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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长篇佛学题材小说《心能转物》正式出版稿[第5页] |
| 作者:天晓居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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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到这儿的时候，大家哄笑起来。蓝莓脸色微红，明明知道吴越在有挖苦讽刺的味道，但似乎也不生气，只是专注地看着他。坐她旁边的杨雪看出点苗头出来了，忙问：“蓝姐，这是什么人啊？你认识他啊？”蓝莓不出声，对杨雪摆了摆手。 只听吴越说道：“我觉得吧，大家今天主要是从如何挽救这个栏目出发的，我是想提供一些新的角度，供大家思考一下。我的核心意思是，我们是不是可以弃旧图新，有破有立？大家都知道，挽救一个栏目可能比新创一个栏目的成本要大得多！这对电视台是如此，对《生活谈》栏目的主创人员也是如此，对广大的观众更是如此。如果一个已经失去了存在前景的栏目还在占据着宝贵的频道资源，可能对大家都是不负责任的。我这么说不是对《生活谈》栏目有意见，相反我觉得蓝莓小姐的风华绝代和主持功力依然存在，团队的创造能力依然还在，那么与其挽留一个大家心知肚明很难逆转的项目，不如弃旧图新。所以大家在努力献计献策的时候，我其实一直在想着这个栏目还是否有生存理由？但是，我最后的结论是，没有。” 吴越说到这里的时候，会场上一片静谧。谁都没有想到吴越会这么说。杨雪气得雪白的脖子都红了，两个乌黑的眼珠瞪着吴越，恨不得上去揍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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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翔没有阻止的意思，大家也很想听吴越把话说完。 吴越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很认真地说：“大家都知道，《生活谈》这个栏目是很久以前首播的了，它当时的背景是什么？那时电视节目不多，观众口味单一，也没有太多选择。那时候选秀、婚恋、达人、招聘节目都还没有，智能手机还没有兴起，移动互联网还没有阵地，所以，新鲜话题加上知性美女还能够独树一帜，这是其一。其二，街头谈论、小巷政治那时候也有，只不过因为传媒资讯的不发达导致对公众话语权的垄断存在可能。但是今天呢，今天一个微信群就有几百人，一个线上的朋友圈有上千人，每个人都是一个自媒体的主编，每个人都在干《读者文摘》的事情，而且大家都还拥有公众媒体不敢企及的言论自由度，那么请问，你一个公共媒体的谈话类节目，还有优势吗？无论你的话题深度、新鲜感、参与性、自由度都已经无法满足受众了。所以，我敢断言，《生活谈》栏目的观众年龄正在越来越滑向老年观众，因为他们是赶不上自媒体、移动互联网发展速度的人。那么，难道我们栏目的核心卖点就是蓝莓小姐这样的美色吗？是的，我承认蓝莓小姐还能美丽下去，但是她能一直美貌下去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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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莓到现在才知道，吴越这次来就是搅局的，是来看她好看的。他没有放下多年前的怨恨。虽然他的话有些道理，但这不是在今天这样的场合说的，他这么说，明显就是为了泄愤。 但是，吴越的口才很好，他一直在引导着与会的人跟着他的思路走下去。他那么言之凿凿，又那么精辟犀利，说话语态还是那么抑扬顿挫。连蓝莓的团队成员都认真地倾听他发言，就连杨雪也搞不懂眼前这个人是来帮他们的还是来拆台的。 吴越说完，王翔直点头，问：“吴总，那依你之见，我们的栏目该如何呢？” 吴越干脆地回复：“为他们的团队打造一个全新栏目！他们团队没有问题啊，注意啊，这不是他们的栏目，而是你们电视台的栏目。不是他们办不好自己的栏目，而是面临目前情势，办不好电视台交给他们来做的栏目。所以，我今天的意思不是针对他们，而是针对你们电视台领导的。” 他这一番话说完，效果不同寻常。最后还博得了很多的掌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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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会结束，蓝莓拿着自己的名片盒，给大家发名片，同时也跟大家寒暄告别。 吴越与王翔打个招呼，就准备告辞。但是刚到门口，杨雪拦住了他，说：“吴总啊，你今天的发言真是犀利啊，你先别走。我们还想继续向你请教请教！” 吴越忙摆手，说：“呵呵，改天改天，我马上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但是，杨雪直接就拉住了他的衣服，说道：“不行！你来砸我们的饭碗还想跑？没门！” 这时候，蓝莓走过来，神色平静地说：“小雪，放下他！吴.....越，你既然来了，我们就聊聊吧。好久没见了......” 说完，她没等吴越回话，就在前带路。 杨雪疑惑地看着他们两个，似乎他们早就认识，而且关系还很不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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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吴越跟着蓝莓走出会议室，然后走过长长的走廊，到了走廊尽头右拐，进入一个办公室。他走在蓝莓后边，看着她依然姣好的面容、淡定的气质，感到一种曾经很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但是随之而来的却是愤懑和无奈。 这是一间颇为温馨的办公室，看来是她一个人的。进入后，蓝莓示意他去沙发上坐下，自己则去寻找茶杯和茶叶。找到茶杯后，忽然回头一笑，问：“你还是喜欢喝铁观音吧？” 吴越看着她幽静、甜美的笑容，心里泛起那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回答道：“随便吧！” 泡好茶，把茶杯端上茶几，然后找张滑动椅子移动过来，最后她看着吴越，问：“你还在恨我吗？” 吴越端起茶杯，先是嗅了一下，然后再喝了一口，赞道：“好茶！” 他没有回答蓝莓的问题。似乎在提炼什么话题。蓝莓不出声，盯着他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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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有变化的，看起来干练了很多。但是你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清高而睿智，博学而多才。”蓝莓看了他半天，最后下了结论。 吴越抬起头，平静地看了她一下，叹了口气：“嗨，您还是那么崇拜我？那你当年为什么离开我啊？” 蓝莓低下头，沉默了好一阵，最后抬起来看着他：“当年…..,当年不是我离开的吧？” 吴越刚端起茶杯想喝，听蓝莓这么说，又把茶杯放下：“嗯，看来当年是我的错啊！” 蓝莓长叹了一声，又是沉默良久，才说：“吴越，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不是一定要为自己辩解的，但当年我其实真是个受害者，你还是不信……” 吴越也是叹口气，摇摇头：“你受害了，为什么不举报？我可以帮你一起报仇啊！你为什么不同意？” 蓝莓欲言又止，干脆沉默。 吴越平复心情，一连喝了几口茶，说道：“算了！过去的事情我们不谈了。大家都很忙，你找我来办公室有什么事？” “听说你一直没有结婚？”蓝莓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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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从包里取出一盒烟，抽出一支，点上，吸了一口，吐出一缕青烟，说道：“我最近在想，其实人没有经历该多好！早知道结果不好，那么不如没有开始。之前的事情已经是这样了，婚姻大概也是这样，所以，我不如这样单着。” 蓝莓想说什么，又停住了。伸出手来，拨弄手机。 吴越忽然注意到她左手手指上戴着一个戒指，那是他非常熟悉的一枚戒指。 蓝莓看到他的眼睛，微微一笑，说：“这枚戒指，我从来没有拿下来。很多人都问起过......” 吴越一惊，神色开始变得温和。良久，他说：“你还是成个家吧，你们女人呢，不比男人，总要有个归宿的。” 蓝莓胸口一阵起伏，她半天没有回答吴越的问题，最后说：“我就当自己结过婚了，这样也挺好。” 一瞬间，办公室里非常安静，能听见日光灯的嗡嗡声音，以及窗外车水马龙的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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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说：“今天我发言不完全是拆台，我知道这栏目，其实没有必要做太多坚持。