孟津,跟上次一样,他们夺了孟津,就会直指洛阳,现在除掉司马越显然不合时宜,所以,我决定暂时取消这次的行动,等打退了赵军再另行决定。”

    门众问道:“赵军再次来攻,我们地龙门还要大显神威才行,正好我们训练了这么长时间,可以派上用场了!”

    金牧晨道:“大家稍安勿噪,我们地龙门的宗旨就是保国安民,当然不会任由赵军胡作非为,至于如何行动,待我和武林同道商量过后才能决定,大家先行散去,一有召用,我就立时通知大家!”

    百人队伍散尽,金牧晨也回到了济善堂,金紫燕还没有睡,过来问金牧晨刚才去做了什么。

    金牧晨道:“刚才我本想出去接济几家穷困百姓,可是在路上看到一名军士急急地赶往丞相府,心想一定有紧急军情,就暗暗跟他到了丞相府,这才知道,赵军又发兵洛阳,而且有五十万之众!”

    “啊,师父,这可怎么办?”

    “不用慌张,明天大家都会得到消息,所有的武林同道还会再次合作,到时再作决定吧。”

    金紫燕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洛阳传遍了赵军出兵的消息,百姓又陷入了慌乱之中。

    在祖逖刘琨的奔走下,武林同道又再次齐聚洛阳的天师道道场,刘琨提出和上次一样,等赵军来到洛阳就再劫营,由于上次取得了事半功倍的效果,众人都没有提出质疑,要采取和上次一样的行动打赵军一个措手不及。

    大家分头准备之时,刘聪刘曜的五十万大家也来到了孟津,自然孟津一攻即破,大军再次屯军邙山脚下,准备攻打洛阳。

    正是入夜时分,魏华存带领祖逖等人又来到了赵营,可等他们杀进之后,遇到了归义堂高手的阻击,刘衮刘银刘振刘景王弥等,而且还有沧海帮的三大杀手也加入其中,原来他们逃走之后怕难于在中原武林立足,就投奔了刘曜,成了归义堂的人,众多高手在刘曜的带领下和魏华存展开了一场恶战,这次不同上次,归义堂高手悉数上阵,组成了一支护军队伍,特别是又有了三大杀手的加入,和魏华存等人势均力敌,魏华存几人根本占不到便宜,再加上刘曜准备了训练有素的军士,魏华存等人渐渐转为劣势,这时,有一个人横空而出,令魏华存等人更是措手不及,他就是拉风!


    尾卷第四十章
    第三十九章 一触即发
    拉风本来就是刘曜的得力干将,现在他武功奇高,上来就冲高手魏华存杀去。

    魏华存和拉风一交上手,就感觉他的武功比自己高出许多,心下大惊,怎么这人的武功比天师还要高,匈奴有这等人物,实在是大晋的心腹大患!

    魏华存不敢怠慢,专心对付拉风,饶是如此,耐何还有成群的军士,哪能抵得住拉风!再看看其他的武林同道,虽然这次比上次的人还要多,但刘曜做了精心准备,根本没有起到突袭的效果,如果不及时突击出去,会有全军覆灭的危险!

    魏华存大声呼喊着众人快撤,自己拼死力敌,突然拉风一掌打在了她的肩上,她大叫一声,口吐鲜血,跌倒在地,其他人看她危急,急忙来救,但拉风如一头狂兽,对着救援的人一通猛打,眼看着魏华存就要命丧当场,祖逖刘琨也来搭救,两人使出玄空剑法,双剑合壁来攻拉风,斗了十几招,也无济于事,眼看着大家都要陷入困境,突然归义堂的高手都受到了莫名其妙的攻击,被杀了个手脚忙乱,但他们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因为他们看不到是什么人在攻击他们,只是身上纷纷中招,拉风也受到了攻击,虽然武功高,但看不到对手也无从下手,只有挨打的份,急得拉风哇哇大叫,胡乱的挥掌四出,倒是打死了不少赵军士兵,祖逖和刘琨拉上魏华往外突围,由于高手都被牵制,敢死队这才冲出大营,撤回了城。

    回到城中方才知道,救他们的是地龙门所率的隐形精锐,原来他本无动隐形精锐的打算,只是领了金紫燕等地龙门的弟子前往破坏军械和粮草,但那里有刘聪亲自坐阵,也准备了精兵良将,严阵以待,计划也没有实现,折了几十名弟子撤了回来,之后看到敢死队尚未回来,他知道这次赵军做了精心准备,敢死队也会凶多吉少,于是马上在南郊召来了隐形精锐,前往赵军营营救,果然看到敢死陷入困境,这才出手救出了他们。

    金牧晨散去隐形精锐,来到道场,祖逖道:“金先生,我知道这次是你带人救我们出来的,地龙门的隐形真是独步天下,谢谢金先生。”

    金牧晨道:“不必言谢,我们地龙门怎么能看着这么多的武林同道死于非命呢。”

    莫定非道:“这次赵军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加强了防卫,真是难以下手,特别是那个拉风,象个疯子,一定是入魔了。”

    魏华存道:“天师给我送过信,说拉风习了我道《双修真经》的功夫,已经走火入魔了,他死心踏地跟着匈奴,倒是我们大晋的一大劲敌啊,以后大家要小心这个人。”

    金紫燕道:“赵军这次有备而来,意在拿下洛阳,我们这次的行动失败,更加助长了赵军的嚣张气焰,如果赵军一旦攻城,晋军很难抵挡,我们要另想对策了。”

    祖逖道:“明天我们就去找苟将军,协助他们守城,我们这些武林同道分守几门,我就不信赵军能飞进洛阳城!”

    刘琨道:“大哥,我们熟读兵书,总说要报效国家,现在到了我们大展拳脚的时候了,明天我们见了苟将军,就给他出一些建议。”

    “是的,苟将军并非帅才,洛阳的城防也不尽人意,一些守城器械也很落后,我们要帮他改进,时间越早越好。”

    众人又商量到很晚才散,第二天,祖逖刘琨就来到了将军府找到了苟晞。

    苟晞见到二人,眼神很是傲慢,祖逖刘琨为了大计也不跟他计较,祖逖道:“苟将军,一些武林同道要来协助守城,不知道将军有何训教?”

    “武林同道?呵呵呵呵,难得武林志士一片赤诚之心,不过本将军根本用不着,想我大军有精锐三十万,难道还怕区区赵军吗?这些赵军不过是乌合之众,本将军哪会放在眼里?”

    “将军,赵军军力强悍,不可轻敌,再说赵军一路攻伐,北方领土已经丧失大半,足见赵军非同一般,还望将军能和大晋武林同道齐心协力。。。。”

    “你不用说了,如果国家要用武林人士来保的话,还要我们干什么?!”

    祖逖刘琨看苟晞不愿与武林人士合作,只好作罢,心道,就算他不同意,武林同道也不会袖手旁观,又说道:“将军,我看赵军有大批攻城器械,特别是抛石机,据说能打到丞相府,将军宜早做准备,还有西明门应该加强防守,我认为赵军会先攻西明门。”

    刘琨道:“我看到城上的滚石擂木准备不足,相信赵军攻城会令我军被动。。。”

    苟晞不耐烦地道:“好了好了,你们不用说了,军机大事你们也不懂,一切都在本将军掌控之中,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你们还是出去吧,本将军还有军务要办。”

    祖逖道:“将军。。。”

    “送客!”

    苟晞下了逐客令,祖逖刘琨愤愤而出。

    两人回到道场,讲了事情经过,魏华存道:“我们大晋用这种人为帅,哪能不败,唉。。。”

    祖逖道:“虽然苟晞不但轻敌,也轻视我们,不愿和们合作守城,可我们也不能就此罢手,不如我们自发分散到几个重要的城门,一旦有赵军来攻,我们也能帮上忙。”

    “好,只有如此了,我带天师道去西明门。”魏华存道。

    林方道:“大祭酒受了伤,就不要去了,有我们四大长老在,您就放心吧,我们不但要守住西明门,上西门也不会有失!”

    魏华存经大家苦劝才答应不去西明门。

    林方等四大长老带着道中弟子去了西明门和上西门。

    金牧晨带人去了建东门,要守建东门和东阳门。

    莫定飞带沧海帮去了大夏门,要守大夏门和广莫门。

    另外的武林同道去了不重要的清明门和广阳门。

    祖逖和刘琨决定往来策应。

    众人分配完毕,那边刘曜也在准备攻城。

    祖逖刘琨登上大夏门,看到赵军正在调兵遣将,将攻城器械都往上西门方向运送,看来上西门和西明门是赵军的主攻方向。

    刘曜指挥人马十万屯驻西明门外,把抛石机硬弩机火石机云梯全都准备停当,列好阵势,准备随时攻城!

    大战一触即发!

    尾卷 中流击水
    卷四第四十章 连珠炮车
    这天一早,刘聪命王弥带五万人屯驻建东门、石勒带五万人屯东阳门、刘景带五万人屯大夏门、呼延翼带五万人屯广莫门,以为疑兵,目的就是牵制晋军兵力,主攻西明门,另外刘衮带五万人往来策应,大营中的兵马未动,为的是攻城主力疲惫之后接力攻城。
    一切准备完毕,刘聪命令攻城!
    刘曜为攻城主将,他站在中军旗下,把旗一挥,一百辆抛石机推至城前一安排开,领头的军官见刘曜令旗挥动,大喊一声:“放!”
    抛石机基本构造是在大木架上装梢杆,后端系有许多绳索,前端用绳连结着一个盛放石弹的皮窝,发射时众人猛拽绳索,石弹就被抛出。
    赵军的抛石机经过改进之后,已经可以发射重达百斤的大石,只是每一辆抛石机要用几十人操作,照旧异常笨重。
    赵军百车齐发,一枚枚石弹呼啸而出,带着尖利的哨声,在天空中划过无数的抛物线后,转瞬间又如倾盆大雨落下,石弹所到之处,不是墙残楼破,就是军民被砸中,洛阳城里军民死伤一片。
    抛石机发射过后,刘曜指挥攻城,冲撞车在几百人的推扶下冲出阵前,前往冲撞城门,守城的晋军用箭猛射,冲撞车还没到城门就抛了锚,刘曜又让架云梯,命军士强攻。
    一道道云梯架上城墙,一万弓弩手掩护,赵军士兵纷纷往城头爬,他们手持弯刀,还未到城头,晋军无数的滚石擂木袭来,云梯也被拦腰折断,一个上午的时间,赵军也未能上去一个士兵,刘曜命令暂停,后撤五里扎下阵脚。
    洛阳城中正在慌乱的备战,因为不知道何时赵军又会攻城。
    金紫燕和几名地龙门的弟子背着药箱往来为受伤的军士包扎伤口,晋军的滚石擂木所剩不多,苟晞这才想起刘琨的建议,他又命人出南城外出拉运,只是时间恐怕来不及,如果到西明门外重新捡回滚石擂木又怕刘曜趁势袭来,只好命令拆民房以当擂木,再把宫中的假山岩石运到城头。
    刚才祖逖和刘琨与武林同道一起在激战中助了晋军一臂之力,总算打退了赵军的第一次冲锋。
    但刚刚吃过午饭,刘聪亲自带着十万人马呼啸而来,原来他要和刘曜采用车轮战法,轮番攻击洛阳!
    刘曜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准备完毕,第二天一早,同刘曜一样又展开了新一轮的疯狂攻击!
    这次不仅有石弹,还有火箭,洛阳城不但死伤惨重,而且处处淹没在火海中。
    刘聪命令攻城,一场激战再次展开!
    武林同道全都支援西明门和上西门,和晋军一起拼死守城,展开了肉搏战,虽然伤亡惨重,但赵军始终没有攻上城头。
    两轮攻击过后,刘聪刘曜又互相轮换,整整五天,晋军打退了赵军数次进攻。
    刘曜和刘聪看伤亡也大,决定整军两天,再行攻城。
    洛阳城内,晋军积极备战,百姓们也自发支援军前,修补被石弹打出的缺口,帮忙运送军资。
    祖逖等人聚集在道场,商量对策。
    莫定飞道:“赵军有五十万人马,兵力强盛,如果我们没有外援的话,恐怕也坚持不了一个月,这可怎么办呢?祖大哥,快想想办法!”
    祖逖道:“单从兵力上,我们大晋毫无优势,这样下去,洛阳城早晚要失陷。”
    魏华存道:“绝不能让赵军得逞!我们天师道就算拼到最后一人,也不会放弃洛阳城!”
    刘琨道:“各位稍安勿噪,祖大哥说得对,如果硬拼下去,就算我们都战死也保不住洛阳城,还要另想办法才行。”
    金紫燕急道:“祖大哥,一定要想个办法,一旦城破,洛阳几十万百姓可就遭了殃!”
    祖逖道:“昨晚我想了一整夜,要救洛阳有三个办法。”
    魏华存起身道:“哪三个办法?!
    “第一个办法是请陶侃回师援洛。”祖逖道。
    “陶将军正在和陈敏孙瑾对峙,现在回师,就会前功尽弃,说不定还会前来攻击洛阳,那我们就会两面受敌,朝廷一定不会同意。”刘琨道,接着问道:“大哥,第二个办法是什么?”
    “第二个办法是前往凉州求援。”
    “凉州?”
    “是的,凉州有刺史张轨据守,在他手下有一员猛将名叫北宫纯,有万夫不挡之勇,善使铁枪,人称“枪霸”!“
    “枪霸?”
    “这还不算,关键是北宫将军有一支重甲队伍,只有区区三千人,但可抵百万大军,驰名天下,如果能让张轨派北宫将军前来支援,洛阳兴许有救了。”
    “这个办法可行,但是我担心就算北宫将军的重甲队伍再厉害也不能扭转战局,毕竟赵军有五十万之众啊。”
    祖逖又道:“魏道长说得是,所以我还有第三个办法。”
    “是什么?”
    “自救。”
    “自救?如何自救?”
    祖逖道:“是这样的,赵军兵力强盛,晋军难以匹敌,唯一的办法就是借助守城神器。”
    “守城神器?”众人不解。
    “是的,守城神器,其中一种就是发石机,大家也看到了,赵军的抛石机威力很大,毁坏了很多的民房和城楼,这是一种攻城的抛石机,具有很强的震撼力,我在马隆将军的《风后握奇经》中看到过一种抛石机,是经他改进之后的模样,名叫“连珠炮车。”
    “炮车?没听说过,跟这种抛石机有区别吗?”
    “当然有,这种“连珠炮车”体型偏小,自然石弹也小,也就二十几斤,他的好处是易操作,两人就能完成发射,并且石弹可以连发,运送方便,机动性强,不必放在城头,只要放置城中就能命中二十里之内的目标,试想,想我们如果大批制作这种“连珠炮车”放置城中,向赵军大营开炮的话,他们可就无所遁形了,保管他们鬼哭狼嚎,死伤无数,滚回并州,到时晋军趁势掩杀,赵军必会全军覆没!”
    尾卷 中流击水
    第四十一章 飞往楼兰
    金紫燕拍掌道:“这个办法好!这个办法好!只是,大哥,这种炮车要造多少座呢?”

    “我算了一下,要五千座。”

    “啊,五千座!”

    “是的,只有这样,才能一举击败赵军。”

    刘琨道:“这个办法可行。”

    金牧晨道:“我看这三个办法中后两个可以同时进行,既找外援又造炮车,双管齐下为好。”

    “是的,但这两个办法都要经过苟将军才能实施,求援凉州要他派人才行。而造炮车需要大量钱财,单靠我们是办不到的。”

    刘琨道:“大哥,那我们现在就去见苟将军!”

    “走!”

    二人辞了众人前往将军府,见到苟晞,苟晞从实战中知道了他们曾经提过的建议非常正确,所以也对他们刮目相看,说道:“两位造访有何见教呢?”

    祖逖说了自己的想法之后,苟晞表示不愿求援凉州:“我军已经击退了赵军几次冲锋,赵军不久之后就会退军了,哪用得着北宫纯呢,呵呵呵呵,你们想得太多了。”其实他是怕张轨抢了他的守城之功。

    “将军。。。”

    “你不用说了,军机大事自有本将军作主,至于第二个办法造“连珠炮车”的事,五千座炮车要耗费巨万,钱又从哪里来呢?”

    “请将军从军费中抽出一部分”

    “笑话!本将军哪有剩余的军费造那种破车!真是幼稚!”苟晞一脸的讥笑。

    “将军,若是军费无所出,还请以资军的名义贴张告示建议城中豪门富户捐钱出来。”

    “这个。。。尚可,我就贴一张告示出来,不过,至于效果如何,那就不好说了。。。”

    “请将军费心。”

    “好,本将军现在就办理,来人,拟一张告示。”

    在祖逖的口头授意下,拟好了告示,然后遍贴城中,洛阳百姓看到后都踊跃捐款,但收效甚微,因为城中的富户豪门达官贵人皇亲王族无一人捐款!

    道场内,祖逖捧着包碎银气愤地拍案道:“国难当头,这些达官老爷也不愿拿点钱出来,一旦我们大晋亡国,他们跟百姓一样也是亡国奴,要那么多钱又有个屁用!”

    魏华存道:“我们天师道这些年的积蓄也全花在了百姓身上,根本拿不出什么钱来了,唉。。。”

    刘琨道:“大哥,我们以前劫下的归义堂的银子也都用完了,这可怎么办?”

    祖逖想了想道:“为今之计只有前往楼兰一试了。”

    金紫燕一听楼兰,心下一紧道:“楼兰?难道你在楼兰有积蓄吗?”她想到了韵茹。

    祖逖道:“三公主韵茹说过,她有一张楼兰王给她的秘旨,那是世代相传的藏宝图,据说宝藏就在楼兰的地下城堡中,我只要按图索骥就能找到宝藏,然后运回洛阳,造五千座炮车。”

    刘琨道:“可是三公主会把财宝拱手相送吗?”

    “三公主深明大义,一定愿意帮这个忙,我现在就动身。”

    金牧晨拦住道:“慢着,你要去楼兰,就算最快的马也要十天时间,找到宝藏然后再运回,一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你要知道,就算是一天的时间对洛阳都异常重要,所以,这个办法虽然好,但有点远水难解近渴啊。”

    “是啊,这也太慢了,大哥,刚才我还在想如果我要去凉州怎么才能快点呢,现在看来,还真是没有好办法,一来二去要这么长时间,洛阳怕是指望不上我们。”刘琨担心地道。

    祖逖一拍脑袋道:“我想到了!”

    “大哥,你想到了什么?!”

    “当年我在关中的时候,曾经造过飞行木鸢!”

    “飞行木鸢?我知道,这也是《风后握奇经》上记载的,大哥曾经用这种木鸢带人飞上山顶,挫败了齐万年的叛乱,只是我没有见过实物,不知道这种木鸢能飞多高飞多快?!”

    祖逖道:“它的速度比鸟还要快,如果要到楼兰的话一天就到了,到凉州也是一天。”

    刘琨兴奋道:“那大哥快造两只木鸢,我们一人一只快飞到楼兰和凉州,这样,洛阳就有救了!”

    众人都欣慰地点了点头。

    祖逖道:“我们要造三支木鸢才行。”

    “为什么是三只?”

    “你乘一只去凉州,我要用两只才行。”

    “为什么?”

    “因为我回来的时候,要用它载送财宝。”

    “大哥想得周到,我们现在就动手吧!”

    众人行动起来,有人去四招募工匠,有人去采习木料,祖逖再次画了图本,交给了招来的能工巧匠,只用了两个时辰就造出了三只木鸢。

    祖逖交给刘琨一只木鸢,交待了使用方法,刘琨就坐了上去,祖逖又拿出一个图本交给了刘琨道:“这个你收好。”

    “大哥,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响尾追风车的图本。”

    “这有什么用?”

    “张轨一旦派北宫将军的重甲兵来洛阳,要骑马来也要几天时间,而且马也要休息,一来二去,没有几天是到不了洛阳的,所以我画了这种追风车的图本,响尾追风车造型简单,非常实用,速度极快,无论是山路还是泥路,都能畅通无阻,从凉州到这里也就一天的时间,跟飞行木鸢差不多一样快。”

    “我明白了,北宫将军答应前来,我就让他赶制这种追风车,快速赶来洛阳!”

    祖逖点了点头道:“就是这意思,希望你能办好此事。”

    “大哥放心,我一定办到!我走了!”

    刘琨说着,按下了飞行按钮,木鸢扑愣着翅膀飞上了天,刘琨掌控着方向往凉州飞去!

    祖逖送走刘琨,也辞别了众人,乘上一只,又带着另一只飞上了天,直朝楼兰飞去。

    魏华存看着转瞬即逝的两人,久久凝望着上空。

    金紫燕领着地龙门弟子救治伤员,药也用完了,她要回家去取,刚开了院门,一个声音道:“师妹!”

    金紫燕一听是金展鸿到了,他一回头,只见金展鸿回复了本来的面目,他过来道:“师妹,我有事找你!”

    金紫燕两人进了院,她关上院门,问道:“师兄,你找我什么事?”

    金展鸿跪下道:“公主,吴国情势危急,还请公主助一臂之力!”

    金紫燕忙道:“吴国。。。吴国怎么了。。。?”


    第四十二章 紧随其后
    金展鸿道:“公主,我们吴国攻下武昌之后,陶侃率水陆两军与吴军交战,陶侃水军强盛,我们吴国复国之后,尚未建立水军,所以陶侃水军在水上耀武扬威,长此一往,武昌必会被攻破,武昌一失,战局就会扭转,对我们吴国甚是不利,当下只有建立水军,才能与陶侃抗衡。”

    “师兄,我说过,不要称我为公主。”

    “好吧,我们私下相见,就以师兄妹相称。”

    “师兄,要建水军,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当然,要建水军需要耗费一笔钱财,吴国刚建,税赋不足,单是供养军队就入不敷出,又哪来的钱造大船呢,我知道师妹曾经劫过归义堂的钱财,数目巨大,足以够咱们吴国建水军了,不知道师妹愿不愿拿出来呢?”

    金紫燕道:“你说得不错,我们确实曾经劫过归义堂的钱财,只不过那些钱财都用完了,全都用在了百姓身上,我现在毫无余财。”

    “啊,师妹。。。我以为。。。唉。。。”

    金展鸿捶胸顿足一通又道:“师妹,现在吴国陷于困境,如果不能迅速建立水军,就会被陶侃打败,我们的心血就白费了,吴国就真正地亡了,师妹,你要想想办法帮吴国一把!”

    金紫燕想了想道:“难道就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吗?”

    “如果不能建立水军,除非陶侃回军,那样咱们才有喘息之机。”

    金紫燕道:“洛阳危急,为什么陶侃不回军?”

    “我们的探子探到他接到司马越的公函,要他迅速打败吴国马上回军洛阳,所以陶侃才加紧进攻,看来他不打败我们是不会去洛阳的。”

    “难道洛阳再危急他也不会回军吗?”

    “不会,现在赵军和晋军僵持,如果晋军实在守不住的时候,司马越一定会急召陶侃回军。”

    金紫燕道:“我明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师兄,你先回去吧,我相信过不了多久,陶侃一定会回军洛阳。”

    金展鸿问道:“为什么?”

    金紫燕道:“赵军几次攻不下洛阳,正在修整军队,准备更猛烈地进攻,所以祖逖和刘琨两位大哥分别去了楼兰和凉州。”

    “为什么,难道是去求援吗?”

    金紫燕把事情讲了一遍,金展鸿道:“那师妹打算怎么做?”

    “我速速赶往楼兰,设法得到那笔财宝,这样一来,五千座炮车就造不成,晋军就无法打败赵军,司马越必会召陶侃回军,吴国危机自解。”

    “师妹果然为吴国着想,真是一个好办法,师妹,如果你能得到那么财宝,要如何使用呢?”

    “你不是要建水军吗?这笔钱自然要交给吴国造船建水军了。”

    金展鸿跪下不住地磕头:“公主为国家社稷着想,属下佩服!”

    “师兄,你又来这一套,我不喜欢。”金紫燕扭了头。

    金展鸿站起身道:“武昌军情紧急,我要回去了,这件大事就有劳师妹了,我等你的好消息,再见!”

    金展鸿一走,金紫燕进房拿过药又回到了道场,她对众人说要去楼兰帮祖逖的忙,魏华存一听表示赞同,并再次让工匠制作一只木鸢,由于工匠见过图本知道了造木鸢的要领,所以也很快制作了一只木鸢,并且教授她操作要领,金紫燕学会之后就匆匆飞往了楼兰。

    金展鸿没有离开洛阳,到了夜间,他直接来到了赵营,要求见刘曜,刘曜和刘聪正在一起商量军务,一听来人是金展鸿刘曜马上让人请进来。

    刘曜道:“这么多日子不见你去了哪里,从前你说要跟我们建功立业,现在是不是想来军前效命来了?”

    “你们知道我的真名,而且知道我要做的大事,这么久以来,我当然是正在做大事了。”

    刘聪道:“未闻你有什么大事可做。”

    金展鸿道:“难道你们没有听说吴国复立吗?”

    “听是听过,只不过带头的人是陈敏,难道跟你有关系吗?”

    “哈哈哈哈。。。”金展鸿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

    金展鸿止住笑,把冒充陈敏恢复吴国的事情讲了一遍,刘曜和刘聪都大为惊叹,刘曜道:“你果然是个做大事的人。”

    “我曾经说过,他日我恢复吴国就和你们匈奴帝国划江而治,现在这话还算数吗?”

    “当然算数,我们推翻大晋,绝不进犯江南。”

    “好,我也不瞒你们,我的师妹正要去做对一件对你们有利的事情。”

    “你师妹?有利的事?”

    金展鸿不想把金紫燕牵扯进他们的恩怨之中,轻描淡写把金紫燕的身份带过说道:“我师妹自然是地龙门的人,只不过她现在效命于吴国罢了,你们可知道你们的老对头祖逖要做什么事吗?”

    “这个人一直跟我们作对,难道他有对付我们的办法?”

    “正是,他要造五千座“连珠炮车”对付你们,这种炮车威力很大,一旦造成,你们匈奴必败啊。”

    刘曜惊道:”连珠炮车“我知道,是一种可以连发的发石机,打得远,而且精准,是守城神器,如果大晋造出这种炮,那我们取洛阳就会成为泡影!”

    金展鸿不以为然道:“不必惊慌,祖逖就算有心却也无力啊,因为他们没有钱,这五千座炮车可是花费巨万,大晋谁愿出这笔钱呢,不过,祖逖毕竟是祖逖,他竟然想到了要去楼兰求援,因为楼兰有一座地下城堡,听说里面全是金银财宝,如果被祖逖取了这笔财宝,那大晋就有能力造出这种炮了。”

    “一定要阻止他们造炮。!”

    金展鸿道:“不过,你们放心,祖逖到了楼兰未必能取回财宝,因为没人知道地下城堡在哪里,虽然有藏宝图也未必能得到财宝,退一步说,就算能得到财宝,我的师妹也已经前往了楼兰,一旦祖逖得了财宝,我师妹就会下手偷过来,交到我的手上。这样,祖逖就再也造不出”连珠炮车“了,哈哈哈哈。。。”

    “好好好!。”刘聪满意地笑了。

    金展鸿又道:“我师妹这么做,可是为了你们匈奴着想。”

    刘曜道:“那我就先行谢过了,再说我们都一心灭晋,也不分彼此了。”

    “不分彼此?现在说这话为时尚早,试问,你们将来得了天下,会不会渡过长江直取我们吴国呢?!”

    刘曜道:“当然不会,以前我就跟你说过,他日你若恢复吴国,我们必会划江而治,现在这句依然算数。”

    金展鸿道:“我一心为你们匈奴筹划,就怕将来我们兵刀相见,不如我们现在签一个协定。。。”

    “张兄弟信不过我们也罢,我们就签一个协定,将来无论谁得了天下,必会划江而治!”

    “好,我们现在就签!”

    金展鸿从怀里取出事先写好的协定,刘曜刘聪粗粗看过,然后刘聪就以四皇子的身份签了协定。

    金展鸿看过收好,笑了笑道:“今后我们就亲如一家了,呵呵。。。”

    “张兄弟要留在我们这里帮忙吗?”

    “不,我们吴国正和陶侃对阵,我要马上回去,你们就等我师妹的好消息吧!”

    金展鸿刚走,刘曜道:“这个张继廉,想得倒美,不取江南,又怎么算得了天下呢?拿一纸空文就以为可以高枕无忧了,真是个傻子,哈哈哈哈。。。”

    刘聪也跟着笑了起来。

    祖逖在路上顾不得休息,一天一夜没有合眼,终于在一个下午来到了楼兰,他驾着木鸢盘桓在王宫上方,楼兰的士兵以为是看到了怪物,张弓就要往上射!

    第四十三章 城堡入口
    “住手!千万不能射!”

    喊话的是韵茹,她正好在外边看到,她知道天上飞的不是怪物,因为她就曾经驾驭过这种木鸢,所以她知道一定是祖逖来了!

    众士兵收了弓,祖逖这才盘桓而下,落在了王宫中央。

    韵茹一看果然是祖逖,跑上前道:“祖大哥,你来看我了!”

    来到跟前,祖逖下了木鸢,韵茹伏在他肩头竟流下了泪。

    祖逖拍拍她的肩道:”韵茹,不要哭了,大哥这不是来了吗?“

    韵茹以为祖逖是专程来看她的,高兴地拉着他的手进宫,来见国王义全。

    现在的义全继承了国王之位,老楼兰已经过世。

    祖逖施礼道:“祖逖见过国王。”

    义全走下王座对祖逖道:“原来是驸。。原来是祖大哥来到,呵呵呵呵。。你这次来楼兰。。。?”他本想说驸马来到,想想不妥,又改口称祖大哥。

    祖逖道:“大王,我这次来是有一件非常紧急的事情。”

    义全道:“紧急的事情?是什么?”

    “大王,并州五部匈奴造反起兵,现在已经打到洛阳,洛阳形势危急,随时有失陷的危险,洛阳一失,则大晋就会亡国,于是我打算制作一批守城神器“连珠炮车”以抵御赵军,但欲造此炮,需要花费巨万,大晋拿不出这么多钱,所以我才想到来楼兰求援。”

    韵茹急道:“王兄,我们一定要帮这个忙!”

    义全伸手止住韵茹道:“三妹不要急,于公于私我们楼兰都要帮这个忙,想当初祖大哥帮我们兄妹度过了难关,现在有难事相求,我们楼兰岂有不答应的道理,再说楼兰归属大晋,国家有难,楼兰自当出力,祖大哥,说吧,需要多少钱?”

    “五千座炮车需要几十万两银子。”

    “啊?这么多,我们楼兰一年的税赋也就十几万两,去除花销也所剩不多,如果需要几万两的话,我们楼兰还能勉强湊够,可这一下子要几十万两,我我我我。。。我们楼兰实在是拿不出啊。”义全为难道。

    韵茹道:“王兄,不够的话,我们就把皇家庄园卖几座,皇家赌城也卖了。”

    “三妹,皇家庄园是我们王宫的花费来源,如果卖掉,势必今后会加重百姓负担,并非上策啊。”

    “可是王兄,如果大晋被匈奴灭掉,我们楼兰又怎会保全,所谓倾巢之下安有完卵,没有大晋,楼兰也是匈奴的,现在卖掉庄园,等大晋度过难关,我们再赎回来,王兄,我们不能犹豫。”

    义全来回踱步,祖逖道:“大王,我知道你爱民如子,不然楼兰子民不会支持你,既然大王不愿加重百姓负担,我倒有个法子,既不动用楼兰赋税,也不用百姓筹钱,一样能拿出一大笔钱帮助大晋度过难关。”

    “你有办法最好,快说说怎么做,只要我们楼兰能做到的,我义全绝不会眨一下眼。”

    祖逖看了一眼韵茹道:“大王,是这样的,你们都知道楼兰的一个传说。”

    “传说?”

    “是的,韵茹逃难洛阳的时候,老国王曾经给过她一道秘旨,其实那就是楼兰世代相传的藏宝图,而宝藏据说就在一座地下城堡里,只要能找到宝藏,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只是不知道大王愿不愿意?”

    义全道:“楼兰宝藏的事我也知道,秘旨在三妹的身上,只要拿出来顺着地图找到宝藏,我愿意全部奉献!”

