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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巷笙歌]【原创】《沪上风云》伪装者同人……笔者还没存稿可[第13页] |
| 作者:勿念宛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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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楼也知道阿诚在外守着，他可以说些心里话了“爷爷，明楼对不起您。那日我在现场却不能出手相助，实在是事出无奈。我……我有我不得已的苦衷，我有我不得已的立场，我相信您能理解……”明楼的眼泪无声的掉落，他没有泣不成声没有大哭小嚎，从爷爷过世到现在他只能无声的撒几滴泪水，这就是一名“伪装者”的无奈。 “三哥?诶，三哥……”外面传来阿诚的声音，明楼知道自己不能继续讲了。 阿三从外面闯进来，径直来到堂前跪了下来，也是先给爷爷叩了三个头。阿诚看着估计三哥没有什么危险企图就先安心的站在后面观察。 “爷爷，阿三不孝那天行动的兄弟们无一幸免。只有我一人苟活下来，可我却不能亲手为您报仇。”阿三狠呆呆的看了明楼一眼咬着牙说“您的好徒孙是帮凶，我也没有办法动手……” 明楼始终看着堂上“三哥，或许你还不知道，岩井英一，已经死了。” “我知道，那是他罪有应得。有义士袭击了他，可惜了我没法亲自动手。明楼你记着，我余生就只招呼你一人。”阿三明显不知道这其中的关节，不过这样也对毕竟是明楼秘密布局的。 明楼的喉结动了动“三哥，当着爷爷的灵位说这样的话。你忘了那天爷爷拉着我们说什么了么？你这样就不怕爷爷心寒?” “爷爷说的时候并不知道你能背信弃义见死不救。”阿三越说越激动，起身来到院子里朝明楼喊到“你出来！我不想在祠堂里对你动手。” 明楼叹了口气又叩了头这才起身来到院子里，还关上了祠堂的门仿佛不想让爷爷看到这一幕。 明楼转身刚刚站定，阿三就挥拳打来，明楼灵活的躲开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你的伤没事了?” “不用你管。”阿三继续贴身去打，但还没靠近人腹部的枪伤疼了一下阿三直接单膝跪倒在地上。明楼赶紧过去扶人“三哥，您没事吧。” 阿三推了人一把“不要你管！”明楼猝不及防被人推到在地，阿三趁势骑上来连续挥拳朝人砸去。 明楼双臂抱头护着自己但不肯反击。阿诚见状赶紧过去从后面抱住三哥控制了人的双手，将他从大哥身上拉开“三哥，你冷静点。” 阿三被人环抱住，手臂动弹不得，也挣不脱“小兔崽子，这没你事！你给我撒手！” 明楼爬起来“三哥你冷静点！”明楼看到人的衬衫有血透出来“你的伤口又流血了。”说着走过来掀开人的里杉“你这怎么也不缝合一下！”明楼的语气又关心又有些责备。 阿三看着眼前的人，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弟，他怎么也不愿相信这是个奸贼，可是他所见所闻又让他无法释怀。阿三想了想用力挣脱阿诚，顺便给了明楼一脚，本想离开现场，但伤口让他寸步难行。 明楼依旧过去扶人“我带你去医院。”阿三疼得说不出话，他想推人却无力推开，只好任人摆布。明楼和阿诚把人带上车带去了小诊所，这里是组织上的掩护据点，也就是平日里给他们家服务的那位苏医生的诊所。 苏医生帮人检查了一下原来人肩膀上的伤是贯穿伤没有大碍，可是腹部的子弹还没有取出，这样还能坚持这么多天简直是奇迹。苏医生赶紧给人做了手术取出子弹，又进行了专业的缝合这才算完事。明楼留阿诚在这里守着三哥，自己先回了办公厅处理公务。 另一方面明台在床上赖够了才收拾立整出门买东西。按照阿诚给的单子挨个买了让人送回家去，最后来到商店想买一个相框。明台兴致勃勃正在东挑西看，不一会后面进来一个男子一进来就背对着明台并且监视明台。 作为特工明台有着独特的警觉，他到一旁借着一面镜子看了看那人，明台认出了那人是上次追着自己的李秘书，他意识到自己的身份暴露了。明台假意选好画框留下送货地址给店家，随后大大方方离开。李秘书果然抢走了人留下的地址随后赶紧跟出去暗中跟踪明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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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台故技重施把人引到一家百货商店，这里人多掩护大。李秘书又遇到这情况，他有些懊恼，叫了几个警察来封住现场，又打电话报告给汪曼春。汪曼春听了赶紧带人去支援。 汪曼春接到电话的同时朱徽茵在一旁的监听室也监听到了这段对话，随后她马上转给了明楼，明楼收到消息焦虑了一下赶紧拨通了电话安排人去支援明台。 