就像当初.......生活随缘一点好，何必呢？” 蓝莓忙摆手：“不用解释，我知道，你说的是真话。你有什么想法吗？我知道你抓选题非常强。” 吴越点点头：“我确实帮你们想过了，两个方向，一是走政风热线这种模式，索性吃体制的饭，正好也是你的优势，那帮老家伙都喜欢看你的节目。另外一个方向，走少儿路线，是刚性需求，搞些高端的少儿教育节目，视野打开一点，可以国际化路线。” 蓝莓听完，眼睛一亮：“你这两个方向都很好啊，吴越，怪不得你的公司现在可以名列前茅了，你的市场策划能力真的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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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听蓝莓肯定自己的专业能力，心里总算找到一点快感。他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说：“没什么要说的了，小莓，我走了！”说完，拿起小包，准备抬腿走人。 但他忽然发现自己刚才无意中叫她“小莓”，当他意识到这个称谓时，自己也呆住了。 蓝莓忽然眼睛变红，轻轻走过来，抱住他，带着哭音说：“其实，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的……” 吴越身体一震，心情顿时无比复杂。他真的没想到自己在十年以后还能开口叫小莓，而蓝莓也依然在他面前毫无矜持。 他轻轻拨开蓝莓的双手，并扶正了蓝莓的身体，说了句：“唉，不是我不宽容，而是我无法走出来.......你好好保重吧，再联系！” 说完，他拉开办公室门，走了出去。 办公室内，蓝莓双手捂住脸面，肩头抽搐，身体颤动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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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吴越认识蓝莓是在上大学的时候。 吴越一向有早起的习惯，无论上床睡觉时间有多晚，只要天一亮，他肯定会醒。就像树上的鸟，对大自然的感应特别灵敏。那是一个冬天的清晨，吴越在自己学校操场上跑步。 因为太阳还没有跃出地平线，整个操场还不是太明亮，没有什么风景可看，所以吴越就闷着头跑。吴越学的历史专业，但他沉迷于诗歌创作，已经在国内文学刊物上发表了几十首诗歌，是国内都算小有名气的校园诗人。每天凌晨，他喜欢边跑边吟诵一些诗句，大都是自己写的，这样就可以减少跑步的单调。 这次，也是如此，他心里斟酌着那些意味深长的词语，不时念念有词，在跑道上浑然忘我。 在这个过程中，他似乎也感觉到跑道上还另有几个人在跑步，但吴越几乎没有去观察他们，只是感到自己附近有几个影子也在跳动，而且他们都比他跑得快，因为他是那种非常慢的慢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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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连跑了好几圈，身上开始有了出汗的感觉了，而东边天幕才慢慢明朗起来。这时，他正好是迎着东方跑动，忽然后面有人超越他了。因为光线已经亮了，所以吴越无意中向右边转脸看去......哇，在他右侧是一个身姿灵动的女孩身影！说来奇怪，这个女孩就像自带气场一样，突然就把吴越裹挟进去了。什么情况？怎么会这样？今天碰到什么人了？吴越突然感到一种非常深邃的东西被激发。 吴越开始的一瞬间并没有看到她的脸，而是直觉这个曼妙的仪态上面肯定会有动人的面容。这个时候他不自觉地加快了一点速度，与女孩几乎是并驾齐驱。 这时，几乎就是第一缕阳光开始照耀操场的时候，吴越看到了一个极其漂亮的侧脸，这张脸迎着东方，面带微笑，眼睛睫毛与眼波在阳光下闪耀，那个俊俏的鼻翼无比优雅的挺着。当看到吴越在看她的时候，女孩转过头来轻轻一笑，然后加快速度超过了吴越。 吴越顿时目瞪口呆，这是哪来的女孩？好漂亮的脸，最为动人的是那眼睛，有着无以言表的神韵，清澈迷人的眼神在清丽脱俗的面容上荡漾......吴越不知道如何形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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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本来已经没有力气跑了，但是一看到这个女孩在跑，他不自觉地就跟了上去。但是，他不敢超过她，而是隔着20米远近尾随着她。吴越一边看，一边不断地在确认，刚才看到的没有任何误差，眼前就是这么一个美丽脱俗的女孩，以极低的概率出现在了他的生活里！ 吴越激动、兴奋、快乐地跟着她跑，隔着20米远他就能感受她辐射出来的那种美好而又令他安定的气息。他知道，这就是他最需要的气息，有了这种气息，他的生命就是完整无缺的了。 吴越在后面偷偷地走了一圈多，女孩就离开跑道，向女生宿舍区去了。就像一朵突然绽放的烟花，迅速地升起又坠落,前后总共约5分钟。女孩跑动的身影慢慢走远，最后消失在一栋红色建筑的拐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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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在操场上驻足眺望，心潮彭拜又迷茫、担忧，这是他的女孩吗？他是老天给我安排的吗？我还能遇见她吗？ 她就是蓝莓。很多年过去，吴越始终记着第一次见到蓝莓时的神奇感觉。多少年，他都觉得那个清纯的、跳动的美丽身影是他一生的目标。男人需要女人，一个真正完美的女人可以集所有女人的美丽于一身，她就是至善至美的女性，她是一，又是一切。她就是诗人但丁心中的贝阿特丽丝。老年但丁说过，那永恒的女性带我走进天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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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后来，吴越通过各种途径找到了蓝莓。那时，蓝莓读大二，传媒学院。 蓝莓是从小具有明星气质的人，总能在周围形成一堆喜欢、拥趸她的人。当时围绕在蓝莓周围、明确发起攻势的已经三四个人，各种投其所好的手段蓝莓见识不少。但确实还没有真正动心的。 吴越家境一般，没钱没势，但在一个小圈子里还算是有点名气，因为他既能写诗发表在一些挺知名的刊物上，还堂而皇之地在学校的学术刊物上发了两篇学术论文。所以这点就非常突出。你想，学校很多老师都想在自己刊物上发表论文都很有难度，何况一个本科学生？他主要是跟当时学校号称东邪的黄教授很熟，被黄老因为莫逆之交。要知道，那个老家伙可是连学校校长、院长都不怎么买账的人，眼高过顶，对各类学生也是批评多而夸奖的少，却唯独对吴越赞不绝口。吴越在学校刊物发表论文也完全是他力排众议、得罪了不少老师，才获得机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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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使这样，吴越也没有恃才傲物的心态，而是继续我行我素地大量读书，研究文史哲，随心所欲。最奇怪的是，吴越除了在读书研究上有出众表现，他还经常掺合大学生创业那些事情，这两者完全是大相径庭的事情，可他非常开心。他哪一阵不读书了，就会去捣鼓一些小买卖，在校园里兜售。以至于黄老邪教授气得要命，说他是最聪明又最混账的人。 蓝莓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吴越这号人，所以吴越一开始来追她时，她觉得很好奇。你想，作为当时的校花，又是在传媒学院，她的身边多的就是青年才俊、富家子弟，或者是父母有社会地位的，虽然在单纯的校园，但社会那一套照样不例外。 但吴越的才华横溢、奇异个性确实不同一般，尤其是那种似正似邪的表现更是让蓝莓觉得有趣。吴越对学生会、俱乐部、各种兴趣小组一概没有兴趣，不钻营，也不怎么参加各种抛头露面的活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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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把蓝莓追到手也就是两个月时间。主要原因除了上面描述的那些个性特征之外，主要归功于他的认真大胆、行事效率。他毫不隐藏自己的心意，坚定地表达了自己的态度，既诗情画意而又实诚地展现了他所有的出身背景、求学经历、生活目标、个性特点等等，也从不丢掉那份清高和自尊。 在这个追求的过程中，吴越也从不像一般校园男生那样死缠烂打、怪招迭出，而是大气从容，自信自重。好几次蓝莓没有按照约定时间见面，吴越直接就是一个月不理她，而且说到做到。 蓝莓后来说，当时那段时间，吴越给他的印象就是惊艳，她身边从没出现过这样的人，霸气深刻，认真执着，又才华横溢。所以，很快就成了他女朋友。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有5年，彼此视为永久的伙伴，以共度浩淼人生。