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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1968，不羁》那些年哪些人那样想那样做[第21页] |
| 作者:山茅20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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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色夏沬 2019-04-23 20:34:08 支持佳作！ ----------------------------- 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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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的一滴水 2019-04-23 21:03:06 ----------------------------- 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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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田园生活 2019-04-24 05:40:53 点个赞 ----------------------------- 文友辛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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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辉耀 2019-04-24 07:44:30 支持朋友是我的责任， 大顶佳作是我的义务！ 敬仰朋友的才华橫溢， 佩服文友的出类拔萃！ ----------------------------- 文友晚上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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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888 2019-04-24 12:32:09 精品佳作必须天天支持！祝朋友事事顺心，吉祥如意！ ----------------------------- 冷月君晚上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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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gsxsltsj 2019-04-24 13:06:34 ----------------------------- 文友晚上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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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前） 没过多久，李轼的汗开始出来，全身的汗都在往外渗出来，身上裹着衣服，汗水散发不开，石灰无孔不入，被汗水吸住，敷满全身，火辣辣地烧。后脊梁犹如芒针在背，那难耐的滋味挥之不去，脖子那里汗水特别多，又辣又痒，就想拼命地挠几下。他又不敢去挠，事前建国告诉过他，越挠越痒。脸上蒙住毛巾，闷得难受，李轼恨不得一把拽下来，赶紧跑到岸上去吸几口干净的空气，但一个一个接着来的箩筐，他还得抓紧铲才供应得上。那一铲一倒，石灰就“轰”地一下，扬得更高，挑石灰的人来回走动，石灰也会扬起来 ，整个船始终都笼罩在石灰的粉尘中，看东西也是朦朦一片。 一舱的生石灰白得耀眼，在太阳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李轼只能眯着眼干。李轼看不见自己的眼睛，但从那火烧火燎的刺痛中，他晓得肯定是一片血色。汗珠凝在眉毛上，他不敢用手去擦，脸上手上全是石灰，一擦就会坏事。他闭上眼睛，使劲摔脑壳，把汗珠摔掉，不让它顺着眼角流进眼睛。 大约两个钟头过去，李轼眼前又没有了脚和箩筐。他以为又是杨建国到了，伸腰一看，没人，再向岸上看，视线模糊中工棚那边有人正冲他挥手： “小李，过来歇息，喘口气。” 李轼听出是宗陵的声音，明白是歇气了，把手中的铁锨一扔，把头上草帽一摘，就三步两脚跨上船帮，向外一个纵身，一头扎进河里。 （第115章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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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田园生活 2019-04-25 07:24:58 新的一天新的顶贴！ ----------------------------- 辛苦了，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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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辉耀 2019-04-25 07:44:05 ----------------------------- 谢谢文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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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gsxsltsj 2019-04-25 13:11:02 ----------------------------- 晚上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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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888 2019-04-25 17:01:07 下午好 ----------------------------- 晚上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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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州书生 2019-04-25 17:34:37 那个年代，折腾不断。 ----------------------------- 所言不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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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公平 李轼浮出水面时，才扯下捂住口鼻的毛巾，冲天狠狠地吸了一口气，这时他才看清了江水还是那样昏浊。洪水季节，宽阔的江面一股一股的水流，犹如万马奔腾，昂头朝天嘶叫，冲撞在一起，互不相让，都在争着跑在前头，激起的浪头一浪盖过一浪。他发现自己已经被洪水冲了很远，连忙游进岸边洄水，躺在江面不动，任江水把自己带向上游，任江水抚慰着身体和心灵。 十多分钟后，李轼爬上船，把外衣裤都晾在船缆上，只穿着一条湿漉漉的裤衩，走过跳板上岸后，径直走向工棚。工棚顶上落满了石灰，像新刷的白漆一样晃眼。要是在往日，他们歇气时多半在江边，空旷、敞亮，视野辽阔。今天江边无风，他们都躲进工棚里避开那明晃晃的太阳。 李轼踏进工棚，王有才他们已经抽上烟。老黄牛还是坐在工棚边上，不紧不慢地抽他的叶子烟。看得出来，他们都很轻松，只抹抹脸，没有擦洗身上，沾满石灰的衣服都还照样穿着。李轼问： “建国，你们咋不下水洗洗。这种热天，水里一泡多安逸，除了眼睛外，全身都清爽。” “不用，我们就是上船挑的时候和往库里倒的时候，石灰扬起来时凶点，其他时候还将就。再说洗了也是白洗，等会儿还得干，洗干净了再穿这身石灰衣服，反而更难受。一般都是等下班后，大家再下水洗，那样才痛快。” 坐在工棚里的老黄牛望着瓦蓝瓦蓝的天不作声。他过去老说，夏至过后，下一场雨就热一场，立秋过后，下一场雨就凉快一场。一场秋雨一场寒，但老天爷不下雨，人就没办法。隔了一阵，他说： “今年赶上秋包伏，老话说伏包秋，凉悠悠，秋包伏，热得哭。”说到这里，老黄牛又转头对李轼说，“小李，没风也好，真要起风，我们还好将就。你在船舱里就吃不消啰。” 李轼点点头，算是谢了对方的关切。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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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田园生活 2019-04-26 06:08:13 支持、顶帖！ ----------------------------- 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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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色夏沬 2019-04-25 22:34:27 支持文友精品佳作 ----------------------------- 感谢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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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兰山人 2019-04-25 21:20:43 支持、欣赏！ ----------------------------- 谢文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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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gsxsltsj 2019-04-26 16:26:03 ----------------------------- 文友晚上愉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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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过客2016 2019-04-26 18:16:24 祝你幸福美满。 ----------------------------- 文友晚上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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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色夏沬 2019-04-26 20:38:52 ----------------------------- 文友周末愉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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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前） 王有才一边吐烟圈一边说：“狗日的这帮泥水匠，大伏天还跟老子抢啥进度！都在日头下干活路，这帮狗日的钱拿得多，还有防暑降温费。老子们啥都没得，还得陪这帮狗日的受罪。” 宗陵在旁嘟囔：“跟老子，农民年年都在日头下干活路，啥鸡巴费都没得！五黄六月时，顶着日头打谷子，从早晒到晚，皮都得晒脱一层。” 要在往日，王有才听见宗陵这话，肯定要顶起来 ，今天实在是太热，说话费气力，他也懒得理宗陵。 宗陵一看王有才没有理他，也知趣地没往下说，转头对李轼说： “咋样哇，小李，还撑得住吗？不要紧，习惯了就好，也就是两三天的事哇，我们开始都这样熬出来的。”宗陵的话里除了有一种当班长例行的关切外，语气中没有太当回事。 “李轼，这吸石灰的味道没有抽烟的味道安逸吧。你别听宗陵的宽心话，你这才刚开始，还得有好几天够你受的。”王有才吐着烟圈，话还是那样不冷不热的，“越到后头越恼火。” 不过，王有才的话，今天李轼听来，没有感到那种幸灾乐祸的口气，反倒觉出一丝关切。刚才在江里泡了一泡，让激流冲洗着身子，在湍急的江水中心灵反而感到了平静，难事都会过去的，像这江水一样，湍流也好，漩涡也好，时聚时散。于是他冲王有才和宗陵友善地一点头，坐到杨建国旁边。这时他才发现，工棚外菜地里那些原本绿油油叶子，除了在日头下打蔫了之外，叶面上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白灰。杨建国对他说：“喘口气，抽支烟吧。” “烟不抽了，嗓子火辣辣的。建国，我听宗陵和王有才话里的意思，这铲石灰的活路，还得我一人干下去。” 一见他不要，杨建国自己点上一根烟，很悠长地抽了一口，才平静地说： “对头，是这个意思。开头我也没有跟你说得太清楚，怕你一甩家伙不干了。心想还是让宗陵跟你说好一些。” “我咋觉得宗陵这个安排是在为难我？以前真是这样？我看完全可以一人干一天或干半天，轮换着干，不是大家都轻松吗？”李轼说出心头的怀疑。 “宗陵不是说了这是工地的规矩嘛。你如果只干轻松的活路，其他人会看不起你，而且会从心里认定你不是一路人。那样你就很可能待到头了。这一关你必须过。这种事，别人不能替你，得你自己干。”杨建国口里回答，眼睛却望着手上的烟腾起的烟气，因为无风，那烟气直直地升到棚顶。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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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田园生活 2019-04-27 07:57:05 一日一顶，一顶一天！ ----------------------------- 文友辛苦，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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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辉耀 2019-04-27 08:05:12 ----------------------------- 文友晚上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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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888 2019-04-27 10:15:33 过来拜访，周末快乐。 ----------------------------- 文友周天末愉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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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888 2019-04-27 10:15:33 过来拜访，周末快乐。 ----------------------------- 谢谢文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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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gsxsltsj 2019-04-27 17:05:07 ----------------------------- 文友晚上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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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888 2019-04-27 19:07:07 周末快乐，晚上好。 ----------------------------- 冷月君晚上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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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色夏沬 2019-04-27 19:41:47 周末愉快！支持朋友！ ----------------------------- 谢谢文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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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前） 工棚里很闷热，因为只是一个简易的棚子，空间不高，也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门。棚顶是铺的牛毛毡，很吸热，烈焰之下，软得来像化了一样，渗出油珠子，向棚里散发着热气。人从烈日下刚进来的那点凉快感，片刻就消失了。李轼身上又开始往外冒汗，一边抓起草帽扇着，一边说： “这层意思我也明白。工地上不是讲公平吗？这种脏累的活路是不是也应该大家轮着来？好歹半天一换，也公平点。” 杨建国理解老同学的心情，但工地上的事只能按工地上的规矩来，规矩就是公平，狠吸了一口烟说： “嘿，这就是工地上的公平！哪个是新来的哪个就应该干，其他人是在你来之前都干过的。你要干不下来，你就自动走人，这跟丢包的道理大同小异。” “那今天要是没有我，又该由哪一个来干？”李轼固执地追问。 “那同样简单。像你说的那样，大家轮着干。”杨建国说。 “这明摆着是欺负新来的人嘛！”李轼的不满就在这点。 杨建国又狠吸一口烟，把剩下的烟屁股迅速丢在地上，再不丢就得烧手了。他伸出脚把烟屁股踩熄后，不慌不忙地说： “李兄，话不能这样说，哪个欺负你了？工地的规矩：大家马儿大家骑。哪个都有当新手的那一天，你想是不是这个道理。要是下一次再挑石灰，有新来的人就新来的人干，没有的话，就是大家轮着干嘛。”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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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田园生活 2019-04-28 05:39:58 顶贴 ----------------------------- 文友早起辛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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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辉耀 2019-04-28 08:08:43 ----------------------------- 文友晚上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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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gsxsltsj 2019-04-28 11:38:31 ----------------------------- 谢谢文友，晚上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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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888 2019-04-28 13:35:52 周末愉快！支持朋友！ ----------------------------- 文友周末愉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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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乐活当下，自恃而自知，足以~^_^~ ----------------------------------- @总是如此沉默 2019-04-28 17:30:40 =^_^= 认真的文字《最执拗的是时光》 ----------------------------- 沉默是金，晚上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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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前） 听杨建国这样说，李轼没接话，看着门外那坑洼不平的地面，干燥得裂口了。