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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长篇小说《长风破浪会有时》---(现代寒门崛起,已完稿,定时更新)[第2页] |
作者:浊酒静候喜相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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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莫名冤屈 雪姨恢复正常后,本来是打算像以前一样烤红薯卖的,但萧佚却不建议卖红薯,理由是以前卖红薯也没怎么赚钱的,还耗费很多时间在那里,其实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只是萧佚没说。 那是有一晚上萧佚去帮忙收摊时,看到两个邻居因为人情买了雪姨的红薯,但在转了个弯后,直接把红薯都扔进了垃圾堆。 其中一个说:“林寡妇有时候疯疯癫癫,这小姑娘也又聋又哑的,她们的东西最好还是不要吃的好。” 另一个接着回答:“是的,就算不把人吃疯、吃聋、吃哑,万一吃出其他问题也是不妥的。” 前者又说:“嗯,她们不容易,我们同情买点她们的东西照顾一下就好了,吃嘛,就算了。” 后者:“不错的,反正这点红薯也花不了几个钱,就当是帮她们一把。” 萧佚突然间明白,其实雪姨的红薯在很不好卖的情况下,还能卖出去的几个,原来是这些街坊邻居的“好心照顾”而已,没他们的好心光顾,估计就根本卖不出去,从某个角度来看,这些邻居只是在消费同情,与红薯无关。 萧佚还是觉得要感谢这些善良的邻居,尽管人家扔掉了没有吃,但人家终究真金白银的出了钱来支持雪姨的烤红薯生意,也给了雪姨一整天的希望和盼头,这是要感恩她们的。但雪姨和小倩这么一直的出售“同情”,让这些好不容易加工做出来的成果,在下一个转弯处就直接被扔到垃圾堆,也是一种莫名的感伤,浪费粮食不说,也赚不到什么钱,又何必呢? 所以萧佚建议雪姨先在家熟悉一下各种废品,到时候再去捡废品、收废品,可能更加合适一点,雪姨也觉在理,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也开始收捡垃圾的。 由于雪姨的好转,一家子的生活水平虽然没有得到很大的提升,但也算是舒心惬意。 萧佚学习也特别的刻苦,白天除了上课、写当天作业,下课之后都会主动的给雪姨帮忙,晚上先给小胖、小伟辅导功课赚取外快,然后才开始温习当天的功课以及预习第二天的课程,接着就会进行超前课程的学习,以及相关习题完成。 一直以来,萧佚自学的进度都是远远超过老师的讲课进程,尽管现在还是初一,但事实上萧佚已经自学到了初二年纪的课程,因而在学习上会比同年级的同学多了一种居高临下的优势,正如让初二的学生去听出初一的课程一样,显得相对的轻松和简单,尽管如此,萧佚房间的灯每晚12点前,都是一直亮着,做各种各样的试题。 期中考试成绩公布了,萧佚再次毫无悬念的高居年级榜首,比第二名还多了19分,这已经是开学后的第三次考试了,每次都是萧佚获得了第一名,并且都比第二名的蓝虎多出10几分,似乎萧佚的榜首位置已经稳定下来,其他人都难以撼动。 |
这天,上完体育课的同学都陆陆续续的的回到了教室,忽然间班长高声的问了一下:“哪位同学有看见我的钢笔吗,蓝色的?” 李舒舒笑着说:“班长你是上体育课时弄丢的钢笔吗?要是这样可不好找的。” 班长:“那倒不是,我的钢笔是一直放在放在桌子上面的,刚才有哪位同学拿来用了吗?要是拿了请还给我,我要用了。” 蓝虎:“班长你的钢笔都有好几支的,怎么不见了一支就这么紧张的?” 班长:“你们不知道,这支笔是我姨妈特意从京城买回来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价格也挺贵的。” 蓝虎:“既然这么珍贵,你也不保管好,还随手放桌上的,也真是的。” 班长:“没事的,都是一个班的同学,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李舒舒还是笑嘻嘻的说:“那现在呢?找不着了,急了吧?” 班长:“我再找找看。”还是不以为意的继续在桌子里外翻找着,但始终都找不到,然后还真有点急的再次提高声音问:“哪位同学有看见我的蓝色钢笔吗?” 同学们都下意识的各自看看自己的桌子周边,但都没人反馈有看到的,班长这次算是真的有点急了,心情也一下子从上完体育课畅快淋漓一下子变得焦虑起来。 班长也皱起了眉头,问:“上完体育课后你们最先走进教室的?” 坐在中间位置的赵其舰说:“班长,是我最先进入教室,然后是我同桌李博召,我们是一前一后进来的。” 班长:“你们进来之前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吗?” 赵其舰和李博召都摇了摇头,都说没发现什么异常。 班长又问:“再问一下,你们谁最后一个离开教室的?” 李舒舒:“是萧佚,我走出去上体育课的时候就他一个人。” 这是大家都把眼光看向了萧佚,不过眼神都有点奇怪,萧佚的学习成绩好是好,但他的名声不好,不管是在东城小学,还是在外面街上,都是有名的“小偷”,尽管这半个学期来,大家都相安无事,但谁也不敢保证他不会再偷,以致此时大家看他的眼神都非常的复杂。 萧佚也很无奈,只能顶着这些冷眼,也很坦然的说:“我的确是最后一个出去的,但我也的确实没发现有什么异常情况。” 班长也很恼火,打量了一下赵其舰和李博召,又看了看萧佚:“那你们说说看,我的笔怎么就不见了呢?”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萧佚说着就站了起来离开座位,说,“但你们可以先到我的座位搜搜看,搜身也可以,我没意见。” 赵其舰和李博召见萧佚这么坦诚的的,也跟着离开了各自的座位:“也可以到我的座位看看,搜身也可以。” 班长虽然有点焦急,但是这种贸然搜查同学座位、搜身的事,还是有点顾忌的,毕竟没有证据证明是他们拿的,也很有可能是外班的人进来拿,或者上体育课期间谁回到教室拿,都是有可能的,万一搜了还找不到怎么办? 在班长还在犹豫的时候,同学彭大海自告奋勇的说:“既然这三位同学这么坦诚的,我来看看,要是没有的话,也就当着同学们的面还三位同学一个清白。” 大家都表示赞同,班长也就没再说什么。 彭大海就近先从赵其舰和李博召的位置开始检查,桌子内外也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什么,为了自证清白,赵其舰和李博召也把手臂平升起来,也让彭大海一一搜了一下身,的确没有。 彭大海走近萧佚时,萧佚也主动把手臂升了起来,也让彭大海搜了一下身,没有发现之后,再退后几步,让彭大海进去检查座位。 彭大海先是翻看了书桌上的课本和习题,没有发现之后,继续查看书桌里面,彭大海本来也就是笑眯眯的做这个事的,在他看来,这三位同学都这么主动坦诚,应该不会拿班长钢笔的,也就做了这个提议。 彭大海见萧佚书桌里面的书挺多的,就把一部分先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忽然他的笑容一下僵硬了,在围观同学的好奇之下,他把放到抽屉检查的手伸了出来,然后把手里的东西往桌面上“啪”的一放,声音虽轻,但却十分的刺耳,大家都惊呆:这赫然是一支蓝色的钢笔! 整个教室顿时安静了下来,班长带着复杂的眼神一边看着萧佚,一边走了过来,拿起了桌面的那支蓝色钢笔,仔细的观察了起来,再三确认后,说:“这就是我不见的那一支钢笔,上面还有我贴的小标签。” 彭大海轻轻拍了拍萧佚的肩膀,然后摇着头无声的站到了一边。 教室再次轰动起来: “嘿,还真没想到萧佚是这样的人,以前有人说他是小偷我还不信,这一次人赃俱获的,不由得我不信了。” “人家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呢,那萧佚连窝边草都吃的,以后真要防着他一点。” “小时候不懂事偷偷就算了,都读了那么多书上初中了怎么还偷,难道还真偷盗成性了?” “你们难道还不知道狗是改不了吃屎的吗?” “就是,一天做贼,终身是贼。” ----- ------- ------ 萧佚也一时间搞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班上的同学都在议论纷纷,各种声音刺耳而入,他的同桌也是有点难以置信、口瞪目呆的看着萧佚,坐前面那个经常请教他问题的漂亮女生郭芊玥?,也是睁大眼睛一脸似怨还怒的看着他。 就在同学们议论纷纷之际,班主任也进入了教室,见班长和萧佚对站着,其他学生也是交头接耳的一阵躁动,便过来询问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班长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班主任也皱起了眉头,说:“你们两个先跟我出来一下。”说完就往教室外面走,同时也对着有点乱哄哄的教室喊了一下话:“大家请保持安静,不要喧哗。” 在教室外面的走廊上,班主任也是一脸疑惑的问着萧佚:“萧佚,你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萧佚也是很不解的说着:“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上体育课前,我的确是最后一个离开教室的,当时教室也没有其他人,回来后,班长的笔就不见,还跑到我的抽屉里面了。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班主任在萧佚说话的时候,一直的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想从他的眼神里察觉秋毫异常,但萧佚说得也是很坦然,虽然也是有疑惑之意,却无半点撒谎的神色,便沉声问道:“你确定你真的没拿班长的笔?” 萧佚确定加肯定的摇头:“绝对没拿,要真是我偷了,我也会把它藏到外面等下课了再拿走,肯定不会放在抽屉里,更加不会主动提出让人检查我的抽屉这么傻的。” “是的,是萧佚先主动提出来检查他的抽屉和搜身的。”班长也很困惑,一开始认为是“人赃俱获”,但现在想来也是矛盾重重,很难说得通,“难道有谁故意先把我的笔藏到萧佚的抽屉里,等下课没人注意了再拿走?” 班主任和班长对了一下眼神,似乎也有这种可能,只要萧佚说的都是真话,这样也是说得通的。 班主任就对萧佚说:“你先进教室吧,我和班长再谈谈。”随后萧佚点了点头就进入了教室,教室内的同学纷纷以各种奇异的眼神打量着萧佚。 班主任:“平时萧佚在班里表现怎么样?最近有和人闹矛盾什么的吗?” 班长:“这个没见有,也没听说过有,萧佚平时比较低调,对人也比较诚恳、踏实,对谁都是好声好气的,即使别人说他坏话,他也从不反驳,和别人聊天玩耍的时候都很少,更不要说和别人闹矛盾了。” 班主任有点奇怪了:“别人说他坏话?都说些什么坏话?” 班长:“说他以前在东城小学就是有名的小偷,班里只要不见了东西都会第一个找他,还说他在外面街上时,也会偷人家的东西,还被人打得头破血流过。” 班主任:“那开学以来,有听说过他有偷过班里的东西吗?” 班长想了一下,肯定的说:“这倒没有的。” 班主任:“你觉得这次真的是萧佚偷了你的笔吗?” 班长也是很迷惑:“从常理来讲,不像是萧佚拿的,不然我们在他的抽屉里绝对找不着这支笔,就像他说的,萧佚完全可以藏在校园某个地方,下课后再拿的。但是为什么这笔会出现在他抽屉了,我也想不明白。” 班主任点了点头,拍了拍班长的肩膀:“好的,我知道了,你也先回去吧。” 萧佚回到座位上,也是木然的坐着,同桌马盛澜低声地问:“萧佚,这是怎么回事?你不会真的拿了班长的笔吧?” 萧佚也是哀然的回答着:“没有,我没拿过他的笔。” 前面的郭芊玥?也回过了头,清秀的脸上怒气未消:“你没拿,那笔怎么会在你的抽屉了,都被人赃俱获了!还说没拿?” 萧佚一时还是无语,他也是想不明白,但前面的一双怒睁的眼睛却还是一直的瞪着他,似乎他不说话,她就会一直狠狠的瞪着他似的,只好说:“我要是真的想要拿班长的钢笔,我就会先藏到外面的校园里,何必放在抽屉还主动让人来搜个人赃俱获的?” 马盛澜一听也是点了点头:“这话说得也是,我也觉得你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郭芊玥白了马盛澜一眼:“你才认识他多久,你怎么就知道他不会的!” 马盛澜挠了挠头:“这个凭直觉嘛,还有这事本身情理上就说不通,至少我没见过有小偷主动要求别人来搜查抓个人赃俱获的。” “噗哧”的一声,前面的郭芊玥虎起的一张怒脸顷刻间烟消云散,又如同春阳融雪般绽开了明媚的笑容:“这说得也是。” 萧佚也是在思索着,班长的笔怎么会放在自己的抽屉里。 可以肯定,班长的笔肯定是自己离开教室之后,赵其舰和李博召回来之前,被人拿到自己的抽屉里的,这人应该是自己班里的人,不然拿走了就拿走了,不会让它还留在教室里,估计也是班长身边的人,不然也不知道班长有这么一支贵重的钢笔,起码自己事前就不知道班长有这笔。 是偷笔的人先放这里,等放学没人了再拿走?是有这种可能,但偷笔的人既然有时间把笔拿了放自己的抽屉里,也完全有时间把笔拿到外面去的藏起来的,放学了再拿走,那也更加安全,完全没必要放在到自己的抽屉里。 还是故意的栽赃给自己,让班长找自己的麻烦?问题是自己开学以来,没得罪过谁,新同学也都没完全熟悉,话都不怎么说过的也有不少,也应不会得罪他们,是之前东城小学的老同学?但罗郡裕他们最多也就嘲笑自己,陷害自己的事情也该不至于。 究竟是谁呢?萧佚看着坐在班长周围的那些同学,还真没几个说过话,有过来往的,说话多一点的也就学习委员蓝虎,但蓝虎这人接触下来,也是个比较友善、很好相处的人,也没见过他跟谁红过脸,不太可能和自己过不去,那还有谁? 尽管班主任和班长对此事做了冷处理,但年级排名第一的萧佚偷盗班长钢笔的事,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一下子是在初中部传得人尽皆知,甚至高中部都有知晓,以致学校领导都直接关注了此事,但此事的确比较蹊跷,也很难查清具体是怎么一回事,最后也只能做好学生的安抚工作,不了了之。 此事之后,萧佚成为了学校的名人,不管是在教室里,还是在校园里,都有人认识他,甚至也会指指点点,但萧佚都不在乎,不是“不想在乎”的不在乎,而是“想在乎也没法在乎”的不在乎,他已经深深的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有几个人理解他的,既然什么都改变不了,那就顺其自然好了。除了身边的同桌马盛澜、前桌的郭芊钥、以及班长等少数几个人会有交流,其余的同学基本就更少交流了。 经历过了东城小学的孤立,已经产生抗体的萧佚再经历一中的孤立,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压力,让萧佚感到高兴的是,身边还是有马盛澜、郭芊钥、还有班长三位同学的理解,这种状况比在东城小学时,一个人都没有要好多了。 |
第二十一章 没有容易两字 萧佚也曾怀疑过人生,一直以为读书可以出人头地,但现实的现状也让他迷惑不已,从上学到现在,他的学习成绩从来没有跌落过第二名,从小学升入横州最好的初中,学习成绩还是第一名,但始终摆脱不了被歧视、被冷落、被孤立、被嘲笑、被欺负的局面,也在深深的恐惧着未知的将来。 萧佚一点都不怀疑自己以后能考上国家重点大学,自己在一中能稳居第一,以后考上横州最好的高中---横州高中一点问题都没有,而横州高中有接近过半的学生可以考入国家重点大学,自己在高中时表现再不济,也不会掉落接近一半的中间名次。 问题是,以后考上了横州最好的高中、考上了国家的重点大学后,甚至工作以后,会不会还因为大家都知道他的出身、劣迹之后,也会像现在一样歧视、冷落、嘲笑、欺负他? 到时,尽管自己努力的跳出横州这个火坑,也远离了这些心中不喜之人,身边的环境变了、人物变了,但还是苦难的状况始终没变,只是换了一个环境,换了另一些不喜之人,还是会被身边的人不待见?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里面的百里溪、管仲等人物虽然也是出生低微、受人歧视,功成名就之后确实没人敢欺负他们,反而都尊重他们了,但他们在几千年历史上都是罕见的大人物,自己从这个角度讲也只能是向他们学习,想要达到他们那样的成就和地位,可以确定是百分之百绝无可能的事。 想得多了,萧佚也头疼和迷惘,索性不想太多,不管怎么样,现在的日子起码比刚流落横州时,衣食都无着落的境况要好多了。 今天下课后,萧佚回家照旧推着车子出去收捡破烂,沿着既定的路线一路的拾捡路边、垃圾堆的一些可回收废品,也一路的吆喝着收废品的口号,不时的引起一些巷子小孩跟着吆喝的声音,萧佚总是觉得有意思的笑起来。 在城东的一条偏僻街上,萧佚被几个不认识的少年给围了上来。 萧佚觉得不对劲,便询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为首的高个子:“当然有了,你偷了我们的东西,不找你找谁啊?”说完对着身边的三个同伴头一甩:“兄弟们,揍他!” 萧佚奇怪的问:“我没偷东西啊。” 但眼前四人却没再给萧佚说话的余地,直接上来使劲的拳打脚踢,一边踢打,一边使劲的叫骂:“打的就是你这个小偷,揍死你个王八蛋!” 就一会功夫就直接的把萧佚打倒在地,萧佚也只有本能的双手抱头,身体也蜷缩了起来,还不时的喊着:“我真的没偷东西,你们找错人了。” “偷了就偷了!什么没偷!打!”四个少年一听之下打得更狠了,有的用拳头砸,有的用脚踹,还有的捡起了路边的木棒使劲砸打萧佚的腿,一边殴打一边重复的叫骂着:“打死你这小偷!打死你这小偷!” 一时尘土飞扬中拳脚翻飞、棍棒连连,伴随高声的叫骂喊打,也吸引了街边不少的人过来围观,但是大家一听说是打小偷,不但没人上来劝架,反而都是饶有兴趣的在一边围观着。 萧佚一开始还在“我没偷”、“真的没偷”的解释着,但随着他们四人的使劲殴打,只有抱着头蜷缩在地被打的份,再也顾不上解释了。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嗡嗡作响,全身上下不断的受到伤痛的冲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四个打人的少年终于停了下来,临走前还骂骂咧咧的踹倒了萧佚装废品的车子,甚至还捡起一捆废纸板直接的砸压在萧佚的身上。 四人走了好一会之后,围观的路人在猜测这小偷会不会被打死之际,压在萧佚身上的纸板动了一动,众人都惊呼了起来:“没死,还在动的。” 过了一会,只见缓解过来的萧佚费劲的推了两下,终于把压在身上的废纸板推到了一边,又过了一会,萧佚终于双手撑地的缓慢坐了起来。 “他坐起来了,看来这小偷还真没被打死。” “他不是一直在收破烂的吗,怎么也偷东西了?” “他一边收破烂,一边偷东西呗。” “他这是应该有机会就偷东西,没机会才会老老实实收破烂。” “看来以后碰着收破烂的人,也要注意一点才行,不然家里的东西莫名其妙不见了就麻烦了。” 一时间路人议论纷纷,但就是没人上前提供半分的帮助。萧佚坐了一会之后,又费劲的站了起来,右腿由于被棍棒的击打,骨头好像断了般的剧痛着,即使是站着,也是右腿弯曲,主要靠左腿力量支撑着,像瘸了一样。 萧佚也顾不上论人的议论,等身体再恢复一下,忍痛慢慢的扶正被踹到的小车,慢慢的整理地上凌乱的废品,基本上每动一下身体都会剧痛一下,以致整理得也慢。 萧佚也是想不明白今天这四个少年为什么冲着他来,这四人都不认识,既然说他偷东西,那打人之后为什么也没把东西找出来拿回去?而且车上的每一样东西萧佚也都能说得出来历,不可能偷他们的东西。 今天不可能,以前也不可能,自己从跟了雪姨之后,就再没偷过东西,怎么可能会偷他们的东西? 既然不是偷东西的原因,那就说明他们只是要找自己的麻烦,说自己偷他们的东西只是掩盖他们的暴行而已,但他们是谁呢?为什么要在这样做?自己的罪过他们吗?萧佚一时也是理不清的。 难道是之前班长的事情?但这件事情也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而且班长也跟自己说过,他也觉得这事情不是自己做的,如果自己要偷他的笔也绝对可以做的无痕无迹的,不可能犯这么愚蠢的错误。 既然和班长无关,那还会有谁这么的针对自己呢?萧佚还是想不明白。 萧佚重新装好车之后,在围观人群的各种复杂的眼神中,一瘸一拐的的推着车子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即使走远了,后面还是有人在指指点点地议论着。 回家经过一个靠近河边的偏僻三岔路口时,萧佚忽然听到一阵伤心崩溃式的嚎啕大哭,听哭声似乎不是小孩,还是成年男人的哭声!便好奇地往前走去,发现前面三叉路的另一上坡的路口边上,有一辆人力三轮车倾倒着,地面也洒落了一些编织袋装着的货物,似乎他刚才骑着三轮车想上坡,但最终没上成反而滑落下来倾翻在这。 一个中年男人正坐在空无一人的路边,双手垂在地上肆意的痛哭着,哭得很伤心,哭得很无助,似乎遭受到了很多的委屈、很多的无奈,最终无力承受这一切以致崩溃,彻底的释放一样。 这中年男人萧佚认识,一直叫他江叔,是江阿婆的儿子,他在化肥门市部那边做苦力,帮忙运送化肥,干活的时候特别能吃苦耐劳,别人扛一袋他能扛两袋,别人吃饭、吃菜的时候,他就拿着两个馒头蹲在门槛边上就着凉开水吃,有时候他看见萧佚在捡破烂,也会把一些别人喝水丢弃的空瓶子给到萧佚。 萧佚有问过他怎么那么厉害,身材和别人没什么区别,但别人每次只能扛一包,他却能一次扛两包,他每次总是笑了笑,说家里的负担重,没办法,上有70岁的老母亲要照顾,下有小孩要供上学,中间还有老婆生病要钱治疗,他只能拼了。 江叔经常在街上走动,街头巷尾都有关于萧佚和林寡妇的传说,加上母亲江阿婆也经常看望雪姨、萧佚他们,因而对萧佚的情况也比较熟悉,对萧佚这么小就出来收捡破烂、收废品供养家人,更是佩服有加,也一直把萧佚当半个大人看的,两人忙活时偶遇到了都会在街上聊上几句。 江叔的儿子江天鸿萧佚也认识,之前上小学在街上被别人欺负的时候,只要被江天鸿看见,总会二话不说直接帮萧佚,把那些欺负他的人打得哭爹喊娘、四处逃串,萧佚也一直叫他“天鸿哥”,天鸿哥学习成绩很好,现在横州高中上高三,他的梦想就是考上京城的华国警官大学,做一名除暴安良、伸张正义的好警察。 在萧佚看来,江叔也是一个坚强、能干的硬汉,他今天竟然在这失声痛哭,应该不是因为上坡上不去在这翻车的问题,可能还有其他隐情。等江叔情绪稍微平静一下后,就从车上拿出了一小瓶没开封的水,从侧边过去递给了他。 江叔正在崩溃绝望之际,发现侧边递过来一瓶水,吃惊之下,急忙用手擦拭去脸上的眼泪,看过来发现是萧佚时,一愣之后又尴尬地笑了起来,前一刻的哭泣抹泪,后一刻强颜欢笑,是难看的笑呢?还是好看的哭?不管怎么样,这由哭脸瞬间转换成的笑脸,都显得那样的牵强和心酸。 萧佚把手里的这瓶水在江叔面前抖了抖,江叔没有拒绝接过来之际,也发现了今天的萧佚显得鼻青眼肿、头发凌乱,而且灰头灰脸,似乎也遭遇了一些不幸的事情,不由得也产生了同病相怜的感觉。 “小佚,你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吗?” “是有点小摩擦,不过现在没事了,我还是能吃、能喝、能睡的,好着呢,不过江叔你这是怎么了?” “今天我拉了这十包不到的化肥,却连这个小坡都骑不上不去了。”江叔很是悲哀的说着。 萧佚说:“江叔,这个坡骑不上去,我们就下来慢慢推上去好了,没事的。” “我说的不只是这个意思,”江叔的手摆了一下,苦笑地说,“不瞒你,前段时间我感觉身体很不舒服,就去医院看医生了,医生检查了之后,说我得了肺癌,很难治疗的那种。” 萧佚也是惊呆了,江叔是家里的顶梁柱,老母亲已经年老多病需要照顾,老婆身体不好经常卧床吃药,还有儿子在横州高中上高三,要高考了,江叔身体这个时候出问题,绝对是整个家庭都难以承受的灾难。 萧佚说:“江叔,横州那么多医生,我们多找几个高明一点的看看,没准也可以把这病看好的。” 江叔不无悲凉的说:“只要是确认了肺癌,不管哪里的医生,都是没办法的,因为这病是治不好的,我不怕死,我是怕这家以后怎么办,老妈和老婆都有病,天鸿准备考大学,这个家怎么办?我是希望老天再多给我几年时间,等到天鸿大学毕业了也是好的,但现在我连这个坡都上不去了,看来老天是不给我机会了。” 萧佚:“江叔,这你不用太担心的,你干活的时候,一个人能顶得上人家两个人的量,身体这么强壮的,不说比一般病人多活十年八年,比一般病人多活个五六年也是有可能的。以前身体好比别人多扛一包,现在身体不好,也和别人一样的量好了,再不行比别人少一点也可以,只要你不累坏身体,等到天鸿哥大学毕业应该没问题的。” 江叔便叹了口气:“唉,希望这样吧。” 萧佚接着说:“我在书上看过一个故事,说有两个人都被医生确诊为癌症,然后其中一个人保持开朗乐观的心态,坚持治疗,还做了很多以前想做,但一直没时间去做的事情,结果活了十年八年后一点事都没有;另一个却什么事情都不干,整天唉声叹气,结果也就一年半载人就没了,结论就是说,得了癌症之后,治疗的同时心态很重要的。” 江叔:“医生也这么说过,保持乐观的心态很重要,但这也有一定的运气成分在里面,我有没有这么幸运就难说了。” 萧佚:“成不成是另外一回事,我们先努力尝试了再说,要是不去尝试,那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江叔你是家里的顶梁柱,不为自己,也至少为家人,只要有一线的希望,你都应该去拼一把的,你说呢?” 