两人在一起也不是那种卿卿我我、甜得发腻的状态，而是相知相守、单纯愉快的那种。 吴越毕业后被分配到了J省机关报社。那时报社副社长徐春华也是沙洲大学毕业的，他是回母校做报告的时候，认识了吴越。大四的时候，吴越已经出版过一本诗集，这本诗集被作为沙大文学院培养人才的一个成果。所以，诗集被送到了徐春华，老头一看这个诗集，非常推崇吴越，所以做了工作让报社要到了吴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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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莓毕业后，则应聘进了省电视台。在文体频道做节目，后来满满地担任了某个戏剧节目的主持人。 几年以后，徐春华被被调任J省省报的社长，吴越则被派到晚报社，协助创刊沙洲晚报。那时吴越在报社就是一个红人，一来是因为年少成名，年纪轻轻已经有自己的诗歌专集出版；二来是领导亲睐；另外，吴越学习能力也强，他很快对报业的产业化发展有了思路，还能时不时地发表一些传媒经营类的文章。 吴越那时候早已经见过蓝莓的父母，双方家长也已经默认了这门亲事。两人也已经租房同居，就差一套房子分配到手，就准备结婚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吴越从没有想到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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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省电视台开通了卫星频道，并随之开设几个全新的栏目，需要选几个新的主持人。当时蓝莓在电视台文体频道的的一个戏曲节目上做主持，节目在很晚播出，所以她一直觉得自己被雪藏了。电视台那些地方本身就是名利场，美女如云，竞争激烈，吴越对这个行业没有太多好感。所以多次跟蓝莓提出，索性调到报业集团来，这样反而清净。但是，女人都是虚荣的，蓝莓认为凭自己的实力，就应该电视台的一线主持、当家花旦。 那一年的竞聘非常激烈，吴越在广电之外都能听到各种传闻，哪个人的后台是谁啦？谁是哪位领导的小蜜啦。 有一天，蓝莓回来对他说，她已经被内定为新开播的大型谈话类节目《都市生活谈》的主持人。吴越觉得惊讶，心想自己也没见蓝莓做过什么努力，怎么她一下子就从一个文体频道的小节目主持人跃升为卫视频道知名栏目的主持人呢？他听说竞争这个主持人的还有中央电视台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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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毕竟是好事啊。吴越当然高兴，因为成为国内一线主持一直是蓝莓的梦想。但是不久，蓝莓又垂头丧气地说，这个位子可能会被别人顶替了，因为那个人后台太大，是省里有人专门打招呼的。蓝莓非常郁闷，说了一些痛恨交易之类的气话。 吴越就安慰她，跟她说一切随缘，咱们凭实力竞争，如果这个位子确实有不正常交易之类的内容在里面，那么我们就放弃。 又过了一阵，有天晚上，蓝莓回来淡淡地跟自己说，要出差几天，去安徽采景。吴越心想，安徽有知名的地方戏戏种，她去那儿采景也正常。之前有过类似的出差经历。于是，蓝莓第二天就出差去了。 吴越是在报社徐社长那儿才知道事情并不是蓝莓说的那样。那天，吴越去徐社长办公室汇报最近的工作情况，老头忽然问起，你女朋友小蓝今天出差了？吴越觉得奇怪，就问老头。老头说他今天去省委办事，看到你们家小蓝跟秦部长去北京了，你们家小蓝比你厉害啊，好几次都看到她从秦部长办公室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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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秦部长？哪个秦部长？”吴越觉得奇怪。 “咦，你不知道？我们省委宣传部秦部长啊，还有几个？”徐社长看吴越不知道，也觉得奇怪。 吴越忙说：“哦，她昨晚跟我说，这两天出差，我也没问去哪儿。嘿，我最近不是工作太忙吗？” 老头“哦”了一声，就继续谈论工作。老头是聪明人，吴越知道他是不会无缘无故地说起这些事情的。老头是把吴越当自己的学生，才这么做的，这可能是在提醒他什么事情！ 吴越心如乱麻，三心二意地跟社长汇报完心得就出来了。到了大街上，他怎么想都不对劲，蓝莓如果是跟秦部长去北京，那么这么大的事情她一定会跟自己说的。还有，她又是怎么认识省委常委宣传部长的呢？吴越他自己从来都不知道啊！那会不是是蓝莓在做什么......? 要知道，这个秦部长一直是有传闻的，各种版本都有。据说他原来在J省第二大市姑苏市当市委书记，本来还有更好的仕途。但是，据说就是因为在姑苏市绯闻太多，闹出乱子，所以才担任省委宣传部长了。蓝莓怎么会去接近他的呢？又是通过什么途径认识的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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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快核实！吴越赶紧给电视台打电话，装作是蓝莓的一个同学，想问问蓝莓在不在？结果电视台的同事说，蓝莓已经请了好几天病假，不在单位。 吴越五雷轰顶！对蓝莓的信心开始动摇，联想起她最近正在竞争的岗位，还有她说的一些话.......难道真的是，蓝莓跨出这一步？但是，凭他对蓝莓的了解，她是绝对不可能像平常那些钻营的女人，会去走这个途径啊！ 但是，眼前的事实又摆在面前，这一切怎么解释呢？最后，吴越的结论是，蓝莓的确可能去秦部长那儿公关了，但她一定会有分寸，会守住自己的底线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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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几天后，蓝莓回来，进门后吴越发现她竟然还带着不少安徽的特产。不知道她是从哪儿临时买的。 其实，一切伪装都是徒劳的。吴越拥有着最为敏感的诗人的神经，从蓝莓一进门，他瞄了一眼她的神情，他就知道了答案。 到了这个时候，吴越最后一点的信心也没有了。心中那个美丽的世界也开始崩塌！ 但是，吴越没有去说破，就先想看看那个栏目主持人的竞争结果。果然，两天以后，蓝莓回家明确地告诉他，她已经被重新确定是那个栏目的主持人了。被定下来后，紧张的筹备工作开始，她更加忙了。她一开始没有发现吴越对她有何不同。 但是，一连几天，吴越不再碰蓝莓，哪怕是无意中触碰了一下手，吴越都会立即缩回。这下，蓝莓有所察觉了，想问，但又不敢。 连续几个月过去过去，吴越就是如此，不跟她说话，不碰她。脸上不怒，也不笑。还有就是绝不点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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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隐忍不说的目的需要蓝莓自己说，自己交代，甚至他抱了最后一点幻想，幻想蓝莓其实没有什么。很多次，蓝莓问他为什么这样对她？吴越一言不发。 最后，栏目就要开播前几天的一个晚上，蓝莓在房间里对着吴越跪了下来，脸上梨花带雨：“越，我真后悔！我错了。但是我绝不是有意的。我只是觉得那些女人可以去公关、去搞关系，去通过不正常的方式去达到目的。我不甘心！我没有主动去做，真的，他喜欢戏剧，经常看我主持的节目，通过台里领导跟我联系过。我也就给他送过一些戏剧带子，在他办公室.......只有这一次，我是急了一点，他也知道我有这个愿望，所以我给他打电话时，他立即约我见面，说可以帮我。我没想到会那样.......你是知道我个性的，我有我的底线！可是，我哪会知道，他会在我喝的饮料里放了什么东西，我不知道就.......” 吴越一动不动，听她把话说完，听到最后，他流下长长的眼泪，仰天长叹：“我们一起走过了5年，你知道我是如何感恩上苍，因为它将你赐给了我。在这个世界上，要坚持一种纯粹何其困难！但是这种坚持又是何其宝贵，它值得我们为它付出生命！但是，你亲手把它毁了......你这不是失误，而是你心中已经不再纯粹，你把这些外在的名声、地位看得比这种纯粹相爱、长相厮守重要，所以，你才会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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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莓看到吴越如此痛苦的表情，心里无比难受。她知道吴越的性格，他是绝对的完美主义者，他是不允许有任何的瑕疵的，尤其在感情方面。她知道，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情足以毁掉吴越全部的理想世界。她扑过去抱住吴越，试图做最后的挽救：“越，你不要这样，你冷静一下，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这次真的不是有意的！” 