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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恶魔在身边:伪装者[第7页] |
作者:紫慕流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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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蕊,你太······”要说残忍,这是他一贯的作风,他没有资格来说教她的,在他第一次表露心迹的时候就已经输了,要说调教,这也不是他当初心目中最理想的状态?她心态的每一点裂变都他步步为营的计划中,只是他早不是从前那个对整个局面十拿九稳可以决定胜败权重的主办方,猎物被猎手肆意捕杀,只是这只猎物在他先前的精心驯养下早就具备和他一争高下的战斗力。 为了活下去甚至可以停止逃命,反过头来肆无忌惮的攻击猎手,他被猎物发现了软肋并穷追猛打,他有足够的优势将猎物杀死,避免日后有可能会发生的悲剧,但他对猎物产生了太多的感情纠葛,猎物想要杀了他获取自由是真的。 但他想和猎物和平共处朝夕相对,将猎场变成极乐世界的想法也是真的,一个只想方设法的往外逃,一个又拼命的让她留在自己的圈地里幸福过一生,他这儿有太多的惊喜却也抵不过她守在圈外值得她奋不顾身的那个人的向往。 “你有良心了蔡洛天,有了良心你就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有恃无恐为所欲为的,当着你的面你可以做到铁石心肠好像天底下最残暴无情的恶人,私下你也会难过的想要抽自己的对么?你有多想得到我,你就会有多大的可能会淹死我用讨好和卑微掀起的狂风暴雨里。”商小蕊在他复杂多变的情绪的欲望中天塌地陷的瞬间,突然给了他猛地一击。 他扣在她腰上的手跟着用力,也瞬间捏出了青紫色的痕迹,他半垂着眼迷恋又贪婪的看着她恍惚又迷乱的脸,只是上次太粗暴让她很不舒服,眉头紧紧的皱起,却也不由自主的被他带上了节奏。 她的手指插进他的发间,额头也与他的额头相抵,随着他越来越激烈的动作只能徒劳无功的抱紧他,直到气喘吁吁的瘫软在他怀里这才贯穿在全身的线一点点的松开,扭曲收紧颤栗不止的身体好像也解脱了。 她大汗淋漓,有气无力的张开着喘着气,下巴上沾着不少泡沫,空气中的味道混合了沐浴露的花香似乎多了几分暧昧和风情,他温柔又小心翼翼纠缠她的唇舌,她抵抗不了他的侵入和挑衅,挣扎的结果只会让他有了变本加厉的资本,只有让她痛了她才能知道自己的处理是没有太多的主权,他有体贴入微的时候,那得建立在他心情大好兴趣盎然的情况下才会有的,像这样蛮横无理不顾她挣扎反抗却只是单纯的报复她给自己的种种不快。 他为断的宣誓自己对她的绝对主权,她也用以牙还牙以牙还牙的方式向他宣告自己绝不会妥协的立场,她总能想到办法让他主动放弃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他的肋间用力一挠,但他也会总结经验,在她的手还没得逞之前就半途截获了,反而会被他强行扣到背后,另一只手则扣在她的后脑勺上令她动弹不得。 |
村里的孩子很多,小不点很快就和他们打成一片,几乎一天也看不见人影,商小蕊现在主要着手将那些自家假冒伪劣或质量品牌不过关的产品全部召回,并且还要和相关的场家解除合约,这些都是作为三流公司为了生存才接的生意,现在晋升为二流的,总要将拖后腿的杂牌子一次性甩出去,要不是这次亲自过来调研。 她还真不知道混在公司里竟然还有那么多滥竽充数等待各个季度分销奖励的小喽啰,销售业绩上不去不说,但每年花在上面的投入就不是一笔小数目,业务员配合她做了统计和走访,收效要比预期的要好上许多。 “你在郊区有个大庄园是吧?我还一次没去过,你除了工作还有种地的兴趣么?”商小蕊刚结束了好几家大超市的调研,蔡洛天过来接她一起回去,在陌生的地方最大的好处就是不会有人知道他们的过去,更不会有人知道他们成天浓情蜜意眉目传情的背后却是一段见不得人的婚外情关系。 “有时间带你去看看,葡萄园产的葡萄是为了给我的一个酒庄提供原材料的,再过一段时间葡萄就熟了,庄园里面也没什么好看的,我觉得你会喜欢葡萄园会多一点。”蔡洛天拉着她的手原路返回,乡下路不好走,商小蕊没有穿高跟鞋,却也是半跟的,遇到坑坑洼洼的小路也不方便,蔡洛天会习惯性的蹲在地上示意她上来。 商小蕊也不客气就攀上去,或许是心理暗示的缘故,又或许他主动坦白自己是冒充胡天泽的人,有时候他闷声不响认真工作的样子还真有几分胡天泽的气质,只要有了这种意识,以后就会在越来越强烈的心理暗示下将胡天泽的很多习惯举止在他身上寻找相似点的,她不想稀里糊涂的将他和胡天泽混为一谈,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他是煞有介事的说假话,还是和她交往过的胡天泽毫无关系,只是半道截胡为了接近与她的距离才移花接木坐享其成的罢了,刚好还有不到一个星期就要去美国了,到时候见了胡天泽,一切的疑团将会尊姓大名。 哪怕他真死了,也不想最后连自己爱过的人是谁也分不清楚,她对胡天泽有再多的感情也都被时间搁浅到了深处,她只求一个明白一个善始善终,有了交代才能问心无愧,将余生交给她所选择的丈夫一起走下去。 第一百六十八章 好事 村头有两个旗鼓相当的泼妇正在吵架,一个拿着铁盆骂一句就敲一下,另一个则骂一句就狠狠的跺上一脚,言辞激烈狠毒又极具侮辱性和杀伤力,问候了对方祖宗十多代,恨不得要将对方一家老小这样那样的,但谁也不敢上前一步,身体随着愤怒和想要表达的恨意剧烈摆动。 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将对方撕成一万块,骂得如火如荼不可开交却又互不相让,商小蕊的身边可不乏这样的泼妇,吴素梅就是其中的典型,她深受其害,也不喜欢这样的热闹,她们俩个拦在路中间刚好就在他们俩回家的必经之路上。 蔡洛天背着她走了另一条小路,看热闹的不少,一个个幸灾乐祸的就没一个想要劝架的意思,似乎还希望看到她们能有更近一步的暴力打斗的场面,后面的声音越来越远了,不时还能的到女人声嘶力竭的吼叫声,商小蕊指着前面大片大片的油菜地要去看看,这么好的风景再加上工作中初有成效的成就感哪怕是和蔡洛天在一起也觉得心驰神往。 这一整片都是望不到头的油菜花田,黄灿灿的一片特别的漂亮,花香肆意沁人心脾,满地都是城里很难看到的野花,五颜六色什么都有,布谷鸟的声音从四周相互呼应的传来荡去的,这儿有小河,河边还有延绵起伏的芦苇荡。 这儿的空气清新干净不带有半点尘嚣,花瓣上还不时有数不清的小蜜蜂飞来飞去,在对面又是另一个小村子,小河里的水清澈见底,可以清晰的看到成群结队的小鱼苗在水草中随意穿梭的痕迹,还有大量密密麻麻随着水流微微颤动的水草。 |
商小蕊在地上摘了一大把的野花,蔡洛天也是头一次来这儿,两人不知不觉的沿着河边走到了隔壁的小村,大概也就二三十户人家,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的似乎完全没了先前的不愉快,她脖子上的痕迹也完全消失了,要有也只有在靠近锁骨处的两处淡淡的几乎若隐若现的吻痕。 前面有放鞭炮的声音,原来村子上有人娶媳妇了,两人想去凑个热闹,现在的农村娶媳妇可比城里热闹多了,也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放鞭炮的,两人相视一笑算是达成了共识,蔡洛天惊奇的发现只要她愿意,他们之间似乎早就心有灵犀一点通了。 只要一个眼神就能读懂对方的心思了,可惜商小蕊的心从来就没放在他身上,也不愿意理会他藏匿眼神中喷薄欲出的意愿,哪怕是和那方面无关的需求,这时一阵若有若无的呻吟声从前面的山沟里传了出来,断断续续的,好像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 走近一看,还真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不知什么时候就摔在了沟底,同在沟底的还有一辆四脚朝天的三轮车,锈迹斑斑的,两个轱辘一只变形了,另一只几乎快要断裂,地上还分散了几十包红色的包装盒,看上去很像随份子主子会赠送的礼盒,上面还有心心相印新婚快乐的字样。 蔡洛天一向不喜欢管这些闲事的,他可以袖手旁观,但商小蕊绝不会像他那样保持冷静和理智的,甚至是眼睁睁看着老人痛苦的死去也不愿意沾惹是非,商小蕊没有权利指责他对别人生死所持有的态度,他不愿意的那就由她来做,她刚准备小心翼翼的下到底下去,却又被他拉住了胳膊。 不出十分钟,他就将沟底的老人以及那辆几乎变形的三轮车给弄上来了,好在老人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并没什么大碍,他拉了一车的礼盒的确是婚礼上要用的,还好遇到了他们俩个,要不然他就是在这儿躺上一天也不会有人发现的,老人是为了赶时间才特意抄的一条小路走的,没想到太急功近利了才不小心摔到了沟里。 村里很少有外人进来,所有人都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们俩个,尤其是蔡洛天,他长的秀气儒雅风度翩翩的,好像受过高等教育挺有教养礼貌的样子,其实他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却也是这些淳朴村民无法想像得到的邪恶,他们在得知是他们两个将一直迟迟未归的老人从沟里救上来时自然是要当恩人看待,原本就是想来凑过热闹,现在却不知不觉的成为整个婚礼的焦点。 “这样的情景你一定没见过吧?”商小蕊的手被他握在手上,看得出受到这么热情的宽带是他始料未及的,在他的生活中所得到的尊重很大程度都和他的身份有关,像这样纯粹的感激和热情也是他头一次领略,桌子上的饭菜也都是当场的厨子现场煮的。 卖相是不如饭店里的好,但看上去让人很有食欲,都是家常菜,对他们这些流连在各大珍馐美味大鱼大肉的饭桌上却是很难得的质朴,商小蕊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又自小在农村长大,对当场的风土人情不是很熟却在人情世故上有着过人的天赋,很快就和当地人打成一片,为人又机灵八面玲珑。 言行举止透着没有距离的亲切感,好像早就认识了似的,个性洒脱直率还很开朗,很擅长人际关系,除了她的原生家庭鸡飞狗跳一地鸡毛外,出门在外几乎到哪儿都能如鱼得水,谈笑了半天其实她连对方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蔡洛天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这个截然不同的商小蕊。 这是他以前从未见过的,热情活泼还有点古灵精怪的,不管在他冒充胡天泽与她交往时,她几乎都在极力的将自己最完美的一面竭尽所能的表现出来,不允许自己在他面前暴露出任何不体面的行为,在尽力向他靠近的同时也战战兢兢的,生怕胡天泽会因为她的一些不好的表现转身离开,她是对自己没多少自信才会如履薄冰提心吊胆的。 但在他面前却又表现出十拿九稳的自信来反击他所用的束缚和霸道,眼前的这个商小蕊展现出的却是作为一个在商场上柔和知性永远知道她想要怎样结果的聪明人,她会因地制宜的为自己争取越多的优势好在不太乐观的环境中悠然自得。 |
此时此刻的她似乎又蜕变成了他从未见过的另一种个性,有客套却也是真心的性情,因为一个笑话开怀大笑不受任何规矩的约束,在这儿尤其是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可以肆无忌惮的释放天性,商小蕊将一颗蚕豆大小的蜜饯塞到他嘴里说:“这个你尝尝,保证让你吃了一口会回味无穷一辈子的。” “你别乱跑了就呆在我身边就好了。”蔡洛天看得出她很高兴,商小蕊笑,“难得这么开心,为什么不好好开心一下,或许这个机会以后再不会遇到了,我们是来看人结婚的,别搞得跟开会一样一本正经的,长的这么好看笑一笑不是更让人·····你看这儿很多人尤其是妇女都在打量你,像你这样无可挑剔的美色在他们的生活里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况且爷爷说等吃完了饭就送我们回去。” “就摔到沟里的那个?他的车你也敢坐?”蔡洛天说着就搂上她的肩膀,用纸巾体贴入微的擦去她额头上细腻的汗,像他这样体贴温柔又一表人才的男人打着灯笼也找不着,一时间不禁引来不少视线。 商小蕊发现这儿的很多人不是地中海就是头发稀稀落落的,无意中看到他们的洗发水,几乎都是她公司所经营的杂乱小品牌,也都在清理退货中,要不是这次调研,还不知道这些以次充好的冒牌货还要害了多少人,主家是娶媳妇的,和善亲切,面对他们这些在城里有头有脸还有身份的人免不得会有些拘谨。 商小蕊和谁都是自来熟,除了跟他无话可说外跟谁都能谈天说地无话不说,家里唯一上得了台面的就是一台镶嵌在墙上的液晶电视了,很大,也很气派,但和略显寒酸的屋子还是有些格格不入。 “蕊蕊,我们结婚好不好?”蔡洛天莫名其妙的在她耳边一脸深情的,商小蕊的脸色瞬间就有了微妙的变化,“你别在这个时候大煞风景好么?” “我想给你一个最浪漫的婚礼,想要最奢华的仪式将你娶回家。”蔡洛天在看到新人在众人兴高采烈的起哄下被送进屋时似乎也被这甜蜜又浪漫的气氛感动了,商小蕊将他的手从肩膀上拔开,她从来就没想过和秦大宝离婚,眼下和他的纠缠不过是尽可能的活下去,商小蕊心里对他含情脉脉的面容恶心到了,他理直气壮的去拿他认为他该得的东西,理直气壮的认为整个世界不管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都欠了他,却从来不考虑那也是别人无法割舍的至宝。 对胡天泽强取豪夺,连他的生死也能置之不顾,对她还是一样肆虐暴戾,只要他愿意,就从来不考虑她是否愿意,她不再是从前喜欢将内心的情绪反馈到脸上需要得到别人同情的人了。 真正的强者就能表情也能做到点水不漏毫无痕迹,不管她怎么压制和暗示内心不能轻举妄动,眼角眉梢还会不可避免的浮露几分厌恶 ,她低下头沉默不语,只是一个劲儿的往嘴里塞东西吃,忽然抬起头看向他,“这事儿等美国回来以后再说,来日方长嘛。” “好,都听你的。”蔡洛天知道她心里想的肯定不止嘴上说的这么风轻云淡,她的伪装和越来越精湛的演技几乎到了以假乱真无懈可击的地步,倒是他没有足够的自信去猜她的心思了,以前假装胡天泽是为了将她一步步的引入圈套,亲手将她调教成能配得上他弟弟胡天泽名义上的女朋友的标准,然后再用他的方式将她推入深渊,一方面给了胡天泽巨大的羞辱,也为自己解了心头之恨。 现在看来从一开始掉进圈套的不光是商小蕊,还有在圈套里不甘受辱绝地反击的商小蕊,她不禁亲手埋葬了和胡天泽的感情,还走出阴影另寻所爱,他又拼命的想要证明他就是她曾经爱过的胡天泽,不过是被一张人皮面具遮掩的面目,只要她耐心感受总能听到来自胡天泽的心声,但仔细想想却又觉得啼笑皆非。 当初的他对商小蕊有着强烈的报复欲,哪怕是在最后有了一丁点连他自己也说不表道不明的感情,却也为了掐灭灾个不该滋生的苗头用最残暴恶劣的方式催残她,好像只有她变得面目全非不再是从前单纯善良冰清玉洁的商小蕊,连同那一丝丝的异样情感也将随之覆灭。 哪怕将她当作生意上的筹码送去客户床上礼尚往来也都是为了压制内心与自己本意相抵的心思,他竭尽所能使尺一切恶毒下贱的办法想要将她打入十八层地狱,结果她也是竭尽所能凭着来自他昔日所给的毅力和决心又义无反顾的站了起来。 |
当初想要覆灭却又从未消失的心思在越来越多的交往中星火燎原,直到将他烧得血肉模糊面目全非,他成了当初懦弱不够自信的商小蕊,而她却意外的成为初狠辣阴柔甚至对他百般的讨好不为所动的冷血杀手。 除了她的身体不是她能控制的,她几乎成功抓住了他的软肋,现在垂死挣扎困兽犹斗的从来不是商小蕊,而变成了他,蔡洛天似乎再一次看到了自己的悲哀,商小蕊看着这热闹非凡的光景仿佛在大快朵颐时突然吃到了一只苍蝇,变得恶心又索然无味。 她几乎连逢场作戏的兴趣也没了,她的脖子凉飕飕的,是不是的要刺激一下他没错,可以将新鲜感保持的长久一些,逆来顺受只会加快他的审美疲劳,她得在出国之前都得为他营造一个温馨又快乐的气氛。 只有他足够掉以轻心,她才能有足够的空间来探寻要找的答案,而不是以胜利者的姿态将她拎到胡天泽的面前告诉他从未出现在她的生活中,与她在一起的一直都是他,披着羊皮的狼的人也是他,让她拼命想要靠近的人还是他,她喜欢的不过是他为自己精心打造出的精致外表。 就连那些至今让她想起就心潮澎湃念念不忘的情节也都是他通过出神入化的演技给她制造出的幻觉,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她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他说什么不算,她必须亲自找到了真凭实据才能善罢甘休。 哪怕真相就是他所说的那样不堪,她也要将内心无可挑剔的胡天泽与这个恶贯满盈横行霸道的变态剥离开来,当初那么拼命的自己不就是为了能够离他近一点再近一步的么?商小蕊默不作声,和他之间之间除了斡旋也没剩其他了。 制造出的幻觉得有声有色还得拿捏住分寸,太多了会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表演痕迹,太少了就会让他觉得这是在敷衍了事,她拉上蔡洛天在主家的安排下坐上了酒席,敞开肚皮饱餐一顿,刚好她早上和中午因为胃口不好几乎滴水未进饥肠辘辘的,逮到一顿好吃的就忘了分寸没能管住嘴,为了保持身材她总会在饭食上有所保留,只是这一次是例外,这样恣意畅快的机会对她也不是很多。 |
第一百六十九章 思索 到了晚上才是最热闹的,这个宁静又安逸的小村庄上开始燃放了烟火,五彩缤纷的烟火在漆黑的夜空中绽放,绚丽的彩光美好是美,就是太短暂了,在一刹那又沉入了黑暗,蔡洛天还像往常一样从后面抱着她,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眼神里的期待和烟花一样绚烂耀眼,她一直很忌讳这个话题,只要他想要的,总有一天会成为他自己的。 只是他不想再像以前那样用野蛮生硬不近人情的方式逼迫她就范,他想要看到她眼里有对胡天泽的温情和柔媚,虽然是同一个他,但心态却是截然相反的,他想留住她曾用在那个人身上的所有美好甚至是为了就近他不惜咬紧牙关奋不顾身的往上爬,不是为了平起平坐,用她当时的话来说,做不到门当户对,能做到权均力敌就是她对感情最好的投入了。 晚上说好要回去的,但老爷爷心情大好喝了不少的酒,就他一个人还能将三轮车摔进沟里,更别说是大晚上送他们俩个回去了,晚上两人就在主家准备的小房子里凑合着睡上一晚,两人本就是情侣,住在一起也没什么好说的,况且也没多余的房间了,睡到半夜,商小蕊忽然捂着肚子痛苦的挣扎着,疼得满头大汗。 脸色也很苍白,蔡洛天大惊失色,还好主家知道她晚上吃得太多十有八九是撑着了,好在镇上有个二十四小时的门诊,走着去也就半个多小时的路,老爷爷摇摇晃晃也跟着走来了,东倒西歪的好像稍不留神就得摔倒,哪能指望他在前面引路,万一再摔到沟里还不知道该救哪个好。 商小蕊几乎无法呼吸,神智也有些不清明,蔡洛天顾不上什么将她背着往主家指引的方向去了,还好路很好走,商小蕊还能勉强帮忙打着电筒,就这么跌跌撞撞走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摸到了镇上。 值班的大夫一看到商小蕊的脸色和简单的闻讯之后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她平时吃的饭量很少,肠胃收缩了,忽然吃了太多可不就给撑着了么?蔡洛天虚惊一场,大夫也手法娴熟的用针在她的大拇指上轻轻扎了一下,随着一声嗝打了出来,她这才逐渐舒缓过来,镇上有旅馆,两人开了房就睡下了。 第二天醒来时,商小蕊仿佛八爪鱼似的缠在他身上,蔡洛天是真累了,昨天折腾了一天,深更半夜又背着她走了老远的路,换作以前这是绝无可能的,他也不会为了任何一个人这么折腾自己,商小蕊借着晨光细细的打量他,似乎也在下意识的寻找与胡天泽相似的地方,他要是这么躺着却也是个容易让女人怀春心动的男人。 只是他做了太多伤害是她一辈子也无法原谅的,她静悄悄的用手从他浓密漆黑的剑眉上划过,又掠过他高挺的鼻尖,单薄红润的嘴唇让人不免觉得这样唇形的男人是有刻薄绝情天性凉薄的属性,如果胡天泽真是他装扮的,与自己谈情说爱卿卿我我甚至是单独相处时的亲密也是他,为什么他会在后来对她做出那么多残忍暴烈的事情。 嘴里满是甜言蜜语,却将她一次次的推入深渊任由深处的苔藓黑暗吞噬,他是如何做到将她毫不姑息的沦为客户床上的玩物,如果真是他,那么她心心念念的一切将会变成一场阴谋,连给她的恋爱错觉都是他一手策划出来的,相比后来惨无人道的虐待,她更相信蔡洛天将胡天泽的角色扮演到了几近完美其实是他内心对原本就属于他身份的一种演绎。 如果不是后来的胡天泽顶替了他的身份,他演绎出的胡天泽才是他内心最四角俱全完美无缺的模样,他用冒名顶替的方式满足了对无法成为胡天泽的遗憾,而她却成了他成全自己的过程中最大的牺牲品,他想方设法的羞辱了她也从心里上彻底发泄了对胡天泽的怨恨,心理上的认知一致性效应会让让他在潜移默化之中为自己极端偏激的行为内化出一个能让自己深信不疑也成为合理的借口。 只是为了让自己的行为变得合理化,进而来逃避内心所受到的煎熬和谴责,就像蔡洛天从小就知道他是胡太太抱养来的,认为胡太太的始乱终弃是对他内心最大的伤害,也的的确确是伤害,胡天泽这个名字原本是属于他的。 |
只是后来胡太太能生养了,名字也被带有胡家血统名正言顺的孩子强行拿走了,在他的意识里,胡天泽原本就是他,他所拥有的一切本来也是他的,他从家里的重心在瞬间打回原形,成为了寄人篱下毫无血缘关系的外人。 但对身份的渴望在天长地久中发生了越来越强的占有欲,这或许也是他能借着人皮面具将胡天泽演绎出了理想中白玉无瑕尽善尽美的形象来,商小蕊不知是戏也彻底的沦陷了,演完了戏,他在商小蕊被抛弃后痛不欲生的反应上看到了自己出神入化的演技是可以直接秒杀奥斯卡影帝的殊荣。 他几近完美的演出却又在无形中被毫无知情的胡天泽增添了光彩,商小蕊对胡天泽念念不忘的思念也让他心生妒忌,他成全的是自己没能走完的路,却也验证了自己永远无法成为他的事实,他的好也在无形中被商小蕊拿来与真实的他自己相互比较的参照物。 一个好到了极致和坏到极致的人不在一个起点上又哪来的可比性?蔡洛天成功的在商小蕊心里为胡天泽建立起一个他蔡洛天这辈子穷尽一生也达不到的完美高度,那是商小蕊想要的天堂,而他只能是她一直想要摆脱的地狱。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他在一个人身上做到了这两个相对的极端。 商小蕊尽量的不将他和胡天泽联想到一起,这是她的精神支柱,他不在的那段时间也帮像灯一样指引着她走过没有他陪伴的那段路,又黑又冷凉飕飕的,还好在路的心头遇到了愿意陪她走过下半生的男人,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她不想变得和蔡洛天一样永远活在过去的阴影里止步不前,用过去的伤害祸及别人,也用过去的怨恨给太多的人带去悲剧,她深受其害。 连原本安逸幸福的生活也在他的肆意破坏下不复存在了,他的感情永远配不上胡在泽曾给予她的半点温暖,这个男人拥有超高的容貌和行云流水的演技,就连现在低三下四的讨好或许也是他用来挽留迷惑她的手段之一,知道她吃软不吃硬,他有的是办法对症下药投其所好,再大的伤害和冲击都不能将她粉身碎骨。 唯独感情才是最致命的,他肯定也想照葫芦画瓢借用胡天泽的方式,在得到他的心之后再狠狠的弃绝,这样的打击她绝对扛不住第二次,她对蔡洛天为了所要的不惜一切代价甚至连礼义廉耻道德规范也能忽略不计的行为了如指掌。 要说有这份可怕的意图也没觉得大惊小怪的,而且以他炉火纯青收放自如的演技也能达到这种极强的代入感,她躺平了身体,蔡洛天隐约察觉到了,又伸手将她抱得更紧,好像她是纸片人,一不小心就给风刮跑了。 脸可以 通过黑科技以假乱真,但那双修长白净的手要不是掐过她的脖子几乎数次要了她的命,她或许能在这双手上找到能胡天泽相应的特征,只是她不在乎了,也觉得那样的温柔儒雅翩翩公子一样的大家风范并不是这个双手沾满鲜血残暴孤僻的冷血动物能通过眼神和演技装出来的。 “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在想什么情况才能结束这儿的工作。” “呆在这儿不好么?你想回去?” “我是来这儿是工作的,不是来游山玩水,我耽搁太久了,你不在,底下会有一大帮的专业人士帮你打理,我一天不在,办公桌上的文件就得堆积成山,管理机制不同,所在的职位也各不相同,我没了这份工作以后坐吃山空了就得睡大街,你现在站在金字塔的顶端当然看不到人生百态众生皆苦了,不能因为你对我身体以及工作上占有的主权,我就该无条件像个软脚虾一样为了求得一丁点的好处就向你摇尾乞怜搔首弄姿的,那叫卖身求荣。” 商小蕊浑身难受,她内心承受了太多的煎熬和快要熬不动几近就要爆发的崩溃,“我自认为眼下还没到我连······在你面前,我没有反抗的余地,任由你从我身上剥夺了太多的东西,每一样对我都是至关重要的,连着筋骨连着心,被你活生生的扒了皮,就像饭店里被厨师干脆利落扒光皮光溜溜的放进盘子里的牛蛙,我还想留点自尊和脸面来面对生活,哪怕被你糟蹋透了,我还是想用力的去热爱和拥抱生活,你有没有未来我不感兴趣,但只要活着才有资格等待未来,工作方面我有自己的主见,你干涉的太多了,求你给我多留些空间,我也不想再在你手上死去活来的了,让我一见到你就忍不住的全身发抖好么?” |
“蕊蕊,你怎么就不能放下对我的偏见呢?我可以成为你的未来,但你总是刻意的用这些尖酸刻薄的话来伤害我,将我排除在你的生活之外,你的心对我关闭了,装着的永远都是胡天泽的好,你是外貌协会的么?要说长相我可要比他高强多了,我那么努力的讨你欢心,难道你就看不出来我对你是真心的么?”蔡洛天轻轻压过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商小蕊察觉到他的意图,将他的手从腰上移开,也潜意识的和他拉开一点距离,皮肤上的接受让她觉得本就不舒服的肠胃更加难受了。 蔡洛天似乎从她超乎常人的冷静理智下看到了她的抗拒,她还是她,意识清晰的让他觉得毛骨悚然,时刻警惕片片留神,不给他任何一个占空甚至是见缝插针的机会,他却早不是当初拥有主权对她呼来喝去的大主宰了。 “我身体不舒服,昨天晚上你也是亲眼看到的,一大早别这么折腾我好么?你总是苦大仇深来指责我对你的漠视,让我忽视过往的一切,你可曾体验到我曾在那些痛苦里经历一次又一次的煎熬,想死了一了百了却又不甘心,不想死却又逃不脱你给的深渊,你让我怎么办?大言不惭的话从来都没有将心比心站在别人的立场上说的。” 商小蕊将头歪向一边,眼泪也禁不住的涌出来,“我不是忘不掉非要扯着那些伤痛止步不前,是你断了我的活路,我还怎么面对你?有些东西但凡经历过就不是用自欺欺人就能一笔带过的,好像什么也没发生,好了伤疤忘了疼怎么在你这种还成了一种期待,你或许能达到,但我不是你,做不到宽仁大度一笑泯恩仇,况且你一直就从未走出那些伤痛,过去的一切我不想再提了,求你也别再强人所难,等我好一点了,只要你高兴随便你怎样我都尽力配合你。” “商小蕊,你别不识好歹,好话软话我都跟你说尽了,只要我不放过你,你这辈子就不会有未来,我是大言不惭,你以为光凭你这点任性野蛮的个性就能彻底吊着我胃口了,我愿意哄你还不是因为我喜欢你,对你还有那么一丁点的兴趣,喜欢也是有限度的,哪有你这么没完没了折腾的。” 蔡洛天也来火了,眼神也变得凌厉了不少,“不是我骂你不见棺材不落泪,你还真是喜欢惹毛了我再狠狠教训你一顿后才能老实顺从一点的,给你的脸是用你来讨我开心的,我一次次的在你面前热脸贴冷屁股出力不讨好,这不是你得寸进尺的资本,更不是你陪我睡一觉就能从一格电直接满格的,你还真以为你是我的充电宝,你随便说几句好听话就能哄得好的?我昨天晚上辛辛苦苦背了你走那么远的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没收到你一句感谢的话反而喋喋不休指责个没完,你一大早就给我扯这么多没用的牢骚不就是想证明我很恶劣卑鄙么?我就是这么一个人,你不是早就领略到精髓了么,却一直不长记性。” “你·····” “我把你拉进深渊又能怎样,有本事你就从我手上飞出去,飞不出去就是你没本事,没本事就得认命,认了命你就会发现我们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别再你这种我这种人来分门别类,能够自力更生坐稳了二当家的宝座的确是你的本事,但这和我对你的控制权却是风牛马不相及的两码事,把你的雕虫小技收起来,拿到我面前献丑你真的好意思么?我都不好意思点破你了。” 蔡洛天刚要起身翻下去,商小蕊不甘示弱,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抬头就咬了上去,他猝不及防被咬疼了,下意识的要推开她,却像八爪鱼一样连腿也缠上他,她用力一翻就轻而易举的将他压在身下了,又在他肩膀上张嘴咬了一口,立刻就有血源源不断的渗了出来。 |
第一百七十章 疯狂 疯狗一样的不松咬开,本能的想要扯上头发迫使她从自己身上下去,但指尖还是没忍心扯上去,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算是求饶了,商小蕊不会得寸进尺,松开嘴,连下巴也沾了不少血,他的肩膀处早已皮开肉绽。 商小蕊瘫坐在床上嚎啕大哭,蔡洛天要不是迫不得已也不会跟她说狠话,他又坐起来给她擦眼泪,肩膀处的伤口将白色的床单浸出一大片的血迹,红白相间触目惊心,蔡洛天看着她泪流满面崩溃大哭的样子也很心疼,捧着她的脸重重的吻上去,也不顾嘴唇上的鼻涕,商小蕊在他不紧不慢的温柔索取下头昏脑胀,有点云里雾里不知身在何处了,她的意识在他的攻势之下逐步淡薄直到土崩瓦解,堵在喉咙里的声音仿佛被他迅疾贪婪的吻揉碎了。 身体不自觉的收缩,她情不自禁的攀上他的肩膀将自己交给他处置时,他又将伸进她小腹的手收了回来,伸手拉过被褥将她裹了起来,看到她惊异又满脸绯红迷乱的表情时不禁勾起了嘴角,突如其来的中止让她不可思议,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莫名其妙,却也害得她一时间脸上火辣辣的尴尬不已,恨不得地上裂开条钻子立刻钻进去,分明是故意羞辱她,嘴上说得大义凛然不向他做任何妥协,但身体的真实反应却又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能让身体背叛了灵魂却也是他出类拔萃得心应手的本事,他这是想要证明自己有强大的自制力么? 对她的诱惑他是可以做到收放自如的,他起身直接去了浴室,商小蕊恨恨的盯了他一眼却也不好倒贴他,她看了眼满手的血,似乎也想起咬伤他肩膀的事,不管怎么说今天的争执多少都是她胡搅蛮缠占的多一些。 两人穿好了衣服就回去了,商小蕊和蔡洛天两人似乎都生了闷气,相互不理不睬也不肯妥协,到了老婆婆家,小不点屁颠屁颠的迎了上来,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前天来的时候还是白白净净的小公主,现在却邋里邋遢连头发也是披菜着的,衣服和裤子全是脏兮兮的泥巴,也不知道从哪儿蹭来的,蔡洛天的手在她的小脑袋上轻轻拧了下就径直进了屋,老婆婆似乎看出两人闹别扭了,笑着却不说话。 商小蕊带着小不点去镇上重新买了一身干净素雅的衣服,还有新的球鞋,回来的时候就将用绳子扎紧的盒子递给小不点,说是给蔡洛天的惊喜,送到他手上就立刻出来,惊喜是为他私人定制的,多一个人看到就不算是惊喜,小不点哪能知道这盒子里的惊喜能产生多大的杀伤力,又听话的将鞋盒给蔡洛天送去,他昨天晚上几乎没怎么睡,倒是盯着她看了好几个小时,到了快天亮才勉强睡着。 他倒在床上没一会儿就进入了梦境呼呼大睡了,老婆婆背着新摘的瓜果蔬菜要去集市上去卖,小不点非要跟着去看看,院子里就剩下商小蕊一个人了,这时蔡洛天的惨叫声仿佛平地一声雷似的突然传出来,紧接着就是满脸怒火的他气势汹汹的拎着一条蛇走了出来,商小蕊看到蛇还是本能的害怕了,只是当初将蛇放进鞋盒里可没这么瑟瑟发抖。 “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商小蕊被他一把揪了过来,商小蕊神情急切却又有苦难诉似的,蔡洛天指着地上被摔得半死不活的菜花蛇说:“你无不无聊?万一吓到孩子怎么办?那么小的孩子会有心理阴影的?为了报复我,你也开始用上我的办法不择手段了?” “我可没你那么卑劣?上次是谁说要喝蛇汤的?我又没弄过这玩艺儿,死的都不知道是毒死的还是被什么东西咬死的,身上还会有很多可怕的寄生虫,人吃了又会寄生到人身上,后果不堪设想,代价也太大了些,做汤的食材当然得是越新鲜越好的,又是给你准备的当然得尽心尽力才能对得起你用在我身上的好,难得你受了那么多委屈,你要是不相信,不管我说什么你都认为是狡辩。” 商小蕊的眼睛一直避开地上那条翻了肚皮的蛇,蔡洛天听到蛇就会条件反射的想起当初将她的小橘猫缠死的蛇,他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她哪能真的放在心上,不过是打着这个旗号故意报复他的而已。 |
就她这点心思是再多的花言巧语也遮盖不了的,商小蕊双手缠在他腰上抱紧,视线看了眼被她咬伤的地方,能为他尽上一把力也算是向他道歉了,“我把你想要的记在心里怎么还成错的了?你总是口口声声的我没把你放在心上,我是为了你的健康负责才·····我要是亲手送去你肯定认为我居心不良,你要是对这条蛇不满意我现在就拿去找老板退了,直到换一个让你满意的为止,这东西那么恶心,你知道我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经历了多么激烈的思想斗争么?只要是女的,对这东西都会有与生俱来的恐惧感,还有早上我不该跟你无理取闹,还疼么?” “你说呢?牙齿越说是锋利还喜欢乱咬人,以后再敢这样我就拔了你的牙,给你装上一万一颗的烤瓷牙,那么贵的东西你也舍不得用来咬人。”蔡洛天最抵挡不住的就是她用软话来哄他,哪怕知道她是不想将关系弄得太僵持才故意讨好出此下策的。 他还是觉得珍惜的不得了,也不知道蛇是怎么游到她脚边的,商小蕊在察觉后吓得跳到他身上,仿佛爬树似的直往上窜,双腿盘到了他的腰上身体也在止不住的颤抖,闭着眼让他赶紧拿开,这东西没给小不点造成心理阴影,倒是把她吓得花容失色,直等他将蛇弄得远远的还是缠着他不放,她红着脸不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蔡洛天在她屁股上用力捏了一下,她将脸埋在他的肩头上嗔怒,只要她愿意,三言两语就能将他的心给哄开怀了,看着她白皙嫩滑的颈脖,可以看到皮下若隐若现的青筋和跳动的动脉,还有她刚才在他耳边说的情话让他脑子不禁一阵发热,仿佛丢在他心头上的一块石头,泛起的涟漪令他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她似乎对他的底线了如指掌,不管怎么招惹他,又有多大的怒火,只要她能耐下心来,哪怕是把他当作胡天泽,给他一点叫他捉摸不定也看得到抓不着的诱惑就能轻易迫使他束手就擒,如果他真是胡天泽,那么对她眼神里曾经用在他身上的温柔和魅惑一定似曾相识。 在他势如破竹的攻势下有急切也有想要借着她松懈半点的心房全力的钻进去,和她十指可扣,意犹未尽的欣赏她脸上迅速沦陷只剩下无尽的欢愉和迷乱的表情,只要她能转过弯来接受事实,那么他就会和她心里的胡天泽合二为一了,他会一点点的找回她对胡天泽用过的温柔和义无反顾的真心。 只有这样他才能成全最好的自己,也算是成全了对胡天泽身份耿耿于怀的遗憾,哪怕是他冒名顶替的,也要在这一点上完全碾压他,商小蕊是他一个人的,胡天泽再怎么好,他几乎未曾谋面又谈什么拥有?这也是他一辈子不曾得到过的美好。 到了晌午,小不点和老婆婆还没回来,商小蕊有点坐不住了,她不耐烦的将蔡洛天伸来的手拍开,就知道他是故意给她制造麻烦的,脖子上那么大一片的吻痕刺眼又鲜明,他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俩的关系。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就像动物一样会在自己的领地上撒尿做标记,他也会用同样的方式在她身上弄出许多叫她难堪又无可奈何的痕迹,大热天总不能天天戴丝巾遮遮掩掩的,时间长了免不得会让人浮想联翩了然于心的。 “你哪来的手链?”蔡洛天一脸神秘的从裤兜里拿出一只精致小巧的盒子,将一条手链戴到她手上,商小蕊恍然大悟,曾经在他抽屉里见过的,没想到隔了这么久才拿给她,蔡洛天看着她单薄消瘦的手腕一脸惋惜的说:“要是能再丰腴一些就好了,女人瘦骨如柴一点也不好看,要什么骨感,皮包骨头跟骷髅一样怪吓人的,和我在一起成天弱不禁风跟营养不良似的,是我对你不够好还是没给你好吃的?养得胖一点好么?我不介意你变胖的,而且你富态一点抱着软绵绵的,现在圈着你好像圈着一根电话杆。” |
@真的假的2019 2022-07-18 16:42:10 某一些中国人早已不是人 ----------------------------- 祝你幸福。 |
“说得好像你见过我胖的样子。”商小蕊的注意力都在链子上,这是女孩子的专属,哪怕是蔡洛天送的她也满心欢喜,蔡洛天看着她爱不释手的样子,鼻子莫名的酸楚,以前也是这样,哪怕再廉价的东西只要是他送的,她眼睛都能高兴到冒光,能开心好几天的,那样的感觉妙不可言,时光似乎又在这甜蜜亲密的气氛中被慢慢的找回来。 商小蕊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下,她不是爱慕虚荣喜欢这点东西,只是对手链精致脱俗的做工单纯的喜欢而已,她要是不接受装得受宠若惊的样子,那么之前的讨好就前功尽弃了,蔡洛天喜不自禁,他情愿商小蕊不那么百伶百俐,要是可以返璞归真,他情愿她回到从前最不起眼的模样,心里装着善良和直率,没有太多的心计城府。 不会和他装模作样逢场作戏,不会为了讨好她才从牙缝里挤出一点好来迷惑他,当时第一眼看到他的感觉就觉得这是一个没有任何杀伤力的傻丫头,但这样的傻丫头想要重新找回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有点婴儿肥,抱在怀里软软的像是充气娃娃,她面对自己闪烁又偷偷打量的眼神,为了更近的贴切他,不分昼夜暗自努力,喜欢她在小说中对他思慕至深柔情似水的内心独白,几乎将自己所有的好都毫无保留的给了他一个人,人海茫茫众生浮屠,她的世界只装下他一个,每次和他约会时精心打扮的妆容。 第一次牵手时不敢用力握住却微微颤抖的手指,第一次陪着她压马路她会时刻留意地上拖着的影子是否亲密的贴在一起,第一次亲吻时慌乱中吞咽口水的声音,还有总是跟不上他的节奏不小心咬疼了他的舌头。 还有和他第一次滚了床单,那也是她的第一次,当时还在卑劣下作的想像一个三十岁的女人竟然还能守身如玉,是实在没男人要了还是真的老古板,只是他曾经忽略的一切现在都成了他求而不得却也梦寐以求的,他亲手撕碎了从前单纯简约的女人,现在又想重新找回来谈何容易?说出来连他自己都没这么大的自信说可以有奇迹发生的,毕竟他愿意回到从前,只是她不想再与他在过往的伤害是非在多纠缠一分钟了。 “蕊蕊,你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蔡洛天在人来人往的集市上一把拽住她,商小蕊皱眉,也莫名其妙,“你发什么神经?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没什么,我只是·····我们以后要是天天能这样该有多好?” “你还真被那条蛇给吓着了?我来看看你发烧了没有怎么尽说糊话?”商小蕊说着就踮脚用手去探他的额头,蔡洛天用手按在她头上又将她压回去,“就是觉得现在的你挺好,我不是说你非要用这种方式来哄我,你平时怎样就怎样,公司那边的工作要是压力太大,我可以帮你安排人手解决的,这样你也不必成天把时间都用在工作上,三十岁的人了总该抽回些精力用在该花心思的地方。” “你跟我说什么都行,就别跟我提我多大了,这是我的硬伤,三十岁怎么了,三十岁有罪么?你要上嫌我年纪大了就别来缠着我,只要你愿意,年纪姑娘还不是一个个成群结队的往你怀里钻,就说你办公室里的那个美女秘书?看上去也就二十岁,那是掐一下能冒浆的年纪,她看你的眼神不简单,你何必说这些话来塞我的心?除了这个,能有什么打击是我扛不住的?”商小蕊冷不丁的向他翻了记白眼。 蔡洛天不怀好意的笑,“谁说你年纪大了,你生龙活虎横行霸道的疯劲儿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及的,我说这个你心里还没数么?落到你手里哪一回不是你说了算的,身不由己的人是我,我哪来的主权敢在你身上为所欲为,说出来的大话都是骗我自己的,再说你向来狠辣,为所欲为的人一直是你,最后出力的还是我?倒是让你·····” “闭嘴,你不说·····”商小蕊的脸顿时就红了半截,刚要去踩他的脚却被他恰到好处的避开了,两人在集市上肆意欢快的打闹着,蔡洛天给她买了一堆好吃的,送到嘴边了他不吃,非要吃她嘴里的,商小蕊嘴里咬着酸溜溜的话梅,酸得她眼泪都快涌出来,她伸手搂过他的脖子,示意他将头向她就近一点,他却将脖子挺得直直的。 |
第一百七十一章 舅妈 商小蕊只好踮起脚尖重心都系在他身上才将嘴里的话梅渡到他嘴里去,他又趁火打劫一般死咬着她不放,他们亲密暧昧在当场被当作惊世骇俗的举动立刻引来很多人的注目,蔡洛天在这一刻所感受到的幸福是他有生以来最刻骨铭心的一次。 阳光下她笑容灿烂,笑得还有些没心没肺的,脖子间那片吻痕在雪白的皮肤上越发显眼,她搂着他的腰穿梭在人山人海,这一刻的快乐是没有任何掩饰和虚假的,似乎也只在这一刻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商小蕊心里有他,也真正的属于他了。 “怎么了?”蔡洛天明显的感觉到她缠在他腰上的手剧烈的颤抖了一下,随后又立刻抽开,痕迹太明显一看就是做贼心虚,随后就是商小蕊因为恐惧而明显颤抖的嗓音,“那个人····舅妈好像看到我了。” “什么舅妈,谁的舅妈?你说什么呢蕊蕊?” “秦大宝的舅妈,先前在医院见过的,她认得我,刚才我看到她了,洛天,我们赶紧走好不好?我不想那么快就······”商小蕊没有认错,人虽然多,但舅妈身体肥胖面容也很有标志性,蔡洛天在听到秦大宝的名字时心也跟着沉了下去,在他没有和商小蕊离婚之前,她还是其他男人的老婆,他容不下再有任何人分享她身上的任何一点好了,故意装糊涂的将用力圈在怀里,“一定是你眼花了,这儿那么多的人,你怎么确定看到的就是她?别自己吓自己了?你在哪个方向看到她的?” “我们走吧!求你了!别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难堪,我身败名裂没关系,但大宝以后怎么办?他会被人戳着脊梁骨指指点点的,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不能因为我的错就害得他跟着受辱,这对他不公平,洛天,求求你大发慈悲别·······”商小蕊的眼泪因为恐惧飞流直下, 这也是真实的,幸福才有那么一点点他几乎还没尝到更多就被无情的打回原形了,可怕的墨菲定律只要在不好的事情发生后,越害怕什么就越会发生什么。 商小蕊提心吊胆的想要确认一定自己刚才是不是真的眼花看错了人,又在先前看到舅妈的方向偷偷瞄了一眼,哪想舅妈目瞪口呆,显然不光是在这儿碰到她才会有的惊愕,还有她先前和蔡洛天好几次旁若无人的亲吻也看在了眼里。 商小蕊的心仿佛被狠狠扎了一刀,现在她不想离婚也不行了,她两腿发软,耳朵里仿佛没了人声鼎沸的嘈杂声,只有机器嗡嗡的鸣叫声,要不是蔡洛天眼疾手快一把捞住她,这才没硬生生的摔到地上,两人亲密无间的姿态和打情骂俏的暧昧也一目了然的验证了他们婚外情的关系,舅妈装作没看到转身就走了,但别扭又很明显的痕迹也说明她自始至终都看到了。 曾经对她赞不绝口的称赞和秦大宝用尽了一辈子的运气才娶到的贤惠老婆却是一个水性杨花背着老公和奸夫在青天白日之下公然偷情的贱妇,商小蕊不敢想像婆婆知道真相后会不会病情恶化,远在国外做生意的秦大宝知道了会不会对她恨之入骨,办完离婚之后老死不相往来? “秦大宝的舅妈?”蔡洛天看着泪流满面的商小蕊,眉宇间掠过几分明显受伤的痕迹,在她眼里连胡天泽都变成了过去时,她正在在乎的还是秦大宝,他要是输给胡天泽或许还能心服口服,但秦大宝算什么东西?不过是趁火打劫钻了他一个空子才将商小蕊娶回去的,论起来也不算是一个正人君子。 “洛天,我以后一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不管你让我怎样我都会老实照顾的,求你不要动舅妈以及大宝的亲人,他们都是无辜的,我也承受不起因我而起的罪孽,求求你高抬贵手就答应我这个请求,等他回来我就跟他提离婚,你不是想和我结婚么?我可以的,只要你答应并且做到了,我会····我会尽力做到你想要的服帖和顺从的。” 商小蕊乱了方寸,她几近毫无原则的请求让蔡洛天看到他强权之下的无奈和悲哀,要不是今天被秦大宝的舅妈撞到个现场直播,就怕她这辈子都不会低声下气说要和秦大宝离婚,以后老老实实跟着他过日子的话,他心里又莫名的嫉妒,她不曾对胡天泽有过的妥协,现在却用在了秦大宝的身上,为了他还真是设身处地煞费苦心。 |