一提到家人,江叔有所感触的说:“这个还真是,不为自己,也为家人,还真必须去拼一把。” 萧佚:“所以江叔你还是要保持乐观的心态,配合治疗,也许十年八年后你还是好好的,不过我不建议你还像之前那样,干活太猛了,也有害身体健康的。” 江叔:“谢谢小佚,今天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头绪了。” 萧佚:“不用客气,平时你和阿婆、天鸿哥也这么照顾我们,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直接和我们说好了,我们一定尽力。” 萧佚帮江叔把掉落地上的化肥重新装上车,一起把车子推上了这个坡:“江叔,以后你经过这个坡,还是少一点的拉,或者在坡下先卸下一部分,分批的推上坡好了,这样安全一点,天鸿哥还没大学毕业呢,你的身子得保重的。” 江叔也笑着说:“好勒,别人的话可以不听,我们状元郎的话,还是要听的。” 萧佚回到家后,虽然全身上下的灰尘都拍掉了,但鼻青眼肿的样子还是吓了雪姨和小倩一跳,雪姨关切的问:“小佚你这是怎么回事?有人欺负你了吗?” 萧佚:“没有的,我是下坡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不只是我,今天东街的江叔,也在拉化肥的时候,在河滨路三岔口那里翻了车,也幸好人没大碍的。”萧佚不想让雪姨和小倩担心过多,直接撒了谎。书上有说:因为善意撒的谎,上帝也会装作没看见,所以萧佚也不会因此内疚。 雪姨:“怎么那么不小心的,那地方确实有个坡的,你们来往的时候是要小心一点,你看你摔的。”说完就赶紧拿来毛巾和药,先是擦干净然后再给萧佚擦上。 萧佚:“雪姨,今天江叔和我说了一件事,他说今天医生跟他说他得了肺癌。” 雪姨惊呼了起来:“什么,老江得了肺癌!” 萧佚:“是的,就是在那三岔口他跟我说的,以前他骑车拉的货经过都没什么问题,可今天就在那上不去,还滑溜下来摔了一跤,应该是得病后身体不如以前了。” 雪姨忧心忡忡的说:“老江的老妈、老婆身体都不好,尤其是他老婆还卧病在床靠吃药的,儿子也还在上学,家里就靠他一个人撑着,他如今得了这肺癌,这个家如何是好?” 萧佚:“今天我也和他聊了好久,也跟他说了,就有人得了这病,但一直比较乐观开朗,坚持治疗,健康的活了十年八年还是好好的,也劝他这样,走的时候他情绪还是挺好的。” 雪姨:“那就好,要是能坚持到天鸿大学毕业出来,这家就会好很多了。” 萧佚:“雪姨,要不我们有空的时候也去帮帮他们?他们家之前对我们也是挺好的,之前江阿婆给东西我们吃,江叔经常给我空瓶子,天鸿哥也在别人欺负我的时候也经常帮过我的。” 雪姨:“这个要的,古人都说受人点滴之恩,理当涌泉相报的,能帮他们的我们都要帮的。” 第二天,萧佚进入教室的时候,班上的同学又开始了一番议论,估计昨天萧佚在街上被打的消息又传开了。 同桌马盛澜用胳膊碰了一下萧佚,趴在桌上低声的问:“昨天打架什么情况?你没来之前同学们都在说你昨天在东街那边被打,还说你偷了人家的东西?” 萧佚说:“如果我告诉你,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相信吗?” “当然不信,被打肯定有原因的,我的邻居同学都看见你被打了。”前面的郭芊玥也转过头来加入了话题,一脸质疑的看着萧佚。 “我也不相信,但我就是这样被打了,他们说我偷了他们的东西,具体什么东西不说,直接打人,而且打完了就走,也没搜我车子、我身体找回东西,这也太奇怪了。”萧佚也很无奈的说。 马盛澜:“那会不会是以前你得罪过什么人,现在看见你了就报复?” 萧佚:“也有可能,但肯定不是我偷他们的东西,他们只是借着打小偷的名义,光明正大的打了我一顿而已。” 郭芊玥歪着脑袋的问:“怎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发生在你身上?” 萧佚:“我也不知道的,可能倒霉吧。” 郭芊玥:“连自己被打的原因都搞不清楚,亏你学习还那么好!”说完摇了摇头,然后扭头看书了。 班主任来了之后,见到萧佚鼻青眼肿的样子,又单独把萧佚叫了出去询问,萧佚也把情况复述了一遍,也是明确表明自己没有偷东西。 班主任听完之后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让他以后在校外小心一点,便让他回到了座位上。 |
第二十二章 原来是你 一个月后的月考,萧佚再次毫无悬念的夺取了年级第一名,始终稳稳地占据榜首位置。 萧佚在课间十分钟的时间上了个厕所,准备经过吵闹的走廊回教室时,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喊他的名字,就回头看了一下,只见2班的三个男生正向他走过来,为首的一个是2班的体育委员吴成珉?,仗着他爸是一中的领导,和在学校外面也结识了一些哥们,经常在学校里横行霸道,欺负一些弱小的同学,不知道他们喊自己有什么事情。 萧佚回头站住,问:“你们喊我?有什么事情吗?” 吴成珉冷笑了一下:“什么事?你自己干的什么事情你不知道吗?” 萧佚愣了一下:“我一直在教室,就上了一趟厕所回来,没干其他事情啊。” 吴成珉头略微上昂,眼睛斜视着萧佚:“没干其他事情?你去厕所经过这窗口的时候,趁我不在,把我放在桌子上的100块钱给偷了,你们俩都看见了,是不是?” 身边的两个高个男生也恶狠狠的回应着:“就是,我俩都看见了,就你经过的时候伸手进来拿的。” 萧佚疑惑的问:“不可能啊,我根本就没靠近窗户,怎么拿?” 吴成珉懒得啰嗦了,直接双手举起来,同时由后向前晃了一下:“兄弟们上,我们好好的帮他回忆一下!” 只见吴成珉左右两边的男生直接冲上来,一左一右对着萧佚就开打,瞬间就把萧佚打得东倒西歪,完全站不住脚,其中一个高个子男生也是一边打一边骂着:“偷钱很爽是不是?老子今天就教训你怎么做人!” 顿时走廊的学生纷纷向两头闪开,但也不离开,都站在一边看着热闹,也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着: “萧佚怎么又开始偷东西了?偷东西就那么好吗?屡教不改的。” “不是有句话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偷东西习惯了,很难改的。” “他上次偷了班长的钢笔,被老师批评了一顿,后来又在街上偷人家的东西被打了一顿,现在又偷隔壁班同学的钱,你说他还有救吗?” “这光荣榜上他还排在第一位呢,没想到他净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 “知面不知心啊-- --” -- -- -- 两边的同学都在不停议论着,同班的女生陈玉却默不做声,陈玉是从西城小学考进来的,之前在西城小学也是一直稳居第一名,进了一中后,学习成绩一直在年级前三名,还和蓝虎争夺第二名,第一名始终被萧佚稳稳当当的坐着,她和蓝虎怎么考都考不过萧佚,而且这个萧佚,居然还是来自市区教学水平较差的东城小学!心中也不免佩服萧佚。 也有听说萧佚之前有偷盗行为,还当着全班同学的脸坦诚多次偷吃同学家的猪食、并且当场道歉赔钱的事实,身边的女同学听着都有作呕、厌恶之色,但在她看来满满的心酸加震撼的感觉。 一个人要在什么样的绝境下,才会慌不择食的去偷吃人家的猪食?而且还是不止一次的去偷?即使多年后被同学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指证偷盗,也敢坦诚的道歉和赔钱,这需要多大胆量和魄力才能做出这等回应? 还听说萧佚是个来路不明的杂种,家里就一个神经病的阿姨和一个又聋又哑的妹妹,就靠他一个人收破烂养着,连上学的费用都是他收破烂赚来的钱。 就凭以上几点,陈玉觉得萧佚绝对不是一般人,尽管身边的同学都有鄙视和嘲笑衣着陈旧、声名狼藉的萧佚,但陈玉自己心里只有佩服而绝无歧视之意。 心想吴成珉本来就是年级一霸,经常欺负其他同学,班上的同学也是基本绕着他走的,萧佚不可能不知道,更不可能去偷他的钱,这事就像之前萧佚偷班长的钢笔的事一样,都是逻辑上说不通的事情。 此时的萧佚已经被打倒在地,双手抱头蜷缩着,两个高个男生还在不停的用脚猛踹,一边踹一边重复的怒喝:“偷得爽吗!”、“让你偷、让你偷。”中间还伴随着萧佚身体被踹的沉闷响声。 过了好一会,吴成珉见差不多了,就拍了拍手:“好了,好了,兄弟们,毕竟都是同学,帮他改正了就好,不要太伤和气哈。” 两个高个男生一听老大打招呼,便各狠踹一脚后走到吴成珉边上,吴成珉看了看还趴在地上的萧佚,冷笑了一下,便带着两人掉头就走,结果没走几步,身后传来一声“慢着!” 吴成珉心里很不爽的回头一看,只见萧佚正脸向他们,一手撑地的坐在地上,另一只手向他们举着,显然刚才是他在喊“慢着!”。 一边的陈玉一脸忧色的看着萧佚,也猜不透他想干嘛。 只见吴成珉一步一晃、吊儿郎当的走上前:“怎么?萧大状元,你要感谢我们给你上的这节教育课吗?呵呵,不用的,我们都是助人为乐,不讲究回报,你们说是不是啊?” 身边的两个高个也魔拳擦掌的向前,附会着吴成珉,说:“是的,我们的教育课都是助人为乐的,而且我们的课后服务也好,要是上得不好,我们还可以免费再给你上的,包你满意!” 萧佚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指着两个高个男生问:“刚才你们都说看见我偷他的钱,那现在你们直接把我抓住了,不打算要回被偷的钱了吗?” 吴成珉三人一听乐了,本来就是受人所托找理由打他一顿而已,没打算向他要钱的,没想到这小子被打蒙了还是怎么回事,居然主动提起赔钱的事? 吴成珉一脸笑意的说:“只要萧大状元刚才没把钱花掉,还有诚意要归还的话,我们也是却之不恭的,是吧,哈哈哈哈----” 身边的两个高个也是全身颤抖的笑了起来,看来这状元还真是被打蒙了。 萧佚问两个高个男生:“我只是上个厕所,还没机会花钱,请问你们看见我偷他的钱,是一张一百,还是两张五十,我口袋里都有,你告诉我,我好还他的。” 陈玉是个漂亮的女生,也是一个相当聪明的女生,突然想到萧佚想干嘛了,佩服萧佚之余,也不由为后面的事情担心着。 两个高个男生见萧佚一脸真诚的样子,心想真是把他打懵,竟然糊涂到这种程度,要不就是想趁机巴结老大,当下也不做多想,两人对视了一下后,左侧高个笑着说:“难得萧大状元这么坦诚的,我们也就实话实说了,是一张一百的钞票。” 萧佚笑着弯腰点了点头,然后开始摸口袋,摸了一会,一脸惊讶的说:“哎呀,我口袋没有一张百块的,我记错了,口袋里就剩两张五十得了,两位大哥,你是不是看错了,我偷的是两张五十的?” 吴成珉心想有点不妥之际,两个高个见萧佚这么一个状元点头哈腰,这么识相的,心里也是满满舒坦,当下也是笑着说:“对的,对的,是两张五十的,我们刚才可能也看走眼了。” 萧佚笑得更恭敬了:“哦,两张五十的啊-- -- --”右手似乎正要从口袋了掏出来。 吴成珉正要开口阻止之际,两高个已经笑着再次重复:“对,对,我们看见你拿两张五十的。” 萧佚腰一伸直,脸色已经恢复正常,并且义正言辞的指着两高个说:“胡说八道!我根本就没有偷他的100块钱,你们也根本没看见我偷他的钱!什么看见我偷一张一百块的,又改口为偷两张五十块的!纯属污蔑胡说八道!实话告诉你们!我全身上下就两张一块钱而已!但这是我自己的!”手里还举着两张钞票抖动着,正是两张一块钱的钞票。 顿时全场哗然!除了萧佚本人和陈玉之外,谁都没有想到萧佚会拿这一招来自证清白,毫无疑问,现场的只要不是白痴都明白了,萧佚根本就没有偷吴成珉的钱,两个高个男生纯粹就是污蔑萧佚偷钱,找理由打他一顿而已!鉴于吴成珉的虎威,围观的同学都只是小声的议论围观,也没人敢出面说话。 两个高个男生反应过来:“你敢耍我们,我们现在就弄死你!”就挥着拳上前要打萧佚。 “住手!”吴成珉及时的叫止了两个弟兄的动作,虽然吴成珉也是瞬间恼羞成怒,咬紧牙齿紧握双拳的想冲上去再次狠狠的收拾萧佚,也尽管有做学校领导的老爸撑腰,但心里也明白现在这种情况下还真不适合再上去打人,搞得离谱了他老爸也不会放过他的。 吴成珉铁青着脸,眯着眼睛用手指隔空点了点萧佚的说:“萧大状元果然厉害!你有种!你给我等着!兄弟们,我们走。”说完便转身带着两人走开了,去向围观的同学纷纷让道。 见吴成珉等人离去,围观的同学都神色复杂的看了看萧佚之后,也不知道是为萧佚担心,还是为萧佚的举动震撼,随着铃声的响起也都纷纷回了教室。 萧佚也费劲的拖着麻木的身体往教室走,右手捂着鼻子,刚才被打了一拳在流血的,衣服上也沾了一点。忽然发现面前多了一张手帕,抬头一看,竟然是同班的同学陈玉把手帕举到了他面前,一脸关切的看着他。 萧佚是知道陈玉的,人长得好看,学习成绩也很好,一直和蓝虎竞争年级第二名,互有输赢,虽然从来没有和她说过话,但萧佚感觉她这人也挺好的,因为他这么声名狼藉的,除了同桌马盛澜和郭芊玥之外,陈玉是唯一拿正常眼神看待他的人,马盛澜和郭芊玥好歹是坐在身边的,对自己有所了解,但陈玉和自己隔得这么远,能有这样正常的眼神已经是非常不错了。 萧佚对着陈玉笑着摇了摇头,婉拒了她的好意之后继续回教室,回到教室时,发现所有的同学都在表情奇异的看着他,由于下午最后一节课是自习课,班主任还没来,教室里都是同学。 萧佚没有回到自己的座位,而是径直的走到文娱委员李舒舒前面停住,一脸难以置信的打量着李舒舒。 李舒舒看着萧佚脸上和身上都带血的看着自己,心里也有点发毛:“萧佚你看我干嘛,吴成珉他们打你,又不是我打你,你看我干嘛?” 一边的班长一看不对劲也赶紧走过来,扶住萧佚:“萧佚,都是同学的,有事好好说,不要冲动。” 萧佚对着班长摆了摆手:“班长你放心,我不会冲动的,我只是问文娱委员一些问题。” 不但李舒舒有点蒙了,班上的所有同学都懵了,萧佚是被吴成珉他们打的,却来问李舒舒问题,都一头雾水,但刚才见识和听说了萧佚的才智之后,也再没人质疑萧佚是不是脑子进水,心想肯定有他原因的。 李舒舒奇怪的问:“你要问我什么问题?” 萧佚盯着她的眼睛问:“好玩吗?” 李舒舒睥睨着说:“什么好玩吗?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萧佚:“听不懂?在我看来,其他同学听不懂,但你听得懂的。” 李舒舒蔑视的看着萧佚:“你什么意思?” 萧佚:“既然你这么健忘,我就帮你回忆一下,首先从班长的钢笔开始说起。” 萧佚话音一落,班上开始又哗然起来,连班长都有点意外:“这和我的钢笔有关?” “是的,”萧佚点了点头说,“大家都知道,班长的钢笔不见了,又恰好在我的抽屉里面发现,所以大家都认为是我偷的,这逻辑正确,没毛病,但是一开始的时候,是我为了避嫌,主动提出可以搜我的抽屉的,你们谁见过有小偷主动请求别人来抓个人赃俱获的?” “没有吧?”萧佚见没人回应,继续说,“那天我的确最后一个出教室,但我出去后,看见有位同学坐在楼下花园的椅子上,看见我去操场后,起身往教室方向走;我们在操场上排队点名的时候,这位同学面对着我们急急忙忙跑过来----” “胡说八道!你在污蔑我偷班长的钢笔!”教室侧边突然有个声音响起,把注意力放在萧佚身上的同学都被吓了一跳。 “哦,梁武斌同学啊,现在也的确是你的出场时间,你还真把握得分秒不差啊?”萧佚看都不看梁武斌,还是看着李舒舒说。 “我只是上厕所而已,没进教室。”梁武斌急忙解释着。 萧佚没理他:“不管怎么样,梁武斌同学都是我们班最后一个离开教学楼的人,有没有进入教室大家可以想象一下,话说那位急急忙忙跑回来归队的同学,却被体育老师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话,就是‘你都迟到了,还O什么K’?当时估计听见这话的同学们都很奇怪,如果我没猜测的话,这位同学归队的时候,向另一位同学打出了“OK”的手势,刚好被体育老师看见,体育老师才会说出那一句让我们觉得莫名其妙的话,后来我也向体育老师求证过,这位迟到的同学确实打了个OK的手势。” 教室里面再次哗然起来, “我只是和同学表示一下我上好了厕所而已,你别污蔑我!”梁武斌再次叫着说。 “这位同学向谁打手势呢,我们不得而知,但是我却是知道体育课上有两位同学没有参与各种活动,坐在只有两个人的看台上面聊天,一个是体育课点名迟到的同学,还有一位就是你吧--- --李舒舒同学!” 教室这下没有哗然,反而特别的安静! 李舒舒蔑视的看着萧佚:“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说看见谁,就看见谁往教室跑啊,你只是看见人家在教学楼边上,没有证据证明人家进过教室!更加没有证据说人家偷班长的笔放你抽屉!人家打手势也只是代表上好厕所回来而已,再说了,体育课和我聊天的还有好几个呢,又不止是他一个,你凭这些猜测就想冤枉人?” 梁武斌:“就是,别你自己不干净也想把别人弄得不干净!” 萧佚:“梁同学,那天你坐在校园的椅子上,手里还捏着朵小红花玩的,后来你放哪了还有印象吗?” 梁武斌不以为然的说着:“那种小红花也不稀奇,我怎么会留意这个放哪了?随手扔了呗。” 萧佚走向自己的座位,从抽屉里面拿出一朵早已经枯萎干化的小花,捧到了李舒舒和班长前面:“他居然放到了我的抽屉里面!估计就是他一个手拿了班长的钢笔,但要放到我的抽屉里面藏着,就需要用两只手,所以会把小花放到我的抽屉里!” 梁武斌有点语无伦次的反驳着:“你胡说 , 你胡说!” 李舒舒:“你自己捡一朵花来唬谁啊,这花到处都是!” 萧佚不置可否,继续盯着李舒舒说:“一个月前的考试成绩公布之后,我又在东街那边被四个人打了一顿,说我偷了他们的东西。” 李舒舒:“你偷东西被打是活该,跟我有什么关系?不用和我说这废话!” 萧佚:“问题是我没偷他们的东西,而且他们打完之后,也没向我要回任何东西,直接扬长而去,他们应该是找了个借口打了我一顿而已!” 李舒舒:“呵呵,那么多人不打偏偏打你,你就应该好好反省、反省自身的问题。” 萧佚:“那四个人我一个也不认识,但是后来我有看到,他们和你是住在一个大院的,还经常和你一起打乒乓球、羽毛球的,别告诉我你不认识他们!” 李舒舒冷笑着说:“就因为我认识他们,你就觉得他们打你就是我的问题?” |
第二十三章 事情大了 萧佚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继续说:“昨天月考成绩公布,有人拿笔在我的名字上面戳了不少的小黑点,因为后面是板子吗,笔是戳不穿的,所以只能在纸上戳出一点一点的小黑点,有人不喜欢我才这样做,我也可以理解。” 李舒舒眼神似乎有了一丝慌乱,萧佚还是脸不改色的盯着她:“但是这位同学说的话就似乎有点不是很好听,你知道她说了什么吗?” 李舒舒有点闪躲的把头拧向一边:“嘴在你那里,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怎么知道?” 萧佚:“那位同学说,又是这个收破烂的第一,他怎么还不去死,每个月都恶心人!呵呵,我知道收破烂的人确实印象不好,有人诅咒我去死我也可以理解,但后面有个男的说话了,说明天我就收拾他,帮你出气!” 李舒舒头虽然拧向了一边,但脸色似乎有点变了,身子也有点发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害怕了。 “这两个声音一男一女,男的是吴成珉,女的就是你----李舒舒同学!别问我怎么知道,我只能告诉你,公布处是在楼梯口的,虽然我们这一层楼没人了,但你们的声音也不小,楼上楼上的人都听得见,而且还不止一个两个!” 李舒舒这下像是木然了,除了身子略微发抖,没其他反应。 萧佚:“今天上午还有好心的同学提醒我小心点,我还以为下午出校门后会被打,没想到我下午没出校门就被打了,理由就是我偷了吴成珉的100块钱,但那钱是一张100块的,还是两张五十块的,那两个看见我偷钱的人都说不清楚,这不是胡扯是什么?!无非就是找个理由打我出气,结果被我戳穿了。” “我每次被打,都是在成绩公布之后,每一次都有你的影子在里面,你觉得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有人信吗?你的成绩最多年级第七名,跟我还是有差距的,你以前在北城小学也不是第一,按理考不过我也不应该有这么大的怨气,除非你是帮北城小学的校友。”萧佚说着说着,眼光看了一下李舒舒后面的学习委员、年级第二的蓝虎! 蓝虎此时的脸色铁青着,两腮牙根处有略为鼓起,似乎在咬牙,白净的脸也已经变得红了起来,身子有略微的抖动,似乎在努力的压抑着什么,李舒舒跟蓝虎也是住在一个大院里头的,平时也一块上学、放学的,此事即使和蓝虎一点关系也没有,也至少因蓝虎而起。 同样站在萧佚身边、李舒舒跟前的班长,对于两人的表情神色也是看得一清二楚,也不傻,看着李舒舒的语言神态、再看看此刻蓝虎的表情,在班长看来,萧佚说得应该没错,同时他也恼火,李舒舒居然拿他当枪去攻击萧佚,竟然把他也耍了!但自己毕竟是班长,也不好表现出来,再加上不管是李舒舒还是蓝虎,他们的家人都是市里的干部,也的确不能对他们怎么样,只能忍着,想到这班长反而开始为萧佚担心了。 萧佚继续说:“有本事你们就光明正大的考赢我,不要在背后搞这些卑鄙的手脚,你们也可以找人多打我几顿,但会让我更加鄙视你们!北城小学历来是我们横州教学最好的小学,请尊重你们母校的声誉,不要因为你个别人的一时之气给你们的母校丢人!” 话音一落,萧佚看也不看看李舒舒一眼,直接一瘸一拐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马盛澜和郭芊玥都关切的看着萧佚走回来,萧佚朝他们点了点头以示还好,此时的教室还是一片寂静,估计落针也可以听见, 班长反应过来之后就开始打圆场:“今天的事情可能还是同学之间缺乏交流,以致产生点误会、摩擦什么的,大家都别想太多,以后我们相处的时间久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下面呢,因为是自习课,请大家继续自习,等下班主任还是会过来检查的。” 班长回到座位以后,整个教室还是很安静,刚才所发生的事情也太突然、太猛料了点,没想到文娱委员会做这种事情,让大家震惊之余也都在细想着。初一(1)班是初一年级的重点班,能进这个班的学生,都是从全市范围挑出来的精英,智商都不会很低,萧佚的讲话、李舒舒的回应和表情、梁武斌的反应表现,在这帮人精面前,用脚指头都想得出来事情的原委了。 陈玉坐在位置上看书,但书上的内容一点也看不进去,在想着萧佚的事情,今天之前的萧佚一直都表现得比较低调,即使被人孤立也毫不在乎,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样子,但今天不管是应对吴成珉的欺负,还是当众揭露李舒舒的阴狠泼辣,都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像忍耐不住欺负的揭竿而起反抗良民,也像抓住机会直接给对手致命一击的潜伏老虎。 班主任进入教室里,教室里还是像之前一样的安静,但班主任明显的感觉到这份安静之下的气氛明显的有点异样,但讲台下面的学生都在低头自习,或者写作业的,一时也看不出什么问题,就走下来,绕着学生座位开始巡视起来。 在前排位置的时候,发现文娱委员的脸上似乎很不高兴的样子,和平时的那种轻松愉悦完全不一样,她后面的学习委员蓝虎同样无精打采,一点神色也没有,看到班长何良义时,他好像也有点犹犹豫豫的感觉,想说点什么,又不说的样子,身子也有点不安的摆动。 走到萧佚面前时,发现萧佚胸前的衣服似乎有血迹,脸上也有些浮肿,不仅皱起了眉头,对于萧佚这个尖子生他也觉得头痛,一方面萧佚的成绩一一直高居榜首,非常的优秀,另一方面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总是接连不断,都是与偷东西有关,虽然都没有确凿证据是他偷的,但由于传闻太多已不妨碍他成为一中的笑话,甚至有人开玩笑的说:“萧佚要真的做贼,凭他这么优秀的学习能力,一中培养出一个惊世骇俗的贼王也是完全有可能!” 转了一圈之后,林为翰走到班长何良义身边,用手指在他课本上点了点,示意他出来一下,然后往教室外面走,何良义默契的起来跟着班主任出到了走廊。 林为翰:“良义,我怎么觉得教室的氛围不对劲啊,教室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何良义也觉得此事重大,瞒肯定是瞒不住,那么多人都在场知晓,迟早传出去,主动告诉林为翰还好一点,即使得罪李舒舒和蓝虎也没办法的事情了,当下一五一十的,从把萧佚被3班吴成珉带人诬陷殴打开始,一直到萧佚揭露完李舒舒背后动手脚的事结束,都毫无保留的和班主任说了出来。 林为翰直接就震惊了,没想到从萧佚偷钢笔事件、萧佚在东街偷东西被殴打事件、还有今天萧佚在走廊被诬陷殴打事件,竟然全都是连贯有组织、有预谋的诬陷并打人事件,也没想到这个源头竟然是班上学习成绩优秀的尖子生,起因也仅仅是因为考试名次问题!甚至也没想到这一全过程,竟然被萧佚一五一十全给还原了出来,萧佚这小子也确实聪明了得。 严重的是,李舒舒、蓝虎他们的家长都是shi里的干部,梁武斌家长是区里的干部,3班的吴成珉的爸爸,更是学校副校长,一旦此事处理不好,后果也是非常的严重。 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之后,林为翰先让班长回教室管好班级,自己立马找到了3班的班主任罗程全,也把他班上吴成珉和另外两名学生诬陷殴打萧佚的事情原委说了一下,罗程全听了以后也是大吃一惊,当即把班长也叫过来询问了一下,班长出来后,也说的确有这么一回事,罗程全来不及细问为什么没早点告诉他,就直接表示这事情非常严重拖不得,拉着林为翰一起上报年级主任。 年级主任于帷林?