明台隐藏在百货商店他知道自己被包围了，他想起老师交给他的东西“一旦你伪装者的身份被人识破了，很不幸你必须选择让自己消失，或是让对方永远消失。”明台看到一个路过的工人穿着工作服，于是尾随人把人打晕，跟人换了衣服。自己从商店后墙爬水管离开了百货商店，又迂回回到外面。 商店外面很乱客人吵着想离开警察们尽力拦着，李秘书忽而看到商店里面一个很像目标背影于是大喊到“冲进去！抓住他。”一时间警察往商店里冲，客人往外涌全部乱作一团，明台通过人群绕到李秘书身后给了他一刀，几乎就在那同时李秘书的身前也被人捅了一刀，那人正是多次帮助过明台的“惠子”。不过时间仓促两人没有相认，只是一走一过就完成了这次刺杀，随后两人混入人群离开了现场。 明台淡定的回到家中，将买来的东西原样摆回去，尽量做到和毁坏之前一样。明台收拾着客厅，偶然看到柜子上摆着的一家四口的合照于是拿起来戳了戳上面的大哥“明长官，你就会欺负我，打完我骂我，还让我收拾屋子……”明台目光扫向照片中的大姐“就只有大姐最疼我。” 另一方面汪曼春到达现场发现了李秘书的遗体感觉有些震惊，她没想到杀手居然光天化日的就敢动手。 警局打电话请办公厅派人来配合调查，明楼指示本在诊所陪着三哥的阿诚过去看看，并跟他说明了原委。阿诚一到现场也是故意一副惊讶的样子“汪处长，我听说李秘书出事了?” 汪曼春点点头指了指人的遗体。 阿诚过去掀开白布看了看，一脸遗憾的表情。“这……这真是让人想不到……” “这次的事情我们也很震惊，他们居然敢在大街上动手，说明李秘书已经很接近真相了。” “他们?您是说刺客不只是一人?” 汪曼春点点头“李秘书身前身后各中一刀，而且凶手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了，没有引起骚乱，这是一个人很难做到的。” 阿诚叹了口气，这会儿一个特务过来汇报“汪处长，我们找到一套丢弃的衣服。” “这能说明什么呢？总不能谁穿着合适就抓走谁吧。”汪曼春说到。 阿诚趁机说到“汪处长，李秘书可是我们政府办公厅的人，您可不能轻易放过对方。” 汪曼春想了想“好吧，死马当活马医吧，立刻排查百货公司所有的职员和顾客。” “是。”身后的特务应和着离开了。 阿诚道了一声辛苦也离开现场回去跟大哥汇报了情况。事情总算解决了明楼也松了口气“这小子，做事拖泥带水的，诶~好在他还算机灵没有惹出什么麻烦。” 阿诚在一旁点点头。 “三哥那边怎样了?” “还没醒，苏医生说手术很成功，没有大碍。她还说要不是子弹在腹腔里面没有碰到什么重要组织，三哥怕是早就不行了。” “那就好……那就好……” 傍晚两人下班离开办公厅，明楼说到“去瞧瞧三哥吧。” “您还敢去啊?” “怕什么？他刚做完手术你还怕打不过他么？” “我怕您把他气个好歹的。” “嘶……你……” “别生气，别生气，我开玩笑的大哥。”阿诚赶紧找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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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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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诚呆呆的在弄堂口站了会儿除了明媚的阳光直接照在身上之外，阿诚没有得到更多的慰藉。“还不如在屋子里陪着大哥呢……”阿诚心想到。 正想着一群小朋友从对街的巷子跑过去，明台就在其中好像还是领头的。阿诚看见下意识的往前挪了两步，但没有勇气去追他们。 对面的明台也看见了阿诚于是主动跑过来“阿诚哥，你的功课做完啦？”明台问到，跟着明台的一群小朋友也一起过来了。 一时间被人群围绕，阿诚有点窒息感，只是点了点头回应人的提问。明台高兴的抓起哥哥的手拉着他去自己发现的好玩的地方。阿诚起初有些不习惯，但很快他就喜欢上这种跟伙伴在一起的感觉。他们一起去看了满街站的笔挺的梧桐树、路上匆忙往来的有轨电车、还有热热闹闹的小吃街，不过可惜他们都没钱。最后明台提议要去昨天发现的一个小水塘。 几个小伙伴被家里叫回去吃饭了，其他人也觉得稍稍有些远不愿意去。阿诚听说那地方有些远就也劝到“小少爷，家里也快吃午饭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否则迟了的话大姐要骂的。” 明台兴致很高哪儿肯同意“没关系的阿诚哥，大姐很疼我们她不会介意的，那里很漂亮我想带你去看看。” 阿诚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不过其他小伙伴都选择了回家于是只有他们两人去了水塘。 明台带着人一路小跑，沐浴着清风阿诚从未感觉身心那么开阔，于是心里也很感谢明台带他走出来看看。到了水塘边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开阔水面，在阳光的影射下显得波光粼粼，近处有些水草长在岸边，河水清澈隐约还能看到里面的小鱼在游动。