连主动离婚的话也说得出口,这份自知之明在他面前却是使不通的,他也没资格拥有她发自内心的真实情绪,她把真心实意给了别人,留给他的就只剩下虚情假意,这样的特殊对待让他一时间火冒三丈,仗着对她的喜欢有恃无恐,自知之明全都用来耍小聪明故意装腔作势了,以前总觉得自己再不济也只能被胡天泽踩在脚下。 没想到连秦大宝也能踩他一脚,她六神无主乱了针脚的样子在他面前是从未有过的,她总是胸有成竹哪怕面对他冲天的怒火似乎也有足够的自信来平息了,不管她对秦大宝感情是愧疚多一些还是真爱多一些,他不允许再有任何一个男人在他眼皮底下占有她了,甚至一想到他们在床上翻云覆雨疯狂纠缠的场景也会恨得咬牙切齿。 她把最真实的感情都给了他最深恶痛绝的两个人,剩下的只有一副勉强还能配合他需求的身体,只要他不主动索取,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聋作哑从不主动,除非她有求于他或百般无奈才会找机会讨好。 他要的是她完整的人,商小蕊无助又绝望的眼神叫他看得心窝仿佛挨了千刀万剐,每一刀都是对他的羞辱和无法如愿的不甘,但转念一想,当初不也是他亲手将她推给秦大宝的么?他痛恨自己当时的一时疏忽才造成今天不上不下的两难处境,就像胡天泽这道天然屏障也是由他亲手设下的,他当初设定好的计划环环相扣每一个细节都经过考量和算计的。 保证能将落进圈套里的猎物一网打尽,没想到在猎物身上却生出太多的意外,他认为自己足够冷血残暴可以拒绝一切感情浸润,而且这个世上最没用的也是情感,他的计划里是没有任何情感和对幸福的向往,但这些他从未领略的东西都由商小蕊一一给他体验过了。 他上了瘾又不想戒除,情愿沦为她的手下败将,也想从她身上尽可能的多获取一些温存,哪怕只有一点点也是他卑躬屈膝像乞丐一样求来的,那么心高气傲不可一世的人几乎多一双翅膀就能上天入地所向无敌的蔡洛天,竟然亲手将自己用来拿刀大开杀戒的手变成落在她鼻尖上温柔又怜惜的触碰。 几分钟就能拿下上亿的订单的成就感也不及她回眸一笑在他内心掀起的狂澜,那种满足仿佛仅凭一又之力横扫对方百万大军,足够他反复回味好几天的,他那么用心的讨好却不及别人什么都不做却能坐享其成将她用一张结婚证成功打包带回家当媳妇,享受她指尖眉眼跳跃的温柔和妖媚狂野的风情。 她跟他在一起多少都会刻意收敛,在她和秦大宝纵情承欢时又会有多妖娆妩媚?他此时此刻要将秦大宝置于死地的心思都有了,从一开始就错了,不同的错又都叠加在了一起只会错得离谱,又怎么能负负得正求得一个完善的结局? 但他太不甘心了,他对商小蕊志在必得,她这辈子要死,也只能死在他身边,或者与她一起奔赴黄泉,像他这种罪大恶极的人很难坠入轮回,要是有幸还能生而为人,他得拽着商小蕊一起坠入轮回,这样就能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能遇见了,陪她一起长大,再不让有任何男人有可乘之机,再将她从眼皮底下堂而皇之的抢走了。 商小蕊成天惶惶不可终日,随时都处于东窗事发被人抓住狐狸尾巴的边缘无力挣扎着,工作上的事情也是一塌糊涂,婆婆出院了,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对自己嘘寒问暖,她心虚又害怕,又不敢随便出现在她面前,或许她心里有数只是为了保全她的颜面才没有点破。 自从回来后,蔡洛天几乎连着几天都不在办公室,倒是带着她千娇百媚的年轻秘书到处出席活动,她一天之内已经从形形色色的人嘴里听说他们俩个关系非同一般的传闻,她不在乎,他喜欢多少女人都和她无关,没有他变本加厉的骚扰,对她也是一种解脱,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上都能得空休养生息了。 |
现在她心烦意乱,工作上也是丢三落四接连出现差错,这些几乎在平时都是绝不可能的,现在连哄他开心逢场作戏的耐心也没了,他对此似乎也有自知之明,小不点又被他送回去上学了,她一个人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连电话声响也会吓她一跳,总觉得是有人找电话过来验证她婚内出轨其他男人苟且的传闻是不是真的。 她鼓起勇气想要和秦大宝摊牌,但他却是她仅有的倚靠了,她精神憔悴筋疲力尽,没能拔通的电话却由秦大宝主动打过来了,用的还是他们平时秘密来往的那只电话,只说了三言两语就挂断了。 商小蕊总觉得他在国外一定也会有知情人将风声吹到他耳边,声音闷闷的好像心情不在愉快,是生意出了问题还是真的知道她和蔡洛天还在纠缠的风言风语?李旺财大模大样的拿着当初和老板签署的合约来找商小蕊要红利了。 商小蕊只能勉强打起精神和他斡旋,她再怎么心神不宁也不会意识不到处理不好这件事儿会给自己以及公司造成多大的打击,口气还算心平气和,终于费了老大的劲儿才将他打发走,剩下的一地鸡毛还得由她收拾。 屋漏偏逢连夜雨,情人是成双成对的,就连倒霉的事情也是成双成对的发生,她在经历将近三天的失眠后,黑眼圈大的几乎成了熊猫眼,而且按约定要和蔡洛天去美国的时间也要接近了,她几乎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必要去了,去了又能改变得了什么事实,不过是求个心安。 但凡是蔡洛天默许才发生的事儿,肯定是对他有利且也在他的暗箱操作之下才有的事实形态,他一定会在胡天泽身上想方设法证明他才是与她有过交往也是她念念不忘的人。 特意漂洋过海只为了让她相信他是个冒牌货,一个冒充胡天泽恶意欺骗她感情并将她推入深渊和圈套的杀人犯,如果真相是这么不堪,她又何必执着于他的真实身份?女人的一生中谁还没遇到几个猥琐下贱不负责任的渣男? 好不容易才打发走了李旺财,没想到潜伏良久没见现身的吴素梅又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无事不登三宝殿,要不为钱要不商从荣又惹了麻烦了,这一次却是关于她的,她阴沉着脸将她那天在乡下集市和蔡洛天搂搂抱抱的照片狠狠甩到了她面前,说是一大早就有人塞在她的门缝里的。 并不知道对方的来历和意图,但这些确切的出轨证据并非空穴来风,商小蕊看着照片脑子一片空白,张口结舌一脸懵圈也失去了以往的沉着,这些照片显然是从抓拍的角度拍摄的,却也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她和蔡洛天的面容,但以蔡洛天常年混黑社会的警觉性和异于常人的小心谨慎,他不该没有察觉到有人跟踪且拍照的。 商小蕊联想到这段时间他总是避之不见和种种不同寻常的迹象,总觉得这事儿和他撇不了干系,毕竟他能将那种视频到处乱放,这种贼喊捉贼的事情对他来说根本是手到擒来,商小蕊费了不少功夫终于从他公司的部门经理那儿和蔡洛天取得了联系,他将办公室里给自己端茶倒水的美女秘书又搬到了庄园里照顾给他端茶倒水。 短小的裙子性感火辣前凸后翘的,胸口的事业线几乎就要从露骨的低胸衣服里晃晃悠悠的暴露出来,能露的全露了,将她身上能引人注目的所有优势全部一览无余的显出来,光是看着都觉得赏心悦目,这的确是个引人入胜的好风景,软玉温香美人相半,也难怪他面对她甩出的照片不急不躁没一点波澜,好像和有夫之妇偷情的人不是他。 “你让她出去,有些话我想和你单独说。”这些天她憔悴了不少,看样子失眠了,蔡洛天这几天除了和小秘书打情骂俏之外又忍不住翻看了那本封面被他撕得支离破碎的小说,他暗示里面的男主就是他,原本也就是他,不过是冠以胡天泽的名字而已,唯一让他觉得难受和格格不入的就是现实中商小蕊对他的态度仿佛隔着十万大山,但在书中却对胡天泽关怀备至体贴入微。 恨不得将他装进心里随身携带才好,甚至她还会私下在没有约会的情况下或找不到见面借口会偷偷摸摸的跑去别墅门口躲着,只是为了远远的见他一眼就心满意足了,这样就能撑过不得见的时间撑到能合理约他见面的那一天,从来都是积极主动讨好他的。 连很多他几乎都没放在心上的偶遇也是她精心设计出来的,当时觉得厌烦像刚从茅房飞出来的苍蝇一样无孔不入,现在风水轮流转,设计偶遇和无孔不入的人变成他了,但他却也真真实实的成为茅坑里的那只飞来飞去的绿头苍蝇。 |
第一百七十二章 刁难 小说中的他被她奉为至高无上一尘不染的神明,而现在中却被贬为上不了台面还被她嗤之以鼻的二等公民,还好身上还拴着和她利益息息相关的合作项目,要不然他还不如苍蝇,葡萄成熟了,他的这片葡萄园都是由专业的管理员全程管理的,结出大串大串的葡萄密密实实的,看得人心里高兴。 “不要尝一尝么?”蔡洛天一副土地公的模样,这儿最多的就是葡萄了,美女还在一边眼巴巴的看着,商小蕊见他那么不避嫌,想要开门见山却当着外人的面还是开不了口,她看向美女说:“麻烦你先出去好么?我要和你老板说的话当着你的面真的不太方便。” “都是工作上的合作关系能有什么不方便的?商经理跟客户见面也是这样单独说悄悄话的么?”美女白了她一眼,要说美貌和身材,她足够甩这个老女人十八条街了,商小蕊不会和她针锋相对,这样只会让他尝到自己为他争风吃醋的错觉,美女的脸面和底气都是由蔡洛天给的,眼下她焦头烂额也没有太多的资本和他针锋相对,她不介意那就随她去了,商小蕊不紧不慢的坐在她对面,吴素梅拿着照顾来问她要钱了,理由是她不能老无所依。 王勇敢离婚了,作为女儿哪怕是嫁人了也得为父母尽上力所能及的孝心,而且她手上不光有光碟还有一堆她婚内出轨的照片,要是不给钱,这些照片上还有身价上百亿的蔡洛天,只要扔出去少说也会有一堆报社媒体花大价钱购买资源的。 这些东西一定是有人在背后给她出谋划策才有的结论,她年薪几百万给老娘随便买一套安享晚年的房子还是绰绰有余的,伤害她的都是身边亲近的人,这些家务事她是不会主动在蔡洛天面前提及的,只是在她身陷那么大危机面前,家人还跑来趁火打劫。 这份屈辱远远要比蔡洛天给的伤害要难以承受的多,他收拾欺辱自己是冤有头债有主,这个她不认也得认,她这些天一直处于极大的恐惧之中倍受煎熬,脸上也没有之前飞扬跋扈的傲然和气定神闲了,有的只有无助和说不出口的一大堆烂事。 只能烂在心里反复的恶心自己,她讨厌蔡洛天豪横野蛮的纠缠是真的,在走投无路实在没法的时候想揪着他的肩膀放声大哭也是真的,她从包里拿出李旺财曾在他公司留下的烂尾,在推到他面前时却错拿成了她本季度才制定完成的数据报告,又心不在焉的抽了回去,找了几遍这才发现走的时候慌手忙脚的应该是落在办公桌上了。 手机响了,来电显示的号码是吴素梅,她直接挂断了,没过五分钟又打来了,蔡洛天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对他的讨厌不为所动的女人几乎变成了从前陷在困境中孤立无援的商小蕊,他不允许自己像个傻瓜一样被感情牵着鼻子走,要不是她遇到了难处一时没法解决,又哪来的兴致主动来找他的。 他就是故意避开她,就想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想起需要她卖身还债的他来,商小蕊有些手忙脚乱的,鼻子酸溜溜的,当初和他在集市上卿卿我我还不是为了·····眼泪都快掉下来,她想要体体面面像个正常人那样活下去却这么难,站在一边的美女不禁冷哼一声。 这么细微的动作还是被蔡洛天察觉到了,他顺眼看向她,随后示意她先出去,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的胆怯懦弱和对商小蕊过分流露的感情,却也不想看到她在四面楚歌中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恐慌和无助被人当作笑话肆意消遣,她没将他当作人生的一部分,他却早就习惯将她视为自己的一部分,至少看到她焦虑上火穷途末路的样子会心疼了。 “李旺······” “我来找你不是为了这个,合约上的东西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不能因为想要甩掉他就将烫手山芋又丢给你了,照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蔡老板,你能告诉我这幕后的主使是得到你的授意还是你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插了你一刀?和我扯在一起你会身败名裂甚至还会影响公司的市值,我就想问你一句,和你有关么?” |
商小蕊当然不会说她密切关注这件事儿的背后是受到了吴素梅的要挟和道德绑架,蔡洛天原本想要对她好些的,没想到她却质疑这又是他的阴谋诡计,他将一大盘的葡萄推到她面前,至少得有五六斤,“你帮我尝尝葡萄甜不甜,我花了重金请来的专家跟我做了保证,今年的新品种要比往年的要甜,要是你尝不出他在保证之内的口感就得扣工资还得将他扫地出门了。” “蔡洛天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你能不知道?蕊蕊,你就喜欢揣着明白装糊涂,我想要的也就那么几样,不给就算了,强扭的瓜不甜,我还没卑微到非要在你身上自讨没趣搞得我好像有多下贱非得倒贴着你不可,就连小秘书见我一个白眼都会心领神会见好就收的,你却一直装傻充愣毫无节制的耗费我的耐心。”蔡洛天看着她写了满脸我惹了麻烦不能自行处理的表情就很痛快,这个女人骨头太硬实在是啃不动,如果再不换个策略,他的一口金刚牙也会折断的,“我有多想从你这儿得知新品葡萄的口感有多好,这不也和你想知道这件事儿与我是否有关的心情是一样的么?你一直弘扬将心比心站在别人立场上换位思考的理念,刚好用在这件事上再映衬不过了,而且,我还想知道你在得到我给的标准答案过后准备怎么做?尤其是倾向你猜想的那一种答案。” 蔡洛天就这么看着她,要是这件事能够彻底打碎她的自信心,是不是从前最初遇到的那个傻丫头就能回来了?他想试一试,商小蕊知道他这是故意刁难才借着葡萄说事,“我是不是全部吃了就能换你一句真话。” “我的真话对你就这么重要么?你要的真话永远都是你心里最想听的到的,哪怕是偏离真相的假话只要是你想听的也能被你奉为真话,你这叫自欺欺人知道不?我们认识那么久,也深入交流了那么久,我对你的脾气禀性多少还是摸透了一些。” 蔡洛天似乎对此很得意,商小蕊听到他这些大言不惭的话,心里早就波涛汹涌仿佛有一万匹马奔腾而过了,她现在基本可以认定李旺财的事情十有八九就是他给搞出来给她使绊子的,对他下作卑贱的为人她早已了然于胸了,他能做出这些叫她匪夷所思的事情,面对他的狡辩却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但你却对我的真心视而不见,真话在你这儿说得太多反而被你归纳成了花言巧语,我一直尽力想要让你开心一点,只要你能心花怒放还能在高兴之余给我一点好脸色看的,假话要是能说到你的心坎上去,我又何必捧着一颗真心任由你来肆无忌惮的践踏蹂躏?我要是用你的那套方式反击回来,你可没那么好的运气和机会还能坐在我对面吃葡萄的,还是那句话,你给了我想要的答案我就把你想要的答案摆到你面前?” 蔡洛天笑得特别陶醉没心没肺的,她的嘴硬是硬了些,但要说将一大盘的葡萄全听了对她也不是件易事,只要她开口说些能讨他开心的软话,李旺财的麻烦他只要动一动手指头就能解决了,她是个识相的人,遇到爬不过的坎撑不过三两下就会认怂。 商小蕊眼下也别无选择,面对他毫无人性的刁难要是真如他所愿了,被葡萄撑破了肚皮还只是小事,要是他出尔反尔说话不算数,她被撑得半死得到的还是他的恶意羞辱,看她出糗是他一直以来最想看见的,她丢了脸面不要紧,要是连最后的骨气和尊严也一起丢了未免太得不偿失,反而会成为他手上的万年笑料。 “你这几天不在办公室就和小秘书呆在这儿品鉴你的新品大葡萄的?”商小蕊的表情逐渐松懈下来,从果盘里摘下一颗不紧不慢的剥皮,立刻有汁液顺着指尖涌下来,凉凉的还有葡萄特有的香甜气息,她还真有了大吃特吃的食欲,蔡洛天用指尖煞有介事的挠了挠额角,“你为什么总是把我想的那么下流?难道我和女人在一起就是为了情色?我说我是来这儿谈工作的你信么?这么多天没见,你突然这么问我能理解成你在吃醋或有点想我了?” “你少在这儿自作多情了,不过像你这种长的好看又事业有成的男人早就在别人的逢迎讨好中养成了居高临下的优越感,你能这么想也在情理之中,有资本不拿出来炫耀一下哪能让那些等级在你之下方方面面不如你的人心服口服。” |
商小蕊心乱如麻,要是弄不明白蔡洛天,突然将李旺财折腾出来的原因,这涉及到的不光是公司整体利益受到牵扯的危险,更重要的是,老板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公司的未来命运谁也说不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在公司业绩蒸蒸日上的光影,她手上的股权,也会让她在短期内赚得盆满钵满,但要说倒霉,狂风暴雨中第一个受到波及的人也是她,她可不敢在眼下失去阵脚,按她的预想,他有超过八层的可能会收购公司的,到时候她手上的钱就会被他套牢,以后想要脱身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你总说对我的个性很了解,应该知道我优点不多,但要说自知之明这个优点,我还是能拿得出手的,眼下烽烟四起,半路又莫名其妙杀出个李旺财,能跟你沾边的人当然是要旺你的财了,天时地利人和这会儿都在你一个人手上攥着,又抓着一大把我等俗人高攀不起的优势,你说我在你面前还有半点立足之地?” 商小蕊吃了一口葡萄,果然是极品,皮薄肉厚酸酸甜甜的,但在她吃下第八颗时就有些反胃了,“这对我也很不公平,而且你总喜欢把我忍无可忍,又反抗不了当作争风吃醋处理,这叫什么事儿?我都快火烧眉毛了,哪来的精力吃你的醋,你什么人,我又是什么人?我不过是你众多女人中精力停留稍稍长点儿的一个,等你哪天厌倦了我,就会为今天这一席话感到羞愧的,我这会儿在你还有几分兴趣的时候还,能勉强算个人,说是玩物也不为过,顶多比你身边那个让你赏心悦目的小秘书多几分让你捉摸不透,还能激发你强大征服欲的心思而已。” “不得不说你这点自知之明还挺让我感动的,你最好保持这样的清醒状态,只有知道自己什么处境,才能有脑子斟酌一下该说什么,不该做什么,漂亮的脸蛋千篇一律,但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你和比绝大多数女人最为聪明的地方,就是一直知道自己要什么,手上又有筹码,很好,我喜欢看你斗志昂扬,永不言败的样子,也难得你有这样的上进心。” 蔡洛天就知道她不会按常理出牌,吃得津津有味的,只是这葡萄多的是,今年是大丰收,少说也得有好几万斤的,就得看她有多大的肠胃,能吃下这么大的量了,商小蕊确定自己再这么吃下去,不是去鬼门关就是去医院的抢救室,却又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好给他机会趁火打劫。 他这不声不响消失那么多天,也不知道他私下又在搞什么花样,心里有些吃不准了,“我在你眼前的优势,也就只有这么一点点,在我有机会有能力,为自己的未来多争取几分余地的时候,当然会竭尽所能的保持住在你面前,敢用来得寸进尺的神秘感了,与此同时,你也不想看到我输得太惨,毕竟你要的从来不是一个对你唯命是从的身体,被你踩在脚下的手下败将数不胜数,把我归类到这里面,对你也是个羞辱。” “看来你把我的心理分析的怪到位的。”蔡洛天的神色有些难看了,他不太喜欢也没有习惯在别人面前被扒光的感觉,商小蕊皱眉,有些吃不下去了,只能故意找些话来分散注意力,“你不允许我轻易投降,这么一来,你用在我身上的心血和时间就白瞎了,你最好别欺人太甚,一个劲儿的把我往绝路上逼,我一个搞不好,还真能将自己挂到你伸手够不着的地方,有什么打击,能比你不战而败更有冲击力的?蔡洛天,不管你又想在我身上玩什么招数,我不会临阵脱逃,也不会掉进你挖的陷阱里任你摆布的,我·······” “吃不下去就别死撑着了,我这大葡萄都是用来出品的,一般人可消受不起,好东西得得有好心情,才能品鉴出好坏等级来的,你也别因为一时逞强就糟蹋了这么好的东西,这叫暴殄天物,旺财的的确确是从我那边被踢出去的烂尾,但合作这种事情,讲的就是你情我愿,谁让你老板眼皮子那么浅,非要将这便宜货捡回去打牙祭。” |
第一百七十三章 恼火 蔡洛天这几天虽然没在公司,却对公司以及商小蕊身边的风吹草动了如指掌,要是没有他的许可和默认,李旺财是绝对跳不出来,也没有任何机会敢在他眼皮底下随意蹦跶的,“现在牙祭没打着,反而还成了塞到牙缝里的刺,拖延的时间长了不光会坏了一口牙,还会殃及到其他部位,你兴师动众的跑来找我,不也正是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还以为以你坦荡无私,不会把他放在眼里,没想到你和我这种争名夺利,为了万恶的金钱权势,不惜一切手段代价的奸商也没高尚多少,以你手上的股份和你聪明绝顶的脑子,只要你愿意出手,旺财也只会龇牙咧嘴,冲你咆哮几声虚张声势,差不多就是他最后的实力了。” “你······”商小蕊随着怒火的上腾连胃也不舒服了,原本就毛焦火辣一肚子恼火的,没想到被他这么一搅和,反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固执己见才造成的,或者说他在给她机会与他狼狈为奸,变成一条路上的人,一个茅坑里爬出来的蛆,哪还会相互嫌弃鄙夷的道理? “我不知道你刻意为了标明楚河汉界,才不愿意在手段上和我就近,还是为了逃避你手上的股权会在公司四分五裂后,会血本无归才故意跑我这儿无病呻吟的,前者还好说,这是你一贯的个性,随便你怎么折腾我会奉陪到底,要是后者,以你的本能,一定会想办法在最坏的结果发生之前,想方设法再拼一次,能捞一点是一把,还堂而皇之的将旺财又甩到我头上来了,我告诉你,旺财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出在你的公司合约。” 李旺财这个烂摊子还真不是他搞出来的,之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然有他借得着力的地方,“当初可没人强迫你的老板,非要和他合作签约的,他尝到了甜头,就得为以后的代价负责,听说他这会儿躺在重症监护室一天不如一天,公司全面崩溃,这是迟早的事儿,胡天泽当初费了那么大的劲儿,才将你扶持上去,要是让你拿出身家性命,来为你老板当初的愚蠢买单,这份屈辱和倾家荡产的下场,不会因为他快死了,你就能心平气和的咽下去,要说输不起,我有的是资本,而你却······你发起火来就分不清轻重分寸来,把我惹急了,又得做出让你无法消受的事儿,动手·····我不会再动手一根手指头,当然别人也不能,只是在旺财这件事儿上我真的太无辜了。” “你无辜,你敢摸着你的良心再说一遍么”商小蕊险些被嘴里的葡萄呛住,蔡洛天体贴入微的将纸巾扔到她面前,她呛着了那是她的事儿,但喷他一脸就不好了,难得看到她这么失态,心情也难得的好,不想浪费和她单独相处的第一点时间。 “你也别不分青红皂白就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屎盆子往我头上扣,好像所有的坏事儿都被我一个人给承包了,这个冤大头我可不当,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你这么冰雪聪明又和我在一起那么久,我的手段你是看不顺眼,但有很多却能在短期内收效甚好而且一招制胜省时又省力,你在工作上为人处事和人际关系很会变通,就是在我身上总会犯一个叫死脑筋的毛病。” 蔡洛天自己都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他这是用最体面的言语在表达最无耻的意图,这是要拉低她的道德标准好和她一起同流合污,“挑近道没什么不好,你不做别人照样会做,别站在道德高低上评判别人的行来方式,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达到你这么高的修养道德甚至还能成为正人君子,迂腐古板愚不可及,跟不是我的节奏又没有足够的资本上天入地,你拿什么来跟我拼?别说是赢,你连输的资本都没有。” “蔡洛天,你别······”商小蕊气急败坏的站了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恶狠狠的瞪向他,胸口若隐若现的痕迹也就在他面前一览无余了,蔡洛天的眼睛下意识的看过去,眼神也微微有了波澜。 商小蕊脸色一阵尴尬也察觉明显到了,扬在半空的手蠢蠢欲动,却没胆量告诉他花儿为什么那么红,只好半路缩回去捂在胸口,又不情不愿的坐回去,他说得没错,旺财早就和他没有任何关联了。 |
她这么兴师动众的跑来讨个说法,的确不合常理还有几分道德绑架的嫌疑,总不能一面为了避免和他沾上关系才特立独行,另一面又因为用得着他,又强行让他介入,她一贯持有的立场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变成双重标准,“老板那边的情况我虽然有所了解,但老板娘对我有偏见,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我不是害怕旺财会给我带去多少利益损失,只是你我有好几个项目上的合作,要是我在这上面栽了跟头,第一个连累到的人就是你,你不是一向讲究利益至上的么?我可不相信你为了让我难堪或让我一时不痛快就拿上百万的损失当代价,你说你有这些钱拿在我身上白白打水漂,要是用在为社会做贡献上又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修行了。” 蔡洛天冷冷的看向她,要说借口,她的借口花样百出听起来也确实像那么回事儿,求人办事最后却让占有优势的人变成厚颜无耻趁火打劫的人。 商小蕊将文件夹甩到一边,又不急不躁的剥起葡萄皮来,“这点小钱对你或许只是九牛一毛,对我却是不小的诱惑,谁不爱钱,我没你说的那么无欲无求,把清高装到我这个份上不过是想在你眼里混几分尊荣和余地,你说的都对,我没有输的资本,那些省时省力又能在短期内收到成效的捷径,只要不超过我的底线也算是明智之举,我今天来不为别的,也没资本来质问你和多少女人风花雪月不干正事,一条船上的人,利益是相同的,现在船要翻了,我自身难保,也顾不上大局了,落下水哪怕我是淹死了也是死有余辜。” 蔡洛天见她故作从容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了,再这么吃下去她又得难受了,最后劳神的人还是他,他低下头漫不经心的看向她嘴角泛出的果汁,商小蕊除了仅剩下的这点自尊,其他的一切都被他当初残忍的碾碎了,要是赢不了,也不能将最后一点值得她拼命维护的东西也丧失了,除了尽量将自己的表情装得体面点,她实在做不到像狗一样为了一块骨头就毫不羞耻的向他摇尾乞怜。 “这和您擅不擅长水性没有任何关系,干干净净的呆在船上多好,欣赏山水风光这是怡情,不费多少力气就有大把的银子装进口袋里这是手段,这个世上又有几个人像胡老板这样能做到这两者兼备的?” 商小蕊不会任由自己在他这个深渊里越摔越深的,她要拼命找机会爬出去,眼下只有有一点妥协,之前所有的坚持付之东流不说,以后也会为了一时的惰性随波逐流的,“摔下水不可怕,毕竟胡老板在潜水方面,早就是得心应手行家中的老行家了,论心眼儿谁也玩得转你,只是弄得一身水淋淋的不好怪难受的么?要是再受那么点的惊吓就怕口袋里的银子,会给您拖后腿的,我出于合作搭档,为你自身利益考虑的立场告诉你一下,目前行船岌岌可危,也算是尽上了合伙人该有的公德心。” “是么?你这么厉害怎么会害怕一个旺财?他在你这儿连个跳梁小丑也不算的,只要你肯用些手段在合约上动些手段,保证他会吃不了兜着走,当初这一招你不也恬不知耻的在我身上用过的,要说得心应手你这投机取巧一肚子坏水的功夫算不上一流,只要稍加联系总还有上升的空间。” 蔡洛天越来越弄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拿旺财说事儿,她这是想在公司分解之前另作打算还是就着这个机会给自己和秦大宝远走高飞创造机会?他在旺财身上的确有自己的用意,她也不会将心思用在一个不是自己对手的人身上浪费资源的,越想越觉得她煞有介事的背后一定另有原因。 “再说了,你要是在我这条小船上摔得鼻青脸肿严重点,还得头破血流,不也是对你人格和识人的眼力最大的羞辱?我是输不起,但你在那么多有头有脸的高层面前跌破了身价,就很难再找回往日一呼百应,吆五喝六的威势了不是?”商小蕊就是要将自己和他的利益捆在一起,蔡洛天要是真带她去美国,秦大宝刚好也在那儿,她要在动身之前最好是在老板领盒饭之前,将手上能拿到的钱全部变现,只要她跑得够快,也不怕他会追在后面死缠烂打。 |
说不定时间长了找不见她就会觉得索然无味了,她不能再这么纠缠下去,蔡洛天为了捆绑她迟早会将公司收购了,到时候她再并入他的公司就再也扯不清了,毕竟她在自家的池子里还能自由自在,到了他的那口闷了大杂烩的锅里除了应付他之外,还会有一堆对她持有敌意和偏见的人上下其手居心不良的,日子未必会有现在好过。 “要真那样,以我一个无名小卒,就将你这么个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才俊折腾成了二流,这是您跌下神坛的转折点,却也会成为我从此出人头地的最好时机,我要不是提前准备了两手,又怎么敢拿这点破事儿到您面前咋咋呼呼的?”商小蕊也实在装不出大快朵颐的好胃口来了。 蔡洛天也不想和她多费唇舌,越听越觉得她另有所图,虚伪和假意也会越来越明显的,刚要起身,商小蕊却拦在他面前说:“聊得好好的你这是要去哪儿?你看我吃也吃了,旺财这件事儿我仔细想过,与其问你给一个答案,不如想个办法将问题化解了,烂摊子摊到谁身上都懂横竖躲不过去,按眼下的形势,哪怕真和你有关,也只是让雾里看花的形态清晰一点,解决问题,要是能恰到好处的解决就再好不过了,对你对我都好,这也是眼下急需着手解决的,我没想过要将这盆脏水再泼到你身上,只是觉得你在适当的场合与我一起面见一下旺财,让他明白从我身上撬走的好处,是和你有直接关联的,他或许还会咬着我不枪口,却也不会再像现在这么肆无忌惮,要死也要拉我当垫背的,而且他是被你给扫地出门的,我要是再被你扫地出门的人给打得没鼻子没眼的,还影响到你的收益,是我活该,是我技不如人,那你以后······” “我以后怎样跟你无关,你有心思在我这儿挑拨离间,不如多抽点时间好好想一想怎样才能将旺财的嘴从你的腿上掰开,我的利益要是受到损害了,我会十倍百倍的讨回来,反正在你眼里,公司和你老板不是一样气数将尽,能撑一天是一天了么?口口声声要求我有社会责任感,那你表里不一的意图又算什么?旺财的事情不是我搞出来的,但他身上的确有我借力的地方。” 蔡洛天一把将她推到了一边,“你张牙舞爪又有一条比刀子还快的唇舌,别在我面前耍心眼儿,有什么本事就拿出来用在旺财身上,喜欢你又能怎样,这世上哪有什么东西是一成不变的?只不过对你的这种充满神秘感和挑战性的感情的保质期,要比其他女人要长一些,也顶多这样,但凡我留在身边没有动手的人或事都是有用处的,包括你在内,从某个程度来说你和旺财的价值是等同的。” “所以说我不敢轻易在你身上投入任何一点感情,我害怕我的付出会配不上你给我的审判结果,你既然将旺财的处理立场说出来了,剩下的该怎么办做就由我自己拿主意,老板那边生死有命,我管不了那么多的,公司以后的命运也不是由我说了算,你别用你的小人之心来揣测别人的心思,你以为你真的看透了我了么?我进入公司不是来做义务劳动,对工作负责这是我的责任,有多大能力赚多大的钱,这是能力格局决定的。” |
商小蕊明显的心虚了,想在他面前蒙混过关可不容易,“哪怕我真有这方面心思,不也是正常人的本能反应,我总不能因为公司气数将近,或走向败亡就跟着一起万劫不复了,如果哪一天我真的有超出你预测的手段,那也是因为生活所迫,你把我的人生截胡了,弄得七零八碎的,为了自己能在有限的空间里活得舒适一些却也是情有可原,人被逼急了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你不说我还真没想到这么一点,对你说声谢谢,是为了感谢你在旺财这件事儿给我指点迷津了,还有,在你的新品大葡萄上市之前却让我尝了头筹,这么大的荣幸和你给我的脸面是成正比的,我要是不接着岂不真成了不识抬举?你一个不高兴只会加快对我的厌烦进展,哪怕是提拉米苏,过了保质期也会折价的。” “你······不吃就给我滚出去!”蔡洛天不耐烦了,他几天可没将时间耗费在和女人打情骂俏上,商小蕊怔了一下,冷笑说:“当然吃了,你不是说这些都是要了出口的么?错过了这次机会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有这么好的口福,就给这么一点哪够我吃的呀!我一定不负众望往死里吃的。” 第一百七十四章 贩卖 “好,整个园子都送给你了,就不知道你的胃口能不能装得下了。”蔡洛天冷青着脸瞪她,商小蕊不卑不亢的将地上的文件夹拿起,“旺财这会儿正在外面到处找我,刚好我一时间也找不出办法应对他,你这儿风景好又有那么多好吃的,现在得到你的授权,我就可以甩开膀子开吃了,说不定会找到一个对你对我都好的灵感,只是你刚才说过,以后不会再对我动手了,这句话我会记在心上的,希望胡老板也能记在心上,别因为一时火气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对我动手了,我会尽量把这个烂摊子收拾干净的,只是希望蔡老板不要给我施加太多压力,还有一些不必要的猜想,你最得意的不就是把我攥在手上无处可逃的么?为什么现在话里话外却又透出那么多的怀疑,以胡老板的手段,哪怕我逃到天涯海角钻入地心了,你不也有足够的能力手段把我找回来的么?” “在我对你还有兴趣的时候或许会劳费这个心,但总有一天我会厌烦你的,再深厚的感情也经不住物是人非的侵蚀,对此你不是深有体会的么?到了那会儿不用你费尽心思逃跑,我也会将你轰到天边去,还有,看在你这么有诚意份上,要是你能将这园子里的葡萄,在三天之内全部消化了,旺财这个烂摊子和你以后的前程,我或许会有几分闲心尽上一点绵薄之力的,你的公司不光和我的利益息息相关,你能在外面保持几分光彩仪态,也算是给我长脸了,至于你有多大能力能往口袋里塞多少钱,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嘛。” 蔡洛天还得回洪天帮,处理一件十万火急的事儿,商小蕊脸上风轻云淡,但心里早就被一大波乱七八糟的事情给搅乱了,尤其是那天在集市上被舅妈看到的情景,更是令她提心吊胆的,现在也不知道谁将照片捅到了吴素梅的手上,她为了钱一定会大做文章的。 不过她到底是自己的亲妈,只要放低姿态总能化解开来的,但那个将照片交到她手上的人才是真正的可怕,蔡洛天虽然对这种卑鄙无耻的事情很是热衷,但这也未免太下三滥了,他再无耻也不会拿这种东西借着吴素梅来要挟她。 嘴唇动了动还是没能将这个问题说出来,既然不确定就没必要引起他的注意,万一背后真的另有其人,吴素梅要是在她身上挖不到好处,迟早还会故伎重演,去他身上深挖的,不管她和吴素梅之间的关系有多水深火热,不可调和,却也不想她受到蔡洛天的伤害,看样子想要弄明白,是哪个混蛋在背后装神弄鬼,还得找个私人侦探好好的扒一扒,才能将来龙去脉弄明白。 |
“走!”蔡洛天还真担心她会一根筋的将园子里的葡萄全吃了,吃了倒没什么,怕是撑坏了肠胃就得哭天喊地了,又得将这一切怪到他头上来,商小蕊用力扯着被他用力抓着的手腕,“你放开我,拽着我干什么?你弄疼我了,再不松手我就要咬人了。” “砰”蔡洛天被她咬出心理阴影来了,她说咬人就一定会往死里咬,立刻就松开手,哪想商小蕊还在撑着腿往后挪,手腕上的力量突如其来的消失后,她整个人都随着巨大的惯性猛地向后摔去,她后脑勺被桌子砸出一个老大的包。 头晕眼花脑子一片空白,耳朵里全是连续性嗡嗡的响声,阳光也晃得她睁不开眼,后脑勺的大包跟着心跳一跳一跳的疼,眼泪也随之飞了出来,蔡洛天手忙脚乱的去扶她,商小蕊原本就冒火,见他这么折腾自己不禁情绪彻底崩溃了,伸手就去抓他。 一边嚎啕大哭一边骂他为什么这么对她,蔡洛天占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胡乱挥舞着胳膊,却什么也够不着,心里似乎有了卑劣的痛快,让她无理取闹,让她张嘴就咬人。 谁让她对他满满的真心视而不见的,成天想的就是如何逃离他的身边,就连卖力的工作也成了她日后远走高飞蓄积的资本,看她一脸无奈却又不甘心的样子,更多的还是难过,商小蕊脸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又抹上了淡紫色的葡萄汁,整张脸脏兮兮的。 和身上干净素雅很有大家风范的职业装相几乎格格不入,她膝盖和衣服上全是泥土,比她脸更加惨不忍睹,一抬头就见他幸灾乐祸的样子不禁怒火中烧,用力推了他一下。 蔡洛天踉踉跄跄的往后退了两步,一把抓住边上的柱子,缠在上面的葡萄藤被用力一扯,随之就有一大串的葡萄冷不丁的摔到他肩膀上皮开肉绽果香肆意,商小蕊恨透了眼前这个把她当作傻子一样随意摆弄的魔鬼。 不管她怎么挣扎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她担心自己心力憔悴,会撑不到和秦大宝一起逃跑的那一天了,是不是她想要金蝉脱壳的意图太明显了,以至于让心思缜密,诡计多端的蔡洛天察觉到了端倪? 商小蕊见他满脸怒火仿佛一伸手又要来掐断她的脖子,眼神里畏怯了也没再像先前那么得理不饶人,眼巴巴的瞅着他,“我可以帮你洗衣服,不会影响你风流倜傥的形象的,而且你以前欠过我一个人情,刚好用在这儿抵消一下。” “我什么时候欠你人情了?” “就是那一次, 反正你对我的耐心也消磨的差不多了,最近忙着和各路美女卿卿我我逍遥快活的很,哪还会有心思记住我这块快要临期的绿豆糕什么滋味儿,我现在不管说什么做什么你都觉得是别有用心,不过你想动手最好别在这儿,你的小秘书这会儿说不定就躲在一边偷看,她那儿有你想要得到的一切。” 商小蕊最近几天似乎也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对自己有几分忽视,不知是故意放松她的警惕以及来探查她的动向,还是他被其他更大的麻烦缠上,这才会自顾不暇力不从心,“听说她在这方面经验丰富特别拿手,不管你想要怎样的风情顺从,她都能给你淋漓尽致的使唤出来。” “晚上早些回家,别到处乱跑了。”蔡洛天知道她的个性不是瞪几下白眼,说几句狠话就能震慑得住的,商小蕊被他突如其来的温和吓了一跳,还以为他又会像之前那样暴怒之下,会对她采取暴力手段,她不想再回那幢别墅了,每次呆在那儿都像是掉进冰窟窿里,她总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和胡天泽相关的过往,点点滴滴却物是人非。 在她看来,蔡洛天用最残忍无情的方式撕毁了她的人生,也将胡天泽的人生取而代之了,现在又想打着他的旗号,连镂刻在她记忆深处的回忆,也要篡改成他的一部分,她或许能从他许多不经意的举动或似曾相识的感觉中,能与过去的胡天泽对上号,只是这个谎言在她内心早已编制成一个美好又虚幻的痴梦,她不想醒来后看到的却是一个面目可憎,心狠手辣的伪君子。 |
哪怕美国一行是徒劳的,她也没有足够的勇气接受这么荒唐可笑的事实,她内心对远在太平洋对岸的那个人,还心存半分侥幸,希望这只是一个被蔡洛天为了一已私欲故意虚拟出的一个假象,看上去好像胡天泽和她的过往的的确确是他的经历。 这个男人城府极深又反复无常,心态扭曲暗黑,又对胡天泽名正言顺的胡家血统,有钦羡妒忌是真的,想要在他活着时将他拥有过的一切占为己有,也是真的,他眼里流露的真情,和他提起过往时绘声绘色的表情有得一拼,只不过都是用精湛的演技演出来的。 她要是信了就会掉进他另一个圈套之中,只要着了道就会被他牵着鼻子走,他总是信心满满的说,只要是他想要的,就从来没有失手的道理,他总能想到办法让她彻底相信过往一切的温柔美好都是他给的。 她不是不甘心,也不是对那段无疾而终的感情耿耿于怀,单纯的只是想给自己一个交待以及求一个真相,她必须亲自去那边见一下胡天泽,蔡洛天用纸巾将她脸上的污渍温柔体贴的擦掉,“等忙完了这几天我就带你去那边,你总说我不相信你,你何曾相信过我?真心话说得多了,你会觉得我是油嘴滑舌,过去的我们都试着放下,以后只往前看,我和她这几天只是工作,连手都没碰过,我有了你就不会再对其他女人动心思了,这个你是知道的,我也当面向你做了保证,以后不要再用那么尖酸刻薄的话来揶揄我了,别人怎么说我不在乎,但你和别人不一样。” “调情的话你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只可惜我现在麻烦缠身,也没有太多的精力和余力被你的感动热泪盈眶,有时候我真的弄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你说让我每天都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但我的人生七零八碎早就没有有任何还能值得我开心快乐的事情了,倘若我真的说服自己成为你笼子里,为了取悦你成天装疯卖傻的金丝雀,混吃等死也是一种人生,但我不想因为你自甘堕落,接受你给我的富裕生活。” 商小蕊将他的手挡开,心里也越发的不踏实,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蔡洛天心思诡秘极端,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朵,她眼下唯一想做的,就是和秦大宝接应上,并在有机会卷钱的情况下能卷多少是多少,她实在不想再在他身边倍受煎熬了。 况且他要是知道自己为了以防万一上了节育环,还不知道要怎么折磨她,她要生孩子也只能给自己的男人生,“要是那样,你就会说我不屈不挠自命不凡的个性跑哪儿去了?惹毛了你我会死,让你觉得索然无味只会让我生不如死,我挣扎不对,束手就擒也不对,我在你身边活得好辛苦,时时刻刻夹着尾巴做人,看你的脸色活命,就连我想认命你也会偏执的认为我是不是又在背地里搞了什么意图不良的花样。” 蔡洛天捏在她下巴上的手立刻僵持了一下,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商小蕊不可能会对他的真心有半分回音的,她可以爱上任何一个男人,当初和胡天泽爱得死去活来轰轰烈烈的,在他转身离开后还不是照样嫁给了秦大宝。 她的心似乎在别人那儿,只要用一点点的好就能轻易得到,唯独他是个例外,几乎是刀枪不入油烟不进,对此他毫无一点办法,软的硬的几乎能用的全用上了,还是徒劳无功,反而让她的芥蒂和防范心更加强烈了,或许在她眼里,他自始至终都是一个衣冠禽兽,对他的讨好也罢,迎合也好,为了保全自己性命安全之余似乎也把他当成了豺狼虎豹。 “我对你的好意感激不尽,要是能再多给我一点尊重和自由就再好不过了,或许我还能活得更长久一些,说不定哪一天我就会不知不觉的被你给同化了,不会觉得接受你的恩赐,是种羞辱了。” 商小蕊内心压抑到了极点,这些天一直打不通秦大玉的电话,好像是生意上出了问题,要是他再有个三长两短或蔡洛天将手伸到他身上去,那么她拼死的挣扎就不是为了成全未来的他们,而是给身边太多的人带去不必要的麻烦,活着反而成了一种罪过。 蔡洛天似乎也没多少耐心和她耍嘴皮子了,甩下她一个人离开,让园子里的管理员配合她的差遣,她想吃那就由她一次性吃个够,她的野心那么大,会比以前更加贪生怕死,这对他来说是件好事,不管她在背后想搞什么花样。 |