一听也大感头痛,这事情居然把学习成绩年级前十名的学生牵涉进去了3个,其中还包括年级第一名的萧佚、第二名的蓝虎,另外,蓝虎和李舒舒的家长都是市里的干部,梁武斌的家长市区干部,即使是最差的吴成珉的家长,也是学校副校长,这事情要是处理不好,毫无疑问后果也是非常严重的。 当下也觉得事不宜迟,直接上报,就这样,这事情在很短时间之内直接汇报到了校长办公室,校长于晟煌又惊又怒之下,立刻召集相关副校长、年级主任、班主任召开紧急会议。 会议上,校长于晟煌在林为翰的介绍完事件的详细原委之后,直接表态:“事件的经过现在大家都已经清楚了,我们工作当中的缺失需要做一个深刻的检讨和严肃的纠正,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处理好这件事情,安抚好学生,把影响降到最低,另外,要是处理得不好惊扰了一些领导,后果不用我说你们都可想而知!” 于是学校领导们经过讨论之后,很快就得出了方案,先由副校长吴虎峰、年级主任于帷林协助相关班主任找相关当事人谈话,做好学生教育、处理和安抚工作,尽可能的把这事情控制在学校范围之内解决,不能让这些事情给上面的领导添麻烦。 林为翰和年级主任于帷林一起来到教室门口,先是叫了萧佚出来萧佚出来时,还是可以看得出来鼻青脸肿、头发有略微的凌乱,身上衣服还有未经整理好的皱褶,衣领上甚至还有血迹,显然确实是遭遇了一番殴打,问询原委时,萧佚也是把知道的事情说了一遍,说的时候也是语气平和、表情平静,完全不像受了很大委屈的样子,不管是林为翰还是于帷林,心里也不由得暗暗佩服萧佚沉得住气,果然非一般人,难怪入学以来成绩就一直稳居第一的。 虽然林为翰有点不满意萧佚有事情没有先找班长,也没有找他汇报,就直接当着全体同学的面找李舒舒摊了牌,以致搞得场面不好收拾,班里的学生固然会受到影响,搞不好还会成为轰动全校的负面新闻,但鉴于萧佚本身就是受害者,接连受到诬陷和殴打,即使有过激行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现在也不好多说他什么,只能好言抚慰一下便让他回教室。 但接下来他把李舒舒叫出来后,李舒舒见年级主任和班主任都在,之前班长和萧佚都曾出来过,那还不明白找她的缘由? 于帷林和蔼的问:舒舒同学,你知道我和你们班主任为什么找你出来吗?” 李舒舒低着头,一副小女孩犯错害怕的样子:“我犯错了。” 于帷林:“哦,你犯错了?犯的什么错?说给我们两位主任听听。” 李舒舒低着头,一副小女孩姿态可怜兮兮的说:“我不应该考试考不过人家,就叫人去打人家萧佚同学的,这件事主要是我一气之下叫的人,和其他同学无关,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于帷林和林为翰对视了一下,一开始两人还担心她作为官二代子女可能会比较骄横和傲慢,没想到她却能主动诚恳的认错。 于帷林:“那你说说看,你犯错了应该怎么办?” 李舒舒两手十指交叉放在小肚子上,有点紧张,但也很肯定的说:“老师教导过我们,犯错了就要勇于承担责任,这件事情我确实做错了,所以我要改正的同时,也应该向萧佚同学赔礼道歉,也愿意接受学校相应的处罚。” 于帷林和林为翰再次对望了一下,没想到这事情这么顺利,在略松了一口气之余,也感觉李舒舒这学生的是非观念还是有的,问题也没想象中的那么严重。 于帷林微笑着点了点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先回去吧,后面由我们来处理,好吧?” 李舒舒一脸诚恳的说:“好的,谢谢主任的教诲,以后我一定会改正的。” 看着李舒舒进入教室的背影,林为翰不无感慨的说:“主任,舒舒这孩子本质上还是不错的,即使做坏事,也是因为学习比不过人家才气得要做,这对待学习的态度还是认真的。” 于帷林:“虽然她本质不坏,进取心不差,目标也正确,但这实现过程的方法,我们以后也要多往正确的方向来引导和教育,不能让学生变成那种为了达成目标而不择手段的学生,这跟我们教育的初衷也是相违背的。” 林为翰:“主任说得是,以后我会多多注意的。” 接下来又把蓝虎叫了出来,蓝虎是一个斯文、白净的男生,出来的时候,看见班主任和年级主任都在,身体稍微前倾的礼貌点头问好:“两位主任好。” 于帷林和林为翰也都微笑的点了点头,两人对蓝虎的印象还是比较不错的,虽然成绩比不上萧佚,但是负面新闻要远远的比萧佚少得多,比较符合多数人心目中读书人的形象。 于帷林同样和善的问:“蓝虎同学,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叫你出来吗?” 蓝虎:“不是很确定,但我想应该是为了萧佚同学的事情。” 于帷林:“是吗?那你从你的角度说说看,萧佚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 蓝虎说:“萧佚同学被诬陷殴打这事情上,是我们这几个学生做得很不道德,也很不对,也的确是因为我们考不赢他气不过才导致的,我们愿意向萧佚同学赔礼道歉,也愿意承担由此带来的处分,的确是我们做错了。” 蓝虎的态度也是同样的诚恳,于帷林和林为翰心头也放下了一大块石头,事情至此处理起来就简单多了。 班主任:“之前李舒舒也说了,这事情和你没关系,你这边怎么说?” 蓝虎:“这事情是跟我没有什么直接关系,但起因方面还是多少和我有关系的,而且这些事情在讨论阶段,我也是知道的,但最终也没有及时的劝阻,反而袖手旁观,行为也是有所欠妥,所以我也要检讨和道歉。” 于帷林和林为翰班主任都满意的点了点头,对蓝虎的印象不但没有因此减分,反而加了不少分:“好的,我们知道了,你先回教室吧。” 下一个是梁武斌,态度也和前面两者一样的诚恳,也是愿意检讨和赔礼道歉,至两位主任已是大感轻松,觉得这些学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这些问题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看来不需要惊动这些学生后面的领导们,应该还是可以在学校范围内解决的。 最后把萧佚叫了出来,问:“萧佚同学,刚才我已经和李舒舒、蓝虎、梁武斌同学都已经谈过了,他们也很坦诚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并且愿意向你赔礼道歉,你这边有什么意见没有?” 萧佚:“我这边没什么意见,只要以后他们不再打扰我就好。” 林为翰:“既然没什么意见,等下我让他们在讲坛上公开向你赔礼道歉,然后你们也握个手算是和解,以后就友好相处吧,都是同学,搞得太僵了也不好的。” 萧佚:“这个听老师你安排就好,我没意见。” 林为翰见萧佚同意了,就点点头:“好,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你也先回去。” |
第二十四章 处理意见 1班的事情在处理之际,副校长吴虎峰?和三班的班主任罗程全也在找学生谈话,吴虎峰作为学校副校长,平时也是比较严肃端正之人,不但学校的很多学生怕他,连家里的小孩吴成珉见了他也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怕。 吴成珉从小就调皮捣蛋,由于家是住在学校里的教职工宿舍楼,不但喜欢给宿舍楼下的自行车放气,还喜欢给停在操场上边上的学生自行车放气,有时还会摘掉车把上的铃铛盖拿去玩,不仅如此,这小子甚至趁寄宿学生上课之际,跑到学生宿舍在人家被窝里尿尿、泼脏水等等乱七八糟的各种捣乱,以致部分师生都非常的有意见,也反馈过很多次的意见给吴虎峰。 吴虎峰一开始听了之后,也是二话不说,总是铁青着脸摁倒吴成珉、解下皮带就使劲往他屁股抽,把儿子抽得鬼哭狼嚎的、涕泪俱下的,但家里的老母亲和老婆对这个独生子心疼得异乎寻常,每次都是要死要活的拼命阻拦,要么没抽几鞭就没法抽,要么被提前护起来抽都没法抽。 久而久之,摸到门路的吴成珉在吴虎峰面前总是表现得乖巧、听话,毕恭毕敬的,只要父亲一转身,立刻原形毕露,该干嘛就干嘛去,一旦犯错要追究时,总是第一时间寻找奶奶和妈妈的庇护,也向父亲诚恳的认错,表示以后坚决改正,以致吴虎峰也总是难以实质性惩罚到他,渐渐的养成了吴成珉的乖张跋扈、暴戾恣睢的性格。 吴成珉本身也是个聪明的人,他的恣意妄为也只是在父亲权力管辖范围,超出这个界限的人和事一概不去触碰,像学校里面比父亲职位高的领导车子,他就从来不敢去放气,或者搞破坏;在外面遇到比他还强悍的对手,都能识时务点头哈腰尊重人家为“大哥”。 之所以愿意帮李舒舒、梁武斌他们的忙,除了都是北城小学的同学之外,更主要的是知道李舒舒、梁武斌他们的家长都比自己老爸的官大,和他们搞好关系可以借点虎威,有利于加强自己的实力。 罗程全作为3班的班主任,也是对班上有吴成珉这样的三天两头惹事生非的学生头痛不已,表面上每次都会很虚心的接受各种教育和批评,实质上一旦转身之后,他还是该干嘛就干嘛,这次竟然公然诬陷并殴打学习成绩年级第一的萧佚,更是让他既是恼火又是顾忌的,毕竟他再怎么不听管教,也是副校长的独生子,不过这次有副校长亲自处理,心里倒是放宽了不少。 吴成珉听到班主任喊他出来的时候,虽然知道应该是和萧佚的事情有关,但想着反正我爸是副校长,班主任也不会拿他怎么样的,就这样怀着漫不在意的心态慵懒地走出了教室,出来后,看见除了班主任之外,还有他老爸一脸铁青、两眼冒火似的瞪着他,一吓之下竟然是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吴虎峰看着儿子被班主任叫出来时的那副懒散样,不说他是自己的儿子,就仅仅作为从事教育工作多年老人,哪里还看不出自己儿子平时对待班主任是什么态度?对待他老师和同学的态度更是看都不用看,直接用脚指头都可以想象得出了。 吴虎峰转头对罗程全歉意的说:“罗老师,真对不住了,我教子无方养出这等劣子,给您添麻烦了。” 罗程全也急忙回应着:“吴校长您别这么说,成珉也是我的学生,学生没教好,我也是有责任的。” 吴虎峰:“罗老师你也不用过于自责,这孩子平时都被他奶奶和他妈妈惯坏了,他的德性我是清楚的,等一下你找另外两个男生谈谈,这劣子就由我来处理好了。” 罗程全心里巴不得这样,但嘴上还是很客气的说:“好的,那就辛苦校长,麻烦您代劳了。” 吴虎峰神情黯然的点了点头,罗程全的难处他也是可以理解的,也难为他了,就转头盯着吴成珉,用手指着教室边上的暂时没人的教师办公室,沉声的说:“进去!” 吴成珉被老爸这样怒视着,有种魂飞魄散的感觉,但身边能护的奶奶、妈妈都不在,只能眼神绝望、心里哀嚎的拖着万分不情愿的步伐,如同上刑场般有气无力的走进了办公室。 吴虎峰跟着进去以后,顺手把门一关,声音不响,但足以让吴成珉全身都颤抖了一下,深知此次在劫难逃,必定吃苦头了。 果然,吴虎峰扔给他一本厚的课本,再指着办公桌冷冰冰的吩咐着:“咬着!趴那!”吴成珉本来还想侥幸地求饶一下,但看着老爸一脸的严肃以及冒火的双眼,就绝望了,也深知要是不照做,或者故意大声喊痛,绝对会被老爸揍得更狠,多年来的惨痛教训告诉他:只能照做!当下只能拿起书本咬着,绝望地趴在桌子上。 很快的,隔壁的教室后排的学生和走廊上罗程全都听得见了一阵阵“噼里啪啦”的击打声,节奏比暴雨击打屋顶还密集,期间还伴随着阵阵压抑的“啊”、“啊”般连串痛苦、沉闷的呻吟声,班上的同学想着吴校长平时严肃铁脸,心里也不由得多了几分畏惧,但想想吴成珉平时的霸凌可恶,又多了一种大快人心的感觉。 罗程全虽然觉得这样不太妥当,但吴成珉这学生平时怎么教都没用,也确实欠揍,吴虎峰也在用最实在的方法教子的同时,何尝不是给被欺负的学生们一个解气的交代? 当下也不管那么多,也把另外两位打人的学生挨个喊了出来谈话。 首先被叫出来的是鲁榛豪?,鲁榛豪家是横州市区的,家里没什么特殊背景,父亲是个货车司机,母亲是纺织厂工人,之前是从西城小学考进来的,学习成绩之前在西城小学还可以,考上一中时分数也是挨着边进来的,进了一中之后,成绩就比较靠后了。 罗程全板着脸问:“你自己说说看,你都干了什么!” 鲁榛豪之前看见教务校长和班主任把吴成珉叫出来,然后吴成珉还被他爸叫到办公室里面家法伺候,抽打声和惨叫声在走廊也能够听见,哪还不清楚是为何事?连吴成珉都被他老爸打成这样,自己没背景更是不敢耍横,只好一五一十的,把吴成珉让他和另外一个同学郑浩基找理由收拾萧佚的事给说了出来。 罗程全冷冷的看着他:“你爸一个月有20多天需要在外面辛苦开车赚钱,你妈也没日没夜的在纺织厂工作工作,这么辛辛苦苦的供你上学,为的就是让你在学校诬陷和打人吗?” 鲁榛豪:“不是的,打人是吴成珉叫的,我爸妈没叫我打人。” 罗程全:“那吴成珉叫你去诬陷别人和打人,你就去了,下次叫你去杀人你去不去?” 鲁榛豪这回头低了下来不再说话,过了好一会才回答:“对不起,老师,我错了。” 罗程全:“你最应该说对不起的不是对我,而是对被你诬陷和殴打的萧佚,然后是辛辛苦苦、没日没夜工作供你上学的父母!” 鲁榛豪这回是彻底不说话了,罗程全直接朝他摆了摆手:“回去吧,我不想再听见你有这种事情!” 接着下来是郑浩基,郑浩基家是在武城县农村,在武城的乡镇小学上学,由于成绩优秀被录取进了横州一中,算是山村飞出来的金凤凰,在班里的成绩也是中等偏上,没想到也参与了这种诬陷和打架。 罗程全直接一盆冰水般话语泼了过去:“你是以你们乡镇小学第一名的荣誉考进的横州一中,我还记得你父母送你过来时那一脸的喜悦和自豪,你是在拿诬陷和打人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情在回报你的父母吗?” 郑浩基羞愧难当,也是头低低的不说话。 罗程全:“从乡镇来到城市,觉得城里有势力的同学能够喊你一起玩,就很光荣、很有面子是不是?今天喊你诬陷别人、殴打别人你都做了,明天喊你去杀人放火,你是不是也去做呢?” 郑浩基还是低着头,罗程全也不指望他能说什么,继续说着:“你的成绩在乡镇是第一名,但横州一中的学生都是从全市范围招过来的尖子生,你来到这里变成学习成绩普通也正常,你不服,你可以努力学习追赶上去,自甘堕落、不思进取地去做人家的打手和帮凶,再这么下去,我敢肯定,你废了!” “你也不要和我说你有多么不容易,你再不容易,也比不上人家萧佚的不容易,萧佚家里一个疯疯癫癫阿姨、一个又聋又哑的妹妹,还有他自己的学费,全都是靠他起早贪黑地收破烂收出来的,好不容易考了年级第一,还要经常受你们这些人欺负和侮辱,你没资格跟我说不容易的!你的出路,就是向萧佚学习,以后考上横州高中,再考上全国重点大学,而不是因为一时的受挫就自甘堕落去做人家的帮凶和打手。” 郑浩基全程一句话没说,但是他的眼泪已经止不住的流出来,滴落到了地上,无疑班主任的话已经触及了他内心深处。 罗程全越说越气,直接对还在掉眼泪的郑浩基连连甩手:“你回去好好反思反思,我现在是越看你越来气!” 此时那边办公室的门也已经打开,吴成珉正苦着脸一瘸一拐的走出来,吴虎峰脸无表情的跟着出来,罗程全向吴成珉挥了挥手,示意他先从教室后门先进去。 罗程全:“校长,这样下手会不会重了点?” 吴虎峰摆了摆手:“没事的,这兔崽子不给他点颜色看看,是教不好的,光说是没用的,那两个学生你找他们谈过话了?” 罗程全:“已经谈过了,他们都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吴虎峰:“那就好,我们和老于和为翰也碰一下头,看看他们那边怎么样了,嘿----,说曹操曹操就到,他们正过来呢?” 罗程全扭头一看,背后的于帷林和林为翰也正往办公室这边走过来,当下四人就一起进入了办公室,商讨和学生交谈的结果,总的来说,这些学生的认错态度还是很不错的,而且也都表现出了很强的改正意愿,尤其是被他老爸抽打得死去活来的吴成珉,整体都在学校可控范围之内。 经过商讨之后,几个人的初步处理意见也出来了,主要有两点: 一、对事件相关责任人李舒舒、梁武斌、吴成珉、鲁榛豪、郑浩杰进行口头警告,并作检讨,蓝虎由于只是知晓但不参与,免于处罚; 二、以上责任人员向受害者萧佚同学公开赔礼道歉; 本来这事情的恶劣程度直接记过都没什么问题,但考虑到到学生还小,学习成绩也不错,都是初犯的,背一个记入档案的处分会影响学生的未来的,就一致同意加大思想教育为主,处罚其次,就采取了口头警告形式。 实质上,李舒舒的家长是市里干部、梁武斌的家长是区里的干部,要是真这么给他们一个记过处分,一旦写到档案里,这些领导脸上也肯定会很难堪,尤其是涉及到他们子女的前途问题。 由于李舒舒和梁武斌都是主谋,又不能只给他们口头警告,反而给吴成珉、鲁榛豪、郑浩基这些人记过处分,无奈之下这五人都不记过,都是口头警告处理。 吴虎峰和于帷林直接去校长办公室作了汇报,并提出了相关处理意见,校长一听事情可以在可控的范围内顺利解决,不需要打扰到这些学生后面的领导,也是把心放了下来,也同意了吴虎峰他们的处理意见。 放学了,萧佚又正常的的沿街收捡破烂,或许是上天对他今天不幸遭遇的补偿,今天傍晚收的废品也特别多,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古人还是不骗人的。 正在他弯着腰捆绑废纸板之际,一只白皙纤细的玉手递来一根雪糕,这手不是小倩的,也更不可能是雪姨的,在诧异中抬起了头,只见陈玉正笑靥如花的递着雪糕给他:“你不想要吗?” “谢谢!”萧佚平时也感觉到陈玉看他的眼神也算是正常的一个,没有其他同学看过来的那种歧视和嘲讽,也没做故态就大大方方接过了雪糕,“你怎么在这里?家在这边吗?” 陈玉笑着点了点头,指了指后面的大院,“我们家就在上面三楼,刚好在买雪糕吃呢,恰好看见你在这忙,就顺便也给你来一根。” 萧佚一边吃着雪糕一边说:“嘿,你别靠我太近啊,我身上有味道,臭的。” 陈玉笑着笑左右看了一下,也没见挪步走远,说:“街上那么多人,汗味比你大的多着呢,况且你这闻起来也没多少味道的。” 萧佚:“真的?但是平时班里很多同学都觉得我有味道,不是很乐意靠近我的,不过,你好像是例外的。” 陈玉:“我倒不觉得这有什么,不过你平时身上还真有一种味道的。” 萧佚:“哦,什么味道?看看以后我能不能消除,不能给同学们造成味觉上压力的。” 陈玉笑着说:“那是用肥皂洗衣服后留下的清香,闻着也让人感觉很清新、很干净,挺好的,这不用消除的。” 萧佚笑了笑:“原来是这个,也难怪的,家里洗衣服也只有肥皂的。” 陈玉:“李舒舒、梁武斌还有那个吴成珉联合起来整你,他们家里都是有权有势的,你怎么还这么强势的跟他们对着干?不怕他们以后继续找你麻烦吗?” 萧佚点了点头,说:“这个当然怕的。” 陈玉就奇怪了:“既然怕了,为什么还要让他们下不了台,还把事情搞得这么大的,听说连校长都知道了这事,这样会让他们以后更加针对你的。” 萧佚叹了口气:“如果我不反击他们,他们往我身上栽的赃就会越多,我以后都会在“小偷”的耻辱下永远翻不了身,被打时固然得不到任何的同情和帮助,甚至被打后站起来时,还要受到围观人群的唾骂甚至扔石头砸,如果说挨打是不能避免的,那我就希望被人光明正大的打,而不是被人盖着小偷的帽子被冤枉的打。” 陈玉听了也是不由得一阵黯然:“那现在学校的领导老师都知道,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处理?” 萧佚:“我觉得这事情闹得有点大了,他们会很正式的处理,但效果可能不会很好,很可能是雷声大雨点小。” 陈玉问:“你怎么知道?” 萧佚学着电视里道士的模样,故作玄虚的说:“我昨晚夜观天象,掐指一算,猜的。” 陈玉哭笑不得地摇摇头:“有你这样胡说八道的吗?算了,不和你多说,我得回去了。” |
第二十五章 没那么简单 第二天的班会上,在副校长吴虎峰、年级副校长于帷林、1班班副校长林为翰、3班班副校长罗程全的见证下,李舒舒、梁武斌、吴成珉、鲁榛豪、郑浩基五人分别走上讲坛对着全体1班的同学作了深刻的检讨,并真诚的向萧佚同学赔礼道歉,同时也让萧佚上去和他们一一握手和好,就这样,领导和老师们希望的结果出来了。 吴成珉在和萧佚握手的时候,也是诚意十足双手握着萧佚的单手道歉,远一点的领导、老师、同学光看看着吴成珉一脸的诚恳,还以为他在道歉,但前排比较靠近的同学,却清楚的听见吴成珉除了道歉之外,还多说了一句“是龙你最好盘着,是虎你最好卧着”,萧佚却没有任何异色,似乎当什么都没听见。 陈玉在下面看着台上的这一切,看起来很圆满,但总感觉到有一丝异常的味道,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反正就是觉得李舒舒、梁武斌、吴成珉这些人都不是善茬,不应该这么轻易的妥协才对,但眼下的一切就是那样的圆满,圆满得让她觉得不正常,也很想知道他们三人笑脸之下是究竟是怎样一种心态也不得而知。 萧佚在台上和他们握手和好时,虽然这五人的检讨很深刻、态度很友好,表示出了让人一看就不应怀疑的诚意,连领导和老师们都很满意,但除了鲁榛豪和郑浩基还有点诚意,其余三个,萧佚不但连他们的每个笑容,甚至是每个动作都有怀疑,尤其是李舒舒、梁武斌和吴成珉,从他们的性格来看,不说睚眦必报,也起码也是有仇必报的那种类型,不可能就此罢休的,尤其是今天让他们当着这么多的领导、老师、同学面前检讨和道歉,这仇算是结深了,吴成珉最后过来跟他握手时说的话,更是印证了这一点。 蓝虎是一个白净、斯文、帅气的男生,不管是对家里长辈,还是对学校老师,都表现得比较有礼貌和教养,在同学眼里,也是一个平易近人、乐于助人的学习委员,不管是谁,只要遇到什么不会的难题找他,他都会耐心的讲解,不管是谁,也只会说他好,不会说他不好。 现在坐在座位上看着讲坛上的萧佚和李舒舒他们,表面上还是那样的微笑和友善,但心里却是如同翻江倒海一样,很不舒服。 每次看到年级成绩排行榜的时候,心里都有一团无名火在焚烧似的,特别的难受,这种感觉掺杂了屈辱、不服、不甘、愤怒,甚至有种想直接狠狠甩自己耳光的冲动! 从小到大,他一直都是家里的骄傲,上学了以后,也一直是学校老师、同学的焦点和中心,在横州最好的北城小学,他就一直作为一个骄傲存在着,以前每年的小学升初中考试,全市第一基本都是由北城小学的第一名折冠。 但到了他这一届,他这个被公认为近三年来学习最优秀的学生,理当也会再次夺取全市升中考试第一名这一份荣耀,对此,身边的老师、同学都没有有半分的怀疑过。 但是这个光荣的传统断了,就在他手里断的,这次升中考试只拿到了全市第二,而第一名,竟然被东城小学的学生获取了,而东城小学却是市区教学质量倒数的小学,对他而言,输给这样学校的学生无异是一种奇耻大辱! 固然无颜面对一直对他寄予厚望的老师、同学,在家也深感愧对也是一直对他疼爱有加的爷爷、奶奶,还有爸爸,但唯一没有内疚感的,则是一直对他严厉有加的妈妈。 妈妈尽管会在各种条件上尽力的满足他,其实也基本上满足了他所有的合理要求,但对他提不少的要求,不管是学习上的,还是课余的钢琴、书法等等方面,只要是她认为好的,自己都必须要达到她的要求,以致就她一个人的要求,却比身边其他亲人和学校老师、同学等等加起来的和还要多,经常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了,还自以为是的“为你好”让他坚持着,一旦有一项没达成,尤其是学习成绩倒退,别说还是考第一,哪怕是总分后退略微有点大,都会竭斯底里地批斗他,“我这么辛辛苦苦的,这一切不都是为了你?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这一句就是她的口头禅。 蓝虎的妈妈不是普通的家庭妇女,是市里的实权领导,性格风风火火,做事很是雷厉风行的一个女干部,工作非常的出色,经常受到上级领导的表扬,在她眼里,做事情就是要以结果为导向,强调太多的过程困难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如果每个人都强调自身遇到的困难而不去解决,那么工作就没法做了。 在她的逻辑观念下,北城小学是横州市最好的小学;以往每年升中考试的全市第一,都是由北城小学的第一名获取的;蓝虎是学校领导、老师都公认的近三年来学习成绩最好的学生,那么更应该拿下升中考试成绩的全市第一名! 在她看来,工作上取得的成绩带来的喜悦,都比不上儿子出息的成绩重要,每次提起儿子的学习,不但身边的同事、朋友、邻居都会由衷的竖起大拇指,还夸她教子有方,甚至经常有些家长主动地向她取经,所以不管平时多累、多辛苦,只要想起儿子的优秀,总会全身舒坦,劳累不复。 但是这升中考试蓝虎让她失望了,居然输给了教学水平市区最差的东城小学的学生,而且听说那个学生经常在街上收破烂、还不时因为作奸犯科被人殴打的小偷!让她在身边的同事、朋友面前的优越感一下子变得荡然无存,彻底的挂不住了,最重要的是,她觉得已经尽家里最大的努力提供了蓝虎最好的条件,而蓝虎怎么能这么不争气?! 如果说升中考试是一次失利,那么入学后的月考、期中考试,都是屈居第二,有一次甚至是第三,而每一次考试的第一,都是那个收破烂、偷东西的小偷学生稳稳坐着,让她更是暴跳如雷、怒不可遏,如果不是在横州一中,她甚至是怀疑是学校试卷、或者考试成绩有问题了。 既然学校没问题,那蓝虎在干嘛呢? “你自己说说看,你吃的、穿的、住的、用的、花的,有哪一点有比那收破烂的小偷差?!既然什么都不差,凭什么每次考试都会输给那小偷十几分的?你究竟在干嘛!” “我们一家辛辛苦苦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就这么不争气回报我们的?” -- -- -- --- 蓝虎也一直的努力,加倍的努力,放弃了很多业余爱好,把时间都用来学习了,但还是很遗憾每次都考不过萧佚,难道他真的像东城小学过来的同学所言,小时候在三片林吃过拜祭的死人饭,有鬼灵护体?但看他经常被人欺负的样子,也不像有什么鬼灵护他的。 现在蓝虎害怕的不是考试考不过萧佚,而是恐惧面对来自妈妈明写在脸上的不满,基本上每一次成绩屈居第二,都会被妈妈拉到书房狠狠地批斗一顿。 有一次他妈妈训斥时说了一句“你这个北城小学的近三年最好的学生,怎么还是考不过东城小学的小偷”时,他反驳了一句:“东城小学再差,也会出现个别优秀学生的,他们的老校长就说过,萧佚的学习成绩是他教过的那么多学生中最好的一个,没有之一。” 结果彻底的把他妈妈惹毛了,当场拍桌子咆哮了起来: “东城小学算什么水平!这些年它出什么特别的优秀人才吗?没有!他们眼里的优秀,就是我们眼里算什么?什么都不是!” “我们辛辛苦苦培养你出来,就是让你和这种学校的人对比的吗!你什么时候自甘堕落到和东城小学的学生竞争的地步了?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吗?” “我不管你怎么学的,你都要把这个年级第一考回来,你不要在我面前,为你每次都是差几分、十几分考不过人家小偷找理由,只有愚蠢的弱者才会给自己找理由!你是在告诉我们,我们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你就是这个愚蠢的弱者吗?!” -- -- -- --- 平时在学校的蓝虎看上去很阳光、开朗、友善的男生,但内心一直处于极度的焦虑状态,但是良好的素养让他没有表现出来,但却没有躲过从小一起上学的李舒舒的眼睛,李舒舒也很敏感的察觉到蓝虎上初中以来的焦躁和压抑。 李舒舒的父亲也是市里的实权干部,家境条件也不错,从小都是娇生惯养的一个女孩,自视清高之余也是刁蛮泼辣,在蓝虎面前就相对的乖巧听话,在她看来,萧佚之流就像土沟了出来的公鸡,土里土气、声名狼狈,不管怎么努力都是土鸡,成不了凤凰的,跟他们这些相比根本不属于一个世界的。 这种阶级观念的存在,以致她对萧佚很不感冒甚至是厌恶,对萧佚一直压制着北城小学的优秀生占据第一也是很看不惯,在蓝虎跟她说了他的苦恼之后,对萧佚更是有种恨之入骨的感觉,认为不是因为萧佚的话,蓝虎哥就不会受到这些委屈和压抑了。 就是这样,李舒舒任性的把平时也聊得来的梁武斌和吴成珉拉了进来,一起整治萧佚,蓝虎虽然觉得这样做不够光明磊落,不是很不赞成这事,但李舒舒已经决定了和梁武斌和汪成珉他们找点乐子,给点颜色萧佚看看。 但蓝虎也没想到萧佚这么厉害,竟把每件事的一些细节都注意得很透彻,甚至在连贯起来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是李舒舒在捣鬼,以致被吴成珉带人殴打后直接找上了李舒舒,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指证李舒舒和梁武斌,甚至还惊动了校长。 蓝虎是没参与此事,但多少也是起因,何况李舒舒是为自己出气,察觉事情可能闹大之了,自己老妈更是不可能饶恕自己的,李舒舒和梁武斌估计他们也不好向家人交代,就迅速的写了两张纸条传给李舒舒和梁武斌,让他们诚恳的认错,尽可能把大事变小事,小事化无。 李舒舒和梁武斌智商也不低,看了蓝虎的纸条之后,马上领会,才出现了年级主任和班主任询问时,三人的态度都是惊人的诚恳和配合,不然闹到家长来校处理,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从事情的结果来看,蓝虎的策略还是比较正确的,尽管学校有把这件事情高高挂起,但处理的时候却是轻轻放下了,就一个口头警告,还不会写入档案,重要的是不用通知家长过来处理,也已经是很好的结局了。 至于吴成珉被他老子狠狠地揍了一顿,也只能怪他太嚣张了,竟然在年级走廊上公然诬陷和直接开打,还被萧佚当场识破,让李舒舒和梁武斌气得直接摇头大骂蠢货。 |