吴越推开她，坚决地说：“可以，我们可以重新来过，你把这个主持人的岗位辞了，然后你把那个骗你的禽兽告发了。如果他真的是给你下药了，那么，我们不管能不能告倒他，但你只要愿意去做，我们的尊严就存在，我们的家园就能维持，我也就可以原谅你！” 蓝莓听吴越这么说，知道一切已经无法挽回。她已经跨出了错误的一步，她已经无法扭转这个局面。 到了后半夜，吴越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提着两个箱子，离开了那间他们生活了3年的出租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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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吴越感情上的一次滑铁卢。他那个情感世界就此崩塌了，再也没能重建。为了跟那个他认为的肮脏的世界决裂，吴越还辞掉了报社的工作，艰苦创业，为的就是不想在那个系统里遭受屈辱。 多年以后，当吴越堕落到在很多风尘女子身体上追寻生命意义的时候，他总想起蓝莓带给他的宿命般的、无法清除掉的依恋，那是一种原生态的信任和依恋，但又恰恰背叛了他。他在男女情感上的流浪，就是从蓝莓的背叛开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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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山雨欲来 1 星辰集团拿地之后第一个动作开始了，出乎大家意料，第一个动作是一场国际性的商业地产研讨会。 许怀远审时度势，决定在项目的规划理念上先声夺人，他要告诉市场，星辰集团对人民路是有着国际性视野的，大家可以翘首以盼这个项目的上市。此外，他也是在告诉各级政府，星辰集团可以整合最好的资源来做这个项目，不要用有色眼光来看待一个本土企业。 当然，许怀远心中的各级政府是包含J省的政府部门的，沙洲，毕竟是一个省会城市。不是梁文龙能够一手遮天的地方。 许怀远为了这个研讨会可是花了很大代价，与会专家、领导阵容强大。有从美国请来的购物中心专家哈顿；美国知名零售业态研究专家史蒂夫；有巴黎时尚博览中心首席运营官杜里克；日本东京商业理事会会长千代；香港海马不动产基金的CEO梁思浩。大陆人士则有中国商业联合会副会长、购物中心协会秘书长等，总计专家三十多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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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巧，他们这些人之所以能够集聚到沙洲市来，是因为李光华从网上获知在青岛有个“21世纪零售业发展趋势国际研讨会”，小伙子机灵，立即联系到这个研讨会的组织者——中国商业联合会和中国购物中心协会。然后，他就向许怀远作了汇报，然后许怀远通过北京商业部官员打招呼，把这些刚刚开完研讨会的专家学者，一锅端地邀请到沙洲市来了。只是这笔出场费用也是不小的一个数字，其中二十位外国专家就达到一百五十万人民币，香港和大陆专家、以及政府部门、行业协会的官员也将近五十万。 为了这个会议，行政部还一次邀请了两个个同声翻译和十多位多位外国语学院的学生来现场接待。涉及来三个外语语种。 会议议程、出席嘉宾安排妥当，许怀远特别要求，把国外、国内每一位专家讲的话，都要记录下来，包括他们讲话时录象画面，包括记者采访时的影像资料，都要保留下来。 李光华不理解许怀远的用意，说：“老板，你也太把这些外国专家当回事了吧？他们来不就是一个场面吗？他们讲的话你还全信？你不是都用中国智慧做企业的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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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怀远在地块拍卖现场就说过，这个项目由李光华来当总经理，所以这个任命还没有讨论和公布，但工作已经让他接手了。但现在看他这幅满不在乎的样子，就严肃提醒：“记住了，这次的会议记录我要检查的，你要一字不漏，要从政治的高度来认识这个问题。懂吗？” 李光华毕竟是个聪明人，一听这个话便一楞，一楞之后就明白了：“好，保证完成任务！看来我们还得朝我们有利的方向引导，也要记录对我们有利的东西！” 这小子就这点好，一点就透，许怀远放下心了。 会议开始时间预定9：30，但是上午9点15分，出席会议的人都逐渐到场了。这次，许怀远也邀请了沙洲市相关政府部门的领导，如商业局、规划局、建设局等，因为中国商业联合会、购物中心协会的领导、专家出息了会议，也需要当地政府部门适当参与一下的。但是，许怀远发现，他邀请的政府部门主要都没有来，大多数是派了一些业务口子上的人员前来参与。许怀远知道其中奥妙，也没有期望他们能够来，只是把信息传递出去。 研讨会在9：30整时开始。研讨会主要议题有两个，一是互联网时代，商业零售业态将发生哪些变化？购物中心该如何规划？ 其二，星辰集团人民路商业综合体建设的规划、运营建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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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教授哈顿的发言集中在互连网时代购物中心的定位上，他认为购物中心应该成为一个活动中心、文化中心、消费中心。在业态设置上，重点应该规划服务性商业，围绕那些体验性的商业业态，如餐饮、文化培训、演艺、影院、健身馆、艺术家工作室等，他提出一个服务构成的几个要素，比如服务标准化程度、消费频率、消费金额、以及文化活力等，尤其对零售业态中的文化因素提出较多的看法。所以他认为，沙洲市这样的城市，在新的大型商业综合体项目中，文化因素应该作为一种主要的性格被强调。因为未来的购物中心，首先要定义它的文化基因，有了这个文化基因，商业体就有了活力。 零售业态研究专家史蒂夫是一个务实的运作型CEO，他列举了美国1970年代、1990年代、2010年代三个时间段的不同商业业态的构成比例以及对零售总额贡献率，得出结论是文化性餐饮、个性化服装、艺术性产品发展速度很快，连锁业的发展也使品牌扩张大大加快了速度，所以他认为可以在人民路项目上做个全新的尝试，并愿意担任这个项目的顾问。 巴黎时尚博览中心首席运营官杜里克则介绍了各种时尚品牌的发展动态，他在如何将一个商业综合体打造成时尚中心的问题上发表专业见解，他非常重视“时尚运营”这个理念，他认为不能仅仅把商业中心当作产品销售场所，而是要把商业中心当作好莱坞一样来运营，所以在这个项目里面应该设置总策划或总导演这样的角色，通过这个动态的运营把时尚中心的味道做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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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东京商业理事会会长千代，则从东京交通规划与商业规划对接的角度来谈城市大型商业中心的规划发展。他举例说明东京的轨道交通对商业的支持，因为现代大型都市的人流将来主要依靠轨道交通来组织，如果现在不把这个因素考虑进去，那么这种规划将是灾难性的，将极大的浪费城市资源。许怀远在听他发言的时候，几乎是一字不漏地将他的发言记录了下来。 香港海马不动产基金的梁思浩则重在客户需求导向，他强调商业中心的建设者是不需要考虑资金问题的，你所做的主要工作是把规划按照消费人群的需要去做，把这种适应需求的针对性做好就行了，因为你把这个做好了，就有投资公司来跟你洽谈资金问题。这方面的融资渠道是畅通的，也是有规范的，可以设计成各种产品来吸引投资者。但是在中国大陆，商业中心融资渠道非常有限，主要依靠银行。还有就是，如果发展商不能从资金上获得保证，那么他一定会从项目规划上来做更多的可以短期内出售的产品，所以，他希望沙洲市人民路这样的项目要得到政府的理解，因为双方是一起完成一个属于这个城市的商业项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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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怀远听梁思浩这个发言，觉得非常务实，人民路地块上规划局对商业、住宅的各自占比是有规定的，但是，许怀远算过，如果仅仅是销售住宅，现金流是得不到平衡的，除非是在写字楼、商业性公寓上面增加销售比例。这在规划报批时，会是一个主要的讨价还价的内容。现在听专家有这个建议，而且是当着众多媒体的面讲的，那就成了他很好的一个依据。所以，许怀远连连点头并且带动大家鼓起了掌。其实，梁思浩是他在香港的好朋友，星辰集团在香港的上市计划梁思浩一直在参与。 第一个议题结束，进入第二个议题，就是星辰集团人民路地块的规划建议。这是特别重要的地方，也是他化200万主要想买的东西。 |