    韵茹道:“秘旨的事,祖大哥也知道,当时被我扔进了千年寒井,时间一久溶嵌进了寒冰内,后来我和祖大哥也进过寒井,看到了秘旨,已经拿不出来了,所以,我怕现在也很难拿得出。。。”

    “无论如何我们要取出秘旨,现在只有一个办法,我进入寒井用工具把嵌有秘旨的地方凿下,然后把它吊上来晒化,秘旨就自然会显现了。”

    韵茹道:“祖大哥这个办法可行,我们现在就动手。”

    “好。”

    义全道:“皇家赌城城主傲龙狂生武功盖世,让他帮忙和你下井。”

    祖逖道:“有傲龙前辈帮忙再好不过。”

    韵茹派人到赌城唤来傲龙狂生,两人一块施展轻功下到了井里,祖逖当时见过秘旨,知道大体的方位,他和傲龙狂生合力凿下了一大块冰,上面的人松下绳索用绞盘慢慢吊了上去。

    祖逖两人回到地面,安排人把冰块放于太阳下面,让它慢慢溶化。

    祖逖道:“这样等它化要等很长时间,不如我们在旁边架起火,能让冰快点熔化。”

    “有道理,来人,快搬木柴生火!”韵茹命道。

    由于架起了火的缘故,冰块用了两个时辰就熔化了,韵茹也取到了秘旨,她把秘旨小心地烤干,这才仔细地看了起来。

    “大哥,秘旨上的藏宝图我也没仔细看过,现在才发现地下城堡就在王宫的下面!”韵茹看后说道。

    祖逖接过藏宝图一看说道:“看上去确实在王宫的地下,但是并不好找,因为我们不知道城堡的入口在哪里,这上面也没有根本没有画!”

    韵茹不解道:“不知道为什么先祖不画入口呢?”

    “真是奇怪,这可怎么办,要不我们四处找找看,也许会有什么发现。”祖逖无奈道。

    韵茹突然拍掌道:“大哥,我听传说地下城堡内机关重重,想必入口一定有会有机关,只要找到机关就能进入城堡。”

    傲龙狂道:“可是机关又在哪里,偌大的王宫又怎么能找到?”

    祖逖想了想道:“城堡在王宫下面,但入口未必在王宫,也许会在城外,也许在某个隐秘的地方,真令人无从下手。”

    韵茹道:“我想一定是祖先不愿后人随意进入城堡才没有画入口,可是为了我们大晋,也只有如此了。”

    祖逖道:“看藏宝图上画的地下城堡一直延伸到了郊外,我们不如到城外转转,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好,大哥我们走。”

    傲龙狂生要跟着去,被韵茹拦下,傲龙狂生只好回了赌城。

    祖逖和韵茹两人出了城,没带一个随从,四处转了一圈,没有什么发现,对着藏宝图看来看去,也毫无所获,一连两天,还是没有一点眉目,可祖逖不甘心,每天照旧寻找入口,这天两人一直转到下午很晚才坐下来歇脚。

    韵茹劝道:“祖大哥,我们还是先回宫吧,看来这事也急不得。”

    “可是洛阳形势十万火急,刻不容缓啊,如果刘琨到凉州借不到兵,这些宝藏可就是洛阳唯一的希望了,”

    韵茹拉祖逖坐在一块青石上,紧挨他坐下,祖逖本要挪一下身子,但终究还是没有动。

    韵茹道:“大哥,这么久没有见到你,我心里很。。。。很。。。想念大哥。。。”

    “我也是,大哥也时刻记挂着韵茹妹妹,有时真希望你会突然在我的眼前,呵呵,现在倒是我突然在你的眼前了。”

    “自从你走后,每月都会有西域各国的求婚者,有王子,有富商,其中也不乏材俊,但韵茹的心里很难再接受别人,大哥,我想我。。。。”

    “韵茹,你也应该想想你的终身大事了,毕竟大哥。。。。”他话未说完,突然一人扑到两人面前:“哈哈哈哈。。。你们好逍遥,在这里谈情说爱,祖逖,受死吧!”
    第四十四章 城堡钥匙
    祖逖一看原来是拉风!

    拉风怎么会来这里呢?

    原来刘曜听金展鸿说了宝藏的事之后,也想得到财宝,于是他派拉风前往楼兰,要他注意祖逖的动向,一旦祖逖得到宝藏,就动手抢过来,如果祖逖找不到宝藏,就把他杀了,为匈奴除掉一个对手,拉风欣然受命,因为这样一来,还可以找傲龙狂报仇,他立即骑一匹快马连夜赶来了楼兰,今天他在祖逖后面悄悄跟了一整天,看祖逖找不到宝藏,就要出手杀掉祖逖。

    韵茹指着拉风道:“拉风,你这个楼兰的败类!一心当匈奴的走狗,真是枉为一代宗师!”

    “别跟我唱高调,那有个屁用!受死吧!”拉风说着就来打祖逖。

    祖逖把韵茹拉到后面,和拉风战在一起,他拔剑用上玄空剑法,百十招过后,终究打不过拉风,拉风瞅个破绽,一掌把祖逖打倒在地,韵茹上前护住道:“拉风,不准你伤害他!”

    “哈哈哈哈。。。不伤害他?就凭你?!”拉风看着韵茹道。

    “拉风,你个混蛋,如果我会武功,一定把你的头卸下来当球踢!”

    “志气不小,但又有什么用呢,不如我教你个办法,叫你的帮手来。”

    “帮手?”

    “是的,以前我动你的时候,只要你一吹笛子,赌王一定会现身保护你,现在你再吹笛子把他招来吧,我正好要找他,如此一来,你们就可以一起上路了。”

    韵茹道:“我身上没有笛子,你要杀祖大哥,就先杀了我吧!”

    “好,我就让你们做一对地下鸳鸯!”

    拉风挥手要打韵茹,抡起双掌就要出手,可奇怪的是手臂抡在半空再也落不来,身子也似僵住了一般,只有头还在动,自语道:“是谁偷偷用暗器点了我的穴!”

    原来有人用针封了他的穴道!

    “是我。”一个人从拉风背后转出,原来是金紫燕。

    “紫燕,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帮你的,大哥,有眉目了吗?”

    祖逖起身揉了揉胸道:“我来到之后已经找了三四天了,可一点头绪也没有,地下城堡的方位就在王宫下面,到底怎么进去呢?”

    “大哥,不要着急,总会有办法的。”金紫燕劝道。

    “实在不行我只有先回洛阳了,洛阳正是用人之际,与其耗在这里白费力,不如回去帮晋军守城,唉,都怪我没用。。。”

    韵茹道:“祖大哥,我们再找找看,一定会有入口的。”

    金紫燕道:“这样找不是办法,地下城堡的入口一定会非常的隐秘,不会让人轻易看到的,前面有座土山,我们过去看看。”

    “紫燕说得有道理,我们去那座土山看看。”

    “这个死拉风怎么办?”韵茹气愤地指着拉风道。

    “拉风是个僧人,只是一时迷了心窍被匈奴利用,还是放过他吧,紫燕,他的穴道什么时候会冲开?”

    “要两个时辰。”

    “好吧,我们不用理他了,去找入口。”祖逖道。

    三人前往前面的土山,拉风愣愣地站在那里,正在暗自用功,要冲开穴道,按说他的武功不易这么容易被人封住穴道的,只是地龙门的飞针封穴乃是江湖绝技,关键时刻用上足以让自己脱身。

    三人到了土山,一直爬到山顶,四处查看,也看不出什么端倪,三人灰心地坐了下来,金紫燕道:“我不明白,既然楼兰祖先会留下宝藏给后人,又为什么不画入口,难道先人不想后人进入吗?”

    韵茹道:“这还不算,据说里面还机关重重,我也搞不懂先人为什么会防着后人呢,既然不想让人进,又为什么留下藏宝图呢?”

    祖逖想了想道:“你们都说错了,也许先人并不想让后人进入,只是想让后人守护着城堡而已,所谓的藏宝图未必是真的,里面也不一定是财宝。”

    韵茹道:“我想起来了,我父王临死的时候说地下城堡不得擅入,但要用心守护,看来,里面真的不是什么财宝。”

    祖逖道:“事情到了这地步,只要能进去,我们一定要看看到底有没有财宝,毕竟洛阳几十万百姓就靠这笔财宝了,一定要赌一赌。”

    “可一点线索也没有,从哪里入手呢?韵茹,能让我看看藏宝图吗?”金紫燕道。

    “可以。”韵茹把藏宝图递给了金紫燕。

    金紫燕看了看正面,又看了看背面道:“藏宝图后面有个图案你们看到了吗?”

    “图案?我看看。”祖逖湊近了说道。

    “就是这边右下角,是灰色的图案,也不太清楚,我看画得象一支展翅的雄鹰。”

    祖逖仔细看了也道:“是的,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确实是一只雄鹰,而且它的两只爪子并在了一起,好象只有一只爪子,奇怪,这是要告诉我们什么呢?”

    韵茹接过又说道:“大哥,这是一只钥匙!”

    “钥匙?”祖逖奇道。

    “是啊,你不是说好象只有一只爪子吗,其实那只爪子画成了钥匙的模样,难道这就是开启地下城堡的钥匙!”韵茹大声道。

    “城堡钥匙?可是这只是一个图案而已,又怎么能当钥匙,再说了有钥匙也没有用啊。”金紫燕道。

    韵茹手扶座下的青石要站起来,手上触到到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原来青石上有刻的字,对祖逖道:“大哥,这青石上有字。”

    祖逖一看道:“韵茹,这上面的字我一个也不认得,根本不是汉字,倒像是一些符号。”

    “大哥,这是楼兰文,你当然不认识。”韵茹说着一阵脸红,想当初自己利用祖逖不认识楼兰文骗他签了协定,成了名义上的楼兰驸马。

    “上面说些什么?”

    “我给你们翻译一下,如果用诗句形式说的话有四句,上面说月上柳梢头,雄鹰自回巢,至此三展翅,石人眼自开,我不会作诗,只是试着说说而已。”

    祖逖道:“雄鹰?上面提到过雄鹰,难道跟开启地下城堡的钥匙有关,难道这就是楼兰祖先给后人留的暗示,我们看看四周有什么。”

    金紫燕环视四周突然说道:“大哥,西面石壁上有石像!“


    第四十五章 石人开眼
    祖逖和韵茹顺着金紫燕的手指方向一看,虽然天已黄昏,但还是能看到西面石壁上有一面石像,石像是人工雕刻而成,看上去是个和尚,合着眼睛,双后合十正在打坐。

    韵茹道:“金大姐,这只是普通的石像,在我们楼兰到处都是,因为我们楼兰号称佛教之都,石像自然也不足为奇。”

    金紫燕道:“石像不足为奇,可是刚才你念的楼兰文分明写有石人眼自开的话,这石像必有玄机。”

    祖逖盯着石像看了一会儿,道:“紫燕说得对,这石像正好和刚才的诗句相吻合,其中一定隐藏着什么,也许石像就是进入城堡的入口的所在!”

    “啊!可是怎么通过石像进去呢?”韵茹道。

    “怎么进去我还没有想到,不过我认为这石像必有玄机,到底是什么呢。。。?月上柳梢头,雄鹰自回巢,至此三展翅,石人眼自开。。。”祖逖反复念叨着这句诗,想要参透其中的意思。

    正在这时,拉风冲了过来,原来他的武功高强,不用一个时辰就冲开了穴道,他气急败坏地冲到山顶,要找祖逖几人。

    “祖逖!你们找了这么久也没有找到,真是白费功夫,看来楼兰的宝藏是子虚乌有的事,我也不指望你们找到了,现在就杀了你们,再去找赌王报仇!哈哈哈哈。。。。”

    “拉风,佛家有云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希望大师不要再为匈奴卖命了,就算匈奴得了天下,也不会如你所愿。”祖逖劝道。

    “这个不用你操心,你就乖乖受死吧!”拉风挥掌就要进攻,突然金紫燕又飞来几针,拉风躲过道:“你个丫头,还来这一招,幸亏我早有提防,不然又着了你的道!”

    金紫燕亮开门户道:“来吧,我就不信我们两个还打不过你!”

    拉风哈哈一笑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娃娃,你可知道我练成了天下最强的武功,莫说是你们两个,就是二十个,老夫也看不到眼里!”

    祖逖也亮开招架等待拉风进招,看韵茹在旁边,怕一旦打不过拉风,韵茹会受连累,道:“拉风,你也是一代宗师,可否在动手前答应我一件事?”

    拉风道:“什么事?”

    “韵茹是无辜的,在我们动手前你要先放她走。”

    拉风看了一眼韵茹道:“三公主现在已经不是我的目标,我可以不杀她,并且放她走,可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做为交换才行,不然,我连她一块杀!”拉风说着做了一个挥掌削头的动作。

    祖逖道:“什么事?”

    “等我杀了你之后,我要再杀赌王,然后回洛阳帮忙攻下城池,可是我来的时候快马被跑死了,一时买不到好马,于是,我想起了木鸢。”

    “木鸢”?

    “是的,想当初,你在关中的时候就做过这种飞行器,你还曾经用它登上山顶,打了齐万年一个措手不及,你还驾着木鸢两次前来楼兰,上次我偷偷捡了你们遗落的木鸢,可是不太会操作,竟然撞在了山上,差点把我摔死!”

    祖逖三人都捂嘴偷笑。

    “不准笑!”

    “你想怎么样?”

    拉风道:“我想让你交出制件木鸢的图本,不然我是不会放三公主的!”

    祖逖要拖延时间,想办法脱身,他问道:“拉风,你说的木鸢是要什么样的,我的木鸢有三种,第一种是顺风而飞,第二种是鼓风而起,第三种是振翅而飞,你要哪一种?”

    拉风被弄糊涂了,他回道:“我就要你来楼兰的这一种。”

    “我明白了,你是要振翅而飞的这一种,这种木鸢是最难制作的一种,也是最好用的一种,这一种无论有风无风,无论白天黑夜,无论高山宽河,都可以一跃而过。。。。”

    此是天色已黑,月亮爬上了天空,拉风道:“不要说那么多,我在关中曾经见过,它可以象鸟一样振翅而飞。。。”拉风说着,又伸出双手比划着,只见他的双手比划着鸟儿往天上飞的动作,连续做了三下道:“就是这一种,就是这一种!”

    拉风的动作在月亮的照射下,形成了一个投影,投在了西面石壁上,正好落在了石像上,那投影就象是一只展翅而飞的雄鹰!

    不等祖逖回答,在西面石壁上的石像突然睁开了眼睛,随着一声沉闷的转动,石像缓缓地转了进去,随之留出了一个入口!

    原来所谓的雄鹰三展翅,不过只是借助人的手影!这石像本身就是机关门,投影射在上面触动了机关,自然就令石像开眼并打开了门!

    祖逖瞬间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知道这就是城堡的入口,对紫燕道:“紫燕,我们走!”

    金紫燕会意,两人一左一右携起韵茹,飞身进了洞中!

    金紫燕看门后有一个环形的手柄,知道那就是门的开关,立即顺时针转动,石像再次缓缓往回合,拉风在外面明白过来,想要进洞逼着他们一块找财宝,可是等他飞身而上的时候,石门正在复合,拉风回身不及,重重地撞在了石门上,发出了咚的一声巨响!

    拉风碰的头破血流,右腿差点断掉,趴在那里过了好久才慢慢地爬起身子,愤愤地骂道:“好你个祖逖,我早晚要杀了你!哼!”

    拉风边骂边一瘸一拐地下山,也没法找赌王报仇,回到客栈寻思进城堡的办法。

    祖逖几人在洞中漆黑一片,怕拉风进来又不敢打开门,韵茹一下扑进祖逖的怀里:“大哥,我怕黑。。。”

    祖逖伸手揽住她道:“不用怕,有大哥在。”

    金紫燕道:“大哥,我这里正好有火石,还有一支蜡烛。”

    韵茹一听不高兴地啊了声,他虽然怕黑,但她更喜欢被祖逖拥着的感觉,甚至希望永远这么黑下去。

    “紫燕,你怎么会有蜡烛?”

    “大哥,我说了我是来帮你的,自然会想到如果进城堡的话,一定能用得着,所以就带在身上了,果然就用上了。”

    金紫燕说着点上了蜡烛,看到两面什么也没有,脚下是青石铺就的石阶,而且是蜿蜒而下。

    祖逖道:“我们顺着洞往前走,一定能找到城堡。”

    “嗯,我们走。”

    三人继续前行,韵茹依然没有离开祖逖的臂膀,祖逖看有了光亮,就想抽回手,可是韵茹的一只手死死地抓住,不让他往回抽手,祖逖看了看金紫燕,金紫燕没有说什么,祖逖只好跟先前一样,拥着韵茹。

    三人一直往下走,走了好长的路,渐渐地有了亮光,祖逖兴奋道:“有亮光了,地下城堡应该就要到了!”
    第四十六章 紫燕昧宝
    三人越走前面就越亮,金紫燕熄灭了蜡烛,不多时,几人迈下台阶,进入了一座宫殿。

    金紫燕叹道:“哇,好大的宫殿!这应该就是地下城堡了吧?”

    祖逖道:“这里是地下城堡无疑,只是不知道宝藏在哪里?”

    韵茹看看四周,这是一座偌大的宫殿,四壁全都是佛龛,在宫殿的中央有数十座圆丘,每座都是中间用一圆形木桩围成,外面用一尺多高的木桩围成7个圆圈,并组成若干条射线,呈太阳放射光芒状,金紫燕道:“这是什么?”

    韵茹看了看圆丘中间木桩上的字说道:“我知道这是什么。”

    祖逖道:“这是什么?”

    韵茹道:“这上面写的是死去楼兰国王的名字,每一座都是这样,也就是说这圆丘就是国王墓!”

    “啊!是墓,难道难道。。。。。”

    金紫燕道:“大哥,难道什么?”

    “难道地下城堡本来就是用来做墓地的,所谓的宝藏传说根本子虚乌有?!”

    韵茹道:“这其实叫太阳墓,在楼兰的孔雀河边很多,但太阳墓并不局限于王室,就是寻常百姓也用这种形式的墓,我想这里埋葬的是最早的几位先王和王后们,不知是哪位先王之后不想让后人打扰就把墓地封了起来,然后筑了宫殿,让他们在这里长眠,再后来,这里被黄沙掩埋,楼兰国又在上面筑起了王宫,只留了一个隐秘的入口。”

    “韵茹说得有道理,看来这里根本没有什么财宝,传说中的机关重重不过不想让人随便进入罢了,紫燕,我们不要再这里打扰他们了,我们走。”祖逖很是失望。

    “可是现在已经是深夜,就算出去也不易回王宫,不如在这里将就一晚,明天一早我们再回去。”

    “也好,我们就在这里将就一晚吧。”

    韵茹三人四处看佛龛,祖逖盯着一座佛龛道:“这座佛做得好精致。”忍不住伸手要拿下来欣赏,可看似轻巧的佛龛就是拿不出来,他又试着轻轻一拧,突然左边打开了一扇石门,里面射出万丈光芒,三人同时惊呼起来:“啊。。。这是什么?!”

    “里面是金币!”韵茹大声喊道。

    “真的是金币!”祖逖道。

    金紫燕道:“看来地下城堡的宝藏不是骗人的,果然有金币!大哥,我们快进去拿金币!”

    三人进了石门,但见无数的金币铺满地面,祖逖尽量多的拿金币,一会儿的工夫,捡了满袋的金币,祖逖道:“这些够了,足够造炮车的费用了,我们走。”

    三人抬了金币出了石门,石门自动关上了,金紫燕和祖逖抬着袋子出了通道,此时已经是早晨时分,三人出了城堡,祖逖打算回去驾木鸢回来驮金币,石像的门刚关闭,拉风又出现了,原来拉风走后,想着进城堡的办法,昨晚他一夜没睡,一直在想这事,就在快明天的时候,他突然想到,就是自己的手影打开了通往城堡的门,这才一激灵起了床,匆匆来到了山顶,正好看见祖逖几人出来,他上前就把韵茹拉了过来逼祖逖道:“哈哈哈哈,,,你们果然找到了宝藏,不过,这些是属于匈奴的,祖逖你快把木鸢弄来,我要把它们带回洛阳!”

    祖逖看韵茹被押作人质,道:“拉风,你不要胡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不伤害韵茹,我什么都答应你,你不就是要金币吗,我都给你!”

    “好,你现在就去把木鸢弄来,我要驾着木鸢回洛阳!”

    “没问题,我现在就去!”

    祖逖为了救韵茹,什么也顾不了,他匆匆下了山,来到王宫,义成见到了他,问他情形如何,他顾不得说什么,只是驾着木鸢然后带着一只木鸢升上了天空。

    祖逖来到山顶,落下地面,拉风狂笑道:“哈哈哈哈。。。。我得手了,楼兰宝藏是我的了哈哈哈哈。。。”

    祖逖道:“现在我满足了你的要求,你应该放了三公主了吧?”

    “不行,你要教我使用方法,上次我用木鸢撞上了山,这次我可不想再撞山了,快告诉我它的使用方法!”

    “好,我来告诉你,不过,你要先放了三公主。”

    “我放了好,谁知道你会不会耍赖呢?”

    “你武功这么高,我们都打不过你,我耍赖的话,你尽管杀了我们!”

    “好,我就放了她,相信你搞不出什么花样!”

    拉风放了韵茹,祖逖道:“来,我来教你使用方法。”

    拉风进前,祖逖道:“你先坐上木鸢。”

    拉风上去,祖逖又道:“这是上升。。。”

    祖逖一按,木鸢拍翅上升,一会升得老高,他高声道:“祖逖,你只教了我一个按钮,其余的是什么?!

    可没人听到他说什么,拉风上次就是不知道怎么操作撞上了山,这次祖逖故意不教他,只把他升上了天,自然他也停不下,一直往上升,随着“扑”地一声,木鸢失去了控制,再次往下坠落,然后撞上了山!

    拉风被抛下了木鸢,落在了半山腰的一棵树上,筋骨尽断!

    祖逖看到这一幕,道:“拉风,你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韵茹道:“大哥,现在宝藏到手,你就快带回洛阳吧造炮车吧。”

    “可是我来的时候带了两只木鸢,现在坏了一只,又怎么能带走金币呢,除非能再造一只,可是时间要等一两天,因为这里没有熟悉木鸢制作的工匠!”

    金紫燕道::“不用怕,我来的时候也带了一只木鸢,它就在西郊的树林里,我现在就去把它取来!”

    祖逖高兴道:“太好了,紫燕,你可真是及时雨!”

    金紫燕下了山,把自己来时的木鸢驾上,来到了山顶,说道:“大哥,我们把金币放在另一只木鸢上,看能不能载得动。”

    祖逖把金币放在自己的另一只木鸢上,金紫燕操作它升空,然后又驾着木鸢升空,祖逖只当她是试验,放心让她去做,可是金紫燕带着装有金币的木鸢,一去不复返了!

    祖逖朝着天上大喊:“紫燕,你快回来,我要快点回洛阳了!”

    可是无论他怎么喊,金紫燕像没有听到一样,驾着两只木鸢越飞越远!

    祖逖韵茹傻了眼:“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zhqi1986 2017-02-02 20:14:59
    沙发
    -----------------------------
    谢谢来访,欢迎指正
    尾卷 中流击水
    第四十七章 是对是错
    “大哥,金大姐是不是跟拉风一样不会操作,那样的话她可就危险了,这可怎么办啊,你快想想办法!”韵茹着急道。

    “不会的,她能从洛阳飞到楼兰,说明她已经什么都学会了,一定是她找了为我制作木鸢的工匠,才能做到这一步,你放心,她不会跟拉风一样掉下来的。”

    “可是。。。。可是。。。。金大姐为什么飞走不回来呢?难道她要回王宫?也不对啊,王宫的方向不在那边啊,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她是地龙门的人,虽然平时不少积聚钱财,但不是为自己打算,都花在了百姓的身上,他们一心为国,不计名利,我想这次她这么做一定有她自己的道理,到底是为什么,我现在也猜不透。”

    “就算她没有私心,可洛阳危在旦夕,只有这些金币才能够救洛阳,她这一去,应该不是去洛阳吧。”

    “现在说什么也没用,只有回到洛阳再说了,我们快回王宫,召集你们楼兰的能工巧匠为我制作一只木鸢,我要马上飞回洛阳!”

    “好,大哥,我们走。”

    祖逖和韵茹回了王宫,义成一听金币和木鸢都没有了,立即召集工匠前来为祖逖制作木鸢,祖逖画了图本,工匠们只用了一个时辰就做成了一只木鸢。

    祖逖匆匆告辞了韵茹和义成,跨上木鸢就往洛阳飞,韵茹看着远去的祖逖,泪水再次滚落。

    先说金紫燕操作两只木鸢,一刻不停,来到了武昌城,她在城上隐约看到有吴军旗号的大营,就操作木鸢落了下来,营中的士兵以为有怪物,都操刀围了过来,金紫燕下了木鸢,关掉机关,对围上来的士兵大声道:“快带我去见丞相陈敏!”

    一名军官道:“你是什么人,偷偷落在我们军营意欲何为!?

    “我是来救吴国的,这些金币正是吴国建水军所需要的!”

    “刚才你说丞相陈敏,可我们丞相名叫张继廉,他可是吴国老丞相之后,怎么你连这也不知道吗?”

    原来这时候金展鸿已经改回了名字,而且安抚好了陈敏的老部下,他的部下也接受了事实,甘心为吴国卖命。

    “张继廉我当然知道,不过他以前叫陈敏。”

    “你能知道这事,一定和我们丞相相熟,我这就带你去见我们丞相。”

    军官带人头前带路,来到了丞相府,金展鸿见到金紫燕,倍感意外,不知道金紫燕要来做什么。

    屏退众人,金展鸿道:“师妹,你此来。。。。?

    “师兄,你上次说吴国被陶侃追得很紧,缘于没有水军,所以我这次给你带来了一袋子金币,足够建立一支强大的水军了。”

    “金币?一袋子?”金展鸿眼睛放亮:“这可太好了,如此一来,你就成了咱们吴国的大功臣,金币在哪里?”

    金紫燕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金展鸿立即和金紫燕来到军营,看到闪闪发光的金币,金展鸿激动地道:“这下吴国有救了,这下吴国有救了,哈哈,有了强大的水军,我们就能保住武昌,打败陶侃,夺回我们的都城建邺!”

    金紫燕看着高兴的金展鸿,微微的叹了口气。

    “师妹,怎么你不高兴吗?”

    “师兄。。。我。。。毕竟做了对大晋不利的事情。”

    “师妹不用担心,洛阳造不成炮,就会被匈奴攻打,这样晋帝就会召回陶侃,陶侃一走,不但我们吴国无虞,凭着他的军事才能和军力,洛阳也会转危为安,百姓自然不会受到伤害,这不是一举两得的事吗?”

    “我就是这么想的,只怕是。。。唉。。。我心里放不下心,洛阳如果等不到陶侃回军,恐怕就凶多吉少了,那样,紫燕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紫燕,你要知道你的身份,你可是吴国公主,难道你不想重振孙吴雄风吗?”

    “我我我我。。。也说不清,不知道做的事情到底对还是不对,不过我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师妹不要多想,既然洛阳就要失陷,你就不要回洛阳了。,。”

    “不行,洛阳三十万百姓,一旦城破,就是人间惨剧,我一定要回去,哪怕是拼了命,也要跟赵军拼个你死我活!”

    “可是你还能再见祖逖吗?你怎么跟他解释金币的事?”

    “我暂时不会现身,在合适的时候就向他坦白一切,我想祖大哥会理解我的。”

    金紫燕说着就要告别,金展鸿留不住,只好任由她去,自己忙着张罗造船的事情。

    再说祖逖一路疾行,又是一天一夜没合眼,来到了洛阳,他来到道场,见到了众人,魏华存忙问道:“怎么样,宝藏找到了吗”!

    祖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闷闷地坐在了那里,金牧晨看祖逖不高兴,知道一定是没有找到,就劝道:“祖逖,你也尽力了,楼兰宝藏也许只是个传说,我们再想别的办法,你不要太介意了。”

    “不是的,楼兰宝藏是有的,我也找到了。。。。可是。。。。可是又被人拿走了。。。。”

    “有宝藏?又被人拿走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军派高手前往楼兰,取走了宝藏!”

    面对众人的询问,祖逖不想说这一切都是金紫燕做的,直到现在他也认为金紫燕必有苦衷,有她自己的道理,祖逖只是闷不作声。

    长老林方急了:“男子汉大丈夫,有话就说,何必如此吞吞吐吐的呢,我知道夺走宝藏的人一定匈奴的高手,快说是谁,现在有没有到赵军手里,如果在那里,我们再去抢回来!”

    “不是这么回事,并不是匈奴高手夺走的,这个人。。。这个人。。。。”祖逖说着看了一眼金展鸿。

    金展鸿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忙道:“紫燕呢,她不是前往楼兰帮你忙了吗,你有没有见过她?”

    “我见过紫燕了,而且一起找到了宝藏,是一袋子金币,本来我用木鸢运来洛阳,可是紫燕她。。。紫燕她。。。。”

    “紫燕怎么了?”

    “紫燕她她。。。她。。。她。。夺走了金币!”

    “啊!”“啊!”“啊!”