第二天最后一节课后,有十分钟的课间时间,后面还要上一节自习课,萧佚去走廊尽头上厕所的时候,竟然又被三个不认识的高年级学生给围住了,这一次他们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把萧佚堵在里面看不见的角落里进行殴打。 但萧佚这次也没任打任踢,也趁最先动手的一个高个男生不注意的时候,狠狠的朝他肚子踹了两脚,顿时高个男生痛得直接捂着肚子蹲了下去,剩下的两名男生勃然大怒,再次狠狠的拳打脚踢围殴着萧佚。 萧佚被打倒在地时,再次趁机抱着一个人的小腿,狠狠地咬了上去,其中一个男生当场如同杀猪般惨叫了起来,其他两个男生见萧佚还敢咬人,更加疯狂殴打和猛踹,但萧佚即使被打踹的头晕目眩、剧痛连连,就是死也不松手、死也不松口,反而抱得更紧,咬得更深更狠,直接把着男生咬倒在地上,痛得大声哀嚎,一开始还使劲的推、揣萧佚,但无奈萧佚就是不松,痛得他只有躺在地上哀嚎的份了。 另两个男生见踹打无法把萧佚松口,就使劲试图把他拖开,每使劲拖一次,被咬的男生就杀猪般高声惨叫一下,在男生高声的几次惨叫之后,终于把萧佚拖了开来,萧佚已经是嘴上有血,想来是已经把高个男生的腿也咬出了血,盛怒之下又是一顿打。 结果萧佚倒下去的时候,又抓住了一个机会,再次扑倒在那高个男生腿上,对着原来咬的部位再次狠狠咬住,使劲用力的咬着,高个男生再次杀猪般嚎叫起来,黄豆般大小的汗直接从额头上滴落,这一回两个男生不管怎么拖,萧佚都是没有松口。 上课的铃声响了,身边看热闹的同学也回教室了,但是高个男生的惨叫依然不断,在厕所里回荡,并且传到了附近的教室里,以致附近办公室里三个班的班主任都顺着声音走进了厕所查看,见此状况都是大吃一惊! “你们在干什么!都给我住手!”5班的班主任向天南身材魁梧健壮,上前一把推开正在对萧佚捶打拖拉的的两名男生,6班和4班的班副校长也连忙上前试图分开倒在地上的萧佚和惨叫男生。 萧佚见是老师来了,当即也松开了嘴,无力的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嘴角鲜血淋漓;被咬的高个男生更是痛得差点晕了过去,此刻也是躺在地上有气无力,小腿处尽管穿了裤子,但也已经被咬得鲜血淋漓,还滴落到了地上,可以看出咬得不轻的。 向天南问站着的两个男生:“你们是哪个班的,都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在这打架?” 那两个男生见这个高大健壮的老师就站在门口处,想逃肯定是逃不了的,左侧的男生低声说:“我们三个是初二(5)班的,我叫范洪文,他尿尿的时候有些溅到我们脚上,所以就打起来了。” 向天南皱了一下眉头,看着右侧的男生:“你呢,还有躺地上的这个叫什么名字?他说的是真的吗?” 右侧男生也是有点紧张地说:“我叫闫昊辰,他叫李温鹄,刚才范洪文说的都是真的,就是咬人的这个人尿尿溅到我们才打起来的。” 这时躺在地上的萧佚已经慢慢的站了起来,3位班主任都认得萧佚,之前被诬陷殴打的事整个年级都已经传了个遍,昨天宣布的处理方案也明显的偏向那几个权贵子弟,大家都在心里替萧佚不平着,只是碍于领导的压力,大家都只能心知肚明罢了,没想到处理方案刚出来,今天萧佚又在厕所出事,这未免太巧了! 向天南见萧佚嘴角带血的,就关切的问:“萧佚,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事?” 萧佚摇了摇头:“还好,没什么大碍的,谢谢三位老师的及时到来,不然我还得受罪的。” 6班的班主任陈壮东也说话了:“向老师、荣老师,我看我们先把他们受伤的送到医务室,都有血的。” 向天南:“嗯,这说得也是,我身体壮,我先带他们去医务室,麻烦陈老师你通知一下初二(3)班的班主任,和(1)班的林为翰老师,荣老师你带这两个学生先到政教处办公室等候处理。” 荣老师和陈老师都点头说没问题,就开始分头行事了。 林为翰听到萧佚在厕所被打了,心里也是一惊,第一反应是李舒舒他们开始报复萧佚,心想昨天才握手和好的,怎么今天又打起来了,到了医务室听医生说萧佚没什么大碍之后,心也放下了一半,看看那三个打人的初二男生,都不认识,但他不怎么相信这是仅仅是尿尿飞溅引起的冲突,还是觉得多少李舒舒、梁武斌、吴成珉有关,只是昨天刚和好、今天又开打,未免欺人太甚一点。 |
第二十六章 事情没完 林为翰回教室找李舒舒问话时,她都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否认有在找萧佚麻烦,她更是直言:“我已经和萧佚同学握手和好了,就没打算再找他麻烦,就算我食言真要找他麻烦,起码也得过了这一段敏感期,不然现在一动手,大家都知道是我干的,我也不想把事情搞大,搞得大了,我爸妈都不会放过我的。” 问到梁武斌时,他也直接否认,说上次的事情教训还深着呢,他是没胆量去招惹萧佚的,尤其是刚刚握手言和没多久的时候,不可能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林为翰一时也想不出结果,恰好看见罗程全在3班的门口的走廊上向吴成珉问话,便走了过去,只听见吴成珉也在喊冤:“罗老师,这次萧佚的事情真和我没关系,我的屁股都让我爸给打开花了,我现在坐着上课都痛得要命,这次要真是我找人干的,我爸肯定会打死我的,问题是我也怕死,所以这事情我真的没干。” 罗程全一时也是无语的挥了挥手,让他先回教室了,看见林为翰走过来,便问:“林老师,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林为翰摇了摇头:“我班那个也直接否认和他们有关系。” 罗程全:“难道萧佚还真这么倒霉,上个厕所也能引发打架斗殴?这也太离谱了吧?” 林为翰:“主要这个时间节点太敏感了,不得不让人怀疑的,还是看看吴校长那边,能不能从打人的那三个初二学生那里问出点东西吧。” 吴虎峰,还有初二(3)班的班主任在办公室里分别和打人的学生,包括刚包扎好的伤员学生询问了很久,也做了不少教育工作,但那三个学生除了承认打人不对,以及愿意接受学校相关处罚之外,还是一致认为和萧佚的冲突,只是他小便的时候溅到他们脚上,没有其他原因。 回头询问萧佚时,萧佚却认为没溅到他们,并说他初一的人都不敢得罪,更不敢去招惹初二的人,人际关系没有这么广的。 到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按照打架的的处理方式处理了此事,但吴虎峰觉得不太对劲,把李舒舒他们五人昨天检讨时的态度重新的回忆了一下,没有什么问题,都比较诚恳,检讨也比较深刻,唯一的可疑点就是这事情处理起来太顺利了一点,反而不正常,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最大的嫌疑还是自己的儿子,萧佚虽然没有多说,但随后吴虎峰还听出了其中的异味。 作为副校长,学生们的动态信息也是需要经常了解和把握的,别看这初一年级是低年级,但已经有各种小道新闻到处传的,其中一个很有鼻子、眼睛的,就是初一年级有四霸: 家里有当官背景是权霸,是1班的蓝虎,他妈官最大; 家里比较有钱的是钱霸,是2班的张龙江,他家最有钱; 学习比较好的就是学霸,以是1班的萧佚,学习他最好; 有兄弟比较多的是势霸,竟然就是他这不成器的儿子吴成珉,据说兄弟特别多,看谁不顺眼都可以干! 吴虎峰听到这消息之后也是震惊不已,前面三个毫无疑问的就是事实,那第四个按理也不会有太大的偏差,问题是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他那些兄弟都是哪来的?这兔崽子究竟背着自己干了多少事情? 要是他真是势霸,喊几个高年级的人收拾萧佚,也不见得是什么难事,不需要他自己出面,而且也有听说他昨天还私底下警告过萧佚“是龙你最好盘着、是虎你最好卧着”,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底气,敢说这样的话,萧佚这事肯定和他脱不了关系,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嚣张,昨天刚结束今天就敢报复。 吴虎峰回到家以后,看见那不成器的儿子趴在沙发上看电视,嘴里吃着零食,地上扔了不少果皮垃圾,顿时又气不打一处来,直接解下腰带拿在手里走近吴成珉。 吴虎峰:“你个兔崽子,说!萧佚今天在厕所被打,是不是你叫人干的?” 吴成珉一看见父亲又是铁青着脸,拿着皮带看着自己,顿时有种魂飞魄散的感觉,连忙站起来苦苦的申冤:“爸,这绝对不是我干的,我刚做过检讨,屁股现在痛得坐都坐不好,我真的不敢做这样的事的。” 吴虎峰见他就是演戏的表情,一点悔改的意思都没有,完全失去了跟他废话的耐心,举起皮带狠狠地往他屁股抽了下去,吴成珉像中了箭的兔子般惨叫着蹦了起来,又被老爸摁倒在沙发上接着抽,一时间鼻涕眼泪俱下,惨叫连连。 吴虎峰在厨房的老婆,听到声响之后也都冲了出来,见吴虎峰正在使劲的抽打吴成珉,都冲上来撕打吴虎峰,并竭斯底里的叫了起来:“你发什么神经!儿子在家好好打什么打?屁股都打成那样了你现在还打什么打!你是不是有病?” 吴虎峰在房间的老妈也走了出来,站在孙子前面护着,也厉声的说着:“孩子犯什么错了!让你这么往死了打的?我养你这么大都没这样打过你,你凭什么这样打成珉?” 吴虎峰在老婆疯了一样的撕打中,脸上也被狠抓了一把,火辣辣的痛,就差点抓中眼睛变瞎子,见她还没有停手之意,心中也来火,就使劲地把他老婆往沙发上一推,直接把她推倒在了沙发上,她老婆再次泼辣的冲上来,结果被正火着吴虎峰狠狠甩了两巴掌,再推倒在沙发上,被打懵的老婆这下才彻底消停下来,但却开始嚎啕大哭:“打吧,打吧,打死儿子,再把我也打死算了,我也不活了!” 身边的老母亲也在厉声地说:“你有事就不会好好说吗?干嘛非要把这个家搞得要死要活的,你是不是连我也要气死!” 吴虎峰没有和老婆老妈纠结,直接用手指着吴成珉,狞声说:“昨天刚赔礼道歉结束,今天马上叫人报复,还叫了高年级的学生,把人家萧佚打倒在厕所,初二的那学生小腿还差点掉了一块肉,血流了一地,这两天光是班主任就有6个围着你的烂事转,吴成珉,你好大的威风!果然是年级的势霸!” “打倒在厕所,还流了很多血?”老母亲也是有点吃惊,但还是心存护意地说,“我们家成珉一向很乖的,我就没见他打过人的,他们是不是搞错了?” “我也没见成珉打过架,更别说伤人,”吴虎峰老婆停止哭闹,却咬牙切齿一脸恨意地看着他:“有人就宁愿相信外面的人,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儿子!在外面受了气就会回家跟老婆孩子撒气,算什么男人?” “没见他打过架?你们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知道什么!你们也不找初一年级的学生打听打听,问问势霸是谁,这兔崽子已经在他们年级闯出了名堂,就叫“势霸”,人多势众的势霸,估计平时也没少欺负其他同学,不然也不会给他起这个外号!” “是不是别人冤枉他的?”吴虎峰老妈还是看好吴成珉的说。 “妈,这时候了你们还护着他,以后就更加无法无天了,这些事情就像他以前跑到学生宿舍,在别人被窝大小便一样,他以为他很聪明,其实人家早就知道是他,护都没法护的!现在已经有学生流血受伤了,他还这个态度,再不管以后出人命怎么办?” “那是之前我们家的成珉还小不懂事,现在都这么大了,这么聪明懂事的,怎么会去做那种人命关天的事呢。”吴虎峰他老婆还是不服气的说着,他老妈也在一旁附和着。 吴虎峰不想再跟老妈、老婆纠结这些,直接指着吴成珉再次厉声警告:“李舒舒、梁武斌他们的家长都是市里、区里的大领导,出了事情了他们爸妈扛得住,你老爸我只是个学校的副领导,一旦你出事了,我想扛都扛不住,还有,如果再让我听到萧佚在学校出事,我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你,你好自为之!” 吴虎峰走的时候,他老婆还在说着:“成珉还只是个上初一的孩子,能惹多大事?这话说的。”说完就赶紧上去和婆婆一起安慰受惊吓的吴成珉:“没事,没事的,有我和你奶奶在,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萧佚在厕所被殴打的事情很快又传开了,初一年级的学生们都毫无悬念的把这件事情和李舒舒、梁武斌、吴成珉联系到了一块,都认为是他们对萧佚的报复,但也只是在心里想想,没人敢说出来给自己惹事。 但鉴于那三个初二的学生都一致咬定是尿沫飞溅问题,学校也找不到证据和李舒舒他们有关,只能按照学校规定直接给予了他们三人的记过处分 ,对比之前李舒舒几人的口头警告要重得多,但这三人没什么背景,学习也不好,学校自是公事公办了。 下课后的校园,蓝虎、李舒舒、梁武斌、吴成珉走到了一块。 蓝虎:“成珉,你最近拜托收敛一点好吧,我不想参与你们的事,但现在确实把我也卷进来了,要是在搞下去传到我妈耳朵,我会死的很惨的。” 吴成珉:“蓝少,真对不起,这次真是个失误,初二的那几个哥们听说我和舒舒、武斌受了委屈,就想帮我们出口气,我以为初二的人打他不会牵涉到我们的,没想到还会搞成这样,连我也被我家老头子又揍了一顿,屁股肿痛得更厉害了。” 梁武斌:“成珉你就一个大傻冒,昨天才和好,今天就能开打吗?短期之内不管认识不认识的人打了萧佚,这笔账都会记到我们头上,现在搞得老师同学们都认为我们是黑社会了!” 李舒舒:“可不就是,不是我非要说你啊成珉,我是知道你有时候笨,但没想到你会这么笨,以后见了你不要说认识我,我丢不起这个人!” 吴成珉:“嘿嘿,这是一时糊涂、一时糊涂,我最初是想只要事情做干净点没证据,就会没事的,但也没想到还会有这种没证据的负面后果,现在我已经和兄弟们都打过招呼了,以后没事不要去找萧佚麻烦,有事也得过一段时间再说,不能在学校出事,不然我家老爷子也会弄死我的。” 李舒舒:“你知道就好,这段时间就不要添乱了,虎哥怕他妈知道,我也怕我爸知道这些事的。” 吴成珉:“行,都听舒舒的好了。” |
至此,萧佚也是暂时迎来了一段和平时期,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萧佚虽然还是和身边的同学们有点隔膜,大家都知道这个学霸和另外两个权霸、势霸不和,也都是明哲保身,不敢过分靠近萧佚,不过萧佚也不在乎,平时也就同桌马盛澜和郭芊玥不时说说话,有时候在街上收破烂时也会偶遇陈玉,顺便聊聊。 在勤奋学习的同时,也开始在收购回来的旧书中,找出了一些图文并茂的武术类、搏击书籍来阅读,并照着本子上的招式演练起来。 萧佚觉得相安无事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不惹事上面,也不能再一味地学习,要保护好自己也必须有一些功夫才行,于是他不但对着书上练武,还在看武打电视剧的时候,仔细的观察人家的招式,空闲的时候回忆起来演练着。 但好日子在学期快结束的时候似乎又不好了。 萧佚周末在西街收废品时,又遭遇到了四个男生的围殴,这次是什么废话都不说,四个一起上,萧佚从书上学的功夫一点都没发挥不出来,就直接被人摁倒一顿狂揍狠踢,萧佚一时只有抱头蜷缩挨打的份,直到他们走。 萧佚努力的回忆着这几个人的脸,都不像是一中的学生,都不认识,但萧佚记得其中一个头发中分的男生,是之前收破烂路过建设路时,不时看见他在城西建设路的一家鞋店里面坐着,似乎就是他家,还听见有人称呼他“中分仔”的,萧佚不由得也微笑了起来。 歇了好一会之后,萧佚站了起来,直接往城西路的西面走过去,拐了个弯后,直接进入了城西派出所! 派出所大厅的民警忽然看见一个头发散乱、脸上有血、胸前衣服带血迹,还一瘸一拐走进来的少年,也是吓了一跳,赶紧上前询问:“小朋友,你这是什么情况,伤得怎么样,要马上去医院吗?” “我还好,暂时还不用上医院的,”萧佚摇了摇头,说:“我是来报警,刚才有四个人一起打我。” 民警:“那四个人在哪打你,你认识他们吗?” 萧佚:“在城西路和中春路交叉口,我不认识他们,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打我,他们打完我就走了,不过我认得其中一人,还记得他住哪里,可以带你们过去。” 听萧佚这么说,所里的两个民警当即交接好手头的事情,让萧佚前面带路前往, |
第二十七章 针锋相对 萧佚领着两民警前往建设路的鞋店,对民警说:“警察叔叔,打我的那个中分仔之前就一直在这坐着,即使不是他家,起码这的人也认识那个中分仔。” 两民警刚进去,里屋有人听见外面有声音,就走出了一个男生,头发向两边中分着,看见有警察上门正发愣之际,萧佚指着他对民警说:“就是他,就是他打我的。” 中分仔没想到会有警察找上门,而且还是那么快,但看到萧佚时,一切都明白了,慌张之下转身就跑,但被两名民警一个箭步上前,一左一右紧紧地箍住了他的胳膊,动弹不得。 这时里屋又出来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看见两个民警抓住中分仔的,也是大惊失色。 中年男:“警察同志,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家辉春犯了什么事你们要抓他的?” 中年女:“是啊,警察同志,你们有没有搞错,我们家辉春不惹事的。” 民警另一手把证件拿出来展示:“我们是城西派出所的,这是我的证件,你们家辉春在街上结伙寻衅滋事、故意殴打他人,我们需要带他走一趟。” 中年女叫了起来:“不会啊,我们家辉春很乖的,平时放学了都会在家里帮忙,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民警指着一身血迹的萧佚:“不会?当事人都直接指认了,还有你们家辉春一看见我们就想跑,还有什么不会,那干嘛要跑呢?” 中年男和中年女看着身上带血的萧佚,又看着中分仔瘫软的身体和懊悔的眼神,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中年妇女冲上来要打中分仔,被民警隔开之后,就开始哭着骂起了中分仔:“你做什么不好,干吗要去打人家、伤害人家的?” 民警见多了这种情况,也没再多说什么,两人直接把中分仔往回带,途经城西路和中春路交叉口时,沿街店铺老板见这么快就把人给抓住了一个,都纷纷对着民警竖起了拇指,赞民警办事效率高、破案神速的。 随后在中分仔的供认下,民警又迅速的分别将剩下的三名嫌疑人员迅速的抓捕归案,距离案发时间都没有超过两个小时,经审查,发现全是未满18岁的未成年人,两名16岁,两名17岁,都是初中在读学生,两名二中、两名三中,相互之间都认识,以前都是西城小学的同学,打人的原因四人在打牌时,听着萧佚喊收破烂路过时觉得心烦不爽,就出来跟上打人! 民警听了也是直接摇头,这都算什么事,就为了这点事就冲出来打人,闻讯过来的家长都纷纷的赶了过来,听闻此事和看到萧佚的惨状之后,一个个都在向萧佚赔礼道歉,然后在痛心疾首的批评着自家小孩,也纷纷承诺一定会对萧佚同学的伤情和医疗营养费用负责,在争取到萧佚的谅解后,也希望民警能对其未成年的小孩从轻处置,以后他们也一定会严加管教。 在得知民警处理还需要一些时间之后,家长们都赶紧把萧佚送到附近的医院去检查治疗,并且买了不少营养补品给到萧佚这边,萧佚在享受到这待遇之后,就一直在后悔以前为什么不报警处理,以致一直都挨打却什么好处都没有的,太亏了。 民警在对四个少年进行一番严厉的批评教育以后,对其中两名初犯,让其父母过来领人,并要求后续严加管教;另外两名虽然也是已满16岁但未满18岁,但由于有前科的原因还是被拘留,按规定可以拘留10天以上15天以下,从轻以后也至少要拘留了五天,暂时出不来了。 这四人的父母的父母对这结果也是有喜有忧,领了孩子出来的,在担心小孩有了案底之后会怎么样,没领成孩子出来的,固然孩子的处罚减轻了一半,还是担心孩子后面这五天的拘留怎么过,但不管怎么样,这也是各自争取的最好结果了。 萧佚提着医院开的药,以及四人家长买的补品,回到推车摆放点,放到车上,一时也不急着回家,就先去了河边,先是跳到河里洗了个澡,再把沾血的衣服好好的洗了一遍,放到岸边晾晒着,感觉身上还是有点青肿酸痛,还有点热的,就跑到上游跳下清凉的河里,浮在水面随水流往下,算是冷敷。 忽然听到身边“噗通”的一声,睁眼往响处一看,没多大动静,像是有人扔了一块石头,再往岸上一看,看到白衣素裙的陈玉正拿着一本书站在边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手里还捏着块小块石头,要是刚才没反应的话,估计她还会扔一块下来。 “你别扔了,我看见你了,就怕你砸偏了砸到我头上。”萧佚踩在水中对着陈玉说。 “是吗?那我再砸砸看,会不会砸中你。”随即陈玉举手一掷,石头便砸到了萧佚身前的水面上,溅起的水花刚好溅到萧佚的脸上,萧佚摇了摇头,甩了下水:“嘿,你还真砸啊?” “谁让你侮辱我的眼力,不砸到你头上算不错了,”陈玉看着萧佚的狼狈样笑着说,“都快期末考试了,你怎么还有心思在河里游泳的?” “期末考试又怎么样,哪怕上吊也要先喘口气啊。”萧佚用手抹了一下脸上没甩掉的水,不是很在乎的说着。 “果然是萧大状元,大考来临也这么淡定的,不过你说的这句话好奇怪,既然上吊了,干嘛还要喘口气呢?上吊要的不就是窒息吗?”陈玉饶有兴趣的问着。 萧佚:“这句话是书上说的,具体原因也难说,不过我估计要是不喘这口气,可能没力气踹掉脚下的凳子吧。” “你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也挺有意思,起码就比较别出心裁的,嘿,听说你今天又打架了、,还进派出所的,有这回事吗?” “我还打架呢?我这是被打的好不好,他们四个打我一个,现在还有点酸、有点涨,还有点痛的,这不我还在水里泡着冰镇一下吗?” “你说这会不会还是李舒舒他们在报复你?” “不好说,但我可以肯定,以后不管是谁来打我,都必须付出代价,不会再让他们悠哉悠哉。” “听说这次打你的四个人,有两个放了出来,还有两个被拘留五天,你就不怕他们五天后再来找你麻烦?” “怕,但我没得选择,他们的气度决定了他们不会因为我怕就不找我麻烦,与其低声下气的逆来顺受,还不如昂然面对,给他们来个迎头痛击,狭路相逢勇者胜,谁怕谁啊,反正我是光脚的。” 