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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长篇]生死不服输[第2页] |
| 作者:祁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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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在一个周末里，万如意的儿子乖乖和其他儿童在一起玩耍的时候，他们竟跑到废弃的煤井里玩藏猫猫游戏，乖乖不慎掉进废井里，流血过多昏迷不醒，送往医院抢救，抢救了过来，从此落下经常类似感冒症状。因为年龄小，免疫力低，时不时发病，这次终于严重了。万如意决定去哈尔滨的大医院看病。他包了一辆千里马出租车，同乡得知，说千里马是1.3排量的，跑高速太慢，鸡西到哈尔滨四五百公里呢，向他推荐了1.6排量的菱帅出租车，在同乡的帮助下，万如意临时换成菱帅出租车。司机听完万如意夫妻反映的情况，看到乖乖的病情，二话没说踩油门向五百公里以外的哈尔滨儿童医院开去。 当过了牡丹江收费所的时候，乖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万如意夫妻心急如焚，司机回头看到乖乖的样子，知道有危险，他加快油门，以最高时速行驶，一路狂奔、一路疾驶，开得又快又稳，因为他对哈尔滨市区的道路不熟悉，拨通黑龙江电台交通广播台，诉说了乖乖的病情紧急，请求哈尔滨支援。为了出租车上小乖乖的生命，交通台马上和交通部门联系。哈尔滨交通应急预案随即启动. 时间在流逝，车轮在飞转，到了哈尔滨高速进入哈尔滨市区的路口，万如意发现前方十多辆出租车正在接应他们，原来是听了交通台的广播，哈市出租车临时成立了爱心车队。 都是有血有肉的人，大家的心其实都是相通的。因为鸡西市的出租车对哈市道路不熟悉，他们在城市路口下车，换乘哈市的菱帅出租车，在爱心车队的带领下，在省交通台和哈尔滨交警的帮助下，再加上好心人的自觉让路，一条绿色通道一路直达儿童医院。 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能比拥有善良、爱心和良知的生命更宝贵呢？也许善良都是藏在人们心中的，只不知道它会以什么样的形式表现出来。 康德说：世上最美的东西，是天上的星光和人心深处的真实。哈尔滨处处高楼大厦林立，但钢筋水泥并未完全硬化人的感情，现实生活也并非总是充斥着拜金主义，真情依然涌动在人心中。黑龙江人的爱心好浓哟！ 现在知道了千百万人和我们怀有同样的愿望，你的心会变得更加善良，而善良中蕴涵着巨大的力量！ 乖乖到医院呼吸已经极微弱了，虽经医生们全力抢救，但还是回天无术，当田小丫看到那具亲子遗骸要送往太平间，她抱住死死不放，心中是怎样一种伤痛，这是绵延不绝的悲伤哀痛。人非草木，骨肉有情，何况她是一个母亲。 太平间出现了可怕的宁静，比死亡更可怕的宁静。在最后告别时，田小丫没有放声号啕，没有呼天抢地，她只是抱着她的儿子，抚摩他的全身，连每个小小的手指脚趾，都一一摩挲遍了，其情其景，让在场旁观之人，无不动容。 平时不下泪，于此泣无穷。万如意泪流满面，哀伤已使他的面色枯槁，眼大如灯。无昼无夜地他只听见有苍蝇在他耳畔嗡营，无昼无夜地他只感觉有风车在他脑中旋转。他愿意谁在他耳里注进铁汁，让这无昼无夜嗡营着的苍蝇，无昼无夜旋转着的风车都一道死去。 无边的痛苦，日日夜夜的煎熬，他们的“活”和“死”已经没有了分别，成了不知冷暖，没有灵魂，心死如灰的行尸走肉，只是那失去爱子的痛苦仍在时时刻刻啃食他们的肉体。特别是在他们都身有疾病受到这样的打击，更无异刀剑芒上翻滚，历经百倍的痛苦煎熬！ 回到鸡西家里，他们似乎对什么都无所谓了。既然已经跌入命运的谷底，一切喜怒哀乐全都不复再有。就躺在炕上天天听《二泉映月》，一种焦虑与忧思由远而近，一个饱经沧桑的街头艺人正娓娓道来。随着音乐渐进式的拉近，阿炳心底的颤音变成又涩又尖的高音，就像一把利剑直插人的心窝，让他们的灵魂打颤，想哭却又无泪。而到了高昂的部分，音乐便似长了翅膀，带着他们超拔于现实的苦难之上，让他们触摸到了一个与命运抗争的不屈灵魂。乐声无论是高潮，是低缓，是不安，是阴柔，还是转瞬即逝的欢愉，自始至终诉不尽的是阿炳对世事的感悟，是阿炳的心路历程。