远处的岸边一排排垂柳正绿的好看。阿诚呆住了，第一次和自然如此亲密的接触让他的内心受到震撼，也让他了解到自己的孤独与寂寥似乎根本不值一提。 “阿诚哥，你喜欢这里吗？” 小阿诚点点头“喜欢……”但他整个人依然是有些呆愣。 明台看到水里的小鱼想捧上一只带回去送给姐姐。于是挽起裤腿脱下鞋子淌进水里。阿诚沉浸于环顾四周的景色一时间也没注意人进河了。明台追着小鱼用自己的小手去捧，但始终就是捧到一汪清水。 明台有些恼，不知不觉离岸边越来越远。脚下移动也越来越困难，看见眼前一个漂亮的小鱼明台猛地往下一扑，整个人失去平衡一头扎进了水里，这可把他吓坏了。明台在水中挣扎大叫，在岸边的阿诚这才发现小弟快到了水中央了。 阿诚这才发现危险，由于他幼时生活的孤儿院在一个水库旁阿诚还算懂得些水性。见到此状阿诚赶忙脱掉衣裤鞋子，只穿一条短裤跳进水中。用他不太标准的泳姿尽力去靠近明台。大约一分钟阿诚游到了人的身边，但他不知道怎样才能把人带回岸边，只能先托着人的下巴并且保持踩水，这才让两人都能暂时得到喘息。 小明台呛了些水这会害怕极了，虽然阿诚极力的想把他托上去但他也极力的挣扎，搞得阿诚也险些被拖下水。阿诚试着拖着人游泳但他根本做不到，情急之下也只能一边踩水一边大声呼救。 危急时刻一个脚行打扮的壮汉迅速跳入水中，随便划了几下臂膀就游到两个小孩身边，一手一个轻轻松松将两人带回岸边。明台呛水不严重并无大碍，咳嗽了几声似乎好了许多，男子又将他放在膝盖上拍了拍他的背部明台吐出了一些水。 “谢谢叔叔救我们”阿诚向人道谢，而明台有些吓傻了什么也说不出来。 那壮汉脱了身上的汗衫拧了拧水，身上黝黑的皮肤和健硕的肌肉一览无余，那种肌肉是在劳动中自然形成的健美，而非是专门练来观赏的摆设。“不客气小朋友，你们家在哪里我送你们回去吧。”壮汉声音十分粗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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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们自己可以的。”阿诚不想给人添麻烦，两人一边对话阿诚一边帮明台脱掉湿透的衣服，又把自己跳水前的干衣服给人换上，自己则拧了拧水换上明台的湿透的衣服。 壮汉很欣赏这个小哥哥的担当，摸了摸阿诚的头“还是我送你们回去吧。” 阿诚想着这样也好，毕竟应该让大哥大姐跟人道谢，于是就引着人回到家中，壮汉抱着明台跟着阿诚来到明公馆，他这才知道这两个是明家的人。 一进家门大姐正在客厅检查明楼的功课，看到两个小孩湿漉漉的回来十分惊讶“这，这是这么了这是?” 阿诚赶紧回话“姐，明台失足落水，是这位先生救了他。” 壮汉把怀里昏迷的小明台递给明楼，跟明镜抱拳行礼“大小姐”转而对明楼“少帮主。” 明镜这才注意到人的穿着明显是脚行的弟兄。上海的脚行与黄包车基本都是红帮的产业。 “谢谢你。”明镜答到。转而看看明台“他这是怎么了？晕过去了?” 壮汉看了看“他呛了点水，也喝进去一些，我帮他尽量拍出一些，应该没有大碍了。这会儿估计惊吓过度混过去了。不过谨慎起见还是请医生看看吧。” 明镜点点头“阿诚，快打电话叫苏医生来。”“这位兄弟真是太谢谢你了，这点心意你拿着。”明镜给人递些钱。 “大小姐这样就见外了，都是红帮兄弟，举手之劳罢了。”男子说罢抱拳拱手转身离开了。 明镜赶紧喊到“诶，你等等把湿衣服换换再走吧。” 壮汉头也不回摆摆手“不必了大小姐，我在码头出力气，即便是穿干衣服一会儿也湿透了，不必麻烦了。” 人离开后明镜和明楼赶紧把人带到大姐卧室，阿诚也跟了过去。明镜也顾不得小孩湿漉漉的，剥了人的湿衣服给人擦了擦身子就让人躺在自己的床铺上盖的严严实实的，生怕人着凉，明楼也在一旁跟着忙活两人都没有注意到阿诚。 直到安顿好明台大姐坐在床边又是心疼又是抱怨“诶呀这是怎么搞得呀，好端端的怎么会落水了的呀。”转身看到阿诚也湿漉漉的就以为阿诚也参与了玩水“阿诚！姐姐怎么跟你说的，叫你不要去危险的地方，不要去水边，你可倒好不仅自己去还带着弟弟一起。你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吗！” “啊?我……”阿诚心里委屈，自己可没有带着小家伙去玩水“我没有啊。”阿诚辩解到。 明镜有些心急“怎么没有啊，我也交代过明台的叫他不要去水边玩。他还那么小那么乖巧怎么会去的。一定是你带他去的。” 明楼在一旁听着也觉得大姐有些失了分寸不讲道理了。本想替阿诚讲两句话，可没想到阿诚先急了“我没有！你冤枉好人！”小阿诚态度十分强硬，对大姐毫无尊重。 明镜有些惊讶，这个平时唯唯诺诺的小家伙居然敢这样跟自己说话。没等明镜说话明楼先厉声斥责“阿诚！怎么跟大姐讲话呢？跪下，跟大姐道歉！” “我不！我没错！”阿诚肆意表达着自己的委屈。 明楼走过来直接给了人一巴掌“跪下道歉！” “我不！”阿诚吼道。 明楼从未见过小孩这么叛逆，他也十分生气直接夹起小孩，像夹着一个大号布偶似的把人带走。 “放开我，放开我！”小阿诚挣扎着。 “明楼，你别动粗啊！”大姐担心的喊到。 “姐，您甭管。”明楼直接把人带回了书房。明镜虽然担心但明台这边也走不开，只能任明楼去管教小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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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书房明楼把小孩放下，人的身上还穿着明台湿透的衣服，不过大哥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看人的衣服都湿着明楼索性将人的湿衣服都剥了，让人跪在沙发上，阿诚本不从但他也没有哥哥力气大就被人按在沙发上了。这样赤条条的展现在别人面前阿诚又羞又恼但无力反抗只能小手捂着自己的关键部位默默俯在沙发上。 明楼拿着戒尺打去，只一下阿诚就疼得大哭起来“啊！呜呜呜呜呜呜呜……” “错没错?”明楼边打边问。 “我没错！”阿诚依旧吼着反抗。他也还从没这么随心所欲过，可能是明家对他的接纳让他找到了独立人格的感觉，让他敢于表达自我的真实感受，哪怕是耍脾气犟嘴。而在以前阿诚是从不会表达自己的。 苏医生匆忙来到明公馆，客厅没人她也轻车熟路就直接奔着大姐卧室去了。苏医生询问了一下情况用听诊器听了听明台的胸腔，呼吸均匀没有杂音看来水没呛到肺部没有大碍。 “明董事长，您不必担心明台估计只是喝了几口水，没呛着肺没有大问题的。但怕是会着凉，一会我给您开上一些驱寒的药，他若是有风寒的症状就给他服用即可，若是一时用不上放在家里平时有个伤风感冒也用得上。” “好，谢谢苏医生。” 另一方面阿诚在书房被打的大哭不止，到明家以来他还是头一次被这样修理。 “你说，你知道错了没？”明楼严肃的问人。 “我是被冤枉的呜呜呜……”阿诚总算是不正面跟人犟嘴了。 “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挨打么？”明楼问到。 “不是因为带明台去水边吗？但是我真的没有，是他带我去的才对！”小孩抽嗒着说。 明楼绕到人面前犀利的目光盯着人“我没有问你俩到底谁带谁，我罚你是因为你对大姐的态度。” “那……那不是因为姐姐先冤枉我的么……”小阿诚有些心虚，委屈巴巴的辩解。 明楼拿戒尺指着人凶巴巴的教训到“明诚给你我记住，姐姐是明家的天。说你，委屈了，你也给我忍着。绝不可以对大姐不尊敬！听到没有！” 阿诚看人拿戒尺指自己吓得往后缩了一下，听了大哥凶巴巴的训了一顿自己也觉得自己做的不合适，于是老实了许多。 正在此时大姐送苏医生下楼，路过书房顺便推门进来“明楼，你跟苏医生去一趟拿药回来。”一推门就看见阿诚的状况多少有些惊讶，阿诚羞的赶紧缩进沙发里，明楼也赶紧迎到门口阻挡两人的视线。“知道了大姐，我马上去。” 明楼把戒尺顺手递给大姐，带上门引着苏医生离开了。 明镜待两人走后进了书房，阿诚穿了自己湿了的短裤躲在沙发后面，生怕谁再推门进来看见他羞耻的一面。 “阿诚?人呢？”大姐进来一时没看见人，绕过沙发才看见小家伙躲在沙发后。 阿诚看见大姐拎着戒尺过来以为这顿打还没过去吓得抓着沙发哭了起来。 人这一哭把明镜弄懵了“怎么了阿诚?哭什么？”明镜赶紧把戒尺丢到一旁蹲下来关心人。阿诚看人扔了戒尺才安心下来，哭的也没那么凶了。 明镜看阿诚这样子估计是被修理狠了“是不是你大哥打疼了?我就知道这小子没轻没重，快让姐姐看看伤成什么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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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楼想了想回到“关于明台我倒是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他也承认了是他的错，这事也不能怪你。” 阿诚摇摇头“我跟他一起去的，要是能早点发现他下了水及时制止也不会出这样的事情，还是我的错。” 明楼笑了笑“你这不是挺懂事的么，怎么刚才那么倔?非要挨顿打才舒服?” 阿诚想起刚才有些害羞，撅起嘴巴低着头不说话。 “打疼了没?”明楼终于肯说些关心人的话了。 “姐姐给上过药了，不疼了。” “饿了吧？” 阿诚又点点头。 明楼起身“在这等会儿，我去做饭。”说着下楼去了厨房。正好遇到大姐，大姐动作麻利已经煮好了两碗面“明楼，你来的正好，先去把这面给他俩送去。” “是，大姐。” “哦对了，这个给你。”大姐给了人一张字条，是关于明家招佣人的一则广告“待会儿若是得了空你跑一趟报社把这个广告登了，咱们家没个帮手始终不方便。” “知道了大姐。” 明楼端着两碗面，只好叼着字条先去了二楼书房，给阿诚送了面，顺手把字条放在自己桌上了。而后又去了三楼大姐的卧室给明台送面。 