他一点也不担心她会因为各种困境绝境寻死觅活的,三天的时间不多不少,他可以有足够的把握,将洪门帮的烂摊子处理干净,三天后,她要是没把自己吃撑死,也该带她漂洋过海去那边给她所认为的胡天泽送终,这是他对她最大的妥协和让步了,也是在她面前唯一一个可以咸鱼翻身的机会,要是她能为自己生下一个孩子,或许他们的情况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止步不前了。 小秘书见蔡洛天表情阴沉的坐上车,她这么年轻貌美又有傲人的性感身材,怎么会被一个处处不如她的女人比下去,一脸羞愤却又不好当着他的面发牢骚,这几天蔡洛天对她不冷不热的,留在身边还真把她当作保姆使唤了,好像成了摆在他书架上一件精致小巧的艺术品是用来观赏悦目的,商小蕊在工作上的确干脆利落可圈可点,有着男人也自愧不如的魄力。 但作为女人的优势却少之又少,也不知道蔡洛天的脑子是哪根筋搭错了非要在她身上下功夫,不禁在言语上冷嘲热讽,极效她只会装清高故弄玄虚,还借着之便时不时的卖弄风骚撩拨他,蔡洛天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没有任何情愫却让她毛骨悚然。 先前在园子里就留意到她看向商小蕊的表情不屑一顾的,他喜欢的女人当然是最好的,不会允许任何人诋毁鄙夷她,羞辱她就是羞辱他的审美,小秘书面容尴尬又战战兢兢的,问他现在是不是回公司。 第一百七十五章 惩罚 蔡洛天嘴角微微上翘,似乎想到一个无比恶毒的办法,为比揪着她头发狠狠教训她一顿更能让他解恨的,这么漂亮精致的花瓶连他看了都会心神荡漾的,当然得将这份天生丽质的美,在刀刃上才能不辜负她所引以为荣的资本。 商小蕊让管理员摘了五大筐的葡萄送上车,她给公司的每一位员工都派送了一些,也特地多给了一些给顾梦颖,她家孩子多,经济压力大,这些东西平日也是少有的,顾梦颖拿到满满的一篮子高兴的不得了,两个孩子最喜欢吃的就是葡萄,她说于秀雅中午一连来找了她两次。 商小蕊给她打了个电话,对她没什么好印象却也知道她和蔡洛天之间有着扯不清弄不明的关系,暂且不说上次给吴素梅寄送碟片的事情,是蔡洛天贼喊捉贼故意拉她来当替死鬼的,还是她为了对抗蔡洛天才故意负荆请罪,将光碟的事情向她坦白的,为的还是想拉她当后盾,拧成一股力,这么一来她在董事会就不会那么孤立无援了。 “小蕊,你得小心这个姓赵的男人,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商小蕊联系上了于秀雅,并在千素阁一起吃饭,赵千有一段时间没见到商小蕊了,比起以前,现在的她似乎越发干练果断,雷厉风行了,浑身上下也透着一股职场女性的精明和狠劲儿,和以前傻里傻气的她,判若两人,还真是从里到外脱胎换骨了,亲善和谐的人际关系似乎也达到了极致,似乎只要是个人。 不出三言两语就能打得火热一见如故的,在职场上这也是至关重要的一个因素,于秀雅对蔡洛天以及胡天泽的了解,要比她更为全面一些,店里的人今天有些多,赵千在吧台忙着结账,于秀雅昨天晚上突然接到了胡天宇的电话,是通过琳达才转接的。 他眼下被蔡洛天的人给软禁了,他在电话里也没怎么细说,只是让她竭尽所能配合商小蕊能迟早的来美国,胡天泽身体每况愈下,也撑不了几天了,他不想让哥哥死后留下遗憾,总要让他在临终之前,再和商小蕊见上一面的,况且秦大宝的情况要比他还要惨烈的多。 早在半个月之前就被蔡洛天控制住了,他在接近秦大宝的事情被发现后,秦大宝就被打得半死,这会儿还躺在床上打着点滴,这一切都是商小蕊不知道的,至今还蒙在鼓里。 于秀雅只知道胡天宇是为了帮他哥哥完成遗愿,才请求自己尽量想办法帮衬商小蕊,在她看来,这是她和胡天宇再续前缘,重新开始的最好时机,商小蕊就是架在她和胡天宇之间的阶梯,要是她能帮着说几句好话什么的,那么她和胡天宇重新复合也就指日可待了,所以她对商小蕊的迎合就多了几分带有目的性的讨好了。 |
商小蕊将她和赵千相识和完全信任的前后过往,简略说了一遍,赵千绝不会像于秀雅说的那样,是蔡洛天故意安插在她身边的托儿,她不相信这份纯粹的友情,会在可怕的事实面前变得面目全非,况且当初揭穿胡天泽接触近,是为了帮助胡天宇为于秀雅避免牢狱之灾,才刻意使的圈套。 她是于秀雅酒后驾驶且肇事逃逸的目击证人,如果真是这样,他当时的好心就是为了骗取她的信任,才故意贼喊捉贼,她想不明白,赵千为什么当初能和胡天泽联手,这会儿又和蔡洛天关系非同一般了? 按于秀雅的话来说,赵千几乎是蔡洛天的心腹,甚至是可以和他睡在一张床上的铁哥们儿,他是为了利益才舍弃了远在异国他乡,性命岌岌可危的胡天泽,还是他对胡天泽和蔡洛天诡秘变态的关系了如指掌,甚至就是由他一手促成了今时今日的局面?商小蕊一定会去美国亲自见一下胡天泽到底是何许人也。 当然也不会傻到跑去赵千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刨根问底,他和蔡洛天既然是穿一条裤子的,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将她的动向和警觉,向蔡洛天通风报信,打草惊蛇的下场,除了让他加大了防范之外,怕是她连唯一一个,可以光明正大去美国的机会也没有了。 商小蕊只能另辟蹊径,通过虚拟的账号在网上招募了一个私家侦探,她一定想要赵千和蔡洛天的关系一层层的扒开来看个究竟,还真是臭味相投物以类聚,蔡洛天的演技出神入化,赵千却也能将朋友两肋插刀随叫随到的友情也演绎到了极致。 她是真心把他当作最好的朋友,没想到却成为背后促成她人生一大悲剧,陷入万劫不复的推手,这种打击,比当初蔡洛天深情款款的坦白,自己就是胡天泽的真相,给她带来的冲击力更大,她看到的不光是人性的扭曲黑暗,还有一份好不容易才建立起的信任,就这么轻易的碎成一地臭不可闻的狗屎,身边每个人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彩,高兴的兴奋的还有乐不思蜀的,但哪一个又是真心快乐的?这世上又有多少感情值得推敲和持久信赖的? 于秀雅没什么主心骨,对琳达的话言听计从,仿佛失去了自主思考能力,她和胡天泽离婚是真的,在嫁给他之前和蔡洛天有过一段感情纠葛也是真的,现在他就要一命归西了,琳达却又想起了蔡洛天的好,当初嫁给他,是因为他在事业上可以助她一臂之力。 她似乎也没想到蔡洛天,会成为他当初所说的那样拿走胡家本该属于他的一切,除了胡姓是他鄙夷的,除此之外,尤其是胡天泽曾拥有过的一切,都是他以后想方设法要揽到自己手上的,琳达承认自己势力现实,当初是嫌他不能给自己的事业锦上添花。 现在以她在设计界数一数二的高位,让她的梦想得以满足后,似乎也意识到感情上的缺失,以及对蔡洛天从未熄灭的爱火,是可以重新找回来的,她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相信蔡洛天对她的反感和厌恶,多半出于当年为了事业上的取舍背叛了他。 她对胡天泽不是没有感情,有感情也是向着她想要的东西就近的,现在他性命危在旦夕,随时都会有死亡的危险,她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义无反顾的为自己以后谋求出路,这是她一向的行来作风,只要对她有利的,不管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也会不计后果的去做。 现在功成名就了,要不是当初牺牲了感情,也没有今天成为圈子里拥有独立设计品牌和一呼百应的人脉关系,在她看来,只要是她愿意的,哪怕重新追求的过程,要比当初要难得多,甚至是机会渺茫也会好过事业爱情,一样没占着要好得多,她现在在事业上春风得意,更想将搁浅已久的感情,从泥沙深处捯饬出来,她原本就是蔡洛天的初恋,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 琳达在她的战场上所向披靡,任何想要达成的意愿,都可以通过她认为可行的办法心想事成,于秀雅是个典型的漂亮可爱,但人傻急起来没有主心骨的人,智力水平持续低下,低到了让她只要三言两语就能将她牢牢控制住,还能言听计从的地步。 |
和她颇为厚实的家世背景,几乎是形成巨大反差的,她想要和胡天宇重修旧好,那么她就借着近水楼台的便利,时不时的向她提供一些关于胡天宇的消息,也明确的向她承诺,一定会大力撮合他们这对金童玉女重新在一起的,但前提条件,她必须老老实实遵从她的一切指令,于秀雅长时间依赖别人,这十多年来但凡大来小事都有人替她挡在前面遮风挡雨,出谋划策。 以前是父亲于伯雄和胡天宇,现在父亲死了,胡天宇也在她一时鬼迷心窍失去了,她六神无主毫无安全感,琳达趁虚而入直击她的要害,没几句好话软话,就将她哄得云里雾里团团转不知所谓了,直到现在于秀雅还将她奉为雪中送炭的好人。 商小蕊和蔡洛天的一举一动,几乎都被她事无巨细的反馈到远在美国的琳达那儿,说是行走的监视器,也一点不夸张,琳达曾向于秀雅保证过,只要她能和蔡洛天重修旧好,那么她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帮她实现愿望,也是她信誓旦旦给出的承诺。 于秀雅竭尽所能的想要通过琳达的手能让她得偿所愿,其实她并不看好琳达和蔡洛天这碗冷饭还能炒出当年热气腾腾色香味俱全的卖相,却又极其倚赖想通过她成全自己的遗憾,至少不会落得和她一样进退两难只剩下一肚子悔恨的下场,所以在于秀雅看来这也是对琳达的利用,甚至还出于愧疚心理更加卖力的给她通风报信。 琳达不在国内,却对商小蕊和蔡洛天的感情纠葛了如指掌,不过她并不知道当初和商小蕊在一起的人,就是蔡洛天通过黑科技弄出来的人皮面具冒名顶替的,于秀雅的脑回路浅薄又孤陋,也只局限于眼前的一点利益。 她就更不知道这里面的猫腻,却也知道蔡洛天为了俘获商小蕊的芳心一直打着胡天泽哥哥的名义,对其狂轰滥炸,几乎也成为他用来攻占她防范的重要利器,甚至还想通过一些离奇古怪,又很荒诞的方式来取代胡天泽,让她误以为当初和她谈情说爱的人就是他,关于人皮面具的事儿,也是商小蕊说漏嘴,故意让她知道的。 尤其是当初她请求自己帮忙验证蔡洛天和安安之间的真实关系就令她奇怪了,一个在极力的想要证明自己是个冒牌货,另一个因为无法接受真相而极力的想要通过真凭实据,来撕开他脸上的假面具。 只要加深他们之间越来越深的矛盾,离他们最终分道扬镳也就不远了,她跃跃欲试,也愿意从中出把力,加速走向,要不是有儿子安安需要照顾,人生地不熟又没有熟悉的朋友玩耍,他情绪起伏很大,变得孤僻古怪,很难和她和谐相处,反而嚷嚷着要回国和商小蕊在一起,这越发的令她怒火中烧。 商小蕊本人她是见过的,很普通的一个大众女人,又哪来的能耐让胡天泽和蔡洛天,一个接一个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面甘愿沉沦?她不怕输,要是输在这么一个无名小卒面前,就太跌价了,对他也是个不小的打击和奇耻大辱。 安安因为胡天泽病危的事情也情绪低落,从不主动和她说话,对她嘘寒问暖的关怀也是爱答不理的,儿子小小年纪就经历了这些痛苦,她作为母亲有无法推卸的责任,但她自认为自己也有追求事业和感情的权利,任何人都不能成为她前行路上的绊脚石,只是眼下形势急促。 要是这会儿安抚不了安安,以后回国了,安安对她的成见或许就更深了,她也很还害怕安安对商小蕊的依恋,总有一天会将她这个生母的位置取而代之,所以她才耐下心,守在他身边,一刻也不敢离开,否则,她一定会不远万里,亲自跑到国内为于秀雅指点江山,好在商小蕊的二流公司,和蔡洛天的公司有着很多方面的合作。 |
于秀雅手上仅有的股权,几乎成了她的身家性命,也都投入到了蔡洛天的公司,或多或少能在业务上和商小蕊扯上几根毛线,这也在无形中让两人的来往,多了几份合理性,于秀雅也借着这层关系将窥视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反馈到琳达那儿,随时执行她给的一切指令,她对商小蕊以及设法想要摆脱蔡洛天致命束缚的意念越发急切了。 在她看来,只要胡天宇能够回心转意,她的人生就会峰回路转重新走上正轨了,就连商小蕊找的私家侦探都被她私下花了重金收买了,琳达知道赵千的底细,就设法让于秀雅先激化蔡洛天和赵千十多年如一日的兄弟感情,他要是知道商小蕊私下找人查他。 一定会恼羞成怒对她采取措施的,这是按她他从前的行来习惯才做出的判断,蔡洛天心思缜密又有很强的攻击性,尤其是对于触犯他底线的人,向来下手无情最为忌讳,哪怕是他眼下暂时着迷的商小蕊,也逃不出这个定律,按于秀雅跟她提供的消息分析,蔡洛天对商小蕊的喜欢很大程度是她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韧性以及对他强权压制不屈不挠的反抗精力。 说到底还是着迷于她鲜明特立的个性,这类女人在他的生活中是不多见的,放着那么多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不要,非要和一个普通却也有几分风情独特的女人死缠烂打,不是她本身的魅力占了头筹有多大的吸引力。 商小蕊顶多是个他没上过的一头母猪罢了,等他哪天得手了或许就会觉得她只是一头也不过如此的母猪,琳达在国外远程操控,于秀雅潜伏和斡旋在商小蕊和蔡洛天之间执行挑拨离间的计划。 |
第一百七十六章 利用 她不擅长动的脑子时间长了也就失去了动脑子的能力和觉悟,要说执行现成的命令倒是灵活多变有板有眼的,私家侦探是个有职业道德的人,一方面全心全意的为东家商小蕊提供可靠消息,另一方面又将消息备份给了潜伏在水深处的于秀雅,在同一件事上能同时赚到两份钱,这是对他能力的一种肯定和不小的成就感。 洪门帮 蔡洛天是个典型的斯文败类,穿着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是个对社会做出巨大贡献的年轻企业家,为人低调谦虚温文尔雅,从不搞任何噱头为自己增加排面哗然取宠,横竖怎么看都是个当今社会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尤其是那张让人看了都会忍不住夸赞一句一表人才的面容。 和胡天泽真正的儒雅不同,他因人而异的儒雅不过是用得天独厚的演技包装出来的优势,从外表一点也看不出他凶残暴力的另一面,杀起人来和在谈判桌上干脆利落的作风一样手起刀落不带一点迟疑的,石斑鱼现在成了蔡洛天放在帮会里最有杀伤力的心腹。 老爷子断了腿,也只能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休养,也趁这段时间按照蔡洛天拉出的黑名单将老爷子昔日的爪牙全部来了遍大扫除,上上下下但凡能扯上关系的无人幸免,也陆陆续续的将帮会里和他公司有关联的人逐个抽出去。 他本身就是身在黑暗之中,阳光照不到的阴暗面是他不想扒出来给外人看见的,不管怎么个黑法只要他一个人知道就可以了,留在外面冠冕堂皇的部分则是越干净越好,省得哪一天明里暗里出了问题很容易牵一发而动全身。 最重要的是,他早晚得将商小蕊的公司收入囊中,连同她的股份也一起带进来,要是底子不干净,她也将身陷其中没法脱身了,有些东西他以前并不介意,现在心态不一样了,总想将自已美好的一面摊到她面前来证明自己的确是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意念。 “天哥,你看这事儿怎么处理好?医院那边我派人联系过了,有专人看守不会有任何意外的,只是您的秘书受到大仔钟的侵害还被打成重伤,这事儿传出去多少会给您脸上抹黑却又增加了他的气焰。” 石斑鱼看了眼手里拿着刀浑身血迹斑斑的蔡洛天,他一把将刀扔到地上,又看了眼地上血肉模糊几乎奄奄一息的男人,他不过是大仔钟身边的走狗而已,石斑鱼对蔡洛天的行事作派不太了解,所以在不太确定他意图的情况下不敢擅自做任何决定,蔡洛天坐到椅子上悠然自得的点上一支烟。 另一只手接过石斑鱼递来的湿纸巾将脸上和手背上的血迹擦干净,看上去似乎并没有把大仔钟放在眼里当作心思盘着,“不多给他一点气焰怎么能让他知道自己三头六臂有多厉害?他这个不孝子还真够丧尽天良的,他老爹才死了没几天连头七都没过就迫不及待的跑我这儿耀武扬威来了。” 石斑鱼让人将地上皮开肉绽的人给拖出去,空气里到处都是呛人的血腥味儿,蔡洛天不紧不慢的,动作优雅又娴熟,他黑白两道能吃又能在两者之间的身份切换自如,现在洪门帮几乎是他一个人的天下了,在拿到主权后就开始大刀阔斧整顿平日看不顺眼的东西了,该切的切,该修的修,混吃等死滥竽充数的在这儿毫无立足之地。 能留下来的全是他精挑细选的人才和准备日后能够大显身手的储备人才,他在国外留学时学的就是市场营销管理和经济学,他物尽其用倒是将所学的知识淋漓尽致的用在了各个方面,也收到了很好的成效。 石斑鱼在这一系列的整顿中战战兢兢,这儿绝不是他苟延残喘的避难所,想要在这儿长长久久的留下来就得拿出更多的忠心和能力来换取蔡洛天的认可,所以在他所下达的任何指令上都会不遗余力的做到最好。 “他这是生怕我不知道他继承到了他老爹的半壁江山,就算这样也只能证明他老爹在他眼里是死得其所,看他能显示出多少拳脚功夫来,要不是看在我和他老爹这十多年来合作,向来默契,一起攻占了东南亚的毒品黑市,就他这种死鱼烂虾,哪来的机会在我面前咋咋呼呼的?就以眼下的火候和局面,还没到动他的时候。” |
蔡洛天的生意涉及到很多区域,五毒俱全几乎在他这儿占了全样,每一个行当都有专门的人替他管理,像金字塔一样一层层的累加,他是端在塔尖上俯瞰众生的人,到了他这种级别,离独孤求败也不远了,很难再有其他物质上的追求。 商小蕊几乎成了他填补内心空洞,感情空白的重心,没人教他什么叫爱,只知道她是自己极力想要得到的,就像他对其他物质追求的心念是一个道理,必须十拿九稳,越是顺风顺水的人,在遇到挫败后越容易生出叛逆心理。 他似乎也分不清对商小蕊的执念,是不甘心还是真感情,不过他唯一确定是,自己在想见到她的时候就必须见到她,这是任何漂亮女人,甚至其他巨大的成就感无法替代的,商小蕊把真心都留给胡天泽了,对他毫无真心实意可言。 她成了他内心最柔弱的部分,以至于一想起就会莫名的抽痛,他在商小蕊身上领略到的体验的愉悦,几乎是他从未尝过的,他不知道这样的新鲜感,还能维持多久,以后审美疲劳了,会不会像厌弃那些女人一样,将她丢到视线看不到的地方? 不过他眼下要将她扣在身边越近越好,最好是寸步不离,只是她终究不是其他人,也不是他用笼子和美味的饵料,随便耍几样手段,就能让她心甘情愿交出真心的人。 “他的老爹一命呜呼了,但身边还有几个能给他出谋划策的功臣,操之过急,只会将简单的事情复杂化,对方哪一个是省油的灯,眼睛都死盯在我身上,我要是在这个关口疏忽大意,对方就有机会找个洞钻进来了,他今天敢这么猖獗,还不是仗着背后的几个顾命大臣给他撑腰的,我不会为了弄死一个跳蚤,就引来了一群豺狼。” 蔡洛天原本并不在意大仔钟的,这个跳梁小丑,顶多会蹦跶几下,任何踩到他头上的人,哪会有好下场,他这些天正是为了处理这事儿才没去公司,还好那个人死了,从他收到的小道消息称,是被大仔钟给下毒害死的,他以为坐上老爹的位置,就能当上土皇帝,可以肆无忌惮的挥霍权利,享受美好时光,他真正忌惮的还是老钟,还是个面目可憎独眼龙。 他那只瞎掉的眼,还是他们在没有交好合作之前被他亲手挖掉的,他在东南亚有着强大的背景和当场的势力,蔡洛天当时初来乍到又太年轻了,抢了他的道,免不了要和他交火的,两方两败俱伤,损失惨重。 再拼下去就是鱼死网破了,结为同盟互惠互利才是他们最明智的选择,也是生存之道,两人冰释前嫌,各退一步,老钟在边疆 角,有着四通八达的关系网和便捷廉价的资源,创立洪门帮的老大,本身就是毒贩发的家,这算是帮会里源远流长的老本行了。 一个有资源,一个有销售网络,这样的合作一本万利,老钟折了一只眼的代价,看到了蔡洛天狠辣冷血的手段,蔡洛天也隔三差五的送些小恩小惠,来维护彼此的关联,上次将商小蕊送去,也只是为了敷衍了事,他见过的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不计其数。 像她这种雷厉风行,个性鲜明的女人,在他的生活中并不多见,他吃定老钟一定吃这个套路,才将商小蕊当作诚意供奉上去的,也正是因为这样讨了老钟的欢心,也得到了一笔更大的订单。 他当初不在意的一个女人,给他创造了超出本金数百倍的收益,几乎变成他手上最有杀伤力的摇钱树,天道轮回风水轮流转,他现在为了从商小蕊那儿获取一丁点儿的感情,却赔上了他所有的尊严,和以往绝不会为任何人放下的姿态,可当初借着她赚到的钱放在现在,也成了他们之前无法跨越的羞辱,要是让他将那些钱加以百倍的还上就能抹掉那些不干净的案底和痕迹,他哪怕倾家荡产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商小蕊给他的惩罚,是用物质条件无法衡量和救赎的,他除了钱,和一颗得不到任何回应的真心,似乎也一无所有了,他当初是如何肆无忌惮的践踏她的,现在,她也用更为残酷的方式将他践踏的体无完肤,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因为够狠狗冷血,而且还没有半丝人性良心。 大仔钟一定是听到了他和商小蕊在一起的消息,特意跑过来确认消息的真假,在他看来,商小蕊不过是蔡洛天为了犒劳父亲的心意,没想到他却自己享用上了,他这是亲自想来看一看将蔡洛天迷得神魂颠倒的女人,长什么样子。 |
第一百七十七章 报复 石斑鱼似乎也察觉到蔡洛天的生性似乎没以前那么毒辣蛮横了,他就是最好的例子,换作以前早就格杀勿论了,面对大仔钟的羞辱,他竟然还能沉得住气从容淡定的,知道他这是放长线钓大鱼,只是性格上的微妙变化还是挺让人意外的。 “现在是比耐性的时候,他要什么就给他来什么,想怎么得瑟就怎么得瑟,他给我的秘书下药侵犯的事儿不过是故意来试探我的态度的,这不光是他的意图,相信也是那几个人想要知道的,他老爹在世时我还愿意给他两分情面的,现在不在了,要不有本事将我这儿的一部凭本事拿走,要不我就用我的本事将他们就寸寸的夷为平地,有多少翅膀拳脚也都是能用刀卸掉的。” 蔡洛天将沾血的纸巾扔到了地上,一角刚好碰到了血泊上,转瞬间就被鲜血完全浸透了,变成血糊糊的一片,他原本以为时间功夫深,总有一天会被他给同化了,没想到真正受到影响的人却是他。 “我可不想跟那些上不了台面只小打小闹搞些小动作的垃圾平分秋色,他只有得意到了飘飘欲仙才能完全放下戒备,露出内里更多的端倪来,不把他的底牌摸清楚还怎么调整预案对症下药,想要毁掉一个人最好办法就是让他在自我感觉良好里越发的膨胀,别说是三头六臂了,就是九头蛇附体总有一天也会在自己的优势上栽跟头的,我们现在什么都不做,就任由他折腾,他知道我的底线在哪儿,要是非要主动送人头。” 蔡洛天漫不经心的说,淡青色的烟雾从他的鼻孔里喷涌出来,他的眼神和面容似乎也面纱遮掩住了,若隐若现虚无缥缈的让人看不真切,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我也不介意送他去阴曹地府给他老子继续披麻戴孝,秘书的事儿你看着解决,她身体恢复了就给一笔钱将她打发了,越远越好,最好扔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去,这事儿论起来也是她自找的,一个巴掌拍不响,要不是她过于招摇高调故作风骚,又怎么会成功被大仔钟留意到了还得了手,为了顾全大局,我顶大的仁慈就是给她多出一点丧葬费,像她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不值得同情。” “是!”石斑鱼就知道蔡洛天不会再对除了商小蕊以后的任何一个女人动心了,不是那个女人成事不足,哪怕她有足够的警惕心也很难逃过他特意设下的圈套,这是他的身边人,光是看着都觉得心情愉悦,现在从他嘴里却成了一个胸大无脑败事有余的庸俗女人,不用猜也能知道他这是故意公报私仇,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冒犯了他心里的小可爱,要不然他可没这么多的精力将她给圈进来。 “在我没说动手之前,你尽量放低状态来满足大仔钟的一切需求,这个人去找个医院给包扎一下伤口,把他打成这样也算是打到了大仔钟的脸上,他会有所收敛的,也能从中看得到我的底线在哪儿。”蔡洛天不想和这些人浪费时间,他好几天都没和她在家一起吃饭了,于秀雅为了讨好蔡洛天,除了不会将琳达指使她给商小蕊当卧底的事情说出来,也会将她的一举一动向他报备的,被他发现知情不报后果会很惨烈。 而且也帮他当了一回替死鬼,不管商小蕊信不信,她都看到蔡洛天是把商小蕊放在心尖上的人,她在电话里主动将商小蕊找私家侦探调查赵千底细的事儿给一五一十揭露出来,蔡洛天心头一紧。 商小蕊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不信任他,现在又将矛头指向了赵千,只要她留心,总能发现他和赵千之间的蛛丝马迹,只是眼下不知道是她自己明察秋毫发现的还是有人故意向她泄露了消息。 酒吧出了事儿,一个喝得烂醉的男人将一个在酒吧做兼职的学生给骚扰了,还叫来了警察,闹出不小的动静,好在事情有惊无险的处理了,后来调查才发现又是大仔钟为了给他的手下报仇才故意使的报复手段,蔡洛天有些忍无可忍了,看来他还是觉得自己的底牌太过硬实抵靠才敢这么有恃无恐的。 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似乎不会认为能让他父亲俯首称臣的人可不是他这个下三滥能惹得起的,蔡洛天对他的家底了如指掌,大仔钟个性放荡豪横不计后果,不管在哪儿都是个麻烦不断不省油的灯,在边境更是隔三差五捅篓子。 |
蔡洛天会动他,但绝不会是这个时候,得想个办法让他尽快滚回去才好,他忽然想起他和一个姓欧阳的男人有过节,而他的叔叔刚好就是三个顾命大臣中的一个,向来对他不务正业还打着他老爹的旗号,到处横行霸道很是恼火,占着茅坑不拉屎,还肆意诋毁破坏他的声誉。 故意编纂一些他谋权篡位的不实消息,恶意给他树敌,挑唆和其他两个的关系,要不是看在老当家的份上,又怎么能容得下他? 蔡洛天倒不担心他能给自己惹出多大的麻烦,就怕他会将手伸到商小蕊的身上,他亲自让石斑鱼去边境一趟,大仔钟对自己的份量一无所知,但蔡洛天却早就帮他掂量好了还精确到了几斤几两,不出两天,他就会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去的。 或许是心烦意乱,那个骚扰女学生引来警察的男人,又被他劈头盖脸打个半死,连木棍都给打断了两根,他怎么能动手打女人?这是商小蕊曾经哭着质问过他的话,他不会再动她一根手指头,但对于打女人的男人也会深恶痛绝,手机响了,蔡洛天刚换的一套干净的衣服上又飞溅了一身的血,是商小蕊打来的。 明胆知道她不会平白无故主动给自己打电话的,每一个主动背后都有一个讨价还价蹬鼻子上脸的矫情,商小蕊在电话里约他出来吃饭,这破天荒的惊喜令他有些措手不及,他将手上还在滴着血的棍子丢到一边,忙了一天筋疲力尽,他也实在抽不出更多的精力去分析她的用意。 他不想去外面,不想让别人看到,她为了逢场作戏才刻意装出的亲昵,他自己知道就好,要是让外人知道了,那才是真正的悲哀,想他这么有头有脸,还有那么多女人上赶着的人,却得不到一个女人的真心,这么大的挫败,又令他怒火中烧,烧到最后却将自己烧得体无完肤。 “陈姨不在么?”回到家,商小蕊腰上系着围裙正在厨房里忙碌,她回过头难得满脸笑容的说:“她说家里的一个亲戚不知怎么被车给撞了,还挺严重的,说要好几天才能回来。” “早知道就去外面吃了。”蔡洛天不想看到她这么辛苦,商小蕊笑,“你放心,我是烧不出陈姨那一手的好菜,但普通的家常便饭还是可以的,你别站着了,我一个人手忙脚乱,你过来帮我分担一些。” “蕊蕊,你有没有想过换一个地方生活?”蔡洛天卑微的想着如何去一个完全陌生又没有人认得他们的地方重新开始,是不是就能和过去一刀两断了?她也能试着接受全新的他?商小蕊一头雾水,将手上的筷子放下,用好奇又探究的眼神打量他,“你这是受了什么刺激才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是标准答案。” “算了,你就当我说糊话好了。”蔡洛天这分明是明知故问,她本来就是想要和秦大宝逃到一个陌生,又没人认得的地方重新开始的,他在她的生活中,自始至终扮演的都是一个流寇强盗的角色,商小蕊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踮起脚尖用纸巾将他额头微微渗出的细汗擦掉,蔡洛天顺势揽住她的腰,贪婪的咬着她红润柔软的嘴唇,由浅入深,直到不给她任何的机会,她急切的用手拍着他的肩膀。 蔡洛天这才松开她,商小蕊大口大口喘着气,脸色也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她气喘吁吁,眼神愤怒又无奈的瞪向他,又百般无奈的将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蔡洛天在回来之前特意洗了两遍澡,他不想将外面乱七八糟的味道带到她身边,尤其是令她害怕的气息,或许是心虚或许是害怕即将由大仔钟随时会给她带去灭顶之灾的危机。 他的眼神变得恳求又温柔,甚至希望胡天泽能多撑几天,哪怕将他与商小蕊的过往白白给他占了便宜也不想看到她在来势汹汹的恐惧中被再一次吞噬,大仔钟总会找到她,也会当着她的面旧事重提,他想将她送去美国避一避风头。 等他将这个混蛋彻底解决了再将她接回来,只是他害怕将她送走了,她就再不愿意回来,心里眼里再不能容下他半分,连逢场作戏的耐心也没有了,更不会像今天这样还有闲情逸致给他烧菜吃。 |
“你还是别在这儿了,净是给我添乱。”商小蕊转过身,开始聚精会神的烧菜了,蔡洛天又转到后面抱住她,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懒洋洋的说:“我们好几天没见面了,有想我么?” “想你能充话费么?想你能让你收回成命,将李旺财的烂摊子收回去处理干净?这么多天,我是没在你身边,不是有你的美女秘书,寸步不离的陪在身边的么?我可模仿不出她嗲声嗲气的单调,也说不出能让你心花怒放的好听话,和我在一起,你受的气比你吃的饭还要多,她能像我这样敢和你唱反调?你这叫自找不痛快。”商小蕊也没挣扎,只是小心翼翼的用铲子轻轻搅拌着午餐肉蔬菜汤,香气扑鼻,汤面也很清爽,蔡洛天笑,“至少这是你的真实情绪,蕊蕊,我们就这么过下去好不好?忘记过去的一切,你要是不想呆在这儿,我可以买一座岛屿和你一起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只用我们两个人,不会再有任何人能打扰得了我们,我······” “你觉得你说这些真的符合实际么?我知道你有足够的本钱能买到岛屿,但你能抛下世俗上的一切么?你辛辛苦苦才打下的江山,别人可能努力一辈子也高攀不起的地位诠释,我真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这么大的魅力,能让你舍下功名利禄,而这些不是你一直以来拼命争取来的结果么?你只说会给我一切,可你从来没有想过,我想要的并不在你的一切之内,我们能不能,别在这个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上反复纠缠。” 商小蕊有些不耐烦了,有时候总觉得他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那样,患得患失的,执着于他想要的那个答应并一直试着主掌方向,蔡洛天抱着她就像抱着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以前的她那样生动鲜活,只是他都错过了。 “你是蔡洛天,在这个城市,包括很多地方都能呼风唤雨,只手遮天的大人物,我是翻不出你的手掌了,但你也别再咄咄逼人,强迫我接受你的强加来的感情,我说假话,想来你也不太相信,说真话,你又觉得我不识抬举,没点人情,眼下,我能做的就是在你身边,能尽量找到一个能让我们彼此可以和谐相处的空间,以及一点点的尊重,这就是我想要的。” 商小蕊不想惹火他,省得最后倒霉的还是她,“你为什么总在这个问题上,钻牛角尖?而且我还是有家庭的女人,你想要和我在一起,也得等大宝回来之后,我们离婚了才能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你为了圈住我,不惜花了七年时间精打细算,为什么你连几天的时间,也不愿意等了?” “好,我不说了。”蔡洛天的手微微颤抖着,商小蕊转过身捧过他的脸说:“你每次都这么说,一脸无辜好像是我欺负了你,想想那天在葡萄园里,你又是怎么对我的?冷言冷语不说,还被你的小秘书看笑话,现在你们公司谣言满天飞,我只要一进来,所有人都会用掘地三尺的眼神,恨不得在我身上刨出个洞来,看看表皮之下,我是狐狸精,还是有什么独门绝技,才能迷倒你的,每次去找你都跟上战场似的冲锋陷阵,哪一次你是干脆利落放我走的?也难怪他们会想入非非。” “我还以为你不介意。” “你以为我像你这样不要脸。”商小蕊的身体被他圈得更紧了,他眼里的温度直线上升,任由她的手在脸上捏了捏,蔡洛天忽然觉得满满的幸福,“葡萄吃了多少?是不是觉得还是我好吃?” “你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说这个了,那个人查到了没有?”商小蕊将他又要靠近的脸推开,蔡洛天听出她所说的那个人是谁,故意装傻充愣,“你说是和旺财狼狈为奸的人?” “你怎么能扯上旺财,你不是说这是我公司的烂尾和你没一点关系的么?怎么,你想接盘?”商小蕊巴不得他接下这烫手山芋,蔡洛天却皱眉,一把将她推开说:“你除了喜欢往我手上送烫手山芋还能不能送些别的?我说你哪来那么多的好心找我回来吃饭,原来是向我打听情报来了,你不是八面玲珑左右逢源的么?怎么能一个偷拍者都抓不到?你这个人真是无趣,原本挺有食欲的,现在一想到这个就觉得是个彻头彻尾的阴谋,我要是还能咽得下去也难怪被你这么呼来喝去的。” |
第一百七十八章 悲哀 “你说话可别没良心,我哪来的本来对你呼来喝去的,不是觉得你一直和你的小秘书打得火热,我要不是亲眼看到也·····以后别再拿甜言蜜语来哄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颗痴情种子,满嘴的好听话信手拈来还不是阅人无数练出来的好本事?” 商小蕊现在确定这事儿不是蔡洛天干的,但他绝不允许别人冤枉他,非得私下派人调查不清楚的,“忙活起来也没时间搭理我一下,连工作上的洽谈,也是由周经理代劳的,我要不是说请你吃饭你哪肯从温柔乡里为我腾出点时间来,说不定是你饿了才顺水推舟回来的,你也别用你的小人之心来揣测别人的心思,我这么问是想给你一个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这样的事情你是有过先例的,别以为有人给你背了黑锅你洗了白就是正人君子了。” “现在你有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真以为是于秀雅给我背黑锅的也成,我现在饿了要吃饭,你想要情报可以呀!但不能不劳而获,我也是花了不少精力才将那个鬼头鬼脑的混蛋抓住的,不过他和我公司里的另一个高层有关,所以眼下还不能把他交给你处置,你妈那边要是需要的话,我可以亲自将东西要回来的。”蔡洛天在她出神之际趁机嘬了她一口,商小蕊一听到吴素梅,不禁火冒三丈,“你别去招惹她,省得再在你身上弄出些是非出来,她的事儿,你知道的应该比我多,她要的只是钱,从我这儿拿不到,总会在你身上动些歪脑筋的,要是再敲诈勒索你怎么办?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之后没完没了的,你真甘心成为她的免费提款机?都说家丑不可外扬,这叫什么事儿?反正我的家务事,还是由我自己来处理,你既然查到那个人了,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要说处置我可没这个权利,还有,你帮我查一个人。” “谁?” “千素阁的老板赵千。”商小蕊终于将她的最终目的,在一系列的铺垫后,顺水推舟的说出来了,蔡洛天的眼睛本能的颤抖了一下,抱在她腰上的手也随之松开了,“他不是你的朋友么?听说都成为你约见客户的定点餐厅了,怎么现在又让我帮你查他的底细了?他是哪儿得罪了你,还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 “朋友也分很多种,有的可以是生死之交,有的却是酒席上用来寒暄客套的,还有些朋友是带着私心别有用心的。” 商小蕊现在可以确定赵千和蔡洛天的关系非同一般,只是她不愿意相信,平时对她照顾有加的人,背地里却联合别人给自己挖坑设圈套,她今天能落到蔡洛天的手上,如果赵千真和他是狼狈为奸的关系。 那么他在暗中虚与委蛇的协助,无疑是为蔡洛天立下了汗马功劳,这样的人,就像潜伏在废墟裂缝里的蝎子,冷不丁的扎一下会死人的,也是因为信任才坦诚相待,将自己的缺点和弱势毫无保留的呈现出来,商小蕊真心实意把他当朋友,他却把她当成了傻子耍来耍去。 蔡洛天心里百思不解,商小蕊这哪来那么多的鬼心眼儿,一面找私家侦探调查赵千,另一面又想从他这儿套出真相,与她从别处得来的相互验证,她不相信他就是冒充胡天泽与她相爱一场的人,却又想通过更多的证据,来支撑他只是一个想将胡天泽的一切,占为己有的伪君子。 赵千不可能对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持有相同的态度,蔡洛天对胡天泽身边的人,视如天敌,赵千虽说是个生意人,八面玲珑,但和精明狠辣的蔡洛天相比,还是差了些,他向来不是用道理就能说得通的人。 能和他一起联手设计她,那么就不是一般的普通的朋友关系了,如果他给出和私家侦探一样的答案,要不是赵千高度的警觉性,意识到了危险,一定会私下给蔡洛天通风报信,要不就是蔡洛天会以同样的方式,提醒他的同党有人私下偷偷监视他。 |
蔡洛天百口莫辩,连自己的真实身份,也说不清了,为了避嫌,只能给她透露比私家侦探,更详细全面的消息,洪门帮有成百上千人,随时听候他的差遣,随便找几个人,也能打听出比侦探用老套笨拙的方式,将赵千的底细朝个底朝天出来。 商小蕊眼下,一点也不在乎,他是冒充胡天泽的蔡洛天,还是一个想要移花接木,白占便宜的无耻之徒,她只想尽快弄明白赵千,居心叵测的背后到底有什么用心。 “好。”蔡洛天爽快的答应了,商小蕊和他一起吃了饭,虽然没有陈姨做的好,但蔡洛天吃着也津津有味的,这样的安宁和满满的幸福,是他以前想也不敢想的美梦,商小蕊坐在躺椅上,仰头看向黑漆漆的夜空,以前还能看到满天的繁星,随时空气污染越来越严重,连看星星,也成了一件奢侈的事儿,黑沉沉的,仿佛石头一样就要从上头压下来。 所有的人都在劫难逃,蔡洛天在书房,处理完这些天没能处理好的文件,房间里空荡荡的,心里猛地一沉,第一反应就是商小蕊又趁他不注意逃跑了,装睡的人叫不醒,想跑的人留不住,真心想要藏起来的人,掘地三尺也未必能找得到,他忽然想到她吃完饭说时间太早,先去外面吹吹风,她躺在椅子上脑袋微微歪向一边已经睡着了。 他忍不住的蹲下身看着她的眉眼,当年那个在河沟里,惊恐万状的女孩儿,却在七年后蜕变成一个与他亲密却又势不两立的人,精明又干练果断,那些伤害,不但没有打败她,反而像磨刀石一样,反复打磨着她的刃口,锋利尖锐削铁如泥,他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一手抱住她的腿,商小蕊迷迷糊糊睁开眼,胳膊自然而然的圈在他的脖子,贴得他更紧了。 蔡洛天步伐稳健又轻快,怀里抱着的人,起初只是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他温热的体温和舒适的怀抱,即使是她最恨的人也会觉得安逸,他将怀里的人,轻轻的放到床上,仿佛易碎的瓷器,稍不留神就会四分五裂了,商小蕊即使在睡觉的时候,也会保持几分警醒,这几天一直心慌意乱的,心也怦怦乱跳,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秦大宝的电话一直打不通,会不会他遇到的难处会比他嘴上说的要严重的多?蔡洛天一连几天没碰她,显得急躁蛮横又很贪婪,白天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工作忙得她焦头烂额,晚上还要应付他的纠缠,还得抽出更多的精力去和身边居心不良以及他特意安排在她身边监视的人斗智斗勇,他总是这样言而无信,嘴上说爱她会一辈子好好的疼惜她。 只是在他想要满足的事情上却只顾自己怎么痛快就怎么来,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他对待任何事一向稳操胜券,包括她的身体,哪怕是她不情愿也会在他的撩拨下给他最热烈的回应,商小蕊尽力的将脸贴在他的身上,这样就能避免让他看到脸上快要包藏不住的厌恶和一遍遍的恶心了,也害怕自己在身不由己中会叫出叫他勃然大怒的名字。 那样的惩罚会比杀了她更加残忍,他对她身体的节奏把握的游刃有余,她对他的套路也了如指掌,他暧昧又动情的甜言蜜语在她耳边随着温热的气息顺着毛孔肆无忌惮的渗进了身体里,她心里抗拒却又摆脱不了,身体里仅有的一点力气也在他的横冲直撞中被抽空了,晕乎乎的,头昏脑胀似乎连神智也变得恍惚不清,他那么拼命的折腾她无非是想让她生个属于他们俩的孩子,只要有了孩子,她的心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刀枪不入,几乎找不到任何见缝插针的机会,冷的连他也明显的感受到了。 他似乎潜意识的拿自己和小说中的情节作对比,她以前面对他时却不是这么冷若冰霜好像一个活死人似的,她越是敷衍就叫他越发恼火,为什么他几乎将全部身心都给了她,却得不得她对胡天泽十分之一的好,当初没能细细的尝过她的主动和真心,现在是他积极主动了,为了一点甜头费尽心机,最后得到的只是她身体本能会有的反应。 在铺天盖地的畅快快要将他淹没时,也有数不尽的悲凉随之将他吞噬,激烈火热的欲望在从她脸上随着绯红逐渐消失,眼神空洞迷离好像连三魂七魄也没了,以前为了取悦他还愿意花心思讨他的欢心,现在似乎连敷衍的耐心也快要耗尽了。 |
蔡洛天大汗淋漓依旧不愿意抽身离开,他现在更喜欢开着灯,这样就能随时欣赏到她脸上来自他给的欢畅和眼神里对他的渴望,不管她沉迷其中的表情装的有多天衣无缝,那张令他执着贪恋的面容上不曾有半点主动和真心。 真正让他觉得难过悲哀的不是得不到她的心,而是他求之不得的东西却是别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的,她也轻易的将心交给了他自认为各个方面都无法和他相提并论的另一个人,商小蕊在他心里是拥有全部领土的人。 而他却在她心里连个落脚之地也没有,商小蕊有气无力的将头歪到一边,蔡洛天会体贴入微的帮擦拭身体,身体软乎乎的好像被抽掉了筋骨,也没法再去冲洗了,商小蕊要不是为了等秦大宝尽快归来,这个信念一直支持着她咬牙坚持着。 要不然她早就变成神经病了,精神上随时都会爆发的崩溃和身体上几近负荷的疲倦让她瞬间进入了沉睡,蔡洛天习惯性的和她十指相扣的躺着,她的长发凌乱又柔软的铺在枕头上,有时会缠到他的脸上,不管他离她有多近,内心总是克制不了咫尺天涯的恐慌,这段感情是在错误的节点上衍生出来的,以后生根发芽也不会结出好的果子来。 他花了七年才将她牢牢的套在手上,她却用了不到七个月的时间却将他的心给牢牢套死,商小蕊睡觉似乎有多动症似的张牙舞爪的,有时还会从床上滚下去,有时一醒来就会惊悚的发现她鼻子上残留着一些血迹,那是给摔的,就连睡梦中也是那样的生动有趣。 他很享受她会在无意识中缠绕他,也会嫉妒的想像她和秦大宝睡在一起时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情形?微微张开的嘴角会有口水泛出,他会用指尖小心翼翼的拭去,然后轻轻嘬上一口,她的嘴角就会下意识的抿一下,她的一颦一笑都会根深蒂固的烙在他的记忆里,而她除了敷衍之外更多的却是想逃,他无数次在沉睡中听到她委屈又绝望的呼唤秦大宝的名字。 央求他快点带她走,地狱永远是地狱,不会因为他百般呵护的好就能变成人间天堂,哪怕是也是他自以为是的想法,在她看来,他就是一个将她人生推向万丈深渊的恶魔,他对自己的优势太自信了,不是他外在的好就能将以往的一切伤害一笔勾销的。 他有时面对她的嘲讽和不冷不热的繁衍时,恨不得亲手将她杀了,她说自己的人生被他毁于一旦,但他的人生要是没有遇到她或许会在罪恶中越走越远却也会站到山峦的最高处,他也没法回到从前正常的轨迹之中了。 很多放在从前早已习以为常的事情,他不想变成商小蕊眼里深恶痛绝的恶行,蔡洛天轻轻磨蹭着她纤细柔软的指节,他努力的靠近能让她看得入眼的样子,但她自始至终却懒得多看一眼也不屑一顾。 第二天一早醒来,商小蕊就发现自己以最亲密的状态窝在他怀里,微微动了一下,蔡洛天隐约察觉到了,又伸出胳膊将想要逃离的人给抱住,他很生气,每头皱起,昨天晚上又听到她带着哭腔叫了秦大宝的名字。 他现在不求她对自己能生出多少感情来,至少她是真心爱过胡天泽的,怎么能在分开不到两个月就移情别恋和另一个男人结婚了,商小蕊似乎意识到他脸上微微显露的怒火肯定又是听到她的梦话了,她坐起身漫不经心的穿衣服,蔡洛天一眼就看到她的后腰上有他昨天晚上无意中捏出来的痕迹,这些痕迹不出几天就会随着新陈代谢消失了。 他再好的感动在她眼里是一个道理,入不了心的,越想越生气,他完全控制得了她的身体却控制不了她的心,现在连睡梦中的嘴也控制不了了,要是再被他听见一次还不知道自己会在暴怒之下做出什么事情来,商小蕊被他越来越刻薄的眼神看得毛骨悚然,仿佛尖锐的刀子能将她的后背扎出几个窟窿眼儿来。 “一会儿我去公司找你。”商小蕊总要和他说些什么才能打破尴尬的,蔡洛天白了他一眼,“你就不怕有人在背后说三道四把你骂成狐狸精的?” |