    众人都张大了嘴巴愣在了那里!
    第四十八章 忍者助阵

    金牧晨绝想不到金紫燕会夺走金币,他问道:“祖逖,紫燕她有没有说什么?她把金币运去了哪里?”
    “金先生,紫燕没有说什么,当时她驾着两只木鸢就往东南方向飞去,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本来我还心存侥幸,以为她会把金币运来洛阳,但现在看来,这个可能是没有了,金先生,紫燕为什么突然夺走金币,我实在想不出一个理由。”
    金牧晨自语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魏华存道:“难道她就没有显出一点反常吗?”
    “没有,她和我以及韵茹同时去了地下城堡,直到出了城堡门,她也没有丝毫异样,等我驾来木鸢,她才要试一下,没想到,她驾上木鸢就一去不返了。”
    众人都纷纷猜测起来,但没人认为金紫燕会去帮匈奴人,可是又想不通她到底要干什么。
    林方道:“现在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也没用了,关键的事情是要帮朝廷击退赵军,保住洛阳,自祖逖走后,赵军一直休整,我想他们大规模的攻城就要开始了!”
    “是的,我们要先想想别的办法才行。”
    大家正在说话,城内突然传来轰隆隆地震天动地声,接着有人喊道:“赵军又攻城了!赵军攻城了!”
    大家出了门,只见无数的大石又铺天盖地而来,那是赵军的抛石机发射来的,街上无数的百姓纷纷躲避,一些人被大石砸中,当场毙命,无数民房被砸烂,城上的守军也纷纷中弹,随着被砸开的缺口,跟墙砖一块滚落到城下,摔了个粉身碎骨!现场一片惨烈!
    随之赵军开始攻城,这次是石勒担任攻坚,石勒亲自上阵,冲在队伍前面,顺着云梯往城墙上爬,可是攻了几次也没有攻上城头,因为武林好手都挡在了晋军的前面,石勒看攻不上来,只好暂时停止攻城。
    他后撤五里,思量攻城的办法。
    晚上,石勒正在营中犯愁,刘曜和刘聪来到,石勒道:“四皇子,未将无能,没有攻上去,还请四皇子治罪!”
    刘聪道:“这不是你的错,晋军当中有无数的武林高手在,我们很难取胜,所以我们要采取其他的办法才行。”
    “四皇子请示下。”
    “明天我会派八十人的忍者军团支援你攻城。”刘聪道。
    “忍者军团?属下未曾听说过。”石勒道,
    “是这样的,嫂夫人卑弥呼已经跟狗奴国和好,为了支援我们匈奴尽快取得天下,让古智卑狗搜罗了一批忍术高手,他们是三十多个倭国精心挑选出来的,就连嫂夫人的姐妹卑弥风和卑弥唤也来参战,这些忍者都拥有高超的忍术,大部分是倭国的“上隐流”,虽然有一些“下隐流”,但他们都有很强的实战能力,别看只有八十人,却足可抵得上十万兵!有他们配合你攻城,何愁大事不成呢!哈哈哈哈。。。“
    石勒喜道:“大赵皇帝洪福齐天,天下唾手可得了!”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养精蓄锐,明天一早再攻城,只要战事打起,忍者军团会在暗中帮你!”
    “多谢四皇子!”
    “现在他们就在外面,你且先出来看看。”刘聪道。
    石勒随着跟出帐外,只见帐前空地上站着几排穿黑衣的人,他们蒙着面,只露着一双眼睛,背插柳叶弯刀,双手背后,象是一群等待检阅的军人,在最前面有一个穿灰衣的人,她就是卑弥呼,刘曜上前一步道:“夫人,劳烦你亲自出马,真是难为你了。”
    “曜哥,为了匈奴大业,为了我们两国交好,我会倾尽全力支援你们。”卑弥呼道。
    “夫人,忍者军团准备得怎么样了?”
    “曜哥,四皇子,你们放心,我身后的忍者都是倭国中的顶尖高手,无论是土遁、水遁、火遁、木遁、隐身、变化、攻击、无所不能,无所不会,他们是世界上最强的忍者,是无敌的!”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们训练了这么久,今晚就好好歇息吧,明天配合石勒攻城。”
    “是,四皇子!”卑弥呼回道,接着他转身朝着忍者军团竖起中指,所有的忍者跟她一样,竖起中指,随着一声“乞瓦得瓦。。。。”过后,所有的忍者全都不见了!
    石勒抹了抹眼睛道:“四皇子,他们怎么不见了,他们去了哪里?“
    “哈哈哈哈,这就是忍者,他们全都回了营房,用得就是“地遁术”,所以一眨眼的工夫就全都不见了,怎么样,神奇吧?”
    “太神了,这是石勒见过的最神奇的兵团,有了他们,明日攻城我还怕什么!”
    刘聪刘曜随之哈哈大笑,看着远处的洛阳,流露出了不屑的眼神,但是他们不知道,刚才的计划已经被人听去了,他就是金牧晨,金牧晨虽然要对付司马越,但他总归要先对付赵军,自然他想要知道赵军还有什么攻城计划,于是隐身来到了石勒的军营,刚才卑弥呼的忍者兵团全都被金牧晨看到了。
    金牧晨回到家里,心道:“赵军有忍者兵团参战对晋军可是致命的,他们来无影去无踪,晋军根本无法抵挡,唯一的办法就是动用自己的隐形精锐,可自己的隐形精锐是用来对付司马越的,如果被拼没了,一时又训练不出来,还怎么对付司马越呢?
    金牧晨陷入了矛盾之中。
    第二天一早,石勒的人马饭后就列开阵势,抛石机已经没有了石弹,所以没有再次推出来,士兵们直接架上云梯,弄出撞车就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城。
    战事再次打响,石勒的人马纷纷向前,城头的守军万箭齐发,擂木俱下,赵军一时受挫。
    战事正酣,城头的守军突然纷纷倒地,原来他们受到了攻击,而且根本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等他们发现对手来到跟前的时候,弯刀已经划过了他们的脖颈!
    原来是忍者兵团出手了,他们时而无影,时而现身,没人知道他们会什么时候出现,又会出现在哪里!
    武林高手们也纷纷参战,可他们也不知道对手在哪里,仅凭自己高超的武功来辨别来攻的方向,只能自保,无法击退他们,不仅如此,在城下,也有忍者出没,他们攻入了城里,乱杀乱砍,同样,晋军拿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只有挨打的份,并且忍者正在试图打开城门,如果打开城门,赵军会一拥而入,洛阳就失陷了!
    军情万兵紧急!
    第四十九章 兵符被盗
    试图打开西明门的正是古智卑狗,正当他以为跟前没人的时候,现身就去开城门,由于西边三门不靠洛河,没有引来洛水,自然没有吊桥,只要打开门栓就能打开城门,现在守门的士兵都被古智卑狗砍翻了,他也就无所忌惮了。

    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他正要开门栓,突然背部中了一掌,口吐鲜血,趴在了城门上,他挣扎着转过身,但没有看到有人,正自奇怪,门心再中一掌,当即毙命。

    旁边的古智劣狗和古智劣狗看到古智卑狗毙命,虽然看不到是什么干的,但他们还是试图去开城门,因为在这次的行动中,他们三人带人负责打开城门,而卑弥呼三姐带人负责助攻城头。

    二狗扑过来,合力要快速打开城门,可是他们的手刚触到城门,就双双中掌,和古智卑狗一样,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打了自己,茫然地看着四周,正自犹疑,胸部再中一掌,双双死了过去。

    三狗带来的忍者全都扑了过来,可是他们都遭到了攻击,而且在不明不白中稀里糊涂就毙了命,他们到死都认为是遇到了高级忍者。

    其实杀他们的人都是金牧晨带来的人,也就是隐形精锐。

    昨晚金牧晨知道了刘聪的计划,想了很久,决定先公后私,召集隐形精锐,对抗忍者军团。

    就在快要明天的时候,金牧晨在南郊召齐了隐形精锐,对他们说要执行一顶任务,当隐形精锐知道要明天对付忍者军团的时候,都斗志高昂,没有一丝犹疑,金牧晨为他们分了工,有的守门,有的守城头,一旦有忍者偷袭,就毫不留情的干掉他们!

    在分工的同时,金牧晨再三嘱咐他们要小心为上,保全自己,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在等着他们。

    就这样,隐形精锐一早就做好了部署,在忍者军团助攻的时候,在暗处攻击忍者,虽然忍者会隐身,但他们毕竟是幻术,隐身不可能长久,就要他们现身的一刹那,精锐们就一招制敌,击杀他们,而忍者根本看不到是谁在攻击他们。

    金牧晨亲自守在西明门,因为西明门是赵军的主攻方向,兵力最强,果然卑弥呼派三狗在城内杀掉了所有的守门士兵,就在他们认为得手的时候,全都被金牧晨带的人杀掉了,西明门安然无恙,其他两门在隐形精锐的保护下,也没有被攻开城门。

    城头的忍者在卑弥呼三姐妹的带领下,分攻三门城头,在一番激战之后,所有的忍者全都丧命,只有卑弥呼带伤逃回了营地,看着带伤的卑弥呼,刘曜心疼不已,直叹中原高手云集不可欺。

    没有了忍者的助攻,再加上隐形精锐的暗中助守,赵军尸陈遍地,狼狈退下阵来,再次后撤回到大营。

    金牧晨召走隐形精锐,没有暴露他们,魏华存等人回到道场之后,感到奇怪,莫定飞道:“刚才的忍者形踪不定,我们的人很难克制他们,可是后来他们竟全都死于非命,不知道是谁杀了忍者,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

    祖逖道:“我知道是谁,一定是地龙门的人,等会金先生回来一问便知。”

    正说着,金牧晨来到道场,大家问他刚才是不是他从中杀了忍者。

    金牧晨没有承认,他不想暴露他的这支隐形精锐,只是说道:“我没有用隐形衣,更没有地龙门的弟子用隐形衣,至忍者是何人所杀,我也感到奇怪。”

    “这就奇了,如果不是地龙门的人,难道还会有善于隐形的门派吗?”林方疑道。

    金牧晨欲岔开话题,说道:“既然洛阳安然无恙,我们就准备下一步的打算吧。”

    “赵军五十万人马,虽然和晋军对阵多日,损失也只在七八万之间,兵力依然强大,如果没有外援依然的话,我们依然没有胜算,刘琨去了几天了也没有消息,陶侃也没有回军,唉,洛阳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啊。”林方担心地说道。

    “陶侃兵力强盛,有军三十万,如果分来十万守城的话,洛阳就能守住了,关键是陶侃没有司马越的军令,不能擅自回军,看来不到最后关头,司马越是不会下令陶侃回军的。”祖逖道。

    “既然不能指望外援,我们就众志城诚,誓死保卫洛阳了,跟赵军一拼高下!”莫定飞道。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坚守,等待刘琨搬来凉州重甲,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坚持到赵军粮尽的时候,他们也许就会退兵的。”

    “但愿如此吧,刘琨啊刘琨你快回来啊。”祖逖喃喃道。

    接下来的几天,石勒借助优势兵力不断攻城,晋军已经快要撑不住了,眼看着洛阳就要失陷,丞相府里司马越不但没有想办法保住洛阳,反而在这个紧要的关头为自己寻找后路。

    夜,漆黑一片,守城的晋军衣不卸甲,在城头就睡着了,除了放哨的士兵,洛阳城里一片寂静。

    司马越正在指挥府兵搬运财宝,一箱箱的往车子上装,他的小妾们都在互相争夺首饰珠宝,场面混乱不堪!

    裴文玉看到这些质问司马越:“王爷,你这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洛阳就要失陷了吗?我们不跑就会成为赵军的俘虏,不但是我们的人,还有我们的一切财宝都为成为赵军的战利品,想想就觉得可怕,唯一的办法就是往南跑,一直渡过长江,到了建邺就安全了,裴妃,你也做做准备吧。”

    “什么?你要跑!王爷,现在洛阳正是危急关头,你应该和大晋军民一起守卫洛阳,怎么能只顾自己的富贵而弃百姓而不顾呢?”

    “本王可不傻,赵军有几十万人马,我们洛阳守军只有三十万,现在战死了十万,再这样打下去,我们会全军覆灭,我要带着这些人马离开洛阳。”

    “王爷,你想想,如果你带兵离开,全城有多少司马氏的王爷,王宫有多少无助的女子,还有皇上,他怎么办?”

    “本王管不了那么多,就算皇上被俘我也顾不上了,他不是要亲政吗,要摆脱本王的束缚吗?那就让皇上自己玩儿吧,哈哈哈哈。。。。本王一心为社稷着想,可皇上并不信任本王,时时防着本王,如果哪天他发个密诏命人讨伐本王,那本王不是自取其辱吗?所以,不如现在离开他的好!”

    “王爷,就算皇上和你有矛盾,你也不应该选择在这个当儿逃走,要走你自己走,我要与洛阳共存亡!”

    “说得好悲壮,好,既然你不想走,那本王也不劝你,反正你的相好早晚还要来寻你,你就要这里等他吧,哈哈。。。。”想起司马全,司马越就气不打一处来。

    “王爷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明天还有一天的时间做准备,后天一早就要离开,所有的精锐都要带走,我要保住这部分实力,至于洛阳,就让它自生自灭吧。”

    “王爷,你。。。你。。。”裴文玉气得说不出话来,她突然想到了陶侃,说道:“王爷何不派人从陶侃处抽部分兵力前来洛阳?”

    “不行,陶侃抽出兵力,怕会对付不了孙瑾,孙瑾得了武昌就会攻打建邺,到时,洛阳万一保不住,我们又去哪里安身,此计万万不行!”

    正在这时,有府兵来报:“王爷,刚才有盗贼进入您的卧房,请王爷速速点验东西,看有什么缺失!”

    司马越“啊!”的一声,匆匆回到卧房,点验东西,发现少了一样重要的东西,咆哮大怒道:“你们这帮饭桶,本王的兵符不见了!

    第五十章 调兵虎符

    “王爷,是属下失职,我们一定抓住盗贼!”,府兵中的一名军官说着就带人出府搜罗盗贼,城内一片混乱。
    盗兵符的人就是金紫燕,她要促成陶侃回军,所以就在夜间潜入了丞相府,在司马越的内室盗走了兵符,准备前往武昌陶侃军前,调十万精兵回援洛阳。
    金紫燕得手出府后,就要出城,可就在跃过南城城墙的时候,一个人大喊道:“什么人!?”
    这人是祖逖,他怕有赵军的奸细夜间进城使坏,于是就独自一人四处查看,就在准备回去休息的时候,看到一个蒙面人从北面疾速而来,转眼间就跃过了面前,向南城奔去,并且后面有官军呼喊着追来,祖逖断定这个蒙面人应该是赵军的奸细,是来城中刺探军情的,于是毅然追了上来。
    金紫燕听出是祖逖,加快了速度跃过南城城墙,祖逖毫不放手跟着出了城。
    祖逖本以为刺客会折向西去,因为赵军大营就在西北,令他没想到的是刺客并没有逃向西北,而是一直向南奔去,虽然想不通,还是施展全力追了上去。
    祖逖的轻功已经能和金紫燕不相上下了,追了一程,祖逖就纠缠住了金紫燕,金紫燕急于摆脱,不想和他动手,虚晃一招,继续向南奔去。
    祖逖奋力追赶,金紫燕竟不能得脱,干脆停住脚步,祖逖一指金紫燕道:“什么人!?”
    金紫燕撤下蒙巾,祖逖大吃一惊:“紫燕你。。。。?!”
    “大哥,你不用追了,今晚我盗了兵符,我做这些都是为了洛阳。”
    “为了洛阳?紫燕,你仔细说给我听。”
    “大哥,司马越没有守城的决心,正准备逃跑,如果他跑了,那洛阳百姓就会成为赵军的刀下鬼,所以,我才偷了兵符要赶往武昌陶侃军前,调十万精兵前来支援守城,只有这样,洛阳才会转危为安。”
    “就算这个办法可行,你当初为什么要夺走金币,你要知道如果那些金币为我所用的话,我现在就造出了连珠炮车,赵军也被我们打败了,你口口声声说为了洛阳,为什么要夺走金币!?”祖逖有些生气。
    “大哥,我知道我不该偷走金币,但我也没有办法,我有苦衷的,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到底为什么,不过紫燕所为,绝对对得起天地良心,我一定会救洛阳!”
    “苦衷?对得起天地良心?为了你的苦衷就置洛阳三十万百姓于水火吗?你要知道,洛阳一旦城破,你就是千古罪人!”
    祖逖越说越激动。
    金紫燕道:“大哥,不要再纠缠了,我要快点赶往武昌,我走了!”
    祖逖跃到他的前面道:“紫燕,虽然我们是。。。我们是。。。。。可是,在国家大义面前,我是不会顾及私情的!”
    “大哥,如果你认为紫燕是祸国殃民,是为了一已之私,是卖国!那你就杀了紫燕,如果你认为紫燕是为了洛阳而奔走,你就快放我走,大哥,我们没有时间了!”
    祖逖知道金紫燕绝不是卖国的人,他的心情复杂,既怕误了国家大事,又怕误伤了金紫燕,正在两难之际,金紫燕已经消失在了夜幕中,祖逖看着她消逝的方向喃喃道:“紫燕,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到底是帮大晋,还是出卖大晋。。。。紫燕。。。”
    石勒第二天照旧攻城,一次比一次惨烈,晋军作亡惨重,司马越已经做好了夜间悄悄撤出的决定。
    洛阳情势危急,祖逖心道:“紫燕,你不是去武昌搬兵了吗,快回来啊,如果你并不是真心帮大晋,那洛阳就真的要失陷了!”
    话说金紫燕一夜疾行,一早就到了武昌城外,她来到陶侃军营前,手持虎形兵符要见陶侃。
    士兵把他带到陶侃面前,陶侃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难道将军没看到我手上拿的是什么吗?”金紫燕亮了亮手上的虎形兵符。
    陶侃看了看道:“我知道你手上拿的是兵符,我问你,你手上的兵符是哪里得来的?”
    “什么叫得来的,兵符在手自然有人委派,这么重要的东西当然不是随便能拿到的。告诉你,这兵符是当今丞相兼大司马东海王给我的,他要我来调十万精兵驰援洛阳,洛阳形势危在旦夕,还望陶将军能速速发兵洛阳!”
    “你的兵符是东海王的?”
    “正是,难道你有所怀疑吗?”
    “这个当然,你一不是军中人,二不皇亲近胄,凭什么东海王会让你来调兵?”
    “我也实话告诉你,我不过是个江湖人士,王爷让我来调兵,是因为我轻功好,能够迅速来到武昌,只要能调兵到洛守城,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这么说你手里的兵符当真是东海王所给的了?”
    “是的,请陶将军校验!”
    “军国大事,我不得不慎重。来人,取兵符!”
    陶侃的亲兵从帐内拿出兵符交给陶侃,陶侃把金紫燕手里的兵符拿过,把两块兵符合在一起,只听陶侃手指金紫燕大声道:“来人!给我拿下!”
    亲兵上前欲抓金紫燕,金紫燕道:“慢!陶将军为什么翻脸抓我,难道你要违抗王爷的军令吗?”
    “我当然不敢违抗军令,只是你的兵符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这可是我从王爷那里。。。。得来的!”金紫燕情急之下差点说出是偷来的。
    “你说得不错,这块兵符确实是王爷的,不过。。。”
    “不过什么,难道你要造反!?”
    “不过,这块兵符并不是当初王爷剖给我的那块。”
    “陶将军,你要讲清楚!”
    “好,我就告诉你,我们大晋的兵符有几种,龙形兵符只有宫里才有,而虎形兵符在军中是普遍的,有的虎符是剖开的,也就是一块兵符剖成两半,皇上或者是王爷把其中一半授予任命的将领,然后自留一块,等要要调兵的时候,就命人持兵符前往调兵,将领把另一半兵符和现有兵符合在一起,能完整恢复原样的自然就是真正的兵符。”
    “陶将军说了这么多,可是我拿的兵符是完整的虎形兵符,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种兵符并不是剖开的,是铸了两块一样一样的虎形兵符,皇上或者王爷把其中一块授予将领,自留一块,调兵时自然也就会持完整的虎形兵符了。”
    “陶将军,既然我朝也有完整的虎形兵符,那你凭什么说我的兵符有问题?”
    “道理很简单,你看我手上的兵符。”
    金紫燕一看陶侃手上的兵符,一块是自己的虎形兵符,另一块却是有缺口的,也就是剖开的,很显然两块兵符完全不一样!
    “你明白了吗,也就是说王爷当初给我的兵符是剖开的,你现在拿的兵符并不是和我的兵符剖开的,你拿的这一块很显然是他和别的将领调兵时所用。”
    “这么说是王爷拿错了,把给别的将领的兵符让我带来了,陶将军,军情紧急,还望您能以国家大事为重,速速调兵!”
    “哼,你还要狡辩,当本将军是傻子吗!显然你的兵符来路不正,来人,给我拿下!”
    第五十一章 响尾追锋

    陶侃的亲兵上前抓金紫燕,金紫燕知道偷错了兵符,于是施展轻功要走,有士兵拉弓要射,被陶侃拦住了:“不准放箭!”
    “将军,难道要放她走吗?”
    “这人的兵符虽然不对,但她说要救洛阳,想必也非歹人,且先放她去吧,免得误伤了好人。”
    “是,将军,我这就传令不伤害来人。”
    金紫燕全身而退,离开了陶侃的军营,他想到城中见见金展鸿,看一看造船的情势,还要再讨回逸圣衣,他准备隐身潜回洛阳,因为她现在无法面对祖逖他们。
    金紫燕来到城中,见到了金展鸿,金展鸿领她观看了造船情况,只见一座座高船坚舰正在加紧施工,金紫燕稍感欣慰,她提出要讨回逸圣衣,金展鸿给了她,毕竟逸圣衣在自己手里已经没有用了。
    金紫燕没有停留再次回到了洛阳,也没有回济善堂,更没有到道场,只是再次配了隐身药水以备不时之需,准备在暗中助晋军一臂之力。
    洛阳的形势已经恶化,石勒和刘曜各带人猛攻西边两门,晋军伤亡很大,恐怕一天也守不住了。
    这时,苟晞得到了司马越的军令,只留少部人做样子守城,其余的军队要全部撤离!
    苟晞得到了军令,命令传令兵去传令,自己也去准备逃离。
    传令兵策马来到西明门,找到一名军官,传达了军令,正好被祖逖听到,他拦住传令兵道:“你假传军令,该当何罪!”
    传令兵道:“我并不是假传,是苟将军亲自传达的王爷军令!”
    “我不信!现在赵军死命攻城,而王爷让撤军,这不是太荒唐了吗!怎么可能!?你不能误传军令,回去问清再来传达,错传了军令你吃罪得起吗!?”
    传令兵被祖逖的气势震住,他也怕错传了军令,于是打马回去找苟晞。
    祖逖跃上城头,看着遍地的赵军,叹了口气道:“难道洛阳真的没救了吗!?”
    祖逖拔剑拼杀,接连刺穿十几名欲图登上城头的赵军,武林同道们也四处帮晋军打击赵军,但赵军的攻城兵力比以往增加了一倍,晋军早已疲于应付。
    正在这紧张时刻,随着一阵哨声,城下的赵军突然乱了阵脚,只见有一彪人马正在胡乱冲撞,赵军竟抵敌不住。
    来的人马一不骑马,二不是步行,而是两人一辆车子,确切的说是“无敌响尾追锋车”!
    无敌响尾追风车是马隆根据前人的追锋车改进的,这次刘琨带着图本前往凉州借兵,张轨同意派“枪霸”北宫纯带兵前往洛阳。
    北宫纯的重甲本来有三千人,经过几年发展已经壮大成了万人,这支重甲军队全都是重铠重甲,借鉴了罗马的重甲方队,因而枪刺不透,刀砍不动,兵器有大刀、长枪、镰勾等,本来单是重甲军队已经是天下无敌,再加上每二人一辆追锋车,一人驾车,一人冲刺,因此可以横冲直撞,在赵军中如入无人之境,他们的云梯也被追锋车撞翻,上面的赵军全都摔了下来,形势一下反转,晋军在城头得以空出手来对着城下赵军猛射,赵军大败,刘曜和石勒亲自上阵,但在北宫纯的力战下,没人能抵挡他的一杆枪,刘曜立即命令回军,撤回大营,北宫纯指挥军队在后面猛追,追锋车带着尖利的哨声追向赵军,跑得慢地全都被剁为肉泥,剩下的赵军抱头鼠窜败回大营。
    击退赵军后,刘琨和北宫纯带追锋车队来到城下,祖逖早知是刘琨搬来了凉州兵,告诉守城的军官开了城门,追锋车队浩浩荡荡开进了洛阳城,百姓们像看到了救星,夹道欢迎。
    北宫纯把车队交给苟晞,苟晞安排了营地,然后带北宫纯直接去了丞相府见司马越,而刘琨则和武林同道又回了道场。
    在道场,祖逖高兴地道:“刘琨,你果然不负众望,顺利搬来了重甲军队,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你知道吗,再晚一会儿,洛阳可就危险了!”
    刘琨道:“我借到兵之后就提议刺史张轨大造追锋车,张轨看过图本后欣然同意,只用了四天时间就造了五千辆追锋车,然后我们乘着五千辆“响尾追锋车”快速往洛阳赶,这种车子速度果然快,只用半天就到了,要是骑马的话,恐怕还要一天的时间!”
    魏华存道:“有了北宫纯的重甲车队,我们洛阳就不怕了,只要赵军来攻城,重甲车队就可以出城痛击他们,再配合守城军队的攻击,赵军几乎没有胜算了。”
    金牧晨道:“赵军经此一役,恐怕近期不敢再攻城了,今天我们就去好好喝一杯,我请客。”金牧晨很高兴,只要能保住洛阳,他就可以进行自己的计划了。
    众人立即同意,全都前往了江月楼,江月楼已经很久没有营业了,老板知道今天大捷,又听说是要来庆功的,高兴之下张罗着开始营业。
    司马越见晋军打了胜仗,不再打算逃跑,更见北宫纯的军队骁勇无比,心里踏实了许多。
    司马越摆了宴席款待北宫纯,和北宫纯交谈之下,才知道是刘琨主动去凉州搬来救兵。
    洛阳第一次取得大胜,全城军民都在庆祝,而赵营内,刘聪和刘曜正在愁眉不展。
    “大哥,今天我们折了八万人马,想不到就在我们成功的时候,横空冒出了凉州兵,真是扫兴!”
    “四弟,在阵上我见到了刘琨,应该是他搬来的救兵,凉州猛将北宫纯是天下第一猛将,一杆枪使得是出神入化,我和他较量一番,也无法取胜,我们遇上了劲敌啊。”
    “看来要想攻下洛阳,要先拿下北宫纯和他的重甲车队,今天在阵上,凉州兵横冲直撞,我们毫无还手之力,虽然只有一万人,但足以抵得十万军。”
    “是啊,凉州重甲本来天下无敌,再加上响尾追锋车,我们根本不是对手,要想拿下凉州兵不能硬拼,只能智取。”
    “可是如何智取呢?”刘曜道。
    “我们先不攻城,挑一名高手在晚上潜进洛阳刺杀北宫纯和他的万人重甲队!”
    “四弟,重甲队晚上一定会脱下重甲,倒是一个好时机,可是什么样的好手才能够一夜之间刺杀北宫纯和他的重甲队呢?单是一个北宫纯就已经很难对付了,何况。。。”
    “大哥,你放心,这个人一定能胜任,并且会一夜之间把北宫纯和他的万人重甲队全部干掉!”
    “什么人武功这样厉害?!拉风吗?他去了楼兰后就失踪了啊。”
    “我说的人不是拉风,这个人武功天下第一,你我都不是对手,只要他出手,重甲队就会灰飞烟灭!”
    “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陈雪!”
    “是他?!”
    第五十二章 我要杀人

    “就是陈雪,相信你也知道他的情况吧。”
    “我当然知道,他当初是被贾后所害,才变成了不男不女的人妖,这都是刘基刘振告诉咱们的,对了,我想起来了,你把陈雪从晋阳骗来的时候,就对我说过将来要利用他,难道这次你要用他来对付重甲队?”
    “是的,陈雪的武功无人能敌,只有他才能干掉重甲队!”
    “可是四弟,你怎么让他甘心为我们卖命呢?。”
    “还记得我曾经说过得话吗?”
    刘曜想了想道:“记得,四弟说就利用他想变回男人的心理。怎么,你有了控制他的办法?”
    刘聪对刘曜说了编造鬼医马征的事情,刘曜道:“想不到陈雪还真的会信这种假话。”
    “重回男儿身是他活下去的信念,只要有一线希望他就会全力抓住不放,现在他已经上了我们的道,我想让他为我们卖命,那可就是随传随到了。”
    “你打算怎么做?”
    “我这就回并州把陈雪找来,完成这项重大的任务。”
    “好,四弟,我就在此恭候佳音。”
    刘聪把军务全权交给刘曜就打马回了并州来找陈雪。
    陈雪自上次服了马征的药之后,有几天的工夫,他就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了变化,不但身体燥热,小腹如有团火在烧,而且自己的声音也变得的不再尖利,比以前粗而浑厚了,胸也比以前小了,还有令他脸红心跳的事情,就是见到漂亮女子之后,他竟然有了一股冲动!
    陈雪认为刘聪果然没有骗他,看来重回男儿身是有希望的!
    其实马征为陈雪配得的纯粹就是春药,而且是大剂量的,当然他的身体会有所反应。
    陈雪想起刘聪说得下一步治疗方法,就是要服“万根血”,这“万根血”到底是什么东西呢,他会什么时候让自己服用呢,而且他还说过这种血不易得到,看来要费一番波折了,不过,只要天下有的,我陈雪就是死也会弄来。
    这天他正在营中为见不到刘聪而着急,突然刘聪回了营,陈雪似是见了救星,上前道:“刘聪你回来了,什么时候为我进行下一步呢?”
    刘聪一听他说话故意道:“我要先贺喜你,我听你说话已经是纯正的男儿声音了,看来你的第一步治疗是有效的。”
    看着陈雪欣喜的样子,又喊道:“来人!”
    “四皇子有何吩咐?”有人进来道。
    “取一套白衫男装来!”
    “是!”
    须臾取来,刘聪命人下去,然后把白衫递给陈雪道:“这是一套男装,你换上试试看合身吗?”
    陈雪取过男装,手有些抖,这可是他做梦都想穿得衣服,陈雪喃喃道:“我可以穿男装了,我可以穿男装了。。。。?”
    “是的,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重回男身了,快把男装换上吧。”
    陈雪把女装除下,套上白衫,刘聪故意绕他一圈拍不拍掌道:“果然是翩翩少年,哈哈哈哈。。好!”
    陈雪迫不及待地道:“我可以服用“万根血”了吧!”
    “是的,我这次从洛阳回就是因为牵挂你的事情,所以才匆匆赶了回来,为得就是看看你适不适合进行第二步服用“万根血”。”
    “现在看来我完全适合,我可以进行第二步,可以服用万根血了,快告诉我“万根血”是什么?!”
    刘聪不慌不忙道:“陈雪,你先不要激动,我说过“万根血”很难得到,能不能得到还是未知数。”
    陈雪一阵紧张和害怕,他生怕自己的事情不能往下进行,急忙道:”很难得到不是不能得到,只要世上有的,我一定能弄回来,无论是海底还是山巅,拼了死我也能弄到,快告诉我是什么,又在哪里?!”
    “其实“万根血”。。。其实。。。。”
    “其实什么?”
    “其实“万根血”不在海底也不在山巅,这种东西随处可见,要想得到这种东西,说难很难说容易也很容易,这就取决于你的决心了。“
    “随处可见,说难也难,说易也易?还要看我的决心,这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难道你还质疑我的决心吗?”
    刘聪又盯着陈雪道:“你真的要得到?”
    “是的,我要得到!”陈雪理了理白衫道。
    “看你信誓旦旦地样子,我就告诉你吧,所谓的“万根血”就是男根!”刘聪一字一句道。
    “什么?!”
    陈雪大吃一惊:“你说是那个,万根血顾名思义就是要一万根了,刘聪,我明白了,原来你是在戏弄我!看我不杀了你!”
    “先莫急,我怎么会戏弄你,你说得不错,所谓“万根血”就是要一万年少力壮男根,然后取其血配以药物熬制一天一夜,最后饮其精华之血,培根固元,这样就能让马征为你主刀了。刚才我说过要得到这种东西说难不难,你看天下男子何其多,只要你愿意要多少有多少,凭你的武功要取“万根血”岂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吗?”
    ‘可是要得到这种东西就要杀人,我怎么能为了这种东西杀人,而且是要一万人!”陈雪有些失望。
    刘聪故意道:“我知道你下不了决心,不想取人性命,唉,白费我的一番心意了。。。”
    陈雪跌坐在凳子上,刘聪知道他下不了决心,又激道:“陈雪,做为一个男子,怎么能做人妖呢,唉,真是可悲,你的爹娘知道了,一定会心疼得要死!”
    陈雪听他说人妖,站起身道:“你说什么,你叫我什么?!”
    刘聪退后两步道:“你不要生气,这个名字是从外番传来的,人妖就是说你这种不男不女的人。”
    陈雪抓住了刘聪的衣领,刘聪道:“你要做什么?这不关我的事,你不想做没人逼你,想做一辈子人妖那是你自己的事。”
    陈雪双眼冒血,缓缓松开了刘聪的衣领道:“刘聪,好,我做,我要得到“万根血”,我要变回男人,我不要做该死的人妖!”
    刘聪暗喜,说道:“只要你得到“万根血”就能重回男身,现在就看你的了。”
    “一万男根?这要去哪里去取呢?”陈雪为难道。
    “要取一万男根,如果到大街上随意去取,恐怕时间太久了,耽误下一步的治疗,再说还需要年少力壮的,这就要找个人员聚集的地方才行。”
    “人多的地方。。。。?”
    “我倒是可以给你指条路。”
    “什么地方?”
    “这个地方全是十八九岁的凉州少年,足有一万人,而且个个壮大魁梧,对他们下手可是最理想的。”
    “凉州少年?难道我要去凉州吗?”
    “不是去凉州,而是去洛阳,因为有一万凉州兵前往洛阳增防,就驻在城中,你夜间潜入军营,把他们全部杀掉,取来一万男根,熬成“万根血”就大功告成了!”
    第五十三章 陈雪出手