阿诚乖乖站在大哥书桌前吃面，瞥见大哥带回来的字条有些好奇，忍不住扫了一眼，当他发现是个招工广告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在小阿诚的意识里自己只是一个佣人，如今要发广告招个佣人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自己今天顶撞了大姐，大姐想找个新的佣人来把自己赶走? 想到这里阿诚吓坏了，他顾不上吃面赶紧跑到三楼，发现大姐并不在卧室，又赶紧往楼下找。 明楼正背对着门口喂小明台吃面，没有看到一闪而过的阿诚，虽然听到了跑动的声音但也没太在意。 阿诚跑下楼转了一圈才在餐厅里看到了大姐，大姐正好煮完了另外两碗面，准备一会儿跟明楼一起吃。小阿诚找到大姐扑通一声就跪下了，抓着姐姐的小腿就开始哭“大姐~呜啊啊……我知道错了……您别不要我呜呜呜~” 明镜又被弄懵了“啊?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别哭别哭。” “呜呜~我知道我错了，我今天不该顶撞姐姐，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明镜弯腰想扶起小孩“阿诚乖，知道错了就好，姐姐不怪你了。” 阿诚不肯起来“那姐姐为什么不要我了呜呜啊啊~” “啊?姐姐哪有不要你了?你说什么呢？” 阿诚哭闹这会儿明楼从楼上下来送餐具，小明台也没吃完就不肯吃了，明楼教训了几句也没办法只好先送下来，一到餐厅就看到这一幕“这是怎么了大姐?” 明镜也是一脸糊涂“不知道啊，这孩子突然说胡话说什么我不要他了，是你跟他说什么了吗？” 明楼放下碗筷“我哪里跟他说了什么。”随后蹲在阿诚身边“怎么了阿诚?别哭了跟哥说。”明楼的声音出奇的温柔。 阿诚看见大哥转而扑倒大哥身上抱着大哥哭“哥哥，我知道错了，求你们别换掉我。” “谁要换掉你?再说拿什么把你换掉呀?”明楼调侃着问道。 “你们不是登广告要招新的仆人么？那不就是要把我换掉嘛，呜呜……我知道我做错了，我会改的。给我一次机会大哥，大少爷~呜呜~”明楼和明镜一下子明白了人的意思，明楼听了感觉心里很不是滋味。明镜更是难受极了，自己领养回来的弟弟始终以下人自居，来到这个家里快两年了阿诚居然还没有融入这个家庭，是自己平时对他太严格了。想到这里明镜也有些哽咽，她蹲下来抱住小孩“阿诚。你听着，你是我和明楼的弟弟，是明台的哥哥。你是我们明家的一员，是写进家谱的明家子嗣。你不是佣人，我们登广告是为了请一位帮佣来帮我们打理家务，这绝对不是为了抛弃你，听懂了吗？”明镜搂着人温柔的说出这些话。 突如其来的温柔让阿诚傻了眼，他也是第一次听大姐这样温柔而且这样正式的承认自己。 “您说的……是真的吗……”阿诚问道 “当然是真的。”明镜回答 阿诚又转头看看大哥“真的吗” 明楼揉揉人的短发“当然了，傻孩子。” 阿诚又扑在大姐怀里哭了起来不过这次是因为高兴。明镜和明楼一起把小孩拥抱在中间，形成了一个温馨的画面。那一幕即使是现在也在这三人心中留有余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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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中间有一段好像发不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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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速之客的出现扰乱了明家人的谈话也将明楼从回忆拉回现实。 “三哥，三哥你不能进去！”阿诚拦着阿三一路来到门厅但最终阿三还是推门进来了，客厅里的三人都被这个不速之客吸引了目光。 “呦，大姐也在啊。”阿三看到明镜就打了个招呼。 明镜看到阿三掺着绷带一身伤痕“阿三，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伤成这个样子?” 明楼看着情况不妙赶紧说到“三哥，你找我有事吧，我们出去谈。” 阿三倒是没想过来找明镜告状可他忽然想到明镜还没去拜祭过爷爷，这总归不合适“大姐，爷爷的事您知道了么？ 明镜一头雾水“什么事?爷爷怎么了?” “果然，您还不知道……”明楼在一旁眼神示意阿三不要讲，但阿三没有理会。 “姐姐，老爷子……没了。” 明镜十分震惊，一时间没站稳差点摔倒，一旁的明台赶紧扶着姐姐坐下“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两周前。” “怎么回事，怎么现在才来报？还有你怎么伤成这样?” 阿三看了看明楼犹豫了一下说到“爷爷病逝，仇家上门纠缠我等一时不得脱身，所以才来迟了。”明楼和阿诚都很意外，没想到阿三居然没有跟大姐说他们见死不救这套话。 