| 哈顿教授的观点是，这个项目的空间结构可以有一个大的创新，可以抛弃传统的购物中心模式，比如是围绕几个大的主力商店之间组织商业动线，因为那些主力商店很可能很快就会被淘汰，包括大的超级卖场、百货公司。所以哈顿教授的的想法是首先把购物中心按照一个舞台、一个立体公园来定位，不是按照产品陈列所要求的功能来定位。那么在这样的理念指导之下的购物中心，其实是一个有趣味的空间，一个有趣味的消费中心。所以这个规划应该是围绕情趣、场景、魅力来设计，商业动线本身就是一个有趣味的目标，而不是功能。他很大胆地问了一个问题，为什么那些漂亮都服装、珠宝一定要在一个围合的空间里展示销售呢？为什么不能在一个绿色长廊里展现，不能在一个咖啡馆展卖呢？收银不是问题，可以移动支付，那么销售动线可以延伸地很远很远。这个观点非常新颖，让许怀远和在场的其他专家、记者眼前一亮。 |
| 史蒂夫教授提供的建议是，项目规划首先应该有个文化主题。他非常赞同哈顿教授的观点，认为消费的功能已经退居第二位了，消费的趣味是第一位的。而各种趣味中间，文化是最为持久的。所以，项目设计之前有必要对这个城市、这个地块内在的历史文化做个发掘。然后，给他一个基因。在这个基础上，结合哈顿教授的理念，那么就可以有一个很好的项目规划。至于最后的结论，需要研究团队对沙洲的本土文化、消费者行为有足够了解之后才能规划出来。他表示很愿意效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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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时尚博览中心首席运营官杜里克先生则表示，非常赞同前面两位教授的观点，在商业空间上他没有更好的建议可以提供。但是他认为还要重视运营。不能离开运营来谈论商业空间规划，以为空间是给使用者规划的。他认为，按照法国的经验，现在时尚是高度个性化的，而且互动性很强，所以要考虑运营团体。因为互联网上，产品从各个角度都能展示，那么在购物中心现场，在品牌的展柜上，时尚大队的现场感是很重要的。 日本的千代教授则提出，结合城市化，需要输入科技元素，让购物中心展示更多科技的趣味，所以在空间上可以更加丰富，可以将商业空间搬到互联网上，让很多消费者在家就能逛商场，就能点击这个空间上的每个部分，就像玩魔方一样，增加消费乐趣。 这几位专家先声夺人，把人民路商业的定位和规划走向拓展得非常丰富。也超越了现在国内几种通常的商业综合体模式。让许怀远深受启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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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二天，J省的主要报纸、以及全国性的房地产网站上都大幅刊登了这次研讨会的内容。很多报道的标题也十分吸引人，比如： 星辰集团要做立体购物公园！ 国际顶尖专家，把脉沙洲地王项目 文化魔方，玩转未来商业 星辰集团，打造沙洲产业新高地 ……..，…….。 媒体记者都是拿了红包的，这些年，互联网把媒体的话语垄断打压了不少，所以现在愿意给红包的企业越来越少了。昨天星辰集团给每个到场的记者都是一个厚厚的信封，把大家的积极性一下子激发出来了。什么都讲究投入，所以今天整个的媒体、网站都都是关于星辰集团的新闻报道。除了网站全程报道了研讨会内容，省报、沙洲日报的房产版、沙洲晚报的房产版也大篇幅地做了报道，还把国际专家一溜地上了照片。沙洲晚报上，更是把许怀远的会议照片也发了出来，照片上自己是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霸气十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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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这些标题和内容，这些报道把许怀远很多想说的话都登了上去，他表达了做100年不落后的商业产业综合体，同时也强调了这个项目对拉动沙洲的消费，增加地方政府的税收的积极作用。同时他还表示，为对接沙洲地铁3号线人民路站点，星辰集团将引进国际先进的时光隧道项目，为沙洲市增添一个科技商业街区。 许怀远在办公室里看着这些内容，感觉效果不错。看来这个动作完成了对项目的造势，二来也把星辰想做事的愿望传达了出去，以争取政府的支持。 一上午坐在办公室，许怀远还接到了政商界不少朋友的电话、短信，大家对星辰集团的大动作表示祝贺。许怀远前几天压抑着的不快也稍有缓解。心想，只要我许怀远想做的事情，就没有做不成的，谁挡道就让谁试试看。我有足够的实力、信心，见招拆招，打败对手。这个地我抢都抢了，谁也别想找什么麻烦。 但就在许怀远这么自我高涨的时候，严尚群发了两个消息过来。 第一个是：“怀远，刚从宣传部获悉，沙洲本地电视、报纸、电台、网站采访报道这个项目的新闻，在发布前被通知全部撤下！”第二个是：“据说，一把手老梁发的话。” 靠，这个老梁疯了，对星辰集团这么个做法也太明显了，这事要封杀的态度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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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接近上午11点，财务总监徐冰敲门进了办公室，他刚从国土局回来，气喘吁吁地。他把人民路地块的《土地出让合同》放到了许怀远的案头。 许怀远打开合同迅速浏览了一下这些主要条款。合同都是格式化的，里面记载着土地位置、面积、出让价格、土地开发利用条件等。他特别留意了一下土地出让金支付条款，土地摘牌一月内支付出让金总额的50%，三个月期满，支付另外的50%。而且如果延期支付，则有每天千分之二的滞纳金。“ “还有滞纳金？我们万元不能及时缴纳这个50%，这个滞纳金厉害啊，年化70%多啊！”许怀远感觉吃惊，“我记得一般都是千分之一啊，这么照顾我们？“ “严总也专门找过洪南海局长，说是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徐冰气乎乎地说。 “嗯，这事我也打过招呼的，没用啊......”许怀远沉吟起来。 “其实......”徐冰欲言又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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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冰忿忿地说：“其实，像这么大的金额，地方政府是可以延长支付时间的，人家10多亿的地块......支付条件也比我们好，半年内付清。我们三个月付清不算，还有滞纳金条款，明显就不是公平待遇啊！” 许怀远合上文本，摇摇头：“算了！这次我们可能踩人家尾巴了，这回我们只能。这第一个50%的出让金马上要付了吧？” “对，扣除1.8亿元，我们还要交15.7亿元，过两天就要交。”徐冰把集团内部的支付申请单交给许怀远，上面需要许怀远签字。 “这钱已经到了新公司账户上吗？这笔款付完，整个集团账上还有多少资金？”许怀远问。 “钱已经在新公司账户上了，就从这个账户付出。这次付完，几个账户归集起来，还有2.6亿元。未来一个月内基本没有重大支出，但是11月、12月分别有建设银行的3.2亿元贷款、民投银行的3.8亿元贷款要还，总共7亿元。此外，工程方面在12月底有3亿元的计划付款。所以两个月内有重大支付是10亿元，其余需要2亿元左右的运营资金，总计12亿元。”徐冰知道许怀远会继续问预算支出的事情，所以顺便把一个月内的资金大项系统汇报了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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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怀远耳朵听着，心里也盘算着，等徐冰说完，他觉得不对：“我们总共筹备了20亿元来拿地，现在交了17.5亿元，这笔归集资金的余额有2.5亿元，上月的预算收入有5亿元，现在应该到账了，那么应该7.5亿元资金在账上的。另外，下一个月的销售收入，记得目标是10亿元，所以一个月以后，可使用资金有17.5亿元，应该是足够应付这12亿元的了。是这笔账吧？” 说完，许怀远打开电脑，开始寻找资金预算表。资金是生命线，这是必须警钟长鸣的。 徐冰面露难色，回答道：“现在9月底还没到，所以各个项目的销售回款都还没有汇总上来 。但是我查了他们的账户，发现就沙洲南都项目的销售目标是可以实现的，其它几个城市的项目都已经不可能完成目标任务，大多数连一半都还没有实现。” “什么？我没听米灿说这事啊？你去叫他来一下！”许怀远大惊，9月份是传统旺季，十多个楼盘5个亿的销售目标是很低的了，也就是每个楼盘贡献4000多万销售额。因为今天集团资金链较为宽松，所以没有太重视回款速度，但这个月也就几天就结束了，怎么会一半的任务都还没完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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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信切愿持戒念佛 2020-07-05 13:35:58 楼主，恕不才直言: 从仁者的文字里，没看出佛味来。 ----------------------------- 后面有，前面情节只是铺垫，或者说是场景营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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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可以搜索我的个人公众号：祇（qi）树园。