    陈雪虽然知道这是在出卖大晋,但重回男儿身的欲望让他彻底什么也不顾了,他立即同意了刘聪的说法,和他前往洛阳,准备杀掉一万凉州兵为自己所用。
    陈雪两人来到洛阳,刘曜对刘聪道:“四弟,我们的人已经探到了凉州兵的营地所在,并且绘了一张图。”
    刘聪接过递给陈雪,陈雪一看说道:“好了,我看到了,这个地方就离我家不远。”
    “陈雪,今晚就动手,我们准备找多少帮手?”刘曜道。
    “我一人就够了,人多了反而误事。”
    “不,你要带几个帮手,他们都是我们归义堂的高手,去了之后,你尽管做你的事,因为他们还要执行一些另外的任务。”
    “另外的任务?是什么?”
    “凉州兵的五千辆响尾追锋车要一并毁掉,这些并不需要你去做。”
    “我不管其他,只要凉州兵。”
    “好,这些都是归义堂的事。”
    夜晚子时一过,陈雪就和归义堂的刘衮刘银四五名高手潜进了洛阳,陈雪对洛阳很是熟悉,径直来到了凉州兵的大营......
    第二天,洛阳城里就象发生了强震,人们都在传扬着一个恐怖的消息,一万凉州兵在睡梦中被杀掉了,而且手段残忍!
    祖逖和刘琨一早得到消息,就前往凉州兵大营,大营前已经被层层警戒,不准人们靠前,他们远远的看到营内摆放了一具具的尸体,祖逖还看到营内的响尾追锋车被破坏贻尽,他知道这一定是匈奴人干的,为得就是消灭重甲车队。
    两人往道场赶,沿途听到百姓议论纷纷,其中一个老者说道:“你们知道昨晚的凉州兵是什么人杀得吗?”
    很多人都摇头表示不知道,老者小声道:“我听一个当兵的说昨晚杀人的是一个大魔头,大魔头武功高强,听说比张天师的武功还要高,他在一夜之间尽杀一万精壮凉州兵,而且手法很是奇特啊!”
    “奇特?有什么奇特的?”
    “你们不知道,当兵的说今天往外抬尸体的时候,发现他们的身上全都少了一件东西,而且是血肉模糊,异常恐怖啊!”
    “啊,少了什么,是不是头不见了?”
    “头少了怎么叫做奇特呢,是他们的那个不见了。”
    “什么啊这个那个的,你倒是说清楚。”
    老者指着一个年轻人的下体道:“这还不明白吗,是那个不见了,你说奇不奇特?”
    众人明白过来,有人问道:“这魔头是不是赵军派来的,他是什么人?他要那东西又有什么用呢?”
    “是不是赵军派来的,我当然不知道,不过那些追锋车也被毁掉,想必会跟赵军有关,至于大魔头到底是什么人,现在没人知道,要那些东西有什么用我更是不知道,我猜的话应该是为了练什么武功才需要的吧。”
    “可恶的大魔头,没了重甲车队,赵军就无所顾忌了,洛阳恐怕也难保了。”
    “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枪霸”北宫纯将军昨晚在丞相府宴饮没有回营,躲过了一劫。”
    “虽然有将军在,但重甲队没了,还怎么对付赵军,唉。”
    众百姓摇头四下散去,两人回到道场,把事情对众人说了一遍。
    魏华存道:“重甲队没了,大晋少了一张王牌,赵军就会再次攻城,我们要有所准备才行。”
    “晋军兵力不足,再守下去洛阳早晚会失陷,除非有守城神器“连珠炮车”才能挽回败局,都是我没用,没能带回楼兰宝藏,唉,,,要是有钱就好了,只可惜洛阳大小几十位王爷没有一家肯出钱,难道我们大晋真的是无力回天了吗。。。。?“祖逖忧心地道。
    众人正在说话,只听外面又传来了打杀的声音,原来是赵军又开始攻城了。
    刘聪做掉了重甲车队,不再怕他们出城突袭,集结兵力全力攻城,这一次比以往还要疯狂,因为赵军的粮草已经不够一个月的用度了,他们要及早的攻下洛阳,才能保证军队的供给。
    武林同道迅速登上城头,和赵军展开了殊死的搏杀,战事异常的惨烈,赵军一度攻上了城头,又几度被打了回去。
    “枪霸”北宫纯没了重甲队,把怒气全发泄在了赵军身上,在城头上,他挥舞着长枪,挑杀了几百名赵军,在城下督战的刘曜看了,也不免暗自佩服北宫纯的骁勇。
    战事打了一天,直到日暮赵军才停止了攻城。
    金紫燕本来看到重甲车队能扭转战局,可转眼间就被消灭了,她又想到了陶侃,要再偷兵符前往武昌调兵,夜晚他隐身潜进了丞相府,刚进府,见到大厅内灯火通明,司马越正在和苟晞等将领商量事情。
    “苟晞,我们还能支撑多久?”司马越在大厅里来回转着圈问道。
    “王爷,本来有了重甲车队我们保住洛阳是没有问题的,可现在形势直转而下,我们没有一点胜算了,洛阳是保不往了。”
    “既然如此,我们就早点撤出,保存点实力,苟晞,明天晚上我们悄悄撤出。”
    “是!”
    金紫燕听了想道,司马越要跑,就算偷了兵符调来兵马,可那时洛阳恐怕已经失陷了,现在的关键是要阻止司马越逃跑,她出了府,要把这消息告诉祖逖,让他想办法。
    金紫燕来到祖逖的住处,进到院中,在窗下变声说道:“祖逖,司马越明天就要跑,一定要阻止他!”
    祖逖刘琨在房里听到后开门来到院中,但并没有见到什么人,刘琨道:“大哥,为什么不见人呢?”
    祖逖想了想道:“我知道是谁,她不想和我们见面,所以才不愿现身。”
    “那会是谁,为什么不愿意见我们呢?”
    “我想这人就是金紫燕,她一定是得到了消息,隐身赶来通知我们,自从那次她夺走金币后我再也没见过她。”
    “那我们要怎么阻止东海王呢?”
    “要阻止他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让他相信洛阳能守住。”
    “可是洛阳守不住了啊。”
    “所以我们要想办法。”
    两人一夜无眠,第二天赵军没有攻城,他们正在整修攻城器械,准备下一次进攻。
    一直到下午,两人依然没有想到什么办法,并且看到晋军正在准备往车上装粮草,一付要逃跑的姿态。
    快到日暮的时候,刘琨道:“大哥,如果晋军撤走,赵军就会杀进城来,百姓们可就遭殃了。“
    ”看来只有兵行险着了!”
    “大哥,你想干什么?!
    第五十四章 美人为质

    “我们要去劝东海王留下。”
    “这也算险着吗?”
    “是的,他一定不会听从我们的劝告,我们要挟持并强行要他留下!“
    “可是这样做太危险了,不但我们有性命之忧,而且也不一定能凑效,这个办法使不得啊。”
    “刘琨,你认为我们还有什么办法吗?”
    “可是可是。。。。”
    “不要再犹豫了,我们挟持东海王之后,逼他向全城承诺不会撤军,并且写下担保书。”
    “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分了?”
    “为了洛阳百姓,我们只有一拼了,哪怕被东海王杀了也毫无怨言!”
    “既然大哥主意已定,那我也没什么好怕的,走!”
    二人刚要去丞相府,突然天空飘来三只木鸢,隐约看到其中两只上各有一人,而另一只木鸢上像是搭载着什么东西,而且没有人的木鸢飞得摇摇晃晃,象是随时要掉下来的样子,果然,那只木鸢摇晃着就冲两人落了下来,祖逖道声:“刘琨,快躲开!”
    刘琨和祖逖同时躲到旁边一家店内,只听轰地一声,那只木鸢掉了下来,重重在摔在了地上,而且上面的几只厢子也被摔散,里面掉出了很多的金银元宝首饰!
    两人出了门,四面围过许多百姓,他们都指指划划,猜测着财宝的来路,正在这时,载人的两只木鸢也飞落而下,扑愣着翅膀慢慢落在财宝旁边,其中一只上下来一人,挥手对众百姓道:“财宝是我们的,任何人不准动!”
    刘琨一看这人就是赌王傲龙狂生!
    另一只木鸢上的人也下了木鸢,祖逖一看竟然是韵茹!
    韵茹看到了祖逖,招手喊道:“祖大哥!祖大哥!”
    祖逖急忙上前道:“韵茹,你怎么来了?!”
    韵如道:“祖大哥,这次我来是有大礼相送。”
    祖逖问道:“是什么?”
    “我知道大哥一定为了洛阳操碎了心,所以我也要为洛阳分忧,自从你上次弄丢了金币离开楼兰之后,我就想筹集一笔钱帮你造炮,于是我告谕楼兰子民,让他们捐钱出来,好在楼兰子民明情明理,凑了有几万两银子,虽然这些只是杯水车薪,但总是楼兰百姓的一点心意,不够的部分我很犯愁,傲龙前辈有次来问我你找宝藏的情况,当他知道你没有得到金币之后,就想了一办法,在楼兰皇家赌城举办了一场盛大的赌王大赛,遍邀西域各路赌手,豪富,皇家王子公主等齐聚赌城,大赛一共进行了三天,傲龙狂生凭着出神入化的赌技,为赌城赢得了无数的金银珠宝,合计成银子有三十万两之巨!我和傲龙先生打算着运来洛阳,可是路途遥远,无论是水路还是陆路,都需要花费至少半个月的时间,于是,我又想到了大哥的飞行木鸢,你曾经画过图本,我们王宫的能工巧匠也为你打造过,所以我就让他们连夜造了三只飞行木鸢,我和傲龙先生就驾着三只木鸢来了洛阳,瞧,这些掉在地上的全部都是,大哥,我想这些应该够你造炮的了吧?”韵茹指着地上的珠宝说道。
    “够,当然够了,韵茹,你可真是及时雨,咱们大晋的功臣,有了这笔钱,我就能造出五千座“连珠炮车”了!”祖逖兴奋道。
    刘琨道:“韵茹,为什么这只木鸢会掉在地上,难道它失去控制了吗?”
    “不是,我们在城外的时候,有赵军朝我们放箭,载着珠宝的木鸢中了箭,来到洛阳城上空就摇摇晃晃坠了下来。”
    “原来如此,真是好险,所幸你和傲龙前辈都没事。”
    “这也多亏了傲龙先生,如果不是他用武功把箭挡住的话,恐怕我也不会在这里和你们说话了。”
    祖逖道:“韵茹,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你和傲龙先生先把珠宝运到天师道道场,我们还有要事去见东海王,一会我们就回来。”
    “我知道大哥做的都是大事,好,我听你的,你尽管去。”
    韵如和傲龙狂生把珠宝运到另一只木鸢上,运往了道场。
    祖逖和刘琨报名来到丞相府,只见丞相府一片忙碌,大车小车准备了几十辆,祖逖道:“看来东海王今天真的要逃跑!”
    两人正在等着东海王召见,有人来说道:“两位不好意思,丞相没空见你们,两位请回吧。”
    祖逖知道司马越无意见他们,就往里硬闯,有府兵来阻止他们,但没有拦住,两人一直到了大厅,司马越看两人进来怒道:“你们敢硬闯本府,就不怕本王杀了你们吗?”
    祖逖道:“请恕我们无礼,不过我们也是为了洛阳而闯王府。”
    司马越一挥手,跟进的府兵都退了出去,他问道:“你们倒是说说为什么硬闯本府?!”
    祖逖道:“王爷,坊间传闻官军要撤防,可有此事?”
    “有没有此事你们恐怕无权过问吧?”
    “王爷,我们虽不是军中人,但事关洛阳几十万百姓,兹事体大,还望王爷具实相告。”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你也看到了,府中的人正在准备,本王打算今天就撤防,往南退去。”
    “王爷身兼洛阳城防重任,为何要撤军呢,试问您这一走,洛阳百姓怎么办,皇上怎么办?”
    “皇上我已经告诉他了,不过他不想跟本王一起走,本王也没办法。”
    “王爷为什么要撤军呢?”
    “赵军势大,凶悍无比,我们守不住洛阳,如果本王不带军走的话,这十几万精锐也会被吃掉,为了保存我们大晋的实力,以图东山再起,所以本王才决定暂时撤军,以避赵军锋芒,本王这么做也完全是为了大晋着想,并非为了本王一已之私啊。”
    “王爷,我认为洛阳一定能守住,您大可不必撤军。”
    “你有什么资格说洛阳能守住呢?”
    “王爷,洛阳难守之处在于没有守城神器,这些年来,我们大晋军备松懈,没有忧患意识,以至于外敌来犯就会手忙脚乱,处于被动挨打的境地,如果我们有先进的守城利器,不但能守住城池,而且还能彻底消灭来犯之敌,所以我的意思是要造炮。”
    “炮?什么炮?”
    “是连珠炮车,这是一种能够连续发射石弹的炮,如果能造出五千座炮车,对赵军那可是毁灭性的打击!”
    “五千座炮车要花费多少?”
    “三十万两银子。”
    “本王没有,一点也没有。。。”
    一提银子,司马越就连连摆手,在性命和金银之间,他永远会选择钱财。
    “王爷,我们不用王爷出一两银子,只需派人四处告谕召来能工巧匠,采买所需材料就够了,一应用度皆从天师道的道场支出。”
    司马越背着手来回走了几步,说道:“祖逖,你确信你的炮车能打败赵军?”
    “能,我以项上人头担保!”
    “本王知道你是能干事的人,不过,就算本王答应你,你的炮车也要几天才能造出来,如果明天赵军再来攻城,我们又如何抵挡呢?”
    “王爷,我只要三天的时间就能造出五千辆炮车,所以,这三天我们不能跟赵军交战,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赵军体战几天。”
    “赵军怎么会听我们的话休战呢,他们巴不得一天就拿下洛阳城。”
    “有办法,那就是投降。”
    “什么?!!!!”司马越大声道。
    “王爷,当然投降只是诈降,只是为了争取时间,一旦我们造成炮车,胜利就是我们的!”
    “可是如何才能争取三天时间呢?”
    “王爷派一能言善辩之士前往赵营谈判,只说大晋皇上为了洛阳百姓愿意以国降赵,要给三天的缓冲时间,抚慰好军队的情绪,安抚好百姓,封好府库,然后皇上亲自带王公大臣出城降赵。”
    “这个办法可以一试,好,本王就派王衍明天前往赵营谈判。”
    “王爷,派王大人的同时,要让北宫将军随行,以示我大晋之骁勇。”
    “有道理,就这么办。”
    “王爷,谈判和造车要同时进行,今天就请王爷到洛阳以南诸地召集工匠采买材料,万万不可耽搁。”
    “准!造炮之事就由你全权督办!”
    第二天,造炮的事情正在紧张进行,王衍和北宫纯两人出城来到了赵营。
    刘曜和刘聪听说王衍是来投降的,半信半疑,他们见过王衍之后,王衍凭着一张三寸不烂之舌,硬是没有露出破绽,但刘曜还是不信,他知道城中有祖逖刘琨等人,怎么会轻易就投降呢,他想到了一个办法,这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对他来说一可以见到朝思暮想的美人,还可以一试大晋真假,哪怕是假的,他也愿意接受。
    只听刘曜道:”王大人,我们相信大晋皇上有投降我大赵的真心,不过,为了稳妥起见,我要你们答应一件事。”
    王衍道:“只要我们大晋能办到的,就一定会答应的,你说来听听。”
    刘曜道:“我要你们大晋送一人为质。”
    “人质?不知你们要何人为质?”
    “羊献容!”
    “。。。。”

    第五十五章 铤而走险

    王衍一听是羊献容,吃惊不小,让堂堂皇后来做人质,岂不是有失国体,他不想答应,忙道:“刘将军,四皇子。。。。”
    刘聪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你也承认我是四皇子了,王衍,我知道你不愿这么做,可是唯有如此才能显出你们大晋的真心,你要知道对抗我们大赵只有死路一条,你好好想想。”
    “此事事关皇室大体,我恐怕做不了主,待我回去禀明皇上再做决定。”
    “你说得也是,我就容你们回去再做计议,但是我可有言在先,只给你们一天的时间考虑,如果同意的话,明天一早就派人把羊皇后送来,如果到时见不到人,我们明天一早就立即攻城!”刘聪道。,
    王衍答应一声带了北宫纯回了城,刘聪和刘曜相视大笑起来,刘聪道:“大哥,你这招就是高,不但能试出大晋是不是真心投降,还可以一见自己朝思暮想的美人,真是一举两得,哈哈哈哈。。。。”
    “四弟莫要笑话,羊献容是我这辈子唯一看上的女子,我一定要得到她!还望四弟成全!”
    刘聪一拍刘曜的肩道:“大哥,你的心思我了解,只要羊献容一到,我就立即安排你们成婚!”
    “四弟你又错了,我知道你想等羊献容一到就强行让她嫁给我,可我不想那样做,我不但要得到她的人,还要得到她的心,所以,我不想用强。”
    “我明白了,难得你如此用心,好,我就答应你,还要成全你,他日洛阳城破,羊献容就是你的,随你处置。”
    “多谢四皇子!”刘曜道。
    刘聪道:“大哥,你叫我四皇子可就见外了,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不分彼此,就如亲兄北一般,以后再万勿叫我四皇子了。”
    刘曜看着刘聪,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好吧,四弟。”
    “大哥,依你之见,此次晋庭前来投降是真是假呢?”
    “晋庭根本难以抵挡咱们的大军,要说投降也算是在情理之中,我很奇怪,祖逖和刘琨也在城中,为什么他们也同意投降呢,难道其中有诈?”
    “刘琨祖逖无官无职,怎么能左右得了朝廷,看来,大晋是真的招架不住了。”
    “但愿如此吧,如果大晋真的投降,我们倒也省去不少麻烦,如果是假投降的话,我们就一举踏平洛阳城!”
    “那我们就看明天羊献容会不会来了,哈哈哈哈。。。。”
    话说王衍北宫纯回到洛阳,就向司马越回报了匈奴的条件,司马越一听要羊献容为质,马上就高兴起来,羊献容啊羊献容,你不愿随了本王,今天我可就要公报私仇了!
    司马越当即决定明天一早就把羊献容送往赵营为质,这件事马上就在朝野传遍了,刘琨得到消息之后马上找祖逖商量。
    祖逖正在忙着造炮的事,他一听刘琨说要羊献容为质,立即要去找司马越理论。
    刘琨止住他道:“大哥,我们此去恐怕不妥,咱们毕竟不是朝官,东海王以国家大事为由就能搪塞过去,我们要另想法子才行。”
    祖逖道:“绝不能让献容去赵营,她去了那儿,可就是羊入虎口了,唉,,,都怪我,出了什么假降的主意,害得献容要遭此大罪!”
    “大哥,为了容儿,我们今晚就去赵营刺杀刘聪刘曜,只要他们一死,军中无主,赵军一定会退军,容儿也不用前往赵营了。”
    祖逖立即示意他小声,把他拉到一边道:“你我是生死相交的兄弟,为了献容,我可以和你冒一把险,这样,我把事情安排之后,我们再回去详谈。”
    “好。我等你。”
    夜里,祖逖回到了住处,刘琨已经准备了两套夜行衣,两人计议一番就换上黑衣,带上宝剑出了门。
    两人一前一后要奔出城去,刚来到广莫门,正欲跃上城墙,后面一个声音道:“两位大哥!”
    两人听得声音熟悉,再往回一看正是金紫燕。
    祖逖道:“原来是你,你。。。。?”
    “大哥,我知道你们要去做什么,可否听我说一句?”
    刘琨气道:“紫燕,以前我当你是侠肝义胆,可谁知道你会做出那种事来,祖大哥千辛万苦为洛阳奔走,就在快要成功的时候,你却做出了不忠不义的事,偷走了金币,弄得我们如此被动,今天你还有脸在这里和我们说话吗?!”
    祖逖道:“刘琨。。。。”
    金紫燕道:“金币的事,我一定会跟你们解释清楚,紫燕所做所为,对得起我的良心,今天我不想跟你争论,只想劝你们一句,今天的事我全都知道,赵军要羊姑娘当人质,所以你们要去杀刘曜和刘聪,但你们知道吗,你们此去赵营是以卵击石,先不说刘曜刘聪武功高强,就是赵营外围的高手,你们也杀不过去,别说还有千军万马,你们能得手吗?!你们去了只能是白白的牺牲,对洛阳没有一丁点的好处!只会换来赵军对洛阳的凶残报复!”
    “可不这么做,我们还能怎样,我们人微言轻,根本左右不了朝廷,难道就任由司马越把容儿送去赵军受人凌辱吗?!不,我不想看到那种局面!”刘琨的心在滴血!他怎么忍受得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去受辱呢。
    “刘大哥,你先不要激动,我在洛阳不敢公开露面,为得就是金币的事,无颜见祖大哥和武林同道们,可我也无时无刻不在关心着洛阳的局势,你们为了救羊姑娘,我也是,所以我才会来阻止你们,我们一定会有更好的办法。”
    祖逖道:“紫燕,听你的意思,好象你有什么想法?”
    “是的,我们不能蛮干,不然,只会让洛阳沦为地狱,现在我们只能同意司马越的做法,让羊姑娘前往赵营为质,争取出三天的时间,让祖大哥造出五千座连珠炮车,只要炮车布置完毕,赵军就会无所遁形,被我们打得连滚带爬逃回并州!然后我们反戈一击,彻底消灭匈奴!”
    刘琨一指金紫燕道:“金紫燕,你今天来就是要对我讲这些吗!这就是你的办法吗?!你给我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第五十六章 前往赵营

    “刘大哥,你不要激动,我绝没有害羊姑娘的意思,我也不想让她去赵营受苦,我只想告诉你们我想帮她。”
    “想帮她?你想怎么帮她?”
    “我想代羊姑娘前往赵营,毕竟我有武功在身,她一个弱女子万万去不得。”
    祖逖道:“刘琨,紫燕是想易容冒名顶替,可是这样的话,也未必是最好的办法,因为你到了赵营身份也是一个弱女子,如果赵军要非礼你,你又如何应付呢?”
    “非礼?不可能,因为有一个人不同意赵军胡来。”金紫燕道。
    “是谁?”
    “是刘曜,刘曜当年曾经前往羊府求亲,只是被拒绝了,可见她是爱慕羊姑娘的,而且我听人说要羊姑娘为质是刘曜提出来的,可见他的心里依然想着羊姑娘,而且想要得到她,我到了赵营之后,刘曜必不会让人染指我的。”
    “可是如果刘曜要要要要……非礼你怎么办,你不是说他垂涎羊姑娘的美貌吗?”
    金紫燕道:“是的,刘曜一定想要非礼我,不过,我会用一个弱女子的方法对他,比如自杀。”
    刘琨道:“自杀?那怎么行!”
    “你们放心,自杀当然也是假的,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刘曜见我自杀一定会害怕我死去,就会打消对我的歹念,因为他不会让我死的,这样的话,只要捱过三天的时间,我就会在最后一天的夜里逃出赵营,那时,大哥的炮已经造成,我们还有什么好怕的。”
    刘琨道:“办法倒是很妙,只怕你会出什么闪失,同样让人揪心哪,紫燕,这样有点冒险,还是去刺杀刘聪好了,他们的四皇子一死,肯定会军心大乱,刘渊就会让刘曜回军,祖大哥,我们同样不能让紫燕涉险,一旦被赵军看破,就算是再好的武功,在赵营也不好脱身啊。”
    祖逖道:“是啊,这也太冒险了,紫燕,你也不能去。”
    “两位大哥,前次我夺走了金币,请给紫燕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为了洛阳百姓,无论如何我要拼一拼!”
    “紫燕。。。你。。。”
    “两位大哥不要再说什么了,我现在就去宫里,我会把羊姑娘易容成一名宫女,而我就打扮成她的样子,等着明天一早前往赵营,祖大哥要记住,只有宝贵的三天,在这三天里,一定要日夜赶工,造好炮车,这样,我们才有胜算,我走了!”
    金紫燕说着就纵身而去,祖逖刘琨急得在那里直跺脚!
    金紫燕一路来到宫中,进了弘训宫,羊献容已经睡下,她打开门悄悄地进到里面,唤醒了羊献容,羊献容一看是金紫燕,惊喜道:“金大姐,你怎么来了?”
    “我来救你。”
    “来救我?”
    “是的,你什么也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明天一早就会被送往赵营,我不想让你去受苦。”
    “金大姐,今天东海王派人来通知我,要我去赵营做人质,我知道东海王故意要我难堪,也明白我的下场,就算我们造好炮车,三天之后,我一个弱女子也逃不回来,两军就要交战,赵军会迁怒于我,一定不会放过我,我想好了,到那时,我也只有一死了,金大姐,为了洛阳百姓,为了争取时间,我羊献容死又何惧。”
    金紫燕道:“羊姑娘,你不能去赵营,我要代你去。”
    “什么?你要代我去,不行,我不同意,我们都是女人,怎么能让你去代我受罪?!”
    “羊姑娘,我有武功,就算有什么事情我也能够脱身,而你不能,所以我一定要代你去。”
    “不行,说什么也我也不会同意,你快离开吧,不然我要喊了!”
    看羊献容执意不肯,金紫燕只好道:“好吧,我走,千万别声张。”
    金紫燕摆出要走的样子,突然她指着羊献容的后面道:“你看谁来了?”
    羊献容一回头,没看到有人,却一头倒在了金紫燕的怀里,原来金紫燕在背后点了她的昏睡穴,金紫燕把她放在床上,把她易容成了一个宫女的模样,然后又把自己打扮成了羊献容的样子,尚未换上她的衣服,就有一个人闪身而进,正是司马越。
    金紫燕还没有进入羊献容的角色,一指司马越道:“这里是你能进来的吗,快给我出去!”
    司马越一看金紫燕的衣服,嘻皮笑脸道:“美人,今天穿得还挺特别,嘻嘻。。。”
    “美人,你的衣服怎么给宫女穿上了,有意思,你这是玩得什么游戏,要不我们一起玩吧,嘻嘻。。。”
    金紫燕怕被她看穿,学着羊献容说话:“哀家正在和宫女玩游戏,她累了,早就睡了,东海王,这里可是弘训宫,你可要自重!”
    “哈哈哈哈,你少在我面前装圣女,谁不知道你是跟刘琨私奔之后被本王找回的,本王很纳闷,难道你就不想为自己再找一个靠山吗,羊献容,只要你跟了我,明天你就不用再去赵营了,你可要听话。。。”
    司马越说着凑了上来,金紫燕义正辞严道:“哀家不用你可怜,让算死在赵营也不用你管,你快点出去!”
    “果然是不知死活,不过就算你不答应,今天本王也要得到你,明天你就要便宜赵军了,本王只是想占个先而已,哼!”
    司马越说着要来抱金紫燕,金紫燕伸手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司马越捂着火辣辣的脸道:“臭婊子,你敢打本王,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司马越上前要扳金紫燕的肩膀,金紫燕抬腿朝他裆下踢去,司马越哎呦一声,捂着下体往后直蹦,叫声连连,司马越想不到羊献容这么性烈,怕弄出大动静被别人知道,恶狠狠地道:“羊献容,不知好歹的东西,你就死在赵营吧。”
    司马越说着悻悻离开,金紫燕捱到天明,司马越老早就派人来接金紫燕,金紫燕已经装扮完毕,而羊献容还没有醒,她看了一眼羊献容,从容地走了出去,随着军士出了弘训宫,在宫门口,王衍和北宫纯正在等她,他们两人负责前往赵营送人。
    金紫燕等人出了宫,祖逖和刘琨也在等候,但他们只能远远的看着,就连手也不能挥一下,两人只能在心里默默道,紫燕,你要小心了。
    出了洛阳城,来到赵营,刘曜正亲自在门口守望,看到金紫燕一行来到,心里暗自高兴道:“羊献容,你终于来了。。。。”
    第五十七章 一决高下

    刘曜等她们来到营门,就对王衍道:“王大人,你们都回吧,人送来就是归我们大赵了,我们会妥善安置。”
    王衍道:“人已送到,我们的差使也办完了,那王某告辞了。”
    “请。”
    王衍两人刚要迈步,刘聪从营中走出说道:“王大人请留步!”
    “四皇子有什么事吗?”
    刘聪过来一把拉住王衍,北宫纯把枪一挺道:“你要做什么?!“
    刘聪一看北宫纯威风凛凛,说道:“北宫纯不必紧张,我只是想让你们进营喝杯酒而已,反正你们送来了人质,再过三天你们都要投降,我们当然会放松下来,来,跟我进营!”
    王衍被拉着脱不了身,再加上害怕被加害,就随着进了营,北宫纯也抱枪跟进。
    金紫燕在前面走,刘曜在头前带路,一直把他们带到了中军大帐,安排王衍和北宫纯坐定,羊献容也坐了下来。
    刘聪吩咐上酒,然后有刘聪的亲兵拿来一壶酒,几个酒樽,各各摆好,亲兵正要先为刘聪刘曜倒酒,刘聪止住道:“慢着。”
    “四皇子有何吩咐?”亲兵停手道。
    “今天不用你倒酒,把酒壶放下,下去吧。”
    “是。”
    刘聪扫了一眼王衍三人,然后目光停在了羊献容的身上,金紫燕看他不怀好意,但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只能强作镇定,随机应变。
    “羊献容。。。。”刘聪开口道,可不等他说什么,北宫纯就起身道:“刘聪,不得无礼,这是我们的羊皇后,岂能由你直呼名讳!”
    “哈哈哈哈。。。北宫纯,你好迂腐,你知道你们的身份是什么吗?!你们的身份是臣子,还有哪门子皇后!而且你直呼我的名讳,不也是大不敬吗,我可是大赵的四皇子!”
    “刘曜,你少在我面前装大,本将军可不承认你是什么四皇子,至于现在我不承认,你说我们大晋三天就要投降,那就等三天以后再称你为四皇子吧,但今天还望你能称呼我们皇后为羊皇后!”
    刘聪道:“大晋果然还有人,不过,就凭你们几个哪能扶得起大晋呢,哈哈哈,,北宫纯,你还是识时务的好,我们大赵体恤苍生,不愿杀伐,所以才答应受降,你可不要不识好歹!”
    金紫燕不想把事情闹大,她只想好好地完成使命,她怕万一北宫纯较起真来,惹恼了刘聪,那三天的缓冲时间就没了,她起身道:“四皇子,刘将军,请你们不要怪北宫将军,我羊献容来此是为了双方不再混战,更是为了洛阳百姓,如果北宫将军有得罪的地方,我代他赔罪了,还望两位大人大量,我这就为你们斟酒。”
    刘聪故意摆手道:“羊献容,你应该对我们自称臣妾!”
    北宫纯两眼冒火:“刘聪,你欺人太甚!”
    金紫燕道:“北宫将军,别忘了你的使命。”然后她又要走上前为刘聪斟酒,北宫纯看不下去,起身对王衍道:“王大人,我们走!”
    王衍欲走,刘聪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王衍左右为难,这时刘曜起身道:“久闻北宫将军乃凉州猛将,有“枪霸”之称,刘某要讨教几招,如果刘某赢了,羊献容为我们斟酒你就不必再说什么,如果我输了,绝不再让她斟酒,怎么样,你敢不敢同我过招?“
    “我当然敢,走,我们到帐外!”
    北宫纯率先持枪出帐来到空地上,刘曜等人相继而出。
    刘曜跟北宫纯对面站定,道:“进招吧!”
    “你不用兵器?”
    “刘某从不用兵器,难道杀人非要兵器吗?”
    “说得是,久闻你武功盖世,特别是“火凤冰龙掌”更是天下无敌,今天我就领教一下!”北宫纯说罢挺枪向前,招招刺向刘曜要害,那枪被他舞得上下翻飞,梨花带雪,犹如蛟龙出水,神化无穷,时如飓风摧柳,变化莫测,十几招使过,刘曜勉强化解,但北宫纯的枪愈耍愈快,愈战愈强,刘曜已无还手之力,突然刘曜道声:“好霸的枪法!看我的火凤冰龙!“
    说时迟那时快,刘曜跃后一丈,运功于双掌,向前推出,但见火凤冰龙同时向北宫纯袭去!
    北宫纯早有防备,道声:“来得好!”
    只见他一招“扭转乾坤”把枪舞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圈,但见枪影,不见人,而火凤冰龙竟不得突进,只在圈外嚎叫,突然北宫枪一个“指点江山”把枪挑向冰龙,枪扎进了冰龙的头部,接着向后甩,冰龙被甩出十几丈外,接着化为了无形,如一股轻烟随风而去。
    此时北宫纯未及回枪,火凤已经到了跟前,北宫纯用枪柄后端直接朝火凤头部搅去,但见火凤被搅得不成形状,随着只是枪柄有点烧焦的味道,然后火凤也化为无形,没了踪影。
    北宫纯挡住了火凤冰龙掌,刘曜跃到圈外,道:“枪霸果然名不虚传,刘某输了!”
    刘聪又欲再上,被刘曜拉住小声说道:“他的内功比你我都高,你胜不了他。”
    刘曜明白,归根到底,北宫纯的胜利还是取决于内功的深浅。
    刘聪只好把王衍等让回帐中,重新坐下,刘聪依照约定不再让金紫燕斟酒。
    王衍和北宫纯三杯酒过后就要告辞回城,刘聪不再相留,只派几个士兵送出营外。
    帐内刘聪叹道:“大晋还有如此人物!好在大晋就要降了,不然,这可是我们大赵的劲敌啊!”
    “四弟,其实大晋一直不缺人材,只是朝廷昏庸,不知任用贤人,比如刘琨祖逖之流,若用为大将,我们大赵怎么能打到洛阳呢。”
    “说得是,看来不是天灭大晋,是司马家自掘坟墓罢了,哈哈哈。。”
    刘曜看了一眼金紫燕道:“四弟,羊献容我就。。。。”
    刘聪知道他的心思,说道:“呵呵。。。大哥,你是不是等不及了,好,人你带走吧,你可要好好待她哦。。哈哈哈哈。。。。”
    刘曜把金紫燕带回了自己的帐中,他屏退了众亲兵,然后走上前拉住了金紫燕的手,金紫燕猛抽回手道:“你想做什么?!”
    @zhqi1986 2017-02-14 17:49:35
    顶
    -----------------------------
    谢谢来访 谢谢顶贴 欢迎常来指正
    第五十八章 准备炮击