第一百七十九章 和好 “这不是你想让我完成的角色么?我被人骂成是狐狸精,说明我达到了你要求的水准?你不是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我们私下,这见不得人的关系?这些闲言碎语,要不是得了你的允许,哪能像满地鸡毛到处飞?”商小蕊见他还在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后背,一时间羞愤难当,却又不好当面怼他,她用手将他的眼睛遮住,“别看了行不行?昨天还没看够?” “我今天不想见你。” “你一大早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就你精明强干的脑子,还想不明白我什么意思?装糊涂是吧?”蔡洛天知道,他不该去看那本书的,但他在现实中,从她身上体验不到的温柔,却能在另一个世界里借着另一个身份,得到极大的安慰,却也会在心里进行对比和较劲,尤其是还得不到她的身份认可,好像胡天泽的身份,一直都是他偷来的。 商小蕊知道,再这么争辩下去,很容易激怒他,放低姿态说:“你心里有什么不痛快,就直面说出来,别装在肚子里藏着掖着的,说你心狠手辣,你简直是这方面最好的典范,要说你是小家子气,你还真喜欢钻牛角尖,你要是怪我昨天晚上没能让你痛快,这我承认,我也是有工作的人,白天累了一天,晚上还得拿出十二分精力包你满意了,我可没你这么好的体格,在折腾了一夜后,还能精神焕发的,在我这个年纪我已经·······你这个人,真是让我无语了,我也没多少心思,来猜你的心思。” “是你不够用心,蕊蕊,不管我对你有多好,你一直都把我当成嫖客对不对?但你连一点当小姐的职业道德都没有,我现在对你没有任何要求,一点也没有,你也不是用三令五申就能捆得住的人,工作那边······实在太累就别干了,我养得起你的,每个月给你十倍的工资,你那么拼命干什么?我才是你该着重的事业不是么?” 蔡洛天也坐了起来,商小蕊一脸吃惊,“我们这段时间,原来都在卖淫嫖娼,按你的说法,我不干工作,就一门心思被你给包养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说好听了是给我发工资,发的是工资么?是你寻欢作乐的嫖资?这种大言不惭的话,你摸着良心说的么?这也是你作为强者,为社会标出的新准则?我得按你的规矩行事?你还真把我当成你养在笼子里的小仓鼠?”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蔡洛天心里又委屈又难过,如果她面对的是胡天泽,还会用这么难听的言语来刺激他么?商小蕊抓了抓头发,自从在乡下用了劣质洗发水后,头皮总是莫名的痒痒,头皮屑似乎也更多了,这哪是洗发水,简直是生化水。 “再说了,我不工作了就会有大把大把的时间,用来盘算其他心思,只要我有了能够咸鱼翻身的资本,就怕你可没那么大的能耐能压得住我。”商小蕊可不能再失去这最后的保障了,要走也得在等到秦大宝之后,一起远走高飞,蔡洛天的手压在她的头顶上,商小蕊还是有些应激反应,立刻就将他的手推出去了,“我跟你说正经的,旺······” “一大早就跟我谈工作的事情,你烦不烦,除了工作,你是不是跟我,也没其他的话题了?我是暂时喜欢你才········”有些话,蔡洛天也不敢再随口说了,商小蕊笑,“那你这暂时的期限,还有多久?要是能在我的预期之内,哪怕真和你是狗男女的关系,我也会尽量配合你,你把我当什么,我就给你演绎出来,说什么喜欢我,你这种喜欢,我实在不敢恭维,或许你真的找错了人,我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全是拜你所赐,你怎么能对自己打造出的形象挑三拣四的?这算是一个男人该有的风度和顶天立地的大义精神么?” “我一个混黑社会的要那么多大义精神干什么去?我可没你那么多泛滥成灾的爱心体贴这个关爱那个的,还要我去扶正祛邪为民除害去?我从小就知道自己这辈子都没有成为英雄的潜质,所以事不关己的都与我无关,别人可没有任何资格指责我的行来方式,我也没有责任怜悯任何一个倒霉鬼,你想通过逆向思维往我头上戴高帽子从而限制我一直以来损人利己唯利是图的风格?” |
蔡洛天曾被她视为神明,现在却又被她糟蹋成了最恶毒不堪的凶徒,如果她此时此刻面对的是昔日的胡天泽,她还敢瞪大眼,用这么尖酸刻薄的话打击他,同是一个人,得到的待遇,却是天差地别,而那本小说,几乎成了一个将他禁锢的魔咒,想要舍弃却又想从中尝到她曾给过的温情体贴。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人?只不过跟我相比,你顶多高尚那么一点点,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要是被你三言两语改了性情,那我也成就不了今天的辉煌,又哪来的能耐,让你收起爪子乖乖听话?” 蔡洛天眼神越发凌厉冷漠了,商小蕊知道这会儿不能跟他对着干,却也不能那么快就缴械认怂,只是恰到好处的转过身说:“我的爪子被你抽了筋,实在抬不起来了,你就行行好大发慈悲,帮我把扣子系上,我好给你出去做饭吃,生闷气也得需要力气的不是么?别的我是帮不上什么忙了,要是能在这方面帮你一下,或许也是对职业道德最好的诠释方式,不是么?” “的确挺有效果的,都系上了。”蔡洛天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刚才还要准备大发雷霆的,被她这么一打岔还真忘了,商小蕊没听明白,“什么有效果?你什么意思?这和扣不扣得上去,有什么关系?你别扯得太紧,太紧了会勒得我难受,还有,不要把头发也给卷进去,上回你干的好事儿,直接扯下了一缕头发疼了老半天。” “这种事情我,只对你一个人做过,我哪来那么多的经验,像你这样不识抬举的,又有几个。”蔡洛天的手指在触碰到她细腻白皙的皮肤时,又忍不住的颤栗了,商小蕊将他不怀好意的手从身上打开,一本正经的说:“你什么时候去公司?我真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你要是不想见我,那我就找其他人去也是一样的,反正这一两天我会很忙,之前推掉的两个品牌厂商,他们把我给告了,说我违犯了合约条款,上面又都是老板十多年前就定下的老规矩,放在前些年还能稳赚不赔,越往后就越显老套了,现在的消费者精明的很,再这么撒下去,离最后的血本无归也就不远了。” 蔡洛天对这些当然一目了然,只是这些小打小闹的麻烦,在她面前也算不得麻烦,他认真的想过一个问题,哪天他要是有个好歹或离开了,她一个人该怎么办?只有真正强大的人才能站在别人够不着的地方,享受安乐甚至是独善其身。 “现在一个个跟受害者似的哭丧,合同和五花八门的诉讼书跟雪花一样飘到我手上,要说倚老卖老,这些混蛋都是好本事,贪得无厌也就算了,还很不要脸,我要是没坐这个位置,和我也没多少关联,但坐上了就不能装聋作哑,我拿得少了,胡老板您那边的效益也会跟着减小的,这些寄生虫,现在都把我当成了头号死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钻上来弄点乱子,故意恶心一下我,刷一刷存在感,生怕我把他们给忘了。” 商小蕊总能在适当的时机找出全身而退的套路,他的注意力被转移了,也就不会再和她斤斤计较,“我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同情我,可怜我的,只是希望你能按你给我的余地和喜欢,适当的给我一点喘息的机会,这些人好的时候说什么都是好,翻起脸来认钱不认人,又把我当作二百五欺负,只知道我以前·······不说了,一说起这个又是一肚子的火,不是所有人,靠努力就能跟你相提并论的,光是手段我就输了一大截,斗不过你,没什么好丢脸的,说句难听话,能在你身边活到现在,足够我拿出去到处吹牛的了,只是你手底下的长舌妇要比人才的占比多,一个个眼睛都跟会说话似的,恨不得贴到我身上,你就是巴不得我成为他们嘴里的口香糖,被反复咀嚼,差一点就要叫我狐狸精了,你这是接着他们帮你公报私仇?” “狐狸精哪一个不是倾国倾城,你好像还差那么一点意思,工作上的事情随你的便,你怎么安排怎么好,要是实在攀不过去就跟我说一声。” |
蔡洛天在她脸上亲了下就起身了,穿好了衣服又温柔的坐在边上,替她额前挡在眼上的一缕头发拔开,“帮不了你,但给你出个主意还是可以的,一条船上的人,总不能见死不救不是?这是站在工作上的立场就事论事说的,私下你的权利就没那么多了,在你没有和我势均力敌之前,你还得老老实实按我的规矩来,只有打败最厉害的那一个,才能成为厉害的人,况且向我低头也没那么丢人的,你会觉得难以为情么?或者比你不愿意,却还硬着头皮来取悦我的难度还要大?” “你这人说话还真是有意思,明明用强的人是你,最后反而说得自己可怜巴巴的,好像是我的不情愿才让你那么委屈,我什么时候不情·······算了,跟你也说不通,我为什么一大早,要和你讨论这些比电视剧还要狗血的话题,反正····反正谁先起床谁就去做早饭,你弄好了你就去,我衣服还没有穿齐整。” 商小蕊又抓了抓头发,手指上竟然触目惊心的缠绕了好些头发,吓得她几乎无法相信,怪不得那儿的村民个个头发稀疏,上了年纪的人也都有着面积不等的地中海,她只是用了一次就产生这么大的副作用,不禁觉得心惊肉跳,这也加大了她要将代理的合约情愿付一大笔违约金也要取消了。 到了公司,商小蕊的包还没放下,于秀雅就火急火燎的跑来了,说是吴素梅在半个小时之前又来过,见她不在这才不情不愿的离开,说是一会儿还会过来找她的,商小蕊提心吊胆的。 吴素梅再怎么不好也是她的亲妈,从道德世俗的层面上她就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不管她有多尽心尽力,只要她不高兴了再到处胡说八道,最后受到指责的人还是她,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每次来不是为了钱就是遇到了麻烦事儿需要她出面解决的。 私家侦探的业务能力果然和他精益求精的职业追求是相辅相成的,很快就将赵千的底细摸清楚了,要不是亲眼看到,商小蕊还真不相信平时笑得那么亲切和善乐于助人的赵千在成为素千阁的老板之前竟然坐了将近十年的牢。 他以前杀过人,在走私贩毒的行当里算是小有名气的前辈了,和洪门帮也有不少关联,这么说来于秀雅的提醒就不是空穴来风,洪门帮现在又是由蔡洛天当家作主,两人难怪会串通一气陷害她,原来是一个贼窝里出来的狼狈,没一个好东西,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蔡洛天人前人后两张面孔的演技几乎到了出神入化连奥斯卡小金人都没法诠释的高水平,和他一丘之貉的赵千也成功的将她欺蒙到了现在才开了一点窍,这从很大程度也能验证蔡洛天很有可能就是冒充胡天泽的说辞。 不过换个方位思考,赵千要是应了蔡洛天的要求,故意在暗中推波助澜将商小蕊一步步的推入圈套之中的可能性也是有的,他能在自己面前将好人的热心肠装的那么完整,怎么就没有绝对的可能在胡天泽面前是可以瞒天过海的? 所以辨别蔡洛天和胡天泽之间的真实关系,只有找到身在美国的胡天泽才能验证出来,凭的可不是他只言片语就能一锤定音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如果换作别人她大可不必这么费尽心思。 但蔡洛天可不是一般人,她必须慎之又慎才能防止自己不小心摔入他精心为她定制的每一个陷阱暗道,而每一个陷阱下面连通的都是万丈深渊,那是他赖以生存的大本营,他不光要她的身体,也要捧着她的心一起浸在泥潭里和他肮脏罪恶的身体一起腐烂,商小蕊扪心自问,她是抵挡不了来自蔡洛天的诱惑,但她又无比清晰自甘堕落的下场会有多悲惨。 |
第一百八十章 指责 她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自己那么拼命往上爬的目的,知道急步前行的远方在哪儿,也知道自己的未来,是和谁一起白头偕老的,她活在现实里与活在梦幻中的蔡洛天,有缠绵也有斡旋,她无数次面对镜子里,绝望惨烈的自己想要认输,可是输了就意味着什么也没了。 她不是因为任性才不愿意臣服,而是她背后空无一人,她摔下去的时候,有人帮她托一把,哪怕是她的弟弟商从荣,再怎么没用,摔了个跟头也会有父母,想方设法将他扶起来,而她却是没有这个资本的。 工作多点没什么,累点也没什么,这些经历刚好,也将她孤立无援的空缺填补起来,她以前,总是怨天尤人,如果她爸爸是县委书记,如果她妈妈没是那么多的封建思想,还重男轻女,或许她的路就不会那么难走了,但生活哪来那么多的如果,有的只有不努力的后果,和天道酬勤的结果,她是有野心的人,想要逃出蔡洛天这座十万大山。 商小蕊能撑到现在,凭的不是她不想认输妥协的意志,而是她没有认输的资本,回过头来,再看看那些混合着无数眼泪和鲜血的过去,她绝不能辜负了将她撕碎又重新拼装的疼痛,宁愿笑着流泪,也不愿意哭着后悔,她都走到这一步了,没有退的余地连后悔也是致命的。 很快,大龙也带着蔡洛天给的结果来了,他给的消息更加全面详细,几乎连他平时喜欢什么颜色的内裤也查得清清楚楚,更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在胡天泽没有离开之前,赵千曾在三年前是公司持股最多的一个董来。 后来运营起了自己的生意就退出了,以高价卖给了一个姓仇的董事,除了蔡洛天之外,他几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前段时间刚刚从国外回来,这也是商小蕊在公司,从来没有见过他的原因之一。 要是可以,大可去赵千那儿商量对策,商小蕊是真心把他当朋友,不管赵千的真实面目是怎样,多少是有感情基础,遇到困难,她是不一点也不担心,会在他面前丢人现眼,没了这个心理障碍,她会在工作上越走越顺的。 蔡洛天对她的秉性太了解了,要不然以他的手段,小侦探手上的东西可没少送到她面前去的,他并没有在信息里忌讳他和赵千狼狈为奸的关系,也点明了对他的信任,赵千会一如既往的帮她。 商小蕊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也不会为了情面不去麻烦他了,反而会把他当作借力和取经的后盾,这是蔡洛天对商小蕊,最大限度的放手了,商小蕊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借力的机会,吴素梅这么风风火火的跑来肯定是有原因的,她请求大龙帮忙调查一下,结果只要她一个人知道就可以了,她的家务事一地鸡毛,犯不着再捅到他的老板那儿给他添堵的。 不到半个小时,大龙就将吴素梅近来的活动轨迹,和来往人员做了汇报,吴素梅不知什么时候,又和王勇敢搅和到了一起,听说是离婚了,商小蕊为此伤透了脑筋,这么自私自利毫不顾及自己小孩的母亲,还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一个。 王勇敢的儿子要结婚了,吴素梅为了讨他好不惜又想在商小蕊的婚房上动了歪心眼儿,在遭到商小蕊的拒绝后也没死缠烂打,从在龙调查到的相关信息上来看,王勇敢在净身出户后又做起了水果生意,还和一些走私团伙打得火热,做生意需要本钱。 看来吴素梅这次来找她是为了给自己的后半生奠定幸福才大力投资的,所以这钱还得由她这个当女儿的出,不出就会被她定义成忤逆不孝,这是要受到世人唾骂和指责的,商小蕊没那么多的精力用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上。 她拿着项目合同去找蔡洛天签字了,只要敲定,不出两个月就能将剔除的三个代理品牌的违约金和相关费用拉平了,进入他的公司,她还是一如往常的紧张,在背后指指点点的声音太多,时间长了不会习以为常,反而更加别扭。 不过这次她再经过办公区时,再也没人敢用好奇的目光观赏她了,蔡洛天没有刁难她,也没有借机趁火打劫,或许是被她扒了皮,也自己捅了自己的皮将血肉模糊的另一面呈现给了她,好像真有那么一点点的愧疚,他害得她备受非议,那么多的麻烦是她自己独自撑过来的,不是他体贴用心的好就能一笔带过,她一句没关系也没法做到既往不咎彻底两清了。 “蕊蕊,仇董事回来了,你最好不要和他打照面。”蔡洛天将她拉到身边,还是习惯和她靠得近一点,商小蕊先前从大龙那儿听说了,若有所思的说:“听你这语气好像连你也怕他?” |
“我除了怕你还怕过谁?这个你不是最清楚的么?仇董事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被列在计划中准备收拾人,是不能打草惊蛇的,他的手太长,从我口袋里挖了太多的东西,我想要拿回来,得拿出相等的耐心,放长线钓大鱼,这里面的水太深了,他敢结党营私,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儿,如果你和他在这个时候起了冲突,或被他盯上了,我是没法出手帮你的。” 蔡洛天起身将她搂在怀里,以前从未尝过的东西,在尝过之后就会念念不忘,以前总觉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太过矫情,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夸张荒诞的感情,只是他没遇到过而已,只是分隔了才不到三个小时就开始想了,商小蕊似乎也明白,为什么办公室里为什么没人再敢看她的笑话了,他一定是在仇董事归来之前,找了个替死鬼,做了一件杀鸡儆猴,给所有人敲警钟的事儿。 “你的那边迟早会和我的公司合并的,你的老板这会儿神志不清,眼看就要翘辫子了, 半个小时之前,他老婆特地给我打了个电话,这个女人狡猾的很,你老板的股权,将会由她继承,仇董事先前的确是在美国公干的,我得到的消息,是他和老板娘早就串通一气了。” 蔡洛天想要收拾的人,就从来没有漏网之鱼,或侥幸逃窜的话,仇董事不过是手上持有的股份太重,又拿了他太多的钱,这才谨慎处理的,“要是被他抢占了先机,我也不好明面拒绝,他以个人名义来收购你的公司,毕竟老板娘手上的持股,有足够的权利,将公司卖给任何一个能付得起酬金的人,她给我的报价,和给仇董事的,是两个不同的数字,这段时间,你得小心谨慎,等我收拾完了他以后,就没人再敢动你一根毫毛了,我·······” “我知道。”商小蕊用手捂在他的嘴上,蔡洛天一张嘴就咬住了,用牙齿细细的嗑着,直到她微微皱眉了才松开,“我也只是说了一些表面的话,你怎么就知道了?事情会比你想像的更加难搞,不过,我会成为你坚守的后盾,他把你的来龙去脉都调查清楚了,我们俩的事儿,他多少是知道的,可能会说些难听话,要不是迫不得已,我不会让你受任何人的委屈的,他要是敢胡来,这笔帐,会在最后清算的时候,十倍奉还,跟你提前说一声,想让你能有个心理准备,下个星期,会有好几个新品研讨会要去,你那边,也会收到邀请函的,去美国,可能要往后延期了,蕊蕊,我希望你能理智一些,有些东西,我已经说不清楚了,越想证明的,最后却越描越黑,我········我跟你说过的话,一定会兑现,胡天泽那边,我请了最好的大夫帮他诊治,我会让他活着见你。” “既然你都做好决定了,为什么还要假惺惺的说出来和我商量?” “蕊蕊,你不要这样,这不也是形势所迫?我想知道你想见他,他死了,对我没任何好处,你会恨我一辈子的不是么?我要的不多,只要你别再那么恨我就可以了,甚至你还有耐心陪在我身边,我能做的,已经为你降低到最后底线,为什么你对我就那么刻薄,不愿意多给一些余地?” 蔡洛天本是不想再提及胡天泽的,商小蕊的眼睛微微泛红,这在她看来,完全是他想耗死胡天泽的借口,他哪来那么多的职业道德,用来工作上,“你哪怕现在见到他也改变不了,他的心脏快要衰竭的事实,为什么我说什么,你都不信,你只相信符合你认定的那个真相,才算是真相?蕊蕊,是不是我跪在你面前,你才能将心从别人身上收回来再还给我?” “外面好不容易才天下太平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鬼被你推出去杀鸡儆猴了,别让那个人死的不明不白,你这么一跪又得流言四起,再没价值的那个人也会死不瞑目,求求你别再折腾了好么?我何德何能承受你的跪拜?要是跪一下就能解决问题,我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向你下跪的,哪怕是磕破了脑袋也乐意,你总是喜欢站在你的角度,将别人的痛苦当成矫情,我没有扯着过去不放,那一堆不堪入目的东西,也不值得我反复回味,更不值得我去铭记。” |
商小蕊的心还是彻底的乱了,蔡洛天其实就是不想带她去见胡天泽,他怕见了她以后,她的心就再也回不来了,“你要我的人我给你了,让我收起礼义廉耻给你当情妇,这也是我一直在扮演的角色,我成天提心吊胆,就害怕婆婆打来电话问我这事是真的还假的,你要的太多,我除了名字是自己的,几乎把浑身上下,能掏空的全捧出来给你了,大宝在那边也不知道怎么了,联系不上也没一点消息,我担心的要命,晚上还得陪你尽兴取乐,你知道你对我有多残忍么?” “蕊蕊,我不想骗你才将延期的事情,说出来和你商量一下,计划没有变化快,很多事情,我也预测不了结果的。”蔡洛天手忙脚乱,要去给她擦眼泪,她的柔软和无助,似乎也只有和胡天泽有关,他就在她面前却视而不见,是对他的偏见太深,才故意视若无睹的,还是她喜欢的压根,就是胡天泽的那张脸。 “蔡洛天,做人不能这样的,你不能再这么对我了。” 商小蕊没有再哭,好端端的来持,要是红了眼睛出去,又得让好奇心过剩的人,在脑海里想入非非了,“我不会寻死觅活的,也不会恨你,我会尽心竭力扮演好,你赋予我的每一个角色,哪怕是当狗,我也会当得死心塌地,当小姐,那就各取所需明码标价,我今天敢和你叫板,凭的不是你有多喜欢我,也不是我怕你的手段,有多凶残,是我还有一点自尊,不允许我为了讨好你,而变成一条狗,我是人,一个有血有肉有尊严,也需要带着尊严面对生活的人。” 商小蕊承认自己在胡天泽的身上,还是无法平衡情绪,她窝中心口的火,似乎也随着发泄舒畅了不少,蔡洛天脸上黯然失神,他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所谓的好,对她来说是个折磨和负担,原来这一切,都是他在自作多情,这些用心的讨好,在喜欢他的女人眼里,几乎是梦寐以求的,到了她这儿,却什么都不是了,只剩下自以为是,一直以来的骄傲,在瞬间灰飞烟灭。 这么大的打击,足够他找个僻静冷清的地方,单独沉淀几天的,原本很多稳操胜券的东西,也变得不那么确定了,眉宇间划,过一道明显的受伤痕迹,他将签好的文件,递到他面前,这样挺好,两人吵了架,在她被人挤兑和落难的时候,就有足够的理由见死不救了,他是舍不得给她委屈,要是别人代劳一下也好让他出个口气。 “商小蕊,在我的游戏规则里最不需要的就是尊严,你活的这么痛苦就是因为你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了,没心没肺最大的好处就是犯错后不会心痛,你以为你掉几滴眼泪对我大喊大叫几声就能让我心生愧疚了么?我还是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是小绵羊,我是狼,狼喜欢吃的就是羊,这是与生俱来的本性,就像有些人天生就是坏人,你天生就是好心眼儿,这是命中注定,你鲜嫩美味每一口都让我忍不住回味无穷。” |
第一百八十一章 反击 蔡洛天太恨了,讨好的话说得太多连他自己也觉得苍白无力,她听得多了也会觉得恶心,“我怎么会因为你惨叫几声就生出怜悯之心了?跑了你我还吃什么?我什么人不都在你的咒骂和指责中被梳理出来了么?我吃惯了你这一口就没法在其他人身上尝到相同的口感了,念念不忘有时候比后悔更折磨人,在我的字典里是绝对不允许有后悔这两个字的,何况是念念不忘,你的大长腿跑起来比飞毛腿还快,一转眼就不见了,世界那么大,你随便找个地方躲起来我上哪儿找你去。” “你·····”蔡洛天的态度急转而下,仿佛当头棒喝打得她晕头转向的,手上的文件也随之摔到了地上,眼神仿佛被自然灾害侵蚀了一般满目疮痍,嘴角也微微抽搐着,这才是蔡洛天最真实的一面,能把深情款款演绎到极致的人是他,撕破脸后六亲不认的人也是他,巨大的反差对她的打击也是毁灭性的,他的好只是蒙在别有用心上的假象,原形毕露才是他的本质,这种人狂妄自大又喜欢以自我为中心,好像所有人都得按他的规矩围绕他来打转。 “我不会放了你的,这辈子你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你不是心心念念想见胡天泽么?没有我的允许,神仙都帮不了你,想见她,我倒是有兴趣让你亲眼看着他是怎样一点点失去呼吸的,要说惩罚,这个要比我给你的任何一个折磨更加残忍对不对?你敢撕破我给你的脸,我就让胡天泽死在你面前。” 蔡洛天又慵懒冷漠的坐在椅子上,“你知道那些长舌妇为什么不敢再看你了么?很简单,我把周扬给开了,虽然他能力出众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想要扑灭流言蜚语,份量不够大又怎么能压制得了那些人的好奇心?要怪就怪他有眼无珠看错了人,我不在的时候,你不是和他打得火热么?他是为了成全你的声名才在我的安排下成了替死鬼,给我们俩个狗男女兜了底,这是他的荣幸,我给你机会在任何地方体体面面的做人,但你好歹别辜负了你和周扬合作的几次情分,不明不白的成了替死鬼,要是再死不瞑目,真正伤害他的人就是你了。” 所有的甜蜜和温存全是一场虚幻,转眼他们又回到了当初,商小蕊早就习以为常了,将文件捡了起来又在腿上轻轻拍了拍,吸了吸鼻子微微一笑,鼻子酸溜溜的,眼泪都是血化的,怎么能浪费在这种人身上,不近人情满脸阴柔毒辣的蔡洛天要说手段无非也就那几样,反而一目了然更好相处了。 她伸手将手腕上的链子取下,直接扔到他的面前说:“说清楚就好,你也不必再在我面前故作柔情,我也不必和你惺惺作态,咱们都开诚布公将最真实的自己呈现出来,你有什么招儿就尽管使出来,我一无所有实在没什么能失去的了,能扛住的就扛,扛不住的也是我技不如人活该,我也很想领教一下你的手段还能残忍到什么程度,要是我能将你折腾厌烦了,说不定你会高抬贵手还会放了我,讨厌的人只会越看越讨厌。” “高抬贵手?我看你是想多了,你以为你是谁?在我这儿就没有这么个说法,你不想周扬死不瞑目,我还不想让那么多年的计划就这么打水漂了,是你不识好歹在先,我对你仁至义尽,实在是长不出太多的良心为你脱胎换骨做个好人,你千万别在我身上做任何定义了,这是没用的,就像我不管怎么努力都解除不了早在你心里形成意识形态的偏见。” 蔡洛天恶狠狠的瞪向她,商小蕊不寒而栗,打过那么多次叫道,她不确定他接下来给他的是求而不得的报复还是将她往死里折腾,见招拆招,她也不想再回到从前遇到过不去的坎就向他低头求饶来为自己换取立足之地。 “你永远看不到我的好,我也永远得不到你的心,努力过也就问心无愧了,剩下的不堪和羞辱都是你自找的,就为了你那点可怜的自尊心难道连秦大宝和胡天泽也能置之度外么?硬骨头不是人人都有的,但我想知道你刀枪不入的骨头能不能配得上你不惜牺牲所有也要维护的自尊心。” |
蔡洛天似乎也才在这一刻认清事实,哪怕他是心里有数,还是不愿意相信,就像她情愿相信,远在美国的胡天泽是真的,也不愿意相信,他开诚布公下的每一句真话,他们都是一样,不撞南墙不回头,哪怕是撞的头破血流。 “你给我回来!”蔡洛天一把将已经走到门口的商小蕊抓住,又重新扯到桌前,商小蕊似乎知道他又要故伎重演了,蔡洛天没其他意思,就是想要将那条手链让她带上,当初她喜笑颜开的样子历历在目,商小蕊却误会了,她将文件甩手扔到了桌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毫不犹豫就吻上了上去。 蔡洛天猝不及防,他不想再在这儿了,撑着手想要推开她,她能绝不妥协的话说得大义凛然,但看到他真的发了狠却又用他最抵抗不了的办法投其所好,在她的意识里,他永远都是那么下贱肤浅,真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多的自信认为主动投怀送抱就能将刚才的不愉快一笔勾销了。 商小蕊像他当初对自己那样锲而不舍的纠缠,在他有半分松懈之时立刻乘虚而入,他矫情起来耍起的脾气来一点也不输于女人,她死死的缠着他不放,他抵在她腰上的手在她的循循善诱下也逐渐失去了主心骨,蔡洛天嘴上说的话有多狠。 他缠在她身上的手就有多紧,商小蕊不再是从前那个土里土气的傻姑娘了,他也不再是从前说到做到丝毫不会心慈手软的蔡洛天,真正稳操胜券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她,蔡洛天不想在这儿,万一被人看见就不好了,尤其是野心膨胀虎视眈眈的仇董事。 商小蕊缓缓的蹲下去,蔡洛天一把抓住她意图解开他裤扣的手,眼神闪烁了一下说不要,就在她举棋不定准备甩头离开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不是别人正是精神抖擞的仇董事,他站在门口准备要进来,在看到蔡洛天的表情似乎很不舒服。 好心询问他这是怎么了,蔡洛天故作从容的说没事,怎么会没事,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了,表情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却总是让人觉得有些别扭,好像在拼命隐忍和遮掩什么,抓在扶手上的手因用力连手面上的青筋都高高的暴起了。 这时后面有人叫他,仇董事这才寒暄几句离开了,关上门,他几近虚脱,商小蕊用舌头在嘴唇上轻轻扫了一下仿佛意犹未尽,这才不紧不慢的拿起桌上的文件大步走向门口,回过头看向蔡洛天一眼。 小人谁不会做,他敢把话说得那么决绝,她照样也能做出让他悔不当初的事,要难堪,她有的是办法,见过不要脸的,只是不知道他是否能超出她对厚颜无耻的认知,反正她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了,顶多是身败名裂鱼死网破。 商小蕊还是头一次以胜利者的姿态从他的办公室全身而退,这是她用屈辱换来的,没什么好得意,不过她倒是记住了蔡洛天的提醒,最好不必在她情况不容乐观的时候得罪了仇董事给自己找麻烦,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仇董事对她和蔡洛天私下苟合的关系早就了解清楚了,刚才他不同寻常的反应也更加确定了这一点,只是没想到她的胆子那么大。 敢在光天化日之后之下在办公室和他寻欢作乐,商小蕊恭恭敬敬的和他打了招呼,哪怕心里七上八下,脸上也装得一丝不苟,能把野心和胃口用在蔡洛天身上的女人又怎么会是等闲之辈。 她可不能在第一次就被他给小瞧了,变成和那些想方设法想从蔡洛天身上寻找好处的庸俗女人,她身上能让蔡洛天沉迷不已的特质一定会能从自命不凡的仇董事眼里换来一点点的敬重,至少不会当面羞辱她只会以色示人,况且她真正深入人心而且让人过目不忘的并非美貌,而是尖锐又不失仪态的定力,无可挑剔连点破绽也没有。 没什么人吓得了她,也没有人敢将手伸到她身上胡作非为的,哪怕被他瞧出她在办公室对蔡洛天做的事儿也能到处变不惊面不改色,仇董事不会轻易得罪她,要不是亲眼所见他还真有点不敢相信一个成天闷声闷气的人会在一夕之间脱胎换骨,变成一个能顶得住他气场又不敢小瞧了的女精英。 |
她有恃无恐的底气,不止来自蔡洛天的宠爱,还有她本身就拥有抵实过人才干实力,眼神凌厉,也有对他的尊重,只要他不去招惹她,她也不会轻易将矛头指向他的,蔡洛天的眼光向来挑剔,能将他迷得神魂颠倒的女人自然也有她的过人之处。 临近中午,吴素梅又来了,在看到春风得意的女儿时,不禁喜笑颜开,商小蕊对这个势力,又现实的母亲无话可说,她打起主意来,几乎不顾她的死活,如今她又和王勇敢扯到了一起,说是为了她才离婚的,把他抛妻弃子说成了一段可歌可泣,值得她奋不顾身的爱情佳话。 商小蕊明白她的来意,来意很直接,要不给她一百万给王勇敢投资做生意,要不就和她断绝母子关系,并签下相关的凭证,商小蕊巴不得这样,但从大龙调查出的消息来看,王勇敢是在出现严重的经济问题的情况下,才和他老婆离婚,原本做得好好的生意突然就失利了,还欠下了几百万的高利贷。 有很大的机率是假离婚,为的就想从吴素梅身上骗钱,吴素梅对王勇敢的谎言深信不疑,商小蕊有钱也不会给她,只说手上的钱都给秦大宝去做生意了,当初说好了等她结婚就不再问她要钱了,这会儿死皮赖脸的问她要钱,在她过好日子的时候她是家里骗吃骗喝多余的人,遇到了点难处就理直气壮的把她当成了提款机,还得要多少就提多少。 少一个子儿她都会到处张扬谩骂哭天喊地的,好像她是这个世上最失败不孝的女儿,但她从未想过她也是这世上最失败无能而且不负责任的母亲,吴素梅是铁了心要和王勇敢在一起的,心意已决。 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似乎只要帮他做成了生意就能成为被他认可的一部分,商小蕊就是不给,如果她能在法院以忤逆不孝的名义让法官勒令她拿出这笔钱作为断绝母子关系的凭证,她一定不会少她一毛钱的,吴素梅忍无可忍,又在她的办公室大吵大闹了半个多小时才灰溜溜的离开。 结果下午三点还没到她又回来了,拿着一张请了专业律师帮她写的一份断绝母子关系从此老死不相往来的协议书,商小蕊敌不过她死缠烂打就签了字,也七拼八凑将协议书上一次性付清的赡养费五十万打到她的账户上。 吴素梅拿着协议书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她这辈子都不会放过她的,反正她们是母子关系,这是法律永远划不清关系的血脉亲情,哪怕以后再用着钱了,这东西也改变不了她作为母亲可以对子女随意支配的权利,况且她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她当初十月怀胎将她孕育出来的基础上才有的。 大龙急急忙忙的跑去办公室,蔡洛天心情不错,脑子里总会不受控制的想起商小蕊先前对他做的事儿,见他表情好像家里着了火似的,笑问发生什么事了,大龙还没说,赵千就给他打来了一通电话,说是有人出了高价通过李旺财和王勇敢签订了一旦走私水果的生意,用的是他以前的老路线和合作搭档。 这个幕后操作者不用猜也知道是他身边亲近人干的,一般人可不知道他常走的几条线路,蔡洛天并没有把李旺财放在眼里,只知道他以前干过走私的生意,却也都是一些小打小闹连鸡毛蒜皮也算不上的小生意,是绝对没有任何本事能和他的线索扯上关系。 赵千在得到相关消息后立刻给他通了气,让他尽快将越俎代庖的人给揪出来,都将手伸到他的生意上自然不是普通人,大龙想说的都被赵千给说了,不过他这些天一直在严密监控于秀雅的一举一动,发现她和琳达通话频繁。 昨天晚上还和李旺财在一家日本料理店一起吃了饭,于秀雅和李旺财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他们却搅和到了一起,蔡洛天莫名其妙,要说对他那些灰色事业知根知底的除了赵千外,另一个就是琳达,如果这事儿真是她在背后搞的鬼,他实在想不通她为什么要和吴素梅想要讨好的王勇敢提供暗线消息? |
第一百八十二章 交易 半个小时后,李旺财就被大龙五花大绑的带去庄园了,他被打得头破血流,在看到池子里浮着一头巨大的鳄鱼时更是吓得屁滚尿流,羊毛出在羊身上,既然事情和他有关,那么只要撬开他的嘴就能知道和他一起狼狈为奸的王勇敢是怎么和远在美国琳达做起了起走私生意,蔡洛天想要让他张嘴说话少不了要严刑逼供的,知道他在读书阶段拿过好几次省里举行的游泳锦标赛的冠军。 原本前途无量很有可能站在巨大的赛事上为国争光的,结果却因为急功近利,走起了旁门左道,不知从哪儿搞来了兴奋剂,还被当场验出来了,直接终身禁赛,蔡洛天给他准备了一套价值不菲的泳装,如果他的实力能赢得过鳄鱼的速度,那么他就有资格从这儿毫发无损的出去了,否则,要不被他打死,要不就输了实力被鳄鱼吃掉。 李旺财在看到沉入水底迅速向他逼近的鳄鱼时,出于本能的往前游,速度之快连蔡洛天也惊呆了,三局两胜,李旺财爬到岸上呼天叩地央求放了他,蔡洛天双手抱在胸前,一脚将他踢下去,第二回他还是赢了,却也彻底筋疲力尽,再加上强大的恐惧,也实在游不动了,鳄鱼的后背在水面上划出的纹路迅疾又可怕,蔡洛天在上面急切的给他加油助威,他可不想旺财就这么稀里糊涂成为鳄鱼的饭后甜点,把他想要知道的消息也一同消化了。 李旺财的腿忽然被鳄鱼咬到了,可怕的翻滚直接将他拖进了水底,很快就有血从下面源源不断的翻滚上来,随着水花涟漪迅速的蔓延开来了,蔡洛天立刻向大龙使了个眼色,大龙立刻按了下手上红色的东西,鳄鱼的身体里被安装了电极,只要按下控制器,鳄鱼就会在瞬间失去知觉。 大龙让人将水底的旺财捞了上来,他的腿几乎被鳄鱼可怕的咬合力给咬断了,裤子被咬成了布条,腿肚上咬了好大一块肉,惨白色的骨头若隐若现,包扎好了伤口,旺财也在外力帮助下迅速恢复神智。 蔡洛天搂着他的肩膀笑容满面的说:“到底是专业的,换作一般人也赢不了两个回合,还好你练过,很多经历的事情,哪怕是无疾而终的,都会为后来要发生的事情做铺垫,当初那么努力,原来是为了能从鳄鱼嘴里逃生的,别担心,我不会再将你扔下去了,等你腿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你就可以火力全开与鳄鱼进行最后一场生死较量了。” 旺财被吓破了胆,他也是个冤大头,于秀雅约他见面只是受了商小蕊的托付与他协商关于合约上的霸王条款的,在她能接受的百分点之内是可以做出让步,但旺财太贪婪了,好不容易才逮到的机会哪会轻易放过,总想着要从商小蕊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没想到肉没吃到嘴里,却不明不白的被鳄鱼咬了一口还险些丧命,不过他又搜肠刮肚提供另一个消息,那就是王勇敢能拿到那条走私的生意也利益于于秀雅牵线搭桥的,旺财和王勇敢是朋友关系也十分的臭味相投。 于秀雅想借着这个人情让他重新考虑一下商小蕊提出的条件,他和王勇敢只要做成了这桩生意少说也要能赚到三十多万的,最重要的是,王勇敢手上有足够的货源,具体走私什么东西他也不清楚,只知道是水果,蔡洛天知道于秀雅这么极力的讨好琳达十有八九是奔着胡天宇去的,这个女人长的漂亮却没什么脑子。 商小蕊有脑子有才干却被原生家庭拖累了,稍有些进程就会被她那贪得无厌又自私自利的母亲扯回原地打转,要不然以她的真材实料肯定会做出一番不小的事业来的,这样也好,省得她飞得太高就不是他能随时随地够得着的了,旺财哭成了泪人。 也彻底吓破胆了,蔡洛天可不想那么快,就眼巴巴的捧着好,去商小蕊面前大献殷勤,既然这是于秀雅和琳达里应外合达成的生意,那就按她的意思来,他将旺财又放了回去,接下来还有没有必要继续将第三回合进行下去。 还得看他能不能从王勇敢那儿,拿到能和他身家性命相等的线索,这对他不是难事,合约上的条款还按以前的标准执行,商小蕊太不识相了,得给她一点颜色瞧瞧才好,要是能在这件事儿让她死皮赖脸的来求他。 |
那么他就有机会,好好报复一下那天在办公室里故意给他的难堪,虽然在那种危险情况下,给了他史无前例的刺激,却也不能抵消了她越发张狂的气势,翅膀太硬越飞越高,就连趾高气扬的仇董事,面对她也不敢小觑,现在有些掐不住她了。 在从她身上体会到的每一个惊喜,都会让他不可克制的幻想到,她是不是也这么千娇百媚的给过秦大宝?一个单纯羞涩的女孩儿怎么会变成将男人拿捏死死的坏女人,她身上任何一点引人瞩目的好,都只有他一个人能受用,别人哪怕多看一眼,他也会立刻妒火中烧,陷入发疯抓狂的状态。 商小蕊下班有些晚,刚出公司就看到蔡洛天坐在车里等她一起回家,商小蕊还以为那样的难堪,至少要让他避开两三天的,实在也太低估了他的无耻,和比城墙拐弯还厚的脸皮,商小蕊焦头烂额,李旺财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不仅拒绝了她的请求,还扬言要告她。 公司的财务很快就出现了资金周转不灵,又有好几百万的预付款还没支付,见不到钱,厂商自然不愿意发货的,又要临近发工资,在真正用得上老板娘站出来,顶上用处的时候就消声灭迹了。 她作为二当家反而成了各种冤大头,光是上午她就接连接到了好几个厂家的催款电话,吴素梅也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将她仅有的一点家底也搜刮走了,秦大宝在国外还没有消息,她也不想拿这些破事儿让他担心分神。 蔡洛天知道她愁眉不展,肯定是陷入更倒霉的境地,她不是伶牙俐齿,好像就她是个能人似的,他不会见死不救,但她过于强硬,又不肯示弱的气势,令他很不开心,商小蕊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向他借钱,他那种人就喜欢趁火打劫,给她一点蝇头小利,恨不得让她签一张卖身契给他。 一辈子对唯命是从,最好是成天捧着他,今天上午才刚自己的骨气甩到他脸上,这会儿就要认输,难免会让他瞧不起,认为她的自尊心,誓死不从的骨气,只是场面上用来标识自己的形容词而已,廉价又浅显,以后这些话,就不能再拿出来与他对抗了,反而会自取其辱。 蔡洛天晚上至少要抽出一个小时呆在书房的,商小蕊一听到电话,仿佛有刀扎在后背上,催钱跟催命似的,老板现在还剩下一口气,老板娘远在天边,又故意装聋作哑,她就莫名其妙的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她正犹豫,是先将厂家的预付款付了,还是先用来发工资?要是货源不充分,很容易给其他公司提供可乘之机,不会任何客户会体谅她捉襟见肘的处境。 “这么晚了还不睡?”商小蕊几近崩溃,只好亲自给他煮了龟苓膏,蔡洛天在听到厨房叮叮当当的声响时,就知道她无事献殷勤背后的意图了,不过他还是挺心疼她在面对吴素梅的敲诈勒索,几乎掏空了家底。 要不是实在没法了,也不会将上午拼命维护的自尊心也丢掉了,他在工作上,还挺有上进心和职业道德的,不知道他底细的人,很难和他和黑社会背景联系到一起,他不想趁火打劫,她在困境面前低三下四,用讨好和示弱和他做生意。 商小蕊捧着汤碗坐在椅子扶手上紧挨着他,这样下意识的动作,要比任何言语的挑逗更有杀伤力,身上有淡淡沐浴露的香气,丝丝缕缕若有若无的,蔡洛天刚想伸手接过她送来的心意,哪想她却拿起汤匙自顾自的吃了起来,甜丝丝的味道倒是勾起了他的食欲。 “邀请函我收到了。”商小蕊说,吃得津津有味,她对自己的手艺还挺满意的,蔡洛天庆幸自己没将手伸出去,跟要饭似的等待她来打赏,“那你竟然还有心思吃饭,得多花些心思将标收做得漂亮一点,现在又推出了好几个单品,以及一系列的优惠套餐,不是所有人拿上邀请函都能满载而归的,机会永远都是给准备好的人预留的,你没有实力,就没法拥有更好的产品,现在的生活日新月异,不像以前那么不讲究了,在生意水平得以提升的同时,哪怕是平头百姓,也会着力于精致的生活质量,你拿不出足够的资本,好的产品就没法在同行业中成为最大的焦点。” |
商小蕊心虚,他说的也是实情,论实力,她不是他的对手,而且她也没那么厚的底子,能经得住外力袭击的,眼下公司的资金周转不灵,五六百万的钱实在是拿不出来,她一个人孤立无援,底下的人还都眼巴巴等着她拿出解决方案来,没爹没妈,通讯录上浩浩荡荡几百号人,关键时刻能顶上用的却找不出一个,也没有能一次性拿出几百万巨款的财神爷,四面楚歌孤军奋战,连吸进鼻子里的空气都像是隔夜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你要不成为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享受最好的,连阳光空气都会比下面的干净,拿不出实力,技不如人,也不能埋怨社会不给机会,我能站在这个行业里,不敢说是倡导者,至少我的名字就是最好的标书,我的实力也是每天晚上抽出个把小时日积月累拼出来的,你什么都没准备,却满脑子想要搭便车,自己不努力,靠吸食别人养分,那叫寄生虫,你这么骄傲,能心甘情愿将这帽子戴在头上么?”蔡洛天不是故意打击她,只是希望她别太依赖自己,他不是没想过有朝一日会放过她,他不在身边,只要她的根基扎得够深,又有足够强大的自力更生的能力,不管他在哪儿都不会太担心的。 “我正在吃东西你能不能别讲这么恶心的东西?”商小蕊一听到寄生虫这三个字不禁一阵反胃,蔡洛天冷笑,“我这是书房,在我工作的时候你却在吃东西,含金量那么重的邀请函,你拿在手里不觉得发沉么?标书我是不用做的,但你代表你的公司参加竞标,你不是挺介意在大庭广众之下,和我扯上不清不楚的关系么?我也不太想让别人一眼就看到,我对你有任何明显的非分之想,还是利用职务之便,我那么好的形象怎么能和龌龊扯上关系呢?” “你少在这儿装好人了,我······我是不如你,要是有你一半的本事,也不会深更半夜给你做夜宵吃,当然了,从工作层面上,你还是挺让我钦佩的,我向来公私分明,在你的书房,想要和你讨论一些关于工作上的问题。” 商小蕊说,她仿佛想起了什么,“从我私人感情上来说,我肯定不愿意做给你吃的,所以我特地将剩下的一半,用保鲜膜包好了,等明天上班的时候,当作心意送到你明前,这样你就能看到我是真心实意,想借鉴一上您的工作经验,毕竟胡老板什么好东西没吃过,什么场面没见过,踩过大风大浪的人,又怎么会被一碗龟苓膏随随便便就收买了,所以最好的心意,得用在重要且必要的事情上才是最好的,对你,对我,对食物都不算辜负,也是我特地向您献上的诚心,早点告诉你,不是为了故弄玄虚吊你胃口,只是希望你能准备好一个好胃口,来好好品尝一下我的手艺。” “蕊蕊,能伤我的是你的嘴,能哄我开心的还是你的嘴,只要你愿意,我真的可以做到将·······”蔡洛天不想再那么卑微了,商小蕊将碗放下走了出去,说是要拿东西给他看,蔡洛天的视线还是忍不住落到了还剩下一半的汤碗上,像他这么体面的人,怎么会偷偷摸摸吃她吃剩下的东西?以前吃过一回,不是那么好吃,吃了一次会留下好几个月的心理阴影。 只是她这次说得头头是道,好像人间极品,还是忍不住的尝了一口,没想到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吃,红豆几乎是硬的,黑凉粉也毫无味道,真不知道她是怎么装出一脸津津有味的样子的,很快卫生间就传来她呕吐的声音,看来寄生虫没恶心到她,倒是被自己差强人意的厨艺给恶心到了。 “这个是我昨天做好的标书,那几个新品的确很有市场,我知道以我的实力是没法中标的,要说竞争力也没法和你以及规模稍大的公司相比,机会不仅是留给准备好的人,还得有实力承受才行,我仔细考虑过了,眼下我还是以目前新签的几个项目计划为主,一口吃不成胖子,连路都走不稳就更别说是跑了,很容易栽跟头的,而且公司眼下困难重重,一个处理不好就会引发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商小蕊不会为了钱就低声下气,她只是想通过她的方式解决问题,“要是勉强,还能周转得开的,将资金都花在新品的引入上,难免会让其他方面出现漏洞,这是我做的标书,也都是受了你的指点,再加上公司的实际情况,制定出来的,你是用不上,但和你相关的其他小公司,或和我公司情况差不多的公司,肯定能用得上,这东西放在我这儿,就是几张废纸,但要是由你帮我推出去,或许还能谈个好价钱。” |