那里会很快发完全文。 另，佛学题材小说现在正是出版很难很难！佛教的义理必须潜藏在都市小说的场景里面，否则不可能过得了三审。本人这部作品已经找遍了国内十多家出版社，好不容易才通过。 但这样也有好处，世间法、 出世间法合二为一了。 请各位大德指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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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冰忙说：“我已经好几天没见到米灿了，他好像也很紧张，前几天就下去查看各个项目的销售了，一直在出差。这个周日不是要开集团的营销工作会议吗？他一直在忙这个会议。” 许怀远听说米灿下去抓营销了，心里稍稍安定一点，心想作为营销总监，这个工作意识是有的，就是不知道这个销售回款怎么会这么差？因为前天人民路地铁站点的更改已经出了问题，这个销售回款是再不能出问题的了！许怀远忽然感到有些莫名的担忧，怎么这次拿地从开始到现在都不怎么不顺利呢？这从没有过的状态。 他急于想知道答案，所以边用固定电话拨米灿的电话，边对徐冰说：“你等一下，我还想听听你融资方面的工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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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徐冰感觉老板有些急，所以点点头，没有出声。 米灿的电话通了好久，但是没有人接听。许怀远放下话筒，停了半分钟再打过去，这会米灿很快接听电话了。 “董事长，你好！我正在大湖市金色家园项目售楼处，刚才正在开会，没注意你电话。”米灿接通电话后，开始解释。 许怀远打断他，直接问：“什么情况？9月份的销售怎么一半都还没有完成？我前面也没听你汇报啊！” 米灿忙说：“我上两周都把销售情况汇总给你的啊，哦，我是交给汤佳的，她没给你吗？另外，OA系统上也有汇报的啊！” 许怀远一听，知道问题在哪儿了，汤佳这两个星期都在准备沙洲南都公司帮忙，所以每天只来半天。很多文件就不能直接打印后送给他了。许怀远记得她给自己发过短信，说是把一周的销售汇总发到他邮箱了。也怪，这阵子忙着人民路土地竞拍，所以没怎么注意。 “说说，什么原因？怎么所有楼盘都没有完成任务呢？”许怀远急于知道答案。 米灿电话了沉吟了一会，说：“下半年开始，整个市场好像就不行了，大家开始观望。我们星辰最近几个月没有新开盘的，都是老盘，所以反应不明显。因为我们的楼盘都有老客户，前面有些交了定金的，这几个月就顺利签约了，所以我们的资金回笼没有受影响。但是业内很多楼盘在9月份新开盘的，成交都很差，市场好像突然翻转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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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怀远一听这个话，就知道米灿在替自己辩解，心里微微泛起一股子火气，责问道：“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营销工作不能仅仅关注回款，回款是滞后的，不能很准确地反应市场动态，你们要密切跟踪客户来访的数据。营销工作要往前延伸，你怎么没有把这个情况告诉我呢？”他说到这儿，忙打开自己邮箱，找到汤佳转发的邮件，发现米灿自己也直接把邮件发送到他邮箱了。 于是，他对米灿说了一句：“你手机别挂，我先看一下你的销售周报。” 销售周报里除了回款金额，确实也有每周客户登记数量，但是米灿并没有环比分析，所以也没有前瞻性的结论，只是完成了工作任务。 许怀远看完，立即对米灿一顿数落：“米灿，你这个汇总分析也就是项目公司销售经理的水平，你就直接地把这些数据合并、转发一下，你这个营销总监的职责呢？你要结合市场和项目情况给出你的分析报告，要配合集团的资金预算做出你的预算。你这个工作意识压根就没有。营销是集团最重要的支柱，没有预测性，我们就没了眼睛。上次人民路土地竞买的时候，你叫得也很凶吧，说第四季度销售很好，没有问题。我们听你这么信心满满，就去跟人家飚地了。你现在倒好，我们拿地才一个月不到，你就告诉我市场反转了，你的工作预见性在哪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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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怀远想着未来可能产生的资金链问题，心里越来越急，所以也就越说越火，他最讨厌的就是敷衍了事，表面看起来工作是做了，但是工作没有做到位。你工作不到位的话等于没做，甚至还不如不做。因为你不在这个岗位上的话，那我老板可能还会去自己把关一下，反而能避免错误决策。 米灿在电话那头无言以对，他知道自己前期工作没有到位，检查分析浮光掠影，说话随心所欲。听许怀远这么一通数落，他只能照单全收。最后，等许怀远说完，他才小心翼翼地说：“董事长，我知道工作不到位，我一定尽快弥补。这些天我一路在踩盘，除了我们星辰自己的楼盘之外，别的楼盘我也在调研分析。我会在本周日的营销会议上拿出可靠的结论来的！” 许怀远听他这么说，稍微平静了一些，心想还好你小子已经在弥补，否则真是不合适在这个岗位上了。于是，他电话里发话：“行，你尽快把市场的一手数据统计出来，然后拿出你的对策，时间是周日之前!”说话，没等米灿回话他就把电话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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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冰见许怀远这个阵仗，忙给老板茶杯里冲了些热水，淡化一下情绪。 许怀远喝了口水，站起身来移步到沙发，示意徐冰过来坐下。然后表情严肃地说：“你听到了吧？米灿说市场反转了，8天前开会，他还信心很足。所以，你们所有人的工作都要一竿子到底，要务实，不能模模糊糊，反反复复。我们是一个集团，不是说摊子大了，可以更加宏观，工作就可以模糊一点了，这是不对的！集团化管理，它的前提就是各项工作要更加精细，要见微知著。否则你们这些高管都差之毫厘，到了下面就是谬以千里了！” 徐冰听许怀远这么说，知道米灿接下来会有一阵很难过的日子了。董事长就是这样，一旦盯上你，除非你把工作做起色了，否则你别想过好日子。 许怀远说完这一通话，语气开始平静，站起来从办公桌上拿来一个小笔记本，打开后，对徐冰说：“来吧，融资工作什么进展？” |
| 徐冰小心翼翼地回复：“上周开始，我一方面在催促投资发展中心拿出融资资料，一方面开始物色可能的资金来源。资料方面，公司基础资料是现成的，就是项目资料需要尽快补上，主要是项目可行性研究报告，这由刘仪的部门在做，另外，我也让营销中心提供市调报告。资金来源方面，我在业内做了一个探测，基本反应是这样的，能够做我们这么大融资额度的资金方很少，基本可以排除银行和信托公司，因为目前我们项目的规划设计、行政报批都还刚刚开始，银行资金不可能进来。信托公司方面，因为我们的额度太大，走市场募集途径很困难，目前集合信托产品能够超过5亿元的都不多。所以，我主要的搜索方向还是通过银行、信托、财务顾问公司等寻找大型国有企业的理财资金，我设想他们进来的方式应该是股权质押融资。交易结构是我们把绝大多数的股权技术性过户给他们，并由董事长你提供无限连带责任担保。等资金借期届满，我们行使股权回购，把股权收回。目前的主要问题是，大额资金本来本就稀缺，而我们又是股权融资，这样导致可以合作的资金方就更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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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怀远听完，心里又是一阵担忧，徐冰说得没错，虽然股权融资是可行的，但是这么大融资金额是比较难找的，唉，当时买地之前就没想到这一层！如果按照1：1配资拿地的话，那资金方需要提供17.5亿元资金，这个数字放在哪家公司都是不小的数字。他现在做过的融资中，信托公司单笔资金最大的一笔就是7亿元，那也已经是很少的了。 于是，他沉吟了一下，说道：“这个项目的融资金额是大了一点，但是项目的优势也很明显，加上我们集团整体的负债率不超过40%，应该说我们1:1融资拿地是完全能够实现的。金额大也有好处，同样做一笔生意，做我们一单，相当于做人家好几单呐！所以，你自己要有信心，这个社会有钱的企业、机构多的是，好的项目少，所以我们这个融资难度应该不大。我今天要把融资条件给你明确一下。首先是融资额度，就是17.5亿元，我们要做最坏的准备，要设想房地产市场全面滑坡，销售停顿的状况。第二，资金成本方面，我想控制在12%以内，这是成本上限，不能再高了。第三，交易结构方面，股权没有问题，我们可以把80%左右过户给人家，但是要排除过于严格的资金监管措施，这样会让我们开发运作束手束脚的。至于我个人无限责任担保也没有问题，谁让我是老板呢！第四，资金到账时间，我要求在土地出让金支付的前一个月到账，也就是说你只有两个月的运作时间。