陈玉静静的凝视着萧佚,总感觉萧佚身上有着很多的与众不同,尽管平时都是一身的洗得褪色衣服,身边的同学都不怎么愿意靠近他,只作为嘲笑讽刺的对象,甚至还不时的遭遇暴力伤害,但总感觉这一切都是浮云,始终都无法阻挡住他高山般穿云而出的出类拔萃,学习成绩一直稳稳的雄霸年级榜首就是个最有力的证明。 “上次你差点咬掉了人家腿上的一块肉,吓住不少人;这次把两个男生送进了拘留所,估计也吓着不少人;下次你准备把人怎么样呢?我也有点好奇,不过我还是希望没有下次了,大家相安无事是最好的。” “但愿吧,我也希望是相安无事。” 萧佚推着车子回到家的时候,雪姨和小倩都不在,估计到江叔家去帮忙了,江叔的身体相比以前也是虚弱多了,以前半天的工作量现在需要一天去忙乎,儿子江天鸿正在横州中学上高三,即将在7月7日参加高考,平时家里就年事已高的老妈和体弱多病经常喝药的老婆。 雪姨以前身体正常的时候和江叔不是很熟,但和江叔的老妈江老阿婆很熟,因为现在住的房子是五保户陈老太太留下来的,而陈老太太和江阿婆是闺蜜,以前来往比较亲密,雪姨也因此和江阿婆比较熟悉,之前在街上偶遇时,也总会好好的聊上一会,也会给小佚和小倩一些糖果吃。 萧佚在家喝点水之后,便把那些家长买的补品拿出一半,装进袋子出门往江叔家走,到了江叔家后,果然雪姨和小倩都在帮忙,巧的是江叔的儿子天鸿哥也在,就连忙打招呼:“天鸿哥,今天你也在家啊?” “咦,小佚来了,快进来坐,你来就来,怎么还拿这么多东西?”江天鸿也连忙起来迎了上来。 “今天得了些东西,就顺便也给阿婆和婶婶也送点过来。”萧佚笑着说。 “小佚你一有空来看看,阿婆和你婶婶都已经很高兴了,以后不要带这么多东西来的,知道吗?不然我们都会不高兴的。”江阿婆也是怜惜的看着萧佚,在她眼里,第一次看见萧佚和小倩的时候就很喜欢,后来小雪犯病以后,萧佚一个5、6岁的小孩居然靠收破烂撑起了整个家,江阿婆更是怜惜萧佚、小倩两个小孩,有好东西会给他们送去一点不说,即使每次看见了他们,都喜欢把他们拉到身边好好的说说话,再往手里塞上几颗糖或者其他吃的。 听孙子天鸿说,像萧佚这样在一中能够一直稳坐第一的学生,以后考进横州中学也拿第一通常不会有什么问题,将来还有可能考上京华大学的,因为之前横州中学考上京华大学的那个学生就是这样过来的,听到萧佚这么优秀后,江阿婆总是开心得不得了。 还有小倩,小姑娘虽然小,还又聋又哑的,但现在只要别人张张嘴不用发声,她都能知道别人在说啥,这也太厉害的,加上小姑娘乖巧听话、还聪明能干,不但把那边的家搞得整整有条,来这边帮忙时也是搞得干干净净、井井有序,做起事情来也不比一个大姑娘差多少,也是喜欢得不得了。 在萧佚把东西放桌子上后,天鸿哥把萧佚拉到了里屋,悄声的问:“小佚,你脸上的青肿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又有人欺负你了?告诉天鸿哥,天鸿哥这就去收拾他!” 之前有一次萧佚在街上被人欺负的时候,天鸿哥及时的出现,一个人打人家三四个小混混,还把人家打得屁滚尿流、四处逃窜的,从那以后那几个小混混再也没有找过萧佚麻烦,萧佚也很是佩服天鸿哥的。 只是眼下天鸿哥马上就要高考,肯定不能让他为自己的这些事分心,况且自己也不再是那个傻乎乎的小孩,这些事情自己应该要能应付的,不然以后天鸿哥去上大学了,谁来帮? 萧佚:“天鸿哥,没事了,这事我已经处理好了,打我的那4个人已经被抓进派出所处理了。” 天鸿哥疑惑的说:“抓进派出所了?这是怎么回事?” 萧佚于是又把事情的经过和天鸿哥说了一遍,但是隐瞒了自己被狠揍的情节,听完之后天鸿哥也竖起了拇指:“小佚真有你的,不过出来之后他们报复你怎么办?” 萧佚:“这一次是送他们进拘留所,如果还有下次,我敢保证一定有办法让他们更后悔,我比他们聪明,干嘛要被他们欺负?” 天鸿哥笑了笑:“你有把握就好,要是有没把握的事,一定要找天鸿哥,知道吗?” 萧佚:“放心,我跟谁客气,都不会跟天鸿哥你客气的。对了,天鸿哥你马上要高考了,准备得怎么样了?” 一提到梦想,天鸿哥一下子兴奋了起来:“小佚,我跟你说啊,天鸿哥准备考京城的华国警官大学,老师跟我说了,我的体检、面试、体能测试应该都没什么问题、政审也不会有问题,文化课考试成绩我在年级前20名的,更加没有问题,所以只要我正常发挥,很有可能在9月1日就可以去京城上大学了。” “华国警官大学?听着名字就好厉害啊!那以后天鸿哥你往那里一站,估计那些毛贼见了你赶都不用赶,直接溜光光了。”萧佚张大嘴巴羡慕的说。 “毛贼溜光光?你说的倒是挺有意思的,哈哈。”天鸿哥听萧佚说得有趣,不由得也笑了起来,“从警官大学出来后,不仅仅是抓毛贼这么简单,还有其他很多重要的工作要做的。不过你也不用羡慕我,你学习比我好,以后啊,还可能考上京华大学,到时天鸿哥要反过来羡慕你呢。” “不管怎么样,咱哥俩都要好好的努力,我们都是不比别人差的人,不能让别人看不起我们的。”天鸿哥也看着萧佚肯定的说。 萧佚也肯定的点了点头:“会的,我们都好好努力,让那些看不起我们的人口瞪目呆去吧!” 天鸿哥见萧佚说得有趣,再次拍着萧佚的肩膀笑了起来。 |
在烧烤摊,李舒舒、梁武斌、吴成珉又聚到了一块,边吃着烧烤边聊天。 梁武斌:“成珉,你说你的弟兄那么多,怎么每次办事都会出乱子?上次在学校厕所三个打萧佚一个,结果有一个哥们小腿肌肉都快被咬掉一块,还被学校处理;这次在学校外面四个打他一个,还全被抓到派出所,甚至被拘留了两个留下案底,下次还有哪个弟兄敢帮我们做事?” 李舒舒:“先别做事了,隔了这么久,但凡只要萧佚一出事,班主任、年级主任都会把怀疑的眼光看着我和武斌,还以为我们为了考试名次故意整垮萧佚似的,搞得我也尴尬得一塌糊涂。还有,虎哥那边也是,因为他基本都是第二名,他就算不参与也尴尬。” 吴成珉:“唉,这萧佚真不愧是状元,不但聪明,也够狠,虽然这两次都揍了他,但我们弟兄也有损伤的,以致现在让弟兄们去收拾他的时候,都在犹犹豫豫的,生怕萧佚给身上来点纪念勋章,或找着什么把柄,被送到派出所去,我觉得舒舒说得对,近期我们还是先不要动他了,效果不好一回事,还会给自己惹麻烦。” 梁武斌:“你那是叫人把人家往死里打的,人家肯定会拼命还击了,你要是偶尔的打他一拳、踹他一脚的,他肯定是敢怒不敢言,也不会还手,这纯粹是方法方式问题。” 吴成珉愣了一下,也不由得向梁武斌竖起了拇指:“武斌的主意还真不错,这样既打了他,也不会有太多的伤痕,关键是他还得敢怒不敢言的忍着,不会跳起来跟我们玩命,高,实在是高!” 李舒舒:“温水煮青蛙的,你们俩还真阴险,我不反对你们这样做,但是拜托你们做得别太明显和太离谱,人家毕竟是年级状元,学校领导和老师还是会护着他的,搞得影响太大了对我们谁都没有好处。” 吴成珉心有余悸的说:“那是当然的,我可不想再被我家老头子再抽打,那可真的是疼啊,坐也不是,躺也不是,简直是生不如死的。” 李舒舒:“那是你活该,不但你安排不当,自己倒霉不说,害我们和你们做事的兄弟们一起倒霉的。” 梁武斌:“舒舒,算了,过去的事情也没法后悔的,以后注意点就是了。” 此后的日子里,萧佚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外面街道上,总会不时地遭遇一些乱七八糟的小不幸,比如: 在学校的时候,会突然间被某个不认识同学狠狠地撞一个踉跄; 在操场上走过时,会被某个同学用篮球或者足球砸中背部、甚至头部; 在校园里走路时,会被某个同学突然的用脚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在外面街上走路时,后背莫名其妙被人用石头砸了一下; 在某些偏僻街巷,也会被一些不认识的人堵上,但都是打上两拳,或者踢上两脚就走等等; ---- 这等事情,向老师报告,老师和学校领导能做的,也只是和闹事学生谈话、检讨、道歉、再要么就是通知家长来处理,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处分,对相关闹事学生不但起不到任何惩前毖后的作用,反而火上浇油般助长了他们的气焰,欺负萧佚更频繁,嘲笑更恣意。 虽然大部分同学对萧佚并无恶意,但正是因为这小部分学生持续的欺负萧佚,以致绝大部分同学都视萧佚为祸水般,都不愿意靠近,生怕会给自己添麻烦,本来和萧佚还聊得来的都渐渐疏远,这在客观上也加剧了萧佚的孤立,但陈玉一直是个例外。 在学校外面的情况也差不多,虽然有警察,也抓到了相关嫌疑人,但是由于这些嫌疑人都是未成年,加上这种分量相对过轻的欺辱事件,公务繁忙的派出所处理起来,效果也和学校差不多,起不到足够的警示作用。 不管怎么样,这些还是萧佚可以承受得起的,尽管烦扰了一点,但也没有严重影响到自己的学业和生活,萧佚正如出膛的子弹一样,尽管途中有风、有雨,但始终向着自己的目标坚定而去。 |
第二十八章 ???突如其来? 时光荏苒,萧佚在相对稳定和平静的环境下,在收卖废品、努力学习、辅导小胖、小伟的忙碌中,安然的渡过了一年多,现在已经上学到了初中三年级。? 在过去的一年多里,天鸿哥如愿地以优异成绩考上了京城的华国人民警官大学,并且还拿到了学校的奖学金,极大地减轻了家里的负担,但很遗憾的是仅隔半年,江叔病情突然恶化,带着对年老的母亲、体弱多病在床的老婆、还有上大学的儿子的深深眷恋和依依不舍黯然离去。? 一直以来,江叔都是家里的顶梁柱,也觉得老妈、老婆、孩子都还需要他,上天应该会怜悯他,不会让他这么快倒下,至少会让他坚持到儿子大学毕业,很遗憾还是没有如愿。? 天鸿哥从京城请假回来的,料理完江叔的事后,面对家里年迈的奶奶和卧床多时的妈妈,也是一筹莫展的,萧佚则安慰:“天鸿哥,你就放心回京城上学吧,家里你不用担心的,有我在,有雪姨在、还有小倩也在的,我们能照顾好阿婆和婶婶的,你就放心好了。”? 天鸿哥:“小佚,其实我还是比较佩服你的,从小就能赚钱养家,还能照顾雪姨和小倩的,相比之下我是不是太没用了,自己的奶奶和妈妈都没法照顾好的?”? 萧佚:“天鸿哥,这不能这样想的,你现在毕竟是在京城上大学,主要还是学习为主,等你大学毕业出来工作了,照顾阿婆和婶婶肯定是没问题。”? 天鸿哥:“话是这样说,但我还是要感谢你们,如果没有你们帮忙,这次我还真不知怎么办好的。”? 萧佚:“瞧天鸿哥你说的,以前我们困难时,江叔、阿婆、婶婶,还有天鸿哥你也帮得不少的,现在别说天鸿哥你在京城不方便,就算你在横州也方便,我们过来照顾一下,也是也应该的,就别跟我们计较这个了。”? 天鸿哥:“小佚你都这么说了,天鸿哥也不跟你客气,以后我奶奶和我妈就拜托你们了,有事直接给我打电话,我也会尽快赶回来的。”? 萧佚:“放心吧,天鸿哥,你就在京城好好学习好了,我们还等着你从警官大学毕业回来保护我们呢。”? 天鸿哥手掌用力的拍了拍小佚的肩膀:“你也好好努力,争取考上京华大学!”? 在这一年多里,萧佚的学习成绩始终稳稳地保持在年级的第一名,随着试题难度的加深加大,萧佚的成绩总分非但没有下降,而且还拉开了和第二名蓝虎或者陈玉的分数,由原来10几分的差距,扩大到二十分以上,出现了一骑绝尘的优势。? 虽然大部分同学对萧佚并无恶意,但是因为小部分学生持续的欺负萧佚,以致绝大部分同学都视萧佚为祸水般,都不愿意靠近,生怕会给自己添麻烦,原先熟络身边同学也逐渐冷淡,在客观上也加剧了萧佚的孤立,但陈玉一直是个例外。? 在这个时候,出现了让萧佚始料不及、压力剧增的事件----雪姨病倒了!? 一开始雪姨只是疲倦、乏力,有些厌食、恶心,夜晚睡觉时不但起来小便次数增加增多,还经常的心慌、胸闷、失眠,雪姨本以为只是累了,好好休息两天就会恢复过来,但没有想到不但没能休息好,反而越来越严重,到最后饭也吃不下去,全身似乎一点力气都没有的,起床都有点困难。? 萧佚察觉不妥之后,再也不顾雪姨的劝阻,背上了雪姨直奔医院,等医院大夫检查完了之后,严肃的告诉了他一个震惊的结果:尿毒症晚期!? 萧佚对尿毒症没有多少认识,但是从医生严肃的表情和不容质疑的语气里,也猜测得到了这是一种非同小可的疾病,抑制不住心头的震撼:“我姨平时身体都是挺好的,怎么会突然有这个病呢?”? 医生:“尿毒症是一种比较复杂的综合性肾脏疾病,病因也是非常的复杂,常见的比如慢性肾炎、慢性肾盂肾炎和肾小动脉硬化症可以引起,另外肾结核病、结缔组织病、糖尿病肾小球毛细血管硬化症以及先天性多囊肾等等,也都可以造成尿毒症。”? 萧佚:“我雪姨这病需要怎么治疗?”? “治疗尿毒症最好是肾移植治疗,但费用比较高昂,至少要20万左右,而且还得保证有可以移植的合格肾源,”医生见雪姨和萧佚的穿着都比较朴素,也不无善意的说着,“如果经济有压力,也可以选择血液透析或者腹膜透析,加上口服治疗并发症的药物,也是可以的,不过这是个长期的治疗方案,常见的血液透析一般患者一周进行两到三次,每次费用300-400元,一个月下来2400-4800块钱左右,另外再用一些抗并发症的药可以了。”? 不管是肾移植还是血液透析,这些费用也是把萧佚给震住了,最近两年多由于雪姨身体还好,也的确攒了一些钱,但按照这个消费速度,估计也撑不了多久,这可怎么办呢?萧佚内心焦急如焚,他再聪明,现在也只能见一步走一步,先把现有的钱用来治疗,不够了再想办法了。? 萧佚:“医生,我们的经济条件不是很好,目前我们的能力也只能先做血液透析的治疗吧,还有,这病情能不能不要告诉我雪姨?”? 医生看着眼前的一脸诚恳少年,和善的点了点头,并交代了一些办理住院、以及缴费的相关事项。? 萧佚见到雪姨的时候,雪姨也是很迷惑的看着萧佚:“小佚,我身体有什么问题吗,我们怎么还不回家的?”? 萧佚笑着说:“医生说你之前每天都从早忙到晚,身体已经严重透支了,再这样忙下去人就垮了,所以说你要在医院这边住2天,好好的补充一下营养的。”? 雪姨警觉了起来:“什么?要在这里住2天?小佚你告诉雪姨,雪姨是不是得了什么大病的?”? 萧佚:“怎么会呢?你只是太虚弱了一点,需要暂时的休息和补充营养而已。”? 雪姨:“休息的话我回家也可以休息的,不需要花钱住院的。”? 萧佚:“其实医生也怕你回家后,又开始从早忙到晚,把小病变成大病就晚了,花点小钱也是在避免以后花大钱,所以才交代我让你在医院这边静养2天,好了再回家的。”? 雪姨:“小佚,你不会是骗雪姨吧?”? 萧佚:“怎么会骗雪姨你呢?不会的,小倩你说是不是?”? 小倩也在一边可爱的笑着对着雪姨点了点头。? 雪姨虽然有疑虑,但是看着萧佚肯定和坦然的表情,以及小倩天真烂漫的清澈眼神,也选择了相信:“小佚,要是真有什么问题,你一定要告诉雪姨,知道吗?”? 萧佚还是轻松的笑着:“雪姨你放心,我会的。”? 萧佚交好初期费用以及办妥相关手续后,交代小倩先不用忙其他事情了,先在医院照顾好雪姨,小倩也懂事的点了点头。? 萧佚出了医院之后,一直都在想着怎么办。雪姨这病光是血液透析费用,每月就2400块到4800块的幅度,算上抗并发症药费,至少得3500块到5500块一个月的花销,家里的那点存款根本就支持不了多久,花完了雪姨的病还没好,怎么办?? 收废品之前主要是雪姨在收,收入也就一个月就一千块多一点,自己来收的话,估计要多一点,但是自己没时间,白天上课、晚上还要上晚自习,时间真的很有限;? 家教目前有小胖、小伟,每月的收入也就600块,和前面的收破烂两项加起来,也就最多2千,剩下的差额那么大,怎么办?? 回到家后萧佚茫然的推起了车子上街收捡破烂,还是笑容满脸、诚意恳恳的招呼和接待着他的客户,但内心始终焦虑不安,在意识的驱使下,干活就更加的起劲和有效率,多跑了几趟之后,收入也比平时多了一点。? 忽然萧佚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他记得班上的一位也是前十名的同学,他不时的迟到和早退,每次都会被班主任说一顿,但每次还是照旧的迟到早退,都是不了了之,其他学习不好的同学迟到早退,则会被狠狠地处理,原因就是这位同学学习好,被照顾了一点。? 自己的成绩一直都是年级第一,如果迟到早退,是不是班主任也会网开一面的处理呢?如果可以的话,也许可以把实情跟班主任、年级主任都说一下,然后早上、下午、晚自习都请一下假,是不是也可以呢?? 这样一来,不管是收破烂的时间,还是给别人做家教的时间都会多了起来,这样赚钱也会更多一点了,想到这里萧佚的心猛地跳了一下,觉得是有希望的。? 第二天的课间时间,萧佚找到了班主任林为翰,把雪姨生病的相关事情和他说了一遍,然后以需要照顾雪姨为由向他申请早晚自习的假期。? 林为翰听了以后也是眉头一皱:“家人身体不好需要照顾也确实应该的,不过我们现在也是初三了,你这边的学习也是要抓紧的。”? 萧佚一听有戏,也是高兴的说:“老师你放心,学习我一定不会落下,不管在学校、还是在家,还是在哪,我都会抓紧学习的。”? 林为翰沉悟了一下,然后无奈地拍着萧佚的肩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其他人他还可能不放心,但是萧佚的学习他从来没担心过,从初一到初三,萧佚一直都保持着年级第一,尤其是上了初三以来,更是拉开了和第二名成绩的差距,最高一次是在采用高难度试题进行月考时,居然拉开了第二名高达35分的骇人分数,呈现一骑绝尘之势,之前一中历届初三学生成绩,就不曾出现过这种情况,如果没什么意外,萧佚明年以全市第一的状元分数考上横州最好的高中----横州高级中学,说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也不会有人怀疑。? 得到班主任首肯后的萧佚高兴地回到了教室,以更有效率的速度在课堂上边听课边做完当天的作业,下课后在和班长何良义打声招呼后,就直接下课回家了。以后早上可以来晚,下午可以走得早,晚自习还不用上了,赚钱的时间的确增加了不少。? 经过两天的医学观察,雪姨血液透析后一时也没什么大碍,也出院回家了,但医生建议每周最好要去做三次的血液透析,这样才可以及时的过滤血液中的废弃物质,避免在体内累积毒害人体。? 回家后的雪姨身体还是比较虚弱,萧佚和小倩都要求雪姨尽可能的休息,可以躺着、坐着,或者走走都可以,但就是不再让雪姨动手干活了,萧佚和小倩也不和雪姨提起尿毒症的名称,统一的口径就是肾脏不是很好,以致体内的废物没有及时排出来,所以每周都要去医院清理一下体内的废物,雪姨除了身体弱点,加上没法干活外,其他的暂时也没什么问题。? 萧佚接下来的每天更加忙碌了,收捡破烂破烂的时间也适当的延长,范围也在扩大,为的就是多收捡一些破烂,另外,由于晚上可以不上晚自习了,就开始贴小广告找家教的工作,由于萧佚是附近有名“只考第一”的学霸,还辅导过小轩从东城小学考上了横州一中,最终找上门的家长还是有好几位的。? 鉴于时间的关系,萧佚只能接受了四名小学生家长的聘请,分别安排了周一到周五17点30到19点30,以及20点到22点的的两个时段,还有两名初一的学生则安排到了周末,和小胖、小轩的家教时间错开进行,这样一个月的家教总收入也可以翻倍到了2400元。? 加上收捡破烂的收入,应该差不多有4000的收入了,在这个年代的横州,月收入2000元的职工也是相当不错的待遇了,但萧佚还是心存忧虑,毕竟这些钱在雪姨的病情花费面前,还是比较紧张的,另外还有治疗并发症的药物费用,存在着一定的资金缺口,但萧佚也没有太多的选择,只能先埋头苦干了。? 生活是多姿多彩的,但萧佚却把生活过成了黑白色,白天的上课、收捡破烂,晚上的家教和温习功课,除了忙碌还是忙碌:? 同龄人在津津有味的阅读课外名著之际,萧佚不是在忙收捡破烂,就是在给人辅导功课做家教;? 同龄人在尽情的打着篮球、羽毛球之际,萧佚依然在忙着收破烂,或者给人辅导功课做家教;? 同龄人在父母的陪同下,去商场、去餐厅、去娱乐场所玩乐之际,萧佚还是在收破烂做家教;? 同龄人在带着一天的满足和惬意安然入梦之际,萧佚带着一身的疲惫仍在挑灯夜读复习功课。? 同龄人应有的开心快乐、受宠被照顾,在萧佚面前都不见了踪影。? 萧佚心头最大的压力还是怎么赚钱,医生也和萧佚说过,这血液透析最好不要中断,一旦中断,各种并发症就会反弹,人痛苦不说,甚至还有生命危险。? 但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家里的积蓄日趋见底,新的收入也还不足以应付支出,萧佚的压力也越来越大,就怕凑不够雪姨的透析费用。 |
第二十九章 有好戏看 压力大的时候,萧佚喜欢到河里游泳,先是到城西横州河的上游下水,然后往下游,游得累了,就一动不动的浮在水面,自动的往下游漂,可以暂时的放下烦恼,还特别的舒服,有时甚至会出现睡着的情况。 这次正游着尽兴之际,身边水域传来了“噗通”的一声响,扭头一看,只见岸上站着一个拿着书本的女生,一笑百花开般的艳丽的容颜正看着他乐,不是陈玉又是谁?现在河里游泳,只要听到有石头落水的声音,基本可以断定是陈玉来了。 陈玉看见他注意到了自己:“你这人每天提前放学的,是不是都跑到这里游泳啊?” 萧佚:“你这可是冤枉我了,我这是忙得有点累了,才到河边游泳的,还真不是每天提前放学来着的。” 陈玉笑着说:“那就不知道了,反正我不多来,偶尔来就发现你在游泳,估计这应该是不止一次的事情了.” 萧佚:“话可不能这么说,你要是凑巧看见我中一次500万彩票,是不是也能说反正我不多见你中奖,偶尔看见你中一次,估计这中奖也应该是不止一次了呢?” 陈玉:“算你厉害说不过你的,说真的,你这早晚自习都不上,还说得动班主任同意你,你都在忙什么去了?” 萧佚:“不是在游泳吗?” 话音刚落,陈玉又捡起一块大石头砸进了萧佚身边的水域,激起一大片水花溅到了躲避不及的萧佚脸上,看着萧佚的狼狈样,陈玉不无得意的说着:“让你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在那么多同学中,陈玉是最平等看待萧佚的同学,也是第一个毫无嫌隙对他友好的同学,更是第一个请他吃零食的同学,学习上也一直和蓝虎竞争着第二名,互有上下,人也善良,还长得好看,不但是班花,甚至还是校花。 萧佚下意识地用手抹了一下头上、脸上的水:“唉,其实我也没撒谎的,游泳只是一小部分时间而已,大部分的时间嘛,都在忙着收破烂、做家教赚钱去了,没办法,我们家雪姨现在身体不好,需要钱治病。” 陈玉笑脸转为惊愕的:“雪姨什么病?严重吗?” 萧佚:“挺严重的,不过现在还好,只要一周去三次医院花点钱透析一下就好。” 陈玉对透析什么的也没什么概念,听萧佚说来也没觉得这病的严重性,但她还是比较关心萧佚的说:“你雪姨这边的事要照顾,你自己的身体也要多加注意的,别让自己太累了。” 萧佚:“没事的,年轻人嘛,还扛得住的。” 虽然每次和陈玉聊天的时间不多,但陈玉的坦然和随和,总能让萧佚感到愉悦和舒坦,从严格的意义来讲,陈玉或许就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同学,相互平等、相互尊重,没有歧视和嘲笑,不曾远离过。 陈玉其实也是一个比较文静的女生,除了身边的几个女生,其他人一般是不怎么玩到一起的,对其他人也很是尊重和客气,但都会保持着一份矜持和一份距离,但唯独对萧佚比较特殊,两人聊天都是很自然而且很熟稔,像是多年同学一样,但陈玉和萧佚这样轻松愉悦的聊天,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校外,都让一个同学不高兴,非常的不高兴。 这个同学就是年级四霸之中家里最有钱的钱霸,隔壁班同学张龙江。张龙江学习在年级30多名,也算可以,但由于家里有钱的原因,在学校里也表现的比较高调,穿的高调、用的高调,说话也高调,但也有不高调的时候,在陈玉面前就一直比较谦虚和低调。 在张龙江看来,他的梦中情人应该就是陈玉这样的女生,温柔文静、矜持有礼、艳丽动人的,他从情窦初开的初二开始,就一直的喜欢陈玉,各种的示好和送礼轮番其上,无奈陈玉对他就是不感冒,始终客气有加的拒之千里,让他不无沮丧之极。 但每次沮丧的他,只要一看见陈玉的身影、一听见陈玉的声音,整个人又充满了激情,让他深深地相信自己真的爱上了陈玉,不管失败多少次,都不应该放弃,都要努力的坚持下去。 之前陈玉身边一直都没怎么有男生出现还好,但身边的兄弟却跟他反映,陈玉跟那个萧佚有时候会在一块有说有笑的,一开始听到这种消息,张龙江直接嗤之以鼻,萧佚?萧佚算是什么东西!一个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杂种,一个连猪食都要偷吃的小偷、一个经常被正义人士狂揍的小偷、平时经常有被人推搡也不再敢吭声的小偷,虽然学习是有点好但有个屁用,陈玉不可能跟他的。 但时间一久,他也察觉到了陈玉对萧佚的态度要远远比他好多了,特别是陈玉和萧佚的说话内容和表情,被他用零食收买的女生活灵活现的在他面前重演了一遍后,张龙江顿时怒火横生,心中似乎感受到了莫大的屈辱和极度的不甘,恨不得马上过去把萧佚活活弄死在河里。 但他也不是愚蠢的人,绝不会做这种二愣子才做的事情,至于像权霸阵营的李舒舒、梁武斌,以及势霸吴成珉采取的那种下三滥的栽赃嫁祸、持众凌辱、甚至背后暗算的手段,他是打心眼的就看不起,在他看来,这些手段比收破烂的萧佚还要肮脏得多。 现在摆在面前的现实就是,萧佚和陈玉两个人很聊得来,虽然萧佚现在很落魄,但以后真让他考上全国重点大学、甚至是京华大学,落魄之势肯定会中止,到时和陈玉在一起也是很有可能的,古代穷书生金榜题名之后回来迎娶俏佳人的事,也是一直为人津津乐道的,难保萧佚不会上演这一出。 要想征服陈玉,必须先搞定萧佚,让陈玉对萧佚不感兴趣,或者反感厌恶、最终远离才是正道,学习上是无论如何都比不过萧佚的,只能在此以外的的地方想点法子。 自古才子配佳人的传说是有不少,但自古美人爱英雄的案例也不少,虽然自己不算是英雄,但只要自己站在英雄的肩膀上,不是英雄也算英雄,这根本难不倒他张龙江,他爸本身也没多少文化,但有钱之后却可以雇佣很多的专家学者替他办事,只要能用钱把萧佚搞定,呆在自己身边听使唤,自己不但有面子,而且应该也可以让陈玉高看自己,不再对萧佚感兴趣的。 听说萧佚一直有在收破烂、做家教的,做这些无非就是为了钱嘛?