第一百八十三章 求助 蔡洛天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翻开文件,他还以为她会低声下气的求他帮忙,没想到却是以这样的方式,给了自己一个体面,他会帮忙的,她的事,再小也不会袖手旁观的,要是以这样的方式,倒是给他一个大义相助的机会了,她想为自己多保留一点自尊心。 也希望他真正擅长的,不光是工作上行云流水的手段,而不是以往卑劣,为了贪便宜可以无孔不入的手段,跟她在一起,只会越来越好,而不是在错的路上越走越远,她想让他丢在路上的身份,和自己再找回来,知道自己是谁了,就会明白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我现在真的没一点办法了,要不是走投无路,也不会走上卖艺的这一步,洛天,我需要钱,很多很多钱才能将那么多的口子堵起来,房梦颖下班的时候,还旁敲侧击的问我什么时候发工资,我都不知道明天见了她,该怎么办回答,况且我也是冤大头,老板娘也不出面,现在难处来了,一个个都成了哑巴,我甩不了手,也责无旁贷,压力真的好大。”商小蕊用力的抓住他的手指,蔡洛天将她拉到怀里坐下,只要他教过的东西,她总能做得有板有眼,也有自己独树一帜的特色,“我明天让财务给你那边打电话,这东西做得不错,挺有悟性,做得出来是你的本事,但你还得有本事,将它们的作用最大化的发挥出来,你这么好的方案要是用对了地方,可以获取比你需求更多倍的回报,犯不着大材小用,只是你走的太快了。” “什么太快了?我哪有走?”商小蕊没听明白,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蔡洛天说她走得太快指的是与他势均力敌的距离上走得太快,就像她说的那样无法做到门当户对,却一定要势均力敌,这么美好的心志是对胡天泽的。 蔡洛天将文件合上,抱她回了房间,他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危机感,总觉得她会在他没有下定决心离开之前就提前离开了,他迫切的想要在最坏的结果来临之前,种在她身体里的种子能生要发芽或许就能扭转局势了,吃了定心丸也不必患得患失的,只是令他百思不解的是,他努力那么久也刻意的在防护措施上做了手脚,但她的肚子却没一点反应,是他的问题还是她搞了什么花样? 蔡小蕊很感谢他雪中送炭,在与他的缠绵中显得异常亢奋,蔡洛天对此太明白了,在畅快中也莫名的失落,只要她愿意,给他的任何一点回应,都能轻易助他抵达巅峰之极,她零碎急促的呢喃几乎要了他的命,他情愿就这样死在她的身上,在他的内心却也更加嫉妒秦大宝了,他不会杀了他的,这是商小蕊的底线,他以前敢的。 现在都不敢轻易尝试了,因为有我了舍不得才会生出牵念,有了牵念又会生出懦弱,懦弱又是弱者的便签,一个成为弱者的人是没有任何赢的资本,无法拥有这个世上最好的一切,包括喜欢的女人,他的想象力总会不受克制的虚构出他无法接受的情景,也无法想像他们逃离后会不会也像现在这样享受她的美好和欢愉? 他用秦大宝惩罚了自己后,又禁不住想起她在小说中,描绘出与胡天泽光看着都觉得羡煞旁人的爱恋,她不光眼里装着对他的爱慕,心里也是,那才是身心都完完整整的交给了他,连被他咬过的唇齿,也能让她在想起时就怦然心动,现在回忆起她亲昵的举动,会怦然心动的人却变成他了,她就那么喜欢胡天泽的那张脸么? 要按审美标准来看,他的五官要比胡天泽更胜一筹,她的热烈和眼里仅有的一点情感也只有在得到他帮助的情况下才会有的,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还了人情,他越发的恼火郁闷,那么多女人挤破脑袋也想得到的人为什么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反而成了相互交换利益的手段,这才叫嫖娼,各取所需明码标价,反而显得她更加虚伪。 商小蕊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又变得狂躁蛮横,一点也不顾及她的感受,看上去更像是报复和惩罚,商小蕊实在摸不透是什么不可抗力或心理因素的刺激才让他反复无常,抓在她身上的手越发的用力,她疼得叫出声来,他还是不为所动,蔡洛天太不甘心了,从小到大一直是这样,他被人弃绝厌弃,仅有的也都被抢走了。 |
在他足够强大后,他用自己的方式,将被别人抢走的东西,重新抢了回来,却又发现抢回来的,似乎都物是人非,他想要的还是没能夺回来,商小蕊的心被胡天泽拿走了,抢回来的,不过是个躯壳,再多的温柔,波动不了半分的涟漪,一定是被那张脸迷惑住了,真正念念不忘的还是他那张面孔,从这一点上他似乎再无翻身立命的机会。 商小蕊借着微弱的灯光,隐约看到他几近扭曲暴怒的面容,看得她触目惊心,也确定被吓到了,好像有了杀心要将她置于死地不可,她在恐慌之余也温柔捧着他的脸,又抬头去吻他,蔡洛天似乎在她柔媚真实的关心下,逐渐从魔怔中出来了,她的两处肩膀上,顿时被捏出了暗紫色的痕迹,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对她做了什么。 他将头抵在她的肩膀上,有温热的液体在她的皮肤上,迅速的蔓延开了,商小蕊根本弄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么极端的情绪反应,要是嫉恨秦大宝,他远在天边,也制止不了对她的控制。 要说胡天泽,他性命岌岌可危,更不会给他造成任何威胁,一定有什么东西,是他无法忍受,却又不断刺激他的神经,他到底是在惩罚自己,还是在报复她?蔡洛天从她身上翻过,她侧过身将他搂在怀里安慰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会越陷越深的?和我有关对不对?到底怎么回事儿?我倒没什么,你放在心里对你不也是种折磨么?” “你这是在关心我?”蔡洛天看到她身上触目惊心的淤青时,不痛不痒的问,相比她对胡天泽那张脸做出的热烈反应,他百般的好,还得对应她的需求,才能勉强满足他的需求,商小蕊莫名其妙,轻轻叹了口气,她是没一点办法了。 蔡洛天似乎从她的叹息中听出无奈和厌烦,如果现在和她寻欢缠绵的人是胡天泽,或者他故伎重演再在脸上戴上胡天泽的面孔,是不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她内心对胡天泽残留的念想,在瞬间燎原了,烧出比以前更加热烈的火焰来?哪怕给他当情妇也无怨无悔? “如果是他你还会这样么?蕊蕊,你还会叹息么?你还会在这种事上敷衍了事?为什么会这样?你不该这样的,爱到极致的人不该心有灵犀的么?你的心呢?你的心哪儿去了?”蔡洛天动作粗鲁的推开她的,气急败坏的指向她,好像她背着他偷人了,就差骂她不守妇道水性杨花了。 商小蕊脑子一片空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面对他颠三倒驴头不对马嘴的话找不到他愤怒的线索和因素,但她确定他跌宕起伏的情绪背后一定有一件与她有关的东西,像假想敌一样只有在与她亲密时会刺激到他的神经,难道是因为她没有给予他,和胡天泽相待的热情么? 她一直在窥探他的私密生活,他有偷偷录制光碟的习惯,会不会是将她和胡天泽仅有的几次欢愉的情景拷贝下来了?但这也说不通,他不可能有任何闲情逸致去欣赏她和胡天泽亲密无间的情景,哪怕他足够变态,看一次两次也就算了,但一直在这种坑节上反反复复那就不是受到暧昧情景的刺激,这种强烈的刺激是以什么形态长期存在的? 蔡洛天一气之下就跑去楼下睡了,将她一个人丢在床上云里雾里不知所谓,第二天一大早,商小蕊起床后腰酸背痛几乎无法站立,她用手撑在床边好一会儿才缓和一些,在看到镜子里几乎遍布全身红紫相间的淤青时恨不得将他咬死了,他的这种反常情况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哪怕在他脾气最暴躁无端时也从未像这段时间起伏不定,会不会有精神病史? 到了楼下,蔡洛天早就去上班了,昨天晚上发生那样的事情,他也觉得不好面对她,不过却提前做好的早饭,煮的小米粥和一盘清淡的咸菜,她每次都提心吊胆的,他显然不是魔怔,犯了魔怔的他和杀人魔鬼没什么两样,不会和她扯一些莫名其妙的废话,更像是陷入一种无法自持的极端情绪里走不出来,在他的意识中好像存在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相互竞争。 他显然没能得到对方得到的才会争风吃醋,他的愤怒,更像是在掩饰他无法接受的挫败感,绕来绕去,难道还是胡天泽?但他也不能光靠想像他们曾经亲密恩爱的情景,就醋意大发,始终过不了这个坎?到底是什么人,一直在他耳边添油加醋,还是什么持续性的情景,给他造成的心理落差? |
商小蕊没有去公司,而是去了素千阁,赵千在看到商小蕊光临时吓了一跳,两人心知肚明,有些事儿只要不捅破窗户纸就能维持彼此对方的界限,赵千终究还是在她面前露出了狐狸尾巴。 至少他是协同蔡洛天陷害她的帮凶,商小蕊不点破只是为了以后长久的交往,特意给他留下的颜面,找破脸就不好见面了,他可不像蔡洛天那样,没脸没皮的,做错了事,还跟没事人一样,装无辜扮可怜,刚好他出于愧疚心理,一定会对她的问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从他这儿得到的消息,让商小蕊排除了他有精神病史的嫌疑。 赵千对蔡洛天的底细了如指掌,能说的他会说,不能说的让她知道了,只会给她制造不必要的隐患,只是在临走之前,嘱咐她要小心堤防于秀雅,别的也没说什么,到了办公室,财务那边,就通知她几个厂商的四百多万的预付款,都由蔡洛天公司垫付了,资金将会从下个季度的红利中扣除,这样一来就有足够的资金用来发工资了,解了燃眉之急,压在心里的负担也瞬间消散了。 那边说是她先前和老板谈妥的决定,蔡洛天多少还是顾及了她的自尊心,要是平白无故就将钱打到公司的账户,知道的说是她面子足够大这才借到了钱,不知道的肯定会借用各种乱七八糟的传闻恶意编排她,这样的代扣方式再好不过了。 蔡洛天将那本撕得破破烂烂的小说扔进了垃圾桶,几乎看到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当然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圆满大结局,他一边在自取其辱,享受虚拟世界的温柔相对,一边又在无法在同一个人身上,得到相同的对待的痛苦里垂死挣扎。 他想亲眼看一下商小蕊,他藏在胡天泽面孔之下的他,会安排怎样的结局,在现实中是否也能实现?最后还是舍不得丢掉,只要和她相关的似乎都有他想要收集的温柔碎片,一点点的拼凑起来,在没有她陪伴的孤独时刻用来温暖自己,所以鬼使神差的又塞进抽屉里,昨天晚上的确是他太过分了。 一次两次或许还能用魔怔蒙混过关,但时间长了,以商小蕊百伶百俐的心智,总能察觉到异样的,他不想将自己龌龊卑劣的一面再一次刷新她的三观,以至于更瞧不上他了,他可不想被胡天泽踩在脚下,成为无耻中的万年青,他这几天不能再去见她了,等她反感情绪淡化一些再回来了不迟。 大龙的电话打来了,说是大仔钟临走之前将一单准备出手的毒品搁置在了帮会,说是请求他帮忙脱手,还留下了一个人显然是为了盯梢的,现在警察查得紧,要是被抓到后果不堪设想,大仔钟现在,和姓欧阳的顾命大臣关系水火不容。 他很想将大仔钟这个不思进取,也没什么脑子的废物踢出去,将他儿子扶上正位,大仔钟走得那么匆忙,刚好也验证了石斑鱼的事情,办得很成功,不过庄园也来了电话,说是昨天下午由商小蕊签字的货运单已经随着两卡车的葡萄发向酒庄了,不出意外的话会在后天下午顺利抵达,一路上都打点好了还,按的都是以往的惯例。 走的还是以往的路线,蔡洛天一听这话立刻反应过来,商小蕊再缺钱也不会在他的生意中动歪脑筋,何况她对自己的秘密路线一无所知,货运单上怎么会有她的落款?不同寻常的背后必有诡秘之处,他立刻通知大龙中止计划,很快旺财在关键时刻给他提供了一个至关重要的消息,商小蕊写在货运单上的落款,是由吴素梅从她亲笔签写的协议书上剪切下来的。 |
第一百八十四章 举报 是于秀雅给吴素梅递了小道消息,说是商小蕊拥有一片葡萄园的事儿,最近几天正准备出货了,也正是她暗中又联系了旺财和王勇敢,怂恿挑唆推波助澜,两人一拍即合,想在这两车葡萄上动了歪脑袋,吴素梅也想从中分一杯羹,刚好也是投资的本钱。 只要设法拿到她的亲笔签字,再想办法移到货运单上,再加上那边的配合,神不知鬼不觉就赚到三十多万的横财,这是对方在电话中给出的承诺,吴素梅并不知道这是走私,只是被王勇敢花言巧语骗了,她直到现在还不知道,她处心积虑搞到的女儿签名最后是用在这上面的,要是被抓到,她至少要以五年有期徒刑起步。 而这一切都是由对方远程操控,这三个傻子以为找到了赚大钱的机会,天下哪有平白无故掉馅饼的事儿,按旺财得到的消息分析,琳达费了那么大一圈布下,这个局就是为了对付商小蕊的,赵千的消息也很灵通,这条线一直是他负责的,中间有任何波动和异样,都逃不过他的火眼金睛,他在了解详情中也意外得知商小蕊的名字,出现在了单据上。 这么反常的现象是绝不可能出现的,现在可以确定和王勇敢达成生意的人,就是琳达,蔡洛天和赵千见了面,开弓已无回头箭,车在路上了,现在想要制止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又是琳达为栽赃陷害特别定制的计划,每一个细节和有可能发生的意外都应该在她的可控范畴之内,一旦被外人察觉,这条线就不那么安全了。 连同他和那边常来常往的生意,也将一股脑的拽上来暴露无遗,蔡洛天想了很久,不想再这么下去了,赵千劝他三思,这条路每年至少会给他带去上千万的利益,他躺在家里什么都不干,照样日进斗金,蔡洛天说想要将身上脏透了的衣服,一层层扒掉,上千万的利润,不过是让他的财富多加了几个零罢了,却买不到她一个真心体贴的笑容,哪怕他捧着上千万的现金。 吴素梅似乎还在白日做梦,没想到没等来王勇敢,却等来了派出所的电话,说是她女儿商小蕊涉及一起盗窃案,竟然偷了一个蔡姓老板两卡车的葡萄,货运单上有她的签字,收货人竟然就是当事人,偷了他的葡萄最后又卖给他了,这么荒唐搞笑的情节连电视剧,也不敢这么演。 现在她人被扣在派出所接受审讯,好在对方老板,在得知是由一个叫李旺财的人,背后搞鬼才弄出的一出乌龙案,他本身就有好几宗非法走私的犯罪记录,又是屡教不改的惯犯,他和商小蕊所负责的公司,存在经济纠纷,为了报复她才故意盗用她的签名。 要是不小心东窗事发了,她不仅会被拉下水,还会成为替死鬼,李旺财在案发后主动投案自首,对盗窃走私的犯罪行为供认不讳,现实清晰,真相大白,这只是一起因为打击报复,故意策划的一起走私案,李旺财情愿去坐牢,也不想再和鳄鱼进行最后一个轮回的比试了。 这是蔡洛天给他的另一个保命的机会,况且这事儿也和他脱不了干系,蔡洛天让大龙冒用琳达和王勇敢单线联系的方式,给他发了另一个指令,于秀雅早在商小蕊被警察抓了之前,就被蔡洛天控制了。 车上装的还是葡萄,连车都是一样的,不过指令却变成让他亲自押车,还给了他一大包的东西,是顺带交给对方的,到了地头刚好一手交货一手拿钱,他想一个人独吞,所以就将临时合伙人吴素梅甩到九霄云外去了,他想拿了钱就和她划清界限,再不搭理了,哪想到了半路却被随行的警察拦下了,蔡洛天在于秀雅的手机上,确定了琳达在预定的路段已经打了举报电话,警察接到消息也第一时间进行拦截,王勇敢没想到会在半路上会发生这种事。 他也知道出了事儿会有牢狱之灾的,他按对方发给他的短信,从包里拿出一支手机,手机的通讯录里,有当场可以保他顺利出关的地头蛇,在开机的那一刻,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整辆卡车仿佛平地一声雷突然就爆炸了。 |
他也被巨大的冲击波撞翻了,断裂的背包也在惯性的摔打下四分五裂,里面的毒品也洒得满地,蔡洛天将大仔钟留在帮会的毒品用在了王勇敢身上,也将这条路线上的所有记录和相关数据全部移花接木篡改成了他,警察也借着这件事儿将这条隐秘又长达十年之久的走私通道连根拔起,蔡洛天如果不这么铤而走险是没法保全商小蕊的。 要是警察在这条线上深挖下去,会有极大的可能将他的痕迹找出来的,到时候他就再没有全身而退的余地了,好在他反应够快,又以最狠辣果决的回击这才在间不容发之际勉强扳回一局,琳达为了报复商小蕊几乎是不计后果连同他也一起算计了,这笔帐,不会因为她曾经是他的喜欢过的女人就可以一笔勾销的。 王勇敢手上不知哪来的枪,在混战中被警察当场击毙了,吴素梅在得知自己上当受骗人财两空后当场昏厥,在医院躺在了将近两天才苏醒过来,情绪波动太大,伤心欲绝,到了她这个年纪还被男人骗财骗色也是个不小的打击。 只是她最疼爱的儿子商从荣却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却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听说和一个初中玩的不错的同学做起了房地产生意,临走时还拿走了吴素梅从商小蕊一次性给她的四十万赡养费,剩下的十万被她拿去和王勇敢搭伙做生意了。 没想到深藏不露其貌不扬的王勇敢竟然是个藏匿在市井中长达数十年之久的毒贩加走私惯犯,大肆敛财牟取暴利,凶残程度令人发指,给警察通风报信的举报人算是为民除害了,也将这个危害巨大的毒瘤从社会阴暗处彻底挖掉斩草除根了,正义或许会迟到,但一定不会缺席。 商小蕊自从被警察抓了就一直莫名其妙的,但她万万没想到吴素梅为了讨好王勇敢竟然连她都敢陷害,她现在精神萎靡不振,不想看到她却也不能丢下她不管,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也怪可怜,毫无原则的善良只会将她置于自取其辱的处境。 她不是天生逆来顺受的人,源于奴性的道德是建立在世俗混淆是非颠倒黑白的层面上,道德绑架和对错无关,就像她千般的好也抹不掉她到处发泄的满腹牢骚,是偏见也是父母对子女毫无底线的剥削和欺凌,她做到问心无愧就对得起发也了,就将她送进疗养院,找了专业的护工照料。 以当初签下的协议是要断绝关系的,协议是由律师撰写的,关系一刀两断,她没有责任和义务为她的后半生出现的任何一个问题负责,将她送到疗养院已经算是仁至义尽,连人道主义的爱心也都给算上了。 东窗事发,尘埃落定,蔡洛天也该腾出点时间算算帐了,于秀雅知道自己计划落败后左右是逃不出蔡洛天的手掌心的,以他的手段自己死路一条,她被关在铁笼子里,先前在被暴打时偷偷顺了只手机,在四下无人之时就给商小蕊打了电话,眼下真正能救她的就只有她了。 蔡洛天这些天也一直寸步不离的陪在商小蕊的身边,是他疏忽大意了才会让琳达有机可乘,她这会儿躲在美国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她,但总有一天她会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商小蕊对此很是愧疚,不管怎么说他葡萄园受到的损失或多或少都和她的家人有关。 她连道歉的资本和底气也没有了,蔡洛天没说什么,只是将李旺财单方面解除和约的文件拿给她,一直缠绕她的危机终于解除了,但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蔡洛天风轻云淡的,傍晚会拉着她去公园走一走,他还像以前那样笑起来没心没肺的。 只是她永远不知道他在那起事件中付出了多少,险些搭上命,也亲手将十多年一直秘密进行的走私通道亲自交到了警察手上彻底剪除了,身上又脱下一件肮脏卑劣的外衣,这是他甘心情愿的,也没有做出任何改变。 他还是浑身罪孽心术不正的蔡洛天,他这辈子都成为为了她想要看到的那个样子,她的未来没有他,对他也就不抱任何幻想和期望了,他最后死在何处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商小蕊心绪烦乱,千头万绪仿佛丝线一般将她胡乱的缠绕其中,想要逃出来却扒不出足够大的缝隙从里面挤出来。 |
而其中最多线条最强韧缠得她快要喘不过气的就是蔡洛天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跳出没有他侵害的圈子重新开始正常的生活,她也不知道这辈子是否还有机会和秦大宝回归到平淡普通的婚姻生活里度过余生。 “这就是你小时候呆过的地方?”蔡洛天带她去了一百多公里之外的小村子,那儿早就成了一片荒村,以前就没多少人,这十多年来也都陆陆续续的搬光了,显得空旷又凄凉,很多残缺不全的院子上攀爬着藤蔓植物。 一层压着一层青翠欲滴,还有许多房子在长久的风吹雨打下只剩下一片废墟,他的人生似乎也像这些废墟一样长满了各种杂草和遍地尖锐脏乱的瓦砾,爬山虎将外面层层叠叠的遮住了,绿意盎然的背后却满目疮痍。 “这是我第一次回来。”蔡洛天要为是为了哄她开心,八辈子都不想再回来了,商小蕊明白他的用意,用手牵住他的手说:“其实你不必这么做的,你把我的心情扶起来了,那你自己的呢?我不看到你为了我将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当作玩笑拿出来,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会让我有负罪感的,你不必自轻自贱,再坏的人只要存留在世上都会被上天赋予特定的意义,好坏对错真正论起来是没有任何界限,要是真像你说的那么风轻云淡一点也不在乎,你的表情就不会这么沉重了,这些痛苦我曾经历过,为了取悦一个人不惜出卖自己深埋的过往,不懂你的人只会当作笑话一笑而过,懂你的人会心疼的。” “那你会么?” “当然会,只是······”商小蕊拽着他的胳膊在他怀里轻轻转过身,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让他这么抱着自己,蔡洛天紧紧贴着她的脸,“不要只是,你能说会对我就是最好的回应,蕊蕊,原来爱一个人真的可以很幸福,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对任何一个人说我爱你了,好爱好爱你,就想将我所有的一切都扒给你看,不管好的坏的都扒出来,让你看到真真实实的我,没有任何伪装,要是可以,我把心也给你,哪怕你不爱我,只要呆在我身边就好了,最好不管在哪儿一抬眼就能看到你,仔细想想你浑身上下也没什么出色的,可就是喜欢看着你生龙活虎哪怕是得理不饶人像泼妇一样胡搅蛮缠的样子。” “你才是泼妇。” “好,我是泼妇,你是知书达理落落大方的商经理,外人都知道你精明强干,却不知道你在家里却喜欢和我斗嘴打架,有时候看到你一本正经的样子总会忍不住的想起你和我在床上······”蔡洛天的话还没说完,商小蕊转过身来用手捂住,“风景这么好的地方就别拿你的烂俗情调污染环境了,你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怎么能张口闭口就是风花雪月的事儿?在私密的空间里是情调,在外面就是肤浅了,况且这种事情也不值得你反复拿出来炫耀,不害臊么?” “蕊蕊,我们去医院做个检查吧!是不是上次的事情才让你一直没能怀上我的孩子?”蔡洛天眼里闪着炙热又期盼的光芒,商小蕊本能的闪烁了一下,“这种事情强求不得的,我觉得现在还是工作要紧一些,等忙完了这一阵再做打算,有件事儿我想拜托你帮我······洛天,大宝一直联系不上,我想去找他,不管怎样我们夫妻一场总要善始善终的,他上次在电话里说遇到了点难处,之后就没了消息,我这些天一直提心吊胆的,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我想去看看他到底被什么事情给绊住了,不光是我,他的家人也急得不行,我知道你在那边也是有势力的,只要你一个电话就能摆平所有的事情,再这么下去我怕我会疯掉的。” “他的情况我不太清楚,我在那边有势力的确没错,但你不必将他遭遇的所有不测都和我联系到一起,你是我的,这是他当初早就知道的,却还是趁着我不注意把你的名字和他拴在了结婚证上成了夫妻,反而将我莫名其妙的变成了第三者,你知道这个打击对我有多大么?我所有的痛苦都是从这个点上衍生出来的。” |
第一百八十五章 条件 蔡洛天才在幸福的蜜饯下感受到一丁点的甜味就被秦大宝给煞了心情,表情和语气也没那么友善了,“我能容他到现在那也是不想看到你太难过,你不喜欢的,我都会尽力收手,没有人可以从我手上捡走任何一样东西,包括你,他在哪儿,是被人绑了还是被麻烦缠上不得脱身,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可没有你那么多的爱心和耐心把别人的生死存亡当作自己的心思盘算,你们久别重逢了又有我什么事儿?” “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洛天,你别这样好不好,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我欠你的我不会赖掉,和他无关的就放他一条生路,只要你一个电话就能将他从任何困境里搭救出来,这份恩情我会用往生余生来报答你,你容不下他,那就放他走,我会和他剪断一切关系。” 商小蕊信誓旦旦的向他保证,蔡洛天费尽心机从她身上得不到的,她都轻易的给了别人,这么大的打击足够让他甩手给她一巴掌的,再骂她一句不识抬举,但他舍不得,她的喜怒哀乐是和他的神经扯在一起的。 “你要的,我都给你,这和他无关,你成全了我,也就成全了我的遗憾,他······他遵纪守法本分做人,努力工作热爱生活,没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该遭到这样的对待,求你了洛天,我会很努力的调整身体尽量给你······我愿意给你生孩子。” 商小蕊当然不愿意,违心的话也是迫于无奈才说的,她从包里拿出一只小白瓶,蔡洛天之前就看到她吃过,上面的封皮是维生素,没想到她却做了手脚将避孕药藏了进去滥竽充数,他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没想到她还是做了防备,商小蕊将药瓶扔进草丛里,只一下就被层层叠叠相互挨着的藤蔓叶子淹没了。 蔡洛天原本以为这个地方可以让她对自己多几分心疼,没想到却在这儿给他揭露一个恶意的谎言,他面无表情的推开她,哪怕她坦诚相待也没法消除他内心的震撼和怒火,每次在床上都说得好好的,不会做任何措施,他要的只是她一丁点的信任。 结果最后还是被她真假难辨的敷衍骗了,他以为她真的回心转意了,那么真诚痴迷的表情哪像是装出来的,蔡洛天无法接受这么大的打击,商小蕊急切的抓住他的胳膊哭着说:“洛天,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骗你,有些事我是真的没法面对,我还没有足够的信心和勇气面对和你有关的未来,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不信了,可我承受了太多的压力也分身乏术,况且我与他还没有解除婚约,等办完了手续或许就可以······我不想让我们的孩子在不对的时候来到这个世上,我不求你原谅,只是你别迁怒于他。” “蕊蕊,你真当我是傻子么?避孕药真能当维生素天天吃?我接受的教育足够让我明白基本的药理和生理常识,那东西一年顶多只能吃几颗,超了数量会给身体造成很大的损害,我能知道的难道你就不知道?临时抱佛脚的事情,你都干得出来?被偏爱的果然有恃无恐。” 蔡洛天不用猜也知道她十有八九是上了节育环,要不是她自作聪明拿出了那瓶药,他还真没往这方面想,“蕊蕊,我给你三天时间,不管你对自己做了什么手脚,你最好清醒一点,被我发现和你自己处理是两码事,如果你执迷不悟,我现在就找女人实验一下,看看是你的身体有毛病还是我不行。” “洛天,我承认我······” “你承认就好,不要把话说得太死了,没有余地会很难堪的,我为了你拼命的想要将外面的脏衣服扒掉,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迫使我回到原点,有你这么得寸进尺的么?不停的试探我的底线,不管我说多重的狠话,你都会有一箩筐的办法全身而退,我愿意吃的才叫套路,不给你机会你哪来的机会三番两次欺骗我?” 蔡洛天简直快要气疯了,那么久的努力最后都成了义务劳动,“要不这样,等你哪怀上我的孩子,我就帮你将秦大宝解救回来,这么说你就会压迫感和危机感了,还有为了避免负罪感而生出的使命感,你的感情就是太多才会这么矫情,你不必担心孩子长大以后,会怪你没把他生在对的时候,我会给他一个解释的,那为那是我的孩子。” |
商小蕊在蔡洛天的强迫下被拽进了医院,也取出了节育环,也正是它的存在才自动屏蔽和隔绝了他万子千孙力争上游的必经之路,蔡洛天自此以后似乎也有了正当理由拒绝采取任何防护措施,只要有机会,只要他有了兴致,几乎可以通宵达旦不分昼夜,商小蕊就知道在他面前任何小聪明都会被揭发的,她也不敢再触碰他的底线,竭尽所能的配合他,又不敢过分热烈。 生怕会让他觉得她的奋不顾身是为了给秦大宝创造更多的机会,而他要的孩子却成了解救别人脱离水火的筹码,她不把他放在眼里,连同他的孩子还没形成生命就被她别有用心的预定成了尚方宝剑。 这个贱人真是诡计多端,心眼儿多的都能扎成马蜂窝了,用在秦大宝身上可以救他,用在他身上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她说得对,不能将孩子生在不对的时候,她心术不正,保不齐孩子会在潜移默化中继承她的意念也心术不正,这么一来,一家三口就真的没一个好人了,从此,他又谨慎小心的做好防护措施以防万一,不能有任何一条漏网之鱼好让她讨了便宜。 商小蕊在陈姨的帮助下吃了不少偏方调养身体,但蔡洛天好像中了邪似的又冷淡了,晚上顶多和她厮磨一阵子就跑去楼下单独睡了,为了防止她进来也会特地将门反锁,一连三天都是这样,好的时候恨不得架着梯子将天上的月亮摘下来挂在她的床头当照明灯具,要是不好了。 平白无故也会送她一记白眼,有孩子气也有女人专有的小家子气,有仇必报小肚鸡肠,她被他折腾的快要精神分裂,有时还会趁她洗澡,会鬼鬼祟祟翻她的东西,意图要找到她又要耍花样的证据,却又不给她任何一个机会,她甚至怀疑秦大宝是不是被他给囚禁了。 商小蕊正准备下班,手机响了,却是秦大宝打来的,说是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下个星期三就会回来,商小蕊欣喜若狂,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在得到确切的消息后更是心情大好,心头压着的石头也彻底放下了。 在她的旁敲侧击下也确定没有蔡洛天的势力缠绕,这下是彻底放下心了,对蔡洛天多少有点过意不去,人逢喜事精神爽,整个人焕然一新,气色也红润了不少,不过她奇怪的是,这几天一直没有于秀雅的消息。 电话也打不通,人也找不着,去她家也从邻居那儿得知她有几天没回家了,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不是故意要将所有不好的事情都要和蔡洛天扯上关系,他或许不知道,但以他随时会监控身边每一个人的习惯,不可能不知道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人间蒸发找不到任何踪迹了。 蔡洛天正在高尔夫球场上挥杆打球,动作熟练一气呵成,大龙毕恭毕敬的守在一边,在他过来时将准备好的毛巾递上去,“天哥,那边的人都按您的指示让秦大宝给商小姐打电话报了平安,那小子是真担心您会对商小······他对自己的情况和您的干涉只字未提,商小姐那边也没有起疑心,只是这么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要是哪天露出马脚,怕整件事儿就瞒不住了,要不·····天哥,商小姐也怪·····您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要不放了他们吧?” “你也认为我不配得到她的爱对么?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也是天生就是为了作恶而生的?别人为什么可以理直气壮的剥削压迫我,而我只是伸手拿了我想要的东西就成了恶贯满盈的凶徒?你看看这球场上一个个道貌岸然的老板哪一个是干净的?漂亮的女人的确叫人赏心悦目,如果不喜欢,漂亮也是多余的。” 蔡洛天是故意冷漠她的,距离产生美,他可不想成为她心里永远的种猪,“我不喜欢她们,这些天我也试过远离她,但我还没有足够的高尚情操为了成人之美就将自己喜欢的女人推向另一个男人身边,说什么终成眷属?我是没这个权利还是连喜欢一个人的权利也没有?这对我不公平?就是因为我有钱,招一招手就有数不清的美女主动投怀送抱供我挑选?我不想当皇帝,就想找个女人过日子而已,就这么简单的要求怎么就成了世纪大难题了,难道我就没有资格和喜欢的人终成眷属么?” “不是这个意思,天哥,下个星期三·······” |
“不是这个意思,天哥,下个星期三·······” “下个星期三就把他放了,成天吃喝拉撒供着还真把他当作老天爷侍候了?胡天宇看好些,那小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要是让这种跳梁小丑坏了全盘计划就得不偿失了,蕊蕊唯一让我讨厌的就是她过于泛滥的同情心,于秀雅那边一定要谨慎处理,本想借着她将琳达弄回来的,现在看来也没什么必要了。” 蔡洛天决定将一切都在下个星期三做个彻底的了断,“下个星期三,我会亲自去找她算帐,她可以将手伸到我身上,只要她有本事,把我的脑袋拧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在蕊蕊身上动刀子就是她自寻死路了,哪怕她为我生下了安安也不能成为她忘乎所以肆意触犯我忌讳的免死金牌。” 大龙没敢应声,却也能看得出他是真的对商小蕊动心了,胡天泽只是拿走了他的名字,蔡洛天却从里至外将他一切所有都占为己有了,连他老婆孩子也没能幸免,安安要不是他亲生的。 他哪会在他身上花那么多的心思,不光是商小蕊从他身上看到他对安安满满的父爱,连同胡天宇也被蒙在鼓里,然而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琳达早在东窗事发的第二天就偷偷回来了,还带着安安,蔡洛天可没那么多的闲空和兴致来打高尔夫球,一会儿还得和球场上的几位同行业的老板商讨一下关于下半年新品发布的细节。 他手上有最好的品牌资源,和他达成合作的厂家不计其数,很多都是别人上赶着都得不到的,他有足够的财源能应付一切意外,很多公司在经济萧条或市场日渐衰落之下几乎经不住任何风吹雨打就倒闭了,没有足够的实力和财力很难站得持久。 他手上有太多的优势,像商小蕊所代表的二流公司几乎连边都沾不到,能够强强联手抬高股价,又有什么方式能比炒股票更能振奋人心的?他不会盲目的扩大经营,资金回笼不了很容易造成资金链的缺失,一处出现漏洞。 接下来就会有无数个漏洞连续爆发而且一发不可收拾,倒下了就很难再有东山再起卷土重来的机会,关系网是需要时时维护的,得让这些人知道让他们吃得满嘴流油的东家是谁,树大招风没错,他最大的精明之处就是不爱出风头。 这和他不可告人的黑社会背景也有一定的关联,他忽然对谁好不一定是欣赏,很有可能他在某件事上需要一个替死鬼帮他金蝉脱壳压一压势力,整个球场但凡和他有关系并且从他身上得过好处的人都被他记录在案,还有一本记录满满黑料的记事本,那是为秋后算账特别准备的。 蔡洛天意气风发,不管站在哪儿都是一道令人无法忽视的风景线,当然也少不了想方设法要贴近的女人,他除了不能让商小蕊死心塌地服服帖帖的顺从他之外,在其他之外的一切世上几乎无处不在也手到擒来。 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商小蕊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里面传来琳达的声音,商小蕊在确定是她之后愣了神,她不是在美国照顾胡天泽的么,什么时候回来的?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琳达只说于秀雅被蔡洛天关在了庄园里折磨了好几天,要是再拖延下去,随时都会一命呜呼。 商小蕊心里咯噔一下,她直到现在还不知道,当初由李旺财牵起的乌龙事件的莫名主使就是琳达,但涉及到于秀雅的下落,她不敢疏忽大意,只是不知道蔡洛天为什么要囚禁于秀雅,她给赵千打了电话,可惜他没接听到,蔡洛天虽说是霸道冷血了点,但不会无缘无故针对一个女人的,她是无从知晓,赵千和他穿一条裤子,多少会知道一些内情的。 房梦颖昨天中午带着孩子去游泳馆玩,说是在附近的咖啡店,好像看到了胡天泽的前妻琳达,之后也带安安去了游泳馆,安安和她儿子差不多大,两个孩子在池子里玩得不亦乐乎,房梦颖见过安安,商小蕊在和胡天泽处对象时,会隔三差五的将她带去公司和公园,不过一个叫小不点的小姑娘,早在安安去美国之前就被她亲妈接到身边生活了。 |
第一百八十六章 集会 琳达说她前几天刚从国外回来探亲的,和她聊得不错,话题从育儿经验再慢慢扩展到商小蕊最近的工作情况和神妙莫测的感情生活,和她相关的传言似乎要比娱乐圈的明显绯闻还要有趣。 她是顺风顺水一飞冲天了,只是结了婚又和现在合作的公司老板,时不时的传出不清不楚的消息,琳达知道她还是住在那幢别墅里,还睡在那张和胡天泽睡过的床上。 只是她并不知道现在和他纠缠不休的蔡洛天,就是当初和她逢场作戏,最后却又假戏真做的胡天泽,同一个她却无从分辨,蔡洛天也成功演绎出这个世上绝无仅有的胡天泽,也正是这样,也彻底的和现在的他一天一地悬差巨大。 这个沟是他挖下的,商小蕊就站在对岸,他却跨越不过去,从于秀雅之前给她提供的消息分析,蔡洛天已经跟她开诚布公过,将自己就是冒充胡天泽的事实说出来。 只是她不相信,换了谁也接受这么残忍可怕的事实,她得想个办法,让蔡洛天永远停留在他满身的罪恶的形象里,接受商小蕊的审判,她得不到的,情愿毁了也不会让别人得到,蔡洛天说过会带她去见胡天泽,他唯独在这件事上,占据了事实,也会有足够多的办法,让她相信他就是她爱过的胡天泽。 蔡洛天的邪魅和无处不在的魅力,是所有女人无法抗拒的,包括商小蕊,她一旦接受事实,当初是怎样爱上胡天泽的,以后也会爱上他,蔡洛天对这个女人的贪恋,几乎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他想要的收入囊中,琳达知道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商小蕊在看到胡天泽的那一天,会被迫接受蔡洛天为自己验明正身的证据,从而一步步的瓦解,她对他的偏见和敌对。 她已经失去过他一次,安安也是他的孩子,她有足够的筹码和耐心可以将他的心重新赢回来的,她缺的只是一个机会和可以颠倒真相的证据,至少能在商小蕊眼里能起到重要的辨别作用的东西。 房梦颖并不知道琳达的刻意接近,是为了套取商小蕊的私密消息,她在看到她手上一枚别致的戒指时,不禁想起商小蕊和胡天泽在劳燕分飞之前,也有过一对相似的戒指,那是商小蕊特地请人帮忙定制的,也亲自送到了胡天泽手上,当时他们还都住在离货运站不远的小村子里。 房梦颖曾无意中看见过胡天泽将商小蕊送的那枚戒指随手扔到了书桌上,好像并不看重似的,不过说得也是,他什么好东西没见过,鸽子蛋大的钻戒,在他看来都没什么稀奇的,哪会把一个只有一百多块的便宜货放在眼里,在他们两个分手后。 胡天泽就再没回来过,房梦颖曾来小院陪过她几次,也无意中发现那枚戒指,还被随意的扔在桌上,就随手用盒子装了起来,就塞在衣柜最顶头上柜子里,只是他一去不返,那枚戒指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琳达知道那个小院在哪儿,蔡洛天在那段时间,几乎天天和她腻在一起欣赏田园风光,她按照房梦颖的描述,几乎没费多少力气就找到了那只盒子,又定制了一款一模一样的塞了回去,唯一的不同就是戒指里面有刻字。 那是商小蕊特地请师父镂刻上去的,蔡洛天之所以讨厌,也正是因为上面有胡天泽的名字,在拿到东西后,琳达将安安留在了老家,由她的父母代为照顾,这是她的护身符,也是为自己在蔡洛天面前争取余地的重要筹码,也是她最后赢的机会。 蔡洛天在生意场上喝了个满堂彩,明天举行的研讨会就是由他筹办的,只是找个他看得顺眼的人站出来讨了风头,他给商小蕊打了电话,让她准备一下明天和他去趟杭州,顺便游览一下西湖美景,哪想却得知她正在他的庄园,赵千事后也给他通风报信了,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她不光顺利进去了还顺利的找到了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于秀雅。 他心惊肉跳,面对血肉模糊的于秀雅,他是真的百口莫辩了,之前还说对此不知情,现在人就出现在他的庄园里,哪想于秀雅为了活命,或者为了讨好蔡洛天以求一线生机,说是她在外面得罪了人才躲了进来,他的地盘是方圆几百里,没人敢涉入半步的,没想到却造成这么大的误会,商小蕊半信半疑总觉得她在为蔡洛天遮掩什么。 |
蔡洛天的演技向来滴水不漏,眼神也只有在看到于秀雅的一瞬间流露的惊愕之外也别无其他,如果于秀雅说的是真的,那么他的惊愕说是害怕她会误会,要不就是做贼心虚,于秀雅说暴打她的人是父亲生前的仇家。 现在父亲死了,那些人就把怒火撒到她身上,说得有板有眼,好像是那么回事儿,蔡洛天这段时间也帮她处理了不少麻烦,如果她浑身的伤真是他打的,她怎么还会向着他说话?之前她是打过她电话的,后来为了不给她添麻烦这才打给了蔡洛天寻找帮助商小蕊当然不相信了。 如果真是那样早几天就躲进来了,为什么身上的伤却没有及时包扎?有新伤也有结痂的,说明这些纵横交错的伤口在不同时间段形成的,这两人之间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商小蕊故意装糊涂,人家都这么说了,她不必为了她认为的真相必须刨根问底,况且赵千提醒过她要小心于秀雅的。 商小蕊代表公司去了杭州,她不是头一次参加这种大型新品发布会,但这样的机会可以让她接触到平时接触不到的人脉和信息交流,外面的世界丰富多彩,很多事物都是她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公司想要突破瓶颈稳步发展就得打破固有的思维逻辑,今天盛行的款式未必会成为历久弥新的爆款,很容易就被新颖出奇的产品淘汰。 更新换代优胜劣汰,任何东西都会随着时间往前推进,固步自封最可怕的结果不止是止步不前,还会被外界日新月异的潮流甩出八条街,跟不上节奏是要挨打的,每一个进步背后都会有外人看不到的辛酸和努力。 不光是她一个人奋勇前行,这需要整个团体一起努力才能跨出原有的思维方式迈上更高的台阶,这是她的理念,商小蕊要不是为了公司能够更上一层楼,她手上也能攒够更多可以一次性支付未来生活的筹码,她要和秦大宝远离这座给了她太多伤痛和眼泪的城市,走得越远越好再也不回来了。 研讨会说白了就是全国各地的代理商举行的联欢会,原本这种太过热闹的集会她是不愿意出席的,只是现在的职位和处境不同了,站得越高,吹在身上的风就越大,想要站得稳就得拿出同行的抗压定力,这东西不是憋一口气就能生出来的。 她情愿在家里睡觉也不愿意和他去那么远的地方劳民伤财,于秀雅千方百计的帮他摆脱嫌疑,这背后显然有她不得不为之的隐情,她不想追究,一个自身难保的人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管别人的闲事,蔡洛天很奇怪她是怎么知道于秀雅被他囚禁在庄园里的。 要是没人给她通风报信,那么大的地方想要找到一个准确的定位也不是件容易的,更让他捏一把汗的却是她没遇到潜伏在池塘里的鳄鱼,一想到这个不禁脊梁骨一阵发凉,商小蕊自从救出于秀雅之后,对他还和以前一样,只是她的眼神明显有了变化。 不管他在外面有多风光,在她这儿却得不到一片云彩,她不会相信于秀雅的说辞,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是因为与她无关,她做了她该做的事儿只为求一个心安,她对这件事儿背后的真相不感兴趣的另一个原因是不想再看到他浸在黑暗里藏污纳垢满是罪恶的另一面。 她曾经受过的每一处伤痕都是来自那儿,他们各怀心思,似乎离对方越来越远了,哪怕他们做着最亲密暧昧的事情也察觉不到对方就在身边的亲近感,商小蕊的肚皮还是没一点动静,做了检查,医生说她压力过大引起了内分泌紊乱。 工作时间长,休息时间短,本该劳逸结合的,她却一直处于超负荷运载的状态,连一直稳定的经期也变得错乱了,她将检查报告放到他面前也算是证明了自己没有耍小聪明最好的证明,到了杭州,商小蕊表现的异常活跃,她的交际能力早在过往的磨练中将分寸把握的游刃有余了。 她可以做到内心痛到血流不止也能在脸上表现出行云流水若无其事的表情,这么精湛脱俗的表现也令蔡洛天自愧不如,她几乎超越了他一直引以为傲的演技,名师出高徒,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她早不是当初他只要动一动手指头就能送她死无葬身之地的傻丫头,蔡洛天竭尽所能的帮她引荐与她业务息息相关的人脉资源。 |