明镜知道这个噩耗失声痛哭，明台让姐姐靠着自己的肩膀安慰姐姐。虽然他不知道这个洪爷爷是什么人，但他理解洪爷爷对大哥大姐都很重要。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爷爷不是前些日子还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了呢……”明镜边哭边叨咕显然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姐姐，老爷子岁数大了，难免身子有问题，之前恐怕只是没有检查出来罢了。”阿三回到。 “明楼，这件事你也是才知道的吗？”明镜突然问到。 明楼犹豫了一下，转身面对大姐站的笔直“大姐，我先前就知道了，没有跟您讲怕您难受。” “这孩子，这种事情你瞒着我做什么。爷爷走了我怎能不去拜祭呢，我连爷爷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明镜说着又痛哭起来。 “大姐，您别太难过，老爷子……走的没有痛苦，何况爷爷八十多了，这应该算喜丧。” 明镜平复了一下“走，带我去总堂拜祭。” 明楼阿诚和阿三互相看了看，这事也没理由阻拦于是一行四人开车去了总堂留下明台看家。 去了总堂的小祠堂明镜带着三人按规矩拜祭了一番而后跪在堂前久久不能平复，明楼看情况大姐一时半会不会离开于是叫上阿三去了院子里，留下阿诚在里面陪着大姐。 明楼引着阿三到院子里规规矩矩的跟人讲话“三哥，谢谢你。” “谢什么？” “谢谢你没有跟大姐说爷爷的真实死因。” “哼，真应该告诉大姐，让她知道家里有你这么个败类。”阿三撇嘴想了想“还不是怕大姐太伤心……”他小声嘀咕到。 明楼乖乖的说“这就是我应该谢谢您的地方，不论你怎么看待我，好在这件事上你还是肯想着大姐的。” 阿三瞪了人一眼“甭废话了，大姐也是我大姐。咱俩的事儿还没完呢。” 明楼一脸难色“你跑到我家去找我还是为了跟我打架啊?您省省吧好吗？刚做完手术你打的过我么？” “嘿，你小子……” “您就当心疼心疼大夫吧好吗，再弄伤了还得麻烦人家。” “我找你不是为了打架的。”阿三生硬的说。 明楼松了口气“那太好了，那您找我究竟有什么事?” “哼，现在你小子是帮主了。我要你批准我带人行动，我要血洗特高课。” 明楼捂着额头十分无奈“三哥，岩井英一已经死了，爷爷的仇也算是报了，您何必做无谓的牺牲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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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无谓？他们都是侵略者，消灭多少都不嫌多！” “你这是蛮干。贸然行动什么都做不了只是白白往里搭人命而已！” “我早就是个死人了！爷爷出事那天我就该死了！” “你该死你就连累其他兄弟吗！” “我不能什么也不做就看着爷爷的事情就这样算了……”阿三说着抓着明楼的肩膀忽然哭了起来。 明楼有些无奈，正想说什么余光看见大姐出来了，于是小声跟人说“大姐来了，别乱讲话。”随后顺势跟阿三拥抱了一下。阿三只顾着哭什么也没说。 明镜也抽泣着往外走，看见他俩也只当是阿三为爷爷伤心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明楼见状说到“阿诚，你先护送大姐回去吧，我留在这陪陪三哥。” 阿诚犹豫了一下“哥~”他怕两人又打起来。 “没事，放心吧。”明楼说到。 阿诚点点头，扶着大姐两人开车先回家去了。 两人一离开阿三就推了明楼一把让人远离自己。平复了一下阿三说“你就说你批不批这次行动吧。” “我要是不批你能怎样？” “你！你要是不准我也会带上我熟悉的兄弟一起去的！” 明楼态度严正“难道你所能做的就只有带上信赖你的兄弟一起赴死么？” 人的话刺激了阿三“你说什么！总比你这个汉奸走狗强，见死不救你算什么东西，还敢当帮主！” “洪三，你闹够了没有，我现在是红帮帮主你是红帮弟子，有你这样跟帮主讲话的吗？” “呸，帮主。我还是你是师兄呢！” “您不是不肯认我么？” “我没功夫跟你打哈哈，既然你不肯下令那也没什么好谈的了，我自己组织人手就是。”阿三说罢转身准备离开。 “三哥。”明楼叫住了人“您能不能信我一次。”明楼无奈的说。 阿三转过身来看了看人“你让我怎么能相信你，我可是看着你……” “三哥，眼见的未必是真的。”明楼打断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虽说成年以后来往少了些，但您对我应该有最起码的信任才是。” 阿三盯着人仔细思考人的话。明楼上前两步拍拍人的肩膀“三哥，爷爷已经走了，但你应该知道他绝不会愿意看到你带着兄弟们去冲动，去赴死。”明楼忽然附在人耳边小声说“国仇家恨明楼不是不想报，只是时候未到罢了。” 阿三退了半步仔细看了看人“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阿三好像听懂了人的暗示。 “哥，我是中国人。”明楼淡定的说完，拍拍人的肩膀离开了。留下阿三在原地陷入沉思。 另一方面大姐和阿诚回到家中，大姐在路上平复了一些可还是能明显看到姐姐哭过了，明台在家等了很久，看见两人回来赶紧迎上去主动扶着大姐回到卧室。阿诚也跟着上去，站在卧室门口。姐姐的眼睛都哭红了，明台很心疼他静静坐在姐姐身边陪着姐姐。对于那位洪爷爷的事情明台一概不知，他不知道怎么劝姐姐他知道这种时候姐姐需要的是默默的陪伴。 明镜很快就了解到了明台的心思，于是轻轻靠着弟弟的肩膀默默流泪。好在如今自家三个小弟都成长为男子汉了，随便哪个都能给姐姐提供坚实的臂膀。这总算是让人感到安慰的一点。 明台搂了搂姐姐“大姐，我没见过爷爷，也不知道你们之间有着怎样的过往。看得出来他对您很重要，不过人死不能复生，您节哀。”明台想了想说到。 明镜吸了吸鼻子缓缓说到“洪爷爷是我们父亲的师傅，是明楼和阿诚的师爷，我们本无血缘关系。可是爷爷待父亲很好，待我们也很好，就跟亲人没什么两样……”明镜说着泪水又止不住的涌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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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台忽然觉得自己劝的这句有些不合适，反而让姐姐想起了以前的故事更加伤心了。 不过大姐却沉浸在回忆中跟明台叨咕起以前的事情“洪爷爷是个好人。都说帮会是黑道，可是红帮却不太一样。爷爷是洪门的第十三代传人，早几代上面都是开武馆的，后来世道乱了武馆经营不下去才开始做些其他的营生。” 明镜平静了一些继续说到“红帮历代帮主都守江湖规矩，讲道义，也从来不做害人的买卖。帮会大多产业都是出力气的活计，上海的黄包车和脚行几乎都是红帮的。有些商铺交保护费给帮会可他们跟别的商户不一样他们不是被迫的而是自愿的。就是因为老爷子一直对他们十分照顾，出了什么事情红帮弟子都会来保护那些商户的。而且爷爷也从来不会紧追着商户要保护费……”明镜说到这里哽咽了。 明台知道姐姐想说洪爷爷是个好人，虽然名义上是黑道但从不做为非作歹的事情。“爷爷真是个好人。”明台顺着人说到。 阿诚听到这里忽然说到“爷爷走后来吊唁的人排出两里开外，几天几夜灵堂都没有断过吊客。”阿诚的眼神也很忧伤，毕竟他对爷爷也是很有感情的。 明台听到哥哥姐姐的描述觉得这个爷爷真的很不一般“怎么这么多年了大姐从未带我去拜见爷爷呢？” 明镜吸了吸鼻子说到“在老百姓看来帮会依然是黑道，加入帮会并不是什么体面的身份。我和你大哥、阿诚哥都没得选。但你不一样，姐姐不能替你做主不能替你母亲做主。姐姐也不想让你沾染这些江湖气只希望你好好学习做个学者，平平安安的度过这一生。” “那……爷爷知道我的存在吗?” “我们跟他提过，爷爷也尊重我们的意见尽量不让红帮人士跟你接触，有你在场的时候他们也会避免和我们接触。这就是之前我们上街的时候黄包车都跟着我们的原因。” “原来如此。看来姐姐在哪儿都有人护着，真好……”明台低眸想着这些事情。 三人正聊着明楼从外面回来了，看了看客厅没人，于是上了三楼，果然都在姐姐卧室陪着姐姐。明楼走进来坐在姐姐对面的椅子上“大姐，您别太伤心了。爷爷没有遭罪，他……走的很安详。”明楼说这话多少有些心虚，不过为了安慰姐姐也只能这么说。要是大姐知道爷爷是被鬼子杀害的说不准要上多大火掉多少泪呢。 明镜这会儿倒是也不哭了只是情绪一直很低沉，明台的提问勾起她许多回忆。她看了看明楼忽然说到“小时候爷爷最疼你了。” 明楼听了稍带调侃的说到“爷爷那是真的“疼”我。”明镜和阿诚听到这里忽然微微笑了笑。这让明台有些摸不着头脑。 “怎么了?” 明镜缓缓讲述了一些爷爷年轻时候和明家人之间发生的故事。 “那个时候呀父亲还在，你大哥大概是才七岁，就被拉去练拳了。” “五岁，姐姐那时候我才五岁。”明楼在一旁补充到。 明镜想了想“哦是了是了，他那会儿才五岁。诶……父亲呢是个商人也是个文人，能加入帮会纯属机缘巧合，他也一直希望明楼能做个纯粹的学者。可是他呀生下来身子就弱，三天两头的跑诊所，时不时的父亲还差我去帮会帮他取药，一来二去的老爷子也就知道了明楼的情况。后来爷爷建议让明楼练习拳脚强健体魄，父亲答应了。于是呀你大哥五岁起就时不常的去帮会练习拳脚了。” 明楼点点头附和到“是呀，学拳的初衷只是为了强健体魄。还记得刚被送去那天老爷子满脸的慈爱一口一个徒孙叫的那是一个喜欢。我也以为这个老爷爷很疼爱我。嘿……”明楼轻笑了一声“谁知道训练起我来真是毫不留情……”明楼低着眉回忆在脑海中回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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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父亲带着年仅五岁的明楼去了红帮总堂，父亲交代说让他到这里是为了拜访一个老师傅来学习功夫的，学了功夫就可以变得很厉害，就不会经常生病了。 