自己最不缺的就是钱了,自己最厌恶的就是写作业了,明明自己都懂得去做了,还是要花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一一做出来,这也太费劲了,不如先给萧佚点钱,让他先帮自己写作业开始?想到这里,张龙江有种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到骄傲的冲动。 中午放学的时候,张龙江在教室门口等着萧佚,看见萧佚出来之后就跟了上去:“萧佚同学,稍微等一下。” 萧佚听见有人喊他,回过头一看,发现是3班的钱霸张龙江,心想跟他也没什么交往的,他叫自己干嘛?但还是停了下来奇怪的问:“张同学,你喊我有什么事吗?” 张龙江自来熟的把手臂搭上萧佚的肩膀,友好的说着:“萧佚同学是这样的,我妈之前给我报了一些钢琴、书法的兴趣班,去嘛,写作业的时间保证不了,不去嘛,老妈肯定不高兴,听说你有在给别人做家教的,我在想,你这边能不能帮我写写作业,我这边支付一些辛苦费,保证和你做家教的工作同时同酬,你这边看看怎么样?” 萧佚没想到他会提出这种要求,下意识地表示了反对:“张同学,这课后作业本身就是用来锻炼你能力的,让别人去做对你自己能力的强化和提升,是没有任何好处的,这样做不但不是帮你,反而是在坑你,而且被老师知道了我们都很麻烦的,这个事情我不好做的。” 张龙江也没想到萧佚会一口拒绝,就急忙说:“萧佚同学,我也知道这样对自己不好,但这毕竟是短期和暂时的而已,我这边事情真的很多,等我缓过这一段时间就好,再说了,你做完之后,给我的时候也帮我讲解一下,算是辅导,这也谈不上坑我的。” 萧佚:“这也是不行的,我放学后也要去收废品和辅导其他低年级学生功课,恐怕也没什么时间再去帮你写作业。” 张龙江:“别啊,收废品能挣几个钱?你帮我写作业,我按你现有每小时家教10块钱的基础上,再加50%的给到15块一小时,这样的话,时间比你收废品的时间要短,但收益更加高,还不影响你其他家教工作的,就当帮帮我,你看怎么样?” 萧佚听他这么一说,如果是以前,可能他还会掉头就走,但是现在雪姨得了尿毒症,一周三次的血液透析的费用也出现了缺口,真的需要增加额外的收入来源,张龙江这要求虽然离谱了一点,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自己要是接下来,其实也可以放在晚上写,第二天再交还给张龙江的。 萧佚还是有些顾忌:“这事我还是做不了,我和你两人的笔迹完全不一样的,即使要模仿你的笔迹,也起码要个几天时间去熟练。” 张龙江再次拍了拍萧佚的肩膀:“这个没事的,不差这几天时间,你能帮我就好,这事就我们俩知道,你看可以吧?” 萧佚听他这么说,也爽快的说:“可以成交,不过我帮你写的作业,但相关重要题型你务必听我讲一遍强化知识,不然成绩跟不上不能怨我。” 张龙江见目的达成,自是高兴的说:“这是肯定的,没问题,没问题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初三年级的同学们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四霸中的钱霸张龙江和学霸萧佚开始走得很近,而且学霸萧佚对钱霸张龙江似乎有着一种超乎寻常的尊重,并且有种心甘情愿听从张龙江调遣和安排的姿态。 大家都有种大跌眼镜的感觉,但想想张龙江毕竟有钱,萧佚没钱,张龙江学习远不如萧佚,张龙江给萧佚钱,萧佚给张龙江辅导功课,两人在一起各取所需也不是不可能。 由于张龙江来1班找萧佚时,和萧佚说话的姿态一直比较高调,萧佚却没表示反对意见,吸引了班上同学注意之际,也在客观上给1班的同学们造成了一种感觉:萧佚是张龙江的一个跟班或者手下,无形中也提升了对张龙江的地位,看来两霸对抗还是钱霸比较厉害的。 陈玉也觉得奇怪,不管是对萧佚的为人、还是对张龙江的为人都有一定的了解,对此也是有点迷惑不解,之前权霸阵营的李舒舒、梁武斌,以及势霸吴成珉一直联合起来欺负萧佚,但萧佚却一直的不服气抵抗着,面对钱霸张龙江的嚣张和跋扈,萧佚居然很是顺从,还真是怪事。 更奇怪的是,张龙江高调表现之际,眼睛却满是得意的往自己这边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借欺负学霸之际来耍威风,向自己炫耀、博取好感吗?但是萧佚之前也一直有被其他人欺负,张龙江即使能使唤萧佚,也不见得有什么好威风的,纯属脑子进水的行为,应该也不是这样吧,如果不是这样,又会是怎么样呢?也是想不明白。 可以肯定的是,张龙江来找萧佚的时候多了,来找自己示好的次数也多了起来,陈雨一直想找出张龙江找萧佚和张龙江对自己示好的内在联系,但是想来想去,也只是张龙江想借使唤学霸萧佚之机在向自己炫耀这种可能最大,而且挑了一个软柿子来操作,但萧佚怎么就由得他这样呢? 陈玉放学后也跟随着萧佚走了一段路,然后赶了上去和萧佚并肩走着。 陈玉:“萧佚,最近你和张龙江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感觉他是在作践你耍威风的。” 萧佚:“哦,是吗?其实也简单的,他雇佣了我帮他辅导功课,他是我的同学兼老板,对我有点脾气也正常。” 陈玉:“他还真雇佣了你?” 萧佚:“是的,费用是我家教收益的150%,我接受了,所以他指挥我我也没意见的。” 陈玉:“难怪了,不过他在使唤你的时候,眼睛老是往我这边看,总觉得有点不对劲的。” 萧佚:“你不但是我们的班花,还是我们学校的校花,他多看你几眼也无可厚非,他不是一直喜欢你吗?不看你看谁呢?” 陈玉听见萧佚也说自己是班花、校花的,也是浅浅地笑了一笑,但还是皱着眉头说:“我总感觉他是在借着使唤你之机,在向我炫耀的,我就不明白欺负别人的时候,有什么好炫耀的,反正这种人我是非常的厌恶的。” 萧佚:“他是不是看见我不时的和你聊天说话,然后嫉妒我,才故意的使唤我向你炫耀?” 陈玉一听之下,转头看着萧佚:“嘿,还真有这种可能,而且这样说是完全说得通的。看来这事是我把你给坑了,我找他说去!” 萧佚一把拉住陈玉:“你别去啊,你这么一去我的生意就没了,我还等着赚钱给雪姨看病呢。” 陈玉见萧佚在街上直接拉住了自己的手,一时间也愣住了,过了一会才脸颊羞红的的说:“没见过你这么作践自己赚钱的,我不去就不去,但你能不能先把手松开。” 萧佚这才像触电一样松开了手中的柔荑:“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陈玉:“我知道了。”然后就快步离开了。 萧佚傻傻的在原地站了一会,似乎还在回想着刚才满手的柔滑和细腻,又像是在想着张龙江的事情。 但不管是萧佚还是陈玉,都没有察觉到远处正有一双看似冒火的眼睛正看着他们,张龙江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花了这么多功夫,陈玉非但没有喜欢上自己,甚至正眼都没看自己一眼,现在倒好,居然连手都让萧佚给拉上了,当场上去杀人的心都有了。 月考结束一个礼拜之后,等钱给雪姨做透析的萧佚,去找张龙江结算辅导加写作业的费用,没想到张龙江直接拒绝了。 张龙江拿着一份刚出来的排名表阴阳怪气地说:“萧大状元,你看看我的这次月考成绩排名多少?56名,比我之前的27足足下降29名,你还好意思找我要辅导费!” 萧佚:“怎么可能下降这么多,不应该啊?” 张龙江:“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这份排名表是刚刚发下来的,不可能是假的吧?上面我确实排到了56名!你让我怎么给你辅导费?” 萧佚看了一下排名表,的确在第56名的位置找到张龙江的名字,数学、英语考的比较差,拖低了整体分数,也在诧异之际。 张龙江嘴角上翘高调地说:“虽然你把我辅导得那么差,害得我回家后还可能挨打,但我也不是不讲人情的人,这样吧,只要你就地从这一头滚到那一头,我就直接把费用给你结清,不然就别想要了,由你选择!” 萧佚愣住了,周边的所有同学都愣住了,没想到嚣张的张龙江会提出这种要求!一时间周边同学都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与此同时,听到风声的更多同学纷纷涌过来围观。 闻讯过来的陈玉也气坏了,站出来指着张龙江气愤的说:“张龙江,你这样做也太过分了吧!” 张龙江:“我是实话实说,在他的辅导下我的确考得一塌糊涂,我这么好的人也不是说不讲人情,只要他同意滚,我还是愿意结账的,这么多同学作证,决不食言,不过他也有权利选择不滚,我没逼他。” 陈玉眼含痛苦地对着萧佚摇摇头,一脸不忍和艰涩地说:“萧佚,不要!” 萧佚内心也是纠结和痛苦着,深知在地上打滚的丢人和耻辱,也想到了雪姨在床上痛苦地呻吟,苦苦等待透析的样子,心如刀割,眼下的屈辱和雪姨的受苦受痛比起来,似乎变得不值一提。 现场的人都寂静无声地看着萧佚,看萧佚是有骨气的拒绝呢?还是屈辱的接受这条件。 |
第三十章 物极必反 许久,萧佚终于出声回应了:“我滚!” 张龙江更是阴谋得逞的呼叫起来:“有好戏看了,有好戏看了,大家快把桌子搬开,让萧大状元表演一下!”话音刚落,他的小弟们纷纷的把教室中央的桌椅移开,腾出了一块空地。 张龙江的位置本来就在中央位置,在他的手下们把周围的桌椅挪开后,人员也散去,只剩萧佚一人茫然的站在中间, 在陈玉的摇头劝阻当中,在张龙江一脸阴笑声中,在周围同学的众目睽睽之下,萧佚如同行尸走肉般,黯然趴倒在地,并且开始了翻滚。 刹那间,整个教室都直接轰动了起来,年级第一的萧佚居然听从张龙江的号令在地上翻滚! 围观的人一脸鄙视的、一脸恶心的、一脸不忍掉头不看的、还有拍手呼叫助兴的,各种神态、各种表情随着萧佚在地上的不停翻滚纷纷上演着。 陈玉更是泪流满面,全场那么多人,也就只有她一个没有把萧佚当成被钱迷糊了心眼的神经病,因为她知道萧佚这样做固然是为了钱,但这钱却是为了生病待治的雪姨,也只有她一直最靠近着翻滚的萧佚,轻声的哽咽着“不要”、“不要”的-- -- -- 但是在场的那么多同学,谁都不会想到,眼下像小丑一样当众在地上打滚的萧佚,多年后, 成为了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国际风云人物,他曾经苦难的人生被有心人通过对街坊邻居、熟人朋友、同学老师等等第三方寻根问底的探访,得到了一一还原,还被改编成为了励志的电视剧、电影上映,轰动了全球,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收视、观影狂潮,并且斩获多项国内外影视大奖。 其中有一出戏就是他们现在围观萧佚在地上翻滚的这一段,与现实不同的是,无论是在电视剧中,还是电影中,导演都给这出戏配上了一段忧伤、悲壮的女生低声吟唱,情景、意境、吟唱结合下的演绎,更是让人震撼不已、心酸难耐,直接催落了无数国内外观众,尤其是出身苦难、有相同经历观众的眼泪,萧佚的亲妈荣香瑾看了之后更是当场崩溃,直接失声恸哭! 今天在场的同学多年后观看了影视版本之后,心底更是百感交集,很多人都在极度的后悔没有像陈玉一样站出来仗义直言,或出手相助,有一位保安大叔在接受记者访问时就直言:“我现在肠子都悔青了,要是当年我当年勇敢的仗义一把,不说冲上去把那钱霸打一顿,哪怕是指着他鼻子骂一句,如今飞黄腾达的萧佚也肯定不会忘记我,但是很遗憾我没有,所以,到现在为止我只是个保安。” 萧佚从指定的这一头滚到那一头后,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在一阵哄笑嘲讽声中走近了张龙江,语气平和的说:“龙江同学,你要求我做的,我都已经做了,你是不是也该兑现你的承诺了?” 张龙江见萧佚当着陈玉和那么多同学的面,出尽了洋相,虽然陈玉也在心碎的流泪,但想必陈玉是无论如何也都不会再喜欢这么没骨气的他了,心情无比的舒畅,语调夸张怪异的说:“我们的萧大状元不但学习好,没想到地上打滚也这么好的,对于这样的好同学,我们是一定要维护和支持的,以后我们遇见了萧状元,要尊敬,知道吗?” 身边的两个跟班见张龙江后面一句是打量着他们两人说的,很识时务的回答:“张少说的是,以后见了萧状元我们都会致敬的。” 张龙江见陈玉表情沉郁、无精打采的看着萧佚落泪,心想这会你总该对他死心了吧?我就不信你还会喜欢丢尽人脸的萧佚!本来还想把给萧佚的钞票往地上一抛,让他丢人慢慢捡的,但他也知道此时的胜者,更要表现出胜者应有的大度和风范,做过头反而不好。 当即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百元钞,点了十张之后双手的奉上给萧佚:“萧状元,感谢你这一个月里对我的辛勤辅导,但很遗憾我有违你的悉心辅导,成绩不进反退,还累得你打滚,实在对不起,不管怎么样,你的酬劳我是一定不会少你的,请拿好,再次感谢你对我的辛勤辅导,谢谢。” 萧佚对这些假言假语懒得计较,接过了1000块的钞票,也客气的说了声:“同样谢谢。” 张龙江指挥身边的人恢复了桌椅后,嚣张的带着人马高调离去后,身边围观的同学也渐渐离去,陈玉却连带泪的靠近萧佚,说:“萧佚,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萧佚看着唯一关心自己的陈玉,摇了摇头:“不,你没有害我,相反你还帮了我。” 陈玉惊讶的看着萧佚:“你都这样了,我怎么还帮了你?” 萧佚举了举手中的钱:“如果不这样,近期我都不知道从哪赚上1000块钱,雪姨就等着这钱上医院看病呢,你说我是不是要感谢你?” 陈玉略有心安,但还是于心不忍的说:“只是这钱来得也太艰难了点。” 萧佚:“有所得必有所失,有些东西在没办法在乎的时候,就最好不要去在乎,有些事情看淡了就好,没什么的。” 陈玉:“还是好好学习吧,以后你要是考上了京华大学,估计横州再也没人敢欺负你了。” 萧佚笑了笑:“我也希望这样,所以一直在努力。” 陈玉帮萧佚拍打完后背的灰尘之后,两人也离开了空无一人的教室回家。 萧佚在3班教室听从张龙江的指令,在地上打滚的消息很快轰动了全年级,甚至整个初中部,很多人都觉得张龙江做得太过了,仗着家里有钱欺负人,也有人觉得萧佚见钱眼开,太没骨气,各种言论莫衷一是。 也有一些好事者更直指萧佚是唯一一个挑战过其他三大霸主的人物,尽管结局可悲,但至少勇气可嘉、魄力非凡。 也有不少客观的评论认为,所谓的年级四霸,除了学霸萧佚完全是靠自己的能力以外,其他的权霸、钱霸、势霸无非就是一帮靠父母有权、有钱、有势,在校园里为非作歹、专门欺负弱小同学的纨绔子弟罢了,没了他们父母提供的资源平台,其实什么都不是! 年级主任和3班的班主任找到张龙江询问此事时,张龙江很谦虚和坦诚的回答: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没想到萧佚同学还真的当场打滚了,这事他确实也做得不对,而且事后他也第一时间有道歉的,年级主任和班主任听他这么说,也只能告诫他以后要注意方法方式,也不好处理他什么。 张龙江满心的以为把年级第一的萧佚踩到脚底,不用武力也可以让萧佚屈服并就地打滚,达成了权霸、势霸都不能达成的事情,在同学面前耍足了威风,如此的英雄,以为陈玉会改变对他的看法,进而佩服他、喜欢他的。 然而他错了,陈玉虽然是对萧佚不怎么聊天说话了,但对他更加明显的反感和厌恶,并且以比冬天冰雪还要冷的态度对他直言:你张龙江无非就是仗着家里有钱,肆意欺压弱小同学的霸王而已,本质上和权霸、势霸那些人相比毫无两样,我永远都不可能喜欢你! 张龙江像是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失败一样,尽管他能光明正大的让萧佚心甘情愿屈服,低微到愿意在他脚下打滚,但在心上人面前,他却和那些私下搞阴谋、栽赃嫁祸、背后暗算、持众欺人的官霸和势霸两派毫无两样,都不是好东西,心中更是又气、又恼火,但忌惮陈玉家长都是法院的干部,也不敢对她怎么样,只能憋着。 面对张龙江私下的吹嘘不费一兵一卒就让萧佚屈服,李舒舒、梁武斌以及吴成珉更是打心底的不爽,似乎在嘲笑他们和萧佚对弈了2年多都没让萧佚服气,但他们也对张龙江这种只会拿钱砸的大老粗也是看不惯。 周日的中午这两帮人还真凑到了一块,由于大家都知道大家的底牌,遇上了也就是相互客客气气的打着招呼,虽然大家都彼此有点看不惯,但共同点都是对萧佚不爽,都占了萧佚一些便宜,也因为萧佚搞得有点灰头灰脸。 就同病相怜之际,远处走过来一个素衣素裙的女孩,虽然衣着朴素,但却丝毫掩不住清秀的容颜和纯洁的气质,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用来形容她最合适不过了。 李舒舒见着三个男的都有点看呆的样子,不由得有点妒忌和鄙视,但作为女生也不得不承认,这小女生的确长得很漂亮、很单纯、也很可爱。 李舒舒不无妒意的说:“长得好看吧?不过这女孩子又聋又哑的,可惜了。” 张龙江回头略有不满的说:“你怎么知道她又聋又哑的?” 其他两男的也看着奇怪的看着李舒舒:“你认识她吗?” 李舒舒双手抱臂的说:“亏你们老是欺负萧佚的,这都不知道,实话告诉你们,这小女生是萧佚的亲妹妹萧倩,别人都叫她小倩的,长得很好看,就可惜是又聋又哑的。” “她是萧佚的亲妹妹?”几个男生都有点惊讶起来。 李舒舒头扭向一边,懒得再跟这些男的再废话的,心想还不如快点去找虎哥玩。 张龙江惊愕之后,又立马嚣张怪癖起来:“哥们几个,萧佚的脾气又臭又硬的,他妹妹似乎不一样啊,我们上去逗逗她?反正她听不见,也说不出的。” 李舒舒身为女生,也反感这样的举动,“懒得理你们,欺负人家萧佚不成,欺负人家妹妹,真不像男人。” 梁武斌也跟着起哄:“嘿,我们怎么能说欺负她呢,我们只是关心一下她,看看她脾气是不是像他哥一样坏而已。” 吴成珉更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也趁机说:“我们不是和他哥关系不好吗?或许我们和她熟悉之后,说不定也可以改善和他哥的关系,成为朋友后和好相处,有什么不好?是不是?。” 另两个也是好惹事生非的家伙纷纷附和着:“对,对,就是这样的,我们是在寻找和好的方案嘛。” 李舒舒厌恶的看了他们一眼,心想自己怎么跟这种人混到一块,就说:“懒得理你们,我走了,不过劝告你们,她哥是她哥,她是她,别为难人家小姑娘!” 几人巴不得她离开:“不会的,只是和她聊聊天而已。” 当三人靠近时,从江阿婆家帮忙回来的小倩,也明显的察觉到这三人的不怀好意,就刻意的往远离三人的另一侧走,但这三人很快又堵了上去,小倩转身往后走,吴成珉笑眯眯的又快她一步的转到了她前面,这样,三个人刚好把她围住了。 张龙江一边打量着小倩,一边可惜巴巴的说:“你们说上天怎么这么残忍,让这么漂亮可爱的小姑娘又聋又哑呢?” 吴成珉嬉皮笑脸的说:“瞧你说的,既然喜欢她的人,在接受她漂亮可爱优点的同时,也应该接受她的聋哑缺陷,看来你都不是真爱,应该让给我的。” “看你们俩说的什么话,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把人家小姑娘吓得一直在躲避的,来,来,小姑娘,到哥这边来,哥保护你。”梁武斌一边说着一边朝小倩友好的招手示意她过来。 小倩被他们围着也是惊慌着,但始终冷静应对,在她看来这三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就在张龙江伸手过去想去拉她的手时,小倩身子一侧的同时,顺便抓住他的胳膊使劲往前一送,猝不及防的张龙江没想到小倩有这一招,当即向前踉跄着扑向了对面的吴成珉,然后小倩趁机从这缺口逃了出去。 一边的梁武斌赶紧追了上去,后面的张龙江和吴成珉差点撞到了一块,羞恼之下也转身快步追赶上去,小倩接连好几次突围都被他们缠上,最终还是被三人给围住了,不停的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语挑逗着,开始试图动手动脚的,就在此时,收到小伟通风报信的萧佚赶了过来。 萧佚:“住手!你们三个围着我妹妹想干嘛?” 萧佚的一声怒喝倒是把三人吓了一跳,但看到只是萧佚一人时,三人又放肆了起来。 张龙江:“嘿,我还以为谁呢,原来是萧大状元,我们只是和你妹妹聊聊天,至于这么紧张吗?” 梁武斌:“就是,刚才我们还聊的好好的,被你这么一打断,我们怎么聊啊?” 萧佚沉着脸:“我不管你们什么原因,先放我妹妹过来!” 张龙江睥睨的看着萧佚:“你算老几,你说放就放,那我们岂不是很没面子?” 梁武斌:“龙江你错了,这是他妹妹不愿意过去,不能怪我们的。” 张龙江听了之后也觉得有理的笑了:“不错,不错,是她自己不愿意过去的,不是我们不放。” 萧佚此时已经怒火中烧,这帮人欺负他可以,但绝对不能欺负到他妹妹,这是他的底线,现在看来这帮人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已经是忍无可忍了。 萧佚大步上前之际,嚣张的张龙江直接一个右勾拳打了过来,萧佚伸出左手挡开之际,右拳狠狠地砸到了张龙江的脸颊上,张龙江被打得直接歪着身体倒向了地上。 吴成珉见萧佚敢还手,一声怒吼“反了你”之后,也上前一脚向萧佚踹过来,萧佚身子一闪之后,托住他的小腿迅速的往上抬,当场把吴成珉给掀倒了在地上。 还有一个梁武斌握着拳头冲过来时,直接被萧佚一脚踹到肚子上,然后自己捂着肚子冷汗直滴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此时大意被打倒的张龙江站了起来,疯一样的冲了过来,由于距离已近,萧佚蹲了下去避开打过来的一拳,也趁机连续出拳狠击张龙江腹部,张龙江被打得连连后退,萧佚站起来,再一个箭步上前,右拳在他脸上狠狠地又补了一拳,再次把张龙江打得倒了下去。 忽然背上一痛,似乎被人打了一拳,来不及回头的萧佚右手肘狠狠地往后面撞了回去,只听“嘭”的一声中伴随着沉闷的痛苦呼声,吴成珉下巴被击中也倾斜的往后踉跄着,萧佚同样快步上前,在他肚子上再狠踹了一脚,当场把吴成珉踹进了垃圾堆里面。 就这么一会时间,平时在学校作威作福三个纨绔子弟当场被打得躺倒在地,呻吟不止,尽管三人只是纨绔没多少战斗力,但之前萧佚从书上、影视上学来的功夫,经过这么久的苦练后,似乎也有了些效果。 萧佚把小倩拉到了自己的身后,然后看着地上挣扎着起来的三人,面无表情的说:“你们不要以为我一直的忍让就是怕你们,把我逼急了,我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人。” 张龙江、吴成珉、梁武斌从小到大都从来没有吃过这种亏,今天三个人打萧佚一个都打不过,都像受到了奇耻大辱般,恶狠狠的盯着萧佚,张龙江更是直接放话:“你有本事把老子打死,不然以后有你小子受的。” 萧佚上前左右开弓两巴掌甩了过去,蔑视地说:“就凭你?我也可以告诉你,有本事把老子打死,不然以后也有你小子受的。”说完又是一狠狠巴掌把张龙江扇倒在地上。 再走到吴成珉边上,刚从垃圾堆爬起来的他一身都是臭烘烘的,萧佚也不想跟他废话,直接又是一脚把他踹倒在地。 来到捂着肚子蹲坐在地的梁武斌身边,由于体质远不如吴成珉和张龙江,肚子被踹了一脚后,到现在还在伤痛着。 萧佚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想告诉你的是,以后要是再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来烦我,我敢保证,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的。”说完也是反手一巴掌把他扇倒在地。 萧佚站起来看着狼狈不堪的三人,冷冷的说:“我宣布,以后只要我日子不好过,你们三人也一定不好过!不信就走着瞧。” 说完拉着小倩的手直接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
故事开始进入雷区了,以前写的现在要修改一些,要进行排雷,没那么快了,不好意思哈 |
第三十一章 爆发前夕 回到家后,小倩到房间去照看雪姨,雪姨每次血液透析之后,都会精神稍微好一点,但是身体还是比较虚弱,一直需要卧床休息,也需要萧佚兄妹时不时地照看一下,平时主要是由小倩照料的。 萧佚坐在客厅拿着本书在看,但一时间也看不进去,直觉告诉他,梁武斌、吴成珉、张龙江这帮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吃此大亏之后也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以后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街上,都要小心点了,但也觉得这样一直的忍让也不是办法。 之前针对自己的羞辱和殴打还可以忍一忍,但现在他们竟然把目标也指向了小倩,这是绝对无法容忍的事情,在他心目中,不管怎么对付他都可以,但绝对不能容忍他们欺负到小倩或者雪姨身上,一旦出现这种情况,就算拼了命也要狠狠地还击,已经没有退路了。 萧佚把学习的书籍放回书架上面,又拿下了一本有关街头搏击的书籍翻阅起来,由于不时地受到别人的欺负,萧佚内心也渴望能够有武术防身,所以课外时间也会把收购回来的旧书中,挑选一些有招式的来看和练习,看到电视、电影上的武打片段时,也会琢磨着怎么打和防卫。 由于长时间刻意的琢磨和练习,对街头搏击也是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甚至书中、影视中的一些高难度动作也模仿得像模像样的,实战能力不得而知,但今天把梁武斌他们三人打到,确实也得益于此,现在这种时候,他们随时有可能找麻烦,不得不防的。 萧佚知道他们会来,但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傍晚的时候,萧佚还在看书,就听到了外面轰鸣的汽车声响,屋子外面来了三辆小汽车,齐刷刷的停在了萧佚的家门口,而且车上下来了不少人,萧佚还以为隔壁谁家的有钱亲戚来了还是什么情况,但堵在自家门口的,似乎也不对劲,就带着疑问的走出去,想看看什么情况。 谁知他刚出去没一会,外面的情况还没看清楚,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侧边响了起来:“妈,就是他,就是他打我的!” 萧佚扭头一看右侧的车子边上,站了5个人,四大一小,小的是张龙江,正一副咬牙切齿的用手指着他,身边衣冠楚楚的三男一女也正用锁定猎物的眼神盯着他。 另外两辆车上的人已经下来,中间的车子边上除了梁武斌之外,还有衣着很考究一男一女; 坐左边车子边上的人除了吴成珉之外,也还有两女一男,估计都是他的家人或亲戚。 此时因为张龙江一句指证的话, 这些人全都把焦点聚集在了萧佚身上,并且向萧佚围了过来。 先开口的是梁武斌边上的中年妇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你为什么打我家的武斌?” 萧佚倒也不惧地说:“难道他们没告诉你,今天他们围着我妹妹动手动脚吗?” 这下梁武斌、张龙江、吴成珉都异口同声地反驳:“胡说!” 梁武斌也很是委屈对着他妈妈说:“他撒谎,我们根本就没碰着他妹妹。” |