心想老同学说的倒有点像逼上梁山的好汉，犯了事，到一个新地方，管事的人先跟他来三百杀威棒再说。 杨建国看他没说话，又说： “说白了，就是考验新来的人能吃不吃得了这个苦。吃得下这个苦，就留下来干，吃不了这个苦，就抬屁股走人。不过，在工地上干不干这是可以选择的，你可以不干嘛。” “哼，这有啥子不同？工地上的人不逼你，生活能不逼你吗？我得混口饭吃呀。”李轼冷声道。 “这就对了！哪有事事随你愿的？不要说别人，你要问老黄牛，如果让他说心里话，他也不愿意干。但他巴不得天天有活路干。不就是你说的那个话嘛，人得吃饭。再说，你在这个塘子里混，还得随众，你要是老跟大家格格不入的，还能混下去？”杨建国说。 就在这时，宗陵又喊起来：开干哇，开干哇。 李轼率先站起来走向船舱。 他心里明白接下来的这两天会更恼火，但内心深处是真平静下来。这就是杨建国说的江湖规矩，虽然每个塘子里有所不同，但大同小异。他心里也想清楚，接受这种现实：规矩面前不管你是强者还是弱者，都一样，对弱者而言，要么你也成了强者，要么你被淘汰出局，透出一种残酷，但这种残酷又透出另一种公平。这种公平就是建立在前一种不公平之上的。在这塘子里，这种不公平，它不是针对某一个人的，对所有的人都一样，而且你可以选择放弃。但由于活路少，哪个也不选择放弃。你是自愿的，而自愿是一切公平的基础。 （第116章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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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色夏沬 2019-04-28 20:46:50 ----------------------------- 谢谢文友，晚上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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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田园生活 2019-04-29 05:22:33 顶贴! ----------------------------- 文友辛苦，周末愉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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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辉耀 2019-04-29 07:46:40 ----------------------------- 周末愉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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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感觉和我挺像的~^_^~ ----------------------------------- @总是如此沉默 2019-04-29 09:15:18 =^_^= 认真的文字《最执拗的是时光》 ----------------------------- 文友晚上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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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gsxsltsj 2019-04-29 13:03:24 ----------------------------- 郁金香，艳、美、悦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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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888 2019-04-29 17:39:35 前来拜访山茅兄，下午好。 ----------------------------- 冷月君周末愉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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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合理 一船石灰，终于在四天后挑完。 那天下午，石灰一挑完，大家都迫不及待地脱得精光，把衣服丢到江边，人则融入江水。会水的直接从船上扎进江里，忘了疲劳，在江里随波逐流，那是一种酣畅淋漓的痛快。不善水的人也下到水里，泡在浅处，闭上眼睛，一任江水洗刷那满身的粉尘、疲惫，仿佛天下间没有再比这更安逸的事。滔滔的金沙江水，对进入它怀抱的人，都一视同仁，冲洗干净他们身上的粉尘，抚平他们心中的烦躁。 等他们陆续爬上陈老大的船，船舱已经盖上船板，船夫们把船板冲洗得干干净净。众人都把湿漉漉的衣服搭在缆绳上，一众人等都光溜溜地躺在船板上，抽烟摆龙门阵。其他人的眼睛还是红的，身上倒并不明显，而李轼的眼睛仍是血红一片，身上也还是一片一片的红白相间，那是石灰侵蚀后的结果。 陈老大特意对李轼说：“年轻人，不打紧，忍两天，不要挠它，过两天就没事啰。”说完，陈老大又转向宗陵，“宗陵兴许晓得，乡下烧石灰窑的更恼火啰。从石灰窑里起石灰出来时更凶险，农民为了抢时间，火熄了没几天，就开窑起石灰，那石灰还烫得很。有一次一个人不小心掉进去，一身烧得稀烂。幸好救得快，捡了一条命哇。” 宗陵一听陈老大的话，立刻点脑壳：“对头，对头哇，烧窑凶险得很哇！” 李轼明白陈老大只是事后的宽慰话，心头依然感到高兴，一是把活路干完了，毕竟又过了一关，二是陈老大虽然是事后的关心，也是本性中的善良。他也很客气地递一根烟给他，问你们生产队是不是也在烧石灰？ 陈老大点脑壳说是，说这是一个比较能赚钱的生意，只要在自己生产队所属的地盘上有石灰岩的，就可说不要啥成本。乡下人有的是劳力，出力挖就行，自己垒窑，上山砍树子当柴烧，十天半月就能烧出一窑石灰来。但附近的山坡、地皮也毁得厉害。 陈老大最后说：“狗日的，厉害得狠哇，坡上被石灰烧得来草都不长啰。”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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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兰山人 2019-04-29 18:37:32 一段难忘的岁月！支持！ ----------------------------- 谢谢，晚上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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