这几点，你听明白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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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冰忙点头：“明白了。” 许怀远嗯了一声，又问一句：“那你还有什么问题？” 徐冰深吸一口气，说：“董事长，别的都没有什么问题，可能时间紧了点，整个融资过程最起码要两个月，此外你也需要给资金方时间去筹措这17.5亿元。” 许怀远摇摇头，坚决地说：“我只能给你两个月时间，你只有提前不能延后。你完成这项工作，我给你重奖；如果完不成，你要受罚！” 徐冰听许怀远这么说，没有办法，只得点头同意。然后离开了办公室。 许怀远抬手看表，发现已经是中午12:40了。但即使是这个时间，他都没有一点饿的感觉。 他站到了窗前，眺望着沙洲市中心的群楼，既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又有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不安。 这个项目的地段是绝无仅有的，而且研讨会之后，他自己也越来越有感觉能把这个项目做好。但是，未来的挑战非常之多，很多没有预料的情况都会出现，自己要好好应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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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系高原 2020-07-07 10:47:40 各位，可以搜索我的个人公众号：祇（qi）树园。那里会很快发完全文。 公众号打不开了。 ----------------------------- 是“祇树园”，不是“祇树园文学”。应该没有问题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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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张倩跟陈立人刚开始交往的时候，感觉一个最现实的好处倒腾房子。 那次青龙山广电培训中心里的顶层大套算是一个见面礼。张倩自己拿出100万拿下，把房产证办好，然后按照300万评估，又从银行贷款180万，30年贷款期限，每月只要偿还2万多块，基本上她的固定工资就够每月还贷了。 然后，她拿着这180万又去买了几套房子，其中两套地段非常好，是找陈立人的秘书替她打招呼的。张倩要的折扣也不是很大，也就在七八折的样子，但是因为只要支付几十万定金就可以把房子锁定，然后过几个月再倒出去，每次都可以赚上几十、乃至上百万。几次下来，张倩发现自己竟然赚了好几百万，加上青龙山那套没有变现的200万，嘿嘿，成绩真是不错！怪不得现在这些略有姿色的女人都喜欢泡领导，原来领导还是好用的！ 后来，随着交往增加，张倩才发现原来这里的水很深。她原来那种炒炒房子挣点小钱的事情简直就是小孩把戏。 真会运作资源的，谁做这种显山露水的事情？这不，半年不到，很多同事朋友就盯上她了，要她帮忙买房、打折。 陈立人赶紧叫停：“我的小美人啊，你这么捣腾，我还有几天可以玩的？不出一年就是满城风雨了，沙洲很多人都知道你跟我熟悉，有便宜房子可弄。然后在进一步推测，那就是男女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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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倩听他这么说，涨红了脸：“那我还能从你这儿捞哪些好处？” 被张倩缠的没有办法，陈立人只好做些辅导。 陈立人只是透露了很少一部分的秘诀。他说，当初在大湖市的时候，全省都知道他在抓大湖沿线的规划，而且规定让那些沿湖的工厂全部搬迁，留下了至少500-1000米的岸线用作公共绿化用地。他这一招立即获得了美名，比之于其它城市的规划控制，他的效果要好得多。但是，大家忽略掉一个问题，那就是500米拆迁完毕后，还是会有一个岸线资源可以利用的，因为大家都不能靠湖了，那么靠着这个湖景长廊就是最好的地块了。而这里500到1000米的空间是模糊的，究竟规划做什么是不清楚的。而周边已经拿地的开发商就会跟他来争取空间，他们都有很久以前就拿下来的地，当时价格也很便宜。但是现在政府收回土地只能在当时的拿地价格基础上稍作补偿。那这里面开发商吃亏就大啦，他们肯定是要来公关的。呵呵，这里的利益，要比你炒房要大得多吧？！ 张倩听他这么说，恍然大悟，大声道：“好你个老狐狸，你怎么那么聪明啊？你得了便宜不算，还获得了政绩和名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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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立人听到张倩表扬他，忍不住自豪，继续说：“是啊，你想，省里市里领导一看，发现大湖市的规划控制真不错，几年以后效果出来，湖岸线都得到了保留，规划了很多标志性项目。到了这个时候，大家就只想着我的好了。对开发商来说，我们政府把沿湖风光带、旅游项目搞好以后，他们原来的项目更加值钱了，而且，因为政府统一行动，他本来要退出来的地，因为我给他们开个口子，所以得到了保留，最后结果是，他没有损失，还挣得更多了，所以他觉得非常划算，也会念着我的好处。当然，我不会对每个人都放行，我只要从一小半的开发商那儿得到一些，就足够了。这就是权力经营，各方多赢，满意度还很高。” 张倩很想知道他到底挣了多少钱，但是她也知道，陈立人是不可能告诉她的，于是采取小小的激将手段，说：“唉，你当这么大官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开发商挣得多？” 陈立人一听这话，果然中计，心想怎么能在张倩面前输了面子呢，他哼了一声，说：“你不懂，如果会运作，开发商只是帮你打工的，懂吗？傻丫头.......” 张倩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哦，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了，那敢情你还是大老板呐！说，挣了多少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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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立人一看说漏了嘴，忙打住：“我没这么说，我是说会运作的话，就可以让开发商帮你打工。至于我，我哪有时间去挣这个钱呢？” 张倩到这时候才明白陈立人为什么说她挣的都是败坏名声的小钱了。原来这里有这么多讲究。心里忽然想起一件事，忙问：“哎对了，那么那么......你在青龙山做的什么规划也是设了一个局了？” 陈立人呵呵一笑，回答道：“是啊，你真聪明！” 张倩听他这么回答真的有点失望。叹了口气，说：“唉！我一直以为在广电培训中心房子的事情上，你为了帮我的忙给我面子，是犯了多么大的一个规！原来也是你设的一道网啊！” 她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了这个事情感恩戴德把自己身体都送给他了，搞半天对陈立人来说这本就是一个可以通融的地方，那个什么山脊控制线就是他布的一张网，就等着有人找他办事。最后的结果很可笑，广电局没有给他送钱，就把她送给了陈立人，他和局里都没吃亏。就她吃了一个暗亏，把自己搭上了，要不是拿到一套房子作为补偿，那自己才冤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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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从这次开始，张倩才真正了解了自己手里这张名字叫“陈立人”的牌友多值钱了！他可是管着规划、国土、建设、房产、人防等各个重大口子的，这些部门都是房地产开发的核心管理部门，哪家企业不得求政府办事？想着自己前面只是用他的名头来炒炒房子，那真是高射炮打蚊子。 张倩的计划是，趁着自己还年轻漂亮，趁着对陈立人魅力还保持着诱惑力，得尽快有自己的地盘，否则自己年老色衰就没机会了。这次人民路项目的突进，其实就是出于这样一个意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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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立人觉得奇怪：“那你们既然志在必得，为什么就不能跟许怀远死扛到底呢、自己把项目拿下呢？” 张倩叹了口气，摊了摊手：“我们之前从没想过项目会旁落啊！这回不知道许怀远脑子里的哪一根筋出了问题，他比价格整整高出了10亿元，要知道这不是纯住宅项目哎，我们按照最高的风险系数，预测土地拍卖价格不会超过28亿元的。而且，我们后来知道，星辰集团在讨论这个地块挂牌的时候，也是有价格上限的，就是25亿元。可到拍卖那天，他许怀远像疯了一样地举牌，直接喊到了35亿元。我们这边哪里来得及反应呢？” “哈哈！”