以她现在的身价和名位似乎不会再受过去阴影的牵制,她也有足够的坚强将裹挟在过去里的伤痛一笔带过,只是他却一直不以为然的东西在她越发耀眼的光芒中越发的清晰了,借着光亮,他看到自己遍身都是不堪入目的脏污。 她不会和一条咬得她遍体鳞伤的恶犬斤斤计较,他却忽视不了自己曾给她造成的巨大伤害,蔡洛天从来就不知道良心是个什么东西,善良又能给他带来多少名利好处,只要他想得到的就不在乎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是卑劣还是取之有道。 商小蕊一路乘风破浪走到了今天,她把别人强加在她身上的痛苦和伤害都变作垫在脚下的石头,只有站得高了跑得够快,才能甩开后面追着骂的声音和巴掌,与她不同的是,她用来垫脚的石头却是他握在手上用来加害别人的刀,他要以牙还牙以牙还牙血债血偿,连强取豪夺也会在他的强盗思维下变成天经地义。 集会快要到了尾声,商小蕊和其他有头有脸的大老板相比是没有任何发言权,正是因为她的出身不太正统却有着凌驾于常人之上的气场和才干,也使得默默无闻的她在数以百计的社会名流中异常的出色显眼,蔡洛天站在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像一条线条圆润动作灵敏的金鱼,自由自在的穿梭在纵横交错的水草里肆意快活。 她身上不同寻常的色彩即使在沉默中也能成为焦点,只是在看到他时眼神会下意识收缩,好像看到了一个碍眼却又不得不面对的脏东西,她的表情总能在各种反差巨大的情愫中收放自如,蔡洛天也分辨不出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愕然是恨还是被他看得如芒在背? 他怔怔出神,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商小蕊却不在先前所在的地方了,身影好像一下子淹没在了一张张虚假陌生的人影中,他不止一次的想过要放她离开的,只是每一次在努力做出决断后又无法抵抗来自她的美好和魅惑,他不停的在放弃和纠缠中反复来回,越是舍不得的就越舍不得,他的目光急切的想要在人群中找到她。 想要将她带回家锁起来再不给出来了,人多眼杂熙熙攘攘的,她太灵动狡猾了,心思也越来越叫他捉摸不透,他不光失去了她用心写在小说中愿意为他去死也在所不惜的殊荣,连她的身体也要永远的失去了,哪怕她一辈子也不愿意把她交还给他,他还是奢望的想守住她这具没有他一丝一毫值得她留心记忆的躯壳。 他在人群中仿佛一个失去心爱玩具的孩子急切又害怕,害怕喜欢的东西再也找不回来了,巨大的失落和无法接受的事实落差令他一时无所适从,要不是他还有点意识,要不是场合不允许,他怕自己会哭出来,这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搭讪,有男人也有女人总想从他这儿了解一下商小蕊的信息。 男人要居多一些,一个人人模狗样道貌岸然的,他看上的女人当然是最好的,也极具诱惑力,他忽然下定决心,为什么别人都有资格拥有最好的而他却不行?他不能给任何一个盲流和无耻之徒意图靠近她的机会,他要用她最抵抗不了的暴力手段将她圈禁起来严防死守,她哪怕是一条狗也只能是他一个人逗趣享用的私宠。 他确定自己只要活着一天就得将她扣在身边一天,他要杀了任何一个对她图谋不轨的男人,尤其是秦大宝,和她结缔的婚姻关系更是令他抓狂,为什么他费尽心机也得不到的却被她轻易的,毫无保留的给了别人? |
秦大宝要是有他一半的身价和光芒,倒也能让他心悦诚服,各个方面光是强大的家世,被他甩到千里之外的布达拉宫了,拿什么和他争,就凭商小蕊将自己的名字和他并列在了结婚证上?他本来就是个卑鄙无耻之徒,不会为自己的任何罪恶感到羞辱,他急切的想要找到她,要不惜一切代价将她留在身边最好插翅难飞。 第一百八十七章 私密 有人看到她往会场南边的凉亭去了,蔡洛天飞也似的找了过去,可那儿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他的心顿时就慌了,会场里人来人往的,她或许为了躲避自己才故意隐身,这儿没人却有一种隐隐不安再也无缘相见的错觉,这时一阵熟悉的声音从亭子后面断断续续的传来,他蹑手蹑脚的生怕把细微的声音也给踩碎了。 “你······” “别说话,小心吓跑了它们。”商小蕊手上端着一大盘的海鲜,在看到身后的他时,立刻做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原来她一个人躲在这儿了,脸上因为找不到她的焦虑不安,也随之淡化了,嘴角满足的上翘,她身体显瘦,不禁回味起她以前圆润丰满的身形,抱在怀里软乎乎的别有韵味。 现在却是瘦骨嶙峋只剩下一把骨头了,裸露的后背上有高高耸起的胛骨,看得他不禁心疼了,她回不到过去,未来又不愿意让他参与,蔡洛天心里装的不再是对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自信从容,而是没完没了的挫败和无奈,还有些委屈。 明明付出了那么多却毫无成效,换作他以往的脾气肯定会将她扯过来狠狠教训一顿再勒令她将从前爱他的心找回来,商小蕊将盘子里的基围虾丢到草丛里,很快就有两条脏兮兮的猫从灌木丛里钻出来。 蔡洛天站在一边很是愤愤不平,她对满身又脏又臭,还满是跳蚤的流浪狗都能爱心泛滥,没有一点嫌弃,为什么却唯独将他拒之千里之外?难道他诸多的好,还及猫狗在她眼里占据的份量重?他越想越生气,还真应了那句猪狗不如的话。 “你去哪儿?”商小蕊听到他冷哼了,反复无常的情绪,令她倍受煎熬,蔡洛天听到她声音了这才借机说:“小心别被跳蚤咬了,那么多病菌都不嫌脏的么?咬了你那是你咎由自取,可别再爬到我身上咬了我。” “它们只是饿了,真是小气鬼,吃的又不是你家的,猫身上有跳蚤不是正常的么?你怕跳蚤爬你身上,说不定人家还怕你皮糙肉厚咬坏了牙,它们很可爱的,你过来,过来嘛,这样的机会可不是天天有的。”商小蕊将盘子放到台阶上又向他走来,蔡洛天看得她笑容,不禁神魂摇荡,手上有油,用眼神示意他过来试一试,蔡洛天扭扭捏捏的,用脚尖踢着地上的大大小小的鹅卵石,“我才不去,你去就好何必拉上我?你是女的人家会说你心地善良,我去了像什么样子?” “你总说我矫揉造作,你看你现在和大姑娘一样矫情,不想来你干什么还找过来?不愿意呆着也不会站在这儿这么久,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这有什么好丢人现眼的,别人看到了不,也能看到胡老板大公无私的背后,也有温柔细腻的另一面?你又不是豺狼虎豹吓不着它们的,而且像你这么好看的人类或许也是它们不可多得的机会。” 商小蕊笑,蔡洛天眉头都皱起了,但双腿还是背叛了他的本心跟她去了,她将盘子递到他面前说:“有缘千里来相会,它们见到你是种运气,你能喂它们东西吃也是它们的运气,你看它们天天流浪,或许一辈子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以后这样的机会也不多了,一转身遥遥无期再也不得见了,越是这样越要学会珍惜,来,让它们也沾一沾胡老板你的光。” “好多油,脏死了。” “脏了我帮你洗,真有必要那么娇柔么?男人这样叫娘炮,我今天算是看出来你还有这方面的潜质。”商小蕊笑得眼泪都快飞出来,蔡洛天也没生气,只是很久没看到她这么开怀大笑了,能让她这么开心似乎比他一天赚一个亿更能让他心往神驰,终于明白为什么周幽王为博红颜一笑情愿烽火戏诸侯了。 她的手胡乱飞舞着,脸上也蹭到了油渍,他想也不想就用手背替她轻轻蹭掉,商小蕊心情不错,也没有拒绝他的亲近,他能帮忙端着盘子就不错的了,看着它们大快朵颐的样子不禁怔怔出神,一大一小,狼吞虎咽还哼哼着护食,商小蕊纤细白皙的颈脖在阳光下几近透明,还能隐约看到下面泛青的筋脉和随着心脏颤动的动脉,凸显的锁骨性感又诱人,她的长发高高的盘起,别致端庄又能恰到好处的将她的眉眼衬托的越发精致,额前的碎发随风飘动,有一缕落到他的脸上痒痒的。 |
她就像扎在他心里的一根羽毛,一举一动都挠得他又痛又痒却又挠不着,这是比任何折磨都叫人无法承受,商小蕊留意到了,刚转过头打量,他却心虚的看向那两只流浪猫,嘴里念念有词的说:“你们今天还真是走了狗屎运了,不是遇到所有人都叫小蕊蕊的,吃了东西就得记住她的好,告诉其他的猫千万别抓她,你们吃到了别的猫一辈子都吃不到的东西,她是颗幸运星,遇到了她以后就会有好运气了,做猫做到你们这个份也算高人一等,吃完了就赶紧滚吧!别占用她太长时间了。” “它们听不懂的。”商小蕊没想到他嘴里还能说出这么优雅的话,还头头是道的,蔡洛天笑,“怎么听不懂?它们心里明白的很,只是说不出来,要是真听不懂怎么知道你是送东西给它们吃的?” “你闻到香水味不用亲眼看也知道是个女人,它们鼻子那么敏锐,光闻着味儿也知道是它们喜欢吃的,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回去了,继续留在这儿也就剩下吃吃喝喝也没多大意思,难得来这儿,明天就要回去,趁现在还有点时间不如去好玩的地方逛一逛,来的时候还跟办公室的小姑娘说过要多带点土特产回去一起分享。” 商小蕊觉得任何事点到为止就差不多了,再呆下去实在乏味,蔡洛天也是这么想的,呆得时间越长,心有灵犀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想的说的总能与他的对应,只是她的心从未与他关联过。 这种遗憾不是他想要的,感情越强烈,和她之间的隔阂感似乎也随之上升,他毫无顾忌的拉上她的手,商小蕊还是甩脱了,用眼神示意他不可以这样,他可以随心所欲不管不顾,但以她目前的实力和女性在职场社会中面对的偏见还无法让她做到对任何非议视而不见。 商小蕊本想找机会缓和一下他们的关系,秦大宝眼看就要回来了,她在为最后的冲刺做准备,只是他总会做出一些令她猝不及防的举动,她不想节外生枝,顿时连想去散散心的兴致也在瞬间荡然无存了。 而且对他不分场合的霸道行为很是反感,或许是上次在村子里碰到秦大宝舅妈的事情给她留下了心理阴影,总觉得有许多虎视眈眈的眼睛藏在暗处窥视她,原本他们在一起就不光彩。 他还大模大样恨不得全国各地的人都知道他们俩是奸夫淫妇的偷情关系,只有彻底败坏她的名声和余地才能让她无处可逃,这么卑劣下贱的作法也只有他才能使得出来,宴会进行到了尾声,蔡洛天作为压轴的重点总要露个脸的。 商小蕊出过了风头也没必要再去凑人数,就由大龙开车送她去酒店休息,他结束后就去和她汇合,酒店离这儿步行也就十多分钟,蔡洛天这是怕她跑了才让大龙跟着的,这样也能将任何对她有不良居心的男人挡开了。 “那个人······那个人是仇董事么?怎么没听说他也参加了今天的宴会?”商小蕊刚坐上车就看到仇董事从车上下来,不过想想也是,他作为公司财大气粗的当家老二,当然有资格参加这种规格的宴会了,这里面也有他的客户,很快又一个身影从另一面的车门里下来了,却是秦大宝舅妈的侄儿邵至明。 吓得她脸色顿时就惨白了,她姑姑在发现她和蔡洛天婚外情,一定会将这件事儿能出去,没想到世界那么大,却又在这儿给碰上了,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关系非同一般,她查过邵至明,他是做皮包公司的,头上挂了个公司头衔,并没有多少实质性的资产,听说近些年在圈子里混得风生水起,又攀上了不少大人物作后盾,手上资源多门路也多。 许多规模不大又没实力接大公司单子的小公司可以借着他的平台以不太鲜明的旁门左道讨便宜,他也是名副其实的中间商,这几天年也大发横财,难怪会得到仇董事的提携,能将他带入这种场合也不难看出他的份量之重。 蔡洛天不到十分钟就回来了,商小蕊换了身素雅宽松的衣服,高跟鞋也换成了平底鞋方便出行,大龙负责开车,或许是节假日,一路上人来人往,来西湖观光旅行的人特别多,开车反而不方便。 |
交通闭塞,排了老长的队走走停停的,商小蕊在宴会上并没有吃多少东西,而且那样的场合也是吃不不饱的,蔡洛天听到了,特意在半路上下车,反而离西湖也不远了,有塞车的功夫早就步行到了,况且一路上都有好吃的。 蔡洛天戴着墨镜堂而皇之,牵着商小蕊的手下车了,她还是有些顾忌,但他不想再遮遮掩掩的,她越是反抗挣扎,他就越发的挑衅她,直到她乖乖顺从为止,商小蕊看着那么多好吃的早就垂涎三尺了,杭州的美食驰名天下,难得来一趟当然得品尝一下当场的特色。 蔡洛天已经不满足只牵着她的手了,伸手尽力的揽着她,也将她护在里面走,这样外面的人就不会冲撞到她了,他也换上一身休闲装,没了工作时候的冷厉严肃,宽松得体的衬衫和米白色的长裤搭配起来格外引人注目,身体修体又健硕,这是走在人群中让人不可忽视的存在。 一向梳着的背字头也自然随意的遮住额头,长的干净漂亮细皮嫩肉的,从外表上不会有人相信他是玩转职场的行家,要说是刚出校门的学生也不会太夸张,要是遇到星探肯定会被发掘的潜质,商小蕊的长发了也随意的披散在肩头,衣服和他的衬衫差不多,看上去很像是相互呼应的情侣打扮精致时尚。 举止亲密和谐,和普通的情侣没什么两样,他的手不是在她的肩头就是落在她的发顶上细细的揉几下,他会时不时的在她耳边讲些冷笑话逗得她哈哈大笑,露骨挑逗的情话总会让她面红耳赤,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好半天,过分了就会嗔怒。 不是用脚踢他就是伸手挠,她一路上和他打打闹闹的,却也没影响到她品尝更多美食的食欲,还会计算每样东西的卡路里,蔡洛天却不管这些,只说她太瘦,能吃多少吃多少,撑得走不动可以背她的,要是能再胖一些就再好不过了。 而且从她的检查报告里也明确指出她的脂肪含量偏少,这也是她一直无法正常受孕的原因之一,他从来不吃她送到嘴边的东西,却总有办法从她嘴里尝到各种味道,她也防不胜防,他就是仗着她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受到他更激烈的惩罚才越发肆无忌惮,她涂的口红几乎都被他吃了,也变得红艳夺目。 单薄性感越发的好看,将一众奶油小生无情的比了下去,商小蕊几乎走了一下午的路,回来的时候天色渐晚,蔡洛天体贴入微的在她面前蹲下,商小蕊之前是有过前车之鉴的,趴上去后就立刻紧紧缠住他的脖子,生怕会被他甩出去。 “蕊蕊,今天玩的开心么?”蔡洛天喜欢她这么紧紧的贴着自己,商小蕊累得就只剩下一口气了,有气无力将脸贴在他的肩膀上,“就剩下开心了,不过,你今天倒也挺贴心的,从来不知道你还有这么温柔细腻无微不至的一面,想想真是荣幸之至。” “那以后天天这么对你。” “天天?你真能天天达到今天的标准么?”商小蕊忍不住笑,蔡洛天莫名的幸福,就是因为得到的不多,在忽然得到时不光开心还有会受宠若惊,总觉得像个随时会幻灭的美梦,一睁皮又被无情的打回原形,他走的很慢,要是他们的一辈子只是走这么一条路该有多好,“怎么不行?你这么惊奇不也没想过我会有这些改变么?蕊蕊,你真的挺好,我做出改变就是想有足够的资本能配得你这般的好。” |
第一百八十八章 魅惑 “你少来说这些好听话,现在说我好了,你先前不还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泼妇么?胡搅蛮缠得理不饶人,你说的好也是按照你的心情裁定的,不过你能对我做出这么客观的评价我还挺意外的,能变成你眼里这般的好也算是对我自身魅力的肯定,真是谢谢你了。”商小蕊很累,累是件好事,这样就不会有太多的精力胡思乱想,蔡洛天故意说:“光说谢谢有什么意思?这最虚伪,我不喜欢这样,你得用实际行动来谢谢我,现在电量不够了,只剩下一格,随时会关机,我好像记得我有个充电宝来着的,现在急需要用,你知道在哪儿?” “这样挺好的,大晚上电力充沛干什么去?只会让别人遭殃的,你想要恢复电力不如就用原始的办法好好睡上一觉就能在第二天满格了,照样可以精力充沛容光焕发的,我现在连半格半也没了,只需要一张床就能在第二天满血复活了。” 商小蕊缠在他脖子上的手慢慢的松懈了,蔡洛天仰头看了眼天空,竟然能看到满天的繁星忽闪忽闪的,用手指向最亮的星,想告诉她那一颗就是他躺在阴沟里想要仰望的星星,哪想他一松手,商小蕊就猝不及防的从他后背摔了下去,以前摔在沟里还有稀软的淤泥也不会那么痛,但摔在大马路上就不一样了,直挺挺的摔下去几乎要伤筋动骨。 剧烈的疼痛也将她恍惚不清的神智立刻清醒了,还好她的胳膊在条件反射下先着地,他也在她下摔中眼疾手快的捞了一把,砰的一声摔出老大动静,唯一破皮的就是与地面发生摩擦的胳膊肘,商小蕊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他肯定是故意的,就不怕真把她给摔死了。 蔡洛天大惊失色,他只是想将天上最亮的星星指给她看的,一时间也忘了后背上还驼了个人,刚好对面的药房,在店员的帮助下包扎好了伤口,在得知受伤的原因后也哭笑不得,出来后,商小蕊伸手去追打他,地上捡起什么都要往他身上砸,要不是他提醒,她真会将一大坨风干坚硬像石头的狗屎捡起来,又打不到他,又被摔得生疼。 她气得跳脚抓狂又委屈到了不行,双手还被他从后面用力的抓着,连咬都咬不到,蔡洛天就喜欢她气急败坏想要撒泼却拿他没一点办法的样子,这么生动鲜活的她似乎更加真实,他急切的扳过她身体,主动给她机会报复,不管她咬得多用力都没退缩,等她力气随着怒火消耗的差不多了再乘胜追击,她的意识和推在他肩膀上的手也在他越发汹涌肆意的缠绵逐渐塌陷了。 她神志不清迷迷糊糊的不知被他带去了哪儿,只知道后背被抵在了粗糙不平的墙面上,眼前一片漆黑,离路边的灯火有些远,五彩斑斓的广告牌在茂密的树丛缝隙里若隐若现,地上全是柔软的树叶和树枝,一用力就会有噼里啪啦的断裂声,甚至还能隐约听到路上行人说话的声音,她咬着他的肩膀不敢出声。 他低沉亢奋和越来越激烈的动作在急促的喘息下几近炸裂,这样的环境和随时会被人发现的刺激和危机感似乎也让他体验到了从未有过的淋漓欢畅,燃烧的热血几乎将每个毛孔都点燃了,也将她烧得头昏脑胀意识不清了。 她甚至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持续了多久,又是什么时候被他塞进车里的,他头上的汗在路灯的反射下细细密密的,在他居高临下的姿势中不时的滴落到她脸上,他贪婪又暧昧的眼神紧紧的锁着她的脸,痴迷陶醉身陷其中的眼神和诱惑人心的绯红仿佛刀子一刀比一刀凌厉的刮过他的血脉深入骨髓。 商小蕊的魂魄似乎也被他剥夺走了,本能的迎合又缠住他的肩膀,直到他一声低吼虚软无力的趴在她身上,怕压着她,胳膊撑在她的头两边,她的气息尚未平稳,嘴唇微微张开,他不用太费力就能长驱直入,将她微微回转来的意识和呼吸又打乱了。 任由他胡作非为,蔡洛天看她的眼神脉脉含情,涵盖了千言万语,用靡靡之音在她耳边诱哄她,让她也能像她的身体那样真实又热烈的回应他,他要的不光是这个,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得到了又想得到更多。 |
他一向贪心,不过他将所有的贪心都用到她一个人身上了,他动情的叫着她的名字,一遍遍的说爱她,他想要亲口听她说也爱他,哪怕是敷衍也是一个好的迹象,商小蕊涣散恍惚的神智在沉默中迅速清醒了,有些违心的话说一遍两次就够了,她害怕说得太多会给心里造成不必要的暗示,伸手在他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我说了你会信么?说爱你未必太虚伪了,如果是实际行动做出来不是更加真实?你······你妖媚起来很勾人的。” “勾到你了么?” “你说呢?”商小蕊含糊其辞的说,她抬起头主动吻了他,也算是将他的要求恰到好处的避开了,蔡洛天太明白她顾左右而言他的用意,那三个快要被他说烂掉的话,想要从她嘴里掏出来却难如登天。 她能有现在的贴近就已经很不错的了,也大大超乎了他的预期,他甚至怀疑她现在稍稍撩拨就会山崩地裂的反应很有可能和她之前用在身体里以绝后患的东西有关,一想到这儿还挺生气的,却又不想破坏了眼下这不常有的欢悦时光。 有志者事竟成,总有一天他会用足够的温柔和耐心将她这块石头焐热的,他似乎又在商小蕊身上找到了昔日所向披靡志在必得的自信,商小蕊试了一下没人坐起,蔡洛天搂着她的肩膀才扶着她坐稳,一边将她的衬衫扣子一颗颗的扣好,一边趁机去嘬她的嘴,她伸手抽过两张湿纸巾。 刚要将他推开,最好能背着她,不管和他有过多少次亲密,有些事情还不是放不开,蔡洛天却伸手拿过,商小蕊的脸瞬间红了,他一向这样面面俱到连最后的收尾工作工也要亲历亲为的,她脸上火辣辣的仿佛抹了好几层的辣椒面,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任由他清理。 “又饿了?刚好一起去吃夜宵。”蔡洛天的脸几乎贴在了她肚子上,也清晰的听到了她饥肠辘辘的声音,商小蕊躲避着他咄咄逼人又充满魅惑的眼神,他仿佛从她躲闪的神情中抓住一些令他雀跃的东西,只要他有足够的耐心总能将她缠绕在心头上的丝线全部扯掉。 没了任何遮挡和防备也就有机会钻到她的心房里去了,或许他是有可能听到她亲口说爱他的话,就像她写在小说中对胡天泽心心念念的呼唤,字里行间里洋溢着对他的思慕和崇拜,他不必再嫉妒胡天泽那张将她魂魄勾走的脸了,商小蕊会是他的,他要的从来就不止是她的身体,还有爱他的心。 “我们老家那边有个很奇怪的说法,看到地上的这些地砖了么?”商小蕊的手被他牵在手上,她用脚踩着地砖左侧的边缘,一脸认真的说:“这处步伐在我们那边很讲究的,只贴着边缘线走上七步,每走一步在心里默念一个人的名字或想要完成的事情很容易心想事成的,但这种风险很大,稍不小心就会撞到路边的柱子或被过往的行人撞到,但这讲的就是心诚则灵,而且我试过还真的挺灵验的。” “在什么方面灵验的?”蔡洛天当然不会相信这种荒诞不经的说法,商小蕊笑,“这都是小时候玩过的游戏,那时候天天害怕考试不及格,只要过不了六十分就会挨打,所以我每逢考试都会用这种方法讨个心想事成的好彩头,不多不少六十分就够,多一分都是浪费。” “这么没有上进心,都有点不像你了。” “又学不进去怎么办?学习也是讲天赋的好不好?又不能拿刀将脑子挖一个洞将书里的知识会塞进去,我们那儿的老师教学水平也就那样,好多都是靠裙带关系进来的,真正从师范学院出来的也没几个,我能考及格就已经很聪明的了,不像你,从小就天赋异禀学什么都快,不用太努力就能轻能抵达终点了。” 商小蕊知道他很聪明,也曾在他的抽屉里见过几十个红本本,都是各种荣誉证书和五花八门的证书,所以想要成功,有时候光靠笨鸟先飞也是没用的,还得讲天赋,“况且你一出生就已经在终点了,我们这些小门小户没什么家底身世,脑子又不太灵活,穷其一生能走到半道也算是了不起的了,所以你相对绝大多数人来说还是挺幸福的,只是你一直用你没得到的和别人得到的相比,心态不平衡。眼睛看什么都是歪的,当然永远都觉得自己很可怜了。” |
蔡洛天从来不知道他这样的生活会被她羡慕,商小蕊并没有留意到他走路也是贴着地砖边缘走的,嘴里还在念念有词,他是现实主义,自然不会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但遇到她之后却又迫切的希望这种传说确有其事,真有那么大的奇迹魔力,可以让人踩上七步就能心想事成。 “不说别人,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出过国门,最远的是去过外省的亲戚家,你从初中开始就在国外念的,吃过看过用过的很多都是我不曾······不能再说了,再说我会觉得自己好可怜,但学会满足就好了,我妈从小就喜欢骂我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自己伸手能够得到的才贴近现实中的自己,要是去拿挂在高处又是自己够不着的东西,却心心念念想要的就是痴心妄想了,所以一直以来我一直脚踏实地做人,不敢奢望太美好的东西。” 商小蕊不是故意要翻他的东西,只是好奇像他这样的人会有怎样的私人秘密,突然想起还是和那张光碟有关,那么龌龊卑劣的手段和他光鲜亮丽的形象是完全对不上号的,“想吃吃不到不会太痛苦,想要的却得不到才是最最痛苦的,对了,我看到你抽屉里有一大堆的证书,都是你在读书时候考的么?怪不得你在不同行业里都能杠上开花,原来你的成功也是你用努力赚来的。” “你以为呢?”蔡洛天忽然发现她停止不走了,转过头好奇的看向她,“要我背你?” “我是乱说的,真的,刚才我是故意骗你的,哪有走七步就能心想事成的?这种话你竟然·······你一直在走对不对?我说你怎么那么奇怪。”商小蕊笑得前仰后合,蔡洛天搂过她的肩膀说:“谁让你把骗人的话说得跟真的一样,而且,你说什么我都信。” “我那边还有一个说法,如果你能将你想完成的心愿咬在嘴里憋足一分钟也是可以心想事成的,比如说你特别特别想见一个人,却又不知道人在哪儿,你站在马路上只要念出名字然后开始憋气,过了一分钟,你想要见的那个人就会立刻出现在你的眼面前。”商小蕊就想知道他多信她这漏洞百出的话,蔡洛天白了她一眼,“我不会再上当了,这全天下,也就只有你敢骗我,还把骗人的话说得头头是道。” “那边有卖好吃的。”不知不觉到了广场,这儿的人显然要比路上要多了些,哪怕到了晚上十点还人头攒动,还有一个流浪歌手正在卖力的唱歌,前面围观的人一开始还多,后来就越来越少了,商小蕊在路边买了一支花,蔡洛天正帮她收罗好吃的,当然也会去买花的,这样的情调用来制造浪漫最适合不过了。 歌手是其貌不扬的侏儒,唱的很卖力也很好听,只是很多人都是以貌取人的,商小蕊将花大大方方的递到他手上,一边后退一边向她竖起大拇指,歌手很感动,或许这样的温暖对待在他的经历中也是不多见的。 有人问她为什么送花,长的那么丑,商小蕊觉得这是对别人积极生活,努力向上的一种亵渎,每个人都有追求梦想的权利,大放厥词的这个人未必能像歌手那样有勇敢站在最显眼的地方唱歌,或许长成那样连抛头露面的自信也没有。 说句难听的,正是因为他外表的不出色才需要外界更多的鼓励才能抱着梦想勇敢走下去,想想她之前也遭到同样的忽视和鄙夷,蔡洛天买了好几包好吃的和一大把玫瑰花,但转过头却不见她的身影了,广场上的人越来越少,虽然光线明亮却还是找不到她,他急切的看向四处,对面也没有。 身后也没有,路边的摊位前也不见她,脑子里莫名其妙的想起她说的那个办法,她的名字在他的心里早就情根深种,他闭上眼鬼使神差的憋气了,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无法呼吸时才睁开,却一眼就看到站在对面正和小贩讨价还价的商小蕊,说得眉飞色舞,他在那一刻忽然热泪盈眶,原来这件事儿没骗她,还真灵验了。 “你笑什么?神经,发卡好看吧?”商小蕊见他笑得特别灿烂,好像平白无故捡到一包金子似的合不拢嘴的,拿过她手上的发卡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下,说很可爱,商小蕊忽然歪过头一本正经的将发卡贴到脸上,“有我可爱么?” |
第一百八十九章 威胁 “没有,你最可爱了。”蔡洛天从她手上拿过,笨手笨脚的帮她戴上,她说要是发卡比她可爱就不买了,压了她的风头可就不能锦上添花了,他没做过这些,手指微微颤抖不知从何下手,慌乱中还是不小心扯到头皮了。 她嗔怪的瞪他一眼,蔡洛天情不自禁的压下头去吻她,引得好多人的侧目,又急促的将花塞到她手上,生怕她不要,不等她问直接说她比花漂亮,毋庸置疑,他们在广场上逗留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就回下榻的酒店了,蔡洛天抱着商小蕊站在阳台上看着万家灯火,这样的幸福甜蜜对他来说太难得了。 他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像今天这样可以像情侣一样仰望天空,也奢望着她能在未来给自己留些余地,他央求着要她再多留一天,商小蕊就知道他满嘴抹蜜的背后另有诡计,她时间紧迫,说好下个星期三要去美国的,她一直很担心蔡洛天会再次变卦。 拖得时间长了很多事情就会超出计划之外,但他说出口并用商量的语气和她商量时就不是为了单纯的征询她的意见,不过是以另一种方式告之他的决定,他向来这样,只要他喜欢就不会在乎她乐不乐意,她不想在全身而退之前将和他的关系弄得太僵。 这次来杭州也是为了拉近缓和关系的,从蔡洛天对她迷恋至深爱不释手的反应上来看显然达到了预期效果,蔡洛天软磨硬泡几乎将能说的好听话全都说了,那些甜掉牙的话听得她起了遍身的鸡皮疙瘩。 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又和他单独在一起,她只能无条件的顺从,在大功告成之前她必须咽下所有的屈辱,哪怕是她忍无可忍快要恶心的不行也要装成渐入佳境很入戏的样子,蔡洛天爱她爱得快要疯魔了,几乎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不管去哪儿都得拽着她,几乎成了连体人。 他喜欢和她旁若无人的暧昧,不受任何限制和世俗的束缚,她也陪他一起疯一起闹,一次又一次的打破了对她原有的认知,仿佛脱胎换骨变成另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商小蕊,每次从她身上感受到的幸福让他眩晕,有种不切实际如梦如幻的错觉。 她的一颦一笑被他珍藏在了记忆深处反复回味,每次面对她,好像都有种说不出的神秘感和想要进入她的世界与她紧密相拥的冲动,与此同时他也明白她的配合很大程度都是为了妥协,不管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他确定从她身上体会到的快乐是那么的真实。 他想要的也只是这些,害怕太贪心了会被老天爷将手上仅有的一点也给拿走了,有些东西只要尝过了就彻底放不下了,他痴缠腻歪的快要超出她的承受范围,晚上也不敢睡得太死,害怕自己对秦大宝牵肠挂肚的担心,在梦呓中再生波澜,那么这两天所有的努力也就功亏一篑了,而且她的身体和心理的承受力也处于即将招架不住的边缘。 商小蕊将一大堆的礼物全部给办公室的人分发了,椅子还没坐热就接到了蔡洛天的电话,由于仇董事的关系,她手上在没有足够的筹码之前,不想和他起任何冲突,况且他也不会手下留情的,所以也不怎么再去他那儿了,要是有必须她亲自出面的事务,她也还会去的,只是在言行举止上会比以前更加谨慎小心的。 蔡洛天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主动邀请她过来,很多时候都会自己到她这边来,他就是想尽一切办法制造与她见面的机会,也会刻意的减小她的工作量,这样晚上就会有大把的时间和精力和他在一起了。 商小蕊答应下班陪他去外面吃饭,陈姨不在家,他们除了早饭之外几乎都是在外面吃的,这样也好,反正她也实在没多少闲情逸致给他煮饭吃,商小蕊正埋头苦干,桌上还有一大桌的文件要做。 这次杭州之行除了见了世面之外,最多的收获还是在蔡洛天的引荐下,认识了不少潜在的客户和许多需要改进的操作方式,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接通后却是疗养院打来的,说是她的母亲吴素梅,昨天晚上趁夜色偷偷摸摸的跑了。 |
商小蕊在应对工作之余,更多的心思都用在了以后的出逃计划里,没想到吴素梅又在这个关口上给她添麻烦,疗养院是出于认真负责的态度才通知她的,从监控视频中可以看出是她主动逃跑,商小蕊实在不想与她有太多的牵扯,却也不能放手不管,只好硬着头皮给她打了电话,吴素梅却说商从荣在外地和同学,一起做项目承包工程的生意时被人给骗了。 对方不仅卷钱逃跑,还给他留下一笔不小的欠款,工程的确是有的,只不过是个烂尾工程,责任人也是商从荣,所以烂尾工程和欠款,也都顺理成章的扣到了他头上,他现在人被扔在了高速收费站,吴素梅接到儿子的救助电话后,立刻马不停蹄的跑去营救了。 她作为姐姐当然也责无旁贷,商小蕊也不知道她又玩什么花样,为了能从她这儿得到更多的钱,她是什么谎话段子都能编纂出来的,商小蕊也没搭理,在她身陷囹圄四面楚歌的时候,她这个当妈的就会凭空消失了,只有有用得上她才会记得她是商家的一分子,她不想和她纠缠,当即挂了电话,到了下午,派出所又给她打来了电话。 说是她母亲不知什么缘故,用石头将王勇敢的前妻打伤了,原因就是为了追加先前投资的十万块钱,她的钱是给王勇敢的,但他早在接受她的投资之前就与他老婆离婚了,吴素梅现在身无分文,又不好意思再问商小蕊要钱了,就气势汹汹的拿着石头,去找他前妻要钱,反正他死后的财产都由他儿子继承了,左右还是一家人。 他欠她的钱,由他老婆偿还也是一个道理,结果两人话不投机,大打出手了,吴素梅不分青红皂白就将她的脑袋砸得血肉模糊,商小蕊被逼得实在没法,只好交了一笔保释金将她捞出来,当然也避免不了要给对方一定的经济补偿,吴素梅也被抓得满脸伤。 只是十万块钱是彻底的打水漂了,被儿子拿去投资生意,将近六十万的所有家底也在顷刻间没了,为了还债,吴素梅又立刻将商小蕊当初买给她养老的商品房,也以最低价迅速出手了,商从荣外面欠的债还是还了,两个人的经济状况也一夜回到解放前。 连个落脚的地方也没有,只能临时租了个简陋偏僻的民房,商小蕊知道吴素梅不会对她善罢甘休的,现在没有厚着脸皮向她伸手要钱,不过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果不其然,大龙给她打来了电话通风报信,说是吴素梅跑去蔡洛天的办公室大闹了一场,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蔡洛天和她私下有见不得人的奸情,而且她还是有夫之妇,她还扬言要将手上的光碟以高价卖给记者。 当然了,她的主要目的还是希望蔡洛天能够为了自己的名声以及顾念一下她女儿随时会身败名裂的危险能将她手上的东西以高价买断了,便宜谁也不能便宜了外人,蔡洛天当初只是想利用光碟来羞辱商小蕊的。 没想到今时今日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吃了哑巴亏还不敢将她怎么样,付了钱也拿到了母碟,他说了,要是以后再有类似或者光碟里的内容被刊登到报纸传媒上,他一定会将她儿子碎尸万段。 他之所以还愿意支付这笔钱,很大程度还是因为他对她那儿商小蕊还有几分喜欢,希望她能点到为止好自为之,要是再翻腾出不必要的浪花,第一个淹死的就是她,吴素梅拿着钱欢天喜地的走了,商小蕊知道蔡洛天不会任由任何人在他头上动刀动枪的。 尤其是威胁恐慌,吴素梅对他的黑社会背景一无所知,要是看到他杀人不眨眼的样子,就怕给她十个胆也不敢跑到他这儿大闹天宫,蔡洛天没拿这事儿找商小蕊,似乎也明白她被动尴尬的处境,他对贪得无厌和毫无羞耻心的吴素梅深恶痛绝。 他是心疼商小蕊从小到大都是在这么残酷苛刻几乎连生存空间都会受到剥削的环境里长大的,她说过,她能顺利活到今天就是一个奇迹了,这得受过多少折磨伤害才能说得那么风轻云淡。 |
要是他能挡掉的麻烦,没必要再给她添堵了,商小蕊无言以对,她先前用那么多屈辱换来的优势,就这么被吴素梅亲手毁掉了,蔡洛天越是在这件事上只字不提,她越是心虚,哪还有底气和脸面去和他讨价还价,蔡洛天会竭尽所能的给她最好的保护,只是流言蜚语,是用任何势力和金钱也无法干预的。 关于她出轨大搞办公室恋情的消息,还是传得沸沸扬扬,几乎成了所有人热议的话题,她走到哪儿,仿佛都有无数把刀子扎着她,眼下连公司也不敢呆了,说好下个星期三去美国的计划也无限期的往后延迟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对蔡洛天来说反而成了一个好消息,要不是迫不得已,他哪会情愿将她送到胡天泽身边?这也是他没有对吴素梅赶尽杀绝的原因之一,这对商小蕊不公平,而且还利用她家人,对她的迫害好给自己制造可乘之机,卑劣又下作,但他想要留下这个女人的心,就得采取非常手段,哪怕在杭州的那两天,不管他们有多亲密甜蜜都改变不了,她还是无法抛却过去真心爱上他的现实。 她睡的很谨慎,稍有点动静就会醒过来,生怕睡梦中会将她内心真实的东西,随着梦呓不经意的泄露出来,他再多的好,也打动不了她冰冷封印的心,他再一次为自己的骄傲,自命不凡的清高感到悲哀。 商小蕊现在是身败名裂,再也不用担心自己肮脏不堪的一面被,外人知晓了,她站到了很多人都无法高攀的高位,身上的标签多了,落井下石看她不顺眼的人也多,有些东西还真不是跑得快就能甩掉的,如今又多了一个知人知面不知心的绿茶称号。 她不敢想像婆婆和一直对她钦羡崇拜的亲朋好友,在得知真相后,会有怎样的表情,是震惊还是鄙夷?她真正无法面对的,还是秦大宝,他不该被卷入进来承受这些不必要的羞辱和痛苦,她情绪崩溃,几乎陷入了无尽的黑暗,这种伤害和低沉,不是几句宽慰的话就能抚平的。 商小蕊央求他不要报复任何人,不要和烂人纠缠不休,再将自己也变成和他们一样令人作呕的烂人,她不是懦弱无能甘愿被欺凌,有些事儿,不是出于道德层面,还是所谓的善意,只是不想以暴制暴以牙还牙,爸爸生前一直在说,她是你妈,不管她做什么都是你妈,好的坏的由不得你来选,这就是命。 她依然坚守原则相信天道公义,相信人在做天在看,相信善恶到头终有报,她不想变成吴素梅,也不想借着蔡洛天的手大开杀戒,很多东西在尝到甜头后都会慢慢上瘾的,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开了先例以后,再无原则可言,她要拼命的往上爬,才能摆脱原生家庭的束缚。 一步错步步错,她不想通过旁门左道,来实现自己的意愿,蔡洛天是扎在她身上最锋利的一把刀,要是她再拿这把刀伤害别人,本质上和他又有什么分别?她不想被他这摊烂泥同化,哪怕是逃脱不了也不愿意将自己烂在最深处,离口岸越近,看到的光也越强。 商小蕊失魂落魄,脸上仅有的皮和仅有的一点尊严也在这会儿被撕得粉碎,蔡洛天没有为难吴素梅以及做了大量挽回工作,对她也算是最好的呵护和真心了,她的手机接连不断的传来简讯声。 信息量要比平时翻了好几倍,除了工作上的交流外,更多都是来不堪入目的辱骂和形形色色的好奇心,她浑身没一点力气,将手机扔进了水里就不会再有那么烦人的声音,她整个人萎靡不振,真想淹死算了,但她那么拼命的活下去,又不甘心以这样的方式离开。 水里放了沐浴露,用手轻轻一划就会有大量的泡沫泛出,力度越大,沐浴露产生的效果就越明显,由这件事儿牵起的风波几乎要将她吞噬,蔡洛天无计可施,他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她沉浸在自己的无奈和痛苦里走不出来,没人能明白她不哭不闹不声不响背后又承受了多少的屈辱压力。 公司那边已经连着两天没有去了,又有什么脸面去,平时在外人面前建立起的形象都是积极向上光明磊落的,谁能想到她一个有家庭的女人却背着出差在外的老公和自己的合作方老板搞到了一起,她所谓的能力受到了极大的质疑。 |
先是胡天泽给她推波助澜,现在又有蔡洛天将她捧到更高的台阶上大出风头,什么精明强干业务能力强全是假的,要说能力,能搞得定男人也是体现能力强大的方式,她一个已婚妇女能将素有大众情人美称的蔡洛天拿下却也是件了不得的好本事,男人有钱就变化,女人变坏就有钱,她在别人眼里成了争名夺利自甘堕落的势力女人。 颠覆了所有人对她的好感和称羡,但凡对秦大宝有所了解的人都为他打抱不平,她成了现代版的潘金莲,人尽可夫不知廉耻几乎到了人人喊打必须拉去浸猪笼才能维持社会道德底线的程度,蔡洛天动用他的势力并没有将事态没完没了的扩展下去。 第一百九十章 爆发 她也不想知道外界是怎么指责她的,没有人知道她此时此刻内心承受多大的打击,更没人知道她堕落背后的真相有多残忍,今天的局面都是蔡洛天一手促成的,哪怕没有吴素梅无事生非也会以其他方式将局面推到这一步。 纸包不住火,只不过这层皮要比她预期被扒的要早一些,早死早超生,那么丑恶肮脏的她也实在配不上秦大宝那么好的男人,似乎也有足够的勇气当面与他分道扬镳了,她脑子里乱糟糟的,什么也顾及不上了。 蔡洛天比她更痛苦,也陷入了无尽的自责,但凡他有半点余地和人性也不会将事情弄到今天这一步的,看着她这些天心灰意冷连看人的眼神也飘忽不定的样子更是看清了自己的罪恶,他不敢面对她,不敢轻易的让她察觉到她的痛苦和自责其实是他乐见的,他没有揪着不放耿耿于怀也不是看在她情分之下才有的宽容。 说是落井下石也没冤枉他,她的翅膀足够遨游天际,给的自由多了就会飞到天边去,他越来越觉得抓不住她了,只有这样她才会别无选择,没了选择自然也就能一心一意的留在他身边了。 他龌龊下作的心态致使他没再骚扰她,商小蕊的身体是经过无数次的粉碎后又重新拼装起来的,韧性和强悍不会让她在这个挫败中一败不起,她暂时躺着不起来只是想蓄积更多能让她重新开始的力量。 蔡洛天会等她睡着后再去她房间守着,门没有锁,他也没睡,门缝被轻轻的推开,商小蕊光着脚走了进来,又将门反锁了,蔡洛天心里莫名的慌张,她这么反常的举动是钻了死胡同准备和他一起同归于尽的,还是想跪在他面前痛哭流涕求他放过? “蔡洛天,我们以后再也不必偷偷摸摸的了,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儿到底还是我连累了你,我的余地一下子全部败光,你什么样的人我也会变成和你一样的人,没了选择,你就会成为我以后唯一的选择,我回不了头了,一条道走到黑,未来与你纠缠到一起就与我原来的计划背道而驰,又得重新······刚好也满足了你一再要求我必须顺从的命令?” 商小蕊只一下就扯掉睡衣上的丝带,蔡洛天借着昏暗的光看到她光滑细腻白到泛光的身体还是禁不住烈火缠身,他刚要起身却被她的手抢先一步按住,揭开被子垮坐上去,将他身上的睡衣也扯开了,蔡洛天不想看到她破罐子破摔的样子,但以前自己所有的努力要的不就是这么个情景么?现在这样的她就在眼前反而又无所适从了。 “你要我服服帖帖的,我给你,你要我死心塌地的对你,我也给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这颗心早就千疮百孔,你拿走了也达不到你预期的结果,连我自己都没了,你也别怪我没法将你也装进去,我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些,你别怪我,落到这一步,换作别人早就抹脖子上吊好几次了。” 商小蕊没有哭,哪怕自从事发后连眼圈都没红过,哀莫大于心死,真正的伤心是流不出眼泪的,她意识到自己是真的失去生命中那么重要的人,连梦呓的资本也没有了,或许在当初遇到蔡洛天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今天的结局,她连欲哭无泪的心情也没有。 不知是长期麻木造成的,还是她内心的强大足够让她抵挡任何惊涛骇浪,她用腰带将他的左手绑在了床头上,这样他就翻不了身对她为所欲为了,与他的另一只手死死的扣在一起,她将他要的热烈和缠绵十倍百倍的用上。 要让他主动将自己的命拿出来给她,她表现出的妖媚风情,绝对是他从未见过的,也是他梦寐以求的,但以这样的方式获取,并没给他带去想像中的快乐,反而让他看到她性情大变的背后布满了他给的重创和伤害,她的头发从他脸上掠过,仿佛刀子将他的四肢百骸自上而下给生生的劈开了,她的脸被飞舞的头发遮盖了。 |
她用他给的低俗廉价的快乐,来掩盖内心已经完全分崩离析的精神世界,抽去了支撑也就变成一堆废墟,就像没人理会他的过去,也不会有人对她委身于她的真相感兴趣一样,他用仅有的一只手去抓她却怎么也抓不住。 她的手不再反抗,仿佛一条跳到杀他上奄奄一息的鱼,她的身体需要他,现在的她就像一个没有灵魂,只沉浸在欲望中享受快乐的行尸走肉,他的心在一遍遍跌宕起伏的快乐中似乎也全军覆没了,他的人生不需要内疚,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是当初的选择,他是天生的恶人,不会为以前的一切决定后悔,商小蕊是他的世界唯一的一方净土。 哪怕是没有心,只剩下原始本能的她,也是他求之不得,他会自责给她的一切伤害,却又不想因为她,而否定了自己这一路走来,所背负的痛苦,矛盾是有的,却还是情愿自欺欺人的用今天得偿所愿的结果,来拼命解释过往的一切,也是将事态推向这一步的重要进展,他要不是混黑社会的,如果不是花了七年的时间设计她。 那么此时此刻他就没有任何机会,看到万种风情的商小蕊,所给他带来的致命诱惑,他总能有一套合情合理的理由来解释真相,避免内心受到太多的自责和煎熬,商小蕊在最终激越的那一刻用力的咬上他的肩头。 刚好就落在先前咬出的痕迹边上,她身体柔软无力的付着,嘴里有淡淡的血腥味儿,她不可抑制的想要用刀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掐进他的心脏上,带着这个变态暴力将她的人生弄得七零八碎的混账一起下地狱,但她又那么的不甘心,受了那么多的屈辱,却没能给自己一个能配得过这些屈辱的未来,蔡洛天的手温柔紧密的和她的长发缠在一起。 有怜惜还有藏在急促喘息里的亢奋,他的确是撕碎了她的人生,也成功的将她拼凑成他喜欢的模样,有心疼,却也为以后长久的幸福感到眩晕,原来他也有资本拥有未来,她说过,哪怕是躺在阴沟里也有仰望星空的权利。 她的这片星空现在终于属于他的了,商小蕊欠他一条命,他也借此侵害了她那么久,今天总要做个了结的,打他骂他甚至是拿刀扎死他都不会让他感受到一丁点的后悔,也不能杀他,她的家人她是管不了了。 但她身边的亲朋好友以及公司的所有员工很有可能会因为她一时冲动全部成为给他垫背的牺牲品,洪门帮的势力四通八达,大到的边际也不是她一个女人能想像得到的,要是伤了他反而会让他厚颜无耻的将过去对她的伤害一笔勾销了,她得换个角度逆向思维才能达到比报复更令他痛不欲生的效果。 蔡洛天的神智似乎还没有完全,从她给的极乐世界里走出来,他喜欢和她十指相扣,这样让他可以完全的拥有她,高小蕊的手再一次扣上,在他几乎没有完全明白怎么回事儿之前,他仅有的一条胳膊也被她用腰带绑上了,他完全清醒了,尤其是看到她从睡衣口袋里拿出一把弹簧刀时,几乎下意识的要将她从身上掀下去,他有足够的能力做到,心里莫名的难受,连挣扎的本能也挤不出来了。 原来那么疯狂妖媚不顾一切的堕落错觉也是她为了降低他的防范才故意给他的,商小蕊看了一眼闪着寒光的刀,又看向他说:“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蔡洛天,你都害怕难道你用无形的刀子在我身上一刀一刀捅下去的时候我会不怕么?我疼得都快受不了了还得装得跟没事人一样陪你寻欢作乐,你从我脸上看到令你赏心悦目的风情都是我忍着恶心给你定制出来的,我对你本人没什么感觉,但我的身体本能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 蔡洛天没动,心里反而安定了不少,鲜活生动张牙舞爪的商小蕊又活过来了,虽然她的话比她手上的刀子还要锋利,却也是他咎由自取的,今天就任由她发泄,哪怕是将他划得遍体鳞伤也无妨,这样他就有足够的理由来抵消内心对她的愧疚了,这么恬不知耻的想法是他从未否认和遮掩过的,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敢这么绑他,除非他乐意,她对此没有任何经验,绑在手上带子很紧,却也困不了他。 |