    “献容,你不知道我喜欢你吗?”
    “我知道,当年你去我们家提过亲,可是刘将军。。。我并不喜欢你。。。。”金紫燕为了稳住他,只好违心地称他为刘将军。
    “你和刘琨的事当年弄得满城风雨,你的心里只有他,可我刘曜能文能武也算上个英雄,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点感觉吗?”
    金紫燕心道你算哪门子英雄,面上说道:“刘将军,虽然我深居宫中,但我的心里只有刘琨。”
    “但是你要知道你今天的身份是什么,从此后你就再也回不到晋庭了,三天之后,不但是大晋王公大臣会成为大赵的臣子,而且就连皇上也要臣服于我们,你就再也不是皇后了,更见不到刘琨了,如果你肯委身于我,我刘曜愿照顾你一生,绝不辜负你。”
    刘曜说着又欲上前,金紫燕后退两步道:“刘将军,我今生再也无法喜欢别人,还请将军自重!”
    “自重?羊献容,你如今恐怕是难保其身了吧。。。。”刘曜说着上往羊献容身边凑,金紫燕看他步步紧逼,从怀里掏出事先预备好的短刀,往脖子上一横,杏眼一瞪道:“刘将军你不要逼我,你再过来我就死给你看!”
    刘曜一看金紫燕如此刚烈,生怕她真的寻死,那可就再也得不到她的人了,只好退后一步道:“献容,你不用害怕,我绝不会硬逼你嫁给我,反正从此你就只能是我刘曜的人,我也不急于一时,慢慢地你会喜欢上我的。”
    然后刘曜喝道:“来人!”
    “将军。”
    “在我帐后搭一暖帐,安排羊献容居住。”
    “是,可是将军她只是我们大赵的。。。”
    “混帐!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们给我记住了,羊献容从此就是我刘曜的人,谁要敢对她不敬,敢有一点的非念,看我不杀了他全家!下去速速准备!”
    “是是是是是。。。。”
    金紫燕被安排了住处,四下里戒备森严,除了刘曜,任何人不准出入,金紫燕反而安全多了。
    城中的祖逖奉命督造炮车,连夜赶工,工匠实行黑白两班,三天的时间果然就造好了五千座炮车。
    第三天的黄昏之时,司马越亲自来看造炮情况,他要看到炮再决定是战还是逃。
    洛阳城的洛中大街上,五千座火炮序列排开,威武壮观,等等待着司马越的检阅。
    司马越看了炮车,问祖逖道:“祖逖,这些炮的威力如何?”
    “王爷,我这就亲自为您操演,不知道您要试演多远的射程呢?”
    “既然是对付敌军,自然是越远越好,这炮不出城能打到赵营中吗?”
    “当然可以,就算赵营再后撤五里也能够打到。”
    “如果试验的话当然不能朝赵营开炮,你就朝洛河开炮吧,为了看出炮的威力以及是否精准,本王要在那里堆置西瓜,你就朝西瓜开炮,如果你能把河边的西瓜砸烂,本王就立即封你为炮长,负责用炮对赵军作战!”
    “是,王爷,我这就去设置目标。”
    司马越派出身边的人拉了几车的西瓜跟祖逖出了南城,在南郊的洛河边上圈出一片地,放置了一排排的西瓜,然后有军士远远的等候检验。
    祖逖回了城,对司马越道:“王爷,为了节省,我只试验其中的十门炮车。”
    “准!”
    祖逖从工匠中挑了十个年轻力壮的人,他们不但会造这种炮,而且学会了它的操作方法,所以他们在祖逖的号令下迅速操炮装上石弹,然后等待开炮。
    一切准备就绪,祖逖报出了炮的仰角高度:“炮高,一尺!目标正南方!”
    炮车上有刻度,所以工匠们迅速调好了炮高。
    祖逖高声喊道:“预备。。。。!“
    ”放!”
    只见十辆炮车齐射,炮车的开关也异常的轻巧,但见炮管里的石弹随着砰砰砰的声音呼啸着射向天空,在南城的上空划出一道抛物线,然后落在了南郊河边。
    炮车每一次发射是十枚石弹,祖逖一共让他们发射了三次,也就是每辆炮车共射出了三十枚石弹。
    炮车操作完毕,工匠又把炮车回复到原先的位置,整个过程干净利落,司马越很是满意:“好,果然有气势,不过,不知道它的精准度如何呢?”
    正说完,有军士策马来到,下马报道:“王爷,南郊河边西瓜准确命中,全被砸烂,无一保全!”
    围观的工匠和百姓以及军士全都欢呼起来,司马越心道,有了这种炮车就能打败赵军了,看来不用逃跑了。
    “祖逖,本王现在就封你为炮长,负责操练炮手,明天对赵军作战!”
    “属下遵命!”
    司马越当下拔出五千军士,充作操炮手,祖逖马上命令他们熟悉炮车,学习操作,一直到了戌时,这些军士完全掌握了操作方法,单等明天一早就炮打赵军!
    赵营里的金紫燕平安度过了三天的时间,这天早上黎明时分,她爬起身,往外一看,守卫的士兵全都坐在地上睡着了,她悄悄出了帐,绕过巡逻的军士,就要出营回城,尽管她小心翼翼,可还是被军士发现了,立即有人要来捉她,可她轻功好,根本没有人能追上她,等刘曜闻讯赶来的时候,金紫燕已经回了城,刘曜叹道:“羊献容什么时候会武功了?”又一想不对,自己上当了,这一定是有人冒名顶替!
    刘曜恼羞成怒,来到中军帐对刘聪说明了一切,刘聪咆哮道:“大晋果然是假降,快快传令下去,吃过早饭就立即攻城!”
    这边造饭准备攻城,那边金紫回到了弘训宫,羊献容看她来到喜不自胜:“金大姐,你回来了,我担心死了,还好你没事。”
    “我当然没事了,我说过我有武功的,现在好了,回复你的皇后身份吧。”
    金紫燕两人易回容,然后金紫燕就出了宫,然后来到了祖逖的住处,祖逖两人正要出门,看到金紫燕高兴地道:“紫燕,你脱身了,这下好了,我今天可以放心地开炮了!”
    金紫燕问道:“大哥的炮造好了吗?”
    “一切准备就绪!”
    “那我就放心了,告辞!”
    金紫燕一走,刘琨道:“看来我们错怪她了,她哪有背叛大晋的意思。”
    “嗯,也许她有苦衷。”
    两人说着来到了炮场,这时城外又喊声震天,有人喊道:“赵军开始攻城了!”
    司马越的大将苟晞策马来到,对祖逖道:“赵军又要攻城,立即做好开炮准备!”
    “是!”
    祖逖立即爬上城头,查看情况,他发现西明门三门军力都不少,心里有了盘算,他下来城头,把五千炮车分为三拔,每一拔对付一门之敌。
    他把炮分拔完毕,拿过两面令旗,给刘琨一面,自留一面,他再次登上城头,用令旗指挥,而刘琨看到旗语命令炮手调整高度和角度。
    一切调整完毕,就等祖逖令旗一挥,五千炮车就会毫不留情地炮击赵军!
    尾卷  中流击水          
    第五十九章 丧尸出战

    苟晞指挥着守城,武林同道也全力帮忙,祖逖看到赵军全令攻城的时候,突然令旗一挥,五千辆炮车一齐发射,无数的石弹带着无尽的愤怒轰向城下的赵军,石弹砸烂了赵军的攻城器械,无数的军士当场丧命,祖逖不断地用令旗调整角度和仰角,从城墙边一直到赵军大营,无不受到了致命的打击。
    刘曜拾起一面盾牌挡住石弹,蜷缩在一辆车旁,大营内的刘聪也正在四处躲避。
    祖逖没有给赵军逃跑和机会,炮击持续了一柱香的时间,直到石弹所剩不多的时候,他才停止了炮击。
    炮击一停,刘曜命令赵军全部撤回大营,刘聪被石弹打怕了,弃了大营直接撤进了邙山脚下的总兵营内。
    这一仗,刘曜清点人数,损失了十五万人,可谓是损兵折将,归义堂的人也死了不少,刘聪问刘曜道:“大哥,晋军用的是什么武器,威力这么大?!”
    “发射石弹当然就是发石机,不过这种发石机是经过改进的,能够连续发射,而且跟我们的抛石机不一样,它可以随时调整角度,想打哪里就打哪里,咱们的抛石机是固定不动的,这样的杀伤面积肯定不如晋军的,别看我们的抛石机发射的石弹很大,威力也比不上晋军的发石机。”
    “我们上了大晋的当,他们用缓兵之计造出了先进的发石机,给我们造成了这么大的伤亡,此仇不报,我刘聪誓不为人,我一定要拿下洛阳,让大晋皇上给我当酒童!”
    “四弟莫要冲动,晋军有了发石机,我们一时沾不到便宜,不如先整军休息,再想办法攻城。”
    “对了,大哥,你下山的时候曾经说过丧尸的事,还说可以用在战场上,叫什么丧尸兵团,不如什么时候才能派上用场?”
    “四弟,我们这次损失了十几万人马,明天就可以让他们复活,成为一支战斗力更强的军队!”
    “我明白了,大哥,你是想用我们战死的军士养万丧尸!?”
    “是的,我就是要用他们的尸体养成丧尸,然后让他们再上阵,这些丧尸没有痛感,就算肠子挂在外面也照样上前拼杀,在晋军眼里他们将是打不死的勇士。”
    “他们会不会怕石弹呢?”
    “他们不怕刀枪,比不怕石弹,就算他们被砸中,也无动于衷,倒了也会再爬起来,四弟,是不是很恐怖?”
    “太好了,大哥快出手养丧尸。”
    “四弟放心,今晚我就命人前往战场带回尸体,然后我用药给他们灌下,不多时,他们就能站起来。”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入夜,刘曜命军士把尸体运回,选了一万给们用了药,然后刘曜掏出横笛一吹,一万尸体全都站了起来,刘曜用笛声控制他们左右移动,前进和后退,而且他们的整齐度不亚于真正的军队!
    刘曜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都在训练丧尸,三天之后,刘曜就对刘聪说他的万人丧尸兵团可以作战了!
    刘曜听了大喜,要让丧尸兵团充当先锋攻城,刘曜道:“四弟,要他们在平地作战还可以,但要让他们往城上爬就办不到了。”
    “为什么?”
    “因为他们毕竟是丧尸,关节当然不比常人灵活,爬云梯肯定不行,只能用在平地和山地上。”
    “那大哥打算怎么办,如果攻城用不上,那大哥养丧尸又有什么用?”
    “我们可以让晋军出城跟我们对阵。”
    “你是说下战书?”
    “是的,明天我就派人射进城中战书,邀晋军出城决战。”
    “可晋军如果不应战呢?”
    “不应战也有办法,不过,要先试试再说。”
    “好,明天就射进城中战书!”
    第二天,刘曜打马近城,把战书绑在箭上,搭弓一射,把战书射进了城中。
    晋军得了战书,立即呈给苟晞,苟晞一看上面说赵军布下一个万人方阵,要晋军来破,苟晞哪敢出战,只回了两个字“不战”,然后又射回城外。
    刘曜见晋军不战,出了一个恶毒的主意,他命令士兵四处抓来许多老百姓,把他们一字排在城外,并且扬言晋军再不出战就一个时辰杀百人!
    赵军两个时辰连杀两百人,苟晞看着百姓被杀也无动于衷,只是坚守不出。
    祖逖得知了这一情况,马上和刘琨前往苟晞的帐内见他,要求晋军出战。
    苟晞道:“你们要求出战,可是我们拿什么对付赵军呢,如果我们出城战,就会被赵军全部吃掉,而且他们还会趁机攻入城内,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啊。”
    “可是将军,无辜的百姓被杀,难道我们一点办法也没有吗,我们再不出战,还会有更多的百姓被杀,虽然我和刘琨不是军人,但为了无辜百姓,我们愿意带一支人马出城对阵赵军,保况赵军说要我们破阵,我和刘琨熟读兵书,对阵法很了解,请将军恩准!”
    “错,你们以为本将军会给你们人马去送死吗?你们可知道,两军交战,就是你的连珠炮车也起不了作用,虽然赵军言称是万人方阵,但赵军凶残成性,我们根本不是对手!”
    祖逖一想也是两军交战,炮车无眼哪能分得清敌我,他又道:“将军,为了无辜百姓不再被杀,我和刘琨情愿一战,就算战死也毫无怨言,请将军恩准!”
    “将军,我北宫纯愿意出战!”这时北宫纯走进来说道。
    “原来是北宫将军。”苟晞欠身答礼。
    北宫纯道:“苟将军,眼见百姓被杀,我们怎么能坐视不管,我愿带一支人马和赵军交战!”
    苟晞想了想道:“不知道北宫将军要带多少人马呢?”
    “三千。”
    “什么?!三千?!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有疯,这一战凶多吉少,我不想让更多的兄弟去送命,所以我只带三千人马。”
    苟晞默然不语。
    祖逖刘琨对北宫纯肃然起敬,要跟他一起去,可北宫纯道:“不可,你们身兼炮车重任,不能轻易交战,不然,洛阳城如何保住。”
    祖逖道:“北军将军,如果作战失利,就退回城中,我用炮车阻住赵军,保证你们顺利进城。”
    “好,我们一言为定。”
    北宫纯走上城头对赵军喊话:“我北宫纯答应你们破阵,明日一早城外五公里处见!你们不要再妄杀一人!”
    城下赵军回报刘曜,刘曜立即撤回军士,并把老百姓当场释放。
    武林同道天师道的四大长老和莫定飞等人也找到北宫纯要求参战,北宫纯答应下来。
    第二天,北宫纯点齐三千人马,用上以前重甲队的铠甲,把三千人马武装起来,带上参战的武林同道们出了城,祖逖在城上拿着令旗,准备随时支援。
    北宫纯带军来到城外五公里处,但见刘曜跟归义堂的人正在马上等候,在他们的身后果然已经有一方阵,足有万人。
    北宫纯一人打马上前,刘曜也出马近前,北宫纯道:“手下败将,还敢跟我布阵吗?”
    “有何不敢,我的万人方阵天下无二,他们是只进不退的勇士,会把你们的头全部砍下来!”
    “哼,多说无益!亮阵吧!”
    刘曜道:“就在我的身后,你就慢慢玩儿吧,哈哈哈哈………”刘曜拔转马头,和手下人马退回到阵后,万人方阵全都显现出来。
    莫定飞看了方阵后奇怪地道:“北宫将军,怎么这些赵军跟木头人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北宫纯道:“难道赵军方阵严整到如此地步?!”
    他们哪里知道这就是刘曜的丧尸兵团!
    第六十章 不死丧尸

    莫定飞问道:“将军,赵军方阵如此严整,看来很难对付,我们三千人是不是太少了?”
    “今天出城就是要死战,虽然敌军方阵严整,而且人多,但我的三千重甲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所以,我们没什么好怕的。”
    “好,我们就跟将军和赵军拼了!”
    这时,从阵后传来一阵笛声,紧接着前面的赵军都亮开兵器往前挪动,看上去依然整齐划一,北宫纯马上命一千人马随自己冲击中间位置,另两千人从左右两翼攻击。
    北宫纯带一千人象一把尖刀往赵军的方阵里钻去,和丧尸战在一起。
    重甲队猛打猛冲,挥刀挺枪杀向丧尸,北宫纯的一杆枪更是横扫一片,看上去,赵军毫无带手之力,但随之而来的事情,令北宫纯很是不解,他们发现被杀掉的赵军倒下之后马上又站了起来,尽管有的少了一只手,或者内脏也露了出来,甚至缺了半边脸,但他们没有一个喊痛,依然和重甲队搏杀,重甲队似乎在和一群刀枪不入的敌人作战!
    重甲队苦战了一个时辰也没有杀死一个丧尸,渐渐地体力不支,丧尸开始反攻,凭着人数的优势,几个围攻一个重甲兵,重甲兵穿着铠甲,丧尸的刀砍在他们身上也不起作用,尽管如此,丧尸不久还是找到了杀死重甲兵的方法,他们围攻上去,擒住之后,就死命地撕扯他们的脑袋或者是腿脚手臂,重甲兵在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之后,就会被扳掉脑袋,或者是被两个丧尸扯掉大腿,甚至掏掉内脏,场面恐怖至极!
    北宫纯武功高强,丧尸自然也靠不近他的身,武林同道也是如此,但他们也发现,再怎么努力,也没有一个赵军死去,再看看周围的重甲兵,全都失去了还手之力,处于被撕掉的边缘!
    北宫纯虽然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他知道其中必有古怪,心想再这么下去,三千人就会被全部杀掉,不如先行撤退,再想办法对付赵军方阵。
    北宫纯大声命令撤退,说着用枪杀开一条血路,武林同道也尽量扫清撤退的障碍,让重甲兵撤退。
    尽管北宫纯和武林同道保着士兵撤退,但被纠缠住的士兵再难脱身,能跟他们撤出的也不到一千人了,出来方阵,北宫纯亲自殿后,一杆长枪阻住了众丧尸,待士兵们撤退完毕,他才往回城里赶。
    刘曜知道丧尸很难追到北宫纯,就是追到也耐何不了他,就用笛声唤回了丧尸,收兵回了营。
    北宫纯败回城中,祖逖从城头下来,和刘琨来到北宫纯面前,祖逖对北宫纯道:“将军今日一战好象不太顺利,是不是赵军的方阵太厉害了,刚才我在城头也看到了,赵军的方阵严整,很象罗马方阵,将军对付这样的方阵,除了要精壮的士兵,还要强硬的弓弩和一些特殊的兵器才行。”
    “事情并非如此,本来我的重甲队三千人能够对付赵军的方阵,可是不但是我的士兵就连也杀不死一个赵军!”
    “什么?杀不死一个,难道他们刀枪不入?”
    “是的,他们都刀枪不入,就算刀砍枪刺,他们也无动于衷,倒在地上还会再爬起来,尽管有的缺胳膊缺腿,肠子挂在外面也依然和我们拼命,这是一群没有感觉的魔鬼,我们的士兵和这样的魔鬼作战怎么能沾到便宜,等我的士兵累了之后,他们几人围住一个,拽胳膊撕腿,拧脑袋掏内脏,真是太恐怖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对手!”
    “怎么会这样?我在城头只是看到赵军很强,没想到会是这样。”
    刘琨道:“北宫将军,我想赵军所谓的方阵应该是丧尸!”
    “丧尸?!”北宫纯惊讶道。
    “是的,丧尸,很久以前的时候,我和祖大哥都见识过丧尸,他们喝人脑,吃人肉,见人就杀,现在想来一定是刘曜搞的鬼,那时他一定是在做试验,后来才用在了战场上,刘曜果然是处心积虑!”
    祖逖也道:“刘琨说得对,我在城头看到赵军顽强,依将军的神勇,竟然杀不死一个赵军,这绝对说不过去,看来刘曜早就在养丧尸,以备将来反晋用于实战。”
    北宫纯道:“既然你们见识过丧尸,那又是如何对付的呢,丧尸又是如何绝迹的呢?”
    “丧尸是天师道和金先生合力用药解的,而且还有一种方法,那就是用笛声,刘琨善知音律,用笛声化解刘曜的笛声,但那只是暂时的,唯有药才能彻底解掉丧尸之毒。”
    “怪不得我听到方阵之后有笛声响过,那些丧尸才会动的。”
    几人说着话,城外又传来一片喊叫声,祖逖和北宫纯来到城头,看到有赵军正在喊话:“告诉你们将军北宫纯,我们刘将军约他明日再次对阵,若不来破阵就一个时辰杀三百百姓!明天申时老地方见!”
    看着赵军耀武扬威,北宫纯怒道:“明日就是死也要破了你们的破方阵!回去告诉刘曜,本将军明日如时赴约!”
    下来城头,祖逖道:“将军明日可有什么办法破他们的丧尸方阵?”
    “没有,我答应他们是不想让他们乱杀百姓,就是死我也要去赴约。”
    “将军义薄云天,祖某佩服,但丧尸极难对付,不能硬拼,否则我们一点便宜也沾不到,我倒有个办法可以对付丧尸。”
    “是什么?”
    “就是“机甲战士”。
    ““机甲战士”?没听说过,说来听听。”
    ““机甲战士”就是用机械做成的士兵,制作方法就记载在马隆将军的《风后握奇经》里,他们可以代替士兵作战,他们的优点就是和丧尸一样,刀枪不入,永不疲倦,但他们的战力比丧尸还要强,用它们对付丧尸再合适不过了,我相信“机甲战士”能够把丧尸剁成八块,那样,丧尸就成了一堆肉泥了!”
    “这个办法不错,但是你要多久才能造出“机甲战士”呢?“
    ”最快两天。“
    ”可是明天如何对付丧尸呢?“
    ”。。。。“
    第六十一章 机甲战士

    祖逖道:“我想双管齐下,第一是制造“机甲战士”,第二我去找金先生让他配制解丧尸毒的药。”
    “祖兄弟,你说要配解药这肯定是行不通的,试想就算能配出解药,又怎么给丧尸服下呢,毕竟丧尸都在赵营啊。”
    “说得是,不过我们会在晚上偷偷前往赵营为丧尸解毒。”
    “晚上偷偷去?这有点冒险,你且先造机甲战士,大不了我明日再支撑一阵,后天我们就能用上机甲战士了。”
    “无论如何我们要先行动起来,麻烦将军支会苟将军,让他抽调军士前来帮忙造机甲战士,至于工匠我会让天师道的人在洛阳城里就地招募,时间不等人,我们现在就干。”
    “好,我会抽调军士前往天师道场听你候用。”
    祖逖刘琨来到天师道场,说明了自己的意思,魏华存马上命四大长老四处招募工匠,又问祖逖所需材料,祖逖猛地想起这需要大笔的钱,虽然不及炮车的花用,但恐怕天师道拿不出来,因为上次的钱应该都用完了,他担心地道:“道长,材料花费。…。……需要很多……现在……”
    魏华存笑道:“祖兄弟,你不用担心,上次钱只用了一半,所以我们的钱应该足够造机甲战士的了。”
    “为什么会只花了一半?”
    “是这样的,当初四处招募来的工匠没有收工钱。”
    “为什么?””
    “这些工匠虽然都只是普通百姓,但他们都知道国难当头,要为国出一份力,造炮车是为了打退赵军,他们怎么会要工钱呢。”
    “原来如此,我们的百姓比为政者还要明事理,那么多的王爷都不肯捐一文钱出来,真是令人寒心哪。”
    “祖兄弟,不但如此,四处采买材料的钱也省下一半,相信你也明白了,他们和工匠想的一样,都想为国出一份力,只收了一半的钱,当然这些连他们的本钱都不够,所以我们的钱还剩下一半未动,不知道这些够不够造机甲战士呢?”
    “够了,够了,粗略算来,用剩下的一部分就够了!”
    “好,你现在列出清单,我命人四处采买,招募工匠。”
    祖逖列了清单,魏华存立即命两位长老出城采买。
    工匠在洛阳就地招募,祖逖画了图本,交给工匠,只等材料一到就立即开工。
    祖逖又问金牧晨道:“金先生,我们当初解尸毒的时候,是您配出了解药,现在刘曜又养出了丧尸,还请您再配制解药,以解丧尸之毒。”
    “我明白你的想法,要到赵营去解丧毒难度太大,我们还是全力造机甲战士吧。”
    “机甲战士明天肯定用不上,因为下午买来材料之后,一个晚上赶不出来,所以我要试试另外的办法。”
    “这个……”金牧晨一阵担忧。
    这时,金紫燕走了进来,金牧晨道:“紫燕你来的正好,今天晚上你和祖逖前往赵营解尸毒。”
    “师父,我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金币的事等打退赵军再给大家解释吧,大家都相信你必有说不出的苦衷。”
    “谢谢师父。”
    “我现在就配制解药,晚上你们就行动。”
    “是,师父。”
    下午时分,两大长老采买来所有的材料,祖逖马上布置开工,等交待完所有事情之后,祖逖和刘琨才回到了住处。
    “祖大哥你回来了!”韵茹上前雀跃道。
    原来韵茹和赌王一直都住在祖逖这里。
    “韵茹,傲龙前辈,早上我不是说要你们离开的吗,怎么还没走?“
    韵茹撅嘴道:“我不走,我要在这里等打退了赵军再走。””
    “不行,这里太危险了,一旦城破,没人能保得了你!”韵茹说着看了一眼傲龙狂生,他跟着道:“你放心,有我在,谁也伤不了她!”
    韵茹又亮了亮自已的笛子,原来只要出门,傲龙狂生就会让她带上以备不测。
    祖逖不好再说什么,韵茹又道:“大哥,你每天这么忙,回来也不陪我说说话,我好闷哪。”
    “韵茹,你也知道,我有那么多的事情,哪有精力陪你呢,这样,等我们打退赵军,我就天天陪你逛街。”
    “我还要你陪我回楼兰……。”
    “这个………”
    “你不答应是吗,我这么大老远跑来帮你,你却这么对我……。”韵茹说着要假装抹眼泪。
    祖逖只好敷衍道:“好吧,等打退赵军,我就陪你回楼兰。”
    “好好好,大哥真好,今天我做了你最爱吃的菜,快开饭吧。”
    “嗯。”
    祖逖刘琨四人坐下吃饭,刘琨道:“大哥,你和紫燕两人能行吗,要不我也去,这样就多一个帮手。”
    “不用,人多了反而目标大,只是去解尸毒,又不是去拼命。”
    韵茹听进了心里,问道:“两位大哥,你们说什么,祖大哥要和金大姐去做什么?不不不,——不是金大姐,是金紫燕,这个人跟祖大哥在一起我不放心!”
    祖逖道:“韵茹,不要对紫燕不敬,什么放心不放心的。”
    “以前我拿她当金大姐,可上次在楼兰偷走金币之后,她就不再是我的金大姐了,刚才你们说祖大哥要和金紫燕去做事,一定是去赵营,我就更不放心了,万一他和赵军有勾结怎么办?!”
    “韵茹,不许你乱说!紫燕不是那种人,她这么做必有苦衷!”
    “我没有乱说,反正我不放心!”
    刘琨道:“紫燕如果真和赵军有勾结,也不会再出现了,她敢面对我们,就说明她没有背叛之心。”
    “我不管,反正知人知面不知心!”
    祖逖干脆不再理她,只自顾吃自己的饭。
    韵茹把碗一推道:“大哥,我也要跟你去。”
    “什么?你也要去,你知道我们去干什么吗,去刘曜的丧尸兵团,那里好恐怖的!”
    “只要有你在,没有什么好怕的,我一定要去!”
    “不行,你一点武功也没有,这不是胡搅蛮缠吗,如果你再这样,明天你就回楼兰!”
    韵茹饭也没吃,气呼呼地回了房。
    祖逖吃过饭就闭目休息,等到了亥时时分,他就出了门,来到道场,里面的人都没有睡,他们正在说着丧尸的事,金牧晨看祖逖来到,拿过两瓶药分别给了他和金紫燕,然后交待道:“这种药你们只需抹在丧尸的嘴上就行,你们可要小心了。”
    祖逖和金紫燕在大家的注目下,离开了道场,出城前往赵营。
    在他们的身后,有两个人悄悄地跟着,他们就是赌王和韵茹,原来韵茹要赌王带他跟在祖逖的身后偷偷跟着前往赵营,赌王只好听从,利用轻功携着韵茹跟在他们的身后,而祖逖和金紫燕一点也没有发觉!
    尾卷 中流击水

    第六十二章 一声尖叫

    祖逖两人出城之后,来到了赵营外边,可他们不知道丧尸在哪里,就绕着大营往里察看,可里面的士兵都已经睡下,只有几盏灯四处晃动,那是巡逻的小分队。
    过了一会儿,两人毫无头绪,金紫燕小声道:“我想丧尸一定不在大营里,丧尸是不睡觉的,他们不吃不喝,肯定在营外。”
    “应该是的,我们到别处看看。”
    两人接连去了粮草场等地方,还是没有丧尸的影子,刚出来粮草场,前面开来一队士兵,有十几人,前面领头一人手持火把,路过粮草场的时候,看守和他们打招呼,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看守丧尸,真他妈的晦气,那里可全是死人,这活谁都不愿去,这不说好了,大家轮流去,每一个时辰换一次人。”领头的道。
    “我听说今天丧尸可是打了大胜仗,就连名将北宫纯也抵挡不住,可见刘将军的丧尸兵团果然厉害!”
    “那是那是,今后还要凭这些丧尸攻进洛阳呢,能不好好看着吗,好了,我们走了,不然看守的人该着急了。”
    “好,不过,路过这里要小心火烛。”
    “这还用你说,看你们谨慎的,离粮草场这么远就设了岗。”
    “当然要小心了,上次咱们可是吃过亏的,所以这次四皇子派了归义堂的刘衮等几位高手在这里守着,而且里面有精兵埋伏,四皇子说了,粮草场有失,所有看守都要军法从事,你说能不小心吗?。”
    “那倒是,我们走了,再不走,那边可真的急了。”
    祖逖金紫燕一听这些人是去看守丧尸的,立即在后面悄悄跟着他们。
    走了一会儿,来到一个地方,这里空空旷旷,但却站满了人,不,确切地说是丧尸,他们整齐的站在那里,就象白天的方阵一样,一动不动,没有刘曜的笛声操纵,他们就会一直站在那里。
    新来的看守进了一座小营房,里面是看守住的地方,进去就大声道:“好啊,你们,四皇子派你们来看守丧尸,你们倒好,在这里睡大觉呢!”
    原来看守在睡觉,他们辩解道:“这些丧尸有什么好看,你看他们一动不动,难不成会跑了不成,再说了,有谁会稀罕咱们的丧尸。”
    “既然你不服气,我回去就告诉刘将军和四皇子,看你会不会受到惩罚!”
    “别介,别介,大家都是兄弟,明天晚上我请你喝酒,你可千万别告发我们。”
    “好吧,看在大家兄弟一场的份上,我不会告发你们,不过,你要记住了,明天我们都不当值,酒是少不了的,不然。。。。”
    “好好好好,一定一定,我们走了。。”
    “走吧,时辰已经到了。”
    原先的看守走了之后,新来的领头在营里不出来,而且是倒头就睡,有士兵小心问道:“头,咱们不是来看丧尸的吗,这就睡了吗?”
    “哈哈哈哈,你傻啊,这丧尸也用看吗,你看他们一动不动难不成还会跑了不成。”他又指着两名士兵道:“你你,你们两个出去围着丧尸看一圈,没什么情况就回来睡觉,不过,不能睡过了时辰,让下一轮看到就不好说了,嘻嘻。。。”
    两名士兵奉命出去巡视,他们打着火把,圈着丧尸看了一圈,然后一头扎进了营中,再也不出来了,接着营中传出了打鼾声。
    祖逖金紫燕立即来到丧尸旁,拿出解药,逐一往他们嘴上抹药。
    韵茹和赌王在一旁看着,韵茹始终没有看出金紫燕有什么异常举动,于是,她也不再怀疑金紫燕,出来和他们见面,祖逖一看韵茹小声道:“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来帮你,你是不是要解丧尸的尸毒?”
    “是的,这里没你们的事,快点回城!”
    “不,我要帮你们,你看,这里有这么多的丧尸,你们要做到什么时候,刚才我也听到看守讲话了,他们轮班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到时来的新看守如果尽职尽责的话,你们就没机会了,快分给我们一半,大家一起来。”
    金紫燕点了点头,祖逖两人分一半给了韵茹两人,韵茹拿着药说道:“大哥,我们两人从这头,师父和金大姐去那边。。。”
    金紫燕和祖逖看着韵茹,赌王一把拉过韵茹:“还是我们去那边吧。”
    韵茹不情愿的跟着赌王去了后面,学着祖逖的样子给丧尸抹药,韵茹赌王越离越远,不多时,韵茹已经抹了有几十个丧尸,正干得起劲,突然韵茹听到一阵沙沙的声音,往左一看,原来是有两条蛇!
    韵茹最怕蛇,怕他们蛟伤自己,跑又不敢跑,喊也不敢喊,吹笛子又怕惊醒士兵!
    可是两条蛇没有走的意思,他们注视着韵茹,韵茹知道它们随时会扑上来,那样自己就没命了!
    韵茹心道,我且轻轻地吹一下笛子,反正赌王就在不远处,能听得见。
    韵茹一手拿出笛子放在嘴上轻轻吹了一下,赌王听到就马上来到韵茹身旁,他一看有蛇,立即把它们驱走,正当韵茹松了口气的时候,突然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他以为是祖逖过来了,回头叫道:“大哥。。。。”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并不是祖逖,而是一只丧尸的手,并且另一只手也在动,看样子象要掐她的脖子!
    韵茹下意识地大叫一声“啊!”。
    赌王打掉丧尸的手,把她拉出方阵,此时,里面的丧尸全都动了起来,而且看到有人就要攻击。
    原来是韵茹的笛声惊动了丧尸!
    而且就算抹了解药的丧尸,由于药力尚末渗透,没有阻挡丧尸的复活,这样一来,解药也全都失去了药用!
    祖逖金紫燕尚末明白怎么回事,就有丧尸向他们发动了攻击,他们知道不妙,就到后面找韵茹准备撤离。
    此时士兵们也惊醒了,看到丧尸都在动,吓得魂不附体,头领颤颤巍巍地道:“发发。。。发发。。。发信号!。。。”
    第六十三章 大破丧尸