乐声的每一次抑扬，都隐藏着似乎看不见摸不着的希望，这希望也许有、也许无，但阿炳让这希望持续地存在，好似阿炳心中的光明，又似朦胧月光下悠然淌着的泉水。 一方水土的精灵，一盈风情的血脉，器乐是一个时代一种文化的魂魄。而流浪，不只是一种悲苦和困顿、一种沧桑和无奈，更是一种忍耐和坚忍、一种奋进和抗争。它是生命另一种鲜活的姿态，这种鲜活的姿态永远都不能消解。 谁的心不曾柔软？矿区的人们闻知万如意夫妻不幸失去独生子，无不同情落泪，忍不住泪流成河。老乡们纷纷前来看望，说了很多的安慰话，最后跟万如意说在七台河打工时有一家煤矿欠他们半个月工资至今未结算，希望万如意去七台河讨回，老乡们的欠薪全部捐给万如意，算是他们的一点心意。 万如意再次踏上七台河，几经打听，终于在新兴煤矿棚户区贫民房里找到了孟老板家，他不相信煤老板住这样的房子，以为听错了，左邻右舍都肯定，没错，这就是孟老板家，因为他的煤矿关闭了，所以搬到这里了。万如意等了整整一天，晚上才见到孟老板，原来孟老板是出去躲债去了。他说明来意，并把自己的悲惨境遇告诉了对方。 男儿膝下有黄金。孟老板扑通跪了下来，说，兄弟，老哥我对不起你啊，我没有钱还你了！ 男子汉大丈夫，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孟老板居然为了区区一万多元欠薪下跪，慌得万如意赶紧扶起来，不住埋怨：你这不是折我的寿吗？ 2005年11月27日，七台河市七煤集团东风煤矿发生特大瓦斯爆炸事故，致172人遇难，事故发生后，七台河市政府要求提高标准，保证年产3万吨矿井达到必备的安全生产条件，并制订了八条措拖进行整改。七台河市安全生产委员会办公室文件明确规定，凡是到规定时间达不到八条标准的矿井一律予以关闭。孟老板为了保留自己的矿井，东挪西借，多方筹借资金，投入巨资，对矿井进行了为期一年时间整改，投入的整改资金在400万元以上。 期间整改的不是他一家，而是全市所有煤矿。整改结束后，其中10家年产量3万吨被黑龙江省七台河市人民政府宣布关闭。当地政府要求有关部门要立即吊销相关证照，要加强对被关闭矿井的监督检查，确保矿井关实关死，关闭到位，坚决防止死灰复燃。此举使这10家曾投入巨额资金进行整改尚未收到回报的合法煤矿业主损失惨重，而这10个矿井，老板负债投资大都超过500万元。关闭的同时也面临倾家荡产，妻离子散的凄惨境地，一个个被逼迫走上上访之路。 孟老板眼圈红润，说：我们这10家煤矿年产量都在两三万吨左右，属“六证齐全”矿井，即采矿证、煤炭生产许可证、安全生产许可证、矿长资格证、矿长安全管理资格证和工商营业执照齐全的合法煤矿。黑龙江省政府安监局在“关于进一步完善煤矿整顿关闭和瓦斯治理措施，加强煤矿安全生产工作的汇报”材料中承认这些列入关闭的矿井中“相当一部分经当地政府批准进行整改，投入了大量资金。”七台河市政府让我们搞整改，说整改完了验收合格后就可以保留，结果被一声令下，全部关停，给企业和个人造成了巨大的经济损失。在我们屡次上告不息的情况下，七台河市列出了6条补助标准，补助标准是根据不同情况对每个煤矿分别补20万，30万，40万，60万，60万和120万不等。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孟老板说着说着，眼泪落了下来，他哭着说，补助这些钱，连被关闭煤矿拖欠的职工工资都不够，更谈不上弥补矿主投资的损失了，因此，10家矿主虽然家家生活无着，但都拒绝领取这些补助。一些债主看到我们煤矿被关闭，纷纷到法院立案索债，法院执行庭的人员四处查找煤矿主的财产拍卖还债。许多矿主家庭已倾家荡产，妻离子散，生存艰难。有的已家破人亡了。你知道刘老板吧，就是挨着我的煤矿不远的矿，他的老婆因煤矿被关闭造成巨额负债，无力偿还，在桃山公园服毒自杀，留下一个今年就参加高考的女儿和一个3岁的儿子。还有个女老板因煤矿被关闭，多次向市政府索赔无果，且负债累累，无力偿还，被一群债主非法软禁，她的弟弟为救姐姐，当面剁掉了3个手指头自残，酿成血案。更加悲惨的事件还在不断上演，我们这些矿主为了躲债，不敢上街，不敢回家过年过节，有病没钱治。简直就像过去的杨白劳。 说到这里，孟老板浑身都打起了寒战，惊恐不已。他告诉万如意晚上经常做噩梦，天天有数十个面露狰狞的脸向他包围而来喊着“还钱来，还钱来！”这时，孟老板的手颤抖起来，他用身体压住自己的手，但是没有用，紧接着他全身都抖动起来，就如同一个抽风的人。