这是她为他量身打造的新游戏,他乐在其中甚至更加兴奋了,很享受也很期待接下来的任何一个环境,给他带来的刺激,一定是史无前例的,换作别人,在她心怀鬼胎的那一刻,就会被他反手制服了。 他以为她只是一只牙尖嘴利,不受约束的小野猫,有了这么一出,原来是只比小野猫,更加灵敏危险还很狡猾的小猞猁,一只下去,会直接咬断人的筋骨,而不是一点带血的牙印,他已经做好随时受她凌虐报复以牙还的心理准备了,他想知道她对自己能有多狠,又有多恨。 “你说你能让我舒服,其实你让我舒服的,不过是这副身体与生俱来就有的原始欲望,我是个正常女人,你控制不了的反应我也一样身不由己,和我本人的意愿无关,说实在的,你这么优秀出色又很会说甜言蜜语的男人我有时候也会忍不住上头。” 商小蕊的眼神是空的,没什么表情也没有事后,会遭到他疯狂报复,只是以这么亲密相连的姿势坐着还是让她觉得尴尬,她感觉到了,扬手就甩了他一耳光,打得他的脸侧向了一边,他一向如此,不会为自己的罪行感到半点愧疚,似乎打算通过她的报复,将她拉入和自己半斤八两的档次里,愧疚心理得到了平衡,他还会像以前那样一如既往的卑劣下作。 “但激情过后就什么都不是了,我这么说你很生气对么?我也很生气,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用身体报复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真是一个男人该有的风度么?我也用同样的方式狠狠报复了你,你是觉得享受多一些还是屈辱多一些?” 商小蕊没敢开灯,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却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眼睛异常闪亮,似乎被她说中了下怀,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眼神决绝,视死如归,仿佛随时做好任由她肆意宰割,也不会还手的准备,但他一定不会猜到她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来报复他。 商小蕊举起刀,又当着他的面将按在他肩膀了的手抬了起来,他似乎意识到她的意图,身体本能的挣扎了一下,商小蕊却毅然决绝的用刀子,从自己的手腕上划过,瞬间就有大量的血喷涌出来,商小蕊没觉得有多疼,反而从他激烈焦急的反应中感受到了无比的痛快。 她将皮开肉绽的手抬到他的脸上,被他激情燃烧过的血,要比平时炙热的多,商小蕊恶狠狠的说:“你不是说爱我么?我可没有任何能耐和机会,将刀子伸到你身上,那样只会得到你变本加厉的报复,我疼了你才会心疼,你当初找到我的时候不是信誓旦旦的让我血债血偿的么?反抗不了那就乖乖顺从,这是人的本能,我做到了你当初给我设置的下场,你该更正一下对我不识抬举的认知了,爱才是这个世上最危险的,爱一个人就会愿意为对方奋不顾身连死也不会眨一下眼睛,我想知道你对我有爱还有没有到愿意为我去死的地步,有什么报复手段能让你疼碎了心更有杀伤力的?” “商小蕊,我现在给你机会赶紧把伤口包好,你死了,我让你身边所有的人给你陪葬,你不是心地善良宅心仁厚不愿意麻烦别人么?他们要是因为你的愚蠢不明不白的丢了命,眼下这么一出你是报复了我还是害了别人?” 蔡洛天的手紧紧抓住,这是他的底线,他舍不得的连她自己也不能,商小蕊冷笑,也豁出去了,“是么?到了这会儿你还在威胁我?人死了就什么都不知了,我管不了那么多的,遇到你就是倒霉,人要倒霉还能怎么办?你是阎王爷的大外甥,在这人人平等的法制社会还能堂而皇之的行使生杀大权,我躲不过的他们也躲不过,一个连自己都保全不了的人又哪来的资本普度众生?我要是真有这么大本事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我不怕你,大不了今天就和你一起同归于尽!” |
第一百九十一章 心死 “想死哪有那么容易的,我说过,没有我允许你连自己的生死也决定不了。”蔡洛天只一下就扯掉了手上的带子,也将身上的女人毫不费力的甩了出去,商小蕊顾不上手腕上的伤口,立刻去抓地上的刀,只是头发又被他给扯住了,还好她在关键时刻抓住了,甩手就向他的脸划过,只是手上沾了太多的血几乎无法握住刀把。 刀子还没碰到他,就意外的滑了出去,蔡洛天从来没有想过她会通过伤害自己来报复他,要是真给她开了先例,后果不堪设想,他也彻底的暴怒了,穿好衣服一把就将她从床上扯下来,商小蕊拼命挣扎着想要摆脱他,却还是无济于事,倒是手腕上的伤口越发疼了。 她愣是没吭出一声,蔡洛天将她扛在肩膀上下了楼,手上的血越流越多,源源不断的滴落在楼梯上,商小蕊不知道他要对自己做什么,身体瑟瑟发抖,理智清醒后也知道害怕了,蔡洛天将她的伤口包好后,又用绳子绑了起来塞进了后备箱。 这个女人平时就是对好了,才会有恃无恐,竟然会用他最无法接受的办法,挑战他的底线,商小蕊嘴上被塞了布团,这是防止她咬舌自尽了,他一定会用一个简单粗暴的方式,给她长个记性,记性足够深了,才会明白肆意挑战他的下场,不是她随便掉几滴眼泪,开口哀求几句,就能一笔勾销的。 “蔡洛天,你要干什么?你要带我去哪儿?”不知过了多久,几乎快要被憋死的商小蕊,被从后备箱里拽了出来,又用力的摔在了地上,她瞪大眼满恨意,想要和他鱼死网破,蔡洛天精致却又毒辣的眼神看得她毛骨悚然,仿佛又回到了七年前的恐怖场景。 “蕊蕊,你不该这样的,你知道我会疼,还要用这种方式报复我,这是我唯一不能接受的,也没得商量,给你开了先例,我怕你把自己伤得遍体鳞伤后,我会变得麻木的,再受伤我就找不到心疼的感觉了,我说爱你,其实我也不知道爱是什么,你也从来没教过我怎么去爱一个人,你得言传身教我······喜欢我的女人那么多,为钱为名,为各种好处,这都是爱的表达方式,不是么?” 蔡洛天可以为了他撕掉外面的脏衣服,却也在无奈和求而不得的痛苦中,又被她不为所动的薄情,打回到了原来的秉性,“但你·····你给我的只有敷衍,爱很抽象,但绝不是你这种,我把最好的都捧到你面前,能让你笑,这种成就感,值得我去拼命,你不喜欢那你的事儿,但你没有任何权利去伤害一个真心爱你的人,撇开过去不说,我也没资本去提过去,人得活在当下不是么?我要你把我加入你的生活和你的未来,爱在你身上太泛滥,反而让你不懂得珍惜,我再多的好,也一文不值,既然不懂,那就换个方式让你明白,我对你的感情也是绝对的占有,我不允许你被任何一个男人分享。” “你真是太可怕了。”商小蕊瘫坐在了地上,她不知道事情,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蔡洛天嘴角微微上翘,有着显而易见的残忍,以牙还牙,他对此经验丰富,知道怎样才能让一个人的心,活活痛死。 “上次你在葡萄园跟我说的事儿,我已经查出眉目来了,你妈,我是动不了了,她死了,你反而了无牵挂,照片是一个姓邵的人拍的,也是你老公的舅妈的侄儿,她可能早就知道我们俩的事,要不然又怎么能拿这么重要的筹码,顺利加入到了仇董事的阵营里狼狈为奸,我答应过你不会碰你老公那边的亲人,所以在找到凶手之前,也没有采取任何手段,蕊蕊,将心比心,我做到了你的所有要求,但你却一直在骗我,一次两次三次,直到脸不红心不跳,谎言也成了你张口就来的习惯。” 蔡洛天太伤心了,明明前一刻还在她给的快乐里酣畅,转眼又被她摔进了深渊,有他熟悉的冰冷黑暗,只是她的光照进他的生命后,他习惯了温暖和新鲜的空气,隔离了原来的污浊脏乱,慢慢成为一种习惯,只是被她打回原形后,再对面这些他就无所适从了。 “我试着在你的谎言和虚情假意里寻找一个能让我不那么反感的人位置,我的耐心被你耗尽了,你骗了我那么多次却没一点悔过之心,连享受完了激情还要大言不惭的用本能的不可抗拒的欲望来解释你的被动,你总说我不要脸,你就要脸了么?你要是能将你身不由己的本能也克制得了那才叫本事。” |
蔡洛天用手指将她脸上沾的血迹擦掉,没有眼泪,没有祈求,好像连灵魂也没了,这样的她才叫他真正心疼,“出力讨好却讨不了好的人是我,堂而皇之享受的人是你,事后还用那么恶毒尖酸的言语羞辱我,扪心自问,你这么不地道又比我高尚在哪儿?我没人性没道德,你的又在哪儿?” 商小蕊的脑袋晕乎乎的,又在密闭的空间里呆了至少十分钟,她还以为蔡洛天这是要将她杀了弃尸荒野,原本以为自己会跪在他面前痛哭流涕请求他的原谅,但她思来想去却又觉得最坏的结果就是被他弄死了,与其这样每天活在他的凌虐羞辱中生不如死,不如彻底激怒他好给自己一个痛快。 自从吴素梅将她和蔡洛天的私情曝光后,她想要求死的意念就越发急切了,她没法面对别人的流言蜚语,戳着她的脊梁骨指指点点嬉笑怒骂的嘲讽,她不是一个真正坚强的人,她无法想像秦大宝在得知自己在他出差期间在他头上种了一片绿油油的菜地脸上会有怎样难以置信的表情,是愤怒多一些还是震惊多一些? “蕊蕊,你太过分了,对我的偏见反而成了你用来没完没了压榨我的借口,你不喜欢又怎么会乐在其中情不自禁呢?是我的魅力太大没能让你招架得住这才借坡下驴扯来的遮羞布,还是你本身和我也没什么两样才能一拍即合?” 蔡洛天见她一声不吭,哪怕被他这么对待还没掉一滴眼泪,觉得震惊之余更多的还是痛心,对她再好似乎都得不到任何回应,唯一能回应她的只有敷衍和假意,商小蕊神情没有点的波澜,事情走到这一步原本以为只要拼命的活下去总能熬到拨云见日的那一天。 那是因为秦大宝会在未来等她,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毫无底线的包容或者对自己老婆的出轨做到不计前嫌的,她是里里外外真配不上那么好的男人了,可坚持了那么久说要放弃又不甘心。 蔡洛天反复无常,好的时候跟个正常人一样体贴入微的,魔怔起来简直是从地狱里逃出来的黑无常,眼神里闪烁出的更贴近于野兽暴怒时的凶狠,动起手来也能将她的生死置之度外的。 深情款款说要给她最全面保护的人是他,毫不顾惜的将她塞进后备箱,像打包一条狗的人也是他,她实在没必要再用眼泪去讨他的一丝怜悯,最坏的结果就是死,她心态崩溃,被他撕得粉碎的人生随风飘散,这个世上连自己的亲妈都不把她当人看,又有谁是真正心疼她的? 她筋疲力尽却心疼从前那么固执坚强,却不知天高地厚的自己,一个杀人不眨眼又有黑帮作靠山的蔡洛天,怎么能是她光靠感情就能左右得了的,现在他还有心情对自己好声好气的,维持的还是他内心尚未得到满足的征服欲。 商小蕊悲哀的发现,在这场致命追逐的游戏中,她从未没占据过一点优势,他的讨好,精湛的演技给自己塑造了一个为了一个女人痴心绝对,甘愿赔上所有自尊的形象,她是虚情假意没错, 他对自己几近变态的占有欲,说一套做一套的感情,也未必是真的。 在他的意识里爱就是占有,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弄到手,要说半斤八两,他们在这一点上倒有几分共性,她看了眼被鲜血浸透的纱布,有点疼,但相比被绝望吞噬的内心却也不值一提,连死都不怕的人又怎么会怕疼?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和心思再与他逢场作戏逞狠斗勇了。 “你这是打算认输了么?”蔡洛天看出她眼神里逐渐熄灭的光火,还真是准备视死如归了,鞭洛天指着前面破旧不堪的筒子楼说:“不要怪我这么对你,我对你的耐心没那么多,真的经不住你这么肆无忌惮的挥霍,你要是真想死也得先跟我上去一趟再做打算,上面有许多人的性命都在你的一念之间,你除了给我添麻烦之外,不会觉得内疚,况且这事儿出在你身上,不管是去死,还是我放你走,你总要将自己惹下的一堆麻烦抹干净再说。” |
商小蕊一听到这个就知道,他不会深更半夜,把自己拽到这儿来的,像他这样的人站在绝对的高处,不会有天敌,也不会有任何能让他烦心的麻烦,除非触动到了他的底线,商小蕊承认自从撞见秦大宝的舅妈后就一直神思恍惚,每天都活在东窗事发的阴影里提心吊胆的。 工作上丢三落四难免会有疏漏,况且她私下也正满心准备卷款逃走,要不是被吴素梅勒索走了五十万赡养费,她或许早就跑去美国找秦大宝了,有时候她都会想吴素梅是不是被蔡洛天给收买了,一到关键时刻不是给她拖后腿就是给她掉链子。 “商经理为人处事一团和气怎么在我这儿就剩下尖酸刻薄了?不是一直强调自己是个有职业道德有道德底线的人么?很多投机倒把钻空子的事情是绝对干不出来的,也正是这样区别了很多为了万恶的金钱毫无原则出卖底线的人,如果我们之间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希望你能善始善终死得其所,不给我一个交待你总要对得起你一直以来的努力和坚持不是么?”蔡洛天在看到她眼里逐渐有了狐疑和震惊后,紧吊着的心也逐渐放下了。 她要是真死了,那些令他魂牵梦萦的好就再也得不到了,更不是其他女人能够相提并论,商小蕊动作迟疑的从地上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以前装可怜掉眼泪是为了博取他的怜悯,现在不哭了不是没有装腔作势的必要,而是实在没什么好怕的,既然不怕为什么又要掉眼泪来显示自己的弱势?也只有真正死心的人才是最强大的,无所畏惧最典型的特点就是可以做回真实的自己。 “蔡洛天,你又想搞什么花样?这是哪儿?”商小蕊不是害怕,而是他亲自出马还兴师动众的背后肯定有同等份量的麻烦,而且还是指向她的,要不然又怎么会用那么粗暴蛮横的方式对她?要不是今天她彻底豁出去要和他鱼死网破,他不一定会将这个麻烦甩到她面前由她自己解决,筒子楼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老建筑,墙上的墙皮坑坑洼洼的,台阶也破损的厉害,不时会有野猫发出瘆人的尖叫声,听得人毛骨悚然,楼道里的灯光昏暗不清。 蔡洛天走在前面,一手拿着手机照明一手拽着她的胳膊往上走,商小蕊不知是害怕了还是害怕接受他所说的麻烦并不是她能扛得住的,两腿发软一瘸一拐的,身上又只是穿了件睡袍。 她下意识的用手提着过长的裙摆,蔡洛天看她这样可怜巴巴的又生气又忍不住心疼,站在上面居高临下的瞪着她,商小蕊微微抬起下巴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她连和他同归于尽的骨气都能拿得出来,又怎么会在意他给的难堪,他走下一个台阶缓缓的蹲下,一把抱住她屁股让她上半身靠在他的肩膀上,她下意识的收紧胳膊。 前车之鉴太多了,哪怕是心如死灰但还不是阻止不了心理阴影给她带来的恐惧,她的身体纤瘦又柔软,看上去弱不禁风的一个人但任性起来却固执的可怕,在她当初举刀刺向他的那一瞬间还真有想要杀了她的冲动,在他的字典里向来没有后悔这两个字的,自从她闯入他的世界后,并带去许多他从未经历过的快乐和欢悦后。 后悔就像后遗症一样强行加入他的字典里,这令他懊恼之余也无可奈何,想看到她崩溃发狂,却又舍不得她黯然失色对他爱答不理的样子,她是这个世上独一无二又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的,今天的情况他是绝不会允许以后再发生了,他也确定商小蕊的心比他更狠更冷,想要焐热她也不会像他从前所想的那样易如反掌,只要够用心就能水到渠时间早晚的事儿。 蔡洛天将她带去一个有防盗门的房间,这儿家家户户都已经睡着了,这儿房价低廉实惠,吸引了不少来城里打工,却又租不起高价房租的打工人,地上乱七八糟什么都有,看上去脏兮兮的,空气刺鼻难闻,在墙角还有大片大片返潮时,长出的苔藓,暗黑色的霉斑,还有随处可见的狗屎,在白天都能看到筒子楼好像都是歪的。 |
第一百九十二章 明志 进了门,大龙早就守候多时了,里面的摆设欣然是临时收拾过的,朴素又简约,蔡洛天将她抱到房间里就关上了门,商小蕊心里七上八下的,在看到对面桌子上放着一个液晶显示器恍然大悟,上面监控的应该是对门,或楼里的某个房间,连监听设置也都很齐全,搞得跟地下特工似的。 “舅妈?她怎么会在这儿?”商小蕊一眼就看到视频里出现舅妈去卫生间的画面,她神情惊愕的看向他,蔡洛天坐在她后面翘着二郎腿,商小蕊对他的秉性有所了解,他不可能因为担心她到处宣传他和商小蕊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才将她囚禁于此的,随后另一个熟悉的身影也出现了,竟然是吴素梅。 手上拿着切好的果盘,舅妈从卫生间出来后,和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吃水果一边喋喋不休的讨论着什么,她转头看向蔡洛天,不知道他到底想要给她找什么麻烦?不过她明白,事情只要扯到了吴素梅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大龙敲门,她刚要起身去开门却被他按下了肩膀,他将大龙递来的文件夹甩到她面前说:“瞧瞧你干的好事儿,看你挺聪明的,脑子却没用在点子上,工作上的很多事,我都没跟你计较,也没跟你说什么,一直帮你收拾烂摊子,这两本文件上,有六个品牌的花名册,其中三个是被你无缘无故退掉的,不惜赔了几百万的违约金,也要强行中断的合同。” “你这么说什么意思?我单方面毁约,也是因为对方的产品质量有问题,他们卖假货,那是他们的事儿,没被发现还能赚到钱,那也是人家的本事,我没有责任给他们兜底,凭什么这么不讲道理?就是因为我是二流小公司,就能捞一个是一个,我走的是正当途径,哪儿错了?” 商小蕊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心里越发的忐忑了,蔡洛天冷笑,“你不分青红皂白,连事实都没弄明白就乱下定论,指责别人家的产品是假冒伪劣的,我找了专业人士核查过了,质问完全没问题,流通到市面上的假冒伪劣产品,是有人在背后耍花招,商标是假的,外装也一模一样,几乎就是高防,但里面的东西却是假的,这背后牵扯到了一起黑工厂,秦大宝的舅妈就是负责人之一,这个造假团伙,也不是存在一年两年了,现在流通冒牌货都是来自她的作坊。” “这·····这怎么可能?舅妈不是那样的人,你别为了针对我就血口喷人?”商小蕊一听这么说大惊失色,她听秦大宝说过,舅妈只是个搞蔬菜大棚的普通农妇,只做些小本买卖,素来省吃俭用,性格老实敦厚,一年到头连新衣服也舍不得买,她怎么能高防别人品牌的事情来? “你妈从我那儿敲诈勒索走的二十万,也都投到她那儿,要不是因为这事儿我还真没想到,你的舅妈还真不是等闲之辈,造假都造到我头上来了,以我得到的消息来看,规模不小,这哪是普通的家庭妇女能干出的,从她手上出去的冒牌货,一共涉及到了六个品牌,你占三个,我占两个,剩下的一个,是另一家合作公司。” 蔡洛天没想到商小蕊的家人没一个省油的灯,而她老公秦大宝那边,也同样如此,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眼下我还在调查之中,我不知道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再加上你单方面的毁约,引起了他们的注意,现在不说你舅妈以及你妈也入股的事儿,你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已经在一定程度上给他们公司的声誉造成一定的负面影响,人家这两天会派调查员来调查这件事,这个造假团伙就有你妈,光是这一个,你们里应外合嫌疑就洗不干净了。” “我······”商小蕊张口结舌,她哪知道吴素梅私下都和什么人来往了,蔡洛天原本只想借着自己的势力摆平的,但她太不识相了,只能将这个烫手山芋再甩到她手上,她不是精明强干很有手段的么?想要蒙混过关,可不是光靠嘴皮子就能解决的。 |
“城乡结合部的经济消费水平普遍较低,正品的高价位又消费不起,你舅妈做生意的眼光,还是挺独到的,立刻就着商机将她的冒牌货搞到各大超市的货架上。” 蔡洛天在察觉到异常之时就立刻着手准备了,“那儿超过一大半的人都是留守老人,消息闭塞,又对品牌的认知能力低,公司的管理力甄别度又伸不到那些犄角旮旯的地方,也正是这样才让那些居心不良的人有机可乘,有你这个平台在暗中支持,不的是你舅妈,现光对正品造成了致命的打击,也给冒牌货的大量流通助了一臂之力,你说你现在还能说得清楚么?” “我不知道舅妈她······”商小蕊脑子一片混乱,急切的看着文件上叫她触目惊心的数据和名单,她赔了那么多的违约金就是提升公司的整体水平,以后肯定不会着力于小额市场,或许是她太急功近利了,又或者疏忽大意之下才阴差阳错的造成了今天这进不下也退不了的局面。 “赚了黑心钱在冒牌货里的化学成分对人体伤害的后遗症也都在最近大面积爆发出来了,商标用的是人家公司的正品,被蒙在鼓里不知道真相的人都将投诉电话打到了他们公司,工商局那边也正式起动调查团队了,过不了多久就会查到你舅妈头上的,现在你妈成了她的合伙人,你又在这节骨眼儿上将他们公司的合约清退了,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会将你和他们的黑心作坊联系到一起的。” 蔡洛天处理这些事儿并不难,只是她还是太嫩了些,人心是经不起推敲的,比她看到任何一切可怕的东西都可怕的多,人心不古,唯利是图,把烂摊子还给她,刚好也让她长个记性,“还有,你老板在此之前,可是干过这种缺德事儿的,有了案底又有类似的事件发生,是故伎重演还是无心之失,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我是相信你只是站在公司利益的立场上,为了减小损失才做出的决策,但外人对你的真实用心,不感兴趣,倒是对你和黑心作坊两个负责人的亲属关系,难免会浮想联翩。” 商小蕊似乎明白他为什么会那么信心十足了,他没有义务要为她在不明真相之下,做出的任何愚蠢买单,也明白他为什么要让她死得其所了,她的目光落到血迹斑斑的手腕上,要是她的死能够一次性解决所有的难处,这倒也值得她去视死如归的,也难怪舅妈,自从撞见她和蔡洛天在一起的消息,并没有到处宣传,一想到这个不禁让她脊梁骨一阵阵的发冷。 意识越来越清醒了,原本只是隐隐作痛的手腕仿佛也哪着心脏一跳一跳的疼,仿佛再激烈一点连血肉也会飞出来,她这也太倒霉了,麻烦几乎如影随形几乎就在她身边反复徘徊,只要在她稍稍喘口气时就会突然袭击,天下不会无故掉馅饼,但一定会掉麻烦,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不知道这算不算是飞来横祸。 蔡洛天要不是为了给她保留几天底线,又怎么会容忍别人在他身上动刀子,“只要他们将你拉下水,再将责任利益和你挂上勾,对方公司一旦上诉,你至少三年以上有期徒刑起步的,毕竟他们利用人家品牌非法获利已经达到了三百多万,已经严重超出上限了。” “你的意思是想送我去坐牢?” “坐牢?你以为这么大的事儿,你去坐几年牢就能一笔勾销了?又不是你干的,你会为了保全你的舅妈或者你妈锒铛入狱么?你要是愿意舍生取义,我也不必再在这儿蹲守了。” 蔡洛天冷冷的瞪她,好心当成驴肝肺,商小蕊看着监控里两个人说得热火朝天的,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以后会面有怎样的惩罚,“那你准备怎么办?纸包不住火的,我妈什么人你是知道的,风头再大也不是一扇门能关得住的,她可能是受到引诱才着了道上当受骗,她不是三岁,有本事去投资就得有本事接受后果,我能把自己保全好就不错的了,你带我来这儿,应该还有其他的指示不是么?” |
“指示?我对你哪敢有什么指示?现在这件事儿,不光涉及到你,还有我的利益,我可以做到既往不咎,但被你清退的公司,一定会抓住机会报复你的,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心的,你妈和你舅妈这两个人,在很大程度上会让他们对你的决定,做出错误的判断,没有任何一个人,在我不愿意的情况下,从我身上拿走一丝一毫,我的决定得看你对这件事儿的处理立场。” 蔡洛天没想过看笑话,只是觉得她对自己的防备令他太寒心,“你可以大义灭亲,只要你和她们划清界限,就有足够的说服力证明自己的清白,当然了,你也可以看在秦大宝的份上,钻个空子做点手脚,说不定你妈和你舅妈,会因此对你感激不尽,但这又和你一向秉持的原则和职业道德相违背了。”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和落井下石又有什么分别?”商小蕊将文件合上,眼下她可没有多余的心思和他针锋相对,要是对方公司真的借着这件事儿,不分青红皂白的对她进行讨伐,她怕是倾家荡产也赔不起的,况且她也没有任何积蓄可赔,连当初支付的违约金也是他垫付的,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聪明才干在很多层面上都是捉襟见肘很难做到滴水不漏,可她又不想为了解决麻烦就低声下气的把他当作阿拉丁神灯祝愿祈求。 “对我有底线,怎么对秦大宝的家人就能放宽限度了?纠结是纠结了一点,我就想知道你因人而异的双标能扩展出多大的尺度,一面是法律,一面是私心,一面是我,一面是是秦大宝,就看你怎么选了。”真正让蔡洛天耿耿于怀的还是没能在她心中得到与付出相等的份量。 商小蕊扯了扯嘴角想说什么却还是没能说出口,最后轻轻叹了口气说:“晚上我就在这儿睡吧!脑子里乱的很,我想好好休息一下为明天准备好足够用的精力去解决问题,你放心,我不会寻死觅活的,也会将这个烂摊子收拾干净。” 商小蕊这会儿是哭笑不得,一个人倒霉倒到她这种地步的也就哭不出来了,再坏又能坏到哪儿去,说不定否极泰来又会向好的方向发展,危机或许也是转机,只是不知道她仅剩不多的勇气还能不能等到这么一天了。 蔡洛天看她这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很是恼火,却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给她看这些,是在她千疮百孔的身上再捅一刀,还是将她逼入更深的绝境,想她顺服,哪怕像那些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一样庸俗也好,为了钱为了名位,不惜一切代价的讨好,却也想看到她不屈不挠,在屈辱逼迫下,奋力往上爬的样子。 “我现在身无分文身败名裂,公司那边也不敢轻易露面,不管身上的皮被你扒了多少层,我还是做不到像你那样做了错事儿还能理直气壮跟什么也没发生的心态,你把我给弄死了不会有任何好处的,胜之不武对你来说也是个羞辱,胜负未分,游戏还没结束不是么?”商小蕊不能再萎靡不振了,在困窘之下止步不前,要是她连最坏的结果都能承受得起,再试着挣扎一下有何不可?万一会有奇怪发生了呢? “我会使出浑身解数更加积极努力的为你挽回些损失,实在不行,你损失多少就把我切成多少块,这个要我倾家荡产,那个要我的命,我没有任何还手的资格和本钱,你们想要什么就都来拿吧!骨头要是有肉也一起拆走。”商小蕊说完就站起身,转头不看视频了,蔡洛天拉住她的胳膊又迫使她坐下,一看着她微微泛红却又故作镇定的面容时似乎再一次看到自己的残忍,“我会让人处理的,你想呆在这儿多久都随你的便。” “我自己捅出的篓子由我自己来收拾,公归公私归私,以前我不知道这背后还有这么一出,该怎样就怎样,我不会徇私枉法包庇任何一个人的,他们受到了损害,起诉我也没什么大不了,这是责任也是理所当然的,换作是我或许也会采取同样的方式挽回公司的声誉,你也可以像他们一样公事公办。” |
第一百九十三章 办法 商小蕊的韧性又找回来了,他想赢,而她也不想输,“我当着你的面割腕,也是为了刺激你一下,既然和我预期的效果相差太远,我心里有了数就不会用这么愚蠢荒唐的办法来撞你的刀口了,这对我来说是件好事儿,长了记性会让我在以后的很多事上大大减小自作多情的试探,你总是这样打我一巴掌再给我一颗甜枣吃,你想英雄救美也不必用这么烂俗卑劣与你身份不相对的手段。” 商小蕊可不会再用以前的套路来满足他的套路,她的死生存亡就是他的底线,她哪天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他的精神世界崩塌了,也再回不到从前为所欲为的轨迹里,这才是他最残忍的惩罚,他正是明白这一点才会有她自残的事情上有那么大的反应。 “反正你不想输,你又不甘心我带着你求之不得的东西一命呜呼,你不让我好过,我情愿自己毁了也不给你一分一毫,你不是喜欢战无不胜所向披靡的成就感么?这会儿在我身上四处碰壁,事业上的成就圆满就对你来说已经没有太大的诱惑力了,而我才是你上刀山下火海想要得到的追求,把我伤得体无完肤的人是你,与此同时,你也给了我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商小蕊能说出这些话不是自信,而为自己身不由己的处境感到悲哀,她不能自由支配自己的人生,连自由的权利也被剥夺了,“到了我这个年纪还能出人头地,不是光靠努力就能拼出来的机会,有多少女人主动投怀送抱,连你的面都见不上,我却可以和你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享受你的温存,你想要的我偏偏不给,能拿到我的心,得看你有多大的本事,这个世上有什么打击,能比别人轻易得到却是你拼尽全力,用再多努力也得不到的,更能让你痛不欲生的?你一旦对自己引以为傲的魅力产生怀疑,也正是你失去自己的时候。” “蕊蕊,你太自以为是了。”蔡洛天心虚了,原本是为了给她看到麻烦背后的真相和用心,却在意外被她看到他内心荒芜孤僻的真相,商小蕊紧了紧身上单薄柔软的睡袍,不敢用力拉扯,和她现在的神经差不多,好像再多用一分力就会撕裂了。 “你一直知道我想要什么却从不给我,反而当成制约我的把柄,以心交心,你的爱自私自利只是为了满足所谓的占有欲,爱是两个人的事,靠的从来不是甜言蜜语,总说我是假意,你的真心不也是一直建立在你个人的需求上。” 商小蕊看得太清梦,也正是这样才能让她的头脑随时保持清醒状态,不会被他任何居心不良的好迷惑了,“你不是越来越离不开我,你越来越上心的是从我身上获取到了在别人难以得到的新鲜感,蔡洛天,你敢承认你对我不是这么个心态么?别用你扭曲变态的爱来玷污爱情了,你自始至终从未得到过,不光是我,还包括你拥有过的其他女人。” “很好。”蔡洛天知道她又满血复活了,她的麻烦只要她足够有耐心,再借助外力支持也不在话下,但他亲手撕下的这个烂摊子又该怎么收拾,他又懊恼了,每一次都会在冲动之下将彼此双方好不容易才建立起的和谐默契的关系轻易的撕碎了,想要捡起来拼凑在一起也无法遮掩每一句尖酸刻薄的伤害和咬牙切齿的狠话在各自心头留下的痕迹,这是不可磨灭也驱散不了的。 “以牙还牙,以牙还牙,我欠你的我已经还清了,现在我要来讨你欠我的帐,你放心,我的骨气和清高还没硬到认为接受你的帮助就是莫大的羞辱,识时务者为俊杰,要是真撕破了脸,你会比我的至亲更在乎我摔得惨不惨,因为你会心疼的。” |
商小蕊不管嘴上的话说得遥多狠毒,但眼神里翻滚出越来越多的无奈,“我就赌你的好胜心,比爱我的心还要大,想看我出洋相的人多的是,现在我们俩个捆在一起了,我什么段位,决定着你的口味不是么?” “你非得这么说才能痛快么?”蔡洛天是真的生气了,商小蕊不会再在他的气头上火上浇油,“如果这种痛快,是我认为你爱我的一种方式,你会接受么?如果你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我可以告诉你,可以把我喜欢做什么,讨厌什么,对什么事情感兴趣,对什么事情很反感,仔仔细细给你列出一张名单出来,你兴致来了,可以照着上面来几样,说不定我会被你感动到,愿意在心里给你腾出点位置来。” 蔡洛天起身,脸上恢复了先前的冰冷,这个女人还真是软硬不吃,原本以为这是最后的底线了,没想到面对她的倔强无计可施,他现在已经不再是从前的自己了,再这么下去,他的骄傲和自尊很快就会全军覆没。 “而且你那些自以为是的好,不仅你自己苦闷难受,对我也是一种负担,当初遇到你的时候,我做梦也没想到,你可以心平气和的听我发牢骚,我在你面前,再不敢自作多情了,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比较好。” 商小蕊此时越发坚定要离开他的意念,她不能半途而废,更不能辜负了以往咽下的所有屈辱和痛苦,哪怕不能再和秦大宝一起走下去了。 她还有自己,本来就一无所有了,要是连自己也给丢了,就真的什么也没落下了,“我的心思你捉摸不透,我也没多少闲情逸致去猜你的心思,总的一句话,我会尽力在你制定的规则里活得更久一点,能陪你尽兴了,或许你哪天想起我今天的话会······你会怎样,向来是由你说了算的,我会扮演好,你给我安排的角色。” 蔡洛天摔门而去,走到半路,又害怕她会和隔壁的那两个人起冲突,又折了回来,将已经入睡的商小蕊从床上扯起来,看到她没心没肺的样子,又气不起来了,又脱了衣服在她边上睡下,不管怎样都要严防死守看好她的,他的手腕上还有丝带勒出的痕迹,翻过身从后面抱住她的腰。 商小蕊没有拒绝,伤口隐隐作痛,除了在嘴上讨了点便宜却也得不偿失,折腾了大半夜早就筋疲力尽了,第二天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还是亲密暧昧的缠在他怀里,他的手握在她受伤的手腕上,这样就能防止她在乱动中会蹭到了,商小蕊尴尬的往外面移了移位置,蔡洛天察觉到了,立刻将手从她的手腕上拿开。 昨天晚上吵得那么激烈几乎又要动刀动枪弄,恨不得将对方千刀万剐了才解恨,隔了几个小时以这样的亲密姿态睡在一起,这对他一向战无不胜的骄傲是种打击,却又是他自己选择了卑微,也怨不得商小蕊会在一次次的攻击下得寸进尺,气焰也越来越高了,这底气和资本还不是他给的。 “你离她们这么近,就不怕被发现?”商小蕊身上唯一的衣服就是昨天晚上出来时穿的睡袍,蔡洛天没理她,翻过身又睡了,又将被子全部裹到自己身上,商小蕊也不好死皮赖脸的追问下去,只好换了个话题,“我一会儿怎么出去?身上全是血,衣服也被你给扯破了,还有你后备箱都塞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硬邦邦的,又特别凉,硌得我好难受,还有种·····还有种说不出的臭味,我不嫌恶心,你不是有洁癖?怎么还能挨着我睡?你······我不想被她们俩个看见。” “你不是挺有能耐的么?自己去想办法,不要再提昨天晚上的事儿,要不是你撒泼我能那·······”蔡洛天拿她没一点办法,商小蕊盘腿坐着,这会儿光线好了才发现身上不知哪来那么多的血,却也不像是从手腕上蹭到的,蔡洛天仿佛想起了什么,扯了扯嘴角又心虚了,前天晚上有人送了他一头野猪,原本准备在院子里给她做个烤野猪吃的,结果被其他事情岔开后就给忘到九霄云外了,商小蕊越想越不对劲,神情惊恐的说:“蔡洛天,你后备箱里到底有什么?是死人还是死猪?应该不是死人,好像还有点扎,你·····到底什么东西,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在把我塞进去的时候脑子里在想什么?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这衣服我还贴身睡了那么久,你还抱着我睡了那么久,为什么你总能想出这些稀奇古怪的办法来折腾我?真是恶心透了你!” |
“大龙,你看你干的好事,为什么开了我的车,不把车里的东西搬走,你怎么能干出这么恶心的事情来?吃什么不好非要吃野猪,你不怕吃了会像野猪一样,只会横冲直撞,到处搞破坏?看看她一身的血,全是你弄的那什么东西给沾上的,回头你重新买一套一模一样的赔她。” 蔡洛天将大龙叫进来,在他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之前,脑袋上就被他莫名其妙的扣了顶黑锅,商小蕊半信半疑,却又觉得他这是在甩锅,和于秀雅的事情如出一辙,不过在龙和他关系亲近,借用他的车,也不是不可能的,大龙心领神会,默默的将这黑锅背下了,又按他的要求拿了衣服过来。 筒子楼破了破了点儿却也一应俱全,她在浴室将自己从上至下仔细洗了一遍,还好不是死人躺在里面的,要不然她这辈子都不敢再坐车了,她越想越恶心,蔡洛天的卑劣恶毒和令人防不胜防的行径,也在不断的刷新她的下限,她正聚精会神的洗着头发,泡沫不小心渗进了眼睛里,她用手揉着,越揉越多。 好在终于舒适了许多,却也清楚的看到蔡洛天不知什么时候也进来了,用薄膜将她手腕处的伤口包好,或许是做了亏心事,不敢看她的眼睛,站在她的后面动作暧昧抱住她,该翻脸的时候,她一定会翻个彻底,在关系有所缓和时,她也会识相的顺应他。 大龙将衣服拿回来了,刚一进门就隐约听到浴室里传出一阵不可描述的声音,不用看也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他将衣服放在沙发上,蹑手蹑脚的离开了,过了好一会儿商小蕊才被他从里面抱了出来,在看到沙发上的衣服时两人相视一眼,商小蕊脸上绯红一片火辣辣的。 蔡洛天是出了名的无耻,当然不会认为私密的事情被人撞见会有多难堪,她躲闪羞涩的眼神和她尖锐凌厉的唇齿更有诱惑力,低头又缠着她不放,有对昨天晚上粗暴对待的愧疚,以后再不会这么对她了,让她受到了那么大的惊吓,也有几分故意报复她言语刻薄钻心的居心,被他挤在沙发上动弹不得,越反抗他就越用力咬,直到她主动迎合才罢休,与她的唇舌纠缠越发的肆意和贪婪,几乎要将她吸干。 |
第一百九十四章 噩耗 以后再不会这么对她了,让她受到了那么大的惊吓,也有几分故意报复她言语刻薄钻心的居心,被他挤在沙发上动弹不得,越反抗他就越用力咬,直到她主动迎合才罢休,与她的唇舌纠缠越发的肆意和贪婪,几乎要将她吸干。 要将她缠在心头上的尖锐锋利的伪装击破,她小鸟依人的温柔他见过,顺从的痴心模样也见过,那会儿的她满心满眼都是他,现在物是人非,他是蔡洛天,不受胡家待见又不甘心就此罢手的人,不再是她情愿不顾一切也要靠近的胡天泽,他原本稳操胜券的一切在脱胎换骨的商小蕊面前也逐渐溃不成军。 他越发努力甚至是赔上自尊和所有的骄傲想要将过去的那个人重新拼凑回来时,却悲哀的发现她可以在炉火纯青的演技上与他势均力敌,他的努力和令人发指的野蛮的确收到了不少的成效,她的心在她虚情假意的贴近下早已将他隔离在外,亲近甚至与他亲热的不过是为了给自己妥协出更多舒适的余地所做的表面功夫,哪怕在他身下承欢也被她理解成了与生俱来的本能反应。 商小蕊在蔡洛天的掩护下悄悄的离开了筒子楼,亲自将她送到了公司门口,正准备伸手落到她的发顶上却被她条件反射的避开了,以前他说过不会再扯她的头发,结果动起手来比以前抓得更狠,直到现在头皮还在隐隐作痛,蔡洛天的手指停滞在半空中又尴尬的收回去,商小蕊不能再与他硬碰硬了。 在他耐心还有的时候,偶然撒泼是可以调和感情的润滑剂,等他耐心消耗差不多了,对她尖锐泼辣的还击也就彻底失去了兴趣,蔡洛天现有的这点良心是建立在对她的愧疚心理上的,像他漠视生命草菅人命的人哪怕真有了良心也会在利益驱使下又轻易的泯灭,在商小蕊眼里,像他这种人就不配得到任何救赎和爱。 一个对感恩和人性没有任何感念的人是不可能为任何人做出任何改变的,而且对她好的背后都是别有用心,她的倔强和野蛮任性在他所向披靡的生活里几乎是绝无仅有的,这也大大增加了他变态扭曲的征服欲,他总是故意装可怜将自己放在卑微隐忍的状态上,却从来没有看到她在夜深人静抱着满心的伤痕痛哭流涕的样子。 她的人生被他撕得粉碎,如果没有他的介入,她或许不会像今天这样在事业上出人头地,却也会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有的只有一副任由他糟践早已千疮百孔的躯壳,他在意的永远是他自己的私欲,总有一大堆的理由来解释他的疯狂和几近变态的需求。 理由千奇百怪头头是道,好像全世界都欠他二五八万似的,好像她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给他悲惨破裂多灾多难的童年经历买单,他微微收缩的瞳孔似乎在告诫她别给脸不要脸,不识抬举的下场早就给她长过记性了却还是装聋作哑。 |
商小蕊默不作声,眼下这么多的麻烦都快火烧眉毛了,她实在没有多余的心情和耐心陪他周旋了,内忧外患腹背受敌,现在真正让她伤脑筋的,还不是蔡洛天,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和舅妈搅和到一起的吴素梅。 到了上班的点,公司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多了,商小蕊走到这一步也别无选择,这种不近人情惟利是图的母亲,也不是她自己选的,现在她卷进了事件里,只要打起官司,她和舅妈两个人作为主要嫌疑人,就会被警察扒拉出来,她可以做到六亲不认公事公办。 只是眼下的事态还在持续发酵之中,如果真到了身不由已,必须在自己和亲情面前做决断,她不确定自己在面对秦大宝舅妈的愧疚心里,还能不能经得起推敲,蔡洛天见她不动声色,有些恼火了,她出奇的冷静,仿佛锋利尖锐的刀子,几乎逼近他的底线。 除了在她不可抗力的事上,由不得她自己做主,除此以外,她似乎都会保持高度警惕和防范,被迫的迎合过于虚伪,痕迹也越发明显了,商小蕊留意到他的神情变化,知道他很想从她这儿,得到正常交往的男女该有的温柔对待,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她这辈子都不可能爱他,这也是他得到验证的事实,却还在卖力的想要推翻她给的审判。 这样的尴尬,比被他扯过来教训一顿还要令她难受,他不动声色,也不会因为她举步维艰的处境,多给几分同情心的,他太小心眼儿,耍起脾气来,,危险是危险了一点,却也很难哄好,她又不愿意为了取悦他就放低姿态说些违心的话哄他开心。 只说晚上会早点回去,蔡洛天却说这几天他会很忙,晚上会很晚,商小蕊的手机响了,却也恰到好处的打破了僵局,是赵娟打来的,说是被清退公司派来了代表,人现在就在会议室,老板不在,作为公司第二负责人的她责无旁贷,他们怀疑她和造假团伙存在不可告人的关联或有暗箱操作为自己谋取私利的嫌疑。 吴素梅行事高调,在路边捡起一只塑料瓶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风声大太,商小蕊承认自己在处理这些事上的确有失职疏忽的地方,现在问题来了就不是逃避和害怕就能解决的事儿,如果事情真到了覆水难收或超出她的能力范畴,她也不确定自己的自尊心能不能支撑她安然度过危机的,不管怎样都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对方公司手上要是没有抓住把柄或有利的证据是不敢堂而皇之的找她兴师问罪的,她焦头烂额,转过头看向他,抓在包包上的手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向他,却又被他避开了,提醒她人多眼杂被人看到了不好,商小蕊一听这话就知道他又故意揶揄她的,先前在纠缠她的时候可没想过他们的关系有多见不得光。 庄园 蔡洛天心情不太好,她想任性就由着她任性,她想折腾,他也腾出时间和自由,随她怎么折腾,他所有的讨好,在她面前连个分别时的微笑都换不到,由不得火冒三丈,热脸贴冷屁股,这是任何一个他经历过的女人,不敢在他面前放肆的,给她的资本越多,她就越看不清自己有多少斤两。 “天哥,闹事的人已经抓到了,就是这小子,在您来之前已经招呼过了。”大龙见他不好,语气也越发谨慎小心了,看来商小蕊又成功的把他给惹火了,现如今真正能给他脸色和让他生闷气的,也只有她一个人能有这本事,蔡洛天窝在心里的郁怒,刚好无处发泄,到了地下室,空气湿漉漉的,桌子上摆满了大大小小形式不同的工具。 清一色都有锋利尖锐削铁如泥的特点,用来切割砍伐不在话下,他随手拿起一把细长又闪着寒光的剔骨刀,向半吊在柱子上的男人走去,他现在成了洪门帮当之无愧的老大了,不管声势有多浩荡,总会有几个不知死活的小丑,跑来挑衅他。 很多犯法违规伤天害理的事情,在他需要光鲜正面的社会形象需求上,几乎也都放弃了,没想到他的收敛,却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鱼小虾们,捕捉到错误的信号,他好歹也是社会名流里数一数二的才俊,公众人物的一举一动都会在镁光灯下被无限放大。 |