    士兵朝天发了讯号,天空现出了七彩的烟花,祖逖找到了韵茹两人,要他们快点离开。
    可是这时韵茹的肩再次被丧尸抓住,赌王怎么打丧尸,他也不肯放开,祖逖拔剑砍断了丧尸的手臂,韵茹带着断开的手臂就要离开,不多时,刘聪刘曜领兵来到,四下里火把齐明,刘曜首先拿出笛子吹了几下,丧尸马上就不动了。
    祖逖怕被围住,道:“傲龙前辈,我们快走,你带好韵茹!”
    “好,没问题!”
    赌王等人施起轻功飞身而起,那边士兵发现了他们:“将军,那边有人!”
    刘曜一扭头隐约看到有人,马上命令道:“放箭!”
    箭飞如蝗,祖逖金紫燕赌王甩手拔开,踏着夜幕飞身回了城,刘曜走近丧尸查看,闻到一股药味,刘聪道:“大哥,怎么样,是不是被人下了药?”
    “刚才我隐约看到那人是祖逖,他一定是想解我们的丧尸之毒,只是不知为何丧尸被惊醒,所以就劳而无功了。”
    “他们一定是怕明天的丧尸方阵,想要前来破坏。”
    “就是这样,看他们明天能有什么花样!”刘曜恨恨道。
    祖逖等人回到城中,先来到道场报个平安,因为魏华存等正在等消息。
    祖逖告诉他们事情并没有办好,魏华存道:“怎么了,难道出了什么意外吗?。”她又指着韵茹道:“三公主怎么在这里,还有傲龙先生,你们。。。?”
    韵茹支支吾吾道:“我我我我。。。”
    “莫非你们也去了赵营?”魏华存又问道。
    祖逖道:“是的,他们也去了赵营,原来他们也想帮忙,于是偷偷的跟了出去。”
    金牧晨问金紫燕道:“紫燕,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紫燕道:“师父,你问韵茹吧。”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韵茹的身上,韵茹只好说道:“都怨我,我知道了祖大哥要去赵营,就想帮忙,于是偷偷跟了去,可是丧尸被我意外惊醒了,药也没有下完,所以行动就失败了。。。。”
    大家听了,没有一个人责备韵茹,韵茹红了脸一个人木木地坐在角落里抹泪,赌王见了过去拍拍她的肩膀,带着她告辞众人先行离开了。
    韵茹走后,魏华存道:“丧尸没有解毒,明天还要再和丧尸对阵,我们依然没有胜算啊。”
    祖逖问道:“机甲战士造得如何了呢?”
    林方道:“现在只是造出了框架,核心的部件还没有做,明天一早是用不上的。”
    “金先生,丧尸难道除了用药之处,就没有办法对付了吗?”
    “上一次丧尸之后,我倒也查过书籍,上面说要对付丧尸还有两种方法,一种是火攻,另一种是钩镰。”
    “钩镰?这可是对付骑兵的,怎么能用在丧尸身上呢?”
    “钩镰固然是对付骑兵的,无非是削掉马腿,既然如此,又为什么不能用来钩削丧尸的腿呢,丧尸没有腿就不能走路,更不能站起来,这样一来不就对对付了吗?”
    祖逖连道:“好办法好办法,明天我们就来个钩镰阵对会丧尸兵团!”
    “祖逖,如果钩镰阵对付丧尸有效的话,机甲战士还有必要造吗?”
    “当然要造,机甲战士不但能对付丧尸,就是对付活生生的赵军也绰绰有余,这可是进攻利器,不能停造。”
    众人点头称是,看看天太晚了,俱都各自休息,等天亮再说。
    第二天,祖逖找到北宫纯,告诉他要布钩镰阵的想法,北宫纯道:“钩镰阵我以前用过,是用来对付骑兵的,我现在就命人去武库提来。”
    眼看着巳时已到,北宫纯再点三千军士出了城,他们都持一把钩镰,背上插着大刀,来到丧尸阵前,刘曜又打马出来道:“北宫纯,你们晋人好卑鄙,昨晚上要打我们丧尸的主意,幸亏没有成功,哈哈哈,看今天我的丧尸方阵把你们全部杀光!”
    “刘曜,你也敢承认这是你养的丧尸了,说起卑鄙,谁又能比得了你,把阵亡的将士养成丧尸,只有你这种没有人性的人才能做得出!”
    刘曜看揭了他的短,哼了一声,打马回到阵后观战。
    北宫纯指挥军士杀进阵中,从边上往里推进,先用钩镰勾削丧尸的腿,丧尸一倒,又抽出大刀把他们砍成几块,这样,丧尸再无复活的机会,如此层层推进,丧尸一会儿就被灭掉一半!
    刘曜看了急在心里,带了五千人马要从阵侧绕过来袭击晋军,城头的祖逖看得真切,令旗挥了几下,城下的炮车调好角度,再看他令旗一挥,百十辆炮车齐射,石弹精准砸向赵军,顿时赵军人仰马翻,刘曜也受了轻伤,险些坠下马来,他立即命令回军,拔转马头,带领人马跑出射程之外,看丧尸再不撤回来就会全部报废,就拿出笛子吹了几下,剩下的丧尸听到撤退的笛声,纷纷后撤,但已经晚了,北宫纯的三千人马在后面追着把丧尸全部钩倒在地,一阵乱砍,丧尸全部成了肉酱!
    刘曜心疼地回了营,北宫纯也带兵回了城中,大家自然少不了称贺一番。
    刘曜败回营,刘聪过来安慰一番:“大哥,丧尸本来就是死人,没有什么可惜的,大不了我们再养一万!”
    “晋军已经有对付丧尸的方法,养再多的丧尸也没有用了,晋军人材济济,真是难以对付,特别是炮车,把我们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还有北宫纯,是天下第一猛将,我们攻不能攻,打不能打,难道就这样无限期的耗下去吗?”
    “大哥,办法自然是有,既然他们有炮车,我们就能把它们毁掉,就象上次晋人毁我们的攻城器械一样,而北宫纯骁勇,如果成了我们的人,那事情不就好办多了。”
    “这丙个办法都不错,可是又如何实施呢?”
    刘聪正要说话,一个人走了过来,原来是拉风,刘聪喜道:“拉风,原来你还活着哪!”
    第六十四章  分外眼红
    此时的拉风蓬头垢面,腿也瘸了一条,他对刘曜道:“我被祖逖害惨了,他把我骗上了飞行木鸢,我不会操作被摔了下来,掉在了一块大石上,腿被摔瘸了,我当时昏了过去,三天之后才醒了过来,养伤养了很长时间,所以才这么晚赶回来,都是那个祖逖还有三公主,我要杀了他们报仇!”
    “拉风,你的仇人不但有他们,而且还有赌王,我会帮你报仇,现在他们都在洛阳城里,只要你帮我们攻下洛阳城,那所有的人都会成为我们的俘虏,到时他们全都任由你来处置。”
    “真的?好,我从来都是帮你们的,现在我更要帮你们,说吧,怎样才能尽快攻下洛阳?”
    “拉风,祖逖这个家伙造出了连珠炮车,我们再不敢去洛阳城下,更不敢攻城,昨天我们还被他的炮车痛打一顿,这种炮车对我们造成了很大的威胁,只要有炮车,我们就拿不下洛阳,唯一的办法就是潜进城中毁了炮车!”
    “刘堂主,你是想让我去毁炮车?”
    “是的,虽然这个任务很艰巨,但遍观全营,只有前辈你的武功高超,而且你自称练成了《双修真经》上的功夫,应当是天下无敌,你到了洛阳城,没有人能阻挡你,毁掉炮车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不知道前辈你可愿前往呢?”
    “我答应你,不过炮车又如何毁掉呢?”
    “根据我们的情报,炮车一共有五千座,他们都聚拢在一块,上一次晋人用火烧掉了我们的攻城器械,这次我们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把火烧了他们的炮车!”
    “好,今晚我就进城烧掉该死的炮车!”
    刘曜刘聪满意的笑了起来。
    刘聪让拉风下去洗个澡,先睡个好觉,等晚上就进城,拉风答应着退下。
    刘曜道:“炮车的事有了解决的办法,刚才你说北宫纯的事。。。?
    “是这样的,北宫纯武功盖世,更是难得的将材,凉州刺史最是倚重他,这样的人材对我们来说是致命的威胁,所以,我们要象拉陈雪一样,为我们所用,为我们卖命,只不过方法不一样而已。”
    “你想怎么做?”
    “北宫纯的家眷都在凉州,如果我们派人把他的家眷都骗到这里,成为我们的人质,那北宫纯可就容易控制了,想让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归顺我们岂不是顺理成章的事。”
    “这主意不错,只是要派何人前往呢?”
    “我想好了,陈雪!”
    “这件事似乎不应派陈雪去,他武功这么高,应当担任别的任务才是。”
    “不,此事干系重大,我们会伪造一份文书,假说陈雪是北宫纯新招的副将,由于北宫纯要在洛阳呆很久,故而思念家人,要搬家人前往洛阳团聚,然后就由陈雪把他们带来这里,就大功告成了,之所以让他去,另外一原因是,假如凉州看出破绽,就让他强行押来他的家眷,这样的任务难道不需要高强的武功吗?“”
    “可是陈雪现在还是女人样。。。”
    “陈雪最爱穿男装,嗓音也接近男人了,哈哈,这件事他一定乐于接受。”
    “如果他不愿意呢?”
    “他不会不接受任务,因为他不听话,我就不会安排他的下一步治疗。”
    “下一步?陈雪被你骗得喝了万根血,间接为帮了我们的大忙,难道你真要让马征为他主刀不成!?”
    “哈哈哈哈哈哈,,,你也被骗了,世上怎么会有这种手术,当然是骗他的了,我会一直骗下去,直到他被我们害死为止!”
    “高,高,果然是高,拉风和陈雪能办成两件事,那我们何愁得不到洛阳呢!”
    “大哥,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他们马到成功之后,我们再进洛阳城喝庆功酒!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刘聪又道:“我明天就回并州,让陈雪去凉州搬北宫纯的家眷!这里的一切,就由你全权指挥了。”
    “四弟放心,大哥绝不会误了大事。”
    拉风舒服地洗了澡,美美地睡了一觉,到了深夜时分,拉风提了一桶麻油跃进城中,由于刘曜交待了他炮车的位置,所以拉风就朝炮场奔去。
    他正在疾奔,突然前面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赌王傲龙狂生!
    拉风一见赌王马上躲在一旁,身上冒出了虚汗,但转而就开始笑话自己,拉风啊拉啊,你个胆小鬼,你还怕赌王个屁,自己现在武功天下第一正要四处找他寻仇呢,这样一想,就不再躲避,把麻油桶放在一边,走出来道:“赌王先生,久违了。”
    “原来是你,真是冤家路窄,你怎么来了这里,想要做什么?”拉风道。
    “想要做什么不用你管,今天先把我们的恩怨了了,傲龙狂生,你处处保着三公主与我作对,还三番四次打伤我,弄死了我的蛇,我今天就要你好看!”
    “真是笑话,死拉风,你是我的手下败将,每次都被我打跑,今天你跟我叫板是不是吃错药了?”
    “哈哈哈哈...你以为我还是以前的拉风吗?”
    “不是吗?我看还是以前那个欠揍的死拉风啊。”
    “哼,吃我一掌!”拉风说着亮掌向前。
    掌风霍霍,挟着一股强劲地锐气袭向赌王,赌王感觉拉风的来掌已经是非同往昔,连忙避开,拉风接连进攻,两人从地上打到房顶,从房顶打到地上,一直斗了有百十招,赌王感觉力不从心,心道,死拉风,怎么武功这么高了?!
    心里想着怎么对付拉风,单靠手上功夫难于取胜,而且拉风的武功似乎有了金钢罩体,自己的掌击打在他的身上,根本没有一点的作用,赌王哪里知道他练成了邪门武功,根本不怕击打。
    拉风如一头发疯的猛兽要治赌王于死地,赌王看实在难以取胜,只好拿出看家本领,趁缠斗在一起的时候,朝拉风的手臂咬了一口:“死拉风,我咬死你!”
    拉风躲开一旁,气恼地道:“赌王,你好卑鄙,用嘴咬人!”
    赌王哈哈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拉风,你忘了我本身就有毒吗,当初人的蛇要咬我,就被我毒死了,试想一下,你如果被我咬了,会是什么后果!”
    “啊啊!唉,我自恃武功奇高,天下再也没有怕的人了,可还是被你算计了!”
    “你现在自以为天下第一,什么都不怕,这下好了,你一会就要见阎王去了!”
    拉风后悔不迭,没有小心提防他的毒,一连喃喃道:”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赌王双手把臂要看好戏,按道理来讲,只要被自己咬中,无论是蛇还是人都会七步之内毙命,可再看拉风,除了吓得如筛糠之外,根本没有现出一点中毒的样子!
    .
    第六十五章 炮打拉风

    拉风想想以前的时候,自己的蛇咬了赌王一口,而蛇马上就毙命,可现在自己也被咬了怎么没有死呢?难道我练成《双修真经》之后,就百毒不浸了!?
    拉风立即抖了几下身子,确信自己没事,狂妄地道:“哈哈哈哈……赌王,我不再怕你的毒了,我练成了绝世神功,已经百毒不浸了,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赌王惊道:“〈双修真经〉?那可是邪门武功,虽然可以称霸天下,可是练成的人会变成阴阳人!”
    “你放屁,我又不是净身的太监,怎么会变成阴阳人?你可别吓我!”
    “我没有骗你,不但会变成阴阳人,而且心性会大变,容易产生幻觉,还会随便杀人,最后走火入魔,不可救药!”
    “走火入魔?不可救药?统统都是放屁,将来我不但要统治楼兰寺院,还会接管你的皇家赌城,整个楼兰都是我拉风的天下!”
    “拉风,我忠告你一句,你再不停止运功,修身养性,就会自尝恶果!”
    “少跟我再啰嗦了,我知道你打不过我,要拖延时间寻找机会逃跑,我可没工夫跟你磨叽了,看招!”
    拉风说着向前进攻,赌王不是对手,边打边走,不知不觉间来到了炮场,炮场里的守军被惊醒,掌起火把,看到有人争斗,不知道怎么回事,正好祖逖来到,原来他从造机甲战士的地方回来,他大喊道:“那个僧人是赵军奸细!”
    军士听了就要搭弓,可又怕伤了赌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祖逖上前帮忙,可是两人也不是对手,拉风看到了炮车,想起了自己的大事,道:“我先不跟你们斗,正事要紧。”说着飞身离去,祖逖正不知道他说的正事是什么,忽见拉风又回来了,只是手里多了一个桶,拉风打开麻油桶就往炮车上浇,祖逖大叫道:“不好,他要烧炮车!注意火把!”
    军士把火把远离炮车,拉风把油桶一扔,就要点火,往怀里一摸,不禁大叫不妙,怎么刘聪没给自己打火石呢?!
    拉风一阵焦急,眼见大功告成,却点不了火,烧不了炮车,他看到了军士手中的火把,跃身向前,要抢火把,军士急往后退。
    眼见拉风就要抢到,突然后背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拉风大叫一声:“好痛!”
    拉风回头,胸口又挨了一下,原来都是石弹,正是祖逖操起了炮车!
    炮车体积轻巧,容易推动,转动自如,能连发能点射,祖逖操炮向拉风射击石弹,拉风左躲右闪,一连十发拉风只挨了两下,炮车射完十发要重新装石弹,他不想给拉风喘息的机会,喊道:‘炮手何在?!’”
    担任炮手的士兵明白是要他们开炮,立即有十几名炮车操起炮车向拉风射击石弹,拉风面对弹雨无法躲闪,用上内功把石弹拂走,可是毕竟炮车太多,身上也不断地中弹,头上和身上都肿起了大包,拉风看烧不了炮车,只好遁走。
    祖逖和赌王怕拉风再回来,不敢回去,就跟士兵们一起守卫炮车。
    拉风回到赵营,刘曜正在等消息,他一直没看到城中起火,不免失落,再看拉风回来,知道他没有成功。
    “堂主,祖逖的炮车果然厉害,打得我无处躲避,只好暂时先回来了。”
    刘曜道:“你武功这么高,他们不会轻易发觉,难道是出了什么状况吗?”
    拉风不好意思道:“是这样的,我正好碰到了赌王,他跟我动起了手,所以惊动了看守,并且祖逖也出现了,就是他用炮车把我打跑的,真是倒霉!”
    拉风当然不想说是他主动找赌王报仇才惊动守卫的。
    刘曜安慰一番道:“你也不必在意,这次不成,我们再找机会,先下去休息吧。”
    拉风唯唯下去,刘曜又在想着如何才能毁掉炮车。
    刘聪回到并州,见了陈雪,此时的陈雪一身男装,正沉浸在重回男儿梦中,他见刘聪来到,上前道:“刘聪,万根血我已经服完,这十几天来,我感觉身体变化很大。”
    “哦,有什么变化?”
    “难道你没有看到吗?”
    刘聪再一看,原来陈雪长出了胡子!
    刘聪一想,这也难怪,他服的药全是催情药,时间一久自然会长出胡子,这样一来就更好骗他了。
    “你竟然长出了胡子,看来你离变回男子的日子不会远了。”
    “我现在就要马征为我主刀,植回命根。”
    “可以倒是可以,只是刚刚服过万根血不久,要静待些日子才行,操之过急的话恐怕会适得其反,”
    “还要待多久?”陈雪表情急切。
    “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最快也要一个月才行,我这也是为你好。”
    “一个月?太久了……”
    “一个月的时间攸忽而过,这段时间你静养就是了。”
    “好吧。”
    刘聪道:“陈雪,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事情?”
    “凉州名将北宫纯在洛阳守城,他武功盖世,又是难得的将材,我想让他归顺我们大赵,所以我要你帮忙。”
    “我已经帮过你一次,为什么你还要我做对大晋不利的事?”
    “错,上次可不是为了我们,你正好需要万根血,所以我才成全你的。”
    “北宫纯一旦归顺你们大赵,那大晋就少了一员猛将,这对洛阳可是不利,我做为大晋子民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
    “陈雪,你口口声声说你是大晋子民,可是大晋又怎么待你的,想想你是怎么变成这样子的……”
    看陈雪沉默不语,刘聪又道:“如果你不想做的话,那洛阳就一直攻不下来,我完不成父皇的任务就不能回并州,一个月之后我也不一定能回来,你的事情也就……”
    陈雪想想自己离成功只差一步,根本不想放弃,他咬牙道:“好,我答应你!”
    “这就对了,只要把北宫纯拉过来,我们大赵就会如虎添翼,洛阳也就不攻自破,我自然能早点回并州,你的事情也能早一天进行了,真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你想怎么做?”
    “是这样的,我会伪造一份公函,你以北宫纯副将的名义前往凉州,去搬他的家眷,然后把他们带到洛阳大营,再招北宫纯归降。”
    “可是万一被凉州看出破绽呢?”
    “万一看出破绽你也要强行把他的家眷带回,你武功这么高,相信足以应付一切了。”
    “好,明天我就动身前往凉州。”
    “嗯,我这就拟一份公函。”
    第二天,陈雪换上了一身戎装,果然是英气逼人,看上去就是一员儒将,刘聪看了喜道:“这样的装束,任何人都看不出破绽,哈哈哈哈……好!”
    陈雪带上伪造的公函骑一匹快马疾奔凉州而去!
    尾卷 中流击水
    第六十六章 其中有诈
    陈雪进了凉州地界,但见凉州百姓安定,并没有现出乱世的景象,而且凉州士兵在州界布防,严防赵军来犯,陈雪心道,张刺史果然治理有方。

    当时的凉州辖今天的兰州,河西走廊,青海北部,宁夏南部等地区,治所在武威君的姑臧城,姑臧本是早期匈奴击败月氏之后由休屠王所建,名为盖臧城,后来大汉击败匈奴,始置武威郡,西晋时,张轨经营姑臧城,将其扩建,他见姑臧地势为龙形,把它称为龙城,龙城一名由此而来。

    张轨治理有方,四处躲避战乱的百姓也纷至而来,当初齐万年之乱就来了有几万人,雍州冀州的百姓为躲避赵军更是纷纷来投,张轨都妥善安置,张轨一心向晋,忠于朝廷,尽管其后世割据凉州建立政权,但终张轨一生,算得上是忠臣。

    进入姑臧,陈雪就亮出身份,拿出公函,自然有人引他进入了凉州府。

    凉州府内张轨正在处理政务,听闻洛阳有使到,马上整束衣冠出来迎接。

    张轨年近六十,但身体硬朗,步履轻健,出厅接着陈雪,迎进大厅用茶。

    陈雪拿出公函,呈给张轨,张轨一看,是丞相府的公文,张轨想,东海王把持朝政,政令皆出丞相府也算正常,他看过公文道:“原来北宫纯被东海王委以重任,要在京城呆些时日,所以要来搬家眷,好,我这就命人通知其家眷,做好准备,明天和你一道前往洛阳。”

    “多谢刺史大人。”

    张轨问道:“洛阳形势如何?”

    “大人,洛阳被赵军围城,至今已经很长时间,当时洛阳危急,幸有大人差遣北宫将军带重甲队勤王,洛阳才转危为安,是以为东海王倚重,但赵军势大,南方又有新吴作乱,所以击退赵军非一朝一夕之事,故而东海王要其驻留京城,待赵军退兵,再回凉州。”

    “嗯,北宫将军是一员猛将,有他在洛阳,我也就放心了。”张轨看了一眼陈雪道:“请问你是王府的人还是……?”

    “大人,我是北宫将军新命的副将。”

    “副将?”张轨一抚胡须道:“北宫将军所带的副将呢?”

    陈雪一听,刘聪交待有误,原来北宫纯有副将,那怎么回答呢:“副将……副将……”

    陈雪一时语塞,张轨起身道:“刘副将怎么了……?”

    陈雪一听副将姓刘,有了主意,说道:“大人,刘副将他……。他……他阵亡了……”

    “啊!?阵亡了?”

    “是的,刘副将在交战中为北宫将军挡了一箭,正中眉下,后来才招我为副将。”

    张轨的参军索辅一直在观察着陈雪,他见陈雪如此年轻,身体又单薄,怀疑北宫纯不会选这样的人做副将,他悄悄地在张轨耳边说了几句话,张轨马上道:“还未请教大名。”

    “大人,我叫方雪。”

    “方雪,北宫将军能选你做副将,想必你一定武艺超群,要知道一般人北宫将军是看不上的,这位是府上参军,”他指着旁边的索辅道:“他名叫索辅,你们认识一下,将来你也要到凉州,你们就是同僚了。”

    陈雪起身道:“见过索参军。”

    “方雪,作为北宫将军的副将,一定是武艺高超,所以索某要请教几招,不知道……”

    张轨故意拦道:“索参军,不可无礼,毕竟方雪现在是客,若是比武,等以后你们有的是机会。”

    “大人……”

    陈雪看出其中的情由,知道是有点不相信,他起身道:“恭敬不如从命,俗话说不打不相识,我们就比划一番吧,还请大人不要阻拦。”

    “这个……”张轨故做为难,索辅过来拉起陈雪:“走,我们去外面!”

    两人出了厅,张轨也跟了出来,陈雪道:“索参军要怎么比?”

    “我们比手上功夫!”

    “好!”

    索辅是个三十左右的精壮汉子,亮起拳头就扑了上去,起初并未尽全力,但几招过后,才发现面前的人是高手,陈雪知道能轻松胜他,但不想要他难堪,只想着顺利带走北宫纯家眷,所以,他处处留情,直到第四十招上他才把索辅打败,而且看上去也是险胜,索辅拱手道:“北宫将军果然有眼光,你的武功不弱,索某佩服!”

    “承让承让!”

    重回大厅,再次上茶,聊了一会,陈雪怕有失当之处,就提出要休息,张轨立即安排了住处。

    一夜无话,第二天,北宫纯的家眷来到,也就是北宫纯的妻子吴氏和儿子两人。

    张轨安排了一辆车子,陈雪不要车夫,自己驾起车子告辞张轨驶离了姑臧。

    张轨回到府中,到晌午的时候,索辅拿过公函一看,大惊道:“大人,大事不好!”

    “怎么了?!”

    “这公函是假的!”

    “怎么讲?”

    “这上面是东海王的印章,但没有官印,公函不是私人信件,不能没有官印,这份公函肯定是假的,我说怎么看来人就是有点别扭呢,原来真是假的!”

    “不好,这一定是刘渊的计谋,要打北宫将军的主意,快快派人前往追赶!”

    “是!”

    “要多派人手!”

    “是!”

    陈雪马不停蹄,连夜赶往洛阳,车子毕竟没有马快,索辅带一千人马已经追来,此时尚未出凉州地界,索辅快马拦在车前大喊道:“贼人快点停车!”

    吴氏掀起车子一看,索辅追来,知道事情有异,就对前面的陈雪道:“你要做什么?!”

    陈雪隔帘点了吴氏母子的睡穴,然后站在马上道:“实话告诉你们,人我是要定了,识相的就滚远点,否则休怪我无情!”

    “上,给我拿下贼人!”

    随着索辅一声喊,军士们上前要抓陈雪,陈雪双掌齐出,四面军士皆被击倒在地,索辅亲自操刀来战,但一下就被陈雪击出丈外,此时他才知道比武的时候,对方并没有暴露实力。

    陈雪看后面的骑兵陆续来到,抓过吴氏母子,跨上一匹马,绝尘而去,后面的骑兵追之不及,只好把索辅扶上马回去复命。

    陈雪把吴氏母子搭在马上,渐渐地吴氏醒来,她骂道:“贼人,你到底要带我们去哪里?!”


    第六十七章 一张传单


    陈雪只是不答,再次点她昏睡穴,一路疾奔,晚上来到洛阳城外,进了赵营,见到了刘曜和刘聪,刘聪问道:“陈雪,这么快就回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


    “北宫纯家眷带到,是他的妻子和儿子,她们就在外面的马上。”


    刘曜和刘聪出了帐,见到马上一个妇女和小孩子,刘聪高兴道:“陈雪,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有了她们母子,何愁北宫纯不降!”


    陈雪道:“刘聪,我可不是为了立功,只是为我自己的事才这么做,你要记住,不要再让我做一件违心的事了!”


    “好,我记下了,从此后大赵和大晋之间的事不用你再插手,你就回并州等消息吧,只要我克了洛阳,就会立即回并州,那时就专门忙你的事情。”


    “你说的话可要兑现,不然,别怪我翻脸!”


    “我刘聪说到做到,绝无戏言!”


    陈雪道:“我明天先不回并州,要先去洛阳城一趟。”


    刘聪紧张道:“你想帮大晋不成?!”


    “不是,我要见见我的父母。”陈雪整了整自己的男装道。


    刘聪道:“我明白你的心情,是想让父母见到你之后放下心来,虽然你现在穿着男装,但并不是真正的。。。。不如等大事完结,再去见父母不迟吧。”


    陈雪道:“不行,他们和我一别几年,肯定很想念我,我也很想念爹娘,我一定要见他们。”


    “如果你真要见,我也不拦你,只是你要记得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嗯,我见过父母一面然后接着返回并州。”


    “那好,你先下去歇着,明天就去洛阳城。”


    陈雪下去营中歇息,刘聪命人把吴氏母子扶到帐中,刘曜向她们沷了一碗凉水,接着,她们醒了过来。


    吴氏睁开眼睛,看到士兵的胸前都有一个大大的赵字,明白了一切,知道自己被骗到了狼窝,她怒目圆睁道:“你们抓我们母子想干什么?”


    北宫纯的儿子才七岁,他跑到吴氏跟前,并没有现出一个小孩子的胆小,而是张手向前道:“娘,爹不在,我保护你,你们这些坏蛋,凭什么抓我们?!”


    刘聪喝道:“把这个小孩子拉下去!”


    有士兵过来拉他下去,他拼命挣扎着,吴氏想要抱住自己的儿子,也被推到了一边,吴氏一指刘聪道:“你们这些人面兽心的东西,只会对我们妇孺下手!”


    刘聪过来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哼,谁让你男人来洛阳跟我们作对!”


    “我丈夫北宫纯是忠于大晋的好汉子,如果他早一点来洛阳,你们早就滚回大漠了!”


    刘聪恼道:“好汉子?哈哈哈哈,。。我马上让他变成熊包!”


    “哼!”吴氏把脸扭向一边。


    刘聪道:“吴氏,我要你做一件事,只要你答应了就能很快和北宫纯团圆了。”


    “你让我做的事会有什么好事?告诉你,不利于我们大晋的事我可不会做,虽然我是个妇道人家,但也粗知大义,我们今天落在你们手里,就没打算活命,更别提团圆了。”


    刘聪想不到一个妇人竟然如此刚烈,但他不甘心,问道:“我要你写 。”


    “信?”


    “是的,你写 ,就说你在赵营,让他来归降我们。”


    “休想,就是死我也不会写!”


    “好,果然有点血性,不过,你就是不写,我也有办法把他召来!”


    “北宫纯会归降你们?笑话,你们不要妄想了!”


    刘曜道:“吴氏,我们知道北宫纯重情重义,一定不会不管你们母子的,我相信他知道了你们在这里,一定会乖乖地来归降我们!”


    “做梦!”


    “我现在就写一份传单,射入城中,明天一早北宫纯就会知道,我敢保证他一定会照我们说的来归降!”


    “如果他知道你们抓了我们,他不但不会归降,而且和你们作战会更加勇猛!因为他会更加恨你们!”


    “哼,好利的嘴,我真不敢相信这种话会是从你这迷人的樱桃小口里说出的。。。”刘聪面露色相,盯着吴氏想要动手。


    吴氏退后一步怒道:“你再进前一步,我就咬舌自尽!”


    刘聪一摆手道:“别别别,我不动你便是,不动你便是。。。”


    刘曜道:“来人,妥善安排吴氏母子!”


    把吴氏带下,刘聪就写了一份传单,刘曜把传单绑在箭上,出来赵营,近前离城三里,射入了城中。


    第二天,陈雪很早起床,把自己打扮一新,穿一身白衫,还是个书生模样,他顺着城墙来到南边的开阳门,等城上放下吊桥之后,他才和来往的百姓进了城。


    他一路来到自己的家门前,推门进去,只见自己的娘正坐在院子里,他走近前叫了一声:“娘。。”


    雪娘顺着声音看来,但却面无表情:“你叫我娘,你是谁?”


    “娘,我是雪儿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这时,房里出来一人正是陈二,他看见了陈雪,怔在了那里:“你是雪儿?!你是雪儿?!。。。”


    “爹,我是雪儿。。我是雪儿。。。”陈雪带着哭腔道。


    “让我看看,你真是我的雪儿吗?”陈二奔过来细细打量一番,突然老泪纵横:“雪儿,真的是我们的雪儿!老婆子,我们的雪儿回来了!我们的雪儿回来了!”


    雪娘还是一脸茫然,陈二道:“雪儿,你娘她自从你失踪后,就得了病,幸亏好心人帮咱,才侥幸治好,后来,你娘思念过度,终日以泪洗面,慢慢地就哭瞎了眼。。。唉,老天,这是造的哪门子孽!”


    “娘,我是雪儿,你摸摸我的脸。。”陈雪凑近蹲下身子,把脸放在了她的腿上。


    雪娘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泪水滚落而下:“真是我们的雪儿,只是长大了,都长胡子了,好好好。。老天啊,我终于把你给盼来了!呜呜呜呜。。。”


    三人痛哭一场,陈二问起他如何失踪的事,陈雪道:“爹,娘,那天我给同窗送书回来晚了,路上遇到了人贩子,被他们骗上车骗去宁州给卖了,我被卖给一家财主当下人,但后来他们家家道中落,我才得已重获自由,再后来,我到宁州找事做,渐渐稳定下来,并且在那里讨了一个媳妇。。。”


    “什么?你娶媳妇了?太好了,带来了吗?”陈二往门口处望去。


    “没有,我这次回来是想先把家里整置一新,然后再接她过来,不然就太寒酸了。”


    “整置一新?雪儿啊,我看不用了,现在赵军要攻占洛阳,如果官军挡不住,我们要整置一新有什么用,还不都得给烧了,还有啊,媳妇先不要接来,等局势稳定了再让人家来吧。”


    “嗯,我听爹的。”陈雪说着拿出一袋银子,递给陈二道:“爹,这是一点银子,你们先用着,我要先回去。”


    “怎么,刚来到家就要走,不行。。”


    “爹,我来的时候,答应您的儿媳妇无论什么情况都要半月之后赶回去,可没想到我来的时候,正好碰到吴国和晋军打仗,耽误了七八天,所以我要先回去,等两三个月之后,我们把那边事情处理完毕就一起搬来。”


    “。。。是这样。。。。好吧,,,你走吧,不过,你要记得一件事,在宁州要多打听战事,如果听到洛阳危险或者是吴国还在打仗的话,就先不要回来,等局势一稳再说。”


    “好,我记下了,我走了,爹娘,我马上就会回来了。。”


    陈雪惜别爹娘,出了门。


    再说刘曜晚上射进城中的传单,天亮就被士兵捡到,士兵马上送给了苟晞,苟晞拿过一看大吃一惊:“啊!怎么会这样!这还了得!备马,我要去见东海王!”