他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放声大哭，只有痛哭才能发泄他心中极度的痛苦！ 万如意知道国家正在逐步关闭1万处小煤矿的目标，这1万处小煤矿约占全国小煤矿总数的44％。国家已经停止审批产能在30万吨以下的煤矿。记得他在《中国青年报》里读到，山西省太原市在财政预算中列出专项资金用于被关闭的合法煤矿补助费用，总共关闭了80多家矿井，平均每个矿井补助500万元。他没想到七台河市补助如此低！ 孟老板擦干眼泪接着说，我们这批被关闭的煤矿过去为七台河市的经济发展做出过很大贡献，每个煤矿每年都要给政府上缴各种税费上百万元，每个矿安排下岗职工和农民工60余人，共计600余人。煤矿被关闭后，煤矿拖欠工人的工资至今都没有全部给予解决。现在，我代表10家煤矿业主向党中央、国务院呼吁，冀希望黑龙江省领导以民为本，执政为民，立即责成七台河市委市政府，比照山西省太原市的做法，对我们10家合法煤矿予以补偿，使我们尽快还掉债务，真正步入和谐社会，同时，也让我们全家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万如意请孟老板去小吃部吃饭，他笑着说，我是艾滋病人，你和我吃饭怕不怕？孟老板苦笑着说，说心里话，我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还怕艾滋病吗？席间，孟老板低头大口大口地吃着，仿佛多少天没吃过饱饭的饿鬼，万如意很难过，没想到昔日辉煌的煤老板竟然落得如此下场？想当初多么辉煌啊，住着别墅、开着越野车、吃着山珍海味，而今…… 本来，他很想对自己的曾经老板说一些安慰话，结果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曾经沧海难为水。他知道，一个人到了这种地步，别人的任何安慰都无济于事。用哲语去安慰一个饥寒交迫的人无异是开玩笑，穷困潦倒的人需要的是粥汤和温暖呵！ 成功不能重复，失败能重复；成功没有规律，失败有规律。一切都在变化，成功转瞬即逝。市场或许有一时之运，但绝无长久侥幸的辉煌。万如意觉得孟老板很难东山再起，以后的命运会非常的凄惨。谁让他变成这样的，是环境让他变成这样的，他可以通过奋斗拥有金钱，短暂改变自己的命运，但是他改变不了大的环境。他受了整个环境的包围和钳制，其实很多东西是不由自的。但不管能拿到多少补偿金，他再也不能去过矿主奢侈的生活了。 当天晚上，万如意住在孟老板家里，孟老板的妻子儿女都出远门打工还债。第二天，万如意陪着孟老板到市政府找到主管此事的副市长，一直等到下午，才见到忙碌的副市长，反映他在孟老板煤矿打工，欠薪因煤矿关闭无从支付。副市长听后，没有吱声，万如意把自己的艾滋病情诊断书递给他。副市长仔细看了半天，脸上露出了深深同情之色，沉思半晌，说，我很同情你们的处境，七台河是资源枯竭城市，财政资金紧张，我要和其他省市领导一起研究，力求完满解决此事。 万如意和孟老板无功而返。晚上，万如意拒绝了孟老板的挽留，没有回鸡西，而是找了个旅店住下。七台河不大，但市区建设得很繁华，比鸡西市区好看漂亮。七台河的夜色让人沉醉，绚丽浮华的街灯一如滚滚的钱流。七台河市区的夜生活丰富多彩，夜晚比白天好看，无论走到哪里都是灯火辉煌的，热热闹闹的灯光不容易让凄凉孤寂的情绪有发作的机会。这样的灯光适合万如意。 在静悄悄的夜晚，万如意在七台河街头漫步，边走边思考人生。走着走着，宛如展翅飞翔；独自一人，好象天上的月亮；自己的影子在前面徐徐疾动，可悲地撞在街灯柱子上。 走着走着，心中有种美丽的苍凉和悲壮。万如意在这座小城里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所以对他来说，它不过是一个放大了的客栈。他终于知道了自己在街道上缺乏激情的原因：与其说他对它太熟悉了，不如说它对他太陌生了。他是这座小城市里永远的陌生人。 万如意边踢着易拉罐边走路——这是无所事事的流浪汉典型特征。但他与流浪汉的最大区别在于：他知道命运正以同样的姿势驱逐着他，而流浪汉则无知地做着这一切…… 万如意感到非常沉重和痛苦，他开始懂得，思考生活并不比生活本身轻松些。人在命运面前多么渺小啊！不能自主，不能控制命运。人啊，忍、韧、仁…… 万如意走向十字街头，在玻璃橱窗里看见了自己，他惊恐而伤心地发现那不是他，而是一个陌生的模糊不清的面孔。他仔细认真地看了看自己：两鬓竟然有了那么多的白发，整个脸苍老得像个老人，皱纹横七竖八，而且憔悴不堪。