相比一般人都要敏感聚焦的多,那些蠢蠢欲动的人,认为他不敢再像从前那样喊打喊杀,肆无忌惮的,一个个摩拳擦掌,昨天晚上东街的一个叫大龙头的混混,不光平白无故抢了他在东街几乎站了半条街的会所,还将他派去专门负责相关事物的经理人给打成了重伤,这会儿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听说他以前就是做皮条客生意的。 手上有两个夜店,只是生意在蔡洛天的生意介入后越来越差了,由于经营不善,已经关了一家,剩下的一家,完全不是对手,上个月连员工的工资,也发不出来了,经验丰富和漂亮的公主们都跑去蔡洛天的夜店酒吧里工作,从来的工作性质都是一样的。 大龙头为人嚣张跋扈横行霸道,几年前曾被蔡洛天收拾过几次,虽说老实了不少,却也好了伤疤忘了疼不长记性,这回又派人无事生非犯到了他头上,蔡洛天眼里揉不得半粒沙子,太平无事竟然发生这么恶劣的事情,还是在他取得洪门帮龙头老大的位置上发生的,要是不拿他祭个刀以儆效尤,怕会让其他势力蠢蠢欲动。 大龙头在得知蔡洛天着手过问后,躲了起来,被抓到的是他的妹夫,也是最得力的手下,蔡洛天眼神凶残又恶毒,对方光是看着好像被千刀万剐,快要被斩断筋骨的,绑在身上的铁链,在剧烈的颤抖下,发生清脆的铮铮声,蔡洛天问他,在将他的人打得半死不活时,有没有没想到今天? 大龙头的妹夫不假思索,转眼就将大舅哥出卖了,他之所以敢挑战蔡洛天,是给自己找了个靠山,逼问之下才知道,那个靠山就是老爷子一向器重的大烂财,与他没什么矛盾,却也保持距离,井水不犯河水。 没想到这次却给了大龙头足够的资本,敢与他针锋相对了,洪门帮早不是从前,拿着刀凑几个人,将敌对的人砍个半死的黑社会,这儿也是个小型社会,蔡洛天哪怕成了老大,也不是由他一个人说了算的,每个环节和势力环环相扣,每一个手握职权的人,都会在这个团体上,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蔡洛天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动他的,要动也会将他的三头六臂,全部卸了之后,再进行拆分,在换掉他的同时也将同样份量的人给抵上才能维持帮会的正常运营,蔡洛天没有将他手起刀落就是让他贡献出一点能和他身家性命相待的信息进行交换,这时大龙将一份沾了血的档案袋递了上来。 这是大龙头私下将他的非法生意整理出的证据,已经递上去了,就是由他着手办的,最后还是原封未动,回到他的手上,蔡洛天打开,看着里面的内容不禁皱眉,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一个做拉皮条生意的人,竟然利用法律手段来惩罚和他从事一样工作的竞争对手,说出去怕是没人信的,蔡洛天将档案袋扔进炉子里烧了,男人吓得面色惨白还尿了好几次裤子,蔡洛天知道他能帮大龙头办这么重要的事情,必定不是受了他的指示。 多少是由他老大身后的老大大烂财出的馊主意,他将两个夹子夹在他的两边肋骨上,电线的两端则连接在电瓶上,只要他打开按钮他就会感受到电流瞬间贯穿全身的痛快,不会死人却也会让人生不如死。 在十多个回合后,妹夫终于交待出大龙头的藏身地,不光是他,包括大龙头也没想到,他会那么快被蔡洛天抓个正着,大龙提醒蔡洛天,今天是大烂财五十大寿的好日子,前几天还给他送了请帖,他原本不想去的,只要随便送些应景的贺礼就差不多了,但他改变了主意,想当面祝贺他长命百岁,才能显出对他的重视和诚意。 蔡洛天特意弄了个看上去就很高地上的礼盒,他的亲自到访,令大烂财受宠若惊,宴会上超过一半都是帮会里的人,以及他在社会上广交的一些人脉关系,是在一处高档的私人会场举行的,奢华程度,连常在这种场合出没的蔡洛天也惊愕不已,他一个执事,哪来那么多的钱?能在这儿消费的非富即贵,他要是屁股干净,没有动用帮会里的钱,也不会在这种场下如鱼得水。 |
不用想也知道这地方,他平时也没少来的,大龙即刻去查大烂财的帐,不出两个小时,就查出他利用老爷子对他的信任,在前后三年间,至少以各种正当不正当的手段,私自挪用了将近上千万的公款,也难怪他敢在这种地方寻欢作乐,巨额消费。 这里面有一半都是他从各个门店,向帮会奉上的基金,蔡洛天抓住这个机会,刚好将帮会上下所有人的帐目,全部核算了一遍,老爷子平时对他严防死守,却任由下面的人疯狂敛财,就连手上有一点点权利的保安队长,也跟着敛财,经过这么一次大清理,蔡洛天几乎将老爷子,昔日着力布下的兵力和心腹,全部进行了一次大换血。 大烂财面对贪污受贿,私自挪用公款的证据时无话可说,也不敢抬出老辈的威信,据理力争,老爷子被他开枪打中了膝盖,一直卧在床上休养,他和其他心术不正的人想的一样。 第一百九十五章 林凡 蔡洛天作为半个公众人物,肯定不敢将自己和洪门帮的过往扯上任何关系的,没想到他手段比过往更狠,在打开盒子时,却意外发现直挺挺躺在里面的妹夫,在确定妹夫送去警察那儿的举报信就出自他的授意后,蔡洛天却一反常态,没有为难他,只是要求他尽快将妹夫尽快处理了,直接用强硫酸将他整个儿的消融了,变成一滩连骨头渣子都不剩的血水,而蔡洛天将计就计,将整个过程录了下来作为后手,合作起来比嘴皮子上说的信任更可靠。 只要他敢搞花样,这东西一定会出现在他最喜欢的孙子面前,到时候他就会明白,对他最好的爷爷还有这么凶残恐怖的一面,当然了,他伸手从帮会里拿了多少钱装进自己口袋里,就得一分不少的给吐出来。 要是吐不出来钱,就得按明码标价用价值相等的功劳来相抵。蔡洛天对钱没什么兴趣,哪怕是这样,却还是很介意居心不良的人将手伸进他的口袋里为非作歹,他更热衷于后者的还债方式,也更能让他安心。 “林凡有消息了么?”蔡洛天几乎花了两天时间才完成了手头上的事情,晚上也都是睡在酒店的,他认为自己对商小蕊的耐心耗尽的差不多,不想再被一厢情愿的感情,牵着鼻子走了,他当初冒充胡天泽和她谈情说爱,只是为了给日后的计划铺垫的,动了动了一点心,但他为了湮灭那一丝点的好感,才会对她做出那么多惨无人道的蹂躏和加害。 其他很多东西跟他想像中的是不一样的,就像皮肤表面上的一点溃烂,以为表面的脓液挤掉就可以了,却不知道残留在根部的细菌,还会死灰复燃,再溃烂出的疮口和脓液要比以前更加严重,但他还是自欺欺人的那么做了。 他爱商小蕊,这是他已经得到验证的事实,只是从她那儿讨到的羞辱和冷漠也令他郁闷,不知道为了故意报复她,还是又犯了从前的老毛病,以为只要找个足够漂亮,足够能取悦他眼目的女人,就能将商小蕊从心里清除出去,兴致还是有的。 谁不喜欢漂亮妩媚和主动投怀送抱的,他男人的自尊心在这些女人身上得到了极大满足,只是她们一味的倒贴讨好反而让他索然无味,让他的需求成为商小蕊所说的兽性本能的发泄,更多的兴致也只是为了发泄。 但和她的却截然不同,哪怕她不情愿,只要看到身下承欢的人是她也就得到了精神上的极大满足,这就是有别于兽性的情趣了,事后又忍不住的后悔,为一个不喜欢的人守身如玉说出来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他颠覆不了自己认为可以改变得了的意识。 以前没能将她从根本上挤出去,发展到现在几乎将他的五脏六腑都给溃烂了,他很害怕她会知道这两天没有回去是在外面和其他女人鬼混的,心虚又忐忑,本想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工作上的问题进行的怎么样了,却又想到这两天她不也对自己不闻不问?那么势力锋利还薄情寡义的人也不值得他上心,但凡她对自己好那么一点点。 他都会不顾一切的替她挡去所有的风雨,她太争强好胜了,也不能说是争强好胜,她总是刻意的想要独立,只有自力更生了才不会一味的依赖别人,她对自己唯一的顺从就是她常说的身体上不可抗拒的本能,他不想再这么下去了,却又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担心她会不会在工作上被对方刁难,他给大龙打了电话,安排人在私下稍稍活动一下。 |
这种事情说大不大,说小却也能将她一夜回到解放前的,最好不要引起任何波动,她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接受他的任何帮助,这是她一直保持的戒心,生怕他会从内心由里至外攻占她,过分的倔强,叫他无从下手。 他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从前百依百顺的好,他没珍惜,现在他们的位置相互颠倒了,刀枪不入的人,变成她了,他也成了她在胡天泽面前,爱得卑微又敏感的人,他连对她百依百顺的机会都没有,身体上可以亲密无间,但内心却将他隔离到了西伯利亚。 大龙心领神会,不到十分钟就传回了结果,商小蕊被对方公司派来的人打了耳光,但她也不甘示弱,还了双倍回去,警察介入,她本身就与这起事件无关,解约也是按正常程序走的,对方敢这么兴师动众跑来找她麻烦,是收到一份匿名信。 具体的东西,已经派人去取样了,很快就会传真过来,有人故意捏造了一份商小蕊和她舅妈,在半年前私下签订的阴阳合同,一份是和对方合作公司用的,另一份,则是她和造假作坊狼狈为奸,拿来逃税用的假合同,而且很多细节处理也都由她亲自协助。 包括商标和外包装,她每次可以从中抽取百分之二十的红利,她的账户上,甚至还有一笔来自舅妈汇入一百二十万的款项,这当然也是人为虚拟出来的假帐,脏款早就被她挥霍一空了,面对确切的证据,也难怪对方公司会大发雷霆,扬言要让她倾家荡产,牢底坐穿。 警察的介入让整件事儿立刻眉目清晰了,不光揪出了舅妈,连上个月才参与投资的吴素梅也给拽出来了,匿名者寄送到对方公司手上的假帐,在警察大力侦查下逐渐有了进展,始作俑者竟然是他弟弟商从荣。 商小蕊大惊失色,真正在背后捅她刀子最多的就是这两个人,说出来几乎都没有人相信,亲人为了利益,竟然可以赶尽杀绝,举报人也被蔡洛天查到了,就是先前和商从荣合伙做生意的邵至明,这显然是一出痕迹明显的仙人跳,合伙做生意是假,故意拉他下水,在事情败露后当替死鬼的用心才是真的,或许他和吴素梅一样都是受人利用,别人借他们两个的手,拿刀捅到她身上来了,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两个糊涂虫,怕是到了案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所以不光商小蕊认为,那份检举她的匿名信,并非商从荣搞的鬼,而是一向喜欢投机倒把的邵至明,舅妈是他的姑姑,他这些年,一直从事各种灰色行业,牟取暴利,大发不义之财。 现在东窗事发了,将商小蕊的亲人拖下水,无疑是给自己的利益多添了几分保障,只要她不追责或起诉,对方被假证误导,恶意骚扰高小蕊的专员,本身就违法了,还动手打了人,商小蕊要是真的追究起来,他们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商小蕊并没有借着势头乘胜追击,警察会秉公执法给她一个交待的,也会将背后真正的凶手找出来绳之以法的,然而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舅妈见事情瞒不住了,一旦传开,不光她要坐牢,家人也跟着丢人现眼,抬不起头来,所以在警察第一次找她约谈后没多久就投河自尽了。 没有人知道是她自杀的原因,是为了逃避牢狱之灾,还是良心上的谴责,只知道是商小蕊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丝毫不顾她的死活将她逼到了绝路上的,不明真相的亲属们,一个个义愤愤不平,要来公司讨要说法,在警察的耐心劝导下,这才弄清楚事态的严重性,怪不得他们头发越来越少。 头皮屑却越来越多了,原来平时用的洗发水都是舅妈从她又脏又臭的作坊里流出来的,比正品要便宜几块钱,但从位也不算便宜,没想到全是冒牌货,由不少对人体有害的化学品勾兑的,论起来商小蕊也是受害者。 她也是现在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被人扣上和舅妈狼狈为奸的黑锅,他们作为最前线的消费者首当其冲,有人已经开始出现大面积的斑秃,仔细一想,她太丧心病狂,为了钱连亲朋好友都敢骗,为、这样的人罪大恶极。 |
她婚内出轨的事情,早就传得沸沸扬扬,没有几个人,再有兴趣关心舅妈大赚黑心钱的事儿,倒是幸灾乐祸,一个个抱着围观心理,对她的私生活产生了极大的乐趣,这样的女人够狠,够有手段,能做出这种惊世骇俗的事情,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商小蕊再一次陷入舆论漩涡里受人非议,她能在外面包养小白脸,这是发现的,没发现的还不知道又有多少,但凡认识秦大宝的人都在称羡他娶了个漂亮又能干的老婆,没想到随着桃色事件不断升温发酵。 她成了许多男人找老婆的反面教材,能力不足的千万别找太漂亮又有太大野心的女人当老婆,这种女人,可不是一般凡夫俗子能驾驭得了的,稍不留神就会捎回一顶绿帽子,比如秦大宝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商小蕊一天之内早已崩溃了无数次,她没有停歇和倒下的余地。 只要防线松懈了,离最后的土崩瓦解也就不远了,而那些打在她身上的羞辱嘲讽,甚至是不堪入耳的谩骂,都会成为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成了所有人嘴里臭名昭著的绿茶,洁身自好,变成了自甘堕落,商小蕊无法再在公司呆了,只要出来就会感受到背后有无数多不怀好意的眼神戏谑嘲讽她,她自始至终都没将这些情况告诉蔡洛天。 他才是造成这些伤害的罪魁祸首,没有他的强行介入,她的人生不该这么黑暗扭曲的,几乎每一刻都在狂风暴雨之下饱受屈辱受尽催残,蔡洛天找到了藏在匿名信背后的人,原来是老板娘故意搞的鬼,就在昨天晚上老板终于领了盒饭。 在此之前,他老婆处心积虑的要将商小蕊赶出公司,要是她能在这起事件中被成功拖下还去监狱呆个三年五载的,她不出三天就能将公司整个的卖了,仇董事这段时间和她走得很近,公司迟早是要被蔡洛天收购的,要是他能在收购之前拿到足够的筹码。 那么他在董事会中的地位,也将随着手上的股权水涨船高,邵至明又是仇董事的狗腿子,再由他以投资合作的名义,将商从荣拖下水当垫背的,就看商小蕊会在自己和亲人面前怎么定夺了,她再冷血势力也不会将亲人的安危置之度外的。 不管是老板娘还是仇董事都认为她不会见死不救,但计划还是在商小蕊的大义灭亲下功亏一篑了,商从荣和吴素梅被抓,由警察和蔡洛天暗中配合的势力还是将背后栽赃陷害的幕后真凶一网打尽了,老板娘远在美国是通过远程操控的,她只知道商小蕊婚内出轨,却不知道出轨的男人就是蔡洛天。 一个只手遮天呼风唤雨,背后还有势力强大的洪门帮为靠山的男人,对他凶残卑劣的手段更是一无所知,到了第三天上午,商小蕊收到一份由老板娘发来的邮件,她将手上所持的股份都转到她的头上,一部分用来请求她不要起诉她,她可不想以这种方式被引渡回国,她已经与蔡洛天公司达成收购协议,他也以市价支付了她剩下一部分股权。 现在的公司是属于蔡洛天的了,她手上原有的股份再加上她让出来的一部分足够让她顺理成章的进入董事会,前途不可限量,又是数一数二的大公司,每个月的红利就不是一笔小数目,几乎能抵得上她原本一整年的分红,但坐到高位上和能不能坐得持久是两回事。 大公司的高层暗流涌动,以她目前的水准和手段未必能站立得稳,而且又她和蔡洛天本身存在的关系就受人诟病,她能征服得了蔡洛天的确有她过人之处,但工作不讲私情,她不能没羞没臊的抓住这层关系在董事会获取所有人的认可。 而且她动了仇董事的面包,以后哪会有好日子过的,蔡洛天要是处处维护她,他不就成了色迷心窍分,因为一个女人就不清黑白是非的混账东西了,失了威信和立场,又有多少会,还会对他心悦诚服?她在登上更大的台阶后,吹在身上的风和雨点也会比以前更大了,站得越高,看得越远,高处也就不胜寒了,能不能顶得住,还得靠她自己。 “天哥,林凡有消息了,那小子这三年里一直在四处寻找邓联的下落,他这会儿混得够惨的,自从被警队开除后就一直萎靡不振,浑浑噩噩没一点警察该有的样子,不是喝得烂醉就是到处惹是生非。” |
第一百九十六章 解救 大龙说的这些蔡洛天都是知道的,三年前,他差一点就死在他的手上,也正是那个转折点反而让他越走越顺,反观他的境况却一落千丈,还被警队扫地出门了,“他现在被东街的大龙头给抓去了,就在废弃的钢铁厂,要不是去抓大龙头,还真不知道从前威风八面的林大队长竟然落魄到被几个小混混轮番欺负的地步。” “小子,你以前不是挺张狂的么?在审讯室里的时候,你是怎么打我的?现在我要将你对我做的一切,双倍还给你,好让你也尝一尝,被人审讯的滋味儿,还有,在你春风得意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落到我手上了,不留下点东西可不行,毕竟能逮着林队长,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传出去够有面子的。” 一个光头男人,不停的用水往浑身是血的男人身上浇,他的双手双脚都被铁链绑住了,根本动弹不得,林凡奋力挣扎了几下,反而让大龙头的兴趣更大了,他脱下裤子对他撒尿,这比任何惩罚更能羞辱到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示意边上的人过来教训他,他的很多兄弟都是在他的关照下,才进了号子至今还没出来,以前他畏畏缩缩的。 现在有了洪门帮的执事撑腰有恃无恐,那些人疯狗似的,对他拳打脚踢,大龙头凑过脸去故意想要嘲讽他,没想到林凡嘴里却突然吐出一大口的血,全都喷到他的脸上,大龙头勃然大怒,用手在脸上胡乱的抹了一下,满脸几乎都是血。 原本就凶神恶煞的,现在更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牛头马面,他拿起酒瓶就往他头上猛地砸了过去,林凡之所以来找大龙头的麻烦,是因为他有个妹妹林香,在十九岁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就失踪了,他怀疑是大龙头出于恶意报复,才故意拐走了林香,而且他也有证据能证明林香就是被他拐进了久香阁,他在当警察时曾去查过。 林香的的确确在这儿出现过,但在他找来之前又被莫名的失踪了,久香阁的老板就是蔡洛天,久香阁是一个在当地很有名气的私人会所,想要进去都是以十万起步,经常出入的都是社会上有头有脸的大老板,一些名流显贵。 里面自然也有那方面的服务,都是穿着唐装国色天香的美女,学历高气质好,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受过专门的训练,端庄优雅很有职业道德,乍一看还真像是从唐朝穿越过来的,蔡洛天的眼光极高。 一般的女人自然是看不上的,除了商小蕊是个例外,按他以往的水准哪怕是她脱光了睡在他边上,他都不会有一点生理反应,但现在却是完全颠倒了,林香出身很好,毕业于名牌大学,长的漂亮又很落落大方,完全符合蔡洛天的审美。 蔡洛天三年前曾在一次与邓联的毒品交易中,受到了林凡的围剿,邓联杀了与他一起执行任务的表弟,蔡洛天也在那次交手中被他打伤了,再差一点点就打到了要害,蔡洛天在交易之前就做好了万全准备,不仅顺利逃脱了,还利用调虎离山,成功引开了林凡的追捕。 林凡一门心思想要将蔡洛天抓捕归案,急功近利失去了理智,他的车将蔡洛天的车撞向了河沟。 结果蔡洛天并没有里面,死在里面的却是一直潜伏在邓联身边的卧底,是被活活淹死的,林凡因此被警队开除了,更让他措手不及的是,先前收集到关于蔡洛天的犯罪证据凭空消失了,连他之前留下的案底也被抹得干干净净。 之后没多久就有新的队长替补了他,蔡洛天摇身一变就成了遵纪守法为积极踊跃的为社会做贡献的良人,不管是公司还是其他业务也都在合法经营范畴之内,几乎无可挑剔,一没证据。 二来他的关系四通八达,能将档案抹干净,又怎么会是用几个钱就能办得到的,警队里必定也有他的势力,通过正常手段将他绳之以法几乎是不可能的,表弟死在了邓联的枪口之下,但他常年盘踞在东南亚和金沙江一带活动,十多年来,早已形成一个制毒贩毒的销售网络。 |
在蔡洛天加入后,这个网络又以成倍的速度,向四周扩展,听说他能有今天的成,就是由背后一直支持他的教父提携起来的,但好景不长,在他做大做强,形成自己的势力后,没几个月就因为醉酒,不小心从阳台下摔下去,脑浆迸裂,当场暴毙。 蔡洛天也正是从那会儿,才将他教父的势力完全取缔的,也包括他的毒品生意,邓联原本是教父身边,最得力的人,只是野心太大,不甘心一直屈居人下,与教父分道扬镳了,尤其是蔡洛天的加入,更令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危机感,年轻是年轻了点儿却也心狠手辣。 办事为人干脆利落,杀起人来更是手起刀落,没一点的迟疑,在教父看来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也没有年轻人常有的浮躁和眼高于顶的傲气,深得教父的信赖。 也在私下着力栽培,想要将他打造成更有作为的继承人,邓联不仅在教父面前失宠,很多手段在蔡洛天的行事作派上略显短板,教父对他也颇有微词。 一山不容二虎,受到教父倾力提携的蔡洛天身价水涨船高,份量也随之增加,深得教父的欢心,总有一天会将手伸到他身上的,所以邓联在最坏的结果出现之前立刻抽身离开,与教父划清界限。 在各自的区域里互不干涉也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在蔡洛天完全取缔教父的势力后,邓联对他就越发的忌惮了,从不敢越界半分,甚至他的亲信在无意中冒犯了蔡洛天,也被他亲自负荆请罪当成杀了以示诚意。 林凡被大龙头用铁链半吊起来,将他上半身几乎破烂的衣服用力扯掉,露出一大片触目惊心的伤痕,有旧伤也有才被打出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大龙头一直对当初被他审讯时遭到的羞辱耿耿于怀,他用手在地上抓着泥灰故意往他的伤口上抹,夹杂的碎石头也揉进了进去,这比用刀反复扎着更疼。 林凡浑身是血,连眼神里不愿屈服的光彩也快要熄灭了,被他折磨的几乎只剩下半口气,大龙头一边冷笑一边用威胁的语气和他商量一件事儿,这也是大烂财交给他的任务,办好了以后就罩着他,办不好就得吃不了兜着走,林凡以前是警察,意气风发前途无量。 只可惜遇到了蔡洛天才落到今天这么悲惨的下场,刚好他们有着共同的敌人,建立在共同的目标上刚好可以同仇敌忾,所以大烂财想要通过林凡将蔡洛天绊倒,不仅是为了给自己在洪门帮扫清障碍,也给老爷子报个血海深仇,现在洪门帮几乎是他一个人的天下。 再不动手将他的势力逐一瓦解,洪门帮的江山就真的成为他的私人财产,这段时间他动作频频,老爷子昔日的心腹和他精挑细选的储备人才不是遭了天灾人祸就是各种追究不出头绪的惨死。 |
不用说也知道这是蔡洛天为了排除异己,建立自己的势力才故意使的手段,迟早有一天也会算到他头上,大龙头直到现在还不知道大烂财,早就被蔡洛天察觉到了异常,并且收拾妥当了,大烂财指使他想个办法将林凡收买了,最好能重新让他归队。 蔡洛天也是他们共同的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们有着相同的目标,暂时相同的立场,道不同不相为谋,但现在站在同一条道上,就有了很多可能,林凡要是能顺利归回警队,那么就能借用他的手,将蔡洛天的党羽和势力一网打尽了。 洪门帮就是他一个人的了,有想法是好的,就是脑力和敏锐力配不上他的野心,还没展开拳脚就胎死腹中,被人看穿了并被抓住了命脉,蔡洛天有的是办法,让他看到自己的愚蠢和贪婪,大烂财这会儿成了惊弓之鸟。 肚子里的东西,不用他自己交代也会被他用刀子直接掏出来,看看有多少花花肠子,他不仅坦白了与大龙头狼狈为奸的事情,按洪门帮不能与外界势力相互勾结的规定,大烂财为了表明悔过之心。 当着他的面将左手剁了下来,剩下的右手还得为他卖命,当然也少不了他指使大龙头抓住林凡,且策反他给自己提供内部消息的私心,大龙头对此一无所知,他不仅将林凡面目全非的照片,发给了大烂财邀功求赏,还打算就机加入到洪门帮。 这比完全依仗大烂财的势力支持,要稳当的多,所以他才故意先斩后奏,向大烂财提出要求的,没想到大烂财说要当面跟他谈,十分钟左右就会到,他要是在十分钟之内,拿不到林凡愿意为他卖命的口谕,那就由他自己动手了,洪门帮素来不养废物,技不如人得承认,能力配不是野心就是痴心妄想。 大龙头在得到大烂财的最后通牒后,越发的急迫,林凡可不是一般手段能吓唬得了的人,他手里拿着刀,要将他的脸给剥下来,林凡不为所动,直到大龙头对症下药,将他最在意的消息丢出来,说他的妹妹林香就是被蔡洛天给带走了,失踪的这些年,也一直死心塌地陪在他身边,蔡洛天将她放回去,但她又自己找了回来,还给他生过一个孩子,。 只可惜还没到满月就因病夭折了,这事儿让她受了很大的打击,之后精神崩溃一蹶不振,听说是蔡洛天将她送出去养病了,也有人她受不了打击自杀了,还有人说她死在了蔡洛天的枪口之下,众说纷纭也不知道哪个传言才是真的,但她和蔡洛天曾经在一起过,却是千真万确不争的事实,林凡拼命的活下去,哪怕受尽屈辱也在所不惜。 除了要找邓联给表弟报仇外,另一个原因就是找到一直杳无音信连生死都不知晓的妹妹林香,大龙头为了能给大烂财一个满意的答复,自然少不了要循循善诱的,林凡空洞失神的眼睛立刻燃气了生机,只是他绝不会背叛自己的信仰,给一个黑社会当卧底的。 这些人曾经都是他极力要抓捕的罪犯,一面是比性命还要重要的原则,另一面又是与妹妹下落相关的线索,他左右为难矛盾到了极点,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路虎从对面驶了过来,强烈的灯光几乎照的所有人睁不开眼,包括林凡,侧过头尽量闭上眼。 隐约中,他反剪在后的双手被人用刀割开了绳子,大龙头惊慌失措的往后退,却被突然加速的车给卷到了车轮下面,看得边上的几个人目瞪口呆,在意识清醒后又四处逃窜,大烂财摇摇晃晃的从车里下来,两眼通红满身酒气,不用看也知道喝了不少的酒。 大龙头被当场撞死,他的手下又不知什么原因,又慌慌张张的跑回来了,说是有大量的警察围攻过来了,大烂财似乎这会儿,才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中了蔡洛天的圈套,他在外面是有正当职业的人,很少有人知道他和洪门帮有关系,还担任了重要职务,蔡洛天在酒桌上给他描绘出一个不计前嫌合作共赢的好景象。 |
他在林凡身上的用心,刚好与他的想法是一样的,他很欣赏林凡的个人魅力,他立场清明,恩怨也分明,有立场有原则,哪怕是撞上南墙也不回头,这倒是和商小蕊的主张的东西,有着异曲同工之处,也需要一个能力与他旗鼓相当的对手合作。 警察不到五分钟就将以大烂财为主的几个人围剿了,大烂财喝得烂醉,又被蔡洛天偷偷下了药,整个人的神经并不清楚,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警察给抓了,为了将功赎罪,大烂财按照蔡洛天的指示,将卧床不起的老爷子给出卖了,林凡在这次围剿行动中,深入虎穴故意接近了大龙头。 这一出自投罗网的苦肉计,几乎害得他丧命,但最终的结果却也是值得的,顺着他将背后的靠山大烂财,连根拔了出来,大烂财被蔡洛天抓住了软肋,一家老小的命全在他手上,不得不顺从他的安排,洪门帮似乎在表面上随着老爷子被绳之以法后也随之倒台了。 但以蔡洛天的新势力,却也拔地而起了,换汤不换药,蔡洛天这么做就是为了将自己的一切,与全新的帮会融为一体,烙上属于他的痕迹和标签,他不光将自己的企业和事业发扬光大,还从里至外漂洗了一遍,就连帮会也在改朝换代中被洗白了。 他以做生意的名义将洪门帮更名为朝南商会,大龙头的非法生意也都被查处了,大烂财举报了老爷子,也算是将功赎罪,有了自首情节又在打击黑恶势力的雷霆行动中立下了汗马功劳,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肯定避免不了的,但这对他也是件好事。 没有人知道是蔡洛天指使他举报了老爷子,而且他素来与他互不干犯,大烂财直到现在还稀里糊涂的,当天只知道要去和大龙头约见的地方验收一下他策反林凡的工作,哪想这一去就去了监狱报道了,在他明白这分明是蔡洛天借刀杀人的圈套时却为时过晚。 在不明真相的人看来他简直是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东西,老爷了昔日那么抬举他,结果却为了一已私利就将老爷子毫无保留的给出卖了,这是对卖主求荣最好的解读,外面想要干死他的人不在少数,躲在监狱里反而最安全了。 |
第一百九十七章 达成协议 只是令人百思不解的是,在收押的当天晚上,他就将自己用一条绳子挂在了卫生间里,窒息身亡了,洪门帮从此脱胎换骨,变成了能在阳光下堂而皇之的商会,这是蔡洛天有恃无恐的靠山,要是哪天疏忽大意或中了别人的圈套,靠山倒了,很容易变成压在他身上的五指山。 将它洗白了才能将隐患和威胁彻底剪除,也让帮会里的其他人,感到从未有过的安全感,非常钦佩蔡洛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毒辣手段,他不再是所有人表面上恭维的老大,而是钦佩之下由心信服的商会会长了,他私下运营的,还是以前的套路,不同的是,他别出心裁的在外面包了一层可以顺就世俗规范的皮囊。 在这次打击黑势力的行动收效颇丰,几乎达到了石破天惊的效果,而林凡以单枪匹马之力粉碎了洪门帮的出色表现,也是可圈可点的,他在强烈的呼声下顺利归队,洪门帮眼下是土崩瓦解了,但以邓联为首的毒贩依旧猖獗。 在破获的几桩案子里,或多或少都和他有所关联,也从中获知他的贩毒网络又以成倍的速度扩大了,他在这方面又是行家,蔡洛天不会平白无故,救一个与自己水火不容的人,除非这个人给他带去的利益会大过,给他的威胁,邓联是他们共同的敌人,几乎所有人都认定他是为了贪图教父的势力才将他杀人灭口的,其实真正杀他的罪魁祸首是邓联,他就是为了栽赃陷害才在他头上扣的黑锅。 教父对他恩重如山,当年要是没有他的栽培和提携,也就没有今时今日站在山巅之上的他了,林凡知道这是他故意设的局,他和烂大财在他身上的用意是一样的,救他是为了合作,毕竟一直杳无音信的林香就在他手上。 如果他死了或者林凡做了任何让他不痛快的事情,那么林香的下落将会成为历史长河中的一个悬案,这是他用来与林凡相互妥协的筹码,他要找邓联报仇,刚好这也是他的目标,当年那场交易原本就是他故意安排的陷阱。 没想到却在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害得他功败垂成不说也让邓联有了戒备之心,那么好的机会就那么错过了,以后想要动他难如登天,邓联和他面和心不和,打死也不敢越界半分,等事成之后,他会将林香交给林凡,蔡洛天也开门见山的跟他坦诚与林香的过往,从来没喜欢过她,对她和对其他女人的需求是一样的。 林香是被大龙头拐进了久香阁,他看在林凡的份上才高抬贵手将她放回去,没想到她又给跑回来赖着不走,两人就这么纠缠了长达一年之久,还生下一个尚未满月就夭折的孩子,之后她就精神崩溃了,被他送去一个安全又没人知道的地方疗养,林凡想要找到林香就得想方设法让唯一知晓她下落的蔡洛天活得更久一些,这保障的不是他的命,而是他是否还有机会和林香久别重逢的机率。 他有个三长两短,林香除了给他陪葬之外,连个给她收尸的人都没有,这是林凡不愿意看到的,不过眼下他倒是对蔡洛天提出的合作计划挺感兴趣的,两人是暂时的合作,冰释前嫌也是暂时的。 一个是杀人不眨眼的黑社会,一个是为民除害坚守正义的警察,两人之间的鸿沟天差地别无法跨越,只是邓联势力太过宏大,他的贩毒网络早就超出了他们的预期,真正能和他对抗的也就只有蔡洛天了。 林凡别无选择,没有比借着他的手去剪断邓联的三头六臂更好的办法了,他眼下的妥协与合作也都是为了顾全大局,不过他倒是挺奇怪蔡洛天为什么非要将邓联置于死地,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况且邓联与他井水不犯河水又隔着一座珠穆朗玛峰,何必费尽心机去杀一个对自己毫无威胁的人。 |
他说是为了给教父报仇,在林凡看来,分明是他贼喊捉贼,故意给自己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像他连人性都不知道是何物的人,是不可能对任何一个人有心的,不配得到别人的爱,也不会爱别人。 他没有心,有的只有他想要得到的东西,还有所有人对他权威的诚服,害怕,他从小就经历过来自女人的苛待和伤害,骨子里对女人有着与生俱来的仇视和偏见,妹妹林香落在他手上,自然也不会有任何好下场的,要不是为了用来和他讨价还价,他可没那么多好心,找个地方给她疗养身心的,两人都是知根知底,打过无数次交道的老对手了。 他们都对彼此的底细秉性了如指掌,林凡知道蔡洛天的野心,不光是给洪门帮的名字扣下来,加上他自己的标签改头换面,还有更多他想像不到,却是他极力通过非法渠道想要得到的东西,有些人看上去精致完美无可挑剔,但内心却早已腐烂变质臭不可闻了。 比起豺狼虎豹更加危险,他活着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和征服一切他感兴趣的东西,包括女人,却也是三天热度,只要得手了就会立刻厌倦,丢到天边再也不见,要是有不识抬举的女人恶意纠缠,那就不是简单的丢到天边就完事了,而是毁尸灭迹后再丢到天边去。 林凡从未见过他对哪个女人像对商小蕊那样死缠烂打,甚至甘愿给她当小三的女人,了解过她的履历,简单庸俗到了让他怀疑,蔡洛天是精神上受了什么刺激,还是商小蕊身上,的确有什么过人之处,这才能让蔡洛天这么神魂颠倒? 不过话说回来,她能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看,受人排挤欺凌的小白领,在短短一年内,成为公司手持重股的二当家,这显然不是一般胸大无脑,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女人能达到那的段位,手段泼辣干脆,从不拖泥带水,能将好的做到最好,要坏也坏到极致。 在这一点上倒是很他手起刀落六亲不认的影子,遇事谨慎小心临危不乱,性格隐忍收放自如,看着普通却是极其危险的,毕竟能和蔡洛天纠缠那么久还占据优势,哪会是一般的等闲之辈。 这种隐忍不发的特性,是很多女人无法具备的,一切的委曲求全都是有目的的,她清楚自己的目的,不卑不亢之中维护了自己的尊严,也在蔡洛天的眼里占据了一席之地好为自己的未来多争取几分余地,两人相视看了一眼,嘴上没说什么,但对合作计划却也心照不宣的默认了。 “天哥,商小姐那边,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派人盯着了,她这几天情况不怎么好,仇董事总是借着工作上的事情吹毛求疵,其实她做的很好,这都是有目共睹的,但商小姐表现的越出色就越招他的忌讳,再加上和他沾上的关系也令商小姐在人前人后饱受非议。 大龙将公司那边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商小蕊的公司与他的公司合并了,却还在原来的办公室工作,只是每天交接的工作多了,她一天总要有大半天会在他那儿,商小蕊势单力薄又处于被人围攻的弱势,蔡洛天这阵子一直没去公司。 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给她增加不必要的思想负担,她那么拼命的工作就是为了向所有人证明她是凭本事上位的,而非和他的私情,以前奋不顾身的那个人只是为了胡天泽,用无数的辛苦和血汗在自己脚下增加筹码,好踩着再就近他一点点。 现在不顾一切的她只是为了积攒更多能够逃脱他的筹码,等她捞够了能让她一走了之的路费,会在抽身离开上做到毫不犹豫,而且她现在背负的骂名和羞辱也都是他给的,也觉得没脸见她了,商从荣和吴素梅成了制造团伙的冤大头。 商小蕊公事公办大义灭亲,再加上舅妈的死也让她愧疚不已,她刚买不久停在地下室的小车,不是莫名其妙就缺胳膊少腿了,就是上面被红油漆喷写着各种不堪入目的文字,歪歪扭扭密密麻麻,都是与她近来愈演愈烈的风声相互呼应的形容词,骂她是绿茶还算客气的,骂她是小姐小三或其他子虚乌有的就太过分了,好像哪家的男人出轨了一定是她的嫌疑最大。 |
和每一个客户和合作的老板都有不干不净的关系,她表面上温柔从容,其实背地里却老谋深算一肚子的坏水,到处聊骚故作风情,她毫无底线的堕落是男人抗拒不了的诱惑,就连公司老板蔡洛天都拜服她的石榴裙之下。 商小蕊站在面目全非的车,上面触目惊心的字眼也令她面临随时会崩溃的危险,人性的恶毒比起世间一切的毒物都要可怕,今天是喷了字,明天就会被淋了满车的大粪,和她的破烂糜烂的形象一样臭气熏天,她是没脸见人了,但她还撑下去。 活着才有资本谈及未来,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她不堪重负,碾碎了所有自尊也快要维持不下去了,却又不甘心以前受了那么多的苦却以这样的方式辜负了,没人心疼她,她心疼过去的自己是怎么踩着血印咬牙坚持的,在太阳升起时总有一段黑暗是最令人恐惧的。 很多事情忍一忍再坚持一下或许就会过来了,好的会过去,坏的也会,但她面对比以前更加汹涌的暴风雨已经严重超出了她毅力最大的承受力,刚刚才出院没几天的婆婆也在这场风暴中受了刺激躺进了医院。 商小蕊不敢去见她,除了公司和家哪儿也不去,她大义灭亲的行为和背着丈夫在外面乱搞的事情在别有用心的人恶意渲染下给她凶残冷血不知廉耻的的为人方式做了最贴切的注解,没有人在意她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受到蔡洛天的逼迫,哪怕和他纠缠也是身不由己,没人看到她花在工作上的用心,对她心怀恶念的人太多,恨不得她分分钟不得好死的人也太多。 她没得罪过谁,没有偷鸡摸狗伤害过谁,没有伤天害理,连夜里过马路都会认真遵守交通规则,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过日子,结果却落得千夫所指身败名裂的下场,这么大的打击是她无法接受的。 到了家,这是她和秦大宝的婚房,门口蹲了十几个为秦大宝打抱不平的亲戚朋友,一个个都站在道德高地上审判她不守妇道水性杨花的行为,老太太被气得吐了血,秦大宝又在国外联系不上,甚至有人偏执恶毒的认为这是商小蕊为了能和老板苟合才故意将他支出去的。 要是他回不来或有个三长两短,那么幕后指使者有超过九层的机率是她干的,都说最毒妇人心,用在她身上最贴切不过了,她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不惜将自己的母亲和弟弟扔进监狱不闻不问,何况是秦大宝,动起手来哪会心慈手软顾念以往的感情的? 商小蕊在公司受尽白眼嘲笑,到了家本想找个地方钻进去躲起来的,却又被义愤填膺的亲戚们轮番审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只有交代出她与公司老板私下苟合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了才算该有的认罪态度,挨打是避免不了的,秦大宝在这场婚姻中显然是受害者。 不管哪个方面的受害者都有权利得到补偿,他们只有抓住足够多的证据,才能减小秦大宝所受到的损害,秦大玉的姑姑甚至要求商小蕊签下离婚协议书并且净身出户,而他们也竭尽所能收集到她与老板偷情的铁证,哪天真要打起了官司,这些东西可以大大增加秦大宝胜诉的机率,他们这些人一个个聪明绝顶,知道她现在不是普通的家庭妇女,是个职场女精英,又是老板身边最受宠的情人。 打伤了脸就会将他们严刑逼供暴力对她的事情暴露出来,女人和女人打架除了扯头发最常用的还是掐肉,商小蕊脸上毫发无损,但身上却青一块紫一块遍体鳞伤,她没有反抗也没还手,却被恼羞成怒的姑姑按在马桶里几乎就要溺死,她被十几个人轮番虐待了好几个小时,要不是邻居打电话报警。 商小蕊就怕会被他们活活折磨死的,清官难断家务事,警察来了,顶多是将他们这些人带去局子里,简单做个笔录就差不多了,刚好姑姑的老公就是警察,来处理的警察在接到关照后也只是训诫了几句就离开了。 对商小蕊岌岌可危的处境,没有任何帮助,商小蕊不要脸,现在弄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了,也害得秦大宝跟着被人瞧不起,当初有多被人羡慕,现在别人看热闹的兴趣就有多大,家里有人,面对这样受人诟病的家丑自然是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
第一百九十八章 恶梦 商小蕊躺在地上衣衫不整,气急败坏的姑姑,还在她脖子上挂了鞋子,骂她是破鞋,激动之下下手就越发没轻没重了,好在这些人里还有意识清醒的,差不多就得了,现在是法制社会,要是真弄出人命来谁也吃不了兜着走,反正该教训的也教训了,该拿的也都拿了,协议书是婆婆让姑姑拿过来让她签字的。 这样的奇耻大辱,不管儿子乐不乐意咽下去,现在涉及到了家族荣誉,就由不得他自己做主,当初在决定娶她的时候,婆婆就对她鸡飞狗跳的家庭背景不太满意,果然,这种家庭里出来的孩子哪会有道德修养的。 不是儿子高攀了她,而是她堕落下贱的品性和道德根本就配不上她儿子,还将秦大宝的舅妈给活活逼死了,扔下两个孩子以后可怎么过活,简直是个扫把星,谁碰上谁倒霉,秦大宝遇到了她,几乎给整个家族带来了灭顶之灾。 也难怪他对商小蕊那么上心,鬼迷心窍似的,仔细想想,她有本事将她的老板搞到手,想要搞定秦大宝却也是小菜一碟,红旗不倒彩旗飘飘,再风流的男人也达不到她的这般手段。 那种工作在庄子上很多人家都在做的,她做了怎么就招来了杀身之祸?说到底还是她太心狠手辣了,儿子这段时间迟迟不能归来肯定和她有关,她为了和老板在一起,肯定要将秦大宝当作障碍除掉的,商小蕊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每个人眼里都闪烁着替天行道伸张正义的使命感。 现在她和秦大宝就只差将红本本换成绿本本的最后一道手续就能一刀两断了,姑姑和一行人就住在家里,将她的东西一股脑的全扔了出去,趴在地上连吐了好几口血,胳膊和裸露的腿上全是大大小小的血痕。 最后还是邻居听到了动静,拿衣服将她的身体裹上又叫了辆救护车,医生还没上来她就不省人事了,蔡洛天派来盯梢的人由于忙着在楼下和女朋友打电话,等赶上来的时候却发现医院将昏迷不醒的商小蕊给抬走了。 再一次醒来不是在医院,而是在蔡洛天的别墅里,他就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看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商小蕊接上他的目光也感受不到他的表情里藏了什么情绪,只是他的袖口上有斑斑血迹,那肯定不是他的。 他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起身就准备离开了,商小蕊不想再节外生枝,她和秦大宝以及他背后的家族早已一刀两断了,挣扎着下床却没一点力气,情急之下从床上摔了下来,蔡洛天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还是摔门离开了。 “洛天,不要伤害他们,我和他们断绝了所有关系,不要再累及无辜了。”商小蕊光着脚追出来,从后面抱住她,蔡洛天一把推开,神情淡漠的说:“你以为你是谁?这是你自找的,不是我伤害了你,那些人还不配让我亲自动手,我当初找到你不就是为了今天的结果?他们做到了我没法做的事儿,我为什么要恨他们?杀人是犯法的,犯了法是要被法律追究责任,你对自己太过自信了,我不过是喜欢了你一阵子,人在钻了牛角尖的时候是很难找到理智的。” 商小蕊僵持在了原地瑟瑟发抖,不过这样的事情她早就见怪不怪了,蔡洛天似笑非笑,仿佛真的看穿了她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他的事实,与其那样飞蛾扑火落不得个好下场,不如快刀斩乱麻,将这段感情闷死在萌芽阶段,他认为这是他目前用理智和现实能够剪除得了的,没有人能在他生命中占据比他还要重的份量。 “你的新鲜感过期了,我看到你这样也没预期想的那么难过,反而觉得·····不见棺材不落泪,这是你一直都有的老毛病,我劝过你的,低三下四的话用过,我给了你任何女人都享受不到的礼遇,而你却从未珍惜过,这也怪我好胜心作祟,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被你这种人拒绝对我来说是个奇耻大辱,我上赶着把心给你,你却拒之门外不当个稀罕,连看也不看一眼,对你越多的爱,也经不住这么多伤害侵蚀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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