    第六十八章 逼你就范


    苟晞来到丞相府慌乱下马,见到司马越差点摔在地上,司马越变色道:“苟将军何事惊慌,如此不成体统!”


    苟晞把传单呈给司马越道:“不好了,王爷,北宫纯的家眷被抓了!”


    “什么?!”司马越吃惊之下拿过传单一看,上面写道:“致将军北宫纯阁下,现今吴氏母子皆在我们赵营,若要相见,就立即归顺我们大赵,否则就将其母子剁成肉泥!”


    后面的落款为知名不具,司马越气道:“刘聪刘曜太过小人了,竟使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


    “王爷,此事如何处之?要赶快告诉北宫纯吗?”


    司马越背着手在房里来回踱了几步,然后说道:“苟将军,此事万万不能告诉北宫纯!”


    “为什么?此事若不告知他,他一定会心生怨愤。”


    “他日后心生怨愤事小,今天若是告诉了他,试想他的心里能承受得了吗,本王以为他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顾念夫妻父子之情,立即前往赵营投降。”


    “王爷,属下以为北宫将军忠君爱国,万不会前往投降的。”


    “就算他不投降,可是他一定会想办法救他们母子出来,无非是要乞一旅之师,前往搭救,可是我们别说是命他一旅之师,就是倾尽全力去攻击赵营,也没有胜的把握,眼下我们只能自保,还是赖了炮车的威力,本王怎么会让他出城送死,那样的话我们大晋不是少了一员猛将吗?”


    “王爷,我们不告诉北宫纯,刘聪一定等不到回音,然后恼羞成怒杀了吴氏母子!”


    “杀了更好!”司马越咬牙道。


    “王爷……”


    “刘聪杀了吴氏母子,北宫纯只会更加恨赵军,作战会更加勇猛,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苟晞道:“王爷,可是万一被他知道了,恐怕局面就不好收拾了。”


    “这个你放心,只要你我不说,没人会知道,你下去吧。”


    “是,王爷,还有一事,炮长祖逖曾经找过属下。”


    “他说什么了?”


    “他说他的机甲战士已经造成,而且还有另外几种攻敌神器正在加紧赶造,一种就是曾经在关中用过的“霹雳扁厢车”,一种是凉州兵来时的响尾追锋车,还有一种飞行木鸢,这是一种改进后的飞行器,不过,这次不是轼人,而是另有奇妙的用处,一旦投入敌阵,杀伤威力惊人哪。”


    “祖逖果然是个人材,他这些神器造成还需要多少时日?”


    “他说全部造完的话还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他告诉你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他要属下反攻!”


    “反攻?赵军数倍于我们,我们反攻没有胜算,万万不行,最好的办法就是等赵军粮尽,自然就会退兵,我们的上策是坚守,有炮车赵军不敢造近洛阳城,我们再守一年也不成问题。”


    “那么,这些神器就劳而无功了。”


    “不,他想造就造,这叫有备无患,反正又不花我们的银子。”


    “属下明白,属下告退。”


    陈雪离家正要出城,有一人从城外策马而进,在他的后面跟着两骑,原来这就是祖逖从偃师找来的两名工匠,为得是改进飞行木鸢用作他用。


    这个人就是莫定飞,他受祖逖委派前往偃师找工匠,正好这时进城。


    陈雪看到了莫定飞,本能地正要喊他,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份,赶紧挪开了目光,但是莫定飞已经发现了他,莫定飞认不出陈雪,因为这时的陈雪一身男装,又有了胡子,可莫定飞还是在越过陈雪之后,拔转回马,然后下马走到陈雪跟前道:“这位兄台……”


    陈雪指着会自己摆出一付毫不相干的样子,用粗重的男声道:“你是叫我吗?”


    “是的,我是叫你。”


    “可是……。可是……我并不认识你啊。”


    莫定飞仔细打量一番道:“怪了,你怎么长得跟我一个故人这么象呢?”


    “有这么巧的事,那他是一定是你的好兄弟了?”


    莫定飞摇了摇头:“她是我的一位好妹妹……”


    陈雪一笑道:“难道我长得象女子吗?”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失言。”莫定飞说着飞身上马,跟工匠进了城,陈雪看着他离去,莫定飞也是频频回头,他怎么也想不到,面前的人竟然就是他日思夜想的悦彤。


    陈雪一番惆怅,心事重重地出了城,没有再进越营,而是直接打马回了并州,等刘聪为他继续治疗。


    刘曜刘聪在赵营等北宫纯的回信,刘曜看着来回搓手的刘聪道:“四弟,这么久没有北宫纯的动静,我想一定是他没有得到消息,试想,这么有血性的汉子,断不会如此镇定的。”


    “是的,我想传单定是落在了苟晞的手里,而他不愿意告诉北宫纯,怕得是会动摇军心。”


    “不如这样,四弟,干脆我们一不做二不休,把吴氏母子绑到城前,看北宫纯作何打算!”


    “大哥此计大妙,这下没人能再为北宫纯隐瞒了,我想北宫纯一定会乖乖前来找我们,哈哈哈哈……”


    “来人!”


    “四皇子。”


    “把吴氏母子带到洛阳城下,一会儿要前去喊话,你们快去准备!”


    “是,四皇子。”


    几名士兵把吴氏母子带到了洛阳城下,砸下木桩,分别绑在了两个木桩上,吴氏破口大骂刘聪刘曜,刘曜两只是不语,分立两边。


    城上的军士看到了这一幕,纷纷道:“那是什么人?刘曜又绑百姓要做什么?””


    北宫纯正好来巡城,看到了城下的母子,他知道这是刘曜要逼他就范,指着城下道:“刘曜,有本事就冲我来,不要为难我的家人!”


    刘聪对着北宫纯喊道:“北宫将军,我们非常仰慕你的威名,想要你加入我们大赵一起建功立业,脱离大晋,只要你能乖乖归顺我们,我一定会保举你为大将军,世代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呸!你们把我北宫纯当什么人了,归顺你们?我恨不得亲手撕了你们两个狗杂种!”


    “大哥,他骂我们。……”


    刘曜道:“哼,有人质在我们手里,他还敢朝我们发飙,那我们直好朝他的女人下手了!”


    “来人,给我打!”


    士兵上来就是一阵鞭打,吴氏母子顿时昏死过去,北宫纯看了眼里渗出了血,他的喉咙里发出如狮吼般的声音,他真想跃下城和他们恶斗一番,救出她们母子,可那样的话,不等近到跟前,就会被赵军射翻,成为俘虏。


    北宫纯的手把城墙上的城砖捏下一个角来,攥在手里揉了个粉碎,突然他喝道:“拿弓箭!”


    士兵以为他要射刘曜刘聪,把弓箭递给了他,北宫纯把两只箭同时搭在上面,慢慢地拽满了弓,他的眼睛没有瞒刘曜也没有瞒准刘聪,只是紧紧盯着吴氏母子,原来他要射死她们!


    北宫纯眼见不能救出她们母子,更不忍她们在赵营天天受苦受折磨,他要给她们一个解脱,那就是亲手射死她们!


    北宫拽满的弓迟迟没有身出,他还想再看她们最后一眼。


    “我们地下再见吧,你们走好……”北宫纯用左臂一抹眼泪,不再犹豫,铮地一声,双箭飞出,直向吴氏母子射去!



    第六十九章 期限已到


    两支箭齐向母子射来,眼看就要穿过她们的心脏,城上的士兵都张大了嘴巴,北宫纯把头扭向了一边,但就在母子中箭的瞬间,刘曜和刘聪同时伸手接住了箭!


    刘曜刘聪把箭同时抛向北宫纯,北宫纯双手接住道:“刘聪匹夫,快放了我的家人,不然我跟你誓不两立!”


    “哈哈哈哈,北宫将军,只要你乖乖地归顺我们大赵,我保证不会伤害她们,不过,你若是不肯的话,我们也不会杀了她们,可我们要怎么待她们相信你也知道,我们的耐心是有限度的,限你三天之内来赵营见我,否则,别怪我对你的夫人不敬了!”


    刘聪说着抚了一下吴氏的脸,面带狞笑,北宫纯声嘶力竭喊道:“刘聪,我北宫纯不杀你誓不为人!”


    “把她们带走!”刘聪命人着吴氏母子,全都撤回了大营。


    北宫纯奔下城头,快马找到苟晞,要求请战,苟晞听了道:“北宫将军,此事干系重大,我要请示东海王再做决断。”


    “我和将军一起去!”


    “好吧。”


    二人来见东海王,东海王早就听人来报说了此事,正想着如何安抚北宫纯,北宫纯就和苟晞进了门。


    “王爷,我的家眷被刘聪掳到赵营,我愿乞一旅之师,前往赵营救回家眷!”北宫纯见到司马越就跪倒在地。


    司马越扶他起来道:“北宫将军,你的心情本王很是理解,可是你若是冒然出战,恐怕不妥吧,赵营有几十万大军,你能占到便宜吗,本王认为你非但沾不到便宜,而且还会全军覆灭,试想如此一来,你既救不出她们母子,更搭上了将士们无辜的性命,洛阳守卫形势就会急转直下,虽然我们有炮车,恐怕也守不住洛阳了,北宫将军,你是个军人,难道就没有想想洛阳的几十万百姓吗?!”


    司马越说的也算合理,北宫纯想想也是,总不能为了个人事情,而置洛阳安危于不顾啊,他无奈地咬住牙,嘴角渗出了血,眼睛里冒出了火,攥紧的拳头发出了啪啪的响声音。……


    北宫纯和苟晞出了丞相府,北宫纯只好先把个人恩怨放置一边,全心巡逻城防。


    两天过去了,离刘聪说的三天期限就要到了,刘曜看北宫纯非但没有来归降的意思,反而还在和苟晞巡逻城防,很是失望,刘聪恼道:“难道北宫纯是铁石心肠吗!眼见自己的女人就要受辱,却还如此地镇定,他还是个男人吗!?”


    “四弟,其实正因为他是个男人,所以才不会来归降,北宫纯忠于朝廷,就算他要来闯营,司马越未必会答应他,他一定会让北宫纯舍小家顾大家。”


    “难道我们就没有办法了吗?”


    “当然有,今天就是最后一天,我们再施反间计,一定能逼降北宫纯。”


    “大哥有什么办法?”


    “我们现在就派探子化装成百姓进入城中,散布传言说北宫纯晚上要来赵营归降。”


    “那又如何?”


    “司马越得到消息一定会怀疑北宫纯,他怎么会让北宫纯归顺我们呢,所以,他会拘起北宫纯,北宫纯眼见自己的忠心不被信任,会一怒之下前来投奔我们!”


    “好,这是一条好计策,我们要让司马越逼反北宫纯!”


    “四弟,我现在就去派人入城。”


    “有劳大哥。”


    洛阳城内,司马越正在忧心北宫纯的事,可他听士兵们说北宫纯忍辱负重,没有投敌的意思才稍稍放下心来,他心事重重地呷了一口茶,这时,一名亲兵来报:“王爷,洛阳城里有一个传言……”


    “什么传言?”


    “属下不敢讲,因为此事怕是空穴来风。”


    “听到什么你就说什么,有没有其事不是由你来决断的,快讲!”


    “王爷,属下听到传言北宫将军今天要投奔赵军。”


    “什么?!有这等事,听谁说的?”


    “这是百姓传言……”


    “北宫纯是个有血有肉的汉子,心里虽然有朝廷,但也不会眼睁睁看自己的家人受辱,他乞师不成,只身前往赵营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你快把苟晞找来!”


    亲兵召来苟晞,司马越道:“苟将军,城里传言北宫纯要投奔赵军,你怎么看此事呢?”


    “这个……属下不敢妄言,按理而论也不无可能,但也不能无端猜测。”


    “本王也很纠缠,不过,此事不会空穴来风,北宫纯面上不动声色,谁知道他会不会真的投奔赵军呢,我们只能信其有不能信其无!”


    “那王爷打算怎么做?”


    “把北宫纯抓起来严加看管,今天是三天的最后一天,我怕他会熬不过今晚前往赵营,如此一来,我们岂不是少了一员猛将,赵军多了一员虎将!”’


    苟晞是司马越的心腹大将,对司马越是言听计从,他马上附和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话说北宫纯正和祖逖从城上下来,苟晞带了一队士兵就来到跟前,祖逖看情况不对,正要问苟晞,只听苟晞一指北宫纯道:“拿下北宫纯!”


    士兵上前就要绑他,祖逖向前一步道:“慢着!将军,北宫将军犯了什么罪要抓他!”


    北宫纯也道:“苟将军,请把话说清楚!”


    “祖炮长,这里没你的事,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北宫将军,也不要为难我,这都是王爷的吩咐。”


    “我要见王爷!”


    “王爷吩咐,今日不见!快给我绑了,押往将军府!”


    北宫纯见士兵真要绑他,就要挣脱,苟晞道:“北宫将军,难道你要造反不成!”


    北宫纯不想背上造反罪名,顺从地认人绑了,苟晞把他押到将军府关押起来。


    祖逖知道一定是传言的事,他明白这都是刘聪的反间计,立即去见司马越,对他晓明利害,不要逼反了北宫纯。


    司马越没有同意祖逖的说法,祖逖无奈出了府,和刘琨商量之下,决定晚上去救吴氏母子,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打消司马越的猜疑,放了北宫纯。


    傲龙狂生和金紫燕也要一起去,祖逖同意了,四人决定子时之前动手。


    亥时三刻一过,祖逖四人俱穿黑衣,来到西明门要跃出城外,突然有人道:“都给我停下!”


    祖逖一看是北宫纯!


    “北宫将军你……!”


    本卷十八章和十九章所指司马邺应为司马炽,系本人笔误,特此更正
    第七十章 假意投降

    北宫纯的突然出现着实让祖逖等人意外,傲龙狂生道:“北宫将军,老夫相信你不会做那种投敌的事吧?”
    祖逖也道:“是啊,北宫将军,您千万不要上了刘聪的当,他们故意散布传言,目的就是要施反间计,东海王上了刘聪的当,将军难道不明白吗?”
    “怎么,你们都认为我北宫纯会投降赵军吗?”
    “可是你这个时候出现又要做什么呢?我想你一定是从将军府里逃出来的。”金紫燕道。
    “是的,我是劈开牢门打翻看守逃出来的,以我的武功没人能困住我,刚才祖逖说得很对,这确实是刘聪的反间计,可惜东海王被他牵着鼻子走,我唯一要做的就是前往赵营。”
    “说来说去不还是要投敌吗?”傲龙狂生不屑道。
    “你们都想错了,我之所以逃出来,就是要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刘琨疑惑道。
    “是的,既然刘聪用了反间计,我何不来个将计就计,逃出牢笼前往赵营,假意归顺他们呢,这样一来,不但能保住我的家人,还能在两军决战的时候,率先干掉刘聪,他们必然军心大乱,我们乘胜追击,赵军会一败涂地,这岂不是两全之计吗?”
    “难得北宫将军一片忠心,在家人危难之时,还想着洛阳安危,我祖逖佩服之至,将军,后面追兵来了,您快出城吧!”
    “不,动静越大越好,等他们来到跟前,我再假意打斗一番,这样刘聪以后才不会怀疑我是诈降!你们快走开!”
    祖逖等人全都撤离,后面追兵持火把追到,苟晞亲自带队,他指着北宫纯道:“反贼北宫纯!本来我以为你忠心耿耿,却会做出叛变投敌的事!”
    “苟将军,这都是东海王逼迫所致,我北宫纯忠心为国,却被王爷无端猜疑,我呆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眼见我的家人受苦受难,可我却无动于衷,我还是个男人吗,所以,我要去赵营……”
    “投敌是吧?”
    “将军……”
    “给我拿下反贼北宫纯!”
    军士上前要拿北宫纯,被北宫纯一阵拔弄,全都东倒西歪,北宫纯拱手道:“各位弟兄,对不住了!”’说着跃过城墙,不见了踪影,苟晞不敢开西明门,回去向司马越回报。
    北宫纯来到赵营栅门外,守卫一看是北宫纯,敲响了铜锣,刹那间,聚焦了无数士兵,刘聪刘曜赶到,刘聪把众军喝退,亲自上前道:“北宫将军何来太迟呢?我早已恭候多时了,快快有请!”
    北宫纯走进营来,单膝跪地道:“罪人北宫纯拜见四皇子。”
    刘聪哈哈大笑,扶起北宫纯道:“将军英勇神武,早想纳入麾下,只是未得时机,把将军家眷搬来实为不利己而为之啊,还请将军见谅。”
    “大赵皇帝英明仁德,为天下而讨伐大晋,实在是顺天应人,我北宫纯本应及时弃暗投明才是,今日姗姗来迟还请四皇子不要介怀。”
    “哪里哪里,我们大赵得将军一人胜过十万军,无论何时,大赵的大门都是为将军敞开的。”
    “四弟,不要在这里说话了,到帐中再叙不迟。”
    “你看我都忘了,我们移步帐中再细聊。”刘聪帮做亲热,拉着北宫纯的手,故意走过关押吴氏母子的营帐,果然,吴氏在帐中掀起窗帘看到了北宫纯手牵手的走着,她的心里失望极了,她瘫坐在地:“他真的投敌了!”
    北宫纯的儿子叫北宫洁,他过来安慰道:“娘,我爹不会投敌的,他不会的,我爹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我爹绝不会做叛徒!”
    吴氏把儿子抱在怀里喃喃道:“你还小,当然不懂,你爹为了我们投敌了,你爹再也不是大英雄了……”
    “娘,我不信,你一定是看错了。……”
    吴氏不再言语,只是落泪,北宫洁懂事地安慰吴氏。
    北宫纯进得大帐,刘聪就要摆酒,北宫纯道:“四皇子,我要见一下我的家人。”
    “也罢,你们先一家团圆,走,我亲自带你去。”
    “有劳四皇子。”
    刘曜刘曜引着北宫纯来到关押吴氏的营帐,刘聪道:“她们母子就在里面,你进去吧,我们就不打扰了。”
    两人说着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北宫纯明白他们还是对他不放心,他一个人走了进去,看到吴氏母子的那一刻,北宫纯掉下泪来,她们两人的脸上留下了鞭印,北宫纯心疼地道:“娘子,阿洁……你们受苦了……”
    他正要上前,令他没想到的是吴氏揽着北宫洁情绪激动起来:“叛贼不要过来!你再也不是我的丈夫,再也不是好汉北宫纯,真正的北宫纯已经死了!”
    北宫纯知道她不明白自己是假降,但又不能说破,因为外面刘曜刘聪正一字不漏地听着他们讲话,北宫纯百口莫辩,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又欲上前,又被吴氏喝住:“叛贼,你再往这一步,我们娘俩个就当撞死在这里!”
    北宫纯见她难以理解,只好往边退边说道:“娘子,我不往前,你千万不要做傻事!我走,我出去,你千万不要!”
    “你走你走你走!我再也不要看见你!”吴氏泪水涟涟。
    北宫纯退出营帐,刘聪刘曜相视一笑,他们相信北宫纯确实是为了家人而来归降,他们为他安排地方住下,北宫纯怎么睡得下,他一夜未眼,睁着眼睛到了天亮,他想一定要找机会说明自己的真实用意。
    此后,刘聪刘曜经常请他饮酒,而且身边还常常跟着刘聪的亲信,难以有机会向吴氏表明心迹。
    北宫纯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这天晚上他写了一张字条,捏在手里,在路过吴氏营帐的时候,在窗户中投了进去。
    北宫纯在帐中看到了纸团,捡起递给了吴氏,吴氏一看字条上有两个字“假降”!
    至此,吴氏才明白北宫纯根本没有真心投敌,只所以来这里,完全是权宜之计!
    北宫纯又被邀去喝酒,他一面喝酒,一面想道:“她应该看到字条了,这下应该明白自己的用意了吧……”
    心里正想着,有士兵慌张来报:“四皇子,刘将军,大事不好!出大事了!”
    “不要惊慌,是不是晋军来攻了!”
    “禀四皇子,吴氏母子……她们……她们……”士兵一边说一边紧张地看着北宫纯。
    “快说!她们到底怎么了!?”刘曜上前踹了一脚士兵怒道。
    第七十二章 即将反攻

    北宫纯在马上怒目圆睁,他想不到东海王会这么绝情,自己的忠心换来的却是冷漠,他彻底寒心了,接着怒气攻心,一股咸味涌上来,嘴角渗出了鲜血,原来他气得吐血,只是他控制着自己,把血硬生生地全吞回了肚子里,北宫纯一抹嘴角道:“刘琨兄弟,傲龙前辈谢谢你们来救我,我北宫纯感激不尽,可是大晋已经没有我北宫纯的容身之处,背着叛贼的骂名,我还有什么面目回洛阳,我走了,。。。我要和她们一起走了。。”北宫纯深情地看着怀中的吴氏说道。
    “将军。。。!”刘琨想说什么,可看了看城头的剑拔弩张,气愤道:“东海王自毁长城,他一定会后悔的,将军暂且找处地方安歇,待东海王想通之后。。。”
    “哈哈哈哈。。。”北宫纯一阵苦笑,然后拔转马头,向西南策马而去。
    “将军。。将军。。。”刘琨在后面无奈地喊道,看着渐行渐远的北宫纯,刘琨的眼泪流了下来,他不但是为北宫纯而流泪,更是为大晋的命运而流泪。
    刘琨和傲龙狂生回到城上,苟晞正要退下城,祖逖道:“苟将军,北宫将军假意投降赵军,他想一保家人,二全忠义,只是事与愿违,北宫将军乃是我们大晋的忠臣良将,还请苟将军能劝劝王爷召回北宫将军。”
    “王爷是担心北宫纯已经串通了赵军,不过,我会在合适的时机劝劝王爷的。”
    “多谢将军。”
    苟晞又要迈步,祖逖又道:“将军,吴国死灰复燃,与我们僵持在武昌,陶侃将军始终无法击败吴国水军,眼下应该快速击败赵军,然后驰援陶将军,若是吴国据住武昌,做大之后,必会侵入建邺,大晋就可就危险了,所以是时候和赵军决一死战了!”
    “祖炮长,你只是一个小小的炮长,凭什么说决战的大话呢,我知道,你也有些能耐,但这可是军国大事,你的底气又从何而来呢?”
    “将军,祖某的底气就是为了洛阳百姓,为了我们大晋千秋大业!”
    苟晞道:“那倒是说说如何决战,我们的胜算有多少。”
    “将军忘了,上次我曾经跟您提起过,等半月之后,我的攻敌神器全部造完之后,就是反攻之机。”
    苟晞一想他确实说过,只是没有把他的话当回事,他说道:“攻成神器?你是说炮车吗?”
    “炮车只是其一,我所说的攻敌神器有四件,第二件是响尾追锋车,我把这种车子再次改进了,在车的前面装上了尖利的尖刀,然后再配以重甲士兵用作先锋冲击敌军,必有奇效,第三件是“霹雳扁厢车”,这种车子我在关中已经用过,攻敌效果自不待说,第四件是飞行木鸢,这种木鸢以前只能用来载人,现在经过改进又多了一项功用,它除了能载人之外还能携带火器飞往赵营,然后自行掷下火器,而后自行返回,再行载着士兵飞入敌阵,试想有如此四件神器,我们大晋难道还没有必胜的把握吗?”
    苟晞听了,第一反应是这人太有材了,他日必是国之良将,可是若让他有出头之日,那我岂不是。。。。苟晞心生忌妒,道:“真是难为你一个小小的炮长能如此有心,好,我就去请求王爷,看他如何决断。”
    “有劳将军。”
    苟晞转念一想道,这样的人材倒是可以帮我成就一番功劳,他试探道:“祖逖,若是王爷准许反攻,我把你收入旗下,你想要什么职位?”
    “将军,祖某现在是一炮长,已经在您麾下听全命,我不奢望什么职位,但求能追随将军,助您一臂之力,解了洛阳之围,把赵军赶回并州,并彻底消灭掉!”
    苟晞暗道,这人不计名利,我且先利用他一番,待成功之后,再弃之不用,他说道:“好,你的话我记下了,王爷若是准许反攻,我就让你做我的参军。”
    “谢将军,能为朝廷出力,能为百姓谋利,我祖某当仁不让!”
    苟晞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头,然后去找东海王。
    苟晞见了司马越,司马越正在大发雷霆,手里挥着武昌战报大声道:“本王本来以为指望着陶侃能回军支援洛阳,想不到他迟迟拿不下孙瑾,还说什么吴军水军强盛,哼,我看他也不过如此罢了!”
    苟晞小心翼翼地上前劝他消消火气,然后道:“王爷,陶侃不能回军,这边赵军对我洛阳虎视耽耽,两边战事必要先解决一边,然后大晋能有喘息之机。”
    “陶侃迟迟搞不定孙瑾,洛阳战事就更难了。”
    “王爷,赵军来此也有多时了,正是兵疲之际,依属下看,正是反攻之机啊。”
    “反攻?你说过一次反攻的事,好象是祖逖提出来的,还说他造了什么神器,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上。”
    苟晞不想突出祖逖,他说道:“王爷,祖逖有些机巧,所以属下命他改进攻敌器械,现在已经制作完毕,所以属下才会有反攻的想法。”
    “你的把握大吗?”
    “王爷,属下这次有十足的把握,一定能把赵军击垮!”苟晞想起有祖逖的神器,还有他的军事才能,顿时底气十足起来。
    司马越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道:“苟将军,我知道你的本事,曾经为本王打败过不少强敌,好,既然你有把握,我就相信你,命你带兵反攻,给本王打退赵军,到时你想什么封赏,本王都会满足你的。”
    “属下一定尽心尽力打退赵军,绝不辜负王爷,至于封赏,属下又怎敢居功。”苟晞做起了样子。
    “嗯,你放心去做吧,本王等着为你庆功。”
    苟晞唯唯退下,他找到祖逖,说司马越同意了反攻,祖逖要在三日之后反攻,苟晞同意了,并让祖逖做了他的参军,为他出谋划策,准备反攻赵军,祖逖立即着手准备。
    北宫纯一路疾行,沿着洛河来到一座小山,依依不舍埋葬了吴氏母子,一个人伫立河边,想想天下之大,竟再无自己的容身之处,顿生凄凄之感,悲从中来,要投河随她们母子而去,但转念一想,刘聪刘曜害了自己一家,无论在公在私,都要亲手杀了他们,北宫纯抹干眼泪,决定晚上就去赵宫刺杀刘聪刘曜,和他们同归于尽,北宫纯转身跪在吴氏坟前道:“娘子,我一定为你们报仇!”
    夜,漆黑一片,北宫纯潜进了赵营,他知道刘聪刘曜的住处,一路躲过士兵,来到了刘聪的帐前。。。。。
    第七十三章 头阵无人

    刘聪的营帐就在刘曜的旁边,北宫纯要先杀刘聪,因为他知道取了刘聪的性命能够打击赵军的军心。
    刘聪已经睡下,但他的亲兵有的守在门口,有的就在帐中,北宫纯迅速解决了两名门口的亲兵,然后掀帘而进,里面灯光很暗,刘聪的亲兵以为是自己人进帐,待看清是北宫纯的时候已经晚了,北宫纯击毙了亲兵,刘聪这时并没有醒,北宫纯来到他的床前,正要下手,刘聪这时翻了个身,略一睁眼,看到了北宫纯,猛地惊醒,北宫纯挥掌击下,刘聪抱掌接住,伸腿朝北宫纯踢去,北宫纯躲过,刘聪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双双动起了手,打斗声惊动了士兵,成群的士兵涌了进来,北宫纯击毙最前几名士兵,夺过一杆枪,舞将起来,扫退士兵,朝刘聪进招,刘聪抵敌不过,连连后退,看看再无退路,只好破帐而出,北宫纯挺枪追赶。
    这时,刘曜冲了过来,他们两人合力对付北宫纯,北宫纯一杆枪独战两人,毫无惧色,北宫纯抱定了必死的决心,拼了性命要杀掉两人,两人虽然合力也讨不到北宫纯的便宜,四下的士兵既不敢放箭,也近不了北宫纯的身,只有在那里虚张声势。
    刘曜知道自己的火凤冰龙掌也奈何不了北宫纯,正要想着如何对付他,突然一个人跃进圈来,直朝北宫纯攻去,而且招势凌厉,北宫纯立时放开了两人,这人就是拉风。
    “拉风你来得正是时候,把他给我杀了,赏你黄金十两!”刘聪喊道。
    拉风吼道:“都给我退后!”
    里面只剩了北宫纯和拉风,北宫纯挺枪道:“来吧!”
    拉风一跃向前,朝北宫纯进招,北宫纯毕竟是枪霸,把拉风的招势一一化解,但三十招过后,北宫纯渐渐力不从心,虽然北宫纯不惧拉风,但他面对的不但是一个绝顶高手,而且是一个泯灭了心性的高手,拉风近乎疯狂地进攻,北宫纯败下阵来,北宫纯看刘聪在旁边饶有兴趣地看着,虚晃一招,飞速地撇下拉风朝刘聪刺去,但他的旁边的亲兵立即放箭,北宫纯身中数箭,他的双腿由于中箭,不能再动,他单膝跪地,以枪拄在地上,他知道自己杀不了刘聪和刘曜,再怎么也不能当俘虏,他从胸前拨下一支箭,刺向了自己的咽喉,随着扑地一声,北宫纯慢慢地低下了头。。。
    刘聪心里直叹大晋还有如此人物,他不禁对征服大晋产生了动摇。
    刘曜道:“把北宫纯的尸体抬到营外,明天向洛阳城示众!”
    “大哥不可!”
    “四弟。。。”
    “北宫纯假降于我们大赵,司马越不明就里,把他当做了叛贼,如果我们把他的尸首示众,就表示他是大晋的忠臣,我们不能那么做,最好的办法就是封锁消息,就地安葬,让北宫纯的假降变成真降,以此动摇大晋的反抗之心。”
    “四弟说得有道理,就这么办。”
    拉风过来道:“四皇子,我的十两黄金。。。?
    “拉风,北宫纯是自尽而死,并没有死在你的手上,这十两黄金等你以后立了功再给吧”。
    拉风只好悻悻退下。
    北宫纯死在赵营的消息没有传出,洛阳城里没人知道北宫纯的去向,就连百姓们也众说纷芸。
    经过三天的战前准备,终于迎来了反攻的日子,这天晚上苟晞把祖逖和刘琨叫到了自己府中,然后问祖逖可否准备停当。
    祖逖道:“将军,现在已经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只要将军一声令下,我们的人马就能冲出洛阳城,直捣赵营!”
    “祖参军,真是有劳你了,这几天我把军队全都交给了你,我很是放心,只是我不知道你怎么安排他们攻击赵军呢?”
    “将军,我把军队分成了五个梯队。。。。”祖逖刚要说,有人来报,东海王召见。
    苟晞道:“祖参军,刘琨,你们先请回吧,明天一早就是反攻的日子,你们要早点来我府中,东海王现在要召见我,一定是商讨军国大事,我就不陪你们了。”
    看苟晞要走,祖逖要跟着去见司马越,可苟晞怎么会让他去司马越,那时候如此祖逖在司马越面前说得头头是道,那自己不就相形见绌了吗?
    苟晞拒绝了祖逖的要求,一个去见司马越,祖逖和刘琨只好离开了将军府。
    苟晞来到丞相府,司马越问起明天的战事准备,苟晞道:“王爷,属下已经准备停当,各路人马调拨完毕,明天一早就能直取赵军大营,保管他们全军覆灭!”
    “将军有如此把握,呵呵呵呵,本王本来还想准备后路呢,这下你可是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看你这次志在必得,不知有何良策啊?”
    “王爷,属下把人马分成了五个梯队。。。。每个梯队都有分工。。。”具体的苟晞说不上来,心里直后悔刚才没有听祖逖说完。
    “好了不用说了,既然你总管兵马,一切调兵遣将就由你作主,本王不会过问,但本王要的只有两个字,胜利,你能给本王吗?”
    “王爷,这次若不击退赵军,保住洛阳,属下提头来见!”
    “好,看你如此有把握,本王今晚就睡个好觉明天等着看好戏了。”
    “王爷放心,属下必不负重托!”
    “嗯,你下去吧。”
    第二天一早,刘琨祖逖早早来到了将军府,苟晞立即带众人来到了位于铜驼街的总兵营。
    苟晞坐上高高的中军台,祖逖也随他来到上面,苟晞一番慷慨陈词,然后宣布反攻赵军,他命令祖逖调拔人马,祖逖立即宣来早就训练好的木鸢群,他们有三千只,每只配一名军士,只见三千军士整齐地站在木鸢旁边,等待命令,领头的就是莫定飞。
    祖逖命令他们出发,只见三千军士把木鸢底下的一根导火索点燃,然后转动轴弦,上紧发条,再启动木鸢,但见木鸢扑愣着翅膀飞上了天,然后向赵营方向飞去。
    苟晞不解道:“祖逖,木鸢有何作用,为什么上面不载人呢?”
    “将军,这种木鸢的下面绑满了火器,用细绳拴着,导火索连在细绳上,我们算好了时间,上足了发条,等导火索燃尽的时候就是烧断细绳的时候,也是正好到达赵军大营的时间,那时,火器就会掉进赵营,把赵营变成一片火海,赵营必会大乱,窜出营外,我们再派响尾追锋尖刀队冲击赵军,先挫他一阵!”
    “那么这些木鸢无人驾驶还能再回来吗?”
    “不载人的目的是为了多放火器,将军放心,我们的木鸢执行完投放任务就会自会返回原地,这就是机巧所在。”
    “好,这下可以解解气了!”
    这边说着,那边三千木鸢已经飞过洛阳城,朝赵军大营上空扑去!
    第七十四章 恐龙逞威