小孩子听了自然很期待，一路兴高采烈的跟着去了。一进总堂就有一群哥哥和叔叔盯着他们看，还有人跟自己的父亲打招呼，称呼他为“堂主”。明楼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只是隐约感觉父亲在这里很受欢迎，有一席之地。 穿过两个院子七拐八拐的来到一个小屋，一个穿着黑色马褂的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正坐在堂上喝茶，父亲带着明楼过去行礼“师父，这就是犬子明楼。明楼呀，快来给爷爷磕头。” 明楼对于给长辈行礼这种事情并不陌生，毕竟从小家里就教因此倒也不扭捏，上前两步双膝跪地一个叩首“爷爷好。”干净麻利没有拖泥带水。这让洪爷爷很喜欢。 “乖快起来，都起来吧。小家伙快来快来，走近点让爷爷看看你。” 明楼乖乖的走过去，爷爷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才五岁的小家伙皮肤白皙，细皮嫩肉的，仿佛掐一把能掐出水来似的。眼睛大大的眉毛也恰到好处的弯成一个弧形这让他的眉眼更有几分韵味。小鼻子小嘴小耳朵无不是小巧精致好像造物主小心翼翼雕琢的艺术品一般。“嗯，这小子眉眼不错，长大了准是个俊后生。”爷爷打趣到。 “哈哈，师父过誉了。” “好了，小家伙交给我你放心吧，你可以晚上再来接他，或者如果你不方便也可以让他在我这里住段时间。” “谢谢师父，我还是晚上来看看情况再做决定吧。” “好去忙吧。” 父亲离开后小明楼有些紧张，周围的环境都是陌生的，虽然他明确知道自己是来跟老师父学习的，可是父亲这么快就离开了多少让他有些慌张。 “小家伙，你多大了?” “五……五岁了。”小孩多少有些紧张。 “别怕别怕，来吃个香蕉。”爷爷递给人一支香蕉，还贴心的给人剥开了一部分。 明楼开心的吃了起来，心里觉得爷爷也没那么糟糕。正吃着从外面蹦蹦哒哒跑来一个小男生，穿着红帮弟子的衣服走到爷爷面前鞠了个躬“爷爷我回来了。” “阿三回来了，真乖，来给你也吃个香蕉。”爷爷又给阿三剥了一个香蕉。转而对明楼说“明楼哇，这个小哥哥叫洪三，你可以叫他三哥。他和你是同年不过比你大几个月，今后你们可以一起练功。” “嗯”明楼乖乖的点点头。 小阿三看到小明楼好奇的凑到身边，拿手比划了一下，虽然同岁但自己比明楼高上半个头“我比你高诶。” 明楼尽量站直身子还试图踮脚“也没有吧……” “你别踮脚”阿三也站直身子看着爷爷“爷爷你看我俩谁高。”说着不自觉的也踮起脚来生怕被弟弟比下去。 洪爷爷对于两个小家伙这种无聊的比较很无奈，不过想想小孩子嘛就是这样“好啦好啦，阿三快带弟弟练功去吧。” “是，爷爷。明楼弟弟跟我走吧。”小明楼赶紧跟着这个小哥哥去到院子里面。 阿三给人演示了扎马步“明楼弟弟你看好这个动作，照着学。腰要直头要正重心下降气沉丹田。” 明楼看了这动作感觉十分不雅，从小家里就教育他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像这样的姿态在家里是要挨训的。“这……”小孩有些为难。 “怎么了？学不会吗？” “不是……我不想学这个可以吗?” “啊?这怎么可以呢？这是基础。” “唔……”明楼在原地揪着衣角纠结。 阿三挠挠头感觉有些搞不定于是回去跟爷爷说明了情况。不一会爷爷跟着阿三出来了，蹲在明楼身边“怎么了明楼?为什么不肯学呀?” “我……我不喜欢……”小孩扭捏了一下不太好意思讲。 爷爷皱了皱眉“不喜欢?你父亲没有跟你说明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吗？” “父亲说让我跟爷爷好好学习，强身健体。” “嗯，那你不听话怎么可以呢？” 小孩低着头小声说“可是家里不允许这样站着，爹爹见了要打的……” 洪爷爷这才明白原来是小孩家教太严格，一举一动都要符合传统礼仪“哈哈哈，明楼没关系的，这是在练功又不是平时。平日里确实不应该这样站着，但是练功时候没关系的哦。你父亲也是这样练过来的，我们都是这样练过来的。” “真的呀?” “当然啦。来，爷爷亲自教你。你看好这个动作。”洪爷爷给人做了示范，小明楼乖乖的学起来，阿三也站在明楼身边扎马步。待到明楼的动作基本成型以后爷爷开始微调两人的姿势“阿三脚在收一点，明楼腰挺直……嗯好，你们俩先站一个小时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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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中间有两段发不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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