梁妈见三个斯文彬彬的男孩都齐声否认,再看萧佚一身粗衣粗布,甚至身上带灰,脏不拉叽的,更是一下火大起来:“你妹算什么东西!白送给我们家武斌都不要!” 张龙江的老妈也指着萧佚厉声说:“前几天我们家龙江还好意出高价让你辅导功课,结果给了你1000块,我们家龙江的学习成绩不但没有上去,反而退步了29名,今天居然还敢把我们家龙江打成这样,你这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东西!” 吴成珉老妈也出场了:“你从小到大都是众所周知的小偷,枉你受了那么多年的教育,不但死性不改,还干这种含血喷人的无耻勾当,害得我家成珉被老头子痛打过好几次,你这种人怎么不死了算了!” 三个妇女越说越气愤的,先是把手里的瓶子直接往萧佚头上砸了过来,然后就冲上抓住萧佚的衣服开始厮打,萧佚在后退推挡之下,不慎把梁武斌的老妈推倒在地,身上考究的衣服一下沾了不少灰土,这下彻底地发飙起来:“你们这些男的有事不上,还愣在这里干嘛?!” 话音一落,车边上的男的开始上去帮忙了,先是三个男的上前对着萧佚开始拳打脚踢的围攻,他们比萧佚更有力量,就一会时间,萧佚开始鼻血长流,处处挨打,期间也有狠狠地反击,打倒过他们一人,也在另一人的肚子上狠狠地来了两拳,让他蹲了下去,但吴成珉的舅舅、张龙江的爸爸也加入了进来后,萧佚招架不住了,最终寡不敌众被打倒在地,但并没有玩,还被拉起继续被这五人像踢皮球一样围着轮流殴打。 到最后,站都站不住的萧佚还被他们左右两人提着胳膊扶住,中间一人正面使劲的继续扇耳光,打得萧佚满脸是血,背后还有一男子使劲用棍棒抽打萧佚的臀部和大腿,萧佚直接被打得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但是殴打还在继续。 边上的三个妇人还在咬牙切齿地指着萧佚痛骂着,此时察觉到情况的小倩哭着从屋子里冲出来,使劲地推开了拿棍子殴打萧佚的男子,男子被吓一跳之余,反手使劲一把就把她推倒在了地上,小倩爬起想再次冲上去之际,却被梁武斌的妈妈一把抓住头发拉了过去。 梁武斌妈妈鄙视地看了一下小倩:“这小婊子是长得还可以,但就是不应该污蔑我们家武斌!” 说完甩手就是正反两个重重的大耳光,直接把小倩打得眼冒金星,头脑一片空白,站不稳要倒地之际,另两个妇人急忙的拉住,也开始了拳打脚踢、巴掌使劲扇。 附近的邻居和路人围了一圈又一圈,虽然于心不忍,但看着这几人华丽的衣服、嚣张的气势,以及他们停在那里的三辆豪华大气小车,想都想得出来这些人都是非富即贵,一般人惹都惹不起,以致大家只是围观,谁也不敢上去。 就在此时,雪姨从屋子里“啊啊”乱叫地冲了出来,直接把正在举着巴掌扇小倩的梁武斌妈妈当场推倒在地,接着又抓住张龙江妈妈的头发使劲往一边拽,直接拽到在了地上,吴成珉的妈妈反应过来时,放下了手上的小倩也上去厮打这雪姨,但不管她怎么厮打,雪姨就是使劲的拽住张龙江妈妈的头发不放,还使劲地扯,把张龙江妈妈痛得在地上“哇哇“乱叫。 等梁武斌妈妈站起来后,也冲过来配合吴成珉妈妈使劲拉扯雪姨头发之际,吃痛的雪姨狠狠地咬了一口吴成珉妈妈的手掌,不但不松口,而且越咬越用力,血都流了出来,痛得她惨叫之际不由得松开抓住雪姨头发的手,雪姨趁机又狠狠地咬了梁武斌妈妈的胳膊,痛彻心扉的她也忍不住惨叫了起来,松开抓住雪姨头发的手后,又被雪姨狠狠地向后推倒在地上。 遭受突变的三个贵妇人转眼间都已经带伤:吴成珉妈妈手被咬伤流血、梁武斌妈妈手臂被咬伤流血、张龙江妈妈头发被扯掉一大片还在惨叫,要是她们遇到是一个正常的女人,也许还敢上去厮打,但面对这披头散发、满脸血污,还“嗷嗷”乱叫着的疯癫女人,反而一时搞不清什么状况,也不敢靠近她,都是心有余悸地在一边打量着。 没有停歇的雪姨又冲向围殴萧佚的男人们,这几个男的也发现了这边的异常,见雪姨这么一个疯癫女人冲过来,心里也有点发毛的感觉,但毕竟是男人,不等雪姨近身就直接一拳,或者一脚就放倒了雪姨,但雪姨似乎有用不完的能量和力气似的一次次冲上来,终于有一次一口狠狠咬住了张龙江爸爸的手掌,并且血淋淋的扯下一块肉! 痛得张龙江爸爸惨叫不已,一脚踹开雪姨之后,自己还是端着手继续的惨叫,雪姨再度满脸是血地冲上来,另外四个男的见此惨状也是心生畏惧,其中一个用木棍狠敲了一下雪姨的头部,雪姨才缓缓地倒了下去,再也不动了。 现场站在一块的8个大人中: 三个衣着光鲜亮丽的贵妇人现在都已是披头散发,衣服皱褶、灰尘遍体,一身狼狈; 五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一个手上受伤,鲜血直流,另外四个也是灰头灰脸的站着; 冰冷的地上躺着不知死活的雪姨、萧佚和小倩三人,尤其是雪姨和萧佚身上更是血迹斑斑。 大部分观众都是打斗开始之后围上来的,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惨烈的打斗,更搞不清楚雪姨他们孤儿寡母怎么会得罪这些穿着得体、开着豪车的权贵,以致被人家上门打成这样! 突然雪姨又慢慢坐了起来,一脸的血污,现场的人都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都有惊慌地看着她,都想不明白这么瘦弱的一个女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耐,竟然把人家三女五男都打怕了。 谁知雪姨却很平静哼起了不知名的曲调,先是走过去把小倩抱起来,坐到了萧佚边上,然后把萧佚的头靠在自己腿上,一边两手轻抚着他们的头,一边旁若无人的继续哼唱着调子,好像正在安抚他们睡觉一样。 “林寡妇疯了!”周围的熟人都在不无震撼地看着这一切,连现场站着的打人的家长和他们的三个小孩也是惊愕地看着这一切。 但是人群已经开始炸锅: “你说这些有钱人都怎么回事,穿着那么得体、还开着那么好的车,却过来殴打人家孤儿寡母,他们还是人吗?!” “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人家林寡妇今天上午还是好好的,估计就是刚才被他们打疯了,这些人真是人渣!” “人家孤儿寡母要钱没钱、要车没车,连穿的衣服都是破破旧旧的,能得罪这些有钱有势的人什么?明摆着就是他们欺负人嘛!” “我听说街上店铺老板说了,他们的三个小子围着人家小倩姑娘调戏,后来被萧佚教训了一顿,估计现在就是他们就来报复!” “小倩是我们城南最漂亮、最可爱的小姑娘,还又聋又哑的,我就想不明白这帮人渣怎么下得了手!” “有钱有势就可以下手啊!你看这些人渣还不是人模人样,还很好意思地站在这里!” -- -- -- 评论声一波高过一波的,现场这帮人听着越听越恼火,一开始还在反驳,但是民愤已经被激起,群众不但嘲笑、讽刺他们,甚至有人开始不断向他们扔东西,而且越来越多,张龙江老爸毕竟是个老板,也深知民愤不好惹,当场组织众人赶紧各上各车上车,在众人的一片嘘嘘、甚至扔砸的东西中溜之大吉了。 众人见这些恶霸都走了,都不无同情地看着雪姨、萧佚、小倩他们,有几个邻居婶婶上前想扶一把的,但林寡妇却生怕她们伤害萧佚和小倩似的,直接做了驱赶和咬人的动作,连续几次都这样,无奈只好放弃。 围观的人一边痛骂着那些权贵,一边慢慢离去了,雪姨依旧坐在门口哼着不知名的调子轻抚着萧佚和小倩,小倩还在害怕和颤抖地抱着雪姨,虽然雪姨疯了,但她还是觉得雪姨的怀抱最温暖、最安全; 萧佚已经清醒过来,只是全身无力,只能暂时的靠在雪姨腿上,眼泪却是止不住地往下流,别家的小孩遇到困难时,家长就会变身为英雄出来救助;但自己和小倩有难时,本身就患病体弱、只能躺着休息的雪姨,却变身为具有超能量的精神病患者,冲出来无视一次次地被打倒、一次次地被踹翻,最终吓退他们救出了自己兄妹俩。 雪姨发现萧佚流泪后,更是急忙的用衣袖擦去萧佚眼角的泪水,像哄婴儿一样哄着萧佚“乖,别哭哦”、“别哭哦--”、“哭了就不乖了--” 雪姨又恢复了以前犯病时的模样,眼神再无平时的清澈和灵动,已经变得混沌不清、毫无生气,但看自己兄妹的时候,依然是那么的温柔和关切,即使疯了,还是会不顾一切地保护自己兄妹! |
萧佚感觉差不多了,就朝着雪姨笑了一笑,然后坐了起来,先是问了一下小倩有没有事,小倩也擦了把眼泪之后摇了摇头,然后用唇语告诉他:只是有点头晕,其他的还好,应该没事。 萧佚自己也是头有点晕,还全身酸痛,按以往被打的经验,应无大碍,便让小倩和他一起先把雪姨扶回去,再让小倩帮雪姨清理一下尽快回到床上休息,雪姨的身体本来就很弱,即使在精神病的控制下短暂的变身为超人,但终究折腾了一番,身体状况可能更加严重,需要尽快看医生。 萧佚就到城北老中医的家中,把雪姨和小倩的大致情况跟他讲了一下,然后邀请他到家一趟,麻烦他给雪姨、小倩都看看。 老中医一听说这种情况,没做任何的迟疑,立刻收拾好东西随萧佚回了家,这么多年来他已经是很熟悉雪姨、小佚和小倩的情况,知道他们很不容易,因此对他们也是一直很照顾。 到家后老中医先是给雪姨诊断,完了之后微笑着点了点头,也给小倩诊断了一下,也微笑着点了点头,回头告诉萧佚:“你放心好了,天佑你们的,都没什么大碍,回头你跟我到药房去取点药回来,熬好以后服下去就好。不过你雪姨先前元气损耗过多,而且都是透支身体元气,导致现在很虚弱,接下来一定要注意多休息,千万别再太劳累了。” 萧佚也是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好的,谢谢爷爷,辛苦你了。” 老中医别有用意地说了一句:“另外,这药熬好了之后,你这边也喝一点。” 萧佚愣了一下,但也知道老中医的好意,便点了点头:“好的,爷爷,我知道了。” 第二天萧佚感觉还可以撑得住,就正常的去上学,本来萧佚是打算平静地上课和学习,但总是树欲静而风不止,还是有人在这种时候添乱。 萧佚经过学校外边的早餐摊档时,忽然听到“啪”的一声,然后脖子一凉,有个东西砸到脖子上随之掉了下来,萧佚低头一看,居然是一根香蕉皮! 显然是有人故意砸过来的,顺着方向看过去,只见后面早餐摊上,有两个男生双手抱臂、身体靠在椅背上,一前一后地晃动着椅子,很是悠哉悠哉,这两人一个叫丘启,另一个叫钟稚强,这两个都是梁武斌的跟班,此时正斜着眼睛蔑视地看着萧佚,显然是不把萧佚放在眼里的,还是想欺负就欺负,萧佚记得这两人已经是多次在背后拿东西砸自己了,有时候是篮球、有时候是书本、还有时候是各种果皮等等。 萧佚把香蕉皮捡了起来,拿在手里向他们走过去,两人见萧佚拿着香蕉皮向他们走了过来,相互冷笑了一下,却也没有站起来之意,只是身子都侧了一下,刚好还是可以斜视地看着萧佚。 |
第三十二章 全想不到 萧佚走到他们跟前半米处停下,问:“这香蕉皮是谁扔的?” 丘启看都不看萧佚一眼,直接耸了一下肩:“不知道谁扔的,可能天上掉下来的吧。” 萧佚:“我怎么看见你们嘴边都有香蕉沫的,难道不是你们吗?” 丘启突然从桌面抓起一卷纸直接砸向了萧佚,然后又趁着萧佚躲避之际,重重地在萧佚侧腿上踹了一脚:“老子吃的是香蕉,砸你的却是香蕉皮,关老子屁事,你以为是谁啊?” 萧佚尽管躲得快,没被书砸中面部,但右腿上还是被他踹了一脚,差点向后摔倒,幸好扶着边上桌子。 丘启砸完、踹完了又若无其事的坐回椅子上,又把椅子一前一后摇晃了起来,对萧佚站起来后的靠近也不做任何警戒,一副根本不把萧佚放在眼里的样子,之前像这样欺负萧佚的时候太多了,也没见他放过一个屁。 但这次萧佚慢慢靠近后顿时暴起,右脚狠狠在他的肚子上跺了一脚,在他痛苦沉闷,上身不由得前倾之际,萧佚双手抓住他的头发,把他的头部使劲地往桌面连续“嘭、嘭、嘭”的连撞碰撞三下,再拽起来又狠狠摔了两巴掌,最后又是重重一脚跺在他肚子上,直接把他踹翻在地,一连串的动作迅速地完成,边上的钟稚强还在惊呆中,周边其他看热闹的人也在惊呆中,谁没料到萧佚会有这种举动。 倒在地上的丘启一时捂着肚子痛苦地呻吟着,一时爬也爬不起来,萧佚看都不再看他一眼,只面无表情地问钟稚强:“你现在知道是谁扔的了没有?” 钟稚强虽然一时惊呆了,但长期以来欺负萧佚的习惯一时还是改不了,反应过来之后立马大怒站起来同时,右勾拳也准备打过来,谁知脸上一块黑影袭来,脸上被一块冰凉滑腻的东西砸中,似乎是香蕉皮,不由得眯了下眼睛,右拳变掌伸到脸上擦了一下,这时肚子上却被萧佚狠狠踹了一脚,身体后退撞到椅子之际,前倾的头部右腮又被萧佚重重的打了一拳、两拳,第三拳时整个人直接向左倒在了餐桌边的地上,脑子一片轰鸣,也是被打蒙了倒地一时爬不起来。 萧佚双手放在胸前交叉着,蔑视地看着他们:“你们俩欺负了我那么久,还真以为我怕你们两个垃圾?我告诉你们,人家有权、有钱、有势欺负我就算了,你们家里有什么?学习还那么差劲,居然还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狗仗人势欺负我?简直找死!” 萧佚从他们身边走过时,又每人给他们每人狠狠补了一脚,痛得他们惨叫了起来,萧佚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话:“如果还有下次,我敢保证你们一定会怀疑人生!” 萧佚忽然看到了另一边的梁武斌,就直接走向了他,梁武斌看见萧佚一脸杀气的走过来,紧张地站了起来,身子有点往后倾斜的站着,惊恐地看着萧佚:“你,你想干吗?” 这时班长何良义恰好路过,连忙走了过来,拦着萧佚:“萧佚,冷静点,这时候不合适闹事,对你没好处的。” 从远处过来的陈玉也看呆了,她也没想到萧佚会变成了另一个人似的,现在见他又去找梁武斌,谁都知道梁武斌的爸爸是区里的领导,这是得罪不起的,也急忙过来拉住萧佚:“萧佚,听班长的话,别闹事,冷静一点。” 近看之下,发现萧佚脸上青肿、嘴角也有带血印的伤痕,似乎昨天被打得也不轻,但现在比以前的脸上多了几分坚定,也多了几分杀伐决断气势。 萧佚拉开了陈玉抓住他的手,也推开了前面的何良义:“没事,我会处理好的,给我一点时间就好,不会搞得不好收拾的。” 梁武斌本身就是个怂货,但还是自持着老爸是领导的心态,虽然有点怕,但也不愿丢面子地说:“我警告你啊,萧佚,你要是再敢动我,我一定会让你会后悔的。” 话音刚落,萧佚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甩手就给了他几个大耳光,当场就把他打得脸颊红肿了起来:“说,怎么样让我后悔法?” “萧佚你还敢打人?!”梁武斌还没说话,侧边的一个女生高调的喊了起来。 萧佚扭头看过去,见是李舒舒也来了,当场冷笑一下:“我以为是谁,原来是李大小姐!不过昨天的事情似乎跟你没什么关系,你现在最好闭嘴,别给自己找麻烦!” 昨天的事情李舒舒也听说了,梁武斌他们三人无耻地调戏人家小姑娘时,被赶过来的萧佚打了一顿,他们三家居然还好意思都开着车去萧佚家,不但把人家全家都打倒在地,还把萧佚阿姨给逼疯了,自己一方也落得灰头灰脸,还有人受伤的,一夜之间已经成为横州的民愤所指。 今天看见萧佚要杀人的眼神后,怕倒是不怕萧佚,但就突然后悔干吗要出来替梁武斌说话,平时好归好,但这种烂事还是最好别插手的好,于是“哼”了一声后,就默不作声的退到一边。 萧佚回头看着梁武斌:“怎么让我后悔法?想起来了吗?又去找你妈带人上我家打人?你他妈调戏我妹,还带人把我们全家都干到差点死掉,你还指望我们怕你们吗?!”说完气愤之下又是重重的正反几个大耳光,直接把梁武斌嘴角都打出了血。 萧佚把梁武斌放下坐着,也松开了手,怒视着他,现在梁武斌什么话都不敢说了,看得出害怕地看着萧佚,颤抖着往后紧缩,生怕萧佚再打他似的。 萧佚继续说:“在你们眼里,我只是个小偷、一个杂种的小偷,但是我要提醒你的是,你们再把我们往绝路上逼,只有两种选择,第一种,你们打死我,你们被枪毙;第二种,我打死你们,我赔你们一条命,反正我的命不值钱!你下面人做的事情我都会记你头上的,像旁边的那两位,下次绝对不会像现在这么客气了!” 说完萧佚直接就走人,再也没看梁武斌这烂人一眼。 萧佚、梁武斌都是学校的名人,周边的校友们惊奇地看着突发的这一切,还是继续的一片寂静,大家都被萧佚的一连串举动给惊呆了,谁也想不到平时一直被人欺负的萧佚会突然爆发,但绝大部分同学心里都觉得萧佚打这些恶霸也痛快,心底都为他鼓掌的,但也是暗暗为萧佚后面的事情担心。 |
上午的课程很轻松的过去了,教室里、学校里也没再发生什么事情,被打的梁武斌、丘启、钟稚强都很低调,都没向老师告状什么的。 但在中午放学的时候事情来了,萧佚走进学校对面的一条巷子回家,经过第一个90度拐角时,就听到身后有人喊着话:“我们正在办事,无关人员请绕道。”萧佚回头一看,只见巷子口有五个人堵在那里,不再允许后面的放学的学生进入。 与此同时,前面的巷子转弯处也传来了一阵喊话:“我们有事在办,无关人员尽快离开!”巷子的中间部位是狭窄的通道,两头各有一个90度的转弯,似乎前面拐弯处也有人在封堵,堵谁呢?看着纷纷慌乱着加快步伐离去的同学,萧佚也意识到了些什么。 陈玉在后面发现萧佚一进到巷子,后面马上就有5个人堵上,并且不再让人进去,似乎在针对萧佚的,这些都不是本班同学,这只是巷子的一头而已,如果另一头还有5个人,这么多人一起找萧佚麻烦的话,萧佚可就危险了,所以她意识不妙后,就直接去找班主任去了。 顷刻间,巷子中间部位走得只剩萧佚一个人,巷子两头都走过来4个人,这回萧佚想逃都逃不出去了,但萧佚似乎没有逃的打算,只是原地站着等候他们过来。 “啪啪”、“啪啪”的一阵阵掌声响起,迎面走过来的张龙江,用他嚣张的声音说:“萧大状元果然厉害,到了这种时候还这么镇定,值得我们学习啊!” 萧佚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还有他身边的梁武斌、吴成珉,张龙江嚣张的声音再次响起:“兄弟们,看见没有,这就是传说中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这份气定神闲的功夫,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如果我们的萧大状元,能把这份气定神闲坚持到十分钟后,以后我们见到他都要立正敬礼的,知道吗?兄弟们?哈哈哈哈”吴成珉也乖张地说着。 “萧大状元,昨天你害得我们都带伤回去被家人训了一顿,本来昨天下午去你家已经把事情了结了,是龙你就给我们盘着,是虎你也得给我们卧着,听话就好,但是很遗憾啊,你今天早上的表现很让我们失望,既然不服,那我们只能想办法让你服了!”梁武斌此时又恢复了往日的阴狠说着。 “兄弟们上,这次我们得好好地跟我们的萧状元上上课。”吴成珉冷笑地说着,于是巷子两头的人都齐刷刷地向萧佚围过去。 此时巷子的入口处,有个凶巴巴的高个子在拦着,不让放学的同学进去,黑压压的站着了不少围观的同学,都在伸长脖子在往这边看着,可惜都看不到巷子拐弯之后的情况,大家也不敢往里面闯,毕竟这都是一些惹不起的人。 听说权霸、钱霸、势霸都带了人过来,把学霸萧佚一个人堵在了里面,三大霸派围攻学霸,大家都在好奇里面会发生什么,也都在暗暗地为萧佚担心着,虽然也有听说萧佚今天把权霸重要成员梁武斌,以及他的两个弟兄给打了,但那毕竟是两三个人,现在是至少八九个人在里面,都预计萧佚又要倒霉了。 很快的,巷子里面传出了一阵阵人员怒吼声、人员奔走的声音、杂物被碰撞声、窗户玻璃被打碎声,以及人员痛苦呻吟的惨叫声、人员沉重倒地或撞墙的沉闷声,不断地传出来,里面的激烈的打斗程度可想而知。 巷口的阻拦高个似乎没听见似的,面对着围观同学这一面,认真尽责的阻拦着有些骚动的人群往前靠近,并不时的往巷外看,看学校保卫处的人员,或者领导、老师有没有过来,毕竟在校门口不远处,也要防着一点,在他们看来,巷子里面八九个人打一个人,闭着眼都可以把这个人打得怀疑人生,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他只需要在巷子口拦住人、看好风就行。 住在学校家属楼的班主任林为翰,听到急匆匆赶来的陈玉报告后,也是紧张得立刻脱掉做饭的围裙,赶紧出门下楼,下到三楼时把年级主任于帷林叫上,然后急急忙忙地往校门口赶,恰好也碰到外面回来的吴虎峰,也把他叫上,一边说情况一边往校外赶。 巷子里面的动静越来越小,声音渐渐地平静了下来,看风的高个看见校门口那边赶过来的副校长、年级主任、1班的班主任,以及2个保安,便扭头向巷子深处喊话:“兄弟们,赶紧撤,有情况!” 但是很意外的,里面虽有人痛苦地呻吟,但并没有人回应他,也没有人跑出来,急得又连续喊了两次,可是里面还是没有人有回应,意识到有些不妥的他当即把前面围观的同学都往后赶了几步,指着地上的楼梯口的线说:“你们谁敢过了这条线,就不要怪我不客气!我认人的!” 说完就盯着他们的后退到巷子拐角处,看见围观的同学都没有越线之后,扭头向巷子里面一看,巷子口的同学明显的看见高个身体颤抖了几下,然后两腿打颤的有点往下弯,站都站不直,就差没倒下去,似乎看到了什么恐怖得不得了的事情一样,人也呆在那里地看着巷子里面张大嘴巴,却不说话。 围观的同学见他被吓成这样子,也是心里既发毛、也好奇,不知道里面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事情,能把这么嚣张的一个人吓成这样子,有些同学本来靠过去看看究竟什么情况的,但也怕高个之前所说的恐吓话语,一时也是不敢走过去。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吴虎峰、于帷林、林为翰、两名保安都冲了过来,直接推开了围观的同学,只见一个高个学生正在巷子拐角处,两腿发抖、一脸恐惧,嘴巴都合不上地看着巷子里面,三位主任心里都咯噔了一下,意识到事态可能非常严重了。 吴虎峰回头直接对着围观的学生说:“大家都散了,不停要堵在这里,赶紧回家吃饭,不要围在这里,”然后指着一个围观的一个憨厚的大个学生说,“李轰轰,你在这守着,不要让其他同学过来,包括你自己,知道没有?” 那个叫李轰轰的大个憨厚男生见是副校长吩咐,便“哦”的一声应承了下来,一下子变成了高个原先扮演的角色,转身阻拦巷口这些没有散去、还在围观的同学,并劝告散去,可这些围观的同学好奇心都整上来了,基本没人愿意离去。 吴虎峰带着于帷林、林为翰和两名保安进入巷子拐角往里看时,全都惊呆了: 整个不长的巷子里面一片狼藉,而且还各个角落或趴、或躺着九个学生,重要的是这些学生很多都身上有血,还没有一个能站起来的,也不知道都伤到了哪里、严重程度如何,其中竟然包括了梁武斌、张龙江、吴成珉、萧佚等人,甚至地上、墙上都是血迹斑斑的,站在拐角处就可以闻到浓浓的血腥味,更别说看上去有多么恐怖! 出大事了!吴虎峰、于帷林、林为翰三人有种天塌下来的感觉,站都站不稳了,本来听说有好几个人围堵萧佚找麻烦,三人就担心萧佚的安危,一个学生出事都让三位主任站不住,眼下九个学生竟然全都躺在了这里,安危情况更加是难料,这简直就是要他们命的节奏,也很难想象这里究竟都发生了什么样,才能把整个巷子变成这个修罗场般的惨样? 来不及多想了,吴虎峰反应过来后狠狠甩了一下头,也顾不上看看自己儿子吴成珉的伤势,当即分工:“老赵、老李,你们两位到两头的巷子口守住,不让外面的人进来;为翰老师你赶紧去医务室看一下医生都下班了没有,没有赶紧让他上来先救治,我和于主任在现场看着。” 随后各自开始工作,吴虎峰先是通过手机打了120请求救援,然后理了一下头绪,叹了口气后,黯然地拨打了校长家的电话,校长家也在学校的教师家属楼,此时应该也在。 电话通了,是校长于晟煌老婆接的电话,不一会也把于晟煌叫到了电话边。 吴虎峰把大概情况和于晟煌汇报了一下,于晟煌本来还笑眯眯的接电话的,结果一听说有这么严重的事件,又惊又怒之下,直接把手里的杯子狠狠地摔到了地上,然后对着电话气急败坏地吼起来:“你们平时都在干吗!难道事前就一点预兆都没有吗!竟然会让这事情发展成这样,你才跟我汇报!” 于晟煌的老婆从来没有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气,也不知道电话里老吴究竟跟他说了些什么内容,看着于晟煌满脸涨红、青筋突出了,虽然杯子碎了在地,但也是一时不好过去收拾。 放下电话后,于晟煌也顾不上家里马上吃饭,就准备换鞋出去,他老婆才问他:“都发生了什么事情,把你气成这样,饭也不吃就直接出去开会的?” 于晟煌苦笑着摇了摇头,一言不发地换上鞋子出去了。 |