陈立人笑了，据国土局的人说，许怀远是在大街上跟人撞车，把脑子撞糊涂了，原来跟集团总裁严尚群商定价格是25亿元，搞成35亿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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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晓居士 2020-07-07 11:47:38 陈立人觉得奇怪：“那你们既然志在必得，为什么就不能跟许怀远死扛到底呢、自己把项目拿下呢？” 张倩叹了口气，摊了摊手：“我们之前从没想过项目会旁落啊！这回不知道许怀远脑子里的哪一根筋出了问题，他比价格整整高出了10亿元，要知道这不是纯住宅项目哎，我们按照最高的风险系数，预测土地拍卖价格不会超过28亿元的。而且，我们后来知道，星辰集团在讨论这个地块挂牌的时候，也是有价格上限的，就是25亿元。可到拍...... ----------------------------- 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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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立人继续分析：“那你们认为地价到35亿元是没法赚到钱的，那只能放弃啊！为什么还要去跟许怀远商谈转让或者合作呢？” 张倩连连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们现在的意思是，这个基金是有专门用途的，就是为这个项目准备的，据说有不少企业会跟进，作为项目的产业导入。还有原因就是，龙昌集团参与的话，肯定是高端百货话和购物中心，这是有选址标准的，你知道香港人选项目，就是把地段看得最重要！当务之急还是先把项目拿下来，然后再跟政府重新商谈条件。” 陈立人点点头：“这倒是的，商业的选址是特别重要的。那你不是说他们有比我更强大的靠山吗？但他们怎么去许怀远谈？就直接了当地让许怀远转让这个项目？许怀远再怎么也是一个大集团的掌门人，他做项目哪能想一出是一出，如果这样他在业内怎么发展？在公司怎么树立威望？” 陈立人的建议是，张倩先不要明着卷入与许怀远的争斗，让他们先出手过招。他语重心长地说：“张倩，你先不动，前期投入的那点资金肯定没有问题，最多是赔人家一点利息。你一定要等双方厮杀到精疲力竭的时候，再正式出场。” 同时，他想起梁文龙给他安排的任务，要求调整3号线地铁站点的事情，这个问题自己得好好斟酌。这个动静太大，牵涉面很广，沙洲有好几个签约的项目都是假定人民路地铁站的情形下引进的，包括许怀远的这个项目在内。这些投资商岂是束手就擒的主？在沙洲市，梁文龙是第一号人物，可是放大到J省呢？许怀远就没几个政治靠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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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想要给星辰集团设置障碍，方法是多样的。这个，得权衡，再权衡了，张倩的利益关系只是其中之一。 陈立人给张倩提供指导意见，跟着他们走，但自己留上一手。 “你现在要做的工作是跟许怀远保持接触，及时了解星辰集团的各种信息，知己知彼才能有必胜把握。另外，许怀远这么大的盘子，就在沙洲也是可以做很多事情的，领导会随时调走的，但是这些老板是一直在的，所以，你不必迅速站队，可以先骑墙看着。到最后双方精疲力竭，形势也明朗了，你再出手。那个时候，你人气也有了，利益也自然在其中！” 张倩竖起大拇指，一个劲夸：“高！老狐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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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梁文龙这两天心情不太好。手头一堆的事情，总也干不完，总也觉得干不好。 干不好的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手下能做事、想做事的少，虽说自己只是定调子、抓部署、盘人员，但碰上不愿意做事、没有能力做事的，自己就得重新安排补上。所以，一把手是最难的，难在任何一件事情的最后一把力、最后的完善都得他来完成，而其实前面的事情都只是常规做做就可以了，能够做到有责任心、有担当就算不错的干部了。前面的事情就算有一定的创造性、建设性，但落实下来的时候就要见真章了，而见真章的事情往往是那最后一把力，没法完成的时候就得一把手来。到了这时候，一把手要承揽所有的矛盾，然后再蒸煮烹调、画龙点睛……..当然，成不了的事情也得一把手快刀斩乱麻、大破大立，全面地得罪人。 |
| 他梁文龙要做什么？首先，他得有高度，要能够审时度势、决策部署，而且是创造性的。现在很多人说道中国的发展如何快速，好像简简单单就来了，他哪里知道这有多难！大了不说，就一个城市的发展建设来看，其总体定位、发展思路、操作路径就很难。城市之间的资源争夺、资金争夺、人才争夺、发展理念比拼都是白热化的。所以为什么在很多一把手那里，什么新技术迭代趋势、绿色GDP、产业集群、园区运营等都很精通，这是被逼得没有办法的事情。在发展过程中会有很多问题产生，而解决这些问题的唯一方法就是发展，但是发展本身又是一个需要周期调整、新陈代谢的事情，不是主观意志能够决定得了的。所以，当矛盾越来越多、问题越来越多的时候，所有的人可以躲开，但是一把手躲不掉，他得承担这些事情，包括矛盾。而这时，往往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客观的矛盾会被别人当成主观的跟他过不去，形成人事矛盾。所以，一把手最后还是主观、客观矛盾的总集合。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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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最近几年，沙洲的发展一直在遭人诟病，说作为一个中部地区的一个大省的省会城市，人文教育资源国内领先，科技潜力很大，但就是发展不起来。书记、市长一直在换，但沙洲就是这个样子。这在做强做大省会城市、核心城市呼声日益高涨的当下，是重要的政治任务。于是，三年前，梁文龙从大湖市委书记的位子上被调了过来，不是因为他会跑官要官，那是他干出来的。 在他主政之下的大湖市，5年之内新兴产业崛起、城市建设上了一个台阶，有目共睹。照理就凭这点政绩，他是可以直接去省委的。自己年龄也到了，不管是否还有进步，自己就不想这么累了。但组织上最后协商，鉴于梁文龙在大湖市、以及更早的文山市的突出成绩，需要他带领沙洲来一个大的突破。梁文龙自己知道，等他突破完，他的发展空间就到头了，而且，他这一任就是为后人打基础的。几年之内突破？哪有这么容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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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分调研、审时度势、高瞻远瞩的之下的沙洲发展规划，就是科教兴市。这是梁文龙这几年牢牢抓住的根本目标。围绕这个目标，梁文龙是做了周密部署的。在他的任上，就是要启动几个新兴产业集群，并形成教育、科技研发、人才集聚的基本态势，为沙洲今后的发展打下基础。 梁文龙认为，现在开始，沙州面临一个很好的发展时机。之前，象东部南方沿海城市，依赖交通港口便利条件，集聚了大量的外贸加工业，成就了第一轮发展。现在他们也在走高质量增长方式，在三驾马车中，外贸的发展空间有限了，投资拉动的效应也越来越弱了，所以接下来就是比拼内需，以及在内需托底的基础上完成产业升级和转型。而沙洲在内需和科技创新方面，完全可以和东部沿海城市一拼高下的。这就是机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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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龙对房地产业一直评价不高。这些开发商只是利用了前一个阶段政府投资拉动形成的机遇，轻轻松松的赚了钱，然后就以为这是市场化经营带来的财富。这是一个纯市场化获得的财富吗？房地产行业的暴富，只是因为中国政府在建设发展过程当中经验不足，给了一批投机者一个千载难逢的财富暴增机遇。他们凭什么呀？赚了钱以后，他们就好像成了整个时代的财富英雄，这是他们应该获得的社会地位吗？ 梁文龙认为这些人都有原罪，他甚至觉得，政府应该有调整机制，让他们把这些不该获得的财富再吐出来。 所以他对人民路项目的整体目标，压根就不是一个房地产项目。现在沙洲市中心，一下子能推出210亩地的机会已经不多了，政府必须充分利用好这些稀缺的土地资源。他给整个项目的定位，就是现代服务业和科技产业园区，商业只是配套，住宅也只是一个现金流补偿。这里面核心的内容，梁文龙想塑造一个高科技产业孵化器，规划面积有20万平米，已经超过了国家级的高科技孵化器规模。也就是因为这个目标，所以在210亩用地指标当中，他特意拿出100亩作为科教用地，以降低土地成本，降低门槛，引进产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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