    赵军此时正是用饭时间,士兵们端着碗看到天上飞来的不明物,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拉风认识是木鸢,但上面看不到有人,心想一定有古怪,他来到刘聪帐中,对他说道:“四皇子,大营上空来了很多木鸢,但上面没有载人,这一定是祖逖搞的鬼,只是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刘聪出帐往天上一看,只见黑压压的木鸢飞临大营上空,但见不到一个人,他正猜疑间,看到木鸢下面正冒火花,猛地一惊道:“不好!”
    拉风慌道:“怎么了四皇子?!”
    不等刘聪说话,天上木鸢导火索燃断了细绳,绑着的火器全都往大营倾倒下来,落在地上就是轰地一声,然后火光四起,八方迸射,,燃着了所有的营帐,士兵们这下扔掉碗,只顾逃命,四下乱跑,相互践踏,一片混乱,刘聪刘曜喝止不住,也在亲兵的保护下撤出帐来,看着身后的大营化为灰烬,刘聪恨得牙根发痒。
    检点人马,折了七八万人,马匹十万,此时赵军尚有三十万人马,刘聪决定退后二十里重新立营。
    大军刚要西行,但见洛阳西明门大开,接着尘头大起,隐隐看着有追锋车向这边冲来,这就是祖逖的第二梯队,也是先锋,是由追锋车组成,上面配以重甲士兵,每辆两人,一人操车,一人持刀或长枪,车的前面装有尖利的刀刃,适合冲阵。
    追锋车共有五千辆,他们带着尖利的叫声直朝赵军冲来。
    刘曜喝道:“立盾墙挡住他们!”
    赵军马上立起盾墙,但此时城头上的刘琨立即挥旗开炮,原来他接替祖逖成了炮长,负责指挥炮车。
    一千门炮车齐射向赵军,首先猛轰盾墙,随着咚咚咚地撞击声,赵军盾墙瞬间崩塌,再也立不起来,刘琨调整炮角,朝赵军猛射,并且命三千炮车全方位开炮,这下赵军被砸得丢盔弃甲,纷纷后撤,出了炮车的射程之后,刘曜对刘聪道:“四弟快撤,我来断后!”
    刘聪率人马后撤,刘曜带了几万人马要挡住晋军的追锋车,眼见五千追锋车袭来,殿后的赵军吓得是魂飞魄散,但慑于刘曜的威严没人敢退后一步。
    五千追锋车风驰电掣般来到,直往赵军冲去,追锋车前面的刀刃顶开了一个个赵军士兵的肚皮,车上的晋军有的用长枪借着车的惯性把几个赵军一并穿起,场面甚是壮观,刘曜为了掩护刘聪和大部人马只有死战,他接连挑起了几辆追锋车,跟他断后的石勒也施展,神力摔了几辆追锋车,但不多时,立时有天师道的四大长老他别围攻刘曜和石勒,由于无睱顾及士兵,赵军被追锋车杀得毫无还手之力,几万人马一会被被削掉大半。
    刘聪已经撤到了黄河北岸,派拉风和王弥带人来接应刘曜,拉风力战之下保了刘曜和石勒带残部来到黄河北岸,晋军只好撤军。
    刘聪眼见遭到惨败,自己五十万人马只剩十万,回去又如何交待呢?想到这里,不禁吐出一口鲜血,刘曜惊道:“四弟!、、、”
    “我没事,大哥,快先址安营。”
    “大哥,战事于我们不利,不如先退兵再说。”
    “不,这次我绝不退兵,我们两打洛阳,无功而返,父皇以后还会再让我带兵吗!?”
    “大哥,大晋尚有人在,还是退兵吧。”
    “难道我们就要咽下这口气吗?!大哥,我一定要打下洛阳,快修书给我父皇,再派二十万兵马于我!”
    “这个。。。。。”
    “快,大哥!”
    刘曜没办法,只好修书一封,写明战局形势,和刘聪的要求,然后派人快马送往平阳刘渊,因为此时刘赵已经迁都平阳。
    刘渊接了书信,得知刘聪败绩,气得暴跳如雷,气血上涌,扔掉书信,抽搐在地上,左右连忙救醒,并修书令刘聪回军。
    刘聪和刘曜商量如何反败为胜,刘曜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招没用上,那就是在管岑山隐居时训练的恐龙兵团,这是最后一张牌,是时候拿出来用了,他向刘聪讲明之后,刘聪马上让他回管岑山搬来恐龙兵团。
    祖逖在城里向苟晞进言要追击赵军,把他们一网打尽,苟晞此时正春风得意,因为他把打败赵军全归功于自己,根本没有为祖逖请功,司马越又给苟晞上了大都督的封号,苟晞知道祖逖能打败赵军,欣然同意了祖逖的请求,命他督军出城追击赵军。
    祖逖明白赵军已经军力不多,只带了十万人马,其中炮车千辆,扁厢车三百辆,浩浩荡荡开到黄河南岸和赵军隔河对峙。
    刘渊的信送到刘聪手里,刘聪听说父皇病危,就要回军,这天一早刘聪命人早早用饭,准备偷偷溜走。
    对岸的祖逖不知道刘聪要跑,更准备隔河炮打赵军,一通石弹打过,刘聪带人仓皇而撤,祖逖率扁厢车队乘船渡过黄河快速追击,正要赶上赵军,突然有几枚看似石弹的东西被抛在自己阵中,并且被摔得粉碎,看上去就象是破碎的蛋。
    祖逖正在追击,前面出现了几十只庞然大物,就象是一个个的怪物,高有几丈,长有十上丈,张着大嘴出恐怖的牙齿,号叫着扑向了扁厢车队。
    原来这就是刘曜从管岑山搬来的恐龙兵团,他用恐龙蛋引它们前来,并且埋伏在这里,等祖逖追到就把恐龙蛋用抛石机抛到晋军阵中,恐怖闻到了恐龙蛋味,就要来找晋军拼命。
    恐龙在扁厢阵中横冲直撞,只一抬腿就能把扁厢车踢个粉碎,扁厢车中的士兵试图向恐怖射箭,但箭射在它们身上根本不起作用,箭枝全都被弹到地上,哪里射得进去。
    恐龙疯狂地踩踏扁厢车,车里的士兵被摔出后只好身后跑,祖逖也抵不住恐龙兵团,带军往河边跑,然后率余部退回南岸,而那些恐龙还在北岸对他们咆哮着。
    刘曜看大功告成,高兴不已,用剩下恐龙蛋在前面引他们乖乖跟他到了自己阵中。
    刘聪看恐龙兵团这么厉害,就不想回平阳,他要利用它们打进洛阳!于是,刘聪又命人扎下营寨商议回攻洛阳。
    祖逖输了一阵,回到洛阳,苟晞把他奚落一顿,祖逖心中郁闷,在路上想着心事,盘算怎么破赵军的恐怖兵团,前面金紫燕叫住了他,他向金紫燕讲了事情经过,金紫燕道:“大哥,我想那些蛋一定有玄机,我今晚就去探一探情况,看那些怪物的软肋在哪里。”
    “紫燕,又劳烦你冒险了。。。。”
    “大哥放心,你别忘了,我可是隐形人。”
    祖逖同意金紫燕走一趟,晚上亥时一过,金紫燕就换上隐形衣去了赵营。。。。
    第七十五章 进击赵军

    金紫燕进了赵营,不知道恐龙在哪里,就四处寻找,但没找到,看到刘曜朝营外走去,就在他后面跟着。
    刘曜出营走了一会儿,来到一处柴草堆积的地方,借着月色,金紫燕看到里面全是庞然大物,他心道,这就是祖大哥说得怪物了,原来这就是恐龙,金紫燕在古书中看到过,所以认得是恐龙,而且她还知道这种动物视自己下的蛋如生命般重要,如果有人动了它们的蛋,或者是摔了恐龙蛋,它们就会无情地攻击。
    只见刘曜走进中间,竟然和恐龙异常的亲密,原来是他用恐龙蛋和它们拉进了距离,刘曜在里面转了一圈,得意地自语道:“哈哈哈哈。。。。有了这些恐龙,就不怕祖逖的扁厢车了,就是炮车也没有用,等援军一到,战局就会扭转了,大赵合该得天下,我刘曜也有艳福,等拿下洛阳,羊献容可就是我的人了。。。。哈哈哈哈。。。”刘曜狂笑着就转身出恐龙群回了赵营。
    金紫燕想白天一定是刘曜把恐龙蛋掷到晋军阵中,引着恐龙去攻击他们,看来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金紫燕大摇大摆来到恐龙蛋前,伸手去拿恐龙蛋,可手还没缩回,恐龙发现了异样,虽然看不到金紫燕,但总能看见恐龙蛋在动,金紫燕这才明白过来,放下了恐龙蛋,心想该怎么弄走恐龙蛋而又不被恐龙发现呢?
    金紫燕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调包,她来到黄河浅滩,找来一些卵石,体积和恐龙蛋差不多,而且颜色也相近,何况是晚上,别说是恐龙就是人也不易察觉。
    金紫燕用卯石换走了恐龙蛋,揣进怀里,小心翼翼地往回赶,而后直接进了祖逖的住处。
    她翻进院墙,除掉隐身衣,在窗下轻轻叫了声:“祖大哥,快开门,我得手了。”
    祖逖和刘琨知道金紫燕去了赵营,放心不下,一直还没合眼,听到金紫燕说话,立即起床开了门,金紫燕进门就道:“我取来了恐龙蛋。”
    她说着小心地把恐龙从怀里取出,有五六枚,刘琨道:“紫燕,你拿这些蛋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祖大哥所说的怪物就叫恐龙,这种动物已经灭绝,能够重见天日真是奇迹,我想他们一定生活在极寒的环境中,对了,刘曜曾经隐居管岑山,那里有个万年冰洞,肯定是上古时期有遗存在洞中的蛋,才让恐龙重见天日,恐龙视蛋如命,刘曜就是把恐龙抛到晋军阵中,才会遭到它们的攻击的,现在我偷来了恐龙蛋,大哥同样可以把蛋抛进赵军阵中,那些恐龙一定会迁怒于赵军,这下就有好戏看了。”
    “可是紫燕,这些恐龙又将如何处之呢,它们会不会乱伤无辜呢?”
    “不会的,我看这些恐龙有的正在吃草,原来这些叫做暴戟龙,别看名字很生猛,而且头顶有一个独角,其实它们是平时很温顺的动物,只以食草为生,不会攻击人类,但它们就是忌讳其它物种动它们的恐龙蛋,所以刘曜就是利用了这一点才打败了祖大哥。这些恐龙最后出路就是回到深山,现在的气候已经不适合它们生活了,所以他们最终还会绝迹,就由它们自生自灭吧。”
    “那我明天就带兵追击赵军,利用恐龙的帮忙赵军,擒住刘聪刘曜!”
    “我的任务完成,明天就看大哥你的了,我走了。”
    金紫燕说完就回到了济善堂,金牧晨也在等她,看她进了院,就轻声道:“紫燕,你回来了。”
    “是,师父,我帮祖大哥取回了恐龙蛋,这些可以助他打败赵军。”金紫燕走了金牧晨的房间道。
    “你做得好,这样一来,洛阳就绝对安全了。”
    “是啊,师父,这下洛阳百姓再也不用担心了。”
    “不用担心?哼,就凭司马越,早晚会把大晋断送在他的手里!”
    “师父,百姓都知道司马越没有才能还把持朝政,有不臣之心,为什么皇上不起用贤人以对抗他呢?”
    “皇上司马炽年轻,在朝中没有根基,到现在也没有亲政,事事皆决于司马越,唉,如果没有人制衡司马越,我们大晋就真的完了,所以我。。。。”
    “师父想怎么样?”
    金牧晨毕竟不能现在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和所要采取的行动,他含糊其辞道:“所以我。。。我。。。很忧心。。。”
    “如果朝廷能起用祖大哥和刘大哥就好了,他们一定能振兴我们大晋。”
    “是啊,不过,这要等到皇上亲政,或者是。。。。”
    “或者什么?”
    “或者是贤明的王爷辅佐皇上,否则。。。”
    “其实的王爷,其余的王爷都很年轻,难以担起大任。”
    “紫燕,国家大事,我们也做不了主,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暗中保国安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是,师父。我要去睡了。”
    “慢着!”
    “师父还有事?”
    “有件事师父一直没有问你,因为我相信你所做的必有一番道理,就是你夺走金币的事,江湖人士都猜不透这其中的道理,但没有人站出来质疑你,他们这么做是对我们地龙门的信任,紫燕,就算你不向任何人解释,总该给师父一个说法吧。。。”
    “师父,这件事我早晚会向您解释的,现在。。。现在,,还不是时候。。师父不要为难徒儿。”
    “紫燕,我把你捡来之后,养育你十几年,你的心性师父很清楚,你做这件事绝对有你的道理,好,我现在先不逼你。。。。。对了,还有一件事,我知道了一件事。”
    “什么事?”
    “原来这次复立吴国的张继廉就是你师兄金殿鸿!”
    “师父。。。我不知道,师兄怎么会是张继廉呢?金紫燕当然不会说实话。
    “展鸿一直说要做大事,原来他要做的大事就是复立吴国,他竟然就是前吴丞相张悌的小儿子,难怪他从小练功这么狠,原来他的心里一直没有忘记吴国。”
    “那么师父,师兄这么做是对是错呢?”
    “对错只在一念之间,无论做什么事,只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不会有错。”
    “是,师父,徒儿谨记您的教诲。”
    “好了,你去睡吧。”
    金紫燕退下,金牧晨关上门,躺在床上思道:“紫燕问金展鸿做的是对还是错,同样我也要问自己,将来要做的事到底是对还是错呢。。。。除掉司马越,一可以解救自己心爱的人,二可以重振大晋,又何错之有呢,又有哪点对不往自己的良心呢。。。?一边想着,一边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祖逖找到苟晞要追击赵军,苟晞道:“不可轻进,本来赵军要逃回平阳,可你被怪物打输一阵,现在赵军反而不跑了,我想他们一定在等援军,然后再回击洛阳,所以,你要做的就是守好洛阳,万万不能追击。”
    祖逖知道苟晞不敢进军,试探道:”将军,现在赵军到底是进军还是回军尚是两可,不如让我带一队人马前往试探,我只要五百人就够了。”
    “五百人?你要去送死吗?”
    “不,我不会硬拼,只是试探赵军的虚实,这对我们将来采取什么样的策略至关重要。”
    苟晞想了想道:“好吧,只给你五百人,你要速去速回!”
    “是,将军,不过,我要带百辆炮车。”
    “为什么?”
    “炮车能攻能防,就算我失利,有炮车在,赵军也不敢对我们穷追猛打。”
    “好,准!”
    “是,属下得令!”
    祖逖点了五百人,带了一百炮车,和刘琨一起出了城,来到赵军对岸,祖逖命支起五辆炮车,众军不解,如果要炮打对岸的赵军,为什么只支起五辆炮车呢?!
    第七十六章 美色为重

    祖逖把恐龙蛋从怀里取出,又取过五个瓷坛,每个装一个恐龙蛋,然后在坛上系上细绳,另一头拴在一枚石弹上,把石弹装进炮车,祖逖调好角度和高度,然后站在一旁,令旗一甩,五辆炮车齐发,但见石弹飞出炮车带着瓷坛砸向赵营。
    五枚石弹精准落在了赵营,瓷坛随之掉落在地,被摔了个粉碎,自然恐龙蛋也迅即破裂,四处迸飞。
    晋军正不明白怎么回事,只见赵营里乱了套,几十只恐龙闻到了恐龙蛋的味道,发疯似地窜进赵营,见人就顶,它们的独角异常锋利,把很多赵军开膛剖肚,恐龙在赵营争相践踏,赵军四处逃命,刘曜也难以制止,他和拉风保着刘聪往外撤,等出来赵营的时候,检点人马只有几员大将和五万军士,三千匹马,遭此惨败,刘聪再也无心反攻洛阳,还怕晋军乘胜追上来,赶紧带着残军蹿回平阳。
    刘聪在路上正思量怎么跟刘渊交待,何况他还有重病,如果说得太惨,也许自己的父皇会被自己气死。
    平阳城还没进,就有快马前来送信,刘渊已经咽气了!
    刘聪立即进城为刘渊发丧,丧事一过,刘渊长子刘和即位,刘和才智平庸,和刘聪相比,除了好色相似之外,根本难跟刘聪相提并论,故而刘聪异常不服,颇有微词,可自己战败归来,更被刘和讥讽一顿,刘聪内心愤慨不已,找到刘曜想办法,刘曜当然支持刘聪,更劝他带兵废掉刘和自立为皇上,刘聪打定主意要废掉刘和,派人四处打听刘和动静,这才知道刘和更扬言要废掉刘聪的楚王封号,刘聪大惊不已,坚定了自己废刘和的决心。
    刘聪这天黄昏之时有宫人来传信,说单太后召见。
    刘聪一听是单太后,别的没想,首先想到的是她的美艳无双,内心奇痒不已,虽然单氏级别为太后,但也正是三十露头的年龄,单氏有倾国之貌,任是什么人看她一眼无不沉沦其中,她有个亲生儿子就是刘渊的小儿子封为北海王的刘乂,刘乂当时只有十几岁,尚不更事。
    刘聪不知道单太后找他何事,但还是带了几名心腹前往,来到宫里,宫人告诉他单太后只见他一个人,刘聪让心腹在宫门等候,自己跟着宫人来到了单氏的寝宫。
    尚未到门口,宫人就借口离开了,刘聪放眼也未见一名宫女,就一个人朝单氏的寝室走去。
    他轻轻推开门进到里边,只闻到香气四溢,但未见一个人影,他正要喊人,听到传来哗哗地水声,他循声走去,隔着内室窗棂他看到了一幕香艳的景象,里面的单氏正在一个木桶里洗澡,木桶上蒸气弥漫,隐约间他看到了单氏裸露的上身,刘聪不禁喉咙发干,这也难怪,以往他看到的是单氏盛装威严,可现在的单氏却是一四不挂,本来早就垂涎她的美色,现在美人当前,怎不心潮荡漾。
    单氏好象知道外面有人,漫不经心地朝刘聪这边一瞥,抿嘴一笑,继续朝身上浇水,不多时,单氏起身迈步走出木桶,随手拿了一件薄纱浴巾搭上在身上,刘聪此时看到的不再是单太后,而是一个绝色尤物,他竟然下意识地转过窗棂,从内室门走了进去。
    单氏看到刘聪进来,突然变色道:“大胆刘聪,你父皇尸骨未寒就敢闯哀家内室,你要找死吗?!”
    刘聪跪在地上:“儿臣参见母后,儿臣只是受您召见前来相见而已,儿臣岂敢有非份之想。”
    单氏看着刘聪嘴角闪现出一丝微笑道:“刘聪,哀家并未召见于你,你又怎么来我内室的呢?”
    “不,母后,今天确实有宫人前去召儿臣前来,儿臣。。。儿臣。。。。”
    “罢了,刘聪,暂且先不问你如何前来,既然你来了就陪哀家说会儿话吧。”
    “儿臣。。。。”
    “刘聪,你抬起头来。。。。”
    “儿臣不敢。”
    “有何不敢,哀家赦你无罪,你抬起头来。”
    刘聪缓缓地抬起头,他看到单氏媚眼如丝,湿答答地秀发沾在前胸,峰峦之间尽显诱惑,单氏看着刘聪呆住的眼神,指尖挑了一下身上的浴巾,薄纱掉落地上,刘聪看着眼前美妙的侗体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欲望,起身扑上前去抱住了单氏,单氏故做挣扎:“刘聪,你敢轻薄哀家。。。。。”
    、、、、、、、、、
    单氏躺在刘聪的臂弯里说道:“刘聪,哀家要你答应一件事。”
    “别给我说什么哀家,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说吧,要我做什么事?”刘聪抚摸着单氏的脸说道。
    单氏道:“现在谁都知道你和刘和必有一争,刘和没有根基,难跟你一争高下,他被你废掉是早晚的事。”
    “那又怎样,我明白了,你想等我做了皇上之后就跟我又栖双飞,这个主意不错,虽然你有太后的称号,可我怎么也得再给你个封号,就封为夫人吧。”
    “刘聪,这个并不是我所想,我不要名号,我不想让你做皇上。”
    “什么?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让我的乂儿做皇上。”
    “啊,原来这才是你的真实目的,你处心积虑把我诱上床就是为自己的儿子当皇上!”
    “刘聪,谁处心积虑,你心里怎么想的我最清楚,你父皇活着的时候你就对我不怀好意,现在是你终于得到了我,还要歪到我的身上。”
    “我不会答应的,谁不想做皇上!”
    “刘聪如果你不答应我就喊人,如果让人知道你**太后,那你跟刘和的争斗就会不战而败!”
    “哼,你信不信我一掌毙了你!”
    “你来啊,朝这里打,你打死我吧。。。。”单氏把刘聪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刘聪看着单氏,再回味刚才的销魂一刻,哈哈大笑起来:“你赢了,你知道我舍不得杀了你,我答应你立你的儿子为皇上,我做第一铺臣,但有一个条件,你要随叫随到。”刘聪色迷迷地看着单氏。
    单氏道:“今后我就是你的人,敢不侍奉左右。。。。”她说着又缠上了刘聪,刘聪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接下来刘和要先废刘聪的楚王称号,再削他的兵权,可不等他动手,刘聪就得到了消息,提前命刘曜带人捉住刘和,并且杀了他,信守和单氏的约定立刘乂为皇上,自已做了辅臣,而且和单氏也少了顾忌,出则入对,进则成双,这件事传到了刘乂的耳朵里,他虽然不太更事,但毕竟明白这是一种违背伦理的奸情,他不明白自己的母亲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情,终于,这天夜里,刘乂找来到单氏的寝宫,要问她个明白。
    单氏面对儿子的追问,道:“儿子,你现在还小,本来想等你亲政的时候,我再告诉你为什么,如果你非要知道,那我就告诉你我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给我们单部复仇!”
    第七十七章 为爱痴狂

    刘乂问道:“什么?为单部复仇?母后,单部跟谁有仇?”
    “就是跟刘渊有仇,所以我才要你做皇上,将来铲除刘渊一族!”
    “母后,难道我不姓刘吗,你到底要说什么?”
    “你不姓刘,你姓单,这件事要从当年我们氐帅齐万年造反说起,那时齐万年是我们氐人豪帅,起兵反晋之后失败被杀,在关中的氐人被官府逼迫很紧,咱们单氏一族也是氐人,在关中无法立足,于是我的父亲也就是你的外公率部来投奔刘渊,刘渊当时是五部大都督,他把单部安排在了右部,于是我们就在那里安家放牧,有一次刘渊来到单部,看到了我之后就向你外公提亲,你外公不答应,因为当时我已经嫁人了,刚刚成婚两个月,但刘渊执意要纳我为妾,并且说如果不同意就要把我们送回关中,我们氐人在关中无法立足,怎么敢回去,无奈之下,你外公答应了他的要求,硬生生地拆散了我和你爹。。。”
    “母后,你说的儿臣有点糊涂了,父皇不是儿臣的生父吗?”
    “不是,我嫁到刘渊府上八个月就生下了你,很显然刘渊不是你的生父,你的父亲后来被他暗中派人杀死了,你的外公明白这一切都是刘渊所为,但寄人篱下无处诉苦,终于郁郁而终,而我们单部也未得到刘渊善待,族人就三三两两地流落各地,再也没有回来。”
    “母后,你说得这些都是真的吗?”
    “是真的,我怎么会骗你!”
    刘乂不相信这一切,他以为这些只不过是单氏编造的借口:“母后,儿臣不信!儿臣知道你和刘聪偷情只是为了个人。。。。。的。。。。”
    单氏大失所望:“乂儿,这么些年来我忍辱负重,用心服侍刘渊,再勾引刘聪扶你上位,为得就是等你亲政之后灭掉刘渊一族,可你竟然以为母亲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现在小小年纪就这么认为,将来就算长大了,也不会改变你的想法,算了,算了。。。。”单氏一阵苦笑。
    刘乂干脆拂袖而去,不再理他,单氏有苦说不出,独坐一夜,思来想去,再无指望为单部和自己的丈夫复仇,含泪悬梁自尽了!
    单氏死了,刘聪就不再顾及情面,横看竖看刘乂不顺眼,就干脆废了他自立为皇上,国号为赵。
    刘聪做了皇上,刘曜就向他进言继续进攻洛阳,因为他的心里还记挂着羊献容,刘聪现在只想着怎么得到天下的美人,就把兵权放给刘曜,让他训练军队,再图洛阳。
    刘曜立即着手准备粮草,训练军队,一旦时机成熟就直取洛阳,掳回羊献容,以慰相思之苦。
    卑弥呼了解刘曜的心情,知道他要得到羊献容,更知道他再也不会跟自己回邪马台了,正好妹妹卑弥风和卑弥唤来到平阳找她,原来众倭国承认了邪马台国的正统地位,决定立卑弥呼的儿子为天皇,所以她的两个妹妹重获自由,并来平阳接她们母子回去。
    于是卑弥呼向刘曜提出回国,刘曜虽然心在羊献容身上,但看到卑弥呼母子真要离他而去,又生出些许不舍,要挽留她们,可卑弥呼母子和两个妹妹还是回了邪马台国。
    刘曜从此专心致力攻打洛阳,取得晋室天下。
    刘聪正浪迹花间,一个人来找他,就是陈雪,原来他要刘聪继续让马征为他圆男儿梦。
    刘聪没有同意:“当初朕可是说过,要拿下洛阳回来才为你主刀,可洛阳没有拿下,朕怎么有心为你的事操心呢。”
    “你反悔了!”
    “不是我反悔,当时朕可真是这么说的。”
    陈雪不想弄僵,就怕以后刘聪不再管他的事情,那样就算杀了刘聪也回不男儿身,于是他问道:“何时才能占据洛阳?”
    “刘曜大哥正在准备,相信这第三次攻打洛阳一定能够成功,要不,你就去刘曜大哥军前帮忙吧。”
    “我说过,不要再让我做对大晋不利的事!”
    “好吧,既然你不愿做,朕也不勉强,你就慢慢等吧,什么时候洛阳归了大赵,我心情好了,才会为你做那件事。”
    陈雪退下之后,思来想去决定到刘曜军前效力,刘曜自然,喜不自胜,但陈雪告诉他,自己帮他攻下洛阳,能不能放过洛阳百姓,刘曜回道:“我们志在得天下,怎么会乱杀无辜呢。”
    陈雪心道,反正晋室暗腐,早该换天下了,只要百姓无虞,我又能够重回男儿身,我陈雪就再做一回恶人吧
    洛阳自解除危机之后,苟晞并没有为祖逖刘琨请功,更怕他们将来超越自己,就没有保举他们来军中效力,一个人独享退敌之功,司马越再次封赏了苟晞。
    刘琨要带羊献容再次出走,可他们听说孙瑾在张继廉的辅佐下势力大增,特别是水军更加强大,有取建邺之野心,刘琨决定和祖逖到陶侃军前效力,打败吴国,然后再接羊献容走。
    祖逖和刘琨辞别了魏华存和众位武林同道,去了武昌找陶侃。
    金牧晨见赵军回军,就召集起了自己训练过的百名隐形精锐,要进丞相府捉司马越。
    金牧晨面对百人精锐,可不等他说话,就有门众问道:“老掌门,现在赵军已经撤退,召集我们百人精锐又欲做什么呢?”
    “大家听我说,司马越祸国袂民,有他在一日我们大晋就朝纲不振,所以,我召集你们就是要除掉司马越!”
    “原来是要对付东海王!”
    “他可是丞相啊!”
    “东海王虽然不贤明,但除掉他也未必是好事,毕竟国家大事还掌握在他的手里,若他不在了,恐怕大晋就会内乱,赵军也会乘虚而入啊。。。”
    “是啊,现在赵军刚走,正是面废待兴,除掉东海王不是上策啊。”
    门众你一言,我一语,金牧晨道:“大家不用担心,没有了东海王,大晋还会有贤明的王爷出来辅佐皇上。”
    “老掌门,我们大晋就是缺少贤明的王爷,如果除了司马越,而另一个掌权的王爷未必会比他好多少,我们还是稳妥一点,不然,大晋内乱从生可就不好收拾了。”
    “真是迂腐。。。!好,我问你们一句,有愿意和我一起除掉司马越的站出来!”
    本来以为,以他的威望能够有大部分人拥护他,可是令他生气的是眼前的百人没有一个站出来,一名门众道:“老掌门,我们地龙门的门规是暗中护国,可不能暗中乱国啊!”
    “我怎么乱国了,我怎么乱国了!我为国清除奸人怎么就是乱国了!?”金牧晨气得发抖,在他眼里十恶不赦的司马越,竟然没有人愿意去杀他!
    金牧晨失望了,他只好摆摆手道:“既然大家都不同意,那就散了吧。。。”
    “老掌门,不是我们不敬重您老,这件事确实。。。”
    “什么也不用说了,你们都走。。!”
    众人散去,金牧晨陷入了沉思,自己做这件事本来就有个人恩怨掺杂其中,如果真要去做,会不会真的就是乱国呢?
    可是他再想想当年司马越迫害他的情形,想想自己一个王室子弟成了一介平民,想想司马越横刀夺爱的情形,自己又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恶气,虽然这么年过去了,但自己心里从没有原谅过他,要做回王爷的希望也从来没有熄灭过,既然别人不跟自己做,那就只好一个人去做,司马越,我司马全不杀你,不名正言顺地夺回心爱的文玉,就誓不为人!
首页 上一页[6] 本页[7] 下一页[8] 尾页[22]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小说文学 最新文章
长篇小说《程咬金日记》寻出版、网剧、动漫
亲身经历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转载)
噩梦到天堂——离婚四年成长史
午夜咖啡馆
原创长篇小说:城外城
长篇小说《苍天无声》打工漂泊望乡路底层小
郭沫若用四字骂鲁迅,鲁迅加一字回骂,世人
原创先秦历史小说,古色古香《玉之觞》
北京黑镜头(纪实文学)
长篇连载原创《黑潭》
上一篇文章      下一篇文章      查看所有文章
加:2021-07-12 15:10:36  更:2021-07-12 16:01:12 
 
古典名著 名著精选 外国名著 儿童童话 武侠小说 名人传记 学习励志 诗词散文 经典故事 其它杂谈
小说文学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瓶邪 原创小说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文学 耽美 师生 内向 成功 潇湘溪苑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浅浅寂寞 yy小说吧 穿越小说 校园小说 武侠小说 言情小说 玄幻小说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古诗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坏蛋 对联 读后感 文字吧 武动乾坤 遮天 凡人修仙传 吞噬星空 盗墓笔记 斗破苍穹 绝世唐门 龙王传说 诛仙 庶女有毒 哈利波特 雪中悍刀行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极品家丁 龙族 玄界之门 莽荒纪 全职高手 心理罪 校花的贴身高手 美人为馅 三体 我欲封天 少年王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天阿降临 重生唐三 最强狂兵 邻家天使大人把我变成废人这事 顶级弃少 大奉打更人 剑道第一仙 一剑独尊 剑仙在此 渡劫之王 第九特区 不败战神 星门 圣墟
  网站联系: qq:121756557 email:121756557@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