第三十三章 不应埋没 在校门口附近走动的学生很快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情况: 学校领导干部纷纷往附近的一条巷子两头走过去,并在巷口守着,不再让任何人员进去,也不让学生在校门口聚集观看。 没多久,又远远地看见连续几辆救护车开到了巷口停下,由于巷口周边围了一大圈的领导和老师,视线受阻都看不见里面具体情况,直到过了一段时间之后,那几辆救护车又匆匆忙忙地开走了,中间这段时间具体什么情况也不得而知。 最后几个平时打扫卫生的阿姨,也提着水和拿着打扫卫生的工具过去了,但巷口由学校领导和老师组成的警戒线依然还在,外人也没法进去,等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阿姨们再次出来后,这些由学校领导和老师组成的警戒人员才开始撤离。 学校对外口径是有学生在里面晕倒,不知情的学生还真以为是这么一回事,但是之前就看见梁武斌、张龙江、吴成珉带人进入巷子,一直在被拦在巷口翘首围观,直到被副校长、年级主任驱散的学生来说,就不是这么认为了。 “我觉得不是什么有人在里面晕倒这么简单,可以肯定巷子里面出了大事。” “这还用说,之前守在巷口不让我们过去的那高个,他自己到了巷子拐弯处一看,也吓得两腿发抖,站都站不直了,还说不出话来,里面100%发生了一些恐怖的事情。” “副校长、年级主任、1班班主任来了之后,不但继续封锁巷子口不让人过去,还通知了学校的其他领导都过来,就连救护车都叫来了好几辆,里面肯定有人严重受伤,而且还不止一个。” “梁武斌、张龙江、吴成珉他们的人至少也有八九个,按理八九个人打萧佚一个人,应该是怎么打都可以,但既然来了好几辆救护车,受伤的肯定不止萧佚一个人,看来萧佚也反击让他们受伤了,而且伤的还不少,看来萧佚也不再是好惹的主了。” “我看那么多救护车,把他们全部装上去都可以了!” “嘿,你们有没有发现,除了那个最初守在巷口的那个高个,和一个据说守在巷子另一头大个,这两人被叫出来到领导办公室外,其他包括萧佚在内的所有人,直到巷子解除封锁,也没见走出来一个,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还真是这样,不会是他们八九个人全部受伤,全部都去医院了吧?萧佚有那么厉害,还能一个人和八九个人对打?” “不太可能,一个人再厉害也打不过那么多人的,但具体什么情况,估计也只有他们现场的人知道了。” “不管怎么样,这一场集合了权霸、钱霸、学霸、势霸的四霸大战,不但惊动了全校领导,连救护车都来了好几辆,规格之高、惨烈之至,绝对是前所未有的,别说写入年级的史册,就算写入学校史册也不为过!” “可惜我们就在边上,但就是无缘亲眼所见,可惜了。” 陈玉也还没走,由于之前去找班主任的时候是一路跑过去的,本来体力就消耗过大,后面的班主任、年级主任一听说有这事情,都是心急火燎也是小跑着过去,她跟不上他们这些领导,等她到巷子口的时候,巷口已经被封锁进不去,还被保安劝回家的。 她就和同样不愿意离去的学生远远地站着观望,几个校友的对话她也听见了,心中思潮更是此起彼伏,很是担心萧佚的状况。 与此同时,学校的领导干部正分批的前往横州的三家医院看护受伤的学生,最终结果也出来了,一共九名学生受伤,没人死亡,有6人手臂骨折,5人头部被打破流血,其余身体纯属体外伤没什么大碍,学校的领导干部算是先松了一口气。 在询问学生经过时,一个本来只打算去助阵的学生回忆起了当时的经过: “那天我们前巷口五个人,后巷口五个人一起围堵萧佚,本来是想教训教训萧佚,结果最先上去打他的人被他用脚踹倒了,然后有五六个人一拥而上压着他打,萧佚打不过就在巷子里捡起一些杂物乱扔、乱砸--” “接着萧佚被我们逼到了一个角落群殴,有人抡起一把破旧的椅子直接把萧佚给砸了,但那椅子随后也散了架,结果萧佚就抓起椅子散架后,那根比较长的后椅腿,对着我们开始劈头盖脸的使劲砸打,开始有人惨叫和流血,当场就倒下了几个,后来我们也抓起椅子散架后的木块和他对打,萧佚血流了不少,但就像不要命似的和我们对打,我没他狠,也招架不住,就被他打晕了过去,后面情况我就不知道了。” 另一个坚持到最后的学生则补充说:“后来我们都打红了眼,我也拿来巷子的废旧椅子,在萧佚砸打其他同学的时候,我就用手里的椅子砸他,后来萧佚回过头和我对打,但没多久就满脸都是血的被我打倒了,可是我也同样不好过,也被打得流血、无力地倒下,双方最终拼了个两败俱伤,没人能站起来。” 听了整个过程的学校领导也是暗暗心惊不已,没想到还只是初中学生而已,就能整出这么大的事件出来,对于事件的经过,又多问其他几个参与打架的学生,情况都说得差不多。 但这手臂骨折、头破被打破的名单里,都有萧佚、吴成珉、张龙江、梁武斌四人的名字,让学校的领导深感头痛,这一次出现这种严重事故,学校注定是难以安宁了。 |
肖道景是横州四中的校长,今年也58岁接近退休了,今天正在办公室听教务处主任钟必成汇报工作。 钟必成:“校长,有一件事情也向您汇报一下,有个一中初三的学生想申请转学来我们四中,给他的试卷都做了满分,学习挺不错的,但听说是因为打架的原因,被一中要求转学的,所以我想问问您的意见。” 肖道景:“因为打架被要求转学?这是什么情况?” 钟必成:“听说是打了某些领导干部的小孩被学校要求转学的,具体的他没说。” 肖道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身子有点前倾,激动地问:“他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叫萧佚?!” 钟必成:“对,对,就是叫萧佚,不过校长您是怎么知道的?”他也很奇怪地问。 肖道景身子后靠了一下,笑着说:“昨天我去教育局开会,和一些兄弟中学校长私下聊天时听说的,说一中有个叫萧佚的学生,学习成绩很好的,但是把市里好几个有头有脸人物的公子打得都上了救护车,被一中要求转学,然后这个萧佚找了实验中学、二中、三中,都没有学校愿意接收,因为被打的那些公子中,其中一个的家长刚好是负责教育系统的领导。昨天还在想他会不会来我们学校呢,结果今天他还真来了。” 钟必成略有所悟地说:“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那回头我回绝他好了。” 肖道景连忙摆摆手,说:“不,我们不但不要回绝他,我们还要欢迎他过来,即使他不来,我本来也是要请他过来的。” 钟必成:“校长,一中、实验中学、二中、三中都不愿意要的学生,您在这边接收过来,会不会对您造成什么不利的影响?” 肖道景:“能对我造成什么影响?我都一大把年纪,马上就要退休了,我不指望能升职加薪,没什么可担心的,而且你还不知道,萧佚这个学生成绩不是一般的优秀,而是非常的优秀,我听我隔壁家的小孩说,萧佚的成绩在一中一直都是年级第一,从未第二。” 钟必成也是惊呆了:“一直都是一中的年级第一?!一中居然要求这样学生转学?” 肖道景:“其实一中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不管怎么样,这个萧佚我们要定了,这绝对是个人才,我们不应该,也不能错过,更不能够让这样的优秀人才遭遇不公平从此埋没,否则就严重有悖我们教育的初心。他过来后,我们还要重点培养好,明年的中考我们四中绝对能大放异彩的,我们四中很久没出人才了,这也是个吐气扬眉的机会!不管是校内还是校外,如果有谁给你压力的话,你就说是我的意思好了。” 钟必成:“不,不,校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奇怪一中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而已。” 肖道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吧,这件事情你去办吧,低调一点就好。” 钟必成点点头:“好的,好的,我知道怎么做了。” 就这样,萧佚就被四中愉快的接收了过来。 一个礼拜以后,拆线后的萧佚拿到了打人同学家长们给的一笔优厚的赔偿金,但同时从一中转学了,转到了城西的四中,横州市区公认教学垫底的中学,因为只有这所学校愿意接收他。 陈玉这两天上课也不是很在状态的,老是想着萧佚的事情,这天萧佚和她说要转学了,陈玉也是大吃一惊:“下学期就要中考了,你怎么还要转学?是因为打架的事情吗?” 萧佚苦笑了一下:“经过这事以后,那八个参与打架的人也都有了心理阴影,听说还有的一提到上学,就有点抗拒,如果我还在这学校的话,他们肯定很难静心,搞不好也会严重影响学习,他们人多,我人少,加上他们的父母都不是一般人,只能是我离开了。” 陈玉:“那也不能这样啊,这事本身就是他们不对,是他们挑起的事端,怎能让你来背这个黑锅?” 萧佚:“其实告诉你也无妨,他们的家长还凑给了我一笔补偿费,也包括了上次他们到我家闹事的补偿款,你也知道,我雪姨得的是尿毒症,而且还是晚期,每个月的花费都好几千块钱,对我来说也很有压力,有了这笔钱,足可以让我缓一段时间了,所以我同意了。” 陈玉也沉默了好一会,问:“你准备去哪个学校?实验中学?二中?”她问的这两个学校都是仅次于一中,也还可以的学校。 萧佚摇了摇头,苦笑着说:“是四中。” 陈玉惊讶地问:“你的成绩这么好,干嘛去四中啊?” 萧佚:“人家实验中学、二中、三中一听说我是因为打架被要求转学的,而且还是打人家领导的小孩,就不再问成绩,都直接说不要,也就四中愿意接收,只能去四中了。” 陈玉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反正这初中也就剩一个学期的样子了,你在那边只要保持现在的学习状态,考上横高也应该没什么问题,到时候我们还是可以继续做同学的。” 萧佚自负地说:“中考的时候考个京华很难,考个横高一点难度都没有。” 陈玉笑了起来:“哪有中考就考京华的,你就是会胡扯。” 萧佚:“所以我才说有难度嘛。” 陈玉:“你这个难度也扯得太远了一点,你喜欢京华吗?我之前听班主任说过,像你这样努力下去,以后是很有可能考上京华的,因为你的成绩比以往任何一届的第一名学生都要优秀得多。” 萧佚:“喜欢,非常喜欢,小时候就听废品收购站的老板说过,一旦考上了京华大学,毕业后不但可以成为国家的栋梁,甚至可以改变了家族的命运,我不指望改变家族命运什么的,但我希望我的雪姨和小倩都能更好、更体面地生活。你呢?要不要以后也考京华?” 陈玉:“我不喜欢京华大学,我喜欢京城大学,如果有可能,我就考京城大学。” 萧佚向往着说:“这是我们华国最好的两所大学,如果我们都能考过去上学就好了。” 陈玉:“努力,加油啊,现在是关键时刻,你不要在四中掉链子就好,要是真实现了,到时我们可以在京城一起玩了。” 萧佚:“好,努力,加油!” 学校、打架双方具体怎么协商处理的,一中的学生不得而知,当事人双方都没有透露出来,但学生口中津津乐道的“四霸大战”倒是被传得神乎其神,然后在这还有一个学期多点就中考的时刻,雄霸年级榜首位两年多的萧佚竟然转学到了市里最差四中,其他三霸竟然安然无恙!让一中的学生们纷纷大跌眼镜,各种言论也是传得满城风雨。 “那些权贵子弟平时就在学校里横行霸道,学校怎么就不敢让他们转学?只会欺负出身差的萧佚!” “你也知道他们是权贵子弟了,学校怎么可能敢去得罪那些权贵呢?” “这些权贵子弟也真他妈垃圾,八九个人打人家一个,居然还能全军覆没,全上了救护车,我还真没见过这么丢人的!” “你太天真了,你还真以为这些平时在校园里吆五喝六的权贵子弟,就真的很厉害?其实人家怕的只是他们后面的老爸老妈权势,没有他们的老爸老妈撑腰,他们本身就狗屁都不是!” “八九个人里面也有打架厉害的好吧?萧佚也真够狠的,以前一直没看出来,这一次居然拼个两败俱伤也要把他们全部送上救护车,真是个汉子,看来把老实人逼急了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还真是这样的,当时那条短短的巷子就被阿姨们清洗过了几遍,但人走过去的时候,还是可以闻得到那股血腥味,也能想象得到当时的现场是多么的恐怖!” “可惜了萧佚,学习成绩那么好的,还有一个学期就中考了,要是再坚持一个学期,以全市第一的成绩考上横高绝对没问题。” “看你说的,这种日子别说一个学期,就算是一天估计你也受不了,更别提人家萧佚已经忍受了2年半了!” “就是,不过萧佚本身就比较聪明,估计就算去了四中,还是可以在中考的时候考第一的!” “很有可能的,他不就是从市里比较差的东城小学过来的吗?当时也是全市第一考进来的。” “看来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的。” |
第三十四章 何许人也 萧佚开始了在四中的学习生活了,和一中相比,四中的校园、教学楼、公共设施等等方面都显得逊色得多,但是萧佚对这些也不是很看重,只要能安稳学习就好。 萧佚被安排到了初三(6)班,班主任陈斌德接他的时候也和他聊了一会后,便把他带到了教室安排到了最后一排的空位上先坐着,课本习题什么的萧佚就把一中的带了过来先用着,对于萧佚的到来,同学们还是热烈的鼓了一下掌。 尽管同学中也有一些认得萧佚就是在街上收破烂、捡废品的,但四中的学生中,不少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吃苦干活的也不少,也可能都是同阶层的,或者见怪不怪的,倒也没有出现明显排斥的状况。 不巧的是,今天刚来,明天就要月度考试了,一天下来同学们都在忙碌的复习备考,同桌谢良源是一个老实憨厚的男生,相互认识后也热心地给他介绍了一下班里的情况,两人倒也是相处得来。 下午的时候,年级公告墙上公布第二天的考场信息了,本次期中考试一共10个考场,除了初三年级的6个教室外,还启用了学校的阶梯教室和大会议室作为考场,座位都是根据年级学生考试分数排名依次安排,每个考场每组两个相邻的座位,只能坐一名考生,纵向一条直线往后坐,一个教室坐满了就往后面教室排,一直到第10考场大会议室。 萧佚由于刚转学到来,相当于没有分数,就被安排到了最后的第10考场,也就是学校的大会议室考场,座位排在最后一位,显然这种模式三中和一中的考场安排基本一致。 在年级的教室走廊上,前往第一考场的学生,心情还是比较优越和自豪的;而走向最后第10考场的学生,更多的是出现了无奈的淡然和习以为常的随意。 萧佚走进大会议室考场时,里面的考生也坐得差不多了,也没认识的,就径直走向属于自己的最后一个座位,走着走着,感觉似乎周围盯着自己的眼神多了好几双,心想可能自己新来的,人家不认识多看两眼也正常,就毫不在意的在自己位置上坐了下来,谁知刚一坐下来,“哄”的一声,教室里面的很多人都朝自己舒心地笑了起来。 萧佚不由打量了一下自己穿着,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又用手抚摸了一下头发和脸,也不见有什么异常,而考场内的其他考生越是见他这般模样,越是一阵阵开怀的哄笑,在萧佚不得其解之际,前方隔了三个座位的中分头男生却笑着作揖:“原来你就是我们年级的状元郎啊,失礼、失礼!”又是一阵笑声哄然而起。 萧佚细想了一下也反应了过来,按座位而言,自己的这个位置应是年级分数倒数第一才坐的,自己坐在这里,自然被认为是年级倒数第一,被称作“状元郎”也就在情理之中了,萧佚明白此梗后,也笑着向诸多难兄难弟连连作揖致敬:“不敢,不敢,这次纯属意外,下次绝对不敢再夺诸位心头所爱,一定把这状元宝座归还给大家,归还给有缘人。” “这宝座其实也不是我们的心头所爱,你想坐多久就坐多久,要是能坐到我们都毕业了更好了”中分头男生表情猥琐的奸奸一笑,又是引起一阵哄笑。 “就是,就是,不用客气的,有你在,我们都特别放心和踏实。”坐在萧佚前面的眼镜男生也真诚的谄笑着,毕竟有萧佚在,自己就不会垫底,他这么一说还是引起了一阵哄笑。 在这考场的,除了新来的,基本是年级学习成绩最差的,大家都算难兄难弟,难姐难妹了,几句搞笑的话语,顿时让压抑自卑的考场多了几分的轻松和愉悦。 “大家坐好,准备考试了!”一名监考老师拿着试卷袋走进了教室,拿着名单对着就座的考生扫了两遍,确认无误后,熟练地开始拆封试卷袋,分别数出每组的试卷数,然后分发到每组第一位考生,再让考生拿了自己那一份后往后传。 “宣布考试纪律,考试的时候各自做各自的,不许交头接耳、不许相互传递试卷和纸条,半个小时之内不允许交卷,大家记住啊。”刘川老师是年级的政治老师,也是有着10多年的教学经验了,对于监考也是轻车熟驾的。 萧佚拿到前面传来的试卷,大致的浏览了一下,感觉没什么问题,就提笔填写班级和姓名,开始答题,这语文考试对萧佚而言,没什么太大的难度,至少要比一中的试题要容易一点,二十分钟不到完成了作文前的题目,萧佚又花了大概20分钟完成了作文,再回头慢慢地检查。 第10考场作为最后一个考场,考生也是年级学习成绩最差的,年级一共6个班,三1班、三2班都是年级的尖子班,重点关注的重点班,也是在横州小学升初中考试时,四三中录取进来的成绩最好考生。因此即使这两个班最差的学生,也应是其他班最好的,所以这第十考场的,基本就是其余4个班的学生。 这4个班都是半斤八两的水平,要真评选一个最差的班级,萧佚所在的6班也就算是了,虽然6班也有好学生,但是差生相对多了一点,各科的平均分都比较低,以致垫底。 萧佚前面的那位眼镜男生,自己成绩年级倒数第一心里很清楚,也明白坐在自己后面的这一位应该是新来的,再差也应该不会比自己差,不然也转学不进来。于是这位老兄不时地趁监考老师不注意,偷偷地回头瞄一下萧佚的试卷。 心想有他的帮助,绝对有机会大概率摆脱年级倒数第一,省得家人责骂和同学的嘲笑,眼镜男的前面是一个木讷男,上次月考成绩倒数第二,人也显得木讷,但考试的时候内心不木讷,心思还是比较活跃的,看见眼镜男偷看后面那一位的答案后,他也开始偷瞄眼镜男偷看过来的答案。 除了眼镜男和木讷男,考场的其他考生的心思同样活络,都有左顾右盼、交头接耳的迹象,大家都学习不好,有选择题的还好,可以参考选择一个自己认为是最正确的答案,实在不会,也可以蒙一个,起码有四分之一的概率蒙对,但做完选择题,面临填空题之类的题目时,就开始无聊和煎熬。 做嘛?做不出来,不做吗,留空白试卷也不好,个别有点骨气的考生,做完能做的,凭着印象写完能写的,半小时一过,就直接交卷走人,不交卷的考生大多开始寻机偷翻小抄,或左顾右盼,寻求盟友协助。 监考的刘川老师不时用教鞭敲打着讲台,“各自做各自的试卷,不要交头接耳,不要传递纸条,也别看别人的答案,别人的也是错的。”在刘老师看来,都是最后一个考场的考生,学习成绩都是垫底的,彼此抄来抄去,都是垫底的抄垫底的答案,也是错来错去,结果不会改变多少。 经刘老师这么一敲打,考场内又安静了下来,但私底下传递纸条的情况,还是会在监考老师不注意之下悄然上演,萧佚右边的考生也有好几位留意到萧佚试卷答题答得满满的,又发现眼镜男不时回头偷瞄萧佚答案,木讷男又不时回头偷瞄眼镜男的剽窃成果,哪还有不明白萧佚可能是个新来的,成绩绝对在他们之上? 于是好几张小纸条,在监考老师不注意之下,也是悄悄扔到了萧佚桌面上,萧佚苦笑着逐个纸条回复:“刚转学来,不好违反纪律给答案。” 那几位考生失望之下,又重新把希望寄托到了眼镜男和木讷男身上,眼镜男和木讷男也算够义气,把得来的成果分享给了其他难兄难弟、难姐难妹的。 等交卷的人接近一半时,萧佚也觉得没必要继续坐下去,也起来交卷离开了教室。 连续两天,都在轻松的愉悦的考试氛围中度过了。 年级的数学科室,教师们正把评好分的试卷正在按班级分类。 李辰老师:“林主任,这一次月考的试题是不是出得太深了一点?” 林东方主任抽了一口烟笑着释放:“深了吗 ?何以见得?” 李辰老师:“从这次考试的成绩来看,不少学生都是七八十分,上九十分的都没见着的。” 陈斌德老师:“是的啊,之前几次月考还有5个上90分的,这次第一考场的分数就没有一张试卷是过90分的。”说着举了举手中那叠拆封的试卷。 林东方主任:“我们出题本身就要是贴近中考实战,甚至要比中考还要难一点,这样才能锻炼考生的应试能力嘛。” 李辰老师:“这样会不会打击学生的学习动力?” 林东方主任:“现在不打击他们,那以后中考来打击他们,就太晚了.” 陈斌德老师:“这个主任说得也对的,现在快接近期末考了,是得接近实战模拟了才行。” 林东方主任:“不过试卷虽难,但还是有人满分的。”林主任也晃了一下手中的试卷。 李辰老师:“不会吧?第一考场的考生都没有满分的,难道其他考场有满分的?” 陈斌德老师:“就是,这从理论上来讲不太可能。” 林主任:“这个还真有可能,而且还是6班的学生。” 李辰老师和陈斌德老师同时愣了一下,尤其是陈老师,因为他就是6班的班主任,自己班学生的成绩如何,自己一向很清楚,但从没觉得自己班有数学天赋的学生。 陈斌德老师:“主任,你是不是看错了,我们6班的学生成绩我是清楚的。” 林东方主任又看了看试卷抬头,问:“你们班是不是有个学生叫萧佚的?” “萧佚?”陈老师愣了一下,“哦,是有这么一个学生,前两天才转学过来的,难道是他考满分?” 林东方主任点了点头,“那就应该是他了,试卷上写着初三6班,萧佚,陈老师,这次你算是捡到了个宝,你就不能再说你们班没有人才了。” 陈斌德老师的确有点喜出望外的,“还真没想到他数学成绩这么好的,不过还不知道他其他科成绩怎么样呢,现在说他是人才也有点过早。” 陈斌德老师忽然有所想起地说,“这个萧佚,听说是打架被上一家学校要求退学的,当初年级主任放到我这个班时,我还是持反对意见,结果还是被安排进来了。” “被上一所学校要求退学的?”这一次轮到林东方主任和李辰老师惊愕了。 “是的,是因为在学校打架斗殴伤人,在那边混不下去了才转到我们这边的,只是没想到他这人数学成绩这么好。” “数学能考满分的学生,其他科成绩应该也不至于太差,至于打架嘛,这是品德问题,陈老师你就好好教导一下,毕竟是学生嘛,应该可以教好的。”林东方抚慰地说着。 陈斌德:“希望吧,就怕我个人能力不足,教不好。” 林东方:“你多虑了,你过来看看萧佚的试卷。” 听林主任这么一说,不但陈德斌,连李辰也好奇的凑了过去,只见萧佚的试卷干干净净不见任何涂改就算了,写的字不管是汉字还是数字,甚至连符号都是标准的正楷字体,和印出来的无异! 林东方笑着说:“要不是看见钢笔力透纸背的痕迹,我都怀疑这些答案是提前印上去的了,能写出这等字体的学生,你说他品行有多大问题,我是不相信的。” 陈斌德和李辰两位老师看着试卷愣是目瞪口呆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在数学科室的老师们在议论萧佚的时候,其他的科室老师也在议论着萧佚。 同样一幕幕让人目瞪口呆的情况,相继在语文、英语、物理、化学、政治等科室上演了: 卷面最高分都是不出自第一考场,而是出自最后一个考场--第10考场! 班级也不是来自1班、2班两个重点班,而是来自年级最差的初三(6)班! 考生也都不是平时熟悉的尖子生名字,而是一个之前听都没听过的名字:萧佚! 由于此次考试出题都比较贴近中考实战,难度也较以往要大,物理、化学、英语这些拉分的科目里,这个叫萧佚的第一名考生拉开第二名考生的分数还真不是一星半点,很多科目第二名最多也就90出头,这个萧佚却甚至来了个100的满分! 更让人震撼的是,这个叫萧佚的考生,写在卷面上不管是数字、字母、符号还是汉字,都和标准的正楷字毫无两样,正如数学科室林主任所说的,如果没有看见钢笔力透纸背的痕迹,说是提前把答案印上去的一点都不为过! 尤其是语文课时,一般语文有作文的原因,只要不是写得很优秀,很贴合改卷老师的心意,多少都会扣一点分,很难拿满分的,但是这次考试一向很严格的语文科室主任雷主任,直接就给了一名考生满分的作文,并且在科室轻声的朗诵了起来。 更让雷主任赞赏的是,就是这试卷通篇的标准正楷字,字体标准不说,也写得非常的整齐有序,不但前面的答题如此,甚至后面的作文也是相当的整齐和漂亮,看上去让人感觉非常的舒服,让他想都不想直接给了满分的作文分,回头一算试卷总分,竟然也是120分的满分! 萧佚刚到四中一个星期不到,就直接把初中部的各个学科的科室直接给炸锅了,都在纷纷打听萧佚究竟是何许人也,震撼还不止于此,当各科的分数纷纷汇总到负责统计的闫文丽老师那里后,经过一天的录入和整理,年级成绩排名表也出来了。 首先直接让年级主任杨烨霆震撼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之前各个科室的老师都有在他面前大赞萧佚,甚至萧佚的试卷他也看过3份,同样很赞赏萧佚,也预料到萧佚这次考试会拿到第一名,现在看来,也没估计错误,萧佚的确是拿了第一名,之前的第一名是1班的孙书纲现在退居到第二名。 但没想到这萧佚竟然是6科成绩全部满分,足足拉开了第二名的分数竟然高达67分!一骑绝尘地存在着!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还是震撼不已。 在年级老师例会上,当他把成绩排名表发给各个班的班主任时,6各班的班主任也全都是震撼的一塌糊涂,半天说不出话的,哪怕是6班的班主任陈斌德,也没想到这个萧佚如此的厉害,同样是惊呆了。 良久,1班的班主任褚师杞才打破沉默,对着排名表惊叹:“这个刚来的萧佚究竟是何许人也?我也是6班的物理老师,我知道他物理厉害,但没想到他所有科目都这么厉害,竟然还直接拉开了第二名高达67分的差距!一骑绝尘,让后面的人望尘莫及,果然厉害!” 2班的班主任贺屹凯:“这萧佚的分数的确让人震惊,即使拿去和一中的尖子生相比,估计也是不遑多让,我改到他的化学试卷时,分数固然满分,但是那满卷漂亮整齐正楷字体,就让我震惊的当场就想拆开密封线,看看究竟是谁的试卷。” 3班的班主任马棠涛?:“我改他的英语试卷时,也有这样的想法,只是有点奇怪,像他这么好的成绩,完全可以申请去一中的,再不行也有实中、二中,怎么会来到我们学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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