他的泪水情不自禁流了出来…… 第二天坐车回到家中，万如意跟田小丫说了孟老板的悲惨处境，田小丫听了唏嘘不已，她对煤老板印象恶劣，一直以为煤老板昧着良心克扣工资赚黑钱。但没有想到真实的事情是无钱发工资，更没有想到这些煤老板的处境如此可怜、如此不易！当一个人身处痛苦的时候，发现身边还有更痛苦更难过的人，自己的痛苦也就不算什么了，不再怨天尤人哀叹自己的命运不好。而人处在幸福里的时候，并不知道它的珍贵，也不会特别的珍惜和感恩。 死像一条宽广的河流，缓缓地在大地上流着，在人群中流着，它的浪花每时每刻都在我们周围翻滚，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将无声无息地被它卷走。 死也像一座沉默的山，生时所有的欢乐痛苦和哭笑喧闹都埋藏其中，没有人能够跨越这座山。 死是无穷无尽的黑洞，这黑洞的力量是如此强大，再活泼再强悍的生命，最终也要被它吸进去，吸得无影无踪。 死像一朵白色的花，在寂静中不动声色地开放，并且把它的花朵凝固在黑暗里。世界上，只有这样的白色之花是不会凋谢的。 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得了艾滋病虽然不幸，但是只要人一死就什么事情都解决了，就像河南某县官僚说的——“等你们死罢了，问题就解决了。”尽管这王八蛋的话听起来冷酷无比、刺骨寒心，但很现实。可孟老板他们死不得、活不好啊，想以死谢罪都不行，如果以死逃避责任，那些债权人还不得永远诅咒责骂你？ 所以，煤老板们死不得啊，死了都不会安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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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各位网友： 从现在开始，我决定停止更新了。感谢网友们的支持，特别是春江沐雨的鼓励：一个人最起码不应当放弃经营。还有香槟酒色天天的挺我，感谢网友们给了我一面检讨自我精神的镜子。 我在舞文弄墨里发表了《生死不服输》后，才知道自己写的是垃圾作品，根本就没有几个人看，天涯是卧龙藏胡的地方，每一个写手写的都比我好，我看后不免自卑羞愧：怎么把垃圾作品拿出来发表，也不怕丢人？ 我是残疾人，虽然读过初中，但因为残疾原因，我的文化程度也就是小学文化，没有读过中学，更没有接受过大学教育，我写《生死不服输》写的力不从心，毕竟文化太浅，写那么大的部头太难了。我之所以写它，是因为它来自真人真事，真实得令人窒息，真实得让人害怕。主人公夫妻患上艾滋病已经6年，面对绝症没有低头认输、永远不认输、生死不服输，至今还活的好好的，目前正在烟台。 我的作品有很多的不足，虽然没有网友指出，但回头再看，我发觉有太多的硬伤和缺点。网友肯定有疑问，田小丫为什么在七台河佳木斯哈尔滨没有检查出艾滋病？因为那年是非典时期，医院上上下下都在忙着防治非典，谁也没有想到做艾滋病测试。 我停止更新，并不是说以后再也不写了，而是更要努力、坚持下去。在目前中国这个精神缺失、浮躁奢华的拜物教盛行社会环境里，我要突破自身思想道德观念结构，多读文学之外的书，历史学方面的书，社会发展史方面的书，经济学方面的书，多接触社会的方方面面，特别是书籍，我今年定下读一百本书目标，读透吃透文字精神，然后再把《生死不服输》做大手术，推到重来，反复修改 。以苍生为己任，为劳苦大众鼓与呼，突破自身残疾的狭窄眼界、局限思想，学会用一种人类的、现代的思维方式去观照当今飞速发展的社会。 尊重生命就是尊重文学，快乐的活着并写着。我要用执著的精神追求和诚实的劳动态度写好这长篇作品，并暂定题目叫做《和艾滋病相生相克的历程》。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现在已经发表的仅是一部分，后面更多的是和艾滋病抗争和治疗的故事，但我必须暂时停止，因为我没有工作，没有收入，只靠低保不足维持生活，我现在找到一份工地里的工作，业余时间大量读书充电，为这部长篇作品打基础做准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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